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内容
蓝蓝天

2009-2-12 16:11
盲人之恋 BY 小瑜

盲人之恋作者:小瑜
【停侥篇】
我叫莫停侥,今天19岁,在北区大学里就读二年级,每天就是上课,找资料做功课,日日如是,但今天好象有点特别,因为我在街上遇上了一件事,我遇上一位很特别的人----
今天我放了学如常的回家,我一边把耳塞放在耳边,听着强劲的音乐,一边走着闭起眼也记得如何走的路径回家,百无聊赖地踢着街上的沙子在走路,一个不留神被一位很冒失的人撞了我肩膀一下,差点被他撞得跌在地上,待我站直身子恼怒不禁冲上脑部,立时转头大声的骂他:
「你那么大个人是怎么走路的?你撞倒我了,难道你妈没教你上街要长眼睛看路吗?还是你是盲的?」
那人把身子往这边转过来,当他转过来的时侯,我被他外表吓着了,我当然不是被他凶恶的样子吓倒,而且他非但不凶恶,而且脸上挂着友善的微笑,但他架着黑墨色的眼镜,手拿着盲人专用的拐杖…
他真的是盲?看他俊朗的脸孔又不太像是盲人,但只看他走路的姿势,及拐杖不断在地上探路摸索,便知他是一位失明人仕…
而我却当街骂一位盲人,我是读甚么书?只见那人不断的向我这边探路而来,我须想逃开但想想我为什么要逃开?须然骂人是很不对,但他真的撞倒了我呀,而且他的样子也不像坏人,就这样走开,好象不太好,于是我就一直站在原地等他过来。
「我撞倒了你吗?」他的声音还真的动听喔。
「是,对不起,刚才我不知你是盲的,所以骂了你。」我隔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跟他道歉,须觉得道歉很难为情,但如果不道歉自己的良心实在过意不去,只见他徐徐地展开友善的笑容,但很明显他不太确定我身处的位置,他的头不时左右的转动着,他只是凭我声音的出处而明辨我大概身处的位置。
「不要紧,我下次会小心了,撞倒你很不好意思,没受伤吧?」
「也没什么你也别放在心上,我走了,再见。」我大力的拍拍他的肩便转身走了,走了没多步,转身再看看他,看见他想过马路,但这栈交通灯并没有设置盲人辅助系统,他听着汽车的声音,有点不知所措,我有点不忍,便走上前拍拍他的肩。
「我带你过去好吗?」我也不等他同意,就扶着他的手。
「那谢谢你。」我扶着他的手待交通灯,转为绿灯便带他过马路。
「谢谢你。」他再次道谢。
「不谢,你要往哪?一个人行不行?若坐出租车会较好。」我有点不放心的说着。
「不用了,麻烦你不好意思,我自己可以了,我妈在转角街口等我。」他轻柔的说着,听他这样说,我也放下心来,再大力的拍他的肩,说:
「那我走了,自己小心。」
但我没有实时过回对面街,而是看着平安无事跟母亲会合,才转身走回家。
回到家已周身是汗水,忙进浴室把一身臭气洗干净,出来的时侯听到一阵喧闹声,想必又是我那吵闹的母亲回来了,听着她那豪迈的笑声,不知道还以为是山贼到访,我连忙把衣服穿上,跑至床上用被铺把自己裹上,否则她进来又要我招呼她那班三姑六婆的朋友,我最怕,每次来到都说长那么大了,很帅呀,有没有女朋友呢?烦也烦死了。
听着她那暴龙似的脚步声正向自己飘近,立即把眼睛锁紧,房门被打开了,那粗暴的女人把我的被子揭开,一把我扯了起来,我黑着脸地看着她,她却大力的扭着我的鼻子,还对我作了一个鬼脸,说:
「装什么装,你树起了尾巴想怎样我也知道,出来吧,帮我招呼朋友呀。」
她用手指尖戮着我的额头。
「为什么总要我出去?你的朋友又不是我朋友,我不是你的佣人呀。」
把自己再次坎进床上去,死命的抱着睡枕不放。
「今天的不是我的朋友呀,是隔壁今天有人搬进去,我想请她在我家吃饭嘛。」
她把我连人带枕一起拖了起来。
「你那么好客干么?」我白了她一眼,轻啐了一声。
「那你出不出去?不出今月的零用钱全部扣起。」她站起身叉着腰问我,我轻叹了声,好汉不吃眼前亏,她生气可不是人的样子。
我倒气的站起了身来,跟随着气焰嚣张的她出了大厅。
蒲出了大厅我便呆了,厅中有一对母子,问题是那个儿子竟是我今天遇到的盲人,还真的很巧,怎么又再遇上他?但要是被妈知我今天跑去骂伤残人仕,定被她骂死了。
「停侥,这位是冷太太,今天才搬进来,那位是她的儿子,喔…」母亲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后哈哈大笑:「我真的模糊呀,竟忘了问你的儿子怎么称呼呀。」
「我叫冷宇昆,停侥,莫太太。」那盲人不荒不忙地自我介绍,仍然维持他那淡淡的笑容,我开始感到他的笑容很公式,不知他会累否?
「停侥,你帮手招呼莫太太跟宇…」母亲又忘了他的名字,宇昆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宇昆」
「对,对,你看我没老已得了老人痴呆症了,哈哈哈。」
「你要好好招呼客人,我要烧菜,你爸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妈吩咐完我也不待我同意便转头跟冷太太说:
「你慢慢坐呀。」
「嗨,我来帮你。」冷太太边说边折起了衣袖,跟着母亲进入了厨房,隐约还听到她们之间的客套话:
转过头来却见宇昆的脸正面向我的方向,他是真的感到我所在的方向吗?他好象对声响很敏感,一阵闷热的感觉,我慢慢走去窗边,把窗子打开了,窗外传来隔壁烧菜的气味,我轻咳了数声,忙把窗子关上了,无奈地开了风扇来,但我最讨厌便是风扇的风会令我产生头痛,自小我便怕吹风扇,家里有空调但母亲不愿用,说电费会很贵,真的很气人。我把风扇调至最小的风力。
「你很热吗?」宇昆听着我一连串的行动,好奇地问着我。
「不是…只是有点闷闷的感觉,空气不怎么流通呀。」我站在风扇旁说着。
他就不再说话,只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脸的憩静,细看他的样子,须说他是盲的,但应阻不了女生的喜欢吧?看他高大的身躯少说也应有180cm,说真的他这种外型就算他是盲,也不能阻挡不住女生的喜爱吧?女生最容易的便是母性泛滥,有缺陷便更加好,可以超显她们的爱心…
「停侥,你还在吗?」他的低声呼唤把我从胡想中唤醒了过来。
「在。」我胡乱的响应着。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坐在我旁边跟我聊天吗?」他抿嘴一笑。我坐在他身侧,他握住了我的手,我把手挣脱开,让一位男生如此握着自己的手,实在很不自然,毛孔也全站了起来。
看着他脸红着脸的愕然,我不知如何是好的往窗边望去,不能恃着自己是盲的就如此的越矩吧。
一阵的静默还是由他来打开。
「对不起,我不该未经你同意就如此,因为…我们这些盲人不像你们,可以用眼去接触一些事物,我们只能靠空气的浮动或声响来分辨一些事,所以我们习惯了用手去接触,这样会较有真实感。」他低着头说道,在他的黑墨色的太阳眼镜框边,可以隐约看到他的眉头双戚,看来我的反应令他很困窘。
我想了很久,经过一轮的心理挣扎闭起眼把手伸了过去,这可是我第一次跟人那么亲密的接触呀。
待接触到他那宽厚的手掌体温后,感到也不是那么难受,没有什么感觉,但感到他的手在轻颤,我慢慢轻握着他的手,说:
「如果你早点说让我明白就好了,我不知道你想得那么多,我又不是盲的。」我本是想安慰他的,但不知怎么会变成是抱怨他似的,但他也不介意,只是淡淡的笑着。
「今天很谢谢你,你的心很好。」他笑道。他笑起来脸上有两颗浅浅的笑涡。
「你很帅。」我看着他的笑涡,不禁冲口而出说了心里的话,我立时窘得想挖个洞给自己躲。
但他只是笑笑说:
「是吗?谢谢你。」
「你有没有女朋友?」我看他也不介意,便乘势地问他。
「现在没有。」他孩子气的嘟嘟嘴说。
「那已前呢?」我好奇的想问。
「以前有很多。」
「你的女朋友都是盲?」他轻轻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我不是天生便是盲,我是因为一次车祸而导致失明。」
「那她们在你失明后便不理你?」还真无情。
「不是,但我失明后性情变得很暴燥,于是她们最后也待不下去了。」他笑笑地不痛也不痒地说,也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像在说别人的事多点。或许事情过了很久吧,所以也不再伤痛。
「但你失明她们该明白呀,等等,你说她们?」我抓了抓头道。
「哈,对,我以前很坏的,同一时间跟很多女生交往。」
「她们不介意吗?」我真的很好奇,脸生得好真的有很多好处,像我这种平凡的脸,追求过很多女生,但每次都是失败,她们都是说我的样子不行,什么嘛,我又不是科学怪人,我是丑又怎样,想着想着,不禁有点妒忌身旁的俊美男子。
「我跟她们一起已向她们表明,我有很多女朋友,绝对不会逗留在一人的身上,她们自己衡量过后,决定还是跟我一起,所以她们都知大家的存在。」
「你还真的很行呀,唉。」我偷偷的白了他一眼。
「你呢?有多少女朋友?」他轻轻用力握了握我的手问道,我的眼再白了这个情场浪子一眼。
「没有,那像你那么行?」我有点悔气地回答。
「怎么说法?」他也好奇地问道。
「每次表白她们不是说我运动不行便是说我样子丑。」
「哈,现在的人都是看人的外表,都不注重内心,她们不了解妳而已,别放在心上。」
「别人说还可以,你说…唉。」他不以为意地淡笑着。
「你现在没女朋友,不寂寞吗?」我续问。
「不,反乐得清闲,因为都不喜欢她们。」
「你呀,不喜欢又跟她们在一起,你简?笔峭媾星椤!刮矣械悴环薜厮怠?
「我也知道,所以活该我现在失明,不是吗?」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被他说中我心里的话,有点不好意思。
「你喜欢什么类型…」他在问的时侯,却被从厨房里拿着饭菜出来的母亲,打断了话柄。
「你看他们聊得多高兴,哈哈。」母亲又发出她那剌耳的豪迈笑声,跟着她身后的冷伯母也笑吟吟的笑道:
「快过来吃饭了,饭菜会冷掉。」
「吃饭了,我扶你吧。」我细心地把他扶至饭桌前的坐位上,而我侧坐在他的身旁。
「不是说爸今天会返来吃吗?」我把一块肉放在口中含糊地说道。
「你那么大的人不能吃完东西再说吗?你看宇昆多么象样子?你不能学人家吗?」
母亲有点火光的说道,唉,我知道又是为了爸爸不回来之故,他又是去了那些女人的家,所以母亲现在心情非常的不好,我伸了伸舌头,不敢再说话。
「宇昆随便吃呀,停侥夹些菜给宇昆。」我依言的把一些菜及肉放进他的碗内,放得满满的,我是有些倒气,自家的老公不回家,干嘛找我来出气。
「停侥真的很乖。」冷伯母夸奖我说,我抿抿嘴一笑,母亲却说:
「你别赞坏他了,他激心的时侯你看不到,看了一定气死你。」
「停侥,你现是读高中吧?」冷伯母把一块鸡肉放进我碗内。
「他呀,什么也不行,唯独是读书较好,他在北区大学里读二年生。」
我没理她的吃着自己的饭。
「宇昆,你现在是做什么?」母亲问了问我坐在我身旁,一直很静默的宇昆。
「我写作为生的。」他放下了碗筷说道。
「写作?」我跟母亲异口同声的问道。
「用计算机便可以,而且文字一早已存在我脑子内,所以一点问题也没有,而且有母亲跟我作校对,绝对没问题。」他还是那个笑容。
「你真的很利害呀,停侥你要学学人家,看你整天便像个小孩似的,老是长不大。」我嘟了嘟嘴,心里是很气忿,但也不想在别人面前跟她吵嘴,而且跟她吵起来一定是没日没天的吵着,划不来。
「也不是,停侥善良就是他最可取的地方,今天他在街上遇上我,看我是失明的没人帮,但又想过马路他主动扶我过,他还看我遇上我母亲才离开的。」他再转头,轻笑道:「是不?」
「你真的是盲吗?」我皱皱眉道,但此句起又招起我母亲的愤怒。
「你呀,真的很无礼呀,冷太太,我真的对我儿子没法子了,真是十分失礼人家。」
冷太太却只是笑笑说那里那里。
很辛苦的吃完这餐饭,他们坐了一会儿便说要回家去了,我也乐得松了一口气,回到睡床看看钟,是晚上的九时多,我也不是很累,只是拥着睡枕不经意的想着今天的事,还真的很巧,中午无意中遇见的人,竟会是我的邻居。
就在想着想着,眼睛慢慢合起来,正当睡我正憩的时侯,电话声却把我吵醒了,我忙跑出房外,拿起电话的听筒接听着:
「喂…喔是你呀?…没有…」电话原来是刚刚走的冷宇昆,跟他聊着聊着不觉时间的遛走,也不觉自己的累,跟他说着不知不觉地在沙发上睡着,而听筒则掉了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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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昆,跟我一起出外买东西好吗?」
妈妈走过来跟正住在计算机旁写小说的我说。
我轻轻把计算机盖了起来,转身想取原本放在我身后的拐杖,左摸右摸皆找不着那枝拐杖,妈妈见我想找那枝拐杖,立即把放窗旁的拐杖拿来给我。
我笑了一下,便拿起袋子站了起来。
「妈,去哪?」
她牵着我的手在大街上走着,因有她跟我在一起,所以导路用的拐杖,现在已起不了作用。
说到这里,相信大家应该明白我是一位失明人仕,拐杖对我来说可以算是我身体的一部份了,没有了他我就是想走前一步,也不太敢把脚踏前一步。
但我并不是天生失明的,事情是因为三年前的车祸中出事,因脑部受伤而引致瘀血压着大脑,引致失明,也因为瘀血太接近神经线,所以医生不太敢帮我开刀取出瘀血,而妈妈也不想我冒这个险。
而我接受拐杖代我的眼目,我也经过很多挣扎才可以接受老,试问谁愿意原可以拥抱色彩缤纷的世界,现在只能与黑暗为伍?坦白说,直至现在我还不太能习惯黑暗也非常讨厌拿着拐杖的感觉。
「刚搬来这里,习惯吗?」妈妈牵着我的手,温柔的问着我,在我脑内她的形象永远是三年前的模样,但手上的触感告诉我,她老了许多。
「还不太习惯。」我轻笑着。
「唉,刚搬来这里,有很多东西都要收拾,还真的很累。」
「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那么辛苦。」
「那关你事,都是因为你那班读者知道我们的住所所致,但这里也不错,空气很清新。」
我没答话,只轻轻笑了一下。
「你在这里等等我,里面大减价,我进去买点东西,记着有什么事电话联络。」她轻轻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感到她的气息离开了我,知道她进了去里边进行大撕杀了。
我百无聊赖地在街边站着,有些人很鲁莽地把我推开,还说盲人不要在街挡路,真的很想上前跟他理论,但还是算了。
在对面的街道传来了很吵耳的声响,像是说金饰大减价,于是我边摸着街边的扶手,来到交通灯上,但这栈交通灯并没有设置导盲系统,听到马路上的车声来来往往的咆哮着,我只好站在马路边静侯着,但我很好运,有一位少女上前说带我往对面街,于是我请求她带我往那间金饰店里,她把我带往那儿后,便离去了。
我走进店内,立即有些热心的店员拿了金饰给我,我须是盲但仍可透过手去摸他们的形状,我选了一条手链便离去,小心把他存放在袋内,便离开店内,蒲出了大街电话便响起来,我在袋中找了很久才找到电话,原来是妈妈打来找我,她说她来找我,但想她定是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于是我叫她在原地等我,便挂了线。
我可能有点心焦,在路上走着不经意的撞倒了人,那人立即破口大骂,我转身想看看他是否有事,但也有点不悦只是不小心撞倒了,便这样没礼貌,也想还他一点颜色。
依着声音寻找着他,待确定了他的位置后,便道:
「撞倒了你吗?」我很礼貌地说,我又怎能跟他一般见识,但如果他再骂,我便不客气了。
但那人却说:
「喔…喔…你…你是盲?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盲的。」那人道歉着,我不禁笑了笑。
「不要紧,我也应该留意路面的情况,但我下次会小心了,撞倒你很不好意思,有受伤吗?」
「也没什么,你别放在心上了,再见。」他很大力的拍我手臂,便走了去。
我慢慢的走至交通灯,又遇上了刚才的情况,手中的烦躁又因此而起,就在此时刚才那路人走来扶着我的手,说:
「我帮你过马路,来。」
「谢谢你。」他没作任何表示的扶着我的手,走过了很多车的路口。
待到了对面大街的时侯,他语带关心地说:
「你要往哪?一个人行不行?若坐出租车会较好?」
我笑了笑,看不出刚刚破口大骂的人,原来心肠是那么好。
「不用了,麻烦你不好意思,我自己可以了,我妈在转角街口等我。」
他再次很大力的拍我臂膀:
「那我走了,你一路小心。」
我跟他道别后,就用拐杖摸索着前边的路走着。
「宇昆,你走了哪里去?」
「没有,我往那边的金饰店里买了手链给你。」
「你呀,真的很想骂你,但看在手链的份上,算吧,下次不要,妈会很担心你。」
「我知道了。」我还是轻轻的笑着,如果我没有失明,便可以不让你担心了,谁不想能独立自主的处事?
「刚刚那青年是谁?」妈原来也发现那位路人。
「他带我过马路。」我淡淡的说着。
「他的心很好,他一直看着你,直至你找到我才离开,现在很少青年会那么好心喔。」妈在赞叹着他,面我仍是面带那个笑容。
「回家吧。」我转移话题了,但刚刚那路人的声音,给我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如果可以想再听多一次他的话,我也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一直与人保持距离的我,却对一位陌生人起了感觉,对我来说是很奇妙的事,或许是被他的声音吸引吧?
