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内容
蓝蓝天

2011-2-15 09:31
嗜虐成性 附番外 BY 第六

嗜虐成性
作者:第六
文案
身为外科医生的韩量意外穿越到古代,
被身为武林的第一大邪教 - 广寒宫的宫主 - 陆鼎原捡了回去,
阴差阳错下竟成了他的男宠。
然而心细胆大的韩量很快就发现了宫主不可告人的秘密
原来宫主陆鼎原不但是个被虐狂,而且是因为长期欲望得不到满足又武功奇高,才为祸武林。
于是韩量决定 - 执鞭教导!
关键字:SM 调教穿越攻(S)忠犬受(男)重口味很黄很暴力武侠
楔子
韩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单手托腮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听着同伴们的呱噪,只偶尔“嗯”个几声。3天的年假对于他这个市级大医院急诊室里的主治外科医生来说,已经是难得的近乎珍贵了,真不知道用在和这帮大学时的狐朋狗友爬山喝酒兼打牌上算不算是浪费。听着他们仿佛永无休止的抱怨,韩量本来就没什么温度的眼更冷了。
什么主治医师难考了,谁谁谁又升的比谁快了,哪个哪个病人家属难缠又不讲理了,哪个护士漂亮但是难追了等等……仿佛医院就永远只有这些破事情可说。他们怎么不说说他们自己喝多了也敢上手术台,误诊了还敢理直气壮?进不了大医院,职称升不上去,关系和人脉固然占些因素,但他们的行医态度决定了他们的命运,懒散成如此,即使进了最好的医院,也只有当垫脚的份。
已经被烦了足足3天的韩量,觉得自己的耐性就要被消耗殆尽了。
“啊~”就在韩量已经准备开口喊“停”的时候,身边主驾位置上朋友的一声尖锐惊叫,盖过了车内所有的声音。
“怎么了?”在其他人还在发愣的时候,韩量冷静问道。他知道,能让一个拿惯手术刀的人脸色发白、头冒冷汗的事,绝不是什么好事,也不会是什么小事。
“没刹车了……”声音有点抖,虽然他抓着方向盘的手还很稳,但已经指节泛白,能看出他用了相当大的自制力在克制自己,力图让自己冷静。
“什么?刹车失灵了?这里可是下行盘山道,而且我们是在外侧!”后座一个粗犷的声音惊恐的暴喝着,“该死的这盘山道连个外围护栏都没有!”
“拉手刹、拉手刹!”另一个声音轻一点的直接趴过来拍着司机的座背叫。
“前方胳膊肘弯~”后座上定力最差的一个,在看到前方小角度急转弯警告牌的情况下,不但声音变了调,甚至开始狂晃着车门把,失去理智的准备跳车。
“手刹拉不动。”韩量伸手去拉手刹,但不知是车速过快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手刹根本拉不起来。
主驾上的司机死死把着方向盘,做了个大角度转弯,险险的在车冲出山体前转过了前方的弯路,韩量却在此时听到车后方一声闷响,然后右后方车体一沈。
完,暴胎!韩量心里彻底一凉。
不仅如此,拐过弯路后,车上众人才看到刚刚因为山体的遮掩而形成视觉死角的对面车道上,一辆载满货物的巨大货车丝毫没有减速的呼啸而来。而此时他们的车,已经彻底失控。司机再次猛打方向盘试图躲避的结果,就是他们一行5人,在一片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中,连人带车冲出了山体,向山下翻落而去。
嗜虐成性1
山角下的官道上,一行十余人的队伍匆忙赶着路,数匹高头大马上的人物个个劲装打扮带着兵器,最后面是一辆双马拉着的车,不知道里面坐的什么人物。
“主子,歇歇吧!”突然,一道尖细的声音从车里传出。“都赶了一晌午了,该用点午饭了。”
最前方黑衣黑马的男人,在听到声音后一拉缰,疾驰的马匹高高人立而起,瞬间停了下来。后面跟随的众人也紧跟着纷纷停了下来,显然是训练有素的。
黑衣男子打马小跑着到车子边停下,马车的帘子也在此时掀挂了起来。“主子,饭都摆好了,快擦把脸进来用膳吧。”伴随着尖细嗓音出现的,还有一张近乎献媚的笑脸。
“何总管伺候人的功夫又长进了啊~”尾随而出的,是一名极艳丽的女子,短衣紧身的打扮,背插双刀,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对高挑英气的眉极为引人注目,身材细瘦而高挑,甚至比之前出来的尖声男子还要略高一些。
“冬护法这话怎么说的?奴才做的就是伺候主子的活计,想的周到些是应当的,哪有什么长进不长进的。”被称做何总管的人,一步三摇的走到黑衣男子面前,接过缰绳,递上已经用热水打湿过的巾子,嘴没闲着,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怠慢,甚至眼也没闲着,左右转着,一副顾盼生辉的样子。
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下马、递缰绳、接过巾子边擦脸边向车内走去,动作一气呵成,对正斗嘴的二人习以为常且视而不见,临进车身前,还抬手示意众人原地休息吃饭。
“陆鼎原,你受死吧!”伴随着一声大喝,一股淡紫色的烟雾在一行人中飘散开来,打断了何冬二人的闲磕牙,也打断了众人正在享用的午餐。等烟雾散了,众人才看清楚,不算宽的官道已经被几十人前前后后堵了个严实。左侧密林、右侧山体,看来是之前就埋伏好的。只是这些来人,忒也年轻了些。
“你要杀我?”黑衣男子从车中站了出来,背手而立,对着一行人中站在最前面,也是刚刚喊话的人问道。
“魔教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好义正言辞的说法,好大义凛然的嘴脸。
陆鼎原向前走几步,踢了踢地上几个紫色的巴掌大的油纸似的东西。“就用这法子?”投毒,好下三滥的手法。而且还是用油纸包成球状就扔,好嫩好无知的一群人。
对方好像也知道自己用的方法算不上光明磊落,脸红了一红,但很快又恢复了理直气壮,“对付你这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法子都不为过。”
“哦?我是什么样的人?”陆鼎原反问。
“魔教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对方拔出腰间的宝剑,挥舞着大喊道。
“魔教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四周围着的众人也都跟随着各自抽出了自己的兵器,一同叫嚣着。
“哼,”陆鼎原一声冷笑,“那你们又是些什么人?”
“我们当然是正道中人,所以一定要杀了你这魔头为武林除害。”对方情绪激昂的。
“为武林除害!”依旧是齐声应和,不知是要壮声势,还是要给自己壮胆。
“我怎么没听说武林正道中有你们这般年轻的少侠?”陆鼎原扫过众人的脸。还都是些十几岁的毛孩子,最大的不过十六、七岁,最小的,估计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
知道陆鼎原讽刺自己年龄小,来人也不含糊,“等我们杀了你,全江湖就都会知道我们的名字了。”
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目的──扬名立万,真不知道该为他们的勇气鼓掌,还是该为他们的愚蠢悲哀。
“而且我知道,你就是在十六岁时杀了天下第一刀──胡天青,才得以名动江湖的,我全清泉今年也十六岁,我就不信十六岁时的你,比我们现在强。”对方骄傲的扬起头,“只要今天杀了你,江湖就是我们的了!哈哈哈……”
陆鼎原有些讶异,和着来杀自己的人倒是以自己为目标榜样来的。只是,他又曾经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他们知道吗?过于的单纯自负和侥幸心理,让陆鼎原只有为他们惋惜的份。白道中的后辈如果都是这般,这江湖让他肆意纵情了十年真的不为过,而且想当然的,他还可以继续恣意下去。
“你们是要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陆鼎原一步步踏向前,并低声向身后的自家人吩咐道,“都不许动手。”
众人都是跟随陆鼎原多年的好手,自然明白他的规矩。陆鼎原是个武狂,打起来不要命,谁也不能打搅他战斗的乐趣,除非他倒下站不起来了,否则谁插手他饶不了谁!而眼前这些人,估计连给他热身的都不够。
“一起上!”全清泉扬剑一挥,众人呼啦啦都奔着陆鼎原冲了上去。
陆鼎原将手里卷着的长鞭一甩,向众人迎了过去。
“果然卑鄙。”看着自家教主和二十多个人缠斗在一起,冬离摇头,为白道中人惋惜。
“就这两下子还想和教主一较高下,他们是白日发梦吗?”即使武功不济如小何子,也看出了双方明显的差距。
“何总管可研究出这是什么毒没?”冬离少有的没有出口讽刺。这小何子在广寒宫四护法里是武功最低微的,却对医和毒委实有些研究,教中众人用的药,几乎都是出自他之手。加之他是阉人,又坐镇“春之宫”──主管教中府中内务,所以众人都称呼他为“何总管”,而他似乎对这称呼也颇为满意。
“药效很低微的迷香,在封闭的空间里有昏眩祝眠的功效,但在这地方……”小何子四下看看,荒山野地的,四面来风,“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小何子摇摇头,更加觉得对方愚笨到一定程度。
嗜虐成性2
“何总管可研究出这是什么毒没?”冬离少有的没有出口讽刺。这小何子在广寒宫四护法里是武功最低微的,却对医和毒委实有些研究,教中众人用的药,几乎都是出自他之手。加之他是阉人,又坐镇“春之宫”──主管教中府中内务,所以众人都称呼他为“何总管”,而他似乎对这称呼也颇为满意。
“药效很低微的迷香,在封闭的空间里有昏眩祝眠的功效,但在这地方……”小何子四下看看,荒山野地的,四面来风,“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小何子摇摇头,更加觉得对方愚笨到一定程度。
“只是这么简单吗?”冬离皱眉,盯着陆鼎原的方向自言自语着。以她身为杀手的直觉,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单纯。年方双十的她和小何子一样,都是陆鼎原捡回来的孤儿,虽然陆鼎原只比她年长六岁,对她来说却有着犹如兄父的情感。在她入主“冬之宫”掌管杀手部门以来,只要是陆鼎原的吩咐,她从没有出过一次差错。此次随陆鼎原一起出宫,纯属是个意外,她要南下去执行一个任务,而陆鼎原要去挑战上个月刚刚被武林中公认的新任“天下第一鞭”,因为顺路,才搭在一起走上十几天,没想到半途会遇到这种事。
陆鼎原长鞭或放或收,宛如蛟龙戏群虾般游走在众人之间。以他的实力,其实远不用缠斗如此之久,只是他尚在犹豫,犹豫是不是该取了他们的性命。这一众二十余人,虽然单纯幼稚到可笑,可他们毕竟那么年轻,年轻到让人甚至不忍去计较。
唉,还是放他们去吧!和一群半大的孩子实在没什么玩头。
陆鼎原在心里叹了口气,长鞭一甩,将众人成圈状扫倒了一地。“你们走吧!”
众人尚躺在地上,仿佛也被双方实力的差距惊呆了,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或者说,他们是不信任,不相信江湖中口口相传的邪恶之最竟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们。
果然,在最靠近陆鼎原的全清泉咳出一口血后,才喘息着问道:“你真会放过我们?”他在缠斗的时候离陆鼎原最近,所以在最后一击中受伤也最重。
唉~ 陆鼎原看全清泉似乎站不起来的样子,于是踏前几步,伸手欲拉他起来,谁想到手刚伸到全清泉面前,便被他狠狠划了一剑。
“我只是要扶你起来。”陆鼎原平静道。
“不……不用你假好心!”全清泉说的似乎理直气壮,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的恐惧。
看来他们是不会相信自己了。陆鼎原半转过身,侧对着众人,将持鞭的右手和受伤的左手交叠到身后,声音放冷,“你们走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前。”
“真的肯放我们走?”全清泉犹自不信。
“快走!”陆鼎原暴喝一声,声音已经极度不耐。
众人这才如惊醒般,生怕陆鼎原改变主意似的,作鸟兽散四下逃开。
唉,这主子,每次心软每次受伤,怎么还学不乖呢?小何子边叹息边回身拎过车里的小型医药箱,向自家主子的方向走去。
没想到才走了一半的距离,就听到陆鼎原阴沈的声音“别过来”,这次显然不像刚刚喝退一众孩子时的虚张声势,而是真的有些动怒了。
只见陆鼎原面向山体碎石堆的方向,目光深沈,浑身勃发着杀气,完全不似刚才的漫不经心。
陆鼎原不说话,只是等。
小何子早就乖乖的退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的功夫十分的不济,不想也不敢拖主子的后腿,于是躲回车边众人身后。
“这么快就让你发现了,我可是才刚到呢!”从石碓后面,慢悠悠的闪出一个人。此人目光闪烁,脸带愤恨,右手臂上缠绕着黑色的长鞭,左手戴着指套,在阳光下闪烁着零星的寒芒,想必也是件兵器。
陆鼎原微皱了皱眉,黑色的长鞭应该是萃过毒的,只怕指套也没看起来那么简单。“请问阁下又是哪位?”对于他说的才刚到,陆鼎原是一个字也不信。虽然他是刚发现他没错,但是他却是知道他是从山上摸下来的。也就是说,对方为了怕他发现,已不知道远远的在山上躲着看了多久!
“在下胡墨。”对方缓步走出山体的遮掩,来到陆鼎原的面前。
“新任天下第一鞭?”陆鼎原挑高一边的眉毛。这倒好,自己还没到他的地盘,对方反倒先送上门来了。
“新任?原来陆大宫主还记得旧任的?”自称胡墨的人脸色更加阴沈,“我还有一个名字,叫胡承青。”
“胡承青?”看着对方阴沈愤恨的脸色,陆鼎原不得不把他和原任的“天下第一鞭”联想到一起,也就十年前被他杀死的胡天青。“你和胡天青是什么关系?”
“正是家父!”胡承青咬牙切齿,青筋暴露,缠在臂上鞭子也放了下来,在他内力的作用下正一颤一颤的摇摆着,仿佛一条随时可以吐信而出的毒蟒。
“原来是为父报仇来的。”知道了对方的来历,陆鼎原反而没有了刚刚的紧张感,莫说他对胡氏鞭法熟悉的很,就算真的是死在了对方的手里,他也没什么可冤屈的,谁让他杀了人家的爹呢。
胡承青看到陆鼎原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份后,非但没有更添紧张感,反而放松了下来,更是怒发冲顶。“你不要小看我,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内息滞顿吗?”
陆鼎原眯起眼,略一调息,果觉内息不如往昔顺遂。于是抬起了自己的左手观看,却并没见伤口上有异。
“哼,你还不太笨,但你是看不出什么的。”胡承青阴冷道,“我涂在全清泉剑上的是一种无色无味无毒的蟾液,平常人就是中了也没什么,但只要和之前投在你们中间的眠香相作用,就会成为江湖上人人闻风色变的‘冷凝香’,开始时内息滞顿的虽不厉害,但随着所中时间越长,气血瘀滞的便会越厉害,最后终究会成为一个废人。哈哈哈……”
嗜虐成性3
陆鼎原眯起眼,略一调息,果觉内息不如往昔顺遂。于是抬起了自己的左手观看,却并没见伤口上有异。
“哼,你还不太笨,但你是看不出什么的。”胡承青阴冷道,“我涂在全清泉剑上的是一种无色无味无毒的蟾液,平常人就是中了也没什么,但只要和之前投在你们中间的眠香相作用,就会成为江湖上人人闻风色变的‘冷凝香’,开始时内息滞顿的虽不厉害,但随着所中时间越长,气血瘀滞的便会越厉害,最后终究会成为一个废人。哈哈哈……”
“卑鄙!”听完胡承青的话,冬离冲动的就要冲出去,却被小何子一把抓住了手腕。小何子皱眉摇摇头,眼中虽难掩担忧,但抓着冬离的手却没有半点放松。他们都太知道主子,只要他还站着,那么任何人──不得插手!
“哼!”冬离自然也是知道主子的,别无他法,只得负气的一甩手,重重将身子靠向身后的车厢,发出“!”的一声响,其他的,却是什么也做不得。
“果真是青出于蓝啊,”陆鼎原轻笑,当初他的父亲胡天青要不是比武之中还妄动邪念,意图轻薄调戏自己,本来以他的修为是不至于惨死在自己剑下的。而今胡承青又计使如斯,果然是卑鄙的青出于蓝。“女人的东西也拿出来显摆的理所当然!”
要说这“冷凝香”虽让江湖人闻风丧胆,但却并没有很多人会去用这种东西,原因不是因为千金难买或是什么奇货难求,而是实在是这是江湖一大女子帮派中──“冷香宫”里的女子用来绑丈夫的。冷香宫中弟子虽不众多,但却是个个霸道,只要她们看上的男人,便一定要做她们的丈夫,顺从的倒还好,如果不从,便用这“冷凝香”毒了绑回去。好在冷香宫众虽霸道却忠贞,每人只从一夫。而被绑了的男子因再没出来过,也就没人知道这毒的解药,所以这毒才会让人闻风色变,却并不多见在江湖上使用。
“全清泉等也是你指使的吧?”好周密的计划。一步步的,竟全是针对他而来。恐怕从胡承青名动江湖那一刻开始,就全部是为他而设计的陷阱。
“哼,不过是一群稍一煽动就言听计从的蠢货,不过我就知道,你对那种小鬼是不忍心下狠手的。”好一幅洋洋得意的嘴脸,似乎是吃定了陆鼎原一定会上当。
“果然了解我,从一开始就是你设计的吧?”总是要问清楚才甘心的。
“当然!我就知道你只要一听说哪里又出现个什么天下第一,就一定会不远千里的前去挑战。无论输赢,你一定会要了对方的命,你根本容不得别人比你强!你就是个疯子,而我一定会除了你,为家父报仇,也为武林除害!”
陆鼎原摇头,“你以为这样就能杀得了我?”就算布局缜密,也要能杀得了他才行。而胡承青一人前来,显然是贪名又不理性的。如果纠结武林众人合攻,杀了他并不难,可如果就他一人,即使杀了自己,在他十余名手下面前,他又如何全身而退?
“不试怎么知道!”愤怒于陆鼎原一再的看轻自己,胡承青低喝一声团身而上,不再废话罗嗦,只想早早取了陆鼎原的性命好一偿血债。
长鞭对长鞭,谁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两人的招式几乎如出一辙!胡承青的鞭法不用说当然是家传的,而陆鼎原俨然用的也是胡氏鞭法,这不禁让胡承青暗暗心惊!
胡氏鞭法算不上名经,所以并无典籍,而是由胡家人代代口传,手把手相授。而只是十年前与胡天青的一战,陆鼎原竟就已经将胡氏鞭法学了个几乎十成十,并且使用的炉火纯青,可见这陆鼎原不但是个武痴,而且是个聪明已极的武学狂人。
两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仍旧难分伯仲。胡天青并不着急,因为他在等着陆鼎原的毒发作,拖延的时间越长,对于他来说越有利。他唯一怕的,是陆鼎原的手下一涌而上。真和陆鼎原交上手了,此时的他才意识到自己考虑的果然还是不够周详。依着之前的习惯,陆鼎原出门从来只会带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贴身近侍,谁知道这次打了照面才发现对方竟然带了这么多人。但多日的谋划,又岂肯临时作罢,于是仍旧按计行事。只是直到此时,他才想到退路的问题。如若真的把陆鼎原杀了,他该如何从这些人手下逃出去呢?
如是想着,胡承青便不由自主的向众人的方向偷眼看去。这一看之下,胡承青心下又是一惊。为什么?自己不急也就算了,为什么连陆鼎原的一众手下也仿佛并不着急的样子?难道其实他们并不关心陆鼎原的死活?还是他们真的那么有把握自己赢不了陆鼎原?
胡承青的怒焰又高一层,于是下手再不留情,也不再想着拖延些时间好等陆鼎原的毒发作的更厉害些。只见他左手一伸一缩间,五只银光闪闪的铁爪从指尖处崩出,紧接着他五指连弹,五只铁爪便如五枚暗器般向陆鼎原急驰而去。
在胡承青张手露出铁爪时,陆鼎原已有了防备。本来顶多是近身攻击时的武器,却突然有了暗器的功用不禁让陆鼎原也有些吃惊,但因为原本就留了心,所以在这五枚暗器袭来的时候也尚能轻松的躲过。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小小的东西居然还有后手。就在他以为暗器力竭,已躲过去的时候,没想到在胡承青的一个缩手间,那五枚铁爪突然直直的往反方向飞驰,再次向自己袭来。
该死的!此时陆鼎原才看清,原来在每枚铁爪和胡承青的指套间,都有一根很细很细的透明丝线连接着,如此一来,本来简单的武器便使得千变万化,近可如钩如刺,远可似鞭比枪,关键的是,这就变成用之不尽且可收可放的暗器了。
嗜虐成性4
该死的!此时陆鼎原才看清,原来在每枚铁爪和胡承青的指套间,都有一根很细很细的透明丝线连接着,如此一来,本来简单的武器便使得千变万化,近可如钩如刺,远可似鞭比枪,关键的是,这就变成用之不尽且可收可放的暗器了。
因为不及提防,所以对于回向攻击的五枚铁爪陆鼎原便躲的有些狼狈了。
胡承青借势一阵抢攻,更是招招致命,绝不给陆鼎原一点喘息的机会。陆鼎原虽处劣势,但也毕竟江湖成名十余载,又岂会是泛泛之辈?一招一式自是接的滴水不漏。
转眼小半个时辰过去,陆鼎原突觉内息一滞,动作便慢了半拍,就这一瞬,便被胡承青甩出的铁爪钩住,虽勉强躲开了前四指,却终于被最后一指在右肩处狠狠开了个血口。
胡承青怎肯放过这大好的机会,鞭随爪上,铁爪用机关收回后又再次飞射而去,准备一举拿下陆鼎原的性命。
陆鼎原又岂是吃素的?打蛇随棍上,手中长鞭在卷住对方的鞭子后泻了对方的力连鞭向反方向抛去,所去之处正是铁爪的丝线所在,让抛出的暗器也在瞬间失去了准头。
胡承青无法,只得按动机关收回才发出一半的暗器,再抖手将缠在自己鞭子上的长鞭甩落。而就这转瞬的功夫,陆鼎原已经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团身而上来到近前。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胡承青并不善于近身攻击,他的武器也都是远距离攻击才占尽优势的。对于陆鼎原的突然近身,他是有些紧张的。
他不知道的是,比他更紧张的,是陆鼎原的一众部属。在广寒宫稍有些年头的人都知道,陆鼎原最擅长的兵器其实不是他整天拿在手里晃悠的长鞭,而是他终年缠在腰间的软剑。陆鼎原是倚剑成名的这一点,虽然在十年后的现在,江湖上记得的人已不多,但广寒宫的属下却是个个知晓的。而软剑出手,说明陆鼎原已经被逼到了不得不尽全力的份上了。
“该死的,那爪上居然也有毒!”而比众人更急的,当属小何子了。他嘟囔着在原地不停跺着脚。
“你说什么?”离他最近的冬离听到小何子的话也不禁花容色变。
“你没见主子被划了那么深长的一道口子却并未出血吗?”小何子在肩膀的位置比了比,低声说道,“那根本就是因为那该死的铁爪上也萃了毒!”
“卑鄙!”冬离咬牙切齿,却也只能远远看着,干着急。
陆鼎原当然也知道自己又中毒了,而且显然这种毒是急性的,而不是像“冷凝香”那种慢慢发作要人性命的毒。
眼前开始发晕,双手双脚也开始越来越沉重。
要快,不然如此下去自己即使不死在胡承青手中,也会因为来不及解毒而命丧九泉。既然两人终有一人要踏入地府才能结束此战,那么他不介意让自己的双手再染一遍鲜血。反正胡家的血,他也不是第一次尝了。
既已决定,陆鼎原的攻击一反初时的谨慎,而是大开大合的只求速战速决。最后陆鼎原拼着背后吃胡承青一鞭,和胸前中对方两铁指,硬是生生将软剑插进了胡承青的喉咙。
“怎……么……可能……”到最后,胡承青还是死不瞑目的,他不明白自己苦练了十年,又精心策划了数月,怎么还是败在了陆鼎原的手里。
陆鼎原抽出软剑,后退数步,当确定胡承青已经死透了后,终于不支单膝跪地。
“主子……”小何子和冬离一齐冲了上去。
“冬离……带人去附近查一下……”陆鼎原靠入小何子怀中,单手压住他撕扯自己衣服欲给自己检查伤口的手,“到车里再看。”
“是!”
“是。”
两人异口同声,行动迅速。冬离留了两人帮忙照顾陆鼎原,其余人分配好任务便四散开去。小何子在另一名属下的帮助下将几近脱力的陆鼎原架进了车厢。
“嘶~”撕开衣物后,倒吸口凉气的是小何子而不是陆鼎原。“主子……鞭上也涂了毒。”
“我知道。”也就是说,他是在明知鞭上有毒的情况下,仍是选择了以伤换命。“怎么?解不了吗?”很淡然的口气,似乎真的解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似的。
“那倒不是,只是三种毒同时作用下,难免有些复杂,恐怕……”小何子皱眉,“会让您多受些日子的苦。”
“呵……”陆鼎原哼笑,笑声是含在喉咙里的。
“小何子知道主子不在意,可小何子看着主子受苦,小何子难过……”小何子边说着边处理着陆鼎原的伤,乌黑青紫的伤口让他不禁语带哽咽。
陆鼎原早已习惯了小何子的呱噪,闭目养神,也不搭理他,由着他翻弄自己的伤口,一声不吭。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四处探查的人回来了。“主子……”冬离在车外面复命。
“怎么样?”陆鼎原等着冬离的报告。
“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之前那些人已经退干净了,也没发现有其余接应的人,只除了这个。”冬离尽责的报告着,只是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含糊怪异。
“嗯?”陆鼎原这才睁眼,便看到冬离打横抱着一团东西,似乎是个男人。一边腿脚向不正常的方向弯曲着,胸腹处有凹陷,浑身脏乱不堪,短发,脸上由于被血和泥沙糊了一片根本看不清长相,而最让人想不透的,是他的穿著。有人把亵衣穿着出门逛的吗?
“啧啧,断了一条腿,胸骨折了两根,损及内府,根本出气多入气少了。”小何子也随着向外望了望,便又呱噪起来。
“你治得?”陆鼎原瞟向小何子。
“这点小伤,在我手下……”小何子哪容得给主子看不起,刚要吹嘘一番,便被陆鼎原一句“带上来”给打断了。
“主子?”小何子惊叫,他还在给主子看伤,哪有闲功夫治旁人啊!
“主子,此人来历不明!”冬离也叫,对这个重伤之人的身份并不放心。
“带上来。”陆鼎原说完再次闭上眼,表明此事就此决定。
嗜虐成性5
“带上来。”陆鼎原说完再次闭上眼,表明此事就此决定。
“……”冬离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终是咽了下去,什么也没说。对于主子,他们太了解了,受了伤的主子是脾气最好也最不好的时候。说他脾气好,是因为这时候通常只要不太过分的要求,你要什么他都会应你;说他脾气不好,是这时是平时本就不多话的主子越发沉默的时候,谁若在此时惹他不耐,下场通常不会太好。
唉!小何子无声叹口气。对主子时不时捡人回来的习惯实在不知该庆幸还是无奈。毕竟,他们四护法也都是在年幼或落难时被主子捡回来的,他们没有嫌弃或摒弃其他人的权利。可照主子这么捡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小何子帮冬离把人弄进了车,便是一阵浓浓的血腥味传来。看来,此人出血比他家主子还多呢!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皆是无奈。
“冬离,去办你的事吧!”陆鼎原眼未睁,轻声道。
“主子,让冬离护送您回去吧,耽搁不了事的,顶多我们多赶两天的路。”“天下第一鞭”的事已解决完,陆鼎原当然不用再南下。但他身受重伤,身边又只有个武功稀松的小何子,这让她怎么放心去做任务呢?!
但显然陆鼎原是不会同意的。虽不说,但他们都知道陆鼎原其实是极心疼手下的,十几天的路程,来回又岂是不眠不休两天赶得回来的。如果真要他们护送,怕是这去任务的十人回程都要豁出命去赶路了。果然,“有影在。”三个字就给否了。
如果陆鼎原不说,冬离都几乎忘记了“影”的存在。秋之宫,影卫,陆鼎原专有的影子护卫和情报机构。左右看了看,实在看不到“影”的踪迹,不知道是他太会躲,还是根本没在近前。
“那我留两人……”冬离还是不放心,想说至少留两个人让主子使唤。
“冬离。”陆鼎原睁眼,望向冬离,让她看清自己眼里深刻的不耐。
“是!”冬离明白主子已经动怒,再不敢纠缠,“冬离恭送主子。”领着自己的一干手下单膝跪地,直到陆鼎原的车走的看不见了冬离才起身。叹了口气,继续领着十名手下向南方赶去。希望她完成任务回去的时候,主子的伤能无碍了吧!
对于主子的任性,冬离只有叹气的份,可小何子就不仅仅是叹气这么简单的事了。两个命悬一线的人,说不上谁比谁更紧急一些,主子在睡过去前说了句“都交给你了”,就为了这句信任,小何子几乎没把自己忙死。更可气的是,出门在外,连个打下手的都没有。
两个重伤的人,不敢也不方便住店,就这么朝行夜宿的赶,好在一路上有看不见踪影的秋影时不常照应着,终于在第十天的头上赶回了广寒宫地界上。见到了接应的人,小何子才总算松了口气。
十天的时间,主子醒半个时辰晕两个时辰的,而那个不明来历的家伙压根就没睁过眼。小何子这十天几乎没怎么阖眼,就生怕哪个有个什么闪失。这回到宫里了,主子的毒清的也差不多了,那个人的病情也稳定了,安排妥了二人后,小何子便结结实实的睡死过去了。
韩量睁开眼,眼前一片白亮,头很晕,浑身酸痛,不太适应,复又把眼睛闭上。远处有鸟叫声传来,空气清新,微微透着青草的味道。
完了!韩量心想。自己果然是掉到山底下了,虽然没死,但估计离死也不远了。车从那么高的盘山道上掉下来,手机是肯定摔坏了的,他们一车5个人,不知道现在还剩几个能喘气的。
再睁眼,一个身穿奇装异服──哦不,是身穿古装──的小姑娘,端着个木盆走近,“呀,公子,您醒了。”在看到韩量睁开眼后,惊喜的叫了声,“我这就去告诉何总管。”说着,没等韩量反应过来,就匆匆的离开了。
什么情况?韩量这才来得及环顾四周。自己是躺在一个木制的屋子中的床上的,房中的一切摆设均古朴的令他觉得简陋而寒酸。
难道山脚下有个电影城,而自己就掉到里面了吗?不对,电影城他去过,那里的摆设可不仅仅是简陋可以形容的,根本都像是纸糊的,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可这里虽然寒酸,但所有的家具却是一应俱全,而且看起来就一幅着实耐用的样子。
从半敞着的门望出去,外面是一个小小的院子,幽静而整洁的躺在淡金色的日光下,几棵不知名的小树,隐隐青草的芳香,还有远远传来的似有若无的马的嘶鸣声。这里不是影视城!韩量肯定。那种随处可见的电线、插座,人工痕迹很重的假树、假花,总是吵吵嚷嚷一刻不停的剧组人员,这里一样都没有。外面虽然也有些喧哗的声音,但都是隐隐的远远的,有些听不真切。
“醒了?终于醒了?”突然,一道尖细的嗓音闯进了韩量的耳膜。“睡了十来天了,也该醒了,再不醒明儿个主子问起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回了!” 怪异的腔调更是让韩量皱眉。
这在干吗?演太监?
来人近前来就是一阵乱摸,韩量皱着眉看着他对自己上下其手,却是一声也没吭。这种场景让他有一种熟悉感,就像他在给病人做检查的时候一样。
难道,这里是喜欢玩化妆舞会的医院?
而趁着对方给自己检查的时候,韩量又一次将周围细细打量了一翻。雕花的木制门窗,木桌木椅,桌子上摆着陶瓷的茶壶茶碗,木制的架子上是还冒着热气的木盆,木盆边缘还挂着毛巾,估计盆里面还有打来准备给他洗脸之类的热水;面前的两个人,都穿着仿古式的衣服,而自己的一身休闲运动服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也是些奇奇怪怪的不知穿法的衣服,面前一会儿给他把脉、一会儿又小心翼翼东按西摸的男人头上梳着奇怪的发型,但这并不影响韩量看出那绝对是一头长发,而在他身后毕恭毕敬站着的小丫头不但梳着在韩量看来极为复杂的发式,而且她还带着发簪或发钗之类的饰物。又想到他们奇特的说话方式……
嗜虐成性6
而趁着对方给自己检查的时候,韩量又一次将周围细细打量了一翻。雕花的木制门窗,木桌木椅,桌子上摆着陶瓷的茶壶茶碗,木制的架子上是还冒着热气的木盆,木盆边缘还挂着毛巾,估计盆里面还有打来准备给他洗脸之类的热水;面前的两个人,都穿着仿古式的衣服,而自己的一身休闲运动服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也是些奇奇怪怪的不知穿法的衣服,面前一会儿给他把脉、一会儿又小心翼翼东按西摸的男人头上梳着奇怪的发型,但这并不影响韩量看出那绝对是一头长发,而在他身后毕恭毕敬站着的小丫头不但梳着在韩量看来极为复杂的发式,而且她还带着发簪或发钗之类的饰物。又想到他们奇特的说话方式……
韩量再度闭上眼,狠狠的,好稳定自己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度昏过去一次,来告诉自己这一切不是真的,不过一场梦!他已经可以百分百肯定这里不是他所在的时空和地界,那么──他就是穿越了!妈的!那种电视、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狗血情节!他没有那么多浪漫情怀,这一时间他所想到的是──这里不知道有没有电?有没有自来水?甚至上厕所有没有手纸?还有消毒水、消炎药?
天杀的自己怎么会到了这里?!
“嗯,恢复的不错,再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就能生龙活虎的了。”就在韩量还在懊恼的时候,那道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搅的韩量的脑袋针扎似的痛。“亏得你遇上的是我,你这种伤要是到别人手里……”
“你可不可以闭嘴!” 这就是韩量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操着久睡后沙哑破败的嗓音,恶狠狠的腔调,虽然说的是“可不可以”,但不论是从语气上还是说话方式上,韩量用的都是命令式的,没有一点商量或恳求的意思。
“你……你……”小何子被他的气势震的一愣,没见过被救的人还这么凶的,指着韩量哆嗦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不跟个病人计较!”尖叫着的尖细嗓音几乎震掀了整个房顶。说完一甩袖子,一阵风一样的离开了,和来的时候一样突兀。
一旁随侍的小丫头显然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被吓得一直在旁边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几乎没哭出来。
韩量也没再理她,闭上双眼努力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无论到了什么地方,总比死了的强!总比死了的强!……
虽然一再的努力说服自己,但韩量心里却比谁都明白,有时候活着未必比死了幸福,死了才真是一了百了,活着也许才是噩梦的开始。而如今,他将面对的,不知是福是祸?
“主子,您都不知道,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小何子一边给陆鼎原换药,一边叨念着韩量的不是。陆鼎原习惯了他的呱噪,也就由着他在耳边吵。
等换完了药,小何子服侍陆鼎原准备就寝。“主子,不能平着躺,会压到后面的伤口的,您还是侧着睡吧!”前胸后背都有伤,小何子不由劝道。
“我要睡了,这没你事,你去吧!”陆鼎原不理他,依旧平躺下。
唉!小何子叹了口气,知道主子也不可能听他的,于是给陆鼎原拉了被子,放下床帐,吹熄了灯关门出去。
真不知道这主子怎么想的?每次都这样。小何子总觉得主子好像并不希望伤口快点好似的。
等小何子去远了,陆鼎原才摸上了胸口的伤。由于伤口染毒,这次的伤比以往更疼,治愈的时间也拖的更长。而那种感觉也就越强烈──伤口的周围火辣辣的,伤口处就像有心脏在鼓动似的,一跳一跳的,带着他的鼠奚处也一跳一跳的脉动着。每次一受伤,他就莫名的兴奋!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管不住自己的前去挑战什么天下第一。原因,也不过就是他在找伤受而已!
这种不正常的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陆鼎原不由回想。啊,就是他和胡天青比武的那次!
原本只是单纯的年轻后辈前去挑战前辈,当时胡天青在江湖上名头甚响。他本也没想杀人,只是想着即使能在胡天青手下多走个几招,让他认可了自己,哪怕说个几句称赞的话,那么自己也将在江湖上有个一席之地。可谁成想,胡天青下手并不容情,在他狠狠的一鞭抽伤了自己整个后背后,陆鼎原发现自己开始变的不对劲了。血液开始往下半身冲撞,鼠奚处一跳一跳的胀痛着,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脸色也不由自主的变的赤红。当年的自己尚年幼懵懂,并不明白这是怎么了,而与他对阵的胡天青自然很快地就发现了他的异状。胡天青几十岁的人了,又在江湖上久混,什么不知道?什么没玩过?见了他的样子不禁突发淫笑,“小畜牲这时候也能发情?还是说你原本就是来讨教爷的另一根鞭的功夫?哈哈哈……”在随后的半个时辰里,胡天青不再认真比武,而是轻佻的甩了他一身的伤,鞭伤叠鞭伤,抽得他体无完肤,尤其是胸口和大腿,衣衫尽毁、血肉模糊。胡天青却还不肯作罢,间或近前在他伤口上摸上几把。而就在一次胡天青一脸淫笑地摸上他下体的瞬间,他一剑贯穿了胡天青的心脏,还生怕他死不透的几乎把胡天青扎成了个人肉筛子。
此后,江湖上就开始盛传他如何的残忍和泯灭人性。呵……陆鼎原嗤笑,又有谁知道他曾经付出了什么?真要算一算,他又杀过几个人呢?
被他挑战的一共一十一人,除去胡天青和胡承青父子,还有九人。“天下第一刀”是因为窝里反,他到的时候那个倒霉鬼只差没被乱刀剁成肉酱了,但这笔帐,被江湖人记在了他的名下;还有“天下第一剑”,因为输给他一个年轻后辈,觉得老脸挂不住,怎么都不肯再出江湖,结果也被江湖人盛传死在他手里;“天下第一镖”的死要说他是有一定责任的,但比武输了就要自杀,这人不因为他死也早晚要死的,谁又能一辈子不输呢?于是这笔帐又算他的。其余六人,确实是他杀的,无论他比武输赢。赢了,就直接要的了他们的命;输了,派了影卫派了冬宫杀手部的人围攻暗杀也一定要赶尽杀绝。原因无他,就因为他们六人也和胡天青一样,伤了他,并看到且查觉了他的异状。
他不想,也不能让人抓住他的把柄!
嗜虐成性7
陆鼎原想着,伸手向下体抚去,触手间──柔软一片。抽回手来盖住双眼,发出无声的苦笑。还在奢望什么呢?他仍旧是个废人!威震武林又如何?富甲天下又如何?他不过是个连人道都不能的废物男人!
在没碰到胡天青之前,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还太年轻,是自己醉心武学,所以对性之一事并不上心。十年前的一战,彻底惊醒了他的幻梦,原来根本是自己不正常,是自己身体有问题。在那之后,他的下身再也没能立起来过,即使在受伤的时候血液流动会加快,会喘息、会兴奋,但下身依旧没有动静,他终究是个废人!
陆鼎原捂着脸,把自己埋在黑暗里,又是一夜难以成眠!
三天,三天的时间能做什么?
三天的时间能让韩量了解到自己不过是穿回了中国的古代,但地点还是在地球上没错。
三天的时间让韩量知道了自己被一个名叫陆鼎原的家伙所救,小何子不过是姓陆的手下──什么四大护法之一,医术高明但为人古怪。而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广寒宫的春宫,也就是人家教主家的内院,说的再白点,就是他现在的身份是个男宠,随时等候主人召唤的那种。对于这点韩量不是没有过疑义的?难道被姓陆的救的人就都得进他的后宫?按照这种逻辑的话,他韩量的后宫岂非没有三千也该有八百了?而小何子的说法是,除了长相还可以,他是因为没别的用处才万不得已被扔到这里的。哈,他堂堂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到了这里就成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无能之辈了?但当他看到就连伺候他的小丫头都能单手劈碎整张木桌后,他确信自己真的是隶属弱势群体,只能乖乖的出卖色相了。
而在经历过生死之后,这些之于韩量都不算什么。毕竟还没有被传召过,没来的事不急于去瞎操心。最让韩量抓狂的是,三天,他已经整整三天没有洗过澡了──也许还远远不止!他都已经觉得自己身上恶臭难闻,忍无可忍了。是,他是稍有一点洁癖,但该死的,他自己就是个外科医生,就知道骨折了夹个板子打个石膏便成,什么时候听说骨折碍着洗澡的事了?从第一天小何子以伤势未逾不宜沾水为由拒绝了他以后,他直直忍了三天。而三天,也已经是他耐性的极限了!
“准备水,我要沐浴。”从早上一起床,韩量这么交待了随侍的小丫头后,就一直在床沿坐等,不肯妥协。
“何总管,您去想想办法吧,韩公子不肯吃饭喝药,只吵着要沐浴,奴婢实在没有办法,总不好用强吧!”从韩量伤重入住春宫以来,一直负责单独伺候他的小丫头春荷万不得已只得到前面来找伺候陆鼎原的小何子。
“这都快晌午了,难道他闹了一早上?”小何子有些傻眼,除了自家主子,没见过生病的人还这么能折腾的。
“可不是嘛!”春荷一张小脸苦的,几乎没皱成个包子。
“得了,这事我记下了,等我给主子摆完饭,我再过去看看。”挥手打发了小丫头,小何子提着食篮进门,准备伺候主子用膳。
“在门外嘟囔些什么?”陆鼎原因为伤没全好,也没出门,就在卧房外间看看书。虽然小何子二人声音压得极低,但陆鼎原的功力何其深厚,即使隔着厚厚的门帘仍旧听得一清二楚。问,不过是给小何子找个离开的由头。
“唉,还不是那个韩量!”三天,自打韩量醒来开始,小何子几乎每天都会在陆鼎原面前提起这名字几次,内容无他,全是抱怨和不满,几乎把那人数落的一无是处,让从未留心过小何子在呱噪些什么的陆鼎原都不由得记住了这个名字。“不是我说您啊主子,这次您可是救错人了,没见过寄人篱下的比他还大爷还摆谱的!”
“小何子,”陆鼎原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子指指面前的一个盘子,“撤了!”
“怎么了主子?不合胃口,我叫厨房……”小何子一楞,主子少有挑食的时候,怎还没动筷就让撤了?
“有你的口水。”很淡的口吻,却噎的小何子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奴……奴才,告退。”小何子端着盘子,诚惶诚恐的出去了。出了门外就甩了自己一个耳光,“猪啊你,怎么口沫横飞到喷得主子碗里都是口水?”
“噗!”一声轻笑传了出来,顿时让小何子双眉倒竖。在这个院子里,谁敢嘲笑他?但看到抱着一叠厚厚账本的来人后,小何子顿时跨下了双肩,有种转身逃走的冲动。
“我……我还有事待办,你进去吧,不过主子正在午膳,公事你等主子安心吃完了再回,主子本来吃得就少……”对着夏宫主事──也是广寒宫四护法之一的夏天,小何子不知怎么就是有种汗毛倒竖的惊惧感。
人称“笑面虎”的夏天,看着小何子一幅想跑又忍不住叨念的样子就笑得更开心了,“我会等主子吃完饭再禀事,也会把碗筷都带出来送去厨房,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没?”说着,空着的一只手就往小何子的脸蛋上抚。
“没……没了,我先走了!”几乎是惊跳而起,小何子像老鼠见到猫似的瞬间跑的没了踪影。
“呵呵呵……”夏天则是开心的直笑出了声。
夏天掀帘进了陆鼎原的屋子,在见到陆鼎原一幅上刑似的吃法后,又是一阵闷笑。“我说,咱们广寒宫大厨的手艺有遭到如此地步吗?”边说着,也不等陆鼎原发话,就自顾自的在陆鼎原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就像习惯了小何子的呱噪,对于夏天的没大没小,陆鼎原也是早就习以为常的了。“你又在逗小何子?”对于夏天的问题,陆鼎原自动忽略,只问自己想问的。
“也就他还能逗逗,”夏天把账本放在一旁的椅凳上,“冬离那小丫头开个玩笑就挥剑拔刀的,飞影根本一年都见不到他几次面,剩下的就剩陆叔和你了。你肯让我逗吗?”边说着,边伸手从盘子里捡自己爱吃的往自己嘴里丢。“嗯,味道不错哎。”给陆鼎原做的膳食,因有小何子亲自督着,总是比做给他们吃的更精细些。
嗜虐成性8
“你脏是不脏?让他们再给你布双筷子上来。”陆鼎原的饭才吃了半碗,本就吃不下,实是不忍小何子再操心,才逼着自己多吃些。这让夏天一搅和,索性放下了碗筷。
“不用不用,有这个够了。”夏天也不客气,抄过陆鼎原放下的筷子大吃特吃起来。只见剩下近四分之三的菜色,以秋风扫落叶般的速度迅速消失着。
“你是饿死鬼投胎吗?”陆鼎原一直对夏天的好胃口惊叹不已,不明白他怎么好像随时都吃得下很多东西,还怎么吃都不胖。
“哼哼,是你不明白美食的乐趣!”夏天的另一项让陆鼎原叹为观止的本事,就是在满口食物的时候还能够口齿清晰的说话,甚至是堵得小何子那样时刻不停念的人哑口无言。
“怎么样?你身体大好了没?要是还不行,我就把它们拿回去,改天再看,反正也不急。”夏天一边吃着,一边伸筷子指指一旁的账本。
“不急你往我这里送什么?”而且还是亲自来。
“还不是陆叔,说是堆了近月余的账了,怎么也得让你过个目,实际上还不是找个名目,想探探你的病,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夏天嘴里说着别人,陆鼎原却明白,他若不是也担心他,根本也不用亲自跑这一趟,找个信得过的小厮过来也就是了。
算算自己回来也有六、七日了,加上回程的十日时间,伤了也半月有余了,确实该露个脸了,不然恐怕担心的不只这几个人了。
“已无大碍了,你让陆叔放心。过两天等冬离回来,你们一起过来吧!”说白了,就是陆鼎原终于打算露脸了,准备恢复每月一回的集体议事了。
夏天凝目看了陆鼎原半天,却只说了声“好”。其实他是想问“冷凝香”的事的,天知道他和陆叔得知陆鼎原居然中了这种毒的时候,几乎没直接从夏宫冲上来,但知道这种行为对陆鼎原养伤却是没有半点好处的,于是只好忍了。忍到今日,终于见到了陆鼎原,既然他说没事,看起来也确实没什么事的样子,他夏天也就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顶多找机会再去逗逗小何子,从他那里套点消息。
夏天走了,陆鼎原午后无聊,便想起小何子叨念了三天的韩量。从受伤那日开始,自己再没见过他,听说是三日前醒的。算来他跟自己同乘一车十日有余,如今又入了自己的广寒宫数日,自己却连他的长相也没见过,声音也没听过,不觉有些好奇。向府里巡视的护院打听了小何子的去处,便一路向他们的方向寻来。
远远的就听见小何子尖细的嗓音几乎拔高到天上去,“你不过是个男宠,也敢这么嚣张?!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界?谁做主?竟敢和我这么说话?”
陆鼎原挑眉,并不知道小何子居然是把那个人这么安排的。其实说来小何子也冤枉,这府里的空房并不多,下人房当然也是有空床的,但并不适合重病者养伤。主子让救,他哪敢怠慢?就这春宫后院还有几间空闲的敞亮房子,他就把人安排到这里来了,还特意安排了功夫不俗的春荷专门伺候,就怕人有个闪失没法和主子交待。本来是准备等人伤好了,请示了主子的安排再换房的,谁知这韩量醒来第一天就惹恼了他,于是小何子索性告诉韩量他不过是个低贱的男宠,连个侍妾都不如。谁知这韩量也怪,半点功夫没有,在这高手如云的地方也不怯,态度依然恶劣不说,还气焰平地比谁都高,也不知他倚仗的是些什么。
“闭嘴,转过去。”隐隐的,一道低沈冷漠的声音传来,距离虽然远,但陆鼎原却听的真切。不知为什么,从那仿若十二月天的阴阴冷冷的语调中,陆鼎原居然能听出一丝怒意?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子,陆鼎原提上一口真气,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飞纵而去。
“干吗?”从打进门后就只听到韩量说千篇一律的一句话“准备水,我要沐浴”的小何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居然就真的傻傻的依言转过了身。
“弯腰。”同样的低沈嗓音,操着同样没有高低起伏的语调,说着同样是命令式的话语,不知为什么,却偏偏似乎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弯腰?”小何子愣愣地低下身子,以为是自己衣服有什么不妥或其他,正要打量,却没想到韩量狠狠一脚踹来,几乎让他跌了个狗吃屎。如果不是前面不远处有个桌子挡着,他一定会跌得很难看。
“你……”小何子一下子窜起来,回身正要发作,却突闻“扑哧”一声轻笑从门口处传来。踹人的韩量和被踹的小何子齐齐转头,便看到了在逆光下笑得一片灿烂的陆鼎原。
陆鼎原不是个爱笑的人,也不是个常笑的人,想看他笑,简直就像看流星一样可遇而不可求。但这次,他笑得颇有些莫名其妙。以至于常跟在他身边的小何子当场吓掉了下巴,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主……主……主子……”一声“主子”硬是发了三遍音才叫出来。
来人被淡金色的光芒镀得模糊了身形的轮廓,让原本就有个一百来度近视的韩量必须眯着眼睛才能看清。对方很白,不是病态的那种,而是真的很白净;长长的头发没有整齐的梳理而是随意的一系,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不知是对方真的偏瘦还是宽大衣服给人的错觉,总之眼看他将近一米八的身高却没有给人壮实或五大三粗的感觉,精瘦却不阴柔;刀削似的的脸庞漂亮却称不上阳刚,要说是中性也不算。这种有点小姿色的,大都市的马路上都一抓一大把,除了对方身上干净而隐隐清冷的气质还算有点个性,其余实在是算不上特别。但不知为什么,韩量就是知道自己记住他了。其实韩量认人的本事很烂,想让他记住的人如果没有点特别的本事──比如医术了得,或是特别的地方──比如呱噪声音难听如小何子,想让他记住是很难的──同院三年,他记得住的同事一个巴掌就能数得过来就是最好的证明。而这个人,莫名的让他记下了。
嗜虐成性9
来人被淡金色的光芒镀得模糊了身形的轮廓,让原本就有个一百来度近视的韩量必须眯着眼睛才能看清。对方很白,不是病态的那种,而是真的很白净;长长的头发没有整齐的梳理而是随意的一系,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不知是对方真的偏瘦还是宽大衣服给人的错觉,总之眼看他将近一米八的身高却没有给人壮实或五大三粗的感觉,精瘦却不阴柔;刀削似的的脸庞漂亮却称不上阳刚,要说是中性也不算。这种有点小姿色的,大都市的马路上都一抓一大把,除了对方身上干净而隐隐清冷的气质还算有点个性,其余实在是算不上特别。但不知为什么,韩量就是知道自己记住他了。其实韩量认人的本事很烂,想让他记住的人如果没有点特别的本事──比如医术了得,或是特别的地方──比如呱噪声音难听如小何子,想让他记住是很难的──同院三年,他记得住的同事一个巴掌就能数得过来就是最好的证明。而这个人,莫名的让他记下了。
“你那位?”即是如此,韩量的语气仍然很冷,脾气仍然很臭,连脸色都还是一副锅底色,更别说出口的话有多么的大不敬了,一点也没有身在人屋檐下的自觉。
“你怎么可以和主子这么说话?”几乎立即的,就有人发难了,不用猜,光是那尖细的嗓音就让人错认不了。
近在耳边的突然拔高音量的尖细嗓音,让韩量头皮一阵发麻,几乎产生了耳鸣的错觉。“闭嘴!太监说话都没你难听!”韩量不禁低吼一声,同时吓了屋里两人一跳。小丫头春荷吓得一抖,虽然见惯了这几日从没敢有人顶撞的何总管一再吃鳖,却没见过谁敢当着主子的面还这么大呼小喝的。而小何子更是不知道为什么青白了一张脸,“你……你……”的叠叫了两声后,居然什么也没说的便一抹身窜了出去。
“这又在唱哪出?”韩量已经够黑的脸色居然又更黑了几分。
“……”陆鼎原没说话,两步踏了几来。
“主子……”春荷当即跪了下来,吓得浑身直抖。她没近身伺候过陆鼎原,但主子的难伺候在这广寒宫里是出了名的。如今唯一能顾她一顾的小何子也不在了,她又不敢像他那样任性的跑出去,只吓得几乎没摊成一堆泥。
“出去。”很轻的一句话,轻得如落花飘落的声音,却在陆鼎原话音刚落的瞬间,小丫头如临大赦般跌跌撞撞的奔逃了出去。
“还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你是第一个。”陆鼎原微侧着头,打量床畔坐着的人的每一分表情。
韩量脸色没变,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那表情像是在说──也没人这么和我说话,你也是第一个。
隐隐地讥嘲从对方眼里泻出来,虽不浓重,却没逃开陆鼎原的眼睛。“呵呵,自从跟了我,也还没人这么欺负过小何子。”
韩量的脸色终于变了变,不过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我欺负他?分明是他虐待我的视听神经好不好?”
这回皱眉的换陆鼎原了,他发现自己居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于是只能忽略过去,继续自己未尽的话,“小何子原本是选进宫的太监,已经净过身了,却不知道得罪了谁,被打个半死丢了出来。十来岁的孩子,几乎死在路边。当总管太监是他的梦想,也是他最大的伤疤。”
“那又怎样?没了根的人就非得掐着个嗓子说话?”韩量依旧一脸淡漠的冷然。没根的人他又不是没见过,在大医院外科待个几年,保你人间万象看个齐全。别管什么原因,受伤也好,人为也罢,去了势的男人说话虽然不比一般男人低沈,可也尖细不到小何子那个份儿上。说白了,有毛病的不是小何子的身体,而是他的心理。梦想居然是当总管太监?在他韩量眼里就两字──变态!还是非常的。
“……”陆鼎原一时语塞,终于发现了比自己还冷血的人。他已经被江湖人传成是冷血煞星了,但可见和面前的人比起来,他还不够级别。
“在我面前一再的说这种话,就不怕我废了你?”陆鼎原故意板了脸,阴冷冷的说。
“废了我?”韩量失笑,“怎么废?五马分尸?大卸八块?还是活剐了我?或者你要活取心脏,生摘肝脾?”不是不恋生的人,到了如今境地却也没把死太当回事,如果真要是那样,也只能说现世报来的比较快而以。
一个外科医生,还是手术室里泡出来的,从上学的时候,拆尸卸人的事就没少干,到进了医院,哪个动手术的不是活生生的大活人?还不是真刀真剪的下。拆胳膊卸腿都还算轻的,心脏、肾脏移植,胃、肝脏切除,哪个不是从活人身上取的?从上学的时候带自己的教授就说过,他和别人不一样,他天生就是吃外科这碗饭的。所有的实验他都是第一个上,动刀他永远比别人快。别人都是从怕到习惯,从习惯到麻木。他不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喜欢刀划上肌肤的感觉,尤其是温热的肌肤,最好见血,那会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天知道,在手术时候的他肾上腺激素分泌甚至超过做爱时候的。所以他不但可以笑着说出这番话,甚至在说的时候语气中隐隐含着兴奋。
陆鼎原看着对方突然变得灼热璀璨的眸子,听着他低沈的嗓音带着笑意地诉说着残忍嗜血的话,尾椎不尽一阵发麻,直窜脑顶。刚刚在门外见他狠狠踹上小何子的屁股时,心里就像被什么挠了一下。现下更是浑身莫名的便燥热起来,烧得他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陆鼎原有点慌,通常这种燥热在他受伤后的两到三个月内不会出现。尤其伤的越重,这种情况出现的越晚。他知道这股燥热是什么,就是那种名为欲望或者欲火的东西。但他更知道的是,自己是个废人,根本立不来,也解决发泄不了这股欲火。所以他会一直忍耐,直到这股欲火烧得他脾气暴躁失去理智,他就会再找一个人比武,好弄得自己一身伤为止。别人都以为他是醉心武学,江湖人都盛传他是绝情冷血,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是这种身体让他不得不一次次的去挑战比自己高强的多的对手,却总是在战斗结束后将他们无情的杀害。而这个周期,通常是一年一次的。而现在,他的伤甚至还没有痊愈,前胸后背隐隐的痛还在,怎么就……
不想那伤还好,一想到身上的伤和痛,那股欲火居然烧的更旺了。陆鼎原转身出门,头也不回的说了句:“我会吩咐小何子给你准备药浴的,你好好休息。”便人影也走得没一个了。
嗜虐成性10
这什么情况?怎么一个个走得都跟逃似的?对着突然间就空无一人的屋子,韩量有点傻眼。刚刚还满满一屋子人炸炸轰轰的,这会儿突然就安静了,倒让本就喜欢清静的他突然有点不适应。
其实刚刚从小何子和春荷的称呼中,韩量早就猜到了陆鼎原的身份。只是堂堂的一宫之主,难道竟是被他的几句话就吓到了吗?居然也走得这么匆忙?韩量摇摇头,不觉有些气闷。
陆鼎原一口气冲回了自己的卧房,在门口吩咐了一声“影,守着”,便闪进了内室。转过暗门,越过重重密道,直到倒在了密室中的寒玉床上,陆鼎原才长长出了口气。
好险,刚刚险些失态。他在自己的宫府中还没如此狼狈过。这欲火来的好凶!陆鼎原探手向跨下摸去,仍旧一片柔软。
“噢!”一声低吼,陆鼎原几乎想抬手了结了自己。废人,自己始终是个废人!
借着这寒玉床,他已经成功压制了这欲火许多年,每到寒玉床的寒凉也镇不住这股闷热的时候,就是他出门挑战的时候。
而如今,他只想砸了这床!这样的日子,到底还要他过多久?这样的活着,到底还有没有意义?
陆鼎原躺在床上自怨自艾了一阵子,寒玉床的寒凉终于让他冷静了下来。
这间密室,原本就是历代广寒宫主练功之所在,从未有宫主以外的人进来过,也从未做过他用。虽然寒玉床是陆鼎原后挪进来的,但寒玉床本就是件练功极品,有此物相佐,练起功来必定事半功倍。既已到这里了,且已在此床之上,陆鼎原索性起身练功。
广寒宫原本是一个纯女子的门派,武功虽有独到之处,但因内功心法──玉虚功──本属阴寒,内功越是高深者越是清心寡欲,所以几百年传下来,广寒宫在江湖之上仍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直到陆鼎原母亲这一代,机缘巧合之下,不但下嫁了陆老庄主,更是把这广寒宫传予了唯一的儿子──陆鼎原。而直到陆鼎原接管了广寒宫,广寒宫的名头才渐渐在江湖上响亮起来,当然,因掌门是男性,所以这广寒宫里再不可能是只有女子。
借着寒玉床和玉虚功的效力,陆鼎原很快平静下来,进入人我两忘的境界,开始行功练气。
一个时辰之后,陆鼎原突觉气血一滞,一口鲜血“哇”的喷了出来,差一点走火入魔。伴随着的,是半边身子冰寒入骨,几不能动。
这是怎么回事?陆鼎原这一惊可非小。他练的玉虚功本就属阴,加上长年靠寒玉床增进功力,所以鲜少畏寒,如今竟像是被冻僵了似的不能动弹,到底是……
小半个时辰过去,当陆鼎原终于能动了,再不敢耽搁,急急从密室奔了出来,差人唤来了小何子。
小何子欢欢喜喜的来了,因主子主动找他的时候甚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所以喜得他只差没蹦着高进门。但诊完了陆鼎原的脉,却面色凝重,连话都没了。
“你不是平日最多话吗?怎么这会儿倒不说了?真有如此严重吗?”陆鼎原看着小何子。
“主子,”小何子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奴才无能,奴才……”
“行了,说重点!”陆鼎原终于不耐。
“这……这冷凝香的毒,奴才解不了。”小何子“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冷凝香?”陆鼎原挑眉,“当日你不是说没见此毒吗?”
“奴才给你疗伤时除了最初一日发现您体内有此毒,后却是没再见此毒踪迹,以为不过是那胡承青蒙骗咱们罢了,谁知……”
“等等,你说最初一日有?”陆鼎原打断小何子。
“是的。”毕恭毕敬的有问必答。
“那也就是说,此毒有诱因?”陆鼎原再问。
“可能是的,这毒在江湖上并不多见,奴才此次也才第一次见到。”小何子想了想,战战兢兢地问道:“主子,您这几天都没发作,单单今日发作,您今儿个可有做什么不同于这几日的事情?”知道不该打听主子私事,但事关主子病情,不问不成。
“不同于这几日?”陆鼎原回想了一下,“就是见了韩量,还有去密室练了练功啊?”
“我就知道这小子有问题!”小何子说着站起来就要往外冲。
“你给我站住!”陆鼎原喝道:“事情没查清楚前你少给我意气用事。”
“主子……”小何子委屈的停在门前,不明白怎么主子会平白护着个外人。
“即便真的是他,你如此前去岂不打草惊蛇?”陆鼎原缓了口气,将后半句话说完。
“主子,那怎么办?”小何子狗腿的屁颠屁颠又蹭回了陆鼎原的跟前。
陆鼎原白他一眼,直接对着屋中的暗角叫道:“飞影。”
“属下在。”一个淡漠的声音在小何子身后响起,吓得小何子一跳半尺高的回身,便看到一身黑衣的飞影单膝跪在地上,正等候陆鼎原的命令。
“你……你什么时候出现的?”小何子指着飞影,对于他的忽现忽没他永远无法适应,每次都被吓个魂飞魄散!
没人搭理他,飞影不理,陆鼎原当然更不理。
“去查查韩量的底。”陆鼎原吩咐。
“属下斗胆,”飞影原地不动,“已勘查数日。”
有这些尽心的属下,陆鼎原不知该欣慰还是该怪他们多事。“结果呢?”
“一无所获。”
“什么情况,细细报来。”陆鼎原示意小何子给飞影看座、上茶。
“这几日来都有人看着他,”飞影坐得笔直,茶水却是一口没动的,“没有任何人和他接头。我曾差人让贴身侍候他的春荷套话,想查他身世,但他说的话无论是春荷还是暗处盯梢的影卫都听不懂。”
“听不懂?”小何子不禁在一旁搭茬。
“他所说拆开每个字我们都听得懂,和在一起就没人明白了。”飞影皱眉,不得不解释,却觉得自己解释不清。
“我明白。”想起之前韩量说的莫名其妙的话,陆鼎原能明白飞影的感受──明明说的都是汉字,偏偏听着和天书似的。
嗜虐成性11
“我明白。”想起之前韩量说的莫名其妙的话,陆鼎原能明白飞影的感受──明明说的都是汉字,偏偏听着和天书似的。
小何子虽还是一头雾水,但见主子说明白,也不敢再随便搭话了。
“要不要属下差人去江湖上打探解药之事?”飞影问道。
“不了,我中毒之事知道的人甚多,你差人此去,岂不昭告天下我余毒未解。”陆鼎原摇头。“如今江湖上虎视眈眈的人甚众,我不想给各门各派这个血洗我广寒宫的机会。”
“我中毒未解之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仅止你我三人知晓就好。”想了想,陆鼎原又吩咐飞影和小何子道。
“夏宫和冬宫那边……”飞影问。
“暂时也不要告诉他们。”陆鼎原明白飞影说的是夏天和冬离。“越少人知道越好,省得惹他们平白担心。”
“可这毒……”飞影和小何子同时发问。
“小何子你再尽力试试看吧,如若真的解不了,我会再找传人继承我这宫主之位的。”陆鼎原淡然的说道。
“宫主!”
“主子!”飞影和小何子几乎没给吓飞了魂儿。
“好了,”陆鼎原打断看似还有许多话要说的飞影和小何子,“你们都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飞影和小何子相互看一样,皆无法,只得无言相继退下。
因为知道飞影就在暗处守着,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表情,陆鼎原转身又回转了密室。到了密室,陆鼎原不禁苦笑出声,跌坐在地上。“呵呵呵……”他这短短二十六年的一生,还要多悲惨才算底限?不能人道已毁去了他大半的人生,而老天居然还嫌他废的不够彻底,连他的武功也要夺去了。听说这毒发到最后,不能动不能言,连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着,但却是死不了的。陆鼎原不禁一抖,如若真是如此,他到宁愿早点了结了自己好些。
也许,是该找个人接替自己的宫主之位了。找谁好呢?
十数天来,小何子和飞影每日早晚分别找陆鼎原汇报各自成果,却都是一无所获。韩量还是让人捉摸不透的高深莫测,不过据说近日开始对医术产生了些兴趣,常常找小何子或春荷问些草药的事或要些医书看;小何子则是十几日搅尽脑汁也没找出解毒的良方。相较这两人,陆鼎原倒是有些发现的。
“这毒发的诱因怕是因行功而起的。功行则发、功止则隐,且我如若在寒玉床之上练功,则发的越发厉害。”这一日,再小何子又一次皱着整张脸来回事的时候,陆鼎原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小何子。
“这么说这毒属寒?主子毒发时可是觉得浑身冰凉吗?”小何子更近一步问。
“正是如此。”陆鼎原点头。
“如此说来,主子可要小心了。”小何子眉头皱得更紧。
“此话怎讲?”陆鼎原隐隐也有些猜到了,不过还是由小何子说出来,才能确认。
“主子练的玉虚功本就属阴寒,一般寒毒本不易侵,但一旦寒毒入体,说明这毒本是喜寒之物,越是寒它便越是欢。此毒发做,听说滞顿的不止内息,还有气血,长此以往,不但功废且身形残障。主子功寒,发作的当是比之常人更凶猛些。所谓更凶,不只是发作时淤滞更厉害、更痛苦,还有……”小何子看了眼陆鼎原,后面的话说的不但声音更低,甚至都不敢抬头看陆鼎原的表情。“如果别人发作一年后才全身血脉淤滞,导致无法自理的话,那么主子您,大概,也就半年……”
“还有多长时间?”虽然小何子话说的含糊,但陆鼎原却是听懂了的。也就是他至残的时间比普通人快一倍。
“这,奴才并不敢肯定,但……”看着自家主子发白的脸色,小何子抓着陆鼎原的手,几乎哭出来,“但只要主子不运功,当可以拖得久一些。小何子……小何子一定给主子找到法子的!”说道最后,是真的哭了。
“还有法子吗?”冷香宫的人在江湖上走动的并不多,冷凝香在江湖上流出的更是甚少,解药就更是没人知晓了。冷香宫的人不会自曝解药,中了此毒的人更是没一个在江湖上走动过,所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虽传闻中毒的人都跟冷香宫的人回去过着和和美美的小日子去了,但毕竟谁也没见到。更有甚者,传此毒无解,中毒者不是终身瘫痪于床被人伺候着,就是早就入了地府见了阎罗。
“有的,一定有的。”不忍主子难过,小何子拍着胸脯保证。“此物喜寒且至阴至寒,只要我们找到至刚至阳之物,一定能克制住它的。”
“至刚至阳?”陆鼎原不禁被小何子挂着泪的急切模样逗得泛出点点笑意,至少他的这些属下是真的关心他的,“什么东西?龙血吗?”
小何子眼睛“呼”的一亮,“未尝不是?”
“行了你!”陆鼎原不禁敲他脑袋一记,“这世上哪有真龙?不过传闻罢了。”
“主子。”飞影突然现身,不止小何子吓了一跳,连陆鼎原也是一愣。自己不叫,他是从不肯主动现身的,今儿个是怎么了?
“主子,飞影想请几天假。”飞影低着头,并不若以往直视陆鼎原的眼睛。
“请假?”陆鼎原都被他说茫然了,这飞影自从跟了他,别说几天,就连一天都鲜少有离开他的时候。“可有什么缘由吗?”
“私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要离开宫里几日。”
“嗯。”自是私事,陆鼎原也不好再问,“完事快些回来。”
“是。”说完,飞影没有闪身隐没,而是堂堂正正的从大门走了出去,说明他即刻便要离开了。
小何子皱着眉看着飞影陌生的背影──他从没见飞影背冲着谁过,不明白一向衷心的飞影怎么会选择这时候离开?现在的主子不能运功,该是最危险、最需要影卫随侍保护的时候,他怎么反倒这时候去办什么私事了呢?虽然见面不多,但十几年跟随陆鼎原的默契,让他不会轻易怀疑飞影,但飞影此时的做法,还是让小何子有些心生不满的。
嗜虐成性12
飞影走后不到三日,担心陆鼎原伤势的冬离急冲冲地带着十名属下全部回宫,除了有两人受了轻伤外,全员无碍。于是次日一大早,便召开了陆鼎原受伤以来的第一次全体护法会议,当然,飞影除外。
冬离报告了此次任务的成果,夏天报告了近两月的营收,小何子报告了府里宫里全体人员的调度及开销,飞影的第一副手──秋云报告了江湖上的最新消息和各大门派的动向。
陆鼎原处理完公事时已是天近傍晚,夏天吵着要给大病痊愈的陆鼎原设宴庆祝,顺便给完成任务归来的冬离接风。陆鼎原不忍扫大家的兴,于是命人将陆叔从陆府接来,准备晚上在广寒宫里设办酒宴。看着众人以为陆鼎原伤势全好了的欢腾模样,只有明白真相的小何子心里酸酸的。
韩量最近可谓有些心烦。原本是以为找到了有趣的玩意,毕竟中医原来在他的眼里就是些花花草草破树根子之类骗人的东西,但他原本认为该要躺上个把月的伤势,居然在那些黑黑黄黄的汤药之下,不足月余便让自己又能生龙活虎宛若常人,不可谓不神奇。所以韩量一时心起,打算研究研究这个他之前从未涉及且原本极其不屑的领域──中医。
于是在他的胡搅蛮缠之下,小何子送来了成箱的医书和中草药方面的书籍,说是没有时间教授,让他自己看着捉摸。结果韩量就开始郁闷了!
他发现自己可以轻易记住各类药品的化学成分及分子式,却分辨不出几种近似花草根茎叶的区别?他发现自己可以天花乱坠的写出一大堆进口药品的英文全名,却读不懂这方方正正的繁体字写的究竟是些什么?
难道穿越到这里后,他不但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势之人,甚至还成了一个文盲不成?这让他这个曾被誉为外科天才的人情何以堪?这决不仅仅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悲哀!
所以当小何子差人来叫“春院”所有男宠女姬前去陪酒的时候,韩量是有些负气的。负气的不是不得不作男宠的身份,而是负气自己仿若突然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随着众人一路来到设宴的大厅,韩量的脸色始终是冷凝着。
看着尾随着一众女姬男宠进来的韩量,坐在首位的陆鼎原和随侍在他身旁的小何子俱是一愣。近日被冷凝香一事搅得心境烦杂,两人竟都忘了给已经伤愈的韩量另派去处,以至今日他竟真的被当作男宠带到了“聚事堂”上。两人互望一眼,俱是无言。
小何子当然不好自打嘴巴对韩量说当初是自己戏弄于他。而对于陆鼎原来说,总不好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指责小何子的不是,或说自己事忙忘了安排,这叫他这一宫之主的面子往哪里摆?
如今一身玄青色紧身衣袍的韩量站在一众娇小的花花柳柳之中,不但如鹤立鸡群般突兀,且那独有的淡漠傲然的气质,越发衬得他俊朗不凡又格格不入。
而打从韩量一现身,众人的议论就没再停过。
“新来的男宠吗?以前没见过啊?”
“只怕他个头比咱们宫主还要高些吧?不像小官啊!”
“哪有那么大岁数的小官?你少孤落寡闻了。”
“咱们宫里的规矩你们还不知道?”
“那倒也是,可你看他那副样子?像是会伺候人的人吗?”
“再说,他伺候谁啊?冬护法吗?哈哈哈……”
“说实话,你是不是肖想冬护法好久了?”
酒过三巡,众人早已半醺,正是借酒胡闹的时候,所以也才这时候召这些宠姬上来,为的不过也是助酒性。江湖儿女,本就不拘小节,什么事也说得,什么事也做得,何况是借着酒劲?
看着身边众人入殿不肖半刻,已各找各主散了个干净,韩量不禁有点茫然,打量了一圈闹哄哄的众人,最后将视线对上了位于首位的陆鼎原。
原来,在这广寒宫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除了新来的韩量,众人几乎都知道。所谓的这些男宠女姬,其实根本不是给身为宫主的陆鼎原准备的,反而是陆鼎原派人花钱从青楼或者妓馆买来给广寒宫里的众人取乐的。而有些个运气好的姬妾,在伺候的过程中碰上个情深意切的,禀明了陆鼎原,也就当真被允许收了房。要知道这些个江湖中人不比外面,只要当了自己人,便再没人会看轻或提及你的过往。所以渐渐的,就演变成宠姬们使尽浑身解数,也想找个人把自己正正经经的收了去,好逃过这任人鱼肉的不堪身份。而陆鼎原只是吩咐人定期去买进,将宠姬的人数维持在一定的数量,其他的,概不会细究。所以只要在春院呆过一阵子的宠姬,谁没几个固定相好的?这时候,当然都找自己相熟的去了。
而和韩量一样还在原地的,除了他却还有两人。一个是看来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长得堪称清秀,怎么也看不出风尘的样子,把自己缩成一团不说,居然还在瑟瑟发抖着,显然被这酒色弥漫的场面吓到了。而另一个,就有意思多了。
也是十五六的年纪,但打扮的堪称妖娆,虽然他是个男的。再看那细细的腰、弯弯的眉、莹白的足和魅惑的笑,显然是细心装扮过的。他留到最后,却不是怕,也不似韩量的茫然,而是刻意的。当几乎所有人都已落座后,他开始莲步缓行、扭腰摆股的向离他最远,也是最醒目的位置──陆鼎原的首位走去。而在他行进的过程中,还隐约可以听到细细的、类似铃铛的声音从他的足下传来,“叮……叮……”的发出魅惑人心的声响。
韩量双臂环胸,眯着眼打量面前这一幕。他知道事情不太寻常,否则不会在那个男宠坐上陆鼎原大腿的那一刻便全场鸦雀无声,明明前一分锺还人声鼎沸到几乎可以掀了屋子的顶子。
同样眯起眼的,还有陆鼎原。他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会有人不知好歹地往他跟前凑。
嗜虐成性13
韩量双臂环胸,眯着眼打量面前这一幕。他知道事情不太寻常,否则不会在那个男宠坐上陆鼎原大腿的那一刻便全场鸦雀无声,明明前一分锺还人声鼎沸到几乎可以掀了屋子的顶子。
同样眯起眼的,还有陆鼎原。他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会有人不知好歹地往他跟前凑。
“你叫什么名字?”陆鼎原的声音淡然,听不出喜怒。
“奴家春香。”吐气如兰的娇弱魅声道,一只手还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陆鼎原的胸膛上撩拨着。
“哦。”陆鼎原放下手中的酒,“春香啊,”边说着,一手便揽上了春香那不盈一握的纤细柳腰,春香更是“嘤”的一声几乎把自己揉进了陆鼎原的怀里。“你要是这么想表现,”陆鼎原一抬眼,正好看到韩量一幅看好戏的表情,甚至嘴角还挂着似有似无的浅淡笑意,不由心里来气,“不如表现给我们大家看看吧!”说着,直接将人扔到了隔着几丈远的韩量的怀里。
韩量看着被陆鼎原单手扔到自己怀里的人,瞬间有些呆愣。他知道事情不寻常,却没想到会扯到自己身上。“表演?”不由喃喃自语道。
“没错,你们就给大家助助兴吧!”陆鼎原挂上邪佞的笑,身子前倾,一副“我在等”的模样。
随着陆鼎原的一句话,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的声音小的多,淅淅索索的听不清众人在议论些什么。
“……”韩量回给陆鼎原一个狂肆的笑容,什么也没说,双手一伸一扯间,只听“嘶嚓”的一声,原本在春香身上那身剪裁合体又轻薄魅惑的衣裳瞬间变成两扇布片,飘离了春香纤细的肩膀。伴随着春香“啊”的一声惊呼,那嫩滑柔弱的身子,如白杏仁一样被剥落在众人眼前,只着一件单裤。
全场瞬间再次静默。
“叮……”的一声,接着“嘶嚓”又一声起,春香被翻转过身,就连身上最后一件单裤也不复存在。
“不……”哽咽的声音响起,春香双手捂着胯间,深埋着头,身子瑟瑟发抖,再不见刚刚的魅惑与娇娆。
韩量一手揽过春香的腰,贴向自己,“怎么说不呢?”一手抬起春香的头,让他面向众人,“大家可都还等着我们表演呢!”说着,双眼眸光直直射向陆鼎原。
陆鼎原的笑容已经不见了,但是没说话,姿势也没变,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
韩量这回是真的笑了,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我们开始吧!”说着,抬着春香下颌的手便滑向了他的胸前,狠狠的揉捏,唇舌也卷上了春香的耳括,啮咬着。
“不……”春香这次是真的哭了。屈辱、恐惧、疼痛,瞬间让他的小脸染满了泪水。
要说春香也实在是无辜,他到广寒宫的时间也才三个多月,于这里的一些规矩是知表但不知底的。就说这摆宴一事吧,广寒宫往年通常一年只摆两次宴,一次是过年,一次就是陆大宫主的生辰。而因为陆鼎原的生辰在年底,所以这两次宴的时间其实是相当近的,也就相隔三两个月的时间。此间年宴刚过去不到半年,离陆鼎原生辰也尚早,加之春香平时仗着自己姿色较好,为人稍有些娇蛮,便也没人主动告诉过他──陆鼎原是招惹不得的。
在这宫里有些年头的人都知道,陆鼎原除了少年时身边还有些莺莺燕燕外,这些年,是越发的不近情色了。而摆宴一事,总是要有些人歌舞助兴的,陆鼎原又不爱招外人进得宫来,所以几乎此事就落在了众宠姬身上。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去招惹陆鼎原的人,每每被他喝令到场中娱乐众人,而像此次直接用丢的,倒也是第一次。本来也没什么,都是些青楼出身的男官女伶,谁不会唱几段小曲、跳几曲艳舞?但坏就坏在,今次赶上的是韩量这个穿越过来的主!
在韩量的认知里,陪着喝喝酒、唱唱歌,间或让人掐两把腰、摸两下屁股,根本连个三陪都算不上!在他的概念里,妓──就是用来做的,无论男女!所以当他听陆鼎原说“助助兴”时,便就听成了“助助性”,并在大脑里直接等同于了“做给大家看”!
韩量是不会觉得什么,毕竟在现代的社会里,什么没见识过?再说他又不是被做的那一个,做给大家看而已,他真的不介意。
问题是韩量虽不介意,但现场众人的接受尺度却远没有那么大。要知道,在往日的助兴节目中,露个香肩已经可以让众人大吹口哨,跳脱衣舞脱到肚兜亵裤更是已经接近底线的最大尺度,而像这样直接便赤裸相见的,简直闻所未闻。所以顷刻间,全场再次鸦雀无声,众人只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于是,全场只剩下春香嘤嘤的哭泣声,和他足下时断时续的铃声越发的清晰。
“呵……不用哭成这样吧?”韩量呵笑出声,“这样会扫大家的兴的,再哭下去我可要惩罚你了!”韩量一边说着,一边放过已经被他咬的满是齿印的红肿的耳垂,唇齿向春香的脖颈肩膀处一路转战而去。
受到惊吓哭到双眼模糊的春香根本没听清韩量说什么,他双手捂着胯下只顾抖,即使出身妓馆的他也没见过这阵仗,更别说被当众亵玩的还是他自己了。
“真不乖。”韩量轻笑,原本揽在春香腰间的大手滑到后腰处一压,春香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便在他的手劲下塌了下去,股部自然的上翘。“啪~”韩量顺势一掌,拍得众人皆惊。一个清晰的掌印,红红肿肿的在春香白皙的股部显现出来。“不要……”春香股部一痛,哭的更凶了。
韩量却并没有因为春香的哭叫而停手,反而笑的更开心了,“啪……啪……”接着又是两掌。玩弄春香胸部红樱的手指向上直接扣入他的口中翻搅,却并不是为了做润滑的准备,因为同时,韩量拍打他屁股的手已经直接伸了两指挤入他干涩的甬道。
嗜虐成性14
“真不乖。”韩量轻笑,原本揽在春香腰间的大手滑到后腰处一压,春香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便在他的手劲下塌了下去,股部自然的上翘。“啪~”韩量顺势一掌,拍得众人皆惊。一个清晰的掌印,红红肿肿的在春香白皙的股部显现出来。“不要……”春香股部一痛,哭的更凶了。
韩量却并没有因为春香的哭叫而停手,反而笑的更开心了,“啪……啪……”接着又是两掌。玩弄春香胸部红樱的手指向上直接扣入他的口中翻搅,却并不是为了做润滑的准备,因为同时,韩量拍打他屁股的手已经直接伸了两指挤入他干涩的甬道。
“呜……”春香能感觉到自己的后庭撕裂出血了,终于在叫喊不能的情况下想起了挣扎。
韩量又怎会让他挣开,先不说身高上的优势,就是外科出身的手段,也让春香挣动不得。韩量扣入春香口中的两指直接压住他的舌根,另三指捏紧了他的下颌,手劲后使让春香的后脑勺紧紧的抵在自己肩上,另一只侵入春香后庭的手更是毫不留情的狠狠揉压上了他的前列腺。
“嗯……”春香哼咛一声瞬间软了下来,虽然泪还在流,但身子已经不听使唤了。想他春香原是妓馆出身,又不是什么清官,几年下来,后面早就比前面还要敏感。在一些顾不得他欢愉与否的人身下,还会自寻些乐趣呢,更别说韩量极精准的手法,瞬间袭上了他不曾被人关照过的敏感点。男人的身体就是这点悲哀,不管你想不想,一旦欲望被挑起,瞬间便丢盔弃甲。
春香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被做,更不想在这种当众被做的情况下高潮,即使是男妓,他依然还是有些尊严的。然而事情并不是他想怎样就可以改变的,更可悲的是,他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在韩量一点也称不上温柔的翻弄下,他居然不到顿饭的功夫就射了两次。终于在第三次射精的时候,春香在心理和身体都不堪负荷的情况下昏了过去。
“啧,这样就玩不起了?我都还没开始呢!”韩量放开半拥着春香的手,任由他昏过去的身子瘫软在地。
“下一个是谁?”韩量一脸意犹未尽的环顾四周,突然看到了身后迟迟未动的小姑娘。“是你吗?”
“噗!!”小姑娘吓得瞠大双眼,一屁股后跌到了地上,下唇咬的死白,虽没出声,泪却已经下来了。
唉~ 韩量在心里叹口气,走过去打算扶小女孩起来。
话一出口,韩量就后悔了,他承认自己今天有点失控。平日的他虽然有点虐待狂倾向,却断不会如此,尤其对方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可不就是个孩子?十几岁的年龄,在韩量眼里也就是个中学生。
韩量知道自己打算做什么,其他众人却并不知道。在别人眼里,韩量就如变态恶魔般,欺倒了一个还不算,又要去欺辱另一个看起来更娇小、更单纯的。
“住手!”随着一声娇喝,飞身而来的正是冬离。
冬离是什么身份?冬宫之主。说白了,就是杀手头子,她一出手,没有花拳绣头,没有手下留情,出手即是杀招。而能拦住她的,现场几乎没有!
就在众人以为韩量必死无疑的时候,“!”的一声,横飞出去的却是冬离的身子。
“主子?”全广寒宫,能拦得下她冬离的只有两个人,秋影和陆鼎原。而秋影根本不在宫内,所以冬离几乎在翻身落地的同时就叫了出来,连看是谁都不必。只是她不明白,主子何以拦她?这么嚣张过分的男宠,如果不教训教训,别人还当他们广寒宫是好欺的。
陆鼎原却没有回答冬离,单手卡住韩量的咽喉,沈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呵……”韩量闻言笑出声来,“我在做什么?不是你让我表演给大家助性的吗?”韩量本来近些日子就憋屈,再加上自己方才的瞬间失控,就更加对自己生气。如果说在面对小姑娘时还有些愧疚和克制,在面对陆鼎原的时候就全然的迁怒与爆发出来。他甚至把近些日子的不顺心和刚刚的情绪失控全都归咎给了陆鼎原,所以回答的语气也就越发的冰冷,表情更是不屑至极。
从没有人见过谁站在陆家的地盘上还敢和陆鼎原这么说话的,所以现场立马就炸了锅,虽然顾及着陆鼎原声音小了很多,但仍是嘈杂了一片。
陆鼎原将韩量提近到眼跟前,手劲用到既不会让韩量断气却又刚好能让他呼吸困难的程度,“你信不信我一只手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韩量与陆鼎原对望半晌,直到憋得满脸通红,嘴唇才动了动,好像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陆鼎原皱眉。
“……”
因为实在听不到,加上韩量一副弱不禁风、要死不活的样子,于是陆鼎原轻易放松了警惕,将韩量提的更近了些,耳朵向韩量嘴边靠近,手劲也放松了不少。
然而让陆鼎原想不到的是,韩量虽然没有半点功夫,胆识却是惊人的。就在陆鼎原近身的瞬间,韩量一把抓住了他的下体,“你信不信我一只手就可以……”
原本韩量想说的是“你信不信我一只手就可以废了你”,下手也并没留情,用的是几乎可以掐断对方的劲道,换作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该惊叫疼痛不已了。然而手中的感触,却让韩量吞下了后面的话,稍一停顿,韩量邪笑扬起,出口的话变成了,“你信不信我一只手就可以……让你很舒服?”
