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内容
天魔恶使

2009-10-1 23:54
天作地设(生子/强强) BY callang

天作地设(楔子)(一)
楔子
四方集团是历史悠久、国内知名的大财团,旗下所经营的业务包罗万象,其中以「东风保全」、「西雷实业」、「南云国贸」和「北火综合」这四大公司最为重要,是四方的根基,不可动摇。
「东风保全」是保全界的龙头大哥大,它手下的保镖身手不凡、能力卓绝,不论是富商或许国内政要都抢著雇用。就算刚刚来访的英国政经界大老-查理士.安道格身边的保全人员也出自「东风」;而且其设计的保险系统安全可靠,许多公司企业的保全工作都由它负责。
「西雷实业」生产的汽车、飞机遍布全球,只要是上天飞、下地走或出水游的机器,总有一、两件出自「西雷」的工厂。只要大爷口袋裹有钱,婴儿车也能改造成只有在电影里头出现的「占士邦」型战车。坊间有传「西雷」连军火武器的份都占上,合作伙伴还是鼎鼎大名的美国太空总署,不过谁也不能证实这则传闻,所以它永远也只能是一宗「传闻」。
「南云国贸」光听名字就联想到贸易,没错它专营大大小小的商品交易。从生产进口、出口、批发、到零售一手抓。因此它集中了国内外最精良的船队、覆盖率最广的车队、航线最密的航运公司,更别数那一百多家的百货公司、名牌旗舰店,还有出售各式各样商品的零售店。这个庞大的销售网络延伸至全国各地并面向国际,羡刹多少人的眼光。
「北火综合」的业务繁多,当中以酒店、娱乐事业和医药品开发的发展最出类拔萃。单论旗下的酒店就以服务至上、品质优良出众,价钱更是高得吓坏人,只有身价过亿、有地位的全球VIP才可以入住顶层的总统套房,这样的人全球不过百人。 入住「北火」酒店不仅是身份、权力的象徵,还是附加买了一份「远离传媒,保证私隐和人生安全」的保险。因此预订电话传真每天接个不停,普通人种连进大堂门口也进不去,更别提娱乐事业和医药品开发公司的发展盛况。
想像得到,掌管四方集团的各家俊男美女绝非池中物,他们的爱的故事不来个惊心动魄、惊天动地、惊世骇俗怎对得住大老爷们。「雷皇」雷振天 、「风后」风婕嫙、「火神」炎炤祺 、「云仙」云洛阳的好戏开锣……
第一章
在「北火」附属第一医院,一辆黑的发亮的劳斯来斯轿车从医院专属的车道驶进来并慢慢地停靠到设计高雅的大堂门前。病人和医院的工作人员见怪不怪,因为进得了「北一」的人,身份绝不简单,位位都是阔少大爷。
宽敞的车门打开了,从里头走出一位穿著亚曼尼西装的中年男子,他带著一副金边眼镜,使人看不清表情,也猜不出心里所想。
「杨凡,是这里吗?」接著从车里转出位面色泛红,精神抖擞、浑身散发出凌厉气势的老先生。
其他随行人员忙把大堂玻璃门推开且有效率地开辟一条路出来,「是的!老爷,请您走这边。」杨凡陪侍在旁,态度恭敬。「大少奶奶就住在十楼的『特室』,大少爷这时候应该也在里面。」
杨凡一群人转眼就来到目的地,他轻轻敲了下门,「大少爷是我,杨凡。」然後慢慢推开木制的门。
只见老先生进了门,门又再度关上。杨凡和一众保镖就静静地待在门外守护著。
「爷爷,您来了。」坐落於床前的男子,大手包裹著一双白晢、修长的手掌,深情地望著躺在床上的女孩。女孩两颊泛著桃红、长长的眼睫毛盖住了眼帘,小巧的鼻梁直直地挺在空中,粉红色的唇瓣,闪耀著一种诱惑的光彩。
老先生手覆盖在男子宽阔的肩膀,「振天,丫头会好起来的。她还欠我一个白胖胖的孙子哪!」
* * *
午夜-四方集团位於金兰的总部顶楼闪烁著淡淡的光辉。
「彦平,你那边有消息吗?」雷振天用手揉了揉绷紧了一整天的额头,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电话里头了无声响,过了一阵子才传来一把迟疑的低语「很抱歉,『影部』的消息和五天前的一样。 」
「那个人不是容易找得到的啊!从小开始,他躲藏的功夫可是一流。你有什麽消息就立刻通知我吧。」结束了通话,雷振天站起来,走到大块的落地窗前,幽幽地望著底下穿流不息的车龙。门外的茶水间飘散著阵阵咖啡香,门槛边是从蒙胧的灯光隐隐约约浸透出的两个人影。
「静!妮娜的情况很不乐观,他是最後的希望了。」男子面有难色,喝了口杯中的黑咖啡,苦涩味传遍心 。
「对啊!就连『北一』最好的医生和炤华也没办法。看来只有拥有『医手』称号的他能做到。」司空静的身子懒懒地依偎在身後软软的椅垫,没精打彩地盯著坐落在对面的男人。「我说陈青海,不如咱们去绑他回来好了。免得大家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担心得要死。」
「去哪绑?」
陈青海抬起头来,无言地望住眼前这个很没大脑的女人,也是他倾心的人。
***
天作地设(二)
这时倒霉的『医手』炎绍祺刚刚下飞机,到达了离别七年的故乡,就遇上了悍匪冲入机场,胁持人质的事件。其中有几个匪徒还受了枪伤,所以现场的气氛十分凝重。
人群中的医生被发现後,由於被匪徒手持枪械指著拖出来,吓得晕了过去。
「他妈的!给老子晕过去,老子毙了你。」匪徒说完想要举枪杀人。
炎绍祺逼不得已只有出面,「停手,我也是医生,让我来救你的同伴。你放了他。」
「老大小心有『鬼』,我看这小子一脸的不可靠」, (我说这男人的妒忌心也太重呢!竟然想陷害咱们帅帅的小炎炎。)刚刚举枪的那名恶汉不怀好意地盯著炎绍祺,一副想置他於死地的样子。
强盗老大一面深沉地打量他,「小子,我为什麽要相信你?」,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然後点燃著。
炎绍祺了然於心,泛起了一个微笑,手慢慢地伸进上衣的口袋,四周的大汉戒备地拿枪指向他,只见他翻出一枚火焰形的徽章,再抛向了那名首领,头子伸手一接,低头一看,「你是『北一』的人?」
「算是吧!这世上还没有我医不了的人!」,他满有自信地回视强盗首领,显得不慌不忙,气势顽强,使人由不得地要折服。
「让他过来!」
绍祺来到「田鸡」身旁,检查了他的伤口,然後边从行李袋拿出一套手术工具边解释,「子弹卡进了他大腿的肌腱与大动脉之间,所以才会血流不止,现在要立刻动手术!」,他指向左边一位肌肉发达的汉子,「我没有麻醉药在手,恐怕要活生生替他开刀,你快拿布塞进他的口腔,手用力按著大腿别让他在手术期间乱动,否则伤及动脉就会没命。」
绍祺剪开了伤者受伤位置的裤子,左手又快又准地切开了埋藏子弹的肌腱,右手同时利落地翻开纠缠在一块的骨骼,(医学小常识:医生通常需要左右开弓)并小心地躲避开大动脉,再拿镊子飞快地夹出大约0.6毫米口径的子弹,最後以很快的速度缝合伤口,血也止住了。这一连串的动作来回之间不超过二十分钟,吓坏了一群在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壁上观」,现在谁也不敢再小看这位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了。
「医生你来看看阿虎吧!」,一位女性同党很著急地呼唤著绍祺去看看另一位身受重伤的同伴。「他好像呼吸得很困难,怎麽办?」
绍祺用手量了量他的脉搏,在肺部的位置按了一下,伤者立刻痛得大叫,然後在箱子里拆掉一根幼细的管子,一下子把管子插入伤者肺部的地方,只见从管顶呼出一阵阵的气息,慢慢地伤者的呼吸也回复了平顺,气喘的情况也减轻了。
「医生他怎麽呢?」
「伤者的肺部被子弹射穿,因此无法正常呼吸,我暂时用管子帮助他呼吸,可是你最好……」,绍祺正想说明,这时却传出一阵女人的哀号声打断了他的话。
P.S 剧情又有变化了!快看第三章吧。
後记:唉!本来可以更快地上载第二章的,可是电脑却当掉了,上不了网
,只好拖到现在啦,而且这次的文比较少,大家多多包涵,因为要大考(加上我打文很慢啦,幸好找了友情客串---小小Wing,下次介绍给你们认识!)。Calla~la~la已经很努力地在写文,大家有什麽意见请到会客室一游。不要忘记掉投我一票,拜托多多支持!
天作地设(三#生子)
天作地设(三&生子)
他循著声音走去,发现了一位孕妇躺卧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著肚子,面部的表情很痛苦的样子,两腿间湿淋淋的,看似是羊膜破了。他再摸清楚孕妇的胎位,神色很凝重-恐怕孩子是胎位不正,脚会先出来。
他走向首领,「另一位伤者的肺部受伤,我需要一间流动手术室;而且有位孕妇的情况很严重,需要马上到医院生产,也要召一辆救护车。」
「阿辉,打电话给外面的警察,要一间流动手术室!」
「慢著,这位孕妇一定要出去,否则我不会做手术的。」,炎绍祺语气坚定不移。
强盗老大怒不可遏,一手抽起他的衣领,「小子,你有什麽资格和我谈条件?」,一时间气氛相当紧张,可见绍祺十分危险,但他毫不退缩,仍旧坚持自己的原则。
「哥,算看求你了!现在只有医生可以救阿虎,如果他有不测,我也不想活了。」那位女同党跑过来,苦苦地向她那当首领的哥哥哀求。
「去×妈的!女大不中留。」,然後松开了绍祺的衣领,「小子,你跟我出去。如果你敢耍花样,老子可会在你的脑袋开个洞!」,接著把他拖在身前作挡箭牌,手枪则对准绍祺的脑门。「阿辉,打电话再叫辆救护车!」
十分锺後( 晚上7时45分)
绍祺被拖著出去,女同党手扶起孕妇走出机场大堂。警察把大堂前方一百公尺的地方包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也飞不掉。在警车的照明灯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在包围线後的记者不停地拍摄或进行现场直播,让全国市民可以知道事件的进一步发展。
「妹子,等我登上了那辆作流动手术室的救护车,你才可以放人。」首领轻声地对他妹妹耳提面命。
然後对著一干警察,「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不然这孕妇和医生的小命就不保」,他小心翼翼地向走救护车,推著炎绍祺准备坐上车子。在没人注意的几秒钟里,有一枚火焰形的徽章无声无息地射向远处的警车顶。
突然间强盗停止前进,把枪指向左方的一名警员,「你,把门打开让我瞧瞧有没有埋伏?」在确认安全後,他们坐上了车子,经过女同党时,她把孕妇放在地上,然後冲登上车子,车子飞快地驶进大堂。
天作地设(四#生子)
天作地设(四&生子)
那枚火焰形的徽章是他们四人由小到大的联络器,连大人都不知道这个秘密。
不过事有凑巧多年来无反应的秘密连络器在他落机後突然有反应,故他想尝试联络其他三位好友,幸运的话现在的困局便可以解决。
在飞机上
「振天,我们发出的讯号有回音了!这是炎少的回覆。你看看画面!」,陈青海指著显示器的声频图案。
雷振天仔细观察後露出会心的微笑,这是以前他们几位老朋友一起研究的特殊密码,只有他们看得懂,阿祺果然在机场里还遇上了※烦。那小子没变,还是那麽多鬼主意,就来一招里应外合。
「青海,马上连络黄指挥官。」,电脑里马上出现了一个人像,「黄老,好久不见。我有个好消息通知你!」
「你亲自出手真是太好了,有四方的帮助就好办了!」
「你们暂时在外待命,三十分钟後人质便会没事。」,警方那里谈好了,接下来轮到机场了,「静,在五分钟里切入国防部的电脑系统,停止机场的空调系统。」
「小意思!」,司空静在键盘上快速键入一连串的指令,「ok!」
8时30分
警方很快控制好场面,以雷霆万钧之势捕捉一干罪犯,当中并无使用武力。案发地点随即散发出一阵香味,人质亦逐渐被安全救出,无任何伤亡。
据心理学者指出由於人质在被胁持期间受惊吓过度,相继出现短暂性失忆症,不少人表示记不清被获救的过程。
这是为了确保四方的行动不会在公众面前暴露。
「振天,还好你发现了我的信号。真倒楣一下飞机就出事,不过你就小子也不赖吗!动作蛮快的。」炎绍祺挥手拍拍雷振天的胸膛,和这位多年不见的好友打了个招牌式见面礼。
「小娜已经昏迷了二个月了!」,司空静冲口而出。
炎绍祺眼神与好友的视线在空中互相凝望,只见他缓缓地低头示意,一切都有了头绪:为什麽他身上的秘密连络器会突然有反应才可以使出一招里应外合,承虚而入,在中央空调系统关闭下,释放自己独创无色无味的迷huan药,在解决了一干人等後,再发出解药「忘我」香水,最後把这次事件圆满解决。
他们很快启程回『北一』,到达後,一群由『北一』最佳的医护人员组成的医疗队伍已经在会议室等候多时。
大家都十分兴奋,可以和传闻中的「医手」合作是每个人的希望。
当他们看见年纪轻轻的炎绍祺时,心里头不禁有丝怀疑:这年青人能行吗?
不过绍祺在短时间内就掌握了他们多月来的检验结果,还适时提出他们没有注意的细节和盲点,实在使人钦佩,现在无人再会质疑他的能力了。
天作地设(五)#生子
天作地设(五)&生子
二天後
「炤祺,妮娜的病情如何?」雷振天沉重地询问他的童年好友同时亦是他最後的希望。毕竟他的医术是公认的第一,而且在少年时代他们的那段共同经历是如此的鲜明。
炎炤祺手持约三寸银针往妮娜的周身大穴施针,用西医的方法都查不出病情故他改用中医的,最终都找出问题。
「她得的并非一般的病,是一种苗族的蛊毒-蚀心蛊。」,事实上对蚀心蛊他都没多大的把握,但无论如何就算要在阎王手上也要抢回妮娜的命,七年前的遗憾不能再次发生。
幸好他在云南遇到一位奇怪的老人家,他还自认是神医,说是特地来苗族研究蛊毒。
当时他是不相信毫无医学根据的中医,後来看到他竟然可以单靠一根银针就使到一位休克的女人恢复知觉才知道世事无奇不有。
最後他还拜老人家为师,拜入了中国一脉古传的医学门派—潚渊门,所以他对蛊毒有一定的认识。
「炤祺,你有话直说,我承受得起。」雷振天看著多年的好友突然蹦出来这句话来。
炎炤祺苦笑,「我果然瞒不住你。其实现阶段我只有把握拖延毒发的时间,如今只有找我师父,他兴许有解毒的法子。」,他拍了拍雷振天的肩膀安慰他,或者师父的「华陀内经」里有记载。
「不过妮娜会中蛊一事,绝不简单。落蛊要中蛊者的血液和头发样本,还要一个月的催化期,虫卵才会成熟,再潜伏十个月,毒性才会发作。」炎炤祺脸色沉了一沉说出这个令他担心不己的推断。
雷振天果然一点便明白,「你是说落蛊者是自己人。」
「恐怕是。」炎炤祺苦笑地点了点头,「而且还是想置她於死地,毕竟懂得解蛊毒的人少,一般医生甚至『北一』的名医都只会视为不知名的昏迷,而延误医治最後死亡。」
雷振天明白这个答案如果属实便意味身边的影卫和同伴都有可疑,因为认识妮娜而又可以长期接触她的人少之又少,无论是那一个答案都同样使人心寒。
十日後
炎炤祺在机场接回一位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年,他竟然是「医手」的小师叔。
「这封是你师父要我交给你的信」,少年从身上找出一张宣纸淡淡地交到炎炤祺手上。
看著上头用毛笔书写的信,他的眉头锁得更紧。「师父是什麽意思,我一早就不想参加『药轩』搞的挑选赛,而且我现在更加没空参加。」
「蚀心蛊要红玉这味药引才可以医治,而红玉只得『药轩』有在培植,只有你胜出挑选赛才可以向『药轩』提出要求,得到红玉。」少年向小舟简短地解释。
炎炤祺根本无从选择,只好出席位於中国山东境内某处山区的神秘氏族『药轩』的挑选赛,其实他所知不多,只知道会从众多参加者中选出对医术和医药有深厚认识的人成为优胜者,并可以向『药轩』提出一个要求。
「小师叔,在我参赛期间,妮娜便拜访你了。」炎炤祺慎重地拜托向小舟。
「你放心,这个正是我此行的目的。你放心比赛吧。」向小舟表面平静地答话,其实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次的挑选赛是要选出『药轩』下任的当家主母,那个要求便是聘礼。
若果小师侄不参加,他便要顶上,幸好他因为蚀心蛊一事而关心则乱,否则又怎会改变初衷。
至於实情他当然不会如实道出,俗语说:「死道友好过死贫道。」
小师侄你好好保重了。
哈哈。小炎炎就是这样被骗踏出不归路,下章小攻出场。
天作地设(六#生子)
天作地设(六&生子)
炎炤祺来到山东时已经是两日後的事,据说『药轩』位於陈镇梅县的栖凤山,他还以为是一小处的药庐,到达梅县之後才发现一连数个山头都是隶属於『药轩』所有,而一路上亦陆续有人来到栖凤山,听说平日由於栖凤山一带是私人物业,故即使是梅县的居民亦鲜少有机会入内一探究竟,不过藉这次的竞赛,『药轩』会开放栖凤山的一部分给参加者和公众入内比赛和参观,所以一时之间栖凤山山脚热闹非常。
当乘坐上为参赛者而设的专车後,炎炤祺发现了一项有趣的现象,那便是几乎所有的参加者都是年青俊美的,而且以女性居多。
这便奇怪了,一般而言医术是讲求经验的累积,所以各个门派应该是派些上了年纪的老医师来才合理,难道这次比赛是要挑选出有潜质的年少医者?
一小时後大部分的参赛者都在一处露天的木制台前集合,现场约有二、三千人,大家都等待主持人宣布第一场考试。
不一会儿,只见一位满头白发,但面色红润的老人家,矫健地从後台踏出来,「老人家我首先代表『药轩』欢迎大家来到栖凤山,我将会是以後各场比试的主持人,大家叫我一声刘伯便可以了。」
他中气十足,即使不用扩音器,声音亦可以使到在场所有人听到。接著他又说:「在第一场考试开始前,容我先介绍『药轩』现任当家。」
宣布一完,在场所有的参赛者都十分鼓动,大家争先恐後想找个能见度较佳的位置,以一睹『药轩』现任当家的庐山真面貌。
在台上只见一位少女推著轮椅来到台的中央,轮椅上的是一位男子,他样貌如何炎炤祺所在的位置看得不很真切,只是隐约可以知道是成年人,年岁应该不会很大,而且身材应该十分高大,不过很可惜是不良於行。
刘伯接著又说:「相信大家都知道这次比试的目的,如果大家想退出,『药轩』是不会阻止的,二十分钟後有专车接大家落山。」
在场不少女参赛者都萌生去意,毕竟谁都不想和一个残废的男人相处一生,即使这个男人有万贯家财亦然。
所以一席之间,原先挤满人的空地,现在只剩下数百人。
炎炤祺心想恐怕这名男子的脚患便是这次考试的题目,要令一位不良於行的病人恢复正常,的确不是一件易事,难怪有这麽多人退出这次的比试。(拜托啦,小炎炎你别乱猜了。通通都猜错!)
刘伯接著宣布在场留下的所有人都合资格接受正式的比试,还说会先安排地方让大家休息,比赛的详情明天再宣布。
天作地设(七#生子)
天作地设(七&生子)
炎炤祺和其他参赛者一样,跟著领路的女仆穿过一处密林,其间女仆手持古色古香的小型炉鼎,沿路不断地散发出一股奇特的香气,似檀香木但又带著一丝丝甜溢的味道,而且历久不退.
这样做有些类似古人在郊游时燃烧某种特定的草木植物以僻毒蛇猛兽之用,看来这个密林有很大机会是布满了毒物,没有了香气的保护,寻常人怕是难以全身而退吧.
走了约有三十分钟,渐渐地听到流水声,然後是豁然开朗,离开了阴郁的密林.
触目所见是数条溪流,水清而鱼肥,再沿著水流向下走三四百步,水流交汇处原来是一个巨大的平湖,湖面波平如镜,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不断,十分瑰丽.
最神奇的是大湖被一条长长的铁索桥一分为二,长不少於四百米,宽约二十米,此时有电动小车约数十辆停在桥头前,看来还未到达主屋的位置,应该还要再乘坐小车前往.
炎炤祺对「药轩」的兴趣更浓,试想想一个坐拥几座山头的家族,竟然可以自成一个社区,而且区内的境致保持得十分完整,直追那些所谓的生态保育区,要想维持这样的成果,恐怕要投注不少的人力物力,更重要的是当家的坚持和魄力.
过了铁桥,便见到一条沙石路,石路两边植满了有药用价值的树木,这里的空气清新,环境清净,适合很多珍贵药材的生长,或者这就是「药轩」之所以可以百年来傲视同袍,在中医药界有极重影响力的原因。
不知不觉电动小车已经驶过了两座大山之间的峡谷,这里的一切都好像出现在电影里的情景,使人大开眼界。
接著一排排的木屋,大约有两三层高的,映入眼帘,这里便是目的地。
「各位先生、小姐,这里是「药轩」的居住区。现在大家所看到的建筑群是外围的部分,成长方型兴建并包围著主屋,内外共有七层。大家可以在外层自由活动,但请不要随意越过第二层。」车上甜美的导引小姐为参赛者简介日後要休息的地方和要注意的事项。
炎炤祺被分配到东廊部分的一间小屋,同屋的还有三位参赛者,二女一男。由於此次比赛男女比例不圴,女多男少,加上小屋有两层,故男女混合分配亦不成问题。
二个女孩子一见屋内环境十分别致,有如渡假屋,十分兴奋。经过商量,上层是两位女士的,下层则分配给炎炤祺和一位样貌极佳的少年。
炎炤祺的样貌是偏阳刚的,轮廓鲜明,一双微微上扬的眼眸又亮又大,高挺的鼻端下有著健康红光的饱满双唇,不可思议的是他并没有微笑,但从薄而形状美好的上唇与丰润的下唇组合起来的嘴,仿佛带著一股亲切的笑意,容易使人产生好感,放下戒心。
相反少年的样貌秀美清丽,偏女相,下领尖尖,五官精致秀气,一双大眼水灵灵的,他说话的音调绵软甘甜,只是一开口便盛气凌人:「我叫蒋天玉,是京派的。大叔,你又是那门那派的?」
炎炤祺真是哭笑不得,他的样貌顶多二十来岁,相比之蒋天玉是老了些,但还不至於是叔字辈吧。
不过他和婕嫙差不多年纪,还是小孩子心性,也不好和他计较:「我是潚渊门的。」
「你是向小舟?不像啊。」蒋天玉十分怀疑。
炎炤祺想不到小师叔还顶出名的,连京派的人都知道他的明号:「不是,小舟是我的小师叔。我叫炎炤祺。」
蒋天玉一副理所当然的说:「我就说吗,你一点也不像。」
炎炤祺和蒋天玉閒聊了一阵子便各自回床休息,竟然一路上的奔波,他们都累了。
哈哈~~~
休息了几天,大家有没有想念我
天作地设(八#生子)
天作地设(八&生子)
第二天一早,参赛者被集合,刘伯中气十足地宣布第一场比试的内容就是要参赛者在限时二小时内找到指定的十种药材。
蒋天玉一脸信心十足地对站在身侧的炎炤祺说:「希望到时还能看到你,你可不要那麽容易就输掉了。」
炎炤祺对这番唇枪舌剑的话亦不很介怀,只报以微笑。
蒋天玉看讨不了便宜,也就不自讨没趣,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炎炤祺凭著过往到处旅游所锻鍊的体力和耐力,在一小时内便找齐了十种药材。
他慢慢地往回程的路走,一边欣赏四周无限的自然风光。
「救……命…..啊…」一阵阵哀叫从前方十米的草丛传出。
炎炤祺拨开草堆,便见到一位及肩长发的男人躺卧在地上,手抱著左脚,面色发青,流著冷汗。
炎炤祺庆幸自己随身携带急救箱的习惯,他抽出针筒,往男子受伤的脚注射:「你的脚折断了,我先替你注射止痛剂,再替你包扎伤口。」
男子的脚没那麽痛了,汗也止住了。「我真幸运,有位白衣天使来解救我。我叫张克佑,朋友都叫我Daniel,天使你的芳名呢? 」
炎炤祺狠狠地扎紧张克佑骨折的位置,痛得他哇哇大叫:「痛……痛…..轻…点..」
「你还有力气叫痛,那就说明不是那麽痛了。有没有人说你很吵耳?病人就应有病人的样子。」炎炤祺边收拾药物,边留意张克佑的脸色、呼吸、脉搏跳动的情况。
张克佑咧开嘴:「No, baby. You are wrong.我这叫健谈,又怎麽会是吵耳呢?」
炎炤祺看他长得人模人样,面貌清俊,只是一双眼睛笑眯眯的,好似小小月牙,整个人带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痞气味道。
「我叫炎炤祺,不是什麽天使或者baby。」炎炤祺看他恢复得顶好的,也就不用担心了。
张克佑看著炎炤祺挂在腰间的药囊,忽然神情认真起来:「你也是参赛者吧,我没有大碍了,你快回去,不用管我了。」
炎炤祺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张克佑自言自语地说:「好无情啊!人家是叫他走,可是他怎麽样也应该表现得挣扎万分,然後依依不舍才走的。他这样子毫不迟疑地就走了,很伤人的自尊心…….」
炎炤祺手持滕蔓回来时就隐约地听到张克佑不知道在低咕什麽:「你没事吧,我们走吧。刚才我找草药时发现了一条捷径,应该足够我们在30分钟内回到集合点。」
张克佑一听到炎炤祺的声音,抬起头,两眼发亮地说:「小炎炎,我就知道你不会那麽狠心地不管我。」
立时张克佑在炎炤祺的眼中就好似一只摇著尾巴,瞪著无辜双眼的大型狗。
炎炤祺扶著比他还高半个头的张克佑,在小俓里艰辛地走,好不容易赶在最後一分钟法定时间内回到集合点。
不过此时两人都灰头土脸的,狼狈万分。
至於蒋天玉听说是第一个回到集合点的人,他的身上半点泥尘也没有,看起来十分悠閒。
他发现了炎炤祺他们,於是慢慢地走到他们的身旁,幸灾乐祸地说:「炎炤祺,我看你还真是爱管閒事,为了一个敌人弄得自己差点就过不了关。」
炎炤祺对蒋天玉的毒舌早已经习以为常,也就不介意,可是他身旁的张克佑看不过去,就回敬了他几句:「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京派的蒋家人。怎麽是你来参加比试了,不是应该是蒋大少吗?噢,我记起来了,蒋大少好像自小就有婚约了,所以才论到你这个小老婆所出的三少爷出面。我说得对不对?」
蒋天玉被刺中死穴,浑起气得颤抖:「你…..你…..」
张克佑还继续地说:「至於为什麽小炎炎会舍身救我,这种情操只有心地善良的人才能理解的,一些心肠歹毒的人是一辈都不会明白的。」
张克佑这种指桑骂怀的话蒋天玉当然听得出,他都毫不退让地说:「可是这总好过某些肉脚的人,还要等人来救。」
这番话正好道出了张克佑现在狼狈的处景:「你….你…」
看来张克佑和蒋天玉的梁子是结定了。
天作地设九(生子)
天作地设九(生子)
炎炤祺把张克佑送回南廊的居所,他沿路还不停地数落蒋天玉的不是:「小炎炎,你怎麽会招惹这种顾人怨的人啊。你看他小眼睛,小鼻子的,横竖都是小人一个。」
他受不了张克佑的喋喋不休,只好转移他的视线:「你这小子,消息还蛮灵通的,一眼就认出蒋天玉是京派的。」
张克佑一副理所当然地说:「我可是做足功课的,把热门的门派都调查清楚了。京派本来也是个热门,但是现在可以不理了,还有苏浙派、天门和李家。我本来也不想来这个招亲大会的,是我妹子死缠活赖地非要我陪她来。我妹子还长得不错,晚些介绍给你见识见识。」
「你是说招亲大会?」炎炤祺一脸的不明所以。
「我说小炎炎,你不会不知道这次比试就是用来替阎家大少挑选妻子的。」张克佑不可置信地盯著炎炤祺。
炎炤祺更加疑惑地问道:「可是男性也可以参加啊。你是开玩笑的,对吗?」
张克佑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小炎炎,你真是一个活宝,什麽也不知道就跑来参加比试。你也是来凑热闹的吧。」
「阎家这种挑选媳妇的方法已经有上百年的传统,无论男女,只要未婚又不超过三十岁的行内人士都可以参加,至於怎样传宗接代,外人也很好奇。」张克佑的话不断地在炎炤祺的脑海里回响。
送完张克佑回房後便回到自己的小屋,他仔细一想便明白当中的问题。一是他上了师父和小师叔的当,二是他只好继续比赛,直到见到阎家的人,再向他们说明蚀心蛊的事,希望他们网开一面,转让一些红玉给他。
※※※※我又是可爱的分隔线※※※※※※※
一阵急速的拍门声在清晨时分吵醒了好眠正浓的炎炤祺而蒋天玉似乎一早便起来了,不知所迹。
打开门一看便是扰人的张克佑和一位女孩,美艳动人,白晢的肤色,单凤眼,水汪汪的,小巧的鼻和樱桃小唇。
「嘻。小炎炎,我带了妹子来了。」张克佑一点扰人清梦的自觉都没有。
炎炤祺没有说些什麽就放了他们进来。
女孩张宜兰活力十足地说:「炎大哥,打扰你了,哥他偏要这麽早就来。」说完还敲了张克佑的脑门一下。
「哎…呀,暴力女…打人..啊…不要紧啦,小炎炎是自己人,不会介意的。」张克佑的叫嚷声打破了寂静的早晨。
炎炤祺对这位活泼的女孩不由得产生了好感,他们两兄妹的感情似乎不错,这使他想起了自己的小弟。
「多亏你救了哥,不然他这个方向白痴还受了伤肯定会出局的。」张宜兰诚恳地多谢炎炤祺的帮助。
「医者父母心,当医生的又怎麽可以见死不救。这没什麽的。」炎炤祺淡淡地说。
张宜兰满有兴趣的问:「这麽说炎大哥是西医了,为什麽你会学中医呢?」
「这是因为……..」
炎炤祺和张宜兰相谈甚欢,一直聊著就忽视了张克佑的存在和时间的流逝。
天作地设十(生子)
天作地设十(生子)
张克佑不甘寂寞,拖著病体在妹妹和炎炤祺身边不停地打转,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力.即使医生叫他卧床半个月和尽量不要移动受伤的左脚,但是他坚持要亲自来多谢救命恩人,张宜兰只好陪著固执的哥哥来了.
她和炎炤祺一致达成共识,马上架著他回小屋休息,沿途他还得意洋洋地说:「你们终於关注我这个病人了,刚才还自顾自地聊起来,完全没有顾虑人家的感受.」
身旁二人受不住他的哆嗦,异口同声地说: 「闭嘴!」
这次他倒很识趣地闭口,没有再说些什麽来引起公愤.
原本美好的休息日就这样被张某人破坏始尽,炎炤祺回程的时候决定到附近的地方逛逛,反正自己也了无睡意了.
空气实在太好了,吸进口腔的都是青草花香味,没有大城市污浊的废气,不知不觉便走远了,亦没有惊觉自己越过了外圈,踏进了禁区.
来到一处小亭楼阁,仿如走入了古人的庭园,「药轩」真是处处都有新惊喜啊.
走了一会儿,他正想回去时便听到拱门处传来击球声,是什麽人在哪儿呢?
好奇地走上前,发现一个坐著轮椅的青年,大约十六,七岁,身材顶高的,样貌清俊,一对挺拔的剑眉下是双明亮有神的眼睛,鼻梁挺直,鼻尖飞扬勾勒,双唇的形状姣好,只是有丝惨白,似乎是运动不足所致的.
他侧面向著墙壁,离墙大约十米,他手持足球投掷向墙,又借著墙壁的反弹力接回球,如此一来一回十数下,但是一时用力不足,球便偏离了轨道,只是弹回他前右方约三米的地方.
他移动轮椅向前,接著弯身想要拾起脚下的足球,可是用力过猛使到身体失去平衡,整个身子从轮椅上滑落,跌倒在地.
他几次挣扎著想要起身,但是因为用力不善和手臂肌肉力量不足,所以最终都失败收场.
他似乎十分泄气,双手猛力地搥打双腿.
炎炤祺看不过去他自残的行为,上前抱起他,将他放回轮椅上.
「你是谁?谁允许你进来这里?谁要你多管閒事的?」他连珠炮发地质问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
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人说成爱管閒事了,而且还是比自己年幼的少年,连他本人也不由得怀疑起自己是否太鸡婆了.
低头拾起地上的足球,无视少年, 他径自用单膝运起球来,动作流畅纯熟,姿态优美,足以媲美职业的运动员.
接著他做起盘旋,急停等一系列的动作,轻松矫健.
少年看得津津有味,眼带渴望,不由自主地叫唤:「喂….喂….」
他收起脚步,转头看著他一笑:「没有人教过你, 在问别人名字前要先介绍自己的吗?」
他不自然地说:「我…我…叫..亚滔.」
「你好,我叫炎炤祺.想不想学控球啊?」
「我可以吗?」亚滔想从他眼里找出同情和怜悯,可是什麽也没有,只有一片的坦诚.这使他不由得产生了好感, 想要接近这个怪人.因为他真的只是当他是平常人.
他理所当然地点头:「为什麽不可以?」
亚滔拉不下脸,就呈强地说:「如果你教会我控球,我就不把你擅自进入的事告诉别人,怎麽样?」
「一言为定,这是男人之间的约定,你可不要耍赖啊.」
炎炤祺手持著球在手上比划,讲解怎样使用肩膀以上的地方运球, 亚滔十分聪颖,一点便明还捉住了要诀.
「我还有秘诀关於怎麽样从轮椅上站起来噢.要不要学?」
「骗人!我才不相信呢.」
他马上说明了上身用力的原理和如何有效地利用手臂的力支撑起身体还有他先前不良的姿态如何修正.
亚滔表面上装作慢不经心,其实内里十分专注地听炎炤祺的说话.听著又觉得很有道理,於是趁著对方不留意的时候,偷偷地尝试.
