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 2009-1-11 14:30
[戚顾]红颜 BY 青羽归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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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红颜
序
一、
他抬头看着天空。
那时还是冷暖交接的时节，大漠的天气却已经是寒冷无比。许久没有回到这里的他一时竟然是有些不太习惯。顺手裹紧了毛裘，拢了拢额前的几绺头发，继续向前走着，他却不知道自己想要去什么地方了。
站住想一想，忽然有些默然。不知不觉的，令他刻骨铭心的逃亡居然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了。
一年，什么都会变成尘土，什么都会变成了灰。唯一鲜明的，就只剩下了血红和暗青这两种反差极大的颜色。
记得血红他其实不意外。千里追杀的路途上，他身上染了太多人的血。常常的他会忆起卷哥和边儿在火海中的生死契阔，梦见那美丽的红袍女子唇边幽幽的鲜红。然而突然的耳边便是鬼神夜哭，跟着那一缕青色便悠然而至。
他想其实他是从来没有忘记过那缕青色的。即使现在他早就失去了那个人的音信。铁手带着他走了。他知道这个事实。
那个人一直一直不幸福。从他见了他第一次就知道。他除了有心爱的妻之外一无所有。世上的人因了他的出身硬生生地否定他的所有。所以当他遇见那个人时他一直以为自己真的是伯乐，识到了好马。殊不知那个人要的并不只是知音这样的头衔。
曾经在一个漫天飞雪的夜里他听见那个人叹气，吟了一句诗说，红颜终残碎。当时他的心里不是特别好受，总觉得这句话中有什么意味，总觉得，是他欠了那个人什么东西似的。
后来当他看着那个人痴狂的背影离开的时候，他的心生生的疼起来。那时他终于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是他欠了。一场的千里追杀下来，欠债的人不是那个人，是他。
戚少商欠的债，是顾惜朝的。
他在他和顾惜朝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站了许久，心想，若有第二次机会让他和顾惜朝重新来过，他还会不会那样豪气云天地对着顾惜朝说出那些赞美的话语？
蓦地一声，是烟花的爆响。他的头脑却在同时一片空白，翻来覆去的只有那个会在白日为爱妻放烟花的他--
"红颜终残碎--"
他惊愕地转过头去。
铁手静静地看着他。
"好久不见。"
他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看见的，只是那个微笑着，望向天空中白日烟花的青衫的人。
顾惜朝。
二、
他的剑又快又冷，他的名字甚至已经被人们记成了冷血。很少有人记得他叫冷凌弃，也很少有人敢用亲切的称呼来叫他。
可是有一个人始终是个例外。他总是如同太阳一样照进来，不管不顾地喊他小冷。喊的那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久而久之，他便笑着应。
他喜欢这个总是笑得阳光灿烂的，三师兄。
他远远地看着他的身影，那飞扬跳脱的影子总是随着另外一个人的，寸步不离。他知道他的心里满满的全是二师兄，也许，一点余地都没有留给过自己。
略商。他多少次在心里这样叫他。可是话到了嘴边总是变成，三师兄。
二师兄带着顾惜朝离开的时候，他不能不说，自己的心里是有那么一些开心的成分的。
那个人的表情却是满满的震惊与悲伤，可是却强撑着不让自己的笑容消失。他看着心疼。买了酒，约了他出来饮。他象几百年没喝水一样闷头猛喝，并且，喝醉了。
喝酒轻功天下第一的追命喝醉了。
"小冷。"他叫着他，轻轻地笑。"我知道二师兄喜欢的人是惜朝。"
"我也很喜欢惜朝啊。"
"所以，只要二师兄和惜朝幸福，我就好了。"
"红颜终残碎......"
冷血一愣。
"是惜朝说的哦......"追命笑了，"我和他虽然只相处了很短的一会儿......可是他说了好多话呢，最多的就是这句呢。"他突然低头，又灌下一大口酒。"说的好。真的很好。"
"略商。"
迟疑着，终于唤出声。
"恩？"追命答应着，跟着却突然咯咯地笑。笑着笑着眼里就有泪了。
"略商。"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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