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内容
叮当猫

2008-5-13 08:13
诱瞳番外然月之遇 BY neleta

诱瞳番外然月之遇 BY neleta
(一)

管道上一辆马车疾驰,夜幕降临之时,马车在一处驿站停了下来,赶车的人从车内抱出一个被裹在披风内的人,神色焦急地走进驿站,而正当他将要迈进驿站之时,他被人拦了下来。

“这位客官,本站被人包下了,不接待外客,请您再到别家去吧。”驿站的老板面带敬畏之色地说道,他的身后两名青衣男子坐在桌旁剥着葡萄。
“让开!”风啸然撞开老板就向楼上走去,身上的寒意令人望而生却,而他刚走两步,又被人拦了下来,却是刚才正在剥葡萄的一人。

“客官,我家主人今日已包下了此地,还望客官能离开,莫打扰我家主人休息。”面色清秀的男子温和有礼地说道,可站在那的身姿却透着拒意。
“让开!我妻子病了,我不管你家主人是谁,今晚我都要在这里留宿,你家主人出了多少钱,我双倍奉还!让开!别逼我出手!”搂紧怀中的人,风啸然逼近几步,身上的寒意更甚。

“宵...我们回车上吧,我已经好多了。”拉开披风,孤然抚上爹的脸,脸色苍白,微皱的眉让人知道他正忍着不适。他不愿爹和人起冲突,这里既已被人包下,他们回车上就是,只要有爹在,在哪里都一样。

看到这人所说的妻子竟是名男子,清秀男子先是有些惊讶,接着就归于平静,虽然看出这人的身子不好,可想到主子,他还是决定让这二人出去。

“玄玉,让他们上来吧,你去安排一下。”这时,一名男子出现在楼上,淡淡地开口道,看着风啸然的眼中有着激赏。
“是,五爷。”玄玉一听微微笑了,既然五爷开口了,他自然不会再拦人。侧身一抬手,玄玉带着二人向楼上远离主子的房间走去。风啸然朝楼上那人感激地看了眼,就立刻跟了上去。

“然,可还疼?”刚把人放到床上,风啸然就急忙问,并小心地揉着孤然的腹部。前几日收到欧阳旭的消息,他要成亲了,他和孤然忙着往回赶,却忘了孤然的身子不能受累,昨日旧伤突然开始疼,吃了药竟又复发了一次,而连日的赶路又让这人受了风寒...他真该死,没照顾好他。

“宵...我好多了,睡一觉就没事了。”握住爹的手,孤然低声道,“宵...陪我睡会儿可好?”他现在只想在这人的怀里躺一会儿。
“好,我陪你。”风啸然吻了孤然一下,正准备脱衣上床,却发现门口还有人,回头看去,风啸然有些不悦。

“客官,在下略懂医术,若客官不介意可否让在下为您妻子查看一番?”想到主子发作时的疼,玄玉忍不住想给这人看看。
风啸然一听就退到一旁,“在下风啸然,在此谢过阁下。”

“叫我玄玉即可。”玄玉上前,坐到床边仔细帮床上的人把脉,并详细询问了风啸然一些事情,收回手,玄玉从身上掏出一个盒子,从中取了一个晶莹剔透的丸子交给风啸然,“分七日服下,七日内不要见荤腥,七日之后您妻子将不再受旧伤困扰。”
风啸然惊喜地接过药丸,孤然闻着那药味竟闻不出是何药所制,他讶异地看着面前的人,老爹和欧阳大哥这么多年都无法治愈的旧伤竟能在七日内恢复...这人到底是何人?

“我家主人最近会在这儿小住,你们可等服完药后再走,若有何不适,我也能及时处理。”这药虽属平常,可毕竟是钟山之物,不知常人吃了会有何异样,玄玉不放心地叮嘱道。
“多谢玄公子,七日过后若你主人无何要事,风某想邀各位前往释然楼以谢各位之恩。”风啸然小心收好药搂住孤然道谢,他们也许遇到了贵人。

“释然楼...”玄玉闻言多看了二人几眼,眼中有着莫名的情绪,接着他笑着道,“好,风楼主的邀约玄玉定会带给我家主人。”说完,玄玉起身走了出去。释然楼...他们来这儿的几天可听了不少释然楼的事,尤其是,释然楼的楼主迎娶自己的亲生子为妻...老爷和几位爷...应该很想见见这位楼主吧。

......
.............

“你是说刚才那名闯进来的男子就是那个风啸然?”司御天带着几分好奇地问,旁边的司岚夏和司怀恩也有着几分好奇,只有一名绝美男子神色淡然地喝着茶,琉璃似的双眸只看着杯中的茶水。

“父亲,我刚才见到那人了,和我猜想的差不多,而且...他豪不介意地说他怀中的男子是他的妻子。”司锦霜搂着喝茶的男子,脸上是柔和的笑,不复刚才与风啸然见面时的平淡。

“嗯...这个风啸然,我欣赏他,他与我们不同,那个孤然可是和他有着血脉联系的亲生子,他能无畏人言,做到这一步,我还真想会会他。”难得入尘世一次,竟让他遇到一个堪比当初自己之人,司御天来了兴致。

“老爷,那风啸然说了,若咱们无事,他想请咱们到释然楼去,算是答谢咱们。”玄玉立刻开口,并把他和玄青剥好的葡萄放到主子跟前。自跟主子去了钟山,他和玄青早已脱胎换骨,去了那惨败之身恢复了正常之体。而他和玄青也有了所属之人,这一切都是主子带给他们的。

“月儿,我们到那释然楼去瞧瞧如何?”司御天喂了绝美男子一颗葡萄,开口商量。
“父亲,月一向是随着咱们的,您又何必多此一问?”司岚夏眼中带笑地说,这么多年了,哪次月会拒绝他们。

吐掉葡萄子,司寒月张口含住又一颗葡萄,“玄玉、玄青,你们去安排吧。”他一说完,司岚夏就给了司御天一个“你瞧”的眼神。

“月,你也太放纵我们了。”司怀恩状似头痛地抚着额,他已记不清是何时开始,这人就未再拒绝过他们的任何要求,包括情事,虽然情事过后,这人会昏睡几个时辰。

司寒月抬眼看着屋内的几人,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吃着被人递到嘴边的葡萄,放纵么?他不知,他们所提之事从未有他不愿的,既是如此,他又岂会不应?

“月儿,若爱吃,父皇再给你买些。”见寒月不停吃着自己喂去的葡萄,司御天决定再多买些,难得有月儿爱吃的。离开尘世一百多年了,可月儿还是喜欢叫自己父皇,而他,愿意做月儿永世的父皇。
“不了,这些足以。”再吃下一颗葡萄,司寒月推开了盘子,司御天这才拿起一颗尝尝,很甜,接着端给了司岚夏等人,其它人见寒月真得不吃了,才吃起了葡萄。这已是他们早已形成的默契。

放纵...看着这几人,司寒月靠向身旁的司锦霜,把他的一切看得比什么都重的这几人,究竟是谁放纵谁。

........

“月儿,父皇...很佩服风啸然,他敢于对世人说他喜欢的人是他的儿子,甚至娶他为妻,当年...父皇不仅没他这般勇气,甚至事发之后,还是由你来出面平息此事,这件事上,父皇不及那风啸然。”一路听来,司御天越来越觉得当年的自己过于懦弱,堂堂一个帝王竟比不上一个小小的释然楼楼主。

“父皇是父皇,他是他;孤然是孤然,我是我。”不是不知道那两人之间的事,只不过和他无关,所以他从未说过什么,若父皇因此自责,他却不允。

翻身把司寒月压于身下,司御天给了司寒月一个缠绵至极的吻,“月儿,父皇想看你再穿一次喜服。”
“嗯。”

(二)

“风楼主。”
“玄公子。”
打开门看到来人,风啸然忙侧身相迎。

“风楼主,我昨日给你那药,不知令夫人吃下可有何不适?”进门,玄玉对见到他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的男子拱手行礼。
“多谢玄公子赠药,孤然没有任何不适之处,让玄公子挂心了。”面色已恢复许多的孤然感激地说道,并准备下床。

“孤公子莫多礼。”玄玉上前止住孤然的动作,并又为孤然诊脉查看了一番,看来那药凡人吃也无何不妥。
“玄公子,那药真得能让我内人他不再受旧伤所困么?”握着孤然的手,风啸然不放心地再问一次,若真能如此,让他付多大的代价都成。
“风楼主放心,七天过后,我担保孤公子的旧伤会全数消除。”玄玉看着二人交握的手,趁机细细观察二人,这孤然长得不似风啸然,他们真是亲生父子么?

“玄公子?”见这人一直盯着自己瞧,孤然不解的喊了声,昨日这人看他的眼中就带着一些探查,看看霄,果然见他也有着几分疑惑。
收回目光,玄玉说出了来意,“风楼主,我家主子身子不好,想找个舒适些的地方调养,玄玉有个不情之请,想叨扰一下风楼主,不知能否在风楼主的释然楼中借住几日?”

风啸然一听忙开口道:“玄公子言重了,何来叨扰一说,风某万分欢迎你家主子到释然楼。”
“这太好了,若风公子方便的话,我们今日就走可好。”玄玉笑了,这下主子们应该满意了。
“玄公子,那一个时辰后我们就动身,这儿离释然楼还有几天的行程,早些过去也好。”听这人的主子身子也不好,孤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等爹开口,他就下了决定。
“玄公子,这儿距释然楼还有约五日的行程,我们早点动身也好。”孤然开口,风啸然立刻附和。
“玄玉代主子谢过两位。”行了礼,玄玉即刻出了房,释然楼总归要比客栈住得舒适些,主子...快到发作的时候了。

“霄,你说...这玄公子的主子会是什么人?这玄公子,我看着总觉得和咱们不一样。”
“等见了自然就知道了,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只要能治好你的伤就行。”

不同于孤然,风啸然虽对这些人有些好奇,但都没有孤然的伤来的重要,那伤,同样是他心中的伤。

......
...........

