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内容
20082001

2009-11-12 17:08
月下缠绵 下 BY 水印无尘

第一百章 水乳交融(肉,慎入)
剧烈的高潮过后,司空咏夜无力的瘫倒在司空炎琉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汗水顺着司空咏夜光滑的肌肤慢慢滑下,在他身上染上一层油亮的水膜,让他原本就非常有质感的肌肤变得更加紧绷诱人。
两人的身体之间沾满了乳白色的粘腻液体,让两人原本紧贴在一起的身体粘合的更加紧密,几乎不留一点空隙。
空气中弥漫着一层浓浓的男性特有的气味,更加刺激着司空炎琉熊熊燃烧的欲望。
感受着自己那依旧坚挺的分身被司空咏夜内壁紧紧包裹着的感觉,司空炎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么美妙的感觉,他多么希望能够永远保持下去啊。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两人永远都不分开。
只有这个时候,司空炎琉才有种紧紧抓住了司空咏夜的感觉。
“这样的话,咏夜就再也不会离开自己了吧。”司空炎琉暗暗地想。
一把扣住怀中小人儿的下巴,司空炎琉强迫怀中已经脱力的小人儿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坏笑着开口道:“咏夜,父皇弄得你舒服吗?”
司空咏夜喘着气,媚眼如丝,有些羞涩的别过视线,没好气的开口说道:“一点也不舒服。”
“哦。”看着他口是心非的模样,司空炎琉笑的一脸邪恶:“可是父皇看咏夜刚才射出来的时候,都快爽的飞上天了。”
知道这个男人在床上的流氓本性,司空咏夜不想也无力再去和他争辩了。
无数次血和泪的经验告诉他,和一只野兽争吵的结果,向来就是被吞吃入腹。
“呵呵,咏夜不回答,那就代表默认咯。”大拇指细细的摩挲着司空咏夜的柔嫩薄唇,司空炎琉坏笑着说道:“既然咏夜已经舒服过来,那么父皇接下来也要爽一下了哦。”
明白男人话语间的意思,司空咏夜瘪瘪嘴,差点哭出来:“父皇你这个禽兽。”
一把将司空咏夜抱起,司空炎琉笑的一脸痞气:“呵呵,在咏夜面前,父皇一向都是禽兽。”
司空咏夜顿时欲哭无泪。
一把将司空咏夜抱下床,司空炎琉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外一只手托着他的臀,做出了一个极为经典的站立式的姿势。
突然悬空的感觉让司空咏夜十分没有安全感,不得不用双腿紧紧缠住男人瘦长的狼腰,双手死死的搂住男人的肩膀。
“咏夜,要开始了哦,接下来父皇会让咏夜爽的欲仙欲死的。”看着怀中的“小猫咪”一脸受惊吓的表情,司空炎琉坏笑着开口道。
用力的向上托起司空咏夜紧致的臀部,司空炎琉在自己分身即将被抽出他身体的时候,松开了手。
司空咏夜的身体自由下落,后穴重重的吞没了司空炎琉的粗大分身。
“唔~!”
司空咏夜身体猛的一震,销魂的呻吟难以抑制的从齿间溢出,挑拨者司空炎琉的欲望。
在司空咏夜还没有从这剧烈的冲击下缓过来的时候,司空炎琉又一次重复了同样的动作。
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
司空咏夜身体被司空炎琉上下托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凶猛。
“唔~~父皇~不要~太快了~咏夜受不了了~唔~”
口是心非的呻吟被男人剧烈的冲击弄得语不成句,司空咏夜双手死死的搂住男人的脖子,并不尖利的指甲在男人汗水盈盈的光裸后背上划出一条条鲜红的血印,有着一种妖艳儿诡异的美感。
犹如血红的罂粟,虽然给人痛苦,但是却美得异常艳丽。
后背上传来的刺痛刺激着司空炎琉敏感的神经,犹如催化剂一般,将他体内原本就非常强烈的快感激发到一个更加强烈的高度。
一个几乎让他快乐到死去的高度。
粘腻的抽插声和猛烈的撞击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两人周围的空气渐渐升温,被两人身上炙热的欲望之火灼烧的几乎沸腾。
司空炎琉坚挺的分身飞快的在司空咏夜体内进进出出,每次都是狠狠进入,然后再完全抽出,力道凶猛而强悍。
被迫吞吐着男人的硕大,司空咏夜的后穴在男人拔出时,被翻出绯红色的诱人媚肉,然后随着男人插入的动作而被翻进去。
一张一合之间犹如一张诱人的小嘴一般,极度催人情欲。
粘腻的肠液顺着两人交合处流出,顺着司空炎琉坚实修长的大腿慢慢滑下,将两人身下金黄色的地毯打湿了一大片。
不知道维持着站立的姿势有多久,司空炎琉轻轻的将司空咏夜放在床上,身体温柔的压了上去,冲撞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减慢。
看着小家伙因为欲望和快感而变得更加光彩夺目的可爱脸庞,司空炎琉眼神之中充满了痴迷,情不自禁的开口问道:“咏夜,你爱父皇吗?”
司空咏夜看着身上男人那张极度俊美的脸,有些痛苦的蹙起了眉,语不成句的开口道:“咏夜~最~最爱父皇了~”
司空咏夜眼神虽然有些迷朦,但是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爱慕之色却十分清明。
犹如一汪清澈见底的水潭,虽然表面泛起层层荡漾的涟漪,但是水底的那一切却依然能够清晰无比。
眼神说明一切。
司空咏夜没有撒谎。
司空炎琉顿时感觉自己此刻简直幸福到了极点,犹如振翅翱翔在云端的雄鹰。
之前他一直生活在浓浓的恐惧和不安之中。
害怕小家伙不爱他,害怕小家伙离开他,甚至连小家伙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他都害怕小家伙爱的是别的男人。
此刻他终于放下心来。
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司空炎琉继续开口问道:“咏夜,你会永远爱父皇吗?”
司空咏夜有些羞赧的点了点头:“会,咏~咏夜永~啊~永远只爱~唔~父皇一个人。”
“那咏夜会永远和父皇在一起吗?”
“唔~会。”
司空炎琉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温柔的开口道:“乖,真是乖孩子,真不愧是父皇的咏夜,父皇爱死咏夜了。”
低下头,司空炎琉重重的吻住了司空咏夜微启的朱唇。
两人舌头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忘情的吮吸着对方嘴里甜蜜的津液。
司空咏夜不再躲避男人的纠缠,也开始学会用自己的身体取悦压在身上的男人了。
并不是因为屈服,而是因为他爱这个男人,想要让他更快乐。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司空炎琉对他做这种事,不是因为欲望,而是•••因为爱。
司空炎琉如墨玉般的柔顺长发随着他的身体动作而不停的摇晃,覆盖在司空咏夜同样柔顺的墨色长发上,如两股流泉汇合在一起,紧紧的纠缠,欢快的流动着,如同两人内心那浓重的化不开的爱,时时刻刻,乃至生生世世都纠缠在一起,永远也不会分开,也无法分开。
因为他们两人的心,早已经融合在一起,合二为一了。
命运的羁绊,早已经注定他们此生的命运。
“唔~父皇!啊~轻点~咏夜受不了了!”
双腿死死缠住司空炎琉瘦长的狼腰,司空咏夜被他剧烈的撞击撞得头晕眼花,不得不痛苦的开口恳求男人动作轻一点。
回答他的是更加急剧猛烈的冲撞。
被蹂躏过久的后穴已经开始红肿,变得更加敏感,一点轻微的摩擦都能够让司空咏夜有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在渐渐适应了男人凶狠的力道之后,从被男人撞击的后穴处传来的快感如潮水般涌来。
“唔~父皇~啊~”
忘情的呻吟着,司空咏夜开始挺动腰肢,迎合男人的动作。
此时,已经不是司空炎琉单方面的掠夺了,而是属于他们两个人共同的欢爱。
“啊~咏夜!父皇要去了!”
在一阵剧烈的撞击之后,司空炎琉一声低吼,猛的抬起头,将自己埋入司空咏夜体内最深的地方,瞬间达到了快感的巅峰。
长发在空中被甩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然后缓缓落下,慢慢覆盖在司空炎琉那如凝脂般白皙的肩膀和后背上,那瞬间的飘逸如恍如初下凡尘的谪仙,美得让人窒息。
紧紧的皱着眉,司空炎琉高高的仰着头,紧闭双眼,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形状优美的淡色薄唇,有些妩媚,但是却显得他更加俊美出尘。
强健的身体绷得紧紧的,那诱人的肌肉线条不停的收缩着,在身上汗水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诱人眼球,说明着男人的强悍和霸道。
身体剧烈的颤动着,每次颤抖都会将一股滚烫的热液送入司空咏夜身体深处,灼烧着他那敏感不堪的内壁。
高潮时的男人比平时更加性感诱人,司空咏夜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如此撩人的模样,内心一激动,顿时也同时到达了高潮。
滚烫的热液打在两人胸前和腹前,然后顺着身体滑下,司空咏夜颤抖着将一股股乳白色的液体送出体外,没有任何保留。
高潮过后,司空炎琉气喘吁吁的压在司空咏夜身上,浑身脱力。
他曾无数次想象过自己在咏夜体内爆发的场面,但是却丝毫没有料到快感会如此强烈,几乎让他的身体感觉有些难以承受。
而此时的司空咏夜,已经脱力到连动动手指都很困难了。
虽然曾有过无数次的高潮,但是却丝毫无法和司空炎琉现在的感觉相提并论。
只因为那个承载了他欲望的人,是司空咏夜。
灭顶的快感并没有给司空炎琉熊熊燃烧的欲望降下一丝火,射过之后的分身依旧坚硬如铁,迫切的希望再次发泄。
于是,在短暂的休息之后,司空炎琉再次开始在司空咏夜的身体上驰骋起来。
••••••••••
数个时辰之后。
“父~父皇~!不要!咏夜快~快不行了!”
“乖!再忍一下,父皇做完这次就停下来。”(笑的一脸和蔼可亲)
“你骗人~唔~这都是你第三次这么说了!我恨你!我咬死你!”
“好好好!父皇让你恨!父皇的嘴巴随便你咬!~”(更加恶劣的挺动下身。)
“唔~唔~”(嘴巴被堵住的声音)
“不~不要~不要~~停~停下来!”
“好,父皇绝对不停下来,咏夜别担心。”(笑的一脸邪恶。)
“T-T,呜呜呜,咏夜不是这个意思。”(泪眼汪汪)
于是,在体力惊人的大灰狼司空炎琉无止境的索要之下,可怜的咏夜小绵羊的第一次堪称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以至于之后三天他的腰都软的和豆腐一样,压根就下不了床。(-_-!,这就是纵欲的代价。)
ps:哎,总算完整的把小夜的第一次写完了,泪•••发现俺每次一写H就容易激动,总是控制不了篇幅,原本一万字的H居然写到了将近两万,实在是有些汗颜。对那些不喜欢高H,却依然硬着头皮啃完这几章的大大们说声抱歉,另以后可能很少会有这样彪悍的H了(指字数),以量多取胜,哈哈。
第一百零一章 初夜过后
清晨。
司空炎琉率先醒来。
看着如同一只小猫睡在自己身上的司空咏夜,司空炎琉顿时灿烂一笑。
昨晚,父子两人一直从下午欢爱到深夜,甚至连晚饭也没吃就直接累倒在床上了。
这一夜,竟是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
双手枕在脑后,司空炎琉静静地凝视着怀中小人儿的安宁睡颜。
静静地趴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司空咏夜双手环在司空炎琉的腰间,如同一只黏着主人的小猫咪,整晚都是双腿跨坐在司空炎琉腰间。
司空炎琉那坚挺的分身则是一夜都沉睡在司空咏夜那温暖的后穴里面。
被那一层柔嫩紧致的内壁紧紧包裹着,司空炎琉内心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这实在是一种人间至高的美妙感觉。
这不止代表司空咏夜已经是他的人了,更是两人的心和身体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契合度。
弯弯绕绕了这么多年,原本差点被他害死的司空咏夜现在却已经成为他的爱人。
司空炎琉顿时有些感慨:这就是老天爷的坏心眼啊!
轻轻的抚摸着司空咏夜的头,司空炎琉微微一笑:“小家伙,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嗯~~~”
发出一声慵懒的呻吟,司空咏夜眉头微微蹙起,挥手拍开他的狼爪子,把头偏向一边,继续睡。
司空炎琉瞬间被煞到。
小家伙这样撒娇的模样,实在是•••可爱的没治了。
强忍住把小家伙压在身下继续XXOO的冲动,司空炎琉有些无奈的想:小家伙怎么越长越可爱?
以前还能忍得住,现在随便司空咏夜做一个简单的动作,司空炎琉都会有一种心跳急剧加快的感觉。
对于一个一国之君来说,这么没有控制力,实在是一场悲剧。
小家伙丝毫没有起床的迹象,司空炎琉顿时玩性大起:不知道他被自己弄醒之后会是什么模样?
用力的挺了一下腰,让自己埋在司空咏夜体内的分身狠狠的抽插了一下。
“啊~~!”
后穴传来的剧烈的刺激让司空咏夜身体猛的一震,立刻从香甜的美梦中醒了过来。
那极为诱人的呻吟让司空炎琉心神猛的一个荡漾。
懵懵懂懂的抬起头,司空咏夜一脸迷糊的四处张望,再看清楚眼前男人那一脸坏坏的笑容时,顿时一怔,然后脸立刻红到脖子根。
双手撑在男人身上,司空咏夜速度飞快的从男人身上坐起。
“啊~!”
从腰部传来的剧烈酸痛感瞬间将他的力气抽空,司空咏夜一声惨叫,身体软软的跌回男人怀里。
司空炎琉顿时笑得一脸春风得意。
坐起身来将司空咏夜搂在怀里,倚靠在床边,司空炎琉假惺惺的开口问道:“咏夜,你没事吧?”
看着他那一脸吃干抹净之后的得瑟表情,司空咏夜磨牙。
强忍住一拳打掉他的牙的冲动,司空咏夜狠狠瞪着他,咬牙切齿的开口道:“你来试试被一根大棒子来来回回插一个晚上试试?”
“哈哈哈!”搂着怀中的小人,司空炎琉顿时笑得一脸开怀。
司空炎琉笑得时候,身体剧烈的震动让司空咏夜后穴里面传来一阵阵极为销魂的酥麻感。
这感觉•••
略微一呆滞之后,司空咏夜这才意识到,男人的那东西居然还插在他体内,而且一整夜都没有从他体内抽出来过!
司空咏夜的脸色顿时从红到白,然后从白变青,最后黑的和锅底似的,整个变换过程精彩纷呈,速度之快实在是让人叹言观止。
咬咬牙,双手搭在司空炎琉的肩膀,司空咏夜努力的站起身来,想要让男人的分身从自己后穴里面抽离。
司空炎琉坏坏一笑,右手搂着他的腰,猛的将他身体往下一按。
“唔~”司空咏夜一声闷哼,身体猛的一沉,原本已经拔出来一半多的分身再次完全插入了他的后穴之中。
“你干什么?”司空咏夜怒瞪着司空炎琉,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司空炎琉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坏笑道:“父皇想在咏夜身体里面多呆一会儿,咏夜的身体里面太舒服了。”
司空咏夜顿时红了脸,头死死埋入他的胸前,低声磨牙到:“你这个老变态,嗜好总是这么低级。”
司空炎琉呵呵一笑,用手挑起他的下巴,语气轻佻的开口调戏道:“那是因为咏夜太可爱啦,像父皇这样的‘老男人’最喜欢和咏夜粉粉嫩嫩的小家伙在一起了。”
司空咏夜差点气到背过气去。
这一夜过后,司空炎琉的脸皮厚度再度增加一个档次。
无力再和他争辩,司空咏夜干脆趴在他的肩膀处,百无聊赖的把玩起司空炎琉的墨色长发。
“咏夜,不许玩朕的头发。”司空炎琉一把拍开他的小狼爪子,没好气的说道。
司空咏夜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
司空炎琉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朕可是九五之尊,怎么能够容忍自己的头发被人如此玩弄?”
司空咏夜呆了一呆,大大的眼睛眨啊眨,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看着小家伙一脸迷糊的表情,司空炎琉无奈的摇了摇头,用指尖戳了戳他的额头,没好气的开口道:“你啊~都快十四了,都还这么幼稚,朕到底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沮丧呢?别人的头发是可以随便乱玩的吗?真是个不懂事的小家伙。”
虽然司空炎琉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责怪,但是看着司空咏夜的眼神却依然非常温柔。
直到这时,司空咏夜才恍然大悟,这个时代的古人对于头发之类的东西看的非常之重,那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早就已经被他们视为道德准则之一,是绝对不可以违背的。
所以,这个时代的人是绝对不允许别人乱碰他的头发的。
看着男人眼中那浓浓的宠溺之色,司空咏夜再一次红了脸。
“父皇,对不起,咏夜以后不乱碰父皇的头发了。”司空咏夜闷闷的开口道。
司空炎琉宠溺的摸摸他的头,语气温和的开口道:“没关系,咏夜如果想碰,那就碰好了,父皇不在乎这些。”
司空咏夜猛的抬起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片刻之后,司空咏夜突然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一脸幸福的表情,脑袋在他脖子间蹭啊蹭,如同一只撒娇的小猫。
脖子被勒的喘不过气来,司空炎琉顿时笑得一脸无奈:“你这个小家伙,越大越粘人了。”
司空咏夜笑呵呵的撒娇道:“谁叫父皇对咏夜这么好呢?咏夜真是越来越爱父皇了!”
司空炎琉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无比灿烂。
幸福的感觉在心上蔓延,甜蜜的气氛在两人周围的空气中发酵,亲热的两父子就这么静静的相拥在一起,相互之间的爱意越加变得浓厚。
••••••••••
突然想起司空咏夜成年礼的事情,司空炎琉装作不经意的开口问道:“对了,咏夜,过几天你就要满十四岁生日了,父皇准备给你开一场盛大的成年礼,顺便在那一天封你为新的太子,你看怎么样?”
司空咏夜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有些不开心的偏过头,低声说道:“可以不举办吗?咏夜只想和父皇在一起,而且咏夜一点也不想当什么太子。”
司空炎琉脸上一冷:“胡说什么呢?皇子的成年礼是大华朝皇子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不举办??”
看着司空咏夜脸上那一脸委屈的表情,司空炎琉的表情柔和下来,语气也温柔不少,“乖,咏夜,这种事情是不能任性的。”
“知道了,父皇。”司空咏夜头埋得低低的,闷闷的回答道:“咏夜以后不会再这么任性了。”
司空炎琉顿时有些内疚,小家伙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才想要拒绝这个提议的,自己刚才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训斥了他,似乎过分了点。
“那个,咏夜为什么不想办成人礼?”司空炎琉轻轻的抬起他的下巴,面带微笑的开口问道:“咏夜要成年了,应该会很开心才对啊,怎么就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呢。”
看着他脸上的关心和温柔,司空咏夜不自觉的咬住了下唇,沉默不语。
ps:不好意思,有点事情,所以更晚了点。另外,关于加更章节字数的事情,可能要等到下周了,俺的另一篇文这周之内完结,下周开始专一的更月下。
第一百零二章 “新婚”密语
犹豫许久,司空咏夜才抬起头,呆呆的看着上方司空炎琉那张温柔的脸,沉默片刻之后,开口问道:“父皇,咏夜当上太子之后,是不是就不能呆在父皇身边了?”
看着他一脸担忧的神色,司空炎琉顿时恍然大悟,“莫非,咏夜是担心成年礼之后,父皇就不要咏夜了?”
司空咏夜紧咬下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司空炎琉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一把捏住司空咏夜的下巴,司空炎琉强迫他躲闪的视线与自己对视。
虽然还只是十几岁的少年,但是司空咏夜的眼神之中却有着浓浓的犹豫之色,如同那浓的化不开的黑夜,让人看了不自觉的心也揪得紧紧地。
司空炎琉犀利的视线,如同一支锋利的羽箭,毫不留情的刺破了弥漫在司空咏夜眼神之中的阴霾,直接看到了他内心最深处的那丝不信任。
司空炎琉内心一痛,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小家伙还是这么没有安全感?
司空炎琉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冷声说道:“咏夜,你为什么就这么不相信父皇呢?你难道就认为父皇对你说的都是假话吗?”
司空咏夜身体一震:“父皇,咏夜绝对没~没有这样想过!”话语间,竟是有着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苍白无力。
自古帝王多无情,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司空咏夜非常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在毫不保留的付出着自己的爱的同时,他也一直在逃避去想司空炎琉是不是真心对他,如果是真的,这份帝王之爱又能够持续多久?
他不敢去想,他怕那结果会让自己万念俱灰。
看着司空咏夜那一脸的神色,司空炎琉内心一寒。
没想到到现在,小家伙还是不相信他。
“哎••••”长长叹了口气,司空炎琉一脸无奈的摇摇头:“哎,要怎么才能够让你真正快乐起来呢?父皇真是无能为力了。”
司空咏夜嘴角勾起一丝勉强的微笑:“父皇多心了,咏夜一直都很开心呢。”
看着他那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司空炎琉顿时没好气的捏了捏他的脸:“还很开心呢,笑得比哭还难看。”
司空咏夜顿时真的想哭。
和一个心若明镜的皇帝谈恋爱,还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不论自己想什么,都会一眼被这个擅察人心的男人发现。
司空咏夜顿时有些郁闷了:原来那个迟钝的让人想要一拳打过去的男人到哪里去了?怎么当初无论自己怎么暗示甚至明示,这个男人都是毫无反应,但是到了现在却总是能一眼看穿自己?莫非他之前一直都在伪装?
联想到男人之前的“腹黑”本色,司空咏夜顿时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很大。
司空咏夜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扭曲起来。
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司空咏夜恶狠狠的盯着他:“你之前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喜欢你的事情?”
司空炎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啊?咏夜说什么?什么早就知道你喜欢我的事情了?”
司空咏夜脸一红,磨牙道:“明知故问。”
司空炎琉还是一头雾水,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父皇还是听不懂,难道咏夜比父皇还先要爱上父皇?”
司空咏夜这时才意识到,原来男人以前真的不是在假装,顿时窘迫不已,急忙掩饰道:“没,没什么,咏夜刚才什么都没说!”
司空炎琉扬眉:“如果我刚才没听错的话,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很久以前就爱上父皇了,对不对?”
司空咏夜顿时欲哭无泪,他总算明白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看着他一副羞得无地自容的模样,司空炎琉内心顿时了然。
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司空炎琉一脸坏笑的开口道:“原来咏夜那么小就对父皇有那种想法啊,还真是个邪恶的小家伙呢。”
内心最后一点心事被看穿,司空咏夜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好了,不逗你了,呵呵。”看着用力的几乎快把下唇咬破的司空咏夜,司空炎琉收敛起逗弄他的心思:“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这么禁不起逗弄。”
看着他那张笑的可恶的脸,司空咏夜从来没觉得这男人如此欠扁过。
竭力抑制住一拳打上去的冲动,司空咏夜无力的开口道:“时候不早了,咏夜想起床了。”
看了看一旁的滴漏(古代的一种计时器),司空炎琉点点头:“是不早了,朕今天还有一大堆政事还要处理呢。”
司空咏夜磨牙,在内心暗骂道:昏君!
松开缠住司空炎琉腰间的双腿,司空咏夜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站起身来。
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司空炎琉埋在他体内整整一夜的坚挺分身瞬间被抽出,带出一串乳白色的粘腻液体。
原本被充的满满的后穴猛然被抽空,微凉的空气瞬间涌入,异样的感觉让司空咏夜难以抑制的发出一声呻吟,身体无力的瘫倒在司空炎琉怀里。
被蹂躏了整整一夜的后穴早已无法再合拢,绯红色的媚肉一张一合之间向外吐出粘腻的X液,掉落在司空炎琉身上。
意识到那些液体是什么之后,司空咏夜的脸色顿时变得比锅底还黑,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后穴处,防止那些让人难堪的液体再流出来。
司空一脸顿时笑到肠子打结。
然后•••
“你这混蛋,居然不帮我把这些东西弄干净就睡了?”
“呵呵,父皇的龙精很有营养的,可以好好补补咏夜的后面啊。”
“补你个头啊!难道你不知道这很不卫生的吗?”
“呵呵,那有什么不卫生的?咏夜上面的嘴都吃了,下面的‘嘴’吃吃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去死!”
“呵呵,那就用咏夜的后面夹死父皇吧,额呵呵~~”
“你~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
“••••••”
一日之计在于晨,司空咏夜和司空炎琉两父子深谙这句至理名言,所以,一大清早便乐此不彼的开始努力“锻炼”起来,以至于那张极度坚固的龙床也因为他们卖力的动作而“吱呀吱呀”的直作响••••••
ps:不好意思,今天严重卡稿,写了大半天才写了这么点东西出来,泪•••
月下缠绵(父子,完结)  第一百零三章  偶遇
天色微暮,司空咏夜在一旁小太监的陪伴下,脸色悠闲的走在御花园的路上。
这是他自从被司空炎琉“破处”以来,第一次能够下床自由走动。
司空炎琉床上的功力很猛,以至于在当天晚上再加上第二天上午整整大半天的折腾以后,司空咏夜当时连动动手指的能力都没有了,连吃饭喝水之类的事情都要司空炎琉亲自“伺候”更别提是下床走动了。
在连续好几天的调养以后,司空咏夜终于在今天可以勉强下床了,只是腰部还是因为纵欲过度而酸软不堪,甚至连双腿也在直打哆嗦。
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大骂司空炎琉“禽兽”,司空咏夜竭力让自己走路的姿势显得不那么怪异。
这是一件技术活,对此时身体不听使唤的司空咏夜来说,实在是件比较难的事情。
所以,在强忍着走到御花园时,司空咏夜已经无力再支撑自己的身体了。
“喜全,我们就先到御花园那个小亭子里去休息一下吧。”强忍着不让自己的表情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司空咏夜额头青筋暴起,脸色发青的开口道。
看着这个新主子那一脸不自然的表情,名叫喜全的小太监急忙恭敬的点了点头:“是,四殿下,奴才马上就扶您进去。”
因为是刚进宫就被送到司空咏夜这里,喜全还不是很明白宫里的一些情况,包括司空咏夜这个以亲善的性格和绝世容貌而闻名的四皇子,所以做什么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犯下什么大错。
“哎~~~”司空咏夜皱眉看着这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小太监,有些无奈的开口道:“我都说过好几次了,不要这么拘谨,你就当做以前在家里一样就行了,我不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礼仪的,行吗?”
喜全被他这番太过于前卫的话吓得额头直冒冷汗,急忙跪下来磕头:“奴才不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司空咏夜无语的对天翻了个白眼。
“哎~,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司空咏夜有些无奈的摆摆手,示意他起来:“反正既然你现在是我的奴才,那我就绝不会想其他人一样,随便打你或者骂你,我会好好待你,把我当成一个朋友一样的,所以,以后不用那么担心我了,我不乱罚奴才的。”
喜全顿时感动的一塌糊涂,眼泪差点都流出来了,心想自己居然碰到一个这么好的主子,实在是上辈子积来的福分啊。
看着他脸上那好不掩饰的幸福之色,司空咏夜顿时长叹了一口气:封建社会里长时间被压迫形成的奴性,果然已经在他们这些人心里根深蒂固了。
。。。。。。。。。
温暖的阳光铺洒在整个御花园里,司空咏夜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下,嘴带着一丝微笑,静静地看着亭子下那一方荷花池里的锦鲤,时不时的洒下一把鱼食。
一旁的喜全顿时看呆了,从他出生以来,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俊美出尘的人。
他曾经以为村口王铁匠的女儿王桂华是世界上最美的人儿,可是当他第一眼看见司空咏夜的时候,便被这个如仙子般的俊美少年给煞到了,顿时觉得和他比起来,王桂华实在是丑八怪一个了。
怔怔的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喜全顿时看得完全忘了神,直到被他灼热目光盯得浑身不舒服的司空咏夜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急忙跪在地上,喜全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四殿下饶命,奴~奴才不是故意盯着四殿下看的。”
司空咏夜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顿时有些头痛的捂住了额头:“哎,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这么胆子就这么小呢?”
正在这时,一声洪亮的男声从亭子外响起,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愤怒:“有没有搞错?我辛辛苦苦在大漠镇守边疆好几年,父皇居然不封我为太子?这实在是太没天理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柔婉的女声便急忙开口,语气之中有些紧张的说道:“皇兄,你小声点!这里可是御花园啊,如果被父皇听见了,那可就麻烦了。”
司空咏夜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对年轻男女正在往这个小亭子的方向走来。
男子年纪大约在十五六岁左右,身穿一袭火红色皇子服,身材十分高大,浓眉大眼,相貌很俊朗,浑身上下充满着阳刚气,只是他此时的粗鲁言行大大的破坏了他的气质。
而他旁边的女子则是容貌非常秀丽,身材娇小玲珑,一身湖绿色长裙更是将她如水般的婉约气质衬托得更加引人爱怜。
此时,这似乎是宫里皇子的男子似乎很生气,两条利剑般的浓眉紧紧拧在一起,而一旁的似乎是他妹妹的女子则一脸担忧的劝慰着他。
“我实在是难以相信,一向心明如镜的父皇会这么昏庸,居然把皇位传给那个娇淫不堪的四皇子?父皇难道就这么被这样一个以色侍君的狐媚男子给迷得失去了心智?”男子怒气冲冲的走进亭子,狠狠一拍桌子,一开口便直接把司空咏夜贬得非常难堪。
听着他那极度侮辱人的言语,一旁护主心切的喜全顿时连脸都气红了,他怎么能够容许别人这么侮辱自己如仙人一般的主子?
喜全刚想开口和他争辩,便被冷着脸司空咏夜挥手制止。
他倒要看看这个从未谋过面的皇子会怎么接着说下去。
“皇兄,我说你小声一点啊,那个四皇子的势力在宫里可是很大的,如果被他知道你这么说他,他可能会想办法对付你的。”
一旁的女子被他大逆不道的话语吓得花容失色,急忙伸手想要捂住他的嘴,但是却被他那凶恶的眼神吓得不敢再动弹。
男子因为太过于愤怒,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司空咏夜,而女子则因为忙着劝慰他也没有注意到司空咏夜。
“听到最好!我倒想看看那个妖媚的四皇子到底有什么能耐,连父皇这样的人也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不辨是非!”
男子狠狠握着拳头,双眼几乎冒出火来,牙齿因为太过用力而咬得咔咔作响。
正在这时,那个面孔秀丽的女子注意到了一旁面色冰冷的司空咏夜,急忙用手指点了点还想开口继续骂司空咏夜的男子,低声说道:“有人!”
顺着她的视线,男子下意识地将头转向司空咏夜的方向。
不看还好,这一看竟是看呆了。
因为司空咏夜从小到大都很少在众人面前露面,所以他们两个根本就不认识他,不过他身上穿着的是大华朝的皇子服。
所以,他们只当他是宫里某个不知名的皇子,丝毫没有想到他们面前正是男人口里那个“狐媚的四皇子”司空咏夜。
急忙收起脸上狂躁的表情,男子微笑着开口道:“我是三皇子司空永彦,请问皇帝是。。。”
司空咏夜冷冷一笑,语气十分平静:“四皇子司空咏夜。”
“四皇子?”司空永彦似乎有点没转过弯来,呆呆的看着他:“你说你是四皇子?”
司空咏夜冷冷的盯着他,嘴角勾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幅度。
一旁的女子在听到司空咏夜的自我介绍以后,脸色立刻苍白如纸,在看到司空咏夜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时,更是吓得身体有些发抖。
“四~四皇兄~臣妹是五公主司空雨欣,刚才~”名叫司空雨欣的女子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想要解释刚才的事情,可是却发现自己实在是无从辩解,开了数次口,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司空咏夜淡淡的瞧着他们二人,脸上的笑意越加冰冷,可是却一直闭口不语。
呆呆的看着他那张俊美清秀的脸庞,反应过来的司空永彦立刻红了脸。
第一百零四章  落水
“那个,皇弟,刚才我...那个...其实...”
一想到刚才自己骂司空咏夜的话全部被他听到了,司空永彦顿时后恃的想要撞墙。
他死活也没想到自己母妃口里那个狐媚惑君的四皇弟,居然是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气质温润如玉,而且沉静内敛,和他母妃所形容的形象实在是差的太远。
司空永彦单纯的脑袋里顿时有些混乱不清了。
按理说,一向温柔婉约的母妃是不会乱编谎话骗他的。
可是,在看到司空咏夜这模样,司空永彦实在是无法把他和她所形容的淫荡妖娆的那个四皇子联系在一起。
司空永彦突然有些头痛。
看着他那紧紧皱眉的俊脸上那十分纠结的表情,司空咏夜顿时有些忍俊不禁。
想不清楚的司空永彦抬起头,有些郁卒的看向司空咏夜。
只是这一看,顿时看呆了。
司空咏夜正朝着他微笑,一张清秀俊逸的脸唇红齿白,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弯成一个十分漂亮的弧度,灿若繁星。
一颦一笑之间,清俊儒雅的气质自然流露,高贵自然,竟是比画中那最美的仙子还要秀美上几分。
司空永彦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被猛然击中,心跳急剧加快,一种奇妙的感觉顿时从内心涌遍全身。
不禁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见他看向自己,司空咏夜急怪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换上之前那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因为刚才的事情,司空咏夜的眼神不是很友善。
虽然他一向是一个比较和气的人,但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小白兔,任何触到他底线的人,他向来都不会给对方什么好脸色。
看着他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司空永彦的脸顿时更加红了。
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下去,司空咏夜站起身来,司空咏夜象征性的给他行了个礼:“三皇兄,五皇妹,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司空咏夜说罢,用眼神示意了喜全一下,转身就走。
喜全急忙赶了上去,紧紧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司空永彦顿时急了,急忙开口道:“四皇弟先别走!”
司空咏夜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冷冷开口道:“请问三皇兄还有什么事情吗?”
司空永彦原本是因为看到这个如仙子般的皇弟要走,顿时不假思索的喊了出来,完全没经过大脑。
只是,话一出口的时候就他后悔了。
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个,四~四皇弟~我~我~我想~”
司空永彦紧张的舌头有些打结,结结巴巴了大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顿时急的满脸是汗。
司空咏夜被他这副滑稽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但是不好笑出来,所以只好抿着嘴,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嘴角翘起来。
只是,肩膀还是不可抑制的抽搐起来。
有些尴尬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司空永彦那张肤色晒得很健康的脸上顿时红的和柿子一般,连脖子根都殷红一片,模样蔚为壮观。
司空咏夜一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的脸,眼神之中却有点玩味:这个傻傻的皇兄,看来有点意思呢。
司空永彦不敢直接对上他的眼神,只好假装看风景一般,看向别的地方。
一个大男人,害羞成这副模样,司空咏夜实在是不知道应该用可爱来形容他,还是用可笑会比较合适。
长时间的等待,耗尽了司空咏夜所剩不多的耐心,他再也不想和这个傻里傻气的少年在纠缠下去了。
勾起嘴角,司空咏夜扯出一个不咸不淡的笑容,淡淡的开口道:“如果皇兄没什么事的话,咏夜就此告别了。”
眼看着司空咏夜又要离开,司空永彦顿时有些急了,一把冲向前,想要抓住他的肩膀。
只是,他这刚迈开步子,右脚便被一块石头绊住了,身形一个不稳,直接住司空咏夜的方向扑去。
眼看着一个身形庞大的少年朝自己扑了过来,司空咏夜顿时没有反应过来。
司空咏夜一向自认为反应力敏捷,但是长时间悠闲散漫的生活早已将他前世所训练的强悍能力消磨的一干二净。
此刻的他的反应速度和普通人几手没什么差别,甚至比一般的普通人还要慢上半分。
于是,明知道“危险”临近,但是司空咏夜身体依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任何司空永彦庞大的身体朝他压了起来。
而司空咏夜后面正好是御花围里的荷花池。
于是,在毫无防备之下,两人双双落水,溅起剧烈的水花。
司空咏夜前一世是个游泳高手,可是这一世身体实在是太弱,再加上司空炎琉不允许他接近任何可能会对他造成伤害的东西,所以是个典型的旱鸭子,压根就不会游泳。
所以,在掉进水里的一霎那,司空咏夜便直接沉入了水底。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感觉非常痛苦,可是他的双脚却深深陷入了地底那厚厚的淤泥之中,怎么也拔不出来。
剧烈的挣扎之中,司空咏夜的气管不小心呛进了一口水,司空咏夜下意识痛苦咳嗽起来,只是,却让越来越多的水随之涌入,灌入他的嘴里和鼻孔里。
水灌入肺部的感觉并不好受,司空咏夜顿时感觉肺部传来刀割般的剧痛,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长时间的缺氧,已经让他的神智有些模做了。
在因为窒息而昏迷的前一刻,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将他住上拉去。
接着,他便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宽广而坚实的怀抱。
这感觉很熟悉,很温暖,让他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司空炎琉的怀抱。
司空咏夜原本慌乱惊恐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头部终于露出水面,重新接触到新鲜空气的感觉让司空咏夜立刻从昏迷的边缘清醒了过来。
恍恍惚惚的被人拉上了岸,司空咏夜无力的瘫倒在地,痛苦的咳嗽起来。
而几乎被刚才那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喜全急忙扑了上来,一边用手重重的拍打着他的背,帮他将肺部的水给拍出来,一边带着哭腔的开口道:“四殿下,刚才真是吓死喜全了!呜呜呜,还好主子没事!”
被吵得有些心烦的司空咏夜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住嘴。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痛得要死,实在是受不了喜全再这样哭闹下去了。
喜全虽然很单纯,但是察言观色的事情他还是很擅长的,所以急忙闭上了嘴,只是还是有些抑制不住的抽抽搭搭。
几口水从嘴里被咳出,一直被堵住的气管终于被疏通了,司空咏夜张大着嘴,贪婪的呼吸着这新鲜的空气。
而一直都站在他旁边的司空永彦则对于此时的状况有些束手无策,听着他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时,司空永彦顿时感觉心痛如刀绞。
“你没事吧,四皇弟!”看着司空咏夜好了一点,司空永彦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蹲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司空咏夜想发火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毕竟对方也只是无心之失,并无恶意,如果就此迁怒于他,似乎也太过分了点。
有些无力的摇摇头,司空咏夜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没事,皇兄不用太担心。”
司空永彦顿时更加内疚了。
此时的司空咏夜浑身都湿透了,衣服黏答答的黏在身体之上,就连脚上的靴子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发鬃也被水冲散,头发凌乱的贴在身体脸上,模样看起来十分狼狈。
凉风一过,便感觉刺骨的寒冷。
而司空永彦也不比他好多少,除了发髻没散以外,身上的衣服也早就乱成一团,和司空咏夜同样的狼狈不堪。
司空咏夜抓住喜全的手,有些勉强的站起身来。
剧烈的头痛让司空咏夜感觉十分难受,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部涌了上来。
司空咏夜急怪捂住嘴,强行把涌到喉咙的酸水给压了下去,才让自己没有直接吐出来。
只是,他这一压,身体的感觉顿时完全不对了。
眼前的景物天旋地转起来,司空咏夜身体一个不稳,顿时向后倒去。
司空永彦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
只是,他的力道实在太猛,司空咏夜的衣袖顿时被他连根从外衣上撕了下来。
司空咏夜:“......”
第一百零五章  天生克星
刺耳的布料声响起,司空咏夜如白玉般修长的手臂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拿着手里的半截衣袖,司空永彦呆呆的看着司空咏夜暴露在外的手臂,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转过头,司空咏夜脸色发青的看着自己那滑稽的“露臂装”,顿时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个,四皇弟,我~我~不是故意的~!”
反应过来的司空永彦急忙走向前,手忙脚乱的开口解释,可是却越说越乱。
看着他那一脸涨的脸红脖子粗的着急模样,司空咏夜苦笑着摆摆手:“算了,只是一件衣服罢了。”
说罢,司空咏夜转身就走。
他再也不想和这人再纠缠下去了。
看着他眼中那不加掩饰的嫌恶司空永彦顿时有些急了,急忙跑上前拉住他的手急忙开口道:“四皇弟,别走!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为什么,司空永彦原本是打从内心里厌恶这个素未谋面的四皇弟,一直都是恨不得将母后口里这个“狐媚男子”给除之而后快。
只是,在看到司空咏夜第一面的时候,他内心之前那些想法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的异样感觉。
想要和他在一起;想要看他的笑脸;甚至想要把他抱在怀里,然后...
司空永彦心跳顿时急剧加快,一股热流瞬间袭遍全身,直冲头顶。
这种感觉好奇怪...
司空永彦顿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一把抓住司空咏夜的手,那微凉而柔软的触感让司空永彦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
无奈的对天翻了个白眼,司空咏夜在内心苦笑:这人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直都缠着我不放啊!烦死了!
转过身,司空咏夜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冰冷的开口道:“你到底要干什么?能够一次说清楚吗?请不要拖拖拉拉的。”
言语之中竟是从未有过的凌厉。
场面似乎越来越糟,司空永彦原本是打算好好联络一下兄弟之间的感情的,可是却好像让司空咏夜对他越来越讨厌。
司空永彦顿时在内心哀嚎:不要啊~我怎么可以让这么可爱的四皇弟讨厌我?
见他长时间没有回答,司空咏夜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司空永彦自然是不假思索的再次去拉他的手。
只是, 司空永彦这个脑子向来单纯的家伙一激动之间便忘记了控制手上的力道,再加上司空咏夜转身时手臂方向的变换,司空永彦这常年习武的力道顿时全部施加在司空咏夜的手腕上,而且使力的方向和司空咏夜手臂正好呈一个九十度的角。
于是...
“咔~!”
清脆的响声从司空咏夜手腕处传来,声音虽小,但是却无比刺人耳膜。
两个当事人顿时当场石化。
呆呆的看着自己那只呈现出诡异扭曲幅度的左手手掌,司空咏夜脸上的表情非常平静,只是双眸却渐渐变得赤红一片。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背脊处涌了上来,司空永彦顿时浑身直冒冷汗。
微风吹过,撩起司空咏夜凌乱的发丝,他那突然变成赤红色眼眸,在那一片飘逸的黑色之中若隐若现。
急忙松开司空咏夜的手,反应过来的司空永彦急忙开口:“我~我不是故意的四~四皇弟,你没事吧!”
司空咏夜缓缓抬起头,那张一向很可爱的脸,因为痛苦而有些扭曲。
嘴角有些抽搐,司空咏夜握住那只被他扭的脱臼的手,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你来试试,活生生被人把手扭到脱臼,你说痛不痛啊?啊?啊?”
司空永彦顿时心痛不已,急忙伸出手想要去抓他那只受伤的手:“我来帮你看看。”
司空咏夜哪里还敢让他再碰自己,急忙住后退去,脸色因为受到惊吓而有些发白:“你~你别过来!”
只是,他这一后退便出事了。
他们脚下本来就是鹅卵石铺成的路,所以表面非常不平整,司空咏夜这么慌忙一退,后脚跟便撞上了一块突出来的鹅卵石。
身体一个不稳,司空咏夜便直直的坐了下去。
“妈呀!”
屁股接触到那坚硬的鹅卵石路面时,司空咏夜一声惨叫,立刻从地面弹了起来。
那一天司空咏夜的屁股被司空炎琉“摧残”过度,虽然已经过了几天,但是根本就没缓过来。
而且这种凹凸不平的地面杀伤力那还真不是盖的,普通人就这么直接撞上去都要疼个大半天,更别提屁股“很受伤”的司空咏夜了。
双手捂着屁股,司空咏夜如同僵尸一样,不停的跳来跳去,动作十分“标准” ,要不是他嘴里发出的惨叫,和双眼之中飙出的那两行瀑布泪,不明所以然的人恐怕还真的会以为僵尸来了。
只是,他才刚跳了几下,便一个不小心,再次栽倒在地上,来了个五体投地。
惨叫声嘎然而止,司空咏夜静静地趴倒在地上挺尸...
司空永彦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急忙走上前把他翻过来,抱进怀里,司空永彦一脸抱歉的看着他:“四皇弟,你没事吧?”
看着这个把他弄得这么惨的“罪魁祸首”那一脸无辜的表情,司空咏夜差点没扑上去一口咬死他。
“你~这~混~蛋!老~子~要杀了你!啊啊啊啊!”
司空咏夜眼冒绿光,嘴角抽搐,在内心将司空永彦的祖宗十八代依次问候了个遍。(-_-!,你也顺便将自己的祖宗十八代也骂了个遍。)
司空永彦顿时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这个酷酷的四皇弟如此大发雷霆。
司空咏夜已经气到无力再开口骂他了。
一把推开他的怀抱,司空咏夜的动作十分粗鲁,转身就走。
只是他刚迈开步子,便眼前一黑,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身体一个不稳,便再次如同那秋天的落叶般,动作轻盈的....呃,倒了下去。
心疼的他要死的司空永彦自然再次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住他,只是,这一抓...
“喀嚓~”
清脆的骨头摩擦声再度响起,比之前大了许多。
两人同时低下头,看向司空咏夜的右脚脚腕。
司空永彦脸白了,司空咏夜脸绿了。
司空永彦一急之下,顿时脑子发热,居然直接放开了怀里的司空咏夜。
脚腕受伤的司空咏夜自然没有办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在司空永彦放开他的一霎那,便直接向右倒去,连停顿的时间都没有。
司空永彦自然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摔下去的,于是,再次伸手一拉...
“撕啦~”
刺耳而悠长的布料撕裂声再度响起,司空咏夜的衣服顿时被他从中撕成了两半。
再次重重摔在地下,司空咏夜已经痛到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名叫司空永彦的人,绝对是他的克星加灾星。
呆呆的看着司空咏夜陡然暴露在空气中的那线奈优美的上半身,司空永彦手里拿着司空咏夜那半截衣服,浑身僵硬的如同一个木头人。
站在一旁,同样也看呆了的司空雨欣和喜全则被这一连串戏剧性的意外弄得目瞪口呆,差点连呼吸也忘记了。
司空永彦身体一动,想要再度伸手拉他。
司空咏夜顿时吓得草容失色,什么面子里子都不顾了,连滚带爬的向后退去,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你~你~你别再过来了!”
司空永彦抬在半空中的手顿时僵在原地,一脸受伤的表情。
见他没有再动,司空咏夜急忙朝呆站在一旁的喜全摆手,大喊道:“喜全!快~快过来我们回寝宫!”
于是,在喜全的搀扶下,司空咏夜如避鬼神般,一瘸一拐的飞速离开了御花园。
呆呆的看着司空咏夜那悠然离去的半裸“倩影”,情窦初开的司空永彦情顿时倍感失落。
“皇兄,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一直沉默不语的司空雨欣突然开口,将司空永彦从“失恋”的幻想之中拉了回来。
淡淡的瞟了一眼身旁的司空雨欣,司空永彦叹了一口气:“哎~~,这怎么可能,这么可爱俊美的四皇弟,我怎么可能会故意伤害他?”
“那你刚才...”
司空雨欣顿时一脸黑线,她实在是没办法相信刚才那一连串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会是意外。
在她看来,那根本就是司空永彦故意的。
“哎,我也不知道啊!一看见四皇弟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怪怪的,身体一点的不听使唤。”
长长的叹了口气,司空永彦继续将视线转向司空咏夜那越来越模糊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将自己手里那从司空咏夜衣服上扯下来的半块布料抱进了怀里。
抱的紧紧的,就如同真正的将他抱进了怀里...
第一百零六章  太子之位
就这么一瘸一拐的走回寝宫,司空咏夜在路上自然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几乎所有人都被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惊的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不敢相信平日里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四皇子居然会以这样可怜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而面对着众人的窃窃私语,司空咏夜也只得咬牙加快脚步,强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加快了速度。
回到寝宫以后,司空咏夜提心吊胆的进了房间。
司空炎琉此时不在寝宫,只剩下几个伺候的宫女在房门外站着。
“四殿下,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了?谁把你欺负成这样的?”正在房间里面打理卫生的春霞,一看到司空咏夜便被吓了一跳,急忙走了过来,惊呼道。
司空咏夜苦笑道:“没什么要紧的,就是我不小心摔倒的。”
春霞皱起眉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但是看他似乎并不想说出事实,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了,低下头,细细的查看他身上的伤。
此时,司空咏夜那被扭伤的手腕处高高肿起,皮肤被撑的红亮发紫,模样看起来有些骇人。
一把抓住他被扭伤的那只手,春霞心痛不已的开口道:“都肿成这样子了,四殿下是不是很痛啊?”
伤处猛然被触碰,司空咏夜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春霞急忙松开手,一脸自责的开口道:“四殿下没事吧?奴婢刚才一时心急,所以一下失了力道,实在是该死!”
司空咏夜摆摆手,微笑道:“没事,只是有点痛罢了。”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但是此时的司空咏夜实际上已经疼得快要将一口银牙咬碎,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痛正在一点一点的消磨着他的忍耐力,他已经快要忍不下去了。
看着他疼的大汗淋漓的模样,春霞站起身来皱眉道:“我去叫太医。”
司空咏夜紧咬下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比太医更先到的是司空炎琉,一回到寝宫,他就被司空咏夜这副狼狈至极的模样吓到了。
“咏夜?”司空炎琉蹲下身子,有些吃惊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司空咏夜:“你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司空咏夜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瘪瘪嘴,差点哭出来。
虽然很喜欢看司空咏夜哭的时候的模样,但是看他如此凄惨的模样,此时司空炎琉也禁不住开始心疼起来。
一把将泫然欲泣的司空咏夜拥入怀里,司空炎琉摸了摸他的头:“哎,是谁欺负你了吗?怎么变成这样?”
靠在男人胸前,司空咏夜感受着他坚实胸膛传来的温度,有些委屈的抽了抽鼻子:“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摔到了。”
说罢,司空咏夜不停的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如同一只撒娇的小猫一般。
“摔倒?”司空炎琉顿时感觉有些难以置信,只是摔倒会弄成这模样?于是语气怀疑的开口道:“真的?咏夜在骗我吧?”
司空咏夜头埋的更低了,没有回答,只是可爱的鼻音长长的“嗯”一声。
司空炎琉虎躯一震,顿时骨头都酥了半边。
因为意识到自己快要成年了,现在的司空咏夜已经不太对司空炎琉撒娇了,开始渐渐有个青春期少年的健气模样了,开始成熟稳重起来。
可是,此时的司空咏夜仿佛又恢复到以前那个总爱凑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可爱,这让司空炎琉感觉无比怀念。
要是小家伙永远都不长大就好了,那样朕就可以永远都像这样把小家伙抱在怀里好好宠爱了。将下巴抵在司空咏夜的头顶,司空炎琉有些无奈的想。
而站在一旁的喜全则是一脸焦急的看着他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司空炎琉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问道:“喜全,你有什么事想说的?”
喜全急忙跪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的,将刚才御花园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出来,整个过程无比详细。
司空炎琉一开始脸色越来越阴沉,但是一听到那人是司空永彦时,顿时吓了一跳,然后一脸了然的神情。
“原来是永彦啊,那就怪不得了。”低下头,司空炎琉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
司空咏夜和喜全皆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
司空炎琉看着一脸委屈的司空咏夜,紧紧抿着唇,面无表情,只是却肩膀微微有些抽动。
司空咏夜被他这副奇怪的模样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有些不解的开口道:“父皇?”
看着他那一脸懵懂的模样,司空炎琉实在是忍不住了,干脆放开怀里的司空咏夜,一把扑到床上,抱着肚子笑得直打滚:“咏~咏夜,你们两个,哈哈哈!实在是太可爱了~!哈哈哈!”
司空咏夜顿时一脸黑线,默默地缩到墙角垂泪。
司空炎琉急忙收敛起笑容,将闹别扭的司空咏夜扯入怀里:“咏夜,对不起,父皇刚才一时没忍住...”
司空咏夜磨牙:“有那么好笑吗?”
司空炎琉挑挑眉:“是啊,是真的很好笑啊,你们两个从小就是一对冤家,聚在一起就会出事情。”
司空咏夜嘴角有些抽搐:“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司空炎琉用手指戳戳他的额头,摇摇头,微笑道:“健忘的小家伙,那些事情我可还是记得很清楚呢。”
司空咏夜正想开口问,但是那些事情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便也懒得问了。
见他似乎并不想理会这些事情, 司空炎琉也就没再开口了,而是岔开了话题:“永彦这次回来,是为了你即将被封为太子的事情。”
司空炎琉微微一笑:“他似乎并不赞同你登上这个太子之位哦。”
司空咏夜点点头,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从他对我的表现我就看出来了,他倒是恨不得我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看着小人儿幼稚而可爱的表现,司空炎琉微笑着摇了摇头:“咏夜啊,你都已经快要当上太子了,怎么还是这么幼稚呢?”
抬起怀中小人儿的下巴,司空炎琉宠溺的笑道:“这可不行啊,你以后可是要当皇帝的人,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司空咏夜垂下眼帘,长长的吹了口气:“哎...,父皇,虽然咏夜知道你的苦心,但是咏夜实在不是一个能够胜任这个帝王之位的人。”
语气顿了一顿,司空咏夜继续道:“也许一个帝王身上的仁慈和胸怀咏夜是有了,但是一个帝王应该具有的狠毒和冷酷,咏夜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也不想去做。过度仁慈对一个君王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这一点咏夜很清楚。”
抬起头, 司空咏夜看向男人的眼中充满无奈和哀求:“如果哪一天,咏夜身边某位亲近的人要暗中夺杖纂位,咏夜到时候下不了狠手铲除他们怎么办?咏夜不想祖宗用血肉打下的江山断送在我的手上,那我就是一个千古罪人了。”
司空咏夜这一番忧心忡忡的话语说完以后,整个房间顿时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
司空炎琉吃惊的目光直直的凝视着司空咏夜的脸,眼神十分复杂。
因为垂下眼帘,司空咏夜看不见男人此时的表情,但是他却知道,男人炙热的目光一直在停留在他的身上。
第一百零七章  柔声低语
司空炎琉一直以为司空咏夜只是个很单纯的人,所以一直在试图锻炼他的心智,毕竟一个心思太过于干净的人在这个龙蛇复杂的皇宫里面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虽然一直都最爱司空咏夜这副有点傻傻呆呆的模样,但是司空炎琉却不希望他一辈子这么混沌下去。
并不是染黑,而是为了保护他。
只有明白了真正的黑暗,才会有自我防范的意识。
所以,他一直努力想要让他看清这个有些黑暗,甚至有些残忍的皇宫最真实的一面。
可是小家伙却似乎并不买他的账,有时候依然天真的让人哭笑不得。
司空炎琉一直以为,这是因为司空咏夜智力不高的原因,所以一直对他有些过保护,直到刚才他说出的那番话,司空炎琉才明白,他不是因为不懂,而是因为不想去懂。
他一直在逃避...
“哎...父皇该拿你怎么办才好?”紧紧楼住怀里的司空咏夜,司空炎琉长长的叹了口气。
两人就这么静静抱着没什么话可说,直到太医进来。
细细给司空咏夜检查以后,太医判定他没有什么大碍,除了脚腕和手腕扭伤以外,其他的地方都只是轻微的撞伤,擦点药酒就好了。
在帮司空咏夜矫正好受伤的扭伤的手脚以外,太医从医药箱里面拿出一个褐色的瓷瓶,低头对司空炎琉请示道:“这是治疗瘀伤的药酒,臣...”
司空炎琉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拿过太医手上的药酒,淡淡道:“就让朕来吧。”
虽然有些吃惊,但年迈的太医诚惶诚恐的点了点头。
在支走所有的人以后  整个房间只剩下司空炎琉和司空咏夜父子两人。
司空炎琉坐在床边,嘴角扯着一丝浅浅的笑容,柔声道:“父皇帮你揉揉伤处吧。”
司空咏夜轻轻点了点头。
司空炎琉脸上笑意加深,轻轻的解开了司空咏夜身上所有的衣物,动作轻柔,虽然是如此暧昧的举动,但是却不带一丝情色的意味。
赤裸的身体渐渐暴露在男人眼前,司空咏夜的脸颊不禁泛起了一丝绯红,如同迟暮的晚霞,明媚而妖娆。
看着蜷成一团如同一只煮熟了的小龙虾的司空咏夜,司空炎琉微微一笑,倒出瓶中一些药酒在手心里,然后将手按在了司空咏夜背上,开始轻轻的揉搓起来。
有些冰凉的液体在背上散开,感觉非常清爽,和着男人手上不轻不重的力道,出人意料的舒服。
司空咏夜原本僵直的身体顿时舒展开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闭上了眼晴。
“咏夜舒服吗?”
男人带笑的语气从背后传来,司空咏夜懒懒的用拖长的鼻音回到:“嗯...”
温馨的气氛中,时间流逝的速度仿佛越来越慢,每一分每一秒显得都是那么漫长而舒适。
两人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却仿佛有着心电感应一般,对方的所有动作和反应在他们的感觉之中,仿佛都无比熟悉,就如同两人早就已经融为一体一般。
男人的按摩技巧出乎意料的好,因为长年习武而长了一层薄茧的掌心质感有些粗糙,摩擦在司空咏夜那细腻光滑后背肌肤上时,仿佛有种特别的魔力,让司空咏夜感觉无比安心。
司空咏夜俯卧在床上,双手垫在下巴上双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随着男人的手在他身上游移时,喉间时不时发出舒服的呻吟。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空炎琉的手开慢慢住下滑去,从司空咏夜的后背慢慢滑到了尾椎骨的位置,甚至还有更住下的趋势。
司空咏夜依然沉浸在这飘飘欲仙的感觉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异动,直到男人的手滑进他的臀隙之间。
双手握住那两片紧俏的臀瓣,司空炎琉开始肆意的放在手中揉捏起来,手法颇为色情。
“唔~~~”
异样的感觉让司空咏夜突然反应过来,身体猛然一震,急忙转过头,看向身后的男人:“父皇,你在干什么?”
司空炎琉放开手中诱人的臀瓣,坏笑道:“没事,只是觉得咏夜的小屁股越来越翘了。”
司空咏夜脸霎时间红到脖子根,恨恨道:“禽兽!”
右手握住司空咏夜的下巴,司空炎琉身体渐渐俯了下去,液黑的双眸如同暗夜之中的墨玉一般,闪着璀璨的光芒:“那咏夜喜欢父皇这样禽兽吗?嗯?”
司空炎琉的声音放得非常轻柔,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音色,如同被风扬起的羽毛,轻缓的划过司空咏夜的心头,撩拨起一股莫名的迷朦感。
司空咏夜骨头顿时酥掉了半边。
“父~父皇你想要干什么?”司空咏夜有些紧张的开口道,双手撑起上半身,下意识的想要逃开男人的掌控范围。
司空炎琉伸出手,一把捏住司空咏夜想要转过去的下巴,轻笑道:“父皇什么也不想做。”
和平日里不同,司空炎琉此时捏住他下巴的动作十分轻柔,仿佛一甩头就能够挣开来一样。
可是看着男人那双深邃到几乎快要将他吸进去的眸子,司空咏夜身体丝毫没有一点办法动弹,仿佛被摄
去了魂魄一般,就这么呆呆的被男人掌控着。
感觉到司空咏夜身体的僵硬,司空炎琉微微一笑,放开了他的下巴。
司空咏夜顿时长长松了口气,急忙转过头,躲避男人那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却听到男人轻笑的话语再度从背后传来:“呵呵,咏夜,你还是这么害怕父皇呢。”
司空咏夜刚想开口反驳,男人的双臂已经环过他的腋下,紧紧的搂住了他。
司空咏夜身体顿时僵住。
司空炎琉闭上眼晴,将头侧贴在司空咏夜略为单薄的后背之上,凝听着他略有些急促的心跳,嘴角挂着浅笑,轻声道:“咏夜,父皇好想就这么一直抱着你,永远都不放开。”
男人柔顺的青丝顺着脸颊滑下,覆盖在司空咏夜光洁的后背之上,随着男人炙热的呼吸而轻轻飘动着,若即若离的搔刮着司空咏夜本来就有些纷乱的心。
虽然抱的紧紧的,但是司空炎琉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司空咏夜原本僵硬的心顿时渐渐宁和下来....男人是在对他撒娇呢。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一股强烈的的暖意涌上心头,如同无数轻柔的羽毛,将他包裹在中间那感觉应该叫做...幸福吧。
