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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cut 2008-3-20 15:43

[月L]最后我们 BY 泉浅凌↗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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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无法控制的沉落,
眼看天空离自己愈来愈远,
而他带着笑的面容在我的视线里急速缩小,
尽管睁大了眼想看清楚,
却仍然……
看不见。


Light

  龙崎不只喜欢甜食,他还对草莓情有独锺,我经常瞧他一块一块的解决份量颇多的草莓蛋糕啧啧称奇,但也因此留意起哪里有特别好吃的甜品,有空就顺道帮他带去。
  我们每天一起上学的路上,有一道崩坏的矮围墙,墙缝里奇妙的生长着一小株一小株草莓幼苗,当我和他发现的时候,他第一次露出鲜有的微笑。
  那到矮墙一直顺着走过去,绕着一面澄净幽美的湖,早晨湖水映着朝阳的光辉反闪出夺目的晶光,看起来华丽而璀璨,龙崎经常瞪着那片亮眼,许久无法回神,这时他那双彷佛无法反光的黑眸也会不再别扭,乖乖的投射出钻石般美丽的耀动。
  
  湖旁的一片枫林,在秋天的时候会红的像烈火,但一旦飘到了地上,又会像干褐的血一样怵目,他习惯仰头看枫叶飘下来的剎那,那时的他总有一种凄楚的美感,而我喜欢跳上矮围墙,看他睁着两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直盯我的可爱模样,我一边训练平衡感一边想顺手拉他上来体验一下超越自己身高的快感,但他只是咬着拇指凝视我邀请的动作不予回答。
  每当那时候我就会说:「上来啊,很好玩的!」
「月君真有兴致,不过草莓会被你踩坏。」像是赌气般,龙崎不再撘理我。
  「对不起,我忘了。」我抱歉的笑了笑,却察觉到他轻轻颤抖的肩膀。
  后来我和他一起把几株长得不错的移植到我家花圃,望着他终于满意了的表情我好不容易放下心。
  说起来,他实在是很难伺候,每天除了甜食还是甜食,很少看他吃有加盐的食物,我常常问他,为什么光见他吃甜食呢?一点营养也没。那他就会楞楞的看着我,一张无表情的表情,我看久了以后才发现那根本是他呆掉的样子,还好是很有趣,我也就不介意他老是以呆掉来响应我的问题,奇怪的是,印象里他以前似乎又不是这个样子,似乎……他曾经很聪敏、甚至狡诈,不过这只是一个在我脑海里很淡的痕迹,因此我也不太在意,毕竟现在的他是那么的……笨。
  忽然想到有一次,我趁他又看着我呆了的时候半推半抱把他弄上矮围墙,这只是个玩笑,我却没想到他的反应竟出我预料的大。
   
  起先他是愣住,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办,不一会居然发起抖来,在离地不过30公分左右的矮墙上……掉下眼泪,他的眼神好害怕好惊慌,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畏惧模样,我立即将他带下,而他缩在草地上啜泣,咬紧已然滴出血来的手指不放,一味的颤抖着……
  后来……
  后来我们那天都翘了课,我带他到波光潋滟的湖边散步,希望能藉此让他放松心情。
  「你……实在是很差劲。」他把头整个在湖水里浸了一遍才咬着牙对我说。
  「对不起。」我笑笑的,把方才的事给轻轻带过去,然后把外套脱下来擦干他湿掉的头发。

  「月君,要是站的地方超过自己的身高,那不是很危险吗?」湖边我和他背靠背坐着,两人望着湛蓝的天空说话,他在一个段落忽然如此问我。
  「嗯?」
  「如果站得太高,跌下来就很痛。」他伸出一只手在蓝天与自己的距离中试图抓住什么,不一会又软绵绵的放下。
  「……然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没错。」
  「也许有些事值得那样牺牲。」我学他举起手在空气中抓握,令风从我指缝间流走。
  「什么样的事?」
  我没回答,两人指尖不经意的擦过,风换了另一个方向,把我们的头发都给吹乱。
  往后我和他都不常去上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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