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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istall

2009-3-4 06:02
待风晴 BY 呆子蛮

待风晴 BY 呆子蛮

文案
兄弟文
从一开始他的生命里头也只有这个人。只要能呆在他的身边,他就会很满足了。只是,什麽时候开始这个永远会呆在他身边的人渐渐地在意别人?他湘雪渃,决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前言
这是一个家族的悲剧。
在湘风晴十二岁那年,家里回来了一个天使般的娃娃。
是大家的弟弟。
从“豔馆”回来的弟弟。
那时大家的脸色难看的不得了。
父亲紧握著拳头,说不去话来。
母亲躲在房间里一整天了,也不愿出来。
真夜大哥虽脸上无表情,但从後方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无力的背影。
炎阳二哥用手捂著脸,风晴不清楚他有没有哭泣,但可看到他在微微的颤抖。
平时开朗的叶箐三哥、叶撷四哥靠在一起,再也笑不出来了。
风晴虽然很冷静,但也不知所措。
他想大喊“欢迎回家。”,但前提是必须不知道事实的真相。
所以他只能沈默,然後把弟弟牵回房间。
湘风晴知道从今天开始这个天使般的弟弟将会是他的责任
一为他们年龄相近。
二为一个难以启齿的理由,也剩下他可以承担这麽一个责任了。

1
在欧洲的期间,湘风晴听的最多的英文单字便是Disorder。一堆的精神疾病的名称总会让他头昏脑涨的。其实不用多余的说明,风也知道他的弟弟─湘雪渃是不正常的。
“豔馆”里的规矩林林总总的有很多,成为“娃娃”的第一铁规矩便是绝对服从主人。而雪在“豔馆”里是被称为最完美的“娃娃”。
最完美的。
只是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绝对服从变成了绝对依赖。
风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只是不在这个时候。
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一阵又一阵的绞痛让他开始冒冷汗。这个时候正常人已经跑到厕所解决,可是……
衣袖被紧紧地抓著了。“雪,你先放手,我不会离开你的。我需要去厕所。”
雪激烈地摇了摇头,眼泪快脱框而出。
可是现在不是眼泪的问题,而是别的东西快出来的问题。
风一咬牙,挣脱了雪,飞般地跑了出去。“五分锺!五分锺!”
五分锺是不够的。风很快就意识到了。
门外开始传来雪的抽泣声,门口的拍打声开始由轻柔到激烈。
千万不要啊!风的内心在咆哮著。“雪,你冷静点!冷静点!”
一声巨响,来人整个人往风的身上一扑。
紧紧地,紧紧地,雪拉著风的袖子。
那年风快要十三岁,而雪也快要十二岁。也是风人生中最为尴尬的时刻。
离别一年多,终於回家的风和雪。
风突然有点想哭泣,可是更多的是担心。雪会变得怎样?这里是他的家,可是对雪而言,这里只有不好的回忆吧!
雪还是像在欧洲时牵著他的手,从他的脸色,风无法看出什麽。
爸爸、妈妈和哥哥他们出来迎接他们了,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
每个人改变了,风可以感觉到。
平时总是一脸高傲不近人情的真夜大哥,看起来成熟稳重,有点人气了。
脾气暴躁的炎阳二哥也看起来收敛多了。
总是喜欢开那种恶劣玩笑的叶箐三哥和叶撷四哥,虽然还是嘻嘻哈哈的可是再也没有任何的恶意了。
“豔馆”被关闭了。
雪的事迫使大家成长了,风是如此想道。
後来风发现其实雪还是很紧张的。
雪牵著他的手紧紧地,紧紧地。
那年风已经满十三岁,而雪也已经满十四岁。
雪和风手牵手开心地上学去了。
风有点高兴,因为他已经停学一年了。虽然同班同学都换人了,可是他还是很怀念有朋友的日子。
可是直到国中毕业为止,风都未能交到新的朋友。
因为雪会害怕陌生人。
他会紧紧地,紧紧地拉著风的手。
那年风十六岁,而雪十五岁。
高中开学了。
雪和风依然紧紧地、紧紧地牵著手。
什麽也不会改变。
也许永远都不会改变。
只是……在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了,不可能有一成不变的。

2
在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了,不可能有一成不变的。
风明白这个道理。
但雪并不明白
如果说自从十二岁开始,风的世界里也只有雪的话,那从一开始雪的世界里也只有风。
雪认为他与风互相依存的生活模式会维持直到永远。
但谁也明白这是不可能。
改变要从一个事件说起。
那时的风和雪已经是高中生了。
那是一个放学的午後,一个不期而遇。
过度依赖也是一种毛病,那些专家是如此说道。所以,雪心理质询的两个小时也是风自由的时间。
就如同一只常年被关在笼子里而忘了飞翔的金丝雀,少了那双总是紧紧地握著他的手的雪,风很不自在,但更多的是焦虑。
焦虑,对於眼前男人的问题。
“如果没有湘雪落渃,你的日子会不会过的更好?”
“欧阳静,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雪是我的弟弟。”带有怒意的,风说道。
对於风的怒气,欧阳静只是平静地说道。“哪又怎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觉得你让他太依赖你了吗?即使是弟弟也太超过了。”
“你根本就不明白。我要走了”风迅速地站了起来。他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太危险了!太危险了!直觉如此地告诉他。
“湘风晴。”紧紧地拉著风,欧阳静眼神一暗,脸上闪过无数的表情,但更多的是伤心。“你真的忘了我吗?”
风怔了怔,未能明白欧阳静的话语。
忘记?
不就是同班同学,刚好在街头遇到,一起用餐吗?
缓缓地放开了手,静已经从风的表情推断出答案了。“你真的很冷酷,你知道吗?
喃喃自语地静越过了风。“以前的你并不是这样的……”
“等一下……”不解地皱了皱眉头,风未能阻止那哀伤背影离开。
只能徒留一堆疑问与不安。

3
“风,你怎麽了?”雪忧心忡忡地问道。从医生的办公室开始他就感觉到风的不对劲。
风摇了摇头。
欧阳静的一切让他不安,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离开之时,为什麽要用如此哀伤的眼神望著他?
为什麽要问这种问题?
“如果没有湘雪渃,你的日子会不会过的更好?”
对於那种提问,要他如何对雪说?
抓了抓头发,风忍不住抬头看了泡在水里的雪。
即使朝夕相对,但风却还是未能压抑那惊豔的感觉。
雪很美,他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记得第一次见到雪时,他惊豔得说不出话来,暗地里他都叫雪天使娃娃。现在的他更是出落得越来越美丽。秋水盈盈美丽的双眼,尖尖的瓜子脸蛋不过巴掌大,菱般美好的粉嫩双唇让人不禁想一亲芳泽,泡在水里,因为热气的缘故熏得有点微红的肌肤更是晶莹如玉皓白如雪。
这几年里他都在守护著这美丽的人。可是欧阳静却说如果没有雪.……
如果没有雪……
如果没有雪,他将会如何度过他的岁月。
如果没有雪,他的日子会如何的过?风做了无数的假设,却未能得到任何答案。
在风他拥有自己的人生之前,雪早就塞满了他的人生。那他又怎麽可能会知道没有雪的日子会是如何。
风试著回忆起来。他十二岁前,在雪出现在他人生前,是如何的生活的?但总是模糊不清。
他不知道为什麽这个问题会如此地困扰著他。
隐隐约约地好像看到了现实的一部分。
如果雪就是他的人生,那他呢?
雪抓住了渐渐往下滑准备就要淹死自己的风。
“风,到底怎麽了?”
依然低著头的风,并没有发现在的雪那有平时唯唯诺诺的模样,缓缓地摇了摇头。
雪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一暗。
他不喜欢。十分不喜欢这明显有秘密的风。