自从两人相爱以来,司空炎琉撒娇的次数远比司空咏夜撒娇的次要多得多,如同一只粘人的大型犬一般,总是爱赖在司空咏夜身上蹭来蹭去,任凭他怎么甩也甩不掉。
就好像现在...
一把将司空咏夜压在身下,司空炎琉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之上,将脸紧紧贴着他的脸。
司空炎琉的呼吸很近,近到让司空咏夜有些心猿意马,一阵阵的温暖的热气扑散在他的脖项之间,让那一部分的肌肤感觉分外敏感。
“父皇,你好重!”被男人沉重的身躯压住,司空咏夜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语气有些埋怨的说道,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挣扎,任凭男人庞大的身躯覆盖在他小了不止一号的身躯之上。
“呵呵呵呵...”司空炎琉顿时笑了,笑的十分开怀,那强烈的胸腔震动震的司空咏夜后背有些发麻。
“咏夜,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司空炎琉张开嘴,轻轻的咬了一口司空咏夜那赤裸的肩膀:“可爱到让父皇想要一口把你吞下去。”
男人温暖的口腔在他肩膀处留下的温度分外清晰,那牙齿轻轻噬咬肌肤的感觉让司空咏夜身体轻轻战栗起来。
男人细细的啃咬着他的肩膀,如同品味着史上最诱人的美味。
司空咏夜顿时郁闷了,难不成男人要从“色狼”正式升级为“恶狼”了?
一想到化身为恶狼的男人,一脸饥渴,流着口水盯着他的模样,司空咏夜顿时感觉一阵恶寒,不禁暗暗的想,还是当“色狼”比较好一点。
第一百零八章  皇家宴会
册封太子之日很快到来,当天司空炎琉为司空咏夜举办了一场极为豪华奢侈的册封太子仪式。
场面之大,仪式之繁琐,排场之豪华,实属难得一见,甚至比太子登基仪式还要隆重不少。
这场仪式,在当天很快成为了全大华朝子民议论的焦点,不只是这宏大的排场,更是因为在当天登上太子之位的司空咏夜。
在册封之日当天,司空咏夜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华朝四太子一出现,就震惊了所有人的眼睛。
当天的司空咏夜,身穿一袭明黄色的五龙明黄色太子袍,容貌秀美无匹,气质淡然却有着不容亵渎的威严。
虽然出身于鱼龙混杂的皇家,但是司空咏夜身上却没有沾染上半丝污浊气,眼神高雅而宁和,如同高山之巅纯洁的冰雪,让面对着他的人不自觉的陷入惭愧之中。
当司空咏夜面色庄严的从司空炎琉手中接过那一道沉甸甸的圣旨时,这也就代表着他已经真真正正的成为当今大华朝的太子了。
虽然皇权最大,司空炎琉当天依然是众人景仰膜拜的对象,但是整个册封大典上,司空咏夜无疑的才是当天的主角。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涌向这个气质外貌极为出色的新太子,眼神或讶异,或惊艳,亦或是厌烦……
总而言之,当天过后,司空咏夜的知名度立刻直线上蹿,风头一时无俩,大大超过了其他皇子。
平静的生活,就此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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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已入深秋,凉爽的天气偶尔开始会让人感觉有些阴寒,虽然依然每天是艳阳高照,但是阳光却早已没有了夏天的毒辣了,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冬季。
天空碧蓝如洗,晶莹剔透的如同一块毫无杂质的蓝水晶,在天边那几缕淡淡的浮云的映衬下,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而在这一派大好的秋日时光中,一场盛大的皇家酒宴就在御花园里摆开了。
姹紫嫣红的海棠树林中,一张长度惊人的檀木长桌穿插其中,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做工精美的美味佳肴和陈年佳酿,赏心悦目的色泽和扑鼻而来的香味实在是无比勾引人胃里的馋虫。
司空咏夜安静的坐在司空炎琉身边,表情平淡随和,装作不经意的打量着纷纷入座的宾客。
因为是皇家内部宴会,这些前来参加的人基本上都是宫里处于杖力圈上层的人,除了司空炎琉的妃子和皇子以外,就是那些所谓的皇亲国戚了。
司空咏夜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所以一直都是扳着脸,眼神也没有了他一贯的和善,变得有些阴沉,这让周围对上他视线的人有些惊讶。
前来的宾客脸上大多带着淡淡的微笑,只是那感觉根本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显得千篇一律,让司空咏夜感觉十分反感。
“咏夜,怎么了?怎么好像一点也不开心的样子?”司空咏夜的反常让坐在他身旁的司空炎琉有些担心:“是不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司空咏夜勉强打起精神朝男人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昨晚没太睡好,所以有些困。”
司空炎琉扬扬眉,顿时一脸了然。
“咏夜是在怪父皇昨晚要咏夜要的太久咯?”司空炎琉伸出手,将司空咏夜揽入怀里,在他耳边坏笑道:“可是,昨晚咏夜那么诱人的模样,实在是让父皇欲罢不能啊。”
男人炙热的呼吸掠过司空咏夜的脸颊,吹起司空咏夜耳边的几缕长发,有些尖锐的发梢划过鼻尖,有种异样的麻痒感。
虽然两人的关系早已不是什么隐藏的秘密,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被司空炎琉抱住,司空咏夜还是感觉有些受不了。
一把推开司空炎琉的怀抱,司空咏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脸色因为羞恼和不自在而绯红一片。
看着小脸气的圆鼓鼓的小家伙,司空炎琉顿时顿时笑得一脸得意。
而两人有些过分亲呢的动作,则悉数被其他人看在眼里,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惊讶或着反感,全部一脸习以为常的表情。
这个时代的人,思想观念开放的可怕,虽然司空咏夜和司空炎琉两父子之间的关系属于不伦之恋,但是却几乎没有一个人跳出来反对。
不是不敢,而是因为观念的改变。
作为一个帝王,司空炎琉不仅掌握着整个大华朝的命脉,而且还影响着整个大华朝的风气。
自从司空炎琉和司空咏夜之间的爱恋关系公开化以后,这个朝代的子民对于那些伦理观念似乎也渐渐变弱了,而且也开始不那么排斥男子相爱,甚至还把这当做一种潮流去追逐,热衷程度,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也因此,民间有许多相爱的美男子成为众人膜样的对象,就连不少有着血缘羁绊的男子之间也存在着不少相亲相爱的伴侣。男风盛行程度,实在是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这一切,全部是由司空炎琉和司空咏夜带起来的。
也从一个侧面说出了司空炎琉这个一国之君在平民之中的巨大影响力。
正当司空炎琉‘公然调戏’司空咏夜时,一声娇媚无比的女声突然响起:“皇上,臣妾有事想要求皇上。”
这恍似柔若无骨的语音顿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原本都把视线放在司空炎琉和司空咏夜身上的人顿时全部转起头,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司空咏夜也循声望去,在看到说话的人时,表情微微有些惊讶。
开口的人竟是一向清高孤傲的如妃。
衣着华美,容貌秀美无双,一头如水般柔顺的长发更是将她无骨般的柔媚气质衬托的更加引人注目。
作为一个刚过而立之年的成熟女人,如妃无疑是一个浑身上下充满着妩媚风情的大美女。
而此刻,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女人味的女人,正用她那极为勾魂摄魄的含水美目死死的盯着司空炎琉,眼神极为露骨。
面对着她赤裸裸的勾引眼神,司空炎琉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丝毫不避讳的看着她。
司空咏夜内心顿时很不是滋味,刚刚才因为司空炎琉的逗弄而稍微好一点的心情顿时又郁闷下去了。
不想再看两人你来我住的眉目传情,司空咏夜静静的垂下眼帘,看向桌子上那些极为诱人的山珍海味。
“呃...爱妃,你有什么想要求皇上的?”司空炎琉平静的收回视线,语气淡淡的开口道,放在桌下的手悄悄的移向司空咏夜的方向,轻轻的握住了他紧握成拳的手。
司空咏夜顿时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向身旁突然握住他手的司空炎琉。
而面对着司空咏夜有些震惊的眼神,司空炎琉则也是淡淡一笑,用眼神告诉他不用担心。
从男人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司空咏夜内心顿时一松,一股暖流渐渐袭遍那颗刚才冷却下来心。
司空咏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松开手掌反握住男人的手,两人十指紧紧相扣在一起,十分有默契的相视而笑。
知道司空咏夜一向没什么安全感,司空炎琉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心,扫去了司空咏夜则内心那浓浓的焦躁和不安。
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实在是太过于甜蜜,在场不少人顿时被他们这副肉麻的样子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古代人一向不习惯太过于直接的将爱意表现出来,而司空炎琉和司空咏夜这对热恋中的父子绝对是其中的异类。
两人相互表达爱意的方式,比较于数千年后越来越开放的现代人,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都快比的上现代开放的西方人了。
眼看着他们两人的脸越隔越近,不想看到他们当众表演法式舌吻的如妃急忙开口娇嗔道:“皇上,臣妾有事要求皇上呢,皇上怎么就把臣妾给忘了呢。”
第一百零九章  含沙射影
原本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两人顿时回过神来,假装不在意的迅速分开坐回原来的姿势。
“爱妃有什么事?”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司空炎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淡淡说道。
司空炎琉的漠视,让如妃感觉非常难堪。
“皇上,你都好久没来我这里了,难道是忘了臣妾了吗?”轻轻咬了咬下唇,如妃双目含泪的柔声开口道。
在场所有人看着她的目光顿时充满惊讶。
几乎所有人都没办法相信,一向自视甚高的如妃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低声下气的话,而且还是恳求司空炎琉的临幸。
众人惊讶的目光让如妃感觉如芒刺在背,她感觉自己那原本放得高高的尊严此刻仿佛正在被一寸寸凌迟,鲜血淋漓之中,留下的只是无尽的屈辱。
虽然难堪,但是她豁出去了,只要能挽回司空炎琉的心,要她做什么都愿意。
作为一个武将的女儿,如妃刚满十四岁就嫁入宫中了,而且混的一直都是如鱼得水,虽然没有当上皇后的位置,但是她也算是宫里最受宠的妃子了。
只是,自从司空咏夜出现以后,这一切都改变了。
他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所有东西,司空炎琉的宠爱,司空炎琉的注意力,甚至连司空炎琉原本应该对她的临幸也从几年前完全给断了。
长时间的独守空房,让这个个性颇为要强的女人再也受不了。
她要想尽一切办法夺回司空炎琉的心。
面对着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如妃,司空炎琉没有理会。
拿起手中的酒杯司空炎琉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将酒杯放在手中,缓缓的把玩起来,眼神淡淡的,却似乎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如妃和司空炎琉的身上,屏息静持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气氛顿时变的压抑起来。
一阵微风掠过,周围的树叶轻轻的摆晃起来,发出悦耳的沙沙声,如妃双鬓间的长发被吹散,有些凌乱的贴在脸颊之上,有种凌乱之美,更是显得她娇媚动人。
虽然被弄得很难受,但是如妃却强忍着没抬起手去把弄那些乱发,双手紧握成拳,如妃视线紧紧地盯着司空炎琉,尽管对方压根就没理会她。
正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女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有些诡异的沉默氛围。
“如妃妹妹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直接了?皇上要宠爱谁是皇上自己的事情,如妃妹妹不应该多加干涉吧。”
众人循声望去,正是这场宴会的另一个女主角,玉妃。
相对于如妃的娇媚,玉妃是个很大气的女人,温婉而沉静,虽然长得并不是很漂亮,但是在后宫的地位却非常高,仅次于当年的皇后。
当着众人的面被劲敌指责,如妃脸色顿时一阵青白相接,感觉非常没有面子,原本强压下的怒火悉数爆发出来了,眼神恨恨的瞪向玉妃,语气不善的开口道:“你是什么意思?”
“呵呵,如妃妹妹啊,姐姐没什么恶意的,只是好心劝一下你罢了。”面对着如妃的咄咄逼人,玉妃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笑得一脸温和继续开口道:“皇上宠爱谁,是皇上自己的事情啊,就算皇上一直呆在某个妃子身边,我们这些妃子也没什么权利去管啊,我们这些妃子的本分就是伺候皇上,妹妹不要越位了。”
虽然语气和善,但是玉妃这番话实在是非常恶毒,不仅明着奚落了如妃,而且还拐弯抹角的骂司空咏夜以色惑君,甚至不是男人,实在是一箭双雕的效果。
一直在埋头若吃的司空咏夜,脸色顿时涨的通红,大庭广众之下受到这样的侮辱,实在是让他感觉是有些难以忍受。
玉妃说完以后,眼神淡淡的膘了一眼低下头的司空咏夜,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而听完她这一番绵里藏针的话以后,大脑构造一向简单的如妃一下子转不过弯来,还以为玉妃还是在当面嘲讽她,顿时脸色有些发青。
正当她想要再度开口反驳时,一声陶瓷碎裂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打断了她几欲脱出口的话。
众人转头望去,声音竟是从司空炎琉那里传来的。
“玉妃,你刚才说的很对,朕宠幸谁是朕自己的事情。”司空炎琉松开手,任由那些被他捏的粉碎的酒杯碎片掉落在桌面上,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所以,容不得别人来管,也不想让谁去管,所以,你们可以闭嘴了!”
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司空炎琉的语气顿时变的凌厉起来,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朕举办这宴会是为了让大家开心,而不是被你们掌来当做攻击别人的工具!”
司空炎琉这狠狠一拍,整张果子上摆着的盘子顿时被震得跳了起来,不少盘子甚至还被翻了过来,盘中精美的食物顿时洒满桌子。
司空炎琉话音落下,现场顿时死寂一片,只剩下树叶轻轻飘摇的沙沙声。
所有人都被司空炎琉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大跳,紧张的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而被他厉声呵斥的如妃和玉妃更是被吓的面色惨白如纸。
“皇~皇上,臣妾~臣妾没有攻击人的意思!臣妾只是在提醒一下如妃妹妹,让她注意一下自己的分寸!”
看着司空炎琉那无比阴沉的脸色,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玉妃顿时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了,急忙跪了下来,为自己开脱。
作为一个颇有心计的女人,玉妃为人处事向来极为小心谨慎,只是刚才看司空炎琉和司空咏夜那一副亲呢的模样,内心一时气不过,所以一时冲动之下,便说出了刚才那番话。
虽然刚说完她就后悔了,但是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玉妃此刻就算再后悔,也没有办法再挽回了。
一旁的如妃眼看着玉妃跪了下来,顿时知道这事情闹得非常严重,急忙也跪了下来,对着司空炎琉哭泣道:“臣妾也没有任何攻击别人的意思,只是皇上太久没来臣妾这里了,臣妾只是希望皇上可以多来臣妾这里....”
司空炎琉冷冷一笑:“哼,朕要在哪里就是哪里,你们这么做是在埋怨联冷淡你们咯?”
司空炎琉语气缓和下来,言语之中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调笑的意味,但是这在在场所有人听来,无疑是他怒到极点的标志。
如妃和玉妃顿时被吓的瑟瑟发抖起来,再也不敢再贸然开口,生怕招来杀身之祸。
坐在如妃身旁的司空永彦和司空雨欣见自己的母妃如此处境,急忙也跟着跪了下来,恳求道:“父皇,母妃不是故意的,清父皇饶恕母妃这一时之失!”
而坐在玉妃旁的那两个皇子则没有丝毫动作,只是面色平静的看着这一幕,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一直将头埋的低低的司空咏夜。
面对着司空永彦和司空雨欣的求情,司空炎琉没有丝毫动容,眼神依旧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
坐在他身旁的司空咏夜则是自从刚才开始,头一直都是埋在胸前没有抬起过。
刚才受到的凌辱,让他感觉极为难堪,而司空炎琉的袒护,更是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争宠得利的妃子。
虽然司空炎琉的本意是保护他,但是司空咏夜却宁愿不要这样的保护,那会让他感觉自己像个软弱无能的女人一般,只能倚仗男人的保护而生存下去。
男人尊严被践踏,内心越来越浓重的屈辱感让司空咏夜再也忍不住了,一把跳下椅子,飞快的向御花园的出口跑去....
司空炎琉顿时一怔,急忙向他追去。
面对着宴会最重要的两个主角突然离去,众人顿时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跪在地上的如妃和玉妃,脸色则变得极为难看。
第一百一十章  秘密
不知道跑了多久,司空咏夜跑到了自己常来的那块大石头前。
双手撑在冰凉的石壁上,司空咏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本来就不是很好的身体,突然承受如此剧烈的远动,司空咏夜感觉自己的肺部如刀割般一样,火辣辣的疼。
只是,身体上的疼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尊严被一寸寸凌迟的痛若,才让他感觉到锥心刺骨的疼。
冰凉的汗水顺着脸颊慢慢滑下,一滴一滴的掉落在身下的枯黄干草上,没入下面的干裂泥士中,司空咏夜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一幕,甚至有些希望自己也能藏入这地缝之中。
汗水滑入眼情,剧烈的疼痛让司空咏夜不得不闭上了眼晴。
只是,连他自己也分不清,那到底是泪水还是汗水。
“咏夜...”
身后,男人熟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双强健而有力的双手环过他的腋下,紧紧的搂住了他。
身体再次落入那个温暖的怀抱,司空咏夜却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了。
此时的他,内心早已被一层厚厚的冰霜给覆盖住了,那是他用来自我保护的铠甲。
他的心太脆弱,太容易受到伤害。
“咏夜,刚才是父皇的错,父皇不该让她们说出这种话。”下巴抵在司空咏夜的肩膀上,司空炎琉轻轻的开口道,语气中充满着对他的愧疚和心疼。
两人的脸紧紧贴在一起,司空炎琉微微侧着脸,呼出的热气一阵阵打在司空咏夜的脸上。
只是,男人的体温再炙热,也温暖不了他的心。
紧紧咬着下唇,司空咏夜用力的摆动着身体,想要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只是,男人的力道实在太大,司空咏夜再努力,也只是徒劳无功。
司空咏夜内心顿时一阵悲哀,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弱小和男人的强大。
太过于悬殊的差距,如同一把尖锐的钢刺,再一次狠狠刺入了司空咏夜那早己千疮百孔的自尊心。
“放开我!”司空咏夜朝着身后的男人怒吼道。
苍白的无力感,让他在也无法再压住自己的愤怒,此刻的他双目赤红,洋身的肌内绷的紧紧的,如同一只发了疯的小野兽。
“咏夜,不要这样,父皇会心痛的。”感受到怀中小人儿的躁动,司空炎琉有些担心的在他耳边柔声开口道,语气之中有着浓浓的担忧。
男人的怀抱收的更紧了,司空咏夜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无力在挣扎,司空咏夜紧紧闭上了双眼,头无力的垂了下去。
男人太过于霸道,太过于强势,司空咏夜顿时感觉自己的挣扎实在是可笑至极,也许在男人看来,这只是一场小小的情调游戏。
感觉到司空咏夜突然放软下去的身体,司空炎琉顿时长长舒了口气小家伙终于平静下来了。
正当他松开手臂,想要放开怀中的司空咏夜时,对方去猛然抓住他的手臂,低下头,狠狠地咬了上去。
手臂上传来剧烈的疼宿,司空炎琉一声闷哼,但是却没有抽回手臂,任凭发了狂的司空咏夜在他手臂上肆意的咬着。
也许是因为太过于愤怒,司空咏夜咬的非常用力,而且丝毫没有顾反到身后男人的痛若。
淡淡的血腥味开始在齿间弥漫开来,刺激了司空咏夜己经开始濒临失控的神经,将他从一片血红的世界中渐渐拉回现实。
司空咏夜松开了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男人的手臂在他疯狂的噬咬下,早就已经变得肉模糊,那两排深深陷入反肉之中的牙印上染满鲜红的血液,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满嘴的腥咸的铁锈味,强烈的刺激着司空咏夜的味觉,司空咏夜胃里顿时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顿时涌了上来。
他无法相信自己刚才居然开口咬了男人,虽然当时是因为是被愤怒冲昏了理智,但是他实在是感觉无法想象。
感觉到司空咏夜渐渐恢复了平静,司空炎琉抽了手。
“父~父皇,我~”司空咏夜转过身,急忙开口道歉,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好紧咬下唇,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
面对于司空咏夜的羞愧焦急,司空炎琉却是一脸淡淡的表情,甚至连自己的伤口也懒得去看,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和他无关。
“咏夜现在好受了些吧。”轻轻的把司空咏夜搂入怀里,司空炎琉安抚般的摸了摸他的头:“你刚才真是吓死父皇了,还好现在没事。”
男人的语气,很轻,很柔,没有半点生气或着责怪的意思,如同温暖的羽毛,轻轻滑过司空咏夜的内心,直接触碰到内心那片最柔软的地方,泛出一股异样的情感。
鼻子一酸,司空咏夜的头顿时深深埋入了男人那厚实的胸膛之中,闷闷的开口道:“对不起,父皇。”
司空炎琉呵呵一笑,温柔说道:“没关系啊,呵呵,咏夜以后想怎么咬父皇就怎么咬,父皇绝对不反抗哦。”
司空咏夜顿时变的更加郁闷了。
侧着头,司空咏夜的耳朵紧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静静聆听着男人胸腔里传来的心跳。
强劲,有力却节奏缓慢。
这样的声音,让他感觉无比安心。
虽然已经十四岁,但是司空咏夜的身高却还是差司空炎琉很多,体型上也比他不止少了一个码,被男人这样抱着,颇有点小鸟依人的感觉。
小鸟依人?脑浓中突然浮现出这个词的司空咏夜顿时感觉后背一阵恶寒。
当这种只能用在女人身上的词语用在自己身上时,司空咏夜居然会有种很合适的感觉。
意识到这一点,司空咏夜顿时倍受打击,原本渐渐好转的心情顿时立刻又变得阴沉下去。
“咏夜,你怎么了?”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司空炎琉瞬间就感觉到司空咏夜的不对劲,顿时有些担心的开口问道。
司空咏夜没有回答,只是环住男人腰的双手收的更紧了。
司空炎琉知道此时小家伙又不开心了,但是却始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于是也只好保持着当前的姿势不动任凭他紧紧的抱住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空咏夜终于闷声开口道:“父皇,你是不是~是不是~把我~当做~女人来看的?”
司空咏夜酝酿了许久,才鼓足勇气开口问出这句难以启齿的话,说完以后,顿时羞愧的恨不得立刻死掉。
实在是太丢脸了。
司空炎琉略微一呆滞,然后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道:“咏夜?你刚才是说,我把你当做女人?”
还没等司空咏夜开口回答,司空炎琉便笑十分夸张的笑了起来:““咏~咏夜~哈哈哈~你真是太可爱了,朕~哈哈哈!”
男人突如其来的大笑,让司空咏夜感觉莫名其妙,难道自己刚才的话很好笑吗?可是自己却一点也不觉得啊,司空咏夜顿时百思不得其解。
司空炎琉放开怀里的司空咏夜,弯曲双腿,让自己变得和司空咏夜一般高。
一只手撑在膝盖上,司空炎琉另一只手挑起司空咏夜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和自己平视。
不无意外的,司空炎琉从小家伙的脸上看到了羞窘和伤心。
司空炎琉嘴角顿时勾起一个漂亮弧度:“咏夜,你是不是一直认为父皇是把你当女人看的?”
司空炎琉语气很平淡,很温柔,但是却让司空咏夜感觉莫名的难堪。
紧咬住下唇,司空咏夜轻轻的点了点头,垂下眼帘,不敢与男人视线相对。
似乎是预抖到司空咏夜会是这么回答,司空炎琉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狠狠地搂住了他,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啵!”响亮的亲吻声响起,在这安静的御花园里显得异常突兀。
司空咏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弄傻了,怔怔的呆在那里任凭男人对他的脸又亲又咬,弄得他一脸口水。
不知道咬了多久,司空炎琉终于心满意足的放开了被蹂躏的已经呈老年痴呆状的司空咏夜。
看着如同一只吃饱喝足之后的大灰狼般的男人,司空咏夜瘪瘪嘴,捂住了那满是口水的脸,默默地退到石头旁边,一脸阴郁的看着他。
司空炎琉舔舔嘴唇,如同一只恶狼一般微眯着眼情看了看一脸无语的司空咏夜,坏笑道:“咏夜,刚才就是你不相信父皇的‘惩罚’,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父皇,父皇还要惩罚咏夜哦。”
司空咏夜顿时有种想哭的欲望,自己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一个大流氓呢?
“还不相信吗?”看着一脸泫然欲泣的司空咏夜,司空炎琉危险的眯起了眼晴,缓缓的朝司空咏夜走了过去。
男人步步逼近,一股莫名的压力顿时如潮水般席卷过来,司空咏夜有些惊恐的咽了咽口水,缓缓向后退去。
后背抵到坚硬的石壁,冰凉的触感让司空咏夜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男人的身体渐惭压了上来,遮挡住司空咏夜眼前的视线,看着男人那笑的邪魅的脸渐渐朝自己压了下来,司空咏夜内心顿时一惊。
他想干什么?不会是想在这里打‘野战’吧?
虽然知道司空炎琉一向流氓,但是司空咏夜实在没想到他居然会开放到可以随地发情的地步,于是,不相信他会真的这么做的司空咏夜半信半疑的开口道:“父~父皇,你想干什么?”
司空炎琉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伸出双手撑在司空咏夜头的两侧,缓缓低下头:“父皇想..惩罚你。”
“惩~惩罚?”司空咏夜眼晴睁得大大的,声音有些发抖。
“是啊,惩罚。”司空炎琉声音低沉,磁性的令人发指:“咏夜,听话,张开嘴....”
男人那如千尺深潭般深邃的双眸闪着异样璀璨的光芒,仿佛要将司空咏夜吸进去一般,带着某种蛊惑般的力量,让司空咏夜不自觉的跟着他做了。
“咏夜,这样才乖...”司空炎琉微微一笑,低下头,吻住了司空咏夜的唇,舌头长驱直入,紧紧地缠住了他的带入自己嘴中用力的吮吸起来。
司空咏夜一向不喜欢男人太过于霸道的吻,只是这一次却丝毫没有反感,反而还有种莫名的兴奋仿佛自己内心某个压抑地方得到了纾解一般,有着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如同自虐一般,司空咏夜伸手揽住男人的脖子,开始主动回应男人的热吻,甚至还大有反客为主的感觉。
他不要再做被动的那一方因为,他也是个男人。
感觉到小家伙的主动,司空炎琉扬扬眉,开始更加凶猛的攻城掠池,直把司空咏夜吻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四肢无力,头昏眼花。
无力的瘫倒在男人怀里,司空咏夜被男人霸道的狼吻吻的几乎无法呼吸,完全失去了‘反击’的力量,只剩下被掠夺的份了。
不知道吻了多久,司空炎琉总算放开了濒临窒息的司空咏夜,结来了这个似乎长达一个世纪的深吻。
“咏夜,现在相信了吗?嗯”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小家伙,司空炎琉笑的一脸邪恶。
司空咏夜呼吸有些急促,眼中泛着一层迷朦的水雾,被长时间蹂躏过的嘴唇微微有些红肿,表面闪着一层闪亮的水膜,非常诱人,司空炎琉顿时下腹一热。
“父皇要咏夜相信什么?”
司空咏夜突如其来的话将司空炎琉拉回了现实,忍住想要直接扑倒司空咏夜的欲望,司空炎琉有些艰难的开口道:“相信父皇爱咏夜,不是因为把咏夜当成女人啊。”
“真的?”司空咏夜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是啊,小笨蛋。”司空炎琉宠溺的捏了捏他的脸颊,微笑道:“朕爱你,只是因为你是咏夜,绝不是因为把你当成一个女人来爱的,父皇没有那么变态的嗜好。”
“而且啊~”司空炎琉偏过头,嘴唇贴在司空咏夜耳朵上,轻轻的朝里面吹了口气:“父皇好像是天生的龙阳癖哦,对男人似乎更有感觉呢。”
司空咏夜顿时浑身石化,男人的话对他来说,无疑是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虽然男人爱上了他,但是司空咏夜却怎么也不敢相信,男人居然也是一个同性恋。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没有办法想象一个后宫成群,子女成堆的帝王居然会是一个同性恋!
第一百一十一章  解开心结
“父~父皇,你是~骗~骗人的吧。”看着一脸微笑的男人,司空咏夜语气非常怀疑的开口问道,声音有些微微发抖。
“父皇怎么会骗咏夜呢?”司空炎琉扬扬眉:“父皇和咏夜不是什么都做过了吗,怎么咏夜还是不相信呢?”
看着男人那极为蛊惑人心的深邃双眸,司空咏夜感觉有些晕眩:“那你还娶那么多妃子?”
“没办法啊,谁叫我那时候没碰到咏夜呢?”司空炎琉耸耸肩,一脸无奈的表情:“要是那时候父皇碰见了咏夜就好了,那父皇就不会再娶那么多妃子了。”
用力再在司空咏夜脸上啵了一下,司空炎琉杯笑道:“那朕就永远只会爱咏夜一个人了。”
司空咏夜顿时极度无语。
“父皇,你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了?”强忍住发飙的冲动,司空咏夜一脸黑线道:“如果不娶妃子,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咏夜吗?”
司空炎琉偏偏头,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然后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哦,如果不要妃子,咏夜就不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了。”
一把抱住浑身嘴角抽搐的司空咏夜,司空炎琉的脸用力的在他脸上蹭来蹭去,语气夸张的开口道:“好可怕啊好可怕,要是咏夜没了,父皇可怎么活下去啊。”
男人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意味,虽然知道他在逗自己开心,但是司空咏夜却依然感觉内心某个脆弱的地方被狠狠地捏了一下,浓浓的幸福感顿时喷涌而出。
内心的阴霾一扫而空,司空咏夜脸上笑得甜蜜,但是却依然没好气的开口道:“喂喂喂,你要抱我到什么时候啊,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觉得丢人。”
司空炎琉不为所动,撒娇道:“父皇就喜欢这么抱着咏夜啊,谁敢乱说?我砍了他的头。”
司空咏夜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父皇,你真是越来越幼稚了!”也越来越可爱了...
虽然脑子里这么想,但是司空咏夜却没敢说出来,他害怕男人一怒之下会立刻在这里将他‘就地正法’,男人一向没有什么节操,司空咏夜实在不敢在这种情况下招惹他。
对于司空咏夜说他幼稚,司空炎琉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打蛇迎棍上一般:“既然父皇这么幼稚,那咏夜以后可要好好宠爱父皇哦,不然父皇可是会生气的哦。”语气之中还带着怪里怪气的童音,实在是可爱到爆。
没想到男人居然还有这么童稚的一面,司空咏夜顿时大跌眼镜,有些没好气的开口道:“好好好,咏夜以后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会宠爱父皇,好了吧。”
虽然语气十分不耐烦,但是司空咏夜却依然十分温柔的抚摸着男人靠在他肩膀上的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一把年纪了,都还这么没正经,如果让别人知道当今大华朝的皇帝居然是这样一个幼稚可笑的人,还不笑掉人家的大牙?”
“谁敢笑?谁敢笑的话,朕就.,..”
“砍他的脑袋,对吧。”司空咏夜接过他的话,没好气的开口道:“幼稚,人的脑袋是可以那么轻易乱砍的吗?草菅人命的事情做多了,小心别人骂你昏君。”
被小自己十几岁的司空咏夜教训,司空炎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吸吸鼻子,干笑道:“朕可没有草菅人命,朕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明君耶。”
男人恬不知耻的自卖自夸着,司空咏夜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昏君!”司空咏夜嘲笑道:“就冲你这句话,你就是一个千古昏君。”
司空咏夜这么做无异于是在虎口拔牙,当面对着一个皇帝说他是昏君,估计司空咏夜这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行为了。
只不过,对于这样冒犯的言语,男人不仅没有勃然大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朕就是一个昏君,因为咏夜色另智昏,那又怎么样,朕为了咏夜,宁可放弃这座江山...”
这样大胆的言语,司空咏夜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急忙捂住男人的嘴,又急又怒的呵斥道:“父皇你说什么啊,这样的话能够乱说嘛?这江山好歹也是老祖宗幸幸若若打拼下来的,怎么能够这样拿来开玩笑?”
对于司空咏夜的惊慌失措,司空炎琉却显得非常不以为然。
轻轻的拿开司空咏夜捂在他嘴上的手,司空炎琉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低下头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司空咏夜,司空炎琉嘴角一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自信而随意,有着一股目空一切的痞气:“所以啊,朕要这个江山,也绝对不会放弃咏夜。”
男人的语气平淡,但是话语间却充满了舍我其谁的王着之气,强势而霸道,却有着一种仿佛对任何事情都不屑一顾的飞扬洒脱。
司空咏夜不禁看呆了。
他从来都觉得,司空炎琉是一个极有魅力的男人,英俊伟岸,又有权势,能够让任何一个高傲的女人为他神魂颠倒,拜倒在他的镶金龙靴之下。
但是男人却放弃了天下无数美女,选择了他。
司空咏夜顿时觉得自己是如此幸运,能够得到这样一个天下最优秀的男人的爱。
同时,他也觉得自己也非常不幸,因为他这一辈子恐怕都要担心,这样一个极品男人会被别人的男人或着女人拐走了,这样的生活估计也会很郁闷吧。
“哎...”一想到这里,司空咏夜顿时无力的垂下头,深深的吸了口气。
虽然有些沮丧,但是司空咏夜却还是马上打起了精神,因为他觉得自己终究是个男人,不应该为了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而太过于浪费精力。
反正他和司空炎琉都是男人,就算司空炎琉抛弃了他,他也照样可以想办法夺回男人的心,而不是像个女人一样,坐在原地顾影自怜,那狠本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行为,虽然现在他很弱,但是前世好歹也是一个雇佣兵,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那也太丢人了点。
“如果你敢抛弃我的话,我会狠狠的教训你的。”狠狠地抓着男人的衣领,司空咏夜仰起头,恶狠狠的朝男人低吼道。
男人比司空咏夜高了将近两个头,司空炎琉这样抓着他,就像一只一直发怒的小猫咪对着一只大老虎呲牙咧嘴一般,场面十分滑稽,而司空咏夜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点,依然恶狠狠地瞪着男人,那模样,仿佛是在教训自己‘红杏出墙’的老婆一样。
面对着司空咏夜的‘威胁’,司空炎琉微微一怔,然后了然一笑,弯下了身子,与他平视,温柔道:“父皇发誓不变心,否则父皇随咏夜怎么教训好不好?”
司空咏夜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真的吗?”看着男人那一脸吊儿郎当的笑容,司空咏夜实在是不敢相信他的话。
“当然是真的啦,咏夜,父皇还担心你会变心呢。”双手捏着司空咏夜的粉嫩脸颊,司空炎琉坏笑着用力的扯来扯去:“到时候,父皇可是会毫不犹豫的惩罚咏夜的哦。”
脸颊被男人有些粗幕的动作蹂躏的火辣辣的疼,司空咏夜一把拍开男人的狼爪子双手捂住脸,眼泪汪汪的瞪着笑的一脸可恶的男人,咬牙切齿道:“不要乱捏我的脸,我已经是个大人了,别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来对待。”
“哦?”司空炎琉挑挑眉,坏笑道:“可是,在父皇心目中,咏夜永远都是一个可爱的小孩子啊。”说罢,再次伸出狼爪,意欲接着蹂躏司空咏夜那已经有些红肿的脸颊。
司空咏夜急忙跳开,一脸警惕的看着男人如同一只竖起毛的小猫。
司空炎琉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到嘴的美味就这么轻易放掉,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于是,脸上露出生平最邪恶的笑容,司空炎琉伸出双手,不停的舞动着手指,缓缓的朝司空咏夜逼近,嘴里还用着让司空咏夜毛骨悚然的语气说着:“ 乖,让父皇摸摸咏夜的脸.....”那模样,如同一只看上猎物的大灰狼。
看着男人那双泛着绿光的双眸,司空咏夜顿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与恶狼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司空咏夜,神经的确是非常敏感的。
所以,当男人一把将他按在石壁之上,一口咬上他白皙修长的脖子时,司空咏夜顿时在内心哀嚎:不会吧,真的在这里打野战啊...不要啊啊啊啊...
只是,对于司空咏夜哀求的眼神,兽性大发的男人完全没有理会,开始凶猛而霸道的攻城略池起来。
迅速剥光了两人身上的衣服,男人一把将司空咏夜按在冰凉的石壁之上,动作温柔的进入了他的身体,然后开始了猛烈的冲撞。
在男人那硕大的坚挺进入司空咏夜身体的一雾那,司空咏夜便不再反抗,开始主动迎合男人的动作。
既然都是男人那就没有必要那么娇情了,想做就做吧。狠狠的咬着男人的嘴唇,司空咏夜暗暗的想。
内心那早已被封藏已久的雄性自尊渐渐苏醒,司空咏夜不再像以前那样被动,开始对男人展开了‘反击’,从内心到身体...
于是,在这一刻,司空咏夜开始由一个脆弱的少年,开始真真正正的蜕变为一个男子汉。
虽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但是此处属于御花园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来再加上这块巨石的遮拦,很难被人发现,所以,两人做的很放心。
于是,接下来很长一股时间,这块巨石后面都充斥着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清脆的身体撞击声,将这清爽的深秋染上一抹艳丽的淫靡之色。
虽然到处都是一片萧瑟景象,但是他们两人所在的地方,实在是可以称的上是‘春意盎然’。
……………………
两人从巨石后面出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啊,真爽快,朕好久都没有过这么淋漓尽致的发泄了”,张开双手,‘ 吃饱喝足’之后的司空炎琉伸了个懒腰,一脸神清气爽。
而在他身后,被吃干抹净的司空咏夜则是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脸色一片青白,咬牙切齿道:“你这混蛋~居然又做的这么猛!”
痛若的捂住酸痛不已的腰,司空咏夜在内心暗骂司空炎琉这只没有节操的大“种马”,恨不得狠狠一拳揍上男人那张笑的可恶的脸。
看着司空咏夜那一脸愤恨的表情,司空炎琉恬不知耻的凑了过去,坏笑道:“要不,我们以后再来这里‘玩玩’?”
“玩你个头!”因为身体被摧残过度而导致脾气暴躁的司空咏夜爆发了。
司空炎琉:“.....”
对对手指,司空炎琉一脸委屈的低下头:“干什么那么凶啊,咏夜刚才明明叫的那么爽,都紧紧吸着父皇不让父皇出来的。”男人低声咕哝着,时不时的用哀怨的眼神扫一下司空咏夜,见他依然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眼神顿时更加可怜了。
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居然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司空咏夜顿时有种想要一头撞死在墙上的冲动。
双腿有些发软,不想等到支撑不下去的时候被男人抱回去,司空咏夜咬着牙,开始住寝宫的方向缓缓移动着,速度堪比乌龟,而且走路姿势十分别扭,摇摇摆摆的如同一只小鸭子一般,可爱极了。
强忍住捧腹大笑的冲动,司空炎琉跟在他后面,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的看着前面一摇一摆的身影,慢悠悠的走着....
而在御花园里的那一片海棠树林之中,那些被他们遗忘掉的一群人,则因为没有接到可以离开的圣旨,呆呆的在那里坐到第二天清晨....
第一百一十二章  魅影
一道人影飞快的从窗边闪过,快的几乎让人以为是幻觉。
睡梦中的司空咏夜猛地睁开眼晴,迅速望向窗外。
什么都没有。
又来了...司空咏夜无力的揉揉太阳穴,有些无奈的皱了皱眉。
虽然没有弄出一点声响,但是司空咏夜却可以非常敏感的感觉到那人就在窗外,而且还在虎视眈耽的看着他,而且这几天都是,除了司空炎琉在的时候。
司空咏夜甚至能够感觉到那如同毒蛇般的眼神,冷厉而萧杀,让他感觉背脊发寒。
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司空炎琉依然还在御书房没有回来,边疆战乱似乎总是没有一个停止的时候,所以,每年一到这个时候,男人总会因为这些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因而会有些忍略司空咏夜。
也因此才会让某些心怀不轨的人有机可乘。
“哼。”司空咏夜冷哼一声,掀开被子下了床,他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想要干什么。
就在此时,黑影又一次快速闪过床前,在窗外灯光的衬托下,那画面显得异常恐怖。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面对着这样的场面恐怕早就已经吓得双腿发软了,只是, 司空咏夜却没有丝毫畏惧。
他向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前世当雇佣兵的时候,他杀了不少人,手上沾满了不少人的鲜血,所以,对这些东西早就已经麻木了。
从桌子下面的暗格掏出一个微型机弩带在手上,司空咏夜小心的用衣抽掩盖好。
这机弯是他这几个月突发奇想,根据以前自己玩手枪的经验而制造的,原理和设计都非常相像 ,除了不能用火药之外功能基本上相当于一把微型手枪,只要一按下上面的按钮,就能一次射出好几颗钢钉,杀伤力不容小觑。
“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天天晚上跑到这里装神弄鬼。”从容的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司空咏夜冷笑着想。
即便是他这么好脾气的人,这么一而再再而一的被骚扰,也难以抑制的怒了,不把事情弄清楚,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因为司空炎琉这几天太过于忙碌,所以不想打扰他的司空咏夜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而是打算先看看情况,然后自己解决这件事。
虽然有些冒险,但是司空咏夜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比较放心的。
轻轻的拉开窗户,司空咏夜眯着眼晴,开始仔细的扫视四周的环境。
月色温柔如流水般静静流淌, 周围的景物在如此幽暗的环境下,似乎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在加上悬挂在横梁上的宫灯中传出来的暧昧的昏黄灯光,美的更加让人惊叹。
只是,原本美不胜收的景色之中此刻却隐隐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氛,仿佛有什么肮脏的东西在暗中进行一般。
司空咏夜微微皱眉,从窗户上跳了下来。
没有侍卫发现他。
这些天宫里很平静,所以宫中的侍卫有些松懈,注意力也没那么集中了。
也罢,司空咏夜无谓的耸耸肩,宫里的这些侍卫除了一部分高手以外,大部分都是些酒囊饭袋,基本上起不了什么作用,如果敌人是真正的高手,就算这些侍卫倾巢而出恐怕也抵不了什么作用,这是古代宫廷里一个通病。
闭上眼晴,司空咏夜集中注意力静静地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对方既然不现身,那只有靠他自己去找了。
仿佛是为了吸引司空咏夜注意力似的司空咏夜刚闭上眼,一道黑影便飞速在他闪过。
司空咏夜身体一震,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那人早就已经消失不见。
司空咏夜不禁有些烦躁,干脆顺着那人刚刚飘过的方向慢慢走了过去,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人就躲在那个方位。
然后,司空咏夜就这么顺着自己的感觉一直走着,渐渐的离寝宫越来越远。
路上碰到不少守夜的侍卫,都有些奇怪司空咏夜半夜跑出来,但是面对着司空咏夜阴沉的脸色,也不敢上前询问什么。
拐了个弯,前面是一个封闭的巷子,司空咏夜停下了脚步看向眼前的地方。
破旧的大门,上面满市斑驳的污痕,说明了这里已经长时间没有人涉足过了。
轻轻推开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司空咏夜不禁打了个寒战。
和那肮脏的大门不同,这里面非常干净,似乎前不久才打扫过,虽然有些破烂,但是却非常整洁。
虽然这里很明显已经废弃很久,但是却似乎并没有司空咏夜想象中的萧条,感觉十分怪异。
一阵寒风刮过,司空咏夜背后的大门猛然关上,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木头咬呀声,回荡在整个空荡的院子中。
司空咏夜顿时被吓了一大跳,背后立刻升起一阵恶寒。
这感觉好诡异...
就好像...以前在鬼片中看到的情节。
司空咏夜顿时一脸黑线,他才不相信这种东西呢这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捣鬼。
左手缓缓的搭在右手手腕上,司空咏夜深深吸了口气,猛然转过了身,抬起手,将手中的机弩对准身后的人。
“你到底是谁?”冷冷的盯着身后的人,司空咏夜厉声喝道:“一直缠着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站在他身后的人,一袭果夜,一副标准的夜行者打扮,只是脸上那一个银色的面具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虽然被司空咏夜发现,但是那人却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身形一晃,顿时又再度隐入这一片昏暗的夜色之中。
司空咏夜额头青筋顿时突突的跳动起来。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司空咏夜顿时可以确定,这人绝对没有杀他的意图,但是也来者不善,就从那人把他引到这里来看,这人绝对不怀好意。
但是现在,他就算想逃也逃不了了,对方的武功非常高强,对于司空咏夜这样一个连多跑几步路就会喘不过气来的“病美人,那根本是天与地的差别,就算有了手腕上的机弩,司空咏夜的胜算还是微乎其微。
司空咏夜顿时再度痛恨起自己现在这个身体了。
前世的力量和速度,在他这一世几乎没有继承到一丁点,留给他的只有过人的敏锐观察力,虽然和前世比,依然还是是差的太远,但是这也给了他饱受打击的内心一点小小的安慰。
司空咏夜开始在原地打转,试图想要我出来那人所在的方位,只是却徒劳无功...那人的气息很分散,仿佛整个阮子里都流转着他的气息,司空咏夜根本没办法确定他的位置。
很明显。这人是故意打乱了自己的气息,不让司空咏夜找出他所在的位置。
司空咏夜没有慌乱,依然十分冷静的观察着四周。
就算是再项极的高手,隐藏自己的气息时还是会或多或少的出现一丝破绽的,这是司空炎琉之前在教他内功心法时说的,而此刻,司空咏夜正是在寻找这丝破绽。
游移的视线最终停在角落处那口荒废的古井处,司空咏夜嘴角浮出一丝冷笑,语气讥讽道:“想让我害怕吗?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说罢,司空咏夜猛然抬起右手,一直搭在机弩上的左手迅速按下了上面的开关。
几枚闪着寒光的钢钉从衣袖之中飞出,直直的射向古井一旁的大树浓密的树叶。
直觉告诉司空咏夜,那人绝对就躲在这棵树里面,那里杀气最为集中,虽然那人收敛的很好,但是那一丝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寒意,还是让感觉敏锐的司空咏夜给捕捉到了。
钢钉瞬间没入浓密的树冠之中,司空咏夜脸上的笑容越加冰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几顿涂了剧毒的钢钉一射过去,那人应该很难有活命的机会了。
“宝贝儿,你在笑什么?”如毒蛇般滑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瞬间将司空咏夜打入冰窖,只是,还没等他转过头,颈后便道受重重的一击。
司空咏夜眼前一黑,身体顿时软了下去。
与此同时,门外也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
第一百一十三章  绝处逢生
“晤...好痛.,..”
头部剧烈的疼痛将司空咏夜从昏迷中唤醒,无力的捂住后脑勺,司空咏夜蜷成一团,发出痛若的呻吟。
片刻之后,剧痛过去,司空咏夜放开双手,缓缓睁开了双眼。
四周一片漆黑,虽然没有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是也并不比这种状况好多少,只能勉勉强强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个狭窄封闭的空间。
司空咏夜内心一惊,不会是又被囚禁了吧,一想到几年前自己被关在那个小屋里的场景,司空咏夜后背顿时升起一股恶寒,他再也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人间炼狱般的折磨了。
从头顶上方传来一阵模糊的声音,有些杂乱,夹杂刀枪的撞击声和人的呼喊声,似乎是有人在打斗。
司空咏夜内心一喜,急忙抬起头,却在看到上方的景象之后,内心的喜悦瞬间化为乌有。
整个上方只有一块巴掌大小的正圆形光亮,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飘过浮云的星空,司空咏夜所处的地方那微弱的近乎可怜的光线就是从上方传下来的。
司空咏夜顿时反应过来,他居然正处于刚才那口荒废的古井里!
无力的扶住身后的井壁,司空咏夜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速度堪比乌龟。
手指触碰的地方柔软滑腻,用力一按便挤出很多水来,很明显是长满了青苔,司空咏夜顿时有些后怕,还好这只是一口枯井,要是里面有水的话,估计他没被摔死就被淹死了。
好不容易站隐了身体之后,司空咏夜开始仔细的打量起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井很深,从井口的大小看来,目测至少有十几米那么深,比一般高度只有几米的井要深多了。
在庆幸自己没有被摔死的同时,司空咏夜顿时怀疑敌人是不是把他放在井底而不是直接扔下来的,否则他怎么可能连一点伤都没受?按理说一个普通人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就算不死估计也要残废,司空咏夜实在没法相信自己会这么走运。
井底很宽敞,出乎司空咏夜意料的宽敞,在走了好几步都没能触碰到对面的井壁时,司空咏夜内心越来越惊讶。
相比于井口的狭小,这里宽敞的吓人,司空咏夜顿时反应过来,这不是一般的井,似乎是有人故意这么设计的,整口井从升口开始,越住下似乎直径就越大,就像一个三角水壶一般,感觉非常怪异。
这么古怪的设计很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没有什么人会无聊到耗费这么大的精力,将一口好端端的井弄成这样,至于有什么用途,估计也只有建造者才知道了。
在手臂终于触碰到对面的井壁时,司空咏夜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这里还没宽到可以作为一个地下宫殿的地步。
就在司空咏夜长长舒了口气之后,一双大手突然从背后紧紧的搂住了他。
处在黑暗中的人,精神会特别紧绷,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变得异常紧张,司空咏夜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出心脏病。
强压住已经溢出喉咙的惨叫,司空咏夜迅速反应过来,飞快的弯曲手肘向背后的人的腹部击去。
“哎哟...!”对方丝毫没有躲闪,司空咏夜那重重的一击直接击中了他的腹部,伴随着一声有些夸张的惨叫,那人放开了司空咏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耶?”没有遭到想象中的反击,司空咏夜顿时没反应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人怎么非常的不堪一击?带着浓浓的疑惑,司空咏夜走到了那团蜷缩在地上的身影身旁。
感觉到司空咏夜的接近,那人用双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头,嘴里发出隐忍而痛若的啜泣,身体蜷缩的更加厉害,似乎非常害怕司空咏夜的接近。
司空咏夜顿时一脸黑线,这人明明刚才突然扑出来抱住他,把他吓得死去活来,现在看见他居然如同看见恶鬼一般,吓成这副模样,这来免也太离谱了。
“喂!”司空咏夜蹲在他面前,用手推了他他的后背,没好气的开口道:“别做出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不会吃了你的。”
司空咏夜的触碰让他更加惊恐,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带着哭腔的低声咕哝道:“不要~不要再打我,不要,呜~,不要,主人,我知错了~”
司空咏夜的手顿时僵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人。
从对方那清亮而微带嘶哑的声音听来,这人很明显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年纪很轻的少年,嗓音仍然还没脱去青春期男孩变音期的雌雄莫辩。
少年被人触碰以后那奇怪的反应更是让司空咏夜感觉莫名其妙,刚才那么突然的抱住他,被他打了一下之后,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难道产生阴影了?不会吧? 司空咏夜顿时一脸黑线。
“喂,你没事吧?”试探性的再次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司空咏夜的语气变得温柔许多:“我没有什么恶意的,你不用担心。”
在司空咏夜的安抚之下,少年渐渐渐渐恢复了平静,蜷缩成一团的身体也渐渐舒展开来。
司空咏夜顿时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人还不至于傻到连自己话也听不懂的地步。
放开抱在头上的双臂,少年迅速的爬到离司空咏夜比较远的角落,有些警惕的盯着他。
黑暗中,少年隐藏在蓬乱黑发之后的双眸闪着幽幽的光,异常闪亮,如同两颗漂亮的黑宝石,闪动着水漾般的光泽。
司空咏夜内心顿时一软,嘴角渐渐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少年,似乎对他很防备呢。
长时间呆在黑暗之中,司空咏夜的双眼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环境,已经开始能够看清楚周围的景象了。
借着从洞口洒下的微弱月光,司空咏夜开始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少年。
少年的身体看起来有些瘦小,一头如杂草般杂乱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身体周围,遮挡住他的脸孔,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破烂不堪,露出大片苍白的肌肤,仅能够勉勉强强的掩盖住他身上的要害部位。
从他头发的长度和衣服的破烂程度,司空咏夜推断这少年估计在这井底至少呆了两三年了。
两三年啊,司空咏夜内心顿时一紧,一股浓浓的怜惜之意顿时涌上心头,呆在这井底两三年啊,这是个什么概念,长年处于这样的黑暗和孤独之中,任何意志力顽强的人恐怕都会被逼逼疯。
少年呆在这样的地方,连续两三年都没有饿死,很明显是有人会定期送食物进来,只是,司空咏夜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要将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送到这种地方,而且残忍将他囚禁了长达两三年之久?
少年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模样,让他原本瘦小的身体显得更加单薄,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司空咏夜的同情心顿时泛滥起来。
轻轻的蹲在少年面前,司空咏夜柔声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宇?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少年缓缓抬起头来,怯怯的看向他,司空咏夜扯起嘴角,对他露出一个非常友好的笑容。
少年一看见他那两排白森森的整齐牙齿顿时吓得缩了回去,双手抱住头身体,瑟瑟发抖,小声的呜咽起来。
司空咏夜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少年瑟缩的反应让司空咏夜有种大灰狼欺负小白兔的荒谬错觉,一向自认为善良无比的司空咏夜顿时郁闷到了极点,他刚才的言行举止应该是非常友好的啊,怎么就把这少年吓成这模样了呢?
难道他看起来就这么可怕吗?司空咏夜原本爆棚的自信心顿时倍受打击。
“哎...”无奈的叹了口气,司空咏夜干脆找了一块比软干的地方盘腿而坐,既然少年不理他,那他也没有办法。
右手撑着下巴,司空咏夜抬起头,闷闷的看着头顶唯一的出口,天都已经快亮了,可是救兵却还没有来,这让司空咏夜原本平静的心渐渐开始慌乱起来。
他可不想一直被关在这里,如果让他像这少年一样被关在这里好几年,那还不如直接拿把刀砍死他好了。
井底安静的可怕,只剩下两人节奏单调的呼吸声,仿佛就连时间也停止了流动一般,和外面的世界几乎完全是隔绝开来的,孤寂的可怕。
之前井外传来的打斗声已经停止,司空咏夜原以为那是发现自己的救兵和敌人在打斗,可是却一直到现在都没什么动静。
没有救兵,也没有敌人,甚至连只根鸟毛都没有。
司空咏夜内心开始变得烦躁,站起身来,在原地打着转,此时的他再也无法安静下来了。
他不想傻傻的坐在这里等人来救,在获救之前搞不好他就已经疯了。
焦急之中,司空咏夜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到角落一处正在泛着幽幽白光的地方,视线顿时定格在那里。
所谓泛着白光,也只是那物体的本身就是白色的,在这光线昏暗的井底,显得非常显眼。
好奇心驱使之下,司空咏夜皱着眉,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司空咏夜原本以为那会是个人,但是走近一看,却发现那只是一具骸骨,那正面对着他的头骨上,那两个黑漆漆的洞让他后背升起一股恶寒。
鬼使神差之下,司空咏夜扒掉了这具骸骨身上残存的衣物,开始仔细的检查起来。
骨头的形状色泽正常,也没有什么受损的痕迹,一切都很正常。
司空咏夜下意识的摸摸没有胡子的下巴,皱起了眉,看向一旁的少年,估计这两人之前是一直都被关在一起的,只是途中这人因为生病或着饥饿而死去,只留下这少年孤孤单单在这里....
司空咏夜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顿时有些佩服这少年的勇气了,和一具尸体生沽在一起,渐渐看着它腐烂直至化为一具白骨,这状况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单独是那尸体腐败时发出的恶臭,就已经够让人受的了,而这少年只是变傻而没有变疯,心智还真是不是一般的强悍。
正当司空咏夜准备起身离开这里时,骸骨旁边的墙壁微微闪了一下红光,刺痛了司空咏夜的眼晴,只是那红光在微微一闪之后,立刻消失了,快到司空咏夜差点以为刚才那是自己的错觉。
司空咏夜顿时感觉有些诧异,起身的动作也停滞下来。
微微眯起眼晴,司空咏夜开始缓缓弯下身子,果然,在视线到达某个角度的时候,那红光再度亮了起来。
司空咏夜内心顿时一喜,搞不好这下有救了!
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司空咏夜缓缓的向那闪着红光的地方移去,虽然刺得眼晴眼晴很痛,但是绝处逢生的喜悦已经让他顾不上这些事情了,想要离开这里的欲望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思想。
手指按在那发出红光的地方,那微微凸起的感觉让司空咏夜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一个按钮,也许还是离开这里的密道的按钮。
司空咏夜内心顿时狂喜,手指用力的按了下去。
没反应.....
司空咏夜继续按。
还是没反应...
如同一桶冷水临头脚下,司空咏夜原本的满心喜悦顿时被冲了个透心凉,只剩下一片彻骨的寒意。
无力的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司空咏夜顿时有些欲哭无泪,感情这年头,连机关按钮也失灵了?
原本慢慢的希望瞬间被击碎,这种巨大的落差让心里素质一向不是太好的司空咏夜有些难以承受。
“该死怎么会这样?”有些愤怒的地上跳起来,司空咏夜额头青筋暴起,抬起脚,用力的朝那块石头踢去,一边踢着,嘴里还恶狠狠地骂着:“混蛋!混蛋!混蛋!居然敢骗我!你这混蛋!去死吧你!”(-_-!,请各位大大自行想象动画片里发飙的小孩蹂躏某可怜物体的场面...)
一下一下狠狠的踢着可怜的石壁,司空咏夜彻底暴走,完会变身为一只失去控制的狂暴小兽,模样十分骇人。
司空咏夜愤怒的咆哮声和可怜石壁被踢的撞击声一阵一阵的回荡在整个井底,混在一起显得十分杂乱,将原本阴森的井底衬托的更加恐怖,有种如同地狱般诡异的气氛,将一旁的少年吓的捂住耳朵直发抖。
不知踢了多久,司空咏夜渐渐恢复理智,这才猛然发现,那块石壁居然被他踢的陷了进去。
司空咏夜顿时内心一喜,急忙蹲下身来用力的去推那块石壁。
果不其然,那块石头被司空咏夜推得渐渐陷了进去,虽然有些重,但是在司空咏夜看来,这也算不了什么了。
原本被击的支离破碎的希望立刻又死灰复燃,再一次绝处逢生的喜悦让司空咏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使出浑身的力气去推那块代表了逃生希望的石砖。
终于,在司空咏夜耗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之前,石头被完全推开。
橘红色的光线立刻透过石缝撒了进来,照亮了终年处于黑暗之中的井底,似乎驱散了一丝那彻骨的寒意。
司空咏夜原本阴霾阵阵的内心顿时变得晴空万里,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响指:“耶!太棒了!总算可以出去了!”
有些飘飘然的走回原处,司空咏夜一把拉住少年的手,丝毫不顾他的惊叫和反抗,用力将他住那个小小的洞口拖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暗道(2428字)
穿过小小的通道,废井的另一边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由巨大石块砌成的狭长甬道,两旁石壁上那飘摇的火把昏黄的火光让整个通道里显得鬼影重重,再加上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氛围,这里根本就是武侠小说里那种秘密通道的最好写实。

