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内容
蓝蓝天

2009-9-20 19:28
低俗 下部 BY 沧海有泪,桑田遗珠

“创世之时,从混沌中产生的灵体世界的深渊孕育了她的儿子,并与其结为夫妻,生出世界。但是因为时间渐渐流逝,感受到世界的变异,世界的深渊与她的丈夫(儿子)关系越来越差,最终分道扬镳,与丈夫分开后,世界的深渊孕育了新的孩子,是丈夫的儿子,是丈夫的弟弟,同时也是她的新的丈夫。
世界并不依照世界的深渊的希望走下去,对此,拥有强大的支配欲的她开始对这种世界无望,她有意与新的丈夫一起毁掉世界,而用自己的身体孕育了月亮以及风、火焰的丈夫却有意留下世界,双方从平安无事变成一触即发,为了世界的未来,他们走向了分裂。
从此,约定千年一战,因为世界是世界的深渊创造,所以,最后的胜利者唯有她。
而追随着世界的深渊的信徒们,将会在最终的战役中获得新生,只有他们才能前往全新的世界,得到全新的开始。”
这就是黄道十二宫的神话,表面上看确实和普通的神话没有任何的区别,可是——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的神话中的神不是一个虚拟的符号,而是真正的活生生的人!
他们相信他们的教主——圣母是创造世界的力量的具化体,而教主的代言人,也即是沙勒穆是圣子。
在他们看来,圣子和圣母发生性的接触是合理的,甚至,他们也希望自己能参与这近乎荒诞的神话,丈夫请求妻子与长子结合,迷恋神话的他们,在这种结合中得到了满足。
所以,黄道十二宫确实只能被定义为邪教!
看着资料的时候,即使已经猜到自己的主人被扣为人质,这三个男人也没有丝毫的惊讶。
因为,没有必要惊讶。
事情本就在他们的计划中。
“卡尔,你觉得沙勒穆的压倒计划能成功吗?”
甚至饶有闲暇的抓起心爱的黑豹的脖子,查尔斯询问着。
黑豹没有回答,倒是站在一边的沙利耶给出了回复。
“沙勒穆那种等级想要让沙赫尔这个万年祸害认真的躺下,还是有些难度的。当然,他虽然有点自恋,可是确实不是我讨厌的类型。如果能把他捕获,我申请担任他的教育师。”
邪恶的笑着,沙利耶明显想到了某种事情。
“是吗,担任他的教育者,你就这么想要做被虐待的事情吗?我个人觉得沙勒穆绝不是你这等蹩脚的人能教育的!虽然你喜欢做S,但本质上也不过是个M!”
“身为M就不许批评我!”
恼羞成怒的沙利耶抓紧了查尔斯的衣领。
“好吧,你们两个到床上去决胜负!我不介意做你们的裁判。”
已经忍无可忍的拉斐尔提出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当然,两个人的回答也是意料之中。
“怎么可能!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和这种男人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拉斐尔,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做,但是坚决不接纳你眼前的这个假神父!”
“那么,我们就认真研究一下下一步!我还不想被日本的公主教训!”
拉斐尔说出一个几乎所有在场的男人都畏惧的女人的代号。
被公主知道这件事情,确实不好解决。
必须赶在公主介入以前把事情解决,那么,应该做什么才能满足沙勒穆?
如果只是世俗的权力,随时可以给予,真正可怕的是,不能知道他想要什么!
沙勒穆希望得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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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抛弃了现代文明,但现代文明的真面目却得以一种最本质的形式揭示出来,那是最原始、血腥和纯粹的内在世界以感知的形式再现。
我们始终渴望以一种纯粹的、近乎古代蛮荒的形式投身于现代文明之中,但结论证明,除非刺瞎双目,视而不见,否则代表着现代文明的恶是永远不会断绝,
……我们注定寄生于古代,我们都不属于彼此的时代,悲剧注定无法终止。
从此以后,神除了传递信息以及提供人生入口,不再具有任何抚慰人心的力量……”
黑暗中,是谁在说着绝望的言语?
沙赫尔没有兴趣,他更关心的是在自己的面前缓慢展开的一扇扇门。
黑勒耳,世界的深渊,在十五年之后的今天,再一次见面了!
敏感的身体
黑暗。
推开门,看见的只有黑暗。
苍穹之下,无数的星光在闪烁。
这就是神的时代?
为何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因为古老的气息而激动!
沙赫尔已经快要死去的古老直觉因为这房间的空气而觉醒,原以为因为一次次的逆生长和重生已经完全忘记的过去再一次有了复苏的可能。
为何而痛苦?
沙勒穆在他的身边,亲昵而邪恶的说着。
“哥哥,这就是你最怀念的时代的味道,对吗?我们是什么并不重要,我从不在乎自己的来历,我只是喜欢这个时代,在这个时代,被奉为神的我们拥有无限的权力,想要得到什么都可以,想要和谁拥抱都可以。”
确实是这样的,在远古的时候,他们已经存在于这里,他们不需要在乎任何人,他们是神,不同的民族用不同的名字称呼着他们,唯一相同的是将他们奉为神的膜拜。
性的放纵也好,奢靡的欲望,都被允许,他们是神,人类用包括生命在内的所有供奉着他们,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神。
“那是最好的时代,那是最邪恶的时间,我们都活在无止尽的欲望中,以致妄想停止了历史的前进,只想将时间停在此刻,甚至决定为了维持此刻的永恒,对抗命运的转动!”
那是个错误的时代,为了让自己的快乐能长久的持续,他们在错觉的左右下,做了阻挡历史的事情!
沙赫尔已经深深意识到那时的错误,可是沙勒穆,沙勒穆是真诚的希望时间永远停在那一刻吗?
不论是不是,他都必须说服沙勒穆。
“但是那是错误的。在长久的欢乐以后,我意识到了问题,不能留在那里,若是留在那里,历史不能得到前进,我们的未来不能得到改变,我们将永远都在原地转圈。沙勒穆,你不曾想过为什么吗?为什么一定要离开,真的是因为我和母亲的关系破裂?”
“是吗?”
不是沙勒穆的声音,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那是——
沙赫尔隐约觉察到黑暗中袭来的压力,那是母亲的力量。
沙赫尔有了紧张,唯一能让自己顾忌的还是母亲,并不是因为淡得不能再淡的血缘之情,而是——
十五年前的千年之战让她的身体受了重创,可自己也不过比她稍微好一点,虽然是胜者,却没有太多值得庆祝的地方。
好在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回答他的人还是沙勒穆。
“你们的关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在乎。我想要得到的是只有你、我,以及母亲的空间。”
随着这句话的结束,房门缓慢的关上了。
这让沙赫尔有了少许的惊讶,并没有看见母亲,母亲究竟在哪里?
仿佛看穿了自己一般,沙勒穆不无得意地笑着。
“哥哥,见到母亲的感觉怎样?”
“什么意思?”
不能理解的发言,尽管觉察到那份不安,沙赫尔也依旧拒绝承认。
“这个房间就是母亲的本体,你没想到吧。”
温柔的说着,沙勒穆的声音落下,房间的灯也亮了。
苍穹的空间,四周都是空荡荡的,只有中央一个巨大的电脑以及培养皿,培养皿中,无数电线的缝隙中露出令人怀念的女人的身体的部分。
黑色的长发,闭着眼睛沉睡依旧将压摄全世界的力量发散的女人,确实是母亲黑勒耳。
但是也不能完全被称为是黑勒耳。
“哥哥,我知道你一定会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确实很好奇,看见这样的黑勒耳,沙赫尔不能说出违心的话。
他走到黑勒耳的身边,伸出手,碰触冰冷的培养皿,感受电线传递的缓慢颤抖。
黑勒耳在说话,只是听不清楚她的声音。
倒是沙赫尔的身体,因为不自觉的接触黑勒耳的培养皿,遭到了意料外的暴力攻击。
电脑有自主意识,电脑为了保护自己的主人,攻击了沙赫尔!
无数的电线不知从何冒出,将沙赫尔的身体包裹!
从脚踝开始,包括双臂以及脖颈,全部被包裹!
电线在收紧,将沙赫尔的身体带到空中,随时可能被夺走呼吸。
得意的沙勒穆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抚摸哥哥的脸。
“哥哥,你后悔吗?”
“不。”
虽然到来的速度超出自己的预计,但是自己确实考虑过被沙勒穆活捉的可能。
有一些事情必须在被活捉以后才能做到。
可惜沙勒穆却将这活捉视为自己的胜利。
他得意的捏着沙赫尔的下巴,满足的笑着。
“我根本不介意被哥哥看见母亲现在的摸样,母亲的生死操纵在我的手上,我竭尽全力想要得到的是只注视我的母亲,以及只看着我的你,可是母亲想得更多的是你,而你,更是对我不屑一顾。所以,我将母亲弄成现在的样子,利用她对你的执念,将你抓获!”
“而后——你又想做什么?”
沙赫尔无所谓的问着,他想知道沙勒穆的下一步。
“哥哥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下场吗?我虽然是个被你不屑的人妖,可是我对你的执着你是很清楚的。”
“做?”
直接将一般人都不会提起的词语说出,沙赫尔显然不认为这个词汇必须被绕过。
沙勒穆的脸上有了红晕。
“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直接的把我的心思说出来!虽然我是很想让哥哥被我的技术留住,可是你这样直接,我担心我这次会吓得没有感觉的。”
果然是自己的弟弟,这点智商也真是可怜!
沙赫尔不屑的嘲笑着他。
“即使没有我的惊吓,我也不认为你能轻易的硬起来!而且硬起来以后能坚持的事情也很短,真不知道那些人迷恋你的哪一点!”
“你!”
沙勒穆很是生气的看着他,最终,装出大方的样子,松口了。
“算了,我不和哥哥讨论这没有答案的无聊问题了,我想经历了一些事情的哥哥是需要安慰的。”
手动了一下,电线也有了动弹,沙赫尔的身体因此落下几分。
沙勒穆依旧必须仰头才能看见他,但是此刻的位置调整让沙赫尔的腰侧正与沙勒穆的脸接近,于是——
得到这种机会的沙勒穆很是有些得意,手伸出,解开那里的拉链,是尚未有任何激动的东西。
内裤包着里面,用手掌抚摸着,还是没有感觉,但是被绑着的事实让他变得与自由无关,那里的感觉也是一样。
因为是存在血缘关系,非常清楚哥哥的沙勒穆吻了他的下面,而后问道。
“哥哥不介意被绑缚着做这种事情吧。”
“好像即使我介意,你也不会停止吧。”
沙赫尔的话带着少许的怒意,可是沙勒穆不会介意。
他的手隔着内裤抚摸里面,指甲也刮着内裤,隔着内裤刺激里面的部分。
“哥哥,身体有感觉吗?”
温和的问着,脸贴上去的他想要做的事情,每一个人都很清楚。
“你觉得我会没有感觉吗?我和你不一样。”
“那就好,我还担心哥哥因为被绑着,连感觉也没有了呢。”
沙勒穆的脸贴着那里,摩擦着,而后,伸出舌头。
隔着衣料的舔舐并不直接,却能给身体更多的感觉,这一点,任何一个经历过的人都必须承认,作为经验丰富的身体,敏感的躯体是不能抗拒这份快感。
他隔着内裤的舔舐,身体的本质是需求着快感,略有些毛躁的布料让里面的东西变得焦躁。
“哥哥,如果有感觉,一定要告诉我。”
说着这样的话,将沙赫尔的上衣也拉起,分明意识到他的改变的沙勒穆舔着他的下腹,并用舌尖勾进内裤,舔着耻骨处。
“你……嗯……”
发出小小的呻吟。
说自己没有感觉绝对是谎言,沙赫尔的身体是敏感的,即使懒惰也不能忘记快感,当舌尖溜进肱股沟并刺激耻骨的时候,身体在颤抖!
非常的痛苦!
全身的细胞都因为这近亲的接触而激伉!
它们在呼唤,只有近亲之间才能满足的呼唤!
沙勒穆满足了他,舌尖不厌其烦地舔着那里,每一次覆盖都会让身体变得更加期待!
可是这种事情真的只能给身体带来快感吗?
沙勒穆真心想做的事情又是什么!
在身体微微有些昂扬的兆头的时候,沙勒穆停止了舔舐,他的手拉过压制着沙赫尔的脖子以上的部位的绳索,让沙赫尔的头接近自己。
带着恨意的亲吻了!
咬上去的亲吻,将沙赫尔的嘴唇都咬破了。
鲜血润滑了彼此的嘴唇,几乎完全忘记的血腥快感又回来了!
沙赫尔也咬着沙勒穆的嘴唇,本能驱使下的他们如此喜欢着鲜血淋漓的快感!
“果然哥哥还是记得那时候的,每一次都会把彼此的身体咬得血淋淋,可是那时候真是欢畅淋漓!”
不无感慨,确实,那时候得到的欢乐是野性的原始的欢乐,是被现代文明所抛去的欢乐。
“但是我们早就不是那时候的我们了。”
松开的时候,沙赫尔淡淡的表示,可迷恋于过去的亢奋的沙勒穆根本不在乎。
“我还记得以前,每一次你和母亲做的时候,都不许我进入你的身体,看着你被母亲侵犯,我却只能在一边舔你的身体,我就觉得很痛苦。我不是真的不能做到进入你的身体让你得到快感以后再射出来,只是——”
“每一次都看着你被母亲侵犯,自己却只可以等着母亲的满足,那种煎熬,很痛苦。”
温和的说着,沙勒穆的舌头将内裤脱下了。
被舌头和手指隔着布料爱抚的地方早就有了感觉,竖起来,露出红色的里面。
沙勒穆赞美着,同时也嘲笑着。
“这里的颜色真好看,被多少男人舔过了?”
沙赫尔没有回答,因为这问题确实没必要回答。
“哥哥不想回答并不重要,因为我很快就会取代那些曾经碰过你的男人,成为你的唯一。”
舌头弄着尖端,那是最容易有感觉的部分,沙赫尔的身体已经习惯了纵欲的生活,在舌尖弄过尖端的时候,足以让腰肢酸痛的酥软游走了全身。
也许这只是被电击的结果,可是身体因为被酥麻全身流过而不安的扭动。
“看来母亲的身体也因为你有感觉了。”
沙勒穆激动的说着。
于是更加专心的舔弄了。
他将并不完全有意站起的东西含住,手指弄着双珠。
细草纠缠着他的手指,双珠被手指弄着的时候,中间的部分有了少许的急躁。
“哥哥是不是也觉得很舒服?”
舌头缠着嫩红的地方,沙勒穆的舌技倒还没有他表现得那么差劲。
他认真的舔舐着,舌头环绕着那里,从底部开始舔舐,并且打着转,最终绕到顶处。
“是……很快乐……”
“所以我才觉得哥哥需要我。”
大言不惭地说着,沙勒穆的手不再戏弄双珠,他也不再舔舐中间的扬起。
“哥哥,只是舔你,你会不会觉得欲求不满?”
沙赫尔却笑了。
“你觉得你能办得到让我满足吗?”
“我有很多信徒,我可以从他们中间挑选最强壮的男人满足你。”
手指划过沙赫尔的嘴唇,沙勒穆撩起一络长发,放在嘴边亲吻。
“能用自己的生命为神圣的仪式增添最光辉的一笔,他们也会觉得荣幸。不管你要多少男人,我都能提供,当然,做完以后,他们必须死!”
可惜刚刚说完符合圣子的身份的话,他又迫不及待的进行了下面的事情。
舌头勾住珠子,他将整个珠子都含入口中,用舌头以及口中的液体濡湿珠子。
“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哥哥的身体即使被那么多的男人玩弄过,还会让我觉得很纯洁很美丽?”
一边抱怨着,一边舔舐着,沙赫尔越发觉得自己的弟弟果然还是那没有智商的人妖!
不过确实很快乐。
身体被亵弄,即使只是下面那方寸之地被弄着,沙赫尔的欲望也在不自觉中上扬。
在他反复弄着自己的珠子的时候,中央的部分已经竖起,顶端的红色流出透明的汁液,仿佛被掐断的蔷薇花茎流出的液体。
可是因为沙勒穆的脸就在那扬起的旁边,被快感支配而摆动的时候,少许黏液弄在了沙勒穆的脸上。
沙勒穆开心的吐出被自己的津液弄得哭泣的双珠,手握住了完全站立的部分。
手扶着那里,从根处开始,缓慢而确实的爱抚,从下而上的爱抚着。
这对习惯了快乐的沙赫尔而言,无疑是折磨。
“……你……”
沙勒穆装成不明白他的话,更加专心的用手指弄着下面,让那里渐渐有了越加浓郁的汁液。
很痛苦。
此刻唯有用痛苦表达自己的心情。
沙勒穆却偏偏还要装成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天真地问着。
“哥哥想要了?”
如果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手指不是掐着自己的顶处,沙赫尔也会认为他有少许的诚意,可惜那掐住即将喷发的顶处的手指暴露了他的真意。
“你……觉得呢?”
这种事情并不完全只有快乐,沙赫尔非常清楚自己的弟弟的本质,若是自己不能控制住快感,流出激动,他也会毫不留情的——
“哥哥有感觉吗?”
他低低的询问着,看得出,沙勒穆的身体有些感觉了。
沙勒穆想做什么?
他的身体不能顺利在性的对象的身体里面发泄,这是沙勒穆最大的羞耻。所以沙赫尔确实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
撕裂
说自己没有感觉绝对是谎言,可过早将自己的快感暴露也是绝望。
沙赫尔在两难中抉择着。
沙勒穆却加紧了对他的舔舐。
舌头不再局限于方寸之间,双腿与中间的接缝处因为有太多的神经的存在,敏感度完全不亚于中央。
最重要的是被绑缚的现实,绑缚会让身体变得更加敏感,沙赫尔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
松开掐住即将喷发的部位的手指,不再理睬那最需要爱抚的部位,沙勒穆的舌头探弄着,滑进浅沟,划弄着,牙齿咬住了毛发。
“嗯……”
有了呻吟的痛苦。
身体并不是不知羞耻,只是感觉不能淹没,何况已经习惯了有了感觉就能得到满足的生活,沙赫尔确实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将自己的感觉完美的掩藏。
沙赫尔的呻吟是沙勒穆的动力,他的舌尖更加积极地舔弄着,从根处开始的舔舐,含住双珠,含住快感的舔舐着。
“……嗯……”
呻吟无关羞耻,只是沙赫尔的心再也不能忍受,以为自己会忘记的往昔回来了。
“哥哥,不要掩藏你的过去,尽情的感受我给予的快乐,好吗?”
柔和的说着,加进了对他的戏弄。
“……啊……不……”
沙沙的声音,舌头浓郁的弄着下面,沙赫尔觉得自己的东西在膨胀,痛苦,名为快感的绝望在内心深处萌芽,生根发芽!
“哥哥想要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再一次告诫,却不会给他任何的满足的沙勒穆进行了更深更重的舔舐!
舌尖勾过身体的时候有了痛苦,因为知道自己的哥哥有了感觉,沙勒穆无情地用尖锐的指甲弄着他的身体,并且——
“哥哥,下面那么的茂密可不是好事,你现在是我的俘虏,茂密显得太骄傲了。”
这是威胁,还是——
“你——”
沙勒穆想做的事情,此刻的沙赫尔不能阻止,但是如此被动的被他弄着身体,也不是沙赫尔喜欢的形式!
“当然我不会亲手帮你弄干净,因为我想享受更加奢靡的时刻。”
一扇门无声的打开了,进入的人是木鹤礼。
只是他的眼睛呆滞,走到沙勒穆的身边,沙勒穆拉过他的头,给了一个吻。
“我最忠诚的仆人,去吧。”
“是,圣子。”
沙勒穆得意地笑着,木鹤礼的驯从让他满意。
“这个男人是你的新情人对吗?根据我的调查,你们还没有发生床上关系,所以你们两个人还是纯洁的。在不知道你的滋味的男人面前被剃毛,并且因为剃毛的快感而射出来,哥哥,你这一次可真是丢脸了。”
“我担心到时候最丢脸的人是你。”
沙赫尔只是嘲笑,自己的弟弟的本质他很清楚。
木鹤礼走到他的面前,沙勒穆将剃刀交给他,自己则把泡沫打满沙赫尔的下面。
满是泡沫的下面,直接让人想起某种奢靡的时刻,最重要的是,有了白色泡沫的衬托,中央的红色虽然有些被冲淡,却显得更加明显了。
“哥哥,你这样子很可爱。从来都是嘲笑我的人,竟会变得如此可爱,真是超出我的预料。”
邪恶的笑着,沙勒穆的手伸进泡沫中,隔着泡沫感受下面。
“于是你想要——”
木鹤礼就在身边,剃刀已经拿出来,但是做这种事情的危险性,彼此都清楚。
“没什么,只是想帮你剃毛。”
沙勒穆还没有改变最初的决定,沙赫尔决定刺激他。
“沙勒穆,你也知道做这种事情很危险,万一不小心把我的身体割伤了,你就不能享受更多。木鹤礼是个很蠢很笨的男人,我手把手教了他一晚上,他都不知道怎么做,你认为他能让你满意吗?”
“你是说,这个男人被你亲自教育了一晚上都没有结果!”
沙勒穆生气了。
沙赫尔意识到他关注的重点是“亲自教育了一晚上”。
“是的,我让拉斐尔请他谈心,让他明白自己必须做什么。实际做的时候,我也是很认真的帮助他,安抚他,可结果却让我很失望!他完全不懂怎么做,浪费了我一整夜的时间!”
“果然是太浪费了!”
沙勒穆反手给木鹤礼一记耳光。
“这么美好的时刻,我都没有机会体会,你居然能在我的前面得到哥哥手把手的教育!真是让人气愤!最让我生气的是,你得到了一夜的一对一教育,结果还不能让哥哥满足!你真是太没用了!”
莫名其妙被打了耳光,也莫名其妙被责备,沙赫尔觉得木鹤礼确实很可怜,可惜此刻也只有牺牲他才能保全自己了。
何况,他看得出,沙勒穆和木鹤礼之间存在特别的联系,此时的木鹤礼不是那个熟悉的老好人,只怕沙勒穆的耳光不会得到善果。
“对不起,我的主人。”
仿佛只是普通的认真道歉,沙赫尔却嗅到了不安的空气。
空气中有其他力量在攒动。
可以感受到电流的通过。
突然——
一根电缆将沙勒穆抓起了。
是黑勒耳的觉醒!
虽然在培养皿中的黑勒耳还没有真正的醒来,可是空气已经满是她的味道。
可怕的力量,和电脑融为一体的黑勒耳不是此刻的自己能对抗的。
好在黑勒耳暂时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愿。
只有一个声音直接传进大脑。
(“沙勒穆,为何瞒着我做这种事情!沙赫尔是我的东西,你竟敢瞒着我对他动用私刑,你——”)
沙勒穆流出明显的痛苦,被怒气的母亲帮助身体的他很痛苦。
“母亲大人,因为您一直都想念着哥哥,所以我特别为您将哥哥带回来,我没有丝毫的私心,我只是想通过哥哥的痛苦,将您更早的唤醒。”
言不由衷的辩解,沙赫尔也知道沙勒穆的痛苦,母亲是绝对的独裁者,沙勒穆一直都活在母亲的阴影中,根本不会反抗。
甚至,从很久以前就已经迷恋这种被教育的生活了。
(“是吗?我不想再看见任何的背叛!即使是你,这一次,也必须接受惩罚!”)
又有电缆飞来将沙勒穆的身体“大”字拉开,吊在空中。
“不——”
沙勒穆在乞求。
“母亲大人,我一直都是顺从你的,请您不要责罚我!而且,哥哥就在那里,为什么不责罚他!”
(“他当然必须被责罚,但是现在讨论的问题是你的问题!”)
辩解无效!
专横的母亲用它的无上权威宣布沙勒穆辩解无效。
于是——
意料中的血腥出现了。
电缆顺着他的腿,直刺中央。
“啊——”
沙勒穆的痛苦呻吟让沙赫尔没有兴趣再看下去。
这就是母亲的本质,需要用无数的血才能得到暂时的籍慰的邪恶本质!
而那时候的自己,逃走了,不想再留在疯狂的母亲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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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光芒。
透过树影的光芒没有刺目的感觉,舒服地洒在身上,他伸了个懒腰。
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一直都活在母亲的阴影中的自己竟能顺利逃走,确实很快乐。
只是自己的身体还是暂时受那些药物的控制,发出痛苦的呻吟。
沙赫尔告诫自己,已经结束了,被母亲支配的时间已经结束了,自己必须学会在没有母亲的药的世界生活。
可是下面还会痛,有些无奈的痛苦着。
药物的持久性并不会因为他的强行忍耐而消失,那时候,为了从母亲的身边离开,意识暂时的压制了药物,可现在,松懈的身体再也不能抵挡药物的侵蚀。
很痛苦。
全身都如被抽走了力量的痛苦,他很清楚,想要解除这种痛苦,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回到母亲的身边,可是那样做的话,离开就显得毫无意义了!
“怎么办!”
外面的世界对他而言是完全陌生的,母亲诅咒了自己,自己不可能和外面的人有接触。
前面有了少许声响。
是那些生物吗?
