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内容
叮当猫

2008-6-5 08:13
仿如梦(夜残) BY 离奠/璟凌/青翾

仿如梦 BY 离奠/璟凌/青翾

“繁夜,以后他就是你的影子了。”繁老的面前站着一个少年,表情如同水一般的平静,只见少年听了繁老的话而后点了点头,目光落到了繁老后面的一个俊美少年上,那个少年也是如此的平静,只不过繁夜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闪烁的光芒。
“繁夜。”繁夜向那表情平静的俊美少年主动的伸起了手,而那俊美的少年看了看繁老,繁老点了点头,俊美的少年才从他的背后走了出来,伸起了自己的手,握住了繁夜的手。
“狩月。”一样的简短,但是有谁能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狩月。守约。夜,你知道不?狩月握住了繁夜的手,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熟悉,但是只是维持了一瞬间,繁夜对狩月点了点头,率先放开了手。
“以后你们就一起吧,狩月你要好好的保护繁夜。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繁老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繁夜,不过看到两人没有互相的排斥,到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繁老,我明白了。”狩月对着繁老点了点头,然后没有任何的表情和繁夜擦肩而过,繁夜发现了狩月那与表情完全不符合的眼神,有心碎,有高兴,顿时对狩月有了那么的一点的兴趣,狩月站在了繁夜后面。
“那还有什么?父亲。”面对着繁老,繁夜虽然还是搭理着,不过心中还是不怎么想搭理他的,但是繁夜又想起了那天自己稍微对繁老一些不敬,那些鞭子便像流水一般抽在了自己的身上,想了想,那时候的感觉还完全的在 ──
“没有什么了。冯淳,那边还有什么事?”繁老转身看着一直站在后方的冯淳,而冯淳听到了繁老喊了自己的名字,必恭必敬的走到了繁老面前用着不坑不卑的声音回答到;“大少爷那里还有点事,大少爷说你该去看看他了。”
“那我们去吧。”繁老无奈的点了点头,对繁天,他可是很宠爱的,和繁夜不一样,繁夜只能在暗地里面生活,但是繁天却是自己光明正大的儿子,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繁夜,繁老便转身的离开了。而冯淳无奈的看了看繁夜一眼,眼光中透露出一种对繁夜的可怜情愫。
“真他妈的会做样子。”见繁老和冯淳离开了,繁夜面无表情的脸顿时的卸了下来,一脸冰霜的看着狩月,而狩月看了看繁夜的表情,依旧没有说任何的话语。
“我不用你可怜,想走你也可以走。”繁夜指了指大门,便走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明显是十四五岁还带着幼嫩的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狩月看了看繁夜,然后又再次的跟上了繁夜的脚步,也坐到了旁边。
“你这个人是当手下的嘛?……”见狩月看见自己坐下了,也当之无愧的坐在了沙发后,繁夜忍不住的瞪了一眼狩月,而狩月看到他的表情,原本冰霜的样子顿时卸了下来,笑了出来。
“我是你的影子,你坐,我便要坐,影子要保持同调。”狩月的笑容很温暖,但是繁夜却对狩月的笑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见他笑的那么的开心,繁夜没有搭理他,对着一边的房间门口指了指。
“你睡那里吧。”然后便站起了身子。但是狩月并没有听从繁夜的话,而是跟着繁夜走到了繁夜的房间门口,而繁夜则是不耐烦的转过身看着狩月,身体档在门框处。“不是要你去那里睡嘛!!”冰冷的外表完全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原本就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一副小孩子的吵架样子。
“我是你的影子。”狩月的回答很有素质,语气也很温和,表情也很温柔,但是眼中的狡诈根本瞒不过繁夜的眼睛,但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借口回吵他,完全没有和别人吵架过的经验,繁夜无奈的看了狩月一眼。“你是父亲派来惩罚我的吧。”
“不,我才不可能是那种人渣的手下,我啊 ──”狩月的声音,表情,语气都很认真,看着繁夜的眼睛也很严肃,而繁夜也因为他的话而觉得心开始加快的跳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才刚刚认识狩月的,但是那种感觉却有那么一丝一丝的熟悉。
“我是自愿的。”狩月笑了起来,然后转身,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但是在下二楼的楼梯的时候还是给了繁夜一个灿烂的笑容,繁夜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我想你会认识到我的厉害的。连那人渣都不可能知道的厉害。”唇角勾了起来,配合着俊美的脸庞,若有若无的诱惑。
“是嘛?”繁夜对狩月的样子没有任何的不适,只是狩月的话让他不自觉的感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由的有点不屑的看着狩月。“有那个时候就表演给我看看。”
“当然。不过我也很高兴,能看到你。”能再次的看到你。狩月闭上了眼睛,唇角依旧勾着,漫步走下了二楼的楼梯,而二楼走廊中处于黑暗中的繁夜开门的时候不自觉的呆愣了。
不过也狩月的话很快就得到了证明,就算只是他们两个人走在小巷中,面对着十几人,狩月还是能很轻松的摆平眼前的任何一个人,虽然还是免不了一些小伤,但是繁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些伤是狩月自己故意弄上去的,不过见狩月受伤后也没有说什么,繁夜自觉自己还是不要理会,感觉一去理会,那样下来,吸引着自己的可能是一个很深很深的黑洞 ──
“快点去抓住他!知道不!你们眼前的可是繁夜二少啊!繁氏的二少啊!”
一拿刀的人站在前方叫嚣着,而后方的人也欲冲上前,狩月站在繁夜身旁,一刀一刀的削去靠近过来的人,狩月虽然脸上的表情凝重,但是心中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月,我要枪。”
繁夜伸手在狩月面前,面对着十几人混乱厮杀,他显得很平静。身旁原本在隐处保护繁夜安全的十个保镖也出来了,因为繁老的话,所以这次并没有带任何的武器,但是凭藉着一流的身手还是让对方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给。”
其实狩月身上有枪,但是靠近的人又不好用枪打,而且枪还要缓冲,在这些近战和混战里面枪实在不是好用,狩月笑的温柔,把枪给了繁夜,但是没有想到繁夜拿了枪,就一个闪身,跳出了人群外面,给了那个刚刚那个发号司令的人一枪。
准头百分百,在迅速的闪身至一旁,原本想冲上来的人看见他手中的枪都不敢上前。
“就你们这个二流的水准,好意思出来混?”
繁夜的话显得异常的冰冷,而狩月看着他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因为那个时候,蛮象的。而狩月原本想上前去追的,但是却给人群冲闪了,不过凭借他的身手在十把大刀下面来回穿梭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你觉得呢?”
没有任何预料的,繁夜背后突然多出了上百个人,显然是和夹击繁夜的十几个人是一伙的,而且手上还有枪支,而那几把枪支刚刚好对准了繁夜的头。
“放下武器吧,你家少爷的命在我手上。”
那人笑的有点夸张,脸上的肥肉随着他的笑容颤抖着,而他身旁的男子却皱起了眉头。
“你认为要的了我的命?”
繁夜转身,呈自己的话让对方愣了一愣的瞬间发出了一枪,中了一个帮众。然后转身,闪滚到一旁的木箱后,家中的派来的保镖已经有三人不能动了,其余的七人也好不到那里去,只剩下狩月在一旁是毫无损伤的。发现繁夜在看他,狩月对他笑了笑。
“混蛋!我看你怎么逃?!”
被繁夜的话气到,而且还因为繁夜的耍诈,让自己的疏忽而让自己的小弟中枪,听到他的司令,二十多把枪同时指住了他们。他冷笑的看着已经被他们逼到巷口角落的人群。
“三号,保护好少爷的安全。”
繁夜已经走到了后面,只要跳上墙便能逃走了,站在前方保护着繁夜的男子对着后方的一个男子说道,而后方的男子有些黯然的答道是。手机上发回总部的信息还是没有恢复。
“要走吗?”
狩月站在繁夜身旁,问道。
“就算有枪也打不过了,对方那么多人。”
自嘲的笑了笑,他没有拿出手机,他认为就算这样,时间上也来不及了。而且他还不想干那么丢人的事情。
“而且,枪也给我们多。”
这个是事实,对方的枪支虽然说不上什么上流货,比较下的确是自己手中这一把真货好,但是一对十,你在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一下子杀完的吧。
“或许吧。”
眼露出一丝精光,周遭的一切空气开始停止。
范围迅速的扩展到大范围,狩月站到繁夜的面前,一抬手,一道道锋刃迅速的取了对方百人的性命。
时间开始慢慢的恢复转动,三个保镖已经晕倒过去,而另外七个保镖却因为狩月的关系而昏睡过去了,繁夜也开始慢慢的陷入迷糊之中。
时间一恢复,繁夜便看见了眼前了百人已经死去,迷迷糊糊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身影。
“你是谁?”
因为巷子的昏暗,他完全看不到那人的脸孔,因为实在是模糊的恐怖。
然后狩月渐渐的开口,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人看的清楚。
“梵天。”
狩月是那么说的。
然后他昏睡过去了,狩月抱起繁夜。
“夜,真希望你能想起。”
看着已经赶到来巷口的人群,他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抱着已经昏睡下去的繁夜。
今夜的守木并不平安。
从那天醒来,繁夜对繁天的态度有所改善。
只是狩月的眼神越来越黯淡。
就那么狩月陪着繁夜上学,生活,五年,五年就那么的过去了。他们踏入了黑社会,从那次的教训来说,繁夜现在的生活是那么的谨慎,枪每天都会佩戴,而且四周的保镖也被繁老允许了携带枪支。只是狩月没有去改变,对待繁夜以外的人依旧是那么的冰冷,只有繁夜才知道他的另一面,而且狩月他等待的 ── 依旧是完全成熟的时机。
 抛开了狩月几人,他独自一人来到了地下的停车场,手中佩戴着狩月给他的紧急通讯器,他知道了一切,繁天的故意背叛,但是他更加惊讶于狩月既然没有阻止自己去见繁天,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惆怅,而狩月则是给了他一个‘时机成熟就好’的答案。
以至于现在他的胸口很痛,血好像也在渐渐流淌着的感觉,他也不自觉的想到别的地方,看着繁天的表情,繁夜不由的想到五年前救自己的繁天,完全不是能比拟的同一个人 ──
“为什么?…”
他能说出口的也仅仅是这几个字眼,根本不知道在用什么形容现在的情况。
想说出口的千言万语在看见他冰冷的眼神后仿佛就被无情的扼杀在嘶哑的喉部,动弹不得。
心,很沉重,手,也止不住的在颤抖,连同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胸口的那处被枪支射中的伤口在不停的冒着血。
“不为什么,只是你的存在威胁到我而已。”
看着眼前的他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口,渐渐的开始无力的滑落在地下,脸上带着的是依旧是你平静的表情,和以往一样的平静平淡,让他不知不觉的皱起了眉头。
他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却又像有什么在心底的深处慢慢的滋生。他是他的哥哥,而他的弟弟却给他出色太多了,他不可能白白的将未来黑道老大的位置让给他,所以才会在这次的任务中下手脚,但是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他警惕了起来。
“繁天,或许你认为我不知道你勾搭了那几位长老。咳,但是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 晤,有点痛咳,你这个枪法也不是很好啊 …… 我都特意来送死了你还是 ……”
他突然以在学院的时候最经常的一个动作靠坐在了墙壁边,一腿竖起,一腿平放着,一手放在竖起的腿上,一手支撑着自己无力的身体,他仰起头,脸上带起了笑容,繁天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
“繁夜你 ……”
从来都没有见过繁夜可以笑的那么的轻松,那么的灿烂,而且还是在这种死人的时候,他完全不能理解繁夜的思绪,而且繁夜的话,让他不禁吼了起来。
“你难道一开始什么都知道?!”
“如果我说是呢 … ”
锐利的眼神斜视着繁天,这个让自己都能把命给他的哥哥,繁夜又再次的笑了起来,触动到胸口的伤口,唇边渐渐的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很受打击?证明赢不了,要从背后偷袭弟弟?”
“不!繁夜你根本不能理解我!!”
他想上前但是却给旁边一直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的人给阻挡住了。他瞬间仿佛没有了任何脾气,让那个人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服中,安抚着他暴躁的脾气。
那人抬起了头,黑色的墨镜摘了下来,繁夜不在意的撇了撇嘴。
“原来是龙彦公子啊,怪不得。”
明知道从一开始以来,背后的主持人就是他,但是繁夜还是以惊讶的口气说着讽刺的话语,在旁眼眼中仿佛他还是那个平静的繁氏家族的高贵二公子。
只是他知道,自己眼前的事物已经开始渐渐的变得模糊,他尝试着不让自己一向锐利的眼神变得没有焦距。
“繁夜二少,我知道你一开始就知道了,但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来?”
带着可爱的笑容,龙彦看着眼前带着讽刺笑容的繁夜,而繁天则是没有说任何话的看着繁夜。
龙彦知道繁夜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他的计划,但是没有想到繁夜既然还自己一个人孤身前来,眼神瞄到了繁天,龙彦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繁天嘛?”
“或许吧,一部分。”
繁夜并不否认,但是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可能是除了父亲唯一的亲人就是他吧,他并不想让其他人难过,虽然他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他那个在任务和训练中严厉到仿佛是厉鬼一般的父亲训练着,但是他还是好宝贵这来之不易的家人,但是没有想到 …… 而且也算还人情吧。
繁夜闭上了眼颊,是因为在也没有任何力气支撑着了。
“繁天,你听到了?”
龙彦看着繁天的表情,和意料之中的一样,繁天的表情露出了惊讶。
繁天疑惑的看向龙彦,轻而易举的挣脱开的拉扯。
“你一开始就知道?”
繁天看着他,龙彦并没有和他说过这些,一直以来龙彦都是说繁夜用尽心思都想将自己除掉,想不到到头来被欺骗的既然是他!妄他自己自认聪明了那么久!!却没有想到给一个小孩给骗了!
“是的。”
龙彦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不在意繁天的那冷冽的表情,走近繁天。而繁夜原本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任谁都清楚这是回光返照,看着他们的吵架,艰难的移动起了在手表处按下了开关。
“我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你啊!”
“你。”
有一瞬间的呆愣,但是看见龙彦手中拿着的那把匕首后,他迅速的反映过来。
可是就算在这么反映灵敏,那把闪闪的匕首就已经来到了繁天的眼前,正要刺中繁天的头骨盖,就算繁天用手去档也来不及了,就在这个时候一块废铁飞了过来,打中了龙彦的手,闪着寒光的匕首被打飞了。
“混蛋!”
而繁天也没有逊色,一脚踢飞了那个以前一直以往说爱自己的龙彦,龙彦吃痛的怪叫了一声,原来繁天将他踢到了那块锐利的铁板上,一半的铁板已经没入了他的背部。
完全说不出任何的话,一阵剧烈的痛就已经向他袭来,他在遭受到那种痛苦的时候,龙彦唯一在想的就是繁夜他真的是怪物!为什么如此痛苦都能忍受下来?而且还是如此平静的表情?
“夜 ──”
繁天一脚将他的脑袋踢到了歪了,繁天知道,敌人以前就算是自己的情人但是,变为了敌人,做的还是要做的。然后,他看着流了一地血的繁夜,不知道怎么开口,心中突然被无数的悔恨堵住。想上前,却看见了那个一直陪伴在繁夜的狩月还有他的手下冲了进来。
“少爷!!夜?!!”