一刻间,他已经成功地支撑起身子,虽然只维持了几秒但是他欣喜若狂,禁不住大呼:「我可以站起来了!」
「我就说你能的,不过今後你还要继续锻鍊自己的手臂,这样才能延长站立的时间. 」
这时他才看到他脸上出现同龄少年应有的爽朗笑容,亚滔平日一定很少笑吧.
两人不经不觉间就建立了一段友谊,炎炤祺身上总有一股天生的亲和力,让人想要接近,想要吸取他身子那份阳光的气息.
当时两人都没有发现在走廊上立著一个高大的人影,不知道何时来到已经把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在眼内,深沉的双目里泛起复杂难明的神色.
一股迫人的气势和灼热的目光使到炎炤祺发现了对方.
他比他还要高出一个头,身形不是很壮硕,但是一点也没有单薄的感觉,好像草原上的的美洲豹,蓄势待发.
他和亚滔有七分相似,只是轮廓更加深刻分明,有如完美的雕塑,饱满的天庭,龙飞的剑眉,气势十足,眼眸炯炯有神,深沉不可测,鼻梁坚挺刻划分明,象徵著主人的性格同样坚定不移,双唇薄而合紧,说明男人很少展开笑容.
男人的气势使他想起好友雷振天,好友是狂中带有几分傲,而他则是不怒而威,使人难以忽视.
「哥! 」亚滔敬地唤著男子.
原来是亚滔的哥哥,炎炤祺淡淡回了个笑表示告辞便走了,一点也没有受男子的气势所迫而有所慌张.
亚滔紧张地向大哥说情: 「哥,他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叫炎炤祺,你就当作没有看到他出现在康园,好不好? 」
「一百遍菩提经. 」男人不容置疑地说.
亚滔为了义气唯有无力地答应大哥默抄最讨厌的药经.
男人望著炎炤祺消失的方向无声地念著: 「炎炤祺」三个字,似乎有所打算.
天作地设十一(生子)
天作地设十一(生子)
炎炤祺心心所念的是亚滔的脚患,根据刚才观察所见,他的脚得到很妥善的照顾,一般而言,长时间缺乏运动的脚,会由於肌肉萎缩而渐渐地失去基本的感觉功能。
但他的双脚,光滑而有弹性,想必是用某种中草药泡浸加上每天的适当按摩所致,应该是有望可以医治的。
当下最重要的是收歛精神,经过第一试後剩下的人又少了一大半,同屋的两个女孩已经出了局。
明天就是第二试了,离目标又近一步了。
虽然亚滔是阎家人的可能性很大,而他确实可以趁机会打探红玉的下落,不过他不想利用他,一想到他落寞的表情和充满戒心的表现,他便不忍心了。
振天常常说他偏执心太少,对胜负输赢不太介怀,只是醉心於医术,其他的事都是随意而为。
在医院里生和死只是一线之差,故往往可以看清人最实质的东西,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可以是最淡薄又或者是最浓厚的。
他可以体会到手足之情、朋友之情,对振天这群自幼长大的朋友是因为熟悉对方而产生的信赖感,对小弟的关心是来自血源的连系,而对亚滔的介怀和蒋天玉的好感是来自对小弟的投射。
但是他始终无法理解振天为了妮娜可以改变自己、失去理智的表现,还有就是楚航对自己的执著,如果七年前他可以明白的话,是不是便不会发生那件憾事。
用了七年的时间去寻找答案,但是看多了只是使他更加混淆,对事情没有帮助。
爱情真是难以理解的东西。
回到小屋,便见到蒋天玉在抹他的银针,他望了望他:「回来了,看在同房的情份上,给你个忠告。我劝你小心那两兄妹,张家的人都不是好惹的,小心那一天死了还不知道是怎麽一会事。」
他当然知道张克佑不如表面般简单和无害,但这又有什麽所谓,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生死有命,该来的挡不住。
不过蒋天玉这份情他是领了:「多谢提点了。」
他说话不留馀地亦只是因为他不善与人相处罢了,其实他的心肠不差,毕竟他只是个少年。
不知道妮娜的病情如何,不过有小师叔的照顾,他都很放心。
接著的比试是要在一刻钟内用银针使昏死的鱼恢复知觉,用意当然是测试参加者的针术和创造性。
世间万物皆有其各自血气运行的方法,同中有异,鱼的穴位比人的更细小,而且所在位置的分布亦有所不同,天灵穴是百穴之首,血气运行之时,时强时弱,唯有依靠手指的触觉来判断。
天作地设十二(生子)
天作地设十二(生子)
它大约位於鱼鳃下两根手指的位置,运针时人只宜下寸半深,而鱼则只能下四分之一寸深,故运针时一定要准确。
在场的参加者人人凝神定气,结果又是蒋天玉先拔头筹。
一场比赛下来,人数又被删减了不少。
张克佑似乎不善於施针,仅仅在限时前完成任务。
蒋天玉乘机大肆挖苦他一番,张克佑拖著受伤的脚和他推撞起来。
张小妹拦著她哥,他则拉住蒋天玉,真是使人头痛,两人只要一见面场面就会失控。
好不容易张克佑被劝走了,而蒋天玉亦一声不吭的走了。
炎炤祺在草堆里发现了蒋天玉平日随身携带的玉佩,想来是刚才和张某人争执时跌出来的。
要还给他。
递著蒋天玉消失的方向,他跟上前,发现他在路上徘徊,似乎正在找些什麽东西。应该是玉佩:「这是你的玉佩吧。」
他紧张地从他手上抢过玉佩,细心地用衣袖抹去上面的泥沙,然後很宝贝的用手帕包著。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多…谢..了..」
他没说什麽,也看出他不常跟人道谢:「你是要回走吧?一起走吧!」
这次他倒没有拒人於千里之外,静静的和他并排走著。
经过玉佩一事,蒋天玉对他的态度友善了,和他说话时也能回上几句话。
张克佑似乎肯乖乖的养伤,连著几天都没有来找他,这样也顶好的,他也乐得清静,省得他见到蒋天玉又要大吵一次。
※t※※※※我是~~~可爱的~~~~分隔线※※※※※
接著的几场比试,人数越来越少,最後只剩下三十人,听说他们会被安排住进主屋,说是要和大少爷培养感情,不如说就近观察吧。
这次可以自由分配住屋的安排,张克佑不断的游说要和他同屋,但都被他宛拒了,试想想整天和一个大声公在一起,耳朵可要受罪了,还是和蒋天玉在一起,起码可以换得一刻的宁静。
晚上说是要出席阎家举行的宴会,老太君和阎大少也会在场,这简直就是一场变相的相亲晚会。
女孩们竞相地打扮化妆,大家都想留个好印象给未来的夫婿,或许可以突围而出。
剩下的人只有八个是男的,蒋天玉也换了套白色的西装,显得纤细清丽,把他优美修长的身段表露无遗。
他则挑了套黑色的西装,既庄重又不会太突出。
会场在大屋的地下大厅,是歌德式的设计,听说老太君喜欢西式建筑所以已经过世的老太爷特别为了她将中式大屋改建成西式的。
宴会的音乐已经向起,张家兄妹早已经到了。
宜兰穿著粉紫色的纱裙,衬托出她那白晢的肤色更白,平日扎起的头发现在披散在肩,淡淡的唇彩勾勒出的樱桃小唇更吸引人,使人眼前一亮。
站在她身旁的张克佑则穿了一袭深紫色的西装,没有如常的打起领带,而是将同色的衬衣松开几颗钮扣,露出精壮、黝黑的胸膛,野性十足,也只有他才会穿得那麽耀目。(其实是骚包吧~~~)
没有聊几句,音乐就停了,宴会要开始了。
大家都望著一楼的梯口,亚滔的哥哥挽著一位身穿浅绿色绸缎的老人家,而他一身轻浅的礼服,整个人英俊挺拔得令人眩目,但他的表情平静低调,举手投足的优雅混合著贵族般的傲然,有著强烈的存在感,这个男人便好像冰和火的混合,既深沉而又使人难以忽视。
他本身就像一团蓝火,透出不为人知的幽深和危险,即使凑得足够近仍无法猜透他的本意。
原来他便是阎烈,也是这场比试的男主角,那麽亚滔无疑便是阎家人了。
更想不到的是老人家竟然便是老太君,却是他,不是她。张克佑所说的话是真的,男人亦可以成为阎家的主母,想不到这个那麽古老的家族竟然可以接受男男结合,师父要他见的人便是他。
天作地设十三(生子)
天作地设十三(生子)
老太君说了些客套话,欢迎大家的参与,就在下人的扶助下离开了。
看来他要找机会才能在独处的时候见见老太君,把师父交待的事完成还有求取红玉的问题。
在场的女孩都被阎烈那俊逸的外表和摄人的气势所吸引,他才是真正的阎家大少。
当日在台上坐轮椅的男子只是为了测试参加者的忠诚度,一个不能共患难的妻子、一个没有承担感的主母决不能成为「药轩」的女主人。
炎炤祺完全不明白当中的情况,只是误打误撞,才没有在第一天就被删出局。
他受不了宴会里刺鼻的香水味和虚假的客套话,大家都想尽办法探听对方的底细,女孩们则团团围住今晚可怜的男主角,梦想著成为阎家的少奶奶。
他偷偷的溜出了花园,望著天上难得的月色,心想著如果有酒就好了。
想想他有多久没有喝酒了,应该有七年吧。
「宴会很无聊吗?」一声低沉的声音在後背向起。
转过身便看到阎烈,他是何时摆脱了那群女人的。
「还好。」
「你说话都是那麽诚实的吗?」他已经来到他的身後,一股压迫感绦然而起。
这只是因为没有人取在他面前随意说话吧。其实他人也没甚麽可怕的,只是严肃点已而。「月色很漂亮吧?」
「嗯。」
晚风吹拂,此情此景使他忍不住就席地而坐:「你坐吗?」
阎烈算是摸清楚了炎炤祺跳跃式的思考方法,他的说话和行事作风总是不按牌理,当日在康园里已经使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有何不可?」反问了他一句,他很自然的坐在他的身旁。
他们只是静静地坐著,听著草丛里的虫鸣蛙叫,凉风吹拂,十分写意。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做次鸡婆:「其实亚滔的脚是可以医治的,只是他没有做手术的信心罢了。」
「确实如此。只有一半机会而且还欠一样东西。你有心了!」他也据实回答。
作为大哥他也当得蛮称职,他这个外人也不好再说些什麽:「是吗!有没有好酒?」
「走吧。」阎烈很乾脆地带他来到大屋的地库,内里阵列了一排排的酒,有萄葡酒、威士忌、白酒和果酿。
炎炤祺的兴致更高,他拉著阎烈嚷著要斗酒:「来吧,我们痛痛快快的大喝一场!」
阎烈倒无所谓,他的酒量奇高,甚少喝醉,而且他很欣赏炎炤祺爽朗的性格。
他们一瓶接一瓶,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豪气。
炎炤祺有一丝醉意的说:「你顶会喝的,很久没有喝得这麽痛快。以前有个朋友也是….算..了…都过去了….今天一定要和你喝个够。」
但是他却忘记了自己喝醉後有个坏习惯,这引致了他和阎烈以後的纠缠,他过後回想起来都只能大叹咎由自取。
阎烈见他已有八、九分的醉意,想要扶他回房休息。
他在他的怀中不停的挣扎:「我要喝!」
双眸半合半张,原本明亮的大眼在泪水的滋润下变得水汪汪的,双颊泛起红霞,嘴唇被酒气薰得红艳艳的,酒醉的他在阎烈的眼前展示出另一种面貌。
娇媚中带著几分阳刚、几分孩子气。
阎烈扶直他的身子,想要唤醒他。
他睁开双眼,朝他笑了笑,有些做坏事前的得意。
双手抱著他的头,倾身向前,吻上了阎烈偏冷的薄唇,伸出舌头沿著唇形舔弄。
他出奇不意的举动使到阎烈的身体一僵,来不及作出反应。
「我赢了!」他不知道大难就要临头还很满足的拍掌叫好。
阎烈深深的看著他:「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就把他揉在怀里,用嘴封住他那张诱人的红唇,两人唇舌交缠,舌尖互相追逐、勾缠和吸吮。
过多的银丝在炎炤祺的嘴角溢出,吮吮的水声在宁静的地库显得格外向亮、格外清晰。
天作地设十四(生子)
天作地设十四(生子)
两人吻得天旋地转,炎炤祺透不过气,双手胡乱的捶打身上的男人,阎烈才放开他的唇。
「呼….呼….」他的脸颊更见红润,双目迷蒙,全身发软,完全不知道发生什麽事。
阎烈抱著他,才不使他跌倒。
喘过气後,他挣扎著要离开阎烈的怀抱:「放开我,我要酒!」
「好…我们去找酒喝。」
阎烈恢复了理智,他虽然不是君子,但亦不会乘人之危,刚才只是被他一连串媚态所挑逗而出现一丝的失控。
扶著他来到二楼的客房,帮他脱去西装外套和鞋子就让他和衣躺在床上。
到浴室里扭了块湿毛巾,想要使他清醒清醒。
一出房就见他挣开了白色衬衣,露出蜜色的胸口,他的身段不是很强壮,但是很有力的感觉。
修长的颈项下是精瘦有致的肌肉,纹理清晰,微微隆起的胸肌上是一对嫣红的乳尖,往下是一片紧致的腹肌,腰部是出奇的纤细,刚才一握才相信男人的腰也可以这麽幼细。
他有难得一见的好身材,配合蜜色的肌肤,是男人妒忌和女人疯狂的类型。
他不断的扭动身体,嘴内叫嚷著:「很…热…热..」
把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立刻就被他晃到地上,双手又被他抓住。
阎烈的体温本来就偏低,他在炎炤祺的眼中就是活生生的冰袋,所以他使劲的靠上去,死死的抱紧他。
又不断的他的身子磨蹭,导致某个部位擦枪走火,他还不自觉的双手拉扯著男人的外衣,想要里面冰凉的肌肤:「热…热…」(小炎炎, 你这根本是自投罗网,可别怪妈给你送做堆了)
他想推开身上的失去理性的男人,但是上衣被扯开了,下面又被磨擦生电,不受控制的硬了起来。(可怜的某烈被某炎非礼,妈~~~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这个磨人精真是他的克星,连著二次让他失去最引以为傲的理智。
他的嘴竟然含住了他的乳头,还不断的舔弄,这使他失去了最後的一丝自制,声音变得低哑性感:「是你自找的!」(暴发~~X2)
他化被动为主动,左手猛地拦腰圈住炎炤祺的胯部以下,右手以最熟练的手法隔著布料逗弄他的火热。
「嗯…嗯..」身下的他毫无禁忌的享受著男人的服务,神情带著三分投入三分野性,表现出无所顾忌的性感和沉迷。
阎烈从不知道男人在床上的表情也可以比女人的更勾人,心里有点被狠狠撞到的感觉。
他的发丝偶然会擦过阎烈的手臂,像最轻柔和最热烈的诱惑,还有呼吸似有若无地佛过他的胸膛颈间,燎热得惊心。
他又一次动情的倾向他,当嘴唇的弧度与身下那人的口鼻呈一个水平线时,一切的认知都化作完美的表现力,舌尖与舌尖相触,火辣辣的交缠,他越吻越烈,使炎炤祺再次缓不过气。
腰上的手又使了使劲,轻拖了他一下,两人的身体贴合了,彼此的火热隔著两层布料抵触著。
火烫的肉体交贴著,身体再没有空隙,他从来不知道吻可以这麽强烈,火热的碰撞将身体深处的饥渴彻底勾引出来,不同於女人的细软轻柔,但却是这麽深刻而刺激。
两人身上剩馀的衣服已经撤满遍地,赤裸裸的紧合在一起。
他被身上的男人有力的拥抱和节奏热烈的爱抚中,无意识的把身体送出去,那已经绷紧到极点的坚挺欲望一再靠近,胸口的敏感处被时而用齿轻咬,时而被舌逗弄颈部或猛的一记吮吸。
他轻轻的舔上他的下颚,带著浑浊的明显的情欲气息,继续试探著滑下,徘徊在他的肩颈,湿热地舔舐著、吸吮著,留下一个个红印。
炎炤祺觉得呼吸受阻,全身进入一级预热状况,脑子更加混沌,无法思考,任由他四处点火。
火热的舌来到乳尖,轻轻的打转著,强烈刺激著他的官感,脊背传出一阵阵的刺麻。
舌接著而下,猛地吸住大腿内侧的敏感地带,温热的口腔含著了他脆弱中心,
缓慢而有力,但是十分陌生,牙齿几次磕疼了他的要害,但是双手游走於全身,时急时缓,安抚了他刺痛的情绪。
男人从没想过要用嘴安慰另一个男人的火热,但面对他,他却很有冲动很自然而然的做了。
他忍住身下横冲直撞的欲火,加紧了攻势,深深的含住对方,对方一阵颤抖,滚烫的射满了他的嘴。
随手擦了擦嘴角残馀的尚温热的体液,双目幽深而狂热。(开餐啦!)
天作地设十五(生子)
天作地设十五(生子)
发泄过後,炎炤祺全身舒畅,脑子里是激情过後的空白。
阎烈拥著他,一手托起他的腰,一手沿著脊椎骨往下探,在他结实而浑圆的臀部抚揉。
食指滑入他的後面,他从末被人触抚的秘境,紧塞而乾涸,即使是一根手指伸进去也能带来十足的痛楚,他不住的挣扎,想要逃离男人的怀抱:「痛…痛..别….」
男人没在妄动,反而直接弯下腰,换了个姿势从後缠住他的腰,用手分开他那挺拔的双股,用舌尖去试探他敏感的後穴,持续地猛攻著。
温热的舌头滋润了乾燥的秘道,使原本紧闭的将用来接纳男人的地方开始一张一合,娇艳欲滴。
他从没有如此有耐性的替一个人做这麽久的前戏,但他想要让炎炤祺也享受到性爱的快感,不只是他单方面的享乐。
努力开拓的秘道已经变得柔软而湿润,身下的火热已经到达临界点,叫嚣著想要深深埋进眼前的小穴。(可怜的~~小炎炎,二十几年的清白就要毁於一旦,让妈~~好好的替你哀悼一下)
他猛地挺腰而进,一冲到底,四周的壁肉马上紧紧的吸附著他的火热,密不可分。
虽然已经湿润了後穴,但男人突然又狂猛的冲刺还是弄痛了他,他向起了痛苦的闷吭,自然地收紧臀部,把体内的火热死死的咬住。
身上的他也不好受,不敢再贸然进发,想等待那接受自己的身体能够稍微适应一些,但紧滞的程度完全超出过往的性爱经验。
他又开始动起来,想要摆脱身上的男人,但他晃动的动作无疑是火上加油,身体内的东西变得更大更热,也燃尽了男人的忍耐力。
男人一咬牙,一记猛烈的抽插,让所有的感觉不加掩饰地出动,并开始了狂乱原始的征伐,似乎想要把每一根神经未梢的冲动清晰地传递给对方,激烈的感官和身下的男人撩起了阎烈的进犯欲望。
本能的血性和征服感一旦挑起,他就豪不迟疑地扳过他的脸用力吻上去,足以蹂躏一切凡力道,一次次地重重吸吮,感受对方回应的啃咬,化身成两只追求快感的野兽。
感觉自己被他最柔软的地方整个吞了进去,听著那急促的呼吸声,阎烈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激昂和满足,炽热的身躺传出阵阵的颤栗,强烈的刺激使他失神地嘶哑,快感的风云席卷了全部的感官。
「嗯…嗯..」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剧痛演变成为另一种知觉,被撞击的身体深处,有越来越不可测的麻痹感浮起来,强烈到几乎酸软,就这麽顺著血管四处奔腾,他主动的扭腰摆动配合著男人的撞击,白液从两人交和的地方不断的溢出。
男人撞击的频率越来越快,快感持续累积,阎烈紧紧的揽住他的腰,狂野的抽插了几百下,腹部一阵潮热,挡都挡不住,两人几乎同时到达高潮。
炎炤祺瘫软的失去了知觉,酒醉加上床上激烈的运动消耗了他全部的精力。
阎烈打消了再战一会的欲望,用手指细致的一寸寸从上而下的抚摸著他的後背,像欣赏一件艺术品,那密色的肌肤散发著情色的光泽,诱发了一场最畅快的性爱。
一只直视情爱为男人的需求而已,从不知道认真而彻底的沉沦是如此的美妙。
满足的笑了笑,他从来不会自欺欺人,这次真的认载了,有点下定决心的说:「这下真是沉沦了!」
拥著炎炤祺,期待著他明早的反应,慢慢的就睡著了。
天作地设十六(生子)
天作地设十六(生子)
炎炤祺在学中医的时候已经养成早起的习惯,所以昨晚彻夜狂欢也无损他的生理时钟。
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他清醒过来,一时间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他最後的记忆好像是和阎烈在酒库拼酒,然後觉得很热很热……
扶著头他睁开眼,发现这里是一间陌生的房间,左脚又麻又沉,好像被什麽压著。
然後他发现一个更惊人的事实-阎烈赤裸裸的躺在他的身边,他的右脚叠著他的左脚,所以才会酸得发麻。
更糟糕的是他自己也是浑身赤裸,如果这个时候有个女人闯进来,那就活脱脱是一幕捉奸在床的戏码。
两个男人不穿衣服睡在一起,本来也没什麽问题的,可是问题出在他觉得腰酸背痛外加腿软,那个地方还麻辣辣的,整个身子湿淋淋的,虽然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他也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天啊!他被一个男人上了,而且那人还是亚滔的哥哥,这叫他以後拿什麽脸面对他,他又怎麽继续比试下去。
最问天无语的是这一切发生的事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惹来的,酒醉後乱吻人的坏习惯又来了,为什麽他要提议喝酒呢?
真是自做孽不可恕。
但是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麽脱离这个困境。
如果他现在就这样起来,一定会弄醒阎烈的,那时候要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不如用「忘我」,那样他就会忘记昨晚发生的事。
但如果「药轩」的人发现了他对他们的少主人用药,红玉的事就不用提了,必定告吹。
现在只好用「迷迹」,将他昏倒。
离开这里再从长计议。
不幸中的大幸是他之前为了以防万一而做的准备,把「迷迹」藏在尾指戴著的戒指。
轻轻的转动戒指,白色的小粉末吹向阎烈的方向,使他进入了深层睡眠。
晚些时候醒来,他只会觉得神朗气清,睡了一阵好觉。
确定他睡著了,炎炤祺轻手轻脚的移开压著他的腿,抬起发软的双脚下床。
弯腰拾起散落满地衣裤的时候,一阵白液除除地从臀部处沿著大腿滑落。
该死的!连保险套也没戴就被上,阎烈也不客气就这样直接射了。
现在只好也希望他醉得十足,不记得昨晚的一夜荒唐。
快速的穿戴完毕,他急不可待的离开主屋,偷偷地潜回小楼。
回去时,蒋天玉已经坐在桌上享用著早餐。
见到他开门进来,他幽幽的望著他「你一整晚去那里了,都不见你回来睡。」
他有些僵硬的说:「啊!我…我看夜色这麽好,就出去走走,一不小心就在草地上睡著了。哈..哈..现在还有些倦了,我再补补眠。」
蒋天玉没有再问,但他知道他说的不是实话。
他的西装是有些摺皱,但是没有泥土还十分乾爽,在草地上睡怎麽可能没有沾上一点泥土和露水。
这罢明是说谎,不过他不想说他也不会勉强。
炎炤祺马上冲洗身子,把身上情事的痕迹冲走,但是点点的红印却是不能洗走的。
又把衣裤全都掉弃到垃圾箱,忙完活後就躺回床上休息,今早的惊吓十足。
天作地设十七(生子)
天作地设十七(生子)
阎烈醒过来後已经失去了炎炤祺的踪迹,他还以为会先於他而醒,但是今早却反常地睡迟了,醒来後只觉精神百倍。
他甚少睡过头,或许是因为有他作伴,才可以全心全意、毫无戒心地睡吧。(误会啊!这是因为你被用药了。)
可能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他,所以一早就走了。
过几天,等他适应了他们的新关系,再找他也不迟。
可是一连几日,当他打电话或者派人去请他又或他亲自去找他,都失望而回,他似乎总是有事在忙。
种种迹象只有一个答案-他刻意徊避他。
表示那晚对他而言只是酒後胡涂,他是要把那晚忘了。
想他阎烈也不是一个死缠不休的人,从来只有他甩人的份,看来这回是他输了。
他太过高估自己、低估了炎炤祺,他真是最能带给他惊喜的人。
想不到他也有被人拒绝的时候。
他如常地处理公务,但心里总是若然若失,这代表什麽呢?
他也不知道炎炤祺会带给他什麽。
女人至於他是医治亚滔的工具、是满足老太君的存在、是解决生理需要的渠道。
他已经有一套完整的计划,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生子,尽了他身为阎家长子的责任,然後专注於他的事业。
妻子从来不是他人生规划中重要的一部分,只是装饰已而。
他原本就不打算用比试的方法挑选妻子,只是亚滔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医生和「药轩」的大夫都一致认为只有阎家子孙的胎盘血可以医好他的双腿。
既然要在短时间内找个妻子,不如就依从了老太君的心意,用阎家祖传的方法解决。
炎炤祺是他计划中的一个意外,他应该趁著情况可以控制之前纠正误差,还是随著自己的心意而为?
更何况对方似乎也不想混这趟浊水,他一个人也演不了独角戏。
算了,多想无益,他不是一个放不下的人。
另一边厢,炎炤祺施展藏身绝技,东躲西藏,避开所有一切和阎烈有关的场合、邀请与他本人。
终於阎烈似乎明白他的明示,停止了一切的行动,这和他预料的结果一样。
他也可以放下心头大石,事实上,这次事情他要负上最大的责任,是他开的头,也要他收这个尾。
他一直找不到机会接近老太君,原本是想借著阎烈的关系引荐,可是现在他还拿什麽脸去要求他,只好完成明天的比试,再作打算。
第三次的比试内容是定证、开方、抓药、寻药,全部由参加者完成。
为了增加难度,药方中必定有一、两种药材是在「药轩」的范围之内找不到的,所以参加者要寻找药效最接近的药材。
天作地设十八(生子)
天作地设十八(生子)
他的女病人面色发黄,口腔苦涩带痛楚,头晕目眩,两股作痛胀满,这是脾胃气虚,肝气郁滞的症状。药方应为柴胡、香附、青皮、金铃子。
後三种「药轩」应该都有,,但是柴胡在冬季和极寒之地才有,当前只有用含有柴胡醇的蔓荆子代替。
幸好他之前因为兴趣所致,先後将不同的中药交往化验所化验,故了解了各种药物之间的成份差异,要找出功效相近的不是大难题。
其他的参加者就十分困难,他们大多是传统中医门派,故往往因循守旧,若非有庞大的资料库的话,要在短时间找到相近的药材是不容易的。
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发现刚刚从对面房出来的蒋天玉面色惨白,垂头丧气。
张克佑则站在不远处有些幸灾乐祸地看著蒋天玉有如斗败公鸡,他似乎知道蒋天玉沮丧的原因。
「张克佑,发生什麽事了?」他走过去问他。
他有些大惊小怪地把他拉到一处无人的地方,轻声细语的说:「我偷偷告诉你吧,那个毒舌小人这次遭报应了。他的病人听说有惊悸不寐、头痛头晕、耳鸣、目眩、失眠、多梦、健忘等症,需要重剂量、安定神志的药方,包括磁石、朱砂、龙齿。你也知道龙齿只生长於云南、虽然可以用龙胆草…」
这就麻烦了,龙胆草一来生长在阴冷的山洞,本来就难找;二来有龙胆草生长的地方必定有虎王蜂出没,若被分泌剧毒的蜂针刺中,没有在半小时内注射解毒剂的後果就是死。
一般而言采摘龙胆草时要聘请专业的养蜂师父协助和穿戴全副保护衣,但在这次的比试中「药轩」是不会提供任何的支援,这表示蒋天玉完成任务的可能性是接近零,怪不得他神情绝望。
不行,他不能坐视不理。
他有一个方法,虽然冒险了一些,但或许可以成功也不一定。
他要去找蒋天玉!
「喂!小炎炎,你去哪?你可别干傻事啊!」张克佑在他身後大叫大嚷。
他跑遍了很多的地方都不见他的踪影,终於在湖边发现了蒋天玉抱著腿曲坐在湖边。
「天玉,我有个办法可以摘到龙胆草。」他以为当蒋天玉听到这个消息後会很高兴,可以他还是一动不动的。
「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看著他如此的意志消沉,他就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这一点也不样他所认识的那个充满自信的蒋天玉。
他走上前用手想要拖起他,可是被他使劲的甩开。
他突然暴发似的说:「你什麽也不懂,不要假好心,好管閒事!你明白我的处境吗?不,你什麽也不知道!医术是我唯一引为自豪的东西,是我可以掌握的。」
「我….」炎炤祺被他的气势所阻,一时间想不到反驳的话。
「我是私生子,妈只是爸在外的情人之一,没名没份的。在七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只是因为他认为我有学医的天份,就把我接回蒋家。多麽可笑!一直以来我都是凭著医术在蒋家立足,他答应若果我胜出了这次比赛,就会正式娶我妈,还她一个名份。如今我只是丧家之犬,还有什麽面目回蒋家、面对我妈。」
啪!
蒋天玉被冲上来的炎炤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还没有回过神来,炎炤祺就率先开话:「你真的以为医术就是你蒋天玉的全部吗?不懂医术的你就不是你妈的儿子了吗?蒋家人不承认你,你就真的不是蒋家人吗?连你自己也否定自己,还有谁会承认你?」
连串的质问,把蒋天玉镇住了,他一阵抽搐,眼泪就哗啦啦的流下。
他揉著他,轻轻的拍背安抚,他哭得更厉害。
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少年,一直以来的冤屈藉著这场大哭发泄出来。
天作地设十九(生子)
天作地设十九(生子)
蒋天玉靠著炎炤祺的肩尽情地发泄,他肩上的重担负起了十年,步步为营,一路走下来的辛酸只有自己知道,借肩膀给他的男人是个爱管閒事的人,但也是个好人。
当初见他救了不怀好意的张克佑,只觉得他光有一副好心肠却不懂分辨好坏,所以一直对著他都没有好脸色。
直到後来相处惯了才了解他表明上一粗二浅的,什麽事都不上心,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心眼还是有的,什麽人什麽事他心里都有个底,只是装傻扮呆的。
现在他又一头热的要帮他,其实他心里明白就算他赢了,老头子也未必信守诺言,他只是想争一口气,何必拉著他去冒险呢?
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他心里舒坦多了「我没事,多谢你的鸡婆了。」
看著他肩膀处的衣服湿了一大半,一副可怜兮兮的又要装作没事的样子就觉的很好笑,忍不住地笑开怀。
「好了,你终於笑了。我们还是聊聊怎麽摘龙胆草,时间紧迫啊!」
「算了,你真的不要安慰我,我看开了。」聚所周知采龙胆草的风险很大,虽然他是很想胜出比赛,但也不值得拿性命交换。
炎炤祺一脸自信的说:「太小看我了,你看!这是我研发的迷香,只要份量足够十头牛也可以迷倒。只要在有虎王蜂的洞穴里燃放,它们还不乖乖的睡著,到时候龙胆草还不是轻易到手。」
计划虽然可行但是也有不明确的因素在内,包括虎王蜂的数量、方向和洞穴的通风情况,只要其中一样估计错误,那麽入洞者的危险便会大增,他又怎能让他为了自己而冒险。
炎炤祺见他满脸迟疑,要他答应似乎要更强的说服力才可以。
「其实我这样做也不光是为了你,我有个朋友病了一定要红玉来医治。这就是我参赛的原因,我很看好你!所以只要你答应赢了替我取得红玉就可以了。」
有了这个原因蒋天玉似乎觉得没有光占炎炤祺的便宜,他们现在算是合作伙伴了。
两人商量好策略和後备方案就开始寻找虎王蜂栖身的洞穴,终於在一个山谷的低凹处发现了虎王蜂最喜欢的食物-紫斑花。
在山洞入口发现一个已经乾掉的蜂巢,这里无疑是蜂洞。
找到了!
将迷香燃点,一阵东风吹起,使到香气更平均地吹遍洞内每个角落,幸运女神似乎站在他们那一边。
在入洞前炎炤祺为自己注射了一服解毒剂,虽然不能完全化解虎王蜂的毒素,但是可以延长解毒的时间。
愈向内走,光线愈微弱,打开电筒,路面愈崎岖,洞内充满著迷香的味道,幸好他的身体早就对迷香有抗体,即使份量再多都不会对他造成影响。
再走了百多米,就看到一排排约一米高的蜂巢,在它们的右边是几十根龙胆草孤伶伶的长在岩石边。
地上布满了昏倒的虎王蜂,密密麻麻的,怪吓人。
赶快采到了龙胆草,他把它小心的放进密封的胶袋,正准备出洞。
吱!…….吱!一阵急速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
糟糕!
虎王蜂可能会被叫醒,赶快跑!
他使劲的跑,後头彷佛传来一阵阵虎王蜂拍翼的声音。
好不容易看到微弱的白光,洞口到了。
一出来就赶紧冲躲在石头後面的蒋天玉大喊:「天玉,快跑!」
蒋天玉反应很快马上就跟了上来,但是虎王蜂也紧跟在後。
「分开走吧!」
炎炤祺往左,蒋天玉往右。
可是虎王蜂只是紧紧地尾随著炎炤祺,他不断地加速跑著「天玉别管我!你快去找人啊!」
「你撑著!我马上找人来救你。」
蒋天玉拚命的跑回主屋把情况通告了刘伯,「药轩」亦立刻组织了拯救队。
阎烈听到了消息,心绪烦乱,一想到炎炤祺中毒,生命有危险的样子,他就坐立不安。
一想到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炎炤祺这个人,他再也看不见他爽朗开怀的笑容、没有了他奇怪的对答,他就…..
不行!
他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以往的迟疑通通消失了,他绝不允许炎炤祺就这样在他的生命中消失!
