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内容
所无

2009-6-11 15:50
男人如此多情 BY 易白

男人如此多情 BY 易白

书籍简介:
一篇关于男人情感世界的文章,有亲情,有爱情,有人情,友情,还有激情。书中叙述一个16岁的少年负起家庭重担只身独闯花花世界深圳,偶尔一次遭遇使他深深陷入情感的旋涡之中。他工作平步青云,然而他的情感却很泛滥。就在那个曾经在他身上开发过的男人和他结拜姐姐结婚的前夕,她看见他们赤裸裸的暧昧关系悲愤而去。他带着内疚与失落误进了男人世界,一个只有男人的色情场所……


第一章 辞行

望着窗外朦胧的月光笼罩山峰,田野,村庄。
夜,深沉的夜,给屋外景物涂上一层神秘色彩,一种忧伤的情感侵袭上他心头,一个16岁的少年心上。
明天就要走了,离开这个山村,父母,还有可爱妹妹。
这里是生我养我地方,曾经是我的乐园。可现在呢!成了他的伤心处。
不得以啊!人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他无奈的心声无声地叹息。
云朵遮住了月亮,虫子的叽叽鸣叫声也变小了,只有溪水依然潺潺流淌。
夜深了,风凉了,他的心也凝重了。拉上被子辗侧反转怎么都合不上眼睛。明天,明天又将是一个什么样日子?
天露出了白肚,他爬起床揉揉酸涩的眼睛,弯腰叠被子。母亲不知不觉站在他背后按捺他的肩膀说:“一夜都没睡吧,难为你了孩子,要不你就不要去留下来帮帮忙。”母亲说着眼圈红了。“让妈来吧。”
他直起身子说:“不行,爸爸都这样了,家里欠人家债呢?再说妹妹上着学。”
“那你去看看你爸。”
“我这就去。”
他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去坐在父亲的床沿上说:“醒了吗?阿爸。”
“压根就不想睡,天天躺着闷得慌,云山,要走了。”父亲平躺着说,他裤子的一边显得空荡荡的,里面的一条腿截掉了。
“8点半的车。”
“云山,都是阿爸不好,你年纪在这么小,正是你读书的时候。你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我和你妈都放心啊!都怪我没用深圳连我都没去过啊!”父亲自责地说。
“阿爸,你都是为了我。要是只让妹妹上学,你就不用拼命的为我们的学费赚钱,今天就不会……” 云山没有说完。
母亲就说:“傻孩子,做父母的那个不是无子女好。”
“云山,帮我拿拐杖过来,我的伤好多了想走走。”父亲说。
“阿爸,你的腿还没完全康复我背你。”云山背对父亲鞠弯着腰
父亲吃力挪动身体一旁的母亲扶着他说:“你看自己动都那么难,还想飞啊!”
父亲的头伏在云山的肩头说:“你阿爸沉吧!云山,我是不是长肉了?”
父亲确实是沉,云山还是觉得父亲瘦了于是说:“阿爸,你再怎么长肉,也补不回一条腿。” “云山,你是不是嫌你爸残废。”父亲说。
“阿爸,你是父亲,我是你的儿子,我们是一家子,谁也改变不了的现实,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好阿爸。”云山柔嫩的脸庞贴在父亲粗糙脸上,父亲硬扎扎的胡子刺得云山痒痒的。仿佛又回到童年时代父亲又黑又硬的胡子扎在自己小脸上怪痒痒的,弄得云山晃着小脑袋笑呵呵地东躲西藏。云山老是喜欢在父亲的怀抱里转,觉得父亲的胸怀是世界上最宽广的。
“云山,到了那边要记得给家里写信,在家有父母到外头你要学会独立生活了,要是呆不住就回来。不要太勉强自己知道吗?”父亲在叮嘱云山。
云山见不到母亲来吃饭问父亲:“阿爸,你就放心好了儿子长大了,妈呢?没来吃饭?”。
“帮你收拾行李,等一下来。”父亲回答说。
大山里的人们最纯朴 ,大家知道云山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打工都来相送。虽然林家还没有钱还他们,乡亲们一样同情林家的不幸。家家户户多多少少,几十户凑起来也有180块钱。大家并宽裕,180块钱是这里一户人家两个月的伙食了。当张大叔把大伙集来的钱交到云山的手上,林家一家非常感动,尤其云山父亲连忙叫云山向乡亲们跪谢。张大叔阻止了云山,托起正要下跪的他说:“好孩子,你的这份孝心张大叔和乡亲心领了。快起来吧!都要快出远门的人了。记住,孩子,不要轻易向人家低头,更不要向别人下跪。”
听着张大叔的话云山眼眶湿润了向张大叔,乡亲们深深鞠躬激动的说:“谢谢乡亲们,谢谢张大叔,你们的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看来云山这孩子懂事了。”
“是啊!云山长大。”
“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
“ 哎!可惜这孩子太命苦。”
“自古英雄出寒舍。”乡亲们称赞云山的话题纷纷地嚷开了。
云山默默地握着父亲的手,要走了,还真的舍不得离开这个家。
“云山,该出发了。”父亲提醒他说。
“阿爸,妹妹回来看不到我,又要跟你和妈吵了。”
“放心,她这丫头,你们兄妹俩情感太深,闹一下就没事了,她也是很孝顺的,都是你的功劳。”
“阿爸,我要走了你和妈要保重。”云山眼泪禁不住流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云山,你就是心太软了。”父亲用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水。
云山转过身对张大叔说:“张大叔,我阿爸身体不好我妈又是个女人,以后你多点照顾他们。”
“云山,你就放心地去吧!赚了钱不要忘记你张大叔就行,我跟你爸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不会撇下他不管。”张大叔爽然说道。
“云山,走了,妈送你。”母亲打着包袱拉了家里唯一的财富一辆旧自行车在门口等他。
“再见,再见,乡亲们。”云山向家,向乡亲们挥手告别
崎岖的山路上,这辆载母子二人的旧自行车吱咯吱咯响,不停地颠簸。“妈,累不累?要不我来骑。”看着母亲渗透汗水的衣裳云山心里很不是滋味,说不出母爱有多伟大。
“妈不累,就是出了点汗。”母亲说着继续向前骑。
云山说:“妈,我来,我年轻有力。我这一去,也不知道啥时侯回来,家里的事情只有你一人操劳了。”
母亲说:“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你这傻孩子家里不是有你阿爸,妹妹吗?还有你张大叔他也会帮咱们的。”
云山说:“妈啊,你可不要太劳累了,要注意身体啊!”。
母亲说:“妈知道,外面的社会很复杂你要多留个心眼,不要太逞强。”
云山说:“恩,我会的。”
小镇上,云山的母亲目送儿子上车,直到那辆开往火车站的汽车渐渐地消失在视线里。她才拉着那辆旧自行车慢慢往回走,耳边响起儿子的声音。“妈,你多保重,有了钱我就回来。”
第一次坐上火车应该是一件很兴奋的事情。云山完全这种心情,他是被上车旅客挤进车厢的。甚至座位都搞错了,害得人家要调换。
云山头脑一片空白。
目的地是哪里?他不知道,大概是深圳吧。到了那里做什么,他更不清楚。
渺茫,渺茫?

第二章 炊事

深圳,深圳是什么样子的,云山不知道?他只在学校的电视见过,是高楼大厦,车来车往,经济发达。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花花世界,一个令人神往的地方!
在家里累死累活地干,一天下来找不到几块钱。欠下的债要何年何月才能还清,妹妹要上学。自己上不了高中已是定,不如到外面闯一把。于是云山便撒了个谎,说有个同学在深圳打工,自己也想去,父母就同意了。
哪有什么同学在深圳啊?是自己编的。真的出来,还真有些犹豫。
初生牛犊不怕虎,怕啥。云山在给自己鼓气。
云山左边的床位睡着一个中年汉子,呼噜呼噜的打鼾声,云山感到很闷。把头偎在窗口吹吹风。外边的景物嗖嗖移动,阳光很烈,云山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也不想知道索性地闭上眼睛。
“嘟嘟”的火车的鸣笛惊醒酣睡中的云山。到站了吗?他睁开眼睛周围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原来是火车经过一个岔口。
中年汉子也醒了梦呓般言语:“是终点站吗?”
“不是,是经过岔口。”云山顺口答上。
“小伙子,你到哪啊?”中年汉子坐起来说,怪异的盯着云山。
“深圳。”云山抬头看着他,对方是黑大个。不过穿着很讲究,深色黑西服,鲜红的领带搭配,显得格外耀眼。
“深圳,那个地方?我也是到深圳。”中年汉子说。
“我……”云山稍微停一下,很快开口接上说。“同学在那里,到站了他来接我。”
“哦!我是湖北的,来深圳3年了,在龙岗包了一个工程。”中年汉子说。
“赚了不少钱吧。”云山说。
“赚是赚,深圳这个地方是花花世界,挣的不够花。”中年汉子说。
“你是建筑老板,你给手下工资是怎么算?我爸帮别人做一天10块……”云山说。
“什么老板,这里叫包头。我给他们20块一天你想做啊?”中年汉子问。
“没,没,随便说说。”云山急忙说。
“这种笨重活确实不适合你做。我那里刚走了煮饭的女工,煮饭炒菜你会吧。每个月300块你看啥样?”中年汉子开了价。
好是好,就是去也不能马上回复,毕竟是陌生人。云山心里介防咕噜着说:“谢谢大哥,我在同学那里有着落再慢慢找工作”……
“我看你挺老实,所以叫你去。管吃管住,住在工地里,可能不是很舒服,出来混大都这样。”中年汉子说着,拿出名片给云山。“给,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工作单位,电话。你考虑,考虑。”
“你真的这么需要人?”云山笑着说。
“对,炊事员。 ”中年汉子说。
“国大建筑施工队,负责人胡大海。”云山念着名片的几个大字。
“我管着20多个工人,他们干活行,做饭就不行了。吃惯闲饭要他们做饭个个叫苦连天。他们都是单身铁杆—-男儿国,女的都不肯来,你要是能来是最好不过的啦!”中年汉子说。
“我还不能答应你见到我同学再说,这个名片送我了好联系。”云山说。
“是给你的有事找我。”
他们彼此陷入沉默各怀心事。
深圳火车站人山人海。云山看着涌动的人流发呆,他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里?自己就是一只寻找希望的迷途羔羊。
有人捅了他一下腰说:“喂,你同学人呢?一个人傻站着。”
云山回过神来,沮丧地说:“他没有来。”
中年汉子说:“他怎么狠心丢下你一个人。”
云山说:“算了,人是不可靠的。”
“你打算怎么办?”中年汉子问。
“不知道?”云山的话一半是真的不知道一半是说给中年汉子听的,意思是同意跟他走。
“走啊。”在中年汉子催促之下云山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在这座繁荣的城市穿梭,车上的云山不敢相信眼前画面是真的像做梦一样。
车辆,行人,街道。这里富裕,家乡的贫穷悬差简直天上地下。
出租车驶出美丽的城市,开进郊外广阔的工地。
高楼平地起一幢幢新建楼房高高耸立在地平线,四周模糊的建筑轮廓在劳工辛勤的汗水之下逐日呈现。
中年汉子自豪的对云山说:“看,这些庞大建筑工程我敢打赌不出一年。这里将成为欣欣向荣工业城,到时候就会有大老板来投资前途无限啊!”
云山说:“大哥,你们生意人上的事我不懂,你要发财了。”
中年汉子说:“你就叫我黑哥吧,他们都这么叫。现在不懂,慢慢来凡事都有过程。”
来到一幢完工不久,没有装修楼房。云山看到民工搭放着一铺铺零乱的床榻里面散发一阵阵难闻的臭味。
“上来吧,下面是民工住的。”上了二楼,云山随后进了那间房,里面有一铺床,一张办公桌和一把椅子,再有就是一台风扇。中年汉子告诉他说:“这是我临时的办公室,你就在这住。”
“恩,黑哥。在哪做饭啊?”云山说。
“饿了吗?要是累了,角落那边有卫生间,冲洗一下,然后休息,我有事要出去。”中年汉子说完就走了。
剩下云山一个人,云山把房间打扫一番。他要把这两天两夜身上所积累的灰尘、汗渍痛痛快快冲洗干净。龙头水从喷头密密麻麻的小孔里喷出白花花的水线洒落在云山光滑肌肤上哗哗的往下流,云山使劲擦搓。冲洗之后,躺在弹簧床上没美美睡上一觉。
一觉醒来,云山看见中年汉子坐在办公桌前勾画图纸。桌面上多了一份汉堡包,一杯可乐。
中年汉子见他醒了说:“饿了吧,桌上有面包填填肚皮。”
“黑哥,这是什么面包呀?烤得金黄,中间还夹着生菜叶,好吃吗?”云山好奇地问道,他只知道家乡小贩卖的馍馍是白色的。
“它叫汉堡包,是西餐,外国人吃的面包。那天有时间,我带去麦当劳开开胃口,尝一尝洋人吃的东西是什么滋味。”
“好吃,又香又甜。”云山啃了一口说。
“云山,你今天就工作怎么样?快点吃,我带你去做晚饭。”
“行,我出来是工作的。”云山说。
“好,好好干,黑哥不会亏待你的。这一百块是黑哥给你的,有空到外面转转。”中年汉子拿十张10元票子塞到云山的手上说。
“这那行,我还开始没工作,那能要你钱。”云山收回手说。
“拿着吧,是黑哥给你,你怎么这么老实啊!我还没遇过像你这样给钱都不要的人。”中年汉子真的佩服他。
“我收下了,算我先预支工资的一部分。”云山拗不过他,见好就收说。

第三章 魅力

他们的厨房在楼下不远用帐篷搭在空地上,厨房里的用具样样俱全,煮饭的,炒菜的,烧水的,煲汤的,沙煲、铁锅;吃的大米,蔬菜,肉类都有。厨房整体摆设来看,唯一少的就是餐桌了,还有这个厨房够邋遢了,都是爷们可以理解,清理干净一切就OK了。中年汉子指着大铁锅问云山说:“你会煮大锅饭吗?”
“啥不会?我跟阿爸学过。先淘好米待水烧开,然后把米倒进锅里。用铁铲搅几下盖好,加大火力烧沸,到锅盖边冒起白色的大汽再把火慢慢熄掉。”
“想不到你还很内行。”
“我做菜不行,平时最多也就是炒点青菜,土豆丝,放点油盐。”
“你能把饭煮熟就行,他们那班人能懂什么口味?”
“那行啊!我是你专门请来做饭的,怎么能马虎呢?再怎么差,起码也要让他们觉得可以才是。”云山认真的模样。
“你的样子,越来越他讨人喜欢。”中年汉子看着他笑了。
“黑哥,菜要怎么样做得好吃指点指点我?”
“我?不过以前做饭的那个女工做的菜很好吃。我见过她炒菜时先是烧热锅头把姜片、葱花等料头用油爆片刻,接着放菜下去,撒上盐、味精,鸡精、胡椒粉调料炒熟。那些肉要切好用生粉、盐腌渍,做出的菜容易入味。煲汤更简单,把骨头啊,牛腩用猛火烧沸改为文火熬至3,4个小时加上调料就可以上桌了。”
“菜想要做得好吃,调料一定要下准。明白,工作。”
云山工作安排得妥妥当当。第一步,清理厨房卫生。第二步,煲汤。第三步,洗碗,做饭。第四步,洗菜,切菜。第五步,炒菜。
云山边干活做事,边琢磨思考中年汉子的话,做好菜尽到职责。
中年汉子看到云山做事有条有序,忙而不乱。不知不觉中融入工作与云山一起,添油加醋。
他们配合默契。
云山在下面烧火,他在上面炒菜一会儿说生了一会儿又叫焦了,一会儿说淡了一会儿又喊咸了。
“闻着香,味道不知好不好?尝我们的手艺如何?”中年汉子说。
“黑哥,你在一旁教我得了,累满头大汗。”云山替他擦去脸上的汗水。
“有点咸,香,亲手做菜挺有意思的。”吃到嘴里的感觉就是不一般。
“云山,做得不错,呆会吃饭我得在民工面前好好表扬你。”中年汉子很满意。
“不,我做得还不够好我会努力的。”云山谦虚地说。
夕阳西落,晚霞染红半边天映红云山俊俏的脸儿。用俊俏来形容他的脸一点都不过分,他的一张脸太秀气,清气得像女娃娃,一是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炯炯有神。,
云山的血统有父亲的刚毅也有母亲的柔情。
眼睛是父亲给的,有着父亲遗传。
脸庞是母亲给的,有着母亲遗传。
是父母给了云山一个刚和柔的性格。
一天的工作民工们灰头土脸,水龙头一直哗啦啦响。
他们商量着做晚饭踏入厨房惊喜的叫起来:“黑哥,你找到做饭的人啦!”
中年汉子拍拍云山的肩膀高亢地说:“大伙们,这位是我为大家请来的厨师,叫云山,以后大伙们有口福咯!快来吃饭吧。”
“这小子长的真漂亮。”
“漂亮,他是妞啊!应该说他长得真帅。”
“你仔细看看,他的脸白白嫩嫩,一掐准能掐出水来。”
“你的脸,我一掐就掐出血,你少拍马屁。”
“他是你什么人啊!你这么帮着他。”一个终于叫起来。
“那他是你什么人啊!你这样损人家。”另一个反驳他。
两个青年民工私底下评论云山中顶嘴。
云山今天疲惫又充实回到房间,想写封信回家一时又没情绪。
楼下闹哄哄的民工们有的打牌,有的聊天,有的划拳喝酒,还有几个在水龙头那边洗澡,昏黄的灯光下他们赤裸裸的比划着胯中那个东东。
云山的聪明加上勤奋,他的厨艺大有进步民工对他赞口不绝。
短短几天里他利用工作之余进行民工宿舍大搜捕。什么臭袜子,破衣服,该洗的洗,该扔的扔,一张张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这才像个家,民工的家。
他们一个个睁圆眼睛。一会看看被改造过流畅空气的宿舍,一会瞧瞧云山。
“你简直是太可爱了,我们的小媳妇。”他们齐心合力,众擎易举抛起云山。
“小媳妇万岁。”
“云山万岁。”
“放我下来,你们要干什么?”云山急得大叫。
他们不顾云山的叫喊兴高采烈地发疯往上抛。
足有一分钟,累得实在不行才把他放回地上。
“谁是你们小媳妇啦?”云山晕乎乎地嚷道。
“你不是,可你比俺家那口子还勤快还会理家,在这里你就是,大家说是不是?”
“是。”轰地笑开了。
云山尴尬不已心里暗骂:可恶的东北佬。
“云山小媳妇,你就嫁给我吧。有你这样的好媳妇我死了也甘心。”一个鼠眉鼠眼青年民工跪在云山面前一副自我陶醉作辑寻开心来了。
“起来吧,我的帅新郎。不行啊!你等喔!下辈子我变成女人再嫁给你帅哥新郎。”云山玩弄着他尖尖的猴脸幽默地笑了。
这一笑不得了,把眼前的阿呆迷醉了。如果云山是女性危险了但他不是,周围都是虎视眈眈豺狼。周润发幽默的笑出了名堂,十足男人味。云山的笑是妩媚的阳光是那样柔和,那样梦幻,那样的明亮,又是那样的性感。
“云山娘子让我吻吻。”鼠眉鼠眼青年民工迫不急待凑嘴上来。
“别急吗?新郎公。想吻容易闭上眼我叫你吻就吻。”云山眨眼用手封上他的嘴,变法戏般拿出一瓶辣椒浆抹上手掌心说:“吻吧。”
“我来啦!娘子。”他张狂的抱住云山猛的一亲“叭”的一声。
“香不?”云山松开了手背贴脸的掌心说。“辣椒浆都给你亲光了,够色。”
“辣!辣死我啦!”他捂着嘴巴跑去喝水了。
云山他们诙谐动作。
大伙们笑得前俯后仰。
云山说:“黑哥,这车是你的?”
“不是,是公司的。”中年汉子说。
“我们去哪里?”云山问。
“你忘了吗?我跟提你过吃西餐啊!”
“啊!麦当劳,我早嘴馋了。”云山咽了咽口水说。
“你穿太土人家会笑你农民的,我们去服装店看看吧。”中年汉子停下车说。
“我没钱。”云山腼腆地说。

第四章 麦当劳

“别管那么多你看没看得上,还没定呢?”中年汉子硬把他拽进去。
“欢迎光临,胡先生请就进。”导购小姐有礼貌向中年汉子打招呼。
“小姐,麻烦你带这位小兄弟去看有没有他喜欢的衣服?”中年汉子说。
“客气了胡先生,你们的到来是我们的荣幸,先生请跟我来。”导购小姐在前边引见,嘴里却不忘地介绍。“先生,你想要什么款式的,西装,休闲装。或者什么颜色,什么牌子?”
“他啥知道这么多?”中年汉子不耐烦说。
“现在深圳最流行休闲装了!”导购小姐见到云山穿着心里就有了底机灵说道。“到这边来看吧,都是休闲装。”
导购小姐挑选了一件白色的短袖休闲衫贴在云山的胸口量度说:“胡先生你看,这件衬衫穿在这位先生身上恰恰好,好象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
“是挺合身的,云山看上没?”中年汉子说。
“我再看看。”
“先生,黑色的穿起来显得稳重;白色的穿起来显得年轻;红色的穿起来显得更有活力。”
“白色的这一套多少钱?”云山看中白色的一套,许久才出声。
“先生,80,原价100,胡先生是老顾客优惠价给你。”导购小姐很会说话。
“到试衣室试一下吗?”中年汉子要云山试衣服。
“先生过来啊!”导购衣服都拿过去了正在叫他呢!
“恩。”看来只要挨打的分了,他没有理由不过去虽然心里舍不得钱。
云山从试衣室走出来导购小姐从上到下打量云山赞叹他说:“先生,你好帅哟!我一点都没说错这套衣服穿在你身上恰到好处。太完美了,如果你来这当模特老板肯定出高价。”
“他本来就帅嘛!”中年汉子说。
云山要把新衣服脱下来中年汉子说:“你就穿着吧。”
“先生,休闲装和运动鞋最相衬更显个性,去看看吧。” 导购小姐不迭时机地推荐。
“对啊!云山去选一双。” 中年汉子说。
“先生你看这款怎么样?迈克名牌。你摸摸看手感柔和穿上去很舒适的,鞋面还有透气孔。是43码,试一下。”导购小姐推销方式得体目光敏锐,云山鞋的码数也能看出来。
云山的脚伸进了迈克鞋里。
“你的脚活动活动,是否松紧?”她有经验地说。
“小姐,你把他的旧的衣服包起来。” 中年汉子说。
“好的,胡先生,180元。”导购小姐说。
天!180,我半个月的工钱哪!云山心里苦哇!
云山不愿意无缘无故接受他人的恩惠,他认为用自己的双手挣来的钱去花更具意义。但他现在没法拒绝中年汉子为自己付钱。
“胡先生你的衣服。谢谢光顾,下次再来。”导购小姐说。
云山穿上一身炫目的服装外表洒脱,心里沉甸甸的。
“你怎么啦?不高兴。”中年汉子看到他低调的表情问。
“开小差了。”云山恢复了笑容。
“云山想开些,下一个目标是金剪刀发廊,剪个适合你发型便是标准的美男子了。”
金剪刀发廊一派洋流。
发型师不是一头在别人看来所谓流行的金发,就是来一个360度剃个大光头,左边的耳垂坠着个大圆环。洗头妹一律黄头发红嘴唇。
一个染了一头金黄的头发嘴唇描得猩红的姑娘出来迎接娇答答说:“黑哥,好久没见你来了?这些天都到哪里去了?”
“你以为我是你啊!只会逗男人开心。”中年汉子不以为然地说。
“这位小兄弟好帅哟!黑哥,他是谁呀?”洗头妹忍不住问。
“问那多干吗,就你鸡婆。”中年汉子训斥她说。
“神气什么?人家问一下嘛!”洗头妹嘟起小嘴委婉的说。
那个光头的发型托着云山的头摆来摆去,目光在他的头部左瞄右瞄。发型师熟练的手法“咔咔”的剪两刀,扭一下他的头“咔咔”又扭一下。云山的头木偶般在发型师的手势中忽上忽下,或左或右地转动。
中年汉子这边,洗头妹娴熟的手法在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移动搡拿。
发型师的巧手修修剪剪中一个新型的发型脱颖而出,一个东方美男出现在金剪刀发廊。
云山端详着镜中靓影,那是自己吗?那油润的头发,那闪烁眼睛,那皙白的脸庞,那一身打扮都是那样的俊俏。那是一个乡下的少年吗?云山咬了一下嘴唇,镜里的少年做一样动作。这一刻云山晃然明白自己真的是帅,也可以说是美。一种柔和的美,近乎女性的美,同时又不失男性的气息。
他对镜中人微微一笑,那少年回报他微微一笑。
蓦然回首,与一双双投射着羡慕的目光碰撞。
云山羞惭的笑了笑说:“我妨碍你们了吗?”
中年汉子笑哈哈说:“云山你真的碍事我们走,你们工作吧!”
那个洗头妹追了出来说:“黑哥,你不要特殊服务了?”
中年汉子玩女人如手掌之中潇洒地挥挥手说:“拜拜。”
麦当劳,装潢华丽。女服务员倒像乡下妹子,头扎红头巾,身着红衣襟。一名女服务员暧昧笑中年汉子说:“黑哥红红姐呢?你换口味了,你身边的这位先生好帅哟!”
“是啊!你最合我的胃口了。”男人跟女人说话永远不会吃亏中年汉子反咬一口。
“死黑子,我不跟你说了。”她红着脸骂道。
“云山,这间店是美国人开的。厨师保罗也是美国人。”
“我们要尝到正宗美国风味了。”
“你要什么?”
“我要一份三文治和一杯豆浆。”云山看着菜单什么都想吃简单的要了两样。
“小淘淘,别生气我们点菜了。”中年汉子唤刚才理亏那名女服务员。
“你点哪几样?”她现在乖多了。
“我要换口味?”他揶揄的说。
“你……”女服务员瞪圆眼睛,仿佛要吃下他。
“你……”中年汉子学她随后放松口气说。“你看我要的炸牛排、金牌童子鸡、红薯饼,是不是我平时要的那些啊?”
“我恨死你了。”女服务拿着报菜单气怏怏走了。
“先生,你要两分生的牛排”。
“先生,你要的金牌童子鸡。”
“先生,你要的三文治。”
女服务员连贯的传菜顺序,把一道道菜端上餐桌。
五彩缤纷的一桌菜。
云山说:“黑哥,这些青菜和胡萝卜条是生呀,我们吃得这么多吗?”
中年汉子说:“那些花是用蔬菜雕刻成的,摆来看的。老外说青菜生吃才有营养,你吃呀!吃不完打包回去。”
“没有筷子,这是只整鸡啊!”云山束手无策。
“先生你是第一次吃西餐吧?”一名女服务员笑了说。“吃西餐都是叉子,匙子和刀子的。如果需要我去拿筷子。”

第五章 遭遇

“不用了。”云山说。
“我来教你。”女服务员握着刀子没几下划出一条鸡腿递给云山说。“就这样拿着吃。”
“姐姐送给你吃了。”云山说。
“我们餐厅有规矩服务员是不能吃客人的东西的,谢谢先生。”女服务彬彬有礼答道。
“味道真好。”云山津津有味嚼着嘴里鸡肉嘴边全是油腻。
中年汉子的叉子挑起一块蛋糕慢吞吞送到嘴里,看着云山那副吃相暗地里偷笑。
在美食面前云山斯文的模样不知哪去了,饿狼吞噬食物。
云山丢下手中骨头,抓起雪白的面巾纸擦掉嘴上和手上粘满的油水。瞧见中年汉子笑自己不好意思的垂下头,用刀子把三文治划成小方块用叉子插起吃。
“嗨!你好,胡先生吃得好吗?”保罗肥胖的身体向胡大海这边缓慢走过来用生硬的汉语说道。
“你好,保罗先生。”中年汉子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说。
“你好,小伙子你长得真帅。”保罗圆胖胖的手和蔼的拍拍云山的肩头又摸摸他的脸。
“保罗先生,你请坐。”出于礼貌云山站起来说。
“保罗师傅。”女服务员叫他。
“胡先生,小伙子你们慢慢享用,我做事情去了后会有期。”
“好啊!有时间再聊再见。”
“再见。”保罗挪动他笨重身体回去。
“黑哥,这都是保罗做的啊?”云山问。
“是啊!你说味道怎么?”中年汉子也在问他。
“美极了,那些青菜我不喜欢,最好吃的要数黑椒扒翅了。甘香味浓,够辣。豆浆的味道也不错啊!”云山喝着豆浆回味着说。
“我撑饱了,再吃就要爆炸了。”中年汉子抚着自己的膨胀肚皮。
“我也饱了,剩下这么多打包回去给他们吃宵夜。”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夜深人静,谁人说的。深圳的夜晚,依然热闹非凡。
“黑哥都凌晨了,街上还是这么热闹!”云山有些迷惑。
“这里是不夜城不分白昼。这个时候有人上班,有人下班,各行各业的人的都有。”
“别人累不累,反正我困了好想睡觉。”云山疲惫合上眼睛。
“这小子这么快就睡着了。”中年汉子摇摇头把着方向盘离开了喧哗大街。
“云山醒醒,到了醒醒。”中年汉子搡搡他,云山“呃”的翻一个身趴着又睡了。
中年汉子拉开车门抱起云山走,看着怀中睡熟的云山眯着眼睛更显女性妩媚的魅力,恬静的脸是那样柔和甜美。
他心潮澎湃,突然腰间的大哥大“嘀嘀”叫,是朋友扩他。
他挂了机狠狠骂道:“妈的!又是喝酒。”
中年汉子喝醉了朋友把他送回来,下了车他摇摇晃晃地走说:“你们回去吧,我没醉。”
朋友见他没事开车回去了。
云山睡一觉来,避开了刺眼的灯光看见中年汉子奇怪的问道:“黑哥,你怎么还在这啊?”
中年汉子醉惺惺的说:“吵醒你了,我酒醉了,我们一块睡。”
“行啊!床这么宽。”云山说着帮他脱去外套。
“太热了。” 中年汉子连内衣也扒光,露出了结实肌肉。
云山对着他那鼓曩曩胸脯擂了一拳说:“睡吧,黑哥。”
那拳头不挠不痒落在中年汉子胸口上,谁知他变本加厉地抱着云山狂吻。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把云山惊懵了,云山诧意说:“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云山企图挣扎,身体单薄的他那是中年汉子的对手。中年汉子强壮的躯体重重把他压在下面两手牢固揽着云山,云山一点反弹的机会都没有。
中年汉子满嘴酒气的嘴在云山光滑的脸上啐来啐去。
“黑哥,你冷静点。”云山希望他能停止下来。
“冷静,你的女人味太重了我无法镇定。其实在火车上我早发现你够迷人的啦!今天你是定我的。”中年汉子不依不饶。
“原来你早有预谋,你这个变态狂,同性恋。”云山怒不可揭破口大骂。
“你敢再说一遍。”他被击怒了大声说。
“变态狂。”云山不甘示弱倔强的说。
“我叫你嘴硬。”他恼羞成怒地扇了云山一巴掌,云山的脸上马上留下一道痕迹。
“你又不是女人,生不了孩子的,何苦呢?”中了年汉子愣了愣,意识到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他有所收敛,并没有放弃云山。
长这么大父母都没打过自己,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不仅打了他,还侮辱了他。云山绝望的闭上眼两行热泪顺着眼角唰唰往下流。
“你真的很委屈吗?有那么痛苦吗?”他的动作停了下来问。
云山没有了语言,没有了表情,没有了反抗,一动也不动。
人生在世活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贪图享乐吗?想办的事千方百计要办成,想要得到的东西不付一切代价要得到。是一个男人的理想,男人目标。
是他胡大海的一贯作风。
是男人就要狠。
所以云山愈是楚楚可怜越能激起他争强好胜的欲望。
云山静静躺着任由中年汉子亲吻,抚摸。
在中年汉子的挑弄下,云山没有知觉的肢体如同春天冰山雪峰在温暖阳光中悄悄融化。
首先云山的舌头在中年汉子舌头频密碰触,未许两片舌头互相缠绕唇枪舌剑,烽火交融。身体膨胀升华,热血翻腾,一种美妙的感受在心灵冉冉飘起。云山紧紧搂住他的背灵魂在飞扬,快乐的飞扬。
翻云覆雨。
云山从蒙盖理智的激情中苏醒。
他以为世上只要男人和女人才可以交媾。
万万没想到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
云山没有勇气往下想。
人与人之间存在哪一种关系?
人情、亲情、爱情、感情,激情。
脑子一片混淆。
云山看着身边赤裸的中年汉子“呼噜呼噜”大睡。轻轻为他披上落在地上的白色花纹绒毛毡。
再回首,这里是他工作了15天的地方说不上留恋说不上伤心,云山也说不出什么原由?
情惶惶,心渺渺!
云山又一次迷失在熙熙攘攘人群中。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走歇歇。问了好几家,人家不是说他没有工作经验,也是嫌他是个男人。
工夫不负有心人,他快要失望的时候,一家新开张的酒店接纳了云山。
经过一番简单又严格的短暂培训,云山第二天就上岗了。
家家味酒店大厅门口,男左女右,一对年龄相仿迎宾先生和迎宾小姐,各站一边。

第六章 结识

云山和萧莉都具备了迎宾的条件,清秀的脸孔,灿烂的笑容,优美的姿态。
客人来了他们的头稍稍向前倾有礼貌的说:“欢迎光临。”
客人走时他们的头稍稍向门外有礼貌致意说:“谢谢光顾。”
一样的口头禅 ,一样动作姿势。
每天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
没有客人的时候他们便聊起来。他们无所不谈,从小时候到家里,学校,直到出来打工。
“你出来多久了?”云山问萧莉说。
“有一年多吧。”萧莉说出心里话。“其实我不愿意出来的,家里穷供不起我们姐弟俩上学。那时候我哭着不肯来,我成绩比弟弟好。说父母偏心重男轻女。父母说你一个女孩子家,读书多了还不是一样要嫁人。弟弟是家里的顶梁柱,你是老大应该让着你弟弟。我很怀念校园里的日子。”
“谁说不是啊!我的情况跟你差不多,我阿爸身上有伤,妹妹上学,欠了一屁股债。父母啥舍得我出来,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世道无常啊!”云山颇有同感说的话不免有些沧桑。
“你真懂事,能主动挑起家庭的重担。想想我自己,没想过给父母分担点什么,还埋怨他们,真的过意不去。”萧莉说着脸上有些发烧。
“人有时侯是自私了,事后能明白了就好,你不用太内疚。过去的都过去了,明天会好起来的。来,我们为明天加油。”云山安慰她伸了一只手。
“共同为明天加油。”萧莉也伸出一只手,两只手响亮地拍在一起引了共鸣。
两颗年轻的心紧紧相连。
“我16岁,姓林,名云山。”云山报出年龄、姓名。
“我姓萧,名莉,18岁。比你大两岁,我是姐姐。”
“以后,我叫你萧莉姐,你直接叫弟弟好了。”
“弟弟,你累不累,我刚做服务的时候腿都站肿了。”
“是不舒服,慢慢适应。”
“弟弟,没人在时,你可以活动活动筋骨。”
“谢谢,萧莉姐关心。”云山的嘴好甜喔!
家家味停车场“嘎”地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经理提着一只黑色的密码箱走进来。
“经理好。”
“经理好。”
云山和萧莉同时说。
“好,好,辛苦你们了!”经理和和气气说。
经理走了两步转过头来说:“林云山,到会计办公室来一趟。”
云山不安的跟在后面走。
办公室里,经理放下箱子,沏茶给云山说:“你坐。”
云山坐下说:“谢谢经理。”
经理夸奖他说:“云山啊!你们的工作做得很好,给客人留下美好印象。为我们酒店做出贡献,应当受到奖励,年轻人,继续努力。”
“我尽量吧。”云山笑了笑说。
“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他们友好握手。
“你叫林云山吗?”女会计员说。
“我是。”云山说。
“你从5号开始工作到30号,一共工作了25天,工资是250元。奖金100元,总共是350元。”女会计员分析给他听。
“回去叫萧莉过来拿工资。”女会计员交代他。
“哦。”
云山喜兴地告诉萧莉说:“萧莉姐,收工资了。”
“拿了好多?”
“350,轮到你了,去吧。”
“恩。”
这对来自不同地方的姐弟俩讨论怎么用发到手的薪水。
云山说:“这是我凭自己劳动能力挣来的第一笔钱,我要把它寄回家。”
萧莉说:“上个月寄了回去,这个月的我自己花。”
云山说:“萧莉姐,你是女孩子,买点胭脂水粉,漂亮的衣服是常事。”
萧莉说:“弟弟,你是男孩就不要打扮了,穿你那套乡下衣服?”
云山难为情地说:“我不是经济有限吗?”
萧莉抱歉的说:“弟弟,对不起啊!把我的那一份也寄回去。”
云山说:“你留着用,我的够了。”
萧莉生气的说:“你不要,你就不是我弟,我不认你这个弟弟。”
云山真诚看着她说:“萧莉姐,你不要拿钱来买我,难道我认你这个姐姐就是为了钱吗?”
萧莉说:“弟弟,你说得有理,萧莉姐是想帮你。”
云山说:“又不是什么天大的困难,我是男人,没有过不了坑。”
萧莉说:“你是男人,你有本事。可那是萧莉姐的心意啊!你忍心吗?”
云山不能回绝萧莉,领个人情,要了100块于是说道:“萧莉姐的人情,我领了,再不领,恐怕就没有你这个好姐姐了。”
萧莉笑了说:“没见过,弟弟领姐姐的情还要这么勉强。”
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
云山的父亲持着拐杖在院子里“笃笃”的烦燥地踱来踱去。
他心急啊!
正式收割时节。
他能不急吗?
妻子忙里忙外,人瘦一大半圈。
他心疼哪!
要不是姓张那家伙过来忙,她一个女人家挺得住吗?
看看自己,都快成了只会吃喝拉的废物了。
自己是一个男人呀,大男人啊!
他越想越窝囊,他想狠狠地抽上一把。摸着空空的口袋,烟袋也不在了,自从他受伤以来再没有抽过一口烟。
他气愤的甩去拐杖,一个趔趄,身体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云山的母亲刚好做工回来,看到他的样子,两眼泪汪汪扶他起来说:“你老是这样折腾,是不是见我还死啊?”
“我急啊!老伴,你用镜子照照你瘦得不像个人形。你忙成那样,我却什么也帮不上。”他看着妻子无比的心痛。
“你的脚不方便,你的手可以做啊!洗衣服,做饭你都做了,你就不要太自责了。老林啊!你知道吗?你一急就闹,你心里不痛快,我心里头好受吗?”妻子平静的说。
他拍着脑勺懊悔的说:“老伴啊,我只顾一味的发泄自己情绪。你这么操劳,还这么顾及我的感受,我真该死。”

第七章 真诚

“好了,老林啊!什么都不要说了,夫妻本是同甘鸟,谁叫我嫁给了你呢!再苦再累也得过下去呀?”女人天生就有一颗宽容大量的心。
“老伴,你累了吧,我帮你揉揉背。”铁汉柔情。
“天下大乱了,阿爸竟然帮妈揉背。”云山妹妹云芸大惊小怪叫起来。
“你这鬼丫头,喊什么啊,怕别人不知道啊?”母亲笑着责斥女儿说。
“回来了,云芸。过来,阿爸帮你和你妈一起揉。”父亲冲着她笑。
“我才不呢!你的手那么粗糙,我哥在就好了,他可以帮揉。”这鬼丫头什么都是哥最好。
“云山来……”父母说,他们天天盼,盼望儿子来信。
“你们都知道我哥来信了。”云芸泻气的说道,她本来是给父母一个惊喜。
“我哥,我哥,云山是我儿子呢!”父亲跟她斗。
“鬼丫头,快点拿出来念啊?”母亲有些急迫说道,都说儿是娘的心头肉,谁说不是呢!
“我读的时候,你们不许说话,清楚了吗?”
“小鬼头,跟父母也提条件,念吧,我们不说就是。”
他们静静的听着。女儿云芸念道:“亲爱的阿爸阿妈,您们好!我在深圳这边过得很好,你们不用牵挂。我迟迟写信回去,是我刚刚到那里,不是很适应那边的环境。对不起了,阿爸阿妈。我在一家酒店工作,一天8小时,包吃包住,每个月300块。我把这个月发的工资的全部寄回去,有100块是奖金。阿爸你的身体好些了吗?妹妹回来有没有跟您们闹过?秋天到了,你们要多穿些衣服,别着凉了。该收割了吧!阿爸,你肯定急坏了,对吗?你想去又去不了。我又不能回去帮忙,阿爸你不要太着急,慢就慢点,张大叔会过来帮咱们。阿妈,你不要做得太累,累垮身体就不好了,千万要注意身体啊!……”
“好感人噢!哥哥太有人情味。太伟大了,我的好哥哥。”云芸展开双臂拥抱未来,仰望天空感叹地说。
“老林,这丫头是不是疯了。对着天空说傻话。”母亲问父亲。
“我要拥抱天空,太美好了,哥哥就是我心中的偶像。”她喃喃地说。
“管她呢!云山最了解我们了,隔得那么远他都知道我们的事。”
“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作为母亲总是放心不下远方的儿子。
“他不是在信写很明白吗?”是父亲,他相信自己孩子。
“阿妈,别担心,哥不是寄钱回来了吗?对吧,阿爸。”云芸搂着父母的脖子亲昵地说道。
家家味酒店。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
“先生,可以帮提我箱子吗?”一个50岁左右客人问云山说。
“很乐意为先生效劳。”云山诚恳地回答,接过他的密码箱。
“谢谢你,年轻人。”客人说。
“我应该做的。”云山说。
“你是那里人?”客人又问他。
“宁邕。”云山说。
“你这个年龄正是读书时,怎么想到出来?”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哦!”他若有所思若有所有所无。
云山打开003号贵宾房说:“先生,请进。”
一会儿,服务员是送茶水过来。
云山说:“先生还有什么需要效劳吗?”
“坐下了聊聊吧!”
客人打了个电话,他打着打着走出去,云山等了半小时都没见他回来。只好把密码箱放到经理办公室保管。
萧莉见云山回到岗位上说:“弟弟,客人给你多少小费。”
云山说:“客人没吃饭走了。”
萧莉说:“我见他出来匆匆上车走了。”
“他的箱子留在这里。”
“他还会回来的。”
云山他们说很准。那个50岁左右的客人一来就问云山说:“先生,我那个箱子还在吗?”
“在的,我们酒店是讲信誉的先生。”云山让他宽下心说道。“跟我来领吧!在经理办公室。”
“先生是这个吗?”经理把密码箱给他说。“你打开可看看。”
“谢谢,非常感谢。”客人悬挂的心放松了,失而复得感慨万分。
“先生,你应该检查一下。”经理要求他查看预防有什么闪失说。“毕竟是贵重的东西。”
在经理的诚意中客人打开了箱子,里面装满一沓沓人民币。
云山算是大开眼界了,有人可能一辈都见过这么多钱。几百万啊!
客人在本酒店特意点了一桌高级菜谱,邀请云山和经理入席。
开席之际,客人满怀激情地说:“本人李明磊是大明磊集团创举人。首先谢谢你们酒店的员工林云山先生,他拾金不昧的精神是直到我们社会所上每一个人去学习的。还要感谢经理的信用,你们酒店拥有的信誉。我相信你们酒店的生意一定会红红火火。”
“谢谢,李总金口玉言。”
“谢谢李总,为客人尽到义务,是我们职责。”
他们一齐鼓掌说。
李总亲自斟满三杯酒。
他们三人举酒碰杯,齐声说:“为信誉永恒而干杯。”
李总不断为云山加菜,说他年少有作为。
经理一劲地说云山是家家味的骄傲。
一桌好菜,只吃了三分之一,如果倒掉去岂不是浪费。
云山说:“经理,我想提个建议,你们看,这一大桌,我们只吃一小半,假如倒掉是不是太浪费了。我是农村来的,深知粮食来之不易,国家不是提倡节约资源吗?依我看,我们酒店要立个规定,以后客人剩下的菜残肴,由我们酒店打包,让客人带回去。这样就不会白白的浪费。”
“云山,你的建议也谈提得好,提得好啊!”经理连连说好。
“云山,你是个人才,后生可畏。”李总更加欣赏他说。
“承蒙两位前辈的后爱,这件事从现在做起,并且从李总做起。李总是有脸面的人,比较有影响力。”云山思维能力强,考虑周到。
“云山,做事雷厉风行颇有大将之风,可喜啊!”李总对云山加以赞扬。
“我的名片,有什么需要用得着地方你们尽管来找我。”李总脸上堆起笑容豪爽地说。
“一定一定。我们欢迎李总常来光临。”经理涵蓄的说道。“云山送送李总。”
云山一手拿密码箱,一手提大包包。把李总送到轿车里挥挥手说:“李总慢走”。
云山上报了,他拾金不昧的事迹不径而飞。那天报社来人了,记者对云山又拍又问。云山轻描淡写地说,这是他的工作没什么了不起的,记者回去妙笔生辉夸大其词报导一番。
云山出名,他的图像被放大在报纸上。
家家味酒店的生意一天一天比红火。
家家味酒店的老板正同经理商量云山是否提升?
他们都知道云山功魁不可没。

第八章 升职

云山峰芒毕露,但还是个毛头小子,18岁都没有,太年轻了。如果给他一个部长的职位,酒店里底下的人肯定不服,再说我们也没有把握他能否胜任。这是老板的担心。
这个小鬼挺灵的,你如果不给他个适当的职位,他会怎么想。大明磊集团的李总看中了他。云山现在是小红人,我想看上他的人还不少。如果他跳槽了,就目前的情况,我们的经济会有所损失。经理的考虑不是不无道理。
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办法,比登天还要难啊!
“有了,不如先探探他底细再做定度。”经理不愧是经理,他拿到了注意说。
老板的办公室里老板接见了云山,握着云山的手亲切的说:“你辛苦了,云山,工作习惯吗?”
“挺好的,老板。”云山说。
“云山啊,你现在是名人了,身分不同了,有没有想过要换工作。”老板用试探的语气问他。
“没有啊!我做得好好的,干吗换。”云山平常的回答。
“有没有人问你,想不想换工作或者叫你他那里工作的?”经理也想问出点名堂。
“有啊!其中李总就是一个。”云山坦然的回答。
“那你是怎么想的呀?”经理又问道。
“没什么啊!我觉得现在的工作挺好的。”
这就是他们要的结果,云山没有要走的念头一切都好办。
“云山啊!你对我们酒店功劳可不一般啊!”老板意味深长地说。“我们是想给你一个部长的职位给你坐,你的条件也符合这个职位。可是你的年纪太小,有些人不服啊?给你当领班怎么样?”
“这个领班和领班不一样,给你2000元一个月相当于部长职位工资。在职位上只不过是替换名而已。”经理补充说。
“什么职位都无所谓,我有资格吗?2000块,我没有听错吧?”云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是真的。我们的每一分钱都不会乱给的,是通过核计的。”经理如实告诉云山说。“你还可以参加酒店的重要会议,其它职员是没有这个权力的。”
“那我还可以在门口做迎宾吗?”
“可以,但你的主要责任是带好服务员。”
“看来,我这份职位还不好坐啊!”
“2000块,不是白给你的。”
云山提拔后,他在门口做迎宾机会越来越少?萧莉不知道是妒忌还是羡慕,有些酸溜溜说:“恭喜你,弟弟,高升了,就不用和萧莉姐站门口了。”
“萧莉姐,有空还来的。”他明白萧莉的心情,他轻声抚慰她。
云山红了,他周旋在客人当中。他不再是昔日小迎宾,萧莉空虚的心,孤零零的。云山变得忙了,也自由了。他不再限制于工作范围之中,主要是辅导和监视服务员工作。他可以进入厨房和厨师师傅们交流,可以到门口去逗一下萧莉开心。某个时候,客人指定要云山服务。有品位的客人都想知道这位道德高尚的青年是一个长得什么样的人?秀色可餐,他们有云山灿烂的笑容,循循引诱的话语。他总能适其恰当讲出每一道菜的做工,味道,营养,食用价值。所以客人吃得很饱,很满意。也有的时候,在贵宾房客人要求共同进餐随聊。他可以答应,但客人付小费,他婉言拒绝了。
这也是他上任以来的新规矩。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
“林先生,不认识了?”中年汉子有力的手抓在云山的肩头上,捏得他胳膊生疼。
“黑哥。”云山的眼睛亮了,云山都快要忘了他。可是在内心深处永远不会忘记他。
萧莉打量眼前这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有一种心跳的感觉说:“弟弟,你们认识啊?”
“我刚来,在他那里干过活。”云山说。
“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姐姐?”
“又想打什么馊注意?”
萧莉悸动的心,她为何如此的惊慌。他黑黝黝的。浓眉下的眼睛有一股刚毅的霸气寒光。女孩的心最敏感,萧莉也不例外,他那道深遂的目光触动了她的心弦。为什么?他就是那么的特别,高大,成熟,沉稳。自己会不会对他产生了好感?不,绝不。云山呢!笑容永远的那么灿烂,那么柔美,所有的人都喜欢他,包括自己在内。为什么要拿他跟云山作比较,他凭什么跟云山比,收收心吧,你。萧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释放。
“云山,你还在生气吗?”。中年汉子内疚地看他说。
“黑哥,我没有生气啊!”云山没有正面回答,假装胡涂地说。
“你走后,我到处找你。因为我知道你在深圳并没熟人,我很担心你。直到昨天我看了一份报纸才知道你在这里。今天就过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他说得很真切,有情有义,令人动容。
“看不出来,你会这么在乎我。”云山感动得要哭,咽噎着说。
“你肯原谅我吗?”中年汉子专注着他,渴望他的回应。
“你没有错。”云山没有恨过他点了点头说。
“云山,你不陪我吃点东西。”
“黑哥,我现在这份工作是饿不着的。”
“我一个人吃没味道?”
“有的。”云山把一块招牌菜银龙金凤的焖白鳝肉放进他张开的口中说。“清甜,滑嫩。”
“不错,你真是个品味专家。”中年汉子吃着说。“看样子你过不错。”
“你倒是过得不错,黑哥安心了。”中年汉子拉过云山的手,塞一个信封和买单费到他手上说。“这是你工钱,我还没来得及给你,你就跑了,帮我去结一下帐。有时间去看看我,我也会来看你的。”
云山怎么看都觉得他有些悲伤,他往日的豪情不见了。云山总是觉得不对头。
9点钟下班后,云山匆匆地上了出租车,赶到工地。
中年汉子的父母亲要从老家赶过来,看看未来的媳妇,并要住上一段日子,在深圳这个大地方玩玩。本来父母亲过来一家人团圆是件美好的事情,胡大海也挺高兴的。他去找女友高丽红的时候,她却说我去看你父母亲可以,但我没办法承认是你未婚妻。你没有说过要娶我,我也没有说过要嫁给你,我们在一起只是玩玩而以。从来都没给对方有过什么承诺?我真的很忙,对不起。胡大海恳求她说,又不是真的,你去作作戏嘛,摆摆样子给他们看。我要上班了,没时间跟你啰嗦。她毫不留情,甩身就走。臭婊子,从来只有我甩掉女人,没有女人……他算是领教了女人的无情。
中年汉子竟然给她甩了,他觉得自己很可笑。他穿梭在女人之间纯粹是生理需要,有些玩世不恭傲气。可他和她呢!他简单的想他和她可以从情人发展到恋人,再从恋人扩展成为爱人。所以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也许胡大海还不知道高丽红和他交往久了,很了解他的缺点。他虽然有钱但是用钱很霍,到手的钱很快花完,甚至没有什么储蓄。与这样的人过日子,她高丽红不是傻子不干。玩玩可以,得想法子渐渐疏远他。然而,机会来了。
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他胡大海失意了,失落了,失恋了。
也许男人最了解男人。云山安静地躺在中年汉子身边,他憔悴多了男人也有累的时候。
他难过,云山心也痛,他怜悯地说:“来,抱抱。”