走进了大厦里等待电梯,听见妈妈在跟一中年妇人在寒喧,心里感到有点无聊,只想快点能回家写作便好了,妈突然走来我处,说:
「宇昆,今晚在隔壁的冷太太处吃饭可好?」我默言地点了点头,对于妈的话我很少会逆她的意,只要她开心便好了。
「这位是你的儿子?」我想说话的便是那位冷太太。
「冷太太?」我侧侧头地头道。
「对,我的儿子他叫宇昆,他眼睛不能看东西的。」
「哦,多可惜呀,人表人材的。」她很婉惜地说着,我把头放下,我实在很厌倦他们婉惜的说话,不能看东西又如何?你们也些能看东西的,所以看的都只是表面的事情,你们又能了解我多少?只会在我面前说一些她听的话,背后却说我是瞎子,我实在太厌倦了,即使她是真心可怜我,我冷宇昆也不要她人的怜悯。
但我仍维持虚假的微笑,直至我进入了她的家,听到那把声音,我愕然了一会,再次回复那个笑容,世事真是奇妙,原来今天所遇上的善心路人,便是我邻居,他叫莫停侥。
我们聊了很久,饭局过后我回到自己的房中,本来是想写一点小说出来的,但脑海出现的全是他的声音,我想了很久,出了大厅问妈取了莫太太家的电话,拨了过去。
跟他一直的说着,突然电话边寂静无声,叫了他多次他都没有响应…
他不会有什么事吧?我取过了拐杖跟锁匙便走了去冷家那边,开门的是冷太太。
「宇昆?有什么事?是不是遗下什么东西?」冷太太问道。
「不是,停侥呢?」我有点焦急地问道。
「他呀,在沙发里睡着,他经常如此的了。」冷太太不在乎地说着。
「睡着了呀」他不禁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他刚跟我聊电话,突然没有了声音,我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我续说。
冷太太立即发出了响如雷的笑声,我也忍不住跟我笑了起来,冷太太的为人还真的很豪爽,不拘小节呢。
「我把他抱进去吧,要不是他明早起来会很辛苦。」
「好是好,但…你可以吗?不如叫他起来更好吧。」
「他现在睡得那么熟,叫醒他不太好,你指导我方向便可以了。」
「那麻烦你了,宇昆。」
我走过去停侥那里,摸着他肩膀及腿的位置,轻轻的把他抱了起来,也不是很重,重量只是比一位女生多一点吧,他还真的有点瘦。
小心的依照冷太太的指示,把他轻放在床上的位置,替他盖好了被子,站直了身子便跟冷太太说再见。
回到家中手里仍然充满着对他的触感,我…竟然对一位男生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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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6
从早上醒来,颈子就一直痛…
侧着头,一路回到学校去,突然有人从我身后拍拍我的肩膀。
我把整个身子也转过去,因为颈部肌肉僵硬,令我的头不能随意活动。回头去才知是我班上的洛咏微,只见她飘逸的长发在微风中动着,令我看得眼也不懂得转动。
--酒不醉人人自醉,就是说这个吧。
「你的颈怎么了?」她说话的声音令我整个人也醒了过来,看到她一脸的排红,不禁奥悔自己的心事,竟不知不觉的又流露了出来。
「我…我也不知道,一早醒来颈项就不能动了。」我可以感受到自己脸上传来的火热。
「唉,你坐下吧,让我帮你。」她明眸的眼光往我身上一扫,我的心又像小鹿乱撞的不断地跳动着。
「不好意思呀。」我还是把头低下,不禁正视她的眼睛,而她只是轻笑着。
「那你是想这个样子,给同学们作笑话吗?坐下吧」她把我推至石椅上坐好,从身后传来她独有的体香,令我的心跳过不停。她开始扶着我的颈子,突然她大力的把我颈强行一扭。
「喔….」我不禁失声地叫起来,真的很痛。
「痛吗?」她担忧地望着我,我左右尝试转动我的颈项,又不像那么痛呀。
「不痛了。」我抚着颈子傻傻地答道,她也给我的样子逗笑了。
一阵的静默,我跟她相对着,但便氛却有点和谐,我从没有像现在跟她的距离那么近。
「你们在做什么?」有把男声从我们之间飘进来,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位气质硬朗的男生,把手放在咏微的肩上,紧紧的拥着,而咏微脸上泛出淡淡的红霞,嘴上流露着幸福的笑靥。
一看就知她们的关系了。
心里很痛,就像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得捆绑着,绑得很紧,不断地抽搐着。
看着她那甜美的笑靥,就像那笑靥是一把无形的刀,狠狠地剌进我的心坎内。
「对了,你怎么会在此?」她仰起了脸庞,轻柔地问他,眼中流露出全是情意。
「老师找你,所以我便来找你,我想你也差不多回校了。」说着,在她的嘴上轻轻吻了一下。
咏微轻抚着嘴唇,又回头看看我,尴尬地招我笑了一笑,再转身轻搥了他胸膛,喜嗔道:「有人在呀。」
他也没在意,只是催促她快点回校,待她走远了,还是默默地望着她。
我正想迈步进校的时侯,却被他叫着了。
「你叫什么名?」我回头看着他,只见他的眼神非常冷峻,刚刚的柔情已不知去向了。
「莫停侥。」我松松肩答道,?沂翟诓幌敫奶?,转身又走了去,但却被他一把拖着我的手臂。
「你跟我来一来。」他冷冷地说,也不理我同意就把我强行拖走。
他把我带往学校后的小山丘,上课钟已经响起了,再不回去便迟到了。
「上课钟响起了,有什么事别日再谈吧。」再者,我不想跟他待多一秒。
突然一阵拳风向我袭来,我承受不住往地上跌倒,他大力一脚往我的胸口上一踩,他往我的脸吐出口水,鄙夷地俯视着我:
「想跟我争,你还没够斤两呀,也不拿水来照照自己的样子,我警告你,别再让我看到你跟她在一起,不然见一次打一次,知道没?」他说完就踢向我的胸口,我承受不住那力度,身子在草地上滚了三个圈才停下,口立即吐出鲜血。
「嘿,记着我的话,否则下次不会那么简单了。」他临走前不忘把我当像沙包一样,在我的肚上不断大力的踢着,看着我口不断吐出鲜血,他才鄙夷地笑了一下,离开了。我哼也没有哼出半句,只能任由他在我身上肆虐,我没反抗是因为我懦弱,我记得我从读幼儿园便是那些坏学生欺凌的对象。
回到课室同学也没有觉察我受了伤,因为他没有在我脸上留下痕迹,他主力是打向不会为人所知的地方—腹部。我不禁弯下腰身抚着被打,而隐隐传来的剧痛,但身痛却不比心痛来得厉害。身痛可以用手抚平,心痛可以用什么来安抚?
看到她纯真的样子,心就不停地绞痛着,为什么她会爱上他?她本该是找一位白马王子来配他,但为什么会找上中山狼?
迷糊地上完一天课,完全不知学了些什么,走在路上,漫无目的走向市郊的湖泊上,每次我不开心,也会来这里看看湖水,平静的湖水有种能镇定人情绪的力量,每次我心情激动,就会往这里跑,向湖水细说我的心事。
我抚着肚上的伤,默默坐在湖边,突听到有阵咳嗽声,转头看去,发现那盲人就坐在树边打计算机,我慢慢走过去,轻拍他的肩膀,他身子震了一震,明显是被我突然的举动吓到了。
「是谁?」他轻声地问道。
「是我。」我的声音,掩不住我的沉郁,心口隐隐作痛,我真的希望我能把我的手伸进胸内,把那心脏掏出来,那么便不用再有痛及空虚的感觉了。
他听到我的声音,淡淡地展开他的笑。
我坐在他身旁,轻轻地望着他。
「有心事吗?」
「没有。」
「我感觉到。」他轻笑着
他的笑令我产生了信任,他的坚强令我很折服,他是否无论遇上什么风雨,也会用笑容来笑着对抗?
我感到头很重,很想把头倚向他的肩膀,而他却没有表示拒绝,不改姿势地开始把他,想好的故事传送往计算机去,我不断听到打计算机『』声音。
「你打字很快。」我不禁赞叹。
「工多艺熟。」他幽默地说,向我伸了伸舌头。
「你的笔名是什么?」我见他对我头部重量,没多大抗拒,干脆把整个人也倚向他,反正这里又没人,而且我真的感到很累,很想借他的肩膀来靠。
「梦。」
「你…你是梦?你就是风靡全北区的梦?」我不禁坐直身子,看了看他,想不到能风靡全国的人竟是盲子,这个是什么世界?但更奇怪的是我竟可跟他做朋友,而且是这样的靠着他,我想要是被他的女书迷看到,我会被乱石打死。
而梦也是咏微的偶像,她曾说过如那天没有看过他的文章,那一个晚上绝不能入眠,但现在已不用了吧?因为她心中已找到可寄托的人。
「很吃惊吗?眼睛须看不见,但心内的眼睛却比挂在脸上的眼睛,看得还要清,感受来得还要深。」他手不停地挥动着,嘴角又再虚幻的微笑。
「你在打什么剧情?怎么一直在笑?」我把头探上前,偷看计算机所显示的文字。
「在写患有血癌的丈夫弥留一刻,正跟妻子道别。」他两边嘴角向上一弯,露出得意的神式。
「写那么惨的剧情,你还可以笑?」我不禁皱着眉望着他。
「看人不能只看外表,你看到一个经常笑的人,那他的内心是否真的快乐?而我笑不代表我心也在笑,看人不能只看外表,多用心去感受,你会发现更加多。」他侧侧头地看着我,在此刻我开始有点怀疑他是否真的失明,因为我好象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
是我想太多了吗?我又再次把头倚在他的肩上,无力地看着湖泊,因我开始发现倚着他的肩,是很舒服的事,他的肩结实有力,令人很想在那里歇息一下,即使一会儿也好。
「我暗恋的人交上了男朋友。」良久我才把一直压着我心的事情说了出来,再不说我怕我会不断地被那些锁链,拖得往海?壮谅傧氯?,直至呼吸不到而窒息。
「哦。」但他只哦了一声,没多加意见,手仍然不停把他想好的故事打进计算机内。
「她是我从中学三年级便暗恋到现在,她是知道的,但她没有说什么。」
「她一直对我微笑,从没有对我说半?淠烟乃祷啊!?
「她是第一次交男友吗?」他终于说话,但手仍不停地操作着。
「不,她的裙下之臣一直很多。」
「你为什么不去跟她说。」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眉头皱了一皱,但手作没有懈怠下来。
「她不会喜欢我,我自知我不会是她喜欢那类型,我很有自知之名。」
「既不是第一次交男友,你也应习惯,那难过什么?」
「她今次交的男朋友不是好人。」
「你又知道他不是好人?她交那么多男生也不像是个好女生吧?明知道你爱她,也让你跟着她,妳在她心里面是什么地位,你知道吗?你看人太重外表了。」
「她不是你说得那样呀,跟着她是我自愿,她让我跟着她是她的温柔,她不想我伤心,她是对任何人都温柔。」我离开他的肩,坐正了身子反驳他的话。
「那是我说错了,对不起。」他又重新投入在计算机上的操作,不再理我。
我有点倒气地站起身,有点讨厌他那种不理人的作风,是作家很了不起吗?我是幼稚的小男生又如何?
我站起身的那,腹部传来被打伤的剧痛,不禁跌倒在地上,抚着肚子呼痛,他听到声音连忙放下计算机,爬至我的身上,握着我的肩膀轻摇道:
「你没事吧?」他着紧地问道。
「没事…」我轻轻的拂开他的手,想站起身来,手却因被他握着,所以站至半途又跌回地上,不禁吃痛。
「别走,你被打?因你的手臂有些地方硬了,我以前可是经常出来混,你是暪不过我的,让我看看好么?」他把手伸进我的毛衣内轻按我的腹部,不断问我痛不痛。
良久才把手从我的毛衣内抽离。
「是谁做的?是她的男友?」
「是…我太过份,所以他才来警告我。」我不知为什么要帮他说话,我只是感到眼前的宇昆有点不同。
「想哭吗?」他轻抚我的头发笑笑问道。
「不,我不会哭的,喜欢她又不是我的错。」我倔强地抬起了头,向他展示出我坚强的笑容,但笑容没来得及展开,眼泪却已先流下。
我想抬起手把不肖的眼泪抹掉,但他却一把将我拥进怀内,柔声地说:
「想哭便哭吧,不用怕。」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但在他的怀内我又哭不出来,只是静静地待着,直至他慢慢把我放开,轻轻抚平我凌乱的头发。
他细致的动作,令我有点感动,如果我是女孩子,一定会喜欢他,温柔的个性,成熟的举指谈吐,漂亮精致的五官,我想没有一个女孩子能抵抗他的魔力。
「你可以送本亲笔签名书给我吗?」我突然想起咏微是他忠实书迷,能得到他的签名书,她一定很开心。
「你要来做什么?」他眉头皱了一皱,我想在他心里已有底,知我想做什么。
「我想送给她,她是你的书迷,她说…」我还没说完,就被他说话斩断了
「我现在没带书,你晚上来取好吗?」他轻轻放开了我,从新返回他原本的位置,继续打小说,不再说一句话。而我则一直坐在他身侧,借用他的肩膀把头倚在的肩上,一边看着日落,一边想着我那可悲却重没开始过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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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戴好妈为我选好的衣简单衣物,便收拾好东西准备穿鞋外出往出版社。
妈把我的公文包拿了过来,把他放在我的手上,她轻抚我的头发,道:
「要妈跟你一起去吗?」
我轻轻笑了笑,伸手握着她的双手,来回抚摸她因年老而皮肤有点松弛的手背,有里不禁有点抽痛,我记得早两年摸她的手还不是那么退化,是因为这两年要照顾我,促使她的皮肤加速老化吗?
「不用担心我,车子在下面等我。」我再轻拍她的手背数下,便站起身拿起工事包。
「那你一路要小心,记得回来打电话我,我好下去接你回来,知道吗?」妈看我要出门便往门口开门给我,一边很不放心地叮嘱着。
「知道了,妈,我会照顾自己了,放心吧。」突然我记起得忘了拿那本书出来,于是转头往房间走去。
「你忘了带什么?」妈跟着我着紧地问道。
「我答应了给停侥一本亲笔签名的书,我忘了带。」我终于在书桌上找到那本书,可以在书上找到我在下面签名,而留下的油笔的气味。
「你跟已前的你简直是两个人。」妈突然感慨说道。
我静默了半响,我知道以前的我是多么的伤她心,或许我现在须然盲了,令她增添很多的心力,但她反开心多了,因她可以完全拥有我,尽母亲应尽的责任,而我的脾性也较以前内俭及终于不再反叛。
「妈,我出去了。」我紧紧的握着那本书在胸口,才慢慢展开我那惯常挂在脸上的虚假笑容。
「小心哦。」妈为我打开大门,我慢慢走往隔壁,按了按电钟,而妈看了看我,我再回头跟他笑笑,她才放心地把大门关上,临关上还叮嘱我一切小心。我嘴里作然挂着笑脸,但心却不断的往下沉,我已经25岁,有谁会愿意还躲在母亲的臂弯内,要她为自己挡住一切风雨,而不是自己去保护这个家?我也想一尽自己男儿汉应有的责任,最少不要令她担忧,不要令她受怕,但我好象还不能做到。
就在我闭上眼沉思的时侯,莫家的大门打开了,来开门的正是爽朗的莫太太,招呼没到她的豪爽笑声已先飘到了,她的笑声总是有把人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的感觉,所以我对她的感觉很不错,如果妈跟她一起能开怀一点,也是很不错。
「宇昆,是你呀,那么早有什么事?先进来坐嘛。」莫太太客气地把我邀进家内坐,但我笑笑地摇了摇头。
「别客气了,我还有点事要做,对了,这本书是昨天停侥跟我取的书,我已在里面签好名,你就替我交给他好了。」我双手把书交了给莫太太,他单手接过,然后听到他又笑了笑。
「哎…又要麻烦你了,但停侥看爱情小说吗?我做母亲也不知道。」又是一阵豪爽的笑声。
「我也不知道,他昨天问我取亲笔签名的小说,你交给他就好了,我也要下去了,出版社的车在楼下等我呢。」
「我送你到下面吧。」听到门口一阵嘈杂声,我想是莫太太在找鞋穿,我忙说不用了。
「我来送吧。」屋内有把男中声响起,是停侥被我们的声音吵?蚜恕?
「那不好意思,我自己可以了。」我仍然坚持着。
「别客套了,我已准备好了。」他又大力的拍我肩膀,我很想说可否别那么大力?我须是盲,但感觉可没迟钝过。
「你准备好什么,牙没擦,脸没洗,身上只有一套睡衣拖鞋。」莫太?谖菽诖笊芈钭潘亩?,我只感到这对母子的可爱及亲近。
「妈,你别烦了好吗?反正他又看不到的。」我的心在听到他说的这句时侯,心大力的跳了一下。但我脸上仍强力留下那该死的笑容,这笑容大概已成为我身体的一部份吧。
「莫停侥。」莫太太听到他的话后,又暴跳如雷,而停侥则拖着我的手后电梯走去,我差点跟不上他的速度,真的很怕会撞向墙上去,但幸好没有。
「对不起,刚才我又没经大脑了。」他在电梯内向我道歉。
「不用抱歉,会把自己身上的缺陷视作禁忌,只是自卑的表演,我可是充满自信的一个人。」
「真的吗?你真好呀。对了,谢谢你的书,如果这次我能追求成功,也全靠你。」他说完就乐得哈哈大笑。
「跟我没关系。」我淡淡地说了这句话。
电梯叮的一声响起,门缓缓的打开,他搭着我的肩把我带到车子上去,并把车门关上。
「再见了,宇昆。」他大声地说着。
「再见。」我只淡淡地往他那方向看去,我感到车子开始驶离大厦门口,便把眼睛闭上,反正也看不到什么,闭上眼反会自然点,但黑暗的脑海却响起他的声音:
『反正他又看不到。反正他又看不到。反正他又看不到….』
我不是早已习惯了别人的眼光,为什么突然会介意起来?我是在介意吗?还是只介意他的眼光?为什么我只介意他的眼光?