司空咏夜睁大眼睛,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惊叹,被眼前的景象给镇住了。

通道里阴寒潮湿,迎面扑来的寒气让司空咏夜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抚了抚自己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司空咏夜紧紧拉住身后少年的手,缓缓向前走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皇宫下面会出现一条这样的通道,但是司空咏夜还是打算一直走下去,既然有人建造了这样的建筑,那就一定会有出口。

除非……这里的设计和埃及金字塔一样,有进无出……

司空咏夜后背不禁升起一股恶寒,他可不要被关在这里当个活死人,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好了。

“唔~”身后少年被司空咏夜这样拖着走,顿时有些不乐意了,一把抓住司空咏夜紧紧扣在他手腕上的手,少年用力的想要将他的手扯开。

手腕被少年粗鲁的力道弄得有些痛,司空咏夜微微皱眉,转过头将手指放在嘴边,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嘘~安静点,会被坏人发现的。”

一直都是傻乎乎的少年居然听懂了他的话,急忙用手捂住了嘴,用力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再说话了。

少年那双隐藏在蓬乱长发之后的闪亮双眸闪动着天真而单纯的光芒,如同一只可爱的小狗,那显得不谙世事的眼神让司空咏夜内心一软。

“真乖~”嘴角微微勾起,司空咏夜给了少年一个淡淡的微笑。

少年的双眸顿时显得更加闪亮了,试探性的咧开嘴角,给了司空咏夜一个灿烂的笑容,露出两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

司空咏夜微微怔忪了一下,然后立刻回了他一个同样灿烂的笑容。

于是,在这一刻,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少年,一个肮脏低贱,一个干净高贵,但是却在这样一个地方相视而笑,露出同样洁白的牙齿。

这一幕深深的映在了司空咏夜脑子里,让他终身难忘。

再一次拉住少年的手,司空咏夜用手指指前方,轻声道:“我们走吧。”

已经对他卸下防备的少年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再挣扎,乖巧的跟着司空咏夜的步伐向前走着。

整个通道里死气沉沉,安静的可怕,两人的节奏相同脚步声回荡在周围,打乱了这里原本的死寂。

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人总算走到了这个通道的尽头,而这里,正好有一道石门。

周身是刺骨的寒冷,司空咏夜却早已汗透重衣,这是冷汗。

抹掉额头上那一层细密的汗珠,司空咏夜凑到石门之前细细的观察起来。

凭他的直觉,这样设计的门肯定是有什么机关的,只有找到了那个机关才能打开这扇门。

可是,司空咏夜上下查看了好几遍,却没有发现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整道门平整的就像一块巨大的石板,就连一个微微凹起者凹下去的地方都没有。

司空咏夜顿时感觉有些郁闷。

一滴水滴下,正好砸在司空咏夜的鼻梁上,湿润而冰凉的感觉让司空咏夜身体微微一震。

抹掉鼻子上的水,司空咏夜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上方。

只见上方的石壁上雕刻着一只巨大的龙,做工十分精细,甚至连巨龙身上的龙鳞也雕刻的栩栩如生。

而刚才那滴水,正是从司空咏夜头顶正上方那龙的眼眸之中滴下来的。

司空咏夜退后一步,右手顶在下巴上,若有所思的看着这只巨龙。

虽然整个通道都十分潮湿阴凉,但是能够达到滴水的地步,恐怕也只有这里了,而且巨龙的眼眸上此刻还吊着一颗水珠。

水珠越凝越大,承受不了重力的加大,那滴水很快落下来,在地面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司空咏夜的视线跟随着水珠落下,停在下方的地面上,不禁略微一怔忪。

虽然一直都在滴水,可是除了地面却非常干,只有一小片微微的湿痕。

这么一直滴水,居然没有水洼?

司空咏夜顿时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死死的盯着那片水痕,司空咏夜的脑中突然一道白光闪过,急忙蹲下身子,看向水滴刚才落的地方。

虽然非常难以察觉,但是司空咏夜还是发现了一道细微的用肉眼几乎看不见的裂痕。

整个裂痕并不是像一般的裂缝一样无规则无形状,而是首尾相接,圈出一个非常标准的圆形,很明显是人为设计的。

看着这个类似于按钮之类的东西,司空咏夜原本愁苦的表情顿时舒展开来,换上了他很少会有的灿烂笑容。

“原来是这样啊,我总算明白了。”司空咏夜顿时有些佩服这个机关设置者的独具匠心了,这样的设计,除非是心思特别缜密的人,否则是非常难以发现的。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之下大多会在石门上或者周围的墙壁上找开关,基本上很少会有人会想到,大门的开关居然会设在地上,这是在部分人特有的惯性思维,司空咏夜也不例外。