天作地设二十(生子)
天作地设二十(生子)
阎烈和蒋天玉带著拯救队到达出事的山洞时,炎炤祺已经不见踪影了。
「亚祺!亚祺!」蒋天玉朝不同的方向叫喊,希望他听到了可以有所回应。
可是拯救队的人四处找寻,方圆五公里内都没有发现他的行踪。
最後他们决定分为两队到更远的地方找找,一队由阎烈负责、一队由蒋天玉带领。
他们马不停蹄,穿山越岭,还是找不到。
阎烈他们沿著东面向山的一边找,蒋天玉则向南沿河流溪涧走,过了半小时,情况还是不乐观。
「哗啦…..哗啦…..」河水急湍。
他不愿意放弃任何的机会,哑著嗓子不断地叫「亚祺!亚祺!」
一阵微弱的声音夹著水流声从下流传来「天…玉…我..在..这..」
虽然声音极其细微,蒋天玉依稀听到有人的呼叫声,他又惊又喜地朝著拯救人员说:「快!快往下走!人在那里!」
他们在下游中央一块石头上发现了浑身湿淋淋的炎炤祺,他的精神不错,只是好划伤了。
原来他被虎王蜂追急了,就想到用水,所以他就跳进水里,虎王蜂果然没有再追了。
可是他错估了水流的速度,身子顺著急流往下飘移,途中被树枝刮伤了手臂。
幸好他在下游飞身扑到了河中的大石块上,但是力气也用尽了,只好等他们来救。
蒋天玉扶著他走回主屋,医生替他包扎了伤口,他随後掏出裹著胶袋的龙胆草「天玉,快去熬药!」
「你不好好休息,还想这些干什麽!」
他强硬的把草药塞进蒋天玉的手中,「别忘了我是为了什麽而冒险的!」
蒋天玉没有办法反驳他,也不想辜负他的一番努力,就回药室煎药。
休息了一会儿,炎炤祺也起来去找他自己需要的药草。
花了一阵子,就找齐了蔓荆子、香附、青皮,还剩下一味金铃子,手还有点痛。
「喂!小炎炎,你没事吧?」张克佑两兄妹从後山走了过来。
他们围在他的身边,张克佑还使劲的拍打他受伤的手臂,还好宜兰细心发现了他的伤处「哥,你打到炎大哥的伤口啦!」
「抱歉!」
此时,收到消息赶了回来的阎烈,又扑了个空子,因为炎炤祺没有好好休息就又出去采药草。
真是拿这个人没法子,只好又扑出去找他,非要亲眼看著他没事,才能放下心头大石。
好不容易在一处山坳找到他,又有一男一女找了过去,看来他何时也不愁寂寞,总是有人在他身边到处走动。
虽然如此,他还是想亲自看看他的样子「炎,你没事吧!」
看见他,他的样子有些惊讶,还夹著几分尴尬。
脸色还好,只是唇色有些白,手臂还包著纱布,这一定是失血过多所致,也不好好休息还呈强的到处走。
拉著他的手「我们回去吧!」
他不是很愿意的样子,旁边的张氏兄妹很好奇的看著。
「不如我们去那边聊吧?」他拉住他的手,眼带期求。
也好!
两人走到一处隐闭的地方,张克佑看著他们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炎,你受伤了,为什麽还不好好休息?」拉起他的手臂,还好伤口不是很深很长。
「嗯…我..要找药草,你知道的…如果不找对药方….我会出局的..」被他拉住手,很不好意思,想抽开手又怕很突兀。
「那天我们那麽契合,你要不要考虑当我的情人?」阎烈不但提了那晚的事,更进一步的提出了交往的要求。
如果直接拒绝,好像很难开口,怎麽办呢?
啊!那株不是金铃子吗?得来全不费功夫!
假装一时听不到他的话,越过他的身子,直取金铃子。
「你看我摘到了最後一味药材,很幸运吧!啊!对了,你刚才想说什麽?」
他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好像不打算继续刚才的话题「现在你可以走吧?」
药采到了,威胁也暂时解除,当然要赶回去煎药,他可不想就这样被振出局。
天作地设二十一(生子)
天作地设二十一(生子)
无惊无险,炎炤祺和蒋天玉终於顺利又过了一关,现在只剩下苏浙派的苏如是、天门的向天华和李家的李逸民、张家兄妹、他和蒋天玉七人。
但是「药轩」决定在一个月後举行决赛,因为在这场比试中不少的参加者都或多或少受了伤,故未来的一个月是他们养伤的时间。
他离开金兰已经个多月,若果再拖延时间,这对妮娜的病情很不利,可是有什麽办法呢?
或者他可以试试看可不可以见到老太君,或许可以尽快拿到红玉。
他尝试到主屋去拜见,可是都被总管挡了回去。
他试著翻墙爬了进去花园,还没走几步就被发现了,手脚都被保镳压著,不想在这里动手动脚的,否则五个人也阻拦不了他。
「炎先生,老太君可不是什麽人说要见就见的!你也不能硬闯啊!你这样我可怎麽办呢?」总管走出来有些为难的说。
「陈总管放了他!他是我的朋友。」一把稚气的声音从走廊传来。
亚滔!
陈总管使眼色要保镳放了他「原来是三少爷的朋友,老身失礼了!那老身不打扰了。」
他拍掉身上的泥尘,站了起来「想要进来花园走走,就被保镳发现了。」
亚滔笑了笑他满身狼狈的样子「你这人总是在不适当的地点出现。主屋里有很多珍贵的药材,随便一样拿出去黑市卖也有好价钱,所以家里的保安工作加强了不少。」
这说明他想要靠自己的力量见到老太君的可能性很低!
「对了,大哥好像很关心你。你们是什麽时候变得那麽熟悉的?」亚滔满脸好奇的。
他有些心虚,难道说他们是在床上变熟的吗?只好随意打哈哈混过去,还好他是小孩子心性,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聊了一会儿,他就找了个藉口告辞。
回去和蒋天玉商量後,他也觉得很难在这种情况下和老太君见上一面。
他很慎重的看著炎炤祺「我想你认真的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和阎烈到底是什麽关系?或许更明白一点是你们究竟发展到什麽阶段?」
他可不是瞎子,那天阎烈如此拚命的搜索他,神色如此著急,加上宴会当天炎炤祺失踪了一晚,这些线索正正说明了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这..个..」没有办法只好把那天发生的事告诉他。
他听完後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著他看,好像在想些什麽计策。
「我有一个方法,但不知道你肯不肯?」
他想的该不会是…….
「如果你肯答应阎烈的提议,凭你和他的关系,到时候要见到老太君也不是什麽难事。」蒋天玉一字一句的把他的想法说出来。
「可是,这不是利用别人的感情吧?我….」对於这种方法他一点也不想用,这始终不是好法子。
蒋天玉点头表示他理解他的想法「我懂,不过情人也有很多种!阎烈要你做的未必是谈真感情的那种,更重要的是你的朋友没有时间了。要怎麽选择就看你了!」
炎炤祺也明白当中的利害得失,他不想重蹈复辙,看见最重视的朋友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可是-
对不起也要做一次!
天作地设二十二(生子)
天作地设二十二(生子)
希望阎烈只是想找个床上伴侣,这样他心里会好过些,之後也容易收场,不外乎是成人间好聚好散的技俩。
至於那些所谓的主动攻势他一点也不懂,怎样追求一个女性也从来没有概念,更何况是男人呢?
目前他可以做的是等待,如果盲目地主动出击,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前一刻才拚命拒绝,下一刻又乐於上钩,这太反常了。
很快地阎烈就派人送来了治伤的良医-云南的白玉断续膏,它是由珍贵的贝母混合上等的珍珠磨制而成,是治疗伤口、疤痕的良药。伤口的愈合情况良好,加上膏药更是连一丝痕迹也不留。
还有附上的化瘀止痛药膳,单是一盒白玉断续膏就已经十分珍贵,传闻当年的慈禧太后亦只能每年从「药轩」拿到一盒使用,更不用提每日两餐的药膳菜肴,听说都是他亲自挑选再吩咐仆人送过来的。
他的确是一位理想的情人、英俊多金、温柔细心,这无疑是女性们心中最希望的Mr. Right.
虽然他不是女人,但也能感觉到当中的关怀。
三天後,要来的人终於来了。
他身穿休閒式的唐装,黑色的绸缎布料益发显得他的英气挺拔。
「你的手臂好些没有?让我看看吧!」他处处显出关怀,一进门就关心他的伤势。
卷起手袖,向他展示受伤的位置,伤口已经消肿止血,只有一条淡淡的疤痕。
当他的手指轻轻的来回抚摸著疤痕,一阵极轻微的刺麻感觉从伤口传来。
这是怎麽一会事,应该是他的心理作用吧。
他并不排斥他的身体接触,只是有些不习惯这些亲密的动作,情人间都是这般的吗?
他压了压疤痕的位置「这里还痛吗?」
「不痛了。」他的手指很修长,手掌很宽大,肤色比他深一些,是健康的麦色。
抬起头才发现他的眼神一直都在注视著自己,深沉如海的眼眸好像藏著很多的心思。
「其实…」不知道怎麽打开话题,毕竟他们相识的时日尚短,亚滔是他们现在唯一的共同话题。
他把空著的手伸过来,替他拨开了额前垂下的几根头发「对於那天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麽样了?」
「我不知道。」自然而然地就把心中想法说出来,也没有按照原本想好的说词,在他面前就不自觉地讲出了自己的感受。
他很平静的听著他的回答,没有表示什麽,脸上也没有失望的神色,好像一早就预料到他的答覆。
「你不讨厌我,对吗?」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陈述,对於这点他似乎信心十足。
答案也确实如此,他没必要隐瞒这点,也大方的点头表示认同。
他的手指在他的手臂上施力按压,酸软的感觉得到舒缓「我们顺其自然吧!」
既然他们心里都明白对方的心思,又何必急於一时,欲速则不达,循序渐进是最好的安排。
这样的关系不近不远是他想要的,可是这和他当初设想的床伴关系又有些出入。
天作地设二十三(生子)
久休复出,各位亲亲记得投票支持!
天作地设二十三(生子)
阎烈和炎炤祺达成共识後就更加勤快地往他那里走动,閰烈身为药轩的当家,自然对各种药材有充足的认识,有些甚至是炎炤祺所不知道的,他们平日的共同话题都离不开中药,时间一长阎烈也有些苦笑不得,想不到他竟然还没有那些药草来得重要。
他发现炎炤祺虽然个性温和,可是当他专心投入工作後就进入忘我的境界,这时要是有人不慎惊扰了他,他就会很不耐烦地皱起眉毛,睁大眼睛,那模样看上去有几分孩子气。
阎烈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了,他自小就背负了家族兴衰的重担,少年老成,情绪不轻易得外露,家中的仆人和公司的下属对他都是必恭必敬的,不敢冒犯一分,平常人也慑於他的气势,只有炎炤祺始终表里如一的对待他,他们的兴趣相同,在床上也是很契合的,如果非要找一个人和他成家,他倒是很愿意那个人是炎炤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自在。
炎炤祺现在面对他已经不会尴尬,但是对他的亲腻动作还是会显得不自然,既然他参加了比赛也就是说他明白比赛的最终目的,他一时不习惯,他理解,可是他的表现又显示出另一种态度。
看著炎炤祺专心地研究他刚送过来的药书,阎烈冷不防地问道:「炎,你有没有想到以後的事,成为阎家一份子的事。」
炎炤祺顿了顿,怎麽阎烈忽然之间就提起这麽敏感的话题,要不要趁现在和他坦白,这些天他们相处得不错,他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或许他知道实情後,会愿意借他红玉。
「烈,你知道红玉吗?」炎炤祺问了个使阎烈不明所然的问题,他又转移了问题,不过他有的是耐性。
「红玉是药轩十大珍草之一,是先祖在极其偶然的机会下找到,然後移植到栖凤山,它失传了好几百年,珍贵异常,不瞒你说,现存的红玉只有三棵。」阎烈毫无保留地把红玉的资料透露给炎炤祺,这表示了他对他的信任。
炎炤祺沉默了一阵子,他接著问道:「如果有人病危极度需要红玉,他又来求药,你是否会借出?」
阎烈对於他的假设笑了笑,再耐心地解释道:「这是个好问题,药轩每年花巨资维持一个天然的环境,是想要保存无数的珍贵药草,这不仅是门生意,更是一份家族的骄傲和文化的传承,即使在艰难的时刻阎家的先祖也从没有想过要放弃。可是越来越多的人为了利益,为了得到药轩的药草,他们不惜说谎作假,甚至自残,只为了骗取几棵药草,然後变卖,这种事不胜枚举。此後我们对於求药的人都采取严谨的态度,要通过考验,而做决定的是老太君,我是很少干预的。」
炎炤祺的希望落空,看来红玉的事只能和老太君商讨,现在还是不要打草惊蛇。
「其实我不是自愿出席这场比赛的,只是师命难违,我也就来了,我不会特意输掉比赛以求早些离开,可是如果输了我也不会太过介怀。对不起,一直都没有和你讲清楚。」炎炤祺隐瞒了一部份实情,可是这也是他真实的感觉。
阎烈反而笑了,他觉得自己真是拾到宝。
他一副势在必得地道:「我很高兴你讲了心底话,不管你是为何而来,重要的是你来了。现在你不介意那就表示我的魅力不够,可是我会让你变得介意的。」
「我很期待。」
天作地设二十四(生子)
天作地设二十四(生子)
阎家大宅
在这幢五层高的大宅里,二楼的范围是属於老太君的,他是一位传奇人物。
传闻他是某将军之後,早年出国留学,在那个战争年代是很稀有的,回国後他致力於办学扶贫,他并不是通过比赛嫁进阎家,他对草药毫不认识,他算是特例中的特例。
当年他在敌军手中救下了阎家十几口人,又舍命救了当时的阎老爷,阎家少爷阎文熙对他更是依恋有加,战後阎家重建,阎文熙历尽千辛才求得佳人归,而他嫁进阎家後更是将阎家的家业扩展。
後来更在两年之内经历丧夫丧子之痛,但他坚强地支撑起整个阎家,亲自教导阎烈,使他受到整个阎氏家族的尊敬。
老管家陈忠端著英国红茶和小饼乾走进客厅,沙发上坐著老太君,他五十几岁的模样,实质已经是七十岁的老人。只见他双目有神,眼角布满细纹,皮肤还是顶光鲜的,单凤眼,小巧的鼻子、咀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清秀美丽。
老管家轻手轻脚地放下端盘,以免打扰了正在阅报的老太君。
老太君放下报纸,他平稳地伸出手端起茶几上的红茶,慢慢地嚐了几口,然後淡淡地问道:「阿忠,这阵子大少爷有没有和那个屋的先生小姐们特别亲近。」
陈忠严谨地收拾著一叠叠的报纸,他是当年跟随老太君嫁进阎家的仆人,四十多年来忠心耿耿,深得老太君的信任。
他把报纸放好後就在离老太君不远的位子坐下,恭敬地回答道:「大少爷这阵子是特别地往了一个屋勤为走动,那个屋里住了两位先生,一位是蒋门的。」陈忠停了停才接著说:「另一位是潚渊门的,至於大少爷找的是那一位还不清楚,他都是进屋找人,看不到他和谁在一起。」
老太君听到潚渊门时,眼睛暗了暗,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阿忠尽快查清楚大少爷见的是谁,我要那两个孩子的详细资料。」
「是。」
陈忠离开後,老太君从柜子里拿出半块玉佩,他的手轻柔地描绘著玉佩上的雕纹,依稀可见那是一个向字,他的眼神望向了遥远的地方。
一阵吵杂声从门外传来,拉回了老太君的回忆,他快速地收回玉佩。
原来门外是亚滔,他是来向老奶奶问安的,老太君很心疼这个小孙子,当年还很小的他就和父母一起出了车祸,结果两个大人都过世了,小亚滔虽然逃过一劫,可是双脚却从此不良於行,所以阎家上下对这位小少爷都是疼惜有加,小少爷也没有恃宠而骄,就是有时有些孤僻,情绪不稳定。
不过这阵子他的心情都是很好的,还整天过来和老太君聊天,逗得老太君很高兴。
「奶奶,你用过饭了吗?」他推著轮椅一步一步地走进客厅。
老太君想要帮他却被他拒绝了,看到小孙子这阵子的脸色红润了不少,身子也坚朗了很多,前阵子他还展示了自己的手部肌肉,还真有点模样,问他是怎麽锻炼的,他却满脸神秘的不说。
亚滔偷偷地练著炎炤祺教他的足球技术同时也锻鍊了自己的手臂肌肉,前几天他才和炎炤祺见了面,如果让老太君知道了,也不知道会产生出多少事端,为了炎炤祺,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和老太君聊了一会儿家常,亚滔就告辞离开了,他向刘伯打听了炎炤祺的住处,就决定去找他,向他展示一下自己的球技。
下一章有好戏看了!
天作地设二十五(生子)微h
天作地设二十五(生子)微h
炎炤祺感到很後悔,他之前因为阎烈送来了一本失传的药书,一时间情绪激动,冲动地抱住了阎烈,演变成现在的情况。
阎烈扳过炎炤祺的脸孔,吮吸著他的嘴唇,两人缠绵又火热地接吻,炎炤祺的脑袋热烘烘的,不自觉地张开嘴巴让阎烈伸入舌头,舌尖钻进口腔,灵活地刺激著敏感的上下颚,又热又湿,耳边是两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高超的舌吻技巧弄得炎炤祺脑袋发热,无法正常运作。
「唔……嗯……」颈部被安抚似地摩挲著,炎炤祺的膝盖发软,他的突起已经亢奋起来。
「想要吗?」阎烈的手指下滑到他的腰际,手指灵活地拉下拉鍊,掏出他的火热,阎烈结实的大手,直接抓上他的性器,用熟知一切的技巧,先包裹住前端,再用温热的掌心缓缓磨擦,炎炤祺「啊」地叫出声。
粗实的指头玩弄著他的前端,描绘著他的形状,在顶端缝隙来回流连,虽然很不想有反应,可是他的下半身还是不自觉得浮了起来,而且弄湿了阎烈的手指。
指尖抚弄著渗出汁液的顶端,轻轻地绕著圈,整个前端都被涂抹上淫乱的水色,阎烈的手掌一摩擦,他就渗出更多蜜汁。
「唔啊……唔……住手…….不要……」
阎烈更激烈地抚摩著那瑟瑟发抖的东西,指甲的刮搔让炎炤祺紧紧地弓起了後背,燥热不受控制地冲上头脑,他的下腹一紧就泄了出来。
他急喘著气,还没有从高潮中会过神来,浑身发热发软,双眼充满水气,眼角红润,十足诱人。
阎烈的手指从他的後背滑落,伸进裤子里,来到他绷紧的臀部,指尖没入臀隙,细细地按压著小穴的入口。
「炎大哥,我……」亚滔兴奋地推开大门,他在来找炎炤祺的路上遇到了正巧要回来的蒋天玉,为了快点见到炎炤祺,他接受了蒋天玉的好意,让他推著他来到他们发配的小屋。
想不到推开大门後却见到了一幕使他震惊难忘的画面,只见他的大哥和炎炤祺暖昧地抱在一块,大哥的衣著整齐,反观炎炤祺的衣衫不整,下半身和大哥紧密地贴在一起,满脸春色。
炎炤祺看著走进来的两人,头脑马上清醒过来,他看到亚滔满脸的惊讶还有蒋天玉一幅暖昧的表情,一想到现在和阎烈缠纠不清的姿态,他逃避现实地把脸埋进了阎烈的怀里。
阎烈对於被打断的情事有些不耐,他满脸暗沉地道:「出去。」
蒋天玉马上领会,他快速地推著亚滔向门外走去,然後立马关上了大门,遮住了满屋的春色。
亚滔从震惊中回过神,他和身旁的蒋天玉问道:「他们这样来往了多久?」
蒋天玉平静地回道:「有一阵子了。」
十几分钟後炎炤祺率先走了出来,此时他的衣饰已经恢复整洁,他有些迟疑地走过来,正想开口之际,却被亚滔抢先开口:「炎大哥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他们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地方,亚滔背对著他幽沉地道:「炎大哥,你和我哥的事为什麽要隐瞒我?」
炎炤祺看到亚滔如此的大受打击,闷不开怀的样子,他就有些内疚地道:「我是怕你接受不了,你知道两个男人一起太违反常规,我怕你接受不了。」
亚滔听了没有回应,只是抽搐著双肩,炎炤祺以为他哭了,大为紧张地跑上前扳过他的身子,一看却知上当了,亚滔满脸笑意,他是难忍笑声才双肩抽搐,他一看到炎炤祺著急的模样就失去自控力,开怀地大笑:「哈……哈哈……」
「哈…..哈……炎大哥,噢,不是,应该是大嫂,你和我哥在一起我是很高兴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隐瞒了我这麽久。」
「好了,我还不是怕你受不住。」
「大嫂,你也不想想我是新时代青年,更何况咱家娶男人有什麽稀奇的,我的老奶奶不就是个男人。」
「别一口一口大嫂的叫我,不过我很好奇男人是怎麽传宗接代的?」炎炤祺看见亚滔一幅不介怀的表情,也就放下了心头的大石,他顺便问了自己几个月以来的疑问。
亚滔不怀好意地猛朝著炎炤祺微笑:「炎大哥,该知道的你迟早会知道的。」
炎炤祺一阵恶寒,看来这个话题还是别深入探讨为妙。
亲亲们暂时解解渴,如果想看某烈和某祺的亲热场面,请赶快投票!!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某作奸笑ing
天作地设二十六(生子)
天作地设二十六(生子)
蒋天玉挑著眉注视著刚从外边回来的炎炤祺问道:「事情都处理好了。」
炎炤祺对著他有些不自然,之前被他撞见了他与阎烈的事,现在他不知道该拿什麽脸面对他,所以就语焉不详地回答:「嗯……好了。」
「亚祺,你不要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还是你想假戏真做?」
其实炎炤祺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阎烈的调情技术固然高明,自己处於被动是可以理解的,但他也不是一个容易失控的人,不能否认的是刚才他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的,这是男人的本能或者还有些别的?
对於这种陌生的情绪,炎炤祺也有些惘然,真是剪不清理还乱。
他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想要好好地整理自己的思绪,现在的他满脑子乱哄哄的,根本不可能好好地想清楚之後的路该怎麽走下去。
蒋天玉并没有阻止他,是时候该让炎炤祺想一想,他在做些什麽,站在朋友的立场他不想他错过什麽,但更不想见到他受伤害。
「哥,你还真会藏私,你和炎大哥是怎麽开始的?」亚滔轻松地向阎烈逼供。
阎烈满脸神秘地笑了笑,他轻轻地敲了弟弟的头一把道:「要是让你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添上多少乱子。」
亚滔努力地抗议道:「你可别小看我,有了我你只会更快地追到炎大哥,他可喜欢我了。」
「你喜欢他当你的未来大嫂吗?」阎烈明知故问地道。
亚滔明确地连忙点头表明了自己支持的立场,对於这位未来的大嫂,他是十二万分的认同,恨不得大哥立刻娶了他。
「那你就要闭紧嘴巴,别在奶奶面前提起。」阎烈叮嘱道。
他知道老太君一直对潚渊门有一个心结,他不想在事情没有明确前增添更多的变数。
亚滔明白当中的利害关系,他一定好好保密。
一如以前的每一天亚滔如常地准备著向老太君问安,陪陪老人家聊聊天。
他轻轻地推著轮椅,一路走来不见半个仆人,心里有些纳闷,今天他是来早了,怎麽就不见个人影。
听大哥说他准备带炎大哥到那个地方,顺便培养感情,不过就不知大哥用什麽藉口说服炎大哥。
来到门口他正想推门而入却听到了陈管家的话:「大少爷似乎找的人是潚渊门的那位,就连小少爷也认识他,他们来往了也有一段时间。那位的背景也不简单,他是四方集团的继承人之一,後来才进了潚渊门。要不要采取什麽行动?」
「不用,暂时不要惊动他们,我想你再深入调查一下他的背景,知己知彼,先静而後谋动,才能找到对方的弱点。」老太君依然清明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麽老夫人的意思是要……」陈忠也是知道当年那些事情之一的人,这麽多年过去了他的少爷不知道是放下了多少。
「阎家的门不是那麽容易进的,还要看他的能耐。」
亚滔不动声息地静静地离开二楼,想不到大哥的事这麽快就被发现。
看来精明的老太君是不怎麽支持大哥和炎大哥的发展,虽然说这是一场比赛招亲,明摆著是公平决斗,你情我愿的,但是到最後的一道题目是由当家长辈出题考验和作出审决,要是老太君故意为难,这样炎大哥要胜出的机会是很微弱的,看来还是要他帮帮忙,到时候就不怕老太君不妥协。
亚滔趁著这阵子没人,他偷偷摸摸地潜入阎家的药库,这里的药材十分珍贵,都是被晒乾了,保存下来,药库的尽头是一个大保险库,不过这只是个障眼法,真正的宝物是要放在不当眼的地方。
小时候他就偷偷地跟了老太君进来,小小的身子躲在高高的药柜之中不容易被没有,自此这里成了他的游乐场,他一有时间就会摸索著到处隐藏的机关,从中得到不少的乐趣。
从一排排的玻璃瓶里,他找到了目标,然後抱著其中一个玻璃瓶向右一转,一个夹层弹了出来,拉开底下的木板是一个雕刻著凤凰的木盒,盒子年代有些久远,打开盖子,丝绒的布料下有十几颗指头般大小的朱红药丸。
他小心翼翼地拿了两颗出来,放在预先准备的盒子里,然後快速地恢复完状,把木盒盖好,底板放好,再把玻璃瓶向左一转,夹层又弹了回去合上了。
天作地设二十七(生子)
天作地设二十七(生子)
亚滔拿的丹药大有来头,它就是传闻中的生子丹,几百年前阎家的祖先爱上了一位男子,可是他是家中三代单传的独子,未有一子半女,他们的结合意味著一个家族传承的中断,这井不是爱情可以左右的。
阎家的祖先几经辛苦,还冒著失去爱人的危险,终於成功研制了生子丹,为阎家延续後代,後来几任的当家对丹药加以改良,减轻了副作用,不过丹药对母体的负荷很沉重,外人不懂得药量和调理,会大大增加母体的危险,所以阎家坚持了生子丹不外传的家规,毕竟男人逆天生子的事有违伦常,不宜过於招摇。
亚滔是关心则乱,难得有人走进了他的世界,理解他。
他的情绪是激烈的,他其实有点寂寞,脚伤局限了他的过去和现在,大哥有他的责任,他不想变得依赖。
一直不想把自己弄得自伤自怜,这会让他没有了自我,老太君的疼爱也不是他可以放纵的理由,他一直表现得很坚强。
但是一个人的时候,他也会害怕脚伤一直不好,以後只能在这张轮椅上,炎炤祺告诉了他一件事,身体上的缺憾并不会阻碍个人的可能性,一个人的心有多宽、那个人的世界就有多大。
他觉得和炎炤祺很投缘,也看到了大哥对他的认真,这麽多年他都是乖乖的,这次就让他任性一下。(小炎炎你认命吧!妈就让你痛一次!)
他查明了阎烈的行程,大哥他为了腾出时间留作和炎大哥的五日之旅,这个星期都会很忙碌,借此他可以实行他的计划。
他把有浓郁药味的丹药以两层杂果味的糖衣包裹著,再混在糖果里就可以瞒天过海。
一早他就把炎炤祺约了出来,他的那个同屋一看就是一个精明的人,为免被他识破,还是约在外面比较安全。
毫无戒心的炎炤祺依约而来,这几天他都在思考著他和阎烈之间的问题,但是左右思量,他也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意,毕竟他的恋爱经验是零,这样又怎麽能知道自己是否心动了。
亚滔嘴里嚼著奶糖含糊地道:「炎..踏..哥..糖..」一边递出一颗颜色鲜艳的糖果。
炎炤祺本人不是很喜欢零食糖果之类的东西,不过这只是一颗小糖果,没有必要为此坏了亚滔的兴致。
他一手接住了糖果,放进嘴里,为了不让糖味黏著口腔,他一下子就把糖果吞下去了,避免了嘴嚼,那股甜腻的感觉是他最不能接受的。(唉,自绝生路!)
亚滔心里高呼成功了,他连忙又递了一杯茶,炎炤祺不疑有他的喝下去。
当天晚上炎炤祺在睡梦中痛醒,他觉得浑身火烫,得别是腹部的地方好像被火直接烧烤,内脏绞痛难耐,痛楚一阵强似一阵,他的内脏好像要脱离他的身体似的翻腾不息,汁水不停地直流,弄湿了他的睡衣,他挣扎著想要起来却迎来了更强烈的痛楚,渐渐地他失去了意识。
蒋天玉迟迟不见炎炤祺起来,就快接近响午,他早就应该起来了。
他轻轻地推开炎炤祺的房门,只见他脸色发青地躺在床上,卷曲著身子,双手抚著腹部。
他连忙走过去探探他的气息和脉搏,虽然很微弱但证明了他还生存著,他尝试按压他的人中穴位却还是叫不醒他,他当机立断地决定通知药轩的急救中心,炎炤祺可能是有什麽突发症状。
他一出门就被一早等在门外的亚滔阻拦下来,亚滔神色著急地道:「炎大哥他没事吧!」
天作地设二十八(生子)
天作地设二十八(生子)
亚滔的表情引起了蒋天玉的疑惑,他为什麽知道炎炤祺出事了,问道:「你为什麽会这样问?」
「我…我…你先告诉我炎大哥他怎麽了!」亚滔欲言又止地道,但他还是坚持了他的立场。
他回去後就很担心,之前他都没有想清楚这样做的後果,又没有人可以商量,虽然他确定了丹药不会对炎炤祺造成任何的生命危险但是其他的後遗症他就不清楚,所以他趁早就偷偷潜了出来想要看看炎炤祺的情况才能安心。
蒋天玉看见亚滔如此坚决看来不让他知道炎炤祺的情况是不行的,不如让他亲自看看。
「你进来吧。」
亚滔随著蒋天玉来到炎炤祺的房间,他看清楚了炎炤祺的情况,脸色发青,浑身是汗,一脸痛苦状,他一时情急地道:「对…不…起,炎大哥我…不知道丹药的作用如此强大,我…」
蒋天玉却把他的话听明白了,他一脸怒气地抓著亚滔的手,道:「你给了他什麽!为什麽要害他。」
亚滔望著在床上失去意识的炎炤祺,他心里很难受,他很後悔他的冲动害了他。
「我…我给了生子丹炎大哥,我…」亚滔他吞吞吐吐地把真相道出。
蒋天玉对於生子丹的传闻也早有耳闻,不过一直以为它只是个传说,没有想到药轩竟然真的有能够使男子怀孕的药丹。
「你太乱来了,如果亚祺有什麽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本来蒋天玉还想再痛斥一下这个乱来的孩子,但是看到他握著炎炤祺的手不放,眼泪不知不觉地落下,满脸的懊悔,他也不好再说重话。
「你看著亚祺,我去通知医疗小队。」
亚滔著急地阻止道:「不,不可以通知医疗小队,如果这件事让老太君知道,炎大哥肯定会被取消资格!」
蒋天玉陷入了两难的局面,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炎炤祺,还有被取消资格的危机,他知道炎炤祺的责任和来这里的目的,绝对不能让他被送走。
只见他从自己的房间里拿了一个木厢出来,他掏出一排银针,和一个捣药
的鎤子。
他往炎炤祺的人中和脑穴的几个大穴施针,又取出家传的药草捣碎混和著暖水让炎炤祺服下,一阵子後他的脸色恢复了一些,蒋天玉看了心里头的大石总算落下了。
亚滔在旁帮忙递水和毛巾,蒋天玉则把炎炤祺身上的汗珠擦乾,还帮他换上了一件乾净的睡衣。
「这里…还有一颗丹药,请你一定让炎大哥服下,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走了,如果不把丹药服足,炎大哥反而会有生命危险。」亚滔勉强自己把话说完,他清楚自己做了什麽事,在没有经过炎炤祺的同意就自作主张地改变了他的体质,这完全是为了他的私心。
蒋天玉默不作声地接过了丹药,然後淡淡地道:「你回去吧!不要让你的家人产生怀疑。」
亚滔也一言不发地推著轮椅,他回头看了看蒋天玉,最後还是走了。
炎炤祺一直没有醒过来,不过他的气息和脉搏已经恢复平稳,蒋天玉熬了粥,一匙一匙地喂著他。
第二天,亚滔又过来探望炎炤祺,他没有再提丹药的事,只是安静地照顾著他。
炎炤祺有些发烧,他的额头不停地冒汗,亚滔不停地替他换毛巾,终於让烧给退了。
蒋天玉在他走後,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看著昏睡中的人,他的心思来回转了又转,他拿出了那颗丹药,磨成粉末,混合著水喂他喝下。
接下来的事就要看缘份和上天的造化,留下了性命才有未来。
天作地设二十九(生子)
天作地设二十九(生子)
两天後的下午,炎炤祺醒过来了,他的精神不错,只是整个人消瘦了下来。
蒋天玉扶著他喝水,又喂了一碗粥。
「天玉,我怎麽了?」炎炤祺的记忆只停留在那天晚上突如其来的腹痛,之後发生了什麽事他不知道。
蒋天玉早就想好了一套说法:「你就是食物敏感,你不是吃了亚滔给你的糖,後来我们发现这里面有加工的材料,兴许你是对某种化学色素产生敏感了。」
炎炤祺听了也没有多大怀疑,食物敏感确实会引起不同的急性徵状,不同的物质引起的过敏会不同,也要视个人的体质而言。
他问道:「食物敏感,是哪一种色素?」
「是哪一种我也忘记了,等你好了,我把报告拿给你看。你先休息一下!」
炎炤祺乖乖地躺下休息,想不到他一睡就是三天,想来是找过敏源花了不少时间。
慢慢得他就睡著了,蒋天玉在粥里加了一些安神镇静的药,让他赶快恢复体力。
亚滔天天都来探望他,炎炤祺反过来要安慰他,要他不要介意,他已经没事了。
又过了三天,他的体力基本上已经恢复了,自己也能下床进食,不过这几天他倒是不见阎烈出现,听亚滔说他是暂时离开了药轩到公司去处理一些事项,这个周末他就会回来。
本来还想要拜访他替他寄封信回金兰,问候妮娜的情况如何,每半个月他会和金兰联络,了解她的病情,而栖凤山的信号不良,无法用手电和外界联络。
亚滔知道了炎炤祺想要寄信回家,他自告奋勇地说他能帮上忙,於是炎炤祺把信交给了他,还叮嘱了他如果有回信要尽快交回来他。
亚滔心满意足地回去,眼看炎炤祺的健康恢复了,他又能帮忙,这减少了他的内疚感。
蒋天玉一大早就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只见多日不见的阎烈就在门外。
他满脸担心地问道:「炎没事吧?我听说他病了,他现在怎麽样?」
蒋天玉简单地讲解了炎炤祺病发的经过,他没有把真相告诉阎烈,他不想因此影响了他们之间的发展,毕竟炎炤祺还没有正式接受他。
阎烈向他表示了谢意,多谢他多日来悉心地照顾炎炤祺。
蒋天玉体会到阎烈对炎炤祺的爱意,这个男人竟然会为了一个人向其他人低头,这不正是爱情的力量。
阎烈接过了蒋天玉正想拿给炎炤祺的一碗药,这是给他调理身子之用。
他轻轻地走进了他的房间,只见多日不见的他清减了不少,神色间有些憔悴,看得他心里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不舍,想要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
炎炤祺心有感应地张开了眼睛,一下子就看见了多日不见的阎烈,他淡淡地对他笑了。
病好後他觉得自己特别容易感到疲倦,於是他不自觉地躺在床上就睡著了,想不到一睁眼就见到了他。
「炎,喝药吧。」
阎烈扶著他,让他慢慢地喝,炎炤祺的身子半靠在他的身上,两人都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脉动和体温。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你瘦了。本来我还想带你去看看小兽的穴,现在只能取消了。」阎烈语带可惜地道。
炎炤祺倒是被他勾起了兴趣,看他一脸可惜的表情,那件事一定很有趣。
「什麽小兽?」
阎烈向他解释,由於栖凤山的环境良好,又没有人为的破坏,这里有很多奇珍异兽,每年这个时候,阎烈都会去它们的洞穴看一看,如果发现了有受伤的动物或者是洞穴有损坏,他就会进行救护和帮忙修理,因为这个时期是动物们繁殖的时间,要确定它们可以顺利地交配。
「我没事,我可以的。」炎炤祺极力地争取,他又不是女人,身子没有那麽娇柔,只是生病而已,算不了什麽。
阎烈很想和他到那个地方,所以他答应道:「如果你这几天好好地休息,我们就如期出发,这样可以吧?」
炎炤祺满意地点头表示,他早就想到栖凤山的其他地方走走,之前限於药轩的规则,现在有阎烈的邀请他应该可以好好地看看这个地方。
天作地设三十(生子)
天作地设三十(生子)
五天後
阎烈和炎炤祺利用直升机来到群山的一处隐蔽的後山腰,然後用一辆电动小车代步。
阎烈手握方向盘,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卸下严肃的西装,换上轻便白衬衫和牛仔裤的男人简直帅的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慢慢进入了郁郁的山林。
按照他们的计划,再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们就能抵达山的另一头。
「炎,你如果累了就睡一会吧。」阎烈目不斜视地紧盯著前方的道路,山路愈来愈崎岖难行。
「我不累,你小心点。」
「嗯,我会小心的。」
这时天色渐渐暗了。
他们也来到了目的地--被这里的人叫做深森的地区,这是深山的一部分,平日药轩的人绝少来此,使得这块土地得以保留最原始的风貌。
他们照著计划找到了隐蔽的山洞,洞里有之前阎烈留下的睡袋、乾粮、少量的清水和照明的挂灯。
岩洞大概有十米深,通风良好,前方有树丛围绕,形成天然的屏障,不会很容易被野兽发现。
「这里的环境比我想像中的好,我还以为要在荒野中露宿。」炎炤祺四处探索,到处看看。
阎烈把他们带来的物资、药箱和工具箱放好,他笑道,眼中有著无限的宠溺:「今天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明早我们再出发,我要带你到一个地方。」
「我好久没有这麽放松了,走遍了很多的地方,唯独这里给我一份回归自然的感觉。」炎炤祺充满期待地道。
「这个地方对我有一份特别的意义,小时侯我们一家都会来这里住一段时间,我和亚滔都玩得很忘我。从那时候起,我就一直期待能有这麽一天,我会带我未来的伴侣来这里。」他抬起眼与炎炤祺平视,那眼神太直接,几乎有些挑衅的味道,他们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动,最後还是阎烈收回了目光,他若无其事地继续收拾行装。
在不知不觉中,炎炤祺的脸上有些燥热未退,老实说,他的脸皮本没有这麽薄,可是阎烈那种火热的眼光让他血气上涌,出现遏制不住情绪的情况,他就是有本事三番二次在他平静时不断往湖里乱投石。
他刚才的举止是那麽自然率真,好像他就应该坦然接受似的,本能的抗拒都显得做作不妥,炎炤祺一方面有些懊恼,一方面也希望自己不要去太过重视他的举动。
他只想做回自己,不想被谁影响,可是不能否认的是,也不能自欺的是阎烈确实搅乱了他的思维,从他渐渐地习惯有他的相伴,也开始习惯叫他烈,这一切是否证明了他对他动心了。
「你在这里待著,我到处探探路,看看有没有小路被野草堵塞住或者是河道被沙石堆满了。」阎烈看著他轻声地道,眼光很柔和,并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不过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觉得他的表现有些亲腻,炎炤祺一时不知道怎麽接话,他只是默默地点头,然後看著他的背影消失。
他的心情纷乱无序,他的心也像被人用手紧紧地捏了一下,他的每一步探索似乎都能将他蕴藏在深处连自己也不自知的激情和躁动一点一点勾引出来。
为了平息内心的纷乱,他踏出了洞穴,在林子里盲目地走著,彷佛想要走出心中的迷宫,不知不觉间他愈走愈远。
当他回过神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丛林里时,已经迷失了方向,望著四周如此相似的树木,哪里才是他原本的来处。
抬头一看,星星还没有出现,身上也没有指南针,看来只好等晚些时候,星空出现时再找回来的路。
夜色渐浓,万籁俱醒,虫鸣蛙叫,天地间彷佛只剩下他一人,是如此的平静。
一阵若有若无的呼唤声由远到近,这时候他突然不想见到阎烈,他当机立断地躲进了最近的一棵树干後。
阎烈著急地围绕著炎炤祺所在的那处地方不断地叫喊,他的神色是如此的慌乱,就好像失去了一件宝物,就连他的手被树枝刮伤流血了也不自觉。
原来他的存在也会影响这个他所欣赏的男人,在这场两人的交战中,不只是他一人沦陷,那个失去了理智的男人也和他一样。
不受控制地他就走出了所在的树干,直直地向那个失魂落魄的男人走去,男人紧紧地把他抱著,就好像握紧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下一章h,嘻嘻~~大家等久了吧!