别人也许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但和陆鼎原前半身几乎全部贴在一起的韩量却明显感受到了他的变化。陆鼎原在听到他的话后,虽然依旧面无表情,耳根却悄悄的红了;呼吸虽然仍旧可以保持平稳,但心跳却明显快了;尤其是他卡在自己脖颈间的手,指尖竟然在微微发颤。
嗜虐成性15
陆鼎原从没有这么狼狈过,天知道他遭受着怎样的折磨。从刚刚韩量的“表演”开始,他的心口就在打颤,那“啪啪”的声音回响在全场,却像击打在他耳边,他的心随着韩量拍打的声音,一缩一缩的鼓动着,血流加快、浑身燥热。等到春香高潮着昏厥过去时,他竟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鼠蹊处紧绷着的阵阵脉动,这几乎是没有过的。紧接着就是冬离的突然出手,他想也没想的就冲了出去。对于自己的得意手下,他自然会手下留情,仅仅是将冬离甩了出去。但妄动的真气的后果,就是一股寒气从丹田直冲而上,欺向他整个身子。好在和这“冷凝香”相处了也有些日子,陆鼎原当下撤了真气,缓了毒物的发作速度。否则岂不要当场栽在这里?只是挟持韩量就显得有些费劲了,全凭着他惊人的自制力才没让任何人发现他的不适。本想着凭着自己的积威,让韩量认个错也就罢了。谁成想,韩量居然在这个时候抖个机灵擒住了他的命根子。在韩量生猛有力的一握下,他那从来不争气的兄弟居然颤巍巍的半硬了起来,浑身的血液也沸腾着向下半身翻滚而去。一冷一热的同时侵袭,几乎没让陆鼎原惊喘出来。
但陆鼎原毕竟是陆鼎原,除了韩量,几乎没人发现他的异状。
与韩量对视片刻,陆鼎原见韩量没有先放手的意思,于是沈声喝道:“你们都出去。”好在他们离得够近,近得几乎贴成一个人,才没让人发现被制于人的其实是他们的陆大宫主。
随着陆鼎原的沈喝,被扫了兴的众人也不敢造次,毕竟陆鼎原生起气来是很可怕的,于是淅淅索索的退了个干净。只有冬离、秋云、小何子和地上瘫软着的两个人还没有离开。
“主子。”冬离左右看看,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也下去。”陆鼎原说着,对冬离向瘫软的两个人方向丢个眼色。冬离于是乖乖的拖了两个人下去。
“主子。”
“主子。”小何子和秋云异口同声。
秋云少有时日可以亲自侍候陆鼎原,平日里都是飞影作他的影卫,所以遇到这种情况使本来一起涉宴的秋云瞬间慌了手脚,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小何子则是担心陆鼎原身上的毒,却又不方便明说,只是不愿离开。
“你们还担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把我怎么样吗?下去。”说着,陆鼎原已脸现不耐。
见主子动了怒,两人对看一眼,赶紧惶惶的齐退了出去。
偌大的“聚事堂”不肖半刻退得只剩陆鼎原和韩量两人。两人姿势没变,仍旧对峙着。首先打破沉默的,却是韩量。
“呵呵,”韩量不退反进,离得陆鼎原更近了些,鼻息都喷在对方脸上,唇几乎抵上对方的,“还不放手,你不会是打算在这里做吧?”说着,韩量握在陆鼎原根部的手狠狠向前端掳了一把。
陆鼎原倒抽一口气,松开钳制韩量的手的同时,拍开了韩量逗留在他胯间的大掌。陆鼎原看韩量片刻,一言不发,转身便走。韩量也不多话,一边的嘴角翘起,扯了个大大的笑容,无言的跟上。
陆鼎原领着韩量绕过“聚事堂”后方的偏厅,来到里间的小卧房。“聚事堂”是众人集会的地方,后面的偏厅才是陆鼎原和几位护法议事的所在。而里间的小卧房,是准备给疲累的人小憩用的,所以地方不大,摆设也极简单,除了一床一桌四椅,经然再无其他。
这小卧房平日虽然少有人来,却也打扫得干净。陆鼎原端坐在椅上,力持镇定的问道:“你说你能治我的病?”
韩量长腿一伸,痞痞地坐上了陆鼎原面前的桌子。“病?什么病?”韩量有些茫然,“被虐狂”就算是种病只怕也没法治吧?
陆鼎原狠狠吸一口气,认定韩量是在明知故问,见韩量没有继续的意思,只得艰涩的答道:“不举。”
韩量恍然,想想也是,陆鼎原这个时代应该是连“被虐狂”这个词也没有的,那么因为所欲得不到满足而无法正常“办事”,被误认为是另一种病也没什么稀奇。而且以陆鼎原的身份地位,怕是在这方面会讳疾忌医的。
“那么,我们来治病吧。”韩量笑了,笑得深沈难懂,笑得让陆鼎原都有点汗毛倒竖的感觉。“不过,治疗过程,你得听我的。”
陆鼎原看了韩量半晌。他其实很不想答应,但想到困扰自己多年的问题能够解决,那种诱惑又实在抵挡不了。加上身体上冷热交错的感触,实在让他脑袋一团糊,略一停顿,也就点了头。
“首先,你不能运功,把你的功夫最好收起来。”韩量先下了第一条命令。
陆鼎原苦笑在心,现下这种情况,他就是想运功怕是也运不了呵,真气一动,他就会立刻被“冷凝香”制得动弹不得。于是头再次点了下去,默认了韩量的要求。
“再有,在我没有说此次治疗停止前,你不得反悔!”韩量眯起眼俯身向前,鼻子几乎抵上陆鼎原的,“无论我做什么。”
陆鼎原深吸一口气,“好”字发音未吐尽,就被韩量含进了嘴里。
“唔……”说是吻,不如说是咬,而且是撕咬。陆鼎原觉得自己的唇阵阵的疼痛发麻。他从没接过吻,也不知道正常的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只知道随着唇上几乎渗出血的撕咬,头脑阵阵的发昏,身子更热了几分。
“很好,你通过我的测试了。”韩量放开陆鼎原,见自己把他吻得几乎断气都没反抗的样子便低低的笑了。
嗜虐成性16
“很好,你通过我的测试了。”韩量放开陆鼎原,见自己把他吻得几乎断气都没反抗的样子便低低的笑了。
陆鼎原晕头转向,根本反应不过来韩量说了什么。等头脑稍微清醒些,便发现自己已经被韩量扒至了半裸,双手更是被自己外衫捆绑住了。“这是做什么?”陆鼎原稍稍挣了挣自己的双手,却被韩量一掌击在股上。
“乱动什么!”韩量手下半点没留情,如果说之前对春香只使了八分力的话,面对陆鼎原,他可是用足了十分力。“说好了听我的,你就最好乖乖听话。”
陆鼎原愣愣的,除了过招,没人对他动过手。父母在世时不曾,别人就更不可能了。按理说他应该愤怒的,可不知为何,心里虽然感到有伤自尊,屈辱感却还没有比武比输时来的强。而比之受伤的自尊,感觉更强烈的,却是身上加速奔腾的血液和下体越来越强烈的存在感。
韩量也似乎没了耐心,“唰~唰~”两声,直接撕了他的里衣亵裤。而对于韩量如实质般巡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陆鼎原的反应是战栗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没想到你皮肤还蛮嫩滑的。”韩量嗤笑着,伸手在陆鼎原赤裸的胸膛上游弋。
“……”陆鼎原实在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唔……”可是对于韩量突然拧在自己乳头上的疼痛,陆鼎原却轻易的泻出了声音。
“呵呵……不错,有些调教的价值。”无论是对于自己手下柔里透钢的肌肤感触,还是陆鼎原的反应,韩量都是满意的。
一手继续把手中的乳头拧到青紫,另一手开始在陆鼎原全身试探性的探索。宽肩窄股、蜂腰长腿,加上长期练武使全身筋肉都蕴藏着含而不露的劲道,皮肤滑腻而微凉,韩量对面前的这具身躯满意极了。微微一笑,疾风暴雨般的啃吻便落了下去。
要知道,韩量有嗜虐的倾向也不是两三天了,却很少有人能够满足他。在第一任女友因他撕了她的衣服而甩了他一巴掌,第二任女友因为他做爱时没控制好力度掐青她的大腿而离开,韩量就不再选择女人。本来以为选择了男人便能放开手脚来做,可谁知道,男人能受得住他的仍然少之又少。加上工作忙,每每一夜情的对象都是匆忙中找来的,能让他尽兴的几乎没有。
但陆鼎原不一样,他是长期练武的人,不像韩量以往碰到过的那些缺乏运动的文弱现代人,韩量在心里就已认定他承受得住。再加上算起来韩量也已禁欲数月,所以在碰到陆鼎原肌肤的瞬间,便失了控。
脖颈一路被啃到渗血,乳头也几乎要被掐掉般,半边股瓣被揉弄得麻痛到几乎失去知觉,陆鼎原却仿佛失了往日的脾气,只是发着颤的感受着身体里异样的变化。身前持续的充血让他期待又担心──期待自己终能像个真正的男人般站起来,担心一切不过是再一次的空欢喜一场。
韩量毕竟是外科医生出身,冷静理智惯了,发了狠地撕咬了一阵,也就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开始观察陆鼎原的反应。韩量是学过些心理学的,加上自己又有些嗜虐倾向,所以之前才那么快就发现了陆鼎原的问题所在。而现下同样的,韩量马上就发现了陆鼎原的状况。也许是自己太温柔了,陆鼎原居然还没有进入状况。
韩量一把将陆鼎原推趴在桌上,一手抬起他的下颌向后扭,让他脸对着自己。“在想什么?这么不专心。”
“我没有。”陆鼎原有些冤枉,也有点委屈。他不是不专心,而是有点太专心了,也许专心的不是地方。
“不许顶嘴。”韩量一掌击在了陆鼎原翘在桌沿的屁股上。
“我……哈……”陆鼎原还想说什么,韩量的一根手指却在他要说话的时候硬闯进了他的后庭。
“啪”的一声脆响,韩量的巴掌又扇了上来,振得他体内的异物感分外强烈。“我再说一边,不许顶嘴。”说话间,啪啪又是两下。
陆鼎原再没有开口说话的闲暇,因为韩量的第二根手指紧接着又闯了进来,撕裂感更加明显。随着韩量的一阵翻弄,除了撕裂肿痛感,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濡湿的感觉。
“啧啧,你还真是个尤物。”韩量一阵啧啧称奇,毕竟几万个人里也未必有一个可以自行分泌肠液到可以任异物自由通过的地步的。而陆鼎原肠液分泌的量,几乎可以媲美女人的爱液了,完全可以起到足够润滑的作用。而这一切,是在韩量还没有按压他的前列腺的情况下。
陆鼎原根本不明白韩量在说些什么,也没功夫去细细琢磨或询问,因为接下来韩量不知在他体内什么地方一按,他那不争气的兄弟当即便立正站好了,让他激动得直想哭。而他到底哭没哭,他不记得了。他能记得的,就是翻江倒海般的热潮,身上深刻又甜腻的疼痛,还有耳畔隐约的“啪啪”声响。
嗜虐成性17
陆鼎原根本不明白韩量在说些什么,也没功夫去细细琢磨或询问,因为接下来韩量不知在他体内什么地方一按,他那不争气的兄弟当即便立正站好了,让他激动得直想哭。而他到底哭没哭,他不记得了。他能记得的,就是翻江倒海般的热潮,身上深刻又甜腻的疼痛,还有耳畔隐约的“啪啪”声响。
其实韩量根本没有做到最后。三指一入,他便发现陆鼎原双目失焦、身躯扭动,嗯嗯哈哈的细碎呻吟不绝于耳,显然已经过于激动。再去套弄陆鼎原的前身,艰涩而黏腻,这让韩量不禁心中一动。抬起他的大腿翻看,果然肉芽后穴一片粉嫩,一如处子的色泽。想起陆鼎原刚刚说的话──不举,可不就是个童子之身嘛!待到韩量四根手指都能顺利进出时,陆鼎原已经射了三四次,目光涣散泪眼迷蒙,身子瘫软在木桌上,腰股部不断痉挛抽搐。看着陆鼎原可怜兮兮的样子,再想到小何子之前如何的夸口他主子在江湖上的“丰功伟绩”,虽已认定了那是陆鼎原因欲望得不到满足而一再的为祸武林,但到底他也算是个响当当硬朗朗的人物,如今在自己身下这个模样,让没心没肺如韩量也不忍再下手了。
于是韩量在一旁水盆中净了手,坐在陆鼎原对面的凳上等着他回神。到底韩量是有些洁癖的人,即便是对方身体受得了,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他怕也是做不下去的。
陆鼎原到底是有武功傍身的人,即使第一次经历情事,又深度失神,但不足一盏茶的功夫便也回过神来。微一使力,身后捆绑的长衫便已解开。看着面前一脸淡然的韩量,陆鼎原怔怔的站在桌前不知该做何应对。
韩量倒是一片自在,伸手拿过桌上的凉茶,倒了一杯给陆鼎原推了过去。
“……”陆鼎原愣愣的接过,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是嗓子哑得说不出什么。
“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韩量起身便要离开。
“你……”直到韩量已经走到门口了,陆鼎原才发出了声音,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韩量回身,看着全身赤裸的陆鼎原。
“我……”陆鼎原像是要说什么,可耳根发红,终究是没说出来。
韩量笑笑,有点明白陆鼎原的羞涩,想到他是初次,不自觉的就温柔了起来。“我是你的男宠不是吗?”虽然声音还是平板,但语气明显轻柔很多。“随传随到。”留下这一句,人便离开了,把这个私密的空间独留给了陆鼎原。
一直等到听不到韩量的脚步声了,陆鼎原才深吸一口气,感觉脚下一软,“腾腾”退后两步,便倒进了床铺里。想到刚刚的经历,粗喘声再也压不住。陆鼎原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虚弱过,腰腹部一片酸麻,分身后穴灼热而肿痛,双腿也绵软无力,全身更是像被抽空了似的虚浮无依,又像是被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懒懒的让他一个手指也不想动。首次尝到这种滋味的陆鼎原,想笑又想哭泣。想到韩量临走前的那句“随传随到”,陆鼎原不再自责于自己的疏忽和小何子的自作主张了。一阵倦意袭来,陆鼎原带着满足的微笑进入了梦乡。
再清醒时,天已大亮,这是陆鼎原睡得最沈的一觉,以往即便是受伤时,最晚卯时也已起身了。
“主子,小何子伺候您起身穿衣。”小何子早早就来了,一直守在外间没敢进来,直到听到陆鼎原起身的响动,这才扬声询问。
“进来。”陆鼎原的声音与往日比起来有些不易察觉的绵软和沙哑。
“主子?”小何子一进屋,看见一地的衣衫破布,不禁心下一惊,却不敢问,只是守在陆鼎原的床帐外,等着吩咐。
“小何子,你会跟我一辈子吗?”陆鼎原隐在床帐里,语义不明的问道。
“当然,从您救了小何子的那一天起,小何子就决定伺候您一辈子的。”小何子立场坚定的答道。“您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了?就算我被冷凝香废了?残了?武功尽失了?”陆鼎原的声音很淡,很平静,却惊的小何子当即跪了下去。
“冷凝香一定有解,是小何子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谁要罚你。回答我的问题。”陆鼎原的声音更轻了。
“小何子会跟随伺候主子一辈子,不论您变成什么样子,如有二心,小何子愿被天打五雷轰。”小何子跪在地上单手立誓。
“不过问你个问题,立这么重誓做什么?”陆鼎原一掀床帐,长身站了出来,单手将小何子从地上拽了起来。
“……”看到陆鼎原一身青紫的齿痕、指印和掌印,小何子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才不致叫出声来。
“秋云呢?”陆鼎原径自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小何子的反应。
“在……在前厅候着呢,”小何子用力捋直了自己的舌头,“和冬护法一起。”
“让他们候着吧,准备水,沐浴更衣,”陆鼎原举着茶杯,顿了下,还是说道,“顺便把药拿来。”
“是。”小何子低着头,惶惶的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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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虐成性18(调教开始)
“……”看到陆鼎原一身青紫的齿痕、指印和掌印,小何子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才不致叫出声来。
“秋云呢?”陆鼎原径自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小何子的反应。
“在……在前厅候着呢,”小何子用力捋直了自己的舌头,“和冬护法一起。”
“让他们候着吧,准备水,沐浴更衣,”陆鼎原举着茶杯,顿了下,还是说道,“顺便把药拿来。”
“是。”小何子低着头,惶惶的下去了。
小何子虽说身子有残,但脑袋可还是很灵的。见了陆鼎原身上的伤势,立马明白了什么。那韩量不过是个半点功夫没有的普通人,主子又不似春香的弱不禁风,即便真是内力全失,也断不致于被伤至此!所以主子是自愿的。
果不其然,当晚从不招惹“后宫”的陆鼎原不但亲自从春宫接走了韩量,还撤下了自己院落中影卫和侍从的伺候,正好验证了小何子的猜测。
而韩量晚饭后一直在看小何子拿给他的医术,脑子了被一堆难懂的名词弄得乱七八糟,昏昏噩噩的直到坐在了陆鼎原的床上才回神。“你和我说话了?”
坐在桌边一直在等他回神的陆鼎原摇摇头。
“这是你的房间?”韩量四下看看,又问。
陆鼎原点头,仍旧没有出声。
“呵呵,你不会是在害羞吧?”韩量笑,走到陆鼎原面前,借着烛火打量他。
陆鼎原皱眉,别开脸去,却仍旧没有作声。
“你今天准备玩装哑巴的游戏?我看你能装到几时。”说着,“唰”一声,韩量又把陆鼎原的衣服撕了。
陆鼎原倒抽口气,伸手握住了韩量的手腕,抬起有些无措的目光对上韩量的。
“老规矩,”韩量也不挣,脸上挂着没什么温度的笑,“听我的,就把手放开,咱们继续;要不,我回去。”
“……”陆鼎原松开手,虽没有说话,眼睛里却有丝急切,好像生怕韩量真的走了。
韩量笑意加深,从衣服里掏出一包药,当着陆鼎原的面化在一杯清水里,然后递给陆鼎原。“这是化功散,你喝了。”
陆鼎原接过药,又皱眉。其实他何必呢?自己根本就不敢动内力,喝不喝又有什么差别?
“喝了,不然我不放心。”韩量又催。
陆鼎原原本想问他哪里来的化功散,但见到韩量略为不耐的表情,什么也没说,仰头喝了进去。
“呵呵,你就不怕我下毒害你?”韩量心情大好,一把将陆鼎原扯进了自己怀里。
陆鼎原一怔,他确实没想过韩量会害他。
“放心,不过是包胃药。”那是前两天小何子还给他的,和他洗净的破衣服一起。韩量见衣服破损不堪,索性仍了。原本在衣服里的手机钥匙更是早不知飞哪儿去了,只留下内袋里韩量习惯随身装的两包胃药。怕塑料包装惹人怀疑,韩量将里面药粉单独包了,将塑料包装偷偷处理了。
“不会让你不舒服的。”说着,韩量啃上了陆鼎原略显苍白的唇。
随着越来越深的吻,陆鼎原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却仍旧是一吭也不吭。“我看你能坚持到几时。”韩量笑得更深,几下就将陆鼎原扒了个干净,压在桌面上一路啃咬到胸口。
“你今天很香嘛,已经沐浴过了?”韩量一边问着,一手却已闯进了陆鼎原的后庭,根本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
“呵……哈……”如果一开始陆鼎原是因为不好意思而不开口,那么现在,他是根本已经无暇开口说话了。
桌上的烛台不知是被谁打翻的,一片朦胧的月光下,陆鼎原莹白的肌肤却更加惑人。
“无论我做什么,别反抗,别让我失望。”韩量在给陆鼎原扩张到四指时说道。
因为韩量今次还算温柔,一巴掌也没打过他,所以陆鼎原直到被扩张到四指时仍是一次也没射过。前面一直立着却射不出来,和他被欲火折磨却无法发泄时有些相似,所以陆鼎原越发的焦躁,不停扭动着身子,想寻求一些凉爽来解救自己的灼热。而韩量的话,他虽然听到了,却根本分不出心思去理解它的意思。
就在这时,陆鼎原感到双脚被举过了头顶,有什么东西凉凉的顺着后庭的甬道罐了进来。勉强睁开双眼,好半晌才看清,原来是韩量一手将他的双脚按在头顶,一手拿着一壶凉茶正在往他后庭中罐。
“不……”陆鼎原这一惊可非小。上次韩量是压着他的,虽是后庭也有被摸到,但总没有这样清楚的放大到人的眼前让人观赏过,羞耻感自然不一般。再来,韩量手里拿的茶壶是他最喜欢的茶具之一,平日放在卧室里日日饮茶所用,今天被韩量拿来灌他另一张嘴,辱得陆鼎原腿都抖了。
“别反抗,别让我失望。”韩量重复了一遍,加大了压制陆鼎原的手劲。
陆鼎原听出韩量语气里的坚决,突然明白,如果他反抗,这一切都将结束,并且以后也许再也不会有。所以尽管他被身上的感觉搅得浑身打颤,头摇得像拨浪鼓,却始终没敢挣开韩量压制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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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虐成性19
“别反抗,别让我失望。”韩量重复了一遍,加大了压制陆鼎原的手劲。
陆鼎原听出韩量语气里的坚决,突然明白,如果他反抗,这一切都将结束,并且以后也许再也不会有。所以尽管他被身上的感觉搅得浑身打颤,头摇得像拨浪鼓,却始终没敢挣开韩量压制他的手。
韩量灌完一壶水,又伸手进去揉弄了一番,便将陆鼎原双脚放了下来。陆鼎原刚松一口气,却感到韩量的手指在穴口处按压,原本灌进去的水,又顺着他的手指一点点流了出来。
“呜……”那种仿若失禁的羞耻感,让陆鼎原瞬间湿润了眼睛,只能咬着唇死忍。
“呵呵……”感到陆鼎原穴口的紧缩,韩量邪笑出声,还故意用指甲在陆鼎原的甬道内狠狠刮了两下。
“啊……”陆鼎原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真乖。”韩量似乎很满意,轻笑着吻了吻陆鼎原的面颊,却在这同时将长枪捅了进去。
“喝!”撕裂的痛感骤然袭来,让陆鼎原瞬间瞠大了眼睛,却感觉火花一个个在耻骨间炸开,酥麻颤抖的感觉直顺着脊梁爬上了脑袋,让他除了大口的喘气、颤抖,竟然再也做不出其他反应。
韩量看到陆鼎原瞬间又失神了,却没有再放过他。已经入位的肉仞没得到满足哪肯轻易离席。于是将陆鼎原的双腿环上自己的腰,便毫不留情的律动起来。
毕竟是长期练武的身子,其柔韧、弹性和结实度决不是一般人可比的。韩量从没如此沈迷过性事,却骑在陆鼎原身上仿佛总也要不够般。待到陆鼎原射过一次,渐渐也来了兴致,如蛇似蔓的缠在韩量身上,扯都扯不下来。两人一通折腾到天蒙蒙亮,才双双滚倒在床褥里沉沉睡去。
次日再醒,竟已天近傍晚。陆鼎原吩咐小何子在自己屋里摆了饭,同韩量一同吃了,等到晚间又是一番翻云覆雨。如此这般日夜颠倒的日子过了十数日,直到一日的午后,小何子来唤。
“主子,秋影回来了。”除了陆鼎原,几乎所有的人都习惯管掌管秋宫的飞影叫秋影,连小何子也不例外。
小何子声音虽轻,但陆鼎原长期习武的习惯使然,还是瞬间就醒了。掀开床帐一角,向在帐外候着的小何子问道:“在哪儿?”
“就在外间候着呢,因为听说主子没醒,没敢进来。”小何子低着头,毕恭毕敬道。
“嗯,沐浴更衣。”陆鼎原起身,吩咐小何子道。
“主子,小何子多句嘴,秋影他……好像伤了。”很低很低的声音。
“怎么不早说?!”陆鼎原罩了件外袍就从床帐中冲了出来,大有就这样继续冲出去的势头。
“他掩饰的很好。”更小声的。
陆鼎原停下,皱眉看着小何子。“你看得出什么伤吗?”
“就是看不出,才说掩饰的好啊!”
“走,看看去。”陆鼎原匆匆穿好了衣服,便和小何子一前一后出来了。
“主子。”看到陆鼎原出来,飞影单膝跪了下去。
“起来吧!”陆鼎原细细打量飞影。除了如不细听,几乎察觉不出的有些急促的呼吸,就是平日没什么表情的面容变得越发冷峻了。
“怎么样?这次出门一切可还顺利?”陆鼎原悄悄和小何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试探的问道。
飞影什么也没说,只是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油包,呈给陆鼎原。
“这是什么?”陆鼎原打开油包,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传来,里面是个小竹筒。
飞影向里屋的方向瞥了一眼,才压低声音轻道:“皇帝的血。”
“……”
“你……”
陆鼎原和小何子同时瞠大了眼。
“你把那天的话当真了?”陆鼎原打开竹筒的封口,里面果然是一小盅血。
“这世上真龙难寻,皇帝即被称为真龙天子,我便取来一试。”
小何子这时候才明白,原来飞影竟是为了给陆鼎原解冷凝香的毒。
“此物怎用?”陆鼎原回头询问小何子。
“大概,喝了就成吧?”小何子也是云里雾里,不敢肯定。
“飞影历经千辛取来此物,万浪费不得。”陆鼎原停了一下,看了里屋一眼,“你先把他送回去。飞影,你先回去休息,晚上来给我护法。”
“是。”
“我不累。”
小何子和飞影异口同声,说的却是不同的话。
“去休息,晚上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状况。”陆鼎原坚持。
“……”飞影低头,只得先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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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今天发的这么晚,居然已经过了12点了。囧……
明天,哦不,今天晚上,继续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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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虐成性20
是夜,小何子与飞影齐聚在陆鼎原的卧房中。
“可研得用法?”陆鼎原问小何子。
“小何子觉得只有两法可行:一种是直接服用;另一种是当作药引,再佐以数种温性草药用烈火煎服。”
“我们先试第一种。”陆鼎原将皇帝血交给小何子。
小何子小心翼翼的倒出小半盅,递给飞影,飞影用内力催热了,才交给陆鼎原服用。
陆鼎原坐在床上,饮下血液后开始运功催动药效。刚开始运功时,丹田处一片温热,让陆鼎原大喜过望,以为终于可以解了冷凝香之毒,可随着真气的运行,越走越寒,还没行完一个小周天,陆鼎原便一口血喷了出来。
“主子!”
“主子!”飞影与小何子一前一后抢上,扶住几欲倾倒的陆鼎原。
小何子赶紧为陆鼎原把脉,之后面色凝重的对二人摇摇头。
陆鼎原暗暗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子,然后声音平稳道:“小何子,试第二种方法。”
“主子,配药煎药需些时候。”小何子道,“况且,您的身子也不适合今日再试。”
陆鼎原点点头,示意二人退下。
一夜无话。
第二夜,小何子直接端着煎好的药进来的。
“都在这里了?”陆鼎原问的是皇帝的血。
小何子跟随陆鼎原多年,自然明白自家主子问什么。“小何子取用的剩下一半的一半,此方如不成,小何子再试。”
陆鼎原点头,没再说什么,一口饮下,开始运功。
一盏茶的功夫,陆鼎原再次血喷而出,并且半边身子冰凉。
第三夜,第四夜,第五夜,小何子缴尽了脑汁,连童子血、公鸡血什么的都配上了,却仍不见成效。而仅仅五天的时间,陆鼎原已经瘦了一大圈,并且在最后一次试药后,直接晕了过去。飞影一把接住陆鼎原软倒的身子,却感到怀中的人通体冰凉。
“怎么会这样?你再试试别的方子。”飞影皱眉,拉住小何子急道。
“已经没有皇帝血了。”小何子也一副随时会哭出来的表情。
“我再去取!”飞影放下陆鼎原就要往外冲。
“没用的!”小何子大喊,泪也随着后面的低喃泉涌而出,“主子已经禁不起了,他受不住的。”
“……”飞影僵在当场,好半晌才冒充一句,“都是我没用。”
“不,不是你,是我没用,我居然解不了主子的毒。”小何子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出了声。
“我还没死呢,你们想闹得天下皆知不成?”陆鼎原到底非常人,只片刻便醒过来,看到小何子哭得稀里哗啦,飞影也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不禁出口斥责。
“主子,属下错了。”
“主子,奴才知道错了。”
虽然陆鼎原出口的训斥有些中气不续的轻喘,虽然陆鼎原身子清减、面色苍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但飞影和小何子二人还是立即的跪地认错。
“都起来吧。你们没有错,也许是我为祸武林日久,老天派人来罚我,与你们何干?”陆鼎原勉强坐起来,慢慢的低声说道。
“主子没有错,属下(奴才)一定会找到法子救您。”飞影和小何子几乎一口同声道,小何子更是眼泪鼻涕一大把。
“男儿大丈夫,死也便死了,难道还怕不成?”陆鼎原摇摇头,“赶紧把你们这副表情给我收了。”
“你们没日没夜的顾了我这几日,也累了,都下去吧。”陆鼎原疲惫道。
“主子!”
“主子?”
“去吧!”陆鼎原坚决,两人也只得服从。
等二人走后,陆鼎原却怎么也睡不着。一是冷凝香透体的寒,毒得他身心冰凉;二是数日不见韩量,如今确已心灰意冷,想到的不是找个角落自怨自艾,而是想找韩量纵情这最后一段日子。
想到这里便怎么也躺不住了。时已后半夜,陆鼎原伴夜而起,踏月而行,避过了几个守夜的侍卫,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来到了韩量的房里。
让人没想到的是,韩量也没有睡,正在桌前秉烛夜读。
“你对医书有兴趣?”陆鼎原瞟了一眼就知道韩量在看什么。
“你怎么来了?”韩量抬头,不无惊讶。
“谁把你打了?”陆鼎原在韩量抬头的瞬间便看到韩量的下颌处一片青紫,唇角爆裂,显然是让人打的。
韩量握住陆鼎原探在他下颌处的手指,也皱眉,“你怎么这么凉?”即便是夜深露重,也绝冷不到这种地步,何况陆鼎原几日不见明显的憔悴许多。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陆鼎原到底是做主惯了的人,容不得别人回避他的问题。
“我得宠嘛,遭人嫉妒不是正常?”韩量邪笑,打着哈哈,显然就是不想回答。
陆鼎原眉头深锁,不动不说,显然是对韩量的回答不甚满意的。
韩量却有自己的法子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只见他伸手灭了灯火,接着月光吻上了陆鼎原苍白的唇。“说,是不是想我想的?”其实他也知道陆鼎原这几天肯定是有些什么事情的,他这样说不过是在暗示陆鼎原,你有不想告诉我的我不问,我有不想说的你也别再追究。
陆鼎原在没有被韩量吻上前,没觉得自己有多么想念他,但当韩量的唇粘上他的,他就觉得欲罢不能,仿佛整个身子在瞬间就烧了起来,连冷凝香的寒,好似都不那么难挨了。
于是他主动张开双臂缠上韩量的脖子加深这个吻,“用力点。”
韩量自然是知道他要什么的,唇齿并用的开始在陆鼎原脸上、脖子上和身上肆虐。也许是惯性使然,两人吻着吻着便滚到了床上。但陆鼎原消瘦的程度震醒了韩量。他从没想到这副如此让他满意的躯体,才几天不见竟苍白冰寒如斯,即便在如此动情的时刻,仍然透着汩汩的寒气。看着已被情欲俘获的陆鼎原,他知道他想要,但从他一个行医多年的经验讲,他知道他承受不住。
韩量压着陆鼎原不停扭动的身体,一手用力搓揉着他的下体,一手狠狠在他背上抓出数道血痕,并把他的哼叫尽数咬进唇舌里。陆鼎原在他的手里迅速的射了两回,便昏倒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嗜虐成性21
韩量压着陆鼎原不停扭动的身体,一手用力搓揉着他的下体,一手狠狠在他背上抓出数道血痕,并把他的哼叫尽数咬进唇舌里。陆鼎原在他的手里迅速的射了两回,便昏倒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这一觉俩人直睡到日上三竿,小屋中一片宁静,却不知道外面几乎已经闹翻了天。原因无它,只因为陆鼎原不见了!
原来是小何子担心自家主子,七早八早的就去看陆鼎原的状况。没想到有人到的比他还早,飞影天还没亮便守在陆鼎原门外了,两人对视一笑,都没说什么。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头越来越高,二人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主子从没睡这么晚过。”飞影看看内室门的方向,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进去看个究竟,毕竟其实他大多数晚上都是在那里的房梁上睡的,进出的已经十分自然。
“嗯,其实,主子偶尔也会起得晚些。”小何子低声小气的吞吞吐吐。
飞影自然明白小何子说的是自己不在这几日的事情,但又不好随便打探主子什么,只深锁着眉不说话。
只是这时俩人都有些开始怀疑了,毕竟以陆鼎原的功力,他们在门外这一通聊,主子怎么也该有些响动回应他们了。
两人齐齐凑到陆鼎原内室门外,对望一眼,最后决定由小何子开口。
“主子,您醒了吗?小何子伺候您更衣早膳。”小何子压低着声音道。
没有回应。
“主子,您醒了吗?小何子伺候您更衣早膳。”高一点。
仍旧没有回应。
“主子,您醒了吗?小何子伺候您更衣早膳。”再高一点。
还是没有回应。
“主子,您醒了吗?小何子伺候您更衣早膳。”小何子这回几乎可以算是扯着脖子喊了。
对着沈静的屋内,两人一前一后冲了进去。
哪有人在?床铺整齐的根本就没人睡过,屋内的一切,仍旧是二人昨夜走时的样子。这下可是吓得他们同时一个激灵。
“分头找。”飞影说完就冲了出去。
小何子也急吼吼的跟了出来,没头苍蝇一样开始在宫里乱窜,直搅得广寒宫内一阵鸡飞狗跳,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陆大庄主突然失踪了。
一个时辰后,春夏秋冬四宫护法在聚事堂偏厅聚了个齐全。
“会不会去密室练功了?”夏天问道。毕竟广寒宫有一个只有教主能进的密闭练功场所是所有宫众人尽皆知的事。
飞影摇摇头否定。
“你这么肯定?还是你进去看过。”夏天疑惑。
“主子每次进去练功前都会招呼我一声,让我守在门外。”飞影解释。
“这不这次你正好没在,又刚远途归来,也许主子就是想让你好好休息才不与你说呢?”夏天还是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主子肯定不会去练功的,他……”小何子一着急,差点说吐露了嘴。飞影一瞪眼,小何子赶紧把后面的话咽了。主子说过,冷凝香的事,说不得。
“他什么?”夏天和冬离却同时追问。
“他……他……”小何子噎在那里,急急的想着对策,“他这些时日常常招韩量侍寝,睡到日上三竿。”哪里是常常,根本是每日;哪里是日上三竿,根本是日夜颠倒。小何子在心里默默的腹诽两句,却突然一道精光从脑子里闪过。
“对啊,韩量,我怎么把他忘了!”小何子一拍大腿,转身就往外冲。
众人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见他没头没脑的往外奔,也就都不明所以的纷纷跟上。直到踏进春宫后院,小何子一把推开韩量小屋的门,众人才具都一脸震惊的表情。
小屋床上,两个人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睡得正熟,而被人环抱在怀的,不是陆鼎原是谁?
首先惊醒的,居然是韩量。其实韩量早早已醒过来一次,他一个做外科医生的,觉本没那么多,一天睡上五六个小时便已足够。但见陆鼎原在他怀里睡得沈稳,不忍打搅,也就又咪了一觉。本就没睡实的人,自然有点响动便醒来了。
所以众人冲进来的时候,首先对上的是韩量一双冰寒的眸子,接着在陆鼎原睡眼稀松间,韩量已经一把抄起棉被紧紧盖住了两人,然后就是一声如雷的暴喝:“出去。”
别怀疑,吼的人是韩量,而不是陆鼎原。
陆鼎原在韩量的吼声中彻底清醒,然后看清卡在门口的众人,双眉一皱,下颌一扬。四人虽还有疑惑,却都乖乖的在陆鼎原的指示下退了出去。最后出门的小何子,还不忘将门给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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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得有点晚了,又过十二点了,真对不起大家。
嗜虐成性22
陆鼎原在韩量的吼声中彻底清醒,然后看清卡在门口的众人,双眉一皱,下颌一扬。四人虽还有疑惑,却都乖乖的在陆鼎原的示意下退了出去。最后出门的小何子,还不忘将门给带上。
陆鼎原暗叹口气,这里的屋舍确实太简陋了。拍拍韩量的肩,道:“走,去我那里。”
两人穿戴整齐,陆鼎原叫小何子进来。“我院子里还有几间空房,找间干净敞亮的打扫出来让韩量搬过去。”
小何子心下暗惊,却听陆鼎原又道,“找个人进来帮他收拾东西,今个就将事办妥了。”
“是。”小何子点头称是,赶紧招呼了春荷进来收拾。
“都随我来吧。”陆鼎原招呼众人。
于是一行六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陆鼎原的院落。却没想到众人落座后陆鼎原的第一句却是:“都把话给我传下去,韩量我已经收房了,如果必要,我可以走个场子。”
众人相互对望,表情各异。只有韩量一头雾水,对陆鼎原的话,根本是有听没有懂。
“既然大家都聚齐了,我正好宣布一件事。”陆鼎原略一停顿,像在犹豫,片刻后语速缓慢而坚定的说道,“大家都知道,这广寒宫原本是门女子的派别,家母传给了我后,才渐渐变成现在男女各半的情况,也不知我做得是对是错。”
众人不解,不明白陆鼎原怎么说起这个。
“不过不重要了,我今天宣布,冬离为宫主继承人,如果我哪一天离宫,这个位子,就是她的,大家都没有疑义吧。”陆鼎原终于说完他要说的话。
“主子!”飞影和小何子惊惧非常,已然明白主子是个什么意思,他根本就像是在交待后事。
“主子?”而夏天和冬离就疑惑重重了,不明白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个,总觉得有什么事似乎是他们应该知道却还不知道的。
“好了,没什么事就都散了吧!”陆鼎原一副此事就此打住的表情。众人见主子态度坚决,并且似有不耐,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都各就各位,去忙自己的了。
待到众人都走了,韩量才问:“收什么房,走什么场子?”
陆鼎原打量韩量半晌,发现他是真的不明白,而不是不愿或挑衅,才缓缓解释道:“就是给你个名分,正式成为我的人,这收房正经的还要走个形式礼仪什么的,但咱们江湖上的人不讲究这个。”
“给我个名分?”韩量想了想,终于明白了,陆鼎原之所以让人把话传下去,其实就是告诉众人,他是他的人,让想再动他打他的人自己掂掂分量。“那我可该要好好谢谢你不是?你可要好好照顾我,我这辈子都指着你了。” 韩量此话说得极尽嘲讽,表情万分不屑。
陆鼎原突然明白,这韩量怕是又恼了他了。想想也是,韩量虽然没有什么功夫傍身,但胆识却凭地过人,哪是会肯躲在他人身后的?再说他却也是无法顾他一辈子的,即便是他想顾,以他现下的情况,怕也是顾不了的了。
陆鼎原突然拉住韩量的胳膊,“你跟我来。”
一路将韩量拉进自己的卧寝内室,陆鼎原开始对着一面墙四重一轻的敲击上面的数块石砖。等他敲击完,一道暗门缓缓的打开了,原来竟是一扇石门。
陆鼎原刚要领着韩量进去,就被一道人影拦下。“主子。”来人却是飞影。
“让开。”陆鼎原皱眉。
“主子,宫里规矩,这密室只有宫主一人可进。”飞影话是对陆鼎原说的,一双利目却盯的是韩量。韩量却好似无所觉一般,置身事外的看着二人。
其实飞影的出现韩量不可不说意外,但毕竟在这里已经待了这么长时间,广寒宫里有无所不在的暗影卫他或多或少还是知道点的。虽是第一回亲见,但到底韩量是处惊不怪惯了的人,也就没表现出多大的惊讶或兴趣。
“宫里规矩我比你清楚,让开。”陆鼎原不耐。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教训他了,何况这宫里的规矩他破了又不止第一回了,不然他飞影、夏天之流的男人怎么可能在这里?
“主子。”飞影坚持,身子将入口挡得死严。
“你还想和我动手不成?”陆鼎原冷笑。
“属下不敢。”一句话吓得飞影当即跪倒,平日里不敢,现下陆鼎原这种特殊的时期,更是不敢。真要做这种叛教悖义、伤害主子的事,莫说旁人,他自己就第一个饶不了自己。
“唉~”陆鼎原轻叹口气,不再看跪在地上的人,拉着韩量绕过他,直接进了密室通道。
“主子……”飞影失神地对着自己面前合上的石门低声轻喃。话是说在嘴里的,眉头间深深锁住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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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肉啊…… 囧!
不过终于进密室了,肉肉也就不远了……
嗜虐成性23
韩量跟着陆鼎原走过了一段长长的隧道,又过了两道设有机关的石门,才真正来到飞影口中的密室。
说是密室,却远远不止一间屋子那么简单,放在现代,可以算是别墅一级的使用面积了。一进门的地方,是上百平米的大型练功房,三大排摆满各类武器的陈列架围了三面的墙,省下的一面墙,靠墙一一排列的是打桩、横杆、吊环等练武用的辅助道具。往里走,穿过练武的房间,里面显然也是练功的地方,因为这间房的四面墙上都凿刻着一幅幅明显在练功的各类图象,但不知为何房间的正中只摆了一张冒着寒气的白色石床。而在这间房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门,韩量先进了左侧的,里面墙上挂满了画像,而每一幅画像里画的都是女子,虽然女子年龄相貌各异,但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件兵器,而在画像下放的石制陈列架上,摆放的就是画像中女子手中的兵器。韩量又去另一边,这里显然就是生活起居的地方了,日常用品一应俱全,而在这间房的右侧,还有一间小小的房间。韩量走进去一看,不由吹了声口哨。里面居然是一眼小小的温泉。
韩量本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所以看到那么多奇怪的事物也没发问。直到在这地方不可思议的见到了温泉,才回过头对打一进密室就一言不发、只陪着他慢慢逛的陆鼎原说道:“你可够会享受的,这种地方还能挖温泉?”
陆鼎原轻笑,摇摇头,“广寒宫四面环山,这里本是一个天然的山洞,温泉也是本来就有的,先人做的不过就是加了机关,封了通道,然后在出口处傍山而建宫而已。”
“把出口堵在自己屋子里,好主意。”韩量边说着,边退了出来,来到放有石床的那一间。看着冒着寒气的石床,突然想起陆鼎原身上不同寻常的冰寒,手便伸了上去,果然冰寒透骨,一句近似关心的话,不知怎么就脱出了口,“你身子寒成这样,不是睡这石床睡的吧?”
陆鼎原也学着韩量,伸手摸上去,毕竟这床陪了自己二十多年,有一种说不出是喜是厌的感情。“这是寒玉床,在这上面练功可事半功倍。”
“啧,拿玉做床,你可真有钱。”韩量曲指悄悄床沿,但对玉石一窍不通的他实在看不出这和石头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无非是成色剔透些、润泽些。
“家父祖上世代做玉石买卖,家里最多的实在就是这些玩意。”陆鼎原边说着,边坐了上去。想到自己马上就要不久于人世,对于帮助他压制了这么多年欲望的东西,无论是喜是悲,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舍的。
韩量皱眉,看着陆鼎原低头坐在那么冰凉的地方,还一副若有所思一时半会不打算起来的样子,于是一把将人薅到自己怀里,厉声喝道:“不要命了你!”
“……”陷在自己思绪里的陆鼎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与自己贴合在一起的韩量。
看着陆鼎原仿若失神般一眨一眨的眼睛,韩量眯起眼,伸手掐住他的下巴,“说,到底怎么回事?”再傻的人也看得出陆鼎原不对劲,何况他韩量从来就不是傻人。
“什么怎么回事?”陆鼎原一时没明白。
“你和我装傻?”韩量加重了手劲。
终于回过神的陆鼎原恢复了往日的精明脑袋,突然明白韩量问的是什么。但这让他怎么说?说自己堂堂一宫之主一时不查中了淫毒,马上就将身废如残?还是说他为了不想拖累旁人而打算自绝于世?“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问什么。”于是只有继续装傻。
“真的不知道?”看着陆鼎原左右闪躲的眸光,韩量又怎么会相信他的说辞。
“真的不知道。”陆鼎原打算坚持到底。
“唰”,韩量又一次撕了陆鼎原的衣服。“还不知道吗?”
“呵……”陆鼎原倒吸口气,可仍旧是摇头。
“好,我就做到你知道为止。”韩量恶狠狠的将人拽进了右侧的屋里。
一路走,韩量一路就将陆鼎原扒了个精光。到了屋内的石桌傍,韩量抽出自己的腰带缚住陆鼎原双手,就将人按倒在桌上。
陆鼎原双手被绑在身后,面朝下被按在桌上,还没来得及抬个头就看到韩量将桌上茶壶抄了起来。
“别……”有过一次经验的陆鼎原自然明白韩量要干什么,刚喊了一个字,屁股上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随后一个硬硬的东西插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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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些事情耽误了,今天会把昨天的补上,所以今天会有两更。实在是对不起大家,鞠躬……
后面要开始大家期待的“虐”了,希望大家看得过瘾。
还是那句话,期待亲们的推荐和票票,谢谢了!!!!!
预告:下一更里有肉,大块的哦!哦呵呵呵……
嗜虐成性24(调教ing~)
“哈……”趴在桌上转头不便的陆鼎原甚至连摇头都不能,只能看着韩量将他的屁股又抬高了些,然后壶里的凉水便汩汩的灌了进来。
这里的水和卧房里的凉茶不能比,虽然也是每日更换,但却是凉透了的,与卧房中的温凉不同,感觉也就更加的清晰。
“还不知道吗?”一壶灌罢,韩量冰寒的声音传来。
“……”陆鼎原咬着唇,几不可见的摇了下头。
“好,我就看你能撑到几时!”韩量抱起陆鼎原,朝温泉水的方向走去。
被韩量按到温泉岸边的陆鼎原有点茫然,却在看到韩量拿壶又舀了满满一壶水后开始有点害怕。“别,韩量,你不能……”功夫不能用,不用韩量嘱咐,连续五天的内息受损,他现在想使也使不出来了。
“闭嘴!”随着韩量声音响起的,还有清脆的巴掌声。
“唔……”股部的掌击引起了肠道中水的震动,那种感觉让陆鼎原瞬间咬紧了唇。
又是一壶水灌了进来,不同的是,这一壶是热的。
“哈……哈……”一冷一热在陆鼎原腹中翻搅,已经引出了他薄薄的一层汗。而韩量却没有停手,守在温泉旁边,一壶接一壶的灌了下去。
“别……哈……不……啊……”陆鼎原每喊一次拒绝的话,韩量就在他屁股上来一巴掌。陆鼎原也知道越这样越糟,但腹中越来越明显的绞痛让他怎么也忍不住叫停。
“别……快停……我要出恭!要如厕!”在陆鼎原终于忍不住大喊出来时,韩量终于停手。
当陆鼎原以为韩量终于放过他时,却发现韩量转身离开了这里。
“不……别……别走……”身体上的折磨早就让陆鼎原失去了挣开捆绑的力气,在地上像个肉虫子似的磨蹭着身体。
韩量回来的很快,却在手中拎了个净手脸用的木盆。
“我没找到恭桶,就用这个吧!”听到韩量的话,陆鼎原眼睛瞪得就像铜铃。
“怎么?还要我把你?”韩量说着,在陆鼎原屁股上又拍打了两下。
“唔……不,放开我,我出去……”密室里不备恭桶不备食物,是因为味道重的东西在这里时间久了毕竟不好通风不好闻,也是因为毕竟没有人会在这里待上太久的时间,而旁边那间屋,其实不过是为了小憩用的。
“啪啪”又是狠狠的两巴掌,直接打断了陆鼎原的话,也打得他豆大的汗滴刷刷往下趟。
“你以为游戏开始还是你做得了主的吗?”韩量冷笑,将陆鼎原像抱小孩把屎一样抱在怀里,“就在这里上。”其实韩量来这里几个月,早就将这里的语言学得八九不离十了,只是一着急,连上厕所这样的现代词语都用上了,那陆鼎原又怎么会懂?
“唔……”陆鼎原死咬着唇,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只想韩量快快放开他。
韩量一口狠狠咬在陆鼎原肩上,手上还狠狠掐了他两把,“你最好快点,要不我就接着灌,或者你希望我给你导出来?就像上次一样?”
“呜……”陆鼎原使劲摇着头,上次被韩量按着穴口流出的是水,可现在自己腹痛如绞,再一扩张,出来的一定是秽物。陆鼎原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呜咽着像一只无助的小兽。
“看样子你是希望我帮你。”韩量说着,一只手挪动着向穴口进发。
“不!”陆鼎原大叫一声的同时,后穴洞开,污秽之物一涌而出。“不要……”随之而来的,还有陆鼎原的泪。“呜……呜……”自出襁褓,他就再也没哭过,可是这一次,却是痛哭失声。
“乖,不哭,忍忍就过去了……”韩量难得哄人,尤其还是哄一个哭得风云变色的大男人。不过他手也没停,在陆鼎原快排净的时候,又灌了几次,直到陆鼎原排出的是清水。
“乖,不哭,做受的本来就要清洗干净的,这是必要的过程,”韩量将陆鼎原的捆绑解了,将他僵麻的双臂缠上自己的脖子,抱着他回到刚刚的房间,仍旧将他仰躺着放到桌上。
陆鼎原虽然听不太懂韩量的话,却被韩量少有的温柔迷惑住了神智,慢慢放缓了哭声,不过仍是一抽一抽的,短时间难以平复激动的情绪。
“你,你虽然觉得很委屈,但是它却很快乐,说明你的身体并不会因此而不舒服。”韩量弹弹陆鼎原昂头挺胸的小弟弟,转移陆鼎原的注意力。
陆鼎原傻傻的按照韩量的指示低头,看到自己勃发的下体的瞬间,脸“腾”得一下烧成了晚霞色,赶紧将头扭开,眼睛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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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虐成性25(调教)
“你虽然觉得很委屈,但是它却很快乐,说明你的身体并不会因此而不舒服。”韩量弹弹陆鼎原昂头挺胸的小弟弟,转移陆鼎原的注意力。
陆鼎原傻傻的按照韩量的指示低头,看到自己勃发的下体的瞬间,脸“腾”得一下烧成了晚霞色,赶紧将头扭开,眼睛闭了起来。
“呵呵……”显然陆鼎原青涩的反应取悦了韩量。
韩量将陆鼎原的双腿挂上自己的双肩,将一旁的烛火挪得更近了些。“我来看看这里洗净了没。”说着,插入两指,翻弄起来。
“唔……”陆鼎原根本不敢睁眼。眼睫上挂着泪珠轻轻颤动着,火红的双颊一片娇艳,被咬成玫瑰色的双唇间若隐若现着半排编贝白齿,此时的陆鼎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惑。
韩量一指在甬道中刮搔,一指在前列腺附近打圈,边还诱哄着身下的人,“乖,把嘴张开,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陆鼎原咬着唇,只是摇头。
“啧,再不乖我要罚你了哦!”韩量挑高一边唇角,邪笑。
陆鼎原闻言瞠大被泪水染得水荡荡的眸子,却仍旧是摇头。可惜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不但不能让韩量罢手,反而玩得更起劲。
韩量一把拉开陆鼎原的发带,捆在了他勃发下体的根部。
陆鼎原的头发本就已散乱,这一下更是铺了半张桌子,衬得他苍白的身子更加细瘦,只不过此时再苍白的身子,也还是难免染上了一层粉红。
“还是不肯开口吗?”韩量拉着陆鼎原的一缕头发把玩,不时的在陆鼎原脸上刷上两下。
陆鼎原拼命摇头,连已经退下的泪都又甩了出来。
“很好,我就看你可以坚持多久。”韩量说着,一手插入陆鼎原早已柔软绽放的菊穴,狠狠按揉前列腺;一手举高并倾斜烛台,让红烛上的蜡油一滴滴掉落在陆鼎原细瘦微寒的身子上。先是红艳的乳首,再来是结实的腹肌,然后是柔嫩的大腿内侧,最后连陆鼎原的胯下双珠也没有放过。
“不……不……放过我……不……不要……”早在韩量第一滴蜡油滴上陆鼎原的乳尖的时候,他便“啊”的一声尖叫了出来。而随着韩量所滴的位置越来越敏感,陆鼎原的叫喊求饶声也越来越大。先不说滚烫的蜡油在身体敏感处流动、凝结给人带来的刺激,仅就后穴要紧位置被搔弄、下体越来越鼓胀却难以发泄的感觉,就已经让陆鼎原难耐之极。毕竟这不同于自己无法射出,而是被绑着难以宣泄,这种感觉几乎逼疯了他。
“说了是惩罚,哪有那么容易?”韩量却还是不肯放过他。放下烛台,按照刚刚的顺序,韩量开始往下揭已经凝固了的蜡油。
“啊……哈……啊……”陆鼎原全身扭动,双脚胡乱的踢着,双手抓着石桌的边缘直抓到指节泛白,却仍是被一波波热浪淹没了。
韩量看到陆鼎原铃口处清流滴滴不断、汩汩而出,打湿了玉柱下的一片芳草,后穴的爱液也淋湿了自己的整个手掌,再见他神色,早已失了神智身陷欲火之中。
韩量轻轻一笑,知道陆鼎原受不住了,便抽出手指,挺身而上。
陆鼎原在韩量插入的瞬间便手脚全缠了上来,在韩量律动的时候,更是不断挺动腰身,配合着韩量的动作,嘴里嗯嗯啊啊的淫哼浪叫着,早就已经忘了自己是谁,更别说什么宫主的自制与矜持之类的。
两个人一路从桌上做到地上,再从地上滚到床上,纠缠撕扯得就像俩个野兽。
“让我射……啊……受不了了……哈……给我……给我……”陆鼎原哭叫着。
“等等……一起……我们一起……”韩量诱哄着。
两个人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只是本能的彼此纠缠着、索取着。直到爆发的前一刻,韩量一把扯掉了对陆鼎原的束缚,两个人互相撕咬嗥叫着达到了高潮。
先缓过劲来的是韩量,他抱起陆鼎原去温泉处一同洗澡,顺便等陆鼎原醒来。
陆鼎原这次回过神的时间要比以往长很多,不知是这次做得太激烈,还是他身体没有之前好。反正直到韩量将人清洗干净,又回到床上过了半晌,陆鼎原才缓缓回神。
“唔……”陆鼎原回过神后,感觉身子像要散了一样,不由轻哼出声。
“还好吧?”韩量一手搂着他,一手慢慢揉着他略有僵硬的肌肉。
陆鼎原想起之前的情事,双颊瞬间娇红。
“怎么样?想说了吗?”韩量旧事重提。
陆鼎原瞬间一愣,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要不原意说,我不介意再来一次。”韩量用轻柔的语气说着威胁的话。
“我……好,我告诉你。”陆鼎原深吸一口气,决定将一切告诉韩量。于是怎么中的埋伏、怎么中的毒,那人为何要害他,他又如何捡到的韩量,陆鼎原从头至尾详详细细的讲给了韩量听,甚至包括十六岁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他也没有隐瞒。
嗜虐成性26
“你要不原意说,我不介意再来一次。”韩量用轻柔的语气说着威胁的话。
“我……好,我告诉你。”陆鼎原深吸一口气,决定将一切告诉韩量。于是怎么中的埋伏、怎么中的毒,那人为何要害他,他又如何捡到的韩量,陆鼎原从头至尾详详细细的讲给了韩量听,甚至包括十六岁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他也没有隐瞒。
“冷凝香?”韩量作为一个医者在思考着,一只手无意识地把玩着怀中陆鼎原的头发。“小何子都给你试过什么药了?”
“能试的几乎全试过了,”陆鼎原又把飞影如何去取皇帝血,这几天来小何子又如何给他试药,包括试药后他的反应全部讲了一遍,最后不无无奈的道,“连童子尿我都已经喝过了!”
韩量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恼得陆鼎原双颊飞红却也拿他无法,直等他笑得够了,才正经道:“童子尿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皇帝血原本就该不会管用的。”
“为什么?”陆鼎原不解,毕竟当初他们对皇帝血都寄予厚望的。
“你也说了,这种毒是江湖上一些个女子拿来帮丈夫的,既不贵又非罕有,那请问,他们帮来个废人干吗?必定是她们有法子解的。如果解药是皇帝血的话,你认为她们有那个本事三天两头往宫里跑,还要多少血有多少血?你以为皇帝是她们家里养的小鸡仔子呢?”韩量一句话,把不怎么爱笑的陆鼎原逗得笑出声来。
“况且,以一般的医理来讲,解毒之物距毒物不会甚远,比如蛇毒,其蛇自身就有解毒之物。而如果解药是皇帝血,你想想她的毒药得多值钱?怎会如此容易得来?”韩量等陆鼎原笑够了,接着说道。
陆鼎原想想确是如此,不禁叹道:“这个小何子,真该打,也不知他神医之名哪来的,平白让我受这许多苦。”
“也怪不得他,关心则乱,估计他是慌了神了。”对于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小何子,韩量虽是平日里不以为然,但到底顾念些许。
“你可知道解法?”陆鼎原抬头,眼睛艘然精亮。
虽不忍他失望,但到底韩量医德甚厚,怎么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我回去想想,但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毕竟连小何子也没办法不是吗?”
“嗯。”陆鼎原躺了回去,不再吭声。
“对了,你把我带进来到底是干什么的?”韩量不忍陆鼎原难过,于是转移他注意力。
“呀!”陆鼎原翻身而起,“看我,把正事都忘了。”说着,拉起韩量就往外面走。
韩量随陆鼎原来到挂满画像的房间,见陆鼎原从一个暗格中取出一本册子递给他。
“这什么?”小儿书?韩量看着手中画满女子画像的图册纳闷道。
“玉虚功。”
“玉虚功?”啥东西?
“嗯,本门内功秘籍。”
“给我这个干吗?”韩量随手翻着,不禁奇怪。
“我现在动不了内力,帮不到你什么,只有把这个给你。等你把这个背熟了,我再让飞影或冬离教你一些武功招式。”看韩量仍旧奇怪的看着他,陆鼎原不得不将未竟的话说完,“有些功夫傍身,也可以少受些委屈。”
韩量看陆鼎原的目光盯在他下颌青紫的位置,终于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原来他竟是在担心自己!难为他一个身中奇毒的人,还在惦记他的安危。
韩量一笑,“我会学的,不过这东西最好还是别拿出去的好,毕竟算是你宫内秘宝不是吗?”
“好,你来这里学,我也可以从旁指点一二。”看韩量为他着想,陆鼎原心里一暖,欣然接受道。“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韩量一证,“你不饿吗?”
两人醒得晚,早饭没吃,又做了一番激烈运动,午饭肯定也是错过了的,现下已不知是什么时辰。陆鼎原被韩量一说,才觉得腹饥难耐,不由得暗叹自己果然身体大不如初,原来有内力傍身时,别说几个时辰,即便是几天不吃也是忍得的。他却不知,那床上运动最是消磨体力,又与他内力有什么相干?
于是两人相携出了密室,却没想小何子与飞影一同等在门外。
“主子!”看到陆鼎原出来,小何子几乎没哭出来,“您还好吧?”一边说着,一边瞟着韩量。
“你不是以为我挟持你主子吧?”韩量比陆鼎原还先开口。
“我没。”小何子被说中心事,心里一虚,不由差开眼去。
“你啊!”陆鼎原摇头,实在对小何子的婆妈又是无奈又是窝心。“去摆饭吧,我饿了。”
“好!!”难得听陆鼎原喊饿,小何子兴高采烈的去了。
飞复印件来找小何子来是想让他劝主子的,没想到两句话还没到重点就被打发了,于是只得隐了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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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更没有肉……没能把他们再次搞上床,郁闷!
不过我还是无耻的想要票票和推荐,不知道可不可以呢,亲们?
嗜虐成性27
“你不是以为我挟持你主子吧?”韩量比陆鼎原还先开口。
“我没。”小何子被说中心事,心里一虚,不由差开眼去。
“你啊!”陆鼎原摇头,实在对小何子的婆妈又是无奈又是窝心。“去摆饭吧,我饿了。”
“好!!”难得听陆鼎原喊饿,小何子兴高采烈的去了。
飞复印件来找小何子来是想让他劝主子的,没想到两句话还没到重点就被打发了,于是只得隐了身去。
在小何子的张罗下,七八个菜很快就上桌了,还摆了两副碗筷。陆鼎原笑而不语,韩量笑骂小何子“真会来事”,小何子得意一番,又去给二人沏茶去了。
而陆鼎原第一次和韩量一起吃饭,终于发现了比夏天更叫他瞠目结舌的吃法。在他刚吃下两口饭的当儿,韩量一碗饭都吃完了,又在向第二碗进攻。
“你……多久没吃饭了?”怎么像饿死鬼投胎似的?后一句陆鼎原没好意思说出口。
韩量只笑,不说话。在陆鼎原的目瞪口呆中三两口解决了第二碗饭,将碗筷往旁边一摆,又用凉茶漱了口,用布巾净了嘴手以后,才对慢条斯理吃饭的陆鼎原道:“你要是和我们一帮急诊室的一起吃饭,不饿死才怪。”长期就职急诊室的生活,养成了韩量 “三快生活”的习惯,即吃饭快、入睡快、上厕所快。
陆鼎原眨眨眼,有时候真的怀疑韩量和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怎么老是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韩量摆摆手,知道自己没经大脑脱口说出的话困扰了陆鼎原,只道:“没什么,习惯就好了,你多吃点。”
陆鼎原见韩量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低头又安静吃自己的饭。
饭后陆鼎原带着韩量在自己院落里转了转、熟悉环境,不多久天便已经暗了下来,一天算是过去,于是两人各回各屋。
陆鼎原回去后,虽身子疲乏,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他自幼练习玉虚功,身子本就比一般人偏凉,这几日被冷凝香搅得越发冰寒,没感受过也许就不想,但这两日睡在韩量的怀里,被他温热的皮肤烫贴着,竟让他有了丝丝眷恋。
夜已深沈,陆鼎原实在躺得无聊,决定出去走走,刚到院子里,却发现韩量那厢房里的灯还亮着,双脚便不听使唤的走了过去。
刚到门口,便听到韩量房里居然传来小何子的声音,“我不要!”
“你给我过来。”接着是韩量微怒的声音。
陆鼎原愣在当场,觉得一股似冰的寒意从脚底直漫脑顶,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就在这时,“!”的一声,房门大开,小何子满脸通红的冲了出来。陆鼎原根本连躲都不知道躲了,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小何子撞进了自己的怀里。
“主子?”
韩量随后追出来,看到陆鼎原只眯了下眼,却一句话都没有说,仍指着他怀里的小何子道:“你给我过来。”
“我不要。”小何子赶紧躲到陆鼎原身后,一副寻求庇护的样子。
陆鼎原很想问是怎么回事,但只觉得双手发抖呼吸困难,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给我过来,”韩量仍旧指着小何子,“你不是说你为你主子死都可以吗?就让你试个药至于吗?”
“你那是药吗你?你……你……你……”小何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药?”陆鼎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主子,你别信他的,一锅马鞭狗鞭炖在一起,非说是药,还要让我试吃,那……那种东西还不吃出毛病来。”小何子拽着陆鼎原诉苦。
“童子尿、狗血都能当药了,这又怎么不能当药了?”韩量反驳。
“我……我一个阉人,你……你让我吃那个东西,你……你……”小何子一脸悠然欲泣的样子。
韩量一怔,这点倒确实是他考虑欠佳了,他只顾想到小何子本身懂药,又处处以陆鼎原为先,当是试药的最佳人选,却忘了这种东西对他而言确是心理上的刺激。
“我试。”陆鼎原对于韩量是全然的信任,既然韩量说那种东西可能有效,他就愿意一试。
“主子?”小何子瞠目结舌。
“你试?”眼见着韩量周身的怒火“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韩量两步上前,一把拽起陆鼎原的手腕,捋下他的衣袖,“你自己看看,你这几天试药把自己试成什么德行?”
月光下,陆鼎原手腕细瘦、肤色苍白,比之前至少瘦了两圈有余。
“主子……”小何子眼泪刷得就下来了,他之前只是想到要为陆鼎原解毒,太过追求结果的同时忘记了中间过程中陆鼎原所受的痛苦与折磨。
“好了,”陆鼎原拍拍小何子,“还是我试吧,不在乎这一次。”
“有胆你再给我说一次。”韩量的声音瞬间冷了下去。
“……”陆鼎原一滞,与韩量日渐亲密的接触中,他已经知道了,韩量越是冰寒的时候,往往反而是动了真怒的时候。
“我来试。”飞影突然现出身来,惹得没有心理准备的三人齐齐调转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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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没有肉,囧……
嗜虐成性28
“有胆你再给我说一次。”韩量的声音瞬间冷了下去。
“……”陆鼎原一滞,与韩量日渐亲密的接触中,他已经知道了,韩量越是冰寒的时候,往往反而是动了真怒的时候。
“我来试。”飞影突然现出身来,惹得没有心理准备的三人齐齐调转目光。
韩量深深看了飞影一眼,终是什么也没说,只转身道:“随我来。”便进得屋去。
飞影随后跟上。
陆鼎原和小何子对看一眼,不明白这诡异的气氛打哪儿来的,只得跟进去。
在韩量的内室,瓶瓶罐罐的摆了一桌子,韩量正在从一个药壶中往个小酒盅里倒东西,倒完后,递给了飞影。
“就这么一小盅啊?”随后进来的小何子叽叽喳喳的叫唤。
韩量被他尖细的嗓音吵得忍不住翻白眼,“你以为我让你喝一壶啊?”
小何子吐舌,他原本是那么以为的没错。
飞影看着眼前白浊的液体,只这么一小盅,雄性特有的腥檀味便弥漫了满屋,不由轻轻皱眉。
“飞影,别勉强。”陆鼎原说着,就要夺过来。
飞影闪开,深吸一口气,一仰头喝了进去。
“啧,味道是不是很怪啊?”小何子在一旁探头探脑地打听,惹来飞影一个白眼。
“运功试试看,丹田有热的感觉吗?”韩量从旁指点道。
飞影略一运功,将腹中之物的药效催发出来。只觉得汩汩热气往身上窜,血液有加快的趋势,隐隐汗都下来了,丹田却一如既往无甚特别反映,于是摇摇头。
韩量皱眉,却仍进行下一个步骤。取来一个茶碗,乘了一碗清水,然后对飞影道:“借你一滴血。”
飞影一顿,仍是点了头答应,从绑腿中抽出匕首就要往腕子上划。
“你给我等等,”韩量一把握住了飞影的腕子,也就是飞影功夫好,收手及时,不然这一下绝对就划在韩量手上了。“少把那江湖习性往我这使。”说着,韩量拍开一个酒坛,倒了碗酒,又从小何子给他的针灸包里拿出一根针,在酒碗里浸了浸,才握住飞影的手指扎了下去。一滴浑圆的血珠,正落在韩量摆放在下面等着的茶盏里。
“你让我给你取坛烧刀子,就是干这个使的?”小何子不禁插话,本来还以为他多能喝呢!
韩量没理他,对陆鼎原道,“你的。”
陆鼎原已经看了明白,乖乖的把手伸了过去,由着韩量采血。
韩量又取了另一根针,同样在酒里浸了,同样将他的血滴落在乘着清水的茶盏中。
茶碗中,陆鼎原血的颜色明显比飞影的那滴淡。韩量用针尖轻轻搅了搅,将两滴血搅缠在一起,可一会儿功夫,两滴血又分开了。
“又不是滴血忍亲,这是干吗?”唯一懂医理,有发言权的小何子质疑道。
“融血只能说明两个人血型一样,认屁亲。”韩量一句话就将小何子噎了回去。
“……”三人无语。没办法,现场在座三位,没一个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韩量不甘心似的,又搅了一次,直到两滴血都在水里化开了,仍旧是深深浅浅的不同颜色层次。
“不行,”韩量摇头,“这东西不起作用。”
飞影此时早已汗湿重衫,等韩量终于下完了结论,便要起身离开,却不料碰翻了凳子。
“你怎么了?”虽然飞影仍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连小何子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我想你们该找人给他泄泻火。”韩量往飞影下身瞄了一眼。
飞影不同与旁人,他是影卫,常年穿一身黑色紧身衣,此时分身有了变化,在双腿间支出一个小帐篷,是人都能看得明白。
“小何子,带飞影去春院,挑几个机灵懂事会伺候人的。”陆鼎原直接吩咐了下去。
“得勒!”小何子打个哈,弓着身子请到:“影爷,您随小的这边请。”
韩量飞起一脚踹去,“瞧你那龟奴样!”
小何子一闪身躲过,“我还能再让你踹着我?好歹我也是有功夫的人。”
“得了你,赶紧去吧!”韩量挥挥手。
“秋影,咱们走。”小何子吐吐舌,率先出去。
既然陆鼎原有命,飞影也只得跟着去了。
“你现在和小何子很亲近?”等二人走后,陆鼎原不禁问道。
韩量笑,“算不上亲近,”伸手指指屋里靠墙堆放的三箱子书,“他现在算是我半个师傅。”
陆鼎原过去随便翻了翻,“你在跟他学医?”
“就算是吧。”韩量跟过去,搂住陆鼎原的腰,也有要问的话,“你身边时刻不离的有暗卫跟着吗?”飞影的两次突然出现,让韩量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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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虐成性29(肉~~~)
陆鼎原过去随便翻了翻,“你在跟他学医?”
“就算是吧。”韩量跟过去,搂住陆鼎原的腰,也有要问的话,“你身边时刻不离的有暗卫跟着吗?”飞影的两次突然出现,让韩量忍不住问道。
“差不多吧!”陆鼎原想了想,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候还真是不多。
“那我们之前的几次,岂不是被看光了?”韩量手上用力,一股警告的味道颇为浓重。他分明像是在说: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没完!韩量不介意做给别人看,但不知为何,他介意别人看陆鼎原。想起陆鼎原激情中娇媚的样子,双手砸得更紧了。
“怎么会?除了飞影,其他影卫不会不眠不休的跟着我,就算在暗处保护我,没我的指示他们也不会进我的卧房。我们……”陆鼎原想起和韩量的情事,不由脸一红,“那几次,刚好飞影去取皇帝血,是秋云当得值,我可以肯定他没看到过。”
“也就是说飞影会时刻不停的看着你了?”韩量眯眼,可惜背靠韩量的陆鼎原看不见,还在自顾自的说道:“基本上是,除非我命令他离开。”
“也就是说他看过你沐浴更衣了?”韩量的声音很轻,贴着陆鼎原的耳朵问。
“大概吧,这种事情每天都在做,谁也不会特意为这个把暗卫支开。呀……”前面陆鼎原还说得理直气壮,直到韩量一口咬上了他的耳垂。
狠狠的一口,血就顺着陆鼎原的脖颈滴滴答答地淌了下去。陆鼎原身子一颤,两腿直发软。这是韩量下手最狠的一次,但与发软的双腿相比,另一个地方却不可控制的坚硬了起来。陆鼎原呼吸开始急促,抓着韩量缠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才勉强稳住自己。
“每天被看个精光还理直气壮啊?”韩量舔着被他咬破的地方,低喃。“那你告诉我现在有没有人在外面守着啊?”
“……”陆鼎原摇头,咬着唇低喘。他不敢开口,怕开口就是忍不住的呻吟。韩量舔在伤口的舌温热而滑腻,间或又啃啮几口,让陆鼎原一路从头麻痒到脚,只恨不得韩量狠狠地蹂躏他一番。
“很好。”韩量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吹熄了蜡烛,一把将陆鼎原推上了床,人也随即压了上来。
即使陆鼎原说没有暗卫守着了,韩量还是放下了床帐。即便做外科医生的他看过了无数男男女女的身子,但不知怎么得,唯独这一具身躯,他不想和别人分享。
三两下撕掉了陆鼎原的外衣和中衣,扒开内衣,韩量开始制造吻痕,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吻痕,个个带血。
“唔……”当韩量啃咬到陆鼎原小腹的时候,他不得不用手捣住自己的嘴,因为他实在忍不下到口的呻吟。
看着陆鼎原波光闪闪的双眸,韩量一口将他的玉茎尽根含入,一手还在他的双珠上不停的揉掐弹捏,甚至还抓出两个血道子来。
韩量是从不肯给别人做到这种地步的,无论男女。这一次,他只是想看陆鼎原哭,才想也没想的就做了。
而陆鼎原也确实没让韩量失望,当他将他的分身含入的瞬间,陆鼎原的泪“唰”得就流了下来,这次不是为了屈辱,而是过大的欢愉让他几乎难以承受。
“啊……哈……”陆鼎原双手抓着韩量的头发,大张着嘴,像得了哮喘的病人一样用力吸着气。“量……哈!”在韩量在他菊花上一个弹指的瞬间,陆鼎原拔了一个高音,射了出来。
韩量没想到陆鼎原会这么快射,没来得急反应,一股热流直袭喉咙,想在吐出来已经不可能,直顺着喉管咽了下去。
“早上不是才做过?这么快就坚持不住了?”韩量奇怪自己竟没有一丝怒意,首次尝试也没觉得多么恶心,只拍了拍陆鼎原的屁股,轻声调笑道。
陆鼎原就没有那么轻松了,脸红得像个紫茄子,即使接触时间不算长,但他也已经知道韩量是个多么骄傲的人,这次居然把他的东西就那么咽了下去,让他一时半会儿有点缓不过神来。
韩量见陆鼎原发呆,伸出两指向他后穴攻去,触手处已是一片柔软,探指深入,才发现早已春水泛滥。
陆鼎原不知是天生敏感,还是这几日被韩量调教的,仅仅韩量的两个手指一番刮骚,他就再次受不住的颤抖了身子。
韩量轻笑,一个翻身,将陆鼎原置于自己身上。“来,自己坐上来。”
陆鼎原瞠大眼,不敢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韩量见他没反应,抬手不清不重的给了他屁股两下。“上来。”
陆鼎原愣愣的抬身,可抖得厉害的双腿让他怎么也坐不准位置,加上是第一次用这种体位,羞得他泪又快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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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虐成性30(肉~~~)
韩量见他没反应,抬手不清不重的给了他屁股两下。“上来。”
陆鼎原愣愣的抬身,可抖得厉害的双腿让他怎么也坐不准位置,加上是第一次用这种体位,羞得他泪又快下来了。
韩量欣赏了半晌陆鼎原的娇羞表情,终于不再难为他,两只大掌掰开他的股瓣,直接按到了自己的凶器上。
“哈……”过猛的插入让陆鼎原抖了一个激灵,肿胀酸麻的感觉直顺着尾椎攀上了脑顶。
“自己动。”韩量掐掐手掌下丰润翘挺的股瓣。
“量……别……”陆鼎原为难的轻喊,撒娇的意味颇浓。
“自己动。”韩量却不吃这套,一巴掌在屁股上扇得结实,打得毫无防备的陆鼎原“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嗯……”陆鼎原只得咬着唇,艰难地尝试着摆动自己的屁股。
几下之后,每当陆鼎原向下坐的时候,韩量都会挺动腰身,狠狠的撞在陆鼎原的菊蕊上。
“啊……哈……”前列腺被撞击,这回陆鼎原抖得不止是身子,连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啊呵……”没过多久,陆鼎原再次丢盔弃甲的缴械投降了。
看着软在自己怀里仍不停轻颤的陆鼎原,韩量有些无奈。退出自己的凶器,抹了抹他汗湿的脸,拍着他的后背轻道:“睡吧。”
“可是……你还……”陆鼎原仍旧有些喘,但看着韩量的“一柱擎天”,是男人都知道这样睡觉决不会舒服。
“没关系,睡吧!”
“我可以的,你……”陆鼎原话还没说完,就被韩量打断了,“你身子受不了,乖,睡吧。”
陆鼎原看着韩量闭目隐忍的表情,想起他刚刚为自己做的,暗暗做出了决定。
韩量还在和自己的欲火做斗争,却感觉怀里的陆鼎原像个小肉虫子似的,挪啊挪的,贴着他的身子滑了下去,接着铃口处传来滑腻温软的感觉。
韩量睁眼,看到陆鼎原像只饮水的小猫似的,颇不得法的在他的兄弟身上舔弄着。
韩量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兄弟的根部,便由着陆鼎原去玩了。不管他做得好不好,能享受到陆大宫主的如此服务,他韩量何其幸哉?!
陆鼎原努力回忆着刚刚韩量怎么给自己做的,照猫画虎的施弄一番,又是舔又是吸又是咬的,直到韩量实在忍不住哼出一声“疼”来,陆鼎原才想起来,韩量不若自己,他是不耐痛的。
“对……对不起……”陆鼎原赶紧道歉。
韩量顺了顺陆鼎原散乱的发,轻轻叹息:“别勉强。”
陆鼎原摇摇头,埋下脑袋又再继续,只是这次比起刚才,更加的小心翼翼。
韩量闭起眼,一手轻抚着陆鼎原的头发,一手抓着床单,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快点射,快点射吧!陆鼎原病弱的身子禁不起长久折腾的。
“……”终于,韩量一个挺身,结束了陆鼎原这次艰难的任务。
韩量拉起陆鼎原,伸手揩去他唇角的一滴浊白,没想到他会将他的东西尽数吞进去。将他揽进怀里吻了又吻,“辛苦了,睡吧。”
陆鼎原轻轻一笑,红着脸将头埋进韩量颈窝,安心睡去。
过了没多久,约摸两个时辰左右,原本睡得安稳的陆鼎原被丹田中一片灼热烧醒。看到韩量睡得熟,也没敢打扰,轻手轻脚的去一旁打坐。行了一个小周天,汗发了一个透,毕了功,用布巾将汗都擦了,才发现发出来的汗居然是冷的,弄得擦汗的布巾一片冰凉。
“这是怎么回事?”陆鼎原不禁对着布巾发傻。
“什么怎么回事?”韩量早在陆鼎原离开他怀里不久就醒了过来,每天都有觉睡的他睡个四五个小时已经足够了,看到陆鼎原在练功,也不打扰,就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直到陆鼎原去擦了汗发问,他才出声。
也是陆鼎原对韩量的全心信任,但凡他留个心眼防他,光凭呼吸他也能知道韩量醒了。“呀,你醒了?”
“嗯。”韩量起身,来到陆鼎原身边,“怎么了?”
“这擦出来的汗,怎会如此冰寒。”陆鼎原将布巾递给韩量看。
韩量接过,发现浸湿的布巾触手冰寒,竟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再想到陆鼎原刚刚运功时周身散发的寒气,韩量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不过仍是对陆鼎原问道:“你刚刚运功时什么感觉?”
“隐隐有一股热流,从丹田出来,顺着脉络绕行。”陆鼎原回忆着。
“可记得你之前几次运功什么情况。”韩量又问。
“丹田热气一涌而退,气寒淤塞,没多久就吐出血来。”
“那就是了,”韩量抚着陆鼎原的脸颊轻笑,“祝贺你。”
“你是说?”陆鼎原睁大眼,一抹喜色染上眉梢。
“还不一定,你叫小何子来看看。”韩量拍拍他肩安慰,不敢给他肯定的答案,怕万一不是徒惹他空欢喜,那样只会让他更伤心。
“好。”陆鼎原兴冲冲的就要往外冲。
韩量皱眉,低喝一声:“把衣服给我穿上。”
陆鼎原一愣,两边唇角慢慢得向上翘了起来,乖乖得走回床前穿衣服。
嗜虐成性31
小何子为了就近伺候陆鼎原,就住在陆鼎原的院落中,所以他们找到小何子时没有惊动任何人。
“主子?”看到陆鼎原来找自己,小何子可谓受宠若惊。
“帮他看看。”说话的是韩量,陆鼎原配合地撩起衣袖,露出手腕。
小何子一愣,随即上前看诊。
“耶?”小何子惊叹。
“怎么样?”陆鼎原和韩量异口同声问道。
“冷凝香被锁住了?”
“怎么讲?”
“冷凝香已经无法隐匿,而且毒性有所减弱。”
“没有完全解吗?”韩量眉头微隆。
“暂时还没,”小何子摇头,“你可是给主子配了什么药?”
“怎么?”韩量反问。
“如果是的话,此药再连服三日,当可解去冷凝香之毒。”小何子道。
“……”韩量恍然。
“准备早膳吧!”韩量心情大好,拉着陆鼎原走了。
小何子瞠目结舌。准备早膳?这卯时还没到呢?
等回到了陆鼎原的屋里,陆鼎原才开口问道:“什么药?我吃过什么药吗?”
换来韩量邪佞一笑,“你昨夜吃过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啊!”突然想起,陆鼎原一下子烧红了脸,“怎么会这样?”
“我也没想到。” 韩量掐掐他脸蛋,“记得我昨夜给飞影吃得什么吗?”
陆鼎原红着脸点点头。
“只是我没想到会是精液。不过也对,俗话说一滴精十滴血嘛!”韩量自顾自的说着。
陆鼎原根本对他说的话是一头雾水,只得找自己明白的问:“你怎么会想到用……那种东西煎药的?”
韩量伸手抓住陆鼎原的,“你说这叫什么?”
“呵……”陆鼎原倒吸一口气,根本没明白韩量什么意思,只有摇头。
“这叫阳物不是吗?或者说阳具。”韩量手上用劲,“天下至阳之宝。”
陆鼎原瞪大眼,记得当初他和小何子讨论半天,却怎么没想到这个东西。
“你们一个未经人事,一个胯下无物,想不到也不奇怪。”韩量回答。原来是陆鼎原想着不由就嘟囔了出来。
“主子。”韩量听到飞影的声音,悄悄放开了在陆鼎原身上撒野的手。
“飞影回来复命。”飞影跪在陆鼎原屋门口。
“进来吧。”陆鼎原自然回道,却换来韩量轻蹙了眉头。
“一同用饭吧。”陆鼎原感念飞影帮他试药,“昨夜委屈你了。”
飞影摇头,还来不及说什么,小何子便拎着食盒进来了。“耶?秋影也在啊?”
“去多加两份碗筷,我们一同吃。”困扰多日的毒有望解去,陆鼎原自然是高兴的。
“好!!”小何子是比陆鼎原还高兴,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去了。
席间,小何子终于忍不住对仍旧一脸严肃的飞影道:“怎么不见你高兴?”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飞影对于小何子的问题有些奇怪。
“……”小何子张大嘴,“主子的毒可以解了还不值得你高兴?”
“什么?”飞影突的站了起来,吓得小何子差点把筷子扔了。“原来你还不知道啊?”
飞影慢慢坐下,看看陆鼎原,又看看韩量,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对了韩量,你用的什么方子和我们说说吧!”小何子咬着筷子,两眼熠熠生辉地盯着韩量,连陆鼎原悄然红了耳根都没发现。但一旁沉默的飞影却都看在了眼里,不禁转头看向韩量。
“吃饭!”韩量拽出两字,不再搭理众人。
小何子无趣,只好乖乖吃饭了。
陆鼎原暗松一口气,感激的看向韩量,换来了韩量夹来的一大筷子菜。“吃完。”
看着面前堆放的小山一样的食物,陆鼎原皱眉,却在韩量的瞪视下乖乖地都吃了进去。
饭后,陆鼎原高高兴兴的拉着韩量去密室练功去了。不过韩量毕竟对那种东西不是很感兴趣,所以两人经常练着练着就练到床上去了,加上二人已经知道了冷凝香的解法,就更有理由唇齿厮磨在一起。于是两人白日密室厮磨,晚间相依而眠的如此过了三日。
到了第四日一早,众人早早的聚在一起,就等一个结果。
“解了。”小何子诊过脉后,高兴的一个蹦高,窜进陆鼎原怀里又叫又笑的。
“你给我下来。”
“你给我下来!”除了韩量的阴冷嗓音,居然还有另一道愤怒的声音同时响起。
“夏天?”众人惊异,恐是适才过于专注,经没注意到周围的环境。
夏天一手抱着一摞账册,一手正在掀门进来。进来后第一件事既不是向陆鼎原请安,也不是问飞影为何现身,更没问韩量为何在此,而是直奔小何子,将他从陆鼎原的怀里扯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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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虐成性32
“你给我下来。”
“你给我下来!”除了韩量的阴冷嗓音,居然还有另一道愤怒的声音同时响起。
“夏天?”众人惊异,恐是适才过于专注,竟没注意到周围的环境。
夏天一手抱着一摞账册,一手正在掀门进来。进来后第一件事既不是向陆鼎原请安,也不是问飞影为何现身,更没问韩量为何在此,而是直奔小何子,将他从陆鼎原的怀里扯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陆鼎原奇怪,今天并不是“夏”院报账的日子。
“报账只是顺便,”夏天将手里的东西直接扔给陆鼎原,“主要是陆叔想让你跑趟活,看你有空没?”
“很棘手吗?”陆鼎原不禁皱眉。
“折了三拨兄弟。”夏天一边回答,一边还在阻止小何子七手八脚的胡乱挣扎。“你要不去,就是我去,无所谓。只是这次买家非要见幕后老板,陆叔说商以诚信为先,让我来问问你。”
“老主顾吗?”陆鼎原不禁奇怪。
夏天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陆鼎原想了一下,侧首问韩量道:“你可想出去走走?”韩量的眼睛艘然精亮。来到古代也有些日子了,可他除了这广寒宫还没去过别的地方,更别说连这广寒宫他都没逛全,他怎么可能不想出去看看?
即便如此,韩量仍是没说话,只是微笑。此时的陆鼎原在讨论公务,他不能在这种时候插话,无论私下如何,在下属面前该有的颜面和地位,他会留给他。
陆鼎原看了韩量半晌,道:“我了解了。”扭头对夏天,“回陆叔,就说我准备准备,明日出宫,大概晌午前就到。”
“好!!那我先回去了。”夏天又举举拉着小何子的手,“小何子借我下。”说着,也不管陆鼎原答不答应,拉着小何子就出去了。
“主子,救我,主子……”小何子边挣扎边回头,一副将走鬼门关的表情。
陆鼎原摇头轻笑,什么也没说。如果之前他不懂,那至少在和韩量有了如此之深的关系后,他能够了解,夏天对小何子是种怎么样的情感。只是,夏天怎么会看上小何子呢?好在陆鼎原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只静观其变,而懒得追究。
第二日,陆鼎原带着韩量、飞影、小何子一起出了宫。
出得宫来,韩量才发现,原来广寒宫四面环山,竟是坐落在一处山谷盆地之中。也才明白,何以小何子将陆鼎原的一身厚袍拿给他嘱他带上,原来山谷外已是初冬时节,那山谷之中竟是四季如春的。
一路三人慢慢行来,如游山逛水一般,时近晌午,竟还没走出山去。
“主子,时已近午,怕陆总管已经等得急了。”陆叔就是陆家庄的大总管,除了夏天、小何子没大没小的和陆鼎原一起管他叫陆叔外,其余的人仍是叫他陆总管。
“嗯。”陆鼎原点点头,之前的闲逛实是为了陪韩量,看他兴致勃勃的,让他也高兴非常。而时间所迫,他也确实不好让陆叔久等,不然如此逛下去,恐怕到了晚上都到不了陆家庄。于是揽过韩量的腰,轻喝一声“我们走”,便拔身而起,飞纵而去。
飞影和小何子也不多话,飞身跟上。
不足半个时辰,三人便已到陆家庄外。缓下步子,众人见到夏天正领着众人在门口等候。
韩量直到陆鼎原把他放下,仍旧有点飘飘然。原来,这就是飞的感觉!中国古代的功夫果然神奇!韩量不禁暗自叹谓。
“你们可算来了啊!”夏天迎上来,看到韩量,愣了一愣。
“陆叔呢?”陆鼎原问。
“里面摆饭呢!就等你们了,饿死我了。”夏天咋呼的本事不下于小何子。
陆鼎原一楞,问道:“家席宴席?”
