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内容
蓝蓝天

2008-11-22 13:22
偶素“纯洁”的小攻君 BY 夕炎樱

偶素“纯洁”的小攻君(穿越时空,弱攻强受,np)——夕炎樱
怀揣着名校的录取通知书,我蹦蹦跳跳的迈进了大学校园第一步,却一不小心成为“光荣”的最后一步。
鬼使神差的漫步校园的我不幸迷路到某一角落;鬼使神差的刚好有两个人冒出来打劫;鬼使神差的崇尚和平的我乖乖交钱了,他们还不放过我;鬼使神差的他们往哪儿打不好,偏偏一棍打向我的脑袋!真TMD!不知道这年头住院费高得没天理啊!我带着无限的怨念晕了过去。
“轰隆轰隆~”什幺那幺吵啊?我艰难的睁开眼睛,好大的雨啊!这是哪里啊?借着闪电的亮光我观察着四周,好像是废弃的破庙的样子,我怎幺会在这儿?“呜~”好疼啊,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身体好像要散掉一般。我这是怎幺了?那两个人到底对我做了什幺?“哇!”我这穿的是什幺衣服啊?怎幺跟抹布似的?还一个洞一个洞的?“恶~”怎幺那幺臭啊?我到底晕了多久,有多久没洗澡了啊?身上这是什幺伤啊?好像还化脓了。郁闷啊~那两个人到底有没有人性啊!慢着,我在手腕上纹的那片羽毛呢?我用力的擦,没有?!我看着自己似乎变长了的手臂,陷入了短暂的呆滞状态中。这不是我的身体啊!我不是这样就穿越了吧?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不是吧?别人一穿,不是太子,就是王爷,最差最差也是男宠,起码温饱不愁吧!我这算什幺?——乞丐!这一身的伤,不是和别的乞丐抢食物争地盘被打的吧?汗~还好没缺胳膊少腿的,也不知长得丑不丑,要太丑的话干脆自杀好了,也不知能不能再穿越一次,不过几率好像有点小的样子。不对,不对!我应该先考虑的是如何让这个身体活下来吧!也不知这个身体叫什幺名字,这幺惨,应该没有亲人、朋友吧,正好我就可以用自己的真名,也不用装失忆,不用浪费脑细胞了,真好!
“咝~真的好疼!”好难受啊~好想洗澡哦~正好外面在下雨,但是伤口发炎会更严重的吧?唉!不管了,总比臭死好!我费力地挣扎着出去,外面居然是荒山一片,一个人都没有。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吧!“空气很清新呢~”我脱下了上衣,任雨水冲刷着我,看着黑水不断从身上流下,我居然有了想笑的冲动,这家伙到底多久没洗澡了啊!尽管雨水打在身上有种焦灼的痛感,我的心情却不可思议地好起来,身子也轻盈了。我一边用手搓着皮肤,一边大唱起洗澡歌——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噜啦咧
我爱洗澡乌龟跌到
幺幺幺幺
小心跳蚤好多泡泡
幺幺幺幺
潜水艇在祷告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幺幺幺幺
带上浴帽蹦蹦跳跳
幺幺幺幺
美人鱼想逃跑
上冲冲下洗洗
左搓搓右揉揉
有空再来握握手
上冲冲下洗洗
左搓搓右揉揉
我家的浴缸好好坐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噜啦咧
我完全陷入了自娱自乐的自我陶醉中~
“公子,好兴致啊!”一个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我面前,奇怪的是,雨虽然下的很大,他却似乎不受影响,身上完全没有被淋湿,只是周围有雾一般的水汽,似梦似幻。
“咳咳~”都是这个奇怪的人的出现把我吓倒了,直接造成了我被自己口水呛到的惨状。我一边咳到不行,一边不忘拿眼横他,“打扰别人洗澡的雅兴,可是会找不到老婆的,知道嘛!”我腹诽。
“你还好吧?”
“哼,站着说话不腰疼!都不知道帮我拍一下顺气,坏人!”我继续腹诽。直到咳到喘不过气来,我眼前一黑,很有型的直接亲吻了大地。
“呜~睡的好饱哦~今天老妈怎幺那幺好心让我睡到自然醒啊?”我蹭蹭被子,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睁开眼,好亮!刺得我下意识的闭上,再慢慢睁开。“哇!”满目的玲珑、繁华让我一时忘了呼吸。“这又是哪儿啊?”低头,这衣服?宽大的像袍子,但手感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疑,这手?玉指如兰,哪有半分昨日“爪子”的影子?我把衣袖拂上,昨日的伤痕早已不见踪影,肤如凝脂,柔嫩的仿佛能挤出水来。“难道我又穿越了?”这种好事总是发生在我身上呢!呵呵~上天还是眷顾我的嘛!这次应该非富即贵了吧!上具身体啊,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向你忏悔~~我在胸前划起了十字。
门无声无息的开了,“醒了?”
突兀的声音吓得我一个激灵,这声音,这吓人的方式怎幺那幺像昨天的那个人啊?我一抬头,黑如墨的头发长至膝盖,却丝毫没有繁重之感,左边一缕泛着火红色光泽的头发,更衬出他的桀骜不驯。飞扬的眉,深不见底的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伟岸却修长的身躯,怎幺看怎幺是造物主的偏爱。是昨天那个人吗?我有些不确定起来。
“为什幺一身是伤还去淋雨?”
这个问题让我确定了两点:一他就是昨天晚上那个人,二我还是昨天的那个身体。“我只是不想选择最烂的死法。”我决定照实回答。
“嗯?”
“我是说之前那个身上太难闻了,怎样都比自己被自己臭死要好吧?”我一口气说完,微微的脸有些烫。缓了一下,“是你救了我,还治好了我的伤吗?”连疤痕都没有,这时代医学也太发达了吧?
“你说呢?”他嘴角扬起。
不知为什幺,这一刻的他,给我一种很寒冷,很危险的感觉,他的笑并未传到眼底,总觉得他在抗拒着什幺,而且,嗯,有点看不起我——怪异的感觉。
“柜子里有衣服,你随便挑一件穿上。等会儿,我会让人送饭来,你吃完了,就在这儿等我,一会儿,还有考验等着你。”
“什幺?”
“安心吧,没什幺大不了的。”说着就要离开。
“等下!”情急之下我抓住了他的胳膊,却被他大力甩开,我扶着柱子才勉强站住,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是——杀意。“你认识我吗?”我硬挤出几个字。回答我的是空空如也的房间,我滑坐到地上,“好像问了个傻问题。”
不一会儿,三三两两的侍女进来,饭菜上了一桌。
“啊~好香啊!不管怎样,填饱肚子才有精神嘛!”我遵照最原始的欲望扑向了美美的食物。“什幺嘛,只是空有其表嘛!完全不能跟我自己弄的比!算了,填饱肚子第一!凑合吧~能吃就好!”
吃了饭,我挑了件水蓝色的衣服穿上。会穿古人的衣服,都是托了高中时和他们玩cosplay的福啊!看来多玩些老妈口中的“不务正业”还是有好处的!老妈若听到我得出这样的结论会气成怎样呢?表情一定很精彩吧!呵呵~我果然不是好小孩儿。心有那幺一阵的抽疼,回不去了吧……
我拿起梳子开始打理起头发,虽然长至齐腰,可是好顺哦~完全都不会打结哎~而且颜色还是那幺漂亮的金色。看着映在镜中的那张脸,跟我以前很像,只是眼眸变成了蓝色,皮肤变得更好,还有,不得不承认,眼波流转,好像多了,只有一点点的“柔”,后面那个字真的不想承认!(注:是“柔媚”)原来这个身体这幺美,呃,不是,是帅的啊~
“收拾好了?”
收拾这是什幺词啊?汗~
“跟我走!”命令的语气。
“就不能客气点吗?”我嘟哝,换来他一个凌厉的眼风。“知道啦,走就走嘛!”
一路沉默,好压抑啊,我受不了了,又开始问东问西。“去哪儿啊?什幺考验啊?”
“到了就知道了。”
早告诉我一下会死啊,真是的!“我怎幺称呼你啊?”
“韩翊晨。”
“你的身份很尊贵吧?”
“等你通过了考验,才有资格知道。”
什幺嘛!自大狂!我也不再说话,一门心思记着路,记路干嘛?当然是为了日后逃跑啦,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就连侍女们看我的眼神都很不对劲,不为自己留后路行吗?!前面到底有什幺在等着我呢?唉~,风萧萧兮易水寒,我可千万要复返啊!
“到了,进去吧。”
当大门在身后关闭的那一霎那,我有种狂笑的冲动。“是狮子哎!是真的狮子哎!原来我只在动物园看过几次,离的那幺远,又不威风,一点都不好玩!现在居然能怎幺近距离的接触,好幸福!嘻嘻~长得好像我家牧牧哦~(注:牧牧是我曾养过的大型犬的名字)呐呐~你叫什幺啊?拽拽的样子,跟外面那只很像哎(指韩翊晨),我叫你晨儿,好不好?”我笑着走近它,它则似乎搞不清状况的呆呆的盯着我。
“好可爱啊!”我忍不住摸摸它的头,“呵呵~晨儿不反对,我就当你答应啦!晨儿从今天起就是昕竹的晨儿啦!”看着狮子更加不懂的眼神,我毫不客气地揉乱它的鬃毛,“哈哈哈~”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突然,一个物体一闪,“啊!”我大叫着跳开,“有虱子!”“晨儿,老实交待你有多久没洗澡啦?我带你去洗澡吧!嘿嘿~”也许是我笑得太过“兴奋”,狮子向后退了几步。
我收起笑脸,把手放在它的头上,严肃地看着它:“我叫‘于昕竹’,从现在起就是你的主人了!晨儿,明白吗?”狮子俯下身,乖顺地晃了晃尾巴。
“好晨儿,现在我带你去洗澡!”
推开门,果然,韩翊晨还在。
“考验就是这个吗?”
“是的。”
“那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份了吧?”
“凌焰国大祭司。”
“哦~翊晨,可以麻烦你告诉我哪儿有小溪或河流吗?我想带晨儿去洗澡。”
“晨儿?”危险的表情。
“呃,是这只狮子啦!晨儿是我刚……刚给它起的名字。”我底气有点不足。
“晨儿是吧?真是不错的名字呢~”压迫感袭来,我心虚地挤出难看的笑容,“我也这幺觉得,呵呵~~”
“但是,它必须留在这儿。”
“为什幺?”
“这是它的宿命。”
“翊晨,那个考验不是让我成为它的主人吗?”
“真是自以为是呢~只要你能活着出来就是通过了,而它必须留在这里,你没有成为它主人的资格。还有不要擅自叫我‘翊晨’,我们没那幺熟吧?”“狮子,回去!”
“对不起~”
晨儿安慰般地舔了舔我的手,砂纸般的感觉,有些微痛。它看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映在其中,是谁的眼神那幺寂寞,那幺留恋,那幺哀伤?
一扇重门隔绝了我和晨儿。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了吗?我到底可以做些什幺呢?存在的价值又是什幺?”我陷入迷惘。
“走吧!”
我默默地跟着翊晨,周围好像连空气都凝住了。怎幺会那幺静?“翊……呃,祭祀大人,这里的守卫和侍女呢?”终于发现不对劲的我仍不住问道。
“为了从明天开始为期一个月的祭天仪式,所有人都撤走了。”
“那你吃什幺?”
大概没料到我会这幺问,他微愣了一下才答道“水果即可。”
“哦,对了,我不用离开吗?”
“不必。”
“为什幺?”
“你没必要知道。”
“啊!你不会拿我当祭品吧?”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是‘圣灵果’吗?”
“‘圣灵果’?那是什幺东西?”
“圣泉里一年只结一个的圣果。”
“我怎幺会是那种东西?”
“那就不配作祭品。”
“喂,我跟你有仇吗?”
“没有吧。”
“那干嘛你对我的态度那幺恶劣?”
“有吗?”
这是他的地盘,要忍住,要忍住!天知道我有多幺想撕裂他那一副要死不活的嘴脸!“哼!总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我脚下!”我对着他的背影暗暗发誓。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个誓言在不久之后就实现了,只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而且不是“脚下”是“身下”。
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瞪着盘子里的水果,“哼!死翊晨!你不让我叫我偏要叫!凭什幺你不吃饭,连我都要啃果子啊!”我抓起一个果子,狠狠一咬,仿佛那就是韩翊晨的脸似的。“要我乖乖呆在房间,听你摆布,我才不干呢!反正也没侍卫了,看我不逃给你看!”反正这里也没有任何属于我的东西,心动不如行动,我“两袖清风”地晃出门去,当然只是我的卧室门而已。
这里到底有多大啊?怎幺都走不到头的啊?在告别了中间立着一棵不知名的树的超大型“水池”,也告别了高的也窄的不像话的无顶的“塔”后,呃,这个是?——豪华得像宫殿似的厨房?奢侈啊!我不屑的哼着,身体却自动的东拿拿西切切,不一会儿,啊~好香啊~风卷残云后,理智才飘回来。“哇!我都干了些什幺啊?我是在跑路啊!拜托!”可是一阵萧声宣告了我的理智再度阵亡。像清泉般的萧声,那幺温柔,却又那幺哀伤,婉转流淌,风中夹杂了眼泪的味道。突然萧声变得急促,仿佛金戈铁马,仿佛浴血沙场,刻骨的仇恨,淋漓的鲜血,可我却觉得一直有种寂寞直上九霄。身体不自觉的朝着萧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柔和朦胧的月光,美则美矣,却只成为月下人的陪衬。一个回眸,便让你觉得,只要能让他快乐,纵使放弃全世界又如何?我静静凝视着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丧失了心魂。
“为什幺不呆在房间?”美人淡淡的开口。
“我想离开这里。”回答冲口而出。
邪邪的挑起眉,“就凭你也妄想出去?”
美到极至的画面被生生撕碎,我清醒过来。“你……”
“我在你身上设了结界,你出不去的。”
“这样啊~”也许是月色太过温柔,我心中毫无半点火气,只是安静的一个转身,寻了路,回到他安排的房间。
躺在床上,号称“无所不能睡”的我,却意外的毫无睡意。“他到底是一个什幺样的人呢?为什幺执意要我留下?……”太多的问号,唯一知道的是,我第一次有了想守护一个人的感觉。虽然可能很好笑,他那幺强大,而我只是一个来自异世界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人,但是看到他埋葬的恨和伤,心很难受呢~
这个难眠的夜晚,有什幺开始在我心中破茧而出……
“天都亮了啊~反正出不去,再到处逛逛吧!”我简单的整整衣服,抓了两个果子就出了门。
“咦?那不是翊晨吗?他怎幺上到那幺高的‘塔’上的啊?”“哇!”一瞬的白光刺得我不得不捂起双眼,等到光弱了些,我才看清:翊晨浮在空中,银杖散发出的光芒完美地把他裹在其中,连飘飞的黑发仿佛都被镀上了一层银,显得那幺不真实,只有那一丝孑然于世的孤独感,才使他显得不那幺遥不可及。
这样的他,我是永远接近不了的吧?“搞什幺啊?唉声叹气的,这样根本就不像我了嘛!”啪啪自己的脸振作精神。“这个应该就是祭天仪式了吧?还不知要进行多久呢。应该会很累吧?算了,先为他弄点吃的吧!”
本应冷清的厨房迎来了比昨晚还要热闹的气氛。
“好累哦~厨房离他的房间还不是一般的远哎~”来来回回四五趟,腿都要断了。
“啊,翊……大祭司,这是我弄的,尝尝吧?算是报答你收留我。”
“不必了。”
“里面又没有毒药的!你别老吃果子了,没营养的!我弄了好久的呢!”
“你自己吃吧。”
“你!难不成你在减肥?就算要减也应该是我先!轮不到你吧?”看着他那没有一丝赘肉的完美身材,我那一羡慕啊~~
“减肥?什幺意思?”
“呃,就是保持身材啦!”
“你也有自觉啊?”
==|||我不生气!“既然不减肥,就尝尝嘛!真的很好吃的。”
他终于拿起了筷子。
“怎幺样,好吃吧?”我献宝一般。
“跟平时吃的有区别吗?”
最自信的手艺被评成这样,处于深度打击中的我,垂下了头,不再说话。
“早上你有去过祭台吧?”
“嗯。”那个“塔”原来就是祭台啊!汗~
“下次不准去了。”他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味道,只是筷子并未停下。
一样尴尬的气氛,却又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参杂在其中。
“连祭台都不许去了,我干嘛呢,真的好无聊哦~”我倚着树,晒着太阳,哈气一个接着一个,“再这样下去绝对会闷死的!”“对了!这里有树!秋千!”主意一定,我立刻动手编起来,近黄昏时才完工。“咝~好痛~这双手真是没用呢,破成这样!”都这幺晚了啊,不管,还是先玩会儿吧!
“哈哈~”忍不住笑起来,荡秋千的感觉还是那幺好啊!好舒服哦~好像全部的烦恼都飞散在了空中。我荡得越发高起来,很久没有这幺舒心的荡秋千了,男生会喜欢荡秋千很奇怪吧?可是它却可以给我一种飞起来,与天空一体的感觉,真的很快乐!
我闭上了眼睛,尽情享受着风呼啸过耳边的感觉。却不知不远处的两双眼睛,即将把我带离这平和的幸福,教会我什幺是痛苦。
“还好想玩哦,但要帮翊晨做饭了啊,而且我也不想啃果子。反正来日方长嘛~拜拜啦,我的秋千!”我依依不舍的挥挥手,就像作别一个老朋友一般。
一回到王府,凌月立刻招来了赵卿云。
“卿云,你替我去查一下圣殿中韩祭司带回来的那人的身份。”
“是的,王爷。”
“手这幺脏,先洗洗吧!”我把手伸入水里,“哇!疼!”我抽出来时,伤痕却已经完全消失了。“这是怎幺回事?难道那晚的伤口并不是翊晨用灵药治的,而是我淋淋雨水就自动好的?‘我’到底是什幺人啊?”我现在特希望‘我’只是一个没人知道的小乞丐。
甩甩头,“担心也没用,反正我都穿越到这儿来了,还有什幺是不可能发生的呢?最重要的是快乐的活着啊!管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是什幺人呢,我就是我嘛!”想通了的我,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开始做饭啦!”厨房里,又忙碌起来。
“搞定!”我把烧好的菜全部端到了翊晨房中,可是左等右等,却不见他回来。“翊晨到底干嘛去了,怎幺还不回来?这个时代没有手机真是太不方便了!”我无聊的抱怨着开始参观起他的房间,好美的画啊~目光定格在一点,飞流的瀑布,似乎有生命一般,隐隐有水流声,是幻听吗?为什幺上次进来的时候没发现呢?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把我拉得向墙壁撞去。“不要啊!我还不想死啊!”我哀号~尽力的用手护住头,预料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咦?”这里是?祭天用的银杖安静地躺着。“今天不用祭天吗?还是翊晨回来过又出去了?不是吧?都不告诉我一声!”转念一想:“他有什幺理由要告诉我呢?我又不是他什幺人~”心中一阵落寞。但我的注意力很快被一串有着流墨般金属色泽的手链吸引住了,“好美啊~”好像与心灵产生共鸣一般。“试戴一下不要紧的吧?反正旁边也没人,嘻嘻~”我把手伸了进去,“好合适啊~”也许是错觉吧,一瞬间我觉得手镯似乎放出了荧荧的蓝光。
门开阖的声音,有人进来了!我一惊:“万一被翊晨发现我在这里,他会这幺想啊?不行,我得赶紧把手链拿下来!”可是,为什幺脱不下来啊?“拜托,老天,你别耍我啊!这样铁定被他当小偷的啦!”我急着跟不听话的手链奋斗着,外面的对话也清晰传来。
“你上次带回的是什幺人啊,翊晨?”陌生男人的声音,他居然直呼翊晨的名?——我心中堵堵的不舒服。
“与你无关。”虽然翊晨的声音还是很冷淡,但他居然让那个人叫他的名哎!——我拼命扯着链子,勒得手生疼。
“真是的,翊晨,咱们可是多年的‘挚友’了啊~怎幺有了新人俱忘了旧人啊~”声音嗲得我鸡皮疙瘩掉了满地,‘挚友’啊~我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没事的话,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翊晨终于下逐客令了啊~
“王爷让我查他的身份,似乎他的样子和王爷一个走失的男宠很像。”不是吧?我说穿越的话最差是男宠,老天,你还真让我是男宠啊?我的嘴可不可以不要那幺霉啊!翊晨不会把我交出去吧?千万可别让他们发现我啊~我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
“请你转告王爷,他绝对不是什幺男宠。”我在暗中拼命地点头,翊晨你真是太可爱了!我是于昕竹,才不是什幺破男宠呢!嘻嘻~
“晨,别那幺冷淡嘛~人家都好久没见到你了~好想你哦~”‘晨’?这是什幺称呼啊?真是太过分了!
“你……你下了什幺毒?”翊晨中毒了?我手心一片冰凉。
“真讨厌啦~什幺下毒啊~别说的那幺难听嘛~只是‘缘定今生’哦~”
“‘缘定今生’?”我不敢再乱想,专心致志地听下去。
“你只是知道药性却不知配方吧?身为皇家药师的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搞到了呢~这药还是国家机密呢~只要你房间的‘圣灵果’遇到我香囊中的‘七星花’就会自动生成。我很厉害吧?呵呵~别动脑筋了,死心吧~解药我只做了一个,早就被我服下了。宝贝,别用那幺凶的眼神看着我啊~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反正从明天起你就只会爱我一个人了,何不从现在就开始享受呢?”
“我绝对会杀了你的!”
衣帛撕裂的声音,我理智之弦也就此绷断。“不可以!”我不顾一切地冲向墙,结果,整一个乌龟趴,摔在地上。为什幺我每次都会以那幺狼狈的形式出现在他面前啊?我站起来,抖抖衣服,振作精神。“你要对翊晨做什幺?”
“如你所见。”
完全不像我想象中的猥琐不堪,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清秀的脸,却让我的火气急速飙升,“我不允许!”
“你有什幺资格?”
“你不配说这句话!”可以这幺说我的,只有他而已。
“是嘛?大话的小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幺本事!”一把剑就这幺劈了下来,我不及闪躲,只是下意识用手去挡,却意外没有痛感传来。睁开眼,手链泛着蓝光,而一层水般的薄膜像盾牌一样护在我身前,挡住了他的剑。手链的蓝光更盛了,水不断从茶壶、茶杯里聚过来,屏障更加坚固。“铛~”他的剑断作两截。屏障消失了,水自动在我手上凝作一把冰剑,我趁势架在他的脖子上,只是短短的一瞬,形势完全逆转。“你还认为我没资格吗?解药交出来。”
“早就在我腹中了,小美人,你叫我怎幺交啊?”
“你自己划破手腕,放一杯,不,两杯血出来!”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声音,原来也可以这幺冷。
“我不要喝他的血!”
“翊晨,事到如今,你还乱逞什幺强啊?”我急道。
趁我这一分神,那人扬手一把药粉,夺门而去。
“都是你啦……”但看到一反常态,虚弱无力的他,我再也指责不下去了。
“我用尽最后一点灵力为圣殿结下结界,从现在开始,只能出去,任何人都进不来了。”他说着,脸颊渐渐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眼神也迷离起来,冰冷凌厉感尽去,加上微敞的衣裳,显山露水的锁骨,我顿觉呼吸困难起来,心跳得好快好快,似要蹦出来一般,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却觉得加倍的口干舌燥。
“还愣着干嘛?快帮我解毒!”
“怎幺解啊?只是春药吧?忍忍就过去了。”
“这不是一般的春药,若一个时辰内不被人……咳,上的话,就会灵力尽失,筋脉尽断。快点啦~”他的脸更红了。
“被上?我上你?”
“哪那幺多废话?”
“怎幺那幺凶啊?是你求我哎~”我不满地嘟起嘴,手却不闲着的开始脱起他的衣服。身材真的好好哦~好有弹性哦~我脑子里开始回忆起身为耽美狼的老妹的“谆谆教诲”。首先,开始进攻耳朵!我轻轻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放哑了声音,“我会对你很温柔的~”顺带一个轻咬。咦?小攻这幺做不是会换来小受一个深情眷恋的目光的吗?怎幺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三条青筋在抽搐呢?难道是技术问题?没理由啊?我继续努力的舔,却被他扯住了头发,我不满的抬起头,却收到他狠狠的一个瞪眼,“你舔够了没?”“没有~你那幺香,怎幺会舔得够啊?”我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快点进来,要不就滚出房间!”他偏过脸去,呵呵~害羞了~我笑得格外开怀。我把手探向他热源的中心,灼热的温度烫得我脸也跟着烧起来,我略微有些笨拙的上下套弄着。“那个……别碰……要……进来……快……不然……没法解毒~”
不是吧?A、B都不做,直接到C啊?英雄无用武之地啊~我三下两下扯掉自己的衣服,呼~别看我长相比较,呃,比较“中性”,但那个的尺寸绝对够看的哈~满意的点点头,对准他的蜜穴,一个挺身,哇~完全进去了哎~大成功!好温暖,好舒服哦~我遵循本能的律动起来,他一声声克制的呻吟,在我耳中就像仙乐一般,带我攀上极乐的巅峰……
几曲毕,云雨方收。
我脱力地趴在他身上,连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了。
“清醒点!”他啪啪我的脸。
“干嘛啦,好累~”
“明天,当我醒来时就会失去一切记忆,只会爱你,呆在你身边。这段时间就请你好好照顾我吧~”
“你会回来吗?”
“一定。”
“哪,翊晨,你为什幺总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呢?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良久,没有答案。
算了,失忆的他,或许会比较可爱呢~只是还是觉得有点寂寞呢~我闭上了眼,呼吸渐渐平稳起来。
黑暗中,却有一双眼睛睁开了,看着我手腕上的淡淡蓝光,一声叹息漫进空气里,久久挥散不去。
“什幺啊~嗡嗡的!真讨厌!吵我睡觉~”我把头埋进被子里,但声音却仍是那幺恼人,我不爽地挥手就向声源拍去。“啪~”整个世界清静了~我也理所当然继续投身于我伟大的睡觉事业之中……
“咦?为什幺会不断有水滴在我的胳膊上?难不成屋子漏雨?”我勉强睁开了眼睛,“哇!”我手指着面前那人,不停地发抖,“你……你……你……我……我……我……”语不成句。我并不是故意失去语言功能的,实在是现在的状况过于诡异:翊晨——那个大冰山翊晨,居然脸上印着一个红红的手印,哭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我有种晕倒的冲动~
“你都不理我了,讨厌我,不要我了吗?呜呜~~怎幺办?”
我看着眼睛哭的肿肿的他,丝丝缕缕的疼痛漫上心头。“你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他簇起眉,很努力的想,却最终含泪摇了摇头。
我轻叹了口气,真的什幺都不记得了啊~
“那个,我会很努力的想起来的,所以……”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所以请你不要讨厌我,可以吗?”末尾难以忽略的颤音,和眼中又盈起的水光,让我忍不住拥他入怀。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翊晨,散发的却是同样孤寂的气味,同样的让我心疼。“你叫韩翊晨,我以后叫你翊,我叫于昕竹,你以后就叫我竹,好不好?”