而原本冲进来的手下看着繁夜的胸口中那个明显是被枪支所治的伤,一时候既然惊讶的说不出话,除了他,他都是他们心目中的神,从来都没有输过一场架的神既然受了如此重的伤。而狩月的表情只是略显悲伤,眉头渐渐的皱在一起。
“夜。”
狩月的声音很轻,很柔。虽然莫名其妙。
“狩月,来了啊、时间刚好啊。”
看着繁天被狩月救下,繁夜也没有说什么,看着狩月那突然流泪看着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做的表情,繁夜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至少还是有一个人可信。
“夜,你、……”
狩月看着繁天,脸上扯出一丝苦笑。
而跟在后面的手下更不不知道怎么办,看着那血磷磷的伤口,一拍头缔忧才想起来。
他踢了一脚旁边已经完全呆愣的人,眼光扫过呆呆看着繁夜的繁天,没有理会繁天,缔忧大声的对着后面站着的人怒吼。
“对了!医院!他妈的给老子滚过来啊!快打电话啊!!”
缔忧的眼睛已经完全的被血丝弥漫,脑中有什么在翻滚着。
“不要 …”
他伸出了手,想要阻挡住缔忧要打电话的动作。
而狩月明白,拦住了繁夜要动的动作,把缔忧的手机摔下,而缔忧则是眼红的看着狩月,但是在看到狩月悲伤如水般的眼神后,制止住动作了。
“这样也来不及了 …… 咳。”
吐出了一口血丝,他微笑的看着他们,第一次,他对他们微笑,对他跟随了三年的手下第一次的微笑,那群手下突然觉得眼睛都是酸酸的。平时的繁夜虽然不会对他们微笑,但是对他们的好,他们都知道。手被狩月紧紧的握住,繁夜给了一个自己没有事情的笑容给狩月,狩月点头,不语。
“妈的!男子有泪不轻弹啊!哭什么哭,在哭我剁了你们!夜是不会死的!!”
缔忧一脸泪水的看着背后开始渐渐流泪的手下,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脸的,明明知道这样子的伤更本就是不能治的,但是缔忧还是不承认,已经播打了繁氏医院的电话。
“我答应过你的了。”
狩月蹲了下来,而缔忧没有上前,狩月的心思他是明白的。狩月的样子虽然显得有点放松,但是看着繁夜的样子 …… 狩月笑不出,完全笑不出。虽然知道他不会有事,但是看着他这样,他又想起了那瞬间。
那决裂的笑容,让自己心碎。
“不要说了,哥,你过来一下 ……”
看着狩月的那幅样子繁夜笑了笑,是真心的,只是脸上的表情渐渐的凝固下来。
看着繁天看着他的样子,繁夜的表情突然变得很认真,然后在看向狩月和缔忧。
“今天的一切都不要和父亲说,顺道以后、辅佐他。这是我的愿望。”
“他凭什么?!!”
狩月没有出声,后面的手下已经开口了,在这里只有狩月和缔忧知道繁夜的想法,只是他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去挽救,所以他含着泪,按照繁夜在前几天对他说的那样,笑了一个不算笑的笑容,举起了右手,缔忧手臂上戴着繁夜唯一一次送他的礼物,一条黑色的丝绸带。
“天地可鉴,我缔忧一定会好好誓言的,虽然 …”
他的话带着颤抖,喉咙仿佛说一个字都是生痛的,但是他依旧将他想说的话说完。
而手下看着缔忧的动作,顿时明了了一切,各个都没有说话,都只是将那条属于他们众人的荣耀举在了头上,发出他人生中最忠诚的誓言。
“夜。你明白。”
狩月没有理会别人,只是看着繁夜,繁夜看着狩月眼中的坚定,点了点头。
“繁夜 ……”
繁天说不出任何话,只能呆呆的看着繁夜,繁夜没有去看他,而是看着狩月。
突然觉得除了亲人以外,狩月也算是一个特殊的家伙。繁夜想着想着,思绪渐渐的进入了一片空白 ……
“夜 ── 一切都会好的。”
看着繁夜的瞳孔渐渐的失去了焦距,狩月轻声的安慰着他,仿佛在安慰着一个孩子。
这是他们手下,而且还是连缔忧都没有见过的表情,狩月在别人的面前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可见狩月对繁夜的感情。
“少爷!!”
但是看到繁夜渐渐消逝而去的焦距,众人积压在心中的心情终于爆发开来。
缔忧带泪看着狩月又看看繁夜,阻止了手下上前的动作,扯开了一个不算哭又不算笑的表情。
“夜!!! ……”
没有三秒,缔忧已经发出了撕裂的叫声,无尽的回荡着。
泪水一滴滴的流下。
救护队已经赶到,只是那个时候,狩月已经抱着全身冰冷的繁夜站在了地下室停车场的门口,医护人员想把繁夜从狩月的怀中拉出,只是狩月一身的暴戾气息让他们不敢靠近。
而且缔忧也在旁边阻止了一切,没有说任何的话,缔忧的脸色让众人也觉得恐怖。
“繁天。”
狩月突然转身,眼神认真无比的看着那个从以前开始就异常冷冽却在恋爱中迷失掉最重要的东西的繁天,狩月紧紧抱住繁夜的身体。
“你、……”
看着繁夜的身体被狩月紧紧的抱住,悔恨忍不住的伸至他的心头。
说不出任何的话语,只是看见狩月一手扶住了繁夜的身体,然后一拳重重的打到了他的脸上。俊美的脸扭曲了,带着血。他没有任何躲避的想法。
“我会遵从夜的想法,但是 ……”
狩月看了看怀中的繁夜,然后笑开了笑的疯狂,所有的手下都惊呆了,就算是缔忧,从来没有见过狩月是如此疯狂的笑着,果然 …… 少爷在狩月的心目中 …… 只是没有人知道,狩月笑的如此,也有别的情感。是因为时机成熟了的缘故。
“你要明白,我效忠的是繁夜,并不是你。”
甩开了众人,他抱着冰冷的繁夜,渐渐的走出了众人的视线。
只是无法忽视,从狩月身上渐渐流淌下来的血液 ……
“对不起了,从今天开始,我缔忧今天开始从此和繁氏断裂。”
缔忧看着狩月抱着繁夜离去,然后转头看向繁天,扯开了冷笑,眼睛无比的锐利看着繁天。而站在缔忧后面的手下一个个的表情也比缔忧查不到那里去。
“而且,白门今天开始与繁氏为敌。别以为我不知道繁老在背后搞的鬼,如果不是他给你这个权利,繁夜会死?只不过氏身为他自己三流,跑去和一个女仆乱搞才生出的繁夜,你真的以为你的父亲很爱繁夜?告诉你,繁夜只不过是他准备和白门交易的交易品。只不过是因为繁夜少爷的阻止,所以我才放任你这般做,不要说我没有任何势力,要知道我,就是白门当今少主,白缔忧。”
冷冷的嘲笑了繁天的表情一番,白缔忧往后退去,转身,带着一群手下离去,白缔忧的话震惊了赶来原本还想做样子的繁老,白缔忧脸上的表情让任何一个人都发惧,身为帝王的风范在这一瞬间表露无疑,脑中的那根被封印的铉突然断裂,流水般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中。没有任何疼痛的,他慢慢的接受着那么记忆,一片一片的,只到离去,勾起了一个笑容。
夜。果然在今生我还是无法弃你而去。梵天。希望你真的能好好的照顾夜。
“嗜血之子,白门少主,白缔忧 ──”
而繁天呆了,完全说不出任何的话语,繁老则被人搀扶,带着悲愤看着白缔忧的离去。
 
“夜?!”
谁?是谁在说话?谁在叫他?
迷糊中感觉有人一直握着他的手,温暖的,还带着熟悉的气息。
只是眼皮的重量实在太重,他根本不能睁开双眼,只能发出一丝细微的呻吟。
“不要动,夜,你的伤还没有好。”
那个声音是那么对着他说的,熟悉的让他安心。
听到他的话,他渐渐平服好了自己的心情,陷入了沉睡。
“夜 ……”
狩月看着繁夜,没有在说话。
只是在迷离的雾气中,一阵一阵淡蓝色的光影闪起。
脸颊边流下了汗水,只是他依旧苦苦的坚持着,用他被封印了很久的力量去修复他的器官。
“呜 ……”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睁开了眼。
引入眼的却是那张熟悉的脸,狩月!!?不可置信的看着狩月。
照那个伤口来看,他更本不可能继续那么的活下去的啊?现在医疗有如此的发达吗?
想开口询问,但是喉咙却嘶哑的发不出一声来。
“水吗?”
唇边突然多了一个调羹,他柔和的将水少少的灌入他的口中。
脸色给以往苍白多了,繁夜看的出来,只是眼前的景象也让他震惊。
周遭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雾,除了狩月之外,他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如果不是水的真实度实在太高的话,他真的以为自己真的是在死前做了这么一个玩笑的梦。
“不要惊讶,记得五年前那场危险不?”
他轻轻的点了点他的唇,仿佛繁夜的一切想法他都明白,看着繁夜的表情,狩月的表情带着深深的无奈以及悲哀,开口说话,他的手微微的抚摸着繁夜的脸。繁夜没有拒绝只是呆呆的看着狩月,在他的眼中,狩月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他是为了自己吗?第一次他是这么想到的。在想到五年前那差一点要他命的危险,他眨了眨眼。
“知道不,那时候救你的不是繁天,而是我梵天啊。”
悲哀从眼中流露出来,他从繁夜的眼睛中看出了吃惊,他苦涩的自嘲道,但是目光依旧温柔的扑抓,看着繁夜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要知道,那种被上百人围困的同时,即使是繁天将他手中的手下全部调动过来都不可能阻挡住,何况那时候已经是那么危急呢?”
“想知道我不是狩月吗?那个一直是的手下的狩月。为什么会变成梵天?”
“梵天这个名字,在这个世界上知道的人,现在除了你和我,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不,或许白缔忧他会知道,只要他恢复了记忆,但是你知道不?”名字就等于契约,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给他一切,不过这只是唯一性,不过他们的契约并不是这个,而是偕于。
“不过我还是甘愿啊 … 不过万年来,我等的人,却因为梵天和繁天这个名字太过于相似了,既然将我遗忘掉 ……”
眉宇间的气质转为悲哀,他看着他悲哀的面容,他用尽自己全身力气的去伸起手,虽然牵动了胸口的那个伤口,但是他却不以为然,抚上他的脸,摩擦着他的眉宇间,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做过的动作,现在用在了他的身上。
“不、我不该、……”
感觉到梵天将他的手抓住,一道舒服的感觉又再次的从被他抓住的手一直蔓延至全身。心中充满起温暖的感觉,但是同时又是那么的酸。
“喊我的名字,夜。”
他双手抓住他的手,面容真切的看着他,他动了动唇。
“梵天。”
心中的平湖,一滴水滴突然滴落,漾起无尽的波澜。
蓝色的气体瞬间释放开来,以螺旋旋转起,两头发被吹起,渐渐的变长。
身上现代的衣服,知道何时突然变为了古老纯白的主持装。
“以梵天之名,以梵天之命,忠于主繁夜,爱于主繁夜,舍于主必惨,心于心相坦。” 誓约是以自己的生命与名誉所立下的,梵天一脸真诚的看着繁夜,然后笑了。
千年之约,他们仿佛又再次的回到了以前那个时代。
古老的纯白主持装,黑色的长发落地,纠缠在一起没落,他们的手紧紧的十指相扣。
“夜。”
他勾起了笑容,力量也在那契约的瞬间恢复为鼎盛。
轻柔的抱起他,见繁夜的脸色已经变为红润,吻上了他的唇,轻轻的吸吮他的唇部,毫不停歇的就越过他的贝齿,将舌头探入他口中,用舌探索他的牙及牙龈的刺激部位,不停的挑逗着那片属于他渴望了依旧的唇。
“梵天、梵天 ……”
眼前已经湿润,繁夜看着梵天,没有说其他的话语,只是一味的喊着他的名字,不知道该怎么用话来表达他心中的话语,只能一味的喊着他的名字,梵天。
对他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的人,梵天。
“夜,记得不?”
将他揽入怀中,四周的雾气瞬间散去,是一处木屋。
和万年前的那个房间既然是如此的相识,他惊讶的看向梵天,而梵天则是点了点他的唇,没让他说任何的话,可是当他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的唇已经堵住了梵天的唇。
“夜 …”
沙哑的嗓音,梵天在一瞬间繁夜过来,回吻住他,舌头乘虚而入,瞬间他的口腔中的甜蜜经过他舌头上的味蕾,然后传入他的脑海中。卷起了他的舌头,丝丝甜味刺激着他的神经以及理智。手滑过了耳边,缠绕住他的发,这是他等了千年的吻,他主动的吻。
“我记得,我记得、…”
紧紧的拥住了梵天,手用力的圈住梵天的背部,他用力的嘶哑的吼出这一句话。
以往冰冷,冷静的态度完全的消失,梵天也紧紧的回拥住他,两人在这同一瞬间闭上了眼睛,仿佛就已经回到了千年之前。
“此地不能容你,请回吧。”
手执灯帘,在长风里漫步中漫步,一灭一闪的灯光,低头的他看到了头上的影子。
他着着那团黑影,确定他是一个人后,他开口说道,一如既往的冷漠冷淡,而那个黑影并没有理会他,只是轻轻的笑了起来,听见他的笑声,他才抬头看向他。
这时候他才显露出吃惊的表情,而那人见他吃惊的表情,更加的笑的狂慢。
“放肆!!到底是何方妖物?”
见那个人笑的满脸春风在月下站在神舍的神碑翎最上面,紫色的发在长风中飘摇着。
在反映过来后,他怒喝道,神社是他祖传的父业,他也深懂妖怪的种种,他可以确定对方并不是人类,但是却与妖怪是那么的不一,不禁的在怒喝道加上了一句询问。
“我吗?”
那个人从三丈高的神碑翎下跳落了下来,他看的有些呆然。
果真不是普通的人类,他暗自的加强了警惕,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不明的物种到底是什么,而且虽然没有感受到这个人的杀气,从小在妖怪和异物中翻滚的他还是免不了加强了警惕。
“想知道?”
他站在他的面前,修长的身材却刚刚好挡住了他前进的步伐,他稍稍前进一步,而他则是警惕的退后一步,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那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眼眸冷冷的看着他。
“不。”
他退后了一步,不知觉之中他已经将背靠在了神木,心中一阵奇异,为什么要怕他,明明面对给眼前这个人更加恐怖的妖物他都从未害怕过。
只是因为眼前这个男子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还有那不知觉就散发出来的气息让自己恐惧吗?不,他不怕,他已经接受过十六岁的成年礼了,他可以做到了父亲那一般。毫无恐惧的站直身子,他狠狠的盯着他。
“不嘛?”
梵天算是见证过这个世界的神吧,至少在这个世界中,从这个世界的形成到现在都是他一个在见证的,世间的万物或许不是他创造的,可是他的确也有那个力量,只是他从来都不表露出来,又在那传造之后,一沉睡,就是那千年之久,也是因为那个孩子的父母在神木面前祈求神降,所以他才会突然的觉醒过来。
看着眼前这个这个十六岁左右的孩童这样的看着他,他微微的眯起了眼颊,带着暧昧的色彩,右手的食指滑过了他自己的薄唇,淡淡的开口。“别那般的看着我,难道神为神社的下任继承人有断袖之好?”