天作地设三十一(生子)
用力的搂紧炎炤祺,阎烈低声地责斥说道:「我回来看不到你,到处找又找不到,我以为你发生了什麽意外!」
「为什麽要对我那麽好?」
「因为我爱上了你。」阎烈坚决地擢破了他们之间那层薄弱的膜,本来他还想耐心地等他体会,可是他低估了他的迟钝,也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他不想再提心吊胆,七上八下地猜测他的反应和想法。
「我不懂爱是什麽,这样也可以吗?」
「那我教你。」
更用力地抱紧他,阎烈深情地道:「我会慢慢地教你,让你完全学会。我会一直待在你的身边,我会一直拥著你,用我的生命爱你、我的灵魂将与你同在,一辈子不离不弃……」
「即使我学不会爱你?」
「我说过,我会教你,更何况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炎炤祺也用力地回拥著阎烈,不能不承认了,他的心恐怕一早就陷落在这个男人身上,只是自己不自觉而已,只有这个男人可以牵动他的七情六欲,使他烦恼不已。
阎烈感受到他无言的答案,俯下身轻覆著炎炤祺的唇,交换著彼此的誓约……
他的手围上他的腰,温热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灼热漫延到背部,耳後火烫的呼吸随著胸口起伏,他的手指掀起他的衬衫直往胸膛袭去,轰的一下,强劲有力的触摸将他的身体点燃。
温润的舌尖侵入对方的口腔,疯狂地纠缠。
胡乱撕扯著他身上的衣服,发烫的肉体进入了备战状态,凭著最後的一丝理智,炎炤祺低喊道:「你可别得寸进尺,嗯….」
「我发疯似的忍耐著不要压倒你已经多久了!」他的耳边向起了对方富侵入性的话语,刺激得他热气上涌,连最後一丝抗拒的力气也消失掉。
炎炤祺全身的每一寸皮肤都能清晰地体会对方的眼神、动作、心跳、呼吸--
阎烈的手轻巧地潜入他的底裤,在腰间细腻地徘徊,他温柔挑逗的力道不轻不重地把持著,只是把身体向他贴过去,下腹已经开始胀痛难耐,身体的某处隐秘的渴求伴著奇漾的紧张感散开,一种愈来愈清晰的燥热升起。
他的膝盖插入他的双腿间,恶意地与手的动作做著最完美的配合,手一上一下,掌控摩擦他火热的勃然,他们狂乱地互扯对方的遮蔽,火烫诱人的躯体相贴四肢交缠,快感滚滚而至。
「呃……」
「啊--」
他侧身压住,然後俯首认真地吻下来,沿著颈、肩、臂,随著脊椎一路延伸至臂深入敏感带,快感蔓延至大腿内侧。
当左手的中指突然抵入他的後方,由慢而快由深到浅地扩张,激痛伴随著快感,像燎火般直奔腹部,并以最快的速度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边用手指扩张著,边轻柔地把他的冲动含入口中,舌头带著节奏不断地刺激著,唾液沾湿分身的顶端,不时用舌尖在那不断吐出透明体液的小洞里打转,还一路从顶端舐到那两颗饱涨的小球,前所未有的热流猛的上升,情不自禁地挺腰收臀,全身体验这股快感,减顶的快乐淹没了炎炤祺,精液混合著无以名状的情愫一起释放。
天作地设三十二(生子)
这时的炎炤祺,整个人散开出一种靡微的性感,失神又略为茫然的表情,使阎烈没有半分迟疑地直接分开他的大腿,将自己深深埋入他温热柔软的体内。
一阵钝痛唤回了炎炤祺的神思,虽然身下的秘处有经过男人的耐心开发,可是初尝人事的身子还是未能适应硕大的火热。
男人一次比一次推的更深,恣意地侵略著这具释放出冶艳和勾人的躯体,直到炎炤祺的湿热洞穴完全吞没自己。
紧窒的壁肉不留一丝地包裹著男人的巨根,紧得让阎烈差点一泄如注,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下体,猛然地失去理智,只想著抽插、拔出、旋转、再插入,狠狠地挺身前进。
巨大整根地抽出至前顶再急速猛然地插入,抽送一下猛似一下,一进一出间两个涨满的小球不停地拍打人儿的丰臀,随著动作的幅度加大,两人的手心和後背都渗出密密的汗珠。
「唔…….嗯…….」
穴口被男人的凶器猛然地侵略,重覆的活塞动作,使得炎炤祺无力地跟随著男人的抽动浮沉,身子的温度渐增,知觉意识只能停留在身下的欲望,内部的磨擦,产生一阵阵刺痛混合著说不出口的酥软,深深地刺激著男人的感官。
无意识地扭动、挺腰,把男人的巨大吞的更深,体内的快感不断地攀升,更紧得绞吞著凶器,引出极致的快乐。
已经发泄过的前端不知不觉地滴出汁液,身上的男人自觉地将勃起握住,上下磨擦,火热的冲击牵动紧绷的神经,引发体内阵阵的抽搐。
炎炤祺微红的眼角,被快感薰红的脸颊,湿透的身躯,还有不断求饶的低语,都极大地冲击著阎烈,使他处於快乐的顶端。
他混乱地说道:「炎,好爽!你真棒…」
另一个人却无法回应:「呃….啊….啊…」
炎炤祺只能被动著体验失速的快感,勃起的前端被男人紧紧地覆盖著,找不到出口,身上的撞击撕裂著牢小穴,被急速的动作摆布著,身体的最深处累积著分不清的快乐和痛苦。
男人猛的紧握他的双臀瓣开白肉,更深更速猛的抽送欲望,体内的媚肉拉得极紧,在揉弄和挤压中,吸咬得更紧密,前端一阵挺进,白液喷射而出。
炎炤祺失控地仰起头,脖子拉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喉结处逸出意乱情迷的低喊,高潮的那一刻一行情泪滑落眼角。
男人抽出软化的火热,拉出一丝白色的液体,微开的小口滴洒出温热的男精,沾湿了人儿的大腿根部。
炎炤祺无声地喘息著,两目无神地看著前方,毫不羞涩地任由湿热的身体躺开在男人的眼下,双腿无力地大张。
男人的眼里清晰地看著那张俊朗的面孔浸淫欲望时的艳丽,世人眼中的美体躯壳正毫不修饰地展示在他的眼前,深深地刺激著他的视觉神经,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迷失在他那可怕的网,体验极致的满足。
再一次埋进男人尚未合上的小口,阎烈的攻击时快时慢,和著沐漓的汗水,还有不绝於耳的喘息和呼叫,排山倒海的快感一波强似一波,激颤著追求高潮,令阎烈失控地冲刺起来。
身下的人儿胡乱地低喊著,用力地握著阎烈的手臂,全身不受控地抽搐,强烈的反应绝大地刺激著男人心里的猛兽,猛然的插入动作,浑身的细胞都诉说著激情,盯著身下人的表情,阎烈忍不住低沉地嘶哑,不断地抽插中攀上了巅峰,喷射出一波波的热液,深埋的下体在甬道痉挛了几十下,才满足下来。
阎烈太久没有经历如此的畅快,自成年後,从没有过这样的满足,不但身体的欲望得到缓解,心灵上的充满更是未曾有过的。
是因为炎炤祺无言的纯净和光辉填补了他的一部分,攻陷了他的城防,换取了心和灵无所拘束的释放,竟可以如此美妙。
炎炤祺虚脱在地上,平日坚定清明的目光,此刻无神地望向身上的男人,然後慢慢地合上眼睛。
被过度冲击的身体,後庭有黏腻的液体溢出,浑身充斥著情动的馀韵,无力地靠在男人身上。
男人轻柔地抱起他到附近的河边,温柔地擦拭他身上的情事痕迹,然後抱著他走回栖息的洞穴,其间人儿没有醒过,可能是太累,也可能是对男人的绝对信任。
小炎被狠狠地吃了,好累呀!
各位如果满意了请热烈地投票吧
天作地设三十三(生子)~~
天作地设三十三(生子)~~
清晨的空气中弥漫著一股清新的气息,暖洋洋的阳光透过洞顶的几个小孔渗透进洞穴里,照亮了整个天地。
洞穴里两具交缠的身体躺在中央,彼此的手脚相连,互相以体温暖和对方,渡过了一个星辰。
阎烈轻柔地撑起半个身子,小心地不要惊醒怀里的男人,看著他睡得深沈,毫无防范的睡颜,好像孩子般纯真,凑近一看,才发现他的眼睫毛蛮长的,鼻息很浅。
第一次的时候,他就在的床上消失了,还没来得及说些什麽,今天这样算是他们首次一起共渡的晨光,今後还有很多的机会,一想到以後都有他相伴,心里就是舒畅和满足。
不过炎炤祺实在是太累了,一直到近午他还没有睡醒的迹象,阎烈不想他醒了没有东西吃,只好挣扎著起来准备些吃的。
在河边弄了些鱼和摘了点野菜,架起了火堆,把鱼烤上了和煮了些菜汤,阎烈利索地处理好两人的一顿饭,往日他想一个人想事情的时候都会来这里,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少年时代他就和几个好友周游列国,解决自己的三餐对他来说只是小事一件。
此时炎炤祺也已经醒过来,以为会第一时间看到阎烈,那知他却不知所迹,心里有一丝失落,但另一方面又庆幸这样一时就免去了两人的尴尬。
他的身体很乾爽,恐怕是阎烈帮他清理的,拖著未著半缕的身子,他在行囊里找出衣裤,那个说不出口的地方有些微痛,想来是昨晚那场欢爱所留下的後遗症。
他身长笔直地挺立著,手里优雅地拿起衬衣慢慢地套上,扣起钮扣,大腿裸露,从衬衣的下半部隐约露出他那浑圆结实的臀部。
阎烈从外面归来就看到如此的景象,他也呆住了,沐浴在阳光下的炎炤祺,蜜色的肌肤中透著层光,五官被光华揉和著,带著几分高洁,更显得动人,再次深深地震撼了他的内心。
就是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刺激著他的感官,唤起了他沉寂多年的欲望,他渴望的不旦是这个男人的身体,更想得到的是他的心,这股想望是如此的强烈。
炎炤祺也发现了站在洞外的阎烈,他毕竟不是常人,既然自己已经下了决定接受阎烈,那麽如果他再装傻弄假的,就未免太矫情了,一念间也就恢复了平常心,保持旦然地继续穿著裤子。
「炎,午饭准备好了,出来吧。」
炎炤祺自然地回道:「好。现在几点了?」
「一点十五分。」
两人自然以然地并肩走在一起,阎烈伸手握著他的手,他也没有反抗,就这样十指交缠地一直走到河边的一处空地。
拿起烤得金黄的鱼,喝著盛著的野菜汤,他向阎烈投了个赞赏的目光,就这麽两个简单的菜就表现了他水准以上的厨艺,这个男人还真是处处使人惊喜。
阎烈也回了个多谢欣赏的表情,手里也不忙地替他增添了野菜汤。
简单而满足地解决了中餐的问题,阎烈清理著食具,另一边的炎炤祺则帮手整理火堆,使地方恢复原来的样子,这样才不会破坏了这块天然的土地。
分工合作下功夫很快速地完成了,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他们还是蛮有默契的。
「走吧!」
『去那里?』炎炤祺用眼神询问了身旁的男人。
阎烈神秘地一笑道:「怎麽了,你还怕我把你卖掉呀!」
炎炤祺回了他一个无聊的表情,然後扬了扬手要他带路。
哈哈~~调情中的两小白,爱情果然会使人变得白,连酷酷的小烈也难逃一白,各位谁不投票当心也会变白。(某作作法ing~~~)
天作地设三十四(生子)~~谈情说爱ing
天作地设三十四(生子)~~谈情说爱ing
阎烈领著他来到一个小山坡上,还故做神秘地用手蒙起他的双眼,说是什麽惊喜。
好不容易眼睛恢复了自由,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只会出现在图画中的美景,漫山遍野的花朵,不同的颜色和形状,底下是绿油油的草地,左边有一棵参天大树,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在花丛中嬉戏追逐。
「怎麽办?漂亮吗?」阎烈充满自豪地问道,不用回答,炎炤祺的反应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他失神地看著眼前的景物,舍不得转开眼睛,阎烈拉著他走下山坡,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身在其中他才回过神来,虽然去了很多的地方,看到的美景也不少,可是这里给他一种感觉就是天然、真实,没有人为的干扰,呈现出大自然最直接的内容。
「这里真的很美。」
阎烈从後抱住了他,身後传来他的声音:「很高兴你也喜欢,自从我第一次来到这里,也和你一样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守护这里、守护药轩。」
「你做得很好。」
阎烈更紧地握住他的腰,一直以来大家对他的优秀都给予了高度的肯定也习以为常,所以很少人如此直接地赞许他,被自己喜欢的人称赞不论谁都会心生暗喜,很有满足感吧。
突然一个黑影冲了出来,直接地扑向炎炤祺,它的冲击力把两个男人震得跌落在地,幸好柔软的草地御下了不少力道,他们都没有受伤。
原来黑影是一只黑色的大狗,可是它的嘴又比一般的狗长一些,它伸出长长的舌头,隔著炎炤祺舔舐著身处最下方的阎烈,弄得他满脸湿淋淋的。
「好了!黑石,你快点起来。」阎烈有些狼狈地叫著身上的动物。
黑石好像熟通人性似敏捷地跳跃离开炎炤祺的身上,然後围绕著刚刚站起来的阎烈身边,友善地用头部磨擦他的腿。
「好大的狗,它叫黑石吗?」炎炤祺好奇地弯下腰,看著身长有半个成年黑子大小的动物。
阎烈亲切地摸著黑石的头道:「它不是狗,是狐狼。」
黑石抗议似地吠叫了几声,好像也在说它是狐狼不是狗。
它的耳朵比狗尖些,眼神更加锐利,还有长长的嘴毛,果然不是狗,更特别的是它的左耳有一道伤口,缺了一角。
它向天鸣叫了一阵子,从山坡上跳下了一只比黑石还要大一点的银色狐狼,它没有黑色那麽敏捷,肚子还有些大,炎炤祺一看就知道它怀孕了,恐怕快要生产了。
它一下子就跑到黑石的身旁,张嘴一咬就咬住黑石的脖子,然後把它拖离阎烈的身边一段距离才放开。
阎烈朝它们笑了笑:「它是黑石的伴侣,叫银狐,醋劲很大,你不要随便靠近黑石,有时它连我也咬。」
银狐冷冷地看了阎烈一眼,然後就转过头,细细地舐著黑石的脸,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
阎烈拉著炎炤祺就地坐著,他拉过他的手握住道:「黑石是我小时候认识的朋友,它从小就笨笨的,有一次它被两块石头夹住了,我救了它,就这样我们成了朋友。这次我知道银狐要生产了,就想帮帮它,银狐的情况有点特别。」
炎炤祺看了看两只正在亲热的动物,看得出它们感情很好,不过银狐比较强势,看来那只黑石是妻管严,真可怜。
坐了一会儿,阎烈向两只狐狼表示了要带它们走,黑石立刻站立起来,它用头推著显得不情不原的银狐,争持了一下,银狐还是妥协了,它和黑石跟著他们慢慢地走到原来的洞穴。
晚上的时候,他们简单地吃著中午还剩下的野菜汤和带来的面包,两只银狼也不知道跑去了那里。
炎炤祺做了次晚间散步,他到处走著,突然在一处隐蔽的石堆後发现了失踪的两只,可是却看到银狐压著黑石正在做活塞动作,银狐竟然有男性的象徵,它的那根不停地抽送进身下的黑石後面,黑石无力地哀鸣著。
此时阎烈找到了炎炤祺,他摸著头有点尴尬地说:「你也看到了,银狐其实是公的,但却怀孕了,所以生产会有些危险。」
银狐也发现了他们,它不但没有停下,反而示威似得更加猛烈地插刺,弄得黑石叫得更大声。
天作地设三十五(生子)
天作地设三十五(生子)
炎炤祺亲身发现了雄性动物怀孕的事实,他非但没有一丝抗拒的表情,反而一脸兴奋的神色,不管是从西医的角度或者是中医的角度,银狐的个案绝对是万中无一、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当然是十分的高兴。
「这是否就是药轩可以出现男性当家主母的原因?那就意味著人类男子也能怀孕吧。」炎炤祺几乎肯定地问道。
阎烈思考著应该透露多少,毕竟这算是药轩的密秘,身为当家的他对现在还是外人的炎炤祺不宜讲出太多的内情「当中的事情我不宜讲得太多,不过你可以参与银狐生产的整个过程。」
这已经是阎烈的最低限制,容许他目睹整个生产程序,就是间接地告诉了他整个密秘。
炎炤祺马上明白了他的顾忌,但他还是带他来了,这就证明了在最开始的时候,阎烈就选择了相信他,这不由得使他的心一阵的柔软。
此时应该被银狐压在身下的黑石却跑了过来,它发狠似地拖咬著阎烈的裤脚往外走,还吠了几声。
阎烈看著它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一定是银狐出了事,该不会是要生了吧,真糟糕,现在什麽准备也没有,本来还以为有几天的时间,他连忙拿了药箱就追著黑石跑了出去。
炎炤祺也心领神会地跟随著出去,当他们来到石堆边只见银狐痛得在地上打滚,它挣扎著要起来,但是它的神色很是惨白,却不见它一声的呻吟,想来它有个倔强的性子。
阎烈走近它的身边想要帮它弄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让它像雌的狐狼一样侧卧著,然後手摸上它的肚皮,谁知道银狐猛然一个劲道坐起身咬住了他的手,落下了一个大而深的牙痕,幸好阎烈的反应快速,马上就扭身一转跳开了。
炎炤祺也被吓了一跳,他想要上前看顾阎烈的伤势却被他摇手阻止了。
银狐保持著咧嘴的惊戒状态,它浑身的白毛竖直,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讯息,只要谁再接近它就要冒著被攻击的危险。
黑石见状也傻眼了,它跑到银狐身前对著它低呜几声,然後用前掌压著它躺下,银狐也就乖巧地躺下来,但是它还是不愿意任何人的近身接触,黑石真是又急又气,它只好不断地伸出舌头舔舐著它的脸,又不停地发出一阵阵的呻吟。
最後银狐似乎是妥协了,它安静地躺下,把狼头一扭,呆呆地扒在地上,一幅随便处置的样子,而黑石则陪伴在它的身前,不停地安抚著它。
阎烈见状知道银狐的脾气过了,现在它暂时摆脱了自尊心,他暗示著炎炤祺跟著他上前,不过他用身体严密地掩护著身後的炎炤祺,以防银狐的再次失控。
阎烈用手确认了一下银狐的胎位,小兽还没有下落,而银狐的下体已经开始渗透出透明的体液,那是胎水,这下子就增加了风险了。
由於银狐没有子宫,它的小兽是以膜囊的形式依附在它的胃部以下,膀胱以上的位置,在到月的时候,膜囊会自然脱落然後分泌出特殊成份体液,体液可以刺激它的肛门扩张,膜囊在水分彻底流失後就会剥开,让里面的小兽呼吸,最後排出体外。
可是现在银狐体内的膜囊还没有脱离组织就开始渗水,虽然肛门是逐渐开了,小兽如果不在膜液流乾前离开膜囊就会窒息而夭折,现在只好用手尝试一下推膜,看看膜囊会不会落下。
他用著带伤的手有技巧地推腹,虽然已经尽量地减轻它的痛楚,不过银狐一方面要忍受著扩肛的苦难,另一方面又要承受腹部的煎熬,它也忍不住地发出声,难以自控地发出颤抖。
推了一段不短的时间,阎烈的双手也不自抑地发抖,炎炤祺知道手术中的每分每秒都是宝贵的,他无言地替阎烈烧著水,抹掉他脸上的汗水,观察著银狐的状况。
银狐身下的膜液愈流愈多,它的肛门也已经开得差不多,可是小兽还是迟迟没有落下,阎烈的脸色更加地凝重,看来只剩下一个方案,开腹产子。
他停止了推腹,反而转身打开药箱,拿出金针,往银狐的身上下针,替它醉,然後低声和炎炤祺交代了银狐的情况,他满脸信任地道:「炎,拜托了。」
阎烈的双手由於之前的受伤和推腹所致而不适合做手术,所以炎炤祺只好临时上场,他镇静著自己,拿起已经消过毒的手术刀,往银狐的腹部落下第一刀,拔开了结络组织和其他的器官,他找到了阎烈所描述的膜囊,它的结缔部分比较厚,想来就是因此而迟迟未落下。
膜囊已经乾平了,再次挥刀小心地在边旁划了一分,剥开膜,只见里面躺了两只未开眼的小兽,一黑一白,紧紧地抱在一起,用手小心地抱了出来,然後用布包裹著。
接著再把膜囊的结缔部分切下来,再缝合银狐的腹部,整个手术就完成了。
把小兽放在两只准父母身边,它们同时伸舌舔舐了小兽,让它们记住了亲身父母的味道,看著它们一家团聚,炎炤祺和阎烈相视一笑,阎烈用眼神感谢了他的辛劳,炎炤祺也回了他一个没什麽的表情。
此时,黑石跑到了阎烈的身旁,伸出舌头舔了他被咬伤的部分,然後受头撞了撞他的腿,阎烈知道这是黑石表示歉意的方式,他用手指著黑石的头,再把它推回银狐的身边。
炎炤祺确定了银狐和小兽的情况正常,於是他帮阎烈的手消毒和包扎了,就拉著他一起来到河道边,想要清理两人身上的污垢。
对不住,各位亲亲这几天晚上都上不了鲜网,所以也更不了文,你们有没有出现同样的问题?
下一章h
天作地设三十六(生子)
炎炤祺替自己脱了衣裤,在阎烈面前倒是没有了往日的羞意,两人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几次,又怎麽会害怕这场变相的鸳鸯戏水的剧情。
他赤裸裸地站在水里,眼神一勾,引得还站在河岸上的阎烈一阵发热,想不到剥掉炎炤祺身上那层糊涂的糖衣後,他比他还要放得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已经轻易地引起他心底的激盪,以前有过的那些风花雪月现在一看却是索然无味,惊觉自己从未体会过何谓真爱激情。
他放下了平日的拘谨,利落地除掉了身上文明的象徵,露出一幅好体格,他有著修长坚韧的腿脚,厚实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腰身,还有一身幅弹性的肌肉,轮廓分明刚毅的脸庞,就连炎炤祺也不由得看呆了,眼前这幅躯体看上去是那麽的比例完美,让人不由脸红心跳。
虽然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不过一次在酒醉之中,一次是意乱情迷,一次是情动不己,何时有閒情观察身上人的身材,早已沉入彼此间浓重的吸引力。
「怎麽样,还满意你看到的吗?」阎烈语带调侃地道,边迈步往水里走,慢慢地靠近炎炤祺的身旁。
炎炤祺作状上下打量著阎烈的身子,一幅思考过的样子:「凑合著还行,我就勉为其难地接收你吧。」
阎烈一把拥抱著他,两具温热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他们是那麽的近,甚至还可以敏锐地感觉对方结实胸膛下的起伏,刹那间只感口舌干燥,肌肤相擦间的刺激、颤栗。
「真的有那麽勉强吗?」阎烈低声在他的耳边热语道,然後低下头轻轻地贴上他的嘴唇,不客气地长驱直入,搅动著他的舌头,加重力道地狠狠吸吮,让炎炤祺分不清什麽是吻,什麽是咬。
炎炤祺很快就反客为主,买力地堵上阎烈的唇舌,深深地刺激著对方的舌尖,两人就这般意乱情迷地吻著,让热意传遍全身直冲大脑,而炎炤祺在反击中更是觉得自己竟快似被阎烈的热情吞噬掉一般,所以他不得不在纠葛中推开阎烈。
喘著气,轻轻地抹去唇边溢出的唾液,涨红著脸,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我收回前言,一点也不勉强了。你值得!」
阎烈突然握住他的手腕,不动声色地将他按倒在河边的大石上,大手握著他开始叫嚣的分身,一手在他的後庭处刮骚圈行,互相配合,弄得他的身子不自主地颤抖。
他的手掌一重一轻地勾勒著掌上的手热,从顶端的小口到那两颗饱涨的肉球,身下的三指已经一深一浅地挖掘著紧闭的穴口,抽插轻刮著内壁,身下的人到情动处不由得仰起头,深沈地低鸣著。
磨擦的动作加快,他被激得浑身抽搐,身下的火热想要发泄,却被恶劣的男人用手封住了出口,他挣扎著想要离开男人的掌握,原本深埋在体内的手指已经彻退,空出的一掌紧扣著他的腰间,竟使得他动弹不得,无处发泄的不耐和身下的空虚感使得他扭头啧视身後的男人。
男人暖味地一笑,他可恶地用身下的硬挺撞向他的後方,然後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移开双腿,嗯,你知道我会让你释放的…」
听著他的指令,炎炤祺不争气地发热,慢慢地把自己的大後方赤裸地展示开来,大腿微张,臀部翘起,微红的洞穴早就一合一闭地等待著男人的进犯。
男人化身凶猛的野兽,挥著巨剑从身後深深地刺穿他,无法承受的火热逼得他咬紧牙关,差点就失控地叫喊起来。
不停摇晃的臀部美得勾人,变得艳红的秘蕾紧紧地吸住粗黑的巨棒,男人看著自己的分身在那妖媚的菊穴中失控地穿梭抽插,如丝绸般温热滑嫩的甬道紧咬著热棒,男人啊地一声大叫,强烈的快感侵袭全身,他扣紧身下人的腰,开始失控地抽插撞击--
「啊啊……好紧啊……炎」
「哼啊…..呜啊啊……」炎炤祺甩著头狂乱地嘶叫,他只能配合似的扭动臀部配合男人的节奏。
男人被他淫乱的呻吟刺激得更加疯狂,每次都将巨大的热棒抽至快要脱离穴口,再猛然地重重插入到肠道最深处。
炎炤祺无法思考,脑海中只有震栗的快感和失控的身体,他只能无力地半靠著石头,发软的身子由著男人摆布冲击,男人似乎不够似的扒开他的双腿,更深地穿刺操弄。
「啊…..啊…..嗯…..」支离破碎地呻吟著,却只能换来男人更深的侵占。
要命的一点再次被男人的凶器击破,炎炤祺尖声一叫,一下就被插射了,浓稠的体液喷得男人的手一掌花白。
饱涨的前端被痉挛的甬道紧紧地绞吸住,电流般的快感让阎烈後背一颤,低吼出声,也跟著喷出一股股火热的汁液,充满了整个甬道。
天上的明月照耀著,火热的夜,才要开始……
河边的h,大家还喜欢吗?~~`
小作会努力开拓更多的h场地,不过大家要票票,不要吃霸王餐!!!