很快车子到了市中心的一所大厦,我被带进一间会议室,这间房间我只来过两次,这次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签约成为旗下的作者,那时我还没有失明,那时…我只有十六岁,被誉为天才作家,可说是不可一世,纵情声色,每晚都会有不同的少女伴着我,而从来不会想家里有人在等我回去喝她煲的汤…
会议室的门打开,斩断了我因这房间而引起的思潮。
「宇昆,你好吗?」进来的是这里的总编辑兼行政董事--年卓然,当年也是他跟我签约的,他的爸爸是这里的创办人,现在已全权交给他打理。
「年先生,你好。」我微颔首笑道。
「不要叫我年先生了,叫我卓然好了,亲切多点嘛。」他亲热的拍拍我的脸,声音充满了笑意。
「你要喝什么?红酒对吗?」他续问道,我听到酒杯的声音。
「有什么喜悦事须要喝红酒吗?」我头微侧地笑问他。
「哦?你不是喜欢喝红酒吗?」他微诧异的声调说着。
「那是以前的事了,别提了,要柳橙汁好了。」我晃晃我的手说。
于是他倒了一杯橙汁给我。
「你好象变了另一个人似的,神态也变了,但给人感觉我较爱以前的你。」
他坐在我对面说,他这个论调令我感到很新鲜,只有人说喜欢现在的我,从没听人说以前的我可爱,须然以前的我是健康活动自若的一个人。
他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微笑了一下,续说:
「因为以前的你好胜,很容易被我所掌握,但现在的你,心里太精细,也太明白。」
「数分钟就能把我像用X光照过一样清楚?」
「你说呢?」他不置可否地说,他隔了半响才呼了一口气说:
「好了,说回正题吧。」
「嗯。」
「今次我想跟你这讨跟你开一个盛大的签名会。」说回公事,他的声音立时转为非常严肃。
「签名会?」我喝了一口有点酸的橙汁,眉头不禁一皱。
「对,你的书是全国销量好,如果再加多点宣传不是更好吗?再加上你俊秀的外表,一定没问题。」
他说完充满信心地大声笑道,引起这狭小的房间一阵回响,我不禁对他的笑声有点反感地皱了皱眉头。
「你忘了我是瞎子的事吗?」我冷冷地说给他知这个要害。
「不用怕,太完美反会招别人妒忌,有缺陷不是更惹人怜惜吗?」又一阵狂笑。
我无言地低下头,正想喝我的橙汁的时侯,他把我的杯子夺了过去,把一个酒杯放在我手上。
「这个才适合你,我们预先庆祝我们这次计划的成功吧。」他兴奋得把脸贴近我说,感到他的气息跟我很近,我有点厌恶地把他推开,一口把杯中的红酒喝清。
「你喜欢怎样便怎样,但要记着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你要给我记着这点。」我站了起身。
「你要走了吗?」我扭动着门锁,他却用手挡着大门。
「是。」我微扯了扯嘴角。
「我送你吧。」他的语气有点缓和下?础?
「不用。」我冷冷地说道。
「你生气了吗?我也只是太兴奋而已,就当是我不对吧,而且你现在很不方便自己回家,让我送你好吗?」
我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的语气又再柔和起来,柔和得一点不像是他,他性情的大升大落一?笔俏宜荒芾斫庖膊幌肜斫?,大富人家都是这样吧?反正要风有风,须要理旁人的感受吗?
我的手从门锁中松开了,当我想起一阵在街上的情景,我就放弃自己的固执。
他轻轻拍拍我的肩:「跟我来。」
「为什么要住那么远?如你不介意公司可以给你买一单位在市中心。」
他在车内听到我的住址,有点诧异地说,仿佛我在住在人间地狱一样似。
我没有响应他,只是把头倚在车的窗框上。
车子到了他坚持要送我上屋,但到了屋子内他又在哇哇大叫,我只有头仰望着天花板。
「宇昆呀,这里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这里不是人住的呀。」
「看完便走。」我冷冷地说,我的忍耐力快用完了,这烦人的该杀。
我感到他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很久,在长长的叹了一声。
「伯母,我叫年卓然,是出版社的编辑,你有什么事须要我帮忙就打电话给我,唉…这里真的不适合他住,交通又不方便,治安又不好,怎么能住人呀?你也该给他找一处适合的地方给他住住,如果是钱那方便绝对不是问题,即管找我好了。」我不禁轻轻叹气,这人真不知是怎么当上一家大出版社的董事职位?
「我也不知道,是宇昆的意思…」妈有点为难地说,她原本就是不善辞令,他这种激烈的表演方式,绝对会吓倒我妈妈,我大动作的站起了身,扶着墙壁打开了大门。
「好,好,我走,你不爱听我便走。」他有点尴尬地说,他拼命替自己找下台阶。
「走」
听到他的脚步声我才大力把门关上。
「宇昆,不太好吧,会得罪他。」妈胆怯地说。
「不用理他,他一直都是这样了。」我有点累地坐在沙发上。
叮当~~~大门的钟声又响起,不会又是他去而复返吧?
「宇昆,停侥来找你。」妈大声地说。停侥?
「宇昆,告诉你好消息。」停侥一坐在我身边,就喜恭恭地说有好消息说我知。
「咏微看了那签名书后答应跟我约会的要求了。」
「是吗?恭喜。」我有点不自然地说,心也有点酸地跳动着。
「但…你可否帮多我一次?」我无声地等他说下去,我已可预定他在说什么。
「他要我把你带去,你就帮多我一次好吗?」他像小孩一样摇动着我的手。
「不行。」我决绝地说着。
「不要呀,我一生的幸福都在你手上了。」
「既是你的幸福,不应该操控在你手吗?」我反驳地说。
「唉,别说那么多,我们是朋友吗。」他几乎把身子完全挂在我身上。
「说了不要便不要。」我语气有点不好,气氛有点僵。
「宇昆,你就帮停侥不行吗?」妈看见停侥的窘态,也帮手劝我。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我态度坚决地把他的手甩开。
「好,你不帮我就算,别以为自己很宝。」他恼羞成怒地站起身往门外走。
「慢着。」我又叫着他,我暗里叹了一口气。
「说了地点时间才走。」他听到我的话又再度黏上来。
「明天4:30在湖泊那里,你记着要帮我呀」他说完便跳着回家去,连再见也不说一声。
我不禁又在长叹了一声,今天是弄了什么出来,到处的人都是怪怪的。
「宇昆,很累吗?」妈看着我把脸埋在双掌上,便轻柔的替我捶捶背。
「不累,只是都是到处都是一埋烦人而已。」我把脸抬起,又挂上了令她安心的笑脸。
「但你刚刚对停侥的语气不太好,始终他是小孩子,不免有点毛茸茸的了,你就让让他,大家是邻居,面左左便不好。」
我微张开口本想答一些敷衍的说话,但未开声喉间却像充斥着一些令人难受的空气,令我呼吸有点困难,心跳加速。话到唇边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良久我再吸入一口新鲜空气,把那令我难受的空气全压向腹部。
「我只是不想见人,而且女朋友是他的,不是应该他自己争取吗?而且她女朋友会跟他约会完全是因为我,你可以想象那时的境况是多么的尴尬?到时只会更加伤他的心。」
那令人难受的空气又涌上了来,压迫着我的心脏,令我的心非常痛及难受。我不禁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
「但我有点奇怪,为什么你会改变初衷要帮他?知子莫若母,你决定了一件事是不会改变的。」
「如果不答应,你认为他停侥一定恨透我呀。」
「那你自己又如何?有合适的女朋友吗?」我把头倚在她的肩上,把眼帘合上。
「不想找也不会找,你也知我是一名瞎子,没有人愿意跟瞎子终老。」
「怎么可以如此说呢?我的宇昆可是,她的慈爱温暖直达我的心脏,把那股令人郁闷的空气一扫而空,但这股暖流反使我想哭的冲动。
「我可不想娶嫁不去的丑八怪,我又看不到她们的样子,她们说得自己像天仙一样美我也不知,嘻嘻。」
「你呀,真是的,对了今天出版社有什么事?」妈被我逗得笑了起来。
「说要替我弄一个签名会,把销量再推至高峰。」
「可以吗?」妈有点狐疑地回问我。
「他们喜欢怎样就怎样,我不想跟那个人相缠下去,快点回家还好。」我不满地嘟着嘴说。
「但今天来的那个人对你好象很关心,你们认识了很久吗?」
「才第二次见面,别说他了,今晚你别煮饭,我们出外吃好吗?」我把整个重叠叠的身躯完全倚向她的怀里,我也不理她纤弱的身躯是否承受得起,我只知她的身子非常温暖。
「也好,你今天也累了,回房去睡吧,我扶你进去。」
我微微颔首,但躺在床上我完全没有要睡的意思,脑海只不断安织着停侥的声音,他的声音是多么的兴奋及喜悦,但我也知明天后就是他失落的时刻,因为那女生根本不是喜欢他,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想去。
但我总是为了他而心软,在湖泊的时侯也是,我承认我对停侥的感情是特别的,但这种特别是什么,我又说不上口,我也开始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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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宇昆送给我的亲笔签名书,把他珍而重之放在背包内,但又不舍地把他抱在怀内,不禁想起一回儿把他送给咏薇的情景,她喜悦的笑容,心如鹿撞的不断跳动,想起她会对着自己笑就感到自己很幸福,突然眼角一瞟看到母亲笑吟吟地看着我,吓了我一跳。
「干什么?一天早笑得那么恶心。」我回转身睁着圆眼瞪了她一眼。
「呵呵,我不笑就怎可以,那有人一大早拿着本爱情小说,一边咪着眼一边笑得那么恶心。」
「关你屁事。」我把书放会背包去,预备回大学上课。
「拿着男人签名的书,我还以为你有那种僻好。」
「你就那种僻好,我有没有女朋友就看这本书了。」我大力一拍背包扬头说。
「算吧,你那个样子…妈可没有那个奢望。」她说罢就仰头大笑。
「哼,理你的才是傻子。」我背起书包准备走出家门。
「你刚才那个样子,别给宇昆看到呀,否则他一定把你杀死,因为你的样子妨碍销量。」妈交叉双手看着我。
我边打开大门边回头小声说:
「一定看不到,他都看不到东西。」我摊开双手说。
「停侥,说了你那么多次,说话要经大脑。」妈收起笑容,严肃地走近我说。
「我刚才在升降机跟他道歉,他说不介意,人家可是大作家,又怎会理我这些学生的疯话?」
「他口里不介意,心呢?你要多站在人家身上想一想,做人不能只站在自己这方面想,你明不明白?」
「知道了,我走啦。」
我不耐烦地往升降机跑去,意图避开妈的啰唆,唉,我又怎会不知道?但很多时侯我的嘴是比我的脑快很多,真的很怀疑我的大脑是否长在屁股内,不是头上呢?
回到大学的走廊上很好运看到咏微也在回课室的路途上,并不见那野蛮的大猩猩,于是我见机不可失,把咏微叫至一旁,说有梦的亲笔签名书,她就喜恭恭跟我进入了没什么人到的化学室里。
在四处没有灯光的幽暗角落里,只有我跟她两人相对跪在地上,我从背包拿了宇昆给我的亲笔签名书,把他交了给她。
我看着她眼睛泛着光,边看着那个签名边挂着天真的笑脸又看看我,我看着天真的脸给她逗得也跟着她一起傻笑,想不到她真的那么喜爱宇昆的文章。
「你那么利害可以取得他的签名书?他真人是如何?你有没有看过他真人?」
她瞪大杏圆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我不禁看得呆了,忘了作反应,她于是摇了摇手臂,我才回过神来。
「喔…他是我…好朋友来。」看着她的样子,突然我的舌头全打结起来,心也不停的在跳动,幸好这里没有什么灯光,只有在走廊从窗户射进来的微弱光线,可则我现在像被火烧一样的红脸颊,一早被她看见,实在太狼狈了。
「是你的朋友?那可以带我去见见他吗?」她兴奋得圈着我的手臂,把身子紧贴着我,我的臂可以感觉到她胸部软绵绵的感觉,令我身体某个不堪的机能产生不必要的反应,该死。
「应该没问题…但…先说明他是瞎子?」我大胆的替宇昆答应了这个约会,他人那么好该不会拒绝我的,呵。
「瞎子?那他怎么写文?」她还是依在我身上,瞪大那对水汪汪双眼看着我,望着那双眼睛我已不能思想,只有把宇昆一切也说给她知道,她听后反兴趣大增,不断要我帮手约他出来,看着她双眼我不禁点了点头,只要能看她多一眼,就是被宇昆打死也没什么,只要宇昆替我搭好这条桥木,我追求她的机会就会多一点,我想宇昆一定会帮我的。
她放开我的手臂,开心地站起身拿起袋子,俯视着还傻傻地坐在地上的我
「明天4:30可以吗?那时侯我有空,你帮我约他吧。」我呆呆的点了点头,她弯下身子在我嘴上亲了一下,然后甜甜的笑了笑,走向课室门边回头向我说;
「这是给你的奖励,再见。」
『奖励?』我用舌头轻黏还浅留在我唇上的唾液,就尤如作梦一样,想不到她会吻我,一阵上课的钟声把我从极度亢奋中唤醒,于是我最不舍得这里也要离开返回课室上课。
「停侥,这边呀。」咏微向我大力的挥手,我连忙跑了过去。
「你那么大声,给你男朋友知道我就死定了。」
「他在打蓝球,不会理我们的了,走吧。」她牵着我的手往校的门外走去,她拖着我的手令我想起她的吻,及曾紧贴我手臂的胸部,我的心不禁狂跳起来,分身也越来越热,我不禁恨自己的心怎会那么邪恶,每次看到她自己身体总会不其然产生反应,即使是她一个微笑,也会令我产生不必要的身理反应。
来到湖泊,我已看见宇昆坐在湖泊上钓鱼,我想跟咏微示意就是他,但已见她两眼发直的望着静静地坐在湖泊上钓鱼,架着墨镜黑衣黑裤黑帽的翩翩美男子,看在眼里感到有点酸溜溜的感觉,但我还是上前拍拍坐在湖泊上的他,他回头来向我浅浅的笑了笑,但我向他介绍旁边的咏微,他却把头回过去,继续钓鱼,令得咏微脸红红的招我顿了顿脚。
我向她笑了笑,示意她坐在他身则,而我坐在她身旁,我们三人就一起观赏湖泊的优美景色,但我回头发现咏微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侧脸,而宇昆仍然那个姿态不理不睬的继续钓鱼。
「在这里能钓鱼吗?」
「你都是一个人在这里吗?」
「你有女朋友吗?」
咏微连发数个问题,但都不见他的响应,她有点生气地招我嘟了嘟嘴,我却有点不知所措的望着宇昆,他平常好象不是那么高傲,有问必答。
「我有点口干。」她轻抚着她自己的喉间说,而宇昆听到她的话后微皱了皱眉。
「我去买,宇昆你要吗?」他只轻轻摇头,没说其它,他今天是怎么了?
待我回来后却看到咏微不断的引宇昆说话,但宇昆总是笑而不语,但看到咏微对宇昆痴迷的样子,说我心不痛便是假的,但又有什么办法?没有宇昆她根本不会跟我说多半句话,我跟她永远也只是普通的好同学而已,我越来越觉自己是一名超级大笨蛋。
宇昆听到脚步声,回头爽朗的笑说:
「你回来了?」
「你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是哑的。」咏微调侃宇昆说,她原以为他一定会反驳她的话,但他又是低笑不语再度把注意力放在湖上。
「你的果汁。」她取过我的果汁,一边啜饮一边对我笑笑。
「我想回家了。」她的脸孔有点不满的说。
「我送你。」我听到她说走,不禁一阵失望,跟她见面还不够半刻钟。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她说完正眼也不望我半眼,往湖泊的大门走了出去。
「你为什么不跟她说话?」我很不满的对宇昆说抱怨。
「嗯?」他不解的侧侧头。
「我那么辛苦的把她约了出来,全给你搞乱了。」
「是吗?但她说有空便会来这里。」我撇撇嘴说。
「真的吗?那我不是可以常常看到她?」我兴奋得直抓着他的手臂,但他却不理会我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出来。
「我想回家了。」他边说边收起了渔丝,熟练的把他收放在盒子内。
我递上了导路棒给他,并把他扶了起来。
在我正想对他为刚才我的说话而道歉的时侯,有一房车在路边停泊着,车内的人看见我们就立即奔向我们。LAN
「宇昆,我那天还有点事没说清,有时间我们坐下慢慢说一些细节好吗?」
那个人气焰有点嚣张,正眼也没看过我,真是目中无人,但…但算了,我这种小角色,谁会留意我呢?我不禁又在笑自己笨。
「去我家说吧。」宇昆说。
「你的家我不想去,那么局促,不是人待的地方嘛,我还有很多详细的事要跟你说。」他说着手已取去他的导路棒,宇昆紧紧的皱了皱眉,对他的行为有很大的不满,但他又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抽紧着两道眉头。
「你怎么可以这样取去他的导路棒,他可没说跟你一块走。」我对他的行为非常不满,明显是在欺负宇昆是瞎子,不能反抗嘛。
他咪起了双眼,眼带不屑的上下打量我,慢慢走近我的身边。
「你是谁?」他语气也是相当恶劣,而宇昆则在他身后唤他的名字,他好象叫卓然,名字还真的很翘口。
「我是谁不好?」我响应他的不屑,而宇昆因没有路棒,他向我声音这方转了转身,看他的样子是想往我这方向走来。
「不用怕,有我在。」我大力的在他臂上拍了拍,他被我逗得笑了起来。
「我跟他有点事要谈,你帮我把鱼具交给我妈,跟她说我跟年先生有点事要谈,晚点他会送我回来的,好吗?」
他又回复他温柔的笑脸。
「你真的要跟他一起去?」我有点不放心,那个人明显是坏人,那张嘴出的每句话都是那么难听。
「放心。」他也拍拍我的手,但他的力度比我拍他是温柔得多。
「年先生,可以走了。」他垂下头声音微扬起地说,我知道他不确定那个坏人的位置,所以把头微微垂下,他这个样子真的能保护自己吗?
那个坏人把手搭在宇昆的肩上,把他带至车内坐好,再转回自己的司机坐上,一阵咆哮声,那银色车子就绝尘而去,我看着那远去的车子,心里就是越来越生气,那个人的态度怎么那么坏?他是宇昆的什么人?
我把渔具交托给冷伯母,并在她家中吃饭,当然是跟妈一起来冷家作客,在席间问起冷伯母才知那个人原来是宇昆出版社的老板,怪不得态度那么嚣张,但老板的态度就可以那么不可一世吗?还事无警觉的便取去宇昆的导路棒,一枝导路棒对一个盲人是多么重要?看刚才宇昆的态度就知道了,想上前找我,但连把脚踏前一步也不敢,他人真是可恼可恨呀。
一早便来了湖泊钓鱼,微凉的冷风夹杂着一点青草的味道,吹着脑海一片混沌的我,如果微风真的能把我吹醒,风再大一点也没关系,不止要把我的脑海吹醒,也请把我心上的心锁也一拚吹掉吧。
从昨晚听到他说要带女朋友来见我时,心就一直郁闷,闷得很想一拳打穿心脏,那种闷是叫人透不过气,是叫人窒息的闷和痛,我不知为什幺听到他有机会跟他心仪已久的女伴,有机会进展但我心里竟有如此反应,难道我真的犯上了禁忌的爱恋了吗?
渔钓有了反应,我把渔丝慢慢收回来,把刚钓到的鱼再次放他回湖泊,让他自由自在的在游动,他是属于湖上我又怎能忍心把他捉着?这条鱼就像停侥一样,他是一个正常的大好青年,可以随意追求美丽的女孩,又怎能叫他伴着只能一生拿着盲公竹的我?