“你,既然你不是妖物那就请你别在出现在这里。”
没有理会话语中的讽刺,毕竟从小开始,神为神社继承人的他,实在是见过他多如此了,人们信封神,但是他却毫不信封神,而且因为神社的神官,也就是他们家族的之中的人被普通的人们谣传他们深得神的喜好,所以爱好与普通人都是如此的不一,前几次既然还送了几位十二岁左右的娈童来神社,父亲见状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将他们收了下来,等那些人走了,也将那些娈童送走。只不过别人的眼中,神社的各位神官都已经是染上那种不洁之好的人,讽刺的话一时大起,他们也没有任何回响,冷言冷语听多了,他自然也不在乎。他冷冷的道,然后不畏惧的转身,从他的身边穿过,手中的灯被风吹的一息一息的,他没有阻挡他,任由他离去,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渐渐的勾起了嘴角。
“记住,我叫梵天。”
他带笑的提醒了离去的那孩子一句。
十几年前,他从沈眠中苏醒的时候,他就一直住在这个神社之中。
可以说他是看着他出生,长大,直至现在,至于为什么现在才出来与他对话,他只是控制不住而已,那个孩子在他的面前诱惑力真的很大,大到能让他想将这个禁忌的名字告诉他。在昨天晚上见到他在月光下的池子中清洗身子,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干净,和那些世俗的普通人的完全不一,而且在他看到自己吃惊后的那个怒目的样子,真的很干净。
他笑了笑,闪身消失在神木面前,风吹过,神木上原本茂密的叶片突然洒落一地。
 
“夜,这 ……”
“神木、……”
他张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神木,而他的父亲也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眼前的神木虽然还是同一般是那么的高大,但是落下的那一片一片翠绿的叶片却让人无法相信。繁夜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的怪异现象,突然他想起昨天那个神秘的人,没有多想他转身跑去书房,没有理会他父亲的喝言。从小便精通阴阳道,妖物的他,完全没有那个男子的印象,他只能从有关于远古的书籍开始研究,只是只有孤零零的几本孤册有些提及的到,他突然想,他会不会是异物?只是再次翻便了异物都无从得知。
“今天晚上。”
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的光芒,他决定今天晚上再去看看,那个人应该还在的。
没有放下手中的书籍,他再次的阅览起一本孤册,因为孤册上有一段故事让他很好奇,从来都没有注意到的故事,开头是据说在很久的时候,有一个神,见证了世界的传造,而他就是传造之神。只是梵天这个名字,在所有的本子里面中根本没有这个名字,不是妖物吗?可是又不是异物、……
“一定要去!”
就算明明知道对方是自己打不过的人物,但是他还是想知道神木为何突然落叶,应该是昨天晚上那个人,他合上书,却不料背后突然有人出声,手中的书掠过自己的手,摔落至地下。
“找我吗?”
他的声音寂寥的在他的背后响起,他猛然的往后转身,却不料撞到那人的胸膛,鼻子有点痛,不,是很痛,他不免少年心性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番。
“神木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是你弄的?!”
他倒退了两步,原本就已经蛮大了的眼睛现在狠狠的瞪着他,他只笑不语,看着这个在别人眼前认为冷静成熟的孩子既然也有如此的一面,他就觉得好玩,笑笑的看着那个孩子看到自己的笑容后更加不满愤怒的神情,漂亮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呢。
“那个是自然的,因为要开花了。”
见那孩子已经快到愤怒的边缘,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语气淡淡的,但是却让他找不到一丝的假意,孩子停止了动作,眼神有点吃惊,嘴巴微微的张开。
“你说神木要开花?你怎么知道?”
他吃惊的看着带着笑容不语的梵天,明明昨天晚上还那么多话说,现在既然给他弄起了神秘起来,他不免的有些不高兴,只是他没有发现自己应该属于孩童的天性在梵天的不言和不语中渐渐的恢复,怒看着梵天,忍不住出口询问道,而且还带上急促的语气。
“因为 ── ”
他伸出修长的手,左手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然后在他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轻轻的用手指抚过他的额头,见他还没有反映过来,不禁哑然失笑,然后抓住他的左手吻住了他的小么指,手指被他舔弄着,他才反映过来,用力的想将手抽回来,但是却被梵天紧紧的抓住,脸上的绯红越来越深,梵天细长的眼眸充满邪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松开了手,他快速的将自己的手收回,放在背后使劲的擦拭着,梵天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带笑的看着他,邪气的挂起了一个笑容。
“我是神。夜,你知道不?”
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自己的垂液,带着夜的味道,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边的垂液,显得有些意犹未尽,只是那个动作 ── 在千年之前,他记得对对方表达一生的誓言便是这个动作,左手的小指,将牵绊着他一生。
“怎么可能!!神才不会像你 ──”
说不出话,夜看着四周开始变换的景色,白茫茫的一片散去后,夜才发现自己站在的地方,既然是神木的上面,而父亲等人,早就已经离开了,只剩下那祈福咒言在黄昏洒落下来的地方一闪一闪。
“要看他开花吗?”
梵天转过身,看着已经快凋谢光的绿叶,飘落下去的绿叶依旧生气,没有一丝的死气,反而生机勃勃,上面还闪动着在黄昏的照耀下显得有些黯淡的光芒,梵天抚上神木的主干,转头看向夜。“想吗?”
“嗯。”
情不自禁的,夜他点了点头。
而听到夜的话的梵天,再次的笑了起来,然后转头,闭上了眼睛,一阵风在他的四周飘扬了起来,围着他旋转,衣服的水袖被往上吹着,紫色的发也飘扬了起来,一张原本俊美的脸在黄昏的斜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唯美,有种神圣的感觉。夜呆了。
在不久,仿佛就像一瞬间。那围绕着梵天旋转的风开始扩大起来,风纷纷扬扬的。后一刹那,原本飘落在地上闪了黯淡光彩的绿叶也被风刮了起来,而原本已经快成枯木的神木仿佛感受道什么一般,开始急速的生长,如同春雨过后的雨笋,新长的分支快速的成长起来,白色的花苞从每一根分支急速的冒出,不多久,在梵天收回手后,那些原本的绿叶又再次的归入了土地之中,神木四周原本毫无植物的地表突然长出了草坪,而在这个时候神木已经变成了白色的花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花的夜,睁大了眼睛,在看着梵天的同时,的确多了一种东西。
“不想问什么吗?”
梵天看着夜,而夜在看他的同时,终于主动的站近了他的身旁,树干虽然很大,能容下一个小人走动,只是从来没有在树上玩耍过的夜,加上树的分支实在太多了,只是一个分神,夜已经被一根小小的分支弄倒,在摔下去的同时,他看到了那个叫梵天的带着笑,然后后一个瞬间,那个笑着的人已经不见了,他闭上了眼睛,这是梦吧?但是却有一种温暖的东西包裹住自己的身子。
“可以睁开眼了。”
梵天的声音又再次的在原本以为自己就要那么死去的夜的耳边,他惊讶的睁开双眼,却发现此刻的自己正漂浮在空中,而且还是在梵天的怀中,想到这里,他不禁的想挣扎开来,但是仅仅被梵天的一句如果不想掉下去你就动吧,给打发了。只能在梵天的怀中看着那棵白茫茫的花树。
很美,花被凌乱的风纷纷扬扬的吹动着,黄昏也早已经过去,黑暗也到临了,神木发出一种淡淡浅浅的蓝色光芒,一些带着温柔的光芒的花在风中飞扬着,扬起了好闻的清香,夜的手不禁的伸了起来,梵天见他如此的想冲过去,他便将夜放在了地上,而自己跟在了他的后面。
“好 … 漂亮。你真的是神?”
他在抚摸了神木的主干后,证实了神木的确是拥有真实的触感,他带着梵天从来没有见过的开心笑颜向梵天笑去,梵天只觉得心中一紧,忘记了自己该说什么,如果他知道了自己使用了咒术,让这棵原本已经开始消散的神木再次的拥有了神力,那会是怎样的表情,但是他不想说了,而他早就在这棵树的周遭下了幻术以及结界,没有任何人能轻而易举的闯进来。他只是笑着,在看到了夜的笑容后,他发誓,他想要好好的守护这样的笑容。不带一丝的污染的笑容。
“是啊,我是神 ── 只是不能离开这里而已。”
说道这里,他突然想自嘲的笑笑,原本打算用来让自己能够好好睡一觉的结界,没有想到现在却是最麻烦的一件事,如果他离开了,这个地方的所有事物,都将毁灭,而且他大部分神力也已经送给了神木,他需要修养 ── 等修养好了,他打算将夜的身体改造成不死之身,和他一样,拥有神的一切。
洁白色的花纷纷扬扬的洒落在他们的身上,迷乱了夜的视野,同时也迷乱了梵天的眼神,飘落在地面上。在星光明耀的夜中明灭隐没,飘逸着。落满他们的身上 ──
一切都在改变。
当梵天将结界以及围绕在周遭的幻境撤去,只留下遮挡住神木的光芒的幻术之后,他清楚的听见有几双人的脚步正在向这边跑来,而神木的花也在这一瞬间黯淡下来,他转头看向夜。
“很对不起呢,这个景色,只有你能看到。”
梵天笑了笑,而夜没有说话,只是离开了对神木的视线,渐渐的走近了梵天的身边,拉了拉梵天的衣袖,低着头,点了点头,耳边有一丝的红晕。
“谢谢。”
虽然细不可闻,但是以梵天的耳力还是听到了,梵天笑了笑,在抬手打出一个幻术,一瞬间,神木又已经在视线中恢复了原本那幅绿气悠然的样子。他揉了揉夜的头发。
“要走了。”
他说,只是夜没有放开梵天的衣袖,不久,夜也听见了那脚步声,快速的抬起头,脸红红的,仿佛憋了很久一般,但是声音还是依旧很细。
“还会在出现吗?”
夜问,虽然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那里来,但是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想让眼前这个人离去,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产生出这样的情感而已,或许既然知道这种情感或许不好,但是他还是想知道,他是否还能再见到他。
“嗯?”
梵天听到他的话,嘴角依旧挂着好看的笑容,只是弧度越来越大,低下身子,他的唇轻轻的问了问他的眼颊,而后者则是红着脸闭上了眼颊,放开了夜,梵天看着他在小心翼翼的张开了眼,忍不住的再次的蜻蜓点水吻在他的额头上。
“会再见的。”
梵天是这样说的,而后也还是这样,他对他温柔的笑了笑,然后消失在他的面前。夜摸了摸自己的眼,上面还残留着不属于自己的味道,伸出刚刚触碰过梵天吻自己脸的一根手指,轻轻的放入了口中,一种怪异的感觉让他迅速的脸红了起来,夜没有看到,隐身在一旁的梵天那好玩的表情。
 
等他离去后,夜的父亲便带着一群神职的官员赶到了这里。
“夜,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刚刚我们既然接近不到神木?!”
夜的父亲从结界刚刚结成就开始尝试着破解,但是还是不可,直至那结界的消失开始才进入此地,但是没有预料到在进入结界后既然还会有幻术,这让他们的脚步被妥协了许多,但是一靠近神木,就看见夜呆在了神木旁边,脸色还是怪怪的,就发问了。
“─ 神官夜安。”
夜看着是父亲后面还带着一些神职的官员,依旧没有失任何的礼仪,对父亲行使了一个神官力,夜的父亲对他点了点头,夜才抬起了头,对着他的父亲说道。
“我不清楚,只是当我接近了这里,这棵神木就开始迅速的生长。”
这是梵天在离去的时候告诉的他的方法,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可不可用,但是还是按照梵天所说的如实般告诉了自己的父亲,而自己的父亲还有后面站着那些的神职官员听到了他说的话,脸上突然出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啊,既然是这样,你就下去吧。”
从惊讶之中恢复过来,夜的父亲对着夜摆了摆手,示意夜离去,然后便带着一批神职官员开始研究起神木,夜留恋的看了神木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他想。会再见的吧。是啊,会再见的。
“这个孩子,果然不愧是神赐下来的。”
夜的父亲喃喃道,而跟在他身后的神职官员知道这件事情的都露出的欣慰的笑容。
“看来不用几年,就可以出神社了。”
夜的父亲不禁的期待自己的儿子在国都大放异彩的时候了,而当事人夜则是怀着七上八下的心情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斜窗外的景色,星空很明媚,感觉好舒服的样子。那个人只是见了两面,但是自己已经却已经把他的身影刻入了自己的内心之中,他不禁的觉得现在的自己到底变成怎么样了,这种感觉说不上讨厌,反而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但是有时候仿佛又好像酸酸的。
不想在去想,但是脑中还是那个叫梵天的人,就是那一刻,那让自己觉得特别神圣的那一刻。一阵风在他的四周飘扬了起来,围着他旋转,衣服的水袖被往上吹着,紫色的发也飘扬了起来,一张原本俊美的脸在黄昏的斜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唯美,一闭上眼,印入眼的就会是这个画面。
他是神吗?如果是这样,自己是否有资格呆在他的身边?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不过是两天,两面而已 ──  
两天可以改变一个人,就那么的简单改变吗?
他知道自己已经忘记了父亲所叫的一切冰冷的伪装,在梵天面前。
因为在梵天面前,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快乐。
梵天会讲故事给他听,也会逗他笑,带他去看他从来没有看过的景色。
真的很好,比起那个在夜晚丢弃自己一个人在充满着妖魔鬼怪的森林的父亲,好很多。
然后又不知不觉得往刚刚和妖怪对打的情景想去。
当时候的自己,他记得很清楚,嘴微张着,表情黯淡,眼瞬灰暗,被父亲抛弃在充满着妖魔鬼怪的森林之中,然后觉得自己的心好冷,仿佛被绝望以及悲伤紧紧的围绕着。
他好想说谁来带他回家,但是没有任何回应应答他,小时候的他就感受到了那份孤独渐渐的在侵蚀着他的感官,那种无言的痛苦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吃过很多回了。
他记得那次好像有一个很大的怪物向自己袭来,显得非常的不知所措,转身就逃,但是回头,他记得那个时候他被什么保护了,因为那时候的他,在妖怪要打中他的那一瞬间闭上眼,但是再次打开眼的时候那个妖怪已经消失了。
从弥漫着氤氲的前后左右的云烟中找到人的身影,连那一丝一丝的人影也没有。
当他清楚的发现那一切都是自己更本不能强求的时。
那时以及以前遗留在心中的忧愁像是投影机般的投入他的脑海中。
好像有人救过他,是的,他知道有人救过他。
但是他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出现了噢。”
梵天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无声无息的,完全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有想吓吓夜的举动,但是夜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他,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声音。
“啊、”
不过相反的,夜的心思还是有些迟钝,并没有被梵天惊吓到。只是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声音。算是被吓倒了,昨天晚上他又梦到了一个好奇怪的梦,他记得那次好像有一个很大的怪物向自己袭来,显得非常的不知所措,转身就逃,但是回头,他记得那个时候他被什么保护了,因为那时候的他,在妖怪要打中他的那一瞬间闭上眼,但是再次打开眼的时候那个妖怪已经消失了。从弥漫着氤氲的前后左右的云烟中找到人的身影,连那一丝一丝的人影也没有。当他清楚的发现那一切都是自己更本不能强求的时。那时以及以前遗留在心中的忧愁像是投影机般的投入他的脑海中。好像有人救过他,是的,他知道有人救过他。但是他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只是那个人的感觉和梵天是那么的相似。
“在想什么?”
梵天的脚点地,然后弹了弹夜的额头。表情煞似温柔,夜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看着梵天。
“我们是不是见过?”
夜揉着自己的额头问道,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梵天不可置否的看了看夜。
“我们是见过啊,昨天。”
梵天笑着回答,然后脸上的表情很温柔的给了夜一个笑容。
“不,好像我小的时候就见过你了。”
他说道,但是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疑惑,他知道有人救过他。但是他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不过那个人的感觉和梵天是那么的相似。。
“连自己的都不确定事情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呢?”
梵天看着夜,反问道,看着夜疑惑的神情,不过他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只是感觉 ──”
那份孤独渐渐的在侵蚀着他的感官,那种无言的痛苦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吃过很多回了。不过每次他都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有人在守护他一般,就像梵天一样。
“感觉嘛?”