天作地设三十七(生子)
祝愿四川的同胞度过难关,已逝者可以安宁,幸存者能够坚强地重建家园,全国的人民与你们同在,你们不孤独,痛苦总会过去,希望就在明天。
天作地设三十七(生子)
正当两人在远离人烟的地方浓情密意之际,另一边的阎家大宅却收到一封无署名的信件。
阎老太君拿著手头上的相片,照片中的两人正是阎烈和炎炤祺,拍摄的距离不是很近,是身处河边的背景,依稀可见两人的身体交叠在一起,虽然看不清但却一眼可以猜测到那两人正在做些甚麽。
「老夫人,是我们失职了。我马上彻查是谁竟敢在阎家的范围如此张狂。」陈忠一脸自责地向老太君回报,他是负责保安的那部分,此时却让不知明的人追踪到大少爷的行踪。
老太君只是平和地拍了拍他的手:「阿忠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人总是要把他给找出来的,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先办好另一件事,你说是吗?」
「对…对….看我又犯傻了,都把轻急缓慢弄错了,我马上安排!」陈忠一幅明白所以的样子,他立刻下去安排相关事宜。
老太君握著手里的几幅照片,心里的决定更加坚定,是时候解决他和那个人纠葛多年的恩怨了。
转眼一去却已经过去了四、五十年,每天看著自己不断增加的白发,才发现时光就这麽过去,他都老了。
此时阎烈和炎炤祺正到处勘察,看看有没有动物受伤了或者是那处的湖泊堵塞了,也顺便增进感情,享受这阵子难得的平静。
时间过得飞快,阎烈和炎炤祺在和黑石、银狐道别後便驱车离开了这处游玩了五日的地方。
阎烈送了他回住处後便回到办公地方,连日来他堆积了不少的文件,现在也是要赶回去处理。
蒋天玉没有问些什麽,只是沉默地站著看他收拾行李,偶尔和他提及几句这几天发生的事,像是亚滔来了几次,还留下了四封信,说是他家里寄来的。
「信,在那里?」炎炤祺心里有些不安的预感,金兰那边如果没有急事是不会一个星期之间就来了四封信。
蒋天玉利索地把已然收好的四封信交到了他的手里,他也不忌讳地当著他的面就这样拆开了信。
头一封信是小师叔写的,他简单地交代了妮娜的情况,不过由信的日期看来这封信是两个星期前的,可能是邮寄时延迟了,现在才收到。
接著的一封信还是小师叔的笔迹,只是写著不乐观,有拼发症几个字。
接著一封是雷振天写的,也是几个字,叫他速回。
最後一封信没有署名,只是附了妮娜的病历表,显示她的身体很衰弱,各项的维生指数也低於标准。
他此刻的心情是很著急的,他连忙找了亚滔表示他想要见一见老太君,亚滔看他神色匆匆,知道他有要紧事所以他马上和家里连系,陈总管表示老夫人愿意接见二少爷的朋友。
炎炤祺接到消息後就准备妥当一切东西,跟著亚滔来到主屋,这是他第三次来这里却是不一样的心情。
陈总管安排他独自来到老太君居住的楼层,亚滔本来想陪著他,不过被他拒绝了,接下来是他个人的责任。
推开门,有礼地问了声好,老太君请了他进去,近处看老太君人很精神,眼神充满了睿智,彷佛能够看透人心似的。
「你就是亚滔那个藏得很紧的朋友。你也算是我的小辈,我叫你一声阿祺还担当得起吧。」老太君平和地说道。
「当然。老太君是我等的长辈。」
「亚滔的事上我这个老人家还要和你道声谢,他这阵子人开朗了不少,足见你也是个有心之人。」
「那里,只是举手之劳。」炎炤祺不卑不亢地回道。
「听说你有些急事,不知道我这个老人家可以帮上什麽忙。」
炎炤祺从怀里拿出一块青玉玉佩和一封信「其实是家师让我转递的信件和一件信物,望老太君收好。」
老太君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常,他的手却难以自抑地轻抖著接住了那半块玉佩,可见他内心的情绪是如何的起伏,不过炎炤祺井没有道破,恐怕师父和老夫人也有一段过去。
「实不相瞒,晚辈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的一位朋友身忠重病急需药轩的一种药材…」停顿了一下他接著说「…红玉医治,我知道红玉是千金难求,十分珍贵的,不过救人之危,希望老夫人开恩,在下愿意为药轩鞠躬尽瘁以此为报。」
「你和亚烈的事我都知道了,不过我想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是为求药还是为参赛,你待我孙儿又是如何?」老夫人开门见山地说明了他的疑问。
天作地设三十八(生子)
天作地设三十八(生子)
「老夫人,我确实是为求药而来,对这次的招亲是一知半解,初时也没有这门心思。不过我和烈认识绝不是为了药材的事,初初是因缘际会下结识、之後的相处、了解和欣赏,我们之间实在是难以自控,情非得意。」炎炤祺言谈之间清楚磊落,没有因为他和阎烈的情事被得知而慌张,表现平静。
老太君对眼前这位年青人不由得心生欣赏之意,就为他的气度和落落大方的表现,他合该是他喜欢的孩媳妇人选。
「好一句情非得意,确实世间的事往往都是不能尽如人意。我可以以红药相赠,不过却有个附带条件,以物换物,老人家我也不会落下个欺负小辈的恶名吧。」
老太君的提议很是吸引人,如果真能以物换物,就能解决目前的困境,妮娜的情况不容再等:「老太君请讲,在下定当尽力而为。」
「烈儿为你破了太多戒,先是私下与你见面,再是带你到本门的禁地。烈儿对你不同一般,可是你能为他做些什麽。你愿意为他停留在这几座大山上?还是你愿意为他放弃你的家族责任?你本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只是一门心思地来求药,你何苦搅乱一池清水。你退出这次比试吧!」老太君语重心长地道,莫非是想要他看清楚婚姻背後的真相。
炎炤祺一时之间也不能分辩,他确实还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他只能确认他对阎烈是真的动心了,至於结婚相守的阶段,对他来说还有段距离,现在就有这个机会可以拿到红药,救回两条人命。
这两条握在他手中的人命是他的兄嫂和侄子,代价只是这段才发始的感情,他应该很容易就知道怎麽选择,为什麽心里却有一丝丝难以自抑的钝痛,不过应该很快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我会尽快离开!」强忍心中的不舍,他挣扎著说出这句听似简单的承诺,却彷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原来割舍比想像中还要难,就像从他的心头狠狠地刮掉了一块肉,那里还隐隐地发痛。
强自站了起来,临走时向老太君道别:「希望老太君遵守承诺。」
门外的亚滔满脸著急,他马上打了电话给阎烈,叫他赶快回来。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刚才老太君和炎炤祺的对话早就通过隐蔽的卫星电视传递到阎烈的电脑里,此刻他怕是比他还要清楚了解到整个交谈的过程。
「亚滔,谢了,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你要时时记得锻鍊自己的手臂,别放弃。」勉强装作如常,炎炤祺平和地和他聊著。
亚滔看他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他的问题怕是解决了,心里暗暗为自己小题大造而咭舌,大哥回来怕是要怪他造谣。
漫无意识地走回小屋,如同播放机般木然地重复了刚才和老太君的对话,他重新把才收舍好的随身物品放回行李箱,一旁的蒋天玉平静地帮他收拾著。
下午陈总管提了一个银色的小箱,他当著炎炤祺的面打开箱,里面躺著一个玻璃瓶,一棵青绿的的植物挂著几串鲜红色的圆玉形果实,这就是传说中的红玉。
沉默著接过小箱,他跟著陈总管登上车向著直升机场出发,蒋天玉坚持陪伴在旁,满车的寂静。
三十分钟的车程後,他们来到机场,机师利落地安置了几件小型行李,炎炤祺转身握了握蒋天玉的手:「天玉,好好保重。」
蒋天玉突然拉过他的身,扭头一看,却是心中念念之人。
四眼交接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麽,千言万语此刻却无处可以发泄,彼此在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了那藏在心底的话。
阎烈身为当家之主,岂能徇私,既然已经公开招亲,此刻又怎麽能够轻言取消,言而无信却会将药轩的百年老誉毁於一旦。
炎炤祺又如何能弃妮娜两母子於不顾而自私地成全自己的感情,他怎麽有颜面面对自己的好兄弟。
两人的心底不由得泛起几抹苍凉和无力,在此一别竟不知何时再见,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把对方的模样深深地记在心底。
狠下心,炎炤祺决然地率先转身登上机门,竟没有再回头看一眼,机长很快就启动直升机,转眼间已经消失於天际。
天作地设三十九(生子)
老太君和小炎师父的恩怨会在番外交待
天作地设三十九(生子)
远在金兰的雷振天早就收到消息,他心里的一块重石总算落下了,有了红玉,妮娜母子的性命是保住了。
炎炤祺怀著落寞的心情离开栖凤山,他告诉自己事情已经了结,眼下他要赶紧收拾心情,尽快投入到医疗的工作中,没有多馀的时间来消耗。
回到「北一」,他妥善地安置好红玉後,就马不停蹄地投入工作中,没日没夜地预备著前期的准备,两天後他的师父向昀明会亲自出山,取出蚀心蛊。
「哥,你休息一下吧。这个星期你不要命地工作,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脸色苍白,消瘦了不少。你是医者,怎麽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炎炤烨语带忧心地勤道。
「炤烨,我知道你的担心,你放心我不会呈强,把最後这批物品处理好,我就会休息了。」咧嘴笑了笑,他安抚著关心自己的弟弟。
炎炤烨知道哥哥的坚持和说一不二的性格,如果他下定决心做一件事,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的,现在只好相信他的话。
无言地推开实验室的大门,他只好明天为他配些体力补充剂,再监督他吃下去,起码可以确保他的身子不会虚脱,还要叫李妈弄些补汤。
炎炤烨前脚走後,向小舟後脚就到,他倚在门边,冷不防地说道:「亚祺,老头子说明天要先让小女孩吃两棵红玉的果实,引一引蛊出巢,等他到了就可以马上施针。」
炎炤祺被他的出现小小的吓了一跳,这位小师叔真是来无迹去无影,他呆了一下,人才回过神来道:「好的。小师叔这一阵子有劳你了,你还适应这里的生活吗?」
「这里顶好玩的,就是食物的味道不怎麽好,没有山上的新鲜。」向小舟一直住在山上,不懂人情细节,为人直接,有话说话。
「那就好,过一阵子等事情完了,我请你吃海鲜野味。」
向小舟继续专注地看著炎炤祺,然後语重心长地道:「你还是多休息,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老头子来了你让他看一下,他比较有经验。」
炎炤祺有些不在状况,他的跳跃式思维真是让人捉摸不定,这是什麽意思,只好大约猜测一下:「小师叔我会小心的,至於师父就免了。」
「是这样吗!你知道就好了。」
两人就这样各自达成共识,炎炤祺也失去了一个提早掌握事态的机会。
送走了向小舟,炎炤祺再快手边的工作,想不到一天之内就受到两个人的关心,看来他或许真的太拼了,旁人总是会看得比较清楚。
不过想一想自己的身子好像变差了,很容易就会感到疲累,爱睡,食欲不振,以前他连做两天的大手术也不见体力下降,现在只是晚些时间睡,工作时间长些,就会力不从心,还是找个时间做一下身体检查。
隔天在向小舟的监测下,妮娜被输入了混入红玉果实的营养汁液,她一晚上发烧,这是蛊虫出巢的反应,师侄两人整整守护了一晚才使她退烧。
一转眼,炎炤祺又驾著车去接师父,那个老头子脾气古怪,还是不要假手於人,他还是自己勤快些,免得多生枝节。
虽然被人称为老头子,不过向昀明一点儿也不显老,他的身材高大,五官深刻,有外胡血统,头发略带花白,长及肩膀,披散在肩,有点儿不拘小节的味道。
他身著长衫,空无一物,儜立於机场的等客区,引起旅客们的注目,他们还以为这是机场当局办的特别节目,还有人拿著照相机想要和他合照,却被他的无视了。
炎炤祺离远就看到老头子,他的身边围了一大堆的人,他还真是显眼,还是赶快把他请走。
好不容易穿过人群,他有礼地退散人群,然後他领著向昀明离开大堂,来到停车场。
「师父,妮娜已经按你的吩咐吃下了红玉的果实,发了一晚上的烧。」炎炤祺边发动车边报告妮娜心情况。
「会发烧就有救。」
炎炤祺早就习惯了老头子的寡言,他往日教学也是一言几句,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去领略。
「师父,你交代的信和玉佩我亲手交到了阎老太君的手上。不过他没有回话让我带给你。」
「无妨,迟早会再见。」
天作地设四十(生子)
天作地设四十(生子)
车箱内又再次陷入一阵的沉默当中,炎炤祺虽然已经尝试挑起不同的话题,无奈对象是一个十分自我的人,根本不会买他的赈,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早就叫雷振天他们不要来,要不然肯定会出现大冷场,向昀明从来不会为了什麽礼节和人虚应,当初也是他看上自己的双手才会主动拉他入门。
这算是良缘还是孽缘?
要不是进了潚渊门,要不是有妮娜的中蛊,他是绝对不会参加那什劳子的比赛,呃,是招亲!也就不会遇见阎烈,他现在还是他吧。
向昀明到了医院,二话没说一句就一头栽进了炎炤祺花了一整个星期弄的药室和材料,他这是要弄最後的一手,把已经提炼好的红玉果实和花芯入药,这步程序的药量要把握好,红药有微量的毒素,如果过量了对胎儿会造成影响,所以一定要谨慎。
他进去了一天一夜,没让人见著面,也没有任何声色,雷家人也有点紧张感,妮娜昏迷了有大半年,现在就快要拔蛊,心里反而有些没底,四周弥漫著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振天,去喝口酒。我们俩兄弟很久没有坐下来,聊一聊。」炎炤祺拉著雷振天来到市里四方经营的一家酒吧。
雷振天脸上有很明显的憔悴,他强自提起精神,这些日子他一方面要照顾公司,维持日常的生意,一方面要照看妻子、找药方、捉内奸,人前镇静坚强,铁一个硬汉子。
在这位儿时就一起成长的好友面前,他自然地御下了平日的伪装,透出了一丝脆弱,一点无力。
「过两天师父就会为妮娜拔蛊,会对她造成很大的痛楚,到时孩子也有风险,不过我会尽力保住他。」炎炤祺给的不是安慰,而是承诺,一个必定做到的承诺。
雷振天无言地拍了他的肩膀,有时候不一定要通过言语表达出来,他愿意为了炎炤祺搭上性命,而对方也是抱著同样的心情。
「内奸的事也有眉目,可能和小风儿有关,人是她那里出来的,妮娜刚怀孕时,她介绍的保全和看护,现在一个车祸死,一个失踪。」雷振天沉重地讲出多月来调查的结果「如果是真的,你也要小心点!」
「我相信小风儿,她可是我们看著长大的,不比男人逊色,她的性格我了解。就算是,她也不会暗里下手。」
「如果是为了建中的事,就有可能。她以前也追问过我们几次,还为此和家人闹开了。」雷振天冷静地分析,这是他的性格,就算是和自己有多密切关系的人事,他总能跳出来分析情况,要不然七年前他就不会及时发现那个阴谋。
不过炎炤祺倒是一笑置之,就算是那样好了,他也深信风婕嫙不会真的对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雷振天当然了解他的想法,也知道说再多都没有用,倒不如叫自己的暗影保护他,反而更节省时间。
想起了那份妮娜的体检报告,炎炤祺有些疑惑地问:「振天,妮娜的体检好像漏了几处,是否烙烨经手的,真是让人放不下心。」
雷振天一脸的回应不过来,他也是有点惘然「什麽体检?就是你回来了做了两次,都是你做的。」
炎炤祺心里有些了然,看来那份无署名的信件真的不是这边送去的,那也不是阎老太君,还有谁想把他弄走,让他离开比赛,还有之前捉的虎王蜂时出现的笛声,似乎都不是巧合可以解释清楚的,这就好像一直有一只黑手躲在暗处操纵著一切。
「就是我让他做的,他可能被我讲了几句,没敢拿出来。」三言两语间就拉开了话题,看来事情是冲著他而来,恐怕躲避在暗的人也快要出来了。
天作地设四十一(生子)
天作地设四十一(生子)
到拔蛊当天,病房外站满了关心妮娜的人,雷家两爷孙、炎炤烨、陈青海、司空静和她的朋友们,大家都沈默著支持著她,为心系她的安危而忐忑不安著。
病房里,向昀明点燃著混有红玉的香薰,再用蒸汽机把气化的红玉打入妮娜的皮肤里,一边的向小舟和炎炤祺则是分别在她的两侧为她把关,随时留意她的脉搏的变化。
慢慢地她的双手青根扎现,血管以不可思异的速度扩张,彷佛有千只小虫子在里头钻动,蓝得发紫的血管闪著使人毛骨悚然的精光,就像有生命体在传递,全身的血管都膨胀起来,远远一看,似乎在她那白晢的肌肤上布满暗淡的蜘蛛丝。
蚀心蛊已经来到了她的心室附近,要赶蛊离巢只能用红玉的汁液诱蛊出动,再在她的少室、三焦和少腑下针。
向昀明只是轻轻地下了两个穴位的针,昏迷中的妮娜已经痛得浑身发抖,不受控制,看来蛊的位子比估计中的还要深,当机立断,他改为在少阳位置施针,暂时舒缓了她的痛楚。
以眼神提点了立在两旁的两人,炎炤祺和向小舟心里明白这是要他们在她的天池两大穴进行按压,不过这个步骤提前了。
准确而果断地下手,两人不论在力度和速度方面都是标准到位,向昀明把握住节奏,在两人进行的空隙间,在最後一个穴位下针,床上的妮娜突然间呼吸加速,面部扭曲,肌肉颤动,血管一缩一张,一尾青虫缓缓地游走於手臂下的血管,向昀明利落地用刀切开一个切口,用镊子夹出指头般长短的蛊,它一离开寄主身体,圆滚的腹部消气般地塌陷,平头尖尾,有点像变小的蚱蜢,表皮布满了紫色的绒毛。
此时妮娜的心跳值和脉搏不断地下降,出气比进气多,看来是蛊离体使得心脏的压力减少而引发的急性心室痉挛,孕妇的心脏比常人负荷更多,本来就会有心悸的症状,现在只好为她进行心肺复苏法。
「妮娜,挺住!」默默地在心里呐喊著,炎炤祺不浪费一丝一毫时间,不停地按压著她的心肌,中间她的心跳值曾经趺破安全值,但他不停地按,用力使劲地重复著最基本的动作--
看著仪器表上显示的数值,回到了正常指标,无力地松开了双手,炎炤祺猛地坐在地上,无言地喘著气,偷偷地抹了一把冷汗,还好他保住了两条的人命。
其他待命中的医护人员,有效率地为刚刚渡过难关的妮娜换上新的营养液,又重新检查了她的维生指数一遍,确定了没有大碍後才离开。
阎烈激动难平地守在外头,透过透明的玻璃窗,他清楚地目睹了整个去蛊的过程,曾经有几次他都忍不住想要破门冲进去,特别是那危险的几分钟,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死死地抓紧双手,把手心掐破皮,透出了血和肉。
手术门打开,炎炤祺示意雷振天可以进去看看人,却被他紧紧地抱住了,耳边传来:「炤祺,谢了!」
心里感到了一丝安慰,轻轻地拍了拍他宽阔的肩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侧了身施力把他推进了病房「你别婆婆妈妈,进行看看妮娜。」
隔著玻璃窗,望著雷振天满足地替爱侣拉好被子,温柔地抚顺著她的头发,这情景将会支撑著他渡过以後的日子,为了换取此刻的团圆,他的放弃显得那麽的有力,或许他注定是要与药为伴。
「哥-」炎炤烨担忧地看著他,虽然回来以後炎炤祺好像没事般,不过他微妙地感觉到他的不同,眉宇间透著股郁愁,像是有著心事,却小心翼翼地用疲惫掩饰著。
瞬间收起了满溢的情绪,彷佛又变回了那个谈笑自如的炎炤祺,这麽多年来的历练使他学会了面对得失,过去的生活里,他经历了一次次的「失去」,痛过了,怨怼过,又站了起来,也有了觉悟:人生彷佛是在失去中学会站住脚,然後继续向前走著,直到终点。
勾手搭著同胞兄弟,拉著他走向休息室:「走吧,咱们休息去,紧张大师!」
「哥,我不是当年的小儿,你别想耍嘴皮赖过,如果你再像七年前什麽也不交待就开溜,我肯定和你脱离兄弟关系。」
「唉!小烨真的长大了,知道什麽是兄友弟恭,还懂得威胁的学问。」
买力地勒著隔壁的兄长,炎炤烨重申道:「你翘班了整整七年,是时候把北火交还给你,我要讨回这几年的假期。」
「好…好…炎董说啥是啥!小人遵命。」
「算你知情识趣,要不然…哼…有你好看。」
转身一记乾净利索的擒拿手,扭住炎炤烨的手,死死地扣住,炎炤祺假装狰狞地笑道:「臭小子,别给你三分颜面就开起染坊,把老子惹急了,当心把你先奸後杀。」
「大侠,尧命,小的知错。」身材高壮的炎炤烨一脸的惶恐状,还故作小儿女的姿态别开脸,耍著兰花指,掩面过去。
逗得炎炤祺一脸的忍俊不住,破功了,松开手,开怀大笑,两人似乎又回到少年时那段无忧的青葱岁月,不知愁滋味。
天作地设四十二(生子)
天作地设四十二(生子)
炎炤祺一直对这位小他几岁却替他承担起责任的弟弟心存内疚,所以这次他毫不犹豫地接下「北火」的担子。
「北火综合」的业务主要集中在药品开发和娱乐两大范畴,各间「北火」的附属医院都由「四方」集团栽培出来的教授学者担任院长,而副处长的职务则由善於处理行政与业务的高级行政人员负责,两者各司其职,使得「北一」的医院扬名於医疗技术和设备,服务和效率也不是一般的医院可以匹敌的。
娱乐方面则是集中於酒店和其他娱乐场所,起初这方面的业务完全出於他们那位想法出位的母亲而开拓的,并由她亲力亲为地奠定基础,不过追求刺激的父母在炎炤烨还小时就留信出走,环游探险去了,说不准现在他们正身在何处。
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炎炤祺已经大致掌握了「北火」的业务,每天他会花一半的时间留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然後利用剩下的空档到医院巡房,留意重症病患,之後就回家休息,一切彷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七年前的时空。
今天他刚刚推却了一个旧同学的聚会,这一阵子他发现自己的体力消耗得特别快,很容易就会产生疲惫的感觉,前两天他做了一个身体检查,过几天应该有结果了,希望不是什麽大的症状,炎家的家族病历也没有出现什麽不良的遗传病。
妮娜正在进行复康中,胎儿很健康地成长,再过两个月就会有一个小生命诞生,整个「北一」和雷家上下都沉浸在欢乐的期待中,洗刷了过去的那段阴霾。
为自己冲了一坏咖啡,放著悠扬的古典音乐,躲在柔软的沙发上,放松著情绪,享受著这段只属於自己的空间,在一天忙碌的工作中可以静下来,无疑是最有效的休息方法。
眼神慢慢地焕散,意识有些蒙胧,然後就是沉入梦乡前的信号--
「玲--玲--」
一阵刺耳的手机玲声唤醒了正要陷入睡眠中的炎炤祺,头皮层炸的一般被音波刺激著,皱起眉头,不乐意地按下接听键,耳边马上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小炎炎,你真不够意思,自己一个提前退出比赛也通知一下,落下我一个人好闷。」久未联络的张克佑滔滔不绝地讲著,当初为了免於他的疲劳轰炸而妥协地把自己的私人手机给他果然是一个错误。
虽然得不到炎炤祺的回应,张克佑自我感觉良好地继续讲著:「你不知道吧,我找你很久了,那个小人竟然赢了比赛,看来他就快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新一代的药轩女主人。如果不是你自动退出,我肯定只有你才有资格胜出比赛,何时轮到他!」
听著这个最新的消息,炎炤祺无可否认地有些震惊感,这段时间他有意无意间地避开了任何关於药轩的消息,想不到--
「你是说天玉他胜出了?」
「就是啊!不过算了,不讲他了。其实我是想找你,刚好我有时间会去一次金兰,我们出来聚聚,怎样?」
「好,你到时联络我。」
随便和张克佑閒聊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如果是蒋天玉赢了比赛,他也能安心,天玉也是一个有心人,他一定可以好好地协助阎烈管理好药轩,不离不弃,他们两人会幸福的。
或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收到「红色炸弹」,被邀请出席他们的婚礼,想著想著就觉得自己真傻呆,他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麽。
默默地在心底嘲弄了自己一把,却怎样也无法再次入睡,满脑子都是和阎烈相处的记忆,原来他的身体早就在自己有意识前已经记下了那段时光,记下了那个人给他的感觉,甚至那个人的音容笑脸却是深刻在脑海中,想要忘也忘不了。
从前有个人告诉他爱情会使你变得不再是自己,就好像最厉害的细菌,侵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你的免疫系统只能无能为力眼睁睁地让名为爱情的病菌入侵,却使受感染的人心甘情愿地被传染,无药可救。
当时的他满不在乎地听著,觉得自己的同伴疯了,何时也学会了小女孩的梦幻想像,爱情不就是雄性和雌性动物之间物理性的吸引,当成年人类处於交配期,身体自然而然会分泌出一种贺尔蒙的气味,刺激彼此的脑部,产生出一种恋爱的假象,当那股气味消失,两人又会恢复成正常。
当时的他就是那样分析著爱情的构成,嘲笑著被世人所追求的爱情,只是个科学的笑话,现在的他终於受到了惩罚,他自己不就是沦为了笑话中的配角,连主角也当不了。
天作地设四十三(生子)
天作地设四十三(生子)
隔天炎炤祺怀著一对黑眼圈上班,刚好回到办公室就收到炎炤烨的电话。
他罕见地用著严肃的语气道:「哥,你等一下有没有时间,我想和你谈谈。」
是不是有什麽要紧事,还是推了下午和黄董的聚餐「可以,一点我们在楼下的咖啡厅见。」
「好。」
心里有些纳闷,炤烨到底有什麽急事需要临时约他,回想一下这一阵子公司和家里都很平静,该不会是那两个不合格的父母出事了。
来到咖啡厅时,炎炤烨已经到了,他扬手示意,炎炤祺回避著人群来到偏僻角落里的一个包厢,点了个套餐。
「哥,你是不是做了身体检查?」
喝了口水,扬了扬餐巾:「是啊,怎麽啦?」
炎炤烨从公事包拿出一份文件,从中抽出一张x光影片,递了给他:「你看,这是你的腹腔影片,在你的胃部以下有一个阴影,我怀疑是一个腹腔瘤。」
炎炤祺无言地接过影片,熟悉地看著上面黑白的图像,他心里有了一个意念产生,不过还需要确定一件事情:「试片的结果是什麽?」
炎炤烨神情有些迟疑:「不过奇怪的是化验空的报告证实肿瘤的反应是阴性,这会不会只是组织发炎,而不是肿瘤?」
几乎可以肯定他自己的猜测,不过他最後还是要亲自确认一下,冷静地交待道:「炤烨这件事先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会处理的。」
炎炤烨看到他的神色出乎意料地冷静,丝毫也没有被自己有可能患上癌症的消息所影响,心里既钦佩他又担心他。
「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在你的身边支持你。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是肿瘤,愈早治疗效果愈好,你千万别逃避。」
用手拍了拍弟弟的手背,炎炤祺安抚他:「没事,明天我想请一天假,去找鲁教授,你替我代班,之後我会把结果告诉你。」
鲁应琛是国内知明的肿瘤科专家,他也是炎炤祺在大学时期的指导教授之一,他不但医术出名,更为人所津津乐道的是他娶了小他二十年的学生潘柔为妻,这段师生恋当时哄动了整个医学界。
不过炎炤祺找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师姐兼师母潘柔,她虽然没有丈夫的名气那麽大,也是一位杰出的妇科医生,当初她拒绝了「北一」的邀请而选择在居所附近开了一间规模不小的妇科医院,很多贵妇女明星都是她的客人。
来找她之前炎炤祺已经致电和她约好了时间,因此医院的护士见到他就把带他到潘柔的休息室。
潘柔是一位个性美女,身材高瘦,一头自然的曲发,蜜色健康的肤色,笑起来很有亲和力,她是比炎炤祺高一届的学姐,也是推荐他进入实验室的人,按她的说法是先下手为强,反正以他的实力晚一、两年也能到专门的实验室做实习,现在只是早别人一步网罗这号人才已而,结果她果然非常买力地使唤炎炤祺,简直是一个女王。
「小炎,什麽风把你这个大忙人吹来了!你这个好小子毕业了就不联络,好无情。」潘柔一进门就数落久久没有消息的可爱师弟。
「师母,你就放过我吧!」炎炤祺一句师母就逗得她开怀一笑,很多鲁应琛的学生都不原意喊同年龄的潘柔为师母,使得她很郁闷。
「其实我是想请你替我做一次检查,拜托。」炎炤祺一本正经地道。
潘柔听後一脸不怀好意地看著他道:「好小子,看来你长进了不少,想不到我们的纯情小王子终於开窍了,是那家的小姐,快请她进来。」
炎炤祺一脸凝重地道:「是我本人要做一次孕检。」
潘柔起初以为他只是开玩笑,後来认真看他的表情没有半点的戏谑,心里一沉,表情恢复成严谨的态度:「你是认真的?双性人?」
「不是,我只想确认我有没有怀孕的症状,其他的我们再谈。希望你可以帮我保密,我不想其他人知道今天发生的事。」炎炤祺十分郑重地向潘柔请求道,他很信任这位学姐,她的品格医德绝对值得信任,一旦她答应了,就算是她的丈夫家人她也不会透露半点。
潘柔严谨而详细地替他做了整套的孕检,从尿液、血液到B超,一丝不苟地细细说明:「……从各种化验结果显示你已经怀孕五周,数值指标和一般孕妇雷同,这说明胎儿很健康地成长,你可以放心。」
天作地设四十四(生子)
天作地设四十四(生子)
潘柔最後叮嘱他:「小炎,你现在的情况很特别,你没有女性子宫只是单靠一个类似膜囊的组织支持胎儿,我也不清楚这是怎麽样的结构,为了保障你和宝宝的安全,我建议你每半个月进行产检,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炎炤祺真的很感谢这位学姐,她除了最初的惊讶之外,很快就给了他专业的支援,虽然她也很好奇他的怀孕过程,不过她并没有表示出来,对化验结果以外的话题绝口不提,免去了他很多的尴尬。
其实知道结果的那一刻他也有些介怀和不知所措,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但当猜测成真时还真是有点难以接受的感觉。
毕竟男人生子的事是闻所未闻,医学上也没有记载,他本人也是曾经有幸替过一只雄性的银狐接生,才会在看到腹腔影片的时候有了念头,这个孩子是怎麽来的?
回想起在栖凤山的那段时间,他只是得过一场食物敏感,就没有其他的身体变化。
食物敏感是亚滔找他之後发生的,老夫人说过银狐居住地是禁地,还有招亲和老太君本人,把这几点串联一通,炎炤祺脑海中渐渐拼成了一幅完整的图画:药轩有不为人知的药物或者是方法来改变男人的体质使他们可以怀孕生子,这就解释了为什麽历代的招亲不拘男女;而亚滔对他大有好感,所以想为他制造必胜的条件,擅自作主在他身上做出了一些改变;之後他和阎烈有过几次的肌肤之亲,结果不言而明。
无意识地用手轻抚著腹部,这里即将孕育出一个他和阎烈的孩子,一个有著他们两人血脉的小孩,这麽一想怀孕生子似乎也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
虽然他和阎烈这段情注定没有结果,不过现在会有一个属於他的孩子,他可以陪著他成长,参与他每个阶段的变化,弥补了以前的遗憾。
为了尽快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从小他就要接受无数的训练课程,炎炤烨的成长他没有来得及参与,现在他终於可以看著自己的孩子成长。
不过当务之急是要解决炤烨的疑虑,不然他肯定会压著他去做更精细的检查,现在还不是时机让他知道事实的真相。
回到家,他打了电话回自己的办公室,安抚了炎炤烨的情绪,告诉他自己没有得癌症,那个阴影只是组织发炎,鲁教授给了他药方,服几个疗程就会消炎。
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後,炎炤祺减少了工作量,在饮食方面也比以前更加注意,空閒时还会做一些轻量的运动,整个人呈现出一遍平和的气息,精神也焕然一新,炎炤烨观察後才真的放心。
向小舟和向昀明回到了山上,临走时塞了一盒补血丸给他,现在想来他们两人早就看出他怀有身孕的事,却只字不提,轻描淡写地带过,果然是向家人,片叶不留身。
「炤祺,就快是一年一度的聚会,今年老爷子们的意思是想要办得热闹些,算是为你洗尘,欢迎你回来。」雷振天带著美味可口的饭菜来到「北火」,今天妮娜要去医院检查,他就想到来找炎炤祺,谈谈之後的计划。
炎炤祺听了他的话就懂得他的意思,四方集团由四大家族共同持有,不过「东风」的总部在欧洲,而「南云」的根基在东南亚,平日四大家族的传人都是聚少离多,为了维系感情,老一辈就把每年的七月第二个星期定为家族聚会,无论何人都必须出席,所以云洛阳和风婕嫙就快聚集金兰。
雷振天的意思是想借这次的机会试探风婕嫙,上次内奸的事由於两个当事人一死一伤几乎已经是断了线,虽然妮娜渡过了危险,但是留个隐患始终不是办法。
「振天,我想先见见婕嫙,你暂时不要有任何的行动。」他的眼神有丝闪烁,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坚持。
雷振天知道一旦他下定了决心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的,风婕嫙算是他一手拉拔长大的,当初风建中被他的黑道亲父捉去继承帮会,一去就是三年,那段时间都是炎炤祺在照顾著她,所以他们的感情非同一般。
「建中不知不觉走了七年,如果他看到现在的婕嫙一定会很欣慰,小妮子都长成女强人了,可以撑起半边天。这个时候我就会想…如果当初我陪著他走,大家或许会好些。」过去的这麽多年,每当谈起风建中的事,他的内心都会涌起一阵刺痛的感觉,无以名状的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虽然这种反应随著时日已经逐渐地变淡、变轻,彷佛消失了,不过他知道他一直存在著,提醒著他的罪过。
「不,如果连你也走了,我们一定无法承受,想想炤烨,伯父伯母,还有我们。当年那件事是意外,谁也不想发生,谁也无法阻止。」
天作地设四十五(生子)
天作地设四十五(生子)
他们几个异姓兄弟的性情各不相同,雷振天是狂,他自身的条件足以使他傲视他人;云洛阳是淡,他处事的哲学是随遇而安;炎炤祺是痴,他醉心於医学,对其他的人事都不太理会;风建中是林,他处事极有手段,乾净利落,不动则矣,一动必定击中要害,直捣黄龙。
他们自小就一起长大,一直到初中才各作接受家族的教育,云洛阳和风建中都出国留学,他和雷振天则继续留在国内升学,高中时候风建中又突然回国,和他们一起升学。
其实他和风建中的关系比雷振天还要亲密,少年的雷振天是好动而充满干劲的,他热衷於任何一切好玩刺激的事物,和整天埋首於书本的炎炤祺反而没有什麽共同的嗜好,到了大一,风建中购买了一个位於他就读大学附近的单位,顺理成章地他就搬去和他同住,白天他就来回实验室和大学,晚上就能吃到美味的食物。
有时候他会陪风建中炼拳,然後到处去寻求美食小吃,食物算是炎炤祺鲜有的嗜好,每当他的研究有突破时,风建中一定会煮一桌子的佳肴和他一起庆祝。
不过大三那年,他去了美国,其实是他的生父,李胜添向「四方」施压要他认祖归宗,回去接管他的黑帮生意,风伯母让他自己决定,最後他选择了离开,三年後他凭一人之力粉碎瓦解了「华文会」,还将自己的生父送入监狱,他说没有人可以威胁他,那个男人拿风婕嫙和他的性命迫使他,所以他只能永远地在监狱里度过馀生。
本来以为风波过後会是晴天,可是迎来的却是一场更大的暴风雨--
到了研究所他认识了一位女同学,他们的志趣相同,大家都对基因工程的项目有很大的企图心,不知不觉间他们下课了也会混在一起,图书馆、实验室和餐厅变成了他们的基地,渐渐地他回家的次数少了,和风建中一起用餐的时间也变短,甚至会临时取消两人的约会。
那应该算是他初萌的爱情,第一次遇见一位如此了解自己的人,时光在讨论实验结果中飞一般地溜走,不过还没有来得及体会,却又消逝了。
女同学突然停学出国了,毫无理由地离开了,连一点消息也没有,然後是他的坦白,他说他不原意、不满足、不能够再待在兄弟这个位置,他想成为他的另一半,相濡而沬的伴侣,他说他不能自控,他挣扎过也逃避过,可是他怎麽样也变不回以前的风建中。
「建中,你只是一时的意乱,或许我们靠得太近,彼此都看不清。」当时他是这样回答他的。
「是不是因为我是个男人。」当时的他穷追不舍地追问,非要他给个答案。
「不,因为你是我的哥们,我从来没有这个念头。就算将来有那麽一天我喜欢上男人,也不会是你。」决绝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是想他绝了那门心思,别再往他这个死坑里钻。
其实他的心里也是乱成一团,发现亲如兄弟的人竟然对自己抱著这种想法,他只觉得荒唐和难过,荒唐的是这种剧情出现在他们身上,他以为他们会是一生的兄弟,参加彼此的婚礼,看著对方的孩子长大,就好像他们的祖辈一样;难过的是他知道今天一过,无关结果,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变质了,再也回不到从前。
然後他走了,搬出了那个他们共同建立的小居,他渐渐地淡出他的生活,那种感觉好像是自己的手臂被活生生地扯断,难受死,初时他还常常有错觉他还呆在屋里,结果门一打开只剩满室的空气。
之後生活还是滚动著,爷爷也开始替他张罗对象,林绮文是他的表妹,早年移居国外,现在出落得越发灵秀,她有一双巧手,什麽东西到她的手上准能变成好吃的菜肴,她的性情温润如玉,是多麽理想的妻子人选,就刚好和他心目中那幅幸福家庭的图画一样,更为了帮助那个人离开迷障,为了让他继续自己的人生,所以他决定提早实现自己的计划。
一场盛大的订婚宴会,一对幸福美好的男女,一双伤痛的眼眸,一抹破碎的背影和一个摔破的杯子,他以为他可以换回,却看不见风暴前的徵兆和自己的无能为力。
婚礼的前夕,他约他出来,本想等一定结束後才见面,却在看见他痴等的身影而心软,然後他就陷入昏迷,醒过来时已经身在船只上,向著印度洋某个不知名的小岛行驶。
「炎,以後我们会一起生活,就好像以前一样。」他的语气洋溢著希望和满足。
心里充满著烦乱,自己在婚礼前夕失踪,家里和林家一定很著急,满世界的找他,希望风建中冷静过後可以放了他,或许是自己结婚的消息刺激了他。
「建中,你放我回去吧。」
他笑道:「好,等你接受了我,我们一起回去向炎老爷子请罪。不过现在你必须留在岛上,这样就没有人可以打扰我们,岛上有实验室和一组的医疗队,你想做什麽实验都可以。」
天作地设四十六(生子)
天作地设四十六(生子)
被迫暂时居住在小岛上,希望雷振天尽快发现这个小岛,阻止错误的发生。
当他准备订婚时,雷振天就约他出来见面,谈的是他和风建中的事情。
雷振天直接了当地表现他知道内情的事实:「建中那个笨蛋终於行动了。」
有点不解地看著他,他是否为他来做说客,劝他接受他。
「你们都是我的兄弟,我谁也不袒护。只是你太迟钝了,建中对你的心意已经很明显,不过是你自已不自觉罢了,这种事我又不好介入,只好靠你们自己解决。如果你的答案是否定的,我会支持你,谁也不能勉强你。」当时雷振天已经看出他和风建中之间的平衡已经岌岌可危。
突如其来的一天,风建中急速地拉他登上快艇,从应变水道离开小岛的水域,然後换上一只大游艇,向地中海出发。
原来是雷振天找来了,所以他们要立刻出发到一个秘密基地,避开「四方」的耳目。
危险却逐渐迫近,一切来得措手不及,迎面而来的几艘快艇把他们的游艇包围住,对方的人马似乎不是「四方」的人,风建中认出了他们是「华文会」的残馀势力,不知道他们从甚麽渠道了解到他们的行踪。
他把他推给了自己的得力助手周小南:「小南,记住保护炤祺正如保护我!」,然後让他带著他乘坐救生艇先离开,而他则和其他的兄弟殿後,阻挡杀手的追击。
料想不到的是杀手早就埋伏在旁,他和周小南拼命才耍开追击,也只能沿著来路回去,却又遇到前来增源的人手,他们不幸被俘。
他们用他做人质要胁风建中放下武力,结果他毫不犹豫地弃械投降,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危,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所在的游艇,瞬间他从怀里拔出手枪,敏捷地飞身扫射,结束了胁持他的两个男人,解除了他的危险,却把自己的後背留空,让敌人有机可趁地打了两枪,幸好他中枪那一刻敏捷地避开了要害,只有右臂和腰际受了伤。
生死的那一刻间,他却把他的命看得比自己还要重,他选择了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他,他对他的感情始终如一,这是一分多麽沉重而珍贵的爱情,他是何其幸运,说不感动是欺骗自己,可是挪心自问,对他除了浓浓的感激和生死相交外,自己的身上有他所追求的深情吗?