那些得到他们的帮助,从猿猴的外形进化为和他们相貌接近的生物吗?
沙赫尔无暇多想,因为他们已经迫近了。
确实是母亲口中所说的人类,他们穿着粗糙的纤维做成的名为衣服的布条,披着头发,走到他的面前。
是母亲的信奉者,或是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存在的新种族?
沙赫尔不知道,倒是他的身体异常的痛苦,纠缠着,不能松开。
那些人迫近了,跪下了。
“神子!”
他们如此的称呼着自己。
为首的青年男子更是趴着跪在自己的脚趾前,亲吻着趾尖。
“神之子,你从天而降,庇佑我们。”
似乎不知不觉中扮演了一个古怪的角色,沙赫尔知道母亲喜欢用神的身份面对那些完全不知道他们的本质的人,但是身体确实很痛,他也不想向这些人解释了。
他们跪在自己的脚趾前,请求着。
“神之子,请接受我们的供奉,这是我们最强壮最有力量的男人,这是我们最美丽最温柔的女人,请接受我们的供奉,让他们成为高贵的祭品,满足您的身体需求。”
这些人倒是蛮懂事的。
沙赫尔相信向他们规定祭品内容是强壮有力的男人和美丽温柔的女人的是自己的母亲,也许母亲不曾来到这片土地,可是通过和别的部族接触,他们知道了神喜欢的祭品是强壮有力的男人和美丽温柔的女人,于是——
“你是谁?”
沙赫尔关心的是跪在他脚趾前的男人,这个金发的男人让他有喜欢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他显然是这些人中最有头脑的一个。
沙赫尔喜欢和有大脑的人交谈。
“我是一族的祭师,我的名字是沙利耶。”
祭师?
“每一年的祭品都是由我挑选,并且献给神,但是我也是第一次看见神之子,您的美丽和高贵都超过了我的想象。如果能为如此美丽的神服务,确实是身为祭师的我的最高荣誉。”
“可惜我现在需要的不是祭品,而是你。”
沙赫尔已经不能压制身下的感觉了。
不再被母亲追杀的事实和没有进入母亲的权利范围的双重喜悦激荡着他的心。
显然并不是很明白沙赫尔的话语的含义的男人只是用谦卑回复。
“神之子的一切需求,我都会满足。”
“让我不再炙热!”
男人低下头,舌尖滑过脚踝,沙赫尔将他的头发抓紧,拉近。
露出了依然勃发的部分。
男人什么也没有说,低下头,谦卑的含住。
而他带来的祭品男女,也跪在一侧,做着祭师吩咐的事情。
用男人的强壮之处满足他的身体,女人的温柔则是他的紧张的舒缓剂,在他们三个人的帮助下,自己应该能解除那份痛苦吧。
沙赫尔这样想着,不觉得这种事情和伦理有关系的他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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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因为光芒过分耀眼,沙赫尔暂时不能睁开眼睛。
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过去,以及很久以前的沙利耶。
沙勒穆被惩罚了,自己却只是遭到电击,显然,并不是母亲放过自己,只是她还没想好如何惩罚。
神话时代已经结束了,母亲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事实,但是她迷恋着过去,不愿意清醒。
沙赫尔的离开,沙勒穆的迷恋世俗,都是神的时代的没落的最好的证明,为什么只有母亲还活在梦的世界里面!
动了一下,空旷的房间响起金属的脆响。
居然会将自己的手铐住,沙赫尔有些佩服沙勒穆的进步了。
可是这样做有意义吗?
不让自己的手接触除了束缚自由的手铐以外的任何,真正的意思是——
想必也是从黑勒耳那边知道自己的这个秘密的。
沙赫尔冷静地想着,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再一次骗得沙勒穆的信任,将尚未完全苏醒的黑勒耳的身体冰冻。
唯一的失误是木鹤礼。
坠机的时候,从他的身上感受到属于沙勒穆的气息,所以才特别装成失去记忆接近他,试探他,为了确定他是不是沙勒穆的人。
但是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自己的预料,木鹤礼和自己的弟弟没有丝毫的关联,他确实不是沙勒穆的人。
于是自己安心了,留在了木鹤礼身边。
木鹤礼是珍贵的,在这个已经没有诚信的时代,这个男人的身上还保留着世间最淳朴最珍贵的善良,会对一个路人在戒备的同时也温情照料,即使知道这个人可能是个麻烦,却没有想过用自己换取钱财。
这么善良的人,是沙赫尔在进入二十世纪以后就再也没有遇见过的善良,说他是个老好人也不为过!
可惜自己还是看走了眼,或者说,正因为他是罕见的善良淳朴,自己才没有发现他内心深处的黑暗。
他的心并不是毫无杂质,只是他本质上是个老好人,于是压抑了黑暗,最终被弟弟利用。
竟然抢在自己的前面就将这个善良淳朴的小家伙占为己有,沙勒穆果然让人讨厌!
但是以沙勒穆的智商,真是依靠自己的力量看出木鹤礼的价值吗?
沙赫尔怀疑地想着,他对自己的弟弟异常熟悉,以致不愿意承认在那个人妖的身上存在思考能力这种玩意!
倒是和木鹤礼一起出现的那个名叫姚萍的女人,完全可以被利用!
迷恋圣子的女人,可悲的女人!
更深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吧,沙赫尔听见脚步声。
通过声音可以判断来者的身份,脚步声有点细碎,不可能是男人。
但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进来的人是沙勒穆。
“怎么,被母亲那样的惩罚了一晚上,你居然还有精力过来见我?”
沙赫尔嘲笑着,走路的时候,沙勒穆的腿表现出明显的一瘸一拐。
当然,尚未将睡衣换下的沙勒穆不会介意他的出言不逊。
“我的伤都是为了哥哥,为了不让哥哥沦落到被母亲惩罚得站不起,我只好承受母亲的恨意,哥哥,清早起来,身体还在发痛,就来见你,身为哥哥的你,难道一点也不感动吗?”
“感动,当然很感动,我怎么能不感动呢。”
沙赫尔虚伪地说着,沙勒穆的意思很明显,昨天的事情并没有做完,他有继续的欲望。
可惜将他们的事情打断的人是母亲,于是即使满怀不悦,沙勒穆也唯有忍下。
现在,已经换成黄金鸟笼的囚禁,他也就不用担心被母亲发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了。
锁链虽然很粗,可是关在黄金鸟笼里面的自己还算是自由的。
沙赫尔确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弟弟那份炙热的希望。
“于是,哥哥,你能做一点事情,证明你对我的感谢吗?”
提出了要求。
这是意料中的事情。
沙赫尔不会觉得自己的弟弟提出这种要求是奇怪的事情。
“当然可以,前提是我的身体能做你想做的事情。”
“这个——”
沙勒穆卷起一络头发,微笑着。
“把你关进鸟笼是母亲的意思,她说,你是随时会飞走的大鸟,只能关在笼子里,而且——这个笼子是与母亲的身体直接联系的,一旦我解开束缚你的锁链,母亲也会知道,到时候,母亲……我不想看见你被母亲惩罚,你那么漂亮的身体被母亲贯穿的时候,混着血流下的肉体碎片,会让我……”
他流出了明显的激动。
沙赫尔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话,却也不能不相信一部分,这个笼子应该是和黑勒耳的身体有部分的联系的,毕竟黑勒耳的身体已经和控制这里的主电脑融为一体,他们之间有任何交流都不奇怪。
事实上,自己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只是太痛苦,怕痛的自己才不会做那种伤身的事。
“那么,你现在想做什么?”
“当然是让我亲爱的哥哥吃早餐了。”
沙勒穆没有掩饰自己的来意,他是征服者,也没有必要掩饰。
“如果是母亲的话,她应该会鞭打你吧,抽打赤着身体的你,让你的身体为了躲避鞭子而摇动,最终——”
沙勒穆露出迷恋和向往。
“你会这么做吗?”
沙赫尔只问这一句。
“不会,我不是母亲那种变态,我只想和哥哥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做。”
一边说着,他凑上去,抱住沙赫尔的头,让踮着脚趾的自己能吻到哥哥的嘴唇。
他的嘴唇带着淡淡的甜蜜,沙赫尔习惯性的吮吸着,不能失去蜜糖的身体正在焦躁不安。
于是沙勒穆得意得松开了,让他痛苦。
“哥哥喜欢吗,这是最好的蜂蜜,我知道哥哥到现在还一直被ATP缺乏症困扰,所以特别在嘴唇上涂了蜂蜜,作为给哥哥的早餐。”
“你——”
“放心吧,作为不能满足哥哥的上面的惩罚,我会努力将哥哥的另一个需要吃的地方喂饱。”
沙勒穆得意得抱起沙赫尔的腰,将上衣解开,全部的扣子都解开了,这才停止。
沙赫尔的脖子以上的部位被他无视,这个男人不垫脚,刚好能碰到沙赫尔的锁骨,于是贪心的他从锁骨开始了舔舐。
“嗯,哥哥,为什么经历了那么多年,你的身体还是会像第一次那么的白皙鲜嫩?”
赞美着,沙勒穆的手指掐紧,在沙赫尔的腰肢留下深深的痕迹。
当然,也是这个时刻,他咬住了胸前的红色。
“啊……”
沙赫尔流出不能言语的痛苦之色,毕竟那是身体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被弟弟的牙齿咬紧,得到的快感和痛苦都是超过其他地方的浓重。
“哥哥,你痛吗?”
沙赫尔点点头。
“可是更痛苦的事情还没有开始。”
松开对上面的啃咬,沙赫尔的身体刚刚输了一口气,却遇上更加的痛苦。
沙勒穆的膝盖抵进他的双腿,之间。
他的膝盖抵着上面。
“哥哥,告诉我,你为什么痛苦,是因为被我咬着于是痛,还是因为被我咬了身体有了感觉?”
沙赫尔没有回答。
沙勒穆这一次出现想要得到的是什么,他很清楚。
“哥哥,为什么不回答我!”
他生气的问着,沙赫尔还是沉默。
“不过哥哥即使拒绝回答也没用,我已经感觉到哥哥的身体了,被我咬的时候,你是有感觉的,对吗?”
不想承认,却也不能否认,毕竟是同样的身体,接触的时候总会荡起怀恋,沙赫尔知道,被沙勒穆的膝盖顶住的地方,确实有些热度。
“是的,我的身体确实因为你有了热度。”
“那真是太好了。”
沙赫尔的承认让沙勒穆变得很开心,同时也有了疯狂。
“哥哥是不是觉得这种热度不能得到纾解,是很痛苦的事情?”
废话!
沙赫尔真想大骂!
这种时刻,身体被热度折磨的时刻,任何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不能得到纾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当然,他不会在此刻大骂,毕竟自己还是沙勒穆的囚犯,大骂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的好处,只要不过分反抗,无非就是被他强上,不会有什么损失。
唯一能让沙赫尔害怕的是黑勒耳。
不能让沙勒穆唤醒黑勒耳,黑勒耳的惩罚是沙赫尔唯一不想经历的酷刑。
权衡利弊以后,他点头了。
“是的,我很痛苦,沙勒穆,你——”
“但是你再痛苦也没有我痛苦,分开的十五年,我一直都想念着你的身体,每一次想念的时候,就会在自己的腿上划一刀,现在,我的腿上没有地方可以继续划下去,所以这些痛苦都必须传递给你!”
确实,从他竖起的大腿处,可以明显的看见在大腿内侧,满是红色的刀痕。
他怀恋的抚摸着大腿上的伤疤,带着痛苦的甜蜜的伤疤让他变得更加激动。
“我真心的喜欢你,你却避开我,为什么!难道我的爱对你而言就是那么的不能接受吗!我知道你不喜欢母亲,也不想和母亲继续在一起,可是我是真心的喜欢着你的,你避开我,这让我悲伤!”
他解开了下面,手直接握住前面,对前端折磨。
前面啜泣了,发出无奈而悠长的叹息。
诉说与威胁中身体越加敏锐地感受着快乐。
被亵玩,呻吟,而后——
真得已经到了极致了。
身体无力了,快要泻出来的火热。
“不……不要……”
抗议。
理性,与欲求的最后抗争。
抗议,无力地在空气中浮动,决定一切的是腰肢妩媚的扭动。
沙勒穆的手掌覆在臀部,勾画线条的美好,同时也将手指插入窄小可爱的珊瑚红中。
“……啊……”
尖锐的手指,男人的触感,都让身体发出无力的哀鸣,身体,因为异物的进入而僵硬,渴求得到美好的快感的心,却在沸腾。
可是,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突然接受男人的手指的进入,让他难堪。
内壁,收缩着,痉挛着。
手指,为了舒缓内壁的紧张而缓慢并且持续的翻弄着,手指在内部弓起,粗鲁的动作,内壁,柔软中,化为藤蔓的缠绵,绕上来,揪住不放了。
这是快乐,一场与羞辱结合的快乐。
手指的侵入越加浓重,身体,更是娇喘。
呻吟。
“……啊……啊哈……不……啊……啊唔……啊……”
手指又加了一根,两粒手指的合作,让身体有了欲壑难填的冲动。
甜美的呻吟,微有娇媚的韵脚。
“……啊……不要……啊……啊哈……”
饥渴的呻吟着,身体随手指而动作。
“……啊……哈啊……呼……呜……呜呜……”
身体,不堪重负,欲望支配着他的全部。
高昂的火焰燃烧着灵魂,不能自由呼吸,竟发出啜泣之声。
黑发凌乱,喘息与呻吟的交织,变成更多的淫靡。
“……啊啊……不……不要……我……”
渴望得到满足的本能和心中最后的尊严在抗争,哀鸣,带着长长的回音,发出。
“啊——啊——”
“为什么露出这样的神情,色情,引诱?”
哀怜着,亲吻着,突然——
“啊——”
贯穿了。
又粗又硬的东西,压进他的体内。
可是,痛苦的另一端,是满足。
狂乱的快感,在男人的部分进入体内的同时,支配了感官的一切。
此刻的脸上想必写满了对欲望的渴求,沙赫尔自嘲着,呜咽着,粗硬的部分,泵入体内,在私密之处进出。
不带温情的进出,痛苦,不能呼吸,甚至全身僵硬,眼中也有流泪的前兆。
没有转移力度的悬空,让他的身体的任何一点动作都带着痛苦,然而,被执迷抓住地沙勒穆按住他的腰肢,强行进出。
“……啊……啊……不……停住……啊……啊……啊……我……哈哈……”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抗议的呻吟出现妩媚,身体,在渴望更深的结合。
臀部也渐渐迎合了沙勒穆动作。
沙赫尔不想为自己的离开解释,能解释的都已经解释了,现实确实是如此,从神的时代正式结束开始,他们就不能再见面了,他不想和黑勒耳留在原地,和黑勒耳以及沙勒穆在一起,不能得到未来。
如果不想在轮回的迷宫中找不到出路,离开是必须的。
“哥哥,这些都是我爱你的证据,所以,请你一定要接受。”
更加激烈的攻击袭来,身体快要被折断了,没有任何转移力量的支点的此刻,沙赫尔唯有咬紧牙忍受……
每一次进出,内壁都会因为本能的追求,将男人的部分吸得更紧。
肉体的折磨,转化为完全的快乐的追求了。
身体早已学会享受痛感之后连接而来的欢愉。
即使是强制,依旧能寻得甘美,身体追求欲望的极致,从神的时代开始,就在追求着,恣意的求欢……
“……啊唔……啊啊……”
身体,被卷进了极致的官能中,发出了近乎抗议的呻吟,他高扬着头,身体完成了最大的扭曲,哀怜着,更多了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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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等了很久,等得沙赫尔以为时间凝固了,这才再一次的听见声音。
虽然从脚步声判断,来者是女人,可惜有了沙勒穆这前车之鉴,他还是不敢太早下断论。
不过应该不可能是男人,人妖有沙勒穆一个就已经够麻烦,何况还是那么浓烈的喜欢同时做男人和女人的人妖,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弟弟能刚刚做完就精神矍铄地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至少,被吊着的身体已经不能承受再一次这种事情了。
身体悬空的时候,承受的每一次攻击都是胜过往常的刺激,没有任何转移力度的点,全部由身体承受!
很痛苦,也很刺激!
“我可以进来吗?”
果然是女人。
而且正是自己考虑利用的姚萍。
“进来吧。”
姚萍的声音带着少许敬意,想必是沙勒穆也告诉了她自己的身份,于是她对自己的态度比预料中要尊敬?
不管怎样,姚萍对自己存在敬畏之情,于是接下来很多事情就会变得很顺利。
她的手中捧着东西,似乎是早餐。
“这是圣子让我交给您的东西。”
她将盖子打开,很平常的早餐,一杯牛奶,一个冰激凌,以及一个勺子。
“沙勒穆果然还记得我喜欢吃甜食,告诉他,他为我准备的早餐,我很满意。”
“早餐?”
姚萍惊讶了。
沙赫尔当然知道大部分人不会在早餐摄取如此多的高脂肪食物,大部分人都不可能在早餐,什么也不吃的时候就吃冰激凌。
“我比较特殊,我的早餐从来都是冰激凌、奶昔之类的,我的仆人们都知道我喜欢这种东西,如果——”
他毫不介意地承认自己喜欢在早晨享用甜点,这让姚萍更加惊讶了。
“可是早上吃冷的东西对身体很不好,我奶奶和我妈妈都严禁早餐吃这种又冷又高脂肪还没有营养的东西。”
“我已经习惯了,基本上每天早上我都会有点低血压,需要吃很冷高热量的东西才能醒来。”
“但是圣子已经将你的饮食起居交给我照顾了,我不会允许你早餐吃这种没有营养而且很伤身体的东西!”
姚萍坚决的说着,将冰激凌放在一边,只拿了牛奶。
“张开嘴,我喂你。”
沙赫尔也听话的张开嘴,他想知道这个女人的真意。
虽然很多人都说自己的生活习惯很不健康,但是谁又能阻止自己,何况,地球人的标准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他只是喜欢吃冷的东西,讨厌很热很辣的东西!
“慢点喝,不要呛到。”
关切的说着,一边喂,一边不忘拍着他的背,仿佛照顾孩子的母亲,一边喂奶,一边担心孩子因为不懂事而呛奶。
沙赫尔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来意,只是自己已经被扣为人质,自然不能浪费任何可以浪费的东西。
事实上,他本就只想利用他们!
黄金鸟笼
木鹤礼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竟会变成现在的摸样,沙赫尔没有兴趣也不会感兴趣,他从来都是被无数人顺从的人,那些人想要的到他赐予的东西,必定会将自己的全身奉献,身体的快感,与欲望的满足,就是他和那些临时的情人之间的协议。
这悠悠万年的轮回,早就麻木了,沙赫尔不觉得交换是一种错误,他知道自己能得到任何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些因为利益而接近他的人,最终也会喜欢他,不是吗?
可惜不会和任何人永恒,此刻的喜欢,不能永恒。
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新猎物。
他开始观察这个女人,遇上不知名的意外的木鹤礼是不能指望,倒是眼前的女人,让他相信自己能控制,并且利用她离开这里。
昨天看见的部分暗示的事实让他相信,被嫉妒抓住的女人是没有理性的!
只是,要怎么做才能最快的得到这个女人的心?
必须好好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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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萍是个出挑的美女,虽然这时代任何人只要擅长化妆,并且五官不至于对不起世人,都能被认为是美女,可姚萍并不是那种人造美女,从小就被异性追求的她,相信自己是最美的。
如今,她依旧相信自己是特别的,圣子喜欢她,而圣子,是任何人都不能比上的美人。
能成为圣子的心腹,对她而言已经足够了,她对那些信徒迷恋的永恒天堂毫无兴趣,她只是喜欢着圣子,虽然直到现在圣子也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喜欢,可是女人的直觉,以及圣子的信任,都让她明白自己在圣子心中的地位。
教中没有比她更美的教徒,教中没有比她更得圣子信任的教徒。
她喜欢唯一的感觉,在这里,能满足她的虚荣心,以及被人膜拜的感觉,虽然不是女王,也不是明星。
她对现在的生活是满意的。
但是木鹤礼的到来,让她最得信任的地位有了动摇。
沙勒穆似乎更加喜欢那个不知从何处弄来的男人,明明是自己的敌人的手下,为什么却更喜欢他!
难道仅仅是因为那个人很老实很好欺负?
姚萍承认自己在嫉妒,圣子不是自己的人,可是也不应该被突然出现的男人抢走!
但担心自己的存在被无视,所以圣子召唤她的时候,她还是听话的前往了。
她可不想让圣子有任何的不愉快。
“你来了?”
躺在纱帏后休息,沙勒穆表现了明显的虚弱。
圣子有些憔悴,隔着纱帏也能看见他美丽的脸庞流出了淡淡的脆弱,他坐在床边,木鹤礼站在他的身边。
虽然不知道受伤的原因,但看他那么虚弱的样子,姚萍还是有些担心。
然而,再看见圣子身边的人是木鹤礼以后,她生气了。
从抓捕木鹤礼成功以后,圣子就开始宠信新人,作为功臣的自己,反而被疏远整整三天!
她不敢将自己的不悦表达,隔了三天再一次见到圣子,他的态度如此奇怪,竟不知道是冷淡还是喜欢?
“是的。”
谦卑的站在外面,她等着圣子的表示。
“这一次叫你过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办。”
非常重要?
沙勒穆顿了一下,而后,带着少许的煽动,说话了。
“这件事情非常重要,只能交给最信赖的人。姚,我已经考虑了很久,想来想去还是只有将这件事情交给你。”
竟然被他如此重视!
姚萍的心被小小的虚荣鼓舞。
“圣子,您希望我做的事情是什么?”
“和礼一起照顾我最尊贵的客人,同时也是你们的圣母最重要的人,我的哥哥!”
手挥动,落地的帷帐升起,在帷帐之后是一个巨大的鸟笼,黄金的笼子,无数的锁链纵横,将一个单薄的身体架住。
仿佛被巫女关在尖塔的长发公主,他虚弱得抬头,流出动人心魄的美。
即使圣子没有表明他们的血缘关系,只是看见他的脸,也会知道那是圣子的血亲,唯有拥有同样血缘的人才能拥有的美貌,罕见的美丽,简直要把自己的灵魂吸进去的美丽。
圣子微笑着解释着。
“我的母亲和我的哥哥有一些误会,因此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差很差,这一次拜托你的事情,和他们的矛盾激化有关。”
“圣子不必像我详细说明,我需要做的只是按照圣子的希望,照顾他。”
“可是你不是普通的仆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必须将一些本不能告诉别人的事情告诉你,让你明白自己的责任重大。”
我是被信任的,于是他告诉我许多不能告诉别人的事情,得到这份荣幸的姚萍,灵魂也在燃烧。
沙勒穆走了过来,走到姚萍的身边,温和的说着。
“我知道很多人都奉我为圣子,奉我的母亲为圣母,我们是不是真正的圣子、圣母,我也不清楚,但我们确实和你们有本质的不同,我们能长生不死,永驻青春,也有超越人类的力量。但是这种力量的背后却是另一份悲哀。”
姚萍的心被抓紧了,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抓紧了她的心脏,仿佛,能将她的心跳抓到停止一般!
沙勒穆还在继续。
“我们是孤独的,从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孤独,所以我特别重视我的哥哥,也在乎我的母亲,希望能三个人永远在一起。可是哥哥离开了我们,这让母亲异常的愤怒。”
他走到笼子边,打开,走进去。
“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哥哥藏起来,藏在不被母亲找到的地方。母亲的愤怒是可怕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她停止伤害哥哥。在我平息母亲的愤怒以前,请你代替我照顾他,好吗?”
是被关在囚笼中的长发公主,美丽而脆弱,沙勒穆虽然也是美丽而脆弱的生物,却不似他,美丽宛如水中月、镜中花,飘零,不知何时就会消失。
锁链缠着他的身体,宛如被毒蛇纠缠着,锁链是如此的可怕,而他的身体又是这样的美丽。
走到他的身边,全身都被掌控着,沙勒穆可以对这个身体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他伸出手,拥抱自己的哥哥,嘴唇磨蹭他的脸颊。
“好想念你呀,哥哥。即使母亲不希望我们在一起,我也会喜欢着你。我会为了你和母亲对抗,努力说服她,让她不再讨厌你。”
仿佛真是个孝敬母亲尊敬哥哥的孩子一般,沙勒穆的表演博得沙赫尔的冷笑。
他虽然身体虚弱,却还是精神奕奕。
“沙勒穆,不要再装成天使了,你这个早泄的人妖。”
天哪!
姚萍惊讶了!
竟然有人敢对圣子说这种话,不过想到他们是兄弟,她也不敢多问,倒是对圣子的回复有了期待。
圣子是愤怒,还是——
结果——
“哥哥,为什么总喜欢如此恶毒的攻击我!难道你还在怪我昨天晚上没有好好的疼爱你吗?如果不是母亲突然出现,打断了我们,我绝对不会做如此失礼的事情。等把母亲的事情处理好,我会日以继夜的疼爱你的。”
撒着娇,完全看不出圣子的庄重,这应该就是饱受宠溺的弟弟才会有的表情。
姚萍看着他们,知道这是自己不能介入的世界。
可是,能在这些人的世界里面得到一点点的地位,她也满足了。
唯一不能容忍的还是木鹤礼的存在,这个突然介入的男人,竟敢介入圣子和他的哥哥的世界,竟敢超过一直追在圣子身边的自己,太过分了!
