lincut 2008-1-22 00:00
[一白]黑白方寸 BY 马鹿·D·多古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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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一）白
朽木白哉这个人，实在是很过瘾。——文学造诣很差的黑崎一护同学，只懂得用这样的语句，来表达自己的内心那一点点钦佩一点点仰慕一点点倾心还有一点点言不明理不清说不出剪不断的暧昧。
其实一角也是很过瘾的，恋次也是很过瘾的，剑八不用说，那是搏命的过瘾。
然而他们的过瘾却和朽木白哉不一样。
究竟哪里不一样，一护说不出。
或许是因为白哉的面部神经特别坚韧。
或许是因为白哉荒谬却坚定的逻辑。
或许是因为白哉拖出了他体内的虚。
或许——是因为白哉有和露奇亚一样修得很精细的短眉。
“总要去探望的吧。”一护知道了白哉的病房号四天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结果如预期一样，冷场了。
白哉似乎对于冷场很习惯了，勿自喝着茶。一护却坐立不安起来。
“哪，白哉，你出生就在尸魂界？”
想了很久，一护终于还是问了。
“恩。”
从吼咙里挤出一个声音，就算是回应。
“——这么说，你一生下来就是死的咯？！”
“……”
几天过去，一护也习惯了去探望白哉。
看着包在被子里纤弱的身躯，一护努力会议他站在自己举起剑的英姿——却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
谈话还是时时陷入僵局。这让习惯了热闹的一护很不自在。
“四枫院家也是贵族吧，可是夜一就不会像你……”实在耐不住白哉那冷冰冰的态度，一护唠叨。
白哉一言不发。
一护一个人，站在原地对着空气，像一只养熟了的水中观赏性鱼类一样，迅速地把嘴一张一合——伴着那头病床上渐渐低沉，安然而均匀的呼吸。
几次下来，一护学乖了，不说了。
再怎么唠叨，白哉也只是一张简单的扑克脸。无所谓高兴，也无所谓生气。
一护回现世的前一下午，又去看了白哉。
下午茶时间甜腻的蜜色阳光抹在光滑的侧脸上，一护忽然想到了很久以前小学语文课上，老师说的一句话：“秀色可餐——就是看上去就觉得很可口。”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手指正停在修得洗练的眉梢旁。秀丽的眉下，乌黑的眸子里，是橘色鲜艳的颜色——幽幽的，一晃，一晃。
“那……那个……”
语言匮乏，思维结痂，手舞足蹈，七上八下。
“我……明天就回现世了。”
半晌憋出一句——而后就不见了。
落地时发出沉重的声响，震得白哉几乎动了动眉——掩去了半截未出口的话：“那里是窗——门在这边……”
临走的时候，一护见到了许多送行的人——密密实实地围了一圈，很男人地互相殴打调笑。
伤痕是男人的勋章。
他们中间有的人挂着一护送的勋章，有的人亲手给一护挂上勋章。
人缝里撇见飘飞的白丝巾，一护告诉自己，那一瞬间窒息的感觉是因为人群太拥挤空气流通不良话说这尸魂界真应该加强环境保护少生孩子多种树……
指尖下意识地划过腹上丑陋的伤痕——想看看自己和白哉挂上的勋章，是什么形状。
“喂！一护，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吶？”
“废话，你站过来被围着看看？！——我TMD都快变闷肉了！！”
白哉身边是露奇亚。
于是视线移不开了。黏在露奇亚的袍边衣角，固执地打转。
日久生情了么？——一护笨拙地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放任视线随着矮小的身影在人群的罅隙里穿梭。
至于视野里白哉占领的面积究竟为什么会比露奇亚还要多那么一点点这个问题——一定是因为白哉的体积本来就比露奇亚大那么一些些。
是这样的，一定是的。
露奇亚走过来道别，说是不回现世了——心里的惆怅是因为这句话吧？
是这样的，一定是的。
通过穿界门之前，一护回头看尸魂界最后一眼。
牵星箝在阳光下灼灼耀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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