伸出手指,司空咏夜毫不犹豫的朝圆圈中央用力按了下去。

没有任何意外的,圆圈中央的石块随着司空咏夜手指的力量慢慢往下陷了进去。

只是,石门却没有任何动静。

如同迎头被浇下一桶冷水,司空咏夜的满心欢喜顿时烟消云散。

四周安静的吓人,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有些不和节奏的急促。

心跳急剧加快,一种诡异的压迫感渐渐涌上心头,越来越浓重,如同渐渐覆盖住天空的乌云。

这感觉,就如同火山爆发前的死寂。

一滴冷汗从额角滑下,司空咏夜瞳孔猛地一收,急忙站起身来,扑向身后的少年。

两人倒地的同时,无数利箭从墙壁之中激射而出,将原本死气沉沉的空气刺得千疮百孔……
月下缠绵(父子,完结)第百十五章机关
司空咏夜身体压在少年身上,心惊胆战的听着这些利箭划过的声音。
仿佛是感觉到场面的危险,少年开始不安的挣扎起来,想要挣脱司空咏夜的束缚。
“不要动!”紧紧抱着少年的身体,司空咏夜低声吼道,他可不想被这锋利的箭给射出一个窟窿。
一支支沉重的箭落在司空咏夜身上,每一次都让司空咏夜感觉心惊胆战,这样的情况只要稍不小心,那些锋利的羽箭就会在身体上面刺出一个窟窿。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边的墙壁才停止发射羽箭,原本嘈乱不堪的通道立刻回到一片死气沉沉的状态。
伏在少年身上,司空咏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上堆满乱箭。
这样的场面,饶是司空咏夜这样经历过无数生死战场的人也被吓的心惊肉跳,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咬牙从少年身上爬起来,司空咏夜双腿有些发软。
额头上的汗流入眼睛里面,刺得双眼生疼,司空咏夜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早已被汗水浸透,如同刚刚从水里面被捞出来一般。
“呼~~~”长长舒了一口气,司空咏夜有些心有余悸的望向四周,这才发现原本光洁密实的墙壁上这时突然出现了很多洞孔,密密麻麻却又非常整齐的排列在两边的墙壁之上,让人不寒而栗。
司空咏夜不禁打了个寒战,就算他前世无数次被黑洞洞的枪口指过,也没有过这么惊恐的感觉!
司空咏夜顿时有些佩服古代人高超的智慧了,在科技和技木还不是那么发达的时代,居然就有人能够制造出如此巧夺天工的机关,实在是太强悍了。
一把拉起正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少年,司空咏夜顿时庆幸通道顶端没有设计机关,不然他们两个恐怕早就已经被射成刺猬了。
一想到以前看的那些古装片里,那些将士浑身插满利箭的模样司空咏夜顿时打了个寒战。
“喂,你没事吧?”
细细的查看了少年的身上,司空咏夜虽然没有发现任何伤口,但是却正是有些担心的开口问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认识没多久,但是司空咏夜的内心却异常心疼这个有些傻傻的少年,也许是因为他可怜的经历吧,司空咏夜顿时在内心下定决心,以后要好好疼惜这个可怜的少年,不再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少年轻轻摇了摇头,试探性对司空咏夜微微的笑了一下,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看的司空咏夜有些心酸。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以后就是你的哥哥了,会好好照顾你的。”轻轻的摸了摸少年那蓬乱的长发,司空咏夜微笑着开口道,语气十分温柔。
似是感觉到司空咏夜的温柔,少年原本有些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下来,微微眯起双眼,感受着司空咏夜的抚摸。
因为刚才突如其来的事情而被吓到的少年终于卸下防备,越来越信赖司空咏夜这个将他救出地狱的‘大哥哥’了,司空咏夜内心顿时感觉一阵暖意流过。
“好了,我们走吧。”
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司空咏夜一把拉住少年纤细的胳膊,急匆匆的走了过去。
虽然已经平静,但是司空咏夜还是觉得危险没有完全消除,再站在原地,搞不好会有什么其他的机关跑出来也说不定。
果不其然,司空咏夜过去没多久,他们刚才所在的通道的墙壁上再度上演一场“流箭雨”的把戏,然后石门缓缓关上。
司空咏夜顿时感觉一股恶寒。
大门这一边的场景和刚才如出一辙,只是火光却亮了一点,没有之前那么阴森可怖了,但是却依然让司空咏夜感觉提心吊胆。
有种被监视的感觉,而且越往前走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敏锐的直觉告诉司空咏夜,他现在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被某个人...或者某些人悉数看在眼里,这样的感觉让司空咏夜感觉非常压抑。
正在这时,从前面的拐弯处突然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身穿一袭黑色长袍,脸上还带之前和之前打昏他的那个男人一样的银色面具。
司空咏夜内心顿时大骇,下意识的想要躲起来,可是身边却只有两面冰冷的墙壁,没有可以让他们藏身的地方。
那人正一步一步的向他们靠近,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萧瑟之意,阴寒而危险。
司空咏夜鼻子非常敏感的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但是却也无能为力。
无处可逃,再加上他们两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冠少年,如果对方真的要对他们做什么,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正当司空咏夜几乎被吓的魂魄离体的时候,那人却仿佛没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司空咏夜和少年一般,直直的走了过去,甚至连头也没偏一下,仿佛把两人当做空气一般。
“那?”司空咏夜顿时目瞪口呆,这人未免也太夸张了点吧,人都站在他身旁,居然都没有看见?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在吃惊之余,司空咏夜嗅到了一股从男人身上飘出来的淡淡的臭味。
这味道十分熟悉,司空咏夜紧紧盯着那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睛。
腐烂的气息...
脑子里面突然冒出这种感觉,司空咏夜顿时被自己有些荒谬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可能会是腐烂的味道?这明明是个大活人啊!
有些自我欺骗意味的摇了摇头,司空咏夜嘴角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刚才经历的一切的一切,对于司空咏夜来说,就像一场荒谬的梦境,可是手上少年那紧紧扣着他手指的力道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想再在原地停留,司空咏夜急忙拉着少年再度向前赶去。
一边走着,司空咏夜内心的疑窦却越来越大,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阿炎知不知道皇宫下面有这样一个地方?
重重疑惑如同一层层薄纱将事情的真相包裹的严严实实,原本有些明朗的事情此刻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让司空咏夜有种正在踏入一个巨大陷阱的恐怖感觉。
而正在此时,那个一直神秘兮兮的黑袍人突然转过了头,紧紧地盯著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
而在此时的皇宫,司空咏夜失踪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皇宫。
此时正是深夜,原本安宁祥和的皇宫顿时因为司空咏夜的失踪而闹得鸡飞狗跳。
浩浩荡荡的搜查行动展开,整个皇宫的侍卫蓄势待发,几乎将皇宫里所有的宫殿都翻了个底朝天,却正是没有查到有关于司空咏夜任何一点的珠丝马迹。
所有人都为了这件事著急,而最著急的人自然非司空炎琉莫属。
繁忙的政务让忙了一天的司空炎琉感觉身心惧惫,而司空咏夜的突然失踪更是让他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无力的跌坐在床上,司空炎琉有些焦躁的揉按着太阳穴。
因为上次的前车之鉴,司空炎琉命令了所有的待卫不能放过任何一处偏僻的地方,但是却徒劳无功。
司空咏夜整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整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司空炎琉在心急如焚的同时,顿时感觉十分疑惑,整个皇宫都找不到咏夜的痕迹,到底他到哪里去了?莫非飞到天上去了?正是钻入地底去了?
正当司空炎琉打算下令加大搐查力度重新搜查一次时,脑海中突然一道锐光闪过。
等等..钻到地下?难道咏夜去了那个地方?不会吧..
司空炎琉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之中有著浓浓的惊恐之色,身体也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内心卷起一阵阵惊涛骇浪。
“有没有搞错啊,又是岔路口?”
站在两个几乎是一摸一样的通道前面,司空咏夜有些愤怒的低声吼道。
两人之前不知道走了多久,经历了无数个岔路口,但是却依然还没有走到尽头,仿佛没有终点一般。
此时的两人早已筋疲力尽,双腿更是酸痛难耐,脚底极隐隐作痛,似乎起水泡了。
不会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吧,恐怕正没走出这个鬼地方,他们两个就已经饿死在这里了..
一般人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心智也会渐渐变得脆弱起来,司空咏夜也不例外,长时间单调的路途,已经将他原本就所剩不多的耐心渐渐耗光,一想到不知道正要重复这样的情况要多久,司空咏夜内心的恐惧顿时被渐渐放大。
“妈的,我受够了!”
愤怒的爆了一句粗口,司空咏夜一脚狠狠的踢向一旁的墙壁,如果有可能,他希望最好能够一脚将这里全部踢倒,虽然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他这一踢,就又出事了..
只听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响起,他们身后的墙壁再度开始朝外射出密集的羽箭,范围由远及近,正在向司空咏夜两人的方向渐渐移过来。
司空咏夜在一瞬间的呆滞之后,拉着少年拔腿就跑,跑入了他们前面右边的通道。
“哇...!”感觉到流矢正在渐渐向他们逼近,司空咏夜顿时双目飙泪:“有没有搞错啊,怎么一直都是射箭?能不能换一点新的花样啊!”
事实证明,在极端危险地情况下,‘乌鸦嘴’应验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司空咏夜话音刚落,他们头顶的石壁之中便突然伸出无数尖利的钢刺,而且正在缓缓向他们刺了下来..
司空咏夜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使出吃奶的力气全速奔跑着,不想被刺成‘烤肉串’的司空咏夜几乎已经快要将他的体能发挥到极限了,而他身后的少年则因为体力不支,大大的拖了他的后腿,司空咏夜顿时感觉苦不堪言。
不过正好,在钢刺刺穿头顶的前一刻,两人进入了另外一个岔路口的通道之中,这才逃过一劫。
死里逃生之后,司空咏夜顿时感觉身体有些发软,刚才的夺命狂跑已经耗尽了他身体里仅存的最后一丝体力,在危险解除之后,司空咏夜神经一放松,顿时有种浑身脱力的感觉。
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司空咏夜大口大口的喘著气,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而他身旁的少年的情况则比他更糟,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做‘挺尸’状,要不是他也在喘著气,司空咏夜几乎以为他已经死掉了。
正当两人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时候,一群人从前面的拐角处涌了出来,速度飞快的向两人的位置走了过来。
等到司空咏夜反应过来时,他们两人早已被这一群神秘兮兮的人给包围住了。
“你们想要干什么?”
猛地从地上坐起,司空咏夜一脸警戒的看着包围著他们的人。
这些人的打扮和刚才那个经过的人一模一样,依然是一身乌黑的长袍加银色面具,只不过面具上的表情比之前那人稍微柔和了一点,不过依然还是非常恐怖。
对于司空咏夜的问题,这些人没有回答,而是缓缓伸出手,向他们两人袭了过来..
淡淡的腐臭味再度飘散开来,司空咏夜内心顿时一惊,刚才那人身上的味道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真的!
不会吧?那么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僵尸?
这未免..也太离谱了点吧。
司空咏夜顿时一脸黑线...
月下缠绵(父子,完结)第一百一十六章神秘黑袍人
司空咏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像抬尸体一般抬走,突然出现在他和少年身边的几个神秘兮兮的人不多不少刚好八个,每个人分别拉住他们的一只手或者脚,就这么悬空的把他们两个人带走了。
被人用这样屈辱的姿势拉着,司空咏夜的内心涌上一股强烈的怒意,可是却又不敢发作出来只好死死的咬着牙,在内心将这些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等到怒气终于消下去时,司空咏夜的理智才渐渐恢复过来,这才发现这些人紧紧扣住自己四肢的手居然是冰凉无比,毫无一丝生气可言。
司空咏夜内心一寒,到现在他才真的确定,这些人真的是死人!
只是,这怎么可能?
司空咏夜向来是无神论者,对于那些鬼神之说,向来是非常鄙视的,甚至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在他看来那些痴迷于这些迷信的人根本就是一群超级笨蛋。
只是,现在的状况让他长久以来的信念开始动摇起来。刚才发生的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事情让司空咏夜有些怀疑自己以前一直坚信的无神论是不是假的。
莫非,世上真的有鬼和僵尸这类的东西?内心的疑惑越来越被放大,司空咏夜顿时感觉自己的头开始有些晕眩了。
耳边传来淡淡的琴音,撩拨著司空咏夜原本就草木皆兵的神经,那虚无漂渺却又极度优美的乐音如潺潺流水一般萦绕在他耳边,将几乎已经快要‘灵魂出窍’的司空咏夜瞬间拉回现实。
这里怎么会有人弹琴?司空咏夜顿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用力摇摇头,司空咏夜想要摆脱这些若有若无的乐音,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甩头,那些烦人的声音却依然回荡在他耳边。
司空咏夜内心一阵,这根本不是幻觉...
不经意之间,司空咏夜的视线扫到了走在他前面那两个人的脖颈,那里正泛着淡淡的银光。
虽然在这个角度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司空咏夜却依然发现了他们后脖子上插着数根银针。
随著乐音的波动,这些一字排开的银针颇有节奏的闪着幽幽的白光,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死死的盯着这些银针,司空咏夜顿时瞠目结舌。
脑海中一个极为荒谬的想法突然浮现出来,虽然司空咏夜极力想要否认这个事实,但是他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可是解释当前情况的原因了:有人正在用琴音操拟这些活死人。
内心的慌乱越来越强烈,司空咏夜开始强烈的挣扎起来,之前他因为还搞不太清楚状况,所以不是很害怕。
可是现在,越来越明朗的事实告诉他,这一切看起来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因为有人在暗中操控。而且那人绝对不怀好意,司空咏夜有非常强烈的预感,这一次搞不好会真的有去无回。
对于司空咏夜的挣扎,这些如机器人般冷硬的活死人压根就没有理会他,依然动作机械的抬著他,甚至连头也没有朝他这个方向偏一下。
片刻之后,司空咏夜和那少年被这群人带到一个密室之中。
刺骨的寒意袭来,整个密室之中比外面要阴寒许多,周围的石壁上点燃著数支火把,只不过发出的光是幽幽的淡蓝色,将整个原本就阴森可怖的房间更是照的鬼影重重,如同地狱深处一般。
强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司空咏夜的极力的想要让自己快要蹦出胸膛的心脏平复下来。
在双眼适应了突然变得昏暗许多的光线之后,司空咏夜这在发现整个房间里面站了无数个和抓着他的人打扮的一摸一样的人。
这些人一动不动的站在两旁,那一身极其不显眼的黑色长袍隐在黑暗之中,仿佛和同样黑暗的墙壁融成一片,那无数个在幽暗光线之下泛着诡异蓝银色光芒的密密麻麻的排列成一片,如同漂浮在空中的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的司空咏夜头皮发麻。
司空咏夜向来不怕鬼神之类的东西,但是此刻他却开始害怕起来,而且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恐惧,正在一点一点的将他残存的理智给撕裂摧毁。
原本一直都是平缓的琴音的音调猛然拔高,司空咏夜这才发现有一个同样打扮的人正坐在房间正中央的台子上抚琴。
同样是一身黑袍加银色面具,可是这人给司空咏夜的感觉和其他人完全不同,和其他那些毫无生气如同机械一般的人相比,这人的感觉则要生动很多,至少没有其他人身上那死气沉沉的感觉。
男人抚琴的动作流畅而优雅,露出在黑色长袖外的手指修长而光洁,这些无一不例外的说明了这人和那些活死人不同,是个活人。
身体被重重抛上了抚琴人所在的石台上,司空咏夜和少年的身体几乎被撞的散架,眼冒金星直冒。
“看来我正是太高估你了。”那人抚琴的动作然而止,隔着面具直直的盯着蜷在台子上直呻吟的司空咏夜淡淡开口道,语气之中带著一丝轻蔑。
男人的声音非常好听,低沉却相当清脆,如同手指敲在上等青花瓷器上一般,空灵而不带一丝杂质。
司空咏夜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地狱将罗般的人,居然会有如此极品的音色,如果不是因为身处在这样一个诡异的环境之下,司徒咏夜甚至会被他的音色所迷住。
“你是谁,抓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飞快的收起脸上惊讶的表情,司空咏夜皱起眉,一脸警惕的看向男人,冷冷开口。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缓缓站起身来,绕过琴台,走到了司空咏夜身边,居高临下的看著他。
虽然一身古怪的打扮,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男人身上高贵典雅的气质,那一举一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从容和优推非常自然,没有一丝刻意的娇揉造作。
司空咏夜内心顿时感觉越来越惊讶,在这样一个地方居然会隐藏着这样一个气质不凡的人物,而且整个皇宫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甚至连司空炎琉都没有提起过,这实在是非常蹊跷。
司空咏夜顿时有些怀疑,是不是司空炎琉刻意的隐瞒了这件事情,毕竟对于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实在是一种很大的威胁,任何一个帝王基本上不太可能这么一个神秘的地下组织存在于皇宫之下,司空炎琉这种强势的帝王就更加不用说了。
面对著司空咏夜惊疑不定的视线,男人缓缓蹲了下来,伸出那修长的手,扣住了司空咏夜的下巴。
男人力道很大,大到几乎快要将司空咏夜的下巴捏碎。
强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惨叫,司空咏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别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才不怕这些东西。”
“我知道你不怕这些东西。”男人松开了手,司空咏夜急忙用双手捂住痛的要命的下巴,刚才被捏时还好,现在一被放开,那剧烈的疼痛立刻席卷而来,司空咏夜顿时变的眼泪汪汪的。
“呵呵,怪不得炎琉那家伙这么疼你,这么可爱的样子,连我都有些把持不住了呢。”
男人轻柔的话语从面具后传来,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笑意,也许他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司空咏夜却非常敏感的从中听到一丝鄙夷和怨恨。
“你认识我父皇。”
司空咏夜用的是陈迷句,语气之中没有一丝犹疑。
他早就猜到了。
司空炎琉能够放任他存活在这样一个地宫里,还允许他控制这些乱七八糟的活死人,司空咏夜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们两个肯定认识,而且关系似乎也很复杂。
只是让司空咏夜不解的是这人无缘无故跑来招惹他干嘛,如果让司空炎琉知道了,那一场大战肯定是少不了的,这人这么做,正真是有些自找死路的感觉。
“想知道我和炎琉是什么关系吗?呵呵。”似乎是看出了司空咏夜内心的疑惑,男人语气带笑的开口问道。
司空咏夜微微的点了点头。
“你会后悔的。”
男人语气中的笑意加深,伸出手,缓缓的揭开了自己脸上那层坚硬的银色面具。
司空咏夜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动作,在他的脸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刻,瞳孔顿时猛地一缩。
面具后的男人,两边的脸截然不同,一边俊美的像坠入凡间的仙子,另一边脸上则布满伤疤,丑陋的让人心惊..
月下缠绵(父子,完结)第一百一十七章纠缠
“怎么样?被吓到了吗?”
从容的将面具藏入衣袖里,男人对着司空咏夜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脸上的伤疤。
这一笑,显得那完好无缺的半边脸显得极为俊美,而那残缺的一边脸则显得更加扭曲难看,犹如天使与恶魔的结合,显得极度不协调。
不过对于这样的一幕,司空咏夜也只是微微一震,很快就收回脸上的惊讶表情,淡淡开口道:
“还好,没怎么吓到我。”
男人咯微一怔,顿时笑得十分开怀:“呵呵,你还真是有趣呢,任何人一看到我这样子都会被吓得死去活来,就连炎琉那家伙也是一样呢...
说到司空炎琉时,男人的眼神之中顿时有种浓浓的哀伤之色,看起来格外凄凉。
“你认识我父皇?”
注意到男人提到司空炎琉时的亲昵称呼,司空咏夜有些试探性的开口,微微眯起眼睛,有些好奇的盯着男人的脸,想要从上面寻找出什么不一样的意味。
司空咏夜的提问将男人瞬间拉回现实,但是却陷入更深的迷惘之中。
“是啊,我当然认识炎琉,我们曾那么好……”
男人柔声的开口道,仿佛回忆起以前的往事,眼神变得十分柔和,紧紧地盯着司空咏夜。
男人的眼神没有焦点,司空咏夜顿时明白他正在透过自己这副和司空炎琉长的和几分相像的皮囊想着他,那温柔而痴迷的眼神让司空咏夜有些吃惊。
这未免也太。。
难道他们以前有过一段不可告人的往事?
一股酸意顿时涌上司空咏夜的心头,一想到自己深爱的那个男人爱过别的男人,司空咏夜顿时心痛如刀绞。
“你吃醋了吧。”
看着司空咏夜那有些纠结的表情,男人嘴角浮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这男人就好像能够直接看透人心一样,似乎别人想什么他都能看出来,这一点让司空咏夜感觉非常不爽。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吃醋了。”紧紧地蹙起两条不算浓密的眉,司空咏夜恨恨的瞪了男人一眼,咬牙切齿的开口道:“他是我的爱人,我为什么不能吃醋?”
对于司空咏夜的挑衅,男人并没有生气,而是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微笑道:“你真可爱,尤其是生气的时候,像只小猫咪一样惹人怜爱,怪不得炎琉那家伙那么喜欢你。”
司空咏夜顿时有种想要发飙的冲动,可是却怎么也发作不出来,也不敢表现出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哎……,司空咏夜顿时在内心长长叹了口气。
“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的,炎琉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
收回放在司空咏夜头上的手,男人脸上的表情恢复了之前的淡漠,只是眼神之中却有著浓得化不开的忧伤。
司空咏夜内心一紧,顿时感觉有些羞愧,自己和这样一个人争风吃醋,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呃,那你把我抓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装作不经意的撇开视线,司空咏夜开始转移话题。
男人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想在临死前见炎琉一面,这家伙这些年一直故意躲着我不见,我才想出这样的方法,想要让他主动出现在这里。”
司空咏夜顿时一惊:“最后一面?”
“是啊,最后一面。”男人淡淡的开口道,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再过半个月左右,我就要死了。”
“为什么?”司空咏夜顿时有些怀疑,这人再厉害,也不能预测自己的生死吧。
“没必要告诉你。”男人非常干脆的回绝了他的问题。
“切!不说就不说,我还懒得知道呢。”司空咏夜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抱着双臂,盘腿坐在原地,再也不去理他,典型的小孩生气模样。
男人顿时被他这副可爱的模样逗笑了,伸出手再次去摸他的头,却被司空咏夜直接躲开了。
“哎,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悻悻的将手收回衣袖之中,男人微笑道:“这件事情,我只想要让炎琉知道。”
司空咏夜顿时感觉无话可说。
男人话音一落,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只剩下噼里啪啦的火把燃烧声。
就这么静静地僵持着,气氛顿时变的有些尴尬。
可是他们谁也不想率先打破这沉闷的气氛,司空咏夜坐在原地,低著头若有所思,而男人则淡淡的坐回琴台前,再度开始抚起琴来。
如流水般的音符从男人那如白葱般修长的手指间飘出,冲散了整个房间里的阴郁氛围,若不是整个房间那怪异的蓝色火光,司空咏夜甚至都会以为自己正坐在一个高雅的地方,听着一位极富技巧的乐师的演奏。
只是,这人的技巧实在是太好,宫里的任何一个乐师和他比起来,充其量只能算是弹奏的比较顺畅罢了。
徜徉在这动人音符的海洋之中,司空咏夜顿时明白了孔子那句著名的“三月不知肉味”的感觉。
这音乐实在是太蛊惑人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司空咏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男人弹奏音乐,而男人则是心无旁鹜的抚弄着自己的琴,丝毫没有去注意一旁的司空咏夜。
气氛顿时缓和起来,变得十分融洽。
而在他们一旁,那个有些傻傻的少年早已累得睡着过去了。
轰隆一声巨响,原本紧闭的石门被瞬间劈开。
琴声葛然而止,正在抚琴的男人抬起头,淡淡的看向石门的方向。
司空咏夜则瞬间从半迷幻之中瞬间被拉回现实,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被紧紧拥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咏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担心死父皇了!”
仿佛是害怕再度失去司空咏夜一般,司空炎琉抱着他的力道十分之大,勒的司空咏夜有些喘不过气来。
“父皇,轻点,我快无法呼吸了!”
“哦。”司空炎琉这在意识到自己抱的是有点太紧了,急忙松开了力道,开口道歉道:“对不起啊,父皇刚才一时激动,所以有些失控。”
司空咏夜一脸鄙夷的看著他,抚了抚自己被勒的生疼的双臂,嗔怒道:“紧张什么?我又没出什么事情。”
司空炎琉顿时怒了:“没出什么事情?你知道你突然失踪父皇有多担心吗?”
正在这时,一旁的上官流轩突然从司空炎琉背后冒了出来,右手随意的搭上了他的肩膀,坏笑
着开口道:“呵呵,是啊是啊,如果再找不到你,估计他都快要拆掉整个皇宫了。”
“滚!!”
司空炎琉一记刀子眼甩了过去,上官流轩顿时急忙跳开,躲到了一旁的马若凡身后。
无视一脸黑线的马若凡,上官流轩从他背后伸出头,对著司空炎琉做了一个鬼脸:“害羞的男人,还真不好意思了。”
司空炎琉额上的青筋顿时突突直跳。
看着这三个活宝一般的男人,司空咏夜的嘴角顿时有些抽搐。
“炎琉,你终于来了。”一旁一直坐在琴台上看著这一幕的男人突然开口,打破了他们之间有些滑稽的气氛。
司空炎琉身体顿时一僵,有些不自然的转过身,看向身侧的男人,嘴唇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而身着黑袍的男人则一直都是带着淡淡的微笑,视线自从司空炎琉进来之后就再也没有从他身上移开。
两人之间流转著一股淡淡的暧昧气息,一旁的司空咏夜看著这不太寻常的这一幕微微蹙起了眉,感觉越来越狐疑.这两人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
月下缠绵(父子,完结)第一百一十八人章威胁
只是片刻的尴尬,司空炎琉便从刚才的无所适从中恢复过来,换上了他标志性的淡漠神色。
“你把咏夜抓到这里来干什么。”微微蹙起眉头,司空炎琉淡淡的开口问道。
男人脸上笑意不变,可是眼神却因为司空炎琉的冷漠而一下子黯淡下来许多,有些自暴自弃意味的回答道:“如果我不把他抓来,你会来见我吗?”
司空炎琉身体顿时变的有些僵硬,冷笑道:“你还想见我干什么?以前那些事情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你难道正不死心?”
男人面无表情的凝视了司空炎琉的脸片刻,脸上渐渐浮出一丝凄楚的苦笑:“可是,我就快死了,不这样,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见你了。”
司空炎琉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惊讶,似是不太敢相信的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这么快。。?”
虽然不喜欢这人,但是基于内心的愧疚,司空炎琉并不希望他再遭受任何痛苦,毕竟他变成这副样子,也有自己的一份责任。
多年前的那一幕幕往事再次浮上心头,拨开了司空炎琉那早就已经伤痕累累的心,虽然知道再也不会发生那些事了,但是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一旦重现在记忆中,司空炎琉正是会感觉刺骨锥心的疼痛。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司空炎琉低声道,神情有些犹疑,没有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好一会儿,男人才慢慢道:“没想到我这么快毒就压不住了吧?是吗?”注意到司空炎琉那有些愧疚的神色,男人脸上表情一松,微笑道:“当年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到现在也都不后悔,你无须自责。”
男人笑的如沐春风,连带着让他那半边残破的脸也变得好看许多,那温润儒雅的气质,如同流水一般潺潺化开,让人不自觉的被他所吸引,忘记了他脸上的伤疤。
这男人,毁容之前也许是个超级大帅哥呢。呆呆的看着男人那半边完好无缺的脸,司空咏夜淡淡的想。
只是,他越看越觉得这张脸和司空炎琉相像,那微挑的剑眉,那如墨玉般的黑瞳,以及那俊挺的鼻梁,除了一些细微的差别以外,几乎是和司空炎琉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司空咏夜内心顿时一惊,司空炎琉到底和这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长的这么想?莫非……
脑子里一个答案渐渐成形,司空咏夜后背顿时升起一个恶寒,在内心极力想要否认这个想法,却无比悲哀的发现,他根本找不到更加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这件事情。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司空炎琉脸上的表情渐渐恢复冷淡,只是眼中那一丝痛苦却无从掩饰:“我已经不想再提起当年的事情了,这么多年来,我已经彻底淡忘了当年的事情了。”
“是么?”对于司空炎琉的自欺欺人,男人表现得十分不以为然,毫不犹豫的戳穿了他的伪装:“我不相信你能忘记当年的事情,因为我压根就没法忘记。”
司空炎琉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压抑,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别说了!我不想听。”
转过身,司空炎琉一把抱起怔怔发呆的司空咏夜,急急的向门外走去。
“站住,如果你不想司空咏夜因为浑身经脉全部断裂而死的话。”
男人冰冷的声音成功的阻止了他的脚步,转过身,司空炎琉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危险起来,微微眯着眼,声音顿时冷如坚冰:“你给咏夜下了毒?”
男人嘴角浮出一丝冷笑,丝毫没有否认:“没错,不信你看看他的右手手腕。”
司空炎琉内心一惊,急忙抬起司空咏夜的右手一看,只见那右手手腕处正有一条淡黑色的线正顺著他的手臂中心慢慢往上扩张。
“你用了什么毒?”
用力的握住司空咏夜的手腕,司空炎琉表情有些阴狠的盯着微笑着的男人,手上却暗中输送内力想要压制住司空咏夜体内的毒素的继时扩张,可是却徒劳无功,司空咏夜的身体就像一个无底洞一般,司空炎琉无论输送多少内力,都会被他完全吞掉,起不了一点作用。
“蛊毒。”男人言简意赅,从嘴里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司空炎琉脸色微变,强忍住一掌击过去的冲动,冷声道:“如果不想我杀你,就给咏夜解蛊!否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内心仅存的最后一点愧疚烟消云散,司空炎琉的言语之间再也没有之前的隐忍和顾忌,语气十分凶狠。
对于司空炎琉的威胁,男人并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你还是这么冷酷无情啊。不过,这对我没用,反正我就快死了,拉一个人一起去正挺不错的,你说呢?”
男人脸上的笑容十分纯良,就像一只无害的绵羊,可是话语间的阴险毒辣却让在场所有人心惊!
沉默片刻,司空炎琉的语气不得不软了下来,有些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男人微笑:“没什么,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过一天,当做最后的纪念。”
还没等他回答,一旁的司空咏夜立刻高声否决道:“这不可能,父皇怎么可以和你这种阴险狡诈的人在一起?”
知道自己被下毒以后,司空咏夜早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原本因为同情和怜惜而对男人生出的一丝好感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浓浓的反感。此刻听到他居然以自己为要挟胁迫司空炎琉和他在一起,司空咏夜更是气得七窍生烟,虽然只是一天,但是司空咏夜却依然还是无法忍受。
男人淡淡的瞟向司空咏夜,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寒意。
“是吗?”男人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手指压上琴弦:“可是,你还没资格替炎琉做决定。”男人的语气猛然变得凶狠,手指用力的滑过琴弦,奏出一串急促流转的乐音。
“啊~!”如同万枚钢钉同时钉入身体,司空咏夜发出一声惨叫,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
在场所有人内心皆是一惊,这男人居然在用乐音来操控司空咏夜体内的蛊毒!
看着司空咏夜疼的满地打滚的模样,司空炎琉在略微一呆滞之后,立刻回过神来,运足内力一掌向男人劈去。
男人微抬眼帘,语气平淡的开口威胁:“住手,如果你想让他死在这里的话。”
司空炎琉身体一滞,心有不甘的收回了手掌,只是看向男人的眼神十分凶狠,恨不得用眼神将他大卸八块。
在司空炎琉收回手掌以后,男人并没有再继时折磨司空咏夜,很快停下了抚琴的动作。
而此时,司空咏夜已经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只是短短数秒钟的时间,竟然就这么疼晕了过去。
从地上抱起浑身瘫软的司空咏夜,司空炎琉顿时心痛如刀绞。
此时的司空咏夜浑身被汗水浸透,如同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色苍白如纸,甚至连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
“尸毒加蛊虫,他中的是失血蛊。”男人淡淡的声音再度传来,语气波澜不惊,可是却隐隐含着一丝怨毒的意味:“如果三日之内不解蛊,他将会全身的血管爆裂而死。”
司空炎琉抬起头,死死的盯着坐在琴台前的男人,双目染上一层血色般的赤红,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狂兽:“混蛋,如果咏夜出了什么事,我会让你下了地狱都不得安宁!”
“那你愿意和我一同下地狱吗?”对于司空炎琉的怒骂,男人不怒反笑,反而笑的越发灿烂,整个人几乎已经陷入疯狂。
司空炎琉此时早已气的有些失控了,他本来就是个肿气暴躁的人,此时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运足全身的内力,飞快的挥出一掌,朝男人的琴台击去。
男人垂下眼帘,那纤长的睫毛在空气中划出两道漂亮的弧度,有些妩媚,有些妖娆。继时抚琴,没有躲避司空炎琉的这一掌。
轰的一声巨响,男人眼前的琴立刻被司空炎琉强劲的内力一份为二,而坐在琴台前的男人却毫发无损。
很明显,司空炎琉对他手下留情了。
“快点帮咏夜解蛊,否则等下断的可不是你的琴了。”
司空炎琉收回手掌,冷冷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
“呵呵,炎琉,你还是这么天真。”动作从容的从琴台前站起,男人拍了拍自己黑袍上的灰尘,微笑道:“不过我早就已经不怕你的威胁了,想要我救司空咏夜,你就必须得和我单独波过一天,否则就算你杀了我,他身上的蛊毒也不会被解开。”
司空炎琉无计可施,微微犹豫了之后,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不过,你得保证咏夜不会出任何事情。”
男人顿时笑得如沐春风:“那当然,我向来守信用。”
没有再理会他,司空炎琉小心翼翼的将怀里昏迷的司空咏夜放入马若凡怀里,低声叮嘱道:“小心照顾好他。”
“是,皇上。”马若凡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回道。
“好了,就这样吧。”转过身,司空炎琉冷冷的看向男人:“接下来的一天,我会遵守约定和你在一起,不过不会和你有任何的身体接触。”
“可以。”男人脸上笑意不变,对于司空炎琉有些苛刻的条件没有什么意见。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男人将司空炎琉带入密道内另一个房间里,而马若凡和上官流轩以及司空咏夜则呆在这个房间里,等待司空炎琉出来。
“哇,这些人居然是活死人耶,这人操拟死尸的能力还真强。”
不知道过了多久,百无聊赖的上官流轩有些按耐不住了,开始左看右看,跑去“调戏”那些活死人。
“白痴,不要乱碰,小心中毒!”怀里紧紧抱着司空咏夜,马若凡坐在琴台前,对东摸摸西碰碰如同好奇宝宝般的男人翻了个白眼:“到时候我可不管你。”
呵呵不会啦这东西怎么会有毒呢?转过脸上官流轩接皮笑脸的对马若凡开口道你看我怎么摸他都没事。
说罢上官流轩故意在那活死人身上摸来摸去大吃其冰豆腐。
“无脚马若凡无奈的对天翻了个白眼转过头懒得再搭理他。
虽然天天和他在一起,感情也渐渐好了起来,但是两人的性格和爱好实在是差的太多,根本该不到一块,就连说话时也经常都是牛头不对马。
一想到这里,马若凡顿时长长的叹了口气,感叹自己一个大好青年怎么就栽在这流泯身上了,实在是“蓝颜薄命”。
“宝贝,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又想……。呵呵……”笑嘻嘻的凑到马若凡面前,上官流轩一脸淫荡的开口道。
“想你怎么正不快点去死!”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马若凡没好气的开口道,天天被弄得死去活来,马若凡对于他上官流轩的调戏早就已经免疲。
上官流轩:“…………”
于是,“夫管严”上官流轩再一次被马若凡狠狠的“伤透了心”,以至于直接将马若凡按在了台子上,飞快的将两人的衣服脱光光,然后做起了“爱的心理疗伤运动”……
“呜啊,你要干什么,太子殿下正在旁边啊,而且这里可是……唔……啊……”
“呵呵,没关系,他们都看不见的,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你就从了相公我吧……”
“啊~唔~不要,你这混蛋~从你个头啊~!啊~别插哪里啊!唔~”
“唔,亲爱的,你还是这么紧啊,夹得我好舒服啊,唔~”
“……TAT……混蛋……!”
月下缠绵(父子,完结)第一百一十九章离开
不知道做了多久,马若凡早已被体力惊人的上官流轩弄得半死不活,顿时哀嚎道:“你到底还有完没完啊!”
“亲爱的,再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气,上官流轩安抚性的拍了拍马若凡大汗淋满的脸,下身挺动的更加凶猛急促了。
“唔!你这混蛋!给我轻点!”马若凡被他这么用力的顶着,感觉自己的肺几乎快要被他给顶出来,顿时怒骂道。
“知道了,亲爱的,我会轻点的。”上官流轩温柔一笑,口是心非的回答着,动作却越加凶猛
起来。
后穴的酥麻感越来越强烈,马若凡知道自己已经是快要第三次达到高潮了,顿时连死的心都有,鲜少有男人光靠后面就能释放出来,而马若凡则非常不幸的是其中的一员,再加上上官流轩那惊人的体力和高超的技巧,两人往往都是马若凡已经射出来好几次了,而上官流轩一次都还没射出来的。
清脆的身体撞击声和两人急促的喘息呻吟声纠缠在一起,回荡在整个房间里面,房间里阴森恐怖的氛围顿时被驱散不少,变得春色无边起来。
虽然周围站着无数活死人,但是已经沦陷在情欲之中的两人压根就管不了那些,完全沉醉在情欲的世界之中。
上官流轩低下,头狠狠地咬柱了马若凡胸膛上的坚挺乳间,用力的吮吸舔纸起来,惹得马若凡呻吟连连。
“唔~放开~别咬哪里~啊~混蛋~”
双手抓住男人那一头飘逸的银色长发,马若凡用力的往后拉,想要将男人的头从自己胸前拉开,可是却徒劳无功…………此时的他浑身酥软无力,根本就使不出一点力气,这么一弄反而还有点欲拒还迎的感觉。
而完全沉溺在马若凡那诱人的坚实酮体之中的上官流轩则完全狂化为兽,无论怎么冲撞都得不到满足,恨不得狠狠将身下的男人一口一口拆吃入腹才好。
白皙的上官流轩和淡蜜色的马若凡紧紧纠缠在一起,如胶似漆,两具同样修长健实的身体被淡蓝色的火光染上一层淡淡的蓝光,显得有些诡异,但是这激情的场面却依然会让人血脉沸腾。
然后,被这些奇怪声音弄醒的司空咏夜,在看清楚眼前的画面时,顿时目瞪口呆。
这~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虽然知道上官流轩一向我行我素,亲热丝毫不会注意场合,但是一睁眼就看到如此激情火辣的场面,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司空咏夜还是被狠狠刺激到了。
耳边萦绕着两人极度撩人的呻吟和喘息,鼻子里充斥着浓浓的欢爱时才会产生男性气味,司空咏夜顿时心跳急剧加快,脸立刻红到脖子根。
男人一向是下半身动物,虽然一直都只对司空炎琉有幻想,但是面对著这么香艳刺激的一幕,司空咏夜是不可能不会有感觉的。
紧紧咬住下唇,司空咏夜非常可耻的感觉到自己……硬了。
脑海中浮现出司空炎琉在自己身上驰聘的性感模样,司空咏夜顿时感觉身体里有一股无名的火正在燃烧,极度渴望可以立刻和自己心爱的男人行鱼水之欢。
只是,司空炎琉此刻却不在这里…………
司空咏夜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一想到他现在可能正在和那个讨厌的男人在一起,司空咏夜原本隐忍不发的怒气顿时上来了。
身体内那些蛊毒似乎正在隐隐发作,司空咏夜早就已经被之前的剧痛弄得浑身脱力,艰难的撑起身体,司空咏夜怒气冲冲的对着那还在激烈纠缠的两个男人吼道:“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找不到当事人发泄怨气,于是司空咏夜的怒火顿时全部发泄到可怜的上官流轩和马若凡身上。
虽然知道在别人正high的时候打断别人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但是欲火焚身加怒火攻心的司空咏夜再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再继续这么在他们旁边听着这一幕活春宫,司空咏夜恐怕会疯掉。
原本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动作立刻停滞下来,吃惊的望向一旁的司空咏夜。
不过,上官流轩的表情立刻变为一脸不爽,明明正爽着呢,被这么打断,他顿时连掐死司空咏夜的心都有了。
而马若凡的脸则立刻红到脖子根,一脸羞愧欲死的模样,他脸皮一向就很薄,xx00时被人撞见,他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心里的猛然紧张让马若凡身体睬然紧绷,后壁狠狠一缩…………
“唔啊~”
粹不及防的一绞,让粹不及防的上官流轩瞬间达到顶点,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上官流轩身体开始急剧的颤抖起来,在马若凡体内释放出滚烫的热液。
早就已经被蹂躏的敏感不堪的内壁哪能承受的了这样的刺激,当那一股股滚烫的液体涌入身体深处时,马若凡身体一震,也在同时达到了快感的巅峰。
从马若凡跳动的分身释放出来的乳白色液体将两人的腹部和胸膛打湿了一大片,那画面简直是非言语能够形容的情色火辣。
视觉听觉加嗅觉的三重感官刺激之下,司空咏夜顿时感觉头皮有些发麻,急忙转过头,用双手捂住耳朵,紧紧闭上眼睛,再也不看这样淫靡的画面。
在他看,来爱人之间要绝对忠诚,既然他已经是司空炎琉的爱人了,那他就不能再去看别的男人的身体。
刚才那一幕,让他有种自己在出轨的错觉………(小夜实在是太纯洁………)
只是,一想到司空炎琉此时在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事情,司空咏夜就气不打一处来。
“阿炎!如果你敢背叛我的话,老子就把先阉后杀!”恶狠狠的磨着牙,司空咏夜在内心恶狠狠的将司空炎琉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与此同时,在隔壁的另外一个房间,正在被迫和男人下棋的司空炎琉猛然连打三个喷嚏,后背升起一股恶寒……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每一刻对于司空咏夜来说都感觉是那么漫长,只是短短几个时辰,却让司空咏夜感觉似乎是过了几个世纪一般。
时间仿佛凝固下,来司空咏夜内心的急躁渐渐扩大,如同一颗石子掉入深潭一般,泛起的涟漪向四周外扩散开来。
一旁的上官流轩和马若凡感觉到从他身上传出来的焦躁,可是却不好上前去劝慰他,经过刚才的事情以后,司空咏夜对他们两人十分冷淡,连正眼也个敢瞧他们一下,更别说是说话了。
和在房间里憋闹懒散的走来走去的上官流轩不同,此时的马若凡和司空咏夜的脸几乎可以说是红的如同柿子一般。
两个脸皮同样薄的要命的人此刻压根就不敢多吭一声,气氛尴尬的要死。
正当司空咏夜有点昏昏欲睡时,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司空咏夜浑身颤了一下,顿时打起了精神。
有人来了………
当看到门外那个脸色青白的俊挺男人时,司空咏夜鼻子一酸,顿时有种想哭的冲动。
来人正是消失了整整一天的司空炎琉。
“父………”司空咏夜刚想开口叫他,可是突然想到他和那个男人这一整天都不知道在做什么事情之后,内心顿时酸意弥漫,急忙闭上了嘴。
“咏夜,你没事吧?”
在看到司空咏夜之后,司空炎琉勉强扯起嘴角,对他露出一个十分僵硬的笑容。
司空咏夜转过头,抱住双臂,转过身,不看他。
看着司空咏夜那期气的股股的粉嫩脸颊,司空炎琉不禁苦笑,这小家伙,又在闹脾气了。
一把将他搂入怀里,司空炎琉没有理会他的挣扎,神色严肃的对旁边的上官流轩和马若凡开口道:“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两人点了点头:“好。”
原本打算抵死挣扎的司空咏夜顿时也安静下来,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先逃出去再说,而且司空炎琉刚才对他也挺容忍的,他再这么闹下去,反而显得他有些蛮不讲理。
有什么事情,还是回宫再说吧,强行压下内心的怒意,司空咏夜淡淡的想。
一行四人很快就走出了密室,而走在前面的司空炎琉并没有按原路返回,而是走向密道更深处。
对于司空炎琉的决定其他三人没有什么异议,完全遵从他的智慧,甚至连司空咏夜也没有开口追问自己的蛊毒怎么还没有解开就走了,气氛变得非常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些不耐烦的四人总算到了密道的尽头。
摸了摸光滑冰冷的石壁,上官流轩弯起手指,轻轻的在上面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是实心的……
原本以为这石壁后面就是出口的上官流轩顿时有些微微惊讶,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司空炎琉,皱眉问道:“接下来怎么办?这里好像是条死路啊。”
马若凡和司空咏夜也同时看向他,眼神之中带著疑问。
司空炎琉抬起头,看向通道顶部,微眯着眼睛研究了半天,这才缓缓说道:“出口在上面。”
众人同时看向顶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上官流轩摸摸光洁的下巴,有些怀疑的看向胸有成竹的男人:“你确定出口在顶端?”
司空炎琉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在进来以前研究过这个密道。”
放下怀里的司空咏夜,司空炎琉淡淡的看向身旁两个武功高强的男人:“我们共同用内力,击开这上面的石壁。”
两人相互对望一眼,然后十分有默契的同时点头,异口同声道:“好。”
三人运足内力之后,同时挥出手掌向司空炎琉指定的那块区域上击去,只听一身巨响,石壁瞬间破裂,纷飞的石块顿时四溅开来。
三人收回手掌,急忙散开。
顶端的石壁碎裂成一点一点的石块,纷纷掉落下来,露出顶端那个极为整齐的圆形通道。
没有丝毫犹豫的,司空炎琉一把抱起看呆了的司空咏夜,率先使出轻功,跳了上去。
马若凡和上官流轩在略微一呆滞以后,相互交换了一个惊奇的眼神,也跟着跳了上去。
通道上面依然是一个密室,不过没有灯光,黑漆漆的一片。
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火折子,点燃之后,司空炎琉将它递给一旁的马若凡。
借着微弱的灯光,渐渐适应了昏暗光线的四人渐渐看清楚了密室里的状况,四人皆是一惊。
书架,书桌,香炉,床,以及墙壁上挂着的佩剑……
除了没有窗户和门以外,这里的设计基本上和一个普通贵放公子的房间没什么两样。
这里莫非是那人居住的地方?怎么会连窗户和门都没有?
司空咏夜顿时感觉十分奇怪,这人就算是被毁了容,也没必要把自己弄得和蝙蝠一样连光也不敢见吧,这也太夸张了点。
