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内容
蓝蓝天

2008-9-20 14:00
[耽美]殇月逐风 第一~第二卷 BY 殇月逐风

[耽美]殇月逐风卷一~卷二BY殇月逐风
文案
一岁时,我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七岁时,我没能看出他眼中所饱涵的情感;
十五岁时,我总是逃避他的眼神,没有懂得他宠溺中的寓意;
在离开他时,我才恍然明白,自己的心早已不知不觉移落在他的眼眸里......
有很多大大都认为是3P又或是什么NP,
偶郑重申明偶认为感情绝对要是一对一的.
女变男父子雷者慎进啊!!!
内容标签:不伦之恋灵魂转换前世今生穿越时空
主角:赵荏月,逐风
文案
一岁时,我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七岁时,我没能看出他眼中所饱涵的情感;
十五岁时,我总是逃避他的眼神,没有懂得他宠溺中的寓意;
在离开他时,我才恍然明白,自己的心早已不知不觉移落在他的眼眸里......
有很多大大都认为是3P又或是什么NP,
偶郑重申明偶认为感情绝对要是一对一的.
女变男父子雷者慎进啊!!!
第一卷

〈SadBoy〉(上吊人):塔罗牌中的意涵代表着牺牲、等待、换个角度、以退为进。所以因为〈转运宝宝〉的上吊牺牲让你从谷底由黑翻红,并提醒你认清现在所面临的困境,找到出路。
抽到这张牌还真让我意外。
在整副塔罗牌中这张牌最为诡异,我研究这个也有一段时间了,最初是在网络中无意看见关于它的一些介绍,让我很想去接开它的神秘外纱。
“荏月。下来吃饭了,我做了你最爱吃的……”
继续的深思被打断,我不禁皱起眉头。
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可笑。
相信命运,又妄想要摆脱命运的束缚。人类是矛盾的共同体还真不假。
如果那个男人知道我的想法一定又会抓狂了吧。想起上次……身体该死的又止不住的颤抖。还是没办法忘记吗?压下起伏不定的情绪,不到一分钟又是那个我所熟悉的自己,淡漠,寡欲。
来到餐桌前坐下,机械般的拿起筷子,不停的把食物往嘴里送,如嚼蜡般食不诸味。不无意外的,一道炙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一如既往的无视它。
“我吃好了。”放下筷子,起身离座。
“月儿……”
“不要叫我月儿。”完全无视他的欲言又止,痛苦、挣扎。
“对不起……”
很意外岁月为何丝毫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一如第一次看见他时一样。目光落在他身侧紧握成拳的手上,条条狰狞的经络布满手臂。
呵!还真好笑!明明气得恨不得掐死我,却要这样极力的忍耐着。
在玄关处换好鞋,准备出去逛逛。今天的心情很压抑,如果继续呆在这里,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爆发。
一只手抓住了我欲开门的手,“荏月,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能不能……”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指甲仿佛已经嵌入了肉,但我不能呼痛。表情依然淡漠得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
我们就这样一直盯着对方,不知过了多久。他仿佛看出了我不会回答,泄气似的叹了口气,放开了紧握的手。
飞也似的开门逃离,我快透不过气了。有个声音在心里不停的叫喊着:快离开!快离开这儿!看着手腕上狰狞的红色痕迹,还真的见血了,忍不住自嘲一笑。
韩敬远,这么快你就忍耐不了了吗?
夜幕很快降临,不停的穿梭在人群中,看着橱窗内形形色色的人,我迷失了。我在这世上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曾经是为了她,那现在呢?为了我自己吗?我赵荏月还有自我吗?答案很明显,早在四年前就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的自尊,我的骄傲……
嘈杂的人群中传来几声尖叫,然后是天旋地转。这就是牌中的寓意啊,结束了吗?也好,真的累了。真想看见他现在会有什么表情,现在他也不会再忍耐了吧。
终于意识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篇父子文,不喜者慎进.
还请各位看过后,留下点痕迹.
在下感激不尽!!!
第1章
第1章

我是被一声声哭喊唤醒的,但是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只觉得身体在不停的往下坠。下面仿佛是黑洞,把我不停的往下拉;又仿佛是出口,摆脱黑暗的唯一出路。
我开始试着摆脱黑暗。
只听见一声略带哭后沙哑的声音叫喊着:“看见了!看见了!”
“小姐,小姐……再用力!对,对,快出来了!”
怎么这么吵?意识渐渐回笼。
我不是出车祸了麽,为什么还有意识,难道我还没死。命运还真会捉弄人啊!连这小小的要求你也不满足我,那我现在人应该在医院了。那他……不!我不要醒来,还不如就这样睡下去。
随着一声惊呼,我终于摆脱了束缚。但眼睛好象已经适应了黑暗,一时竟睁不开,不过我可以感觉到阳光就在周围。
身体被谁腾空抱起,马上又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不是他,我放下了心,看样子他不在这儿。意识渐渐模糊……终于一切又归为黑暗。
“小月儿,就叫你月儿吧!”
是谁?谁在叫我?
她的声音有些疲惫,还略带沙哑。但我却很喜欢她的声音,很温暖,有阳光的味道。是我一直都渴盼的,失去了许久的,久到我都以为那不曾拥有过。
一只大手在我的脸上抚摩着,好舒服。我不禁嘤咛出声,但是传入我耳的却是婴孩的啼哭声。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完全呆愣住了,因为我惊讶的发现这阵啼哭声竟是我发出的。谁来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一定是这样,在做梦……但是我没有……
因为我终于睁开了双眼,这……这究竟在那里呀?木制的镂空窗棂,木制的妆台桌椅,木制的雕阑大床,入眼的全是木头。但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们……他们为什么都穿着古代的服饰。我当然不会以为我是在某个古装戏剧组里,因为这是完全不可能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很幸运的穿越了。有了这个意识我也松了口气,原来那段记忆也让我变得不堪一击了,我竟也学会了逃避。
“小姐!小姐!你看小少爷他眼睛睁开了!”
原来那日就是她叫醒了我,看她的穿着应该是随身丫鬟。
我想如果我没听错她口中说的“小少爷”应该是指我吧,罢了!做了二十年的女人,现在借着这个身体成了男人。不过现在对我来说男人女人又有什么关系。
想通了,人也就释怀了。暗自庆幸这些年来培养出的淡漠的性格,这么强烈的冲击精神上也能承受住。可这哭声我是怎么也停不了了,大脑当机了,泪腺太发达了,不受控制的刹不住了。但当我看见我那位亲亲现任的母亲大人,我是怎么也哭不出来了,因为我已经完全被她的容貌惊艳得忘记了哭。
我活了二十年还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眉如远黛,眸如秋波,唇如樱红,肤如凝脂,产后的疲累丝毫不能削减她与生俱来的丽颜。如此的绝色佳人竟然是我母亲,让我有种中了大乐透的感觉。
她用柔荑轻抚我的脸颊。汗!我知道我现在一定很丑,想象刚出生的婴孩,全身皱巴巴,红通通的模样,我受不了的一阵恶寒。
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看见了她对着我的温柔笑容里竟有一丝无奈、落寞。这样的女人曾经经历了什么,会让她在初为人母的喜悦中流露出这样的笑容。
我不该疏忽的,我的那位现任父亲为什么至今还未露面。
又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三天了,我来这个世界三天了。了解清楚了这个时代的背景,这当然不可能是我问的,现在的我还是个不能言的小屁孩。
那个小丫头云歌说道。
现今天下还算太平,显少有战乱。最为强盛的也是最大的国家就是燕,我们所在的就是燕国境内的夜都,一个还算繁华的都市。燕的都城在燕京,离这少说也有半月的路程,谁叫这里没有汽车,交通工具除了马车就只有两条腿了。燕国号定远,当政的皇帝名为燕翔羽,又称翔帝。听云歌说他是个年轻有为的帝王,勤政爱民,深得百姓爱戴。这让我想起了秦王李世民,那也是个挺厉害的人,虽是弑兄才登了机却能在极短时间内收服所有的人,用来巩固自己的统治。总之就是完全的架空,不过这里人的穿着很像我国历史中的宋朝。
我的那位母亲可是一位不得了的人物,她就是燕国第一美女楚凝玉,也是燕国首富楚天行的独生女。不过,早在第一次看见母亲就知道她不是平凡人家的女子。对于我那位未露面的父亲我是一无所知,只知道云歌那丫头每到提起他,都是一副咬牙切齿样。应该又是一个负心人吧。没想到无论是哪都不乏此类人,没有理由的又想起那个人。
云歌还在我耳边喋喋不休,我干脆哭给她看,看她还闭不闭嘴。果然那丫头一见我哭便急着边跺脚边哄我。
云歌今年刚好十四,是楚家小姐捡回来的。听她说那时候她才八岁,爹在她还未出生时正赶上燕国平息边塞暴乱,不幸战死;接踵而至,母亲伤心欲绝,至此产后一直卧病不起,在她三岁时就撒手人寰了。要不是得予一个远方婶婶的照顾,她恐怕也早就随母亲去了。不过云歌天性活泼,伤心的事也总是闷心里,从不为外人道出。要不是她认为我听不懂她讲什么,她是死也不会开口的吧。
三天里来,母亲还是卧床不起,大夫说是因为早产。但他奇怪的是,为何我不似其他那些早产婴儿般体弱多病,嬴弱不堪,身体还好得出奇。
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前世身体太好了。毕竟又学跆拳道,又学空手道,身体不好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可就是苦了我那母亲。
母亲总是喜欢摸着我的头,看着我的眼睛露出温柔的微笑,每当这时我总会忍不住哭。因为我知道那笑容不是给我的,那不是一位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笑容,而是一个女人对着她心爱男子的深情笑容。她是在透过我寻找那个男人的踪迹,为何悲哀的我总摆脱不了这种命运。
以前她也是,那个自称是我母亲的人,每次都会用憎恨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自己只能默默的承受,所以我学会了漠视。漠视她的眼神,漠视他的感情,漠视周围的一切。把自己关在回忆里,那样才能熬过每一个冰冷的黑夜,因为那里有温柔的母亲,疼我的父亲,有一个温暖的家。
第2章
我现在完全把云歌当作一只麻雀,因为我的可怜耳朵已经领教了她的聒噪天赋,她完全是在荼毒扼杀国家幼苗。
除了吃饭的时间,一整天她都在我耳边唾沫横飞,讲的全是一些武林野史。我真佩服她一个足不出户的小丫头,竟知道得这么多。还真映照了那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至理名言。
话说当今武林为林家马首是瞻,其长子林世雄便是那第十三任盟主。
云歌那丫头可不怎么喜欢那位武林盟主,说此人为人阴险狡诈,总是亦人亦云,江湖上有些还在流传说他抢了自己兄弟的老婆。听得我像在看武侠小说,有些哭笑不得的是,她竟然会对着一个襁褓婴儿说这些,况且她又怎会懂得多少成年人的世故,人类这门学问至今都还有人在研究呢。
再说这武林还有一个神秘教派,对外称“移心宫”,我怎么听着这名就想起《绝代双骄》中移花宫里那群心狠手辣的可怜女人了。
云歌那丫头在说到这时眼睛亮得出奇,还眉飞色舞的。
此教教徒都有一个特点就是袖口上都会绣上一朵花,因在教中的职位而异,按低到高依次为:梅、菊、兰、牡丹、青莲,听说还有一种就是掌门人才有的,可是迄今为止也无人所幸见到过。听到这我一阵恶寒,云歌还以为我冷着了替我添了见衣裳。心想若是女人还好,若要是男人那……晕。这什么教啊!那教主还真变态,自己喜欢花不说还要求其他人亦此。说到这位神秘教主是男是女也无人知晓时,云歌那个笑啊!没想到她还是个早熟的角,我彻底无语。我就觉得那变态教主肯定羞于见人才一直藏头露尾。
自那日云歌提起移心宫,那丫头每日就在我耳边念着移心宫怎么怎么厉害,又杀了某个无恶不做的人为武林除了一害云云。直到我一听到移心宫就开始头疼。
其实母亲对我很好,我不否认。如她总是陪着我说笑,虽说只是她一人在唱独角戏,但却让我体会到了久违的亲情。可只要她一提起那个男人,就总会对着我露出那种让人心碎的笑容。我讨厌她那虚伪的笑,所以我总是用哭来打破它。
她从未对我说过父亲的事,只是说那是一个很强的人,强得她第一次便陷了进去,万劫不复,无怨无悔。然而她忘了那还是一个无情的人,所以除了我她现在一无所有,没有尊严,没有名分,也失去了仅有的亲情。
对于下人们的窃窃私语,我习惯于漠视。
那位我该称为外公的人我只见过一次。从他看我眼神中我读出了憎恨,这也是情理之中的。毕竟是我的存在毁了他女儿的清白。我从未有过埋怨,唯一的女儿被男人抛弃不说还有了身孕,而且怀的还是那男人的骨肉,任谁也不能接受。对于其他人我的降临无疑是不被祝福的,但我也不在乎。
“小少爷,快过来!”
该死的,该死的这个身体。暗自决定明日一定要找机会私下练习。
我一摇一晃地走近云歌,腿不自觉的脱力,身体虚晃,眼看就要跌倒,却被一双手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月儿,累了吧。娘带你去吃饭。”我顺势将脸贴上去,真舒服有母亲的味道,眼睛却不觉地环绕着四周。
……
从刚刚到现在我总感觉有人在注视着我……
“云歌,还不快去备饭。”
“是,小姐。”
云歌依言退下,五娘想伸手接过我,却被母亲制止。
“小姐,你体弱,还是我来抱小少爷……”
“不用。我想抱抱他,五娘你也下去吧。”
五娘是张氏的陪嫁丫鬟,也就是母亲的娘的贴身侍女。她在家排行第五,所以她们都唤她五娘。不过外婆我是没见过的,应该早就过逝了。五娘很疼我,看样子外婆生前对她还不错。
娘亲今年应该才十七岁吧。曾听云歌说时吓了我一跳,这绝对是早婚。这个世界的人绝对都是早熟的,因为我发现云歌在说这件事时眼睛都没眨一下。但这消息却没有我在镜中发现自己有双异色的眼睛来得惊人,高兴得我一周都没有睡好觉。
不知我那位不负责任的父亲多大,长成什么样,能让这样的女人为他痴情至此。女人还真可悲,被男人这样对待却还对他念念不忘。
我已经七岁了,应该说是现在的身体。
母亲让我跟着私塾的夫子学习,对于夫子教授的诗词我很是陌生,没有我所熟知的李白杜甫,再者我以前学的也是理科,可想而知对古文只是只字片解,要识文段句还行,要让我解释撒意思还不如杀了我。但我很好学,勤能补拙这个道理我深信不误,所以也一直深得夫子欢心。
夫子,欧阳轩。
一个看似柔弱的清秀书生,走路完全没声的还很喜欢穿一身月白长衫。
“惜月。怎么发呆了?”
夫子的轻唤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见此他又出声唤我。
“对不起!夫子!”赶紧起身行礼。
夫子只是温柔的笑着让我坐下。
又出神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因为母亲告诉我父亲会来吗?
第3章
夜色渐渐袭来,棉制的长衫抵挡不了入秋寒气的侵蚀。
我不禁全身颤抖,不知夫子让我留下有何用意。
脚步声渐近,随即一件风衣便披在了我身上。
“秋露甚寒,为何不多穿些。”略带责备,更多的却是关心。
来这世界没有想到竟然得到了许多人的关爱,若是以前是万万没有奢望过的。
“谢谢夫子。”
一声叹息至耳畔传来,“你这孩子……怎么……真不像才七岁。”
你怎么会知道呢?我实际年龄可都二十七了,当然和一般七八岁的孩子不一样。
夫子从怀中拿出一支玉箫递给我,我愣愣地盯着却不伸手接过。他一把拉过我的手放入我手中。我看着他不明所以。这不是他最喜爱的吗?为何要赠予我。
“‘逐风’就给你了。”
他笑着亲点我鼻头。我蹙眉,不习惯与他人太过亲昵。只听他笑声更大了,整张脸顿时如阳光般让人眩目,我一时竟无法移开视线,刘海下的泪痣忽现,看着他的笑脸为什么我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男人今天很奇怪,总是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注视着我。
“为什么?”
他那样珍爱的东西,现在却就这样送人了。以前不是连我都不让碰吗?那样宝贝着……
“它本不是我所有,赠予你也算是物归原主。”
见他像是松了口气样,“终于……结束了……”他边走边喃喃自语,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他的眼神为何会如此寂寞,发生了什么让他平日的温柔阳光褪色成了凄楚落寞。
我抚摩着怀中的玉箫。他唤它‘逐风’。逐风么,现在放弃了吗?
不知不觉间坠入了梦中。
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个世界,那个男人刚出现时。多么幸福!幸福得忘记了父亲的去世。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会变?
醒来时冷汗漓漓,母亲正坐在我的床边,脸上是一直以来病态的柔弱。看我的眼神那么温柔深情,又想起他了吗?
见我醒来,用袖子轻轻为我拭去额头的汗珠,温柔的问着,“做噩梦了吗?”
我眨眨氤氲略含水雾的眼,伸住双手,心满意足的蜷缩在母亲的怀里。吸入肺腑的全是母亲的味道,胸口暖暖的,真好!
只要我不去计较那些……
“娘,爹会喜欢我吗?”
说出口的话让母亲全身一震,抱着我的手臂也收紧了。
我知道这句话不仅是我关心的,也是母亲所担心的,可悲的女人。可怜的要用他的亲生骨肉来赢得注意,换来那一丝微不可道的关注。
“会的,月儿这么乖,爹爹会喜欢月儿的。”母亲喃喃的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语。但我知道她是说给自己听的。
母亲你的心里就这么不安吗?
为了那个曾经狠心抛弃你的男人……
九月初九。
在从前的世界许多商场已经开始节日大派送了,打折不断,传单满天飞。但这是古代,所以街上挂满了不同样式的花灯,形形色色的人们不停地在其中穿梭。
但快乐是他们的,不是我的。
神情恍惚中,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桥上。
“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不知那二十四位美人倚桥吹箫,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迄今来到这个世界最让人舒心的就是这儿的景色和空气了。早晨也没了懒床的习惯,总喜欢到处走走,呼吸一下清晨让人心旷神怡的新鲜空气。这的夜色虽不及现代都市的繁华喧嚣,但是那花灯摇曳的景色也刹是宜人。
随着视线的漂移,看着河边不远处放花灯嬉戏的男女,他们的笑容好耀眼,我曾经也是这样笑着,这样幸福着么?
不知道母亲现在怎么样了,应该在急着找我吧。
熟悉的被当作猎物的感觉,让我无法忽视的全身僵硬,仿佛已是上个世纪的事,那个男人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环视周围灯火通明的重阳夜景,隐约飘来一阵独特的清香。是我的错觉吗?应该是我想太多了……这又不是那个世界。
还未达府门口,仆役们已经跑进去通报了。无视下人们探究的眼神,向内院走去,迎面看见了母亲。
也不知道今日妆扮了多少时辰,身上那件淡紫色的罗纱裙是母亲最钟爱的,头上也特别插上了紫玉簪。昨日的秀外慧中,平日的朴实装扮完全没有了,反而还多了一分少女怀春的娇羞姿态,浑身上下也都散发出了一份高贵与典雅。原来这才是江南第一美女楚凝玉,而不是那个病弱的可怜女子。
接着,我看见了他,那个仿佛神灵般的男人。
我终于明白母亲为何多年也忘不了他,因为凡是见过他的人都无法再爱上别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看见了乘着彩云莅临凡间的神者。
他的发丝只是随意的用丝带捆起,几缕青丝散落在肩,如烈焰炙火般的长衫周围似都被韶光环绕。我原以为母亲已经是美丽的了,但是站在他身边也不过耳耳,相信只要和他在一起,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存在。
真是可笑至极。一个男人竟然比女人还美,但我想没人敢亵渎他神祗般的美。如果说母亲的美会让人化作春水;那么,他的美就能让人堕入地狱。
很奇怪对于他拥有一双赤眸,我并未觉得怪异不妥,反而觉得只有他才配拥有这样的眼睛。他的眼眸似烈火,而不像我的只有在特殊角度才能看见。在古代这样的人应该会被人称作妖孽魔鬼,但可惜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我很镇定地看着他。
对于我毫不畏惧的注视,他有些意外,但很快他唇边挂上了一丝笑意。
我浑身一僵。
第4章
第4章

他的笑没有到达眼睛,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暖意,那种笑容,那种如天神睥睨苍生见凡人不顾一切,妄想与神对峙的嘲弄笑容,生平第一次害怕某个人。
我知道现在的我脸色一定刹是好看。
他睨我的凤眼一挑,不理会我的失常,母亲把我带到他身边,“这就是月儿。”
我感觉到母亲的手在颤抖。
“惜月……”
他的声音如天籁,不似女子的甜腻悦耳,也不似男子的浑厚低沉,如清泉滴石,沁人心肺,扣人心弦。
我看着他不语,他抑如此。
母亲见此景,有些慌乱无措,深怕他不喜欢我转身就拂袖而去。
“曦。月儿他自小就不喜言语……”
他挥手打断了母亲的说辞,半蹲下身子与我平视。被他这么一盯着我全身都不自在,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我努力把头低埋在胸前,却被他伸手抬起下颚,视线交缠间有声音在耳边回绕——可否愿意随我去?