站在马车外,孤然依在爹的怀中等着玄公子他们出来,客栈外停了一辆非常豪华的马车,那马车由八匹黑色良驹牵着,那车...坐下十人都绰绰有余。看着这架式,孤然对那玄公子口主子更是好奇不已。

不一会儿从客栈总走出两人,一位是玄公子,另一位风啸然认出是那日和玄公子一同剥葡萄的男子。接着,他们身后四名俊伟男子拥着一名身穿披风,带着兜帽的人走了出来。那人穿著一身白色绸衣,那衣袍的款式他们从未见过,其它四名男子的衣饰也有些不同。风啸然在脑中搜寻,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种穿著的人。

“在下司御天,久闻风楼主大名。”搂着寒月,司御天开口道,看着风啸然的眼中带着让他熟悉的探寻。
“不敢当,在下风啸然,这是我内人孤然。”风啸然随即回道,并不介意让别人知道孤然的身份。听风啸然这么说,司御天眼中闪过欣赏。

“司岚夏,见过风楼主。”站在司寒月另一侧的司岚夏面色清冷地淡淡开口,与司寒月交握的手并未放开。
看着这二人对中间白衣人的举止,风啸然很好的掩饰住了心中的诧异,孤然则在惊愣过后恢复了惯有的柔和浅笑。
“在下司锦霜,见过风楼主。”
“司怀恩,见过风楼主。”

风啸然看着几人,听到他们都姓司,对这几人的关系有了个大概,就在他等着中间那人开口时,却听玄玉开口道:“主子,老爷、各位爷,上车吧。”玄玉一说完,那人就向马车走去,其它几人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见几人上了车,风啸然扶着孤然上了马车,随即策马前行。

“霄,那白衣人可是玄公子的主子?那几人都姓‘司’,应是兄弟吧。”半掀开车帘,孤然问道,“我刚才听那玄公子喊了声‘老爷’,不知是指哪位?”在孤然看来,那几人年龄相仿,他实在不知玄公子喊的“老爷”是谁。

“然,依我看玄公子口中的‘老爷’应是那名唤‘司御天’的男子。你想,‘锦霜’‘岚夏’皆有时令之意,而‘怀恩’有感怀恩德之意,‘御天’御横天下,我想,应是他。”风啸然慢慢说着,那几人看他和孤然的眼神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不是恶意,而是带着几分兴味与探究...风啸然心中猜想这几人想去释然楼的原因也许并不是那玄公子所说的那般。这几人身上有种神秘之感,让他看不透。

孤然想了想,觉得爹说的有道理,抬眼见爹眉头深锁,他向外坐过去一些,伸手按着风啸然的眉头:“霄,他们都很面善呢,玄公子给的药确实很灵,我都不知是如何配出来的,兴许他们是咱们的贵人呢。霄...虽不知他们是何人,可刚才上车之时,我见他们对那白衣人甚是小心谨慎,霄,那白衣人应是他们最为重要之人吧,心有所惜之人定不会无缘故的伤害别人,霄...玄公子既能慷慨赠药,那他的主子也定是好人。霄...玄公子能让我多陪在你身边几年,他就是我的恩人,不管他们是何人,这一辈子我都要报答他们。”

“然?!”风啸然一听,单手驾住马车,另一手把孤然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什么叫多陪在我身边几年?!然...你会一直陪着我,即使我死了,我也要拉着你一起走,我很自私,我不会独留你在这世上被别人抢去了。”这人生来就是他的,他已经浪费了那么多年,哪里还允许他再离开自己。

孤然依偎在爹的身上,柔柔地笑了,“霄...我以前总是怕,怕我这身子不能支撑着陪你走完这一世,如今...如今却可以陪着你一起走下去,还有何能比这更让我觉得幸福的?霄...今后...我再也不会乱想了,我就想着怎样和霄走过每一日,这一世...我都要霄在我的身边。”爹...你可知我有多怕,每次旧伤疼时,我就怕自己离你远了一步,现在,我能一步步赶上来,爹...我知足了。

“然...记着,不是这一世,是生生世世,然...我注定会比你早走,那日来时,我会拉着你一同走,你可会怨我?”
“霄...你已经丢过我两回了,若你再丢我一回,我真会恼你的。”

抬头,送上一个轻柔的吻,孤然把爹的手紧紧地握住,“爹...你可会再丢下然儿?”
“不,再也不。”

..........

闭着的眸慢慢睁开,七彩的霞光自那双绚烂的眸中绽放,接着又瞬间被吸入那流转的琉璃中。
“月儿?”
“月?”

司寒月一睁开眼,车内的几人就发现了,以为这人不舒服,司御天等人担心地喊道。
看着那几张神色担忧的脸,躺着的司寒月坐了起来,司怀恩忙坐过去让他能靠在自己身上,并伸手摸着他的脸探他的热度。司寒月不说话,而是从司怀恩的怀里退了出来坐到了角落里,看着车内的几人。

“月儿(月)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司寒月的举动把司御天几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人是怎么了?从未见过他这样。

“然...记着,不是这一世,是生生世世...”

“狰!狰!我不要平衡什么天道!我只要他!生生世世我只要他!”
“狰...你有那么多人在你身边,即使他们有一人离开你,你还有其它人,可我...可我只有他...只有他...”
“狰...别让我恨你...别让我恨你...”
“呵呵...呵呵呵呵...狰...我不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我只知道他必须在我身边...狰...哪怕要寻遍六道轮回,我也要找到他...我不要做什么狞,我生生世世只做他的枫儿...”

“月儿...如果要和月儿分开,那父皇宁愿魂飞魄散。”

“月...能这样抱着你,死都甘愿。”

“月...从未想过,也从不敢想,你会允我,会允我在你清醒之时与你亲近,月...你能允我这一次,足以...足以...”

“七哥...能...能让我喊你一声‘月’么?我...我想这么喊一回...七哥...”

为何会突然想到这些话?司寒月的眼睛开始变红。

“月儿!”
“月...你这是怎么了?月!月!”
“主子!你...你别吓我!”

身子被人抱住,隔着衣衫,那双手的颤抖传了进来,耳别刚才那两人的谈话,狞的话,不知多久之前这几人的话...不受控制的全部涌入脑中。

(三)

“霄?可是出事了?”听到后面传出声音,孤然忙向后看去,却见马车停了下来,同样听到声响的风啸然立刻揪紧缰绳,从马上跳下来,扶着孤然下地,两人向那辆传出惊喊的马车急奔过去。

“月儿,月儿,说话,你这是怎么了?”司御天早已面如死灰,抱紧一言不发的人,他不停地唤着。司岚夏和司锦霜各握住司寒月的一只手,焦急地眼里似能滴出血,司怀恩抖着唇不停帮司寒月顺气。玄玉和玄青不知所措的坐在一边,急得眼泪直冒。

“玄公子,出什么事了么?”马车外,风啸然问道,从那一声声焦急的喊声中他确定一定出了事,但他却没有贸然掀开车帘。车帘被人半掀开,看到玄玉在哭,风啸然心道不好。

“风楼主,我家主子...我家主子...”玄玉吓得说不出话来,风啸然一听立刻挥开车帘看了进去,接着他顿住了,见到爹神色有异,孤然也忙看去,倒抽口气,孤然紧紧握住了爹的手。这人...是...凡人么?

仅一顺的功夫,风啸然就压下了震惊,恢复常态地开口:“前行三个时辰就到擎天府了,那里有释然楼的别院,我先赶过去安排一下,你们随后跟来,我会派人来接你们。”那双发红的双眸...这人就是玄公子的主子吧,难不成是发病了?虽然惊异于那人不似凡人的容貌,可除了惊异之外,风啸然想得更多的是赶快救人。

面露惊色的看着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眸,孤然放开爹的手跑回马车,而车上的人除了司寒月之外全都冷了脸,风啸然却不解地看着孤然,他知道孤然不会如此无礼。果然,不一会儿孤然又跑了回来,手中拿着包裹。

“玄公子,我这里有些药,你看能不能派上用场。”孤然把包裹打开,把里面的几个瓷瓶全部塞到玄玉的手中,然后他又跑回马车,再回来之时,手上多了个盒子,“玄公子,这是闽江的普陀花,具有安神的功效,你可泡一些给这位公子服下,让他先睡一会儿可能会好些。”说完,孤然拉拉爹道,“霄,我们骑马走吧,快一些。”

“嗯。”看到那几人的神色缓了下来,眼中有着赞许和欣赏,风啸然温柔地拉着孤然准备走,他的然怎可能做出失礼之事?

“孤...然...?”刚转身的两人听到那奇特的声音后同时扭头看了过去,车内的人见司寒月突然开口了,都看向他。
司寒月没动,只是看着孤然,孤然见他的眼睛突然变成了七彩霞光,露出惊叹的神色,天,这个人的眼睛好漂亮。
“孤...然...?”司寒月又开口了。其它人“唰”地同时看向车外那引得这人连喊两遍的人。

“我是孤然。”看了看爹,孤然不懂这人为何会叫他。

一道白影闪过,车内再无司寒月的身影,而风啸然身边也再无孤然的身影,前方的马车却缓缓开动。风啸然脸色大变的瞬间他被人轻松地带到了马车上。
“风楼主,月他有话想和您内人说说,您莫担心。”司锦霜按住欲起身的风啸然,心中虽仍慌乱可他明白,此时,他们不能去打扰月。

“你们...究竟是何人?”风啸然的眼中狂风开始涌动,虽快,可他却看得真切,那人使得不是武功。
“风楼主,我们是何人你无须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们没有害你之心即可。”担心司寒月的司岚夏坐到车前,看着前方的马车道。月...你究竟怎么了?月...无论何事,你都会对我们说,可今日,你却第一次拋开了我们...月...你...不再需要我们了么?