“不对啊!这里一直都是密封的,他怎么进来?”在一瞬间的惊讶过后,意识到不对劲司空咏夜突然反应过来,顿时有些迷惘。
既然这里不是那个人住的地方,那是谁的地方?
和对眼前的景象啧啧称奇的其他三人不同,司空炎琉一上来就放开怀里的司空咏夜,独自走到书架旁,将手伸到书架后面去寻找密室的开关。
从一进来之后,司空炎琉便被眼前的景的给吓到了,无论从布置正是摆设,这里和自己以前还是皇子时所居住的地方一模一样,那人的痴念,可见一斑。
在成功摸到书架后面的开关以后,司空炎琉嘴角顿时浮出一丝苦笑。
在他以前的房间里面,书架后面也有个秘密机关,打开以后,正好是通向这地下通道的入口,如今,这里却成为了他们逃出去的唯一出口。
原本司空炎琉还怀疑那人逼他们不走原来的通道,而是直接走这条路是有什么其他的用意,直到这时候,他才猛然反应过来,那人这么做也是为了让自己来看看他的痴心一片吧。司空炎琉顿时苦笑着想。
只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司空炎琉这一辈子除了厌恶和愧疚以外,终究还是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其他的感情…………
“炎笙啊炎笙,你何苦要这么苦苦纠缠不清……”用力的拧下机关,司空炎琉在内心感叹道。
片刻之后,轰隆隆的声音响起,隐藏在墙壁上的石门渐渐往上升起,刺眼的光芒立刻射了进来,四人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内心升起一股浓浓的喜悦,原本的压抑和阴霾顿时一扫而空,这一刻,他们知道,他们终于要离开这个阴森恐怖的鬼地方了。
月下缠绵(父子,完结)第一百二十章围攻
正当四人准备离开时,司空咏夜突然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好像少了某个人……
司空咏夜的视线扫过一旁的其他人,轻轻皱起了眉头,这才猛然发觉之前那个傻傻的少年居然不见了!
刚才因为一直想着逃出来的事,司空咏夜压根就忘记了那少年的存在,现在精神松懈下来了,这才发现他们居然把他独自一人留在了那恐怖的地方。
一想到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以及那群恐怖的活死人,司空咏夜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看着已经走出密室的众人,司空咏夜大声开口道:“等等,先别走!”
其他人被他着突如起来的一喊吓了一跳,纷纷看向他,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你们怎么没有把那个少年带出来?”从司空炎琉的怀抱跳出来,司空咏夜的模样显得十分焦急。
“哪个少年?”司空炎琉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司空咏夜抗挠头,焦急道:“是那个和我在一起的,那个脏兮兮的少年啊?”
其他人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不就一个少年吗?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再回那个鬼地方了。”对于司空咏夜的焦急,上官流轩一脸不以为然。
司空炎琉和马若凡也是一脸不赞同的表情。
“不行!”司空咏夜断然否决:“我一定要把他带出来,你们不去,我自己去!”说罢,转身便往回走。
司空炎琉急忙拉住他,额头的青筋有些微微跳动:“好吧好吧,怕了你了。”转过头,对马若凡命令道:“马若凡,你回去一趟吧,把那少年救回来。”
马若凡面带难色,显然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去了,可是皇命不可违,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是,皇上。”
爱夫如命的上官流轩自然是不会让马若凡独自回到那个危险的地方,急忙跟在马若凡后面:“我陪你一起去。”
马若凡没有答应,可是也没有拒绝。
上官流轩顿时当做他默认了,死皮赖脸的跟了上去。
而司空炎琉却没有等他们回来的意思,一把拉住司空咏夜就往出口走去。
此时的司空咏夜根本就没有任何力气再接着走下去,甚至连站立的时候都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被司空炎琉这么一拉他便立刻往一旁倒去。
司空炎琉眼疲手快,急忙将他揽入怀里,一脸担心的问道:“咏夜,怎么了?是不是蛊毒又发作了?”
司空咏夜脸色一脸苍白,直冒冷汗,却正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感觉没有什么力气。”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连他自己也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蛊毒发作了,虽然没有了疼痛的感觉,但是司空咏夜却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仿佛正在被体内的那些蛊虫给一点一点蚕食掉。
司空炎琉神色一紧,一把抱起他,飞速的走了出去。
他知道,司空咏夜体内的失血蛊开始不受控制了,在这么下去,他体内的血液会一点一点的被那些饥饿的蛊虫一点一点的吞噬掉。
而解蛊的唯一方式是……
一想起那男人笑的一脸可恶的表情,司空炎琉的脸色顿时变的极为难看,在内心将那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他怎么也没想到解蛊的方式会是那样……奇怪。
出乎司空炎琉的意料的是,密室外面居然是一块巨大的坟场,而且看周围那一片荒凉的模样,这里根本就是一个乱葬岗。
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整个乱葬岗的阴森氛围却没有丝毫化开的迹象,反而显得更加诡异阴森。
看着四周那密密麻麻的的坟包,司空炎琉顿时一脸黑线。
将出口设在这种地方……估计也只有那个变态的司空炎笙才想的出来……
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司空炎琉看着周围那些暴露在外,已经腐救的尸体,顿时微微皱起了眉。
乱葬岗向来是一些无力办丧事的平民或者一些死囚犯的专属坟场,一些懒得挖坑的人甚至会直接将死尸抛在这里,任他们曝尸荒野。
一群乌鸦飞过,降落在其中一具似乎是刚刚被运来的尸体上,开始贪婪的撕扯他身上的皮肉,发出刺耳的呜叫声。
司空咏夜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翻腾,强烈的恶心感顿时涌了上来。
“父~父皇,赶快离开这里~!我快吐出来了!”双手捂住嘴巴,司空咏夜痛苦的开口道,在这里多呆一秒,都让他感觉极度难以忍受。
司空炎琉没有回答,而是紧紧皱起了眉,一脸警惕的看向四周。
感觉十分不对劲………有种被人虎视眈眈的感觉…………
除了那群聒噪的乌鸦以外,四周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弥漫著一种诡异的气氛,非常压抑。
司空炎琉顿时意识到,他们被人包围了……而且对方人数似乎还很多…………
“父皇?”
正当司空咏夜有些惊讶男人的无动于衷时,周围猛然杀出十几个蒙住面的黑衣人,动作飞快的窜了过来,手上那泛着寒光的刀和剑毫不留情的向他们劈了过来。
司空炎琉顿时苦笑,他怎么也没想到司空炎笙会在最后给他来这么一手。
而司空咏夜则被这突然起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不太分的清自己现在到底是身处梦境还是现实之中,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种只会发生在古装武侠剧之中的情节居然会活生生在他面前出现!
身形忍的一闪司空炎琉瞬间从他们的包围圈之中移了出去,从怀里掏出数只飞镖,猛地挥了出去。
钢制的飞镖在晨曦下闪着着橘红色的寒光,闪电一般的袭向这群黑衣人,黑衣人们身形一顿急忙伸出手上的刀剑抬在面前。
噼里啪啦………!数道尖锐的破空之音响起,飞镖和刀剑在空中相撞,溅起无数火花。
伴随着几声凄厉的惨叫,几个动作稍慢的黑衣人空中摔落下来,竟是活生生的被飞镖给穿了个透,鲜血四溅。
剩下的黑衣人见自己同伴被杀,顿时又急又怒,浑身的杀气顿时又浓了几分,挥起手中的武器再度向司空炎琉袭来。
司空炎琉嘴角浮出一丝冷笑,飞快的从腰间拔出佩剑,放在身前用力的晃了一晃。
此时的他,处于面对著太阳的位置,而这群黑衣人则正好背对著太阳。
平整光滑的如同兢子一般的剑面顿时反射出刺目的光芒,晃花了所有黑衣人的眼睛。
下意识的用手遮住眼睛,黑衣人们原本来势汹汹的动作顿时停滞下来,司空炎琉嘴角泛出一丝冷笑,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运足内力,司空炎琉迅速挥剑,横着劈向他们。
锋利的剑在空中如闪电般划过,速度虽快,但是杀伤力十分霸道,凌厉的剑气甚至将空气都震得微微波动起来。
司空炎琉的内力顺着剑锋喷涌而,出在空气之中形成一道道无形的剑芒,毫不留情的向众失去反抗能力的黑衣人袭去。
啊…………!几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顿时被司空炎琉的剑气拦腰斩断直挺挺的坠落下去,腹腔内的身体器官撒的到处都是,场面极度血腥。
而紧随在后面的几个黑衣人一听情况不对,顿时急忙向一旁闪开,堪堪躲开了那致命的剑气袭击,却正是或多或少的受了一点伤。
只是片刻功夫,司空炎琉便杀掉了一半多的黑衣人。
原本气氛就已经非常阴冷的乱葬岗此刻更是变得如同地狱一般,地上躺着十几具死尸,鲜血内脏流的遍地都是,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在发现司空炎琉的实力远远高过他们之后,剩余的黑衣人不再像之前那么掉以轻心了,而是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黑衣人分散开来,吞自站在一个方位,慢慢向司空炎琉逼近,眼睛死死盯着司空炎琉的动作只要他有一丝轻微的动作,便急忙散开。
腹背受敌的感觉让司空炎琉开始紧张起来,任他再厉害也没有办法同时招架这些人全方位的围攻。
况且他手中正抱着司空咏夜,更是不能鲁莽对抗,否则极易伤到他。
在意识到他们这边占了绝对优势以后,这些黑衣人顿时开始有些肆无忌惮起来,慢慢的缩小包围圈,并且挥动手中的武器,开始了对司空炎琉非常无耻的多对一的围攻。
使出浑身解数对抗着他们的袭击,司空炎琉顿时有些苦不堪言,黑衣人们从四面八方的攻击让他防不胜防,虽然勉强还能招架的住,但是却极大地消耗了他的体力。
司空炎琉顿时苦笑着想,要是上官流轩和马若凡没回去就好了,那他就不用再这么辛苦的以寡敌众了。
在片刻的对峙以后,司空炎琉发现敌人根本就没有下足全部功力,慢慢的在消磨这他渐渐流失的体力。
司空炎琉内心一紧,顿时意识到这些人是打算活捉他们。
虽然知道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司空炎琉却不想被他们捉柱。
他死也个想再回去见那个噩梦般的男人司空炎笙……
“咏夜,快从我怀里掏出里面的圆球,将里面最大的几颗用力砸向地面!”全神贯注的应对着敌人的袭击,司空炎琉低声对怀里的司空咏夜开口道。
原本沉溺在这惊险场面之中的司空咏夜顿时回过神来,急忙将手探入男人的胸内,探入了里面的袋子。
在摸到最大的两个小球时,司空咏夜内心一喜,急忙将那两颗冰冷的珠状物掏了出来,看也不看就砸向地面。
虽然不知道男人的用意,但是司空咏夜是极度信任他,的就算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他正是会非常冷静的听从男人的命令。
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这么一弄之下,司空炎琉的动作顿时迟缓了下来,他身侧一个黑衣人看清了他的破绽,蒙在黑布外的双眼顿时泛出一丝嗜杀的寒光,挥出手中的刀,狠狠地向两人劈来。
司空炎琉内心一惊,急忙想要躲开,可是此时其他的黑衣人看出了他的慌乱,顿时一哄而上纷纷使出全力向两人袭来,阻止了司空炎琉的动作。
黑衣人们动作凶狠毒辣,竟是没有一丝留情,将包围圈内原本就挟窄的空间更是挤得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无奈之下,司空炎琉只得抛下手里的司空咏夜,然后一手紧紧握着剑柄,另一只手支在剑面之上,然后
将剑架在头顶,勉强拦住了众刺客迎头砍下的刀剑。
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司空炎琉头顶的剑上顿时溅起无数耀眼的火花,虽然抬柱了黑衣人们的刀剑,让他不至于被大卸八块,但是黑衣人那锐利的剑气却还是没有完全消失。
没有被抵消的剑气顿时毫无阻抬的滑了下去,划破司空炎琉身上的衣服,在他暴露在外的身体之上划出数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没有理会身上猛然传来的痛楚,司空炎琉在完全阻挡了敌人凶猛的攻势以后,毫不犹豫的放开手里的剑,飞速往下飞去,在司空咏夜坠地的前一刻将他揽入了怀里。
这时,那些跌落在地面上的红色弹丸突然爆裂开来,从中释放出浓密的烟雾,瞬间笼罩了黑衣人们和司空炎琉和司空咏夜所在的方位。
在烟雾弥漫起的一霎那,司空炎琉猛然从地面弹起,再度飞入空中,在视线被完全遮挡住的前一瞬间如闪电般挥出手里的剑,毫不留情的将慌成一团的众黑衣人全部斩杀。
而这一连串的事情,几乎是发生在一眨眼之间,时机衔接的无比契合,没有一丝能够让敌人有机可来的缝隙。
温热的液体溅在两人身上,带著浓的让人作呕的铁锈味,烟雾散去以后,紧紧抱在一起的两父子一片狼藉,沾满了血红的液体。
看着地上满目狼藉的尸体堆,司空炎琉眼中那浓浓的杀意渐渐散去,换上了他标志性的淡漠和高高在上的疏离,其中夹杂著一丝鄙夷。
从这些人真的对他动手想要置他于死地开始,司空炎琉就知道这些人压根不是司空炎笙派来的,虽然那人是个为了目的而不罢休的人,但是是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的,这一点司空炎琉从来没有怀疑过。
而这些人基本上对他们是下足了狠手,刚才的每一招基本上都是想要置他于死地,所以,司空炎琉怀疑这些人是其他人派出来的,而目的……无疑是冲着他皇帝的身份而来的。
虽然不知道幕后主使人是谁,但是司空炎琉却非常清楚的知道,皇宫里已经有人开始在觊觎他的皇位了。
一场撼权夺势的即将拉叫,这过程必定会异常惨烈。
看着怀里一脸青白,模样十分虚弱的司空咏夜,司空炎琉的脸色顿时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只希望,到时候不要波及到这脆弱的小家伙才好……
月下缠绵(父子,完结)第一百二十一章解蛊
回到宫里,司空炎琉没有理会其他人惊讶的目光,直接回到了寝宫。
虽然满身是伤,但是司空炎琉却并没有叫太医,一回到房间便紧紧关上了门。
他已经顾不上身上还在往外冒血的伤口了,当下之急是尽快帮已经越来越虚弱的司空咏夜解除身上的失血蛊。
轻轻的把全身冰凉的司空咏夜放在床上,司空炎琉一脸阴沉的脱掉了他身上的衣服。
只见司空咏夜原本红润的身体上血色几乎已经全部褪尽,身上的肌肤苍白如纸,上面正密布著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是冷汗。
那人果然说的没错,那些被他下在司空咏夜体内的蛊虫正在他体内一点一点蚕食掉他体内的鲜血。
司空炎琉的脸色变得越加难看,再这么下去,司空咏夜迟早会被这些凶猛的蛊虫吸得只剩一副干瘪的皮囊。
脱掉自己身上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伤痕累累的司空炎琉压上了司空咏夜赤裸的身体。
“咏夜,还能听到父皇的话吗?”伏在司空咏夜身上,司空炎琉的嘴凑到意识已经开始散涣的司空咏夜耳边,轻声说道,语气轻柔的如同飘落在天际的羽毛。
已经颜临昏迷边缘的司空咏夜再一次被司空炎琉的呼唤拉回现实,轻轻的点了点头,虚弱的开口道:“咏夜能听到。”
尽管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但是男人温柔的声音还是让司空咏夜慌乱的心渐渐安稳下来。
虽然昏迷过去比这么一直清醒的要辛苦的多,但是司空咏夜却一直在努力让自己不要昏过去,因为他知道,一旦他真的昏迷过去,恐怕是很难再醒过来了。
但是他却并没有做到,精神一次一次的陷入黑暗之中。
而司空炎琉都在不停地像这样呼唤着司空咏夜,每当他昏迷过去时,一次一次的将他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咏夜,父皇现在要帮你解蛊毒了,马上就没事了,你要坚持下去啊。”
司空咏夜轻轻的扯了扯嘴角,微笑着点了点头。
安抚性的亲了亲司空咏夜冰凉的额头,司空炎琉分开他的双腿,架在肩膀上。
从龙床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褐色的小瓶子,司空炎琉从中倒出一些透明的液体在手心上,抹向司空咏夜后穴处。
没有耐心再多做润滑工作,司空炎琉匆匆在自己坚挺的分身上涂抹了分量很大的润滑液,然后缓缓进入了司空咏夜后穴里面。
后穴传来的剧痛让司空咏夜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却没有一点挣扎的力气,只得虚弱的开口恳求道:“父~父皇,咏夜好痛。”
司空炎琉自然也是心痛不已,可是却不敢再浪费一点时间,不管不顾司空咏夜那一脸痛苦的表情和虚弱的哀求,硬下心肠向前推进着。
依据司空炎笙的说法,这种蛊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解,那就是和人交欢。
在听到这个说法时,司空炎琉起初还是半信半疑,认为司空炎笙在敷衍他。
可是对于他的质疑,司空炎笙却一直都是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非常第定说他没有说谎,如果司空炎琉不相信他,那他也没办法。
虽然那人一直都是信誓旦旦,但是无论司空炎琉怎么追问,他也不肯多说什么,一脸神秘的模样,直把司空炎琉气的差点吐血,可是却也无可奈何。
哎………司空炎琉长长叹了口气,想起当时的场面就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将那人捉出来碎尸万段。
只是想归想,司空炎琉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他已经亏欠那人太多,不能再继时伤害他了,况且那人应该也没几天的生命了吧,也算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了吧。
唯今之计,也只有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咏夜,忍着点,父皇要开始了。”
双手握著司空咏夜瘦长而结实的腰,司空炎琉开始缓缓挺动起腰部。
“唔~父皇~痛~好痛~”只是稍微动了一下,司空咏夜便感觉后穴如同正在被一柄火热的刺刀刺穿,忍不住叫了出来。
司空咏夜的后穴一向很娇嫩,非常容易受伤,所以每次欢爱之前都会细细的用手指拓展一番之后才进入。
像这样几乎没有做任何前戏就直接进入,对于司空咏夜来说,还是第一次。所以男人刚开始进入的时候,司空咏夜感觉非常痛苦,再加上男人的尺寸实在是太大,他紧致而狭窄的内壁实在是很难接纳,这么猛然进入,那还真不是一般的痛。
男人的动作很快就变的剧烈起来,抽插的力道和速度开始变得凶猛起来。
“唔~父皇~好痛啊~求你,不要再折磨咏夜了,咏夜快死了!”身体被男人撞得不停的前后摇动着,司空咏夜被那撕裂般的疼痛折磨的痛苦呻吟起来。
司空炎琉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但是动作却丝毫没有缓慢下来,下身依然在猛烈的冲撞著司空咏夜的后穴。
不在身体状况很糟糕的时候,精神也会变的更加脆弱,无时的司空咏夜已经开始被后穴剧烈的疼痛弄得快承受不住了,开始了微微的泣,眼神痛苦而绝望,如同一只被主人粗暴对待的小动物般。
而司空炎琉内心也苦不堪言,要不是因为解蛊的事情迫在眉睫,他怎么也不会舍得让司空咏夜这么痛苦。
“咏夜,对不起,父皇不是故意的……”紧紧地抱着司空咏夜因为痛苦而浑身颤抖的身体,司空炎琉温柔的吻去从他眼角滑下的泪水,不停道着歉。
月下缠绵(父子,完结)第一百二十二章解蛊之后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空咏夜的泣渐渐变成了哽咽,最后渐渐平息下去,变成了轻微的呻吟。
感觉到身下的不儿身体没有再绷得那么紧了,司空炎琉的内心渐渐浮上一层喜悦。
“咏夜,是不是不痛了?”试探性的再次加快下身冲撞的速度,司空炎琉轻轻捧着司空咏夜的脸,凝视着他那张渐渐恢复血色的脸。
“嗯,不痛了,身体也感觉比以前好多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司空咏夜轻声回道。
司空炎琉顿时内心狂喜,那人真的没有骗他,这失血蛊真的是可以靠与人交欢而解除。
只是,司空炎琉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靠这种莫名其妙的方法来解蛊?
两人身体紧紧地交缠在一起,整个房间充斥着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和销魂的呻吟,显得春色无边。
原本冰凉的身体渐渐变得炎热,一层淡淡的绯红如同浮云一般渐渐涌上司空咏夜那原本苍白的肌肤,正在一点一点的恢复之前的红润光浑。
司空炎琉内心顿时狂喜。
“咏夜,你是不是感觉舒服多了?”
眼看司空咏夜渐渐恢复了生气,司空炎琉便开始有些得意忘形,一把将他从床上抱起,紧紧地搂入自己怀里。
“嗯,感觉好多了。”轻轻的点了点头,司空咏夜轻声回道。
此时的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相对而坐,司空咏夜紧俏的臀压在男不坚实的大腿之上,被男人的双手用力握在手上揉捏着。
修长的双腿用力缠住男不瘦长健实的猿腰,司空咏夜的双手环在男人脖颈间,身体对着男人用力向上挺腰的动作而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两人暧昧的姿势让司空咏夜感觉非常不好意思,脸颊顿时泛出一阵红晕。
无论做多少次,这样的场面都会让他感觉难以适从。
“呵呵,咏夜在床上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么可爱呢。”右手轻轻捏柱司空咏夜的下巴,司空炎琉强迫他抬起头,面对着自己。
两人视线交接,紧紧凝视着对方。
司空咏夜那一双漂亮的潋滟双瞳中荡漾如水,其中的羞怯和纯净让司空炎琉顿时,没想到在陷入情欲时,小家伙的眼神还是那么干净。
如此撩人的眼神,司空炎琉下腹的火热顿时更加汹涌起来。
羞怯的闭上眼睛,司空咏夜不敢再直视男人那双眼神犀利的眼,司空咏夜洁白的贝齿紧紧咬住了被情欲灼烧成一片火红的莹润嘴唇。
无论在何时,男不的侵略性十足的眼神总会让司空咏夜不自觉的战栗,仿佛灵魂都被这样的眼神所俘虏,让他感觉无处可逃。
“父皇,我……我的蛊毒好像解除了。”将头抵在男人坚实的肩膀上,司空咏夜轻声开口道,语气细如蚊呐。
司空炎琉微笑:“哦?那咏夜想要父皇怎样?”语气带着一丝调笑般的意味。
男不的嗓音低沉而碰性,极具蛊惑性,萦绕在司空咏夜耳边,震动了他的耳膜………也震动了他的灵魂。
司空咏夜磨牙:“父皇明知故问。”
“咏夜不说出来,父皇怎么知道呢?”司空炎琉偏过头,轻轻的对着司空咏夜的耳朵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莫非,咏夜觉得父皇对咏夜太温柔了………想要激烈一点?嗯……?”
湿热的气体涌入耳朵,司空咏夜顿时被激的打了个激灵。
男人最后那一声低沉的“嗯”带着浓浓的鼻音,如同大型宠物在主人面前撒娇一般,可是司空咏夜却觉得情色意味十足。
“看来,咏夜好像对父皇不太满足呢。”没有得到司空咏夜的回答,男人的调戏开始变本加厉,双手不停的在司空咏夜光滑紧致的身体上游走着,流连在他身上的敏感处,不停地刺激着。
被如此调戏,司空咏夜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抬起头,恶狠狠的盯著男不,咬牙切齿道:“我是要你放开我,混蛋!”
司空炎琉脸上的坏笑顿时加深,变成了一副十足大流泯的淫荡表情:“哦?可是咏夜的后面的小嘴正在紧紧的吸着父皇的龙根呢,如果我抽出去了,它会哭的。”
司空咏夜顿时气的差点从男人身上跳起来,一张俊脸顿时红的和熟透了的番茄一般,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滴出血来:“吸你个头啊!我才没有那样的感觉呢!”
司空炎琉扬眉,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看来,咏夜下面的小嘴比上面的小嘴要乖巧的多啊。”用力的捏住司空咏夜的下巴,司空炎琉强迫他张开嘴,冷声说道:“哼,居然敢骂父皇,看来是时候好好帮咏夜洗洗嘴巴了。”
说罢,司空炎琉低下头,用力的堵住了司空咏夜被迫张开的嘴。
身体的力量仿佛瞬间就被抽空,原本正在不停挣扎的司空咏夜身体顿时软了下去,陷入了男人坚实的怀抱。
右手紧紧扣著司空咏夜的后脑勺,司空炎琉不让他有任何可以挣扎和反抗的空间,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在司空咏夜嘴里狂妄的肆虐着。
仿佛是印证了那句要帮他“洗嘴”的宣言,男不的舌头真的开始“兢兢业业”的开始帮他清理起来,男人的舌头几乎扫遍了司空咏夜嘴里的每一寸领地,甚至连牙根也不放过,都在不停地舔舐着。
男人的吻十分霸道,司空咏夜顿时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头晕无力四肢发软眼前直冒金星,差点就被他吻得直接晕过去。
柔嫩的唇被男人用力碾磨吮吸着,司空咏夜感觉嘴唇火辣辣的疼痛,舌头也被男人的舌头纠缠的近乎麻木,可是却无力反抗。
男人就像一只凶猛的恶狼,正在不停地撕扯着司空咏夜这只无力反抗的小绵羊。
不知道狼吻了多久,司空炎琉终于放开了奄奄一息的司空咏夜。
终于得到自由,司空咏夜无力的靠在男不怀里,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咏夜的嘴巴洗干净了吗?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边缘,司空炎琉微微眯起眼睛,紧紧盯著司空咏夜那被蹂躏的有些微微红肿的嘴唇:“怎么样,要不要父皇帮咏夜再洗一次?”
司空咏夜抬起眼帘,正好看见男人一脸饥渴的看著他舔嘴唇的动作,顿时呆住了。
如同无声的电影慢镜头,司空咏夜此时的视野之中只剩下男人那张线条刚毅的下半张脸,其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那柔软灵巧的舌尖慢慢滑过他那性感的薄唇,然后慢慢收回嘴里,那形状完美的淡色薄唇上泛着淡淡的水漾光泽,显得更加诱人无比。
司空咏夜脑子里面顿时炸开了。
这……这未免也太性感了吧………
呼吸急剧加快,司空咏夜原本燥热的身体此时更加如同火烧般难耐,那股无名的火从下腹部开始燃烧,然后瞬间燃遍他的全身。
灵魂被炎热的欲望之火烧的着,司空咏夜感觉自己的意志力越来越薄弱,身体也越加不听自己的指挥,开始挺动着身体,迎合着男人冲撞的动作,嘴里也开始发出连他自己听了也觉得脸红心跳的诱人呻价
看着终于沦陷在欲望之中的司空咏夜,司空炎琉顿时笑得一脸满足。
这一笑,带着三分邪气七分邪魅,更是让司空咏夜迷得七晕八素的,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死死盯著男不的唇,司空咏夜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好像很美味啊………真想尝一尝啊………
于是,色另智昏的司空咏夜抬起了头,重重的咬住了男不微张的唇,丝毫没考虑到后果会是怎样。
所谓玩火自焚,大概就是他这样了。
月下缠绵(父子,完结)第一百二十三章“惩罚”
自动送上门来的美味,司空炎琉这只大恶狼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于是,紧紧扣住司空咏夜的后脑勺,司空炎琉再一次将司空咏夜吻的死去活来。
在结束一个长而激烈的深吻以后,司空炎琉开始将司空咏夜压倒在身下,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唔~父皇轻点~咏夜快~快受不了了~”身体被撞得不停前后摇动着,司空咏夜口里的发出的语句被撞得支离破碎。
司空咏夜的哀求,换来的是男人更为凶猛的动作。
敏感的内壁被男人凹凸有致的硕大分身不停地摩擦着,激起司空咏夜身体一阵阵的战栗。
“唔~啊~不行了~父皇~慢~慢点!咏夜快承受不住了!”
双手紧紧抓着男不坚实的后背,司空咏夜的指甲在男不那早已经伤痕累累的后背上再次划出十道刺眼的抓痕。
强烈的快感和身体上伤口传来的尖锐疼痛混合在一起,更加猛烈的刺激着司空炎琉那已经快要冲到巅峰的神经,让他不自觉的咆哮起来。
“咏夜,你好捧~!父皇好爱你!爱死你了!”
狠狠的撞击着司空咏夜那早已红肿一片的嫩臀,司空炎琉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野兽一般,不停地在司空咏夜身上驰聘着,迅猛的身姿让人不自觉的联想到草原上最凶猛的野豹。
男人身上的汗水顺着线条流畅的肌肉纹理一点一点的流淌过司空咏夜柔韧修长的身躯,汇成一条条晶莹的河流,然后滑入他们两不身下的床单里。
巨大的龙床被两不凶猛的动作弄得不停咬呀作响,仿佛是在为两不加油似的,节奏越来越快,似乎将要承受不住一般,连透明的罗帐也随着床的摇晃而轻柔的一摇一摆。
“唔~不行了~!咏夜要~要去了!”
双腿死死的勾住男不的腰,司空咏夜身体猛然紧绷,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之后,终于达到快感的巅峰。
司空咏夜内壁猛然缩紧,紧紧地包裹着司空炎琉的分身,原本也濒临发泄的司空炎琉也撑不住了,也达到了高潮。
在高潮的余波过后,司空炎琉从司空咏夜身上爬了起来,微笑着开口问道:“咏夜,舒服吗?”
司空咏夜磨牙:“混蛋,既然已经完了就快点出去!你还想在里面呆到什么时候啊!”
“哦?”司空炎琉轻轻的挺动了一下腰部,故意让自己依然坚挺的分身顶端擦过司空咏夜内壁的敏感点,成功的惹起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感觉到司空咏夜的后穴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而猛然紧缩,紧紧夹住了他的分身,司空炎琉邪邪一笑:“可是,咏夜怎么紧紧咬着父皇,不让父皇出去呢?”
司空咏夜顿时脸色青白相接,变得极为难看。
“你去死吧!”
虽然知道在这种时候违逆男人是一件极为愚蠢的事情,但是司空咏夜实在是忍不住了。
男不恶意的调戏,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就是一个放浪的荡妇一样,在他身下辗转承欢。
虽然知道男不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是司空咏夜却还是感觉自尊仿佛被线踏在脚底狠狠蹂躏著。
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受。
司空炎琉的表情然变冷。
“好啊,你居然胆敢骂起父皇来了,看来是翅膀长硬了啊。”狠狠地捏柱司空咏夜的下巴,愤怒的男不语气变得尖锐起来:“看来父皇不好好罚罚你,你就要爬到父皇头上来了啊!”
望着男不那双眼神凌厉的深邃双眸,司空咏夜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虽然内心怕得要死,可是他却依然强装出一副丝毫不畏惧的模样看著身上的男人,冷冷的和他对峙着。
这种时候如果软弱下来的话,那就太逊了。
看着小家伙一脸倔强的神情,但是身体却在瑟瑟发抖,司空炎琉顿时在内心笑的肠子打结。
他其实并没有生气,只是想要吓吓司空咏夜罢了。
没想到小家伙却居然和他扛上了。
这小家伙,总是这么可爱呢……总是会让不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负一番呢。
“嗯,那么,既然咏夜不认错,那父皇只有好好地惩罚一下咏夜咯。”重重的清了一下嗓子,司空炎琉抵紧嘴唇,强忍着不然自己露出一丝笑容。
这惩罚是什么,司空咏夜内心是再清楚不过了,一想到刚才的“痛苦折磨”还要再来一次,司空咏夜顿时吓得脸色大变,没有一点骨气的直接投降了。
“父皇,咏夜知错了。”眼神瞬间软化下来,原本如同一匹小野狼的司空咏夜顿时变成了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那如水般潋滟的双眸泛著哀求的光芒:“可不可以不要惩罚咏夜?”
司空炎琉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司空咏夜顿时被男不那邪恶的笑容吓得心惊肉跳,不知道这下流的男不又想出什么办法来折磨他了。
司空炎琉的笑容向来很难让人看清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所以,司空咏夜只好做出最乖巧可爱的模样,对着男不笑的一脸讨好。
虽然知道这样实在是没有骨气,但是不想再被男人做的死去活来的司空咏夜也顾不上这么多,现在这种情况,保卫后庭贞操最重要。(你还有贞操这种东西?)
“已经晚了。”男人朱唇微启,口里轻轻吐出了这四个字。
如同睛天霹雳一般,司空咏夜仅存的希望顿时被男不无情的打成碎片………
男不邪邪一笑,下身再度开始挺动起来。
“操”劳过度的后穴隐隐作痛着,感觉到男不越来越凶猛的动作,司空咏夜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天啊~!打个雷来劈死这只没有节操的种马吧!!!”司空咏夜在内心哀嚎道。
“咏夜,你不乖哦,居然在这种时候分心,看来是父皇不够努力啊,咏夜都不满意了耶。”看着司空咏夜呆滞的眼神,司空炎琉猛地狠狠加大力道,剧烈的冲撞将司空咏夜瞬间拉回现实。
“唔啊!轻点!呜~父皇,咏夜不再也不敢了以~”
“是吗?”无视于司空咏夜的哀求,司空炎琉下身的律动没有丝毫变缓:“咏夜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了呢,看来不好好教训一下,咏夜是不会知错的。”
“不~不是啊!父皇,咏夜会一直乖乖的~父~父皇轻点好吗~呜啊~”司空咏夜继时哀求道。
“不行。”司空炎琉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于是,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司空炎琉变换着备种姿势和动作,不知疲倦的要着司空咏夜。
精力和体能之旺盛,实在是让不叹为观止。
而在床上一向是绝对弱者的司空咏夜则被凶猛的男不折磨的连呻吟的力气都没了,任凭男人肆意的将他身上仅存的一点力气给挺的一干二净,真可谓“凄惨万分”。
颤抖着第三次达到高潮,司空咏夜已经都快要哭出来了。
虽然爽的死去活来,但是他实在是不想再感受这样比坐云霄飞车还刺激的感觉了。
被迫承受着男人猛烈的抽插,司空咏夜的后穴早已被蹂躏的红肿不堪,随着男人抽插的动作不停地向外吐着由肠液和精液所混合而成的粘稠液体,那画面极为淫靡。
看见司空咏夜实在是承受不了了,司空炎琉在再一次射完以后,终于停了下来,结束了这漫长的惩罚。
而此时的司空咏夜,几乎可以说是是奄一息了,连动一下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咏夜,感觉怎样?是不是接受教训了?”右手撑在脸颊上,司空炎琉侧卧在司空咏夜身旁,笑眯眯的开口问道。
“接~受~了~”看着男不那虎视眈眈的眼神,司空咏夜急忙点了点头,虚弱的用拉长了的声音回道。
虽然表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实际上司空咏夜早已在内心将司空炎琉骂了个狗血淋头。
虽说蛊毒已经解了,但是司空咏夜感觉自己比解蛊之前似乎好不到哪里去。
什么叫做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司空咏夜此刻总算是无比深刻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月下缠绵(父子,完结)第一百二十四章记忆之伤
激情余韵过后,司空炎琉紧紧抱着浑身虚脱的司空咏夜,躺在床上。
虽然浑身都是粘腻的体液和汗液,湿哒哒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但是此刻的两不都懒得去清理一下。
空气中弥漫着欢爱过后的男性气息,淫靡而撩人,浓郁的如同一团无形的化不开的浓雾。
“咏夜,现在感觉好多了吧,那失血蛊应该没发作了吧?”似是不放心的,司空炎琉突然开口问道,打破了两人之间安静的气氛。
“嗯。”片刻之后,司空咏夜轻轻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没有过多的言语。
虽然只是轻轻一声,但是司空炎琉去非常敏感的捕捉到他语气之中的那丝抑郁。
“咏夜不开心?”司空炎琉抬起怀里小家伙的下巴,看向他的双眼。
“没有。”空咏夜语气淡淡,听不出一丝波澜。
“哦?”司空炎琉眯起双眼,眼神之中大有意味,很明显不相信他。
没有挣扎,只是默默的垂下眼帘,愁过男不犀利的视线。
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是却逃不开男不那双如狼般犀利的双眼,在越来越洞察敌毫的男不面前,他的一切心事无从藏匿。
“咏夜该不会是在吃醋吧?”司空炎琉勾起嘴角,语气带笑的开口道。
司空咏夜没有回答,覆盖在双眸上面的长长睫毛却不可抑制的颤动了几下,泄露了他此时内心的感觉。
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司空炎琉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家伙怎么一天到晚吃乱吃飞醋啊,他看起来像这么不牢靠的人吗?(像………)
“你啊!”轻轻的敲了敲司空咏夜的额头,司空炎琉长长的叹了口气:“又乱吃醋了。”
司空咏夜视线埋得更低了,洁白的贝齿轻轻咬柱了自己的下唇,看起来十分脆弱,仿佛一尊精美的琉璃雕塑,美则美矣,但是却让人感觉十分脆弱。
司空炎琉自然是感觉十分心疼,同时内心升起一股轻微的愤怒。
自始至终,小家伙都没有相信过他。
虽然这样,但是他却不能将自己的不满给发泄出来,虽然司空咏夜平时总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仿佛对一切事情都不是很在乎,但是司空炎琉却非常清楚小家伙其实是很敏感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多愁善感起来,从而陷入自己那弥漫著浓浓黑雾的忧郁世界之中。
所以,司空炎琉不敢说他,怕他承受不住。
被误解了,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司空炎琉却也无可奈何。
“哎………咏夜,别再胡思乱想了,父皇和那个炎笙真的没有什么。”长长的叹了口气,司空炎琉柔声开口道。
这语气,很明显是说故事的前兆。
司空咏夜微微抬起了眼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陷入回忆之中的男人,在对上男不有些萧瑟的视线之后,飞速的垂下了视线。
“既然你正是不肯相信父皇,那父皇就把以前我和炎笙的事情说给你听吧。”司空炎琉言语之中有着一丝轻微的颤抖,呼着气,似乎想要平息一下自己激动的内心。
虽然非常不愿意回想起那段梦魔般的记忆,但是此刻为了平复司空咏夜的怀疑,他也只有这样做了。
从男人的话语之中,司空咏夜猜测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而且是男人极力想要忘记的。
知道自己这样是在逼迫男人去回想他极度不愿意去回想的往事,司空咏夜内心顿时泛起重重的负罪感,但是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这种时候如果对他说个“要说了,我理解”之类的话,似乎显得有些太过于假惺惺了,司空咏夜是在做不出这么娇情的事情。
于是,闭上嘴巴,司空咏夜静静地趴在男不胸前,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述说。
也许,等一下他说了,我就可以帮他解开心结吧。嘴角浮出一抹苦笑,司空咏夜有些自欺欺人的想道。
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讨厌过自己’多愁善感,又爱纠结于这些无谓的纷争之中,像个女人一般,可是却丝毫没有办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只要是关于司空炎琉的事情,都会让他感觉失控,有种脱离轨道的感觉。
虽然讨厌,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父皇小时候,因为是一个不受宠的侧妃所生,所以是非常受人排挤的。”
重重的吸了口气,司空炎琉开始了痛苦的回忆。
“那时候,基本上连宫里的宫女太监都能给我们白眼,对待我们的态度也是不冷个热的,处境十分艰难。”
司空咏夜内心一紧………难怪现在男人对人这么冷淡,原来是小时候造成的阴影。
稍稍停顿一下,司空炎琉继时开口:“那时候,炎笙是皇后的长子,是整个皇宫里最受宠爱的皇子,几乎所有不都认定他会登上皇位。
他的脾气很好,几乎对任何人都是笑脸相迎,连下人奴才也是好言以对,除了我以外。他对我态度十分恶劣,基本上每天都会到我这里来找茬,甚至什么和我不相关的小事他都要赖到我头上。”
司空咏夜顿时一脸黑线,这种场面他实在是无法想象,瞎子都看的出来那不对司空炎琉的爱意之深。
说着,司空炎琉脸上泛起一丝愤怒之色,但是眼神之中却看不见丝毫怨恨,相反的是反而泛着一丝丝感激之色。
“当时我真的很恨他,因为他的蛮横,让我和母妃在宫里的处境越来越难堪。不过后来我才发现他明里是在欺负我,背地里却在暗中的保护我和母妃,不让那些想要伺机杀想要害我们的不有机可乘。”
果然………
司空咏夜嘴角有些抽搐,这不还真是幼稚,居然想要用这种办法引起心上不的注意………
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司空炎琉的表情变得有些无奈:“当时我很感激他,可是却不明白他既然要保护我们为什么正要这么做。”
话到这里,男不眼中突然泛出凛冽的恨意,语气变得冰冷无比:“直到后来皇后使用阴谋,连并铲除了包抬我母后在内她看不惯的一些妃子和皇子之后,我才明白,是因为他母后的原因,他才不敢明目张胆的保护我,只有用那种方法经常呆在我的身边,监视着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司空咏夜顿时在内心长长叹了口气,接下来的事情他大概也猜到了。
宫变吗,自古以来都是那些把戏,虽然花样层出不穷,但是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使计铲除自己设想中的敌人,然后蹂着对方的尸体往上爬,或者是巩固自己的地位。
虽然是昧着良心的事情,但是不不为己,天诛地灭,在权利和财富的引诱下,任何善良的人都可能会随时沦陷,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剑子手。
这就是权力的可怕之处。
作为一个现代人,通读古代史的司空咏夜深知这个道理,不想再继时让男人陷入痛苦的往事之中,于是伸出手轻轻的抚了抚男不的脸颊,轻声道“父皇,别再说了。”
在他的安抚之下,男不脸上的哀威之色更加浓重,夹杂著浓浓的怨恨,胸膛急剧起伏著,呼吸越来越沉重,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
司空咏夜顿时十分自责,他刚才不该刺激男人,让他回忆起这段痛苦的记忆。
猛地抓住了司空咏夜想要缩回去的手,司空炎琉双手紧紧地将它包裹起来,放在自己胸前,仿佛这样就能够让他不安的内心得到一丝慰藉。
此刻的司空咏夜,就是他漂浮在茫茫大海之中的一块浮木,是他痛苦心灵的唯一救赎。
“让父皇说下去好吗?这些事情让父皇痛苦了好多年,也许,说出来会好一点。”男不灼灼的视线紧紧望向司空咏夜眼眸深处,眼中的哀求让司空咏夜有些心惊。
从来没有看过男不这么脆弱的模样,司空咏夜顿时感觉自己内心一阵刺痛。
是什么样的痛苦,才能让这样一个心硬如铁的男不露出如斯表情?
“好吧,父皇想说就说吧,咏夜一定帮父皇分担痛苦。”轻轻的抱住男不的头,司空咏夜将比高了一个头的男不拥入怀里,在他柔声说道。
“嗯,父皇只相信咏夜。”双手环过司空咏夜腋下,男人死死抱柱他那比自己小了不止一个尺寸的小小身躯。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司空咏夜差点流下眼泪。
用力的揉揉有些发酸的鼻子,司空咏夜微笑着摸了摸男的头:“咏夜也是,只相信父皇。”
“嗯。司空炎琉用鼻音轻轻的应了一声,被司空咏夜抱在怀里的头撒娇般的用力蹭了两下。
男人的行为和年龄身份实在差的太远,可是司空咏夜却丝毫没有一点突兀或者不适的感觉,反而觉得一向强势的男不突然做出这样幼稚的行为是在是………有点可爱。
司空咏夜顿时在内心偷笑着想,要是有一架摄像机好了,这样他就可以把他这副模样拍下来,作为珍藏,好好保存下来。
“咏夜,还想继续听下去吗?”调情调够了,司空炎琉再次转回正题。
“嗯,想听。”司空咏夜轻轻点了点头,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得到肯定的答复,司空炎琉顿了顿,接著开口道:“在母妃被陷害之后,我的皇子之位当然也被顺理成章的废掉了,不过我却没有被押入天牢,而是被炎笙想办法给救出来了。”
这人正挺有良心的吗。司空咏夜挑挑眉,暗暗的想。
“我原本以为他正是有点良心的,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救我出来居然是为了………”司空炎琉脸色顿时黑到极点,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是为了什么?”司空咏夜内心一紧。
在犹豫的片刻之后,司空炎琉这才鼓足勇气,继时开口道:“在把我救出去的第一天,他就囚禁了我,并且还强迫我做他的………禁脔,我自然是不会答应的了,然后他就想要………想要强暴我…………”
说到这里,司空炎琉仿佛回忆起什么痛苦的往事一般,身体抖得极为厉害,用力的收紧双手,死死的抱住怀里的司空咏夜。
男不的力道很大,大到让司空咏夜难以承受的地步,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骨头喀嚓喀嚓相互摩擦的声音。
身体内脏仿佛被挤压到一起,司空咏夜顿时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可是却不敢开口,只好强忍着
似乎是感觉到司空咏夜的痛苦,男不放松了自己力道,接着开口道:“他自然是没有成功,可是,他却开始折磨我,想要用酷刑逼我屈服…………”
男人的声音抖得厉害,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恐惧和怨恨,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一段痛苦般的记忆:“那是一段如同地狱般的记忆,他几乎想尽了一切不会把我弄死,但是却会让不痛苦至极的方法来折磨我………用沾了辣椒水的银针刺入我的指甲,然后用火在银针的另一边烤;或者在我身上划出一道口子,分开伤口,然后放上一些小毛虫,强迫我眼睁睁的看著它们钻进去,你永远也想象不了那种绝望的感觉………还有………”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司空咏夜猛然开口吼道,制止了男不接下来的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看起来温润文雅的不居然会这么心狠手辣,而且对的还是自己爱慕的人啊!他居然也能够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少年的真面目
此时的司空炎琉早已沉浸在痛若的回忆之中,身体瑟瑟发抖。
司空咏夜无法想象,是怎么样的场面能够让一个原本心硬如铁的男人害怕成这样,那一定是一副地狱般的场景。
“父皇,别再想了,都已经过去了。”司空咏夜尽量放轻柔语气,右手轻抚男人的背。
如同一只深陷恐慌之中的野兽,此时的司空炎琉大脑里一片混乱,痛若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的涌了出来,将他再次拉回那个让他生不如死的时候。
“那时候,我真的以为我会被他折磨死,可是后来不知道是谁去告密,然后我就被父皇给救出来了。”
没有注意到司空咏夜的话  司空炎琉继续叙说着住事。
司空咏夜顿时松了口气,还好...那人没有得逞。
“我原本以为我已经没事了,可是没想到....”司空炎琉的身体顿时颤抖的更加厉害,声音也开始哽咽起来:“那是我一辈子的噩梦,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的父皇是个有性虐待癖的变态狂。”
如同一道晴天霹雳打下,司空咏夜顿时懵了。
他怎么也没有办法想象身前这个强势无比的男人居然会...被人性虐待?
“父皇长的很英俊,性格也十分温柔,在我记忆之中,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我当时真的很天真的以为我的若日子熬过头。,只是没想到...”
长长的舒了口气,司空炎琉顿了一顿,仿佛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能说出接下来的话:“就在我被他救出来的第一天,他便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将我四股绑在床头,用各种各样的工具折磨我,他的手段很多,每一样几乎都能够让人全面崩溃,原本我还以为自己能坚持下去的,可是到后来,我实在是忍受不住了,便投降了...”
司空咏夜内心一震,不会吧...
“可是,很奇怪的是,父皇并没有强暴我,而是将我当做宠物一样带在身边,除了偶尔玩弄一下我的身体,没有再更进一步的动作,我当时觉得很奇怪,到后来才知道,父皇原来在很早的时候被刺客伤及要害...早不能人道了。”
司空咏夜:“......”
这是不是就是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压抑中变态?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司空咏夜嘴角有些抽搐。
虽然感觉对司空炎琉有些不厚道,但是司空咏夜开始有些同情他那素来谋面的皇帝爷爷了。
“后来,按耐不住的炎笙直接和父皇要人,自然是被拒绝了,然后炎笙一怒之下便鼓动他暗中培养的势力,想要推翻父皇的政权,但是却被父皇给连根铲除,他的太子之位也因此被废掉了,甚至还被父皇残忍的剥掉了半边脸,而且还是当着我的面剥的,那血腥的场面,我到现在都还忘不了。”
司空咏夜顿时一脸黑线,这对父子的变态还真是如出一辙...
直到这时,司空炎琉脸上的语气才开始缓和过来,变得释重负:“当时的宫变闹得很大,整个皇宫里面都是乱成一团,我便趁乱逃出了宫。”
接下来的事情,司空咏夜早已经从司空炎琉师徒的争吵中知道了。
逃出宫的司空炎琉流落在街头,被有着恋童癖的神秘道人颜子卿救下,然后带回深山教他武功,后来被他那良心发现的父皇给接了回来,立为太子,然后就顺理成章的当上了皇帝。
“哎...”司空咏夜长长叹了口气,自古以来,皇宫之中这类争权夺势永远层出不同,千篇一律的东西总能被那些无聊的人折腾出千奇百怪的花样,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皇宫里面的生活很奢华,隔着一道高高的围墙,外面的人都想进来,殊不知里面的人内心那浓浓的孤单与寂寞。
拍了拍男人的背,司空咏夜轻轻的开口道:“好了,父皇,说出来以后就忘了吧。”
“恩。”男人的头靠在司空咏夜那有些单薄的肩膀上,轻轻的应了一声。
天色渐晚,房间里渐渐昏暗起来。
皇宫之中亮起了一盏盏璀璨的宫灯,奢靡而绚烂,只是有谁知道,这一片璀璨之中哪里掩盖的住那其中的寂寞和无奈?
.....................
第二日清晨,马若凡很早就带着那个有些痴傻的少年进了宫。
御书房内。
“皇上,昨天救出来的那个少年已经带到了。”
“这...你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看着静静地站在马若凡旁边的秀美少年,司空炎琉有些怀疑。
“的确是的,是同一个。”马若凡语气不变:“微臣见他实在是太脏了,所以命府中奴婢帮他洗了个澡,然后好好整理了一番,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司空炎琉微微皱起了眉,上下打量起这个少年。
少年长的十分漂亮,朗眉星目,挺鼻朱唇,那一双漂亮的凤眼甚至比司空咏夜还要大上几分,泛着如水般潋滟的纯真,让人砰然心动。
少年身穿一身素白的长袍,头上简单的用一条白丝带绑出一个简单的发髻,头发虽然有些枯黄,但是却丝毫不损他他的美貌。
只是住那里一站,少年身上与生惧来的优雅气质便如流水般涌了出来,没有刻意的彰显,却让旁人无法忽视。
司空炎琉眼中泛出一丝惊艳之色,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之前看起来和叫花子一般的少年,本来的面目居然是一个这么让人赏心悦目的美貌少年。
不知道咏夜看到了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司空炎琉暗暗的想。