不过看他一脸老实,想必也很好骗!
“姚,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和木鹤礼一起,帮助我照顾哥哥,他是个生活无能的人,如果没有母亲照顾孩子的觉悟,是不能胜任这个工作。”
“真是失礼,我不是真正的孩子,至少你也不曾真正把我当成孩子。”
沙赫尔随便的说着,沙勒穆抱住他的头,用亲吻封住他的发言。
而后,转身问姚萍:“能做到吗?”
姚萍已经决定怎么报复木鹤礼,于是微笑着点头。
“能得到圣子的信任,照顾圣子的哥哥,是我的荣幸。木鹤礼先生,希望我们能一起努力,为圣子的笑颜而努力。”
“你笑得好假。”
沙赫尔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姚萍不免心中一寒,好在沙赫尔接下来的话让她安心了。
他对沙勒穆说道。
“希望你能从母亲的控制环中得到解脱。”
可“你笑得好假”这句话真的是只对沙勒穆说的吗?
“礼,你过来,我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沙勒穆的吩咐令姚萍的心生出新的怨恨。
“又想做什么坏事了?”
即使被绑住,沙赫尔也是微笑,他的笑容有些古怪,在这笑容的蛊惑下,姚萍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圣子是喜欢着沙赫尔的,沙赫尔是他的哥哥,从最初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已经存在了不能逾越的亲密,所以自己不在乎被无视。
可是,不能接受木鹤礼的出现!
木鹤礼这个混蛋!
圣子的眼中注意的人已经不再是自己,是那个名叫木鹤礼的新来者。
姚萍怨恨的看着木鹤礼,有了新的想法。
当然,即使心中再多的不满,她也必须在圣子面前装出可爱的样子,可爱是她这种美女无往不克的法宝,也是诬陷敌人的好东西!
即使不知道圣子要求木鹤礼做的是什么,她也能保证木鹤礼万劫不复!
和我抢夺圣子的宠爱,真是活腻了!
毫不知道自己本质上只是个任性的女孩的姚萍得意洋洋的想着折磨自己的敌人的无数种办法!
而这一切,都落在沙赫尔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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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们的主人现在应该是被严刑拷打,还是享受特别对待?”
最初的时候或许有些着急,可是事情过去了三天,沙利耶却表现出不应该的轻松了。
“一般人遇上这种事情一定是被扣为人质,而后严刑逼供,被虐待之类的,可是因为是他,我还真不能用常理判断。”
比他更轻松的是拉斐尔。
他甚至一边插花一边说话。
“如果我猜得没错,等我们费尽心力把他救出来的时候,一定会看见这个世界的祸害正躺在床上享受满嘴冰激凌的生活!也许身边还有被他收为奴隶、自觉放弃做人的尊严的可怜孩子。”
“拉斐尔、沙利耶,你们两个都太恶毒了,主人的记录确实一直不行,可是也没有恶毒到这地步。而且你们不要忘记了,你们也在放弃做人的尊严的可怜奴隶之中!”
虽然他们对沙赫尔的人品评价很客观,但碍于自己也成为了“被他收为奴隶、自觉放弃做人的尊严的可怜孩子”其中之一,为了所谓的尊严,查尔斯反驳了两个人的发言。
“所以我才用赞美的口吻说下去。我完全不认为我们的主人会有任何身体上的损伤,事实上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沙赫尔的家事,他和他的母亲以及那位人妖弟弟的纠缠,没有人能插进去,我们只可能成为那件事情的见证人,不能介入。”
毫不客气的将整件事情的责任推卸,沙利耶显然更加兴奋。
“哦,你的意思就是,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都不在乎?难道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成为了尸体,你也不害怕?”
但是查尔斯忘记了,沙利耶首先是个恋尸癖,其次才是同性恋,对他而言,活着的沙赫尔和死去的沙赫尔,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甚至,变成尸体的他,更显得可爱了。
“是吗,能得到主人的尸体?真是太美好了!你知道我最幸福的时间是什么吗?每一次主人沉入睡眠的时候,我都会守在他的沉睡舱外面,看着几乎停止了一切生命特征的他。抚摸着冰冷的舱体,感受那份冰冷。”
“所以你才会强烈要求把沉睡舱弄成透明的!为了满足你的邪念!”
虽然沙赫尔不是善类,可想到沉睡时的身体会被这猥琐的恋尸癖意淫,拉斐尔还是有些生气的。
“难道不应该将他变成美丽的白雪公主吗?冰冷的身体,不管怎么抚摸都不会有热度,但是还保持着活着的时候的柔软,能抚摸他,即使不能进入,也足够我开心一辈子。”
沙利耶认真地说着,看他陶醉的样子,拉斐尔和查尔斯也能猜到他正在思考的是什么。
“如果我真把沉睡舱做成透明的,相信等主人出来的时候,舱体上满是某种不知名的液体,反而更恶心!”
“我可没有那么多,等一下,难道——”
可惜拉斐尔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他本想追问,却因为——
“您约见的人已经到了。”
通传的人的进入,打断了这毫无意义的讨论。
于是拉斐尔更加温和的笑了。
“主人的现状,根本不需要我们的担心,中国人有一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可是万年不死的祸害,以沙勒穆这个人妖的手段,想要从他的手上占到任何好处,都不可能。”
“不,他至少能占到一种好处。”
查尔斯带着下流的笑容,说出心知肚明的猥琐评价。
拉斐尔不反驳,缓步走到门边,转身,用异常缓慢的语调,一字一顿的说了一句将查尔斯的自尊打进深海的话!
“可是你觉得几乎每天都能占到这种好处的我们,真的得到了好处吗?”
所谓一句话将人打进地狱,指的就是拉斐尔这种发言吧。
蛊惑
等待的时候,刘彦有些不安和紧张。
这是个装饰华丽的等候室,也有美丽的女人送上暖暖的红茶,可这些都不能舒缓他紧绷的神经。
木鹤礼已经失踪将近一个星期了。
因为是在夜店失踪,刘彦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报警,但是如果还是没有消息,即使丢脸,他也要报警!
他根本就没有除了自己家以外的任何可以长住的地方!
礼在这个城市是孤身一人,没有任何亲人,唯一记得他的就是包括自己在内的为数不多的几位朋友,所以,怀着忐忑不安等待接下去的消息的刘彦,虽然不知道邀请自己的人用意何在,可总好过什么消息也没有吧。
不管邀请自己的人是好意还是恶意,有消息就足够了。
如果自己也不幸失踪,至少自己的家人会报警,于是惊动警察,事情或许会有转机,即使他们以为自己和什么女人在一起鬼混不回家,不去报警,可是被绑匪抓走的他也能和礼再见面,好过在这里忐忑不安。
一个国际性的大城市,每一年的失踪人口是多少,刘彦不知道,他只知道,每一年都会有无数人消失在黑暗中,不留下任何声响的消失了。
幸运的,会在若干年后以无法辨认的白骨身份出现,不幸的,就真的人间蒸发,永不出面了。
等待是最可怕的,因为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想到无数种可能的刘彦是紧张的,也是害怕的。
友谊是支持他的唯一。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吧,但是因为紧张和不安,这一个小时竟胜过一世纪,近乎停滞的时间,在门“咯——吱——”的声音之后,恢复了流动。
门打开了,出现的是一位彬彬有礼的欧美男子。
这种男人也会混黑道?刘彦不得不感慨现在的黑社会与时俱进,毕竟是现代社会,做黑社会的人也变成了正经商人的打扮,这种男子如果是在办公室,应该会成为无数男人嫉妒的对象,同时也被无数的女人追求。
“你就是刘彦先生对吗?”
刘彦有些惶恐,毕竟只是一介平民,突然被不认识的人邀请,请柬上还写了自己的好友木鹤礼的名字,任何一个在乎朋友的人都会紧张。
而且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黑社会的大人物。
既然是外国人,难道他是西西里岛的黑手党人物?
这可不是不切实际的妄想,和大部分国人一样,他所知道的国外最著名的黑社会组织就是西西里岛的黑手党,那个据说无所不能的组织。
“不用紧张,我请你来,绝对不是为了对你不利。”
温和的笑着,他的笑容拥有令人平静的力量,刘彦看着这样的笑容,渐渐有些平静。
“请问,你们到底想找我做什么?”
“你还记得你的朋友木鹤礼先生在半个月前带回家的一个人吗?”
突然而直接的问法,让刘彦有些惊讶,可是也马上就理解了。
原来是为了沙赫尔。
刘彦早就觉得那个沙赫尔是个来历不寻常的人,却不想竟和黑社会有关系。
“是的,这件事和他有关吗?”
“当然有关,他在三天前失踪了,失踪的前一天,有人送了一份请柬,内容无非是木鹤礼在我们的手上,不想他死就来见我们。”
用绅士的温柔笑颜说着无耻的谎言的拉斐尔根本不在乎什么是谎言,他静静的说下去。
“沙赫尔按照请柬的内容,赴约,当时是我们亲自送他去参加宴会,为了安全,我们派了很多人全面包围宴会场所,可惜的是,沙赫尔身上的信号消失了,我们将宴会场所全面检查,结果,什么也没有!”
最高明的谎言就是在部分的真实中夹杂谎话,拉斐尔的话说完,刘彦惊呆了。
沙赫尔也失踪了?
这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了。
“这一次的事情,我们很清楚背后人物是谁,但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沙赫尔在他们的手上,我们不能冒险,虽然他们不会伤害沙赫尔,可也不能冒险。我们需要将沙赫尔带出来,而后真正地开始收网。当然,我知道你是个在乎朋友的人,所以,在将沙赫尔带出来的同时,也会把你的朋友带走。”
有些复杂的内容,说完以后,拉斐尔停了几分钟,留给刘彦思考的空间。
完全不曾想到这种事情的发生!
绑架,而且是有预谋有组织的绑架!
难道说这一次的绑架真正的目的是沙赫尔,木鹤礼仅仅是被波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说过黄道十二宫吗?”
“黄道十二宫?”
刘彦倒是看过同名电影,据说这是美国历史上最著名的杀人犯的故事。
“是的,大部分人都知道黄道十二宫是迷信,是天文学的星座划分,同时也是美国历史上最著名的杀人犯的传奇代名词,但事实上,黄道十二宫是一个邪教组织,一个令人畏惧的组织,黄道十二宫杀手就是他们组织最引人注意的招牌。”
黄道十二宫杀手……
就是那个留下“我喜欢杀人,因为它是如此多的乐趣……我不会给你我的名字,因为你会阻止或停止我征集我死后的奴隶……”的疯子?
拉斐尔仿佛看穿他的害怕,只是静静的说下去。
“黄道十二宫杀手不是个人的犯罪,这是一个宗教仪式,组织将作为牺牲品的人找到,由祭师负责献祭,人体碎裂。因为是同一个人负责杀人,于是仿佛都是同一个人下手杀人。这个组织一直遵守缄默的原则,所以至今还没有任何关于黄道十二宫杀手的真面目的记录。至于警方的公布,完全就是掩饰自己的无能的谎言!”
黄道十二宫杀手,献祭……
令人颤抖的名词。
刘彦退后一步,他想到的还是最直接的问题。
“邪教组织?这位沙赫尔先生到底是什么人物!为什么他会惹上邪教!还连累了我最重要的朋友!”
“你应该说,邪教组织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另外,邪教组织是不是会伤害他。”
不着痕迹的将话题转移刘彦因为激动而忽略的部分,确实,为什么邪教的人会找到他,为什么拉斐尔有沙赫尔不会被伤害的自信?
整件事情都透出古怪。
从一开始就渗出古怪。
“是的,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邪教组织的首脑人物是他的弟弟,他的弟弟是个狂热的恋兄情结,虽然很疯狂,对人命也不在乎,对自己的哥哥却非常——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狗腿,只要是哥哥的希望,除了离开他,任何要求都不会反对。”
也许是错觉,说这句话的时候,拉斐尔流出的是咬牙切齿的表情。
“这不是一件好事?”
刘彦恶毒的想着,就让那个祸害和他一样是祸害的弟弟在一起,世界也和平了。
“如果你认为这是件好事,那为什么我们还要担心?我说过他的弟弟是首脑人物,可是我没有说他弟弟是第一人物。那个组织的首领是一个可怕的女人,非常可怕,会让一般的男人看见以后吓得小便失禁的可怕女人,如果不早点把他弄出来,万一他弟弟不能保全他,被那个女人看见了,后果不堪设想。”
可怕的女人?
刘彦喜欢女人,可是他对外表接近外星生物的女人没兴趣。
“既然你们这么能干,为什么还要找我?”
“因为有一件事情只有你能做好。”
拉斐尔拿出一张照片。
一个女人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可以被称为美女,只是刘彦看见她的瞬间,惊住了。
就是这个女人,把自己的好朋友从酒吧拐走的!
“你们怎么会有这张照片!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她现在住在哪里!”
激动了,他并不是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看见这祸害好友的美女的时候,想到更多的还是抓住她,狠狠地教训!
“她的名字叫姚萍,是沙勒穆的心腹,也是组织里为数不多的清楚这个组织不过是个邪教、欺骗信徒们的组织的女人,但是她喜欢钱,喜欢物质享受,喜欢被人崇拜的感觉,所以加入了组织,凭借自己的聪明很快就成了沙勒穆的心腹。”
确实,姚萍看上去不像是个愚蠢的女人,宗教偏执症这种奇怪的东西和她无缘。
沙勒穆,是沙赫尔的弟弟的名字吗?
他们家里的人的名字怎么都那么奇怪,不过对外国人而言,中国人的名字才是真的奇怪吧。
刘彦想着多余的事情,继续听拉斐尔说下去。
“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这个女人,然后以木鹤礼的朋友的身份质问她,介入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开始行动了,你做的事情只是用于掩饰我们的行动。当然你完全可以放心,虽然是盾牌的工作,却也保证你的安全,绝对不让你受到丝毫的伤害,而且,等我们顺利将沙赫尔弄出来,我会给你一笔酬金。”
作为筹码,他加了一句。
“能帮助自己的朋友,能结交漂亮的女人,还能得到钱,这种顾全了义气、女人和实际利益的事情,你好像没有必要推辞吧。我不喜欢用所谓的正义邪恶说服你,这一切都太愚蠢,我只给你最实际的东西,答应还是不答应,决定权都在你的手中。”
“我同意。”
竟然是没有思考的回答!
这让拉斐尔有些疑惑。
“不再思考一下?”
怀疑的问着。
“朋友一诺值千金,而且他会被这叫姚萍的女人拐骗,我也有责任,权当是我的忏悔吧。”
不需要更多的言语,刘彦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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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鹤礼进入房间。
姚萍正温和的请沙赫尔吃早餐,看见木鹤礼,不免有些不悦。
“姚小姐,圣子请你过去。”
这句话说出,换得的自然是姚萍更加的不满。
但是不会过早将自己的不满表现的女人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很是不情愿的离开了。
沙赫尔看出了他们的矛盾,却装成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微笑着垂下眼睛,露出可怜的样子。
“礼,你特别把她支开,有什么事情吗?”
“依照圣子的吩咐,做一件女人不易在场的事情。”
一板一眼的说着,此刻的木鹤礼是陌生的。
沙赫尔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陌生,但是沙赫尔不需要在乎。
不管是谁,都不能拦住他的路。
于是,他笑着问道。
“什么事情?”
沙赫尔很清楚他要做什么,只是无聊的本性还是让他说出更加挑衅的话。
“让你变得不再那么骄傲!”
木鹤礼冷冷的说着,他拿出包括剃须刷在内的全套剃须用具,走了过去。
“剃毛吗?”
木鹤礼认真而严肃的点着头,走到他身边。
“这是圣子的意思,你最好严肃一点!”
剃毛?
确实是自己的弟弟会喜欢的事情,毕竟是那个人妖呀。
无所谓的笑了,沙赫尔享受此刻。
“你确定你能顺利剃毛?”
无所谓的说着,这种事情不会让他害怕,相反,他想到了玩弄木鹤礼的游戏。
木鹤礼迷惑的看着他。
“剃毛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想你的圣子一定已经告诉你,要把毛发剃得光光的,摸上去没有毛根扎手,却不能划破皮肤,对不对?”
木鹤礼点头。
“你剃过胡子吗?”
“没有。”
老实的孩子摇着头,这幅憨厚的模样让沙赫尔更多了玩弄之心。
“你知道吗,即使是经验丰富的男人,剃胡子的时候,只要稍微走神,就会把自己的下巴刮破。这还是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剃毛不止一次的地方,如此熟悉的地方,也会刮破,那么,如果是帮别人剃毛,你有自信不伤对方的身体吗?”
已经接受了沙赫尔的蛊惑的木鹤礼用不停的点头表示他的态度。
“万一刮伤我,或是害我过敏了,你要怎么办?”
迷茫的眼睛证明沙赫尔的话征服了他的心。
沙赫尔笑了。
“所以,如果你想顺利完成你的主人交代的任务,就要听话,乖乖的听我的话,按照我的吩咐去做,然后就能完成任务,让你的主人满意。”
沙赫尔毫不掩饰自己的本意,无非就是玩弄,可惜一直都只是被他玩弄的廉价小白菜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欺骗,什么是谎言,因为已经被说服,于是不管沙赫尔说什么,他都只会点头。
“恩,那我应该怎么做?”
“把我放下来。”
“不行。”
毫无回旋的拒绝了。
居然会在原则性的问题上拒绝了自己,沙赫觉得自己显然还是高估了木鹤礼。
好在本就不指望木鹤礼能将自由带给自己,沙赫尔降低了要求。
“我的身体被绑着,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做,你把我松一下,让我能碰到地,这样就能教你了。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确实不过分,从理论上一点也不过分,身体被束缚的沙赫尔是不能逃走的,即使松开了也不会逃走。
木鹤礼相信了他的蛊惑,将锁链松了少许,于是沙赫尔的身体能着地,并且伸手碰触木鹤礼。
这一次,是哭泣的眼泪。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突然离开我,并且帮助我的敌人伤害我。”
哀怨而悲伤的说着,仿佛真的很痛苦一般。
“我——”
木鹤礼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了。
剃毛
也许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也或许只是因为顺从主人的吩咐,木鹤礼不说话,拿出剃须膏,想要用工作掩饰心中的不安。
他的手伸到沙赫尔的下面,试图拉来链子。
但是沙赫尔不配合他。
虽然双手被绑住,却还能轻易的避开他的手。
“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剃毛这种事情很有难度,如果我不配合,你一定会刮伤我。”
“可是主人的吩咐也一定要完成。”
木鹤礼认真的说着,沙赫尔笑了。
“我教你一个绝对不会弄伤我的办法,而且你如果那么做,我绝对不会避开。”
“真的?”
完全不知道沙赫尔打着什么古怪主意的人天真的看着沙赫尔。
沙赫尔却也不说穿,只是笑着,说出三个字。
“牙齿咬。”
“这——”
这确实是能将每一根毛发都剃下来并且不刮伤身体的最佳办法,可是,真的要这么做吗?
木鹤礼的脸上明显写着疑惑。
沙赫尔却也不再逼迫,只是实话实说的威胁:“不能完成任务,你的主人会很生气,对吗?可是你也知道我一向不被任何约束,除非你一直都顺从我,否则我是不可能让你顺利剃毛的!”
木鹤礼点点头。
沙赫尔更加进了一步。
“当然你也可以给我强制剃毛,可是你有把握不刮伤我的皮肤吗?即使你很幸运,没有将我的皮肤弄伤,可是在和你的圣子做的时候,我说你弄疼我了,你觉得圣子是相信你的辩解还是相信我的撒娇?”
沉默。
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木鹤礼沉默了。
他的脸绯红大片。
沙赫尔不着急,他轻松地摇着腰,加重对木鹤礼的威胁。
“那个……如果我这么做,你应该不会让圣子知道吧……”
怯懦的声音,木鹤礼已经抗不过挣扎,有意屈服了。
“我当然不会说出去了,这种事情对你我而言都是很舒服的,如果说出去,你觉得你的圣子还会再让你和我见面吗?为了不至于每天只能面对那个人妖,我也会帮你隐瞒的。”
沙赫尔凑到木鹤礼的耳边,亲昵的吹了口气。
他很清楚这种小动作的用处。
果然,木鹤礼的脸更红了,不曾经历过调情的男人完全不懂得如何抵抗诱惑。
“可是……我怕我……”
“真是个胆小的男人。礼,你知不知道,男人的第一次才会体力充沛,反复做几次都不会软下来。”
挑衅,外加鼓励,沙赫尔很想知道这个男人的潜力。
他不是禁欲主义者,如果自己选中的男人不能满足自己,他也确实会变得兴趣乏乏。
“那好吧,如果我做的不好,你不许生气。”
到现在还流出娇羞可爱的样子的木鹤礼让沙赫尔感到新鲜,没遇上过这种男人,第一次品尝青涩处男的沙赫尔甚至有了点期待。
上一次的事情没有做完,让他不满了很久,这一次应该不会被打断吧!
沙赫尔讨厌和电脑融合的感觉,但是为了自己的性福不被中途打断,他勉为其难的通过金属和控制门的开关的电脑交流,将整个房间变成了密室。
直到他满足为止,这房间都是一个密室,没有人能进来,也没有人能出去!
“好了,现在开始吧,你的圣子是不会进来的。”
贴着他的脖子,亲昵的问着,沙赫尔是如此的温柔,仿佛真的是个娇涩可怜的囚犯。
木鹤礼有些迟疑,最终还是低下头。
他拉开沙赫尔的裤链,看着里面的东西很久以后,仿佛下了一个异常重大的决定,低下头,咬住一根毛发!
“嗯……”
毛发拔下的时候,沙赫尔发出小小的呻吟,这种仿佛很痛苦又宛如故意压抑的呻吟让男人的身体不能忍受。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沙赫尔的手缓慢的抚摸着木鹤礼,微笑着。
“只是……有些痛……你能……咬下来以后亲吻那里吗?用你的舌头把那里弄湿,不要让我觉得痛苦。”
“嗯。”
天真的人轻易得相信了。
可是看见沙赫尔的下面的时候,他到底有些犹豫。
“……我……我该怎么做?”
细草中的那个部分,不管怎么小心的舔,都会碰到吧。
还有些犹豫。
沙赫尔却将木鹤礼的头按下,傲慢地说着。
“循你的本能去做吧……礼……你说过你是喜欢我的……所以……想着你的喜欢……做……做……就可以了……如果不能让我开心……我就会告诉沙勒穆,说你……”
“嗯。”
被威胁吓到,加上确实本就对沙赫尔的身体有感觉,木鹤礼这一次是真的低下头,含住了沙赫尔的下面,用青涩的舌头搅弄着,嘴唇与下面的淡黑色毛发有了摩擦。
“……唔……我……饥饿……”
下面得到了嘴唇的爱抚,发出小小的咋弄的声音,并迎来水的痕迹,因为木鹤礼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有些粗糙,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彼此都得到满足。
他试图将沙赫尔的全部都含入口中,却不清楚如何才能让性物进入深喉不引发呕吐感,于是,过分的贪欲让液体流出,似乎他已经被击溃了……
嘀——哒——
竟然听见了水声,沙赫尔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真的会对木鹤礼有强烈的反应。
本能的动作。
当然,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太急的沙赫尔只是将腿伸直,木鹤礼趴在地上,若是不将腿伸直,无法用脚趾感知他下面的变化。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的完成需要两个人的努力,只是一个人,到底有些难度。
跪在地上的木鹤礼舔着下面,他完全不懂这动作的意味,已经被挑起欲求的沙赫尔担心木鹤礼中断,双手按紧他的头,甚至加深了控制。
“……嗯……啊……再深入一点点……”
呻吟着,轻轻地表达自己的快感,木鹤礼不是拉斐尔,不是沙利耶,更不是查尔斯,那几个男人都经验丰富,能从身体的细微变化判断是否得到感觉自己是不是有感觉,所以不发出呻吟也不会影响,可是木鹤礼不知道,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男人,如果不用呻吟引导他,他还真是不能做下去。
得到他的鼓励,木鹤礼的舔舐更加深入了。
“沙赫尔,请你告诉我,这种事情是什么?”
吞咽着液体,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木鹤礼发出满足的呻吟。
“难道我的温度,还是你的碰触,都不足以说明我们是真的在一起?”
“你现在不是正在吃?”
“……啊……唔……啊!”
羞耻的呻吟着,液体流出了,看见他的下面因为不能抵抗自己的调戏而湿漉漉,沙赫尔倒是笑得更开心了。
本来被囚还是一件相当的郁闷以及无聊的,不想却得到了这个打发时间的好素材。
相对于他的得意,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的木鹤礼就显得相当的举措不安了。
他张了嘴,显然想吐出沙赫尔的东西,可是因为喜欢着沙赫尔,又再一次的咬紧。
但即使只是这一瞬间的张开,也让不少液体滴落……落在深草丛中。
有津液,也有羞耻的液体。
带着欣喜,木鹤礼的手指拨弄着细草,于是,津液与□混合的液体沾满了手指。
“……礼,你真是天真而可爱。”
被这句话鼓励,木鹤礼的手指也伸来,滑过沙赫尔的耻骨处,荡起爱欲的涟漪。
“还想着剃毛的事情吗?”