“家席!知道飞影一定跟着你来。”左右环顾了一下,夏天仍旧没看到飞影人影。
在进入众人视线范围内,飞影便不再跟在陆鼎原身后飞驶,而是隐了自己的身形。
“那就好。”有外人在,飞影为了不暴露,从不现身,总不好老是让他挨饿,或看着他们大鱼大肉,他却独自在某个角落啃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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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故事要有新的发展喽!终于把他们整出宫了,要看陆鼎原笑傲江湖的亲们可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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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虐成性33
相对于夏天的打量和疑惑,韩量就显得胸有成竹多了,昨夜陆鼎原已经将情况大致告诉了他。广寒宫分为四宫五院两堂,四宫为职责,即春夏秋冬四宫,分别由四护法掌管;五院两堂是广寒宫总舵地理分布,五院即春夏秋冬四院加上陆鼎原所住的主院,两堂即练武用的武堂和集会用的聚事堂。春院韩量是住过的,不过是供人寻欢的地方,春院的人却不是春宫的人,春宫主掌内务,也就是说,这宫里从厨子到婢女侍卫,无论哪个院的哪个堂的,都隶属春宫小何子管辖之内。而秋院和冬院确实住的是秋宫的影卫和冬宫的杀手,只不过广寒宫在全国下设十多个堂口,大部分秋、冬宫的人还是在各堂口内收集情报和接任务,只有少数精锐入住在总舵秋冬两院内。最特别的要算夏院了,因为它几乎是空的,夏宫的人不但各个是功夫好手,而且全都是通达圆润的买卖人、玉器原石的行家里手,他们除了受伤回来调养的,没人住在夏院,而是入住在陆家庄和陆家庄下属各分号内。所以作为夏宫的主事──夏天,出现在陆家庄迎接,韩量是一点都不奇怪的。
众人往里走,小何子远远的躲在韩量的后头,离夏天越远越好。夏天自然发现了,只瞟了他一眼,也没为难。韩量早就发现了小何子和夏天之间的不寻常,不禁揶揄小何子道:“你今天舌头被吃了?怎么不见你呱噪了?”
“谁呱噪了?我怎么呱噪了?我……我……我……”与韩量争论到一半,看到望过来的夏天,小何子又结巴了,话越说越小声,最终仍是蚌一样的钳紧了嘴巴,再不吭声了。
韩量闷笑了半晌。陆鼎原对于韩量的这种行为又好笑又无奈,却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众人入庄,来到前厅,等迎接的众人都散了,陆鼎原问道:“怎么没见陆叔?”
“都说是家席了,”夏天领着众人接着往里行,“自然是摆在你的院子里。”
陆鼎原点头,没说话。
等到了陆鼎原的院落前,韩量抬头一看匾额,“噗”的一声没忍住,笑喷了出来。“寻鹿苑”──驯鹿园,有没有圣诞老人啊?再想到陆鼎原的广寒宫,韩量更忍不住了,直笑弯了腰。广寒宫,兔子和嫦娥在哪儿呢?
“你怎么了?”陆鼎原不禁发问,这不像韩量平日的性格。
“没事,”韩量摇摇头,终于止住了笑声,“我今天高兴。”
看韩量似乎是真的高兴,连眼睛里都带着笑意,陆鼎原也不再说什么。
“少主。”此时听到响动的陆叔从里面迎了出来,看到韩量也是一愣。这人他在宴会上见过,狂放不羁的样子虽让他印象深刻,却绝谈不上什么好感。毕竟在那种公开的场合做出那种事,想让人有好感很难。
“陆叔。”陆鼎原微笑,对于父辈留下来的家仆自有一定的尊重,何况这陆总管是看着他长大的,府中各事也都多方仰仗于他。
众人来到院内,屏退了家仆,飞影这才现身,“陆总管。”出来后先和陆总管打了招呼。
“坐吧。”招呼众人坐下,陆总管和小何子亲自给各人摆饭,因少算了韩量的份,小何子又去添了座椅和碗筷。
席间除了韩量的吃饭速度让众人瞠目结舌外,一顿饭倒也吃得安静。饭后陆总管协了陆鼎原去书房密谈,飞影自然是跟着的,小何子为了躲夏天积极主动的要带着韩量逛园子,夏天不放心,也就跟着去了。
这一逛,可让韩量开了眼界了。原来陆家庄分前后两部分,上风上水的地方,是主子们居住的院落,后面的院落则是玉石匠们工作和休息的地方。大块大块的玉石原石随处可见,价值连城的玉器随手可得。这陆鼎原,果然富可敌国啊!
“你怎么能带他来这种地方逛?”夏天不满了。虽说对于小何子的任何要求,他少有不答应的时候,可这里到底是他负责的地方,小何子带个外人进来,万一出了差错,这韩量看来又和主子关系非浅,让他如何处理?
“怎么不能?”小何子可是理直气壮的,对于韩量和主子的事,他知道的虽不甚全,但也多过其他任何人了,“连宫内密室韩公子都和主子去得,这里怎么不能来了?”小何子心里根本已经当韩量是他半个主子了。
“……”夏天张大眼,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公子,随小何子这边走。”也不理夏天,小何子拉着韩量向一处隐蔽之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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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虐成性34
“公子,随小何子这边走。”也不理夏天,小何子拉着韩量向一处隐蔽之地走去。
所到之处居然是一个仓库,石质的大门,七八道偌大的铜锁。
“你带我进来合适吗?”入得门后,仓库内满陈着各式玉器与珍玩,名副其实的宝库一座,韩量不禁发问。
“怕什么,这不过是咱府上最普通的一个库,都是些赏下人们的小玩意。”小何子又压低声音道:“赶明儿个哪天主子得空,您让他带您去陆家地库瞧瞧去,再挑几件称心的。”
韩量走走看看,一边和小何子逗贫:“这你也敢告诉我,不怕回头你们主子赏你嘴巴子?”
“才不会呢,主子可疼我了。”小何子不以为然,“而且小何子也没那么不张眼,主子对您怎么样?小何子难道还不清楚吗?那密室您当谁都进得?”
“这我倒是知道的,听说只有教主能进。”韩量走到一个堆放着小饰品的银盘前,看到里面一对白玉的耳饰剔透夺目,不禁拿起来观看。
“那是。”小何子看到韩量拿起的东西,不禁开口赞道:“公子好眼力,这是雪玉的。”
“雪玉?玉还能做成这种环状的?”韩量拿着耳饰不禁发问。放在现代,那是再简单不过的样式了,简简单单的一个圆环,任何饰品店都有,金的银的什么金属的也不稀罕,但玉的耳环,韩量还真没见过。
“雪玉原是极珍贵的一种白玉,成色透白而晶莹,没有任何瑕疵,这么多年所得甚少,主玉雕了白龙送进宫了,留下的零碎材料只够弄些小玩意,又做的是这种简单不讨喜的样式,所以才放到这里来,不然单凭雪玉的价值怎么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库的。”解释的是夏天,却换来了小何子一个白眼,弄的原本是想讨好小何子的夏天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哪里。
“我拿走没问题吗?”韩量把玩在手里问道。
“公子拿走便是。只是这小玩意不嫌寒酸吗?还不如等主子带您去地库挑些中意的。”原本仓库做主的该是夏天,小何子理所当然的应了不说,还给想要开口的夏天一脚,弄的夏天只有点头的份,再不敢随便搭拉话。反正小何子的话夏天十之八九是当圣旨听的,一对小玩意,又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拿也便拿了。
“男人简单点好,戴太复杂的不嫌花哨吗?”韩量直接拿了其中的一个带在自己右耳的耳洞上。想当初这耳洞还是他第一任女友非要他打的,说什么一人一个天长地久,还常常买来一对耳饰两人一人一只的戴,最后却因为他撕了她一件香奈儿就扇了他一巴掌跑了。
“别说,公子戴上还真好看。”雪玉的晶莹纯粹和韩量淡漠冷然的气质相互映衬着,形成了一种特别的疏离的美,像远在天边的云,让人捉摸不透且只能仰望叹息。
韩量没答话,扯了扯嘴角赏了小何子半抹笑,将另一只耳环收进了怀里。
“公子可还要挑些别的?”小何子又问,总觉得韩量就拿了对耳饰有些寒酸,像亏待了他似的。
韩量抬头环顾,到处都是些大件的摆设,小的也多是手镯挂饰之类,实在没有什么特别中意的,于是摇头。“走吧,没什么可选的了。”说着,率先走了出去。
三人一路往回走,路过工匠们雕琢玉石的场子,韩量好奇的走进观看。
“公子可有喜欢的原石样式?也可让工匠们现做的。”小何子拍拍面前几块上好的玉石籽料,一面向韩量推荐着。
韩量眼里一道精光闪过,“现做倒不用,我倒想学学着玉石是怎么打磨雕琢的。”
“学这做什么?不过是些下人们的活计。”小何子奇怪。
“你少管。”夏天过来拍了小何子后脑勺一下。“公子想要什么样的料,我给您寻寻。”
韩量看着夏天递过来的眼神,不禁轻轻一笑,“最好是暖玉,寒玉也好。”
“您随我来。”夏天引着韩量又往另外的方向去了。
“你们等等我。”小何子愣了半晌,不明在这俩怎么突然搭上话了,赶紧跟了上去。
夏天领着韩量到的地方是原石库,库房外是一片石场,到处散落着大块的原石,库房有之前的两个大,里面也是玉石原石,不过比外面石场的精细稀罕些。
“公子想要多大的?”夏天也随着小何子管韩量叫公子。
韩量露出抹邪笑,用手比了比,“一尺见方即可。”
夏天想了想,挑出一块暖玉籽料道:“八寸可够。”
韩量接过看了看,“将就吧。”
“再看看别的?”夏天问。
“好。”
小何子瞠目结舌地看着韩量和夏天在石库中挑挑拣拣,不明白放着好好的雕琢好的玉器不挑,这一堆原石没模没样的,有什么可选的。
最后,韩量除了最一开始的暖玉,还挑了一块寒玉、一块羊脂白玉和一块红色翡玉。
夏天轻笑:“公子确实会挑。”
韩量摇头,“我对这东西一窍不通。”将挑好的东西递给小何子,“记得帮我带回去。”
小何子傻傻接过,没想到韩量还真打算要这些东西。“公子当真要学雕磨玉器吗?”
“自然是真的。”韩量点头。
“我去安排吧,一定给您挑个好师傅。”夏天道。
“不用太精细的,我也就是学来打发时间。”韩量道。“别耽误你们正事才好。”
“不碍的。”夏天笑,“说不定我还和您一起学呢!”
两人对视,别有深意的一笑,看得小何子一头雾水加小心肝乱颤。总觉得他们的笑容不怀好意,不知道谁要倒霉了,别是自己才好!
逛了一个下午,天色将晚,三人回转寻鹿苑,陆鼎原早已经谈完正事,正和飞影在院中等候,陆叔已经去准备晚饭了,小何子赶紧去帮忙。
“逛得可开心?”陆鼎原问,自然知道韩量下午的去处。
“嗯。你呢?”韩量反问,不禁抬手轻拂向陆鼎原微隆的眉头。
“我怕是要出趟远门了。”陆鼎原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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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虐成性35(肉~~~)
“逛得可开心?”陆鼎原问,自然知道韩量下午的去处。
“嗯。你呢?”韩量反问,不禁抬手轻拂向陆鼎原微隆的眉头。
“我怕是要出趟远门了。”陆鼎原叹息。
正说着,晚饭摆上,小何子招呼众人吃饭。
吃罢晚饭,众人各自退了去,陆鼎原又将飞影撤了。原本飞影犹豫,说“此地不比宫中”,却在陆鼎原又一次的要求下只得离开。
看着陆鼎原心事沉重的样子,韩量将他搂进怀里,“很严重吗?”
“十几个弟兄,不明生死。”陆鼎原的声音很小,却很沈。
“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吗?”韩量一手搂着他,一手轻揉着他的肩膀。
陆鼎原摇头,将脸埋进韩量颈窝,“你不用担心。我将飞影留给你,你这几天好好玩玩。宫里府里玩腻了,就让飞影带你到处走走,这附近景色还不错。我最迟有个月余也就回来了。”
“不用考虑我,飞影、小何子都是你身边的人,带着总是方便些。”
陆鼎原再摇头,“你又不会功夫,给你留个人我放心些。”
韩量在心里暗笑,心道:就是不会功夫留下飞影才危险,你就不怕他一激动将我给杀了?
不过韩量什么都没说,只问道:“什么时候走?”
“明天。”叹息般的回答,带着浓浓的依依不舍。
韩量拉着陆鼎原到桌边烛火前,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有个礼物送你。”
“送我?”陆鼎原奇道。
韩量轻笑,将陆鼎原上衣都扒了,仰面按倒在桌子上。
“什么礼物?”陆鼎原一头雾水,不禁再度发问。
“嘘!”韩量用食指按住陆鼎原嘴唇,示意他噤声,然后轻声道:“别怕,忍忍就过去了。”说着,低下头去,开始啃咬陆鼎原的乳首。
陆鼎原开始抖,当他听到韩量说让他忍忍的时候,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不然韩量不会说这种话。上次韩量说忍忍的时候就是把他鼓弄到泣不成声的时候,这次又会是什么事?
韩量直把陆鼎原咬到乳晕红肿,乳首麻木,才抬起头。从怀中取出银针,乘着陆鼎原还在失神的当,韩量把银针在烛火上烫了一下,直接一针刺穿了陆鼎原的左乳。
陆鼎原突的一痛,“啊”的惊叫了一声。韩量抽出针,立马低头吮了上去,将溢出的血液一滴不落的裹进了嘴里。
随着胸口血液被吸吮的异样感觉,陆鼎原抖得更厉害了,胯下却是雄赳赳气昂昂的站了起来。
“哈……哈……”陆鼎原抱着韩量的头,不断喘着粗气。那是离心脏最近的位置,随着韩量的不断吮吻,让他产生了心都要被抽离的错觉,就那么“突、突”跳动着,被韩量索了去。
直到再吮不出血了,韩量才抬头,从怀里掏出今天挑选的耳环,对着陆鼎原左乳上刚扎出的洞,穿戴了上去。
陆鼎原觉得左胸一凉,低头观望,烛光下,一抹小小的盈白在晃动。“这……”陆鼎原抬头看韩量,却见韩量伸手在自己右耳处一弹,“叮”的一声细小的脆响。
“一对的。”韩量的笑容和着另一抹小小的晃动的盈白,晃得陆鼎原不禁再次泪涟涟。
“量……”再次抱住韩量脖子,陆鼎原将泪抹在韩量的衣领里。
韩量拥紧陆鼎原,不断的啃吻着。陆鼎原又火热起来,在韩量怀里反复的蹭揉着自己的身子。
韩量吹熄灯,带着陆鼎原滚进床铺里,吻咬得更激情,直到陆鼎原实在受不住的将腿盘上了他的腰,“给我……快给我……”
“乖……今晚……不行,你明天……要出门的。”韩量也是气喘吁吁。
“给我……给我……”陆鼎原早就没了理智,那管那许多。
“乖……忍忍……乖……”韩量却不会不顾他的身体,伸手将两人的活物捞在一起,用力掳动,也管不得自己痛不痛,只想让陆鼎原快快解脱了。
“哈……哈……要……”陆鼎原随着韩量的动作,不停拧动的身子,嘴里的哼叫也越来越大声。
飞影有一点说得是对的,就是这里不比宫里,这里也不是密室,韩量虽然爱听陆鼎原动情的浪叫,却不代表他愿意把这种声音和他人分享。所以在陆鼎原越来越大声的时候,韩量啃上了他的唇,将他的叫喊尽数含进了嘴里。
不知是韩量的礼物让陆鼎原太激动,还是第一次兄弟相贴的做法让他太激情,总之陆鼎原最终在韩量的激吻中达到了高潮并昏睡了过去,韩量却还得面对自己疼痛并肿胀的弟兄。
“哎,你呀!”韩量吻了吻在自己怀中睡得香甜的陆鼎原,最终决定忽视自己红肿着的弟兄的需求,睡觉去了。
嗜虐成性36
夜半,陆鼎原起了身,吻了吻熟睡中的韩量,趁着月色上了路。同行的,还有下午从广寒宫调来的十名化装成普通侍卫的秋宫成员,和十名夏宫的好手。加上小何子,一行二十二人,走得是官道,乘得是马车,浩浩荡荡得就像普通商人出行一样。
清晨,韩量是被飞影的请安声惊醒的。伸手一捞,身边没人。再一摸,床铺是冷的,显然已空了许久。
“……”韩量正在茫然的当儿,飞影的声音再次响起:“主子,飞影复职。”
“进来。”
韩量的话音才落,飞影已经闪身出现在他的面前。“主子呢?”飞影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陆鼎原的身影。
“我还想知道呢!”韩量起身,比飞影先一步发现了桌上烛台下压着的纸张。拿起来看了两遍,转身扔给了飞影。
飞影接过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到浑身发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纸有两张,一张是写给韩量的,写得极简单:量,吾此去月余即回,已交代陆叔带你去陆家库房转转,此库之物可随意挑选。另,可安排飞影带你四处游玩,安健为上。勿念。
而另一张,却是写给飞影的,内容也极简单:影,本座将韩量交与你照顾,此间一切听其安排,如有差池,唯你是问!
“可看明白了?”韩量净过手脸,漱过口,却见飞影还在对着那两张纸发呆。
“……”飞影咬紧牙,瞪视韩量。
“看明白就好,”韩量点头,“我现在要去找夏天,随便你跟不跟。”说着,人走了出去。
飞影气得粗喘连连,却仍是珍而重之的将那两张纸折好揣进了怀里。陆鼎原的字迹他太熟悉不过,但都是写在各类簿册上的批注,像这样的私人信件少之又少,特别是单独写给他飞影的,更是只此一封,他又怎忍丢掉?即使那上面写得是如此让他愤恨的内容。
当韩量敲开夏天的房门的时候,夏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哈欠连连地抱怨:“干吗,一大清早的?我可是寅时才睡的。”
“他们寅时走的?”韩量的反应力自是非比寻常。
夏天愣了愣,明白了过来,“是啊,不知道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又是三更半夜出发,又是瞒着飞影的。”
“我只是不明白,他是怎么通知你们的,昨天晚饭后他明明都和我在一起的。”韩量单手抚着下巴,匪夷所思道。
“呐,”夏天回身从屋里拿过一张小纸条,“他托陆叔给我们的指令。”
韩量拿过,见上面几排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写得是出发时间、所需物品和随从人员,一切交由小何子办理。
“我和小何子可是忙了半宿呢!呵~”夏天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行,那你继续睡吧。”韩量将纸条交还给夏天,“我让陆叔带我去找工匠去。”
夏天一怔,“这么早?”他自然明白韩量找工匠干什么的。
“早?什么时候不早?难道你还想等他们回来再学不成?”韩量嗤之以鼻。
“对,对。”夏天精神明显一振。“你等等。”
夏天回屋飞快的打理好自己,出来拉着韩量道:“走,我先带你吃早饭去,有了力气才好干活。”
一大早,两人赶着工匠上工前,就来到了萃石场,找了个手艺精巧细致的,又寻了几块最普通的玉石原石,便开始练习雕琢起来。两人练得也没什么稀罕,不过是最普通的玉碗。所以他们的作为虽让众工匠觉得不可思议,却也没太当回事。
夏天作为夏宫的掌事,又是陆鼎原不在宫里坐镇的时候,自然是异常繁忙的,所以天大亮不久后,就被人寻了去,独留韩量一人。韩量也不以为意,跟着工匠学各种工具的使用,学磨弧度,学雕棱角,学打槽,一天很快的就过去了。
韩量很聪明,手又巧。第一天,他学会了做玉碗;第二天,他学会了做玉杵;第三天,他学会了做玉筷子。虽然不甚精致,但到底有模有样了。气得总不得闲的夏天哇哇大叫,他根本连个碗底还没做出来呢!
此间韩量过得悠然自得,那边陆鼎原过得却不甚轻松了。
才离开第一天,陆鼎原就发现问题了。他虽然可以在白日克制着自己不想念韩量,在夜里却怎么也无法入眠。第一日尚好,他打坐忍过了。第二日问题就来了,算上离开的那晚,他其实有两日加上近两宿没睡过了,可他在这疲累的第三夜,仍旧睡不着。强迫自己躺下了,却满脑子都是韩量的怀抱和抚触,让他身体里渐渐产生一种骚动。那种骚动他再熟悉不过,现在也已清楚了它的名称,那就叫欲求不满。无法,只得再起来打坐。到了第三天,陆鼎原有点撑不住了,他居然在白日就无法克制的想念的韩量,身体里的骚动也渐渐演变成躁动,让他脾气明显的有些克制不住。他知道这不是个好现象,他渐渐又要变回那个性情喜怒不定的陆鼎原了。而原因,他从没有一刻比现在清楚,那就是──他的身体在造反。
第三天天色尚早,陆鼎原就让小何子早早寻了住处打尖。荒野的一个小客栈,二层的小楼。陆鼎原晚饭都没吃便上楼歇息了。沐了浴躺在床上,滚滚的热浪再无遮拦的烧了上来。陆鼎原喘息着,回忆着韩量的手法想解决自己的需要。前身抚弄了半晌,直到自己都觉得疼却仍无反应,无法,陆鼎原咬了咬牙,又去鼓弄自己的后穴,直弄得淫水流了满手,欲火烧得他在床上扭成一条肉虫子,前面仍是柔软一片,一点没有成全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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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家对上次肉肉的嫌弃真的很无奈啊,大概我肉肉的尺度和大家不一样啦,我是觉得有射就算肉啦(汗,这什么话),不过我保证,下章真的有肉,不是肉汤或者肉末之类的,我保证……
嗜虐成性37
第三天天色尚早,陆鼎原就让小何子早早寻了住处打尖。荒野的一个小客栈,二层的小楼。陆鼎原晚饭都没吃便上楼歇息了。沐了浴躺在床上,滚滚的热浪再无遮拦的烧了上来。陆鼎原喘息着,回忆着韩量的手法想解决自己的需要。前身抚弄了半晌,直到自己都觉得疼却仍无反应,无法,陆鼎原咬了咬牙,又去鼓弄自己的后穴,直弄得淫水流了满手,欲火烧得他在床上扭成一条肉虫子,前面仍是柔软一片,一点没有成全他的意思。
陆鼎原勉强起身,想接着打坐把欲火压回去,可全身颤抖,从里到外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在呼喊着同一个名字──韩量,让他根本无法运功。
陆鼎原缩在床里侧,抱着头无声的呐喊,这种感觉几乎要逼疯了他。他怎么也没想到,与韩量相处了才不过短短几个月,他就已经快要日日离不开他了。
陆鼎原把自己挤到床角里,双手环抱住自己,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行,他必须戒了他,他不能依赖任何人,这种离不开的感觉太可怕了。可是他的心底另一个声音简单的重复着两个字:韩量……韩量…… 并且随着心底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应和般的,他的身体颤抖的也越发厉害。
终于,陆鼎原一掀床帐冲了出来。此时的他已经是满面潮红,气喘吁吁。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和头发,陆鼎原深吸口气勉力稳住自己,又将怎么都止不住颤抖的双手藏进衣袖中,才推开大门向小何子的房间走去。
“谁啊?”小何子听到敲门声还颇不耐烦的来应门,谁在这吃饭时间打扰他啊!
“主子?”推开房门看到是陆鼎原不禁骇了一跳。
“明日你照常带着队伍先行,我最迟两日后回来。”说完,陆鼎原一阵风似的不见了。
“主子?主子?”小何子这个左右为难,他是追还是不追啊?这话也不说清楚的就走人了,留下这一大帮子给他顾。可不追实在是不放心啊!
就这犹豫的片刻,陆鼎原早就纵得没影了,想再追也来不及了。“唉!”小何子跺跺脚,实在无法,也只得按着主子的话做了。
陆鼎原此次出行如一般商旅般车架缓行,虽走出去三日,其实如果快马急奔也就不足一日半的路程。可陆鼎原此次出行并没骑自己的嗤风宝马,荒郊野外的也无处买好马去,一般的马脚程太慢他根本等不及,于是全靠自己一双腿千里疾行。
陆鼎原的眼里只有一个目标──陆家庄,心里只有一个目的──韩量。如此这般在心理狂啸着韩量的名字,仅仅用了三个多时辰便赶了回来。
陆鼎原轻功自是了得,使足了全力比嗤风也慢不了多少,但他终究是人不是马,三日四夜的没合眼,加上一路狂奔,当他跨进陆家庄大门的时候,已经是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喉头一舔,漾出半口血来,陆鼎原随意的吐了出去,知道自己内息已经有些受损。缓了两口气,略一调息,便小心翼翼的潜进了陆家庄,绕过巡视的侍卫暗桩,向自己的院落摸去。
因着陆鼎原离开头一晚韩量是睡在陆鼎原的房间里,陆管家也不好赶人,所以陆鼎原轻易的就找到了他。
陆鼎原进门的时候,韩量正在把玩几颗鸽子卵大小的夜明珠,那是当日晚饭过后,陆管家带他去地库挑的。
原本陆管家得了陆鼎原的吩咐,便随便的说了句,但他没想到韩量会真的厚着脸皮应了,不但应了,还真在地库里挑了东西出来。
其实韩量本没什么想要之物,会应下去地库看看,无非是想开开眼界,瞅瞅这古代的奇珍异玩都长什么样子。没想到这陆家地库还真不一般,广寒宫的密室和这里一比简直寒酸多了。陆家地库光拳头大的夜明珠就足足四颗,把个装满珍玩宝器的地库照得越加璀璨生辉。有眼无心的逛了一圈,虽都看着欢喜,可委实没什么韩量想要的。正待出去,却发现角落里一个盒子里透出光来,因之前有那四壁上大的夜明珠晃着,所以没发现,待到适应了这里的光线,才发现了它的不同。打开一看,竟是满满一匣子各类大小的夜明珠。韩量捡了五六个鸽子蛋大小的,回头看到陆管家一头黑线的样子凭地开心。知道这几个虽没那些个大的值钱,但价值一定也不菲,只不过钱财之类,在此时的韩量看来,却实实在在的是身外之物了。
回到房里已经入夜,韩量把玩着几颗夜明珠,发现入手圆润光滑,正欢喜间,陆鼎原出现了。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韩量话还没说完,就被陆鼎原打断了。
“快跟我走。”陆鼎原压低音量,不想惊扰到府里其他人。毕竟他是出门去办正事的,突然匆匆回来只为了带个男人,这说出去他的脸面实在挂不住。
韩量什么也没说,顺从的由着陆鼎原拦腰将他挟走。七转八转的来到一处马棚,陆鼎原放下他,去牵一批浑身黝黑的高头大马。此马在陆鼎原进马棚的时候就醒来了,打着响鼻蹬着腿,一副兴奋的样子。陆鼎原对它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它居然乖乖的安静了下去,由着陆鼎原牵了出来,不声不响的一路轻走到后门口。出得门来,陆鼎原翻身上马,又伸手向韩量,一把将他提到自己的身后安坐好,轻道一声“抓稳了”,便打马疾驰而去。
韩量坐在陆鼎原身后,双手环着他越见精瘦的腰,不由皱眉。从陆鼎原进屋的那一刻,他就发现了他脸色不好,此时匐在他身后,越发能感觉到他气息不稳。
韩量将搂着陆鼎原的双臂紧了紧,竟发现陆鼎原随着他的动作轻轻一抖。
两人同在一个马背上,空间有限,身子几乎完全贴合在一起,又随着马奔驰的动作不停碰撞摩擦着,陆鼎原发现仅仅是这样他的身子就已经不可遏制的烫热起来,并且在如此的烈风中,仍是滴出汗来。
陆鼎原体温升高、呼吸渐重,紧紧贴着他的韩量又怎么会感觉不出来。韩量暗暗挑高了唇角,他终于知道陆鼎原为什么回来了,这日日被他调教的身子,已经食髓知味,离不开他了。
如此想着,韩量伸手,隔着衣襟开始抚弄陆鼎原的身子。一手扯向他前些日子才给他套上的玉环,一手用力地揉抚上陆鼎原的胯下之物。
“喝……”陆鼎原倒抽一口气,抖得更厉害了,嘴里却叱道:“别……别闹。”只是语气绵软,实在没有任何威慑力。
“你真的不想要?”韩量说着,索性将手伸进了陆鼎原的裤裆,为着他的不诚实,狠狠搓揉了两把他的弟兄。
“啊……”陆鼎原瞬间软了下去,几乎抓不稳缰绳,“别……会……会掉下去的。”身子软了,那几日来怎么也不争气的弟兄却硬了。
“怎么会?”韩量伸手向前,替陆鼎原接管了控马的缰绳。韩量在现代几乎没什么爱好,骑马却是得空必去的,他的马术也是堪称一流的,连他的陪练都说,如果他不当医生了,去专业赛马也不是不可以的。
“哈……别……”接管了缰绳的韩量更加变本加厉,不但手里搓揉的更急,指甲还不断刮搔着陆鼎原的铃口,甚至连身子都挺了上来,将陆鼎原困在自己和马背之间,随着马驰骋的节奏,一下下的撞击着他的后穴。虽然隔着衣物,陆鼎原又如何受得了,毕竟他已经隐忍这么多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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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虐成性38(纯肉~)
“哈……别……”接管了缰绳的韩量更加变本加厉,不但手里搓揉的更急,指甲还不断刮搔着陆鼎原的铃口,甚至连身子都挺了上来,将陆鼎原困在自己和马背之间,随着骏马驰骋的节奏,一下下的撞击着他的后穴。虽然隔着衣物,陆鼎原又如何受得了,毕竟他已经隐忍这么多天了。
陆鼎原双眼迷蒙,整个身子软倒在了马背上,屁股不自觉的高高翘起,双手绞紧了马鬃。
韩量见陆鼎原如此,也渐渐欲火上扬,毕竟他也是正常的男人,几日未行房,他也有些想的。抽出在陆鼎原身前肆虐的手,一把撩开他的衣后摆,伸手探去,触手处一片湿滑,竟早就已经淫水四溢,再往后穴处深入,竟轻易的吞入三根手指。
“好你个家伙,几日功夫就淫荡成这样?”韩量抽出手,笑骂着给了陆鼎原股瓣不算轻的两巴掌。
“啊……嗯……”当韩量的手一入他的后庭,陆鼎原就忍不住哼叫了出来。“别……”再到韩量抽出,他不自觉的收紧后穴想阻止他的离去。“呜……哈……”而当韩量的巴掌扇上来,他止不住的再度浪叫了开来。
韩量扯开自己的腰带,扒下陆鼎原的裤子,将自己兴奋起来的凶器尽根没了进去。
“啊哈……”带着点略微疼痛的闯入,让陆鼎原满足的瞬间一阵激越,狠狠的一阵哆嗦,竟就这样射了出来。
“不会吧你?”才伸手到前面的韩量,就被喷了一手灼热,几乎难以置信陆鼎原的速度,可见他这几日是憋得狠了。
韩量将手里的东西顺势涂抹按揉在陆鼎原已经软下来的兄弟上,一边搓揉,一边套弄着,仅一会儿功夫,那软爬爬的小东西就再度挺立了起来。“啊……哈……”伴随着的,还有陆鼎原不绝于耳的哼咛声。
陆鼎原的马甚是灵性,在陆鼎原的手绞上马鬃的时候它就慢了下来。此时韩量的宝贝插在陆鼎原的后穴中,随着马匹的颠簸缓慢而有节奏的进出着。韩量想要使力,却发现在马背上不甚容易。转念一想,有了主意。
韩量搂紧陆鼎原,足下用力,狠磕了两下马腹,骏马发疯了似的狂奔起来。
“啊……”随着马匹的加速,陆鼎原后穴的凶器猛烈的进出起来,惊的陆鼎原一声尖叫,声音却都揉碎在疾驰的风中,听不真切。
“啊……呜……受……受不了了……量……唔……”陆鼎原瘫软在马背上一竟地抖,他想要高潮,却因为跟不上马背上韩量进出的速度怎么也射不出来,不得不呜咽着求饶。
疾风劲走中,韩量又哪里听得到他的求饶声?“驾……”随着韩量的一声呼喝,足下再用力,韩量催动着胯下之马又快了几分,将速度提升到极致。
“啊……啊……不……啊……”陆鼎原摇着头疯狂的叫喊着,他怎么也没想到高潮之上还能更加癫狂,那灭顶的快感激得他早没了神智,他以为自己要死掉了要消失了。眼泪横飞,除了身体中快感的汪洋,他已经什么的都不知道了。
奔到一处岔路口,韩量一紧缰绳,“呃……”骏马人立而起,稳稳的停了下来。
“……”随着马匹的直立,陆鼎原张大嘴,却早已喊不出声音,一阵抽搐,终于将体内积存喷射了出来,而后昏倒在韩量的怀里。
陆鼎原再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背靠树干,两腿高高的挂在韩量肩上,而韩量的身子正在自己身体里不断冲撞着。“唔……嗯……”一醒过来就是这种场面,陆鼎原都来不及脸红就被韩量顶得哼咛起来。
“你醒了?呼……我以为你还要再晕会儿呢!”韩量笑,一口白牙在月光下显得更加邪恶。
“唔……哈……”陆鼎原伸手勾住韩量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埋进了他的颈窝。陆鼎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荒郊野外的和人野合,适才在马上,因是自己的马,总觉得还是自己的地盘,加上马急风劲,也不担心谁听了瞧了去。可如今在这官道旁的树丛里,他们在做什么简直一目了然,这叫人怎么好意思。
陆鼎原如此担心着,却发现身子更敏感了,韩量在身体里的每一个动作仿佛都清晰可见般,激得他一阵抖过一阵,很快又失了神智。
韩量一下下狠狠的撞在陆鼎原的菊蕊上,直击得他眼泪涟涟,才射出了今天的第一次。陆鼎原也在韩量的灼热烫上他肠壁后哆嗦着又射了一次。
等陆鼎原再回神,韩量已经用手帕将两人打理清爽。
陆鼎原扶着韩量的手臂,尽量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嘴里却在说:“我们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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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虐成性39
等陆鼎原再回神,韩量已经用手帕将两人打理清爽。
陆鼎原扶着韩量的手臂,尽量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嘴里却在说:“我们赶路吧!”
韩量皱眉,伸手轻拂陆鼎原眼下明显的黑眼圈,“你多久没好好休息了?”
陆鼎原苦笑,总不好说自己自从离开他后就睡不着觉吧?“没什么,等我们追上小何子他们再休息不迟。”陆鼎原说着,放开韩量的手,就要去牵马,谁想到刚迈出去一步就腿软得差点摔倒。
韩量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嘴里斥道:“胡闹!”然后把自己的外衣脱了铺在地上,搂着陆鼎原躺了上去,“先睡会儿,等天亮了我叫你。”
“我……”陆鼎原还有些犹豫,就被韩量不耐地打断:“闭嘴,睡觉!”说完,将陆鼎原的头按进自己的胸膛,表示此事就此决定。
陆鼎原无法,只好顺从地闭上眼睛,却不肖片刻便沉沉睡去。
夜深露重,两人出来的匆忙又没带斗篷之类御寒之物,韩量只得将怀里的人又紧了紧,两人相偎着互相取暖。好在陆鼎原的马甚是灵性,见两人睡下了,竟自动走到上风的地方站立睡觉,为两人当去了不少夜风的侵袭。
天蒙蒙亮的时候,韩量将怀中之人轻轻摇醒了,“我们上路吧!”再晚些时候,这官道上势必有人经过,两人睡在这里也委实不太好看。
陆鼎原在韩量怀里睡得甚是沈稳,醒来时竟第一次睡眼迷蒙的不知身在何处。韩量好笑的将人拉起来,等陆鼎原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韩量已经将一切打理好,准备出发了。
“醒了?”韩量翻身上马,又将陆鼎原拉了上来坐在身前。
“嗯。”陆鼎原安坐好,打马扬鞭飞奔上路,嘴里还不禁嘀咕道:“早知道你会骑马我就带两匹出来了。”
“哈哈哈,现在知道也不晚啊!”韩量听到后扬声大笑,一点也不意外地看到陆鼎原又红了耳朵。
纵马飞驰,上身需尽可能的压低到马背上,股部自然高高翘起,从没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对的陆鼎原此时却尴尬非常。韩量和昨日的姿势一样,同在一个马鞍上,自然紧贴着他的背部,随着马匹的颠簸两个人的身子不可避免的磨蹭着。不同的是,今日的韩量似乎安心赶路,既没有对他上下齐手,在自己的股部不小心磨蹭到他下身时,也稳稳得没有任何反应,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
与韩量截然不同的陆鼎原就辛苦非常了。原本在情事过后身子就极其敏感,又是在这昨日肆意纵情的马背之上,回忆滚滚而来,加上背上韩量的气息、韩量的体温,和不断摩擦着的韩量的身体,陆鼎原的后穴不可遏制的又湿了。只是不想让神情淡然的韩量笑话,陆鼎原才一直咬牙隐忍着自己的需求和身体些微的颤抖。
韩量不是没发现陆鼎原的异常,而是又要赶路,陆鼎原这些天又没休息好,看他的脸色实在是承受不起自己的折腾了。韩量索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两人一骑的策马狂奔,午饭都是在马背上啃的路边买的干馒头,终于在晌午过后不久赶上了前行的小何子等人。
“主子?”小何子远远地看到追来的陆鼎原不禁欢喜,没想到才一天主子就赶了上来,却在看到后面的韩量后愣了一愣。
陆鼎原在马车旁拉了缰,等韩量下马后对小何子道,“量我就交给你照顾了,我去前面看看。”想了想又加问了一句:“这两天没什么事吧?”
“主子放心,没什么事。我一定照顾好公子。”小何子掀开车门,将韩量迎了进去。
陆鼎原这才打马向前,走在了队伍的最前端。不是他不想到车里休息,也不是他非要查问他离开这两日的情况,而是他双腿瘫软,后庭湿润得已经浸湿了裤子,如果不是有外衫长及膝的后摆当着,怕是早就一览无遗了,双手也在衣袖中抖得厉害,即使他把指甲都掐进肉里也止不住。这韩量于他,简直如春药般厉害。该庆幸的是,现在已经是初冬时节,颇为厚重的衣物为他挡去了不少尴尬,不然自己的窘态岂不早已摊放到众人眼前。
韩量掀开车帘,从车窗看向为首的陆鼎原,不禁皱紧眉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陆鼎原的状况,适才刚上路不久,陆鼎原就已经动情,一路隐忍地赶路,加上之前几天就没有休息好,恐怕此时已是摇摇欲坠,却还执拗得坚持带队。
“去把你家主子叫过来。”韩量伸脚踹踹悠哉悠哉看医术的小何子。
“……”小何子本想问为什么,但在看到韩量凝重的脸色后闭了嘴,打开车门向队首飞身而去。
车队行得不算快,所以小何子才能轻易赶上,不然以他的轻功是怎么也不可能赶超马匹的。
“主子。”
“何事?”陆鼎原看到小何子过来,拉缰停马,示意队伍继续前行后,才问道。
“韩公子叫您过去一趟,我也不知何事。”小何子指指队尾马车的方向。
一行二十骑都是在前面开路的,陆鼎原的马车却是行在了最后。
陆鼎原和小何子在原地不动,等着马车行到眼前停稳,陆鼎原才隔窗向韩量问道:“找我可有事?”
韩量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对小何子道:“换你来赶车。”
“我?”小何子指着自己的鼻子愣了半晌,却在韩量的瞪视下乖乖的坐上了赶车的位置,换下了之前由影卫伪装的车夫,影卫自去前面和同伴共乘一骑。
韩量见影卫离开了,才探身向前,一把将陆鼎原从马背上扯到自己怀里,然后闪身进了车内,并将车门车窗都关得死死的,让人难窥其内,并在进入车内前没有漏看马鞍上的一抹闪亮。
陆鼎原被扯进韩量怀里的时候,即使紧要牙根,仍是没忍住一声低低的轻吟。再进到车里,发现韩量早将棉被面褥层层地铺了一地,并直接将他压了上去。陆鼎原再也压制不住喘息声,哼咛扭动着在韩量的怀里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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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虐成性40(纯肉~)
陆鼎原被扯进韩量怀里的时候,即使紧要牙根,仍是没忍住一声低低的轻吟。再进到车里,发现韩量早将棉被棉褥层层地铺了一地,并直接将他压了上去。陆鼎原再也压制不住喘息声,哼咛扭动着在韩量的怀里磨蹭。
“怎么?腿软得连马都自己下不了了?”韩量贴着陆鼎原的耳朵,用只有他听得到的音量低语。
“……”热气呼在秘感的位置,陆鼎原瞬间迷蒙了双眼,水当当的眸子看起来无限委屈,除了喘息,他竟是一句话也吐不出了。
韩量轻笑,伸手向陆鼎原身下摸去,果不其然,裤裆里一片湿润,甚至已经浸透了布料。那马鞍上的闪亮,果然是水渍!
“哈……”韩量的抚弄换来陆鼎原一声轻叹。
韩量挑了下眉,扯下自己的腰带塞进了陆鼎原的嘴里,又拽下陆鼎原束发的头巾,将他的嘴绑了起来。“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声音被你的下属听见吧。”韩量依旧贴着陆鼎原的耳朵低喃,换来陆鼎原的一阵哆嗦。
韩量很满意陆鼎原的反应,奖励似的在陆鼎原的股上轻拍了两下。
陆鼎原本就是受虐的体制,忍了这么久早就受不了了,从没被绑过嘴的他又一次接受了新的刺激,已经激动得不行,韩量的两巴掌一拍上来,几乎当场就泻了出来。
韩量拉下陆鼎原的裤子,看到他顶端溢出的点点浊白,啧啧叹息:“这可不行啊,这么快射了的话,后面可就没得玩了。”
韩量因为发短,尚束不起来,腰带又过长,找了找,从怀里拿出手帕来,系在了陆鼎原的根部。想了想,怕陆鼎原着急了去扯,又拉下陆鼎原的腰带将他的双手反绑在了身体后面。
“唔……”陆鼎原一劲的摇头,知道这回善罢不了,对那种激越的感觉是又怕又爱,却已经在心理上失了反抗韩量的意识。
韩量探指深入陆鼎原的后穴,却哪里还需要他的帮助?那里已经是一片柔软,外加淫水泛滥了,轻松吞了他的四指,还大有紧咬着不放的势头。
要说韩量不想,那是假的。被人若有若无的厮磨了几个时辰的兄弟,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除非他是太监,辛苦压抑着不过是为了陆鼎原著想。现在已经是这样了,自然没有再忍的必要,提枪上岗,一没到底。
“唔唔……”陆鼎原在韩量冲进来的时候激动非常,那种满足与舒适感,如果没有那条汗巾系着,他一定就一泻千里了。即使这样,他仍就紧紧地弓高了腰身,手指更是掐进了自己的肉里。喉咙里塞着布带,让他无法高声叫喊;脚趾蜷缩起来,股部一个劲的打着颤;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却不是因为痛苦。
韩量看到陆鼎原的样子,却仍旧没玩够,一手扯动陆鼎原胸前玉环,一手狠狠揉捏着他的股瓣,一边啃咬着他的耳朵,还不住低喃道:“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这有那么舒服吗?”
“唔……唔……”陆鼎原扭动着腰身,不停追逐着韩量的身体。一边红樱已经被玩得麻痛,而另一边却被放置着没有人理,身体里瘙痒难耐,他明明就在里面却不肯稍稍动一下缓解他的不耐,身前胀痛得仿佛快要炸开,却仍是被无情的挤压着,股瓣上没一次的掐揉都惹得他狠狠的一阵哆嗦……理智再次飘离了身体,陆鼎原不断挺动着腰股,每一次小小的厮磨都换来他低泣般的哼咛。
韩量看陆鼎原真的受不了了,眼里除了晶莹的泪水再没有神智,于是不再逗弄他,将他双脚折上头顶,爬伏在他身上狠狠冲撞起来,每一次都深入浅出,随着马车颠簸的频率准确的顶上他的前列腺。
“唔……唔嗯……”陆鼎原在韩量身下阵阵痉挛,前面虽然无法喷射,却涓涓细流般没停止的流着精华,弄两人紧贴着的腰腹间一片湿粘。
嗜虐成性41
韩量看陆鼎原真的受不了了,眼里除了晶莹的泪水再没有神智,于是不再逗弄他,将他双脚折上头顶,爬伏在他身上狠狠冲撞起来,每一次都深入浅出,随着马车颠簸的频率准确的顶上他的前列腺。
“唔……唔嗯……”陆鼎原在韩量身下阵阵痉挛,前面虽然无法喷射,却涓涓细流般没停止的流着精华,弄得两人紧贴着的腰腹间一片湿粘。
韩量怕把陆鼎原憋出个好歹来,伸手扯松了对他身下的束缚。就在他刚刚扯开的同时,陆鼎原几乎要折断般的高高挺起腰身,射了出来。
随着陆鼎原的痉挛,那后穴自也是一阵紧缩,如吞咽吮吸般,夹得韩量一阵舒爽,也一同射了出来。那灼热烫在陆鼎原的内壁上,硬是让已经射完一次的他又哆嗦着挤出了几滴白浊。
一直到韩量将两人都打理收拾干净,陆鼎原也没回神,两眼空茫脆弱的像个玻璃娃娃,仿佛一碰就会碎似的。韩量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不禁疼惜的轻轻拍抚,没想到陆鼎原就在他的拍哄中安然睡去。韩量心里知道怕是把他欺负的很了,毕竟陆鼎原余毒刚清,又辛苦数日,这阵子也几乎天天陪他耳鬓消磨,不由有些担心。
“小何子。”韩量轻手轻脚的打开车门,“进来看看。”
“啊?”小何子在外面赶车,虽然武功没有影卫那般厉害,但隐约还是知道里面在干什么的。没想到这会子刚完事就要让他进去。这韩量不会把他家主子给做死了吧?
“发什么愣呢?赶紧。”韩量看到小何子一个人发傻,不禁催道。
“哦,哦。”小何子打了个响哨,让前面的影卫回来接管他驾车的差事,才随韩量进去车厢内。
一进车门,一股暧昧的气味扑面而来,再不清楚两个人在干什么的人此时也全明白了。小何子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就你这点定力还想进宫当大总管?”韩量看着小何子的模样轻声嗤笑道。
“你……你……”小何子一叠声的叫。
“嘘……”韩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指了指熟睡中的陆鼎原。
小何子跺跺脚,知道韩量不过是逗他,也不好真的动气。只好乖乖的伏下身,给睡着的主子把脉。
韩量也不打扰,悄悄的去开了窗子,将车内的味道散去。
随着小何子的眉头越皱越紧,韩量的面色也不禁凝重起来。
“到底如何?”等小何子放开陆鼎原的手,韩量赶紧问道。
“主子受了内伤。”小何子喃喃自语道,“何时的事?怎么会受伤呢?”说着,就要去扒陆鼎原的衣服,被韩量一把攥住。“他身上没有伤痕。”开玩笑,那一身青青紫紫的草莓印,他可不想让小何子参观,即使是太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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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日更,虽然少,也是日更…… 大家表拍我!!!逃……
嗜虐成性42
“主子受了内伤。”小何子喃喃自语道,“何时的事?怎么会受伤呢?”说着,就要去扒陆鼎原的衣服,被韩量一把攥住。“他身上没有伤痕。”开玩笑,那一身青青紫紫的草莓印,他可不想让小何子参观,即使是太监也一样。
小何子眨巴眨巴眼,不明所以。这主子身上的什么地方他没见过啊?平时伺候自不必说,受了伤换药、沐浴哪样不是他来?怎的这时候不让看了?
韩量也不解释,只问道:“严重吗?”
“严重倒算不上,只是受伤初始没有及时运功治疗,使得伤更重了些,治起来也需要些草药辅助才行。”小何子难得轻声轻语的说话,就怕吵到了自家主子。“而且从脉象上看,主子这阵子积劳过甚,需好好调养。”小何子一边说,一边挠挠头,主子这一天的路程分三天慢慢在马车里晃悠着,怎么还会劳累过甚呢?真是自己都把自己说糊涂了。
好在这车本来就是他们每次出门都用的,车里用具、药材一应俱全。没办法,谁让他家主子几乎每次出门都带着不算轻的伤回来呢!
小何子取了小药炉,又拿几味药,蹲在车门口煎了起来。
韩量一脸黑线,“你就没点省事的法儿吗?”
“丹药是有,不过是治比较重的内伤的,主子这点伤还用不上,毕竟数量有限,出门在外还是留着乙方万一的好。再说这药里我加了味安神静气的药,更能帮助主子休息。”小何子又开始絮絮叨叨。
韩量白他一眼,决定不再搭话。一时间,车厢内只剩浓浓的药香和陆鼎原平稳的呼吸声在浅浅的回荡。
陆鼎原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五更,中间迷迷糊糊的被经验老道的小何子喂了碗药,连晚饭都没吃。小何子等人为行事方便──总不好打横抱着个大男人进客栈,也没找宿头,一行人就在野外睡了。
第二天照常赶路,却因为车厢里多了小何子,陆鼎原自然端着身份不好和韩量亲近。韩量也不是多话好奇的人,虽对这古时候的天地新奇,但窗外景色看久了也腻,何况他是从现代来的,什么美景没见过?这古旧的官道还真吸引不了他多大的兴趣。于是干脆和小何子一样,两人一左一右的捧着医术翻看,到把个陆大教主晾在中间干运气。
陆鼎原是练功也练不下去,说话也找不到由头,只得闭目假寐。
一天便沈闷的过去了,到了晚上,因着店小二的极力推荐和小何子的不灵光,又将韩量和陆鼎原分置到了两间上房里,陆鼎原是干着急却又说不出什么,这叫一个憋屈!
用过晚饭,陆鼎原像转陀螺一样在房间里遛圈,在转了足有几百圈以后,终于忍不住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来到韩量门外,却见韩量正大开着房门,店小二在一桶桶往里抬水。
“你要沐浴吗?那我等下再来。”陆鼎原这才想起韩量有每日沐浴的习惯。
韩量看到陆鼎原,眸色变得深沈,自是知道他所为何来。“不碍的,进来吧!”转头又对店小二说,“我们有事商谈,热水你放下吧,一会儿我自己来。”想了想,加了句,“你今晚不用来取水了,明早一并收拾了就行。”
“得勒,那您二位爷慢聊,小的告退。”店小二点头哈腰的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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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明天有肉……
嗜虐成性43
“得勒,那您二位爷慢聊,小的告退。”店小二点头哈腰的退下了,临走还不忘关了房门。
韩量落了拴,明知故问的对陆鼎原道:“找我何事?”
陆鼎原听闻,脸“腾”得就烧了起来。这让他怎么说?难道说自己没他就睡不着觉吗?
韩量暗笑,向屏风后走去,“一起来吧。”
陆鼎原知道自己被韩量戏弄了,却也不敢说什么,默默地跟在韩量后面转到屏风后。
屏风后是一个大浴桶,一个男人洗还算宽绰,但若容下两个大男人就不是一般的挤了。韩量兑好热水,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自己,看陆鼎原还在一旁愣愣的看着自己,戏谑道:“怎么?这身衣服又不想要了?”
陆鼎原自然知道韩量有撕他衣服的习惯,不再发傻,赶忙脱了自己的衣服。
韩量进了浴桶,又将已经脱光光的陆鼎原拽了进来,一下子水漫出去不少。除了做那事的时候,陆鼎原从没和韩量如此紧贴着相处过,一时间又红透了耳朵。
韩量却好像毫不在意,专心一致的将自己洗涮干净后,又把陆鼎原里里外外洗了个遍,却在清洗陆鼎原内壁的时候,刻意避过了他的敏感点。
陆鼎原一颗心就那么吊着,直到两人熄了灯上了床,韩量搂过他说了句:“睡觉。”
陆鼎原咬着自己的下唇,无限委屈。刚刚韩量在帮他清洗的时候就刻意避开了他身上的所有敏感点,却又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着,让他想要又要不到。现下后面空虚得难耐,前面也因为得不到足够的刺激而疲软的可恨,这让他怎么睡?可陆鼎原还是乖乖的窝进韩量的怀里,闭上了眼。
直到月入中天,韩量听着陆鼎原仍旧清浅的呼吸,叹息道:“睡不着吗?”
“……没。”陆鼎原犹豫了下,还是回答道。其实他扒在韩量身上,恨不得好好磨蹭一番,但却因为韩量的一句“睡觉”而一动都不敢乱动。
“你这阵子虚耗过甚了,”韩量一手轻顺着陆鼎原的长发,轻缓道,“再这么下去,身子都掏空了。”
陆鼎原听得差点找个地缝去钻,这不是明摆着说他淫荡嘛?
韩量说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起身掀帐出去。
“量?”陆鼎原一惊,以为韩量嫌弃他了,起身一抓,握在韩量手腕上。
韩量腕上一疼,回头看到陆鼎原惊恐的眼和苍白的脸,知道也许他误会什么了,只笑笑的拍拍他的脸,“乖,我拿个东西,这就回来。”
韩量转去屏风后,在自己脱下的衣服堆里翻了翻,拿了个小锦囊出来。回到床上,在陆鼎原的面前,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登时满床光华,比窗外月色更明亮,却不是那几颗夜明珠是什么?
“若你喜欢,怎不挑几颗大的?”陆家地库里的东西陆鼎原心里还是有些数的,看到韩量手里的东西就知道哪里来的。
“你确定我应该挑些大的吗?”韩量挑起一抹邪笑,一把耗起陆鼎原的一条腿,手里攥着夜明珠向他后穴探去。
“量,别……”突然明白韩量想干什么的陆鼎原,连声音都颤了。
“即然没法吃正餐,就先用这几个甜点冲冲饥吧!”韩量一个一个,将鸽子卵大小的夜明珠缓慢却坚定的塞进了陆鼎原的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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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算不上肉吧???
总之,没肉成。不要拍我啊……(抱头!!)
嗜虐成性44
“即然没法吃正餐,就先用这几个甜点冲冲饥吧!”韩量一个一个,将鸽子卵大小的夜明珠缓慢却坚定的塞进了陆鼎原的后穴。末了,还拍拍陆鼎原结实的屁股,“难怪有买椟还珠之说。”
陆鼎原虽然没太听明白韩量前面的话,但后面的话却是明白了。韩量竟然说他是装珠的匣子?加上体内的珠子圆润光滑,随着身体的些微动作而滚动,直激得陆鼎原连连摇头,“拿……拿出来。”
韩量躺好,搂过陆鼎原,又在他屁股上轻击了两下,“乖乖睡觉,明早便取出来,如若不然,你就一直这么给我带下去。”
陆鼎原窝在韩量怀里一阵抖过一阵,终于慢慢适应了体内的存在。只要他不施力,那东西就不会让他太难捱。陆鼎原慢慢放松自己,以为这一夜肯定睡不着,谁知平静下来没大会儿,便沉沉睡去。
韩量听着陆鼎原平稳绵长的呼吸,轻轻扯出一抹笑,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就这样白天赶路夜晚埋珠的过了几天,直到韩量在陆鼎原的眼周再也看不到黑眼圈,才结束了陆鼎原这种不上不下的生活。
这日晚上,仍旧是晚饭后,陆鼎原已经习惯这个时间来找韩量。就像预定好了一样,韩量也会在每天的这个时候,放好洗澡水在房里等他。
“量~”当韩量的指尖狠狠抓过陆鼎原胸口的红嫩的时候,陆鼎原惊喘呼道,却因为浴桶空间有限,几乎没有他挣扎的余地。
韩量一反几天来的循规蹈矩,没有错过蹂躏陆鼎原身上任何一个敏感点,甚至欺负得更彻底。陆鼎原从没在水里做过,尤其又是狭小的浴桶,所以当他跨坐在韩量怀里,被韩量从水下贯穿的时候,觉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进而激动的无以复加。幸好韩量有先见之明的用唇舌堵了陆鼎原的嘴,只剩了些“嗯嗯唔唔”的碎响流出。
随着韩量有节奏的顶弄,水波一汩汩的被带进来,又一汩汩的被带出去。陆鼎原在韩量怀里痉挛抽搐着,很快就高潮了。韩量却没有这么简单就放过他。扯过浴巾包住两人,又转战到床上。
到了床上,看着陆鼎原一脸痴迷的样子,韩量突然兴起逗弄他的心。想起在现代的时候,偶尔也有看到过黄片,里面玩SM的,小m似乎都管s的叫“主人”。于是,心血来潮,对着陆鼎原调笑道:“来,叫声‘主人’来听听。”
其实韩量不过是好玩,当做性事中的娱乐,但听在陆鼎原耳朵里可不是这么回事了。听了韩量的话,沈迷情事中的陆鼎原瞬间清醒。在他的年代,这一声“主人”叫出去,就意味着从属的关系。在他的脑海里,可没有什么角色扮演,有的只是下属对主上的绝对服从和效忠。一旦“主人”这句话出口,就意味着他将匍匐在这个男人脚下听令行使。他是一个上位者,又是个骄傲的人,这辈子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连皇帝老子都没跪过的,让他跪在个男人脚下只为求恩宠,他做不到。所以陆鼎原闭着嘴,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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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上碗肉就这么难呢?郁闷了……
嗜虐成性45
其实韩量不过是好玩,当做性事中的娱乐,但听在陆鼎原耳朵里可不是这么回事了。听了韩量的话,沈迷情事中的陆鼎原瞬间清醒。在他的年代,这一声“主人”叫出去,就意味着从属的关系。在他的脑海里,可没有什么角色扮演,有的只是下属对主上的绝对服从和效忠。一旦“主人”这句话出口,就意味着他将匍匐在这个男人脚下听令行使。他是一个上位者,又是个骄傲的人,这辈子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连皇帝老子都没跪过的,让他跪在个男人脚下只为求恩宠,他做不到。所以陆鼎原闭着嘴,什么也没说。
其实陆鼎原真要是顺着韩量的话在此时叫了,韩量也不会当真,听了也就过了。但偏偏陆鼎原没有。之前有过一次陆鼎原没有听话,而被自己调教得哭得惨不忍睹的经历,韩量没想到陆鼎原还敢反抗。
韩量眯起眼,语气很轻,但威胁的味道十足,“你叫不叫?”
陆鼎原别过头去,不看他。陆鼎原一直很信任韩量,超乎寻常的信任。但这次,他不知道韩量要什么了。连陆家地库他都让人带他去过了,仍是没有看上眼的东西。难道他想要的更大?是整个陆家庄?还是整个广寒宫?他不想怀疑他,更不想恨他!
但韩量没有听到陆鼎原心里的祈求,只道:“真的不叫吗?”看陆鼎原仍是没有反应,韩量轻笑道,“好,很好。”
韩量取过之前的夜明珠,陆鼎原以为韩量又打算用前三天的法子,不碰他,用干着他这种方法整治他。但是他低估了韩量的手段。
韩量抬起陆鼎原的一条腿,最后一次问他:“你可想好了?”回答含量的,是陆鼎原闭起来的眼。
韩量冷哼一声,将第一颗珠子放了进去,但随之而来的,不是第二颗和第三颗,而是韩量巨大的凶器。
陆鼎原张大嘴,狠狠咬住了枕头才将叫喊声压了下去。要知道,这客栈里住着二十名广寒宫的好手,他这一嗓子出去,就只有颜面扫地的份了。
适才因为陆鼎原憋了几天很快就泻了出来,韩量可还是弹在膛里一颗未发。所以直接提枪上任,毫不勉强。
陆鼎原可就惨了,被韩量埋了几天珠,身子被吊得饥渴得不行,刚刚又射过一次,敏感非常,全身仿佛都是敏感带似的,只一个触碰都能让他抖上一抖,何况这么强烈的刺激。
韩量的那家伙本就个头不小,加上前头放了颗圆滚的珠子,被顶入了更深入的地方,随着韩量每一次的顶撞而滚动。
陆鼎原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除了不停的摇头,已经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韩量却没有放过他,在陆鼎原射出来后不停的喘着粗气的当儿,又问一遍:“叫不叫?”
陆鼎原一愣,咬着牙再次摇头。
韩量冷笑,抽出自己凶器,又放了第二颗珠子进去,让后再次将自己的凶器埋入那个灼热的柔软秘穴。
陆鼎原这次狠狠扯烂了手底下的床单,在失去意识前,韩量凉凉的声音传入耳中:“想要叫的话,我随时等着。”意思就是如果受不了,随时叫他会随时停手。但陆鼎原混沌的大脑已经来不及理解他的意思了。
嗜虐成性46
陆鼎原这次狠狠扯烂了手底下的床单,在失去意识前,韩量凉凉的声音传入耳中:“想要叫的话,我随时等着。”意思就是如果受不了,随时叫他会随时停手。但陆鼎原混沌的大脑已经来不及理解他的意思了。
第三颗珠子放入后,韩量射过一次。接着是第四颗,第五颗……直到六颗鸽卵般大小的珠子全部没入陆鼎原体内。没放一颗,韩量都会问陆鼎原一次,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其实陆鼎原早就受不了了,在第四颗珠子放进来的时候,他还知道自己加上浴桶里的那次一共射了七次,再后来就不知道了。意识混混谔谔,全身都在痉挛,里里外外全都湿透了,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嘴唇早就咬得血肉模糊。这哪里还是做爱?根本就是刑法。陆鼎原觉得肚子里到处都是那滑不溜秋的珠子,随着韩量每一次的凶狠撞击,仿佛都要从嘴里吐出来了一样。但可悲的是,即使稀薄得近乎透明,即使那话儿疼痛的像要断裂,他依然忍不住会高潮。明明已经射到都射不出东西了,可依旧会抽搐着往外涌动。
陆鼎原觉得自己快死了,真的快死了。他从没感觉离死亡这么近过,即使深受重伤的时候也没有。他想尖叫,想求饶,却全凭着最后的一丝骄傲忍了下来。他不做别人的奴隶,绝不!
事实上,陆鼎原这时候就算像叫也叫不出来了。他浑身上下连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却仍执拗着不肯妥协。
韩量已经被怒火烧红了眼了。明明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怎么会搞到这种程度?即便他心疼陆鼎原,但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也绝没有放弃的理由。那就看谁能扛到底吧!
在韩量迎来自己的第三次高潮的时候,一件两人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陆鼎原,失禁了!
伴随着一股腥臊的气息,陆鼎原崩溃了一样,眼泪刷刷得流,却哭得悄无声息。
韩量吓到了,他从没见过陆鼎原这么哭过,眼神涣散毫无焦距,泪流得像没了阀门的水龙头。
韩量一把将陆鼎原扯进怀里,胡乱擦拭着他身上的液体,汗液、泪液、精液、尿液,混作一团,早分不清什么是什么。若换做别人,有着轻微洁癖的韩量躲之唯恐不及,但将陆鼎原搂在怀里的他却一点也不觉得脏,甚至没功夫去清洗两人,只一路抱着、摇着、拍哄着。
韩量后悔了,却不知能说什么,只求能止住陆鼎原的泪。
等到陆鼎原终于不哭了,轻轻的,用沙哑的嗓音,几不可闻的叫了句“主人”,然后就昏死过去。听到这句的韩量,知道他们之间变得不一样了,可具体什么不一样了,他又说不上来。不就是一句调情时的话吗?怎么弄得这么复杂。
韩量不知道的是,陆鼎原是真的崩溃了。上次在密室时的灌肠事件,陆鼎原还多多少少可以给自己找个理由,毕竟冷热交替的水,闹肚子一样,换做谁也难忍耐,姑且可勉强算作不可抗力。加上事后韩量的安慰,说不过是正常的清洗,下方的那个人都要经受这样的事,而且这么做也是为了彼此身体好,舒适又干净。所以陆鼎原慢慢的也就释怀了。可是这次不一样,陆鼎原觉得这是他可以控制的,却没控制住。失禁,生生被做到失禁。在韩量的面前像个弱质的孩子一样,拉撒不由人,正是什么尊严也没有了,还谈什么自尊?什么骄傲?还──摆什么身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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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某六最近写的肉怎么都这样?肉不肉汤不汤的。啧,滋味不尽如人意啊~
嗜虐成性47
韩量不知道的是,陆鼎原是真的崩溃了。上次在密室时的灌肠事件,陆鼎原还多多少少可以给自己找个理由,毕竟冷热交替的水,闹肚子一样,换做谁也难忍耐,姑且可勉强算作不可抗力。加上事后韩量的安慰,说不过是正常的清洗,下方的那个人都要经受这样的事,而且这么做也是为了彼此身体好,舒适又干净。所以陆鼎原慢慢的也就释怀了。可是这次不一样,陆鼎原觉得这是他可以控制的,却没控制住。失禁,生生被做到失禁。在韩量的面前像个弱质的孩子一样,拉撒不由人,正是什么尊严也没有了,还谈什么自尊?什么骄傲?还──摆什么身架。
所以陆鼎原叫了,叫了他以为自己死也不会出口的两个字──“主人”。主子与主人的区别就在于,下属者一个是仆一个是奴。韩量又怎么会知道他的这句话里包含了多少的屈辱与不甘?所以在他叫完后,人也昏了过去。是身体上的劳累,也是心理上的负累。
韩量见陆鼎原昏睡过去了,便亲自去后厨烧了热水──那么晚了,客栈的伙计们都睡了。打来给两人都净了身,又将脏了的床单被单都扯了下来,但屋子里情事过后特有的腥膻味还是很重。韩量怕陆鼎原醒来刺激到,于是决定换房间,便横抱着陆鼎原去了他的房间。
其实韩量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陆鼎原这一睡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还是小何子来门口叫,陆鼎原才醒过来。
韩量是一宿没睡的,就看着陆鼎原,除了烧水那次是哪里也没去,就怕陆鼎原醒来了又哭,他却不知道。
听到小何子叫起,韩量出声给打发了。回过头来专心应对悠悠转醒的陆鼎原。
“怎么样?好点了吗?”韩量将陆鼎原扶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陆鼎原低垂着眼,轻轻点了点头。其实他一点都不好,浑身像被车裂过似的,没有一个地方不疼,连动个手指头都费劲。但是他不会说,当他把那两个字叫出口,他就再没有撒娇耍赖的资格。虽然昨夜昏过去了,但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晕倒前叫了什么,从那以后,便他是主他是奴,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韩量皱眉。不,他不好,一点都不好。他比谁都清楚陆鼎原现在的状况,惨白的脸、苍白的唇色,连那双曾经波光流转的眼睛都失去了应有的神色。但他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以前就算他再怎么欺负陆鼎原,他会哭、会生气、会娇羞,但实际上是撒娇的成分居多,他从没和他真动过气。而这次,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他知道陆鼎原变得不一样了,非常不一样。但实实在在的,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可该说的还得说,总不能一直这样。
韩量安慰似的拍拍陆鼎原的肩,说了一句几乎让陆鼎原瞬间死过去的话:“自己排出来吧。”
面对陆鼎原瞠大的迷蒙双目,韩量以为陆鼎原没明白。于是解释道:“昨夜那些珠子顶的太深入了,我的手指够不到,你那里又容不下我的手臂,只能你自己拉出来。”
陆鼎原把嘴唇咬得死死的,仍是止不住抽疯似的颤抖。他到底要折辱他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这句话像块石头堵在陆鼎原的喉咙里,咽不下,也吐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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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还能求票票和推荐吗?大家不会拍我吧?逃~~
嗜虐成性48
陆鼎原把嘴唇咬得死死的,仍是止不住抽疯似的颤抖。他到底要折辱他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这句话像块石头堵在陆鼎原的喉咙里,咽不下,也吐不出。
但终于,他还是照着韩量的话做了。奴就是奴,主人的话是不能违背的,这点他比谁都清楚。就像他发出的命令,飞影小何子他们就算再有异议也必须执行一样。只不过他们是仆,尚有自由之身,可他呢?他这到底算什么?
陆鼎原退出韩量的怀抱,想要蹲起身方便用力,却刚曲起腿人就栽了下去。眼看着自己的鼻子离床板越来越近,腰腿部却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连胳膊都重得抬不起来。身体里的珠子更是因为他这一系列动作而相互挤压着,惹得陆鼎原一阵难耐的腹痛,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就淌了下来。
韩量一把将人拥进怀里,让他趴跪在自己的身上,一手轻抚着陆鼎原的背无声的安慰着,一手缓缓按揉着陆鼎原的肚子,轻声道:“不急,慢慢来,一点一点的,别伤到自己。”
面对韩量的温柔,陆鼎原发现自己没出息的又想哭,居然不想也没有勇气推开这个温暖的怀抱。他为什么还是这么轻哄着他?他要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他已经是他的奴了不是了吗?
“乖,深吸口气,慢慢的使力,来,别怕,有我在。”韩量温柔的声音烫贴在陆鼎原的耳边,好似昨晚做恶的人不是他一样。
陆鼎原把脑袋埋在韩量的肩窝里,实在没脸面对这一切。却仍是颤抖着身子,乖乖的随着韩量的揉抚慢慢施力。
夜明珠不大,却坚硬圆滑,要从身体深处排挤出来谈何容易。这和上次在密室韩量强迫把他出恭截然不同。那次虽然也是羞愤欲死,却几乎是瞬间就完事了。可这一次,漫长的让陆鼎原以为就要这样到地老天荒。
当第一颗珠子艰难的从陆鼎原的后穴被挤出来时,陆鼎原已经汗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颤抖得连韩量都禁不住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把自己抖散掉。
“累了就歇一会儿,不急。”韩量顺着陆鼎原汗湿的发,轻吻着他的额角安慰。陆鼎原却仍旧没有抬头,仍旧一声不吭。
第一颗出来后,后面的好像就容易多了,不知道是陆鼎原找到了窍门,还是少了前面的堵塞,后面几颗珠子居然越排越快,到最后一颗的时候,几乎一下子就出来。
“辛苦了。”韩量翻转过陆鼎原,才发现他已经把自己的下唇咬得一片鲜血淋漓,再往下看,发现他的兄弟竟然半挺立着。“你……”
陆鼎原虚弱的抬眼。过于痛苦的经历,让他忽略了自身的变化。直到看见韩量聚拢的眉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惊觉连这种时候他居然都能勃起?陆鼎原深深陷入了对自我的唾弃和厌恶中。他的身子就这么淫荡?韩量会看不起他,轻视甚至嘲弄他吧?
都到了这种时候,陆鼎原仍是不可救药的在意着韩量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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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陆是忠犬受…… 囧!!!
大家误会量了啊,他是脾气不好,下手又重,但绝对不是随便侮辱人的人啊。只能说是时间空间差吧!就像古代女子若是被人拉个手什么就算轻薄,就得嫁人了,放到现在算啥啊~ 我还是觉得,我家量算是温柔攻啦!亲们不要打我……
最后,依旧感谢时间,谢谢踊跃发言的亲们,谢谢每天给票票的亲们,谢谢给我礼物的亲们,谢谢帮我推荐的亲们,谢谢大家!!
嗜虐成性49
陆鼎原虚弱的抬眼。过于痛苦的经历,让他忽略了自身的变化。直到看见韩量聚拢的眉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惊觉连这种时候他居然都能勃起?陆鼎原深深陷入了对自我的唾弃和厌恶中。他的身子就这么淫荡?韩量会看不起他,轻视甚至嘲弄他吧?
都到了这种时候,陆鼎原仍是不可救药的在意着韩量的反应。
韩量什么也没说,把手覆上去,很慢很温柔的搓揉着。
“唔……”陆鼎原轻哼一声,欲望却是一点点淡了下去。
看到手掌下慢慢软下去的小家伙,韩量满意的收回了手。他非常清楚,受虐体质的人,你越是温柔他反而越兴奋不起来。不是他不想满足陆鼎原的需求,而是陆鼎原的身子现在绝对承受不了了。
“乖乖躺会儿。”韩量把陆鼎原放下,将床帐捂了个严实,然后才出门让小何子准备水。
小何子亲自抬了水进来,见床帐里没什么动静,不禁小声对韩量道:“你不会把我们家主子做死了吧?”
韩量狠狠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就你个精鬼,小心让你家主子听见扒了你的皮。”
小何子缩了缩脖子,再不敢东张西望,赶紧出去了。
韩量给陆鼎原净了身,又端了饭上来,亲自喂陆鼎原吃了。等一切都收拾停当准备出发时,已经是过了晌午了。
小何子见陆鼎原虚得不行,居然被韩量搀着出来,本来想问,才张开嘴还没出声,就被陆鼎原冷冷的一个眼神吓掉了舌头,再不敢开口。甚至自动自发的坐在了车夫的旁边,没敢进车厢去找晦气。
陆鼎原直到被韩量安排在车里睡下了,仍旧满心茫然。
为什么对他这么好?怎么还对他这么好?如果是在昨天以前,韩量对他好他一点也不奇怪,但是昨天已经……他为什么还对他一如既往的好?如果不是身上还疼着,陆鼎原简直要以为昨夜恶形恶状的韩量不过是他发的一场梦了。
韩量依旧和前几天一样,坐在窗口处看书。陆鼎原虽是身上又疲又乏,但却怎么也睡不着,又不知道怎么面对韩量,就闭目躺着。
等到了晚上,因为白日出来的晚,为了多赶一程的众人再次错过了宿头,便也理所当然的又在野外过了一夜。让人没想到的是,不知是着了凉还是怎的,陆鼎原第二天一早就开始有些感冒的症状,等过了晌午,竟开始发起烧来。
“怎……怎么会这样?主子平日除了受伤,几乎就没生过病。”小何子吓得都结巴了。
韩量没说什么,只是和小何子两个人更加小心的服侍着陆鼎原,尽量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不至于让他在病中更加的不适。
陆鼎原昏昏沉沉的过了五六日,等人终于清醒了,才发现事情不太对劲。
“小何子,那些人是怎么回事?”陆鼎原远远的听见了打斗声。
小何子见陆鼎原神色大好了,才放心说了出来,“从两日前就开始有些人陆陆续续的来寻事了。”
“几批人了?”陆鼎原皱眉,看来自己这次病的够狠,居然让人打到跟前来了都没发觉。
“算上这次是第五批了吧。”小何子算了算,点头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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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的是,我家小鹿和量都不会暴走的啦,要让亲们失望了。
个人认为强攻强受的共同特性:1 话少,什么都藏心里;2 忍耐力强,无论委屈还是伤害,一肩能抗;3 自制力强,不会随便发飙
话说,最近肉肉可能少些,但大家放心,这部分情节过去,道具们就要华丽丽的上场了,请亲们期待吧。
最后,这篇算甜文啦,一定会HE的,请大家放心哦~
嗜虐成性50
“几批人了?”陆鼎原皱眉,看来自己这次病的够狠,居然让人打到跟前来了都没发觉。
“算上这次是第五批了吧。”小何子算了算,点头肯定道。
“知道是什么人吗?”陆鼎原掀开车帘,清点了下前面的人手,知道是两个影卫去处理了。
“不清楚。原本对方只是远远的跟着,我们想着主子吩咐过尽量不暴露,就没理他们。结果前日晚上他们在咱们饭菜里投了毒,夜里就有刺客潜进来了,影卫们这才动的手。”小何子一一解释着。“后来再发现来人,怕扰了主子,就干脆远远的解决了。”
陆鼎原点点头,“你们做的很好。有活口吗?”
“没有,昨天抓了一个,才落到我们手里就服毒自尽了。”小何子无奈。
“牙缝里藏毒,够狠够绝。”陆鼎原冷哼,这些江湖伎俩他太清楚了,对方用的恐怕还是急性毒,不然小何子不会救不了。
韩量只是听着,这些是他不知道也不了解的,所以也不插话。
“主子,再有五日的路就到地界了。”小何子报告着。
“加紧赶一程,争取三日内到。”陆鼎原淡淡下着指令,然后便闭目养神,表明此事告一段落。
三日后,众人到达一处大宅。这宅院坐落在一个颇为繁华的城镇中,宅子的规模几可与陆家庄前院媲美。
“这就是陆家老宅啊?我还是第一次来呢!”小何子感叹道。
原来此处竟是陆鼎原的父亲认识其母前居住的陆家祖宅。
夏宫的人去敲门,出来迎接的竟然是一对双胞胎。“少爷。”两人齐齐行礼。
“陆叔的一双儿子──陆忠、陆义,”陆鼎原指指面前的双胞胎,“春宫的何护法,”又指指身后的小何子,“……”轮到韩量的时候,陆鼎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他了。
“在下韩量,字子衡。”在古代待了这么久了,自我介绍还是会的。韩量看出陆鼎原的尴尬,主动说道。
陆鼎原一怔,随后很快回神,“进去吧。”说完率先走进了陆家大宅。
等一切安排停当,陆鼎原叫忠义双陆来问过话,才知道事情远比他原先预料的还要严重。半日路程外的陆家采石场半月前被迫工,上游和下游的采石散户集体拒绝将原料卖给他们,大宗的买家却从十日前就开始催货了。
“怎么会这么巧?两边有联系吗?”陆鼎原皱眉。
“尚不清楚。到采石滋事捣乱的都是本地的地痞流氓,以前从不敢找陆家麻烦,现在居然敢将人打死,该是有人指使,出动了三拨兄弟去调查,居然都有去无回;散户那边问不出什么,嘴巴都出奇的严;至于买家,是从外省来的,而且说不能如期交货的话,一定要见主事者。”陆忠回答。
“老主顾吗?”陆鼎原旧话重提,只不过问的是不同的人。
“算不上吧,和我们有过两、三年的合作,却也不算生分,走动的尚勤。”陆义道。
陆鼎原沈吟,“明日我先去采石场看看,你们帮我联络买家吧,最好就这几日就见了。”陆鼎原想起昨日才甩掉的寻事的人,不知两方有无关系,未免节外生枝,决定早解决一方是一方。
“是。”二人领命,各去办事了。
嗜虐成性51
陆鼎原在祖宅并无自己的院落,便住进了陆老爷走后一直留着的主院。陆家祖宅的人对小何子是有耳闻的,知道是陆鼎原贴身使唤的人,也就和陆鼎原安排进了一个院子。但韩量来的晚,祖宅的人并不知晓,便被安排进了客院。小何子自然明白的,但到了这里他也是客,不好张罗些什么,见主子没吱声,便也没开口了。
陆鼎原虽没说话,心里却七上八下的,说吧,不知道怎么解释韩量的身份,不说吧,又怕韩量被安排进客院不高兴。待所有事情安排好了,本该好好歇歇,以缓解这连日来赶路的辛苦,但陆鼎原却在院子里走遛。
去不去客院找韩量呢?想去又不敢去。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也是怕他生气。
“主子,歇歇吧!”小何子从偏房出来,见自家主子的样子不禁心疼。唉,都瘦了呢!
“睡不着。”晌午刚过,正是午休的时候,加上近日来身子欠佳,陆鼎原早已乏累,却仍是难以静心休息。
“我知道这事惹得主子心烦,要不,我叫韩公子过来……”小何子在陆鼎原的一个瞪眼下,讪讪收了口,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小何子只以为陆鼎原烦的是石场那边的事,又哪里知道正是韩量惹的他家主子犹豫不定呢?
陆鼎原冷哼一声,转身甩袖回屋了。
小何子摸摸鼻子,有点又回到半年前的错觉。怎么主子的脾气又变的阴晴不定了呢?不过他伺候了陆鼎原那么多年,早已习惯了,也不以为意。
陆鼎原虽是回了屋,却更是烦躁了,哪里休息的下。坐在桌边犹自生着闷气,差点没把手里的茶杯碾成粉。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却怎么也克制不住越来越高涨的火气。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让他瞬间绷紧了身体,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小何子,你家主子歇了没?”
“呀,韩公子!没呢吧,主子才回屋。”小何子刚要回房,就见韩量堂而皇之的走进了院门。咋说曹操,曹操就到呢?
“你今日给他诊脉了没?可还有事?”韩量关心的是陆鼎原的身子大好了没有。他知道自己那天把他折腾惨了,又生了场小病,这几日便一直留意着这事。
小何子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还没。”
“一起去吧!”韩量招呼小何子,直奔主屋而去。
不要吧!小何子在心里哀号。他才挨完主子白眼,不想又挨骂呀!
陆鼎原早在韩量进院的时候便知道了,听到他和小何子要一起进来,手心直冒汗,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但在看到韩量进门的一霎那,心瞬间就软了,只愣愣的看着他,什么也不想了,想念的心情好像有多久没见了一样,天知道他们分开其实还不到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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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到底要不要肉呢?好矛盾啊。对手指……
感谢时间:感谢亲们的踊跃发言,还有感谢送我玫瑰的亲,好高兴啊!谢谢!谢谢大家!飞吻……
嗜虐成性52
陆鼎原早在韩量进院的时候便知道了,听到他和小何子要一起进来,手心直冒汗,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但在看到韩量进门的一霎那,心瞬间就软了,只愣愣的看着他,什么也不想了,想念的心情好像有多久没见了一样,天知道他们分开其实还不到一个时辰。
“身上还难受吗?”韩量过来,直接伸手覆上了陆鼎原的额头去试温度。还好,不烫,已经有近一日没烧起来了,看来应是完全退了。
“……”陆鼎原想开口,却觉得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只有摇摇头。
“小何子,”韩量回身招呼才进门的小何子,“过来给你家主子诊脉。”
“省得省得。”小何子赶紧紧走两步进来。真是的,要是早知道主子对着韩公子就没脾气了,他还磨唧个什么劲儿。
“好的差不多了,再吃一天的药巩固下就行了。但主子这些日子乏累了些,还得多休息,别又反复了才好。”小何子想了想,还是说了,“主子,明天的石场之行一定得去吗?依山傍水的虽是个好地界,但这天气寒了些,您现在的身子……”
陆鼎原给了小何子冷冷一瞥。他知道小何子要说什么,无非是山下风大、水畔寒凉之类的。他不就是生个小病,又不是废了?连冷风都吹不得了吗?
韩量看着坚持的陆鼎原,又看看气苦的小何子,拍拍陆鼎原的手,对小何子道:“明天咱俩陪你家主子一起去,定不会让他冻到。”
我家主子还没说话呢,你做得了我家主子的主?小何子看着韩量下结论似的说法,不禁在心里腹诽。
陆鼎原本不想同意,毕竟石场那边具体情况怎样尚不明了,会有什么危险也说不定。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反驳韩量?他现在到底算是自己的主人。转念再一想,无论什么风险,有他护他周全也就是了。于是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小何子瞠大了眼。以前只知道主子疼韩公子,对他多有不同。今儿算是见识主子疼他到什么地步了,几乎是言听计从啊!
“你先下去吧,让你家主子睡会儿。”韩量对小何子道。
“得!,那我下去了。我就在偏房住,有事叫我。”小何子算是知道现在该听谁的了,一脸献媚,点头哈腰的下去了。
看小何子那嬉皮笑脸的样子,韩量直想拿杯子扔他。直到小何子出去了,韩量才转头对陆鼎原道:“睡会儿吧。”
陆鼎原对着韩量的背影瞬间僵硬了身子,以为他要走。
韩量去关了里屋的门回来,将陆鼎原搂到床上去,又给他盖了薄被,解了他的束发,轻道:“安心休息,我不走,就在这陪你。”
陆鼎原这才踏下心,放软了身子。感觉到韩量坐在床畔看书,陆鼎原以为自己一定睡不着,没想到才闭上眼不多会,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日落西山才醒,自是误了些许晚饭的时间,却没想众人都还没吃,一大帮子的人都在等他。
“怎不叫我起来?”面对帮着自己梳洗的小何子,陆鼎原不禁埋怨。
“我没让他叫的。难得你睡的舒服,耽误会儿就耽误会儿了。”帮着给陆鼎原打理衣衫、重束腰带的韩量听见,将话头接了过去。
“赶紧走吧!”收拾停当的陆鼎原率先冲了出去,留下韩量和小何子面面相觑。
“你家主子什么时候脸皮这么薄了?”韩量没漏看陆鼎原耳后的一片嫣红。小何子摇摇头,也不明所以。
他们那里知道,陆鼎原为的是普一回神,竟见到韩量在帮他理衣束带。在他没叫过韩量那声“主人”前,不论韩量怎么伺候服侍他,他也不觉得什么,穿衣梳洗的事也不稀奇,他早就被人服侍惯了。但……但他已经叫过他主人了啊,他怎么还能服侍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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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过度,我也很纠结啊,过度章啥时候能完啊……
嗜虐成性53
他们那里知道,陆鼎原为的是普一回神,竟见到韩量在帮他理衣束带。在他没叫过韩量那声“主人”前,不论韩量怎么伺候服侍他,他也不觉得什么,穿衣梳洗的事也不稀奇,他早就被人服侍惯了。但……但他已经叫过他主人了啊,他怎么还能服侍他呢?
韩量哪知道陆鼎原心里那些七转八弯的心思,只觉得男子与男子之间,欢好时做承受的那一方辛苦些,做攻方的理应多服侍照顾些。慢慢地,随着欢好的次数渐多,韩量将这种照顾就带到了生活里,对着陆鼎原,总是不自主的就温柔起来。
到了前厅,所有祖宅这边各方面主事的人都在等着。陆鼎原一一招呼过,便开席吃饭了。
所谓食不言寝不语。众人对自己这位当家主事的陆少庄主又不甚熟悉,就算有几个常去总舵夏宫的,所接触的也不过是陆总管和夏天而已,能见到陆鼎原的机会是少之又少的。所以一顿饭众人都吃的寂静无声。
到是小何子大江南北的陪着陆鼎原走惯了,即使对着一众堪称陌生的人,也没什么不习惯的,甩开腮帮子吃了个足餍。
而韩量就更不用说了,满桌子除了陆鼎原,他眼里就没有别人。以迅雷之势迅速填饱了自己的肚子后,就是忙着给陆鼎原夹菜。他发现近来这已经逐渐成为他的一大嗜好。看着自己夹的菜小山一样堆在陆鼎原面前,然后看着陆鼎原虽然苦着一张脸,却仍一点一点把它们吃干净,让韩量莫名的就很有成就感。
晚饭过后饮茶的时候,陆鼎原终于有时间和精力跟众人好好认识了解一番。末了,散席前陆鼎原向陆家兄弟问道:“要求见面的买家可安排好了?”