4
对於不知道答案的无谓问题,最好就是把它遗忘。
这是风处理这件事的手段。
这很明显就是在逃避,可是风未能想到更好的方法。
雪的情况突然变差了。以前能独自一个人心理咨询的他,突然变得极度不安了起来,只要风一离开他的视线就会哭泣了起来。
并不是那种浩浩大哭,只是沈默著流著。
没人知道发生什麽事。真夜大哥他们怀疑是医生的缘故,可是把录影带拿回出来,却没有发现了任何的异状。
大哥决定要他们留在家里,先不要到学校去。
本来决定去问欧阳静关於“忘记”的风,也被迫搁了下来。
“五少爷,小少爷,打扰了!”身穿著黑色西装,推著餐车,已经六十岁但身体强健的管家陈伯走了进来。
今天的午餐被一一放在了桌上。
麻辣豆腐、玉白菜.……还有雪最喜欢吃但他最讨厌的红烧排骨。
如果没有雪,今天的午餐大概不会出现这道菜吧!
没由来的风突然如此想道。
“这个不要。”雪突然说道。
风一怔,眨了眨眼睛。“什麽?”
雪低著头,小心翼翼地有手指指了这那碟红烧排骨。“这个不要。”
“为什麽?”风有点惊讶地问道。
“因为风你不喜欢。”低著头的雪说道。
“可是你很喜欢,不是吗?”
“风不喜欢。”
“这是两码子的事。雪是可以有自己喜欢的东西的。”
“我不会喜欢风不喜欢的东西。”
风不解地看著雪但还是让左右为难的陈伯放下了菜肴。
把雪牵到一旁的沙发上坐著。风觉得在午餐之前,还是必须把事情给搞清楚。
“为什麽我不喜欢,你就不要了呢?”以前的雪并不会这样的。
雪只是沈默,摇了摇头,抱著风的手臂。
“雪,告诉我,好吗?”
把脸埋在风的手上,隐隐约约地他听到雪说道。“害……怕”
“害怕?害怕什麽”
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雪明亮的眼睛沾著泪光,吸了吸鼻子,说道。“如果我喜欢风不喜欢的东西,风就会不喜欢我了。”
风疑惑地“啊”了一声,他不知道雪从哪里作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理论来。
应该没有人会因为这种理由去讨厌一个人吧!
“不会的,雪。我绝对不会不喜欢你的。”风说道。
“那就是喜欢雪咯!”雪问道。
“当然,我最喜欢雪了。”
“一辈子只喜欢雪一个人?”雪追问道。
风拍了拍雪的头,微笑道。“我一辈子只会喜欢雪一个人。”
窗外的阳光照射了进来,撒落在雪笑得异常豔丽的脸孔。
也许风还不知道,他承诺了雪一个不得了的誓言。

5
“我喜欢你。”欧阳静站在那里,如此地说道。
紧紧护著雪的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喜欢你,湘风晴。”
风无措地站在那里,感觉到一股热气冲上了脑门,熏红了脸颊。
在家待了一个礼拜的他们,终於被放行,被告知可以上学了。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告白,而且对方还是个男的。
风有点不知所措,但他还是觉得应该说些什麽。“你……” “咚”的一声,不管风接下来的话语是什麽,都被後头昏倒的雪打断了。
一个混乱的复学日。
…………………………
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著一旁熟睡的风,安心地坐了起来。
因为接下来他所做之事,风必须是无意识的。
也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压抑他的怒气。
从不安到不耐,一切渐渐地脱离了他的掌握。现在的他只有愤怒。
风是他的。
为什麽偏偏就是有人就是不明白这一点。
从很久以前风向他伸出手,把他牵回房的那一瞬间,风就是属於他的。
风也说过会永远只会喜欢他一个人。
只要可以呆在风的身边,要他继续装模作样也无所谓。
只是那个欧阳静到底是谁?
从那一天与他用餐开始,风就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风虽然把用餐的事告诉了他,可是他依然可以感觉到那并不是故事的全部。
“如果没有......”风晚上在梦里如此地说道。
如果没有什麽?风在想什麽?如果没有什麽?
这问题困扰了他很久很久,他想不透,如果没有什麽?
只是接下来日子在这个谜样的问题下平静地度过了几天,他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找到答案。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只能勉强地让风留在身边,连学校都不去。
虽然那段时日风还是紧紧呵护著他,只是偶尔他的思索不知道漂流到哪里去了。
也只有这点令他有点生气,还有……不安。
他不知道哪里是那里。
但他不喜欢风把注意力放在除了他以外的事物上。
十分不喜欢。
开学後,那家夥告白了,毫无廉耻地对风告白。
他真的感到愤怒了。
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抢走风。
绝对不允许。
虽然愚蠢但他只能假装昏过去,唯有这样风的注意力才会回到他的身边。
可是事情并没有如此容易的结束。
在床边守护著他的风既然喃喃那家夥的名字。
为什麽会这样?
为什麽不能这麽容易的结束?
为什麽不能这麽容易的结束?
风为什麽会这样?
风为什麽呼唤那家夥的名字?
欧阳静为什麽要来拆散他们?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如果没有什麽?
如果没有我吗?

6
风的睡眠品质是很好的,雪是知道的。不过这和睡眠品质是没有任何的关系的,他在风的水里下了安眠药,因此才会大著胆子解开了他的衣服。
伸手摸了摸风单薄的胸膛,雪笑了笑。
他等不及了,真的等不及了。
今晚如果不做些什麽,他觉得他一定会疯掉。
假装昏倒醒来的他除了看到一脸紧张的风,也看到了涨红著脸的他。
为什麽要脸红?
因为喜欢吗?每每想到这里的雪都感觉到胃部狠狠地抽筋了起来。
这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风的肌肤比想象中还滑嫩,雪叹了一口气,天知道他想这麽做有多久了。
迷起眼睛,雪上下打量著风,忍不住亲吻那总是温柔地对他说话的嘴唇,啃咬它。风在梦里皱了皱眉头,雪笑了笑抚平了他。“风,我的风。虽然不能成为你第一个告白的对象,不过我将会成为你的第一次,你高兴吗?”强势地打开了风的嘴唇,舌头随之进入,侵犯著,缠绕著那里;像婴儿一样吸吮著,玩弄著风的舌头,就连从嘴边流出来的唾液也舔回吞下。
风的滋味。风的滋味。
无法压抑兴奋得心情,雪埋首在风的颈部,啃咬著那纤细敏感的脖子。双手从颈部一路往下摸,来到那两颗浅粉色的乳头上,搓揉了起来。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可爱的小豆豆,用牙齿磨了磨,雪饥渴地吸吮了起来。不能让另一边受冷落,交替地吸吮著,舔弄著,搓弄著。透过月光看著那渐渐变得肿胀挺立的豔红,他感到一股热气往下体集中。
风的呼吸渐渐变得沈重了起来。亲了亲脸颊以示称赞,雪的双手开始往下抚摸,来到睡裤的裤头,好玩式地用手指在哪里划著圈。
正想脱下裤子的时候,“啪”的一声,有人把电灯给打开了。
“湘风晴!!!你要对雪做………”
门口站著四个目瞪口呆的人。

7
真夜整晚都无法入眠。
雪的身体一直都很好,虽然必须定时去看心理医生,但绝对不会有突然昏倒的毛病。
所以他很担心。
雪从“豔馆”那个地狱回来,过得好日子也不过几年。
从床上爬起来,真夜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可是那种牵肠挂肚的感觉让他无法冷静下来。
他们都未能好好地得到原谅,未能好好地……赎罪。
步下楼梯的真夜看到同样与他一样转折难眠的弟弟。
“到风的房间吧!”他说道。
他知道他们都必须通过眼睛来确定。
悄悄地打开房门,他们努力地透过微亮的月光来观察房间的动静,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却看到不堪的场面。
风,怎麽可以!!!进入脑海里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一股愤怒和背叛感让他一喝,用力地打开开关。
埋首在别人下体的人抬起头来了。
他们都说不出话来!
雪比他自己想象中还要冷静多了。在他脑海里有十多种解决这情况的办法,可是他统统都不想去实行,不是没有胜算,而是这次他选择了坦白,正面面对,没有丝毫一丝的隐瞒欺骗。
他想他是疲惫了。忍不住冷笑了一下,抬起手指把它放在嘴上,要他们静下来,再慢慢地帮风穿回衣服。
他们从来不是他讨好的对象。他需要讨好的也只有风。那又何必在他们面前装模作样?
“你对风做了什麽?” 如此大的声响却未能丝毫影响到床上紧闭著双眼的人,炎阳担心问道。
终於把衣服穿好的雪,爬下了床,在风的脸颊亲了一个,才回答道“只是安眠药。”回头看著明显有著千言万语的四人,他说道“现在,我们就能到客厅去好好谈一谈了。”