他就是那条大鱼,他有属于他的蓝天白云,而属于我的只有乌天黑云,两个原全不同世界的人,我是不该心架妄想,既然已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他,就应该希望他能得到更多的蓝天,而不是守侯着我这片乌云。
吹来的微风越来越冷,我知道离他们来的时侯不远了,果然听到后面有些脚步声,他们来了。
停侥过来跟我打招呼,我勉强展露笑容跟他打招呼,那女孩也跟我说安,但我只略微颔首,冷淡的别过头钓鱼,我开始发现原来我的气量,竟被自己高估了,面对着什幺也较我优胜的她,我感觉到的只有窒息的空间。
那叫咏微的女孩,突然说她口很干,停侥听到立刻说帮她买果汁,但平常粗心大意的他竟问我口渴不,他的话惹起我的心一阵悸动,略略摇头说不用。
待停侥走后,那女孩就不断把身体向我移近,直至没地方可以再给她移动她才停止。
「你每天都在这里吗?」我微微颔首。
「那我可以来这里看你吗?」我脸上保持的笑容微僵,但想一想这可能是停侥的机会,但这女孩真的适合他吗?
但只要他高兴就好,他往后会否后悔及他能否把握好,是他自己的事,能帮的我只能替他造就机会。
我微向他颔首,她的身子向我紧加紧贴,她平常都是这幺随便吗?我真的不明白为什幺停侥怎会喜欢这种女生,看她谈吐就知她是多幺浮夸的人。
「你可否离我远一点?不好意思。」我的话明显伤害了她高傲的自尊心,但基于我是梦泛,她倒气的站起来行了数步重重的再坐下去,我不禁冷笑了一下。
我听到离远有数声脚步声,我回过头去,跟回来的停侥说:
「你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是哑的。」那女孩说,明显她是在为刚才的事还在不快。
但我没有理会她,回头继续钓我的鱼儿,不久就听到那女生说要走,我不禁舒了一口气。
停侥想送她回去,但被她拒绝了,他气馁的坐在我身边,他闷闷的拔着身边的嫩草。
「你为什幺不跟她说话?」一听就知是质问的语气,我也不想去响应什幺。
「你知不知我很辛苦才找到机会约她,今天完全给你弄得泡汤了。」他还是继续埋怨着我,我已把我该做的做了,你还想我如何?我在墨镜保护下紧紧闭起干涩的眼睛一下,心里叹了一口气。
「是吗?但她说会来这里找我。」我向他微微侧侧头,他高兴得扑向我身上拥着我,身子兴奋得在颤抖。
「真的吗?太好了,今天不行,总有一天一定行,宇昆,你一定要帮我喔。」我轻轻把他推开,开始收拾我的渔具,我不知我是否表现得很好,但我感到我收拾渔具双手在颤抖着,不是因他的拥抱而惊恐,而是被他无意的话被攻击得整个身子也在颤抖,我的心已被他割得四分五裂。
「我想回家了。」我向他尽量展露我的笑容,微微伸了伸懒腰,希望别让他发现我的心事,我就安心了。
「嗯。」他把导路棒交在我手中,牵着我另一只手往湖泊公园的出口走去,突然在街边驶来一架车子,挡了我们的去路。
「宇昆,原来你真的在这,我刚去了你的家,伯母说你来了这里。」原来是年卓然。
「你找我有什幺事?」我往声音的方向望去。
「昨天还有点事情没说清楚,我们找处地方坐下聊吧。」
「那来我家吧?」我微皱着眉头,这个人真的很烦。
「你的家不是人待的,我有很多细节要跟你说。」他说完没事先警觉的情况下,把我的导路棒夺走了,我一时惊愕得不知如何是好,这个人还真的很霸道,他明知它对我是多幺重要。
「你怎幺可以这样取去他的导路棒,他可没说跟你一块走。」停侥突然插嘴说,年卓然离开了我走去停侥身边,冷冷的说:
「你是谁?」
「我是谁不好?」我惊觉他们的气氛不太对,忙转身想找停侥,但又不太确他所在的方向,幸好他注意了我,走来我身边并说不要怕,我真的被他逗得笑了起来。
我想为了不要惹起什幺不必要的事端,还是跟年卓然一块走的好,向停侥交代了数句就跟了年卓然上了车子。
他把我带上了一间酒吧,起初我听到非常嘈杂的声音,后他带我上了楼梯再进入一间房子后,那些嘈杂声音就一并消失了,只剩下一些轻松的爵士乐,他把我安放在一张长沙发上,我听到桌子响起了一些声音,我想是我的导路棒吧?我有点不安的坐着,他究竟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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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昆跟着卓然来到一间很僻静的房子,房里除了一些轻音乐便没有其它声音,除了卓然的脚步声及酒杯轻碰的声音。
宇昆在房里坐了一会儿,卓然递上一杯冰冻的酒杯碰着他的脸,宇昆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卓然轻轻地笑了下。
「伏特加,你应可以喝,当是陪陪我。」卓然随便坐在宇昆的旁边,轻喝着他手上的威士忌。
「可以开始没有?我想休息了。」宇昆双手握着那个冰冷的酒杯,紧皱着眉头,但他的说话却引来卓然的哄堂大笑。
「好的,开始开始。」卓然看着那张因自己的大笑而略为生气的脸,稍为收敛自己的狂态。
「但我没开始说那个签名会前,我想先跟你谈新合约。」卓然从他的公文包拿出了一份合约,宇昆略略皱眉。地 狱 整 理
「但我想跟妈商量…」宇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卓然打断了他的话柄。
「商量什幺?你跟我签第一份合约你才16岁,也不用她在场,现在你25岁反要她在场?不是吧?而且我的合约是用突字来做的,这样不可以吗?」
卓然说完就拿起宇昆的手放在那些突字的文件上,但宇昆却反感的拂开他的手,他讨厌像一切都给他安排好似的。
「哈…宇昆,你还是你,还是一样高傲,不会受制任何人,好,好,合约你就拿回吧,但我可以跟你说,这次的合约是比上份优厚得多,今次的合约书卖回来的分红,是六四分帐,是我六你四。」卓然一口把酒杯内的酒喝光,从宇昆的眼镜侧偷看他的美丽但无神的眼睛侧影。
「我会考虑。」宇昆只是淡淡的说。
卓然看宇昆只拿着酒杯,但没有喝一口皱了皱眉说:
「怎幺不喝?不爱伏特加?」
「我没喝了很久…我酒量不好。」宇昆有点尴尬的说,他开始感到现在的卓然有点跟以往不同,但说有那里不同,他又说不上。
卓然把身子挨着宇昆,低沉的声音说:
「只是一杯而已,算是陪陪我吧。」
宇昆从进来这间房后,眉头就没有放松过,卓然伸出食指放在他的紧皱的眉宇轻抚着,这举动引来字昆一阵轻颤。
「喝吧。」卓然似是催眠宇昆一样,敦促他快点把酒喝下。
宇昆把头低下,轻叹了口气把杯上的酒一喝而尽。
「我想今晚不是说话的时侯,我要回去了,把棒子还给我。」
宇昆不悦的说。
「棒子一直在你旁边,你不知道吗?那我帮你拿吧。」
卓然把身伏向宇昆的身上,在宇昆的旁边取了棒子放在宇昆的手上,宇昆脸上一红,也懊恼自己看不到东西的事。
「我送你回去。」卓然轻笑地道。
「不用。」宇昆倔强地说。
卓然却不以为言的笑着,把手轻放在他的肩上,但被宇昆一手格开。
「你眼睛看不到,这里是高?兜胤?,出租车很少会来这里的,我送你吧。」
卓然把手重新放上他的肩上,轻拥着他离开房子,在车上两人都一言不发,车子慢慢停了下来。
「到了。」宇昆打开了车开,蒲打了车门一杀那就听到停侥的叫声,是从高楼上传下来的,卓然也被那叫声吓了一跳,而大厦原本黑沉沉的楼房,现在通通亮了灯,
大声咒骂谁这幺晚还那幺吵,弄得本来静静的街道,霎时变得很热闹。
宇昆不禁嗤一声笑了出来,而站在旁边的卓然眼中却发出像利剑一样的眼神,看着宇昆的脸部表情变化,微微合上眼再睁开看着那小鬼从大厦里走出来,两人蒲见面就眼神交峰着。
停侥也不明白,为什幺那幺讨厌看到他,只觉得他目中无人,可恨极了,突然是他常跟宇昆一起那个模样,十足像极色狠一样。
「宇昆,你回来啦,我们回家吧?」停侥亲切地牵着宇昆的手说,全身打量了一下宇昆,回头怒视着卓然,说:「导路棒呢?」
卓然笑笑把棒子拿出,停侥一把夺过,真是可恶,分明是在欺负宇昆是失明者,欺负得太过份。
就在他们转身走的时侯,卓然一把宇昆拉回怀中,狂吻着宇昆的嘴唇,停侥立即冲过去一拳招卓然的脸打去,卓然应声倒下,而宇昆因失去了重心也跟着他一起跌在地上,停侥伸出双手抱住他。
「我们回去吧。」停侥待扶好宇昆后,在他的耳边说着,宇昆微点了点头。
卓然扶着车身慢慢站了起来,用手帕抹了抹鼻中流出来的血水,眼中尽含妒意的看着远走的两人,愤然把刚抹了血的手帕掉在地上,反回车上踏尽车油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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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侥把宇昆扶在沙发上坐下,小心地在他擦伤的地方涂上了红药水,冷太太很紧张的在旁问发生了什幺事?宇昆只是笑笑地摇了摇头,说:
「没有事,只是刚刚回来,不小心跌在地上擦伤而已。」
「那幺不小心?会痛吗?」冷太太立即心痛地走上前,拿起他的手小心检视他擦伤的伤势。
「不会,你去睡吧,停侥会照顾我了。」宇昆淡淡的笑说。
「我去倒杯茶给你们吧?」冷太太还是不太放心地,但宇昆的眉紧紧的皱在一起,熟悉宇昆性格的冷太太已知他有点不耐,忙笑道:
「好,好,我去休息,那…停侥,宇昆便麻烦你了。」
「伯母,我会了。」停侥笑笑地说。
待冷太太走远后,停侥才在宇昆耳边说:
「你妈妈很疼你,如果我妈妈有你妈妈一半就好。」
「那里呢,你妈妈也一样疼你,只是我是瞎子,所以她会份外操心一些,你多点留意你妈妈,你会发现其实她也对你很好。」宇昆轻拍他的手臂,笑笑地说。
「对了,那个人为什幺刚刚会对你做那种事?」停侥还没说完宇昆就立即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别说并走出了小露台坐着,停侥也跟着走了出去。
「那个人其实是我的出版社的老板,我认识他已很久了,我签第一份约是他跟我签的,那时我才16岁,那时他一直带我上各处不同的夜店,每晚都会跟我玩至通宵达旦,我当时觉得所有东西都在我掌握之内,而他只要是我想要的,他也会给我,我也不知他为什幺对我那幺好,我只想因为我是当红作家,他要拢络我,截至今晚前我还是如此想,我很天真吧?」宇昆苦笑了一下。
「那幺是说他喜欢了你很多年?你几岁?」
「我今年23岁。」
「那他不是喜欢了你7年?看不出那人很长情。」宇昆但笑不语。
「但男人喜欢男人可以吗?那样岂不是变态吗?那个人果然是变态,一看他就知道了。」停侥侧侧头断定地说。
宇昆嘴边原本挂着的浅笑突然像凝结了,那浅浅的笑容慢慢消失,但低低头再扬头了脸看着停侥的时侯,嘴角又再挂上没所谓的笑容。
「你…觉得男人喜欢同性是变态的行为?为什么?」微风吹得宇昆的前发有点乱,他忙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拨回后边,停侥也坐在宇昆的旁边,帮他把乱发弄好,突然他的心跳了一下,他发现宇昆的样子真的很好看,他有点看呆。
「你为什么可以这么美?」宇昆的脸一阵红晕浮上脸的两庞,拂开他放在自己头上的手,强压在自己心内的悸动,笑说:
「说什么傻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男人爱上男人你认为真的是变态行为吗?」
「当然是变态,有女人干么不爱跑去跟自己身体一模一样的身体,你说怪不怪?」
宇昆的脸色强了,眉头双皱,迟钝的停侥也发现了,说:
「我说错话了吗?但这真的是我的感觉很保守,但我就是不能接受同性恋,有那么可爱的女人不去爱,走去爱男人干吗?而且男人又不会生小孩,继后香灯。」
宇昆怜惜地轻抚他的头发,浮起一沫苦笑:
「须然你的解说还很稚嫩,但我想你的想法会是大多人的想法,同性恋是为世所不容,直至现在为止口里能接纳同性恋的人,如果事情是发生在自己的家庭里,你想他们还能理智的说什么吗?」
突然停侥像想起了什么,猛抓着宇昆的手,轻奋地说:
「今晚若微打电话来给我,说约我明天去看电影。」
浅笑又再度消失在宇昆的脸上,他低下了头说:
「真的吗?」
「是呀,如果我真的可以追到她,真的多谢你。」停侥的手还是紧握着宇昆的手,宇昆可以感受到他那来自兴奋的颤抖,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沉思了一会,说:
「但…她真的适合你吗?」这会轮到停侥静默了,他的手又兴奋从回至静默,宇昆的话就像一把刀插进他的心脏一样,他缓缓把手从宇昆处收了回来。
「停侥?」
「我…我知我是配不上她,我是牛粪她是鲜花,但我真的真的很喜欢她,就算是梦我也想发一发….」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她配不上你。」
「你看不到东西而且你只是今天才认识她,她是既美丽又温柔的女孩,我那么粗鲁而且她真的很多男生约她上街,今天她主动约我真是很难得。」
「那是我说错了,对不起。」宇昆微颔首说。
「你别那么说,如你看见她一定会为她着迷。」停侥单手托着腮,眼光遥望着远方,仿佛远方就站着若微一样。
「我有点累,我想去休息,你先回去吧?」宇昆从椅子上站起身说。
「我扶你回床上吧?」停侥听到他要休息,才从迷思中转回神来。
「这里是我的家,不用你扶了,你快点回去吧,明天要上学吧?」宇昆轻轻地笑笑说。
「你行不行?」停侥还是有点担心。
「我还要洗澡呀,你先回去吧,我是瞎子但不是废人。」
宇昆摸着墙壁走至大门,把门打开:
「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睡吧?」停侥微扯嘴角说。
「再见。」
「再见。」
宇昆把门轻轻关上,他坐在门边的藤椅上,把脸全埋在手掌里,良久他听到房内有人走出来,他才站起了身体,迎向走出来的妈妈。
「宇昆,停侥走了吗?」
「走了,我想洗澡。」
「我帮你拿衣裤吧。」
「不用,我自己来,我又不是废人,我会自己照顾自己。」宇昆皱皱眉说。
「宇昆…」冷太太有点担心他的态度,怎么跟往常有点不一样。
「唉…我…我没事,妈,我想搬家。」
「又搬?我们来了这里一个月还没有?」冷太太睁大了眼睛。
「我想搬,这里…不太适合我,你明天在找些资料给我好吗?」
「那…我去地产商看有什么地方适合好吗?」冷太太顺着儿子的意思说,她看着他走进浴室的背影,不由得担忧地叹了一口气来,他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莫非他跟停侥吵架?明天去问问莫太太吧。
在一间宽大的房子里,卓然坐在大床上品尝那杯冰冻的威士忌,门外有几声的敲门声,他轻声说进来。
进来的人是身穿黑色套装的中年男人,在他身后跟着一位青年,身上只穿浴袍,赤着脚走了进来。
「过来吧。」卓然向那青年伸手示意他过来,那青年迟疑了一回,被那中年男人一推,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卓然倒去。
「年先生,他叫王浩然,是今年公司新进的作家。」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地说。
「不错,不错,你出去吧,毕凡。」卓然紧拥着怀中的青年,右手向毕凡挥一挥,示意他出去,毕凡微鞠躬便转身离开房子。
卓然解开他浴袍的带子,把他压在床上轻咬他的耳珠,一边伸出两手在他的身上贪婪地游走,另一边在他耳边喃喃说:
「告诉你,我能毁你一次,就能毁你第二次,宇昆。」
「宇昆?」床下的人听到他叫别的人名,微挣扎不解地问。
「傻瓜,我没说话,如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一定会令你很红的。」卓然在身下人的颈上不断留下他每经过的痕迹,引得那青年一阵骚痒。
「我可以比那梦泛还红吗?」
「那要看你的表现。」卓然轻笑地咬着他白淅的肌肤。
「那个梦泛也跟你有一手吗?」突然卓然一脚把他踢向床下,发疯地叫:
「你出去。」
「什么?」王浩然一脸愕然,他还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见年卓然在电话机上低语了一点,就有两名中年汉子走了进来,架着他出去。
宽大的房子只剩下卓然一人,他发疯地把房中所有物品都会扔在地上,他愤恨地尖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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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侥一早就往戏院的门外等侯,因为他早来了,原以为要等好一段的时侯,但想不到若薇却细步地走来了。
『你…等了很久吗?』若薇不知为什么脸带红晕地说。
『不…』看着她的俏脸,停侥开始有点口齿不清。
良久沉默,在两人周遭的空气中散发出令人沉闷窒息的感觉。
停侥越是想找话题,脑内越是一片空白。
『离开画还有一段时侯,不如我们往?』还是若薇先打开此闷局,她对停侥笑笑便往公园的方向慢慢走着,不知为什么她从刚才脸上的红晕便一直凝聚在她双颊中,而且只会越来越深,没有消退的感觉。
停侥应声地跟着她的倩影走,看着她的美貌,突然他发起了呆想,他想起了宇昆,须然男生的相貌是不能跟女生相比,但他的五官好象比若薇精致,如果宇昆是女生,相信是非常难侍候的人吧?单听冷太太说他以前的事绩便可想了,幸好现在遇上他非常对时侯,否则…
但如果他真的是女生,会否喜欢我呢?
想至此不禁一阵窃笑,突然肩膀被人摇了数下,停侥才从幻想中走了出来
『我叫了你数声,你都不理我,在想什么吗?』若薇娇艳地嘟起了小嘴地说。
『喔…没有呀,没有呀。』停侥为怕她生气,连忙耍手否认。
『还说没有…但算吧,你一直都是如此了。』
『什么?』
『你…不知道我一直在注意着你吗?』
『若薇,别玩了。』停侥脸红地笑说,须自己很喜欢她,但美梦又怎会成真?
『停侥,我说真的,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你,是你一直都这个样子,不让我接近你,我情人节送给你的朱古力,我还没说你就帮我说是感谢礼物,别人取笑你喜欢我,我跟大家说我也喜欢你,你却突然说我们是兄妹,你从来只会逃避,为什么只懂暗地里喜欢我,不敢跟我说?你知不知我一直在等你说这句话?』
一滴眼泪从她的眼中掉了下来,单薄的双肩不断地颤抖着,如此可怜又可爱的身子,真的也是默默地喜欢自己吗?
『那…你喜欢我什么?』停侥很奇怪地除了感到愕然外,并没有太大兴奋的感觉,是因为太过突然了吗?令他适应不过来?