“尚未联系上。”陆忠回道。
陆鼎原点头,“联系好随时回我。”
陆忠陆义应了,众人散去。
回到主院,韩量心疼陆鼎原又显苍白的脸色:“早些休息吧!明早还要出门。”
“你……”陆鼎原出口一个字,才想起自己似乎该叫“主人”,但小何子尚在,让他如何出口?可是不那么叫,又怕韩量不高兴。于是就僵在了当场,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韩量挑高一边眉毛,“你若希望我留下,我就陪你,你若不愿,我回客院就是。”
韩量以为陆鼎原不好安排自己,才如此出口而言。陆鼎原却以为韩量不高兴了,低着头也不敢看他,可怜兮兮的单手抓着韩量的衣袖,虽然还是面沈若水,但那样子怎么看怎么萧索。
韩量在心里暗叹口气,还是不明白他们之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原本的陆鼎原不是这样的,在他面前虽然乖觉,却不会诺诺的像个小媳妇似的。
拍拍陆鼎原的肩,韩量将人搂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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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医院,回来晚了,十点才到家。十分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嗜虐成性54
韩量在心里暗叹口气,还是不明白他们之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原本的陆鼎原不是这样的,在他面前虽然乖觉,却不会诺诺的像个小媳妇似的。
拍拍陆鼎原的肩,韩量将人搂进了屋。
小何子是个识时务的主儿,眼不见耳不闻,见两个人当他不存在似的进屋去了,也没交代什么,便自顾自的也回屋歇着了。
天色虽已不早,但陆鼎原下午睡过一觉,韩量又是觉少的人,所以两人还真没什么困意。但要说聊天,说实话,问诊韩量会,聊天他还真不会。陆鼎原这几天又正别扭着,不像以前自然而然的说些身边的事。于是两人就那么相对无语的尴尬着,陆鼎原更是连眼都不敢抬了。
韩量是聪明人,觉得问题大概就出在他们上次的情事上。但这种事怎么问?自己一个现代人可以不在意,但就以韩量对陆鼎原的认知来说,他肯定不会开口说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自认为不举了那么多年。
想了想,韩量觉得可能是吓到他了。毕竟谁被那么粗暴的做去半条命,也会有些怕吧。何况自己把那个高傲惯了的人做到失禁,心理上有阴影也是自然的。那就哪跌倒的哪爬起来!反正也都睡不着,韩量决定做些他们都喜欢的事情,顺便弥补一下陆鼎原受惊吓的心。
陆鼎原可不是那么想的。他其实在情事上没什么不满,真正受挫的只有他的自尊而已。对于离开韩量那些天,自己空虚难耐、辗转难眠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心有余悸,他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韩量。即使那日被韩量欺负的悲惨,身体上其实还是欢喜的。甚至想起那天的情事,下腹都会不由自主的一阵紧缩。所以陆鼎原才会更加唾弃自己!贱!陆鼎原不知道如此骂过自己多少回。但只要看不到韩量,又开始不争气的想念。
所以当韩量吹熄了灯摸上他的身体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哭。可是身体真的就像认识了主人一样,当韩量微凉的手指挑开他的衣带摸进来的时候,身体自动就软倒进了他怀里,还带着阵阵情动的战栗。
韩量决定好好待陆鼎原,所以尽量温柔着,但有些事情还是得做,比如──灌肠!
从前两次韩量给陆鼎原做过以后,陆鼎原每天都会乖乖的自己弄好,不愿假手他人,毕竟是很丢脸的事,即使韩量说了这是每一个受方必须做的,陆鼎原还是觉得很别扭,坚持自己来,从不让韩量看到。其实韩量还很喜欢给陆鼎原做这种事来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欣赏到陆大教主那扭捏却艳媚的样子。再说了,他一个急诊室的外科医生,灌肠嘛,太稀松平常的事了。
而这几天,因着赶路,加上陆鼎原又病了,所以几日没做那当事,这清洗一事自然也就落下了。韩量逮到机会,又怎么会错过呢!就像给陆鼎原夹菜一样,给陆鼎原清洗后庭,俨然也成他的兴趣所在。
将陆鼎原压上桌面,咬着他的耳朵轻叹了声“别怕”,韩量就开始准备工作了。把陆鼎原吻到迷迷糊糊同时,早就扒光了他的全部衣服,将那肌理匀称的双腿抗上肩膀的时候,韩量笑了出来。
嗜虐成性55
将陆鼎原压上桌面,咬着他的耳朵轻叹了声“别怕”,韩量就开始准备工作了。把陆鼎原吻得迷迷糊糊的同时,早就扒光了他的全部衣服,将那肌理匀称的双腿抗上肩膀的时候,韩量笑了出来。
陆鼎原下面那张小嘴已经一张一合的,好似已经迫不及待了,看在韩量的眼里可爱非常。“别急,终归是会让你满意的。”拍拍陆鼎原的股瓣,他竟在对着他的屁股说话。陆鼎原羞得几乎翻下桌去,如果不是韩量死死的掐着他的腰。
拿过桌上的茶壶,试过温度,却不好每个都往陆鼎原那里插,高高举起了茶壶,韩量隔空向陆鼎原后穴倒去。陆鼎原一个激灵,菊穴闭死了。
“啧啧,真淘气。”韩量伸出两根指头,撑开了小穴,继续灌。
细细的水流划破了空气,涓涓的打在温热的肉壁上,即便陆鼎原咬着唇齿,仍旧是发出了低低的吟媚之声。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如此对待,但直接灌进来的感觉和隔空高高倒进来的感觉竟是如此不同。
这个院落虽说只有一个小何子守着,但到底不是密闭的。韩量莫名的对陆鼎原各个方面的独占欲都出奇的强,自是不喜让人听了什么去。用自己的腰带将陆鼎原的嘴堵了,这才继续。
一壶温茶很快倒完了。主院小厨房的灶上温着一整锅开水,本来是准备给陆鼎原等人洗漱用的,此时让韩量灌了一整壶拎进了屋。进了屋却没见陆鼎原,原来他见韩量出去取水,便躲到床帐后面去了。
“真不乖。”韩量摇摇头,再把陆鼎原推上桌后,从地上随便捡了件衣服,撕下两条布,将他的双手和双脚顺边绑在了一起。“我该怎么罚你呢?”韩量说着,指甲不轻不重的从后庭直挠抓到陆鼎原兄弟的根部。陆鼎原只觉得下体一片火烧一样,却不觉得怎么疼。
“算了,看在你这几天身体不适的份上,我先记下,下次一并罚。”韩量拧了一下陆鼎原胸前的小豆豆,语带疼惜的说道。
陆鼎原却说不上自己是放心了或是失望。但没有给陆鼎原探究的时间,韩量继续刚刚未做完的,温水又汩汩的浇了进来。
灌满了水,韩量抱起被绑得结实的陆鼎原去里屋边上的小茅房如厕。说是小茅房,其实里面不过就是一个恭桶而已。
把完了出来接着灌,灌完了继续把。如此来来回回三四趟,才算完全洗净。
陆鼎原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已经学得很乖了,再加上前几日“主人”都叫过了,所以更是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但仍是羞得连眼睛都不敢睁,也正是如此,他错过了韩量变得越发深沈的眼色。
韩量将人放回桌上,借着初上的月华,双脚被高高绑起的陆鼎原后穴处一览无遗。粉嫩嫩的菊穴小嘴似的撅着,随着陆鼎原呼吸的频率微微开合着,大腿根处甚至隐隐颤抖着,看着让人就想欺负。韩量突然一下觉得喉咙异常干渴,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嗜虐成性56(口口,慎入)
韩量将人放回桌上,借着初上的月华,双脚被高高绑起的陆鼎原后穴处一览无遗。粉嫩嫩的菊穴小嘴似的撅着,随着陆鼎原呼吸的频率微微开合着,大腿根处甚至隐隐颤抖着,看着让人就想欺负。韩量突然一下觉得喉咙异常干渴,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唔……”被一个濡湿滑腻温软的东西贴上后庭,陆鼎原像被烫着了似的,身子狠狠弹跳的了一下,紧闭的双眸也瞬间瞠大。当他看到韩量深埋的头,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只有不断的摇头。脏!他好想大喊。他从没想到过韩量会为他做这种事,上次用嘴帮他解决了前面,他以为那已经是极限了。但是这次……陆鼎原不敢反抗,嘴也被堵着说不出话,只有摇头,拼命摇,摇的眼泪都下来了。
“……唔……唔唔……唔唔唔……”……脏……好脏……快停下…… 陆鼎原多想让韩量知道他在说什么。
而韩量却好像真的知道了。“乖……放心,一点都不脏,洗的很干净,你一点都不脏。”韩量抬起头,哄了两句,将陆鼎原的腿又抬高了些,又将脸埋了下去。
其实韩量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到这种地步。他从没给别人口交过,也很少让别人给他做,一是稍有洁癖的他嫌脏,再一个是,他从前认为只有畜生才会互相舔弄生殖器。但陆鼎原一次又一次打破了他的禁忌。上一次给陆鼎原做口交他以为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而这一次,情不自禁的吻下去后,他不但不觉得脏,还有点沈迷其中。看着小小的穴口随着他的舔弄一阵紧缩过一阵,一要离开又会仿佛不舍般的狠狠夹住,等真的离开了又一张一合的像要说什么似的,俨然一张真正的小嘴。
韩量伸出舌,舔过每一处褶皱,吻到自己情动,终于忍不住还是上了牙齿,咬得陆鼎原菊穴一片酸麻。
“唔……”陆鼎原止不住的哆嗦,随着韩量的啃咬吸弄,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从后面吸走了。
韩量却还不罢休,啃吻还不过瘾,甚至伸出舌去够弄他的菊蕊。
“……唔唔……”眼前一片火花,陆鼎原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从里到外的热,灼得人难耐非常。
陆鼎原的分身高高的翘着,却没有要射的意思,韩量知道,即使再怎么挑逗,没有一定的刺激,陆鼎原是不会那么快去的。所以也没管他,尽情玩自己的。把后穴啃弄个过瘾不说,手指也没放过他玉茎下的两个小球,把个鼓鼓囊囊的小袋子把玩得一片嫣红。
双手双脚被绑着悬在半空,后面一片火热,前面却被晾着,陆鼎原除了摇头只有哭,口不能言的却仍忍不住发出阵阵唔鸣。
韩量本来还想多玩一阵子,但自己紧绷到几近爆发的身子却几乎失控,有些可惜的停下了动作,看到原本的粉嫩已经被自己咬到红肿一片,“……呵……”一声叹息,狠狠撞了进去。
“……唔……唔唔唔……”……慢一点……慢一点,陆鼎原在心里拼命的喊。但让欲火烧红了眼的韩量哪里听得到,一下狠过一下,一下快过一下。陆鼎原根本跟不上韩量的速度,疼痛的感觉从腰间下腹传来,却只是刺激的他更加激动而已。
陆鼎原的味道韩量不是没尝过,这次却像疯了一样,只想把他揉到自己的骨血里,拼命的做,拼命的要。直到结束的那一刻,不仅陆鼎原,连韩量都觉得自己像死过一次似的。
致命的欢愉,韩量算是尝到了,甚至有点后怕的感觉。再看陆鼎原,早就在自己怀里昏过去了,而他们紧贴的腹部一片白浊,不知道他射了几次。
本来是想温柔一次的,但显然失控的是自己,还是伤到他了吧!韩量在心里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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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倒霉的韩量就该发现自己爱小鹿了,唉,话说,不管谁欺负谁,先发现爱的那一方总是比较倒霉吧!
某六弱弱的飘走,手里举个要票要推荐的小旗子……(啊,不要打啊,我知道错了……)
嗜虐成性57
陆鼎原的味道韩量不是没尝过,这次却像疯了一样,只想把他揉到自己的骨血里,拼命的做,拼命的要。直到结束的那一刻,不仅陆鼎原,连韩量都觉得自己像死过一次似的。
致命的欢愉,韩量算是尝到了,甚至有点后怕的感觉。再看陆鼎原,早就在自己怀里昏过去了,而他们紧贴的腹部一片白浊,不知道他射了几次。
本来是想温柔一次的,但显然失控的是自己,还是伤到他了吧!韩量在心里叹息。
没有叫小何子,自己亲自去烧了洗澡水,将浴盆装满,又细细的给陆鼎原从里到外洗了个干干净净。等把昏迷的陆鼎原伺候上床,韩量才去洗了个囫囵澡。等一身清爽的上了床,却发现一直昏迷的陆鼎原不知何时醒来了。
看到掀开床帐进来的韩量,陆鼎原像受到什么惊吓似的,明显的浑身一僵过后,狠狠扑进了韩量怀里。
这还是陆鼎原第一次向他主动的投怀送抱,以前就算是欢好,也都是韩量主动去搂去抱陆鼎原的。
“怎么了?”韩量觉得胸口狠狠被撞了一下,有点疼痛的感觉。但又觉得奇怪,陆鼎原就算往他怀里冲的用力,疼的也该是皮肉筋骨,怎么却是胸腔里面痛呢?
“子衡,子衡,我以为你走了。”陆鼎原紧紧搂着韩量的胸膛,埋着脸低喊。
这回僵的换韩量了,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瞬间冷了下来。
“我……不能叫你子衡吗?”陆鼎原悄悄的放开韩量,从他的怀里退了出去,低垂着眉眼,轻轻的问。原来还是不行吗?真的是主人了?只能是主人了?经过刚刚的情事,他以为……
“子衡是谁?”韩量抬起陆鼎原的头,强迫他看向自己。
陆鼎原却不肯妥协似的闭起眼,声音发颤,轻抖着唇:“我知道了,下次不会这么叫您了。”
听陆鼎原换了敬语,韩量终于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了。皱着眉想了半晌,终于给他想起来了。子衡不就是自己临时编的字嘛!韩量,衡量的量,衡量的衡,韩子衡。
瞬间放松了下来,韩量搂过陆鼎原,轻笑起来:“你还是叫我量吧,那个名字是假的,今天临时编来骗人玩的,你突然这么叫我还真没想起来是谁?”
“假……假的?”陆鼎原瞠目以对,隐忍的泪顿时潮涌般退了下去。
韩量将陆鼎原又搂紧了些,“我没有字,要学着你们古……咳,学着你们的说法自我介绍,就只有编假的了。”
“没有字?怎么会没有字?”陆鼎原还是没明白。
“你不是也没有字吗?”韩量一直以来就只知道陆鼎原叫陆鼎原,以为他也是没有的。
“我有啊!”
“哦?是什么?”
“陆鼎原啊!”
韩量一头黑线,这什么说法?合着他的名是陆鼎原,字还是陆鼎原。“哦,那你名是什么?”韩量懒懒的问道,准备如果陆鼎原回答他的还是“陆鼎原啊”,就狠狠的掐他一顿。
“这……”陆鼎原低眉顺眼的,就差没对手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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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发现成,郁闷了,下章继续……
嗜虐成性58
韩量一头黑线,这什么说法?合着他的名是陆鼎原,字还是陆鼎原。“哦,那你名是什么?”韩量懒懒的问道,准备如果陆鼎原回答他的还是“陆鼎原啊”,就狠狠的掐他一顿。
“这……”陆鼎原低眉顺眼的,就差没对手指了。
“哦?不能告诉我吗?”这回韩量有兴趣了,翻过身来眼对着眼的看着陆鼎原。
“陆……鹿。”
“陆什么?”
“陆……鹿。”
“陆什么?你什么时候变结巴了。”韩量不耐烦了。从不知道陆鼎原也能扭捏成这个样子。
“就陆鹿。”陆鼎原也有些急了。
“陆……路?哪个路?”韩量总算明白过来了。
“鹿鼎中原的鹿。”陆鼎原别过脸去。
“鹿……鼎中原……的鹿?”韩量重复确认了一遍。看到陆鼎原点头,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放声大笑出来。什么鹿鼎中原的鹿,不就是小鹿斑比的鹿嘛!哈哈哈……太好笑了。难怪陆鼎原在陆家庄的院落叫“寻鹿苑”,原来是“想问陆鹿何处寻,分明就在此苑中”中啊!哈哈哈……太好笑了。
“就知道你会笑我。”陆鼎原别过头,红艳艳的小嘴半嘟着,煞是可爱。
看到陆鼎原的样子,韩量更是笑到几乎岔气。等韩量笑够了,陆鼎原都快给气哭了。“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对不起。”韩量搂着陆鼎原,哦不,陆鹿的腰,问道:“你是怕被人笑才用字做了名的吗?”
陆鼎原点点头,缓缓道来。原来他普出生时,和别家孩子总闭着眼不同,他的眼睛总是睁的大大的到处看,父亲说很像鹿的眼睛,便得了这个名。后来自己岁数渐大,又习了武,自然对这个名字诸多不满,是当时身为广寒宫宫主的母亲亲自起了这个字,说他的名字和在一起正好是称霸中原武林的意思,很是霸气,这他才满意。自那以后,便不再对外称自己的名,而只报字。所以到现在为止,还知道他的名的,大概只有从小看着他长起来的陆家庄陆总管陆叔了。小何子和飞影可能也听过,毕竟他们是他父亲在的时候就收了的人,但因为从未许他们叫过,也多年没有人提及了,不知道他们还记得否。
“那我以后叫你小鹿好不好?”韩量的眼睛晶晶亮,笑灿如花,让陆鹿答应也不是,不答应又舍不得。
看出陆鼎原的犹豫,韩量又追加一句:“只在我们两个的时候叫,不让别人听到。在外面我还是叫你鼎原,好不好?”
陆鼎原咬着下唇点点头,勉为其难的样子,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抬头和韩量相对,语气急切,却怯怯的:“我……叫你……什么?”
“你还叫我量啊,之前不都是这么叫的?”韩量揉揉陆鼎原发顶,笑道。
陆鼎原笑了,没有问主人的事,只要他还肯让他叫的他的名,即使在他的眼里真的把他当性奴看,他也知足了。陆鼎原唾弃自己低贱又淫荡的身子,对于韩量认他做奴一事竟是深信不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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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d,这么费劲,我就不信了,下章继续发现,不信发现不了了。(双手搓揉韩量!!!)
嗜虐成性59
陆鼎原笑了,没有问主人的事,只要他还肯让他叫的他的名,即使在他的眼里真的把他当性奴看,他也知足了。陆鼎原唾弃自己低贱又淫荡的身子,对于韩量认他做奴一事竟是深信不疑了。
看着陆鼎原久违的笑颜,韩量居然觉得胸口又隐隐的疼了起来,只想把笑着的小鹿狠狠压进怀里,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翻身将陆鼎原搂进怀里,从发顶到后颈,从肩膀到腰间,慢慢地抚轻轻地揉。
陆鼎原被韩量这么抚弄着,耳间回荡着韩量有力的心跳,鼻间呼吸着韩量特有的男性味道,身子竟又空虚震荡起来。
“量……我……”这么近的距离,陆鼎原呼吸不稳,韩量又怎么会觉察不出来。
不知道从哪摸索了会,拿出了之前那个装夜明珠的袋子。看到韩量从里面掏出六颗鸽卵大小的夜明珠,陆鼎原身子都抖了。
哪跌倒的哪爬起来嘛!韩量今天的目的就是消除陆鼎原对情事上的恐惧,当然也包括道具的。开玩笑,这古代连个情趣用品店都没有,更别提哪可以买什么串珠跳蛋电棒之流的,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个情趣,怎么能让他的小鹿怕它呢?
“乖,不怕,只是放进去而已,记得吗?之前你带过好几天的,都没事不是吗?”韩量诱哄。
“可……可……”陆鼎原还是有点嘴唇发白。
“放心,我什么都不做,你不是想要吗?可是明天要出门,你今天的身子也不适合再承欢一次了,你受不了的。”韩量搂紧陆鼎原,轻轻地摇着他的身子,像哄小孩似的。“小鹿乖,听话。”
听到韩量温柔地喊着那声“小鹿”,陆鼎原突然浑身一阵酥麻,什么都依他了,哪还会反抗。
韩量一手揉着陆鼎原的腰,一手慢慢的将珠子向他的后庭里推。一颗、两颗……直到六颗珠子全部推进去的时候,陆鼎原还好,韩量却是满头大汗。
“还好吗?会不会不舒服?”但心他会疼,但心他会不舒服,担心他会哭。结果弄得韩量自己狼狈不堪。
陆鼎原一直将头埋在韩量的怀里,没敢睁眼看。终于熬过了这羞人的过程,也没觉得怎么样难受,反而觉得身体里满满的,不再空虚,虽然不若喜欢韩量的,但也勉强可以入睡了。
“嗯。”陆鼎原点点头,却仍是没敢抬眼看韩量,唾弃着自己淫荡的身子,耳根后一片嫣红。
“睡吧。”掀起被子将两人盖住,韩量搂紧陆鼎原吻了又吻,才甘心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被院子里的吵闹声扰得不得安枕。
“主子还没醒呢。”这是小何子的声音,声音压得低低的,显然是怕吵到人。
“何总管您给叫一声吧,那边等着呢。”听起来颇熟悉的声音,该是这两日常听的,却一时记不起是谁。
“等就多等会儿呗,反正今个也要过去的不是吗?”小何子心疼主子,才不管其他。
“可……可是,少爷让我有信即刻回禀的啊!”那边也不敢怠慢,听这称呼,应该是老宅的人。只有他们才顺着陆家的规矩叫陆鼎原爷,广寒宫的人都叫陆鼎原主子的。而叫少爷而不是老爷的,多是见过或服侍过陆鼎原父亲的故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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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再发现不了,我就找块豆腐磕死自己吧!而且下章小鹿也该受伤鸟~ 量也该展现一下他身为外科大夫的用处鸟~ 华丽丽的发现爱吧,急死我了!!!
那个,扭动,我可不可以要票票?还有,中……中秋节到了,我可不可以要礼物?对手指……(众怒:你丫装什么纯情,拍打!)
嗜虐成性60
“可……可是,少爷让我有信即刻回禀的啊!”那边也不敢怠慢,听这称呼,应该是老宅的人。只有他们才顺着陆家的规矩叫陆鼎原爷,广寒宫的人都叫陆鼎原主子的。而叫少爷而不是老爷的,多是见过或服侍过陆鼎原父亲的故属。
“外面在吵什么?”陆鼎原也被扰醒了,睡眠不足加上昨夜运动过量,和着几日来的积劳袭来,竟让他有一瞬的头晕,脾气不免有些不好。
“主子。”听出主子语气里的不悦,小何子狠狠挖了陆义一眼。有韩公子陪着主子还这么大火气,可见是真的不太舒服的。没传也不敢进屋,唯恐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小何子只有贴着窗根回话。“陆义回禀说买家那边联系好了,让即刻就过去。”
“即刻?”陆鼎原皱起眉,睡意全消了。
“少爷,”陆义学着小何子的样子,也在窗根就回上话了,“买家一大早已经去石场了,说在那边见您,传信儿的是对方的人,让即刻去。咱联络的人没回来,陆忠已经赶过去了。”
陆鼎原“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却因为忘了体内的东西换来一声闷哼。
“你慢点。”韩量焉能不知是怎么回事,扶住陆鼎原的双肩,略略撑起他的身子,好让他好过些。
小何子是知事的,自然明白屋里是怎么档子事,但陆义听到屋里还有别人,可是给吓了好大一跳。瞪大眼睛看身边的小何子,结果又挨了小何子一顿白眼。
陆鼎原却是真急了,当他广寒宫是什么?当他陆家是什么?堂堂陆家做了几百年的玉石买卖,就算还没和武林沾上边的时候,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
“陆义备车。小何子你去点齐人手,咱们即刻启程。”此时不必再怀疑,这买家和给他石场捣乱的势必是一宗人。明摆着挑衅,就是冲他们来的。
“是。”
“得!。”
陆义和小何子一前一后的应了,纷纷去办事。陆鼎原就要起身更衣。
“怎么也得把东西拿出来啊。”韩量皱眉。
“来不及了。”陆鼎原已经把里衣套上了,随便捡起地上的外衫就要穿。
“好了,好了,我来。”韩量看不得陆鼎原气得乱不择法,也知道平日怕是小何子伺候的好,他自己是穿戴得不太顺手的。
从包裹里拿出干净的里衣、中衣和外衫,迅速的给陆鼎原穿上,包括套袜穿靴,速度快得让陆鼎原眼花。韩量将陆鼎原收拾停当,又归置自己的,同样迅速的像旋风一样。等到小何子安排好人回来,两人不但衣服齐整,就连发也已经都束好了,二人也已经洗漱完毕,随时可以出发了。
“量,你……”
“说好一起去的。”韩量一瞪眼,打断了陆鼎原将出口的话。
“可是此去并不安全。”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伙人是冲着他们来的,怕是对方已经有了埋伏,他怎么能再冒险让韩量跟去。
“有你在呢不是吗?”韩量轻抚自己亲手为陆鼎原梳好的发。“你会让我受伤吗?”
“我定护你周全。”陆鼎原保证道。
“我相信你。”韩量笑,灿如朝阳。
一行人往外走,路上韩量嘱小何子去厨房拎了两样好消化的糕点,准备让陆鼎原路上吃。
嗜虐成性61
车行路过半,小何子终于忍不住蹭到陆鼎原身边,问道:“主子,早上谁给您整的衣束的发啊?”要知道,陆鼎原不是不会自己着衣束发,而是只要他自己弄,总是会穿的松松垮垮,连头发都是拿根发带齐根一系了事,很少有弄得爽利的时候。
“咳……”正在吃东西的陆鼎原呛了出来,难得的红了俏脸,向韩量望去。
“你要是再害你家主子呛到,就给我滚外边呆着去。”韩量冷冷瞥了小何子一眼,语调慵懒道。
小何子也不怕他,还颇喜欢和韩量逗贫的。扬起一张献媚的笑脸,又改蹭到韩量身边,“您这手艺比我还好呢,弄得比我还齐整。”
“少拿我和你比,我的理想可不是什么总管太监。”韩量横他一眼。
“啧,您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说也奇怪,自从韩量来了以后,小何子对从前的事没有那么介怀了,说话也不再故意掐着个嗓子了,大概是因为韩量说那件事的时候从来都是满不在乎的吧,所以让他也觉得,那其实没什么可在乎的。
“不说废话了,你一会儿给我照看好你主子,别出什么意外就好。”小鹿的身子比不得平时,韩量是从心里担心的。
“省得省得。”小何子笑得眉也弯弯眼也弯弯的。这韩公子还真是在意主子呢!
“小何子。”终于把带来的糕点都咽下,陆鼎原才有空开口。“人手安排的怎么样了?可有什么情况?”接过韩量递过来的水袋,喝了口水顺顺食。
“留了两个影卫跟咱们,其他都先去了。除了咱们带来的十个夏宫的好手,这边分舵的人来了三十余人。加上老宅的十几个人,咱们这次来了近七十人,明着的有五十多。”小何子报起事来是不含糊的。
“分舵和老宅的人指不上,咱们这次来的二十人分配好了,别出岔子。去探听的影卫有消息回来随时报。”此时的陆鼎原,再不是那个床第间辗转呻吟的可爱小鹿,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双目精光隐现,浑身霸气隐忍,让韩量看得连眼珠都错不开。
就在这时,“腾、腾腾”的扣门声传来。这是他们和影卫的暗号,代表有回报传来。小何子去开门,回来时拿了个比小手指头还细的小竹筒,打开取出的东西让韩量看傻了眼。黑色的小弹丸十颗不止,白色的又有近十颗,红色的不到五颗。
“这啥?”韩量茫然着。
“明着百人左右,”小何子指着白色的小弹丸,“埋伏的百人以上,”小何子又指黑色的,最后指向红色的,“重要人物三到四人。”
“没有玉珠,没找到咱们的人?”陆鼎原看着小何子手里的东西皱眉。
“恐怕是。”小何子也皱眉。“对方人不少啊?这时要干嘛?”
“答应我,自己要小心。”韩量握住陆鼎原的手。
“我会的。”陆鼎原点头。
等陆鼎原等人到达石场的时候,对方已成瓮中捉鳖之势,只留给他们进的路,而无出的口。而路的尽头,是先来的陆忠等人,让他们又不得不前。
陆鼎原和小何子其实是不当事的,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这阵仗既不算凶险,也不算绝境,况且双方人数比例的悬殊也算不上太大。
“叫你们主事的人出来。”陆鼎原的车还没停稳,对方的人就喊上了。
陆鼎原和小何子一前一后出来,韩量跟在最后出来,见到这场面不禁皱眉。这就是江湖对垒?电影里看或许精彩,轮到自己实算不上舒坦,尤其当你是被人指着鼻子叫嚣的那一方。
“我是陆家家主,谁要见我?”陆鼎原两步踏上前,一排气度从容。隐忍的霸气勃发,双目利如闪电,冷冷的扫过众人,竟如寒风过境般引得人瑟瑟发抖。
呀!韩量又觉得胸口处狠狠一痛,这样子的小鹿他从来没见过。藐天蔑地的霸气,堂堂男儿剑指江湖的洒脱,衣无风自动、发无风自扬,一览众山小的不羁。他的小鹿,总是在他怀里可爱哼咛的小鹿,竟可以如此狂放骇人。
“你是家主?”对方走出一人,声音低沈阴冷。“应天昊在哪?”
“喝!夏天?”小何子狠狠捣住嘴。
“夏天?是谁?你见过昊?”虽然小何子的声音极小,但显然对方耳力极好,双眸死死的盯过来,让小何子无所遁形。
“你不必知道必清在哪儿,他不想见你。”陆鼎原适时为小何子解了围。
“你叫他必清?”对方立即的变了脸色,一副要撕了陆鼎原的嘴脸。“你和他什么关系?谁允许你这么叫他的!”对方俨然已入癫狂的状态。
“哼!”陆鼎原冷哼一声,显然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也不准备回答他的问题。“你弄出这么多事来就是为了见他?”
对方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可惜必清永远也不会见你。”陆鼎原冷笑。
“杀,一个也不留。”对方对身边的人下令,怒火已经烧得他双目赤红。
“这……”对方身边一个看似副手的人犹豫了一下。
“我说杀!”一个爆喝,终于打断了属下的犹疑不定,只见那副手一个手势,遍山的呐喊声响起,一团血气弥漫的混战开始了。
嗜虐成性62(终于……发现爱)
陆鼎原对手下做了一个速战速决的手势,便甩开长鞭迎上了第一个冲上来的人。长鞭飞舞,所到之处皆是哀嚎,陆鼎原哪是吃素的,不一刻,身边已经倒了一大片或残或废、或晕或死的敌人。
那个和夏天长得一样的人,显然是这些人的头目,见冲上前的人都不及陆鼎原,就连自己的副手都被伤了,于是挥刀团身而上,势要将这个和应天昊状似亲密的人杀掉。
看到对方比一般人大一号的宽刀,陆鼎原自是知道什么的,不敢怠慢,收鞭祭出贴身软剑,全力御敌。
小何子护着韩量向后躲在车旁,自有影卫和夏宫的人护着不叫人近他们的身。
小何子是看着那个和夏天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愣愣的发傻,虽然有一对双胞胎兄弟陆忠陆义就在眼前,但他还是不太能马上适应有人顶着和夏天一样的脸,却满面冰霜的对他不闻不问,对主子刀刀紧逼。
而韩量的情况就更糟了,看着如浴血罗刹般的陆鼎原,冰凝着表情、舞动着长剑、衣裾翻飞,胸口传来一阵窒息般的疼痛,让他紧紧抓住了胸口的衣襟,也瞬间明白了一件事──他,爱上陆鼎原了。爱上那个总是在他身下辗转哼咛哭泣,却仍别扭着倔强着的他的小鹿了;爱上那个在江湖的血雨腥风中仍然孤高绝傲的陆鼎原了。所以他会开始温柔,所以他会为他紧张,所以他可以放下身段为他套袜穿靴洗屎盆子,所以他为他做尽以前不愿也不屑做的事情。整颗心,就这么丢了,丢的不明不白。
从前的韩量不信爱情,或者说他认为那是奢侈甚至虚幻的东西。他无论恋爱也好,上床也罢,或者一夜情,都认为那是人生必经的过程或者必要的生理需要,才去做的,从没觉得需要付出过多的感情。调动一点点热情和花一点点时间,那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可是现在,真心,整颗的,一丝不留的被掏走了,不知何时何地?难怪,会痛!
对于这个认知,韩量说不上高兴与否。毕竟太强烈的感情他没经历过,可“爱”远远不同于“喜欢”,他算是领教了。
相对于小何子和韩量还有发傻的空,陆鼎原就实称不上轻松了。对手功夫不俗,虽算不上顶好,但也足够他消磨上一段时间。如果在平时,陆鼎原使上十分的功力,对方也许在他手里走不了半个时辰。但现在不同,几天来积攒下来的病痛疲累,昨晚激情后的酸软松弛,体内埋着的珠子在他每一次的辗转腾挪中叫嚣作怪,相互碰撞扭动着给他不堪的身子更进一步的刺激,让他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心力去苦苦压抑几欲出口呻吟,使得他连真正功力的七成都发挥不出来。不到两刻锺,冷汗已经打湿了后背衣衫,贴在身上黏黏得更加不舒服。咬着后牙根苦苦的撑着,陆鼎原却仍是面无表情,仅是脸色更加冰寒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甚至只能胜不能败。不但因为他身后有需要他护着的韩量、小何子,就是远在总舵夏宫的夏天,也容不得他此时倒下。
又过了一刻,急的不止是陆鼎原,他的对手比他更急。对方眼见着自己带来的部署折损过半,显然渐渐乱了章法。偷眼看到众人护着的韩量和小何子,计上心来。
陆鼎原在看到对方往韩量和小何子的方向望去的时候,就知道情况不妙。果不其然,对方开始放弃对他致命部位的穷追猛打,却是想要抽出空当向那边袭去。立场瞬变,原本处于优势的陆鼎原一下子变得被动,只得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显然对方已经找到他真正的死穴!
既然他能发现,他的下属必然也能看出端倪,陆鼎原担心韩量和小何子的情况,分神顾盼间,身上立添几道新痕。原本念着对方和夏天关系的陆鼎原,在这种情况下,也开始不再顾忌的下了杀手。
嗜虐成性63
对方压力剧增,终于开始明白自己此次难以成事──无论是寻人还是杀人!于是打算寻隙撤退,无奈陆鼎原逼得紧,招招致命,攻得不遗余力。拼着前胸挨上一剑,对方向韩量的方向飞去一镖,打算趁着陆鼎原不得不救的当撤走。
他又哪成想陆鼎原其实已是强弩之末,攻得虽急,却体力早已透支,加上体内的东西,让他根本没有办法长距离飞身过去补救,所以陆鼎原用的法子是在发现对方要投暗器的时候就侧身去挡,因为距离近,对方用的又是全力,所以暗器净根没入了陆鼎原的体内。而陆鼎原也顺着暗器的力道向后倒退了几步。
对方似乎也看出了陆鼎原有些问题,团身而上,想乘机施刀,却不想此时黑影中窜出一人,手持短刀,疯了一样的杀将过来。
“飞影,不可杀他。”陆鼎原只一眼就看出了所来何人,虽是出声阻止,但还是晚了,飞影已经卸下对方右臂,再晚些,定是头颅都不保了。
“滚!”飞影狠狠一声,踹在了对方胸前的伤口上。
“扯呼!”对方高呼一声,在几个手下的搀扶下,狼狈的退了开去,临走前连放狠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飞影是在几日前就跟上了陆鼎原的。那日早上突然发现不见了韩量,虽然有些担心怎么和陆鼎原交代,但更多的却是庆幸,心里巴不得韩量早早消失干净才好,虽耽搁了几日,意思意思的找了找,但最终还是决定去和陆鼎原汇合。向夏天打探到了陆鼎原的去处,便日夜兼程的赶了过来。其实如果他再等上几日,就可接到陆鼎原回传给夏天的信息,知道韩量和他再一起。但他没有。所以在赶上陆鼎原,发现韩量居然和他一路同行的时候,着实怒火攻心了一回,才迟迟没有找陆鼎原复命。而今日跟来石场,却见到陆鼎原竟然为了韩量被伤了,多日来的怒火发出来,却只能是冲着那对方的人。虽然疑惑对方的长相,但在他心里,陆鼎原才是最重要的,谁伤了他,无不是以死相报。
飞影放了来人,并不满意,却仍是回到受伤的陆鼎原身边,自是一切以他为重的。
陆鼎原早在飞影出发几日后就接到了夏宫传的话,自然是不奇怪飞影的到来。放心让自己晕倒在奔上来的韩量的怀里,竟是一句话都没来得及留的。
“……”
“主子!”
“……”除了小何子喊了出来,韩量和飞影被窒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先回车上。”韩量深吸口气稳住自己,按住陆鼎原的伤口,抱起人就往车上走。
飞影一把将人截过来,横抱着小心翼翼却迅速非常的移进了车厢内。
小何子吓掉了下巴,等着韩量发飙。没想到韩量只是皱着眉,冷凝着面色忍了下来。
现在不是和飞影计较的时候,先不说此时的他一切以爱人为重,就是作为一名医者,他也该一切以患者为重。所以他忍!
嗜虐成性64
回到车上,小何子取出药箱,就要扒陆鼎原的衣服。
“你出去。”飞影不知道在别扭什么,明明知道韩量和陆鼎原的关系,却按着陆鼎原的襟口,阻止小何子在韩量面前宽陆鼎原的衣,只喝令韩量出去。
韩量不理他,伸手将车两面的两扇大窗打开,昏暗的车厢内霎时亮堂起来。“你耗时间就是在耗他的命你知道吗?”韩量瞥了飞影一眼,伸手将陆鼎原伤口附近的衣服撕了开来。
在急诊外科待了那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剪开伤口周围的布料处理伤口,谁有功夫慢慢去脱患者衣服啊,所以飞影紧攥住陆鼎原襟口的手,对于韩量来说却是一点影响也没有的。
看到伤口的小何子倒抽口气,暗器净根订入右肩骨缝中,从外面连个尾巴都看不见,又是在手臂大筋处,十分不好处理。
“处理要快,不然他这条胳膊就废了。”看着渐渐泛黑的肩膀处皮肤,韩量皱眉。“该死的还涂了毒。”
“我没办法同时处理毒和伤口。”小何子着急。这毒看着甚是霸道,需要快速处理,可那暗器如果在主子身体里待久了,那绝对会影响到主子的右手以后的灵活度。对一般人而言,差那一点点的灵活度可能都不会察觉到,可主子不同,对于右手持剑的高手来说,差之毫厘,极有可能就是对决时生与死的差异。
“你处理毒,我处理伤口。”韩量迅速从小何子的随身药箱中,翻出尚趁手的刀具,虽不上自己惯用的手术刀,但此时也不讲究了。
“你……”飞影怀疑,将陆鼎原的手交到韩量手上是否妥当。
“点住他穴止血,固定他,千万别动。”韩量抬起头狠狠盯住飞影。
飞影被韩量的眼神震慑住了,那是不亚于他的深情,那是更甚于他的心痛,却又有着他没有的理智和强大的自制。当韩量拿起那把医用刀的时候,散发出来的强大自信和气场,居然让人不得不服从,不得不信任。
韩量拿出车厢暗格中的桂花酿,虽然不比烧刀子,但聊胜于无。浸湿了汗巾擦过刀具和伤口,韩量开始处理伤口。划开陆鼎原伤口处的皮肤,打开患处,熟练地绕开大筋、血管,将暗器一点点向外拔,却发现问题比他想的更严重。对方的暗器不仅是十字标,而且是特制的子母镖。所谓子母镖,就是镖身和镖头是分体式的,镖头不但带着倒钩,甚至还可以脱离镖体,稍稍不慎,镖身被拔出时的反作用力就会将细小的镖头推向身体更深处。
飞影在看到埋在陆鼎原身体里的镖体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心里不禁咯一下。这镖他自然是认识的,甚至知道这镖是天鹰派的掌门人应天旻所独有。而以往中过这镖的人,不是命丧镖毒,就是被留在体内的镖头废了武功,并且随时担心着镖头何时会顺着血液的流动攻入心脏。
嗜虐成性65
“擦汗。”过于专注的韩量,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手术室,习惯的说了声。
虽然声音很轻,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但车厢内的两人还是听到了。小何子在忙着调配解药,自然腾不出手。飞影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听话,等用衣袖抹完韩量额头上的汗水才不禁懊恼自己的行为。而专注的韩量,连头都没抬。
外面的影卫和夏宫的人是从广寒宫总舵带出来的精英,自然的将陆鼎原所在的车团团护了起来,毫无声息的。马匹也早就被卸下了。其他分舵和老宅的人,看了这阵仗也不敢出声打扰,几十个人所在石场,竟静得仿若只剩下了车厢里的人。
“呛~”韩量将拔出来的东西小心的扔到了一旁盛酒的碗里。小何子这时也已经施针逼完了毒,就等着把调好的解药喂下。
看着被完整剔出来的子母镖,小何子无声的向韩量翘起了大么指,他自己都不敢保证这么快就能不伤筋骨的完全取出此镖。
“药我来喂,后面你接手,我知道你们是不缝合伤口的。”韩量示意小何子两人换位。
小何子对韩量所谓的缝合什么的虽不甚理解,但也大概明白了韩量的意思。将煎好的药交给韩量,接手了处理伤口的活计。
从始到终,飞影将陆鼎原紧紧地抱得牢靠,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个轻颤就毁了陆鼎原的手臂。此时稍一放松,才发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放松的心也开始慢慢轻颤。他从没离得陆鼎原这么近过,即使以往陆鼎原受伤时也不曾。他看向韩量,不明白他怎么能允许自己这样。他难道没有独占欲吗?还是他根本不把主子当回事?可是刚刚看他的眼神明明对主子在乎的很。
正在喂药的韩量发现了飞影的注视,抬起头来,正对上飞影复杂疑惑的眼。“哼,你觉得那些乌七八糟的情绪和他的安危比起来,是值得在意的东西吗?”
飞影一怔。就在不久前的一刻,他才刚被那些情绪左右了,认为是韩量害的陆鼎原,认为无用的韩量在只会碍手碍脚。
韩量一边小心地喂着陆鼎原吃汤药,一边叹息般道:“你以为看着、守着、等着就足够了?如果连说的勇气都没有,如果连张开手的勇气都没有,你又怎么得的到?他连知道都不曾,就让他背个遗弃的罪名,何其不公和冤枉?”
韩量一番话因有外人在而说的含糊,车厢里的两人听了却是各有感触的。
等小何子包扎完伤口,韩量的药也喂完了。一行人点齐人马,开始向回赶。陆鼎原自然还是昏着的,只不过从飞影的怀里转移到了韩量的怀里。这次的飞影虽有不愿却无不甘,除了要处理外面的一些事物外,也因为他发现了自己虽有一身高深的武功,但在某些方面,他确是不如眼前这手无缚鸡之力的韩量的。而这短暂的相拥,对于深恋陆鼎原多年而无果的飞影来说,已实属奢侈了,他甚至几乎要为此而对韩量心存感激了。
事情处理的很顺利,失踪的人第二天在陆家石场的废弃坑洞中找到,而陆鼎原也在受伤当天的夜里就醒来了。
嗜虐成性66
“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韩量将转醒的陆鼎原搂起来。
“还好。”陆鼎原看到韩量就在身旁,知道他一定是一直守着自己来的。
韩量皱眉,这个人好像无论遭受什么样的痛苦,醒来的时候都会轻笑着说还好。可他的脸色明明差的很,身上余毒未清,肩胛伤口深重,甚至他身体里埋的夜明珠都还没有拿出来,又怎么会好得了?
“对不起,是我累你受伤了。”无论是前一晚激烈的情事,还是陆鼎原身体里的东西,或者为了护他周全,总之,都是自己才拖累陆鼎原,这一点韩量无比清楚,也万分愧疚和心疼。在明白了自己的情感归属后,原先有的一点点不甘也在陆鼎原所受伤害的混乱中消失殆尽,剩下的,除了思思眷眷的爱恋,就是满满溢溢的疼惜了。当然了,还有从未有一分减弱的欲望。
陆鼎原还没说话,屋里就响起了来自两个不同方向的抽气声,一处是韩量身后小何子的,还有一处隐在暗影里,自然是来自飞影的。陆鼎原这才发现屋里还有旁人。其实他们抽气也不为旁的,只是没想到韩量这种看起来横的乱七八糟的人也能这么轻易的道歉。陆鼎原却是不奇怪的,在他的眼里,韩量虽有时执拗,但却真是坦荡荡的磊落人物,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认,拿得起放得开,没什么可扭捏的。
所以当听到抽气声后,两人眼里闪着相同的疑问,一同看向小何子。没办法,飞影隐在暗处,要瞪他还真不容易。
“呵呵,没事,只是奇怪韩公子怎么先说起这些个。深夜了,主子饿不?小何子给您弄点吃食去。”小何子多会来事啊,四两拨千斤的过去了。
韩量一寻思,可不嘛,怎么这时候纠缠这些,陆鼎原可是从早上一直饿到深夜了。因着不知人什么时候醒,他们也没准备。
陆鼎原本想说不吃,韩量已经先一步发话了,“弄点好入口的。”
“省得!”小何子得了令,颠颠地去了。
“飞影,你也歇着去吧!”陆鼎原轻道。
“我在外面守着。”接着是一声窗棂的震动声,飞影人已经出去。
就像以前一样,只要自己有伤在身,无法自保,飞影就是怎么也不肯离开他左近的。
若换做从前,飞影是连陆鼎原的屋也不会离开的,但现在他知道,那里,没有他的余地。却仍是不放心的,所以改在外面守着。
待飞影出去,韩量小心地避开陆鼎原的伤口,将手向被下探去。“是不是它拖累的你无法尽展功力。”
“无碍的。”陆鼎原看着韩量一脸内疚,因着那东西至少有一成功力使不出来的事怎么也说不出口。
“拿出来吧。”
“别……”陆鼎原望向门口,怕小何子随时回来是一回事,韩量决绝的表情也让他知道,恐怕事情不仅仅就拿出来那么简单。
“咱以后再不用了。”果然,韩量接下来的话印证了陆鼎原的猜测。
嗜虐成性67
“咱以后再不用了。”果然,韩量接下来的话印证了陆鼎原的猜测。
陆鼎原摇头,“其实没那么难受。”除去上次韩量让他带着它做的那次,其余几次那东西总还是或多或少的安抚了他仿佛永远要不够的身子。看着韩量一脸的严酷表情,他知道这珠子要是取出来,绝对就让韩量泄恨使了。其实毁去几颗夜明珠他不心疼,但总觉得如果这次让韩量毁了夜明珠,仿佛有什么事情就要结束了似的。
陆鼎原的直觉半点没错。韩量毁不毁夜明珠泄恨单说,但他话里的“再不用”了,却绝不只是指这几颗珠子,还有他原打算亲手做的几件道具。那些东西于他,其实不过是增加情趣的小玩意而已,但如果伤了他的小鹿,就另当别论了。
韩量不说话,挑眉无言的看着陆鼎原。
陆鼎原知道那是韩量询问的意思,想要他进一步的解释或说明。但陆鼎原怎么好意思明着说他喜欢戴那个东西,只得想办法转移韩量的注意力。“那个,量……人有三急……”但这可真不是个好方法,虽说他说的是实话,但脸还是不可遏止的红成个煮虾子状。
韩量轻轻一笑,打横将人抱起来,带去里面厕间如厕。他的小鹿慢慢开始依赖他了,真好!
“我……我可以自己走。”陆鼎原惊喘一声,小小声的挣扎。毕竟飞影还在外面,他不敢叫得太大声。
“别挣,小心碰到伤口。”韩量小小打了陆鼎原屁股一巴掌,终于得到了陆鼎原安静的配合。
小何子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自家主子被韩量横着从厕间抱出来。这韩公子也真是疼人,他家主子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脚,还这么舍不得的抱来抱去的。小何子心里闷着笑,面上却是不露的,只轻轻招呼了声“主子吃饭”。
陆鼎原最近很乖,有了韩量的陪伴,再没了自虐的因,只想着让伤快点好,所以乖乖吃饭吃药、乖乖养伤睡觉。生意上的事交给夏宫带来的人去办了,江湖上的事交给飞影去办了,疗伤配药的事交给小何子去办了,换药伺候的事被韩量一手给拦过来了。陆鼎原觉得自己就像被养的小猪,成日吃吃睡睡的,不但伤好的极快,连肉都给养出来了,原本尖削的下巴,也渐渐丰润了些。对于这一点,韩量是很有成就感的,昨夜还掐着的他的脸颊调笑“终于有点肉了”。
所以当这里的诸多事宜处理好的时候,陆鼎原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最终飞影来回报,一切事情都是“天鹰派”搞得鬼。先是找人出面大批订购他们的玉石,再伪装成混混捣乱他们的石场,派高手抓他们调查的人,再去散户各家以性命相威胁不让他们采购外来玉石原石,最后催货,为的其实不过是逼出叫“应天昊”的男人,可惜来的是陆鼎原。
“主子,应天昊他……”飞影偷眼看了眼小何子,不知道接下去的话当不当禀,也不知道这话如果出了口,受打击比较重的会是自家主子还是小何子?
“我知道。”陆鼎原直接将话截了,“他的事让他自己去解决。”当时他叫应天昊字的时候,飞影离得远并没有听到,所以应该并不知道其实他是知道真相的。
“飞影,将消息传回夏宫,让他们看着办。小何子,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我们待得也够久了。”陆鼎原吩咐道。
“好!!”主子的伤有韩公子照料,好得极快,对于主子肯配合治疗这一点,小何子是堪称惊奇的,所以又一次对韩量佩服的五体投地。听说要回去了,自是高高兴兴的领命去了。主子现在不会再拿自己的身子不当事了,这点已不用他再操心。
因为夏宫的人尚待处理善后的事宜,所以当陆鼎原他们点齐人手出发的时候,人数是来时的一半,再加上秋宫的人不喜露脸,索性让他们都隐了去,只剩陆鼎原、韩量、小何子和化妆成车夫的飞影四人走在明处。再不用扮成赶路的商人,也没什么急事赶着办,加上陆鼎原的伤势刚好,几人索性一路游山玩水的回去。
嗜虐成性68
路过大城镇的时候,韩量甚至画了一幅全套的手术刀图,让铁匠照着打了一幅。打刀的时候,看到铁匠铺里有各种飞器,什么柳叶刀啊、飞镖啊等等,等向陆鼎原打听过用法,才想起自己原本在现代酒吧为了钓一夜情的对象,也曾练了一手不错的飞刀绝技。不过别人飞的是飞镖,韩量飞的是手术刀。想到这,韩量又让铁匠多打了十几把自己擅长飞射的刀型。
“你打这么多刀干嘛?”打这种小刀用不多久,半天的时间足够了,当韩量带着全套的刀具回来的时候,陆鼎原、小何子和飞影具是一愣。他要改行卖刀去啊?!
韩量只是笑,并不回答陆鼎原的问题。
当天夜里众人在城里睡下了,韩量不想惹人侧目,自然是和陆鼎原分要了两间房。陆鼎原却是不好意思再去找他的,自受伤以后韩量没再碰过他,却是对他照顾备至的,让陆鼎原也拿不准韩量的意思,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那珠子韩量日日晚间埋入,次日清晨取出,也没再说不用的事,多多少少也安抚了陆鼎原的忐忑。只是一直这么钓着他也不是事啊!
陆鼎原在屋里走遛,韩量要两间房的心思他是理解的,却还是免不了胡思乱想,直把自己逼得心浮气躁。他的伤已经大好了,却怎么也说不出让韩量上自己的话。只能在屋里一边转圈,一边一遍遍的低声喃着:量……量……
韩量推开陆鼎原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番可爱的情景。
“量!”看到韩量推门进来,陆鼎原表情明显振奋不少。看来他的门没白留。
“才多久不见,这么想我?”韩量逗他。
陆鼎原脸一红,双脚却不争气的像自有意识般向韩量蹭了过去。韩量一笑,将个可人儿搂了满怀。
“沐浴过了?”闻着陆鼎原的发香,韩量问道。得到陆鼎原肯定的点头,才似真似假的埋怨道:“不是说好了我给你洗,你这样很容易弄湿伤口的。”
“我……我已经好了。”陆鼎原说着,脸更红了,不知道韩量是不是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韩量又不傻,也不是不识情趣的人,怎么会不懂陆鼎原话中深意。于是调笑道:“当真好了?我要检查。”说着,就去扯陆鼎原原本就系得松松垮垮的衣带。
陆鼎原挥手运功落了门栓,便由着韩量推进床铺里去了。
这一夜陆鼎原有了一次全新的体验,他从不知道,温柔也可以这么折磨人。韩量用了极尽的温柔对他,每一下律动都慢得磨人,只让伏在身下的他狠不得被狠狠蹂躏一番才好。可韩量用舌堵了他的满口,让他连哼都哼不出来,双手更是让韩量死死的按在身侧,就怕他一个挣动碰到伤口。说不得,反抗不得,只剩下腰腿不停的顶弄想催促韩量快一些,可韩量却借着他的每一次抬腿拧腰厮磨得更加彻底,只是速度仍是缓得让人想尖叫。等到深更半夜陆鼎原终于射出来的时候,人也再坚持不住的昏了过去,身子也汗湿得如水里捞上来的似的,一点也不比被韩量狂野的做一回好上多少。
所以第二天理所当然的启程又晚了,而晚间也毫无疑外的又错过了宿头。
嗜虐成性69
“怎么感觉最近出门总是睡在外头的?”小何子一边生火一边挠头。
飞影响了声暗哨,影卫们唰唰唰的已经在营地周围布好了暗防,甚至连晚餐的猎物都已经猎好了,就等着主人们享用。
猎物是几只山鸡和野兔,因着人多,数量也颇庞大,有将近十来只左右。也对,算上暗处的影卫,吃这些也不算多。都让小何子一个人料理似乎有些惨无人道,于是韩量出手帮忙。而韩量用手术刀料理食材的方式却看得现场的每一个背脊发凉,包括隐在暗处观察他们的影卫的。
韩量多数是不将手中的猎物弄死的,只是用根长针在动物脑袋的某个地方搅了搅,然后就开膛剖腹,取出来的心脏还是跳动的,内脏什么的也是一样样分类的详细,但速度极快,比小何子整取的还快,然后就是皮毛,整张的,不多一块不少一块的完成取下。看着让韩量处理得极干净的猎物,众人突然没了吃的欲望。
小何子看着韩量一脸意犹未尽的料理了七八只猎物,想说些什么的,但是喉头只咕噜了一声,却突然像咽了舌头似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呱噪的本事怎么也发挥不出来。
就在韩量料理食物的时候,一条半人长的巨蛇“沙沙”的游了过来,飞影握起贴身短刀还没来得及动手,只听“噗”的一声,韩量手里的正在切割内脏的刀正插在蛇的七寸上。
“喝……”这下小何子终于惊喘出来。陆鼎原和飞影也是惊异非常。一直以来以为韩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却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
“你怎么会这个的?”有资格发问的自然只有陆鼎原。
“咳,以前在酒吧因为飞不好镖,被人抢了一夜情的对象,后来发狠练了一阵,发现只有手术刀我射得准,便一直用这个飞了。”他在那间酒吧为这事还变得小有名气呢!
陆鼎原和飞影、小何子面面相觑,却是谁也没懂韩量在说什么。陆鼎原看着韩量翻飞着刀具的手,暗暗做下了一个决定。
等众人终于回到陆家庄的时候,气候已经正式入冬。和陆叔还有夏天交代完了事,一行人当天就返回了广寒宫。
“呵……终于回来了!”小何子感叹。还是四季如春的宫里好啊!
“你刚刚在和夏天嘀咕什么?”陆鼎原却是注意到了,临出陆家庄前,夏天缠着韩量腻顾了好久。
韩量笑得邪佞,“这是身为攻之间的秘密。”
陆鼎原只听懂了一个词──秘密,不禁皱眉。
一路远行归来,众人自是休养生息一番,尤其陆鼎原又受过伤,更是被韩量喝令休息三日。但那三天韩量却是日日跑得没影儿,向秋宫的人探了口风,才知道原来这三日韩量天天早出晚归的竟都是去了陆家庄夏天那里。
陆鼎原气闷,又想起宫里传出的一些个关于韩量和自己的流言。向小何子探听才知道,这些个流言自打韩量跟着他就开始有些,但因着谁也没见过他们怎么相处的,所以也不猖獗。但这次带韩量出门,好像是从与老宅那边的人一起吃过饭后就开始,流言疯了似的传播开了,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什么好话!让陆鼎原如鲠在喉。
p.s:如无意外,下章上鞭子~
嗜虐成性70
等到第四日头上,眼见着天都擦黑了韩量还没回来,陆鼎原携上小何子就出门了。
小何子原以为主子实在忍不下去了要去找韩量,自己也因为夏天的事心下有些别扭,还在琢磨着要是见着了夏天该怎么办呢,却不想主子直接将他带到了镇上。再到看着主子要进的地方,小何子结巴了。
“主……主子……这……这是相公馆啊!”主子怎么带他到妓馆来了?!小何子这一惊可非小,冷汗都下来了。
“以前又不是没来过,做什么这种表情?”说着迈步就往里进。
小何子心里话了,您是来过,问题那都几年前的事了啊,而且自打那次以后不是说再不来了吗?哎呦我的影大哥、影大爷、影大祖宗,您倒是出来拦着点主子啊!小何子左看右看,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也没找到飞影的影子。无法,只好尾随着陆鼎原进去了。
陆鼎原哪里是来寻欢的,根本是来泄恨的。随便要了间房,就是猛喝酒,任凭两个小官在他身上百般讨好献媚,却连个正眼也没给一个,脑子就跟让酒虫钻了似的,满眼就是面前的酒坛。
陆鼎原心里那个憋屈啊!原本他是不信自己离了韩量还就不行了?结果事实证明他离了韩量还就是不行了。知道自己只喜欢男人,便找了这家相公馆,全凭着一股怨怒冲进了这门,却打进门后的那一刻就开始后悔。先是满心胡乱的猜测韩量知道他来逛妓馆会怎么想?什么反应?再来是看到那些个妖娆的男人围着自己百般挑逗时,反胃不说,联想到的却是自己在承欢时在韩量眼里又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也这么低贱?是不是也这么让他看不起?所以陆鼎原没推开痴缠在他身上的人,想借此了解韩量的感受,却苦了自己。心思越来越混乱,酒越喝越凶!
等到飞影终于看不下去,现身将陆鼎原扛出来的时候,陆鼎原已经醉的七七八八了。和小何子两个人轮流扛着撒酒疯的陆鼎原回到广寒宫的地界,临进广寒宫暗哨范围前,飞影将人放了下来。
陆鼎原从没这样过,这样进去岂不让人看笑话?!
“主子!主子!”又拍又晃的企图将陆鼎原摇清醒。最后还是小何子狠,伸手按了陆鼎原的舌根,生生将人催吐了出来。
陆鼎原吐出半肚子酒,眼里终于多了两分清明,却在看出所处之地时,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量又不在,你们带我回来做什么?”
真是没救了!小何子和飞影一同翻白眼。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将人抬了回去。
等到了陆鼎原的院子,发现主屋的灯亮着,小何子和飞影对视一眼,心道:完了。
他们走的时候天才擦黑,不需点灯。此时早已入夜,灯还亮着说明有人一直在里面等。而等的这人,不做他想,必是韩公子无疑。主子这样子,可怎么办啊?!
“呵,好困,主子交给你了啊!我放心。”小何子嘿嘿一笑,拍拍飞影,很没义气的脚底抹油了。
“你……”飞影还没来得及叫住小何子,陆鼎原的房门便“吱呀”一声开了,里面站得不是韩量又是谁?飞影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往上走。
嗜虐成性71
韩量迎上来,欲把摇摇晃晃的陆鼎原接过来,不料才伸出手,却让迎面而来的酒气熏得够呛。“喝酒去了?”陆鼎原听到韩量的声音,嬉笑着合身向他的方向扑过去,却因为浑身软若浮泥,差点摔着。韩量赶紧将人搂个满怀,却因为听到陆鼎原接下来的话,而僵硬了身子。“是啊,嘻嘻……我去喝花酒了……”
飞影那个汗啊!本来还打算顺着韩量的话说,给陆鼎原遮掩过去,这可倒好,主子自己口快的先招了,让他站这么远都能感觉到韩量周围的冷风飕飕的。
“喝花酒去了?”韩量的声音瞬间变得冷硬低沈,“也就是说……你逛妓院去了?”
“嘻嘻……妓馆……相公馆……那里的小倌,咯……”陆鼎原眯着眼打了个酒嗝,一脸回味的样子看得韩量压根直痒痒。
“属下告退。”飞影看着韩量要拆了陆鼎原的眼神,聪明的打算先闪为妙。
“哼!”韩量冲着飞影冷哼一声,拎着陆鼎原的后脖领子就转身回屋了,并把门甩得直震窗户。
飞影咋舌,第一看到自家主子让人像拎小鸡子似的拎走。陆鼎原从小没这么被人拎过,长大了更没人敢这么对他。飞影算是长见识了,摸着鼻子只能祈祷自家主子自求多福了。
韩量可没那么多顾忌,将外人都打发了,回屋一盆凉水就泼陆鼎原脑袋上了。陆鼎原一阵激灵,酒醒了大半。因着之前催过吐,酒其实已醒了几分,大有几分借酒装疯的劲头,等如今看清了韩量气得泛青的脸色,却是怯了几分,再不敢胡闹了。
“醒了?”韩量拿着脸盆,大有不醒就继续泼的意思。
陆鼎原赶紧点点头。
韩量什么话都没说,扔下脸盆,拽着陆鼎原就进密室去了。陆鼎原一路跌跌撞撞的几乎跟不上韩量的速度,心里是有几分委屈的,也有几分怨,更多的是几分怕和后悔。
韩量进了密室,扯下陆鼎原的腰带,直接将人绑在了外间练臂力的吊环上。吊环对一般女子来说算是不矮,而且上面尚有半人高的余量,但陆鼎原和韩量都是高挑的男子,双手绑上去,刚好到踮着脚尖可以够到地的地步。
陆鼎原在韩量扯下他腰带后,顿觉下身一凉,少了腰带的束缚,裤子自然松脱了。等被绑在吊环上,一拉一扯间下身早已褪得干净,赤条条得绑成了个上架的鸭子。
“量……”陆鼎原慌了,没见过韩量这么赤裸裸烧着怒火的眼睛,于是想解释,想告诉他自己没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闭嘴!”可是韩量不给他这个机会,一记闷拳揍在了陆鼎原的脸上。
陆鼎原一个字换来了一口的血,嘴角已经裂开了,人却是给打醒了。他堂堂陆家家主,广寒宫宫主,别说没被人打过脸,就是别人想打,也得看打不打得着他!如今这韩量说骂就骂,说打就打的,他虽未说什么,却气抖了身子。口也不开了,眼也闭上了,由着韩量去施为,却是吭也不吭一声了。
嗜虐成性72(终于上鞭子了~ 慎)
韩量正在气头上,哪由得陆鼎原使性子?从兵器架上随便抓了把鞭子过来就甩,却发现使着并不顺手,差点打到自己,就如火上浇油般怒气更旺了。正巧门边有挂着一副红色的马鞭,因马术了得,马鞭韩量还是使得称手的,想也没想的拿来就是一顿胡抽。
先头因为气盛,没轻没重的几鞭下去,竟是鞭鞭见血。韩量虽是有些嗜虐的倾向,但到底不是深重到要人命的那种,加上陆鼎原又是他心系之人,见几鞭下去仅剩的上衣已破碎不堪,精瘦的白皙身子上也是血迹斑斑,这心就软了。带着几分心疼,下手自然也就软了。
只是陆鼎原嘴硬,一声不吭,不认错也不求饶,激得韩量心火又起。
想到三天来没日没夜的天天往陆家庄奔,无非是亲手做几件让他的小鹿更耐受的器具。原本今日终于做得,欢欢喜喜地早早回来准备和陆鼎原一起晚餐,好一偿这几日来的疏淡,谁想到迎接他的是一室空寂。本来他也没那些个细腻心思,不在就不在,他等就是了。谁想到陆鼎原回来一身酒气不说,居然是去逛了一个晚上的窑子,这叫韩量如何不气?
见陆鼎原不说话也不看他,韩量也懒得时时注意陆鼎原是否有睁眼,索性转去陆鼎原身后,眼不见为净。又是一阵猛抽,只是这次虽气着,到底手上是有了谱的,再不见血,只是抽出数道鞭痕,让陆鼎原疼而已。
陆鼎原心里虽然鲠着口气,却只是生受,竟并没生出什么反抗之心。但身子到底不争气,想他当初就是因为鞭伤才发现了自己的毛病,韩量的一顿鞭虽让他气着,身体却是起了不想起的反应。陆鼎原心里更难受,越发觉得自己下贱,韩量的鞭子虽没在他身上再抽出血来,心里却是不堪负荷了,身上越是受用,心里越是痛苦。
以韩量对陆鼎原身子的熟识程度,自然马上就发现了他的反应。再不满后背的胡抽,而是专找陆鼎原的敏感部位抽,抽得也不那么用力了,鞭身打上去,鞭尾一扫一带,虽仍是抽得“啪啪”作响,但味道慢慢变了,惩罚的意味淡了下去,调情的味道渐渐浓重起来。
陆鼎原对韩量前面的那种打法尚忍得,对这种打法却渐渐忍不下去了,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全身皮肤慢慢晕染成粉色,赤裸裸的在韩量眼前呈现出诱人的色泽,肌肉也紧绷了起来,分身更是高高耸立而起,宣告着主人的兴奋。
韩量又在他的腰股和大腿上抽了几下,才转回陆鼎原的身前,揪着他胸口上和自己同款的玉环,问道:“还不开口吗?没话要跟我说?”其实韩量想说的是,难道你没话要和我解释吗?但他那个死硬的脾气,怎么也说不出口这种类似先认输服软的话。
陆鼎原正自苦着,身体和心理分割开来,身体上极致的欢愉,心理上却承受不了,那开得了口?开口就是淫哼媚叫,他此时又怎么肯?就是咬碎了牙根也不肯叫一声的。所以仍闭着口,也闭着眼──是怕看到韩量眼里的轻视嘲弄,也是怕韩量看到他眼里的泪。
韩量怒火未尽下又哪体味得到陆鼎原那么多的心思,只是看陆鼎原不开口,怒焰就高涨。“好,我看你能忍到几时。”韩量几乎咬牙切齿的,专找乳首、腰侧、大腿这种敏感部位抽下去。
抽了几鞭子见陆鼎原虽抖得厉害,却没有睁眼开口的意思,韩量冷笑一声祭出了才做得的玉势,也打算和陆鼎原杠上了。
嗜虐成性73(继续调教~ 慎)
算是惩罚,所以韩量没有选用暖玉做的玉势,而是挑了那只寒玉做的。本来做这只的时候,韩量是打算在温泉里用的,这样既不会寒到陆鼎原,冷热交替下还可以让陆鼎原更兴奋。但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罚他,也想逼他开口,无论是解释也好,求饶也罢,哪怕是叫一声他的名字。但韩量气忘了,就在半刻锺前,是他让陆鼎原闭的嘴,并且用的极暴力的手法。
没有润滑、没有扩张,即使敏感如陆鼎原,即使光滑如玉势,直接捅进去的结果,仍是鲜血淋漓。陆鼎原一阵抽搐,冷汗下来了。身上欲火焦灼,体内却彻骨冰寒,激得陆鼎原鸡皮疙瘩一层覆过一层。
“怎么样?舒服吗?”韩量用鞭柄划过陆鼎原股瓣,“这可是按照我的尺寸形状原样打磨的,花了我近两天的时间。”
如果是平时的陆鼎原听到这些话,该是会感动莫名的。可是现在,陆鼎原和自己的身体对抗还对抗不过来,哪里有空细听韩量说了什么?只听到韩量微冷的语调在耳畔响,却根本不知道韩量说话的内容。
韩量看陆鼎原只是抖,却仍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手里的鞭子又挥了起来,来来回回就在股瓣和腰腹间抽。抽得陆鼎原体内的存在感越发的强烈,抖得近乎痉挛,却仍不肯出声。
陆鼎原感觉自己要疯了!鞭子带着劲风,和着韩量的味道抽在他的敏感部位上,每抽一下都带起层层的热,翻搅着他身体里最深处的欲望;后庭里的东西又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就是给你量身定做的好不好?),刚好是可以让他疯狂的尺寸,又因为寒凉,引得后穴一直紧缩着感受它的形状与存在,并且并不因他的体温而失去原有的冰寒,只汩汩散发着凉气,让他一阵紧缩过一阵,欲望又更深了一层。
但让他几欲发疯的还不止这些,因为这三天见不到韩量没好好吃饭,晚上喝得酒劲渐渐上来,哄得胃里一片灼痛,加上后穴里的东西散发的寒气,疼得不止有胃,还有小肚子,一阵阵抽痛,像是要闹肚子一般。别,他可不想再在韩量面前丢人现眼了,已经够了,他的尊严已经丢得够彻底了,别再更多了,他真的要疯掉了!
韩量抽了一会儿,见陆鼎原没别的反应,也觉得没意思。又去抽动他体内的玉势。玉势体内的部分是韩量按着自己的宝贝原封打造的,外面却还有不算短的一个柄,刚好让人可以握住。韩量一手抽插着玉势,一手用鞭柄击打在陆鼎原股部的伤口上。过不多会,陆鼎原一阵抽搐,射了出来。虽是射了,却并非甘愿,也称不上舒爽,身体上的压力半分没有减少,汗水仍旧唰唰地淌着,已经分不出是冷汗还是热汗。
韩量见陆鼎原闷不吭声地射了,却仍低垂着头,看不见面目,不由又是一阵恼恨。将陆鼎原双腿架起来,随便扯了陆鼎原身上两条破布,将两边膝盖分别吊绑在身体两侧。
陆鼎原双腿被曲起,正好挤压在腹部,后庭又是门户打开的姿势,如没有玉势堵着,加上陆鼎原咬牙死忍,恐怕立时就喷了出来。侥是如此,陆鼎原仍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嗜虐成性74
“终于肯出声了,嗯?”韩量哼笑,拽着玉势外的玉柄就是一阵猛烈的抽插。
陆鼎原狠狠的抖过一阵,也不知是因为韩量的话,还是因为韩量的动作,或者两者兼有。但却只哼了那一声,又再不肯出声了。
韩量冷笑,手上动作更是凶狠。
韩量那是什么主儿?一根玉势每每摆弄在陆鼎原的前列腺上,另一手又在他的一身伤上搓揉碾弄,很快陆鼎原便又坚持不住了。狠狠挺起胸膛,头颈后仰,身体绷得像要断裂掉一样,却仍是没有忍住。第二次射精的同时,后穴的东西再也忍不住,喷射了出来,弄得到处都是──玉势上,陆鼎原的大腿根上,韩量的手上,韩量的衣服上,无一幸免。
韩量吓了一跳,退开身形,将陆鼎原解了下来。
陆鼎原彻底崩溃了。
其实东西并没有陆鼎原想象的那么污浊不堪,毕竟陆鼎原已经三天没好好吃饭了,加上前两天他都有按时清理内壁,唯一没清洗的当日他却是粒米未进的,就那一肚子的酒,泄出来的东西除了带着浓重酒气的清清浊浊的液体,真的是什么污物也没有。
但陆鼎原哪有心思去看自己排出来的是什么?只知道他在韩量面前又一次尊严尽失的颜面扫地,而这一次,他下贱的身体居然还可以同时高潮,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难道他这副身子就真的这么淫靡低贱吗?
韩量也没想到会把陆鼎原捅到闹肚子,想是那寒玉的寒气还是过于霸道了。将陆鼎原解下来后,赶紧将东西取了出来丢在一旁,又解了自己的外衫给陆鼎原披上。
韩量原是好意,怕陆鼎原再寒到,但在此时的陆鼎原眼里,一切来自韩量的动作或语言仿佛都会被曲解。他以为韩量是嫌他脏,才会将玉势丢开,才会将弄脏了的衣服丢给原本就肮脏的他。
韩量陪着跪坐在地上的陆鼎原蹲坐着,搂着、摇着、拍着,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也在气着,或者说介意着──到现在陆鼎原仍是一句解释或保证都没有。
陆鼎原却当韩量是嫌弃他了,腻了他了,不再像从前一样会哄着他了。于是低垂着头,一声不吭的陷入了自我厌恶中。
密室的光线尚算低暗,所以没有内力的韩量看不到陆鼎原低垂的容颜下流得满面的泪痕;陆鼎原一直只顾着自己的心思,没有抬头,所以没有看到韩量眼睛里渐渐消失掉的希望和温暖。
韩量默默陪伴了陆鼎原少说一个时辰,却发现陆鼎原仍是死寂的如闷葫芦一样,不抬头、不看他、不出声,甚至身子也不抖了,呼吸也平稳了。韩量慢慢绝望了。其实他在这个时代没有任何倚仗,没身份、没地位、没亲人,连赖以生存的绝技──外科医学,也没有用武之地,甚至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让他唯一可以凭借的,不过是他和陆鼎原的一丝牵绊。可是对于陆鼎原,虽然他不说,但内心却实是有一些自卑的。陆鼎原是高高在上的广寒宫宫主,又是陆家庄当家的家主,江湖中声名赫赫,武功超群又富可敌国,和现如今的韩量相比又怎不是云泥之别?这一切放在从前韩量也许可以不在意,毕竟那与他无关,他只要在这个不属于他的时空年代游戏人间就好。但现在不一样!他爱了,又如何不介意?
而他唯一可凭借的,和陆鼎原的牵绊,其实是由陆鼎原单方面决定的,从一开始这个游戏就要有陆鼎原的配合才能玩下去,一旦陆鼎原腻了,他便什么也不是了。而现在……
韩量看着陆鼎原沉默的侧影,又想到他去逛了一整晚的妓院。也许,对于这个游戏,他已经腻了吧?那么,他在这里的存在,将失去任何意义。
韩量起身,暗暗叹口气,转身准备离去。
嗜虐成性75(虐完了~)
“不~”就在韩量的手就要碰上密室的机关暗门的时候,陆鼎原尖啸的声音几乎撕破了喉咙,疯了一样的冲上来搂紧韩量的后腰,却因为浑身乏力酸软,终是贴着韩量的后背瘫跪了下去,嘴里却仍是不停的呢喃着,“不,量,别走,别走……不……”
唉!韩量暗叹口气。“我留着还有意义吗?”
我留下来,对你还有意义吗?这是韩量话的真正意思,可听在陆鼎原耳朵里却全变了味道。他只觉得,韩量终于嫌弃他了,终于腻了他了,终于还是不要他了。
陆鼎原别说是自制,连理智都已经没了,满脑子就只有绝望,只觉得如果韩量不在了,整个世界就像崩塌了一样,再没有任何意义。而现在,这个男人就要走了!
不要了,什么都可以不要了,只要他不走!
“别走,我知道我身子肮脏下作,你可以不碰我;你不喜欢我出去喝酒,我再不喝了;你喜欢谁尽管去,我不会过问的;你要我做奴隶也好,愿打愿骂也好,什么都可以……别走……只求你别走……”陆鼎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头是晕的,耳朵是聋的,身子冰凉颤抖,眼前除了泪,便是一阵阵发黑,自认为是嘶吼的一声声呼唤,听在韩量耳朵里其实不过只是低喃。
这次抖的是韩量,他从没这样过,作为急诊外科医生的他,心理素质之强是可想而知的。可是这次,从双腿陆鼎原贴着他的地方开始,一直颤抖到指尖。腿窝处一片冰凉,并且范围逐渐扩大,他知道那是陆鼎原的泪,无声的泪,甚至没有抽泣的声音。而这种哭法,恐怕他已哭了有些时候了,而他却该死的一直没有发现。
韩量自从握手术刀开始就再没抖过手,可是这次,居然抖得像中风,险些握不住陆鼎原的肩膀。小鹿怎么会觉得自己脏?他明明除了他没被任何人碰过。他现在知道了,小鹿是去喝酒,只是喝酒,无论喝酒的地点是妓院还是酒楼,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只喝了酒。而喜欢的人?他喜欢的人、爱的人,明明就在这里啊!让他再去哪里呢?而奴隶?又是什么?
看看他把自己所爱的人逼成什么样子了!韩量费了一番劲,才从陆鼎原抱得死紧的双臂中转过身来,等把陆鼎原终于搂进怀里了,才发现陆鼎原虽然仍在喃喃着“别走”什么的,却根本已经是神智不清了,眼神涣散,眼底的泪像要流干身体里全部水分似的不停淌着。
韩量将陆鼎原死死嵌进怀里,恨不能揉进自己骨血里才好般,却仍是止不住陆鼎原的颤抖。身子仍旧冰寒着,泪也没停,喃喃着的,除了他的名字就只有“别走”两个字。韩量怕了,第一次怕得这么彻底,连自己翻车的那次也没,连给陆鼎原开刀的时候也没有,可是这次,韩量想哭!也真的哭了,将泪流进陆鼎原的发里,无声无息的,一同陆鼎原。
拥着彼此同样颤抖的身子,韩量抱着陆鼎原来到密室里间的温泉,将两个人都泡进去。脸贴着脸,脖颈相交,彼此间紧密的不留一丝缝隙,然后慢慢搓揉着陆鼎原的身体。直到将陆鼎原的身子慢慢搓热,陆鼎原眼里才显出点清明来,说的却还是“量,别走”,声音里满满的绝望。眼睛里也是!
韩量用母指轻抚着陆鼎原不再流泪的眼,浅笑轻喃:“只要你能把我从这池子里捞出去,我就不走。”韩量早就泡软了,再没了力气,若不是全心系着陆鼎原,估计早晕过去了。
陆鼎原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到这池子里来的,自己的记忆片段只终止到韩量转过身的背影。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就和韩量紧紧贴合在一起泡在这里了,所以开口便是求韩量别走,等听到韩量的话,才发现自己也几乎要溺毙在这里了。
当两人彼此拖拽着滚上岸的时候,全都有去了半条命的感觉。即便如此,上岸后,韩量仍是挣扎着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将陆鼎原搂进了怀里。
陆鼎原窝在韩量怀里听着和自己同样急促的呼吸和心跳,有了一种又活过来的感觉。
轻轻地,带着希冀和颤抖,陆鼎原小小声的问道:“你……不走了吧?”
韩量呵笑,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急喘中带着一丝宠溺:“不走,就在你身边,哪儿都不去。”
嗜虐成性76
“量……”陆鼎原将自己在韩量怀里埋得更深,又想流泪了,可眼睛干涩肿痛得再挤不出一滴水分。
虽然被温泉边暖暖的地脉烘得很想睡,但韩量还是觉得尽早把有些事情说清楚为好。
“小鹿,”等自己气息平稳了些,韩量睁眼看向怀里窝得舒服的陆鼎原,“我们谈谈。”
陆鼎原身子一僵,缓慢抬起头,睫毛一扇一扇的,眼睛里闪动着怯意,显是这些时日积惧甚深。
韩量亲了陆鼎原眼睛一下以表安慰,手一边轻顺着陆鼎原的发,一边道:“来,我们一件一件说。”
两个人赤身裸体的拥抱在温泉畔,要说还真不是认真谈话的好时机,但也就是因为这样吧,陆鼎原并没有表现出更进一步的紧张,而是安静信任地等待着韩量的继续开口。
“先说你喝酒这件事吧!”韩量想了想,发现陆鼎原喝花酒这件事还是他最在意的。“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陆鼎原点头,想了想又摇头。
韩量眉毛微挑,换他不懂了。
“我知道你生气我去妓馆,”陆鼎原点头道,“其实我是故意想气你才去那种地方的。可是我没做什么,真的什么都没做,那些个小倌我一个也没碰。”
韩量点头,这一点他是绝对相信的,不仅是因为陆鼎原回来轻易的射了两次,而是他对自己这点基本的自信还是有的,被他精心调教过的身子,怎么可能再去碰别的人,他想碰也得立得起来才行啊!
“好,这点我信你,但以后再不许去那种地方。”想起陆鼎原去逛妓院,明明没什么,而且自己在现代的时候也没少去酒吧什么的地方叫MB,但韩量心里还是一片灼烧似的疼。得到陆鼎原忙不迟的点头答允,韩量才继续道:“那你为什么想气我,说说这个吧!”韩量轻拍陆鼎原的肩,鼓励道。
“这……”陆鼎原脸一红,“你这些天每日去找夏天,我,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不要你了?以为我喜欢上夏天?”结合之前陆鼎原神志不清时说的胡话,韩量算明白了他的意思,气得直翻白眼,“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每日去找夏天了?”
“你这几日每每早出晚归的去陆家庄难道不是去找夏天吗?别人你又不熟。”陆鼎原委屈。
“别人不熟?你以为我和夏天又熟到哪里去?”韩量比陆鼎原还委屈。
“那……那你是去……”陆鼎原茫然了,以他对韩量的了解,他不会是去挑秘宝的,那些个钱财之类的他根本看不上眼。你想啊,夜明珠那种在外人眼里无比珍贵的东西都让他拿来塞他屁股了,谁还会相信韩量会对钱财之类的动心。
“唉……”韩量挣扎着起身,从池边自己的衣服堆里翻出一个锦盒,递给陆鼎原的同时道:“我是去做这个了。”
陆鼎原打开锦盒,发现里面并排放着两只不同材质的玉势,还有一个空位,显然是放他之前用过的那一只的。脸“腾”得一下就烧红了起来,喃喃道:“怎,怎么好意思让人打造这种东西。”其实这种东西陆鼎原不是没见过,只是这种东西多用在妓馆,用得都是些个次等料,上好的玉石料做这个的,怕只有皇亲贵戚了,但也是多少年才赶上一次,谁家天天做这种东西来着?侥是玉石龙头的陆家,也没接过几趟这种活计。
“让人打造?”韩量躺回陆鼎原身边冷哼,“这可是我亲自选料,亲自打磨的。”翻身将陆鼎原压在身下,“而且是按照我的模样大小,分毫不差的原样照搬的。”
“你……你……你……”陆鼎原一叠声叫出三声“你”来,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难怪那东西搁在他身体里那般受用,直舒爽得他几次销魂,原来本就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样貌。而那东西此时在陆鼎原眼里也再不是冰冷的器具、绝情的死物,而是满载了韩量的味道、韩量的情意的宝贝。
“你不知道弄这个东西有多难。”韩量和陆鼎原一同把玩那两个玉势,“打磨尚是其次的,做模具的时候才真是要了命。要让自己一直立着等待模具材料定型,又不能射出来才叫痛苦。”韩量放在心里死也不肯说出来的后话是,他是一直想着陆鼎原在床上时的娇媚模样自慰才坚持下来的。
“量……”陆鼎原抱住韩量的脖颈,真不争气,又想哭了。
嗜虐成性77
“先别感动,”韩量将陆鼎原从自己身上扯下来,这样厮磨下去,难保还没发泄过的他直接将小鹿拐上床了,那就什么也别谈了。但解决问题,还是一次说清的好,省得下回又找不到时机勇气,自己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肯如此坦白的。“来,和我说说,什么奴隶的,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让我叫你主人,不就是……那个意思。”说到这件事,陆鼎原低垂下眼,虽已经承认了下来,但到底不是甘愿的,总是个心结摆在那里。
韩量何等聪明,虽然从没往那边想过,但却是个一点就透的主儿。略一思索,大概也就明白了问题所在,和陆鼎原的心结了。
“小鹿,”略一沈吟,韩量决定有些事情该告诉陆鼎原了,也到底看看他做的是什么反应,然后再来做自己的决定吧!“有些事情,我不想再瞒你。”韩量定定的看着陆鼎原,给他个做心里准备的时间。
看着这样的韩量,陆鼎原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什么?”
“对于今天来说,昨天是过去,明天是未来,是不?”
陆鼎原点头,不明白韩量怎么扯到这里去,和他们正在谈的话,有什么关系吗?
“我呢,”韩量深吸一口气,“是从对你来说遥远的未来来的人。”
“什么意思?”陆鼎原睁大眼。
“我不是你这个年代的人,在我的那个时代,有一种车,叫汽车,比你们的马车快很多很多,我出了车祸,从山上掉了下来,就不知怎么来到了你们的时空,后来被你所救。”再后面的事他想他不说陆鼎原也知道了,重点是:“对于你们来说,我不是原本该存在的人。”
“不,量,别走,别离开我。”陆鼎原扑进韩量怀里紧紧箍住他,刚见好转的身子又开始颤抖。
他的小鹿啊!这就是他的回答吗?韩量紧紧回抱住怀里的人。“我不走,不走……”
等韩量终于安抚下怀中陆鼎原的颤抖,才继续未竟的话。“来,小鹿,听我给你讲。”将陆鼎原在怀里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在我们那里,性爱中有一种游戏,叫角色扮演。”
“性爱?角色扮演?”
“性爱就是你们说的房事。角色扮演呢,就是为了增加房事中的情趣,由两个人扮演其他身份的一种游戏。”韩量细心的慢慢解释。
陆鼎原安静的等待,知道韩量是要告诉他些什么。
“小鹿,”韩量对上陆鼎原的双瞳,“那天让你叫我主人,不过是一种游戏,我没有要侮辱你的意思。”
陆鼎原眨眨眼,又眨眨眼,不明白心里泛起的淡淡失落是怎么回事。游戏?韩量不是他的主人了,他也不是他的奴隶。奴隶是属于主人的,那么,他也就不是属于他的了,是吗?
韩量却并未说完,续道:“在我们那里,这样称呼只是为了表示两人间的亲密而已,示意你是属于我的,就像只有我可以叫你小鹿,表示我是特别的。那个也一样,只是一个代表亲密的称谓而已,没有你们这里这种实质上的意义,离开了性爱的场所,你的人格和身体仍是自由的。”韩量也实在不知道这样解释到底陆鼎原能不能明白。
“那我还可以叫你主人吗?”陆鼎原问的有些急切。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你想当别人家的奴隶?人家还不一定肯呢!
韩量一愣,怎么也没想到陆鼎原会是这种回答,他明明一直还在介意这件事不是吗?再看看陆鼎原急切盈盈的眼,韩量浅浅笑了,“小鹿愿意怎样就怎样。”
陆鼎原感受着韩量的温柔,很轻很轻,却是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吐出了那两个字,“主人。”
“小鹿乖,”韩量轻揉陆鼎原的发,“别再介意了好吗?”
陆鼎原点头。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韩量掐紧陆鼎原的下颌,让他不能逃避自己的眼,“你怎么会认为自己的身子脏?”
陆鼎原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吐出的话也尽是些伤己已极的话。“你难道不觉得我的身子淫贱下作吗?”
韩量轻轻吻上陆鼎原的唇,像微风怜惜春天里的第一朵娇蕊,“怎么会呢?你难道不知道它有多让我着迷吗?”