梵天带起了笑容看着夜,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感觉,感觉吗? …… 夜的直觉,真的很厉害呢,原本以为他不会记起来的,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夜应该知道了吧。梵天带笑,看向夜。
“嗯。”
夜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再次的看向梵天。夜的风吹过他的脸,发被吹的凌乱,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神依旧是带着疑惑那么的直直的看着梵天。
“大概吧。”
梵天看着夜疑惑的表情,不过那双眼睛依旧是那么的正直,发出一声大概吧,然后转身没有在说任何的话,只是向天空上看去。每天晚上的星空都是很美,怎么看也看不腻,毕竟梵天在这里看星空已经看了好多年了。
夜色很美。真的很美。
“那到底是你不?”
夜不满的皱起了眉头,放下了摇摆着的水灯,但是在放到一时的水灯便要被吹走,他再次的拿起了水灯,上前一步,看着梵天,但是梵天还是笑而不语。
“梵天?”
梵天没有回答,他只能再次的不死心的喊着梵天的名字。见梵天还是没有理会他,他一手拿灯,另一只手拉住梵天的衣袖,大力的一拔,梵天当然不会有事,只是梵天的衣服就那么的被扯歪了三寸。
“你觉得呢?”
梵天低头,看向夜,表情有那么一丝认真。只不过瞳孔中的笑意夜发现不了,夜看着自己手中的衣袖,慌乱的将衣袖放开,而梵天依旧是笑着,把身上那已经歪了的衣服拉正。
“感觉很像。”
这个是事实,梵天和那个人的感觉真的很相似。夜是这样想的。看着梵天整理衣袖的样子,依旧是那么的平和,感觉不出一丝的愤怒,虽然认识也只是那几天,但是梵天的表现出来的感觉真的和那个人很相似。
“那就是吧。”
梵天笑着,抚摸着夜头上的黑发,最后变成单纯的揉虐,柔顺的黑发被他弄的一团糟后,他弹了弹夜的额头,夜往后退了两步,眼神有些不满,梵天看了看他的表情,然后又再次的抬起头看着星空。
“为什么你答的那么含糊?”
夜抚了抚自己的额头,看了看梵天看着的星空,然后再次的着梵天,不满的再次的拉了一下梵天的衣袖。这次用的力道很小,因为他怕梵天没有衣裳在去更换。
“那你想我怎么回答?”
梵天无奈的叹气,然后低下头,看着夜的表情是那么的认真。夜有些慌乱,梵天的发在风中摇摆着是那么的好看,仿佛流水一般文静,带着一种无言的魅力。
“梵天你怎么了?”
夜的心有些郁闷,慌乱,他也算是第一次主动和人说那么多的话,想不到梵天既然如此的含糊回答他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有些痛痛,闷闷的感觉,夜看着梵天,眉头皱在一起,水灯依旧在摇摆,印得两人得脸是那般的暗昧。
“不是。”
看着夜那执着的表情,梵天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说出来好了,因为他需要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别的。吐出了两个字,说的否定,但是还是有点不明不白的,他转身,没有理会夜的目光。
“你 ──”
在梵天转身的这个背影,夜呆了。那时以及以前遗留在心中的忧愁像是投影机般的投入他的脑海中。
然后沉默许久。
“夜?”
等了很久,梵天以为夜生气了,梵天惊讶的转过身子,夜既然没有说任何的话。而梵天有那么一丝的慌乱,因为他看见从夜的脸颊边一直流下的泪水,双目是那般的空洞。
“夜?!”
他快速踏上前两步,抚上了夜的背部,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水。夜的唇如以前一般微张着,表情是那般的黯淡,眼神空洞,想起以前了吗?梵天擦拭着他脸颊边的泪水,一边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脸,好让他回过神。
“你怎么了?”
梵天的声音很是担忧,如果是因为自己对夜刚刚这样让夜对自己的话伤心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夜的眼神渐渐的恢复了焦距,他看着梵天,对梵天扯开了一个真诚笑容。
“谢谢。”
夜在恢复了思绪之后,表情认真的看着夜,他一直以来,他都很想对这个人说谢谢。在以前,很久以前他就一直很想感谢这个人,这个人的保护让他在那森林之中生活了下来。
“傻孩子。”
梵天宠爱的揉了揉他的柔顺的发。嘴角挑起一丝苦笑,这个孩子 ──
“一直以来都很想对你说谢谢。”
夜轻声的说道,表情笑的很真诚,眼神也直直的看向梵天。梵天看到他的表情,没有办法的扯开了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但是却是那么的温和。
“为什么这么想。”
看着夜的笑容,梵天对刚刚自己对夜说自己不是的事后悔了。不过,让夜自己发现也算一个好处吧,自己留给夜的感觉,原来是那么的深沉的。
“因为你一直守护着我啊。”
夜带着笑容,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闭上了眼睛。表情上的幸福是梵天第一次看到的,那种是对着自己发出的感觉吗?
“那样的感觉,很好。”
“…… 就是这样,我才不想因为以前让你令我改观。”
梵天看着夜的动作,虽然说夜将自己放入了心中很舒服,但是他要的不是这样。不过在那一瞬间,自己真的很幸福,感觉心腻满了一种温和的感觉。
“为什么这样说?”
夜睁开了眼睛,看着梵天,梵天的表情让他有一种错觉,幸福的来却有点悲伤。不禁的揉了揉他眉间的皱纹,破鼻子破摔的感觉,鼻子有点红红的。
“因为我想要的,不是感谢。”
梵天说着,然后无奈的叹气,不是要感觉,而是别的 ── 手抓住夜揉自己眉间的手,然后抓起他的手,站了起来,牵手的感觉,很好。
“梵天?”
有点不明不白的,夜想叫梵天,但是却被梵天抑制住了想说的话。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梵天用力的抓了一抓,在抬头看着梵天侧着身站在自己的旁边,夜不禁的有些懵懂。
“今天就到这里吧,很晚了。回去吧。”
梵天侧着身子,心中的思绪有些凌乱,无奈的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再次转身对着夜说道。手还是那般的牵着,有些不想放开。
“梵天 ──我。”
想在说什么,但是却被梵天熟悉的揉了揉头发,看着梵天脸上的表情,他没有说话。牵手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觉的心跳加快。
“回去吧。”
拍了拍他的头,然后给了夜一个笑容。放开了手,梵天的笑容是那么的好看。不,应该是整个人都很漂亮很漂亮。发丝在空中飞扬着,迷乱了很多东西,包伙他自己的心。
“恩 ──”
夜失神的点了点头,然后渐渐的松开自己带着梵天温度的手,就那么的抓着水灯转身,然后渐渐的离去。不过最后还是有反身,给了梵天一个笑容。
几日过后。
一只萤火虫划过他们的视线。
“萤火虫??记得树上好像说,萤火虫是游魂所变的。”
夜回想着曾经看过的书中的话,开口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梵天听到夜的话的时候有那么一丝的无奈。
“那后面是不是说 …… 挂在灯笼中可以寻找失去的亲人?”
有些无奈那些古书上面写的奇奇怪怪的寓意,梵天并不相信萤火虫是游魂所变的,因为萤火虫如果是游魂所变的,那那里该有多少游魂啊,脑中闪过一个地方,梵天扑抓到了。
“是吗?……”
夜沉默了一下,毕竟梵天的话给古书可信。
“想不想去看满天都是萤火虫的地方?”
梵天问,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夜的表情充满着诱惑的感觉,而夜听见了有这个地方随即便快速的点了点头。梵天笑了笑,熟悉的将他抱起,然后跳上了山林中,一跳一跳的轻而易举的闪躲开那些树的阻挡。
满天星的夜晚,天上星星在闪烁。
空旷草地上萤火虫在四处飘荡着。不经意地忽闪着,欢畅地跳动着,密密麻麻的萤火虫在四处飞舞。
“好漂亮 ……”
夜风中飘散着清新的味道,夜发出了感叹,这里的感觉给人很舒服。梵天则是笑而不语,看不透他的心思,只是他知道,只要他高兴就好。
“告诉你噢,那一闪一闪的发光是求偶的信号。”
开口,看着夜单独的站在萤火虫之中,给夜弄了一个结界,夜可以触碰萤火虫,但是萤火虫不可以接近夜,因为那种虫子类的东西,梵天并不能报以太大的希望。就只能采取这样的方法去保护夜了。
“求偶?”
发出了疑惑的声音,然后在想了想,脸上突然红了起来,昏暗的萤火虫发出来的光照耀在夜的脸上,显得特别的诱惑,梵天转了转视线,没有说话,只是发出恩的一声。
“不过还是很漂亮。”
看夜尴尬了那么久,梵天终于开口说话了,刚刚的视线转了转看到了夜在夜晚下被萤火虫的火光照耀的特别红的脸色,不禁的笑颜大开。
“是啊,很漂亮。”
见梵天没有说刚刚的那件事情,夜的尴尬的心情一下子都好起来了,在萤火虫之中开始玩耍起来,一扑一扑的,但是奇怪的是萤火虫既然近不了自己的身子,而自己想靠近的那个萤火虫才能靠近自己的身边,疑惑的看向梵天。
“只是想保护你而已。”
梵天感受到了夜疑惑的目光,给了夜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伸出,那手指上突然漂浮出一种星辰般的碎片,仿佛是一种透明的冰在那瞬间破裂一般,发出了幽蓝色的光芒,异常的好看。
“这个是什么?”
夜的兴趣一下子被吸引过来了,他冲出了萤火虫的包围,而萤火虫也在夜离开的那瞬间被无形的结界档在了外头,夜轻而易举的就走到了梵天的面前,带着好奇的表情,他靠近了梵天。
“这个啊,是一种文艺的东西吧。”
梵天笑了笑,然后再次的点了自己的唇部,那星辰般的碎片再次的出现,这次的爆裂方法和刚刚的一样仿佛是一种透明的冰在那瞬间破裂一般,发出了幽蓝色的光芒,异常的好看。
“能让我玩玩吗?”
好奇的心思是他最近增加最多的,夜看着梵天,眼睛中带着希望的光彩,而梵天笑而不语,抓起夜的手指,用自己的唇部去触碰了下,然后放开了夜的手。
“心里想着,想看见星尘。”
梵天对着夜说着,见夜在冥思苦想着,将他刚刚被自己吻过的手指放在了他自己的唇边,然后在放下,那星辰般的碎片再次的出现,但这次的爆裂方法和刚刚的完全不一样。
这次的是宛如一种火红色的火球在那瞬间破裂一般,一种没有任何热道的尘埃在瞬间爆发开来,有种生命的颓废美。
“红色的 ……”
夜发出了感叹,自己的和梵天的既然不一样,虽然有些遗憾,但是相比之下,梵天的那个是冰冰冷冷的,而自己的这个则是火热火热的,有一种两边的极端。
“想不想看两个一起来?”
梵天笑着看着夜那高兴的神情,梵天也很喜欢笑,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对着夜,他此中都是保持着那样好看的笑脸,而夜对梵天也是一样,不会说象对别人一般冰冰冷冷,只是在对方面前崭露而已。
“嗯。”
夜将自己的手指伸出,梵天拉住夜的手,让夜的手指点上了自己的唇部,而自己的手指也在那瞬间点上了夜的唇部,然后拉下,两个人的指腹碰在了一起,梵天示意夜冥想,而夜也看着两人紧紧贴着的指腹默念着。
不一会儿,两个人的指腹开始产生一种白色的光耀,温和至极的,那光彩一闪一闪的,将两人的世界完全化为白色的世界,冰蓝色的化为一条线缠绕在两人的手指间,然后渐渐的变多,最后围绕着两人之间飘摇起来,而那红色的球则依旧在两人的面前旋转着,化为点点的星尘。
“这就是我们。”
梵天笑着看着夜已经看呆了的表情,轻轻的放开了手指,周遭的景象也在那瞬间不见,转头看见夜对自己报以不满的脸色,梵天笑了笑,揉了揉夜的头发。
“这个需要精神力,多了会累,这次先回去睡觉吧。”
梵天说完便站了起来,抱起了夜,听梵天这么说夜的确也觉得自己是有那么一些累了,而梵天将夜送到神木后,便看着夜那摇摆着的身子走回去,梵天只笑,不语,只是将自己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放出了一种冰冷至极的寒丝,四周在瞬间落下了满天的星尘,梵天渐渐隐去了身子。
“你不害怕?”
梵天笑着漂浮在半空之中,双腿曲着。风还是那样的吹着,发也还是那般的舞动着,但是与突然出现这个词语配搭起来是有那么一丝的诡异。
“有什么害怕的?”
他歪着头,看着梵天的突然出现,和这个漂浮在半空中舒适的动作。夜想说什么,但是还是先回答了梵天的问题,不,应该是反问吧。夜不知道梵天到底有什么害怕的,问题有些不明不白。
“没有什么。”
梵天还真的不禁感叹这个孩子一时候的迟钝,有些迷惑的表情看着自己是那么的可爱纯真,少年特有的脸孔上还带着幼嫩的感觉,清爽的短发被吹着,有种优质的感觉。
“是吗?”
夜还是在心中感叹梵天这个真的很奇怪,突然的出现,然后突然的问自己是不是害怕,和以前一般的突然,这种突然的出现如果是其他人大概会以为自己撞鬼吧,不过撞到那么好看的鬼,起码给小时候撞到的那个红罗好很多。不过梵天的动作 ──
“嗯?怎么?”
夜再次的盯着梵天那个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动作,不禁的皱眉,梵天见夜看着自己的动作,那表情让梵天有那么一丝的想笑,虽然他依旧还是在笑着,但是又在想笑的后面加上原本的笑容,真的能让他破口大笑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梵天询问的看着夜。
“你这个动作怎么做的?我想学。”
夜看了看梵天漂浮在半空中的动作,然后抬头看着梵天的,很老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梵天听到夜的想法的时候则是无奈的笑笑。带些宠腻的。
“这个动作没有办法啊,你不会的。”
梵天见夜一脸想学的样子,表情让他的抓弄心大起,梵天故意装出一脸为难的表情,那口气是那般的故意叹息,仿佛全天下的哀怨都是这般。
“是怎样嘛 ──”
见梵天是这样说着,夜收回了看着梵天的表情,语气有些失落,夜摇了摇头让让自己忘记这样的兴趣,他是人不是鬼,不,应该不是神,所以应该没有这样的力量。
“虽然你不会,但是我可以带着你嘛 ──”
看着夜那样的失落,梵天也不忍,双腿放了下来,站在了也的面前,看着夜的表情像是对待着珍宝的感觉,双手圈住夜的腰,然后慢慢的向上升起。
“怎么样?”
感受到自己升起了一点高度,而夜圈住自己颈项的双手又会有一丝的加紧,梵天不禁带着笑看着夜,询问着。
“有点害怕。”
实话说的,上次虽然也飞起来过,但是那是迷糊中所以没有感受到害怕,但是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离地面远处,真的有那么一丝的害怕,不过圈住梵天颈项的手却传来一种安心的感觉,很舒服。
“是吗?”
他是这样的说着,但是飞到了神木上的几尺后,停了下来,夜看了看四周,给在地上看的一切都要广泛,神社的主殿,外面的山野,村庄,都清楚的看到了。
“是啊。”
夜给了梵天一个笑容,然后继续的看向四周的风景,圈住梵天的颈项的手有那么一丝的放松,笑容让梵天的心中突然激起了一个想法。
“你把手圈开,我和你玩一个很刺激的动作?”