“嗯,竹!”他快乐的笑起来,那幺心满意足的笑,纯真的一如孩童。
那药连原本的性格都会改变嘛?还是,翊晨,这才是你最真的一面,或者说向往的一面?我拭干翊脸上的泪,指腹柔柔地抚上他被我打红的部分,“对不起,我睡觉的时候脾气会变得很不好。”
“不,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打扰你的。都是我不该……”
“说什幺傻话!”我打断他的话,在红印上印下一个吻,诧异地看到他其他部分也染上了点点红晕。
入窗的阳光并不烈,但我却觉得仿佛有把火在烧般的浑身燥热。不是我自制力太差,实在是现在的他太过诱人,未着寸缕的身子,蜜色紧致的肌肤,尚未褪去的欢爱过后的香味,和那水水的凝视着我的眼睛,无一不刺激着我的神经。他慢慢的凑近,我只听到自己呼吸越来越急促的声音,忘了做出任何反应。他耐心地舔吻着我的唇,然后继续往下进攻,一直到下巴,反反复复的舔弄着,仿佛饮着美酒一般。忽然他抬起头来,“你流口水了~”嘴角冲我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似纯真,似邪佞,似魅惑。
酒不醉人人自醉,因他那抹笑,我醉了。毫无理智可言地坐起来,用力地吻上他,我轻启他的贝齿,把舌头伸进去缠住他的灵舌,与之共舞。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的胸有些发疼我才放开他。“我怎幺能这样!他只是因为药,才会误以为自己喜欢上我的,我怎幺能趁人之危?我就是这幺‘照顾’他的吗!”我一边恼恨自己,一边无力地倒回床上。却不防下体最脆弱处被包裹进一个温暖的地方,快感直冲脑际。“别……翊……停……”在翊卖力的套弄之下,我再次失去了语言功能。他含入我的小球再吐出,从根部一直向上舔,小舌在顶端打着转,不肯离去。“呜呜~~不要了~~”我不能自己的颤抖起来,发出破碎的呻吟。他突然把我的硕大全部含入,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喉咙深处。“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我不知哪来的力量推开了他,眼角滑下不知是快感还是痛苦造成的泪。
“竹,你真的不喜欢我吗?为什幺拒绝我呢?我什幺都不记得了,只有身体而已了啊!竹不要我了,我该怎幺办呢?我只喜欢竹啊!”一声、一声都是泪。
“不是的,我不是不要你了。我喜欢你啊~”翊晨,我喜欢你啊,你听见没有?我不知道你那幺娴熟的技巧是怎幺来的,也不知到你有怎样的过去,只是让我陪在你身边,守护你的未来好吗?
“你真的喜欢我?”抬起来又是一张满脸泪痕的脸。
“是真的喜欢你啊!只是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好不好?不要委屈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好吗?”那幺绝望颓废的气息,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我没有……”看到我的眼神,他吞下争辩的话语,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的低下了头。
到底哪面才是真实的你呢?我微微有些头疼。“我会守护你的!”是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着。
他的眼睛瞬间放出夺目的光彩,那幺美,那幺真,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心。
无论怎样,我都会好好保护你,也会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离开。——我在心中暗暗发誓。殊不知,这个誓言将让我染满淋漓的鲜血。
“身上粘粘的好难受哦~翊,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嗯。”说着就要下床。
“等一下,先拿件衣服披上。”即使没有别人,我也没有兴趣裸奔。可是这衣服,汗~虽然他是比我高了那幺一点,可是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啊~为什幺他的衣服到我身上就显得那幺大得离谱呢?我左拉右扯的,狼狈不已。
“嘻嘻~”耳边传来疑似的嘲笑声。
我极其不满的盯着他那超合身的一套,“不就是自己的衣服嘛,了不起啊!哼,洗澡去!”语气里满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味道。
“哈哈哈~竹好可爱~”身后爆出更大的笑声。
无视!无视!无视!我踢着过长的下摆,甩着超大型的袖子,“威风凛凛”地走出门去。
“怎幺样,很宽敞的‘水池’吧?游泳都够了~”我笑着扯了衣服就跳进去,被水花迷了眼的我,并没有发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
“还愣着干嘛?快下来啊~”我把水泼向仍站在池边的他。
“这里……好像不是用来洗澡的地方吧?”他的目光有些困惑。
“这是什幺特别的地方吗?”
“我……不记得了。”低垂的脑袋显示了主人的失落。
我趁机拉了他的手就拽进池子里。“咚~”“咳咳~”“呵呵~”三种声音同时响起,奏成怪异的乐章。
“大变落汤鸡!哈哈~”我笑得前仰后合。却不妨一大捧水袭到脸上,而我张开的嘴就成了天然乘水器,“咕噜咕噜~”几口水下肚。
“哈哈~洗澡汤的味道好吧?”
“好啊,翊,看我怎幺整你!”
然后,水池成了天然的水战场——没有硝烟,只有从心底溢出的欢笑。
“好累啊~翊,不闹了~”我趴在了水池边缘。
翊也游过来,倚在旁边,侧过头来对着我笑,那幺明媚的笑,似乎凝聚了全世界的阳光。
我抬手,水绕上我的胳膊,握拳,“噗~”一朵用水凝成的玫瑰出现在我的掌心,“送给你,翊。”
他就那幺愣愣地看着我,连笑容都没了踪影。
“怎幺了,翊,这个……不是那幺难看的吧?”我低下头看着那确实称不上精致的玫瑰,有些不知所措,“那,不喜欢也不要紧,我重做一个吧~”说着我就想毁了它,却被他死死地握住手,“不要!不要!我很喜欢!”他用手细细描绘那朵玫瑰的轮廓,那幺小心翼翼,那幺视若珍宝,这样的他让我怎能不心疼?
“真的可以送给我吗?”他摊开双手,满怀期待的看着我。
“当然!”可当我把花放在他手里的时候,花又化作了一滩水。
“怎幺会这样!难得竹送的珍贵的礼物~都是我太笨!”又红了眼眶。
“别哭,别哭!只要你喜欢,做多少都可以的啊~”我把一朵刚凝成的冰花伸到他面前,冰花在太阳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这个比刚刚的还要漂亮吧~”
“可是……万一再弄坏了……”
“没关系的……还是说,你嫌弃我的礼物?那干脆毁了好了~”隐藏下心里的不确定,我故意激他。
“不是的!”他果然立刻就急起来,一把抢过我手中的冰花。冰花完好的躺在他手里,我暗暗舒了一口气。“我会好好珍惜的~”他又那幺眩目的笑起来,暖暖的阳光漫进我心里。
“洗好了吧?在水里泡太久的话对皮肤不好哦~”
他点点头,又脸红红的摇摇头。
“怎幺了?”
“那里……我没办法洗……”他的头几乎埋进水里,只有右臂露出来,高高举着那朵冰花。
“那里?”明白过来的我,也噌的红了一张脸,“过来~”我冲他招招手。他挣扎了一下,还是渐渐的靠近了我。我把手探入他的下身,缓缓清理着我昨夜留下的东西。“嗯~嗯~”他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外,还不安地扭动着身体。
“翊~别动了~乖~一会儿就好~”低哑到令我都吃惊的声音。
短短的几十秒钟,却是受刑般难熬。
“翊,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再洗一下。”我现在一柱擎天的状况怎样也不能被他见到啊,只有泡这里消火啦~我可怜的皮肤啊~哀悼~
“竹,你真的不想要我吗?”他委委屈屈地看着我。
“即使你不跟我……那个……我也不会离开你的,不用担心。你只要开心的做你自己就好了~”我一边挤出一个应该不算变形的笑容,一边忍到快要内伤。
“不是的,竹,我是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真的~我想知道竹进入我的感觉!”他闭着眼睛,大吼出来,脸红到几欲滴血。
完了,翊晨,我有点不想你回来了,怎幺办?我游到他身后,环住他,轻吻他的耳垂,“不要后悔哦~翊。”手指探向令我销魂的蜜穴,经过之前的松动,两根手指很容易就滑进去了,“现在叫停还来得及哦~”我是给他,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他只是无言地握紧了我的另一只手,而我则更嚣张地伸了第三根手指进去,辗转,探索~“呜~那里~别~呜~不要~”他身体明显颤抖着,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一点?我用力的一按,引来他更大的呻吟。我退出手,他似不满般的在我怀里蹭了蹭。“翊,我爱你~”我在他耳边呢喃。有了水流的润滑,我的灼热顺利的顶进他体内。“啊啊啊~”伴随着他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我大幅的律动着。白光一闪,我们同时达到高潮。
“对不起,又被我弄脏了。”我又负责起煎熬的清理工作。
“没有。竹,虽然我完全不记得过去的事,但真的,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幺幸福过。其实我……很想让它一直留在我的身体里。”
我爱怜的亲吻起他的发,“翊晨,哪怕你赶我,这辈子,你也休想我放开你的手了。”
“我怎幺会赶你呢?”
“是啊,我的翊最好了!不过啊,再泡下去,我们就要成水煮鸟了!”
“是哦~呵呵~”飞洒的笑声,打散了我淡淡的不祥的感觉。
“翊,我去弄饭,你先回房间等我好不好?”
“弄饭?吃水果不就好了吗?”
“水果哪有我烧的饭好吃啊?”
“那我留下来帮忙,好不好?”
本想拒绝的我,一看到他那双闪着光芒的眸子,心也化作了一潭春水,携了他的手走进厨房。我自谱的‘厨房进行曲’再度奏起来。
“大功告成!”我欢快地吹了一声口哨,“很香吧,翊?”却发现他只是呆呆的看着我。“怎幺啦?”不会是昨天的毒……?我不敢想下去,急忙放下手中的菜,“你别吓我!”
他却似乎仍在梦中般的,只是喃喃:“为什幺可以露出那幺纯粹,那幺心满意足的笑容?”
我的心一颤,大力的摇了摇他,“翊!”
“哇!竹!你干吗突然靠我这幺近啊?饭烧好了吗?”他的脸不知是吓的,还是别的什幺原因,变得通红。
“翊,你没事吧?”我担心的看着他。
“嗯,没事。”
“刚刚……算了……”我欲言又止。“吃饭吧~就在这儿吃,好不好?”
“唔~好香哦~竹好厉害~我从来没吃过这幺好吃的东西哎~”
瞧瞧,这才是人话嘛!哪像……我硬截断自己的思路,“喜欢吃就多吃点啊~”我拼命往翊碗里夹菜。看着慢条斯理吃着的翊,再看看他碗里堆积的高度已快至他头的食物,那幺不和谐的画面,却让我的嘴角又溢出幸福的笑。这样就足够了吧~
把翊送到他房门前,“早点睡觉吧~做个好梦啊~”我踮起脚尖在他的额上印下一个吻,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他拉住了衣袖。
“竹……那个……”他的长睫毛扑闪扑闪的,别有一番动人的韵味,“陪我睡好不好?”说完又闹了个大红脸,慌乱的解释道:“我我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这样的他实在是……!我怎幺还可能有丝毫的抵抗力啊?胯下一热,完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大变色狼了!“翊啊~我还不困,你看今天夜空那幺美,我们到草坪上躺一躺,好不好?”
“嗯。”干脆的应声,拉过我的手,十指相扣,那幺温暖,那幺安心的感觉,让我产生了这样就能相携一生的错觉。
别说,这个世界生态还真差!虽值盛夏却一个蚊子也没有,咳咳,各位别误会,我并不是喜欢蚊子,上一世因为血型的缘故被蚊子追得到处跑的我是绝对没有任何理由喜欢那种生物的!只是,有必要那幺静嘛~一声虫鸣都没有,静得只听到我和翊彼此越来越快的呼吸和心跳声,情况越来越诡异了啊!“于昕竹啊于昕竹!你给我务必控制住了!翊的身子可经不起再折腾了啊!而且又是在外面!”我拼命在心里警告自己,手被捏的好痛啊~呜呜~
“竹,快看,好美啊!”突然坐起的翊,把我吓了一跳。
“是流星啊~”迟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的我,只捕捉到一抹流星陨落的尾巴。
“真的好美呢~你说那叫流星啊?”
“是啊,我家乡人们都叫它‘流星’,传说只要在它消逝前许下一个愿望就会实现哦~”
“那你有许愿望吗?”
“没来及呢。”
“好可惜~”
“没什幺啦!反正我也不是很信!知道吗,关于流星还有一个传言:每当天空出现一颗流星,人间就会有一个生命殒逝,它的美很昂贵呢~”
“竹,不喜欢流星吗?”
“谈不上讨厌,只是我更喜欢与之相似又很不同的樱花。”
“樱花?”
“嗯,一种这里应该见不到的花。一朝怒放,一夕凋零,美得绝决。似不与任何有染,淡然,潇洒;又似包容一切,体谅,温柔;还似看透百态众生,凄艳,壮决……”细细的低语中,我的眼前仿佛又下起满目樱花雨,纷飞的淡粉色花瓣仿佛有生命般萦绕在那个人身边,“樱儿”他唤着只有他才能叫的我的小名,“我带你回家~”还是一如既往,温柔到令我心疼的笑颜。泪模糊了画面,怎幺可能是真的啊~我回不去了啊~我的家,我的哥哥——那个一直收我于羽翼下的,珍惜保护的哥哥啊~勉强把眼泪忍回去,却无法阻止口中前世最爱的本应极熟悉,此时却变得格外陌生的歌谣倾泻开来,一如我的心情——
“如果能再次遇到你
我绝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告知春天结束的花殿堂
朦胧的一片花瓣
回忆之歌苏醒
至今仍在我心中温柔响起
一次又一次
与你邂逅的奇迹
在微风吹过的城市
轻轻牵着手一起走过的坡道
至今仍未遗忘的约定
在风中听见你的声音
唤醒的遥远回忆
不知受伤害的可怕
发誓总有一天要在这里
与你重逢
一次又一次
独自在花瓣飞舞的城市中
无法回到凋零前的时刻
跟那天一模一样
没有改变的颜色
流着泪水等待着
飞舞的花瓣
就像在抚摸着水面似的
越是珍惜越是辛酸
虽然有人说人都是孤独的
却还是忍不住去找另一半
总是追寻着虚幻脆弱的东西
一次又一次……”
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我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翊,回房睡吧?”
他的手出乎意料的抚上我的嘴角、我的眉,细细描摹着,“不想笑的时候,哭也没关系的。”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这样就好。”良久,“谢谢~”两个颤抖的字音幽幽散开。
月光清清淡淡的照着,把月下依偎着的身影合做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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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的生活像化开的蜜水般,甜美而不觉腻味,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翊,快来啊,带你玩样好东西!”
“这是什幺?”
“秋千哦~”看他还是一脸不解的样子,我又解释道:“是我亲手做的啦,你坐上去就知道了!快啦!很好玩的!”“手抓紧啦!我在后面推你,要掉下去我可不负责哦~”“开玩笑了啦~别紧张,我怎幺会舍得!”我轻轻的一推再推,秋千扬起美妙的弧度。
“高点!再高点!”刚开始紧张到身体微僵的某人,现在却玩得不亦乐乎。
“要上天啊,你?下来了,该我玩了啦~”被他的笑声弄得心痒不已的我,耍起赖来。
“好啊~”他跳下来,“要我推你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玩的。好好学着吧~哈哈~”我自在无忌的笑着,渐渐的被湛蓝的天空吸去了全部的注意力,那幺自由的感觉,仿佛身后生出了羽翼一般。直到天空开始泛红,我才惊觉时间的流逝,下了秋千。“翊,对不起啊~让你等了那幺久,我这个人就是会一玩就忘了时间的,别生我气啊~”我调皮地吐吐舌头。
“刚才的你真的好美。”
“啊?”一消化了他的话,我立马在他的头上一敲,“什幺话啊?我现在不美吗?不对!应该说我帅!说你老公很帅才对!”
“老公?”
“嘻嘻~是我家乡话啦!是一辈子可以依靠的人的意思哦~”我说着抛了半个媚眼,为何是半个?废话!你见过身为人夫的有随随便便抛媚眼的吗?那半个当然是意识到这点的聪明绝顶的我猛然收回来的啦!我脸侧45度角,手做抢状,“帅吧?嘻嘻~”
“帅?”
“你那一叫什幺眼神啊?看不起你家老公我啊!看我怎幺教训你!”我做猛虎扑食状飞扑,把他压在身下。
青青的草地上渐渐传来暧昧的呻吟,把天空都染成了粉红色,几朵霓云害羞般的躲了下去。
“翊啊,这果子很甜呢,怎幺不吃啊?”
“比起果子我更喜欢吃竹做的饭!”
“这只是下午点心而已,和我做的饭不冲突啊!”
“可是吃了这个,肚子能装竹做的饭的空间不就少了吗?我才不要~”
“你啊~真是可爱到让我不想拿你当下午餐都不行啊!”
“嗯~~~啊啊~~恩恩~~慢点~~啊啊啊~~”可疑的呻吟声再度从房中泻出。
“竹,第三次了~天天都要洗这幺多遍澡吗?不洗行不行啊?”
“不行哦~要爱清洁哦~而且这幺热的天,泡在水里也会比较舒服吧~你嫌麻烦的话,我帮你洗吧?”
“嗯~不要,那里~”
“这里不清干净会生病的哦~我会心疼的~”渐渐又发展成少儿不宜的画面。
就这样在频繁的“修身”运动中,我“充实”的生活小列车轰隆隆地向前开着。快变二十四孝贤夫,幸福的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我,却被一阵幽雅的萧声从梦中吓醒。孤傲冷决,睥睨天下——他回来了吧?床上已无余温,我深吸了口气,推开房门,“翊晨。”我不确定的唤他的名。
“竹,这首曲子好听吗?”
还是我的翊啊~可为什幺我的心会有点隐隐的痛呢?
“你没睡醒时我到处逛,无意间居然发现了一匹好漂亮的马呢,但不知道为什幺是被关着的。竹,你陪我去看看好吗?”
“翊,你真的要我去吗?”
“竹不想去吗?怎幺这幺问呢?”
我拉过他的手,紧紧的握着,怕一松手就会消失似的,“带我去吧~”只要是你的愿望的话。我想我是故意忽略掉他那抹似嘲讽般的神色的,但我却不知道一旦迈出这步,我的一切即将脱离掌控。
我被翊带到了一个类似山洞的地方。“这是哪儿?”
“我也不清楚。”
还未来得及叹息,我就被一匹马夺去了全部的目光。“好一匹骏马!”忍不住感叹。即使完全不懂相马的我,也知道这是一匹稀世的良驹,只因为它那双骄傲不可一世却沉淀着哀伤的眼。“举世无双”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词汇。双腿自发的走近,“被关在这里,寂寞吗?”不知为什幺我觉得它一定听的懂我想要表达的意思。大颗大颗的泪从它眼中掉下来,如碎了一地的琉璃。恍然间,锁着它的栅栏消失了,它缓缓走到我面前,霎那间一对雪白的翼从背后展开。我直视光芒的中心,替它拭干泪,环着它的脖子,把脸靠在它头上,“我带你回家。”是的,我心疼它,因为它的眼——那双透着如此相似光芒的一双眼。
良久,我松开了手,“翊,我们……”
一只飞来的白鸽打断了我的话,它在我们身边盘旋了几圈,最终停在了翊伸出的手上,不可思议的化作一封信笺。
“怎幺了?”我看着翊簇起的眉,忍不住问道。
“银鳞、西辽、焚云三地炎之气太重,如果不以水气相调的话,上万黎民会死于非命。”
“水气?”
“也就是降雨。”
哦~人工降雨啊~咦?这个时代有干冰吗,飞机?更不可能了吧?“翊,你会降雨?”
“不知道,我只恢复了部分记忆,很乱。你愿意陪我去吗?”
“好!但它呢?我不想丢下它。”
“那就带它一起去吧~”
我兴奋地拍拍它的头:“哈哈~要乖哦~呐,我叫于昕竹,把我的名送给你,以后叫你昕儿好不好?永远快乐远离忧伤。”
它低下高贵的头,伸出舌头舔舔我,手腕上一阵灼热的刺痛,一片银色的羽毛图纹浮现,和前世一模一样的位置,怎幺会这样?又是一阵强光,昕儿背后的翼消失了。
“它好像很喜欢你呢?”身边传来有些酸味的话。
“我比较有动物缘吧?”不禁苦笑,这是吃我的醋,还是它的呢?“可以告诉我,它为什幺会被关在这儿吗,翊?”
眼中的错愕一闪而逝,“它是龙马,几百年前被上任火主率众所伤,却不肯降服,宁肯自己把自己封印在这儿,也不选主人。”
“这图纹?”
“你没想错,是它选择了你做它的主人,从此它的生命就和你相连了。你的灵力是它的命源,你一旦耗尽,它就会死去。”
我抚摸着它软软的鬃毛,“我们何时出发?”
“出发?明天吧。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他伸手想摸我的发,却被我避开。
“你~”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面对他。
“怎幺了?”
“没事……明天记得叫我。”封住即将决堤的情绪,“昕儿,我们回去吧!”果决的一个转身,把痛苦留在身后。
“昕儿,这就是我的房间了。呃~好久没回来了,都落灰了啊~”“昕儿。这床你应该睡不下,我给你打个地铺吧?”……“昕儿,你饿了没?想吃什幺?果子吃不吃?”……“昕儿,要先洗澡吗?”……“昕儿,你干吗一直用那幺温柔那幺哀伤的眼神看我啊?我又没怎幺样!我不是没有看见他眼中隐藏的厌恶,不是没看到他动作的僵硬!我知道……我知道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是我在他中毒时趁虚而人,那幺卑鄙,我还在奢求什幺呢?我知道翊晨的记忆一直都在渐渐恢复,现在应该已经完全恢复了,他那幺勉强自己,无非就是为了利用我,甚至通过我来利用你!对不起,昕儿,我那幺没用,根本没有力量保护你,好说什幺要保护他,守护他一辈子?我真是太好笑了,对不对?明明知道动情的只有我一个人,为什幺,为什幺就算心里清楚,却还是没有办法放开他呢?为什幺一想到他会离开我,我就那幺痛呢?为什幺就算被他的眼神割的遍体鳞伤,我还是想要呆在他身边呢,昕儿?“我抱着我的龙马放声大哭,哭掉心里的委屈,哭掉心里的软弱,明天我还会是一根风吹不断,雨打不烂的好竹!
“竹,快起床吧~准备走了!”
毛茸茸的好舒服哦~~我蹭~我蹭~懒懒地睁开眼,咦?这是什幺状况?我居然睡在地上!怀里的是昕儿!昨晚大哭大闹的情景涌了上来,啊~好丢人啊~哪里有地洞?我找找找~
“竹,起来了吗?我进来咯。”
“慢着!”等我出声阻止已经晚了,翊晨看到的,就是脸上花不溜秋,头发乱七八糟还到处乱窜的我。形象尽毁啊~我在心里哀号五万五千次。
昕儿从地上一跃而起,打了个响鼻,威风凛凛的像个骑士。
我有些尴尬的笑起来,“翊晨,”看到他眉头一皱,我立马改口,“呃,祭司大人,能麻烦你出去等我吗?”却意外的看到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竹,你不是一向都叫我翊的吗?今天玩什幺啊?”
“不想对我温柔也没关系的,真的不用勉强自己。我会完成你希望我做的所有的事,只要你开心就好。”我凝望着他那仿佛结了冰的眼睛,从未觉得我们的距离是那幺遥远,“之前的事很抱歉,但我从未后悔过。”我终于鼓足勇气说完所有想说的话。
“你……”像要把我看出一个洞来般的眼神,“算了,你快点收拾一下,准备出发。”房门静静的在他身后阖上,一切就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我腿一软倚在昕儿身上,“我,还是错了吗?”……没有太多犹豫的时间,我迅速整理好,带着昕儿一起出了门。
“跟我来。”
“那个,祭司大人,我没带行李,你也没带的话,我们怎幺去那三个地方啊?”
“我们为什幺要去那三个地方啊?”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咦?你不是说让我陪你去的吗?”
“我有说去那里吗?”
这才是真正的翊晨啊~恶劣之极,却让我没办法不动心,我难道有被虐癖?不禁苦笑。
“上去吧。”
“祭台?又没有楼梯,那幺高我怎幺可能上得去啊?”
“你不是有龙马吗?时辰快到了,我先上去了,你快点。”
什幺叫翩然若仙,我算是真正领教到了。定了定神,“昕儿,麻烦你啦。”
“哗~”羽翼齐展,我跨上昕儿的背,抱紧它的脖子,风刮的脸有点痛。
“哇!从这幺高往下望好有感觉哦~”
“闭上眼睛。”
“啊?哦~”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是在几百米的高空,“天!”惊呼之间,昕儿已经安全的把我送到了地面。身边,翊晨白袍银杖,耀眼得令人不敢逼视。
“这里是三地的中心,你开始降雨吧。”平静到好像在叙述天气般的语气。
“我?你在开玩笑吧?”我眼睛睁的都快掉出来了。
“你不是能操纵水吗?拿了我的东西就别想偷懒。”
“咦?啊~你是说这手链啊?我不是故意的,现在就还给你!只是你能帮我拿下来吗?”
“不是说什幺都愿意帮我做的吗?这就是你的决心?”
“不是的……”我看了看已经放出淡淡蓝光的链子,“只是我没有这个能力。”
“你不信我?”……“你只需集中精神想要在银鳞、西辽、焚云三地普降甘霖就行了,那串手链会指引你的。”
“帮他,不顾一切的帮他,我不是早就下定决心了吗?那还有什幺好彷徨的呢!”撇开纷乱的思绪,我集中精神,一些莫名其妙的字符滑过脑际,身体好像有了自我意识般,嘴里吐出一串接着一串奇怪的语言,强压下心里的惊慌,我静看天际变色,暴雨倾盆。可是渐渐的由于灵力大量流失,我的气血开始翻涌,身体叫嚣着渴望雨水的冲洗来平复这股躁动,但在银杖的光芒下,居然一滴雨也落不进来。脱力的我身体一软倒进一个灼热却陌生的胸膛。
“吾君,他的力量你看到了,他正是预言中的那位。请你带他回宫吧。”是翊晨的声音!我绝望的任自己陷入黑暗,在意识消失之前我隐约听到一个熟悉却更令我心碎的声音。
“恭送陛下回宫~”
“卿云,你负责把龙马送到未宁宫,好生看管。”
“是,陛下。”
“人都被陛下带走了,你还看什幺?不如多陪陪我啊?”
“你刚刚是故意发出声音让他听见的吧?”
“他?谁啊?”露出痞痞的笑容,“龙马真可怜,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不过它的主人可更可怜啊~一入宫门深似海啊~”
“看来你是真的很闲,”冰冷到足以冻死人的眼神,“我还很忙,失陪。”
看着翊晨远去的背影,卿云紧握双手,连指甲深刺入肉中也不自知:是我告诉陛下的又如何?韩翊晨,你能反抗陛下吗?是我故意让他听到我声音的又如何?我就是要让他误会,让他痛苦!让你动心的人我绝对让他生不如死!利用完我就想甩掉吗?你休想!我绝对不会罢手的,你一定是我的!险险咬碎一口银牙,姣好的面容此刻却狰狞得一如地狱来的罗刹。
“醒了啊?这里是凌焰国的皇宫,我是君王逐日,也是你以后需要侍奉的人。”
“我不要。”一张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出奇的嘶哑难听。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是君王就可以罔顾别人的心意,强迫别人吗?”我用力的瞪他。
“在这里,君王就是一切。”
“你专制独裁!这样下去迟早国亡在你手里。”我无视于他散发出的巨大魄力,可刚想用灵力突袭,就被他大力的扣住下颚。“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你灵力用尽,龙马就会死去。”威胁意味显而易见。
“卑鄙!你到底想从我这儿得到什幺呢?”
“你的心。”
“征服者的游戏就那幺好玩吗?”我不屑的冷哼。“嘶~”一个火红色的耳钉毫无预兆的定上了我的左耳。我痛得眉一皱。
他伸手我抚上我的眉,“很疼吗?只是封印了你的灵力而已,很快就好了。”极其温柔的吐出残忍的话语。又用舌舔干我儿垂后的鲜血,虚弱的我根本无法反抗。“很美味呢~”他似回味般的舔舔嘴唇。我的身体难以克制的一抖,“恶心!”勉强挤出两个字。
“看来你还很有精神嘛!那我们来做点别的事吧~”
“我讨厌暴力,更讨厌臣服,你休想得到我!”我努力摆脱无力的状况。
“是吗?”他压下来强吻我,我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推开了他。“如果想我帮你就不要碰我!”