虽然外貌远比不上司空咏夜那么完美,但是眼前这个少年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年了,虽然有些傻,但是安静下来的时候,气质还是十分出众的。
“那,没事的话,你就先下去吧,这少年留下。”收敛起心神司空失疏淡淡道。
“嗯,微臣告退。”
“你叫什么名字?”淡淡的看向一脸不自在的少年,司空炎疏问道。
少年眨了眨眼晴完全听不懂他的话。
司空炎琉眉头微皱,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朕问你叫什么名字?不要再让朕开口问第二次。”
司空炎琉生起气来时模样十分吓人,可是这对于少年来说,似乎完全没用...
好奇的四处张望着,少年开始东摸摸西碰碰,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口里还时不时的发出阵阵惊叹,完全将司空炎琉晾在一旁。
司空炎琉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右手猛然收紧,将手里的毛笔直接捏碎成好几截。
“你好好回答朕的问题!否则朕叫人把你拉出去砍了!”再也无法忍受少年对他的漠视,司空炎琉顿时爆发了,一把抓住少年的衣顿愤怒的对着少年咆哮起来。
少年顿时呆住了,显然被他愤怒的咆哮给吓懵了。
面对着盛怒的男人,少年的眼神显得十分无辜,瘪瘪嘴,那双大大的眼晴顿时泛出一层浓浓的水雾,眼泪滚滚而下。
司空炎琉顿时慌了神,少年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有种大坏蛋欺负可怜小孩的感觉。
“喂喂喂,别哭了...”赶忙放开手中的少年,司空炎琉开始七手八脚的哄他,可是却徒劳,少年哭的越加厉害了。
正当司空炎琉束手无策的时候,门外太监突然开口道:“太子殿下驾到。”
司空炎琉眼前一亮,我的天啊,救星总算来了!
“父皇,怎么了?怎么我听见有人在哭啊?”司空咏夜一进来就微笑着开口道。
司空炎琉指了指缩在旁边,掩面哭泣的少年,没好气的开口道:“还不是你惹出来的麻烦。”
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司空咏夜这才注意到御书房里原来还有一个人。
“他是谁?”司空咏夜好奇的问道。
还没等司空炎琉回答,原本还在哭泣的少年似乎是分辨出了司空咏夜的嗓音,立刻抬起头来。
在看见司空咏夜的脸之后,少年立刻转哭为笑,速度飞快的扑了过来,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地抱住了他,然后....吻住了司空咏夜的嘴...
感觉到紧贴在自己嘴唇上那两片柔软的东西,司空咏夜顿时全身石化。
司空炎琉也懵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争吵
率先反应过来的司空炎琉立刻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少年的后衣领,将他从司空咏夜身上拉开,直接将他甩了出去。
司空咏夜怔了一怔,用手捂住了被蹂躏的有些刺痛的嘴唇。
湿漉漉的. . .全是少年的口水.. .
司空咏夜的脸顿时立刻红到脖子根。
看着他那一脸羞赧的模样,司空炎琉差点连肺都给气炸了。
转过身,一把提起少年的衣领,挥起拳头就准备住下打。
“住手!”司空咏夜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然后高高举起的事头被抓住,制止了他的动作。
司空炎琉双眼赤红的转过身,愤怒的吼道:“咏夜,别拦着我,他居然敢...敢当着朕的面对你...我要打死这个混蛋!”
“别这样!父皇,冷静一点!”司空咏夜使出浑身的力气,双手死死抓住男人的手,一张脸因为用力过度而显得有些扭曲。
他非常清楚,男人这一拳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这少年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虽然莫名其妙的就被人强吻,司空咏夜内心也很不爽,但是他还不想闹出人命。
在司空咏夜的坚持下,司空炎琉渐渐的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司空咏夜内心一松,急忙将他的手拉了回来,紧紧抱在怀里。
两人就这么一直僵持不下。
片刻之后,司空炎琉轻轻的叹了口气,司空咏夜如此坚持的要护着这个少年,他也只有无可奈何。
“哎...罢了罢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放开手中的少年,司空炎琉的深邃双眸之中有着不加掩饰的失望。
“父皇?”司空咏夜内心一惊。
侥幸逃过一劫的少年丝毫没有什么自觉,一被放开便再次蹭到司空咏夜怀里,紧紧的搂住了他。
司空咏夜无暇顾及他,只好轻轻的推他,想要将少年从他怀里推开,可是却徒劳无功,少年就像一块体型巨大的牛皮糖一般,死死赖在他的身上,不肯离开。
司空炎琉脸色一冷,墨色的眸子中再度泛起浓浓的嗜杀之色。
司空咏夜内心咯噔一下,只好硬下心脑,强行将少年从自己怀里推开。
在这样下去的话,估计这少年会被醋意大发的男人给直接杀掉。
只是,司空咏夜不小心用力过度,少年被他推得一个趔趄,直接坐倒在地上。
呆呆的坐在地上,少年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司空咏夜,不相信他居然会这么对待自己,瘪瘪嘴,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司空咏夜身体僵住,想要去劝他,可是面对着司空炎琉杀人般的表情,丝毫不敢动弹,只好呆呆的杵在原地,一脸尴尬。
于是,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整个御书房里便回荡着少年夸张的哭声。
到最后,少年的嗓音已经哭得近乎嘶哑,从喉咙里发出的气声听起来格外揪心。
司空咏夜不禁有些担心,在这样哭下去,少年搞不好连声带都要哭撕裂了。
走到少年面前,司空咏夜蹲在他面前,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别哭了,我道歉好吗?”
少年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一脸委屈。
司空咏夜温柔一笑:“呵呵,别哭了好不好?”
少年恨恨瞪了他一眼,丝毫不买他的账,用力的拍开他的手,转过身去,继续嚎哭。
摸了摸被打的有些红肿的手背,司空咏夜顿时一脸无奈。
他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看着司空咏夜被打,司空炎琉内心那个痛啊,连他自己都舍不得这么打他,这少年胆大包天,居然敢打的这么用力。
一把将司空咏夜拉了过来,司空炎琉抓住他被打的那只手,细细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你这不知好歹的混账,居然敢这么打朕的咏夜,简直就是找死!”说罢,司空炎琉撩起袖子,气冲冲的就住少年身上招呼过去。
司空咏夜再次拉住他:“父皇,没什么的,不用担心!”
司空炎疏怒道:“都打肿了,还没什么?难道要让他把你打成重伤你才满意?”
司空咏夜顿时一脸黑线:“父皇,他只是个什么也不懂得小孩子!”
三番四次的被阻拦,司空炎琉双眼几乎喷出火来:“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就知道抱着别人亲嘴调戏了?我看他根本就是装的!”
司空咏夜脸顿时又红了,张嘴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宇,只好尴尬的别过了头,手中却依然死死的拉住男人。
司空炎琉顿时肺都气炸了,使出蛮力甩开了他:“到这种时候你都还在护着他,他刚才是不是死亲的你很爽啊?难道你把他救回来是为了把他养做男宠的?难道我每天连续几个时辰都没有喂饱你?你就饥渴到这种地步?我告诉你!只要朕在这世界上一天,你就别痴心妄想可以和别的人在一起!“
司空炎琉一怒之下有些口不择言,一连串不堪入耳的侮辱性问向如激光枪一样扫了出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司空咏夜已经脸色一片惨白了。
司空炎琉内心一惊,立刻闭上了嘴。
嘴唇微微颤了一颤,司空咏夜脸上最后的一丝血色也散去,刚才的那番话犹如万箭穿心一般,将他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咏夜...父皇...“司空炎琉顿时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了,小家伙自尊心一向很强,这下不恨死他才怪。
果然,还没等司空炎琉的话开口,司空咏夜立刻拉着一旁一脸懵懂的少年,飞一般的跑出了御书房。
房间里变得静下来,司空炎琉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烦躁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有些郁闷的自言自语道:哎...这下完了,估计小家伙要好几天都不理我了,这可怎么办啊。”
刚才他被愤怒冲昏了理智,说出了那番伤人的话  到现在他实在是后悔至极。
只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任他再后悔也于事无补了。
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司空炎琉揉了揉涨的发痛的太阳穴,开始为如何讨司空咏夜原谅而开始犯愁了。
司空炎疏顿时感觉自己有些悲哀,儿子都骑到老子头上了,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吗。
所以说,做皇帝做到这种份上,古住今来,司空炎琉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
用力的拉着少年的手,司空咏夜怒气冲冲的拖着他朝御花园走去。
“混蛋!这个混蛋!真是气死我了!这个该死的混蛋!”一张小脸因为愤怒而涨成紫红色,司空咏夜气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男人愤怒的言语还在耳边萦绕着,那侮辱性的言语让司空咏夜感觉无地自容。
他怎么也没有办法相信,司空炎琉居然会把他想的那么不堪。
难道在男人心目中,他就是一个欲求不满的淫荡男子?
“痛!痛!”少年的惊呼从身后传来,将暴怒中的司空咏夜拉回现实之中。
“啊!不好意思!”意识到自己用力过度了,司空咏夜急忙松开了手。
握着被捏的有些红肿的手腕,少年瞪了司空咏夜一眼,嘴巴撅的高高的,如同一个生气的小孩一样鼓起了脸,模样十分可爱。
司空咏夜内心一暖,原本郁闷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那个,我们到那里去坐坐吧。”司空咏夜指向一旁的亭子,微笑着开口道。
少年的视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移过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等到走进亭子之后,司空咏夜才发现,亭子里已经有几个人坐在那里了,仔细一看如妃,玉妃,以及他们两人各自的皇子公主都在。
司空咏夜脸色一冷,转身就走。
他压根就不想看见这些人。
“哎呀,那不是太子殿下吗?怎么看见我们就走啊?莫非是因为讨厌我们?”尖利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语调阴阳怪气的,语气非常之酸,正是一向大大咧咧的如妃。
司空咏夜皱起眉,停下了脚步。
看来,这些人是不打算放过他们了,既然这样,那就陪他们玩玩。
他就不信,他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老爷们还会斗不过这些思想狭隘的封制小女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发飙
转过身,司空咏夜嘴角勾起一个形式化的笑容,微笑道:“这么巧啊,玉妃娘娘和如妃娘娘也在啊。”
如妃一脸不屑,哼哼唧唧两声,就当作回答了。
“呵呵,是啊,太子殿下这么好兴致也来这里休息呢?”一旁的玉妃则显得识相很多,纵使心里极度度恶司空咏夜,她也依然表现得非常和蔼可亲。
“那个...四...太子殿下,我...”见司空咏夜一直忽视自己,司空永彦便有些按耐不住了,有些支支吾吾的开口道。
从刚才司空咏夜一进来,司空永彦的视线一直都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过,只是司空咏夜却一直都是看也没看过他一眼,这让他大受打击。
司空咏夜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连个招呼也没打,很快收回视线,拉着少年坐了下来。
司空永彦顿时有些欲哭无泪,怎么也不明白这个可爱的皇弟怎么就是不搭理他。
时入深秋,天气变得有些微凉,天空蓝的如同一块透明的蓝水晶,一阵微风吹过,感觉凉爽而舒适,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微眯着眼晴看着阳光下的荷花池,司空咏夜的心渐渐安宁下来。
“听说,皇上昨天赐了玉妃姐姐一串上等的南海黑珍珠项链,可否借给妹妹我瞧一瞧?”
众人安静了一下之后,如妃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一派和详的气氛。
司空咏夜眉头微微皱,内心对这如妃的厌恶更加加深了几分。
“哪里啊?不就是一串珍珠项链吗?比起前几天皇上赐给如妃妹妹的高级香料那差远了啊。”玉妃微笑着回道。
“呵呵,是啊,听说那香料还是从波斯进贡来的呢。”对于玉妃的奉承,如妃不禁有些得意忘形了,语气也拔高了好几度。
”不过,再怎么样,我们也比不上太子殿下啊,听说从别国进贡来的东西,皇上第一个就是住太子殿下那里送呢,太子殿下,是吗?”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司空咏夜,玉妃话锋一转,直接转向司空咏夜。
司空咏夜皮笑肉不笑的道:“不清楚。”说罢,便转过头,再也不搭理她们。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被冷落的玉妃讪讪的笑了笑,然后便无话可说了。
而一旁的如妃顿时气的涨红的脸,可是却敢怒不敢言,司空咏夜现在贵为太子,而且皇上宠他宠的要死,她不敢贸然开罪他。
司空咏夜顿时在内心冷笑,在这皇宫里,只有霸道的人才能生存下去,他现在是无比明白这个道理。
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只要低调一点就可以相安无事,现在他对自己曾经天真的想法感到可笑至极。
在这个地方,向来都是我不犯人,人来犯我,只要稍微显得软弱一点,就会被人欺负的遍体鳞伤。
突然,司空咏夜身边的少年突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
司空咏夜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过头。
只见少年一脸惊恐,身体因为恐惧而在不停地瑟瑟发抖。
顺着他的视线,司空咏夜发现少年恐惧的来源居然是玉妃旁边的大皇子司空永正。
仿佛是注意到司空咏夜的视线,大皇子抬起头,朝他们微微一笑。
少年的身体顿时抖得更厉害了。
司空咏夜有些惊讶,在他的印象中,司空永正一向是个沉静而内敛的人,一身书卷气根本就没有一丝恶人之相啊?
怎么少年一看见他就怕成这副样子?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司空咏夜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要不,我们先回去好了。”
少年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然后扑入他的怀里,将头缩在他的胸前,继续瑟瑟发抖。
少年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动作,把司空咏夜搞得一头雾水。
两人此时的模样十分暧昧,一旁的玉妃如妃等人被这一幕震得有些回不过神来,虽然知道司空咏一向有些不按常理出牌,但是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另外一个男人,这来免也太大胆了吧。
一直都在暗恋司空咏夜的司空永彦则是立刻气的脸都青了。
比起其他人的惊讶,司空永正则显得非常平静,从桌上端起一坏茶,优雅的抿了一口,只是,在看向少年的时候,他的眼中猛然闪过一丝寒光,一闪即逝,但是却被一直暗中观察他的司空咏夜敏感的捕捉到了。
司空咏夜内心一震,这人绝对不像他表面那样无害,少年被关在那井底数年,一定是和他有关。
怀里的少年越抖越厉害,无论司空咏夜怎么安慰也无济于事,意识到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司空咏夜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正在这时,少年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茶杯,茶水便顺势流向了如妃身上。
一向脾气火爆的如妃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急忙站起身来,对着少年大骂起来:“你这混账东西,眼晴长在哪里呢!居然敢用茶水烫本宫?不想活了?”
说罢,如妃一把抓住少年的头发,直接将他从司空咏夜的怀中扯了出来,一出手就是狠狠的两巴掌。
司空咏夜没料到她居然会从他怀里抢人,一下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少年已经被扇了好几巴掌了。
看着如妃还想再打,司空咏夜立刻将少年从她手中扯了回来。
少年显然也被这狠狠地几巴掌给打晕了,呆呆的没有反应,原本白皙的肌肤已经红肿了一大片,鼻血也流了出来。
司空咏夜顿时心痛不已。
“你这泼妇,居然敢打我的人?”转过身,司空咏夜一脸愤怒的盯着如妃,愤怒的开口道:“就算是被茶水泼了一下,你也没必要这么恶毒吧?”
如妃一惊,表情立刻变得有些瑟缩起来,似是没想到一向在众人眼中看起来有些软弱的司空咏夜会突然变得强势起来。
“可是,他只是个...”狗奴才的,如妃的后四个字没敢说出来,因为她非常清楚的看见了司空咏夜脸上所浮现出来的浓浓杀气。
场面变得有些失控,玉妃和其他人眼看形势有些不对,急忙站出来打圆场。
“太子殿下,不就一个小奴才吗?如妃妹妹也只是一时气愤罢了,就算了吧。”
“是啊是啊,母妃也不是故意的,她的性格一向如此,太子殿下请多多包容啊。”
玉妃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替如妃求情,而司空永正则是一浓悠闲的坐在原处品着茶,甚至连眼帘都没抬起过一下,完全一副置身于事外的淡定模样。
“你们那只眼晴看见他是奴才了?”司空咏夜已经气得快要无话可说了。
“呃...难道不是?”
无视他们怀疑的眼神,司空咏夜的矛头直接指向一旁战战兢兢的如妃,阴沉道:“我给你两条路,第一个就是刚才你打了几巴掌,自己就打回去两倍。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就只有第二条路了.........”
司空咏夜顿时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寒芒:“我会想尽办法废掉你的地位,让你这一辈子就和皇后一样,呆在天牢里面永远也别想出来!”
司空咏夜话音刚落,现场立刻变得雀无声。
所有人都是脸色苍白,而如妃脸上的血色更是全部褪去,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司空咏夜平时很少会做出什么承诺,不过一旦说出来了,那就是一定要做到的,他一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司空咏夜的模样十分严肃,一点也不像开玩笑,如妃知道自己和他斗的话,根本没有一点胜算,搞不好还真的会落下和皇后一样的下场。
咬咬下唇,如妃只好挥出手,狠狠地朝自己脸上打去,力道十分之足。
清脆的撞击声响起,回响在整个亭子里面,每次一响起,几乎所有人的身体都会随之一震,脸色也越加惨白起来。
而一向心地善良的司空咏夜却对她没有丝毫怜悯之意,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那如妃如果针对他,他还能忍受,但是拿他身边的人开刀,那他就可没那么好说话了。
一旁的少年也被这一幕给吓到了,一脸惊恐的盯着如妃,缩紧了司空咏夜的怀里。
看着少年那无辜而又纯真的眼神,司空咏夜内心又是一痛。
抹了抹少年脸上的鼻血,司空咏夜温柔的开口道:“算了,我们走吧。”
少年眨巴眨巴眼晴,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可是一不小心撕扯到脸上的伤口,顿时痛得呲牙咧嘴。
司空咏夜又是心痛,又是好笑,拉着少年的手就住外走。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呆立在一旁的司空永彦和司空雨欣急忙扶起如妃:“母后,你没事吧?”
如妃没有回答,眼晴死死的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双眼几乎喷出火来:“司空咏夜,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此时的如妃,双颊红肿不堪,一张脸更是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哪里还有之前的花容月貌?
而一直在旁坐山观虎斗的司空永正看着一脸怨恨的如妃,嘴角勾起一抹颇有意味的笑容,然后飞快的消失了,如天边一闪而逝的浮云。
第一百二十八章  尴尬至死
回到寝宫里后,司空咏夜很快命人传来了太医,帮少年诊治脸上的伤。
少年很乖,整个过程中虽然有些痛,但是却一直在强忍着,除了偶尔呻吟两声以外,甚至连动也没动一下。
司空咏夜顿时感觉十分欣慰。
“真乖。”摸摸少年的头,司空咏夜微笑的夸奖道。
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少年咧嘴一笑,身体顿时向他蹭了过来,像只撒娇的小猫。
司空咏夜的眼神很温柔:“不如,你以后就当我的弟弟好了,怎么样?”
“低……低……?”少年有些疑惑的抬起头,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两个字,似是不太明白。
司空咏夜内心一喜,原来这少年还是会说话的。
伸手指指自己,司空咏夜循序善诱:“哥哥。”然后在反转方向,指向少年:“弟弟。”
少年眨巴眨巴眼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啊,真是太可爱了!”司空咏夜怎么看这少年怎么可爱,忍不住抱着他,摇来摇去。
自从来到这皇宫里的时候,除了司空炎琉,他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虽然偶尔还有那条小绿蛇的陪伴,但是它毕竟不是人类,现在突然多了一个弟弟,司空咏夜内心顿时开心到了极点。
少年被他摇的有些晕,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司空咏夜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放开少年,收敛起心神,有些尴尬的笑道:“不好意思,一时太激动了。”
少年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似是害怕再会被他强抱,住后面退了几步双手护在胸前,眼晴瞪得大大的,一脸警戒的看着他。
有些女孩子气的动作,惹得司空咏夜有些想笑。
“好了好了,不抱你了,你过来吧。”朝少年摆摆手,司空咏夜示意他过来:“我帮你敢个名字吧。”
少年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过来了。
司空咏夜一把将他拉到身边坐下,脑海中干转百回。
思绪再度飘回前几天那个恐怖的夜晚,他莫名奇妙的被人引出之后打晕,然后被扔到那个暗无天日的井底,再碰到这个少年。
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司空咏夜脸上浮现出一抹怜惜之色,对少年开口道:“你就叫夜明好不好?”
夜明,顿名思义,就是以后无论身处什么黑暗的环境,也能发出珍珠一般璀璨的光芒。
这是司空咏夜对他的美好祝福,他再也不希望这个可怜的少年再遭遇到什么痛苦的事情了。
少年自然是听不懂他的话的,但是却依然是笑的一脸灿烂。
看着他那张纯净的笑脸,司空咏夜顿时有些感叹,在经历了南阳痛苦的经历之后,这个有些傻傻的少年还是这么一尘不染,突在是太难得了。
正在这时,少年的视线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呆呆的看向司空咏夜身后。
司空咏夜转过头,脸上顿时喜笑颜开。
只见微微打开的窗户之间,一条绿色的小蛇正顺着窗台偷偷摸摸的溜了进来。
注意到司空咏夜的视线,小绿蛇很明显变得兴奋起来,吐着信子,飞快的向司空咏夜这里爬了过来。
小绿蛇一回来就窜到司空咏夜怀里,在他身上爬来爬去,脑袋甚至还亲昵在他脸上蹭来蹭去。
“你啊,神出鬼没的,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踪,害我担心死了。”亲昵的摸了摸小蛇的脑袋,司空咏夜没好气的说道。
自从小绿蛇来到司空咏夜身边以后,每隔一段时间,总是会莫名奇妙的失踪一段日子,这一次时间尤为之长,将近有大半年了,司空咏夜甚至一度怀疑这迷糊的小象伙搞不好在哪里被捉住,做成蛇羹了,因此担心了好长一没时间。
小蛇吐吐信子,舔了舔他的脸,当做回答。
已经被司空咏夜改名叫做夜明的少年似乎对这条小蛇很感兴趣,自从它一进来,眼晴便一直都死死定格在它身上没有移开过。
司空咏夜微笑着对他指了指身上的小绿蛇:“你好像很喜欢他?”
夜明听不懂他的话,但是看懂了他的手势,点了点头。
司空咏夜一把抓住身上的小蛇,向他递过去:“你们两个变个朋友吧。”
夜明双手捧着脸,眼晴张得大大的,水灵灵的墨色瞳孔之中立刻变得光芒闪耀起来,连嘴巴也张成一个可爱的O型。
虽然动作很像日本卡通片里的可爱人物,但是夜明做出来却不会让人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别有一番味道。
司空咏夜顿时扬起了眉。
这样的极品可爱美少年,放到现代去的话,不知道会让多少小女生尖叫呢。司空咏夜暗自想着,压根就忘记了自己也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超级美少年。
见自己被主人递到一个陌生人手中,小绿蛇顿时开始挣扎起来,甚至想要张嘴去咬夜明伸出来的手。
司空咏夜皱眉,厉声道:“不要乱咬人!”
小蛇被他吓得打了一个激灵,转过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那两顿如黑宝石般的圆圆眼晴定定的盯着他,看起来十分可怜。
司空咏夜被柔语气,低声道:“乖,他是个好人,不会伤害你的哦。”
小蛇偏了偏头,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停止了挣札,乖乖的任夜明将他握在手里。
虽然害怕,但是它还是非常听司空咏夜的话的。
夜明似乎很喜欢这条小绿蛇,将他缠在手上,不停地逗弄着它笑的十分开心。
而小绿此除了司空咏夜以外,对其他人都很冷淡,所以,对于兴高采烈的夜明,他除了无视,就是漠视了。
司空咏夜则安静的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嘴角带着一抹温馨的笑容。
司空咏夜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有帮小蛇取名字的呢。
这小蛇忠心耿耿的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却似乎一直都在忽视它,司空咏夜顿时有些汗颜。
低头陷入沉思,司空咏夜开始在脑海中搜寻合适的名字。
小绿蛇通体翠绿如玉一般晶莹剔透,既然这样  那就叫碧玉好了。虽然有些女气,但是司空咏夜觉得,既然是动物的话,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只要好听就行了。(ps:小绿蛇是公的。所以,咏夜取名字的水平...-_-|||)
司空咏夜抬起头  刚想开口告诉小绿蛇它的新名宇,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眼珠差点弹出来。
只见夜明正一脸笑眯眯的抓着小绿蛇,口里居然还含着它的头!
天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他突然兽性大发要将可爱的小蛇吞吃入腹?
司空咏夜刚想动手阻止他,夜明已经吐出了碧玉(-_-|)的头将它紧紧抱在怀里,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荡漾。
司空咏夜顿时全身石化,后背一阵恶寒,仿佛有一只乌鸦在头项飞了过去,甚至连他身后的背景仿佛都变得满是黑线...
莫非,刚才永明那样做,是在表达自己对小蛇的喜爱?
可是,有谁会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亲昵?(-_-有...比如你和小炎在做某种机械性的活塞运动之前...)
可怜的小蛇似乎也被夜明弄得有些懵了,呆呆的支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吐信子都忘记了,细长的舌头软软的搭在嘴巴外面。
擦擦额头上的汗,司空咏夜急忙把夜明手里的小蛇抢了回来,笑的一脸尴尬。
小蛇这时才反应过来,吓得直接钻到了司空咏夜衣服里面。
司空咏夜被它有些粗糙的皮肤弄得痒的要命,可是受到惊吓的小蛇在他衣服里面四处逃窜,他根本就抓不到。
不幸的是,司空咏夜非常怕痒,小蛇这么窜来窜去,顿时让司空咏夜苦不堪言。
手舞足蹈的用手在身体上四处乱抓,司空咏夜浑身抖如同抽风病人,笑的眼泪都彪出来了。
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司空咏夜带着哭腔的哀求道:“哈哈哈哈,停停下来!我受,受不了了!哈哈,不要再爬了!”
可是,此时的小蛇显然已经失控,完全没有理会他的哀求,逃窜的速度更加快了。
最后,当小蛇窜入他的裤裆里时,司空咏夜顿时连想死的心都有。
好在,小蛇最后还是安静了下来。
小心翼翼的将它从裤裆里面抽出来,司空咏夜内心那个怒啊,恨不得一口咬死它算了,这家伙,逃到哪里不好,居然逃到...那个地方,什么豆腐都被它吃光了!
司空咏夜的脸色顿时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变幻无常异常好看。
而小蛇则是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这几年间,这小蛇一点也没长大,反而越长越可爱,司空咏夜一看到他就什么火气都发不出来了。
而夜明这个罪魁祸首,则是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下去了。
司空咏夜横眼一瞪,夜明身体瑟缩了一下,眨眨大大的黑色眸子,一脸无辜。
司空咏夜差点没一口血直接喷出来...
这是否就叫做扮猪吃老虎?
虽然知道这句话用在这里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但是司空咏夜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话可以形容这一人一蛇两个活宝了。
可怜的司空咏夜夹在他们中间,被戏弄的欲哭无泪,可是却又不能对着他们两个发任何脾气,差点憋到内伤。
视线一转,司空咏夜不小心瞥到了门口处,顿时一呆。
只见司空炎琉正一脸呆滞的站在门口,而他身后则跟着如妃,玉妃以及她们各自的皇子公主。
很明显,刚才他那一系列夸张搞笑滑稽抽象的动作,全部被这群不速之客看光光了...包括他,刚才撩开自己的裤裆从里面掏出那条小蛇....
轰隆隆....!!!
司空咏夜脑中一道晴天霹雳打下,眼前顿时天眩地转起来。
急忙扶住床头的柱子,司空咏夜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没让自己倒下去。
“咏夜...你刚才...”
司空炎琉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有些发颤,很明显是强行忍笑之后的结果。
被看见了...
被看见了了了了了....(-_-!司空咏夜此时空空荡荡的脑海中的回音。)
如同一柄巨大的铁锤临头砸下,司空咏夜眼前一黑,直接倒地。
而司空炎琉一行人,则是一脸黑线,外加嘴角抽搐的看着这一幕。
他原本是因为听说司空咏夜强迫如妃自扇耳光,而特地回来兴师问罪的。当时,如妃肿着一张脸跑到御书房哭诉,司空炎琉当时本来不太耐烦的,可是后来却被她吵得受不了了,这才带着她们一众人来,想要问清楚事情的原委。
可是现在....
感觉到司空炎琉的神色不太对劲,善于察言观色的玉妃一把拉住如妃的手,匆匆退了出去。
呆掉的夜明和小蛇,也被强忍住笑意的春霞飞速的给带了出去,关上了门。
于是,房间里只剩下司空炎琉和司空咏夜两人。
一个横着,一个竖着。
短暂的昏迷之后,司空咏夜终于醒了过来。
“咏夜,你...没事吧?”
温柔的男声从耳边传来,司空咏夜在看清眼前的男人之后,脸色顿时一片惨白。
此刻,他真的想要当场一头撞死在墙上算了。
发生这么丢人的事情,他实在是感觉没脸再活下去了。
此时的司空炎琉,脸上表情淡淡的,仿佛完全没有看到刚才的事情一样。
只不过,细看之下,他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自然,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怪异。
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脖子上因为太过于用力,青筋都鼓了出来,肩膀也在微微的颤抖。
很明显...他在拼命忍笑。
第一百二十九章  出游
看着司空炎琉那一张因为极力忍笑,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司空咏夜的脸色顿时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咏夜,你怎么样?没事吧?”男人柔声问道,在看到司空咏夜那一脸变换不定的表情之后,终于忍不住笑了。
司空咏夜顿时想死。
“没事。”淡淡的回了一句,司空咏夜一头钻进了被子里面,将自己从头到脚,紧紧卷在里面。
司空炎琉扬了扬眉,立刻扑了上去,抱着这一个大大的“人肉春卷”。
“咏夜你刚才...好可爱。”身体压在被子上面,司空炎琉的脸侧贴在上面笑着说道。
司空咏夜没有回答,迟迟没有反应,可是司空炎琉却知道他此时肯定已经窘到恨不得咬舌自唇了。
“这么多年以来,父皇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有趣的模样呢。”司空炎琉紧紧的抱着那一卷被子,笑的更加灿烂。
片刻的沉默之后,司空咏夜终于开口,沉闷的声音终于从被子里面传了出来:“滚!”
仅仅一个字,却充分说明了他此时的心情。
“哈哈哈!”司空炎琉顿时被逗乐了,笑的那叫一个得瑟,隔着被子抱着司空咏夜在巨大的龙床上滚来滚去:“咏夜,你真是太可爱啦!”
司空咏夜被他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再加上这么滚来滚去,顿时有些头晕。
“放开我!”司空咏夜咬牙切齿的吼道。
司空炎琉这才放开了他。
气急败坏的从被子里面挣脱出来,司空咏夜满脸通红的瞪着司空炎琉:“你这混蛋,明明当时都进来了,也不提醒我一下!”
司空炎琉耸耸肩:“我当时被你那模样吓呆了啊。”
司空咏夜磨牙,眼晴几乎喷出火来:“那你突然带那么多人来干嘛?开家庭会议啊!”
司空炎琉不解:“什么叫做家庭会议?”
看着男人那疑惑的眼神,司空咏夜突然反应过来,司空炎琉是个古代人,不明白这些现代词汇。
司空咏夜面部表情顿时十分纠结,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全部卡在了胸口,怎么也发不出来了。
司空咏夜顿时郁闷之极。
看着他那一脸吃了苍蝇的痛苦表情,司空炎琉急忙岔开话题:“好了好了,别管这些了,其实也没什么的。”
司空咏夜刚想开口,但是突然想起刚才那些人之中,如妃玉妃似乎都在,顿时神色一冷。
“父皇你带如妃他们来,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司空咏夜收敛起心神,面无表情道。
司空炎琉呆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是的,如妃今天到我这里来哭诉你在御花园逼着她自扇耳光。”
司空咏夜眼中闪过一丝鄙夷:“那是她活该。”
司空炎琉有些郁闷的说道:“如妃毕竟是我的妃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句话说的时候,感觉内心没有底气。
司空咏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不是敌意针对她的,是她处处都在针对我,我迫不得已才那样做的。”顿了一下,司空咏夜不咸不淡的加了一句:“我还没有无聊到跑去和你的女人争风吃醋。”
司空炎琉被噎住,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两人陷入沉默之中,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见男人一脸无语的表情,司空咏夜耸耸肩,别过视线,看向一旁的书架。
虽然装的一脸不在乎,但是他内心却依然还是有些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作为一个帝王,司空炎琉肯定是有很多嫔妃的,司空咏夜很明白这一点。
只是,明白不等于可以接受。
人的欲望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胃口会变的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满足。司空咏夜感觉自己就是这样。
在以前,司空咏夜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呆在司空炎琉身边就好,可是现在,他的内心想要独占男人的想法越来越强烈,有时候,甚至有种想要杀光他身边所有女人的冲动。
每一次内心涌起这种想法时,司空咏夜都会惊出一身的冷汗,不取相信自己会变的这么凶残善妒。
他十分讨厌这样的自己。
“父皇我想出宫。”不假思索的司空咏夜突然开口道。
司空炎琉一脸惊讶:“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出去散散心罢了,一直呆在皇宫里面,我感觉很压抑。”视线一直盯着一旁的香炉,司空咏夜淡淡道。
从香炉上小孔溢出来的白色烟雾袅袅升起,渐渐的散开在烟雾中,亦如司空咏夜此时的心情,游移不定,没有安全感。
静静地凝视着司空咏夜那张略显疲惫的脸,司空炎琉沉默不语。
他不语,司空咏夜也没有开口说话,两人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却在暗中叫着劲。
虽然脾气一向很温和,但是司空咏夜向来是一个倔强的人,如果下定了决心要做什么事的话,基本上是一定要做到的,司空炎琉非常清楚这一点。
“哎...”无奈的摇了摇头,司空炎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既然你执意要出宫,那等几天父皇陪你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嗯。”司空咏夜淡淡的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
两人之间有些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司空炎琉也感觉轻松了许多。
伸出双手,司空炎琉轻轻的将司空咏夜拥入怀里:“事情就此打住,如妃的事就算了吧,以后不要做的太过分了。”
司空咏夜顿时觉得很不是滋味。
嘴角浮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司空咏夜淡淡道:“你到现在还觉得这是我的错吧。”
司空炎琉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微笑道:“没啊,父皇相信咏夜不会是那样的人,可是,身在皇宫之中,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司空咏夜闭上眼晴,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司空炎琉也陷入沉默之中。
两人就这么一直静静相拥着,爱意在无形之中蔓延。
“父皇,其实,我对夜明好,纯粹是因为把他当做我的弟弟,他的经历太可怜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司空咏夜突然开口道。
他并不是想解释什么,而是纯粹的想要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他不喜欢被人误会。
司空炎琉微笑:“父皇知道了,父皇今天说出那样的话纯粹是因为生气,对不起。”
司空咏夜淡淡的笑了笑:“没什么,咏夜理解父皇的心情。”
“既然理解,那就离他远点好不好?”司空炎琉调笑道,做出一副醋意十足的模样,哀怨的看着他:“父皇会吃醋的。”
司空咏夜一把推开他的脸,没好气的说道:“去去去,堂堂一个皇帝,居然和一个傻小子吃醋啊,害不害臊啊!”
司空炎琉一把将他压倒在床上,一脸坏笑:“父皇就是这么爱吃醋。”说罢便欺身而上,一把堵住了他的嘴,顺便撕开了两人身上的衣服。
然后,自然是一派春色无边的景致...
两人的误会就此解开,过程,呃...还算得上平和。
时间如流水般滑过,等司空炎琉准备好出宫的一切事宜之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豪华的马车缓缓驶出城门,沐浴在灿烂的朝霞之中朝着蜿蜒的远方驶去。
马车内。
“咏夜,既然是出去散心,为什么要把他也带上?”黑着脸坐在司空咏夜身边,司空炎琉皱起眉看着一旁的夜明,冷声道。
右手食指抠抠脸颊,司空咏夜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我不太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宫里,所以……”
司空炎琉脸色顿时变的更加难看了:“不是有春霞和陈进忠照顿他吗?”
司空咏夜自知理亏,急忙蹭入他的怀里,眨眨眼,撒娇道:“父皇,别生气了,既然都已经出来了,那就开心点吧。”
这一招非常受用,司空炎琉脸上的表情顿时变的柔和起来。
“既然这样,咏夜可要好好赔罪哦。”摸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司空炎琉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他。
“啊?”司空咏夜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貌似在什么地方都做过了,可是好像还没在马上做过的,不然等下我们到野外去试试?听说很爽哦。”压低了声音,司空炎琉笑的一脸流氓模样。
司空咏夜脸色一红,磨牙道:“变态!”
“父皇就喜欢咏夜用这副表情骂父皇。”扬了扬眉,司空炎琉笑的一脸邪恶:“尤其是骂父皇色狼的时候...”
司空咏夜:“你……”
“咳咳……”一旁的上官流轩右手捏成拳放在嘴边,轻轻的咳了咳嗽。
司空咏夜一怔,急忙从司空炎琉怀里弹了出来,面红耳赤的和他隔开一段距离。
虽然他的脸皮受司空炎琉这个大琉氓的影响,变得越来越厚了,但是也还没厚到可以当着别人的面打情骂俏的地步。
司空炎琉原本正调戏的开心呢,就这么突然被打断,心情自然是非常不爽,冷冷的盯了上官流轩一眼,在内心暗骂这个像牛皮糖一样的男人。
他原本只叫了马若凡沿途和他们一起走,可是上官流轩却不顿他的威胁死活要跟来,理由居然还是要保护“爱夫”,实在是把他气得吐血。
第一百三十章  秦淮画舫
司空炎琉一行五人一蛇掩饰身份,一路游山玩水,住南驶去最终来到了南京。
既然来到了南京,那么秦淮河畔是绝对不能不去的,于是,在匆匆忙忙我到一家高级客栈之后,几人打点好一切便兴高采烈的住秦淮河畔走去。
秦淮河畔的盛况果然不负盛名,那繁华的景象甚至让司空咏夜这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都有些吃惊。
宽阔的河畔波光粼粼,游穿着各种各样的游船画舫,上面不知隐藏着多少娇媚美人,空气中似乎还飘散着淡淡的脂粉香气,实在是奢靡至极。
“哇,这里真的是好繁华!”看着周围的盛况,上官流轩一脸惊叹的开口道。
马若凡一脸鄙夷:“你以前不是经常在四处走动的吗?干嘛做出一副这样白痴的表情?”
伪装被拆穿,上官流轩呵呵一笑:“我只是想要制造一下气氛嘛,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拆穿了。”
右手绕过马若凡的肩膀,上官流轩凑过脸就想吃豆腐:“亲爱的,你真厉害,让为夫亲亲先...”
马若凡脸色不变,一记肘击撞在他的腹部:“去死! ”
上官流轩顿时捂着肚子直抽气:“亲爱的,你你你居然偷袭我,突在是太....太英明神武了。”面对着马若凡冷扫过来的视线,上官流轩急忙换上一脸狗腿的笑容,阿谀奉承道。
“白痴!”马若凡转过头,冷冷开口道。
一旁的司空咏夜和司空炎琉顿时抿紧了嘴唇,一副想笑又不好笑的模样。
“咏夜,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出宫哦。”视线投向远方,司空炎琉微笑着拍了拍司空咏夜的肩膀:“怎么样?有没有大开眼界的感觉?”
司空咏夜点点头一双眼晴四处张望着:“比电视上演的那些要繁华多了!”
司空炎琉皱起眉,不解道:“电视?”
司空咏夜一怔,急忙开口解释道:“没什么啦,我是说比我想象中的要繁华多了!”
刚才他只顿着看景色,结果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生怕司空炎琉看出什么端倪。
司空炎琉扬扬眉:“那当然,你这个小脑袋瓜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到这种场面的。”
见他没有做出什么怀疑的表情,司空咏夜顿时长长舒了口气:“那当然了,我又不是神仙,哪里平白无故的知道这些东西?”
正在这时,走在他身旁的夜明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袖,口里发出阵阵惊叹:“哇!”
几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也被吸引住了。
原来是河上其中一座画舫上,有不少打扮的花枝招展女子正站立在窗前搔首弄姿,目标自然是岸上的男人们。
司空咏夜扬扬眉,顿时有些好笑,这不就是变相的打广告么,虽然有些恶俗,但是却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司空咏夜顿时有些佩服这些人的生意头脑了。
古代人的想法在某些方面要比现代人要开放的许多,尤其是在风花雪月这类事情上面。
所以,虽然这些女子都是堕入风尘之流,但是很明显很少会遭到别人的鄙视,相反,反而备受很多男人追捧。
岸上那些几乎陷入疯狂的众“色男”们便是最好的证明。
随着花舫渐渐靠岸,岸上众多男人为了最近的目睹船上众美女们的芳容,几乎是挤得头破血流,有些甚至还相互大打出手,那场面实在是混乱的让人叹为观止。
司空炎琉一行人自然是不会为了这种事而费神,所以当人群一拥挤过来的时候,便以最快的速度撤出了危险范围,站在人群之中好笑的看着这一幕。
“这些人,还真是...”看着那些疯狂的男人,司空咏夜顿时一脸黑线,突然想到了在现代那些疯狂的道星族。
这些古代人追起“星”来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画舫越靠越近,但是最终却停在离岸上数米远的地方。
只见画舫精致的朱漆大门缓缓打开,从中走出一位妙龄女子,身材修长有致,长的竟是国色天香。
虽然平生见过的美女不少,但是司空炎琉一行几人竟是也看呆了。
虽然是风尘女子,但是她身上却没有一丝脂粉俗气的感觉,一身素白长袍,随风飘逸,美如谪仙,脸上的表情一脸冰霜,完全对岸上陷入疯狂的男人们视而不见,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傲模样。
司空咏夜脑海里面顿时浮现出三个字:小龙女...
在前世,自从当了雇佣兵以后,司空咏夜几乎就和电视剧之类的娱乐活动完全隔绝,即使是这样,但是某些独具特色的电视角色还是记忆深刻的,小龙女就是其中印象最为深刻的人物之一。
虽然身份实在是差的太多,但是这两人身上那种独一无二的清冷之气几乎是如出一辙。
“柳含烟!柳含烟!”
岸上那些男人震耳欲聋的喊叫声回荡在整个河畔,司空咏夜思绪顿时被拉了回来,继续目不转晴的看着船头那位女子。
看来,这美貌女子的名字就叫做柳含烟了。司空咏夜暗暗的想,虽然和她清冷的形象有些不符合,但是也不失为一个富有诗意的好名字。
而一旁的司空炎琉和马若凡似乎也被这名叫柳含烟的美貌女子给吸引住了,也是目不转晴的看着她,一脸惊艳的表情。
相比之下,上官流轩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一直都是微微低着头,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
柳含烟的视线漫不经心的在岸上众多男人之间游走着,始终都是一脸冷冰冰的表情,丝毫没有被岸上那些疯狂的“粉丝”们的热情给瓦解一分一毫,直到看见司空炎琉一行人。
眼中蓦地闪过一丝诧异,柳含烟的视线最终停在了低着头的上官流轩身上,微微眯起了眼晴,形状优美的朱唇渐渐抿成了一条线。
神经非常敏感的司空炎琉,司空咏夜以及马若凡立刻反应过来,惊诧的视线纷纷投向一旁的上官流轩。
感觉到三人灼灼的目光,上官流轩抬起头来,有些不解的开口问道:“怎么了?”随即注意到画舫上柳含烟的视线,顿时微微一愣。
片刻的失神之后,上官流轩转身欲走:“我们还是走吧,这里不太好玩。”
三人沉默的看着他,眼神之中充满怀疑,没有一丝动作。
上官流轩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苦笑:“现在不走的话,等下会很麻烦的。”
马若凡冷笑:“是以前惹下的风流债吧。”
上官流轩急忙解释:“那怎么可能,我可没有做过背叛你的事情!”
马若凡显然不信:“认识我之后,也许,但是之前呢,我可不相信‘经验’那么丰富的你会什么也没做过。”
这一句话说出来,竟是泛着浓浓的醋意,压根就忘了旁边司空炎琉和司空咏夜两父子的存在。
上官流轩抹抹额头上的汗,笑的一脸尴尬:“那只是年少轻狂罢了,况且,我之前还在魔教呢,根本就没什么时间拈花惹草。”
虽然马若凡吃醋他很开心,但是他宁愿还是不要的好,否则他又要几天都上不了马若凡的床了....
那会憋死他的……
对于他讨好的解释,马若凡只是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冷冷的哼了一声。
司空咏夜和司空炎琉顿时有些忍俊不禁,突然有些同情起上官流轩来了,可怜他一个在江湖上大有名气的杀手,在马若凡面前却温顺的和只小狼狗一样,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正在这时,从画舫之上突然传出清亮悠远的喊声:“请那边那几位公子入画舫一坐...!”
几人抬眼一看,只见画舫上面站在一名身材高大的壮汉,柳含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进去了。
而那名大汉手正指着司空炎琉几人的方向,刚才那句话很明显是朝他们喊的...
ps:突然发现小凡很有做女王受的潜质...o(n_n)o~
第一百三十一章  纠缠
司空炎琉几人面面相觑,但是面对着众人纷纷投来的惊诧视线,也没有退路了,只好硬着头皮在在场所有男人嫉妒艳羡的目光下走进了画舫之中。
画舫内奢靡至极,无数打扮妖艳的女子穿梭其中,莺声燕语不绝于耳。
相比于那些容貌姣好的年轻女子,画舫内的男人大多数都长相貌平平,大多都是一些大腹便便的暴发户,极少数几个文人打扮的年轻男子也顶多只能算秀气。
所以,司空炎琉几人一走进去,便吸引住了画舫内所有人的目光。
容貌俊美,身材高大的司空炎琉和上官流轩自不必说,那肯定是在场所有女子注目的焦点。马若凡虽然长得没有司空炎琉和上官流轩那么俊美,但是那端正的相貌和浑身散发出来的浓厚男人味也足以让不少女子为之倾倒。
长相十分漂亮的司空咏夜和夜明则更多的是吸引男人的目光,在这个男风盛行的时代,他们这两个绝世美少年自然是非常吸引那些有这种嗜好的男人。
被一群长相猥琐的老男人用如此下流的目光上下打量,司空咏夜顿时感觉浑身的不自在,急忙住司空炎琉身边凑了凑,躲在了他的身后。
感觉到他的紧张,司空炎琉皱皱眉,轻轻的将他揽入了怀里,冷冷的向四周扫了一圈。
这举动很明显,是在向这些人宣告司空咏夜是他的人,司空炎琉身上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的王者气质,被他这么气势逼人的眼神扫过之后,那些好色男人的视线顿时收敛了很多。
这时,一个身穿赤红色长裙打扮艳俗的中年女子从二楼匆匆赶了下来,很明显是此画舫的老鸨子。
“哟,几位公子爷,真不愧是我家含烟相中的人,果真是相貌堂堂啊。”中年女子一下来便上下打量司空咏夜几人,越看越满意,眼放精光。
司空炎琉膘了她一眼,淡淡道:“那个名叫含烟的女子把我们请到这里来干嘛?”