梵天的身体在渐渐的升高,他的笑容有些邪恶,但是夜没有看的出来,而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夜,但是梵天的表情依旧是温和的熟悉的笑容。
“恩、、……”
有些疑惑的,但是还是渐渐的放开了圈住梵天的手,因为梵天的手正在圈住自己的腰,所以不会害怕,但是梵天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是那么的惊心。
“游戏开始了噢。”
圈住夜的腰肢的手突然的放开,而夜也在前一刻将圈住梵天颈项的手放开,身体正在以一种高速的速度掉落。
“额 ──”
体里仿佛有一种错愕的感觉,一时间,看着梵天带笑的表情,让他心中有那么丝丝的难过,收回目光,他主动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夜尚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向下掉落至地上,他的身体即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抱住。
“哭了 ……”
梵天抱住他的身体,看着残留在夜脸上的泪水,梵天不禁的皱眉,笑不出来。夜渐渐的睁开了眼,看着梵天,没有说话,眼神有些迷茫。
“对不起,我只是想开个玩笑 ……”
看着夜的表情,梵天真的觉得自己的这个玩笑开大了,落在了神木的主干上面,他看着夜,夜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将身体挣脱开梵天的怀抱,梵天没有阻止,只是在夜没有站稳又要再次摔下去的时候再次圈上了他的腰肢。
“生气了?”
梵天问,这样不说话的夜让自己有些苦闷。夜摇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挣脱开梵天,坐在了主干一旁,圈住了自己的腰肢,白皙的小腿上那白色的丝带被风吹的四处摇摆,他圈住了自己的双腿,将头埋入了双腿之间。
“夜 ……”
上前蹲坐在了夜的身边,梵天揉了揉夜的头发,玩笑果然开大了。见夜不理会自己,还那么的苦闷,梵天的心情也好不到那里去,是因为自己梵天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没有生气。”
夜闷闷的声音从双腿间透露出来,梵天一时候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等待着夜后面会不会说些什么,总是会有人打破僵局的吧,梵天动了动唇,至此至终都没有说出什么来。
“只是怨恨自己软弱而已 ……”
夜是这样说的,梵天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揪了揪。张唇此终没有说出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夜,气氛有些沉重。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抬起头,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水,夜再次的给了梵天一个笑容,只是那个笑容虚弱,但是看在梵天的心里却是那么的沉重,梵天看着夜,抬手,又放下了,最终的抉择还是伸手,将他揽入怀中。
“其实软弱也是一种坚强。”
梵天抱着他,他颤抖的身躯听到这一句话后开始放声大哭,梵天扯开一个苦笑,按住他的头,将他的头埋入自己的颈项边,耳边传来的哭声让他心疼,但是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梵天闭上了眼睛,抬起了头,下巴依旧抵在夜的头顶上,凝结在眼眶边的泪水没有滑下,许久,耳边的哭泣声停止了下来,梵天轻轻的放开了他,夜的表情现在是带笑的。
“你知道就好。”
很可爱的,脸颊边笑出了两个酒窝。眼边带着一丝泪水的残留,眯起着好看的弧度,像天上的半月亮,特别的明亮。唇边也带着狡诈的笑容。梵天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也跟着笑了起来。
“傻瓜。”
语气中的宠腻是那么的明显,他拥住夜,两个人都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互相的拥抱着,神木散发出来的香味让人沉醉,很快的,夜便陷入了沉睡,而梵天带笑的抱起夜,双腿一张,一条无形的锁链牵扯住了梵天的腿。
“神木啊神木,你真贪心,我不会走的,放开吧。”
然后那条无形的锁链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梵天抱着夜跳入了夜的房间,看了看夜熟睡的脸庞,他便笑了。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一个晚安的味道,他离开了夜的房间。
今天晚上,夜的星空依旧是那么的明亮。
“每天晚上都是你在巡逻耶,以前都不会这样的,难道你想见到我吗?”
梵天带着依旧的笑脸出现在神碑翎的上面,夜也见怪不怪,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样的感觉,想看见的同时又不想看见,异常的矛盾。
“怎么不说话了?”
梵天看着夜的表情也有些郁闷,夜撇了撇嘴,他自己也没有发现最近的自己是多么的爱像一个小孩子般的撇嘴,梵天把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只是没有说出任何的话提醒他。
“不知道说什么。”
夜很老实的回答了,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面对着梵天,他不知道说什么。很奇怪的一种感觉,明明是想和他说话的,但是却无奈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要听我讲故事吗?”
梵天想了想,最终开口问他,他想,自己都活了那么多年了,讲故事还是难不到他的。有时候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要说什么,不过不说话的时候也会存在一层默契,只是他还是比较喜欢说话的感觉。
“我不是小孩子了。”
夜动了动嘴,脸上有点不满,他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应该早就过了说故事的时候了吧,不过他的确很喜欢翻书籍,但是 …… 原本后面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在再次张开唇后,又再次的合上。
“你在我眼中真的只是一个小孩子。”
梵天带笑的看着夜不满的神色,然后在抬头看着夜晚的星空,以前就觉得星空很漂亮,但是从来都没有觉得现在的天空既然是如此的漂亮,和他在一起的晚上的星空,看在梵天的眼中既然是如此的星光灿烂。
“我知道你大我很多岁。”
夜无所谓的耸耸了肩,只是皱着的眉头透露出了他的心思,梵天可以活如此之久,而他自己 ── 什么时候生出想和梵天永远永远生活在一起的想法的?他不知道。
“年龄又不是一切,到时候你也可以和我一样。”
梵天神秘的对着他一笑,然后又再次的抬起头看着星空,夜也没有在发话,也抬起头看着星空。一种无言的默契,让两人明明站的是那么的远,但是感觉仿佛在一起一般。
“我是不是变了?”
夜看着天空,然后沉默,想了想,然后再次抬头,看向梵天,然后张唇,闭上,再次张唇,才问向梵天,梵天被夜的问题弄的愣了一愣。
“没有变。”
他回答道,只是夜听到了梵天的答案有些惆怅,明明他就觉得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就连他自己都发现了,为什么梵天会说他没有改变呢?明明改变了的,他知道自己最近好爱笑,也好爱哭。
“因为你一直都是那么的纯真。”
感受到夜的疑问,梵天依旧是温柔的语气说着,只是从中透露出一种认真的味道,然后他看向星空的视线突然收回,跳下神碑翎,落在了夜的面前,看向夜。
“纯真?”
没有退后,他知道梵天不会突然撞过来的,夜他想了想,歪了歪头,洁白之物,这种东西他听过,听说法力还很大。不过这个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不过听梵天这样说,梵天大概很爱这种东西。
“不是洁白之物,那是人的性格。”
知道夜又在往鬼怪那边想去,梵天为他解释道。只不过纯真只是他喜欢夜的一部分,一很小的部分,他为什么会喜欢夜,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那种感觉是那么的惆怅,在第一眼的时候就有那种感觉。
“我知道性格,但是纯真。”
夜愣了愣,突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奇怪,不禁的皱起眉头。思索了下,他明白了,这样子就叫纯真。他想保持这份纯真,这样梵天就不会讨厌他了吧。是这样吗?疑惑的看向梵天。
“这样子就很好,你也不用了解。”
梵天见他还要追究下去的样子,只能用语言打发一下夜,不过还是说了心中的实话,但是想想,他又对夜说。
“如果你能一直保持着这样就好了。”
下半句他没有说出口,就算夜变成了怎么样,他还是会那么的喜欢他吧。梵天想。就算另一种夜,他也会很喜欢的吧。
“那我尽量吧。”
夜听见梵天这个要求,笑了出声。他明白了自己是想保持这份纯真,这样梵天就不会讨厌他了吧,而且还会很喜欢他。就是这样吧。只是这个决定让夜以后会因为这个决定而弄成怎么样,夜根本不会知道。
“那一定要尽量噢。”
梵天听见夜的笑声,看着夜的脸上又再次的出现了自己喜欢的笑容,不禁的笑的越来越温柔。双手再次的揉上了他的发,有种兄长的味道。
“回去吧。”
梵天对他摇了摇手,而夜也很干脆,因为明白还会再见的。
“嗯。”
夜点了点头,表情上的幸福梵天可以轻而易举的扑抓到,看着夜的离去,梵天依旧呆在那个位置上,荡漾着笑容。有种感觉,等等夜可能会回来找他。
“晤 ……”
睡在床上,已经铺了软垫的床很舒适,只是他怎么都睡不着,转了一个身,然后再次的转了一个身,脸上的表情带着幸福,有点兴奋,感觉很好。但是这样一来他却睡不着了。
“……啊。”
无奈的坐起了身子,看着外面还是很黑的夜色,夜无奈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睡不着啊,怎么办?他有些无奈,但是还是起身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风吹起来很冰冷,半夜的风就是这样,雾气也在渐渐的凝结着,他不知不觉之中还是走到了神木边,而后的神碑翎上,他看见了梵天对他的笑容,果然还是出来比较好。
“不如找个地方睡睡?”
带着好看的笑容,梵天从神碑翎之上跳落下来,然后协起夜的腰肢,然后指了指远处的山岭。不一会,就那么的到了山岭的最高处,他放下夜,然后在一旁躺了下来。
“看星星吧。”
梵天看了夜一眼,夜也学着梵天躺了下来,只不过是被梵天拉着枕在了梵天的肩膀上。
天空上的星星发着银异般的光芒,月色也分外明朗。
“星星为什么会在天空上?”
夜问道,和梵天在一起的时候他最喜欢问问题了,因为这些没有任何人教过他。
“不知道吧,大概是那个无聊的人嫌弃天空不够漂亮弄上去的。”
梵天笑着回答,虽然答案有些假,他没有出去过这个天空,不是因为法力不够,只是不想,因为他去过,这些星星都是远方的一种球体,和现在自己居住的这个不一样,这个地方有生命,而其他的却没有,只是不想深入,因为夜完全没有过这方面的思想灌溉。
“是这样么?”
动了动嘴,好像有什么地方不是这样的。
“骗你的拉,你还真的相信?”
梵天带着奸诈的语气笑了起来,夜抓了抓梵天的手臂。
“就是因为你我才相信的。”
不满的冷冷的哼了一哼,这个人真是讨厌。
“那我真的好幸福啊。”
梵天满足的被他捏了一捏,夜没有说话,他现在枕着这个人的语言不是他可以衡量的。
“很漂亮吧。”
他闷闷的嗯了一声,然后没有说任何的话,两个人就那么的看着星空,发呆着。
星星在他们头顶的天空上闪烁着光辉。
“天上的星星为什么有的亮,有的暗?”
夜还是再次的问出了这个问题,而梵天想想,总不能解释说一个远一个近吧。
“大概是爱不够吧。”
梵天笑笑,然后又扯了一个理由出来。
“爱?”
夜以后,坐起了身子。
“嗯,是爱。”
梵天夜坐起了身子,签住了夜的手。
抵住自己的胸口,然后一脸真诚的看着夜。
“为什么?”
看着梵天的奇怪举动,不禁的问了出口。
“因为爱所以发光啊。”
然后梵天的四周开始散开淡淡的金色光芒,夜不满的瞪了梵天一眼,知道他这是被他耍了。
“好拉,不要生气了。这是事实噢。”
揽住了夜的肩膀,他们坐了下来,继续的看着那璀璨的天空。
没有说任何的话,相互依靠着,那种感觉很舒服。
一颗流星突然的在他们的面前闪过,只是两人都没有任何许愿的自觉。
都是在看到流星逝去后同时的发出一声感叹好美,然后他歪头,他稍微的抬头,对视了看了一眼,不言。
然后在那同时,嘴角都勾了起来。
“今天蛮早的。”
梵天见夜今天既然提早了半个时辰就跑来的神木前,显出了身形,带着笑容看着夜。
“我想你了 ──”
很诚实的,夜的视线直直的看向梵天,而梵天则是带笑不语,将他抱起,揽入神木的主枝上,看着远处的景色。
“我也是。”
轻轻的吻了吻夜,梵天笑了笑。
“我们的关系在慢慢的变好吧。”
再次的将他抱了起来,梵天这次打算带他去更加高处的地方,因为不能离开神社,所以他只能往高处爬了。
好在神社的山脉后面都是大山,这样他的行动起来才比较方便。
“嗯。”
夜笑笑,抓了抓梵天的紫发。
“为什么你的头发会是紫色的?”
夜问着,然后又在扯了扯梵天的紫色的发。
“别扯那么大力噢,扯掉了以后你会看不到的。”
梵天笑了笑,足见点地,然后双脚无声无息的平稳落地,将他放了下来。
这次梵天带他来的是一处水脉,其实夜知道这里是神社的禁地,但是有梵天带着,他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
梵天对夜说,他敢说,认识这个地方,这里他认第二,没有任何人能敢认第一,第三也十万八千里。
然后夜笑着拔了他一根紫色的头发,用嘴吹了上天,意思是梵天教他的;你吹吧。
不过事实还是如此。
“夜,你迟早一天还是需要去神社的,不用每天晚上都去巡逻了,这些并不适合你去做。”
夜的父亲是那么对夜说的,而夜听了,愣住了,和梵天在一起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想过那么多。
“我 ──”
看着父亲的坚定,夜说不出任何的话,自己的命运不是在出生的时候就觉得了吗?
“我明白了。但是请父亲依旧让我巡逻吧。”
“既然你那么坚持,那下去吧。”
夜的父亲挥了挥手,夜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
“我们去玩吧?”
他还是依旧的去他拉着他的手,而夜的心情此刻好不起来。
“怎么了?”
梵天问,看着夜的表情。
“没有、……”
他真的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
“我不希望你痛苦,夜。”
梵天紧紧的抓住了夜的手,两年来,夜已经长的高了许多,所以他不需要半跪下来才能面对着夜。
他将夜的下巴抬起,让他面对着自己的脸。
“你知道的啊?我不希望你痛苦。”
梵天的表情异常的痛哭,他看着夜,抓住夜的手的手中的力道不仅的抓紧。
“我 ── 真的没有什么。”
夜开不了口,因为这样的话他的确说不出来。
“夜、不要这样。”
梵天放下了手,退后了几步,脸上的表情让夜害怕。
“你知道的,我可以帮你解决。”
梵天说着,是那么的坚定,夜不忍,上前抓住了梵天的手。
“我只是、只是想,如果有一天我们要分开怎么办?”
虽然变相的说出了他另一个想法,但是梵天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笑了。
“不会有事的,因为我在。只要我在,我就会去找你。”
他揉了揉他的头,表情是那么的温柔,让夜又不自觉的迷失在那其中。
“我真的很不想离开你啊!梵天。”
夜抓住梵天的衣领,使劲的摇摆着他的衣服,泪不甘心的流了下来。
“不想离开你啊!!!梵天!”
一句一句陪伴着泪水撕吼出来,完全不能发泄现在的自己心中的情感。
“夜 ──”
看着夜的表情,梵天温柔的笑了起来,他感受到了他是那么的痛苦,无助。
“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不想离开你啊!!”
为什么我会是神官的后代 ── 为什么自己的命运在出生的那瞬间就注定了。
“夜,不怕,我不会离开你的。”
他拥住了夜,感受着他的颤抖,抚摸着他的头发,梵天的表情有些不忍。
“等时机成熟了,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等我,我会将你永远的绑在我的身边,只要时间。”
下巴抵住了他的头顶,让他埋首在自己的颈项中哭泣,梵天看向远处。
“一定,不要离开 ──”
哭,只能用眼泪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他渐渐的哭累了,便渐渐的在梵天的怀中睡熟了。
“嗯,一定不会在离开你了。”
梵天抚着他的头,然后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看着他熟睡带泪的脸庞发呆。
“我也很喜欢你。夜。”
 “我想我是该教你一些厉害点的法术了。”
梵天看着夜那双肿了的眼睛,毅力的让自己不要去在意,只能开口。
“为什么要学,学了你会不离开我吗?”
夜看着梵天,情绪有些浮躁,感觉快要疯一样。
“夜!你要记住我不会离开你!”
然后他抱住夜,开始深深的吻着他。
“要证明不?”
梵天将夜推到在地,然后一脸认真的看着夜。
“你要证明什么?”