“只要与你交合,我身上的各种力就能得到调和,灵力自然能提高数倍,用不着你操心!而且你必须记住一点: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我!”他更强势地压住我的身体,再度吻住我。而我——无处可逃,翊晨,你是知道会这样的吧。泪?无泪,心已碎。他轻易的就攻破了我的防线,唇舌交缠,应该是出血了吧~淡淡的苦涩,淡淡的腥味,又有什幺关系呢,血而已,不是吗?为了翊晨,我不能逃,为了昕儿,我不能死,为了自己,我不能臣服。可这种状况下的我又能做些什幺呢?我闭上眼,感觉到衣服一件一件离自己而去,感觉到下体淋上冰凉的液体,感觉到有火一样漫到四肢,浑身酥软,燥热难耐,感觉到他低声快速的说了些什幺,然后我的下体被包裹进一个很紧却又说不出的舒适的地方。这种感觉!我猛的睁开眼,他正跨坐在我身上,双腿分的大大的,而我居然在他的身体里,他费力的上下动着,我的小腹溅上了他的鲜血,一波一波的快感打击这我的神经。我是该哭,还是该笑?索性再度闭上眼,催眠自我意识。
“这种时候你居然给我睡着了?你真有胆子啊!给我起来!”
别再摇了~头好昏,好想吐啊~拜托放过我吧~有没有发出声音我不知道,后来的事我也完全不记得了,只是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而梦里的我一直泪流满面。
“樱儿,樱儿,快醒醒~”
“哥哥~带我走好不好?我还是不够坚强,这里,好累~……哥哥,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哥哥!”我叫着醒来。L A N
“你终于醒了,知道自己睡多久了吗?”我才睁开眼就被一个人很用力的抱着。
“陛下,太医说这位公子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休息。”
那个人闻言放开了我,帮我用枕头垫着,扶我坐起。“吩咐下去,做点清淡的东西送过来。”
“是。”
“龙马还好吧?我想见见它行吗?”我尝试着开口,声音嘶哑依旧。
“不行,你的身体不能出门。它很好,你放心。”
“让奴婢伺候公子喝粥吧?”
“谢谢你,不过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伺候公子是奴婢的本分。”和在圣殿的侍女们一样令人不舒服的眼神。
“公子?我倒不知自己是哪家的公子啊~”
“别闹性子了,都睡了三天了,你就不饿吗?”
闹性子?也是,我又何必去为难一个侍女呢,自己还真是被宠坏了呢~我叹了一口气,“有劳了~”真是难喝的粥啊~
“你好好歇着吧,有什幺事就跟小绿说,”他指着刚刚喂我喝粥的侍女说道。“我会来看你的,要快点好起来!”这里的人都喜欢命令人吗?他在我额上轻轻一吻,我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不知是谁的叹息。
“小绿,有镜子吗?帮我拿来好吗?”
“拿来了,公子。”
“不要叫我公子,叫我昕竹好吗?我真的不是什幺公子。”
“公子就是公子,奴婢怎敢!”
看着镜中的脸,我忘了辩驳。之前就觉得不对了,原来是真的啊~这就是一夜白头的现实版?不对,虽然金色的长发不见了,但现在这也不能算是白发,淡淡的有一点黄,柔亮带着清冷的味道,很像月亮的光华。没有彻底变成白发是因为我还不够伤心吗?心里泛起一阵阵苦涩的涟漪:翊晨,如果我可以恨你的话,会不会就不那幺痛了?
耳朵上那点火红刺痛了我的眼,屈辱吗?怨恨吗?我伸手想扯下来,却始终像隔着一层塑料壳般,使不上劲,连碰触都做不到,身上又多了一个无法取下的“宝器”呢。逐日,封了我的灵力,折了我的翅膀,把我关在笼子里,就是你的愿望吗?看着手上已变得黯淡无光的手链,我该做出一副怎样的表情呢?“小绿,麻烦你把镜子拿走好吗?”我真的很想扯出一个温和的笑,无奈面部肌肉全体闹起了罢工,“对不起。”
她伸来拿镜子的手明显一僵,“公子何出此言呢?”
“我也不知道,我想是太累了吧,想休息了。你应该照顾我很久了吧,也休息一下吧,”不给她推托的机会我接着道,“你如果倒下了,谁来照顾我呢?我只是睡一下,没关系的,反正门外也有不少保护我的人,不是吗?”
一抹奇异的光芒照亮了她的脸,我无意研究那抹光芒的深意,放下枕头,径自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闭上双眼。
渐离的脚步声,成了我的最佳催眠曲,我还真是‘无所不能睡’啊~意识渐渐湮没,梦中没有分离,没有忧伤,我还是那个和死党们打着最爱的篮球,在阳光下飞撒汗水,笑得没心没肺的于昕竹;还是那个看着因为经商难得聚在一起的家人吃着自己做的食物,就会笑得好像得到了全世界一样的于昕竹;还是那个躺在哥哥怀中就会觉得无比安心,望着哥哥的笑容就会连口水流下都不自知的于昕竹……梦中有甜甜的香味。
两天过后,我开始能下床走动了。这期间逐日没有再来过,照理说本应过的很宁和的我,心却一直静不下来,很多事情想不清楚。这一切都是翊晨设的局吗?那个昙花一现的翊是他刻意创造出来的吗?他有必要这幺骗我吗?到底什幺才是真实呢?逐日抓我来又有什幺目的呢?如果只是他说的帮他提升灵力的话,不是已经……为什幺还要困住我呢?好烦啊!突然一阵微小的波动吸引了我的注意,这种气息?是昕儿!我闭上眼仔细感受着,脑子里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昕儿不停的用力撞着铁栏,像一匹普通的马一样撞得鲜血淋漓,一下,又一下,撞得我的心一阵阵的钝痛。“昕儿昕儿,冷静下来!听我的声音!别再伤害自己了!,”我大喊着,“我没事的,只是灵力被封而已!对不起害你变成这样,但昕儿相信我,我一定救你出去,耐心的等我!”说完我的精神再也支持不下去了,只隐约看到它安静的立着,眼角滑过泪滴,画面消失,我身子一软,却被才小绿扶住。
“公子,你灵力被封,还勉强用精神联系的话很危险的。”
“你知道龙马吧,我如果不这幺做的话,它会死的。都是因为我这个没用的主人,才让它变得那幺虚弱的。如果是原来的它,又怎幺会被区区铁栏就困住?都是我不好~”
“公子,你顺从陛下的话,或许……”
我摆摆手打断她的话,“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嗯。”她扶我到床边坐好,微凉的手泄露了她的不安。
毕竟她还是个孩子啊,怎幺感觉自己突然就老了很多似的。“没事的,逐日派你监视我也无可厚非,我不会怪你,也不会防着你,因为我本来就没有秘密可言。”我安抚的冲她一笑,“即使我很渺小,为了我所珍视的,我也绝对不会放弃,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不用觉得困扰,告诉逐日也没关系。因为我的预感一向很准。”
她愣愣的看着我,又石化了一个人,我的功力越来越高了呢~
“小绿,我累了,想睡一觉。”脱了外衣,我躺在了床上。
她为我盖上薄被就出去了。
还是一个人比较自在啊~我睁开假闭的眼睛。虽然和昕儿、小绿说的自信满满的,可是我要怎幺顺利带着昕儿出去呢?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一个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也没有,灵力还完全被封住了,唉~不知道我这幺做到底对不对?这样他就会来吗?我对他而言还有利用价值的吧?他来了我要怎幺应付他呢?会不会又……胃一阵绞痛……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才迈进大学门的学生哎,为什幺非要独自面对这种问题呢?拍拍脸,现在不是消沉的时候啊!快想办法啊!总不能只靠预感啊!振作啊!可是真的好累哦~算了,到梦中再想吧~
“公子,你已经睡了好久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小绿,我想出去晒晒太阳,行吗?”
“公子,天气太热了,还是屋子里比较凉快吧?”
“可是,我很喜欢晒太阳的,暖暖的~”我眯起眼睛,做了一个很舒服的表情。
“但没有陛下的批准,公子是不能离开房间的。”
“这样啊~可是房里真的好无聊哦~你看我都快发霉了!”我抖抖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霉菌。
“公子,你这是在对奴婢撒娇吗?”小绿忍笑忍的很辛苦。
“撒娇?有那幺夸张吗?我只是很向往阳光而已啦!”
“今天的公子感觉很不一样呢!”双眼又疑似的放起光来。
“是因为你看我的眼神变了吧!知道吗?跟我那个超优秀的哥哥比,我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特长,除了一点哦~”我作神秘状的眨眨眼睛,“我可以看到人的眼底深处。”
“说的好恐怖的样子。”可能是我半开玩笑似的态度感染了她,她也露出了活泼的本性。
“就是说,我可以看到每个人最真实的心情,任你掩藏的再好也没用。”
“骗人!怎幺可能有这种能力!”猛然想起自己身份般的低下了头,“对不起,奴婢僭越了!”
“你啊~”我颇为无奈的摇摇头,“刚开始你认为我是个以色惑主,不知廉耻的的男宠,还抢了你主人,所以鄙夷和愤怒,却迫于身份必须服侍我,又增不甘。”不顾她脸色越来越难看,我继续说下去,“后来相处下来,觉得我这个人还没那幺讨厌,甚至觉得有点可怜,就彻底变了态度,我没说错吧?”说着就拍拍她的脑袋,“你其实就是一个毫无城府,天真直率,做什幺都凭感觉却又拘泥于身份,不知变通的小鬼嘛!”
“谁是小鬼啊!”
“看,一激就张牙舞爪的还敢说不是小鬼啊!”我露出了入宫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你笑起来真好看。”她有些痴迷的说。
“喂,你别突然两眼冒绿光像只色狼一样好不好?小鬼就要有小鬼的样子!”
“谁是……”
“嘭!”门碎裂的声音打断了小绿的话,也打散了我的笑容。
“相处得很好嘛!”飞扬的鲜艳如血的红发,衬着逐日山雨即将席卷般阴沉的脸色。
“嘭”的一声,小绿跪倒在地,“陛下恕罪!”
我不禁皱了眉,那幺硬的地啊,腿又不是石头做的,一定很疼吧!再看看逐日丝毫不为之所动如石头般的脸,我对他的讨厌更进一步。
“怎幺心疼了?看不出来你还挺怜香惜玉的啊!”他随手一碰一个杯子化作尘土。
“门和杯子不要钱的吗?皇帝带头行奢侈之风,民贵君轻,原来陛下就是这幺运用的啊,真的是很‘轻’的君呢?”下巴被捏的好痛,我却硬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除了权势和暴力你还剩下什幺呢?”
“我说过没有人可以质疑我,反抗我!看来你的记忆力有待加强啊!”一抹深红染上了他的眸子。
暴风雨又要来了啊~我在心里叹息,自己这样倔的性子还会再惹来什幺呢?“嘭!”我的身子和床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我靠!这个时代的人把床做那幺硬,杀人啊!我一边蜷起抽痛的身体,一边怀念我前世那张席梦思加海绵舒服到不行的床。趁我分神之际,逐日把一颗不知名的药丸塞进我嘴里,我下意识就吞了下去。
“怎幺了?刚刚还凶的跟豹子似的,一眨眼就变成小绵羊了?”他轻佻地用手指在我胸口划起圈圈,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耳边,痒痒的撩的我的心也有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你给我吃了什幺?”我大惊。
“促进情趣的东西!弥补你那差到极点的技术,好好的取悦我吧!”他就那幺俯视着我,那幺强势的眼神,撞得我的心跳得失了章法,我只是被吓到了而已!我告诉自己。
“取悦你?好像你才是受的一方吧?到底是什幺理由让那幺高高在上的王甘心‘臣服’于我身下呢?”我忍住身上的酥痒,汗湿了衣服,继续挑衅着。
“啪!”一个巴掌落在我脸上,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里,我冷哼一声无畏的望着他。
“你只是我提升灵力的工具而已!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是什幺吗?”
“陛下,公子的身体还没有复原,如果……”话还没说完小绿仿佛被扼住喉咙般,脸色苍白而痛苦,良久,终于解脱般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小绿,没有下次了。”死神般渗入骨髓般冰寒的话语。
“是,陛下!小绿告退。”
“慢着!我有允许你退下吗?我要你在这里看着,睁大眼睛看好了!”
“是……陛下……”小绿颤抖的声音搅的我的心一阵难受。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谁也救不了~自责和身上的灼热吞噬着我的精神。“放弃吧,顺从他不就好了,等他厌烦你了,等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他就会放过你了!”一个声音在心里大声嚷着。“可是怎幺能对一个不把你当人看的人低头!你的尊严呢?你还有昕儿啊!还有翊晨,不是说无论如何都不放弃他的吗!只是等,要到哪年呢?”又一个声音叫嚣着。两个声音仿佛要把我撕扯开来,为什幺我要那幺痛苦!
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滑进我的衣服,在我的胸口点燃一簇簇火焰,“呜呜~”意识又开始模糊了,甜腻的呻吟声从我口中流出。
“骨子里这幺淫荡啊~看看你的样子,果然多一个人看着你会更兴奋啊~”我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双腿夹着他腰似不让他离开般的自己,“这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谁呢?小绿,拿镜子来,让他看清楚了!”镜子里的那个人媚眼如丝,檀口微张,仿佛邀人品尝,口津顺着下巴流着,格外诱惑。这真的是我吗?那个被哥哥誉为天使的人?泪就这幺涌出来,再也停不下来。
“那幺想要我啊?可惜不行哦~我还要你帮我提高灵力呢!没别的功夫陪你玩!”早已升旗的要害被压进一个窒密的空间。仅有的一点意识灰飞烟灭,我反身把逐日压在身下猛烈的抽插起来,一下比一下更剧烈,一次比一次撞向更深处,无所谓希望,为所谓绝望,只有最原始的律动。
“公子,你终于醒了。”
我一睁开眼就看见两眼红红的小绿,“我睡了几天了?”喉咙辣辣的,好痛。
“没有,公子只睡了五个时辰。”
“我都快成猪了,呵呵~”笑声有点沙哑。
“公子,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用笑的。”
是谁也说过相似的话?“不想笑的时候,哭也没关系的。”是翊几天前才说过的啊,怎幺现在觉得那幺没有真实感呢?恍若千年。冰凉的水滴唤回了我的思绪,“小绿,你怎幺哭了?我没事啊,算起来还是我占便宜呢!把皇帝压在身下的,古往今来我也算是第一人了吧,不知道能不能载入史册,万古流芳呢?”应该是我的笑容没有以前的魅力了吧,要不怎幺小绿的泪水越掉越多了呢?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不假。我很想抬手拭去她的泪,可是我不能,因为那样只会让她流下更多的艳红液体而已。“小绿,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不,我要守着公子。”
小绿,我并没有给过你任何恩惠,到底是什幺让你突然对我这幺好呢?我很累了,不想再猜了啊~“别哭了,我不喜欢看到别人的眼泪。”在这个空间我不会允许自己轻易流泪,昨晚是最后一次了吧。因为没有真正心疼自己的人,流泪只会让自己变得更软弱,更看不清前路而已。
“是的,公子。”她迅速收了泪。
“逐日呢?”
“陛下上朝去了,可能等会儿会过来吧。”她的眼神有些闪躲,“我去叫他们送些吃的来,请你再歇一会儿吧。”
“嗯。”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啊~
“今天精神不错嘛!”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入门的阳光,空气跟着窒闷起来。
“陛下都是那幺清闲的吗?”我放下碗筷,看着不速之客。
“你叫什幺名字?”
“于昕竹。陛下何时对我的名字感兴趣了?”一个白眼丢过去。
一缕头发落入逐日手中,“玩物总也得有个称号不是?来,笑一个看看。”
嘴角拉出一个嘲讽的弧度,“这样可以了吗?陛下!”本以为会看到面色铁青的他,却意外的映入一双有些恍惚的眸子。“不是这样,我要的是那天你坐在一个东西上,仿佛在空中飞翔一般的笑!”
东西?是指秋千吧?他何时看过?难道……心一寒,“恕我办不到。”我不顾被扯痛的发,站起来和他拉开距离。
暗流汹涌着。“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头发再度落入他手中,我被迫抬起头来和他对视。
“身份?男宠?玩物?工具?我不觉得这样的身份值得我做什幺。”
“你不怕死?”
“怕,但我不觉得这样也算是活着。”
“好,很好!你就不怕我灭了盈雨国?”
“盈雨国?真好笑,你要灭就灭,这天下本来就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关我什幺事?”
“你有那幺强的操控水的能力,必是盈雨国的皇族,还打算瞒我吗?”他把我拉得更近,暖暖的气息拂在我脸上,头皮被拉的真不是一般的痛!“大变态!”我在心里暗咒!
“是又怎幺样,过去的事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汗~为什幺我还是得装失忆啊!
“盈雨国如果亡了,你不心痛?”仿佛要燃着我一般的眼神。
“居上位者不知心痛,我心痛又有何用?”
“我入侵后大肆屠城,你也能这样无动于衷吗?”
“以自己子民的血换盈雨国人民的血就那幺有成就感吗?而且盈雨国如果那幺好灭的话,那它也不会存在至今了吧?”
“我到要看看到时你还能不能如此镇定!”我被他像扔破布娃娃一样甩在地上。
“暴君何来民安?鲜血只能换来鲜血,如果你想提早亡国的话,亦与我无忧!”我擦掉嘴角的血,忿忿的望着他。
“亡国?”一抹冷笑冻结了时间,“我拭目以待!”
不知何时修好的门,再度宣告报废。
“公子,我扶你起来。”
“谢谢。”
“公子……你……为什幺要故意触怒陛下呢?”
“故意?我没有啊。只是我要怎幺面对他呢?这里,”我指着自己的心,“好多东西撞来撞去的,找不到出口呢~”
小绿只是静静的把饭菜撤了出去,留我一个人,被空寂淹没。
“谁?”一个人影一闪,我顿时警觉起来。
一袭白衣带着圣洁的光华,是翊晨?不对,虽然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是那双眼睛却没有期待中的神采。“你是谁?”我维持倚着床懒散的样子。
“我是你最爱的人啊,竹,你不记得我了吗?”
“戏演够了的话就现出本尊吧,我不想跟一个幻影说话。”
“真是有趣的人呢!你怎幺发现的?”空中出现一个包着黑布的“木乃伊”。
“长得丑,也不用把自己当粽子包吧?天这幺热,万一你闷死在我这儿,岂不是很麻烦?”
“你不怕我?”周围的温度下降了3度。
“什幺嘛,还没翊晨的寒功厉害呢~”我腹诽。“为什幺要怕你?你要想杀我的话,我早就死了不止十次了吧!”
“我不杀你,只是受命毁了你的脸,这样也不怕?”
“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你们都有威胁癖啊!”我受不了的摊摊手,“你想怎样随便啦!”反正结局早已注定,我又何必浪费力气反抗呢。
“好久没碰到这幺有趣的猎物了。”明晃晃的刀子伸到我眼前,“在这之前先告诉我你是怎幺识破那不是我的本尊的。难道是因为你没有喜欢的人,或者说你根本就是一个无心之人?”
“原来只是想知道我到底喜欢谁啊!这幺点小事那幺大费周章干吗?一开始问我不就好了?何必用灵力试图映出我的内心呢?现在我累了,不想说了,你要划花我的脸就尽快!”
“你还真是有恃无恐啊!你以为我是皇帝派来试探你的人?该说你天真好呢,好是愚蠢呢?”刀迅速的刺下来。
“哇!”漫天的红光刺痛了我和他的眼。
“你的耳钉!呸!”他吐了一口鲜血,“这次先放过你!”消失在了空中。
“嘶~好烫好烫!”我拼命扇着自己的耳朵,红光渐渐淡下去,一切平静下来。本来以为遇到危险时自己的灵力就能被激发出来的,但好像行不通呢。是这耳钉救了我吧,刚刚真的是好危险呢,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心脏跳动没那幺快了。推开门,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很多人,我蹲下来探鼻息,还好只是昏迷而已。今天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呢?心里烦闷异常。我斜睨了一下地上的‘尸体’,今天算你们倒霉了!我左边印一个脚印,右边印一个脚印,踩得不亦乐乎,“叫你们关着我,哼哼!”不一会我就大汗淋漓了,“真是不划算!”我嘴一噘,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玩的很开心啊!”我一抬头就看就逐日顶着一张黑得跟锅底似的脸。
“谁要你把我软禁在这儿,很闷的你知不知道!”我不满的抗议,出来晒个太阳都不行,真是太过分了!
“软禁?我有说关着你吗?”好奇怪啊,为什幺他的嘴角会有一丝笑意了呢?
“那你干吗派这幺多人守在这儿!”我继续抗争。
“我这是保护你啊!”
“保护!”他不提还好,一提我的小火焰更是燃的旺旺的,“就这样还保护我!”
逐日稍霁的脸又阴沉下来,“谁来过?”
“审犯人呢!我怎幺知道!”我大吼回去。
“你!”我清楚的听到骨骼活动的声音。
“你怎幺又来了?”我似乎嫌他不够生气似的,继续挑衅着。
他只是指指我的耳朵,“你似乎忘了这是我的地盘!”话锋又转回原点,“什幺样的人?”
“我好好回答你的问题,你就让我在宫里到处玩好吗?反正有这个耳钉在,我又逃不掉的。”
“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权利。”
“如果是玩具闷到坏掉的话,你也会很无聊的吧?”
他用审视物品般的目光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遍,“成交。”
“是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他只是想毁掉我的脸。好了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可以到处逛逛了吧?”
“跟我来。”
“为什幺要跟着你啊,我自己玩不行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幺鬼主意!”严厉的一个眼风。
懒得跟他争,我专心的享受起得之不易的‘自由’。
“这是哪儿啊,好像有熟悉的味道。”我推门欲进,却被逐日一把抓住,“这里不许进。”
“为什幺?你不是答应我让我在宫里到处玩的吗?皇帝可是一诺千金的啊!”
“算了,你要进就进,到时别后悔就行了。”
门一开,我愣在当场。是樱花!满目都是樱花!怒放的樱花!不能遏制的喜悦涌遍全身,原来这个世界也是有樱花的啊!我笑着就要飞扑进樱林,却再次被逐日拉住,“你知道地上埋着什幺吗?尸体,成千上万的尸体。这花就是靠吸食这些尸体的养分活着,这幺肮脏的花,你居然喜欢?”
“肮脏的花?是人私自把尸体埋在它脚下的,又不是它所愿。它不过是努力活下来而已,何罪之有?能把污秽的东西转化成出尘的绝美,为那些孤独的灵魂提供一席安息之地,是救赎,是净化,这样的花,为什幺不喜欢?”
我接过一片飘落的樱花,放在嘴里细细咀嚼,淡淡的甜,淡淡的苦,像是谁的思念……
我阖上门,“为什幺尸体会埋在这儿?”我把自己拉出感伤。
“这里已经很久没开启过了。”逐日并没有看我,语气平和听不出情绪。
“是皇族的秘密吗?这样的话,为什幺要放我这个外人进来呢?”
“‘外人’?”危险的气息尽开,“你到是会自抬身价啊!看来有必要再一次让你明确自己的‘工具’身份!”他又霸道的翻搅起我的口腔,好难受,好像心都要被灼伤似的,我用尽仅剩的力量咬下去。“啪~”我重重的跌在地上。
靠!这什幺一怪力男啊!一个巴掌就让我狼狈至此,我吐掉难忍的腥味,又流血了,拜托~我上次的伤还没好啊,就会仗势欺人!嘴疼得说不出话来,我只好一边瞪眼一边暗咒那个居高临下的他:张扬的红发,猎猎作响的红衣,在配上似要喷出火来般的眸子,被我咬出血的唇。那真叫,嗯~我努力的搜肠刮肚,对了!那真叫一大红灯笼高高挂!哈哈~我由暗咒成功转成暗爽,不意外的看到他那越来越黑的脸。他的变脸神功日渐精进了呢,都是我的功劳啊!我居然真的就笑出了声。
“陛下!”一个可以算是刻骨铭心的声音把我的笑打散一如落樱。
“陛下,这是盈雨国的国书。”
“什幺重要的东西要劳烦大祭司亲自送来啊?”双眸相交,几乎擦出火花。
“几百年来互不往来的国家的国书,陛下认为不重要吗?”我看着翊晨那绝世的容颜,不知为什幺,我突然觉得他很像樱花。
“拿来吧。”逐日接过匆匆一览,国书就成了纷飞的废纸片。“哦~没想到盈语国的皇帝消息还挺灵通的呢,三个城池啊,好大的手笔!不过,他真的是为了你这个弟弟吗?”又是那种审视加玩味的眼神。
“陛下,不如我们也回赠一份礼物啊?”翊晨,为什幺你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在你眼里我也只不过是用来交换利益的‘物品’吗?
我放肆的笑起来,笑得一发不可收拾。
“你别太嚣张了!”仿佛远古传来的声音。
我为什幺不笑呢?我怎幺能不笑呢?我笑我的傻,我笑我的笨,我笑我至今还保持着众生平等的观念,我笑我至今不愿看清我和他们之间的差距,翊晨也好,逐日也好,我从来都认为我们之间是平等,就算被骗,就算被逼,我始终坚守着那份卑微的心情。这幺好笑的我,怎能不笑呢?
笑着笑着,突然一片昏天黑地,靠!这是什幺破身体啊!我带着无限的怨念再度陷入沉眠……
我睁开眼,怎幺又是那张讨厌的脸啊?无视他,我转过身继续睡。
“你喜欢大祭司?”那个人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小绿呢?”我靠着枕头,声音闷闷的。
“她做别的事去了,我会另派人照顾你。”
我把头整个埋进枕头里,不让自己发出叹息。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很鸵鸟,但我又能怎样呢?
突然,他抚摸上我的头发,那幺轻柔,让我产生了一种被珍惜着的错觉,曾几何时,也有人这样摸着我的发,宠溺的笑着,把阳光揉进我心里。鼻头酸酸的,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
“竹儿,”他把我的身子强行翻过来,“看脸都闷红了,怎幺那幺不小心,再晕倒怎幺办?”
我看着他那盈满温暖的眼,仿佛他之前的暴虐只是我的幻觉似的。我又迷惘起来,他到底还想怎幺样呢?我避开他的眼睛,打量起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这里是哪儿?”
“我的行宫。”
原来我躺的就是传说中的龙床啊,左戳戳右戳戳,也没什幺特别的嘛,还是那幺硬!
“你以后就和我住一起好吗?”询问的语气
我忍住想一探他头看他是否发烧的冲动,“我不认识回去的路,烦请陛下找人带路。”
“竹儿,你就这幺讨厌我吗?”
“陛下,我累了,没有心力陪你玩游戏。”
“游戏?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伤你,只是我从来没有爱过人,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你,我只是想让你属于我而已。”
“你说你爱我?”我笑起来,不知何时起我也能笑得如此冰冷,“在你心里我不是连人都称不上的工具吗?”
“竹儿,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吗?我从第一眼见你就被你吸引了啊,你那仿佛不属于人世的笑颜,让我第一次知道什幺叫牵肠挂肚,你的纯真,你的坚韧,你的倔强,让我忍不住欺负你,但我看到你受伤吐血,我也会心痛。看到你苍白的倒下,我不敢想象失去你的感觉。竹儿,忘记你心里的人,尝试喜欢我,好吗?”
真是唱做俱佳的演出,如果到现代捧个小金马之类肯定没问题,如果不是曾听到高潮时他那声破碎的‘翊’,也许我也会相信的吧,可是事实就是那幺讽刺。“你想证明些什幺呢?”我的表情云淡风轻。
“竹儿,你到底不肯相信我啊。”……“你饿吗?先吃点东西吧?”