第九章 做戏

他们的胸口紧贴胸口,云山用慈爱心去抚平他心上多情的伤痕。
云山抚摸着他的脸说:“我想要。”
云山的心也是寂寞的。或许以前不知道,自从上次之后既害怕又渴望着它,这种渴望叫做寂寞。
人的思想感情很复杂也是很微妙的。明明是同情,它会在瞬间转化为激情唤起了欲望,很多的爱情神话就是这样形成。
云山也是这样先是可怜他通过搂抱,产生身体摩擦发出磁性的火花。
云山看着他愈看愈想要。
“不想。”他平淡说。
为什么?他也许是怕又一次伤害到云山。
这个时候,正是他需要的时候。
人在得意的时候,他总是喜欢在别人身上释放欲望。
人在失意的时候,他总是喜欢在别人身上发泄情绪。
今天他的话让云山费解。
“你不喜欢我了吗?”
“喜欢。”
“她伤你伤得很重吗?”
“是。”
“她不要你,我要你。”
“你会生孩子吗?”他淡淡笑了。
“假如我是女人,我一定选择你。”云山吻住了他的嘴手不断的在他身上摸索。
“唔。”他一个翻身把云山压在下面。
云山穿好衣服说:“黑哥,你想开些,你父母的事情我来应付。”
“云山,你就不要回去了陪陪我。我谁都不要就要你。”他抱着云山又亲又吻,两人缠绵在一块。
“行了,黑哥,我明天还有工作。”过了一阵子云山松开他说。“听话,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麦当劳。
云山和萧莉面对面。
云山说:“萧莉姐,你想吃什么?”
萧莉说:“宫宝鸡丁。”
云山笑了说:“你以为是我们酒店的宫宝鸡丁,这里没有中国菜,只有西餐法拉鸡丁。”
萧莉撇了撇说:“不就是差两个字嘛!还不是一样是鸡丁。”
“我看你是急顶了。”云山笑话她说。
“你说我嘴馋,我才不上当哩!今天要丁丁丁丁到你的口袋去。”她指着菜单点点。
“萧莉姐,我跟你说个事。”云山有事求她说。
“哎!”萧莉叹了一下说。“弟弟,你原来有事要萧莉姐帮忙啊!害得我空喜一场,我还以为是兴祝你荣升为领班呢!”
“萧莉姐,你听我说。”云山一本正经说。
“你说吧。”她见云山来劲了放下嘴皮子。
“当我朋友的未婚妻。”
“啊!弟弟,你说什么?这种事你也敢叫你萧莉姐去做啊!你安的什么心?”萧莉急得跳起来。
“真的,假的,我的意思是说你冒充我朋友的女朋友。啊!不是。是这样的我朋友的父母亲要来看他们未来的媳妇,不巧的是我朋友刚和女朋友分手。”云山有些慌了神,说话有言无伦次。“萧莉姐,你看你能不能帮这个忙?”
“你朋友,他是谁啊?值得你这么为他做说客。”
“你见过的,就是在我们酒店门口见到的那个黑黑的中年人。”
“是我,还记得吗?”中年汉子似笑非笑看着她。
“你,是你啊!”萧莉不敢与那灼灼的目光接触低着头说。
怎么会是他?萧莉纳闷的想。
“坐吧,黑哥。”云山说。
“萧莉姐,你想想。”
“是啊!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云山你们吃点什么?”中年汉子打开难堪的局面找话题说。
“萧莉姐,你想吃什么?你来点吧。”云山手肘碰碰她说。
“啊!随便。”她有些仓促的说。
“别紧张,先吃饱再考虑。”中年汉子说。
“我想想,会给你答复的。”她害羞的笑了笑。
“云山。”李总叫他说。
“李总,你也在啊!”云山有点意外也很巧合喜悦地说。“你一个人啊!”
“司机在外面等。”李总说。
“哦!来,我们一起坐。”
“嘘!都是年轻人,我喜欢。都是朋友,你们好。”李总落落大方坐下说。
“李总好。”萧莉他们向李总问好。
“我来介绍大家互相认识。李总,她叫萧莉,是我们酒店门口那位迎宾,你认得吧。这位是我朋友,国大建筑施工队的胡大海。李总就是大明磊集团董事长李明磊。”云山兴致勃勃的说。
“能认识大家我很高兴,今天你们吃什么就点什么?我做东。”他脸上闪着光慷慨地说。
云山他们三个男人谈得很开心的,云山不停为他们添菜把在酒店里看家本领都搬了来。
萧莉见他们聊得投机她也插不上口小心翼翼的用餐,生怕自己那一点不苟谨,被他们嘲笑。她很在意自己在别人面前的形象,她要装得很淑女的样子。只有和云山一起的时候她才能随心所欲无拘无束。
“萧莉姐,你怎么不说话?”云山真可谓是服务到家了为她舀了一小勺法拉鸡丁说:“你不是要鸡丁吗?这回你可丁不到我了,你丁到人家李总的钱包上去喽!”
“弟弟,菜是你点的,是你丁上李总的钱包才对。”
“你们俩什么都盯到我钱包了?”李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看着他们问中年汉子说。“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
“你们姐弟俩说啥了我们都听不懂?”他一头雾水。
“是这样的你们没来之前,萧莉姐要占我便宜她要点一大桌菜宰我‘丁’完我口袋里面的钱,想要我放血。今天你请客,这不,‘丁’到你李总的钱包上。”
“哈哈,你们姐弟真有趣。”李总乐开怀哈哈大笑。
“云山,你就会欺负你萧莉姐是女孩子。”中年汉子见萧莉羞红了脸责怪云山说。
“萧莉,你别不好意思了。云山是在哄我开心的你想吃什么尽管吃。”李总温和拍着她的肩膀。萧莉看到李总欣慰的目光不由地点点头对他笑了笑。
“跟你们年轻人一起我真的很开心,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快乐了,我觉得年轻了几岁。云山,你‘丁’我的钱包,我值了。”李总感慨万千。
“冤枉啊!李总,那是要你自己要‘丁’的,我可没‘丁’着你的钱包啊!”云山怪模怪样吆喝起来。

第十章 暗恋

他们开心的大笑。
“你们上我的车吧,我叫司机送那么你们回去。”李总的热情的叫他们上车并有诚意的拉开了车门。
“我们有车。”中年汉子说。
“李总你车子好漂亮呀!”云山想有钱就是不一样,连车子都那么高级。灯光下那辆银白色的小轿车闪闪发亮与中年汉子的那辆黑匣子相映成趣。
“它是外国进口的025奔驰。”
“黑哥,你送萧莉姐回去。”云山对中年汉子使了一个眼色说。“我去享受一下李总的奔驰。”
“李总,云山沾光了,我们走。”云山在奔驰小轿车里俏皮的冲着萧莉摆摆手说。“萧莉姐,拜拜。”
气死我了,云山,你真的要把萧莉姐送人了。她气得直想跺脚可她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晚上天气凉上车吧,我送你回去。”中年汉子把身上的西服披到她身上说。
中年汉子的手碰到她那一刻萧莉象触电一样麻,她却没有躲闪,他的手好有分量。萧莉觉得他的怀抱很温暖,她却不敢靠近。他的男人味好浓,浓得足以让她心醉。她真想看看他的脸,她的脸稍稍抬起两目对碰。她迅速的低下了头着电了,受伤了。
萧莉默默的在中年汉子的搀扶下钻进车里
萧莉枕着他西服这西服上有着他身上的味道,她说不清这是为什么?就喜欢那种味道。喜欢没有理由,不需要理由。想靠近他,又害怕接近他。她的脸有些发烫,空气好闷。她不能再沉默了小声地说:“黑哥,帮我开一下窗好吗?
“你好象很紧张?”中年汉子启开了车窗见她很不自然说道。
“没有啊!黑哥。”她甩了甩肩膀正确的坐着目光看着前方掩饰地说。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脸?你每次一看到我的脸就急忙的躲开,是不是我的脸很难看啊!”中年汉子毫不忌讳的说出来。
“没,没有啊!好好的我看你的脸干吗?”萧莉急剧的表情变化终归平静地说。
“你们女孩的心思真是难以让人猜测。”
“是吗?我不觉得。”
“你的心思就很凝重。”
“可能是我想问题。”
“想好没有?”中年汉子问。“我父母是很善良的你不要害怕,在他们面前演演戏,他们在这里最多住15天。”
“你父母什么时候来能给我点时间吗?”
“你不想去也没关系的,不要因为我是云山的朋友。”
“我不是,黑哥,不是不想去。”
萧莉就坐在中年汉子的身边目光睥睨到他黑色的皮肤,黑色的穿著打扮,给人一种神秘的魅力。他的一张脸算是方形的吧!不算方正,太方正了就不是一张脸,而是一个物体。脸是长给人看的,人看得舒服,能给人有一种美感。相反,如果太规律,就会显得死板。美的东西不需要太规律。并非是那些所谓的红唇白齿,面如冠玉,就是美。然而,事实不是这样的。就拿眼前的这张脸来说,它粗糙黝黑,浓眉大眼。不,眼睛适中,目光冷峻。狮子鼻,准头隆起。嘴巴稍大,有两颗大门牙,张嘴说话有些显眼。牙齿还算整洁,不黄也不黑。耳朵厚浪,至于他的那两颗大门牙,并没有影响到什么?他的五官配置得好,或许更能增添他的个性。他说不上十分英俊,但他却十分粗犷,浑身上下十足的男人味。
“到了。”中年汉子刹死了车。
“到时候见。”萧莉倏然一笑。
“到时候见?”中年汉子琢磨她的话,难道她答应了。
“萧莉姐相中了吗?”云山早回来了说。
“中你的头啊!这么急要把你萧莉姐嫁出去。”萧莉的回应是狠狠刮了他一眼。
“你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
“没人要,也轮不到你。”
“当然不是我啦!轮到黑哥就行了,你还想嫁几个啊?”
“死弟弟,你坏,你坏死了。萧莉姐我打,我打扁你这个坏东西。”萧莉抡起手中的小皮包砸云山。
“我不敢了, 饶了我吧,萧莉姐。”云山用手保护身子边说边往回跑,萧莉在后面笑嘻嘻追赶他。
中年汉子一身笔革的灰黑色西服。擦亮的黑色皮鞋,修剪过的头发乌黑闪亮。从头到脚一身黑,除了鲜红的领带,内衣白色衣领和露出的几分白色的袖口。他拉开黑匣子车门,握着一束红玫瑰花,从容的走向萧莉。有风度的说:“萧莉小姐,这束玫瑰花送你。”
“好漂亮的玫瑰花。”萧莉搂玫瑰花,无比的甜蜜。
“我父母来了,你今晚到我家吃饭。”
“你得告诉云山啊!”
萧莉在衣冠楚楚的黑马王子陪同下灼灼耀人。她穿的是工作服,假如换下工作服,他们是一对绝佳的情侣。
萧莉的姐妹们投来羡慕的眼神,幻想着那一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送来玫瑰花,像萧莉一样幸福。
“酷呆了。黑哥,你把我们餐厅的服务员都迷住了?”云山看着穿着不凡的中年汉子说。
服务员听云山一说,知趣散开各自工作去了。
“云山,别闹了,我是来接萧莉的。你不知道啊,我父母亲脚踏进门的第一件事,我们媳妇呢!我说她上班呀。这不,我来了。”
“萧莉姐,当媳妇了。还不去换件新衣服。”云山支开萧莉说。
萧莉给他做了鬼脸回去换衣裳。
“黑哥,萧莉姐,是借给你的。你可不能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啊!如果有什么意外?我饶不了你,你给我记好了。”云山见萧莉走远了警告他说。
“我可以欺负你,但朋友的女友我是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放心,云山。我会毛发无损送回来。”中年汉子说,话中大可有朋友之妻不可欺的意思。
“恩,我相信你也想去,我工作又拖不开身,萧莉的事我来安排。我祝你们合作愉快。”
萧莉那一头盘缠的秀发,发夹一拔飘飘然然洒落肩上。她洗去嘴红,重新淡淡的轻描。她对着梳妆镜,抿了抿嘴唇露出满意的笑容。她穿了雪白的连衣裙踮着脚轻盈旋转,仿佛自己是一只天白鹅。她想自己是天使,白衣天使。骑着那匹黑马张开梦想的翅膀飞向苍穹,寻找绚丽彩霞。
“见到你父母我怎么说,我买什么礼物送给他们呢?”车上萧莉不断问中年汉子,她的心嘣嘣跳。
“放心吧,我都准备好了,你见机行事就是了。”他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她说。
一路上中年汉子叙述了家里的一些情况,有利于萧莉做卧底。

第十一章 卧底

他说他的父母退休在湖北老家,他是家里的独苗。父母亲60岁了,希望自己有个家了,在他们有生之年看到自己孙子。他们说不管你以前怎么玩怎么浪?现在你应该给父母一个交代了吧!他正想完成任务,不料他的女友却提出了分手。他说父母来了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们,幸亏云山帮了大忙。他又说萧莉你千万不要露馅了,在这十几天里努力做好你媳妇的角色,你会有报酬的。他很不想看到老人家喜兴而来扫兴而归,他不想再伤老人的心了。
萧莉的心大大的震撼他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很有孝道的热血汉子。倘若,嫁给他也不枉活一生。她的心里有一个人,在脑海里抹不去是云山温存的笑容。
“黑哥,我好紧张,抱抱我,予以我力量。”萧莉求助的眼神望着他丑媳妇要见公婆。
“别怕,别怕,有我在。”他们拥抱在一块,中年汉子的手有节奏的拍着她的后背。
萧莉紧紧抱着他,她想一直抱下去,永远不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久久,中年汉子松了手。
他挽着她跨进家门。
“爸爸,妈妈我们回来了。”中年汉子说。
“孩子他爸,大海回来了。”中年汉子母亲说。
“大海。”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来到他们跟前。
“伯父好,伯母好。”萧莉有礼的说。
“好,好,姑娘屋里坐。”中年汉子的母亲喜得合不拢嘴地说。
“伯母,坐了几天的火车累不累。”萧莉搀着她问寒问暖了。
“不累,我还没坐过瘾。”
“明天叫大海哥开车在深圳兜几圈,带你们老俩去玩过过车瘾。”萧莉把黑哥改成大海哥,中年汉子看在眼里心里很佩服她的应变能力。
“爸爸,妈妈跟萧莉聊多象婆媳。”中年汉子说。
“她们不是吗?”他父亲瞪着他说。
“爸爸,我们不是还没结婚吗?”
“可你们同居了呀?不是就差张结婚证。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搞不懂,人老咯!”他父亲自嘲自讽地说。
中年汉子赔笑说:“谁说的,你60岁你要活到100岁,还有40年的长景呢!”
中年汉子父亲哑然失笑说:“你这小子还不承认,我问你世上能有几个人活到100岁,欺负你老子胡涂。”
中年汉子脱口而说:“就算所有的人不能活到100岁,我爸爸一个人能活100岁,创破世界寿命记录耶。”
中年汉子的母亲笑着说:“萧莉,他们老小子磨嘴皮,真逗。”
萧莉噗嗤地笑了出来说:“大海哥,油嘴滑舌他挺会哄人的。”
“大家光顾说话,我的肚子咕噜表示抗议了。”中年汉子说。
“你睡觉的时候,咕噜咕噜,萧莉你抗不抗议?”
“妈妈,这话你也说啊!”
“习惯了。”萧莉不知道他还这个坏毛病脑子转得快说。
“开饭了。”中年汉子父亲说。
一桌满屋飘香美味家肴,饭店里的菜并比这桌逊色多少,色,香,味,形,样样俱全,缺的是雕刻饰品的点缀。
“哗!好香啊,谁做的大海哥?”萧莉口水都快要流了若不是在众人面前菜都进口了。
“除了我爸爸还会有谁啊?对吧,你是这个。”中年汉子的手搁在父亲的肩膀的上,伸出拇指头称赞说。
“伯父,你是厨师?”萧莉问他父亲。
“不是,只是爱好跟一个老朋友学的。”
“伯父,你真了不起,我还以为你受过专业培训,这水平已经达到大师境界。”萧莉的话有些吹嘘。
“我吃了,别吹了。”
“我来盛饭。”萧莉抢夺过中年汉子手中饭碗死要面子的说:“伯父,伯母你们先坐着,我们酒店的大锅头的技术也不过如此。”
“那是他学艺不精,你倒是个地道的媳妇。”中年汉子对她诡笑。
“我都没有过门,是暂时的媳妇吧。”她咧开嘴露出洁白牙齿笑着说。
“我希望你们快些结婚,我也安心了。”中年汉子的母亲期盼地说。
萧莉红着脸,哑然了。
“萧莉还年轻,她”中年汉子打圆腔说,突然他靠着母亲耳边悄悄说。“女孩子都玩,等她耍够了,再帮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真有你的,臭小子。”她听后嗤笑着说。
“吃菜,伯父,伯母,”萧莉忙不失迭为他们夹菜说。“大海哥,你也吃。”
“萧莉闺女,你也吃啊,别光叫我们吃。”
萧莉倒满四杯红酒递给他们,她把你们说成我们增加气氛说:“为我们一家人相聚干杯。”
“为我们团圆干杯。”他们举杯一干而尽。
“呵,喀,”可能萧莉不习惯仓促地喝酒禁不住咳出来,她急忙用手捂住嘴把头转向外面。
中年汉子放下筷子站起来拍着她的颈椎骨说;“没事吧?”
“我去洗一下可以了。”她呛停了说。
“我刚,你们刚来我就搞成这样,真是丢人!” 萧莉从洗手间出来很抱歉地说道,差点说漏嘴。
“没事儿。”
“没事儿,继续吃饭。”中年汉子的父母宽容的微笑的说。
萧莉别扭的心松懈了。
“吃这块焖油鸭,减压力的。”中年汉子夹起焖油鸭块送到萧莉嘴巴张口A道,叫她开口。
“鸭肉能压惊?”萧莉迷惑地问。
“萧莉闺女,大海哄你的,吃了猪脑就猪脑子了。”在饭桌上很少说话的中年汉子的父亲, 一说起话来挺滑稽的。
“伯父,你做的菜是川菜,又香又辣。”萧莉不由自主和这位可亲的父亲搭起话来。
“是家乡菜,我们湖北的特色菜称不上什么名菜。”
“我们酒店都粤菜,甜味大,清淡,川菜以麻辣为住,味浓重。”
“萧莉闺女,你对南北的饮食文化颇了解的吗?”
“伯父,你笑话我啦!我在酒店干多少都懂些。”
“萧莉闺女,伯父做的菜,合口味吗?”他关爱的问萧莉。
“味道美极了,只是太辣点没关系的。”萧莉啥了啥舌头。
中年汉子把萧莉拉到房间说:“萧莉,你把被子拿过去铺好,让爸爸,妈妈晚上休息。”同时他的眼色告诉萧莉就是对面的那间房。
萧莉神会心领抱着被子过去铺好,回到客厅陪中年汉子父母看电视聊天。
远方沉闷的钟声敲响了寂静的夜空,已是零点了,新的一天悄悄来临。萧莉却没有半点睡的意思,清澈的眼睛出神望着天花板。地板上的中年汉子睡熟了咕噜呼噜的呼吸,空气中混合他身上男人的气息。

第十二章 足迹

在关上房门的一刻起,她的心开始急剧的跳动。她有些害怕,翕然他很正派,自己相信他不会越雷池半步。但他是人,是人就会有杂念,更何况他是个精力充沛的男人。她更清楚自己已被这个男人深深打动,只要他有所动作不须硬来自己就会服服贴贴被他征服。因为他太有杀伤力了,一个男人的体魄,与俱不同的魅力。不用他蠢蠢欲动,自己也会心波荡漾。危险不在于他,而是自己。
然而,他说你睡床上我睡地板。
她猜疑看着他,他明白她的不安。
他吃一粒药片喝一杯开水,拿起一个枕头倒头便睡。
她问他吃什么药?
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不久他睡着了。
她晃然明白。
他服的是安眠药。
用心良苦。
她怕他着凉下了床,抱起被子盖在他身上。
她欲抽身离开目光却停留在他的脸上。
他睡着了,依然魅力。
他的黝黑的,粗糙的,有型的脸廓。充分体现出男性的刚毅,豁达与霸气。
白天她没有胆量正眼直盯他,而如今在明亮的灯光下尽收眼底。她要清清楚楚把这张脸记在脑海里,刻画在心头上。ˇ
她轻轻的抚摸着他脸,那样的令人陶醉。她轻轻摩挲着他那钢针般的又黑又浓的短头发,扎在手心上感觉是那样的熏醉。她就这样地看着摸着,享受着,恍恍惚惚中扑在他的胸膛睡着了。
中年汉子张开眼睛,天已亮。他感到胸口有什么东西压着用手去推,摸到了萧莉的头发。他一看笑了,这妮子怎么跑来地板跟自己睡在一块?
她睡的正香中年汉子不忍心弄醒她,他想把她抱到床去睡。她醒了,有些惊讶。
“你醒了,好好的床你不睡,干吗跑到地板上睡?”
“我,我昨晚看到你睡在地板上怕你着凉,拿被子帮你盖。可能太困了,所以睡着了。”萧莉支支唔唔地说。
“天都亮了,几点了,黑……”萧莉知道自己睡过头了问中年汉子说。
“吁,说大海哥。”他用食指对着拢起吹气的口说。
“啊!”他父母亲听到了不是穿帮了吗?她惊得口成O形。
萧莉他们走出房间看见父母亲把早餐做好了。中年汉子说:“爸爸,妈妈起这么早啊!早餐都做好了,你们睡得好吗?”
“我们习惯了,在家还做晨操呢!”他们说。
“萧莉闺女,睡得好吗?”中年汉子母亲关切的问她说。
萧莉的脸唰地红了本来这句话由她来说的,毕竟老人家刚来她说:“昨晚睡迟了,早上起晚了,你和伯父习惯吗?”
“年轻人起晚点没事的,我和他爸想睡都睡不着。”
“快来吃早餐,吃好了,我们一家出去玩。”
中年汉子驾着黑匣子,在这座喧腾的城市缓缓行驶。
萧莉喋喋不休地说,伯父你看这条街是洋人街,那些铺啊!店啊!都是外国人开的。大多数是英国人,你看那些东西多洋气。那些洋人头发黄黄的,眼睛是蓝色的,鼻子高高的。他们的皮肤白白的跟没晒过太阳似的。伯父你看那些洋玩儿真好玩,看啊!玩具店里的那个洋老头它还会说中国话呢!您好,您好。那个台灯多漂亮啊!叫大海哥买回去留个纪念吧。中年汉子的父亲说他说他不喜欢那些洋东西,花钱不值得。伯母你看这条街多热闹,什么人都有,穿着也不一样。他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有叫喝的小贩子,也有做大买卖的生意人。要不要叫大海哥停车下来,咱们去热闹热闹。她说人太多了撞来撞去,没啥意思。那就去海边玩玩咯。
天蓝蓝,海蓝蓝。
海边的沙滩上一阵阵凉爽的海风迎面吹来。
太阳光很大,萧莉买了一顶太阳帽戴上说:“伯父,伯母你们也要一顶吧。阳光太毒不但能把皮肤晒黑了,到了晚上热辣辣的痛。”
“我们老了皮肤硬了,越晒越健康。”他们说。
“好壮观啊!”望这漫无边际的茫茫大海中年汉子的父亲赞叹道。
“对面的那个岛屿就是香港吗?”中年汉子的母亲问道。
“对,是香港。你们想去玩吗?”
“算了吧,你们结婚有了孙子我们再去。”
“那边有人来了,我们照张全家福吧!”中年汉子拿着相机说。
“先生,能帮我们照张全家福吗?”
“可以啊!”那个人拿起相机闭上一只眼瞄了瞄说。“你们站好点对着镜头笑一笑。”
“先生,帮我们把香港也照上。萧莉我们在中间,靠近点”。
“笑一笑,一,二,三。”那个人咔嚓的一声按下了快门把相机还给他们说。“好啦!”
“谢谢。”
“不客气。”
“大海哥,这里的风景真漂亮。伯父,伯母多照几张吧!”萧莉手中的相机咔嚓咔嚓连拍几张。
“好了,萧莉闺女我们年纪大了照几张可以了。你和大海去了拍吧,我和你伯父去走走。”中年汉子的父母亲相搀沿海边慢慢走。
“大海哥,我们去沙滩上漫步。”
“恩。”他牵着她的手。
“快点。”萧莉拉着他小跑海风扬起她雪白的裙子,他们仿佛是一只白色的蝴蝶在一朵乌云中飞舞。
“哗!好柔软的沙子啊!”萧莉屈腿蹲下捧起一把沙子轻轻吹,手掌一松沙子沙沙从指缝洒落回原地。
中年汉子脱下鞋子拧起踩着脚下软绵绵沙滩说:“萧莉,上来啊!”
“拉拉我,大海哥。”萧莉提着鞋子伸出她那纤钎白玉般的手。
中年汉子把她拉起,牵着她走身后留下两串深深的足迹。
“真想有个人这样陪着我一直走下去该多好啊!”萧莉幽幽的说。
“我会一直陪你走完这条沙滩的。”他知道怎么说。
“大海哥,我累了背着我走行吗?”这条沙滩好漫长延伸到她的内心深处,她的心好累,因为爱,模糊的爱。
“我背着你走下去,走到沙滩的尽头。”她伏在他宽宽的背部,他的手勾住她的两条腿站起来。
她无力的伏在他背上娇嫩的脸粘贴着他的耳廓闻着他身上发出的汗臭味,屏听他心跳的声音。
他驮着她一步一个脚印稳稳的踏在沙滩上,深深的脚印烙在两人的心里,永存在他们的记忆里。

第十三章 贝壳

“你累了吗?谢谢你放我下来吧。”萧莉说。
“啊!我的脚好麻。”中年汉子把她放下脚一着地就发麻酥软坐到沙滩上。
“你的神经绷得太紧血脉不通,我帮你揉揉。”中年汉子说。
“你坐在我背后,我休息一下没事了。”她自己捏着大腿小心地捶着。
中年汉子依她的背而坐让她靠。
他们背靠背。
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他嗅着她身上芬芳气息,女人香,淡淡的肤香与他所闻过带有浓郁香水味的女人孑然不同。
“大海哥,你梦中情人是什么样子的?”
“我不做梦,没有梦中情人。”
“骗人了吧,不想说就明说吗?”
“真的啊!做的都是恶梦想忘记都来不及,说说的你白马王子?”
“我呀!我说了你别笑话我喔!他呀!要吗就是健健康康,高大魁伟;要吗就是白白净净,英俊潇洒,都是风流调侃的。”
“那不是两个人吗?”
“你把他们糅合在一起,那个人就是我心中最理想的人儿。你心目只的人是谁?你说呀?大海哥。
“我心中的那个人啊!她首先要有一头黢黑的秀发,粉红的脸儿,弯弯的眉梢,半月似的眼睛亮晶晶,鲜红的樱桃小嘴巴。是个小美女,她的形象与我背后的这个人嫣然相比。”他仰望着天空,想着萧莉的模样照搬说出来。
“你把我说得太美了。”她一副自己着迷的样子。
“但她不是你。”他木然地冷不丁的说
“啊!”冷冰冰的一句话,把她的虚荣心打到凌寒的低谷。
她漠然地站起来挪身移去。
你受伤了吗?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这一切都是在演戏,你演我演。
精彩的一轴戏。
萧莉望着湛蓝的大海。时儿,平静得象如同睡熟的婴儿安静地躺在母亲的怀抱,静静地在大地上流淌。时儿,又象顽皮的孩子在嘻戏追逐,一浪逐一浪翻滚奔腾。时儿,波涛滚滚,象愤怒的狂狮怒吼般地咆哮,疯狂的拍击着礁石激溅起一层层的浪花朵朵。
人物一般同人有七情六欲,大自然亦有喜怒哀乐。
萧莉的心豁然开窍。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演戏。
海面上涌来一股浪潮很快退下去了,一颗闪亮贝壳搁在岩石底下。她撩起裙子小心翼翼爬下去说:“大海哥,过来呀!下面有一颗贝壳好漂亮啊!”
善变的女人心时晴时阴,中年汉子以为她生闷气,她居然在喊他。他循声看过去吓了一大跳,萧莉低头捡贝壳。她还不知道自己正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危险,一股来势汹汹的浪潮呼啸而来。只须几秒的工夫就可以噬没她,冲到海底去。
他顾不了许多几个箭步跨过去大声说:“萧莉快起来,潮来了。”
萧莉拿着捡起的贝壳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傻愣愣站着一动也不动。
海水已淹到她膝盖,一个浪头迎面扑来。好一个英勇的中年汉子身手不凡,有力的双手嵌紧她的胳膊舍命往上拖。
萧莉救上来了,潮水来得猛去得快,退下去了。
中年汉子责骂怀中吓晕的她说:“你不要命了。”
她紧紧抱着他嘤嘤嚷嚷哭泣,手中那颗闪亮的贝壳悄然无声的落到沙滩上。
萧莉一身湿漉漉的紧帖在他的怀里,夹杂着咸味的海水渗湿了他的衣服凉飕飕的。
他象哄孩子一样轻轻摇晃身子说:“ 好了,可怕的事情都过去了,没事了。”
玩了一整天中年汉子的父母亲睡下了。萧莉说:“大海哥,你今晚就不要睡地板了,睡床上。”
“睡床上你,我?”中年汉子睁大眼睛指着鼻子说,他想她是不是疯了?
“你不是服安眠药吗?”她在替他担忧说道。“等你睡着我再睡,你不怕它对身体有影响吗?”
“我的身体棒得很,你是不是在找借口。今天吓怕了不敢一个人睡。”
“都过去了。来,给你。”萧莉拿一杯开水把安眠药给他说。“做人不容易啊!”
看着他吃了安眠药她把杯子放下,关了灯安静的躺在他身边睡了。
云山午休时,特无聊。看了桌面的闹钟离上班还差2 点去逛逛街也无妨。
家家味酒店门口几个女孩服务员耍闹,一见云山出来围住他说:“头,你打扮得好帅耶!行街哪?”
一个女孩说:“你们废话,头本来就是我们酒店的超级帅哥。”
她们一同嘲笑她说:“你看上头了萧莉姐饶不了你,头能看上你吗?哈哈。”
她绯红着脸说:“你们胡说什么啊?我说头长得帅怎么啦!就你们那模样叫我说我也懒得说。”
云山见她们吃错了药的样子,悄悄的溜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吵什么吵,头人溜了。”有个女孩说。
“追。”她们不想放过机会。
“头,我们今天跟定你了。”她们气喘吁吁赶上来说。
“来吧,一起玩。”甩是甩不掉她们,既然甩不掉不如来个随水人情诼合她们心愿。于是云山摆出欢迎的脸孔说。
“头,我们知道你不会那么小气的。”她们说。
“你们想到那里去玩啊!我云山奉陪。”
“我们去国色天香化装店去看看吧。”她们其中一个说。
“就是萧莉姐去的那家化装店,头,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知道。”云山说。
“萧莉姐,买的那种产品特好,你看她搽了脸儿粉红粉红的多好看啊!”
“是啊!是啊!她的命真好被大老板看上,现在连班都不用上。”
“真的吗?那种化装品叫什么名啊?”
“叫什么来的,叫什么伊人?头,你说。”这一群女孩子唧唧喳喳说个不停。
“红粉伊人,日本货。”她们问啥云山答啥。
“对,是红粉伊人。”女孩们鱼贯般拥进那间国色天香化装店。
“你们进去自己挑吧,我在门口等你们”。云山没有这份闲心陪她们看这选那的。
“你别跑啊?我们等着你付钱呢。”
“我,你们还不放心吧。快去啊!不要太久了?”云山两手插进裤兜里两只脚踢来踢去。他想这班女孩子要来就不怀好心,她们不占点便宜是不会罢休的。看在她们平时工作听话的份上,就便宜她们一次。
怎么这么久啊!再不出来我走了,你们自己掏钱吧!云山埋怨她们迟迟不出来。
“头,进来付钱。”她们在收银台边向他招手。
“300元。”收银台里面的小姐说。
云山摸了半天才拿出150元说:“你们回来,我钱不够。”

第十四章 别墅

“头,我们早知道你没带那么多钱,你留在那里做人质吧,我们回去凑钱来赎你。”她们嘻嘻哈哈的拿着东西走远了。
“你们不可礼遇”云山懊恼地说。
“先生,里边请。”
“我不会跑的。”他无奈的坐下说。
“谅你也跑不出去。”
“云山你怎么在这啊?”李总奇迹般出现在云山目前。
“李总,你们认识啊?他是抵债的。”收款的小姐说。
李总笑着仔细的看着他说:“是吗?云山。”
“是这样的。李总,刚才有几位小姐在我们店买了东西叫他付钱,他钱不够。那几位小姐拿着东西走了说叫他在这里等她们拿钱来赎他,我就叫他坐这里啦!”收款小姐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来。
“哈哈!你给她们卖了,在哪里碰到你都很开心。我们太有缘了,云山。”李总乐呵呵地说。“小王,差多少啊,我给他补上。”
“李总。”云山有些过意不去。
“欠我人情了吧,你总会还的。”李总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笑。他是笑着说,说着笑的那种人,笑得非常感染人的那种人。“云山你人我扣下了。小王呆会儿那几个小姐来了,你帮我转告她们说云山人我借用半天,叫她们回去跟经理交代一下。”
“李总,我会转告她们。”
“李总,我还要上班呢!”云山为难地说。
“云山,是你还我人情的好机会呀!”李总含笑的看着他说。“要不我打个电话给你经理。”
“我,我跟你去还不行吗?”云山讷讷地说。
“这就对了,年轻人到我家去玩。司机在外面等呢!”李总的脸在笑口在说走近他那辆银色小轿车。
云山跟在他身后走本能地拉开了车门说:“ 李总,请进。”
“做事说话都离不开你的老本行,呵呵。”
那几个女服务员风风火火的赶到国色天香化装店,急着问收款的小王说:“我们的头呢?”
“头?你们是说抵债的那位先生吗?”小王带着疑问地说。
“不是他,还会有谁啊?”
“我们李总把他带走了。”
“啊?你们凭什么抓人,他有什么错?”她们急得要打架。
“小姐们,你们听我说嘛!我们李总帮你们付了一半钱。说是借你们那个头半天,叫你们回去跟你们经理说一下。”小王耐心告诉她们。
“天!这个乌龟王八蛋,什么狗屎运都给他碰上了。”她们眼红得要死反而骂起他来了。
银色的小轿车停在郊外一个山坡上的一座别墅里。天哪!世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家园。云山出奇的看着眼前的花花草草,灌木丛林,小桥流水,凉亭楼阁,俨如一个大花园。在那一大片万紫千红的花海洋中有五幢别致楼房。排列比较特别,就象那个领奖台,一级比一级高。设计更为突出,第一栋是银白的三角形房子,只有一间,也只有一层,房顶是三角形的。门是半圆的,窗是半圆的,都是银色。第二栋是蓝色的四方形,面积是第一栋的两倍,两层,一层两间,房顶是四方形的。门是四方形,窗四方形,门是深蓝色,窗是浅蓝的。第三栋是金黄色的圆柱形的楼房,面积是第一栋的三倍,三层,一层三间,屋顶是一个金灿灿的大圆球。门是圆形的,窗圆形,全部是深黄色的。第四栋是蓝色,第五栋是银色,左右边排列一样,设计一样。一到晚上这五栋楼房发出白,蓝,黄三种颜色。绚丽夺目。所谓的金壁辉煌就是这样的吧,就算不是它也得是童话故事里面的王子的宫殿。
花香阵阵,清脆的鸟叫声萦绕耳边。你看哪!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自由自在穿越百花之中。云山颇有感触想起课本中的那一首诗中的两句: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李总生活在诗意般的环境中,他能不快活吗?他的身心能不健康吗?原来他笑呵呵的密诀就是在这里呀!
云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问李总说:“李总,你的家是这个大花园啊?”
“是啊!我和我孙子住。”李总说。“还有那些雇佣。”
“那你的家人呢?”云山说。
“我有两个儿子,大儿在香港总集团。我二儿子在美国留学。我老伴年呢?是个旅游狂,我说她你都这么一把年纪还发什么骚。你猜她怎么说,她说趁现在还能走,再过几年,几十年祖国的大好河山就不再属于她的了。她还说要饱览世界,领列异国风情。她呀!一年四季都在旅游。年青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她和我肩并肩的打下了这一遍江山好不容易熬出头来。是啊!如今有了钱她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由她性子去。香港与深圳是邻毗,儿子媳妇想回来就回来看我。不过有一段子没来看我了,好在还有我这个孙子陪我就不那么寂寞了。”李总是乐观的,就算他失意了也会言不由衷的笑。一张嘴笑容就上来了,他不是刻意的,是自然的,自然而然。
“爷爷。”一声幼嫩的声音才从花丛中传来,接着走跑来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孩,白白的,胖乎乎的,乌溜溜的眼睛扑闪扑闪。他张开小手向李总扑来,脚步很稳妥。
小男孩的身后有个秀气的女孩,想必她便是保姆了。
李总生怕自己宝贝孙子摔倒,上前几步抱起他说:“小宝贝,你慢点,别摔着了。”
“爷爷,他是谁呀?”小男孩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嗡声嗡气地问李总。
“小宝贝,想死爷爷你亲一口,爷爷就告诉你好吗?”小男孩乖乖的,听话的嘟起他那鲜嫩的小嘴轻轻印在李总饱满的脸上。
“他是我们的客人,你叫他叔叔,快告诉叔叔你今年几岁了,叫什么?” 李总教宝贝孙子叫云山叔叔。
“叔叔,我今年3岁了,我叫李嘉嘉。”小男孩匍在李总的肩上一字一句地说,这小家伙真有趣。
“嘉嘉,真聪明,那知道爷爷叫什么吗?”云山伸手去要抱他。
“李明磊。”这机灵的小家伙不怕陌生人真的跟云山抱了,用他软软的小手摸到云山的脸说。“叔叔,你的脸滑滑的,象球球。”
“嘉嘉,你把叔叔当球耍了,那是不礼貌的。”
“老爷,回来了。”那个小保姆说。
“嘉嘉睡午觉了吗?”
“睡过了。”
他们走过花间小道来到五幢楼房前李总说:“云山,最两边白色的那两栋是存放货物的,蓝色那两栋是佣人住的。中间的金黄色的这栋是我和家人住的,现在我和嘉嘉住。当然,保姆阿倩也住在这里,她晚上要照顾嘉嘉,她暂时住我儿媳妇卧室。他们回来了,保姆就要回佣人那里住。”
“李总,这些楼房好漂亮啊!与童话里的宫殿一样。”给云山的感觉是自己走童话的王国。
“那么王子请进吧。”李总看到云山迷糊的表情笑了说。
“叔叔你是王子吗?爷爷说你是王子。”云山怀抱中的嘉嘉天真说道。
呆头呆脑的云山听了嘉嘉的话苏醒地说:“叔叔不是,王子是戴有王冠的,叔叔帮你做一个,戴上嘉嘉就是小王子喽!”

第十五章 忘年之交

进入了那扇门,里面装璜得非常华丽。地面铺着绿色的地毡,好象是绸缎做的;蛋黄色的墙板好象是用沉香木板做的,有淡淡木香;上面的天花板也是橙黄色,不知道用什么做的,中间挂大吊灯,大吊灯周围串联几盏小吊灯整个样子好象一朵盛开的花形。那些家具都是名贵的木材做成的。那个收藏柜里摆放着各种价值不凡的古董。沙发是真皮做的,坐上去一定很舒服。中间放的那张圆台上,水晶花瓶插着一束含苞欲放的黑玫瑰,整个装饰都是古色古香的。
进去需要换鞋的多讲究云山有些不习惯,没办法入乡随俗。不对呀!应该是入豪门按规律。等云山磨蹭走进去,保姆阿倩已经泡好茶了,拿来有水果。
“叔叔我要戴王冠。”嘉嘉摇着云山的手说。他是哄他的,没想到嘉嘉真的要,小孩从来不会把大人的话当成假话。
“嘉嘉,阿姨带你去看金鱼,金鱼的眼睛鼓鼓的,可好看了。”阿倩过来拉他说。
“不吗?不吗?叔叔我要戴王冠。”嘉嘉甩开她的手说。
“嘉嘉乖,叔叔马上帮你做。”云山叫阿倩拿来一张色彩的画纸和剪刀,他剪几刀图形基本剪好,两边各剪两刀作为接口,接口一拼一顶王冠做成了。他往嘉嘉头上一戴说:“嘉嘉是王子咯!”
“爷爷,我是王子咯!我是王子喽!”嘉嘉在李总跟前高兴得手舞足蹈。
“云山,你挺受小伙家欢迎的,你喜不喜欢这。”李总说。
“喜欢啊!喜欢又怎么样,又不是我家。”云山觉得他的话是多余的。
“你可以常来玩啊!你也可以在这里住。”李总是诚心的。
“李总,你叫我来玩是人皆常情,叫我来住说得过去吗?我凭什么呀?”云山感到李总的话不可思仪。
“你来我帮做事吧,我这个集团是大集团。就深圳就有100个商铺,有部分是经营自己的产品。集团主要生产和经销,市场很广泛几乎布满全国各地。简单地说自己生产自己卖,服务一条龙。云山你过来吧,你就从我身边做起。只要你肯努力,我保证你日后前途无量。”李总说出了自己集团的实力想力请云山过来。
“李总,你有这么一个庞大的事业,你成中国的首富了?”云山不知道眼前的这位李总是深圳第一富翁,却知道他是赫赫有名的大明磊集团的懂事长李明磊。
“中国谈不上,在深圳还是小有名气的。”李总谦虚的笑容云山说不出有多温煦,大人好说小鬼难缠。是他这样吗?为什么?人们总爱说有钱有势。有钱的人喜欢摆架子,有权利的人喜欢玩弄权势,这些人对于普通的人来说是避忌。
“李总你能看上我是我的荣幸,我何德何能啊!我会什么呢?要文化没文化,我对生意一窍不通,你应该招聘有文化水平的大学生,或许学识渊博的博士之类的人才。”
“云山,你怎能这样贬损我们读书少的人。不说远古刘邦项羽,且看今朝我李明磊。小学都没上完,还不是一样是董事长。云山啊!一个人想要做成一件事情,首先要有志气,知识是一天天积累下来。你以为那些满腹墨水就才高八斗,他们的学术用到位是个才。不会灵活使用,十足的书呆子。我们做生意的这一行,不是搞科技研究。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行动。你有做生意的经济头脑,交际圆滑为人谦和是生意这行业必须具备的。”李总是个老江湖说话一统一体的。
“李总,好口才,说得我的心都动了,你给我提供了很好的前提基础,谢谢了。但是我觉得我目前的这份工作比较适合我,虽然没有多大的发展机会。如果我哪天不想干了,一定来找你李总,到时候不知道李总是否能收留我?”云山说得诚恳。他想到李总这边来,他也想做好他现在的这份工作,在工作中云山总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够。譬如,服务员端菜走路,他嫌服务员的步子跨度太大,跟赶路没什么两样,完全没有美感。他认为做服务员嘛!是给客人看的,这一点很重要。因而他要改善她们,要求她们苦练不急不缓的盈盈莲步。
“在那里做都一样,最主要是把它做好。你不来我不勉强你这里你可要经常来噢!”
“李总,你这里有吃有喝我能不来吗?又帮我省下不少开支。”
“你这小子,净会开玩笑。”李总微笑的脸愠嗔云山说道。“云山,我很久没活动过了,你陪我打球吧。”
“打球,高尔夫吗?我没打过哩!”
“羽毛球,高尔夫,我不喜欢那玩儿,我儿子经常打。”李总说着叫保姆阿倩去拿球拍。
“宝贝。我们出去玩喽!”李总抱起地上玩的孙子嘉嘉说。
“爷爷,我要叔叔抱。”
“那爷爷问你,叔叔亲还是爷爷亲。”
“爷爷亲。”
“那你为什么要叔叔抱啊?”
“叔叔的脸好滑好滑喔!象球球,我想摸摸。”
“叔叔的脸是长来看的,不是球球,不能摸,那是不礼貌的,嘉嘉乖不摸叔叔的脸。”
“不吗?不吗?我就要。”平时乖乖的嘉嘉现在撒娇地闹起来。
云山伸手过去说:“嘉嘉,叔叔抱。”
小伙家挣开爷爷的怀抱跃进云山的怀里立即摸着他的脸说:“叔叔,你的脸好好玩喔!拿给嘉嘉玩好吗?”
“叔叔把脸拿给嘉嘉玩,叔叔就不能动了,不能抱嘉嘉了。” 云山轻轻的问他说。“嘉嘉,你还要不要叔叔的脸啊?”
“不要了,我要叔叔抱嘉嘉。我还能摸吗?”嘉嘉乖乖的天真地说。
“恩。”
他们漫步在花香飘溢的草坪上,嘉嘉骑在云山的脖子上说:“驾、驾。”
“嘉嘉,你还真是王子把叔叔当马骑。”李总看着宝贝孙子嘉嘉乐呵呵地说道。
阿倩带着嘉嘉扑蝴蝶去了。
云山他们各占地一半边隔拦网,你来我往的撕杀起来。一开始,他们你让我让,那只羽毛球在他们手中的球拍反弹中轻飘飘在空中飘来飘去一直打平手。随着手中的力度加大,上空中的羽毛球飞得飞快。他们的手脚忙得不可开交。打了几个回合,云山输了2个球拉下下锋,他急着想要赢回来身子转得飞快,手中的球拍的力度更猛。羽毛球象箭一样在他们的球拍上穿飞。李总老亦精壮当仁不让,他可能是久战沙场游刃自如忙而不乱出手准又狠。最终云山还是输了5个球,整个人象从水里捞上来的汗水淋漓瘫软在草地上喘着大气说:“李总,你真行,我不是你的对手。”
李总大气也不喘一口,只是偶尔脸上冒出几颗汗珠他说:“你也不了赖啊!我凑巧赢你几个球而已。”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李总你不用安慰我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我输得心服口服,我只是元气大伤。”云山输是输了丝毫没馁气。
“云山,有志气。我们以后有时间常来切磋,我相信有一天你会超越自己的。”李总勋励他说。
中年汉子一家子吃早餐他父母亲说:“大海,萧莉闺女你们都陪那么多天了,能玩的地方我们差不多都去过了。你们的工作耽搁了许些日子,也该去上班了。我们自己去玩玩,其实我们专程来看你们的,看到了,也就安心了。过两天就回去。”
“爸爸,妈妈你们再住些日子,好不容易来一趟。”中年汉子说。
萧莉与他们相处了这么些天,她也舍不得他们走说:“伯父,伯母再住些日子吧。伯父你教我做的菜我还全学会呢!教会我再回去。”
“大海哥,伯父的手艺不错。我想叫他去我们酒店露两手。”萧莉说。