去哪儿?我还能去哪儿?来到这个世界,我以为找到了那些我丢失已久的东西,抑不知这一切只是我自欺欺人。如果刚才没有看见母亲那怨毒的目光,我或许还会这么残喘的活下去。
你是恨我不能和颜悦色的对他,而想挡住你的幸福;还是恨你自己无能得需要靠我来留驻他带给你那虚无缥缈的爱。
好吧,如果这是你所愿的……
我听见了那仿佛是来自遥远时空的声音,“好。”
望着马车外不停变换地景色,才意识到真的离开那生活七年的地方了。母亲与外公怕是彻底断绝关系了,为了追随那天神一般的男人,放弃了人最宝贵的亲情……不知她可曾思索过未来。
以男人为天的女人,最终结局只有一个……可那又与我何干。
摸着怀里的玉箫,才明白夫子恐怕早已知道了我将离开。只是不知道他最后那句“物归原主”有何寓意,他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它赠予我。
‘逐风’,他唤它逐风。
那我又在追逐着什么?
马车内的气氛很沉闷。
坐在我身旁的男人,总会让人产生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不名他心中的想法,为何偏偏选中我与他同乘一辆马车。
母亲和云歌乘另一辆。
此行共六人,除美人爹爹(我现在决定叫他美人爹爹,当然只是在心里这么称呼,我还米那胆)外,还有他身边带的两名护卫。一男一女,男的总是冷着一张包公脸,活像谁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女的也是面无表情。但不难看出这两人都身怀武艺的练家子。虽说这两人没什么表情,但不可否认这两人长得那还真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缘故。
我乘坐的是那冷酷男驾驭的马车。
从出发到现在我们都未说过只字片语,美人爹爹一直是保持着一个姿势,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休憩。
冷酷男则是目视前方端坐如弥佛,要不是他手还会挥舞马鞭,我还真以为他是尊大佛。
无奈我没他们那样的修为,所以现在全身就像散架了,偏又不敢做出太大的动静,惟恐惊扰了美人爹爹。这时的我才深感汽车真是一项伟大的发明,从而又怀念起那个世界的电脑、电视、电冰箱、电话……
闲来无聊,我不自觉得打量着这为位我该称作爹的男人。
今日他着了一身淡紫色长袍,但我觉得那种似火焰般的红色才最适合他。几缕青丝散落在额迹,增添了一种阴柔豔丽。双眉斜飞入鬓,睫毛略长微翘,鼻梁线条很漂亮,可唇太薄了,都说唇薄的男人亦无情,还真不假。他的身上总会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香气,这种香味有点像百合,又有点像茉莉……我是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
总之,现在只有一字足已形容此刻慵懒的他——媚。
那是连男人也无法抗拒的媚态,所幸我还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屁孩,又还是他的儿子,最重要的是我的灵魂是个女人。这样的男人还真是祸国殃民,自古都有红颜祸水一说,我看蓝颜也是一样,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似乎察觉到我审视的视线,只见他睫毛翕动着似欲睁开。我连忙收回目光,泰然自若地盯向车窗外。
……
一只手扶过我额前的发丝,顿时全身僵硬了。
慵懒的声音自身旁传来,“你的头发很漂亮。”
我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耳边,身子不禁又是一阵哆嗦。
心里纳闷儿,这男人是在夸我还是在嘲笑我啊?明明自己的头发长得更漂亮,虽然我不想承认。
记得第一眼见他,我就是被他那黑褐色如瀑布般的青丝所震慑住了。那秀发随风飘逸舞动的画面,至今也难以忘记。如果用它来作为飘柔新品广告,绝对能羡煞一大批观众。
我不反感他抚摩我的头发,反而还觉得很舒服。那个世界的我也是蓄着一头长发,而且还是又黑又亮那种。
母亲总喜欢在床前替我梳理它,其实我很懒的,要不是母亲我可能早就剪了,所以后来……我留的是短发。
马车外驼铃声,辘辘的马蹄声还在响起,而我却漫漫的坠入了梦中。睡梦里温暖包围着我,有人为我梳理着发丝,有人用温柔的声音唤我,
“月儿”。
第5章
第5章

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轻拍我的脸颊,我翻个身继续睡,那东西又如影随形般的追逐着,无名火渐旺,猛睁开眼狠狠地瞪着那扰人清梦的家伙。
映入眼帘的却是美人爹爹放大的俊脸,脸不禁噌一下红了,因为现在的我正蜷缩在他的怀里,手还不老实的抱着某人的腰。
连忙起身,不敢再看美人爹爹的脸,这也太丢人了。
怎么就睡着了?
“到临汐了,你也该饿了。”
美人爹爹不由分说的抱起无措的我下了马车,很尴尬被他这样抱着,我想挣脱,肚子却不争气地唱起了革命进行曲。我知道现在的我一定连耳根也红透了,整个一煮熟的虾。
把头深埋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独特的香味,也不去计较自己被一个大男人抱着了。
一进客栈,我们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江南第一美女,外加燕国第一美男子(当然这是我自封的,谁叫我那位美的不似人的爹总爱戴着面具,美的事物就应该大家分享的)。至于冷酷男,冷艳女就不用再说了,总之,让所有人都大饱眼福了。
美人爹爹自从下了马车就又戴上了张黑色的不知是何皮的面具。可是无论如何也遮挡不了他全身所散发出来的凛然气势。
托他们的福我也是备受关注。基本上本人,也就是这个身体,长得还不赖,再怎么说也是两位顶级美人结合的产物。这也算是自我安慰吧,我全身上下除了眼睛有几分像美人爹爹,皮肤还算白皙有点像娘外,其他的地方可能就是他俩的混合体,我是看不出相似的地方了。总的来说,鄙人长得还算灵动清秀,但要与我那两位美人爹娘相比……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终于被美人爹爹放下来了,说实话被他抱在怀中的感觉还真不错,有种被众星捧月的优感。如果没有那些探究猜疑猥琐的恶心目光……
美人爹爹点了些特色小菜,我见店小二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看来不光是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再看美人爹爹那青筋乍现的手,那面具下似乎烧得更旺的火,清楚的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在瞬间遽然降至凌点。
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人不喜欢被人盯着。
想起之前,不免惊出一身冷汗,也暗自庆幸没有被他发现。
其他三人都已气定神闲地品着茶。看那冷面护卫之前走路步伐轻浮,似未着地般,也知此人武功决不低。在那个世界总是爱看些武侠片,特别是金庸的。他所塑造的英雄不似古龙、梁雨生的那般俊美,但那上面所描塑的英雄人物各个都能让你肃穆崇敬。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武林排行榜什么的,如果有他一定榜上有名。
至于美人爹爹我是看不出来他是否习武,因为最厉害的高手往往都是那些深藏不露的。再者我又不会武功,他若一掌劈下来……我可不想再死一次。总之,少惹为妙。
看来,从前那个颓然寡欲的自己,已在不经意间渐渐远去了。
看着面前的小山丘,再看美人爹爹他似乎还未意识到某个人的食量有限,他难道就没看见母亲嫉妒的眼神,冰山女惊讶的目光吗?
我睁着一双可怜的大眼,盯着还在把菜往我碗里堆的家伙。他却只是勾起桃花眼状似无辜的说了句,“饭菜不合胃口?”
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开始在马车上把我当作空气,然后又化身为黏人的牛皮糖,现在又玩什么模范父亲了。对我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大之快,玩川剧变脸么?尽管如此,我还是得配合着他演下去,“很好。”不然看他的样子,我要是来句“不好”,他马上就会让人换
菜。
吃完了饭。我是撑得连走路都成问题了,他这完全是明目张胆的蓄意谋杀。
云歌那丫头似乎还在生我的气,一路上都对我不理不睬,但我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等过一段时间她气消了再找她说说。
此行母亲定是舒了口气,再见美人爹爹对我的态度,状似疼爱有佳,她的夙愿终于达成了。但我独自躺在床上却是辗转难眠。
在这个世界我没有归属感,仿佛只是个局外人。对于美人爹爹突如其来的关怀呵护,也不知是不是他饭后娱乐消遣的节目。经过了那么多的事后,我无法再去依赖任何人,只有靠自己才不会有弱点,才不会受伤。
我要变强。
当高坐上位的美人爹爹问我想要什么时,我用最坚定的眼神看着他,用我最坚决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我看见了母亲的慌张,哥哥们的嘲弄,还有那些女人们的鄙视。
但他却只是对我说,“好。”
不知从何时起,我不敢再与美人爹爹的眼睛对视。
他的眼神中总会藏着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那些东西让我想逃,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未知恐惧症。对他来说,我只不过是个意外的产物,无所谓父子,也就更谈不上亲情。自己虽然是这么想着,但也免不了有些失落。
我终究是什么也得不到么?
第二卷
第6章
第6章

我花了八年的时间学会了浊青教予我的全部武学。现在的浊青早已不是我的对手,但是要达到美人爹爹的程度,就不知道要到何许时日了。他还不是我所能匹敌的,曾经也几次想试探出美人爹爹的武功已到什么程度,但都在被他识破后不了了之,之后也就放弃了。
但我始终不明白,美人爹爹为何从来不在我面前施展他的武功。要不是有一次山庄里来了不速之客,美人爹爹情急之下略施内力,将那人连带剑震飞到了几丈之外,人当场就断了气。我才知道他的武功已到了深不可彻的地步,内力就更不用说了,就连三丈之外的我也被他的内力所伤,所幸伤势并不重。
不过,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未见他施展过武功。
拿出随身携带的‘逐风’,吹起了那首《归去来》。在那个世界的我很喜欢这首曲子,如今忆起仿佛已是前世。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究竟又是怎样的心情?至今也不懂。
箫声婉转,空灵悠扬,蔓延在林间,仿佛也飘进了心。衣摆随风飞扬,孑然一身的来到这个世界,如今的我却还是孑然一身的屹立于风中,也不知哪里才是我安身的故土。
前几日美人爹爹送给我的《凤求凰》还在怀里未曾翻过,总觉得美人爹爹送我这东西不是件俗物。不过看样子多半还是什么武功秘籍,不会是他练的独门内功心法吧。他为什么要送我这东西,我可没蠢到认为他是想让我继承什么祖业。这些年的观察我早就知道他是一个怎样无情冷血的人,没有人能够走进他的心,我甚至怀疑他是否有心。我不会忘记他是怎样处置那几个女人的,一条人命对他来说还不如草芥。所以我总是无法猜出他心中的想法,就如现在我不知道他送我《凤求凰》理由。
我一直都认为他把我带回来,养着我,就只是充当他的一件玩具;但是他那些不合逻辑的做法总会让我困惑,特别是他对我的宠。我喜欢蝴蝶兰,他就把所有的海棠全改种成蝴蝶兰;我怕冷,他就让人把我所有的冬衣改换成了雪狐裘衣……他真的对我很……心中百味陈杂。
“三弟,就知道你会在这儿。”
看者逆光而来的两个高大身影,不觉的蹙起了眉头。
我可不记得和他们交情有多深,在我的记忆里他们可都是恨我入骨。现在又唱的是哪出,整日都来缠着我。先前是赏花,然后又是喝酒,好不容易乐得个清净了,又找上了,还真是阴魂不散。
“大哥,二哥。不知何事找小弟?”
虽然心中百般不愿,与他们间的芥蒂我无能为力,但基本的礼数还是免不了的。
看他们间的眼神交涉,我无可奈何。竟自道出他俩此次的目的。
“小弟年幼,自认资质才学都不如两位哥哥。此次的试剑大会……怕是无缘……”
见他俩都松了口气,心里也在琢磨着。以他俩现在的武学造诣,要入围肯定是没问题,但要是想夺冠……
就拿希来说。他是我们三人中最年长的,也不过十九。内力定就输了其他门派的高手。希练的是‘柳月’,此剑法凌厉逼人,收剑时婉若初五的月,故得此名。可是他天生性子就太过急噪,这可是练此剑法的大忌。所幸他的内力还算淳厚,在平时的比试中给都弥补了,但若真正遇上高手……那他急噪中剑招上的纰漏……就是他的致命处。
至于夷不提也罢,整个一武学白痴。仗着他大哥,暗地里也没少欺负过我。
心绪被他们打乱,略一思揣,也是时候该去看看母亲了。
晏宁山庄主要由三阁两居一轩五部分组成,面积很大。有好几次我都在山庄中半途迷了路。
母亲被美人爹爹安置在了灵熙阁,而我被他安排住进了最南边的朝云轩。朝云轩不是什么琼楼玉宇,更不是什么高台楼阁,不比牡丹阁的富丽,也没有汐云阁的恢弘。但我却衷爱于它的清净祥和,如身处世外桃源般闲适惬意。我可以趁此练习在那个世界学过的跆拳道、空手道。希和夷住在柳月居,美人爹爹除了母亲外还有很多女人,但却没有一位是明媒正娶,她们是都住在牡丹阁。
走过一段阡陌小道,再入眼的便是亭台楼阁,沿着长廊种满了各色花草,还摆设了许多假山石林,突然有种刘姥姥游大观园的感觉,不自觉的嘴角漾起了笑容。
我一直都在猜测美人爹爹是何身份:
是朝廷中的某个王侯将相?
还是江湖上的某个帮派掌门?
反正迄今为止,也不清楚他的来历,整个晏宁山庄的下人们也从未议论过,但他们都会称他为主人,而非庄主。不知其中有何寓意。
还未到灵熙阁,便见迎面跑来的云歌。这几年云歌都是跟在母亲身边,当时她是死活也要跟着我的,要不是见美人爹爹变了脸色,她现下也还在我身边。她与我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生疏了。
云歌见来人是我,恭敬地唤了声“小少爷”,后便哭着让我快去看看母亲。
心急如焚的赶到灵熙阁,推开内室的门。
只见一位骨瘦嶙嶙的人依靠在床边,干涸的泪痕还挂在脸上,空洞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神采,面目憔悴得完全看不出以往的绝色面容。这人真的是……我那母亲吗?那个高贵绝丽的江南第一美女?才半月不见,怎会落得如此……
见她隐忍着咳嗽。我轻走至床前,生怕惊扰了她的低唤了句,“娘。”
未见她有任何反映,我伸手想帮她擦拭泪痕,也想去抚慰她那已深陷消瘦得不成形的脸颊。手指刚触及到她的皮肤,她就像被惊醒般紧抓我的手腕,歇斯底里地朝我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似悲痛,似无助,似怨恨的哭泣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娘。是我,我是月儿。”
我柔声安抚她,希望她能平静下来,因为她的指甲已嵌进了我的肌肤。但没想到却换来了她更为强烈的咆哮。她一把将我拉近,不敢反抗,怕惹来她更激动的反映;她用一种几乎想撕碎我肌理,拆我入腹的怨毒眼神盯着我,伸出双手托起了我的脸。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感觉她掐着我脖子的手越收越紧,才发现她的力气竟如此之大,原来我一直都未曾看清过母亲。周围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我没有挣扎也不想反抗。母亲的嫉恨其实我一早便知,这世界还真可笑,母亲竟然嫉恨自己的儿子,仅仅因为得到了父亲的关注。
都说人有两种死法:一种是呼吸停止,一种是没有希望。这样看来我也就死了不知几次了,难道还怕再死一次么?
欣然地闭上眼,等待死神的降临,却听母亲闷哼一声,跌倒在床上。
突然而至的空气让我也瘫软在床边,胸腔里重新灌入了新鲜空气,抑制不住的咳嗽着。
一只手轻抚着我的背为我顺着气,一只手却紧紧地抱着我。美人爹爹将脸埋进我的发丝里,闷闷地说着,“我来晚了。”
没有回答,只是顺势靠进他的怀里。
第7章
第7章

母亲被锁在了灵熙阁。
我有些感伤的把头埋进美人爹爹怀里。美人爹爹以为我对此事还心有余悸,抱着我的手紧了紧。其实我当时一点也没有感到过恐惧,生与死对我来说早就没了区别。
经过了这件事后,美人爹爹乘机可没少吃我豆腐。
晚膳时,美人爹爹执意要让我坐在他身边,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惹来多少麻烦,但最终还是拗不过他,便应了。对于他的特殊‘关照’我已是尝尽了苦头。庄里所有的女人现在都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可美人爹爹却乐意至此。
吃饭现在对我来说都成了酷刑,看着眼前的‘小山’,叹了口气,“爹,我吃不了这么多的。”
原以为他至少会有一点生气,却没瞧出他有半点不悦。又是这种笑容,对他这温柔略带宠溺,外加妩媚的笑容我最没辄,完全没有免疫。任命的埋头,我嚼,我嚼,我死命地嚼。
对于美人爹爹完全当他人为空气的举动,所有人都几乎适应了,那些个女人也似乎习以为常了,但我知道她们没有,只要我还在的一天她们就不会善罢甘休,不然我的房间里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多些蛇蝎蠹虫。
“月儿,此次愿随我下山吗?”
对美人爹爹突然而来的问题我不予理睬。他不是最清楚我反感那些人杂的场合,否则庄内每次置办的宴会,我为何都以其它理由推脱。
我的放肆行为并没有引起他的不悦,餐桌上所有人却已是冷汗津津,噤若寒蝉,惟独浊青不以为意。
只听美人爹爹小声嘀咕了句,“月儿你……”
为我盛了碗鸡汤,便也没再多说。
躺在床上,想起晚膳时当美人爹爹问起我,希和夷紧张的神情,不禁心起疑虑。此次试剑大会肯定会有大事发生,否则以美人爹爹的认知是不会问我那句话的。
但这是最好的机会。
早在两年前我就在寻找的时机。离开这里!对,我要离开。
这个地方我没有一点归属感,反而还有些许不安。至于是什么造成的不安,我却害怕去深究,把它归咎为前世留下的阴影。人生总是由三部分组成的:对往事的追忆,对现时的把握,对未来的憧憬。或许我终于决定放下了,那个世界我是回不去,也不想回去,该忘了。这偷来的一世,我赵荏月要为自己活一次。
五日将至,美人爹爹一行人等早已收拾妥当,只等明日一早,便出发前往通州林剑山庄。而我也已经整理好了行李,只等他们一走,就找机会逃走。
夜色已深,换下平时穿的富丽繁绸的月白长衫,着上一身朴实无华的青衫,束起头发。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八年的地方,虽有不舍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不再留恋,转身便融入夜色中。
黑暗中一双赤眸一直盯着我离去的方向。
“主子,是不是……”
黑暗中的那人打断了部下的话。
赤眸深邃得看不出主人这时的想法。
施展轻功,连夜离开了郦山。
走得越远心就越茫然,不知道该去哪里。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四周除了山还是山。还是以前的那个世界好,至少找到公路就知道哪个地方有城市。
自从学了内功心法,在夜间视力是出奇的好,几丈开外的事物都看得是一清二楚,行走自然没问题,觉得自己有点像猫科动物了。
几个时辰下来,就是我这练家子也快挺不住了,找了棵还算粗壮的树,飞身落在树丫上。就在这将就一夜,这深山老林里难免会有野兽出没,我可不想睡梦中被它们拆骨入腹,敬了五脏庙。不到半刻便沉入了梦乡。
“月儿。月儿。不要再懒床了。”
耳边传来母亲的声音,是我的错觉吗?