中年女子笑的一脸谄媚:“几位公子定然是外地人吧,所以可能不知道,我家含烟是今年新当选的花魁,只是平时不怎么露面,不过每个月月初都会自己亲自挑选几位看上眼的公子进画舫一聚,几位公子哥长的如此俊美不凡,天人之姿,所以,正是这个月被含烟相中的人。”
司空炎琉冷笑不语,他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
在中年女子的带领下,司空炎琉几人在周围所有男人又羡又妒的目光下上了二楼。
看来这个柳含烟真的很少露面。面对着他们充满敌意的目光,几人不动声色,暗暗的想。
几人一直走到二楼最末尾的一个房间才停下,中年女子轻轻的敲了敲门,十分客气的开口道:“含烟,我把那几位公子请来了。”
“请他们进来。”清脆的声音从房间传了出来,语气淡淡的,听不出说话人此时的情绪。
得到应允之后,中年女人打开房间门,拨开了挂在门前的珠帘,转过身对身后几人开口道:“几位公子请进吧。”
几人略微一怔忪,纷纷走了进去。
整个房间布置的非常清雅,几乎只用了白黑二色,感觉甚是单调,丝毫没有一点风月场所的感觉,和外面姹紫嫣红的布置实在是差的太远。
几人皆是一愣。
房间中央,柳含烟正坐在琴台前闭目养神,见几人进来了,便张开眼晴,却连一个招呼也没打,眼神死死盯着上官流轩不放。
上官流轩顿时苦笑,司空炎琉和司空咏夜则是所有所思的看着他,而一旁的马若凡脸色则变得极为难看。
上官流轩顿时成为整个房间里,所有人的焦点。
“含烟,不,应该说是墨涵,好久不见了。”上官流轩苦着脸,对着柳含烟打了个招呼。
柳含烟目光灼灼,半响才语带讥讽的开口回道:“上官流轩,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我。”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幽怨。
两人这一番话,充分说明了两人以前认识,而且似乎关系匪浅。
于是,马若凡的脸色变得变加难看了,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只得紧握拳头,强忍着怒意。
柳含烟的视线顿时扫向一旁的马若凡,脸色变得更加阴寒,眼神之中流转着凛冽的杀意。
马若凡顿时一怔,一个风尘女子居然有这等凌厉的眼神,实在是让他很吃惊,但是对方是女人,这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
面对着柳含烟杀气凛冽的视线,上官流轩脸色一冷,拦在了马若凡前面,冷冷的对向她的视线。
他这举动,两人的关系昭然若揭,柳含烟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恨恨的视线扫向上官流轩。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的暗潮涌动起来。
一旁的司空咏夜见状况不对,急忙扯了扯上官流轩的衣袖。
上官流轩身体一震,立刻收敛起脸上阴寒的表情,换上了他平日里那副浪荡不羁的笑容,对着柳含烟开口道:“你把我们叫来,就是为了瞪我们吗?”
柳含烟一愣,嘴角顿时有些抽筋:“当然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我记得我们好像不是很熟吧。”上官流轩笑的一脸和善,只是眼神却很疏离。
柳含烟的心顿时泛出一股浓浓的酸楚,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了咬下唇:“我们明明...”后半句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气氛顿时变的有些尴尬,房间里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片刻之后,感觉十分不耐烦的司空炎琉突然开口,对周围几人说道:“我们走吧。”
几人皆是一脸赞同之色:“好。”
说罢,几人转身就住门口走去。
眼看着上官流轩要走,柳含烟柳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之色:“等等!”
几人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柳含烟脸上泛出一丝红晕,但是却稍纵即逝,怒瞪着他们,咬牙道:“你们其他人走,上官流轩留下!”
几人顿时一愣,目光纷纷投向上官流轩。
蹙眉看向柳含烟,上官流轩的脸色变得非常不耐烦:“我为什么要留下?”
柳含烟索性破罐子破摔,纤纤玉指指向马若凡,怒目道:“你要敢走,我就杀了他。”
上官流轩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女人如此胡搅蛮缠,就算他一向处事油滑,也让他有些受不了了。
“我想,你是杀不了他的,而且我劝你也别打他的主意,否则我会让你非常不好过。”上官流轩冷着脸说道,语气凌厉,竟是不给她一点台阶下。
柳含烟顿时涨红了脸,原本那清冷高傲的气质荡然无存,连带着她那张倾国倾城的美丽面孔也变得普通起来。
上官流轩越看她越烦,于是拉住马若凡的手,转身就走。
柳含烟内心一急,手掌一合一张,从袖口里抽出几根银针,飞快的住马若凡身上射去。
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凛冽杀意,马若凡瞬间反应过来,急忙住旁边躲开,几根银针便堪堪与他擦身而过,钉在了门板上。
一阵怪异的味道扑鼻而来,门板上被银针钉中的地方竟是变得焦黑一片,散发出阵阵白烟。
几人内心一惊,这银针上居然抹有剧毒!
“既然你执意要和我作对,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今天你们几个人休想走出这个房间!”见银针射空,柳含烟脸色一冷,恼羞成怒的低吼道。
“哦?我倒要看看,你这小丫头片子到底有什么能耐可以杀了我们。”上官流轩放开马若凡的手,冷笑道。
司空炎琉则是一脸玩味的盯着他们两人,微笑着对上官流轩开口道:“速战速决。”
上官流轩的白了他一眼:“这还用你说?”
两人的言语之中毫不掩饰对柳含烟的轻视,柳含烟的面部表情顿时变的扭曲起来,玉手一挥,几根银针再次飞了出来,射向上官流轩:“上官流轩,受死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  毒烟
区区几根银针对武功高强的上官流轩来说,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威胁,上官流轩非常轻松的就避过了。
上官流轩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拦在了马若凡的身前:“哼,就几根银针也想杀了我,墨涵,你越来越天真了。”
柳含烟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眼神闪动:“哦,可是,我的确是想用这个杀了你呢。”
上官流轩皱眉:“你什么意思?”
柳含烟将一缕青丝握在手中把玩起来,但笑不语。
上官流轩顿觉不妙,拉住马若凡匆忙就走,对司空炎琉开口道:“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柳含烟低下头,嘴角飞快的闪过一丝冷笑:“恐怕,没那么容易。”
话音刚落,原本插在墙面上的几根银针开始住外冒黄烟,量不是很多,但是却在空气之中却飞快的膨胀变大成一团白色的烟云。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梅花香气,夹杂着淡淡的腐臭味道诡异至极。
几人皆是一怔。
在短暂的迟疑之后,上官流轩猛地睁大双眼,对旁边几个仍在发呆的人低吼道:“快屏住呼吸 !这烟有毒!”
马若凡急忙屏住呼吸,而司空炎琉早就已经注意到这些,在毒烟刚起来的时候便捂住了司空咏夜的口鼻,同时自己也屏住了呼吸。
“没用的!这烟只要你肌肤碰一下就会中毒的。”柳含烟坐在琴台前,冷笑着看着他们。
上官流轩内心一惊,急忙挥掌想要朝她击去,却发现完全便不出内力了,不仅大骇,怒目瞪向柳含烟:“你想要干什么?”
柳含烟微微一笑,笑的倾国倾城,眼中却流转着极为凛冽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没有武功的少年早已经昏迷过去了,软软的倒在了马若凡怀里,而马若凡的身体也开始疲轻无力了。
视线开始模糊,司空炎琉发现自己体内的力气正在被渐渐抽空,原本冷静的心也不禁开始有些一丝慌乱,抱起司空咏夜就住门口走,却发现自己就连挪动一下脚步都很难。
黄色的烟雾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整个房间顿时笼罩在一片昏黄之中,变得朦胧起来。
见情况已经差不多了,柳含烟从琴台前站起身来缓缓向司空炎琉几人走过来。
“上官流轩我已经给过你活路了,可是你偏偏不要,所以你休怪我心狠手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穿过重重烟雾,柳含烟清冷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几人耳中,语气之中带着一抹得色,在几人听来如蛇蝎般恶毒。
上官流轩的神智已经开始模糊  只是在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墨涵,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身边这些人是无辜的,你放了他们!”
柳含烟冷笑:“哼!你认为以我一贯的作风,我会放过他们吗?”
上官流轩一怔,痛苦的闭上了眼晴,声音有些微微发抖:“是啊,你一向心狠手辣,做什么都要斩尽杀绝。”
柳含烟微微一愣,万万没想到一向自命不凡的上官流轩居然会有如此软弱的表现,稍微怔忪之后,一股无名的怒火立刻涌上心头。
“哼,没想到才几年没见,你居然变得这么软骨头了,真是枉费了我对你的一番心意。”柳含烟神盛怒之下,从怀里抽出一把尖利的匕首, 毫不犹豫的朝他刺去:“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死吧!”
正在这时,数支飞镖突然从烟雾中射了出来,上中下三个方位同时钉向柳含烟。
柳含烟内心一惊,身形急忙住旁边闪去,勉强躲开了上面和中间两支飞镖,却还是没有躲开下面那支,被尖利的飞镖刺中小腿。
剧烈的疼痛从小腿处传来,柳含烟一声闷哼,蹲了下去,捂住了受伤的小腿,恼羞成怒道:“是谁?暗器伤人?无耻!”
“用毒烟伤人岂不是更无耻?”
清脆如铃的声音响起,一道纤长的身影穿过浓浓的烟雾,走到了柳含烟身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正是司空咏夜。
柳含烟愣住:“你怎么会...没事?”
“我当然没事,这点小把戏,还难不倒我。”司空咏夜冷冷一笑,然后大步跨过她,来到窗前,打开了窗户。
一阵清凉的风涌了进来,顿时将房间内的重重烟霾冲散了许多。
柳含烟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背影,不敢相信自己的毒烟居然对他无效。
“你在想,你的毒烟怎么对我无效是吧。”司空咏夜转过身,重新回到柳含烟面前,蹲下身子,冷笑着看着他。
柳含烟紧咬下唇,倔强的别过头去,不看他。
见她脸上出现一丝惊慌,司空咏夜冷笑:“因为我早就已经百毒不侵了,你这种程度的毒烟,是绝对难不倒我的。”
柳含烟眼晴猛地睁大,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
同时,一股强烈的酥麻感从腿部伤口升了起来,如无数蚂蚁在噬咬一般渐渐向全身扩散开来。
柳含烟内心一惊,恶狠狠的看向司空咏夜:“你下毒!”
司空咏夜冷笑:“彼此彼此,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自从几年前旧毒复发,司空炎琉用换血的方法将他治愈以后,司空咏夜便有了百毒不侵的体质,几乎对任何毒素都免疫。
司空咏夜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也感觉非常庆幸,因为再也不用提防皇宫里那些暗中下毒的人了,没想到现在却在这个时候救了他一命。
右手捏住柳含烟的下巴,司空咏夜强行抬起他的下巴,冷笑道:“哼!不和你废话了,刚才那烟毒是有解药的吧,快拿出来否则...呵呵,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柳含烟被他那凶狠的模样吓了一跳,不明白这个刚才明明看起来模样有些软弱的少年,怎么一下子就完全变了个样,那语气中的阴狠毒辣,让她这个一向杀惯了人的女魔头也感觉不寒而栗起来。
虽是这样,柳含烟仍是咬牙硬撑道:“哼!反正都是一死,我当然要拉着他们陪葬。”
司空咏夜面色一冷:“是吗?那可就别怪我了。”
视线扫过一旁早已经陷入昏迷的司空炎琉几人,司空咏夜内心一阵焦急,虽然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性格变得非常心软,但是此时此刻,为了几人的性命,他也不得不重操前辈子的“旧业”了,逼人屈服,这在他前辈子可是拿手好戏。
“那么,你是执意不肯拿出解药咯?”司空咏夜凌厉的语气顿时变的温柔起来,脸上甚至带着温柔的笑意,可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却黑漆漆的一片,冰冷的可怕。
柳含烟顿时感觉毛骨悚然,一股莫名的恐惧瞬间涌了上来,她从来都没见过这么恐怖的眼神,仿佛看一眼,灵魂就会被撕裂一般。
第一百三十三章  解毒
强撑着不让自己脸上流露出一丝恐惧,柳含烟咬牙切齿的开口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司空咏夜挑挑眉,冷笑道:“不交出解药,我不会让你死的。”
柳含烟偏过头,沉默不语。司空咏夜毒箭上的麻药早已经让她无法动弹,此刻的她根本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片刻之后,等得不耐烦的司空咏夜再也忍不住了,从右手手腕上的弓弩中取出一支毒箭,抵在她脸上:“如果不想我刮花你的脸,那就赶快交出解药吧,我可是非常没有耐心的。”
柳含烟紧咬下唇,眼中泄露出浓浓的恐惧,只是依然倔强的不肯开口。
司空咏夜皱眉,他实在是不想伤害这样一个失去反抗能力的女人,即便她压根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只是,再拖下去司空炎琉几人搞不好就这么送了命。
正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一刀划下去之时,司空咏夜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旁安然无恙的小绿蛇,顿时眼前一亮。
一把将小蛇抓起,司空咏夜轻轻的撩开柳含烟胸前的衣服,将它放了进去。
“你,你想要干什么!快拿开!”出乎意料的,柳含烟蓦地尖叫起来,模样十分神经质,就如同每个见了老鼠或者是蟑螂的普通女人一样。
司空咏夜内心一喜,冷笑着道:“告诉你,这小家伙可是非常喜欢在人身上钻来钻去的的哦,尤其是...呵呵...”
司空咏夜的话就此打住,给人以无限遐想的空间,尤其是那一脸阴冷的笑容,看起来极为骇人。
柳含烟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只是片刻的犹豫,小蛇已经完全钻进了她的衣服里面,似乎很喜欢她的身体,非常兴奋的在她身上窜来窜去。
小蛇冰凉粗糙的表皮摩擦着她柔轻细腻的肌肤,那一种感觉对她来说,只能用惊恐万分来形容。
柳含烟身体抖得厉害,再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混蛋!快把这恶心的东西拿出去啊!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柳含烟哭的涕泪交加,一脸精致的妆容早己花的不成样子,配上她那张因为恐惧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庞,实在是滑稽极了。
司空咏夜冷冷的看着她,眼神之中有些不忍:“如果你现在拿出解药的话,我就把它从你身上拿开,怎么样?”
柳含烟怒目瞪他,一副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的模样:“你休想!我死也不会把解药变给你!”
司空咏夜立刻冷下脸:“那可就怪不得我了!这可是你自找的。”
一把撩开她的衣服,司空咏夜对她白皙诱人的胴体视而不见,对小绿蛇微笑道:“小绿,给我加劲在她身上爬,看她能够撑到什么时候,我去找找看,有没有蜘蛛老鼠什么的,等一下我找它们来和你作伴哦。” (因为这小蛇死活也不喜欢碧玉这个名字,司空咏夜无奈之下只好把它改成了小绿。)
柳含烟身体一抖,差点直接晕过去,虽然擅长用毒,但是她一般都是从植物中提炼的,从来没用过什么活物爬虫之类的东西,因为她非常付厌那些奇形怪状的恶心东西,现在一想到那些东西要爬到自己身上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你敢!如...如果你敢把那些东西放到我身上,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柳含烟声音发抖的威胁道,丝毫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司空咏夜冷笑:“如果我的同伴们出了什么事,我以后天天用这种方没折磨你。”
柳含烟顿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柳含烟的房间非常干净,司空咏夜找了大半天都没有发现任何爬虫之类的,正在失望之余,却在书架的阴暗角落找到了数条蜈蚣顿时大喜若望。
“小绿你的同伴来了哦。”司空咏夜抓起其中最大的一条蜈蚣,缓缓的向柳含烟赤裸的上半身上凑去。
看着那条长相丑陋,不停地扭动着修长身躯的蜈蚣,柳含烟被吓傻了,甚至连哭叫也忘记了。
终于,在蜈蚣触碰到她身体的前一刻,柳含烟崩溃了。
“快拿开!快拿开!你这混蛋!我给你解药啊!”柳含烟撕心裂肺的哭叫着。
司空咏夜拿开蜈蚣,顿时长嘘了一口气.“快交出解药。”
柳含烟呜咽着嗓子:“解药在琴台上的香炉里面。”
司空咏夜半信半疑的走到琴台前,将香炉翻转了过来,在层层的香炉灰里面果然夹杂着一个淡褐色的瓷瓶。
司空咏夜内心一喜,急忙从里面倒出几颗深红色的药丸,依次喂入了几人的口中。
片刻之后,几人终于睁开眼晴,苏醒了过来。
“咏夜...这是...”
率先醒过来的司空炎琉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似乎有些搞不清当前的状况,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急忙把他抱进怀里,上下查看起来:“你没事吧,刚才那妖女有没有伤害你?”
司空咏夜被他弄得浑身发痒,急忙按住他的手,嘻嘻笑道:“父皇,没事,咏夜已经解决了。”
司空炎琉有些惊疑不定,视线扫到他身后赤裸着上半身,早就已经被吓晕过去的柳含烟,顿时惊讶的目瞪口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司空咏夜双手捧着他的脸,把他的下巴合了上去,笑呵呵的开口道:“父皇,我只是用了一点小手段而已,可没有对她做任何多余的事情哦。”
司空炎琉顿时一脸黑线。
上官流轩和马若凡也早已经苏醒过来,惊讶的反应比司空炎琉有过之而无不及,直到司空咏夜走过去把小蛇从柳含烟身上给拉回来的时候,才蓦然回过神来,嘴角有些抽筋。
好心的帮柳含烟穿好衣服之后,司空咏夜拍拍手掌,走回几人面前,一脸得色:“我们走吧,要是等下她苏醒过来就麻烦了。”
几人不动声色的走出画舫, 匆匆离开了这里。
片刻之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回荡在整个河面上:“啊!蜈蚣啊!”
显然是那不知趣的蜈蚣爬到了柳含烟的身上,将柳含烟给咬醒了。
几人尚未走远,这一声凄厉的惨叫听得是分外清明,纷纷一脸无语的看向司空咏夜。
“呃,我刚才已经把蜈蚣扔的很远了。”司空咏夜擦擦额头上的汗,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弱弱的解释道,而他怀里的小绿则是耷拉着脑袋,一脸无精打采的吐吐信子,仿佛有点怀念柳含烟那香香软软的身体...
在经历了这件事以后,几人的关系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马若凡对上官流轩变的是不理不睬,可怜的上官流轩自知理亏,每时每刻都在小心翼翼的讨好他,可是却徒劳无功,不停的向他解释自己对柳含烟根本就没一点意思,一直都是柳含烟在对他死缠烂打,可是却徒劳无功 ,完全把他当成了透明人。
而司空炎琉和司空咏夜虽然浓然是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但是司空炎琉看司空咏夜的眼神却总是不大对劲,经常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是却掩饰的很好,没让司空咏夜发现任何端倪。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几人彼此都心照不宣的再也没提到过这件事,全身心的投入到游山玩水的乐趣之中,不知不觉之间,来到了川蜀之地。
川蜀之地路途向来险峻,可是沿途风景却非常漂亮。
马车晃晃惩悠的行走在陡峭的山路间,一边是如同被刀直接砍下的陡峭岩壁,另一边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下面那密密麻麻的绿色森林看的人胆战心惊。
虽然随时都会有掉下去的危险,但是他们却丝毫没有一点恐惧的感觉,被这壮观的景象给吸引住了,纷纷惊叹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第一百三十四章  奴隶买卖
不消片刻,原本陡峭的山路渐渐变得宽阔起来,原本陡峭的悬崖海拔也变得越来越低,悬崖下的森林也不再那么茂密了。
再住前行,路上行人越来越多,皆是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凝目远望,前方隐隐为的可看见一个小镇。原本清冷的路上突然有了其他路人的陪伴,司空炎琉几人也觉得不那么孤单了。
小镇入口处,那巨大的石板横梁上用正楷刻着“牛角镇”,名字有些奇怪,司空咏夜看着那块斑驳的巨大石板,有些忍俊不禁。
小镇不算发达,虽然是小镇的主道路,可是两旁的房屋却依然显得有些粗陋,街上行人也穿着朴素,很少能够看见服侍华丽的人。
于是,几人乘坐的豪华马车一进入小镇,便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看着路旁行人纷纷投来的那或惊讶或羡慕的视线,司空咏夜急忙放下马车的布帘,这些人的目光让他感觉他们活像马戏团进村。
“父皇,我们当初应该换一辆普通一点的马车的,这辆马车太显眼了。”司空咏夜皱起眉,懊恼的说道。
司空炎琉笑的有些无奈:“可是,这已经是皇宫里最简单的一辆了。”
司空咏夜和其他几人顿时一脸黑线。
镇上容栈不多,且都是一副破破烂烂而且脏兮兮的模样,几人转了大半天,最终才敲定一家看起来比较整洁的客栈停了下来。
身着华丽,长相皆是相貌不凡的几人一进入容栈,便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一个大约十七入岁的小厮一看见他们便立刻眼前一亮,急忙奔了过来,恭敬地开口问道:“几位爷,要住店吗?”
马若凡点了点头:“嗯,给我们安排两间最好的客房。”
“好嘞!”小厮点头哈腰一番,急忙跑去照办。
房间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豪华,但是却非常干净整洁,司空炎琉和司空咏夜以及小绿一间,马若凡自然是和上官流轩一间,不过还加上了个夜明。
原本上官流轩死活也不要夜明和他们一个房间,可是马若凡却非常听从司空炎琉的命令,无视上官流轩的强烈抗议,硬是把夜明领进了房间,直把他气得吐血三升。
在打点好一切之后,时候尚早,于是,几人又兴致冲冲的跑去逛集市。
相比于长安和南京的繁华,这里的集市实在是显得非常平淡,除了一些吃的东西之外,几乎找不到什么很有特色的东西。
几人顿时感觉有些失望,正当他们打算回容栈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粗犷的吆喝声。
“各位贵客,大家过来看看啊,这些是新出来的奴隶,各种类型的都有,刚刚调教好的,绝对听话啊!底价二十两,先买先得啊!”
循着声音的方向一看,街角处的正围着无数看热闹的人,而那声音则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几人顿时相互对望一眼:奴隶交易。
好奇之下,几人也挤入了人堆之中,司空炎琉,上官流轩以及马若凡皆是武功高强之人,于是带着司空咏夜和夜明非常轻松地挤到了人群的最前排。
只见中央的台子上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正抓着一个少年的头发,强迫他跪在地上,唾沫横飞的向周围人吆喝着生意,在他们身后还有好几个被反绑住双手的少年,甚至是小孩。
被男人抓着的少年一脸不屈的神色,时不时的用力挣扎一番,想要逃脱他的桎梏,却徒劳无功。
几人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虽然贩卖奴隶这种事情在民间很常见,但是这种方法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小兔崽子,你给我安份点!”男人被他弄得有些不耐烦了,扯起他的头发,一巴掌狠狠扇了下去。
这一巴掌打得非常重,少年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嘴角流出一条鲜红的血液,但是却始终倔强的没吭一声,转过头,依然用仇恨的目光狠狠盯着男人。
人群之中顿时响起一阵唏嘘:“切,这叫哪门子听话?这样的奴隶,要是真买回去了,指不定那天被他给杀了呢。”
男人顿时有些尴尬,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妈的!你这贱骨头,老子调教了那么久都还是不听话,打死你算了!”说罢,便挥起拳头,狠狠朝少年脸上砸去。
少年脸上没有一丝惧色,反而直直的凝视着男人的拳头,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眨过一下。
眼看那巨大的拳头就要砸到少年脸上了,司空咏夜急忙开口呵斥道:“住手我要买他!”
男人的拳头便生生停在少年鼻尖之前。
司空咏夜一句话,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男人脸上一喜,急忙转过头,笑的一脸谄媚:“哪位大爷要买这个混小子?在看清楚司空咏夜的模样以后,更是眼放精光。”
无视周围人惊诧的目光,司空咏夜径自走向台去,缓缓道:“不止是他,所有的奴隶我都要了。”
司空咏夜一语激起千层浪,人群之中顿时炸开了锅。
“天啊!”上官流轩猛然拍拍脑袋,虽然司空咏夜救人他不反对,但是一下要收这么多奴隶,实在是有点。
而司空炎琉则是一脸玩味的盯着台子上的司空咏夜,但笑不语。
“哟,这位爷出手可真是大方啊!”男人在呆了一下之后,内心狂喜,冲着司空咏夜笑的有牙无眼:“这里总共有七个奴隶,按照一个二十两的话那就...一百四十两。”
司空咏夜微笑:“好说。”转身对马若凡开口道:“给我取一百四十两出来。”
马若凡点点头:“是。”刚想从身上掏出银票,却被上官流轩伸手制止。
“不必了。”看着马若凡一脸莫名其妙的神色,上官流轩冲他微微一笑:“我来。”说罢,起身跳上台子,站在男人面前。
“那么,这位大爷打算付钱了?”男人哈哈腰,笑的露出一口黄牙。
上官流轩微微皱起眉,不动声色的和他拉开距离,转而微笑:“人,我们是打算要,不过这钱吗,我们是一分钱都不会付的。”
男人顿时愣住,然后笑得一脸尴尬:“这位大爷,你在开玩笑吧,这买东西不付钱,可都是强盗的作风啊!我看几位大爷非富即贵,应该是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情的吧。”
上官流轩冷笑:“我想,你没资格说这句话吧,这些人也是你抢来的吧。”
男人脸色一黑,怒道:“这不关你的事!”
上官流轩摇摇头:“既然我看见了,那就由不得我不管了。”说罢,眼中寒光一闪,语气顿时变的尖锐起来。
男人内心一惊,对方虽然身材不及他高大,但是那种摄人的气魄实在是非常骇人,而且浑身上下隐隐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杀气,绝非善类。
虽然害怕,但是男人还是强行按耐住心神,勉强笑道:“这个,我们做这种生意也不是什么什么大本买卖,这位大爷还是行行好吧。”言语之中,已有恳求的意味。
上官流轩冷笑:“你从那些普通人家抢走这些小孩的时候,又有没有行过好呢?恐怕还是毫不留情的斩尽杀绝吧。”
男人顿时一脸冷汗,急忙辩解道:“这不是抢的,这是从别人手上买的。”
“胡说!你分明就是抢的,你们还杀死了我的父母,抢走了我家全部的钱财,你这该死的强盗!”原本一直都是低头沉默的少年猛然抬起头,目疵欲裂朝着男人怒吼道,一脸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模样。
人群之中顿时沸腾起来,纷纷低声议论起来,有几个胆子大的甚至还当面斥责起男人来。
上官流轩的脸色顿时冷到极点。
“你这小兔崽子,居然敢这么乱说!看我不宰了你!”男人彻底被激怒了,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朝少年身上刺去。
只是,他的匕首还没刺中少年,他的手腕便与手臂分了家。
月下缠绵(父子,完结)  第一百三十五章  极品“奴隶”
从男人的断腕处彪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少年那脏兮兮的脸,男人惨叫了一声,跌倒在地上痛苦的嘶吼嚎叫。
众人早就已经被这一幕吓呆住,甚至连台上的司空咏夜也在听到男人的惨叫声之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上官流轩面无表情擦拭干净沾上鲜血的利剑,从容的将泛着银光的利剑收入剑鞘中,赤红色的双眸之中泛着的是冰冷的光芒。
怔怔的看着他,司空咏夜突然觉得今天的他有些反常。
而台下的司空炎琉和马若凡则是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事情很快解决,因为马若凡暴露身份,对当地官员暗中施加压力,非法贩卖奴隶的男人被收押进监牢,而被他以非法手段弄来的几个奴隶则重获自由,被遣送回家。
除了。。。那个倔强的少年以外。
“那个,你怎么不回家?”转身看向身后一直紧紧跟着他们的少年,司空咏夜微笑着问道。
从刚才一开始,这个少年就一直紧跟着他们不放,尽管司空咏夜已经给了他一些银子,他却还是倔强的跟在他们身后,直到客栈。
少年面无表情:“我无家可归,而且你们救了我的命,还帮我报了仇,我的命现在就是你们的了。”
司空咏夜顿时一脸黑线:“那个,我们不收仆人的了。”而且,你这么强悍的性格,如果当了我们的仆人,我们也无福消受。后半句话,司空咏夜没敢说出来。
少年沉默不语,可是坚定的眼神却充分说明了他此刻的决定。
正当他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时,一向做惯了坏人绝色的上官流轩挺身而出,冷笑道:“我们已经救了你,你识相的就赶快离开,我们可不欢迎你这样死皮赖脸的人。”
话语有些恶毒,司空咏夜甚至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少年却是一脸不在乎,脸上一个(- -)的经典兔斯基表情,仿佛没听到上官流轩的话一样,十分机械的开口道:“杀了我,或者带我走。”
短短几个字,言简意赅。
司空咏夜突然感觉头有点痛。
这人很冷淡,却又很倔强,司空咏夜最害怕和这种人打交道了。
上官流轩冷笑着拔出腰间的剑:“既然你不走,那我就只好如你所愿的取了你的命了。”
少年依旧是(- -)的表情:“随便。”
上官流轩顿时也没辙了,他原本希望自己拔出剑的时候,这少年会被他吓走,可是现在。。。
这少年就犹如一缕幽魂一般,仿佛根本就不会有恐惧的感觉。
无奈之下,上官流轩只好硬着头皮将剑硬刺过去。
少年直直的盯着那飞速刺来的剑头,没有一丝躲避之意,甚至连眼睛都没眨过一下。
剑尖最终停在离他眉心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上官流轩嘴角抽搐的收回了剑,转身看向其他几人:“你们来吧,我没办法了。”
司空炎琉一直都是沉默的看着他们两个,对着少年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欣赏,淡淡道:“既然你执意要跟着我们,那就由了你吧。”
上官流轩顿时一脸黑线,在内心暗道:既然都决定了,干嘛不早说,害得我丢脸死了。
少年点了点头,依旧是面无表情:“谢谢。”
这个决定太过于仓促,一旁的马若凡有些担忧的对司空炎琉开口道:“皇。。。老爷,这会不会有点太过于冒险了?这少年身份来历不明,恐怕。。。”
司空咏夜也是和他同样的担忧,虽说怀疑这看起来十分可怜的少年是件不太厚道的事情,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对于这件事,他也有些不太赞同,他之前在这一方面吃过的亏太多了,内心现在都产生阴影了。
司空炎琉却没有丝毫犹豫,淡淡道:“我觉得他还不错,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一句话,便打消了他们两人的疑虑。
几人回到客栈,因为多了一个人,所以两间房已经不够用了,所以马若凡吩咐掌柜多增加了一个房间,把夜明抛给了新加进来的少年。
少年名叫易清锋,沦落到这种地步据他自己说因为,在一个月前,家里突然闯进来一群凶神恶煞的强盗,在将他家里所有的财物洗劫一空之后,残忍的杀死了他的父母,并且将他掳走想要当做奴隶给卖掉。
当然,这些都是少年自己说的,可信度有待查证,不过,既然已经接受了他,司空炎琉几人就不会再怀疑他什么。
当然,适当的提防还是要的。
。。。。。。。。。。。。。。。。。。
司空咏夜坐在饭桌前,呆呆的看着正对面洗了一个澡的易清锋
对面的少年,长相清俊,面孔如刀削一般的冷峻,五官十分完美,身材修长,气质冷硬,是一个外形条件想到不错的人。
司空咏夜顿时感觉有些郁闷。
这是在短时间内,第二个让他感觉如此惊艳的人,第一个是有些傻傻的夜明。
不同的类型,同样的完美容貌。
“喂,你真的是刚才那个人?”右手撑着下巴,司空咏夜左手食指不停地敲着桌面,有些怀疑的看着他。
易清锋抬起头,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嗯。”
惜字如金。
就连回答问题的时候,语气都冷得让人浑身冰凉,这人,还真是冷酷到家了。
司空咏夜顿时对他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旁边的司空炎琉几人也都是一脸郁卒的看这个总是那一个(- -)表情的少年,怀疑他是不是面瘫了,还是他压根就没有表情。
“喂,你能不能笑一下?”双手撑着脸,司空咏夜对易清锋笑得一脸灿烂。
易清锋平静的咽下一口馒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好。”
片刻之后。。。
“你不是答应了我要笑的吗?怎么还不笑?”司空咏夜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易清锋:“我刚才已经笑了。”
司空咏夜:“。。。。。”
众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你好像就是嘴角微微抽出了一下。”司空咏夜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易清锋:“我那是在笑。”
仿佛一只乌鸦在头顶飞过,司空咏夜后背顿时升起一股恶寒,有种想要掀桌的冲动。
这人实在是无可救药了。
而面对众人哭笑不得的眼神,易清锋只是非常淡定的低下头,动作优雅的吃起东西来,完全视周围人为无物。
正在这时,一直都对易清锋很感兴趣的夜明一下子扑到了他的身上,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颈间蹭来蹭去。
在短短几个时辰的相处之后,夜明几乎已经完全抛弃了司空咏夜,“移情别恋”到这个极品酷哥身上了,只要一有机会,就死缠着他不放。
司空咏夜虽然有些“伤心”,但是还是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满心欢喜的看着他们两个“越走越近”。
虽然那只是夜明的一厢情愿,不过司空咏夜依然觉得他么两个很相配,所以,非常希望他们两个可以在一起。
不过,易清锋却似乎并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右手紧紧握成拳头,易清锋的额头冒出一个不停跳动的“井”字,眼神杀人般的盯着黏在自己身上的美少年。
“滚开!”易清锋咬牙切齿的低声吼道。
回答他的是夜明更加撒娇的举动,夜明的头,已经快要埋进他的胸里了。
易清锋眼睛里面一丝杀气闪过,手中的筷子瞬间被他捏断成了两截,虽然他并没有什么武功,可是此时的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凛冽杀气丝毫不亚于一个彪悍的杀手。
只是夜明却丝毫没有一丝自觉,依然在他怀里不停地磨蹭着,撒着娇。
易清锋刚想爆发的时候,他怀里的夜明猛然抬头,用力的捧住了他的脸,然后像第一次吻司空咏夜一样,飞快的吻住了他的嘴。
四周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易清锋则当场石化。
PS:本文大概会在月底完结。
月下缠绵   第一百三十六章   风暴      (章节字数:2693)
易清锋丝毫没料到 这个傻傻的男孩会突然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所以,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任凭夜明蹂躏着他的嘴唇。
四周响起一片抽气声,虽然这个时代男风盛行,但是像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表演如此火辣辣的接吻大戏,那还是相当有视觉冲击力的。
仿佛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夜明居然还强行撬开了易清锋的嘴,舌头长驱直入,在他嘴里肆虐起来。
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感觉到嘴里那条灵巧游走的舌头,易清锋感觉忍无可忍。
猛地推开身上的少年,易清锋用力擦了擦嘴巴,一脸扭曲的瞪着跌坐在地上的少年,怒吼道:“你到底还有完没完!”
夜明坐在地上,屁股很痛,可是他却无暇顾及,只是呆呆的看着暴走状态中的易清锋,很明显吓傻了。
十分无语的看着他们,司空咏夜突然有些想笑。
看来,这易清锋并不是面瘫,他还是有其他表情的。司空咏夜不无恶意的想,突然想看到他脸上更多的表情。
只是,易清锋并没有如他所愿,在看到周围那些人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以后,脸色一黑,头也不回的上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经此变故以后,易清锋对夜明的态度由无视直接变成了讨厌,而且见他就躲,绝对不让他靠近自己分毫。
而夜明似乎却依然还是非常喜欢他,一有空闲就往他身边蹭,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被粗暴的推开,但是却屡败屡战,相当有毅力,只把易清锋折磨得想抓狂。
时间过得很快,几人在这个小镇上已经呆了整整四天了.
在第五天清晨,他们离开了客栈,启程往更南方走去。
在走到一处偏僻的山路时,天气陡变,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涌过来无数黑压压的乌云,天空灰蒙蒙的,看起来压得很低,期间有无数道金色闪电穿梭在其中。
很明显,变天了。
迎面吹过来的风凉飕飕的,虽然还是秋天,却彻骨的冷。风越刮越大,甚至连马车也被吹得摇摇晃晃,无数被刮起来的飞沙走石拍打在马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
巨大撞击声,让坐在车里的几人感觉胆战心惊。
“父皇,可不可以让马车停在一个比较宽阔的地方,这里太危险了。”微微掀开马车的布帘,司空咏夜看着窗外那天地变色的景象,不免有些担心。
他们所在的地方处于一处比较陡峭的山路,司空咏夜那一侧刚好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旁边几乎是成四十五度角直接往下斜插进去,往下,只能看到一黑蒙蒙的森林,
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尤为恐怖。
心跳急剧加快,司空咏夜有些惊恐的咽了咽口水,急忙拉下布帘。
刚才那画面,有种将要掉下地狱的感觉,很恐怖。
“不行啊,太子殿下,这马好像被吓到了,根本就不愿意动啊。”马若凡有些无奈的对司空咏夜说道。
外面风沙实在太大,他刚才根本睁不开眼,所以不得不躲回马车里。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很有可能会被这大风刮下悬崖。”司空炎琉突然开口。
“这样也是,可是,好像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我们下去徒步吧,那更危险。”上官流轩抱臂,有些担忧的说道。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陷入一片沉默之中,和车外的嘈杂场面形成鲜明的对比,犹如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正在这时,马车突然大幅度的往旁边倾斜了一下。
“哇!马车要翻了!”司空咏夜惊叫一声,然后被司空炎琉一把抱进怀里,跳出了车外。
随即,上官流轩和马若凡,易清锋和夜明也急忙跳了出来。
没等片刻,马车所在的位置路面垮了下去,巨大的马车拖着惨叫的马匹和崩裂的石块土块纷纷朝旁边的斜坡滚落了下去,没入那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中。
马匹的悲鸣渐渐消失在崖底,和着这一派风云变色的景象,格外惊心动魄。
几人站在崖边,默默的注视着悬崖下面,脸色充满惊恐,甚至连飞扬起来的沙土打在身上脸上也没有感觉。
大风刮得越来越来狂暴,几道惊天动地的惊雷以后,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旁边就是一面整齐的石壁,陡峭而高耸,没有丝毫可以遮雨的地方,陷入困境的几人也只好默默的站在原地,无奈的任凭那倾盆雨水纷纷地淋在身上脸上,
模样十分狼狈。
此时的山崖实在是太危险,漫天大雨之中,周围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可见度越来越低,只能看见几米内的东西,所以他们不敢胡乱走动,
这太冒险了,稍微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坠落悬崖,尸骨无存。
冰冷的雨水带着料峭的寒意侵入骨髓,彻骨的寒冷,司空咏夜身体一向不好,所以才淋了一会儿就开始不停的打喷嚏,司空炎琉也只好无奈的把他抱进怀里,
只是他的身上也被这冰冷的雨水冲刷得没有一丝暖意,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雨终于停了下来,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开,射出万道金光,露出水洗过后的碧蓝天空,分外美丽。
只是,被雨水浇得非常狼狈的几个人根本就无暇顾及这样的美景。
当前之计,只有先找到合适的地方,弄干这一身湿淋淋的衣服再说。
这里是属于非常偏僻的山区,最近的小镇,离这里至少也有两三百里的路,失去了马车,他们如果步行的话,至少需要两三天,而且这里的路途弯曲细折,
有些地方非常难走,没有四五天,根本没法到达。
幸运的是,前去探路的上官流轩在前方一处地势比较平缓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山洞,暂时也能当做他们歇脚的地方了。
山洞入口很狭窄,而且隐藏在一处枝叶茂盛的地方,很难被人发现,马若凡用内力烘干并且点燃一根从悬崖上的树木上折下来的树枝后,当做火把,
率先进入了山洞之中。
片刻之后,山洞里面传出了马若凡的声音:“皇上,这里很安全,没有问题!”
回音很大,而且重复次数很多,可见里面很宽敞。
司空炎琉原本严肃的表情顿时变得柔和起来,带着司空咏夜钻了进去。
上官流轩、夜明以及面无表情的易清锋也跟着走了进去。
刚才他们从马车里逃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拿,所有的衣服食物甚至重要的官文印鉴都没有了,要不是马若凡身上一向备有银票,他们几乎都快
变成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了。
山洞里面的确宽敞,而且空间大的出乎他们所有的意料,几乎比皇宫里面的大殿都还要宽上一两倍,到处都是突起的奇形怪状的石头,非常壮观。
在找到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之后,马若凡升起了火堆,浑身都是湿淋淋的几人便盘腿坐在周围,脱下身上的衣物,用火烤干。
第一百三十七章 甜蜜
火烧得很旺,几人原本湿淋淋的衣服很快就被烤干了,熊熊火焰照亮了黑暗的山洞,也驱散了刺骨的寒意。
只是,相对于司空咏夜来说,晚了一点。
从一进山洞开始,司空咏夜就一直在打喷嚏,那挂在鼻子上的两条鼻水虽然很可爱,但是却也让司空炎琉无比心疼。
在帮司空咏夜烤衣服的时候,司空炎琉试了试司空咏夜的温度。
触手处烫得吓人,果然在淋了一场雨之后,司空咏夜发烧了。
无奈的把他拥入怀里,司空炎琉不禁感叹,司空咏夜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
将手贴在他后背上,司空炎琉将一股股的内力输送到他体内。
自从解了司空炎笙的嗜血蛊之后,司空咏夜对外部输送的内力不再排斥,这也是司空炎琉不经意之间发现的,当时还兴奋了好一阵子,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随着内力输送的越来越多,司空咏夜的头顶开始冒起一阵阵的白烟,也感觉没那么不舒服了,安静的缩在司空炎琉怀里闭目养神。
几人默然的坐在火堆前,静静地看着这熊熊燃烧的橙色火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整个山洞里只剩下木柴噼里啪啦的燃烧声,恍若隔世。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若凡突然站起身来,“我出去找些吃的。”
上官流轩拉住他的手:“我也去。”
司空炎琉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嗯,小心点。”
两人点了点头,出了山洞。
两人这一去就是大半天,直到临近黄昏才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望着两人一脸疲惫的模样,司空炎琉有些担心的问道。
马若凡一把将肩上扛着的野猪扔在地上,拍了拍被压得生痛的肩膀:“这附近的动物少得可怜,我们转了大半天就发现这一只野猪。”
司空炎琉默然不语,嘴角却突然勾起一个温暖的弧度,其实•••偶尔试试这样的生活也挺不错的。
用木头架起一个简易的木架,马若凡和上官流轩将拔光了毛,挖干净了内脏的野猪给架在了火上。
烤肉的香味很快在山洞里面弥漫开来,无比的勾人肚里的馋虫,饥肠辘辘的几人不动声色的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的看着那一头正在逐渐变熟的野猪。
“父皇,好香啊。”
浓烈的香气把睡梦中的司空咏夜弄醒,看着那一头被烤的金灿灿油闪闪的野猪,原本无精打采的司空咏夜立刻眼泛绿光。
司空炎琉顿时忍俊不禁,伸手拭去他嘴边不小心流下来的口水:“贪吃的家伙,口水掉下来了都不知道。”
司空咏夜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脸窘迫的别过头。
马若凡和上官流轩皆是笑的一脸灿烂,倒是夜明,他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易清锋身上去了,一直都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直把他盯得浑身发毛。
野味不愧是野味,味道比普通饲养的东西不知道好多少,大口大口的吞吃着美味的野猪肉,几人大块朵颐,吃的满嘴都是油,完全把形象身份抛诸脑后。
野猪很大,所以就算他们几个往死里撑也还绰绰有余,不过他们依旧仿佛是比赛一般,吃的是狼吞虎咽。
“真好吃啊!”枕在司空炎琉腿上,吃饱后的司空咏夜摸摸被撑得圆滚滚的肚皮,感叹道。
司空炎琉被他老头一般的语气给逗笑了,轻轻的捏了捏他的鼻尖,没好气的说道:“刚吃饱就睡觉,小心变成猪。”
司空咏夜抓住他的手,仰起头,对他眨眨眼:“有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猪吗?”说罢,还装模作样的对他抛了一个媚眼。
司空炎琉顿时一阵恶寒:“这么油腔滑调的话,是谁教你的?”
然后,众人的目光同时看向正在一旁把手放在马若凡身上,大吃豆腐的上官流轩,默默地看着他。
上官流轩顿时双手抱臂,一脸正气凛然:“看我干吗?我这样的谦谦君子,可绝对不会教他这种事的。”说罢,双手更加放肆的探入马若凡的衣领之中,在他那结实的胸膛上捏来捏去,手法相当下流。
众人的眼角顿时有些抽搐。
马若凡额角青筋暴起,右手紧紧握成拳头,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在咔咔作响。
“不要在非礼别人的时候,作出这么一脸正经的表情•••”马若凡咬牙切齿的开口道,狠狠一拳朝上官流轩砸了过去。
上官流轩一把握住他的手,顺势一弯,直接把他摔在了地上,身体压了上去:“额,亲爱的,你太粗暴了,这可不是个好‘妻子’哦。”
说罢,便开始做起了少儿不宜的活动。
“咳咳。”正在这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司空咏夜重重的咳了几声。
马若凡脸一红,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量,一脚就把比他力气大很多的上官流轩给踹开了。
司空咏夜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眼神闪烁,却被司空炎琉一把拥入怀里。
司空咏夜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司空炎琉也要和上官流轩一样,当众耍流氓,慌乱挣扎起来:“父•••父皇,你要干什么,快•••快放开我!”
司空炎琉放开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张警戒性十足的脸:“咏夜,你以为父皇要对你做什么!”
司空咏夜脸红成一片:“谁知道啊。”你这变态老男人•••当然,后一句话他没敢说出来,他可不想被司空炎琉就地正法。
司空炎琉扬了扬眉,再次把他拥入怀里,强势的抱住他。
司空咏夜自然是再次挣扎,却被司空炎琉用力的敲了敲头顶:“别动,否则父皇指不定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来。”
司空咏夜身体一僵,不敢再乱动,因为他非常清楚的感觉到,男人身下某个坚硬的物体正顶在他的腹部,蠢蠢欲动。
司空咏夜顿时有些想哭,这男人,怎么随时随地乱发情啊,没一点节操。
只是,让他担心的事情却始终没有发生,司空炎琉只是静静的抱着他,下巴顶在他头顶上蹭来蹭去,没有什么露骨的行为。
司空咏夜顿时松了口气,随即一抹微笑浮上了嘴角,这男人撒娇的样子,还真像一只粘人的大型犬呢。
而在另一旁,马若凡也被上官大流氓强硬的拥入怀里,动弹不得,虽然感觉丢脸,但也只有默默承受了。
四人双双对对,搂搂抱抱,好不甜蜜,那模样羡煞旁人。
当然,那旁人只有夜明一个•••
含着一根手指,夜明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四个,眼睛里面充满羡慕之色。
而冰山小美男易清锋则是双手抱臂,倚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对于他们几个人完全屏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脸有点红,也许是被那熊熊燃烧的火焰所映衬的吧,总而言之,惊人的俊美。
夜明转过头,顿时看呆了。
虽然脑袋里面很简单,但是此刻他也觉得易清锋怎么会这么好看,当然他不懂得什么言语,只是大脑中的第一感觉罢了。
好像被他抱抱哦•••
夜明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
心动不如行动,夜明笑的一脸灿烂,悄悄地蹭了过去。
易清锋非常警觉,在他刚有动作的时候,便睁开了眼睛。
“你想干什么?”易清锋冷冷的盯着他。
夜明自然是听不懂他的话,偏了偏脑袋,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
易清锋顿时一脸黑线,他实在是无法忍受一个十几岁的大男孩作出这么童稚的表情。
虽然,那很可爱•••
见易清锋没有反应,夜明嘴角渐渐上扯,露出两排整齐而白皙的牙齿。
相当灿烂的笑容。
易清锋内心砰然一动,随即被自己刚才的反应吓了一跳。
ps:晚上还有一更。
第一百三十八章  绑架