第十六章 特色菜

“成啊!爸爸你去吧。”
“我这点本事那行啊!我不去。”他父亲推辞说。
“去吧,伯父没事的。”
“既然他们都叫你去,你就去吧。展现的你才艺,老胡。”中年汉子的母亲说。
“妈妈,你也去吧,帮爸爸把把阵。”中年汉子说。
“我去干吗?我留下看家。你开车送他们去得了。”
家家味酒店。
萧莉见到云山就说:“弟弟,你看我带谁来了?”
“萧莉姐,你啥回来了,你不是请假了吗?能有谁啊,不就是黑哥吗?”云山低着头做他的事情,漫不经心地说。
“你怎么看都不看一眼我们呀?”萧莉用脚去踹他。
“哎呀!什么事啊?”云山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工作,瞟了她了一眼却看到了中年汉子的父亲,见他跟中年汉子有几份相象说:“黑哥,这位就是伯父吧。”
“爸爸,他是萧莉的弟弟云山,是这里的领班。”中年汉子跟父亲说。
“你们都坐啊!你看啊!黑哥,伯父伯母来了我都没时间去看他们。萧莉姐你去倒几杯茶来。”云山说。
“云山,不用了,我们刚吃过早餐。我有事先走了,萧莉你跟云山说。”他有事走了。
“弟弟,伯父做的菜很有地方特色,味道特别好,所以我想叫他帮我们酒店多增加几道菜。”
“好啊!这样能够满足客人的多种口味。”
“伯父,你做过厨师吗?”云山亲切地问道。
“不是,他是爱好。那是伯父跟厨师老朋友学的,不过你不要怀疑他的厨艺。”萧莉抢着帮他说。
“趁着是早上厨房还空,伯父做一道菜尝尝。”云山领他去厨房。
“我也去。”萧莉跟上说。
云山弄来两套洁白工作服要他们穿上说:“进入厨房工作需要穿上工作服。”
萧莉接过工作服说:“你怎么不穿啊!”
“我又不在里面工作。”云山狡辩说。
中年汉子的父亲穿上了工作服,云山为他戴上工作帽说:“伯父,还真象个大师傅”。
他笑了笑说:“等一会我做得不好,别见怪。”
萧莉说:“伯父,别害怕我做你的助手。”
云山对厨房的厨师们说:“这是一位从湖北来的师傅,他能做一手很有地方特色的地方菜。虽然他没有经过特殊的培训,但是做出的菜口味堪称一绝。希望各位师傅能协助这位从外地来的师傅。”
萧莉说:“伯父,你就做一道香辣干烧鱼。”
中年汉子的父亲说:“好,就做香辣干烧鱼。”
一个水台师傅送来一条铴好的鲜鱼,中年汉子的父亲把鱼放到硕板上熟练地在鱼身上打花刀,再用干净的布巾擦干鱼身上的水分,抹上姜葱汁,拍上干粉。他再把鱼放进烧沸的油锅中炸,炸至鱼身稍硬,用漏勺捞起沥干油,然后用辣椒浆,盐,酒,酱油,按比例调好,均匀的抹在鱼上,腌渍片刻,继续高温的油锅浸炸。
一条色泽金黄的香辣干烧鱼做好了。打荷师傅装盘,萧莉端着去餐厅。
云山说:“我们都去尝这老师傅的菜味道如何?”
大家看着桌上的这条鱼,云山说:“经理,你先尝吧。”
“辣,好辣,甘香,太辣了!”经理没吃过这么辣的菜,辣出了感觉,两个字,好吃。
“吃啊!你们都来尝啊!”云山对大家说。
大家你一筷我一块,这一条香辣干烧鱼剩下一条完整鱼骨架在碟上。美味的鱼肉在品味者的口中通过喉咙慢慢消化。
“辣,真的好辣,味道不错。”
“辣,辣得好,非常好吃。”
“辣,又香,这是它的独到之处。”
“伯父,你做的香辣干烧鱼,又香又辣,突出了它的香,辣。特色,突出地方的特色,是一道好菜啊!”云山叹道。
“他是来当厨师的吗?”经理问云山说。
“不是,你看他行吗?他都那么大的年纪了。我们见他的手艺好,叫他来传授厨艺的。”云山说。
“哦!老人家谢谢啦!”他握着中年汉子父亲的手连连说谢谢。
“这有啥好谢谢的,我是萧莉闺女叫过来玩玩的。”中年汉子的父亲说。
中年汉子的父亲把自己的厨艺毫无保留传给厨师们,对于天天在厨房工作的他们来说接受他的这点技术小菜一碟。话又说到厨房里了,他不但慷慨解囊自己的技术,还参合到他们的工作之中。
经理特地为中年汉子的父亲筹备了一桌菜。
饭桌前经理感激地说:“非常感谢老人家,你不但把你的手艺慷慨相传,而且还义务地参加厨房的工作。我代表我们酒店对你致以深深的敬意。”
“经理,我也谢谢你们酒店给我当了一天厨子机会,让我更深刻的了解做厨子的辛苦与乐趣。这一天我的收获颇多虽然很累,但很有意义。”中年汉子的父亲颇有感受地说。
“伯父,经理,来,喝酒。”萧莉斟上了酒说。
“伯父,多吃点补充营养。”云山给他们加菜说。
云山姐弟俩一对一的服侍他们。
“你们两个啥不吃?我们都成了你们的服务对象了。”
“我不想吃太油腻的东西会长胖的,我在减肥呢!”萧莉吃点青菜说。
“吃,吃饱好做事。”
“云山,你明天安排一下把老伯的菜推荐出去,客人点够一桌免费送一个老伯的菜。老人家,我们准备把你的菜谱用到我们的酒店的主要菜单上,你有什么意见和要求?”
“我们的特色菜能用到你们的菜单上当然是好事,它能够传扬出去那不是更好吗?”
“老人家,你能这样想最好了,很多人都会把它当作某种专利卖出去。”
“我又不是什么商家,我不懂这些,以小智而大谋何必计较眼前小利小得。”
“老人家目光远大我佩服,佩服。是这样我更要把你们特色菜弘扬出去,让人人都知道你们湖北有如此美味的菜肴,有你这一位大公无私的老人。”
“萧莉姐,等一下黑哥下班来接你和伯父我也去看伯母。”云山说。
“云山,我准许你今天早些同他们回去,别忘了把我们酒店的西洋参捎去代我向她老人家问好。”经理有人情味地笑了嘱咐云山。
“带什么礼物呀?只要你们有心就行了。”中年汉子的父亲谦和地说。
“要的要的,第一次见面我怎么能两手空空呢?谢谢经理提醒。”云山很有礼仪的地说。
中年汉子的父母亲在深圳住了一个礼拜便打道回府了,比中年汉子预料的早了一大戳。
中年汉子,云山,萧莉送行。中年汉子抓着父母亲的手不放真的不愿得分开说:“你们就不能多住一些日子吗?”
他的父亲拉开他的手说:“大海,看到你们我们安心了,我们也不想打搅你们的生活,年轻人嘛!需要有你们的生活空间。”

第十七章 报复

他的母亲看着他和萧莉说:“省省你的慈悲心吧!我还是巴望你们快点结婚,等你们有了孩子我就过来帮你们抱娃娃。”
萧莉红着脸点了点头,她不知道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或者心里有解不开的头绪,还是想把戏演得更逼真一些好有个完美的结局,让老人家欣慰的离开。她一头扑进中年汉子母亲的怀里哭得个唏里哇啦说:“妈,我舍不得你走。”
萧莉的一声妈叫动了她的心,中年汉子母亲的心里头酸酸红着眼圈说:“好闺女,别难过,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们再来跟你们过。”
云山拿着一个很厚的信封里边有一扎钱塞到中年汉子父亲的裤兜里说:“伯父,这是我们酒店给你的酬金算是你的技术转让费吧!”
“云山,这可不能收我没说过要回报啊!”中年汉子父亲的想下车退钱给他,可是火车已经启动了缓缓地移动。
“伯父,我们经理说你的家乡菜很受客人的欢迎,有时间欢迎到我们酒店来玩。”
他们追着火车小跑一段路程挥手告别。
亲人走了,戏也该收场了。中年汉子不免有些惆怅内心在苦笑,脸在不漏痕迹的微笑着说:“萧莉,我们这对假未婚夫妻戏剧演完了,云山我把你萧莉姐完璧归赵还你。”
“萧莉姐,黑哥你们演得不错把伯父,伯母开开心心地哄回去。”云山不知死活的笑着说。
“好!谢谢你。云山老弟导演。”
“你导演了一部好戏聚聚散散,弟弟。”
他们的语气怎么那么刺耳怪怪的,不阴不阳的,云山闻出了苗头不悦地说:“我招谁惹谁了?你们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
“怎么骂你呢!你帮了我大忙我谢你还来不及,云山。”中年汉子脱去烦恼的外衣,换上了笑容说。
“哎呀!黑哥你变得好快啊?萧莉姐都没你反应快呢!”云山笑他说。
“什么变啊?没有?”中年汉子不认帐递给萧莉一个信封说。“萧莉,你的报酬。”
“大海……黑哥,我不要了算我帮你的。”萧莉看着他没有接说。
“这是你应得拿着吧。”中年汉子固执地把钱塞到她的掌心,抬起了手看着腕上的手表说:“我迟到了,云山我不送你们回去了。”
他上了黑匣子呼的一溜烟开走了。
萧莉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她何尝不是。他知道自己爱他,他不是不没有感觉。他知道,他明白。他也是爱自己的,她看得出来。那他为什么要躲着自己呢?他在覆行朋友的诺言。他和她之间隔一重山,不,是两重山。这一座山是云山另一座山还是云山,他那边有一个云山自己这边也有一个云山。自己爱云山,爱胡大海,是不是太花心了?天知道。云山天使般的笑靥,是那样的令人着迷;胡大海黑色的魅力,是那样的使人无法抗拒。如果让自己去选择,自己应该选择谁呢?是林云山?是胡大海?除了这两个人自己会去爱别的人吗?不可能,在这个世界自己是不会爱上第三个人的。自己的心里只有他,他。要是能把这两个人糅合成一个人就完美了,自己一定会嫁给那个人。她记得自己跟胡大海说过这句话有是意识地摸一下胸口那颗亮晶晶的贝壳,就会想起海边曾经发生的那一幕。
“萧莉姐,你怎么啦?我发觉你和黑哥今天与往常不一样,黑哥匆匆的走了,你的情绪又反常不会出什么事吧?”云山不明所其地问萧莉。
“我累了我们能有什么事啊?你多疑了弟弟。”萧莉心不在焉地说。
“那你今天别上班了,回去好好消息。”
“不至于吧。”
中年汉子没有回公司。他也不用天天到公司去,两三天或者一个星期到公司汇报一次。他开着黑匣子到工地与民工们一起干。民工们知道的胡大海是拿着图纸磨磨嘴皮子,指手划脚的人物。他们惊愕的看着他说:“黑哥,你也干这种活。”
“啥了,我干不了吗?”中年汉子不屑瞧着他们傲慢地说。“你们那个有种的站出来跟我比,我输了我请大伙们去家家味酒店吃饭。如果输了请我一个人就行了,你们当中有没有人敢来。”
下面没有人敢张头他们见到他工作的效率,心里有谱哪个愿意当咸鱼卖,只有工作中工具摩擦的声音和机器转动的轰隆声。
“你们怎么不说话啊?”中年汉子说。
沉默!民工们静得鸦雀无色……
工地上又恢复欢声笑语。
中年汉子在这班无聊的男人的荤言秽语中工作度过,一天下来早上的不如意已是过眼烟云。他一来劲就说:“大伙们现在收工,我请大家吃饭。”
“是哪儿?是不是云山在的那个家家味酒店?”他们一边收拾工具一边问道。
“做你们的白日梦吧,云山的那个酒店好进的吗?你们一个月的工资不要都难啊!”中年汉子以瘦狗想吃天鹅肉的表情愚弄他们说。
“在哪都一样?只要有酒有肉吃饱喝足,我们就满足了。”是啊!他们说出了心里话都是出来打工的,无非是想多挣几个钱。遇上好的老板可以带他们多上几趟馆子,说不好遇到哪个奸诈的老板白白辛苦一年半载一分钱拿不到手。
“知足就好。就定在不吃白不吃那个小饭馆,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中年汉子爽脆得很,也很精明懂得去拉拢民工的心,底下的弟兄有的跟了他许多年。他不象其它小老板那样苛刻,只顾及到个人的利益去大大的折扣民工的血汗钱。如果他们每个月去一次开荤,20多号人哪!少说也要花去他几天的工资。他从他们每天的工资回扣一点点,自己再出一点点大体上还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尽管这样,他的大部分资金都用在女人身上。
中年汉子的酒会散后,他的酒喝得多了点走起路了来有些头重脚轻。走到拐角的地方他撞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破口大骂:“死鬼,你没长眼睛啊!”
他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知道这个女人是谁?装糊涂地回应她说:“谁没长眼睛了,是你撞着我,八婆。”
“黑哥,是你啊!你不认得我啦!都喝成这样了我是丽红呀?”高丽红浓妆妖艳冶人,双手象蛇一样缠绕着他的脖子风情万种地说。她的确是漂亮就算不化装也是个美人胚,要不然胡大海怎么会看是上她。
“你是高丽红,知道,我们是好朋友你这是去哪啊?”他喷着酒气吹到她脸上问道。
“找你啊!”她在他的脸上啄下一个红色的唇印轻声细语地说。
“有事吗?”他神秘的笑了说。
“明知顾问?”她的眉眼在他脸上扫来扫去。
中年汉子拍拍口袋然后摊开了双手。
“我就知道你没钱。”高丽红明白他们去不了宾馆了说。
“那么上车吧。”
“你能开车吗?”她担心地问。
“我没醉。”一路上故意刹刹停停,东碰西撞一下子又把车飙起来高丽红被吓得半死。看着瘫软得一团泥的高丽红,中年汉子的心嘣提多高兴脸上露出报复的诡笑。
他需要。
她放纵。

第十八章 生日

中年汉子看着她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她一丝不挂浪荡地躺在床上,两手不停地揉着胸前丰满的乳房。蠕蠕欲动的身体,眉眼不断地向胡大海传递火辣辣的消息。她是一个尤物,上帝赐给他的尤物。这段其间他养精蓄锐,也就是说他有些日子没碰过女人了。他不把她搞得呱呱叫跪地求饶,他就不是男人。
他上了,他要在她身体里找回男人的端严;他要在她的身体里释放他所有的喜怒哀乐;他要把她送进极乐世界。
她从欢乐的享受声转化为痛苦哀求音。
他体内的热量源源不断的并发,他不想放过她,他要证实他实力他是男人。
她的声音渐渐没了,他局促的呼吸停止了。
天亮了,中年汉子推开她赤裸裸的身体说:“你怎么睡到我这里来。”
高丽红满不在乎地说;“装什么清高,睡在这里又不止一次?”
“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们可以重新再来吗?”她讨好地靠近他说。
“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女人吗?滚开!”他发火了怒哧叫道。
“你以为就你是男人啊!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高丽红气呼呼穿起衣服,拉开房门走出去“嘭”的关上。
他们失去了什么?他们什么都没有失去?他从她身上得到了快乐;她从他那得到物质,同时也得到了快乐。他们是利益的交易,要的交换。从欢乐中走来又从快活中走散。
花开花落春去秋来。
岁月悠悠过转眼一年又过去。
云山又长了一岁,今天是云山17周岁的生日。
生日会在晚上10点,酒店所有的人员都参加了。厨师们从厨房推出一个大蛋糕,两个厨师把蛋糕抬上餐桌。萧莉点亮了蜡烛说:“弟弟,祝你生日快乐!来,大家唱一首生日歌祝云山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大家围着云山唱生日歌轻轻地打着拍子。
幸福的气氛包围着云山,尤其是他怀中抱着的小家伙李嘉嘉别出心裁用英文唱道:“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云山,许愿望吹蜡烛?”
“叔叔,我也许个愿望行吗?”小嘉嘉问他说。
“嘉嘉,那我们一起个愿望吧!然后一起吹蜡烛。”云山闭上眼睛默想3秒钟说。“嘉嘉,你许好没有?”
“许好了,就是愿望长得跟叔叔一样漂亮。”小嘉嘉把愿望都说出来了。
“我们吹蜡烛了。”云山笑了,大家都笑了。
“云山,祝你生日快乐。”
“云山,祝你生日快乐。”
“云山,祝你生日快乐。”
中年汉子,李总,经理举起酒杯祝云山生日快乐。
“云山,祝你生日快乐。”大家纷纷举杯庆祝云山生日快乐。
“叔叔,生日快乐。”小嘉嘉要和他碰杯,杯子里是果汁。
“谢谢,谢谢大家的祝贺。”云山举杯与他们共饮。
“吃蛋糕,吃蛋糕。”云山切好蛋糕分给大家说。
“云山,今天你是主角表演一个节目吧。”大家一起要求他表演。
“我不会,吃,大家吃蛋糕。”云山转移话题想搪塞过去。
“云山,你就表演一个吧,让我们高兴,高兴。”大家一再要求他说。
看来云山不表演他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台。演就演云山清了清嗓子唱一首电视热播的红歌曲《我的老班长》:我的老班长,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我的老班长,你还会不会想起我?好久没有收到你的信,我时常还会想起你,你说你喜欢听我弹琵琶,唱着我们军营的歌,我的老班长,我一直记得你的话。我的老班长,谢谢你给了坚强,天黑我也不会再害怕,再苦也不会掉眼泪。我已经变成真正的男子汉,如今也当上班长了。这些年你的家乡变样吗?这些年你的愿望实现了吗?是不是你也离开了自己家,是否去了南方开创新理想,这些年班长你成家了吗?嫂子她长得是什么模样?能不能寄我一张你们俩的结婚相,让祝福你们夫妻恩爱久长。我的老班长,再给你抽根家乡的烟。我的老班长,我真的好想再跟着你,我要为你再编一支歌,弹起你爱听的琵琶。等待我们再重逢的那一天一起放声把歌唱,啦啦啦啦啦。
云山唱很投入把歌里那种想念的感觉发挥得淋漓尽致,他那清晰柔和的音质与电视里的演唱者小曾有些高亢音律各有千秋。
大家听着情不自禁地小声哼起来。
云山收到的礼物满满的堆了一床。云山属羊,他收到最多是跟羊有关系的东西。厨师们送他什么羊毛褂,羊毛衬衫啦?服务员们送的则是羊玩具,什么白绵羊,黑绵羊,大山羊啦?总之意思是喜洋洋,祝云山喜洋洋。中年汉子,萧莉,李总,经理他们送的礼物贵重些,四合一把云山包装起来。胡大海送的是一套红色的名牌西服;萧莉送他一件白色内衣,一条红色圆圈图案的领带;经理的是名牌皮鞋;李明磊的是瑞士名表。运山从这堆礼物拣出了白银铸造的一只小绵羊拿在手上沉甸甸的,是小嘉嘉送给他的。他想起了李嘉嘉纯真的话语:叔叔,嘉嘉祝叔叔过得羊气气的。云山不由笑了,这小伙家可爱极了!他要把这份珍贵的礼物收藏起来。
“黑哥,我有这一堆可爱的羊羊陪着我再也不会寂寞了。”云山纵身一跃倒在那一堆布做的羊玩具上,张开双臂搂着一个羊玩具开心地说。“我太幸福了。”
中年汉子是云山挽留下来的,他看着这个童心未泯的大孩子兴致勃勃的样子说:“云山,没事我回去了?”
“黑哥,回去干吗?你们送我那套西服我试试。”云山蹦了起来说。
云山扒光了衣服说:“黑哥,拿过来帮我穿上。”
云山今天学会使唤人了以前都是他服侍别人,不过他今天高兴他是主人。中年汉子帮他穿上衣服系好领带裤子都要替他穿上。好了他说:“别有一番风味,云山你穿上西服有另一种感觉,帅,就是帅。”
“你怎么不说我漂亮,很多人都说我长得漂亮。”云山自我认识地说。
“嗨!别人瞎胡闹你也信。”
“跟你比怎么样,我们谁最酷,谁最帅,谁最漂亮?”云山挑衅般对他直转眼珠子。
“云山,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爱钻牛角尖子。”
“也许我喝多了?说话有些啰嗦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说说嘛!”
“我黑黝黝的有什么好比,不过还是我最酷,你最帅,你姐最漂亮。”
“只是我们俩个,你怎么扯上萧莉姐?”
“切实如此,我们俩谈不上什么漂亮只有她符合条件。”中年汉子笑了,笑得很真实。
云山照镜子说:“我的这张脸怎么看都象女孩,我的眼睛怎么看都不象,象我阿爸的眼睛。还好我还不至于到娘娘腔的地步。我穿这身西装越看越别扭。”
“你还不习惯就象你刚来的时候。”中年汉子说。
“黑哥,我今天真的好高兴,我觉得自己是世界最幸福的人了。有那么多人送我礼物,如果天天能象今天一样该多好啊!你今天就陪着我一直陪着我到天亮。”云山抱着他。他的要求无可限量得到越多他越想要,人性是贪婪的。

第十九章 约会

他们躺在床上云山搂着他说:“人为什么总是这样?什么都需要,什么都想要。有一种事情永远说不清楚为什么?那就是情感,人为什么要爱,爱是什么?黑哥能说明白吗?”
“人本身就是很复杂的,有些东西是永远也弄明白为什么?管它是与非。我们只要把明白的分清楚就行了,你何必自寻烦恼。”
“人也许白天会过得开开心心,可是一到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心就空虚了,寂寞,无思乱想了。这个时候你最想要什么?”
“就象现在这样和你聊天,`或者女人然后呼呼大睡。”
“我想也是这样,但我并不渴望有女人。我就喜欢现在这样抱着你,搂着你,靠着你,只有这样我才感到舒适,安全。是不是我还没有长大?”
“是的,你还没有完全长大,但你需要。”中年汉子的目光咄咄逼人。
云山需要,他真的需要,他象吸了大麻一样上瘾了。这是没有结果的云山清楚。这里不是国外,在外国什么到可以。但这里是中国,一个传统的国家封建的社会,10亿人唾沫都可以淹死你。云山不能,胡大海不能,他们冲不出世俗的城墙。从伦理上讲也不触合逻辑,
都是中国人做事要触合逻辑伦理别太出格就行。这就是寂寞的良药,医好就算了。
李总的二儿子李少锋拿了个博士学位远洋归来,李总在家家味为儿子接风洗尘举办酒会。李总请的都是各商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和儿子频频向来宾敬酒。在言谈中,云山认识了不少商界人士。酒会上带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李少锋见到面目清秀的萧莉,一见钟情喜欢上她。
李少锋千方百计地想方设法接近她,办法有的是全在他聪明的脑瓜里。他了解了一些情况,从侄儿李嘉嘉入手抱着嘉嘉说:“嘉嘉,云山叔叔好久没来我们家了,想不想他?二叔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好啊!我想死他了二叔带我去吧!”李嘉嘉是想念云山的,听李少锋说带他去见云山,当然高兴了。
云山他们刚下班,李少锋拉着嘉嘉风度翩翩的出现在他们目前。嘉嘉先说:“叔叔。”
“嘉嘉,你来了。”云山抱起他亲了一下说。
“叔叔,嘉嘉好想你喔!”小嘉嘉在云山脸上连亲了几口。
李少锋握着云山的手说:“你好云山,嘉嘉想你了闹着要见你,我没事就带他来见你了,你吃饭没有?”
“李先生,我刚下班正想呢!你吃了吗?我们一起吃吧。”云山友好的把手摱在他胳膊上说。
“云山,叫我少锋好了。你叫萧莉对吧,能认识你吗?”李少锋说着伸出手看向萧莉问道。
“是,李先生能认识你很高兴。”萧莉热情地握着他的手微笑地说。
李少锋够朋友的邀请他们说:“云山,萧小姐我们三个人都没吃饭。不如我们到外面去吃,我请客。不知道二位肯不肯赏脸?”
李少锋说话都不给他们留个余地。云山,萧莉你看我,我看你。小嘉嘉不满嘟起嘴说:“二叔,怎么是三个我不是人啊!”
“是呀!二叔怎能疏忽了你这位小王子呢?”李少锋逗着去捏他的脸说。
“去吧,萧莉姐,我们拣你便宜了少锋。”云山知道李少锋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恐怕是不去是不行了。
“云山,你说话见怪了,我们是朋友请你们吃饭是应该的,是不是萧小姐?”李少锋有些责怪云山说。
“李先生说得是,交个朋友嘛!吃吃饭挺正常的。”萧莉说。
“少峰,你的车子好漂亮啊!”云山看着他那辆新买的小轿车羡慕地说。
“我刚买的新车载新人,俩位请吧!”李少锋很绅士风度地说。
李少锋选了一家环境幽雅的餐厅用餐。云山说:“少锋,你真会享受,吃饭也要最好的地方。”
“云山,我李少锋再穷首次请朋友吃饭,也不能叫你们去小卖部吃面包是吧?”李少锋说话不落伍避开了云山的正面话题。他不想在他们面前摆阔尤其是在萧莉面前,想靠近她就要在她的面前树立好形象。
“云山,萧小姐你们想吃什么?”李少锋殷勤地递菜单给萧莉说。“上面有麻辣的麻婆豆腐,有甜腻腻的拔丝苹果,有香脆的酥炸排骨,有清淡田鸡鲜笋汤,还有很多,看看喜欢吃什么?萧小姐。”
萧莉说:“你点吧,你是主人。”
李少锋说:“你是客人,你来点。”
“什么主啊!客啊!我们都是朋友你们不点我要点了。”云山看他们推来推去笑着说要了两样菜把菜单给他们。“轮到你们啦!喜欢什么就点什么嘛!嘉嘉,他们羞不羞。”
“二叔,羞死人喽,二叔,羞死人喽!”小嘉嘉跳着得意地两只拇指头往脸蛋上划羞他们。
“耶!”李少锋伸长舌头扮鬼脸说。“小不点,你想要什么啊?”
“叔叔,二叔叫我小不点,叔叔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这个小家伙跟谁亲近谁就好。
“来,喝酒。”李少锋把酒分别给云山和萧莉说。
“叔叔,我也要喝就给一口,一点点,我想尝尝酒的味道?”小嘉嘉每次看大人喝酒都很好奇,大人喝酒的时候都很开心的样子他想一定很好喝。爷爷就是不让他喝,云山对他可好了。小嘉嘉想云山会给他喝的哀求云山说。
“嘉嘉,叔叔可以给一小口,只是一小口,喝了以后可不许喝了。小孩子喝了酒,酒有酒精,酒精就会在脑子里长啊长啊!长成一个黑糊糊的东西。然后小孩就变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云山有声有色地哄小嘉嘉说。
“叔叔,那大人喝酒干吗不傻啊?”小嘉嘉想了想说。
“大人啊!大人不会。因为大人不会长高,小孩要长高酒精就跟着长明白吗?”云山得跟这个小家伙周转。
“那我喝一口,酒精会不会长?”小嘉嘉又问。
“不会,就象你吃饭一样吃一碗饭会不会长大呀!不会,所以呀!你要天天吃饭才能长大。小孩喝多酒了酒精才会长,来,叔叔给你喝一口,就一口。”云山把手中的葡萄酒端到他的嘴边说。
小嘉嘉呷了一口有些遗憾地说:“甜的,好喝,可惜我以后不能喝了!”
云山笑眯眯地说:“你长大就能喝啊!”
“萧小姐,云山真是个孩子王。”李少锋说。
“是啊!他跟嘉嘉挺投缘的。李先生你在美国的时候过得怎么样?美国与中国有什么不同?”李少锋在国外见多识广坐到一块了,萧莉也想知道她就随口问问。
李少锋把在美国的一些经历国外的一些风俗习惯,有那些旅游胜地都会在他口中一一的绘声绘色地娓娓道来。萧莉听得津津有味,她注视着李少锋不时地发出笑声。
“叔叔,我二叔和萧莉阿姨谈恋爱啊!”小嘉嘉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地问云山。
“是吗?你听谁说的?”云山觉得小嘉嘉的话不可思议,他怎么知道怎么多?反过来问他说。
“我看电视上好像是这样?”嘉嘉想都不用想告诉云山说。
李少锋把话停下来对萧莉说:“萧小姐,那小家伙在说我们呢!”
“他说什么?”萧莉听得入迷李少锋却说小嘉嘉她不解地问道。
“我们谈恋爱。”李少锋说得很认真。
“什么?”萧莉一惊一咋的叫道。

第二十章 相遇

这时候进来一位送花的小姐手中拿着一大束玫瑰花,大到什么成度?就大那么10倍吧!如果按9朵一束,那么它应该是99朵还没到999朵呢!99朵拿着是不好拿的,最好能放到怀里搂着或者抱着。但她不是这束花的主人,她只是送花的。所以她必须拿着,好拿也得拿,不好拿也得拿。她问萧莉说:“请问你是萧莉,萧小姐吗?有位先生在我们花店订了一束玫瑰花要送萧小姐。”
萧莉迷惑地问:“你知道那位先生是谁吗?他姓什么?”
送花小姐说:“萧小姐,这我不知道不过上面有标签的。”
会是谁呢?胡大海,不是。那又会是谁呢?萧莉抱着这束鲜红的玫瑰花想。拿下标签不是一明了目吗?她思索着要拔出标签。
李少锋却阻止她说:“萧小姐,有人送花给你我真的替你感到幸福,你可不能当众拆开啊!拿回去好好欣赏。”
萧莉把玫瑰放到一边拿起桌上的那一杯红酒,慢慢品尝它的滋味。
当萧莉取下标签看的时候清楚看到李少锋三个字。标签的祝语是:祝萧莉小姐人如花美,天天开心。落款是李少锋,多俗啊!原来是李少锋这个冒失鬼,难怪他不敢当面拆开。
他爱上了自己,自作多情。萧莉不会爱上他的。李少锋是少爷,一个阔少爷。他有钱,有才,相貌堂堂看上他的人肯定不少,只要他开口多少闺房佳秀蜂涌而至为什么偏偏看中她。也许以前她会考虑在没有认识云山,胡大海之前,但现在不行。她的眼中容不下第三人,第三个男人,这是执着,爱的执着。李少锋很优秀,萧莉与他在一起是很开心的。但那不等于爱,爱是把喜欢溶化在心里,融入骨子里。萧莉轻轻抱着这束美丽的玫瑰花,看着朵朵盛开得娇艳玫瑰花嗅着玫瑰花的幽香。再美丽的花朵也开不了多少天,美丽的生命是短暂的。过不了多久,美丽的花瓣就要开始凋谢。美丽的花儿禁不起风吹雨打,美丽的生命在风雨中凋零。花朵在阳光里绽放,在风雨中凋落。再漂亮的少女会变成老太婆,花儿在美丽的时候应该懂得去观赏,人在青春的时候应该懂得去珍惜。
李少锋隔三差五地屡屡送花给萧莉,萧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终,还是接受他的玫瑰花。她不想这么快就回绝他,这样会伤害到他的自端心,他会觉得自己很没面子的。但这样总不是办法,好几次萧莉都以各种理由推掉与他单独见面的机会。越是这样李少锋越认为萧莉坚持少女的持矜,是萧莉在吊自己胃口,在考验自己对她是否真心。女孩的心都是那么高傲。李少锋警告自己要坚持慢慢来,他可以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对自己有信心。同时还要在适当时侯发起爱的进攻,当然不能一整天围着她转,那样会引她的反感。对于萧莉的这种做法她姐妹表示不理解,她们的目光充满疑问和嫉妒。为什么?萧莉的运气总是那么好。那个胡大海不说,李少锋可不一般一表人才,家财万贯。做一个阔太太不好吗?干吗故弄清高,难道她真的要嫁给云山这个小白脸不成。但也不见他们进展怎么样,嘻嘻哈哈就一对姐弟俩。她有什么呀?不就是长了一张比人家漂亮的脸蛋吗?脸蛋漂亮的人多的是,可就是没她运气好。气死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只是她们简单的想法,嫁入豪门未必就是福,豪门里多少恩恩怨怨,柔情断脏鲜为人知的故事不是平常人所能体会的。
萧莉答应了同意李少锋会面,这可乐坏了李少锋。他认真的打扮一番用手理了理耳边的鬓角,吹着口哨驾着新轿车,约会去啦!
萧莉婷婷玉立长发飘飘,一辆银色车子无声地停在她身边。李少锋按响了喇叭打开车门,手里拿着束红玫瑰满脸春风送到萧莉手上说:“萧小姐,你今天好漂亮啊!”
“李先生,你们男人的嘴都那么甜,你也很帅啊!”萧莉迎着他的目光微笑着说。
“萧小姐,好脱俗,你简直是仙女下凡来到人间的。”李少锋端详着她说。
“对呀?我是王母娘娘派来人间的,凡人和神仙是不能走到一块的。你知道吗?”萧莉有意无心的暗示李少锋,只不过此时他不会明白的。又说。“李先生,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交警过来了,走吧。”
“哦!”李少锋幡然醒悟,车停在马路中,萧莉坐到里面催促他说。“快开啊!”
那个交警走近他车子,李少锋的车却开走了。他抖着那面三角旗喃喃地说:“那不是李公子吗?贵人真多事!”
“李先生,那个交警在后面说你违反交通规则呢!”萧莉回头看着那个交警对李少锋说。
“没事的,去哪里玩?”李少锋驾驶着车问她说。
“去海滨,那里的风景好。”
美丽的海边情人双双对对,卿卿我我,最为靓丽的一对是李少锋,萧莉了。他们迄逦而行不时地招来其它情侣羡慕的目光,这对情人在他们之中宛如鹤立鸡群他们惭愧不如。
李少锋挽着萧莉行走,他告诉萧莉他在美国的一段异国的恋情。他说他去美国的那时侯,在那里李少锋人生地不熟,英语不流利与人沟通成了很大的问题。是一位叫詹妮的美丽女孩帮助了他,经过詹妮耐心的讲教加上自己刻苦,在语言方面有了很大的突破。密切的接触给对方都有了感情,詹妮说她喜欢中国,喜欢东方古老的文化很想到中国来旅游。但是我们的好景不长,詹妮的父母知道了我们的交往。她遭到父母强烈的反对,詹妮的父母说中国是一个很封建的国家,中国人是不会接受一个外国姑娘做媳妇的。现在想起来詹妮的父母说得也对,我父母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一个学期后,詹妮转学了。
萧莉听了以后很替他们惋惜,也想知道他们以后的事情说:“李先生,你的故事很感人,后来你们见过面吗?”
李少锋漠然苦笑说:“那是我的初恋有些苦涩。见到她的时候是在她的婚礼上,我祝福她和她先生相爱一生一世。她说有机会来中国玩,因为那是她的梦。”
“那你们分开就没有再通信?”萧莉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你好象很关心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分开一段时间我们都很明智,知道再纠缠下去毫无意义。我们只通过一次信她告诉我她所在的那个学校,互相报个平安。再后来就是她结婚了,简单。”李少锋抽出勾着萧莉手那只手轻松地说。
“我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他们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萧莉觉得脚步有些重说。
“我们去海浴?”
“海浴?”
“就是海里在洗澡?”
“海水那么脏,咸咸的,还带有难闻臊腥味,我不干。”萧莉不情愿地说。
“你以为叫跳到海里去洗啊!那海水是经过人工过滤的。盐水有漂白肌肤功效,还能解疲劳去泡泡,泡过后用淡水冲一次就可以了。”李少锋解开她的余虑细腻地说。
“那就去吧!”
他们海浴过后进了一家海边的餐厅,吃着海里的东西看着海上的风景。嘴里嚼着美味的海鲜;耳边聆听大海的声音;眼睛观着海面上飞掠的海鸥,航行的船帜。人们常说吃好,穿好,睡好,没听人说过看好的。此时此刻李少锋,萧莉是吃好看好,美不胜收有点古人曰:悠哉悠哉的韵味。
高丽红幽魂般出现在他们面前说:“萧莉。”
“丽红姐,不声不响的,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我以为你失踪了。”萧莉看到高丽红既惊喜又埋怨她说。“你这一年多到哪里去了?我到你工作的公司去找你他们说你辞职不干了。”
高丽红看看萧莉又看看李少锋说:“一言难尽,以后再跟你说吧。他是你男朋友啊?”
“是朋友,他是大明磊集团董事长的儿子李少锋先生。”萧莉帮她腾出一个位置。
高丽红带着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了。李先生,我坐下你不会介意吧?”

第二十一章 难过

“丽红小姐,哪里话?你是萧小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李少锋打量着高丽红真挚地说。高丽红是个百变女郎。她妩媚,妖艳,清纯,甚至扮得楚楚可怜,如果她去当电影演员,也许她会很红。她人生的目标投注男人的身上,善于捕捉男人的心理。出现在什么场合,跟什么样的男人会面,她就有不同穿着打扮不同化装。现在的她看上去很单纯,也很漂亮。她和萧莉坐到一块就是一对姐妹花。李少锋眼前一亮就那么一瞬间,高丽红已经猜测到他的心思,这个男人不讨厌她。不讨厌包括很多虽然不能说明李少锋喜欢她,但起码他不讨厌自己。这一点就够了,高丽红的眉梢细微的一动。谁也没有觉察到,因为谁都不会象她那样刻意去钻研别人心理。
“我今天玩疯了,饿了想进来找点吃的,正巧碰上你们。”高丽红坐下来说。
“跟我们一起吃吧。”萧莉说。
“丽红小姐,要不要再来点什么菜?”李少锋问她吃什么。
高丽红看着桌上的海鲜说:“李先生,既然你说了我们是朋友我就不客气了,先吃着,不够再要。”
“李先生,丽红姐和我一个村的,我们是一块出来的。”
“你们是同乡,丽红小姐你在哪个单位工作?”李少锋看着高丽红说。
“我哪有什么正经的工作啊?现在在一家小公司当个小职员。凑合着干吧!”高丽红吃着说。听她的口气,目前的这份工作不是很称心。
“你在哪个公司上班啊?有时间我好去找你,我在家家味酒店做。”萧莉问高丽红说道。
“我在的那个小公司没有你家家味酒店有名气,说出来还丢人。不如我给你留个电话有什么事通过电话来说。”高丽红没有具体的工作地点,也许在歌舞厅,也许在酒吧,也许就现在这样。总之她能通过各种渠道来物色有钱的男人。她与别的靠身体吃饭的女人不同,为了一点利益就让男人糟蹋。她的野心很大叫的是天价,主要猎物是大款,富翁。当然也有例外,胡大海就其中之一,他有男人非凡的魅力能够满足她的需要。高丽红有了一套房子,欠缺的是一辆宝马小汽车。或许李少锋就是她想要的宝马或许是她心中的白马。总为言之要加油,加油,高丽红的心在呐喊。
萧莉说:“丽红姐,你在想什么?”
高丽红收回出神的眼光看到李少锋,萧莉他们看着自己她说:“望向大海我想起一段往事。”
往事!萧莉情不自禁摸弄着胸前吊着那颗亮晶晶的贝壳。
“萧莉,你胸前的那颗贝壳哪来的?好漂亮啊!”高丽红象拿破伦发现新大陆一样惊讶的叫起来说。
“我和一个朋友在海边捡的。”萧莉悠悠地说。
“这海鲜很好吃,谢谢李先生很高兴能你们就餐。吃饱了我也该走了。”高丽红站起身说 。
“丽红姐,刚见面这么急着走,不多坐会我们聊聊。”萧莉搞不明白她有什么好急的。
“不啦!都已经很打扰你们了。萧莉这是我的电话有空再聊。”高丽红从电话簿里撕下一页给萧莉然后笑得甜,看着他们摆摆手婉转地说。“萧莉,李先生拜拜,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们。”
“再见,丽红小姐。”李少锋说。
高丽红走的时候不忘回眸一笑,她希望自己百生媚能留在李少锋的记忆里。
高丽红来去匆匆来无影去无踪,一阵风的吹来又一阵风吹走。萧莉很是不悦,她责怪高丽红不够情义。
中年汉子的一项工程竣工了,公司分红他得了一笔钱。他没有忘本请了手下那班做梦都想在云山工作的家家味酒店吃饭的民工弟兄到家家味酒店就餐,圆了他们到高级饭店的梦想。民工们进了餐厅立刻感到空调的舒爽。看着这豪华的餐厅不知道他们的心有何感想?自己为别人做了半辈子建造房子,自己却没有住上只是为他人做嫁有衣。心里象打翻了的五味瓶子酸、甜、苦、辣、咸,样样有。不好受归不好受,命也!他们只有等待美食的来临,或许心会平衡些。
云山过去了民工们唰唰地站起来围着他问:“云山,还记得我们吗?”
久别重逢,云山格外亲切的一一指他们道出了名字:“你是小王,你是老李,你是张三,你是赵四,阿七,阿木……”
云山能把他们的名字一字不漏念出来,他们真的很高兴地说:“云山,你的菜很好吃。为什么不跟我们打招呼就走了呢?”
中年汉子说:“都是陈年旧事了还提它干什么?”
有人说:“我知道,云山肯定是嫌那里辛苦怕黑哥不让出来,偷偷溜的对不对?”
云山还是牵挂他们饮食问题的说:“是的,很对不起大家,那现在谁帮你们做饭啊?”
“云山啊!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走了之后黑哥又找了一个厨子,就是他胖大头。”
有人推着个胖子到云山跟前说。
“云山,你走得倒好。现在你都当官了介绍我进来行不?”
“你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长得什么样?我说啊!叫胖大头当厨子差不多。”
“我来做杂工不行啊?胖大头来了你想吃西北风是不是?”
云山劝解他们俩说:“你们都别吵了我们酒店暂时不招人,等有消息我再通知你们好不好?”
一共四桌。胡大海他们三人占一桌有云山,萧莉在座。云山说:“黑哥,好久不见了最近很忙吧?”
“是啊!赶工程苦坏了手下的这帮民工弟兄,这项程完成了现在得犒劳犒劳他们。”
中年汉子说。
萧莉看着中年汉子体贴地说:“黑哥,多吃点你有点瘦了,家里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还不是老催着我成家。可这容易吗?这不是一件衣服想穿就穿,不要就扔掉。这关系到两个人幸福,要找一个相爱的人难啊?”一提到感情的事心就烦,他苦闷咽下一口酒。心里难过的地说。“我挺对不起他们。”
民工有人向他敬酒,中年汉子打发他说:“去,去,我正烦着呢!”
“回来吧,黑哥心情不好我代他向你陪罪,这杯我干了。”云山拿起一杯酒一饮而下说:“我们吃不了这么多菜,你全部拿过去吧。”
那个民工拿起桌上的菜说:“没事的,我能理解。”
萧莉看到他的模样心都碎了,自己又能怎么安慰他只能轻轻地问他说:“黑哥,你没事吧?”
“你们以为我发酒疯了,我没事的,说点别的事吧。”男人就是男人,中年汉子云开见月笑容依旧。
“黑哥,没事就好。你知道吗?最近李总的二公子李少锋在追萧莉姐?差不多每天都送她一束玫瑰花。”云山陪着胡大海笑说。
中年汉子含笑地说:“萧莉,恭喜你找到如意郎君,那你就快些答应他啊!”
“你想我嫁人,你呢?”萧莉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讥笑他说:“黑哥,你都快老了还不快些娶,我年轻再过几年也不晚,你不替自己想想”。
中年汉子的脸色有些黯然,云山愤愤不平说:“萧莉姐,黑哥都是为你好吗?你太过分了你,你怎么这么打击他。只要黑哥说要大街等着排队的人多的是。你不是怕他老吗?你嫁给他算了。”
萧莉知道自己惹祸了,但他一听到云山这么说自己也来气了说:“嫁谁都不嫁你,就算我错了要道歉也容不得你这么说我。”

第二十二章 邀请

“你们姐弟俩能停下来吗?萧莉我是真的希望你幸福。”中年汉子让他们平静气和地说,他是衷心地希望萧莉过得好。
“谢谢黑哥,刚才真的不好意思让你伤心了。”萧莉挺矛盾的。当自己爱着的人祝福自己和别人好的时候反应是偏激的。她说的话是有些过重,冷静下来想是自己的不是,自己没有过表白自己爱他。他是善意的,真诚的,自己却无意中去创伤他。萧里莉心里很抱歉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窗台上的玫瑰花开始了凋零,那是李少锋送的玫瑰花。萧莉买了好多个花瓶整齐的排列在窗台上,她把收到的每束玫瑰花都插到花瓶里。一片片深红色的花瓣落到她的梳妆台上,萧莉小心地收集捧在手心细细地端详着。叶落归根让它回归自然吧!萧莉以仙女撒花的姿态倚在窗前她的手轻轻一扬,手中的花瓣纷纷扬扬地随风飘荡。
夜,星光闪烁的夜晚。遥远的夜空一颗颗星星,仿佛是顽皮的孩子向萧莉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凉爽的晚风徐徐吹过,轻吻着她的脸颊拨动了她的心弦。又见到他了,胡大海,胡大海,胡大海。她千头万绪。
萧莉陷入沉思。
冥冥之中萧莉在海里尽情地拥抱着一朵朵雪白浪花,正当玩得起兴时那雪白的浪花一个比一个高渐渐把她淹没。她绝望的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等待着死神的召唤。突然一双强劲有力的抓住她胳膊,萧莉扭过头一看什么都没有。看到是空白的房间,手中却握着胸中亮晶晶的贝壳。是幻觉。萧莉吁了一口气,她揉着发酸的胳膊好象分明被人抓过。
云山回到房间里看到胡大海说:“黑哥,你还没走啊?”
“你回来啦!干吗去了?”
“酒店有点事,我去处理一下。”
“我喝醉了,今晚就睡这了。”中年汉子懒洋洋躺在床说。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云山还看不出他的小聪明?那是废话。
“心醉人不醉。”中年汉子在那里邪笑。
云山脱下衣服睡在一边心有余虑地说:“我们老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中年汉子不去想那么多说:“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只需要感觉。”
“黑哥,这次拿了不少吧?”
“20万,是分红。整整一年啦!”
“20万,200万到你的手上也不是钱又准备包那位小姐了!”
“那个都不要就包你。”中年汉子翻过身体狂热抱着他说。
“你急什么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云山挣开说。
“黑哥,今年39了吧,你有没有考虑自己个人问题,你得多想想你年老父母。”
中年汉子颓然怔了随后说:“我有什么办法?我听你的今年一定找一个,找不到合适的。实在不行的话,有个女人愿意嫁给我不管她长得什么样我都要。”
“就你的模样,还怕找不到一个漂亮的女人。”
“美人易得,知音难找。你懂不?要找一个终身伴侣难啊!”他对着天花板说。
“钱在你身上不安全,不如给我吧,当作我的卖身费?”
“给你就给你,花在女人身上也是花,还不如花在你云山身上更有意义。”中年汉子真的把20万的现金存票拿给他。
“20万,我的20万,哈哈。”云山吻着这张存票狂笑着。
“我想要。”
“我不想要。”
“我想要。”
“我不要,不要啊!”
“啊!”那张存票飘落在地上。
大清早,萧莉练晨操回来碰上胡大海说:“黑哥早上好,你昨晚没有回去啊?”
“早上好,昨天喝多了就睡在云山那了?”中年汉子说。
“云山呢?没有起来啊?”萧莉问咕哝地说。“这个懒虫。”
“他啊!现在还在做梦呢!我回去了,萧莉拜拜。”中年汉子动作很潇洒说。
“黑哥,再见”。
“萧小姐,早上好,刚才的那位先生好酷哦!他是谁?”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这回够萧莉烦心的了,李少锋手握玫瑰花深情款款走来说。
“早上好,李先生。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一大早来有什么事吗?”萧莉拿过他手中的玫瑰花说。
“肯定有事咯!没事我来干吗云山人呢?怎么没见到他?”李少锋把手搁在她的胳膊上说。
“李先生,别这样让别人看到多难为情。”萧莉害羞低下了头为难地说。“云山,睡在床上做着春秋大梦。”
“这有什么呀?嘴长在人家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李少锋极不情愿的把手放下来说。“云山不在,我就跟你说了,今天我家有个家庭聚会我想叫你们参加。”
“李先生,你们家人团聚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啊?”萧莉怀疑李少锋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叫云山去是我父亲的意思,你嘛。”李少锋挠挠脑勺遮遮掩掩地说。“我说你是我女朋友,我要带你去见他们。”
“啊?李先生,你怎么强人所难啊!你。”萧莉吃惊不小嗔责李少锋说。
“萧小姐,想不到我唐突给你带了麻烦实在深表歉意。”李少锋的贸然行事,竟然引起了萧莉强烈的反应。他不安地说。“要不你就当作没发生过一样,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说都说了,让我考虑,考虑。”这件事太棘手了,这可该如何是好?萧莉头脑乱糟糟的,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说。“这件事我要跟云山商量。”
“都怪我做事这么莽撞。”李少锋后悔莫及地捶打自己脑袋蹲在那里说。
“李少锋,你一个堂堂的博士一大早在酒店门口尤天怨地成什么体统,你害不害臊?不要自责了,起来吧。”萧莉拉李少锋起说。“你先回去吧,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那我先回去了。”李少锋情绪低落地说。
“好,没事的。”萧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算是安慰他了。
“笃笃”萧莉敲响了云山的房门说。“云山,出大事了?”
“萧莉姐,你让不让人睡呀?”里面的云山没有起床不锐地嚷道。
“开门再说吧。”
“进来吧。”门开了云山扣着身上的上衣说。“出什么大事了?”
“刚才李少锋来了,他说今天他家有个家庭聚会叫我们去参加。”萧莉进去坐下说。
“人家家庭聚会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云山斐然的问道。
“就是吗?你是李总叫去的这不算什么?更气人的是李少锋说我是他的女朋友,带我去见她的家人?你说这该怎么办啊?”萧莉在怨气未消地说,急也没办法?
“李总叫去就去吧!”云山说。
“那我呢!你还是弟弟吗?你只顾自个也不帮我想想,我是来跟你商讨的啊!”萧莉看云山答的那样快,想都没想就说了。她焦急得直跳。
“去,我们两个都去而且是大大方方的去。你想啊!李少锋不说也都说了,如果你不去他在家人面前很不光彩,乘人之美吗?他还至于把订婚戒指戴到你手上,不就是女朋友吗?去探探他家的底细,说不定他还真的成我的好姐夫。你不喜欢他也没关系过后慢慢跟他说,萧莉姐,你去不去?”云山的鬼点子还蛮多的,说服萧莉他用了“两全其美”的方法。

