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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chee 2008-7-8 15:46

[葛一]言灵 BY scatlet[7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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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一]言灵 BY scatlet[75K]

  序
  虚之所以被称为虚,应该就是取“无心”之意吧。
  被挖去的那个空洞中,承载着不存在的善意。即使有人类的外形,充其量也只是有着一半负面感情的凶兽。
  想要血。想要内脏。想要肉。想要力量。想要绝叫。想要悲鸣。
  永远服从欲望,永远靠力量决定高下。
  ——想要看猎物那等待被杀的一刻,无助又绝望的表情。
  每当看到这种表情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要给对方一些希望,然后在那带着期待的表情中狠很践踏掉那如烛火般脆弱的生命。
  在那种情况下死亡的空洞而又放大的瞳孔,仿佛还执着地盯着某一点似的不舍与愤怨,愚蠢到令人发笑,也令人愉快到全身酥麻。
  尤其是碰到一些顽强的对手的时,将对方逼到绝路,一步一步让那倔强的表情变为痛楚、变为哀求、最终变为无神——那种成就感可是会让自己兴奋到血液逆流,甚至愉悦到有做爱时的快意涌上。
  然后一边赞叹着死亡的美丽,一边踢开那个已经不能再取悦自己的尸体,去寻找下一个猎物。
  葛力姆乔一直认为黑崎一护也将是这些尸体中的一员,只是用来杀掉来让自己兴奋上几小时的道具而已。
  他做梦都没想到那只握着自己手腕的手,那皱着眉看着自己的表情,还有那句话会让之后的局面发生如此剧烈的变动。
  直到最后,黑崎一护还是没成为取悦他的尸体。
  01
  「请你们回去吧。这样会令我很困扰的。」
  距离有点远,但依稀可以看见井上脸上的甜美笑容。一瞬间怀疑她是不是成了虚,而那张笑脸就是面具。
  「好不容易才取得了蓝染大人的信任,黑崎君来的话我又会被怀疑了呢。」
  她和乌尔奇奥拉站得很近,有些苍白的手拽着他的衣角。而后者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推测不出聚焦点,像是默许了井上这种带着点依赖的小动作。
  其实两个男人都知道井上的话是违心的。那小动作也是。
  但是……有什么仿佛被剜走了一样。
  “你说谎”这句话,在喉咙里滚了千遍万遍,还是说不出口。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回应那双漂亮的,含笑的眼睛里,闪烁着的某种坚决。
  井上……你下了什么决心吗?
  「啊啊、当然了,我的意思不是讨厌黑崎君哦,相反,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想和黑崎君还有大家做朋友……啊哈哈,是不是有点可笑?明明都是敌人了……」
  井上露出了常见的傻傻的笑脸,两颊有点红扑扑的。
  「真的非常抱歉,虽然很自私……我也知道的。可是敌人……和喜欢不喜欢,似乎不矛盾呢。」
  顿了一顿,拽着身边的破面的衣角的手握紧了手心中白色的布料,脸上依旧笑得像是虚圈里没有的太阳。
  「我很喜欢黑崎君,啊、当然还有露琪亚……君、茶渡君、石田君、阿散井君……大家都很喜欢。我很谢谢你们来找我——但是,如果大家真的为我着想的话,回去吧。」
  像是告死令一般的宣读着。
  以往的自己,是有很多话可以搬出来反驳这些蹩脚可笑的谎言的吧。
  可是一护只是吞了口唾沫。
  说不出来,盯着那双眼睛,无论如何就是说不出来。
  只是觉得全身在有一瞬突然被冰水从头浇到脚似的,猛地一个激灵。
  ——我,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已经错过了什么?
  比如是……和这个同班的女同学好好交流一次的机会什么的。
  井上,你在这虚夜宫内,究竟经历了什么?
  熟悉的东西、不熟悉的东西,含笑的眼睛因为被盯住的时间太久,终究有点动摇。眼眶有些厚肿起来,眸子也因为蓄起来的液体显得更加明亮。
  井上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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