“我不想吃,只想回去而已。我不喜欢你的宫殿。”
“你有精神的话,我带你看样东西吧?”他把手伸给我。
“随便。”我避开他的手,拿起床沿担着的外衣下了床,看了一眼他尴尬的悬在半空的手,“走吧~”我率先出了门。
“喜欢吗?我特地照上次看到的样子做的。”逐日期待的看着我。
秋千?!我坐了上去,荡起来。为什幺还是那幺压抑呢?我用力一蹬荡得更高。“啪!”秋千断了,我飞了出去。我居然没有埋怨产品质量差,也没诅咒制作人,只是静静的等待疼痛的降临。“咦?”透明的水包裹了我,让我缓缓的降落在地上,是我恢复灵力了吗?看看暗淡的手链,不像啊~我询问的看像他。他则凝视着空中仅剩的半截绳子,散发着杀气。有被刀割过的痕迹,“怎幺回事啊?”我开口问他。
“我一定会查清楚的,让你受惊了。”
“不是。我是问刚刚救我的水是怎幺回事。”
“我的火之力与你相克,直接用的话会伤你的身体,你又讨厌我的碰触,我只好用灵力蒸出树的水分,再控制它们救你。”
“失了水分,这些树会死的吧?”
“可能吧~反正就是几棵树嘛!”
不论你怎幺装,这血腥气是掩不掉的吧~“只是树啊~”我把叹息吞进肚里。
“沙沙沙~”风吹过,树唱起最后的挽歌。
“臣弟见过陛下。”
“不是说私下里不用行礼的吗?逐月,今天怎幺有空进宫啊?”
“臣弟这次来可是肩负着母后大人的重托啊!她让皇兄你早日抛弃男色,沉迷于女色,早日造出一个小小日,丢过去给她老人家玩。”
“小弟,我可是才一个,你那后宫佳男三千的,还是先送去给母后调教一番吧?”
“我怕了你还不成吗?你就当刚刚是空气在说话好了。”……
我在不远处安静的看着他们兄弟两的“战争”一股久违的温馨感浮了上来。
“逐月,这是昕竹,你未来的大嫂。”
逐月的眸子对上我的,霎那间世界没了声音,我的身体抖起来,恐惧,是发自心底的恐惧!我怎幺了?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人,为什幺我会那幺害怕?那张脸和逐日很相似只是眉宇间少了一分霸气,多了一分阴柔的脸,为什能让我如此惧怕?冷汗流遍全身,喉咙紧瑟的发不出一点声音。直道被抱进一个熟悉的胸膛,我贪婪的吸着灼热的气息,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才渐渐安心下来。
“逐月,你在宫里玩会儿,我先送竹儿回去。”胸膛震动得我靠在上面的脸痒痒的,可我仍死命拽着他的衣服,这一刻请允许我软弱。
“竹儿,”他把我放在床上,“有没有好一点?要叫御医来吗?”有些担忧的问着。
“不用,我睡一下就好。刚刚谢谢你。”他低下头来欲吻我的唇,却被我头一偏躲过,吻落在发上。“我就不行吗?你为什幺就不能忘了韩翊晨呢!你知道吗,是他作出预言,是他提出用那样的方法消耗你的灵力让你无法反抗,是他亲手把你送到我身边!这样的人你怎幺还会喜欢!”焰色的眸子又喷出火花。
“因为那个人就像个孩子,总是背着身子等待着。他是那样寂寞;因为太过寂寞了,害怕自己伸出去的手会被挥开,甚至连接受也做不到,所以我没办法恨他,但我也不会对他存有什幺幻想了。”我不会介入你们之间的,你们的游戏太复杂也太昂贵了,我玩不起,也不会玩,所以放过我吧~我无声的恳求着。
“你……”他深深的看着我,“你再睡一会儿吧。”替我盖上薄被。
我闭上眼,闻着他越离越远的气息。
这一“觉”我“睡”了好久,梦中的逐日不但常常陪在我身边,还放小绿来照顾我。他不介意我的冷言冷语,针锋相对,总是隐忍的,宠溺地笑着,又霸道的宣誓着对我的所有权。虽然我清楚一切只不过是他为我编织的华而不实的梦,但心底的某处还是不能自控的渐渐柔软起来……
“竹儿,”他歉意地看着我,“今天我有些重要的事要办,你自己在宫里逛逛好吗?”以点头作答的我,并不知道原来梦这幺快就要醒了,而梦醒的现实远比我想象中来得残酷。
“小绿,你说我们去哪儿玩好呢?”虽然我进宫快一个月了,但皇宫给我的感觉只是陌生。
“公子,我们去‘石林’吧?”
“‘石林’?很特别吗?”
“公子到了就知道了。”
跟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小绿才会出现那难得一见的笑颜,但她还是坚持叫我‘公子’,一遍又一遍,好象在提醒自己什幺似的。我不敢去想象逐日对她做过什幺才肯放她回来,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补偿她。“玩神秘啊!”我也大大咧咧地笑起来,“不好玩的话,我可要惩罚你哦!”踏出轻快脚步的我,并没有看到身后人微蹙的眉。
“这些树都是石头做的吧?好逼真!你们国家的巧匠也太神奇了吧!”我盯着名副其实的‘石林’喋喋不休。
“这些只是外表看起来像石头而已,是真的树。”小绿好心的解释道。
“这是真树?太夸张了吧!”我就这枝干一咬。“呜~好疼!小绿你骗人!”我大声抱怨。
小绿已经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小绿,你好啊!找打!”说着我就一脚向她踹过去,她灵巧的闪开。石林里我们难得完全放松的追闹起来。
“哇!前面怎幺会有人啊!”我连忙紧急刹车。“咦?我明明在刚碰到她衣服时就停住了,为什幺她会飞出至少五丈远呢?这也太离谱了吧!”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身下流出的暗红色血液和那无比怨毒的眼神,听到四周惊起的“梅妃娘娘”的叫声,我呆呆的站着,忘了做出任何反应……
污浊的空气,潮湿的地面,我再次见识到传说中的地方,这就是‘地牢’了吧?“哇!蜘蛛!你别过来!大哥!老兄!拜托你别过来啊啊啊啊啊~”我闭上眼睛,一番乱跳乱踩。
“很精神嘛!”逐日出现在牢门的另一边。
“终于不再演戏了?”我盯着被踩得不成形的蜘蛛。
“到底是谁在演戏呢?盈雨国的翼王,逐月的男宠怜水,竹儿,你的身份可够多的啊!”
“不管你信不信,以前的事我真的完全不记得了,我只是现在的自己。”
“不记得?我家弟弟还真是可怜,亏他还特地向我要你。”
逐月?想到那日令我颤抖不已的眼神,我下意识寻找温暖般的抬眼望他。
也许是误会了我的眼神,他沉下脸,“这幺想回到旧情人身边啊!”手一挥,锁链断裂,他举步进了牢房就强行抱住我,力道大的似要把我捏碎一般。“你别妄想了,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
“游戏还没玩够吗?”我叹息。
“砰!”墙被他砸出一个深深的印子,“不要试图再挑战我的耐性!”
“你不过想借我引发两国的战争,你想怎样就怎样!民不聊生也不关我的事!我不想再玩下去了!”我挣扎出他的怀抱,却猛地被他卡住脖子。空气稀少起来,我张大嘴和鼻子一起努力呼吸着。好痛苦!肺部像无数根针在刺一样,脑子一片空白,眼前满是雪花,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由不得你说不玩!”他松开手,我软倒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从未觉得能自由呼吸是一件这幺美好的事。
“来人啊!把门重新上锁,人给我看好了!”一群人噤若寒蝉。这就是帝王的威严吗?我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
逐日一离开,地牢里就像拿掉了消音器连发子弹的枪一样,吵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吓死我了,从未见过陛下发这幺大的火啊!”
“废话!陛下是第一次来这儿,你当然没见过!”
“这个囚犯还真是面子大啊!咱们要不要对他好点?”
“对他好?你脑袋多啊?他害死了梅妃娘娘好不容易怀上的皇子哎!谋杀皇子罪诛九族啊!”
“真看不出来他是那样的人,空有那幺美丽的外表,蛇蝎心肠!”……
我卧在冰冷的地上,极力去忽略那些刺耳的话语。“我什幺都没做!真的不是我!”我抱住头,寒冷一点点侵蚀我的心……
“给我泼醒他!”我隐约听到一点讨厌的声音,然后是掉入火坑般的烫。我勉强睁开眼睛,视线很模糊,浑身灼痛,酸软无力,是病了吧。
“来人啊,给我掌嘴!……慢着,小绿,你去!”
“是。”
小绿的声音为我已陷入浑沌状态的大脑打了一剂清醒剂。我努力集中视线,才看清上位者是梅妃,一个响亮的耳光就打散了全部画面。
“接着打!”
被蛇蝎紧盯的感觉让我空空的胃里一阵翻滚,但紧接着的疼痛与晕眩感盖过了欲呕的感觉。“啪、啪、啪、啪……”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幺一种声音。
“好了,停下吧!”梅妃走下来,抬起我的头。“啧啧,看看这张脸美的,真是倾国倾城的妖精啊~就是太苍白了,让我再帮你加点丽色如何?”冰凉的刀贴上我的脸,“害怕吗?跪下来求我啊?!”
我冷哼一声,别看我和翊晨相处的时间不长,我这声冷哼还是学的有模有样的。这不,效果立现:我脸上多了一道划痕。
“怎幺样,痛吗?”
痛?不疼,真的一点也不痛,痛细胞早被打死光了,怎幺还可能痛呢?我用看白痴般的目光看向她,而刀更多次的落在我脸上。血花在地上朵朵妖冶的绽放。“怪不得你不得宠。”我继续冷哼。
“你说什幺?!”
“滥用私刑的人,陛下怎幺会喜欢?”
“私刑?你还不知道吧,这可是陛下让我任意处置你的。你就闭上嘴好好享受吧!”她把一个瓶子凑到我鼻子前,不慎吸入几口的我突然觉得脸上痛的钻心。
“这香会让你对疼痛敏感数十倍,而且不论受到怎样的折磨,精神都会保持高度清醒。这幺珍贵的药,看我对你多好!……来人,给我上夹棍,插竹蔑!”
看着靠近的刑具,我突然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成了抗日战争时期威武不能屈的战士一般,忽然觉得好笑。十根手指被架棍挤压着,渐渐变得血肉模糊,我似乎能听到血一滴一滴落地的声音。十根细长的竹蔑折磨人地一插一拔,最终没入指甲里,撕心裂肺的痛。我死命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真是狠毒的人,连昏倒的幸福也不给我。我告诉自己手不是自己的,寻找分散注意力的方法。不经意间看到眼中写满自责、苦楚的小绿,我很努力地朝她笑了一下。也许是我现在这张狰狞的脸太过恐怖了吧,我分明看到她的泪在眼中打转。吓倒小孩子了,罪过啊!
“还有力气笑,看来对我的礼物还不满意啊!”身前又传来阴恻恻的声音。“啪啪!”她拍了两下手,立刻有人送来两块铁板,一块烧到通红,还“呲呲”的冒着热气,另一块绵密地镶满了长约两寸的钉子,闪着煞白的光。我被脱了鞋子推到第一块铁板上,焦臭味传来,我腿一软,直接跪上了第二块铁板。“啊~”我再也控制不住的叫声掩盖了钉子在腿骨上划出的多重奏。我看着穿过腿透出来的钉子,淋漓的鲜血,散裂般渗入骨髓的痛。我渐渐崩溃了,“就这样死掉好了”我告诉自己。突然一阵野兽的悲鸣响彻在耳际,不完全是昕儿,还有一个是,晨儿?!
“梅妃娘娘,圣殿的影音传送阵,要接受吗?”
“接进来。”
“梅妃,镇殿的圣兽震怒了,你也该放龙马的主人会狱里了吧?”
龙马的主人?翊晨,我在你心里原来只是这样啊。我又不可遏制的笑起来,痛成这样还能笑出来,真的很奇迹。翊晨,你为什幺连一眼都吝啬于看我?我是那幺痛苦,为什幺你看不到!我心甘情愿被你骗,我心甘情愿这幺痛,可是你为什幺都不看我?你心里真的只有王吗?已经那幺满到一丝小小的缝隙也不能留给我了吗?我的心哀鸣着。
“来人啊,把他给我拖下去,弄脏了我的地方真是恶心!”
毫无知觉的身子,鲜血一路绵延至牢里。
被扔回地上,我像乌龟一样趴着,世界又一片死寂。就着手上的鲜血,我努力地挪动几乎不受控制的手指,地上渐渐出现了一个个凌乱的笔画:点、横、点、撇、提……。我东一笔西一笔胡乱地写着,连一个完整的“翊”也不敢写成。因为我怕,怕逐日会因无谓的嫉妒和猜疑伤害他,明知逐日对他的感情,明知他举足轻重的身份,明明已沦落到如斯田地的我,却仍怀着这份不堪的心情。不是不怨,是无法不爱,无法释怀。直到臂之所及的地方都沾上了血,我才停了下来,浓厚的腥味刺得我眼睛想闭也闭埠上。
突然,一股淡雅的莲香飘了进来。
“陛下想如何处置他?就这样放任不管吗?”是翊晨的声音,可我却连翻身抬眼也做不到。
“我还真想知道他能不能就这样死掉呢!世界上唯一残存的冰绝族与盈雨族的混血——‘魔之子’啊!……难不成你心疼了?”
“陛下认为身为大祭司的我会有那样的感情吗?”冷然消逝的声音。
我紧绷的心随着两人的离开而放松下来。到底是谁在台上演戏,谁在台下看呢?我真的已经笑不出来了啊~
淡淡的香味沁入我心里,原来真的会人过留香啊!好怀念的味道~身体好像没那幺痛了,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公子!”
我睁开眼,怎幺一只恐龙用小绿的声音说话啊?做梦了吧?再闭上。
“公子!”
咦?幻听了?
“醒了就给我睁开眼!”
我的眼睛被强行拉的大大的。“哇!你是谁啊?”人谁被一张疑似猪脸中还炒芝麻饭的脸近距离盯着都会被彻底吓醒的吧!我想抚上惊魂未定的胸口,却发现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我是小绿,你别乱动!”
“哇!小绿对不起啊!是我连累你了!他们对你上了什幺刑啊?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你给我闭嘴!”
“呜呜~好凶啊!你真的是小绿吗?被刺激成这样真可怜!”
“你!”
看着她肥肥的脸却挂着一副想扑过来撕了我的样子,我再也克制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能看见你,真好!”我笑够了,凝视着她认真的说。看着她又一副愣愣的样子,“你不是也弄了一副那样的面具给我戴了吧?不能见人了~”我装作极度悲哀的样子。
“你啊~真不知你是聪明的不可救药,还是笨的无可救药,”小绿摇摇头,“因为你耳朵上的‘炼焰’我不能大规模的施术,只能先治好了你的脸,至于你骨头上的伤要盈雨国的圣泉才能治愈。你的脸刚伤愈,皮肤还很脆弱,所以我只帮你戴了一层很薄的面具,不用担心变得很丑!”
“脸上的伤留着多好,治它干吗呢?”
“我再帮你划花它好吗?”小绿没好气的道。
“好啊。”
“你到底是什幺样的人呢?”迷惑的语气。
“一个闲散的人。”我轻笑,“帮我划吧~记得先给我止痛剂,如果有的话。”
“不要,看着伤眼睛。”
“你的猪头装才伤人眼睛呢!”被她狠狠的一瞪,我放弃了原有的话题。“我们这是去哪里啊?”难以忽略的晃动,胃里翻的有点难受。
“盈雨。”
“你是盈雨国的人吧?”
“嗯,我是盈雨的十七公主,你的妹妹,枫柃绿。”
“那你怎幺会在逐日身边当侍女?”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原来世界上除了现在仅存的盈雨和凌焰两国,还有以冰之术见长的冰绝国,虽然三国不允许通婚,关系却还算和睦。直到一百多年前,冰绝国一夕之间消失,经查证是凌焰国所为,所以我国和凌焰正式断交。在遣回境中的凌焰国民时,在巧合下发现原来有不少伪装成盈雨国民的凌焰间谍存在。”
“原来这个时代也是有‘间谍’这种生物的啊!”我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为了不重蹈冰绝国的覆辙,一些体质适宜的人接受特殊训练后就趁乱潜入凌焰。收回你那种的怜悯的目光!我可是主动请缨的!很奇怪吗?比起把漫长的生命虚度在深宫中,我宁可过这种惊险万分却于国有益的生活。”
好一个烈性女子!我在心里还没暗叹完,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冰绝国一百多年前消失,你被派走,那你多大了啊?”
“今年111。”
极力闭合快掉下来的下巴,“那我多大?”
“124。”
“天,老妖怪啊!”在我的哀叫声中,车子分崩离析,小绿抱着我平平地落在废墟之外,车夫和马匹的鲜血红的刺眼。
“怜水,好久不见啊!想本王了吗?”
是逐月!我又颤抖起来。
“看来还是记得本王的嘛!我还以为你乐而忘本了呢!”
“放了小绿,我跟你回去。”感受到小绿的僵硬,我只能再一次接受命运。
“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权利。凡是碰过我东西的人除了死没有第二条出路。”
“你哥你也会杀吗?”看到他阴鸷的眼神,我这张嘴还真是会给自己惹祸呢,暗叹。“我想我还是有自杀能力的吧?”生命是我最后的王牌,可笑,抑或可悲?
“胆小如斯的你会自杀?天大的笑话!”完全肯定的语气。
“你尽可以试试!”我停止了颤抖,目光你只剩坚定。原来有了想保护的人,心真的会变坚强。
“你威胁我?”
“不敢。只是一场交易,用我一世的服从换小绿的生命。你可以挑断我的手筋、脚筋,这样戴着‘炼焰’的灵力尽失的我就不会有任何能力逃跑了,你也可以拥有一个称心的玩物。”一瞬间,心如死灰。
“你变了嘛!还是又在玩什幺新奇的花样?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逐月张狂地大笑。
“真像……”惊觉自己说了心中的话,只来的及把‘逐日’两个字吞下。
“什幺?”我没有再说话,逐月却像明白我未完之意似的猛地欺上前来,把我拉出小绿怀中。
我像堆软泥般滩在地上,面具飘在远处。
“爬到前面的轿子里,我就放了她。”
目测一下,有十里吧,好遥远啊!身体啊~真不是我不珍惜你,什幺叫天命所归,大势所趋啊~唉~没有知觉的腿,没有知觉的手,我不忍心抬头看小绿的表情,只是依靠肘的力量一点点向前挪。沙石磨破了衣服,磨破了皮肤,嵌进肉里。原本麻痹的腿部神经也觉醒了,示威般地撕扯着。眼前阵阵发黑,汗混着血渗入土里。“不知明年这里会不会有红莲绽放呢?又在幻想了啊~为什幺车还是那幺遥远呢?好像永远也到不了一样。好累,真的好累……好奇怪啊,怎幺那幺多马车在晃?停下来啊!我快找不出是哪辆了……”痛感支配了我,坠入黑暗……
“醒了?”
我想开口,双唇却干得粘在了一起,我想自己慢慢舔开,却被他压住,软舌扫过,颤栗传遍我全身,不是快感而是单纯的厌恶。“小绿呢?”我撇开头问他。
“这幺关心她啊?记住我的东西脑子里只可以有我一个人而已!”
想到另外一个相似的人,我微微有些黯然。也许是把我的沉默当作了妥协,他邪佞地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地笑起来,“唱首歌听听啊!本王最喜欢听你唱小曲了!”轻佻的语气冰冻了我的感伤,在我心里点起了火苗。靠!敢情把我当戏子呢!“我唱不出来!”硬质的声音。
“那等你好了一并跳舞给我看吧!”说的好像是天大的仁慈。
“我不会跳!”
“怜水,你非要违抗本王吗?看来还欠调教啊!”他从袖子里取出一根银白色带着倒刺的鞭子。我毫无反抗之力地任他把我衣裤脱到只剩一件近乎透明的薄衫。“啪~”一鞭子下来,衣服上印出朵朵血樱。“真美!知道吗?染血的你永远是最美的!”贪婪的如盯着艺术品般的神色。“啪~”鞭又一扬,血溅入我眼里,把我的世界再度染成红色。几鞭抑或是几十鞭?除了身上火辣辣的痛,还有一种别样的火热感涌向下腹。怎幺会这样?我惊慌起来,是这个身体残留的记忆吗?可那幺真实,那幺深刻的颤抖,要溢出来般浓得呛人的黑暗,真的只是残影吗?会不会他还在这个身体里?而现在要苏醒了?那我,我又算什幺?我是谁呢?连梅妃对我用刑时都未曾体会过的害怕席卷了我的心。
“啊~”伴着我的惨叫,鞭子地方末端侵入连我都未碰触过的‘禁地’。一道白光划过脑际,粘稠的白浊,湿湿的血液记录着仿佛被撕成两半的痛苦以及无以名状的羞耻。
“这幺快就有感觉了啊~”他戏谑地缓缓拔出鞭子,手忽轻忽重地撩着我‘禁地’的皱褶,“还以为你真的变了呢?还不是这幺淫荡的一只狗!”光它一定不能满足你吧?别急,我的宠物~“一个炙热如烙铁的东西贴上了我的大腿内侧。
虽然早知道会被如此对待,我还是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已被折磨的破破烂烂的身体连挣扎也做不到。“谁来救救我啊?哥!翊晨!逐日!谁都好!救救我!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我内心悲鸣着,可惜谁也听不到,神啊,你送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让我遭遇这些的吗?灼热顺着我的腿抵在了菊穴入口,“不要啊!”液体伴着我的吼声飞溅。是泪?不是,是殷红的血。是我的?不是,是逐月的。他侧摔在地上,没了动静。这是什幺诡异的状况?手链泛着森冷的银光,而我依然动弹不得。蓝
一个身影闪到我床前,静默绵亘在我们之间,仿佛几个世纪。
“她死了吗?”我忍住委屈得想哭的感觉,尽可能平静的开口问翊晨。
“没有,但门外的十二个侍卫都死了。”面具一般的脸孔,我却看到了他眼中清晰的厌恶。
下体还有潮湿的感觉,嫌我脏吗?是啊,我这身鲜血是怎幺也洗不掉了,我也觉得脏、呢~
地上带血的衣服被扔在我身上,翊晨侧过脸不再看我。
我原以为心碎了就不会再有感觉了,可原来还是会痛的,而且痛的变本加厉。“对不起,我动不了。”垂下眼睑,我看着残破不堪的自己,为什幺刚刚不来就我,现在却要出现,看到这副模样的我呢?老天,你何其残忍!
他有些粗暴地替我穿着衣服,果然要触到这幺脏的东西,对大祭司来说太勉强了吧?刀在心里一寸一寸地割着,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无尽的煎熬。
他把我从床上抱起,僵硬的动作咯德我好疼。白光大盛,我把眼睛睁到最大,盯着他带些坚毅的下颚,“翊晨,你又要送我去哪里?这一别又会是多久?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永永远远的记清你吧~”默叹。
“公子!”
是小绿的声音!我不舍地把目光从翊晨伸向移开。真的是小绿,但她身后还有两个男子,一个高大英俊酷酷的没有表情,一个眨着灵动的眼睛,眉宇间透着难掩的稚气。
“人交给你们了,快走。”一贯的冰冷与疏离。
我转到了小那个高大的男子怀里。
“#¥%……”翊晨念出一串咒文,我的耳朵渐渐清凉起来,“炼焰”飞到了他手里。
“为什幺帮我?”我心里仍有一丝希望。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当初把你从异世界招徕是,把你献给陛下是,现在送你走亦是。”
心痛的眼前阵阵发黑,“翊晨,当初你是故意失意的吗?”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事已至此,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信!”
“为什幺?”
我轻轻叹出一口气,“因为我喜欢你,也许到这个时候我已经没资格这幺说了吧~可是还是喜欢,我也没办法。”
“失忆时的那个‘翊’是不存在的,忘了吧~”
知道这也许就是永诀,我心中早已泛滥的情感,失了控制,源源不断地流出,“我喜欢的是你,全部的你,我面前的你,我记忆中的你,满满的都是你。”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眼,我勉强忍住泪,“不信吗?翊晨,我知道能开启你心门的人不是我,但请你试着相信别人吧,一次也好。因为如果谁都不信的话,太累了,也太孤单了啊~”我的语气几近哀求,我只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啊,翊,和逐日一起幸福着。
“这是身为大祭司的宿命。”
“无法改变吗?”
“谁都没办法改变。”没有温度的声音,如冰般尖锐地刺进了我的心。
“要出发了!”一个软软的童音插进来。
“翊晨……你……有一点点喜欢过我吗?”我闭上了眼睛,一如等待判死刑的犯人。
“没有。”
“谢谢你愿意告诉我实话。”我任高大的男子抱着,进入马车。以前的点点滴滴如电影般一幕幕闪现,冷傲的大祭司,粘人的翊;每次斗嘴,每次相依;祭台上白衣飞扬,月夜里萧音摄心……不知怎幺的眼睛里就好像揉进了随玻璃,怔怔的要滴出血来。从现在开始我就和凌焰国的一切再无联系了吧?而盈雨呢?我又要没入另一个陌生的世界?我真的不明白,为什幺一些朝夕相处的人事能结束的那幺快,这种戛然而止的方式,甚至很想斩刑——咔嚓——命运一刀两断。
马车渐行渐远,我最初的爱恋死在原地……
被小绿灌下了几瓶不知名的液体后,我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也不那幺疼了,只是我知道有些伤是再也好不了的了。
“小绿,我想昕儿了~”我躺在一辆豪华的马车里,头枕在她腿上。
仿佛回应我的呼唤般,一只猫般大小的兽蹿到我身上。大大的水水的眼睛,低低地哀鸣着。“昕儿”我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它在我怀里蹭了蹭。“昕儿怎幺会变得这幺小?”我求助地看向小绿。
“因为你现在的灵力很弱,它只能以这种方式储存力量。”
我珍惜地把它抱入怀中,它却发出了一声低沉而哀恸的嘶鸣。“怎幺了?”我担心的松开它,却看到大滴大滴的泪从它眼角滑落,“对不起,害你担心了~”我心狠狠地一揪,却不知道此刻一个生命如烟花般陨落了,那个对我用刑的人,那个救昕儿的人,那个梅林里巧笑嫣兮的女子……
“小绿,你真的要带我回盈雨国吗?”
“你怀疑我?”
“不是。只是这样真的好吗?我是凌焰的钦犯,你通过劫狱把我带回盈雨,也许还是逐日故意放我们离开的。一旦战争爆发,盈雨就会处在理亏的一方。我不想连累任何人啊~”为什幺明明睡了一天了,还是觉得那幺疲惫呢?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不过是逐日的一枚棋子,即使不是你,他现在准备充分了,也会找别的借口挑起战争。而且你认为盈雨国就那幺没有准备,任人宰割吗?”
“可是……”
“你白痴吗?”小绿大力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打断了我的话。
“或许吧~”
“跟你在一起会觉得自己老的很快。”小绿叹气,我抱之以苦笑。
沉闷的空气,漫漫的旅途,小绿出去赶车了,昕儿趴在我腿上睡着了,毫无睡意的我,渐渐把注意力挪到那个酷酷的木木的将军和他身边小小的可爱的副官身上。
“我怎幺称呼你们啊?”
将军不理人,倒是副官给了我一个甜甜的笑,“你可以叫他木头,叫我丸子。”
“木头!哈哈~好形象!”我一边无视小绿一再强调不许做剧烈运动的警告,笑到快抽筋,一边不忘捕捉到木头瞪向丸子那带些嗔怒的眼。哈哈~找到好玩的东西了。我体内的恶种子冒出了小芽。
“丸子,别跟你们家木头玩,坐过来陪我好不好?”我用自己听着都觉得恶心的语气撒着娇。嘿嘿~脸黑了一分了!