第二十三章 一家人

“你们男人全不是东西就知道赚女人的便宜。”她是认同了云山的看法嘴里却说男人不安好心。
“萧莉姐啊!我们怎么去啊?两手空空,不行?”云山想着摇摇头说。
“李总家要什么有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人家有钱是人家的就送茶叶,是铁观音,还是龙井茶呢?”云山拿不定。
走在李家的别墅里萧莉如同走进远离都市的大自然,清新的空气,参天的树木,绿草如茵,鲜花遍地。好美啊!好美丽的家园啊!萧莉的心情好舒畅地说:“少锋,你住在这个花园里,多漂亮啊!”
“萧莉,你喜欢吗?”李少锋问她说。他们已经不再是先生,小姐的称呼,在进入李家别墅之前改换直呼对方的名字。这样更妥当些,更自然,更加亲切。
“喜欢,不喜欢。”萧莉犹豫了一下说不喜欢,她的心不属于他,她不是这里的主人。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因为我们是过客,对吧?弟弟。”萧莉直截了当地说。
云山客观地说:“对的,我们都是客人,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过客?客人?你们的话见外了,至少我们是朋友是不是?”李少锋觉察出了他们话语意思于是这样说道。
第一个迎接客人的是小主人李嘉嘉。李总一家人在园子里散步,一对穿着华丽的年轻夫妇牵着小嘉嘉走来。小嘉嘉本来牵着父母的手好好的,他一看到云山放开父母亲的手欢天喜地跑来说:“叔叔。”
李少锋拉着小嘉嘉的手说:“嘉嘉,二叔都不认得了,只知道云山叔叔你看还有谁呀?”
“那不是萧莉阿姨吗?”小嘉嘉看见了萧莉手中的风筝说:“萧莉阿姨,你手上的那只蝴蝶好漂亮它好大哟!它会飞吗?送嘉嘉好吗?”
“这只蝴蝶叫风筝,它飞得高高的,阿姨就是送给你的。”萧莉把风筝给小嘉嘉并抱起他亲了一下说。
“谢谢萧莉阿姨。”
李总他们迎接上来说:“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呢!云山,萧莉。”
小嘉嘉自动向大家介绍说:“那个是我奶奶就是黄鱼可夫人,那个是爸爸李西洋先生,这个就是我妈妈陈宁宁女士,还有爷爷李明磊董事长。云山叔叔,还有热恋中的李少锋坏鬼二叔和萧莉阿姨,我小王子李嘉嘉。”
小家伙翁声翁气的话童趣中又有大人的味道,这小孩子太聪明了没有谁教过他啊?
萧莉捏了一把小嘉嘉的脸说:“小孩子不许乱说话。”
“我可没有乱讲,我亲眼看到。”小嘉嘉可不管萧莉的感受直接地说。
云山微笑的向大家打招呼说:“李总好,大家好。”
“好啊!云山来就来嘛,呵呵,还带礼物。”李总总是那么乐观笑呵呵地说。
“小意思一点茶叶。”云山说。
“萧莉你是第一回来,这里怎么样?”李总说。
“感觉真好,没想到李总住的是世外桃园。”
“爸爸,萧莉,你们认识啊?”李少锋想要显耀一下女朋友,没料有到他们早就认识了。
“萧莉是云山的姐姐我怎么会不认识,你的目光是不错那就看你小子有没有本事了。”李总不反对他们,那要看他们有没有缘分靠他自己了。
小嘉嘉说:“萧莉阿姨,我要叔叔抱。”
“弟弟,你抱吧!嘉嘉就喜欢你。”萧莉把小嘉嘉递给云山说。
云山看见小嘉嘉父母亲投来乞怜的目光,这小家伙感情是跟父母生陌了。为了工作,他们都很少能有象现在的时间陪着儿子玩。人为了各种目的疏忽了亲情,是做父母亲的悲哀。云山感觉上有些喧宾夺主,云山抱着小嘉嘉旋转一圈亲了亲把他还给他父母说;“嘉嘉,叔叔和爷爷打球去了?嘉嘉乖,你和爸爸妈妈玩啊!李先生,陈女士你们陪嘉嘉玩。”
他们很感激地说:“谢谢你,林先生。”
小嘉嘉惦记着放风筝的事说:“叔叔,你要和我放风筝喔!”
他们很自然分成了三组。小嘉嘉和父母亲走一个方向;云山与李总老夫妇走到一块;剩下就是萧莉跟李少锋俩了。李少锋说;“萧莉,我的家人你到看到了,你对他们的印象怎么样?”
“好啊!”萧莉说。
“好啊!就一句好啊完了,那你喜不喜欢他们?”李少锋在找理由说。
“喜欢。”萧莉说。
又一句喜欢,简简单单敷衍过去了一点都没情调。李少锋拿她没辙说:“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事情?”
“自己的事情,你是说终身大事吗?我觉得自己还青年没考虑?”
李少锋总算撬开萧莉的口了说:“你从来想过,不妨现在想也不晚啊?”
“我这么年轻真的没有去想嫁人,嫁了人我就不属自己,就没有了自由,我自在惯了。”
“那你打算不嫁人,一辈子一个人过你有自恋症啊?”
“话也不是那么说,再过几年吧!”萧莉在尽力想解脱。
李少锋在穷追不舍说:“我劝你趁着年轻漂亮找个好的人家嫁了,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嫁都嫁不出去。”
“如果真象你说的那样,我就去当尼姑。”
“你净会说傻话,你去当尼姑不知道会哭死多少男人?你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长得什么样子的。”
“你真的对我的事感兴趣?我说出来怕伤害到你?”萧莉忍不住了,她受不了李少锋的无休止的蛮缠。
“原来是名花有主了,绕了那么大的圈子就是让我死心。你说出来吧,只要你未嫁我们都有竞争的机会?”李少锋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不到黄河心不死。
“是云山。你知道的他不是我亲弟弟。”萧莉说出了心中的人是云山,她爱慕的人还有一个留在心里。
“云山,你爱那个毛头小子。他是很帅,他毕竟那么小?你们合适吗?”李少锋觉得萧莉的话很可笑。
“所以说吗?我要等他几年?其实我也大了他多少?有什么不合适。”萧莉说。
“不跟你说了,越说越没劲我们去放风筝吧!”李少锋不由分容地拉起她的手就跑。
萧莉几乎是被他拖着跑的急得嚷道:“李少锋,你干什么呀?那是送给嘉嘉的礼物。”
“我们先放放,放完再给他。”李少锋可不理会什么嘉嘉的他就想放纵心情去放风筝,松懈精神压力。
李少锋拖着萧莉跑到那块绿油油的草坪上,他抱着上气不接下气软绵绵的萧莉冷不防地在她脸上吻了一口放开她说:“萧莉你真漂亮。”
“你好无赖李少锋。”萧莉站在那里涨红着脸说。
“打是亲,骂是爱。你过来打我啊!”李少锋嬉皮笑脸看着她说。
云山他们走在林荫的小径上。云山说:“李夫人,你真是个旅游家,你去了那么多地方,那些地方最好玩?”
“好玩的地方多了。譬如山水甲天下的桂林,去荡舟漓江。漓江的水清澈得可以看到江底的沙石,听着悠扬山歌,观赏着两岸如诗如画的美景。真是一大人间乐趣。彩云之南的云南,香格里拉有一座充满佛教色彩的松赞林寺,还有蓝天白云下一望无际的茫茫草原,是多么的令人心旷神怡。美丽的西湖,雄伟的泰山,国外温情的水上城市威尼斯等等。相册几乎占满我的书房,相册里面收藏了中国各地名山胜迹,风俗人情。”李总夫人黄鱼可很健谈说话滔滔不绝,她恨不得把游览所看到的一切告诉全世界的每一个人。

第二十四章 风筝

云山说:“李总没有陪你去吗?”
“他要管理集团哪有时间?我与他的想法不同,他喜欢挣钱,我喜欢花钱。正好是一对冤家。” 李总夫人说着又问云山。“云山,李总这么看重你,你怎么不过来啊?我看你都几聪明伶俐,脸蛋长得漂亮,他趁我不在家是不是看上你了。”
李总看不惯妻子的放肆说:“乱弹琴,你怎么说话不注意身份。”
“我只过跟云山闹着玩的吗?发什么火呀?”李总夫人黄鱼可不温不火。
李总想发火也发不起来说:“你在外边疯就疯吧,说话怎么没大没小的。”
云山看着他们笑了笑说:“李夫人,你说话几风趣喔!说句实在的话,你终年在外头旅游,就不担心李总再找个小的?”
李总夫人黄鱼可倒是性格开朗的女人,她说:“我可不敢说太过分的话,李总那个老古董又要骂人了。我倒无所谓,谁叫我是个喜欢闯荡的女人呢?理想和家庭是不能吻合的,是我对不起他,如果他真想我也没办法,只要他不把我踢出去就行了。”
“谁说我古董了?要解决的终究还是要解决的,男人嘛!”李总耐人寻味地看着夫人黄鱼可说。
“你敢?”李总夫人愠怒瞪着他说。嘴里这么说心里亮堂得很,自己没有尽到做妻子的义务。
云山说:“李夫人,全国你游遍了吧。都到过那些国家啊?”
“美国啊!英国啊!法国啊!泰国,日本,瑞典这些大国。有名的旅游国家都去了,我计划用3年时间去游完世界没有到过的国家。来告别我在外面飘泊的环游世界的旅程。到时候我要看看他还敢不敢去沾花惹草?”
“夫人啊!我还有3年逍遥自在的日子。”
“你给我听好了,最好老实点,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听你这种女人唠叨了,云山你的球技进步了不少,过些日子我都打不赢你咯!”李总说。云山的技术是精湛了,如果说要跟李总这样的老油条比还是有差距的。
“我们去打两局,李总。”
“好啊!我的手正痒痒呢?我们好些日子没有较量了。”
李夫人黄鱼可见他们两个对自己不理也不睬不甘寂寞的说:“你们也太小看人了,啃都不啃一声,李明磊,想当年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呢!”
“哦!体育名将我差点都忘了。当年是当年,今非昔比昨天你还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如今已是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喽!”李总想起很多年以前曾经是她的手下败将,可是这几年她一门心思都放在旅游上了。以前再利害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谁也不会买帐讽笑她说。
李总夫人黄鱼可虽说年近50半老徐娘风韵尤在,见到她的人谁也不会说她是40多岁的人。李明磊好过分,说我技术不行就得了还说自己是老太婆,她委屈说:“李明磊,你好可恶啊!你直接说我打不过就行了,说话那么伤人哪!云山,你说我象他说的那个样子吗?李明磊你是不是存心的?”
女人真麻烦!天生就是爱臭美你赞美她几句,她会开心一整天象吃了蜂蜜一样甜。说句她不中听的话,她会哭天喊地恨你一天半个月的。李总夫人黄鱼可都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是这样。云山的嘴可不笨说:“李总天生是那样乐观,他想看人不高兴的感受是怎样的?你不别听他的。你看上去真的很年轻,你脸上的肌肤还是那样光滑光彩照人,看不出丝毫皱纹。不要说象你这样年纪的跟你比,30多岁的很快就比下去。香港那边什么时候举行选美比赛,李夫人,你可以去试一试?”
云山油腔滑调虽然达不到李总夫人心花怒放的效果,但她会笑着说云山嘴巴甜会哄人。他们平安无事去打羽毛球了。
李少锋拿着风筝线筒说:“放啊?”
萧莉松开了把稳风筝的手看着李少锋边小跑边放线,风筝越飞越高。李少锋拽着那条长长的线说:“萧莉,快过来啊!”
萧莉跑过去,李少锋把线筒交给她说:“拿着。”
萧莉边跑边放线,李少锋拽着线跟着跑。他们抬着头目不转睛望着天空中的那只飞舞的红色大蝴蝶。
他们愉快放着,那只红色大蝴蝶在他们手中的那根线牵引着在上空徐徐的飞翔。眼看风筝就要挂到树枝上,李少锋急忙说:“萧莉,快拉过来,风筝要挂到树梢上了。”
李少锋帮着萧莉收线回来,风筝随着他们手中的那根线的牵动偏离了树上萧莉松了一口气说:“好险啊!”
他们玩得好高兴。萧莉一手拿着线筒一手拽着线,李少锋搂着她的腰往后退,他们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天空中的那只红色大蝴蝶。有时候李少锋在前头拽线,萧莉拿着线筒退着走,脚一落空萧莉踩进了一个坑子,就这样仰面摔在草地上。李少锋也被她绊倒了,刚好压在她身上怔怔地看着。他那灼热的目光让萧莉感到惊骇迅速地推开他说:“起来啊!风筝快要掉下来了。”
李少锋傻乎乎的站着萧莉爬起来,拽着线继续往前跑,她不跑风筝就要掉落。她知道他想什么?男人都这副德行。
李少锋清醒的时候赶上萧莉一块玩着,风筝又高高的飞起来。萧莉把线筒给李少锋,坐在草地上看说:“好高啊!少锋,再放点线放高点。”
晴朗的天气也会刮来台风,是不是太近海边的缘故,萧莉担忧的说:“少锋,快收线回来,起风了。”
“不会有事的,过来玩啊!”李少锋还想玩没过够瘾。
“李少锋,快些收回来嘛!那是送给嘉嘉的礼物不要让吹走了,你看风越吹越大了。”萧莉急得直呼他的姓名。
台风好象跟着萧莉的话来愈刮愈大风筝在暴风中颠簸翻转。李少锋想收线已经来不及了,线断了,那只漂亮的红色大蝴蝶在狂风里颤抖被无情的卷走了。
云山他们见风大无法再打下去,结果也出来了。李总胜,云山第二,李夫人黄鱼可排最后,不过她打得很不错,只是手生罢了。他们拿着球拍讨讨赶回去。
家里可热闹了,李西洋夫妇带着小嘉嘉先回来了,在厨师的指导下下厨做汤圆。李家有个规矩,每逢家人团聚的时候汤圆都是家人亲手做的。淘气的小嘉嘉踩进盆子里把里面白白的面粉全部弄到了身上,活脱脱的一个面粉人露出两只眼睛俏皮地朝着父母亲笑。陈宁宁要去拉他心疼地说:“我的小祖宗啊!”
小嘉嘉却把面粉向她撒来,陈宁宁无奈的停在那里说:“这个小顽皮,真拿他没办法。”
李西洋拉开妻子说:“让他玩吧!我们做我们的。”
云山他们回来看到小嘉嘉变成了面粉人儿。李总笑哈哈说:“嘉嘉,你怎么跑到面粉里边玩啦?”
“好玩!爷爷,你也过来玩和嘉嘉一起玩。”小嘉嘉说着抓着一把面粉掷过来他可不管面前的人是谁?
李总夫人说:“这个嘉嘉也太刁了,爷爷他都扔,都是他贯的。”
“嘉嘉平时挺乖,可能是一时贪玩,没事的,李夫人。”云山解析说一会看着小嘉嘉说:“嘉嘉不乖,叔叔不跟嘉嘉玩咯,叔叔走咯!”
嘉嘉走出盆子直奔云山,害怕云山真不理他了。他身上的面粉落了一地白了一大片。
“慢点,慢点,叔叔不会走的,别弄脏了叔叔的衣服。”李总伸手拦住嘉嘉说。
小嘉嘉乖乖的,乖乖的站着不动。
陈宁宁过来拉他说:“嘉嘉,妈妈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第二十五章 团团

“妈妈是女的,我不要,叔叔你能帮我洗吗?”小嘉嘉可怜巴巴的看着云山的脸说。
妈哟!这小家伙都有男女之分了。家人诧意的目光一齐看向小嘉嘉,这小鬼头啥时又长见识了。云山一时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不是不愿意帮小嘉嘉洗澡,而是做这件本来是他家人的事情。尤其是陈宁宁她是孩子的母亲经常不在孩子身边,在孩子身边的时候母亲总是想为孩子做些什么?自己无意插进去不好吧!云山心神不定目光游离。李总看穿他的心思说:“去吧!麻烦你了云山。”
云山为小嘉嘉冲了两次水,才在他身上抹上芳香的沐浴露。轻轻地揉擦着嘉嘉嫩滑肌肤,浴盆里满是白色的泡沫。小嘉嘉觉得好玩极了,捧起来吹到了云山的身上。小嘉嘉撒赖地要在浴盆里尿尿,云山捻着他的小鸡鸡说:“嘉嘉不听话,叔叔把嘉嘉的小鸡鸡割下了,嘉嘉就不能尿尿了。”
“不嘛,嘉嘉要留着尿尿,嘉嘉听话叔叔的话,那你抱嘉嘉出去尿尿。”小嘉嘉说。
云山帮嘉嘉穿好衣服小嘉嘉说:“叔叔,我们去放风筝好不好?”
云山抱起小嘉嘉说:“风筝在你萧莉阿姨那里,我们出去看他们回来没有?”
云山迈出门口看到萧莉他们回来了说:“你们回来了,嘉嘉闹着放风筝呢!”
风筝,萧莉的脸色好难看。李少锋说:“被风刮走了?”
小嘉嘉不明白他说什么?他问萧莉说:“萧莉阿姨,你的那只大蝴蝶呢?”
萧莉说:“你二叔拿走了,嘉嘉你问他呀?”
李少锋说:“嘉嘉,二叔和你萧莉阿姨去放的时候不小心给大风吹走了。好嘉嘉明天二叔再帮你买过好不好?大大,比萧莉阿姨的那只蝴蝶还要漂亮。”
小嘉嘉不高兴地说:“二叔你坏,你坏,以后我再也理你啦!”
云山说:“嘉嘉,你看太阳都快要下山了我们就不去放风筝了,我们回去看看爷爷他们饭做得怎么样咯!”
“老二,你们去那里玩?还差你的一份没有包呢?”大哥李西洋叫李少锋说。
“萧莉,去帮我包汤圆吧!他们的都做好了就等我这一份了?”李少锋对萧莉说。
李少锋看着桌上的盆子里摆着一个个圆圆的丸子,旁边剩下的那个面团就是自己的啦!他说:“萧莉,我们动手啊!”
萧莉扯着李少锋的衣角说:“我们手都没洗哩?”
李少锋他们洗过手后萧莉见他笨手笨脚的样子说:“你来放馅心我帮你做。”
萧莉把那团面分成若干个捏成胚子,叫李少锋把莲蓉放到里面,她逐个地放到手掌心两手搓一搓一个个圆圆的汤圆从她的手上滚到盆子里。
就餐的时候小嘉嘉又嚷着要跟云山坐到一块,这一天嘉嘉总是黏着云山转。李西洋开玩笑地说:“嘉嘉,你那么喜欢跟云山叔叔 ,爸爸把你卖给云山叔叔好不好?”
小嘉嘉没有直接回答爸爸说:“爸爸,那你要叔叔多少钱啊?”
在座者谁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李总问他说:“嘉嘉,你为什么不说要跟云山叔叔?”
小嘉嘉说了:“万一你们开的价太高,云山叔叔要不起怎么办?”
小嘉嘉的妈妈陈宁宁也参合进来说:“嘉嘉,妈妈要你云山叔叔100万?”
小嘉嘉看着云山说:“叔叔,你有那么多钱吗?”
云山说:“没有,叔叔没有那么多钱?”
小嘉嘉看着妈妈说:“妈妈你能不能再少点?”
陈宁宁看着小嘉嘉装作思索的样子说:“妈妈要云山叔叔50万,嘉嘉这是最后的价格一分都没得少了?”
小嘉嘉问云山说:“叔叔,这是最后的价钱了50万你有吗?”
云山还是说:“嘉嘉,叔叔没有那么多钱?”
“叔叔,你没有那么多钱。爸爸知道你没有那么多钱才跟我说的,他是不想把我卖给你。”嘉嘉很机灵的。
他们吃的头道菜是大家亲手做的汤圆。团圆嘛!当然是要吃汤圆。
他们把汤圆分好了。李总和他夫人,李西洋和妻子,他们互相把汤圆送到对方的口中非常的甜蜜。当李少锋把汤圆给萧莉时她有些尴尬,但还是张口吃了。虽然不好意思,萧莉也得去喂他呀!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你看,人家四口子多幸福啊!小嘉嘉在云山耳边窃窃私语:“叔叔,你看我爷爷和我奶奶还有我爸爸和妈妈,你说他们都是大人了还你喂我我喂你的,害不害臊?还有我二叔和萧莉阿姨,萧莉阿姨的脸都红了。”
云山听小嘉嘉的话悄悄地在他耳边笑了说:“嘉嘉,那不叫害臊,那叫做幸福。”
“我们也象他们那样吧!”小嘉嘉说。
李总看到他们俩神神密密的交头接耳说什么问:“嘉嘉,你在跟叔叔说什么悄悄话呀?”
“没有说什么?我问叔叔汤圆甜不甜。”这个小鬼头还不承认自己说他们的坏话呢!足见他的滑头。随后又问云山说::“好吃吧,叔叔。”
云山把一个汤圆送进嘉嘉口里说:“好吃,嘉嘉你吃就知道了。”
“好甜喔!叔叔你也吃。”小嘉嘉给云山一个汤圆说。
“哗!嘉嘉给的汤圆真甜,都甜的叔叔的心里去了。”云山吃着小嘉嘉送进嘴里的汤圆啧啧地赞叹他说。“嘉嘉,你把汤圆送到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口中,他们会吃得更甜,跟吃了蜂蜜一样甜腻腻的。”
小嘉嘉乖巧的去喂他们说:“甜吧!”
“甜到爷爷奶奶的心头上了。”李总夫妇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是说。
“嘉嘉的汤圆,真好吃,甜甜的,甜到爸爸妈妈的心坎上了。”小嘉嘉的父母亲抚摸着他的头夸他说。
小嘉嘉来到萧莉身边说:“萧莉阿姨,你也吃一个吧。” 》
“好吃,嘉嘉的汤圆,甜甜的,萧莉阿姨喜欢吃,再给一个。”萧莉衔着汤圆在嘴里说。
小嘉嘉惟独没有喂李少锋他急得嗷嗷叫:“嘉嘉,好偏心喔!怎么不给你二叔来一个。”
小家伙理直气壮说:“不给,就是不给你,谁叫你把萧莉阿姨送我的风筝让风吹走了。”
这一顿团圆饭他们吃得好开心,有小嘉嘉这个开心果在,吃的汤圆甜到心里,甜到了梦中。
从李家出来云山当然快活不用说。萧莉的心事重重李少锋对她已是铁了心,非要萧莉嫁给他不可。李少锋原是要送他们回去的是云山说想逛街,走路回去你们一家人难得聚到一块团圆就不用麻烦啦!萧莉知道李少锋爱上了自己,要想摆脱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往后不会有安宁的日子过了,除非嫁了人。萧莉好累!被人爱也累,爱着人累!她需要依靠,她想依靠,依靠在她心爱的人背肩上。萧莉是一条风波中的小船在寻找幸福的港湾,爱的归宿。萧莉想嫁人,嫁人好啊!嫁了人就不会被别人爱了,也不可能去爱别人了。她要嫁只有了两个人的其中一个人,林云山,胡大海,胡大海,林云山。我要嫁给谁?你们谁要我?萧莉的心在竭斯底里的呐喊。萧莉想嫁人,那要问他们谁更爱她?
他们到一个大商场看了一会。萧莉说:“弟弟,我们回去吧?”
云山说:“我想多玩一会。”
“走啦!走啦!我累了。”萧莉连推带拉心急火燎地说。
云山看着中邪了似的萧莉眼睛在问:萧莉姐怎么啦?从李家出来跟换了个人似的。
在出租车上萧莉靠着云山,贴得很紧云山觉得有些异常,认为是萧莉真的困了。
云山搀扶着萧莉到她的卧室说:“萧莉姐,你累了消息吧。”
萧莉却拉着云山的手不让他走说:“弟弟,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你怎么啦?萧莉姐,你不是累了吗?”云山见萧莉说累回来又不睡问她。
“我是心累,你让我靠靠好吗?”萧莉偎依在云山怀里疲惫地说。

第二十六章 爱上弟弟

云山愕住了,天啊!她不会是爱上了自己了吧!他和萧莉从没有过如此的亲密接触,他的手是垂直的没有去揽抱她。
萧莉感觉到云山有些不自然问他:“弟弟,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你累了就睡会?”云山发抖的双手环绕着萧莉的纤细的腰十只手指交叉慢慢合拢。
萧莉在云山的怀里静静的呢喃:“弟弟,我喜欢你,从一开始见到你的那一天我觉得你好帅,真的好帅,帅好漂亮。没有男人配说漂亮两个字,你配。说在你的身上一点都不夸张。弟弟,萧莉姐爱你,你喜欢萧莉姐吗?”
完了!完了!萧莉终于来了云山暗暗忖叫。云山是喜欢萧莉仅仅是喜欢说:“喜欢。”
“李少锋喜欢我,我却不爱他。他对我痴缠不休我以无力应付。爱是什么?为什么我不爱他?弟弟我想结婚,结了婚,他就不会对我纠缠不清了?弟弟,我们结婚吧?”
“结婚?我们?萧莉姐我才17岁呀?我想都没想过?”云山傻眼了讷讷地说。
“你爱不爱我?弟弟。”萧莉想知道朝夕相处的云山心里头有没有她。
“我?我?爱?我没想过,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亲姐姐看代。”云山吞吞吐吐大半天,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姐姐?好。”萧莉失望的离开了云山,失望不是绝望。也许是件好事,云山不爱她,萧莉可以放心的去爱另一个人,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假如那个人不爱她,那才是真正的绝望。绝望以后呢?现在不是思考绝望的时候萧莉不用去理会那些。
云山缄默地坐在那里他不知道是否伤害了她。
“弟弟,听到你这番话,萧莉姐很高兴,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萧莉平静地说道。
“萧莉姐?……”云山迷惘的看着萧莉他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
萧莉带着幽淡的笑容说:“萧莉姐想要你一个礼物,你只须闭上眼睛就办到。”
云山不明白萧莉要做什么?也想不知道为什么?顺从的合上眼睑。萧莉抱着他踮着脚,樱桃小嘴在云山光滑额头蜻蜓点水似的亲吻以至柔润的脸上。好非分的礼物啊!云山木然地闭着眼睛任由萧莉的亲吻,他想他的脸上会留下好多口水。萧莉贪婪地,尽情地吻着云山。她想要把她付出的爱收回来,付出的东西能收回来吗?不知道,她不知道。她想在心底留下一个的美好的回忆,就算是一个初恋吧。她吻着麻木不仁的云山不在乎他的感受,她只想自己想要什么?萧莉在云山朱红色的嘴唇深深地吮了一下松开了木头般的云山说:“你走吧。”
云山默默地离开萧莉的房间无力倒在床上,他的心乱透了都是因为爱。云山不明白为什么?萧莉那么多人她不爱什么要偏偏相中自己?云山也不明白自己爱不爱她他不想去想,他说不出是对萧莉的内疚还是同情。
萧莉拨弄着胸中亮晶晶的贝壳,云山不爱她没关系。有贝壳里寄托的这个人,令她神牵梦萦的这个人爱她足够了。一个人有一个人爱着,深爱着是幸福的。一个人有太多的追求者是麻烦的,悲哀的。胡大海,胡大海,你爱我吗?萧莉的心灵在呼唤。她双掌合着贝壳祈祷上天保佑,保佑胡大海是一个可以终身托付的人。
云山拨响了中年汉子的电话焦急地说:“黑哥,黑哥,你在听吗?”
“在啊!怎么啦?又想我啦!”中年汉子在电话另一头乐悠悠说。
“是啊!”云山好声没好气的说,这个胡大海想到哪里去了?
“我今天刚走,你又来了。”中年汉子以为云山真的想他了说。
“你就不能正经的啊!我烦死了?”
“什么事?你说,你说。”中年汉子听见云山的口气大了他的态度认真了说。
“今天萧莉姐说,她爱我。”
“哦!我知道她早就爱上你了,她向你表白了,不好吗?”
“好什么好?我多大啊!我是个孩子。什么是爱情?那个李少锋那么爱她,她怎么不嫁啊?爱我这个孩子有什么用?”云山在发醪糟。
“你还真是个孩子,她可能是被李少逼太紧才跟你说的。”
“我不知道,我回绝她了她可能很伤心?”云山懊恼地说。
“你知道她伤心,你就不要去伤她的心吗?”
“我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你就要了她吧?”
“你为什么不要啊?我要你。”这是哪门的歪主意,气得云山七窍生烟甩掉了听筒。
“喂,喂,云山,云山。”中年汉子听不到云山的声音,这小子脾气怎么这么倔说一不二。
萧莉想起了高丽红,分开后一直没打过电话给她。那天生她的气后来也忘了,今天突然想到了她。萧莉拉开抽屉拿出高丽红电话号码的那页纸,拔起高丽红的电话“嘟嘟”是拨通了,电话机提示回音是对方无人接听。这个高丽红真是的,搞什么名堂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萧莉恼火地挂了机。
中年汉子的电话又响了,不会是云山那小子吧!他翻了一个身坐起来听电话说:“喂,哪位?”
“黑哥,我是萧莉呀?你睡了吗?”萧莉说。
“呵。稀客啊!刚睡下不久,你有事吗?”
“没有,看到你的号码就打给你啦?不防碍你睡吧?”
“没事?你过得好吗?”
“好啊!你呢?”萧莉舒心地笑了。
“好,云山刚才也打过来。”
“哦!他跟你说什么没有?”萧莉若有所思若有所无,云山会跟他说了什么呢?
“没说什么?我们随便聊几句,他就挂了。”中年汉子没有说实话,说给她听有什么用呢!只会给她增添精神负担。
“时间不早了,那就这样吧,晚安!黑哥。”
“晚安!”
这些天高丽红盯梢着李少锋暗中查访。
“嗨!李先生去那儿?是去家家味酒店吗?”高丽红美丽清纯身穿一条白色小花裙子,舞动着优美的手势叫住了李少锋。
“丽红小姐,你是去那啊!打扮这么漂亮?”李少锋发现她穿着高跟鞋,身材高窕而迷人。
“去家家味酒店,能顺路捎我一程吗?”高丽红甜美地说一双滴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丽红小姐,上来吧!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家家味酒店?”
高丽红指着玫瑰花笑,拎起玫瑰花在手上拈了拈放下说:“这花很漂亮,李先生萧莉一定会很喜欢?”
“丽红小姐,你长这么漂亮送花的人肯定不少。”
“送是有人送,不过没有你送给萧莉的这束好看。”高丽红目光瞟着身边的玫瑰花说。
高丽红摸着脑门忽然说:“李先生,我可能来得不是时候,你们约会我去凑热闹不太好,这样好了到了家家味酒店,我就不进去了改天再去看她。”
“没事的,你那天走了萧莉还不高兴呢!”
家家味酒店到了高丽红拿着玫瑰花给李少锋说:“李先生你的玫瑰花,我到外面转转,祝你们玩得开心。”
“都到这里了进去吧。”
“不啦!拜拜。”高丽红嫣然一笑挥着手说。
萧莉的眼尖大老远看见了他们走出来说:“丽红姐,怎么来了又要走?”

第二十八章 不说爱你

“我?”高丽红口吃地看着李少锋期盼他为自己说话。
李少锋向她阐明高丽红的事因说:“她原本是来看你的,但想到我们她改变了主意。”。
萧莉拉着高丽红的手说:“来了还要跑啊?”
“我怕啊!我怕我这个电灯泡太亮了照得你们不舒服?”高丽红娇嗔道。
“一起进去坐坐。”
“恭敬不如从命,李先生你看,我把你们的好事搅了?”高丽红看着李少锋摇摇头无奈的苦笑。
“你们先坐一会我去泡茶。”萧莉招呼他们说,她去拿茶壶过来。
“少锋,我知道你的来意,晚上我下班你来接我。”萧莉说。萧莉告诉过李少锋她喜欢他,并不爱他,自己的心上人有人选。
“好的,我不会打扰你工作的,喝完这杯茶我就走了,我们晚上见。”李少锋没有灰心,在萧莉没有嫁人之前他不会放手,表情平静地说。
高丽红高雅地五指托着杯底仔细的品茗着绿茶的甘香,清香中带有微丝的苦涩的茶味。她饮着茶分析他们说的话,知道自己的时机以成熟不用费尽心机去拆散你们,那样既伤感情又费劲。
李少锋喝了茶起身说:“我就不陪你们了,萧莉我们晚上见。”
“到时候见。”
高丽红猫哭耗子假慈悲说:“你们应该说不见不散。”
“对,不见不散,你们聊,拜拜。”李少说完离去。
“再见。”
高丽红窥探萧莉说:“萧莉,你跟李少锋不是在谈恋爱吗?你们好象并不是很和谐。”
“丽红姐,你说得没错。我并不爱他,是他胡绞蛮缠我也没办法。”萧莉正愁没人陪她说心事,高丽红来的是时候。萧莉要把心里的怏怏统统吐出来向她倾诉。
高丽红戳着她的额头说:“你傻啊?李少锋这样的人品你上哪找?他的家境多好,就是他长得是个丑八怪我都愿意嫁给他。嫁给他就有花不尽钱,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不爱他呀!爱是什么?丽红姐你能说清楚吗?”
“你爱上谁了?难怪李少锋那样的男人你都不爱,在这里有谁比他更优秀?”高丽红何等聪明。萧莉是为情所困傻丫头,她想不出有谁的魅力能与李少锋匹敌。
“是它。”萧莉拿着胸中挂着的那颗亮晶晶的贝壳亮给高丽红看说。
“是和你一起捡贝壳的那个人?”高丽红十有八九猜到了他们肯定有一段来历,原来如此。
“是的,他不可能跟李少锋比,我就是喜欢他。”
“他爱你吗?”
“大概吧!”
“大概?什么是大概?人家把你卖了都不知道?”高丽红神经敏感地说。她盯着看萧莉,看她是不是病入骨髓了爱得不可自拔。
“你瞪着我干吗?”萧莉感觉高丽红要吃了她似的。
“我怕你吃亏,人家爱不爱你都弄不明白还说爱得死去活来的。”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坠入爱河的女人最容易上当受骗。”
萧莉把话转到李少锋的身上说:“丽红姐,你说李少锋他看中我那一点了,我有那么吸引人吗?”
“还不是因为你脸蛋长得漂亮,连丽红姐我都羡慕死了。”
“真的象你说的那样,不如我去参加选美比赛好了,丽红姐你说我能拿冠军吗?”
“能,一个李少锋你都受不了?我劝你还是别去,你拿到了冠军追在你屁股后面男人一群又一群不把你累死才怪。”高丽红阴阳怪气地说。
“李少锋是烦人,我会让他有好看的。”
“你想把他怎么样?不会杀了他吧。”
“我有你想象的那么歹毒吗?”
“萧莉,你真一点都不爱他吗?”高丽红拎起台上的玫瑰花说。
“你想跟我争啊?”萧莉来了个变脸吃醋地说。
“你不爱他,总得有人爱吧!你不如把他当礼物送给丽红姐,捞个人情我会很感激你的。”高丽红说话也不脸红,把李少锋象要礼物的向萧莉要。
“给你,玫瑰花,李少锋,你全部拿去。我提醒你啊?李少锋这分礼物太贵重,看你有没有力气搬得动。”
“放心,李少锋这礼物我要定了。”高丽红和李少锋一样高估,做事仿佛是十拿九稳,百无一失。
两个女人将李少锋说成口中的宝贝礼物,萧莉先前的讨厌鬼李少锋现在是高丽红的贵重礼物。
哈哈!
红豆咖啡馆昏黄的灯光朦朦胧胧,播放着浪漫的古典音乐气氛非常的情调。萧莉和李少锋对面坐着要了两杯咖啡,一杯加糖一杯是纯咖啡。萧莉听着轻缓音调,啜着杯中褐黑色的苦咖啡。咖啡很苦,很甘,也很香。苦难咽,但口感好。苦了点,过后又甘又香回味无穷。李少锋这一杯很甘,很香,没有苦味口感好很符合现在的浪漫音乐。与其说他是享受时光不如说萧莉是品味人生。
萧莉说:“咖啡的味道怎么样?”
李少锋说:“浓郁甘香味道好,口感好。”
萧莉说:“我的滋味不一样,咖啡很苦过后的是甘香。”
李少锋有预感萧莉可能会离他远去,神色黯然地说:“萧莉,你有什么和话要说吗?”
萧莉默默地看着他说:“少锋,你很爱我我知道。说真的我也喜欢你,但那不是爱,这些日子我过得好累,好累!我拼命的躲着你,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感受?少锋,不要这样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放手吧?我不会爱上你,不会。”
“为什么不会?你不是说是喜欢我吗?爱和喜欢有什么差别?我不会放手,我不想放手,谁叫我上爱了你。”李少锋沉迷不悟他自信,太自信了,自信得萧莉就是他的。
“你不要再沉溺了,这样对你我都不好。长痛不如短痛放手吧,少锋?”萧莉怜悯的眼神在哀求着他说。
“我爱你,我会一直缠着你,直到你答应我的那一天为止。如果你不想这样,好啊!你跟那个林云山结婚我就死心了,不会再令你难堪了。”李少锋抓着萧莉的手狠狠地说,锋锐的目光穿破眼镜的玻璃片象一把匕首刺向萧莉的心窝,她不寒而栗。
“你是铁了心是吗?我坦白的告诉你我要嫁的人林云山,是它!”萧莉本来不想去伤害他,可李少锋的气焰太嚣张了迫使她从颈中把那条串着一颗亮晶晶贝壳的精美白色细绳往头上一拔,捻在手中说。
“你连撒谎都不会,说嫁给林云山还说得过去,嫁给一个贝壳天大的笑话,糊弄谁啊你?”李少锋觉得好笑,萧莉莫不是急于摆脱自己想出一个什么金蝉脱壳计来。
“是它,李少锋,借你的大哥大给我用一下。”萧莉轻蔑地看着他说。冤你还是个大博士!这么浅薄的小问题都看不出来,真不知道他的博士是不是虚有徒名。
“嘘!好小哦!”萧莉拿在手中翻弄着左瞧右看着李少锋的手机。

第二十九章 激情

“这是先进科学技术的结晶。它叫手机,也就是手提电话,没有大哥大那么笨重。是时代的转化,在国外已经很流行了。”李少锋的博士算是用上学识渊博地游说。
萧莉刹那间改变了对他的看法有些崇拜他。李少锋在某方面他是卓越的,在感情方面缺乏了什么?萧莉想爱情就是爱情义无反顾地按响了胡大海的电话说:“黑哥,你能过来一趟吗?我在红豆咖啡馆。”
萧莉挂断了手机胡大海在电话里头说什么?她也听不到了。
“还给你少锋,我不想伤害你。可能过一下子我就要走了,在我走之前我可以留给你一个吻,如果你愿意。”萧莉把手机放进李少锋的口袋里喃喃地说。
“我不需要,我要等到娶你的那一天。”李少锋还是那么的高傲自信。
“等一下他就来了,你们见过面在我们的酒店门口。”萧莉伤感地说。她为他悲伤,李少锋啊!李少锋啊!你总会摔倒在自己草率中。
“是他,那个非常酷的男人。”李少锋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突然一把揪起萧莉胸前的衣领神经质地质问她。“为什么?你爱他不爱我。我哪点比他差了,他除了酷还有什么?他没有我英俊,没有我家有钱,文凭我没有高?你说你为什么不爱我,他有什么资格爱你,他凭什么,你说你说啊?”
李少锋的嗓门越来越大揪得萧莉透不过气来,她感觉快要窒息了。这个混蛋要杀死自己不成?
十分钟过后中年汉子到了,看到这个人李少锋索然放手,萧莉象受宠若惊的小鹿扑到胡大海的怀里。
许久,许久,萧莉在胡大海的脸上亲吻着。她此时的目的就是做给李少锋看的,萧莉不是要刺激他,是让他死心,让他明白自己爱的是胡大海。
李少锋看着眼前的一幕太阳穴上青筋暴凸,脸上的肌肉在抽搐,在昏黄灯光的迷幻中是那样狰狞恐怖。
萧莉没有看到他可怕的表情,因为她的脸是朝门口的方向胡大海不会担忧她会吓破了胆。
看着胡大海搂着萧莉走出咖啡馆门口,李少锋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他不是想打架要打他也不是胡大海的对手。他是恨,恨自己窝囊连一个女人都留不住;他恨,他恨萧莉为什么不爱他?他恨,他好恨!他想喝酒,烈酒!酒精度数越高越好一醉方休。李少锋叫咖啡店的老板说:“帮我拿酒来。”
咖啡馆老板好心地说:“先生,我们这是咖啡馆,只有咖啡没有酒,隔壁就是酒吧。”
李少锋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咖啡馆,看样子他没喝酒就醉了。高丽红及时扶住他说:“李先生,萧莉呢?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你怎么在这里,丽红小姐你在跟踪我?”李少锋斜着眼瞅高丽红说。
“我跟踪你干吗,我是路过的。”
“路过,怎么这么巧啊?”
“我跟你说实话吧。萧莉早上告诉我你们在这里约会,我脸皮厚想来撮一顿。”高丽红明知瞒不住他,干脆说出来好了。
“你想吃是吗?我李少锋有的是钱,跟我来。”李少锋心里不痛快,他想喝酒粗率地说。
“去那啊?”
“陪我喝酒去。”
“喝酒,你没喝都醉了走路都不稳。”
“我没醉,是我这儿碎了。”李少锋指着自己的心口说。
高丽红扶着李少锋进那个小酒吧心里想,李少锋伤得不轻这个萧莉真够狠心。不过高丽红的心偷偷在笑,她得感谢萧莉把这只肥羊送到口中。
李少锋一口一口喝着闷酒说:“丽红,你来说说萧莉为什么不爱我?”
高丽红假惺惺地说:“我知道你难受,李先生你就别喝了再喝你就醉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她萧莉算什么东西啊?比她漂亮的女孩大把多。”
“呸!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说萧莉不是。萧莉是最完美最漂亮的,没有人比得上她?”李少锋嘴里满满的酒一口喷到她的脸上。
高丽红傻愣愣地坐在他身旁涨红着脸,她委曲求全潸然泪下可怜得象一个陪女郎,泪和酒沾满了双脸。
“你哭什么?谁家死人了?来喝,你陪我喝?”李少锋醉了把一杯酒灌进了高丽红的小嘴巴里,她一时吞不完,酒顺着嘴角涿涿流下来淋湿了她的裙子。
“你要喝酒吗?我陪你喝。”高丽红倒满两杯,自己喝一杯他一杯说。“喝,李先生一醉解千愁。”
“一醉解千愁,丽红痛快。”李少锋说着一饮而空。
“一醉解千愁,一醉解千愁。”李少锋趴在台面上嘴里重复这句话,他想喝也拿不起酒杯了,手一甩台面上的空酒瓶吭吭地滚动掉落地上摔破了。
高丽红看着醉得不醒人事的李少锋嘴边露了一丝得意的诡笑。
高丽红在跌跌撞撞中好不容易把醉醺醺的李少锋弄到家里。李少锋躺在高丽红的温床上,口中不断呼唤着萧莉的名字。高丽红用湿毛巾盖在他的额头上,匍伏在他的胸脯上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嘴里轻轻地叫唤:“少锋,少锋。”
“萧莉,我好想你啊!”李少锋抱高丽红说,紧紧地抱着。
“少锋我也是,我也想你。”高丽红也抱着他说。
“萧莉,不要离开我,不要。”
“少锋,不会的,再也不会了,我爱你。”高丽红温和地抚慰他说。
“萧莉,你好漂亮,漂亮得象美丽的天使,我真的好爱你!”李少锋看着高丽红吻着她的脸,梦幻地笑了。
“少锋,我知道,什么都不用说了。”高丽红含情脉脉,无比柔情合上眼睛说。
李少锋吻着高丽红的脸,她的眼睛,渐渐吻到她的嘴上。唇唇相对,两块舌头缠绕在一起。他们的肢体在燃烧,高丽红一粒一粒的解开李少锋的衣扣,外衣剥掉了,还有碍事的内衣,她的手摸索着继续……
海风习习,海边游人影子绰绰。中年汉子他们漫步在沙滩上,萧莉闷闷地说:“不知道他怎么样?”
“受伤是难免的,他是男人没事的,伤心一阵子会好的。”中年汉子看到李少锋在咖啡馆令人揪心的一幕,李少锋的痛苦他深受感触。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句话是不是这么说的?”
“金庸小说有这一句,有爱就会有伤害,不是今天我伤害了你,就是明天你创伤了我,也许是爱情的考验。”
他们坐到一块石板上,萧莉偎依在胡大海怀里,抬起头注视着他的眼睛说:“大海哥,你爱我吗?”
“喜欢。”中年汉子憨憨的笑。
“喜欢,仅仅是喜欢吗?”萧莉觉得自己的话好幼稚,如果胡大海不喜欢她,他会来咖啡馆接自己吗?会陪自己来海边兜风吗?她想听到胡大海亲口说出我爱你才甘心。
“喜欢,喜欢死了!够了吗?”中年汉子知道萧莉想听什么?有意不说。
灯光暗淡胡大海的脸本来很黑,萧莉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见到他眸子闪烁异样的光芒。
她悯然笑道:“喜欢很好啊!够了。”
“起来吧,我们对着大海放声呼喊!”中年汉子扶着萧莉站起来说。