8
他们不知道现在在发生什麽事?
有这麽一刻他们都觉得他们在发梦。梦里的雪变成邪恶了,而且还卑鄙地下药对风出手。
“是真的。”有人如此地说道。
雪靠坐在沙发上,重复了一遍.“是真的。”
什麽?为什麽?什麽时候?他们有太多的问题,可是最後都只能化为沈默。
雪突然觉得好笑,这些总是轻易地能让风自卑的哥哥们,既然在他面前不知所措。
不知道该说什麽吗?不知道从何问起吗?只要一句“到底发生什麽事”,他就会把事情的原原本本都告诉他们。
是他们不够冷静?还是他们彻底地不相信他们天使般的弟弟是一个下药企图对自己哥哥出手的混蛋?
不管是哪一个,他都不在乎。现在他要做的只是清除阻碍他的人。
狠狠地!狠狠地!
“到底发生事?”不负所望首先恢复过来的还是真夜大哥。
雪笑了笑,故意讽刺地说道。“发生什麽事?你是说四个无聊的哥哥半夜睡不著打扰人家的好事?还是一个恶劣的弟弟对自己的哥哥下药的事?”他故意地挑乐挑眉,继续说道。“还是……一个天使般的人突然变成一个混蛋的事?”
炎阳整个人跳了起来,狠狠地抓著雪的睡衣衣领。“风是你的哥哥。你知道你自己再干嘛?为什麽要骗我们?你不知道我们有多内疚吗?你怎麽可以对风……”杂乱的思索加上愤怒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啪”的一声,拍掉那双恐吓他的手,雪悠闲地说道“谁说我在骗你们?从一开始我要欺骗的也只有风而已。”
从一开始就只有风而已。
“你们真的以为“豔管”真能完美培养出“娃娃”吗?”雪讽刺地大笑,偌大的空间里都回响著他的声音。“真是一个笑话。只是演戏。一场又一场的完美的演戏。”
用力地挥了挥右手,宛如要划破空气里的什麽东西,雪无法忍耐地怒吼。“你知道我有多恨吗?当知道你们就是我有血缘的家人时,我有多恨吗?”
他无法忍受。
每每想到这件事,仇恨就会在血液里沸腾,如果他不做点事,他就会疯掉,疯掉,就像那些失败疯掉的“娃娃”一般疯掉。
“他们都说我是被抓去“豔馆”的,他们都这样说的。所以我一直在想,一直一直在想,我真正的家人是有多麽好。有一天,我成功逃离“豔馆”的时候,他们会是如何的开心我的回来。那会是一个多温暖的普通的家。但是.....但是……”
喘著气,雪怒瞪著他们。“就只有你们,就只有恶心的你们。”
沈默,梗在大家的喉咙。闭起眼睛,雪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能使他冷静的也只有他。带著沙哑的声音,雪突然温柔地说道。“风,只有风是不同。当我还是“娃娃”的时候,他已经待我很好了。他会一面处理我身上的伤口,一面哭泣。好多次他都跑去帮我求情,可是好多次都会被关了起来。你知道,从那开始我就有多喜欢风吗?我有多爱他吗?”
“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是风的“娃娃”,那该有多好。可是我知道风是不会要我的,因为他是多麽的反对“娃娃”的存在。他常常对说我不是“娃娃”,我是人,是人啊!”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光,雪的脸部开始柔和了起来。
“最後风既然演变成为我的哥哥,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一辈子,要我永远做那个唯唯诺诺的雪也无所谓。无所谓……”
“那为什麽要到现在才出手?”已经恢复冷静的真夜问道。对於那股恨意他已经有心理准备很久,很久了。
“因为已经不能满足了。”雪淡淡地说道。“还是该说我变贪心了呢?”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风是你的哥哥。”
“噗”的一声,雪笑了出来。“你们不也是我的哥哥。别用世俗的道德的束缚我,我们早就打破了它,不是吗?”
“不可能。”双胞胎面色凝重地说道。
“我并没有在讯问你们的意见。只要我要我就要,这不就是你们在床上教我的吗?各位哥哥。我以前哭著求饶的时候,你好像也没有放过我。”雪残忍地说到,伤害会让他得到报仇的快感。“更何况,我现在是想爱风,并不是要虐待他。”
“你以为我们不会阻止你吗?” 炎阳出奇冷静地说道。
雪站了起来,对视著他的敌人。“我并不认为你们不会阻止我。不过……”。
底著头,雪风淡云清地说道,仿佛这是别人家的事情
“会死,我会死。”
没有丝毫的虚假,雪并不时在说谎。

9
风觉得他一觉醒来,世界彻底改变了,即使他的所在地确实是他的房间。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了进来,投射在雪白的床单上,也投射在雪白里透红的肌肤上。
嘴唇被雪亲吻著,轻轻地,轻轻地,就好像一个诚心的信仰者亲吻著他的神一般。
风可以感觉到里头并没有任何丝毫侵犯的意味,可是……
快速地推开那个头颅。这不对,十分不对。
“你在做什麽,雪!”他从来没有如此大声地斥骂过任何雪,不,倒不如说他从来没有如此地大声斥骂过任何一个人。
雪裸著身体,整个人骑坐在风的身上,被风使劲地推开,一个重心不稳便跌下了床。
“磅”的一声巨响,风紧张地想要去拉雪起来,可是又碍於雪刚才的亲吻,伸出的手只能僵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呆呆地坐在地上的雪,本来因为疼痛的缘故而弥漫著眼泪的他,既然开始抽泣,双肩不断颤抖著,最後演变成浩浩大哭。
“雪,你还好吧!我不是有心的。屁股还好吗?”风拉起雪,让雪躺在床上紧张地检查了起来。
粉嫩的浑圆除 了红了一片以外,并没有什麽大碍。
正当风松一口气之时,就听见埋首在枕头里的雪,小声地说道。“风一定是觉得我很肮脏吧。”
“啊?”
雪坐了起来,低著头,围抱著双脚,更加清晰地说道“风一定觉得我很肮脏吧!”
风错愕地看著雪,他不知道雪这个念头是从何而来,他从来都不认为雪是一个肮脏的人。“我从来没有如此的人为。从来没有。”风正色地说道。
依然低著头的雪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相信的模样,至少表面上是如此。“风在说谎。”雪指责到。
“我并没有在说谎。”风说道。“你为什麽就是不相信?还是我做了什麽让雪有这种想法?”
雪的双肩既然开始颤抖了起来,委屈地说道。“风推来了我。”
推开?风一怔,才想起了那一个吻,尴尬地涨红了脸,说道“我推开你并不是觉得你肮脏,而是这是不对的。”
雪抬起头来,漂亮的双眼疑惑地眨了眨。“为什麽不对?雪很喜欢风,所以想亲亲风,这有什麽不对?”
“因为我们是兄弟,所以不能亲吻。”风一面解释,一面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睡衣要雪穿上,内心迅速闪过一丝不安。
如果只是亲吻,那为什麽要裸体?
“兄弟为什麽不能亲吻?以前大哥他们也是如此亲吻我的。”雪依然是一副天真浪漫的样子发问道,但说到“大哥”,眼瞳迅速闪过一丝厌恶。
风的眼瞳了闪烁著惊慌,其实他知道总有一天会面对这种问题,但……并不是在这个他的脑袋还不能完全清醒的早晨。
他还需要一点心理准备。
风沈默,内心酝酿了一下,才说道。“那是因为大哥他们都错了,他们都做错了。我和你也不能再重复这个错误了。兄弟,就是家人,对於家人是有爱,但是没有欲望的。所以任何情侣之间的行为包括亲吻都是不对的。我是雪的哥哥,因此亲吻是错误的。”
“可是我喜欢风。”雪著急地说道。
风点了点头,说道“我也很喜欢雪,但只限於家人的爱。”
雪眼色一暗。其实他本来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的,但还是抱著侥幸的心情来试探。听风亲口说後,心里还是有点难过。
风懊恼看著难过的雪,感到一丝的疼痛。
他不想雪受到任何的伤害,一点都不想。
“早上好!!!”完全不受房里奇怪的气氛所打扰,同样挑染了金色头发,拥有同样古灵精怪的大眼,唇红齿白的脸蛋,突然闯进来一模一样的两人大喊道。
“睡得还好吗?风”叶箐整个人趴在风的背後说道。
“嗯。”风一边点点头,一边稳住身体,不被叶箐压倒。
“就是睡的太好,才糟糕。”在一旁插著口袋的叶撷冷冷地说道。
“啊?”风奇怪地看著他的哥哥们。睡得好也有错?
叶箐“咯咯”地笑了笑,然後故意在风的耳边吐气。“你不知道吗?现在的小野狼都喜欢像你这样的干扁四季豆的吗?睡的这麽熟小心就这麽一口被吃掉,死了也不知道什麽事。”
被忽视的雪在一旁,不悦地看著那霸著风的不速之客。
不过在他发难之前,倒是叶箐先说话了。“箐,别玩了。我们有事要做的。”
风眨了眨眼,有什麽事需要到他和雪的房间来?
看出风的疑问,叶撷说道“今天雪会是我们的责任。医生说只有这样,雪才会慢慢地好起来。你今天自己去上学,雪要留在家里。”