司怀恩狠狠咬着手指,他必须让自己疼才能压下心中的恐惧,月...月...未看他们一眼就带着那人走了,月...月从不会喊旁人...

司御天靠在马车上,紧皱的眉头泄露了他心中的焦虑与不安,他的月儿...竟对旁人有了兴致...

见这几人脸色都不好,风啸然紧盯着前方的马车,他的然在里面,那人究竟想做什么?!

......
..........

“这位公子?你可是哪里不舒服?”马车内,孤然的心在打鼓,没有人驾车,可马车竟在前行,而这人把自己带到车上却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这世上竟有这般的人存在,这人刚才仅露出半张脸就让他心惊不已,却没想这人的右脸上竟有着奇怪的纹脉,不...这纹脉应是一半身子都有吧...这人究竟是何人?

“何为喜欢?”看够的司寒月开口了,他问过父皇,父皇只要他知道他们爱他即可,后来,他再未问过,可今日,他想知道。

没想到这人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孤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见这人又那样直直地看着自己,似在等自己的回复,孤然认真地思索起来。

“喜欢...我也说不准...当初...只想待在爹的身边,照顾爹,不想让他知道我的身份,怕他会赶我走...后来,知道爹有了其它的孩子,我哭了一夜,心里明白自己不该难过,明白自己根本不配做爹的孩子,可...还是忍不住哭了一夜...以为爹讨厌自己,不喜欢自己,却没想,爹他竟是那般在意我。久了,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爹,怕爹不要我,怕爹丢下我。爹说他对我有了男女之情,想放开我,那次,我哭着求爹抱了我...爹这才愿和我在一起。再后来...有人对我说我不能和爹在一起,我和爹...是逆伦,会遭世人耻笑...”

想起过去的种种,孤然抱起爹的披风细细闻着,爹...然儿好爱你...

“知道这样爹会被人说,可我还是无法离开爹...想到会和爹分开,心就疼得喘不过气来。那时,就想...若死了能待在爹的身边,我宁愿死...”

“我最怕爹拋下我一人,最怕爹不在我身边...我永远忘不了爹在我眼前被山洪带走的那一刻...看着爹不见了,就觉着心也跟着走了,感觉不到疼,就想着和爹成亲后,就马上到地府去找爹。那时候就想...这就是喜欢...是爱吧。只想在爹的身边,怕他不见,怕他不要我,看不到爹,我会不安,叫他的时候,心里都是甜的。”

泪水滚落...捂着胸口,那让他差些心死的一幕,至今想来,他都止不住的疼。

手中的披风微动,抬眼看去,车内已无那人,而爹,竟在自己的面前,“爹...我爱你...”抱住面前的男子,孤然吻上爹的唇,爹...爹...原来,我早已爱上了你。

(四)

“月儿(月)!”
“主子!”
见人回来了,车内的人紧张的看着他。

“玄玉,玄青,直接去释然楼。”重新躺回车上,司寒月枕在司怀恩的腿上阖上眼,一只手钻进父皇的袖子中取暖。

“月儿?告诉父皇,你刚才是怎么了?”司御天隔着袖子按住那只手,一如往常的冰凉,可他却觉得比平日冷了许多。
一挥手,马车被淡淡的云雾包围,“我想睡了。”话一出,四人皆震。

见几人迟迟没有动作,司寒月眼眸中的流光急蹿。“我想睡了。”声音如沈石击鼓。
“月...想睡多久?”司岚夏轻咬司寒月的耳垂,半垂的眼遮住闪过的不安及激动。
“明早再醒。”最后一字,被含入了另一人的口中,张开嘴,司寒月任那急切的舌闯入,衣衫被人脱掉,按住想含住自己下身的人,司寒月看进父皇的双眼。

“月儿...一百多年了,你还要坚持么?”看出月儿眼里的询问,司御天离开那张红唇说道,只要能和这人在一起,他哪里还会介意那凡尘之事?钟山一百年,人世却是上万年,他们几人,早已融为一体。

把伏于腿间的司岚夏拉上来,司寒月弓起双腿无言的相邀。

“月...?!”司岚夏的声音颤抖起来,不可能...月...月他怎会允许自己占有他?!不可能...他...他不相信,月...月...他...绝对不会允的。
“不要?”司寒月的声音低了下来,司岚夏不信地看去,胸口无法自抑地剧烈起伏,“月...”月...他会当真的...他...

“不要?”司寒月又问一句,眼中红云聚集。

“月!”脑中有什么断裂,司岚夏狠狠吻上那透着不悦的唇,要...他怎会不要...他只是不敢...不敢...

......

“父亲...月他...今日是怎么了,怎会突然允我们...”看着那早已沉沉入睡的人,司锦霜仍不敢相信刚才的事。他从不敢奢望有这么一天他能占有月,月一直是父亲的,他们能得到他的一些垂怜已是万幸,一百多年来,他们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今日...想起那一刻,司锦霜捂住双眼用手承接住眼里的泪...月...你为我们做的足够,已经足够。

“霜儿,这么多年,委屈你们了...月儿他虽不说,但我知道,他已经把你们放在了心上,只是有些事,他还不懂。你们对他的情,月儿都记着的。”月儿...你可是感觉到了他们在你面前无法遮掩的谦卑,你可是也厌烦了他们眼底的那份不安?

本应高兴的几人却各个在哭,各种情绪在心头,终化成一滴滴泪水。
“四爷,五爷,八爷,主子刚才问孤然...‘何为喜欢’。”探听回来的玄玉满心欢喜地说,心里替三位爷高兴。

四人惊讶地看向司寒月...这人为何会问这个?

“主子他自见了狞之后就一直有心事。”服侍司寒月多年,玄玉自然能看出主子的异样。
司御天亲吻着放在自己手中的微温,月儿...你独自去见狞的那几天究竟出了何事?为何从不下钟山的你会带着我们再入尘世?为何会问“何为喜欢”?月儿,等你醒了,可能告诉父皇?

..........

篝火旁,孤然坐在兽皮上烤着爹刚打回的野味,玄玉公子和玄青公子则煮着菜粥,削着苹果。车上的人一直没有下来,玄玉公子说那人是他的主子,却未告诉自己他叫什么。他和爹已经确定那人不是常人,爹说他们可能是脱离红尘的高人,而他和爹竟有缘能遇到他们。想到那个神秘的人,孤然暗叹,那人可真真似个仙人呢,怪不得那几人会那般看护他,任谁都不忍伤害那人吧。只是...那人为何会那般问?那人难道...不喜那几人么?想到这里,孤然有些不忍,那几人看他的眼神和爹看自己的眼神一样呢。

身上多了件披风,孤然仰头看去,“宵。”
“夜凉,别坐得太久。”拉起孤然,风啸然坐下让孤然坐在自己身上。

这时,司御天四人从车上下来坐到篝火旁,接过玄青弄好的粥慢慢喝着。

“司公子,他...可好些了?”见那人没出来,孤然有些担心。
“月儿今日有些累,在睡。”司御天看着亲密相依的两人,有些感慨。

风啸然拿过干粮喂孤然吃,虽然有些羞赧,可孤然仍是张嘴接下递来的干粮。

“据闻风楼主的内人是阁下的亲子。”冷不防,司御天突然开口。
孤然的身子僵住了,脸色瞬间没了血色,风啸然抬眼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几人,手上动作却未停。“是又如何?”

“月儿他以前...也是我的儿子。”想到车上的人,司御天的眼神透着温柔,“月儿排行老七,我是他的父亲,岚夏是他的四哥,锦霜是他的五哥,而怀恩,则是他的八弟。”随着司御天的话说出,风啸然收起了身上的寒意,孤然心中的慌乱被惊奇取代。

“风啸然,我很欣赏你,你能当着世人的面迎娶自己的亲子,这一点,你比我强。我和月儿当初,却是他出面解决的一切,我这个当爹的,太过懦弱。”

“父亲...不只是您,我们几个也同样懦弱,不仅保护不了他,还让他为我们背负了那么多。”司怀恩接口。

“不是说过不准再提了么?”一道不该出现的声音响起,原本在熟睡的人此时却走了过来。
“月儿?怎么起来了?”司御天起身脱下身上的披风给寒月穿上。
“月...可是我们吵到你了?”搂住坐下的人,司岚夏看着那双微红的双眸问。

“我何时需要你们来保护?”双眸因刚才听到的话开始转红,身周更是透着股股寒气。
孤然向爹的怀里靠了靠,这个人好冷...他不解,他怎能对这几人如此冷漠。

“月儿,父皇也想象那般抱着你。”司御天看了眼风啸然,一点都没有受那寒意的影响。
听到司御天的话,风啸然和孤然暗暗心惊...“父皇”...这人是皇上?可他是哪国的皇上?而更让他们吃惊的事却发生了,一脸寒意的司寒月竟不假思索地起身坐在了司御天的怀中,并闭上了双眸。

“月儿,可想再睡会儿?”
“嗯。”

拿披风裹紧司寒月,司御天不再说话,过了半晌,他怀中的司寒月似真地睡着般,没了动静。轻轻抱起司寒月,司御天回到了车上,再未下来。

“爷,主子不喜听你们说那些话,今后各位爷还是莫说了,不然主子又睡不好了。”玄玉偷偷笑着,主子越来越温柔了。

“你们继续,我吃饱了。”放下碗,司锦霜匆忙回了车上,他想陪着那人。
“我也好了。”司岚夏也起身上车。

司怀恩凝视了一会儿马车却未起身,而是看向风啸然和孤然,剩下的事还是交给他吧。
“前阵子月突然想下山走走,到这儿后我们听了许多关于你二人之事,心有所感,没想竟能与两位相遇,甚是有缘。”