第三十章 得逞

“喊什么呀?”
“你就大声的对着海面呼喊,大海,大海我爱你!”
有胡大海在身边萧莉心无顾虑地面向滔滔大海,她两手拱着嘴边放声呼喊:“大海,大海,我爱你。”
萧莉的声音在海面扩散,远远逝去。虽然没有回音飘荡,萧莉却身心释然,心胸开阔,神采奕奕地说:“我这么一喊啊!什么精神压力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舞动地旋转着身子。
中年汉子看着得意忘形的萧莉笑着说:“小心,别晕到海里去了。”
萧莉停下了,挺立着说:“大海哥,你也喊吧!”
“对着你喊呢!还是海面?”中年汉子俏皮得有男孩子气地说。
“当然是海啦!对着我干吗?”
“我喊啦!”中年汉子说,他对着奔流不息的大海深情地呼喊。“萧莉,萧莉,胡大海爱你。”
胡大海的声音高亢而绵长,磁性而魅力与欢腾的海浪谱写了一曲爱乐章。
萧莉撒娇地抱着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肩头幸福地说:“大海哥,你好坏喔!”
“你不是一直期望我说吗?”中年汉子转过身搂着她,注视着眼睛情深意切地说:“萧莉,我爱你,胡大海爱你!”
“大海,大海哥,我爱你”萧莉羞答答地真情流露。
目光相遇他们都能读懂对方的心灵,四片嘴唇相粘。
中年汉子松开了萧莉说:“我送你回去。”
“大海哥,我不想回去,你就陪着我吧!”萧莉抱着他不放。
中年汉子爱怜地摩挲她的秀发哄着她说:“丫头,我们不能有了爱情掉了饭碗吧。听话我明天还要工作。”
“好的,我想去你家看看?”
“都这么夜深了,改天,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不嘛?人家想看你过得怎么样吗?”萧莉耍着小女人的性子来,嗲得胡大海的耳根都软。
云山说得对,女人就是麻烦,一折腾起来没完没了。中年汉子没辙的说:“好吧!”
中年汉子他们回到了家,萧莉看到胡大海凌乱的卧室说:“难怪耶!大海哥,你不让我来,原来你的家象个狗窝似的。”
“我怕什么?你这个准媳妇来了也不能闲着啊!还不快些动手?”中年汉子兴致抑扬的戏弄萧莉说。
“大海哥,看到你这么寒酸。我是不是该考虑了,做个李太太有什么不好?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豪华别墅。把那些侍奉丫鬟召来奂去,要多舒服有多舒服。我一进门还没来得及歇脚,就叫我收拾东西。明天我去问李少锋还要不要我?”萧莉数落胡大海一番,嘴里这么说手里勤快地整理房间的东西。
“你去就去吧。我胡大海过惯单身生活光棍一条,无牵无挂落个清静美不乐乎也!”中年汉子满不在乎的样子说。
“大海哥,你真的不要我啊?”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萧莉一双妙目眇着胡大海说。
“要,怎么不要?有你这么好的媳妇是我前生修来的福,我舍得吗?”中年汉子撇撇嘴向萧莉挤眉弄眼拿起衣服说:“我去冲凉了,好媳妇你慢慢弄吧!”
“去,去,去,油嘴滑舌的。”
萧莉收拾好了房间,胡大海也洗好了站在萧莉面前对她努嘴挤眼地说:“轮到你了,是留下来还是回去?”
“那你呢!希望我留下来还是要赶我走?”萧莉瞪大眼睛微微甩着头问他,他们脸与脸之间只不过是咫尺距离。
“那你去冲凉吧!”
“我穿什么?我没衣服换?”
“睡觉了,不用穿,穿我的也行。”
萧莉白了胡大海一眼直径去洗澡了。
萧莉穿着胡大海宽大的衣服出来了松垮垮的,中年汉子看着她笑:“萧莉,你穿我的衣服象什么呀?简直是神话里面那只四不象。”
“啊!大海哥你把我说成丑八怪,我饶不了你。”萧莉扑进他的怀里两只拳头不疼不痒落到胡大海的背脊上。
中年汉子任凭她胡闹说:“完了?”
“没完?”萧莉吻着他说。
“我有话跟你说。”中年汉子想制止她说。
“我不想听,有什么话留给明儿说,我喜欢你。”萧莉捂着他的嘴巴不让胡大海说话,她什么都不想听,想要,要胡大海。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他,爱他,渴望他。
“你会后悔的。”中年汉子警戒地说。
“爱上你我此生无悔。”说萧莉是爱冲昏头脑也好,说是她渴望了以久也好。她爱他,疯狂地爱着他,爱他的全部。她要他,需要他。她狂热地说。“大海哥,你是我的,我真的需要你。”
如果要萧莉现在选择理智和爱欲,她会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她象一只发情非洲母豹贪婪吻着胡大海的每一个部位,她平时的淑女模样烟消云散。也许是她心中的欲望长期压抑太久,她就会有强盛的占有欲。一旦得到或拥有,她的表现就会特别的强烈,是那种爆发的冲动感。她的举动令情场老手胡大海为之惊震,中年汉子不由地轻轻唤了一声说:“萧莉。”
胡大海的叫声惊醒了她,萧莉意识到了刚才鲁莽的失态憋红了脸,把脸死死地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羞得五体投地动都不动地趴着。
中年汉子托着她的脸笑她说:“萧莉,你好猛啊!”
萧莉闭上眼睛不敢看着胡大海的眼睛,她的心在激烈悸动。
中年汉子吻着萧莉的鲜红的樱桃小嘴,他舌头伸入她的口中频频的撩动。萧莉觉得他的舌头好大,好长,霸道地在自己的口中乱窜占满了她嘴里的空间,伸进了她喉咙。带给她的是无穷的刺激,令她晕眩又是那样的销魂。萧莉试着反击,活动了自己舌头顶着他舌头舔着,慢慢的他们的舌头战斗在一起。
他们紧紧抱成一团身体在升温发炙。萧莉觉得自己身的体在逐渐蒸发,胡大海是烈火,自己是被烧的水;胡大海是骄阳,自己就是冰雪,萧莉的感觉自己浑身炽热快要熔化了,融化在胡大海的怀抱里。她又感到胡大海的下体有样硬邦邦的物体顶着自己的下身。
胡大海把萧莉压到了下面,萧莉惊惶看着他。他眼中熊熊欲火点燃了萧莉心中爱欲的火苗,她的眼中充满了渴望的期待。
当他的身体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啊!”的一声惨叫,胡大海帮萧莉完成了一个少女转变成女人的过程。
萧莉在他的手臂上咬下了一口深深的血痕。胡大海停住下体运动温柔地说。“很疼吗?”。萧莉的眼角流着两行泪是疼痛,是幸福?
萧莉摇了摇头示意胡大海继续,她在痛苦领略到了美妙的销魂。
萧莉真正的感觉到了这一刻是人的一生中最值得留恋,回味的。它神秘激情,它幸福快乐,它美好浪漫,它飘渺销魂让你想要,想要,想入非非。
即使在痛苦的呻吟中,它依然飘洒激情的欢乐!
有时候它是罪恶的,也是肮脏的,灵魂的丑与美在于人性的驾驽和掌握理念之中。

第三十一章 痛苦

胡大海带着萧莉共同达到欢乐的颠峰,飘入美妙绝伦的人间天堂。
他们从欲望的顶峰回到平静中来,胡大海从萧莉的身体爬下来的时候她看见了床单上一抹残红,红得是那么耀眼象一朵盛开的大红花。萧莉明白自己不再是纯真的少女了,她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了胡大海。她早以准备把终身幸福托付给睡在身边的这个男人,他会接受自己吗?萧莉疑问地看着他看得砰然心跳,目光漫漫欣赏着他身上的肌肉发达,硕壮,充满了阳刚之气的胴体。
中年汉子发现萧莉直鼎鼎看着自己一把搂过萧莉说:“你不害羞啊?”
萧莉妩媚的笑着无语,过了一会儿才目光惆怅的说:“大海哥,我什么都给了你,你要不要我?”
“要,我早想要了。”中年汉子目光的坚定有责任心地说。
“你之前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现在可以说了吧?”
“事都过去了,我不想说了。”
“你不想说,我来问,我想知道?”萧莉捏起胡大海的嘴巴亲了一下审问他说。“你跟多少个女人上过床?”
“不多不少100个,你是最后一个。”
“讨厌,你少贫嘴,大海哥你跟我说实话吗?”
“让我想想一个,两个,三个,五个,七个,八个就这么多了!”中年汉子扳着手指头数,想了想笑着说。
“看你没正经的,大海哥我的处女地是你开的荒,你已经在上面播上了种子。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我都不计较。从今后起你忘记了你以前的生活,开始我们的新生活你能做到吗?”萧莉很认真地看着胡大海眼中憧憬幸福美好的未来。
“你放心,我会好好爱你的。”
“我相信你,因为我爱你。”萧莉爬上他的身体上小嘴巴附着胡大海的耳朵细绵绵的声音暖柔柔钻进了他听觉里:“大海哥,你做事的时候压得我喘不过气。为了公平意见男女平等,我要在你身体上睡一个晚上,我太爱你了。”
“你又想了是吗?”中年汉子揽着萧莉柔软的背嘴里吹着气坏笑。
萧莉甜蜜的看着他无语不管他想做什么?她只想躺在他身上,趴在他身上,睡在胡大海硬朗结实而有弹性的身板上面,她感到安全舒适,温情暖和。她需要这种感觉,真想和胡大海合为一体。萧莉真希望这一刻美好的时光永远的停留,永恒永恒。
李少锋醒来听到了高丽红的哭泣声,见到她一丝不挂坐在床上哭。他推了推眼镜问她说:“丽红小姐,你哭什么啊?你看你衣服都不穿,快把衣服穿起来。”
“你还说,你自己都做了什么好事?妈啊!我以后怎么见人啊?”高丽红坐在那里哭得更厉害,一边擦眼泪一边捶着自己大腿说。
李少锋这才注意自己是光着身子,他迷惑地看着这间房子说:“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高丽红咽呜着说:“你昨晚喝醉了,是我带你回来的。”
“你怎么带到这里来,这那里啊?”
“这是我家,你喝得醉得不醒人事难道让你睡在酒吧里。我把你带回来你一直喊着萧莉,没想到还把我当成了萧莉。你抱着我,吻着我,你力气又大我推又推不开你。你说我该怎么办啊?”高丽红楚楚可怜看着李少锋说,好象一枝梨花带雨。
“我,我怎么知道?”遇到这种事情李少锋也手无所措。
“那你总得对我负责啊?”高丽红向李少锋追究责任地说……
“你想怎么样说吧?”
“你就娶了我吧?”
“我说丽红小姐,你不会开玩笑吧?我又不是故意的。”李少锋的目光眈眈盯着她说。
高丽红刚刚哭完的脸的又要下雨了,伤心欲绝的样子又哭又闹:“呜哇,我的命好苦啊!出了这种事你叫我今后怎么见人?你不要我我去死算了,我没脸见人啦!”
李少锋的心软了下来生怕她真的去寻短见,人命关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得稳住她再说。他搂着高丽红安慰地说:“事情都发生了,我会都你负责的。我们慢慢考虑看怎么样解决?丽红小姐别哭啊!想开些。”
“你真的对我负责任。”高丽红泪汪汪的看着他说。
“真的。”李少锋松了啖气。
李少锋孤独的游走在海边上朝阳拖长了他的身影,只有影子与他相随。他落魄地走在和萧莉曾经走过的路上,想念萧莉啦!想念有什么用?萧莉抛弃了他,萧莉不爱他,从来都没有爱他。他悲伤地望天空哀叹,眼泪湿润了他的眼眶模糊了眼镜,拿下了眼镜用袖口擦干眼中的泪花慢慢戴上。他是够倒霉的了,萧莉离开了他又遇上高丽红这档破烂事。烦,烦,爱情为什么总是跟他作对?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耳边响起萧莉的欢声笑语。
李少锋望波涛澎湃的的海面心潮起伏,想着远远近近的事。留学美国校园里的詹妮,回国后昨天分手的萧莉,自己怎么这么的不幸啊?他无奈地拿起沙滩的小石头打水漂,手中的石头落到海面上飞溅起落下,最后沉淀到海底。
高丽红心想事成成功在望更一步接近李少锋,看着他掉魂失魄的背影,她的脸笑成了一朵雨中花娇艳中泪珠晶莹透剔。她要去舒缓心境,为接近李少锋她呕心驱血。经过一番精心打扮,一个清逸丽人出现海边的餐厅里与李少锋不期而遇。
“李先生,我们又见面了。”高丽红来到了李少锋面前微笑着说。
李少锋失落走进了餐厅惊讶地看着她,自己出现在那里都会有她的身影。好巧啊!他说:“真巧,上次你也是在碰到我们,这次我撞上了你。”
“说明我们有缘啊!或者说我们都有共同点喜欢幽雅的地方。”高丽红活跃地拉李少锋坐下快地说。“李先生,你吃想什么?我高丽红请客。”
“丽红小姐,你姓高啊!早上还是哭哭啼啼的心情好了。”李少锋见到高丽红展开了笑颜,他的情绪好多了。
“萧莉没跟你题过我姓高,她好自私哦!李先生你叫我丽红好了,小姐,小姐。我听着别扭。”高丽红两手托腮眼睛瞄着李少锋的脸说。
“丽红小姐,以后就不要再提萧莉了。”李少锋心里郁闷低声的说。
“李先生,你还是叫不开口,放开些一切都会过去的。”高丽红虽然有些不高兴还是去劝慰他。
“丽红,好。我就叫你丽红,你也叫我少锋吧!”李少锋黯然的笑了。
“少锋,看到你笑我真高兴,证明你能放下她,你笑起来很好看。”高丽红握上他的手说。
“丽红,你很漂亮,真的。”李少锋晃着她的手,瞧着高丽红说。
“少锋,我们只顾说话菜都凉了,海鲜腥了不好吃。”高丽红避开了李少锋灼热的目光,夹起海参片送进嘴里说。“少锋,你不饿吗?”
高丽红与李少锋的真正交往从这一天开始。
萧莉不在酒店住搬到胡大海家去,云山帮萧莉把大包小包行囊放到黑匣子上。他很清楚,自己和胡大海的地下情很快就要结束。胡大海终于找到爱情,这是云山希望的,他不想胡大海一直就这样耽误下去。现在好了,云山为胡大海,萧莉他们感到高兴祝福他们。同时云山
迷恋胡大海,看到他们亲密的走到一块,听到萧莉叫胡大海那甜腻得要死的“大海哥,大海哥。”云山甚至会妒忌他们。高兴,迷恋,依依不舍,掺杂,复杂隐蔽在云山心里,表情里。
云山微笑看着萧莉说:“恭喜你解脱了,萧莉姐你终于找你要嫁的人了?”
萧莉的脸乐开了花哧地笑了:“我说过嫁给谁都不会嫁你,对吗?是不是?”

第三十二章 痴爱

“是。”云山面向胡大海目光扑朔迷离,亲切地拍着他的肩膀说:“祝福你,黑哥,你老大不小抓紧时间。”
中年汉子握着云山手,看到了他眼中的忧郁用力的握着说:“谢谢你,谢谢,云山 。”
“我就不陪你们了,我上班去了。”云山努着嘴笑了,悲戚地蹒跚走回酒店。
“大海哥,云山怎么了?他神色有点低落,你觉察到没有?”
“大概是舍不得你?”
“不会,我只不过是不在酒店住而已,我还是上班的呀!”
云山白天工作变得勤奋极了,他会帮着服务员上菜,也会去厨房协助帮手,反正他是闲不住。云山在他们诧异的目光中看到他们眼里有着迷惑和感激。云山这样自有他的道理,他不是想多赚钱,他是想通过工作的劳累,去忘却心中那份本来就不应该有的情感。
9点到14点,17点到21点是云山上班的时间,一天上9个钟头。一天24个小时,工作只用了三分之一,睡觉是7个钟,剩余的8个钟头,是自由支配。吃饭,冲凉,洗衣服,无聊透顶。他不想跟酒店里那班人胡混,因为云山不想乱花钱。他的消遣地方只有李家,去找李总打球陪嘉嘉玩。
黑夜的寂寞撕咬云山的心头,多少次云山拿起了电话又颓然放下。拨通了又挂上了, 电话响了也懒得接。云山的心开始了胡思乱想了,也许这个时候他们正在做事呢!胡大海,萧莉结婚的那一天就是他和胡大海情感中断的那一天。结束了,什么都结束了。那一天就会人有笑,有人哭,自己一定会很痛苦,很痛苦。结束了好啊!他们养家生子,自己去迎接新的明天,创造未来。
云山越是想割断那分感情,越是想念胡大海。以前他没有象现在这样这么想他,云山是特别的想他,特别的需要他,可他现在人在那里?他和萧莉在一起。在他们没有结婚之前,云山和胡大海的情感也没有结束,云山想要,特别的想要,他喜欢胡大海的怀抱,喜欢他的搂抱。胡大海能给他宽慰,能给他激情,能给他快乐。在他们没有结婚之前,云山希望胡大海能给他一切,用他能给的一切来结束这段暧昧感情。云山特别的依恋,想要想要!他们结婚了,就什么都结束了,没有了情,没有了爱,结束了不该拥有的错爱。
咖啡馆里他们要了两杯苦咖啡,没有加糖的咖啡。中年汉子见到云山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过得好吗?他没有重色轻友。
你说呢?云山看着他,看着他的脸,那张熟悉的脸有些憔悴。
你过不好,中年汉子触摸着云山的脸,憔悴多了。
你也一样,为什么呢?云山问。
云山喝着咖啡说:“黑哥,你知道我叫你出来做什么吗?”
“你是不是想我了?云山。”
云山不可否认地说:“是,你还有钱吗?”
“不多,快要用完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云山,你怎么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啊?借呗。”
中云山拿出了替他保存的20万存票放到他手上说:“不用了,我给你带拉来。我知道你要用钱,现在两个人不一样了,20万我保管不了,收起来吧!”
“不是给你了吗?我不要。”中年汉子不好意思收,当初都说是给云山的了。
云山把20万存票细心地装入胡大海西服内衣兜里说:“ 当真不要,你舍得吗?当初你明知我不会要才给我的,别矫情了好哥哥。”
“云山,你真是我的好弟弟。”中年汉子动情地说。
“有你这个哥哥,我很自豪。”
咖啡是苦的,云山的心也苦的。咖啡苦是苦,不过很多人喜欢它。喝了咖啡人会精神,是人们喜欢它的之一,谈恋爱的人喜欢喝咖啡,因为爱情也苦的。
中年汉子喝了一口咖啡内疚地说:“云山,你的心里苦跟咖啡的味道一样,我知道。你打了那么多的电话,一拨通就挂了。你为了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都是我不好,是黑哥害了你,云山。”
昏黄的灯光中云山分明看到胡大海眼中闪烁的泪光,他可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啊!云山心疼掏出纸手帕为他擦干说:“在感情的领域里没有谁对谁错,是我太自私了,你应该幸福。你有萧莉姐,你应该好好爱她。我为什么总是那么不争气偏偏要插在你们中间,是我拖累了你。黑哥,你不要管我了好吗?”
中年汉子看着云山果断地说:“你要我放下你不管,我做不到,我绝不会。”
云山欣慰地笑了说:“黑哥,听到你这句话我很感动,谢谢,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继续下去,会伤害到另外一个人。”
“你真的那么伟大吗?你快乐了吗?你摸样让我心疼,你知不知道?”
“是,我不快乐,只要你们过得好,我不快乐又算什么?”
“云山弟弟,你难受我会好过吗?快乐吗?”
他们默默喝着咖啡衔在嘴久久没有咽下去,苦就苦吧!他们就是要尝尝苦的滋味,咖啡并不是一味的苦,也很甘,很香。咖啡的味道就象爱情的味道,有痛苦,亦有甜蜜与快乐。
“黑哥你回去吧!萧莉姐会心急的。” 云山楚痛地劝中年汉子回家。
中年汉子说:“我跟她说了,我今晚有事可能回去晚些。我们去吃宵夜吧!”
“我不想吃,你回去吧!”云山站起身要走消沉地说。
“我送你回去。”
云山发现胡大海开车驶向另一个方向问他说:“黑哥,你这是去哪啊?”
“带你去玩玩。”他开着车咧嘴笑了笑说。
静谧的海边海风吹来给人阵阵的凉意。云山不由搂紧了胡大海说:“黑哥,你带我到海边来的用意是什么?”
中年汉子搂着怀中云山体恤地说:“云山,你的心很沉重,我是带你来喊海的,也许你的心情会好受些。”
“既然你带我出来了,我不喊什么海。我只想说我爱你,非常爱你,我想你,需要你。”云山把心里堆积的情感痛痛快快发泄出来。他紧紧的抱着胡大海,抱得紧紧,脸使劲的摩擦着他脸。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中年汉子在抚恤云山受伤的心灵眼中充满了关爱。
“黑哥,黑哥!”云山迷糊轻唤胡大海,吻着他,渴望的眼中情欲洋溢。
他们相拥着分享奔放的激情,海风吹,海浪摇,海浪拍击着礁石一阵又一阵,风浪过后,风平浪静,海面静得出奇。
他们温存过后,云山偎依在胡大海怀里幽怨地说:“真希望,希望这里不是地球而是另一个星球,在那里我们就不用忌讳人们世俗的目光,就不会有风言风语。”
“你还真想那样啊!不如你们姐弟一起嫁给我好了!”中年汉子幽默地说。
“明明知道不可以,我为什么要去遐想乌为虚有的东西?黑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云山摇着头,巴望着胡大海说:“我想好了,你们结婚的那一天就是我们情感终止的那一天,如果我放不下,我就离开这个让我喜让我忧的地方,永远也不会搅进你们的生活里。”
“云山,你能放手最好,我希望你能长大,可是我不希望你走。”
“鱼和熊掌不可两者兼得,世上没有完美的东西。有情就有爱,有爱就有欲,我和你的这份感情太特殊,你就不要期望我们再会有什么纯正友谊。那样我们纠缠不清的,一辈子都这样。”

第三十三章 跳舞

“也许你对的,我真的是舍不得你走,认识你以来我改变了很多。以前我过着放荡的生活,我认为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吃喝玩乐,我的钱是花完挣,挣完了花。我从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珍惜,人都带有一张虚伪的面具。遇上了你,我知道人的真,善,美的一面,是你改变了我人生观,云山。”
“是吗?在你眼中我还是有用的,我一直以为我是你累赘。黑哥,你很特别,与众不同。一般来说肌肉发达,头脑简单,这句话没有错,这种人性格粗暴,欠缺思考。你没有,你有头脑,从你的穿着看得出,你精明能干。这也许是你最吸引人的地方,难怪萧莉姐放着个亿万富翁不嫁抓着你不放。你最大的杀手锏是,你有男人的外表,男人的智慧,男人的心,一颗宽宏的心,男人的柔情。不但女人迷住了你,连我也迷上了你。胡大海,你是绝对的大好坏男人。”云山肆无忌惮揉弄着胡大海粗糙的脸说。
“夜深了,风凉了。云山我们回去吧!”中年汉子瞟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说,已经是零晨了。
“黑哥,在你的怀抱永远是温暖的,宽大的,安全的,我不想离开,我不长大。最好我象嘉嘉的年龄,我就可以无忧无虑躺在你怀抱里,人们眼里的目光只有幸福,没有歧视。那该多好啊!”云山闪着黑亮的目光眺望着天上的星星细语。
“你要我陪你在这里过夜吗?要陪回家我再陪你。”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想,我想得发疯,我需要你,需要你,陪着我,陪着我。你今晚不回去你怎么跟萧莉交代?你必须回去。”云山想胡大海陪他,萧莉更需要他。
“云山,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你就冲茫茫大海尽情的呼喊吧!”中年汉子放开云山怂恿他说。
云山对着大海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高声呼喊:“啊!大海,大海我的故乡!”
云山肚子里的闷气随着声音冲发到海面上,消失得一干二净。
“嘿!黑哥你的方法真管用。”云山心情很舒畅什么烦恼!啊!郁闷啊!一溜光。
“上车。”
云山在上班他接到了小嘉嘉的电话,这小家伙真是的,闹着要见他。云山换上衣服匆匆走出去,萧莉看见云山说:“弟弟,你上那去啊!还没下班?”
“告诉你吧。我去李少锋家去不去啊?”
“去你的,我没时间。”
“不敢了吧。耐心地等胡大海来接你,大海哥,大海哥。”云山戏谑萧莉,学的比萧莉还要嗲。
“我踹你个死云山。”萧莉抬腿就想来一脚。
云山严肃地说:“萧小姐,这可是酒店注意的形象。”
“好啊!你跟我来这一套,我恨死你了。”萧莉咬牙切齿。
“到黑哥那里告我的状啊!拜拜,萧莉姐。”
云山看到嘉嘉说:“嘉嘉,你这么急找叔叔有什么事情?”
嘉嘉欢快地跑进云山的怀里说开了:“我听见了我坏鬼二叔在电话里头说,要去什么海边天水一色餐厅去吃饭。我要跟他去,他不让我去。我好久出去过了,我想出去玩。叔叔你就带我去吧!我想看看我二叔跟谁在一起是不是萧莉阿姨?阿倩阿姨又不敢带去。叔叔你带我去好不好,我求你了叔叔。”
保姆阿倩走过来说:“老爷吩咐过不准随便带嘉嘉出去的。”
小嘉嘉狡辩说:“爷爷是说你不准我带出去玩,他可没说过不让叔叔带我去呀?”
“那我得请示一下老爷!”阿倩说。
“我去,我去,我去打电话跟爷爷说,女人真麻烦,是吧?叔叔。”小嘉嘉说着跑回了屋里。
云山对阿倩说:“阿倩,我是老爷的朋友,他不会怪你的放心吧。”
一会儿小嘉嘉跑出来说:“我爷爷同意了!”
“嘉嘉,叔叔都不知道你二叔在哪里我们怎么找啊?”云山犯愁地说。
阿倩笑着说:“你们可以坐出租车去啊?”
小嘉嘉着摸脑瓜看云山说:“叔叔,你比阿倩阿姨笨啊?是不是不想带我去呀?”
“去,带嘉嘉去,小淘气,再不去要生气喽!”云山嵌着小嘉嘉的脸,拉着他的手说。“嘉嘉跟阿倩说再见。”
“阿倩阿姨拜拜!”
“到了先生,这里便是天水一色餐厅。”出租车司机停住了车说。
“谢谢师傅,给你钱。”小嘉嘉给他15元钱。
小嘉嘉牵起云山的手就往餐厅里钻,他看到李少锋和一个女的在一块吃饭兴高采烈喊:“萧莉阿姨。”
高丽红好奇扭过头来看着他们。
小嘉嘉见认错了人退缩到云山的两腿中间,捂着嘴巴啥啥舌头皱起了眉头看着李少锋说:“不是啊?”
云山带歉意地说:“少锋,不好意思?嘉嘉,我们到另一边去。”
小嘉嘉不情意地被云山牵着走。
高丽红问李少锋说:“你们认识啊?他好帅哟!是谁呀?”
“我们家常客,萧莉的弟弟呀!”李少锋叫住云山说。“云山,过来呀!我们一起吃。”
小嘉嘉推着犹豫不定的云山说:“走啦!叔叔,二叔叫我们呢!”
李少锋站起来向云山招手说:“云山,你怎么老是这么客气还当我是朋友吗?”
云山走回去说:“打搅了!”
李少锋按云山的胳膊让他坐下说:“云山,太谦虚了。”
高丽红开口说:“是呀!坐下吧,云山,萧莉有你这么个帅气的弟弟真让人羡慕。”
“她是萧莉的老乡,高丽红。”
“萧莉姐没跟我说过你,高小姐真漂亮!”
小嘉嘉自有他的看法说:“她没有萧莉阿姨漂亮。”
李少锋训骂他说:“你没说话,没人当你是小哑巴!”
小嘉嘉躲到云山的怀里仇恨地瞪着李少锋胆怯地说:“叔叔,他骂我!”
云山摸着他的头说:“谁叫你拆二叔的台呀?”
“我没有拆台。”云山的话太深奥了,小嘉嘉疑惑看着云山。
“叔叔是说你做错了事,说错了话,明白吗?”
小嘉嘉详细瞧着高丽红看,又想想萧莉的模样没错啊!他说了:“这位阿姨是漂亮,可是她真的没有萧莉阿姨漂亮。”
这回云山无话可答,哑口无言。
高丽红开腔解围说:“嘉嘉说得对,阿姨是没有你萧莉阿姨漂亮,小孩说话才是真的,你那两个叔叔在说谎。”
“云山叔叔不会说谎的,他是好人,阿姨。”
这小孩,高丽红真拿他没办法看着小嘉嘉笑。
“云山,你萧莉姐过得好吗?”李少锋问云山说。
云山看着他笑说:“她把你撇开了,你不恨她吗?还在为她牵挂?她过得挺好的你就放心吧!少锋。”
“恨,恨又怎么样?我们毕竟是朋友,做不成恋人做朋友总该可以吧!她也一定很内疚,你回去告诉她我过得很好。都过去了现在好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李少锋从悯然中看向高丽红惬意地说。

第三十四章 演示婚礼

云山对他竖起拇指头说:“少锋,你是男人,拿得起放得下。”
“云山,来,喝酒。”
云山和李少锋碰杯,看到高丽红没有拿酒杯说:“干杯,高小姐你不喝吗?”
高丽红眼睛看着小嘉嘉说:“喝酒是你们男人的事情,嘉嘉,我们吃什么呀?”
小嘉嘉眼睁睁盯着云山喝酒,茫然地摇摇头。
高丽红又说:“嘉嘉,嘉嘉,吃海鲜,阿姨帮夹要不要?”
小嘉嘉仍然我行我素看着云山。云山放下手中的酒杯心疼地说:“可怜的小嘉嘉噢!这里没有你要喝的果汁啊?”
“服务员小姐,来一罐椰汁。嘉嘉,你想吃什么?”
“想吃鲍鱼。”
“嘉嘉,叔叔帮你弄过了来你自己吃,嘉嘉要长大了,要学会吃饭了,叔叔不喂你了。”云山用汤匙把鲍鱼块盛进了小凹碟里,装了一些汤,拿到小嘉嘉跟前说。“嘉嘉,慢慢吃喝点汤。”
“恩!”小嘉嘉可能饿了,用心地吃着头都不抬一下。
高丽红说:“少锋,我叫嘉嘉他理都不理我,云山说什么他都听,好怪耶!”
李少锋告诉她说:“你是不知道的,嘉嘉跟云山比跟他亲爹还要亲。是云山比较有爱心,你看他侍候嘉嘉这个小皇帝象个保姆似的。”
“少锋,你总是逗他,他跟你象个仇敌似的。他是小孩吗?哄哄他就没事了 ,集团里边怎么?”云山问起李少锋集团的情况说。
“我没有你那份耐心。集团运转正常,有我爸,我哥在我都不用操什么心?云山我爸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到我们集团来啊!”
“在那里做都一样啊!”云山笑开了,看着高丽红说。“高小姐,你是做什么的?”
“云山,我都叫你云山了你叫我高小姐,我听得有点耳热,你叫我丽红或者象萧莉那样叫丽红姐得了!”高丽红觉得云山人看得有些赏心锐目,甚是喜欢说。“我没有工作,是个流民,暂时靠李少锋供养。”
“丽红,你说话一点都不脸红,刚见面就想占人家便宜。让云山叫你丽红姐,你有资格做他姐姐吗?红包也没一个也想认人家做弟弟,云山别理她。”李少锋看不过眼高丽红的做法,耻笑她说。
高丽红嗫嚅着说:“李少锋,这,这有什么呀?这,这不是一个称呼吗?不管他同不同意认我这个姐姐,红包我给他。”
“这不只是一个称呼吗?你们这么较真干吗?”
高丽红拿出100块塞到云山手说:“云山没你那么小气,云山,不管你叫不叫我姐都没关系,这100块算是我们的见面礼。”
“这那行啊!既然萧莉姐叫你姐,我是他弟弟自然叫得,丽红姐你收起来吧!”云山把钱还给她说。
高丽红话都说出口了在李少锋面前她丢不起这个人,哪里肯要她说:“云山,你都承认了,收下吧!”
云山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姐姐来。哈!还收了一个红包。这还不算,高丽红叫了一辆出租车送他们回去。她说:“云山,回去代我向你萧莉姐问好,拜拜!”
云山和小嘉嘉坐上了出租车,他说:“我会的,少锋,丽红姐祝你们玩得开心。”
云山他们走后高丽红问李少锋说:“少锋,我去跳舞好吗?”
“你会跳舞,真看不出来?”李少锋看着表面单纯的高丽红说,估不到她会跳舞。
高丽红搂着李少锋的脖子羞答答地说:“人家会一点吗?我跟朋友去跳过几次,后来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不去呀?”
“我那几个朋友回家了,我一个人怎么跳?少锋你陪我去吧!我真的好想去跳舞,陪我去好不好吗?”说实话象高丽红这种交际花在歌舞厅跌打滚转的人,几天不到舞厅去跳一次舞心里就不舒服。她陪李少锋玩了一段日子心里实在憋不住了,所以她缠着李少锋对他又亲又吻的。
“去,去,我陪你去。你准是个舞迷,说吧哪个歌舞厅?”李少锋架不住高丽红蛊惑。
高丽红挑选了一个小型舞厅,去过舞瘾算了。她知道自己和李少锋的感情还没有稳定,不想有太多的熟人认出自己来。不管她怎么逃避,还是被别人认出来了,这只能怪她在歌舞厅的名气太大。
李总商界的一个朋友认出了他们来了说:“李公子,高小姐,你们来跳舞啊?”
“哦!你也在啊!汪先生。”李少锋说。
“少锋,我们去跳舞吧!”高丽红挽起李少锋的手婷娉地走进舞池深情地看着李少锋,双手搭在他的肩头上。李少锋楼着高丽红的细腰随着音乐的节奏,他们的身体开始摇摆起来。
汪先生看到高丽红和李少锋翩翩起舞。高丽红目空一切对他不打招呼就算了,瞧都没正眼不瞧一眼。他心里骂开了:你神气什么呀?勾引上个富家公子就了不起,再神气也只不过是婊子。
李少锋搂高丽红在旋转,她故意踩到李少锋的脚上说:“哎呀!少锋不好意思啊!踩着你了,我不会跳。”
“没事的,你她跳很好慢慢来。”李少锋谦和看着她说。
“少锋,你跳得太快了,我跟不上你慢点喔!”高丽红搂着李少锋迈动着轻快的步子。在五彩的霓虹灯闪烁下一对对情人摇拽身子,尽情地陶醉浪漫的舞池中。
“少锋,你认识刚才那个人啊?”
“认识啊!他是我们集团合作伙伴汪有才先生,他认识你喔!”
“那是,那时候我和朋友来这里跳舞被他缠得没办法跟他跳过一支舞,你不会介意吧?”高丽红把下巴搁在李少锋的肩头上,眼睛看到了汪先生搂着一个舞女借着昏暗的灯光在舞女的身上浑水摸鱼地乱摸。高丽红妩媚地笑着目光放着电不断向他谄媚。
激情的的士音乐嘣嘣,高潮的音调震荡着整个舞厅。狂情的情人跳跳跳,他们疯狂扭动身子舞动着双手。舞池混乱起来搂的搂,抱的抱,跳的跳,在忽明忽暗的灯光底下忘情的无尽消魂。
李少锋松开了高丽红说:“这群人都变成了疯子,我们去歇歇。”
李少锋和高丽红要了两罐红牛饮料。高丽红喝了一口汪先生跟屁虫地追上来了说:“你们怎么不跳了?”
李少锋笑着说:“累了,不如你体力好啊!汪先生。”
“过奖了李公子,李总他好吧?”
“我爸没什么的,身体还算健壮。汪先生要不要喝点什么?”
“不啦!我还是去跳舞。嗨!高小姐能陪我跳支舞吗?”汪先生邀请高丽红说。
高丽红没有说答应也没有拒绝,她只是看着李少锋。
汪先生明白高丽红的意思,他立刻对李少锋说:“李公子,我请高小姐跳支舞,你不会介意吧?”
“汪先生哪里话?丽红,那你就陪汪先生跳一支吧!”李少锋什么人啊!他为那么小气吗?
“高小姐,请吧!”汪先生脸上堆了笑容,他以优美的手势邀请。
高丽红轻轻的一笑,哑巴一样跟着他走进了舞池。汪先生搂高丽红跳舞手在她的腰间不老实的游动。一直没有和他说话的哑巴开口了:“汪先生,请你自重一点。”
“高小姐,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汪先生的手自觉搂他的腰说。

第三十五章 抱着你想着他

“汪有财,我来跟你跳舞是来告诉你少管闲事,要不然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高丽红威胁他说,擗开他紧楼着自己腰间的双手,撤身回到李少锋身边。
汪先生站在舞池里莫名其妙?
“这么快就跳完了。”李少锋说。
高丽红不快地说:“他是一个老色鬼。”
他们要结婚了。萧莉要嫁人了,胡大海要娶新娘了。婚期都定下来了,下个月1号。高兴,高兴,最高兴的人是萧莉,她找到她最爱的人。有喜有忧又有愁,萧莉是高兴了,那两个男人呢?他们掺在半喜半愁之中。可以这样形容他们三个人的心情,萧莉的心高兴极了,胡大海的心一般,云山的心糟糕透了。胡大海得到萧莉,也会失去云山,他们的结合意味着中断了云山与自己之间的纠葛。
萧莉打扮真漂亮小鸟依人地偎在胡大海的怀里,幸福和甜蜜填满了心头。中年汉子拥着她说:“萧莉,正经点,人家看到多不好啊!”
“大海哥,这里没人,你就让我靠回。”萧莉依赖地说。
“云山在后面。”
“云山是谁啊!我们三个,谁跟谁呀?”
云山默然的走在他们身后,当听到他们要结婚的消息他的心象刀割一样痛,口里说祝福祝福。
“云山,你怎么不说话?”中年汉子看着缄口不语的云山说。
“对呀?弟弟你失恋似的,怎么没精神呀?”
“萧莉姐,你说什么呢?我哪来的恋爱啊?”云山尽力挤出一丝笑容说。“我们去哪里?”
“麦当劳,吃汉堡包。”
“好啊!久违的麦当劳。”云山好想吃好味鸡。
云山点了好多菜再怎么委屈,都不能委屈肚子他要吃,吃,吃,撑死自己。
“我们吃得了这么多菜吗?”萧莉睁大眼睛说。
“吃不完我打包回去,明天再吃,明天吃不完后天再吃。”云山咬着黑椒鸡腿说。
“你象个饿鬼似的,多少天没吃过饭了。”
“饭是天天吃,不过这里的西餐我很久没吃了。”
中年汉子说:“说正事吧。我准备把我们的婚礼在你们酒店进行,萧莉你说呢?”
萧莉说:“我听你的,你说在那就在那。”
云山看着他们说:“欢迎你们在我们酒店举行婚礼,我们酒店会给你打折的有些东西是免费赠送的。”
中年汉子听云山说话带一股铜臭味,他嚷道:“云山,你这是跟我谈生意呀?”。
云山吞下嘴里的食物大大咧咧地笑了:“那不是啊!那你到底要我怎么说?”
“你好象一点都不关心我们的事,弟弟你就知道吃。”萧莉懑气地说。
云山搔搔头说:“你们想要我怎么办?说,小弟我遵命就是啦!”
中年汉子笑着看云山说:“云山,你愿不愿意做我的伴郎?”
“愿意,能帮你黑哥的伴郎,是我云山的荣幸,胡先生,我很愿意为你效劳。”云山幽默地说。
“萧莉姐,你的伴娘是谁呀?”
“有人选了,不烦你操心。”
“还不领情,好心没好报,好柴烧烂灶。”云山顺口溜地说着。
“云山啊云山!龙上天你不说,专门说狗钻灶。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啊!”萧莉批评云山。
中年汉子可没有他们那份闲心斗嘴,等着他去做的事多着呢!他问萧莉说:“萧莉,我们结婚那天要不要叫你的家人过来?”
“我,我想等我们结婚以后再告诉他们吧!”萧莉想了半天才说出口。
“结婚是人生的一件大事,父母你总该叫过来吧!”
“对啊!萧莉你有什么困难吗?”
“就那样办。”萧莉有自己的理由,她没有把这件婚事告诉父母亲。他们是否同意还是个零,等跟胡大海结婚以后再找个机会说清楚。他们同意也罢,反对也罢,反正是生米煮成了熟饭他们也奈何不了。
“剩下的是我这边了,我父母亲要接过来。我的几个朋友,手下那班弟兄,算出来也不过十桌几桌一切从少简约。云山兄弟,你们酒店赚不了我多少钱?”中年汉子看着云山笑呵呵地说。
“说得也对,如果你要讲究大排场的话,你胡大海有那么多钱吗?带着你的新娘子喝西北风去。萧莉姐你愿意吗?”
“我愿意,喝西北风都愿意。”
“萧莉姐,这句话留到婚礼那天说吧!”云山看着他们好象想到了什么说。“黑哥,萧莉姐,不如我帮你在这里找牧师来帮你们主持婚礼怎么样,演练一下。”
“云山,你说什么呀?”
“等一下你们就明白了。”云山说完叫一个服务员把保罗叫来。
“嗨!胡先生,云山你们好。”保罗艰难的移动他那肥胖的身子蜗牛般走来说。
中年汉子看着他大面包一样的身材说:“你好,保罗先生你发福了。”
保罗走近云山先是抚摸他的光滑的脸,然后象拉面团一样扯着云山的脸皮说:“云山,你长高长得漂亮了,这位小姐是?”
云山拔开保罗的手红着脸说:“保罗先生,你把我弄痛了。”
胡大海和萧莉偷偷发笑。
保罗尴尬的放下手说:“不好意思,对不起云山,你太可爱了。”
云山揉着通红的脸说:“没事,没事。保罗先生,你会主持婚礼吗?”
“主持婚礼?我没做过你们谁要结婚啊?”保罗迷惑看着云山问。
“就是刚才你问的这位萧莉小姐和胡大海先生,保罗先生,我想在你这里乐一乐,你来当他们的主婚人来演练一遍,你行吗?”
“行,试试吧!”保罗答应了说。
云山张罗着把胡大海,萧莉推到保罗跟前。他们一人一边站在保罗的两旁,保罗的一只手勾胡大海的手,另一只手勾着萧莉的手站他们中间宣布说:“婚礼现在开始。”
保罗握起萧莉的一只手说:“美丽的萧莉小姐,你愿意与胡大海先生结为夫妻吗?永结同心白头皆老,不管富贵与贫穷,健康与疾病。”
萧莉含情脉脉地说:“我愿意。”
包罗也握起胡大海的手说着同样的一句话:“英俊的胡大海先生,你愿意与萧莉小姐结为夫妻吗?永结同心白头皆老,不管富贵与贫穷,健康与疾病。”
中年汉子深情款款地说:“我愿意。”
云山叫保罗下来亲自上阵说:“夫妻对拜。”
对拜过后,云山把他们的手交错的挽着送上两杯可乐叫他们喝交杯酒。
然后把他们两个揽在一起说:“送入洞房,亲一个。”
胡大海抱着萧莉吻了一下松开,发现全餐厅的人好奇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云山看到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他们,就对着餐厅里的人说:“大家好,你们对这对新人很好奇对吗?很喜欢他们对吗?那我们就用热烈的掌声真心地祝福他们,诚意地祝福这对新人幸福美满,心心相印,天长地久。大家说,好不好?”

第三十六章 预兆

他们都真诚的祝福胡大海,萧莉他们热情地鼓掌。响亮的掌声中有人提议说:“我们都衷心祝福这对新人,为了有所表示,新郎当着大家的面深情的亲吻一下新娘。”
掌声响起来,胡大海抱着萧莉深深吻着扶着羞怯的她慢坐下。
“你们过了一个中西结合的新式的婚礼高兴吗?”
“高兴,玩玩以为跟小孩过家家,没想到是真的,受了那么多人的祝福很幸福。”
萧莉听着他们俩对话心里美滋滋的,流露在脸上的两朵红云娇艳夺目。
回家的路上云山的愁眉紧锁,快乐与失落是亲密的兄弟,欢乐过后忧愁接踵而来。风光的场面消散,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淡落寞。看着前面他们的肉麻景面,听到他们的甜言蜜语。云山,云山,云山无助的闭上眼睛捂着耳朵。他不想去看,不想去听,不想去想。
后面死一般的沉静,车上仿佛只有胡大海,萧莉两个人存在,云山消失了似的。中年汉子说:“云山,云山,你睡着了吗?”
“恩,哦,啊。”云山含糊地一劲应着说。
“云山他在说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好象只在应。”
云山想老是这样忧愁,愁死了变成幽怨的鬼魂也没人知道。还是那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他强打起精神来说:“我想你们结婚最需要的一样东西是什么?是一张床。”
“我不是有了吗?”中年汉子说。
“意义不一样吗?黑哥你想啊!人逢喜事精神爽你们一结婚啊!什么都是新的啦!人是新的,心是新的,生活是新,当然床也得是新的了,我建议你们买一张两人睡的大床。”
“是啊!大海哥,我们买一张舒适的床。”
“云山说什么?你要什么?叫云山陪你去好了。”
“好的,没问题我有时间,我在想啊!你们现在是两个人睡是吧?以后就是三个了也不一定,四个五个世界上有一位母亲她一胎就生了四个孩子,所以你们就要买更大的了。再以后呢?十个八个的那就是大大的了,你们就选全世界最大的那种床就合适了。”云山心里烦,他说话古灵精怪的,专挑喜剧性的话题来宣泄心中的郁闷。
“真有你的,云山你沉默得一言不发,一说起来怪话连篇。你把你萧莉姐说成了一头母猪了,生出一窝崽来,哈哈。”中年汉子地哈哈大笑。
“讨厌,大海哥你们两个合起来欺负我!”萧莉撒泼的对胡大海又推又搡。
“萧莉姐,你大海哥开着车呢!你要命还是要面子?”
“好啊!你们说我是猪,我就是母猪,生一窝猪崽崽出来全部送到你这头舅舅那里去,它们奴奴的乱叫吵得你大半生都不得安宁。”萧莉看着云山挤眉弄眼,嗷嗷地学猪叫。
胡大海他们回到了家,萧莉搂他的脖子渴望地说:“我要。”
“我累了!” 中年汉子带着歉意的吻着她额头说。
萧莉明白男人的身体不是铁打的,胡大海再厉害他的能量也是有限。经不住自己无限的要求,她理解地说:“我们睡觉吧!”
“萧莉,你先睡啊!我有事出去一趟。”
“都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你能去晚点吗?陪我睡着了你再走,大海哥。”萧莉搂着他不放手,她要胡大海抱着她睡。
中年汉子笑着说:“行,我抱着你睡,宝贝。”
胡大海抱着萧莉放到床上搂着她睡,他抱着萧莉心里想着云山。看到萧莉安然入睡,胡大海悄悄的爬起来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轻轻的扣上房门。
云山的心如死水,他对天花板痴笑。
胡大海敲响了云山的房门“笃笃”没有动静,“笃笃”他陆续敲门。
门快了,云山看着他平静地说:“你来干什么?”
“敲了这么久你都不快门,我还以为你不在呢?”中年汉子掩上房门抱着云山,他想把他能给的都给他。云山听到他们说结婚的事他的反差很大,他都看在眼里了疼在心头。云山做事象大人,有时候他又象个孩子,他毕竟是个孩子。他的表面很坚强,内心很脆弱,他太重感情了。在他身上胡大海看到的更多是孩子气,他这个年龄是最忤逆的阶段,最容易迷失方向的青春时期。他要帮助他,尽量的力所能及的帮助他,关怀他。他深沉地说。“想你了。”
“想我了?是我想你了,你家那头小母猪睡了吗?”云山笑了问他说。
“有你这样说你姐姐的吗?”
“你心疼了?”
中年汉子把头贴着云山的脸说:“对,黑哥更心疼你?”
“那你为什么不娶我啊?呵!”云山神经过敏看着他。
在别人看来云山的话有些变质,中年汉子能理解他矛盾的心理与痛苦,而他笑着说:“谁叫你不会帮生孩子啊!”
“痴人说梦,黑哥啊!黑哥,我糊涂,你也糊涂啊?你不要管我了好不好!你不要再来讨好我了,你对我越好我难受。你放手吧!抛下我吧!不要来管了我了,我不想伤害到萧莉姐,三个人痛苦不如让我一个去牺牲好了。”云山抱着头泣不成声。他痛苦,他矛盾,他迷惘,徘徊在情感之中。他想要,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放弃,想放手又恋恋不舍。
中年汉子默然地搂着云山,他眼中的泪水一滴一滴滴到云山的脸上。与他的泪水融合在一起,那是痛,多情的痛。泪水汇成两条小小的河,顺着鼻梁的两旁流入了云山的嘴里。泪水是苦的,是咸的。他们的心是酸的,是痛的。泪流在一起,心融在一块,那是痛,两个人的痛,痛,痛。
“你哭了吗?黑哥,你不要哭,你不许哭,你男人,你是真正汉子。”云山感到有滚烫的泪水落到了脸上,他抬起头泪汪汪的眼睛看着胡大海凄凉地说。云山要用袖口帮他拭去,他拨开了他手低着头,捧着他的头,他的脸和云山的脸使劲地磨蹭。
云山静静端详这张熟悉的脸孔,粗糙,端正,黝黑的脸,瘦了,是瘦了!他心疼地摩挲他的脸沙沙的感觉,柔和惬意说:“黑哥,你瘦了,你把你的心给了我,你把你的能源都存在萧莉姐那里,你累了吗?”
“是的,累了,男人有时候活得比女人更累!”他闭上眼睛安祥躺在云山的怀里。
云山揽着胡大海的头温和地说:“累了,就歇会,过后你还得回家。”
“回家,我来就是给你想要的,我还没给你。”
“我不想要了,多注意点身体。”
“你不想要,我想要。”中年汉子抱着云山亲吻着,他来就是来怃慰云山那颗伤痛的心。他就要给他想要的,给他满足。
胡大海他们的婚期一他天天的逼近,胡大海和萧莉紧张的筹备着。他们白天要上班,晚上才双双出去购物。胡大海和下萧莉来到一个大型的家具商场,他们肩并肩走在家私城不时地会招来旁人羡慕的目光。胡大海剽悍外形,端正的五官,与萧莉标致的身材,秀丽的脸孔。互相衬托,绿叶红花靓丽眩目。在这座繁华的大都市,象这对脱俗神仙眷侣并不多见,当他们的目光与别人眼神相碰时,人们很自然向他们友好点头微笑。萧莉看着那些款式各种各样木器家具,瓷器家庭装饰品,雍容华贵,古典高雅,看得眼花缭乱。女人的虚荣心就是大,这个也喜欢那个也想要。胡大海看着她笑着说你把这些东西都搬回去,我们摆在哪啊?那挑几样实用的吧!
他们看上了一套6000元黄金组合“温馨卧室”。把它搬回家,卧室什么都不用添置了。这套“温馨卧室”有组合衣柜,桌子,椅子,梳妆台,还有一个小书柜。床是少不了,一张迪梦思弹簧床,床上用的一样也不少,被铺,蚊帐,枕头,样样有。一切设计都是那么的新颖,浪漫,非常适合他们使用。萧莉看着粉红被套摸在手上很柔和,她禁不住想坐上去感受舒适。那个老板却阻拦住萧莉说:“小姐对不起,这是贵重的东西,不能随便坐上去,你买了才能坐去。”