10
叶撷靠在门口,看著视线从没离开过的风的雪,感到一股恶寒和莫名……的熟悉感。
要爱的多深才会无时无刻地要把对方放在视线内才会安心?
风摇摇头,试图驱除那怪异的感觉。“大哥说他要和你谈谈。”
终於收回视线的雪,懒懒地回道。“不是说三个月吗?还需要谈什麽?”
“也许你能在第一时间唬住我们,可是我想我们那时候可没有答应你。”
雪怪异地看著叶撷,不解地说道。“为什麽你会阻止?我以为只有你不会反对。”
“你这是什麽意思?”叶撷不安地说道。
脱口而出後,叶撷又後悔自己的多口。
明知道雪说出来的绝对不会是好话,又何必招惹他。
雪“咯咯”地笑了笑。“你以为我是瞎的吗?”故意靠在叶撷的耳边,雪妩媚地说道“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以前的你是因为是谁而高潮的吗?”
叶撷一惊,下意识地推开雪,却被稳稳地挡住了并抓住。
“别这样。我没有敌意的。对於你和湘叶箐的事,我也不会评论。可是你不觉得你应该站在我这边吗?”讨好似地雪放开了叶撷。
叶撷揉揉发红的双手,想要叫雪噤声,可是惊慌、无措、恐惧封杀了他的喉咙,剧烈的的心跳让他感到双手颤抖了起来。
这应该是个秘密,应该是。
雪满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缓缓地说道“只要你站在我这一边。只要我和风在一起了。你也可以无忧地和湘叶箐在一起了,不是吗?”
呆呆地看著雪,叶撷花了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来,著急地说道。“并不是这样的。”
怀著胸,雪处之泰然地说道。“并不是什麽?并不是爱著湘叶箐?还是并不想和湘叶箐?”
“我是爱著湘叶箐,但不代表我一定要和箐在一起,因为就如风说的一样这是不对的。”恢复冷静的叶撷虽然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可是并不代表他会和雪同流合污。“雪你还是放弃吧!风是不可能接受,他的脑袋本来就比我们还要硬斑斑的多。你这样做只会造成他的困扰。”
雪微微地皱了皱眉头。这家子人真不好应付。总是能迅速地回复冷静。
“我的爱情在於的是得到,而不是放手。而且我不认为我爱风会是种困扰。有一天,你们都会明白的。”
你们?
叶撷立刻便察觉到雪话语里的语病,双手开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就连转头确认的勇气都没有,宛如暴风雨里的落叶一般就连身体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搭上叶撷的肩膀,真夜试图让他冷静下来。“箐可能因为太早起来所以现在在客厅睡著了。”
雪露齿地笑了笑。“你还真幸运啊!也许下次就不会那麽幸运了。”
雪的嘲讽换来的是离脸部不到一公分的拳头。雪可以清楚地看到拳头上因为紧紧地握住而冒起的青根。
如果真的被击中,大概不是单单肿起来的问题,鼻子会断掉的。
被真夜紧紧拉著的炎阳,咆哮道“你到底要怎样?”
“我说过给我三个月,如果到时候风还是不接受我,我就放弃。”
真夜放开了炎阳,不怒而威的容貌对上了雪。“如果我们不答应呢?”
雪毫无惧色地说道“我会尽我所能破坏这个家。”
“这是风的家。”真夜说道。
“感谢你们以前做过的事,风会原谅我的。”
真夜沈默地看著雪,知道自己毫无胜算。“……绝对不能对风出手。在这个三个月内,绝对不能对风出手。不然我会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你绑到欧洲去。”
雪愉悦地笑了笑。“我尽力。”
他就知道他一定会是胜利的一方。

11
刚起床,充满起床气的叶箐生气地说道。“你们干吗不叫我起来?还有为什麽要答应雪?我到底错过了什麽?”
真夜坐了下来,没说话,倒是优雅地开始吃起了早餐来了
炎阳撇了撇嘴,一脸“还不是你害”的表情
叶箐一看,惟有嘟著嘴,习惯性地趴在叶撷的背後,想要撒娇,可是此刻心里明显有鬼的叶撷虽然没有接受到哥哥他们异样眼光,还是不自在闪开。
扑了一个空的叶箐脾气一上来,真要发难的时候,被真夜给打断了。
“你不相信风?你认为风会接受雪吗?”
突然被发问的叶箐有点呆,可是还是接话了。“不可能。风的脑袋比石头还硬,他怎麽可能接受雪。”
“那不就可以了吗?你还想知道什麽?”真夜擦了擦嘴。
叶箐气鼓鼓的,还是有点不甘。
“别再制造麻烦了。”离开的真夜丢下这句话,对象不明。
***********************************************************
话说回来,这是风从国中开始第一次自己到学校。
“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风既然有种第一次上幼儿园时的微妙心情。
“真难得。今天只有你吗?”欧阳静不请自来的坐了在风的身旁。“既然只有这天就让我做在这边吧。”t
风本来有点懊恼地看著欧阳静。这个人怎麽这样厚脸皮?可是一瞬间又想起了他的告白变得不知所措了起来。
“你……”
欧阳静挥挥手。“不用特别拒绝我。你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会接受我的。我只是不知道该用什麽方法让把你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不过你别误会,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嗯。”风微微点了点头,发现自己对欧阳静的告白有一定的免疫力了。“你为什麽老是说我忘了你?”
欧阳静叠起了腿,懒洋洋地说道“那是因为你真的忘记我了。”
“你至少要告诉我以前是在那里认识你,和你有多熟吧!”风说道。
欧阳静愤恨无奈地看了风一眼,不知哪里弄出镜子,努力地把那被发胶弄竖立的火红色头发给压扁,还分成了中间线,再掏出眼镜戴上。
一脸“你再认不出我来,我就杀了你”的表情看著风。
风先是被这张拙拙的脸惹的发笑,後来在这个脸上开始渐渐找到了熟悉感。
“不可能!!!”风整个人弹跳了起来,怪叫道。“你是小静???”
记忆像洪水,袭击得风头昏脑涨。
回忆里的小静是个唯唯诺诺、胆小如鼠(可能比鼠还不如)中间分界,戴著又呆又土的眼镜,灰暗阴沈,总是成为被人欺负对象的小男孩。
忍不住再度打量眼前努力把头发恢复原状的男人,那有小静的模样?嚣张的火红色的头发,健壮高瘦的身材,因为隐形眼镜宛如耀眼太阳的猫大眼,嚣张的行为和语言。怎麽可能!!!
看著不置相信的风,欧阳静咧嘴笑了笑,可是嘴里还是抱怨道。“要不是你休学了一年,我也不会把自己变成这个模样。你不在的那一年我可被欺负的惨!。”
风为了未能第一时间认出他来带著歉意地笑了笑,并感觉到人生的际遇是奥妙的。一个一直以为都是路人甲的同伴的同学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朋友。

12
胜算有多少?
50%?
40%?
20%?
10%?
0%?
雪的心情已经不是烦恼可以形容了。虽然他在面对真夜他们是信心十足,其实也只不过是他嚣张升势的伎俩。
与风朝夕相对那麽多年,那有不了解风的道理。
凭风那颗石头脑袋,要让他开窍接受他的爱,大概要用上几百年的时间吧!
这只是个赌注,一个无可奈何的赌注,赌风对他的宠爱会超越他的理智。
那晚对上真夜的视线时,他就立刻明白过来了。他将要被强制送回送回欧洲,别说自由,他大概会被二十四小时被监管著。
三个月是个赌注。而放弃是个利诱。
雪恨清楚除非死亡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弃风。那晚说的并不是威胁,是事实。
不过既然局势已定,雪不想花时间去後悔,他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
只是该从何做起?
连这个都还没能决定的雪,就已经被几个兄弟百般阻止了。
虽然没有被禁止去上学,但包括风在内,他们会轮流陪伴著他。他和风相处的时间从每天变成了一至两次。同时他也搬离了风的房间,拥有了自己的专属房间。
雪很懊恼,几次想重施伎俩,却被真夜一句话给挡住了。
“你不是要做风的情人吗?你这样继续下去,风也只会一直当你是他需要照顾的弟弟而已。”
这句话十分有道理,有道理的让雪只能咬著牙接受。
就这样,雪平白地浪费了半个月的时间,纠缠在於该如何起步。
真夜对於这一点是十分满意的,他坚信著不久的将来一切将回归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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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靠在栏杆,眺望著远方,试图从那小黑点认出风的位置,可是与人类的视力而言都是徒劳无功。
“这里太高了。不管你怎样看都不会看到风的。”炎阳咬著饭团含糊不清地说道。
雪撇了撇嘴,看著吃相糟糕的真夜,倒也没说什麽。
比起总是内疚地看著他的真夜和双胞胎,虽说不上好感不过雪还是比较看这个行动派的炎阳顺眼。
几年前的炎阳在得知雪是他的弟弟的时候,虽然愚蠢和戏剧化,但他既然跪在地上狠狠地敲了十几个响头,到现在依然可以看见他额头间浅浅的疤痕。
雪突然调皮地笑了笑,背对著炎阳,身子半探出栏杆,说道“我要下去了。”
挑战著下一个饭团的炎阳,奇怪地看著雪。“可是大哥说下课时间你都必须和我呆在一起。”
“没关系的。我只是从这里下去而已。”为了让那颗笨脑袋开窍,雪还故意往下指了指。
炎阳的表情很有趣。先是呆滞了一下,脸色迅速由白转绿,喉结上下动了几下,正想大吼,就被雪给打断了。
“算了,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并不想听你大吼。”说罢。就走向楼梯口了。
炎阳紧张地站了起来。“你要去哪里啊?”
“厕所。别跟来了,否则我真的跳下去给你看。”
无法分辨雪话里的真假,炎阳只能呆呆地看著雪离开他的视线。
真夜让炎阳来守著显然是个错误。
雪溜达去了。
他不知道风现在在哪里。
对於午休做些什麽,风都没提过。
可能是一个人吧!
转进草场,雪突然被远方一抹熟悉的身影给停住了脚步。
紧握著双手,雪感到不置相信还有浓浓的背叛感。
原来不是一个人。
风和欧阳静坐在花圃旁,愉快地笑了。
刺耳之极。