这一句话让木鹤礼瞬间清醒。
他为难的看着沙赫尔,显然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沙赫尔当然知道时机已经成熟,只需轻轻引诱,这淳朴的孩子立刻便会就范。
但沙赫尔不是急于享受的人,他刻意将一条腿放在木鹤礼的双腿,之间,折屈的坐姿使得他的膝盖能触及木鹤礼的双腿,之间那个绵软的部分,只要再进一点点,就可以感受那里的丝毫变化了。
“看起来你是不能帮我把毛都拔干净,你还是换一个办法,用剃须刀吧。”
这话语听上去很正常,显然也完全没有逻辑错误,但说这句话的人是沙赫尔,如果木鹤礼拥有其他人的一半戒备,他就应该觉察到这句话背后的阴谋味道。
可惜,纯真青年还是被骗了。
或者说木鹤礼还没有真正的长成大人,毕竟他没有因为背叛而觉醒,堕落成大人!
“我该怎么做?”
如此天真的男人,沙赫尔已经感觉到他的淳朴可口了。
“当然是按照最正常的剃须步骤,先涂剃须水。”
说这句话的时候,口吻暧昧,蕴涵深意,即使木鹤礼是个很多事情都不懂得天真,也听出了弦外之音。
“教我,好吗?”
“只要将你看见有毛发存在的地方全部涂上就可以了。”
却也不忘在木鹤礼的耳中轻吐微风,这是最直接的诱惑。
于是,被蛊惑了。
木鹤礼用剃须刷将剃须水涂在了沙赫尔的下面,那些毛发被剃须水弄湿,服帖的沾着皮肤,而已经被弄出感觉的他更是将剃须膏涂在下面的入口处,可惜那些泡沫的溶解性太好,瞬间变成了粘稠的东西,粘在了沙赫尔的身上。
“你涂成这样,要怎么剃?会伤到身体的!”
沙赫尔生气的说着,可惜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眼角温婉,显然真意另孕。
“那我应该怎么办?”
“帮我舔干净。”
沙赫尔提出过分的要求。
“啊?”
可是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别的办法,可怜的老实人只好低下头,将并不美味的东西舔下。
只舔了一次,他就流出厌恶的感情。
“很难吃。味道很恶心。”
“所以说你是个笨蛋,有一种办法是最简单的,你却不知道!”
毫不留情的嘲笑着,通过膝盖的感受,沙赫尔知道木鹤礼的下半身已经蓄势待发,于是进一步的诱骗。
“你如果把你的一件东西放进去,只要一会了,你就能将不小心弄进去的泡沫全部弄出来了。”
“什么东西?”
还真是天真地可爱。
当然沙赫尔是不会介意他的天真的,这种事情只要有了第一次很容易有以后的每一次,他需要做的事情只是引导木鹤礼明白这种事情的美好,而后的每一次,自然是好好的享受了。
不管他是因为遇上什么事情才变成沙勒穆的傀儡,男人的本能,追求快感的本能都不会消失。
沙勒穆想做什么,他没兴趣,也不可能有兴趣,他想要得到的不过是快感!
毕竟唯一能被称为是敌人的还是母亲黑勒耳,沙勒穆这等级的家伙,只能被归为白痴吧!
“你自己摸一下不就知道了?”
并不纯洁的发言,沙赫尔微笑着,抓住了他的下面。
“这里可是鼓囊的。”
“可是——”
为难。
畏惧。
沙赫尔给予致命一击。
“现在的情况就是,你必须帮我清理干净!”
“我……我……”
低头不语,这样的木鹤礼让沙赫尔有了少许不悦。
他抓住木鹤礼的下面,“哗——”地拉开裤链,露出里面的东西。
“你看,你是不真的不要还是不好意思要!刚刚已经兴奋得自娱自乐了,为什么现在允许你做了,你反而不愿意了?做这种事情吃亏的人又不是你!难道你要背着‘处男’的称号一辈子!”
处男!
这个词语刺激了木鹤礼。
于是,他不再犹豫。
他抓住沙赫尔的腰,将身体贴近,沙赫尔也选择了坐在他的腿上,粗壮的东西直直插进,因为剃须而生出的感觉一下子得到了舒缓。
“……啊……快、快!喔、喔……再一次、喔、喔……”
第一次如此主动的沙赫尔,按住木鹤礼的肩膀。
“……嗯……啊……嗯……快一些……”
锁链带起的“咣当”声,让空间变得更是淫靡。
“……你要努力一点……啊……可……喔、啊……否则是不能把弄进去的东西……啊……啊……弄出来的……啊……喔……”
吸收着快乐,青涩的木鹤礼不能解释这异样的冲动,循本能而动,他低下头,用舌尖舔弄沙赫尔的前面。
胸前的红色被刺激,沙赫尔的身体如被电击般,快感涌来的他,为了鼓励木鹤礼的继续,开心地笑着。
于是,舌尖加快了对胸前的嫣红的啃食。
沙赫尔也忍不住弓起了身体。
眼泪快流出了。
看见他的眼泪,木鹤礼害怕了。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这不是痛苦的眼泪。
青涩的横冲直撞,并没有发生在木鹤礼的身上,他太小心翼翼了,甚至让沙赫尔有些欲求不满了。
“……哈……啊……啊……唔……”
腰,弓得更厉害了。
努力从木鹤礼的身上吮吸快乐,沙赫尔缓慢的动作者,吮吸着。
木鹤礼却将他的呻吟解释为痛苦,于是,小心地抱住他,扶在他的腰处。
“……真得不痛吗?”
手指碰到了后面,指甲对已经被胀满的入口的搔弄,让沙赫尔的下面变得更加欲壑难填。
“……啊……你……你……混蛋……”
淫靡的液体伴随着喘息流下,手指已经被甜蜜的液体弄脏了。
被电击的快感。
是电流,也是快感,它顺神经而下,流窜,抵达沙赫尔的小腹。
刺激,强烈的刺激。
身体在扭动。
剃须膏的润滑将他们推到了更加疯狂的决堤之时,而后,大堤崩坍,快感如潮水,席卷而来……
继续
“现在还想继续吗?”
懒洋洋的说话的人是沙赫尔,做完这种事情以后,他虽然是疲倦的那一方,木鹤礼的情况也不比他好多少。
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木鹤礼,完全不知道如何正确的控制自己的体能,于是将积蓄全部消耗,自然结局悲惨。
就全局而言,沙赫尔确实已经掌握了控制者的地位,本就没有什么罪恶感的他,自然不认为此刻的自己做的任何一件事情是罪恶的。
“不想了。”
到底还是个老实人,即使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变成了另一个人,本质上他不过是个老实人,并且非常的老实。
“真的一点也不想?”
木鹤礼点点头,显然,被骗的人在心中竖起了隐约的防御的墙。
但真得有用吗?
“可是你有没有意识到另一件事情,你今天的工作可是帮我——剃毛,可是你做了些什么,你具体究竟做了些什么?”
“这个——”
颗粒的冷汗冒了出来,木鹤礼不免有些紧张,自己的任务明明是剃毛,为什么做出的事情却是另一件!
“这个房间的监控系统已经全部关了,所以你的主人是不会知道我们做了些什么的,可是,如果我现在就想见他,你觉得这种情况下,他会相信谁的话?”
显而易见的结果。
没有人会不相信自己信任的人的话,即使沙勒穆知道沙赫尔是个骗子,也会因为本能相信沙赫尔。
“而且,你的主人应该也说过,要你把剃下来的毛发作为证据拿回去给他,对吗?”
木鹤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沙赫尔冷冷一笑。
“他是我弟弟,他的大脑容量我很清楚。愚蠢等级低得可笑!”
但是真的还能把毛发弄下来带给他吗,两个人的混合已经让上面满是莫名其妙的液体,即使现在剃下来,想必也不能带回去交差。
要怎么在才能满足沙勒穆那诡异的思考回路,沙赫尔很清楚,可惜木鹤礼不知道。
于是再一次落进陷阱。
“我应该怎么办?”
“很简单,把你的毛弄下来,送上去,反正他不会对你有兴趣,不会检查你的身体,于是你就能顺利交差了。”
“可是你这里——”
那茂密的小森林应该很快就会露馅的!
“我完全可以说是我的毛发长得很快,得了毛发亢奋症!”
沙赫尔快活的说着。
这应该是不管拿到哪里都不能成立的理由吧?
木鹤礼怀疑的看着沙赫尔。
“你放心,他是我弟弟,我最清楚他的性格,按照我的话去做,保证你能顺利过关!”
怀疑。
还是不能确信。
沙赫尔却也不管他是不是相信,抓起一边的剃须膏,涂在他的身上。
“总之,不想死在我手上,就安静地听话!”
木鹤礼没想到他是这么的霸道,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
倒是沙赫尔,得意非常。
“你自己安静一点,要是乱动被刮破,就不要怪我!”
霸道地抓起剃须刀,沙赫尔的手也握住了男人的部分,手指轻轻按摩,就让那本就有些硬度的东西变得坚硬炙热了。
而后,握住坚 挺之处,他开始了剃毛的重任。
这是诡异的体验。
涂了剃须膏以后,刀片贴着皮肤,寒冷袭来,加上不知名的恐惧,全身都被羞耻包裹。
木鹤礼没有遇见这种难堪,又不敢反驳沙赫尔,痛苦羞涩中只好咬着牙忍受,倒是沙赫尔,一边剃毛一边得意的哼着小调。
房间里声响诡异,剃毛带起的“沙沙”声,锁住沙赫尔的手足的锁链的“哐当”声,以及沙赫尔口中不成调的古怪音符,木鹤礼本就紧张的神经因此激得鸡皮疙瘩竖起,随时可能掉下。
而且也不知道沙赫尔哼的音乐是哪一国的语言,曲调怪异,加上发音古怪,听得木鹤礼全身都透着凉气。
在这样下去,就算没有死在沙赫尔的剃刀下,估计也会被这诡异的音乐吓死。
然而恐惧抓住了他,他不敢反抗。
最终,在近乎一个世纪的漫长等待以后,等得木鹤礼甚至即将产生自己的身体已经消失的幻觉的时候,沙赫尔给了他一个幸福的宣告。
“大功告成!”
沙赫尔满足的宣布着,已经剃得光光的的下面露出粉红色的皮肤,看见自己的下面,木鹤礼害羞了。
还没有结束,但已经将近结束,想不到自己还能忍受这种事情的木鹤礼的神经松懈了,于是最后一刀——
刮偏了。
刀直接刮在木鹤礼的身上,虽不是很大的口子,却还是渗出了血。
“啊,出血了。”
蛮不在乎的说着,沙赫尔显然没把这当成回事。
“会不会发炎?”
紧张的问着,谁知道沙赫尔不但不负责任,反而直接将责任推卸给另一方。
“我不是告诉你,不要松懈,你要紧张一点,神经紧张,才能保证安全!为什么突然神经放松!害我大失水准,竟然刮花了!”
“对不去。”
被他的气势所震,不敢说话的木鹤礼低声而谦卑的道歉着。
“这还差不多。”
得到他的道歉,沙赫尔微笑了。
“不管怎么样,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伤。所以我会负起责任,用我的舌头帮你弄伤口。唾液可是最好也最快的帮助伤口愈合的东西哦。”
说着毫不害羞的话,沙赫尔低头,开始了舔舐。
这也是沙赫尔难得的温柔时刻,木鹤礼虽然觉得这次的事情似乎完全是沙赫尔的错,却又因为沙赫尔表示要帮自己舔一下,竟觉得受宠若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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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萍心情很不好。
任何人都不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他们只会看见她光彩照人的一面,却不知道她此刻的郁闷。
那么努力的做事,结果却是让人郁闷的被无视!
当然她不是个甘心被当做炮灰的女人,沙勒穆冷落了她,她不甘心!
为什么女人的地位总是由男人决定!
她讨厌这种发展。
尤其讨厌前面的那个花花男人,十几个女人围着他,不就是因为他看上去长得不错,会说话,还有花钱爽快!
破坏他的好事,应该能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好一点吧。
姚萍恶毒地想着,走到男人面前,给了正要亲那个男人的一个女人一记耳光。
“你这个狐狸精,竟敢勾引我老公!”
莫名其妙吃了记耳光的女人疑惑的看着她,而后恍然大悟的站起,不满地大骂。
“自己看不好男人就找女人撒气,算什么能耐呀你!”
“这点你放心,我自己的男人自己教育,我只是先告诉你们,他是我的男人,离他远点!”
转身,拉起还在女人丛中风流的男人。
“死鬼,给我回家!老娘这一次人赃俱获,一定要和你离婚!”
“喂,你认错人了,我还没结婚呢!大姐你要是因为老公外遇肝火旺,建议你去找点清火的药,不要在这里乱叫,像发疯的狗!”
莫名其妙遇上这种事情,这个风雅的男人也不能维持风度了。
可惜姚萍不想收手,她正是火气冲天的时候,男人的反驳只会让她更加生气。
“死鬼,你还有没有良心,老娘会认错自己的老公吗!你高中的时候弄大我的肚子,我为了你的骨肉,辍学,生孩子,好不容易等你大学毕业了,找了好工作了,骗我工作忙,每天都不回家,这些我都忍了!可是你在外面做这种事情,遮得好一点行不行!那些不要脸的女人都把用过的套子放在你的衣袋里面了!你当我是死人吗!”
旁边的人都在看着他们,姚萍听见女人们低声说:“真是人不可貌相,这男人居然会做这种事情。”、“这个女人还真惨,明明长得还不错。”、“还好我没和他交往,这种垃圾男人,活该被老婆抓住。”……
可能是看局势一边倒,男人低声下气地对姚萍说道:“小姐,我不认识你,你说的事情我都不清楚,我只希望你能给我点面子。快点把事情了结算了,大不了我给你点钱,给我个台阶下吧。”
“不可能!你给我回家!”
声音抬高八度,女人蛮横地将男人的耳朵拎起,抓住,拖出了酒吧。
忍耐着,被一群人围攻着,到了外面,男人再也忍不住了!
“好了,大小姐。你已经闹够了,快点松开我!”
男人确实蛮委屈的,虽说姚萍是个不错的美女,可是美女撒泼也是敬谢不敏。
“对不起,我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就拿你撒气了,这点钱算是赔给你,再见!”
姚萍可不会在乎这个男人的想法,她在组织里面的地位也不算低,如果这男人真要是纠缠不休,她就随便找个借口,让那些狂热的教徒教训他一顿。
“不,姚萍小姐,我的意思是,如果今天的内容都不是谎话,我会更加开心。”
低头,吻住姚萍的手指。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姚萍惊讶了,但是这个男人只是笑着,继续说下去。
“姚萍小姐,还记得我吗?在一个黑暗的夜晚,你从我身边走过,看也不看我一眼,带走了我最好的朋友,从此他不再出现,我一直都在找你!”
“喂!你认错人了,我绝对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姚萍已经想起了,他是木鹤礼的朋友!
必须逃走!
“那么我有必要让你想一点东西。我的那个朋友的名字叫木鹤礼,你们见面的时间就是上个星期,怎么样,还记得他吗?”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绝对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就死定了。
“真的认错了吗?我从来不会认错女人的脸,尤其是你这种美女,认错的可能几乎不存在。”
一把抓住试图逃开的姚萍,刘彦冷冷的说着。
“色狼!性骚扰!救命!”
姚萍尖叫了,可是这些尖叫真的有用吗?
“抱歉,为了把我的朋友找回来,我和一些不干净的人合作了,所以,你认为你的叫声能救下你吗?”
语气蕴含邪恶,姚萍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作茧自缚,于是也不再尖叫,反而无赖的摊开手。
“你们想把我怎么样!既然知道我的来历,那就知道如果我失踪,你们会被怎样的报复!不要怪我没有警告你们,那些疯狂的教徒,根本不在乎法律!”
“但是和我合作的人也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因为——”
刘彦的话音刚落,黑暗中就有人走了出来,是个风度翩翩的金发公子。
“和他合作的人是我,至于我是谁,我相信你们的圣子早就知道了。我现在的名字是拉斐尔,以前有一个漂亮的称呼‘微笑天使’!”
英俊的男人伸出手,似乎想和她握手,姚萍却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吓得尖叫了。
“原来是你!”
拉斐尔的出现让姚萍放弃了抵抗,那是看见恶魔的神情。
“我可是非常光明正直的人,永远都只是用微笑拥抱不幸的孩子们,所以,为什么要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拉斐尔温和的走进,他的笑容是午夜的阳光,虽然姚萍不会这样认为。
“刘彦,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只要不要把我交给这个家伙!他是魔鬼!”
惊叫着,姚萍扑倒在刘彦的怀中。
这种转变也太快了吧!
刘彦完全不懂。
“拉斐尔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无非就是做贼心虚,看见正义的使者,不免害怕了。”
虚伪的笑容,绝对不能被称为现实的笑容,在这天使般的笑颜之后,也许是杀人狂魔,拉斐尔却用阳光的微笑掩饰了杀人犯的本质,虽然他本人很是不满。
“你这个魔鬼!杀人狂!冷血动物!”
用恶毒的语言诅咒着,可惜只能换得拉斐尔无所谓的笑容。
“我可是天使的化身,不要用看见沙利耶那种变态杀人狂的眼神看着我。至少我还没有堕落到成为恋尸癖!”
嘟囔着,拉斐尔拿出撒有香水的手帕,擦了擦手指。
“总之,美丽的小姐原意与我们合作,那就是最好的事情了。我不想看见美丽的小姐的身体有任何损伤,当然,如果拒绝了我,我也只能怀抱伤感,划伤你的身体。”
明明是圣歌的微笑言语,却带着毁灭的恐怖,拉斐尔离开了。
“也不知道我们那位唯恐天下不乱的天使大人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想到他又在我看不见的角落里做了伤害脆弱灵魂的邪恶事情,我的心就会颤抖。”
拉斐尔的话语带着矫情的伤感,而他的同伴,那个有着金色眼睛金色头发的男人却毫不在意地回答了。
“那就早点找到他吧,他的破坏力已经够可怕的,现在再加上他那个以破坏为乐的母亲,我真担心这个城市被他们摧毁。”
为何在他的哀叹中带着快乐的旋律?
也许他本就是异常的开心,只是所剩无几的道德感支持着他,说出最后的道德之言。
刘彦开始觉得这些人的心是扭曲的了,沙赫尔真的和他们有关系吗?
为什么这些人都给他危险得可怕的感觉?
希望只是自己的错觉。
倒是姚萍,究竟在害怕什么?
难道他们真的不是人!
只希望能顺利把木鹤礼救出来,其他的事情还真的不愿意想那么多了。
这就是此刻的刘彦唯一的想法。
嘶磨
他含住了。
与木鹤礼舔舐伤口之时,他的舌头缓慢的缠上中间,那里刚刚品尝了流泻的快感,上面还残余着浓稠的液体。
沙赫尔想做的事情显而易见。
“别——”
木鹤礼试图阻止,内心深处却有一股力量在渴望着被爱抚。
应该刚刚做过的缘故,那里很敏感,只是被舌头碰到,深处便有了再次坚硬的味道,而且这种感觉不能压抑。
“不要?”
沙赫尔的手轻松的推开了木鹤礼。
“你确定凭你自己能解决问题吗?”
那里已经有些硬度了。
沙赫尔嘲笑着这个男人,确实,他不能依靠自己解决问题。
木鹤礼是笨拙的,在很多地方都是笨拙的,这种时刻已经不可能抢回控制权了。
“我……”
沙赫尔凑上去,含住他的嘴唇。
舌头伸进去,缓慢的弄着他的嘴唇,将嘴唇濡湿,进攻中,紧闭的嘴唇露出一条缝。
——木鹤礼是如此的青涩,以致再被小小的玩弄,就已经不能控制。
沙赫尔的舌头顺利的潜进去,和他的舌头交戏,第一次明白亲吻也能引出身体最深处名为“欲火”的东西的男人,用天真的眼神暗示他的兴奋。
可惜,当舌头主动的表示想要得到更多的时候,沙赫尔退出了。
带着玩弄,他引逗着木鹤礼。
“这一次还想拒绝吗?”
“我……”
迟钝的男人低声说着,显然,已经是困兽之斗。
沙赫尔笑了,他低下头,用刚刚还在和木鹤礼的舌头交缠的嘴唇含住那很是精神的东西。
刚才的经验告诉木鹤礼,沙赫尔的舌头是温润了,被他的舌尖触碰、卷入口腔内部含吮时,木鹤礼再一次感到自己肉体深处有某种东西开始生根发芽、迸裂而出。
他只是初识情爱滋味的青头小子,很容易被爱欲的味道醉倒。
所以,沙赫尔的任何一个动作,只要是含有性的暗示,他都会被引逗,不知疲倦的被玩弄。
沙赫尔对他的表现还算是满意的,毕竟只是刚刚明白快乐的身体,不能要求太高,热情的回应就足够了。
此时,沙赫尔的嘴唇,将木鹤礼的全部深深吞入,舌尖绞缠刺激着欲望根源 ,刚刚完成青涩男孩到男人的转变的木鹤礼,更是难以掩藏肉体上的兴奋。
如此的美丽,像追求完美而精雕细琢成的美丽容颜,微蹙着眉尖,埋头于男人腿间努力用舌头上下含弄,黑发扫着木鹤礼的腿,沙沙的声音,掩盖了下面的舔弄声。
锁链的轻微声音,荡在空气中,溅起细微的倒错感。
这一切,都让木鹤礼感到狂热高涨的欲望,不断冲击着自己的下面。
陌生的世界向他打开了大门,火的炙热,风的飘逸,一起袭来。
柔软的顶处碰到了一处坚硬,仿佛被手指甲轻轻骚动的快感刺激着木鹤礼,偏偏沙赫尔非常清楚他此刻的感觉,竟——
舌头的舔弄继续,缠着在口中渐渐变得有些大的东西,血管都被舌尖爱抚了,轻柔的爱抚着,羽毛一般。
这份瘙痒是难以忍耐的!
木鹤礼更不想忍耐了!
即使他不知道为什么,也不觉得这种亲吻和治愈伤口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只是觉得被含在他口中的部分,异常的兴奋。
“快……松开我……”
木鹤礼感受到了那种感觉,不能做出那种事情!
“……不松……”
仿佛任性的孩子一般,因为木鹤礼的拒绝,他反而加重了与喉骨的嘶磨,舌尖也对含在口中的部分的褶皱处多了更多的爱恋。
舌尖滑过褶皱处,激起快乐的涟漪,木鹤礼如身体被电击般,激动,紧张,又害怕。
快忍不住了!
与喉骨的嘶磨让他的下面变得痛苦不堪,他知道即将发生的是什么,可是真的可以吗?
真的可以做那种事情吗?
“松开我吧,我……”
不想玷污他的嘴唇,木鹤礼不想做出那种事情。
沙赫尔却不会松开,反而更加恶毒地装成即将吐出的样子,吐出一半的时候,突然用舌尖舔过最敏感的顶处,木鹤礼的身体——
再也忍不住了!
那里本就在喷射的边缘,这一次得到了舌尖的刺激,一瞬间,失守了。
液体流出来了。
沙赫尔满意的再一次含进,于是这一次,不能有机会退出的木鹤礼只能略带痛苦的皱起眉,最终,还是——
“果然是美味佳肴。”
心满意足的沙赫尔抬起头,如白昼的光照下,红润的双唇竟闪烁着珍珠的光泽。
木鹤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嘴巴取悦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在他掌控中,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难道只是为了玩弄自己?
但木鹤礼不敢问,他没有胆量问,沙赫尔是个喜欢游戏的人,他性格顽劣,木鹤礼能做的只是被动地接受沙赫尔的安排,接受他的游戏规则。
“你知道吗,我从不会别人做这种事情,你是第一个。”
沙赫尔抬起头,残余的白色将他的嘴唇镀上一层果冻的光泽,他的手指弹了一下木鹤礼的下巴,微笑着,又将自己的手指含入口中。
“对不起,我……我想我还是走吧……”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让食髓知味的人不堪忍受。
木鹤礼知道自己是无能的,竟会对这简单的动作有了感觉。
可是真的能逃出沙赫尔的控制吗?
沙赫尔笑着威胁了。
“你是走不出这个房间的,我将房间封闭了,除非你能让我满足,神经松懈,解开门锁,否则,是永远都不可能离开。”
“你——”
再不回去复命,应该会死的很惨吧。
木鹤礼处于两难之中。
沙赫尔肯定是不会放他走了,可自己不能不回去复命。
“想离开,就要听我的话。”
被锁链锁住双手,却只会让他变得更加诱人,已经褪下大半的衣服,加上适才不止一次交流的部分露出隐约的红色,木鹤礼真的不敢直视。
“我……放过我吧……我……”
哭出来了,也跪下了。
“真丢脸!太没用了!”