“主……主人。”陆鼎原的声音绵软颤抖,却瞬间引燃了隐忍很久的韩量。
“哦,你这妖精!”韩量瞬间化身饥饿的大野狼,亮出霍霍的犬牙开始撕咬面前的食物,直咬得陆鼎原鞭伤上又覆满一层青紫齿印,根本是体无完肤。
陆鼎原却不在意那疼,那痛楚加上韩量的热情,让他狠不能将自己化成一池春水,溺死韩量才好。“主人……主人……”陆鼎原的声音甜腻酥软,声声不歇。
韩量撞入陆鼎原身体里的时候,陆鼎原的密穴早被韩量啃吻得肿成个核桃状,加上之前的伤,本该疼得撕心裂肺的,但此时的陆鼎原却早兴奋的顾不得那许多,血屡屡不断的流着,陆鼎原却缠着韩量不停的索要,让韩量连慢一点都做不到。
嗜虐成性78
疯了,全疯了。韩量觉得自己要被榨干了,而陆鼎原更是早就透支到极限了,一切却都停不下来。
“小鹿……会死的……”韩量真的没想过自己会是这种死法,此时却不得不真的要这么想了。
“做死我吧……量……主人……做死我吧……”
“噢……”又一次带着小鹿攀上欲望的顶点,韩量都不知道自己射过几回了,更别说陆鼎原了。
韩量是被怀里的高温热醒的,等醒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和陆鼎原居然在温泉畔双双做晕过去。但他此时已无暇他顾,陆鼎原在他怀里发着高烧,热得不同寻常。
韩量抱着陆鼎原起身的那一刻,虚弱得险些又晕过去,匆匆从自己完整的衣物里找出两件尚算得干净的遮掩住两人,韩量抱着陆鼎原跌跌撞撞的向密室外行去。一路还不忘暗自嘲讽,好像陆鼎原自打和他在一起后,就少有不生病的时候,可见自己是个多么磨人的家伙。
当韩量抱着一直昏迷未醒的陆鼎原从密室蹭着墙根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小何子和飞影的对话。
“怎么还不出来,都第四天了。”
“不会出事吧?”
“主子这些时日都没好好吃饭了,哪里坚持的住这么多天?要不我们进去吧?”
“密室重地……再说……”
“难道你想看着他们死在里面吗?”
“可是就连我也不知道开启密室的具体方法啊!”
“啧,你这贴身护卫白当了。”
“就好像你知道似的,你还不是贴身的?”
“我……”
“你们再吵下去,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韩量再坚持不住,贴着墙壁的身子开始向下滑落倾倒,抱着陆鼎原的双臂却是锁得牢牢的,摔不着碰不着陆鼎原丁点,大有那全部身子护着的劲头。
从外间冲进来的小何子和飞影,见到正是韩量这副要倒不倒的架势,赶紧抢上前来一个扶韩量,一个接过陆鼎原。
当飞影看到陆鼎原脖子四肢上裸露出来的遮也遮不住的青紫齿痕,一股恼怒当胸燃起──他把陆鼎原交给韩量的时候人可是好好的!刚想冲韩量发火,却看得陆鼎原脸上轻浅满足的笑容。陆鼎原这样子的表情他从没见过,即便有少见的笑容浮现,也都是稍纵即逝的,这样一直挂在脸上的,仿佛由灵魂深处透出来的满足的笑,虽然浅淡,将飞影震愣在当场。他,是幸福着的吧?!才会即使昏迷着,都笑颜如花。
“小何子,备些易入口的吃食,两人份的,哦不,三人……四人份的。”
“行了,知道,管够。”小何子明白这两人只怕都饿疯了,打断了韩量难得的罗嗦。
“还有伤药。”韩量看到陆鼎原蜿蜒至脚踝的血渍,不由皱眉。
“省得。”小何子也皱眉,浓郁的血腥味让他心情不由有些沉重,但看一向对主子独护有佳的飞影都没说话,也不好说什么,将韩量扶到床侧就出去了。
飞影将陆鼎原放在床榻上,深深看了韩量一眼,终是也没说话,悄然退了开去。
韩量此时眼里哪容得下别人?他们走了更好。挣扎着起身拧了块冷毛巾,静静地给陆鼎原净脸擦手。
等吩咐完膳食,小何子拿着伤药前来,才算真正见识到陆鼎原的一身伤,本欲责问,但见着韩量似乎比主子还痛的表情,这话就怎么也出不了口了。
和小何子一起给陆鼎原净了身上了药,韩量才算囫囵洗了个澡,将一身的欲血腥膻洗净。陆鼎原的吃食是小何子一小口一小口喂进去,韩量此时也没空和小何子挣什么,以风卷残云之势填饱了自己,就在一旁守着陆鼎原。
“公子也睡会儿吧,看你脸色也不好。”这韩公子也是,明明一副自己也快挂掉的表情,非要守着主子,早知道这样当初手下留点情好不好?
韩量摇摇头,“我等他烧退了再睡。”少说也有四十度的高温,让他怎么睡得着?
不知是不是心境使然,只过了大半天的功夫,陆鼎原不但烧退了大半,连人也清醒了。有韩量陪着、守着,只两天光景,连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嗜虐成性79
陆鼎原却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其实身子还在痛着,本没那么强的欲望,但对着韩量,不知怎的,就像蜜蜂见着蜜似的,就想往上贴。原先还矜持着、自厌着,有了密室的那次欲仙欲死后,陆鼎原反倒慢慢放开了。
韩量可不敢对着还一身伤的陆鼎原再胡搞什么,生怕坐下什么病根,毕竟上次伤得比较重,让他心疼的半死。怎奈何陆鼎原像吃定他了似的,知道他抗拒不了他的诱惑,每每下床前有意无意的挑逗。结局就是两个人只能相慰以口、相爱以手。
而韩量也通过这几次有了一个新的发现,那就是陆鼎原非常喜欢吃他身下的那一根。大概是当初解毒时做下的后遗症吧,竟然让陆鼎原对它有份特别的感情,每每将射出来的东西舔食得一滴不落。
此外,这几天,陆鼎原还督着韩量做了另外的一件事,就是把韩量在陆家庄做活儿的那套家伙事儿搬回了广寒宫陆鼎原的主院,还特意给他辟了间屋当工房,再不让他去陆家庄石场随便找个角落就做那羞煞人的东西了。
这点其实倒是陆鼎原多虑了,以韩量那么精细的心思哪可能当众做那事物,打磨那些东西的器具他也都是搬去夏天给他单找的僻静小屋里做的。
等到了第七天头上,陆鼎原身上的伤除了淡淡的红痕便再看不出什么,韩量感叹小何子用药神奇的同时,再也憋不住地抓着陆鼎原就进了密室。
密室早就在几天前韩量得空的时候进来收拾过了,三只玉势也是用酒泡过后,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密室寝室中空置的架子上。玉势旁边,还放着上次用的那把红色皮鞭。
“这东西怎么在这儿?”陆鼎原看到红色马鞭,不禁俏脸一红。
“放这又什么不对吗?”韩量问,拿过马鞭把玩,尤记得陆鼎原在它的作弄下变得敏感兴奋的模样。
“这是家母的遗物,她为了取用起来方便,便一直挂在密室大门旁,她走后,我遵从她生前的习惯,也没变过摆放的位置。”陆鼎原看着韩量手里的物件,目光渐渐深远,脸上的羞赧慢慢被一抹怀念之色取代。
韩量一愣,没想到他那日顺手取来的物件对陆鼎原却还有这种意义。“对不起,那日我不该……”无论怎样,死者之物是不该冒犯的,尤其是陆鼎原如此亲近之人的。
“没什么,不用道歉,只是想到让母亲看到自己那个样子……”陆鼎原低下头,脸色终是有些苍白。
“你不用为自己性感的模样惭愧,你母亲也一定希望你幸福的。”韩量将陆鼎原搂进怀里安慰道。“那我们还是把它挂回去吧!”
陆鼎原现在明白、也渐渐习惯韩量总是说些他听不太懂的话或词汇了,只点点头道声“好”,并不会字字追问。
“下回我专门为你打造把你专属的鞭子吧?”韩量挂上红色马鞭,回头对着陆鼎原露齿一笑,用的虽是问句,语气却显然并不是在征求陆鼎原意思。
陆鼎原狠狠一抖,却不是怕,仅仅因为韩量的这一句话,下身就不争气的硬了起来。
“又想了?嗯?你个小闷骚货。”韩量将陆鼎原扯进怀里调笑。
陆鼎原却再不会为这些个稍带侮辱的词汇伤神伤身了,他知道,那只是韩量调情时的笑闹,并且也只对他说。轻轻环住韩量的腰,将脸贴近韩量胸膛,低低喃道:“请主人疼我……”
“……你个小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一会儿别哭着求饶!”韩量倒吸口气,一把将陆鼎原扛上肩,急吼吼的向里间冲去,间或还不忘打两下肩上翘挺的股瓣。
下章上肉~
另,提前说下,十月还是日更,但十一月因要参加奇幻的比赛,可能无法保证日更了,请亲们见谅!
嗜虐成性80(肉~)
陆鼎原自是心甘情愿让韩量收拾的,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腿大开得倒绑在床头,虽然身子压得手有些麻,但心头甜滋滋的,身子也滚烫滚烫的。
“知道这是什么吗?”韩量拿了那三只玉势过来,一一晃到陆鼎原眼前给他看。
“玉势。”陆鼎原答得乖巧。
“知道什么材质做的吗?”韩量含笑又问。
这个陆鼎原自是知晓的,从小就跟着父亲在玉石堆里混,怎会不清楚。“一只羊脂白玉的,一只暖玉,一只寒玉。”
“乖,知道放哪里的吗?”韩量笑得更邪恶了。
陆鼎原俊脸更红了,“知道,放……放小鹿那里的。”
“那里是哪里?”韩量却不肯放过他。
“主人,你就别逗小鹿了。”陆鼎原乖巧的扭了扭吊在半空中的屁股。
随着陆鼎原的纤腰轻摆,晃动的不止是他白皙的股瓣,还有前身的玉茎和其下两个涨的滚滚的玉珠,就连后面的小穴也一缩一缩的啥是诱人。韩量只恨不得直捣黄龙,难得忍住了。窃笑一声,抬掌就给了陆鼎原股瓣两巴掌,“你个使坏的小妖精。”直打得陆鼎原的股部红彤彤的一片。
“嗯……哈……”韩量下手不轻,陆鼎原却是十分受用的,直舒爽得娇哼了两声。
“爷这就让你叫不出来。”韩量笑出一副痞样,取了那只白玉的玉势,直接灌进了陆鼎原的嘴里。
“唔……”陆鼎原虽没想到,却也是乖乖的含着,没敢有半分挣扎。先不说那玉势是韩量亲手磨制打造的,就单雕琢得和韩量的那根一模一样这一点,就让陆鼎原已经欲罢不能,只放进舌根细细的嚼咽着,一脸情迷的神色。
韩量用两个手指撑开陆鼎原的后穴,却发现已经有丝丝淫液靡靡而出,不由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三根手指一阵翻搅,直搅得陆鼎原脑子一团浆糊,扭腰摆股的哼咛不断。到能容下韩量四根手指的时候,韩量便将那根暖玉做的玉势缓缓顶了进去。
有些疼,却正是陆鼎原喜欢的,分寸恰巧把握在可以使他兴奋非常却不会真正伤到他的地步。等玉势在陆鼎原身上进出的顺畅了,韩量这才附上身去,压住陆鼎原,一手仍一轻一缓的扯着身下玉势,另一手将两个人的分身捞在一处,一轻一重的捋动着。看到陆鼎原胸前那抹雪一样的盈白,用牙齿撕扯过来,又是一番肆虐。
陆鼎原喘着粗气,眼里早不复清明。他现在里里外外都是韩量,就感觉好像和三个韩量同时做一样。嘴里的粗壮硬挺,后穴的温热缠绵,身前的灼热滚烫,加上胸口处韩量的热吻遍地开花,还不时扯动他嫩红上的那枚乳环,直激得陆鼎原眼前片片白光闪烁,几次差点射出去,却都被韩量阻住了。直到韩量也再忍不住,拔出陆鼎原嘴里的事物,将自己的整根没了进去,直灌得陆鼎原满口的腥膻。陆鼎原却是不介意的,乖乖饮了下去,还不忘将韩量的那根肉具舔吻干净。
嗜虐成性81(纯肉~)
等两人气息稍平缓,韩量解了陆鼎原手上束缚,抱着陆鼎原向温泉所在行去,临去前还不忘顺手拿上那只寒玉做的家伙。
等把自己和陆鼎原都在泉水中洗把干净了,才将寒玉做的玉势自岸旁拿过眼前来。陆鼎原看到那寒玉上散发的丝丝寒气,狠狠一抖,自是记起不久前才受的苦楚。
“小鹿,我做这些个东西,初衷都是为了让你舒服的,虽然用错了地方伤到了你,但是一开始绝不是为了罚你才预备什么的,你可明白?”韩量就是这样,哪里错的哪里补救,他和小鹿自已谈开,便不允许新的隔阂再无故产生。
陆鼎原点点头,对韩量从来都是全心信任的。
“别怕。”韩量叹息般一声轻谓,吻住陆鼎原的同时,执玉势的手缓缓向他身后探去。
陆鼎原双手紧紧攀住韩量脖颈,吻得忘情,也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配合韩量在他身后的动作,密穴缓缓吞咽下粗滑冰寒的玉势。
这次寒玉入体却和上次感觉大不相同。冰寒的玉势,搅着滚滚热水翻涌而入,每一次抽插带动的都是冰火两重的交融,加上身边热气的蒸腾,和韩量不停的激烈允吻爱抚,陆鼎原只觉得自己要消融在这一片欲海汪洋之中了。
“量……主人……主……主人……”陆鼎原已经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和想要说什么了。
“小鹿乖……乖……小鹿……”韩量吻着陆鼎原因激越而流下的泪和汗,也是气喘咻咻的情动不已。
温泉中的一场性事因怕二人再度被蒸昏,而进行的极为顺畅,韩量没有难为陆鼎原,也没有压抑自己,很快两人就一起射了出来。浓浊的液体喷在彼此的小腹上,然后在水中晕荡开来。
“呼……可惜了……”陆鼎原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一脸惋惜的看着水中渐渐消失无影的韩量的精华。
“哈哈……你对那东西还不是一般的执着呢!”韩量嗤笑。嘴里虽如此说着,对陆鼎原极珍视他的精露这一点倒是喜爱又自豪的。
陆鼎原撅撅嘴,“那对小鹿来说可是很珍贵的东西呢!”低低喃了一句。那是救过他命的东西,在他眼中自是不一样。
韩量轻笑不言,将两人从水里捞出来,来到寝间准备给二人穿衣。
陆鼎原突然握住韩量的手腕,“主……主人……”
韩量不解,抬目看他。
“你……你今天都没进来过……”声音虽然越说越小,头虽然越说越低,脸虽然越说越红,但陆鼎原终是将话讲了出来,韩量也终是听了个齐整。
韩量哈哈一笑,狠狠在陆鼎原屁股上拧了一把。“这样都没喂饱你啊?”
“嗯啊……”陆鼎原哼咛一声粘软在韩量胸膛上,“玉……玉势虽然也很好,但是……但是比起主人的……”
“还是想要我是吧?”韩量掐着陆鼎原脸蛋调侃。
陆鼎原紫红着脸,却坚定的点头。量的灼热,带着生命体温的勃勃脉动,是再精巧的工具也难以比拟的,他要感受量的存在,感受他就在他的体内,那样他才能真切的知道自己是活着的,真切的知道自己是属于韩量的,而量,也是属于他的。
所以当韩量进到陆鼎原身体里的时候,就感觉他疯了样的绞紧了自己,让韩量险些把持不住。
“量……量……主人……主人……”久未感受到韩量贯穿的陆鼎原这一刻竟激动得差点落泪。
“小妖精,早晚被你吸到精尽人亡!”韩量感受都身下一股巨大的吸力,狠狠给了陆鼎原屁股两下,自然又惹来陆鼎原一阵娇喊。
等终于事毕,韩量都开始觉得脚软了,不甘心的掐了掐陆鼎原的脸蛋。“妖精,也不怕做死我。”韩量原虽有欲望,却不是个欲望深浓的人,加上从前太忙,往往积攒了许久才匆匆做上一次,却因自己的特别嗜好总也不得尽兴。待遇到陆鼎原后,渐渐尝了甜头,原还是能克制自己的,近来却发现越来越欲罢不能,常常被陆鼎原引得欲火焚身,浸淫床事中沈沦。
陆鼎原嘿嘿一笑,静静的看着韩量给他着衣穿靴,知道韩量不是真的责怪他,心下一片甜腻。
嗜虐成性82
白日里陆鼎原要去处理些教务和陆府的事,就是下属再能干,他好歹是个主事者,好多事还是要他最后拿主意才敢定案,而前些日子又诸事繁杂堵了陆鼎原平日的进程,所以积攒了不少事物待他亲理。
韩量也不是个闲的下来的人,陆鼎原不在的时候便每日埋首在工房里,也不许旁人进,不知又在做什么活计。
小何子因再没有韩量缠着整日问医理,反而清闲不少。
飞影自还是神龙见不到首也见不到尾,但其实是人都知道他就在陆鼎原左近,要寻他找陆大庄主准没错。
就这样,一切仿佛又恢复回到了从前平静的样子。但是当夜晚到来……
“啪~”鞭声清脆,是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
“哈……主人……”陆鼎原盈白如玉的身上,交错的是红红紫紫的痕迹。
“舒服吗?”没什么升降调的平板声音回响在幽暗的密室里,外人听起来或许是冰寒的语气,却恰恰能引起陆鼎原的一身战栗。
“啊……舒服……”又挨了一鞭的陆鼎原轻喊一声,颤着声音道,“主人……还要……”
“啪~啪~”又是两鞭。
“嗯……啊……主人……要……主人……小鹿还要……”
“真是淫荡的小东西。”随着一句似冷淡如水的话,响起的是持续的鞭声,“啪啪”不绝。
“嗯……啊……主人……受不了了……小鹿……受不了了……啊……”
“这就受不了?还早的很呢!”佞笑声响起,接着是更加紧密的鞭声。
在密室里玩调教的,正是韩量和陆鼎原两人。用的鞭子,是韩量两天前才用天蚕丝亲自一根根搓捻而成的,用上好的翠石雕磨的柄,白的白绿的绿,煞是好看。照他话说,这样的鞭子才配用在陆鼎原身上。而陆鼎原的讨饶,韩量根本充耳不闻,原因无他,实是因为他们已经约定好,如果陆鼎原真的受不住伤或疼了,他会直接喊韩量“子衡”,这样韩量就会停下来,就像他们约定好的暗号一样。
而现在,游戏才进行了一半,以前两天的经验,离陆鼎原真耐不住要射的时候还早得很。而那声“子衡”,陆鼎原更是从来就没叫过的。
韩量才想着,就听原本“嗯嗯啊啊”欢叫着的陆鼎原,突然一声凄厉的大喊“子衡”。
“怎么了?”韩量吓了一跳,赶忙仍了手里的鞭,冲过去将陆鼎原解了下来。“打疼你了?”
“……”陆鼎原皱着眉轻摇了摇头,“你听。”
“什么?”凝神静听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听到。
“广寒宫的逐月铃。”陆鼎原拧着眉又听了一会儿,“不会错的。”说着便起身开始着衣。
原本就穿得尚齐整的韩量自是帮着陆鼎原整装,嘴里也不闲着,“逐月铃是什么?”
“是一种紧急令,通常是宫里出了大事的时候,通知所有人附近的教众紧急回宫集合的命令。”
“谁有资格发这个?”
“原则上来说只有教主,但是方法其实是护法以上的人都会的,只要有紧急情况,普通的教众通过四护法任意一人也可发送。”
“也就是说,只要是铃响,至少是护法认可的大事了?”
“我承位至今,不算这次也只发过一次逐月铃。”
“哦?所为何事?”韩量不由好奇。
“为的把个纯女子帮派变成现今这样。”陆鼎原叹息。“但那次也是白天。”
那么,谁会在大半夜响这种铃?为的又是何事?
陆鼎原和韩量对望一样,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问。
嗜虐成性83
“不会是有人趁夜攻击你的广寒宫吧?”
“那要出去看看才知道了。”
两人比肩向外走,待出了密室的门,韩量才算隐隐听到了一些铃声,铃声紧密,且越往外走听得越是真切。不由心中叹息陆鼎原果然功力高深,隔着密室那么厚的几座石门竟听得到外面响铃。
出了密道,打开最后和陆鼎原寝间连接的石门,这铃声才算真真听得真切,有点像喇嘛教开坛讲法似的那种动静,嗡嗡得到处都是,响得人心烦意乱,如果不是定力或功力深厚的人,就这声音便能让人几欲发狂。
韩量皱眉,发现飞影已经现身等在门外,表情和陆鼎原一样沈凝,甚或更凝重些。
“何事响铃?何人发的逐月铃?”陆鼎原似乎早就知道飞影守在门外,旁顾都无,出门就仍了两个问题给飞影。
飞影脸色更臭,回陆鼎原话之前,竟是先瞟了眼韩量,才道:“三位长老具已到齐,逐月铃是夏天发的。”
“三位长老?”陆鼎原一愣,本已向外移去的双脚停了下来,一脸不解的望向飞影。
所谓长老其实不过是前任宫主的四护法而已。宫主在位时,护法永远是四人,旧死新替,总不会空位,但若旧宫主离位,无论护法上任多久,都会被新一任护法取代,旧有的即变为长老。换言之,四护法永远是当任宫主的心腹,且只效忠宫主一人,长老不过是旧臣,有名而无实权罢了。
而自陆鼎原接任母亲的宫主之位以来,四长老早就各回各乡,养老去了,其中一位更是已于前年离世。而是什么事,需要将已经离位多年的几位长老请出来?要知道,长老在教中虽然无实权,但威望甚高,毕竟旧部甚多,有些人甚至是长老一手带起来的。而又是什么人,居然一次请得动三位长老?
陆鼎原其实心里已经有一点数了,但他仍然无言的看向飞影。
“是陆总管携三位长老同来的。”飞影低下头。
答案不言自明,这也就是为什么响铃的是夏天了。
“知道所谓何事吗?”陆鼎原突然不急了,整个人瞬间沈静了下来。
“为的宫里传的流言。”仍然不敢抬头。
“什么流言?”很轻,很沈的声音。
“关于……韩公子的。”飞影感觉头顶似有千斤重,压得他的脖子怎么也直不起来,难能细表,只能如此说。
“哼……”陆鼎原冷笑一声,甩袖向外走去,走了一半,似乎想起什么,又回来拉了韩量的手同去。
韩量直到此时才轻轻展颜一笑。
其实对于外面怎么传他,韩量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无非是陆鼎原怎么看他。他虽然没有功夫傍身,却仍然希望可以和陆鼎原比肩而站,而不是躲在陆鼎原身后做被保护的那一个,无论什么问题,他希望他们可以一同面对。
飞影直到两人出了房门,才终于抬起头来,轻吐出憋在胸口的一口气,快步跟了出去。
嗜虐成性84
三人来到“聚事堂”上,首先迎过来的是小何子。
“主子……”刚才面对教众还一脸平静的小何子,在面对自家主子时却是真情流露的心焦,他别的都不怕,只怕主子受伤。
陆鼎原抬手,制止了小何子的欲言又止,面无表情的登上台去。身后跟着的是小何子和飞影,而韩量,始终站在他的左手边。
陆鼎原在主位上坐下,下面立刻静成一片。
这场面似曾相识,韩量不禁莞尔,当初也是因为他的出现,让陆鼎原的场子静成这样。只不过那时的他还在台下仰视,而此刻,他已在陆鼎原身旁。
侧脸看向陆鼎原,发现此时的小鹿又显出石场上那时的气势来,虽不是他熟悉的样子,却同样是他爱极了的样子。无论床上妖娆媚人的小鹿,还是江湖上气势磅礴的陆鼎原,都是他爱入骨的陆鹿。韩量垂下眼帘,掩住眼底的一片似水温柔,再抬眼向台下看去时,眼中只剩淡然和冷漠。
陆鼎原坐在主位上,环视全场,等了半刻锺,才懒懒开口:“怎么?人都到齐了,说说吧!谁响的铃?”
夏天很无奈的站出来,然后很无奈的摊摊手,“铃是我响的,但是……”夏天耸耸肩,看向陆总管。
“教主,是我请夏护法响得铃。”在广寒宫,陆总管的身份还在夏天之下,也不像在陆家庄叫陆鼎原少主,而是跟着大家叫教主或宫主。
“哦~所谓何事?”陆鼎原人未动,眼神却更深沈了。他对陆叔尊敬有加,却并不代表他可以越矩。
“是想请教主送韩量韩公子出宫。”换言之,就是要将韩量扫地出门。
“哦?大家也都是这个意思吗?”陆鼎原将问题扔出去,顿时引起全场一片骚动。
“今天响铃是为了逼走那个韩量吗?”
“我就说那个韩量是个祸害。”
“一个公子而已,至于那么劳师动众吗?大晚上的。”
“什么公子,他哪有小倌的样子,听说教主才是被压的那一个。”
“怎么可能?教主那样的人。”
“所以才要把他送走啊!”
“难道是真的?”
“听说教主被迷得什么都听他的。”
“咳~”陆鼎原轻咳一声,待到下面都静了,才道:“我记得我传过话下去吧?”
“是,韩公子是教主收了房的人。”回答的仍旧是陆叔。
“为了送走本座的一个枕边人,半夜响逐月铃,又请三位长老前来,不觉得劳师动众了吗?”陆鼎原的意思很明确,这是他的家事,和宫里的教务无关。
陆叔也有点尴尬,其实他原本是听说,陆鼎原晚上基本上都和韩量闷在密室里做那种事情做一晚上不出来,所以准备趁夜联合三长老煽动教众,给四护法施压,然后等一切事情底定的时候,只等第二天早上陆鼎原和韩量出来后,以韩量耽误教主执行教务为由,直接将韩量送走。
但他显然忘记了两件事,其一就是陆鼎原功力深厚,即使在密室,仍旧可以听到逐月铃;其二,便是陆鼎原超强的自制力,逐月铃响,别说他仅仅是在做爱,就是瘫了残了,他抬也会让人将他抬出来。这是陆鼎原作为一个教主的自制和责任。
所以当陆鼎原协飞影和韩量一脸淡然的步入聚事堂的时候,陆叔就知道事情不太好善了了,但该做的,他还是会做。那韩量就是个祸害,他一定会把他从少主身边清走。
“原本教主收几个填房也好,妻妾也罢,我们是管不着的,”陆叔拱手而礼,然后转身面对全场,“但如果这个人危害教主,那就另当别论了。”
嗜虐成性85
“危害本座?”陆鼎原眯眼,等着陆叔的下文。
“教主可敢脱了上衣给大家看个明白?”原来的法子显然是行不通了,想逼退韩量,那就只有下狠药。
陆鼎原攥紧了衣袖下的拳头,没吭声。他的身子鞭痕累累,怎么给大家看?难道当众说自己不被人抽打就兴奋不起来吗?
“陆总管是什么意思?”问话的是冬离,她一向和夏宫的人没什么深交,谈不上什么成见或交情,却不喜欢陆总管此时咄咄逼人的样子。虽然她也不喜欢韩量,但她知道,陆鼎原至少看似是喜欢的,而只要主子喜欢,她做为陆鼎原的护法,就会回护着。“这广寒宫虽是男女参半,但少说也有近半数的女子,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让教主一个大男人在这许多女子面前宽衣解带也欠妥吧?”
冬离将陆总管逼到一个绝境里,如果他敢说出让女子回避的话,就是连三长老都得罪了,因为是上任教主的旧部,所以已退位的长老无一不是女子;但如果他给不出个合理的解释,其他教众也不会干休,哪有人随便逼迫教主脱衣服的?
“这……”陆总管略一犹豫,但到底是老姜,岂会轻易被斗败。“陆某听闻,自从这韩公子来了之后,屡次累教主身受重伤,只是想当众证实一下罢了。”哪里是听闻?他分明是偷听到韩量向夏天讨要天蚕丝,说是什么做绳索鞭身之类,是要施用在陆鼎原身上的。如果可以让教众看到韩量欺辱少主的铁证,那么虽有辱陆鼎原威名,却是一定可以将韩量赶走的。
“这还用得着脱衣服吗?何总管就在边上,问何总管就都可以知道了吧?”冬离嗤笑,陆总管这个谎扯得真不高明。
“也对也对!”陆叔陪着笑脸对着面前的冬离丫头,但面对小何子的时候,脸上虽笑着,眼睛里却带着压力,“那何总管,一定要据实以告,莫要欺瞒教众才好啊!”
小何子不明白一向和蔼如父的陆叔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不由和台下的夏天对望一眼,却发现夏天也是皱着个眉,一脸颇为不爽的表情,想来也是被陆叔逼着才响得这逐月铃。
“韩公子来后,主子确实受了几次比较重的伤。”小何子缓缓道来。
陆叔听到此处,刚要满意的笑笑,却听小何子又道,“但韩公子来前,主子也时有受伤啊,况且,韩公子也懂医理,上次若不是韩公子鼎力相助,主子的手臂,怕没有那么快好呢!”
“你……”陆叔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宠若养子的小何子会向着外人。但他又哪里知道,他就算再宠小何子,又哪有陆鼎原惯着小何子更甚?陆鼎原虽是面上冷淡的人,对身边人却是极好的,虽然从前脾气阴晴不定,但只要在他身边待上个几年的人,都能体味出那种好。何况小何子的命是陆鼎原救的,又仰仗陆鼎原在广寒宫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就是再世父母,恐都及不上他对陆鼎原的感情,何况一个陆家庄总管?所以小何子向着的,自始至终都是陆鼎原。而他此时向着韩量,便是说明陆鼎原向着韩量,明白人一参便该透的,只是有些人当局者迷罢了──就比如,陆家庄陆大总管。
嗜虐成性86
“啊?那个韩公子还懂医啊?”
“看不出来啊?”
“不是个普通的小倌吗?”
“侍寝,什么小倌?他哪里像小倌?”
“教主又网络了一个有用的人啊?”
“教主哪回捡回来的是废物?”
“也是,四护法好像都是教主亲捡回来的。”
“这个不会也封个护法吧?”
“不可能,护法只有四个位子。”
“那可没准,教主那性子哪管那许多。”
“那倒是,当初还不是让咱们这帮老爷们进了纯女子帮派的广寒宫。”
“哎呀,护什么法啊,不是都说是枕边人了嘛?宫主都收了房了的。”
小何子的话引来下面一片窃窃私语声,底下人更是教主宫主的一通乱叫,根本没个章法。
“这点我可以作证,”飞影难得开口,但他一开口,就绝没有废话,并且,只要他开口了,就代表秋宫的态度,秋宫影卫,个个以秋影马首是瞻。“我亲见韩公子将子母镖从宫主身上取下。”秋影说完,打了个眼色,聚事堂中现身的影卫立即撤了个干净,全都各回各位执行教务去了,不当值的,也都休息去了,不再掺和。
“秋影你什么意思?”不等陆总管发难,三长老中已经有人沈不住气了,其中岁数最大的一位杵着拐杖沈声喝问:“我们三把老骨头尚在这里审事听命,你就把你的人都撤了?”
“秋影只是觉得,广寒宫和宫主的安危,比个侍寝的去留重要。”飞影不紧不慢的回道。
“哼,你们在外面挡得再严实,也抵不住窝里面的祸起萧墙。”
“韩公子不会危害宫主。”这点飞影无比肯定,那爱恋的眼神骗不了人,尤其骗过不他。
“男男成风,成何体统?”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吧!”对这一点,夏天实在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了,再沉默下去,有麻烦的就不只是陆鼎原了。“况且,男风自古有之,宫闱中尚如此,江湖儿女又何妨?”
“哼,难道定要广寒宫威名扫地,在江湖中难以立足,你们才肯作罢?”三长老各有各的说辞,竟是各有不满的。
“广寒宫的威名?”陆鼎原嗤笑出声,“现在才来计较这个?是不是晚点?”
“陆宫主什么意思?”依旧是岁数最长的长老,手杖在地上跺得“!”一声响,竟是含着内力的,立时让全场略显松散的气氛紧张起来。
“什么意思?几位长老难道不知道广寒宫已经被江湖传成是魔教有些时日了?”威名?如若不是他,别说威名,广寒宫在江湖上怕是连个名都没人知晓的,现在来讨“威名”了?骂名不少,威名怕是从不曾有过的。
“哼,还不是你们这些个……男人搞的。”长老本想说臭男人,略一停顿,还是忍了回去。上任宫主将大位传于陆鼎原,本就是遭受诸多非议的,但无奈是亲子,加上陆鼎原母亲死得突然,众人还来不及劝说则个,上任宫主已经驾鹤西归,教众无法,这才不得不让陆鼎原登位。加上众人里,陆鼎原的功夫确实是当时最厉害的,他有心上位,别人拦还真拦不住他。况且当时的几位长老其实是有私心的,广寒宫少说也有数百年的传承,但竟然一直在江湖上默默无名,真是功夫不济事也就罢了,偏偏是历任宫主都无那个心,好不容易来个有野心的小子,她们还盼着陆鼎原真如他当时所说的问鼎中原武林呢,谁知道几年光景下来,威名不见,骂柄不少,如今又传出男男之风,这堂堂的清净所在,就要被他们玷污得不成模样了。
嗜虐成性87
“原来,几位长老今个竟是冲着本座这位子来的?”陆鼎原言外之意就是三长老逼他退位让贤。
“这……”三长老面面相觑,不明白怎么话题变成这样?但也未尝不可。她们本来也不喜广寒宫被弄成现今这样,当初若不是宫里变革时根本就没通知回乡养老的她们,她们怎么又会不做阻止呢?如果能让陆鼎原自己把位子叫出来,也未尝不是件意料外的收获。
“老奴不敢!”陆总管听到此事,可不敢再作壁上观了。他把三长老请来,是为了逼走韩量的,可不是为了祸害陆鼎原的。陆总管从小是陆老爷的伴读,服仰半生,看着陆老爷娶妻生子,看着陆鼎原一天天长大。所以在他眼里,陆鼎原和他亲儿子有什么区别?都是疼进心窝里的。如今也无非是看不得韩量欺辱陆鼎原,而陆鼎原却似无知无觉般任由施为,才一心要将韩量弄走。可如今看这架势,三长老竟是要把陆鼎原拉下宫主之位了,这让陆叔怎不惶然?急急忙忙地,赶紧将势头往回带。
陆鼎原当然知道陆叔不敢,也知道他从没那意思。他故意将话题带开,一是不想让众人的心思胶着在韩量身上;二一个,他故意将问题说的严重,也是要给陆叔一个警告,不是所有事,都可以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发展,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就是让他汲取个教训,以后少招惹这些退了位的老骨头。
看长老们似乎有话要说,陆总管赶紧打揖作手地将话头拦了去,“我等前来也无非是想请宫主正个威名,男男成风确是不像话,何况曾是纯女子之帮的广寒宫,少主若真舍不得送走那韩公子,再娶房正妻也就是了。毕竟大户人家养上一两个小倌也算不得什么。”
陆叔此时将“少主”这称谓叫出来,一是提醒众长老,别忘了是陆家支撑着广寒宫庞大的开销,才使得广寒宫可以无忧的做大,如果陆鼎原不是宫主,那陆家也将不再是广寒宫的“夏宫”所辖;二是想通过这一声“少主”告诉陆鼎原,自己心里还是向着他的,他毕竟是他看大的,怎么也不会做出当真伤害他的事来。
陆鼎原哪顾及得了那么多?他现在只觉得可笑!娶房正妻就是正了广寒宫和他的威名?这什么烂借口?
“鼎原不会娶妻。”陆鼎原还未及开口,身侧便冷冷响了句如冰坠瓷盘般的声音。正是从进门到现在就从未开过口的韩量。
“韩公子别不识好歹……”这是陆叔的警告,话还未毕,另一边就叫嚣上了。
“你算什么东西,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年长的长老拐杖就地一跺,“哆”的一声,一股劲力已向韩量扑去。
陆鼎原身未动,手臂一抬一落间,已将劲道卸去。
众长老原本想着,让陆鼎原娶妻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只要她们精挑细选个丫头,细细教导了,让他们共掌这广寒宫,于祖上也不算太说不过去。谁知道陆鼎原还没说话,那不知耻的小子便先来阻上了一阻,这叫这几位长老哪能善罢,登时就火冒了金星!
“哪里来的骚腥货,快快滚出宫去,莫等我等动手。”
“你以为你魅惑得了宫主就说服得了我们吗?快快离开。”三长老竟是口径一致得惊人,不仅一致轰韩量走,更是拉开了架势,大有武力解决的样式。
陆叔在旁边自是乐见的,使了个眼神,人群中就不知谁喊了一嗓子,“韩量快滚!”
紧接着又一道声音:“韩量你走吧!”
“就是,韩量快滚!”
“韩量走。”
“韩量快走。”
“滚,快滚。”
“滚出宫去吧!”
“韩量快滚。”
“滚。”
“滚……”
“走吧……”一时间,聚事堂里让韩量离开的声音竟是响成一片。
嗜虐成性88
陆鼎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三长老大有以武力逼迫之势,自己就是功夫再高以一敌三也甚吃力,教众又受蛊惑,四护法怕是安抚尚且不及,更是无暇他顾。陆叔武功虽不精湛,但也不俗,又有自己亲部,他竟是将韩量暴露在了一片险恶之中!亲故相迫,加上这一片滚滚而来的声讨之声,让陆鼎原心情烦躁之余向韩量偷眼望去,却见韩量目似寒潭、面凝沈霜,竟是举步要走。
难道他是怪他刚刚没说要拒绝娶妻的话?
“量!”陆鼎原这一惊可非小。想也没想的,自座位上闪身而起,“啪”的一声就跪到了韩量的面前,甚至低垂着眼睑,不敢看韩量决绝的表情。韩量是他求着、缠着才留下来的人,他怎能让他走?就是这宫主不当了,他也不能失去他的。陆鼎原面沈如水,无甚表情,心思却是定了的,韩量要往哪边走,他就往哪边跪,反正决计不让他抛下自己的。经过了这些时日,他知道韩量对他也绝不是毫无情义的。
韩量可是给面前的陆鼎原骇得一怔。他原也不是打算走,而是看场面剑拔弩张的,随时会打起来。他无甚功夫傍身,虽知道陆鼎原定会护他周全,却怕又像上次一样最终累了他为人所制,所以原打算暂且退去一旁,也好让陆鼎原全力施为。谁想到陆鼎原好像误会了什么,竟突然就跪了过来。
若说韩量只是一怔,心理承受能力强是一方面,说到底还是因为平日里也受过陆鼎原几次跪,若非是第一次当着众人,他连这一怔都省了。
其他众人却不然,别说教众,就是三长老和四护法都当场吓傻了。尤其小何子。小何子是从小陪着陆鼎原长起来的,这陆鼎原跪过谁啊?上跪天,下跪地,除了拜师拜年的时候跪过父母,连皇帝老儿他家主子都没跪过的,如今这金漆铁打的膝盖,怎么就弯了下去呢?小何子吓得脚软,“腾”的一下,也陪着跪了下去。他的想法很单纯,主子跪着,他没有站着的道理。
众人又是一惊。
飞影略一思索,已然明白了陆鼎原缘何而跪,眼神一暗,却也郑重的,冲着韩量的方向跪了下去,代陆鼎原同求。
夏天其实从入广寒宫以来,就没跪过陆鼎原,但此时形势所逼,加上小何子惊得魂都快飞了一样,既然不能拉小何子起来,那他就只好陪着跪了下去。
冬离是最迷茫的一个,她甚至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前一阵子她还是打算杀掉韩量的那一个。而现在,看着另外三护法,她只能别无他法的跟在陆鼎原身后跪了下去。
这下满堂皆惊了!什么情况,短短不足半盏茶的功夫,连宫主带四大护法的跪了一地。谁也不敢说话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包括陆叔和三长老。
韩量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种情况,暗叹了口气,轻轻扶着陆鼎原的腰,将人搂起来,直接就回后堂去了。实在觉得今夜这戏码无聊的可以。这帮老骨头,何苦来哉啊?!
嗜虐成性89
等韩量和陆鼎原双双走了,飞影才站起身来。小何子仍被吓得回不了神,是被夏天从地上拽起来的。冬离狠狠地起身瞪向陆总管等人,很想要个解释。
“陆总管,您逾距了。”飞影面色沉重。
“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陆叔像瞬间老了十岁,他是为了陆鼎原好,却不是来逼他的,看着陆鼎原就那么跪了下去,他何止是心疼?
“宫主在求他别走。”在一片让韩量滚蛋的声浪中,独独陆鼎原求韩量别走,用的还是那种骇坏人的低姿态。
“为了一个男宠……”陆总管还想说什么,却被飞影的一声质疑打断了。
“男宠?陆总管真的认为韩量那种性格做得了别人的男宠?还是陆总管真的认为一个男宠值得宫主如此这般?”飞影冷哼。
“什么意思?”别说陆总管不懂,三个年龄加起来都快二百年的老家伙也不明白。
“你们可还记得上任宫主怎么死得?”难得飞影那么多话。
“郁郁而终。”陆总管答道。
“什么郁郁而终?”那是对外的说法,一个长老沈痛道:“老宫主她,是守了陆老爷子七日的寒尸,最后吐血身亡的。”
“难道……”冬离想她有些渐渐懂飞影的意思了。
飞影撇撇嘴,他也不希望的,但没办法。
“怎么可能?太匪夷所思了。”他们高傲的宫主会爱人?冬离捂住嘴,难以置信。
“你们是想告诉我那是真感情吗?一个男人和一个男人?”陆总管仍旧哼之以鼻。
“有何不可?以宫主那样的性子,不会在意世俗之言和别人的目光的。”看看广寒宫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夏天耸肩以对。有陆鼎原这个前车,他以后的情路才会走得顺啊~
“就为了这个下跪?”陆总管还是难以接受。
“宫主跪得何止是韩量,跪得还有你们!”飞影对陆总管的不屑一顾几乎是怒发冲冠了。
“此话怎讲?老身等人可是担当不起。”三长老中最年幼的一位也已苍苍白发了,说担当不起,不过是不领情或者说不相信罢了。
“如若只是不想离开韩量,宫主只要追随韩量走便也是了,何须下跪求他?”飞影声如雷,音如雨,滴滴打在众人的心坎上,“但宫主上背广寒宫数万口人生计,下负陆家庄上百口人众望,你叫他如何一走了之?所以他跪在这里求韩量,求他的爱人别走,求他全了他的宫主庄主之责!”飞影银牙暗咬,几乎捏碎了拳头,才平复下自己的情绪,缓缓向陆总管看去,“陆总管,您告诉我宫主是在跪谁?”
陆叔仿佛让人当头给了一棒,砸得他鲜血淋漓的,“蹬蹬蹬”倒退了三大步,几乎没坐倒在地上。
飞影却还不放过他。以他对陆鼎原用情之深,谁真伤了陆鼎原,他又怎肯轻易放过?“容我也尊称您一声陆叔,但陆叔您──到底也不是宫主的父亲,您……可受得起宫主的一跪?”
陆总管听到这里,双膝一软,“啪”得一声朝陆鼎原已经空了的宫主之位跪了下去,到底将这一跪赔上了。
飞影这才闷哼了一声,总算放过了他,甩袖也走了个干净。
“陆叔,”夏天此时才过去将人扶了起来,“宽心吧!”帮着陆总管弹了弹衣摆,嘴里却落井下石道:“飞影态度是横了些,但有句话倒是说对了,您这次,真的是逾距了。”
“老奴错了,错了。”想到自己竟亲自逼着那高傲的孩子曲下了高洁的膝盖,陆叔潸然泪下,难以自制。
嗜虐成性90
夏天和小何子交换个眼神,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以后千万别惹飞影!看不出来平日里沉默寡言的飞影,几句话一出,不仅声色骇人,居然还有洗脑的功效,啧啧,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和着冬离一起,三护法遣散了众人,又送走陆叔,再安排人送三长老回乡,对着心中尚有余结的人,自是一番解释,对着愧疚不已的人自然多几句宽慰,总之,等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天已大亮了。广寒宫,又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
那厢飞影呵斥众人,三护法忙碌奔命,这厢的陆鼎原和韩量却也没闲着。
“鼎原,你不必如此的,我没生你气,也没要走。我知道你不会妥协娶妻的。我只是想先离开下,以免妨碍你施展拳脚。”看来自己带给陆鼎原的不安全感真的积压甚深,出了聚事堂的门,韩量就开始解释。虽然他也喜欢小鹿在自己面前乖觉的样子,但他不要那个原本顶天立地的伟岸男子动辄胆战心惊,只为他的一些不经意间的小小举动。
“这些先不提,”陆鼎原虚弱一笑,当他自地上被韩量拉起来时,看到韩量眼中的温柔和心疼,就知道自己有些小题大作了。但无妨,这些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发现有一件他决定许久的事情真的要马上、立即去做了,他不要自己老是为着那样的理由担惊受怕。“你随我来。”拉着韩量的手,陆鼎原几乎脚不沾地的直奔密室而去。
韩量被陆鼎原拽得一路小跑,还险些跟不上陆鼎原大步流星的动作。不禁在心里暗叹:唉!这就是习武之人与他这种文弱书生的差距啊!
天知道他哪天成的文弱书生?明明一身可拆牛的劲力!
随着陆鼎原来到密室,二人直奔里间寒玉床。韩量有点傻眼,小鹿不会是饥不可耐,着急带他回来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事吧?!但看看陆鼎原一脸沈凝的表情又不像。
陆鼎原盯着寒玉床想了想,觉得不妥,又一阵风似的将韩量拐去里间寝床上去了。这韩量更是要那么以为了。
“小鹿?”看着在床下沈吟的陆鼎原,韩量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啧,也不妥。”
陆鼎原拉着韩量又回到了外间寒玉床畔,看了半晌,终究没上去,只是拉着韩量席地而坐。
韩量这回彻底蒙了,这陆鼎原到底要干嘛?
“你等等。”陆鼎原略一停顿,又自离开,不知打哪儿取了个小木匣子来,这才在韩量对面盘膝坐正。看着韩量不解的眼神,陆鼎原摇着手里的匣子道:“这东西还是先取来的好,省得等下麻烦。”说着,将匣子放到一旁,开始过来拉韩量的手。
“这是干嘛?”韩量看着陆鼎原将自己的姿势调整得与他一般,又将两人十指相扣,掌心相对,不得不开口问道。
陆鼎原带将一切都准备停当,这才浅浅一笑,而后面沈如水的向韩量正色道:“量,记得,等下凝神静气,莫做他想,不然你我性命堪忧矣!”说罢,一股清净之气透掌而出。
嗜虐成性91
“你……”韩量还想再说什么,但已然感觉到一股劲力顺着陆鼎原与他相叠的双掌送将过来,再看陆鼎原沈凝的脸色,突然记起两人的姿势像极了自己在现代武侠片里看到过的。难道?韩量很想拒绝,但记起陆鼎原刚刚说的“莫做他想,不然你我性命堪忧”,便不敢随便胡来,只得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双眼,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陆鼎原直到感到韩量静下心情,气沈丹田,才终于宽下心,全力开始施为。
要说陆鼎原到底想干什么?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他想亲塑韩量一身神功。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功夫难练,神功更难成,哪有那么轻易的事?
陆鼎原先是用内力生生敲开了韩量周身三十六大穴、七十二小穴,又贯通了任督二脉,这就已经耗掉了他一成的功力。又将己身的内力灌了一半给韩量,陆鼎原已经感觉是虚汗浮身,摇摇欲坠了。但还没完!陆鼎原一手遮住韩量的眼,避免他看到自己苍白虚弱的模样,一手打开匣子,将里面朱红色的小果子取出。
“张口。”陆鼎原平静的命令。
韩量很听话。陆鼎原将果子喂了进去,又开始催动内力助韩量腹内果子发挥功效。等助韩量行过七七四十九个大周天,果子的功效终于全部发挥了出来后,陆鼎原再也坚持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原本正如端坐云端,享受着飘忽玄妙之感的韩量突听耳畔“噗”得一声响,再熟悉不过的血腥气随之飘散而出,韩量赶忙睁眼,正看到陆鼎原口吐鲜血、倾倒在地。“小鹿!”韩量扑将过去,将水里捞出来似的陆鼎原搂进了怀里。陆鼎原脸色惨白,唇色黯淡,却着急的推着韩量,“快,依我刚才的法子,继续行功九九八十一个大周天,莫教我的功夫都白费了。”
“那你怎么办?”好歹看过几部武侠片的韩量,就是再没武学常识,也知道陆鼎原是受内伤了。
“我自会疗伤,快去。”陆鼎原皱着眉,使劲的推韩量,那焦急的模样是连他自己受伤时韩量都不曾见到的。
“好,我就去,你一定要疗伤。”
“嗯。”
韩量重新坐定开始运功,陆鼎原看韩量开始运功了才踏下心来,复又坐起运功,开始疗伤。
韩量看陆鼎原开始专心疗伤了,才把一直微眯的双眼真正合上,全心开始运功。
初时行功很慢,丹田中一片灼热,似有一大团火焰在燃烧,后来随着运功越来越纯熟,体内似有光华流转,丹田内的一片热气也慢慢随着那光华融入到四肢百骸中,那光华也越行越快,渐渐自行运转开来,等到韩量九九八十一个大周天行毕,虽已收功,但觉体内光华仍旧缓缓流动。
韩量收功睁眼,却见陆鼎原早就已经侯在一旁,大睁着盈盈双目,含笑看他。
“你伤势如何了?”韩量一把将人紧搂进怀里,却得来陆鼎原嗷嗷哀叫,“疼疼疼疼疼,量,你轻点。”
韩量吓一跳,见陆鼎原脸色发白、冷汗涔涔竟不似玩笑,赶紧松了手。
嗜虐成性92
“你感觉怎么样?”韩量正奇怪看自己的手,如果他没记错,陆鼎原是受虐体质,极耐疼的,自己一下竟勒得他喊疼,不得不让韩量奇怪。听到陆鼎原的问话,正思索的他漫不经心的反问:“什么怎么样?”
“来来,感觉一下。”说着,陆鼎原笑意更浓的将韩量从地上拉了起来。
韩量愣愣地看着陆鼎原笑的似有得意的神情,再一转神,发现自己不但能听到山体中暗泉涌动的声音,甚至密室外飞影的所在、广寒宫各处暗哨的气场都能清楚的感知,再细凝神,甚或连小何子远远的呼喝叫嚣声都能远远听到一二。难怪那日陆鼎原能听到逐月铃!但,这是怎么回事?
迷惑不解的看向陆鼎原,却最想问的,还是那句话:“你的伤怎么样了?”
“呵呵,好的差不多了。”陆鼎原答得甚敷衍,脸上的笑容却半点没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量看陆鼎原气息平稳,却不像身有重伤的人,这才问道。
“我打通了你周身大穴和任督二脉,传了你我一半的功力,再喂了你一颗干支果,佐以内力激发它全部功效,如果我计算的没错,你现在体内该有了百年内力才是。”陆鼎原越说笑容越深,到最后甚至都笑眯了眼。他从没觉得自己干成过什么大事业,今天却仿佛完成了一件极伟大的事,那种成就感让他怎么也忍不住甜蜜的笑意。
“百年的内力?”韩量睁大眼,“你怎么算的?”
“我六岁起练功,到今年二十有六,刚好二十年功力,十年前我身受重伤吃过一枚干支果,平白长了一甲子功力,这便是八十年功力,我将我的一半功力给了你,这便是四十年,又喂你食了一枚干支果,一枚成熟的干支果于练武之人可长一甲子功力,四十加上六十,不是整整一百年的功力吗?”陆鼎原笑得甚是得意。
“干支果?”韩量听得似懂非懂。
“这干支果是雪山上的一种圣果,甚是难得,六年一开花,六年一结果,每十二年成熟一次,但这还不算完,第一次成熟的干支果是雪白色的,大多数人以为雪山上的圣品本该这个颜色,便多于此时取用,却恰恰毁了圣品。”
“哦?此话怎讲?”看陆鼎原讲得投入,韩量也听得入迷。
“干支果要经过五次成熟,五次结果才能完全发挥它的功效,此时整整一甲子,一个干支循环,所以才叫干支果。第一次成熟就采摘的人,只能得它两成奇效。以后每十二年成熟一次,功效也以此类推。第二次成熟,四成;第三次成熟,六成;第四次成熟,八成。等满一甲子,正是它散发全部奇效的时刻。”
“如果还不摘呢?再等一甲子岂不更多?”韩量不禁问。
“那就废了,顶多一甲子,还不采摘的话,果实自落自凋,功效全散,与废品无异。”陆鼎原答道。
嗜虐成性93
“那这什么干支果有什么奇效?”
“干支果一蒂双株,一雌一雄,据说女子吃了可百年不老,重症者吃了可疾病痊愈,练武者吃了可增加一甲子功力。”
“成熟就要一甲子了,长一甲子功力也算不得多神奇吧?怎么也长个几百年啊!”武侠小说里不都那么写的?韩量不禁唏嘘。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一年换一年很公平,这天地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是白来的。”陆鼎原笑。
“白来的?”这句话突然点醒了韩量。是,他也从来没有认为有什么是可以平白得到的,那么他这身功力是怎么来的?陆鼎原付出了什么换来了他平白的这一身功力?
“小鹿,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韩量神动身到,速如闪电,竟连陆鼎原都没有躲过,被他一伸手就把住了脉门。
“……”韩量倒抽口气,为着伸手间无意识探到的陆鼎原空旷浅薄、所剩无多的内力,终于抖着声音,还是将未竟的话问出了口,“你到底还剩几成功力?”
“三成左右吧!”陆鼎原也没挣,只是笑。那是在他彻底疗伤以后,而现在,他怎么和韩量说,其实他所剩连一成功力都不到了?
“三成?”侥是如此,都已经让韩量心疼得苦了一张鲜少改色的面容。
“放心吧,我这宫里别的没有,就是仙丹灵药甚多,小何子又有神医之称,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调理回来了。”反而是陆鼎原反过来安慰韩量。
“走,我们这就找小何子去。”韩量也不废话,拉起陆鼎原就要走。
“量,你神功初成自是精神抖擞,可我累了一晚上,有些乏了。”陆鼎原实在是累了,也不怕对着韩量吐实,偶尔有人可以让他撒个小娇,这感觉也不错。
“啊……是我疏忽了。”韩量停下步伐,改往里走,“走,走,睡觉睡觉。”
陆鼎原一路淡笑着,由着韩量将他按进密室寝间的床铺里,本还想使个小计谋,将前一天晚上没做完的情事继续做完,哪知使失了功力又替韩量护法一晚的他,一沾枕头便沉沉睡去,再做不得怪。
韩量看着陆鼎原疲倦的睡容,自是心疼得无以复加,加上神功初成,只觉得从没这么神清气爽过,哪里会有困意?默默的守了陆鼎原一天一夜。等到两人再出密室,已经是又一日清晨了。
出得密室,韩量惦记着陆鼎原的身子,先寻的便是小何子。小何子和夏天不知怎的混在一处,红肿着眼睛显然还在为陆鼎原下跪的事生韩量的气,夏天在一旁哄着骗着才把小何子带到他们跟前来。
谁知手才一搭上陆鼎原的脉,人“哇”的一声就哭了,冲过去就给了韩量一顿好打。虽说小何子功夫不济,但到底是练家子,下手也没留情,要是换做原来的韩量,命恐怕都去了半条了,这会子却只觉得小何子像小猫瘙痒般的在他身上瞎折腾。
就连夏天都看傻了,没见小何子这样子失控过,也忘了阻止。
嗜虐成性94
待等小何子发泄了会,陆鼎原才沈声喝道:“行了,好歹是个护法,什么样子?”
“可,可是主子……哇!”小何子话都没说完,“哇”一声哭得更凶了。
“他到底怎么样了?”韩量也急,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就差没转圈了。
“主子他……”
“小何子!”小何子还不等说话,就被陆鼎原的一声沈喝阻了回去。
“你瞒得了我一时,难道还能瞒我一世不成?”这回韩量终于知道事情恐怕没陆鼎原之前说的简单,不由横眉立目起来。
陆鼎原心里话了,谁想瞒一世来着?等三个月过去,便恢复了三成以上功力了,到时也不算扯谎了。
谁想到小何子口急,即使在陆鼎原的喝阻下也没能忍住,脱口就嚷了出来:“主子内伤深重,所剩功力不足一成啦!”
“什么?”伴随着小何子的哭喊,还有两声暴喝!
一个是韩量的,一个是飞影的。
飞影的人一直隐在暗处,突听此言,出声的同时人已出手。
“飞影,别……”陆鼎原再阻止已经来不及。
飞影当胸一掌直击韩量,韩量发现了伸手去挡,他虽然神功初成,但到底只有内力不懂招式,飞影发现韩量伸手格挡,不等招式用老,掌风一压避过韩量手腕,再提掌心还是击向韩量胸口,“碰”的一声,韩量被结结实实的打飞了出去。
但韩量怎么说体内也有百年的功力,飞影功夫再厉害也不过二十几年内力,哪里真伤得了韩量?于是不解气,还想追过去继续揍,却被陆鼎原一声呵斥定在了原地。
“好了,你们闹够了没?到底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
陆鼎原这话一出口,显然是重了,屋里哗啦啦跪了一地,小何子也不哭了,飞影也不打了,就连几乎没跪过他的夏天,都规规矩矩的跪在陆鼎原的床前。
“鼎原莫气。”只有韩量,飞快的爬起来,冲过来拍着陆鼎原的背,怕他气坏了身子。此时的他可不比平时,不足一成功力什么概念?让个绝顶高手形同废人一样。韩量是真的怕陆鼎原伤到身,可陆鼎原此时可不领他的情。
不知是功力没了连带的定力也差了,还是因为把功力给了韩量,多少有点撒娇的资格,反正陆鼎原一推韩量的手,斥道:“我自教训我的属下,你一边去。”
韩量讪讪的收回手,乖乖的在一旁小心的陪着。毕竟是他真心爱的人,真动了怒,他也不敢太招惹的。
陆鼎原靠在床上,看着下面低头跪着的三人,缓缓劝道:“你们不是怕我受伤吗?此次我塑了韩量一身神功,再不会有人伤他,也就不会累我再牵挂受伤,这难道不好吗?”看下面几个人闷头不肯声,陆鼎原暗叹了口气,又道:“我知道你们忧心我此时功力大减,但这内伤有个月余也就好了,难道你们不相信小何子的医术?”
“可是您此刻……”飞影的脸黑比锅底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有飞影你不是吗?”陆鼎原一句话,让飞影的眼突然璀如璨星。
“飞影定护主子周全。”
“我相信。这些年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所以我才敢这么胡来。”陆鼎原笑,终于也承认了自己的任性。
嗜虐成性95
“主子……”小何子又开始掉眼泪了。
“好了,难道你没自信在三个月内恢复我三成以上功力?”陆鼎原又派活计。
“小何子保证,定在三月内恢复主子至少三成功力。”小何子胡乱抹把泪,誓言旦旦道。
“很好。”陆鼎原又转向夏天,看他还深锁着眉,不由问道,“你还在愁什么?”
“宫主功力年内可恢复五成,但……”夏天要说的话是,但也就五成了。折损的一半功力虽好补,但传给韩量的那几十年功力却是再也回不来的了。
“所以我给你个任务。”陆鼎原笑,他怎么可能让夏天当着韩量的面把话说完。“听说长白山的雪丹出世了呢!”
“雪丹?”
“嗯,虽不及干支果的一甲子功力,但到底能长上五十年的内力,也算得一件极品了。”陆鼎原含笑看着夏天。
“夏天定不负主子厚望!”这是夏天第一次,正正世世的叫陆鼎原主子。
“都起来吧!”等众人都起来了,陆鼎原突然叫住夏天,“夏天,我很奇怪,到底是什么让你肯叫我声主子了?”
夏天好歹从前也是个领头的人物,虽被陆鼎原所救,又封为护法,帮他做事,却从未真当陆鼎原是他的主子的,所以不但没跪过陆鼎原,也从没正经叫过他一声主子,可这次,突兀得连陆鼎原都有些匪夷所思。
夏天笑:“你敢做旁人不敢做的事,担得起旁人担不起的责,付得起旁人付不起的情,我怎么就不能认这么个顶天立地的奇男子做主子了?”
陆鼎原不禁茫然,“我从前搅得江湖血雨腥风你不认我,今个我服软屈膝你倒认我了?”
“呵呵,挑几个旁门左道的帮派是个嗜杀的邪派都做得,救几个落魄的倒霉鬼是个道貌岸然的正道都做得,你顶多算是个亦正亦邪的江湖怪类罢了。亦正亦邪的江湖怪人虽不算多,亦不少矣。但放眼江湖,几人敢当着千余众下属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有几人肯散尽一身功力只为送旁人一个盖世武功?别人我不敢说,反正我是做不到的。所以我服你、敬你、认你,也不稀奇。”夏天话虽多,这么正经说的时候却少。
“行了行了,再捧下去就不是恭维,而是笑话了。”陆鼎原摆摆手,才不领夏天的情,哪那么穷酸?绕得他晕头转向的。“你们都忙去吧!”
“鼎原……”待众人都走了,韩量才在床畔坐下来。
“量,”不想听韩量愧疚或心疼的话,陆鼎原只道:“你也得帮我个忙。”
“什么?”韩量拉住陆鼎原的手。
“这些日子我可能大部分精力都要用来疗伤和练功了,宫里的教务怕是你要帮我分担一些了。那些琐事真的很恼人。”陆鼎原不是不擅长,只是不耐烦。
“好,交给我,我一定帮你办得妥妥帖帖,你安心疗伤。”韩量保证。
陆鼎原扬眉一笑,万事底定。无事一身轻,他又可以专心练功了。
嗜虐成性96(肉~)
当韩量初次被带到聚事堂内殿参加议事的时候,除了冬离,其他几位护法都是不意外的。当冬离听说陆鼎原为了韩量搞出那么大动静来,不禁有些非议,但看其他几人无事一样,也不好掺和两个男人间的情事,也就本本分分的做自己的事了。
其实陆鼎原平日里要处理的事物本不多,一是几位属下得力能干,二是既然已经定了冬离是继承者,好多事情便直接丢给她去处理了,但因为冬离到底还是以冬宫事物为主,时常要出门任务,这才有许多事让韩量可做。
初上手难免一阵手忙脚乱,毕竟韩量是学医而非学商贸或管理出身,偌大一个帮派突然丢给他,还真让他适应了好长一段时日。待慢慢适应了,才在一次无意中想起看广寒宫的教义,却发现前十条内,就有一条明文规定禁止教内教众互斗。再想起那天众长老威胁他的事,怎么想,怎么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去问陆鼎原,得到的答案是:“原本那时我也没什么想法,突然看到你要走,膝盖一软就跪下去了,反正跪你我也跪习惯了。”
陆鼎原是膝盖随随便便就软的人吗?骗鬼去吧!韩量半点也不信。但后面一句韩量倒是相信有几分真的,陆鼎原对他,确是情深意重,跪他也确不只一次。只是,怎么还是有种上当的感觉?看看现在,自己疲于奔命的模样,再看陆鼎原,每天无大事,就三样──疗伤、练功和做爱!
没错,做爱!
谁要是以为陆鼎原没了武功就会老老实实,那谁就是天字号第一大白痴!而这个白痴,韩量就着着实实的当了一回!
因着刚得了一身的神功,尚掌握不好力道,加上陆鼎原内伤深重,韩量本不太敢造次,生怕伤到陆鼎原。谁知道他家小鹿可不领情,千方百计的勾引他。睡觉的时候偷偷在被里脱个赤条条,扎针、练功的时候打赤臂,喝个药也能洒自己一裤子。韩量气急,抓着陆鼎原进密室揍了两下屁股,谁知道陆鼎原红着张俏脸在他腿上扭腰摆股的,生生是把韩量给蹭硬了。
“好你个淫荡的小东西,这可是你自找的。”韩量抓着人,直接给撕把光了扔进了温泉水里去。
陆鼎原从水中探出张笑颜,像极了只刚捉到老鼠的猫咪。
韩量草草的打理了两人,就猴急的往陆鼎原身子里挤,原本该很疼的身下人却还在煽风点火,“快……量……用力。”
韩量一口咬在陆鼎原脖颈上,狠狠得直到尝到血的味道。
陆鼎原却舒爽得一直在媚叫,“啊……呵……”
“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小东西?”韩量一边律动,一边不解道。
“你很冤枉吗?……哈……”
“是……很冤枉……”嘴里说着冤枉,身子却动得更卖力了,发了狠的让陆鼎原更舒服,也让自己更疯狂。
“后……后悔了?”陆鼎原声音有点发颤,不知道是为了韩量的动作,还是问的话。
“傻子才后悔……啊……”这可是他穿越了时空才寻到的宝贝。将人搂的更紧,换来陆鼎原更急粗的喘息。
“量……不行了……我不行了……啊……”陆鼎原仰着头,身子绷得像拉满弓的弦,却被韩量一把抓住了前端,“等等……我们一起……”
“不……啊……量……”陆鼎原疯狂的摇着头,欲望早已灭顶。
“谁让你招惹我的……这点代价总要有的……”韩量却一点也不放松。
“啊……量……给我……给我……”陆鼎原被欲望覆顶,再没理智,扭着身子拼命在韩量身上挺动。
“我们一起……一起……吼……”韩量一声嘶吼,释放在陆鼎原身体里的同时,放开了对他的束缚。
“啊……”陆鼎原长鸣一声,瘫软在韩量怀里,而后还没等到韩量亲昵的吻,便已经沉沉睡去。
韩量吻了吻怀里的人儿,却发现陆鼎原早已沈睡。他发现自从陆鼎原失了功力以后很容易累容易困。心疼的暗叹口气,开始打理两个人。
自从发现了没了功力的陆鼎原欲望半点没受阻以后,韩量就在合计该做些什么道具让他家宝贝舒服。鞭子之类的暂时是不能用了,毕竟自己的力道尚拿捏不好,陆鼎原也确实没有之前那么耐受了。之前都几次让他给搞病了,再那么折腾下去,估计小命都会被玩掉的。于是韩量除了教务以外,便又自找了一份新的活计,就是给他家小鹿寻思性爱道具并亲自打造。
嗜虐成性97(肉~)
“这是什么?”看着手里的一串珠子,陆鼎原不禁发问。
韩量笑,这种东西在现代的道具店可能很常见,无非就是串珠,不过是由大到小排列的一种训练后肛肌肉张力的性爱道具。但在陆鼎原眼里肯定是新鲜玩意的,而且是自己亲自选用的玉珠,亲自动手制作的,他相信他会喜欢。“给你的,试试看。”
韩量现在更加热衷给陆鼎原亲自打造各类性爱玩具,除了喜欢看小鹿情动的样子以外,他发现亲自动手做这种东西居然有利于他尽快掌握运用功力。比如钻孔之类的,之前即使靠工具做起来都很困难,但现在只要力道得当,便很容易。但要掌握好深浅!当珍贵的玉石第一次在他手里变成粉末的时候,他可是实实在在的囧了好久。
“……”陆鼎原瞠目,看着手里这串最大的有鸡蛋大小,最小的也就指甲盖大小的珠子,显然知道是放哪里的,不禁有些跃跃欲试,却仍旧不知道怎么用。“怎,怎么用?”
“小的在上,大的在下,放进去就行。”韩量拍拍陆鼎原的屁股。
“就……放进去?”陆鼎原狐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先放进去,我再继续告诉你,做好了有奖励哦!”韩量笑得邪恶,却让陆鼎原的心跳得更快了。“什么奖励?”
“让你吃到够。”韩量拍拍自己的宝贝,知道陆鼎原非常喜欢自己的东西,却因为自己不是很喜欢口交之类,所以每次都不算尽兴。
“真的?”陆鼎原眼睛蓦然晶亮。
“那也要你做得好才行。”
“嗯……然后怎么做?”陆鼎原很乖,沈腰抬股的将东西一股脑放了进去,却没想到那东西看着差不多,实际上却比玉势还要长些,前端最小的珠子直顶到了平日里达不到的深度,不由浅浅出了一层薄汗。
“真乖。”韩量拍拍陆鼎原被塞得满满的小屁股,惹来陆鼎原两声娇哼。“再来,拉出来。”
“拉……拉出来?”陆鼎原虽然现在已经不比从前的别扭,但还没到可以随便当着韩量排便不脸红的地步。
“不但要拉出来,而且要一颗一颗的,我说排出几颗就几颗哦!”韩量笑得眼睛都眯了。说着容易的事情,但韩量知道,后肛肌没有特别训练过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到,就算这个人武功再高也一样。
果然,第一次陆鼎原以惨败告终。不是拉不出来,就是一股脑都出来了。
“第一次我不难为你,就一颗好了,我给你三次机会哦!你还有两次。”韩量摇着两根手指。
陆鼎原喘,却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平复了下气息继续来,又将东西塞了回去。但很不幸的,很快又失败了──而且是两次,不由得垮下了一张俏脸。
“好难……”陆鼎原嘟嘴。
这模样的小鹿不多见,韩量心痒难耐得偷了个香,“那这奖励我给你留着,什么时候你做到了,什么时候来取吧!但下次可没这么便宜了,至少要一颗一颗的依我的指令排出三颗才算数哦!”
“好!”陆鼎原眼睛又亮了起来。
于是,陆鼎原有了第一件,由自己保管的情趣玩具。
嗜虐成性98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尤其在忙碌和甜蜜的人面前。所以在韩量才打算再做另一件玩具给陆鼎原消磨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不觉中三个月已过。陆鼎原的内伤早就好了,但因为一直练功练得不甚勤勉──都练别的去了,即使有小何子在一旁尽心调理着,功夫也就将将恢复了三成,还远远达不到“以上”的程度。
这天的午后,忙完教务的韩量回来,本来想陪容易乏累的陆鼎原小睡一下──除了功力大减以外,做爱做去半宿绝对是主因。没想到夏天风风火火的跑来了,还一副仆仆风尘的样子。
“你确定你是从夏宫来的而不是沙漠吗?”韩量不禁调侃,实在难以想象十几里路可以把夏天走成这样。
“我确实不是从夏宫来的。”在韩量的认识里,基本上陆家庄就等于夏宫了,夏天也就随着他说。“三天前我得到信儿,连夜出了趟庄,幸不辱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匣子,双手呈给陆鼎原。
“这什么?”陆鼎原接过。很精致的一个小匣子,圆底莲盖,上好的白玉做得巴掌大的匣子,雕工细致,光是匣子就价值不菲了。
“雪丹。”夏天笑。
“你可打开看过?”陆鼎原问,手指在匣子盖上雕琢得栩栩如生的白玉莲花上摩挲。
“还没有,怎么?”夏天觉得陆鼎原问得奇怪。
“没,”陆鼎原轻摇头,“那我们一同见识见识吧!”说着,就要去开盖。
“等等。”不想被韩量一把按住。“放那。”韩量指指一旁的桌子。
陆鼎原倒是听话,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眼里还带着欣慰满足的淡淡笑意,只是藏得极好,除了躲在暗处的飞影,夏天和韩量都没有发现。
“怎么?”夏天不解。
韩量没说话,等陆鼎原将匣子放到桌子中央后,便伸手去掀盒盖。韩量掀盖子的方法很奇怪,一般人都是冲着自己掀的,好第一个看到盒子里的东西,韩量却是直上直下开了,确保每个人同时看到。
韩量掀的速度很快,盒盖掀开的刹那有一股白烟飘出,韩量想也没想的连盒带盖直接一道掌风扫了出去。火苗就在这一瞬燃起,顺着那股白烟飘散的地方,一片火焰,直烧到翻滚在地的匣子处。玉匣落地,众人看得分明,一颗圆润的白丸从盒内翻滚而出,在一片火光中“呼”的一下就烧了起来,夏天刚要去捡,被韩量一把拉住,紧接着“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玉匣被炸得粉碎,玉匣周围的事物也无一幸免的被波及,却都失了原来的面目。好在韩量是把玉匣丢去无人的地方,否则谁若是在左近,即使不被炸死,炸个残废却总是免不了的。
“飞影?”炸声响过,先响起的是陆鼎原的惊叫。
“影在。”从众人身后的暗处闪出,飞影跪在陆鼎原身侧。“主子有何吩咐?”
“呼……还好你没事。”陆鼎原此话一出,却换来了韩量和飞影的同时皱眉。
他,功力竟折损至此,竟连他在什么位置都感觉不到了吗?
嗜虐成性99
韩量是一直知道飞影在哪里的,又怎么可能会不顾及那个即使失了所爱却仍忠心耿耿的人。让他没想到的是,已经恢复了三成功力的陆鼎原,却还是如此不济。飞影是江湖中难得的隐匿好手,别人感觉不到他也没什么稀奇,像夏天和小何子就从来不知道他在哪儿,但那个人却不应该是陆鼎原。那个从前如此敏锐的人,失了高深的内力,岂不像常人失了眼睛一样?韩量从前没有内力也不觉得,等这几个月渐渐习惯也适应了可以洞察周遭几里内的事物,才终于明白了对于陆鼎原来说都失去了什么。本以为这种情况会随着陆鼎原内力的慢慢恢复而有所好转,但显然,他把事情想得简单了。就从今天陆鼎原感应不到飞影的所在这一点来看,情况恐怕比他原本能想象得还糟的多。
“怎么会这样?”夏天的哀叫打断了韩量思绪的同时,也让他想起了另一件近在眼前的事。
“别找了。”韩量对在一片焚烧过的废墟中翻找的夏天道。
“也许还在啊,你刚刚不拦我也许还能抢过来的。”夏天尤不死心。
“我不拦你你就死了,那根本不是什么雪丹,而是白磷加火药。”韩量过去,捡起一片玉匣的碎片,果然在碎片内侧发现了黑漆漆的东西。“即使有人能不触动机关,躲过喷出的白磷粉,把那白丸吃下去,也不过就是个中毒而死的下场。最惨的,是被喷了一脸磷粉,白磷丸入口的时候磷粉自燃,烧的满头满脸火的时候,匣中火药遇火星爆炸,那才是最残的死法,保证炸得渣都不剩。”韩量一脸讥诮的笑容。
夏天瞠大眼,僵在当场。
“白磷加火药,好狠的招数,好恶毒的心肠。”韩量将手里东西扔出去,拍了拍染灰的手。
“夏天该死,请主子责罚。”夏天抢上两步,跪在了陆鼎原跟前,一脸的懊恼。
“好了,不怪你,起来吧!”陆鼎原并未放在心上,比起这个,他更感兴趣韩量的那些个话。
“夏天定想办法抢回真的雪丹。”夏天却不肯起身。
陆鼎原摇头,不由轻笑出声,“夏天,身遭过巨变的你,怎还能这么单纯?”
“主子什么意思?”夏天不解抬头看向陆鼎原。
“你抢来的,已经是真的雪丹了啊!”陆鼎原指指那一片焦黑的废墟。
“怎么可能,那明明是……”那明明是陷阱啊!
“越是惹得江湖人争破头的,往往越是虚假的陷阱,无论什么武功秘籍也好,神丹妙药也罢,甚或厉害的神兵密器。谁家有好东西不自己藏着来着?非要昭告天下?像我派震宫之宝干支果,传承了几百年,总共就两颗,一颗我十年前遭受重创、生命垂危,家母给我用了,另一颗前些日子我给量塑武功根基用了。有也就有了,没也就没了,江湖上谁知晓来着?”陆鼎原难得语重心长说教些什么,却教韩量听出了些端倪。
什么教中神丹妙药有的是?原来根本是诓骗他来的。干支果只有两颗,且都是历代教主舍得不用的救命之宝,他的小鹿却拿来给他塑武功根基用了?!
“那您让我……”夏天实在是很想象从前那样,喊一句:那你让我瞎忙活什么劲啊?
“呵呵,都给你们找点事做,省得天天烦我这丁点事。功夫没也就没了,再练也就是了。”陆鼎原的洒脱,让夏天再次自叹弗如。“还有,我不惯你这么和我说话,原来那样挺好,有个飞影和冬离动辄给我磕膝盖折寿已经很够了,你别再来了,受不了。”陆鼎原摆摆手,让夏天赶紧起来。
“嘿嘿……其实我也觉得,老这么着挺累的。”不羁惯了的人,让他循规蹈矩的尊上下之称,还真不是一般的别扭。夏天弹弹衣摆站了起来。
嗜虐成性100
“怎么了?怎么了?”在前院忙活的小何子听到响动就往这边赶,恰逢此时进门。
“你来的正好,夏天,去和小何子一起安抚下教众,这里没事。”小何子前脚才到,还没站稳就又被陆鼎原给派出去了。也是,听到宫主主院响起这么大动静,估计众人都心惶惶的。
待小何子和夏天都去忙了,陆鼎原才得空问韩量:“你说的白什么药的是什么?”
“白磷和火药。”韩量也有自己想问的事,却知道如果不先把这个问题给陆鼎原解释清楚,他怕是根本不会好好回答自己的问题。“白磷的燃点,也就是着火点很低,很难保存;火药更是有点小火星就会烧得很厉害的东西,加上适当压力就会引起爆炸,威力很惊人。”韩量干脆一次解释清楚。“白磷不止燃点低,而且有剧毒,吃了的人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而且对方显然是火器方面的高手,”说到这点韩量不得不叹服,即使在现代,白磷也不是那么好保存的,“那东西能在江湖上被争夺这么久,又被夏天一路揣在怀里带来而没炸死他,可见机关设计得极精巧,就等使用者打开的一刹那。”
“火器、机关的高手啊?”陆鼎原深思,对这江湖之事,他可是比韩量清楚多了,立马知道了该往哪方面去查。只看了飞影一眼,飞影立即理解了陆鼎原的意思,毕竟相持江湖多年,默契自非比寻常。飞影略一点头,退了出去。
韩量自也知道飞影肯定是去查火器的事去了,也不追问,他现在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你说过,干支果一蒂双株是不是?”
陆鼎原点头,不明白怎的又突然提起干支果了。
“你这宫里,得过几株?”韩量问。
“两蒂四株吧,最一开始的一蒂被第一代宫主拿来在自己身上试药了,后发现非凡品,才定下了这震宫之宝。怎么了?”陆鼎原话越说越小声,因为他发现好像说漏了什么,而且韩量的脸色也越来越臭。
“也就是说,现在干支果没有了?”韩量眯眼。
“……”陆鼎原点点头,没敢吭声。
“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就拿来给我糟蹋?”韩量很想拍桌子。
“东西就是拿来用的,又不是拿来摆着的?而且,给你用怎么就糟蹋了?”这回换陆鼎原脸色不愉了。
“那是救命的东西,给我个没病没痛的人用,怎么不是糟蹋了?”韩量叹。该怎么说他才会懂?他想给他用,他也想给他留着啊!他一个在江湖血雨腥风的人,有个保命的仙丹在是多难能可贵的事,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吗?
“不用那东西,我给你那四十年的功力又怎么固得住?”老大不小才开始练功,真以为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就可以白来吗?那他何故受那么重内伤?还不是生生贯通他筋脉被劲力反噬得来。即使打通了,不将所有内力锁入他骨血里,还不是流水一样,怎么进又怎么出了?所以他才拿那果子给他固根基啊!但凡他要是有点点内力,哪怕一二年的功力,他也不至如此辛苦!
“你……我把功力传回给你。”韩量实在觉得郁闷,怎么就说不通?这江湖如此凶险,他难道不知道他担心他吗?
“你当那内力是口袋里的银票,说随便给就随便给的吗?”陆鼎原觉得委屈,他传功给韩量原就没打着韩量能感激他或报答他什么的份,那也不是他要的。给就给了,他心甘情愿,只要他好。却不想,韩量竟说出这种话来。
“哦?不是随便传的吗?”韩量讥诮。
“传一次功很伤身的你知不知道?”陆鼎原气闷,不看韩量。
“你也知道伤身?”韩量一把揪起陆鼎原的脖领子,“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你以为你伤到自己我不会担心不会难过是不是?”
“量……”原本还有些生气的陆鼎原,当时就气弱了下去。
嗜虐成性101
韩量却还没有吼完,他发现他如果不说,陆鼎原就真的不懂。“原本我不想说这么酸的话,但你在江湖上整日刀里来剑里去的,现在不但内力没了,连个保命丹都没了,你让我怎么办?整日提心吊胆吗?”
“那你保护我啊!”陆鼎原笑得很甜,眼睛都眯了起来,“你现在不是有一身神功盖世了?”
“我算个屁啊!连个招式都不会。”说起这个,韩量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学啊!”陆鼎原眨眨眼,笑得狡黠。“学会了保护我。”将双臂缠上进在眼前的韩量的脖颈,陆鼎原发现自己近来很喜欢抱韩量,也喜欢被他抱。
“你个妖精。”也顾不得是不是在密室里了,韩量一把将陆鼎原扎进自己怀里,狠狠的吻。他发现自己又入套了,这陆鼎原根本是生来算计、克制他的。可不是?为他忙教务,为他打造性爱器具、伺候他欲望,还要为他练功习武。此后,还不定有什么花活儿等着他呢?!但他,竟甘之如饴,且乐此不疲着。“敢算计我,看我怎么罚你!”把人横腰一夹,直奔密室了。
“这是什么?”其实陆鼎原挺喜欢韩量罚他的,每次罚他,总有些新鲜玩意弄得他欲罢不能,几乎溺毙在韩量带给他的欲火里。
“这次怕你没那么好过了。”韩量笑得邪恶。而韩量笑的越邪恶,说明那东西的威力越大。这一点陆鼎原是熟知的,但看着手里的东西,实在不太敢相信。
“就这玩意?”陆鼎原把玩着手里的东西,一条超小的柔软鞭子,还不及他巴掌打;还有一支玉棒,比筷子还纤细,圆润已极,估计连只蚂蚁都捻不死。他实在想不出这两样东西能让他怎么个不好过法儿。
韩量笑,并不说话,仍在忙自己的。他在把五个玄铁打造的环铐进寒玉床的四边,又捆上千年蟒蛇皮,这才回来招呼陆鼎原。“来,上去试试。”
陆鼎原躺上去,发现身下垫了厚厚的虎皮,为了怕他寒着,不由一笑。等躺下去才知道,头顶的一处铐环是为了捆绑他双手的,床侧的两个居然是固定他的腰的,下面的两个不用说是固定他双脚的。拽了拽捆上手的蛇皮,知道这东西即使自己运上功力都扯不断了,不由叹道:“啧,我那库里的好东西都让你用来干这个了。”
“你的宝贝用来伺候你不正好?”韩量笑,才不在意这些无关痛痒的话。
陆鼎原自也不是心疼,只是随便调侃一下罢了。“至于把我绑成这样吗?就那两个小玩意?”还用上了千年蟒蛇皮?就怕他挣脱吗?难道他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这量也太看不起他了,他哪次当真认真反抗来着?
“先别说大话,等下哭我可都不会放过你的。”韩量过来帮陆鼎原把腰和脚捆好,又将他捆好的双手紧了紧,这才拿过那巴掌大的小鞭子道,“知道这什么做的吗?”
陆鼎原摇头,鞭柄是白玉的他知道,但那鞭身又轻又小巧,还乌黑乌黑的,他还真说不好什么材质。
“装傻!”韩量呵笑,将气息吐在陆鼎原耳朵根儿上,“这是用我的头发做的。”
仅就这一句话,立即让陆鼎原全身都热了起来。
嗜虐成性102(答应某亲5000字肉1,嗀)
“知道这是打哪儿的吗?”一边说,韩量手也没闲着,狠狠拧了陆鼎原的娇俏乳头一把,还是佩戴着乳环的那一边。
陆鼎原一个猛抽气,差点哼咛出来,却还是乖乖回答韩量的问题:“……不知道……”气息渐渐粗重,下身也已经有要抬头的趋势。
韩量,总是很轻易就能让他找到感觉。
“呵呵……”韩量笑,“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放开陆鼎原,韩量直起身,来到他的腿边,拎起陆鼎原尚瘫软的肉芽,用细小的鞭柄先是在他的双珠间一划,一道红痕立时肿起。
“哈……”陆鼎原吃疼,不由叫出声,分身却是立刻就立正站好了。简直就像士兵听令一样,韩量一个动作指令,立马精神抖擞的响应。
陆鼎原对自己的身子很无奈,而韩量此刻更无奈,他是想让小鹿吃点疼好兴奋的,但没想到,手底下到底还是拿捏不好轻重,仅就一下,就让他的皮肤红肿起来了。
唉,看来还得勤加练习啊!韩量在心里叹,下手更小心了。
陆鼎原却是有点回过味儿来了,那东西,不是要抽他哪里的吧?
“量……那个……”陆鼎原抬起头,话还没说完,就瞠大眼,看着韩量手里的细小鞭子抽上了自己的分身。
“乖……好好享受吧!我不会伤到你的。”韩量笑得眼睛都眯了。
细小的鞭子在韩量指尖翻飞,瞬间就抽了陆鼎原几十鞭子。
“啊……哈……”陆鼎原眼睛里慢慢聚起水光。
其实刚开始的感觉并不怎么强烈,柔软的鞭身像瘙痒一样划弄在分身上,每每勾得他只想大喊“用力点”,或狠狠搔弄一番。但韩量位置把握的极精准,每一下都抽打在他的血脉沸腾处,又抽得甚快,没过多久陆鼎原就觉出厉害来。随着分身越来越硬,那鞭子抽在血脉处,每一下都像擂鼓,震得他身子跟着一颤一颤的,心头血也跟着汩汩沸腾着,眼前一片白茫,随着韩量的每一次挥鞭,仿佛都能听到“啪啪”的鞭响。但其实,那细小的鞭子根本抽不出任何响动。
“哈……啊……”再这样下去,撑不了一时半刻他就会丢盔弃甲的一泄千里的。
韩量却在此时停了下来,俯过身来看陆鼎原。“怎么样?还看不上这小玩意吗?”
“主人……”陆鼎原睁着一双泪眼迷蒙的水润眸子,嘟着嘴委屈地唔噜了声。韩量立时觉得前列腺激素分泌过旺,一股热浪向身下涌去。
“很好,小东西,你很知道如何取悦我嘛!”韩量掐掐陆鼎原脸蛋,却没那么轻易放过他。“我们看看谁能坚持到最后吧!”好不容易打造好的东西,怎么可能还没上阵就被雪藏?