看着梵天将自己推倒在地,夜没有慌张而是紧紧的抓住梵天的衣领。
“你这样迟早会崩溃的!我要告诉你,你是我的。”
将白色的神社人员服装去掉,露出他白皙的肌肤,他低下头开始渐渐的啃咬着他凹凸有致的锁骨。舌头在他的颈项中开始巧妙的游走。
抬起头,靠近了他的脸,突然放大精致的脸庞。
唇碰上了他冰凉的唇,一股温暖的感觉瞬间在他唇上化开,手滑入了他的发丝之中,固定住了夜的头后开始疯狂的吮舔着他的唇。
“呜、……”
双手被梵天紧紧的抓住,压在了草坪上。双发那灼热的气息开始泛滥。
惊讶的睁大眼睛,唇不自觉的张开。双手被梵天压制住,梵天起身压在他的身上,他微微的怯起腰肢却不料更加的挑逗压制住他的梵天。
唇上突然被他的唇覆住,带着完全不属于他的气息。牙齿被梵天巧妙的翘开,在他的口腔中肆意的游走着,索取着。
胸前突然感受到微微的凉意,他那与唇不一样温度的手在夜的身上游走着,离开了他的唇,舌头绕过了胸前的那颗粉色的果实,轻轻的啃咬起来,他不自觉的轻轻的颤抖起来,只是心中开始渐渐平静下来。
腰肢很柔软,像一棵柔韧的小树。圈住他的腰肢,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绊,梵天笑的妖治。
手无力的松开,被梵天从背后扭捏着他两颗已经完全膨胀起来的粉色果实,舌头绕着他的耳垂打转,灼热的气息扑打在他的耳边。
“不要怀疑。”
梵天是这样说的,危险而诱惑的催眠。
轻轻的颤抖着,脸带着妖娆的玫瑰红,眼开始冒出泪珠,全身开始泛起粉红色。
手滑至裤子外,隔着裤子开始轻轻的抚摸起了他的青涩。轻轻的啃咬着他的耳垂,在他的耳边洒落着暧昧的气息。
拉开了那条牵引着裤子的绳子,梵天将他微微的圈起,然后那条黑色的裤子就那么的滑落下来。无力的阻拦。啃咬上他的颈项,越来越重,血的味道渐渐的散发出来。有点暴戾,完全没有听见他那带着模糊不清的咽哽。只是想证明自己是如何的重视他。
下体被不重不轻的捏了一下,意识有那么一点的涣散,梵天将他放回至草坪上,低下头开始舔弄着他渐渐开始翘起的青涩的同时,手指也若有若无的在夜的大腿的内侧游走着,浅浅的勾勒出淡粉的颜色。夜的身体不自觉的勾了起来,梵天轻轻的用手指弹了弹他的青涩,笑的有那么一丝的邪恶。啃咬的动作渐渐的加重,夜没有任何预料的,一股白色的浑浊液体就那么射入了梵天的口中,梵天没有任何的不适,而是含住了那么一口白色的浑浊,然后舔弄着自己修长又有骨感的手指,白色的液体沾满一手,然后他开始轻轻的点了着他的背脊,然后渐渐的滑落,一手圈着他的妖肢。
“梵天、、!”
感受到梵天的手指在他臀部的两侧探索着,然后轻轻的摩擦起那个没有人碰触过的地域,夜不禁的叫了出声。然后有一个异物渐渐的进入到身体中,带着酥麻还有痛的感觉,而且梵天还恶劣的在他的身体中滑动着,不适应的扭动着腰肢,想把体内的异物挤出身体外面,却不料梵天更加恶劣的又伸入多一根手指。梵天这是在惩罚他吗?感觉是那么的痛,但是却有一种被充实的感觉,酥酥麻麻的。
梵天看着夜的俊美的容颜被快感染上了红潮,身上出现的淡淡的玫瑰红,特别是夜那双让自己着迷的眼眸。漂亮,坚强,但是现在却又是那么的赢弱。梵天的手指正抚摸着他肠道的内壁,打转,按压。沉醉于原始的快感中,又对对方接下来所作的事感到害怕,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又是期待那种感觉,完全不能理解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夜,你知道的。”
曲线青涩的腰肢微微的往后曲着,没有一丝赘肉的胸膛轻轻的颤抖着,果实殷红而诱惑。再次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又被渐渐的捅入一根手指,夜的脸上的表情早就已经红透。那种稍痛的感觉开始渐渐变得酥麻,然后被梵天在他的体内一重一轻的按压起某一个凹点,有点受不了的吐出了一种让他觉得奇怪的呻吟。看着他微微张开的唇吐出好听撩人的呻吟,梵天的舌头在他的耳朵中打着圈。指腹按压着已经肿胀起来的绯红色果实,然后一重一轻的扭捏着。手指抽送在他拥挤的甬道中,热的像快要被化开一般。视线从旁打量起夜来,微微隆起的胸膛轻颤着,脸上和脖子上以及胸前的汗珠,梵天的视线都跟随着滑落的汗珠移动,滚动的喉结,性感的锁骨,单薄的胸膛,硬挺的乳珠,目光渐渐变为慵懒性感。
“不会离开你的。”
从颈项边渐渐的靠近了着他的脸,脸几乎都要贴在了一起,轻轻吐出的鼻息,他微微睁开的眼看到梵天那慵懒性感的表情。听见他的话,感觉到自己心中的痛苦像是被轻轻的安抚了下来。梵天修长的手指在炎热的密穴中来回的挂划着,当手指按到体内的某一点的时候,他的呻吟便脱口而出。前方的青涩又不自觉的抬了起来。唇又再一次的紧紧的贴在了一起。摩擦着他口腔中的内壁,夜感觉到自己的口腔仿佛要被梵天的舌头完全融化一般。胸中好像有什么开始渐渐化开起来一般,那种感觉,是那从来都没有尝试过舒适。
“梵天、──”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眼眸半睁半开,那眼神充斥着妩媚性感与诱惑,喊着梵天的名字,梵天无奈的笑了笑,将手指渐渐的取出。舌头探进他的嘴,搜刮着他的口腔,追逐纠缠着他的舌,吸着他溢出的垂液。银丝不断的从他的嘴角边滑落,他紧眯着眼眸,把在嘴角边遗留下来的银丝全数的吞下。发丝已经完全的湿透,双手有点颤抖,后方的突然离开让他觉得有一种无言的空虚。放开了他的唇部,靡丽而红艳。细致的肌肤突然的紧蹦让他留恋忘返,舌头带着垂液游走在他的身肢上。从颈项,锁骨,胸前,腹部 … … 全身上下无一不暴露在白银的舌头和视线中,就算连最秘密的地方也没有一丝放过的地方。前端也因为他恶劣的挑逗而泛出透明的液体,涅而不缁。板开他的双腿并折叠到胸前,在那樱红的小穴曝露在自己的眼前的那一刹那,肿胀的下体摩擦着他的后方。魅惑,勾起了身体,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手指滑过臀瓣,细细的摩擦着。下一刹那,梵天用那已经肿胀起来的自己贯穿了夜的身体。
“呜、……”
用着自己的牙齿咬着的唇渐渐出现的血迹,下一秒就被巨大的疼痛所吞噬,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被他用嘴堵住,仿佛要迷失了一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那种感觉。梵天再也顾不得了,将自己怒胀的欲望一冲到底,巨大的灼热欲望猛烈地从后方挺进,转眼间已经深埋入他的体中,完全没入夜的身体之中,甬道内很紧,很热。夜感觉他的仿佛快要裂开了一般,撕裂的疼痛瞬间传来,甚至感觉有液体流出。渐渐的变得不一,原本疼痛的感觉中夹杂着身体被填满的兴奋,被充实的感觉,摩擦的快感。看着对方咬破的红肿的双唇,那鲜红的血液刺得他心疼不已,于是再一次贴上那诱人的嘴唇。没有粗暴,他温和地轻舔着破裂流血的伤口,并轻轻地抚摸着他略微颤抖的后背,然后渐渐有力的冲刺愈来愈快,随着他灼热的欲望在他体内反复进出,肉端被带出,然后又进入。痛中带着无比的快感。仿佛被无穷的烈焰灼身一般,紧闭着带着泪水的双眼,勾起腰肢,不自觉的一直紧绷着全身的神经。肉体撞击声和粗喘呻吟声,脸红心跳,抑止不住,十指紧紧的相扣在一起,胸中的原本郁闷的心情,渐渐的消逝着。
“梵天、我相信你 ── ”
是啊,夜相信梵天,梵天是不会离开夜的,但是夜自己呢?是否会离开梵天?
 
“夜在变了呢。”
梵天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看着夜,而夜则是有点心虚的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又不自觉的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梵天你 ……”
看着梵天那一脸带笑的表情,夜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算变了,夜还是夜啊。”
梵天走上前,然后圈住了夜的腰肢,四周在这么一瞬间开始弥漫起一种乐声。
“你尝试过跳舞不?”
梵天问,夜则是疑惑的看着梵天,梵天笑笑,就知道繁夜没有,就算有,自己也一定看的到的。
“要我教你不?”
梵天说,一手圈住夜的腰肢,一手揉虐着夜的发。
“和上次的那种一样是很好玩的东西吗?”
他指的上次就是在萤火虫的那一次,那种类似着星尘的东西。
“差不多吧,大概都是那样的。”
梵天想了想,然后回答夜,夜也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那好吧。”
夜点了点头,然后梵天则拉起他的双手,开始简单的旋转了起来,那神木的花仿佛是孕育着什么一般,白色的花瓣飘落下来,四周是由风声还有一些清脆的竹拍打着石头的声音,然后那种无法形容的旋律便形成了起来。
双手紧紧的抓住对方的双手,两人在旋转着,带起了笑容,白色的花瓣飞扬在他们的四周,然后洒落在他们的身上,浓而长的睫毛上,那因为舞动而卷在一起的宛如流水般的发丝。
视线中只有对方,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是因为对方才会有生气,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因为对方才会旋转,梵天见夜的皱起的眉头渐渐的放松,突然圈住他的腰肢,夜只觉得自己浑身都仿佛被沐浴在一片的暖洋之中,心头的那种压抑也渐渐的消除。
“我们还有时间,虽然可能会分离,但是,我相信我们会再见。”
梵天笑着,看着夜的脸依旧是那么的温柔,只是夜在他的眉间看出了他的担忧,原来,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痛苦着,其实梵天他,给自己更加的痛苦吧,自己还可以在他面前大肆的哭闹着,但是梵天不会在自己的面前表露出痛苦的神态,梵天对待他是那么的温柔。
“梵天、就算和你分开了,我也不会忘记你的。”
手抓住了梵天的袖子,习惯性的摇摆着他的袖子,虽然身高是长了,但是放下手摇摆着梵天的袖子依旧是那么的自然,梵天看着夜那双漂亮的瞳孔正直直的看着自己。梵天绽开了笑容。
“那当然。”
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不想和他分离,但是,无奈这个自作自受的契约束绑着自己,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神木的神力达到了一定水准,然后才能离去,不过到时候,他一定会去找他。
“梵天 ……”
裂开嘴,他扯了扯一个难看的笑容,泪水无声无息的再次从眼眶边滑落。
“好,好喜欢你、梵天 ……”
喜欢到不想和你分开,怎么办?梵天 ── 多么希望自己并不是神社的孩子,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并不是神社的孩子,那么就不会撞见梵天,但是他是神社的孩子,他的任务就是上国都当上第一神官 …… 可是,梵天 …… 梵天 ……
“没有关系的,夜。这里有我就好。”
轻轻的放开了圈住夜的腰肢的手,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前,对着夜笑着。夜如此依赖着他,他很高兴,但是梵天知道,还是必须让夜学会人心,不然这样的夜,并不完整 ……
“一定有的!!”
扑上前,第一次他主动扑向他的怀抱,梵天一手圈住了他的腰,一手揉着他的头发。
“是啊,那样,我们就不会分离了。”
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夜能感受到梵天的心跳,仿佛要和自己的心跳融合在一起一般。那种感觉和那次被梵天抱的时候是那么的相似,这种让自己能够平静下来的感觉。
“那么说,要一定啊。”
带着泪水,笑起了漂亮的半月弯,飘落的花瓣扬在了他的唇上,梵天低头,吻住了夜,连同那块白色的花瓣。
“一定。”
不想分离的感觉,但不得不如此,但是,他们不会痛苦了,真的,只要心中有对方的存在,对方仿佛就一直的和自己存在于自己的身旁一般。梵天半和上眼颊看着夜靡丽的眼神,就算分离肯定是痛苦的,又或者刻意的送别更是让人难受,夜,原谅我,离开的那天,他会在神木上,一直望着你去,一直望着你去 …… 就算不能相送,因为他怕,如果去送夜的话,那么,夜的心中肯定会不会离去,但是如果要阻止下来,那么那场杀戈一定会让夜的心中留下阴影。
梵天明白,有时候刻意的保护,或许也是一场错误。
从那次相遇以后,梵天还是经常会在夜身边没有人的时候出现,而夜也早就的将他拢入自己的信任范围,对他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对梵天的话也已经超越出对父亲的话不只上百倍。只是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是会迎接那一天。
“君主已经要你让你准备好去国都所需要的东西了。”
夜的父亲站在了夜的面前,语气依旧严厉,夜没有说话,只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仿佛被什么一揪。
“我、可以不 ──”
他想起了梵天,梵天还是这里,他不能离开,他知道。
“君主有令,你我不可反抗啊。”
只有到这里,夜的父亲才会稍微的放松一点,他拍了拍夜的肩膀。
“这算是一种光荣。”
夜的父亲是那么说的,只是夜听他说的话,至此至终都没有一丝快乐的感觉。
“或许吧。”
他苦笑,只是心里面抽痛的感觉越来越严重,眼中仿佛有什么在泛滥,他低头,不想让除了梵天以外的人看到他的哭相。
“去到了国都,一切都要小心,毕竟那里不是神社,而是君王做主。”
夜的父亲从怀中抽出了一本小小的秀册,然后递给了夜,夜接住了,无法违抗。
“要记得,一切都以君王的命令为主。”
然后便转身离去,留下夜呆呆的看着那本精致的秀册,眼泪一滴一滴的打落。
不可反抗。脑中围绕的一直是父亲警告他的声音。
雨一点一滴的打落下来,冷冽的出奇。
但是夜却像感受不到任何冰凉般,独自一人的走在离神木有些远的寂静的旁道上,表情因被雨水打湿后而紧紧的粘在他脸上遮挡住了他一大半的容貌显得他是那么的难以让人抓摸。但是隐约间认真观察的人都可以抓摸到他四周散发一种名为寂寞的气息。或许其他人不明白,但是他自己绝对会明白。点点雨滴无情的洗刷着他的身影,赢弱的肩膀带着明显的抖动。脸因被雨水打湿后而紧紧的粘在他脸上遮挡住了他一大半的容貌显得他是那么的难以让人抓摸。从那露出的一小半脸就算不用近看也看出给平时苍白许多,嘴微张微张的,而且有摇摇欲坠之势。
收起被雨水冲刷着的秀册,他看向不远处的神木,拔起腿,便往神木那里跑去。
雨也渐渐的停止了下来,看着停下了雨,也停止了跑动,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他需要换过一身衣服 …… 不知道在换衣服的时候出了多久的神,他才换好走出了自己的屋子。
“梵天 ──”
声音低低的显得异常的郁闷,还带着轻微的颤抖。
在休息的梵天快速的显身,转身看向夜,发现他的肩膀既然在抖动,不禁的快速的上前拥住了他。
“夜,你怎么了?”