沙赫尔也有些索然无味,这个男人确实纯洁得让他生气。
“我是很没用,所以求你放过我吧。我……”
“你还真是没用!”
沙赫尔不屑的说着,但是越是老实人,越让他有玩性。
“好吧,我现在就放你走,但是在走之前,你要抱我一下。”
木鹤礼流出为难的神色。
“放心,不是那个抱!只是普通的拥抱一下!你明明什么经验也没有,不良影片倒是看了不少,居然会知道‘抱’的另一个含义!”
沙赫尔承认自己是哭笑不得。
这个男人纯真得可笑,但是加以教育,应该就能成为自己最重要的陪伴者吧。
这时候,木鹤礼张开双臂,抱住了沙赫尔。
他或许只想拥抱一下就结束,不想沙赫尔的手勾住他的背,并不想立刻结束。
柔软的发丝骚弄着他的脖颈,生出奇怪的感觉。
“……你说过只是拥抱一下,马上就结束的。”
“可是我没有说过什么时候才算是个让我满意的拥抱。”
无赖,沙赫尔的嘴唇贴在了木鹤礼的脖颈处,柔软的嘴唇滑过动脉,那里的跳动让沙赫尔确定了木鹤礼的身体。
“你的心跳很快,是不是害怕被我吃下去?不管是过去的礼,还是现在的礼,都是个可爱得让我流口水的可爱男人。”
细心的说着,舌尖划过动脉,嘴唇也吸允了。
那里的皮肤得到嘴唇的刺激,动脉的流动速度更是——
簌簌簌——
可以听见血管里血液流动的声音。
“是不是心跳很快速,快得你都不能承受了?”
木鹤礼点点头。
“那么,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和我的弟弟在一起?你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我……”
木鹤礼还想抵抗,沙赫尔的嘴唇却更加温和的弄了他的脖子,沙赫尔非常清楚快感的本质,第一次品尝快感的人,敏感度和已经习惯了快感的人是完全不同的。
此刻的木鹤礼是无能的,青涩刚刚褪去,他完全不知道如何抵抗。
沙赫尔加重了压力,舌尖的舔舐换得木鹤礼身体的颤抖。
抵抗越来越微弱,身体不堪欲望的重击,艰难的抵抗着,最终被欲望压倒。
“……我……我……做了一个梦……七岁的我走在被白茫茫的雾气罩住的森林里,遇上了一个奇怪的女人和……奇怪的男孩……”
开始吐出部分的真相了。
沙赫尔进一步的问下去。
“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那个男孩又是什么样子!”
“……女人……黑色的长发……妖怪的爪子……有着艳丽的红唇……下面还有一根男人的东西……很粗很粗……插进男孩的身体里面……”
沙赫尔明白了大半。
“那么,那个男孩呢?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他抱住我,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吻……很痛很痛……牙齿咬进肉中……血……流出来了……我说‘不要’,他说——”
即将说出的真相,让木鹤礼流出痛苦。
知道木鹤礼正处于最痛苦的时刻的沙赫尔,亲吻着,安慰着。
“告诉我,他说了什么?”
最终,木鹤礼说出来了。
“他说‘你已经烙上我的痕迹,你将永远都只是属于我的’,啊——”
痛苦让他不能再说下去,他推开沙赫尔的手,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豆大的冷汗冒出来,全身如被撕裂般,嘶吼着,痛苦着。
沙赫尔却不关心地看着空气,冷冷的说了一句:“黑勒耳,其实你还是醒着的,对吗!”
(“不愧是我最喜欢的长子,居然能发现我的存在!只能怪你的香气太重,即使是睡着的我,也被香气吸引,醒过来了。”)
直接传进大脑的声音,虽是女人的声音,却带着男人的冷酷。
“因为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也只有你!居然用脑电波控制礼,我还是高看你了,以为你不会这么卑鄙!”
(“卑鄙吗?把接收器装进他的身体的人不是我,是你的那个蠢货弟弟。木鹤礼是一个棋子,沙勒穆将他的身体波长调整得和我们一样,于是找不到我们的你一定会和他有接触,而后,我们就能利用他,攻击你。”)
“问题是,你确定他能伤害我?”
沙赫尔连冷笑的欲望也没有了。
“沙勒穆的眼光差,水准低,这一点你也是很清楚的,他看中的人,也和他一样的无能。居然寄希望在这种人的身上,失望也是注定的。”
沙赫尔的话没有遭到黑勒耳的反驳,显然,这位母亲也知道长子对次子的评价接近毫无偏颇。
等了很久以后,黑勒耳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是觉得这个鸟笼不怎么美好,能换一个房间吗?”
半是真心半是假意地说着,沙赫尔想要得到的明显不是换一个房间的待遇。
(“换房间当然可以,可是想要换到外面的房间,那可是不行的。”)
“暂时还不想得寸进尺,所以你可以放心地放我了。”
这个承诺刚刚给出,黑勒耳的力量也依照最初的承诺,突然消失了。
沙赫尔轻松地弄着被铁索勒出红痕的手腕,流出淡淡的惋惜。
“沙勒穆这个混蛋,这一次一定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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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大人。”
站在母亲的面前,沙勒穆显得无比的温顺,只有母亲是不能被违背的,任何试图冒犯母亲的人得到的都只是死亡。
(“沙勒穆,你太让我失望了!”)
斥责,伴随着电击飞来的斥责,沙勒穆美丽的脸上多了一条痕迹。
“母亲大人为什么这样的生气?我又做出了什么?”
(“为什么把他藏起来!为什么不将他作为我的祭品带到我的身边”)
冰冷的空气,寒冷的气息让人不能呼吸,这就是母亲的力量。
世界的深渊的力量。
“对不起,母亲。我……”
只能道歉,即使知道这件事情未必是自己的错,在母亲绝对的力量前,他只能选择道歉。
“这种错误,我一定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二次,请你原谅我。”
不敢争辩,他唯有用谦卑换得母亲的原谅。
可惜,还是被拒绝。
(“我对你已经失望了!无能!”)
母亲下了断言。
“母亲——”
沙勒穆紧张的呼喊着,他担心被母亲惩罚。
(“那个木鹤礼,可以处理到了,一点用处也没有,只会浪费时间!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立刻把沙赫尔带到我的面前,想要最快的见到我,只能依靠他。”)
“母亲?您……”
不安,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即将发生了?
(“你觉得沙赫尔会没有做好准备吗?我们一直都为未来准备着,不论是失去了什么,都不会害怕。沙赫尔比你聪明,不会像你那么愚蠢!按照我的意思去办,除非你想被我惩罚!”)
威胁!
“我知道了,母亲。”
于是,作为低头的安慰,象征着母亲的意识的虚拟的手伸出,抚摸着儿子的脸庞。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沙赫尔,通过这个仪式,我们母子三人将会永远在一起,最想和哥哥在一起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我……”
哽咽了很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
男人和男孩
“母亲终于下定了决心?”
看见自己的弟弟进入的时候,沙赫尔可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他甚至有些冷静的过分了。
有些无聊的弄着锁链,仿佛那不是束缚,只是装饰品。
沙勒穆无奈的走到他的身边,低声。
“哥哥,我现在就放你走,你马上就走,不要再让我遇见你。”
“怎么,突然想通了?还是你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不想再执着?”
沙赫尔抓紧弟弟的长发,两个人的脸只有一毫米的距离。
“我只是想告诉你,哥哥,不要和母亲作对,作为夹在中间的人,我很为难。我不想看见你被母亲伤害,也不像看见你伤害母亲,也许只有我是最傻的,直到今天还想着回到过去,回到能和你、和母亲在一起的伊甸园。”
有些悲哀的心愿,却因为已经走上了不同的道路,竟是永远也不能达成。
“可是让我们走到现在这一步的,难道不是母亲的逼迫吗?她控制欲强盛,为了将我们留在身边,给我们使用那种药物,你知道吗?当我发现真相的时候,我是怎样的痛苦!”
完全不能想象,也不能接受,沙赫尔清楚地知道,离开母亲并不是因为自己确实不爱那个女人,最重要的还是那份感情的错误,被药物强制的感情,到底有多少是真实,多少是虚幻?
隔了那么久,沙赫尔悲哀的发现,自己居然想不起来了。
最初的时候,对母亲应该并不是丝毫感情都没有的,可惜那些感情都是错误的,最终也只能错下去。
在错误的轮回形成以前,将错误斩断,这就是自己的选择!
“哥哥,你能听我一句话吗?”
像过去一样,迷恋着哥哥的沙勒穆靠着他,缓慢的说着。
“我知道你是自由的,所以知道真相以后选择了离开,但我不同。我不在乎,母亲给我施加的控制,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是我完全不在乎。我喜欢母亲,希望被她控制。就象我也喜欢你,即使你从不正眼看我。我们的选择权都是自由的,我选择的只有我想要得到的。”
沙赫尔不想反驳他,确实,每一个人都有选择属于自己的世界的权利。
“总之,你和母亲的关系已经到了不能弥合的地步,这一次,母亲是真的要惩罚你。如果你不想受伤,就早点离开吧。”
亲吻了沙赫尔的脸颊,沙勒穆站起来。
“哐——当——”
“这是钥匙,怎么使用,应该不需要我教你,对吗?”
沙勒穆温和的笑着,手却得到了沙赫尔的紧握。
“你应该知道什么事情都不能骗过母亲,你偷偷放我走,就不害怕被母亲惩罚吗?”
“惩罚?”
仿佛这是个陌生的名词一般。沙勒穆回味着,笑了出来。
“和母亲生活在一起那么久,我早就习惯了所谓的惩罚。身上也经常是母亲给的伤。可是你不一样,哥哥,我是喜欢你的,看见你的身体有了伤口,我会心痛。”
因为沙赫尔抓着自己的手不放松,沙勒穆跪下,亲吻着沙赫尔的手背。
“我希望哥哥在我心中永远都是完美无瑕的那个人,看见哥哥狼狈的样子,我担心我会不能自控。”
“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能自控。”
轻柔地抓住沙勒穆的手,又将另一只手覆盖,这小小的动作蕴含的温暖让沙勒穆不敢相信,他抬起头,燃烧着隐约的金色的眼睛看着哥哥。
“想不到你也已经长成了一个男人,我还以为你一直都只是个男孩。”
褒义的嘲笑,换的沙勒穆的抗议。
“我说过我没有早泄的毛病,只是以前总是只能看着你和母亲做,身体渐渐就变成好像得了早泄的情况。其实我的身体一直很正常。”
沙勒穆小声的抱怨,靠在了哥哥的身上,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兄长,不带其他意味,纯粹只是温和的爱抚。
“哥哥,我并不是纯粹只能用身体的结合才能满足的那种人,有时候,甚至觉得只是每一天都能看见哥哥开心的活在时间,就会觉得很幸福。”
“你的要求还真是简单。”
甜蜜的回应,沙赫尔突然抓住他的一只手,放在唇边,亲吻了。
“哥哥——”
这一声呼唤是一个暗示,沙勒穆的手指被沙赫尔含入口中,那是一份细腻的舔舐,手指被舌尖翻卷,缓缓地、丝丝地,舔过去。
“为什么要舔我的手,难道你不害怕我用被你舔湿的手,抚摸你的后面那个小洞?”
说着有些色色的暗示的话语,沙勒穆其实更加希望这些话能变成现实吧。
所以,当沙赫尔不回答他,只是加重对手指的舔舐时,将这当做一种信号的沙勒穆做出了下一步。
他本就靠在沙赫尔的身上,这一次更是将单腿插进沙赫尔的双腿,之间,变成压迫着沙赫尔的体位。
而后——
低下身。
“哥哥是想和我做吗?”
“你觉得呢?”
沙赫尔松开了被他舔舐的手,接住沙勒穆的腰。
“其实我更在乎的是,哥哥希望这一次是谁在上面。”
沙勒穆承认自己可以在上面也可以做在下面的那一个,所以,不管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都不重要。
“如果我说你已经在上面了,想让你做接受的那一方,你会反对吗?”
沙赫尔调笑着说着,沙勒穆明白他的意思。
“当然可以,只是我不敢保证哥哥能一直都做攻击的那一方。”
“你对我真没有信心。”
带着娇纵的口吻,沙赫尔抱怨了,换得沙勒穆的亲吻。
“因为哥哥的懒惰也是出名的。我很清楚哥哥的懒惰本质,你很讨厌认真,也只有最危险的时刻才会让你变得不得不认真。”
“认真也没有必要,我只是喜欢着这种轻松的生活。”
接受了沙勒穆的亲吻,因为彼此的身体都异常的熟悉,也不是青涩的第一次,沙赫尔和沙勒穆的舌尖纠缠了。
亲吻的时候,沙勒穆的手很直接的伸到下面。
指甲掐着腰侧,他清楚那里的痛苦。
——敏感的身体,欲求不满的身体,只是亲吻也能让那里生出酸楚。
“……嗯……”
齿缝露出呻吟。
于是加重了对那里的小小刺激,舌尖的纠缠也酿出了名为甜蜜的汁液,缓慢的流出,从嘴角流出。
“我们这是在酿造美酒吗?”
暂时的松开,只是为了更深的进入,沙勒穆说着调笑的话,开始对沙赫尔的身体进行细腻的舔舐。
身体的每一处都会被舔舐,但是沙赫尔的上半身并不是被舔舐的重点,他的舌尖轻易的滑过那些敏感的部分,却只是浅尝辄止,因为所有的热度都会集中在下面以及后面,变成两个人的快乐的前奏。
他一寸寸的滑下去,舔过敏感的地方的时候,沙勒穆的亲吻总会激起沙赫尔小小的呻吟。
沙赫尔是懒惰的,能让他的呻吟流出齿缝,确实已经是痛苦麻酥的极致了。
终于,滑到了最下面。
沙勒穆看见前面的高昂,笑着,用指甲碰触甚至不需要爱抚就会流出汁液的前端。
“果然,哥哥已经很饥渴了,只是这样,就能让你哭出来。”
确实,手指的刺激下,那里有少许白色沾上。
“但是我不会这么快就让哥哥得到解放,看见哥哥的手上还有着锁链,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异常的激动……”
施虐欲?
也许仅仅是本能的触发,沙赫尔可不想纠正自己的弟弟,那份火热抵住入口处。
“哥哥,你喜欢直接的进去,还是缓慢的一点点的弄软了以后,再进去?”
沙勒穆问着多余的问题,双手分开了沙赫尔的腿。
中间的红色,因为不知道即将得到什么,因为期待和畏惧而颤抖。
“虽然我想缓慢的弄湿那里,一点点的弄软弄得流出汁液,可是我的身体恐怕是不能坚持到那时间了。最重要的是,我想哥哥这些年都是被男人们宠爱着做吧,已经忘记了被人强制插进去的感觉——”
“你要做什么!”
沙赫尔有些紧张,这直接表现在下面。
“被我的语言恐吓的哥哥,变得好可爱。”
赞叹着,沙赫尔突然进去了!
啊——
即使早就有了被又粗又硬的东西贯穿的觉悟,也知道那份粗壮进入体内只能泛起名为快乐的涟漪,可是粗壮炙热的东西突如其来的进入,还是让沙赫尔的身体有了颤抖。
身体在一瞬间变得紧张,紧张的里面刺激着进入的沙勒穆。
紧绷会让进入的部分变得更加的急躁,更重要的是,沙赫尔的里面需求着他的进入,显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得到这种酣畅淋漓的满足了。
“……松开我……很痛……”
沙赫尔在拒绝,他被暂时的痛苦抓住,不愿意接受。
可是这份痛苦很快就会变成快乐。
沙勒穆知道这痛苦也只是暂时的,拔出来才是真正的错误。更重要的是,他的进入被紧张的里面压迫着,生出了更加急躁的动力。
于是,他抓紧哥哥的肩膀,强制两个人的身体不能松开。
“……松开……肩膀……痛……松开我……痛……”
这份微弱的反抗得到更加急躁的压力,沙勒穆加快的进入的速度,一边安慰着额角冒出冷汗的身体。
“哥哥,木鹤礼那种处男是不能满足你的……我非常清楚你的欲望……你这身体不能离开男人……”
用力的插进去,激起身体剧烈的动荡。
“……啊……啊……”
抓紧了沙勒穆的衣服,沙赫尔的身体都被那份快感荡起,已经只能随着沙勒穆的进出节奏动作了。
呼吸都有些失去了平衡。
但是确实不能失去男人的介入,他明白自己的身体的变化,男性的进入成为了一种习惯,他喜欢着被男人介入的时刻,也许这是源于不正常的欲望,可是在欲望已经变成身体的一部分的此刻,想要拒绝,似乎比接受更加困难。
沙勒穆的吻落在他的额头,身体的结合因为渐渐的习惯,也不是那么的痛苦了。
“哥哥……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实的……我喜欢着你……喜欢着有些任性……不被束缚的你……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美丽的……”
发自内心的赞美,带着苦涩的无奈,沙赫尔的身体接受了沙勒穆的攻击,那一份炙热,从远古持续到现在的炙热,并不因为久远而失去了热情,反而更加的热烈。
“……为什么……一定要分开……我……我想得到的……想得到的只是……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语言的激烈换得身体的激烈,沙勒穆的手指快要抠进沙赫尔的肉里面了,而进入体内的部分,动作也有些疯狂。
啪——
甚至是带着生硬的声音,因为是强制的行为,于是激动的沙勒穆抽出再进入的时候,双球无情地打在沙赫尔的身上。
“别这样……”
被双球击打着身体,很痛苦。
可是呻吟的背后,带着酸楚的甜蜜,身体渴望暴虐的行为,和木鹤礼那接近孩子过家家的行为确实不能让他得到满足。
施虐者和被虐者,其实是达成了某一种协议的,也许是文字的协议,也许是身体的协议,至少此刻的沙赫尔,有拒绝沙勒穆的欲望,却不想真正的推开沙勒穆,因为身体的需求不能停止!
“哥哥是真的希望我离开还是继续?”
沙勒穆说着故意的话语,更加重了对他的冲击。
“……”
强行忍下的呻吟不能掩藏身体的快感,沙赫尔只是微微的咬着牙,让呻吟从齿缝漏出,于是——
沙勒穆被这声音刺激着,进入的激情也更是高涨。
掐进他的肩膀的手不松开,身体是切进去的强力,沙赫尔为了减轻痛苦,双腿主动缠住沙勒穆的腰。也将腰肢抬高少许,于是,进入的更加深入了。
“……不……”
每一次的拔出都只是为了更深的下一次,快到爆发边缘的东西是越发的粗壮,身体快要受不了了。
“……嗯……”
沙赫尔呻吟着,接受着,而沙勒穆却更加的粗暴了。
再一次深深的插进去,两个人的身体结合的地方,已经被汗水濡湿。
那里已经快要崩溃了。
“……快一点……结束吧……啊……啊……”
悲鸣一般,沙勒穆的攻击下,沙赫尔的喉结在空气中喘动,呼出白色的气。
确实,也快要结束了。
两个人的身体都已经到了边缘,但沙勒穆还想得到更多。
于是他抱紧哥哥的腰,将他的身体竖起,变成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势,而后——
噗——
带着痛苦和快乐的韵脚,沙赫尔的前面流泻了,弄在沙勒穆的小腹上,而沙勒穆的下面,更是将酝酿已久的汁液全部的喷出。
暂时的脱力让沙赫尔的身体倒在沙勒穆的怀中,喷射以后不再那么充盈的内壁,也因为进入的部分的少许萎靡,结合处被倒流的白色弄湿了。
“哥哥想要的果然还是这种强烈的事情。”
舔着他的耳垂,仅仅是强行进入,不加其他部位的刺激和温软,也让他的身体变得炽热最终哭出来,沙勒穆已经很满足。
“毕竟我也是需要被爱的感觉的,可惜母亲不能给我。”
“哥哥,所以,我才会劝你离开,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母亲她——”
话音未落,另一个可怕的声音在冰冷的空气中,响起!
(“沙勒穆,这是对母亲说话的口气吗!”)
囚笼中的觉悟
“就只有这些?”
“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了,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带着少许的无奈,确实,出卖也是无奈的,拉斐尔的压力下,她不能说出谎话。
姚萍已经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能说的和不能说的都说出来了,虽然站在一边的刘彦还不清楚压力的源头,但也大概猜得出。
压力,应该是源于拉斐尔。
不用任何的威逼利诱,只是随便的坐在沙发上抽了一支烟,看着姚萍,姚萍就全数招供了,这个男人就有这样的魅力,或者说是压摄力!
刘彦不免觉得姚萍也是可怜的,这看上去衣冠楚楚的拉斐尔先生,只怕真和黑社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是他不能说话,空气中飘荡着不属于他的味道。
手指轻弹,将烟灰弹尽,拉斐尔继续说下去。
“那么,姚小姐,你想得到什么报酬,你已经出卖了你的主人,你想得到什么?”
“我……我只是不想被你们……杀死……”
经历了这种恐惧的姚萍纵然是个坚强的人,也快要哭出来了。
拉斐尔却随便的扯下一张支票,扔给她。
“不劳而获会让我良心不安,这是你应得的,拿回去,填一个数字,一个你觉得值得的数字。”
纸片轻飘飘地飞到她的面前,姚萍没有拿,只是低声的骂了一句。
“魔鬼!”
刘彦能理解她的心情。
天降横财总会让人喜悦,可是拉斐尔给的这笔钱是犹大的金币,表面上只是得到情报以后的安慰和支付,本质上却坐实了姚萍“犹大”的罪名!
以后,不论走到哪里,她都不能向任何们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没有人会相信她的清白,因为她得了敌人的钱财。
她是犹大!
所以拉斐尔才要她收下这笔钱!
姚萍不是个贪心而不知道生死的女人,她深知这笔钱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灾难,但是她没有选择。
出卖既成事实,不能改变,这笔钱,拿还是不拿,是个问题。
唯一期盼的是组织就此消失在世界上,而后,得到足够的金钱的自己或许能用新的名字在新的城市重新开始。
这可不是不切实际的妄想,她是个现实的女人。
组织做过的事情她很清楚,多少人死于非命,那个组织迟早会出事的!
拉斐尔应该有更可怕的靠山,所以才向组织挑战,为了自己的未来,姚萍不能不接受这笔钱!
颤颤巍巍中,她低下身,捡起空白支票。
“很好,听话就对了。”
这略带嘲笑的话语刺痛了女人的自尊,可是她还有资格申明自己的尊严吗?
她也不介意被人低看了。
“不管什么时候,填怎样的金额,都可以吗?”
“我能给出的价值,正是我心中认可的你的价值。虽然即使你填下的钱能买下一个国家,我也能付得出,可是,你认为你值这个价格吗?不要贪得无厌,记住,量力而行,填一个我能解释你也能满意的金额,不可以异想天开哦。”
恩威并施的话语令人寒冷,这才是真正的权力者的面孔。
即使韵脚略带俏皮,也不能掩饰他的寒冷。
“那么,已经得到情报的你们,下一步,又要做什么?”
“下一步,当然是扮演打败恶龙拯救公主的乔治的角色了。”
轻巧地说着,拉斐尔站了起来。
“刘彦,你想留下照顾这位受惊的小姐,还是和我一起去看你的朋友?”
刘彦不知道应该选择哪一边,但是他知道,不管哪一边都不会给他微笑。
“我回家,准备明天上班的事情。”
“你还真是个识时务的人。”
说着暧昧不明的话,拉斐尔看了一眼天空,哀叹道。
“去得太早会打扰他的兴致,去得太晚又会被抱怨,有一个难伺候的主人还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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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到来带着可怕的压摄力,空气中弥漫着毁灭。
“母亲,你到底还是出现了。”
即使身体还被快乐的韵味抓紧,神经却已经竖起,沙赫尔怀恋着熟悉的感觉,这就是母亲的力量,没有实体接触也会让人畏惧的力量!
(“如果我不出现,你们是不是打算当我已经不存在了?”)
带着愤怒的声音,沙赫尔知道,母亲愤怒了。
可是,母亲难道不是一个疯子?
“你的存在还是不存在,很重要吗?”
这句话激化了矛盾。
(“住口!沙赫尔,你是我的孩子,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可以看见闪电在空气中飞舞,那是母亲的疯狂,也是即将落下的惩罚。
“神的时代结束以后,我们约定了不再见面,是你击碎了我们的承诺。母亲,即使你能让时间回到过去,心已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的我们,还是不会回到过去。母亲,伊甸园已经不存在了,清醒一点吧!”
历史总是向前,时间不会倒流,沙赫尔清楚的看见了未来,他不愿意成为母亲的痴想的牺牲品。
“那些历史不如你的意,你便把它们推翻,从新开始,母亲,已经毁掉了太多!你可知道,世界本身就拥有生命,那些被你毁掉的文明,和我们没有区别。”
(“但是它们本就是我的东西,我用它们回味过去,偏离我的轨道,难道不应该毁掉!”)
这就是偏执的开始?