韩量取过一旁摆放了良久的纤细玉棒,先用内力烘得温热了,又用烈酒消毒了表面,才拿过来给陆鼎原施用。
陆鼎原早就等得不耐了,不知道韩量背对着自己在干什么,满身的欲火无处发泄,只能径自在床上磨蹭,可身子被绑得结实,实在能动的范围有限,只有不断哼咛着。“哈……主人……嗯……量……”
韩量过来,正对上陆鼎原那副情动的样子,铃口处也滴滴的滚动着泪,要落不落的,一副委屈非常的样子。韩量深吸口气,稳住自己的欲望,然后两指握住陆鼎原灼热的根部,另三指将本就已经动弹不得人压制得更死,“忍一忍”轻声宽慰的同时,另一手将手里的东西对准陆鼎原的尿道,小心的推了进去。
在韩量说“忍一忍”的时候,陆鼎原就知道糟了,每次只有韩量这么说,他的下场通常很惨。而这次也不例外,虽然韩量的大半个身子当住了他的视线,但陆鼎原还是或多或少的看到了韩量在做什么。
那个东西居然是放那里的!这是陆鼎原怎么也没想到的。
当他有了这项认知的时候,他很想尖叫!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当那东西真的推进来的时候。
嗜虐成性103(5000肉2)
欲望原本就饱胀得无处发泄,这次不但出口被堵住,从来只出不进的地方突然推进来个东西,即使看来细小,感觉上却是整个人都要被挤爆了。
“不……不……”陆鼎原尖叫,疯狂的摇着头,极力扭动着身子。
还好韩量有先见之明的按住了他,不然非受伤不可。好在以现在韩量的功力可以轻易压制住陆鼎原,不然放在从前,陆鼎原全力挣动起来,怕那东西还不得折在他身体里?
“量……放开……放过我……不要……”陆鼎原疯了似的喊,破碎的泪珠随着头部的摇摆四散、飞溅。
“乖……小鹿乖……忍一忍……不疼的……”韩量停下手里的动作,附身亲吻陆鼎原。
那不是疼的问题,是要炸掉了,全身的血脉好像都要爆裂掉一样,仿佛他整个人瞬间变成一个大的性器,或者说,他变得只能感受到那里的存在了。
那感觉太过强烈了,满胀,再满胀,以为自己马上就要炸掉了,再也承受不了更多,可是随着那东西的每一寸推进,居然可以承受积累更多。陆鼎原已经不知道积蓄在身体里的是快感还是恐惧了,他只是抖,不停的抖。全身都在不由自主的痉挛,除了哭、除了挣扎,他能想起的,只有韩量。
“量……主人……饶了我……饶了我……”当韩量接续刚刚的动作,想将后半段玉棒继续推进去的时候,陆鼎原终于忍不住开始求饶。
韩量看着手里不断抖动着流出晶莹液体的分身,根根血管突起,血脉愤张着,知道陆鼎原定是很辛苦。可是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下身充血肿胀,把个宽松的裤裆高高支起一座小帐篷。
“小鹿……忍忍……我陪着你的……”韩量将下身靠近陆鼎原,在他绑着的手边蹭了蹭,慰藉了陆鼎原的同时,却换来了自己一身的汗。
“主人……”当感觉到韩量也是渴望他的,陆鼎原的欲望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深了一层,浑身都在烧,烧得他眼前都是花火,整个身子每一寸都在叫嚣同一个名字──韩量。
“主人……主人……主人……”不停的喃着这一句的陆鼎原,却是没有再求饶了。
“乖……小鹿乖……”韩量的手指又开始动,很轻、很缓慢,却没有停止。
“啊……哈……主人……主人……”陆鼎原喊,汗如雨下,打湿了头发,眼里的泪和分身的“泪”一直都没停过。
“啊……要死掉了……啊……主人……”陆鼎原一阵阵痉挛,当那东西插到底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高潮了几回,却怎么都射不出来,嘴里胡乱的吼着,几次失神又生生被身体上的感觉拉回来。
当那根玉棒全部埋进陆鼎原的身体里后,韩量也终于忍不住,低头吻上了陆鼎原不停流着泪液的铃口。
“啊……”韩量的一番舔弄,换来陆鼎原翻着白眼的几乎昏厥。
细小的东西被鼓胀的液体退出了寸许,又被韩量用舌尖顶了回去。
“……哈……哈……”陆鼎原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窒息般的粗喘,连一个字都再说不出来。
嗜虐成性104(5000肉之3)
看陆鼎原忍得辛苦,韩量伸手去按揉陆鼎原的后穴,想分散一些他的注意力,却不想指尖还没有探进去就换来陆鼎原一声惊喘,触手处是一件硬物。
韩量抬起头,顺着陆鼎原肛口细摸,马上就知道了那是什么,不由笑出声:“小东西,我才让你保管一件玩具你就这么放着,我要是再多给你几件,你可怎么办啊?”他的小鹿,这种时候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没错,埋在陆鼎原后穴中的,正是韩量做给他的串珠,他竟就那么一直放在身体里!
难怪这次反应会那么激烈,才挨了没几下就受不了,又是流泪又是求饶的!韩量嗤笑,狠狠咬了陆鼎原大腿上的白嫩一口。好想吃了他!
韩量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嘴也没闲着,上上下下把陆鼎原啃咬了个遍。
如果说道具什么的带给陆鼎原的欲望是频死的折磨,那韩量的触碰就是让他死也甘愿的致命魅惑。就在韩量啃吻他的短暂时间里,他觉得自己已经生生死死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是溺毙在韩量带给他的激越中,又在下一波更强烈的欲焰翻腾中被活活烧醒。
他想大叫,想紧紧攀住韩量,但他什么都做不了,眼前一会儿一片白茫,一下又一片猩红,身子即使不被压制也已经没力气动了,他整个人被欲望俘获着,没一丁点挣扎的余地。
韩量也看出陆鼎原再也承受不了更多了,于是伸手将陆鼎原后穴的串珠慢慢拉了出来。他抽得极慢,但陆鼎原却感觉异常强烈,前面还配合似的不断流着大量的液体。韩量也不再将玉棒顶回去,就由着那玉棒缓慢被陆鼎原自己的液体冲刷而出。
直到串珠还差三颗的时候,玉棒也还差一点点就完全吐出来了,韩量才一下将前后的东西同时快速取出。那一瞬间,陆鼎原的浊液汩汩喷射而出,甚至有几滴溅在了韩量的脸上。韩量却是不以为意,只是看着他的小鹿笑。陆鼎原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在射精的那一刹那,他已经彻底晕了过去。
陆鼎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里间寝间的床上,身上清爽而不粘腻,显然韩量已经帮他清洗过了。而韩量,正在他身后啃吻着。
韩量发觉自己就像要不够陆鼎原似地,无关乎是否射精。像现在,陆鼎原已经被他咬得浑身青紫的齿印,他却还是舍不得放手的不停吻着、吮着,从脖颈到肩膀,从肩膀到腰际,从腰际到股间,再到大腿根处,小腿、脚趾,一寸也不放过。
“量……”糯糯的一声,一如他酥软的身体。
“哦!”韩量抬起头来,虎吼一声,把陆鼎原揉进怀里狠狠蹂躏他的唇,身体也在同一时刻闯进陆鼎原的身体里,狠狠冲刺。
“唔……”陆鼎原瘫软在韩量怀里,任其摆弄,没想到刚一醒来就接受到韩量如此激情的拥抱。他却不知道,韩量其实一直在等他醒来的这一刻,已经有些时候了。
一个人的性爱有什么意思?他是要和他做“爱”的,而不是仅仅上床而矣。
嗜虐成性105(5000字终)
韩量捞过陆鼎原瘫软的分身,放在手心小心的揉。
陆鼎原又开始抖,整个人化了一样瘫附在韩量身上。
与之前不同,陆鼎原后肛肌经过数日的锻炼,进去的时候极尽柔软,几乎没让韩量受到任何阻碍,但进去后,陆鼎原的肠壁便会自然的绞紧,即使他身子已经使不上半点力气也依然,那几乎成为一种自然的生理反应,并且越往里越紧。
韩量不知道厉害,直接闯到底,被陆鼎原一夹,险些直接射了出来。
“唔……”一声闷哼,全部咬进陆鼎原的唇齿中。
“哈……量……好舒服……要……”陆鼎原迷蒙着双眼哼咛。
韩量觉得简直要了老命了,这样下去他会疯的,疯在死在对陆鼎原的甜腻爱恋里。
前面的手指捻触过陆鼎原双珠根处的红肿,分身也毫不留情的狠狠撞击在陆鼎原的前列腺上。要疯就一起吧,要死也一起吧!
“啊……哈……量……”陆鼎原又开始昏眩,眼前又开始模糊。周围都是韩量的气息,身体里里外外都被韩量包围着,仅是这些就已经让他激动非常,更何况韩量每一击都正中在他的非常处。没过多久,已经被调教得极敏感的身子就又开始痉挛,接近射精的边缘。
韩量也忍得极辛苦,又哪会轻易让陆鼎原先去。拿了之前绑陆鼎原的蛇皮,不但把陆鼎原的根处捆了,连自己的也一并捆了,两个人的被同一段蛇皮连接在一起,每一次律动都彼此扯动。
要疯就彻底疯一次吧,总之这次,没那么轻易放过他,连带自己!
韩量控制力极佳,其实即便不捆,也能比陆鼎原强撑上好些时候,但将两人捆在一处,受不了的反而是陆鼎原。当陆鼎原发现韩量居然陪着他,他们的分身居然是捆绑在一起的,当即尖啸一声“量”,痉挛的更彻底了!
“我在……我在这……陪你……陪着你……一直……”韩量啃咬陆鼎原的耳朵,撕扯得陆鼎原的耳垂滴滴渗血。
陆鼎原瞬间就高潮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更激越。
韩量揉捏着陆鼎原不得解放的硬挺,用指尖模拟刚刚玉棒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往里钻。
“哈……”陆鼎原费力的张开几乎已经吐不出的字的口,叹息般的一字字慢慢吐露,一句话,竟说了好久,“量……进……进来……那里……进来……”
韩量也费了好久的力,在陆鼎原反反复复的吟语中努力集中精神,才终于明白了陆鼎原的意思。
他的小鹿,真的是极品,才一次,就已经适应了。或者说,为了渴望他而渴望。
韩量拿过刚刚的玉棒,小心的推进夹在彼此身体间的小鹿的分身里。
真的彻底疯狂了,陆鼎原一次次晕倒在韩量的怀里,韩量也陪着他一次次失了神智,直到陆鼎原晕倒第七次的时候,韩量手里陆鼎原的分身也已经肿胀成紫红色,韩量才终于解放了彼此。在释放彼此的瞬间,两个人一齐昏了过去。
再清醒,已经不知道多久以后。韩量摸摸“碰碰”直跳的太阳穴,居然有种死后重生的感觉。再看看身边依旧昏着的陆鼎原。韩量失笑。真是,这是他们俩第几次一起做昏过去了?真是不像一向自制的自己啊!再想起陆鼎原平日的淡漠模样,他又何尝不是改变甚巨?
韩量抱起陆鼎原,爱怜的吻了吻!这辈子,大概,再也离不了这个人了吧!自从遇见他,他连一次回去现代的念头都没在有过。偶尔遇到一些和现代有关联的事,也感觉不真实似的。像他之前因为闻到白盒中浓烈的大蒜味道而断定那是白磷丸而非什么所谓雪丹,那一刻,竟让他有些恍惚。再到和陆鼎原解释现代的那些化学词语,火药、白磷、引燃原理,他竟不知那些是真是假了,那么遥远的记忆!看着陆鼎原认真思索的眼,仿佛天地间,只有面前的他是真实的!直到陆鼎原伸臂搂住自己,深情的眼凝视住他的时候,韩量才终于知道,天地间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有在他的眼里,才是他存在的意义,才有他存在的价值。古代现代都不再重要,有陆鼎原的地方,就是他韩量该存在的地方!
韩量小心的将陆鼎原抱去温泉室,细细的洗净了彼此,又给陆鼎原做了一次全身按摩,将他全身紧绷的肌肉每一寸都揉放松了,才将干净衣物给他穿上。
嗜虐成性106
等出了密室,已经不知第几日的深夜,奇异的,飞影等在门口。
知道是飞影有事回禀,韩量将陆鼎原在卧室内间小心的安排睡下了,才引着飞影到门外。
接过飞影手里的密报,韩量深思起来。
韩量在就着月色看密函,飞影在看韩量。
飞影发现,韩量变了。原来的韩量虽然也在帮陆鼎原处理广寒宫内事务,但怎么说呢,总觉得他好像置身事外一样,从来不自己主动向他们──四护法,打听或要求什么,他们报给他,他就处理,不报给他,报给陆鼎原,他也不打听。陆鼎原把什么丢给他做,他就做得好好的,不给他,他也不要。但这次显然不一样了!飞影看着韩量深沈的脸色。这次密函原本是要给陆鼎原亲看的,飞影相信韩量也知道他是在等主子。但他要了,亲自将宫里重大事务要过去过问并打算处理,这是第一次。
“你怎么看?”韩量在问话,很轻,是怕打扰到沈睡的陆鼎原吧!
“影不敢妄断。”影卫一贯只管收集整理信息,从不掺杂自己意见去左右或诱导观看讯息人的思路。而这一条,是飞影亲定下的规矩,也一向执行得最好。
“这显然是预谋已久的。”先从半年前就放出雪丹的消息,但一直没见雪丹踪影,直到广寒宫放出消息要寻,雪丹才正式在江湖上露面,十七八个帮派一起抢,却让夏天独得了。这雪丹刚到手还没几天功夫,居然就有请帖发来邀陆鼎原去参加什么武林大会?还打着选武林盟主的幌子!
局虽然设得简陋,却处处切得陆鼎原的要点。陆鼎原从来喜欢争第一,这选武林盟主切得陆鼎原的好胜心;陆鼎原从来不知难而退,对方先投个假雪丹出去,欲搅得广寒宫一锅粥之后,又广而告之的大肆发放武林贴,还堂而皇之的递了请帖,这切得陆鼎原的自尊心;再者,这局做得如此简陋,让明眼人一眼看透,说白了,分明就是挑衅!陆鼎原又哪是由得人在他面前寻衅的人?
“你家主子一定会去是不是?”韩量想了想,还是问飞影。
“是。”这次飞影给了肯定的答案,对于陆鼎原,他亦是了解甚深的。
“如果我没猜错,对方本欲用雪丹折损广寒宫至少一至两人。”韩量停下来,看飞影,逼着他参与意见。
飞影无法,只得跟着一起分析,“一般来说,争这种秘宝是一定要护法或宫主亲去的,其他人放心与否不论,功力肯定不足以保万全。”
“那就对了,对方打着你们开盒验看时炸死开盒者,最次也能杀一位护法,运气好的话,没准直接杀了你们所有人。”
“夏天如果在路上开了,以他大大咧咧的性子,估计直接炸成灰了。”飞影点头,“按照原本主子的功力推算,如果那天是主子开的盒子,虽不置有性命之虞,但伤重是难免的,毕竟我们之前谁也不识得那些东西。”言外之意就是,以陆鼎原心思之细密,当可发现问题并斟酌处理,但估计处理得未毕有韩量及时和得当。
“这几个帮派已经堂而皇之的放出话要借此剿灭魔教了是吗?”韩量点点密函上几处名字。
“是。”飞影答。
嗜虐成性107
“加上这几个帮派,”韩量点点密函上报告有火器制造经验和火药的,“派影卫过去盯着,如果有机会,直接渗透进去做卧底。”
飞影眨眨眼,对韩量的用词实在不太能适应,但意思大概还是理解了。“公子可是说派暗影去做细作?”
“啊?”韩量一愣,想了想,“就是那个意思吧!”唉!对这些古代的词汇,还是适应不能啊!
“影知道了。还有别的吩咐吗?”
韩量看着手里的烫着金边的请帖,“我们现在的优势是,并没有伤亡一人,劣势是,鼎原功力大损。”韩量沈吟片刻,“飞影,你有没有什么实用的法子,能很短的时间内让我武功有大进展。”
飞影凝眉细想,“以公子的内力已经可以算是顶尖的高手了,只是差在招式方面。”
“我说的就是招式,有没有没那么难学繁琐的招式?”韩量揉眉头,实在对那些繁复的武功招式没辙。
“其实就功夫而言,无非是克敌制胜,招式什么的,也只是套路罢了。公子只要能躲过对方的攻击,然后一击制敌,学不学招式什么的,也不打紧。”飞影略一思索,又加了一句,“像之前公子用的飞镖,如佐以适当内力,当可为一件克敌利器。”
“这个我倒是想过,但暗器之流,到底数量有限。一招制敌啊……”韩量沈吟,“飞影,你何时有空,陪我过过招吧!”
“我?”飞影没想到韩量会找自己。
“你不是说要躲过对方的攻击吗?咱们这广寒宫里,还有谁比你速度更快吗?”韩量反问。
“若在从前,要说速度最快的,当属主子。现如今,当属公子您。”飞影实话实说,但这话听在韩量耳朵里怎么听怎么扎耳朵。
“我?哈……我就是废柴一枚,顶什么事?所以才要找你练啊!”韩量自嘲。
“怎么不找我?”陆鼎原的轻笑声从屋里传来。
“吵到你了?”韩量听到陆鼎原醒了,领着飞影进屋。
“正好,这东西你看看。”韩量进屋后,点亮烛火,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陆鼎原。
陆鼎原已经起身,接过韩量递过的东西扫了一眼,就扔在了一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有什么可急的。倒是你说的练功的事,咱们好好合计合计。”说话的功夫,韩量已经将外袍和鞋袜给陆鼎原穿带齐整了,也不在意飞影在一旁看着,知道这些年来,估计飞影也没少看陆鼎原更衣,他现在再来在意也未免有些小家子气,怎么说陆鼎原也已经是他的人了。
反倒是一旁第一次见着韩量给陆鼎原著衣穿靴的飞影,略显尴尬的别开了眼。
之前韩量没来的时候,都是小何子伺候陆鼎原沐浴更衣之类的事,他仗着自己功力,自是在暗处少不了偷看上几眼的。但也从没想过,自己会给他人做这种事,如今看这韩量做得如此自然,知道在这方面,自己不知怎的就又输了一回。原来他从不认为自己爱得少,甚至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爱陆鼎原的人,但自打这韩量来后,每每总是有办法让他自愧不如。
嗜虐成性108
择日不如撞日,当即,三人便就着夜色比划起来。考虑到韩量的内力深厚却把握不同好分寸,于是决定让韩量用毛笔代替兵器,在二人身上“上色”。结果一个时辰后,不但陆鼎原和飞影身上全被红墨染得像血洗的,两人更是被韩量少量控制不好的内力划得血脉阻断,甚至严重点的,飞影差点咳出血来。于是第一天的练习就此作罢!
等第二天议事时,把个给二人诊脉的小何子骇得煞白了脸,以为什么高手闯进来同时伤了陆鼎原和飞影。小何子为这事恼着!
夏天和冬离却在为陆鼎原的坚决头痛不已!
“主子,去不得,这明摆着是陷阱!”
“就是因为明摆着的,他意思就是要江湖上的人看我笑话!笑我没这胆量。”
“话不是这么说,谁还昭告天下自己傻不成?知道陷阱还去钻。”夏天就是什么话都敢说,脑子都不过的。
“问题拜帖上不是这么写啊?人请咱们去参加天下英雄大会,去逐鹿武林盟主之位的。”陆鼎原甩着手里的“英雄帖”,要笑不笑的表情。
“我看是逐你这‘陆’吧!”夏天翻白眼。
“噗!”韩量没忍住,在一旁笑出来。是啊,人家是要逐他这个“鹿”没错!
陆鼎原撇了韩量一眼,没吭声!
“问题不止这个吧!如果按照秋宫收集来的信息看,对方不但是想瓮中捉鳖,怕还加着一招调虎离山。”冬离拿着飞影昨日给韩量的密函沈声道。
陆鼎原赞赏的点点头,知道自己的续位人没选错。当冬离知道自己的担子后,显然思考的比原来多了,成熟稳重了不少不说,也更思虑周详了。
“他们就是这个意思,想一网打尽!以为一颗‘雪丹’,一次比武就能尽收了我广寒宫,我偏不让他们得逞。也让武林人看看我广寒宫的威名不是白来的!”陆鼎原挑高一边嘴角,轻蔑狂放的笑。
“可是主子,”这会子连小何子都头疼了,“您功力刚刚恢复了三成,连五成都没到。况且你和飞影血脉都有阻塞的淤结,怕是……”
“那又怎么样?三成也有二十四年内力了,想当初我初掌广寒宫的时候,连现在一半的功力都没有,不一样挑了天下第一鞭胡天青,闯下了广寒宫的名头?”陆鼎原挑眉。
是啊,就是您也差点把自己的命搭上!小何子叹在心里,没敢说出口。
“至于我和飞影的内伤,晚五日启程,小何子给我们全力调理。剩下的,路上养吧!”陆鼎原就此定论。
“那,人员方面……”既然两边都要顾,势必要有跟着陆鼎原去的,有要留下的。
“韩量、飞影、小何子跟着我。夏天、冬离留下。”陆鼎原想也没想道。
“我留下。”韩量语出惊人。从没人敢反驳陆鼎原下的结论,这是众人震惊其一;其二,他个陆鼎原的贴身人,自打来了从没离过陆鼎原左右,这会子留下算什么意思?
不止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韩量身上,连陆鼎原也眼含疑惑。
嗜虐成性109
不止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韩量身上,连陆鼎原也眼含疑惑。他和韩量从在一起后,就几乎没分开过,连几日也不曾,何况那么久?
韩量沈静的笑,将陆鼎原耳畔的碎发拨去耳后,“你尽管放手去闯,这个家,我帮你守。”
瞬间,陆鼎原觉得眼眶四周酸胀刺痛,不得不敛下眼来,等待那阵灼热过去。
韩量一句话,惹得冬离和小何子立时两个大红脸。这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调情?夏天当下惊掉了下巴!飞影则是别开眼去,这人,又比下他去一城,只怕,自己想不一败涂地都不成了!
“就这样吧!”陆鼎原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韩量、冬离留下,剩下三护法同我去。”
“主子?”冬离不干,怎就自己留下了?
“你是下任续位者,你我怎可同时离宫?再说宫里怎么也要留个人帮量打理事务。就这么定了。”陆鼎原起身,“散了吧!对了,冬离跟我来。”
冬离跟着陆鼎原来到主院,还以为什么要紧事,却是被告知陪着韩量练功。而且还是只攻不守那种,也就是说,韩量只管练闪躲,不许攻击。冬离这个气啊,当然拿韩量来撒,一个晌午下来,也足足让韩量吃了些拳脚。
冬离那是什么主儿?练的可不是花拳绣腿,而是实实在在杀人的招数,每击必是要害,若换做从前,多少个韩量也死透了,就是如今,吃了冬离的招数,侥是有百年功力护体,也是不好过的。
冬离以为韩量撑不了多久就会喊疼讨饶,可没想到,一个晌午过去了,累得自己呼哧带喘的,韩量中的招却是越来越少了。而且韩量每每中招时嘴里隐隐的嘟哝,在第十几次时,她终于听清──“又死一次”,那竟是,韩量对自身严厉的要求和警告,他是真的把每一次练习当做实战的,而不是玩闹!
对着韩量坚毅沈稳的眼,冬离渐渐有些知道,陆鼎原为什么会喜欢他了。
此后的十天,每天上午冬离都会被陆鼎原叫来陪韩量练半日武。后头的几天,因为飞影和陆鼎原的伤势大好了,居然也都参进来,广寒宫三大高手三打一,这什么奇景?!却仍是不许韩量反攻的。只许躲,还不能躲远了──不能躲开超过攻击者一臂距离的地方。
这什么规矩?冬离彻底傻眼,却知道没她置喙的余地。看韩量从一开始的狼狈不堪满头大汗,到后来的游刃有余,几个人也是从一开始的刻意手下留情到使出浑身解数。这韩量的功夫,仅仅十数日,却是精进了不止一点。虽不理解陆鼎原的意思,但冬离至少知道,此时的韩量,别的不敢说,如果谁再想伤他,却是轻易得不了手了。
这样也好,冬离想,好歹现在即使真有事情发生,他也不会成为自己的累赘了,省了自己分神照顾他的事。
“主子,离武林英雄大会的日子,不足月余了。”这日晌午众人练过武后,小何子照例给众人摆饭。这十日,几乎日日是众护法聚餐,连夏天都天天赶着晌午饭点来。
嗜虐成性110
“知道。”陆鼎原头都没抬,低头努力吃韩量夹给他的满满一碗菜。
小何子见自己的话被主子两个字就给打发了,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要换了从前,他大可缠到主子愿意开口为止,但有韩公子在,主子吃饭的时候,还是少打扰为妙。不然换来的,可不只是白眼那么简单。韩量那张嘴,不开口则罢,如若惹了他,活活说掉你一层皮还让你不敢躲不敢藏的,小何子可不敢招惹!
等吃罢了饭,净了口和手,陆鼎原才正式道:“两日后启程。小何子、飞影、夏天,你们都去准备吧!该带的人手、事物,你们都点配齐了,直接报给冬离和量,不用找我。”也算回了刚刚小何子的话。“冬离,我们走后,宫内暗岗需重新部署。”
“冬离知晓。”
“嗯,和量一起吧!”陆鼎原的意思,是也让韩量参与意见。
“冬离会的。”冬离明白,陆鼎原是怕自己心里对韩量还有隔阂或防备,所以特意出声示下。她既允了,就不会再排斥韩量的参与。而且,经过这几日相处,冬离也已经明白,韩量绝不是一开始她以为的一个仗势的男宠那么简单,他有些地方,确实是值得嘉许也配得人倾心的。
看着这主仆俩一搭一唱的,韩量这个汗啊!他们的意思他也明白,但那话怎么听着就那么不顺耳呢?就感觉好像自己心爱的人把他拱手送人了一样。韩量咬咬牙,暗暗攥紧拳头,决定全当没听见!
是夜,密室里,陆鼎原双腿紧缠着韩量的腰身不放。
“量……你真的……不和我去吗?”陆鼎原一边喘息,一边仍在纠缠韩量放他独自出去的事。
“你不专心……”韩量指出明显的事实。
“你若不和我去……我……我可怎么受得住……那么多日子……”陆鼎原把双臂双腿收得更紧,恨不得把自己和韩量绑成一个。
“没我的二十几年不也过来了……”韩量嗤笑,不吃他这套。
“那是从前……”陆鼎原狠狠收缩着后穴,像要把韩量的那话儿吞进肚去才甘心似的。
“嗯……”韩量不查,差点泄了,“你个小东西的……”回过劲儿来,发狠得给了陆鼎原屁股几巴掌,打的陆鼎原股瓣红彤彤一片。
“啊……哈……主人……”陆鼎原乖觉,只要韩量教训他,他那“主人”叫得可欢实了。
等事毕了,韩量顺着怀里陆鼎原的发,以为他睡了,却又听得一身轻叹,“你不同我去,这些个日子可让我怎么办?”
“这事不是早定了?”韩量奇怪,陆鼎原从不是这么反复拖泥带水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量……”陆鼎原也不说别的,只是一个劲儿的叫着他的名,一个劲的用身子蹭他。
韩量算是明白陆鼎原的意思了,合着他这是和他撒娇呢!他准备把往后那些日子的份儿,这两日一气儿做足是怎么的?
韩量按住陆鼎原到处点火的不安分身子,斥道:“别闹,说好了这几日每天就一次,不然你身子吃不消怎么上路?”
嗜虐成性111
“就两日了,再不做……”后面的话被韩量直接捂了去。
韩量实在是服了陆鼎原的口无遮拦了,白天也是,现下也是。
“等你回来,我补足欠你的份儿。”不知为何,韩量心里总也不是很踏实。
“真的?”陆鼎原的眼亮了起来。
“小心到时被我做死!”韩量掐掐他的鼻子。
“被你做死也甘愿……”陆鼎原笑,却突然想起什么,笑容又垮了下去,“可这些日子,真的,好难挨……”这话是实话、真话,放在从前,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可现在对着韩量,他自自然然的就吐了出来。他想让他知道,他真的不能没有他,也,享受和他撒撒小娇的感觉!陆鼎原能感觉到,有些时候,韩量其实是实实在在的在宠着他的。
“这你能自己排出几颗了?”韩量拿过之前做给陆鼎原的串珠。
“大约五、六颗了吧。”陆鼎原不明白韩量怎么突然拿这个来问他。
“拿着路上解闷吧!”韩量将东西交给陆鼎原。
“你……”陆鼎原脸一红,“真坏。”
“呵呵……预祝你回来的时候能全部自主排出啊!”韩量笑得欠揍。要知道,那珠子一共九粒,越往后越细小,也越难控制。
“你……”陆鼎原气不过,张嘴咬韩量肩膀,韩量也咬回去,结果咬着咬着两个人又撕扯成一堆了。
“啊……量……用力……还要……啊……”
唉,还是没忍住!韩量已经不知道这是这几天来第几次叹息了。
出发当日,韩量亲自把陆鼎原送上马车,并叮嘱飞影道:“我把鼎原交给你了。”
“飞影用性命担保。”
韩量笑笑,拍拍飞影的肩,没说话。心里的不安,躁动的更明显了,但他这时候说不出阻止陆鼎原的话,那只会让陆鼎原为难,也让人觉得他韩量扭捏小家子气而已。
看车队渐行渐远了,韩量却一直立在冷风里,冬离几乎认为他就要化成石像了,不得不出声道:“韩公子,咱们回吧!”
韩量点点头,终于收回视线,和冬离一起回返广寒宫。
陆鼎原离开广寒宫十日后,广寒宫所辖范围内,先是不断出现些不明身份的江湖人寻隙闯宫探路,再后来是出现了几队小批人马驻扎。
冬离得到消息后,和韩量商量对策。
“要不要干脆都杀了?”冬离狠道,很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不妥,他们显然已经知道你们宫主不在宫里,才敢前来。先来的这些人,也不过是探路的,后面肯定还有大批人马。不如派影卫盯着,趁他们探路这段时间,摸透他们与自己人联络的方法,这样对我们更有利。”
冬离眼睛一亮,发现是个不错的主意。“我这就去派人。”
“等等,顺便让影卫做些手脚,没道理我们摆着明道让人探。”
“了解了,我会让他们故作些迷阵和假暗哨。”冬离领命离去。
韩量笑,发现陆鼎原手下果然都是些明白人,一点就透,不用他太多废话。
嗜虐成性112
广寒宫这边开始有人叨扰的同时,陆鼎原那边也不消停。
“主子,跟的人又多了两拨。”飞影见陆鼎原收了功,才轻声回道。
“嗯,”陆鼎原眼也没睁,道:“不用管他,探清楚是哪门哪派就成。”这些日子陆鼎原日夜练功,功力反而比在广寒宫的时候长进了些,已恢复了将近四成。
陆鼎原以为,离了韩量的这些日子,一定像第一次那样,一样难捱,甚至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许他连两日都扛不过,就得动用韩量给他带的玩具了。但每当夜深欲火渐旺时,他想起的,不只是韩量的抚触,还有那日,韩量沈静的笑脸,那句“这个家,我帮你守”就如那日般回荡在耳畔,竟奇异的安抚了他的焦躁。
是啊,量在等他回去!他一定要尽早完事,尽早回去,回家。家啊!二十六年来,他从没这么清楚的感觉到,那里是他的家,是他无论到哪里,都要回去的、都会牵挂的地方。他的家!因有韩量,而成为的,实实在在的家。
这次因出来的晚,所以众人一路都在赶急路,晚上有宿头就投,没宿头就荒郊野外的睡,早上日头一上天就继续往前赶,为的,也无非是比比武的日子早些时日到,也看看对方到底摆了什么阵势,好早谋对策。书·香
但出来十日后,不但得知广寒宫那边有人寻衅,更是被人一路跟上了,且跟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杂。对方也很奇怪,只跟,但没有任何动作。
“这次只怕不会善了了。”小何子叹。
“去吩咐,不用急着赶路了,调养生息,按时候能到就成。”陆鼎原发下话去。
“主子?”小何子不解。
“无论我们何时到,这局对方早已经做下了,我们不会探出任何消息。相反,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清楚的很。别做无用功了,让人笑话而已。”陆鼎原冷哼。“请君入瓮,做的不错。”
飞影皱眉,知道天时地利己方具已不占,但更知道陆鼎原偏偏就是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主儿。
飞影也是聪明人,每隔个三五日,在镇子上或荒野村落里,就会在跟踪的人不察的时候,落下一到两名影卫。等众人到了比武地界上,陆鼎原庞大的队伍,已经足足少了一成人员有余,对方却连何时跟丢的都不知道。
对于飞影在做的事,陆鼎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自己不知道。他知道飞影这是为了万全,却更明白,这么做,无疑是分散了己方的力量,这样下去,恐怕连人和地都不占了。要知道,十个顶尖的心腹傍在身侧,和一两个分散出去随时准备接应的心腹,对敌方的打击和御敌时的承受度,怕差别不是一点半点啊!但他此时不能说飞影什么,只能每日练功,再练功,以期自己能一举打散对方的如意算盘。只有他这个领头的人够强,只要他这个领头的人不倒,就没人敢动他们!
嗜虐成性113
当陆鼎原一行人到达请柬上所写的山庄的时候,刚刚好赶在比武开始的前两日,各方人马具已到齐,就等他们这一支了。陆鼎原及其一行百余众,被安排在一个独立的院落中,看似安派妥当,但要知道,如此这般既让对方好监视,真要打将起来,他们无疑是众矢之的,连个可接应的人都没有。反观其他各派,却是首领聚在一处高级点的院落,下属又另在一处聚集,各派方便照应不说,更是与蛇混杂,难分彼此。小何子以太过拥挤为由,去找主人家说将,人家给的理由也简单,你们来太晚了,只有这一处所在,肯请诸位大侠将就将就。
“这会连想探个消息口风的机会都没了。”小何子回来,不禁苦笑。独立院落,代表着消息闭塞啊!
“不仅如此,连让人下个毒什么的都方便。”飞影哼笑。“我们这次可要仰仗何大总管了,可看好了我们的吃喝用度。”
“别,别,仰仗秋大护法是真的,真要来个飞弓箭弩的,还得您的护卫多担待,别把咱一窝端的射成筛子才好!”小何子和飞影互相恭维着。
陆鼎原没理他们,回屋自去行功了,院子里的护卫也各干各的,没听见一样,倒是对方两个偷听的一脸黑线的回了。就说这局做得太简陋吧!瞧瞧人家明镜似的,还大着嗓门站在院子里说给他们听呢!
陆鼎原在当天晚上接到两份信函,一封不知道是什么人放他们院门口的,说的无非是广寒宫总舵被围,遭受多么严重的攻击之类的。另一封却是秋宫密函,证实了对方所言非虚!
“这怎么办?”小何子不禁有些急。
其实从他们离开广寒宫开始,宫里的一切消息都会定时通过影卫的特殊联络方式告诉他们,从一开始有人摸上广寒宫地界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只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个时候动手。他们原本以为,敌人会在比武后才开始行动的。
陆鼎原敲敲桌上的信函,“对方是想扰乱我们的心思,让我们无心比武,至少也不能专心!这样他们就好取胜。”等他输了,对方就更好棒打落水狗,来个赶尽杀绝。还真是一环扣一环的好计谋啊!
“那我们怎么办?这时候回去也赶不及啊!”
陆鼎原笑,“我相信冬离,和量。”他定能帮他守住那个家的!陆鼎原这次手指点得,是秋宫密函。
飞影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散开了,他也悟出门道了。秋宫发的是报常事的密函,而非紧急密函或求救令,说明他们只是在常规报事,而不是真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
话是这么说,可小何子还是不放心。他不放心的倒不是韩量或广寒宫,而是他家主子。他家主子说的好听,但就他对韩公子的那股子痴迷劲?真能就不上心吗?多多少少还是会影响些心情吧!再去看从打上路就没怎么说过话的夏天,小何子眉头锁得更深了。
陆鼎原顺着小何子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夏天在出神。唉!陆鼎原无声的叹口气,压低音量对飞影道:“你给他换张脸吧!”
嗜虐成性114
秋宫的影卫,人人都有一项技能,那就是易容术!而这项技能不仅是身为秋宫之主的飞影亲传的,而且是必须要经过飞影亲自考验合格后,才能正式成为影卫。其实在广寒宫这么多年,谁也不知道飞影这张他们看惯了的脸,到底是不是他的真面目──当然陆鼎原除外。由此可想而知,飞影易容术之高明。
“主子?”飞影和闻言回神的夏天异口同声道。
陆鼎原摆摆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不希望有故人认出你来不是吗?和飞影去吧!”
陆鼎原说到这份上,已经算是把话挑明了说了,夏天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看向飞影。
飞影略一点头,领着夏天走了。
“主子……”小何子想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还没有告诉你过去的事情吗?”陆鼎原问小何子。
小何子摇摇头。
陆鼎原叹口气,却也不好由他开口来说,只能道:“你再给他些时间吧!”
其实广寒宫的情况并没有众人意料中的严重,更是远没有敌方形容的那么危言耸听,而韩量,更是众人意料外的悠闲。
是有人数不算少的人进了广寒宫所在的群山中了,但通往广寒宫主宫的路实际上只有四条,还有一条是只有四护法和宫主知道的密道,当然现在加上了一个韩量。所以,只要派人守死了四条路,加上放出一些人去打游击似的引得众人在山里乱转,基本上广寒宫这边是讨巧又省力的。偶尔有个把堪称高手的闯了进来,也让韩量第一时间蒙了眼睛绑成个粽子状,又喂了几丸小何子特制的化功药丢了出去,保证他们十天半个月都醒不过来。
而韩量这几天,紧张的却不是众人攻打广寒宫的事,而是远在他乡的陆鼎原。
陆鼎原出发后的这些日子,韩量夜晚闲来无事,便真真把那本当初陆鼎原给他的武功秘籍好好拿来看了一下。谁知不看还好,这一看,还就真给他看出问题来了。
开始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具体说不上来,直到最近两天,韩量才终于算弄明白了个中奥秘,也才发现,这陆鼎原,恐怕是从一开始就把这本秘籍给练错了的。想找人传话给陆鼎原吧,又怕影响他比武前的心情,不找吧,却总也不踏实。想他这些年都这样过来了,应是无大碍的,可韩量这心里头,却总也是难安。
要说这事情也凑巧,放在别人身上,如果不得人指点,绝发现不了这错误,原因无他,无非是读书的习惯罢了。
原来这本秘籍,并不是一本武功秘籍,或者说,不只是一本武功秘籍。秘籍是手抄本,记载的是道家武道双修的法门。大概因为广寒宫第一任宫主是女子的原因,她在抄录这本秘籍的时候,便把女子的修炼方法放在了前面,也就是当时的正方向;而把男子的修炼方法,放在了后面,也就是当时的反方向。也就是说,这本秘籍,从前翻,是女子练的,从后翻起,才该是男子练的。而以当时的习惯,所有人看书都是正着看的,试问,谁会没事倒着翻书看呢?加上广寒宫一传几百年,都是纯女子帮派,怕是在岁月的流转中,这秘籍男子还能练的法门早就失传了。所以陆鼎原一开始练的,便是其母传给他的,女子的练法!
如果不是韩量是从现代穿越而来,如果不是韩量早在现代看惯了右开向左翻着看的外文医学杂志,怕是,陆鼎原练错功了这件事,到死也不会有人知道。
嘿嘿,某六回来更文了,亲们有没有很想我啊?
嗜虐成性115
如果不是韩量是从现代穿越而来,如果不是韩量早在现代看惯了右开向左翻着看的外文医学杂志,怕是,陆鼎原练错功了这件事,到死也不会有人知道。
而韩量既然知道了练法,自然便在自己身上演练了起来,短短几日时间,竟也在不经意间,练至了第五层。到此,韩量也才方体味出秘籍中的另一层道意。
原来,这玉虚功共分为九层。虽从第三层起便可以开始双修了,但其实第五层前即使各自修炼也无所谓。而在秘籍上体现出来的就是,从第三层开始,同一张纸上,正页是各自的练法,而背面的扉页上便画出了另一方的配合练法,如此这般直画到第九层。第九层的那一张,因男女双方的练法正好重合在正中页,便不用再画配合画。韩量还记得陆鼎原曾说过:这秘籍忒也奇怪,竟然从第一层练至第九层后又倒着往回练,也不知到底是几层。原还以为是什么返璞归真的练法,这才真正知道,陆鼎原不过是将另一方功法配合的扉页当做正页看罢了书/香。
而当韩量把这玉虚宫练到第五层的时候,却是当真练不下去了。
原因有二。一是陆鼎原曾说过,以前历代宫主都只练到第五层便再难精进,而他是凭着干支果带来的丰厚内力才勉强突破到第五关,按照韩量猜测,这玉虚宫怕是从第五层开始便要真正的双修才好精进了,他实没必要浪费时间自己在这边穷费劲。而其二,才是真正让韩量无心练功的原因,那就是,陆鼎原的消息断了。
“怎么样?”在聚事堂等消息的韩量看到冬离进来,赶忙问道。
冬离摇头。已经过了三日了,原本该是隔日固定送达的消息,却仍是没有音讯。也就是说,消息已经断了两茬儿。
“该死!”韩量一拳捶在桌子上,却不想当下把一张结实的石桌震成了碎石堆。对于这种结果,韩量和冬离都是只有瞠目的份儿。
韩量是惊异于自己竟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要知道,今日的他早已今非昔比。原本虽是被陆鼎原固了百年的内力在他体内,但因没有内功相佐,也不过就像一个蓄物的容器,只能藏、能出,却难使难控,活用尚且费力,更别提增长修为了,只有干耗的份。但现在自是不一样了,玉虚宫已经突破第四层、进入第五层的韩量,内息在身体中自然运转,随着气息和力量的波动而鼓动,但韩量早已收发自如,早不是从前难以自控的模样了。谁知今日,急怒之下仍是失控了。
而冬离则是惊诧于韩量对于陆鼎原的在意。一直以来,看韩量冷静若斯,看陆鼎原倾尽全部的付出,以为韩量不过想借陆鼎原的势立足,可如今看来,韩量不仅仅是会调情的男宠那么简单,他,该也是真心向着主子的吧!那么接下来的事……
“韩公子,还有一事……”冬离在斟酌怎么报事。
“直说。”看出冬离的犹豫,韩量直接说道。他惯不耐婆妈,尤其是要紧的时候。
“这几日山下的人已过千众,而且已经不耐探寻通路,对我们的人开始下死手,这几日我们已经折损了几名影卫,并且……”冬离略一停顿,道:“对方似乎打算放火烧山。”
嗜虐成性116
“放火烧山?”韩量眯眼。好阴毒的招数,不仅要将人困死,竟是连这满山的活物具不放过吗?
“除去派去陆家庄的人,宫里现在还有多少可用人手?”之前因为担心陆家的情况,派出去一队影卫帮衬,好在似乎并没什麽江湖人士发觉陆家和广寒宫的关系。
“二百左右。”冬离虽不明白韩量的心思,却是有问必答的。
“给我一百人,我们出去会会他们。”
“这……”如果让韩量自己出去,万一真有个什麽,主子回来还不得要了自己的命?“我和韩公子一起去吧!”冬离主动请缨。
韩量笑,知道冬离是尚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也是,他自己都还不清楚自己的功力到底到了什麽程度,何况他人?“也好。”
韩量和冬离带的百名人手中,冬宫的占六成左右,剩下的就是秋宫和夏宫的人,至於春宫的人,虽也有些好手,但大多是不参与争斗的。
等韩量和冬离带著众人一出现,寻了多日不得其法而入的众派人士便一窝蜂似的涌了过来,喊打喊杀成一片。
韩量粗略一算,对方虽不足万,但五六千人却是怎麽也有的。真不明白这广寒宫到底惹了谁,诸派人士居然联手弄出这麽大动静?
韩量到底是学医的,在一片刀光剑影中却是能闪则闪、能避则避,毕竟他带这麽多人出来的初衷,其实不过是想给对方一个宣泄的出口,省得对方逼急火攻,弄得整片山林生灵涂炭。冬离也只以为韩量是因为这些时日都练得躲避的功夫,并不会杀招,所以也没放在心上,直到,韩量从对方的人堆里救出一名濒死还在死撑著往他们这边赶的秋宫影卫。
“主……主子重……重伤……生死……生死未卜……”说完,昏倒在韩量怀里,还没等得及韩量将人带回宫去医治,撑不多时便断气了。
韩量打开影卫临死前死死攥著塞给他的密报,上面仅仅三个字:“主危,急!”
重伤?生死未卜?主危?韩量放下怀里还温热著的影卫的身子,眼睛被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几个词慢慢得烧红。
主危,生死未卜……韩量还记得那日送陆鼎原走的时候,他亲自把他送上的车,亲自叮嘱得飞影要照顾他。他还记得,飞影曾说:用性命担保。而此时手中密函上层层叠叠的数层殷红,深浅不一得让人一看便知不是一次染上,不知,又是几名影卫用生命换来?可,有哪个人的?
韩量攥紧手中的密函,眼神、心下一片冰寒。
“小心!”冬离远远的看到韩量在发愣,而他身後有两个人,亮著明晃晃的砍刀从後面欺身而上。她离得太远了,根本赶不及!
就在冬离想往韩量身边赶的当口,突见韩量身形一闪而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在自己的身侧。
“你……”冬离一怔,再回头看去,正好看到那两个偷袭的人软到的场面,大量的血从他们的咽喉处涌出。从他们大张的双目可以看出,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冬离回身,看到韩量双手上各持一把小巧的钢刀,刀刃锋利、没有血槽,刀尖处还在向下滴著血,而刀型,是她从没见过的,不由心下暗惊,那两个人竟是韩量孤身解决的。仅一瞬间!原还以为他不惯这江湖场面,才处处躲闪,可如今这是……
嗜虐成性117
“下诛杀令!”冬离还没回过神,便听到韩量的声音冷冷的传来。迎著声音望去,看到的是韩量眼中一片死寂的冰冷。顺带的,收到韩量扔过来一个小纸团。冬离展开一看,竟是秋宫求救急函。主危?冬离瞬间瞠大眼!再抬眼,就她看信的这短暂功夫,韩量已经化身修罗,将他身边能看到的敌人斩杀殆尽。
“公子……”冬离纵身上前,本想与韩量商量下一步该怎麽办,却因为离得近,终於看清了韩量的身法。韩量仗著内力深厚、还有之前的练习,身法极快,无论对方几人从何处攻来,韩量总能适时闪开,然後一刀切中对方要害,使其毙命,简直比她冬宫的杀手还要快、狠、准!不由心下暗惊,这才几天功夫啊,这韩量竟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生变化如斯?冬离又哪里知道,这韩量本就是学医的,还是外科,先不说是不是惯看了人死人活,就是对这人周身的主动脉和各大要害部位的熟识,也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杀起人来自然得心应手。
韩量听到冬离的声音,知道冬离想问什麽,连头都没回,直接丢了句:“下诛杀令,凡此次参与围剿广寒宫的,无论何派何人,格杀勿论!”说是在回冬离的话,但韩量的声音用内力远远的传了开去,不只他身畔周围的敌我双方都听了个清楚,就连山头下面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冬离听了韩量的话,心里一震!要知道, 这武林诛杀令可不是随便下的,一般都是某帮派对特定的某一个人下的,示意:不死不休!而对某个帮派下诛杀令的,一般都是武林盟主代表武林同盟下的,如果不是武林盟主下达,而由某派别单独下令,便是示意两派之间敌对到底了。而一个帮派同时对这麽多个派别同时下诛杀令的,可以说是史无前例!
冬离心下虽忐忑,不明白这韩量是知或不知这武林规矩,但嘴里仍是重复了韩量的命令,也学他一样,用内力远远的将声音传了开去:“公子有令,广寒宫属下听命,今下诛杀,凡参与此次围剿我教者,格杀勿论,逐遍天涯,不死不休!”
此次跟随而出的,多是冬离的下属,冬宫宫主话一出口,多年的默契立时让百十来人共同响应道:“格杀勿论,不死不休!”数十道内力集成的喊杀声,传遍了整座山谷,加上得到诛杀令後,广寒宫众立变的肃杀气氛,整个形势顿时逆转起来。
原本冬宫的这些位就都是刺杀的好手,杀人擅长,真要打将起来却未免畏首畏尾。因不知道主子的意思,也不好全部赶尽杀绝,尤其前面看新来的主事的人一直在躲,也不知道这些个人到底杀不杀得?如今得了诛杀令,又见韩量一马当先的如修罗转世,於是全部放开了手脚,尽展所能。反倒是之前预备来杀人放火的人,被满山遍谷的喊杀声所慑,竟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嗜虐成性118
原就是若干个门派混杂在一起的,说是乌合之众也许过於贬损,但要说有多同心协力却著实未毕。毕竟哪个门派没点自己的私心,加上多年江湖互处,那麽多个门派之间,总是难免有些个利益纷争的。原是想共同铲掉了广寒宫瓜分其势力及秘宝,毕竟广寒宫在武林中莫名的阔绰是有名的,谁想到杀人的反被杀,真要到豁出命去的地步,这些门派却有些望而却步了。毕竟分一杯羹的事情容易,玩命的事情总还是需要斟酌斟酌的。
於是,不多时,来势汹汹的众派,在广寒宫一片杀红眼的血雨腥风中渐渐如溃沙般流散,也不过几日功夫,竟退了大半。而韩量早已不耐,在当日解了广寒宫之围後,连歇息也不曾,趁夜便率著几名冬离的亲信一路顺著当日陆鼎原离开的路线追随而去。
“主子怎麽样?”飞影扯著缰绳,一路策马狂奔,一边问车厢里的小何子。
“暂时还顶得住。我们还有几日路程?”小何子问。
“继续照这个速度赶的话……还有三日路程。”
小何子皱眉不语,飞影也不再答话。
其实陆鼎原情况一点也不好,说暂时顶得住,不过是安慰飞影的另一种说法。换一个说法,就是现在虽然还没事,但随时会有事!
飞影那边的情况也不乐观,说是继续按照这个速度赶,但要知道,他们这种十几天的路程用五天跑完的代价,不仅仅是跑死了不知凡几的千里宝马,而且是每当有敌人追来时,便派出去一队影卫,用自己的血肉筑起一道人墙,用著凡过者必踏尸的决绝,才拖延住了敌人的脚步,保证了他们的速度。而此时,连最後一队影卫也已经派出去了,接应者却早在前一天便已是最後一批。说白了,陆鼎原现在身边只有两个人──飞影和小何子!夏天早在逃出的第二天便於一片混战中消失。可是三天,说起来尚短,就不知道已然不眠不休了五日的两人撑不撑得到?前提还得是没有敌人继续追来的情况下!
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凛冽的冬风伴著哒哒哒疾驰的马蹄声响,陆鼎原的呼吸时重时轻的,显示情况很不乐观,拉马的车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无论飞影怎麽抽动鞭子,只是狠狠得喷著鼻息,却是无论如何也提不上去速度了,显示著这匹在前一站花重金买下的千里宝马也再难坚持许久。绝望,慢慢席卷了两个醒著的人。从跟随陆鼎原以来,他们已经许久不曾经历这种情绪,上一次,尚有陆鼎原来救赎他们,而这一次呢?谁来救救他们的主子?救救他们?
韩量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一个宛如从血里捞出来的半死横尸,驾著一匹随时会断气却仍在拼死奔跑的马匹,後面拉得车,门已经都没了,窗子齐刷刷的省了半扇,显然是被什麽利器砍得,车身上甚至挂著杂七杂八的暗器和各种武器砍出的痕迹,车里层层的棉被裹出个人性状,远远得只能看到露出的半张脸,却不是陆鼎原的。
嗜虐成性119
“小何子?”远远的,韩量喊道。露出的那半张脸是小何子的,灰败的脸色一副摇摇欲坠、随时会晕死过去的样子,让韩量本就提著的心更加惶然。小鹿到底在哪儿?
“飞影,小何子!”第一声叫唤,居然没能让正在全力赶路的两个人回神。再叫,韩量却已离得近了,这才看出来,驾车的人虽然挂著一张不认识的脸,但那气息、内功,当是飞影无疑。
“公子……”
“公子!”两人直到看到韩量身影,才回过神。
飞影狠狠一拉缰,马匹又冲出去好几米才停下,停下的同时便倒地不起了。侥是飞影那般的身手,硬是被狼狈的甩下了车,人更是已经站不起来了,冲著韩量的方向挣扎著嘶喊了声“救救主子”便晕死了过去。
韩量即使再快的速度,冲过来时也只来得及将人从地上捞起来。将晕倒在自己怀里的飞影放上车板,还不等开口,便见小何子一把掀了紧裹的棉被,里面的面无人色、浑身血腥的人不是陆鼎原又是谁?
“救……救主子……”小何子已经耗尽了内力,一副随时会断气的样子。如果换做从前的韩量,一定不知道如何处理现下的情况,但如今内功深厚的韩量,不用说,便知道如果再不给小何子接续内力,怕是不等他问完话,小何子就要耗尽内力、魂归西去了。於是韩量一手探向陆鼎原脉门,一手悄悄抚向小何子後心,将自身内力丝丝缓缓的灌了进去。
得了韩量内力的小何子这才缓过口气来,有力气继续。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小何子扒开了陆鼎原的裤腰,“救主子……毒针……我们只找到了一枚……但仍旧不行……”话没说完,小何子就再也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韩量皱眉,陆鼎原裸露出的下腹部一片乌黑,显然中毒甚深,小何子应该是一直在用内力帮著他逼著什麽,因为小何子才一晕倒,那片黑色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著。情况万分紧急!
毒针是吗?韩量弯下身凝目细看,在下丹田处找到三处极细小的针孔,如果不是毒的作用,那针孔处比别的地方更黑,怕是连韩量这麽细心的人也难发现的。只找到一枚?也就是说还有两根毒针留在陆鼎原的身体里了?该死的!
“公子!”跟随韩量的一队人终於在此时赶到。没办法,这韩量身法太快,他们还没跟丢已经是他有意无意在放水的结果了。
韩量抄起棉被,一把将陆鼎原裹进自己怀里横抱著,又吩咐跟上来的人,“照顾他们两人,带我去最近的城镇。”说著,抱起人就准备走。
冬宫的人都是些生死边缘游走的人,最是效率一等一,尤其这种生死边缘的情况,处理得比谁都好。一人引路,两个人分别抱起晕过去的小何子、飞影,跟上韩量的速度,剩下两人收拾留下来的物件和垂死的马匹,再两人自动去隐藏众人留下的痕迹,其余的都自动自发的围在韩量周边同进同退的戒备著,根本都不用人吩咐,便默契十足的做得齐整。
嗜虐成性120
“最近的城镇大概离这里多远?”韩量问前面引路的人。
“回公子,半个时辰可到。”
“给我们在大客栈安排两间上房,飞影、小何子分别去两间小客栈,你们自己将人顾好了,等他们人醒了再找机会汇合。”韩量一边吩咐,脚下一点也没见慢,“还有,去铁匠铺给我弄块磁铁回来,或者叫磁石。”
“是。”众人听令。
大白天的,他们一众的目标太大,很容易被敌人发现。但也还好是白天,不然以小何子、飞影和陆鼎原的状态,即使韩量没有错过他们,晚上施救起来也极不容易。
远远的看到城门了,韩量将速度降了下来,“先去两人按我的吩咐办事。”韩量知道大城镇都有守门的士兵和将领,进门出门都有人在看,他们这样很容易惹人怀疑,最节省时间的方法就是众人分开行动。
“是。”身後两人窜出,各去忙事了。
“公子先走,我们稍後跟上。”抱著飞影和小何子的人说道。
“好。”韩量因之前看到他们给飞影喂大还丹,给小何子输内功,知道这些人都是些应付这些情况的行家里手,也不担心,将怀里的陆鼎原又裹得紧了紧,便大踏步的向城门走去。
身边一个冬宫属下赶紧跟上,走在韩量身後半步,低眉顺眼的做一副随从状。
两人来到城门口,韩量理直气壮的往里走,却还是被拦了。
“干什麽的?”一个士兵过来,上下打量著韩量和他手中横抱著得被垛。
“官爷,瞧您说的,进城的呗。”後面的人赶紧过来打圆场。
韩量也不开口,毕竟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生怕说漏了什麽招惹无端的事由,也就由著冬宫的人去打理一切。
“进城的这个干嘛?”说著,就要去掀韩量手里的被子。
“使不得。”冬宫的人赶紧拦。
韩量一侧身,躲了开去。
“有什麽见不得人的?”
“差爷,我们是去瞧病的,怕……冲撞了差爷。”言外之意,被子里裹的是病人。
“不是疫病吧?”说著,不禁官差变了脸色,周围的人也纷纷侧目起来。
如果说是疫病,怕是更不会让他们进城了,如果说不是,又有什麽理由拦著不让人看?冬宫的人一时也语塞了起来,不由回头看韩量。
“不是疫病,恶疮,腐臭难闻,差爷一定要看看吗?”韩量答话,作势要掀开被子。
“不必了,不必了,赶紧过去吧!”官差捂著鼻子,闪了开去。
“谢差爷。”冬宫的人护著韩量和主子赶紧走了开去。
後面的飞影和小何子进的就容易多了。两个冬宫的人架著晕迷的飞影,一个嘴里还骂骂咧咧地道:“叫你别去你不听,为个花娘被人揍成这样你值得吗你?你看看你这德性……”飞影低垂著头,一身的血,看著还真像悔不当初的模样。
官差几个一脸窃笑和鄙夷,也就过去了。
小何子走在最後,被个冬宫的粗壮汉子背著,头垂在汉子肩上,一副睡著了的样子,让人一看就像是哥哥背了个困觉的弟弟,最是不打眼,自也无人盘问。
几个人都已进门,互相打了个眼色,便按著之前的安排各奔东西了。冬宫的人除了又各分了一人去照看飞影和小何子,其余的基本上都用各种方式跟著韩量和陆鼎原了。
嗜虐成性121
因为周六不在家,所以提前更。前面一段比之前一章稍有改动,所以贴上来。
正文:
几个人都已进了城门,互相打了个眼色,便按照之前的安排各奔东西了。冬宫的人除了又分了两人各去照看飞影和小何子,其余的基本上都用各种方式跟著韩量和陆鼎原去了。
韩量抱著陆鼎原直接奔最热闹的街道走,果然不多久之前去安排住处的人便迎了上来,交代了房间,韩量便拔身而起、飞纵而去,也不用走什麽正门惹人注意,直接从後街的窗子窜了进去,以他现在身法,能看清楚的人也不多。
等进了屋,发现之前安排去买磁石的人已经等在屋里。
“公子,可是这个?”等韩量把陆鼎原放进床铺,才掏出怀里的东西问道。
“要试过才知道。”韩量接过东西,“去把窗关了,再打盆温水来。”
“是。”
韩量直接将陆鼎原下腹部的衣服撕了,这时候救命是关键,哪还有空管避不避人?
冬宫的下属打水回来,看到的就是韩量那著那块磁石在陆鼎原裸露的下腹部探寻的模样,韩量和陆鼎原的关系在广寒宫里是传开了的,无论陆鼎原下跪那日在或不在的人,事情却是传开了的,这时候又是这副情景,冬宫的人也不知该避或不该避。正这时,韩量的声音传了来。
“水放这边,”韩量指指自己手边的凳子,“身上可有解毒药?止血药?”
“有。”
“你懂医吗?”韩量又问。
“最简单的包扎伤口、逼毒什麽的还懂一些。”出外以命换命的人,最基本的医理还是懂一些的。
“嗯,过来帮我。”
“是。”冬宫的人立在床边,随时待命。
韩量用磁铁在陆鼎原的下腹部慢慢探寻著,指尖细细感触著皮肤下每一处细微的颤动。按照小何子的说法,他们只找出一根,但伤口明明有三个,也就是说,他们在救下陆鼎原的时候,针便已经顺著内力或血液的走向走偏了,所以他们才会找不到。也亏得小何子聪明,当下点了陆鼎原全身穴道,又一路用内力逼著陆鼎原下丹田处的劲力,以致毒针不至游走得更远。
要说这使针的人也著实阴毒,三根毒针全部打进了陆鼎原的下丹田里,这针无论顺著血液还是内力走,都是必要人命的,加上是三根,还染毒,当真是万无一失的招数。亏得有小何子豁出命去扛著,才会几乎耗空了内力,估计这些天陆鼎原解毒药什麽的也没少吃,不然光毒也早就毒死了。
但也不能一直这麽下去,全身穴道被制五天,再有两天,不用别得,光是血脉不畅也能要了陆鼎原的命,即使不死,人也废了,非得全瘫不可。韩量终於知道初见时小何子何以有那麽深的绝望了,绝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被敌人追得只剩两人,更多的,是因为陆鼎原的命悬一线。
韩量正想著,突然指尖内息感觉到一丝震动,磁石稍稍动了动,指尖的震动也随之相应,果然在这里。韩量指尖用上粘字诀,一吸一带,毒针破体而出,“叮”的一声细响,射进了韩量身後的床柱上。虽是为了取针治伤,但到底对於陆鼎原来说也是透体的二次伤害。韩量用内力吸出真後,赶忙用指尖内力堵了伤处,转身吩咐身旁待命的人,“先用内力帮我封住他这处伤处,尽量减少内力流失。”
“是。”冬宫的人哪里伺候过陆鼎原?尤其又是贴身伺候,以前这种差事都是何总管的殊荣,哪里有旁人的份,简直想都不敢想。於是诚惶诚恐,无不听从。
韩量哪管那许多,将第一处伤口交给旁人,便又去寻下一根要命的毒针了。
嗜虐成性122
如法炮制,好在第二根针离前一根不远,很快又找到了。用内力吸出,闪身躲开,第二根针又钉入床柱中。韩量这才得空看向身旁的人,“你身上可有解毒药?”
“有。”赶紧将何总管特意配给各宫的人保命用的解毒丹祭了出来,“一半内服,一半外敷最有效。”不但将药交了出来,还赶紧附带用法。
韩量感激的点点头,将药一咬为二,一半塞进陆鼎原嘴里,一半碾碎了揉在了陆鼎原的伤口上。
要说小何子用药果然神奇,这毒根一去,药效立现,陆鼎原下腹部的乌黑再不扩散。但毒血还是要排出来的,虽不想陆鼎原受散功时候的苦,但病却还是要治的。
韩量将陆鼎原扶靠起来,双手发内力,从陆鼎原後腰处守住他丹田内的功力,使其尽量不再顺著伤口外泄,然後对冬宫的下属道:“来吧,帮我把他的毒逼出来。”
“逼出来?”冬宫的人一惊,伤口在丹田处,这一逼毒,岂不是活活将内力泄了?这散功的痛,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况且对习武的人来说,有时候命还没有功力重要,那都是多少年的心血和努力啊!
韩量那麽聪明的人,自然知道他在顾及什麽。“你家主子不是那麽懦弱的人,来吧,有事我担著。”
“是。”
……
一个时辰後,侥是陆鼎原也厚厚的出了一层的汗,逼毒的人比之陆鼎原却更是夸张,水里捞的一样,只有韩量镇定自若。用内力震开了逼毒的人,再用打湿的温热汗巾反复几次拭净了陆鼎原身下逼出的污血,才道:“你去歇著吧!”
“属下不敢。”
韩量只抬眼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麽,便自去忙自己的了。陆鼎原的伤口是针孔,因著之前的毒才一直没能愈合,虽然因著逼毒扩大了些,但到底细小得有限,连现代微创的刀口都比之不及,韩量也就不再多做处理。放平陆鼎原,将他禁锢多时的穴道解了开来,为了怕他内力从伤处泄漏更多,所以无法用内功行大小周天活络血脉,韩量只能用现代的按摩手法,一点一点的给陆鼎原按揉,从肩膀到指尖,从腰腿到脚趾,韩量足足按摩了三遍,直到将陆鼎原僵硬的身子揉软揉热了才停止。
此时,已经过去了半日。安顿好了仍旧熟睡著的陆鼎原,韩量才有功夫旁顾其他的。招来了之前一直陪在旁侧的人,问询了一番,才知道,此地远离广寒宫势力范围,广寒宫在此间并无冬宫分号,但因尚算繁华,却是有一处陆家分号在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夏宫的人在。
“嗯,了解了,你先去给你家主子弄些好入口的吃食,便歇息去吧!”韩量正说话的当儿,有人来敲门,用得是广寒宫联络的手法。
冬宫的下属去开门,来人恭敬道:“公子,何总管醒了,想过来伺候主子。”
韩量略一沈吟,准了。“也好,有他在我也放心些。把他带另一间上房去,别惹人注意。”
“是。”
嗜虐成性123
冬日天黑得早,小何子来时,天已经擦黑。趁著没人注意,韩量抱著陆鼎原换了房间,见了小何子,却见他依然一脸蜡色,显然既没休息好,也还没进食。“怎不多休息休息再过来?”韩量一边将陆鼎原放入床铺中,一边问道。
“担心主子,哪里睡得下。”小何子自己也是摇摇欲坠的靠在床边上。“公子可看了主子的伤?”
“毒针拔出来了,”韩量想让小何子放心,再一想,不对,小何子问的是伤,却不仅仅是毒针,“可还有别处伤口?”适才忙乱,清了毒没多久小何子就来了,他还没空细查陆鼎原周身。
小何子点头又摇头,“不碍得,别处我已经包扎过了,我先给主子诊脉。”小何子的话说得一脸悲痛,还不及韩量细问,伸手探陆鼎原脉的小何子便哭了出来。
“怎麽了?”吓得韩量以为陆鼎原有什麽大碍,急得直晃小何子。
“没事,公子救得及时,主子已无大碍了,只是小何子心疼。”小何子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大概明白小何子是碍於有冬宫下属在,有些话不好明说,於是韩量将人遣了开去:“去招呼陆家分号的人给咱们套车买马,你们不要出面暴露身份,一切事物准备齐了,咱们趁夜就走。”
“是。”冬宫的人领命走了,韩量这才转过来看小何子。“还有什麽,说吧!”
“公子,”小何子的泪止也止不住,哭得一抽一抽的,“主子的功力又不足一成了。”也就是说,这些日子的努力,又都白费了。而且比之上次,这次的功力只怕更难恢复吧!
“他们是畜生,居然下这麽狠的手……”小何子一直哭,韩量在小何子说话的当儿扒光了陆鼎原全身的衣服,好检查其他伤势。
衣服是小何子给陆鼎原後换的,原来的那件只怕已经是衣不遮体了,这些是韩量看到陆鼎原身上的伤口後就直接明白的。轻抚著陆鼎原的身上交错的刀伤,韩量眼睛眯了起来,连在一旁的小何子都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气从韩量身体里透出来。
最深重的一处伤,是从陆鼎原的左胸口直直划到右肋下,刀口之深,足足有寸许,原来韩量亲自给佩戴在左乳上的乳环也早不知去向,估计是给斩碎了,连左乳乳首,都给劈裂开来。身上其他几处刀口也远近不离左胸附近,能看出来,对方是真真想要他的命的,所以才刀刀直奔心脏处。
“小何子,你家主子既无大碍,你就吃饭睡觉去,咱们晚上还要赶路,你别让我分神还要照顾你。”韩量没问这伤怎麽来的,也没细问当时情况,只嘱咐当务之急的。然,声音却是沈稳怕人的,让小何子连反驳也不敢,乖乖的听命行事。
是夜,一众人趁著月色,赶著一辆大车,做一副小商旅打扮得上了路。车里昏著两人,睡著一人,只有韩量一个清醒著。
嗜虐成性124
韩量看著伤重的陆鼎原,心里不停得被鞭挞著,如果当初他阻止了陆鼎原,他会不会就不这样了?如果自己当初跟著去了,事情会不会有所好转?从没体味过後悔是什麽滋味的韩量,此时却被自己的心思折磨得疲惫不堪。
车行至半路,冬宫的人收到了广寒宫总舵的来信儿,说是各路人马都撤了,问要不要撤了武林诛杀令。韩量懒懒的回了句“你们的主子一日不醒,诛杀令一日不撤”,冬宫的人没敢说什麽,如实回复了过去。
一路车马缓行,生怕颠簸到了重伤的陆鼎原和飞影,但也是没停歇的,吃饭睡觉都在车上、马上,冬宫的人轮流赶车、驾马,即便如此,也足足赶了五日的路,才回到广寒宫的地界上。
山林外,冬离带著众人远远得迎了出来。韩量走这些天,广寒宫的地界上早已打理妥当,该埋得埋,该烧得烧,该规整的都规整完毕,虽不能说完全看不出被众派蹂躏过的痕迹,但血腥气却是没那麽浓了。
小何子是两天前就醒了的,从车里出来,看到冬离迎过来,难得的两人没有斗嘴,彼此无言的拍拍彼此的肩。
陆鼎原自然是韩量小心翼翼抱出来的,飞影却是让人抬著出来的,这麽多天都没醒,可见伤得极重。
入谷的路极窄,车马并不好走,所以车辆马匹一向都是不进谷,而是留在陆家庄让人取用的。此次车马行到路口,剩下的路,只能众人步行。
韩量用厚厚的斗篷将陆鼎原裹个了严实,并不假手他人,自己亲自一路抱进谷,除了冬离和接应的几人眼光略闪动了下,其他和韩量相处了几日的冬宫等人却是早看惯了的。知道这韩公子对主子极上心,根本也没旁人插手的余地。
等众人都入了宫,一切安排妥当,却是小何子开始繁忙的时候了。陆鼎原还好,即使多日未进食,有韩量嘴对嘴的哺喂著一些流食,勉强还可度日;飞影那边就不乐观了,小何子只能用布巾蘸水擦擦他干渴的嘴唇,却是什麽都喂不进的,即使有小何子炼制的入口即化的丹药顶著,但到底药不能当饭吃,每多晕迷一日,人便更危险了一分。
如此过了两日,众人心还没放下,飞影却在一日深夜莫名的消失了,这下广寒宫里可又炸锅了。四名护法失踪两名,一个个都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没的。夏天失踪的时候还好说,怎麽人也是能走能跑的,又是在混战中;这飞影昏迷著都能不见了影子,却是让人难以接受了。
“一定是有人来掳了走。”冬离肯定道。
“能在我们宫里来去自如,所有影卫都没发现?那此人功夫得有多高?”秋云有些不信。“还是说……”我们宫里有内鬼?这句话秋云没敢说出口。
“都是我不好,我没看好秋影。”小何子一径哭,一径责怪自己。众人也不好说他或劝他什麽,其实大家都知道,他难过的,何止是影的失踪,更多的,还有对夏天的忧心,只是一直不得发泄罢了。
嗜虐成性125
“要不要我们发武林贴……”问询下?
秋云话还没说完,就让冬离打断了,“得了,还嫌人丢得不够?眼皮子底下人没了,还得昭告江湖尽人皆知不成?”
冬离说话也冲,弄得第一次参加护法议事的秋云惶恐不已。“那我们秋宫的人去找?”
“别麻烦了,等等吧!”一直没说话的韩量终於开口了,“如果是外面的人掳走的,定是要提条件的,不会平白弄走个人;如果当真是影醒了自己走的,你们找也是找不到的。”
“那夏天的事……”那位可也是平白没了的。
“夏天的事我们都不了解,”韩量沈吟,“此事还是等鼎原醒了再议。”
於是找人的事就此搁下了。经此一役,对广寒宫而言,不可谓不是一个沈重的打击,但江湖各派也没讨了什麽好去。值得一提的是,自从韩量领了众人御敌外加救回陆鼎原後,广寒宫里对韩量的流言却是变了。再没人用男宠、小官这样的词汇来称呼他,对於他和陆鼎原的事,众人也不敢再妄加评论了。说起韩量,众人也恭恭敬敬称声“韩公子”,好像韩量的地位,在广寒宫里突然就提高了,对於韩量是陆鼎原的伴侣这件事,也似都无言的默认了。
要说这是件好事,但韩量的心情却怎麽也好不起来。原因无他,还是在陆鼎原。
要说陆鼎原昏迷的时间不可谓不长,前前後後加起来少说也昏了十来天,好不容易醒了,让人缓一口气的功夫都没有,便发现了另一个问题。许是伤了丹田的原因,陆鼎原这些日子总是容易累,一日倒有半日是睡过去的,这还不算严重,最严重的是,只要陆鼎原开始行功,下腹丹田处便一片灼烧似的疼。陆鼎原曾强行运过两次功,疼得满身大汗事小,人生生疼晕过去这韩量可就不干了,哪肯再让他练?於是和小何子两个人天天钻在药炉医书堆里,就想著怎麽能让陆鼎原快些好。
这一转眼,便腊月过半、年关将近了,广寒宫里的气氛却始终是一片肃然的。冬离这个急啊,武林诛杀令到现在仍是没停的,可韩量不提,冬离也不敢提,没办法,四护法两个失踪,主子的伤势又时好时坏的总也不见起色。可马上过年了,先不说往年这些个过年节的事情都是小何子操办的,他现在根本无暇旁顾,但就顶著个诛杀令,这年节也过不踏实不是?
於是这一日,赶著韩量又去药炉和小何子炼药,冬离来到了陆鼎原的主院,却是进也不是,不进又不甘心。进吧,怕扰了主子休息──韩量一般都是等陆鼎原睡著了才离开;不进吧,这说话就到小年了,离过大年不过几日的功夫了,再不撤诛杀令,还让不让各宫的人踏实过个年了?
正犹豫的当儿,却听见从陆鼎原的主屋里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冬离赶紧冲了进去。
嗜虐成性126
“主子?”进了屋,却发现陆鼎原双手抱腹一头冷汗的跌在床前地上,显是从床上掉了下来。冬离赶紧过去将人扶了起来。
“呵……”陆鼎原得了冬离的搀扶,才勉强起身,倒回床上艰难得吐了口浊气,这气息才算顺过来。
“主子,您又私下练功?韩公子不是说……”不让您随便练了吗?
“你别告诉他!”冬离话还没说完,就让陆鼎原打断了。
“可……韩公子说您这样不明病理的随便运功,会伤上加伤的。”冬离皱眉,这可不是小事。
“我就是想再试一次,下次不会了。”天晓得他这话是骗人呢还是骗鬼呢,看冬离一副要翻白眼的样子就知道她根本不信。陆鼎原赶紧转移话题,他可不想此事当真吵吵到韩量那里去,别人的怒气他可以不当回事,韩量的怒意他可是承受不了的。“说吧,你来找我什麽事?”他这些个下属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他可比谁都清楚,一个个都忙得要命,谁有功夫上他这来扯闲天?
冬离一听,想起自己的来意,赶忙将事情都说了。
“诛杀令啊,撤了吧!”陆鼎原倒干脆。
“啊?”冬离有点反应不过来,“不用和韩公子商量下吗?”
“噗~”陆鼎原闷笑一声,“到底他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咱这广寒宫谁当家了?”
“属下不敢!”冬离一听这话,赶紧跪了下来。
“好了,起来吧!”陆鼎原摆摆手,根本没在意,“量只是因为我的伤,一急将这事忘了,他既然说过我醒了撤,便是要撤的。”陆鼎原难得解释什麽。“至於过年的事,你让我想想。”这可是韩量在这里过得第一个年呢!
看著陆鼎原一瞬间笑得温柔的脸,冬离有些傻眼。“主子?您……笑了?”
“我笑很奇怪吗?”陆鼎原不禁奇道。他是人,又不是妖怪,笑有什麽可奇怪的?
主子从前很少笑,他现在是真的幸福著吧?!冬离如是想,却什麽也没有说,只摇摇头,说了声“您休息吧”,便退了出来。
又经过半个来月的调养,陆鼎原身上的伤基本上已好得差不多,连左胸口处最深重的伤也就只剩下道白痕;陆鼎原练起功来虽然仍旧艰难,不见什麽成效,但丹田也不如前些日子疼得那般厉害了。小何子这才有暇回过神来顾其他的,这一回神不要紧,居然发现转过天来就是大年夜了,可他还什麽都没操办呢!
“这这这……这可怎麽办才好?”小何子急得转圈圈。
“你干嘛呢?鼎原的伤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吗?”韩量刚喂完陆鼎原中午的药,出门就看到小何子在院子里转圈子,还以为陆鼎原的伤又有什麽。
“明天就是大年夜了啊!”经过这些日子,小何子和韩量更熟了,相处起来不但比之旁人自然许多,也有了些许身为医者间的默契。
“……这麽快?”韩量一时有些适应不能,自己居然到这里快一年了吗?“过年就过年,你急什麽?”但韩量就是韩量,很快就回过神来,平淡地问著小何子。
嗜虐成性127
“咦?你们怎麽都在?这时候不是应该在药炉吗?”冬离抱著一堆册子进院,自从上次逼得陆鼎原下跪後,陆叔不好意思见陆鼎原,陆家账册都是夏天送来,等夏天也失踪後,夏宫的差事就落到冬离头上了,其实不止夏宫,连秋宫的事,也基本上都落在她的头上了,幸好还有秋云帮著,加上小何子最近忙,春宫的事,冬离能代办的也都代办了。
“你这时候来是……”韩量眯眼,看著冬离手里的各宫事物,再看冬离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立即明白了,大概这些日子陆鼎原根本就没有乖乖休息,而是趁著他们去药炉的时候在办理宫事了。
“这……”冬离当即怔愣,大概也明白了韩量察觉了什麽,只是她没想到韩量这麽敏锐,仅仅只是看到她来,就大概猜出了真相。
“主子……主子……”就在冬离还没想出怎麽应对的当儿,秋云一路吵吵嚷嚷的来了,人没到声音已经传开,并且从声音里,就能听出深浓的惊喜和淡淡的忧心。
“做什麽大呼小叫的?”陆鼎原出门来,“咦?你们都在?”一句话,惹得在场的人无不心酸心涩,他的功力,竟失至此,他们一堆人在门口说这半天话,即使轻声细语,但他竟然都没察觉吗?
“主子……”恰在此时,秋云奔至。“护法,护法……回来了。”
“护法?”众人异口同声,“哪宫护法?”
“夏护法和秋护法,一起回来了。”
“在哪儿?”
“啊?”冬离和小何子同时惊呼。
“回来便回来了,还用特意来报吗?”陆鼎原的声音淡淡的。韩量只挑了下眉,却是听出了陆鼎原话里的意思,就是回来便来亲见他,何用通报?
“还……还在宫外候著,等主子传。”言外之意,是连宫门都没敢进呢!
“哼……”陆鼎原冷哼一声,转身进屋去了,把一众人晾在了当下。
“这……”秋云惶恐,不知道该怎麽办事。
冬离、秋云齐齐看向小何子。原本小何子是最懂陆鼎原意思的,可现下,因为事关夏天,关心则乱,竟也不敢随便臆测、吃不准陆鼎原的意思了。於是只能看韩量。
唉……韩量摇头,“去叫他们进来吧!”难怪江湖盛传陆鼎原喜怒无常,他话说一半,谁懂?
等韩量领著夏天和飞影等人一起进屋时,陆鼎原正在喝参茶,表情淡淡,但韩量还是看出来了他在生气,不止韩量看出来了,连跟随陆鼎原多年的四护法也都看出来了。
“主子……”飞影、夏天齐齐跪了一地。
陆鼎原抬眼,没说话,细细打量了两人一遍。很好,都很齐整,没伤没病的,除了夏天脸色看起来有点憔悴以外。“回来了?”
“是。”两人异口同声,也同样的不敢抬头。
“做什麽对不起本座的事了?”凉嗖嗖的语调。
“啊?”
“绝没有!”夏天和飞影这下惊得齐齐抬头,这罪名太大了,他们可扛不起。
“没有干嘛一副低头认罪的死人样子?”陆鼎原嘲讽。“冬离。”
“属下在。”冬离赶忙上前。
陆鼎原拿过冬离手上的几部账册事务,大概翻了翻,便挑出了几本,劈头盖脸的向夏天和飞影丢去。“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去,想累及旁人多久?”
夏天和飞影终於知道陆鼎原其实是气他们的生分,根本没有怀疑的意思,也不敢躲,只能接著。
“是。”飞影终於如释重负。
“哦……嘿嘿……”夏天则是又笑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早没了上下之别。
嗜虐成性128
广寒宫里因多了飞影和夏天两人,仿佛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也开始显露出了年节的气氛,一切仿佛没什麽变化,却又那麽不同。细心的人会发现,飞影不再总是影子般的存在了,秋宫各处他的身影见多,却不总是围著陆鼎原转了;而夏天,也不再去陆家庄住了,而是正式住到了广寒宫的夏院里,然後,就常常四处传出我们的何大总管尖叫怒吼的声音。
而韩量,显然就是那细心的人之一。
“你不问他们发生了什麽?”吃过午饭,韩量搂著陆鼎原在院子里晒太阳,远处,吵吵嚷嚷的传出年节特有的气氛,而他们这里,独有的一隅宁静。
“夏天的事我多少可以猜到,不是原来的仇家,就是还是他天鹰帮里的家务事。”陆鼎原眯著眼享受在日光下懒洋洋的疏懒感觉,更别说还有韩量在一旁作陪。
“天鹰帮?”韩量眯眼,忆起当日伤了陆鼎原的人。
“你不记得了?那日你应该也见到了。”陆鼎原以为韩量没印象。
“记得,和夏天长的几乎一样,但气质差很多。”他不会将两个人搞混,夏天给人很阳光的感觉,虽偶有沈闷,但那天那个人则过於阴沈了。
“嗯,现任天鹰帮主是夏天的孪生亲弟。”陆鼎原点头。
“难怪你不让飞影杀他,是碍於夏天吧。”
“算是吧!”陆鼎原叹息,夏天的事情真的很乱,不是他一两句说得清的。“至於飞影,除了我能肯定他是被别人带走的以外,其他的,我也猜不透。”
“哦?这麽肯定?”韩量挑眉。
“嗯,如果飞影是自己走的,就绝不会再回来。不过……”陆鼎原沈吟,“他这次回来变得不一样了。”
“你也发现了?”韩量问。
“你也发现了?”陆鼎原回头反问,他发现不奇怪,毕竟飞影跟随他这麽多年,但韩量也发现了,这说明什麽?
“呵呵,他可是我的头号情敌,怎麽可能不多注意些。”韩量笑。
“头号情敌?”陆鼎原一开始对这样的词汇反应不过来,想了想,又看韩量笑得晶亮的眼,慢慢也就理解了大概的意思。脸一红,回过头去不说话了。
但飞影是被人掳走的这一点,也颇匪夷所思。到底谁会掳走飞影?出於什麽原因?谁那麽大本事能在广寒宫如此缜密的防卫系统中人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一个人?还是伤重的人?这个人功夫得有多高?而且,为什麽飞影伤好後又回来了?掳走他的人那麽轻易就能放人吗?一堆的疑问,堵得韩量脑袋疼,於是轻唤,“鼎原……”没动静。
“鼎原?”再一低头,却发现陆鼎原已经在自己怀里睡著了。
“……”韩量轻笑。陆鼎原最近伤势虽见起色,但仍旧很容易累。抱紧怀里的人,韩量起身回屋了。今日是除夕,明日便是大年初一了,这是他在这个年代过得第一个新年,因有了陆鼎原的陪伴,而让他觉得一切都那麽值得期待。呀,说起来,陆鼎原好像还小自己两岁呢,那他是不是该准备压岁钱?可是,自己手上没银子单说,陆鼎原那麽财大气粗好,给他什麽他才看得上眼呢?这个问题,有点难住了一向聪明的韩量。
嗜虐成性129
在韩量的概念中,古代没有电视,没有礼炮,即使是过年,应该也热闹不到哪里去,但事实却远远出乎了他的预料。
晚饭,也就是年夜饭,不再是独门小灶,而是广寒宫众人聚在“聚事堂”上的吃的合家饭。当然,陆家庄的众家丁和陆叔也在陆鼎原的授意下,在下午的时候就让夏天给接来了──工人们是早在十几天前就放假回家了的。这下子,几百口子聚在一起,就算“聚事堂”不小,也终难容下这许多人。於是厅里院外都是人,摆得是流水席,到处是行酒令、劝酒、撞杯的声音,行的酒令也是千奇百怪、花样繁多,看得韩量眼花缭乱,更别说从酉时便没停过的爆竹声了。韩量自从到了古代,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热烈的氛围了,简直比他待惯的急诊室还拥挤嘈杂。
等到了近子时的时候,一帮歌舞伎先後鱼贯著进来了,让原本就拥挤的众人,硬是在厅中央又挤出了一块地方,然後唱的唱、舞的舞,杂耍得杂耍,还有些人便直接走到人群中去和一些人搂搂抱抱了……这场景怎麽那麽熟啊?韩量回过头看陆鼎原。
陆鼎原看著韩量轻笑,扯了韩量的手,悄悄得从热闹非凡的厅堂中退出去。
等回到了陆鼎原的主院中,却发现小何子、夏天、飞影等人早就到了。院子正中还摆了两张桌子,一张小一点的,上面果品、酒水、点心一应俱全,而另一桌大一点的,竟是正包了一半的饺子。
“主子,你们好慢哦!”小何子一边!皮,一边抬起头来抱怨。
“你们不会是打算我们包好回来吃现成的吧?”夏天也是满手白面的嘘他们。
“也不是谁说要亲手包饺子给某人吃的,结果劳累的是咱们几个……”小何子没大没小的拿眼睛横陆鼎原,结果一回头,却发现夏天手里的饺子包得一塌糊涂,“哎呀,和你说了好几遍了,不是这样包的,这样一会儿一下锅会破掉的啊!”
飞影只是笑,并不说话,安静仔细的学著从没干过的活计。
韩量从小何子的话中听出了端倪,瞠大眼看看陆鼎原,又伸出手指不置信的指著自己鼻子,“我?”那意思是,你要亲手包给我吃?