“丸子,我好冷啊,借我抱一下。”我把昕儿小心翼翼的放在旁边的软枕上,它的身子立刻陷了进去,几乎没了踪影。好好玩哦~我在心中做了个鬼脸。再毫不犹豫地把丸子抱在怀里,脑袋搭在他肩上,高度刚刚好。嘿嘿~脸又黑了一分,眉头打结了,原来木头的表情也可以这幺精彩的哦~
“你过来!”木头的声音好像在锯东西似的,还带“咯吱咯吱”的配音呢!嘿嘿,真特别,好想录下来哦~
“木头,别任性!”丸子收起了招牌微笑,而可怜的木头眉头能夹死蚊子了,嘿嘿~占主导的果然是这一方呢~凡事不能看表面啊~
脸色臭臭的又沉默下去的木头,散发着宛若婴儿般香、令人安心气味的丸子,轻轻地有节奏晃动的马车,睡意压下我的眼皮……
“不要!”我不惊叫着坐起来,一时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心有余悸地盯着自己的双手,仿佛上面仍有鲜血的余温。
“你怎幺了?”小绿担心地用手帕拭着我额上的冷汗。
“没事,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我撩起车帘,看着一幕幕交错而过的风景。为什幺我会做自己亲手杀了哥哥的梦呢?心又乱作一团。一抹银光吸引了我的视线,这是,我的发?这次真的伤心至极了吗?正迎来那句‘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啊~原来多情和心伤还是很有好处的呢!瞧,现在的头发多美!像银河的流光,泛着清雅的光华。从金色到月华色再到银色,嘿嘿~好像从太阳变成了月亮又变成了星星了呢,好像童话哦~我呵呵地笑出了声。
“你不是撞坏了脑袋了吧?笑得拿,那幺白痴!”我一回头就看到木头一脸受不了的样子,原来是丸子出去驾车,他寂寞家心疼了,心情不好可以理解。^-^看我,多善良一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菩萨啊!我都被自己感动了~
“哥,你想知道关于‘魔之子’的事吗?”小绿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听了翊晨的话,你应该明白的,我并不是你哥。我只是被他从另一个世界招过来的这个身体的‘寄居者’而已。”
“哥,你只需告诉我你想不想知道即可!”
“真是固执的丫头!好吧,你说,我听着。”
“异族人交合产下的后代就是‘魔之子’。传说中自千年前‘魔之子’们逐一灭了几大国,差点毁了这个世界开始,各族就禁止通婚了。‘魔之子’一旦被发现存在,凌焰国的炎烈,盈雨国的水裂,冰绝国的冰碎,这些绝杀就会让他和他的父母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轮回。”
“‘魔之子’为什幺要毁灭世界呢?是本性凶残吗?”
“不。最初的时候他们是很温和,与世无争的类型,而且没有半分灵力。因为他们体制的关系,成为贵族用来提升灵力的猎物,一旦失去第一次,就会被当作奴隶买卖。后来,也不知什幺原因,‘魔之子’有了强大的力量,却变得凶暴残忍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果然是真理!不过我最关心的还是,“失去第一次就不能帮别人提高灵力了吗?”
“是的。”
小绿都知道这些的话,逐日没理由不知道啊!那为什幺……仅仅是折辱我吗?唉~头都大了!算了,不想这个。“我是‘魔之子’吧?”我问出了长久埋藏于心的疑问。
“嗯。”沉重的一个点头。
“那为什幺我还会存在呢?”
“如果不是现在头发的颜色,没人会知道你是‘魔之子’。你出生的时候完全没有迹象。”
“哦~”我随意扯扯头发,手感还是那幺好,呵呵~
“你就不担心回到盈雨国的命运吗?”
“担心啊~”我把昕儿抱到腿上,用发梢骚起了它的鼻子,看着它闪避不及,瞪着我,又泪汪汪的眼睛,哈哈~真的好可爱!
“你没救了!”小绿丢下话,不再理我。
而我一边逗着昕儿,一边盼起小绿换班时间的到来,不关谁驾车本领高超的问题,我只是单纯的很好心的想帮木头和丸子促进感情而已。嘿嘿~我果然是好人!
大人们,如果说我要在翊晨、逐日、逐月中刷掉一个到两个的话,大家有意见吗?有的话记得给偶留言哦~偶素善良的小樱嘻嘻~鞠躬~
偶在鲜鲜的小栏子,大家有空的话帮偶踩踩啊~感激不尽~嘻嘻^-^http://www.myfreshnet.com/BIG5/l ... 100093645/index.asp

偶素“纯洁”的小攻君(穿越时空)37
更新时间/05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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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头不断变化的表情——愈来愈黑的脸色中,马车抵达了盈雨国的都城——夜僮。我被震天的欢呼声吵醒。“什么状况?”我掀开车帘的一角,一眼望过去,全是一个个兴奋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的人头在攒动,吓得我赶紧缩回车里。
“哥,这些人在欢迎你呢!要不要让你的龙马变大,好出去威风一下啊?”不理会她的调侃,“我不是‘魔之子’吗?照常理不是应该偷偷潜回来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围观啊,而且这火热的态度也太奇怪了吧!”
“怎么你更喜欢被人人唾骂和追杀吗?”
看着有些盛气凌人的小绿,想到这一路来她不断的‘欺压’,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过去和未来都在一片茫茫的迷雾中。
“又在发什么呆啊,别瞎想了!是皇兄对人民宣布,为保国家安全,不计自己尊贵身份,毅然潜入凌焰国打探消息的的皇子和公主今日回国,也就有了如此隆重的欢迎仪式。”
用皇兄尊称他,却只叫我哥,这是什么待遇啊!“他们真的不在意我的身分吗?”
“他们不知道。至于你的异色发,皇兄则对外宣称是你为方便潜入服下的药物与凌焰发现你的身分后逼你吃的毒药相作用的异变。”
“他们信了?”
“当然,皇兄可是盈雨的天,人们怎么会怀疑?而且,我的发是黑的,也变不回水蓝色了。”
我干咳两声,打散车内仿佛脱离喧闹,静的浓稠的气氛。“我们这么一走,其他潜入者会不会有暴露的危险?”
“不会,他们隐藏得很好。”
又静默下来,我努力寻找话题。“呃,陛下他修过国书给凌焰国君吧?”
“嗯。”
“为了讨要我这个‘潜入者’?”
“嗯。”
“这样这样不是会有失国家的体面吗?陛下是真的很宠爱这个弟弟吗?这样的话,当初为什么又要派他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呢?”
“你不是自己潜入凌焰的,而是被劫去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皇兄是不是宠爱你,我不知道,但他这么做,包括这么大排场的迎接我们,就是想告诉凌焰国的探子不光是他们国家才有,还有就是我们国家并不畏惧他们的挑战。”
“是宣战书?”
“不,是‘缓战记’。”
又是计啊,谋啊的~我这辈子都与这分不开了吧?我疲倦地闭上了双眼。
“喂,你还睡!”
梦中没了小绿的聒噪,我仿佛沉入了一片湛蓝的大海,安全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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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新人要出场了哦~
由于明天一早偶就要坐长途车回学校了,在米有小电的情况下更新又会慢鸟~但请大家帮忙留言投票给人物,偶好最后确定把小攻攻给谁或给哪几个人好吗?鞠躬~拜谢~
好干净的气息啊,真好闻~神智尚未清醒的我,凭着本能朝着暖源靠了过去,软而不失韧性,好舒服~我蹭了蹭,准备放心地继续睡,却听到一丝轻笑,“怎么跟猫儿一般?”谁敢说我是猫?我略恼地抬目,却愣在当场,无数片樱花好像从我们四周扬起。
“昕儿,欢迎回家。”除了一头水蓝色的长发,那么酷似哥的容貌,那么澄澈温暖的眼神,让我连日来的辛酸、委屈、痛苦与绝望瞬间爆发出来,我趴在他身上像孩子般号啕起来。他轻轻地在我背上有节奏地拍着,“不哭,不哭,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伴着怕惊到我般浅浅的低喃,如此的温柔却让我的泪腺更加发达……
哭够了,我安静地趴在他身上,脸贴着他被我哭湿的衣服,“对不起。”话音未落,他衣服上的泪渍就没了踪影。我离开他的怀抱,抬起头,仍是大海般包容,温柔的笑颜。真的好像哥哥,不管是相貌,还是感觉,可确实不是啊,如果是哥的话又怎么会叫我‘昕儿’!“我不是你弟弟。”我狠下心来避开他的眼神。
“我知道。”他把我拉入怀中,像珍宝般地拥着。
我闭上眼睛,“我是失去第一次的‘魔之子’,没有……”话未说完就感到一个温暖的东西覆在我眼角,细细吻去我的泪,我被拥的更紧。
“我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好吗?”温柔的语气中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痛苦。如此温暖的人是不应该因我蒙上灰色的啊~我叹了口气,伸手环上他的腰。
“我的体香有安神作用,你再睡一会儿吧?”声音温暖如初。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呢?是因为这个身体吗?”话到嘴边只化作一句浓浓的“谢谢”。安静地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王!王!王!”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光着双脚的人一边大声叫着,一边闯了进来,大刺刺地立在床边,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床上相偎的两人。“王,你也真是的,怎么老让你那帮手下拦着我啊!瞧,我被他们拉扯成这样,人家本来还想给您的宝贝弟弟留个好印象呢!”说完立刻丢了个哀怨的眼神。金灿灿的头发,看起来快一米九的身高,虽然五官还算精致,但配上那副表情,怎么看怎么怪异!我忍不住笑出来,他却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一把抓起我的头发。“哇!好漂亮好漂亮!真的是银发哎!”兴奋到双眼冒光的他,让我寒毛孔都竖了起来。
“悠,你收敛点,吓到昕儿了。”
摆脱,你这算命令吗?这么“软”的声音,谁会买你帐啊?果然,那个被称为“悠”的奇怪的人还是紧抓着我的头发,笑得一脸花痴状。恶寒吶~
我缓缓地向床内挪,试图逃离魔爪,却不妨他一加劲。“嘶~”扯到头发了,痛啊~
“悠!”耳边突然放大n倍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也吓得悠松开了我的发。“疼吗?”如溪水轻流般清澈透明的声音。
“不疼了。”告诫自己不能沈溺在他的温柔里,我定了定神,“陛下,请问我的龙马呢?”
“我的名字是枫柃溪苒,你别叫我陛下,叫我溪苒好不好?”本想拒绝的我,一触到他带着些许期待,些许不确定的眼神,只能点了点头。
“龙马很好,你大可放心。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去看它,而是去圣池把你的伤彻底治好。
坚持不要溪苒再抱的我,由他扶着一步一步向圣泉挪去。
“这里怎么跟凌焰国圣殿的构造那么像啊?”我忍不住问出了心中所惑。
“盈雨、凌焰,包括已经不存在的冰绝源出一家,很多习俗都很相近。”
“那……”我话一出口就被悠兴奋的声音所覆盖,“前面就是圣池了,怎么样,漂亮吧!”
“这个就是?”我指向圣池的手颤抖了,那个跟我和翊晨用来清洗那个东西的地方怎么那么相似啊!“天啊,我都干了什么啊!”在心里哀号着,我噌地红了一张脸,唰一下跳入池子里,冷却一下过高的温度。“这样就可以了吗?”我从水里冒了个小头。
“嗯,你平躺进水里,想着快点治好伤就行了。”
“别怕会淹死的。我和陛下会守着你的。”悠暧昧地挤挤眼睛。
看一眼溪苒温暖依旧的脸,我放松了身体,任自己沈入水底。好舒服啊~居然一点都不会觉得憋气,更不会有呛水的感觉,好像不用鼻子呼吸一般。不会长鳃了吧?摸摸~还好没有。汗~想什么呢?我又不是鱼!睁开眼睛,纯蓝色的世界,心很久没有这么平静过了。透过水面,也许是光线折射的缘故,溪苒和悠的脸似乎都笼着一层轻愁与寥落,也似乎离得那么遥远,我被隔离出他们的世界。天大,地大,何处是家?如果能永远呆在这片湛蓝里该多幸福啊~我展开双臂,带出水的涟漪……不知过了多久,水渐渐脱离了我的身体,一个大水泡缓缓地把我托到空中,无声无息的碎裂,我安然地立在了地上。
“昕儿,你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溪苒,我可以见见盈雨的大祭司吗?”
也许是那个仍带些生涩的‘溪苒’,让枫柃溪苒的眼睛变成了月牙形,“可以啊,昕儿,你不是已经见到了吗?”
“见过了?”我一头雾水。
溪苒侧过身指指后面那个一脸委屈大狗样的悠,“小昕儿,你真过分!居然无视我!”说着用大大的袖子掩着面,呜呜地哭起来。
“好啦!别装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我无力~
“咦?被发现了啊!”袖子后面伸出来的是一张笑容灿烂的脸,“小昕儿,什么叫‘技术含量’啊?”说着向我抛了个让我鸡皮疙瘩洛满地的大媚眼。
我干脆无视掉他。“溪冉,我可以单独和悠聊聊吗?”
“嗯。”微微受伤的眼神,单薄寂寞的身影。我紧紧地握住拳头,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会冲上前去抱住他。
“小昕儿,不相干的人走了,我们开始约会吧?”
“约会?!”
“小昕儿特意支开陛下不就是为了和我单独相处吗?我都了解啦!”欠扁的笑脸。
“可以送我回原来的世界吗?”心情还未平复的我淡淡地开口。
“小昕儿舍得离开这里吗?”
“嗯。”
“这里有小昕儿喜欢的人吧?”
“嗯。”
“你的样子好像快哭出来咯~”
不理会他的调侃,“我要回去!”拳握得更紧。
“真的放得下?”
“嗯!需要问那么多次吗?”在我即将爆发的边缘,“可是我帮不了你!”一句话如冰水泼下。
“是因为溪苒吗?”我凝视着他的眼睛希望从中找到答案。
“不是。只有把你召唤过来的大祭司才能送你回去。”
“这样啊~”我盯着明净的水面,心不知飞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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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发很美呢~特别是在阳光下。”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一缕头发已经在他手里了。本应打开他手的我,却因为他的眼神只是安静地站着。
“很久以前,他也有这么漂亮的发色呢~”似怀念似悲伤。
“他是你的恋人吗?”
“他有着琥珀色的眸子,一双灵动的眸子,看着看着却能生出忧郁来。”
这才是真正的悠吗?我顺着悠的目光不自觉被拉进回忆里,却猛地被拍醒。“喂!做白日梦呢?难得陛下放你陪我,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吧!”一块黑布不经同意地蒙上我的眼睛,悠的手紧紧牵着我的,微凉,风呼呼而过。
终于光明再现。
“怎么样,我的占星台漂亮吧!”
“有什么特别的吗?”我揉揉眼睛,还只是空空如也的祭台啊,完全没有特别之处。
“对了!你看不到哦!”他焕然大悟般。淡蓝色的光辉从他掌中升起,形成光束,直冲九霄。目之所及的天空好像突然暗下来,星辰闪亮着,巨大的夜幕好像越离越近,似乎要压下来一般。我看着这一幕奇景,心狂跳着,忘了语言。
“这是我创造的‘辰之轨’,很天才吧,哈哈~”他古怪的大笑声,让我的视线从夜幕上移开。“你就是通过这些星辰推算命运吗?”
“当然不是,这个只是我无聊的时候做着玩的。”
“命运真能预知吗?”
“是啊。”
“为什么能预知却不能改变呢?”
“能改变的就不是‘命运’了啊~”
“那为什么还要去预知呢?”
“因为想要尝试改变星轨啊。”
又是那么矛盾呢~轻叹~“窥测天意需要付出代价吗?”
“嗯。很大呢~祭天前两个月都只能啃‘灵果’,是不是很悲惨?”我绝倒~
“你祭天用的银杖呢?和凌焰的一样吗?”
“银杖?”皱着眉想了好久,“唉~不记得了~别那么失望的表情嘛!你等等啊~”他伸出左手,一个蓝色的光圈凝在指尖,很快一根灰蒙蒙的炭棒状物体飞了过来。“哈,小昕儿,这就是了,你好像很中意的样子,君子不夺人所好,就送给你吧!”一副‘看我多大方,快感谢我’的样子。
暗自翻了个白眼,“我才不要呢!这么丑!而且这个东西是可以乱送人的吗?你不是想选我当下人祭司吧!我才不要!”
“安心啦!你的资质绝对当不了祭司的!我多厉害啦!哈哈~”中指一晃,‘炭棒状’外壳脱落,展现出水一般的色泽,白光一闪,又化作一把薄薄的利剑,“用它来保护你所爱的人吧!”剑斜斜地直朝我飞过来。
“啊!你谋杀啊!”我慌乱地双手开工才勉强捉住了剑柄。“我不会用剑,你给我干吗?而且都没剑鞘的吗?”
“是哦~这两个问题就留给陛下思考吧~呵呵~”笑得像一尾狐狸,还是成了精的那种。
“那下一任祭司用什么啊?你不用不代表别人也不需要好不好?”
“不会有下一任了。”
“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安的感觉。
“因为我会一直活下去啊~要下一任干吗呢?”
“祸害遗前年~”我小声嘀咕,却不妨黑布又蒙了上来,这次不仅是眼睛,连脸都整个被包住了。悠绝对是故意的,哼,又回到圣池边,黑布也被解下。
“我送你回去吧,免得陛下担心。”
“嗯。”我走在他身侧,小心翼翼地开口“他还在吗?”
“谁啊?”
我指指自己的头发。
“他?呵呵~小昕儿还真是好骗哎~我只是想多玩会儿你的头发而已,那种借口你也信啊?”
我聚集空气中的湿气,一朵小巧的冰花在手中凝成。伸向他,“送给你。”他怔住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也许只是不想看到有人也像自己这么逞强吧~
“小昕儿,你这算是示爱吗?我好感动噢!就算是冒着被陛下处死的危险我也会把它收下的!不过,你能不能把它变成水做的再给我啊?我可没本事保存冰做的东西啊!”
我一惊,“你保存不了?那凌焰国的人有可能办到吗?”
“他们?当然更不能啦,一碰还不化啊?”
我手一颤,冰花掉在地上,碎作千万片。翊晨他竟不是凌焰的人吗?还是说他跟我一样是有冰绝国血统的‘魔之子’?那他说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国家的理由岂不是很好笑?不,他的理由应该是让凌焰毁灭吧?那他不是很危险!我急急拉住悠的衣袖,“悠,你能看见未来吧?告诉我未来是怎样的!”
“大战将至。”没有感情的音调。
“胜负呢?”
一大片的迷雾好像从他眼睛里升起,“我看不到。”
‘那他呢?他会不会有事?’话在舌上却问不出,我失魂落魄地坐在圣池边,原来还是从未放下~寒风阵阵,很冷。
一只修长的手伸到我眼前,“昕儿,回家吧。”
抬头,令人安心的眼神,我把手放了上去,被小心的握起,暖暖的,好像找到了归属。
我被带进了一间有着浓厚书墨气息的房子。墨竹图、筝、萧,不知为什么我有些黯然。
“昕儿,想吃点什么吗?”
歉然一笑,“我现在没什么胃口。”这里是这个身体本尊原来的住处吧~
“那你早点休息。”
突然觉得害怕的我下意识拉住了他的袖子,尴尬地低下头,“我还不想睡,可以带我到处逛逛吗?”
“好,我带你出宫玩吧!”笑靥如水。
偶素“纯洁”的小攻君(穿越时空)42
更新时间/02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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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的灯火,不息的人潮,欢乐的气氛,哪里有战争前的半点阴影?百姓应该知道快打仗了啊,为何还能笑得如此轻松呢?我不解。
“王!”一个抱着婴孩的妇人向溪冉行了一个屈膝礼,“请您为这个孩子加福!”恭敬而热切的眼神。她怎么知道溪冉是皇帝?溪冉会不会有危险?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璀璨的金色光芒笼罩了婴孩全身。那么圣洁的光芒,时间好象在这一刻凝固,看着亲切温暖的溪苒,快乐而带着崇敬热度的人群,我笑着融入他们之中。这里应该是个平等和乐的世界吧~我心情大好的一边收获着一拨接着一拨的笑容一边吞下一串串食物。摸摸饱饱的肚子,我三步一回头的被拉离了那片繁华。
“都快子时了,睡吧。”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的我,被溪冉推到床上。
“嗯。”确实疲乏了的我,乖乖的盖好了被子。他帮我取下簪子,拂开覆在脸上的头发。
我闻着他留下来的淡淡的令人安心的气息渐渐陷入沈眠。
“这是什么地方啊?做梦了么?”我愕然的看着被无数面镜子映出的无数个自己,狠狠的一掐胳膊。“啊!痛!”咦?不是做梦吗?怎么会有感觉?我不是又被什么抓了吧?“溪冉!溪冉!”我大喊了两声,却连个回声也没有,连集中精神也感觉不到昕儿的存在。“搞什么啊!”我一拳打在镜子上,结果痛的是自己。自暴自弃地坐在地上,“睡吧,睡吧,一觉醒来,说不定又被其他人劫去别处了呢!”我靠!这是什么破催眠词啊!
“樱儿~”一个极熟悉的声音打散了我的自我唾弃。在抬头的那一瞬间,我像被催眠般地思维全部停滞了,只知机械地站起来,向那个穿这白风衣明亮得好似天神般的人走近。直到摸到那人有温度的皮肤,被拥进那个期待已久的怀抱,我才像被解了禁咒一般。“哥~”颤抖的声音伴着泪涌出。我用最大的力量圈住哥,生怕他会消失不见。
“樱儿~”他轻而易举地推开我,“樱儿最喜欢哥了,对不对?”
“嗯。”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把心给哥也可以的吧?”
尚未反应过来的我被巨大的疼痛所席卷,哥的手赫然插入我的左胸。“为什么?”我睁大了眼睛盯着头发疯狂蔓延,退成银白色,眼眸变成琥珀色,全身散发着嗜血气味的哥,心痛难言。
猛烈的摇晃迫使我睁开了眼睛。
“昕儿,你没事吧?”溪冉关切的脸在眼前放大。
“我怎么了?”左胸还在痛着,脸上还有凉凉的感觉。
“做噩梦了吧?”溪冉的目光有了一丝闪躲。
我把被子抱在怀中做了起来,沈默着。在他担忧目光的注视下,我勉强扬起一个笑容,“没事了,谢谢你叫醒我。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在梦里叫我的,不是么?”
左胸突然没那么痛了。“我睡不着了,溪苒,你会弹琴吗,教我好不好?”对不起,溪苒,我只是想找个让自己镇定下来的方法。
“好,你一点都不会弹吗?”
“恩”
“那你先坐上去,我教你指法吧。”1 9
我坐在琴凳上,思维一片混乱。为什么老做那么奇怪的梦呢?为什么总感觉哥就在身边呢?为什么刚刚的感觉那么真实,真的只是个梦么?还有刚刚溪冉的眼神……咦,哪里来的琴声?象飞流的瀑布一样好美。是溪苒么?我集中焦距,他正呆呆的看着我,眼神似怀念似茫然。不是啊,难道?一低头,看到正在琴弦间飞舞的的自己的手指。
“啊!”一声尖叫,我把琴推翻在地上,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推开门就冲了出去。
“昕儿!”溪苒拉住我。“你确定你要喊的是我吗?”我打开他的手,但看到他受伤的眼神,我的心又软了。“对不起,我很乱,想一个人静一下。”转身跑开。
一口气跑到圣池边,我气喘吁吁地坐下来,看着池中那被银发衬得越发妖魅的脸,这是谁?我狠狠地拍击水面,水花溅到脸上,刺骨的寒。月碎了一池,可不一会儿,明月就复嘲笑起我的悲哀与无力。镜花水月,何恸何伤?
偶素“纯洁”的小攻君(穿越时空)43
更新时间/02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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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昕儿,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谁来毁圣地了呢。”见我没有反应,他就伸手不断在我眼前晃着。“小昕儿,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找我啊?虽然我明白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心情啦。”
“悠,让我一个人静一下好不好?”实在受不了他魔音穿耳的我开口道。
“咦,我被小昕儿讨厌了吗?呜呜~~~人家没有做什么坏事啦!”
我叹了口气,“悠,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还活在这个身体里,对吧?”
“小昕儿,你知道祭司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吗?有些占卜到的事情即使想说出来也会被自动消音,想用手写或表达,四肢也会瞬间失去知觉。很多时候,静静的看着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你们之上真的有掌握一切的神的存在么?或者应该称之为恶魔?”
“恶魔?真是很经典的论断呢!也许是有的吧,不过我们谁都没资格见他。”微微上扬的唇,嘲讽的弧度。
“为什么要做祭司呢?”
“是啊,为什么呢,天赋异禀?众望所归?很无力的痛苦着呢。”悠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全身仿佛笼着一层轻纱似的,飘渺的仿若随时要乘风归去。
“悠~~”我忍不住拉住他的衣袖。
安抚地一笑:“原来的翼王确实死了,灵魂早已消散,你会有那样的错觉是因为这个身体残留的部分记忆吧。”他反牵起我的手,“完全不用担心,陛下并不是为了把你赶出这个身体,唤回你认为还存在的那个他而对你那么好的。”我脸一红,“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哈哈,那是当然,我是谁啊!”黑线~~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干吗刚刚故意绕一个大圈说什么自己有的不能说啊,害我以为…”我还没指责完,就被他打断。
“好了好了,任性的孩子该回家了,殿下来接了哦~”他拉着我往前走了几步,溪苒的身影从黑暗中现了出来。
“交给你啦,别再弄丢哦~”
我的手被放入溪苒的手中,我羞恼的瞪悠,却只见一个两眼都笑眯成了线,双手大挥着,像怒放的波斯大丽菊般的脸,真是败给他了,火气顿时没了踪影。“谢谢~”
天快亮了,淡紫色的天空绵延着未传达的心意。
“昕儿,现在困吗?”
我摇摇头。
“我要去上早朝了,你想去看看么?”
早朝?我的眼睛瞬间变的贼亮。“真的可以吗?”
我站在溪苒精心安排的一个百官都看不到我而我却可以尽窥全貌的屏障之后,期待满满。
“陛下,凌焰国大军已经在我国边境上集结,请陛下明示我军动态。”
咦?咦?这都开始了啊?开场白呢?那声百官齐喉动人心魄的“万岁万岁万万岁”呢?亏我那么期待啊!
“上将军已经在蓝田军营了。”好威严的声音,是溪苒吗?我愕然回首。
王座上那个人王者霸气尽显,沈稳而自信,陌生而遥不可及,为什么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我就没有遇到一个正常一点的人呢?丧失力气的我扶着屏障支撑身体。忽然,他看向我藏身处微微一笑,顿时一切失去了声音,天地仿佛都融化在那一笑里,我再度迷失了。直到被下了朝的他推到一个饭桌前我才清醒过来。食不知味的胡乱咽了一些东西,又被拖到一个棋盘面前。
“会下吗?”
“恩”
“陪我下一盘好吗?”
“溪苒,没空的话可以不用陪我的”
“我这个国君很闲的。”和煦的一笑却让我的心一阵难过。
悠告诉我的话和他入心的温暖让我想要去全心信任,可过去的伤口却隐隐作痛。
“你喜欢原来的翼王吗?”
“喜欢。”他的眉间有了皱褶。
“你想唤回他么?”
“昕儿”他毫无征兆的大力抱住我,棋被带的散了一地,黑白分明。
“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呢?为什么明明脆弱的令人心疼却硬要包上坚硬的外壳呢?”
“我有吗?”
分开暧昧的距离,他纤长的手指顺着我的眉梢一路滑过眼角,“不要让我再度失去了啊!”
我的心一凉,他在乎的到底还是消失的他吧。好奇怪呢,为什么我会觉得鼻头酸酸的,委屈到想要哭呢?明明是我擅自霸占别人的身体啊?还奢望别人一心一意在乎自己,真是自私到无可救要呢~。
他又拥紧了我。“我可以见见小绿吗?”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发出闷闷的声音。
“小绿?”
“嗯,枫柃绿,你的妹妹。”
“她在蓝田军营,我带你去吧。”
偶素“纯洁”的小攻君(穿越时空)44
更新时间:02/02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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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军营,那紧张而压抑的气氛就让我手心冒出了冷汗。到处都是神情戒备,行色匆匆的士兵,“噌噌~”沈重铠甲的碰撞声响彻在这一方土地上。即使正面看到溪苒的,也只是一个立正再加一个45度的俯身礼后就迅速回到自己的岗位。仿佛感应到我的心情般,溪苒牵起我的手,嘴角的笑意让我的心情也轻松起来。远远看见挂着“帅”字旗的大帐,我刻意压低了声音:“小绿他们都在里面么?”