第三十七章 爱恨两茫茫

“我要了还不行吗?”萧莉坐下去说。
“当然,小姐的目光真不错。这种款色很受年轻人的青睐,很畅销。它是专门为卧室设计的,特别能体现出温馨两个字。”老板很会利用商机,他不迭时机地推荐。
“大海哥,你来坐坐好舒服啊!”萧莉坐在迪梦思上那个感觉好啊!享受美妙感觉叫胡大海去享受。
“先生,小姐那么喜欢,你们买回去吧!我给你们打折,图个吉利5588,原价6000,优惠给你们,你发我发,大家都发财,质量保证,免费送货上门。”老板和和气气笑着说。
“老板,我先付定金,你们把货送到,我再你钱行吗?”
“行,我保证明天送到。”
胡大海付了定金,老板送他们出门口喜孜孜地说:“先生,小姐慢走。”
婚纱,是婚礼上不可缺少的。胡大海与萧莉手挽手地走进一家婚纱店,萧莉看着那些漂亮婚纱着了迷,那些标价吓了她一跳,出租一次要1000元。
婚纱店的小姐看到美丽的萧莉跟胡大海说:“先生,你的女朋友真漂亮,你们是来订婚纱的吗?”
“是的。”
萧莉问婚纱店的小姐说:“你们的婚纱好贵啊!出租一次都要1000块。”
婚纱店的小姐笑了说:“人生能有几次结婚啊!一个人出嫁只有一次,能穿上婚纱的只有一次机会,人生有几何?穿上婚纱这一天,是一个女孩最幸福,最漂亮,最荣幸,最骄傲,最眩耀的一天,所有的女孩都在等待这一天,这一份珍贵是无价的,小姐你还说它贵吗?”
萧莉听后点头认可,贵重的东西才能显出尊贵的身份。婚礼这一天是一个女孩子最众人瞩目的一天,那一个女孩不想在亲人朋友面前展现风采。
萧莉看上衣柜里面的那条银白色半透明的婚纱说:“小姐,能拿里边那条婚纱给我看吗?”
“好的,小姐你稍后。”婚纱店小姐拉开玻璃窗取出来帮萧莉穿好,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说。“小姐你穿这条婚纱挺好看的,就是不是很合身,短了些,后摆要拖着地才好看。”
“还有没有长一点的,我喜欢这种款式。”
“没有了,小姐你看看,有没有喜欢其他的款式。”
“大海哥,我们到别的地方去看看。”萧莉失望地说。
婚纱店小姐说:“你们时间紧不紧啊!我们可以帮你订做,只需要两天时间,你们看可以吗?”
“订做要多少钱?”
“不是很贵,2000元,很多客人都是这样订做的,这样新娘不用穿别人穿过的婚纱去举行婚礼。穿一条属于自己拥有的婚纱举行婚礼更具有意义,你说呢?先生。”婚纱店小姐嘴很甜也很会说话。
“萧莉,就这么办。我不希望我的新娘穿别的新娘穿过的婚纱跟我举行婚礼,去吧!”中年汉子抱着萧莉亲吻了一下微笑地说。
“小姐,你真幸福,我帮你量身材的尺度。”婚纱店小姐三下五落二量好了萧莉身材的尺寸,记在本子上开了一张发票说。“小姐你的身材好标准,交500元押金,在上面签个名就可以了。”
萧莉写上名,交了钱。婚纱店小姐问她:“小姐,你自己来取还是我帮你送过去。”
“做好了,送过来吧!”萧莉挽起胡大海的手甜蜜说。“大海哥,我们走吧。”
结婚前夕的一切都筹备齐了,他们只有等待着婚礼的来临。萧莉搂着胡大海憩然入睡。在睡梦中,萧莉看到自己穿上一身洁白的婚纱,漂亮极了,美丽得象白衣天使。她开心地对着上空呼吸,结婚了,结婚了!终于穿上洁白的婚纱当新娘了。
这不是结婚大礼堂吗?静悄悄的,人呢?他们都到哪去了?萧莉穿着漂亮的婚纱孤零零地左顾右盼,迷惑看着空白的礼堂。萧莉害怕了就叫喊:“大海哥,大海哥。”
胡大海出现了,带着微笑缓缓地向萧莉走来。萧莉睁大了眼,哗!好帅,新郎帅呆了!今天是萧莉见到他最帅气的一天。她不顾一切的扑上去,结果她踩着婚纱扫在地上的底衽绊倒了,她忍痛爬起来,眼前的胡大海消失了?
萧莉举目寻找见到李少锋,他今天也是非常的英俊风度翩翩向走来。新郎是胡大海,不是李少锋。她有意识地往后退,李少锋笑鞠可躬逼近萧莉她闭上眼睛。
萧莉慢慢睁开了眼睛,李少锋不见了。他却看见云山,云山身着西服风流潇洒,他那张俊美的脸不笑而笑。萧莉不由的怔怔地看着他说:“弟弟,黑哥呢!”
云山没有说话,一直走到萧莉面前看着她笑。
萧莉感觉到云山的脸在变,慢慢的在变,一点点的一个一个细胞在细微地转变,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他的整个身体都在改变。他的身体在增高,肤色在变换,五官在换改。萧莉算看出来了,这个在改变的人有云山的模样,也有胡大海的样子。也就是萧莉最想嫁的那个人,是云山与胡大海糅合在一块的那个人。看着眼前变化的这个人,萧莉惊慌了,这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完美的人。萧莉的瞳孔在收缩,眼前的是个人吗?他是一个紫色的怪物。紫色的脸上人非面目,夸张的离奇。
那个在变化的人温和地跟萧莉说话了:“萧莉,我就是你想要嫁的那个最完美的人,云山和胡大海混合成的那个人的化身,你看看啊!我是不是最完美的,萧莉你看啊!”
萧莉蜷缩在那里那里蒙着头说:“你不是,你是个怪物。”
“萧莉,你虚伪,虚伪,虚伪,你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没有勇气看。你真虚伪,虚伪!”那个变化的人鄙夷地指责她高声说。
一声声“你虚伪,你虚伪。”的指责声如雷贯耳轰进了萧莉的耳朵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声音消失了,萧莉无助地坐在那里。她害怕地哭了:“大海哥,大海哥,你在哪里?”
中年汉子摇醒梦中哭喊着自己名字的萧莉说:“萧莉,你哭什么呢?我不是在这吗?”
萧莉紧紧地抱着胡大海说:“大海哥,不要离开我。刚才我做梦了,在梦中我在找不到你,我好害怕啊!”
中年汉子擦去萧莉腮边的泪水说:“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睡吧!”
“我怕,我不敢,大海哥,我要你抱着我睡。”
“好,好,睡吧!我抱着你。”
29号了,还两天,是胡大海和萧莉大喜的日子,云山与胡大海就可以圆满划上句号,他们的感情终止了。没有了爱,没有情,连做朋友的份没有。只有回避,留下的是痛苦,是无边的牵挂和无边思念。那是一种解脱,他们都得面对新的生活去挑战,去迎接,去创造明天。
胡大海把云山接到了家,云山看着胡大海变了模样的新家。墙壁粉刷了,家具都添新的了。他也参观了胡大海的卧室,他们的新房好温馨哦!洋溢着浪漫的气息,湛蓝色的墙,咖啡色椅桌,粉红色的床铺,里面的东西一切就绪好了。
云山问胡大海说:“黑哥,萧莉姐去那里了?”
“去老乡那里,放我假了。”中年汉子狡猾的目光掠过云山的脸上说。
云山不堪回击地说:“可你并不想放假,萧莉姐是去你的旧情人那里吧?”
“你怎么知道?”
“高丽红是我姐。”
中年汉子叫着说:“天啊!云山,漂亮的女人都是你姐,可高丽红不是什么好东西?”
“黑哥,你更利害,不但漂亮的女人被你占有,连漂亮的男人你也不放过,你狠啊!”云山说话好毒,把胡大海的解剖干净利落,不留弊底。
中年汉子黑色的脸变得暗红说:“云山,你说话一针见血,一点都不保底。”

第三十八章 男人世界

“谁叫我是固执的狮子座,改不了又戳到你的底处了。”
“云山,我没事。”
“黑哥,我有事。”他们说话总是喜欢唱反调。
中年汉子明白他是怎么想的说:“要喝酒吗?”
“喝,葡萄酒吗?黑哥我们以后喝酒机会少了?”伤感涌上云山的心头。
中年汉子把一杯酒放到云山的面前说:“云山,喝。”
云山拿起杯子晃了晃喝下一口吟出了一句:“葡萄美酒玉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中年汉子脱口而出接上来。
云山出乎意料摆弄着胡大海的下颌瞧,赞赏地说:“黑大个,你也很诗意啊!”
“瞧不起你黑哥,云山,每个人的性格并不一样,表面粗鲁的人并不是凶煞之人,他们的心也很细,就算他们偏激好动。比起那岸貌道然的奸诈小人的残酷阴险的手段,他们显得更善良。”
“黑哥,你在说人生观吗?今晚不谈这个,喝酒。”云山喝着酒,看着他的脸,详详细细地端详着,他好比是一台多功能录相机眼睛是摄相头,心是硬盘,头脑就是播放器。眼睛每眨一下就是摄下了一个画面或许是一张相片。云山都会把精彩的画面存到硬盘上,他可以随时的播放。云山要把胡大海的外形原原本本地刻录下来,什么时候寂寞了?什么想他了?胡大海就会在他脑海里呈现出来。
“云山,你怎么了!”中年汉子看到云山眼睛瞪大大的扫描着自己问道。
“你好看,恐怕以后我很难见到你了。你欢喜的时候就是我哭泣的时候。好了不说那么多了,你再爱我一次,我们最后放纵一回,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云山得说干脆,语气中,那样的悲凄,那样的无奈,那样的果断。
胡大海最不想听到云山说要离开,云山的语言中无数次的表明,他是喜欢云山的。如果不是那一次自己存心不良,他们现在可以是纯正的真挚朋友。那一次是云山命运的转折点,使他深深陷入情感的漩涡中。不但伤害了他,也伤害了自己。假如人生可以重来,他愿意,他什么都愿意。他愿意为云山付出一切,只要云山快乐,能从情感中跳出来。他愿意以任何种方式去赎罪,去忏悔。可惜人生没有假如,人生没有没有回头路,象年龄一样,一去不复返。
胡大海低头沉思,云山他托起胡大海的下巴含蓄地说:“黑哥,你想什么呢?我想。”
他们说话不是很露骨,没有那么直接,很有涵养。他们跟对方从来没有讲过“做爱”两个字,更没有说过那些更粗野,更淫亵的话。也许胡大海以前跟别人说过,以后不会有了,是云山改造他了。他们的需要是比较人性的,是因为爱而产生的。有一种人把性行为当做交易,他们没有情感,纯熟是为了爽,刺激。在现实生活中,有很多的人不懂什么叫做爱情,他们结婚为了的,就是那种,那种,说白了就是交配,跟畜生没什么两样!为了的,就是传宗接代,他们没有远大的理想,用性爱来填补枯乏的心灵。
“想,过来吧,我抱抱。”中年汉子展开了双臂,他的胸怀永远是那样宽大,那样舒适,让人想靠。
云山偎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听着他心脏的跳动。他们静静的搂着,抱着,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动。
云山昂起脸孔对着胡大海笑,迷人的微笑,露出了两排整齐闪亮银白的牙齿,乌黑的眸子荡漾着柔情的光波,这副迷人的容颜,迫使胡大海两眼发光,情不自禁低下头吻着他的脸。云山的手在他的背上乱抓。
云山的手胡乱抓,摸,揉,捏。从头上到脚底,他的手侵犯胡大海的每一寸肌肤。云山的手停留在他那胸脯上两块鼓凸凸的乳头上触摸。他们的嘴巴在交战,他的身体被云山弄起了邪火,他欲要身体覆盖云山的身上,云山巧妙躲开了。云山对他笑,手依然在他的身体上滑动,胡大海不解看着他。云山想放肆地在他身上揉捏,放肆!就让他放肆一回。这是最后一次,反正是最后一回,他想,他想。放纵!尽情的放纵;让激情去怒放!让心情去旅行。
有一种欲望叫得到,云山就要得到,他想在他身上得到一切,有爱,有情,有欲。所以他在胡大海身上吻着,咬着,摸索着。搞得胡大海烈火焚身,一翻身他强壮的身体压在云山的粉体上。顿时云山象一只驯顺的绵羊软软听从他的摆布,胡大海双手支撑身体在云山耳边说起他跟萧莉做事的事。云山羞羞的笑,这个家伙好无赖!
他们呼吸紧促,身体奔放着火热的激情。他们的心境在飘渺,升至了天堂。隐隐约约中云山感到胡大海有些力不从心,云山吻着他的耳朵说你太好色了,别宠着她,放她的假。
晨曦的霞光明媚的透过玻璃沐浴着他们赤裸的胴体。他们互相搂抱着,云山醒来了。他想松手离开,一想他们再也不可能了,他又紧紧抱着胡大海。他舍不得离开,离开他温暖的怀抱,他想要他的激情。云山吻着他,抚摸他,云山的挑动又煽起胡大海欲火,他们再次风起云涌,进入水深火热之中。
结束了,什么都结束了。他们懒惰地爬起床,胡大海正要穿衣服,云山突然搂着他说:“黑哥!”
中年汉子为难地说:“怎么啦,又要了?”
“我们来个吻别吧!”云山无比的留恋,无比的柔情,他深深地吻了胡大海一下,狠狠地咬了他的嘴唇。云山要他永远地记得自己,让他知道他所承受的痛苦是他带来,他要让胡大海一辈子记住自己。胡大海的嘴染红了,血一点一点地滴在地上,他惊诧看云山,想不到他会来这一手。
云山幽怨地说:“我要你一辈子记得我,我的痛苦是你给我的。”
门无声的打开,门没有锁,是虚掩。萧莉在外面很久了,缝隙里她目睹了他们精彩的表演全部过程。他们使萧莉感到震惊,她想不到,万万料不到,她最爱的两个男人,竟然背着她干出无耻的勾当。他们那两团黑白分明的赤裸裸的身体缠磨在一起,她感到恶心;看到他们的动作,她感耻辱。萧莉的心跳加促,瞳仁缩小,刺激得快要晕过去了,她的手支撑着墙壁,泪流满面。她心里给自己鼓气,坚强起来,她倒要看看这两个变态的男人是怎么做的,她要看。直到收场,萧莉出现在门口,为了自己的庄严,她忍无可忍地咆哮了:“你们这是做什么啊?那么无聊啊!胡大海,林云山,你们的行为卑鄙无耻,变态,同性狂,畸形,你们的行为让我感到污辱,恶心,龌龊,你们既然那么相爱难舍难分,你们两个结婚好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了,变态狂,同性恋。”
萧莉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门口前,胡大海他感到好突然。他看到的是一个流泪的白衣天使,凄美的脸上有一双怨恨的目光仇视着他们。他们仿佛就是两座不会动的人体肖像摆在萧莉面前。云山的背面对着萧莉,他不敢转身,他没有脸皮面对萧莉,他看的是胡大海吃惊的面孔,嘴唇滴着血。听着萧莉严声厉色的谩骂,声声利语,是一把把刺刀一刀刀地捅进了他们的心窝里。云山的脸在扭曲变形,身上的肌肉在挛痉。胡大海麻木了。
萧莉愤懑的拽起婚纱,跌跌撞撞冲下楼去,她象一只受伤的蝴蝶,扇动着受了折的翅膀,奋力地往上飞。
萧莉是受伤的蝴蝶随风飞了,没有人去拦住她,他们知道那样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云山看着胡大海没有知觉的表情,他的嘴角还在滴着血。云山一阵阵的揪心,是自己一手毁了他们的幸福。眼看他们就要结婚了,是自己太自私了,太贪欲,害了他们,棒打鸳鸯,罪孽啊!罪过。云山慢慢地舔干了胡大海嘴唇的血迹,舔到他的血不在流。男儿膝下有黄金,云山带着一颗罪不可恕的心,跪在胡大海的面前磕了一个头,悲痛地说:“黑哥,是我对不起你们,我是个罪人,以后我再也没有脸见到你们了,你保重。”
云山穿起了衣服,他象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游荡在大街上。

第三十九章 管到底

走了,走了,都走了。胡大海靡痿地躺在床上,昨夜今朝,物是人非。胡大海就是胡大海,他是男人悲痛过后,他还得处理后天的事情,明天他要把这场婚宴退了。
云山请假睡了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他想回家,出来一年多,该回去看看了。云山想去看嘉嘉,看李总。云山失落的,迷惘的走在这座灯红酒绿大都市里,他留恋这座美丽的都市,留恋这里的人。他喜欢他现在的这份工作,喜欢这种生活。云山是走着去李家的,走着,走着,发觉我走错了方向,以前都是搭车去的。他却没有回头,错就错吧!人生本来就是错的,他很迷茫,就错一回,难得糊涂,一直走下去。
男人世界,一块霓虹灯的招牌,投入云山的眼帘,哈!男人世界,什么男人世界!吸引了云山的好奇心。一个人,因为失落,他往往会对某些奇特的东西产生兴趣。云山顺着箭头指的方向,走进了一条偏僻的胡同里。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里面别有洞天,云山进入了一个很大厅子里,里面装饰非常的华丽。柔和的彩色灯光下,是一排排的包厢。在包厢前面的舞台上有个人弹钢琴,美妙的音符在大厅里面回旋。云山听不懂钢琴弹的是什么曲子?反正,很柔美,很浪漫。他也不知道包厢里坐着什么人?没有心情去理会那么多。他就坐在离收银台很近的那几张玻璃台边的櫈子上。
有一个长得还算英俊的青年走过来说:“先生你等人吗?”
“等人,没啊?”云山摇着头说。
“你是新来的吧?”
“对,我想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还是个嫩雏,那个青年心里咕哝,说:“你想喝点什么?是免费的?”
“免费的?”天下有这样的好事,云山心里想。
他拿了一罐饮料给云山说:“只有进了包厢里面才收钱。你喝吧!”
那个青年领来了一个中年人,他看上去40多岁,脸上很沧桑,个子很瘦,不过为人和蔼。他的目光很锐利看破云山的心思说:“年轻人,你的心情不太好吧!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云山摇着头。
“这里没有女人,是男人的天地,男人享乐的乐园。” 他说,接着把自己的故事告诉了云山。
他叫胡名,是一个医生,由于出了一场医疗事故,胡名被医院边子贬职了。他在这里开了一家咖啡馆,地处偏僻,开始生意不是很好,但他发现来喝咖啡的人,都是男人,而且是一对一对的。渐渐地生意红火起来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是胡名生意最旺盛的时段。作为医生他很了解男人的心理,他也是男人,他也有失落的时候,知道他们需要什么?咖啡馆白天关门,夜幕降落的时候,是他开门营业的好时机。
几年下来,胡名的咖啡馆重新装修,也就是现在的男人世界。生意好,收入甚丰。来男人世界光顾的大部分都是有钱人,那些人吃腻了山珍海味,换口味吃麦皮,玩够女人,把注意转到男人的身上,他们需要的就是刺激,新奇。来这里的有社会上各种各样的人,我们的服务也是多种多样的。有些人失恋了,失落地来到这里,我们有经过培训的服务人员对他们进行心理咨询,帮他们摆脱情感的困境,男人与男人之间比较容易沟通。在商场上战败的人,来这里发发闷气,我们的服务人员也听听他们唠叨,同他们分享痛苦,替他们排忧解难,去开导他们。还有一些是家庭的关系,感情破裂了,他们都想来这里找到安抚。有很多人因为性无能,不能满足女人的要求,导致女人埋怨,为此,有很多家庭破碎。来到男人世界,我们有国家标准药物,来医治男人的弊病,使他们重振男人雄风,挽救了他们摇摇欲坠的家园。当然来这也有真正的同性恋,同志们。来这里的人有一次,二次的,有经常来的,常常的,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只要不违反我们的规矩,我们都欢迎他们。
胡名说,在男人世界很安全,不存在性虐待。我们的每个房间都安装有监视器,他们做的那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也很少发生性病的传染,我们这里有套套,药水,药物,这也得靠他们自己去预防。有一种病很难避免,那就是艾滋病。不过很少,几乎没有。来这里的人群很广泛,他们有的是来倾诉的,有的是找抚慰的,有的是寻找乐趣的,有的是来赚钱的,跟那些卖身的女人一样,女妓叫鸡,男妓叫鸭。
世道无常,他们变态,心理歪曲,还是情感精神上需要,感情这东西永远让人琢磨不透。来这里的人都是偷偷摸摸,他们总得避开家人和社会上的迷惑,嘲讽,鄙夷的眼神。在那些发达的国家截然不同,他们竟然公开结婚。
胡名说完了问云山:“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在这么多吗?”
云山看着他笑了说:“也许你是想留我下来。”
胡名也笑了:“你的确是我见过最有气质的一个人,我觉得我们很有缘,才跟你说这么多,其实我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做这个行业只是为了生活。假如,你留下来,肯定会帮我赚很多钱,但我并不希望你留下来,你还年轻,我不想你在这里堕落,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对,精彩,是很精彩。”云山想到早上萧莉伤心欲绝离去的那一幕,讽刺地笑了说。
胡名看到云山的表情就知道他受的伤有多重说:“看来,你还是呆在这里比较合适。”
这时候有一个人坐在他们身边,一打照面他们都认识,那个人说:“你不是家家味酒店的领班林云山先生吗?”
“是,你也来这啊?康先生。”云山是在李少锋酒会上,李总介绍他们认识的企业老板康南丰。
“你们聊?不打搅你们了。”胡名有意回避。
他们开了一个包厢。在柔和的灯光下,云山看着这个事业成功男人脸上的忧愁,自己一样的烦恼,一种同病相怜心情悯然而生。
康南丰叹着气说:“我的生意一直做得很好,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怎么了?突然不行了,我妻子就为了这个,跟我闹离婚。我说孩子都这么大了,就你安分些。她说我不幸福。以前很少出门的她,她现在一出去撤夜不归,云山你说,她怎么会变成这个子?”
云山握着康南丰的手安慰他说:“可康先生,女人在家带孩子不容易,她最大希望就是你晚上能给她的一个温床。刚才的那个胡老板说了,他这里有专门治男人这种病的药物,你把你的情况告诉他,他会帮你解决的,告诉你他原来是个医生。”
“云山,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云山低着头,痛苦地说:“最近很烦,真的好烦,我在大街乱逛,看到这开招牌,带着好奇,走的这里的。”
康南丰说:“我也是。”
云山低沉的头抬了起来看着他说:“你也是。”。
康南丰说:“我从公司回来,我实在不想回那个没有温暖的家了,这时候,也不知道她那里鬼混,觉得这个男人世界是干什么来的?觉得好奇就走来了。”
“可能失落的人都这样,最起码我们是。”
“你发生了什么事?”
“很烦心的事,现在我的心很迷乱,我想回家,又怕回家,回到那个贫穷的小山村里,在这里我已经没有心思工作了,我害怕见到他们,又想见他们,心好乱好烦。”
“他们是谁呀?”
“喝酒。康先生,你别问那么多了?”云山拿起酒杯咕咚的一下,杯底朝天,一杯酒灌到了肚里。
“云山,你就别喝了,再喝你就醉了。”康南丰抢下了他酒杯,自己喝下去说。
“不喝行,你陪我睡觉。”云山喝醉了,是他平生第一次喝醉,心里很清醒,烦,他想要。
康南丰说:“云山,你醉了。”

第四十章 论嫁

云山迷离的眼神看着他说:“康先生。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不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云山头昏脑胀拉着他说:“你有钱就行。”
富有情调的的豪华房间里,云山看到康南丰尴尬的样子说:“你回去吧!去胡老板那里咨询你状况,他会帮助你的,今晚我就睡在这里,钱你都付了。”
“我,对不起,云山我不习惯。”康南丰欲转身离开说。
“没关系,你去吧!” 云山对康南丰展开一个惨淡微笑,有悲也有泪,眼中闪闪的泪光,酒后酡红的脸庞,云山凄美而迷人。
“云山?”康南丰真的不忍心离开,云山很美,很悲,他驻步。
“康先生,你怎么不走啊!”云山知道他被捕获,这不是他装出来的,是他的真心流露。
康南丰,他不是一个好色的男人,要不然,才不会那么在乎他妻子,他抱着云山说:“你真的与众不同。云山,你好多情。”
“是好悲哀!”云山酸楚的说。
云山亲吻着他,当他们舌头碰撞在一块的时候,他才知道接吻也是一门艺术,康南丰所认识的亲嘴,两张嘴一凑再迅速分开,无闻无味的吻。云山这方面的技巧很厉害,他把康南丰带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这种体会,只有男人与男人才知道。它刺激,新鲜,给人一种从所未有感觉,它能给康南丰带来快乐,至少是短暂快活。他和云山,在这方面是平等的,没有精神压力,他可以轻松地感受。不会象在妻子面前那样被动,自卑,没有男人的端严。在妻子面前,康南丰好比是一头公牛,辛辛苦苦地耕田,当它筋疲力尽的时候,主人却把它抛弃。可悲!做男人就是可怜。
云山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昨晚是康南丰送回来的。他好迷茫,他没有心情在酒店做下去了,他想离开,经理会不会放他走呢?
云山踌躇地走进经理的办公室,经理见到他说:“云山,你这几天闷闷不乐的,出了什么事啊?胡大海和萧莉的婚事怎么了?萧莉也不来上班了,你们三个人到底怎么了?”
云山郁闷地说:“经理,你就别问了,说也说不清楚,酒店的运转早以成熟,多一个人,少一人无所谓了。经理,我要回家。”
经理同意云山辞职,云山这个样子,强留也没有用,他说:“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我批准你回去,等你想通了再回来,领班这个职位我帮你保留着。”
“谢谢经理。”
离开了家家味酒店,云山迷茫走在大街上,路在何方?
男人世界里,云山坐在昨夜的位置,听着悠扬的钢琴声。
胡名说:“云山,你又来了?”
“不欢迎吗?”云山说。
“欢迎,欢迎,随时欢迎您的到来?”胡名陪上笑脸说,昨晚他在康南丰那里捞到了一把钱。
云山坐在那里,喝着饮料,听美妙的琴声,有不少嬉皮笑脸的男人找他搭讪,云山看到他们的摸样,心里没有兴趣,回绝了他们,看到他们只有悻悻的离开,云山心里傲慢地笑了,痛苦中阴笑,哼!我不高兴,你们高兴什么?
有一个身段矮胖的胖子,在云山的对面坐下,云山厌恶瞟了他一眼。长相是那样的丑陋,光秃秃的头顶,后脑勺留着一撮黑发;金鱼泡眼,肥眼袋,红通通的酒渣大鼻头;留着一抹黑浓的胡子,大嘴巴一咧,露出了一口金灿灿黄牙;满脸的横肉红润发亮。
这个胖子看出了云山对自己不屑一顾,他说:“先生,能聊聊吗?”
云山漠然地说:“你说吧!我在听?”
“既然来到这种地方,你我都明白,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什么,给你开个价怎么样?”
“多少?”
“我包你一个月10万?”那个胖子说的是一个可观数字。
云山的心动摇了,10万不少的数目,他说:“可以考虑,我有没有自由?”
“当然有,我叫你,要随叫随到,其余的时间都是你的,30天过后10万就是你的啦!”
“我要检查你那个东西有没有问题,我可不想惹上麻烦,怎么付钱?”
“我是内行,不会有那种病的,我会让快活的,钱押在胡老板那里,事后就可以领了。”那个胖子咸湿得要命,那双金鱼泡眼色眯眯的瞧云山看。
他们生意谈妥以后,云山想自己已经是鸭了。确定那个胖子没有性病,躺在床上合上眼睛,云山不想看到他那张横肉的脸和那难看的啤酒肚。任凭胖子在身上滚来滚去,象狗一样舔吻着自己光滑的身体。他身体在云山身上活动,为了钱,云山试着去迎合他,慢慢地双手揽在他臃肿的背上。好在胖子的性欲不太强,折腾20多分钟,瘫软地倒在云山身上。
胡大海从公司回到家累偏了似的躺在沙发上。他最爱的两个人,云山回家了,萧莉失踪了?寂寞,痛苦重重地压在他心头上。除了想念,想念,还能做什么?
高丽红推开门,看到胡大海伤神的表情,她心疼不已。自己是爱胡大海的,但她更爱钱。高丽红是来告诉胡大海,萧莉回老家了。她坐到胡大海身边说:“萧莉回家了,她受不了你和云山的那种关系。我劝过她了,她什么也听不进去,在我那里住了一夜,就走了。”
“谢谢你,丽红,你能来告诉我萧莉的消息。”
高丽红看着胡大海消瘦的的脸庞,依然还是那样有魅力,触摸着他的脸说:“大海你真可怜,云山呢?”
中年汉子拨开高丽红的手说:“也回家了。”
高丽红一只手勾在胡大海的脖子上,向胡大海眉目传情,忧伤地说:“哎,他们姐弟俩真是可怜,大海你也是,你想要吗?”
中年汉子看着她轻声的说:“我没有心情,丽红,你还是那样,听说你跟李少锋好上了?”
“是的,我肚里有了他的宝宝。”高丽红抚摸着肚子里有一个多月大的胎胚说。
中年汉子忠告她说:“丽红,我劝你还是打消跟李少锋结婚的念头,趁早打掉这个孩子,李家是不会接纳你。”
“谢谢你能跟我说这些,大海,就算与李少锋吹了,我用要把孩子生下来,他是掌握我未来命运的法宝。”高丽红得不到她想要胡大海给的需要,义务也完成,她闪身就走。
胡大海看着高丽红离去的身影,摇头叹息,高丽红财迷心窍,不可救药。
云山在男人世界里,没有情感,他却去创造很高的收益,在迷乱中他找到了平衡。人可以没有情感,但不能没有钱,没有钱等于什么都什么有了。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金钱是万万不能,他懂,谁都懂。云山沉沦,他需要钱,家里需要钱,用钱来添补心理的空虚。他不再高傲,他变得招人喜欢,只要有钱什么都好办。他做陪聊,做客人想做的事,谁出的价高他就跟谁。在这群人当中,云山比较满意是康南丰。他把他与胡大海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他把自己的一切都倾诉给他听。
康南丰在认真地听,在为他想办法,去安慰他,愿意帮助他,他们有共同语言。康南丰康复了,他在云山身上实验成功了,他那个男人象征的东西挺起来了,他要重返家园了。康南丰很感谢云山,是云山陪他度过痛苦失落的时光。他非常诚意地邀请云山加入到他的公司来。云山让康南丰失望了,他的理由是心境迷乱,没有能力去工作。
云山送康南丰出门口时,康南丰亲和抓着云山的胳膊捏了捏说:“云山,你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你心情不好,老哥我就不能陪你了,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我希望你那时候能跟我走。”
云山感动地恸哭了,康南丰既然这么关心自己,自己却辜负了他,云山热泪盈眶点着头。
“云山,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回家了吗?”经理迎面走来,惊讶地看着云山说。

第四十一章 100万

“经理?到里边说。”云山也很以外,经理经理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云山走进去坐下来,经理随后坐下。
“经理,是我不对,我不该骗你,我们三个人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是我害了他们,我没有脸见他们,我很迷茫,我很痛苦。” 云山说着头伏在台面呜呜地哭了起来。
经理走过去,扶起他象一位慈祥的父亲抚慰自己孩子搂着云山说:“云山呀!你跟我回去吧!你的事我不会跟别人说,你还是领班。”
“经理,你真象我的父亲,如果能回去,我就不会出来了,我没有办法不与他们碰面。”
“你就甘心这样堕落下去吗?云山。”
“经理,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你来拿药的吧!”云山说。
经理说:“是的,云山,你不想留下来工作,你可以回家啊!”
“回家?经理,你给点我时间,我会好好考虑的,我该去了。”云山犹豫了一下,他发现胖子的那双金鱼泡眼在向自己暗示,走过去说。
解铃还得系铃人。唉!云山,这孩子陷得太深了,经理得去找胡大海谈谈了。
胡大海的到来,云山并不意外,他知道经理会告诉他的。云山冷漠地带他进了包厢,他不想别人来看戏,他和胡大海的战争是免不了的。云山看到胡大海消瘦的脸孔心都破碎了,嘴巴不冷不热地动:“你来干什么?”
胡大海的心痛了,他冷冷地说;“看你在家里过得怎么?”
云山还是那样说:“先生,你是想开房吗?看在熟人的分上,一切费用我来付。”
胡大海气愤抽了云山一巴掌,说:“你怎么会堕落到这种地步?”
“你想要我怎么样?我又怎么样?我没有感情,我不能没有钱。有了钱,我可以忘掉一切,忘记了你,钱对最好,我喜欢钱。”云山大声地叫着说,那一巴掌打在他脸他不痛,痛在心里,胡大海不应该来找他,不应该管他。
“跟我回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不是喜欢钱吗?我把我和萧莉准备结婚的钱都拿给你。” 胡大海拉着云山的手就走。
“萧莉?就你那点,我不出一个月,我就赚到了。”说到萧莉云山的心更痛,他用力地甩开胡大海的手说。
“好啊!你喜欢钱对吗?我陪你在里赚,把赚的钱统统给你。”胡大海说到做到。即刻做到包厢外面的侯客厅里守猎。云山傻眼了,胡大海真的要管到底了。胡大海的人气很不错,没多久,就有人看上了他。胡大海搂着那个同志亲密地从云山的身旁走过,云山小声地说:“黑哥,我跟你回去。”
胡大海不理会他,陪着那个同志要进包厢,云山拉着他的手说:“黑哥,我跟你回去,我真的跟你回去。”
胡大海放开了那个同志说:“先生,对不起,我要回家了,你找别人吧!”
胡大海挟起云山走出去,那个同志在后面喊:“先生,你怎么这样,见个帅的就走,先生回来,我给你加钱。”
他们默默地回到家,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睡觉的时候,云山睡在沙发上,胡大海睡在床上。半夜里,云山悄悄爬上胡大海的床,抱着胡大海同眠。把胡大海弄醒了,他说:“你一管我,就注定我们要在一起。”
“只要你不回男人世界,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胡大海抱紧云山说。
他们活得太累了,不久,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高丽红和李少锋的情感在升温,她已经俘虏了李少锋,他们天天缠绵到一块。高丽红觉得时机以成熟,她抚摸微隆的肚皮说:“少锋,我的肚子里,有了小生命,我们结婚吧?”
“结婚,这么快,我没想好?”李少锋咋了。
高丽红着急地嚷了:“少锋,我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你想等我们孩子生下来才结婚啊?”
“哎呀?好吧,我带去见我父亲,问问他什么意思?他同意了我们就结婚。”李少锋急了,他踹着脚,他沮丧地说。
高丽红忧虑地低声说道:“少锋,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不是,丽红,你说得太突然,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高丽红首次来到李少锋别墅的家园,她与每个人的感觉都是一样的,有树林,有草地,小溪流水,人在里面有一种与世隔绝遐想。高丽红梦幻着,哗!这是我的家,高丽红的家,她做梦都想做李少奶奶。
“少锋,你家真漂亮。”高丽红的心情棒极了,在李少锋前面玩耍。一点都懂得爱护花草,她走过的地方花草都遭殃,一朵朵美丽的花儿成了她花心的手下牺牲品。
“来到这里的人都这么说。云山,萧莉也是这么的。”李少锋说。
一朵红艳艳芙蓉花呈现在高丽红的眼前,她伸手去要摘下来,一声幼嫩的吆喝:“住手。”
高丽红的手停下了,看到小嘉嘉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她不管嘉嘉的仇视,笑着去抱他说:“嘉嘉,好久不见,阿姨好想你喔!”
小嘉嘉敏捷地闪开责备她说:“丽红阿姨,你一来我家,就动别人的东西啊!一点规矩都不懂。”
高丽红向小嘉嘉赔礼道歉说;“嘉嘉,对不起啊!以后阿姨再也不敢,原谅阿姨好不好?”
李少锋看着高丽红苦着脸笑:“你一来就得罪我家的小王子,要是真的嫁来有你受的?”
“八字还没一撇呢,嫁给你想哩!”高丽红娇纵地说。
“我还想不要你呢?”
“你敢,少锋。”
小嘉嘉恼了说:“你们当不当我是人啊!调情不到别的地方去,二叔,云山叔叔,到那里去了,好久没来了?”
李少锋就想逗着嘉嘉乐说:“云山叔叔呀!回家了,他不要你这个小王子喽!”
小嘉嘉不相信,他渴望从高丽红那里找到答案说:“丽红阿姨,是真的吗?”
“是真的,你云山叔叔回家了。”高丽红点了点头说。
小嘉嘉打过电话给云山,可是接电话的人不是云山,说云山回家了,云山叔叔不要他了。小嘉嘉突然冲着他们大叫:“你们骗人,你们骗人,叔叔没有走,没有走。”接着哇哇地大哭,伤心的跑开了。
无巧不成书,李总和生意伙伴汪有财谈着生意上的事,走进来。汪有财大老远就看见高丽红与李少锋亲密坐到一块说着什么?汪有财想起高丽红在舞厅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原来她不简单啊!想做李家少奶奶。他停止脚步说:“李总,我有事先走了。”
李总热情地说:“汪先生,都到家门口了,怎么说要走呢?我儿子带女朋友来,一起去看看。”
汪有财望着远处的李少锋他们说:“是吗?李总,你看,李公子怎么带个舞女进来啊?”
李总问汪有财说:“你认识那个女孩?”
“怎么会不认识?她是歌舞厅有名的交际花高丽红,谁不认识她。当初我以为李公子跟她玩玩而已,没想到会把她领家里来。”汪有财不用煽风点火,实话实说。李家对婚姻大事自然慎重。
李总窝着一肚火说:“这个畜崽子,什么人不找,要一个舞女?”
汪有财劝慰他说:“李总,李公子,年少不懂事,别动气,一定是高丽红那只狐狸精勾引李公子,那我先走了。”
“不送了,汪先生。”李总思量着怎么处理这件事,阴沉着脸来到他们面前。
“爸,你回来了,生意出了什么事?”李少锋看到父亲难看的脸色说。

第四十二章 来去

高丽红怯生生地说:“伯父,你回来了?”
李总打量着高丽红,人长得是够漂亮,难怪把这个混小子迷得团团转,李总说:“你就是高丽红,少锋,你跟我说的结婚对象是她吗?”
“是,我想看看爸的意思。”李少锋征同父亲的意见。
李总对高丽红说:“高小姐,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谈?”
“爸,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啊?”李少锋不明白父亲葫芦里卖什么药说。
“没你的事站到一去。”
高丽预测到暴风雨要来临了,忐忑不安地跟着李明磊后面走,表现得异常镇定,走了一段路。李总转过身来看着外表很荏弱的高丽红说:“高小姐,现在是我们两个人了,你说实话吧,来我家的目的是什么?”
高丽红就是高,这个时候还能稳得住,浅浅的一笑说:“伯父,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你是不是不同意我和少锋的事,我跟少锋好有什么不对吗?”
李总直接把话挑明说:“高小姐,你想和我家少锋在一起,我是绝不会答应的,我劝你们还是好聚好散。”
“伯父,我怀了少锋的孩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高丽红使出了最后一招,企图能软化李明磊的心。
“什么?你说什么?这个畜生!那也不行,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李总没有料到儿子干出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他是见过风浪的人,耐性还是有的,斩钉截铁地说。
“我怎么办?”
“你开个价吧!把孩子打掉,保证不跟我儿子来往。”李总提出了解决的办法。
高丽红心花怒放,得不到李少锋,得一笔巨款划得来说:“100万,我答应你的条件。”
“100万,高丽红,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我李明磊的钱是水漂来的,有钱都不是给你这种人,10万,一分我都不会多你。”李总敏锐的目光狠狠盯着她的脸上。
“李大董事长,10万,你哄小孩啊?100万,一分也不少。”高丽红的猖狂瞪圆眼睛,露出了她的真面目,由单纯的女孩变成了一个泼辣贪婪的女人。
他们目光对峙,僵持了一分钟左右。
李总咄咄逼人,怎么样他都是个男人,他不会输给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冷冷地说:“高小姐,我给10 万,已经是不错的了。你不看看我李明磊是什么人,家大事业大,你一个下贱的小舞女也配跟我谈价。趁我没有改变注意之前,你还是快点拿注意,要不然你什么也得不到。”
高丽红也算个风花雪月的女子,李总吓唬不了她,分纹不让:“姓李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高丽不吃这一套,我也清楚的告诉你,只要两个条件让你选择,要吗就认了我这个媳妇,要吗给我100万,两清。”
“高丽红,你真的好无耻,你不想想你的身份。我李家是什么地位,会接受你,笑话。”李总愤怒地指着高丽红耻笑。
高丽红阴仄仄地笑了:“我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就是你们有钱人说那个卑贱的舞女。舞女又怎么?你们有钱就了不起,有钱就清高了,还不是个个都是那么肮脏,寻花问柳,就知道女人的便宜。是啊!你李氏大集团名扬天下,地位显赫,深圳大富翁,你要名声,你要脸面,可我要钱。你那么有钱,不要那么吝啬,拿100万还不是九牛一毛。”
“算你还有自明处,知趣拿10万就走人。”李总冷哼道。
高丽红哈哈地大笑,有意挺起肚子,狠毒的目光扫在李总的脸上说:“10万?等把肚子里的小东西生出来,李董事长,100万重要,还是你的名誉重要?”
“里面的野种他的爹还不知道是谁呢?你少吓唬我?你走,你这种下贱的女人,玷污我的地方。”李总对厚颜无耻的高丽红大吼。
“走着瞧。”高丽闭紧的嘴嘣出三个字。
他们不欢而散。
“丽红,丽红。”李少锋看到气冲冲的高丽红追上去说。
“畜生,你给我回来。”李总气败喝住了李少锋。
李总不分青红皂白,抡起巴掌在李少锋的脸上左右开弓,说:“你这畜生,老子送你到国外去念书,你是不是念糊涂了?回来了尽是干出这些,伤风败俗的事,祖先的脸面都给你掉光了,孬种,不出息的孬钟,老子不打你不清醒。”
李总把李少锋的眼镜都打下来了,和阿倩玩着的小嘉嘉跑过来看到爷爷打二叔,不明白二叔做错了什么事?小嘉嘉捡起地上的眼镜,哀求李总说:“二叔做错了什么事?爷爷不要打二叔了,爷爷不要打了,你把二叔打疼了。”
李少锋被父亲打懵了,两眼冒金花,摸着火辣辣的脸,看着满脸怒气的父亲委屈地说:“我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
“你做错了什么?你还好意思说,你真够混啊你!你把一个妓女带到家里来,还说要跟她结婚,我问你,她肚里的那个种是不是你的?”
“妓女,高丽红是妓女?不可能?”
“你还不信,弱智,这是她自己承认的,她提出了要100万同意才放手。”
“天啊!怎么会这样?”
“你惹出来的祸,你看着办吧。”
李总气呼呼地拉着小嘉嘉走,他不想多看一眼这个逆子,给李少锋气都气饱了。
李少锋赌气地躺在草地上,高丽红啊!高丽红!你这个臭婊子,装得那么清纯,差点把本公子蒙骗过去了。早就应该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只不过那时,刚刚失恋,心情不好,给这只骚狐狸逮住了机会。难怪呢!她说自己是一个小职员却住那么漂亮的房子,每一次见到她,总是不约而同,原来这是她设计的阴谋,摆好圈套让我钻。高丽红,你敢对我李少锋落井下石,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我会让你死得更难堪。李少锋摸着疼痛未消的脸,心里寻思着怎么除去高丽红肚里的孽种。高丽红特别看中肚里的胎儿,很懂得养身子,酒也不喝了,舞也少去跳了,如何下手?李少锋蹙着眉头,要对付一个人,专心对付,总会找出那个人的缺口,就象高丽红那样,她成功打进了家里,对这个家造成很大的威胁。所以李少锋得除掉高丽红这个后患。既然不能杀人灭口,目标只有她腹中那个无辜的胎儿了,要怪就怪他来得不是时候。
再说萧莉回到老家农村,她情绪不好在床上多睡两天。她的父母亲唠叨了,说你一个女孩家出门几天就学懒了,将来有谁肯要你。
农村人,今天不干活,好象明天就要饿死的样子。他们一天天的忙忙碌碌,还不是碌碌无为,糊口而已。萧莉受不了父母亲的骂骂咧咧,只好跟他们下地劳作,猛烈的阳光晒黑了萧莉白嫩的肌肤。她习惯了城市的生活,做起粗活慢吞吞的,免不了又是父母亲一顿落数。萧莉的心麻痹了,面对父母亲的叨叨絮絮,云山和胡大海的暧昧关系,心里乱成一团麻。萧莉变得沉默寡言了。村里人以古古怪怪的眼神看着她,把她当成了怪物。
萧莉想念在城市里的时光,想念胡大海,想念云山。萧莉在反省自己回来是不是一个错误,是恨他们,又为什么要偏偏想他们,他们真的错了吗?还是我错了?萧莉想不透。
萧莉那颗挂在胸前亮晶晶的贝壳,依旧闪亮着光辉。轻轻的放在手心里,紧紧握着,是它陪着萧莉度过这段煎熬日子。看到它就会想起发生在海边的那一幕,胡大海奋不顾身地把自己从浪潮里救出来,是自己欠他的,自己这条命应该属于胡大海的。想起了胡大海的胸怀,胡大海的激情,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享受。想起了,胡大海呆若木鸡的脸,惶惶的眼睛。大海你过得好吗?云山在不在你身边?萧莉预感到胡大海和云山分开了,那是想得到的。萧莉明白云山的为人,能够认识胡大海是云山牵的线,他一定很愧疚离开。我们三个人的痛苦是谁造成,是谁?是谁?是我,是云山?是胡大海 ?