13
夜半时分,雪大摇大摆地在家里走立起来,其间还因为黑暗的缘故碰撞到家具也没有惊慌失措。一回生两回熟,从一堆精神疾病的药物提炼出安眠药到下药也越来越顺手了。
[你这个只会下药的混蛋。] 雪可以预知到炎阳会如此喝骂道。
反正他从来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个混蛋。
他想就连风也不会在乎了吧!
不知觉地被抛弃了,真是可笑。
他还在千方百计地确保风不受伤害风。
既然是个赌注,不应该花这麽多时间来开牌。
非生既死,只才符合他的本性,不是吗?
通奸不成的话就强奸吧!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如此地简单。
从床上的人儿规律的呼吸,雪知道风睡的很熟。
比起上次充满闲情逸致,雪这次急躁多了。
雪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情趣手铐把风铐在了床头。然後把全身上下的睡衣脱了,只剩内裤,风愉悦地笑了笑,他是那种会把草莓留到最後的人。
柔和的床灯撒落在风的身上,细腻的肌肤泛著一种如上好羊脂玉般的光泽,再加上风毫无防备的睡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雪感觉到燥热了起来。
“风,怎麽办?每次我遇到你都变得没什麽耐力了。”
在睡梦里,风不自在地皱了皱眉头,有什麽东西压在他身上,轻轻地,温柔地,但同时也是色情的抚摸著,每当碰到胸前的两颗红点就会在哪里停留,时而轻柔时而粗暴地搓揉了起来。也许认为那是不足够的,温润的舌头先是试探似舔弄了起来,好玩地随著乳头的形状打圈了起来。随著乳头豔红挺立了起来,动作也渐渐激烈了起来,交替地吸吮,搓弄,轻轻地啃咬……
风在梦里吞了吞口水,感觉到口干舌燥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对上了他意料不到的美丽双眼。
“亲爱的风。你怎麽现在才起来,我这麽卖力地讨好你,你却只会在哪里睡。你知道我有多伤心。”说著说著,还故意扁了扁嘴。
被禁锢的手用力地挣脱了几下,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处於什麽状况的风,心情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了,他感觉到脑袋宛如被轰炸过一般,太多的情绪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更多的是不置相信和……恐惧。
风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却还是无法阻止自己颤抖的声音。“雪,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先下来,放开我的手。”
雪眨了眨眼,故意用手指在风面前摇了摇。“你错了,风。我觉得从没如此清醒过。以前的我都是错的,唯有现在的我才是对的。”说罢。还用手指阻止了欲说话的风,神神秘秘地靠在他的耳边,说道“风你是爱我的,你对我是有欲望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现在我就证明给你看。”
恐惧使风颤抖了起来,他瞪大著眼,看著自己的内裤被雪缓慢地脱了下来,不管他怎样用力地踢脚怒叫,雪还是一副应付有余的样子。他是故意的,风很快就意识到这一点,明明是可以一口气完成的动作,雪是故意放慢速度去实行的,然後在脱的同时,眯著眼欣赏著他脸上惊恐的表情。
风感到一股恶寒通达他的全身,他感觉到雪的愉悦,因为他的惊恐而愉悦。
骑坐风的身上,雪比弄著他的战利品,还放在鼻子边嗅了嗅,笑嘻嘻地说道。“不愧是风,只有肥皂味,一点臭味都没有。”
“雪,别这样。你这样是不对……嗯喔喔(蛮:这个发音到底对不对?)。”
雪用内裤塞著风的嘴,嗔责道。“风真是的。别说我不想听的话。”
“然後……就是甜点了。雪一面喃喃道,一面为眼前秀色可餐的情景感到“食指大动”。
稀疏的毛发下淡粉红的性器官,雪愉悦地凑了过去,品尝似的舔了舔。风一惊,下半身弹跳了起来,被雪压了回去。
“别这麽紧张。还没开始呢。”雪握圈风的玉柱,手掌包裹著光滑柔嫩的外皮,轻轻地摩擦了起来,直到那美丽昂扬的曲线,傲人地晃动著。
无法言语无法移动的风惊恐地看著这一切发生,却无法压抑那一股崛起的欲望。那百般忍耐但又脸颊烫红显得有点色情的模样,让雪更为激动。
“风,你看你多麽地美丽。”雪以齿来回刺激著它,伸出粉嫩的香舌头舔过那殷红的顶端,然後沿著那玉柱舔舐。
风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身体因为快感而弓了起来,眼眶泛著热雾。
殷红的顶端开始冒出精液,雪的手和双唇一起覆上,吸吮,亲吻,舔舐著。感觉到风快到倾泻之时,雪的双唇在顶端一吸。
风的脑袋闪过一片白光,欲望倾泻了。
雪毫不在意把口中的热液吞下,欲望上残留的白液也被一一舔去。
脑袋瞬间空白虚脱的风,无助地躺在那里,双眼通红,水雾弥漫在眼眶里,大滴大滴地落下。
这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14
雪的愤怒是如此的尖锐,在那一刻疯狂操控了他,他要毁点一切,不管是眼前的人还是物,统统都毁点。唯有这样那尖锐的痛楚才会得以平息。
他想他是疯了。
唯有疯子才会毁掉他的生命。
毁掉那自己一直珍守如同他的生命般的人。
雪从没看过风哭泣,也没看过如此狼狈的风。
因为被撤走的棉被和禁锢的手而被迫赤裸的风,颤抖著把因为羞耻而涨红著的身子给缩了起来,紧闭著双眼拒绝去接受这一切,却无法阻止眼泪的决堤。
雪终於知道他是错的,但并不是错在对风的爱,而是错在手段。
他本该就知道这是不对的,从很久以前就该知道这是不对的。
以前他就是如此地被对待,也如此地憎恨这些下流的手段。为什麽又会去犯这种错。
悔恨。雪尝到了满口的苦涩,胃部狠狠地抽痉著。他知道这是个错觉,他的胃很好,只是人恐怕永远都不会好起来了吧。
“风……”雪靠过去,想要解开手铐。风却像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弹跳了起来,戒备地看著雪。
胸口一阵紧缩,雪压住了风,把他口中的障碍物拉了出来,脱了手铐。
一获自由的风,毫不留力地推开了雪。
第二次了,被风第二次推下了床。而两次都是因为错在自己。雪坐在地上无措著,不知道为什麽这时候,他偏偏想起了炎阳。
很愚蠢,他是知道的。
“风,对不起!”跪在地上,雪狠狠地叩了一个响头,虽然地上铺了地毯,但他还是感到一阵晕眩。
雪内心是绝望的,原谅而不去憎恨是如此困难的事。他就是如此地一直憎恨著真夜他们。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重复著当初请求他原谅却未能得到谅解的行为。
多麽地可笑。
风错愕的看著这一些,说他还没从这闹剧醒过来也好,还是从一开始就认为这是一场梦也好,他实在无法做出任何的一点反应,只能看著雪重复著这可笑的动作,直到鲜红色的血沾染了洁白的地毯。
他不知道该如何喊停,他想喊停,可是话到嘴边便消影无踪了。
胸口挤满疼痛郁结悲伤还有滚烫的怒气。为什麽?为什麽要如此地待他?
豔红的血液在地毯蔓延开来了,终於停止自虐的雪,双眼一闭,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
房间里剩下的只有风沈重的呼吸。