“你们...可是皇族?”风啸然问,这几人身上透着尊贵之气,若真是皇族他须谨慎相待。
“那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们现在只不过是闲游之人而已。”皇家...过往的一切除了那人的事之外,其它的早已模糊。

“风楼主想必很吃惊我们为何能容忍他人出现在所爱之人的身边。”
“确实。”
对司怀恩的话,风啸然坦然地回到。若然喜欢上了别人,他定会杀了那人,对然,他要完全的独占,而那样一个出色至极之人,更会引发别人的独占之心,更何况,这些人还曾为皇族。

“月他是一个对世间一切都毫无牵挂之人,权势、名利、金钱...甚至他自己,都从不曾放在心上。他似风,随时可能消散,而他...又是无比尊贵之人,即使离他再近,都觉得他遥不可及,这天下,无人能困住他。爱上这样的人,哪还有心力去在意其它,只要能让他多看自己几眼,能在他的心中留一丝余地,都是万分幸福之事,只想着怎样能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存在。”

孤然的心有些发酸,为这人话中所露出的那份坎坷与艰辛,为那几人对那人毫无保留的全然付出。相比而言,他和爹这一路,要平坦地多,要幸福地多。

“呵呵,你们莫这副样子,好似我们很可怜,能站在他身边的人寥寥可数,能被他看入眼的人更是凤毛麟角,而我们却能守着他,碰着他,能让他对我们上心,这早已不是什么福气,而是上天的眷顾与恩宠。”

“你们很爱他。”看不到这人脸上一分的难过,有的全是感恩,孤然感动地说。

“爱...呵...他早已是我们的血、我们的肉,看到他才能觉着自己是活着的。”看着那紧拥的两人,司怀恩站了起来,“你们不也是彼此的血肉么?单单一个‘爱’,你们可觉得足够?”月...为何要知道何为喜欢呢?你早已融入我们的骨髓,是我们活着的所有。掀开车帘,看着车上那熟睡之人,司怀恩轻轻上了车,月,看着你心都甜得发痛,我们知道何为喜欢,何为爱就好,你...只要愿意永远让我们在你身边即可。

“霄...我有些想知道他们的过往。”
“羡慕他们?”
“...不...我已经有爹了,只是好奇,想多知道一些他们的事。”
“......”
“...然...若爹当初未把你丢到后山,你可还会爱上我?”
“......”
“...会...我是爹的骨血,而爹...注定是我的霄,这里只有爹能让他跳动。”

按上心口,孤然仰头吻住那厚实的双唇,爹...无论怎样,然儿都会和爹纠缠一生...不...是永世。

篝火旁,玄玉玄青早已离开,独留下两名相拥而吻的男子,两人的身影映在身后的马车上,渐渐合为一体。

(五)

马车行进了五日后,风啸然一行人终于抵达了释然楼。而在这几日中,他和孤然却再未见过那绝美男子。对司御天他们几人的身份,风啸然和孤然心中渐渐有了些察觉,但只是事情太过玄机,他们都把那份惊异压在了心底。

“楼主。”下了车,释然楼的守卫就上前对风啸然行礼道,并略微诧异地看着后方的一辆豪华马车。
抱着孤然,风啸然下了车,吩咐道:“莫林,后面的几人是我请来的贵客,你即刻派人把尘烟阁收拾出来,让龙天行、陆文哲还有小海、小岩出来迎客。”对走出来迎接他的管家莫林,风啸然低声说道。

见风啸然神色严肃,莫林急忙回去安排。放下孤然,风啸然走到车后对坐在外面的人道:“玄公子,释然楼到了。”他一说完,玄玉就钻进马车,过了一会儿,他和玄青出来掀开了车帘,然后司怀恩、司锦霜下了车站在车旁,然后司御天也下了车,而司岚夏则抱着司寒月轻轻从车上步了出来。戴着兜帽的司寒月似乎仍在沉睡,一半露在外面的右脸上赫然能看到那清楚的暗紫色纹脉。

“司公子,月公子身子可是不适?”看着几日未见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孤然担心地问。他刚问完,就见司御天等人眼神波动,司怀恩的脸红了一些,孤然刚想着这是怎么回事,就被风啸然搂住拉到了一旁。

“释然楼到了,请阁下随风某入内。”风啸然见到那几人的神色之后就顿时明白过是怎么回事,搂住心思单纯的爱人,怕他再问些另这几人尴尬的问题。

走进门口,看到迎面走过来的龙天行、陆文哲、风海和风岩,风啸然立刻开口为双方介绍。听到风海和风岩是风啸然的义子,又见这四人之间明显的亲密举动,司御天等人有些明白。对风啸然投过去一抹略含深意的眼神后,司御天率先跟着风啸然向尘烟阁走去,而司怀恩和司锦霜则左右护着被司岚夏抱着的人走在后头,玄玉和玄青则拿着行囊走在最尾。

命人送热水和茶点,风啸然带着孤然出了尘烟阁回到他的书房,一进书房,风啸然就让最后进来的风海关上了门。

“爹,他们真能治好小然么?”不等坐下,风海就问道,刚才听闻那些人能治好弟弟的旧伤,他实在不敢相信。
“这几个人身份不凡,那人送给然的药,然竟查不出是何药所配,这几日那玄玉公子都会亲自帮然吸收药性,然也觉得他的身子轻了许多,旧伤之处也不似平日摸上去会疼。”风啸然虽也有些不确定,可看到孤然这几日身子明显好转,也由不得他不信。

“啸然,你是怎么遇到他们的?”陆文哲问,刚才瞧那几人穿著打扮他都未曾见过,言谈举止间透着贵气,而那几人的身上总隐隐带着些虚无之气。
风啸然详尽地说出他们相遇的情景以及这几日的所见所闻,听完后,陆文哲等人都惊叹不已。

“爹,您说他们会不会是别国没落的皇族?”风岩问完就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那几个人怎么看不像吶,果然,龙天行接口道,“我看不像,那几人反倒像是隐居于世的高人。也许是厌倦了皇室的争斗,退隐山林?”

“我们就别猜他们的身份究竟是何了,若他们是真心救治小然,那就是咱释然楼的恩人、贵客,咱们好生款待就是,莫失了礼数,他们目前既然要在楼里住阵子,咱们就以诚相待,也算是报答人家的赠药之恩。”早已接管释然楼多年的风海想了想说道,只要不是对释然楼心存不轨之人,都是释然楼的朋友,何况是对他们有恩之人。

“小海说的是,吩咐楼里的人,这段日子都细心一些,他们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让莫林派几个机灵点的人过去伺候着,那玄公子不是说他们主子身子不好么,让欧阳过来瞧瞧,看需要些什么,楼里的东西他们需要什么只管开口,若是没有,就让人去外头找。”龙天行拉住风海的手,对他的态度极为支持。

“那就这么办好了。”风啸然点头同意。

.........

“父亲,月心里有事。”轻摸上那冰凉的脸颊,司岚夏一脸的担忧,月在情事上向来冷淡,除非他们想要,不然月从不会主动与他们欢好,除了他发病之时,其它时候哪怕是欢爱之时,他都不会有太强的欲望,所以他们也只有在忍不住之时才会提那种要求,可这几日,月竟主动要求他们抱他,甚至...甚至是让他们进入他的身子,月...太反常了。

“是啊,月曾说过,他不会再入世,可这次竟提出要下山,还...”司锦霜一脸愁容,他们宁愿不抱这人,也不愿他有何不对。

“这可如何是好,月若不想说,我们问也问不出。”司怀恩亲吻那冰凉的手,月...你已许了我永世不敢想之愿,这已够我回味,今后我不会再那般做,因为我知道,你其实并不喜,“玄玉、玄青,月可曾在你们面前提过些什么?”

“八爷,主子他既未告诉你们,哪可能在我们两个面前提。”玄青更显静默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忧愁。
“一定是和狞见面时出了什么事,主子回来后脸上虽无何异样,可我总瞧见他在无人之时不知在想些什么。”源喜欢带自己到无人的地方温存,有好几次他都瞧见主子一个人在那里,似有心事。

叹口气,司御天揉揉眉心,月儿虽不瞒自己任何事,可有些事他总是做了之后才告知他,记得月儿还未现出真身时,心里想什么都会对自己说,可自从他醒后,自己就看不到他的心思了,月儿...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已不再需要父皇为你分忧了。

沈睡的司寒月突然醒了过来,紧皱的眉头下是渐渐泛红的双眸,紧绷的身体预示着他开始发作了。
“月儿!”
“月!”
“主子!”
一见他这副样子,身边的人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而就在他们准备扶起他帮他脱衣之时,司寒月的手上升起一道白雾,几个人被他“送”出了房,然后门被从里关上,浓重的雾气把尘烟阁包了起来,似一道结界,门外的人根本无法接近屋子。

“月儿!你开门!”司御天运气用力砸门,可手里的光碰到那雾就化为了乌有。
“月!你开门吶,月!”司锦霜和司岚夏边喊,边发出体内的神力,司怀恩连同他们二人试图闯过那白雾,可和司御天一样,那层白雾阻挡了他们。

就在他们几个慌乱之时,风啸然一行人走了进来,见到他们的样子他和孤然立刻上前。“怎么了?”孤然看着这几个身上出现异相的人,压住心中的震惊问。

“月儿,父皇求你,开门让我们进去!”司御天好似没听到,大声喊着,他的肩膀处窜出一条金龙冲着那白雾过去,可刚一碰到,金龙就缩回了司御天的肩膀。目睹这一幕的其它人目露惊色的站在原地。

“月!不要这样,不要推开我们,月!你开门!开门!”司锦霜跪坐在地上大喊着,屋内痛苦的嘶鸣与器具落地“乒乓”声不断的传出。
被那喊声震醒,孤然跑上前把司锦霜扶了起来,“司公子,究竟出了何事?”