『你须然说不想英俊,但你很清秀呀,你读书及运动成绩也很好,但从来都不会嚣张,就是你这点态度,令我不禁喜欢上你。』
『是吗?』停侥有点不好意思是搔着头发起来。
『但…你有男朋友,不是吗?』
『我只是用来气你的,没想到你毫无反应。』若薇把头低下,如果一切都是停侥自卑感作祟,原来幸福一早已摆设在他面前,只是他没有勇气把他取下来而已。
『若薇,我不是做梦吧?』
『别再逃避好吗?停侥』若薇站在小石上,轻捧起停侥的脸,往他嘴上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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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昆,我们真的要搬吗?」冷太太边清洁橱柜边问坐在窗旁发呆的宇昆,宇昆听后微微笑了笑,说:
「你拿主意吧,我是没所谓,只是这些天被人弄得很烦,所以才想要搬而已,主要是你过得开心,我知你跟莫太太很要好,昨天的话就当我没说好了。」
冷太太听了如此窝心的说话,不由得放下那污垢不堪的抹布,坐在那么乖巧的儿子身旁,轻拍他的手背说:
「你最近是怎么了,情绪好象不太稳定的样子,是否有什么心事,可以说给妈妈听吗?」
宇昆反身倒入她的怀里,此举令冷太太有点愕然,因为重来他都不会要她的抱拥,即使是普通的身体接触,他也会有点反感,她当然知道他还在恨她。
「宇昆?」一颗眼泪由她的眼中滴落他的发丝中,他感受到来自她的泪,身子不由得一阵,强力压抑自己依恋母亲的怀内,坐直了身子,笑说:
「吓倒了吧?」但冷太太却只是含泪地看着他,为什么他总是如此不坦率?他是在害怕什么?为什么不能对自己热情一点?
「你还在恨我吗?」
「你在说什么?」宇昆皱了皱眉说。
「我知以前我很对你…」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宇昆截断了
「妈,以往的事就让他过去,我已不记得了,你现在不是放弃了你的幸福跟着我吗?这些年来其实是委屈了你。」他微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笑说,但突然他的手被她紧紧捉住,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她再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你可否不要用这种客气的态度跟我说话吗?我想听你心里的声音呀。」
宇昆听着突然她那发自内心的撕叫,心中突然感到痛疼,原来一直痛苦的不止他一个人,原来妈妈也一直把痛苦埋在心里,而她的痛苦比他来得还要痛,因为她的痛里埋藏着歉疚,其实他早已不再恨这位母亲,但要他像别的着通儿子跟母亲无话不说,那绝对没可能,从小他就强迫自己是没有母亲的存在,凡事也要靠自己努力,要他学着把真心话告诉她,真的很难启齿。
冷太太看着宇昆把脸别过,心也灰了一层,她终于明白无论她做得如何多,他跟她的关系除了是血缘的关系,就什么也不是,无论再多努力,在他心内永远也存在着一根刺,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当初为了寻找自己的幸福,而拋弃还只是三岁稚童的他,现在要他回头,又怎可以,她也知越是迫他,他越是痛苦,由他们再一起生活开始,他就处于爱与恨的边缘。
就在他俩母子陷于各自胡思乱想中,门钟响起来,冷太太把脸上的泪水抹干,强笑说:
「我去开门,可能是停侥回来找你了。」但宇昆还是没有任何响应,只是把头靠在沙发上。
他听到年卓然的声音,眉头不禁猛皱,他这次来又想如何?
「嗨!宇昆,我来了,你认得到我吧。」年卓然笑嘻嘻地坐在他旁边。
「有什么事?」宇昆收起了他的皱眉,礼貌地微笑地问道。
「没有,没事不能找你吗?」他举起手边玩弄起宇昆那柔软而浓密黑发,但宇昆并没有很抗拒他这?智钻堑木俣?
「我们出外走走吧。」冷太太闻言立即进房想取导路棒及皮鞋给他,但却被那年卓然阻止了,他笑笑说:
「冷太太,由我来吧,你坐坐,由现在起照顾他是我的责任咯。」他说完就笑嘻嘻地进了房间取出导路棒,皮鞋及一件外套给宇昆。
「谢。」宇昆接过了导路棒微笑地致谢。
「年先生,真的很不好意思。」冷太太口须客套地致谢,但心里不禁奇怪这人的动作,看他取过宇昆手中的鞋袜,硬要帮他穿上,就真的很怪,他不会对宇昆有歧途吧?
只见宇昆脸上红得很要紧,但却没有拦阻他的意思,很快便把宇昆的鞋子穿上,再来便是替他穿上冷外套,宇昆也很乖的让他帮自己穿上,但当他拿起导路棒的时侯,年卓然却一把取过,他笑说:
「你有我不是行了吗?走吧。」宇昆只有无奈地任他握着自己的手,随着他走,但没有导路棒真的令他有点心慌的感觉。
他回过头说:
「妈,我去一回儿便回来了。」
「哦,快点回来。」冷太太响应说
「不,我们不回来吃饭,我们会晚点才回来,是不是?宇昆?」年卓然转脸朝宇昆问道,说是问其实说是肯定还来得贴切,但宇昆又再度顺从地点了点头。
「伯母,再见。」
冷太太还没来得及响应,门已经关上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但看那年先生一表人材该不会是变态吧?
「不是说好只陪你下午而已吗?」坐在年卓然的车上,宇昆不禁寒着脸问他。
「我看了你后,觉得如只要你陪我三小时,那岂不太便了那小子?你知我的脸痛了多久?」他单手紧握手盘,伸出另一只手握着宇昆的手,但却被他一手隔开。
「你喜欢怎样就怎样,但不须要在我妈面前做得如此难看吧?你知她老人家会如何想吗?你太过份。」
「听说京南道有一间韩式菜馆很不错,我们便去那间吧?」年卓然并没有理会宇昆的责问,只是优哉悠哉地驾驶着车子,但手却重握着他的手,他把脸靠近宇昆的耳边说:
「是你刚才说我喜欢怎样就怎样的。」宇昆脸上不禁一红,别过了脸说:
手却任得让他握着,年卓然看他的样子,不禁再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吓得宇昆弹了起来,他开始感到不妙,他原以为他只要跟他出外走走,便会放弃控告停侥的,但没想到他好象越来越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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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这里是那里?宇昆?」卓然边喝杯中的醇酒,边看半卧在沙发上的他,欣赏着他的侧脸及那伸出细长的指尖在地上胡乱戮着,一副懒洋洋的感觉。
「你的家?」还是懒洋洋的语调,仿佛一会儿便会睡着似的。
「你还记得?」年卓然有点喜出望外,原来宇昆还记得以前跟他在一起的事情。
「你以前常带我来这,但你以前没有你现在脏。」
「怎么说法?」卓然有点好奇宇昆的说法,缓缓走向他身边蹲下身子,俯视他那快要睡去的脸儿,不禁伸出手去抚摸着。
「你以前不会如此威胁别人,是你说的威胁人是懦夫的行为,你不会做,但你现在做了。」宇昆因为昨晚没有睡,所以真的有点喝睡,他很想回家。
「为了你做一次懦夫又如何?」他俯下身子在宇昆的耳垂下轻咬了一下,宇昆忙坐起身子。
「我要回家了,以经陪了你一天我的承诺已完成。」
「你自己能回家吗?」卓然有点戏谑地反问宇昆,他的意思是他不送他回去,他今晚一定要留在这里过,这是另一种威胁他留下,但宇昆性子那么硬,可行吗?
「要是这里是你的家,我会懂回去。」宇昆摸索着前方,但他在这宽大的客厅里摸索了很久,还没有摸到大门去,他真的太久没来了,他不太肯定大门是否在大厅上。
「找不到吗?找不到就要在这里过了,我喝了酒不想外出了。」卓然有点醉意地说,他边说边走向宇昆的身边,轻拥着他说:
「陪我一晚,明天送你回去。」宇昆想挣脱开他的怀抱,但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无计可思下,唯有点头留下来。
「但我要打电话给妈,否则她会担心。」卓然想想也同意,只要他愿意留下来,他要什么他也可以给他,于是他把电话拿了给他,宇昆打的号码并不是回家,而是打给停侥。
电话接通了…
「喂,妈,我在卓然家过夜,今晚不回来了。」
『什么?你在卓然家过夜?』停侥突然感到奇特,又叫他妈,又说在那坏人家里过,莫不是宇昆出了什么事?
「他的家在京影台那里…」突然电话被卓然抢去并迅即被关上,他严峻地望着宇昆,他万没料到他会出此下策,而宇昆也感到他的怒气,但他早已放弃逃走,他能逃去那里?他什么也看不到,走前一步便已经跌倒在地上,即使卓然要对他作什么,他也不够能力去反抗,突然他的手被卓然反握着,握得他有点发痛起来。
「为什么要骗我?」卓然狠狠地问宇昆,而宇昆因为痛苦而皱起了双眉。
「不这样你会放我走吗?我是没可能喜欢上你,更没可能跟你上床。」
「果然是冷宇昆,对?星樯匣故钦饷淳鼍?,那你知你现在全在我掌握内?根本不须要你的喜不喜欢。」说完他就在宇昆的嘴上狂热地吻着,但宇昆却像死尸一样任由他抱着,摸着,吻着。
「为什么不反抗?」卓然取下他的墨汁眼镜,凝望那双早已变成奶白色的眼球。
宇昆只是任他抱着,并没有响应他的话??
「就算你真的喜欢那小子,但那小子会喜欢你吗?没有人希望永远照顾另一方,特别对方如果是一位盲人更不会。」卓然须知他的说话深深伤害了宇昆,但他不这么说他是不会死心,他要他知道会爱他只有自己一个。
「停侥只是我弟弟,你误会了。」宇昆把脸别过。
「是吗?真的是如此?」卓然把他的脸捧起,让可以直示他的面孔,须然他的眼睛已经不再会说话,但他仍想从他的表情中探知他的心内秘密。
宇昆仍然用沉默代替了响应。
「如果你不爱他,那跟我在一起吧。」宇昆却嗤一声轻蔑地笑了起来,说;
「答案你是知道的。」好一个冷宇昆,卓然不由得弃械投降:
「我送你回家。」宇昆不由得摇摇头笑了出来,把手递与卓然把他牵出屋外,但当他们走出大屋的时侯,在不远处便扬来停侥的声音。
「停侥来了。」宇昆笑笑说
停侥气喘地跑来他们的身边,一手把宇昆的手夺了过来。
「宇昆,他没伤害你吧?」宇昆只是笑笑地摇头。
「唉,你好好地照顾他吧,我今天也跟宇昆玩够了。」卓然打了一个呵欠便转身走回屋内,停侥冲动地还想上前跟他理论,但被宇昆一把扯住他的手。
「我们回家吧,妈很担心了。」宇昆摇摇头说。
「你来得很快呀,早知他会送我回来,便不用惊动你了。」
「我刚跟若薇在这附近吃饭,听到你的电话便乖出租车来了。」
「那她现在呢?」
「喔…不知道呀,我一收到你的电话便跑了出来,都没有跟她交代。」
「那怎么可以?我们现在去看看她吧?」
「嗯…也好吧,但你也真是的,怎么会跟他出来?」停侥想起宇昆跟那变态出来,真的还是气很愤地骂着宇昆。
但突然宇昆「呀」一声叫了出来,停侥回头看原来宇昆撞上了灯柱上,他连忙跑上去慰问:
「如何了,对不起呀,我没注意前面有灯柱,很痛吗?」停侥边说边搓着他的额角,宇昆却像忍着笑地任他搓着自己的额角,停侥也注意到他嘴角的笑意,不禁问:
「你撞傻了吗?还在笑,须不须要送你往医院呀?」
「当然不用了,我只是在想你平常走路也常撞这撞那,我不禁想一阵子不知还要撞多少枝灯柱呢?」停侥听着他调侃的笑语,不禁红了半边脸,但又无从反驳,想想刚才他只顾走自己的,也不想想身后的宇昆会跟不上自己的步履,即使不撞上灯柱,如不慎跌倒在路边,也很不好了。
「我会小心了,我们慢慢走好吗?但…如果你感到不适,如想吐什么的,记得跟我说哦。」
「知道了,你…今天成功了吗?」宇昆突然想起他不是今天跟若薇约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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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侥打了电话给若薇,发现原来她已经先回家了,虽然她没表示什么,但可以感觉到她的不快,说得也是,约会中途突然离去,什么也没有交代,但当时他真的无法顾累她的想法,只想尽快把宇昆救出来,当他看到他跟卓然言笑晏晏地走出来时,他真的气得快要炸开,那么开心就别说得那么危急嘛,真是的。
『宇昆,她回去了,我们回家吧。』停侥转头跟宇昆说,但其实他反没有感到什么,只是觉得很对不起若薇,但算了,今天的收获算很不错了,最少,今天终于梦想成真跟她成为恋人了,嘻。
『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叫来。』宇昆把头低下,心想停侥必定在怨自己,破坏他难得的约会。停侥转身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在宇昆的左脸轻轻作状掴了他一记耳光,认真地看着宇昆说::
『你在说什么?要是你有什么事怎么好?我跟你说别再跟那变态单独外出,他是会把你吃掉的,还要吃得干干净净耶,再有下次我可不理你了。』宇昆听到他的说话,不禁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心里却感到又是痛又是甜,这个停侥真的是纯真得可爱,完全是一颗赤子的心。
『你在笑什么?是否刚才撞坏了你的脑袋?』停侥狐疑地打量着他的脸,不禁伸手探他的额角,但宇昆却只是笑吟吟地摇摇头,说:
『我没事。』但停侥还是很担心他,说:
『你真的没事吗?』宇昆微微摇头,这时停侥才稍为安下心来,突然他想起了一起很开心的事,一定要说给宇昆听:
『宇昆,我跟若薇正式交往了,原来她喜欢了我很久。』
笑容在宇昆的脸上慢慢凝结,心里的痛也越扩越大,强压下心里的空虚感,勉强说道:
『恭喜你。』
『对呀,我真的很开心。』停侥捉着宇昆的手,在路上跳了起来,听着他的笑声,心里的痛好象又减退了点,原本就没想要跟他一起,自己本身是一位残废者,又怎应妄想要一位健全人仕,牺牲自己终身的幸福陪伴着自己?而一直都很歧视喜欢同性的他,又怎会可能?虽然一早已想只要能伴在他身边,听听他的声音便好,但没想到当听到他找到他幸福的时侯,心是如此的痛,感觉好象又回到小童时代,妈妈离家出走,只剩下自己在家,由福利处强行把他带往孤儿院一样,感到自己被人放在一道四面?彩乔降牡胤?,充满着冰冷与空虚,他其实一直也很渴望被爱,但也怕被伤害,所以他学会去恨,学会去鄙夷那些以为拥有幸福的人,用强旱的外表去包装自己,令自己没机会去接触爱,只要不接触爱,就没有孤单的感觉,但没想到坚持了二十多年,又再回到起步点,被停侥纯真的吸引下,一步一步坠进他的陷阱中,很想?映隼?,但没想到越想逃,他的吸引却越大。
停侥一路上叨叨谈自己跟若薇一起的情形,却原全没有觉察到宇昆落莫的神态,暮地他看到有一辆出租车经过,立即把他截停,扶着宇昆一起上车,在车上他们却没有再说话,因为宇昆已经太累而睡着了,停侥静静地欣赏着他的侧脸,高高的鼻子,微薄的唇瓣,五官轮廓是那样的分明,就在他忘我的欣赏的时侯,车子随着转弯上高速公路时,宇昆因全身放松,所以身子也车子摆动,把身子靠向停侥的身边,停侥低下头看着他那张低垂的正脸,突然他心中略过一阵悸动,心不断地狂跳不止,喉咙也感到不可思议地干固的感觉,他大着胆子把他拥进怀里,他很怕,怕他会突然醒来,但此刻的他是如此诱人,以前已经因为被他外表吸引,常不断地偷窥着他,但像现在那么近距离观看,可是第一次,望着他那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还有那细薄的粉红色的嘴唇,他不禁伸手在那唇瓣上抚摸着,听着他那均衡的鼻式,他缓缓把嘴印上,宇昆把头微微动了一下,吓得停侥立即把他推开,以为他醒了,但因为他太慌张,力度大了点,撞得宇昆的眼镜也跌了下来,他抚着头吃痛地说:
『怎么了?』停侥双脸泛红,幸好他是盲的。
『谁…谁叫你靠着我睡,你…你…你的口水滴得我肩膀也湿了。』停侥胡乱地说,他也不肯定他睡觉是否会淌唾液,但谁睡觉是不会的,反正这借口很合情合理,他越想越满意这个借口。
『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我赔你一件吧。』宇昆话还没说完,出租车司机不禁嗤一声笑了出来,因为由始至终他从倒后镜是看得一清二楚,说:
『唉,现在的人真是,偷完香还要反咬别人一口。』
停侥原本替宇昆架上眼镜的手一僵,大声说:
『你…你…你在说什么?』司机却拿了一份报纸给他:
『报纸说在车箱非礼了女生,却反说是她骚扰他,不是吗?』
停侥听了才松了一口气,心咐道:
『原来是说新闻,真的给他吓死。』
但那司机又再发话:
『但…盲眼的哥哥呀,你以后睡觉可真的要小心一点才好。』那司机说完又在哈哈大笑。
『为什么?』宇昆有点听不懂他们的对话,究竟自己刚刚睡着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象停侥跟司机很熟稔的样子?