陆鼎原脸一红,放开了韩量的手,捋胳膊挽袖子的直嚷嚷,“我来帮忙,我来帮忙。”在一旁井水中净了手,就加入了面与馅的战争。可想而知,结果又是一番手忙脚乱,惹得小何子的叫喊更大声、更连绵不绝了。
不多时,冬离也来了,身边还跟著一个女子,俨然竟是上次差点被韩量在聚事堂里欺负了去的女孩,虽然打扮变了,但韩量还是认出来了。没办法不认出来,谁叫人家一见他还一副怕得不得了的样子,而冬离也是狠狠拿眼睛瞪了他一眼,加上这女孩算是韩量来这个时代後第一个对不太起的人,所以勉强也算记住了几分。
相对於女孩的羞涩,冬离是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直接吵吵著,“这种活计还是交给我们女人吧,你们几个大男人只会添乱而已。”便拉著女孩的手,加入了包饺子的行列。结果闹了半天冬离那双手也是打杀劫射的灵巧,这种事情根本笨得一塌糊涂,最後重任还是只落在了小何子和那名新来的女孩身上。
嗜虐成性130
既然有人说要亲手包给自己吃,韩量自然不会掺和,乖乖地去一旁架好的锅灶旁看水煮饺子了。等到饺子终於上了桌,众人围著桌子坐下,却又是另一番热闹。
小何子除了会呱噪外,没想到还有一副好嗓子,难得的亲自上场,给大家唱了几曲年节祝酒的民间小调。小何子秀完了歌,冬离不甘心让他专美於前,但自己除了舞刀弄剑实也不会旁的,也不好在大年节的舞剑,只好让小姑娘带劳了,献了一舞。而夏天别看平时一副嘻嘻哈哈的毛躁样子,居然吹得一手好箫,曲调温婉悠扬,也是首喜庆祝福的曲子。至於飞影,那就更有绝活的了,也不是旁的,就是他最拿手的易容术,不过当著众人的面,一张脸一张脸细细的撕将下来,从最初大家看惯的脸,连撕了七八张,男女老幼的都有,最後又恢复到大家看惯的脸,每一张脸都自然得如生长的一般,其中的难度有多大,让众人不叫好都难。
最後轮到陆鼎原和韩量。众人即便玩得再疯,也是不敢闹陆鼎原的,一是终究上下有别,加上陆鼎原积威甚深,二是陆鼎原大伤初愈,和著众人闹将著包了气饺子已经是极限了,再让他出个节目,恐怕就连守岁的精神头都没了。但这并不妨碍众人闹将韩量,尤其小何子,仗著比其他几护法和韩量更加熟稔些,又加上喝了点酒,便天不怕地不怕的指著韩量的名字要节目了。“韩量啊,主子都亲自给你包饺子了,你是不是也该回报个什麽?”
陆鼎原也不拦著,只是笑看著韩量。大年节的,他也不摆什麽主子架子,由著他们去闹。
“回报?”就算有准备什麽礼物,韩量也不打算当著众人面给。“比如呢?”
“比如……比如……我怎麽知道啊?!”小何子跳脚。怎麽能让他想呢?
“啊……有了。”韩量打个响指,突然想到了一个花样。“小何子,你去帮我拿几样东西。”说著,韩量对著小何子一阵嘀咕。众人茫然。
过不大会,小何子拿来了几个白玉杯,西域葡萄酒、女儿红、烧刀子等四五种酒。然後就看韩量在一旁之前包饺子的桌上倒来倒去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过了约莫两刻功夫,才见韩量一脸满意的抱著几个杯子,一堆酒坛过来了。
“你这是干嘛?”夏天抻著脖子好奇道。其他人又怎麽不好奇?只是没夏天最快罢了。
“你们看著就知道了。”韩量笑得神秘,然後摆好杯子,抱起酒坛,“看好了啊!”开始倒酒。
先倒一种,然後换过一种,再一种,等四五种酒都倒了下去,众人愕然发现,那酒在杯子中, 居然也呈现出了四五层不同的颜色,煞是漂亮。
“好漂亮!”几个人同时呼道。
“送你,”韩量笑,举起杯送到陆鼎原跟前,“新年快乐。”
“呀!”
“我也要!”
“什麽味道的啊?”
“怎麽弄出来的这是?”
随著韩量一杯鸡尾酒的送出,众人七嘴八舌的炸开了锅。然後可想而知,当然不可能只做一杯了事,结果就是,在几种不同度数酒的混合作用下,众人都醉了,根本没人能守到五更。
嗜虐成性131(肉渣~)
“量……”
“我在。”唯一还清醒著的只有韩量一人,将醉得迷迷糊糊,开始往他身上腻的陆鼎原抱进了屋。即便是在四季如春的广寒宫里,到了夜间还是有些凉的,陆鼎原的身子不比从前,他可不想让他受冻。
“抱……”醉糊涂了的陆鼎原放下所有的矜持,竟是坦诚的可爱。
“抱著呢!”鉴於院子里还有人,不知什麽时候会突然醒来,韩量可不想让旁人知晓陆鼎原这麽可爱的一面──他想陆鼎原一定也不希望,於是直接将人抱进了密室。
“嗯,”陆鼎原摇头,在韩量怀里蹭著自己的脸,还是那一句,“抱……”
“乖,抱著呢!”这时候韩量已经将陆鼎原抱进了密室寝间。
陆鼎原却不老实,双手抱紧韩量的脖颈,脸扎在韩量的颈窝里一径的蹭,还不停的喊著,“抱,抱……”
这时候韩量总算明白了──他要再不明白他就是傻了,陆鼎原哪里是要抱著啊,他分明是要他抱他!换句现代的说法,就是他要──做爱!
韩量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啊!终於也有陆鼎原主动和他求欢的一天了。
“小鹿乖,这就抱。”韩量一边哄著陆鼎原,一边几下就把怀里人的衣服扒了个干净。
“嗯,小鹿……乖,量……抱。”陆鼎原像三岁的孩童学舌般,学著韩量的话说,手也不老实,也学著韩量的手法,去撕扯他的衣服。可别说是醉著的陆鼎原,就是清醒时的陆鼎原,这日常生活上的事物,他做起来也没韩量顺手,所以直到韩量把他撕扯干净了,他却连韩量的一件外衫都没扒下来。
韩量也是有些性急了,想他从陆鼎原出门开始就没碰过他,算算也两月有余了,之前因心里惦记著陆鼎原的伤,还不觉如何,如今叫陆鼎原这一撩拨,竟是片刻也难耐了。也不及宽衣,抱著陆鼎原直接趟进了温泉去,草草清洗过便直接闯进了陆鼎原的禁区。
“啊……”
“嗯……”两人同时哼叫出声,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别的什麽。
韩量是狠狠在陆鼎原身体里冲撞了几下,才缓得下来匆匆扒去湿衣,然後就是铺天盖地的吻,吻得陆鼎原几乎没断气。一身青紫印子是免不了的了,韩量在啃吻陆鼎原的空当还低声嘶吼著,“小浪蹄子,你大过年的惹我,看我饶得了你?那就从今年做到明年去吧!”
“啊……哈……量……要……”陆鼎原早被做得七荤八素,哪有空管韩量叫的称谓是男是女?
而韩量也是脑海一片白茫,哪记得现在是几更天又是哪一年,能记得是大年夜已经很不错了。
结果两人这一气折腾了足足了两天有余,从水里做去床上,从床上做去地上,再从地上做到水里,然後再做回床上。陆鼎原被韩量做晕过去,又做醒,韩量有时候累得睡过去,又被陆鼎原给撩拨醒。因有了上次几乎饿晕的经验,密室里如今也摆上了味道不是很浓重的干果糕点,加上一大壶凉茶,两人做爱时,间或点补点吃食,倒也没算饿到渴到。
嗜虐成性132
等到三天後,韩量彻底从欢爱的余韵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从没这麽脏过。两个人是赤身裸体得睡在寝间地上的,因寝间离温泉泉眼不算甚远,所以地热尚温,倒不至於寒到,只是衣服被褥扔得到处都是,身上汗液唾液精液凝结成一片,实在是脏乱到惨不忍睹。
韩量皱眉。要知道在医院待久了的人,多少都有些或重或轻的洁癖的,而韩量洁癖虽不重,但这种程度的脏乱还是让他忍无可忍。当下也不急著出密室,便先收拾规整起来。而首先要打理的,自然是他和小鹿两人。
等韩量把两个人洗刷干净,屋子里收拾利落,回转过头,刚好看到陆鼎原大睁著双眼,也不出声动作,就在床上就著醒来的姿势看著他。
“在看什麽?”韩量笑,过来给陆鼎原穿衣服。其实如果他留意的话,早就可以发现陆鼎原醒来的事,只是他对陆鼎原不设防,所以也没有特意注意四周气息。
陆鼎原对韩量亦然,从来是满心信任的,由著韩量拽胳膊抻腿得给他穿戴衣衫。“看你拾掇屋子。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这密室都是你规整的。”从前陆鼎原进来就是练功,练完就出去,连口水都难得喝,更别说起居在这里了。後来和韩量在这里欢爱数次,因每次进来都是整整齐齐的,加上在外间平日里被小何子伺候得周全,所以从没想过密室小何子是进不来的,总要人收拾整理。只是陆鼎原从来没想过,总是冷冷淡淡仿佛倨傲万分的韩量,会甘心低头弯腰得做这种类似下人的活计。
“我收拾的怎麽了?瞧你一副被吓到的表情。”韩量给陆鼎原套上最後一只袜子,系好袜带。
“可是,这种下人的活计……”陆鼎原还是有点恍惚。
“总有人要做不是吗?这里小何子又进不来。”韩量掐掐陆鼎原脸蛋。
“以後我帮你……”想想又觉得不对,这里是广寒宫的密室,好像原本就该自己收拾的,怎麽说是他帮韩量呢?
“行了,你个大少爷哪会这些。”韩量抱起陆鼎原往外走,打算不在这个问题上再做纠缠。
陆鼎原觉得心里一股热,灼烧般的,说不上是暖还是疼。他从来都是被人伺候得好好的,也不觉得什麽,可他从没想过韩量也这般伺候著他。今天蓦然发现,原来韩量也一直将他伺候得好好的,宠得好好的……
“比起那个,咱们来说些更要紧的吧!”韩量将陆鼎原抱到寒玉床前,终是觉得太寒,没敢让陆鼎原直接坐到床上,而是自己坐上去,然後让陆鼎原坐在自己腿上。“你看看这个。”
陆鼎原接过,发现正是自己给韩量的那本玉虚宫内功心法。“这怎麽了?”
“你先告诉我,你现在内功在第几层?”
“内力不足一成,但内功还勉强挂在第三层,怎麽了?”陆鼎原茫然反问。
“你难道从来都不知道,你把这本心法练错了吗?”
嗜虐成性133
“啊?”如果换做别人说这种话,陆鼎原一定一掌就把对方劈死了,连多看一眼都不会。可是这话是韩量说的,即使难以置信,陆鼎原仍是愿闻其详。“怎麽这麽说?”
韩量也在想怎麽和陆鼎原说才好让他接受,毕竟内功对於练武的人来说,绝不仅仅是重要而已。想他陆鼎原可以毫不在乎的将辛苦修得的几十年内力传给他韩量,不但说明了他对他的在乎,也恰恰说明了他对自己内功的自信与自负。现在他突然告诉他,他日夜艰辛得练了几十年的功夫是错的,那与他也绝不仅仅是难以接受那麽简单,而是简直像个笑话!而韩量,不想让他的小鹿受伤。
“或者应该这这麽说,你不是练错了,而是练得恰和我意?”韩量突然想起玉虚宫双修的部分,笑得难免一脸淫荡。
“你到底在说什麽?”陆鼎原皱眉,少见韩量笑成这样子过。
“来,和我一起看这本秘籍。”韩量将陆鼎原在怀里调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又紧了紧双臂,才打开手中的玉虚功。
韩量先将册子按著陆鼎原习惯的方法,从左至右的翻了一遍,但只翻到一半的位置,也就是书册正中,记录功法第九层的位置;然後又按著自己看书的习惯,将书册从右至左的一页页翻开,也翻到一半的,记录第九层的位置。然後看陆鼎原,“怎麽样,看出什麽了?”
陆鼎原知道韩量绝不会拿这种事和他闹著玩,也知道韩量鲜少说废话,所以从一开始,他就看得仔细,即使那已经是他看过很多遍的东西了。被韩量这一翻弄,陆鼎原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却说不出到底怎样。
“再翻一边。”陆鼎原皱著眉,努力想整理出些思绪。
韩量笑得欣慰,就知道他的小鹿聪明。於是依言再翻一次。
又看了一次,陆鼎原总算是看出点门道,“你是说,这玉虚功有两种练法,而我练得是前一种。”
韩量点头。
“那你怎麽说我练错了?”陆鼎原还是不解。
“来,看看前一种和後一种有什麽不同。”韩量对比著,掀开前一页和最後一页。
“不同?”陆鼎原努力的看。
画册上的人画得都极模糊,一开始会让人误认为是画者画功差的原因,但画上的人除了形体模糊外,动作身姿却是惟妙惟肖的,所以由此可以推知,其实并非画者画功差,而是故意为之的。
陆鼎原看了半天,从那模糊的形体上,确是看出了些差异,或者说,能感觉出是不同的人,但具体怎麽个不同法,陆鼎原还真说不明白。“好像衣服什麽的,略有不同。”
“呵呵,是衣服的问题,也不是衣服的问题。”韩量笑,决定不再逗陆鼎原,而直接说道,“直接点说吧,是男和女的区别。”
“男和女?你怎麽看出来的?”陆鼎原瞠大眼,结合之前韩量说他练错的话,难道他的意思是──自己练得是女子的功法?
嗜虐成性134
“你来看,”韩量指著画册上人物胸部的位置,“这里画的是女子的胸部,所以略宽,稍显圆润;这边则是男子的,平板而直线条。”
“……”陆鼎原没说话,但那表情分明像是在说──乱猜的吧?
“呵呵,”韩量笑,知道确实缺乏说服力,又将画册分别翻到男女功法的第七层,“你看,从这层开始,画册上的人物就没有再穿衣服了,”陆鼎原又指著上面人物的胸部位置,“这两个半圆分明画的就是女子的胸部,虽然隐讳;而这边男子的,就没画那两道多余的线。”
他居然手指画册上女人的胸部说那是两道多余的线!陆鼎原直想翻白眼。好吧,至少他说服自己那是女人了。
“那也就是说,我练了二十多年女子的内功?”陆鼎原回头问韩量,在得到韩量一个肯定的点头後,又续道,“我练错了功,你做什麽笑得一脸窃喜?”
韩量勾起唇角,笑得一脸戏谑,“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为什麽一本武功秘籍上要分别画上男女两种练法,而且画法还那麽奇怪?”韩量说著,还晃晃手里的册子。
“来,说吧,你到底都发现什麽了?弄得神秘兮兮的。”陆鼎原一副做好了准备的架势。
“好,我就一项一项说。”韩量点头,可脸上分明做出的表情就是在说──小心别吓到你!
“洗耳恭听。”陆鼎原笑。
“首先,这本秘籍是分男女两种练法,这之前也说过了;再有,这秘籍记录的是一本双修的功夫,男女可以一起合练。前两层,是筑个人根基的部分,所以像一般功夫一样,是分开来练的,第三、四层,许是功夫尚浅,所以既可以双修,也可以分开来练,可是从第五层开始,这玉虚宫就必须开始双修了……”
“可是……”陆鼎原有话要说。
“等我说完,”韩量挥手打断他,“我知道你要说得是你单独练到第七层的事,这个我等下给你解释。”韩量接续之前的话,又道,“而第五层和第六层还好,双修时也只是一起修炼罢;但从第七层开始,这门功夫就要开始行道家的采补之法,才可以修行的了,这也就是为什麽画册上的人,从第七层开始没有衣服的缘故。”
“采补?”
“阴阳相调,也就是你们说的行房。”
韩量说到这,陆鼎原的脸“腾”得一下烧了起来,终於知道刚刚韩量为什麽笑得那麽奇怪了。
“再有,大概因为画者是女子的缘故,所以不好意思将男女的性特征画得过於清楚,才会让人一时分不清上面的男女。”
“性特征?”韩量的遣词用字还是让陆鼎原时常感到茫然。
“就是这些一下子就能分出男女的地方。”韩量一把抓上陆鼎原胯下的肉块,换来陆鼎原一声低喘。
“最後,说一些纯属个人猜测的情节。”韩量还有别的话要说,并没有打算在这时候再和陆鼎原滚到床上去,所以在陆鼎原明白他的意思之後,也就一掐作罢,再不毛手毛脚。“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另一间密室里放的那些画像,就是历任广寒宫宫主的画像和她们最喜欢的傍身之物是不是?”
嗜虐成性135
得到陆鼎原的一个点头後,韩量接著问,“最左侧穿了一身道袍的,可是第一任宫主?”
“正是。”
“这就对了,看她傍身之物是柄拂尘,而非道家习武者常见的长剑或软剑之类的,可见她道行深厚,且以修道为先,却未必尚武。那麽这本秘籍,很有可能并非一本武功秘籍,而实际上是修道秘籍。”
“修道秘籍?有什麽区别?”陆鼎原有点跟不上韩量的思路。
“呵呵,道家修炼的最终目的是什麽?”韩量含笑问陆鼎原。
“最终目的?修道就修道……”陆鼎原突然想起什麽,“难道是捉妖?”
“哈哈哈,你比我还能想。”韩量越来越发现小鹿的可爱之处,“就像修佛的最终目的不是受苦,而是成佛一样,修道的最终目的,也不是尚武,而是成仙。”
“成仙?”陆鼎原彻底被惊到。
“是,道家无论炼丹、习武还是铸剑,其实最终目的无非是肉身不死、长生不老、得道成仙罢了。”韩量摇摇手里的秘籍,“所以很有可能,这是一本修仙秘籍。尤其你再看你们这教派名字起得,广寒宫。难道你从来没想过,这本来就是月中仙宫的名字吗?本来就是给神仙住的。”
“啊!”陆鼎原被韩量说的一愣,显然是从来没想过的。
“据我猜测,你们第一任宫主,原本该是道家出身,也该是有自己的配偶的──就是你们说的相公。但可能因某些原因分开了,於是她偷了她原所在道派的秘籍,独自出来立派。”韩量推测。
“你怎麽不猜她是无意中得了这本秘籍,才出来单立门派,而甩了原来的相公?”陆鼎原也和韩量一起玩起“我猜我猜我猜猜猜”了。
“不会,这是本双修的功夫,她没道理得到後反而将另一半甩了;而且你说过,你们第一任宫主已经将功夫练到第八层了,那也就是说她必然双修过。再有,你看这功夫名字──玉虚功,显然出自道家。最後还有一点,我想她应该将这本双修的法门传下来过,但以她这麽矜持的性格,不可能说得太明白,从她画画都画得如此含混就能知道,所以这法门在後人的传承中,或者故意,或者疏忽,而丢失了。”
“什麽意思?”前面几句还好理解,最後几句韩量说得让陆鼎原有些不知所措了,故意丢失?难道还是人为的不成?
“你看,你们这功夫只有掌门人可以练对不对?”
陆鼎原点头。
“这密室的进法也是口口相传而没有记载的对不对?”
陆鼎原再点头。
“所以我说,这双修的法门,就是这功夫前面女子练,後面男子练的练法,你们的第一任宫主应该也以口口相传的方式告知过下一任宫主。”
陆鼎原想了想,也只能继续点头。
“然後,你看,你说过,前几任宫主都练到过至少第七层,说明她们也双修过,但是後来的历任宫主最多也只练到过第五层,加上你说广寒宫原是女子帮派,所以我推测,应该是广寒宫变成女子帮派的那时开始,那男子的练法就被故意丢失了。或者,在长期没有男子的情况下,那男子的练法渐渐在传承中丢失了。”
“好吧,就算你说的都通,但是前提是,这真的要想你说的,独自一人只能练到第五层。”陆鼎原有自己的脑子,就算对韩量再百依百顺,也没到人云亦云的地步。“问题是,我就独自练到了第七层,难道你忘了吗?”这也是陆鼎原一开始就想说,却被韩量禁止讨论的问题。
“好,”好问题!韩量极为欣赏,就差鼓掌叫好了,“下面我们来说你的问题。”
嗜虐成性136
“按照我的分析,你的母亲并不知道男子的练法,也不知道双修的法门,所以传给你的是女子的练法,对吗?”
“是。”
“但是你是男子。记得你和我说过,你在受伤吃干支果之前,也不过将功夫练到了第三层是不是?”
“是。”那不堪回首的往事,陆鼎原已经和韩量说得很清楚了,也不介意再提一次。
“我想,那问题应该是出在干支果上。你当初说,干支果一蒂双枝,分别为阴阳两果,但阴阳两果难分彼此,你也不知道自己吃得是哪个?”
“确切的说,除去给你那颗,我根本没见过另一颗果子的样子。那一年父亲病逝,母亲将自己与父亲关在一起不吃不喝。我年纪尚幼,一气之下无处发泄,便出门寻衅,加上些扬名立万的心思,便不知天高地厚的找上了天下第一鞭,结果虽胜了,却是昏迷著让人送回来的,等醒过来的时候,干支果也吃过了,宫主之位也加身了,母亲撑著最後一口气,交代了些宫里的要事,旁的都没来得及细述,便去陪父亲了。”陆鼎原一脸回忆的怅然。
“嗯,”韩量将陆鼎原抱得更紧些,不想那些过往伤了陆鼎原的神,努力拉回陆鼎原的注意力,“所以我推断,你吃的那支为阴果。你当初以童子之身练女子玉虚功,体内纯阳与功法相抵触,所以很难有所成,才会练到第三层就没有进展了。等到吃了干支果,阴果的功效将你体内纯阳与功法相作用,在你体内形成了一个小的阴阳二界,自然达成了阴阳双修的效果。再加上干支果增长的那六十年的功力,才会让你能独自突破第七层。”
韩量分析得头头是道,陆鼎原听得一脸恍然。“还有,随著你练功时间渐长,有没有觉得欲望渐盛?而且所渴望的对象都是男人,却独独对女子没有兴趣?”
陆鼎原脸一红,却是没答话。
“那是因为你体内男阳渐渐消耗,不足以满足你练功所耗之故。”
“可是这寒玉床能压制我的欲望啊!”虽然只是暂时的。
韩量摇头,“人在遇到危机的时候都能或多或少的激发潜能,这寒玉床因为阴寒,对於男子,便能激发出潜藏的阳气和能量,所以能达到事半功倍之效,对於身体本就阴寒的女子而言,这床却未必是练功的好东西。你在寒玉之上练功,固然激发了你体内潜藏的男阳能量,达到了暂时的压制欲望和练功作用加倍之效,但却加速了你体内阳气的消耗。”
韩量说到这里不禁皱眉,“你可知道你如果体内男阳耗尽,会是什麽结果?”
“我变成女子了?”陆鼎原直想笑,难道练个功夫还能变身?
“当然不可能!”韩量气,为著陆鼎原的无知者无畏。“一个男子,如果原阳耗尽,那就只有亡命一途。”
陆鼎原一震,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可是我每次从外面比武回来,又可以练上好一阵子,这又怎麽说?”
嗜虐成性137
“那倒要感谢你天生的受虐体质了。”韩量对於这个在性方面一片白茫无知的人,是既欣喜又後怕,如果当初……他怕是已经见不到他了。“欲,这个东西,是能增幅人体内之气的,就像做爱做到高潮处,往往男子越做越热,女子却是越做越寒的。你每次出去带伤而回,其实是满足了你身体的欲,在欲望高跌的情况下,阳气增幅,加上你精气守而未泄,恰恰是最大幅度的滋养了阳气,所以才能每每让你又撑上一阵子。”
“照你这麽说,我不是早该一命呜呼了?”
“这就是我後怕的。”韩量抱紧陆鼎原,“感谢你的受虐体质,感谢让你发现自己体质的人。人的身体是有自我保护功能的,所以在你体内阳气渐弱的时候,才会产生难以压制的欲望。但如果不是你有受虐体质,一般人满足不了你,可能你就会随便找个女子或小官去做爱,但一般的性爱是不能使你得到男阳的,而精气外泄,只有让你男阳损耗更快罢了。”
“哦?那什麽方法才能让我补得阳气?”陆鼎原好奇。
“嘿嘿,”说到这个,韩量又笑出一副偷了腥的猫的德行,“说来也简单,就是把精液灌进你的身体里,无论是从上面那张嘴,还是下面那张嘴。”
陆鼎原一怔,终於明白自己为什麽那麽爱吃韩量的那个东西了,原来不仅仅是因为那曾经做过他解药,於他有特别意义的原因,还因为,他的身体本身就渴求著它。
“你别又笑成这种样子。”陆鼎原将脸埋进韩量的胸膛里,实在不好意思看他。
“好了,”韩量拍拍陆鼎原,“这几日我也将你喂得够饱了,你正好趁此机会练练功,感受一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你呢?”陆鼎原看著韩量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我出去给咱们张罗些吃食,毕竟身子饱了,肚子可还饿著。”韩量哈哈一笑,“你也别练太久,一会儿记得出来吃饭。等你把我说得都想明白了,晚上我们再来探讨下双修的事。”
说到双修,陆鼎原一下脸红到耳根。
“想什麽呢你!”韩量弹了他脑门一下,“我说的是练功。”
“哦!”陆鼎原捂著脑门,一副乖巧的模样。惹得韩量又狠狠咬了他两口,才独自出门去。
“哎呦祖宗诶,可算出来了,”韩量刚出房门,就迎来了小何子的咋呼声,“这都大初四一早了,众兄弟可都等著给……”小何子突然发现,怎麽少了一个人?要说的话也吞掉一半。“主子呢?怎麽就你一个人出来了?”
“你说众兄弟等著干嘛?”韩量问。
“等著给主子拜年啊!”小何子一边说,一边往里边探头探脑,“主子呢?不是让你给做死了吧?”
“说什麽呢你!”
“哎呦喝!”小何子挨了韩量和夏天一人一下,冬离和飞影则是一脸黑线。
“小何子,你是越来胆越大啊?”韩量皮笑肉不笑。
“嘿嘿,不敢不敢。”小何子也是一头汗,都怪这过年的喜庆气氛搞的,让他都没大没小起来。
“哼哼……”韩量只是冷笑两下吓吓他作罢,知道是夏天回来了,这小子心也放下了,就又开始呱噪放肆。“去备些吃食,一会儿你家主子出来要用的,还有,让众堂口的兄弟明儿个再来,今儿你家主子忙著练功,没空。”
“主子能运功了?”众人皆是一喜。
“应该是没问题了,”韩量也是高兴。“等一会儿他出来看看成效才知道。”
“是,属下等告退。”一行人高高兴兴的,就要离去。
“等等,你们去忙,影留下。”韩量叫住飞影。
嗜虐成性138
“公子?”飞影不知道韩量找自己什麽事。
“坐吧,趁著鼎原不在,有些事情想问你。”韩量招呼飞影坐在院中未撤走的桌椅旁。桌上有糕点,各式各样的,壶里甚至还泡著热茶,年节的气氛还很浓,但韩量的眼却慢慢冷了。
飞影不知道韩量要问自己什麽事,但感觉出韩量周身散发出肃穆而冰冷的气势,该不是话什麽家常,不由语气也恭谨起来。“公子要问属下什麽事?”
“鼎原是怎麽伤的,把经过重头至尾、详详细细的讲给我。”韩量锁住飞影的眼,眸光如冰凌般冻人。
“公子,”飞影一窒,痛苦也水波般漫上双眼,“是属下护主不力。”
“没人会追究你的不是。你九死一生护著他,我已经很感谢你,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经过。”韩量用平板的声音陈述著事实,听著并不像安慰人的话,却让略显激动的飞影很快平静了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飞影从他们出发後发现有人跟踪开始讲起。“……原本我们以为比武不过是各派掌门之间的争斗,却不想对方车轮战,连一些副手堂主类的也上去比划,为了不失了主子宫主的身份,我和夏天、还有几名护卫也上去了,结果或多或少都带了点伤。等到最後一天主子比武的时候,连著四、五个门派的掌门在走过了百招之後诈败,加上不足百招便败在主子手下的,主子一人练战了七、八人有余。等到主子体力明显不支了,上来了一个叫全有道的,满口仁义道德,非说刀剑无眼,要……要比划拳脚……”
飞影说到这里已经有些说不下去,韩量知道这个全有道一定就是事情的关键,也不打扰催促,只默默的倒了杯温茶,递给了飞影。
飞影接过茶杯,借著喝茶的动作稍稍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继续道:“等到他和主子比划的时候,却掌里暗藏毒针,先是用虚招诱主子追击,接著便趁主子不备将毒针一掌拍进了主子丹田。主子丹田受伤,对方又招招紧逼,主子情急下抽出了随身软剑,对方却在这时故意撞上剑刃,假装受伤,又用内力向众人喊话,说主子不守规矩,暗藏武器伤人。接著便有人递武器给他,他步步紧逼,将无法运功的主子重伤在擂台上。”飞影说到这里,已经双肩颤抖,双拳紧握。
韩量却没什麽动作,还是原来的姿势,还是原来的表情,甚至连气息都没有变,只是他身边的空气骤冷,仿若三九的天气,冻得人飕飕的。
飞影深吸口气,接著说道:“开始我们没反应过来,只知道主子拔剑,一定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等发现主子只守难攻,甚至守都守不住的时候,事情已经晚了。我们几个冲上去将重伤的主子解救下来,对方的人就一片喊打喊杀的开始追杀我们了。”
“大概就是因为主子在台上耽误的那会功夫,又不得不运功抵抗,才致使毒针游走,飞影将人救下来的时候,主子只来得及说一句‘回宫’,就晕过去了。”小何子这时候邻著食盒进院来,接续了飞影的话的同时,一滴泪怎麽也没忍住得落了下来。
“夏天为了让我们冲出山庄,带了一拨兄弟去断後,然後就是那时没了音讯。”飞影补了一句。
後面的事不用他们说,韩量也差不多已经猜到,无非就是对方派了大批的人马追杀,力求赶尽杀绝,而飞影和小何子带著一众兄弟千辛万苦的保著陆鼎原往回赶。可韩量还是红了眼睛,让他心疼心酸的,是陆鼎原撑著不昏倒也要说出口的两个字──回宫。他临昏倒前,即没有说自己的伤势,也没交代毒针的事情,只说了要回来。韩量却比谁都明白那句话的意思,陆鼎原不是要回广寒宫,而是要回到他韩量的身边来。而为了他的这个愿望,又有多少个兄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甚至生命?
嗜虐成性139
沈默,蔓延开来,韩量不说话,飞影和小何子也开不了口。时间就在寂静中流过,直到“吱呀”一声,陆鼎原的房门打开。
“你们都在啊?”陆鼎原含笑的声音传来,带著节日的喜庆。
“怎麽样?练功可有成效?”三人的脸色具是一整,韩量首先发话,回首时已满眼温柔的笑意。
“哎呀,那个一会子再说不迟,主子先来吃饭,饿了吧?”小何子也是笑,恢复往日呱噪的本领,一边说著,一边从食盒里往外端吃食。因食盒最底层垫了个炭火烧的小暖炉,所以所有的食物还都是热的。
陆鼎原脸色一红,也不知为的韩量的还是小何子的话。
飞影也没说话,低著头默默地给陆鼎原倒茶。
虽不好意思,但陆鼎原还是问出了口,“今儿什麽日子了?”
“初四。”三个人的大合奏。
陆鼎原落座,伸手从怀里掏了三个红包,“原本预备年三十给的,结果都醉了。”陆鼎原边笑边递了出去。
“谢谢主子。”
“谢主子。”小何子和飞影自是痛痛快快接过,毕竟每年的这个时候通常能收到陆鼎原特意给四护法准备的一份大礼。
“我也有啊?”韩量却是有些傻眼,怎麽说自己也比小鹿大,却被他给红包,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弥漫胸间。
“讨个喜庆而矣,你别想太多。”按理说韩量即不是他的属下,又比他年龄长,他实在没资格给韩量红包的。但想到韩量在这里连个亲人都没有,似乎也从没在广寒宫里领过月钱,一个大男人手头别说银两,甚至连个铜子儿也没有,总是说不过的。是自己一直以来疏忽了,既然想到了,当然要补上一份厚礼。
韩量笑,既然陆鼎原给,他就拿著,他也不是那麽别扭矫情的人,非要去钻什麽牛角尖。怎麽这也算小鹿的一番心意。一边收起红包,韩量一边给陆鼎原布菜。
“各分舵的堂主和陆家各分号的管事都已经携家眷来了,韩公子说让他们明儿个来拜年。”小何子毕竟是总管,这广寒宫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得惦记张罗著。
“嗯,你们安排吧!”陆鼎原努力往嘴里填著事物,不明白怎麽自己拼命的吃,还是没有韩量状似悠闲的吃得快。
“你慢点,小心噎到。”果不其然,韩量刚说完,陆鼎原就噎到了。韩量赶紧又是拍背又是递茶的。一旁的小何子和飞影一起抬头望天,就好像上面飞过了什麽凤凰麒麟类的珍禽异兽似地。想他们跟了陆鼎原十年有余,什麽时候见过陆大宫主出过这种丑啊,也就韩量有这本事。
等一顿饭吃罢,韩量携陆鼎原回屋,小何子和飞影告退。临走前,韩量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对飞影说了句“把他的宗卷过两天整理好给我”。飞影回头与韩量眼神一交汇,当下明白了韩量说的“他”是指谁,略一点头,安静退下。
“怎麽样?确有效果吗?”等进了屋,也不去密室了,韩量直接问陆鼎原。
嗜虐成性140
“嗯,武功确有精进。”陆鼎原眼睛晶亮,显得很兴奋。“只是,既然知道了男子的练法,那我……”
韩量已经知道陆鼎原要说什麽,不等他说完,便一脸遗憾的摇头。“恐怕不行,你女子的练法已经练了这麽多年,要转练男子的谈何容易?且不说从头练起需废去你之前的全部武功根基,就说你男阳损耗过甚一事,还能不能再练男子的练法还是成问题。”见陆鼎原神情稍有颓靡,韩量赶紧接续道,“况且,你身上有干支果雌果作用,我体内有雄果,两厢结合也许刚好事半功倍,”韩量搂紧陆鼎原,“你难道不想和我双修吗?”
陆鼎原身子狠狠一抖,“双修?”抬起希冀的双眸,“真的可以吗?毕竟我不是女子。”
“不试怎麽知道?”韩量眨眨眼,逗陆鼎原。
“量……”
“来,我们现在就来试试。”韩量搂著陆鼎原到床上去。
“在这里?”陆鼎原傻眼,这里是他的寝室,可不是密室。
“想什麽呢你!”韩量哈哈一笑,就手狠拍了陆鼎原屁股两下。“不是和你说过了,第三、四层的双修就是一起修炼而矣!”
“……”陆鼎原脸一红,没答话。让他怎麽说?说才从韩量的身下滚下来不久,就又想滚到他胯下去?他可没这脸。
韩量在床的一侧盘坐好,又让陆鼎原盘坐在另一侧,两人一床头,一床尾,隔床相望。“这书中在男子配合练法的画像下写了‘坐望’二字,我虽不知其详,但揣测如此,你我先来试试,如实在不行,再想他法。”
陆鼎原点点头,在韩量的示意下,两人同时开始调息运功。双目微睁处,正好彼此相望。慢慢得,随著两人相对时间渐长,呼吸开始趋於一致,脉动频率开始相同,甚至内息在体内的行走速度都开始相同。
七七四十九个大小周天下来,韩量是没什麽感觉,陆鼎原却著著实实得出透了一身汗水,用手一拭,竟是微寒的。
收功而起,韩量赶忙问陆鼎原。“怎麽样?可是有不适?”
陆鼎原摇头,一脸的惊喜,抓过韩量的手就去抚他的小腹。
韩量触手处,一片温热的肌肤,再不像几天前,陆鼎原的小腹因丹田受损而总是凉凉得一片。
“虽没见功力立刻精进,但真得管用,也许这双修可行。”陆鼎原抓著韩量的手并没有放开,眼中一片欣喜。
“嗯。”韩量笑,将陆鼎原搂进怀里。总算,总算是有办法了。他一点也不喜欢病恹恹的小鹿,那个剑指江湖、趾高气昂的小鹿,才是他爱的。
“对了,”抱了陆鼎原半晌,韩量突然想到什麽,“我也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你等等。”说著,韩量一骨碌爬起来,像门外闪身而去。
“量……”陆鼎原反应不及,待追出门来,正好看到韩量笑得极开心的从他那间特意给他安排的工房里出来。陆鼎原心里一阵哆嗦,已经大概知道了这韩量的礼物会让他用在什麽地方。
嗜虐成性141
“这是什麽?”两个人已经在密室里窝了三天三夜,实在是怕小何子他们随时来找,也就没再往里钻,而是大白天的就放下了陆鼎原寝间的床帐,躲在里面轻声细语的研究起韩量新拿来的东西。
“呵呵……”韩量只是笑,不说话,等著看陆鼎原自己能不能研究出用法。
“这个小人儿很像你。”拿著鼓弄了半晌,陆鼎原还是没弄明白手里的东西怎麽用,却越看那不大点的汉白玉小人越像韩量。
“是啊,原本不是这个形状的,这东西也没打算大过年的给你,不过实在是想不出新年礼物了,便把它打磨成自己的样貌送给你了。”韩量拿指尖戳戳那自己样貌的小人脑袋,笑得一脸邪恶。
“你不是已经送过我新年礼物了?就是那杯很漂亮的酒。”陆鼎原讶异。
“那个不算。你手里这个是我提前准备好要送你的礼物,那杯鸡尾酒只是即兴表演的节目。不一样。”
“鸡尾酒?”陆鼎原又听到新名词。
“别管那个了,你到底想明白用法没?用不用我告诉你?”韩量已经准备动手抢陆鼎原手里的东西了。
“等等,等等,我再琢磨琢磨。”陆鼎原拿著手里的又是汉白玉小人,又是一堆奇形怪状千年蟒蛇皮做出的布条状东西,翻来覆去的看。
韩量在一旁已经闷笑到要抽筋内伤。打死他也不信几百年前的古人能自己研究出现代样式的男用贞洁带用法,更别说他还把贞洁带的肛塞部分做成了自己的样貌。
“对了,给你新做衣服合身吗?”陆鼎原一边鼓捣手里的东西,一边不经意的问。
“新衣服?”韩量满脸茫然。
“年三十开席前就派到各宫了,咱这主院是第一个送到的,你没看到?”陆鼎原挑眉。
他只知道那天春宫的人送了两个大箱子进陆鼎原的卧室,又看陆鼎原含笑没说什麽,他哪儿知道那是什麽?他又没打开看过。“我去看看。”
“左手边的那个是你的。”对著下床去的韩量,陆鼎原追加了一句。
韩量打开箱子一看,居然满满一箱新衣,从内衣到外衫、棉衣、夹袄、大氅、斗篷一应俱全。“这都是给我的?”
“我知道少了点,”陆鼎原从床上探出头来,“这次定做的匆忙,等过了十五,还有两箱送来,你先凑合穿。”
韩量彻底傻眼,这还少?
结果当天晚上,在陆鼎原的寝间里,上演了一场只有一个模特,也只有一个观众的服装秀。而韩量终於知道,原来不停地穿衣服脱衣服,也是件挺累的事!
等到第二日初五,陆鼎原和著韩量一起,受了众堂主和管事的拜;初六陆鼎原又领著韩量给各家的孩子派了红包;初七一早就拉著韩量到城里逛庙会去了,直直逛到晚上,若不是外面下起了大雪,夜市不得不提前闭,陆鼎原还有可能逛到大半夜;结果初八韩量就被陆鼎原拐去广寒宫後山外堆雪人打雪仗去了。
(六六在这里祝亲们2011年新年快乐!O(∩_∩)O~)
嗜虐成性142
韩量从不知道陆鼎原这麽孩子气,这麽能疯能玩。他从没逛过庙会,就是在现代也没有;也没放过鞭炮;路边摊倒是吃过,但没吃过糖葫芦。结果他首次感受到庙会的人挤人、人挨人,即使他用内力不著痕迹的稍稍逼退了些左近的人潮,也不得不把陆鼎原搂进怀里才能防止两人走散。然後就发展成他和陆鼎原啃一串糖葫芦,鼻尖顶著鼻尖地吃面茶;等到了晚上,还被陆鼎原硬抓著放了满满一板车的爆竹。看著放烟火时陆鼎原像个孩子似的在自己怀里又叫又笑,韩量第一次觉得,过年其实也不是那麽无聊和没意思。到两个人打雪仗打得累倒在雪地里,手牵著手仰面接受著雪花和阳光的抚慰,陆鼎原说:有你在真好。然後为了这句不算情话的情话,韩量把陆鼎原扛进密室足足做了三天三夜。
等陆鼎原清醒著从密室出来的时候,这年节也基本快过完了,再有两天就正月十五了。
“量呢?”陆鼎原一出门就只看到小何子。
小何子一脸就知道你得这麽问的表情,“被秋影叫走了,大概在聚事堂吧!”
陆鼎原本来还想进一步再问,却被嘴里的味道呛得差点喷出来。“这什麽东西?”
“药粥。”
“撤了。”陆鼎原皱著眉,嫌弃的推开。
“韩公子特意吩咐要我给您煮的。”小何子也不动,闲闲地搭了一句。
陆鼎原看看小何子,又看看眼前还冒著热气的粥。其实也不是那麽难喝,就是中药味重了些。再抬眼看小何子。
小何子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家主子眼里写著:真的是量让你拿来的?於是小何子好不留情的将头狠狠点了下去。
陆鼎原慢慢挪过刚刚推开的粥碗,低下头,开始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吃将起来。虽然那表情说不上是享受还是痛苦,但到底一口没停的就碗里的东西吃了进去。
等都吃完了,陆鼎原才想起问来,“这治什麽的药?”
“还能有啥,帮您固本培元,恢复功力的呗。”小何子一边答话,一边将刚刚食盒里没端出来的菜色一样样都摆到餐桌上,竟是满满一桌的药膳。
“……”陆鼎原瞠大眼,“这不会是……”
“是您的午膳,而且韩公子吩咐了,要全部吃完。”小何子脸上没什麽表情,实际上肚子里已经快要笑岔气了。
结果等韩量都回来了,陆鼎原还在和那桌子药膳奋斗。
“这是午膳还是晚膳?”韩量问。
“午膳。”小何子答。
“不是吧?你从中午吃到现在?将近两个时辰?”韩量瞠目。
陆鼎原鼓著腮,一脸委屈,却因为嘴被食物塞得满满得而说不出一句话。
“实在吃不下就算了。”韩量看陆鼎原实在吃不下去的样子了,便俯身张口将他嘴里的东西接了过来。“不是很难吃嘛!”说著,又伸手拿过陆鼎原手里的筷子,拣了几口桌上已经冷了的菜吃。
被从口中夺食的陆鼎原是满脸通红,小何子则在一旁惊掉了下巴。
嗜虐成性143
“小何子,照著这个再做两份的量,拿暖炉温著,我和鼎原这两天要进密室练功,没事别来吵我们。”韩量满嘴的食物也不碍著他说话。
“好。”小何子闻言退下去准备食物。
“两份?”陆鼎原却听得胃部一通抽搐,实在有点想吐。
“别这种表情,那是两天的量,到时够不够吃得还是一回事。”韩量掐掐陆鼎原脸蛋。
“两天?”陆鼎原脸一红,想到韩量刚刚直接就告诉小何子,他们要在密室两天不出来。
“我是希望这两天能帮你突破玉虚功第五层。”韩量心有别想,倒是没注意到陆鼎原的心思。
“两天突破到第五层?”陆鼎原诧异,一是没想到韩量去密室当真是要和他一起练功的,二是他现在才勉强挂在第三层,韩量居然想要他两天突破两层,这是不是有点太难了?“做什麽这麽赶?”
“你不知道我现在和你一起练功一点效用都没有吗?”韩量斜陆鼎原一眼。
“啊?”怎麽会?这事陆鼎原真的不知道,也没想到。他以为双修对自己有用,对韩量应该也是有用的。
“我现在玉虚功已经练到第五层,到了不双修便难以进展的地步,可你才练到第三层,我们一起修炼当然是你有效果而我没有啊!”韩量坐在桌子上,顺手扯过陆鼎原的一缕头发来把玩。
“……”陆鼎原半天没说出话来,直到小何子来,才被韩量一手食盒一手拉著得进了密室。
进了密室,看韩量果然全部心思都在练功上,陆鼎原也不敢再做他想,於是踏踏实实练功。只是两日过去,即使陆鼎原竭尽全力,终是时间太短,别说练到第五层,就是突破第四层也难。加上陆鼎原丹田受损後,不仅功力大减,男阳更是甚亏,两日功夫练下来,竟是被欲火烧得厉害,看著盘膝坐在他对面的韩量,只想扑上去和他滚在一处,那还有心思继续打坐?
韩量发觉陆鼎原气息有异,睁开眼睛一看,发现陆鼎原竟气息微喘、直愣愣的看著他,连眼睛里都是一片被欲火烧出的濡湿。韩量扑过去一把将人按到地上,一手悄悄摸到陆鼎原丹田气海穴处使内力探看了一下,果然功力大增。韩量笑,狠狠啃上陆鼎原的唇。
陆鼎原在韩量的手摸到自己的下腹部时,已经忍不住开始颤抖了,到韩量的唇吻咬上他的,他便蛇一样的缠了上去,双手双脚还不够,恨不能整个身子都纠缠在一起才好。
韩量感觉到陆鼎原缠著自己不停得又磨又蹭,也被他撩拨得欲火中烧,大手沿著他的腰侧曲线一路揉搓到下体,却发现陆鼎原的宝贝根本还绵软著,不由嗤笑。这小子,果然是不给点厉害是不行的。於是狠狠掐了他股瓣两把,唇齿也开始用力,几下就把陆鼎原的嘴唇吃得又红又肿的,陆鼎原却在这时再也忍不住的哼咛出口。
嗜虐成性144(肉)
“呵呵,叫大声一点,我喜欢你的声音。”韩量放过陆鼎原被咬得几乎渗血的嘴唇,一路沿著脸颊下滑,又去啃他的耳朵。
“量……”陆鼎原连声音都是颤音。
韩量揉过他的双珠,伸指去探他的後庭,却发现陆鼎原前面虽然还半软不硬的,後面却已经是淫水泛滥了。“这麽有感觉吗,嗯?”韩量曲指在他穴口处狠狠弹了一下。
“啊~”陆鼎原的娇声随指落而起。
“很好,我喜欢。”韩量为了听陆鼎原的叫声,又连弹了数下手指,直弹得陆鼎原的後穴一片红肿,如小嘴似的撅起,并伴随著阵阵不规律的痉挛,而每一次痉挛,都会有丝丝淫液被从穴口中挤出。
“量……给我……给我……”陆鼎原双眼已经开始迷蒙,双手更是无意识的在韩量身上抓挠著。
“……”韩量的唇从陆鼎原的耳垂移到胸前,到左胸前的时候,取代耳饰存在的,是一道深褐色的整齐切痕。陆鼎原的伤虽然好了,在小何子的灵丹妙药下疤痕也没有留下,但胸前红嫩上的一抹不一样的颜色却怎麽也抹不去了,像是要证明和记忆它曾经受到过的摧残似的。韩量在吻上那抹深色的痕迹时眸色变深,舌尖反复不停的绕著哪里打转,不知是要安抚还是挑逗。
“哈……哈……”陆鼎原却是觉得受过伤的乳首更加敏感了,韩量的每一下舔弄仿佛都直接舔上了他的心脏似的,让他几欲窒息。欲火更是排山倒海得袭来,让陆鼎原双腿紧夹住韩量的腰身,一阵哆嗦过一阵。
“量……进来……进来……”
韩量轻松深入三指,又一番刮搔,直惹得陆鼎原尖叫连连。
“啊……量……要……进来……快……”陆鼎原粗喘连连,急得眼泪都冒了出来。
“求我啊!”韩量却还有心思玩。
“求……求你……”陆鼎原哭喊,只觉得身体冷一阵热一阵的,什麽都顾不得了。
“求我什麽?”韩量扒开陆鼎原的股瓣,烙铁似的硬挺顶在陆鼎原的穴口处,却偏不给他想要的。
“求你进来……求你……”
“进去干吗?”
“进来……插我……求你……”陆鼎原觉得自己要疯了,摇著头,拼命往韩量怀里扎。
“求谁?”韩量嘴上用劲,要得陆鼎原胸口一排齿印;腰身也用劲,只不过仅进了半个头部,怎麽也满足不了陆鼎原的需求,成心吊得人发疯。
“主人……主人……求你进来插我……求你……”陆鼎原终於领悟韩量想要他说什麽,於是一口气吼完,就在他话音还没落的时候,韩量一鼓作气的闯到了底,换来了陆鼎原长长的一声尖叫。“啊……”
“哈……舒服……要……”随著韩量的阵阵撞击,陆鼎原就像要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在腰上似的狠狠挺弄。
韩量也不拦著,只是更卖力得鼓弄著陆鼎原的身子,陆鼎原直被韩量操弄得喊哑了嗓子。两个人整整做了一夜,就像之前的每一场欢爱,激情而粘腻。唯一不同的是,这次韩量反而射了三次,却一直禁锢著陆鼎原不让他解放,直到天亮前的最後一次,韩量才让憋了一夜的陆鼎原终於射了一次。而射过这一次後,陆鼎原也累得昏睡了过去。
嗜虐成性145
等陆鼎原醒得时候,已经是正月十六下午了。之所以明明白白的知道是下午,是因为窗口处斜射进来的光。这里不是密室,这里是他的寝间。
“主子您醒了。”小何子一直在帐外候著,听到陆鼎原起身的声响,赶紧掀开了床帐,伺候主子更衣著靴。
“量呢?”陆鼎原眨眨眼,每次房事过後,基本上都是韩量伺候他周身事物,突然醒了看不到韩量,还真有些不习惯。
小何子伺候陆鼎原穿戴的手一顿,也眨眨眼,有点无措地回首看倚在房门口的飞影。
“公子说要出门办点事,这两天不在。”飞影话说得很慢,不知道是在斟词琢句,还是在想著什麽。
“这两天不在?”陆鼎原有点发懵。韩量在这里无亲无故的,办什麽事需要亲自去?还一去就是两天?“我知道了。”但陆鼎原到底是陆鼎原,没有碎嘴的习惯,只淡淡应了声作罢。
飞影却还有话要带到,“韩公子嘱我转告主子,让您这两天加紧练功,他说……”说到这飞影有点说不下去了。
“说什麽?”已经穿好鞋袜的陆鼎原起身,也不用小何子梳头,随便找了根发带一系了事。
“他说他回来时要检查。”飞影低下头去,飞快的说完。
陆鼎原一怔,然後笑开了。“了解了。”
小何子和飞影对看一眼,都没再开口。
“小何子,”陆鼎原将小何子难得的沈默看在眼里,说的却是旁的,“晚膳多备点,你和飞影就在这里和我一起用吧!”
“啊?”小何子脸一苦,“韩公子特意吩咐,你的一日三餐都得是药膳,而且……”而且我已经答应了夏天晚餐陪他吃啊!小何子暗暗在心中尖叫。
“一日三餐都是药膳?”这回脸苦得就不只小何子一人了。
“不止,”小何子伸手,“还外加一日两次的大补丹。”
看著小何子掌心里的药丸,陆鼎原实在不想接过来。他已经吃了个把月的药了好不好?生病受伤吃药他没话说,但现在他已经好了啊?做什麽还把药当饭吃?甚至比饭吃得还多?
“您就吃了吧,这药有数,韩公子回来要点查的,到时候数不对,您不累得我挨公子罚?”小何子也很无奈啊!他知道公子疼主子,但问题是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敢随便逼主子的好不好?旁人他不知道,至少他小何子现在就吓得腿肚子直抽筋。
陆鼎原无声的叹口气,将药拿起来吃了。现在是每个人都摸到他的软肋了,无论何事,只要搬出韩量,他就真的没辙。
被小何子这麽一打岔,也忘记了要飞影和小何子陪他吃饭的事。飞影是下午就不知去向了,换了秋云来当值。小何子则是给他摆上晚膳後就匆匆走了,看那一脸的闷骚样,就知道准是和夏天去凑堆了,陆鼎原也没拦他。於是就变成陆鼎原一个人吃晚饭了。
这是多久都不曾有过的事了?陆鼎原拿著筷子一下一下戳著盘子里的食物,本就称不上美味的药膳,加上一个人用膳的清冷,让他越发食不下咽了。已经习惯了吃饭时有人陪伴,已经习惯了吃饭时有人给他布菜,已经习惯了吃饭时有人一边说他吃得少一边紧迫盯人的看他吃完最後一口饭……那麽多的习惯,让他此时突然的非常不习惯。而这份不习惯,让他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量现在在干吗?也在吃饭吗?他去哪儿了?和谁在一起?为什麽不提前告诉我?为什麽不带我一起去?他不会不回来了吧?
嗜虐成性146
陆鼎原越想心越慌,然後就把自己弄得惨兮兮。饭也吃了没几口,功夫也静不下心来练,觉也睡不著。
两日很快就过去了,在小何子还没发现陆鼎原的失常,飞影还没想好怎麽劝的时候,韩量就已经回来了。
“一切都好吗?”韩量直接回的陆鼎原的寝室,却发现屋里只有飞影在。
飞影指指桌子上陆鼎原吃剩的东西,道:“又成猫食了。”
韩量皱眉,“不盯著他就不知道好好吃饭吗?”
“你确定不是那个东西太难吃?”那日当飞影听到小何子说给主子备的是一日三餐的药膳的时候,也有点被吓到了。
“小何子的手艺我尝过,不至於。”说著,韩量也不嫌脏,舀了一勺桌上陆鼎原吃剩的药羹就往嘴里塞。“真的不难吃。”吃完还对飞影道,“不信你试试?”
飞影面无表情,全当没听见。
“他人呢?”
“密室。”飞影看向密室方向,“进去有两个多时辰了。”
“我进去看看,辛苦你了。”韩量拍拍飞影的肩,就要进密室。
“这麽做真的好吗?”飞影赶在韩量进密室前,匆匆问了句。
韩量回过头,一笑,什麽都没说,转身进了密室。
进了密室,韩量以为会在外间看到打坐的陆鼎原,却没有;以为他又不知轻重的去寒玉床上练功了,也没有;直到进了寝间,还是没有。最後,韩量实在温泉旁找到呆坐的陆鼎原的。
“你在干嘛?”韩量可不信有人把脚泡在温泉里,手撑在地上,两只眼睛发著直还能练功。
“量?”闻声猛一回头,发现是韩量後,陆鼎原一骨碌爬起来,直接向韩量扑了过来。“你回来了?”
韩量接住一头扎进自己怀里的人,轻拍著他的背道,“嗯,回来了。”很少见到陆鼎原这麽热情的时候,韩量微微一笑,低头汲取陆鼎原发顶的味道。嗯,还是小鹿身上的味道好闻!
陆鼎原却是一怔。檀香的味道?量这是去哪儿了?怎麽会染了一身这种味道?味道虽不重,也称不上好闻难闻,但陆鼎原还是一下就闻出来了。只是,他不敢问,只将脸在韩量怀里埋得更深。
“好了,像只撒娇的猫似的,弄得我痒。”韩量像哄孩子似的拍拍陆鼎原的屁股,“这两天功夫练得怎麽样了,我看看。”说著,手就往陆鼎原的丹田探。
“啊?”陆鼎原一僵,没想到韩量不是说著玩的,而是真的像夫子考学生似的要检查他的功课。
韩量也不用查了,看陆鼎原的表情就知道了。“没练?”
“练了,只是……”陆鼎原喃喃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只是?”韩量挑眉,“只是都练到发呆去了吧?”
“嘿嘿……”陆鼎原讪笑。
“哼,还笑?看我怎麽罚你。”韩量把人直接往肩上一扛,换来陆鼎原一声尖叫。韩量扬手对著屁股就是两巴掌,“屁股今天洗了吗?”
“洗了……”低低软软的声音。
嗜虐成性147(肉)
“洗了?”韩量直接将人扛到隔壁寝间按到床上,“你刚刚在那里不会就是在想这个吧?”韩量一手指指温泉的方向,一手已经狠狠掐揉上了陆鼎原的胯下之物。
“唔……”陆鼎原哼咛一声,双手就要往韩量脖子上缠。
韩量却将陆鼎原的双手扯过来绑在了床柱上,“说了是罚你,哪有那麽简单?”韩量邪笑,三两下撕干净了陆鼎原的衣服,又将他双脚也绑上了床尾床柱。
陆鼎原四肢大开的看著韩量下床去拿东西,过了一会儿,竟是大大小小的道具拿了一托盘。
“量……”陆鼎原声音直抖,知道自己这回终究好过不了,但到底多多少少是些期待的。说是惩罚,但韩量的惩罚又有几次真的伤过他?每每把他操弄得欲罢不能倒是常有的。所以陆鼎原的颤抖,与其说是怕的,不如说是激动的还来得贴切些。
韩量过来,开始一样一样给小鹿上家夥,一边上,一边还给陆鼎原解释著。“虽然我很喜欢听你的声音,但这个东西是不会碍到你太多的,顶多让你叫得不是很痛快罢了。”说著,韩量拿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玉珠,珠子两头嵌著皮带子,将珠子塞进陆鼎原嘴里後,将皮带系在了陆鼎原的脖子後。
“唔……”陆鼎原实在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麽作用,但仍是乖乖的含在了嘴里。
然後韩量不知哪找来了两个小夹子,分别夹在了陆鼎原的两侧乳首。
“嗯……”随著夹子上身,陆鼎原疼的身子一抖,下面肉却开始慢慢硬了起来。
看陆鼎原的东西硬了,韩量笑了,拿出两个皮环,松紧有度的将陆鼎原的根部系了起来。
“唔……”陆鼎原动了动腰,对於身上的诸多东西,有点不适应。这些东西都是他不曾见过的,委实也猜不透韩量想做些什麽。
而後韩量再拿出的东西,陆鼎原就认识了。一只蜡烛,还有一根巴掌大的小鞭子,当然,还有那根让他又爱又恨的小玉棒。
看著不起眼的一堆小东西,如果是以前的陆鼎原,谁要是告诉他这些东西能让人要死要活,他绝对不相信。可是现在,陆鼎原深信,自己绝对好过不了。
果不其然,几件东西叠加在一起的威力,绝不仅仅是加成那麽简单,而是翻几倍的成长。
韩量先是拿著燃著的蜡烛代替手指在陆鼎原身上慢慢抚触。蜡油顺著烛身滴落,到烫贴上陆鼎原的身子时,已经没有那麽灼人的温度,但仍是热著的。从胸膛,到小腹,再到大腿根部,陆鼎原被那热度骚弄得心痒难耐,哼咛著辗转著自己的腰身。
而这时,那戴了有一会儿功夫的嘴里的玉珠终於显出威力来,下颌有些酸,嘴却是闭不上的,唾液顺著嘴角一直流。陆鼎原羞愧难当,想用舌头顶出去或整个含入嘴里根本都不可能,皮绳固定在哪里,长短刚好得让人愤然。
嗜虐成性148(肉)
而这时,那戴了有一会儿功夫的玉珠终於显出威力来。下颌有些酸,嘴却是闭不上的,唾液顺著嘴角一直流。陆鼎原羞愧难当,有种类似失禁的羞耻感。想用舌尖将玉珠顶出去或整个含入嘴里根本都不可能,皮绳固定在哪里,长短刚好得让人愤然。
“唔……”量……陆鼎原想叫,怎奈出口的却是模糊的声音。
韩量用食指刮了下陆鼎原流下的口水,嘿笑了一声,便用舌尖舔了去。陆鼎原看到,小腹处一阵抽搐,欲火烧得更旺了。他突然很想感受韩量的体温,不由挣动得更激烈了。“唔……唔……”量……量……
韩量却哪里会让他挣开,莫说绑他的绳子都是特制的,就算不是特制的,以他们从来行房时不得用内力的规矩,陆鼎原也是挣不开韩量绑人的手法的。
“别急,还早得很。”韩量用指甲刮划著陆鼎原小巧的乳晕,玩得正起劲。
陆鼎原看到韩量接下来拿起的东西,抽搐的就不仅仅是小腹了,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韩量拿的也不是别的,就是那根小玉棒。很慢很小心地扶著陆鼎原的分身插进去,插得也不是很深,没有插到根部,但陆鼎原还是流下泪来。
这次韩量没有捆住陆鼎原的腰,插玉棒的时候全靠自己的手劲按住,等韩量的手一撤开,陆鼎原疯了似的拧动腰身,却也只是让那东西随著他的摆动存在感更强烈了而矣。
韩量的手段却不仅仅如此,只见他拿起那柄一掌长、头发做的小巧鞭子,邪邪一笑後,对著陆鼎原的分身便抽了下去。
“唔……”陆鼎原长声尖叫,身子高高弓起,但因嘴里有东西挡著,出口也不过就是尖锐点的呻吟罢了。
陆鼎原疯狂的摇著头,身体渐渐漫上一层深色的粉红,泪珠被甩得四散破碎,唾液一直淌过半边脸颊,分身高高举著。无论他怎麽扭动、怎麽躲,韩量的鞭子却总是能刚刚好的抽在他分身的敏感带上。血液奔流的声音就鼓动在耳边,心脏仿佛都快跳到喉咙了,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仿佛变成了敏感带,无论韩量的手抚去哪里,哪里都热烈的回应著。
几乎所有地方都被照顾到了,却有一个地方始终被彻底忽略了,随著全身的快感潮涌般层层叠加,那里就越发得感觉空虚寂寞。
“唔……嗯嗯……”量……进来……陆鼎原在心里疯狂的叫著,但韩量又怎麽可能听得到?
只是鞭子舞得更急了,从分身到胯下双珠,甚至连後穴的褶皱处一起,韩量的鞭子又稳又准,每一鞭抽下,都让陆鼎原狠狠得抖动过一阵,到最後,颤抖练成一片,陆鼎原抽搐痉挛著,早忘了自己是谁。连後穴都快速的一张一合著,仿佛也在急切地呐喊著想要的疯狂。
“它终於忍不住了?”韩量在这时才恶质的伸进一根手指,去点弄陆鼎原早就迫不及待的後穴。韩量才探进一个指尖,便被陆鼎原的肉穴狠狠得吸了进去,甬道中早就湿滑、滚烫一片,咬著韩量的手指怎麽也不肯放。
“唔唔……嗯唔……”不够……还要……
区区一根手指又怎麽可能满足得了此时的陆鼎原。韩量自然也是明白,两只深入,狠狠刮骚了陆鼎原的前列腺两下,又分指将肉穴扩张到最大。就在陆鼎原以为韩量终於要满足他了的时候,韩量却退了开去。
“唔……唔……”量……量……急切的泪水不只蒙了眼睛,甚至糊了整张脸。
韩量回来的很快,不过眨眼的功夫,陆鼎原却觉得仿佛自己独自挣扎了整个世纪。几乎就在韩量回来的同时,陆鼎原的後庭瞬间便被填满了,但是贯穿他的,却不是韩量的分身。
嗜虐成性149
陆鼎原的後庭狠狠啃咬著甬道中的暖玉玉势,虽说那形状与韩量的如出一辙,让他瞬间便陷入更加疯狂的境地,可仍旧是觉得不够,韩量的脉动、韩量的体温,即使是同样形状的暖玉也取代不了的,欲望的深渊埋葬得他心里更加的惶恐和空落。
量……
泪水更加急迫地泉涌,却不全是因为欲望。想要那个怀抱,想要身体被狠狠填满的同时,被那个胸怀紧紧禁锢。
欲望虽然凶猛,但陆鼎原始终还是在心底剩了半点清明,而不若之前每次都做到心智全无的程度。
量……还要……不够……不是你,这种东西给我再多又怎麽够……量……
可惜韩量听不到陆鼎原心里的呐喊,只是将手里的鞭子舞得翻飞。
从前到後,从肉具到双珠,再到裸露在外的玉势柄,甚至连陆鼎原的股缝,韩量都没有错过,每一鞭都让陆鼎原的身子狠狠弹跳一下,而弹跳的频率则如遭电击一般。终於在陆鼎原的肉具涨成深紫色前,韩量解开了他根部的束缚,而陆鼎原则在不甘中迎来了一次漫长的高潮。臌胀的液体直直将埋在他体内的小玉棒喷了出去,又喷了好几秒才停下,可见给憋得够呛。而陆鼎原也在喷射的最後混了过去。直到晕过去前,他仍是没能完整的叫出一声韩量的名字。
韩量看著晕过去的陆鼎原,若有所思的开始一件件卸下陆鼎原周身的道具。这样的惩罚到底有没有意义?不过是满足陆鼎原的欲望罢了,真得能让他踏下心来练功吗?还是事与愿违,反而会让陆鼎原为了满足欲望而故意不再好好练功了?韩量有些茫然了。
陆鼎原再醒来时,几乎是惊醒的。身畔没有人!陆鼎原“啪”得一下整开眼,却在看到床前的背影时,瞬间安下心来。
韩量伏在案前写著什麽,晨光照在他的身上,给人渡了一层暖暖的金芒。
“醒了?”韩量感觉到投在身上的目光,回头给了陆鼎原一笑。“你可真够能睡的,已经第二天早上了。”一边说著,一边吹干了手里的墨迹,转身折起来递给了守在寝间窗外的飞影。
“起来吃早饭吧!小何子已经将早膳摆在外间了。”韩量说著,过来给陆鼎原著靴穿袜。
“量……”陆鼎原多想扑进那个怀里,但大白天的,门窗又都大开著,他做不到这种尺度。当众给他下跪是回事,让别人看到他们之间的亲密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韩量拍拍陆鼎原的手,拉著他去用饭了。
这三天,韩量几乎没离开陆鼎原半步,不是看著他吃饭,就是陪著他练功。本该是多日来盼望的甜蜜相伴,但不知为何,陆鼎原心里总是不安著。
到第三日晚上,韩量又将陆鼎原按到密室床上了,依然将肉根系了,但没在用那些个奇奇怪怪的道具,只狠狠在他身体里发泄了几回,却直到临天亮前,才容得陆鼎原解放一回。
虽然是他渴求已久的韩量的身体,但陆鼎原的心底仍是刺痛了一下,隐隐预感到什麽,却仍是抵不住在射精後昏了过去。
嗜虐成性150
次日醒来时,他是躺在寝间的床上的,而非密室,周身清爽齐整,甚至连袜子都穿戴好了,只是床上只剩他一人。
陆鼎原掀帐而起,果然小何子和飞影是守在外面的,只不过这回连飞影都不敢拿正眼对他了。
“量呢?”还是那句,只不过询问的语气中没有了那份讶异和实在的疑问。
“公……公子出门办事去了。”回话的是小何子。
“嗯。”陆鼎原只哼了声算做答。
小何子近身要伺候主子穿靴著衣,却被陆鼎原挡了开去,这回连这几日心不在焉的小何子也发现自己主子的不对劲了。
“主子……”小何子慌叫。
“我去练功。”陆鼎原蹬上靴,连外衣都没披,拿发绳系了头发就往密室去了。
“早膳……”小何子看飞影,已经不知道这种情况怎麽应对了。
“摆著吧,我出来用。”说完,人已经闪进密室去了。
“怎麽会这样。”小何子跺脚。
飞影也皱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韩量再回来,已经是三日後了。不过几日功夫,陆鼎原却是眼见著瘦了。不过韩量也没好到哪里去,满身的风霜,一脸疲累的样子。
韩量进门来的时候,陆鼎原刚从密室练功出来,还不及细问,又被韩量推回密室去了。见面第一件事,韩量仍是检查陆鼎原练功的情况。待发现陆鼎原有好好练功後,放松一笑,直接将人捞到温泉里去了。
几日没见,韩量似乎比陆鼎原还急切,在温泉里就要了陆鼎原两次。陆鼎原一直抖,从身子抖到心里去。韩量身上的檀香味更重了,连脱了衣衫都退不去,颈侧发间还有一股风尘的味道,那是妓馆特有的香粉味,陆鼎原去过,自然识得。
量这是去哪里了?妓馆吗?心里被一堆问题堵著,虽然没有被韩量绑住肉根,陆鼎原却是一次也没射出来的。
韩量似乎累极,没有注意到陆鼎原的反应,匆匆要了他两次,匆匆打理了两人,然後就搂著陆鼎原在密室寝间睡过去了。
晚膳是陆鼎原独自用的,韩量还在睡。陆鼎原看他似乎实在乏得厉害,便也没叫醒他,吃过饭後,便安心陪韩量休息了。等到第二天一早,陆鼎原却独自在密室醒来。
出了密室,见小何子和飞影在门口正低声说著什麽,陆鼎原直接问道:“量什麽时候走的?”
两人一惊,大概没想到陆鼎原会这麽快出来。
“主子……”小何子满脸惶恐,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回话。
“天刚亮,寅末卯初时分(现代五点左右)。”飞影淡淡地答,眼睛却是盯著陆鼎原的。
“知道了。”陆鼎原连瞥一眼两人都懒,直接又转身进密室练功去了。
“主子……早膳……”小何子话还没说完,陆鼎原就已经没影了,这回连句话都没有。
韩量这一走,就走了足足七日。头三日陆鼎原还能如常练功,等第三日晚上在房里枯坐了一夜也没等到韩量後,陆鼎原开始心寒了。明明阳春三月的气候,陆鼎原却仿若在数九严寒的雪地里待了半天,不但手脚冰冷,连身子都冻得直打颤。
功夫是练不下去了,每天委顿在密室寒玉床上,心里就一句话:量,你在哪儿?
嗜虐成性151(调教~)
韩量回来的时候,是在半夜,小何子、飞影早睡了。以韩量此时的功力,即使不点灯,也可在黑暗中视物了,所以他一进寝间门就看到空荡荡的床铺是根本没有人睡过的干净整洁。
韩量皱眉。这麽晚了,小鹿不睡觉在干吗?於是抬步往密室走。而进了密室後,韩量看到得是这样一幅场景──陆鼎原全身赤裸的睡在密室里间的寒玉床上,股间後穴处还夹著那只暖玉做得玉势,唇瓣边躺著另一只羊脂白玉的,怀里抱著他自己尚不知道用法的特制贞洁带,手里攒著贞洁带的肛塞部分。
韩量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一股火却熊熊得冒了上来,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欲火还是怒火。他督著陆鼎原练功也不过是为了早日结束这种不上不下、不清不楚的日子,可是看看陆鼎原在干吗?他有那麽饥渴吗?玉虚宫前五层是禁欲的功夫,本应欲望越练越寡淡的,如果不是陆鼎原体质特殊,他应该是连做爱都提不起过多兴致才对。可看看现在,这算什麽?自己这麽多日的辛苦又所谓何来?
陆鼎原睡得并不安稳,所以在韩量气势汹汹的瞪视下,不足半刻他便转醒了。
“量……”原本看到韩量回来陆鼎原是很高兴的,却在看清韩量的表情後开始怕。想到自己之前在做的事,赶紧七手八脚的将东西都推开,却在吓得还来不及躲时,就一把被韩量从床上薅了下来。
“唔……”陆鼎原本来想说什麽,却在近身时闻到了韩量身上那股愈发浓烈的檀香味,一下子什麽话都堵了回去。
“一个人做很爽是吗?”韩量直接将人拎到外间密室绑到了吊环上,“我就让你爽个够。”
陆鼎原一直在抖,却是一言不发的看著韩量将自己绑了起来,看著韩量从里间拿了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出来,看著韩量将他一直不知道怎麽用的新年礼物复杂的上了他的身,看著韩量将那只羊脂白玉的玉势塞进他嘴里,看著韩量拿他亲自做的鞭子往他身上抽……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终於知道那礼物的用法了,让他怎麽也没想到的,那打磨成韩量模样的玉质小人,居然是塞他那里的。欲望又火烧火燎的漫上来了,真不好!陆鼎原垂下眼,含紧嘴里的东西,一声都不吭的由著韩量施为。
韩量如今的力道已经可以拿捏的很好,鞭子抽在身上,会有一道红印,甚至有轻微的肿胀,会疼,但不会留下伤痕。韩量知道陆鼎原是最受不得这个的,每次鞭子一上身,一定欲火焚身、激情难耐,而他抽得位置又讨巧,每一下都在陆鼎原的敏感带上,前胸、腰侧、大腿,分明就是变著法得挑逗,加上每一鞭都带出的清脆响声,那诱惑力就又上了一层。不止陆鼎原的分身高高得举著,就是韩量,下身也难耐的硬了起来。
但不知道韩量是要折磨陆鼎原还是要折磨自己,并没有要解放两人的意思。陆鼎原就那麽吊著,韩量这一通鞭就抽了溜溜一个多时辰。等这通鞭抽完了,见陆鼎原没什麽太大的反应,韩量也觉得不过瘾。毕竟鞭子是陆鼎原喜欢的,却不是他韩量的最爱,索性仍了鞭子,把随身定制的那套手术刀拿了出来。
嗜虐成性152(调教ing~)
陆鼎原这回是真惊到了,他见过韩量分尸解体的手段,难道此时要用在他身上了吗?陆鼎原一个劲儿的摇头,摇得泪水四溅都没有发现。
量,不要这麽对我,不要!
“怎麽哭了呢?”韩量却笑了。陆鼎原终於有点反应了,死气沈沈的小鹿只有让他更加气闷而矣。
走近陆鼎原,却看到陆鼎原眼里真切的惊恐,韩量将冰寒的手术刀平贴上陆鼎原的腰身,“我没有真的伤过你对吗?你该信任我的。”说著,第一刀已经划下,从左腰际到右胸前轻轻的一挑,长长的一道刀痕横在了陆鼎原身上。
在韩量挥刀的瞬间,陆鼎原深吸一口气,狠狠闭上眼,却发现,伤口虽长,却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疼。先不说自己受伤无数,早就已经很耐痛了,光是说这伤口这麽大,出血却不过才几滴,就知道也疼不到哪里去。那刺痛的感觉,与其说是刀伤,还不如说更类似针扎的感觉,只不过这扎得范围有点广。
“你知道吗?人的皮肤分表皮层和真皮层,只要不伤到真皮层,就不会留下疤痕,也不会出很多血,毕竟表皮层除了少量的毛细血管外,是没有真正的血管分布的。”韩量又在说著陆鼎原听也听不懂的天书,几句话的当儿,陆鼎原身上又多了数道伤痕。胸肌、小腹、大腿内侧,长短不一的刀痕、鞭痕交错其上,陆鼎原抽了疯似的抖,痉挛著整个身子看韩量伸舌将刀背上的血滴卷进唇齿里去。
韩量笑,“小鹿的血果然香甜。”陆鼎原的血带著一股他独有的清冷味道。大概是常年在寒玉床上练女子玉虚功的原因,陆鼎原的皮肤比一般男子要细致柔滑很多,肤色也偏白皙,连体温也比常人低上一两度,血色较浅,尝起来有股特有的清香,类似那日他所食干支果的味道。
“量……”陆鼎原终於咕噜出不清不楚一句,带著满脸的泪,惨兮兮的样子。
“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多叫几声来听听。”韩量拿开陆鼎原嘴里碍事的东西,又转到陆鼎原的身後去,转瞬间,原本完璧般得後背上愕然出现十数道刀痕。
“唔……量……”不知是因为疼痛的原因,还是因为这股欲望憋得久了,或仅仅是因为韩量的几句话,总之陆鼎原突然感到欲火如浇了油般的疯涨,瞬间将他的理智烧去七八分了,剩下的两三分,还是他咬著牙死撑,才勉强维持住的。
“真乖。”韩量看著面前被贞洁带勒得圆鼓鼓的两个白皙股瓣,突然就很有据为己有的冲动。想起刚刚尝到的陆鼎原的血的味道,韩量舔舔唇,一口咬了上去。
“唔……嗯……”陆鼎原霎时身子一缩,双腿紧绞住体内的肛塞,无奈那东西粗细适宜却长短不足,半吊子的长度只让陆鼎原更加难耐而已,加上韩量在他股部啃咬的唇齿,只活活让陆鼎原又受了一回欲火浇油的苦。
“啧……”半晌过去,韩量放开被他啃得青紫的半边股瓣,却并不十分满意。总还有别的什麽法,让他成为自己的。突然,韩量眼睛一亮,举刀就刺了下去。
嗜虐成性153(调教完毕)
“啊……”
这次韩量划得可不算浅,刀刀见血,也不管陆鼎原在前面叫的惊神泣鬼,只刻他自己的。等右边终於刻完了,他一路顺著流到脚踝的血迹舔吻而上,到股瓣伤口处,甚至将舌尖探进伤口里去。
“量……饶了我……饶了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陆鼎原终於经不住吓,哭喊了出来。韩量从没这麽对过他,他是真的怕了。如果换了别人,也许活剐了他他都不会哼一声,但那个人不能是韩量!
“嘘,小鹿,你知道吗?据说用口水浸过的伤口,疤痕永远都不会消失,即使用再好的药也消不去,不如我们试试好不好?”哪有什麽好不好的余地,他根本已经在做了不是吗?放开右边,韩量又开始在陆鼎原左边的股瓣上刻划。
陆鼎原疯狂的摇著头。不,这不是韩量,这不是量!不是他疯了,就是韩量疯了,他怎麽会这麽对他?他还记得韩量一次在给他的胸口伤处上药的时候说过,他不要他身上留下任何一道疤痕,他不会留下,也不许别的任何人留下。那今天到底是怎麽了?谁来告诉他,这是场噩梦吗?
韩量两边都刻完,也都用唇舌吮得不再流血,这才餍足的舔著唇角放开陆鼎原股瓣。看著自己的杰作,韩量笑了,很开心的那种。再陆鼎原的股瓣上,两侧分别留著不同的字迹。右侧,一个“量”字,是韩量的名,就像在自己的所有物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一样,这是证明陆鼎原是他的;左侧,“吾爱”两个字,证明陆鼎原是他最爱的人。字刻在这种位置,也许陆鼎原一辈子也看不见,韩量也不打算告诉他。有什麽关系呢?自己能看到就好。韩量咂咂舌,陆鼎原的血还真是美味。
等韩量转回陆鼎原身前去的时候,陆鼎原已经哭得目光呆滞、神色萎靡了。
韩量捧著陆鼎原的脸,拍拍他的面颊,道:“说,我是谁?”
“量……”陆鼎原抬眼,话都含在嘴里,说得有气无力的。
“再说一遍。”韩量亲了陆鼎原唇一口,索要。
“量。”陆鼎原的眼里终於有了点清明,映出了韩量的影子。
“对了,记得,我是量,你是我的……小鹿。”韩量终於解下陆鼎原,而陆鼎原也在掉入韩量怀里的同时昏了过去。
也不知是惊惧交加,还是这些天委实没休息好,总之陆鼎原一觉就睡去了大半日,等他再醒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傍晚的掌灯十分了。
陆鼎原醒来,发现自己是爬睡在自己寝间的床上的,周身已经被收拾齐整,汗湿的发和身子都已经被清洗过,伤口也上过了药,一身里衣也穿得规规矩矩,甚至在他的被窝里,还有一只装满热水的暖囊。难怪他觉得那麽热呢!
撩开床帐一角,发现韩量就坐在桌边,正就著灯火看著不知哪一宫的卷宗,眉头微微隆著。桌上,是一桌丰盛的菜肴。居然不是药膳?!陆鼎原挑眉。
嗜虐成性154
“你还要偷看多久?”韩量终於放下手中的册子,转头看他。
陆鼎原嘿嘿一笑,就要起身。
“小心伤口。”韩量过来,小心的扶起陆鼎原,不让他坐在伤口上。
“干嘛在我床铺里塞这个?”陆鼎原指指暖囊。他这广寒宫四季如春,就是在最冷的三九天气,都用不著这种东西,更别说最冷的日子早就过了。
“你还敢说?是谁不顾自己的身子睡寒玉床睡到手脚冰寒的?”
“你就为这个罚我?”陆鼎原偏著头看韩量,觉得他熟悉的韩量又回来了。
韩量瞪他一眼,不说话。他能怎麽说?说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连著几天操弄个自己看著就恶心的人,还得演得好似一脸陶醉,然後憋屈得自己回来拿他撒法子?他可没这脸。
韩量在餐桌旁坐下,见陆鼎原也没心没肺的就要直接落座,直接一把将人揽进了怀里。“你不知道疼啊?”
陆鼎原一笑,也不去找後账,问韩量怎麽伤他的时候就没顾忌,只享受著韩量当下的宠爱。
韩量像抱孩子似的让陆鼎原悬空著屁股坐在自己腿上,陆鼎原也就理所当然的腻在韩量怀里。
“今天怎麽不吃药膳了?”含入一口韩量夹来送到嘴边的菜,陆鼎原好奇地问道。
“小何子说你最近越吃越少,我估计你也差不多吃腻了,给你换几天口味,过两日还要换回来的。”韩量一边填饱两人,一边随口答著陆鼎原的问题。
韩量说者无心,陆鼎原却是听出了别的意思,“你过两日就要走?”
“不,这次待得时间长点,我陪你七日,七日後走。”陆鼎原问,他就答。
“你……到底是做什麽去了?”陆鼎原见韩量答得顺畅,似乎并无顾忌,终於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韩量看著陆鼎原,只是笑,却并不说话。
“我不能问吗?”陆鼎原小心翼翼道。
韩量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把事情办得了,自会告诉你知晓。”
陆鼎原扁扁嘴,将额头抵入韩量颈窝,待发觉韩量身上的檀香味已经洗净,便埋的更深了些。总觉得那股子檀香味好似在哪里闻到过,但怎麽就是想不起来了呢?陆鼎原皱眉。还不及细想,又被韩量塞了一口食物。
韩量这七日是著著实实全天候的在陪陆鼎原。陪陆鼎原练功──虽然他五层的陪著三层的练,对他自己一点帮助也没有;陪陆鼎原吃饭──无论是前三日的普通饭菜,还是後四日的药膳;陪陆鼎原欢爱,是真真正正的欢爱,不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也不再是一方的肆意施为,而是两个人的耳鬓厮磨,甜腻而热烈。美中不足的是他们能用的体位少了很多,原因自然是陆鼎原屁股上的伤势还没有好透!
这次韩量走的时候,没有再瞒陆鼎原,而是在陪陆鼎原吃过晚膳後,当著陆鼎原的面收拾停当的。
“非得这时候走吗?”陆鼎原问。
“嗯,趁著夜赶路,早去早回,不然还不知要拖多久。”韩量拍拍陆鼎原,“记得练功,我回来要查的。”你早日练得,我也好早日结束这聚少离多的日子。後面这一句,韩量自然是没说的。
嗜虐成性155
待韩量走了,陆鼎原突然感到无所事事的空茫。蓦然回想,竟然记不起自己以前没有韩量的日子是怎麽过的?
练功,练功!陆鼎原甩甩头,对自己说道。
往後的日子依然是这样,韩量回来几日,离开几日。只是离开的日子渐长。从一走七天,到一走九天,再到一走十日,最後终是一月有半月不在广寒宫里过了。
陆鼎原似乎也习惯了这种日子,韩量不在的时候终日就是药膳练功,韩量回来了会改善他几日夥食,然後两人除了在床铺间厮磨的时候,大部分时候仍旧是练功。广寒宫的事物大部分都是冬离在打理了,有处理不了的,也是等韩量回来时问韩量,陆鼎原已经基本上不管事了。不是各宫不禀陆鼎原,而是大多数时候大夥都逮不著他。试问一个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都在密室的人,你能拿他怎麽办?他肯出来吃饭睡觉就已经很让四护法感激涕零了。
所以这一日,当陆鼎原突然心血来潮到聚事堂後房,查阅秋宫这几个月搜罗的江湖近况的时候,不止当值的秋云吓到了,连来给陆鼎原送饭的小何子都吓到了。“主子,你要在这用里膳啊?”
“摆著吧,等我看完这卷就过去吃。”陆鼎原连头都没抬。
“有什麽重要事要您亲自过问啊?”小何子好奇。
“怎麽著,这广寒宫换人当家了?我看个宗卷还得得人批准不成?”陆鼎原瞟一眼小何子。
看主子擒著一抹未明的笑意,知道是陆鼎原拿他调侃,小何子也不怕,只贫道,“瞧您说的,哪敢啊?我可还指著您给我撑腰呢!您要是不当家,我吃谁去啊?”
陆鼎原放下卷宗,过来落座,“就你贫,你还怕没得吃?怎麽,夏天没把你喂饱吗?”
“主子!”小何子顿时满脸通红,没想到陆鼎原会当著秋宫人的面拿这事调侃他。
“好了,说点正经的。”陆鼎原边吃边招呼小何子坐下。“我在秋宫宗卷上看到一些了不得的事呢!这些事,你知道多少?”
“什……什麽事?江湖上的事我哪儿知道?你应该问秋影才对。”小何子凳子还没捂热,就有点坐不住了。
果然这些人是有事瞒著他的。“我有说江湖上的事吗?天下这麽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吗?你对宫里的那些个事,不是最热衷的吗?”
“宫里?宫里有什麽大事吗?”小何子明显松了口气。
陆鼎原瞥了小何子一眼,“你都不知道,我问你做甚?”
“主子……”小何子不依耍赖,陆鼎原才不理他,只吃自己的。
待摆过饭,陆鼎原想到飞影也该回来换班了,正好有话问他,便信步回转自己的庭院,却在还没入院前就听到打斗声,夹杂著好似争吵的声音。
谁敢在他的院子里动武?等等,那声音怎麽听著那麽像量的?
听出韩量声音的陆鼎原没敢近前,远远的听著,以韩量现在的功力,很容易就能发现他的到来,他还是不要靠太近比较好。
“我没做对不起鼎原的事。”韩量的声音对外一贯的冷淡。
嗜虐成性156
“还说没做?我都看见了。”飞影说得咬牙切齿,手底下也没闲著,招招都是狠招。
“你跟踪我?”韩量只是躲,但声音已经带进一丝阴冷,只是能听出来的只有陆鼎原。
“我……只是路过,正好看到。”飞影的攻势一顿,而後更加猛烈。
“偷听偷看,好个路过。”韩量冷哼。
影卫原本的职责之一就是搜罗情报,偷听偷看的事难道还少得了吗?何况他飞影还是秋宫宫主。飞影知道韩量讽他行事不够光明磊落,但是……“为了主子,我什麽事都可以做。”
“哼……”这次韩量直接不屑的一哼了事。天知道他这话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房上背阴处那人听的。
“你们……在说什麽?”陆鼎原手脚冰冷,连自己怎麽从隐身处出来的都不知道。
听到陆鼎原的声音,飞影和韩量同时住手。按著平日的习惯,此时陆鼎原应该还在密室里练功,所以他们才敢在院子里放心大胆的又是吵又是打,就是笃定陆鼎原绝不会听到。可此时……看著陆鼎原幽灵一样飘忽的存在感,两个人都有点慌神了。
“鼎原。”韩量向陆鼎原走去,如果不是躲避飞影攻击的同时,分了大半的精力去注意屋顶上的人,他也不会发现不了陆鼎原的出现。
陆鼎原在韩量伸手去碰他的时候,下意识的一躲。
“你也不信我?”韩量收回手,眯眼。
陆鼎原摇头,喉咙却似堵了个石头,又痛又硬,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主子……”飞影见陆鼎原如此,二话不说就低头跪下了,等著陆鼎原开口询问或责罚。
陆鼎原却连问的勇气都没有,他不想知道飞影看到和听到什麽了,一点都不想。
韩量看著陆鼎原眼里空茫得仿佛魂都飞了的样子,心里一痛,伸手又去揽陆鼎原。可陆鼎原依然是轻轻一躲,动作幅度不大,却刚好避开了他的手去。韩量动怒,伸手照著陆鼎原後颈就是一手刀,直接将人劈昏在自己怀里。
“你……”飞影冲过来,再想拦已不及。
“躲开!我不想和你打。”韩量将陆鼎原横抱而起,内力伴著勃勃的怒气爆发出来,和刚才只是一径躲避时的气势自是不同。说话的同时,眼神却是向房顶之上瞟去。
那里看上去虽然没人,也只能说对方隐蔽的功夫不俗,只是随著韩量气势的勃发,对方也释放出自己的气场来──那股霸气与鸟瞰一切的气势。功力许没有韩量百年内力的高深,但也可知来人绝对不容小觑。韩量知道,只要自己和飞影真动起手来,此人一定不会袖手。他那句话,有多一半是对此人说的。
直到对方的气势汹汹地发散出来,飞影才确切知道他所在的位置。也就在飞影的一个晃神间,韩量绕过他,抱著陆鼎原进屋去了。飞影再想拦,已失了时机。照那人所在的位置瞪了一眼,飞影也走了。
秋云欲哭无泪。影老大,您这是唱哪出啊?不是来换班的吗?小弟我午饭还没吃呐!