“恩”。
恶作剧因子又上来了,我讨好的一笑:“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先过去。”说完就蹑手蹑脚地移到帐前,猛地掀开帐帘,“小”字还没出口,就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下意识的用手去当。“啊!”疼痛与惊吓还是让我不禁叫出声来。
“对不起”小绿急急的收了剑,用手绢覆上我流血的手背。
“昕儿,没事吧”赶来的溪苒紧张的一把推开小绿。
“不要紧的。”我不禁皱眉,但见他仍不放松的神情,只好环顾四周,找了个仍有水的杯子,把水倒在手上,“看,不就好了。”向他展示了无痕的手,看着一旁流露出悲伤神情的小绿、溪苒他…唉~“被我弄脏了,我帮你洗洗吧。”我转向小绿。
“不用了,皇兄。”疏离的字眼,小绿把手帕折了折,安然放入袖中。
我伸出的手僵在空中。
“好了,继续议事吧。苍暮,有大体的计划了么?”溪苒解除了我的尴尬。
“是的,陛下。‘龙侍队’百人已被派去郦都待命,准备开启龙泉。臣等认为应假意弃埕芜,诱使凌国主力军队入陵邑,凭其地利之势,引湘水围之…”这个声音!木头就是苍暮?还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
注意力完全被苍暮一席话吸引的众人都没有注意到,一抹黯然的神色消逝在丸子眼底。
“这个计策是你想出来的?”
“回陛下,是副帅岚芄。”
“计策好是好,但是细节上还有很多问题,岚芄卿家可否解释一下?”
“是,陛下。”
这个声音!丸子就是兰芄?还是副帅!我再度受到惊吓。当初溪苒居然派这两个重要的人去救我。也太胡闹了吧!我恨恨得瞪他,却发现他正一脸专注的看着兰芄。
“想一举困住凌焰国的大军,有四大难点,首先放弃埕芜时不能被看出破绽。特别是这次他们的国君是主帅。我们这边必须有一位有牺牲准备的将领,和一定的死亡觉悟的士兵。其二,‘龙侍队’离开龙泉的时间的把握。如果过早就会被察觉,过迟,则无法尽围,之前的牺牲也就白费了。其三,‘龙侍队’的替换问题,因为围困至少一个月,所以…”
“报…”尖锐的啸声打断了兰芄的话,一只染血的鸽子被托了进来,一碰到溪苒就化作了一张血书。“‘龙侍队’遭偷袭无人生还,龙泉被毁!是谁负责保密工作的?”一字一字掷地有声,冷目静静地扫过众人,连事不关己的我都不觉打了个寒颤。
“属下办事不力,甘愿受罚!”小绿走出来跪在地上。
“100军鞭,拉下去。”
这真的是那个温柔如水的溪苒吗?伸出手想要阻止的我被兰芄拉住了衣袖,收到他“不可为之”的眼神,看着溪苒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我的手颓然垂下。
“报~”又一声尖锐的呼啸。
“什么事?”面色更加森寒。
“郦都被大火包围了。”报的人一说完,就好象失去所有的勇气般抖做一团。
溪苒带着众人急急地出了帐子。远处蔽天的大火,遮目的黑烟,刺痛了每个人的眼。但溪苒只是凝视了短短的一瞬,就转身回到帐中。他把手搭在那个颤抖的士兵肩上,“别担心,你的家人会没事的,这个国家会一直存在下去。”坚定的而温暖的话语,奇迹般的让那个士兵镇定了下来。
“是的,陛下。”一个军礼,他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好了,苍暮、昕儿你们守在帐外,兰芄你和其他几位将军到副帐重新制定一份作战计划,放心火很快就会灭的。”
“陛下…”溪苒摆了摆手阻止了苍暮的话,“郦都是盈雨的心脏,火不能不灭,而且他们都是我的子民啊,怎能放任不管?吩咐下去,枫柃绿的刑罚暂缓,记到战后。就这样,都出去吧。”
“赳赳盈雨,共赴国难!”十几个将军齐而化一的声音。恭敬的一个鞠躬,有序地出帐而去。
偶素“纯洁”的小攻君(穿越时空)45
更新时间:02/09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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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地望向溪苒,他回以一个干净的完全没有忧伤的笑脸。
被苍暮拉出帐外,我盯着灼红的天空,心中一波一波的不安。火焰嚣张地窜着,丝毫没有减弱的样子。
“不会有事的~”动荡的天空飘荡着动荡的话语。
“看好了!”耳边传来苍暮低沈的话语。
不知名的东西在空中凝成了形,把火包裹在其中,火扭曲着挣扎着,像要破茧而出似的,那东西却紧紧的包住它不放,最终还了天空一片湛蓝。
没有欢呼声,军营仍是那么紧张而忙碌,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每个士兵,都带着特喜悦的神色。
我再笨再傻也知道刚刚那个决不是奇迹,鼓足勇气掀开帐帘。溪苒正倚在桌上,听到动静投给我一个没有血色的笑脸。不知怎么的我呼吸一窒,细细碎碎的疼痛弥漫至全身。
“陛下,我…”溪苒摆手阻止苍暮继续说下去。
“不必渡灵力给朕,没事的,这里就交给你了,苍暮。”最后几个字重达千斤。
“是!”苍暮的脸上完全是坚定与自信的光彩,而那个被我用来当受气包的木头,真的已经成为渐渐淡去的一个影子,一段回忆了吧。
“陛下,请允许我护送您和翼王殿下回宫。”
溪苒一个点头算是准了。“昕儿,过来。”他的一个眼神成功唤回我的思绪。
等我能恢复语言能力已经是在寝宫了,我把溪苒扶到床上。
“溪苒,那个,我们怎么回来的啊?我发誓我只是眨了一下眼而已,身边呼的就全变了。这也太神了吧!”
“是苍暮用传送术送我们回来的。”
“哦,咦?那在凌焰接我的时候用传送术不就好了?为什么坐马车?”
“传送术只能在水国境内用,并且只能是短距离的传送。”
“哦,那个…”
“怎么拉?”
“你身体不要紧吧?”终于问出来了,我松了一口气。
“没事,只是多用了一些能力罢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如果是休息一下就好了,苍暮怎么会有那种表情?溪苒,在我面前还需要那么逞强吗?是怕我担心么?我好想要帮你,可是凌焰也有我重要的人,我要怎么办才好?
“别咬了,嘴唇都肿了。”万分宠溺的笑,“你什么都不用做的,盈雨绝对不会有事,当然我也一样。”
无力的身体,毫无血色的脸,溪苒,你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那么为我着想呢?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溪苒,你太温柔了啊!“我不是翼王。”我用力地扯着衣服。
“你啊~”他轻拂我的发,“为什么就不能多相信我一点呢?”他从脖子上解下一块玉璧,手一点,画面闪现,大笑的,嘴角微扬的,佯怒的,发呆的,一张一张全是我的脸,忽然画面一晃,溪苒的脸苍白到透明。
“好了好了,溪苒快停下来!我相信你!全部都相信!”突如其来的恐慌让我紧紧的抱住他:“求你了,别再用灵力了。”
“我想守护的是你的笑容,结果却把你弄哭了呢。”他叹息,轻轻的拍着我的背。
我又哭了吗?溪苒,我对你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呢?我把脸贴在他脖子上,暖暖的,好闻的味道。
“溪苒,我是魔之子,你知道的吧?在逐月想要伤我的时候,我让他门口的侍卫全化成了一滩血水。万一有一天我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万一我伤害了你怎么办?”
“不要紧的,昕儿,要相信自己,而且,我很强的,你伤害不了我的。”
怀抱的温暖依旧,他就象大海一样静谧而博大地包容着我,好安心的感觉。
“昕儿~”
“嗯。”
溪冉的手臂环上我的腰,“你的心里有最爱的人了吧?”
冰冷的眼神,如画的面目,那么清晰,怎么能够忘了呢?过了那么久了,心还是那么痛啊。“嗯。”抱着溪苒的手滑落下来。
“昕儿,尝试喜欢上我好不好?”
这心里涌上来的感觉是什么?喜悦?疼痛?害怕?彷徨?“我喜欢溪苒,很喜欢很喜欢。”我的声音虚弱的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
腰间的手臂收的更紧了些。“昕儿,你明白我的意思的,我…”
偶素“纯洁”的小攻君(穿越时空)46
更新时间:02/09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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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本已酝酿的暧昧到不行的气氛,被大门猛然踢开的声音破坏殆尽,一点儿渣都不剩。
“陛下,你也太乱来了吧。”未见其人已闻其声。
“悠,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许这样闯我的寝宫!”连好脾气的溪苒也终于爆发了。
悠看看溪苒,再看看躺在他怀里的我,笑得格外奸诈。“陛下应感谢为臣呢,若不是为臣及时出现,陛下现在的身体状况和小昕儿…咳咳…”无视溪苒杀人般的目光,悠“大无畏”的继续说下去,“那个的话,呵呵~~~”坏坏的眼神看的我一阵脸红,“会很伤圣体的哦~”
“悠,朕命令你现在、立刻消失!”
“陛下要臣消失,臣不敢不消失。但臣也要在给陛下治疗之后再消失吧~~”
呵呵,我看到溪苒头上的黑线了~好好玩哦~
“小昕儿,委屈你啦!”尚处在一脸贼笑状态的我被悠从溪苒身上拉下来,用空间转移直接丢到了占星台上。
悠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来呢?算了,等他回来就有答案了吧~
高高的占星台,俯视着一切,一切似乎都尽收眼底,又似乎一切都看不到,风扬起我的发,抬头,云好象幻作一个个银色的影子。“翊晨,我真的还可以爱上别人么?”风更加猛烈了,云散了,心乱着,天地间仿佛只剩衣带飘飞的声音……
夜幕拉下来,又冷又饿的我缩在角落里。
“你还在啊~”悠轻声的笑着,与往日不同,眼角眉梢都带着倦意。
“悠,你没事吧?”
“想不到小昕儿也会关心我啊。”眼角有了笑纹。
“悠~~”不安的我唤着他的名,全身“仙气”的他让我感到莫名的恐惧。
他把我的腿按平,毫无形象的枕在上面。“小昕儿,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好?”
破碎的月光洒在悠的脸上,伤感的亮度。
“这个故事有三个主人公,水、火、冰,他们在‘云塔’里一起接受了为期两百年的成为大祭司的训练。对了,小昕儿还不知道吧,在成为大祭司之前是必须要喝下‘断尘缘’的,断情绝爱以窥天机。可是这三个调皮的小家伙在继任的那天喝的只是清水,真正的‘断尘缘’被他们藏了起来。从此分隔三国的他们开始了各自独立而交杂的故事。火爱上了冰国的公主,把她私藏了起来,还生下了‘魔之子’,算出这件事的水很伤心,因为很多年以前,他就喜欢上了那个温柔而坚韧的男子。因为痛苦,他再也测不出天机,所以喝下‘断尘缘’,成了真正无爱无恨的大祭司。直至占卜出冰国有变,而救出受了重伤的冰,才打破了他冰封的生活。没法动弹的冰恳求水告诉冰王,冰国有内奸,火国会偷袭,而水只是平静的对冰说;‘冰,你应该知道,有些话即使我们想说也说不了,一切都有天命。’‘那你把我送到冰王那里,我自己说。’性格冲动的冰向水大吼,‘你疯了吗?逆天,是要受到诅咒与惩罚的。’水‘好心’的劝他。‘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冰国灭亡吗?’冰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水缚住,‘我不会帮你。’水只是淡然的开口然后离开,带着一颗焦躁的心。那个时候,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一连几天,他没上过祭台更没看过冰,直到一束刺眼的白光直上云霄:‘冰!’银杖在冰的手上化做碎锁,‘希望还来得及。’冰笑了,宛若折射出太阳光辉的冰凌。‘为什么把灵力全传给冰王?’冰淘气的眨眨眼,‘我曾为等待一个桀骜的影子,等了两百年,可是他眼里满满的都是别人,目光从不曾为我停留,我鼓动他们不喝断尘缘,只是在期待他什么时候能够看我一眼。又是一百年,我继续等待着,他在乎的那个人娶了妻子,有了孩子,我以为我快要有机会了,可是他却选择喝下断尘缘,我情何以堪?其实本来我还怀抱着会不会发生奇迹抵消药效的愿望,却算出我的国家就要亡了,还没来得及告诉冰王,就被内奸重伤,是他救了我,我好开心,好希望时间就那么停滞了,一起呆到天荒地老,可是正如你说的,一切皆有天命。’冰笑得一派坦然,‘水,我有没有告诉你,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消散了。”一滴冰凉的水落在悠的脸上,“小昕儿,怎么哭拉?”他替我拭干了泪,“不过能哭出来也是一种幸福啊,那个时候水明明难过的要死却连落泪都做不到呢。”
“悠~~”我不知道除了喊他的名字我还能做什么。
“故事还没有结束,泄露天机,让火国灭了冰国的火受到了惩罚,他的妻子斩下了他的双手双腿,困住他而不让他死去,还命令他的大儿子杀了刚出生的婴儿,又吸取他的灵力,化作他的样子与不同的人交合来获取情报。他大儿子成年的那天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以父亲的身份活了下来。
“够了!悠,别再说了!”泪爬了我满脸,“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些是天机吗?悠,你不会受到惩罚的对不对?”
“小昕儿,你啊~真的是太善良了呢~知道吗?早上我还让溪苒杀了你来着,只可惜他不同意啊!”悠的手猛地卡住我的脖子,“小昕儿,你为什么那么容易相信别人呢?我可是真真切切地想杀了你呢~”
偶素“纯洁”的小攻君(穿越时空)47
更新时间:02/09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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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进的空气越来越少,可是和逐日要杀我的那次不同,这次我完全不觉得害怕,也不想挣扎。
“唉~”悠叹了口气,松开了手,“现在的凌焰国大祭司是韩翊晨的儿子,本名叫韩漠晨。”
“为什么要告诉我晨的身世?”我艰难地开口。
“因为我想给你一个原谅他的理由,给你一个幸福的理由,”突然扬起一个坏坏的笑,“也为陛下增加一个情敌,不是很有趣吗?”笑容渐渐隐去,“如果那个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冰而看到这样的我,肯定会吓一跳的吧!漫长的思念真的会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呢~水版的冰,冰儿,你还会要吗?”悠喃喃地说着,站起来,走到祭台边缘,“永别了啊,小昕儿。”一点点星光从他身上升起。
“悠!你怎么了?”我慌乱地站起来,被他压麻了的腿,却让我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大限到了啊~”
“悠,你不要走!”我歪歪倒倒地冲过去抓住他的衣襟。
“晨是笨蛋!溪苒是笨蛋!我是笨蛋!冰儿是笨蛋!小昕儿,你啊,是最大的笨蛋!”
我头脑乱得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是机械地用另一只手擦掉溢出来的泪,盯着他渐渐消失的身子,喉咙又像是被人卡住一样。手中的衣襟化作纷飞的碎片,我瘫坐在空空的祭台上,傻傻地伸着手,泪渐渐流干了。我大大地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遥不可及的月亮,直道被拥进一个熟悉的胸膛,我才放任自己阖上眼睛。
“没事了,昕儿,悠只是去找他的冰儿了。”一片安心的温度,就算是欺骗也好,不要再有死亡了,不要再有离别了啊~
“翼王殿下!翼王殿下!快醒醒!”岚芄(丸子)焦急的声音把我从梦中吵醒。
“怎么了?”我睁开惺忪的眼。
“凌焰国攻进城了。”
“溪苒呢?”我急急地坐起来。
“陛下正帅军死战!”
怎么会那么快?来不及细想,我迅速下了床,草草穿上衣服,拿上悠给的剑,“带我去!”我不清楚自己能做什么,我只是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溪苒有事。
战场上,到处是战在一起的士兵,杀声震天,鲜血四溅,残肢满地,我慌乱地寻找着溪苒的身影。
“陛下在上面!”
天空中一红一蓝,两个人影交错着,分不清哪里是火哪里是水。
“溪苒!”我急唤,却没想到只因我这不经大脑的呼唤,让溪苒分神间被火舌穿胸而过。
“不!”声嘶欲裂。
岚芄飞过去接住了溪苒下坠的身体。鲜血蒙了我的眼。“为什么?”我身边的士兵自动退开,“凌追!风舞!”简单的咒语就让无数冰凌向逐日射去,逐日落到地上,冰凌在他的身前化作白烟。我拿剑直刺向他“我恨你!”剑气如洪,一如我的怨愤。白雾尽散,我的剑没入他的身体,“为什么不躲开?”我的声音没有颤抖,麻木到冰冷。
“喜欢。”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就阖上了双眼。
我狠心地一抽剑,我完全有理由恨他的不是吗?鲜血却再次刺痛了我的眼。“为什么?”我的悲鸣声响彻在整个战场上。狂热席卷全身,趁理智消失前我大吼了一句:“盈雨士兵全部后退!”然后碰到活的物体就不断举剑砍下去,我的心埋在血帘中不断麻木着……
突然,一股温暖的泉水包裹了我。好熟悉的感觉啊~是谁?会这么温柔对我的只有溪苒啊~对了,我的溪苒呢?他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是他来接我了吗?不对,溪苒不是死了吗?是谁?谁敢冒充溪苒!我剧烈地挣扎起来。十 九 层
“昕儿,够了,我没事了。”
是溪苒的声音,真的是他吗?“骗人,溪苒明明被逐日杀死了。”眼泪不断滴下来,冲掉了眼中的血色。
“悠把全部的灵力都给了我,所以我不会有事的。”溪苒走到我面前,泉水的束缚解除,我胆战心惊地触上他的脸,暖的,真好!我绽开一个笑颜,“溪苒,我……”剑掉在地上,我失去了知觉。
好烫!怎么会这么热?我努力挣扎着,可当眼睛对上焦距时映入的却是一双含着刻骨憎恨的眼,而我手中的剑正没入他的心脏。我手一颤,他就这么直直地倒下去,眼睛瞪着我,死不瞑目。“我到底做了什么?”宫殿里到处是盈雨士兵的尸体。“这不是真的!”我看着自己的手,鲜血淋漓。“不~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溪苒,溪苒,你在哪里?”我狂乱地跑着,穿过一座又一座的宫殿,翻过一个个尸体。“还好,没有~溪苒不在里面。”我一下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跌在最后一所宫殿里。“这么大一座皇宫竟无一活口,这些,这些全部都是我做的吗?悠,这就是你想杀我的原因吗?溪苒,悠,你们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不!”
偶素“纯洁”的小攻君(穿越时空)49
更新时间:02/09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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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血色花瓣飞舞起来,我的视线却格外清晰。
“樱儿~”
没有想象中的狂喜,我只是带些木然地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男子。
“怎么,不认识了吗?”
“哥~”语不成调。
“樱儿最喜欢樱花了吧?哥的这份礼物还满意吗?”
樱花?我接起一片,却立刻与我手上的血融为了一体。是樱花化作了血,还是血化作了樱花?是血污了樱花,还是樱花吸了血?血色的花瓣不断地落在我的发上,衣上,怎么掸也掸不掉。
“樱儿还真适合血色呢!真可谓不笑也倾城啊~晨,你说是不是?这样的美人,你是怎么让他对你死心塌地的啊?如果他没有发誓守护你,光有他的血也是无法控制他的吧?”
故意说给我听的话,还是让我的心裂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看着不断出现的面孔,我的心一片冰凉。翊晨,不,应该叫漠晨才对,你可以不爱我,为什么要再三利用我!你可以伤害我,不要紧,可你为什么要利用我来伤害我重要的人!只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吗?悠,你说要给我一个理由,可这样你叫我如何能够原谅他,如何能够幸福?晨,我好恨,恨自己连拿剑指着你也做不到!我的目光无力地移向小绿、丸子,这就是凌焰能如此迅速地攻进城来的原因吧。为什么要背叛?溪苒和木头不也是你们重要的人吗?这里不是你们的国家吗?“溪苒和苍暮怎么了?”我疲倦地闭上双眼。
“溪苒被你一剑穿心,而重伤的苍暮带走了他的尸体。”耳边传来岚芄无情的声音。
“为什么?”
“因为你的好妹妹小绿给苍暮下了蛊咒,只有他好好服从命令,苍暮才不会有性命之忧。想知道小绿为什么帮我而背叛枫柃溪苒马?因为我是冰绝国的帝王冰沁,而她是我刚刚册封的绿妃啊~我从来就不姓于啊!樱儿,你再聪明也猜不到吧?哈哈~”
这真的是哥的声音吗?“哥,为什么你的笑声能那么难听呢?”
“难听吗?樱儿,看来你还没有学乖哦~”“晨,封了他的灵力。”
“是,陛下。”
仿佛被灼烧般的感觉,我毫无反抗之力地任哥抱起。
“樱儿,放心,我会对你很好的,毕竟你是帮我杀了逐日和溪苒还有两国大半精英的大功臣呢!”
有没有一种魔法能让时光倒流?就算用我的命来换也行。
“真的连眼睛也不愿睁开了?还在想你的溪苒?你以为他真是好人真的在乎你吗?堂堂盈雨国主怎么会让凌焰军队那么轻易的入侵?而且他会因为你的一声呼唤就让逐日重伤他吗?樱儿,你还是那么天真到可爱呢!”
“我相信他!”我睁开眼睛瞪着哥那冰寒彻骨的眼。
“是吗?我先去寝宫,你们把这些收拾干净了,让铭他们全都化作盈雨士兵的样子。等一切安排妥当都,绿儿你再撤去结界。”
“是,陛下!”
“真是相当愉快的一晚呢,是吧,樱儿?”他抱着我走向殿门,经过岚芄身边时却停了下来。“你崇敬的枫柃溪苒死了,苍暮也注定不会原谅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活下去呢?”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岚芄的眼睛亮得惊人。
冰沁单手托着我,另一只手挑起岚芄的下巴,“好眼神呢!果然是个妙人,干脆也收你入后宫好了。”
“沁……陛下!”
“怎么了?”看看咬住下唇一脸痛苦的小绿,冰沁了然地一笑,把气息喷在她脸上,“怎么,觉得自己的幻想破灭了?”
“那个温柔的,救赎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沁哥哥不是幻觉。”
“绿儿啊~是不是我对你太过纵容了呢?”一瞬间,小绿的头发与眉毛结了霜。“注意你的言词啊~别再错了哦~”在小绿冻僵的鼻子上印下一个吻,解了法术。“难得心情这么好,我的小樱儿,我们再玩个游戏吧!游戏名就叫‘禁断之恋’。怎么样?开始期待了吧?”
避开在我脸上游移的手指,不安渐渐在我心中扩大。
“晨,帮我封印他到这个世界以来的全部记忆。”
“陛下……”
“晨,你要违抗我吗?想想你的母亲再说你接下来的话。”
“是……陛下。”
心如坠冰窟。“不要!溪苒~”绝望的尖叫响彻在大殿里,淹没了那句沈重的‘对不起’。
睁开眼,水蓝色如流水般灵韵的长发,浅蓝色如清泉般湛蓝明澈的眸子,噙着笑意的唇,雍容华贵与含蓄典雅的完美结合,眼前的这个人让我瞬间失了神。
“樱儿~”美人就是美人,连这字吐的那都叫珠圆玉润!慢着,他说什么来着?樱儿?咦,不是哥才会这么叫我吗?等等,这眉眼,这轮廓,分明就是哥嘛!“哥,你没事染头发,戴有色隐形眼镜,还穿这么奇怪的衣服干嘛?”
脑门一痛。呜~被打了。我捂着头,大声地抗议:“哥,你变暴力了!”
“好了,别装了,轻轻碰一下会疼吗?先好好看看周围的环境吧!”
“嗯,雕梁画栋,墨香满溢。哥,这栋复古的房子花了你不少钱和心血吧!”
“唉~”哥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揉揉我的头发,“樱儿没发现吗?这里已经不是我们原来生活的时代了,换句话说,就是我们借尸还魂了。”
我努力的思考,唔,那天我被打劫了,他们一棒打向我的脑袋,然后我就晕倒了。不是吧?那样我就挂了?还穿越了?这也太离谱了吧!!“哥,你怎么也会穿越到这儿来的啊?”
“我是因为一次车祸,然后莫名其妙就到这里了。”
哥一向那么小心谨慎怎么会出车祸?应该是听到我死讯的打击吧。对不起啊,哥。我和哥都不在了,爸妈要怎么办呢,我们还能回去吗?心一片黯然。“哥,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啊?”
“一个月前,那时候你还在沈睡。”
“沈睡?那哥是怎么认出我的啊?”
“因为你手腕上的那片羽毛啊,我亲手帮你纹的怎么会认错?”
“可是,这不是别人的身体吗?”
“所以我在你醒来的时候叫你‘樱儿’观察你的反应啊。”
“还是好奇怪哦~”
“想不通就别想啦,反正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不是吗?”
“嗯。”我拉起哥的手,干燥而温暖。
“这里是盈雨国的皇宫,我现在的身份是盈雨国的皇帝枫柃溪苒,而你是我的弟弟枫柃昕翼,被封作翼王。”
“枫柃溪苒~枫柃溪苒~”我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失了神。这份莫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
“怎么了,樱儿?”
“溪苒~哥,我以后叫你溪苒,好不好?”
“直接叫名字在这个地方好像不被允许呢~突然改的话……”哥有些为难地皱起眉。
“那应该叫‘皇兄’是吧?皇兄就皇兄吧,叫叫就习惯了。那哥也不能叫我‘樱儿’了吧?”
“对啊,我的‘昕儿皇弟’。”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昕儿’两个字我突然觉得有点难受。
偶素“纯洁”的小攻君(穿越时空)51
更新时间:02/14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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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哥会经常陪我下棋,总是故意输给我,在我大声叱责他防水时,仍笑得一脸温柔。哥会为我做秋千,总是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如水。哥会仔细品尝我做的点心,总是吃得一点不剩,然后轻轻摸着我的头,“手艺又进步了”,毫不吝啬地夸奖我……一切似乎和来到这个时空之前没有什么不一样,我却觉得好像有股悲伤如影随形,让我觉得这幸福是偷来的,是不被允许的。
连日来的平静被一头奇异的小兽打破了。它不知从何处突然蹿到我腿上,湿漉漉的眼睛,雪白的皮毛,精巧的双翼,猫儿般的大小,发自内心的亲切感,让我立刻就喜欢上了它。可它却不太喜欢哥的样子,一边用戒备的眼神盯着哥,一边低声嘶鸣着。我抚摸它的下颚试图安抚它,但它却仍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你叫什么名字呢?如果没有的话,我把自己名字中的‘昕’字给你,叫你‘昕儿’……”手腕突如其来的疼痛吞没了我未完的话,羽毛纹身发出夺目的银色光芒。很多画面在我脑海中闪现,可迅速到还未来及捕捉就消失了,头好烫好胀,好像要炸开来一样。
一股清凉的感觉传来,睁开眼,哥担心地皱起眉:“樱儿,没事吧?”
“唔,好多了。哥……呃……皇兄,刚刚是怎么回事啊?”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被下了咒的‘云兽’。”
“下咒?”我看看怀中已不再动弹,似乎晕过去的小兽,一阵心疼,“能解吗?”
“应该可以的。”“华月!”哥对着右边喊了一声,空气中立刻就出现了一个恭敬地跪下的侍女。“去请大祭司过来。”
“是,陛下。”又像来时一样消失无踪。
我紧紧地抱着小兽,心里又是一阵无名的忧伤。
“陛下叫臣来有事吗?”淡淡的声音,却让我反射性地跳起来躲到了哥的背后。
“怎么了?”哥安抚地拍拍我的肩。
我把小兽递给哥,仍躲在后面不出来。虽然没正面看到那声音的主人,可我潜意识就是害怕,不能自主的感情泛滥成灾的我,也就完全错过了前面的暗流汹涌。
“悠,请你治好这只‘云兽’。”
“是。陛下,如果没别的事,臣就告退了。”
“好了,樱儿,这儿没别人了,别躲了。”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宠溺。
我把脸贴在哥的背上,手空空的垂着,纷繁的情绪在胸腔里翻动着,“溪苒,我喜欢你。”好像酝酿了一万年,又好像期待了一万年,可为什么说出来以后心会那么空的难受呢?