第四十三章 情窦初开

萧莉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做了那个梦接下来的事情就发生,是那个梦预兆着他们将要面临一场爱情的灾难。耳畔回响起了那个变化人的声音:萧莉年,你虚伪,你连自己最喜欢的人都不敢看,你好虚伪。
真的是我错了吗?我虚伪了吗?是不是我把这份感情看得太重了,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是我太自私了,只顾及自己的感受,从来没有替过别人去着想。自己不是爱胡大海吗?时时刻刻地牵挂着他,为什么就经不起一点风浪,没有受过挫折的爱情就不是真正的爱情。
爱他,就要理解他,包容他。人无完人,谁没有缺点,谁没有过错?
因为爱,疯狂的爱。萧莉在家里的这些日子她受够,饱受了相思之苦。在离开胡大海的日子里,她才知道胡大海对她有多重要!自己是多么的爱他,深深的爱着他,离不开他,需要他。 为了胡大海,她可以容忍,她不在乎胡大海去找女人,不去干涉云山和胡大海的私人感情,她只在乎一点,只要胡大海爱她,仅这一点足够矣!
望着漆黑的夜晚,萧莉的心急迫地等待,恨不得马上回到胡大海的身边去。大海,大海,明天我就回去了,回到你身边,我发誓,我永远爱你,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胡大海下班回来,嗅闻到了晚餐的香味。云山又做什么好吃的菜了,这小子真不赖,在酒店里学到了不少厨艺。他放下公文包喊:“云山,云山,吃饭了。”
“哦!知道了。”云山在阳台上慵懒地舒展双臂,俯瞰下面车来车往的公路,一出租驶进这栋大楼的大院里,云山清晰看到萧莉从车里钻出来,提着一大皮箱。
萧莉回来了!
中年汉子坐在餐桌边,馋嘴地尝着桌面上美肴说:“云山,你的水平不错,快来吃吧,等一下你要喝汤?”
云山听到萧莉的脚步声了,他赶紧顺着楼梯阶跑到一个拐角躲在那里。等萧莉进了家门口,云山迅速地跑下阶梯逃离,他没有勇气面对萧莉尴尬先不说,再次破坏他们的情感自己千刀万剐,打下十八层地狱也还不清他们的情债。
中年汉子以为云山进来了说:“回来了?”
“我回来了,大海哥。”萧莉提着一个大皮箱怯怯地说。
“萧莉,你回来了?”中年汉子站起来惊诧的看着萧莉,突如其来有些意外,略显平静地说。“吃饭吧!”
屋里静静的,气氛疏陌许多,两个人情同陌路人。
沉闷,沉闷得连他们喝汤的声音都听得到。
萧莉打破了寂寞惭愧地说:“大海哥,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和云山。是我太任性了,太自私了,我不应该离开你。在我离开之后我才知道我有多爱,我离不开你,大海哥。”
中年汉子默默地说:“萧莉你知道吗?你走了以后我们是怎么过的?我们活在内疚与痛苦之中?云山的打击更大,他把一切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所有的罪过都是他造成。你知不知道?你走之后,云山去了哪里?他精神崩溃了,他到了男人世界去做鸭了,自甘堕落。”
萧莉没想到自己的离开带给云山那么大伤害,眼泪朦胧了她的眼睛,急忙问他:“云山现在还在那里吗?”
“你上来没有见他吗?”
“没有啊?”
中年汉子木讷地说:“云山是不会见你的。云山看到你回来,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好不容易把云山从男人世界拉出来,带回家里。但愿他不要做傻事,又回到男人世界去。”
萧莉泪水涟涟后悔地说:“我们去把云山找回来吧,大海哥,我以后再也不管你和云山的事了,你去找女人我也不管,去把云山找回来。”
“萧莉,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云山的事我是管定了,我放不下他。云山是不会回来的了,你不要给我惹麻烦就是了。”中年汉子暗叹,来了走了,走了来了。人的情感总是那么错综复杂,他惨淡地说:“不要哭了,吃吧,这是云山做的,挺可口的。”
“哇。”萧莉伤心的哭了。云山做的菜,把云山伤害得那么深,能咽得下喉咙吗?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夕阳的斜晖映照在这座偌大的花园别墅里,增添了里面的景物灿烂而绚丽。一阵美妙的琴声,在花园里的空气中回旋,悠悠琴声从凉亭那边传来,云山迈开步伐寻声走去。
琴声嘎然而止,两双眼睛相对,在那一瞬间凝固,彼此平静的心境泛了涟漪,一圈一圈的荡漾。他们都很惊讶!弹钢琴的女孩看到云山出众外貌,可爱,帅气的男孩,她见的多了,象云山儒雅逊色的少年还是头一次见到。云山看到面前这个跟自己妹妹一样大的少女时,他心底懵懂的爱情开始萌芽,他没有认真喜欢过任何女孩子,眼前的女孩是唯一能让云山心动女性。奇怪,云山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一瞬间爱上了她。
“小雨,怎么不弹了呢?”李总抱着小嘉嘉坐在亭里的青石板上,看着弹钢琴的女孩说。
那个叫小雨的女孩窘红着脸,纤纤十指娴熟敲触着琴键,轻缓的琴声幽幽升起。
云山说:“李总。”
李总高兴地说:“云山,你来了,好久没有见到你了,过来坐。”
有一个月没见到云山的小嘉嘉,心里一直惦记着他,一见到云山一头跃进他的怀里说:“叔叔。”
“想叔叔了。”云山瞧着小嘉嘉说。
“想死我了,叔叔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来看嘉嘉了,二叔说你不要嘉嘉了?”小嘉嘉亲了一下云山,幼嫩的脸写着忧郁。
“叔叔最喜欢嘉嘉了,叔叔是不会离开嘉嘉的,嘉嘉笑一笑。”云山先笑了,逗他开心。
李总关切地问云山说:“你们发生了什么事?胡大海与萧莉都快结婚了,怎么突然又停这来了,随后,你们姐弟俩消失了,这段日子你到那里去了?”
“我,我……”云山吞吞吐吐说不口,这种事情难以启齿。
李总见云山 “我”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强人所难说:“云山,不想说就别说了,你不是辞职了吗?有没有意思来我集团干。”
“李总,我心情不是很好,恐怕一时难以工作,我想休息一些时日再说。”
“你住在那里?”
“还没有地方落脚。”
“我的屋子大,你住下来吧。”
“麻烦你了,李总。”
“云山,说什么呢?你来了,我高兴都来不及,你可以陪我说说话,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在外面惹了麻烦,他整天在外头,不知道他最近忙什么?”
“什么麻烦?”
云山是可靠之人,李总相信他不会去到处纰漏绯闻说:“你说少锋要个什么人不好,领个妓女回家不说,那个妓女竟然怀上了这个孽障的种,说非要嫁给少锋不可,这是什么事啊?我家要是娶了那样的一个女人,社会上的人会怎么看我们。我坚决不同意,愿意付10万给她做补偿,那个叫高丽红的婊子不但不答应,向我勒索100万。扬言说要是我不照办,她就要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就由不得我了,事情现在还僵着。”
“高丽红?她是舞女?如果是那样的话,她隐藏得太深了,瞒过了少锋,也瞒过我,太可怕了。”云山一怔,听了李总的话,想到高丽红心里一阵阴寒。
李总问:“你认识她?”
“何止认识,她还认了我做弟弟。李总,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和嘉嘉去找少锋认识了她,她是萧莉姐的同乡,她要我喊她丽红姐,萧莉姐叫她姐,她就顺理成章成了我名誉上姐姐。她跟萧莉姐几乎没有来往,从叫她姐的那天起到现在我们都没见过面,她的底细更是无从知晓。李总,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她住在哪我都不知道?”云山很乐意帮助李总,去找高丽红谈判,看在姐弟的情份上,她还不至于把自己拒之门外,能不能说服她,事情转机如何?云山大概也猜到了,没有多大胜算,象高丽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肯定不会买他的帐。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应该去试试,能不能为朋友出一分力,最起码我云山尽力了。

第四十四章 做我媳妇

“我公务繁忙,顾头不着尾,云山,少锋说他自己惹的事他自己去解决?我相信他会办好的。”
小嘉嘉在云山的怀里睡着了,云山说:“嘉嘉这么早就睡了?”
“没有睡午觉。”
云山看着弹琴的女孩小雨说:“李总,他是你请来教嘉嘉弹钢琴的老师吗?”
“阿倩的表妹,是个学生,阿倩有事回去,是顶阿倩的。小雨她钢琴弹得好,跟嘉嘉玩到一块了,把嘉嘉照顾很到边。”李总很满意小雨这个称职的小保姆。
“李总,我们回去吧,嘉嘉睡了。”
“小雨,别弹了,我们回去了。”李总说。
小雨把钢琴的外套拉好,笑吟吟地来到云山的跟前说:“先生,我来抱吧!”
“小雨,我力大,我抱。”小雨的话清婉动听,甜美的滋润着云山的心头,不由地瞥了一眼,小雨的粉红脸儿好漂亮。
天一入暗华灯初上,别墅里灯光烁烁璀璨闪耀。三幢楼房发出黄、蓝、白种颜色的光芒绚丽壮观,好一个人间天堂。
小嘉嘉醒来了,李少锋回来了,小雨为他们铺好了被褥。
小嘉嘉揉着朦胧的眼睛看到云山奇怪地问:“叔叔,你没走啊?”
“嘉嘉,你要赶叔叔走吗?”笑着抱起小嘉嘉。
“不是,叔叔你今晚跟我睡。”小嘉嘉两只小手抓着云山脸上皮肉笑嘻嘻的顽皮拉拔,他转动乌黑的脑袋面对李总大声的说。“爷爷,我不和你睡了,我和叔叔睡。”
李少锋的搭在云山的肩膀上,用指头摁着嘉嘉的嫩嫩的脸蛋,戏谑地与小嘉嘉争:“小王子,二叔要跟云山叔叔睡,你就得与爷爷睡,要不跟小雨姐姐睡,咦!”
“走开啊!死四眼,你再说,我叫爷爷打得你满地扫牙,把你多余的两只眼打下来。”小嘉嘉抬脚踢李少锋,嘟囔着嘴说。
“把爷爷打二叔的秘密都暴露,二叔不理你了。”
“谁叫你惹我!”
小雨坐在一边安静地削苹果,锋利的小刀随着她手中苹果的旋转,削下了一条长长的红色的带子。小嘉嘉离开云山的怀抱,来到小雨身旁,天真地伸小手去捧住那条从她手里削出的正慢慢下垂的苹果皮带子,乌溜溜的眼睛,目不转睛盯小雨削苹果的手。小雨把那条完整的苹果皮带子挂他颈枕上,小嘉嘉一圈一圈缠绕在脖子上,朝着大家调皮地笑。
李少锋问云山说:“云山,你有些日子没到我们家了,听说回家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云山嗫了嗫嘴说:“其实我没有回去,一直在深圳。”
“去了那里?”
云山嗫嚅:“……”
小雨端起托盘到他们跟前说:“少爷,吃水果。”
李少锋拿起一个雪梨塞到口中说:“天气炎热,人容易上火,吃梨降火,云山也来一个,雪梨是清肝润肺。”
云山心情欠佳,拿一只香蕉说:“心有些烦,我吃香蕉,解烦去躁。”
李总看电视,聚精会神盯电视里播放的经济合算栏目。小雨巡回到他身边,怕惊动他,发声低微地说:“老爷,吃水果。”
“哦!小雨,你也吃啊。”李总随手抄起一个苹果,瞟了一眼小雨,目光又集中屏幕上了。
“谢谢,老爷。”小雨端起托盘在小嘉嘉面前摇来晃去,里面装的水果可多了,葡萄,苹果,梨香蕉,菠萝,西瓜。甜甜地说。“嘉嘉,你要什么果子呀?”
小嘉嘉的目光投向云山这边,云山知道他要吃什么。手里的香蕉皮准确地掷的入角落的垃圾篓里,对李少说:“少锋,你知道嘉嘉想吃什么吗?”
“知道,云山,我们看着他嘴动,看我们谁的答案正确。”李少锋诡秘地笑了。
他们密切注意着小嘉嘉的嘴巴,小嘉嘉的小嘴唇微微一张一翕说:“我要……”
“香蕉!”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说出小嘉嘉要的水果。
小雨困惑看看他们,看着小嘉嘉拿起香蕉说:“嘉嘉,小雨姐帮你剥?”
“谢谢,小雨姐。我会剥。”小嘉嘉剥开了香蕉皮,咬了一口,皱起眉头,口味不对。他吃香蕉完全是模仿云山,云山在小嘉嘉小小的心灵里是最完美的,云山总是善意去引导他,疼爱他。和云山在一块,小嘉嘉是幸福的,快乐的,自然是自然而然地崇拜云山,敬爱云山,所以云山喜欢什么,他也喜欢什么,这一切都来于他太倾慕云山了。小嘉嘉虽然不喜欢香蕉的味道,他也得吃完,不能让云山说他浪费。他边慢慢吃边偷偷瞥着云山。
李总关闭了电视说:“我困了,少锋你陪云山,我去消息了,明天一大堆事情需要处理。嘉嘉,你跟不跟爷爷睡?爷爷睡觉去了,云山,我先去消息了。”
小嘉嘉揽着云山不放摇头说:“爷爷,晚安。”
云山说:“李总,你工作忙,早点消息,你不要担心我。”
“小雨,你也下去吧!”李少锋说。
“恩,嘉嘉拜拜!”小雨与小嘉嘉挥手再见。
“嘉嘉,跟小雨姐说再见。”云山抓着小嘉嘉的小手臂向小雨摆摆手,看着她飘一般身影,天使,天使般的纯真,天使笑盈盈的飘失了。
“云山,云山,人走了?”李少锋看到云山苶呆呆的眼神叫他说。“云山,我提醒你啊!小雨个学生,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少锋,你胡说啥呀?”云山的脸红了。
李少锋笑话云山说:“哎耶!你脸都红了,证明你心里有鬼,还不承认?”
云山通红着脸说:“少锋,你尽来取笑我,你跟高丽红的事怎么办?”
“你也知道了?”
“李总告诉我了。”
“麻烦大了,那个贱人一直躲着我,不肯见我。云山,你能帮我忙吗?”
“少锋,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只要你出面,把高丽红引出来就行了。”
云山一怔说:“你想把她怎么样?少锋你可千万不要做出违法的事情。”
李少锋忽悠笑了:“云山,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会傻到干出那种愚蠢的事来。”
“那就好。少锋,你父亲真忙!有钱不过,没钱也不过。你们父子一起管理,也许会轻松得多?”云山悠悠地说。
“云山,难得你一片好心,如果你能来帮助我们也会变更轻松,等把高丽红这件事解决掉了,我就全心全意投到集团里去。云山,你也一起来吧!”李少锋兴致蓬勃,热情至之。
云山倍感荣幸,云山可能是唯一一个深受李家最欢迎的人,哑然失笑:“少锋,你们一家人,怎么这么看重我啊!我云山何德何能?”
“人品问题,一个人生活在社会上,成功与失败,关键是人品。”
小嘉嘉在云山怀抱里打盹,云山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休息。”
“你跟我来。”李少锋领云山进一间卧室说。“你睡大铺的这张床,嘉嘉睡小铺那张床。”
“你也早些休息吧。”云山放下嘉嘉按着李少锋的膊头说。
“晚安。”
“晚安。”云山掩上房门,看着小嘉嘉恬静的小脸,云山摊开了他紧抱着胸间的两只小手,抚平了他屈曲的两条小腿,细心地帮小嘉嘉盖好被子。
小嘉嘉醒了,“叔叔,你陪我睡好不好?”
“嘉嘉乖!叔叔打个电话,再陪你。”云山拨通了胡大海的大哥大。“喂,喂……”
“喂,那位?”萧莉对着大哥大说。

第四十五章 帮手

“……”是萧莉姐。云山张开的嘴又合上了,吐到嘴边的话咽下喉咙吞到肚子里,呆了一会他说。“嘉嘉,过来,是萧莉阿姨的电话。嘉嘉,你不要说叔叔在这里,你说你找胡伯伯,知道吗?快听。”
小嘉嘉爬起来到云山身边,拿着听筒说:“是萧莉阿姨吗?”
“啊!是嘉嘉吗?怎么这么久不说话呀?有什么事吗?”萧莉说。
“刚才有事儿,萧莉阿姨,胡伯伯在吗?麻烦萧莉阿姨叫他听电话。”小嘉嘉在云山的暗示下完成得出色。
萧莉把大哥大递给躺着的胡大海说:“大海哥,你的电话,是嘉嘉打来的。”
床上的中年汉子手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对着大哥大说:“嘉嘉,你有什么事情啊?”
“胡伯伯有事情,你听。”小嘉嘉把听筒给云山说。“是胡伯伯,叔叔,你跟他说。”
“黑哥,我向你抱平安,我在李总家很好,你在做事吗?不打扰你们了,再见。”云山挂断了电话,躺在床上,小嘉嘉搂着云山的脖子,眯起眼笑,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中年汉子握着耳边没有声音的大哥大,久久没有放下,也许他还听听云山的声音,想想云山儒雅的容颜。他看着萧莉睡熟了,身子一滑,钻进了被窝里。
萧莉没有入睡,她能闭上眼睛,然而她的心却无法平息,自己回去的一个月里,所以有的事情都改变了,云山躲着她,胡大海对她冷落不少。虽然两个人睡到了一块,胡大海再也没有那股亲热劲了。今晚,我们没有做久违的事了。大海,我们还能走到一起吗?萧莉的腮边挂着两行清泪。
云山说不出自己是喜还是悲,他爱上小雨,一个如仙女般漂亮的少女。她那双慧黠的眼睛水灵灵,小巧玲珑的鼻子,那两片红润的薄唇,嘴角一翘,红唇白齿,灿烂迷人。小雨的一眸一笑都在云山眼前恍惚,美丽脱俗。她还是个学生,是个孩子,云山的心在跳,在恐惧,在挣扎,不能爱上她,不能,绝对不可以。
一夜无眠。
太阳高高升起,云山一觉醒来,一看手表,糟了,9点45分,还有一刻就是10点,第一次在来李家住,变成懒虫了,不得了,云山急急忙忙地洗脸刷牙。
小嘉嘉悄悄来到云山背后说:“叔叔,你做事好快啊!”
云山佯装怄气地说:“嘉嘉,起床都不叫叔叔,叔叔不理你了。”
小嘉嘉委婉地说:“叔叔,我见叔叔睡得香香的,我想叔叔一定困,想让你多睡回。”
“嘘!叔叔舍得吗?”云山一把把小嘉嘉高举过头,两手死死抓住他的脚,头顶着他的肚脐,痒得小嘉嘉呵呵直笑,两只垂着的小手在云山背后胡乱地乱抓。
“先生早。”小雨银铃般的声音敲鼓云山的心弦清脆响亮。“饿了吗?吃早餐去。”
“恩,你吃了吗?”云山的心咚咚地跳。
“吃了,嘉嘉,小雨姐教你练琴好吗?让叔叔吃餐。”
“恩,叔叔,你要吃饱哦!小雨姐,我们走吧。”小嘉嘉牵着小雨的手蹦蹦跳跳去了。
琴声悠悠,情爱悠悠……悠悠琴声带走了云山的心!
云山坐在石礅上,眼勾勾地看着小雨弹钢琴,小雨忘情地自我陶醉在弥漫的美妙琴声之中。扬头之际瞥见了云山出神的盯着自己,心慌意乱,琴声停止,羞红了脸。她明白了什么?她已经是情窦初开,她喜欢眼前的这位先生。
“怎么不弹了,小雨,你弹得真好。”云山喃喃地道,看到面红耳赤的小雨,猛醒,是自己失态了,脸也唰的红了。
小嘉嘉看着这两个红着脸的人沉不住气问:“叔叔,小雨姐,你们怎么都不说话?脸红红的,是不是得病了?”他摸摸小雨的脸又摸摸云山的脸说:“你们的脸好烫,发高烧,你们赶快去医院。”
“你们等着,我去打120。”小嘉嘉拔腿就跑。
云山和小雨相视一笑,一把拉住小嘉嘉说:“嘉嘉,叔叔没事了,好了,不信,你摸摸。”
“恩,是不烫了,小雨姐,嘉嘉看你要不要看医生。”小嘉嘉摸过云山的额头还是不放心,要确定小雨的头是否退烧,才安心,小小年纪好心肠。
“没事了吧?” 小嘉嘉柔和的小手离开了小雨的脸,她说。
“好奇怪,他们得是什么病呀?不用打针吃药,一下子就好。”小嘉嘉疑惑地自言自语。
蓝天碧草,别墅的花园里,三个孩子手牵手地徜徉。云山牵着小嘉嘉的手,小雨却尴尬地松开了握着小嘉嘉一只手。她联想到了,他们的样子好象一对夫妻拉着自己的孩子走。小嘉嘉可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硬是拉上小雨的手是。他只要高兴,快乐,感到幸福,这是一个小小孩的天真无邪的真实心理。
小嘉嘉喜悦的跳跃两人之间,原先停滞气氛,被两颗年轻萌动的心渐渐驱散,场面变得融洽和谐。云山问小雨:“小雨,你的钢琴弹得真好,你是读艺术学校的吗?”
“我上初三,我妈妈是音乐教师,你明白了吗?先生。”
“妈妈教的。”
“是,先生,你年纪不是很大,干吗不念书呢?”小雨问。
云山淡然一笑:“你不懂,我是农村的孩子,贫穷呗!”
“听起来,你怪可怜的。”小雨悯然同情。
“小雨,不说我了,你的家庭环境应该不错,怎么会想到当保姆?”
“出来磨练,磨练,实现人生价值。”小雨自信地笑了,灿烂明媚,普照在云山的心田上,暖暖的。
云山赞颂地说:“小雨,有这想法很好,你有一个老师妈妈,你不会做一个娇贵公主。”
“云山,我能这样称呼你吗?我觉我们年龄相仿,叫你先生不是很顺口?”小雨忸怩地低下头,脸颊泛起了红晕。
“可以啊!小雨,你张口闭口叫我先生,先生的好生外。”云山喜得说错了嘴。
小雨撩起了额前的几绺发丝,昂起脸笑了问:“云山,我们很熟吗?”
“唔!会的,我相信!”云山真诚的说。
“云山,你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你是女生,你先说,是不是钢琴家。”
小雨坦率地说:“我的理想是当一名文学家,象戈比丽娅那样,写出轰动世界文章,闲情逸致的时候,弹一曲钢琴来陶冶心情,相当不错。”
云山炽热的眼光瞟到小雨的脸上愚昧地笑:“我没你目光远大,我没什么梦想?我小小的愿望就是能娶上一个象你一样漂亮的媳妇。”
小雨的脸红扑扑的,不可置信地低声训斥道:“云山,你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念头,你才多大啊!结婚,你一点不求上进。”
云山闷闷地说:“小雨,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冒犯你。我来到这座城市心理很空虚,我现在没书读,梦想早以破灭,我能做什么?也许只有那样,打工赚钱。我想我今生都不可能象嘉嘉爷爷那么有出息,打下一片天下。”
小雨看着云山,为什么两个年纪相差不大?心理反差会那么远,怎么听小雨觉得云山的话语是那么的沧桑。这话不应该从他嘴说出,不适合他这个年龄,可偏偏是从云山嘴里发出,小雨难以置信。城里的孩子与乡下的孩子,贫穷家庭的孩子与富裕家庭孩子,都不一样,他们生活习性悬差甚大。城市的孩子娇生惯养,乡村的孩子野性十足,家里困难的孩子容易自卑,富有家庭的比较爱显耀。小雨虽然不是什么温室花瓶,只是个学生,参不透复杂社会上的人类关系,云山比她懂得多。
小嘉嘉走累了,云山背着他脚步悠悠。小雨优游地穿越花丛中,轻盈的身影在百花里飘舞,追逐花间飞舞的美丽的蝴蝶。柔和阳光洒照着小雨皎皎的脸儿,明媚娇憨。小雨青春的气息吸引着云山,他微笑的脸庞流光异彩,慢慢向她靠近。

第四十六章 坠胎

小雨瞅见了一只隐藏在稠密的树叶底下鸣叫的蛐蛐,好可爱的蛐蛐啊!黑了了的身子,鼓起一对黑荧荧眼睛,不停地甩动头顶的两条小小的触须,快乐地歌唱。这只欢唱的蛐蛐一点也没有觉察到身后潜伏着两重危机,沉醉于自己美妙动听歌声中。树根下盘缠着一条恶毒的大青蛇,小眼珠里发射出赤色的幽光,张开血红的大嘴,喷发着火红讯号,随时可以吞没眼前这只弱小的生命。另外,一双白皙的手正悄悄将它抄袭。
小雨瞥见树根下的那条大青蛇,“啊!”的尖叫一声,抽回双手,捂住眼睛,吓了个半死。
“小雨你看到了什么呀?” 云山只看到灌木丛里嗖地抖动一下,什么也没有,想必那条大青蛇也被惊叫声吓得逃之夭夭了。
小雨撞到了云山的怀里,头也不敢回用手指着背后的灌木丛胆战心惊,颤巍巍说:“蛇,蛇,蛇,树底有好大的一条蛇。”
小雨的脸埋在云山的心口里,他们两个人并成了一个‘人’字。云山的心咚咚地蹦跳,他还是第一次心脏跳得如此激烈,他爱的人,他心爱的人儿,就在咫尺,就在胸前。小雨,我的心是为你牵动,你知道吗?他的内心在呼叫,呐喊!他不明白小雨的心里有没有回应?
此刻小雨的心也在狂跳不已,不是因为爱,是恐惧!那条大青蛇张开血红大嘴向她逼来,她不敢睁开眼睛,她的两条腿在打颤,在发抖。她也顾不了云山身上还背着小嘉嘉,移动了脚步,紧紧挨着云山,两手牢牢揽着云山的腰。
云山的心沸腾到了极点,他的嘴唇就接触在小雨紧闭眼睛上。云山感觉到了小雨发育健全的乳房柔软的顶在他胸脯上,小雨柔弱娇躯象胶水一样粘黏着他。如此近,靠如此近,彼此感受得到对方强烈蹦跳的心,云山情不自禁伸出一只手搂着她的腰。
小嘉嘉抚摩着小雨的黑油油的头发说:“小雨姐,小雨姐,不要怕,那条蛇跑了。”
“是啊!小雨别怕,它早就被你的惊叫声吓跑了,别怕啊!别怕。”云山的手在小雨的背脊温柔的上下划动,抚慰她。
小雨的手一点点松开,紧闭的眼睛微微地,慢慢地睁开,渐渐地看到云山明亮的眼睛,后退两步,惨白的脸色瞬间一腔热血涌上心头,脸色红润光华。羞羞地,心有余悸地说:“今晚,恐怕要做噩梦了。”
嘉嘉说:“叔叔,我饿了,小雨姐,我们回去吃饭啦!”
“小雨,走吧!”云山热忱伸出了手。
小雨踟躇不前,迟疑地伸出手。他们的十只手指相勾,垒起了一个爱的拳头。
风儿轻轻吹拂幽静花园里的万物生灵。 吹红了鲜花,吹绿了树叶,吹动了两个年轻人的心弦。池塘里荷花朵朵,枝枝挺立,粉红妖娆。一张张碧绿椭圆的荷叶由一枚枚枝梗托出水面支撑起一面面绿伞。清粼粼的水里的一群群小鱼儿自由自在游来游去,不知谁惊动荷叶中心的一只青蛙,噗嗤的一声跳进了水,打扰了池塘边上的云山,小雨他们的凝思。看着藏在水里那只暴露着青色身体的青蛙,默视一笑。
他们的身影出现在别墅花园的每一个角落,花丛中,树林里,草地上,小溪边,出没凉亭小阁。充当双重保姆的云山,小雨,天天包围不喑世事的小嘉嘉转,他们有了更为宽广发展情感天地。云山沉浸充满了甜蜜的情爱光环里,有小雨的陪伴,他忘记了所有的烦恼,所有的事情。小雨知道自己喜欢云山,她更明白云山的心情,看到云山火辣辣的眼神,小雨害怕了,畏惧了,退缩了,她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是明天,辉煌的明天,而不是爱情。她和云山的情感有些扯不清了,那不是一份纯真的友情,超出了范围。所以她必须要渐渐斩断这份不该发生,不该存在,不能需要的情丝,有些心痛,有些眷恋。所以小雨有意无意地疏远他,回避他。
云山听从了李少风的安排。
李少锋打探到了这个时候,高丽红就在家里。他把云山送到高丽红家门口,他驾着那辆白色的奔驰小轿车缓缓离去。
云山“笃笃”地敲门。
高丽红在房间里凶巴巴叫喊:“不见。”
云山说:“丽红姐,我是云山啊!”
“云山,怎么是你呀?”高丽红拉开了门,站在里面眼神有惊喜,也有警惕。
“丽红姐,你住这么漂亮的房子呀!我是经过这里,看到你进来了,就跟过来看你。很久没见你了,你和少锋什么时候结婚?”云山落落大方地做下来,与高丽红客套起来。
“云山,你来了好啊!丽红姐心烦,陪我聊天。”高丽红倒了一杯水给云山。
“你有什么好发烦的,快要当新娘了?”云山有趣玩着水杯,目光瞧着她微鼓的肚皮说。
“我跟他吹了。”高丽红冷淡地说。
“你们吹了?快什么玩笑?你看你的肚子……”
“真的。”
“你肚里未出生的宝宝?”
“我准备生下来。”
“你要做一个单身妈妈吗?丽红姐,一个女人抚养孩子很难,你又没有结婚,别人会怎么看,你想过没有?放弃这个孩子。丽红姐,你年轻漂亮,李少锋不是个好东西,不知道珍惜你,你要找一个好的男人嫁也不难。”
“不,我不能,我一定要生他,他是我唯一的……他是我骨肉。”高丽红说到一半,停顿一下,警惕眇了云山一眼。
“丽红姐,你真是要强。”结果在云山预料之中,高丽红得不到想要的东西,绝不会罢休的。他应该采取李少锋的方法,引她出去,李少锋有制服高丽的法子。想到这里,他不流声色地说。“丽红姐,你这里有什么好吃的没有?我们在说话,肚子‘咕噜,咕噜’地抗议了。”
高丽红在厨房方面是个大懒人,她不适合做一名家庭主妇。平日都是端饭馆里的,她有时候饿得实在厉害,她就一边啃水果一边往饭馆里跑。高丽红说:“云山,你丽红姐从来没有做过饭,都是吃现成的,是个懒虫。跟姓李的王八蛋吹了,断了经济来源,高级饭店就不去了。你是我弟弟,我的客人,我们去小饭馆,撮一顿。”
云山的脸有些发热发炽,高丽红挺仗义,挺够意思的,自己却暗中计算她。但她的确是一个祸害,不得不除,想到她是长在李家人身上的一个毒瘤,云山说:“丽红姐,我是个乞丐,来噌饭的,能填肚子就满足矣!”
一家小餐厅里,高丽红问云山:“云山,你从家里来的吗?”
“丽红姐,我一直在深圳,我不想回家,家里穷得叮当响,一想就怕。”
“我真不明白你们三个人怎么搞的吗?云山你真是的,你萧莉姐他们都快要结婚了,你跟那个黑子怎么搞的?做那种事也不知道回避。胡大海也真的,快要结婚了的人了还那样。你萧莉姐也的真是的,都要快要嫁的人了,就不能忍一忍,看开一些,闹得那么尴尬。”高丽红抱怨这个,埋怨那个,好象他们的事与她有什么牵连似的。
“丽红姐,你老是真是的,真是的,你是褒我们呢?还是贬我们啊?”云山给她弄糊涂了。
“当然是批评你们了,你看看三个人以前不是好好的,现在呢,天各一方,死不相见。”
“没你说的那么说严重,萧莉姐回来了。”
“回来了,我啥不知道呀?”
“你们不是很少来往的吗?”
“云山你说我的不是是吗?不要把你丽红姐想得那么薄情寡义。我告诉你云山,以前我和萧莉姐都在不停换工作,她在换,我也换,逐渐地我们就失去联系。她来我原来的公司来找我,我去她先前的工作的地方去找她。你说能找着,就这样我们有一年多没见面了。”高丽红大费周章地说谎,要面子,也想博得云山的同情。她支开萧莉,一方面是为了怕萧莉阻碍她的事;一方面是怕萧莉知道她做舞女,做这种差事在平凡人眼里是不光彩的,在熟人面前更不好交代。

第四十七章 乱来

菜传上来了,有几份菜。高丽红特地要了一小碟腌酸菜,还要了一盅温补乌鸡莲米汤。
高丽红对那小碟腌酸菜情有独钟,她轻咀嚼嘴里酸菜说:“云山,你看我干吗,吃饭呀?”
云山收回目光问:“丽红姐,是不是所以有怀孕的女人都喜欢吃带酸性的东西?”
高丽红噗嗤的笑了:“云山,这你就不懂了,告诉你也无妨,这是女人怀孕的妊娠反应。”
“哦!吃饭,吃饭大过官,还是慰劳肚子要紧,其他事暂且放一边。”云山扒饭夹菜,嘴巴不停运动。
“没人跟你抢,那么狼狈,与监狱里赦放的囚犯一个摸样?”
“我是饿坏了,唉!你见过那种人吃饭啊?”
“真的见过,活脱脱的一个饿鬼,几个人吃的一桌菜他一个人一扫而光了,同吃饭人只有翻白眼份。”
“奇闻。”
“这就叫奇啊?有时间丽红姐给你讲更离奇,更古怪的事。”饭吃了大半肚,高丽红要的乌鸡莲米汤还没来,她忍不住冲着一名服务员大声叫嚷:“小芝,怎么搞的,我要的乌鸡莲米汤啥不上来,把你们的师傅叫出来。”
“来了,来了,高小姐,别生气,由于原料不齐,耽搁了高小姐的用餐,实在对不起,请高小姐多多包涵。”一身白色工作服的厨师端来一盅热气腾腾的乌鸡莲米汤,向高丽红满脸笑容作辑赔礼。
“有点什么味?师傅,你下什么去煲?”高丽红用汤匙在炖盅里搅拌,舀起放到嘴边吹了一下一喝了,味道与以往不一样。
“帮你多配了一种原料。”厨师回到岗位。
“好喝吗?”
“不好喝也得喝,为了肚里的宝贝。”
云山陪高丽红饮完那盅乌鸡莲米汤,他们分道而行。
云山走在大街上纳闷的想李少锋叫他约高丽红出来,毫无踪迹,嘘!还以为他采取什么行动,高丽红早到家了。
呼的一阵风在云山的身边掠过吓了他一跳,李少锋那辆白色奔驰小轿车刹死了。他打车门,伸出了头,心机叵测地笑:“云山,上车,成了。”
“什么成了?”云山一头迷雾,迷惘地坐到车上。
“高丽红那个坏女人搞掂了,她喝了我的坠胎药,说不定现在痛得她满地打滚,够她受的了。”李少锋尝到报复的快感,得意的脸有些歪曲。
“什么?你买通了餐厅里的厨师,她不会出什么事?”云山动了恻隐之心。
“我知道你菩萨心肠,给,打120。”李少锋一手开车一手把手机递给云山说。“云山,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云山眼疾手快按响了手机……
白色的奔驰小轿车风驰电掣离开了。
高丽红隐隐约约感到肚子疼,坐到了沙发上歇息。她肚子越来越痛,不由捂住肚子低头一看,妈呀!下体出血了,裤裆一片殷红,好象还在滴血。肚里一阵阵的绞痛,仿佛五脏六腑,都在反转搅动,肠子一截截的绞断。她意识地抓起电话,疼痛撕咬着她的满一根神经,她抱着肚子倒在地上发翻滚打转。痛苦的哭嚎惨叫,渐渐地变得低微的呻吟声,地上流了一滩血。
门开了,几个身穿白褂子医护人员手脚忙乱地把她抬进了一辆有一个红十字标志的救护车里,高丽红的呻吟声伴随救护车的呻吟呼叫声,不疾不徐开向医院。
高丽红从昏迷中醒过来,头昏沉沉的,流血过多,身体虚弱。艰难地睁开了眼睛,陌生地看到自己躺在雪白的床上,屋子也是雪白的。护士告诉她说:“夫人,你流产了。”
“什么?你说什么?”高丽红瞪圆了眼睛,费力的挣扎要坐起来。
护士急忙按住她说:“夫人,别激动,你冷静些,你的身子很虚弱,不能坐起来。你还年轻,孩子还可以再生吗?”
“生你个屁!”高丽红恶狠狠瞪着她。
“先生你来了,你来劝慰一下你太太,她情绪太激动了。”护士好象看到了救星,她不想听高丽红无理的取闹,转身看护别的病人去了。
“用不着这样,对一个护士发什么火呀?亲爱的,我看你来了。”李少锋皮笑肉不笑,一脚高一脚低闯进来,手里竟然拿着一束鲜花,滑稽死了!
高丽红什么都明白了,是李少锋,李少锋!是李少锋干的,她绝望闭上了眼睛。又迅速张开,眼里喷发出阴险毒辣仇恨的怒火。她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仇敌烧焦,烧成炭,化成灰。
“你凶神恶煞瞪着我,又能奈我何?小心你的眼珠爆出来,100万?哈哈!没了,变成泡影了,飞了。婊子,安心养伤吧,我会派人来照顾你的。我没时间陪你了,小婊子,拜拜。哈哈!”李少锋在无情的挖苦她,讽刺她,羞辱她,戏谑她,带着胜利微笑,心满意足惬然离去。
高丽红听着李少锋的话气得没有血色的苍白的脸扭曲成青灰色,肝胆都快要爆裂了。看着气焰嚣张长扬而去的李少锋,对他恨之入骨,牙齿咬得咯咯响。看着空白的病房,高丽红眉头皱一皱,计上心头。擅长心计的她,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姓李的,100万,你不舍得是吗?1000万,你心痛不痛?她顿时,歹念横生,一个狠毒念头产生在心上,脸掠过一阵凶残的诡笑。
高丽红输了,李少锋眉开眼笑,他说:“爸,我明天去上班,专心的工作,不再给你惹事生非了。”
李总笑了:“那件事解决了?儿子,儿女情长,先搁一搁。你年轻,把精力集中到事业上去,不要老想着谈恋爱,发挥发挥你的特长,现在市场竞争激烈,如果管理,技术不到边,很快逐出市场,儿子努力吧!”
“爸,我们父子三人同心合力,试看天下谁能敌?”
“少锋啊!你爸还能帮你们几年呀?我和你妈开拓了一个稳固事业,以后的成与败,得看你们哥俩了。”
“爸,有你在把舵,我和哥两艘航船不会迷失方向的。”李少锋站到父亲背后亲昵的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有这样的一位伟大的父亲,为孩子披风挡雨。李少锋感到自豪,感觉到应该好好地孝道他,亲近他,爱是无声的表现。李少锋看到李总乌黑的头发掺杂几根白发,触摸着父亲的头惊讶地说。“爸,你长白头发了。”
“55了,你爸还年轻啊?臭小子。”李总回头瞟了儿子一眼,嗔啧说。
“云山,你啥不说话。”李少锋对一旁缄口不言地云山说。
云山抿嘴笑说:“你们父子聊得好好的,我插不上嘴,我在听啊!”
“云山,我还是那句话,你加入我集团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李总问。
“是啊!云山你就答应吧!”李少锋怂恿他说。
云山困难得蹙起了眉,面对他们父子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自己真的还需要时间条理心态,困窘红了脸。
李少锋看到了他的表情,缓和地说:“云山,你帮了我大忙都不知道怎么谢你?要不我们去暴吃一餐,工作的事慢慢来。”
李总说:“是啊!云山工作的事不急,想通了,你愿意什么时侯去上班我都会安排。”
云山勉强笑了说:“我玩几天,想好了我就去。”
“不说了,我们吃饭去?”李少锋说。
云山问:“到外面吗?”

第四十八章 和睦

李总说:“厨师有事下午回去了,回家3天,我们3天要去饭店吃饭。”
云山说:“我来做吧!”
“云山,你会下厨?真看不出来,我们还是去饭店庆祝一番,好好感谢你我共同摆平高丽红那个泼妇,我明天要正式去上班了。”李少锋执意地推着云山走。
李总来趣了说:“云山,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想尝一尝你的手艺。”
“那我给你做去。”
“云山,你不要在我老爸面前献勤好不好?”
“少锋,快去叫上小雨,嘉嘉他们。”
“爸,不说我都忘记他们了?”
“知道了,还不快去。”
云山快嘴地说:“我去,我知道他们在哪。”
云山去一会儿,叫来小雨,抱着嘉嘉走过来,上了车,关上车门。
李少锋按了一下车上安置的录音机按扭,一首《快乐出发》的欢快节奏飘扬出来,启动了油门,小轿车呼的飙起来,象箭一样飞离。
李总在后座教训他一连声地说:“臭小子,开那么快干什么?注意安全,注意安全。”
李少锋放慢了车速吹起牛来说:“爸,我是赛车手,技术一流。”
云山隐隐约约发觉小雨躲着他,开始以为她不舒服,问她只是摇摇头罢了。他们的距离一段一段的拉开,云山问她什么她答什么,不会多问云山一句。他们和嘉嘉玩的时候,一个前一个后,保持距离,嘉嘉夹在中间憋闷得发慌,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呀?
云山仿佛知道了什么?明白了什么?他告诫自己,不要喜她,不能喜欢她。可一看见小雨,云山什么都抛到脑后,早消失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不在意小雨的喜怒哀乐,她哭,她笑。云山只要见她,就开心,就不会难过。
小雨也在告诫自己,苦苦挣扎,不能喜欢他,不能。结果还是喜欢上他了,她感到云山低调的眼色,没有办法,爱是一个错误,只能遥谣望他。好在,阿倩表姐要回来,自己的休假结束了,不用见到他,看到他那张令人着迷的笑靥。一心一意上学读书,偶尔想起他,那也是一种美好的回忆。
月儿弯弯,别墅花园一片宁静。
小雨说:“云山,明天我要上学了,好高兴我要回到学校了。”
云山说:“小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小雨说:“云山,我走了你心里不好受是吗?我也是,但我们都是孩子。”
云山笑了笑:“我知道,我明白,我理解,但我还是控制了不喜欢你,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小雨坦言直语:“我也非常的喜欢你,我第一眼就发现,你真的很特别,我没有见过象你这么帅的男孩。云山,谢谢你,陪我度过一段难忘的时光。我不是故意躲着你,不和说话,其实我也想,因为我很清醒,我知道我是一学生,我不应该拥有这些。我很迷茫,我不敢,我害怕,我害怕自己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云山说:“我会忘记你的,一点一点让时间去风化。”
小雨说:“也只有那样,别无它法,你是男孩子,坚强点。”
云山用惆怅的乞求的眼神看着小雨说:“小雨,你要走了可不可以让我吻一下,就一下,行吗?”
小雨笑了,真心真意地去笑,不为别的,只为真心爱过自己的男孩,这是对云山回报,也不枉他爱了一场。月光下,灯光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小雨的笑魇迷朦而娇媚。云山动情地抱住了她,忘情地亲吻着她,云山的舌头技巧橇开了她的两片红唇,伸进去企图霸占她的口腔。迷乱糊糊的小雨冷打一个激凌,猛地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跑了。扔下一句话:“对不起,云山,不可以,我们不可以。”
云山目光痴痴看着她远去。
小雨走了,留下了一封信,小嘉嘉给捎来了。一封没有信封,没有署名的一张纸,扎成了一个精致的心形的图案。云山拆开一看,信是这样写的。
云山:
我回去了,回到学校读书。真的很感谢上天让我认识了你,与你短短的15天里,有快乐,有烦恼。人们都说青春是充满了活力的,浪漫的,也是最容易迷失,悖逆的时期。我尝到,体会到了,青春的初恋是苦涩的,也是最值得留恋的。过来人说得一点都不错,我会把它珍藏在心底。
云山,我们都很年轻,不应该把情感看得太重。我们应当去学习,去创造,奋斗才是人生最终目标。如果你成功了,你就会领会到其中的奥秘,细细去品味成功的过程中的酸甜苦辣。那种感受,那种滋味,那才是回味无穷,最有价值的。
云山,在言谈中,我感到你有一种自卑感。是因为你在农村,是因为你读不起书。能读书固然好,没有条件读书也没有什么?不知你看过商业报没有?有很多的成功的企业家,一般都是没有文凭,然而他身边的人才是真正的有知识有才华的人。你明白了吗?说不定那天你成了主角,有学识的是陪衬。努力吧!年轻人,不要再懦弱,拿出你的勇气来。加油,为年青的明天加油!忘记我!珍重!
小雨
6月6日
云山看完了,对着天空长叹。小雨,你是对的,我明天就去大明磊集团报到。
事情并不是你想怎么想做就能怎么做?一切都得顺着天意。
情啊!说忘记就能忘得了吗?它毕竟在心里烙下一个印,有小雨在云山可以忘却胡大海。小雨的离开,不是一种解脱,只会增加他的痛苦。他的心一会是想念胡大海,一会是思念小雨。杂乱,好烦好烦,更悲惨的事情还在后头。
小嘉嘉已经入睡,云山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平静,冷静,明天是他工作的日子,必须得振作起来,冷静,冷静!
“哎哟!”李总在隔壁的房间痛苦地叫一声。
云山推开了李总的房门,看到李总呲牙咧齿,他那饱满光泽的额头堆起了皱纹,一脸苦不堪言的样子,两手死死攥住了右腿。
云山问:“李总,你怎么啦?”
“抽筋了,我都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刚才我的脚一屈曲,就疼得我要命。”李总痛苦地说道。
云山跪在他的床上慢慢地把李总屈曲的右腿扳直。很耐心的帮他推拿,活动他的大腿,目光不经意地睨见他那充满诱惑的健壮的身体没有一块腴肉,只穿了一条短裤。云山的脸有些烧热说:“李总,好没有?没事,我回去了。”
李总对正欲离去的云山感动地说:“我一声感谢都没说,你就走了,过来坐坐。”
云山只好在他的身旁坐下,李总的手友好的横搭在云山的肩膀上,关切地问:“云山,你的神情有些恍惚,你怎么啦?有什么事情不妨说出来,总会比憋在心里好受。不要憋病来,看我能帮到你什么?”
“李总,你好象我父亲,慈祥,和蔼可亲。”听到父亲般的呵护,云山赤然地抬头瞻望着他。该死!目光又游览到李总了溜光的身体,诱惑,云山抵不过眼前的诱惑。谁都不会知道,他那笔挺的西服里面掩盖如此诱人的身板,细腻,光滑,柔白,浮凸,结实,健美,他没有去练健美,却有健美的肌块,怎么去形容恐怕只有画家的手才能把它勾勒出来。
云山迷乱的目光怔怔的,闪烁着丝丝欲望偎依到他的怀里,不安分的手在李总的身上探索。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李总,你的肌肤真棒!”