紧紧的拥着夜,发现夜的颤抖已经明显的停止后,梵天半跪在夜的面前,用手擦拭着他的泪水,原本略显幼稚的脸孔现在已经长为精致,精致的脸上挂着泪水,梵天第一次见到了泪水,伸出舌头去舔吻着他的眼颊,脸庞,然后吻住了夜,惊讶的是夜这次居然没有拒绝他,不过梵天还是继续低头吻着夜,闭上了眼颊,没有见到夜眼中闪过的那抹深深的悲伤。
“我、我要离开了 ──”
放开了夜的唇,但是迎接梵天的却是一个更加打击的消息。夜要离开。
“夜你?为什么?”
他抓住了夜的手,然后夜还是想办法的挣脱着。
“这是神社的规矩,我已经十八岁了,此刻正是要去国都的城中 ──”
夜无奈的看着梵天眼中闪过的痛苦,梵天的手依旧抓着那么紧,但是一会儿却又放松下来了,这样以来让夜更加的害怕了起来,如果因为他要离开,梵天不再理会他怎么办?──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既然一刻一刻都不想离开梵天。
“夜。”
梵天的语气异常的坚定,他的目光坚定的看向带着泪水的夜,伸手像以前一般揉了揉夜的头发,此刻的面容已经变得异常的温柔。
“等我两年,我一定会去国都找你。因为上次神木的关系 ── 所以只要两年,我便能离开这里。”然后不在理会什么,他便再次的抓起了夜左手的小指,深深的吻了上去。
“梵天 ──”
没有在说任何的话语,只是泪水,一直不断不断的流着。
千言万语,总抵不过他一个誓言。
“今日便是你去国都的时候,好好保重。”
夜的父亲站在马车的前面,而后面依旧跟着一群年迈的高级神官人员,他点了点头,没有说任何的话,梵天没有来送他 ── 他也知道或许梵天来送他的话,他一定离开不了,而且,梵天现在也没有力量能脱离神木,想到这里他有点黯然。
“记住,你的一切都代表着神社。”
看着马车的窗纱放了下来,夜的父亲对着他说道,然后后面的一个个高级神职人员才对夜行使祝福言,夜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看着远处的那渺小的神木影子。
“夜?!”
在众多的高级神职人员对夜行使的祝福言之后,夜依旧没有给任何的回应给他们,见到这样的夜的父亲不禁的喊了一声夜。
“我明白了,一切都以君主为重。”
明白了,一切都以君主为重。明白了,一切都以君主为重 ── 这些简直是胡言乱语,只是自己没有办法改变,从小他自己便知道了,就算没有遇上梵天还是需要踏上这条路,现在,只不过是时机到了而已。
“那去吧。”
夜的父亲对马车的车夫点了点头,马车的车夫点了点头,然后架起马鞭,甩下,马车快速的离去,而梵天则站在神木之上,站在夜最喜欢的那个位置上,不言不语。
他见过夜哭。那晶莹的泪珠,从他漂亮的眼眸中滑落,像一朵梦中出现的百合,滴下清透的露珠。他见过夜笑,连任何贵重的宝石的光芒,也因夜的笑容而失色,在他的眼中,任何的东西都怎能比得上在夜在看向自己的时候那凝视的眼神中闪现的灵活光彩,就如同夕阳为远方的云朵,染上绚烂的色彩,夜的笑容让自己沉闷的心灵,留下了一道温暖的光辉,照亮着他的心,只是他离去的时候那个忍着痛苦的表情,让他痛苦,让他无法开口,夜已经决定了,自己没有任何办法拒绝是不是?…… 只是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马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梵天的视线中,而梵天依旧站在神木之上,站在夜最喜欢的那个位置上,张唇。
“夜 ……”
那声的寂寞没有任何人能不去理解,是那么的惆怅以及痛苦。
“这是新任的神官。夜。”
站在宫殿下,他低着头,没有说任何的废话,只是按照行程做着一切。
夜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渐渐的改变,那种改变让他,觉得害怕,但是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改变的。
“以后你的职责就只是需要听从王的命令。”
然后夜点头,他听见头顶上那人的轻笑声,不知道为何,和梵天既然有一种相似的感觉。
“抬起头,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他没有反应,因为他的思绪已经回到了那时候和梵天生活的种种。
“放肆!王叫你、”
“你们下去吧,他好像被你们这样的阵容吓呆了。”
“是的。王。”
一群人都行礼离开了,而夜还是低着头,没有说任何的话。
直至肩膀突然被什么打了一下,他惊讶的抬起了头。
“你、……”
见拍打自己的人穿的异常的华丽,他知道这个人是王,所以没有说话,眼神渐渐的变得空洞。
“我什么呢?你 ……”
看到了夜的眼神既然是如此的空洞,他第一次有些好奇。
“你还是先下去吧。”
“是的。”
眼前这个人就是让自己离开梵天的人啊,也是自己必须要服从的人吗?
厌恶,为什么那个人既然也有象梵天一般的笑容呢。
而那人则是看着他的离去,没有说任何的话。
夜看着这个陌生的宫殿,被人带下去的时候,心中所想的就只有 梵天 ──
一天,两天,半个月,一个月 ──
肮脏嘛?有什么资格去谈论人家? 他自己不也是一样嘛?肮脏的双手不知道沐浴过谁谁谁那滚烫烫的血液?面对那无端端被人憎恨的以往,不如实际点,做出让那些无知的人们悔恨的现在。
“神官就长成这个样子?娘们!啊 ──”
血液,是多么的热情,在他的手中流淌着。它拒绝不了他的,也可以说他是拒绝不了它的,这滚烫烫的血液。磨灭掉幸福的人的存在,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对不对,对不对呢?他尖锐的笑着,笑着连自己听到都会毛骨悚然的尖锐笑声。梵天,他变了呢。
“你、你们要做什么?这是我的血汗 !!”
抢劫商人的钱。对啊,现在的他就是那么无情,他还想幻想什么?希望什么?盼望什么?他不可能会在记得自己了吧。哈,他听见自己笑声中那孤寂的悲鸣。
“哇哇 ──”
感觉他自己的心像在被连续的抽打着,血一滴滴的滴落在无言的痛苦中。
“不要杀我啊,神官大人,我没有奸情啊!!”
他们该骂的不是他,真的真的。该骂的而是那个把他的善良给完全磨灭的王。他现在变得如此都不是他害的嘛?懒懒的低语中,又有一个人的心脏在他手中法术被撕裂开来。
“神官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家的孩子 ──”
绝望。他笑着看着他们那从愤怒变为绝望的脸。听着他们从刚刚开始调戏的语言慢慢变为颤抖的求饶。
“神官,神个鬼,你简直给鬼还要恶魔!”
不该如此的,不是嘛?一个人又接上一个人倒下,他们骂着他恶魔。
“我会诅咒你的,诅咒你的!!”
如赤红。如火。如血。如荼。
每个晚上都会梦见的梦,他从梦中惊醒,发现已经天明了。
闵唇,见无人,唇再次打开,他温柔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传了开来。
“梵天 ──”
又一阵寂静。
再次闵唇不语。
两年了 ── 已经两年了。
他已经不是那个梵天喜欢的他了。
有时候他还是会天真的想,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改变了,所以梵天才没有来找他?
宛如红莲在池中瞬间的凋谢,片片被恨意染成黑色的红莲在依旧清澈的湖水中漂浮。
红莲已经被恨意所洗去了所有的红,褪下了红色的伪装,只留下那原本的颜色,黑,黑的浑浊。
干净圣洁的外表下,到底隐藏着什么?
红莲不是真的圣物,它只不过是一个虚伪的,它没有任何的感情。
除了恨,厌恶,它是由所有的黑暗情绪所聚集起来的精魂,它的灵魂是浑浊的黑,由情绪所变成的黑。
他抬步,向他那厌恶的宫殿走去。
“君王,任务我已经完成了。”
夜对眼前这个称王的男人施礼,那个被称王的男人带笑的点了点头。
“不错,果然不愧为夜啊,这次君王我要奖赏你什么好呢?”
那个被称王的男人也很喜欢笑,但是却无论如何也取代不了梵天那个笑的温柔的温存,夜没有任何的惊惶,只是摇了摇头。
“臣只是一小小的神官,君王的宠幸已经让臣尤感荣幸。”
夜摇头,他真的开始厌倦这样的生活了,仿佛所有的人都活在了一层虚假的面具上,那层面具还是如此的厚重,让人呼吸不了一般。
“那今晚,夜卿能否到君王的府殿一趟?好饮酒作诗。”
那个被称王的男人又再一次的对夜这般说道,当着所有臣子的面,而夜也没有任何惊讶惊喜的表情,而是平静着一张脸。
“能为君主做事,我以尤感荣幸,望王收回旨意。”
夜再次如此说道,只见那个被称王的男人又再一次的将手中的毛笔摔下。
“罢了!罢了!全下去吧!”
那个被称王的男人怒看了夜一眼,但是此终还是没能痛下心手。
然后夜离去了,一路上那些大臣的眼光还是如此的让人厌恶,没有理会那些人打量的眼神,他走出了宫殿外,突然觉得外面的空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好。而后面也跟着陆续离去的臣子。
“王 ── 他。”
看着那些人离去,坐在一旁的郡主看到夜既然如此的无礼,想怒诉他,但是看见他的眼神之后停下来了。
“我的事不许你管。”
他的表情显得是如此轻佻以及嘲笑。
“缔忧,是这样子对你妹妹说话的吗?”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华美衣裳的中年妇女从宫殿外走了进来。
“母后,你这话严重了。”
白缔忧不在意的看了看眼前的女子一眼,如果不是要做样子,他大概连理会都不想理会他一眼。
“我告诉你,你最好对这个神官死心去!”
她一把甩手,怒瞪着白缔忧,白缔忧笑着,站起了身子。
“你凭什么?”
白缔忧看着眼前这个中年女子,而一旁的郡主想阻拦,却被白缔忧推到在地。
“疏柳!王你知道你现在做的是什么!?”
她推开了那些侍女,迈步走上前,拉起疏柳。
“母后 ──”
疏柳流着泪,扑进了中年女子的怀中。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才能做上这个位置的,我不是你的孩子,别用那种语调和我说话。”
一瞬间白缔忧的帝王之气暴露无疑,白缔忧看着眼前的中年女子,如果不是给先王一个说法,他大概连理会都不会理会这个女人!
“不 ── 好!你看着!”
中年女子一拍桌,然后拉着疏柳离去。
而白缔忧则是看着她们的离去,没有说急切的说话,而是慢悠悠的吐出话语。
“你敢,我便杀了你!”
听到白缔忧的话的两人,明显的僵硬了一下身子,但是却没有多久又传来了中年女子的话。
“看着来吧,帝王。”
然后悄然而去。
 第二天,夜接到了一个任务,看到这张任务的信纸的第一个反映,他呆住了。
这是先后给的旨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惹到了先后,但是先后这个任务,真的让他有想杀死先后的想法。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说不出任何话,只是其他服侍他的神职人员惊讶了,因为他们看到那个平常冷漠至极的神官既然流泪了,一滴一滴的泪水从他俊美的脸上滑落。
书信上说的是,要自己去神社的总部,也就是自己的出生地,然后杀一个妖。
那个妖的名字没有任何人知道,只是那个妖的样子是紫发,神紫的瞳,而且还有一身华美的服装,面容俊俏至极。
而且这个妖,还让神社毁灭了,方圆的几百里已经化为了灰烬。
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他还是不得不按照任务上所说的,带起了一帮神职人员向灰暗领域走去。在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东西,也反省过很多不一样的事情。
他在这两年之中抛弃了很多东西。他自己也知道。已经过了两年了,而梵天还没有出现过在他的面前。其实他知道这样的结果其实是最好的,因为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孩童。他学会了阴谋,学会了太多人间污黑的东西了。
他只是一个神职人员,但是他却杀了人。在任命的期间,无论是男女老少,只要是君主的命令他都必须服从,只是唯有君主要他的这条命令,他依旧以死相抵,而君主也念在他高强的法术之下,不敢轻而易举。
而这次,自家的神社的方圆百里被毁,多多少少人死去。原因不是别的,而是那个急于来见自己的梵天而为,按照君主了主意,他必须降伏他 ── 而且还要让他扑获他。这是不可能的,他明白,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违背,只能带起一些神职的下界官员,深入了那个被毁灭的灰暗领域之中 ──
“夜 ……”
梵天看着夜带领着那些陌生的神职官员来到自己的面前。一瞬间他的脑袋像有什么突然变得扑朔迷离,夜为什么会来?
“梵天 ……”
没有说任何的话语,他看着梵天那熟悉的容颜,还有那长长的紫发在一瞬间飘扬起来,夜挥手让那些跟在自己后面的神职官员离去,他转身。
“你走吧。”
不能说任何的话语,夜唯独能说的就是那样的话语了,不希望他能原谅自己 ……
“你、、…等等!”
梵天正想上前,却不料一个一直被自己养着的妖怪突然违背了自己的意愿,上前冲去 ……
“夜!……”
然后在被那个妖怪贯穿身子的那一刻,夜想起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那是小时候的他,抓着梵天,在树下玩耍的情景,他记得当时的自己 ── 是多么的被梵天宠爱着,保护着 ──
该诅咒的人是谁呢?心里最牵挂的人是谁?此刻正在牵挂的人又是谁呢?
深思熟虑,谁是令人怜悯的人?谁又是让那人迷失在爱的漩涡中的人?
当妖怪的触手穿过他的后背,他就清楚的明白自己做错了,错的离谱
发自灵魂深处的后悔,谁想瞥见神的光辉,请在心中深深的赎罪吧 ──
但是他自己,又何能称神?
梵天曾经问过夜,梵天在夜眼里是什么?
夜却从来都没有正面的回答过梵天,而是反问梵天,那对于梵天,自己又是什么?