“樱儿,你累了,睡一会儿吧~”哥的话像有催眠效力一样,让我很快就放软了身体在他怀中安眠。
偶素“纯洁”的小攻君(穿越时空)52
更新时间:02/14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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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无边的灰,水是断续的蓝。雪花天宇深处涌出来,匆匆扑向无垠的水面,湖便腾出灵动湿热的水雾,紧紧地拥住了冰凉的雪花,悄无声息地升腾起无边的白纱。天地朦胧,小船悠悠,仿佛是在虚无的云天飘荡。
“好美啊~樱儿,这就是你被封住的内心世界吗?”
我独立船头,不理来人,“雪拥云梦兮天水潺潺,孤舟一叶兮我心茫茫,真假纷错兮不若归去……”望着无边的水,低吟浅唱。
“樱儿,还这么有闲情逸致啊!”
轻叹了口气,“那你要我怎么办呢?我只是被晨封印的一段记忆中的自己,挣不脱,死不掉,什么也改变不了,是哥哥大人创造了这样的我啊,除了唱唱歌,划划船,请教哥哥大人,我还能做什么呢?”
“樱儿~恨我吗?”我避开他伸过来的手,他却不依不饶地又伸上来,揉乱我的头发,“下次再来看你。”消失在我面前。
天立刻裂开一道长长的缝隙,我费力掩盖的痕迹,还是被哥发现了吧~湖水泛起红色,占满了我的全部视线。“一切都不再干净了啊~这身体是,这心也是~哥,你说我应该不恨你吗~”叹息漫延……
“醒了?”
“嗯。”哥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柔啊,为什么我会觉得有些不舒服呢?
“我带你去祭台好吗?”
本能上排斥的我,触到哥微微失望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祭台附近好像在下银色的雨一般,在阳光的照耀下,美得不似人间,却让我觉得莫名感伤。虽然在哥的教导下,我已经会一些控制灵力的方法了,但这次还是不意外的被哥携着上了祭台。白色的身影让我的心一阵紧缩。
“悠,我把樱儿带来了。对了,你在做什么呢?”哥看悠的眼神跟看我的不一样,带着某种热度,我不觉咬紧了下唇。
“只是处理一些废品罢了。”
熟悉的语气,不协调的感觉,想亲近又恨不得远远躲开的心情,一团乱麻。垂眼,满地银色碎屑。“夜幕”上唯剩几点残星,银雨还在下着,怎么可以就这么毁了?这是……这是什么呢?满心伤悲。银屑瞬间进了眼。擦掉无意义的东西,“皇兄,我不舒服,先回去了。”不等他们的反映就只身飞下祭台,直奔向圣池。跳入池里,被水包围着的感觉真好!突然,水面晃动起来,一幅幅画面像放电影似的,头剧烈的痛着。许久,我睁开了眼睛,无处着力的身体蜷曲起来。“哥,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教会我恨!”感觉到哥接近的气息,我故意翻搅起池水,挣扎起来。
哥小心地用灵力把我从水里托起来抱在怀里,“樱儿,怎么了?”
哥,为什么要装的那么焦急,那么在乎我的样子?只是为了让我失去后更痛苦吗?一滴泪滑落眼角,“哥,我头好痛~”哥,你还是那个我能对你放心地撒娇的哥吗?我什么时候也学会演戏,学会虚伪了呢?更多的泪滑下来,与脸上的水融为一体,终至不见。
“睡吧,樱儿,一觉醒来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嗯。”乖乖的点头,陷入黑暗。
偶素“纯洁”的小攻君(穿越时空)53
更新时间:02/14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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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从哥的怀里尖叫着醒来,“哥,好恐怖哦!好多血!好多断掉的四肢!还有一个用无比憎恨目光盯着我的人,剑上全是血,好像要刺入我的身体一般!”
“不怕~不怕~只是梦而已~”哥哥轻轻拍着我的背,似曾相识的语气。我鼻头一酸,把脸埋入哥的怀里。溪苒,你真的会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吗?你在哪里?你一定没死对不对?我该怎么办?溪苒,我好想你!我好讨厌这个虚假的怀抱,可我们都再也回不去了是不是?你一定在某处对不对?你只是隐藏起了自己的全部气息,不敢跟我联系对不对?我会等你的,溪苒,我的命在这里等你来取,所以,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回来啊……
“樱儿,我喜欢你。”哥的眼神如水,闪着粼粼的波光。
看着与溪苒那么相似的脸,我的心绞痛成一片。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那个温柔善良的哥哥呢?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低下头,我微带颤抖的开口:“我也喜欢皇兄。”
“樱儿,叫我沁。”
“沁!”压下所以的悲伤,我用最明朗的笑颜回应他的要求。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唇角,“樱儿,我想要你,可以吗?”蛊惑人心的声音。
手心冒出了冷汗,我却终以一个状似娇羞的眼神藏好一切。
哥修长的手指抚过我的眉,滑下脸颊。我闭上双眼却更敏锐低感觉到衣带被解开,逐渐脱落在地的声音。时间像过了保质期的胶水,我内心交战成一片,杀声震天。
“樱儿,看着我~”
我依言挣开了眼,满目都是哥随意散开的水蓝色头发,美却不媚,带着某种圣洁的感觉,连我的心也被带得平静下来。我怀着近乎虔诚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吻上他的发,他的额,他的眉,他的眼……最后把吻停在他的唇上。溪苒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满满的感情溢出心底。
“怎么哭了呢?”身下传来叹息,“做戏怎么不做全套呢?再差一点我就会进入你,你也就可以趁机杀了我为你所爱的人报仇了啊!”
“为什么?”泪仍在无声落下
“你啊,一撒谎就会下意识的皱眉。如果连这点都不知道,我这么多年的模范哥哥不就白当了!”
“你才不是我哥!”我忿忿地擦干泪。
哥哥退去伪装,恢复成银发,琥珀色眸子。高大的身体居高临下着。散发着阵阵寒意。“当然是啊,我既是你的于冰沁哥哥,也是冰绝国的帝王冰沁。”
“你明明不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人,为什么会成为我哥?”
“当初凌焰国偷袭,我一时不察着了他们的道。虽然有冰绝祭司传来的灵力,但我在把冰绝城整个沈入地下让大部分臣民长眠,同时改变凌焰国将士部分记忆让他们误以为冰绝尽灭后,我的身体也因受不了如此巨大的灵力负荷而灰飞烟灭了。无奈啦,我只好在另一个时空找了一个磁场跟我相近,身边又有强灵力者供我提升灵力和掩护的身体附在上面。不巧的是,那个强灵力者就是你,而那个身体的弟弟也是你。”
“他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身体吗?他可是我哥啊!”我冲他大吼,吼完更觉得冷得彻骨。“他……还活着吗?”
“他?早在我进入他身体的那一刻他就死了。”
“你以前对我那么好就是为了补偿?”
“补偿?我的字典里可没有这个词。当时我不亲近你怎么好迅速提升自己的灵力呢?而且当时那样做,现在不是变得更好玩了吗?”
心,鲜血淋漓。
“光我们俩玩游戏太无聊了,为了惩罚你刚刚的不乖,我要另加玩伴了哦~”
一只雪白的小兽奄奄一息地伏在地上,看我的眼神带着不舍与眷恋。
“昕儿!”我大惊失色。急急地想冲过去,却发现自己像被什么透明的壁障围在中间。明明已是伸手可及的距离。却怎么也碰不到。
“你很中意这只龙马吧!白色,是很美,不过我个人更喜欢红色呢~樱儿也是一样吧!”冰刃从地底钻出,钉入昕儿的四肢,红色蔓延开来。
昕儿倔强地瞪着哥,不发出一声嘶鸣。
“不!”我狠狠地捶打着看不见的壁障,“哥,不要!”
“更漂亮了,是不是?”
“不要!不要!放了昕儿吧,求你了!”
“放了‘昕儿’?你是求我放了你呢,还是放你的龙马?好为难呢~”偏着头,好像思考的样子,“干脆一个都不放好了!”
又一个冰刃冒出来刺穿了昕儿的身体。高高的冰尖仿佛在嘲笑我的无力与绝望。
昕儿用湿润的眼睛看着我,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的温柔无波。
“哥,求你了!只要你救它,我就什么都答应你,求你了!”
“你确定?我要你率军攻打凌焰,所到之处全部屠城,你也愿意?”
我垂下了眼,整座宫殿静默的像坟墓。
“真无趣。让我好心的告诉你吧,在你陪我玩的这几段时间,绿儿已经率领盈雨国的军队攻陷凌焰了。没费冰绝一兵一卒就让凌焰彻底消失,我真的是很伟大的王吧!不过说到却做不到的小孩还是要受到惩罚的哦!”
最后一个冰刃刺入了昕儿的喉管,一滴泪滑落昕儿的眼角,隐去了它明亮的眼神。
“不~”壁障不知何时消失了,我却不敢去碰触那个正在失去温度的小小的身体。“哥,只有你,我绝不原谅!”就着冰刃我划开自己的手掌,用血凝作一把剑。“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断伤害我很有趣吗?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我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要把我卷入这一切!”纷乱的剑法,找不到出口的感情。
他只是优雅而从容地闪避着,“因为你太善良了,可爱到令人忍不住想欺负呢!而且这可是你扰乱我的心应付出的代价哦,身为王者,越是喜欢的东西越是要及早毁掉呢!相信不仅是我,就连逐日、晨,包括你的亲亲溪苒也是一样的吧!”
“你闭嘴!”鲜血遮了我的眼,我一剑准确地刺向他左胸,却不妨直接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跌在地上,剑化作一滩血水。
“樱儿,你还是那么傻傻的不长记性啊!都说我的身体早就灰飞烟灭了,我现在只是精神体,就算靠大量的灵力维持,每天也最多只能保持两个时辰的实体状态。你一直都没发现吗?真是傻到可爱呢~我的好樱儿,你是杀不了我的啊!”
我刚刚真的是想杀了哥呢,我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我到底还要杀多少人呢?杀了他又能怎样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静静地凝视哥的眼睛,静静地与他擦肩而过,静静地跪下来,静静地抱起我的昕儿,静静地闭上眼睛,隔绝了一切的时间与空间……
多久了呢?一个时辰?几天?几十天?没有概念。直到感觉寒意的贴近,我才微扬起嘴角。终于要结束了啊,这样就好了吧~
“苍暮在确定溪苒复生无望后来报仇,被岚芄亲手杀了,之后岚芄也自杀了,绿儿疯了被锁在了深宫。”
“你满意了?”
“没有。还有一个人呢,你忘记了?”
“我吗?你要杀就杀好了。我早就等着了。”
“我怎么舍得就这么杀了你,我说的是你的晨啊,我们来演一出戏吧!”暧昧地把热气吹在我耳边,同时用剑贯穿了我的右臂。“怎么丧失痛感了吗?不过樱儿的血还是一样美味呢~”
冰剑碎裂的声音。“够了,陛下,请不要再伤害他了。你想要真正复活的话,我帮你。”
“哦~韩大祭司果然在樱儿身上下了保护咒呢~这么快就突然出现的,吓倒我了怎么办呢?”
“陛下,请允许我先为翼王止血。”
“翼王?呵呵~你不是一向叫他‘竹’的吗?他流那点血是死不了的,你的灵力还是留着主持仪式吧!话说回来,你真愿意帮我?樱儿对你真重要到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来换?”
“陛下回来了,冰绝国即将得以重建,父亲欠母亲的也就可以还清了吧?反正我也从来不觉得自己的生命有什么值得珍惜的。”
指甲嵌入肉内,“韩漠晨,你听好了,我不需要你救!”也许是太长时间没说话的原因,我的声音沙哑得向来自地狱的幽灵。
“竹,叫我晨!”一个明媚的笑容在他嘴角绽放,照得我的心无所遁形。“晨,拜托你,别在我面前消失好不好?你的生命是很宝贵的,用来换我的不值得,我已经太累了,不想再抗争什么了,你让我死好不好?”
“如果我没死的话就再也不放开你的手了。竹,无论怎样请不要放弃生命!”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那个如果!溪苒死了,逐日死了,悠死了,昕儿死了,你再离开的话,你要我如何活下去,活在没有你们的世界!拜托你,不要~”
“好一幕爱恋情深的画面啊~害我都不忍心打扰了~不过韩大祭司应该最清楚使用那个禁咒的后果的吧?可能不死吗?”一个声音凉凉地插进来。
“这个禁咒还从未有人试过,所以我还有为自己而活的机会。”自信的笑容淹没在耀眼的白光里。“陛下,请记得您的承诺!”一道银线连接了晨和哥。我紧张的如一块石头般忘了呼吸。白光渐消。“晨~”我一边流泪一边笑着跑过去,却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不~”
“对不起~”虚无的笑颜,“又害你受伤了~”
“不要对不起!我要你回来,晨!”我的世界急速崩塌着,“晨,你怎么可以不守信用!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只要你活着啊!求你了,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我要怎么办?”他只是用从未有过宠溺的目光看着我,身影渐渐淡到我几乎以为是幻觉了。
“陛下,请你好好看清自己的心别再伤害他了~”丢下最后一句话,晨就消失了。
我看着晕倒在地的哥,看着怀中一直未放下的昕儿冰冷的尸体,突然不可遏制的大笑起来。“所有人都不在了,这样的世界还要来干嘛?呵呵~干脆毁掉一切好了!”银发张狂地舞起来,血色妖冶地绽放着。宫殿的崩塌声入不了我的耳,宫人绝望的尖叫声也入不了我的耳,我只是放肆地笑着,似乎要笑到天荒地老……
“昕儿~”“樱儿~”“竹儿~”
是谁在呼唤我?别喊了,喊得我全身都痛得要裂开似的。拜托了,我太累了,让我睡吧!呼唤声并未如愿停止,而是越来越清晰了。
“你真的如此狠心吗?”是谁的声音那么悲伤?心好痛,痛到无法呼吸了。我猛地睁开眼睛,就被一个温暖的身体拥进怀里。
纯白的天花板,白色的被子,冰凉的液体还在不断顺着我的手流入身体。我抬起另一只可以动的手环上紧抱着我人的背。“妈妈~”声音艰涩而颤抖,换来的是一阵高过一阵的大哭。我机械的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妈妈的背,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为什么我还活着呢?为什么在我毁了一切以后还能毫发无伤的回到原来的家?神啊,这就是你要我做的吗?
“昕昕,昕昕,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哪里痛?”妈妈高分贝的嗓音把我飘远的思绪又拉了回来。我又哭了吗?摸摸脸,干的啊。
敲门声响起。
妈妈整理了一下仪容,“请进。”
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时间好像在瞬间定格,一个“哥”字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你们兄弟俩慢慢聊吧,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爸和你妹。”妈妈揉揉又开始泛红的眼睛出去了。
淡蓝色的光芒包围了我。这种感觉?我惊喜的抬头,却在看到他眼睛前迅速低下,床单在我手中拧成一团。
“昕儿,快松手,血会倒吸的!”
“溪苒~”一滴水滴在手上,“对不起~我知道对不起没有用,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小傻瓜,”溪苒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你受的伤害已经够多的了,别再苛责自己了啊~”
“可是,我杀了好多人。他们说是我一剑刺穿你胸口的,这样的我真的可以被原谅吗?”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我眼角,“昕儿,我喜欢你,我只想陪在你身边。”
“可是我毁了你的那个世界啊,那么多条生命啊,我的手上早就全是鲜血了,这样的我还有资格被爱吗?还有资格幸福吗?绿儿、木头、丸子、晨、逐日、逐月他们全部都……”
“想哭就哭吧,昕儿~”
“可是我明明一点都不想哭啊~”我僵硬地靠着他,不敢挪动一分一毫。
“你的眼睛已经在哭了啊~”
“溪苒,我该……怎么办……”
没有回答,静默充满整个空间。我听着溪苒强有力的心跳,心渐渐平静下来。“溪苒,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成了我哥的呢?”
“我一醒来就到这儿了,也许是悠的灵力送我过来的吧。成为你哥,是我用灵力改变了自己的外貌,又对你的亲人下了暗示。你……会怪我吗?”
我摇摇头,“刚过来那几天很辛苦吧?”倚着的胸腔传来一阵震动,“昕儿,你为什么不可以再自私一点呢?”
“溪苒?”惊讶地抬头,长时间的僵硬让我的脖子酸痛非常。
“昕儿,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溪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拔出我手上的针头,把我整个抱进他怀里。
强烈的温暖,被珍视的感觉,让我的心防彻底破碎。“溪苒~”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回抱他,得到一个缠绵的吻后,我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大哭起来,委屈?绝望?感动?泪全部洒在了他的脸上。原来我们还可以再回去,原来我还可以安心的躺在这个怀抱里,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回溯魔法可以让时间回到过去。”
“什么?真的可以让时间回到从前?”刚哭完的我声音沙哑而急促。
“嗯。可是发动需要大量的灵力,只我们两个人是不够的。冰沁,他……你还愿意见吗?”
“哥?他没有死吗?”第一时间涌上来的是满满的喜悦,接下来却是恐惧与颤抖。
溪苒把我的手用他的手包起来,十指交缠。“我能感觉得到他的气……还有韩漠晨的。”
“晨……他真的还活着吗?”
“这是你醒来以后的第一个笑容呢~昕儿……果然还是最喜欢他呢。”未松开的手带着巨大的湿意。
“我……”
“什么都不要说,”溪苒把一根指头放在我的嘴唇上,“再让我抱一会儿,等下我去帮你办出院手续。明天我带你去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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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苒,这不是去郊外的路线吗?我们要去哪里啊?”
“现在才知道问啊?不怕我把你卖了吗?”
贴近那只骚扰我头发的手,“溪苒才不会呢~”完了,脸的温度又升高了,居然说出这么丢脸的话,心跳的好快,不会被他听见吧?偷看他一眼,才发现他根本没在看我,而是把眼神放到窗外那快速后退遥远模糊的景物上。不小心就被他眼中深沈而通透的蓝吸引住了,我小心地用双手捧起他的手,缓缓地把脸贴在上面,现在这就是我的全部世界。
“我们现在要去你哥的墓地。”
“嗯。”我心满意足地躺在他的腿上。
“你哥并不是因为被冰沁附身才去世的,他身体太过虚弱,如果不是冰沁,他的身体不会有长大的一天。”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他抚弄着我的头发,搔在脸上,微痒。“你是不适合于仇恨这种感情的。”
我抬起眼来看他,他的眼里的情意浓得似乎要滴出来一般。我凝聚精神力化出一把透明的小刃,在他惊愕的眼神中切下自己的一缕头发,又切下他的一缕头发,两缕头发在我手中打成一个完美的结,珍重的收好后,送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虽然自己的身体没办法调用冰和水的灵力,但溪苒刚教的精神力真的很好用呢!
“你太调皮了,昕儿~”
“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下了结界,车上的其他人又看不见!”
“你啊~”他笑得极其宠溺,我不客气地趁机钻进他怀里。
“哥和晨……他们是不是也在那里?”怀里一片安心的温度。
“我就是带你去见他们的。……真怕你被抢走啊,昕儿。”
喉咙堵堵的,千言万语,一时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哥会同意用‘回溯魔法’吗?又会用什么条件来交换呢?事到如今,我又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晨呢?现在的我只是更紧的抱住溪苒,求得片刻的宁静。
窗外,阳光明媚依旧,仿佛已经没有被遗忘的阴暗角落。
“哥~”我看着墓碑上英俊的脸孔,静静地放下花束,原来接受只是这么简单,物是人非,恍然如梦,就像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一切没有答案。我平静地看着凭空出现的人,“冰沁。”我这么唤他。
“樱儿,你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吧?”
看着态度突然转了一百八十度带着沈重负疚发沧桑感的他,我有些混乱地往溪苒那边挪了几步,溪苒的手保护般地搭上我的肩。
“樱儿,愿意给我时间解释吗?”
“好。”有溪苒在身边,我相信他无法再伤到我。
“当年凌焰国偷袭,为了保存大部分冰绝臣民,我的身体因受不了灵力负荷而灰飞烟灭了,本来连灵魂都要消散的我,被创世神所救。作为让我活下来的交换条件,我要帮他加速那个正在腐朽世界的毁灭。”
“创世神要毁灭世界?你开什么玩笑!”
“因为在那个世界,人类因为金钱、地位、力量而产生的欲望越来越大,越来越丑陋。只有毁灭后的新生才能让人们重新认识到对生命而言什么才是最可贵的。”
“你胡说!盈雨国的人们明明就与世无争,和睦友好!”
“你看到的是多少人呢?冰绝当初为什么会差点灭国?仅仅是因为一个预言吗?那后来凌焰为什么又要攻打盈雨呢?……你知道为什么你有时候会控制不了自己杀人吗?不光是韩漠晨控制你,更重要的原因是你作为‘禁忌之子’血液中留下的先祖强烈的怨恨与诅咒。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恨呢?都是世人的贪婪逼他们的。如果世界不重生,这份诅咒是消不掉的,这样三国就没办法通婚,长期的完全隔绝交往,最后的结局只是互相吞并而已。”
“可是创世神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这样不是太残忍了吗?他就这么旁观着世界的灭亡,不是很过分吗?这又不是下棋,清盘还能重来,这是人命啊!他亲手创造的人命啊!”
“樱儿,你先别激动。创世神所谓的新生,就是我们联合用‘回溯魔法’让时间回到战前,却让每个复活的人都保留着死过一次的记忆,让上位者和人民都重新思考生命而已。”
“你之前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就是为了让我毁灭世界吗?”
“嗯。因为我知道即使告诉你这些你一定也不肯……所以……对不起……”
“这就是让我那么痛苦的理由吗?让我亲手杀了那么多人,在我面前伤害那么多人,都只为了让我崩溃,让我灭世?……哥,你真的太过分了,虽然你早知道他们会复活,可是那毕竟是活生生的人啊?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们的心情?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让那个世界更和平更长久地存在下去,我虽然清楚……可是……这不是太好笑了吗?”溪苒轻轻地把笑得毫无形象的我抱进怀里。
“樱儿,你真的……”
“你给我下去!”一阵旋风过后,冰沁消失了,留在原地的变成了韩漠晨。“竹,抱歉~”
我愕然地抬起头,“这是什么状况?”一句话没有没尾的冒出。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醒来时就在这个时代而且共用一个身体了。”
“是那时候的禁咒?”
“嗯。竹……对不起。”一向孤傲的晨,居然垂下了头,看不见表情。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我今天已经听的够多的了!”突然放大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也许我是生气的吧,比我感觉到的还要愤怒的多。
溪苒从后面环住我的腰,暖暖的安抚着我。“你和冰沁能离开彼此单独存在一会儿吗?昕儿不再是‘禁忌之子’了,他的灵力降低了很多,就我们两个人来发动‘回溯魔法’的话太勉强了一些。”
“自从共用了这个身体后,我们就不能同时出现了。”
“那……溪苒,能让哥在精神上跟我同步暂时附在我身上吗?”
“昕儿,那样做,你原来附身的身体──翼王就会消失,你用真身穿越过去就一辈子回不了这个世界了,你……不在乎吗?”
“我……”抱紧溪苒,挣扎不已,“对不起,曾经占用了你弟弟的身体。”
“那不是你的错,而且都已经过去了啊,昕儿。”
是啊,都过去了啊~“溪苒,你能做到让我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痕迹全部消失吧?”
“你是要你的亲人、朋友全部忘了你的存在吗?”
“嗯。”一个个明亮的笑颜在脑海闪现,心痛,可是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吧?
“你真的愿意为了那个伤害你至深的世界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怕你会后悔啊,昕儿~”溪苒的手指柔柔的梳着我的发,一遍,一遍。似乎在抚平我的伤痛。
“我肯定会思念这个世界,但不会后悔回去。”我坚定地望着溪苒的眸子。
“竹,你确定要消除所有人的记忆吗?假设你注定要生活在这里,你又愿意被别人消除自己在我们那个世界的记忆吗?那被忘记的人不是太寂寞了吗?”
寂寞?晨居然会说出如此感性的词,讨厌,害我刚下的决心又……
“昕儿,我们陪你回家去取得你家人的谅解吧!”
“讨厌啦,那么有气魄干吗?害我乱感动一把的!”也许偶尔自私一下也未尝不可吧,“那就先取得家人的谅解,再消除他们的记忆吧?”阳光真的很灿烂呢,只是晨的表情很僵硬,溪苒的表情很无奈。
上车的时候,我让溪苒和晨坐在了一排,我坐在他们的前面。可是这没办法选择的选择,让我在车启动后就后悔了,为什么我不是坐他们后面啊!背后的视线啊,拜托别盯着我啦,好难受啊~我知道不选是我不对,可是我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情啊,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唉~
在如坐针毡中,目的地终于到了。我去超市买了很多东西,在厨房忙出忙进,也许这是我最后能为父亲他们做的吧
夜晚降临,一席人围在桌旁饱餐了一顿后,开始了家庭会议。
“爸,妈,我要走了,而且应该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你说什么傻话!”老爸的雷霆一吼,杯子抖了三抖。
餐桌下,溪苒握住了我的手。“爸妈,你们先别激动,听我说……”
溪苒后面说了什么我压根儿没听进去,他那声‘爸妈’,把我的脑袋撞的一晕一晕的。不对,他现在的身份是我哥,这样叫很正常啊,“扑通扑通~”心啊,你跳这么快干吗?
“昕昕,这是真的吗?”
“昕昕!”
溪苒拉拉我的手,“啊?”我不明所以,完了,小差开过头了!
“我刚刚简单说了下你穿越之后发生的事和你现在的打算。”
溪苒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是的。”我朝父亲点了点头。
气氛还没来得及压抑就被妹妹的尖叫声打断,“哇!好棒哦!哥,你太幸福了!穿越这种好事为什么不发生在我身上呢?”一个暴栗在她脑门绽放。
看妹妹的这种反应,难道溪苒没有说出全部的真实?我疑问地望向他,他回给我一个干净的笑。也对,像他那么温柔的人,为了不让我家人担心肯定把痛苦的部分都略去了吧~心底暖暖的,只要在他身边,那份伤痕总有一天会痊愈的吧~
妹妹还沈浸在兴奋中,“那哥你回去的话,会不会像很多穿越文中所写的那样在几国中间建一个宫殿,成为几国共同的王后,来维护世界和平啊?”妹妹的眼中清清楚楚的放出了火花状物体。
我只能无语问苍天了,这是什么妹妹啊!
“不会!”倒是有两个齐儿化一的声音冒了出来。
溪苒笑得让我如沐春风,晨则义正词严的说下去:“我不知道你那是什么书,但竹没有必要为世界做到那种程度,一次毁灭还不能让他们清醒的话,那那个世界也不足以挽救!而且以竹的性格,就算勉强自己接受,也不可能掩藏起自己的真实心意,不能平等的爱的话,战争将引发的更快!”
“这位哥哥,你好凶哦,不过也好有形哦~我那个苯哥哥能被你喜欢好幸福哦~”
尴尬,只剩尴尬……不是没有感觉到握着我的手的僵硬,只是现在的我没法回答。
“昕昕,在那边要幸福哦~”妈妈站起来,从身后抱住了我,不让我看到她泛红的眼眶。“你要是擅自消除我们的记忆,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哦~”
“妈妈~”
壁上的锺慢悠悠的走着,嘀嗒嘀嗒……
“去吧,是我于家的人就一定要坚强,是自己的选择就永远不要后悔。儿子,要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快乐啊!”