难道最近自己睡觉的睡相出现什么问题?停侥又说自己会淌口水,以前我可不会的,莫非他们都在取笑我的睡相?想至此,开始感到发困。
『宇昆,我们别理他。』
就在停侥跟司机在胡扯的时侯,车子已经到了家门,车钱是由宇昆支付的,但当下了车后,难题来了,停侥开始不敢牵宇昆的手。
『宇昆,我上楼上拿导路棒给你好吗?』
『哦?』
停侥想想也觉好象有点不妥,像宇昆这么敏感的人,必会胡思乱想,果然:
『你是否生气我弄脏了你的衣服?』
『哎…你在胡想什么?我只是…我只是…唉~~算了』他说到最后语气已经发展至发晦气,宇昆听到他的语气,心里越来越不舒服,莫非因为给他看到睡相,他开始讨厌自己?相不到原来停侥是有洁癖喔。
停侥重新牵着他的手进升降机内,心就一直狂跳不止,为什么就算跟若薇接吻心也不会这样跳?只是感到很甜蜜,很开心而已,莫非我真的跟那姓年一样,不知不觉喜欢上这个盲人?想至此,特然他狠狠地甩开了宇昆的手,宇昆却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垂下眼帘,什么表示也没有。
『到…到了,宇昆。』再度牵起宇昆的手,心还是在跳,真是的,要跳到何时?真的怕他会自己跳出街去被车辗死。
到了宇昆的家门,是冷太太开门的,她一看到是停侥送宇昆回来,立即向他表示谢意,还邀他进来喝糖水,但停侥却像逃走似的逃回家去,冷太太一脸狐疑看着宇昆:
『你们吵架?』宇昆只是摇摇头,在冷太太扶助下坐在沙发上,说:
『我弄脏了他的衣服,我在车上睡觉,我竟然把唾液流向他的衣服处。』宇昆难过地说。
『嗯?你都不会淌唾液的,我睡觉都是把嘴合上的,我替你洗枕布是最清楚的。』
『但他真的生气了,唉,真难堪。』
冷太太知道他最爱面子,竟在别人面前淌唾液,所受的打击可想而知。
『既发生了也没法子,我想停侥不会介意,他是那么粗线条呀。』冷太太轻抚他的头发,温柔地安慰着他。
『妈,你有没有想过回去?』突然宇昆握着她的手说。
『回去那里?』冷太太有点诧异说,她开始又有不详预感要来。
『你的家。』宇昆冷静地说。
『傻孩子,我的家不是在这里吗?』突然宇昆一把她拥进怀里,语带泣声地说:
『对不起,要妳跟着我受苦,我从来没有恨你,我只是想忘记你,因为我是那么爱你,所以请你不要为在医院我所说的话,而牺牲你幸福的家,我也不要你来还债。』冷太太却只是手抚这可怜的孩子。
『你是我的孩子,我欠你实在太多,我没有好好照顾过你,就让我现在补偿给你好吗?』她也已经泣不成声了,她还记得当时还只是三岁的他,从家里追着她的车子,不断高喊别拋下他,但当时要她独力抚养他,又如何做到?她的世界是如此大,而且有一位男人愿意娶她为妻,给她足够的经济支持,她万万不能让他知道她有一儿子,而且还曾跟另一男人结婚,这是万万不能的,她不要这小孩成为她的拌脚石。
两母子就这样相拥着,?敝劣罾ハ确趴?,笑笑说:
『如果你想走便走,想留下便留下,你走了我也能生存下去,但请不要用赎罪的心来看我,我不要你赎罪,我知你现在爱我便足够了,我们是平等的,妈妈。』
『宇昆。』冷太太这次是喜极而泣,他感到宇昆是真的原谅了她,他没再恨她当初的绝情拋弃了他。
这边厢是如此的温馨,但另一边厢却是那样的苦恼
『铃…..』电话响起,停侥无聊地拿起了电话,传来的是若薇的声音
『停侥,你回家了?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正想打,但又想先洗澡。』停侥一半说真话,他是想去洗澡,但没有想起要打电话给她。
『是吗?那么你先去洗,明天见。』若薇善解人意地说。
『对不起,今天令你不快。』停侥又有点不舍这么快挂线。
『不要这么说,宇昆有事嘛,但…你们的感情真的令我很羡慕。』
『怎么说法?』她好象只见过自己跟宇昆一起一次,怎么她看出?停侥心又开始狂跳起来。
『你今天整天都在说他,说完一遍一又遍,是你自己没察觉。』她的声着像透出一丝寂寞。
『对不起,你也知我一直不会说话,在我身边最要好的人就是你和他,所以你别误会。』
『误会什么?』突然若薇这么问,顿令停侥语塞,他自己心有事,被无心者如此问,立时心虚,不禁手脚也在颤抖地说;十 九 层
『没…没有,嘻嘻。』
『放心,我不会认为你是同性恋,晚安。』停侥也跟她说声晚安,便挂了线,但总感到若薇最后的晚安语气好象很冷淡似的,想她也累吧?
停侥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呆呆看着天花板,突然有点想打电话给宇昆,但又没胆子,于是连澡也没洗,便钻进被窝里去,但在被窝钻了老半天还睡不好,只要一想起宇昆,他的心就会跳过不停,心如此乱跳叫他如何睡?
他走出厅,拿起电话,心想要是过了三下响声,便去睡吧
『铃…』
『铃…』
『喂…』电话接通了,而接电话的竟是宇昆本人,停侥慌得立即把电话挂上,一枝箭似的再钻进被窝,时间已四时多,他还没睡?可能又在赶稿吧?
但刚刚听完他的声音,心又好象踏实了点,就在他以为可以睡觉的时侯,闹钟却响了起来,原来时间已经来到早上六时三十分….
天……
『停侥,停侥。』
『什么?』
『你这阵子是怎么了?总是这么没精打采的?』若薇轻捏停侥的鼻尖笑道,原本她是想故作生气来惩罚他的不在意自己,说真的,这阵子停侥跟自己一起,都像在发白日梦似的。
『没事…』停侥笑笑地反捉住她的小手。
『还说没事,你这阵子跟我在一起都在游云呢。』若薇微嘟起小嘴娇嗔道,看着她向自己撒娇,停侥不禁把她拥进怀内。
『对不起。』停侥轻吻着她的脸,眼帘,鼻尖再遛至嘴角边。
『停侥…』若薇感觉停侥今天的异样,平常都是她吻他的,但今天他却异于往日的迟钝,而且是非常热情,感觉到他的手滑至她的胸口上,她急忙按着他的手,停侥看着她的手,俯视她那艳丽脸孔说:
『给我…』说着又开始在她的嘴上肆虐,若薇只能从喉间发出阵阵的呻吟声。
但她从朦胧的双眼中,看到停侥的眼神是如此的冷静,她心里对今天的停侥是充满着疑惑。
『停侥,不要…这里是公园…嗯…』感觉到停侥的手掀起了她的裙子,透过她的内裤直抚摸她的肾部,她不禁全身一阵的颤抖,双手圈住了停侥的颈项,双脥布满了红晕,眼睛紧闭着。
『若薇…对不起』跟若薇表情相异,他的神情是如此冷静,因为他很想今天做一个试验,一个无情的试验。
他打开了她的衣衫,轻抚着她的乳房,并解开他自己的分身,用另一空着的手轻掏出,发现那话儿仍然是软绵绵的,他用力的甩了甩头,更卖力的狂吻她的身体,手更用力的搓揉她的每一吋肌肤,但始终那话儿仍然是软的,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停侥放开了她,放了起身,若薇也跟着他坐了起来,她把自己赤裸的身体紧贴着他,问:
『你今天是怎么了?怪怪的?』
但停侥却把他推开了点,站起来走在一大树下说:
『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若薇戚起双眉说。
『你也看见,我是不举的,我不能给你幸福。』停侥仍然背向着他。
『什么?』若薇急忙把衣服穿上,跑至停侥身边。
『你就为了这跟我说分手?人生又怎会只着眼于性这方面?停侥你很傻呀。』再次拥着他的背,把自己的脸坎进他的背内,但再次被他一手推开,她一阵愕然的望着他看。
『我不举是因为你是女人…』望着她圆睁的杏眼,他有点不知如何说下去,他再深吸一口气再说:
『我…我其实喜欢男人。』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掴向停侥的右颊,他轻抚自己火辣辣的右颊
『卑鄙。』
她只留下这句话便从他身边跑过,他也曾想过把她捉住,但…他凭什么捉住她?
他心想如果自己还喜欢她,面对她那醉人的身体,自己的身理该有正常反应,但刚刚弄了那么久,自己那话儿仍然是软绵绵,便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喜欢她,既不能喜欢她便无谓再拖着她,阻碍着她的幸福,这便是他今天的睹赙,但他输了。
他终于明白自己并不是一?北凰曰罅?,他是天生的同性恋者,只是一直自己没发现而己,直至遇上了他。
他也不知自己如何回家,只知道刚回家妈便叫他往宇昆的家借盐及酱油,他是很不想再见他,但…唉
他轻轻敲了一下冷家的门,隔了很久冷家的门才打开,开门的人是这数月来令他异常心烦气燥的冷宇昆。
『是谁?』宇昆把门打开,扬声问是谁。
『我。』停侥没好气地响应。
『是停侥吗?你等等,我去抓门匙来。』
『哦。』宇昆听着他的响应后,便扶着墙边慢慢地来到台子上寻找门匙,但找了很久都找不到,终于他大力一拍台子,门匙才从台子上跳起,他就凭着这点清澈的声音,寻找到那串门匙来,他手执门匙再度很困难地步向大门去,但一个不小心,脚一滑跌倒在门边,匙也掉在地上,他在地上摸索了很久,终于在柜旁给他找到。
而站在大门外的停侥,虽然他一早已知道门匙掉在柜边,但他却没有作声,只是看着他笨拙地在地上摸索着,心想不禁想,他虽然很聪明,但没有眼睛始终是残障人,是极须要人的照顾,而自己即使真的是同性恋,但可以负担起照顾他的责任吗?
『对不起,久等了。』宇昆想把门开给他,但却被停侥一手抢过了门匙。
『让我来吧,也不知你要开多久。』停侥冷冷地说。
『对不起。』
停侥也不是无睹自己说话的伤害性,但其实他是有心说这种话的,他开始讨厌这个盲人,为什么他要来把他自己平静如水的生活,现在泛起了如此多的涟漪?看着他受伤的样子,应该很快慰才对吧?但心里却有点隐隐作痛。
『你怎么开一个门要那么久?我在外边等了很久了。』停侥继续抱怨说。
『对不起。』宇昆把眼帘微微垂下。
『盲人真的不能自己一个人生活吗?一定要倚赖别人才生活的吗?』停侥突然尖锐地望着宇昆,发出尖锐的问题,宇昆难过得微别过了头,还是那句:
『对不起。』
『我没有什么意思的,只是觉得…很多盲人都能好好生活,为什么你总是像要倚赖别人才可以生活似的,我想你要学着独立,如果你妈妈死了,那你怎么办?莫非真的去找那年卓然照顾你吗?还是要我?』
原本以为可以更深的伤害他,却没想他却微微一笑,说:
『你想太多了,但你说得也是,我会试着独立一点。』脸上再次挂上那无所谓的笑容,这笑容却令停侥有点心理不平衡,就是这个笑容令自己陷于万劫不愎中。
停侥在厨房里自取酱油及盐,说:
『我在你厨房里取过酱油及盐,明天我妈会还给你们了,再见。』
『再见。』宇昆跟着停侥走,但却被停侥用手阻挡了他的去路。
『不用了,对了,你为什么不接受年卓然?』停侥冷冷地回问宇昆,但心里却跟表情相反,是如此的热烈,他在期待什么?
『因为他不是我那杯茶。』仍然是那个该死的微笑。
『你会喜欢男生吗?』停侥侧侧头问道,但宇昆仍然但笑不语。
『不说吗?我走了。』但仍觉他在自己身后跟着他。
『我会锁门了,你别跟来,否则又像刚才一样跌倒。』
但宇昆摇了摇头,说:
『你今天怎么了?有心事吗?』很温柔的声音,停侥感到自己的心律又开始不正常地跳动。
『我那有什么心事?』转身继续走,却被宇昆拉着他的手,说:
『但我觉得你好象怪怪的,而且这阵子都不见你,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停侥硬着心肠一手拂开了他,宇昆一时站不稳,整个人都跌倒在地上。
『对呀,我很讨厌你,因为你是盲的,我讨厌跟一个盲人做朋友。』当他醒觉时已为时已晚,因为他已看见他一脸受伤的样子,但嘴角仍然泛着微微笑意:
『是吗?很对不起,这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他扶着墙把自己站直了身子,而停侥看着他突然有想逃的感觉,于是他迅即打开大闸,把匙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直奔回莫家,而宇昆听着这些一连串的声响,慢慢走向大门边关上了闸门,再关上了大门,他气虚地倒坐在沙发上,没有表情,没有笑意,只是一直地坐着。
『停侥,停侥,做什么?跟宇昆吵架吗?』莫太太看见停侥回来,便把东西全扔在桌上冲回房中,而最不好是看见他双眼红肿地流着泪,她很大力的拍门终于门开了,而停侥一开门便扑进她怀内哭不成声。
『停侥,有什么事?宇昆欺负你吗?』
停侥只是拼命地摇头,哽咽地说:
『不…是我…欺…欺负他…我…我跟他说…他不配做我的朋友….因为他是盲,我…我还说他要倚赖别人才可以生活…呜…』
『你怎么会对他说这些?你不知会伤害他的吗?』停侥只是拼命的摇头。
『我不甘心,我很不甘心,为什么只有我一人在受苦,他却一点事也没有,我看了他就很生气了。』
『你受什么苦?』莫太太奇道。
『妈…我爱上了他,我是一个同性恋者。』
拍着停侥背上的手瞬间停了下来,她有点不知如何响应。
『你说真的吗?你确定吗?』
停侥仰起了头,说:
『今天我试着跟若薇做爱,但我完全不举,但只要看着宇昆,我的心就会乱跳不止。』
『那宇昆的意思是如何?』
『他不会爱男人的』停侥反身靠在椅背上继续狂哭不止。
莫太太抚着他不断颤抖的双肩,有点不知所措,她真的不知怎么办。
『你有问过他吗?』停侥摇头。
『你不试又怎么知不行呢?』莫太太和蔼地抚着笨儿子的头发。
『但我刚才这么骂他,他一定不会原谅我。』
『你放心,明天我邀请他们来吃饭,不是便可以了吗?』
『真的?』莫太太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但妈你真的不介意我喜欢的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盲的?』
『盲人又什么稀奇?盲人也能独立生活,像宇昆他便是一位作家了,像我们的正常人,又有多少个像他人品又好,又本事的人呢?如果他真的喜欢你,那么我的心头大石便可以放下了。』
『妈,我真的那么差吗?』
『你不是差,你总是令我很担心,你是那么没自信,如果有宇昆那样充满自信的人,指导着你的前路,那么妈便真的可以放心做其它事了。』
是吗?是这样的?原来是他照顾我?
但回想起往日种种,都好象真的是他在照顾自己,而自己是少有的帮助他,最多只是当他路上的导路棒,但这种事在街上随便找一个好心人也可以做好的。
但宇昆真的会喜欢如此平凡的我吗?
而且我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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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侥整晚辗转反侧都不能入眠,满脑子都是他那该死的微笑,心不禁想自己如此伤他,怎么他仍可以维持那该死的笑容?他不会感到生气吗?想不到他的涵养是如此高深。
整夜未眠,到晨光初露的时侯,才朦胧地入眠,待他醒来已是中午时分,他胡乱地梳洗了一下换上了衣服,往书局走去胡乱地买了两本书便回家,在途中经过那小湖畔,突然令他心头一暖,心想不知他是否在那里呢?于是他走入湖畔,果然宇昆真的坐在大树下,写着他的文章。
他摄手摄脚地走在不远处静观他一切的动作,说也其怪现在他的心不再乱动,而是非常踏实,一直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看着他时而皱眉,时而叹气的表情,真是看也看不厌,直至他开始收拾东西离开。
停侥偷偷跟着宇昆走,因为他实在没勇气上前叫他,他昨天竟然如此嘲笑他还是晚上才跟他和解吧,于是他跟宇昆维持一定的距离,偷偷瞧着他走,看着他那枝导路棒不断在地上踱着,他来到交通灯面前,待侯着过马路,终于交通灯的讯号响了起来,于是他慢慢地过马路,突然有一辆货车不理交通灯,直接冲了过来,货车发出响号,宇昆一时反应不过来,停了在路中心,而其它路人均快速地躲避这辆冲路灯的货车,但却没有人帮助这位失明人仕。
停侥立即冲出马路,把宇昆扑向地上,再带动他滚了一圈,刚巧那货车从他俩身边车过,停侥不禁捏一把冷汗。
低头俯视被他压着的宇昆,,把他扶了起来,低声问道:
『你没事吧?』
宇昆沉默了半响,微微摇头说:
『我没事,麻烦你了,停侥。』
『说什么傻话?刚刚那辆货车真是的,竟然冲了红灯。』
宇昆只是征征地听他忿忿不平的说话,却没有答话。
在路上停侥试着说不同的话题,但宇昆都没有回话,只是不断摆动他的导路棒,而脸上连那笑容也消失了,眉头有点儿深锁,终于停侥忍受不了,说: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宇昆眉头越来越深锁。
『那为什么你都不跟我说话?』
『我今天有点累。』淡淡地说着。
『今晚你会过来吧?』
『嗯。』
『宇昆,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他仍然把头低着,停侥故意走慢宇昆点点,在他镜框的侧面,可以看到他睫毛的颤动,他心里又开始狂跳不止。
『我喜欢上你。』停侥鼓起勇气,停住了脚步望着他,但宇昆脸上并没有停侥心想的两种反应,停侥本来想宇昆听到他的表白后,应该是惊惶或高兴,但没想到他是没有反应的继续前行,只微微一笑说:
『谢谢你,我很高兴。』
看着宇昆越走越远,停侥急忙把他一手拉过,把他按在墙上。
停侥捉住他的双肩,说;
『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喜欢是…是…』
『我明白的,别再说了。』宇昆仍然挂着那微笑,心想他是为了昨天的事而道歉吧?还是…
『你不喜欢我吗?』停侥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竟追问他是否喜欢自己。
但宇昆微微叹了一口气,说:
『停侥?』他微挣扎停侥的手,但停侥的手却越发加紧手力,突然他俯下了脸在宇昆的嘴上亲,宇昆不断挣扎着,他没想到停侥的力气是如此大,直至停侥放开他。
『我是真心的,或者你真的不喜欢我,但我真的是很喜欢你,跟若薇一起我才知自己是如此爱你,我…』
停侥的眼泪一串一串地掉了下来,说到最后他已哽咽得不能成言。
『停侥,别想太多,你只是跟我一起多,才会觉得喜欢我,你只要离开我一段时…』
停侥的嘴再度嗅了上来,宇昆这时才惊觉停侥的泪,因为他的泪沾上自己的脸上。
『如果我不是真,我能吻你吗?我们都是同性呀,我是笨,但我不会连这点也分不开,我只是想问你爱不爱我。』
但宇昆却沉默不语。
『如果你是因为你是盲,便不敢去爱,那么我宁愿跟你一起变盲好了。』
『停侥?』宇昆惊愕停侥的说话,伸手触碰到他的衣服,却被他一手拂开,耳朵听到他像从袋内抓寻什么东西。
『宇昆,听着,我是真心爱你,我可以为了爱你牺牲掉一切,包括我的眼睛,我只求能跟你在一起。』
『停侥,别傻呀。』宇昆试着依声音方向摸索着,但前方完全没有什么东西在,他完全不知停侥在那里,突然他听到停侥的惨叫声,声音像是从地上传来,他蹲在地上摸索着,终于让他抓到停侥的身体,只觉停侥的身体不断向左右乱动,他感到他的脸满是液体,不会是血吧?停侥,别跟我开玩笑。
耳中不断听到停侥的惨叫声,他只懂不断叫救命,终于有好心人走了过来,并替他们叫了救伤车,宇昆不断紧抓着停侥的手,传来耳边的是停侥的呻吟声,他不断说很痛,很痛。
而宇昆一边紧抓他的手,眼泪也不断地滚下来,他终于忍受不了流下眼泪来,他原本说过这一生不会为谁流下眼泪的,但这次为了傻停侥终于流下眼泪来了。
你怎么那么傻,把自己的眼睛刺穿?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都是因为我
要是我昨天觉察到你的异样,那么你便不会做这傻事了。
都是我不好,停侥…停侥…
你要是有什么不测,教我如何是好?