以前的他或许对他的感情还存有质疑,现在确定了,反而更加不能接受他的这份深情厚意,他要的一份是全心全意的感情,如果不能给出他的全部,而是一种混有施予和感恩的爱情,那才是对他最大的侮辱,才是对他最大的残忍,可是他的爱情注定了不纯正,不完整,这样的自己是不可能陪伴他相守一生的。
当雷振天知道他们遇险,率先驾著快艇追来时,他选择了挣开被他紧握的手,慢慢地踏离他们身处的游艇,回避了他那绝望的眼神和残缺的呼唤。
曾经受过突训的他注意到隐藏的敌人那致命的一击,游艇的油缸被打破了,在大暴炸的一刻间,他使劲地推开他,轰隆隆一响,整艘船被炸得粉碎,他也葬生在那片尉蓝的大海里,伴著他的爱永远地消失,永远地离开他们。
而被保护著,被爱护著的自己,直到最後还是选择了辜负他,让他带著遗憾离开人世。
在医院里躲了半个月,醒来时才知道自己连他的葬礼也错过了,虽然棺木里只孤伶伶地摆放了他的一套衣服,但那也是他在人世间还後的一点证明。
婚礼也除消了,本来那个婚礼就是为他而举办的,现在人都没有了,婚礼的意义也不复存在。
每天每夜他都难以成眠,眼睛一闭上,暴炸的那一幕彷佛历历在目,自己好像又一次次经历了那一次的死别,理智告诉他,他就快支撑不住了。
他的生命里有了另一个人的生命,他不能逃避,只能面对,他要好好地过好他的人生,把他的那一份也使用了,他没有浪费生命的奢侈。
告诉自己必需养好身体,然後开始周游历国,用眼睛记下每处的美景和游历,遇到的每一个特殊病例,研究著不同的疗法。
也许某一天,他可以默默地在心底告诉他,他活得很好,每一天他都是幸福的,他善待了自己,这也是他最大的希望,到那时候,他会回去的。
天作地设四十七(生子)
天作地设四十七(生子)
「总而言之你自己当心,小心点总是好的。」雷振天再三叮咛他,让他有点戒心,别老是不以为然。
向他投了一记心中有数的眼神,接著问道:「妮娜和宝宝怎麽样?」
「没问题,一切正常,小娜自从醒过来後就胖了十磅,宝宝也很健康。」雷振天已经有身为准爸爸的意识,每天的心情都很良好,「西雷实业」的员工过得很滋味,因为大老板变得和蔼可亲,报告和议案都可以畅顺地通过。
正想向他透露怀孕的事,却被一阵通讯声打扰了:「总经理,有两位先生想见你,但是他们没有预约,却坚持说是你的朋友。」秘书处的黄助理报告道。
难道是张克佑,之前他曾致电说过他会来金兰,该不会是什麽惊喜之类的把戏,他还真是一个没有营养的人。
语气略带不耐地回道:「你先把他们带到会客室,我等一下就过去。」
「怎麽了,是什麽人让你如此不耐烦?」雷振天有丝好奇地打听道,能让一向好脾气的炎炤祺心生不耐的人他也想见识一下。
边整理桌面的文件,边回答道:「只是一个近来认识的朋友,他的性格有点令人忍受不住,十足吵耳。今天的午饭时间只能提早结束,你自便,我不招呼你,先走了。」
「得啦,你忙你的,我待一会儿就走,去吧!」
有点抗拒所以故意放慢脚步,心里想著怎麽样才能让那个人少说点话,起码这样可以保证自己的耳朵不会受难,肚子里的宝宝应该也不希望被轰炸。
终点是走廊尽头的会客室,拉开木门,看到的却是意想不到的人,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思念过度而产生的幻象,那个人却活生生地站在他的眼前。
他穿了一件浅灰色的西装,背著他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远眺何处,他那高大的背影是那麽地鲜明,他的气息是那麽的近在眼前。
「烈,难道你认为窗外的风景比我还要有吸引力吗?」话里虽然透著点戏谑,但是身体却微微颤抖,只顾目不转睛地盯著他,一步一步地朝他愈走愈近。
他慢慢地转过身,用他那双异常执著的眼眸看著他,并伸出手扣住他的肩膀,深深地把他带进他那厚实温热的胸膛,用沉实有力的声音道:「为什麽当时不和我商量就选择了离开?」
「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所以说你已经做好了放弃的打算,你认为我们之间是游戏吗?」
这些问题使他一时招架不住,心思全乱,只好反问:「你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来捉回我的逃妻,我听说他在这里工作,所以当然来这里找人。」
炎炤祺一脸错愕地瞪著他,脑子蒙了,皱著眉想了很久才重新将目光聚合在阎烈的脸上:「你…确定你找的人真的在这里,你不是要和天玉结婚?」
「谁说的?」
「不可能的,比赛的结果明明就是--」叹了几次,都告诉自己不要再抱希望,为什麽当他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免疫力。
「有什麽不可能,那个人带著我们的宝宝跑了,不是他还有谁。」阎烈的手伸向他的腹间轻柔地徘徊著。
「因为宝宝所以你来找我?」说这句话时,炎炤祺咬著下唇,脸上闪过一丝苦涩的神色。
阎烈立即解释:「我的妻子从来只有你,我承认的孩子也只是我和你的血脉。」
炎炤祺的表情还带有些惘然,心里总是不能踏实,他能接受这样的幸运吗?上天会这麽容易就原谅他之前所犯的过错吗?
「咳…咳…」被忽视的蒋天玉假装咳嗽以此唤回两人的注意力「还是让我这个参与者之一来解释吧。」
在炎炤祺离开栖凤山之後,阎烈就秘密地约见了蒋天玉。
原来在炎炤祺询问他红玉的时候,他就产生了怀疑,所以命人调查,却发现了他背後隐藏的故事,当时他是有点愤怒也曾经质疑过炎炤祺接近他的目的,更介意的是他宁愿自己解决也不愿意对他坦诚,不过他还是相信他的为人,他也曾经在他面前说过他对招亲不感兴趣。
阎烈早就知道老太君不会善罢甘休,与其让炎炤祺留在药轩随时随地要提防他各式各样的招式,不如让他远离危险,等他处理好再接他回去。
蒋天玉相信阎烈真的动了真情,他们是两情相悦的,彼此看对方都有感觉,他当然乐意成全他们。
在阎烈的帮助和他本人的实力之下,在和其他门派的较量中,他顺利地夺得了胜利,却在结束後提出解除婚约的要求,因为他根本不算蒋家人,虽然他七岁时进了蒋家门,不过他的户口一直没有转移,他是从母姓,认真追究的话,他是冒名顶替,当然要自动弃权。
阎老太君当然知道这是阎烈在从中作梗,他也不是好相与的,马上就提出让第二名的顶上,就是怎麽样也不妥协。
阎烈想不到他的奶奶如此顽固,本来以为制造了下台阶後,老夫人可以暂时接受这个结果,果然还是要出最後的方法--
他猛然一声地跪在地上,腰板挺得直直的,坚定而执著地道:「奶奶,孙儿从来没有求过你,现在我只求你成全一次。」
老太君惊骇而伤心地看著他,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最後才缓过气道:「烈儿,你一定以为我是为了私仇而阻止你和炎小子在一起。其实,你的心思我都懂,也想成全,可是我不能把阎家的未来放在一边不理不管,炎小子的背景不简单,你和他的事,「四方」能放人吗?我之所以提出那个条件是作为考验的一部分,如果当初他选择了留下,那麽我一定会把红玉双手奉上,还会成全你们。结果他选择了红玉,这只能说明你们之间的感情不够坚定。」
一时之间阎烈也找不到话回应,老太君的一席话里情理俱备,既解释了他的立场和委屈,也针对了他和炎炤祺情感未深的弱点来打击,完全是滴水不漏。
「那麽如果有人怀了阎家的骨肉,恐怕老夫人为了维护阎家的名声,也只能让长子嫡孙流落在外?」蒋天玉冷不防地发出冷箭突击,攻得老太君脸色一变。
「烈儿,想不到为了他,你竟然做出有违祖宗家法的事,你该当何罪?」老太君痛心疾首地拿著捌杖敲打著阎烈的身体。
阎烈的低下头,其实他的震惊不亚於老太君,炎炤祺竟然怀上了他的骨肉,他也像银狐一样怀孕了。
「奶奶,别打大哥,是我做的!药丸是我偷的,大哥和炎大哥都不知道,你要打就打我好了。」亚滔推著轮椅挡在阎烈的身前,替他受了老太君几棍。
老太君看著自己的两个孙子都向著炎炤祺,平日他都舍不得骂他们,现在两个都打了,眼看这个家快毁了,或许那个人真有什麽特殊值得他的孙子们都喜欢。
「罢了,算了,你们想怎麽著就怎麽著,我管不了。」老太君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客厅。
阎烈一脸担心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亚滔安慰他道:「哥,你快去追回炎大哥,奶奶这边由我来哄,你就相信我,我保证明天奶奶又来是以前的奶奶。」
某作:很长的一更,大家给多点票吧!!!
天作地设四十八(生子)
天作地设四十八(生子)
炎炤祺心情复杂地看著眼前这个男人,真是百感交杂在心间,喜的是他为了他费了一番的心力,这份情意他是懂的,他不顾家里的反对,硬是悍卫了他们的感情,可是反观自己,似乎只是被动地接受,看著他付出,此时不由得对他心生愧疚,语气自是带著丝软化,连心底的话都脱口而出:「我都一直想著你,你来了我很高兴。」
阎烈明白他的性格,不是轻易把感情说出口的,今天本只是想他想得紧,所以没有事先联络,就来见他,当然也是想戏弄他一下,心里对他当日决然的离开不是不介怀的,有点气他这麽不信任他,想不到还有意外的收获,竟然可以听到他这麽坦率地表白,对他的怨怼也烟消云散,不见踪影。
多日不见,两人都激动不已,只是自控能力较高,才不致於做出什麽出格的事,现在误会都解开了,更是松懈了心情,稍稍地放纵了自己一把。
两人拥抱缠吻,唇舌相交,顷刻间热情如火,呼吸胶在一起,难舍难离,那熟识的触电感觉再次浮现,两人的心头不由一震,阎烈恣意地探舌交缠,在炎炤祺的领地为所欲为,不断地吸吮缠咬,没有一丝喘气的空隙,甚至有些专制蛮横。
「唔…」双方都忍不住逸出低沉的呻吟。
随著激烈的动作,银丝从双唇中牵出,无比的迷乱。现在的局面已经有些失控,炎炤祺只觉得自己的口鼻喉,都被动行灌注了属於阎烈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感觉腹部彷佛有股热流在窜动…
阎烈知道炎炤祺的身子现在经不起激烈的情事,他强自压下了身下的热度,定了定神,小心地推开他,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智。
炎炤祺喘著气,慢慢地从刚才的激情恢复了过来,这时才想起蒋天玉还待在一旁,心里有点羞然,浑然不觉自己和阎烈在一起总是待别容易失去理智。
蒋天玉早就知情识趣地转过身看著外面的景色,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如山,毕竟更热烈的场面他也看过了,现在的只是小菜一碟。
「咳…天玉辛苦你了。」此时两人已经收拾好情绪,炎炤祺真诚实意地感激著眼前的这位朋友,为了他,他不惜推掉这门亲事,还为此和蒋家撕破脸。
蒋天玉淡淡地笑了,为平日显得冷漠的脸庞增添了一份柔和光华,洋溢著光彩的表情道:「这是第一次我为自己做出了选择,不是为了母亲,更不是为了蒋家,只是为了自己,而这是你教会我的。」
炎炤祺知道蒋天玉终於摆脱了纠结多年的束缚,他本来就是一个聪明的人,过去只是因为自己的出身和父母的关系而盲目地局限了自己的发展,现在他已经焕然一新,他为他的改变感到高兴,以後他可以走自己的路。
调皮地笑了笑,他一脸得意地道:「我也不吃亏,阎烈答应了终身聘用我为药轩的药师,还有你这位未来的阎太太当靠山,我是衣吃无忧。」
和阎烈相视一笑,不由得取笑他一把:「看来你才是整场比赛最大的赢家。」
三人从会客室里出来,却遇到正准备离开的雷振天,双方四目交接。
雷振天暗自打量著立在好友身旁的两个男人,较矮的一位较为年轻,神色却安然淡静;较高的一位比炎炤祺还要高出一个头,和他差不多身量,气势非凡,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容侵犯的气息,一看就知道是习惯发号司令的人,他也自若地直视他,两人不由得暗自较劲,结果都有点欣赏对方。
炎炤祺眼下有点呆滞,他没有准备这麽早就让两人见面,不过既然刚巧遇见了就顺其自然,他不知道是他无心的那一席话刚好勾起了雷振天少有的好奇心,他是有预谋地来个不期而相遇的。
炎炤祺恢复自然地互相介绍对方:「这位是雷振天,『西雷实业』的总经理。」
阎烈率先伸出手,握著随之伸出的手,有礼大方地道:「阎烈,很高兴认识你。」
扬著手,雷振天也笑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两人都有点惺惺相惜之感,对方的气息不讨厌,反而有些遇见同类的感觉。
炎炤祺本来想送阎烈和蒋天玉回去他们下榻的酒店,不过现在只好临时改变主意,雷振天暗地里投来的询问他不是没有发现,如果不好好地给出答案,他是不会放过他的,只好示意他们先回去,阎烈没有表示什麽,他知道有些事情炎炤祺要处理,他也信任他,就和蒋天玉安然离开,只是临走时投了记眼神让炎炤祺自己照顾好身子,对方也心令神会地回了他不用担心的表情。
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雷振天默默地看在眼里,刚才他就留意地阎烈有意无意间把好友护在身後,直觉告诉他两人的关系不简单。
天作地设四十九(生子)
祝天下的父亲,天天快乐!
天作地设四十九(生子)
「你真的决定这样做?」雷振天一脸沉重地道,他希望炎炤祺想清楚再下决定,因为这件事牵连甚广,非同儿戏。
炎炤祺神色异常坚定,语气平和:「其实我已经想了多年,这次我是真的下定决心,不会再改变主意。」
雷振天凝重而沈著地道:「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会支持你的。」
「谢了,兄弟。」
洛松别墅
一连几天雷家的仆人们都马不停蹄地装潢著别墅内的布置,把上百间的客房打理得井然有序,换上全新的家具和装饰品,每间客房的主题和风格都根据入住人仕的喜好而布置。
花园的盆栽、花卉全是焕然一新的,泳池边的座位和摆设,甚至是酒吧、康乐室、运动场地都是重新调整,一丝不苟的。
花园里一早铺置了长形的大餐桌,一套套古董餐具和酒杯鱼贯地阵列於餐桌上,「北火」属下的专业乐团在花园一隅的地方彩排著指定的曲目,各个人严阵以待,就怕拉错了一个音或者是过於奔放而不符庄重。
雷家总管杨凡仔细而反覆地检查著每个地方和工作岗位,务求一切准备都滴水不漏,没有半点瑕疵。
雷老太爷啖著茶和炎炤祺下棋,他反而有些落了下风,棋局不是很稳定,双方都是步步为营,满腹计谋而不外露,稍一不慎就会落入对方的陷阱而损兵折将。
「亚祺,你的棋艺是愈发的精进,真是半步都不让,老人家我是不得不退了。」雷太爷眯著眼,笑容可掬。
「雷爷你老是不想和小辈计较,刚才不知道放了多少次水,我怎麽样也要尽全力,否则岂不是糟蹋了这盆棋。」炎炤祺语气十分有礼恭敬,下手却绝不手软,步步进迫,他深知雷老太爷生平最讨厌奉承的人,软硬不吃,只对他看得上眼的人肯说上几句话。
雷太爷非旦不介怀,反而笑逐颜开,呵呵大笑道:「好小子,多年不见倒是有几分老炎的模样,老炎走後我是愈来愈见闷,老骨头就快要生硬了,以後可要多陪陪我这个老人家。」
「我是求之不得,只怕以後小娜生了,雷爷不见得有时间下棋偷閒。」炎炤祺三言两语间已经把话题转移到小生命上,虽然不想讨这份人情,不过如果有雷老太爷的帮助,那件事就比较容易解决。
「那是!不过小妮子的事上,辛苦你了。」雷老太爷的话语里不免带著几分欣赏和称赞,炎炤祺的确是十分买力地医治小妮。
他自然沉稳地笑道:「应该的,凭我和振天的交情,要我做什麽也是应份的,这麽多年来还要靠他扶了炤烨一把,『北火』才可以顺利交接,如今炤烨虽算是能够独当一面,以後却还有仰仗『西雷』的时候。」
雷老太爷是个老江湖,审人度时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他自然听出了炎炤祺话有话,从孙子那边他多少听到了一些动向,心里早就有底,不是不肯放手,只是心里有点替老炎不值,有些替「四方」可惜:「亚祺,这件事影响甚广,走错了一步就不能再回头,你可要想清楚。」
「雷爷的意思我懂,不过人各有志,我也不是随便下决定的。」他坚持自己的立场道。
雷老太爷不爱勉强人,既然炎炤祺主意已定,多讲无益,儿孙自有儿孙福,当年那件事他和老炎都有责任,风建中的痴念如何能够瞒过他们的眼睛,为了了断,他们才会推波助澜,帮他趁早订婚,原想这样就可以把他们导入正途,却不料落得一死一伤的结果,这是意料之外。
杨凡恭敬谨慎地报告道:「老爷,一切都准备好了。听说云爷他们到了傅园那里拜祭,晚上就会到达,而风家的专机傍晚就会抵达。」
杨凡在雷家服务了二十几年,他办事小心谨慎,雷老太爷对他的办事效率十分信任,故而只是点头表示知道,就挥手让他下去。
棋局到了终局,到底姜是老的辣,结果还是雷老太爷略胜一筹,小胜炎炤祺一局。
「你陪我这个老头子到处走走吧!记得小时候你们几个毛头小子绕著屋子满屋跑,那景象可热闹。」雷老太爷语气无限地唏嘘,岁月不留人,转眼间他们已经是白发老人,有机会看到自己的曾孙已经是不错了。
「那里,雷爷现在还是老当益壮,身子骨恣得硬朗,将来不定还可以见到自己的重孙。」炎炤祺不是安慰他,几个老人里就雷爷他身体比较壮健,活过百岁,也不是梦话。
天作地设五十(生子)
夜静人深的时候就会想一天又过去了,不过这也是一天里我最享受的时间,彷佛只有一个人存在著,这个空间就只是自己拥有的,那麽的宁静,好像时光都为我而停留。你们最享受一天之中那段时光呢?
天作地设五十(生子)
一辆接一辆的轿车如贯地驶进洛松别墅,沿途有专人开路,杨凡早就在门口的大闸迎接一批批的贵客,车里的随便一个人抖一抖就可以使得整个国家的经济振盪,是谁都不可以待慢的。
率先下车的是云老太爷和云洛阳,云爷扶著捌杖,留著一脸花白胡子,戴著副老花镜,看似上了年纪的老教授,他身旁一个三十来岁的斯文男子也是眼带金丝眼镜,扶在他的身边,气息平稳内俭,他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云洛阳。
话说云洛阳和炎炤祺他们几个年龄相近,辈份却足足大了他们一截,他是云太爷最小的儿子,因为甚似年青时的云爷,被指名为云家的继承人,云家的子息本就单薄,性格又都是云淡风清的样子,故而对於老爷子的决定没有议异。
「云爷,辛苦了,老爷知道你来,早就泡好了顶级的碧螺春等著您。」杨凡必恭必敬地道,不敢有一点的懈怠。
云老太爷轻轻地笑道:「子鹏,还是那麽好客,其实都是自己人,随便一些就可以了。」接著挪动了身子,回头交待云洛阳:「小阳,你们年青人自己聚聚吧!」
云洛阳扶著老爷子走了一段路就由雷家的仆人接手,他虽然平日是比较冷情,不爱世俗的热闹,不过炎炤祺他们和他的感情非同一般,几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多年不见他心里也是生出了几分的挂念。
雷振天一见到他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是他惯常的雷氏欢迎动作,云洛阳当然是了解他的,倒是很坦然地接受,炎炤祺则是笑起来,看著眼前这一幕。
云洛阳和雷振天的性格算是两个极端,雷振天总是显得过份的热情,相反云洛阳倒是有些淡然,以前他们两人凑在一起的样子,实在太有戏剧效果了,总会使人忍俊不住。
「恭喜你了,小妮安然无恙。」云洛阳在寻找炎炤祺一事上,动用了「南云国贸」的所有精英,也帮忙在各国网罗了不同的药方,这是淡泊的他表示关心的一种方法。
雷振天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喜气地道:「谢了,很快『四方』就热闹起来,兄弟何时轮到你?」说完还有意无意地朝著炎炤祺的腹部扫去,暧昧地笑语。
炎炤祺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聊著,心里却不住地叹息,想不到雷振天当了爸爸却是愈活愈年轻,还会幼稚地闹他一会。
云洛阳虽然有些疑惑,雷振天的表现很奇怪,那是什麽意思,不过他不是一个寻根究底的人,倒也是释然了。
此时,风家的专机已经到达,庞大的车队抵达了洛松别墅,风家专门经营保全事业,历来风家都是女多男少,身边的保镳大多是女性。
风家的铁娘子风静初,继承风家女人的本色,爱恨分明,早年她离家出走,独自在外闯荡,几年後却是挺著肚子归家,未婚怀孕生下风建中,风大娘知道自己的女儿性子野,二话不说就接受了这个外孙,若干年後大家才知道风建中的父亲竟是李胜添,不过这也是後话。
之後更加跌破大家眼镜的是,风静初和一个大学教授结婚了,怎麽看两人都是八股子打不到一块的,恐怕这也是另类的以柔克刚,几年後风婕嫙也出生了,两个异父兄妹倒是比真正的还要亲腻。
风静初容貌依旧,她白晢的肤色上只有几条淡淡的细纹,一双锐利不可挡的单凤眼,和笔直的鼻梁,气势迫人。
风婕嫙较为清秀,面部的线条比较柔和,她也遗传了风家女人特有的单凤眼,这几年她接掌了风家的事业,手段愈见果敢狠绝,她是外柔内刚型,往往会令对手轻视了,却又被她手起刀落地解决掉,她骨子里毕竟是风家的女人,绝不会和纯良搭上关系。
「大姐,长途机还适应吧!」杨凡熟悉地和风静初打著招呼,一点也没有客套的语气。
杨凡和风静初他们那一辈是从小长大的,他从小就是跟在雷江涛的身边,活脱脱是一个小跟班,故此他和风静初也是很熟稔的,一直到雷江涛夫妇出车祸去世,他责怪自己护主不力,消失了几年,後来他被雷振天找回来,年幼的他说:「是男人就该站起来,别像个娘们要生要死的。」
就是这句话唤起了他的意志,看到年幼的雷振天他彷佛看到了小时候的雷江涛,故此他发誓自己一定要尽力辅助雷振天。
风静初笑开怀,伸手掐了他的胸膛一把,调侃地道:「小凡子,你是愈来愈有男人味了,体格不错。」
平日老成持重的杨凡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红脸,风静初见状更是笑得嚣张,继续笑道:「小凡子还是那麽纯情,当初要你跟了我,你遍要跟著雷江涛。」
天作地设五十一(生子)
天作地设五十一(生子)
「大姐,你就别笑话我了。大家都等著你!」杨凡有点招架不住地服软,面对风静初这类比男人更豪迈的女人,平常人是很能应付的。
「得了,我这不就连日赶来,还不是怕两位老大爷等久了。」风静初风风火火地拉著风婕嫙向屋里去,杨凡知道她说风是雨的性格,连忙小跑步地紧跟在後。
原来大家早就各就各位,在花园旁的餐桌上喝著餐前酒,年青人的一堆,老爷子的一群,打成一片,完全没有分隔一年的疏离。
风静初可算是先声夺人,大老远就听到她的声音,大家见怪不怪,那天见她不吵不闹,才真是要变天了。
「辣妹子,你还真是十年如一日,我这块老骨头可是要让你震裂了。」雷老爷子宏亮地道,他是很喜欢风静初的,当初还想过亲上加亲,可惜她和雷江涛就是不来电,两人还整天互相较劲,那阵子可是让他大大的头痛。
风静初当仁不让,她对於自己认定的亲人可不会摆出外面的那套架式,都是有话直说:「雷老头,你别扮老买老,就你那身子骨,活个二、三十年还是有馀的。」
「你啊!没有大妹子管著,就像是脱疆的野马,野得很。」雷老太爷话里表面上是贬意,可那语气却是纵容著的,没有半点责怪的意味,还拉著她坐在他的身旁。
风婕嫙坐在她的另一旁,接著是云洛阳,对面是雷振天夫妇和炎炤烨,炎炤祺倒是在离大家远一点的位置上。
两人一直没有机会交谈,就连目光的交流也因为云洛阳的身影阻隔而归於零,彼此都是有点忐忑,顾忌著场合没有表露自己的情绪。
「今天就像过去的每一年大家聚聚,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不过都过去了,特别高兴的是亚祺又回到了我们的身边。」雷老太爷以主人家的身份率先主持了餐桌的主题,大家都是轻松著,享受著和亲朋好友相聚的时刻,毕业公务缠身的他们只有趁这次的机会才能会集一堂。
大家在餐桌上聊聊自己的近况,天南地北地谈起话来,无所顾忌,全然放下了身上的枷锁,伴著悠扬的音乐,和著淙淙的流水声,一派安逸和乐的景象。
接近尾声的时候,炎炤祺猛然站起来,举著杯向在座的每一位敬道:「以前为了我的原因,增添了很多的烦恼,这杯我敬大家,敬『四方』。在这里我想宣布一件事,一件我思索了好多年的事,可能又会再次为大家造成影响,我-决定放弃『北火』的继承权,由炤烨继承,希望大家能够同意。」
炎炤烨当初听到他的决定也是惊慌失措,他一直只是紧紧地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等待著他的归来,没有想到有那麽一天他就要完全取代哥哥,接收家族的企业。
炎炤烨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知道炎炤祺不会随便就做出继承人换掉的把戏,必定是发生了什麽事才会促使他下这个决定。
「哥,你必须和我坦白,别再隐瞒著,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炎炤烨害怕了他又突然失踪,七年前他还小,所以他没有办法参与那件事,一直以来都是大哥替他承担起家族的压力,所以他的童年过得很舒心。
炎炤祺知道他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随便搪塞,而且他也有权力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这次他选择了道出一切,慢慢地交代了他和阎烈之间的事,炎炤烨出乎意料平静地聆听著,他是有些诧异,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是怎麽样的,他完全没有概念,也想不到这样的事会出现在自己的大哥身上。
「哥,即使你选择了这段感情,也不必放弃『北火』,两者之间没有冲突。」炎炤烨虽然尊重哥哥的选择,但他认为医院和集团还是要由他来继承。
「炤烨,这麽多年来真正支持『北火』的人是你,不是我,你要相信自己能够独当一面,只要你有自信,什麽事都能解决。」炎炤祺语重心长地接著道:「我也找到了自己想过的生活,找到了以後的路。」
炎炤烨虽然舍不得好不容易回到身边的大哥,如果他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倒也是一件美事,总比以前到处流浪的好,况且他们也不是不再见面,只是住在两个不同的城市。
席间各人的反应不一,雷振天夫妇和雷老太爷是最早得知的,一脸平静;云老太爷刚才也在雷老爷子的嘴里得到消息,自然也是纹风不动,云洛阳倒是有点惊讶,不过脸上半点不外露;反而是风家的两位,风静初满脸的兴致勃勃,风婕嫙也是不动声色,只是眼神复杂地望著炎炤祺。
「这是演那门子的戏码,恣热闹的,小炎,你这是助庆的节目?」风静初笑嘻嘻地打趣道。
雷老太爷站出来主持,按理说他是「四方」的长辈,这麽一件大事还是应该由他出面:「我和云老没有意见,年青人的事由你们自己解决,其他的人有没有什麽意见,不仿坦诚地讲清楚。」
雷振天率先打破沉默道:「我没有意见,我支持『北火』。」
「我也没有意见,这是『北火』的内部事务。」云洛阳不是爱参与他人家事的人,『北火』的继承人是谁,他不介意。
风静初恢复了严肃的态度,她知道了这不是儿戏:「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风家也没有议异。」
风婕嫙一直保持沉默,她既没有反对也不是同意,炎炤祺当然留意到她的异常,他温和地问道:「小嫙,你怎麽看?」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的身上,她沉默了一会,然後幽幽地道:「如果这是炤祺哥的选择,我没意见。」
如此炎炤祺放弃继承权的事算是告一段落,完满地落幕。
天作地设五十二(生子)
天作地设五十二(生子)
散席时,炎炤祺叫住风婕嫙,多年不见他想关心一下她的近况,她就像他的亲妹妹,使他疼惜不已。
「小嫙,多年不见,我们的小公主已经长大了,告诉炤祺哥,你有没有男朋友。」炎炤祺无限疼惜地看著她,没有因为之前雷振天的警告而心生介缔。
风婕嫙看到亲如兄长的炎炤祺,喜悦之情不是没有的,不过她的思绪很混乱,只好强自镇静道:「有,交往了几年,以後找机会带他出来。那炤祺哥,这些年来你过得怎麽样?」
「还好,就是到处游历,也算是完结了多年来的梦想。」炎炤祺不无唏嘘地讲,以前因为家里的事务和医院的事而脱不开身,是那件事让他明白抓紧时间,过好每一天的重要性。
风婕嫙被他的话牵动了心底一直压著的疑问,她冲口而出:「是啊!大哥曾经说过要陪你到处游历,炤祺哥,这麽多年过去了,你有没有想起过大哥?而我却觉得他还在我的身边,没有离开过,是不是很傻?可是,为什麽你们总是不肯告诉我七年前发生的事,以前你们说我还小,可我已经长大了。求你告诉我真相,好不好?」
看著她痛苦不堪的表情和苦苦哀求的语气,炎炤祺心里也不好受,他们以为保护小公主的方法就是隐瞒,毕竟那件事对她而言太残酷了,他们都希望她快乐幸福,却忽略了她和风建中的感情,他的离世还是不可避免地在她的心底划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加上「四方」几个长辈联手压下消息,知道这件事的人至今不多於十人。
或许也该是时候道出一切,风婕嫙现在已经有独立的能力去分析事情,也有足够的承受力,正在炎炤祺准备讲出当年的事情时,风静初忽然出现,她向风婕嫙道:「小嫙,你雷爷爷想念你,想要和你聊聊天,你赶快过去见他,别让他久等了。」
风婕嫙不情不愿地离开,好不容易就快要得到她多年来调查不到的真相,却被自己的母亲打乱了。
风静初一脸歉意地看著他,当年的事情她没有责怪过炎炤祺,唯一的儿子先她而离去,就连一贯坚强不输男儿的她也是痛不欲生,就好像在她心头刮去了一大块肉,不过选择舍弃生命也要保护心上人的是风建中自己,风家人爱恨分明,情感如此激烈,虽然风建中为人沉稳,可是她没有忘记他骨子里也是风家人,那是他的选择,与人无尤。
「风姨,我…」炎炤祺每次看到她就觉得很内疚,毕竟风建中的死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当初他可以用另一种方法处理他们之间的事,或许风建中也不会死去。
风静初难得表现柔情,她上前轻轻地拥住了炎炤祺,充满怜爱地道:「傻孩子,这几年辛苦你了,一个人在外面肯定是很孤寂的,回来就好。建中的事不是你的错,你要记住如果你过得好,建中就满足了。」
「风姨,你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炎炤祺轻轻地回抱她,真诚地告诉她自己现在的感觉。
「亚祺,婕嫙那边让我来讲,你别出面。」风静初担心风婕嫙的反应,还是让她来解决,风家的事还是让风家人自己处理。
「嗯!」炎炤祺当然是尊重她的意见,或许从她的嘴里得出真相,风婕嫙会比较容易接受。
不过风静初却是想等到一年一度的聚会过後,才慢慢地和风婕嫙道出当年的事,却不料造成了以後的遗憾,那是谁都始料未及的。
聚会的那几天,炎炤祺都没有时间和阎烈好好见面,两人只能透过电话联络,不过有情人虽然相隔两地,始终还是能够明白对方的心意。
当炎炤祺向阎烈提出他的决定,对方整整沉默了好一阵子,他当然知道这意味著什麽,一直以来在这段感情里,主动的都是阎烈,炎炤祺总是被动地接受著,阎烈虽然早就知道他的性格,也准备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让他懂得爱的意思,可如今他的行动告诉了他,他的努力不是没有回报的,原来两情相悦是那麽令人心头饱满的,就好比双人跳华尔兹,必须互相配合才能舞出使人感动的舞蹈,彼此的拍子配合不上,就浪费了舞曲。
掩饰不了语气中的喜悦之情,阎烈反问道:「你这麽的以身相许,就不怕我愈来愈贪心、不满足?你一旦上了船就别想再能看到陆地,我会把你藏起来,谁都不让见。」
炎炤祺笑出来,是不是恋爱中的男人总会变得幼稚,寸步不让,还爱斤斤计较,他还是介意自己当初选择了红玉而不是他,看来还是要安抚他一下。
「我早就有觉悟,一入阎门深似海,从此家人是陌人,谁要我当初有眼不识泰山,酒醉上了你的床,现在只好勉为其难负起责任。」炎炤祺打趣道,一副没有办法,只好认帐的语气。
阎烈被他夸张的表现逗得笑开怀,他们之间的互动是愈来愈自然,其实他并不介意炎炤祺拥有自己的事业,他虽然名义上将会是他的妻子,但他从来没有当过他是女人,一个男人想要有自己的事业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如果他有多些时间留在他身边,他当然是却之不恭。
下一章开始虐也!!!