沙赫尔知道,滚烫的水注入冰冷的杯子,会将杯子毁坏,同样,两个处于完全不同等级的文明体系不能相互介入。但是母亲却没有这样认为。
她相信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她可以任意左右一个文明的未来。
闭上眼,看见的是毁灭,被誉为“世界末日”、“诸神之黄昏”的毁灭之日的断瓦残垣。
所以不能不离开,两个人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母亲,没有人能左右别人,即使你是造物主,也没有权利要求你的创造物按照你给予的轨道走下去。我离开你的时候,人类的文明还是脆弱的,他们愚昧,却又可爱。我深深感受到他们对活下去的渴望,他们感动了我,让一直都无所事事的我被感动,我……我不想看见这些人努力创造、一代代繁衍的结果被你的任性毁掉!即使文明都有殆尽时,生命都有消亡时,我却更希望他们因为自然法则死去,而不是一直都只是作为实验对象,被你左右着生命权利!”
(“你认为我是暴君!没有我的保护,他们能活下去,繁衍到现在!是我赐予他们发展文明的机会,也是我将促使文明加快速度的东西给了他们!他们……他们……”)
怒吼着,痛苦着,却不能继续了。
仿佛倒带一般,空气中的压摄力也消失了大半。
怎么回事?
沙赫尔感受到了轻松,可是这发展实在是出人意料。
只有沙勒穆跪下了。
他低低的说着:“对不起,母亲,但是我不想看见你伤害哥哥,所以……”
沙赫尔明白了。
见自己之前,沙勒穆已经设置了小小的机关,他的计划是黑勒耳发现自己逃跑的时候,身体的培养皿的电源供应被小机关切断,于是,依靠电脑才维持的黑勒耳,暂时进入假死状态,自己就能顺利逃脱了。
却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救了他们。
“谢谢你。”
“我只是不想看见你痛苦,我知道你不想和母亲再有牵连,这一次——”
沙赫尔不想听清楚他的话,打开门,出去了。
果然,与预料一样,轰隆的声音在天边响起。
“哥哥,接你的人已经到了。”
飞机即将降落,黑暗中也能确认草坪的方位,风呼呼的吹,穿在身上的大袍被吹得鼓起,像即将飞翔的小鸟。
沙赫尔看着黑勒耳的方向,他知道沙勒穆切断的电源会在十分钟后自动连接。
希望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飞机停在草坪上,卷断无数细草。
“主人,我来晚了。”
从飞机上跳来的人是拉斐尔。
他一身西服,带着白手套的手恭敬的放在心口,仿佛不是杀入敌人的腹地的突击者,而是一个最温柔最儒雅的管家。
“你来了。”
“我来接你走。”
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圈住他,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抱进怀中的圈住身体。
“对不起,来晚了,您没有受伤吧?”
情语一般,轻轻拂过耳垂,沙赫尔接受他的拥抱,并提出要求。
“找到木鹤礼了吗?他的情况不是很好。”
“我们的人正在寻找他,一定不会将他落下。”
得到这个承诺,沙赫尔笑了,微笑的同时,他向弟弟伸出手。
“和我一起走吧,不要再留在母亲的身边了,你不会幸福的。和我走,在我的保护下,母亲不会找到你。”
可惜沙勒穆没有接受。
“走?有必要吗?我能逃出母亲的囚笼,能得到你的庇护,可是我不能逃出自己的心笼,我被关在自己的笼子里面,根本不能逃出去。与其因为冒险失去现在的生活,我还不如囚禁在笼子里面,和母亲走到世界的最后一天。”
沙赫尔叹息了。
沙勒穆却笑了。
“哥哥,你很清楚我对哥哥,对母亲的爱情。我爱着你们两个人,希望你们能在一起,即使我知道……我妄想回到过去,那时候的我们……三个人生活在永恒的伊甸园。可也只是我的妄想了。”
沙赫尔无奈地叹息了,这确实只是妄想。
“伊甸园也经不起环境恶化的侵害,我们的伊甸园早就不在了,你为什么还要留恋着过去?”
“因为只有那里,才是我的家。离开那里以后,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家!”
走到沙赫尔面前,抱紧他,再一次亲吻他的脸颊,沙勒穆流出的是对失去的世界的眷恋。
他并不是不能爱除了母亲和哥哥以外的任何人,只是他的世界早早封闭,只余下给母亲和哥哥的空间。
“但是母亲是不会原谅你的,她……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她一定会惩罚你!你不害怕吗?”
沙赫尔贴着他,亲昵地抚摸自己的弟弟。
回答是决绝的。
“害怕,当然害怕,可是除了害怕,我还能做什么。我迷恋母亲的鞭打,迷恋鞭打以后得到的解放快感,我的身体已经中了毒,迷恋着母亲,不能逃走。”
“那你为什么救我?”
“你错了,我不是救你,我只是不想看见你痛苦,我喜欢痛苦,可是我不想看见你痛苦的神情……暂时切断电力是不会伤害母亲的本体的,我现在要去回复电力,让母亲的惩罚降临在我的身上。”
“你——这是找死!”
“我爱她,我不在乎!”
争辩着,也许是飞机带起的轰鸣声太大,沙赫尔甚至没有听见轰鸣中的另一种响动。
但是,沙勒穆的身体倒下了。
挣脱他的手的沙勒穆倒在地上。
沙赫尔回头,看见穿着圣服的沙利耶手中还握有冒烟的枪。
有了愤怒。
“为什么这么做!”
“我没有杀他,我已经避开了他的要害,这伤口不大,但是流血量很多,会让他昏迷很长一段时间。主人,你不是想要把他带走吗,现在就可以了。”
“不用了。”
沙利耶的回答是如此的轻松,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
沙赫尔苦笑了,沙利耶永远都只是野兽,这一次竟会忘记给他套上项圈是自己的失误。
静静的走到弟弟的身边,手掌覆在流血的伤口处。
“我的弟弟的身体还没有脆弱到被你们的枪打伤就会死去的地步。你们想做的事情,我很清楚,你们想借用这个机会,切断一切联系,把我的母亲放逐到宇宙之中,对吗?”
“是的,只有这样做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如此顺理成章的回答着,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的错误,沙赫尔只是一声叹息。
“可惜你们不会成功。她是我的母亲,我对她的了解,胜过所有的人,只凭借你们的力量是不能杀死她,你们还是放手吧。”
沉默,回答他的是沉默。
沙赫尔也不急于得到他们的回答,他为自己的弟弟处理伤口,将伤处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而后,拉斐尔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你要做什么?”
拉斐尔伸出手,蒙住沙赫尔的眼睛。
“主人,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不能改变。所以,有些事情,不想看见就不要看见了,好吗?”
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沙赫尔的胳膊,并绕过胳膊,圈住他的上半身。
“一切都交给我,我是你的助手,愿意为你做任何不干净的事情的男人。只有为你做的事情,哪怕杀死手无寸铁的孩子,我也不会感受到罪恶。”
远处,火光冲天!
“其实,即使你想要阻止也没有用了,他们安装的炸弹已经爆炸,我们反向利用她维持生命的装置,不会造成任何爆炸残余,看上去就和普通的事故没有区别……”
“但是,你觉得你们能成功吗?”
沙赫尔嗅到了奇怪的味道,因为这味道,身体缓慢的松懈,倒在拉斐尔的怀中,他的怀抱是冰冷的,是残酷的,也是真实的。
已经不能维持清醒了,迷糊中,他看见了同样处于昏迷的木鹤礼被人扛上飞机,也看见了——
伤口还在流血的沙勒穆跪在地上,向着爆炸的位置哭泣!
飞机离开了,沙赫尔的心中却只流过一行字。
——现在的一切都将成为历史,过去的每一片都映射着未来……
自投罗网的兔子
再一次醒来,躺在熟悉的房间里,气氛有些压抑,昏暗的空间,压着厚厚的窗帘,竟看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
生物钟混乱了,沙赫尔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乱了,在紧张与放纵之后,他甚至暂时不能想起道自己又是谁。
等了很久,他终于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坐起的时候,带起清脆的铃声。
“醒了?”
因铃声而进入的人是拉斐尔,温柔的人走到他的床边,给了沙赫尔一个早安吻。
“现在是什么时候,早上,还是晚上?”
“早上或是晚上,好像都没有什么区别,至少,对我们而言是没有区别的。”
安慰着,他的手关切的抚摸沙赫尔的额头。
“体温正常,但是不能完全放松,我给你做一个全身检查吧。”
“你觉得一个庸医能做什么检查!”
中气十足的声音,若是往常,沙赫尔会觉得这声音聒噪,但此刻,却觉得亲切。
能在听见这些人的声音,证明自己还活着,或者说,在睁开眼睛以前经历的那些东西,并不仅仅是一个梦。
查尔斯进来了,他牵着卡尔,迈着高贵的步伐的卡尔的背上是娇小的龙猫。
黑豹走到他的床边,趴下,温顺的舔着他下垂的手。
这是个温馨的再聚,所有重视的人都在身边,木鹤礼已经被救出,这是还处于全身检查结束后的昏迷状态中,沙赫尔看了很久,这才想到似乎少了一个人。
“怎么没看见沙利耶?”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沙赫尔变忍不住的想要生气!
不管沙勒穆是个怎样的变态,他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自己是真挚的爱着这个也许有些病态的弟弟,并且不愿意看见任何伤害降临在他的身上。
可是沙利耶,开枪,打伤了沙勒穆。
沙赫尔当然明白,那种伤口不会让沙勒穆有生命危险,可他还是气愤,沙利耶的行为太过分了!
他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男人!
“他在教堂面壁思过。”
拉斐尔冷静而淡泊的回答着,蕴含同伴将被主人惩罚的幸灾乐祸。
“面壁思过?你觉得他他那种人会怀着虔诚的忏悔之心面壁思过?也许正对着十字架意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
非常熟悉沙利耶的本性的沙赫尔说出尖刻的话语。
原本他不会如此刻薄,但是自己的弟弟被打伤的事实让他伤痛,于是言辞间也少了一些温柔。
“那么,主人,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才能让您满意?”
宠溺的说着,查尔斯小心翼翼地安慰着沙赫尔,试图将事情变成简单的事情。
这是共同的犯罪。
至少,沙利耶向沙勒穆开枪的时候,他们都是默许的,但是这一刻,他们却将所有的罪行都推给了直接动手的沙利耶,沙赫尔知道他们的本质,可是揭穿也没有意义。
“他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一个小时后以后,让他来我的房间。”
沙赫尔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木鹤礼的情况怎么样?”
“已经给他做了全身检查,确定是被人植入脑电波干涉器,但是因为干涉器存在体内的时间太长久,机器和周围的组织连接紧密,想要拔出有些难度。”
严谨的说着,拉斐尔到底是个医学院的毕业生,虽然他的工作领域早就转移到商界。
“我只关心一点,到底能不能取出来,取出来而不伤害脑组织的几率有多少!”
沙赫尔本身是遗传学的专家,在医学上也有相当的造诣,不需要拉斐尔过多的解释,他只想要一个结果。
“几乎等于零。”
实话实说,这是几乎不能完成的任务。
沙赫尔却笑了。
“几乎等于零,也就是还有接近百分之一的可能。只要不是完全没机会就可以了。”
这是豪赌!
拉斐尔很想大声告诉他这是豪赌,可即使指出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定。
何况,拉斐尔的心中也有小小的私心,如果木鹤礼在这个手术中死去,难道不是一件好事?
此时的沙赫尔的手指点着屏幕,将选中的名单排成一长条,自动打印机吐出了名单。
他命令着:“立刻联络名单上的人,让他们做好手术的准备!这一次的手术,由我主刀!”
想必是因为沙赫尔的凝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拉斐尔淡淡的加了一句。
“一般的人做这手术,成功的几率是百分之三十,不伤害脑组织的几率是百分之零点四三,但是如果是您亲自主刀,成功几率至少为百分之七十,不伤害脑组织的几率提升为百分之八。”
“那就够了,奇迹是在等于零的几率中出现的成功,而这里已经有这么高的几率,我也不用担心了。总之,你们先给这些人联系,我需要他们的协助。另外,和木鹤礼的家人联系,毕竟是因为和我有了牵连,才惹出现在的事情,我不希望你们过早的告诉他的家人真相,只是你们必须做好万一的准备,如果失败,给他的家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抚恤金,甚至将他的家人赡养,也不是难事,钱永远都不会成为问题,唯有感情,是不能填满的空洞。
但是刚刚说完完全不用担心手术失败的可能的沙赫尔,为何又要他们联系木鹤礼的亲人?
对别人而言这是一个谜,但拉斐尔、查尔斯都是了解他的人。
“其实,你需要我们准备的借口,并不是为了也许会发生的手术失败吧。”
查尔斯是个没有什么心计的男人,这一言刺穿令沙赫尔有少许难堪,自然回答的时候也少了些飘逸。
“什么意思!”
“木鹤礼到底来自一个有些保守的家庭,即使他经过你的洗脑,开始觉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没什么,可是他的家人能不能接受,确实是个问题。东方人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到底还在左右着上一代人的思考方式。你是担心他的家庭不能接受他的选择吧。”
拉斐尔说完这些话,退后一步,等待责备,可责备没有降临。
沙赫尔只是静静的低头,长长的睫毛投下厚重的影子。
不论怎样的美丽,也不能掩盖是个男人的事实,他非常清楚男女的本质,这不仅仅是XX和XY的区别。
“……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木鹤礼,你去把他的家人接过来,就说礼得了脑瘤,可能会死,让他们见最后一面,等待也许只有百分之一的存活几率的手术。”
沙赫尔说得残酷,却也暗示了另一种选择。
如果礼的家人不能接受他的性取向,那么,沙赫尔会毫不犹豫的在手术台上结束名为“木鹤礼”的男子的生命,活下去的,再也不是木鹤礼。
“木鹤礼会恨你。”
“他不会,我会让他相信他没有过去,用我的手术刀毁掉了他的记忆!”
微笑着,沙赫尔的性格还是没有改变。
“木鹤礼真是可怜,竟会被你这样对待。”
“当然不可怜,至少,我是真心的想和他在一起。”
但这种幸福,一般都不不想拥有吧。
沉默中,一个声音击碎了平静。
“听说你生病了?”
从两个高大的男人中挤进来的小个子很不起眼,可是那种天真娃娃的眼神还是立刻抓住了沙赫尔的注意力。
“兔子?”
虽然是成人,却有着孩子的体型的男孩点点头,于是沙赫尔伸手,抓住兔子的衣领,拎到床上。
男孩也知道他的身体不好,于是任由他抓住自己,放在床上。
男孩趴坐在毛毯上,双手支颌,看着他。
“没什么事吧,听说这次的事情闹得很严重。”
“我不会有事的,这一次的事情能顺利解决,也算是给你出了口气。”
林晖知道他的意思,所以凑上去,亲了沙赫尔的脸颊。
“谢谢你。”
于是,沙赫尔乘机抓住他的胳膊。
“兔子真可爱,最近有没有被爸爸喂胡萝卜?看你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一定是爸爸忙着关照儿子,没时间关照你了。”
林凌的儿子前几天受了寒,在医院里,到底是自己的骨肉,沙赫尔能理解他抽出时间陪在儿子身边的心情。
“……讨厌”
细不可闻的嘟囔着,小兔子说出这次的来意。
“凌已经冷落我一个星期了,在这样下去,我们和那些因为长期生活在一起没有性生活的老夫老妻有什么区别!我讨厌这种情况,尤其想到他离开我是为了陪他的儿子!”
沙赫尔知道林晖不是吃醋,只是,有些事情,即使伤人也要说。
“不要抱怨了,首先,你是男人,怎么努力也不能给人生孩子,其次,他和叶心美交往是认识你以前的事情,怀孕的时候,也没有和你建立关系,现在的他只是尽一个男人和一个父亲的本分!如果他是个听见自己的儿子生病以后不闻不问的男人,你就真得会满足吗?”
认真思考一番,兔子的牙齿缝漏出两个字。
“不会!”
抱怨归抱怨,他到底还是不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是个可以对亲骨肉无视的冷血之人,心中希望得到胜过一切的人的地位,却也明白,无论是什么感情,都不能胜过天生的血缘!
“其实,小家伙还是蛮可爱的,可是看着凌注视他的眼神,我就嫉妒。如果我真是他的儿子那该多好,可惜我不是他的儿子,我……假如……我……害怕看见凌的伤心,我很想杀了他的儿子,让他的眼睛只看我一个人!”
有些伤感了,沙赫尔拍着他的小脑袋,安慰着。
“擅长嫉妒的兔子。算你有良心,知道我生病了,过来看望我,正好,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办。”
“什么事情?如果是对不起凌的事情,我可不会做!”
天真之余,不忘戒备。
“对不起凌的事情,你也没少做!”
沙赫尔冷冷的评价着,抓住兔子的耳朵。
“……”
一番耳语,林晖不停的点头。
“真是个不错的注意。”
开心的笑着,不小心步入手舞足蹈的境地的林晖证明他的天真和残忍。
沙赫尔也只是看着他,微笑着,不说出反对或是赞同。
——※—※—————※—※—※——————※—※—※—————※—※——
沙利耶进入房间的时候,沙赫尔和林晖相谈甚欢,毫无戒备的林晖露出天真的神情,趴着,接受沙赫尔的抚摸。
柔软的栗色短发在他的手指中被任意蹂躏,可惜兔子不反对这被蹂躏的现实,或者说,他对被蹂躏这一事实甘之如饴。
看见他进入,两个人抬起头,沙赫尔示意走近。
沙利耶不会紧张,即是昨天晚上确实开枪打伤了沙赫尔的弟弟,他唯一伤感的还是不能顺着自己的心意将沙勒穆杀死。
那可是仅次于沙赫尔的美好身体,变成了尸体,应该是无限美好。
他承认自己喜欢尸体,可是喜欢尸体就是错误的吗?
没有高雅的情趣的人,是不能理解尸体的美好和性感的。
所以明知道这一次的召见是为了昨天的事情,沙利耶还是毫无畏惧甚至得意洋洋地走来了。
“主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沙赫尔的回答也是温柔的。
“只是想见你,不需要理由。”
甚至示意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沙利耶怎么不知道沙赫尔的性格古怪,这样的温柔算是真实还是虚假,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但病弱的沙赫尔流出淡淡的苍白,令人不想抗拒。
沙利耶环视房间,没有人,没有除了沙赫尔和林晖意外的任何人,也就是说,他完全能控制全局。
一个邪恶的计划在心中形成。
他坐下了,垂着头,亲吻沙赫尔的手指。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万分抱歉,但我这样做只是为了保护您,他是我们的敌人,我必须攻击他。我……”
“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你。我只是为昨天发生的事情感到遗憾。”
暗示着,沙赫尔反手抓住了沙利耶的手腕。
“你……”
“用你的身体赔偿我。”
暧昧的说着,亲昵的说着。
这绝对是赚得便宜的事情,至少看起来就是得到便宜的好事。
“可这里还有未成年人,你不介意?”
“这是我的情趣,而且这只小东西个子很小,人却不是小孩子了。他的性经验一点也比所有的成年人少……当然,任何人和木鹤礼这种生物比起来都是经验丰富。”
这近乎调侃的话语换的林晖的不悦。
“我的心灵是纯洁的!”
他大声的抗议着。
“可你能坚持身心合一的纯洁吗?”
嘲笑的时候,林晖耷拉着耳朵,像是被人泼了冷水的小猫。
“主人还真是一贯的毒舌,一句话就让小兔子不能说话了。”
“可是也不能比上你的恶毒,沙利耶。”
低喃着,沙赫尔抓住沙利耶的衣领,将他的脸拉近,贴着自己。
“啊——”
已经习惯了主人的美貌,可是如此接近的看见他的脸,还是会有些刺激。
咬上去!
不是亲吻,而是咬!
带着暴力的亲吻只会激发更浓更重的欲望,沙利耶本就不在乎林晖的在场,这一次,得到了沙赫尔的牙齿的侵略,更是激动。
“你想要得到的是此刻,对吗?”
低低的说着,魔鬼的私语一般,却又是陈年的美酒,无法拒绝的醉人。
“主人,不在乎后果吗?”
亲昵的吻,两个人的脸再一次凑近……
没有标题的章节
这算是无情的淫靡吗?
沙利耶不知道,沙赫尔也不在乎。
舌尖接触的时候,是接近暴力的满足,两个人的舌头接触着,都带着征服彼此的欲望,即使一个吻也能让身体变得斗志昂扬。
动机不纯不是贬义词,至少,对两个人而言不是贬义词。
沙赫尔的舌尖勾住沙利耶的舌头,原始的本能控制着他们,做着最原始的事情,能得到接近血腥的满足。
沙利耶感受到他的亢奋,手也不安分的伸到下面,试图早早的切入主题。
沙赫尔笑了,他也不反抗沙利耶乱动的手,只是将自己的手放在沙利耶的后勺,爱抚着金发下的完美弧形。
而后,暂时的松开亲吻。
“沙利耶,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金色的男人吗?”
“不知道,只是喜欢看你的眼神,包含着不能看穿的冷酷的眼神,以及被炙热燃烧的时候变得忘乎所以的眼神。”
说着情谊的话,沙利耶再一次贴近他,亲吻他。
可惜这一次收获的快感超过了沙利耶的承受,沙赫尔咬住他的嘴唇,将他的嘴唇咬破了。
血独有的接近铁血的腥气,很快就弥漫了两个人的口腔。
“喜欢吗,被自己的血点燃了感情,这是很快乐的事情,不是吗?”
说着似乎天真的话,沙赫尔将沙利耶抱紧了。
他依靠着这有着强壮的肌肉的男人,做了一个手势。
可惜沙利耶的身体和他贴紧,完全不能看见他的动作的存在,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一直都在两个人的身后的林晖笑眯眯的用手铐锁住了沙利耶的双手!
啪!
这突然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主人想要做什么游戏?捆缚游戏可不是好玩的游戏,没有体力的你玩这种游戏,真的能享受到?”
“你还记得我刚刚问你的问题吗?我喜欢金色的男人,因为金色特别凸显红色的美丽,我想看见你骄傲的眼睛和头发都被血包围,看见你高傲的嘴唇说出向我求饶的话!”
微笑着,沙赫尔的手滑过沙利耶的脸颊,指甲划过的地方,有血痕。
撕裂的痛,指缝夹着刀片,给脸颊一条细长的伤口,血缓慢的在伤处凝结成珠,滴下来,顺着伤口的形状,滴下来,在下巴处汇聚,变成更大的血珠。
沙赫尔贪心的伸出舌,舔着凝结的血珠,鲜血让他食髓知味,自然,舌头顺着血线而上,沿着伤口的舔舐着,舌尖探进伤处,将那里的血一滴滴的全部舔舐。
“美味吗?”
只将这当做情趣的插曲的沙利耶反而有些得意,沙赫尔喜欢各种稀奇古怪的游戏,这一次,不过是游戏的一部分。
“很喜欢,非常的喜欢。”
身体也凑上去了,贴着沙利耶的胸,手指缓慢而确实的解开衣扣,露出沙利耶引以为傲的肌肉。
他的肌肉不是健美先生的一条条鼓起,看上去也只是比结实更多一些韧性,可手感却证明了他的与众不同,那是滑腻的肌肉,韧性、流畅。
“兔子,这个男人的肌肉不错吧。”
沙赫尔一边抚摸一边招呼着兔子,果然,在一边的男孩流出羡慕的神色。
“我也要凌去健身房,凌的时间都消耗在画室了,身上没什么肌肉,手臂倒是蛮多肌肉。”
“那你就用自己的手确定一下,要让肌肉练到什么地步才能得到这样的光泽,以及韧性。”
暧昧的暗示着,沙赫尔的意思确实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你同意?”
沙赫尔点点头,沙利耶也不将这个兔子一般娇小的男孩当做一回事,自然不会反对。
——即使他反对,以沙赫尔的任性,也不会认可,这一点,倒是早就知道了。
“太好了。”
迫不及待地扑过来,沙赫尔让出一点空间,给这个兔子。
男孩激动的抚摸着,流出淡淡的陶醉。
倒是沙赫尔,满不在乎的抚摸着沙利耶胸前的两点褐色,问着。
“兔子,有没有想过测试他的这里的弹性?”
“这种事情,好像有点对不起凌?我已经做了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不能再错下去!”
“你什么事情做过对得起他的事情?要是这一次不听话,我就把你的丢脸照片全部送给凌,做你们的情趣用品!”
沙赫尔的威胁奏效了,男孩露出为难的神色。
“……不要……你说吧,要怎么测试?”
“很简单,非常的简单。”
拿出两个电击的小片,沙赫尔带着喜悦,将电击小片一边一个的贴在沙利耶的胸前,而后,又——
拿出一支蜡烛,点燃。
取出一根细针,擦拭。
“你要做什么?”
沙赫尔微笑,不回答沙利耶的问题。
沙利耶也有些意识到情况不对,可是不知道为何,身体另有一种激动在喘动,仿佛一场的期待被这些东西接触!
“其实我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即使我不说,你也很清楚,不是吗?”
手指捏起细针,放在烛火上,慢慢的烤着。
用这种最原始的办法,只是为了增加穿针的瞬间的焦灼感以及释放的快感。
沙利耶满足于这接近病态的喜好,也知道自己的主人永远都会给自己惊喜。
“差一点忘记了。”
沙赫尔取出一件束缚衣,绑在沙利耶的肋骨处,并不高,也不低,刚刚包住肋骨,使得呼吸和心跳都不是特别的顺畅,却也不会危害生命。
“这只是情趣,所以不要生气。”
贴着他的身体,温柔的话语伴随着暴力一起降临,细针毫不留情的穿过因为电击的快感而竖起的部分!