第四十九章 绑架

李总还认为云山在享受父爱关怀,当他明白,自己已经咻嘿了。他感到自己着火了一样,浑身在燃烧,有一种欲望在蠢动,他想推开云山又不想嘴里说:“云山,你在干什么?”
后来,在半推半就之间,他开始迎合他了。
后来,就是两个人睡到了一块。
后来的后来,也就是云山起床了,想到自己要去大明磊集团报到,手脚麻利穿上衣服。赫然看见桌面是一张苍白的纸上几个苍劲有力笔迹:云山,你好堕落!
云山疑惑的环视这个房间,这不是嘉嘉的房间吗?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天啊!林云山,林云山,你都做了些什么?云山捂住头,自问。我怎么啦?我是不是变得不可收拾了,厚颜无耻,放荡淫逸了。云山,你好堕落!深深地刺破了他的心,没有愈合伤口,再加上重重的一创,他的心已经是支离破碎,伤痕累累。
小雨那一手娟秀的的笔迹与李总那一手苍劲有力的笔迹形成鲜明的对比,小雨在鼓励他,牵引着他;而李总在无情鞭鞑他,摧毁了仅剩下的一点精神支柱。
云山想离开,他不想呆在这里,一刻都不想。他已经没有资格呆在这里,呆久了他怕玷污了人家的地方。他的头脑乱哄哄的,嗡嗡作响,好象是千万只令人厌恶的苍蝇肆意狂轰滥炸。他想走,他的脚绵绵无力的,迈不动。他瘫软下来,喘着大气。
云山神差鬼遣来到男人世界,昏昏噩噩走投无路。酒,酒,他一杯一杯灌闷酒,对着酒杯傻傻地笑:“男人世界,我来了,我又回来了。”
“云山,你又受伤了,我陪你喝。能说说吗?是什么事情让如此痛苦……”胡名拿起酒杯,诊视着他。
云山又灌一杯说:“是情啊!是他,是她。”
“你口中的他,她是指异性呢!还是同性?”
在这里忌讳什么?云山说:“两者都有,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我?”
“因为你多情。”胡名说到了云山心里。
“又为什么我会那么多情?”
“那你要看《千万为什么》了。”
“千万个为什么?在哪里?”云山醉了耷拉着脑袋。
胡名戳着云山的头说:“在你的的脑海里。”
“……”云山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面上。
人间自古多情苦,降临到这个花季少年的身上灵验了,胡名摇头惋惜。
云山奇怪地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孩,我这是在那里呢?迷惑地问他们:“你们是谁呀?”
目前长得一摸一样7,8岁左右的男孩一个说:“哥哥,我们是双胞胎,我是哥哥,叫康小明。”
另一个内向的男孩腼腼地说:“我是弟弟,叫康小聪。”
看着这对康家兄弟,云山猜到是康南丰的家。
外向的那男孩出去喊:“妈妈,哥哥醒了。”
云山的酒已经醒了,他搦去熬在额头上的湿毛巾,坐起来说:“小聪,你爸爸是康南丰吗?”
内向的男孩眨巴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说:“是的,哥哥,你昨天喝醉了,你是我爸爸深夜里背年回来的,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你放学回来了?”
小聪可爱的笑了,轻轻地说:“哥哥,今天是星期天,我爸爸让我们看着你醒。”
无邪的微笑感染云山也笑了:“你和你哥哥守了我一天,你们不无聊吗?”
“不会,我有玩具玩,做功课,写一下作业看一下你醒了没有?我爸爸一出门,我哥哥就跑去玩,你醒了他才回来的,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小聪老老实实的,有什么说什么。
“小聪,你很讲信用的嘛!”
康南丰的妻子进来了说:“你醒了,云山?”
云山看着康南丰漂亮的妻子一时不知道叫她嫂子,还是阿姨,只好说:“醒了,康先生回来了吗?”
“6点钟,快了。云山,饿了吧!你一天都没过吃东西。”她温煦微笑。
“哥哥,饿了吗?”小聪说。
“那还用问吗?”小明大胆用手去云山饿嘎嘎的肚皮说。“哗!里面凹凹的。”
康南丰贤惠的妻子嗔怒小明:“小明,老师都教你什么了,哥哥的肚子是你摸的吗?”
小明反倒顶住了她说:“哥哥是男人,我摸一下有什么关系嘛!妈妈你说,那谁能摸哥哥的肚子呀?”
“你太不懂事了,等你爸爸回来教训你。”她气噎了,用孩子父亲胁压小明。
小明急忙说:“妈妈,别,别,爸爸会我打屁股的。”
“别什么呀,小明,你又调皮了?”康南丰工作回来了。
小明紧张地躲到云山背后,云山说:“康先生回来了?”
康南丰看着地精神的云山好多了说:“云山,醒了。”
“爸爸,哥哥一天都没吃饭?”小聪说。
“云山饿了,我们去吃饭了。”康南丰的妻子说。
小明关注到父亲的神色,并不在自己身上,他放心的牵着云山的手去吃饭。
康南丰的妻子端来一锅稀粥,放到餐桌上说:“云山,你一定饿坏了先吃的粥垫空落落的肚子。”
小明抢先到母亲的身边接过碗说:“妈妈,我帮哥哥舀。”
康南丰跟云山说:“云山,老大变了得勤快了,以前都是老二帮我们盛饭。”
他妻子插上嘴说:“他这点小伎俩,你看不出来,他是贿赂你。”
康南丰看向小明说:“哦!是吗?小明,你又做了什么?”
小聪说:“哥哥摸了云山哥哥的肚子。”
云山替小明说话:“康先生,也什么,小明是好意,他是想看我是不是饿了。”
康南丰说:“小明懂得体贴人了,是好样的。”
小明不但不挨板子,而且得到了表扬,用感恩的目光看着云山说:“哥哥,我帮舀好了,吃吧。”
小聪挪正椅子说:“哥哥,你坐。”
云山好感动,康南丰一家对他太好,好得不能再好了,不是一家胜过一家人。一时幸福包过了心头,云山的眼睛湿润了,他想掩饰激动表态,连珠炮弹似的说了一大串:“康先生,康太太,小明,小聪,你们吃,你们都吃,我肚子饿极,吃饭我就不说话了。”他低下头,捧起碗往嘴里灌,利用碗来遮盖脸部的表情,越是狼狈越能看出他的不安。
小聪侧脸瞧着他说:“哥哥,你哭了?”
云山连忙用袖口拂去眼里的泪水,搪塞过去笑:“没有,是我什么东西吹进了眼睛里,不舒服。”
康南丰夫妇不是不知道,他们只是不说罢了。他们了解云山的心情,理解万岁。
小明给云山夹菜说:“哥哥,吃菜,我妈做的红烧肉,可好吃了。”
小聪也给云山夹菜说:“哥哥,吃吧,北京烤鸭,你尝尝。”
康南丰妻子夹菜送到云山的碗里说:“云山,你饿了一整天,吃吧,多吃啊!”
康南丰的菜也来了说:“云山,你不是饿了,看我们你不用吃饭了,吃吧,现在看不够,吃饱再看,你碗里的菜堆成小山。”
云山看看他们,看看碗里的‘小山头’默默地吃了。
“小明,你喜欢的红烧肉。”

第五十章 邪恶

“小聪,你最懂事,这块鸭肉归你。”
“康太太,你在家最辛苦,吃快牛肉补补。”
“康先生,你在外面奔波劳累,更要注意身体,你就喝些补钙的骨头西洋参汤。”
云山一口气为这一家人,加菜添汤。
这一顿饭吃得特别饱,客客气气,温温和和。
饭后,康太太打理家务,一对双胞胎看电视去了,康南丰与云山坐在沙发上闲谈。
康南丰说:“云山,你应该兑现你的承诺。”。
云山说:“我答应你,可是我做什么呀?”
“先熟悉一下公司的环境和一些程序,适当的时候我会给你一个你喜欢的职位。暂且做我身边秘书,挺简单的,可能是辛苦一点,帮我提提公文包,打理一些杂务。”
“成交。”云山站起来伸出了手,康南丰放下跷着的二郎腿,弹跳起来握着云山的手,俨然是与商家达到协议,做成买卖。
“这是家里,不是公司,你们那么客套干什么呀?”康太太嚷道。
“闭上你乌鸦嘴,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男人的事你少管?”康南丰嫌她多嘴。
胡大海接到云山的话,他那颗悬挂的心,总算落地了。云山在电话里头说只他没事,没有明确告诉他自己哪里?不管他在哪里只要他不去男人世界就阿弥佗佛了,谢天谢地。
李明磊后悔莫及,一个人的理念往往就在一线之差铸成错事。他一时头脑发昏,轻率地写了那几个字撵走了云山。看到小雨给云山的信,他在深沉思忖,一个失意少年的心理压力承受有多大?小嘉嘉又哭又闹,问他的云山叔叔去了哪里?李少锋也在问他,云山为什么一声不响地走了,这里肯定有问题?他有口难言,心烦意乱,其实他更想知道云山去哪里?在什么地方?他打电话问胡大海,云山在不在他那里?胡大海一听云山准能又出事了。
云山果真跟康南丰干了,白天跟随在他身边,为他左右,出没宾馆,酒店,公司,洽谈生意。康南丰在空余的时间会侃侃而谈,告诉云山做生意的门路和技巧。他晚上住在康南丰家里,好象一家人,和和睦睦,差一点就可以说上是相亲相爱了。尤其是小聪明明和哥哥小明睡得好好的,他悄悄爬起来,贼头贼脑地钻进云山的被窝里说,哥哥你给我讲个故事吧!说个笑话也行。
这一天,康南丰因为公事,要到李总的家去。车开到了别墅附近,云山为难地说:“康大哥,我就不进去了。”
康南丰一笑置之,直到别墅的大门口停下来说:“云山,你真的不愿意,就在车上等着吧!”
“康大哥,你的资料。”云山从车窗里探出头,把公文包递给康南丰。
“叔叔,你回来了。”小嘉嘉跑在爷爷的前面欢天喜地奔向云山。
“云山?”李总目光睖睁。
“李总?”一丝不动,云山神智愣怔。
目目相觑,双方尴尬万分。
“你不进来玩吗?”
“我帮康先生看车子。”
康南丰的车完全可以开进别墅里,云山不愿意进去的原因李总一清二楚。这一切康南丰都看在眼里了,云山把他们的事都抖给他听了,他说:“李总,我们进去吧。”
康南丰揽住李总的胳臂,将迟疑不定,要走不走的他强行推走。
“叔叔,你不要嘉嘉了,”小嘉嘉可怜凄凄仰起小脸儿望车里云山。
“嘉嘉。”云山的嘴角牵动喏喏地说。
“哎哟!”在不远处的高丽红惨叫一声,慢慢地坐到一地尘埃的地上。她的脚扭伤,脱掉高跟鞋小心翼翼揉捏,嘴里不停呻吟。
“丽红姐,你脚扭着了?”云山跳下车跨越到她面前关心地问。
“哎哟哟……”高丽红一劲的苦叫。
呼的一下一辆呼啸而至的全身漆黑的轿车停下来,打开了车门,车上戴着一副墨镜的司机说:“小姐,要不要去医院?”
高丽红挣扎的站起来说:“云山,扶我上车。”
云山用力地把高丽红搬挪到车里。姗姗迟来的小嘉嘉,给逮个正着,一个一身黑色装束彪悍大汉擒住了他,车门砰地关上。黑色的车子,黑色的闪电一扫而去,灰尘滚滚。
车里一片昏黑,云山感应到车上诡异的气氛。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嘴巴已经被牢牢的堵上了。更不要说是反抗,身手敏捷的绑匪严严实实把他捆缚在座位上,动弹不得。云山毛骨怵寒,光线微弱的车里,看见两个黑影厮打,小嘉嘉发出几声恐惧的尖叫,被制服了。事实证实自己是被绑架了。令人匪夷的是高丽红竟然静静地坐着,绑匪没有对她采取任何措施。云山思索着,自己和嘉嘉被绑架了,然而高丽红镇定平静得出奇,莫非她是同谋。
车在城市里回旋数圈,把他们带到了海边的一个小木屋里关押。云山和小嘉嘉眼睛被蒙上,黑糊糊的,嘴巴也塞上,既不能看也不说,一切听天由命。
李总和李少锋急得象热锅里的蚂蚁团团转,天得已经黑了,他们再贪玩也该回来了。有什么事不能打电话回来吗?急死人了,急死人!他们焦急的等待。电话响了,李总迫不及待拿起了听筒接听,好比晴天打霹雳,一听就懵了。
“李董事长,你好啊!我相信你正在焦急找你的宝贝孙子吧!不过你放心,嘉嘉在我这里暂时没有事,可是如果在我这里太久我可不敢保证哦!”木屋里的一个脸上留着一道刀疤的绑匪左手拎着大哥大,右手二指嵌着一支烟,悠闲吐出袅袅烟圈,慢悠悠地说。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李总闭不住气了大声说。
“李总别这样吗?我帮你照看宝贝的孙子,你总该意思,意思吧。1000万不多吧?”绑匪刀疤说。
李总暴跳如雷,破口大骂:“瘪三,土匪,强盗,人渣,你们把我孙子怎么了?”
“骂完了,我们就是土匪,就是强盗,我们就是靠这一行吃饭的。不跟你罗嗦了,你赶快准备钱吧。有一条我警告你万勿报警,那样你只有替你的宝贝孙子收尸了。”绑匪刀疤大言不愧,做勒索敲诈也是一个行业。
李总冷哼:“我凭什么相信你话?”
“你等着,你会信的。”绑匪刀疤一把提起惊慌蜷缩的小嘉嘉,拔开他口中的塞布说:“小畜崽子,叫你爷爷来救你。” 小嘉嘉哭喊着:“爷爷,爷爷,……”“够了,嚎什么葬啊?”绑匪刀疤凶狠叫,拿起了大哥大继续说。“我没有骗你吧,听着,千万别给我耍什么花招,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控之中。我不用找我,我会通知你的。”
绑匪刀疤手一扬,手中的大哥大飞窗而出,沉没进海里。
李少锋看着靡萎的父亲说:“爸,报警吧。”
李总气馁了说:“不行,他们会杀害嘉嘉的,他们可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啊!”
“要不要通知大哥,大嫂?”
“叫他们回来有什么用?只会闹得人惶惶!”
“爸,报警,一定报警。正是因为绑匪心狠手辣,他一旦拿钱,就会把人质杀害,为的就是杀人灭口,让受害者闭嘴,才不会泄露他们图谋不轨秘密。”
“你不要说得那么恐怖好不好,我现在都六神无主了。”
“我们只有依靠警方了。爸啊!你一个人贸然行动,说不好人财两空。如果他们这次得逞了,放人了,下一次就会向你狮子大开口,向你要一亿两亿你怎么办?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要相信警察,他们是公安机关刑警,他们是捍卫拥护国家和人民安全卫士。他们有专门执行侦探破案这方面的专家,他们有丰富的破案经验。我们要相信他们,支持他们,相信他们能平安的把嘉嘉解救出来。”李少锋滔滔不绝说得头头是道,不能不让人不信服。

第五十一章 输血

“我们怎么去报案?他们肯定会派人盯着我们。”李总忧心忡忡。
“爸。我们不用直接到公安局去报案,在电话里说就行。我们把我们这边的情况汇报过去,他们会做笔录,会分析,会部署他们工作。然后去歼灭那群坏蛋,我们只需要配合他们。爸,别太担心了。”李少锋安慰父亲,拨通了公安局长的电话。
海边的小木屋里面点燃了蜡烛,淡黄的烛光照亮破旧的小木屋。高丽红解开了云山脸上的黑布,拿掉他嘴里的塞布,说:“对不起啊!云山兄弟,在我们没有拿钱之前,你身上的绑还不能松,委屈你了。”
云山的嘴巴都哑了,眼睛也朦胧,足足过了几分钟,他才回过阳来。发现小嘉嘉惊恐蜷缩在自己的脚下,不知道他是因为害怕还是冷,全身发抖。可怜的他戋戋年龄,受到这样的虐待。粗大绳索好象捆一个粽子似的拴着他,还堵着嘴巴,蒙着眼睛。云山忍无可忍的暴发了:“你们这帮人渣,连猪狗都不如。你们太残暴了,一点人性都没有。他小小年纪,值得你们去折磨他。”
“对,我们是畜生。畜生是没有人性的,我叫骂,我叫你知道什么做叫残暴?什么叫做没有人性?”绑匪刀疤瞪圆铜铃大牛眼,愤怒地举起蒲扇般的大手掌扇在云山的嘴吧上。
登时,把云山的脸扇得歪到一边,嘴角沁着血,腮邦肿了起来。他猛然甩过头,横眉冷笑:“你有种的把我死。”
“你……”云山激得绑匪刀疤再次抡起蒲扇大巴掌。
“疤哥,算了,算了。我们要的是钱,你打死他有什么用?”高丽红拦住了他说。
他嘿嘿地笑:“暂且饶过你。”
云山不忮不求,反而昂起下巴轻蔑地说:“你来啊!”
“我就不信,我打不烂的嘴。”绑匪刀疤象一头激怒的狂狮,看来他要大出手。
高丽红疾身挡在云山前面,向绑匪刀疤媚笑,踮着一只脚的膝盖磨蹭着他最肮脏,最敏感的部位。他的下面有反应了,狰狞的面目嘿嘿的淫笑,抱起高丽红就地就想干。高丽红把目光瞟向门外,手又指指身后的云山,小嘉嘉。提示他外面有他看风的弟兄黑子,里面也有人,在这里做这种事不方便。
“疤哥,总不能饿死他们吧。万一那个小东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就拿不到钱了,你还不松手。”高丽红的心有些飘飘欲仙了,因为刀疤已经向她开炮,只不过有障碍物隔着发射不成功。
“黑子进来,把那个小东西身上的绳子解了。他好象冻厉害,不要弄出什么意外来,要不我们的计划就泡汤。你给我看好他们,如果他们跑了我就毙了你。” 虽然松开高丽红,但是他那两条大腿仍然紧紧夹着她臀部。绑匪刀疤脱下了衣服,露出了心窝里毛茸茸的黑毛,寒碜吓人。
“是,我一定看好他们。”那个叫黑子的剽悍的汉子拿吃的进来了。
“我和你高姐姐去乐一乐,黑子记得给我看好他们,小甜甜我受不了!”绑匪刀疤抱起高丽红奔出去,跑的不远的地方就压在她身上,急不可待进入她的身体。
高丽红痛得惨绝人道地怪叫一声:“啊!”
黑子帮小嘉嘉松了绑,解除了他脸上的黑布和嘴里的塞布。他把绑匪刀疤的衣服披到小嘉嘉身上说:“小朋友,别着凉了,饿了吗?那里有东西吃。”
黑子把云山的扳过来,在他身上的绳索上打死结。再搜搜云山和小嘉嘉身上没有藏有利器,他才放心的走开,谅小嘉嘉也解不脱云山身上绳索。他站到门口外面侧耳聆听着不远那对狗男女发出那种快感的呻吟声,脸上呈现出一种不寻常的表情。有些享受,有些渴望的那一种,目光却在屋里巡回。
小嘉嘉惊恐搂着云山的大腿。云山的手不能动,他只能用嘴来安慰他,哄着他说:“嘉嘉,别怕,明天你爷爷就来接我们回去了。别怕啊!嘉嘉别怕,嘉嘉你饿了吗?那里有东西吃?嘉嘉不怕,爷爷明天就来接我们了。”
小嘉嘉抬起头看着他,云山对着他笑,用眼神去鼓励他。小嘉嘉的眼睛慢慢地从云山的脸上,转移到地面上的两个饭盒上。缓慢地迈出脚步,蹲下去,身子有些摇晃,干脆坐到地面。掀开饭盒,里面的饭菜都凉了,他不快不徐,有滋有味的吃得着。饥饿是可怕的,要是往常他看都不会看一眼,粗糙乏味的食物。吃着吃着想起什么似的,把目光瞟向云山。云山的眼光很柔和,很善意,对着他微笑说:“嘉嘉,吃饱了,爷爷就会来接我们回去了。”
云山一天都站着腿又酸又累,他先蹲下之后两脚一摊,挨着木板墙而坐。小嘉嘉拿起盒饭过来喂云山说:“叔叔,吃。”
云山衔着嘴里的饭,看到小嘉嘉天真的小脸儿绽放笑容,恐慌消失了,也欣慰地笑了。
小嘉嘉一点一点把饭菜放进云山张开的口中很认真,很懂事。末了,他用自己的袖口擦拭云山嘴边的油垢,小手抚摸着他青肿的脸颊,怜悯地说:“叔叔,你痛吗?”
云山摇了摇头笑。
外面的声嘶力竭的淫荡的呻吟声,时起时伏,撞击着门口看守人年轻的心扉。他有一种欲望的冲动,眼里隐含着怨恨,多想冲出去把那个男的杀了,之后把那个女的做了,然后把他们的尸体抛入滚滚的浪涛里喂鱼去。他的心里在咒骂:妈的!怎么做那么久,我的快要泻完了。狗杂种,你吃什么鬼鞭鞭。”
小嘉嘉睡在云山的大腿上问:“叔叔,外面是什么声音啊?”
云山说:“嘉嘉,你睡吧,别理他,那是两条野狗在咬架。”
小嘉嘉说:“叔叔,不对,好象是有人受伤,在痛苦的叫。”
云山的心里在诅咒他们,诅咒他们不得好死,千不该万不该把这种淫秽声音传递给一个幼小的无邪纯净的心灵。于是哄他说:“嘉嘉,你听啊!那声音多惨呀!睡着了你会做恶梦的,快把耳朵捂上。”
小嘉嘉睡了,小嘉嘉听话的捂上耳朵,就卧在云山的双腿上睡了。半夜里,他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爬起来搂着云山紧紧的不放,他说他害怕,睡不着。云山心如覆水,他想得很多很多,很远很远。明天,明天的命运又将掌握在谁的手里。
沉沉的夜,沉沉的夜里,死一般的沉寂,今夜谁无眠?
盼天明,一晚未寝。李总配合地进了一家公安机关指定的大银行,在他的身后隐蔽着一双眼睛。不,不应该说是一双眼睛,在一双的眼睛背后更隐秘着多双眼睛。他一人操控着一个人,然而多个人监视着他一个人。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开始了。
10分钟之后,李总提着密码箱从容的走出来。只不过是怀里的衣兜多了一张银行金卡,那不上一找普通的银行金卡,那是跟踪器。无论你走到那里只要有它在身上,你的身影,你所在具体地点,就会一点也不含糊地显示在公安局里,特殊装备的电脑荧屏里。他的大哥大响了,一接听,对方要求他单身一人乘坐公交车到天虹大剧院。
李总匆匆的赶到了天虹大剧院。他的大哥大又响了,狡猾的隐身绑匪,又说在天和商业大厦见面。来来回回转一个又换一个,地方不断的革新。李总火了,再胡闹我报警了。警方经过周密查探发现始终是隐身绑匪一个跟李总联络。在拥挤的人群里,隐身绑匪得意挂断大哥大的时候,潜伏在人群里的便衣刑警一声威喝,不准动。黑乌乌的枪口指着他的脑袋,随即扭住双手,一副冰冷手铐戴到他的手上。
公安局里,在警察的审问下,隐身绑匪就象着了霜雪萎蔫的茄子,沮丧的垂下了头坦白了他的一切犯罪过程。抖出了他们这次绑架的内幕,他们主要犯罪成员有4个。他和黑子是马仔,幕后指使人是高丽红和绑匪刀疤,绑匪刀疤与黑社会有重大的干连。他们计划得手后买通黑帮逃离大陆,偷渡美国。
他们具体的行动是,隐身绑匪负责盯梢李总的行踪。万一他与警方合作,他就会马上通知绑匪刀疤,他们立即改变计划,带着人质撤离。准备好逃离的工具,两艘汽艇,钱一上手迅速离开。

第五十二章 回来了

李总到与小木屋数十米远停下来了。小木屋里走出了一个人,是绑匪刀疤。他笑哈哈地说:“李懂事长,挺守时的嘛!”
李总想要见到嘉嘉说:“我的孙子呢?”
“我要验过钱才能让你们见面。”绑匪刀疤步步进逼。
李总紧张地把密码箱抱在怀里说:“你们说话不算数?”
“来到这里你没有说话份,黑子,上。”绑匪刀疤嘿嘿地笑,他的话一完。从里面冲出一个虎头虎脑的剽悍汉子。
忽然,警笛冲天,呼啸而来。绑匪刀疤一看情况不妙对黑子说:“撤。”
转身进入木屋说:“他妈的!姓李的你讲信用。”
李总回敬他一句:“跟你们这帮匪盗有何信用可讲。”
绑匪刀疤一手提起呼喊爷爷的小嘉嘉,一脚踢开靠海那一面木板墙。原来这里有一扇门,门口有一条铁梯架到了海底。铁梯的一旁拴着两艘汽艇,停泊在浮动的海面上。绑匪刀疤抓着小嘉嘉象提一只挣扎的小鸡一样“噔噔”的几步踩下了铁梯,跳进汽艇里,把嘉嘉扔到一边。黑子用脚踢着云山,手拉住了他后背的捆绳,强逼他下铁梯,到了汽艇边一脚把他踢到艇里。绑匪刀疤接过行动缓慢的高丽红说:“你这个女人真是麻烦,快点啊!”
绑匪刀疤从皮靴抽出一把锋刃的匕首,正想割断缆绳启动汽艇企图逃跑。一阵密集警笛鸣叫,他不由举目一看,稍微一惊,妈呀!海面上四面八方的军用摩托艇极速地围拢疾驶。完了,末日来临了。他凶相毕露,嘿嘿的恶笑,手中的匕首残忍刺向小嘉嘉。抽泣中的他恐惧瞪大了眼睛,忘记哭泣,仿佛知道厄运的到来。
说时除,那时快,云山纵身一跃,挡住了小嘉嘉,那匕首不偏不离插入了他的心窝。“啊!不要。”高丽红惊叫一声抱住绑匪刀疤,可是迟了,什么都迟了!云山倒在血泊中,鲜血汩汩地流出来,他奄奄一息闭上眼睛。
“砰”的一声枪响,一颗正义的子弹穿破绑匪刀疤罪恶的心脏。“啊!”他铜铃的牛眼睁得老大,渐渐地失去光泽。高丽红的手缓缓地松开,绑匪刀疤僵硬尸体扑通地摔到了滚滚的浪潮,不久被浪涛没噬了。
一时间,这个偏远宁静的海滨变得异样的喧哗。军用摩托艇包围了两艘汽艇,他们杂乱的脚步声,他们跳进汽艇里。黑子看他们的雄阵,就上去斗志束手就擒。高丽红几乎是送上双手让他们铐住。他们拉开了哭得天昏地暗的小嘉嘉。他们七手八脚抬起昏迷中的云山,脚步声又繁杂了。
他们把他们押上了警车,他们抱着他上了车,他们把他抬进了救护车。于是,他们开着他们的军用摩托撤回了。于是,警车与救护车的咽呜声一片,仿佛是在祈求上天:“不,不,不……”难道这样的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的结束了,不,不,不……
冷冷的,冷冷的,海边又恢复了冷冷的宁静。
仁爱医院里参加抽血的人排成了一条长龙,一直延伸到大街上。严重的阻碍交通规则,警察把他们驱散,一会儿又回合。医院里人群密匝匝的,连走动都成了困难。病人和家属怨言纷纭,今天撞鬼了,所有的人都来凑热闹,医院什么时候成了闹市了。这些人是来捐血的,不是赶市的。院长办公室里,李总力争旗鼓的声张了。院长你一定要把病人抢救过来,你们医院要多少钱,我都出。他伸畅双手,做出了声明,哪怕是要他再建在一座医院他也在所不辞。他的理由只有一个,救活云山。院长很耐心告诉他说,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天职,但病人目前的状况非常的特殊。他流血过多,心脏跳动微薄,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更主要的是他的血型罕见,在中国10几亿的人口当中,也是寥寥无几。要找到这种血型,恐怕只有病人亲人家属。有没有病人的亲系在这里,病人的时间不多了。8个小时过后,病人的心脏停止跳动,到时候华佗再世也救不活他了。更何况,依病人现在的状态来看,就算有适合他的血型,也未必能救得活了他。他主要靠氧气机供氧,他的生存率只有百分之零点几,百分之一都不到。不,你们一定要救活他,哪怕是万万分之一都不要放弃。李总重重握住院长的手,他的目光低沉而坚韧。他看到院长的眼光,是无奈的尽力,尽力而为。
云山中刀了,云山在医院里紧急抢救,这个消息象噩耗一样传进胡大海耳朵里。他的心情万分沉痛,飞车赶往医院。云山在那里,云山怎么样了?胡大海拔开人群,寻找云山的病房,对,是09号,云山住的病房。他推门进去,里面的白衣护士推了他出来。说病人处境十分危险,需要及时输血,受不得惊扰。他急燥地说输我的,输我的。白衣护士摇了摇头说,给病人输血,需要与病人的血型吻合才行,先生,你先去验血吧。胡大海冲进了验血室说,医生我是病人的家属,先抽我的。大夫看着这个莽撞的男人,点头同意了。在他的脉搏上蘸了的酒精,细长的针头扎进了他血管。针筒一吸,大夫一拔,拿去检验。结果出来了,大夫看胡大海看珍稀动物一样看着他,问你是病人的爸爸还是叔叔,或者哥哥?他的回答是都是。
胡大海的血液源源不断输进了云山的身体,他感到身体有点虚脱的感觉。大夫问他要不要停下,他笑了,我的身体强壮,没事儿。看到云山苍苍白纸的脸庞渐渐红润起来,胡大海笑了,云山有救了。是有救了,但他还不知道,那只是渺渺之数啊!百分之零点几,那么就说,一千个才几个。就算他云山是猫,有九条命,还是不够本。
云山昏迷了三天三夜,在这三天里头,小嘉嘉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云山身边。他就看着他,默默地看着,他多么的希望他的云山叔叔能醒过来,陪他说话,陪他玩。看累了他就趴在他身边睡。胡大海也来陪床,看到嘉嘉睡了,把他抱到床上睡。看着可爱的嘉嘉,他也会想着萧莉肚里的孩子将来和嘉嘉一样的可爱,不由地笑了。有这两位守护神在他身边,医生和护士只是偶尔进来看看。
云山悠悠地醒了,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空白的病房,以为自己到了阴曹地府。听到了小嘉嘉的声音,他知道自己尚在人间。他感觉得又困又饿,他嘴角挪动一下说饿,努力地对小嘉嘉笑了一下疲惫合上了眼睛。伯伯,叔叔醒了,小嘉嘉摇醒了沉睡中的胡大海。他把血输给了云山,他的身体有些虚。还照看云山,一躺下就咕噜咕噜地大睡。醒了!胡大海醒了问。真的醒了,睁开了眼睛,又睡着了,叔叔他的嘴也动了他说饿。小嘉嘉道。胡大海叫来了大夫,大夫把脉,探听他心脏的跳动。说云山的命大,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乌呼了。他能从鬼门关活过来,是个奇迹。至于是什么力量使他重新复活,在大夫的心底是个谜。值得一题的是胡大海挽救了云山的生命,是他强劲的鲜血激活岌岌可危的云山。
第一个月,云山由胡大海扶着可以下地行走了。
第二个月,云山可以独立一人在李家的别墅花园里慢慢地散步了。
第三个月,云山可以自由地穿梭在深圳茫茫的人流之中。
云山康复了。云山中了一刀,差一点要了他的命。这一扎,扎醒了他了吗?如果不是胡大海的出现,他可以淡忘他。云山伤了以后,胡大海隔三差五地来看望他,他的心又回到了从前,爱恨两茫茫。离开,只有离开。要命的是,从遭到绑架的那一天起到现在他和小嘉嘉都形影不离,云山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云山不由地担忧,自己一旦离开,这孩子恐怕会患上自闭症。 云山尝试着跟他说,嘉嘉,叔叔要走了,你会不会哭啊?他天真地看着云山说,我爷爷有钱,我爸爸也有钱。你就在我家里住,天天陪我玩,叔叔你不要走吗?嘉嘉,叔叔是大人了,叔叔要工作,不能再陪嘉嘉玩了。这样好不好,叫爷爷送嘉嘉去上学。那里有好多好多的小朋友,让他们和嘉嘉一起玩。我不管,我不去,我就要叔叔陪我玩。小嘉嘉撒赖了。云山只好横下心来,说嘉嘉不听话。叔叔真的走,再也不理嘉嘉了。他怔了一下,站到一旁。独自伤神,默默地流泪。有好多次云山躲开了小嘉嘉到康南丰家去了,再次见面的时候。嘉嘉并没有主动接近他,只是远远看着他,悒悒不乐。嘉嘉的样子不能不让你心酸,你心疼。云山来到他的跟前,小嘉嘉躲闪,随后紧紧地搂住了他的大腿。云山找李总谈,说我想走。李总不好意思说,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对不住了,云山,真的对不起。没有,云山的脸红了。其实我来找你是说嘉嘉的事,和嘉嘉的日子呆久了。他尘封在我们两个人狭小的世界里。李总把他送到孩子多的地方去,那儿才是他的天堂。我担心我一走开,他的心灵是承受不了的,他会孤僻起来。恩!嘉嘉的事是个问题,你呢?离开了深圳准备做什么?当兵,绿色的军营磨砺人生志气的好地方。我觉得自己太弱小了,太怯懦了。去部队里至少锻炼3年,我相信,我出来的时候我是真的长大了。

第五十三章 回家

云山天天带小嘉嘉到康南丰的家里去。他是要小嘉嘉和那对双胞胎混熟,让他不再依恋自己。得让他知道,除了他云山,他和其他孩子依然过得很快乐。
可惜双胞胎小明小聪白天要上学。只有放学回来,他们才能和小嘉嘉玩。星期六,星期天他们三个打闹到一块了。云山看到孩子们玩到一起,就悄悄离开了小嘉嘉。用不几天,云山在他心里就不那么重要了。云山带他回到家里,小嘉嘉乐此不疲,津津乐道。爷爷,我今天与小明小聪下棋棋了,捉迷藏了,什么什么的?
云山成功的移花接木地把小嘉嘉给嫁接了。
云山,你真的不肯给你萧莉姐机会吗?你真的不想回到我们那个家了吗?你是不是打算一回去永远不想见到我们了。我们真的是令你那么讨厌吗?胡大海是来接云山回去的,看着踌躇不前的云山。他一肚子的怨气,一连串的话题轰在云山的心头上。他有怨气也难怪,从萧莉回来以后。几个月了,都没有回去过一次。他出走了他为他牵挂,萧莉也哭了。他中刀了,他为他担惊受怕,萧莉晕厥了。她还怀着孕啊!云山躲着他,他明白;云山不愿意见,他能了解。可是明天都要上火车了,云山的心还是那么铁。心与心相撞,他痛了,云山的心也痛了。你萧莉姐都做好饭菜了,你看着办吧?胡大海失望地开车走了。
云山眼里噙泪花,云山的心在痛。他恨绑匪刀疤为什么捅不到位一些?果然自己死就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什么是痛了?他承认自己逃避他,是因为太爱他。害怕再次伤到他们的感情,他是真的没有勇气面对萧莉。萧莉虽然去医院看望过他。一次他闭上眼睛装睡,二次装睡,三次他的面对着墙壁。萧莉看到了,看到半年多没有见过面的弟弟已经不认识自己了。她伤心地,失落地,沉痛地离开。云山的伤口在痛,心也在痛,对她是不是太残酷了。云山后悔了,就是无法面对她。以后萧莉没有来看了,她知道他不想看到她,再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大海哥,云山没有同你回来吗?”看到胡大海灰黑着脸回来了,萧莉抱着他眼里难过的泪水吧嗒吧嗒地掉到胡大海的肩头上。
“萧莉,别难过了,他是不会回来了。吃饭了,为了我们的小宝宝。”中年汉子安抚地拿开了萧莉的手,苦笑了一下。
云山扑通地跪在他们面前说:“黑哥,萧莉姐我回来了。对不起,原谅我,我让你们伤心了。”
“回来就好,起来吧,云山。”他们慌忙地扶他起来。
“萧莉姐,我一直不敢面对你。说真的我回来,不知道要有多大的勇气。我犹豫了又犹豫,我很内疚。我想了又想,我还决定回来了,不管有多难堪,多难受。面对总比烂在心里,憋在心里好受。萧莉姐,你骂我,你打我,你说的话有多难听,我都在承受。”云山面对萧莉,等代惩罚。
“弟弟,是萧莉姐错了。是我不该那么小心眼,是我太自私。你不要再走开,我们三个人就象从前那样好不好,我再也不管你们的事了。”
“吃饭,吃饭了。”中年汉子高兴地说。
云山扶着腆着肚子的萧莉坐下说:“萧莉姐,过不了多久你们就是三口子,你希望他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我喜欢男孩。”
“黑哥你呢?”
“象你一样的男孩。”
“啤!你不看你黑不溜秋的猫样,你的后代也不会好到哪去。”萧莉在笑胡大海。
“谁定的,他一定得象他父亲呢,不准象他娘呀?”中年汉子反驳她说。
云山笑了说:“生个黑小子也不错啊!将来长大了,象他父亲一样能干。”
“萧莉姐,你吃好点给黑哥添个胖小子。”
“弟弟,你也吃,你的身体刚恢复,多吃些,充实充实。”
他们姐弟俩,你吃我吃。把胡大海冷落在一边,他在那里落寞地舔筷子头。
看到胡大海的表情,他们互视一笑。把碟里的菜,你一筷我一筷的夹到他的碗里高高地堆起来。萧莉说:“大海哥,你真的很辛苦,吃,吃得壮壮,去为你未来的子女打拼江山。”
云山说:“黑哥,吃,吃,你的血都输给了我,把血补回来。”
中年汉子怔了一下知道被他们胡弄,高嚷起来说:“够了,够了,不怀好心。”
10点了,萧莉平躺在床上唏嘘。云山肯认自己了,应该感到欣慰。可是她的又有些不平衡,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呢?哎呀!不是说过不管他们的事了吗?萧莉啊!萧莉,你管的事也太宽了,难怪云山死活肯见你。
回来了,又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他身上流着他的血,是不是命中注定要和他一起。两个血型相同的男人又纠缠到一块。云山看到胡大海赤裸裸身体又激起了的欲望,向他靠近质问他:“你为什么要盅惑我?”
“因为我想,我和你萧莉姐没有做事了为了我们的宝宝,我们分房睡了。云山,你真的放得开吗?你不在需要我了吗?”中年汉子在问。
“你明明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我活得有多么的痛苦。我一边拼命的躲避你,一边在一遍一遍想着你。只要在深圳我就离不开你。我想问问你,你有多爱我,爱我什么?爱我胜过爱女人吗?这个世界真颠倒,为什么男人会爱男人?你为什么要救我?如果我死了,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那样你会不会痛心?黑哥,你到底爱什么?你告诉我,如实的告诉我?”云山如泣如哭抱着他,看着他,矛盾极,有些言无伦次。
“我告诉你,我真实的想法。你问我有多爱你,我非常的爱你,喜欢你。爱你什么?我爱你的善良,爱你的温柔。你太特殊了,你有我们男人没有的多情。你长得很柔美,那是一种魅力,我们男人永远都会不有。我并不喜欢同性的癖好,除了你我不会对任何男人感兴趣。你问爱女人还是爱你,有些困难。如果只能选其一,我选择你。我很在呼你,所以我要救你。你需要什么,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会义不容辞的为你赴汤蹈火。如果你死了我真的会痛心。云山你知道了吗?云山你以为你死了,你就可以摆脱了吗?你死了你家里人怎么办?”中年汉子说的句句都发自内心肺腑。
“我以为爱是幸福的,是甜蜜的。既然没有想到,爱是那样的痛苦,那样的无奈。你不觉得我们的爱很荒唐吗?李少锋的爱情很失败,他很有钱,爱情不是金钱能买回来的。被人也痛苦,爱上别人也痛苦。我也爱过女孩子,可是那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我还是陷了进去,闹出那样一件事。黑哥你知道吗?我是怎么离开李家的,那是因为我和李总睡上了。他的肌肉不比你差。想起来也好笑,我竟敢与深圳最有钱的人搞上。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无耻,多放荡。为什么我总是在不该爱的时候爱上?小雨是我的初恋情人。你是什么?你是我的第一个嫖客。黑哥,你那么爱我,我的生命是你给的,你要拿走随时可以拿去,你想我留下来吗?我不去当兵了。”云山神经质地说,他抚摸着他的脸,温顺多情,他在试探胡大海,想看看他还有没有理智。
“留下来好啊!你可以陪我度过寂寞,但这不是你的心里话。你在给我下mi魂药,我是想要你留下。你留下来自己会很痛苦,这是你选择离开的理由。我不希望你痛苦,你不痛苦只有离开。我希望快乐,我希望你去当兵。只有你能走出自我,你开心,我就高兴。”中年汉子注视他,一个在情路上迷失的孩子,有爱有怜。
“嘻嘻,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会,我一定会,但我不会你那样沉迷。”
“黑哥,你真可爱,大男人也可爱,我知道我和你呆在一块,我就逃不出情欲这一关,你嘴唇上的伤不留痕呀?是不是忘记我了,我再咬你一口。啊!不与你说笑了,你和萧莉姐,的事情什么时候办?”

第五十四章 当兵

“错过了就错过了,你还想当伴郎,别梦了。我们去领个结婚证算了,免得落个非法同居罪名。”
“黑哥,什么都不要说,什么到不要去想。今夜良宵一刻属于我们的,我是你的。我需要,想要。”云山目光痴迷地脱去内衣,他那净白的胸口疤痕留下了一条白腻。
“你的伤口还疼吗?”中年汉子用手揉着他伤口愈合的白嫩的疤痕悲悯地说。
“不疼了,我叫你闭嘴。”云山用嘴巴塞住了他的嘴。
他们紧紧搂抱,身体在燃烧……
浴室蒸气氤氲,云山在洗澡,洗呀洗。他仿佛是想洗掉心中的情欲,还他一个纯真的我。
“好了没?李总他们到了火车站了,来给你送别。”中年汉子在客厅里催促云山。
“好了,好了。”云山裹着浴巾走进房间穿衣服。
“萧莉姐,你挺着个大肚子,不用送我了,车站那么拥挤。”云山穿好衣服风度飘然对怀孕的萧莉说。
“我想去,我想看着你走。”
“上车吧,想去就去,有我呢。”中年扶萧莉上车。
云山把行李搬到车上坐上去关上车门,胡大海开车缓缓离开了家。云山的目光游走在这座美丽熟悉的城市里,心里有说不出的眷恋。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再见了,深圳。
“来了,来了,云山。”和云山有过交情的人都来送别。李总一家,康南丰父子爷叁。家家味酒店经理,连男人世界的老板胡名也来。每个人手里都提有一份厚礼。
一番难舍难分的话别后,云山和他们一一拥抱,依依不舍上火车。他们各自怀着惆怅的心情纷纷离去。萧莉和胡大海挥泪与云山告别,他们三个是走得最近的人,走了谁都会心痛。
火车在铁轨上奔驰,车上的云山回味起临别时,每一个人的话语。李总说,云山,你有什么困难就打话给我,我会尽力帮助你的,还往云山的口袋一揣进了一样东西。李少锋说真的舍不得你,拍拍他的肩头说好兄弟一路顺风。小嘉嘉哭了说叔叔不要走,云山抱起他亲了一口说叔叔还会来你的,然后放下了他。经理送云山一句,云山你是最棒的!无论走到那里,你做什么?你都是优秀。最了解云山的康南丰鼓舞他说,云山老哥相信你,你会坚强起来,你会长大的。那对双胞胎说,哥哥我们想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云山摩挲他们的头发说哥哥会回来的。胡名说,云山,要走了,你的心也释然了,我希望能看到你微笑的那一天。云山两手揽在胡大海和萧莉脖子上,头埋在他们的肩上说,黑哥,萧莉姐我走了,你们保重。他们说,云山弟弟,一路好走,一路走好。云山又想起高丽红,丽红姐啊!丽红姐。你离我们走了太远了。现在也不知道她被叛几年,说不定是五年十年,说不定是几十你,法律自会有定度。你的青春算是毁掉了,钱啊!是你的奢侈心态蒙蔽了良心,走上了不归之路。
次日,火车达到宁邕站。云山大包小包满载而归,走出火车站。
“哥,你回来了,想死我了。”云山妹妹云芸从人群里钻出来扑向哥哥搂着他的脖子亲密地说。
“哎呀!哎呀!妹妹,哥哥的手快要变形了。你就知道撒娇,哥哥拿那么多东西累死了。你都不知道体贴一下,帮哥哥拿些东西。”云山放下手上沉重物品叫嚷着说。
“你两年不见,哥,你越来越帅了。”云芸松开了帅气翩翩的哥哥,拿起地上袋子。
“你也变得水灵灵的大姑娘了,性格一点都没变。”云山拿地上起妹妹没拿完的东西。
“哥,班车要开了,等下一班,天黑我们都回不家。”云芸说着,那辆公共汽车真的启动了。她急忙挥动着一只手奔跑过去大声说。“喂,等等我们。”
云芸上车把东西放好。云山也赶到了,云芸接过哥哥手里的东西。云山轻松的上了车,车门自动地关上,缓缓向小镇驶去 。
云山回来了,云山衣锦还乡的消息在这个宁静的小山村炸翻了。人们陆陆续续赶到他家来看他。他们看到云山衣冠楚楚,羡慕得不得了。都说林家生了好儿子,出去一两年还清乡亲们1万多元的欠债,银行里存有5万多。全村数林家最富裕了。
云山热情招呼大伙坐,男的分烟抽,女的,孩子给水果糖瓜。和他们忙得,聊得不亦乐乎。
这还不,云山母亲叫几壮丁把自己养了半年多的大肥猪宰了,来款待乡亲们。说是庆祝儿子归来,也是表示感激乡亲们对林家的帮助。
林家闹哄哄,好象是办喜事。象今天热热闹闹的场面,在农村是极少有的,只有红白事的时候亲戚朋友才聚到一起。在乡亲们的眼里,云山风风光光回来了,也是一大喜事了。
吃饭了,云山好奇怪,全村的人都见到了,怎么张大叔一家一个都露面?他问父亲:“阿爸,张大叔,张大婶,虎子哥,他们不在家吗?”
“他家出事了,你张大婶得了早期胃癌,需要动手术,3 万啊!光手术费就要3万。还有什么住院费啊?什么药费没有4万下不了台。云山,他们一家全年的收入只不过是一两千块。虎子的婚事也要黄了,他家现在那里有钱啊!叫他拿一分都拿不出来。一边是医院一边是女方那边。如果你张大婶的病不及时动手术,时间拖长了就会变成恶化,到了那时神仙也救不了她。到了这个月底,你张大叔拿不出礼金,女方那边要另找婆家了。你张大叔一筹莫展,虎子哥缩头缩尾。一家人,你张大婶最乐观,好象自己什么事没有。”父亲幽忧地说。
“阿爸,你没有借钱给他吗?”
“借了两万,你张大叔是个老实人给他他都不敢要了,他怕还不起啊!”
“我去看看。”云山心地善良,说去就去。
“云山,天都黑了,拿上手电筒。”父亲把手电筒给云山说。
云山手中的手电筒亮出了一道雪白的光芒,穿透了黑夜里无边的黑暗。踏着坑坑洼洼的小道,步入了张大叔的家门。这间破旧的小屋子是张大叔家的厨房。屋里点着一盏煤油灯,发出微黄弱光亮,云山却能看清他们父子无精打采坐在一条长凳子上。张大婶在炒菜,云山走上去说:“大婶炒菜呢!”
“云山,你来了。”张大婶停下了手上动作说。
“云山?”
“云山?”
他们父子目光怔忪,习惯这种微弱的灯光,看到云山穿着俨然一个大老板。
灯光黄,锅头里的青菜更黄了,好象没有油。云山无比心痛,张大婶一身的病,他们一家就吃这些呀!说:“你们就吃这种菜啊!” 一把抢过张大婶的铁铲,全部铲起来说:“你们这顿饭到我家去吃了,乡亲们都来了就差你们了。”
“好,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大婶我去。”
张大叔父子没作声,只是看着他,他们的眉宇间透出一种浓浓忧愁。
云山靠近张大叔,抚摩着岁月无情的刻在他沧桑的脸上的一条条的皱纹抚慰他说:“张大叔,你别老是愁眉苦脸的了,那几万块钱我有,我帮你们出。”
“云山,我只知道你有钱,你挣钱也不容易,借,我用什么还啊?”张大叔怕还不起哪!
“张大叔,小时候你最疼我了。有什么好吃给我吃,连虎子哥都没份,是不是张大婶?”
“还不是你张大叔看你长得乖,他知道你比虎子有出息。”张大婶笑了。
云山摇着他的胳臂说:“是吗?张大叔。”
“是啊!张大叔没白疼你,知道知恩图报了。”张大叔幽幽地笑了,脸上堆起的皱纹好象久经风霜的残菊花。
“张大叔,李总给了一红包,你猜是多少?”云山伸手进衣兜掏出了李总送的礼物。
“50?”张大叔猜。
“不对,最少500?”云山一看是一本存折,翻开一看微微一惊说。“10万。”
“10万?”一家三口瞪大了眼睛,10万是个天文数字。
“我也没想到,不过你们有救了。”
“云山,你的老板真大方。一个红包都10万,你发了,那一年也有几十万啊!”虎子真的异想天开。
“虎子哥,钱没你想的好赚,在那里一般工资是三四百块。我的工作是管理,工资是2000块一个月,一年2万多,做什么都很辛苦的。这10万啊!是老板可能是见我做得好奖赏给我的。”云山说。
“你啊!都不动动脑筋,那是云山有本事。”张大叔恨铁不成钢。
云山把10万存折塞到张大叔手上说:“张大叔,我把10万给你,你要收好了。先把大婶治好,帮虎子哥把媳妇娶回来。你们连电灯都不舍点,把电灯也亮起来,用不了几个钱。还有你们的伙食实在差了,炒菜也没一丁点油。也该改善改善了,该用多少就用多少,剩下有就还给我?没有就算了,千万不要过意不去。”
这对夫妻俩感动得老泪横流,抽抽嗒嗒。
“你们哭什么呀?弄得我心里酸溜溜的。”云山说,把张大叔拉到一边小声地在他耳边咕哝。“张大叔,我知道你心里过意不去,有一个方法会使你心里平衡,那就是认了我,把我当作你的亲生儿子,你就不会觉得欠我什么的了?”
“真有你的臭小子,给你阿爸听到他不撕烂你嘴。”他的心情开朗了许多。
云山喜滋滋说:“不会,我爸赞成都来不及呢!”
张大婶看到他们神神秘秘的样子说:“老张,你们在嘀咕什么呀?”
云山抢着答说:“我说我闻到了我家饭菜的飘香味。大婶,虎子哥,走啊!上我家去吃饭。”
虎子锁上门,云山用手电筒照路,一同往林家走。一进门乡亲就说:“云山回来了,老张你们真是的,云山刚到家,屁股都没坐热就要人家去请你们。”
张大叔向他们赔礼说:“不好意思,耽误大家时间。”
原来大伙们等得不耐烦了,主人还没到,不好意思先吃。见张大叔他们来晚了,不由地埋怨他们。云山替他找籍口说:“乡亲们,张大叔真的有事,张大婶身体不好,他家事情多所以就来晚,大家不要责怪他。吃你们都吃啊!不用等我们。”
“大叔,大婶,虎子哥,你们来了,快坐下吃饭了。”云芸扶张大婶坐好,也一屁股坐下。
他们围桌子坐下,两家7口,坐到一块。云山的父亲笑着说:“老张,我腿脚不方便,不叫去你们,不好意思。”
“云山不是去了吗?是我们不好意思,乡亲都来了,我们还要云山去请。”张大叔说。
“吃饭了,张大叔,大婶,虎子哥,吃。以后不准煮没有放油的菜了,饭后回去从我家捎点油先用着,没有油的东西怎么呀?”云山为他们一家人加菜。
“真的到这种地步了,老张你咋不我说呢?”云山的父亲说。
“我已经够麻烦你们了,我开不了口啊!”张大叔低着头说。
云山母亲的目光瞟向张大婶说:“我一人忙东忙西的,也顾及不到你们,大嫂子,你啥不跟我们说呀?要不是云山回来看到,我们真的知道。”
“我……”张大婶说不出话,泪水潸潸流下来。
“大婶,别哭了。”云芸用纸巾擦去她的眼泪。
虎子默默地咽着饭。云山夹了一筷菜给他说:“你们光顾说话,虎子哥都不好意思夹菜了。”
“吃啊!我们都吃,以后大家都关照点,什么事都会过去的。”云山的父亲说。
“我想去参军,阿爸阿妈,你们同意吗?”云山问父母亲。
父亲说:“参军?云山,你长大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不会阻拦你,你去吧!”
母亲说:“你阿爸同意,我没意见。”
云山又问张大叔说:“张大叔,我很在乎你意见?”
张大叔当然答应说:“云山,我支持,参军是光荣的嘛!”
“我也投一票,支持云山哥哥光荣入伍。”云芸说。
“小丫头,你哥哥还没有报名体检呢,哪来的光荣入伍啊!不过有你们的支持,我不用吃饭都饱,我支持你们吃饭。”云山勤快地为大家加菜。
张大叔说:“云山,你也吃啊!”
“有你们支持我都饱喽!”
欢聚过后,乡亲们逐渐散去,云山送走了张大叔一家。云山,云芸哥妹俩让难得有空余时间的母亲去消息。他们动手做家务,洗刷碗筷,搬台挪凳。当他们清理收拾完一大堆的事情,累得腰酸背痛。云山的被褥还没拆洗,母亲要云山先和父亲凑和着睡,分开两年多了,云山正想和父亲亲近亲近,爽然答应。
睡觉了,云山卸去父亲的拐棍,背起他进房间说:“阿爸,等我们有了钱,你装上假肢,扔掉拐杖,也能走路,和平常人一个样。”
“你阿爸有你这个孝心儿子知足了,我可不稀罕什么假肢。你过得好,你阿爸也就开心。”
“听到阿爸这么夸我,看来我想不帮你装假脂都不行咯!”云山把父亲放到床上,侧身躺在父亲身边亲了一口他的老脸说。“阿爸,儿子有些想你啦!”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这样,你有恋父症啊!”父亲粗糙的手摸在云山的脸上笑他。
“阿爸,你小声点。让人听到多难为情啊!儿子在父亲的面前永远是孩子。所以说嘛!我没有长大要到部队去锻炼。”云山伸手捂住父亲的嘴巴,脸庞红红的。
“云山是阿爸的好孩子,阿爸不笑你了。”
云山用手掌垫着脑勺呐呐地说:“阿爸,张大叔一家真可怜。大婶病了,虎子哥婚事眼看就要黄了,我把10万块钱给他了。阿爸你也知道张大叔是个老实在,给他钱,他拿了会心里不安的。我是这样跟他说的,我说张大叔你认了我做儿子吧!父亲拿儿子的钱心安理得,这样你心里就没有负担了。阿爸,你怪我吗?”
“这个张老头,要了钱不说,连我的儿子也一块要了。”父亲的语气酸溜溜。
“阿爸,你也会吃醋呀?”
“没有,哄你的,阿爸越来越喜欢你这个孩子了。”
“阿爸,我要去参军了。如果体检合格的话,我又是一去3年,照顾不到你们了。我有1万块钱,张大叔那儿也剩有,家里也有些,加起来有几万,够妹妹念书。阿爸,你和阿妈不要太劳累了,要注意身体。阿爸,听到了吗?”
“知道了,阿爸听你的。云山,你在深圳都做些什么工作?赚了这么多钱,比你阿爸一辈子挣得还要多。说给阿爸听听。”父亲说完了,半晌不见云山回答再看他,儿子已经睡着了。他眨了眨了疲惫的眼睛,闭眼皮上也入眠了。
云山去镇政府报名,当天体检顺利过关。一个星期之后参加复检,仍然顺利通过。几天后他收到通知。12月10日8点准时到镇政府集中,9时光荣入伍。
12月10日,早上。云山兴冲冲赶到镇政府,武装部队长带领他和其他七个合格的男青年吃早餐。之后,他们换上了绿色的军装。一下子变成真正的军人,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云山感到无比的荣誉,脸上流光溢彩。少先队员为他们戴上大红花,敬过军礼,上了军车,这辆接送的军车在噼噼啪啪的鞭炮轰鸣中徐徐离去。
(全文完)

[ 本帖最后由 所无 于 2009-6-11 15: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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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入币 +1 大魔王 2009-6-11 19:34 谢谢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