睁开眼眸,母亲温柔的脸映入眼帘。我不是去了古代么?难道这一切都是梦。
“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哦!”
生日……
母亲替我拿来衣服,帮我换上。一边帮我梳头,一边说着今日的行程。
车里的母亲不停地说着此行的目的地——三泉会馆。
这名字我听着却有些恐惧,可是我记得自己不曾去过才对。听说还是在市郊区,想想待会儿不但可以泡温泉,还能欣赏风景,似乎还不错。途中继父不时也应和着母亲说着,听得我对此行也是满怀期待。
画面一转,却变成了继父放大的脸。
我不停地挣扎着,哭喊着,哀求着,才猛然发现自己学的那点东西,根本就抵挡不了继父强壮的身躯,摆脱不了他蹂躏着我的身体。他喘息着在我耳边说着,“月儿……我喜欢你……月儿……”这句话如魔咒般伴随着淫靡的交合声,一直萦绕在我耳边。他的欲望不停地撞击着我的身体,但身体上的疼痛却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直到下体麻木,直到母亲的惊叫声响起,才结束了这噩梦般的一切。孰不知,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被梦魇惊醒,我才发现自己早已离开了那个世界。
抬眼望去,已是清晨。
天边已泛起了鱼白肚,隐约可见韶光。起身在山麓间找了条小溪,准备梳洗一番,看着水中自己异于常人的眸色,才惊觉匆忙中竟忘了易容。‘象因牙死,狐因皮亡’,美丽总是危险的。这个道理我怎会不知,还好自己趁夜赶路,没遇上什么人。
片刻后满意的看着这张平凡的面容,吃了些准备的干粮,重新上路。
赶了一日的路,在傍晚终于来到了一座小镇。
找了家还算干净整洁的客栈,招来小二,点了几道小菜,顺便要了间上房。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着旁桌的人议论着最近江湖上的事。
“我说李兄,你此去通州,难不成也是为了那流云剑?”
隔桌一位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似笑非笑地问着他对面那白面书生模样的男子。
“这世人都说流云剑具有灵性,不但是把百年难得的好剑,最重要的是它能识主。除非前主人已死,否则它是终生都不会易主。这样的宝贝有哪个人不想拥有?不过,我是没那个机会了,只是单纯的想去看看而已。”
“李兄,你是不是也听说了,武林上三大剑侠也会前去赴宴?”
“非也……”
只见那书生打扮的男子,摆着头故做神秘,似乎就想吊那人胃口。
果然,那彪形大汉被勾起了兴趣。
那书生在满足了自豪感后,终于道出了原委。
“你可曾听说过江湖上最神秘的组织,‘移心宫’。”
那大汉一听‘移心宫’刹时变了脸色,小声回道:
“怎会不知,听说这个组织来头可不小,跟朝廷似乎都还有些渊源。”
看来此教在江湖上影响还不小,记得以前就常听云歌提起。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瞧瞧,但此教如此神秘,也不知落脚点会在哪……对了!这次的试剑大会,那位神出鬼没的教主说不定也会去。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我有位结拜兄弟可是林剑山庄的弟子,难不成还有假?”
大汉听他这么一说,马上换上了谄媚的笑容,忙陪不是。
“哪敢。就是不知那位教主……”
看那两人一脸猥琐的淫笑,八成是听说了那教主容貌不俗,堪比九天下凡的仙子就起了色心。一群好色之徒,也不拿镜子照照。就你们这样也配参加此等武林盛会。
害得我食欲全无。
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如果我也去……说不定还能瞧见那位神秘教主。但一想到会遇见美人爹爹,心里免不了有些心虚。
回到房间,唤来小二,要了个木桶打算洗个澡。
这古代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沐浴、如厕。没有电脑、电视我都还能忍受,但是这上厕所可是人生头等大事,没有纸巾行么?那草纸刮在屁股上的滋味,就别提有多难受了。真是太庆幸我现在不是女人了,要不然那每个月的例假,我绝对会疯掉的。
洗去一身疲惫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自然也没了睡意。
也不知道美人爹爹发现我的离去后会有什么反映?最多可能是气他的玩具不听主人的话私自潜逃吧,忽略内心深处另一个猜测,也许他根本就不会在乎少我这一个玩具。
盘腿坐在床上,拿出美人爹爹送我的那本《凤求凰》,调吸好气息开始练习。这两日的练习,我发现书中所描述的气流运转路线,虽怪却有它独到之处,两日内我在练习完《凤求凰》后时常会感觉到丹田内内力在运转,还会有一种重生的飘然解脱感。略一施展才惊绝内力竟提升了不少。
窗外一阵幽风吹过,黑影忽闪而过。
第8章
第8章

我瞬间收回内力,神经紧绷间险些岔了神,越身而起,跳出窗,寻着那道身影追去。
那人武功不错,我用了七分的内力才追上他。
须臾,只见那人窜入树林,便没了踪影。
奇怪了?不该追丢的。
在四周找了一圈也没见人影,正想离去,却听近处树丛中似有动静。
寻着声音小心翼翼地靠近,类似喘息的声音愈渐鲜明。
飞上就近的一棵树。没想到竟是在上演着一幕活春宫。细看才发现原来是有人意图施暴,但更让我始料未及的却不是强暴本身,而是被强的人。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也不是美貌妇孺,而是一位俊美的男子。
心里感叹着这世界的人还真够前卫的。这同性恋原来在古代盛行得如此惊人,但我似乎并没有感到厌恶。其实早在第一次看见美人爹爹时,就知道我这辈子不可能再爱上女人,但却不意味着我赞成那位仁兄的做法。
剑气扫过,那名还沉侵在欲火中的暴徒已然倒下。
轻步走近那名俊美的男子。只见他全身颤抖不已,潋艳的唇畔闪着珠光,衣衫已被半解,白如樱雪的胸膛上遍布着玫瑰色的吻痕,竟有一种妖娆的美。伸手想替他拉上衣襟,却见他边摇着头边恐慌地后退着,“呜……呜……”,嘴里不时的发出呜鸣声。
“公子,没事了。”
叹了口气,我轻声安抚着。
半晌,他才抬起头。我却陷入了那琥珀般清澈的眼眸里。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纯净的眼睛,掺不进半点杂质,把他平凡的容貌也衬托得无比清丽脱俗,那眉宇间却是妩媚……咳!总之,除了美人爹爹他是我见过最美的男人。不禁懊恼,这世界的男人怎么比女人还漂亮。
他眼睛盈满了泪水,看得我竟有些心疼。
半蹲下身子,为他拉好衣襟,整理起他散乱的发丝。
他的头发很漂亮,就像他的人一样,让人很舒服,无法抗拒的升起保护欲。
“公子,你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一直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我有些疑惑。低头想瞧个究竟,却见他早已是泪水涟涟,忙用衣袖为他擦拭。是谁说的只有女人是水做的,我看男人不也是么。
“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什么反映……
“你先别哭啊!我道歉行不……”
就见他一直不停地摇着头,我的头快两个大了。思揣着还是换个话题算了。
“那公子贵姓?”
拨浪鼓么?怎么还是一直摇头?
晕忽忽的一头雾水。我思绪一转:难道他……
我小心翼翼问道:“公子,你是不是说话不方便?”
这才见他点头,长吁一口气,原来真是口疾,这下可棘手了,该怎么办好呢?不管怎样还是先带回客栈再说。
扶他起身是才惊人地发现,这人竟然比我高出了大半个头,无法接受……
回到客栈,唤来小二,要了桶热水,让那人先洗洗身子。回想起那店小二见到我和那人时的暧昧眼神,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但最后那店小二怎会像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落荒而逃,我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一个时辰后,我是彻底弃械投降了,半点有价值的东西也没问出来。他怎么就好巧不巧的失忆了啊!看来是摊上了,甩掉是不可能的。
折腾了大半天,我早困了。本想再要个房间,他却拉着我的衣角。略带痞笑地问他就不怕我心怀不轨,却见他低头竟红透了耳根子。
一夜无梦到天明,感觉些许气闷,似乎还有东西绕着我的腰部。睁开眼就看见了一颗头正枕在我的胸前,原来是美人投怀送抱,还以为是鬼压床呢!
不忍吵醒美人,就着这姿势又躺了半个时辰。
见美人睫毛扑闪,后便睁开了双眸,对我温柔一笑。
这一笑真可谓百媚横生,如沐浴春风之中般电得我晕头转向,半刻才回魂。才知古人书中所描述的三笑倾国果有其事,若换我做君王,为赢得美人一笑,倾国倾城也是甘之如饴。
穿好衣衫。觉得该为他取个名,总不能就叫他美人吧。
我对着他正襟危坐,“我是赵荏月。冒昧地问一下,既然你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那我能不能叫你然?”
然,那个世界我唯一的朋友。可是后来却还是选择了离我而去,不过那都是因为我,是我的懦弱逼走了他。我没有资格怪任何人。
伴着一阵阵抽气声,我和然落座在紧靠窗的一张桌旁。唤来昨日那店小二,只见那人战战兢兢,腿还直打着哆嗦,磨蹭了半天才挪到我们跟前。就是见了美人也用不着紧张激动成这样吧。
要了笼包子,两碗粥,外加一碟小菜。
我吃得是风卷残云,再看然……这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这时才注意到靠近我们这桌的几人,他们的着装不似中原人士,再看他们每人的长相,似男似女,还都是一个表情,跟活死人似的。
看来不止我一人有此看法,已经有人在小声议论了。
“师兄,你看那几个人。怎么穿得那么奇怪?”
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红装,长得分外灵秀,年约十七八岁的姑娘,对她身旁的俊朗少年说着。
“雪!”
那少年出言唤道,以眼神示意她别再异议了。因为他发现那几位异族人已经注意到他们这边了。可那姑娘
却置若罔闻。
“师兄,师兄。你说他们是男是女啊?我怎么觉得他们,有点儿……”
“……雪!!”
倏地只见刀光一闪,那姑娘头上佩带的簪子上那串吊珠已没了踪影。
武功似乎还不错。我没看错的话,刚刚那位身着紫色外袍的人,只是一颗花生,就震断了那珠簪挂件。
那少年只来得及拉过那姑娘,不让她受皮外伤。
把那姑娘护在身后,作揖道:“小师妹初入江湖,不懂规矩。还望侠士们见谅,在下定当感激不尽。”
看来没戏了,我转而继续啃着手上的包子。却听一阵刀剑激斗声传来。原来那姑娘与那紫衣男子已对上了。她师兄忙想上前阻止,却被其他两人缠上了。
“师妹!你别再胡闹了。快住手!否则我再也不会带你下山了。”
只见那姑娘嘴一瘪,不情不愿的放下武器,却被对方的刀架住了脖子。
少年这下可急了,一边赔礼,一边试图解救他师妹。但看样子对方已被惹怒,不愿妥协了。
说实话我还蛮同情那少年的,摊上这样难缠的刁蛮小姐。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那大小姐气不过非与那人对上。这种被保护的感觉似曾相识,曾几何时,我也被人这样宝贝着。也不知那个世界远在大洋彼岸的然,有没有得知我的死讯,他会不会为我伤心呢?
平生最不喜欢麻烦的我,第二次异常的向麻烦走去。在众人的诧异目光下,走至那位姑娘身旁,用两根手指夹移刀刃。
“几位别伤了和气,有事好商量。坐下来喝杯茶,何必动刀动剑的。”
我笑得那叫灿烂啊!不是有句俗话说:迎面不打笑脸人么。
在一旁尴尬地站了多时,却不敢插手的掌柜也迎上来,唯唯诺诺的附和着,就怕我们这一动手砸坏了他的店。
出人意料的那三名异族人竟没计较了。原来我的魅力这么大,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还沉浸在自恋中,然已过来拉我了,示意我继续吃饭。
乖乖坐下,然在碗里又替我添了些菜。
正吃得高兴,头顶响起一道声音:
“这位公子,刚才的事在下替小师妹谢谢了。”
抬头正对上那少年阳光般眩目的笑容。好熟悉的笑脸,记得曾经也有一个人对着我,总会露出这样的笑靥。心情忽又被阴云笼罩,要不是那个男人,我是不是就不会和然分开了……
“公子,公子。”
衣角被拽住,终于从回忆中清醒。对然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
刚才还真失礼,竟然恍神了,看来要完全忘记过去还挺难的。
“这顿饭就当在下请公子的。”
看样子我若不同意,他势必不会罢休,反正不吃白不吃。况且,看他那师妹似乎也不大耐烦了,脸色那叫一个精彩,但她师兄好像对她的反映都不予理睬。
“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少年就势坐下,又要了几盘小菜与我攀谈起来。
“在下罗家堡慕易然。这是在下的小师妹,罗临雪。不知两位公子怎么称呼?”
第9章
第9章

震惊已无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慕易然,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名字。当他笑着告诉我这个名字时,我真的以为然就站在我面前。但我没有忘记我现下不是在那个世界,而且,然他也不会再这样对我笑了。在经历了那件事后,他只可能会恨我,鄙视我,甚至会不屑多看我一眼。
“我是赵荏月。这位是我的朋友然。”
平静下来细看,他们除了名字,其它地方根本没有一丝相象。略一思忖大概是这段时间太想他了。
“原来这位公子也名然。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
这才发现然的脸色似乎不大好。刚想询问,却见他犀利的眼神扫过慕易然,璇及起身上楼了。怎么了?那种眼神……好陌生……又……
慕易然一脸木然地看着我。
“师兄,你看那人什么态度嘛!”
罗临雪拽着慕易然的手,看我一脸的不爽。
不去理会这种刁蛮小姐,要换作以前我早就掉头走了。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慕兄,然并无恶意,他只是说话不方便,希望你别介意。”
慕易然这才了然地笑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说错什么了……那我可以叫你月吗?这样会比较亲切。看你的年纪应该比我小,你若不嫌弃也可称我声大哥。”
比你小!开什么国际玩笑,我都三十好几了。不过,这样也好。
“好啊!慕大哥。”
“师兄!你怎么都不理我?”
看来不甘落寞的小姐要发飙了,我就想她能撑多久,心里记挂着然也不想再多待了。
“慕大哥。我住在玄字号房,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我先上楼了。”
推开房门,见然倚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起那时然看慕易然的眼神,不知怎的心里不大舒服。在我的印象里然一直都是那样温柔的人,这才发现对然我一点也不了解。呵!我也真是的,才相处不到两日怎么可能就了解一个人呢?但不知怎的对然我没有一点戒心,就觉得他是不会伤害我的。
“然,在想什么呢?”
在他身边站着,他却未看我,依然盯着窗外。
看着这样的然,让我有种他随时会飘走的感觉,忍不住又唤了声:“然?”
当挂满泪痕的脸呈现在我眼前时,我能清楚地看出他眼中的脆弱,仿佛一只即将被主人遗弃的宠物。会是什么让他如此不安?是因为我吗?有些自以为是的认为。
“然,你别哭啊!”
把他拥在怀里,不停地安抚着他颤动不已的身子。
“然,你在害怕什么?”
……
“你放心,一切有我,我会保护你的。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见你伤心我就会觉得心口疼,别再哭了好吗?”
“……”
安抚好然已是半个时辰后,不过他却还一直黏着我不让我离他半步。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看然的年纪应该长于我这个身体的,怎么会像个孩子似的。或许,是那见事带给他的阴影吧。
兀地传来叩叩的敲门声,起身想去开门,才发现某个人的手还环着我的腰。无可奈何,轻轻唤醒然,“有人来了,我要去开门……”
见他放手,正要起身却被他拉住了手。不明然为何有此举动,只见他起身越过我,随即传来了开门的响声伴随着慕易然的喊声。
“月……是然啊!”
……
“慕大哥,找我有什么事?”
来到他们身旁,却见慕易然呆楞着,脸色似乎不对。
“怎么了?进来呀!干嘛都杵在门口。”
引慕易然坐下。
见他似乎还未回神,只是一味的盯着然,就算然长得再怎么漂亮也终归是个男人啊,慕易然没必要这样看着然……更何况又不是第一次见面,没理由的。然的反映更怪,他不是不喜欢慕易然么,怎么现在却对着他笑了……难道是我误会了,然其实并不讨厌慕易然,但我怎么总觉得然的笑很诡异……
“不知慕大哥找小弟有何事?”
我的问题总算让慕易然回过神了。
“月,我只是想问问你们要去外面逛逛吗?”
我到没什么,只是怕然他不愿意,总不能把他一人丢在客栈吧。想起我们相遇时的情景,恐怕然现在也会惧怕一个人待着,还是先问问然。
“然,你要去吗?”
本以为然不会同意,却见他点头应允了。所以现在我们一行人便在这小镇上闲逛着。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
这几句诗的意境,我现在总算体会到了。这镇上到底有多少人啊?为什么出发到现在就没见几个人影。说是集市除了一两个摊贩就没见什么人,其它地方就更不用说了。刚来此地也没觉得这镇上的人有这稀有的。再看邀请人慕易然,那脸快挂不住了。
“我看……”
考虑着要不要找个借口,也给他个台阶下,这样走下去也没个头。
“我们还是回客栈好了,这地方我们也不熟悉,也不知道什么好去处。”
慕易然还未开口,他师妹罗临雪早奈不住了,“好啊!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也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回客栈吧。明日还要赶路呢师兄——走了回去吧——”
听那罗临雪一句话我不知掉了多少鸡皮疙瘩。没再多说一行人又打道回府。
经过一家药铺,然突然就拉着我向店里走,我愕然,让慕易然带他师妹先行回客栈,陪着然进了药铺。
药铺的掌柜正打着盹儿,似乎听见了脚步声,抬起头来见我和然,马上就换上了职业笑容。
“两位公子,是看诊还是买药?”
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然,却见他走至桌旁,不紧不慢地为自己斟了杯茶,用食指蘸了茶汁在柜台上写着“甘草”二字。不知然要甘草有何用,也懒得问他。包了五钱付了些银子便回客栈了。
未进客栈便闻到一阵浓重的血腥味。
作者有话要说:
留下点足迹呀!!!
抛砖头都行!!!
……
第10章
第10章

心中警铃大作,忙把然护在身后。一脚踹开紧闭的门,就见店小二和几个客人的尸体横躺在地上。略一察看伤口,都是一剑封喉,看来此人的武功不俗。
有人!!!
隐约听见了柜台下传来细微的衣料摩擦声,厉声喝道:“出来!”
片刻,从柜台下慢慢冒出一个人,正是客栈掌柜。见他脸上全无血色,神色也是飘浮不定,看似被吓得不轻。
神色一凛,道:“其他人呢?”
只见他伸出手指着后院的方向,嘴却哆嗦得说不出半个字。
匆忙赶去后院,越往前走打斗声越清晰,转身想让然留在这儿等我。我不敢冒这个险,来人的武功我不知道到底多高,也没有把握能护着然全身而退,但对上然坚定的眼神后就知道他是不会妥协的,只好作罢。
来到后院,只见慕易然一边护着罗临雪,一边还要抵挡两个黑衣人的攻击。再看那两人的武功招式很是奇怪,他们似乎都在隐藏着自己的本门武功,未作它想,顺势拦下一人的剑。
对过数招后,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几次我故意留下破绽,也未见对方趁虚而入,有这么君子的打法吗?这不摆明了是在让我吗?看来此人无意伤我。那就更奇怪了,杀了那么多人都是一剑封喉,难道还在乎多上一人吗?况且我敢肯定不认识此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他认识我。
趁我分心之际,黑衣人越过我飞身直向然。
不好!!!