“孤然!月他犯病了,可他不要我们了...孤然!你帮我劝劝他,让我们进去,他一个人...他一个人会疼死的...”如抓住一根浮木,司锦霜青白的手死死握着孤然的手嘶哑地说。
“主子...求求你,快开门...主子...”玄玉边哭边喊,并用力向冲过那层白雾。

“啊!!!唔...嗯...”
“碰!”
“!当!”
“轰!”

屋子里的响声越来越剧烈,痛苦的喊叫声不时的传出,随着这一声声响动,外面的几人再也顾不上这里是尘世,合力运用神力想冲开那道阻碍,可那白雾就似司寒月的心一般,坚定地拒绝他们进入。

万里无云的天突然黑云密布,倾盆的大雨瞬间落了下来,浇灭了那不应在凡间出现的异能,也浇凉了几个人不安的心。
“月...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所以,这几日你才会那般做,所以...你现在把我们挡在了门外。”浑身湿透的司岚夏凄凉地笑笑,脸上的水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月儿...父皇知道...以你的身份是要隔绝情爱的,可父皇拦着你,阻着你...原想这一天不会出现,可...月儿...月儿...这次,父皇就不同你一道回钟山了,父皇不怪你...你已陪了父皇太多年...”

“唔....!!”痛苦的闷声不断传来,含着巨大痛苦的悲鸣化成了司御天、司岚夏、司锦霜和司怀恩的一滴滴血泪。

“司公子!你们不要这样啊...月公子...月公子他绝对不是不要你们了!”忍不住的孤然哭喊起来,“月公子...月公子他问我‘何为喜欢’,我开始不懂,不懂他为何要这般问,可现在...可现在我懂了...月公子他喜欢你们...他很喜欢你们...所以...他宁愿自己疼,也不想伤害你们...司公子...你们听听,月公子在说...他在说根本不是这样的...他...他不想看到你们这样...”好象是响应孤然的这句话,司寒月再次悲鸣一声,然后面对他们的墙被从内轰开,发作中的司寒月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断裂的指甲在地上划出道道血痕。体内焚炼的内气冲破他的身体,划破他的身躯。

司御天等人只觉得心碎了,半爬半跑得想冲到那人身边,却被白雾隔了开。“月儿...你想父皇再死一次么?”隔着白雾,司御天跪在司寒月的面前,“月儿...月儿!你是想父皇再死一次么?!”

“唔...父皇...”半昏迷中的司寒月抬起了头,暗紫色的纹脉变成了暗红,乌发却变成了紫色,后背上透明的双手在空中举着好似想抱谁,“父皇...夏...霜...怀...不是...唔...”身子一个抽搐,司寒月仰头似要喊,却见他紧紧咬住早已血肉模糊的唇。

“月!让我们进去...月!我会死的...你这样...我会死的...”司锦霜的嘴角渗出血。
“不是...”无意识的司寒月低喃,“唔...不是器皿...不...是...”

任凭司御天他们怎么喊,司寒月始终未撤掉那层白雾,整整五个时辰,那几个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司寒月在他们的面前挣扎、喊叫、流血...心被人硬生生剜掉,没有知觉的几人跪在雨中和司寒月一同承受那煎熬。

“咚!”手慢慢消失,恢复常态的司寒月摔倒在地,周围的家具、茶杯等早已变成了灰烬,地上是片片的血渍,白雾...终于渐渐散开。
“月儿...”爬到司寒月的身边,司御天把人小心地搂到怀里,“月儿...”抱着浑身是血的人,司御天的血泪滴在了司寒月的脸上,“月儿...!”另几个人也爬到了司寒月身边,撕下自己的衣服颤抖地擦着他身上的伤口,“月...嗯唔...月!”

“为什么?!为什么!月!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痛苦难忍的司岚夏低喊着,无法渲泄的心痛让他一遍遍问着“为什么”。

“司公子...你们别这样,先救人要紧。”不顾爹的反对在雨中陪了这几人五个时辰的孤然,白着脸上前劝道,通红的双眼中不停地冒出泪水。

玄青想去把主子抱起来,却被司御天挥开,“月儿...月儿...不要离开父皇...不要离开父皇...”他的月儿...他的月儿竟再次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父亲...月他好洁...我们得趁他还没醒,帮他洗干净了...”司锦霜轻轻从司御天手中夺过司寒月站起来向外走去,玄玉和玄青哭着扶起早已失了心魂的三人跟着孤然走了出去。

(六)

“月公子,你醒啦?”睁眼未看到那几人在身边,司寒月皱起了眉。
看出了司寒月的不悦,孤然开口道:“月公子,你昏睡了一天,他们几个刚才一直陪着你,你这次吓坏了他们,我给他们弄了些凝神汤,让他们去休息了,我怕您还未醒,他们就先倒下了。”

听到这里,司寒月起身准备下床,然后他被人拦住了,抬眼,司寒月的眸光流转。

“月公子,他们几个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到是你,需要好好调理几日。”今天的事让他明白这几人根本不是凡人,可他们之间的那份感情,却让他动容,也让他可以不在意今天看到的一切。

“他们在哪儿?”司寒月刚问完,就感应到他们在隔壁,起身鞋未穿就要过去。
“月公子!”再次把人拦下,虽然很怕那双发红的双眸,孤然还是鼓足勇气把人按坐到了床上,“月公子...我想和你聊聊。”

司寒月看着孤然,似问:聊什么?

“月公子...我听司公子他们说...你每次犯病的时候都是让他们陪着你的,可今日...你为何要把他们拒之门外呢?”不想再看到那几人今日的那副样子,孤然自告奋勇地前来当探听者。当然,他也已经知道,“陪”是如何陪了。

“他们不是器皿。”不悦的司寒月口吻中带着冷凝。
“器皿?”孤然不懂,“月公子为何这般说?”

“他们不是我止痛的器皿。”似是想起什么,司寒月的眸子似要滴出血般。
孤然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人的意思竟是这样。定了定心,孤然做到了床边,凝视着那双血红的眸子。看到孤然的表情,司寒月微转身靠在床头,竟似准备听他继续说。

柔和地笑着,孤然开口:“月公子,有人说他们是你止痛的器皿么?”
“嗯。”司寒月式的回答,虽简单,却让隔壁的几人身子一震。

“月公子,你...很喜欢他们吧。”不想把他们当成止痛的器皿,所以宁愿自己疼那么久也不让他们进去,是...这样吧...
“喜欢?”司寒月低问,眼中闪过疑惑,“不知,他们不是器皿。”仍是那一句。

“月公子,你醒来后没看到他们...是不是有些不高兴?”孤然不敢去猜心底的疑惑,慢慢问。
“嗯。”肯定而不悦。

“月公子...你...喜欢他们碰你么?”和自己做比较,孤然决定帮这人弄明白一些也许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的事。
“喜欢?”还是疑问,想了想道,“舒服。”
“那...”孤然咬咬唇,鼓足勇气伸手去摸司寒月的手,还未碰到,就被人躲开了,“月公子...你...只想让他们碰你吧。”就和自己一样,只想爹碰自己。
“嗯。”没有一丝疑惑。

“月公子...如果他们离开你...你会想他们么?”孤然继续问。
“离开?我不会让他们离开。”司寒月异常肯定地回到,那种不可能出现的事,他不会回答。
“如果呢?月公子,如果...”还没问完,就听司寒月冷冽地说,“我不会让他们离开!”眼中刚下去的红云比先前的还多。

“月公子,我能问你,你为何会问我何为喜欢么?”告诉自己不要怕,孤然又问。
“....我想知道。”司寒月理不清自己的思绪,“想知道...何为喜欢。”
“月公子,你和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了吧,为何会突然想知道了呢?”想到面前的人已不知活了多久,孤然心中升起敬畏。

“他们不是器皿,我想知道他们说的喜欢究竟是何。”对这个见自己第一面并不怕的人,司寒月难得开口与对方说话。
“那...月公子知道了么?”这人其实很喜欢那几个人了吧,只是,他不明白。
“不知。”想到这里,司寒月平静的心中竟涌上几分烦躁,这已是他许久未曾有过的情绪了。

“呵呵,月公子,其实...你很喜欢他们,或者可以说...你很爱他们,爱他们甚过于你自己。”孤然觉得自己可以和欧阳大哥一样,帮人看“病”了,不过,他看的是心病。
挑眉,司寒月的眼中突然迸射出七彩的晕光。

“你瞧,他们不在你身边,你会不高兴...知道他们身子不适,你就急着要去看他们;犯病的时候怕伤到他们,不愿他们再被人说成是你止痛的器皿...你宁愿自己那么疼也不让他们进屋;为了他们...你想知道何为喜欢;你只想让他们碰你;而且...你不允许他们离开你...种种看来,你不是很喜欢他们么?只有对自己喜欢的人,才会有这种感情,你想想,对我,你肯定不会有这些念头,因为你不喜欢我...”孤然一句句说着,见面前之人眼中的流光越来越耀眼,他觉得自己没有说错。

“喜欢...?”司寒月眼中的光芒让隔壁偷看的几人心潮澎湃。
“是啊,月公子,你很喜欢他们呢。”孤然开心地笑了起来。

“......”司寒月皱紧了眉,“我喜欢父皇...”很久前,父皇教过他。隔壁的三人苦笑地闭上眼,另一人却担心地看着他们。
孤然不安起来,“那...他们三个呢?你不喜欢么?”