15
真夜是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给吵醒的。可是首先让他感到奇异的并不是那差点就破门而入的拍打(不过真夜家的们那有这麽容易被破,不然怎样混黑。),而是那异常沈重的脑袋瓜。
安眠药。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的脑袋立刻推断出所有一切的可能性。绝对不会是仇家报仇,如果是的话还那容的他在床上睡大头觉。炎阳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每到晚上九点半就会立刻睡著,没到隔天早上七点半是不会醒来的。叶箐绝对可能会做这种恶作剧,可是最近他忙於搞清楚为什麽叶撷疏远他,绝对不会有时间去下安眠药。剩下的也只有风和雪。
真夜很不安。如果门口外的人是雪,那出事的绝对是风(可能因为被某人霸王硬上弓,而悲愤屈辱地咬舌自尽)。
如果门口外的人是风,那出事的绝对是雪(被风拒绝後,伤心欲绝而跑去投河自尽(家里没有河,应该会用游泳池。))
不管是哪一个结局他都不想,他倒宁可是发生火灾。
真夜没有花很多时间去思考,他根本就是在醒来的下一刻就跑去开门了,脑袋的迅速运转让他几度怀疑他的後脑袋是不是冒去烟来了。
有点颤抖的打开门的真夜,进入脑海的第一句话便是……
[既然雪得手了,为什麽来的会是风?]
门外的风只是套了睡裤,透过走廊里的灯光,真夜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布满全身的吻痕,更别说那被啃咬得红肿不堪的双唇。
风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呼吸也极为急促,紧咬著下唇,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指畏惧地指向他房间的方向。
不会真的死了吧?
真夜感到心跳加速了起来,剧烈的心跳仿佛要从他的喉咙跳出来了一般。夜里的寒冷渗透他的皮肤里面,让他整个人颤抖了起来。每踏出的一步他都感觉到无限的恐惧从他脚底延伸到全身,仿佛下一步便会踏入死亡陷阱……
因为风的呆傻,所以真夜坐在救护车里面陪伴著雪。雪的伤口已经止了血,可是一直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别再撒娇了,风不再这里,你醒来吧!”
真夜想对雪这麽说,可是又无法确定雪是否真的是昏了过去。
先是一个炎阳叩头叩穿自己的头,然後是一个雪。
那他下次要预防的人物是叶撷还是叶箐?
倒不如让他这个哥哥叩穿先,求他们别再这样了。
这样做根本就不能解决事情。
他这个做哥哥真的很累。

16
“其实我和你弟弟连一句话都都没说过。我来探病,会很奇怪的。”欧阳静对著这几天总是心情低沈而沈默的风说道。
风低著头,低声哀求道“只是一下而已。”
“你和你的弟弟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欧阳静忍不住问道。连瞎的都看得出来事情不太对经。
风依然低著头,含糊地说道“没事。”
没事才怪!欧阳静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过倒也没有接下去问,他从来不是一个刨根问底的人。
“至少把你手上的水果给我吧!探病什麽都没带很奇怪。”眼看病房就快要到。欧阳静伸出手说道。
“磅”的一声离他们不远处有人用力地甩开了门,不顾场合怒气冲冲地怒吼道“你爱怎样就怎样,我才懒得理你。”
“炎阳二……”炎阳用力地踩著脚步,迅速地经过了风的身旁,并没有留意到自己弟弟的存在。
风半举起的手还没来得及缩回去,病房又走出来一个人。真夜对著病房又说了几句话,因为距离的缘故风无法听清楚。
这次真夜并没有忽视风。
也许是错觉,风感觉到真夜瞬间松了一口气。
冷著俊脸的真夜走了过来,推了推眼镜问道“你准备好去面对雪了吗?”
风微微地点点头。
对於那天晚上的事,真夜一句话也没问过他。风很感想他们这种体贴,但不知道为什麽他有种感觉,在这件事里头,不管真夜大哥还是其他哥哥们比他还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但他不喜欢猜疑,尤其不喜欢猜疑自己的亲兄弟。对於这种情况,他只能暂且地把问题搁在一旁。
真夜伸手揉了揉风的头,酷酷的脸上没有什麽表情,语气深长地说道。“雪已经绝食了几天了。我们不告诉你,除了以为我们可以搞定他以外,也是因为不想你被左右。我们希望你不是处於被逼著的状态去思考。我们以前的错已经不能被挽回,可是你还有阻止错误的机会。”
风一听到雪的绝食,内心就乱糟糟了起来,根本没有吸收到真夜之後说的话。雪很怕挨饿,一饿就会变得不安。以前他在“豔馆”里还没升格做娃娃之前,根本就是过著有挨饿的日子。後来,日子好了,但还是十分害怕挨饿。而现在他既然绝食,空洞的胃部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著以前那不堪的日子吧!
[为什麽不早点告诉我?]第一次风想如此地责问自己的哥哥。可是他终究没有把话给说出口,不是因为没勇气而是他认为当务之急便是去看看雪,阻止他那自虐的行为。
沈默著风走向了病房。以为风在做心理建设的真夜并没有发现风的异样,他并不知道在风心理再也没有什麽原谅不原谅,他只想雪好好地快乐地活下去。
欧阳静看著眼前的两兄弟不知该哭还是笑,他完全被人忽视了。可是既然来了医院,应该没有不探病的道理。他真想跟上去的时候却被,却被可怕的人物给挡住了。
“你是谁?”真夜皱著眉头,问道。完全不知道他这种习惯性的皱眉的动作,让他原本阴沈的脸色更为可怕。
欧阳静微缩了一下。“我是风的朋友,来探望湘雪渃的。”
真夜双手交叉在胸前,说道“不行。现在不方便。我们走吧!”说完也不理欧阳静往升降机走去了。
欧阳静在後头,一边在心里头流著泪,一边因为真夜太可怕不敢违背他,就如此莫名其妙地跟在他後头和进入升降机。
升降机的门缓缓地关了起来,欧阳静在心理期望著快点到一楼。
(蛮:这个声音到底对不对?)“咚”的一声巨响,升降机迅速地停了下来,欧阳静眼前突然变得漆黑。
欧阳静一惊,“啊”的一声哭了出来,也不管身边的人物是谁便扑了过去,紧紧地抱著。
没有被困机给吓倒的真夜,反而给欧阳静的举动给吓倒了,下意识地张开手真夜稳稳地接住了欧阳静。真夜一手护著静,一手按下了求救铃然後通话铃与医院工作人员沟通後,真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照亮。在这过程中,静一直埋首在真夜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
“很快就没事了。”真夜无奈地安慰道,企图拉开身上黏人的东西,但被抱的牢牢地。
欧阳静抬起湿润的大眼,可怜兮兮地问道。“真的吗?”
真夜突然感到心跳加速了起来,抬了抬眼镜,把异样的感觉挥去。真夜正色地说道“很快就没事了。”
不知为何真夜的话语即让他感到十分安心,欧阳静杨著他的大眼,对著真夜破涕而笑,安心地说道。“那就好。”
那一刻的真夜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17
在这几天真正让风却步的原因并不是原谅与不原谅,而是那件事後的尴尬和无措。
他知道他很奇怪,他知道他不该。他知道他应该怒斥雪的行为。可是除了一开始的怒气与委屈以外,那天看到倒在血地毯的雪後,所有负面的情绪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尴尬。
他以为不管谁遇上这种事都会感到恶心。他以为他应该要有更为激烈的情绪反应。他以为……一切终究都是他以为。除了慌乱与尴尬,他再也感受不到更多的负面情绪。
听说也有些兄弟会在一起打手枪,他企图如此地说服自己。
企图──他无法让自己相信。
妥协的态度让他充满了不安。
为什麽轻易地接受?
这问题太危险,太危险。
答案就近在眼前,他是知道的。可是不能去冒险。
拒绝去思考,现在是他唯一能做的。
时间将冲淡一切,他确信这一点。
看著背对著他拥著被子的雪,风突然感到他的喉咙有种说不出的干涩。“雪”他轻轻地叫道。这一个字仿佛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背对著他的身影先是一僵,然後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床上的人只不过是简单地转过身来却宛如用了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
床上的雪一直低著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害怕著会触碰了禁忌,风就会永远离他而去。“风,对不起,你愿意原谅我吗?”
“只要你能原谅真夜大哥他们,我就能原谅你。”风脱口而出後才惊觉自己说了些什麽,他暗暗咬了咬牙。这并不是一个交换的条件,他并不是想说这个的,他本来想说的是只要以後不再犯同样的错他就会原谅他的。
为什麽话到嘴边却变了个调?
低著头的雪,在风的话语里找到一丝不对头,他很快的就找到了希望,原本暗淡的眼瞳,眼珠一转就恢复了生机。
雪从很久以前开始便一直一直全心全意地注视著眼前这个人。即使是一个微小的动作,他也可以解读到其心思。更何况现在这个时候,风完全地把他的情绪表露在外。他可以感觉到现在风懊恼的是因为并自己不排斥亲密的行为。
低著头窃笑了一下,雪觉得现在是乘势追击的时候了,他了解风,如果此时此刻不动声色的话,风大概又会抱著时间会从淡一切的想法吧!
雪先是装乖巧“嗯”的一声点了点头,然後著急地抬起头,说道“可是,我真的很爱风啊,也想和风做情人间亲密的事。我最最最爱风了。”他重申道。
面对著告白,风脸上没什麽表情,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後沈默不语。拿出了保温瓶,将里熬煮了很久的燕窝粥,一口接一口地喂食著雪。直到雪已经七八分饱之後,才说道“雪,先撇开你一直在骗我不说。我想我们现在都能以一个双方都能“正常”的情况下交谈吧!”风加重了“正常”的语气。
雪咬了咬牙。同样地叹了一口气,这家人都太精明了些。
不过也对啦,都差点被压了,如果还认为对方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好孩子,也太说不过去了。
“不管怎样,你都要知道我是真的很爱你的。”雪那散发出绮丽光芒美豔无比的双眼直视著风,缓缓郑重地说道。一直都是秀气的脸孔不知道为什麽在这时候填上了一股无法言喻的阳刚味,与雪的秀气融合开来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魅力。
风脸上一红,既感觉到心跳加速了起来。
见风如此娇羞(?)的表情,雪心头一喜,便悄悄地靠近,坐在风的身边。
“并不是这样的。”风有点结巴地说道。“你只是把兄弟之间的爱和情人之间的爱搞混了。”
雪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故意学风的口吻。“并不是这样的。我对风既有兄弟间的爱,但更多更多的是情人间的爱。我很清楚,脑子也没问题。搞不明白的是风你而已。”
风看著一脸“是你搞错了”的表情,他严肃地说道。“这是不对的。”
“为什麽不对?”雪往後一靠,靠在柔软的枕头上,一脸风在无理取闹的模样。
风也不恼怒,只是细数到。“你是我弟弟。伦理上不对,道德上不对,一切都不对。”
雪坐了起来,拉过风面对著自己,轻轻地说道“风,我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没有对错了。”
风一哑,即也不知道说什麽。
想出口安慰,可是不管说些什麽都显得不对。想否认,又不能扭曲事实。
“风。”雪缓缓地靠了过来,轻轻地抚摸著风的脸蛋。风先是一惊,想要退开,可是却被雪脸上的表情吸引著了。
窗外的阳光洒落在白色的床单上,浓密睫毛下星辰般的眼眸柔和的仿佛快滴出水来,望进那漆黑的眼瞳里风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风,我爱你。”他轻轻地说道。
雪的吻很温柔,那粉嫩的红唇轻轻地轻轻地覆盖在他唇上,细腻的触感让他感到一阵鼓动,温温的,柔柔的,怪异地一股热流传达他心理炙热了起来。
闭上眼睛,为什麽此刻他感觉不到这是错误的?