赶在黑衣人前把然护在胸前,锐利的剑刃划破了我的肩胛,锥心刺骨的痛感随即而至。
然惨白了脸,愤怒之色不言而欲。
黑衣人似乎也有些措手不及,错愕未想竟会伤了我,向另一位黑衣人使了个眼色,在我们怔然之际飞身离去了。
慕易然一脸茫然,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也是一头雾水。
“师兄!你受伤了!”
……
在罗临雪的惊叫声中,慕易然这才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吓得罗临雪险些花容失色。
欣赏着然为我清理伤口时的心疼表情,心里美滋滋的,有美人为我蹙眉,一种优越感由然而生。
突然想起八岁时,有一次我练武不慎受伤,美人爹爹也是这样亲自为我上药,还一个劲儿的为我吹伤口,好像这样我的疼痛就会减轻。当时的我还小感动了一下。
“丝——”
药水侵入伤口,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然立马惨白了丽容,脸上眉眼都快皱成了一团。忍不住想逗他一下。笑着打趣道:
“然,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夫妻啊?丈夫受了伤,妻子心疼得为他上药。”
此话一出,换来了我一声鬼哭狼嚎。
然听我叫声如此惨烈,不知所措了,不知是我故意作弄他,还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了。看他又羞又恼的样子,我笑容更盛了。
受伤就是好啊!
享受着然一勺一勺送来的鱼粥,不禁开始感叹生活真美好,那些黑衣人的目的我是怎么也猜不透,也不知慕易然怎样了……刚想着就听见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然像换了个人似的,敛了笑容,放下碗,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打开门瞧见他生龙活虎的样子看来没事了。
“月,你伤严重吗?”
边说还边在我全身上下勘察了一番。嘴角有些抽搐,他身上少说也有四五道伤口,而且伤口还不是一般的深,而我只是破了些皮,有必要这么夸张吗?不过,有人为我紧张,这感觉还真不错。
“没事儿只是点擦伤,倒是大哥你身上的伤口可不少啊!”
听我说没事,他便憨笑着一拍胸脯,“我……咳咳……好得很。”
看样子他拍到伤口上了。有些好笑,他这人的脾气跟那人还真像……然,你还好吗?
然不见了。
清早一醒来,便发现那睡觉时总爱窝我怀里的人不见了,没有留下只字片语。这让我有些失望,几日来的相处我早已把他当作朋友,也许还有些其它的什么,但我不愿去多想。
将这件事告诉慕易然,他只是劝我不要想太多,也许然有什么急事或者有什么苦衷。这些我不是没想过,但只要想着他对我有所隐瞒,我这心里就不怎么舒坦。不过话说回来我不是也没告诉他自己的事么,试想着如果自己告诉他我的来历,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疯子。
慕易然邀我和他一同前去通州,先前也有想过,寻思着自己有没什么地方去,不如就去瞧瞧。还不知道试剑大会跟前世电视上所演的武林大会有什么不同,但一想到也许会碰上美人爹爹,难免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他有找过我么?还是早忘了我这个人?我易容成这样他应该也认不出来吧。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们来到了通州。这通州真不愧是燕国第一大商业城,还是清晨就这么喧嚣。熙熙攘攘的人群,人声鼎沸的闹市,此起彼伏的叫卖,琳琅满目的商货,还真让人目不暇接。这热闹归热闹,但最让人不解的还是这通州的红灯区,怎就这么多。看看同行的慕易然,脸色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一边的罗临雪不停地为他挡着那些个投怀送抱的女子。再看那些个粉扑得像鬼的女人,暗自庆幸还没吃过早餐,要不然大清早的看见一群浓妆艳抹的女鬼不作呕才奇怪了。
想着自古红尘女子,有哪个过的不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嚐的非人生活,纸醉金迷的樊笼阁宇就是葬送青春的牢狱。挥霍了年华,待到人面黄花时,情何以堪。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
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
无言谁会凭栏意。
??怎么还有男人?原来这就是小说中常提到的小倌馆,还以为那只是作者虚中生有,却是果有其事。再次感叹古人的前卫。
一路上遇见了许多江湖人士,想来这次试剑大会定是热闹非凡,心情更是雀跃不已。
步行了数条街总算找到了一家正常的茶楼,要了些糕点。
茶点一端上桌慕易然便先为我斟了杯茶。罗临雪瞪着一双堪似铜铃的眼,脸色也是五彩缤纷。
“师兄!他有手有脚的你干嘛一路上总是伺候他?!以前就没见你这样对我过……”
慕易然对她的抱怨置若罔闻。其时我也不大明白,这慕易然为何对我如此,有时候觉得他的体贴会让人透不过气。我又不是女人,有柔弱到需要人照顾的地步吗?
“慕大哥,你们不是还有事在身吗?不如我们就在此告别?”
罗临雪一听我这句话,忙着应和道:
“对呀!爹不是让我们去林剑山庄送礼吗?再说……”
“雪!”
慕易然厉声打断了罗大小姐的下文。有些慌张地辩解道:
“月,你千万别介意,我们吃了早点一起去林剑山庄。你是我兄弟和我前去送礼有何不妥?再者你只身一人……”
“没关系,慕大哥你们有要事在身,没必要陪着我。不如等你们办完事,我们在试剑大会再相约。如何?”
不等他说完,我便提议道。其实是因为我不想再当这炮灰了,有够郁闷的,那罗临雪似乎总是看我不顺眼,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她的脾气所致,后来的相处才明白原来她那是在吃味。我就不明白了我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能够跟他抢男人么?
“师兄你怎么能让他去?”
“你——”
看吧!又开始了。
“月。现在正逢试剑大会,这通州的客栈都差不多满了,不好找地方。你就别再推托了。”
我还真的想去会会那个林世雄,以前就常听云歌提过此人。佯装有些左右为难的思索着,慕易然看着我是一脸的紧张。
“这……那好吧。”
得到我的答案他才露出了笑容。
“那我们待会儿就动身前往林剑山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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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十一
站在山庄大门前,终于体会到了所谓武林世家的排场。红漆的大门,烫金的巨匾上赫然入目‘林剑山庄’,外加门口那两墩石狮,还真是大户人家,有够恶俗的。
前来参加试剑大会的人络绎不绝,门派繁多,看似整个武林上有点名气的都来此了。
慕易然拿出请贴,管事的便安排我们先到厢房休息。
一路上,慕易然都给我说着江湖上的格局和最近发生的大事。听他说现今江湖上主要由一谷、两宫两庄、五帮、九门共同主宰着。一谷即为朱玉山药王谷;两宫分别为凤汜、移心,两庄则是林剑山庄和煜宁山庄;五帮以青云为首其它分别为万盛、天龙、飞鹰、金钱,至于九门他便没再一一道明。
其实一早便知道美人爹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没想他那煜宁山庄竟也是武林上的一大势力。再次听人提起移心宫我便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摸清他们的底细,如此故弄悬虚的究竟是什么来头。
再说此次试剑大会,最有把握夺得流云剑的有四人:林剑山庄的三公子林文玉,朱玉山药王珞璎,移心宫宫主,还有就是挥剑断神石的逐风公子。
“挥剑断神石?”
我疑惑不解,还有什么典故么?慕易然看我似乎对此感兴趣,便为我解说起来。
话说当年逐风公子闯荡江湖时还不到十六岁,跟我这身体的年纪相仿。当时传言凤汜宫得一神石,说那石坚韧无比,任何刀剑都无法伤它分毫,就是赤崖烈焰也熔不了它。有许多剑客侠士听说此事都跃跃欲试,那可是成名立世的大好机会,但没有一个人不是满载希望而去失望而归。这逐风公子生性怪癖,但他却有一个众所周知的毛病——爱炫。凡是有机会提升他的知名度他就一定会出现。据目击者道,那逐风公子只是略施内力,剑气划过石身,须臾间神石便碎成了两块。这可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那凤汜宫宫主也倾倒在他的剑下,随即便把神石赠于了他,可谁都明白那是她的定情之物。但那逐风公子是何等的无情之人,视天下第一美人为空气,收了神石后便乘风而去,可怜了那凤汜宫宫主一片痴情,至今也未与谁许定终身,谁都知道她是在等逐风公子。但奇怪的是自那件事后江湖上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像空气一样凭空就消失了,如他成名时一样。可江湖上许多剑客侠士和那些亲眼目睹了此事的人,至今也还记得当时他挥剑断神石的豪情毅志。这逐风公子的称号都还是江湖上的人给的,至于他的真实姓名却无人知晓。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对这故事没什么兴趣了,但对那‘神石’……有意思……不会是……
“慕大哥,你可有听说那神石是何样貌?”
“这……我也是听人说的,不是很清楚。不过,江湖上传说是一种淡紫色半透明拳头大小的石头。”
如果可以见到,就能够证实我的猜想是不是对的了。我有把握那东西多半就是金刚石,如果经过加工就是价值不匪的钻石了。听他说还是淡紫色的,那可就更值钱了。一般的金刚石可都是无色的,说他是石头就太对不起它的价值了,有些悔恨自己为何不早些穿越过来,就算是不能拥有见下有好啊!一个拳头大呀!那可是堪比产于南非的“非洲之星”了。
上次在那小镇上就有听人提起过什么三大剑客,问及慕易然才知这三人分别就是:无心剑梁思雨、怀玉剑林文玉,最让人意想不到的就是最后这一位了,他竟是浊青,人称圣剑。既然他拥有了这样的身份,却还甘愿待在美人爹爹身边只做个护卫,不解。这三人剑法都各有特色,梁思雨剑法以狠绝著称,只要他一出手就必无活口,人无心,剑更无情。林文玉的剑法就像他的人一样文质彬彬,看似优雅实则招招紧扣对方的剑路,让你无从下手,慌乱无措之下便被他趁机一举击败。浊青的剑法我就再清楚不过了。‘腾羚飞雪断柳月,俯哮龙鸣万世昆’,这就是《九重天》的口诀。希和夷还因此嫉妒了我许久,那九重天的魅力还真是大。
我和慕易然的房间被安排在了一起,和我们住在一个院子的还有三人,都是青云帮的弟子。慕易然曾说这青云帮还是五帮之首,而且这帮的帮主还是两双胞胎姊妹,姐姐斐青,妹妹斐云。姊妹两都生得花容月貌,姐姐斐青天性豪爽似男子,很有领导能力;妹妹斐云天生冷漠,行事谨慎,在她的辅助下,青云帮很快便在江湖上展露头角了。
罗临雪的房间则在另一个院里,我也总算落得个耳根清净了。
慕易然整理好行李便又找我聊了些武林逸事。正聊得尽兴却响起了叩门声,打开门见是方才领路的管事。
“盟主让我来看看二位公子行李都整理好了没。”
我和慕易然同时点头应道:“有劳盟主关心,一切都整理妥当了。”
“那就好,方才盟主就有交代,如果公子都整理完了就随我去大堂。盟主想见见你,另外,罗小姐已经派人去通报了。至于赵公子……”
听到这我很识趣的道:“我没关系的,慕大哥你们去忙吧。”
“不……不是这样的。”
那管事的急忙摇头,表示我误解了,“盟主的意思是,如果赵公子没事可否也随我一道去大堂。盟主特别交代了要见赵公子。”
我也在邀请之列,这让我颇感意外。林世雄想要见我?没听错吧!我才刚入江湖,在这江湖上应该只是个无名小卒,他大名鼎鼎的武林盟主见我干嘛?还真有些受宠若惊。
两人跟着管事的左转右绕的,走了大约半柱香时间才到大堂。
一踏进屋内,便看见那高居上位的伟岸男人,想必他就是林世雄。比我想象中要年轻许多,约莫三十几岁的样子,五官还算端正,稳重沉稔有盟主的气势。
大堂内还坐了两人,一位翩翩俊公子,另一位一直低着头看不清相貌。
见我们来了,林世雄起身便向我们走来。这时罗临雪也到了。
“这位想必就是临雪了。跟你娘当年一样漂亮啊!”
罗临雪被林世雄这么一说,顿时羞红了脸。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她,说实话比平时的怨妇样好看多了。
“慕公子,我可是常听罗兄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英雄出少年。”
“盟主你过奖了,令弟才是少年英雄。”
“哦,你看我怎么忘了。为你们介绍一下我的两位弟弟。”
林世雄转身向我们介绍道,“这是三弟文玉……这位是二弟少华。”
“林文玉”好像有听慕易然提起过……想起来了!不就是这次大会最有望夺胜的那四人之一吗!看他柔柔弱弱的,真不像习武之人。乍看这人跟然还有点像,都会使人滋生出一种保护的欲望。
原以为到这儿来兴许能碰见然,看样子他根本就没来,也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
“玉儿,如果不舒服就回房吧!”
林世雄用完全与他身份不相符的温柔语气道,只见那林文玉竟还有几分羞涩,心里了然……
林文玉退下后,林世雄便笑着解释道:“三弟,身体向来不好。三位见谅。”
自那林文玉退下后,他的视线就一直锁在我身上。眼神是我看不懂的诡谲。
“这位……就是赵公子了。”
心里盘算着,这人不知在暗地里调查出了多少关于我的事,他有没有查出我和美人爹爹的关系。林世雄,这人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盟主,他就是赵荏月,也是我义弟。”
我什么时候变成他义弟了?
慕易然还不忘夸赞我一番,继续道,“义弟年纪虽小,武功可不在我之下。”
向林世雄点头,算是认识了。这慕易然在搞什么飞机!我可不想备受关注,只有低调才不会招惹麻烦。
一阵寒暄后,我便称有事先行离开了。
还真没什么意思,离试剑大会还有五日,早知就不跟慕易然来林剑山庄,也可以在通州城里四下逛逛。
在别人的地盘上又不能随便走动,一个人闲来无聊,参观了两个花圃后便无趣的回房休息了。
拴好门,正准备倒杯水润喉。
赫然发现月光下立着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的留言,
还请继续支持!!!
我会努力更新的……
当然各位不要误会了,
凭借人力是无法截断金刚石的,
这里只是夸张的虚构一下,
小说嘛……
可别抛砖头呀!!!
我躲……
第12章
第12章
十二
乍见此人,还以为是来者不善的武林高手,能把气息收敛得如此之好,竟让我现下才警觉到。如果慕易然所言属实,以我的武功绝对相信当今武林没有几人能在我之上,但这人……
容我仔细端详才蓦然发现,此人不正是不告而别的然么?
月光下的然周身都被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华光,恍若仙人下凡。令人匪夷所思是,他怎会突然出现在我房间里。
“然?是你吗?”
一步一步地靠近他,脚下的步伐很轻,似是害怕他会突然就乘风而去。
他一直温柔的看着我,我沉溺在他的笑容里,被他抢先一步拥在怀里。这才后觉然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柔弱,胸膛还蛮结实的,最让人郁闷的就是我身高竟然才到他鼻梁,矮了半个头。第一次见面记得当时扶他去客栈,也没觉得自己有多矮,这样抱在一起才知道我这一百七十几公分的身高在他面前还真该自卑。
还是先说正事,坐下为他斟了杯茶。
“然。上次为什么不告而别?难道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见他听后低下头,才意识到自己竟忘了他不能说话,彻底被他打败了。
“然,我也不是在怪你……算了!算了!下次别再这样就行了,你吃过东西了没?”
听我不再追究,然立马微笑着点头。心里恍然大悟,这人刚才是在扮可怜啊!……
“那,累了吗?要不要休息?”
我继续询问道。
??怎么回事?才转过身来,却见他已经开始宽衣解带了。要喷血了!太煽情了!
“咳咳……然,这里没有浴桶的,你不要再脱了。”
见他已是身着中衣,再脱下去……这完全是在考验人的自制力。但他却还未意识到似的还想继续脱,我是尴尬万千,虽说现在我已经是个男人了,看见同为男人的他袒胸露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我的灵魂可终归是个女人,一时半会儿还是没办法接受两人裸裎相对。
然听了我的话总算放弃了继续宽衣,坐在床沿上,迟迟不愿上床。
感觉怪怪的,也不是头一次与然同床共枕。不就是然披着头发的样子很迷人,不就是他一直羞赧的盯着我,不就是……我色心大起……天啊!他的唇真像涂了樱桃汁,好想咬上一口……
男人还真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啊!!!不行,不能再想了!
转过身,咽下分泌过量的唾液,心跳加速到就连呼吸都困难。
……
“然?你干嘛这样盯着我看?”
一转头就对上他过分放大的俊脸,吓得我心脏差点没从嘴里跳出来。
视线无法从他的唇上离开,然的脸越靠越近,两人的嘴唇都快碰一起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呜?呜……
被吻了?愕然间然竟吻上了我的唇,大脑一片空白。
然的舌头轻扫过我的唇瓣,趁我愣神之际突破防线,探进了我口腔内,大势掠夺我的空气。被他吻着的我像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全身一阵酥麻,瘫软得似泥。他的舌一一刮过我的牙床,最后追逐地缠上了我的舌,缱绻纠缠。
片刻后我和然都气喘吁吁的分开,分开的两唇间竟带出了一丝银线,画面淫靡得让人喷血。
天啊!我竟然与然舌吻得险些窒息而亡!思及此顿时尴尬万分,心里很清楚再不分开,接下来发生的事我不敢想象。我对然到底怀着一种怎样的情感?然又以怎样的心情在吻我?这样的吻,当然不会是朋友间该有的……
然,他到底在搞什么啊?!
无法忽视双腿间的欲望,我很怕知道答案。
然很自然地搂着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胸前,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很快便沉睡了。连我都快以为刚刚的事只是一场梦,但无法宣泄的欲望提醒着我那不是梦。
忍着欲望不去触碰它,这样对身体可没好处的,但也只能忍了。闻着然身上发出的淡淡的甘草香,三更也无法阖眼。
感觉有双眼睛一直盯着我,没法再忽视他继续入睡,睁开双眼,便看见然用一双秋水般,淡而柔和的琥珀色凤目注视着我。
这样近距离才发现然的睫毛竟然和美人爹爹一样的长,一样的浓密微翘。
他倾身便在我唇角落下一个清风般的吻。
我很想只把这当作是早安吻,但是自从那晚后,然就总趁我不备时偷香。他这样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还是说他……
啊!!!
烦死了!!!
记得美人爹爹以前总是喜欢把我抱在怀里,抚摩着我的头发。可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更亲密的举动了。而然算是除了美人爹爹以外和我关系最为亲近的人了,应该是我和然,比我更美人爹爹更……啊!我怎么总是习惯把然和美人爹爹作比较?!
完了!我现在的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在离开郦山这段时日,我渐渐发觉自己对美人爹爹抱着一种难以启齿感情,不是父子之情,心里很笃定。虽然我以前一直在逃避,思及此也就明了了,曾经那么的不顾一切想离开……原来只是为了他。或许还没敢承认前,自己就明白没有结果,才会那么坚定的离开。毕竟我和他是那样的关系。那然呢?又该怎样解释,面对他心中有过的悸动。
“然。你累的话就去休息。”
有些无奈的看着他。原因再简单不过,他像只无尾熊似的一直攀着我,仿若我就是那棵大树。
未见他有任何动静,算我自言自语了。
哎……
……现在的思绪太复杂了。
次日便是试剑大会。此次武林盛会将持续三日,三日后将会由流云剑自己,从两位最终的获胜者中挑选出它真正的主人。再说这次赛事共分成四组:甲、乙、丙、丁。我和慕易然都参加了这次的赛事,闲来也无趣所以便同意了慕易然的提议。抽签后我被分到了甲组,而他抽到了丙组的,跟林文玉同组。
在抽签时结束后,我看见了浊青。
依然是身着藏青色的劲装,腰间配着‘痕’。从跟着他习武开始,他就一直佩带着那把剑,也不知那剑到底跟他多久了。那‘痕’的构造简单,线条流畅,不华丽,不花梢,但却不凡俗。不论是剑柄,还是剑鞘都完全没有磨损过的痕迹,可见‘痕’绝对是把难得的旷世好剑。
他没有认出我。因为我一直有易容,眸色也用药水改变了。这还是从冰山美女映红那学来的。别看她平时总不爱理人,但她的医术和用药的技术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看着匆匆离去的浊青,我的心却没办法再平静了。一早就知道美人爹爹也会来此,但真的要见到他了又是另一回事了……有些慌张,有些忧虑,有些烦躁,但更多的却是喜悦。
午膳时进房叫然,却未见他身影,没想太多。兴许他是在屋里闷坏了,天天待在屋里任谁也会受不了。把饭菜放在桌上,便去慕易然那商量明日比赛的事了。
直至夜色已深才从慕易然那脱身离开,那家伙非让我留下吃饭,但心里记挂着然。今日整天把他丢在房间,他定会生气了。
拜别慕易然匆匆回房。
行至房门前,见里面一片漆黑。然这么早就睡了吗?