天作地设五十三(生子)
天作地设五十三(生子)
临时雷振天有事不能送妮娜到医院检查,炎炤祺顺路带她去医院,在红绿灯停下时,他的行动电话就向了起来。
「小炎炎,我来了金兰,出来吃顿午饭吧。」张克佑招牌的声音传来,这个无聊人士还是来了。
炎炤祺一副遗憾地道:「可惜我现在没空,正要送人到医院,改天吧。」
「你现在在那里?」张克佑穷追不舍地问道。
看他也不熟识金兰的路面,告诉他也无妨:「我在西南广场附近..」还没等他说完,张克佑就自作主张地道:「我们在广场门口见!」也没有来得及回应,他就挂机。
这个人真是乱七八糟的,令人头痛,妮娜在一边尧有兴味地听著,他只好呵呵一笑:「不用理会他,我们照原定计划去医院就可以了。」
妮娜体贴入微地笑道:「不要紧,你的这位朋友很风趣,我们先去接他,然後再去医院。」
歉意地笑了一笑,他还是把呔盘掉头转向了西南广场的方向,心情复杂地想著自己当初怎麽会和张克佑拉上关系,一切只能怪自己的多管閒事。
把车往广场的停车场一放,他人站在车门边等,妮娜则留在车内,过了二十几分钟,有些不耐烦,好不容易看到他在远处不断地朝他招手,路人却对他的大动作投以注视的目光,唉,真丢脸,好想掉头就走假装不认识这个人。
「小炎炎,好想你!」张克佑夸张地叫喊道,他精炼的身体整个奔向他,正面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无奈地被熊抱,炎炤祺挣扎地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却发现徒劳无功,想不到他的力气蛮大的,轻易挣脱不开。
妮娜掩盖著嘴巴,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要笑得太没形象,能够看到炎炤祺哭笑不得的表情实在难得,一张脸更是乌云密布,眼看就要发火……
这在此时,惊变突出,一杖子弹划过长空,闪得一下就到身旁,幸好张克佑抱住他,幸好他忙著挣扎,幸好他因此留意到倒後镜那抹不自然的光点,幸好他还有时间拉住身上的人蹲下,躲开了那颗子弹。
子弹的向声惊讶了四周的路人,人群争相躲避,一时之间场面异常混乱,尖叫声此起彼落。
留意到张克佑脸色发白,来不及安抚他,就观察到远处一群黑衣人迎面而来,心里默默地骂起来,真倒楣,转念之间,他当机立断地拉出吓呆在里头的妮娜,把她塞到身旁的张克佑怀里,现在只有相信他了。
急忙地朝他道:「拜托你,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她!」接著就把他们推後,自己迎面对上那群追击手。
张克佑却迟迟不走,炎炤祺心急如火,眼看那群追击手就快到达,他朝他怒吼道:「快跑,别留在这里碍手碍脚,快!」
张克佑满脸担忧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最後咬紧牙关,掉头拦手抱起妮娜就往後跑道:「你顶住,我找人帮你。」
那群人有五个,一看就知道是炼家子,幸好他身上带了几份迷香,应该可以顶一阵子,希望可以捱到援手来到。
五个人有组织地把他团团围住,没有轻举妄动,他们观察著他的弱点,心里明白自己处於下风,只有突击才有机会,静静地调整呼吸,这在一瞬间,身後的空气一变,一人近身挥出一拳,他往前一闪,手中的迷香一撤,扭身一个侧踢,击中对方的腰部,向身後制造出来的空档闪去。
被踢中的那人抚著腰又站了起来,而迷香则撤中了两个人,他们的神色有些迷糊,不过还可以挣扎著站住,看来对方的人马不是一般打手,应该有受过药物训练,这就糟糕。
其他人戒备地看著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紧张地观察著四周,突然一阵刺痛感从腹部传来,不动声色地摸著肚子,恐怕是刚才那一踢动了胎气,宝宝你要乖乖地待著。
那些人对视一看,纷纷从腰间掏出手枪,他们恐怕是要动真格,怎麽办才好,他的身上没有武器,又动了胎气,如果他再妄动,怕胎儿会--
此时,一直守在炎炤祺身边的暗卫赶至,他们从後来到,炎炤祺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雷振天之前暗中派了几名暗卫保护他,他也默默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几名暗卫护著他,边和对方交战,彼此都收起了手枪,以拳脚相交,借著空档,他偷偷地吞下了师父的补血药丸,它不只可补身还是安胎的圣药,慢慢只见迷香也发挥它的功效,对方的两人失去战斗力,暗卫借机对他们施加压力,就在要把他们全部制服之时,张克佑不知从何而来,加入了战团,为了保护他,暗卫有了空隙,对方训练有素地彻退,有车辆接应他们逃离了现场。
某作真是不忍心,还是下一章再虐吧!!
天作地设五十四(生子)
天作地设五十四(生子)
炎炤祺看著身上有些挂彩的张克佑真是哭笑不得,他总算是把妮娜带到安全的地方,但是又因为他的搅和让那群人有机可乘地逃走了。
一名暗卫在旁边汇报道:「炎先生,另一支的暗卫已经盯上了对方,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过来。」
心里总算落下心头大石,那群人很有可能就是一直以来躲藏在暗处的敌人,现在还好线索保住了,只要有一丁点儿线索,「四方」准能翻出那些老鼠的窝。
为了保险,他支开了心有馀悸的张克佑,在暗卫的陪同下他到潘柔的医院做了检查,幸好宝宝没有异动,只是他的动作可能刺激了胎囊的组织,因而产生了痛楚感,潘柔叮咛他别再做「激烈」的动作,毕竟胎儿还未过14周,不算很稳定。
回到别墅就接到雷振天的电话,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暗卫跟踪的那群人所坐的车在一处偏僻的工业区内爆炸,连人带车炸个精光,什麽线索也没留下,暗卫也受了轻伤。
如此看来对方的手段狠绝,连自己人都不放过,杀人灭口,虽然不清楚对方的目标是他抑或妮娜,但雷振天要他在这段时间最好避免出现在公开场合,他会加强保安的工作。
电话一个接一个,阎烈打来询问他的情况,他的立场是尴尬的,毕竟这件事是发生在「四方」的势力范围之内,他从这次带来的人手中拨出了一部分暗中保护炎炤祺,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幸好他和宝宝都没有大碍,要不要药轩介入还是要由他来决定。
炎炤祺心底的烦躁感因为他的一通电话而消失,他明白他的体贴,想必阎烈一定很担心他的安全,但是他忍住了,没有轻举妄动,诚然金兰是「四方」的根基,别的势力,即使是善意的也会引起多方的注意,这次的突击又如此快速,它的策划算是瞒住了「四方」隐密的情报网,在中心给予了痛击,现阶段还是由「四方」集中处理比较好。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作战的,远方还有阎烈支持著他,只要处理好这枚长期炸弹,确定妮娜没有危险後,他就会和阎烈回去,给老太君一个交待,他相信无论什麽事两个人担著,就没有什麽解决不了的。
话别後,他仔细地回忆著整个过程,当中好像有什麽不自然的地方,这是一个感觉,脑中一闪而过,就快要捉住什麽时又消失掉,那是什麽呢?
拍了拍快要僵住的脑袋,他抓起丢在一旁的外套,正想要拿到洗衣桶子里让仆人拿去洗时,却离奇地感觉到口袋里有一个硬物,他肯定自己没有放过东西在里面,翻开一看,竟是一片光碟。
只考虑了几秒钟,他就把光碟插入房里的播放机,影像显示的地方隐约是医院的地方,慢慢地镜头转到一间病房,远镜慢慢地拉近,病床里躺了一个插满喉管的病人,他的脸部渐渐地清晰,那是--
已经被认定死去了七年的风建中,看著熟悉的五官,立体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还有额头那道已经变浅的伤痕,炎炤祺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脑部,一股狂喜席卷他的全身,风建中没有死,他没有死,他还尚在人间!!
接著镜头一黑,一直安静的画面传来一道经过机器处理的声音:「恭喜你!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重聚一定很兴奋吧。炎先生,我们的组织非常荣幸想邀请你作客,当然你可以选择不来,不过你的朋友恐怕没有多久的时间,半个小时後你一个人驾车到703国道,记住只是一个人,处理好你身後的尾巴,逾时不候。任何的行动将视做对我们的挑衅,相信你会知道该怎麽做。」
光碟被加磁,播放完毕後就自动删除影片,这明显是一个陷阱,洛松别墅距离703国道要30分钟的车程,如果狂飙可以缩短到15分钟,去与不去只在一念之间,仓卒地在桌上写下几个字,他抓起迷香就往外走。
故做平常地交待总管,他从车库里调出轿车,掉头就走,驶了几分钟,他突然一个急煞撞向路边的护肩,安全袋弹出,暗卫快速地冲前探视他的情况,趁此机会他撒下加倍的迷香,四名暗卫立刻昏倒在地。
心里默默地说了声抱歉,他毫不迟疑地上车掉头驶走,加速狂飙至国道703,他在沿路撤下了记号,希望他们能够看到。
703国道是近郊一个建筑中的高速公路,预计明年才会开通,所以晚间这里人烟罕至,驶入指定的隧道路段,黑暗一片,後方一阵清晰的脚步声传来,车门被打开,四个大汉架著他出来,一条布条蒙住了他的双眼,他们在他的身上四处搜寻,钱包、手机、手表和介指全被搜走,只剩下颈间的项鍊,然後他的双手被缚住,接著他被带到另一辆车,一直驶了很长的一段路程,车终於停住。
两个大汉拖著他走,他觉得自己一直往下走,应该是地底深处的地牢,哪里有这麽深的地牢,脑中不停地运转,回忆著金兰附近的地区,正在思索中就被人丢在地上,接著双脚被紧缚,感觉不是一般的绳子,轻而柔韧,应该是特制的,用手一挣扎,反而更加咬住肌肉,几乎可以肯定是几千磅的精钢线,那帮人还真严密。
耳边留意著四周的环境,空气中有其他人的呼吸声,轻而有规律,他们连让他独处的机会都不给,真可谓滴水不漏。
此时在703国道後方一辆车上的五人均一枪中眉心而致命,昏黄的车灯在黑暗中显得十分诡异。
而在703国道几十公里外的小树林里,月光照不到的地方,立著三抹人影,两个人影井排著和对面的那个对峙。
云雾偶尔散开,月光微弱地透过来,两人大既四十来岁,分别手持软剑和飞针,气息轻得几不可闻,看到他们身体站立的姿势,几乎不浪费任何的体力,就凭这两点就可得知他们是高手中的高手。
此时他们却严阵以待,浑身散发著气势,手心的汗却泄露出他们的紧张感,几十年的历练,使他们对危险的警觉十分敏锐,很久没有这麽的接近死亡的感觉,那个人一开始就在後面接近,但他们只在对方泄出气息的那一瞬间才发现,恐怕这还是对方故意而为,就好像猫逗弄老鼠的游戏,此时他是想要收网。
黑暗中的那人如同平常人般地转换气息,浑身轻松地站著,气息却在一瞬间突然一变,身上的杀气渐浓,他喜悦地笑著,略带压制的笑声在夜空中异常的空洞:「好有趣,还以为只是捉到两只讨厌的老鼠,想不到是更好玩的玩具……」
语未却已经出手,一块云雾遮掩住他们的身影,云雾散去只见男人高大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远处,空气中弥漫著浓重的血腥味,手持软剑和飞针的男人被钢针钉在两棵树上,鲜血流满树干,气息全无,接著的两个人,一高一矮闪到树前,高个子的语带抱怨地道:「唉,他又控制不住自己,兴奋过头,又要我们收拾残局。」
「废话少说,快点动手!」
一刻钟後,小树林恢复如常,刚才打斗过的地方还是原来的样子,那两棵树干只剩下几个孔洞,上面的血迹已经烟消云散,不见痕迹。
天作地设五十五(生子)
天作地设五十五(生子)
炎炤祺只好静观其变,敌人是谁他还没有头绪,这几年他可以很肯定自己没有得罪什麽人,但明确地这次对方的目标就是他。
那些看守他的人对他的态度不错,水和食物都是有求必应的,不过他们的嘴巴很严密,套不出什麽话来。
踏踏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敏锐地感觉到空气中的气息一变,在这个空间里又多了一个人,会不会是幕後的主谋或者是那个人。
踢著皮鞋的声音愈来愈向亮,在空旷的地方显得异常明显,一直来到他的跟前,他就立在自己的面前,接著头部的布条被松开,眼睛一时之间适应不了强光,眯著眼一会儿,适应後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识的面孔,此时却觉得他是那麽的陌生。
张克佑有些出乎意料,以为炎炤祺会因为他的出现而震惊,想不到他只是冷静地和他对视著,忍不住赞赏地道:「不槐是小炎炎,临危不乱,还以为可以给你一个惊喜,我很好奇你是怎麽发现的。」
炎炤祺平静如常地解释道:「受袭击的时候,你的脸部虽然出现惊吓的表情,但是你的肌肉却出卖了你,正常人在极度惊慌的时侯,肌肉会自然地蹦紧,但是你的却是保持住放松,加上口袋里发现的光碟,把这两条线索串连在一起,就可以得出你是内应的推测结果。」之前脑中一闪而过的疑惑就是抱著他时出现的那种不自然的感觉,这是他刚刚被带到这里想通的。
张克佑一副苦恼的样子,他托著下巴,思考著道:「和聪明人谈话就是轻松,小炎炎真是愈来愈有趣,,等一下你可能要受一点苦头,我真是害怕自己会为你而难过。」
「你到底是谁,为什麽可以躲开『四方』和药轩的检查,幕後的那个人又是谁?」炎炤祺没有被他的言语所迷惑,如果真的不想看他受苦,就不会继续参与绑架他的事,现在说什麽都是假的。
张克佑笑呵呵地眯著眼,安抚著道:「你问那麽多的问题,我应该回答那一样呢?其实我是张克佑,又不是,这张脸皮的主人的确是叫做张克佑。忘记了告诉你,我的其中一个嗜好就是换脸,别人叫我『邪医』,我却更爱『千面』这个外号。为了这次的任务,我可是放弃了自己多年来最喜欢的一张脸皮,真是损失惨重。」
「邪医」这个外号在保全界无人不知,他是世界头三大杀手之一,以变身闻名,隶属於一个国际性的杀手组织「终结者」,世界头十大杀手中就有七名隶属其中,面对他们,即使是信誉良好的「东风保全」,也只有三成的机会率可以保住顾客的性命。
如果这次出手的人是「邪医」,莫怪「四方」和药轩也查不出他的底细,那到底是什麽人能够请得动「终结者」,此人的身份不简单。
张克佑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他閒话家常地道:「我的雇主正在前来的路上,很快你就能够看到他。」
「我明白你的立场,如果可能的话,『四方』愿意出双倍,甚至更多的价钱,希望你可以送我出去。」虽然知道机会渺茫,炎炤祺只好把握现在每一个逃出去的机会,从「张克佑」的身上他感觉不到恶意,这说明他对他是有好感的。
「嗯,似乎是一个很吸引人的提议,虽然很想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必须留你在此的理由,小炎炎,很遗憾,你不能走。」
他的拒绝已经是意料中事,其实刚才的话只是为了现在的要求而铺排的,为了保住宝宝,只好搏一次,他沉默了一阵,接著再次道:「求你帮我一个忙,我的项鍊里有一颗药丸,你可以喂我吃下吗?」
「张克佑」以行动取代回答,他拉扯出项鍊,利落地掏出药丸,凑到他的嘴边,炎炤祺张开口吞下了师父私底下塞给他的保胎丸,这是为预防万一他动了胎气,有小产的迹象,药丸可保胎儿,但是副作用很大,对他的身体损耗很大,不是迫不得以他是不会用。
「你可千万要顶住,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张克佑」递了杯水给他,平淡地说道,人命在他的眼中如同流蚁,杀一个人比做一顿饭更容易,对於炎炤祺他只是不讨厌,断不会为他而破例,更何况他的存在某程度上对他是一种妨碍,他的消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这时门外的楼梯传来稀落的脚步声,炎炤祺和「张克佑」的听力比常人更加敏锐,有什麽人正在靠近地牢。
两人同时望向门边,「张克佑」尧有兴致地蹲下去,与炎炤祺平视道:「游戏时间到了,好好享受。」
脚步声已经到了门边,铁门吱吱作响,猛然被拉开,一个人影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
神秘人2号下章揭晓!!
天作地设五十六(生子)
天作地设五十六(生子)
走进来的那个人,个子不是很高大,身量极是瘦小,头发留长及肩,绝美的脸蛋,长长的睫毛下有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唇微微向上勾起,仿若作出无言的邀请。
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炎炤祺就觉得他的骨子里有一股媚气,还误会了风建中和他的关系,,不过之後他的表现粉碎了大家对他的误解,毕竟是前「华文会」帮会头子的养子,也不可能是善男信女。
想不到他们会在这里重遇,那件事他也在场,发生爆炸後他就失踪了,大家都以为他可能遇害了,却不料他才是幕後的黑手。
他的视线并没有对上炎炤祺而是看向一边的「张克佑」,略带不满地道:「你比预定的用多了时间,看来『邪医』也不过如此。」
「张克佑」低下头,周小南看不到他的表情,在他身旁的炎炤祺却是清楚地看到了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杀意,冰冷得让人的身体不由一震,那才是隐藏在面具下真实的他。
抬起头时他已经恢复了笑眯眯、不正经的样子,散漫地回答道:「这都是你们给的资料有误,在他身边的人可一止一批,除了暗卫,还有两批药轩的人,所以用多了时间解决他们,不过你放心,这是售後服务,不另加钱的。」
「算了,你的工作已经结束,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周小南一副不想和他继续纠缠的样子,不客气地赶他离开。
「张克佑」有礼地笑道:「可以!客户至上,我可是很识趣的。」
临走时,他再次弯腰低头,在炎炤祺的耳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放心,你怀孕的事,他不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地牢,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不过炎炤祺的心里还是偷偷地松了口气,起码他手中的筹码又多了一枚,宝宝存活的可能性又增加了一分。
周小南慢慢地靠近,他的眼神闪烁著浓浓的恨意,如果刚才他在「张克佑」的面前掩饰了,那麽现在他就是赤裸裸地把它释放出来,毫无保留。
他突然向前抓起他的头发,提起他的脸,手劲之大把他的头皮都崩紧了,欢悦地说道:「你知道吗?我等了这一天等了多久,今天你终於落到我的手里。」
「为什麽?」炎炤祺不解地看著他,自己和他的接触几乎是零,如果勉强地说也只是因为风建中而有所交集,更谈不上什麽深仇旧恨,当初他猜想过无数的可能性,甚至最後连风婕嫙也想到了,想不到却是意料之外的人。
周小南近距离挥出一拳,活生生地打向他的左脥,连著皮和肉的刺痛感觉和铁锈味充斥著整个口腔,恐怕是嘴角被打破了。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那些假装无辜与无知的人,他们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默默地接受别人的付出,却理所当然地笑得很幸福,而你就是那种人,真恶心。凭什麽你可以拥有那麽多,显赫的家世、美好的家人、真心的朋友、真摰的爱情,而你却连我唯一的期盼都夺走,你说你该不该死!」周小南恨不得挖他的心,拆他的骨,这样他就不会那麽痛苦,活得那麽不甘心。
「你不知道吧!李胜添当初抢了我爸的位子,为了怕别人说他背信弃义,表面上虽然他收了我做义子,却对我做尽恶心的事,我不就是他床上的一条狗,他爱操就操,爱打就打,本来我已经决定拉著他下地狱,与他同归於尽。此时建中出现了,是他拯救了我,他让我知道我是个男人,我可以凭自己的双手离开那里,虽然我知道他是想利用我来打击李胜添,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够陪在他身边,真的无所谓。」周小南回忆著过去的一切,语气里充满著希望,声音不由得放轻放柔。
他彷佛无视了炎炤祺,继续沉醉在自己的回忆当中:「最後他还是带我离开,把我留在身边,这不就表示了我在他的心里总是特别的,这就足够了。可是,你却出现了,他的眼里只有你,原来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告诉自己不要介意,只要他幸福就好。但是他却想送开我,只为了不想你误会,你却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你不值得得到这份感情,只要你死了,他就不会再伤心。我好不容易瞒著他联络上以前的手下,把你们的行踪告诉他们,有了他们,就可以轻松地解决你。」
他的语气一变,咬牙切齿地道:「就是因为你,建中不惜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你,为什麽你不在那个时候死去?为什麽还要留在世上?你不应该得到幸福,你也应该尝试活在地狱的滋味。」
唉!变态小受一只,套一句老话:「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他也是为爱而疯狂的人。
天作地设五十七(生子)
天作地设五十七(生子)
炎炤祺总算是明白了周小南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报仇,他处心积虑地经营这麽多年这是为了今天。
「对妮娜下蛊也是为了引我出来,派『邪医』到栖凤山是想收集我的资料吧!」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地陈述事实,以前不明白的地方现在都清楚了。
「没错,多年来我派出不少的人手都找不到你,除了『四方』有意的封锁消息外,就是你的隐藏功夫了得,花了我不少时间,最後我还是查到了你进了潚渊门,如果雷振天的女人出事,你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果然你真的回来。」周小南一副心愿已了的表情,这麽多年来的屈辱,很快就可以回报到他的身上,如何不叫人兴奋。
「为什麽你可以这麽容易得到『北一』的消息?」炎炤祺问出了自己心底最介怀的事,他衷心希望风婕嫙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周小南彷佛看穿了他心底的这点脆弱,一副猎人见到猎物的表情,他慢不经心地走到摆放在正中的椅子坐下,「你是想知道谁在幕後帮我吧!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说实话的,不过,如果你肯舔乾净我的鞋子,我就告诉你真相,怎麽样?」
炎炤祺一开口就後悔了,自己是怎麽了,是不是陷在爱情里会使人变得迟钝,其实答案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相信什麽,他想要的是什麽,一脸醒悟地笑道:「其实答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应该把一切了结。既然你爱建中,为什麽不放了他,为什麽要把他藏起来?」
周小南被他的话激怒了,满脸不甘地道:「炎炤祺!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虚伪的人,装得一脸圣人的样子,别人被你骗,我可不会。凭什麽我要把风建中还给你们,他落水受伤时你们在哪里?他开刀做手术要钱用的时候是我无论如何也想办法弄到手的!他是我的!」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样封锁消息的,但是建中会快乐吗?」炎炤祺苦口婆心地劝道,周小南始终是当日救风建中的人,他今日所为只是想歪了,或许可以打消他报仇的心理。
「他永远也不会不快乐的,自从他的颈椎受了伤,就变成植物人,还能有什麽感觉。他现在那里也去不了,只会好好地待在我的身边。」周小南笑眯眯地道,现在只要炎炤祺消失,那麽他心中的不平就能够消散,他和风建中之间的障碍物就可以彻底地消失。
「聊天就到此为止!我可是为你准备了特备节目,你不会不赏脸吧?」周小南说完就示意门外的几个大汉进来,自己则退到门边,悠然地等待著即将进行的好戏。
炎炤祺警戒地看著对方,他暗中弯腰,尽量把双腿护在腹部前,看形势一顿毒打是免不了的,还好有保胎丸垫底,应该能够撑一段时间。
两个大汉手持铁棍,信步走了上来,目无表情地来到他的身边,不发一言就是一棍棍挥在他的身上,刺痛感从手肘一路传递到手臂,整个手部火辣辣地发痛,棍上的力道持续加强中,後背和大腿也受到攻击,炎炤祺只能有限地护著自己的腹部,死死地咬紧牙关,不吭声不喘气,身上的疼痛感折磨著他的神经,不过他怕自己一崩气,就会受不住昏过去。
「使劲地打,我的贵宾好像不是很满意你们的招待。」周小南扬著眉,他可是想看到对方呼天抢地的哀号,而不是现在这样充斥著肉体的撞击声,那令他不由得生出恶心感。
棍棒的力度和密度随之加强,炎炤祺痛得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出血,喉间漾著一股血腥味,恐怕不是自己硬挺著,血应该会溢出嘴巴,头部突然受到重击,视线有些朦胧,勉强摇摆著想要保持清醒,反而引出一阵耳鸣,腰侧被用力一揣,再也控制不住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人就失去了意识。
黑衣大汉冷漠地扫过昏了过去的男人,面不改色地问道:「先生,还要继续吗?」
此时炎炤祺的脸被自己喷出的血污弄得满脸混浊,单薄的衣服下是布满的红肿,左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看来是被弄得骨折,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动不动地躺著,身上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当然。」
男人提著大水桶轻巧地向著炎炤祺的脸淋去,被流进鼻腔的水咳醒,炎炤祺又重新回到地狱,男人们不知从那里找来皮鞭,有技巧地专挑人的软肋鞭打,如此一来打了半个小时,炎炤祺皮肤变得血肉模糊,耳边传来皮鞭打在湿黏皮肉上的沉实声,自己听著都感觉到恶心,身体上的知觉彷佛远离自己很久,意识不知道是清醒著还是离开了躯体,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保住宝宝。
再一次被水淋醒,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的苏醒,只觉得身上很湿很黏,眼前一片血红,看不清楚方向,酷刑还没有结束,真的很累很累,好想睡觉,梦里应该不会难受。
隐约意识到头顶传出声音,是什麽人在说话,自己为什麽会在这里,为什麽不让他睡觉。
「我要你们上他。」看著地下那堆人状血块,周小南虽然不满意炎炤祺在刑具下毫不吭声,不过他也已经俺俺一息,还是速战速决。
「先生,我们硬不起来,恐怕要借助药物。」黑衣人仍然目无表情地陈述实情,要一个正常的男人对同性勃起已经很困难,更何况是对著一个人形血块硬起。
「算了!拿A2过来。」周小南催促著男人,虽然不能亲眼看到炎炤祺被男人操,不过结果会更令他满意,A2是黑市的高价品,可以使人失忆,只要被男人操过就不能自主地记住那种快感,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娼妇,这是黑道人贩用来操作高级妓女的药物,接著就是把他卖到捷克的淫窟,东方男人在那里的需求可是很大的。
失去记忆的炎炤祺等於失去了防卫力,任他如何聪明也离不开捷克,只能每天等待著嫖客的招待,张开双腿被无数的男人干,这是多麽美好的画面,周小南沈迷在自己的幻想中,快乐地大笑。
被注射了药物的炎炤祺再次沉入昏迷当中,黑衣男人利落地替他换掉血衣,轻微地包扎起他的伤口,再注射了破伤风针和退烧药,这不是周小南的良心发现而是他不想炎炤祺就这麽简单地死在路上,他要好好地到达捷克。
交待了之後的事宜,周小南迫不及待地离开这个鬼地方,他要去医院见风建中,把这麽快乐的事和他分享。
他前脚刚离开,「张克佑」後脚就到,他往炎炤祺怀里塞了一条链子,再替他把了脉,接著往他的腹部施针,然後再把脉,一来一回几合。
他替他拉上衣服,自言自语地在他耳边低语:「本来我们会是好朋友的,不过我的独占欲很强,你算是我的『情敌』,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处置你,幸好周小南替我解决了烦恼,不过我还是很讨厌他,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
临走时,他回头看了炎炤祺一眼,温和地承诺道:「风建中我会好好地接收,他会好起来的。」
某作:高考放榜了,成绩在自己的意料之内,应该可以进到自己理想的大学,不过突然之间几年的努力完成了,有空虚的感觉,於是用了点时间收拾心情,也就没有继续更文,请大家体谅。
天作地设五十八(生子)
我终於去了o-day,还有o-camp,体能大挑战!!