18
雪安安稳稳地出院了。正在环游世界湘爸湘母听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雪已经回到家,舒服地躺在躺椅上,沟沟缠著风。风偶尔显得恼怒,可是更多时间都是在发呆,倒也没理会到正在吃他豆腐的雪。
真夜看到这种情景就知道风吃下了败仗,不免想阻止,可是看到雪额头上包扎的伤口,转念又怕他上演一出“血染白地毯”,只好咬牙沈默了下来。
可是在另一头有一个明显沈不住气的人。
“你到底想怎样?”叶箐对著叶撷怒吼道。“我已经不断地在让步了,你还想怎样?”
叶撷只是沈默地坐在那里,镇定地摸样更让叶箐气的跳脚。那头的雪趁著风又在发呆,悄悄地把环抱起风来了。真夜怒瞪过去,可是雪故意别开了视线,错过真夜的怒气,不意地对上一脸好奇,明显在看好戏,嘴里塞满著水果的炎阳。
湘锦与其妻子惜春一进来就看就自家的儿子呈现这种怪异的情景。
一直对著叶撷大吼大叫的叶箐,见到自家父母回来後,即也安静了下来。真夜炎阳雪就连发呆中的风都奇怪看著叶箐。叶箐从来不是一个会因为谁谁谁而不去胡闹的人,天不怕地不怕无法无天才是他的本性。
“唉”抓了抓头发,叶箐用力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紧接著,抓了叶撷面对著父母,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我们要乱伦去了”
平地响起了一声响雷,震得大家都呆住了。
首先恢复过了既然是炎阳,他“噗”的一声,既然身在其外地对雪说道“你被人抢白了。”
被炎阳弄得清醒过来的雪,嘴角扬了扬说道“那倒好,省下我很多的功夫。”
被两人风凉的话语给弄得面色不好的湘锦怒斥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别开这种低级的
玩笑。”
叶箐平静严肃地说道“这并不是开玩笑。撷最近因为苦恼自己爱我而疏远我。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干脆去乱伦好了,我无所谓。”说完,也不理会自己父母亲铁青的脸孔。转过头对雪说道。“还有你这个可恶的小鬼,少用这个来威胁撷。以前的事我和撷都很抱歉。即使不是因为你是我们的弟弟,我们也很抱歉。”
雪环抱著风,谈谈地说道“我答应过风会原谅你们全部的。”
叶箐笑了笑,安心了似的,拉著叶撷就想走,却把湘锦拦了下来。“你想干吗?”
叶箐轻狂地笑了。“和撷快活去啊!”
“你……你……你这个这个不孝子。”正想一拳挥过去,却被真夜挡了下来。
从後头紧紧抱著父亲的真夜劝道。“爸,冷静些。叶箐,你也别闹了。”
从头到尾,叶撷都处於发呆的状态,由得叶箐扯来扯去。叶箐一面护著叶撷一面冷笑道“不孝子?请问这里有慈父慈母吗?”
“九年前,你和雷虎帮在争夺地盘的时候,我被抓去了的时候,你是怎样回话的?我湘锦儿子很多,对吧?你知道我那时候几岁吗?才十一岁!你知道我有被折磨到多惨吗?你知道撷为了救我,牺牲了多少吗?你知道撷为了救我,中了枪,差点就死掉了吗?当时你在哪里?在干吗?专心一致地弄垮雷虎帮,对吧!那时候我就发誓我没有你这父亲。” 叶箐直视著湘锦,冷冷地说道。然後便转头看著永远只会在那里颤抖哭泣的惜春“也没有这个你母亲。你的世界只有你的丈夫,何必要我们呢?你连简单的求情都做不到,还配做母亲吗?”
说罢,原本就在颤抖的惜春在也支撑不了,瘫坐了在地上。企图挣脱真夜的湘锦,也停止了挣扎,一声不吭的。
“哎!”叶箐揉了揉後脑,笑说道。“果然把话说开来了就舒服多了。各位兄弟,後会有期吧!”
“噗”的一声,为自己像是武侠小说里的话语而逗笑了,叶箐拉著叶撷,故意加了一句“请了!”
掉头便离开,完全没有一丝的不舍。
雪靠在风的身上,像是催眠轻轻地说道。“你看到了吗?什麽兄弟不兄弟根本就不重要,只要是真心爱著对方就好。爱情是超越血缘的”
依然在惊吓状态的风,呆呆地点了点头,弄得雪又是一喜。