进房点上烛灯,才发现床上空无一人,被褥也没动过,哪有然的踪影。心下顿时凉了半节,然,又走了……
在床上辗转反彻,苦恼、烦闷、失落,种种心绪像一张网一样环绕笼罩着我。
原以为自己对然来说是特别的,这才发现不过是自己的一相情愿。
或许是因为太累了,竟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大们的支持打分!!!
散花~~
偶一定加快更文速度……
第13章
第13章
十三
清晨是被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惊醒的。
打开门,慕易然已是衣冠整洁的出现在我面前。见我竟还是蓬头垢面,身上只着了件中衣,还是衣衫不整。震惊过头,呆楞了半晌回过神来,才听见他急声催促我:赶快整理下,比武快开始了。
原来慕易然在会场等了半晌却未见我,心想糟了,该不会是睡过头了吧。眼看比武就快开始了,飞奔着赶来,果然我还在蒙头大睡。
昨夜因为然的事,我都没睡几个时辰,早把比武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两人急匆匆赶到山顶的会场。
比武已经开始了。
台上已有两人在热火朝天的打斗了,慕易然把替我抽到的牌号交给我,上面刻着红色的“十四”。慕易然告诉我这就是出场的序号,所幸抽到的是靠后的,不然还真赶不上了。
据他说与我比试的是金钱帮的小头目,慕易然倒不是很担心我,只是让我小心应对。
无意间抬头,正对上了看台上那双我熟悉的眼眸,一双象寒夜星辰的眼。心跳漏了半拍,笑容僵在了脸上,急忙移开视线。
即使是易了容,我还是会害怕他认出我。
待心跳渐渐规律后,再次望向看台时,他已在观看台上的人比武。
方才四目相对的刹那,没有理由的,我觉得他早已知道是我。
今日他着了身紫色丝制的长衫,随意的束着那一头漂亮的发丝。即便是这样简单的装束,这样的人无论是在哪里都是一道让人无法移眼的风景。要不是那一张金色面具的阻挡和这具男儿身,生得这样的相貌,怕是会天妒神怨祸国殃民。
他的左边坐着林世雄,右边的……
竟然是……
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我拉着慕易然走近看台。
愕然。
那位靠在美人爹爹身侧的女人,不正是我那位被关在灵熙阁的母亲吗。
看她笑靥盈盈,完全不似那日要制我于死地时的扭曲狰狞。
她和美人爹爹耳畔交接也不知在聊什么,看着这样的画面,心突然抽痛了一下。发现美人爹爹往我这边看过来,连忙拉起一旁的慕易然去另一边等候。
台上比武者的打斗声,身旁慕易然的解说声,根本没有一句入我的耳,眼里心里全都是方才母亲靠在美人爹爹身侧,两人垂耳低语的温情画面。
“月,月……”
慕易然在声旁焦急地轻唤着我。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昨夜没睡好吗?”
收回情绪,不能再被它左右。
“慕大哥,我没事儿。”
随便再附上一个大大的笑容,希望他别再为了我的事担心了。有时候他的关心会让我产生一种罪恶感,不想再欺骗自己,从一开始就明白他心中的想法。不愿点破它,或许是我太贪心。希望得到他的关爱的同时,又一再地告诉他我们只是朋友、兄弟。
嗬!自己还真是残忍呢。
在那个世界里,我也是用这样的方式独享着然的关爱,直到他发现了我的事。
还记得然知道那件事后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悲痛,那么的失望。不敢再看的眼睛,我害怕从他的眼中读出厌恶、憎恶。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流下了隐忍已久的泪水。
没有告诉他我是多么的在意他看我的眼神,多么的在意他对我的看法。我害怕,害怕然用鄙视的眼神看我,害怕母亲离我而去,更害怕一个人……
多少个无眠的夜里,我独自一人坐等着黎明。没有人能体会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曾经也想过自杀,但却被那个男人救了。他认为是母亲在背后逼我,于是向母亲提出了离婚。母亲为此竟然跪在我面前,要求我去劝那男人不要这样残忍的对她,她是在用自己的全部在爱着那男人。
残忍?那我呢?对我就不残忍吗?
你给了他全部的爱,难道就没有想到过我,我算什么?我不是你的女儿吗?以前的一切难道都是假的,那无数个庆生会,无数次你为我梳理发丝,无数次的叮咛嘱咐,全都是假的吗?你让我情何以堪……
面对这一切,我选择了逃避。
对,我妥协了。
为了那些虚幻飘渺的曾经,和那些遥不可及的未来。
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灰暗,最低落的时刻。
然而,在那时我遇见了他——然。
然,就像曙光。他的出现让我的生命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曾经几次试着摆脱那个男人,但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用母亲来威胁我。很多次我都想干脆离开这个没有温暖的家,但只要一想到容颜渐渐憔悴的母亲,我怎么也狠不下心。
也许正因为我的懦弱,才使得然最终也选择了离开我。后来有想过,如果早对他坦白一切,以后的那件事也就不会发生了,结果会不会改变。
“月,怎么了?”
慕易然拍着我的肩。不得不收起那些晦暗的回忆,但心情却还是半刻也没法平静下来。还真应了那句诗的意境: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下面一个就轮到你了。小心点。”
才惊觉自己不知陷入回忆中许久了。
这时传来报幕者的声音:“十四号——赵荏月,无门无派;对十五号,金钱帮张金宝。”
双脚稳稳地落在台上,但我不敢忽视自己体内有些不稳定的真气。当裁定者宣布比武开始时,我才勉强压下体内乱窜的真气。
乍见那边的对手已拧起刀向我冲来,心知他只是空有一身蛮力,便只是顺势侧身闪过,并不与他对招。
就这样他攻我守,还未过百招,见对方已是气喘吁吁,看似体力不济了。知时机已到,趁他还为喘过气时,持剑一招后他的兵器已落入我手中。
“承让。”
抱拳后,微笑着离开比武台。
还未站定,慕易然便欺身过来攀上我的肩。
“月,你真厉害。那个张金宝可是金钱帮的二当家,你没看见那时你不还招,却轻而易举就避开他的刀时,他的脸色可是甚比猪肝……那最后一招你打得可真漂亮!”
……
“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慕易然似是也发现了我的异常。其实那场比试我完全可以几招内结束的,但我不敢贸然运用内力。至于体内的真气为何会出现异动,思揣着许是因为那《凤求凰》我还未练至第三层,还不能自如的控制体内真气。想起那时我看见美人爹爹和母亲后,体内真气就不稳定了,难道是因为我情绪波动的关系?所幸那时压下来了,不然后果……
“或许是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让慕易然留下帮我抽下一轮的牌号,有什么事到午膳后再叫我。
匆匆回到房间。
盘腿坐在床上,闭目依照书上的心法运气。感觉真气从丹田往四肢百骸流转,身体渐渐开始发热,舒服了不少。
不受控制的,脑海中却开始幻灯片似的回放着美人爹爹和母亲的画面,情绪有了起伏,真气也开始紊乱,胸口一阵闷疼,似有腥甜涌进口腔中。
突然,一股真气从后背传入体内,像清泉一样抚平了身体内躁动不安的真气,慢慢的两股真气开始融合,又重新抵达我四肢百骸。收回真气,睁开双眼,正对上那双赤目。
第14章
第14章
十四
……
我瞪着双堪似二筒的眼,看着这位突然空降的人,那个“爹”字愣是卡在喉上出不来。
这人不是应该在会场上吗?怎么眨眼间就到我房间了?该不会是分身吧?
缓过神来时,美人爹爹那惊世骇俗的脸已是近在咫尺。
!!!
当他的唇贴上我时,我的灵魂都不知飘到哪个异度空间去了。
全身的细胞都在叫沸着:美人爹爹吻我了?!
他的舌在我嘴角徘徊巡回了一圈就离开了,短暂的幸福啊!
当我还沉侵在美人爹爹短暂的吻时,某个空间飘来了他那泉水般沁人心田的声音:
“你流血了,月儿。”
……
我的一世英名毁于旦夕!
美色当前原来根本就没什么柳下惠,可见我的本质还是个见色起意的好色之徒——竟然被他迷得流鼻血。
捂住鼻子,四处寻找什么东西来堵上,太……太丢人了!
“不是那儿。”
手被美人爹爹拽住,转过头,只见他指了指唇边……
哪里有地缝?
墙角也行。
我不要见人了!!!
“娘……她也来了?”
虽然已是亲眼看见,但我还是不敢相信。究竟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恩。”
美人爹爹爱抱着我的习惯还是没变。我俩现在的姿势还真够暧昧的。他一手搂着我的腰,而我则是侧靠在他的胸前,真像在看台上……
“月儿,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练它的?”
他指的应该是《凤求凰》。
美人爹爹定是发觉了我体内真气又开始混乱了。
“离开山庄后……”
有些害怕他会发飙,回答的话声音放得很轻,大气也不敢喘地听候他发落。
他没有追究我私自离开山庄,事先假想的责骂怪罪也没有,甚至就连他的眉头也没皱一下;反而,他轻笑着双手抱过我,正对上他的双目。他的眼眸在阳光下泛着熠熠星光,似隐藏着惊涛巨浪,如河川;又似平静温和,如山涧小溪。
悸动之余心里泛起层层涟漪,这样的美人爹爹好……美。
只见他唇畔轻启。
“月儿,从今天起叫我风。”
唤他风。
这称呼似乎不大对,他毕竟还是我爹,何况他不是叫钥曦,怎会让我称他“风”。这太不合逻辑了。
不对!
我应该考虑是他为什么不让我再叫他“爹”。还是他觉得我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他玩腻味了……
心里一片茫然,空空的,眼中也没了焦距。
美人爹爹用一只手抬起我的下颚,让我与他眼睛对视。四目相对,我很想从他的脸上读出些什么,但他的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平淡得让我想逃,怕从他嘴里吐出我不愿听到的话。
泪水不觉中已湿了面颊,我想挣开他的束缚,反而被他锁得更紧。
美人爹爹轻叹了口气,一只手拂去我尚挂在脸颊上的泪,伏在我耳畔轻喟道:
“风,我是逐风。”
逐风。
我怔然,被他这句话惊得半天回不了神。
逐风,眼前飘过挥剑断神石的缩小版美人爹爹,原来人们口中的逐风公子就是美人爹爹。
但我总觉得自己似乎还忽略了什么。
刚要细想却被美人爹爹接下来的话……像被五雷轰顶,更像是被汽车碾过……
美人爹爹居然会送那种书给我!那本书,也就是我天天练的《凤求凰》。它竟然……竟然是鸳鸯锁!
此书分为两册:
凤逐翔舞,
栖凰于天。
美人爹爹练的是上册——《凤兮凰》,而我很不幸的练的是后者。
一听两者就知道,定会有什么关联,但我是怎么也猜不到,会是这样的。
这武功不光只为提升修炼者的武学造诣,它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防止妻子红杏出墙,与他人私通。练了这东西,我就别想再爱上任何人,注定了与他纠缠一生。
我觉得这武功最变态的地方莫过于,美人爹爹若是移情于他人,我就别想再见到明天的太阳。这回算是亏大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为什么说来说去就只针对我。为什么他就能花明柳巷,而我却要为他守身如玉。难怪我看见他和娘在一起后就会真气大乱,还险些走火入魔了。
但我似乎不应该计较这些的,而是美人爹爹他为何要这样做?
练至一层,忆慕于思;二层,梦魇于心;三层,情丝于身;四层,纠结于生;五层,花开并蒂。
我可以认为他也是喜欢我的吗?
那总是让人琢磨不透,邪媚惑人的他,即使拥有那样冰冷嗜血的心性,又有谁会逃过堕落的命运,即便只是惊鸿一瞥。
繁樱似锦,絮飞纷纷;
惊鸿一笑,缤落千尘。
原来与这人早就注定了今世的孽缘……
看着为我诊脉的美人爹爹,原来在剥掉保护的盔甲后,真正的自己竟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真气又乱了,要治疗……”
心中大惊,他怎么开始脱衣服了?
拉住美人爹爹的手,急声询问道:
“要治疗也不用宽衣吧。再说方才你不是也给运过真气了吗?没什么事了。”
挣脱了我的钳制,美人爹爹脱掉了我的中衣。顿时,我的上身肌肤裸露在了空气中。倾身附在我耳边,一口含住了我的耳垂。
”你在害怕什么……”
乍听他的话后,我才发觉自己全身竟然在颤抖。
忘不了!难道真的忘不了吗?!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种时候想起那个男人。
“别怕。”
不是说要治疗吗?他的脸怎么越靠越近。
“要根治只有一种方法……”
“你呜……”
余音消失在了我和他的唇间。
白云般轻绕的帷帐在微风中翻腾,如苍穹中翻卷的残云,迷雾梦幻般勾勒出两具交叠的赤裸躯体。
“嗯……嗯……”
呻咛由口中出,就连自己听得也是面红耳赤。这样暧昧妖娆的声音竟是出自我口,打死我也不愿承认。
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生怕再发出那种让人全身酥麻的叫声。
美人爹爹媚眼邪佞轻挑,似是起了什么坏心眼,我面颊微热下意识的别开了视线。
他的吻沿着平滑的下颌,滑过光洁的颈,在我细致敏感的锁骨处停下。我早已气息紊乱,眼神迷茫。
倏地,胸前的茱萸被美人爹爹含在嘴里,舌尖不停地舔吸,辗转地画着圈。顿时嘤咛溢口而出,震颤人心的快感如电击般传来。
“月儿……”
美人爹爹的手抚过我的下腹,最后附上我的欲望,缓缓地套弄,一阵阵快感卒地袭遍全身,脚趾也不由得蜷缩起来。
“爹……嗯……”
啊!
感觉他握着我下体的手收紧,意识也被疼痛感强拉回笼。
“爹嗯……不要。”
“叫我风……”
耳垂被他含在了嘴里。
下身似被一硬物抵着,明白那为何物后,我立刻羞红了脸。
有些害怕,有些紧张,甚至连呼吸都快忘记了。
偷偷瞄了一眼,乖乖他的那个真……
不会真的如小说中描述的一样,那东西要进入我的那里吧?那会死人的!
美人爹爹套弄我下体的速度渐渐加快。
“嗯……风!”在一声惊呼声中我宣泄了欲望。
“月儿,这下你试着运下内力。”
??
这样就结束了?
看着笑靥盈盈的某大美人,原来本人才是一大色魔呀!
作者有话要说:
最终也没写出来啊!!!
H啊!难……
以后一定给各位大大补上,
可别丢砖头呀!
第15章
第15章
十五
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心跳,只听见自己心破碎的声音。
他们的每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割在我的心口上。
自始自终我就是个笨蛋,自以为是的笨蛋。
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痛?
痛彻心扉原来就是这样吗?
……
“为什么要救他?”
……
“不过是个孩子。”
“是吗!我可不记得你有什么同情心……”
“宫主,你这是在吃醋吗?”
“别再叫我宫主,我早就不是什么宫主了。”
“也对,你现在是我钥曦的夫人。汜,我有多久没碰你了……”
“曦,那个……比武的事,要怎么解决?我们的计划……”
“不用担心,我自会有办法让他放弃的。现在让我好好的疼你……”
……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月———”
啊!
好痛!
早已忘记了自己还在比武台上,这一剑总算让我清醒了。
视线有些模糊,慕易然似是飞上了比武台。至少他对我是真的……
“月!你有没有怎样?”
这次不知能撑多久,看来我是要栽到那《凤求凰》上了。来这世界里几次险里逃生,还以为自己的造化太好了,原来是上天觉得这样死太便宜我了。
“……送我……回去……咳……”
趴在慕易然肩上,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太累了……
“月……”
慕易然拉住我的手,我这才从忙碌中抬起头来。
“月,你真的不参加明天的决赛了吗?”
决赛。结果早就有定论了,这场名为试剑的比武赛事,不过是林世雄和美人爹爹他们用来瓦解新势力,拉拢各大门派的幌子。至于真的有无流云剑都还不得而知。原来对于娘和美人爹爹我竟全无所知。
楚凝玉,娘,汜,宫主,或者应该是凤汜宫宫主,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不了,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过要得到那把剑。用什么武器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慕大哥,今日你我就在此分道扬镳了。”
继续埋头整理行李,算算美人爹爹也没再出现了,也对,对他来说我是可有可无……
“唔……”
“月?”
“没事,可能是吃坏了肚子。”
“其实……我也觉得这比武没什么意思……”
糟了,他不会是……
“不如,我们一起,也算有个照应。”
果然……头疼,和他在一起,他那师妹……但我还能说什么。
“这样也好。不过,罗小姐她……”
“你别担心,我会和她说的。”
慕易然由起初的委屈怨妇,立马变身为阳光少年。和他在一起自己也会淡忘那些吧。
大漠孤烟袅袅,黄沙随风飞绕,人去惆怅无人晓,吾今为谁断肝肠?
第一次骑上这双峰驼,没有想象中的舒适,经过常时间的跋涉,我那不堪重负的屁股呀!
连夜赶路,先不要说什么罗家堡,我看还没到下一个城镇我这屁股就要开花了。我怎么就会答应了他的鬼提议呢?
“慕大哥,这还要走多久才会到你说的那韶阳?”
据说这韶阳乃燕邻国禹的重要城市,其繁华决不亚于燕国的通州。至于这禹,虽然只是一小国但国力可不容小觑,不仅盛产宝石,还是连通各国的交通要塞。西接夷楚,东到华,北有凯瑟与离疆,而南面就是燕国。令人匪夷所思的,这里却显少发生战乱,按理说这里应该是军家必争之地才对。
“大概还有一天的路程。月,你是不是累了?不如先休息一下。”
他肯定是看我脸色不大好,我那不是因为有多累,而是被他吓的。一天啊!我可怜的屁股!
“师兄!你别理他!早先就应该听我的,让他跟着,就只会拖累我们。按我们来时的脚程早该到韶阳了,可现在……”
“雪。你少说几句。月他是因为不习惯骑骆驼。”
看那罗大小姐似乎还想倨理力争。真想大呼,我招谁惹谁了!
“行行了!有必要为这点事起争执吗?慕大哥,我们还是先赶路,希望能在天黑前到韶阳,然后找家客栈再好好睡上一觉。”
于是,我率先驱着骆驼朝目的地赶去,慕易然、罗临雪紧跟其后。
到韶阳时已是傍晚,城中已经是华灯初上,看着接踵而至身着七彩霓裳的人们穿梭在各色小摊周围,心里早已是跃跃欲试。这就是有着西域风情的夜市,比那个世界的夜市有趣多了。
看我身边两人对这一切却没什么反映,试想着他们自小便在此地长大,应该早就觉得毫无新异可言了。
??那是什么?