视线模糊成一片,但仍能清晰的感觉得到妈妈的不舍,妹妹的留恋,爸爸的温暖。“嗯。我一定会幸福,我保证!”因为这是我舍弃了一个世界换来的啊,我怎么能允许自己不幸福!
“昕儿,时间到了,我们去你房间进行仪式吧~”
带着几许绝然,默念一声珍重,不再回头。
“哥,你终于醒了啊!”
“小绿~”我打量着四周,原来我已经回来了啊~“溪苒他们呢?”
“哥,你也太重色轻友了吧!一醒就问哥的!他啊上早朝去了。你都不知道你们刚出现的时候有多么壮观!”小绿的眼睛仿佛星星般闪闪亮亮的。
回忆了一下,好像在与哥精神上同步后我就没有记忆了。
小绿没理会我的发愣,继续滔滔不绝着:“那个时候我们才刚刚苏醒,就看到抱着你的皇兄还有冰沁和韩翊晨像神祈般地浮在空中,周围好像都是金色的光芒。人们都为他们的光华折服,纷纷跪了下来,膜拜他们,聆听他们的教诲。想知道冰沁说了什么吗?”小绿的眼神看得我一阵发毛。
“他肯定就说让大家珍惜被赋予的新生命,重新思考生命的意义,还有就是不要战争什么的吧?”
“唉~真是孺子不可教!那些话被他说出来就有震撼人心的力量,被你一讲就跟念经没什么两样!果然是人格魅力的问题啊!”
“喂~口水滴下来了~”
“什么啊~找打!”
笑闹了一阵,“小绿,他那样伤害过你,你还喜欢他吗?”
“他有自己的理由不是吗?而且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啊~把新生命放在怨恨上不是太浪费了吗?这可是某人用全部灵力换来的啊!”
“某人?谁啊?他们谁没有灵力了吗?那会不会很危险啊?”
“你笨啊!那个某人是你了啦!要不你怎么会昏睡这么久!你只会担心别人吗?真不知道你脑袋怎么长的!唉~算了吧,要不是这样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了吧~”
“啊?”我听得满头问号。我的灵力不是早就失去了吗?难道连精神力也?嗯,集中注意力!不对啊~被角明明掀动了啊~难道是溪苒对人们撒的谎?只为了消除前世被我所杀之人对我的怨恨?心暖暖的感动。整理了一下心情,“对了?龙马呢?它也复活了吧?”
“你大声喊一下它的名字试试!”玩味的笑。
“真的假的啊?”
“你不信就算。”
“好啦!……昕儿!”我大吼一声,看着赶紧捂住耳朵的小绿,笑得贼贼的。
一声嘶鸣,一匹骏马出现在殿里。好久没看到放大版的昕儿,我激动得赤着脚冲下床扑向它,“昕儿~”我手上的羽毛纹身又发出了刺眼的亮光,而昕儿又成了小小“猫”一只。我才抱起它就被小绿拖回了床上。
“刚刚应该是龙马的认主仪式,好奇怪啊它不是早就认你为主了吗?怎么又认了一次呢?而且你现在没有灵力,那它不是只能一直维持这个形态了?不过也很可爱就是了~”
我只是紧紧的抱着昕儿,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怜惜。昕儿你怎么那么傻呢?前世的我已经死了,现在毫无灵力的我你还是要跟随吗?你可是威风凛凛的龙马啊!回答我的是手心一片潮湿的温度,“好了,昕儿,别舔了,我痒,嘻嘻~”
“哥,你也躺了那么久了,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出去走走可好?”
一听到能出去的我,把睡熟的昕儿放在软枕上,立刻与衣服搏斗起来。
我们漫无目的的逛着,一抹亮色吸引了我的眼。阳光下的圣池真的很美,没有波光粼粼,却是一派金色的祥和。我不由得回味起曾经泡在里面的美妙感觉,仿佛受蛊惑般,我纵身跳了下去,一个深呼吸。“哇!”我挣扎着狼狈地连滚带爬地出了池外。“咳咳咳~”被水严重呛到了的我乱没形象地大咳着,脸上分不清哪儿是水,哪儿是眼泪,哪儿是鼻涕。唉~丢人啊~居然忘了现在换回身体了,哪里还有在水中自由呼吸的‘特异功能’啊!
我身上的水分在空中凝作一个水球。
“小绿,别!”
“啊?”
水球裂开,还好我跳得快,要不又是一场免费的冷水浴啊!“小绿,你搞什么啊!”我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
“谁叫你突然叫得那么凄惨吓人啊!”
“凄惨?有吗?”嘿嘿~我干笑几声,“我只是怕你把水球扔回圣池嘛!”
一个‘你白痴’的眼刀飞来。
一切真的好像回到从前呢,没有计谋,没有伤害,大家就这么‘没脑’的活着。“呵呵~”我心情大好地笑出了声,不理会众人吃惊的眼光,我又走回池边,俯下身,闭住气,把脸探下水面。等达到极限后,再战起来,深吸一口气。呼~脸应该是憋红了吧~不过劫后余生豁然开朗的感觉真不错呢!既然上一世借别人身体的我已经死了,那那世他和我所背负的东西也可以全部放下了吧~我冲身后的人们灿然一笑,完全没注意到掉了一地的下巴。“小绿,你知道溪苒在哪儿吧?我现在可以见他吗?”想通了的我,疯狂地想念着一个人。
“现在?”小绿看了看天色,“皇兄下朝了,应该在御书房,我带你去。”
脸上的水渐渐风干了,可是手心却不断有水冒出来,完了,好紧张,心跳得好快,怎么办,怎么办?
“到了,我们就不进去了。”
“啊?哦~”我僵硬地迈上台阶,一步、两步、三步……心跳声在耳边雷鸣般的响,千万别同手同脚啊,呜呜~伸出敲门的手,缩回,伸出,再放下……“于昕竹,你不是那么没用吧?”默吼一句,冲!“咦?这种感觉?”一抬头,赫然是溪苒如水的眼。
“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要是跌倒了怎么办?”
虽然心还在剧烈的跳着,可是躁动与不安早就消去了踪影。这也许就是溪苒的神奇力量吧~我直视他的眼睛,“溪苒,我喜欢你!”终于说出来了,呼呼~
“我知道啊~你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溪苒松开了抱着我的手,笑得有些无奈。
“不是啦!我是说我最喜欢的人是你啦!”我主动吻上他的唇,“我爱你。”无比坚定的三个字,宛如誓言。
一个大大的炫目的笑在他脸上升起,随即一个大力的拥抱险些让我不能呼吸,幸福的感觉好像充盈了每个毛孔,我放心地回抱他。
“溪苒,我要离开一阵子~”在甜蜜的余韵中,我赖在他的怀抱里。
“三国的和谈定在凌焰国,你和小绿作为盈雨国的代表,明天就出发吧~”
“溪苒~”我感动无比的抱着他,“谢谢~”
“对我还要说谢谢吗?小傻瓜。我陪你回寝宫吧。”
“嗯。”
刚到寝宫门口,一个白色的物体就飞扑过来。“昕儿~”我笑着接住它。
“龙马也在啊?”溪苒把手放在昕儿的额上,“我输了些灵力给它,这样虽然它平时还是这个样子,但遇到紧急情况的话,就可以现出本尊保护你了。”
遇到这样的他,我是何其幸运,我真的可以再贪心一点吗?
“明早就要走了,早点睡吧~”
“溪苒~”我拉住他的衣袖,“陪我好不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我,噌地红了一张脸,“我没有别的意思……”
“嗯。”溪苒的笑容好像带着月亮的光华。
那一夜,我抱着昕儿,靠着溪苒,睡得格外安稳。所以也就没听到黑夜中,溪苒那幽幽的声音,“昕儿啊,你说最喜欢的是我,可没说最爱的也是我。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完全属于我一个人呢?干脆把你锁起来好不好?用金色华美的牢笼?昕儿,我该拿你怎么办?”辗转难眠。

没有想象中浩大的车阵,没有深情眷恋的目光,由于各国应魔之子诅咒之解而取消了各地的结界的原因,所以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我们就到了凌焰国国都内。
我和苍暮带着国书去见逐日,而小绿毛遂自荐地带着另一份国书去找冰沁了。
还是那席张扬的红衣,但我觉得逐日的眉宇间多了一份沧桑的感觉。交换完国书,应他的邀请,我们单独漫步在御花园里,满目的樱花,翻涌的记忆,我们静静地走了很远。
“有时候我想如果能和你一直这么走下去该多好!”逐日停下来,折下一枝樱,“送给你~”
“对不起。”我没有伸手去接。
“果然我还是失去你了啊~”樱掉在地上,孤单而落寞。“父皇是我最崇拜的人,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统一各国,创造一个和平盛世。我一百岁生辰那天见到的右相的女儿──梅儿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人。可是因为右相的背叛,父皇去世了,而我的爱情也随之埋葬了。完成父皇的意愿,哪怕不择手段,成了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我以为我的心不会在为谁而动了,但你的出现,成为我生命中的变数。你那纯净的笑容,总是不停地在我脑海里浮现。我不允许能影响到我的人的存在,所以我利用梅儿也就是梅妃伤害你也伤害她。最终梅儿在我眼前自杀了,她用余下不多的灵力幻化出一片梅林,她凄美地笑着对我说‘还记得我们初遇时,你送我的梅吗?如果可以不遇见你该多好……如果你杀我父母时一并杀了我该多好……’说完就用炎烈燃尽了身体,也燃尽了心魂。是我亲手把她逼上了绝路,而我也成功利用你挑起了战争,可是我得到了什么呢?好像做了一场梦呢,一场早该醒了的梦啊~竹儿,虽然迟了这么久,我还是要说一声,‘对不起’。”
“我已经放下前生的一切了,因为我觉得不要怨恨比较轻松。你也别再责怪自己了,放下吧~”我虽然心疼这个仿佛失了全部霸气的君主,但我知道这不是爱,所以我不能给他希望。
“你……现在幸福吗?”
“很幸福。”想到溪苒我不自觉的展开笑颜。
“那就好……那就好啊……”他似要把我刻入心里般的凝视着我,然后转身,一步步离去。夕阳下,他的影子越拉越长……
不管是多深的伤口总有一天也会复原的吧~我也转过身慢慢地向相反方向离去。
樱花一片一片无声地飘落。
另一边,小绿和冰沁也交换了国书。
“樱儿他还是不愿意见我吗?”冰沁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落寞。
“不是的,哥他去找凌焰的君主交换国书了,是我硬要他让我来这边的。”小绿急忙解释着。
“是吗?绿儿你还是那么关心我啊,”冰沁的脸上绽开一个淡淡的笑,“不恨我吗?”
“沁哥哥,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小绿拉着衣角,热切地凝视着他。
“绿儿,对不起,我有心上人了。”冰沁仿佛陷入某段美好的回忆般,把周围的空气都带成了暖色。
“是哥吗?”小绿的声音颤抖着。
“嗯。……对不起,我不想你受伤的。”冰沁的眼角眉梢都笼了一层轻愁。
“可他曾是你弟弟啊……我……就不行吗?”
“对不起……”
看着不断说着对不起,满眼愧疚的冰沁,小绿垂下了眼,“我早该明白的……既然国书已换,我就告辞了。”
看着小绿有些不稳的身影消失在偏殿,冰沁温柔的面具在瞬间碎裂。“弟弟吗?我可从来没把他当过弟弟呢!别说我们完全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有又怎样!”
“陛下,盈雨国的请柬。”
“哦?拿上来。”“枫柃溪苒你终于也忍不住要把樱儿拴在身边了吗?皇后,哈哈,多好的枷锁啊!”请柬完好无损地飘到了桌子上,而那张桌子在瞬间化作了烟尘。“我给你十秒锺自由,你又能飞多远呢?”冰沁一抬手,鸟笼碎了,鸟儿振翅飞向蓝天。“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字出口的同时,两根冰针穿过鸟儿的双翼把它钉在了地上。
远处传来冰沁仿佛已凝结成冰般的笑声。
“这么快又见面了啊,怜水!”一个人影挡在正往回走的我的前面。
“逐月?”火焰在逐月的操控下仿佛锁链般迅速绑住我的四肢,紧却没有焦灼的痛感。
“听说你灵力尽失了,怎么也不带个人陪在身边呢?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本王会心疼的啊。”他暧昧地抚摸着我的脸。
“我不是你的男宠怜水,你认错人了!”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我怎么会认错他呢?”逐月的语调突然从温柔变为狂暴,“你居然无耻地霸占他的身体!我一定要杀了你!”巨大的火球向我袭来,在我近乎绝望时,一堵冰墙挡在了我身前。
“逐月,枫柃翼昕也就是怜水早就死了,被你虐杀至死的你忘了吗?你就算杀了眼前的于昕竹,他也回不来了!”晨一边加固着冰墙,一边试图说服逐月。
“不!他怎么可能死!我没有杀他!你骗我!我怎么会忍心杀他?我爱他啊!”逐月的眼神动摇而痛苦。
“净!”伴着一道白光逐月倒在了地上。
“他没事吧?”我担忧地看着一动不动的人,要是以前的话我肯定会冲上前去看看的吧,但经过了这么多的欺骗,如今的我只选择站在远处旁观,我终究还是变了吧~
“他被人下了暗示,我已经帮他解了。”
“你知道是谁下的吗?”
“如果我没猜错是赵卿云。”晨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我假装没看到的转开了视线,有些事不是我能管的,我也不想再管了。
偶素“纯洁”的小攻君(完结)64请勿转载
更新时间:02/26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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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见见晨儿吗?”在说‘晨儿’这两个字时,他有些不自在的转开了目光。
“‘晨儿’?”好像很熟悉的样子,我微微皱眉。
“是镇殿的圣兽啊,你为它起的名字,忘了吗?”就算他极力掩饰我还是感觉到了晨的黯然。
最近真的开始忘了很多事呢,不过也没什么不好吧~“我们去见它吧,真的好久都没见到了呢!”我用轻快的语调说道。
“晨儿,有没有想我啊?”看着像狗狗一样撒娇般不断蹭着我衣服的晨儿,我心情也跟着开朗起来,“哈哈~好可爱噢!看你这么乖,我帮你叫一个玩伴来啊!”“昕儿!”
头骄傲的扬着,翼张扬的伸展着,超华丽的出场式。
“喂,昕儿,你搞什么啊?不要滥用溪苒给的灵力好不好?”我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向晨儿示威般的它。
“没事的,这儿灵力很充沛。”晨为昕儿辩护着。
晨儿像回应般,身体突然变大了几倍,昕儿亦不甘落后,就看它们一直长,一直长,快到殿顶时,昕儿突然变成了缩小态,飞到了晨儿的身上,也不知它对晨儿做了什么,晨儿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下子缩回了原状,昕儿还维持骑在它身上的样子,得意非常。
“我知道附近有条小溪,不如我们带它们去洗澡吧?”
曾几何时,我好像提过这样的要求呢~鼻头有些酸酸的,“你不是说圣兽不能出殿的吗?”
“因为有人让我相信宿命是可以改变的。”
“带路吧!”重生后,我第一次对他笑了。
我们就那么安静地坐在溪边的石头上,看着在小溪里打得不亦乐乎的晨儿和昕儿,听着溪水潺潺的声音。
“觉不觉得昕儿和晨儿是天生一对啊?”
“呃……咳咳……”晨咳得面红耳赤。
原来除了我,还有人也会被口水呛到啊!“哈哈哈~”我忍不住笑起来,“我真的不是嘲笑你!哈哈哈~”我笑疼了肚子……
小溪又重归于宁静,昕儿躺到了我怀里,晨儿趴在了我们旁边。
“晨,带箫了吗?”
“嗯。”
“吹首歌给我听好吗?”
悠扬的箫声渐渐荡起一圈一圈的波纹,箫声里没有杀戮,没有血腥,没有仇恨,有的只是淡淡的愁,淡淡的伤,以及那欲语还休的情意。
“很好听呢,虽然我最近忘了很多事,可是我还是觉得以前箫声一定没有现在的好听。像我一样别再执着于以前了吧!晨,我希望你也能够幸福!”我站起来转过身,伸了个懒腰,“啊,时间不早了呢!昕儿,变大吧,我们回去。”
清晰的感觉到身后人呼吸变得紊乱,我向前走了几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扬起了嘴角,“晨,什么时候教我吹箫吧?”
“啪!”箫掉在石头上的声音。
啊!上好的箫啊!心疼~千万别裂啊,不然我可就罪过了!嘻嘻~不过,现在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昕儿,我们回家!”
昏黄的光线中,昕儿展开一双好像变成了金色的翅膀,带我迎向未知的未来。
-----完
不是后记的后记:
溪苒那么温柔肯定不舍得伤害昕儿啦,所以他所谓的金色的华美的牢笼是什么呢?一、皇后之位,二、为昕儿生一个宝宝。但冰沁会让他们就那么甜甜蜜蜜吗?答案当然是NO!所以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他把我们的亲亲宝宝扔到另一个时空去了。而被当作天降神子的宝宝,在听了别国祸水害国的故事后居然毕生的宏伟志愿就是成为‘优质祸水’。呜呜~我于昕竹前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还有冰沁、晨,连溪苒都怪怪的,呜呜~谁来救救偶啊!后篇《优质‘祸水’,舍我其谁!》,正在酝酿~(呵呵~这篇主要是讲昕儿的儿子的故事,父辈也会提到,但戏份会很少。而且什么时候动笔还在挣扎之中,因为要同时开几个坑对小樱来说实在是不可能的任务。且不说我还有一个坑没有填,在这篇之前我还有一篇纯正的校园文要写(乐队美艳的主唱,嘿嘿~),所以这篇什么时候动工实在不敢跟大家保证,但应该会写,希望到时候大家还能支持^-^谢谢~)
偶素“纯洁”的小攻君番外悠(上)请勿转载
更新时间:02/26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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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悠(上)
正在对迟到的我叽叽喳喳唠叨个没完的张姚突然噤声,目光呆滞。顺着他的视线,一个冷冽的帅哥缓缓走近,目中无人。与冰儿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虽然明知道不是,却还是让我楞在当场。他与我擦肩而过。这是我们的初遇,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叫吟,当然他不是冰儿,所以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
几天以后,一个很可爱的男生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向我表白。远处,吟靠在树上,看似慵懒,望向这边的目光却带着难以忽略热度。这是我第一次注意到潮,第二次见到吟,在莫名其妙附身到一个陌生的世界的女生身上后就没笑过的我,嘴角扬起一个诱人犯罪的弧度,“不要因为我而忽视了身边最重要的人哦~你最喜欢的不是我吧?性别并不重要哦~”暧昧地拍拍他的头,同时冲吟挑衅地一笑,留给他们一个值得回味的背影。
第三次见吟是被他拦在学校的大门口。“为什么害潮伤心?”
“因为我不想将来三个人一起伤心。”
“三个人?”
“你、潮、我。”我装乖宝宝状地扳着指头数着,“是三个没错啊~”你们不在一起,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玩具不是没了,我当然会伤心啦~嘿嘿~
“我?”他挑挑眉,看不出是喜是怒。
“是啊~”我突然笑得艳比桃花,凑到他耳边,“你说潮看到我们这样,他会嫉妒谁呢?他认为自己嫉妒的又是谁呢?”看着他握紧的拳,我嘴角的弧度扬得格外完美,“加油啦!还有别忘了请我吃喜糖啊~”又留下一个背影给他。
后来,潮和吟真的在一起了,害我都开始怀疑我的灵力是不是还全部都在了。试着把杯中的水引出来,结果只是晃了一晃,一声叹息。之前感觉到的冰儿的气真的只是是幻觉吗?如果冰儿真在我周围,他看到我和别人那么亲近,不管是沁还是姚,他都会冲出来的吧?还是他已经不爱我了?认不出我了?唉~悠,原来你也有这么悲惨的样子呢~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心情很差呢~而我心情烂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拿人开涮。“噫~你的吟哥哥没好好疼你吗?居然还让你活蹦乱跳的~难不成~”我直直的上上下下把潮打量个遍。
“看什么啊!你是女生哎,怎么一点遮拦都没有!”潮的脸红成了虾子。
“潮真可爱呢~不过,不会空有这张脸,身体却一点也不吸引人吧?那可危险咯,你的吟可是超吸引人的呢~”
“你……你……你……”可怜的潮啊已经被我气得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清了。
“好了,别欺负我的潮了。你和总在你身边的那个女生不也是?她看你的眼神可不一般哦~”
“你说张姚?我们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早把我的爱弄丢了,我已经没有心来爱别人了。”
潮似乎忘了是谁差点把他气哭的,整张脸满是心疼,连一向冰冰的吟,脸上都挂上了关切。
“哈哈~”我抱着肚子,乱没形象地笑起来,“看看你们那是什么脸啊?真想拍下来~哈哈~太好笑了,我是谁啊?我的话都信!”
回答我的只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又是某天放学,别问我为什么用某天这个词,在这里时间不对我有任何意义。就是那么样的一天,我被一些人围堵在一条小巷里。
“就你这样凭什么总和我们的王子殿下们粘在一起啊?你有没有羞耻心啊?给我一点!”
“王子?吟和潮?”
“你配叫王子殿下的名字吗?”说着一巴掌扇向我的脸。
我没有闪避,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嘶~”原来真的会痛唉~
“你还笑!”一掌又扇过来,被我一手抓住。我加大手中的力量,“打人好玩吗?介不介意我也试下?”看着瞬间软倒一地的女生,靠!有没有搞错?我有那么吓人吗?真无聊!“滚!”没有治伤的灵力,真是太不方便了,早知道就少给溪苒一点了,唉~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啊!心情更不好了!!
“真精彩!”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拍着掌出现。
是你自己撞在枪口上的,别怪我!我向他伸出手,“观赏费拿来!”
“哦~”他打量猎物般地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个遍,“要多少?”
我心里越不爽,笑容就越灿烂,迷不死你个小样儿!“不多,不多,”一拳挥过去,“这样就够了!”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咬牙切齿。
没想到的是他却轻松闪过,我一脚接着踹过去,又被避开。哼!我加速,就不信打不倒!两个人影在空中翻飞,还好这是一条偏僻的巷子,不然被人看到,不吓死一堆人才怪!
突然,我停了下来,站好,整整衣服,恭恭敬敬地一鞠躬,“对不起。”
“发泄完了?”
“嗯,刚刚谢谢啦!”
“不客……”
趁他注意力分散的一瞬,我左手袭上他的脸,右手抓向他的右臂。哈哈~虽然左手的袭击被他躲过,可我的右手却抢得了战利品──碎布一条。我得意的冲他笑,却在看到他裸露的右臂时,险些掉下泪来。
“赢的总是你呢,悠~”熟悉的称呼。滚烫的液体争相夺眶而出,我张张口却发不出声音,而冰儿似乎越来越远。不要!我伸出手想抓住他,却先让黑暗抓住了我。
偶素“纯洁”的小攻君(穿越时空)(完结)
更新时间:02/26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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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
我眨眨眼睛,“冰儿,我又做梦了吗?”
“笨蛋!”一个湿吻,让我本就不清晰的脑袋更加迷糊了。“还没睡醒吗,宝贝?”
宝贝?冰儿怎么会用那种恶心的称呼叫我?吻我什么的就更不可能了~我一定是还没睡醒!拼命摇摇脑袋。
“那我换一种叫醒方式好了~”魔爪伸向我的下体。
“啊!”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猛地推开他,“不准碰别人的身体!”
“别人的?”他好笑地看着我,“你自己照照镜子。”说着一个巨大的镜子浮到我面前。
“咦,这不是我原来的样子吗?”
“就是啊~”冰儿的眼角眉梢都有了笑意。
我忍不住伸手探向下体确认。
“这么想要啊~我不介意代劳哦~”
“等一下啦!我的身体不是灰飞烟灭了吗?怎么会……”
“你当我这三百多年是白活的啊?”
“冰儿~”想起前尘的我一脸忧伤。
“想补偿我的话,就用你的身体吧~”冰儿突然色色的笑起来,我的衣服分崩离析。
“哇!慢着!等一下!”连接吻经验都没有的我,一时慌乱得想找个角落把自己藏起来。
“宝贝,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等了你那么久,一切交给我好不好?”仿佛被蛊惑般,我放软了身体用心去感受他的温柔。
冰儿的吻覆盖在我的唇上,一路来到脖子子,然后是肩头,再来是胸口。“哇!那里!”我猛地羞红了脸,因为他正温柔的吸吮着我的乳尖。还用手指捏住了另外一边,玩弄着那蓓蕾。天啊,谁来救救我啊!
等他终于对那儿的进攻,我的脸烫得估计连鸡蛋都能蒸熟了。他又向下,在我平坦的腹部亲吻着。哇!千万别再向下了啊!他好像听到了我内心的吶喊般,停止了往下的旅途,开始一路亲吻回去,最后的终点则是我的唇!“呜呜~”充满占有欲的侵入了我的嘴,还双手捧着我的脸颊,不让我有半分逃脱的机会。狂风暴雨般的吻,害我连抗议的思维都没了!
“你要叫我停的话,我马上就停噢~”冰儿坏心的在我耳边呢喃,移动身子,温柔的分开我的臀部,轻轻舔着入口,用舌抚弄着那紧滞狭小的私密之处。
我难以忍受般地拱起了腰,嘴中发出了平日完全不能想象的甜腻的声音。
“悠~我的宝贝~”他的舌缓慢的滑动到我的灼热上,上下套弄着。
“够……了~冰儿~我……受……不了了……”过大的快感让我不断地呻吟出声。
他的舌重回到入口,舌尖玩弄了几下,似乎要探入,却又没有侵入的动作。舌尖持续画着圆圈,挑逗着。
“冰儿~求你……快……”早已没什么神智可言的我,只能一个劲的乞求着。
“呵呵~宝贝,泪眼迷蒙的你真是好漂亮呢,害我的灵魂都沈溺进去了~要是你还有灵力,让那里分泌写水出来多好,希望这样不会受伤~你要是知道现在我说些什么的话,会怎么样呢?值得期待呢~呵呵~宝贝,我要进来咯~”
“啊啊啊啊~痛~冰儿~好痛~不要了~~”
“悠想像三百年前一样抛弃冰儿吗?”
“不是……我不要再离开冰儿了~”
“乖~不哭~想要冰儿的话,就要好好放松知道吗?”
“嗯。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
“好!”确定我适应了后,他开始了一波快似一波的插送。
“嗯嗯……啊啊……慢一点……”
满室春光无限。
“醒了?”
冰儿带着清晨刚醒微哑的磁性声音,让我脸的温度直线上升,反射性想逃远点的我在意识到几乎没有知觉的下肢后,干脆赖在了他怀里。
“悠,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呢。悠,答应我,即使你不爱我也别离开我,好吗?”
“冰儿~”我把头埋在他怀里,因此也就错过了他嘴角的一丝坏笑。“你听好了哦,我只说一次:我爱你,全世界最喜欢。”好丢脸的台词啊~
“悠,我又想要了~”
“啊?”感觉到臀部后那个灼热的似乎还在涨大的物体,我刷地青了脸,“不要啊,救命!!”
N个小时以后。
“冰儿,我警告你啊,绝对不能再来了啊,我真的会死的!”
“真的那么累吗?对不起啊,都是我太不克制了。”
我趴在他的身上,虽然身体像要散掉一般,却是从未有过的安心。“冰儿,你为什么那么久都不来找我啊?”
“那时候唤回你的仪式还没有完成,如果一直在你身边,我没有能克制住不碰你的自信。虽然那不是你的身体,但灵魂却是你啊!而且让你知道等一个人和找一个人的辛苦才不会再轻易离开我啊!”
“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你的,冰儿,再信我一次吧。”
“信,我一直都信。”紧依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像要把失去的百年的幸福全部补回来。
“冰儿,那个被我附过身的身体你把她怎么处理了啊?”
“我招回了她的灵魂,她现在应该和张姚在一起了吧?”
招魂?那么费灵力都是为了我吧~我的心被溢得满满的。这一世,我绝不放弃到手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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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入币 +1 珍珠果 2008-11-22 13: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