烛火带来的炙热尚未褪去,身体被这种炙热弄过,皮肤和被贯穿的部分的细胞都在悲呼,但沙利耶不想用呻吟证明自己的求饶。
沙赫尔想做什么,或者说,他想做到哪一步才结束,都不知道!
“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最美好的。”
细针的后面是一条细线,沙赫尔似乎并不是真心的想要让他过分痛苦,细线穿过以后,他拿起了蜡烛。
不是为了情趣而准备的低温蜡烛,烛油带着高温滴在已经因为电击和针穿变得敏感的部分,沙利耶不由得发出属于痛苦的呻吟。
“这么快就不行了?我还以为你不是真正的M,原来都是假装的,你这个喜欢被M的伪S!”
有些无情的嘲笑着,沙赫尔的手还不忘在已经微微凝固的蜡烛油上骚动。
“……额……恩……喔……”
痛苦,却又有着难言的激动,这正是最难熬的折磨,身体对快感有本能的需求,自然,不会抗拒这些事情。
“兔子,看见了吧,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只要他的生理功能是正常的,总会希望活在M的世界里面!”
此时,束缚衣的用处也露出部分。
束缚着肋骨,心跳和呼吸都不是特别的顺畅,被针刺、被蜡油滴过,身体需要加重呼吸以缓解身体的痛苦,可是做不到,完全做不到!
“……主人……惩罚我……是因为……因为昨天的事情……还是……还是你……你……本就喜欢……喜欢这种……这种游戏……”
因为痛苦与快感的交织,沙利耶的话语带着呻吟,刺激着身体。
“我惩罚你的原因是什么,真的重要吗?而且,你确定我的行为是惩罚吗?”
更加温柔了,沙赫尔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男人坚实的小腹,健壮的肌肉给手指快感,他迷恋这种不管自己多么努力也不能得到的肌肉,抚摸着,甚至低下头,用脸颊感受。
“你虽然是个很糟糕的男人,可是你的肌肉真让我着迷。”
说这话的时候,沙赫尔用牙齿拉开了裤链。
隔着内裤抚摸里面的部分,过度的接触让沙利耶的身体很容易有感觉,只是知道这一次的抚摸将会得到的未必是性的快感以及发泄,到底还有几分紧张。
硬起来了。
男人的本性悲哀地胜利了。
沙赫尔的手顺利的让下面站起来,顶着内裤。
沙赫尔也不急于将他的裤子拉下来,只是加重抚摸的力度,而后,微微拉开裤子,迫不及待的部分跳了出来。
这是一根粗壮的男性性征,是一个会让拥有它的男人自豪的东西。色泽以及粗壮度都是罕见的美丽,虽然在女人的眼中男人的东西只存在生育以及享受快感的用处,可是男人们确实为这东西的颜色以及尺寸烦恼。
拥有色泽上乘,尺寸超人,以及持久力强大的东西,这就是男人的性福象征。
“兔子,是不是觉得我的男人的东西都长得很大很粗?”
“嗯,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爸爸。”
补充说了一句,也不能证明他的立场,在沙赫尔一边的林晖,确实有些向往。
“我当然知道你最喜欢爸爸了,除了爸爸的那根,只把也没有哪一个男人的东西能真的让你在得到快感的同时,心中没有罪恶感!”
这句话说得很不留情,于是,兔子又是一副耷拉了脑袋的样子。
“我……没有……没有……”
“你有没有,不是我们现在讨论的问题的主题,我们的主题是——”
邪恶的笑着,沙赫尔的手握住男人的东西,那真是一根热情洋溢的东西,被手握住的时候,顶处吐出红色,更有少许汁液沁出。
“兔子,帮我握住它。”
“嗯。”
听话的伸过手,因为身体太小,两只手才勉强将男人的粗壮圈住。
“要握紧。”
暧昧的暗示着,沙赫尔抚摸着顶处,那里得到手指的鼓励,更是激动的摇摆了。
但是——
炙热滴了下来!
沙赫尔微笑着,拿着蜡烛的手倾斜了一个小小的角度,凝结在灯芯处的蜡油缓慢的真实的倾斜,并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滴在了因为不能抵抗诱惑而抬起的红色东西的顶处。
一滴。
再一滴。
微笑着,甚至不忘亲昵地呼喊着沙利耶的名字,滴下的蜡油越来越多,渐渐将红色的部分包裹。
“……你……很痛……魔鬼……”
沙赫尔的暴力行径换得沙利耶的咒骂,可是真的有用吗?
“我可不是暴徒,我只是真的喜欢着你,觉得没有礼貌的你,太骄傲了。”
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沙利耶的小腹上,他显然并不是真的要惩罚沙利耶。
“……你还要做什么?”
沙赫尔笑了,他的腰微微抬起,睡衣下的身体是完全的裸着,可以看见白皙的双丘之间,微微的嫩红在颤抖。
“……我主动坐在你的身上,你不满足吗?”
“……你……”
这不是满足或是不满足的事情了!那里被滴上了蜡油,怎么可能会得到满足!
当然他不会说出实话,只是温柔的提醒。
“你的身体很脆弱,小心过敏。”
“多谢提醒,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
拿出透明的小套子,将沙利耶的东西套上,当然,因为他的东西尺寸有些大,沙赫尔又故意拿了个小号,于是只有部分被套住,套子的扣紧处挤压着男人的茁壮,更加痛苦了。
“……坐上去……快一点……”
这种事情完全就是痛苦,可是沙利耶没有别的选择,出口被蜡油堵住,激伉的需求着冲破重围以后的满足。
“……当然……会坐上去……”
沙赫尔摇着腰肢,有些艰难的坐了上去。
这种姿势总是能让身体的结合变得更紧密,沙赫尔的额角有了汗珠,只是坐下去这动作,让他的身体沁出少许汗珠。
“……嗯……”
呻吟着,他抓住了沙利耶的膝盖。
因为是背对着沙利耶的坐下,沙利耶看不见前面的变化,只能感受下面的完全进入。
可即使只是这一部分,也足够了。
沙赫尔的身体是紧绷的,入口处的柔软不能掩盖里面的紧张,男人的部分被压进去,得到近乎压迫的快感。
倒是在一边的林晖,做出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低下头,并不只是为了含住沙赫尔那因为后面的快感而扬起的前面,而是——
舌头,舔舐着他的敏感处,是只使用舌尖的舔舐。
本就结合而生出快感的沙赫尔满足的叫着……
“……嗯……再用力一点……嗯……恩啊……”
于是,兔子将他的下面,整个都含入口中。
温暖而湿润的空间,给了身体奇特的满足,下面得到温暖的快乐让他异常满足。
努力着,兔子为了让沙赫尔的全部都能得到舌尖的爱抚而努力着,不忘用喉骨的硬度予以更多支持。
牙齿对根处的啃咬,让后面得到快感的身体早有了发泄的冲动。
于是——
吐出了甘美。
舌尖与尖端缠绵,津液与□的胶合,凝成另一种甜蜜。
意犹未尽的将吐出的甘美吞下,喉结喘动,带着满足的迷幻。
后面有些收紧的欲望了。
而此刻,舌头也扩大了舔弄的范围。
他,吐出了沙赫尔的部分。
舌尖与手指一起,再次给下面以数次抚摸后,兔子的舌尖,探进两个人的结合处。
“啊——”
那里是最敏感的地方,被舌头这不留情面的爱抚以后,痛苦了。
沙赫尔抓紧沙利耶的膝盖,指甲都扣进去了,因为身体——
兔子的舌头还在温情地弄着蜜 穴,潮湿的密处,曾经被男人们的坚实反复进攻的地方,早已经松软而亢奋,舌尖的探入,是会让它更有些痉挛与收紧的冲动。
“……嗯……恩啊……”
刺痛
这是惩罚的一部分,却也蕴含着暧昧的意味。
沙赫尔已经倦了,他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这一次,竟会失去理智做这种事情,想必也因为沙勒穆受伤,于是有些痛苦。
他趴在床上,长长的黑发随意的散开,落在腰处,铺在床上。
违和的长发已经成为他的标志,不能确定血统的相貌也让他有了神秘,只是此刻的他带着无言的忧郁。
兔子关心得贴着他,想用自己的吻和身体让他变得暖和,倒是在一边的沙利耶,很是不满的将这只粘得紧紧的兔子拉下来。
自己坐在了沙赫尔的身边。
有一些问题,不吐不快。
“为什么这样做?最终受伤的人还是你,这样做,有意义吗?”
沙利耶有些勉强,可是他的问题却不能不回答。
不期待得到回答的问题,却在静静的等待后,有了细如蚊蝇的回应。
“你的那一枪,从理智上看,完全是正确的,如果是我处身你的地位,也会开枪,甚至会打死他,但是你没有,我必须感谢你。你到底还是顾及我和他的血缘事实。”
沙赫尔的手撑起下颌,有些倦意,也有些无奈。
“其实,真正应该被惩罚的人是我。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选择了逃避。如果当年离开的时候,我将他带走,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敌对?我总是想着这个问题。”
沙利耶也勉强的撑起身体,抚摸着他光滑的脊背。
“时间不是不能回到过去,你是知道那个办法的,为什么你明知道怎么做才能回到过去修改未来,却从没有那么做?”
“因为我害怕。我意识到自己应该将自己的弟弟带出的想法,是建立在现在的历史上的,如果我回到过去,改变了过去,我是不是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历史是水,任何一粒石子的改变都会让现在和过去完全改变。我没有面对改变的勇气,真的没有那份勇气。”
有些寂寞,沙赫尔的眼睛是寂寞的影子,他寂寞的看着世界,已经很久很久了。
“于是你想要做些什么,更加乐观的面对未来吗?”
沙利耶亲吻着他的头发,细细的亲吻着,温柔的感情充满了他的心。
但得到的还是沙赫尔的摇头。
“不需要,我不想做任何事情,我唯一的一次尝试就是伊甸园计划。这个世界在崩溃,想要改变环境几乎不可能,我能做的只是让未来的人拥有更强大的适应能力,激发应付恶劣环境的本能,这是我唯一一次主动,也是我最后一次主动。”
沙赫尔是寂寞的,寂寞是他的影子,将他包裹。
即使身边围满了世间最优秀的男人们,每一个人都说着“我爱你”,他也知道自己是寂寞的,那些人或许爱着他,可是那份爱不能让他满足,不能让他得到以后不再渴望任何其他人。
或许,不忠于一个爱人是错误的,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让他只想要那个人,不想失去那个人,即使被诅咒也要永远在一起,没有人能给他这份激情,没有人做得到!
漫长的时间让他的心麻木,他知道此刻的自己是爱着木鹤礼的,可是这份爱能持续到永远吗?
他完全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未来是不确定的。
自己的心会改变,木鹤礼的心也会改变,人是敌不过时间的流逝引发的新的改变的。
只希望在一切都改变的那一天,自己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沙赫尔叹了口气,接受了沙利耶的亲吻。
沙利耶也知道此刻的沙赫尔被寂寞包裹着,于是更加用力的抱紧他,亲吻着他的头发,将更多更重的吻压下去,换得细细的呻吟。
“……进去吧……我对更加直接的事情……嗯……”
而在一边的兔子,看见两个人又在一起了,不免故作老气横秋的长叹一声。
“你们两个……”
“你有什么不满吗?如果有不满,就自己决定是找你的爸爸解决问题还是——”
沙利耶不满地说着,他对这只打断自己的好事的兔子有些怨恨。
却不想得到的回答令他哭笑不得。
“我都已经被你们弄成这样了,你们总该负责解决吧!”
兔子的身体倒是光溜溜,皮肤也是孩子独有的粉嫩,他主动爬到两个人的身边,张开嘴,亲吻着沙赫尔,沙赫尔也就乘机抓住他,摸着他的背,并且从背脊渐渐摸到了下面。
手指伸进去了。
兔子的身体发出小小的喘动,这可爱的动作激起沙利耶的兴趣,沙利耶也伸出手,掰开兔子的双瓣,弄着小小的里面。
但他也知道如果在这种时间忘记自己的主人会有什么结果,于是——
一只手揽住沙赫尔的腰,用力的进出着,让被自己抱在怀中的身体最深处发出几欲碎裂的粘稠水声,另一只手绕过去,隔着沙赫尔,抚摸着少年的稚嫩下面。
“……不要……啊……”
少年发出哭泣般的呻吟,可惜沙赫尔不想松开他,反而默许了沙利耶的行为。
小小的前面摆动着,最终主动和沙赫尔的腿交叠,两个人的顶处相贴,一起沁出蜜汁。
而同时,沙赫尔和沙利耶的手指也都进去了,后面的扩张和前面的贴近,以及后面被沙利耶紧紧抵住的沙赫尔发出的呻吟,都将空间变得越加的糜烂。
“……太……淫……啊……啊……乱……啊……”
抱怨着,腿的交叠却更紧密了。
空气也被这份淫靡打湿。带着生腥的气味,以及在床单上纠缠的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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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鹤礼醒来的时候有些迷糊,很多事情都迷迷糊糊,好像发生过,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提起眼,看见熟悉的人了。
是奶奶!
还有爸爸、妈妈!
他们在玻璃窗外看着他!
他动了一下身体,手腕传来刺痛,确定不是在做梦,再仔细看了眼身边,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尖针刺穿,奇怪的液体正一滴滴的进入体内。
“——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病了,得了脑瘤,我们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医生,但是还是不能保证手术能不能成功,所以特别把你的父母、奶奶全部接过来,万一发生了意外,你们能见最后一面。”
观察仪器数据的护士笑着解释着,即使她说得乐观,却也蕴含着可怕的内容。
“脑瘤?那,医药费——”
头很痛,也有一些事情不能想起,木鹤礼只能想到最重要的事情,医药费!
他知道治疗脑瘤不是小数目。
而且奶奶老了,经不起这种打击,爸爸和妈妈好不容易把儿子送出校门,等到了工作,自己不但不能赡养双亲,反而因为这不知为何发生的脑瘤,很有可能白发人送黑发人,还留下一身的债给他们。
那真是不孝至极!
“医药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有一个人已经为你支付了全部的费用,包括你的父母、奶奶,他们在这里的费用全部由他负责。”
“是谁?”
木鹤礼不愿意相信天上会掉下这种黄金,脑瘤的治疗费,那是他这个刚刚踏入职场的新人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即使刘彦和自己是好朋友,刘彦的家要负责这笔钱,还是有些难度。
“是你的主刀医师,沙赫尔先生。”
沙赫尔?
想了很久,他终于想起来了。
就是那个无能得连衣服都不会自己穿的人?
他能拿起手术刀?
木鹤礼全身一怔,恶寒!
怎么想都觉得那是大屠杀,拿着手术刀的天真杀人犯,破坏力可怕!
虽然波及的人只有自己,可是性命也是最宝贵的!
“您是不是觉得很荣幸,能让这位天才的医生为您做手术?已经有十五间医院以及三十九所医学院发来邀请,希望能远程观摩手术。您确实很荣幸,沙赫尔先生已经五年不主刀手术了,这一次的手术将会作为珍贵的教程,被记录。”
……试验小白鼠!
木鹤礼能想到的只有试验小白鼠这种伤害自尊的词语。
偏偏护士得意洋洋,喋喋不休的说着,似乎这个无能到极致的人真是个不能想象的天才人物。
人不可貌相,虽然还是怀疑沙赫尔的能力,不过得了脑瘤的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抱怨的资格。
只是,为什么会年纪轻轻的就得了这种不治之症!
癌症,这可是仅次于艾滋病的可怕病症,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何况是脑瘤!
脑部开刀,万一有了差次,自己的性命只怕就不能能保住了!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我会得了脑癌,而且,一点征兆也没有?”
“这个——”
护士露出为难的神色,这时,拉斐尔走了进来。
“这个问题交给我吧。”
“拉斐尔先生?”
护士喜出望外,退到一边,将话语权交给拉斐尔。
“首先纠正一个问题。你得了脑瘤,不是脑癌,当然,即使概念混淆也不要紧,你得的脑瘤,一点也不比脑癌简单。你的脑瘤长在压迫记忆神经的部分,所以你会觉得自己的记忆混乱,不能想起七岁和十岁之间的事情,其次,你的神经的部分和脑瘤连成一体,脑瘤得到你的神经的包裹,为我们的手术的进行增加难度。我们需要做的是一点点的剥开包裹脑瘤的神经,不伤害神经的情况下,取出脑瘤。同时,给被脑瘤长期压迫导致功能萎缩的部分注射生长剂,尽量回复那些部分的功能。”
虽然拉斐尔的解说中没有一个陌生的词语,可这些词语组合以后,产生的结果还是晦涩,不能理解。
“你听不懂?”
老实的点点头。
“是的。我觉得这个手术有危险,我怕我不能活着走下手术台。”
“任何手术都有危险,何况是开颅手术。我不想骗你,你的手术成功的绝对不可能是百分之百,连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也没有,术后没有后遗症的可能更低。即使侥幸活着走下手术台,你也有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一辈子都被手术带来的健忘症苦恼。”
拉斐尔说得冷淡,却也是事实,言辞间蕴含着专业人士的自信。
“那么,如果我拒绝了这个手术,还能活多久?”
“就现在的状况的话,拒绝手术和死亡没有绝对的联系。你不会死,只是会经常性的陷入意识混乱的状态,你会经常性的处于自己不能控制的可怕状态,另一个你出现了,你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简单的说,就是发疯!”
虽然不是很懂,但显然不是好事。
拉斐尔或许是个阴毒的男人,但是他没有必要欺骗自己,脑瘤的可怕,他也听人说过,脑瘤不比其他的癌症,别的病也许能拖,脑瘤的结果只有死亡,和疯狂。
一辈子都不能治好的病,只能依靠手术,和死亡搏斗,在近乎飘渺的机会中求得生机。
“我该怎么办?”
“不接受手术,留给你的只有一个疯狂的未来,一辈子都是别人的负担,不能给你的亲人任何东西。接受手术,即使会痛苦,他们也将在漫长的岁月中渐渐忘记那份痛苦,即使是剧烈的痛苦,岁月的残酷也能抚平一切。”
最痛苦的,应该是长久的爱意因为痛苦转化为恨意吧。
至亲之人自然不会因为不得不照顾成为废人的儿子而痛苦,可是,看着成为废物的自己,和即使如此也不离不弃地照顾自己的家人,会痛苦,会因为自责而痛苦。
索性死了,也就好了。
“你同意手术吗?不用担心,他们只知道你得了一定要手术的病,并不知道这病的可怕。”
拉斐尔温和得劝慰着,木鹤礼渐渐平静了。
死亡不一定是坏事,对得了绝症的人而言,未必是坏事。
“我能提一个建议吗?如果不能确定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后遗症的结束手术,能让我死在手术台上吗?我不想看见家人的负担,所以——”
悲观了。
他不想看见他们的痛苦,不想因为手术后遗症,折磨自己的亲人们。
“不用悲观,给你做手术的人是沙赫尔,相信他的能力,好吗?”
拉斐尔没有说更多的话,言语的含义已经很明白。
沙赫尔是特别的,他能创造一个世界,也能创造奇迹。
即使相信他不一定会收获幸福,可是木鹤礼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
完全没有了。
只能将希望寄给别人了。
静静地想着,木鹤礼看见了沙赫尔。
白衣长发,在武侠剧里应该是最常见的造型吧,虽然有些烂俗,但是,一身白衣的沙赫尔,身材高挑,体型纤长,给人的感觉优雅与恐怖并存!
异常的恐怖!
冰冷冷的,另一个世界的人,美丽的容貌也散发着雕塑的味道。
难得看见他穿上正经的衣服,木鹤礼想着,一身医生的白袍的沙赫尔,散发着医院独有的对生命的冷漠,他那么冷静的走到自己的奶奶面前,伸出手帕。
奶奶在哭?
因为担心自己的病情,于是奶奶哭泣了?
沙赫尔美丽而寒冷的嘴唇说着什么,他听不见,也不想听见,他只是害怕着,沙赫尔是如此陌生,令人胆寒的陌生。
但在奶奶以及父母的眼中,他应该是救世的天使吧,任何一个父母都将孩子当做自己的全部,木鹤礼知道家人对自己的重视以及期待,可惜,脑瘤——
毁掉了。
一切都被刻上了毁灭的名字。
木鹤礼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未来了。
未来,让他害怕。
可是没有选择!
本能
不论是谁,想到死亡即将到来,总会有些害怕,更何况木鹤礼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早就面对死亡,手术即将到来的事实令他害怕。
他不安的咬着指甲,在病床上等待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隔着玻璃,可以看见无数双陌生的脸,那些穿着白衣的专家们关注着他,说着普通人不能听懂的医学术语,围着他,关注着他。
也有护士带着他们进入,他觉得自己成了珍贵的展览品,那些人将他当做什么!
可惜质问也没用,他们说着不知道是不是英语的语言,那些复杂的名词,木鹤礼一个也听不懂。
唯一能确定的是沙赫尔不在其中。
但是他们提到了沙赫尔。
他们毫不吝啬的赞美着沙赫尔,溢美之词溢于言表,连木鹤礼都觉得,那些词汇近乎阿谀,与学者、专家冷酷清高的形象完全不符了。
能让这些人都如此膜拜的沙赫尔,确实——
木鹤礼终于明白了,自己确实不了解沙赫尔,他是个自己不能匹配的人,是命运让原本两个世界的他们相遇。
可是王子和贫儿只是童话,王子身边的人只能是贵族,而贫儿,也只配和他的穷朋友在一起。
回到原本的世界,沙赫尔想必也会忘记他,一时的新鲜过去了,不再记住自己的名字。
可是,他还是想念着沙赫尔,想念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却——
沙赫尔会再见他吗?
心中有了恐惧。
他唯一想见的人是沙赫尔,可他知道,沙赫尔不会过来!
他没有要求护士帮他把沙赫尔找过来,手术将至,沙赫尔一定很忙,那么多的事情,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准备工作,都不能没有他。
自己只是可有可无的人。
失败了,成功了,都只是医学史上的一个符号,但是沙赫尔的名字,却会被记下。
这就是命运吗,木鹤礼愿独自饮下孤独,等待手术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和沙赫尔会见面吧。
然而,奇迹却真的出现了。
夜晚的医院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想着即将到来的手术以致不能闭上眼睛的木鹤礼看着苍白的天花板,不知用处的药水缓慢地滴进体内,转过头,看见桌上的空碟子。
那里的药片就是现在的他的一日三餐。
但是不会觉得饿,每天注射太多的药剂,也吃下去太多的莫名其妙用处的药品,于是不会饥饿。
没有灯,月光透过纱帘,在地上镀了一层霜,有些冷,也许是空调的温度低了。
木鹤礼知道空调的温度始终保持在最合适的二十五度恒温,只是心太冷,于是也就冷了。
月光如水确实不假,梦幻的月光下,心也浸入水中,冷冷的,静静的。
听见了脚步声。
夜晚是死一般的寂静,能听见包括自己的心跳和血在血管里面的流动在内的任何细微的声音,脚步声不大,却让木鹤礼怀念。
那种拖拖拉拉的声音,是沙赫尔的声音。
门,打开了。
木鹤礼急忙闭上眼睛,装出呼吸均匀的样子,却又忍不住偷偷裂开一条缝,窥看着沙赫尔。
月光下的沙赫尔,五官分明,宛如雕塑,丝丝缕缕的长发在白袍的衬托下,更有了不现实的味道。
他走到木鹤礼身边,低头,拂过木鹤礼的胸前,木鹤礼急忙屏住呼吸压抑心跳,装成已经入睡的样子。
“害怕吗?马上就要手术了,你会害怕,对吗?”
他知道自己醒了?