天作地设五十八(生子)
炎炤祺失踪半个小时後,「东风」保安主任由於联络不上负责跟随他的影卫,於是马上通知总管杨凡和增员到处搜索他的行踪,杨凡翻查别墅出入记录,发现炎炤祺当晚离开的录像影像,之後被炎炤祺迷晕的影卫被发现倒卧在马路上,到现在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杨凡得到汇报後立刻来到他的房间,寻找有没有线索留下,他顺利地在桌子上找到了一张字条,看到上面的留言时,他的脸色一变,就刻不容缓地快步呈报消息,雷老太爷马上传令紧急开会。
一时之间,各人怀著不一样的心情面对这次的突发事件:雷家是半忧半喜,心情复杂;风静初则显得冷静平稳,多年来从世界各地先後都曾经传出过风建中生还的消息,一次次的失望使得她能够保持冷静,她反而更挂心炎炤祺的安危;云家的一派则是保持平常,毕竟他们对当前的局势不是很了解;最担心的莫过於炎炤烨,他和雷振天是在场中人唯一知道炎炤祺怀孕的人,如今他下落不明,情况令人担忧。
「暂且不论建中是否在生,当务之急是找到炎小子。」雷老太爷提出了首要的工作,杨凡得令後马上调动四方的势力,留意各个水陆空的口岸。
雷振天一脸凝重地走进议事厅,他向炎炤烨示意後,接著艰难地道:「其实,亚祺身边除了影卫之外,还有其他两组的保镳,但他们都被杀,且手段乾净利落,情况不容乐观。」
炎炤烨紧接著而起,严肃谨慎地道:「我想为大家引见一个人,他是哥哥的好兄弟,哥哥身边的保镳就是他安插的,详情由他解释是最清楚的。」
阎烈从侧门进入,他和炎炤烨在十多分钟前联络上,彼此交换了信息和看法,为免增添大家无谓的猜测,他和炎炤祺的关系暂时保密。
简单自我介绍後,阎烈马上展示在现场堪测所得的影像,席间各人的表情愈见凝重「在国道703附近,炎的行踪就失去了线索,药轩动用了全员搜索,目前还没有消息。药轩有两名护卫失踪了,相信已经遇害,令人担忧的是他们是『十杰』的成员之一,照此推测对方可能出动了职业级的杀手。」
「十杰」是中国一个古老的武术组织,成员各个都是武术高手,他们一生致力於武术的锻鍊,大部分人都隐身於乡野,只有少数人出於个人意愿替人买命,贵族富豪都以拥有一个「十杰」的高手为身份的象徵。
如果连「十杰」的高手都被对方解决,那麽炎炤祺的安全问题就更加严峻了,这一层的暗示各人心里都明白。
「东风」保全是负责保安的事务,手头上有世界级杀手的一些资料,信息网也充分张开,照理说应该可以收集到一点事前的蛛丝马迹,奈何这次却一丝情报也没有得到。
在没有进一步的消息前,各人都没有半分睡意,大家都坚持留在厅里,风静初亦一反常态安静地待在一旁,她一脸沉思状。
直到早上,无论是四方抑或者药轩都没有任何消息,各人相继回房休息,雷振天、炎炤烨和阎烈则在外主持搜索行动,整晚都没有回来过。
风静初待在大厅里,她已经锁定了内奸的疑犯,只是她想不到竟然是那个人,刚才和雷振天的通话证实了她的猜测,雷振天手上持有的资料和她派人调查的资料都同时指向同一个人,那就是她的亲生女儿风婕嫙。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风婕嫙的动机,为什麽她要绑架炎炤祺,甚至不惜勾结外人,为难的是她如何在短时间之内套取到她的资料,令她说出炎炤祺的下落。
风静初独自一人来到风婕嫙的房间,她背对她站立在窗台前,无限唏嘘地道:「从这里本来可以看到小时候常常玩耍的公园,如今一望已经变成为高楼大厦,沧海桑田,一切都变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彼此都沉默。
突然风婕嫙再次打破寂静,她冷静而深沉地看著自己的母亲,平淡地道:「妈,我什麽都不会说的,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
风静初最担心的就是这样的情况,风婕嫙的性子一牛起来就难办了,她对於自己认准的事是不容易改变的,只能责难地道:「你做的事就是把一个疼你如亲妹的哥哥陷於危难之中,风家的家规是这样的吗?」
天作地设五十九(生子)
天作地设五十九(生子)
风静初一改语气,她放柔了声音,动之以情地说道:「妈只是不想你以後会後悔,有再大的事都比不过亲情,现在亚祺的处境很危险,如果你知道什麽就说出来,好吗?」
风婕嫙的表情似乎有那麽一刻的转变,但又似乎只是微暗中一丝光线的晃动,一切又归於平静,沉默再次主导了这个空间。
风静初心里充斥著无力感,看来她最後一点努力都没能唤回女儿心中的一丝心软,向屋外比了一个手势,「东风」手底下的一群影子无声无息地来到了风婕嫙的身旁。
「把小姐带下去!」冷绝地下达命令,风静初只有忍痛地把自己的女儿交出去,四方集团自成立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自己人倒戈相对的事情,风婕嫙此举无疑是严重挑战了四方的安稳,如果炎炤祺出了什麽意外,那麽以後「东风」和「北火」之间又怎麽在信任的基础下继续合作,她又如何向炎家交待。
风婕嫙不发一言地任由影子架著她走出去,期间甚至没有用视线接触过屋里的任何人,就只是笔直地向前走著。
与此同时,被炎炤祺弄晕倒的暗卫终於醒过来,凭著他们的说词,还有炎炤祺留下的香味,雷振天和阎烈找到了703国道和附近死去的「药轩」的保镳,但是国道里已经人去留空,最後他们只能用最费时的方法,由703国道为中心,一层一层地扩大搜索范围,直到找到那怕是一丝的线索。
经过一个上午,在离国道300公里处一个废弃的地下仓库里发现了一丝的线索,影卫在现埸发现几滩血迹,经DNA检测证实血迹的主人是属於炎炤祺的。
阎烈望著地下那一大片乾涸著呈现出暗红色的血迹,脑海中浮现了炎炤祺被折磨的画面,是多少个小时的严刑和催残才能汇成这麽几大片的血迹,更何况炎炤祺还怀了身孕,他怎麽能捱过去,他双手紧握,差点抓破自己的手掌才能控制著自己不在人前失态。
雷振天身同感受,他同样感到愤怒和著急,但是目前的情况还没有明朗,他们只有冷静地处理,才可能拯救出炎炤祺出来。
他用手搭了搭阎烈的肩膀,希望他能够冷静下来,慢慢地对方的气息由急而缓,他知道理智又再次回到他的身上,就接著说道:「我们回去吧。该是时候和小嫙谈一谈。」
另一边厢,运载著刚从人口贩子收集到的年青男子的货船在远离金兰的一处城市准备离岸。
早在四方下命要封闭海陆空的关口时,胁持炎炤祺的一伙人早就以陆路离开四方的势力范围,把炎炤祺卖到人口贩子手中。
他们把时机算得分毫不差,硬是在四方张起的严密网络下逃之夭夭,这要感谢杀手集团的情报网和风婕嫙的知情不俱。
老张如往常般清点人数後,把「过路费」送给了关员就光明正大地唤著手下要开船了,他们要先到公海再分批把不同的「货」移送到不同的船只上,然後那些年青男子就会被送到东欧和中东的妓院和性服务埸子里,替他赚进大把大把的钞票。
谁也没有留意到在船尾有一抹灵巧的黑影在黑暗中活动,他轻巧地抬起一个物体,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了船。
货船在一刻後缓缓地离开岸边,驶向了漆黑的天边,只留下了黑夜中的宁静和寂寥。
洛松别墅的地下屋成了现成的拷问屋,风婕嫙一直被软禁在此,没有食物和水,她的双目被蒙上,双耳和嘴巴把堵塞著,只留下鼻子可以呼吸。
身体上的严刑拷打不是最折磨人的,心里上的折磨甚至可以把一个正常人迫疯,据心里专家研究所得,一个正常人被剥夺了五感知觉再加上永无止境的独处是最能产生恐惧感,从而打击他的精神。
当他精神状态处於最脆弱的时间,就是找出答案的最佳时候,这时候所得到的消息往往是最真实的。
由於风静初下达了命令,不必因为风婕嫙的身份而对她有优待,影卫没有心慈手善地把全套的拷问技巧全用在她的身上。
不过她们还是低估了她的精神忍耐力,长达六、七个小时的幽禁也看不到一点她有所动摇的迹象,她毫不争扎地任由身子被缚住,一直维持著同一个姿势。
天作地设六十(生子)
天作地设六十(生子)
雷振天早就预测到影卫的拷问招式对风家人没用,更何况风婕嫙曾经接受过特务训练,这件事除了他之外绝少人知道,是她年少时挑战自己的证据,也可能是处心积虑为了报仇而准备的。
不过他也准备了最後的武器,这是当年他为了以备不时之需而特意留下的,想不到今天有机会用到,真是造化弄人。
叫影卫把风婕嫙放下,雷振天独自一人来到临时的拷问屋,他清楚风家人的性格,「冤有头债有主」,从来不会祸及无辜。从妮娜中盅毒一事看来,可以说明他也是风婕嫙的目标,这一切都只能和风建中有关。
风婕嫙面无表情地看著雷振天,雷振天也不以为然,他径自地说道:「小嫙,报复後的感觉怎麽样?你自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相,但那是真的吗?我不想研究是谁告诉了你所谓的真相,难道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过,毕竟炤祺是和你一块成长的。你就是用这种方法回报他的!」
他停顿了一下,再接著说道:「他们都对你过度保护了,无论是我们的大家长,抑或者是风姨和炤祺都把你当成小女孩,不舍得让你难过。不过那个小女孩已经长大了,甚至连自己的亲人也可以亲手埋葬,实在是始料未及吧。」
「闭嘴!为什麽你们当初要见死不救,是你们害死了哥哥。」雷振天满口掘苦式的话终於激起了风婕嫙的反应,她的话里充满了浓烈的仇恨和不满。
「原来这就是你认为的真相,我也知道凭我说什麽都没有用,不过你要有接受真相的勇气。」雷振天把一盒当天风建中拜托他收好的录影带播放出来。
录影带里的风建中是风婕嫙记忆中的那样雄伟和英俊,以前她就好喜欢自己的大哥哥,他是她生命中的英雄,没有什麽他是办不到的。
风建中的样子有些憔悴,不过眼神依旧是那麽的坚定,他低沉地说道:「我从来认为自己的事不需要和谁交待,不过我的这个决定一定会伤害到身边的亲人,所以我想总是要说些什麽的。妈、炎爷爷对不起!当你们看到这盒录影带的时间,我已经和炤祺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请你们容许我的任性,就只是一年,一年後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回来接受惩罚。」
风建中停了停,脸上带著一抹自嘲的笑容:「你们一定以为我疯了,我也曾经力图争扎过,不要爱上自己的兄弟,所以我提前出国。不过一切只是徙劳无功,时间告诉我的不是遗忘而是更深切的思念。阿祺的一举一动都深刻地记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我试著放纵自己,和无数的男男女女交往,结果发现他们身上总有几分阿祺的影子,我知道我完蛋了。」
「既然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我没有想过退缩,也清楚地预测过失败。不过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控能力,低估了自己对阿祺的占有欲,我差点伤害了他,幸好振天阻止了我。」风建中边说边把脸埋在自己的手掌中,一副懊悔不已的神情。
「你们一定想不到,我曾经想过要用T13控制阿祺,那会破坏神经的。可是当我听到阿祺拒绝我并且毫不犹豫地想要结婚,我就生出了那样的念头,幸好振天打醒了我,我爱的是阿祺的灵魂而不是他身体,终於我和振天约定一年为期,如果一年内我没有办法使阿祺爱上我,那我会离开,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他以及四方的事,所以在这段时间请不要找我们。」
录影带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不过风建中的自白已经简短地说出了真相,炎炤祺从头到尾都是受伤者,他的罪名只是不能回应风建中的感情,不过爱情是需要两情相悦的,这不是谁之过。
炎炤祺其实是一个死脑筋的人,不是说他笨而是指他对感情的理解,就是责任、家庭和理想。他心目中的家庭是有一位贤慧的妻子和一堆可爱的孩子,这是自幼失去父母照顾的他贫乏的想像,所以他理想中以为的伴侣从来就是女性,会煮饭和生孩子(请大家原谅,小炎以前只是一个很肤浅的男人,要到後来才漫漫变得秀色可餐的),风建中一直用兄弟的名目伴在他身边又是男性再加上他到最後才拆穿底牌,这完全颠覆了炎炤祺过去的价值观,他能得到炎炤祺的回应简直是痴心妄想。(小中你不是白死的,现在知道为什麽你失败了而小阎成功了吧)
天作地设六十一(生子)
天作地设六十一(生子)
此时风婕嫙早已经泪流满面,雷振天还想再施加更多的压力时,她声线微弱地道:「不要再说了,我什麽都招了!」
雷振天也不想用这样极端的方法去刺激风婕嫙,不过为了尽快救出炎炤祺,他也只好用心理战速战速决。
风婕嫙把始末都详细地交待,原来在年前有人秘密地送了一盒影片给她,影片的内容是雷振天和风建中打斗的片段,再之後是风建中坐船离开金兰的影像。附在影片上的信中提及雷振天和风建中由於对四方的业务有不同的意见而不和,加上炎炤祺辜负她哥哥的感情,之後又陷他於危险之中,而雷振天则在他失踪後没有全力搜救,使风建中失救。
风婕嫙本来也不相信,可是炎炤祺突然之间不知所踪,雷振天这几年又在四方占了一个重要的位子,很多大型的计划都是由他经手的,而家中的长辈对当年的事只字不提,因而促使她相信周小南的话。
她为了帮助周小南完成复仇的计划,不惜协助对方接近无辜的妮娜,从而迫使炎炤祺现身,还封锁了「邪医」到金兰的消息。
她以为炎炤祺会有一丝丝的内咎之情,但当她看到他和阎烈相亲相爱的照片时,她心中最後的那一点不舍都被怒火烧毁尽透,後来炎炤祺还打算退出四方和对方双宿双栖,似乎完全忘记了为他而死的风建中,凭什麽她的哥哥死了,他却可以幸福地和一个认识了不到几个月的男人在一起,那麽当年哥哥的死亡不就显得很可笑。
雷振天大约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不过他还有一个问题:「周小南有什麽能耐可以请得动大名鼎鼎的『邪医』,他背後有什麽势力?」
风婕嫙有问必答:「黑道组织『十K』一直都想得到炤祺哥的制药能力,他们想邀请炤祺哥和他们合作研制新款的迷huan药,但是一直被拒绝,而周小南是其组长的男宠所以可以调动部分的人手。」
临走时,风婕嫙由衷地向雷振天祈求道:「雷哥,务必救出炤祺哥,小心。」
雷振天拍了拍她的头,没有说什麽就走出去,此次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见,风婕嫙最终也要为她做的事负出代价,风家不知道有什麽处罚在後头。
如今四方和「十K」的龙头连络上,对方的态度算是良好,他们愿意交出涉及事件的组长和周小南,而且也快速地调查有关的人员,知道了炎炤祺被贩卖到东欧的船上,阎烈率领四方和药轩的人手搭乘飞艇前往营救当中。
与此同时,雷振天拷问周小南,希望可以得到风建中的消息。
周小南浑身是血,被拷问的人打得皮开肉裂,好不凄惨,但是他始终不肯透露有关风建中的消息,他挺著一丝气息,心满意足地道:「就算我死也要拉炎炤祺陪葬,你们也别想得到风建中的消息。」
就在这个时候,杨凡传来消息:「少爷,运载炎少爷的船只在公海失去踪影,我们用卫星追查,相信它已经沉没,现在正在全力打捞,炎少爷目前失踪。」
雷振天的心一沉,他预测的最坏结果终於发生了,为什麽又要重演当年的悲剧,他凌厉地转过头看著始作俑者,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他妈地干了什麽?」
「我在船上早安排了人,每隔半小时他都会和我联络,如果超过这个时间,他就会引爆船上的炸弹,这样就可以确保即使我被捉住,炎炤祺这个贱人也要陪著我一起死。」周小南虚弱地讲道,边讲嘴唇边渗血,他有严重的内出血,身体十分虚弱,即使这样他的眼神仍旧充斥著疯狂的光芒。
雷振天向手下交代了几句:「别让他死得那麽简单,如果不能问出什麽,你们知道该怎麽办!」
天作地设六十二(生子)
新年快乐!
天作地设六十二(生子)
雷振天赶到码头的时候,夜色渐浓,不过岸边上立满了「四方」从各处调来的巨大投射灯,硬是把附近一带照得有如白昼,即使如此,众人心里的阴霾也挥之不去。
搜索的工作历时五个多小时,从剩馀下来的船体上找出了一具具残破不全的尸体,如果炎炤祺也在船上,只怕是凶多吉少,不过大家都不肯放开最後一丝希望,仍然继续寻找当中。
杨凡负责在码头处理一切物资调动和消息接收的工作,他向雷振天汇报详细的情况:「少爷,船上有一名水手熟谙水性,在爆炸时的一刻跳水逃生,後来被我们的人救起,根据他的口供,已经证实了炎少当时的确在船上,而且伤势严重,昏迷不醒,只怕……」
杨凡没有说出口的推测,雷振天当然明白,他低头翻阅一堆堆的资料,杨凡继续说道:「阎先生仍然在出事的海域进行搜索的工作,要不要告诉他这个消息?」
「算了,无论如何他也会继续搜索的,你们好好处理尸体的验证,一定要找到炤祺,其他的由你下决定。」雷振天依著目前的资料做出判断,不过他心里也不相信炎炤祺会如此简单地就这样命丧黄泉,当年大家都以为风建中死了,可结果是他仍然尚在人间,虽然在周小南处得不到消息,他不信四方的网络找不到丁点蛛丝马迹。
搜索的工作持续了一个星期,八成人员的尸体都已经找回,剩下的要不是在爆炸中灰飞烟灭,就是被水流冲走。
雷振天跟踪周小南的个人资料,发现他同时向三间孤儿院定期捐款,不过依他掌握的资料显示周小南不是一个心慈手善的主,他绝不会无端地向慈善机构提供协助的。
经过雷振天不屈不尧地派人调查,发现当中一间位於法国的孤儿院其下有一个小型的疗养院,结果他查到一个震奋人心的消息:这麽多年来那间疗养院一直替周小南护理一个植物人病患,那个人很可能是风建中。
只可惜当他赶到法国的时候,那个人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失踪了,周小南在拷打中也变疯了,再也得不到任何的情报。
此後一个多月,「四方」停止了一切的搜寻,并且对外发出悬红追杀令,追杀「邪医」;半年後,最终在德国的一间酒吧里发现他的踪影,大群的赏金猎人与之发生激斗,混乱中流弹误中酒库,引起火灾再引发爆炸,酒吧里的人群全部葬身火海,无一幸免,亦包括一代杀手「邪医」。
黑道组织「十K」在阎烈的怒火下被瓦解,他在半年来一边搜捕「十K」的成员,一边继续寻找炎炤祺的下落,大家心里都期待著他可能在爆炸前跳船逃生了,毕竟他的能力被众人神化了。
「四方」和「药轩」联合向世界各地发出高额的奖赏寻找任何有关炎炤祺的消息,两年来消息不断,可惜没有一条是真确的。
阎烈一直在金兰和栖凤山之间来回,两年之间他憔悴了不少,没日没夜地工作和寻找炎炤祺,一次又一次地在希望与幻灭间徘徊,一次的失望比一次的痛。
亚滔看著大哥瘦了很多,原本可以把衣服撑的很满的宽厚胸膛变得单薄,腰也细了。
原本严谨的神情变成了寂穆,整天眉头深锁,过去少得可怜的笑容现在更是消失了,可能他也忘掉了快乐的感觉,随著那个使他快乐的人一起沉没在深海里。
亚滔对著大海倾尽全力地大喊:「笨蛋炎大哥,快--回--来---!你再不回来大哥就要被人抢走了。」
阎烈决定不日内迎娶远房表妹,亚滔的腿伤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果错过了这段医疗的最佳时间,很可能一生都无法复元。
「大哥,就算我的腿真的没了,我也不想你娶个不喜欢的女人,今生今世我只承认一个大嫂。」亚滔不止一次的劝说阎烈,不过每次他都只是用手摸了摸他的头,什麽都没说就安静地坐在一旁。
婚礼的准备仍然继续并没有因为他的反对而停下脚步,无法可施之下,他唯有请求蒋天玉带他离家出走。
「蒋大哥,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阻止不了这场婚礼,我做的一切只是想让自己好过些,不用亲眼看著大哥为我牺牲,我很坏是不是?」亚滔把心里藏不住的话说出来,炎炤祺失踪後,家里乱成一团,他的心里很难过,但为了不增添阎烈的烦忧,他一直控制自己不表现出来,可是今天在这里他忍不住,眼泪直直地掉下来。
蒋天玉把一切看在眼里,他轻轻地擦拭他的眼泪,一擦完,泪珠又涌出来,成了一个泪人儿。
慢慢地把他揉在怀里,蒋天玉安慰道:「别哭了,难看死!你是他的弟弟,是他的血缘至亲,他想要保护你,你要珍惜他的心意。炤祺他保护不了,就只剩下你了,所以他千方百计也要把你的腿医好。炤祺也会希望我们快乐幸福的,他在天上会一直守护我们。」
天作地设六十三(生子)….真的生出个什麽来ing~~完整
天作地设六十三(生子)….真的生出个什麽来ing~~
我放了GPA,成绩凑合著还成,所以热烈地庆祝一下,小包子来也.
小读们:这也太突然了!给点心里准备啊!
小作:….是有点恶搞成份啦…..
小读们:这也太拉扯了…..
小作:(爆走中) 爱看别看….
.
小读们:好,你有种!俺看了白不给票.
小作:别!大爷,相煎何太急,小的伺候您看.
以下的内容将以第一人称记述,请各位读者留意。
一醒过来就是一阵让人活不下去的痛,头有点晕,睁开眼白茫茫的一大片,依稀看到一些家具,眼前一阵白一阵黑,看得不是很清。
该死!怎麽越来越痛,挣扎著想要说些什麽,虽然很丢人,但是不说些什麽,就好像会更痛似的,呻吟什麽的也好,但是更大的打击还在後头,用力地想要发出点声音,却只能发出微弱的话语:「…痛…谁…在…吗…?」
喉咙乾涸,声音破得不行,听不出原来的样子,身体和四肢都无力,连一个抬起指头的简单动作都做不到。
脑袋一阵空白,只能随著本能而做出反应,朦胧间好像听到一把很轻柔的声音向起:「Jason,要生了,快…快…过来看看….」
声音的主人似乎很兴奋,另一把声音则懒洋洋地说道:「不就是要生了,再等一会儿,这只是正常的阵痛…」
「那是顺产还是剖腹?」
「顺产吧!看著一个男人生孩子不是很有趣吗?」
声音的主人们似乎在讨论生孩子的问题,可是能不能先管一管我这个极度需要帮助的人,别只顾著什麽顺产和剖腹的事。
很可惜我脑子里的话井没有传递到他们身上,他们还是继续著刚才的话题,完全置我於不顾。
「可是,他现在没有力气,怎麽自己生孩子,万一他在途中没气了,那孩子怎麽办!我的宝宝不就没了。」
「那倒也是,只好剖腹了,白白没了看好戏的机会。难道你不想看?」
「当然想,不过还是宝宝重要。」
接著他们好像停止了对话,耳边恢复了一阵宁静,难道那两个混蛋就这样走了,完全不管我这个活生生的病人,好吧,就算不是活生生的,起码也是有意识的。
痛楚越来越大,下肢痛得发麻,肚子不停地翻滚,好像有什麽在里头翻筋斗,肚皮就快橕破了似的,穿肠而死的画面实在是太恶心了。
然後是一阵子熟悉的机器声音,别问我为什麽知道那些滴滴达达的声音是机械,我就是知道。
我的身子好像被升起了,一双柔软的手抬起我的头,吃力地睁眼一看,那应该是天使,难道我就这样因为失救而上了天堂。
天使有著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卷卷的,不规则地贴付在他白晢的皮肤上,配上圆滚滚的蓝眼睛,小巧可爱的塌鼻子,粉红色的嘴唇,脸颊上还有几颗调皮的雀斑,原来天使也会长雀斑的。
挣扎著想要接近天使,却被他轻巧地按住,他不知道往我的头上戴上了什麽,然後很温柔地在我的耳边说道:「别怕,很快就不会痛了,睡吧。」
接著我就觉得身体很轻很轻的,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像是病房的房间,为什麽不说是病房,因为它有一床雪白的床寑用品和一堆维生仪器,但是墙上却挂满了各色各样的手枪和手榴弹,看起来好像是真的,你想一间真的病房不会有这样的装饰。
看来我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回来,难道我昏迷前看到的天使只是自己的幻觉,还好身体的状况比第一次醒来的好,那该死的痛楚也消失掉了,而且手指和四肢都能动,使起力站起来,腹部有一阵微弱的刺痛,掀起浅蓝色的袍子,发现腹部有包扎的情况,应该是动了手术。
扶著床沿,一步一步走,脚还是使不上力,猛然一阵晕眩感,双脚一软,人就向前跌倒,发出不小的声响,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扶起我,关心地对我说道:「你刚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可怜的孩子,你需要休息。」
回到床上,我向这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女人问道:「这里是什麽地方?」
「别著急,孩子。主人听说你醒了,正赶过来。」
果然一会儿,我就见到了那个所谓的主人,心里有点惊讶,竟然是意识不清时看到的天使。
他一进门就满脸的惊喜交杂,可是他眼里明显就没有喜悦的情绪,接著一个劲的冲到我的怀里,扯著嗓子道:「哥,你终於醒了,想死我了。」
我知道他没有真哭,只是装著乾哭,不过他的表情很是生动,圆滚滚的眼珠子有几分天真可爱,心一软,就凑合著配合演戏,拍了拍他小巧的头。
另外一个陌生人,却抽起烟,一脸不耐的表情,他的脸很普通,是那种只看一眼就绝对会忘掉的样子,不过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让人忽略不了。
「金,把你那可笑的演技收回来,他可不上勾。」男人淡漠的语气里有几分讽刺的意味。
被唤作金的天使,凶狠狠地盯著对方,然後可怜矣矣地转过头向我问道:「你看出我做戏了吗?」
有些尴尬地看著他可爱的小脸,迟疑地回答:「看出来了。」
小人儿却使劲地抱紧我的腰,耍赖地道:「我不管,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说你是哥,你就是。」
一时之间弄不清要怎麽对待这个连耍赖都显得特别可爱的小东西。
「你可别被这家伙的样子骗了,他可是杀手排行榜上第五位的杀手,绰号『双面』,很多人都是一声不向地死在他手里;不过他倒是真的从我的手上救了你。」男人按熄手上的烟,平和地继续说道:「好像忘了自我介绍,你可以叫我Jason,现在是你的医生,以前是要杀死你的杀手。」
他恶意的眼神井没有使我害怕或者烦恼,因为我从他身上感觉不到杀气,他可能更有兴趣作弄我而不是把我杀掉,没有原因的,我就是知道,更何况他说的是以前而不是现在。
他看著我的表情,可能我不变的情绪,娱乐了他,他不怒反笑地道:「你还是那麽对我的口味,没有杀掉你真是不错的选择。」
捉著他的语病,我问他:「你以前认识我?」
他眨了眼睛,摇著头说道:「贪心的孩子套不著狼,我的情报可是很金贵的。」
补完啦!
天作地设六十四(生子)---包子出场ING~~
天作地设六十四(生子)---包子出场ING~~
金一脸满意地赞扬道:「Jason,你总算说了一回有建设意义的话。」
Jason满不在乎的说道:「被白痴称赞似乎不算一件什麽荣誉的事,我可承受不起。说点正经的事要紧,床上的那位,要看孩子吗?」
我的神经算是很坚韧,对於刚醒过来的病人而言,要一下子承受这麽多不同的信息,难在是不知所言:「什麽孩子?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麽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我是被你弄伤而不记得一切的吗?」
Jason用眼神和金交流了一会儿,然後金作出了一个做完痛苦选择的表情说道:「我让你看小宝贝,不过你要答应我,让我当小宝贝的哥,我不要当他的干爸,干爸是老头子,我不要变老.」
看来他很介怀这个问题,如果不答应他,恐怕他真的不会让我看孩子:「好,你是哥哥,不是干爸。」
金欢天喜地地围著我的病床团:「你们等会儿,我去抱小宝贝!」
果然,金小心翼翼地抱进一个小婴儿,接过一看,他的小脸红彤彤的,眼睛还睁不开,虽然第一次看到他,却觉得有一种自然而来的亲切感,用眼神询问Jason。
「他是你的儿子,刚出生一天。」
心里自然地接受了这个答案,不过:「他的母亲呢?」
Jason玩乐式的笑容再次出现,他用有点幸灾乐祸的语气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就是生他的人。想一想你的伤口,要是你还不相信,我有录影带为证。」
这样说来他们就是我昏迷前听到声音的主人,那时候他们讨论生孩子的问题由始而终都是在谈论我。
看著手里的婴儿,他就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还有什麽不能接受的,即使我失去了记忆但是上天把他留给了我,还有什麽比这个更值得欣慰的.
「不用了。」
「你是少数让我一次次失望但又让我觉得有趣的人,通常有趣的人都能够在我手中活得久一些。」Jason认真地说道。
金满脸不耐烦地催促Jason道:「如果你还想进这屋就安份点,他和宝宝是我的人,别把你的心眼放在他们身上,不然我会让你很费神。」
Jason温和地笑道:「你太多心了,我只是表达善意,别忘记了我们之间神圣的约定,违约的人是小狗。」
金算是接受了他的说词,再次把注意力回到孩子身上,直接无视了身後的Jason,看来我是沾了孩子的光,金好像很喜欢孩子,爱屋及乌,我也成为他的保护对象。
很快我腹部的伤口就愈合了,听金说我被他救了之後昏迷了大半年,四肢的肌肉都出现初期退化的迹象,所以花了不少时间做复健,现在已经大致恢复了。
每次洗澡时,从镜子里看到身上交织不齐的淡淡伤疤,金说本来它们是很丑陋和深刻的,Jason用了自制的药把伤疤变淡了很多,可是还是免不了留下疤痕,由此可推断制造他的人对我的仇恨是多麽的大。
我极力地回想过去,但是脑海里除了空白还是空白,我忘记得很乾净,有时候金会偶尔提起一些关於我的事情,但是他的注意力转变的很大,一会儿又说起其他的事,如果我旁敲侧击,又会引起他不耐烦的情绪,只好一次次地收集点点滴滴的资料。
我努力地看电视节目和上网,不停地吸收知识和信息,我知道现在自己在意大利南部一个叫 La Paz的小镇,身处的大庄园是金的家族持有的。
金是一个情绪化的孩子,他的所有决定都来自於「好玩」,当初他救我只是因为想要破坏Jason的任务,後来是想看男人生孩子,最後是想要一个弟弟。
孩子一天天地长大,小脸变得又白又嫩,肥短的四肢好动地挥动,整天咯咯地笑,但是一被Jason抱住就会又撒尿又拉大便,再不然就是吐奶,花样百出,Jason越战越勇,非要征服他不可。
生活过得很平淡充实,直到有一次我觉得自己四肢无力,浑身发烫,一股热度从下往上涌,我洗泠水也无法降温,我的下身不可自抑地硬了,还不自觉地扑倒了刚好进来的金,後来他把我打晕,连络了Jason。
他们如实地告诉我,我的身上被下了淫药,以後会持续地每隔一段时间发作,药的解毒剂还没有。
如果在药物研发成功前和任何人性交,那麽这种药的毒性就会一生留在我的身上。
看来我失忆前的生活十分不平凡,先是怀孕生子,被追杀,被用刑,再下药,还好孩子没有遗传到药性。
刚开始的时间,药力发作的时候是地狱,只要看到有洞的东西我就有冲动想要插入,只要看到像棒子的物体就想要插进下面的洞,前面肿胀得受不住,後面痒得受不了,有好几次我都几乎忍不住,想要随便捉一个人让我上了他,或是他上了我,最後还是Jason的毒舌让我顶过去,习惯了那种无处可发泄的感觉,之後的时间我都能够咬紧牙关忍住。
-------大家猜猜Jason是谁?
天作地设六十五(生子)
天作地设六十五(生子)
这天Jason又来为我复诊,他拿了上次抽血的化验结果,简单来说就是我体内的药性在服了他的解毒剂後已经清除了。
心里是真的很感谢他,说实在的我井不讨厌他,对於一个曾经说要杀自己的人,我的不介怀似乎很不理智,不管以前他如何陷入我於绝境,但我已经忘记了往日的仇,现在记得的是他今日的恩,所以真的恨不下。
「谢啦,如果以後有什麽可以帮上忙,尽管说。」
「机会现在就有,你敢和我到一个地方见一个人吗?」Jason 笑著说道。
「何时?」
「明天。」
「好。」
隔天一早,他早早驾车接我,金没有反对,想来Jason已经和他达成协议。
两小时後,我们到了一处小庄园,只有几座小屋和一个牧场,园里的是朴实的工人和小孩,这里应该很少有外人来访,他们好奇地停下手中的农务,偷偷地看著我。
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一个职业杀手竟然匿迹於如此平静的地方,如此的与世无争。
走进主屋,里头的装饰也是朴实无华,不过每一件家具都附有软垫,而且家具之间留有很大的空间,这里头的文章真的一时无法参透。
Jason推了一个坐轮椅的男人出来,他的脸色苍白无力,从衣领和袖口露出的皮肤上浮现条条狰狞的青色血管,瘦骨嶙峋,形态吓人。
男人的眼神却是异常的锐利和坚定,配合著病态的身体,反而突显出他强大的精神力,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不一定有使人折服的能力,但一个在病体中依然显示出不屈的意志力的人,绝对不容小观。
「你先出去。」男人低声唤Jason出去,原以为邪魅乖张的Jason会直接送一刀给男人,但他只是挑了下眉,妥协地离开。
连如此凶猛的异兽都能够驯服,心里对面前的男人兴趣渐浓,「你是谁?」当下就抛出了直线球。
「故人。」男人直直地看著我,似乎想观察我的反应,可惜他要失望了,因为我早就估计到一个陌生人又怎麽会无缘无故地要Jason费力气引我来见面,最可能的答案就是认识我的人。
这也是我爽快地答应Jason出来的原因,我的直觉告诉我,今天我就能找回自己的回忆,所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得不到想要的反应,男人似乎没有介怀,接著说道:「我是唯一掌握你过去的人,不过任何事都有代价,得到什麽就意味著同时失去一些什麽,这样你还会坚持去找回那些不知道是好的或者是坏的过去?」
「我可以付出什麽?」我停顿一下「不,或者应该问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麽?」
「我可以提供一切有关你过去的一切消息,但代价是你的自由。」男人锐利的眼神再次直接地映入我的眼中,使我不能轻视他的话「你也可以选择不再追寻,不过从今以後,你不会再有机会找到『过去』。我给的机会只有一次,当然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後果自负。」
天作地设六十六(生子)-完结
天作地设六十六(生子)-完结
男人的眼神和气势处处透露著他话语中的真实性,不过我心里总有一种无论如何也要找回失落记忆的决心。
「或许你不会明白,对於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人,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想尽方法找回记忆。你把条件讲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会尽可能的完成。」
男人看著我,缓缓地绽开了笑容,他的笑容包含著省悟和开怀:「听到你这句话,我终於可以放开你。」
「我不懂?」
「不久,一切都会结束的。」男人讲完话,Jason就配和地把他推出去。
留下来的我,心里有点失去了什麽重要东西的直觉,那个人的笑容很熟悉,他瘦弱的身影,苍白地使我有种无力的感觉。
Jason了无声势地再度出现,他的心情很好,因为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的笑意,而不是一贯的脸颊肌肉拉扯动作。
「走吧。」
在他的安排下,我和宝宝,离开了意大利,前往东方的一个小国,那里被告知有我的过去。
「等一下,无论你见到什麽场面,只管站著,什麽也别反应,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证宝宝的安全。」Jason冷不防地用枪指著我的头,我太相信他了,对他豪无防范,还把宝宝交到他的手上。
「为什麽?」
「别问,好戏就快要开始。」他不耐烦地用手推动我向前走,来到一处荒废仓库的阁楼。
在他的威胁下,我只好依著他的指示行动,从阁楼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躯从门口走进来,在他身後是同样拿著手枪的金。
当他们从光明处走过来,意识到我们时,男人的表情一变,那是难以相信,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炎,是你吗?」
我不敢作出任何反应,只能面无表情地看著他,男人很激动地想要走过来,却被金阻止了。
Jason巧妙地用黑暗隐藏了自己,他紧紧地贴近我的身後,用只有我听到的音量低语∶「他是你孩子的爸爸,可是在你失踪的一年後,他就决定要结婚。如果没有金的阻止,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你的任务是解决他,用这个人的生命就能换回你和宝宝的自由了。」
看著男人身上的结婚礼服,雪白得刺眼,这时Jason把手枪塞在我的手中∶「他完全把你忘掉了,你还在犹豫吗?别忘了宝宝。」
我用手枪指著男人的头,他一脸无动於衷地看著我,眼睛贪婪地凝视著我∶「你要带我走吗?我等你太久了,久到我以为你只是我幻想的存在。」
男人的表情让我的心乱成一团,我不知道应该怎麽做,我的手颤抖著问:「你要结婚吗?」
他哀恳地说道:「自从你不见了,大家都很伤心,亚滔的病情又恶化了,我不能眼见他的腿作废,只能等我下来陪你时,再求你原谅我。」
如果不是他的演技精湛便是他傻到以为我是鬼魂来索命,我不知道应否动手,我不明白Jason的用意。
在我犹豫之际,金狠狠地揍了他 :「看清楚,我们是活生生的人,不过等一会儿你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男人恍然大悟,惊喜地道:「真的是你吗?炎,你瘦了很多。」
金打断他的话,Jason把手枪重新指在我的头上,「既然你不愿意做选择,就让我替你做。」
「阎烈,你愿意用你的生命来换取他的生机吗?」金把手枪塞在他的手上。
阎烈竟不犹豫地把手枪举起「炎,好好照顾自己。」
心里突然承受不了眼前的男人死在我的眼前,眼泪在我意识到之前就落下来,「不要!」身体不理会头上的威胁,自主地想要移动,却被Jason使劲地扣住,动弹不得。
刺耳的枪声向起,阎烈却丝毫无伤,预期的生离死别没有发生「为什麽?Jason」
金却突如其来地把阎烈揍晕,Jason放开我「别著急,只是想和你谈谈。」
他打开视讯电话,接通後显示了庄园神秘男子的影像:「炤祺,对不起。我曾经以为自己可以给你全部,最後却是我的自以为是打乱了你的世界。阎烈愿意用生命保护你,即使没有了记忆,相信心底的感觉,就能找回你们的过去。保重!」
Jason离开後,金抱著宝宝进来,「别生气,只是和你闹著玩,宝宝还给你,以後再找你们玩。」
宝宝乖巧地睡著了,送下心头的大石,我扶起阎烈,向门口走去。
直到宝宝会讲话的时候,我记起了我们的过去。
-完-

[ 本帖最后由 天魔恶使 于 2009-10-1 23:56 编辑 ]

查看评分记录

积分 用户名 时间 理由
录入币 +1 大魔王 2009-10-2 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