“孤然...”
“啊,月公子。”
孤然被这一叫吓了一跳,怎么突然叫自己了。

“我不喜欢。”司寒月的话让孤然的心漏了一拍,更让那三人痛苦的捂上了脸。

“我不喜欢进到他们身体里。”司寒月的又一句话,让孤然有些反应不及,也让那三人惊诧地放下了手。
“呃...”明白过来的孤然被司寒月的直接弄得面红耳赤。

“不舒服,我不喜欢。”继续补充,甚至有些厌恶地蹙起了眉。
“那...嗯...那月公子觉得怎样舒服呢。”孤然的心开始乱跳,爹...

“和父皇一样。”司寒月想都未想地回到,“我不喜欢他们身上有血。”那血,让他难受。
“啊...哦...这样...”孤然低下头,月公子他...很可爱呢...

“月公子,那...那你喜欢和他们欢好么?嗯...不是你进到他们身体里。”咳嗽两声,孤然掩饰自己的尴尬,爹...今后...今后还是你来好了...
“嗯,喜欢,舒服。”面无表情,淡漠地说出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月公子...你...你很喜欢他们呢。”孤然下了结论,这么明显的事实,谁都看得出来。
司寒月沉默地看着孤然,伸手摸上肩头,他静了一会儿,在孤然抬头的同时道:“嗯,喜欢,喜欢父皇...喜欢夏...喜欢霜...喜欢怀。”这个人的眼睛很干净,没有欺瞒。
门被人推开,四名深情激动的男子走了进来,泪流满面地看着床上的司寒月。看到这几人进来,孤然悄悄离开了房间,门外,一名男子站在那里张开双臂,孤然跑了过去扑在那人的怀里。

“然,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那几个人爱上这么一个人,也真够他们受的。
“宵...你...你抱我好不好...”突然好想和爹欢爱。
“恭敬不如从命...”横抱起人,风啸然向啸然居飞奔而去。

屋内,哭泣的几人在司寒月的脸越来越冷之后仍无法克制不断涌出的泪水,挥手间,屋子再次被白雾笼罩,司寒月把几个人拉到床上,不悦地开口:“我想睡了!”

帐落,有人道:“月,再说一次好么,再说一次你...喜欢...”
“嗯...喜欢...”有些压抑的声音。

“月儿...我的呢?”
“啊!唔...喜...嗯...”

“月...我也要听...”清冷的声音中是浓浓的情欲。
“嗯...喜...唔...欢...”声音断断续续,无法成言。

“月...你醒来后,再和我说吧...”
把那动听的声音含入口中,他第一次放任自己大胆地品尝这副令他着迷的身躯。

(七)

赤裸的身子被人轻轻地从头抚到脚,睁开假寐的双眸,司寒月翻个身,让旁边的人继续服侍自己,一人宠溺的笑笑,更加温柔的抚摸眼前这副冰凉的身躯,只是在看到那已不明显的伤痕后,眼中会浮现心痛和难过。

“月,告诉我,谁和你说我们是你‘止痛的器皿’?”小心揉按着那昨日鲜血淋漓的手指,司岚夏问着躺到他腿上的人,今日,他们一定要把这事解决掉,昨日的一幕让他们无法再次承受。司寒月的手突然紧握了一下,七彩眩光透着冰冷。

“月,可是狞和你说的?”想了一夜,司锦霜只想到这个可能。
“嗯。”司寒月冷声应到,一听果然是这样,其它几人有些头痛,怪不得寒月会如此在意。

司御天给了司岚夏等人一个无奈的眼神,让他们几个好好劝说寒月,这件事上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劝这死心眼的人。
“月...”司锦霜吻上寒月的裸背,“你终于知道何为喜欢了,这句话我们还以为需再等一百年。”司寒月想说话的唇被人以嘴堵上,身后传来的感觉让他的七彩流光有些涣散。
“月,你早已把我们放到了心里,哪里有什么‘器皿’之说,我们之间的事狞并不清楚,你怎能因他的话而让我们担惊受怕呢。”不知该气谁的司怀恩轻轻咬了咬寒月的另一只手。

离开司寒月的唇,司岚夏把司寒月抱到身上,“月,不要再把我们推开,你是我们的心爱之人,你疼的时候我们陪在你身边是理所当然之事,若是器皿,平日里你哪会和我们亲近。月,昨日看着你那样,比被人直接在我们身上割还疼,你不是喜欢我们么,怎能忍心看我们那么痛苦?”

“嗯...”突然被人进入,司寒月只来得及应声。
“月,说好,说不会有下次...”司锦霜动了两下,停了下来。
“...不...”虽然身后那人又开始动,可司寒月却丝毫也不妥协。

“月儿...这么多年,父皇从没生过你的气,可这次,父皇要生气了。”司御天第一次在司寒月的面前沉下脸,“月儿,若他们是器皿,你会让他们如此对你么?!若他们是器皿,你会每次发作之时让他们伏于你身上么?!若他们是器皿,你何须因狞的话而如此生气?!月儿...你不懂情,可你早已喜欢上他们,你难道不知么?若你再这般胡闹,今后你犯病之时,你身上有几道伤,父皇身上就有几道伤!”

“父皇!”司寒月想起来,却被人按住,“唔...”聚集的红云不受控的散退。
“月,今后什么事,都由着你,可这件事,我们可不会再由着你的性子,就和父亲说的一般,你身上有几道伤我们身上也会有几道伤。”司锦霜虽温柔地抽动着,可口吻却异常的坚决,“月,我们喜欢你,若你有什么事却不要我们分担,我们会伤心,会难过的,不要再推开我们...”陡然加快动作,司锦霜不再听司寒月拒绝的话,仅让身下的人发出情动的声音。

.......

“月儿...可记住了?没有下一次,知道么?”握住那瘦弱的腰肢,司御天上下挺动,趴在他的肩上,昏昏欲睡的司寒月睁开眼,想要拒绝,可埋在他体内的硬物却不容他反驳地用力抽插。
月儿,自去钟山后,你就变得更加的让父皇抓不住,月儿,父皇以为你懂事了,以为你不会再和过去那般任性,可父皇错了,无论你已存在多少年,无论你是何身份,你都是父皇那个任意而为的小豹子。
........

“月,说你答应,说今后都会让我们陪着!”司岚夏有些强硬地开口,腰下的动作却渐渐加快,躺在他身下的司寒月面朝着他,与他紧紧交握的双手告诉别人他的感受。心的位置从未跳得如此快,司寒月扭头不解地看向旁边的人,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他还在尘世时,在父皇那里感受过,可记不清从何时开始...他们对他开始小心翼翼,让他的身子一直无法变热。

“嗯!”很难挺立起来的分身却再一次喷射,而极为敏感的地方却被人张嘴含了进去,连同那出来的微热。抬眼,却见怀仔细地舔着自己的那里,而他...却又有了感觉。
“唔...”夏喷发在了自己的体内,和父皇一样,他们也带给了自己舒服的感觉...

“怀。”叫住要进入自己的人,司寒月闭上眼,“不要手。”分身被手握住却让那舒服的感觉再次消失。
“月...那这样呢?”俯身含住那有些颤抖的地方,司怀恩用嘴全心服侍自己心爱的人。
“嗯...哈...”司寒月想去把埋在自己胸口的人推开,双手却被人扣住,身子从未这般热过。

“月...不要再说什么器皿...我们是一体的,既为一体,那就要一道承受喜怒哀乐,承受伤痛,月,你不想见我们的血,可我们同样不愿见你身上有血,月,别再任性了,再来一次,我真的会疼死的。”司怀恩痛苦地开口,慢慢挤进那依然紧窒的地方“月...舒服么?”停止不动,司怀恩低声问。

“不...”司寒月刚说完就“嗯”了声,那原本不动的硬物却毫无预示地动了起来,让他略微不满的眉头开始舒缓,可接下来,紧皱的眉却透露着另一种感觉。

“月儿,你还没说答应呢?父皇在等你的回答。”抬起司寒月的头,司御天并未因此时的场景而情动,他只想听到这人的响应。
“...”司寒月未开口,眼中先是闪过坚持,然后是迷惑,接着是深思。

........

“狰,我不会让你帮我寻找他的魂魄,因为他对你而言只不过是个凡人罢了,狰,自我有意识起,就是你一直在教导我,我不想怨你,所以这次,你不要带我回钟山。我不想再去管什么天道平衡,我只要他。”
“他的阳寿己尽。”
“狰...若司御天他们死在你面前,你可会说这番话?”
“.....”
“狰...你的心里究竟有谁呢?也许,你有些在意司御天,可司岚夏他们三个呢,他们是否只是你止痛的器皿?狰,你为了平衡天道千万年来辗转于尘世,受尽磨难,最后,虽得道不必再受轮回之苦,可你却仍要承受无止尽的焚炼之苦。狰,哪怕我们永生都无法知道何为情,何为爱,可却不能无心。”
“狰...若你不在乎他们,就放了他们吧。狰...今后我不会再回钟山,哪怕他永远不会醒,我也要守着他。狰狞...狰狞...狰...狞已死,留下的仅是冉墨枫。”

.........

“唔...”仰头接下略含怒气的吻,司寒月的双眸变成了红色,“不放...我不会放...”
“月儿?”
“月...”
床上的几人不明所以地惊喊。

“怀...不要停!”司寒月低吼,拉下司御天的头再次吻上,他们几人,他绝不会放。
看出了司寒月的不悦,听到他的话司怀恩撤出司寒月的体内,接着再挺入,“月...还要么?”
“嗯,不要停!”