19
当湘锦扶著惜春离开自己的视线时,真夜拉著风进入了书房,当著雪的面把门关了。
撇开双胞胎不谈,他一直以为风可以很理智地处理这件事。他管不了双胞胎,更别说叶箐不会让他管。现在他能做的只是别让他这个温柔安静的弟弟再做出任何错误的事情来。
“风,我以为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真夜失望地说道,没有大吼大叫也没有谴责。他很疲惫,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抽干了他身上的力气。
没敢说什麽,也不知道应该说什麽,风只好底著头默默无语。
真夜坐了在沙发,靠在椅背,抚著额头,问道。“你该不会想和雪在一起吧?”
风点了点头然後迅速地摇了摇头,再迅速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风悠悠地说道“我和雪……和叶哥哥他们不一样。我会雪会继续在一起,可是不会……应该不会发生像叶哥哥那些事……”
“应该?别开玩笑了。”真夜口气恶劣地说道。
风看著脸色难看的真夜,心里也不好受。自从在医院被亲了以後,他每次都提醒自己别再犯这种错。可是每次当他醒觉过来时,什麽便宜都被占了,还有一次他的上衣都已经被雪给解开了,要不是因为夜里寒冷的空气後果大概不堪设想吧。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他真的知道,可是,心里却一点排斥都没有。他已经觉得自己是个变态了。
没有感觉比这个更为恶劣的了。
“你以为你在干嘛?别这麽逼迫风。”被关上门的书房突然传来了雪的声音。
“你知道这里是几楼吗?”看著在窗外的雪,风著急地说道。书房是处於四楼,从这里跌下去会生命危险的。“你不是罗密欧,别搞这种东西。”
“如果我是罗密欧,那你就是朱丽叶了,风。”雪咧嘴一笑,脚尖踏在小小的墙上小小的突出位,双手抓著了窗边支撑著身体的重量,在那里摇摇欲坠。
没人知道发生什麽事,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也许是风刮大了,也许是因为雪的双手麻痹了,也许是因为昨夜的雨水导致窗边很滑。雪连呼喊都来不及便迅速往下坠落。
就像一部慢动作的镜头,风看著雪的笑脸缓缓地消失在他眼前。他感觉到他的心脏冻结了起来,前所未有的恐惧占据著他,生命宛如到了绝望的尽头。
他不要!
他不要!
别让雪离开他的生命啊。
千万不要啊!
他什麽都可以不要,他只要雪。
他……只有雪而已。
“你以为你在干嘛?”楼下有人怒吼道。
然後是他的声音。“我不是故意的啦!”
风一征,首先感觉到的是脸上的湿湿的触感,然後是因为瘫痪在地板上的寒冷。有点颤抖,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往下眺望。
──他安稳地在炎阳的怀里。
他不知道他在说什麽,不,也许他知道,也许。风感觉到脸上的湿意更重了,可是他忍不住地笑著说道。“真夜大哥,已经不可能了。”

20
如果乱伦是一种罪。
“应该是这里吧!”手里捏著纸条,雪看著眼前小公寓门口对风说道。“怎麽来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风拿走雪手里的被捏得皱皱的字,抚平後放进了口袋。“我觉得这里蛮好的啊,空气清新而且远离都市的吵杂。”
雪咧嘴地笑了笑,双手悄悄地围住了风的腰。“也对啦!适合两人世界。”
风微微地动了一下,也没制止,只是微微地红了脸。
“圣诞节快乐!!!”门口被用力打开了,叶箐跳了出来,嬉笑道。还好大门是往内而开,要不是早就把风和雪给撞飞了。“我家门口有那麽好看吗?用得著站那麽久吗?”
他通过门口安装的CCTV看的一清二楚的。
对雪眨眨眼,叶箐用脑电波对雪说道。[欢迎加入乱伦俱乐部。怎样,得手了没?]t
雪挑了挑眉,同样用脑电波回复道。[不用你欢迎,我早就是俱乐部会员了。]
风站在一旁,奇怪地看著两人的眉来眼去。不过也没发问,这应该是兄弟间感情好的动作……应该吧……
叶箐呵呵地笑了两声,对风说道“进来吧!”,然後递给了雪一个眼神。[等一下给你好东西。]
小公寓并不大,一厅二房还附有一个厨房。客厅的设备简单齐全,但依然可以看得出是经过主人家的精心装饰整理,柔和的灯光让整个环境显得特别温柔。真夜大哥一早便来了端正地坐在沙发上。而炎阳二哥舒服地靠坐在沙发上,胡乱地转著台,电视荧幕画面一直在切换著。
“哇考!二哥你要转烂我的电视吗?”进来的叶箐说道。
“那会这麽容易烂掉。我一直都是这样看电视的。”炎阳挥了挥手回道。
“如果坏了,你就赔我一个。”叶箐叉著腰说道。
“都说不会……”
雪拉著风坐了下来, 甜甜地叫了一声。“真夜大哥。”
真夜看著明显在卖乖的雪野不哼一声,只是点了点头。
对於一声不哼就扛下双胞胎和他们责任,不知道用什麽办法让湘锦不发难又跑回去环游世界的真夜,他们都存在著感激的。
怎麽说湘锦是混黑的,要让拆散他们方法多的是,真夜大哥免除了他们许许多多的麻烦。
“叶撷哥哥呢?”风打断了叶箐和炎阳的吵嘴,问道。
叶箐静了下来,说道“在厨房弄著晚餐。”
“我去帮忙。”风说道。
叶箐看两个重要人物都忙去了,便暂时和炎阳停战,对雪笑了笑,勾了勾手指。
图谋不轨的两人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怎样?发展到什麽阶段?”叶箐笑问道。
风靠在墙上,缓缓地说道。“能那个而已,不能那个。”
叶箐夸张地“啊”了一声,说道。“你怎麽这麽没用?不像你哦。”
风有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还在危险期!!这样已经算很好了。我不想吓坏风。”
“就让我来帮帮你吧!”叶撷邪邪地笑了,然後在一旁的柜橱翻找了,然後拿出了一排粉红小药丸,递给了风。
雪一看便知道是什麽,虽然想要可是还是忍住还给了叶箐。“不能用这个,风会杀了我的。”
“NO、NO、NO。”叶箐摇了摇手指,说道。“这可不是那些三下流的货色。这是“爱的小粉红”,并不是春药,只是带著一点催情的作用,吃了之後人不会神志不清的,只是会会容易受到诱惑,耐力会下降,只要是两情相悦的话,绝对会受到另一半的勾引。如果不是喜欢的对象,也会有足够的理智拒绝的。”
“你就是对叶撷用这个的吗?”有人说道。
叶箐神气地说道“才没有!!撷这麽爱我,我还用得著用这个吗?”
“那这些奇怪的东西那来的?”那人又问道。
“呵呵呵呵呵……我的工作之一。我称我自己情趣用品研究者。”
“是嘛……”抱著胸的真夜冷冷地说道。
冒著冷汗,迟钝的叶箐缓缓地转了过来,扬起了笑脸说道“刚才都是开玩笑。这个是维他命……”
当大家都聚集在餐桌上时,叶箐和雪的头上都多了几层楼。
“撷……大哥他欺负我。”整个人扑在叶撷身上,闪著泪光,叶箐嘟著嘴,说道“亲我一下,我就不痛了。”
“别闹了。”叶撷脸上一红,便推开了叶撷。
本来还想无闹的叶箐,感受到真夜像雷达般的视线,才乖乖地坐好。
雪看著这一切,暗地里考虑著回去试一下,也许会有不错的效果。
晚餐非常的愉快,嘻嘻闹闹的。
也许不可置信,这确实是湘家六兄弟第一次真正的团圆饭。
或许内心的伤口还没完全的痊愈,但确信著、相信著时间会让所有一切都好起来。
“你觉得这世界上有鬼吗?”风突然问道。
被风抓了出来观赏夜景的叶撷搔搔头。干吗在晚上说这种话,总觉得毛毛的。“不知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靠在栏杆的风笑了笑。叶撷未能明白这个笑容背後的意思,可是他突然发现风得笑容很美。
晚间的微风飞扬著风他的乌黑的头发,那算不上让人惊豔的双瞳在黑暗里闪耀著,闪耀著温柔的光芒。风桃粉红的嘴唇只是微微地上扬,便缓缓地牵动著他的情绪。
“我倒是不希望这世上有鬼。”风顺顺了头发,说道。
“为什麽?”叶撷本能地问道。
“如果没有鬼,也应该没有神吧。”风眯了眯眼,享受著微风拂在脸上的感觉。“如果没有神,雪以後就不用受罪了。”
罪?
叶撷有点迷惑地看著风。
但风只是沈默地,转回头望著那无尽的黑夜。
“你们还不去来吗?要放烟花了。”叶箐拿著一大包东西在屋外的空地对著露台喊道。
望著叶箐,不知道为什麽叶撷有种奇怪的感觉
也许……也许……就像他一样……风是一直爱著雪的吧。
甚至比雪还早。
在那年级还很小,遥远的岁月里头,从一开始,便爱著他的天使娃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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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入币 +1 大魔王 2009-3-4 13: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