要我如何向你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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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停侥吗?』
在书局看书的停侥,转过身看是谁人,原来是那天可杀的年卓然。
停侥瞟了他一眼,便继续看书,卓然看他不理他,便上前取过他正在看的书。
『你很没礼貌耶,你知不知我在看书呀?』
『我想跟你谈一谈好吗?』
『我跟你没什么可谈。』停侥继续在选他想购买的书藉。
『如果是关于宇昆的,你想谈吗?』
『宇昆?』
卓然只微微点头。
『要谈吗?』
『好』关于宇昆?是什么东东?
『那我们找处地方聊吧?』
『随便吧?』
我跟着年卓然来到一间较为幽雅的咖啡店内,他也没有征询过我的意见,便替我叫了一杯柳橙汁,我看着那杯橙汁瞪着他,生平最讨厌便是自已为是的人。
但他全忽视我不满的情绪,一副毫不在意地喝着他那杯黑漆漆的香浓咖啡,他轻啜了一口,笑:
『你也知我很喜欢他的。』他燃点起一根香烟,他口吐出一缕缕的烟尘全向我脸上袭来,我连忙狼狈地不停咳嗽,他恶意地哈哈大笑后便弄熄了烟蒂。
『对不起,我还没有注意你还是一名乳臭未干的学生,不该在你面前吸烟的。』
他轻蔑地一笑,我平生最讨厌他这种『自以为是』的人。
『你找我来不是跟我说学生应否吸烟的问题吧?』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你知道他跟我是同一世界的人,你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就看你吸烟便说他跟你是同一世界的人?不是吧?』我把自己的语气夸张很多地叫说。
『你看看这些相再说吧,这些是他十六岁时摄下的。』他扔了一堆照片在我前面,但我却把他扫在地上。
我收起不正经的表情,我沉下了脸跟他说:
『我跟你说,我不会看,宇昆要给我看,我便看,而且你以为把他以前的事说我知,我便会知难而退吗?我喜欢的是现在的宇昆,不是以前的宇昆,而你—年卓然是喜欢以前的宇昆,却不是现在的,你渴望把他变会以前那晚晚跟你生歌作乐的人,而你却不知他的心境已变,他只想平平静静地过他下辈子,连这你都不了解,你还有胆子来跟我抢他?你未免太少看我。』
他被我诉说得脸色发白,我鄙夷地望着他半响,便拾起桌上的书本,站起身离去,就当我到了门外的时侯,他又把我叫回来,我转过脸冷冷地望着他:
『我跟你没什么可以谈,再见。』
他看着我突然叹了一口气说:
『我其实不是想你离开他,相反我是想帮你。』
『帮我?须要吗?』我反讥他说。
『我告诉你冷宇昆不是你所想那么坚强的人,他心里处处都是伤痕,所以他筑起了重重的防碍障,你要冲破他,说便容易,你试想想,你认识他至今,你认识他多少?他告诉你关于他的事有多少?如果你还有信心去追求他,你便离去。』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我说完便走了出咖啡厅外,但其实我的心已被他数句话冲得荡然无存,我对于宇昆知道有多少?他喜欢什么?他讨厌什么?他会为了什么事而生气呢?他会惧怕什么?他最爱的颜色是什么?他最想去什么地方?他最爱的人又是谁?我完全不知道,而我在宇昆的心里,就像一个稚童一样,把他当是母亲般,只会百般依赖,甚至会向他莫名其妙地生气。
唉~我这样子如何向他示爱?二成把握我现在也没有,我回转身望向咖啡厅内年卓然的影子,须然心有不甘,但似乎他是现在可能会对我有帮助的人。
年卓然抬起头看我像丧家之犬地站在他面前。他满意地微微一笑,说:
『坐吧。』
『其实要他接受你,你要让他?靼啄忝挥兴恍?,你要不停告诉他你爱他,甚至会为他牺牲。』
『牺牲?』我望着他旱有和善地笑容,不禁有点相信他。
『你明不明白,你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是建全的人,而他呢?是双目失明的人仕,他心里是非常自卑,他觉得佩不上你,所以要他接受你,你要跟他是同一世界?娜恕!?
『怎样同一世界呢?』我傻傻地问他,突然他从怀中取出一针线盒推在我面前,说:
『这个是他不接受你才用,你愿意为他牺牲吗?』
我呆望着眼前的针线盒,他是想我…
『我不妨告诉你,他为了不想我控告你意图袭击我,陪了我一天一夜,而你呢?为了他做了什么?』
『他陪了你一天一夜?』我冲动的执起他胸前的衣服,这个卑鄙小人。
但他完全不介意地继续说:
『呵~对呀,他那晚还真是很温柔,我从没有见过他那个样子…』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我的拳头打得他滚落地上,他的鼻下上流出鲜鲜的血液,他拿起手帕抹掉那些血迹,他眼神却狠狠地盯着我看。蓝 天
『哼,早知你会没安什么好心,你要是那么了解他,为什么自己不用这妙计?』我大力地拍打桌子,而侍应却没有理会我们,继续做他们的事,或者这间咖啡厅是他的吧?因为一进来那些侍应很恭敬地跟他说安。
『我就是还没爱他爱得要为他牺牲的地步,如果你真的那么爱他,你该知如何做?』
我皱着双眉看着坐在地上这个男人,此时他在我的眼中不是坏人,而是一只妖怪,会害人的妖怪,但真的要如此做才能得到宇昆的心吗?代价是如此的大吗?
我呆呆地捧着那针线盒走出外边,脑中出现的不是宇昆,而是平日暴跳如雷的妈妈,但此时她却满脸泪痕的样子,他会原谅我了解我吗?宇昆又真的值得我为他而损失一双眼睛吗?
我突然很想努力去看清这个世界,我不断眼前的境物一一努力摄录在脑内,假如我的决定真的是这样,那么最少我的记忆还有此刻的色彩。
我是从何时爱上他的呢?绝对不是出租车那次,会不会是在街上跟他相撞那次呢?至那次后命运之神便像刻意把我们联在一起似的,他竟然是我的邻居,而我也把他当是我哥哥,总爱向他诉说自己的不快事,而且还会向他抱怨,但他都一一以笑容化解了,每当我看到他的笑容,所有怒气都会消失掉。
我真的那么爱他吗?我会后悔吗?妈妈…你在哪?我想见你…
我缓缓走着,不经意地走至湖畔里,而抬起头便恰巧看见他在写文章,我连忙摄手摄脚坐在他不远处,我坐在离他不远的大树下,欣赏他时而叹气,时而皱眉的模样,他也会烦恼吗?
看着他不同的表情样貌,我不禁看得痴了,直至他收拾起东西要离开时,我才也跟着他走,为什么要偷偷跟着他?我也不知道,或者是不好意思跟他会面,因为昨天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他就算不生气我也很难过,而且我突然发现跟着他,好象能发现他更多不同的面貌。
一直跟着他来到交通灯上,他缓缓用导路棒在马路上跛着,突然有一辆货车不依交通灯指示,直向宇昆这方向冲过来,那货车发出喇叭的叫声,很多还在过马路的人都纷纷走避,但却没有人愿意帮这盲人一把,宇昆惊愕地站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眼看货车快要冲过来时,我愤身一跳拥着他在地上滚了三圈,而货车刚在我们身边冲过,只要稍迟半妙,我和宇昆都会香消玉殒。
看着宇昆还在征征发傻的时侯,我不禁失笑地拍他的脸说:
『宇昆,是我呀,我们脱险了。』宇昆认出是我的声音,先是一个笑容在他脸上出现,但这笑容慢慢消失,但慢慢站起身来,说:
『对不起,又要让你麻烦,这次还那么险象环生,真的很对不起。』他向我作了90度鞠躬,我连忙把他扶住。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他连忙摇头。
『那么别再说这种傻话了,我们回家吧?』我再度执起他的手,用自己的手掌紧紧地握紧他的手,而宇昆则任他的手在我的掌内被握着,他慢慢随着我手的方向而走着,他走得是如此小心,是如此慎重。
我一路上不断跟他说话,但他都只是把头低下,默默地跟着我走。
『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我停住了脚步,转过脸望着他的样子。
『我没有。』他仍然把头低下来。
『你有,你在生我的气。』他叹了一口气来,说:
『停侥,我越来越不能了解你,如你所说我只是一个盲人,我所能感应的事很有限,但你的处事态度令我很无所适重,时而对我好,时而对我责备,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他沉默了很久,才吐出这番话,想他在心里番来覆去是否该说吧?
我伸手在他脸上轻抚,我感应到他的身子微颤,我尽量把声音放柔说:
『你想知原因吗?因为我爱你。』看着他微愕的表情,我大着胆子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待我的嘴离开了他后,他用另一只没有被我紧握的手轻抚被我吻过的嘴唇。
良久,他把自己的脸低下,说:
『停侥,我明白的,我也喜欢你呀,我们是兄弟之情。』我知他在故意会错我的话。
『宇昆,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我双手紧捉着他的双肩,把他坎进墙上,不能动弹,他再度把嘴封住宇昆的唇
『宇昆,我是真心的,求你不要故事扭曲我的感情好吗?』一阵悲恸冲上脑内每吋神经,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内乱闯。
『停侥,你别想太多了,都只怪我跟你太接近,令你分不清楚,你只要跟我分开一段长时间…』
我不再容许他逃避我,我这次不再唇与唇之间的贴近,我的舌闯进他口腔内,狂挑他的香舌,不断与他纠缠,也不知吻了多久,慢慢把他放开,看着他不断因缺氧而不断喘气的他,拥进怀内,在他耳边不断细声地说:
『我是笨,但不会连同性之间的爱也会弄错,宇昆,你相信我好吗?你为什么不信我是真的?我真的是真的呀。』
但宇昆只是沉默不语,他任我抱着他,像一樽石头一样,没生命地被我抱在怀内。
『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慢慢把我推开,说:
『如你所说,我是盲人,我跟你是不同的,我和你是在不同的世界上挣扎,你的世界将会更开放及广阔,天空海阔任你飞翔,我不能把你捆着,要你失去自由。』
『我不会介意,我喜欢的是你这个盲人。』
『你会后悔的呀,你将会后悔你今天所说的话,你会抱怨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别把可怜跟爱混在一起,我真的受不了。』他的语气非常激动地说,莫非这个才是真的冷宇昆?我不禁苦笑了一下。
『我绝不会后悔。』
『你会,莫停侥,你不是说过最爱是若薇吗?现在呢?你的若薇去了哪?你跟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想爱的是什么人。』他愤而把导路棒扔在地上,这个冷宇昆是我所没有见过,是如此生动,他是会生气,会因激动而气得满脸通红,而这一切我决定我会深深印在脑中,因为我有一个决定。
『你说我会后悔?我不会的,冷宇昆,如果只因为你是盲,你不敢去爱的话,那么…就由我伴着你一起去面对黑暗好了,为了你我什么也愿意。』我从袋中取出年卓然交给我的针线盒,从盒内取出一枝小巧的长针,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但…这是必须要做的,为了得到一个能填补我心内空虚的人。
『停侥?』他伸手想触碰我,但我身子一闪避过了他的触碰,我深呼吸了一下,聚满全身的气力往拿着针的手指,用力的向左眼刺去,『啪』一声,左眼爆了喷出如水泉的血花,但我毫不尤疑再往右眼剌去,我终于禁不住双眼的剧疼,倒在地上不断惨叫滚动,宇昆则一脸无助地爬在我身边,不断紧拥着我,他不断地叫救命,我感觉眼睛越来越疼,整个身体皆像被火烧一样,最后我终于在宇昆的怀内消失了知觉。
宇昆独自一人坐在急救室门前,他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如此,他想不通停侥的情绪怎么会变得如此激烈,竟然会剌瞎自己双目,他发生了什么事令他如此偏激?难道是自己的态度吗?对了…刚在他跟自己示爱时,自己跟他说话的时侯太冲动了,他没有顾虑到停侥的情绪。
他把头埋在双腿上,苦恼地想:
『果然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从远处不断高喊宇昆的名字,宇昆知道是莫太太来,他连忙跪在地上,痛哭地说: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莫太太连忙扶起宇昆,但宇昆说怎么都不肯起来,坚持一定要跪,莫太太不禁长叹了一声:
『宇昆,你这是想折我的寿吗?你叫我如何承担得起?你要是不起来,我也跟你一起跪好了。』
宇昆听了她的话,连忙站了起来,莫太太拿出手帕替他拭干脸上的泪\\\\水,说:
『事情是如何的?你快点说如我听吧。』
于是宇昆把事情起末一一说给她听,莫太太双手大力的打墙,气道:
『我怎么会有一个笨儿子呀?求爱不遂也不用如此,他不会想想我是如何伤心吗?』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在言语间激怒了他,令他误会只要他也瞎了便能跟我在一起。』
『别傻了,不关你事。』莫太太拼命的深呼吸,她才止住了泪\\\\水,如果她在此时哭,那么宇昆怎么办呢?以宇昆现时的情绪,她不想再增加他的内疚感。
『但…宇昆,你真的不喜欢停侥吗?』
『莫太太…』宇昆垂下了脸来,莫太太用手覆盖\\\\他的手,说:
『我想知你的真心话。』
『我…我…』莫太太听着他吞吐的表情,心明了了几分。
『你是喜欢停侥的,我知道。』莫太太假装明白他的心事似的说。
『莫太太?』宇昆微愕地。
『为什么不接受他?』
『我可以吗?我不能害了他,要他终此一生照顾着我,很累人的。』
『那么你便选择了逃避吗?为什么不试一试?』
『我会害了他。』
『停侥为了你连眼也可以不要,你还说这些?即使是我做这个妈妈也有点妒忌你,也很替他不值。』
『莫太…』
『宇昆,无论他瞎也好,不瞎也好,我也求你尝试接受他,你不是也喜欢他吗?』
宇昆低垂着的脸现在更加低垂,他不知怎么办好,真的要接受这份感情吗?这样做真的好吗?
『宇昆,好吗?』年卓然的声音突然在急救室门外响起了,但宇昆真的不想理他,莫太太有点皱眉地望着那个口含着雪茄的嚣张男人。
『唉~我真的想不到,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笨的人,我叫他剌瞎了眼他真的剌了,哈…』
宇昆的心突然停了一下,怒气迅即冲上脑部,气愤的站起身来。
『是你所做的?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宇昆怒喝问卓然,但卓然把一口烟喷向宇昆的脸上,宇昆知道他就在自己附近。
『为什么?跟我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谁叫他跟我去抢你?哈,不给点教训还真的不是我。』一阵急拳击向卓然的脸上,打?盟乖诘厣稀?
『你打我?冷宇昆,你也不想想只要我把你跟他的事说了出去,你的女读者是多么失望?你是连出书的份儿也没有,没有我你会有今天吗?』年卓然一拳打向宇昆的头上,他执起宇昆的衣领,不断击向他的腹部,莫太太吓得连忙张声求救,此时有很多人在围观着,有些救护人员架着?咳?,令他不能再用暴力殴打宇昆。
但卓然甩开那些架着他的人,用手指着宇昆说:
『我不妨告诉你,你的眼也是我弄瞎的,谁叫你背叛我跟那个臭女人结婚?背叛我的下场便是如此,我今天把全部事情告诉你,就是要你内疚,停侥弄成如此,都是因为你,我明天就会发报给各大传媒,冷宇昆,你玩完了,哈…』笑声越来越远。
莫太太抱着宇昆,想跟他抹干被打伤的血,但自己又没有干净的手帕。
『太太,把他扶往敷药吧?』有一位救护人员走过来说,但被宇昆拒绝了。
就在此时医生从急救室出了来,莫太太牵着宇昆一起上前,问关于停侥的情况,但医生却摇了摇头。
『我以经尽了力,而且在医院的贮库里并没有眼球这里东西,始终自愿捐赠器官的人并不多。』
『医生那么我的眼睛可以吗?』宇昆突然捉着医生的手紧张地问。
『宇昆,不行呀,当然是我这母亲做,医生你看看我的眼可不可以?』
『停侥是为了我而受伤,我是应该尽力的。』宇昆咬了咬唇。
『你们两位也别争了,这位盲眼先生,于目前的医术来说,我没有办法令你眼睛转移给其它人,因为你的眼已经因失血太久而坏死了,我想这位女仕会比较合适,但是你们还是去商量一下吧。』此时医生插口说。
『坏死了?』宇昆喃喃地说。
『那又未必。』突然一把清朗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陈医生,你来了?』那位医生必恭必敬地鞠躬,显然站于他们身后的男子地位显赫。
莫太太打量着这位陈医生,莫非他有办法?
『我能令这位盲眼先生如愿,而这位女仕我看就不必了,因为这件事是起于这两位年轻人,所以你无谓牺牲了。』这位陈医生淡淡地说着,声音里并没有带露任何的感情。
『那怎么可能呢?』莫太太尖叫着。
『我已经决定了,谢谢你,莫太太。』宇昆微垂下了头浅笑着。
『那你跟我来,这位太太你就在这里等等。』他说完就牵起宇昆的手,慢慢引导他跟自己走。
莫太太还想阻止宇昆,但却被那医生阻止了。
『既然是他愿意,就无谓阻挠了,正如陈医生所说,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即使你是他母亲,也无力阻挡。』
『但你不是说宇昆的眼坏死了吗?』
『我是没可能成功,但陈医生一定可以,试过有一次有一位病人已断了气,但经他妙手一挥,不用手术也不用吃药,那病人竟能起死回生,,而且可以立即出院。』
『那么利害?』莫太太有点狐疑,不用吃药也能起死回生?他是神仙吗?
『冷先生,我先介绍我自己,我叫陈嘉南,但我想先确认一下,手术做了便不能反悔,即使你的情人不再爱你,你也拿不回你的眼睛了。』
『他不是我情人,但事因我而起,所以我愿意把我没用的眼睛割出去。』宇昆急急否认,他脸上却微微泛上点点红晕,这是平常的他很难会见到。
『不是情人…那你爱他吗?』
『没有可能。』
『那我不做这手术了。』陈嘉南听完他的答案后,立即耍手推了这次手术,引起宇昆的托异。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跟不坦白的人及自私的人做手术。』
宇昆把头低下,不诚实?自私?
『他能为了你把眼睛戮穿,只是想能获得你点点响应,而你问心那句真的不爱他吗?』
『你是谁?你根本不了解这事情,怎能凭表面去认定一年事情,这不是很幼稚的想法吗?』
『我是从地狱来的爱神2号。』陈嘉南浅浅地笑
『医生,别说笑了好不好?』宇昆有点不耐烦地摇了摇头,他只想快点把停侥医好,他不要停侥会像他一样变成失明人仕。
『那你爱不爱他?』室内的灯光瞬间显得暗了起来,而嘉南的眼神也显得柔和起来,宇昆虽然看不到,但他感觉到四周像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就连坐在他对面的人微弱的声音也听不到,莫非他真的走了吗?就因为自己不坦白?