司寒月的主动让几人大为吃惊,同时也让他们知道有什么事在困扰着这人,虽说不再由着他的性子,可还是忍不住依着他的要求做,毕竟,这是让他们异常甜蜜之事。

.........

“月儿...可满足了?”抱着被清洗干净却仍未睡去的人,司御天问,月儿从未如此要求他们不断地抱他。

“父皇...我不会放你们走。”双手握住四人,司寒月淡淡的说。
“呵...月儿,我们哪里会离开你,而且...月儿每天都要看到我们才行,否则你就会生气,难道月儿没发觉么?”懊恼自己的粗心,这么明显的暗示他怎么没看出来。

“月,我们何时回钟山,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司怀恩揉着寒月的腿根处帮他放松,这么多年,他们头回如此无所顾忌,却也害惨了这人,还好他的身子不同凡人,不然定要酸痛一阵子了,至于离开...哪怕这人放手,他也不会离开的。

司岚夏和司锦霜未说话,仅是温柔地摸着司寒月的长发和面颊,看着那两双眼中是多年未变的情意,司寒月终于疲累地闭上眼,“睡醒后我要去见狞,等回来,我们就回钟山。”
“好。”知晓这人应是想通了,四人松口气,一致地应到。

(八)

凉亭下,几名出色的男子坐在一起,有的在喝茶聊天,有的则在下棋,还有的却什么都未做,只是听着、看着、品着。

“司公子和玄公子不用回去陪着月公子么?”冷不防,坐在躺椅内的风啸然突然开口。也难怪他好奇,今日这几人竟都出了尘烟阁,以他这几日的了解,这几人怎会放着那人独自呆着。至于月公子为何没有露面,瞧这几人今日脸上掩不住的喜色,想也知发生了何事。

“月他有事出去了。”司锦霜心情极好地应到,然后揶揄地看向风啸然,“风楼主实在有失体贴,怎不让孤公子在床上好生修养,却把人带了出来?”那只在孤然的腰上不停按摩的手...他也清楚发生了何事。

孤然垂下眼不敢看周围的人,昨日他和爹不放心,想去尘烟阁看看月公子,谁知在屋外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声响,爹把他带回啸然居后就未再让他下床。许是玄公子的药真的很管用,他竟不觉得累,反而能承受住爹不断的索求,结果睡了一觉之后,他的身子就动不了了。可今日的天实在是好,他想出来走走,爹虽同意,却是抱着他出来的,果然现在被人取笑了。

风啸然却全然不介意,反而把孤然抱得更紧,按摩的手更是移到了腿根处。“然他想晒晒太阳,我岂能让他在屋里闷着。只是月公子这两日怕是很累,司公子怎可让他一人出去?”这些人虽不是凡人,可也需克制一下,毕竟那月公子要一人承受四人,怕是有些吃力吧。

“月的事他喜欢自己解决,不过风楼主无须担心,我们一向很有分寸,不会让月第二日起来腰疼。”司锦霜轻笑几声,满意地看到孤然头快埋到胸口了。
假装咳嗽几声,陆文哲示意两边停停,这话越说越让人脸红了,虽然风啸然天不怕地不怕的,可这几日毕竟身份不凡,他们还是尊敬点好。

“呵呵,霜儿,你还是别说了,你瞧孤然的脸红得快烧起来了。”好象还嫌孤然的脸红得不彻底,司御天继续打趣。这释然楼里的人让他非常欣赏,那日见到如此异状对待他们几人却没有失掉一分的礼数,好似那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司公子...月公子他...嗯...他没事了吧...”抬头,孤然试图把大家的注意力从自己的身上移开。
“应是没事了,孤然,谢谢你。”司岚夏撤掉了眼中的清冷,诚恳地说。要不是这个人,月也许仍会做傻事,他们,也不会听到月的喜欢。
“这没什么,我还要谢谢你们送我的药呢,我觉得身子轻了许多,旧伤也不疼了。”孤然脸上的热度稍稍散了些。

“孤然,我们很庆幸能遇到你。”不再玩笑,司锦霜感激地说。
“司公子,你们是我和然的恩人,这话理应由我来说。”看着这几人,风啸然也收起了脸上的随意,感恩地说道。

会意的笑笑,几人不再互相客套,有些事不是一句感激就能偿还的,他们是,他亦是。

..........
...............

朝堂上,皇帝冉穆麒心痛地看着下方一头紫发,戴着一只眼罩的冉墨枫,那原本就无何表情的脸上,此时更是满目的寒霜。

“枫儿,此次楚卫五国纠结百万人马攻打我北渊,朕知,你是最适合的领兵之人,可你父王已经不在了,朕不会再让你去冒险,北渊的兵马目前仅有八十万,与他们的二百万大军相比不过是以卵击石,他们已决定要灭了我北渊,这次,朕将亲自带兵迎敌。枫儿,京城,皇伯就交给你了。”若不是他的失误,胞弟不会被害,枫儿也不会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北渊既然无法逃过此劫,那他这个做皇帝的绝不会做缩头乌龟。

“皇上!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朝堂上的大臣们跪到地上祈求,有些老臣们更是痛哭起来,而冉墨枫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只是抬头看着上方注视着自己的人。

“皇伯,北渊何时需要你来亲自带兵?!”面对皇上,冉墨枫的口气并不恭敬,甚至带着一些无礼,“皇伯,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岂能退缩,而且...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父王的清静。”冉墨枫未戴眼罩的黑眸变成了紫色,额上的缝隙中透出一只青色的眼眸,上方的礼官们吓得纷纷低下头,而皇帝冉穆麒却有些疲惫地闭上眼。枫儿...你父王他...已经不在了,何时,你才能清醒过来...穆麟...你告诉朕,朕该怎么做?你是不是也想陪在枫儿身边,所以你才如睡着般虽没了气息,可尸身却无一丝的变化?

“刺客!护驾护驾!”朝堂外,突然传来侍卫的大喊声,冉穆麒睁开双眸,冷静的双眸中透出怒火。而下面的大臣在惊慌之后立刻跑到门口试图挡住刺客,并大喊让皇上离开。
冉墨枫蹿到门口,紫色的眼睛在看到前方之人时恢复成原来的黑眸,“狰?...”向后退了几步,冉墨枫防备地看着来人,“狰,我说过,我不会回去。”

听冉墨枫竟然和刺客说话,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这刺客....

“狞,我不想杀人,让他们退开。”听到刺客的声音和言语,众人面露惊色。
“你们都退下,他不是刺客。”让手持兵器的侍卫退开,冉墨枫站在大殿内不欲向其它人解释来人的身分。
走到冉墨枫的面前,司寒月把头上的兜帽摘了下来,惊呼声四起,不悦地向两旁看过去,令他心烦的声响顿时没了。

看着下方那个容貌不亚于冉墨枫的男子,冉穆麒靠在龙椅上,心中思索着两人的称呼...狰...狞...难道这才是枫儿的真正身份?

司寒月看着冉墨枫,突然七彩的流光红云渐起,就在冉墨枫刚想防备之时,司寒月出手了。没有闪躲,冉墨枫任狰把自己踢飞出去,然后在落地的瞬间再被踢到一旁。

“枫儿!”
“将军!”
“不要过来!”
喝住想过来的皇帝和大臣们,冉墨枫从地上爬起来擦掉嘴边的血渍,他知道自己上次说的那些话惹怒了狰,也知道自己为何会被这人打。“我没事,你们不要过来。”盛怒中的狰,除了那几个人外无人能使他平息,现在想来,狰...是在乎他们的吧,而他...竟说了那样的话。

又被一脚踢飞,这一次,冉墨枫被踢到了皇帝冉穆麒的身边,冉穆麒把人扶起来,然后站到冉墨枫的面前,挡住走上来的狰。“够了!就算枫儿真地曾得罪过阁下,这几脚也够偿还了吧。”面对如此神秘之人,冉穆麒虽心有异样,但仍压制了下去。

“让开!”司寒月冷冷地开口,眸中的红雾却消散了一些。冉穆麒正想把冉墨枫护好,却见冉墨枫自己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
“皇伯,他不会杀我,狰只是气我说错了话。”狰,这是你第一次打我,我是否可以认定你已不会再逼我回钟山?

“若天地不存在,你即使找回他的魂魄又有何用?”身上的寒气不再,司寒月淡漠地说道,然后,他的手上出现了淡淡的雾气,雾气消散后,一个透明的球出现在他的手上,球内是几缕七彩的光。
“狰?!!!”看着那透明的球,冉墨枫激动地喊出声,不敢相信地看着狰,不会的...狰怎么会...

“狞,我用焚炼之苦换得他们的相守,而你,却连他的魂魄都找不回,这样的你,有何资格说要陪在他身边?”把球交给冉墨枫,司寒月转身欲走。

“狰!”拉住司寒月,冉墨枫跪了下来,“狰...我错了...”
“狞,这次我可以帮你寻回他的魂魄,下次呢?你还准备让我出手么?”转头,司寒月看着跪在他脚边的人道。

“狰...不会了...”狞破天荒的笑了,“不会再有下次...狰...我因你而生,我岂能让你再对我失望一次?”