貌似陀螺形状的东西,这不会是用来盛水之类的容器吧。
询问了慕易然才知道,那东西竟然是一种乐器,名为‘胡’,是禹国特有的明间器具。
他还专门买了个送我,我拿着瞧了半天也不知从哪下口。慕易然见状,又为我吹了一曲他们当地的名谣。
说实在的这‘胡’的声音还真不是人能如耳的,没有二胡的凄婉,也没有箫的婉转,更没有筝的幽雅。音韵粗哑,直板单一的音色,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心中暗暗咋舌,还好我的童年里没有它的存在。同时也蛮佩服禹国的人,定力真不是一般的强。
蓦然,我的视线被一块刺绣吸引住了。
慕易然随后解释到,这是当地传说中的圣花,名为“绝恋”,有起死回生,容颜永驻的神奇效用。有人为了得到他几乎翻遍了整个韶阳,但都没有结果。
如此的妖艳,似血的绚烂鲜红,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
我的心中自有四个字:“曼珠沙华。”
它被人们寓为恶魔的温柔。它的美,是妖异、灾难、死亡与分离的不祥之美。
关于它的传说我再熟悉不过了,只听说了它的花香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可没听说过它还能永葆青春,更夸张的竟然称它能起死回生,也不知是谁大放厥词,人言可畏啊。
“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公子!可否留步!”
这是……
是在叫我吗?我望了望慕易然。无果。
转而看向那打扮得像是江湖游士的人,他报以一微笑,对我道:
“公子,你命中注定一劫,能过此便安乐无忧;否则,命不久已。”
“何劫?”
“此劫为情结,想必公子思慕的那人现今就要婚配他人。在下有一物可助你,就便宜点买给你……你们,别走呀!我还没说完,就十两银子……”
郁闷,听他突然冒了句佛经才停了下来,原来只是个江湖相士道听途说。还以为自己遇上了世外高人……
幽冥之狱,
无生无死,
无若无悲,
无欲无求,
花开无叶,
叶生无花;
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
独自彼岸路。
似梦似幻,总有人在我耳边鸣唱着。
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啊!
大大们久等了.
第16章
第16章
十六
杀气!
凡是习过武的人,对这种趋于无形的压迫力总是会有敏锐的警觉性。
睁开双眼,一把亮惶惶的剑正架我脖子上。
我的警惕性下降了呀!都变成刀俎下的肉了才有所警觉。
“映红姐姐,大清早的怎么就跟我开这种玩笑。”
原来是映红,她不在山庄里,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谁在和你开玩笑!我今天来就是要取你性命!”
这又是什么状况?
我有得罪过她吗?奸淫掳掠我可是都没碰过呀。看她的样子实在不像是闹着玩的,那架势不跟我打她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等……等等。先告诉我为什么啊!”
这女人还真是搞不懂,平时总是顶着一张面具脸,这会儿瞧她那激动劲儿,百年难得一见,都可以入吉尼斯纪录了。
“没有理由!你该死!”
不会吧!
映红兴许是情绪太激动的缘故,剑法根本就毫无章法,看她气得面红耳赤的,我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美人爹爹应该没有理由让她来解决我,要杀我,他大可不必在那时多此一举救我。
不想继续与她僵持下去,趋用内力点了她的神阙穴。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
被我点了穴的映红怒不可遏,气得牙痒痒,瞪着双射人的眼睛,就是冲不破气穴。
看来还真管用。这套点穴的手法我还是从古书中看到的:
百会倒在地,
尾闾不还乡,
章门被击中,
十人九人亡,
太阳和哑门,
必然见阎王,
断脊无接骨,
膝下急亡身。
这几招才是致命的。
“映红姐姐,你冷静下呀!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是爹和娘他们出事了?”
“别在我面前提那女人!要不是她……主人也不会……”
美人爹爹?难道真的如我所料……他们那时提到的什么计划失败了?
“你先别急着哭,快告诉我爹他到底怎么了?”
关键时刻,她怎么给我停下来了,存心的呀!
“主人他被林世雄那奸贼摆了一道。那帮人趁主人受伤之际,联合凤汜宫的那贱人攻打了煜宁山庄,主人也被抓了。”
早就猜测那试剑大会决不简单,但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娘和美人爹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这又跟她杀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为什么不去救爹,反而还跑老远来杀我?”
心里有种预感,这个答案对我很重要。
“哼!你还问我……”
映红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我抑迷惑地盯着她。
她突然失笑出声,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忧伤,但更多的却是无奈。有种被震慑住的感觉,原来她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
“楚惜月,你还真够蠢的。难道你自己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对主人来说有多特别……”
似在回忆,她把视线透过我不知飘到了何处,“先是安排你住进了朝云轩……还把《凤求凰》送给了你,最后主人为了不让你陷入武林各势力的斗争,又设计让你离开那是非之地。你应该还不知道那《凤求凰》究竟是什么武功吧。可笑!那原本就是应该销毁的,因为那是《凤兮凰》的破解之法,主人竟然把它交给了你……”
映红把视线又转到我身上,眼里满是嫉恨。
“我到现在都还无法明白,主人为什么这样在乎你。因为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我彻底地愣住了……
“可否愿意随我去?”……
“月儿,此次愿随我下山吗?”……
“月儿,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练它的?”
“月儿,从今天起叫我风。”
“叫我风……”……
“风……”
“别在我面前露出那种表情!你知道吗,我其实是他的妹妹,亲妹妹……但我在他眼里根本就如空气。可是我从来就没有埋怨过,因为他对任何人都是如此,直到你的出现……我才开始明白。听说你中了那贱人的‘情殇’,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给我把主人救出来,他可是为了你才会如此落魄。”
情殇……那就是真气紊乱的原由么。
说到最后映红已是泣不成声。
她说得对我还真是蠢。竟然相信了美人爹爹的说辞,什么情锁!什么计划!原来都是骗我离开的把戏。
混蛋!
“什么!你要回去!月,你说什么呀!才待一夜就走,你都还没去过罗家堡,只需几个时辰的。你就再考虑下别急着做决定?”
就知道会这样,但顾虑到他也许会担心才来道别的。
“慕大哥,对不起。但我必须回去,至于理由请原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慕易然黯然,随即到后院马厩牵来匹马,“月,这马我借你,将来可是要还我的。”
他向我露出了他那眩目的笑容,一如第一次见面时那般。
“谢谢。”
对他我欠下了太多,但只有乞求来生还了。
接过他手中的缰绳,始料未及却被他拥在了怀里。
“我会想你的,月。路上小心。”
慕易然放开我,却转过身不再看我。
当我驭马离开时,我还是看见了,他回过头来眼角上的那滴清泪。
我知道他终于决定放弃了,毕竟我们不会有交集,也许和他再也不会见面了。
慕易然。
对不起。
希望你能把我忘了。
连赶了几天的路,终于抵达了燕国的境内。
据映红所说,当日美人爹爹为了帮我驱毒,但是运内力却与我体内的真气发生了抵触,强行解毒的后果就是内力受损。也难怪他会知道我有练《凤求凰》。但是娘为什么要背叛美人爹爹?无论她是什么身份但我相信她肯定是爱着他的,她这样做是在图什么?
燕京。我此行的目的地。
风,你一定要等我。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整个事情的经过。
第17章
第17章
十七
三途河岸情愁绕,几世轮回为见君。
何谓情殇?心中大概已有了个底。每到想起他时,那隐隐作痛的感觉提醒着都在自己早已深陷。
那映红有够折腾人的,不吃不喝就算了,居然还不给我吃饭的时间。只要一说休息她就用刀架我脖子上,天啊!她是铁打的也不用逼着我绝食吧!
算算离燕京也不远了,可是我都还没想过要怎样把美人爹爹从狱中救出来。这劫狱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具体部署一下,万一有个闪失就是偷鸡不成失把米,全完了。
到了这燕国的都城,也没时间去感叹它的繁华。
“映红姐姐,我们应该先补充下体力,然后再商量下对策,贸然前去也是惘然。”
“也好。”
这次她倒没反对。我终于可以安心吃顿饭了,如果长期这样下去,我看离胃穿孔不远夷。
“两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你们有什么好吃的,都拿上来,再……”
“就要两碗阳春面。”
我还没说再要壶酒,映红就下了通牒:看你还敢再要什么。
旁边两人交头接耳,谈话的内容还是全入我耳。
“你听说了吗,煜宁山庄叛国之事?”
我苍白了脸,转过头看映红,她毫无震惊之色,看来她早就知道了。
美人爹爹,叛国?怎么可能?
“……唉,都传遍了整个燕国的事怎会不知。想那煜宁山庄在武林上也颇有威望的,怎会……干出这等通敌卖国之事,真让人费解。”
见那人直摇头,甚是惋惜状。我心也凉透了半边。
“也是。不过你有所不知,据说那煜宁山庄的庄主就是前朝丞相之子,这样想想也就可以理解了……”
“你说的可是那与云贵妃私通的前朝丞相杜宇衡?”
前朝丞相?有听云歌说起过燕国的创建者冥帝燕惊天,但是却没有提到此人。私通?原来美人爹爹的家庭也是这样不堪……但是那丞相也就是我的爷爷与燕国前任君主的恩怨纠葛,和美人爹爹有何关系?为何听那人的说辞,觉得他们都还很同情美人爹爹似的。
“无稽之谈。”
身边的映红突然冒出一句话来,吓得我够呛的,那嗜血的目光看得人毛骨悚然。
对了,她和美人爹爹不是兄妹吗,算算我都该称她声姨,她应该清楚这事。
“嗯……那个映红姐姐,能告诉我他们说的话可是事实,爹真的有叛国?”
“吃完了就回房休息,晚上就行动。”
映红毅然起身,旋及回房间了。
……就知道会这样。
夜,月明星稀,四周出奇的安静。
这样的静谧就恍若暴风雨前的宁静。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如此重要的东门,为何我们轻易就能闯入,就连巡逻的兵官也没见几个。戒备竟如此松懈,不禁让人怀疑这里真的是燕国最具权威的刑部衙御,四门之首。
所谓四门,即为东、南、西、北。分别代表了燕国的刑部、礼部、兵部、吏部。而这东门,也就是代表了燕国最高行政机构。
“等等。”
前面的映红回过头看我,我拉住她,压低声音说道,“你不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如果这真是瓮中捉鳖之计,我们铁定是要倒大霉了。
映红似也看出了异样,但她却没有停下脚步,眼睛一直注视着前方。
“就在前面……我去救主人,你不去那就在这接应我。”
如此欣然绝望的眼神,明知是陷阱也仍要跳进去……她真的只是美人爹爹的妹妹……
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中,心中有说不出的凄然。
片刻之后,前方刹时灯火通明,夜空也变得如白昼般,果然是他们设下的计谋。
长叹口气,向灯火处飞奔而去。
视野逐渐开阔,灯火照耀中撕杀声不绝于耳。
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映红,如地狱修罗般,品味着鲜血的腥甜,体味着杀戮所带来的快感。她唇角边擎着笑容,原本玉蓝色的罗衫已被鲜血侵染得绯红,妖艳异常得如浴火红莲。围着她的众人似都被她的气势所忌惮,看着她身边倒下的成堆的尸体,脸上布满了恐惧。
提起剑我冲进包围圈,这样拖延下去可不是办法。那些人只是暂时被映红的唳气所震慑,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等他们回过神就没那么容易逃出去了。
来到映红身边,我急忙拽住她就想往外冲。但是她却如磐石般扎根了,任我如何拽,如何拖,都无法移动她分毫。
纳闷,这人疯了吗?就算她武功如何得厉害,这样硬打也没胜算的。
“我们闯出去,救人的事以后再从长计议!”
她眼神空洞,看我的眼毫无焦距,嗤笑一声道:
“楚惜月,你果然无情。我竟然天真的以为你会为了主人舍弃一切,当初就不该去找你的……要走你自己走,我自己会救出主人的。”
映红提剑,随即陷入了戮杀中。
无奈我又不能丢下她一人不顾,只有陪着她,看来今日难逃一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敌人杀了一拨,又会上来一群,这样下去不被敌人杀死也会被活活累死的。可惊动如此之大,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却没有个称得上头目的人出来,这也未免太奇怪了。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对方人群中突然让出了一条道。
迎着火光,一白色身影翩然而至。因为背光的缘故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从外部轮廓可以看出,来者必定是一位俊美男子。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了?”
林文玉?
怎么会是他?
“怎么会忘记呢,在下可就是输在了你的剑下。”
还记得那时和他在比武台上,几次都险些被逼进死角,虽说最后因为美人爹爹的事乱了真气,从而终结了比赛。但是胜负至今还未分,不过总的来说他真算是一个劲敌。
听了我的话,林文玉轻笑出声,支手拂过额前的碎发,在火光的照射下左眼的泪痣隐约可见。上次在林剑山庄还未瞧真切,原来他并没有我先前恍见时的柔弱,奇怪那时竟还觉得他像然。我真有够瞎的……
不觉间我竟失笑出声。
林文玉一脸不爽,羞愤道:“你笑什么!”
我摊手道,一时恍神了。
林文玉倒没再追究,看了看我和映红。
“你们是来救杜庄主的吧。”
原来美人爹爹真的姓杜。
我不语,这人不是明知顾问吗。听他这话后,映红反倒是激动地大叫:“你们把主人关哪了?要是你们敢动主人,我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们!”
林文玉连连咂舌,映红怎么能忍受,见状提起剑就要朝他飞去。我急忙拦下她,这女人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人当猴耍了。
“武林中都传言煜宁山庄庄主有两个得力手下,今日能得见其一……呵呵!果然是忠心护主。”
其中的讽刺意味,任是人都能听出来。怕映红再冲动,我抢先叉开了话题。
“林公子,你今天会出现在此,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
“哦,看我都忘了。早料到你们会来,我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下月初一也就是五天之后就是你爹,也就是煜宁山庄庄主大喜之日。”
?什么!!!
美人爹爹要……
“你们休想骗我,一定是你们把主人关在了什么地方!快放了主人,不然我定会取了你狗命!”
“就知道你们误会了,我们怎么可能对贵庄主不敬呢?要知道他可是皇上谕名的楚南王。除了当今圣上谁敢动他?”
映红表情僵硬,惊讶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今夜的事纯属误会,二位还是请随我来。”
我茫然的跟在林文玉身后,今夜所发生的事已经让我跌进了泥藻之中,一时之间实在难以接受。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和美人爹爹的关系,但是叛国的事又何从说起,太多的为什么……
风,到底还有多少事我不知道,在你的心里我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大们的支持!!
鞠躬……
最近会比较忙一点,要考试拉!!!
更新速度可能会比较慢,质量最重要呀!大大们见量啊!!1
一定还要继续支持偶啊!!!
逐风(上)
逐风(上)
逐风篇(上)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无情的人。
对于那些千方百计想从我这得到爱的女人,我总会嗤之以鼻。可笑的白痴女人们还天真的以为,只要爬上我的床,怀上了我的孩子就能绑住我,得到所谓的名分,但那只是妄想。
骨肉亲情对我从未看在眼里,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有用或者没用的。爱情对我来说就是没用的东西,当然,亲情也是。
早已忘记了父母的长相,也没有人能停留在我心里。
我原本以为那个叫楚凝玉的女人是个聪明的人,所以当她用迷恋的眼神向我表白时我没有拒绝,谁知她和那些女人一样。
当她满怀自信的告诉我,怀了我的孩子时,我就决定了收回对她特别的关爱。看着她伤心欲绝的离去,我完全没有一丝怜悯,因为这样的女人我从来不缺。
当时的我已经有两个所谓的儿子。一个我赐名希,一个亦名夷,目的很明确,当时我很清楚地看见了那些女人听了我的话后,全都惨白了脸,绝望的看着我。
但我不喜欢跟自己有关联的东西却没在自己的掌握中,比如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不是因为我在乎那些所谓的世俗,而是因为他们流着我的血就应该成为我手中的棋子,受我的掌控。所以我派了浊青去打听那孩子的下落。
浊青是我最得力的手下,很欣赏他果断的办事效率和洞察力,清楚的知道哪些该问哪些不该说,这点最得我心。
得知楚凝玉回到了夜都,并产下了一名男婴。我突然有种想去见见他的冲动。
没有惊动任何人,让浊青随我去了夜都。
我们潜入了府中。
在花园里我第一次见到了他。
没有希和夷的幼时的稚气,从他身上我竟然找不到半点童真和无知。他很倔强的攀着走廊边上的护栏在练习行走,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辛但却很坚定。
忽见他身行一晃,脚步趔趄似要跌倒,我竟想过去扶住他,对于心里异常的波动我很是恐惧。
看着他被仆人抱住,见那小人儿略微皱起了秀气的眉,这时才看见他竟然也有和我一样异色的眼睛,但他的更为清澈,带着桀骜和无尽的孤独。
表情依然镇定,心中却荡起了涟漪,不禁疑惑他真的是不足一岁的孩子……那小人儿往我这边看来,警惕性生来就如此灵敏么,不敢再看下去,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杀了他。
回到汐云阁却还不时地会想起那个孩子。
从开始不名所以的恐慌到渐渐有了些眉目的了然。
几日后,竟在房间内闻见了‘海棠春’的香味。哼!那些人以为我不知道吗,不过是没有心情去理会他们,现在却越发的猖狂了。
看来是时候要整顿一下了。
我小看了他们的力量。
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才勉强除掉那些主要的人员,又用了两年的时间铲除了其余孽,我可不希望留给他们将来反扑得机会。
但是由于我的疏忽大意,竟险些中了他们的设下的圈套,所幸只是受了轻伤,还未伤即经脉。下令浊青和映红重新整顿了内部人员,六年才算完全平复了这场叛变。
等到一切都归为平静后,我才想起里那个孩子。命浊青前去夜都,传达了我初九将会抵达的消息。
虽然离预定的时间还有两天,我却迫不及待的想见见那个有着我一样眸色的孩子。
没有通知浊青和映红,我独自去了夜都。
没想到却意外的碰见了他——我的师兄欧阳轩。
我出生在一个官宦之家。
父亲是当朝丞相杜宇衡,母亲却是当时燕京烟雨楼的名妓沧月移。父亲不顾家族的反对迎娶了母亲,本是一段幸福婚姻的开始,却成了噩梦的导火线。
当时当政的皇帝燕惊天,他是父亲儿时的玩伴兄弟,也是助他开疆建国的棋子。燕惊天天性多疑,在他登基后的一年渐渐稳固了统治就开始削弱重丞的兵权。父亲虽非武将,但毕竟身为丞相,亲信众多,在燕惊天建国期间,还在财力上得到了父亲家族里不少的资助,也算是功绩显赫重权在握,所以首当其冲。
燕惊天在得知父亲迎娶了一名妓为妻后,便有了计谋。
十月二十八,燕国建国之日。燕帝设下国宴,朝中重丞都在应邀之内。
国宴后当朝丞相杜宇衡被传至坤盈宫侯驾,御驾莅临,却见云贵妃与其耳鬓厮磨,二人衣衫不整被当场抓包。云贵妃当场自刎,丞相杜宇衡被捕入狱。
令当时已怀有三月生孕的母亲羞愤不已。父亲是死也未曾知道,他的妻子不仅仅只是烟雨楼的当红名妓,更是当时江湖上小有名气的暗宫宫主,当然也不会知道这件事背后的阴谋策划者就是他一直称作兄弟的人。
母亲理所应当的成了这场权利之争的牺牲品。
当她得知这一切都只是燕帝为了巩固政权所设下的陷阱时,一切为时已晚。她悔恨当初没有听父亲的解释,只当他是为了权势背信弃义的伪君子。而父亲则因为自己对妻子的不忠,对兄弟的不义甘愿亡命在母亲剑下。
他们之间所谓的山盟海誓,所称的人世情爱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是该说他们傻呢,还是可悲。
我四岁时就被母亲送去了隐玉山,拜了‘千机子’聂子成为师。
那次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母亲。
她的眼里除了对误杀父亲的伤痛,还充满了憎恨的复仇火焰。
留下剑谱和内功心法后,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去背影,在四年里我亲眼目睹见证了,人们如神祉般传颂的亲情、爱情、友情,竟是如此的不堪,在那一刻我变了。
两年后被师父告知母亲的死讯,已没有任何悲伤的感觉。可笑的女人,只会把自己的过错归咎于他人,最终也只弄得个两败俱伤。也不想想那燕惊天为何人,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垮的么,要知道他们要对付的不只是那燕惊天一人,而是整个燕国。
我只用了五年的时间就学会了聂子成毕生的武功,尽管如此我却从未把他当作我的师父。
当时和我一起在隐玉山学习的还有一人,他张我四岁,算是师兄,叫欧阳轩。
他长得甚是清秀,不似我与生俱来的中性妩媚。
他总是时不时的会追逐着我的身影,喜欢趁我练功时在一旁偷看,喜欢在我拂箫时躲在树后偷听。
对于他的存在我全当空气般。,直到他因为救我不慎被蛇咬后,我对他的态度才有所改善。他的蛇毒虽解,但至那后他的身体就不胜从前,时常容易生病。
那段时间我花了很多时间去研究药书,希望能根治,但始终不见效果。自然是百般不解,当时却没作它想全当是他中毒甚深。
直至一日,我修炼母亲留下的内功心法时岔了神,神志混沌不清时不名所以的抱了他,才知他对我竟抱有那种感情,恍然明了他的病为何会没进展,原来他原本就没打算要治好。
对于同性间的情事我不是很反感,亦就没有拒绝他,至于他所要求的感情自是给予不了的,维持着那种肉体关系我也全当是身体的发泄。
一年后,我满十五,毅然决定要下山。
拜别了聂子成,欧阳轩执意要随我下山,却被聂子成阻止了。
其实我很不愿意他伴在身旁,和他的关系我从未深思过,也不想去思考。赠了他我随身的箫算是离别礼,后便孤身踏入了江湖。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们偶来更新了……
前章也有更新记得打分哦!