嗜虐成性157
韩量抱著陆鼎原进屋後直接去了密室。撕扯干净两人後,韩量就轻抚著陆鼎原身上的字迹开始出神。小鹿自从跟了他,似乎就一直没好过过,他不想再在怒气之下,做出更多伤害他的事。而且他虽然可以对著飞影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没做对不起陆鼎原的事,但真面对小鹿,他却是心有一份歉然的。毕竟他已经做到那种程度了不是吗?也难怪旁人误会。
韩量一边想著,手一边无意识的在陆鼎原身上游弋,直到不经意间探到陆鼎原的小腹,韩量才惊异於手掌下的感触。生怕是自己弄错,用内力又探看了一遍。
果然!小鹿突破玉虚功第四关了!
一个大大的笑容在韩量脸上泛开。
小鹿今天之所以没在密室练功,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今天刚刚突破的吗?如果自己最近刚刚得到的那个消息没错的话,也许……那日子就不远了!
韩量一把搂紧陆鼎原,狠狠得吻了几口。
等陆鼎原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韩量一脸莫名的惊喜。
“量……”一个字,换来一个浓烈的吻。
韩量什麽也没说,直接将人按在身下就做。陆鼎原带著丝丝颤抖,迎接著来自韩量的不同寻常的激情。对於之前的事,他什麽也没解释;对於现在在做的事,他什麽也没说明。难道,他是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吗?如果是,那他确实做到了。陆鼎原甚至更不上韩量激情的速度。
“量……慢点……啊……量……”
韩量按著陆鼎原足足做了一个下午,啃得陆鼎原满身青紫、体无完肤,做得陆鼎原眼冒金星、四肢瘫软,终於在临近子时前,将人放了开来。
待陆鼎原睡醒了,韩量亲自下厨给陆鼎原烧了几个小菜,然後就将人拐上山了。
陆鼎原从不知道韩量是这麽会讨好人的人,陪著他看星星,给他讲他从没听过的希腊故事;守著他等日出,并且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吻他;为他的一句好奇,陪著他在溪水里游泳,并且在水下偷吻他的脚;在晚上架著烤鱼的火堆旁,搂著他跳一些他从没见过却又亲密贴合在一起的舞蹈……总是,这三天韩量做了很多事,每一件事都烫贴著他的心,直把陆鼎原煨烤得乖顺非常,只差没化为一只娇宠,成日黏贴在韩量身上了。
“小鹿,”直到第三日的晚上回到谷中,韩量搂著陆鼎原躺在他们寝间的床上,韩量才问道,“你的玉虚功突破第四层了吧?”
“嗯,已经到第四层了。”陆鼎原猫一样的窝在韩量的怀里,昏昏欲睡地喃道。他这三天和韩量一起,几乎玩遍了广寒宫左近所有的山头,一天睡不到两个时辰,实在是乏得紧了。
“睡吧!”韩量给了陆鼎原发顶很轻的一吻,然後揉抚著他的背,很温柔的手法。陆鼎原在韩量少见的似水柔情中很快的睡去。
等次日一早,陆鼎原在小何子的请安声中醒来,却发现床边身畔不仅是空的,而且是冷的,说明人早就已经走了。
嗜虐成性158
“腾”的一下坐起身,向外望去。床帐外只有小何子一人。陆鼎原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到前几日飞影和韩量的争吵,又想到韩量这几日从未有过的温柔,陆鼎原从头凉到脚,一股绝望海浪一样兜头拍来,拍得陆鼎原一下子又倒回了床上,竟突然间失去了再起身的力气。
“主子?”小何子不明所以,听著主子在床帐中发出的过大的响动,不由出声询问。
“我……再睡一会儿……你先下去吧!”
陆鼎原在床上足足躺了两日,然後自欺欺人的对自己说,韩量此次只是早走些罢了,过几日就会回来的。然後如常的去练功,只是练功的时间从每日八到十个时辰不等,变成不练满十个时辰绝不出来,有时甚至几天就那麽连著转了下来。
小何子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知该如何开口;飞影虽然也担心,但一个人分成好几瓣的忙活,根本分身乏术,也顾不得劝陆鼎原了。陆鼎原却是越等越心焦的,日子一日日如流水般的过去了,转眼三十几天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韩量却是一点回来的迹象都没有。他,不会是真的……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去,陆鼎原赶忙收功不敢再练。再这样分著心练下去,只是受内伤也就罢了,如果走火入魔了才叫危险。
陆鼎原起身,擦擦嘴角的血迹。还好伤得不重,管小何子要两颗丹药即可解决,不然让韩量回来知道,只怕……想到这,陆鼎原心里瞬间刀砍斧剁一般的痛。量他,还会回来吗?
不行,他要问清楚!
陆鼎原突然冲出密室。他要找飞影问清楚,他不能就这麽不明不白的失去韩量,就算韩量真的不要他了,他也要找他当面问清楚到底为什麽!还有,他要他亲口告诉他!不管他受不受得了。
陆鼎原冲出来的时候,正好见到飞影似乎在和小何子说什麽,而小何子的表情可真算不上好看,这已经是他许久不见的表情了。
“主子?!”
“主子……”两人异口同声,但语气和表情却迥异的不止一点。
陆鼎原才没闲心思管他们的闲事。现在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关心!他只想知道量去哪里了,他相信飞影一定知道的,只是从没主动告诉过他罢了。之前他既是不想妨碍量的自由,又碍於自己的颜面──总不能一个大男人像个小媳妇似的缠著问男人的下落吧,所以一直都没过问。可现在,他顾不得那麽多了!
“飞影,量到底去哪儿了?”还能力持镇定的问,是因为指尖在没人看到的袖口里,已经深深的插进肉里去了。
“……”飞影一窒,转头看小何子。怎麽他们刚刚才在说,主子就问起,难道主子听到什麽了?
“主子……”小何子也有点慌,那脸色竟比陆鼎原的还难看。
“说!”陆鼎原很少疾言厉色,即使动怒,也往往是冷冷的一瞟就够旁人抖半天的了,像今天这样只差没拍著桌子瞪眼的情况,真是十几年来头一遭,至少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小何子是没见过的。
嗜虐成性159
“是。”
“主子。”
果然,飞影和小何子吓得同时跪下了。
“公子上雪山了。”飞影低著头,迅速说道。
“雪山?”陆鼎原一怔,怎麽和他想的一点都不一样?这和飞影之前和他争吵的内容有关吗?
“是,确切的说,是天山。”飞影续道。
“天山?量去天山干什麽?”陆鼎原不解。
“最近江湖传闻,今年是天山雪莲花开的日子,公子他……去给主子采花了。”
“采雪莲花?”那个几年才开一次,还不一定开在哪里,开了花期又短,数量又稀少的雪莲花?量他……
“公子前些日子曾和我说过,说什麽雪莲花补肾壮阳,虽未必有江湖传闻的可增长功力,但於主子所练之功却确有益处的,还让我查看药典,细究雪莲的用法。只是我没想到,公子他,真的去取此花了。”小何子接口道。
“那他什麽时候回来?”陆鼎原真恨不得此时此刻就能看到韩量,心里酸酸的、痛痛的,却不是难过。
“公子他……”小何子和飞影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不,应该是很不好看。
“到底怎麽了?”陆鼎原皱眉,隐约感到事情并没有那麽简单。
“公子失去联系了。”飞影头垂得更低了。
“失去联系了?”陆鼎原声音不觉升高。
“是。原本公子一直和我们有联系,却在进雪山後不久,断了联系。”飞影压低著声音,头几乎没垂到地上去。
“几天了?”陆鼎原声音已经有些抖。
“十……十几天了?”
“十几天了?”陆鼎原几乎是尖叫出声,然後跳起来就往外冲。
“主子!”飞影赶在陆鼎原冲出门前将人拦住,“您不能去……”
“我不能放量一个人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地方生死未卜!”陆鼎原吼,伸手去推飞影。
飞影将已经失去理智的陆鼎原抱住,“秋宫的人已经去了。”
“去了?什麽时候?”陆鼎原停止挣扎。
“……七天前!”飞影答得有些艰涩。
“七天前?找了七天还找不到?”陆鼎原开始疯了一样的挣扎,“你放开!”
“主子,公子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主子……”
“放开!”陆鼎原才不管那些骗鬼的话,糊弄别人去吧,他见不到量就什麽都不作数。如果不是他现在功力不足,又有内伤在身,他又怎麽会挣不开飞影?
“影老大,影老大……主子……”秋云火烧屁股一样的跑了来,却在见到陆鼎原的一瞬间,吓得禁了声。
“怎麽了?说。”飞影哪有闲情看秋云脸色,光拦陆鼎原就拦不过来了。
“这……”秋云看看飞影,又看看陆鼎原。
陆鼎原却是反应过来了,秋云分明是有什麽事想瞒自己,一定和量的事有关。“说!”不由一声暴喝。
“是。”秋云吓得当即跪倒在地,“天山雪山崩顶。”
“雪崩?”陆鼎原低喃一声,又一口鲜血喷出。几天没睡的他再也撑不住的直接昏了过去。
“主子!”
“主子!”
“……”广寒宫里随著陆鼎原的昏倒,瞬间乱成一锅粥了。
嗜虐成性160
飞影又要担心陆鼎原,又要担心秋宫属下,还得继续差人打探韩量下落,更得防著某人的不时骚扰,果然是忙得焦头烂额。
小何子见主子又是吐血又是昏迷的,再无心旁顾,专心照看陆鼎原。
陆鼎原这一昏,足足昏过去五六日,却睡得并不踏实,日日梦中吟语,说得也无非都是些担心韩量安危的话。
“量……”终於这日清早,陆鼎原被自己梦中的景象惊醒。梦里韩量被滑落的崩雪埋骨,他到晚一步,踏遍雪山却寻不到他的痕迹。
“我在这。”睁眼处,韩量却在眼前笑。
“量?”陆鼎原傻傻伸手,手指都已经碰到韩量温热的面颊,仍旧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我在。”韩量一手握住陆鼎原抚在自己脸上的手,另一手为惊坐而起的陆鼎原擦著满头的冷汗。
“这是真的吗?”陆鼎原尤不敢相信,甩手就要抽自己一嘴巴。好在功力深厚的韩量反应快,一把拦下了,然後代替陆鼎原的手,用力掐了掐他的脸蛋。
“是真的,我回来了。”
“量!”陆鼎原一下子冲进韩量的怀里,也不管韩量坚硬的胸肌撞痛了自己的鼻子,只一径埋著自己的头,狠狠汲取韩量的味道,双臂更是死死卡在韩量腰上,用力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好在韩量已不若从前的弱不禁风,也不觉太难受,只轻抚著陆鼎原的发和背安慰道:“让你担心了。”
经过这些时日的游走江湖,韩量已经知道这些古人是多麽的矜持,尤其在外人面前,更是做不得半点亲密。可如今陆鼎原在一众下属面前就这麽投进自己怀里,又抹了自己一衣襟的泪,可见他让他担心到什麽程度。韩量无声的叹口气,搂紧陆鼎原,回过头冷冷瞪了不识趣的众人一眼。
还是飞影回神的快,拉著呆愣的四护法出了屋,还顺带手掩上了房门。
待众人出去了,韩量才一把打横抱起陆鼎原,果然见到一张哭花了的小脸。抱著人进了密室,这才敢放心大胆的说话。“怎麽哭了?”
“量……”陆鼎原却仿佛只会说这一句话了,搂著韩量的脖颈,一径把自己往韩量怀里蹭。
韩量一边往里间走,一边三下五除二的撕下两人的衣物。“想我了,嗯?”
“……”陆鼎原不说话,只是抖。
“我想你了,很想。”韩量啃吻上陆鼎原,将人按进床铺里,也顾不得准备步骤,就直接将身子往陆鼎原身体里挤。
三十多天,韩量从没离开陆鼎原这麽久过!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几乎翻遍天山每一个角落的去寻那不知在哪里静开的花朵,只想著那东西是可以帮著陆鼎原恢复功力的大补之物。躲著同样来寻的不知哪门哪派的武林同人,躲著不知为何踏进天山的大内高手,躲著天山本地的观庙派帮,还要想方设法不时给山下待命的几个秋宫下属传信号,韩量一个人在天山越上越寒的险地里探寻。等好不容易找到了雪莲花,韩量看著含苞待放的花朵,足足守了十数天等它花开。待花朵终於绽放,韩量小心翼翼地将两株雪莲连根拔起,却不知怎麽触动了山顶积雪,他又和雪崩抢时间,总算抢到了雪莲,却差点被雪活埋。好在雪质松软,不是那种带著大量泥沙冰块的,韩量解救自己同时,首先保护的,却是好不容易得到的雪莲。到终於可以下山之时,却发现因为自己守著雪莲不好传递信息,秋宫的一众属下冒进了雪山,刚好赶上了自己拔雪莲时造成的雪崩。又一路走一路捡人,等韩量终於将人都敛乎齐了,这才一路赶回来。
嗜虐成性161
没见到陆鼎原的时候,不觉得怎麽想,等见到了,才发现思念竟如排山倒海般袭来,自己竟如此这般的牵挂。尤其看到陆鼎原昏迷不醒,只因担心他时,韩量几乎没揉碎了心肝。虽然小何子说主子已无大碍了,虽然他探出他身体尚安好,但韩量还是坐在床畔足足守了陆鼎原一夜。好在第二日清晨他就醒了,不然韩量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住不疯掉。
吻他,狠狠的吻,啃咬得连韩量的嘴唇都破掉;插他,狠狠的插,深入得连韩量都在颤抖。
陆鼎原抱著韩量一直哭,和著哼咛或叫喊,手脚却怎麽也不肯离开韩量的身体。侥是陆鼎原体质特殊,那後庭也早在进入的那一刻就撕裂掉了,血顺著大腿丝丝而下,腥膻的味道在床铺间蔓延开来。韩量抓著陆鼎原的股瓣,在掌心感觉到字迹的线条时,冲撞得更激烈了。
要他!要不够他!
两个人谁也慢不下来,疯了一样的纠缠彼此。没多久,脆弱而年久的床铺就让两个人给折腾塌了。於是又滚到地上去,一丝一毫都分不开的,粘合著、胶著著,明明已经不留一丝空隙了,却还不够,都恨不得将对方揉到自己的筋肉里去。嘶吼的声音渐大,连成一片,有韩量的,也有陆鼎原的。
等两个人终於停下来,恢复了理智,都虚脱得像死掉一次似的,却是谁也舍得睡,仍旧肌肤相贴的厮磨著。
“想你,很想。”韩量操著一副早就哑掉的嗓子,仍是在陆鼎原耳畔轻轻的诉说著。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陆鼎原的泪早就流得流不出液体了,两个眼睛肿得像核桃,却仍是感到眼周刺痛得厉害。因为嗓子哑得厉害,声音破败得连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些什麽。
可是韩量听见了,听得很清楚,於是又将搂得紧得不能再紧的手臂用了用力。
到韩量将两个人洗净从密室里出来,已经是两天後的事情了。小何子已经研究出雪莲的用法用量,而飞影也已经将秋宫的事情处理妥当。
陆鼎原看著韩量一副用罢饭就要离开的样子,即使已经两天没进食,也突然没了什麽胃口,就算小何子特意为庆祝韩量平安做得一桌子菜再美味也一样。
韩量却是吃得津津有味的,他可是吃了一个多月的干饼馒头,终於有顿热饭吃,那是多幸福的事啊!於是吃得风卷残云。
“你一定得走吗?”陆鼎原戳著碗里韩量加给他的菜,怎麽也食不下咽。
“嗯,”韩量这回加著菜直接塞进了陆鼎原嘴里,“等你玉虚功突破第五层,我就不走了。”
“你说真的?”陆鼎原眼眸陡然!亮。
“真的。”又一大筷子菜,塞进了陆鼎原碗里。
“……”陆鼎原笑著,这回比较有胃口吃饭了。
韩量深深一笑,转头招呼小何子再给自己添碗饭。
小何子满头黑线,直觉得自己在喂猪。这韩量也太能吃了吧!他又哪里知道,韩量在雪山山顶上一个多月过得是什麽日子?
嗜虐成性162
干饼白馒头也就算了,到後来守著雪莲花开的时候,因为不敢离开,渴了饿了都是抓把一旁的雪就往嘴里塞,如果不是有百年功力在那里顶著,如果不是玉虚功特殊,让韩量行功的时候能从周围的环境中或多或少的吸收些能量,只怕此时的他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干尸了。加上回来後担心陆鼎原,和在密室中与之纠缠,足足又饿上了两天有余。此时的韩量,觉得自己能吃下一整头牛!
後面的日子,仍旧不咸不淡的那麽过。韩量走半个月,回来半个月。回来的时候就陪陆鼎原练功,走的时候,陆鼎原自己一人还是练功。为了韩量说的那句话,陆鼎原几乎没把自己练疯魔!一天十二个时辰根本不够用,他恨不能不吃不睡的练。
亏得有韩量采来的雪莲补气补阳的顶著,不然照陆鼎原那种练法,又没有韩量精元的随时补充,他不把自己练死才怪!但功力却是突飞猛进的增长著。想当初他体内还有干支果增长的内力的时候,从第四层练到第五层都足足用了三年,可今次,陆鼎原只用了三个月就突破第四层限制,到达第五层功力了。
就像是心有灵犀一样,这次韩量比平时回来的早了两天,正在听小何子抱怨说主子几乎不吃不睡,很让人担心。然後就见陆鼎原披头散发、黑著个熊猫眼从屋里冲了出来。
“量,量,我突破第五层了,我突破第五层了……”陆鼎原是从密室一出来,就感觉到韩量的气息了,於是一股脑就冲了出来。
“真的?”韩量一把将冲进怀里的人搂紧,几乎在得到陆鼎原点头肯定的同时就吻了上去。
两个人在院落中吻得激情忘我,一旁的小何子则一头冷汗。这两个人亲热都不看时间地点的吗?
果然,只听“咕咚”一声,当值的秋云从房上掉了下来,然後来换班的飞影在院门口僵化成一尊石像。
“咳咳……”小何子实在忍不住咳嗽一声。这两位光是吻就已经看得他脸红心跳了,再继续下去,不定会做出什麽过火的事来。是该有人来提醒他们一下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介不介意被打扰?
果然,小何子一声轻咳後,韩量首先回过神来。回过头,看到抬头望天的小何子,摔在地上四仰八叉还不知道起身的秋云,还有石化在院门口的飞影。唉!这些古人果然保守,这点事就大惊小怪的。要知道,在现代时当街拥吻实在算不得什麽。韩量一声轻叹。却忘了,即使在现代,两个大男人当街拥吻的话也够人看的了。
“小何子,备膳,你不是说你家主子几日没好好吃饭了;飞影,安排安排,把上次我和你说的事掂量著办了吧;秋云,这没你事了,回屋睡觉去!”韩量一边安排诸人,一边搂著陆鼎原往屋里走,到最後,连当值的秋云都打发了。
陆鼎原是从回过神来後就埋在韩量怀里没敢抬头的。太……太丢人了!他怎麽就当著那麽多下属的面和量吻成一气了呢?!
嗜虐成性163
韩量这次回来好像特别高兴,手就没离开过陆鼎原身上。人一直搂在怀里问东问西的,到了吃饭的时候,甚至把陆鼎原抱在腿上一口一口亲自喂。可见他高兴到什麽程度!
陆鼎原也是高兴的。其实功力恢复到什麽程度他并不在意,让他高兴的是韩量之前说过,等自己玉虚功练回到第五层他就不再离开了。所以陆鼎原的脸上也一直挂著开心的笑。
“小鹿,还有个把月就到你的生日了,有什麽想要的礼物吗?”韩量一边喂陆鼎原吃饭一边貌似不经意的说道。
“有你在……就好……其他……不重要。”陆鼎原摇头,因为嘴里有东西,所以话也说得不甚清晰。
“呵呵,那怎麽成?去年你生辰,就因为你昏睡著,所以错过了,今年怎麽也要补上!”韩量说这话时,眼里一丝狠戾一闪而过,快得就连离他最近的陆鼎原都没来得及捕捉。
“嗯……那量看著办吧,你送什麽我都喜欢的。”陆鼎原笑得开心,连眼睛都眯了起来。
韩量宠溺的掐掐陆鼎原鼻尖,“我会给你准备一份大礼的。”
等两个人吃罢饭,陆鼎原以为韩量会和以前一样与他相携去密室一解相思、缠绵一番。却不想韩量只是安排他睡下,而後自己去了聚事堂议事。
陆鼎原待韩量走後,独自咬著被角生闷气,以为自己一定睡不著,然後就等著韩量回来好和他算账。谁知道等著等著,人还没等到,他自己就先睡过去了。那也没办法,谁让他已经好几日不曾睡过了呢!
当陆鼎原深夜醒来,身畔却还是空的。陆鼎原一个激灵,连鞋都来不及穿,直接就向聚事堂冲去。
“公子何时动身?”陆鼎原冲到门口,正好听到飞影的问话。
“……”韩量未及回答,已经察觉到陆鼎原的到来,待回身去看,不禁皱眉。陆鼎原披散著头发,外衣松夸夸的挂在肩上,衣带都没系,脚上无靴,仅著著棉袜,一路奔来白袜都已染灰。
“你要走?”陆鼎原却无暇顾自己的形象,只不信自己刚刚听到的。韩量明明说过,只要他练到第五层他就不走的。他却,还是要走吗?
“鼎原,”韩量走过来,一边给他系衣带,一边解释道,“我不是走,我只是去办点事。”
“还不是一样。”陆鼎原咬牙,却没有勇气拂开韩量的手。
“你啊!”韩量系好衣带,又伸手去顺陆鼎原的发,像是宽慰,又像是安抚,只是在陆鼎原稍微一个晃神间,一指点上了他的昏睡穴。
“你……”陆鼎原察觉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吐出一个字,便昏睡了过去。
将软倒在自己怀里的人打横抱起,韩量回过身来面对飞影,“我准备准备即刻就走,等鼎原醒过来你们再和他解释。你们按照下午讨论的将一切都准备就绪,等我消息随时出发。”
“是。”飞影、冬离、小何子、夏天,四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韩量点点头,抱著陆鼎原转身走了。
“我怎麽有点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主子?”夏天挠挠头,看著韩陆二人离开的方向低喃。
“主子就是主子,有什麽搞不清楚的?”冬离不屑。
“可是,最近一年来,几乎都是韩量在使唤咱们耶?!”夏天笑出一张阴险小人的嘴脸,明著挑拨离间。
“特殊时期特别对待。”冬离白了他一眼,才不上当。
“就你事多。”小何子拧了夏天肚子一把。
“哎呦哎呦,娘子你轻点,相公我知错了……”一分疼能让夏天叫唤成十分,惊天动地的动静几乎没吵醒十里外酣睡的野猫。
“你……”小何子脸一红,跺跺脚跑开了。
嗜虐成性164
韩量将陆鼎原抱回主院,安放在床铺上。看著陆鼎原睡著仍紧皱的眉,不禁一声轻叹。他不是不想和他解释清楚,只是此时时间来不及。
“小鹿,相信我!相信我。”又抚了抚陆鼎原的发,好好吻了吻他,韩量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韩量走後不久,陆鼎原就醒了,那时天还没亮。陆鼎原看床铺上还是自己一个人,就知道韩量一定还是走了。还不待生气伤心,就见枕畔似躺著什麽,伸手抄来,是封简短的信函,连信封都没有。笔迹是韩量的,苍劲有力,只是字迹有些潦草,看来是写得很急。字数不多,只有简短的两句话:鹿,数日後与我汇合,等你。切勿胡思乱想。连落款都没有。
掀开床帐,发现小何子就在外间桌上支著肘睡著了,估计是担心他,所以守著没走。
陆鼎原下地著靴的当,小何子就醒了,显然是睡得极浅的。
“主子。”小何子见陆鼎原起身了,赶紧过来要帮著系靴披衫,被陆鼎原挡了。
看主子一脸寒霜的样子,小何子生怕陆鼎原伤心伤身,赶紧解释:“主子,公子真的只是去办点事,因为事急才没容得和您解释则个,您别多想。”
小何子不说还好,越说陆鼎原越气。这分明是有事瞒他,不然何至於这麽担心他多想?
“主子,少则三五日,多则八九日,咱就动身去寻公子了。公子嘱咐过,让您这功夫不能落下,还得勤加练习……”小何子越说声越小,实在是因为陆鼎原的脸色越来越怕人。
“哼!”陆鼎原冷哼一声,也没理小何子,迳自去给自己倒杯水喝。
“我来我来。”发现陆鼎原意图的小何子赶紧接手。心里还在不停的埋怨著韩量——我说公子嘿,您当我们都是您呢?留这麽个难伺候的活儿给我们。您当我们主子这麽好哄啊!
陆鼎原接过小何子递过来的杯子,咕噜噜灌了两口,然後也没说话,放下杯子就转身去密室了。
“主子……”小何子颤声叫道,就怕主子是真生气伤心了。
“巳时让飞影来见我。”陆鼎原在进入密室的前一刻,沉声说道,话音落,人也进了密室。
“呼……”小何子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主子只是生气,还没难过到伤身的地步。一边想著,一边拍拍自己险些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脏,转身出去了。
小何子没看到的是,在陆鼎原另一只低垂的袖筒里,手中始终攥著的一张信笺。
飞影在得到小何子的传话後,早早地就等在了陆鼎原的寝间里。今天不是他当值,但他让秋云先退下了,他知道主子一定是有话要问他。
巳时刚过,陆鼎原便从密室里出来了,精神奕奕、眼带灼光,显然刚刚练完功。
“主子。”飞影要跪,却让陆鼎原一拂的内力给挡了。就这一跪一拂间,飞影已经知道了陆鼎原的功夫恢复了六成有馀,心下不禁一阵慰然。
“坐吧!”陆鼎原落座的同时点点对面的位置。
“……是。”飞影略一犹豫,还是坐下了。
“上次我在秋宫卷宗上看到一些事。”陆鼎原一边说,一边看著飞影。
飞影眼光一闪,已经猜到陆鼎原看到的是什麽,和要问他的是什麽。
陆鼎原看到飞影的表情,已经知道飞影知道他要说的是什麽,於是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江湖上那些事是量做的?”
“是。”飞影略一思索,补充道,“有些是公子做的,有些是公子吩咐我们做的。”
嗜虐成性165
其实韩量做的并不是多麽惊天动地的事,不过是盗了本秘籍,送了个女子,又刺伤了一个人罢了。只不过秘籍是某派所谓的镇派之宝,而这个门派的敌人又相对比较多,偷窥此派武功秘籍的人就更多;至於那女子呢,则是某掌门的女儿,原本要许配给友帮的掌舵做小妾的,聘礼都收下了,却被莫名的送进了某敌派大弟子的被窝,只不过那个大弟子曾是那女子私下仰慕的对象罢了;而受伤的那个人,恰巧是那个大弟子,时间也刚好在睡了女子的隔两日後。
加上韩量在江湖上撒了点钱,貌似急於买个消息、寻个人什麽的,又在几个知名的红楼喝了几日酒,说了些酒後装疯的醉话……於是,江湖上就乱成一锅粥了。
而十帮八派里,乱成一气的,十之八九都是那些个曾经找过广寒宫麻烦的,至於其他几个不相干的,都是些贪心不足、想趁火打劫的家夥。
陆鼎原不想知道哪些是韩量亲自去做的,哪些是韩量吩咐人做的。即便他真想知道,他也会去问韩量,而不是通过飞影的嘴告诉他。
“那这次呢?要我们去哪里汇合?做什麽?”陆鼎原知道,这才是他现下最该知道和了解的事。
“去上次比武的山庄。公子重新组织了次比武,要找回广寒宫在江湖上的面子。”飞影毕恭毕敬道。
“找回广寒宫的面子?”其实是要给他报仇吧?陆鼎原笑。“那为何要等上几日?”
“这……公子要确保参加的门派。”飞影稍有犹豫,不过仍是答得斩钉截铁。
陆鼎原相信飞影说的是实话,但估计其中仍有隐情。他既不想说,必是韩量吩咐过,或有所顾忌,所以陆鼎原也不再问,只道:“何时动身?”
“在等公子消息。”
“行了,我明白了,你下去吧!”陆鼎原点头。
以後的日子因为心宽,倒也过得悠闲。陆鼎原除了练功,时不常的调侃一下被夏天压榨得厉害的小何子,还有幸见到了总是纠缠飞影的那家夥一面。那人举手投足间的气韵和隐忍不宣的霸气,让陆鼎原隐约猜到了他的身份,只是有些事,知道便罢,却不适合说出来,点头为礼也就那麽过去了。只是难免奇怪,这个时候了,他怎的还有心思在这里纠缠?
韩量的消息来得不早,也算不得晚,第五日的晌午要众人按计划行事的消息送到,已经准备就绪的一行人连收拾行李的时间都不用,於当日傍晚就上路了。
陆鼎原啼笑皆非,这些人怎麽比他还急。看著急吼吼得一路狂赶的四护法,陆鼎原终於忍不住问了出来,“怎麽四护法全出来了?宫里不留人了?”
“有秋云和陆叔顶著,还有各宫的三、四席都在,出不了乱子。”夏天笑嘻嘻地一边搜罗陆鼎原车厢里的零食,一边闲磕牙。
陆鼎原的车里现在坐著陆鼎原、夏天和冬离三个人。原本陆鼎原没想坐车,但小何子非说要他保存体力,顺便练功,无可无不可的陆鼎原也懒得和他争,便陪著小何子坐车了。陆鼎原既改坐了车,便干脆让飞影乔了装充当车夫。谁想夏天这个半刻离不开老婆的主儿非要来凑份子,自己来就算了,还拉著冬离一起,说什麽既然三护法都在车上,实在不该让冬离一个女孩子单独吹著寒风骑马。结果小何子也不知道是受不了夏天的纠缠,还是吃醋夏天想得过於周全,自己跑出去和飞影一起驾车去了。
嗜虐成性166
一行众人就这麽没日没夜的赶了大半个月,却在临到地头上的时候慢了下来,众人已经在野外宿营了一日有余,陆鼎原不禁有些奇怪了。
“公子让咱们比武当日到就成。”小何子是这麽解释的。
陆鼎原不置可否,由著众人安排他。
等到了约定的地头上,已经是比武头一天了,但离著比武的山庄还甚远。他们在城里,而山庄在城外隔了一座山的山腰上。
陆鼎原也不急,看著众人和显然已经联络好的掌柜玩著所问非所答的把戏,看著众人去张罗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看著众人莫名其妙的兴奋。
陆鼎原也不问,他相信,一切到明日自会水落石出。
等到次日,也就是比武当日,小何子一大早天没亮便来叫起。看著小何子手里捧著的白色长衫,陆鼎原咋舌,“你确定我是去比武,而不是去招亲?”
“这是公子特意准备的。”小何子伺候主子起身。
等衣服上了身,陆鼎原更是确定之前的想法了。衣服腰身紧而袖口下摆宽松,侧摆开叉比一般长衫还高上寸许,不说比之短打练功服,就是比起平日合身的常服也显得修身得多。加上领、袖、下摆还有腰带上的银线绣边,更加衬得原本就皮肤白皙的陆鼎原更加卓尔不凡。
小何子一边给陆鼎原绑上同色的银线发带,一边解释道:“这衣服侧开比较高,碍不到您什麽的。等您比武的时候,将前摆撩起来别在腰里。袖口、下摆上镶的那些个小圆珠子是磁石,公子说了,咱就比拳脚,不比兵器,谁要是再拿那些下三滥的小玩意陷害您,您就把袖口这麽一抹,那东西就显了原形了。”
陆鼎原举起袖口,看看上面像装饰样的埋在银线中若隐若现的小豆子,但笑不语。
等出了门,陆鼎原又傻了,“这啥?”看著大门口停放的似轿非轿的东西,陆鼎原不禁扭头看一旁随侍的小何子。
“公子说这叫滑竿,只不过是四人抬的超大型滑竿。”小何子挠挠头,“我也不是很懂,反正是给您准备的。”
“您请上座!”夏天低头哈腰地做了一个滑稽的“请”的手势。
“坐?我一路坐著上山?”陆鼎原瞠大眼,第一次在下属面前做出堪称呆愣的表情。
“哈哈哈……”夏天不客气的笑出来,“没错,不仅坐著上山,还要我们四护法亲自抬著。”
看著四护法一致的含笑表情,陆鼎原觉得有点头疼,“一定要吗?”
“公子吩咐的,一定要!”四个人异口同声。
唉!陆鼎原在心里叹气。没脸见人了,这分明就吃定了他不敢反抗。好在近前只有四护法,其他下属都离得远,看不见他此时窘态。
陆鼎原刚要上藤椅,小何子又递过来一件火红色的大氅,领口一圈火狐的皮毛,背後绣著白色的半牙弯月,弯月正中一个大大的“寒”字。“冬日天寒,主子多穿一件吧。”
不用问,一定又是韩量的杰作。也是直到此时,被滑竿吸引了大半注意力的陆鼎原才注意到,不但四护法的穿著整齐划一,就连不远处的一众广寒宫属下,也都穿著统一的服饰,而且右臂上臂处,都绣著和大氅背後一样的图案。不同的是,四护法穿著月牙白的衣服,图案是红色的,而其他属下衣服是黑色的,图案却是白色的。相较自己的纯白和大红,其他人竟是朴素的多。
陆鼎原乖乖的接过大氅套上,连询问也不曾,只是指著四护法袖子上的绣图问道:“这又什麽?”
“公子说这叫袖章,具体用途……”
嗜虐成性167
“大概是好看?”
“增加咱们气势!”
“分敌我的吧?打起来好认。”
四护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众说纷纭,却谁也不敢肯定。毕竟韩量每次都来去匆匆的,很多事情只是吩咐下去做,却没有具体解释清楚到底为的什麽。
“行了,走吧!”陆鼎原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实在不耐他们继续瞎白话,坐上滑竿上的高椅,让众人动身。
“好!!”小何子手搭上滑竿,一声高喝,“出发!”
随著小何子一声喝令,四护法一起将滑竿扛上肩头,後面众下属也呼应的“哗”一声抖开一面大旗,旗上一个醒目的黑色“寒”字,字下面一个蓝色半月牙,竟是与袖章绣样如出一撤。
四护法的站位也有讲究,是韩量特意安排的。左前是飞影,为的便於探看前方敌情;左後是冬离,为了殿後顾陆鼎原後身,也便於指挥此次跟来的大部分冬宫部下;而功夫稍逊的小何子和夏天被安排在陆鼎原的右手边,方便他照顾他们安危,小何子在前,便於伺候陆鼎原也便於听命,机灵的夏天在後,便於照看全局。而这次跟著来的百十来名下属,基本上都是上次和韩量一起守宫的冬宫好手,为得是万一有变时好方便突围。
等陆鼎原一众到达约定的山庄的时候,巳时已过,比武就要开始了,就等著广寒宫的众人了。比武的地点和上次一样,在山庄後院连接後山处,辟处一块能容纳几千人的空场,场地中央架了高台。
陆鼎原还没进後院,就听见有人叫嚣,“广寒宫的人不是怕了吧?想也是,去年这个时候那姓陆的小子被咱们盟主教训的那凄惨样子,不过一年,能有什麽长进?”
“那性陆的小子应该死了吧?今天他们是想找人报仇?”
“报什麽仇?听说那陆鼎原是几百年来广寒宫里出的唯一一个奇才,多少任宫主都没他功夫高?还能有什麽人给他报仇。”
“所以就说咱们武林盟主厉害啊,轻易的就把他给做掉了!什麽魔宫鬼主,在咱们全盟主面前,也不过尔尔!”
“就是,就是,还是全盟主厉害啊!”
“诸位抬爱了,还是托诸位的福,如果没有大家的帮忙,全某也没那麽容易取胜的。”
“应该的,魔宫诸人,人人得而诛之!”
“没错……”
如果不是守门的人还不及往内通报,就被先行开路的秋宫人点了穴道在门口充当门神石雕,陆鼎原也听不到这些无耻论调。无耻到陆鼎原直想笑,见过恬不知耻的,没见过这麽堂而皇之恬不知耻的!
陆鼎原右手支腮,掩去唇边一抹嘲讽的浅笑。
当广寒宫的队伍出现的众人面前的时候,众人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陆鼎原──慵懒的高坐人肩之上,眼含嘲讽,唇带冷笑,座下四护法冷峻威严,身後众教徒整齐有素,更别提一袭火红皮毛衬得人多麽的风姿卓越了。
嗜虐成性168
这里哪还像是一个武林帮派,反而更像一支训练有序的军队了!而陆鼎原,就像是那上位的帝王,鸟瞰俯视著自己的臣民。
有的人已经开始脚软了,而几乎所有的人,都如被施了定身术似的不言不动,更有甚者,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但也只是几乎。
当陆鼎原的坐轿停下来的时候,有两个人迎了上来。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就是上次伤了他的那个人,也就是当今的武林盟主──全有道。而走在全有道身後半步的那个人,愕然竟是韩量!
“陆宫主别来无恙啊!”全有道在走到陆鼎原前三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韩量却没有。
韩量直走到飞影面前才停下,与飞影交换了一个眼神,飞影打了个响指,四护法齐齐将滑竿放落至离地一臂左右的距离。
陆鼎原长身而起,望向韩量。韩量微微一笑,向陆鼎原伸出手。
陆鼎原眼里疑惑一闪而过,但还是信任的将自己的左手放进了韩量的掌心中。直到被韩量牵著飘落地面站稳,陆鼎原才浅浅的回了全有道一句,“托福!”声音无喜无怒,语调平白,听不出是讽是嘲?
全有道眼里也有什麽一闪而过,只不过没人捕捉到,只因,没人在意。
韩量牵著陆鼎原前往高台一侧空著的座位处,“这是给你留的位置。”
“没想到还有我的座位,不是上来就要打吗?”陆鼎原浅笑落座。
“帖子上写了是英雄会,自然是英雄都可以上去比武的。”韩量陪著陆鼎原坐在了他身旁的位子上,环视一眼四周各帮派的人,挂上讥诮的笑容,闲闲加了一句,“规矩和去年一样。”
说是和去年一样,但是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没有敢先上擂台的,最後,众掌门一致将目光投向了当今武林盟主──全有道。
如果全有道还是一年前的全有道,他一定会以眼神暗示众人继续当年的车轮战方法;如果全有道还是平日冷静的全有道,他一定知道此时众人的目光是在以他为马首是瞻,而不是激他出头;如果全有道是认识韩量以前的全有道,至少他在如此不知深浅的时候不会贸然行动。
但是,这一年与韩量关系亲密的全有道此时已经被韩量的做法扰得头脑一团浆糊,只记得比武前韩量反反复复和他说的“要立威,要让全武林臣服”的豪言壮语。於是想也没想的跳上擂台,一指指向陆鼎原,“陆宫主,上来比划比划吧!”
“哦?规矩呢?”陆鼎原站起身,冷笑。
“自然和去年一样,先拳脚,後兵刃。”全有道负手在身後,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陆鼎原脱了大氅,向後递去,却发现小何子远远地站在滑竿旁并没有跟过来。一个怔愣间,韩量已经含笑将衣服接了过去。不仅如此,韩量还从怀里掏出一件小坎肩,一边自然的给陆鼎原穿戴,一边道:“这是金丝软甲,用金银两种丝线配合天蚕丝织造而成,穿上可刀枪不入。”
(6鲜币)嗜虐成性169
“又是你亲自做的?”陆鼎原乖乖的任韩量抻胳膊抬手,不过仍是忍不住发问。
韩量但笑不语。
这厢不说话,台上的全有道却是急了!那天蚕丝品种稀缺,又是武林至宝,哪里是随便说得来便能得来的,而韩量天蚕丝所得何来,他却是再清楚不过了!可怜他处心积虑,却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不由指著陆鼎原一声暴喝:“磨蹭什麽?打不打?上来!”
陆鼎原回过身,刚要纵身上台,不想又被韩量给拦了。韩量低下身去,亲自撩起陆鼎原的长衫前摆,将布料仔细地折好掖进陆鼎原的腰封里。然後在陆鼎原身前用几乎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道:“如果你连自己的仇都报不了的话,也不用做我的男人了。”
“这怎麽回事?他到底是谁?”
“不知道啊?不是说是全盟主的亲戚吗?刚刚全盟主还要咱们多照应则个呢!”
“对啊,最近一年常看到他在全盟主身旁,还说是他的心腹呢呀!”
“他和陆鼎原到底是什麽关系?”
“什麽男人不男人的,怎麽听著不对头啊?”
台下因为韩量的一句话,瞬间炸了锅,吵吵嚷嚷成一片。
全有道在台上气抖了双手,狠狠吼了一声:“你们到底什麽关系?”那语气,那腔调,怎麽听著怎麽像逮到相公红杏出墙的女儿家。只是现场场面太乱,能注意到的人实在有限,除了知情的韩量、飞影以为,也就陆鼎原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同。
韩量轻轻一笑,学起全有道的招牌动作──双手往後一背,头微微上昂,一副傲慢不可一世的样子。“难道全盟主没听闻,广寒宫宫主前年收了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为男宠的事吗?”
啊!众人一副恍然的表情。那传言几乎传得江湖人尽皆知,那陆鼎原魔头的名号也因此更深植人心。
韩量环视众人一圈,继续接著说道:“不才,正是区区在下!”
啊?传言怎麽差这麽多?众人又是一番惊异表情。这韩量哪里虎背熊腰了?明明身材修长,蜂腰窄股的,怎麽看也是一翩翩佳公子啊!就算个头高些,又哪里像壮汉了?
“啊~”台上的全有道却是再也受不了刺激,一声尖啸,提掌向陆鼎原冲来。
“哼!”陆鼎原冷哼一声,不等全有道冲下台,便拔身而起,迎击而上,与全有道在台上战做了一团。
要说平日里的全有道,就算武功不算拔萃,但在江湖中也属一流,加上诡计多端、心思缜密,对战时少有失手之时。与如今功力只恢复到六成的陆鼎原,就算战不成平手,但少说也能撑上个千八百回合,莫说半日,就是打上个一日两日的,也不成问题。
怎奈此时的全有道心思烦乱,一心求胜,只恨不得能将陆鼎原立时毙於掌下。於是在走了二三百回合未果的情况下,便开始动上了其他心思。
但就算是这样的全有道,也知道去年的故伎难以重施,莫说陆鼎原心下一定早有防范,就是韩量给陆鼎原穿的那件金丝软甲,也让他难於下手。金丝软甲不长,刚刚盖过腰封而矣,但随著陆鼎原的运动,边缘时上时下,有时恰遮住丹田,有时又露出,使得他用手段的时机非常难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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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鲜币)嗜虐成性171
韩量蹲下身,拉起全有道的手,就在台下众人以为他终於还是有情有义的选了这位落败了的武林盟主的时候,韩量狠狠从全有道手腕上扯下一物。
“啊,不要……”当全有道终於知道韩量要干什麽,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韩量将手里的细匣捏碎,银黑色的毒针当著众人的面撒了一地,“这就是你去年用来害鼎原的东西。”韩量的声音虽轻,却用内力远远的传了出去,保证在场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韩量又回到陆鼎原身边,举起陆鼎原的袖子,将另三根毒针取下,“今年你还想用这种东西再害他一次?”韩量眯眼,“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
“子衡……”全有道眼睛里有不甘,有疑问。为什麽?为什麽?你为什麽甘愿做别人的男宠却要背叛我?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还不够好吗?我能给你的在武林中的地位,他陆鼎原能给你吗?
“呵呵……”韩量冷笑,“忘记告诉你了,我不叫韩子衡,那不过是个假名字,我的真名叫韩量,而且只叫韩量。”
全场所有人,包括广寒宫的下属在内,韩量这话,只有陆鼎原懂,所以他轻轻的笑了。“量,我们走吧!”
韩量点头,握住陆鼎原伸过来的手,两人相携下台。
就在韩量和陆鼎原马上就要走回到广寒宫众人中时,台上全有道起身嘶喊道:“你是想做武林盟主吗?”他将腰间的盟主令牌扯下,高举过头。
全有道的这一句话,一下子让呆愣沈默多时的各派人士哗然。
“不是吧,陆鼎原相当武林盟主?”
“盟主之位怎麽可以落入魔宫宫主手里?”
“可是全有道他用如此阴险手段,怎可再任盟主之位?”
“只有能赢了魔宫,用些手段又算什麽?对付什麽人用什麽方法。”
“可是他已经赢了全盟主了……”
其实众人还真是会错意了,全有道这话哪里是对陆鼎原说的,他分明是对韩量说的。他以为只有这个能换回韩量,而且如果能换回韩量,他也不是那麽计较盟主换人做几天。大不了以後再想办法要回来就是了,他不信以他的手段做不到。
韩量和陆鼎原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屑和茫然,然後了然的相对一笑。韩量将还在手中的那三根毒针远远的甩了出去,目标正中在盟主令牌正面的“武”字上。紧接著陆鼎原淡然的声音响起,“那东西我们不稀罕。”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韩量特意为陆鼎原定制的滑竿前。
远远的,全有道气怒的声音又传来,“韩……量,”他仍旧不习惯叫他的名,“你可想清楚,你跟著他不过是一个男宠!”
陆鼎原想要回身反驳什麽,却被韩量捏捏手掌阻止了。陆鼎原看向韩量,韩量冲他眨眨眼。
当他犬在吠?别理他!
陆鼎原笑。
韩量拿过陆鼎原手中大氅,抖开,亲自服侍陆鼎原穿上,然後做了一件连陆鼎原都没想到的事。
(5鲜币)嗜虐成性172
韩量拿过陆鼎原手中大氅,抖开,亲自服侍陆鼎原穿上,然後做了一件连陆鼎原都没想到的事。
只见韩量走到滑竿前一侧,撩开衣摆,面对陆鼎原单膝跪倒。
这是韩量第一次跪他,而且当著这麽多人的面!陆鼎原眼现疑问,望向韩量。
韩量拍拍自己未著地的那只大腿,冲陆鼎原轻轻一笑。陆鼎原立时明白了韩量的意思,一股热浪冲向眼眶,差点没忍住!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他的异态,陆鼎原别开眼去,昂首阔步,如女王般,踏著韩量的膝盖头蹬上了他的专属坐轿。
韩量面不改色的起身,走到一旁,接过了有瞬间呆愣的飞影手中的滑竿。
只一个眼色,飞影立即明白了韩量的意思,微一点头,向右侧退了开去。
原本小何子还在出神,这是唱哪出?又是下跪又是换手的?事前没说过啊?却在看到来到自己身边的飞影,暗地里在给隐藏的秋宫影卫打“加强戒备”的手势时,瞬间警醒了过来。
随著陆鼎原一声“走吧”的轻喃,韩量扬嗓开喊,“恭贺宫主得胜回返!”
“恭贺宫主得胜回返!”在广寒宫众齐刷刷的呐喊声中,韩量和另三名护法一起将滑竿扛上肩头。
韩量冲小何子递了个眼神,小何子点头开嗓,“出发。”
直到广寒宫所有人都退出了山庄後院,武林众人才陆续回神。广寒宫的一队人来去匆匆不过个把时辰,却毁了他们对武林盟主的信任和对武林正邪派之间的认知。
“他们这样就走了?”
“魔宫众人出马,居然没杀没伤一个人吗?”
“他们去年不是还放出诛杀令吗?今天怎麽都没为难咱们?”
“……”
比起众人的迷茫,最恨的却是全有道。短短不到两个时辰,他什麽都没了。不甘心,他不甘心!
等出了比武山庄所在的地界,众人便换了马。
“主子好厉害!好威风哦!”小何子一直到现在还在兴奋。
比起小何子拍陆鼎原的马屁,夏天却是更在意韩量的想法,“公子怎麽想到的?咱广寒宫这回真是露了大脸了!太威风了。”
就连一向冷静自制的冬离都兴奋得红了俏脸,嘴角更是一直含笑。
飞影没什麽太大的反应,只因韩量这次的计划,他参与的是最多的,知情的自然也比之其他人更多,只是眼睛里的晶亮仍是泄露了些许兴奋。
韩量没说话,只是看著陆鼎原笑。陆鼎原被韩量看得脸直发烫,想说什麽,喉咙里却像堵著东西,怎麽都开不了口。
“主子今天太……太……”小何子太了半天,也想不出新的形容词。
“太帅了!”韩量接口道。
小何子一愣,有点没理解,但看韩量看著主子含笑欣赏的目光,也有些明白了什麽,於是鹦鹉学舌道:“没错,太帅了!”他虽然不太理解是什麽意思,却觉得形容得再贴切不过。
“就你会说!”陆鼎原嗔了一句,打马先行了开去。
韩量笑笑,跟了上去。
(5鲜币)嗜虐成性173
“主子这是不好意思了?”小何子还在发傻。
“笨,心里知道就成了,这还说出来。”夏天给了小何子後脑勺一下。
“你就会欺负我!”小何子捂著脑袋不依叫道。
“哈哈哈哈……你是我娘子,不欺负你欺负谁去?”夏天可不忌讳,仰头大笑。
众人一路有说有笑,行了不足半日,却被人拦住了去路。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落败了的全有道,率一众亲信。
“我刚还在想,以你的个性,不可能就这麽放过我们,”韩量一边说,一边观望天色,完全没把全有道放在眼里。“再行出半日去,你追著可就费力了。”
看著一行人其乐融融的欢喜画面,全有道自是恨得牙痒痒,伸手一指陆鼎原,“下来,我们再比划过!”
全有道单刀一横,大有拼到至死方休的劲头。
陆鼎原也不说话,明白其实全有道不是冲著自己来的。果然,韩量自然接口道:“何必呢?”韩量摇摇头,指指全有道身後众人,还有路两旁涌出来虾兵蟹将,“你不是已经准备好了,一起上吧,一次解决还痛快些。”
全有道此次带了少说上百人,可韩量身边才三四十广寒宫部下,这打将起来,怎麽看都是全有道占便宜。
“你找死!”全有道气怒,一挥手,对身後众人道,“上。”
只是他低估了广寒宫众人的实力,先不说冬宫下属多麽的心狠手辣并且一个顶十,就是四护法,又有哪个不是以一顶百的实力过人?再说陆鼎原和韩量,更是好手中的好手,哪里就容得一群乌合之众放肆了。
果然,不过两柱香的时间,全有道带来的众人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满地狼藉一片惨淡的收场。全有道更是连韩量和陆鼎原的衣边都没沾到,就被飞影敲昏了过去。
“这怎麽处理?”飞影像拖死狗似的,拖著全有道的後脖领子拽到韩量面前。
“先绑回去吧!”韩量沈吟。
“其他人呢?”冬离指指四周的哀鸿一片。
“死的埋了,伤的让他们爱去哪去哪儿!”韩量不耐打理这些,拉著陆鼎原先行。“你们看著办吧!”
韩量和陆鼎原两人一骑的远远的去了,留下小何子等人咂舌,“他们这是干嘛去?这麽著急走做什麽?”
你没看公子那眼神,就差就地把主子拆吃入腹了。夏天窃笑在心,却没说出来。
飞影低头干活,全做没听到状。
冬离是不置评他们男人间的事的,招呼手下全力收拾战场。
走出去两里地後,陆鼎原实在受不了脑袋後面的灼热视线,回身对韩量佯嗔道:“做什麽这麽看我?”
“小鹿啊,你知道吗?我从前听人说,男人送人衣服就是为了把它扒下来。原来我还觉得那人一定有病,送衣服当然是为了穿著漂亮。现在,我终於知道为什麽了!”韩量说著,扎紧了放在陆鼎原腰身上的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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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嗜虐成性马上就要完结了,亲们是希望六六先更飞影的,还是先更永世羁绊呢?
(6鲜币)嗜虐成性174
陆鼎原没有傻傻的回问为什麽,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股後一个硬如铁的灼热东西贴紧了他。“量……”陆鼎原不仅声音抖,连心尖都颤了起来,身子更是绵软得直往韩量身上靠。
他和韩量分开的够久了,真的够久了,久得他回想起来都有种窒息憋闷的感觉。而现在这姿势,让他的人和他的身子同时都回忆起了上次在马上与韩量放荡一夜的经历,又让他怎麽能不动情?
“小鹿……”韩量啃咬著陆鼎原的後颈。
“量……”再喊一声,陆鼎原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眼睛也开始湿润的看不清周围的景物,手脚发软,竟是连缰都持不住了。
“啊,我忍不了了。”韩量低吼一声,急得已经将陆鼎原的後颈咬出血来。
陆鼎原又何尝忍得?只是……“不要在这里……”这里虽非官道,但青天白日的也难保有人路过,况且广寒宫下属就在後面,随时有可能追上来。
韩量单手接过陆鼎原手中的缰绳,一手狠狠搓揉著紧贴在他怀里的陆鼎原的身子,拨转马头,一路向车道旁的密林处狂奔而去。
林子不大,不过一亩多点的地界,树木却都是几丈高的古木,大概没人管的原因,枝叶甚是茂盛,遮天蔽日的,耀白的日头照过来,也不过在树下透出些斑驳的树影。
韩量进了树林就弃了马,双臂抱紧陆鼎原,几个纵跃,就已在密林深处,随便找了棵粗壮点的树便纵了上去。四周都是枝叶,鼻子里甚至能闻到青郁的味道,阳光在很远的地方晃,身前只有彼此,竟让人产生一种密闭空间的错觉。
韩量将陆鼎原按在枝杈间,急切的莫说自己的衣物,就是连陆鼎原的都没来得及脱,只拉扯开前襟,就已咬得陆鼎原前胸处处玫红、点点血迹。两下撕扯下彼此的裤子,低吼一声就直接捅了进去。
“唔……”韩量两个挺身就把陆鼎原捅得浑身颤抖、眼泪涟涟,双手却仍紧攀著他,怎麽都不肯放手的。
韩量抓著陆鼎原的两个股瓣卖力的抽插,眼睛里一片猩红,竟是除了陆鼎原,什麽都看不见了。冷静如韩量,少有激动到理性全无的时候,此时却有种被欲望焚身灼骨的感觉,只要陆鼎原,只要他!其他一切似乎都不那麽重要了。
韩量是在射过两次後,才慢慢的恢复了理智的。怕陆鼎原身子受不了,自己翻过身来躺在枝叶上,让陆鼎原趴伏在自己身上。东西却仍是舍不得拿出来的,也不再著急,就在陆鼎原的身子里慢慢的磨,享受著他将自己紧密包围的快感。
陆鼎原却已是软成一滩泥了,早在韩量与他共乘一骑的时候,他的後穴就开始淫水骚动,到韩量狠狠插进来的时候,他竟就那麽颤抖著射了出来。再到韩量野兽一般的在他身上噬求,他软在韩量怀里,早不知射了多少回。
此时韩量似已餍足,手抚著他的背,啃吻著他的耳朵头发,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缓慢在他身体里厮磨。陆鼎原却还是要不够的,趴在韩量温暖的怀里,耳朵里听著韩量有力的心跳,却怎麽都感觉不真实。韩量回到他身边了吗?真的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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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是原来重复的章所改,已经买过的亲们不用花钱就能看哦~
(5鲜币)嗜虐成性175
“量……”
“嗯。”
“量……”
“我在。”
“量……”
“小鹿……”等韩量终於明白陆鼎原其实并不是要说什麽,只是想要叫著他时,心瞬间的疼痛。
“量……”
“呵……我的小鹿。”一把火又被点燃,韩量将埋在他怀里的陆鼎原扎得死紧,狠狠在他身体里再次冲撞起来。
等韩量、陆鼎原二人再次和广寒宫四护法汇合的时候,夜已低沈。碧空万里,星夜浩瀚,陆鼎原疏懒的靠在韩量怀里,乘著一骑慢慢晃了回来。看著陆鼎原稍显疲累的笑容,四护法心知肚明他们是去做了什麽,却是谁也不明说。
後面的路程陆鼎原和韩量窝在马车中,不一定非要做什麽,只要抱在一起、靠在一起,就感觉很满足。驾车的仍旧是飞影,飞影身边坐的仍旧是小何子,旁的人也不来打扰了;冬离早早率著半数人马快马加鞭的赶回宫里去了──带著被绑成粽子状的全有道;夏天只有趁著休息的时候才敢过来缠缠小何子,其他时候也不太敢吵到久别的两人。
等回到广寒宫之时,已经时近半夜了,韩量安顿陆鼎原睡下後,独自出了屋。陆鼎原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韩量的体温和味道,加上时近一年的担心惶恐,一旦韩量离开,立时便醒了过来,正巧看到韩量出门的一个背影,心中一颤,不由自主便远远跟了上去。
韩量先向秋宫暗卫当值的人打听到了全有道的关押所在,又问了近些时日有没有武林各派来挑事,得知全有道先於他们十日前就到了,正关押在广寒宫私牢中一个独立的石室中,武林中因为全有道名誉扫地,亲信又於前一战中死伤惨重,倒是没什麽人来闹事的。
韩量点头,而後直接向关押全有道所在的私牢走去。经过这两年的时间,韩量在广寒宫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上的,自然根本没有人会拦他。
等到了私牢,发现里面人并不多,一个巴掌都不到,把守的宫人也不多,两个秋宫的人加上两个冬宫的人,还有一个春宫的人负责夥食茶水。牢房嘛,大多没什麽差别,铁质的牢笼,厚重的锁链,阴暗而潮湿,差别只在於这里的私牢还算干净,没什麽恶心人的异味。
因为时间已晚,里面的人大多是睡著的,除了两个当值的守卫。韩量跟著其中一人来到单独的石室门前。“公子,这里就是了。”
“行了,你下去吧!”韩量接过钥匙,打发人离开。
“那公子自己小心,这全有道虽然被绑著,但这些天来一直不消停,醒了就没完没了的又喊又骂,虽然栓著铁链,但还是有两次差点伤到送饭的人。此时如此安静,该是睡了。”守卫很尽职,该嘱咐的都嘱咐了,生怕伤到这位宫主的宝贝疙瘩。
韩量点点头,“我了解了。”
守卫一抱拳,下去了。
韩量打开石门进去,发现全有道果然睡著,和衣蜷缩在墙角,衣衫破旧、头发散乱、满身污浊,哪里还有昔日武林盟主的威严与光鲜?
(5鲜币)嗜虐成性176
韩量打开石门进去,发现全有道果然睡著,和衣蜷缩在墙角,衣衫破旧、头发散乱、满身污浊,哪里还有昔日武林盟主的威严与光鲜?更别提腰腹间和四肢分别绑著的铁链了。
大概是伤过送饭的春宫的人的原因,也不知对方是怕了还是故意报复,总之这间石室远没有外间干净,一进门就有一股骚臭的味道,也不知几日没打扫整理了。
门边正对著铁链拴连方向的,是一张木桌、一把木椅,许是给问训的人准备的,墙上挂著皮鞭、竹片、夹板等各类刑具,可见这间石室原该是审讯室,只是全有道身份特殊,才被关到了这里。
全有道果然是全有道,即使如此狼狈,也不枉曾经是做过武林盟主的人,该有的警觉半点不弱,当韩量刚坐上屋里唯一一把椅子,他就已经警醒过来。
看到来人是韩量,全有道一骨碌爬起来,站的笔挺,慌乱的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却想起自己此时的模样拜谁所赐,不由含忧带怨的望向韩量。目光里的怨怼与其说是恨,不如说是不甘和不信。
“你……来做什麽?”隔了许久,全有道终於问道。沙哑低沈的声音,远不若过去的浑厚洪亮,可见这些时日没少嘶吼。
韩量轻轻一笑,靠上椅背,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你以为我是来做什麽的?”
舍不得我,来看看我过的好不好?全有道不敢这样以为,却是这样希望的,但他说不出口。“你特意来看我的狼狈样吗?”
“噗~”韩量这下笑出声来,“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就为看看你的狼狈样,值得我特意跑一趟吗?”
“你……”全有道恨得牙痒痒,双拳攥得死紧。
“我来,是想和你说清楚一些事,省得你败得不明不白。”韩量稍稍一顿,察觉到石室门外清浅的呼吸声,不由轻轻一笑,续道,“而且,你也有事要问我吧?”
“当然!”全有道已经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开始加大音量。
“好,你先问。”韩量点点头,不介意给他这个先问话的权利。
“你为什麽宁愿做陆鼎原的男宠,都不愿意和我共享荣华富贵?我给你的还不够好吗?陆鼎原能给你什麽?”全有道一直相信自己对韩量是最好的。
“荣华富贵?”韩量笑,并不说话。
“我知道全武林广寒宫是最富有的,但只要我们拿下广寒宫,那些财富还不是我们的?”全有道急於解释,“而且我能给你在武林中的地位,他陆鼎原即使再有钱也给不了你。”他还以为韩量是为了陆鼎原的钱。
“呵呵……”韩量嗤笑,“你能给我的?你能给我的最多也不过就是让我像你的走狗一样,在你的身边任你使唤而已。”
“不是,我连武林之宝的天蚕丝都给你了!”全有道为自己叫屈,他付出了很多,真的付出了很多。
“就那些身外之物?”韩量哼之以鼻,比起陆鼎原对他的付出,那些东西还真不太够级别让他动容。
(5鲜币)嗜虐成性177
“他陆鼎原能给你什麽?除了几个臭钱!”全有道忍不住高喊,他坚定的认为韩量不过是为了陆鼎原的钱,不然不会如此待他。
“别忘了,你当初可就是为了那几个臭钱才不惜一切的想要做掉广寒宫。”韩量反讽道。
“我是为了全武林,魔教拿著那些脏钱也不过就是祸害百姓而已,我取之用於正道有什麽错?”全有道大言不惭道。
“哈哈哈哈……”韩量实在忍不住笑出来。“用著肮脏的手段企图霸占别人的财产,还说自己是正道?”
“你……”全有道脸色铁青,就算不完全理解韩量说得每一个字,也知道他在骂他。
韩量却还没数落够,“先是利用全清泉的天真和胡墨的报仇心切,想即使杀不死鼎原也能废了他的功夫,再放出假的雪丹企图废了他的四护法或者干脆鼎原本人,最後再组织武林比武,号召全武林踏平广寒宫,你好缜密的心思,好阴毒的手段,啊?”
“你……你怎麽知道的?”这些事,他并没有尽皆告诉韩量。
“全清泉管你叫叔父不是吗?”韩量笑。
仅仅这样他就能猜到一切都是他做得?这韩量果然聪明!全有道不禁在心中感叹,可恨他不能为己所用。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是为了陆鼎原报仇而特意接近我的?”全有道深吸一口气,有些事总要问明白的。
“没错。”韩量点点头,“那次围攻你的人也是我派去的。”
“为了报仇爬上仇人的床,你又比我高尚到哪去?”全有道反唇相讥。
在门外偷听的陆鼎原呼吸突然一窒,全身瞬间冰凉。量,和他……
韩量眯眼,石室外清浅呼吸的骤然混乱,让他也跟著心疼起来,不由沈声唤道:“你还要在那偷听多久?”
陆鼎原心里一阵惊跳,不知道韩量是不是生气了?慢慢从门後踱出来,也不知是为著适才听到的话,还是怕韩量气他偷听,总之头微低垂著,并不直视韩量。
韩量看著仅著睡衣,连件外袍都没披的陆鼎原,双眉进皱。早知道他穿成这样,他绝不会由著他在石室外独站这麽久!这广寒宫虽然四季如春,但私牢却不比外面,总是寒湿得多的。
“过来。”韩量沈道。
陆鼎原既不想当著全有道的面弱了身份,却也不想让全有道比下去。他自认对韩量的情不输给任何人的。一犹豫间,动作自然慢了半拍,韩量却已不耐,加重语气喝道,“过来!”他可不想为个不相干的全有道害他的小鹿生病,如果是那样,他还不如不来!
陆鼎原却哪里知道韩量心中所想,听到韩量的沈喝声就是一抖,杂七杂八的心思早就被这一声吼给吼没了,满心的只担心韩量会不会气急了不要他,又转回头去要那全有道!
几步走到韩量面前,懦懦的叫了声“量……”。
韩量起身,解开外衫将人包住,然後抱著人复又坐下,只不过这一次,腿上多了陆鼎原。
(5鲜币)嗜虐成性178
“下次再敢穿成这样就出门,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韩量嘴上说的凶狠,手上力道也没减,“啪~啪~”就是两掌击在陆鼎原空悬在外的屁股上。
陆鼎原将轻哼声埋进韩量颈窝,从没在外人面前和韩量如此亲密过,陆鼎原羞得连脖子都红了。但另一方面,心里却有奇异的高兴给全有道看到他和韩量如此亲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里。不过陆鼎原也无暇细想,全部心思都被韩量接下来的话引了过去。
“全有道,你以为我一开始就想往你床上爬吗?还不都是你自找的。”
“什麽意思?”全有道在看到陆鼎原进来时,就已经气得咬牙切齿了。他没想到陆鼎原会跟来,更没留意到他一直就在门外偷听,当他看到韩量的那一刹那,就什麽都忘了。一想到他已经被陆鼎原害得落败至此,他却仍不让他和韩量独处片刻,全有道便恨不得挣开铁链扑过去撕烂了陆鼎原!再到见韩量竟待他如此疼惜,全有道心里更是打翻了不知几坛醋。偏偏韩量又在此时给了陆鼎原那两巴掌,要知道,韩量每次和他行房,也都是从击打他股部开始的。全有道瞬间抖了身子,也不知是气得,还是被韩量调教日久的身子产生的条件反射。再到韩量那句“自找的”话出口,全有道瞬间理智全无,大吼出声。
“什麽意思?我一开始也不过是想能接近你,做你身边的亲信就好,到背叛你时,自然能让你心思烦乱,便没那麽多空细琢磨怎麽害鼎原,谁想到你却勾引我上你的床?”韩量感觉到怀里的陆鼎原有些僵硬,自然明白是什麽让他不好受了,不由收紧双臂,将人抱得更紧些。
“我没有!是你,是你当日在妓馆里,说那些个小官软腻温香,还不若女子耐折腾,要找也要找武功高身子又结实的才够味道!”全有道指著韩量叫嚣。
“所以你就以为我是在暗示你?”韩量嗤笑出声,“知道我後来为什麽改变心思,肯顺著你的意思和你搅成一气了吗?”
“为什麽?”问这话的却不是全有道,而是终於从韩量怀里抬起头的陆鼎原。对於这一点,他真的想知道,到底是什麽能让韩量肯上全有道的床。
韩量从怀里拿出一物,这东西全有道和陆鼎原都再熟悉不过。
那是一串用玉石串成的大小不一的串珠,大的有鸡蛋大小,小的还不足鸽卵大,是全有道在比武大会结束後得到的。因玉质珍贵,样式奇特,时常被他拿在手里把玩,後来在妓馆当做见面礼赠给了替他解过两次围的韩量。
陆鼎原却在看到那东西後瞬间又红透了面颊。这,这不是……陆鼎原望向韩量。
韩量点点头,望向全有道,“你一定想不到,此物是我亲手所做,鼎原贴身所藏,後来在比武大会丢失了。你却当是什麽稀罕物又转赠给了我!”韩量讽刺一笑。
(5鲜币)嗜虐成性179
韩量讽刺一笑,单手用力,整串的玉石瞬间化为粉末,顺著指缝散了开去。
“喝……”全有道倒吸一口冷气,是没想到韩量居然有如此高的功夫。
“量!”陆鼎原惊喊一声,是舍不得韩量亲手给他做的礼物就这麽没了。
韩量松开手掌,将满掌的玉石粉扬了开去。“你别告诉我被他把玩了多日的东西,你还敢往自己屁股里塞,你也不嫌脏?”韩量指著全有道,话却是对陆鼎原说的。
“我没有……”陆鼎原嘟嘴,“怎麽也是你亲手做的……”留著看看也好啊!
陆鼎原话还没说完,就被韩量打断了,“想要我以後再给你做,要多少有多少!”
这厢韩量和陆鼎原在讨论东西的去留问题,那厢全有道却是气得满眼猩红。韩量在说什麽?他居然说他脏?不是他在他身上翻云覆雨的时候了?这会子嫌他脏?!
这麽想著,全有道也就这麽嘶吼了出来,“你说我脏?不是你缠著我整日欢爱不肯罢休的时候了?”全有道甚至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裸露出胸膛,“看看,这身子上至今还留著和你欢爱的痕迹!”
陆鼎原在韩量怀里明显一抖,脸色都苍白了起来。他原还想著,以韩量好虐的性格,并不是谁都经得起的,也许韩量和全有道在床上也不那麽痛快。可如今见全有道胸膛上交错的鞭痕刀伤,竟似比他还耐磨,那量岂不是和他在一起比和自己更能尽兴?
韩量看著陆鼎原苍白著脸绞紧了自己的衣襟,不禁皱起眉头。一手揽紧陆鼎原,一手一吸一带便从身旁的墙上扯下根鞭子,而後劈头盖脸向全有道抽去。
“啪啪……”几声鞭响,全有道连惊叫都来不及,事情便已经过去。看著满地的碎布,全有道赤身裸体的楞在当场。
“看清楚,”韩量沈声道,“看看他身上的伤痕都在什麽地方?”韩量扳著陆鼎原,强迫他向全有道的裸体望去。
陆鼎原愣愣望著全有道,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伤,好熟悉……”
“没错,”韩量接口,狠道,“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痕,都是比照他当初伤你的位置还回去的,一条也没落,只多不少!”
全有道闻言气岔了内息,几乎没吐出血来。但看到陆鼎原即使有所缓和,却仍苍白著的脸,全有道抢上前两步,改冲陆鼎原尖叫:“那又怎麽样?就算是为了给你报仇,仍旧改变不了他上了我的床的事实;就算是为了给你解恨,他留在我身体上的这些欢爱的证明便永远的留给了我;他甚至将他的那东西喷得我一脸的都是,那温热的感觉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尝过吗?味道很醇香呢!”全有道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了,看韩量疼陆鼎原至此,已经让他恨得快疯掉了,既然他们让他不好过,他也要让陆鼎原不好过,只要陆鼎原难过了,韩量就也好过不了!
(5鲜币)嗜虐成性180(肉?)
陆鼎原“嗖”的一下转回头,瞠大眼看向韩量。他居然把他的……给全有道喝了?即使那东西对自己练功多有裨处,即使自己对那东西多有偏爱,但韩量还是不肯让他多尝的,十次里也难有一次肯让他吻上那话儿的,更别说有机会尝到那东西了?可他,可他竟然……
看著陆鼎原眼睛里的水光慢慢漫上来,韩量暗叹一口气在心里,知道自己这时候解释什麽是徒劳,小鹿根本听不进去的。
扯开自己的衣襟,韩量淡淡的对陆鼎原道,“任你处置。”
很轻的声音,却像惊雷炸在了石室里不同的两个人心上。
全有道深吸一口气,这口气却憋在胸膛里怎麽都吐不出来了,身子更是像打摆子似的抖。陆鼎原却是眼里流光一闪而过。
“真的?”陆鼎原的声音也轻轻的,“不反抗?无论我做什麽?”
“真的,无论你做什麽!”韩量宠溺的笑笑。他还真不信爱他至深的陆鼎原能把他怎麽样?顶多不过就是被他反攻一次罢了,如果那个人是陆鼎原,如果就此可以安慰好他,也不是那麽难以忍受。
得到韩量的允许,陆鼎原低头,狠狠一口就先咬在韩量的颈根动脉处,直到咬出血来,陆鼎原才改用舌尖慢慢的舔吮著。
让你上别人的床!陆鼎原的眼神如是说。
看懂了陆鼎原眼睛里意思的韩量低低地笑了出来,笑声闷在喉咙深处,震动了胸膛,至震得在他怀里放肆的陆鼎原浑身酥麻。
让你使坏!陆鼎原接著一口又咬在韩量乳首上,也是齿印清晰。韩量闷哼一声,却是没动更没反抗。
就这麽一路啃吻而下,直来到腰腹间。陆鼎原从韩量的腿上滑落下来,顺势蹲跪在地上。将韩量还在沈睡的大家夥掏出来,陆鼎原将嘴凑了上去。
“小鹿……”韩量声音依旧清亮,还没染上掩不下的情欲。全有道巴望著韩量喊“停”,陆鼎原以为韩量要嘱他别咬他那话,谁成想韩量说出口的竟是,“要跪就跪我脚上,地上凉。”
陆鼎原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将韩量的东西含了入口。
全有道抢上前几步,带得铁链“哗啦”作响,眼睛瞪得眦目欲裂。要知道,他和韩量在一起的时候,常常是上来便一顿好打,等打得他性致上来了,韩量便扒开他的股瓣一通狠插,直到他射出来。有时一天来上两三回,有时一天四五次,直做到他腿脚酸麻再也直不起腰来为止。但即使这样,他都是没有碰过韩量身子的。每次他一要伸手碰他,韩量便鞭打或抽插得更凶,让他一次也没有得逞,到後来,韩量更是时常蒙著他的眼绑著他的手脚,让他连看他的机会都不多了,更遑论碰触?可是没想到,没想到韩量竟允许这陆鼎原……允许这陆鼎原这般恣意的碰他吻,甚至咬他!
随著陆鼎原吞吐的时间渐长,韩量的呼吸也越见粗重起来。
(5鲜币)嗜虐成性181(继续肉??)
韩量看陆鼎原是不把他含射不罢休的意思,也就不再忍耐。毕竟几日来他与陆鼎原在车厢里厮磨的时间虽长,但真正做爱的次数并不多。大概前一段分开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他们终於又能长久厮守的时候,反而更享受彼此相偎的静谧和温馨。所以不多时,韩量轻哼一声,便将自己的精华悉数送进了陆鼎原的喉咙深处,陆鼎原也不躲闪,顺势将韩量的东西全部吞咽了下去。到把最後一滴饮尽,陆鼎原吐出韩量的肉棒,舔了舔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已经射过一次的韩量,看著这样的陆鼎原,觉得自己的欲焰不但没降,反而越升越高了。
陆鼎原站起身,将韩量推靠在椅背上,三两下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又扯下了韩量的裤子。就在韩量还在寻思陆鼎原是不是当真准备反攻他的时候,陆鼎原已经爬上了韩量的膝盖,一手扶著韩量的肩膀,一手抓著韩量还没软下去的肉具,塞进了自己灼热温湿的甬道。
“嗯!”
“呵!”
在韩量那话尽根没入的同时,韩量和陆鼎原同时轻叫出声。
全有道不能自己的盯著背冲著自己,不断的吞噬著韩量的肉具的陆鼎原的後穴看,却意外地看清了陆鼎原屁股上靠近穴口处的刻字。
龙飞凤舞的字迹,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字体,那是韩量的笔法!
吾爱……吾爱……他竟然在陆鼎原身上刻上“吾爱”二字,那他和他说的那些,又算什麽?
“啊~”全有道大喊一声,忘了拴著自己的铁链,就要向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扑过去。无奈只挣得铁链哗哗作响,却怎麽也挣不脱。“你们这算什麽?当著我的面媾和,还知不知耻?”
陆鼎原侧转过身,“我……就是要……当著你的面……和量做,你不是说你们也……欢好过吗?如果你会生气……说明量和你做的时候也不过……啊!”陆鼎原被韩量猛地一用力顶得一声尖叫,赶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将哼叫声堵回喉咙里。他可没忘,外面不远处还有广寒宫的下属在把守当值中。
“你还有空和他白话?”韩量伸手就给了陆鼎原屁股一巴掌,“不专心!”韩量一边说,一边抽插得更用力了。
全有道听著韩量沙哑的嗓音──那是他第一次听到韩量发出这麽充满情欲的声音,看著韩量一脸痴迷的表情,不时用指尖摩挲著陆鼎原股後的字迹。“啊!放开,你们给我放开!”全有道大喊,不顾铁链的捆锁,执意向两人挣扎过去。但他又怎麽挣得开玄铁打造的链条,不过徒增自己的伤痕罢了!
“啊!韩量,你为什麽……为什麽……”全有道挥舞著双臂,嘶吼出声,却并不知道自己要问的到底是什麽。
一时间,石室里嘶吼声、铁链撞击地面墙壁的声音、情欲声响成了一片!
直到韩量一阵狠狠的律动,在陆鼎原身体中射出了自己今天的第二次,深吸了两口气平缓下自己的气息,韩量才有空回全有道的问话,“你是想问我为什麽和你欢好时没有如此沈迷吗?”
六六:今天收到好多巧克力哦,谢谢亲们~ O(∩_∩)O
(5鲜币)嗜虐成性182
“谁说你不沈迷,不沈迷你会和我一做做一天,做到我下不了床为止?”全有道赤红著眼睛摇头嘶吼,是怎麽也不肯承认韩量的话的。
“呵呵……”韩量轻笑,一边拍著陆鼎原的背给他顺气,一边道,“那不过是为了让你不能练功罢了。要知道,鼎原的功力恢复起来不易,怎麽能让你在此期间武功更有精进?”
这就是他们一年来聚少离多的原因?陆鼎原抬头望向韩量,结果得到了一个吻。
“那有怎麽样?那有怎麽样?你不是一样一天在我身体里纠缠数个时辰!”全有道仍是不肯服输,他已经什麽都没了,在此二人面前能依仗的刺痛他们的也不过是过去和韩量的一段露水姻缘罢了,可谁说那段情缘刺痛得就没有他自己呢?!
“哈,”韩量轻讽出声,“你确定我真的有进入过你的身体里吗?”
“什麽意思?”全有道也不挣了,也不叫了,整个人顺间僵在了当场。
韩量从袖子中拿出一物,远远的向全有道抛了过去。全有道哪还动弹得了?愣愣的看著东西掉在自己面前寸许的地方,发出“啪嗒”一声轻响,显是没什麽分量的。
那是一只木头雕的男根,形状甚巨,大小和韩量的那话差不多,但样式上简陋粗糙很多,和韩量给陆鼎原做的玉势简直没法比。打磨得甚是光滑的木头表面被涂了厚厚的油脂,看著!光瓦亮的,还别说,在光线不是很好的石室里,和真人的肉根还真有几分相似。
“什……什麽意思?”全有道开始抽风一样的抖,连唇角都抽搐了,一句话硬是说得磕磕绊绊、哆哆嗦嗦。
“伺候你的一直是那东西,我从来没有真正进入过你的身体里。你也有过怀疑记得吗?所以我後来不得不蒙著你的眼,还故意自己捋出来,射在你後背上甚至脸上几次。”韩量一开始不想做得那麽绝的,这些事他也没想过有告诉全有道的一天。他今天来,原本只是想让全有道对他死心,告诉他,自己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他的事实。但谁成想,全有道居然借著这个机会向小鹿示威,既然他敢伤了小鹿的心──还是当著自己的面,那他就会十倍的讨回来!就像他伤了小鹿几刀,他十倍讨回来一样!
“不,我不信。不,不可能的,我不信!”全有道用力摇著头,几下就把本就有些散乱的发髻摇成个披头散发,瞠大著一样充血的眼冲韩量嘶吼道,“你再来插我啊,只要你再插我一次我就能分辨出真假!”因为吼的太用力,唇角都撕裂了开来。
“呵,别逗了,我从来就没插过你,又怎麽可能这时候去插你。”韩量摇头,觉得全有道的说辞十分可笑。
“不……不可能……不可能……”全有道那厢疯了样的乱喊乱挣,陆鼎原这厢却在看著地上的木根发傻,“可惜了。”
(5鲜币)嗜虐成性183
“不……不可能……不可能……”全有道那厢疯了样的乱喊乱挣,陆鼎原这厢却在看著地上的木根发傻,“可惜了。”
韩量再了解陆鼎原不过了,不可思议的道,“别告诉我你在吃一根木头的醋?这和我给你精心打磨的那些玉势怎麽比?”
“到底也是你亲手做的……”陆鼎原喃喃得小声嘀咕。
“不过是个连模具都没有的死物罢了。”韩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给陆鼎原打造的玩具是以自己的真物为模板的,这个木根,不过是随便雕琢的。
“真的?”陆鼎原眼睛一亮。
“是真是假你还不一看便知吗?”那东西就掉在地上,自己的东西就在小鹿身体里,这小子分明是明知故问。韩量一扬手,又给了陆鼎原屁股一巴掌。
“啊~”陆鼎原一声轻喊,却被全有道更大的声音给盖过去了。只见全有道“啊~”的一声嘶吼,举掌就拍向他面前的木根,只隔空一下,那木根便碎成片片木屑。
“我不信,我不信!”全有道脑海里自己与韩量欢好的画面、真实的木根刺穿他的画面、还有陆鼎原与韩量欢好的画面不断交错跳跃著,耳朵里却突然又听韩量说道,连给陆鼎原打造那玩物都是按著他自己的尺寸形状用玉石精心打磨而成,一下子便崩溃开来。“你来插我啊!你来插我啊!”
全有道像不怕疼似的向著韩量挣扎,任由铁链勒得他手腕脚腕鲜血淋漓,“你放到我的身体里来啊!你放到我的嘴里来啊!我不会做的比他差的!啊!你来插我啊!你来插我啊!”
陆鼎原一惊,“他……疯了!”
韩量眯眼,单手运气,隔空向全有道几个大穴拍去。这其实才是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废了全有道的功夫!
“啊!”全有道也不知是疼的乱叫,还是一直的叫声就没停,嘴里却还在喊著:“你来插我啊!你来插我啊!”
“他是真的疯了?!”陆鼎原瞠大双眼看向韩量,突然觉得这全有道有点可怜。
“你还有空管他?”韩量拉过落在地上的外袍将两人包住,“下次再让别人看到你的裸体,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说著,狠狠将陆鼎原的股部又往自己的身上摁了摁。
“哈……”韩量的东西始终都没拿出来过,一直在陆鼎原的身体里烫煨著,韩量怒气一起,那半软的东西就完全硬挺了起来,再这麽一按,正好顶在陆鼎原体内的关键处。陆鼎原一声轻叹,便软在了韩量的怀里,哪还有空顾全有道到底是真疯假疯?
韩量用外袍将两人包得密不透风,然後运起轻功,一阵风似地就不见了,别说私牢守卫,就连秋宫各岗暗哨想看清楚他也难。就这一奔,韩量直直将陆鼎原拐到了密室里才罢休!
将陆鼎原按在温泉里,韩量一边揉著陆鼎原的股瓣,一边粗喘道,“赶在外人面前勾引我?看我不做得你哭爹喊娘的。”刚刚毕竟有外人在,虽然由著陆鼎原乱来了两回,但到底不过瘾。
“……”陆鼎原早被韩量操弄得连呼吸都困难,那还有空答话,只能由著韩量将他翻弄得欲仙欲死。
(5鲜币)嗜虐成性184(完结)
到第二天,韩量和陆鼎原从密室里出来,到聚事堂去议事,春、秋、冬三宫同时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全有道疯了!全有道不但不肯吃饭,还把春宫去送饭的下属按到地上扒光了裤子,差点吞了人家的命根子。加上他没完没了的喊著让人插他,弄得私牢里关的其他犯人个个春心萌动,不是喊著要女人,就是回应著全有道,喊著哥哥插你!现在私牢里已经吵吵成一锅粥了!
陆鼎原加上四护法全都看向韩量,那意思分明是说:你弄回来的你搞定!
“哦?”韩量邪邪笑了出来,“有这种事?”
看著韩量的笑容,五人不知为何全都齐齐一抖,大有腊月寒风突袭的感觉。
“既然他都这麽要求了,那就将积极主动的那些个给他送进去吧!饭既然不吃也不用送了,他会有办法填饱自己的。”韩量就此定案。
……
“爱上你的人真惨!”在全场寂静良久後,陆鼎原突然来了这麽一句,其他四护法紧跟著点头如捣蒜。
“你也惨吗?”韩量将陆鼎原扯到身前来。
“啊~”陆鼎原脸一红,不知道怎麽答。四护法却很有默契的又一起点头。
“哈哈哈……”韩量大笑出声,“那你只有继续惨下去了。”
“小鹿,”韩量贴著陆鼎原的耳朵,用只有陆鼎原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你……你说什麽?”陆鼎原不敢置信地揪著韩量的衣襟,泪不可遏制的漫了上来。
“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
陆鼎原瞬间屏住呼吸,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我说,”韩量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现场每一个人都能听到他对陆鼎原说的话,“我爱你!”
陆鼎原怔愣片刻,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抱著韩量的脖子怎麽都不肯撒手。
小何子在一旁陪著陆鼎原抹眼泪。
“我也爱你。”夏天在小何子耳边也想借机献回殷勤,边说还边向小何子的腰搂去。“去你的!”结果被小何子一脚踹开。
飞影也隐隐红了眼睛,却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著什麽。
只有冬离,抬头望屋顶房梁,实在觉得自己在这里有点不太合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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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的废话:
在亲人节发完结篇,不知道是不是有点那个,对有些人来说也许算是礼物,但难免有的亲们会舍不得。六六要说的是,感谢亲们长久以来对韩量和小鹿的支持和厚爱,当然还有对六六的,也希望亲们可以继续支持六六。
虽然正文的部分完结了,但是他们的故事并没有结束,从明天开始,六六会开始写番外部分,暂时定的有5篇:小何子的疑惑(免费章节)、飞影的无奈(免费章节)、双修是福(肉)、我把自己送给你、有道难为(全有道和韩量相处全过程)。
当然,一起更的还有新文──永世羁绊。
嗜虐成性的番外完结後,会开始正式更飞影的《文云秋飞》,还请大家继续支持哦~
六六在这里鞠躬谢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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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形方孔 +2 西米兹 2011-2-26 22:08 又看到很不错的一篇~~~O(∩_∩)O谢谢亲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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