宇昆用手按着自己的额角,痛苦地说:
『我从第一眼认识他,听着他说的话,感觉到他的纯真就不自觉地喜欢上他。』
『那为什么不接受?』
宇昆的心大力的跳了一下,他在?但刚才一点声音也没有?
宇昆迟疑了半响才说:
『我不能把他带进地狱里去,他跟着我只会不幸没有幸福,他会一生都在照顾我,我不能跟他出街走,而且我是男的,他会被歧视,我们是唯世所不容,这样子又如何能可以一起?』眼泪不受控制地从他黑眼框内流了出来。
嘉南从他的位子走了过来,伸出他的手掌替宇昆抹去流在脸上的泪。
『可愿听我说一个故事吗?』
『很久以前,我有一位爱人,他不幸死了,我拼命的找他,因为听说人死了是会轮回,于是我走遍世界各地不断找,不断找,他也曾说过他会回来找我,但我始终没等到,当你爱的人走了后,你是再找不回,幸运是不会只偏心你一人,你明白吗?有幸福便要立即找住,不要理周遭环境,很多时幸福都会被一些黑幕所朦闭。』
他顿了一顿,再续说: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没有呼吸?你刚才不是一直想为什么感应不到我的呼吸吗?』宇昆的心又一阵狂跳,他怎么晓得我想的事?
『对,我懂得读心语,因为我不是人,我是一只僵尸,为了等我心爱的人,我独自活在世上一千五百六十年,但结局是仍然找不到。』宇昆说到最后的三个字,是越说越狠,最后竟把桌上所有东西一扫在地上,宇昆有点不知所措地坐着,他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他是很想走出去。
过了很久嘉南才再说话:
『你放心吧,我会动手术了,今天下午开始,我会准备一间病房给你,这张是我的卡片,有虽要便对着卡片念二次我的名字,我便会来找你了。』他说完就把卡片放进宇昆的袋里,还大力按了按宇昆的胸口,便满意地笑了笑打了电话给护士进来,带宇昆往病房去。
手术不是进行了很久,只是十五分钟,他不仅把宇昆的眼睛移转给停侥,还替宇昆另外做了漂亮的蓝色义眼,宇昆事后有次很无聊,想试一试卡片,果然他的话不虚,果然他真的来了宇昆的房间里,他们聊了很久,其中宇昆问他为什么要给他蓝色的眼睛,他的答案是因为他要等的人也是蓝色眼睛的,真的是一名痴情医生呀,宇昆不禁叹谓,当然这已是后话。
宇昆在未施手术前想了很久,是否真的要接受停侥呢?
想了很久仍然是没有答案,但如果他再在自己面前自杀又如何?
难道自己要像医生那样四处去寻找他吗?
但如果接受他,我们真的会有幸福吗?
真的有幸福吗?会有吗?冷宇昆也会有幸福降临的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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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侥缓缓醒转,睁开了眼睛望着四周的东西,突然想到自己不是剌穿了眼睛吗?怎么还会看东西?
『你当然看得见,你的眼珠是宇昆的。』停侥听罢大吃一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妈妈。』
莫太太狠狠地笃着他的前额,说:
『你这蠢人,人家要你刺眼便刺,也不想想是奸计,会有人叫别人刺眼睛才会去爱别人吗?如果是那么这个人根本不爱你,你看宇昆当时在手术室外,哭得多么凄凉?』
『宇昆…那么宇昆现在呢?』
『他在307房,你还不去看他?』
停侥听罢立即走往307病房看,看见宇昆还在睡觉,他轻抚他的发丝。
宇昆微微睁开了眼睛,眼眶内再无任何东西在,只是白色一片,停侥看着好不心痛,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嗯…我的眼镜呢?』宇昆伸手想找墨汁眼镜来掩饰自己的样子,但停侥却把他拥进怀内,制止他的行动。
『不用找了,以后也不用找了,宇昆,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对不起你,你打我好不好?』宇昆轻笑说:
『我为什么要打你?』
『因为我令你连眼珠子也不见了。』
宇昆微挣开他的怀抱,举起双手轻抚他的脸,由他的额抚至眼睛,鼻子再来便是嘴唇,他的手停在停侥的嘴唇上,微微仰起自己的脸,向那方向印了一印,说:
『没有眼睛的人你还想要吗?』停侥心又再次乱跳了起来,说
『宇昆,你终于接受我了,太好了』停侥兴奋得反吻向宇昆的嘴上,胡乱的吻着,宇昆则甜蜜地响应着他,但是他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他原全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依靠官能感应着他,而且停侥是男的,这种感觉可是第一次,他的心不断地跳动着,而他的吻也显得比停侥羞涩。
停侥微放开了他,在他的额上留下一吻,取笑地说:
『慢慢便会习惯了,以后就由我来做你的导路棒好不好?』
『不好。』宇昆却微别过了脸来,一脸的不高兴。
『为什么?』停侥略为紧张地说。
『因为你这枝导路棒会骂我,我不要。』停侥看着宇昆的脸微微红了起来,嘴角也孕育了笑意,知道他是跟自己开玩笑的,便再把他带进怀内说:
『我以后也不会骂你了,我以前骂你是因为我很惊慌,因为我知自己爱上了你,不知道如何是好,宇昆,我真的很爱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宇昆也举起手回拥他说:
『那么我试着用吧,30天不合格我要退货喔。』宇昆甜甜的笑着,看着他的笑脸,停侥不禁看得呆了。
『一言为定。』
停侥再度把唇吻向宇昆,吻得更深更激情,他边吻把身子理向宇昆,宇昆有点慌张地拍着他,停侥才慢慢坐起身来,低声地道歉。
『看不出你这枝导路棒还是色鬼。』
停侥但笑不过地轻抚宇昆的脸,心想:
『看着这张脸,想不变色鬼也很难吧?』
就在第二天城中发出令人轰动的消息,就是冷宇昆是同性恋,但事情却出了卓然所想象之外,城中少女更疯狂地支持冷宇昆,因为城中正掀起了一片同性恋风潮,网中四处都是同性恋的文章,而且他的盲人的事,令人更增添几分同情,宇昆的书一天内全部卖清。
这是卓然所想象不到的事,本想令他身败名裂,却没想到反增加他的名气,而数间其它地区的大出版社纷纷提出优厚的条件,要求宇昆加盟。
事件隔了至今已经二星期,冷太太看见有停侥照顾宇昆,便安心地返回自己丈夫身边,而停侥也索性搬往宇昆的家里住。
宇昆终于感觉到幸福原来就是这样子,须然停侥毛茸茸的性格,常令他很困扰,但这都是停侥性格之一,只要他一天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便已经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刻了。

盲人之戀番外(end)
昨晚玩电玩玩得五时多才去睡,看一看时钟才早上八时多,就让我再睡多一点吧?但那天可的妈妈在外边鬼叫什么?一大早就叫叫叫,烦死人了啦。
只听见她那爽朗的笑声不断向我步近,我开始进入备战状态,紧扯着被子,果然大门打开了,她一进来便狠狠扯开我的被子,哼哼哼,你以为你每次用同一招有用吗?我早有准备了,我也扯扯扯,于是我和她开始角力起来。
『莫停侥,日上三竿,你这只死黑猪还在被子里干么?快给我起来呀。』她终于气累地放开被子,但她的声音却非常亮,她改变战术在我耳边咆哮,她的声音刺得我耳朵都痛了起来。
『我不要呀,今天星期天就让我睡多回嘛。』我也大声地回过去,但眼睛仍然紧闭,我死也不会把眼张开的了。
『唉,莫太太你便让停侥睡多一回,平日他也很累的了。』噫?冷太太的声音?她怎么会在我的房子内?我连忙张开了满来眼屎的眼睛来,果然是冷太太,妈太过份了,怎么能让冷太太看见我这个样子呢?真的太过份了,太过份了。
我连忙以0.000001秒时间冲了出房子,直奔入洗手间去梳洗,在途中还不停听到妈在冷太太面前不断地损我,太岂有此理。
待我梳洗口了后,确认自己这个样子能见人,便走出去必恭必敬地跟冷太太打招呼起来。
『你这死黑猪,我都不知怎么生你,生得那么不似人型,今天冷太太要回西国了,你这个样子叫人怎么放心得下?』妈还不停地嘀咕着我,我偷偷狠狠地瞪回了她看一眼。
『冷太太要走?』我傻傻地问着妈妈,但妈妈却大力的打了我脑后一下。
『你不知道吗?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你就是戴着耳机不听我说话,冷太太今天开始便跟她丈夫一起住了。』
那么她不回来了吗?那么宇昆怎么办?
『那么宇昆也一起走吗』
『不是,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所以我想请你们多多留意他,宇昆就拜托你们了。』冷太太深深地向我们鞠躬礼。
妈妈把她扶了起来,手紧握着她的手说: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看着他了,我绝不会给我变态儿子碰他一下。』
『妈妈…』岂有此理,那有人会如此说自己的儿子呀?
冷太太不禁笑了出来,说:
『看着你们真是令人看不厌,像一对活宝似的。』她长叹了一声。
『莫太太,孩子是要由小培养的,到他们长大后想再接近他们,已经不可能了。』
『冷太太…』我跟妈都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我也曾跟宇昆说过他两母子的事,但他就是沉默不语。
『我没事的,我也是时侯往机场了。』
『宇昆不送你吗?』我突然问道,冷太太微微一笑说:
『他说不送了,但他送了一条围巾给我,其实他心里是很爱我,但只是覆水难收,在他心里仍然插着那根刺,我知他一直在心里很痛苦,我越是迫他他就越痛苦,因为他本来就很渴望母亲在他身边。』
『冷太太别难过了,我送你往机场吧。』我连忙替她拿起行李。
在机场内冷太太不断地哭,我和妈妈如何安慰她都是在哭,那么内疚便留下嘛,我心里不禁在嘀咕着,当然口里没说出。
把冷太太送上飞机后便去了找宇昆,他正坐在睡房内打计算机,还真是勤奋。
『宇昆,我刚刚送了冷太太上飞机。』我坐在床沿上说着。
『麻烦你了。』
我走上前从后环抱着他,从后嗅着他的香味。
『怎么了?』他轻笑地问我。
『我最近好象长高了,你看我两手也可以抱着你了。』我满足地笑着,把头窝在他的肩上轻轻地磨擦,其实最近我在课余都不断地健身及重入篮球队,所以身型方面都比以前健壮了很多。
『你最近做了很多运动?』宇昆问。
『是呀,你是否感觉到最近我很有肌肉呢?嘻嘻,我其实最近参加了篮球队,我还是正选前锋。』我自豪地说。
『哦…我也很想看你打篮球呢。』
『怎么不作声了?我是盲便不能看你比赛了吗?』他停下手中的动作。
『不…不是呀,对不起,宇昆。』
『唉~~~你还是那么多忌讳呀,停侥。』他叹了一口气来。
『宇昆…』我放开了拥住他的手,心开始感到不安,跟他在一起真不是简单的事呀,其实他失明这事不是一件很很麻烦的事,最要命的是他很会乱想东西,像我这种粗枝大叶的人,是很难全面顾虑到,或者我有些事情是做得过了龙,但我已经尽力了,但不顾虑到你又皱紧眉头不作声,但太顾虑到你是失明的事上,你又倒气说我忌讳你失明的事,你教我怎么做好?我有点倒气地倒卧在床上,大字型地睡着。
『停侥,我看不到东西,但我可以用感觉,用耳朵去听,你买了一件衣服,他也一样可以形容给我听他的色泽,他的款色呀,不用怕忌讳我的缺憾而诸多回避呀。』他摸索地走到我的床边上坐着,手轻抚着我的手臂,我也坐起身来拥着他的颈项,把他拥进怀内。
『对不起』听着他温软的说话及轻柔的爱抚,我不由得举手投降,须然我仍然觉得自己没错,是他太敏感,但仍在他耳边说了声对不起。
『傻瓜,那用对不起,只是我觉得我们该是平等,不该有那么多忌惮的东??,你看我不是像正常人一样从事写作的工作吗?所以请你把我当是正常人看待,不要歧视我,也不要怜悯我,我只要你爱我便足够了,失明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我已经接受了,所以如果你对我是失明而诸多回避这方面,我是会很难过。』他轻轻地亲吻着我的颈项,不断地吻上去,像是想找到我的唇上似,我配合地迎上了我的嘴唇上去,轻轻地吻着。
『宇昆,停侥是傻瓜,对不起,令你受苦了。』我边吻边说着,但宇昆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我感觉到自己的体温不断地升高,而宇昆的体温也是,我急不及待地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把他压在床上不断地拥吻,而另一边我也把自己的衣裤一拼快速地脱下扔至地上,宇昆不断用手去探索我的身体,由我的脸抚至背部,胸部,臀部,我们不断拥吻对方的身体上每一吋,每吻多一吋我身上的温度便升高一点,他突然把我再压倒在床上,不断依靠感觉吻着我的乳尖,一阵颤栗从那里直涌上脑内的每一寸神经,我感觉到身体每一寸都在兴奋着,我再度把他压倒深深吻着,于是我倒不断在床上滚来滚去,到最后我们跌了在床下,我们不禁大声笑了起来,这么愉悦的感觉,是从来都没有过,但我们绝不介意地板的冰冷,我们继续纵欲狂欢,我们并双方都很享受对方的亲吻及爱抚,仿佛只有最原始的触摸,才能平抚我们对对方的爱慕,我们在此刻我们的爱是生生世世,即使上苍再如何折磨我们,但都不能阻隔我们对方的爱,我们不会只爱十年,百年,我们的爱是永远,每当吻一片,我的爱便会深一片,我也感到他也有这种相同的感受,他的爱从他的触摸及呼吸中传了过来,不用言语也能表达。
我们没有矫情什么,我们不断用身体磨擦着对方,直至大家都在对方身上发泄出来,是一种很愉悦的快感。
我们不断在地上打滚,也不知是怎么的我们竟由房中滚出厅里去,当我恰巧压住他的时侯,我抓紧时侯举起他的双臀,把我的身体深深地进入了他的体内,他的动作却突然僵硬了,我轻轻问他:
『很痛吗?』他微愕了一下,再微笑地微微摇头说;
『继续,不要紧。』我知道他很痛,我曾试过有一次便秘,要塞一颗药丸进肛门里去,只是一颗药已令我感到很痛,更何仿是整个我呢?但我开始扭动着自己的腰身,边以吻安慰着他,但他的身体真的很柔软,他把我的身体从头至尾紧紧地吸啜着,就像在母亲的胎盘内感觉一样,是那样的紧,是那样的安全,有一种深深被爱深深被保护的感觉一样。
我疯狂爱上了这种感觉,看着他像因痛苦而戚着的柳眉,汗水不断从他身上各处沁了出来,我把他反回过来,容他能触摸到我,慢慢用自己的身体,当做被子轻盖着他,伸出舌来舔着他流出来的香汗。
他口中不断地叫着我的名字,声音就像呢喃着似的,我温柔地轻抚他的头发身体,不断舔着他身上的汗珠,而也因为我身体仍然不断地进行抽插的动作,我的腹部不断跟他的分身磨擦着,感觉到他的分身开始涨大。
我的手轻轻套在他的分身上,上下不断地吐弄着,手指尖在他的顶端上磨擦着,直至他在我的手上直接解放,这是第一次他在我手上解放,我高兴得把洒在我手上的香液放进嘴内吃着。
他举起了腰身把我擒了下来,拥着我说:
『停侥…停侥…你在那里?』他不断地喘着气说着,声音好不诱人,但也像是催化剂一样,他加紧了我的速度,我对他的欲望他的头不断左右地摇动,弓起了腰身,拥着我说:
『我不行了…可以出来了吗?』从他的眼中隐约看到雾气,是我太过份吗?
我轻吻他从眼上流出的泪水,说:
『再过一会儿好吗?再一会儿便好了』
我知道他很痛,但我实在停不了下来,听着他的恳求声音,我竟无动于中,继续我在他身上的肆虐行动,直至我在他身上解放,才停止了一切行为。
我累得伏在他的身上喘气。
『宇昆…宇昆?』我轻喊着他,但没有响应。
再拍拍他的脸,他才轻轻张开了眼睛,他轻抚着我的脸。
『你很利害…』他喃喃看着我笑着,看着他那泛起潮红的俊脸,我不住地又在他嘴上吻了起来,直吻得他透不过气,轻拍我的背部,我才把他扶了起来,但他像站不稳似的,从他的大腿上流出一丝的红色又带白色的液体,我吓得叫了起来,莫非我刚才伤害了他?
我急忙想打电话找急救车来,但却被宇昆阻止了。
『你想害我吗?这些是小事,伤口会自动好了。』他倚在我的身上轻喘地说。
『那么我该怎么做?』我傻傻地问,流血了还不要紧?会闹出人命耶
『帮我放水,我想洗澡。』他轻吻了我一下,于是我把他那赤裸的身体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便往浴间放水,待再回到房间宇昆已经睡着了,我又有点慌了起来,不会是晕了过去吧?走近一点听着他那呼吸声,才放下心来原来是睡着了。我只好静静把他抱起放,小心地放进温水中,当把他放进水内,他微微呻吟了一下,悠悠地醒转过来,皱了皱眉说:
『很痛…』我轻吻他的脸安慰着他,手拿起毛巾在他身上清洁起来,他任由我在他身上活动着,完全没有阻止我,直至我的手碰到只有我能触碰的秘密花园,他紧紧地抱着我的颈子,不断地深呼吸起来,我知道他很痛。
于是我放弃了用毛巾替他清洁,只用食指进入他体内,替他把我的留在他体内的脏物清理干净,他再度晕倒在我身上,真的那么痛吗?我不禁皱着眉头,那么下次多么想要都不要做了,只有我一人快乐,但他却那么痛苦,那是不行的,我不能那么自私呀,须然真的是很快乐,还以为他身为男人身体该像我一样很硬才是,没想到无论他的腰,他的腿甚至他的后庭都是那么柔软,而且他把我的分身紧紧地包着,从没试过这么的棒,令人有欲仙欲死的感觉,什么理智也九销魂外,就仿佛他跟我就像一把剑及一把剑套,只有这把剑?撞拍馨颜獍呀:煤玫靥缀?,是如此的天造地设。
慢慢把他的身子抹干,只替他穿上一件大睡衣,便抱着他睡,因为我怕他触到床上会很痛,所以我只好让他坐在我的大腿上,让他好好在我怀内睡着,但看他那嘴角微微上扬,不知道在发什么甜梦呢?说不定在梦见我呢,嘻。
我不禁在他额上亲吻,但…他是否会魔力?吻完他的额顺着他的脸一直吻着,我的分身又硬了起来,不行呀,他还在发甜梦,我不行呀,妈呀,谁来救我呢?
(完)

[ 本帖最后由 蓝蓝天 于 2009-2-12 16:1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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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入币 +2 啊酸 2009-2-12 17: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