最近几天更新可能会慢点,因为开运动会的关系拉~
大大们要见谅啊!!!
逐风(中)
逐风(中)
逐风篇(中)
八年之中我从未忆起过他,更没想到会在这夜都遇上。
他一开始并未认出我,因为我出门总会习惯性的戴上面具,还用药物隐藏了眸色。
对于自己的长相,很早以前便知太过于引人注目,很不悦他人盯着自己的感觉。所以除了浊清、映红,凡是见过我面目的都被我送去了地狱。
欧阳轩似乎发现了是我,先是震惊,然后是异常的喜悦。
而我除了意外别无其它。
他用不确定的眼神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中寻找出什么。
可惜我现在的眸色和常人无异。
我本想掉头离开,此行的目的不是他,没必要在这儿浪费时间。但在我转身的瞬间,我看见了他紧握在手中的箫,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钥……是你吗?”
呼声在身后响起,转过头,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几乎是同时他扑上来将我紧紧地抱住,随即泪水溽湿了我的肩。有些反感,但并没有立即推开他。
“这么想我么?”
只见他抬起头,脸颊飞上了两朵红霞。被泪水洗刷过后的眼眸分外清澈,让我不禁又想起了那双眼睛,那带着倔强,带着孤独的小人儿。
拉过他的手,他的手中握着那似曾相识的箫。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把箫拿到我眼前。
那是一只通体翠绿的箫,很普通的翠竹制成的,但它的光泽并不压于玉制的,可见它已经有些历史了。
“还记得它吗?”
见我不答,他又说道,“当年你下山时送我的,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带在身边。”
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我竟有种想要将它撕破的想法。
“原来你还留着它。”
似乎是听出了我语气中的不屑,他皱起了眉,小心翼翼地问出了他多年来的疑惑。
“你有想过我吗?”
我挑起他的下颚,用暧昧不明的语气答道:“想,怎么会不想……你的味道可比女人还美,师兄……”还故意把‘师兄’这两个字的音拖得很长。
他有些错愕我竟会如此回答,用充满迷恋的眼神看着我,半天没有回神。
没有理会他,口中继续吐出残忍的话。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问我爱没爱过你?”
放开他的,仿佛没有看见他泫然欲泣的表情,蹲下身与瘫坐在地的他平视。
“你跟那些女人怎都一样幼稚,要待在我身边就都该有所觉悟,不该要求妄想太多的。”
用拇指拂去他眼角的泪,转而盯着他手中的箫。
“那东西没有任何意义。”
丢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我寻遍了府中却未见那小人儿。
无意中听见了几个下人的议论,才得知那孩子已被送去了私塾。
片刻后,便在窗前看见了那娇小的人儿,似乎长高了不少,但眼中却还是饱涵着孤独。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烦心事,秀眉不时的蹙起,眉宇都被愁云笼罩着。
莫名的有些恼怒,竟有人能让他如此在意。
察觉有人靠近,旋即越开到一丈之外,内力瞬间聚集在掌中……
没想到会是他,竟然在这儿又遇上欧阳轩。
他的眼睛有些浮肿,神情已恢复了淡定。
“你怎么会在这儿?”
没有回答他,只是将视线越过他,盯着还倚在窗栏发呆的小人儿,竟自说着:
“他怎么会来这儿?”
“是楚小姐送他来的。”
视线不曾离开过那小人儿,“是么……他叫什么名字?”
“惜月。”
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自己当时的决定。
唇角不禁上扬,‘惜月’么……
一直跟在他身后,不知道他将要去何处,如此看来他的愁都是来自于我了,没想到我这个父亲的出现会给他带来不少的困扰。
只见他在桥上停下了,眼神飘渺得不知看向何处,看着他脸上浮现出自嘲的笑容,胸口竟会疼,很陌生的感觉。
熟悉的嗜血心性浮出水面,对恐惧我的大脑总会做出最快的反映,也许是我的意识太过强烈竟惊动了他,却在这时我收到了暗卫的消息。
她竟是姓燕,原来如此。但这没关系,我会让你达尝所愿的……
“浊青他们到了吗?”
“回主人,已经到了。”
既然让那人如此大费周章,就先去见见她。
“去楚府。”
远远的就看见了那个女人。跟第一次见面时没什么变化,还是喜欢穿着那件淡紫色的罗纱裙。真不明白女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我送的东西就要一直穿我面前吗,她们不厌,我都看烦了。
“曦。”
那女人似很激动,竟然流泪了,看得我直反胃。
皱起眉,将脸瞥一旁,浊青见状立马上前,将那女人从我肩上移走。那女人的丫鬟还挺机灵的,忙劝着自家小姐。
“主人……”
打断浊青的话,有些事还是先不要点破的好,不然以后还怎么演下去。
进了大堂,那女人忙吩咐下人去叫那孩子,可那孩子似乎还未回来。那女人紧张的看着我,似乎很担心我就此离去,不过她大可放心,我很喜欢那孩子。
突然,一仆人冲进了大堂,嘴里高喊着,小少爷回来了。
先前的阴霾一扫而光,现下我并未戴面具,原因我本不愿去想,但我不得不承认,我想以自己的真实相貌去见他。
也不知道他见到我后会有怎样的反映。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们表这么急着催文呀~
偶也是需要时间的说……
表急呵~
逐风(下)
逐风(下)
逐风篇(下)
他似乎一点也不惊奇我异于常人的赤眸,反而还用一种痴迷的眼神看着我的眼睛。
小家伙也被我的美色迷住了么?
有意思……怒自觉的挂上平时的冷笑,不过我好象吓坏了他。看着那他脸色苍白噤若寒蝉的样子,我的笑容更盛了。
一早便知道那女人心中的想法,但并不想去理会,现在我很高兴她把这个孩子带到了我的身边。
“可否愿意随我去?”
这不是问句我知道,因为早已决定要把他留在身边,尽管看出他不是很愿意,但并没有关系,只要目的已达到。
他似乎很怕我。
见他一路上就像只受惊的兔子小心谨慎,不时的偷瞄我一眼又飞快的转过头看向窗外。
想捉弄下那小家伙,于是我假装闭目小憩。
那小人儿见状便肆无忌惮的开始上下打量我,佯装自己似要苏醒了,果然那小家伙又惊慌的转头看向马车外,对于自己恶作剧的行为有些好笑。
伸手去触摸他的头发,没想到他竟然全身都僵硬了,有些生气故意在他耳边呼气。那小家伙果然敏感,立马就红透了耳根子,真是只可爱的兔子。
看着他渐渐放松了身体,竟窝在我怀中睡着了。小家伙睡相很丑,还会不时的在我胸前蹭着,最后手还不自觉地抱住了我的腰,心情顿好。
轻抚着他的发,低头在他耳边唤着‘月儿’,没有理由的想把他锁在身边,也不知道这样的兴趣能够维持多久,但现在我不会放手的。
幻想着他待会儿醒过来后会有什么表情,心里仿佛被什么装满了。
也许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了自己不会再是万能的神,因为神是没有心的。
当我让那小家伙住在朝云轩是,我看见了那些女人们都明显的送了口气,露出安心了然的笑,惟独映红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心中很明白她在想什么。
我从来就没有把她当作妹妹,她只不过是那个女人留下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唤她‘妹妹’。
再说,她也没把我当哥哥,不然也就不会妄想爬上我的床。
把她留下只不过是因为她还有用处,至少她不会背叛我。
但我很讨厌她看我的眼神,充满欲望的眼睛最是丑陋了。这大概就是我为什么第一眼看见那孩子,就分外喜欢的关系吧。
朝云轩从来没有住过人,不是因为那里位置偏僻,而是我觉得没有人配住在那里。
我很喜欢那的风景,宁静、宜人,会让我的心也沉淀下来,再没有趋炎附势,没有利益之争。如此清雅的地方,只有拥有那双眼睛的人才配。至于那些女人,只配住在那看似华丽实质庸俗的牡丹阁。
大堂上那孩子看着我,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自己的想法,心里想什么从他的眼神里我就可以知晓了,却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只要是他想要的,我就给他。但他似乎还没有觉悟到,我答应了他的要求并不代表,我会放他自由。
那孩子很聪明,让我无法不赞赏。不到半年就基本上学会了入门剑法。然而,夷却花了三年,希也用了一年。看着他越来越优秀,我竟然开始惊惶了。为什么他这么努力的要变强?是为了离开这儿,还是为了离开我?如果是后者,那他也就太低估我的能力了。
从那一瞬间的眼神交汇,就注定了今生的纠缠,剪不断,理还乱。
我不该大意的,那个人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这个机会,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他身上下毒。
情殇。
要不是我早些发现,那孩子……终于我下定了决心,既然你那么想看我发怒,我就成全你。
但令我意外的是,那孩子居然会喜欢上我。
当初为什么会把《凤求凰》交给他,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但现在我明白了。
凤逐翔舞,
栖凰于天。
风。
我终于听见他叫我风了,而且还是在高潮时,很喜欢他被情欲迷惑时楚楚动人的样子,羞涩、煽情。
当我看见他耳后的印记,才知道那些有关这书和圣花的传说都是真的。
看着他因为情欲而绯红了的脸,似邀请,我真的就想这么把他……但这还不是时候,他身上的毒……可恶,竟然还无法根除,决不能在这时让他再动情欲了。
故意说出那些伤人的话,知道那孩子就在门外,但我只能这么做,为了让他离开。不久将会发生的事,我不想让他参与进来,但还是很担心他。
跟着他来到了树林里。看着他伤心欲绝,我却只能掉头离去。但是希望那孩子能了解,这么做……情非得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很努力的在更文啦……
哎~~偶速度慢啊!
大大要努力的帮我捉虫子哦~
第18章
第18章
十八
“林公子既然来了,为何还要藏头露尾。”
黑暗处,一白色身隐愈渐清晰。
“看来他说的不假,你果然聪明。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希望你不要去参加婚宴。”
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继续说道,“原因很简单,你认为自己有什么立场出现在那种场合?”
立场?他知道了些什么?
绞痛的感觉……心里很清楚自己对美人爹爹抱有怎样的感情,但是他呢?他又是怎样看待我的?原来迄今为止,自己也从未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林公子大可以放心,只要是爹决定的事,任何人也改变不了,更何况我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
什么也不是么?那为何他会送我那本书?那一夜又怎会如此的真实?
“是吗?不过公主可不是这么想的。”
公主?就是美人爹爹将要娶的人吗?皇室……早该想到的。
“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口中说的公主是何人?”
林文玉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看过我一眼,似在逃避什么。
“……迟早你会知道的,其它的……我无可奉告。你早点休息。”
看着他离开,看着他在关门的瞬间抬起了头,那看着我的眼睛……
他到底在隐忍着什么?又为什么会用如此深邃的眼神看我?
一切又归于平静,腥甜入口,手抚过唇角,我不禁嗤笑出声。
到底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与其跟着我到不如考虑下明天的事。”
我是彻底无语了,黔驴计穷……任我再怎么软磨硬泡、死缠烂打映红就是不肯告诉我关于美人爹爹父母的事。再怎么说那也和我有关,我有权利知道的吧。
“别再来烦我!明天你自己问去。”
明天……真快啊……
情是伤,情是痛,情是痴,情是苦,情亦是空。
红高烛,红锦绸装饰了一切,恍若这一室的鲜红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们的婚姻将会是多么幸福。
宾客如云,佳人如梦,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所谓的皇室婚宴,排场盛大可堪比明间历来的节日。就拿这次公主出嫁来说,发放的米粮比国宴庆典还多,那公主有多受重视可见一斑。
对那公主的了解,传言那位公主不愿以貌视人,出入总会以面纱遮面,不过听闻此人国色天香。我仅限于知道她是当今皇帝的妹妹,至于其他的我就一无所知了。
其实到现在我都还不敢相信这件事,可能我还抱有幻想,总相信这事突然而至决不会这么简单。先前一直都在传言美人爹爹叛国之事,怎这会儿就变成婚宴了,其中到底包含了怎样的内幕。
“怎么不进去?”
林文玉很少会主动跟我答话,今天却反常的注意起我来了。看着他的眼睛,但却没有再看见那夜里的深邃,是我多心了吗?
“怎么样,昨夜睡得可好?”
他这句含沙射影的话我不想去深究,反正多说也无益。
“怎么?不好吗?”
“当然好啊!”
讪笑着,我可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听我如此回答,他也笑道:“你说这个时候,我是该称你声少庄主,还是继续叫你赵公子呢?”
嘴角有些抽搐,这人今天还有完没完……
“大人……”
一男子附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林文玉随后便匆匆离开了。见他离去我才吁了口气,没想到一个大男人还喜欢与人逞口舌之争,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东门的门主。那长相,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气质,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但事实确是如此,他林文玉,原名林祥,据说那‘文玉’二字还是御赐的。由于他鲜少在朝中走动,竟还没几人知晓,世人只知道这东门的主是一位年方二十的俊公子。
穿梭在来往的宾客中,却没有见映红,应该是自打那天与她见面后,就没再见过她了。她会在忙些什么呢?
倏地,周围的喧哗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视线都索定在两位身着红衣的新人身上。但是我知道,他们的目光,他们的惊叹都是因为谁……相信这世上没有谁的相貌能与他媲美。红色,果然才最适合他。他就如身处天堂地狱之间的神者,两个完全极端的存在用在他身上却一点也不为过。如果,再加上一双赤眸……
看见他的视线扫过我。为什么他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我?但是他为什么要蹙眉?
是不想看见我吗?想到是这个原因,心口又是一阵绞痛。果然,我不该来的。
以前,虽然知道他有许多女人,但是却从未有一个是他迎娶的。那些个住在煜宁山庄的女人,包括我的母亲全都是没有名分的,但是现在……我怎么也不明白,那位公主虽漂亮却不及母亲的风华绝色,难道只是因为她是公主?又或者他真的爱上了她?
就在我打量她时,突然,她也看向了我这边一笑,别有深意。
恍然间,她的笑容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但心里却觉得有些荒谬。
“感谢各位前来参加……”
“行礼。”
……独自离开了大堂,那一室的红,看得我胸口发闷,只觉得它们很刺眼。
又被抛弃了吗?
这一次却比上一次来得更痛,也许是因为这次投入得太深。
“月——”
然?!被发现了!
不要!不要看我!不要用那种眼神……
“为什么?他不是你的……”
然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而那个男人的手还环着我的腰。
绝望了。
原本就不该抱有幻想的,这就是我的命。
我不敢直视他,有些事该由我来结束了。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和他,也就是我的继父……有着那样的关系。你走吧!别来打扰我们了。”
不要走!不要离开!心里一直在呐喊着,想告诉他那些话不是真的。我有很努力的在摆脱这个男人,但是他还是要纠缠着我的身心。你是我唯一的曙光,如果就连你也放弃了我,我还剩下些什么……
然最后还是走了……走得如此寂寞,留下的人却还要继续痛苦残喘的活着。
“你哭了。”
男人用手想抚去我脸上的泪水,挥手挡住,推开他。
从今天起……我的世界将会是一片昏暗。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中国真的发生了太多的事,
先是闹藏独,然后又是疆独;
我真不明白那些独立分子到底想干些什么,
是想让中国怎样发展?
作为一个中国人这样做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昨天,我从一篇报道上看到了一条惊人的新闻:
法国的家乐福竟然公然的侮辱我国,降半旗这意味着什么,难道中国人还不明白么?
第19章
第19章
十九
脚步趔趄,又发作了……
突然腰被一只手环住,跌进了一片温暖之中。大脑瞬间变成空白。
为什么会在这儿?
前一秒我还在为此伤心难过,而现在……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你就这么想早死吗?小家伙。”
小家伙?怎么听得我怪别扭的。我可是一个成年人了,而且也都快三十好几了。
“你这样丢下公主好吗?”
“小家伙,吃醋咯。”
某人大言不惭,真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有点欠扁。
……
“怎么哭了?”
很高兴的,但是为什么眼泪却怎么也抑制不住。
美人爹爹俯下身吻去我脸上的泪水,很柔软的触感他的唇扫过我的肌肤,不过痒痒的。
“恶心。”
很想笑。
“是吗?”
某人笑得像只狐狸,不好的预感。
“你干什么?”
“没什么啊……”
那你的手在往哪里摸……
手脚都被钳制住了,只有乖乖的任人宰割了。
“杜钥曦——”
某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破坏了气氛。
是那个公主?
美人爹爹好象很生气,就连站在他身边的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看来除了对我,他都是这张脸,奇怪为什么以前我就没有发现呢。
“你答应过皇兄什么,难道你忘了吗?”
美人爹爹一派事不关己样,对于公主的话置若惘然。
“你这样做,就不怕……”
“够了。难道你真以为我会娶你?不过是陪你们玩玩,谁叫你们胆敢动月儿。至于现在,恕我不能继续奉陪了。”
那位公主惨白了脸,脸色阴沉森然刹是赫人。
“对了,回去告诉他,让他专心治国,至于其它的就别妄想太多了。”
……
“你会后悔的……”
“映红有来找过你吗?”
“怎么了,突然提起她?”
听到我提起映红美人爹爹似乎不大高兴,这人真让人摸不透,喜怒无常的……
“我们最好尽快离开这里,我看那个公主……俗话说,女人可都不是好惹的。哦!对了,怎么你都没有告诉过我爷爷的事,还有今天又是怎么回事?我全被蒙在鼓里……”
我只手托腮,陷入无限的郁闷之中。
“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身体腾空而起,接着被美人爹爹抱进了怀里。他怎么这么喜欢抱着我,我又不是抱枕,归根究底这全都要怪我这个身体,为什么就长不高呢?一直停留在一百七十公分怎么吃也没动静了。
“我已经让浊青和映红先行回府了,有关杜宇衡的事以后找机会再说。”
我看着美人爹爹,真不明白他这是不是在敷衍我。不过我迟早会自己弄清楚的,就算他不告诉我……
美人爹爹使了个眼色,一黑色身影便从窗外窜了进来,单膝跪在他身前。
“准备离开。”
“是。”
“把这个吃了。”
我盯着美人爹爹手上的褐色丸子,半晌……
“这是雪翎,可以抑制住你身上的毒。”
雪翎,一种生长在极寒之地的十字花科植物。叶子本身含有剧毒,但其花确是最上好的解毒良药。二月开花,花为四瓣,十字形,呈白色,无香味,如在花开寅时采摘入药,其解毒药效为最佳。这些都是我以前从映红那里的药书上看来的,光是它的生长地就很少有人能够到达了,更别说还要在它花开寅时采来入药。但是如此稀有的异草,美人爹爹怎么得到的。
“这个……你怎么会有?”