右手捂住自己的胸膛,易清锋装作毫不在意的转过了头,内心却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为什么刚才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呆呆的望着眼前急促跳动的火焰,易清锋感觉十分迷惘。
夜明见他呆住没有反应,便试探性的凑了过去,自从那次他“强吻”过易清锋以后,对方便对他防的厉害,只要他稍微靠近一点,就可能会被狠狠教训一顿。
易清锋没有武功,但是力气却出人意料的大,在“殴打”夜明的时候更是毫不留情.所以,在吃过几次他的拳头以后,夜明再也不敢贸然靠近他了。
只是现在,垂涎于易清锋的“美色”,夜明又不怕死的靠了过去,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易清锋猛然回过神来,怔怔的看向夜明的方向。
夜明被他犀利的眼神吓了一跳,原本朝他身上伸过去的手也僵在半空。
“你又想干什么?”易清锋眼神陡然变冷。
夜明怯怯的看着他,如同一只惧怕主人的小宠物小心翼翼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可爱。
易清锋凝眉,不动声色的把身体移开了一点。
这个动作,让夜明有些生气了。
他明明这么喜欢易清锋,可是对方却一点也不领情,虽然脑子里面很简单,但是他也能明白这些事情。
易清锋讨厌他。
这让他感觉很沮丧。
一怒之下,夜明干脆直接扑进了易清锋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抬起头,横眉竖目的瞪着易清锋。
他在赌气,也在挑衅。
感觉到怀中少年那略微削瘦的身体所散发出来的热度,易清锋身体一僵,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可是此时的夜明仿佛是要和他较劲一般,双手拼命的搂着他的脖子。
易清锋不敢大用力,他怕伤了夜明可是这样的场面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他非常讨厌别人贸然触碰他的身体。
两人就这么一直僵持不下,气氛有些尴尬。
见易清锋不再挣扎,夜明满意的笑了,把头埋在他颈间,像只小猫一样的蹭了过来,这是他一贯的撒娇方式。
只是这样亲昵的动作让易清锋苦不堪言。
夜明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易清锋颈间,那微微潮湿的温热感觉如此鲜明,易清锋身体一热,身体某个部位顿时起了不该起的反应。
只是,单纯的夜明依然是一无所觉,仍然还在他怀里不停的蹭来蹭去,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总是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肚子,于是,他伸出手,朝那里抓去...
易清锋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的推开夜明。
夜明猝不及防,身体一下没法保持平衡,住后倒去,下意识的抓住了易清锋的衣领。
易清锋被刚才的事情搅得脑子里面乱成一团,没有注意到夜明的动作,被他直接扯了过去,扑倒在夜明身上,两人重重摔在地上。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易清锋愤怒的从夜明身上爬起来,双手撑在他头的两侧,悬空在他身体上方,愤怒的对他咆哮著。
夜明后背砸在坚硬的石板上,疼的眼泪汪汪,被他这么一吼,顿时感觉十分委屈,便唏哩哗啦的哭了起来。
易清锋顿时慌了,夜明哭泣的模样非常可怜,让他有种在欺负弱者的感觉,虽然感觉很冤枉,但是他也只有无可奈何,可是又不知逍该怎么哄他,便只好僵在那里。
场面十分搞笑。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他压在衣明身上的动作有多暧昧。
“咳喷。”非常不合时宜的,司空咏夜再次咳了吐嗽。
易清锋内心一震,缓缓的抬起了头。
果然……
看着几人那一脸暧昧的笑容,易清锋顿时有种想要暴走的冲动。
几人脸上的笑容顿时越加淫荡起来,当然,总是一本正经的马若凡除外。
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易清锋速度飞快地站起身来,一脸酷酷的走到火堆的另一旁,再也不理会他们口。
夜明想要过去,被他凶神恶煞的表情给吓了回去,顿时可怜兮兮的缩在一团,一脸哀怨的看着他,如同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可怜小动物。
易清锋不动声色的别开了视线,无视他。
知道易清锋别扭的个性,几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一脸同情的看着夜明。
气氛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安静的坐在那里,呆呆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天已经黑了。
或许是因为司空炎琉内力作用,司空咏夜的感冒很快就好了,困意袭了上来,便倚靠在司空炎琉怀里睡了过去。
司空炎琉摸摸他的背,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火焰惭渐熄灭,已经疲倦不堪的几人再也无法撑住,全部都安静的陷入沉睡之中。
整个山洞顿时陌入一片死寂,安静的只剩下他们颇有节律的呼吸声。
如此和谐。
黎明的曙光悄然升起,透过被树叶遮住的洞口射了进来,被切割的支离破碎。
司空炎琉第一个醒了过来。
轻手轻脚的把怀里的司空咏夜平放在地上,司空炎琉走出了山洞。
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之下,司空炎琉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皇上,您不再去睡一下?”身后,马若凡恭敬的声音响起。刚才司空炎琉一有动作,他就醒了过来,于是便跟了出来。
司空炎琉头也没回:“不用了。”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笑意,显然此刻的心情不错。
“对了,先不要吵醒他们,先陪着联出去打猎吧。”司空炎琉转了转肩膀:“好久没有打过猎了,我想先运动运动。”
马若凡点点头:“是,皇上。”
司空炎琉这一运动,便收获颇丰。
他的武功非常深厚,而且非赏有战略头脑,这一出手,便直接逮住了数只大型动物,而且几乎没花什么太多的力气,只是使计让它们相互残杀,他和马若凡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当然,他们只要一只就够了,于是便只选择了味道最为鲜美的野鹿,放走了其他几只身受重伤的动物。
“皇上,你真厉害啊!微臣佩服。”将被割断咽喉的鹿抗在肩膀上,马若凡感叹道,不是拍马屁,而是发自内心的感叹。
司空炎琉微微一笑:“走吧,他们恐怕已经醒了。我们走的时候没告诉他们,恐怕他们已经在担心我们了。”
马若凡点点头:“是,皇上。”
“恐怕,你们谁也走不了了。”突兀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了过来,语调有些怪异,但是说的语言却依然是大华朝通用的语言。
只见,一群身材高大的男人从一旁的密林中走了出来,身着兽皮制成的衣服,披头散发外貌大多数都很粗犷。
领头的那个,则是一身抢眼的虎皮装,脸上还有着不知道是用什么颜料画出的数条横扛,鲜红刺眼。
典型的原始居民打扮。
这附近有人。而且,貌似不是那么友善...
司空炎琉内心一紧,那咏夜他们...
“父...父亲,”正当司空炎琉担心司空咏夜几人的安危时,人群中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惊慌。
司空炎琉身体一震,顺着密密麻麻的人群,看见了里面那几个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人,而司空咏夜正是其中一员。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世外桃源
只是瞬间,司空炎琉眼中的惊慌便消失殆尽,微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那个比他还要高大不少的领头男人。
“你是谁?”司空炎琉冷声问道。
男人一脸傲慢的微笑:“这里的大王。”
仿佛是为了配合他的气势一般,他身后那些跟班便开始起哄。
“大王!大王!大王!”
司空炎琉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这些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在他这个真正的“大王”面前嚣张。
男人外表虽然很粗扩,但是炯察力却十分细腻,非常敏感的捕捉到了司空炎琉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讽刺之色。
“你在嘲笑我?”男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司空炎琉回答:“没有。”
男人冷笑:“你以为我刚才没看见?你分明是瞧不起我们,自以为是的汉人。”
被紧紧包裹在人群之中的司空咏夜顿时一脸黑线,感情这个时代也有种族歧视?虽然知道古人排外,但是这样仅仅因为种族不同而充满敌意,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对于男人的质疑,司空炎琉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沉默不语。
他默认了。
男人顿时怒了,对身后的人指挥道:“把他给我抓起来!”
司空炎琉一脸鄙夷:“你以为凭你们就能抓住我?”
男人冷笑,从他身后拽出司空咏夜,后者踉踉跄跄的拖了出来,一个没有站稳,直接往一旁载倒下去,被男人的抓住了后颈,粗暴的提了起来。
“这是你儿子吧,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就不要乱动。”男人把一支用兽骨磨成的箭指着司空咏夜的太阳穴,笑的一脸得意。
司空炎琉眼中一道凛冽的寒光闪过,拳头紧紧攒着,甚至手臂上的青筋也爆了起来,充分说明了他的愤怒,但终究还是没有挣扎。
短短一分钟时间不到司空炎琉和马若凡便被捆成了两颗大“肉粽”,被这群不速之客拉扯着带走了。
“快点,磨蹭个啥!”小腿被身后的人重重踢了一下,司空炎琉非常不爽的皱起了眉。
作为一个皇帝,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冒犯过他,但是此时此刻,他也无可奈何.只得咬牙忍着,不让自己露出一丝不快的神色。
此时此刻,他也只有努力把自己想成一个不幸被野人捉住的可怜旅人。
在这种时候暴露身份,无疑是自找死路。
说不定,这些“野人”还不知道皇帝是什么东西呢。司空炎琉冷笑。
视线微微扫过一旁,上官流轩,易清锋,夜明都在,而且上官流轩的脸上似乎还带了伤,估计是被他们抓住以后被殴打的吧。
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乖乖被人打的,估计是那些人抓住了其他人作为戚胁吧。
司空炎琉苦笑。
这下,人都齐了呢。
没过多久,几人便被押到了这些人的居住地。
进寨子的通道很隐秘,在一面巨大的石壁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角落。
没有人能看出那个黑乎乎的隐藏在一大片蔓藤之后的狭窄山洞会是这些人进寨子的通道。
通道很长,而且里面还是弯弯曲曲的,没有一丝光亮.乍一看还会让人以为这是个死洞,而这些人居然不用任何照明工具,直接拉着他们就往里面走,过程非常之顺利。
很明显,这些人的夜视能力很强,这是常年生活在野外所锻炼出来的。
在弯弯绕绕好半天后,一个白色区域蓦地出现在前方不远处。
那是出口。
司空咏夜顿时有些惊叹,他突然想到以前在小学课本里学过的桃花源,而这里,虽然进入方式不一样,但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莫非,这些人一直都是过着这样茹毛饮血的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司空咏夜突然有些向往他们了,如果能够和司空炎琉一起过这样的生活,貌似也是非常不错的呢。
一想到司空炎琉身穿兽皮,露出结实大腿和手臂的性感模样,司空咏夜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有些意乱情迷。(-_-!,这是制服诱感。)
很离谱的,司空咏夜居然在这个时候非常“无耻”的...荡漾了。
司空炎琉如果知道他此时的想法,估计会当场吐血三尺。
从黑暗到光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景色非常漂亮的村寨,山清水秀,各式各样的木制小屋错落有致的分布在茂密的树林之中,在阳光之下,树影摇曳,恍若梦幻之境。
几人顿时怔住。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些野人居住的地方,居然会是这样一个景色秀丽之地而且比他们曾经看到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还要美。
所谓世外桃源,大概就是这样了。
领头的男人鄙夷的看着他们那一脸惊叹的模样,同时也掩饰不住自豪的心情,在他看来,没有比这里更美的地方了,这些外人会有这样的反应,那是理所当然的。
“看什么看,快走。”几人身后的人推了推他们,不耐烦的呵斥道。
好心情立刻被打的烟消云散,司空炎琉几人被他们强行关进了他们自制的牢笼之中。
被人关进笼子里的滋味并不好受,不仅要忍受烈日的暴晒,更加让他们无法忍受的是寨子里其他居民那或是猎奇,或是鄙夷的目光。
他们几人非富即贵,哪里能够忍受得了这样的对待,顿时非带愤怒。
“慢着,先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一脸安然的坐在原地,司空炎琉制止了上官流轩和马若凡想要用武力挣脱束搏的举动。
两人有些不解,但在司空炎琉玩味的目光下,还是安静的坐了下来。
“父皇,他们...”对于司空炎琉的想法司空咏夜一向是比较敏感的,但是这次他也觉得看不透他了,不禁有些担忧的开口道:“如果要杀我们,那我们该怎么办?”
司空炎琉微笑:“那怎么可能?父皇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吗?”
司空咏夜一脸黑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他要杀我们,那我们该怎么对付他们?”
“哼!我自然让他们留着命来杀我们的。”司空炎琉冷哼道。眼神十分冰冷,那双深邃的眸子幽黑的如月黑洞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司空咏夜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太阳很炙热,不过这里的风狠大,加上此时已入深秋,虽然头顶着烈日,他们几人也不会有太热的感觉。
而且,没过多久,他们便被押出牢笼,被带入了祠堂之中,没有让他们继犊在风吹日晒的“恶劣”环境之中忍受煎熬。
所谓祠堂,向来就是某个部落里面比较才权威的人审判别人的地方。
所以,一进祠堂,几人便毫不意外的看见了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坐在中间,一脸威严的盯著他们,而其他村民则大多数是本着看好戏的心态,纷纷挤在祠堂里面。
几人一进去就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其他人顿时怒了,祠堂的规矩向来是被“审判”的人都是要跪着的,他们几个被俘虏的外人居然敢如此逾规,自然是惹得不少人愤怒起来。
“大胆!见到长老们还不跪下!”他们身后,一个比较大胆的人朝他们怒喝着,抬起脚便向离他最近的司空咏夜踢去。
司空炎琉眼神一冷,充满杀意的目光扫了过去,威迫性十足。
对方身体一震,讪讪的闭上了嘴,抬在半空的脚硬生生的给收了回去。
威吓作用已经达到,司空炎琉嘴角飞快的闪过一丝冷笑,不动声色的转过了头。
这并不起眼的一幕,被那几个所谓的“长老”悉数看在眼中,虽然依旧保持着面目表情的威严模样,但是此时他们却在心中暗自揣测著司空炎琉的来历。
此人非池中物,似乎,来历不简单呢...
第一百四十章    留下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侵入我们的领地?”片刻沉默之后,坐在最中央的老头摸了摸长白胡须,冷冷盯着他们。
因为顾忌司空炎琉,所以他的态度也客气了许多。
司空炎琉冷笑:“我怎么知道这里是你们的领地,我们只是旅行路过这里,在林子里面捕捉几只动物用来果腹罢了,就被你们抓到这里了。
几个长老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那个,塔图,真的是他说的这样的吗?”老头视线转向那个把司空炎琉他们抓住的领头,有些怀疑的问道。
塔图神色不变,回答道:“是的,当时我们无意间在山洞里面看见了他们,害怕他们图谋不轨,所以就把他们抓来了。
几位长老脸色立即变得十分难看:“塔图,你也太乱来了,怎么能不明不白的就把别人抓来呢?要是惹出不该惹的麻烦,那该怎么办?要知道,我们这里是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搭图耸耸肩,不以为意的狡辩道:“没办法,谁叫他们看起来那么可疑呢?我也担心我们寨子的危险啊。”
司空咏夜顿时怒了:“什么叫可疑?我们只是在那个山洞里面睡了一宿,你们就从里面钻了出来,硬生生的抓住我们说是汉人派来的探子,我们光明磊落,哪里像是探子了?”
搭图微微一愣,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冷冷的盯着他:“你敢反驳我?”
司空咏夜冷笑:“我为什么不能反驳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我害怕了你不成?”十分孩子气的话。
塔图被激怒了,挥起手臂就向司空咏夜脸上砸了过去,被他堪堪躲了过去。
犀利的拳风拂过脸颊,搭图出拳的速度出人意料的快,司空咏夜内心一阵后怕,却依然是一脸鄙夷的盯着他:“说不过就动手打人,你还真是有本事啊。真是没教养。”
被他这么一说,塔图顿时又羞又怒,脸一红,再度挥拳朝他砸去,力道比刚才更为凶猛。
司空炎琉有些无语的拦到司空咏夜面前,冷冷的盯着他:“你想对我的儿子做什么?”
面对着司空炎琉那杀气十足的眼神,塔图挥在半空中的拳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塔图,不要胡闹。”一直在静观其变的老头突然开口了,在细细观察司空炎琉一番之后,更加肯定他来历不凡。
塔图讪讪的收回手,闷闷的退到一旁的角落:“哦。”但是却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瞪了司空咏夜一眼。
司空咏夜得意的向他抛了个“媚眼”。
塔图气的直跳脚。
从这一系列幼稚的奉动可以看出,他很年轻,估计不比司空咏衣大多少。
被这样一个小屁孩捉住,司空炎琉突然感觉很丢脸。
“既然都是误会,那你们可以放开我们了吧。”司空炎琉转过头,脸色不善的面对着几位长老
“这……”他们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长老,不能放!这些人来历不明!”正当他们犹豫不定时,感觉大丢面子的塔图又突然插话了。
长老之一手一挥,塔图立刻识趣的收声。
“我们考虑了一下,要我们放了你们也可以,但是你们不能离开,这里是我们整个种族的秘密,不想被人泄露出去。
司空炎琉面色平静:“我们可以担保,绝对不会泄露你们的秘密。”
几位长老听罢,依然有些扰豫。
“那请你们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吧,我们暂时没法相信你们这群外人。”又是片刻的商议,得出这样一个结果。
司空炎琉刚想反驳,但是转念一想他们身上现在除了一此碎银子以外什么都没了,唯一剩下的几张大面额的银票,也被雨水浸糊了,与其现在强行出去,倒还不如在这里好好玩上一阵,况且这里风景相当不错,也好让司空咏夜好好休养一下身体。
打定主意后,司空炎琉脸色阴转睛,微笑道:“恩,那就遵从几位长老的意见吧,我们就暂时现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对于他的决定,其他几人很吃惊。
司空咏夜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父皇?你...”
司空炎琉对他眨了眨眼:“咏夜,在这里也可以游山玩水不是吗?”
司空咏夜顿时一脸黑线。
扛定主意以后,司空炎琉几人便心安理得的在这里住了下来。
几位长老虽然不相信他们,但对他们的态度还是非常客气的,不仅给他们安排了一处比较好的住房,也给了他们相当多的食物,完全是招待客人的做法。
他们感觉非常满意。
不甘不愿的穿上村民给他的一件豹皮,司空咏夜皱眉道:“父皇,这衣服好难看。”
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寨子明明不那么落后,却放着布料衣服不穿,非要穿这些莫名其妙的兽皮制成的衣服。
太容易走光了...
此时的司空咏夜,身着一件漂亮的豹皮制成的衣服露出半边浩白的肩膀和两只手臂,下边则是露出两条白玉般修长漂亮的小腿,模样有些暴露但十分诱人。
司空炎琉眼前一亮:“怎么会?咏夜现在好像一匹漂亮的小豹子。”
司空炎琉也换上了一身虎皮大衣,同样的类型,露出浑圆的肩膀和结实的手臂,性感的让人喷鼻血。
强忍住有些荡漾的心神,司空咏夜瞪瞄他一眼:“闭嘴!可爱你个头啊!”
司空炎琉笑的一脸无赖,淫邪的现线停留在他漂亮的锁骨上,舔了舔嘴唇:“看的父皇都有些忍不住了呢。”
司空咏夜被他淫荡的目光盯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腔警觉的瞪着他:“别乱发情啊,大白天的。”
司空炎琉微微眯起了眼:“可是,父皇已经发了...”缓缓凑过了身体,朝司空咏夜走去。
司空咏夜顿时感觉毛骨悚然,被他渐渐逼到墙角:“父...父皇,你,你想干什么?”
司空炎琉伸出手,把他围在墙壁和他身体之间,声音低沉:“你说呢?父皇...到底想要干什么?”
男人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司空咏夜身体一热,双腿有些发软。
司空炎琉再次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咏夜,父皇想要你...你答应吗?”
被他的微笑迷得七荤八素司空咏夜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被他打横抱起,压在了床上。
然后,可怜的小白兔就这样被大灰狼再一次吃干抹净了。
而在隔壁的房间。
“咦?皇上那边好像有什么响动,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听着从隔壁传过来的怪异声响,马若凡感觉有些担心。
马若凡虽然很单纯,但是在这一方面是个中老手的上官流轩自然是很清楚这些事情,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别担心亲爱的,我们马上也要弄出一样的响动了。”
马若凡有些不解:“怎么弄?”
“这么弄。”上官流轩被他迷糊的模样弄得欲火焚身,立刻扑了过去。
马若凡:“……”
第三个房间。
易清锋:“你敢过来试试看!”死死的瞪着坐在对面的夜明,恶狠狠地威胁道。
夜明:“……T^T……”被他凶恶的目光吓得缩在墙壁瑟瑟发抖。(-_-|||,可怜的小家伙...)
寨子里的生活很悠闲,几个人住在这里,也渐渐的融入到这样一个民风淳朴的地方了。
这里很少会有外人进入,所以司空炎琉几人住下来以后,便成为了整个寨子里的名人,每天都才很多人过来猎奇,他们也都来者不拒,对于这些纯朴善良的居民,他们正是比较有好感的。
听其他居民介绍,这里本名叫虎寨,是几百年前被当时的统治者追杀的异族的幸存者的后代,在不经意发现这个地方以后,便住在这里繁衍生息,壮大到现在这个规模了。
当时听到他们这么说,司空咏夜还啧啧称奇,同样是为了逃避战乱然后逃到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这不就是桃花源的另一个翻版吗?
司空咏夜顿时有些羡幕他们了。
如果,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一直生活在这样一个地方,远离尘世喧嚣,远离皇宫里那些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那该多好啊...
那,大概就是所谓的神仙眷侣吧。
司空咏夜内心非常憧憬那样的生活。
只是,他知道这样几乎是不可能的,司空炎琉不会也不能放弃他的皇位,他的责任太重了。
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想了,司空咏夜长长叹了口气,看向司空炎琉的眼神有些哀怨。
司空炎琉被他怪异的眼神盯得有些毛骨悚然:“咏夜,你怎么了?怎么这几天一直都在哀声叹气?”
司空咏夜收回视线,盯着手里的钓竿:“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感慨。”
两人此时正呆坐在一条河流旁钓鱼,不过他们完全不懂钓鱼的技巧,所以钓了大半天,什么也没钓上来,倒是欣赏周围的美景比较多一些。
第一百四十一章    钓鱼
“咏夜,我感觉你最近有些不大对劲,自从从皇宫里面出来以后,你就一直都是怪怪的,你到底是怎么了?”看着司空咏夜漂亮的侧脸,司空炎琉有些担心的开口问道。
虽然表面上正是和平时一样,但是司空炎琉还是非常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司空咏夜的眼神越加黯淡,轻轻说道:“父皇,你过虑了。”
司空炎琉蹙眉:“咏夜,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父皇知道你有心事。”
司空咏夜强打起精神对他微笑:“呵呵,父皇,我真的没什么。”
虽然笑得很灿烂,但是司空咏夜眼中却并没有任何笑意,反而流转着浓浓的忧郁,看起来十分脆弱。
看着他这副反常的模样,司空炎琉有些无语。
他可以肯定司空咏夜有心事,只是对方不说,他也没办法。
“如果,我们不是生活在帝王之家,而是生活在这样普通的人家,那又会是怎样呢?”司空咏夜摇摇手中的钓竿,貌似不经意的说道。
司空炎琉有些吃惊:“你怎么会这么想?”
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司空咏夜笑道:“呵呵,刚才是我开玩笑的,父皇别介意。”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水面的浮标上,可是眼角的余光却不停地扫向司空炎琉的方向。
司空炎琉无话可说。
两人陷入沉默之中。
司空咏夜一直都没有转过头去看司空炎琉,他怕自己的眼神泄露自己的心声。
而司空炎琉也一改之前的轻松模样,变得深沉起来,一直都是低着头,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
天空很晴朗,万里无云,冰蓝的如同一块无暇的蓝宝石,深秋温暖的眼光笼罩在两人身上,远远望去,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
一阵风刮过,河面上泛起层层涟漪,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突然,司空咏夜的钓竿用力的下垂了一下,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把钓竿往水里拉。
只是司空咏夜依然还在发呆。
“咏夜,你在发什么呆,鱼都上钩了!”司空炎琉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有些好笑的说道。
司空咏夜回过神来,脸一红,急忙用力捏住已经快滑出手里的钓竿,用力往上一扯,于是,一条漂亮的鲤鱼便弹出了水面,在阳光之下泛着璀璨的光芒。
双手握着手里的鲤鱼,司空咏夜内心大喜,转过头,对着司空炎琉笑的一脸灿烂:“父皇,我终于钓到鱼了!”
看着他那张灿烂无比的笑脸,司空炎琉有些微微的失神。
原来,小家伙也会有笑的这样开心的时候的..!.
司空炎琉突然感觉有些心酸,这几年来,他对司空咏夜无时无刻都在呵护,几乎可以说是溺爱了,可是司空咏夜却依然不是很开心,这让他一直都感觉很郁闷。
而现在,仅仅是钓上来一条鱼而已,司空咏夜就能开心成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他感觉很挫败,难道他的爱,还比不上这么一条鱼吗?
虽然不太开心,但是司空炎琉脸上却没有一丝不悦的神色,对司空咏夜温柔笑道:“呵呵,这可是咏夜有生以来钓到的第一条鱼啊,要不要留作纪念?”
司空咏夜用力点点头:“嗯,那当然!”笑容无比纯真。
司空炎琉内心一热,突然上前一步,突然把司空咏夜搂紧了怀里。
司空咏夜被吓了一跳,双手一松,手里的鱼滑了出来,掉在了地上,在地面上弹了几下之后,重新回到了河里面。
司空咏夜不禁有些惋惜,那可是他守候了几个时辰之后好不容易才钓上来的啊。
可是,此时的司空炎琉突如其来的反常举动却让他更加担心。
“父皇?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司空咏夜的头被他紧紧按在怀里,看不到男人的脸,司空咏夜有些郁闷。
司空炎琉微笑,笑的才此苦涩:“没什么,让父皇抱一下。”
司空咏夜十分乖巧的回答:“哦。”可是心里却在想着刚引那条逃走的鱼。
司空炎琉摸摸他的头:“真乖。”
阳光下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的身影轮廓显得有些模糊不清,衬着他们身旁那条泛着耀眼光芒的河流,更是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恍如梦境。
最终,他们也没能钓到一条鱼。
“父皇!都怪你,我好不容易钓上来的鱼就这么被你放走了。”回家的路上,司空咏夜一直都在埋怨司空炎琉不该突然抱他,害他不小心放走了那条鱼。
司空炎琉笑的一脸抱歉:“呵呵,不好意思啊,我当时有点激动过了头了。”
司空咏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事乱激动个啥?上了年纪的人就该保持平稳的心态,要不然哪天中风了,我可不管你。”
司空咏夜的话,让正值壮年的司空炎琉很受打击。
无奈的转过头,司空炎琉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故意用一副夸张的语气对天哀叹道:“唉...父皇咏夜抛弃了,原来咏夜只是贪图父皇的美色,现在父皇‘年老色衰’了,咏夜就要变心了,呜呜呜...天理难容啊!”说罢,还装模作样的抹了几下眼眶。
司空咏夜顿时一阵恶寒,一个老大不小的男人居熊正装怨妇,还真是...
摸摸手上的鸡皮疙瘩,司空咏夜没好气的拍了一下男人的后背:“你给我正经一点!再做出这样娘娘的样子,小心我真的休了你!”
司空炎琉转过头,眨了眨眼,复而又转过头,“哀泣”起来:“呜呜呜...养儿不孝...”
司空咏夜一口血差点没有直接喷出来。
“你给我安静点,再哭我就真的变成一个‘孽子’给你看!”司空咏夜怒吼,额头青筋暴起。
“爹爹不敢了...,咏夜别抛弃我...呜呜呜...”司空炎琉继续扮演杜十娘。
“.....”
司空咏夜彻底阵亡了。
两人就这么一直嬉笑怒骂的走着,路上吸引了不少小女人老女人的目光。
“哇,他们父子俩感情真好啊。”
“是啊是啊,而且长得都好俊啊,比画里面那些人都还好看。”
“是啊,我这一辈子都没看过长得像他们这么标致的人,该不会是什么妖精变成的吧?”
“切,一点都不像,他们身上哪有什么妖里妖气的感觉啊,我看他们搞不好是天上的仙人变成的吧?感觉不像凡人啊。”
“卟啦卟啦卟啦卟啦卟啦....”
所以说,无论在现代还是古代,女人爱八卦的天性那是如出一辙的...
虽然两人空手而归,但是热情的村民却送了好几条大鱼过来,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几人还是毫不留情的给收下了。
于是,当晚,一向自认为厨艺不错的马若凡便主动请缨要为大家做一场全鱼宴。
其他人雀跃,大呼阿凡我爱你,把上官流轩气的差点要杀人。
事实证明,马若凡厨艺的确很棒,做出来的东西也相当好吃。
众人对他大加夸赞,这让上官流轩这个风骚男得瑟了好半天,直搂着马若凡对其他人说这是我的好老婆,你们谁也别想觊觎,被一向痛恨“老婆”这个词的马若凡给狠狠揍了一顿。
其他人则是一边享受着美味,一边看着他们夫夫甜蜜的打情骂俏,笑的很开心。
整个晚上,他们都是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度过的,气氛非常融洽。
第一百四十二章    新的开始(完结)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间,几人已经在虎寨中过了将近一个月。
所以,在某天清晨,司空炎琉下了离开的决定。
告别的场景并不繁琐,司空炎琉只是到长老那边一提,长老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并且派人引导他们走出密道。
只不过,当天送行的人群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
人山人海。
几人原本以为他们几个外人是不会受这里人欢迎的,可是没想到当天送行的人一个个都对他们出言挽留,很多人都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这让他们有点受宠若惊。
在离开虎赛以后,几人径直朝最近的小镇走去。
在用仅存不多的银子买了一辆马车以后,几人一刻也没停留,快马加鞭,回皇宫。
原本他们用力上半个月的路程,几天就到了。
皇宫外。
“你们是谁?”一群侍卫拦在他们的马车前,毫不客气的盘问道。
马若凡掀开布帘,冷脸看着他们,语气颇具威严:“马车里的是皇上,你们还敢拦?”
侍卫愕然,有些狐疑的看着这辆普普通通的马车,迟迟没有开口。
“对不起,马大人,皇上有令,没才令牌的人是绝对不能进皇宫的。”正在这时,一个森冷的声音从侍卫们的身后传来。
马车内的几人愕然。
他们所有的令牌,通关碟文什么的都在那辆摔到悬崖下面的马车之上,自然是不会有的了,不过,最让他们吃惊的莫过于那句“皇上有令”。
司空炎琉这个皇上出宫已经一月有余,期间都是让某位忠心耿耿的大臣处理政务的,还有司空永正这个太子。
难逍,他们口里的这个“皇上”是司空永正?
篡位了?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司空炎琉。
司空炎琉隐藏在黑暗之中,眼神灼灼,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父皇。“司空咏夜有些担心的开口道。
司空炎琉一把搂住他,把他按在怀里用力在他头上用力揉了几下:“别担心,父皇会解决的。”
黑暗中,司空炎琉的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司空永正,你果然是深藏不露啊,父皇低估你了.!.
放开司空咏夜,司空炎琉瞬间飞出了马车,身形顷刻消失在皇宫的上方。
几个侍卫目瞪口呆。
司空炎琉毫无阻力的进了皇宫,在错落有致的宫殿房顶下飘来飘去,很快到了御书房。
而此刻,御书房门前正戒备森严。
司空炎琉嘴角浮起一抹冷厉的微笑,右手一挥,从衣袖中甩出十几颗碎石子,一群侍卫便瞬间倒地。
司空炎琉轻飘飘的落地,整理了衣冠,走到御书房门前,推开了门。
房间内,只有司空永正一个人,正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
“父皇,你终于来了。”司空永正抬起头,微笑着看他,只是那笑容之中有着一丝淡淡的自得之色。
背着光,司空炎琉脸上的表情有些模糊。
司空炎琉关上了门。
“永正,你还真是相当胆大啊。”司空炎琉走到书桌前,微笑着看他,眼中没有丝毫怒意。
司空永正微微皱起了眉。
没有意料中的反应,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父皇,你居然还敢回来?”司空永正讥讽道。
他想要看到司空炎琉发怒的模样,只是失望了。
司空炎琉脸上的笑意越发加深:“父皇为什么不能回来?这可是朕的江山。”
司空永正磨牙:“不,已经不是你的了,早已经是我的了。”
“我早就知逍了。”
“知道你还敢回来?”司空永正蓦地从书桌前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们?”
司空炎琉突然伸出手,摸摸他的头:“你不会。”语气相当肯定。
短短三个字,司空永正瞬间泄了气。
一把拍开他的手掌,司空永正看着他的眼眶才点泛红:“你知道什么?你的心思全部都放在咏夜那里。”
司空炎琉摸摸被拍痛的手,并不生气:“咏夜是我的爱人,而你是我的儿子。”
司空永正沮丧:“这些年你的心思全部都放在咏夜那里,甚至都没看过我一眼。”
“真正的王者,是不能在意这些东西的,在乎的只能是权利和地位。”司空炎琉淡淡道。
司空永正愕然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难道,从一开始,你就打算把王位让给我了?”司空永正脸色有些苍白,嗫嚅着嘴唇道。
司空炎琉但笑不语。
司空永正有些怒了,他不喜欢被人掌握的感觉。
“别以为你把皇位让给我,我就会放过你们。”司空永正咬牙道,不动声色的扯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司空炎琉的身形瞬间消失了。
司空永正目瞪口呆。
紧张的四处张望,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
司空永正头皮瞬间麻了,背脊处瞬间升起一股恶寒。
该不会是见鬼了吧...
司空永正双腿间有些发软。
这时,从他身后突然伸出一队手,瞬间把他拥入怀里。
“哇...!”司空永正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的尖叫出来。
“呵呵,别害怕,让父皇抱抱。”温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语气带笑。
司空永正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被这么一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男人用力的把他抱在怀里,用力的蹭了几下,摸摸他的头。
司空永正突然有些委屈,从他有记忆开始,这还是父皇第一次拥抱他呢。
就这么静静的倚靠在男人怀里,司空永正闭上了眼睛,此刻的他终于感觉到司空炎琉对他的父爱。
只是,己经晚了。
司空永正鼻子有点发酸。
片刻之后,司空炎琉突然开口:“正儿,父皇要和咏夜离开这里了,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你的责任了,你有把握能够打理好这座江山吗?”
司空永正有些吃惊男人这么快就放手,犹豫片刻之后,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当然能。”
司空炎琉笑了:“我果然没看错你。”
正当司空永正开始琢磨他话里的意思时,司空炎琉己经放开了他,走到了门口。
“父皇要走了,以后也许不会再见面了,永正,你要多保重,做个好皇帝。”司空炎琉看着他,眼神之中有着一丝不舍。
司空永正愕然道:“这么快?”
司空炎琉带笑道:“这里已经不属于我了。”语气之中有些惆怅。
司空永正刚想开口,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好作罢。
司空炎琉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打开了门。
“父皇等等。”司空永正突然开口。
司空炎琉停下脚步,回头。
“可,可不可比把寒玉...夜明留下来?”犹豫片刻之后,司空永正小心翼翼的开口。
司空炎琉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深沉了几分:“你认为,夜明还会接受你吗?”
一句话,瞬间把司空永正打入地袱。
司空永正颓然的垂下头,眸子最后一点希望之火也熄灭了,变得空洞一片。
“是啊,怎么还会接受我,毕竟是我把他折磨的那么惨。”司空永正喃喃自语道,眼神黯淡无光。
司空炎琉有些怜悯的看著他,转身离开。
宫门外。
司空咏夜忐忑不安的坐在马车之上,不停地抹著冷汗。
司空炎琉已经去了大半个时辰了,可是却依然还没回来,他快急疯了。
“别担心,太子殿下,皇上武功高强,不会出事的。”马若凡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安慰道。
正在这时,司空炎琉突然从宫门上落了下来,钻进了马车。
“父皇!”司空咏夜激动的眼泪差点彪出来,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不过,内心的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他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爱眼前这个男人。
司空炎琉微笑着摸摸他的头:“咏夜,我们回虎寨吧。”
一句话,如同平地里击起一道惊雷,马车里其他人顿时懵了。
“父皇?”司空咏夜一脸惊愕的看着他,语气不确定的问道:“你刚才?”
司空炎琉捏捏他的脸蛋:“父皇已经把皇位让给永正了,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了,以后,我们就可以到处游山玩水,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
还没等他经过神来,司空炎琉视线转向马车里的其他人,微笑问道:“你们愿意陪我和咏夜一起吗?”
马若凡一脸迷茫,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片刻之后才回道:“微臣誓死追随皇上。”
上官流轩有些吃醋的把他抱进怀里,闷闷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夜明对他傻笑两下。
易清锋面无表情,用力拍开夜明偷偷搭在他身上的爪子,淡淡道:“我和你们一起。”
协议达成,无人反对。
司空炎琉笑的一脸灿烂:“那我们还等什么?起程吧,回虎寨咯。”
司空咏夜僵笑不止。…………
结局
马车行驶在蜿蜒曲折的道路之上,朝着太阳落下的地方悠然的行驶着。
司空咏夜掀开布帘,再次看了一瞧那座威严的石头城墙,淫浸在昏黄的夕阳之下,恍若梦境。
以前他从来没喜欢过这里,可是现在要离开了,却突然有些留恋。
不是因为里面的富贵繁华,而是因为他在这座冰冷的皇宫之中,和司空炎琉有过一段段刻骨铭心的爱的记忆。
司空咏夜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也罢,丘正无论如何,他都会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放下布帘,司空咏夜突然缩入司空炎琉的怀里,用力的把头埋入他坚实的胸腔之中,闷闷道:“父皇,我爱你。”
片刻之后,男人沉稳的声音在他上方响起。
“咏夜,我也爱你。”
ps:完结了,原本打算写一场轰轰烈烈宫变当做结尾,但是突然不想那么写了,觉得还是一直幸福到底好了。
接下来还会有四篇番外,第一篇是关于几人在虎寨里的幸福生沽,第二篇是咏夜反攻的H番外(怕雷者慎入),另外两篇番外则是有关于夜明的。第一二篇v,第一四篇不会v。会更的比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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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入币 +3 大魔王 2009-11-12 2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