“狞,可还要拋弃你的身分?”司寒月把人拉了起来,然后甩开被拉住的手。
“不,狰...你说的对,连自己重要的人都无法保护,我又谈何永世?”把父王的魂魄小心地吞入腹中,冉墨枫摘掉了眼罩,被遮住的眼眸血般的红。

把手按在冉墨枫的额头,司寒月去掉了冉墨枫的封印,一道白光打入冉墨枫的头顶,然后司寒月把手拿开。

“狞,他们不是我止痛的器皿,他们是我喜欢的人!不许再有下一次!”对变了容貌的狞,司寒月没有任何感觉,只记得要把这话说清楚。
“狰,你知道何为喜欢了?!”把胸前火红的头发拨到身后,冉墨枫为狰感到高兴。
“嗯。”司寒月回了声,看到朝堂上的人有些惧怕地看着自己和狞,他微微皱起了眉,“狞,我要回去了,这里的事你不要耽搁太久。”走下台阶,想到什么,司寒月又转过头,“狞,给我弄一套喜服。”

“喜服?”冉墨枫看向旁边的人,“皇伯,能帮我弄套喜服么?”
从这两人的对话中回过神来的冉穆麒伸手摸着冉墨枫额头上出现的白虎,笑着掩饰住自己的震惊,“喜服...何止是一套,哪怕是一百套皇伯也能给你找来。”麟,你可知,你的枫儿是个不得了的人吶...

(九)

“狰,就这套吧。”把自己最满意的一套拿出来,冉墨枫把喜服交给了司寒月。
拿过喜服,再次穿到身上,司寒月也很满意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旁边堆放着几十件派人从京城各地搜集来的喜服,司寒月试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件自己喜欢的。

“狞,若那冉穆麟有半分的异样,我会让他魂飞魄散,届时,我会亲自把你带回钟山。”穿上披风,司寒月对身边的人道。他不是没看到那些人对狞的惧怕,但狞不在意,他也不会在意,但冉穆麟,他不会轻饶。
“狰...不会的,哪怕天下的人都怕我,父王也不会。”狰...你变了,你真的知道何为喜欢了...总有一日,我也会知道的。
“嗯。”戴好兜帽,白雾渐起,一会儿过后,屋内再无司寒月的身影。

“枫儿,皇伯要不要命人也给你准备一套喜服呢?”轻佻的声音传来,冉墨枫回身看到了冉穆麒温和的笑容。
“皇伯...”走上前,冉墨枫仰头看着这个多年来和父王一样不曾怕过自己的人。
“枫儿...你伤了皇伯的心吶,皇伯也从未怕过枫儿啊。”不悦的冉穆麒敲了冉墨枫的头一下,随即,搂住了这个俊美的公子。
“皇伯,父王睡得太久了,你和我一起去叫醒他吧。”轻轻回搂这个和父王一样让他信任的人,冉墨枫察觉到了他身体的颤抖。
“好...好...”麟...你真的睡得太久了...久到我都快支撑不住了。

........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正准备高喊送入洞房的龙天行惊讶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发现他的异状,观礼的人顺着他的眼神看去,立刻站了起来。

“月儿!”走到那穿著如今日的新人一般红艳喜服的人面前,司御天难掩激动地喊道。
“月,这喜服...你...”司岚夏脱掉司寒月的披风,惊艳地看着面前绝美的人。

而身为正角的两人,欧阳旭和季林转身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这就是那个月公子呀...

“继续。”对站在凳子上的龙天行说了一句,司寒月拉着四人走到欧阳旭和季林的身后。明白过来的龙天行立刻大声喊道:“送入洞房~~”,就在欧阳旭和季林两人走开后,司寒月上前走了两步,并看了龙天行一眼。

“月,你可是要与我们成亲?”拉着司寒月,司锦霜惊喜地问。
“嗯。”微点头,司寒月以眼神催促龙天行。

“月!等等...既然要成亲,我们不穿喜服怎么成?”忍住激动的泪水,司怀恩有些慌乱地让玄玉和玄青去找喜服。
“不必,时辰刚好。”记得娘告诉过他成亲要选在良辰吉日。
“怀恩,就这样吧,月穿了喜服就行了。”拿过孤然送过来的喜帕,司岚夏一人分了一块,只是在分的时候,手抖得不成样子,总是拿不好。
“月儿,这高堂怎么办?你娘没在这里。”把自己的衣服理了又理,司御天责怪自己没有早些准备。
“开始!”拉着四人的手,司寒月不想误了时辰,弹指过去,墙上出现一个正在房间里吃零嘴的女子,那女子看到他们,忘了嚼满嘴的吃食,腮帮子鼓鼓的。

“一...一拜天地~~”没看到,没看到...
听到这喊声,女子急急得咽下嘴里的东西,端坐到椅子上,并拉过一旁早已傻眼的男人,露出最美艳的笑容。
“二拜高堂~~”没看到,没看到...
流出欣喜的泪水,女子把自己的眼泪擦到了仍没回神的男子身上,手紧紧握着脖子上的月形玉坠。

“夫妻...交拜~~”这...这...怎可能看不到...
司寒月上前一步,转过身对着神情波动地厉害的四人,缓缓躬下腰。

“送入洞房~~”这眼睛怎么热热的...寻找到自己的爱人,他突然想再和他成一次亲。

走到四人跟前,司寒月抱住了最中间的司御天,随即他被人打横抱起,“月儿...这次...多睡几日可好?”
“嗯。”

墙上的女子不见了,穿著红袍的司寒月被人带离了现场,三日内,他未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

“宵...你何时知道自己喜欢我的?”这几日的所见,让孤然忍不住问到。
“何时?”院子里,风啸然凝视着自己的爱人,“忘记了...只记得那次见你衣衫不整地站在那儿,自己就想把你压到床上疼爱一番。”

“爹...第一回见着你的时候我就想,这是我的爹呢,竟然这般年轻,自己和他一点不像...怕爹你不喜欢我,不让我当你的小厮。”
“怕?然儿,爹第一回见你之时就决定让你留下来了,那时欧阳想把你带走,我恨不得把他踢出释然楼。”
第一次见到让他想抓住的人,他岂会放手,也许,见到这人的第一眼,自己的心就已被他拿走了。

“然儿,可喜欢爹?”在他看来如此简单之事,却会让人绕那么大一个圈子。
“不知道呢。”孤然低笑,下一刻他被人压在了软椅上。
“不知道么?”风啸然语含威胁的问,“既然然儿不知,那爹就让你知道。”
“呵呵...好啊,爹...让我知道吧...”主动投怀送抱,孤然仰头吻住迎接自己的唇。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
..............

“司公子,你们要走了么?”虽然只有几日的相处,可孤然却有些不舍。
“嗯,我们要回去了,若有缘,我们还会相遇。”对孤然,司御天有着说不尽的感激。

“月公子,我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个...你收下吧。”拿出一个小盒子,孤然把礼物送到司寒月的手上,“月公子,今后,可别再让司公子他们为你担心了,若是真的喜欢对方,就没有什么伤害一说,我想,司公子他们也是非常想陪着你。”隐射地说到那天的事,孤然希望他们真的能幸福地生活下去。不过,一定能的,不是么。

拉下兜帽,司寒月看着孤然,然后看看他身旁的风啸然,指尖微动,风啸然觉得自己的身子沉了一下。没做解释,司寒月转身上了车,在一旁看得明白的司岚夏对玄玉示意之后也跟着上了车。

马车动了,就在马车将要驶出孤然等人的视野时,玄玉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风楼主,主子很感谢你们,作为报答,主子许了你同孤公子相伴到老,你不必担心会先孤公子而去。”说完,看了看惊愣的二人,玄玉随即不见了踪影。远处的马车忽然笼罩在一层白雾中,雾散后,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就连地上的车印都消失不见了。

“爹...玄公子...玄公子的话是何意?”孤然不敢肯定是不是他想的那般。
“然儿...”风啸然抱紧孤然,同他一样不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有些沉的身子突然轻了起来,天明明不热,他身上的汗却如刚沐浴完之后瞬间湿了他的衣衫。

“爹?!”孤然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爹两鬓的几丝白发变成了乌发。
似乎把体内的污物全都排了出来,风啸然感受到了身上的变化。

“啸然,太好了,今后你无须再担心无法陪小然走到头了。”龙天行和陆文哲衷心地替好友高兴。

“然儿,然儿...”对着早已消失的人说着感激,风啸然第一次在外人的面前哭了。

........

“月儿,孤然给你的是什么?”回到钟山,司御天拿过盒子打开来,发现里面有几个瓷瓶,还有一封信。其它人好奇地凑过去看,司寒月则不甚感兴趣的让玄青为他换衣服。

“呵呵...想不到孤然竟会担心这个...真难为他了。”折起信,司御天拿出一个瓶子,眼神有些莫测。
“玄青,你看这是怎么配的,若真的管用的话,你多配些。”把一个瓶子交给玄青,司岚夏又把那封信给了他。看了信,玄青脸微红了一下,然后低头走了出去。

“月儿...孤然帮你准备了些润滑的药,怕你辛苦,你要不要试试。”举起瓶子,司御天对前方的人摇摇。
走过去,打开瓶盖闻了闻,司寒月倒出几粒小药丸,然后把药丸放到一旁司锦霜的手上,“沐浴完。”
“呵呵,好...”搂住司寒月,司御天带着人向温池走去,相视一笑,司怀恩、司岚夏和司锦霜拿了衣物也跟了出去。屋外,神鸟在天上飞着,几只神兽趴在地上打盹,一只鸟嘶鸣一声后落了下来,瞬间变成了人形。

“狰,人我带走了,一月之内莫来找他。”语闭,玄玉就被这人瞬间带走,根本没机会挣脱。
“狰,一月之内也莫来找青。”远处传来缥缈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劣的口吻。

“月儿...这一个月,父皇服侍你好了。”把人拉入池内,司御天见怪不怪地道。
“呵呵,父亲...月喜欢我们服侍他。”司怀恩清洗着寒月柔顺的发,心中再无过往的不安与挣扎。
“月...喜欢我们么?”想再听一遍。
“嗯...喜欢...”回望身后的几人,司寒月的眼中七彩的眩光让人迷醉,微勾的唇角让几人陷入了再次地痴迷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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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入币 +1 珍珠果 2008-5-13 1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