“月儿,有很多事情我现在还不想告诉你,但是你要相信,不管你是谁我是永远都不会放你离开的。所以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行了,其它的
不要再想。”
永远?好陌生的词。他说要我永远留在他身边,这代表着什么……
“累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了。
“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接下来的事会……很耗体力的……”
衣衫尽数剥落,帷帐遮挡住了一室春光。
……
“可以吗?”
“这种事不要问我!”
怒吼道,别过头。在他的面前我怎么总是容易失控。
我已经够紧张的了,听说同性之间这种事会痛死人的。
“嗯……”
耳垂被某人含住吮吸。
“月儿,在想什么呢?”
……
“唔……嗯……”
下体被某人握住。
“难道是我不能满足你?”
窘迫万分,直瞪着某大美人。金玉其表、败絮其中,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这么恶劣的?
刚想开口,却被美人爹爹的唇封住了……
“放松,不然待会儿可是会很疼的。”
这个谁不知道啊。可是后庭被异物进入,要我怎么可能放松啊?
突然,一阵冰凉入体,很舒服。
“我要进去了。”
“罗嗦。你快点……啊——”
痛——痛——痛——
哪里来的快感,全都是胡说八道,愚弄读者。除了撕裂般的疼痛,我完全感觉不出其它的什么了。
美人爹爹一脸紧绷,皱着眉头,貌似比我还痛苦。
“月儿……你能不能放松点……你这样,我没办法再继续了。”
脸蹭一下烧了起来,试着慢慢放松僵硬的身体,尽量不去想那痛楚,迎合着美人爹爹的顶撞。
一夜销魂的恶果,就是现在我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瘫在床上,就连眼睛也懒得睁开。免得让我看见某人生龙活虎、酒足饭饱的惬意样,我就一肚子窝火。到头来,我终于明白了一个真理:受,绝对不是人当的。
头晕晕的,全身酸痛难耐,似乎还有点发烧了。果然,当初应该把那本艳春禁药书看完的;否则,现在也就不会这么凄惨了。
“还是很难受吗?”
美人爹爹把手放在我额头上,蹙起修长的眉,向窗外道:“让映红过来。”
映红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毫无血色,就像受了重伤的人一样。
“映红姐姐,你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呀,怎么自从那日后就没见你人呢?”
她抬起头,瞥了我一眼,又马上低下了头。
……
好吧。就当我自言自语好了。
把脉的过程中,映红似忧心忡忡的,用不安的眼神看向美人爹爹。
疑惑。
不过是干了那档子事,有这么严重吗?
半晌,映红叹了口气,道:“是情殇。”
作者有话要说:
忽忽~~
偶来更新了~~~
让大大们久等拉……
扼杀了多少脑细胞啊~~H部分也只能是这样了……
闪~偶要躲砖头了~~
第20章
第20章
二十
怎么会?不是服了雪翎吗?
这情殇到底是何毒,竟然就连它也无法解除。
“内力是不能用了。”
映红表情凝重,“现在恐怕有点麻烦,不过请主人放心我会尽全力救他。但到底是什么催化了毒发?”
“你们先下去。”
美人爹爹一直背对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放心,我有九条命的,没那么容易死。”
是在安慰他,也是在安慰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我不想就这么快失去,现在的我怕死……因为放不开,心有了羁绊。
“我……不会让你死的。”
美人爹爹的声音幽然的传来,赤眸里是坚信,也是对我的承诺,深深的触动着我。
十指相扣,缘定今生。
有些事情还得我自己去弄清楚。为什么美人爹爹不愿告诉我,这其中的原委是什么?
“对了,刚才我就想问你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问题我不该问的。
某人露出里狡黠的笑容,就如偷了腥的猫。扬起手中的丝绢,上面印着鲜红的痕迹,不像是刺绣之类的东西,不过却有些眼熟。
接着,美人爹爹把它塞进怀里,这才笑着说道:“恩……那个呀!可是月儿第一次留下的落红。”
赫然,险些从床上摔下来。
我气急败坏,朝他怒吼:“这种东西,你怎么能把它放在身上!!”
“主人,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但是,少主那……”
被称为主人的男子,拥有一双妖异的赤眸,乍看之下就如沐浴血池的修罗。
“送他离开。”
“可是……”
“浊青,难道你对我的命令还有质疑?”
“属下不敢。”男子低下头。
“映红那边怎么样了?”
“请主人放心,只是她的伤势……”
“那都是她自找的。”
唳气自那男子身上传出,若是常人恐早已被他吓得面如土色,但他身旁的人却无半点惧意。
清晨,外面却是一片哗然。
自从那次试剑大会后,煜宁山庄就从内到外换了所有侍从,那些女人也被遣散了,母亲和云歌也不知去向。对于母亲,我始终是存有一份歉疚,毕竟是我,她的儿子,夺走了美人爹爹的爱。
唤来这些日子里为我整理起居的丫鬟,小绿。
片刻,见小绿神色匆匆地赶来。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回少主,听管事的说外面来了一大批官兵,把整个山庄都给围住了。”
小绿面若死灰,看来是被那场面吓得不轻。
官兵?难道是那公主?
“知道那些官兵来干什么吗?”
“小绿不知。”
倏地,门被重力撞开,却是浊青破门而入。见他神色慌张,额上布满了汗水,似是从远处赶来。
他抓住我的手就往外拖。
“少主,快跟我走!”
“浊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脚步趔趄,被他拽出了房间。
“先别问这个,情况紧急你跟我走就是了,少主。”
突然,飞箭如雨般倾然而下。
匆忙之下忘了带剑,只能在浊青的庇护下进退。不过以浊青的武功应付这些还不成问题,但难免气急,自己不但不能帮上忙,还成了他的负担。
一行人直往南面的朝云轩。那里有一片树林,只要进了树林,对我们来说就等于脱险了。就在我们经过湖心小苑时,突然飘来了一阵琴声,
清脆悦耳,丝丝扣人心弦,如珠落玉盘,恍如来自九天之外,堪称天籁。
再看湖心亭顶处矗立着一人,衣袂翻飞,白衣飘摇,淡如华光。碎发下的泪痣忽隐忽现。
他看着我,我亦看着他。
忽然间明白了很多。
第一次见面时,他的柔弱羞涩;第二次见面时,他的欲语而止。原来,我错得有多离谱。
“少主,我来拖住他。”
“其他的人保护少主。”
浊青他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那种丢下别人只顾自己逃命的人吗?况且,美人爹爹怎么样了我都还不知道。
“你们哪里也不用去了。”
身后大批官兵已追赶而来,带头的正是现任武林盟主林世雄。
看来恶战已经在所难免,不知道我单凭《凤求凰》上面的武功能否顺利脱险。
随手夺去一人手里的剑,打算拼死一搏,却被浊青拦下。知道他是担心我身上的毒,但现在情况危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少主你不能去,更加不能用它……”
没有听见他最后那一句话,我持剑与林文玉相对,立于另一端的亭顶。
对峙片刻,几乎是同时,我和林文玉离开了原处逼向对方。不能使用内力,也就不能够与他僵持,但是他的剑法却是以守为主。对了,我可以用‘幻’,《凤求凰》中最为普遍的剑术就是‘幻’,用于迷惑对手,隐藏自身的剑路,看似实,却为需,就是要让敌人无从下手。
数招下来,林文玉明显感到力不从心,而那边浊青与林世雄也交上了手。
忽然,四周莫名的安静,只听得见悠悠琴音。是刚才听到的……还以为是林文玉所奏……
越听这琴声我就越觉得不对劲,心里莫名的急噪,体内有股力量也开始蠢蠢欲动。
“唔……”
腥甜自口中喷涌而出。
“少主——小心——”
就在我以为自己将命丧于此时,一紫色身影挡住了林文玉的剑。
我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她要救我,她不是恨我吗?
“月儿……有一个请求……你一定要答应我。”
看着面色已渐苍白的母亲,心里说不出的酸楚。被病魔缠身的她,原本风韵的体态已经变得瘦骨粼粼。原来在命运面前,任何人都会显得懦弱不堪……也对,谁又能跟命运抗衡呢?
只有傻瓜才会有的想法——人定胜天……
“我答应你。”
其实,早就明白她将说的是什么,但是,现在的我已经太累了,累得没有力气再去挣求什么了。
留在他身边是么?
这样,我就能替你守护你最重要的人……那我最重要的人是谁?谁又能替我守护?
也许,我从未有过。
作者有话要说:
偶又来更新了~~
很多疑问在将来的几章都会有答案了,
所以还请达到们多多支持打分哦~~
第21章
第21章
二十一
“我不能丢下浊青他们!”
“你以为他们的目标是谁?”
沉默。
树枝刮在肌肤上的疼痛似乎已经麻木了,又或许是我已经失去了痛觉。
母亲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带着我逃。
敌人就在后方,对现在的我们逃是唯一活命的机会。
浊青他们,希望能没事。
“幕后的人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到现在也没有眉目,但我敢肯定跟美人爹爹脱不了干系。
原本以为母亲不会告诉我,但是她却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是皇兄。”
“皇兄?”她这样说……
“我就是妙云公主,也是皇兄为了巩固皇权安插在江湖上的势力头目。凤汜宫宫主是谁,你应该早知道吧。”
原来先前我只是猜对了一半,也难怪有些事我总是想不明白。
“那外公是怎么回事?这样说来婚礼不就应该是你和爹,但又为何……”
“婚礼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有些事皇兄他不一定会告诉我。至于你说的外公,不过是掩人耳目,他的真实身份是我的右使。”
虽然听她这么说,但我总觉得她还对我隐瞒了什么。
逃出了煜宁山庄的管辖范围,但为了安全起见官道是不能走了,只能选山涧小径。
走了约半个时辰,我们都未说过一句话,似乎谁都不想打破沉默,又或许有些事我们都不愿去戳穿。
天色渐渐的昏暗了,被树木笼罩的天空落下斑驳的阴影,让这山涧小路显得格外阴森,只听得见林间鸟的鸣啼声和树叶间摩擦的沙沙声。
“娘,我们要去哪里?”
有些担心美人爹爹他们,尽管我现在自身难保。气恼要不是中了情殇,也就不会这么狼狈了。但是直到现在我也不清楚,我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中了毒,以我对医药方面的了解绝对不会轻易中毒的。
发现母亲一直看着我,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
“其实,你不必再叫我娘,我没那个资格,当初留下你不过是为了他。”
“那你不是应该恨我吗,又为何要救我?”
她莞尔一笑,其中包涵了太多的情感,我看不透。
“你的出生,让我又燃起了希望,总认为他会因为你多看我一眼。你知道为什么吗?”
听着母亲娓娓道来的往事,为何心里会酸楚难耐。在世人眼里她是第一美女,是凤汜宫主,是妙云公主;但是,在我眼中的她不过是一位惹人怜悯的女人。
我看着她并没有回答。
“因为你拥有和他一样的异色眼睛。我总是会看着你的眼睛想起他,想着他如果看见你,看见你的眼睛,一定会喜欢你的……我的猜想果然没有错,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喜欢你。一开始我只顾着高兴,自认为他喜欢你我就有希望了,但越是相处我就越不安。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宠你,他疼你竟然是因为他爱上了你。他对你的宠爱,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他看你的眼神,那绝对是一位父亲不该有的。但你们不是父子吗?你知道当我问他有没有一点喜欢我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吗?”
“这个问题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你了,想要待在我身边就不该妄想太多。”
“那月儿呢?你难道只是把他当作儿子,就像希和夷?”
“我从未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从一开始就没有。月儿,他是特别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爱上了自己的孩子,男人爱上了男人。”
“那又怎么样。”
“当时的我只觉得他疯了,那样的爱是被世俗唾弃的,是违背伦理纲常的,他怎么就能那么轻易的说出来。后我才明白,他为了你什么都做得出来,世俗在他眼里不过是沙尘草芥。我亲眼看见他杀了那些女人,就如同踩死了几只蚂蚁般,他连眉头都不屑于皱一下,还一脸嫌恶,似是脏了他的手。你不会忘了那是因为谁吧?”
怎么会忘。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美人爹爹杀人,但自从那件事后,美人爹爹就从未在我面前杀过人。
“曾经想杀了你,而且也那样做了。但是,你命大却被他救了。知道他事后跟我说了什么吗?”
“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要不是因为月儿,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是嘛!那你大可以杀了我,不然我还会再找机会杀了他。”
“你认为我还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他就是那样一个无情的人,可笑的是他对你却比谁都来得多情,就连自己的命都交到你手上。”
命都交到我手上?
“你一定不会知道,就连他那两个贴身下属也不清楚。”
浊青映红都不知道的事,会是什么?
“是因为《凤求凰》。‘凤逐翔舞,栖凰于天’,下一句就是‘花开并蒂,生死相伴’。”
花开并蒂,生死相伴。
是该高兴,还是该骂他笨蛋?从来没有从他嘴里得到答案,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突然,母亲面如土色,看向树林阴暗处。
我也朝那方向望去,却没有发现异常。
母亲转头对我说道:“你快离开!他们追来了!”
愕然,我现在的内力到底还剩下几层,为什么我完全感觉不到敌人的行踪?
“不行,我不能走。”
母亲怒不可遏,挥手就朝我脸上刮来。
痛——
“你以为我拼死救你是为了什么?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快给我滚!”
我不能死,就算是为了美人爹爹我也不能死。
最后看了一眼母亲,虽然不知道你救我究竟是否只是因为美人爹爹,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你有爱过我,有把我当作你的孩子。
一直朝着前方,我的目标只能是向前。
月上中天。
月光透过树丛袅袅洒落在崎岖的路上,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只觉得那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
穿过丛生的树林,眼界突然开阔了。原来已来到山头,身前便是一处断崖,四周也是荒草丛生。
蓦然,一阵琴音径自传来。
在这幽静的夜里,声音响彻了整个山谷。山间薄雾袅袅,琴乐飘飘,如临仙境般。
转过头,一月白色身影翩然而至。
然?
被一掌击中胸口,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月儿——”某个遥远的地方传来母亲凄厉的呼声。
……
万物仿佛都静止了,耳畔只能听见风呼啸而过的声音,身体如羽毛般飘然。坠落的失重感竟然还如此熟悉,恍如刚来到这个世界时。
吾皇万岁万万岁……
“再见。”
看着他翕合的唇。
原来如此……不过明白得太晚,就这样结束了吗,还是有些不甘心。
风。
——上部完——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们可别丢偶砖头,
这绝对不是悲文,
偶是不会坑大大们滴。
下面会先写几章番外,
想看到月儿和美人爹爹剧情发展的要继续支持偶哦~
偶今天可是很努力的更文,
大大们记得要打分哦~
飘走……
燕翔羽
燕翔羽
燕翔羽篇
第一次遇见他,那时的我还是十三皇子。
我由于常年待在皇宫里,对外面的世界难免会产生好奇。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我只带了几个随从便溜出了皇宫。
在城里的集市上逛了很久才觉得饿了,打听出燕京城内最好的酒楼后便前往目的地。
我刚踏进门槛,酒楼内就传来了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我记得今日出宫并没有易容,怎么他们会……
一阵奇特的香味飘过,一身影便出现在我眼前。
原来是因为他。
那少年一就坐,三尺开外便没了人影,周围的议论声更是从他进门后就没停过。大家议论的无非是他惊世骇俗的相貌和他那双眼睛。
他的相貌是我从未见过的美,不似女子的娇柔美,也不似我的嬴弱美,而是带了几分邪气的妖媚。也许是因为他那双妖异之眼的缘故,被他眼神扫过的人就像被妖魔盯上了一样,会让人不寒而栗。
对他我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他很特别,不是因为他有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睛,而是因为他根本就是无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对我。
十岁的我就已经学会了怎样算计,耍心机,伪装自己;无论是兄弟姐妹,还是叔侄近亲,我全都不能相信,这才是生存之道。就连自己在寝宫中也是易了容的,因为我的长相,在这耳虞我诈的宫廷里唯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
趋炎附势、见利忘义的人我见得太多了,但是他却不同。在他的周围就连空气都是冰冷的,好象他生来就是不愿与人亲近。但我不同,就算自己再怎么不喜欢某个人也不能表现出厌恶,因为我需要拉拢人脉。我的母亲只是一个妃子,无权无势再加上她不善于勾心斗角,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至今已算是奇迹了,但现在我必须保护她。费尽一切也要得到父皇的赏识注意,尽管自己并不愿意做什么皇帝。
当时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想让他待在我身边。一直跟着他,我发现他似乎在找江湖上的人决斗,他的武功比我想象中还要高,很难想象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他对我说过的唯一一句话就是:别再跟着我。
就在那天他却消失了。
回到宫中我又开始了争权夺势,为了皇位就连自己的亲妹妹也不能相见,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以后。一年后父皇突然驾崩,朝中陷入了混乱,各党派之间的争夺更加激烈,由暗斗转为明争,而我只需要等待时机。
最终,在这场权位之争中我胜利了。
之后的治国我做得很出色,比父皇还好,燕国进入了有史以来最为繁盛的时期。
我终于见到了妹妹,她很美,被江湖中的人称作第一美人。想接她进宫,但是她却不愿意,似乎她有什么心事。
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她知道在那人心中不会有她,但是她还是放不下这份感情。可我没想到她爱上的人竟是他。
逐风。
煜宁山庄庄主钥曦,拥有一双妖异赤眸的人。
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是前丞相杜宇衡的儿子。
那次的事惊动了整个燕国。
杜家就是牺牲品。
本以为除了沧月移就已经结束了,没想到父皇却还是留下了他。
他的存在就是无形的祸患,不除他……但是妙云她……
令我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接受了妙云。
心中石头落地,本应该高兴可不知道怎的我心中却很失落,难道自己……不,也许是我想太多了。
当妙云传来她怀孕的消息时,我才知道自己的异常是为了什么。后宫妃子成千,而我却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如果妙云知道我也爱上了他不知道会怎样想,但我终归是个自私的人。
门掩黄昏,却无计留春住。
身为帝王却要臣服于他人之下,但因为是他我就愿意。
他终是个无情的人,没有人能得到他的爱,我也留不住他。用权利留下他,我却做不到。
封他做王爷他可以不接受,但是他不该对那孩子那般。
直到那孩子的出现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他是有情的,只是那人不是我。
《凤求凰》。
当妙云将这事告诉我时,我有多恨自己。
很想见见那人,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人就是钥曦的孩子。除了清秀的长相,我根本看不去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为了接近他,我在他面前演了场戏。
他很好骗,完全没有心机。看着他似乎被我的长相迷惑了,我有了一个计谋。
情殇,这是禹国进贡的,只有我有解药。
只要他中了这毒就不能动情。但这是种慢性毒,而且还需要东西来催发它的毒性。只好先装哑,这样也可省得些麻烦。在沐浴时,我就将情
殇的药引洒在了身上,在这段时间我还必须尽量与他亲近些,所以当他要再找房间时我阻止了。
期间出现了一个碍事的家伙,所幸他并没坏我的事。
几日的相处间,我才渐渐发现那孩子真的很不同,十五岁就像经历了很多沧桑。夜里还会作噩梦,泣不成声,竟然还些心软了。但是当我看见他耳后的印记时,我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已经练到第三层了……
甘草。
它就是情殇的催化剂。
钥曦,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救他。
我万万没想到为了那孩子,他竟然要杀我,万念俱灰了,竟然得不到你,我就毁了你。
翌日,离开了客栈,前往林剑山庄。
谁知道从来未低过头的他,为了那孩子竟然屈就于他人。
但是为了得到你,无可以不去在意。
不能昭告天下的关系,那我就委身为女子。
谁都不能阻止我,就算是妙云。
但我准备了那么多到头来却只换来了一句:专心治国,至于其它的就别妄想太多。
好。
既然如此,那我就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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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入币 +1 大魔王 2008-9-20 17: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