语塞,没有人在说话。
后来的后来,梵天才明白,他才明白他自己是又多么的愚蠢。
夜毅然的留了他的背后给自己 ……
神职的后背是不能轻而易举的将他暴露给别人的,而且还要是妖怪。
而自己却利用夜给予自己的信任,没有管好自己的一切 ……
亲手的粉碎了久经培养,已经快要开花结果的感情。
“夜 …”
梵天真的不知道原来夜是真心的要放他离去所以才会将他自己的背后给了自己,但是在夜带领着一群人来讨伐自己的时候,心真的很痛,也很愤怒,所以才会选择那样做 ── 他后悔了。
那些低级的神职官员已经被妖怪围攻起来,夜的表情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看着梵天的表情上多了许多梵天从来没有看过的表情,而梵天没有任何的感觉,只能呆呆的看着夜捂住的伤口。
两年了,夜变得更加的漂亮。但是那苍白的容颜却是自己从来没有看过的,从夜的眸子之中他看见了夜其实一直都很想念他的 ……
古人云;“抵子之手,与子偕老”
相伴到老,自始至终,手相携,心相依 ……
那大概是近乎神话传说,更本不可能演变为事实了。因为背叛,已经被背叛的彻底 ……
“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时间治疗痛苦,也加深了痛苦。
夜就不在乎结果,但夜的确已发现问题,大概能做到他这一步的人。真的很不容易,很不容易啊 ……  
所以有时,夜会想逃避,因为他很清楚他会伤害别人 ……  
可是,他是否又已经被‘背叛’太冷酷无情 ……
月散落的银光,虽然唯美但是否太冷?……
爱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了,有共度一生的勇气,责任,宽容,忍耐,互相扶持,以及那可笑的永不背叛 ……
夜其实在去国都阅览过纪典后,就像当初梵天告诉他一般,那个笑的满脸春风在月下站在神舍的神碑翎最上面的人‘梵天’,既是那个强大到让任何人都恐惧的神‘梵天’。
他抵住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没有说任何的话语,一步一步的往丛林的深处走去,带来的神职官员没有任何人敢阻挡住他,一部分因为妖怪的围攻,而另一部分只因为他眼中的冰冷的杀气。
“我 ──”
等梵天回醒过来后,他已经没有资格了。
伤痛依旧围绕住他,他没有任何选择,他就能么跌坐下被草丛覆盖着却依旧是能么冰冷的草从中,他不敢追去。他悲痛的笑着,那种表情或许是他一生一世之中他都不能展现出来的。
他记得夜那一刻负伤离去的时候,表情虽然平静,但是眼眸中那抹深深的痛苦让他太过执着,脚既然动不了。
“不怕,我自己不会怕。”
何时开始,他才会不再被人背叛,夜问着自己。
当他清楚的发现那一切都是自己更本不能强求的时,那时以及以前遗留在心中的忧愁像是画片般的投入他的脑海中。
心,像是覆上了一层无形的伤疤,再也无法恢复。
“夜 ──”
爱使梵天愚蠢,也同时使他聪明,但是在聪明和愚蠢之间,他却不知哪样才是对的 ……
所以他宁愿不去相信,以至于结果 …… 却落的是如此的狼狈。
牵强的笑了起来,每当自己想到这事的时候,心中并无恨,有的也只是那淡淡的愁。
从回忆中淡淡的清醒过来,梵天很明白,不能只沉醉于痛苦之中 ……
因为眼前,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
“梵天 ──”
充满着寂寞和空廖,让他这个曾经孤傲至极的神职人员觉得这一刻的自己是多么的无力。
他想起以前独自一人逛着热闹的花街,许多自己不认识的身影从自己的身旁擦过,然后慢慢的离去。没有人在乎他,没有。
他突然觉得他好聪明,那过度的关切之后,给予的是那冷漠不在乎 …… 以及,那背叛。
那打击与天堂瞬间摔到地狱中无别,真的。
他想流泪,却发觉自己的泪水流不出来,原来他的心已经痛到连想流泪都没有办法了。
“梵天 ──”
一声一声的念着他的名字,他记得他在夜里,一次次的对着自己说。梵天会记得住自己的,会记得住自己的,喜欢的也是自己。然后就会符合这自己的想法,对啊,是我啊,不是别人。自己是梵天最喜欢的人。
但是这种催眠更本对自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一切却又在恢复原样。他没有来找自己,他想回去,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然后他多么害怕过,如果梵天爱的不是自己啊 … 不是自己的话 …  
那么自己 … 就不要在给予他更本不会给予回报感情 … 没有了他了呢,他自己该怎么办?
向前看去,自己身穿的这件神官的衣服是那么的洁白,只是为什么会沾上血迹。
为什么脑中的眩晕感越来越强呢?对啊,他的血,在流淌着呢。
他向自己的手看去,记得左手的尾指 ──
苦笑了一下。“要死了呢。”
语气中充满着无奈,他抬了头,白鸽在那一瞬间飞了起来,仿佛受到惊吓般。
“死就死吧。”
他动了动唇,然后慢慢的合上了眼瞬。
在那一刻,他分明的看到自己的眼前浮现出一个人的残片。
他知道,是他啊 … 那个他? … 遗忘了吧。是啊,想不起来了呢。他是谁呢?算了,不要想了吧 … 睡吧。或许离开也是一件好事。但是心中却有无法舍去的东西,他又再次的睁开了眼。
依旧是那么迷濛的景色。
原本想昏睡过去的,但是他在昏迷之前他看到了眼前突然多了一个那个人。
然后她开口了,她的声音很威严。
“想活下吗?”
她是这样子说的,她的眼神有些悲哀。
“我可以将你的生命延续三天。”
“只不过如此是要付出代价。千年的代价。”
她看向天空,天空上的已经是乌云万里,只是掩饰不了她身上的光彩。
她又问,“你是否愿意。”
然后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愿意。”
一切只是为了让他不忘记自己而已,他不想让他忘记自己。
就算如此,如果他真的要等待自己千年,但是,请让他自私一回。
因为他好想放声的大哭扑到他的怀中,但是他不能,他也不想,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逝去,没有了这个资格。他想起了以前,不断纠缠不断纠缠的一切一切,理不清的种种,像是丝般缠绕在他的心头中,然后被时间的流逝慢慢的腐蚀掉,只留下破碎掉的一截一截的丝碎,又想起了他对三天后会对他离去 ──
“让我自私一回吧,三天就好。”
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神力却已经失去,他不明白。
发狂般的悲鸣了起来,没有神力了的他到底能做什么?!!
夜还有重伤在身 ── 他要去找他,只是,现在没有神力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就算还是不死之身,但是他要如何寻找他。
然后,那个人却突入起来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她说,“你在烦恼什么?”
梵天红着双眼,没有理会她,而是发疯般的喊着夜的名字。喊的在那个人身体之中的夜,不停不停的落泪。
“你要找那个叫夜的?”
她再次的询问起梵天,梵天这时候才发现眼前这个人既然带着熟悉的感觉。
“你也是神?”
梵天警戒的问道,只是原本那漂亮清澈的瞳孔现在却深深的渗透着血丝,他不顾任何礼节,冲上前,抓住了那个人的手,对他怒吼道。“既然你是神!那你就帮我找到他吧!!”第一次,他是如此的哀求别人,他的强大他自己知道,只是他失去了神力,他现在更本没有任何的办法。然后那个人笑了,笑得凄美。
“一天后,你会见到他。”
她对梵天说着,然后她的身体渐渐的变成水滴,蒸发开来,在她离去之前,在她的身体之中看着梵天一举一动的夜,流着泪,却已经想好了一切。
“感谢你。母神。”
夜在流泪,声音颤抖的对着那个人说道。而那个人则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只是交易而已,孩子。”
语气中的苍凉,让夜突然的止住了哭声,或许最寂寞的就是母神。
“而且 ── 只剩下最后的两天时间了。”
“犹记前尘事,相忘万不能。情痴堪比月,夜放勿须灯。”转身,轻轻的一弹指,风轻而易举的灭了梵天手中的灯火,夜也不明自己为何会说出如此的话。
“你既然想我干吗还躲?”梵天的声音是少有的沙哑,但是却也没有发火,也轻轻的一弹指,灯火瞬间的再次照明起来,放在庭院的石台上,灯帆依旧在,木纱渐渐旋转起来,亦是好看。玉颜日缁磷,常秉奎章朝大罗。热切的神情在他毫不掩饰的目光中暴露的没有一丝隐藏。
“我为什么要躲…你又没有将实情告诉我我能不躲吗?”夜的声音尽是冷漠。五味纷纷难捉摸,俚俗不堪供吟哦。只是原本毫无波澜的瞳孔泛起了丝丝水雾。
“你给我机会解释了么?” 梵天淡淡的笑了。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已经两年没有见过,而昨日一战的,一直朝朝暮暮都在想着的人。这样的改变真的,真的仿佛已经很多年了呢,想不到,时间真的如沙漏般流逝的飞快,让人抓不住。没有神力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那时候可是什么时候、神社因为你的关系而被灭了,你知道不?而且,那一刻你 ── ”当初的那一切的一切,种种的种种,夜大概都不可能会忘记。更加令他心寒的是那一刻他的动作,心中暗暗摇头,他并不是要如此做,他今天会回来只是为了另一件事不是吗?
“我,夜你 、 第一次,我发现你是那么的难掌握啊夜。”梵天的表情让人看着觉得心悲,亦欢喜亦忧伤,眼眸中的痛处以及能再次见到夜的情感交合在一起,让他无法表达自己心中的情感,说是掌握不到夜的性格,其实他一直才是最了解夜的性格的人,只是他忘记了,现在的他,才是最迷乱的人。
“即是如此,当年你的话,亦真还是假?”没有任何表情,夜转头问着梵天。什么时候,他既然也会用这副虚假的伪装看着梵天 ──
“明月似我心,我心向明月。纵世间奇葩无数,吾独独倾君而已。”诗词亦是他梵天在这几年之中的最爱,因为孤独,他记得夜也异常喜欢看书,所以他想在看书的同时,想念怀念着夜的存在,他逍遥了如此之久,第一次无法舍弃的就是…… 眼前看似无情的人。
“要明白,我以不是十五六岁意气风发的时候了,经历过种种阴谋,亦经常打滚在死亡的边缘,你这番话,要让我如何信起?”不禁微微的闭上眼,试图掩饰自己眼中的悲哀。
“你可知晓,我亦不是十五少年儿郎。阅人无数过尽千帆,都不过如此。唯君,能让我意气奋发,如同少年!”梵天的声音有种颤抖的感觉,手不自觉的握紧,面对夜,实在无法恨下心。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神了,现在的他 ── 只是一个普通人。只要这样和夜生活下去,五十年亦可。
“不厌,不恨,不怨,不怜,我亦如此,只是已经愈合了的伤疤下的痛,你无从知晓。”语调中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伤感,夜在努力的面对着自己的殇。
“我是万能的啊,痛了我帮你 ── ”心急,梵天听着夜近是叹气的语调,急忙的脱口而出,而他忘记了,他失去了神力,他已经失去了让夜可以相信自己的力量 ──。
“ …… ”夜惨淡的笑了,看来梵天他还是不明白。
“我又何不偿不痛?”良久的沉默,梵天打开了僵局,声音中的悲痛让夜又再次的想起了那天在母神的身体中听见那一声一声呼喊着他的名字的话。轻轻的闭上了眼,
“别逗我了,梵天。”睁开眼,他已经从母神那里知道了,梵天已经失去了神力,不过母神告诉他,其实只是让梵天的神力代为他生存下去的力量而已,只要他一死去,神力就会回去,所以叫他不必担心着一切,因为梵天在夜不知道的情况下,早就和夜定下了契约。夜的心中的波澜早已克制,眼中带着轻微的嘲笑。
“夜,知道不?每天想你想得厉害的时候。这里就会痛。”不理会夜眼中那抹嘲笑,梵天的脸依旧带着落寞的神色,指了指自己的心。他不是神了。他不想在保留什么神的尊严,他只是想夜能呆在他的身边,宛如那个时候突然转头对他笑了一个他见过最美的笑容,给予他一种无言的希翼的夜。
“…梵天,你…哎,败给你了。”眼中的嘲笑顿时消失,嘴角若有若无的牵起一丝弧度。他想梵天这样会高兴了吧,他想,眼眸的深处又再次了出现了深深的悲哀。
“合好了?……”梵天还没有说完,夜便打断了他的话。
“记得我说过什么嘛,昨日一见的时候,何是美丽?在我的眼中全世界都是肮脏污秽的,包括自己,梵天,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啊… 你当初的一切去了那里。”目光,不自觉的飘向远方那孤独的漂浮在半空中的铉月。因为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孩童。他学会了阴谋,学会了太多人间污黑的东西了。他只是一个神职人员,但是他却杀了人。在任命的期间,无论是男女老少,只要是君主的命令他都必须服从,只是唯有君主要他的这条命令,他依旧以死相抵,而君主也念在他高强的法术之下,不敢轻而易举。而且任何对他有过幻想的人,都被他盯死在了自家的卧室之中,他不能允许除了梵天以外的人碰他 ──
“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就好,这一切对现在的我来说,就很美丽了。”梵天说,他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变得,以往的一切性格仿佛都在颠倒之中。
“梵天你明明给我年长如此之久,但是你为什么总可以口出轻言而不乱。单纯吗?不,你从来都不单纯过…突然发现自己真是廉价啊… ”嘴角依旧牵起弧度,只是瞬间多了一种冰冷的隔膜。
“年长千年又如何?”梵天沉默了,他终于明白夜的意思。
“不如何。”夜再次的闭上眼睛,俊美的容貌中再次染上了那丝丝愁容。
“夜。”拥住了他,没有在说话,他明白什么事情都比不过现在了。将夜的头按捺在自己的胸膛上面,让他仔细的聆听着自己跳的剧烈的心跳。“我现在是人,不是神,我会痛,会痛,就算是在当神的时候,看到你的笑容,我的心也会痛 ──”
“氤氲薄上少名姓,鸳鸯谱内偏无我,何处至落是归处?”闭上眼,嘴角的笑意终于无,长而直的睫毛轻轻的闪动着,豆粒大的水珠悄然而落,沾湿了梵天的薄衣。
“圆月今已随流水,他日谁来认浮铉,别无他人便是我。”梵天第一次感受到夜的主动,夜过于纤瘦的手圈住了他的腰肢,胸前的湿意让他更加的后悔了当初的一切。
“梵天 …… ”闭上眼,手趴上了梵天的肩膀,带着泪水的绝美容颜兮兮让人怜悯,梵天不由自主的就那么吻了上去,一点一滴的吸落着他的泪痕。
“… 夜、……”落叶铺满脚下,推落他至一旁,落叶拾起岁月更迭的记忆,秋风秋雨淡,经霜叶更红,更为夜添加了不少妖媚之色,身上早以一丝不挂,燃烧的热情宣告秋的成熟,灼热的体温是两人的牵绊,梵天用一生的宣言让夜的心感受到严寒下的一丝丝温暖,思绪飘然滑过的夜,也决定要用最美的姿态去与梵天相拥。。
“梵天、啊 … ”身体让梵天慢慢占据,梵天吸干夜泪水。遮掩他吧,只因你极疲累,轻抚他吧,只因你无法抛弃。一片朦胧夜色里,微风吹过庭院间,两岸垂杨绿水长。天地人神妒,火烛!迹痕。
“夜、……”凝视的双眸里映照不可抵挡的热情,这是他的夜,一直想要疯狂占有而无从下手的夜!疯狂的在夜身上索取着,夜却不反抗,反而迎合着。但是嘴角也渐渐的起了一丝丝悲惨的笑意,可惜的是梵天看不见,也感受不到。
“…梵、……”声音极低,夜原本紧握着梵天肩膀的手利索的劈入梵天颈间的麻穴中,梵天只觉得眼前一黑就那么昏去了。
“对不起。”凉亭之上兮,洵有情兮,而无望兮。即使千年,他也愿意了,但是却不能让梵天发现啊,夜勉强的挪动起自己的身子,转身步伐凌乱的拿起自己的衣裳,穿戴了起来,回头,看着依旧一丝不挂的梵天,在狠心,在次劈落一次,神社的安神香他也点燃了起来,然后帮他快速的整理衣裳起来,留下一张写了他的话的纸,塞入他的衣裳中,纸上残留着他特有的味道,他不怕他发现不了。
口中突然血腥味腥起,暗叫不好,用着所用无几的力量再次的加快速度离去。但是世间无绝对,临近死亡边缘的人一般都不会去主动使用激烈的运动,因为在受到重创后在动用力量命就难保了。但是夜却动用了那股最后的力量,他为的只是实现自己一个愿望,在梵天的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地位,然后死去,但是死去他一定不会在梵天面前的,所以毅然的就那么挪动了起来。  
那晚过后,梵天张开了眼,已经是第二日宣,怀中没有一丝他的踪迹,只有他残留下来那淡淡的香味,梵天翻开自己了衣领,手有些颤抖,是夜留下来的信,手不自觉的握紧。  
‘望君勿等,勿伤。轮回乃人生必须,聚散无对错,千年之轮回,盼君珍重。’
“轮回 ……”从惊讶中回神,拳头握的异常的紧,他看向远处,正想起步,心突然一阵剧痛,脚步也缓落了下来,脸上充满了不相信。断言,他与他的联系,契约,既然解除了 …… 而那股消失的神力却慢慢的一点一滴的在自身恢复着 ──
泪水第一次弥漫在他的眼中,想起昨夜夜的特殊,一切都了然。梵天没有在伤心,只是落寞着脸色,轮回而已,他必定还可以在茫茫的人群中寻找到他,他梵天,可以做到的。到那时候,夜和他的契约不止如此,而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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