木鹤礼紧张地再一次确定呼吸,却没想到沙赫尔转过头,看着月光,有些寂寞的样子。
那种寂寞是没有见过的寂寞,沙赫尔似乎每一天都快乐,似乎每一个时刻都在得意,只有这一刻,他显得那么寂寞,那么冷静。
“礼,我……有点喜欢你……很奇怪吧,我这种人也会喜欢别人,真的很奇怪……”
拿出一支烟,沙赫尔似乎要拿出打火机,却又因为医院的禁烟,将香烟放下了。
他再一次坐下,看着木鹤礼,木鹤礼只好紧张的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个不因为任何原因才喜欢我的人,我……真的很希望能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但是我害怕……我的世界是复杂的,你介入我的世界,真的能适应吗?我喜欢的你是不论何时都老好人的你,可……在我的世界里,不会说谎不会欺骗,不会将是非黑白忘记,不会冷酷无情轧过别人的身体的人,是不能活下去。 ”
这是第一次听见沙赫尔的真心话。
木鹤礼没想到沙赫尔深夜来自己的房间是为了告诉自己真心。
沙赫尔的世界是复杂的,也是自己不能理解的,他不知道他的家族是怎样的复杂,可——
那些豪门的事情,在娱乐报纸上已经看见冰山一角,真的介入,自己这点脑容量绝对不够。
“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是我见过的最没有原则的老好人。在没有遇见你以前,得到任何人的帮助都不会是免费的,没有人会无条件的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好,我相信这是真理,事实也证明这句话接近真理。是你,让它不再真理了。”
老好人……
果然又是这个评价……
一直以来的帽子,让他无法摆脱的帽子。
木鹤礼不免想起那些悲瘁的往事。
因为太老好人,又没钱,于是没有女朋友,还经常被认识的人当做免费劳力,给刘彦的女朋友当夜宵跑腿是常有的事情……
当然,刘彦不会说的那么直接,他每次都表示请客,买三份,但他们小情人在一边你侬我侬的吃情侣餐,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总还是会有些感触的。
木鹤礼是个老好人,好人得甚至有些受欺负。
可惜他也习惯了被欺负,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意识到那是欺负了。
刘彦倒是经常告诉他,你被人占便宜了,你被人欺负了,他倒不觉的被人占便宜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于是一笑置之。
沙赫尔……
沙赫尔也喜欢欺负他,赖在他的家里,颐指气使,自己却还是安之若素,甚至有了照顾别人是自己的天性的使命感。
“你这个太好欺负的老好人,让我有时候甚至觉得有些无趣,那么好欺负,没有任何的征服感。一直以来,我都喜欢挑战不能得到的东西,越是骄傲越是喜欢,高傲得不能抓住,才是最好的。不像任何人下跪,却被我压得不能站起来,我喜欢狂妄的人被驯服,就像孩子喜欢得不到的东西一样。但是你不一样,你这个烂好人,根本不用抓,甩都甩不掉!”
果然,我的存在就是随便用用的沙包。
木鹤礼悲哀的想着,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个沙包了,可说得那么明白,还真是伤人。
“我总能得到最好的,任何东西,只要我想要,就能得到,于是我不在乎任何事情,只要是我想要的,总能得到,不能得到,我就会使用非常规的手段,只有你……善良得我不忍心欺骗……”
沙赫尔站起来了,带着温情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在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器官,它的名字是心脏。心脏的跳动是有次数限制的,跳动的次数用完,它就会死去,人也会死去。所以,心脏只会为特别的人加快速度跳动,为了让主人意识到自己和那个人在一起的快乐……能得到最重要的人,生命此刻停止也不会后悔……”
有些混乱的话,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沙赫尔的手从自己的心口移开,放在木鹤礼的心口,手指温情的抚摸着。
“你的心,会为我改变固有的跳动频率吗?”
悲伤,静静地弥漫,空气变得潮湿。
他低下头,枕在木鹤礼的心口,试图用脸颊感受心跳。
木鹤礼很想大声的说出自己的爱,却因最初的欺骗,不敢打破这份平静。
直到——
沙赫尔不再倾听他的心跳,而是将头慢慢的移上去,落在他的嘴唇上。
淡淡的吻,浅尝辄止的吻,是玫瑰花瓣滑过的吻,甚至还没有什么感觉,就已经吻上去并且结束了。
“明天再来,今天晚上好好休息。”
他抬起头,显得有些寂寞。
木鹤礼的眼睛只是开了一条缝,却还是被这份寂寞感染了。
不能让他走,自己不想失去他!
心在哭喊,不曾感受到的激烈在灵魂深处沸腾,心跳快得几乎要停止,木鹤礼觉得在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死于心跳过快的!
他伸出手,抓住沙赫尔即将抽开的手臂的末梢。
惊讶!
沙赫尔惊讶的回头,看见了木鹤礼。
“——不要走。”
他静静的说着,在沙赫尔那双宛如黑洞的眼睛里,流出了惊讶,以及不确定。
于是他再一次的重复。
“不要走,至少,今天晚上不要走。”
沙赫尔笑了,低下头,吻上他的手背。
——※—※—————※—※—※——————※—※—※—————※—※——
抬起头的时候,沙赫尔的嘴唇粘了血,因为动作过猛,忘记还在输液的事实的木鹤礼手背的血管被针扎破了。
“痛吗?”
木鹤礼摇摇头。
完全不觉得痛,心被另一种甜蜜填满,竟不知道痛的存在了。
倒是沙赫尔,温和的帮他把针拔出,用酒精棉球以及医用胶布为他的手简单的做了止血处理。
“对不起。”
他温柔的道歉,亲吻着被包扎的部分。
于是温暖从那里的神经末梢缓缓地漾开,渐渐上行,终于将身体的寒冷驱赶。
木鹤礼不想再后悔了。
他知道也许自己的奶奶不能接受自己喜欢一个男人的选择,可是,生命中的最渴望却是得到眼前的人。
于是,笨拙的人坐起身,亲吻着沙赫尔。
这是他们第一次的真正意义上的亲吻,不懂得亲吻的木鹤礼小心地舔着沙赫尔,直到沙赫尔的舌头伸进去,他才模仿沙赫尔,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对方口中。
沙赫尔的眼中是笑意。
唇合在一起,他们用舌尖的温度,舔尝着糅合了爱情与亲情的温度。
浓郁的吻,舌尖交缠着,与官能无缘的行为却给予身体极致的满足,舌与舌的碰触沁出复杂,缠上了爱情的酸楚,缠绵中的决绝,无力自拔。
心的贴合,自亲吻开始的交流,柔和了彼此。
手指爱抚着彼此的身体,不需要任何的刺激,只是如同水一样的温情,却能将最深处的柔和转化。
木鹤礼的身体得到了快乐,却只是快乐,没有焦躁的欲望,想要得到的不过是温暖的静静的继续。
期望自己将彼此的爱恋传达到更深的地方,也甘心接受更痛的惩罚。
亲吻、爱抚,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爱意,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缓慢的温暖着身体,热度已经足够,但是两个人的身体却没有贴合的欲望。
只是缓慢的厮磨着,用最真挚的热度,缓慢融化寒冷。
沙赫尔温和的抚摸着,轻轻地,是花瓣滑过海面,更是温柔卷过心灵。
此刻的行为,是成熟期的红酒,只能用舌尖最敏感的味蕾舔尝、品味,尝到陈年丝绢的柔软,是将心的每一寸空间填补的寂寞。
没有了热烈和急促,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得流下去,两个人的动作,温情而细腻,每一次的贴合与分离,都流畅却有痛苦。
呻吟,仅仅是快乐到来时身体的本能反应。
不需要任何的激烈,身体的每一寸反应,都温情如水。
他们用心感受着彼此,每一次的刺激带来呻吟,都会激发更多的爱恋。
——用手指,用皮肤,用相爱与怜惜彼此的心。
微醉。
身体因为清热而有少许的融化,快要化开了,竟有些昏昏欲睡。
没有任何发泄的急切,他们想得到的,不过是贴合时的温情。
是思春期的少年在探索一个陌生的身体时的小心翼翼充满惊奇;也似一个情场老手一点点的挑拨冷如冰霜的恋人的□。
一次又一次的爱抚着,用手、用唇、用皮肤去感受这份惊喜,享受着身体逐渐升温到临界的兴奋,但是却没有更加急迫的要求。
——手指也好,皮肤也好,唇也好,比起更浓郁更激烈的行为,此刻的两人,想要的只是一份温柔。
亲吻也可以达到欲望的极致,当吻的浓度到让大脑都停止思考时,身体很自然的贴合,重叠,在爱情的鼓励下,深深地结合,成为一体。
此刻的得到,早已不仅仅是性本身,洋溢着爱情的快乐占据了彼此的身体。
满足了。
身体有化开的慵懒感,内心深处没有丝毫害怕,它追求着这种化开后粘成一体的感觉,懒洋洋的,暖暖的,两个身体间再也没有任何的空隙。
以人类最原始的姿态抱在一起,和人类的始祖在伊甸园中一样,自由而快乐的抱住对方,温暖、拥抱、结合。
肢体的相连,欲求的释放,是和呼吸一样顺畅的事。
像水会自高处向低处流一样自然,像春天到来万物生长一样自由,像鲜花盛开就会结果一样顺理成章,舌头交缠着,身体的每一处,都得到了最自然的满足。
为什么会想要结合?
为什么一定要用身体的结合满足相爱的欲望?
这真是肮脏的?
为何身体痛苦之余更能感受到深深的满足?
存在于两人之间引领他们这样温暖的拥抱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得到的满足又是什么?
也许是源于爱,也许是缘于……本能。
砸!
此刻的性突破了性的本身,不再被身体的欲望限制了!
在这一刻,性可以带来的快乐被无限倍的放大,延长。
粘合。
身体的结合追求的也不是性。
心,有了点点滴滴的醉意,沙赫尔看着他,手指爱抚着因为亲昵而变得茁壮的下面。
而后——
主动坐上去!
有些生硬的动作,毕竟是要做这种事情,而且木鹤礼完全不懂得如何做好,自然也没有为那里柔软。
贸然的进入,会是痛苦的。
可是沙赫尔不在乎。
他的眉头皱起,而后,舒缓。
身体有了动作。
痛苦的动作。
空气中渐渐有了血的味道。
弥漫的苦涩,却也是渐渐顺滑的证据。
那里是痛苦的,那里是快乐的,也是真实的。
他们自然地拥抱着彼此,渴求着。
没有任何拒绝和强迫,顺利地进行着,略带苦味的行为,舌尖相遇,沁出丝一般连绵不绝的缠绵,而彼此的心的温度,也在一点点的上升着。
高 潮了也不想退出来,淡淡的腥味是这一刻爱过彼此拥有了彼此的最后证明。
黑暗中的他们,温柔的注视着,而后是又一次的相拥,又一次的贴合。
为什么要这样的行为着?
此刻的行为,是野兽吗?
他们不知道彼此的行为将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只是拥抱着,从绝望与痛苦中析出快乐。
相合的时候,灵魂流下青色的液体,苦涩的,甜蜜的,是曾经爱过的证明。
这一刻,因身体的贴合得到心的贴合,前所未有的靠近,糅合了一切。
拥抱着,即将面对上帝的选择的他们已经得到了世人难以企及的快乐。
酥软,快乐似水波一样层层溢出。
达到了最和谐的时候,全身都成为了敏感处,任何一处只要被轻轻的拨弄,就会发出呻吟……
这样的快乐也只有这一次,他们欣喜的享受着心灵相触地快乐,而后在一起疲惫的时候抱住,闭上眼睛,沉入心灵的温暖水池中……
爱恋或许注定只是错误,可是不后悔这样的错误……
爱情是最好的催化剂,技巧都是后天的,没有真心的相爱,只依靠技巧,得到的不过是空洞的快感。
在身体发泄以后,什么都没有。
因为只是发泄,却没有注入。
但此刻的两个人,身体分开了,心却被另一种温暖填补,象征欲望的东西清空了,名为爱情的暖意注入,于是温暖得不想再得到其他。
“……”
木鹤礼想说一些话,却又觉得此刻的温暖没有必要用语言破坏。
是的,没有必要了,语言也是有尽头的,有些事情,心灵相通的瞬间就能理解,为什么还要用语言这种累赘的东西?
带着即将逝去的悲哀和激情,拥抱的时候,宛如世界末日,那么的激烈,也是那么的不留余地,以及——
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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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木鹤礼一眼,沙赫尔静静地离开了。
有些事情,或许只有疯狂过后才会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过,或者这一次也和过去的任何一次一样,只是一时的错觉。
倒是心口又开始发痛了。
沙赫尔知道,这种痛和心痛无关。
果然,时间再一次走到了尽头,最后一粒沙,什么时候才会落下?
这个身体不是完美无缺的,也没有人会长生不死,他所做的不过是使用更高的科技,让自己的生命变得更长久。
可是,从远古开始的无数次的复制让身体的遗传基因出现了偏差,不知道是哪一代开始,慢慢地,身体变化了,已经不是最初的身体了。
最初的身体,没有这么脆弱,也不会只能持续这点时间。
果然,不能再纵欲了。
即使最初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这恣意的欢乐总会有不得不结束的时候。
可是,依旧爱着这个世界。
神的时代已经结束了,神的末路他很清楚,最终,他们将和传说一样,消失在人类的记忆中,消失在没有人知道的角落里。
这确实有些悲哀。
曾经,在远古的曾经,被尊奉为神,高高在上,拥有一切。
可是现在,人类的科技越加发展,便越加遗忘他们的存在,沙赫尔是个没有野心的人,他希望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生物,与芸芸众生不同的地方都被小心的掩藏了,在人海中隐藏了自己的气息,静静地活着。
只是从没有想过自己的末路,自己也会死亡吗?
最初的同伴们都死去了,他们在已经忘记了坐标的母星,不能离开,死去了。
妄图寻找新的乐园的他们,也确实找到了这个尚处于文明的最初阶段的世界,并用近乎永恒的时间,守护着这个星球,将文明渐渐导入正规。
自己是喜欢着这个世界的,它和自己的母星是那么的相似,也是自己的梦的寄托。
可是它开始偏离正轨了。
母亲反对这种偏离,她希望这个星球是母星的复制体,沙赫尔却知道,即使是复制体,也不会有完全一样的基因,何况,这个复制体并不完全。
这个星球确实有很多令人不满的地方,但即使它总是不让自己满意,沙赫尔也知道,爱是无理由的。
即便自己死了,意识也会以另一种形式回到这个世界,因为爱的牵引,让他不能放弃这个世界。
这是绵延亿万年的轮回,身体的毁灭不过是暂时,很快,就能回来。
可是真实的死亡即将再一次降临的时候,他还是会有些担忧。
下一个身体,到底是另一个身体了。
不断地更换复制体,为了延长身体的使用期限,逆生长,如此反复了数千次以后,意识以及体内的基因究竟还有多少依旧是最初的自己,或者除了那些记忆,其他的一切都改变了?
但唯一不会改变还是那份爱情,深爱着这个世界的爱情,因为这份爱情,放弃了一切,留在这世间。
深爱着这不让自己完全满意的世界,甚至违逆自然规则,想要将人类的基因强化为能对抗最恶劣的环境,因为不想看见母星的悲剧重演,因为,不希望这一直守护的文明化为废墟,和自己的母星一样,变成宇宙中看不见的黑暗。
在无边无际的宇宙流亡,漫长的路途,他知道来到这个星球之前,身体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甚至,他开始怀疑真相!
他不觉得自己以及母亲和被迫留在母星的同伴们是同类,可是——
心痛如绞。
走出房门不过几步,已经撑不住了。
刚刚的事情消耗了不少体力,加上心痛的再一次发作,真的不能再坚持了。
他握紧心口,那里被看不见的魔爪抓紧了,一点点的抓紧,勒上去,勒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了错乱。
呼!呼!呼!
不能在这里倒下!
不能在这里倒下,他清楚地知道,一旦倒下,很多秘密都不能守住了。
母亲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到底母星的毁灭是源于什么!
为什么自己几乎不记得母星,虽然他知道长期的复制让自己的身体变得不再是过去的自己,可是记忆一直都是原原本本的复制,毕竟,失去了记忆,那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母亲,究竟隐瞒了什么!
记忆中的同伴们,他们究竟是怎么毁灭的!
有些头痛了。
空气中飘荡着不属于他的味道。邪恶的味道。
难道——
这是最坏的结果。
他嗅到了母亲的味道,母亲的气味弥散在空气中,压得他不能喘气。
不可以被母亲抓住,母亲严禁自己探寻真相,过去是这样,现在更是疯狂。
上一次的事情已经证明,她的身体在无数次的复制以后,出现比自己更严重的偏差,病毒侵蚀了她的思考,她是个疯子!
不能让她找到自己,不能让七十年前的悲剧重演!
沙赫尔痛苦的走着,手扶着墙壁,一步步的移过去,脚灌了铅一般,动不了,每一步都会换的更加粗重的呼吸。
夜深人静,他听着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混乱,终于不能再坚持了。
快要摔倒了。
快要因为不能坚持而摔倒了!
可是在这里摔倒真的可以吗?
礼的病房离自己不过十余米,就是这十余米,走了大半个小时却还没有结束,他知道身体在溃烂,最深处开始腐烂,这个身体总是会消失的,可是,不能在这种时刻发作!
不能!
绝对不能!
谁能帮助他!
为什么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不能得到任何力量的协助!
沙赫尔的呼吸也有些痛了,他知道生命的本质是死亡,可是如此痛苦的时刻,真的不能忍受。
跪下了。
不堪大气的压迫,行将溃散的身体跪下了,他感受到大气的压力,全身的血都快要被这种力量压出来了,他……会死在这里吗?
礼的手术怎么办?
承诺了给礼一个光明的未来,却不能保证自己活到手术开始的时刻,这真是讽刺呀。
他快要撑不住了,不行了……
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
那个人抱住他,温暖而坚实的怀抱抱紧了他。
那是——
“沙勒穆?”
确实是沙勒穆。
不可思议的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真的是沙勒穆。
沙勒穆温柔的将自己抱起,拥抱入怀。
“哥哥,没想到你已经变得这么脆弱了,我真不应该松开你的手。”
低喃着,他亲吻着自己的手指,也将吻滑到更高处,甜蜜的安慰着痛苦的灵魂。
可是不知为何,沙赫尔竟觉得这亲吻带着邪恶的味道,被沙勒穆吻过的部分,火烈得炙人。
“沙勒穆,你要做什么?”
“哥哥,你生病了,我只是按照母亲的要求为你治病!”
奇怪的声音,暧昧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古怪,沙赫尔的手突然更痛了。
是……
手背被咬破了!
血流出,沙勒穆带着迷恋的神色,舔舐着。
“果然,人的血还是不能比上我亲爱的孩子,沙赫尔,你的血太甜美了,回到我的身边吧,只有你的甜蜜才是让我真正的得到新生。”
邪恶的眼神,完全不像沙勒穆的眼神。
在沙勒穆的眼中,倒映着陌生。
沙赫尔惊叫了。
他已经知道这个人不是沙勒穆。
他是……黑勒耳!
虽然还不清楚黑勒耳为什么会用有沙勒穆的身体,但是沙勒穆的体内是黑勒耳这一点无须质疑!
这是最坏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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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身体被砸在生硬的床板上,全身的肌肉在发痛。
沙赫尔不喜欢这房间的空气,这个房间的病人前几天刚刚去世,癌症晚期,房间里的一切都被清理了,空荡荡的,带着死亡的空洞,以及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那个人就是在这张床上死去的,沙赫尔清楚地记得那一刻,希望还能活下去的人无助的看着世界,带着期待以及绝望,闭上眼。
“……黑勒耳……是你……”
“果然看穿我了,是的,确实是我。”
从男人的身体里发出的声音带着女人的习惯用语,却因为那份强硬,没有丝毫协调。
“沙勒穆呢?他在哪里?”
沙赫尔有了担心,沙勒穆去了哪里?
回答他的是冷笑。
“想不到你还挺关心自己的弟弟的?不,应该说,你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儿子的。他是我们的结合的纪念品,我是不会杀死他的!而且,这一次的事情,可是他主动表示要把身体借给我,他真是个乖孩子,为了让失去身体的母亲回到世间,自己把身体献出来了。”
女人的手指弄着头发,虽然沙勒穆有时候有些人妖或是娘娘腔,可也毕竟是真正的男人,这一次,他的身体里面有一个女人的灵魂,做出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令人恶心。
“分明是你威胁了他!”
沙赫尔相信沙勒穆对黑勒耳的爱情,却也知道沙勒穆不可能真的献出自己的身体。
“威胁,或是要求,都只是一个结果。我已经得到了他的身体,能自由活动了,不用再在培养皿里面看着你为所欲为!”
黑勒耳拉开衣服,满足的抚摸着坚实的肌肉。
她得意地笑着,微笑令人害怕。
“而且,这一次是真正的男人的身体,不是以前那种不男不女的身体了。沙赫尔,我的乖儿子,这些年有没有想念我?”
恶心。
异常的恶心。
只能感受到恶心,沙赫尔不敢想象自己和这个已经变得可怕而陌生的女人是母子,甚至还生下了孩子。
离开她,是永远不会觉得错误的选择。
“……从来都没有想念你!你这个魔女!”
“住口!”
一记耳光飞来,已经脆弱不堪的身体——
床板是生硬的,身体因这一记重击而痛苦。
骨骼发出抗议的声音,可是这一次还能像上一次那样,顺利逃走吗?
所有的出口都被封住了。
黑勒耳满意得走来,带着邪恶的笑容。
惨白的灯光让“她”的脸显得那么的狰狞。
失去力量的沙赫尔只能后退,带着对未来的畏惧。
“你要做什么……”
“你觉得呢?回想起过去吧,被母亲惩罚的滋味是不是依旧那么甜蜜?我亲爱的孩子?”
“你——”
但并没有预料中的愤怒,回想了过去,他发现自己已经麻木了。
死亡的征兆令他麻木,甚至有些无所谓一切了。
腐烂
死亡是永远不可避免的。
当时,他看着那些人死去,他已经知道了,死亡不能阻止,死亡是自然的宿命,没有人能阻断死亡的脚步,即使是他们,被誉为神的他们也不能逃避死亡的时刻。
可是,为什么每一个人都想要活下去?
明明生活的环境并不是那么的美好,只是一份折磨!
但是他真切的看见了生命的渴望,生命是自然赐予的最高礼品,他不希望生命最终都是——
“母亲,为什么人一定要死,为什么他们不能和我们一样,在死亡即将到来的时候,做一个身体的备份,将朽烂的躯体抛弃,转进新的身体里面?”
那时候的他,天真地问着母亲,得到的答复不过是冷漠与暴力。
母亲是一切的支配者,他不能违背母亲的吩咐。
但这一次的回答,更让他害怕。
和往常一样坐在男人的尸体中的母亲,身上满是血迹,邪恶得让人害怕。
“你过来。”
母亲发出了命令。
脚有些迟钝,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听从母亲的要求,走过去,可是——
不能不走过去,他没有资格违背母亲,在母亲的体内蕴含着可怕的力量,那股力量,是沙赫尔不能抵抗的。
满是鲜血的手抓住了自己的儿子。
黑勒耳是世界的母亲,却也是最无情的女人。
“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血脉一定会结束,我们和外面的那些脆弱的生命不一样,我们和他们能交 配,却不能生下孩子。所以,也许有一天,我也会死去,你也会离开,我们必须制造第三个人!”
“母亲!”
沙赫尔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母亲想要……和自己……
这是错误的!
可自己有能力反抗母亲吗?
空气都在母亲的控制中,在这里的自己,连反抗的力量也没有。
母亲的手拉住他,将尚还有些迟疑的身体强行拖拽,扔到了床上。
——也不能完全被称为床,冰冷的石板,让他的身体忍不住的打颤。
“母亲……”
“……”
嘴巴被封住了。
手掌将他的嘴封住,母亲的意图很明显,她想要得到的,无非是恣意的纵情,自己的身体还小,根本不可能让母亲受孕,并且生下孩子。
可惜,什么时候生下孩子,显然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衣服被拉开,身体在母亲的手的爱抚下,泛起寒意。
全身都是冷的,从被她抚摸的地方开始变冷,最终浸到海的最深处。
“你是不是觉得很冷?”
沙赫尔点点头。
“但是很快就会忘记这种寒冷了。”
将他的身体翻过来,压在石床上,那张床上有无数无辜的祭品的鲜血,已经发了黑。
手被绑住了。
母亲对待他还算是温柔,并不是过分的暴力,而他,也没有真正的开始反抗。
母亲温柔的说着。
“害怕吗?放松就可以了。”
低下头,亲吻,她的吻也是冰冷的。
黑勒耳拉开他的头发,缓慢的亲吻着沙赫尔的背,一寸寸的吻下去,滑到了白嫩的双丘。
手指溜进去,抚摸着。
“我希望你和我的孩子是一个男孩,当然女孩也不要紧,只是要你和你的女儿繁衍下一代,对现在的你而言,确实有点难度。”
确实有难度!
沙赫尔的身体不过是十余岁,根本还没有发育成熟,是不可能让女人怀孕,并且生下健康的女性。
可是不能违逆母亲,母亲的强势让他害怕。
手被绑住,母亲的手指伸进去,强迫紧绷的地方裂开。
“额……”
像受惊的猫,弓起了身体,这异常的接触教他不堪忍受,可是还能怎么做!
无法反抗母亲的强势!
他蹙眉,痛苦,换得的是母亲的再一次进入!
母亲的手指再一次的侵入,这一次,带着淡淡的古怪,那是——
滑腻的液体弄进去了,她不厌其烦的抚摸着里面,用手指将里面的每一寸都填满。
“……母亲……”
哭泣了,却又有快感。
被手指弄过的地方,涂上了药的地方,变得敏感而脆弱。
他很清楚母星毁灭的原因,那里的男人和男人结合的时候能得到更多的快感,他们迷恋着这种快感,认为繁衍后代的事情,交给科技就可以,可是——
不可能!
人造的后代带着诸多的不足之处,最终让世界变得混乱。
但最悲哀的事情却是,继承了那个已经毁灭的民族的血统的自己,确实是后面比前面更加有感觉。
“母亲,停手吧……”
哀求了。
“为了让你的前面能兴奋起来,这样做是必要的。”
手指拔出,黑勒耳的嘴唇凑上去,吮吸着。
蜜口有了艳色。
那里虽然从没有被男性的强壮进入,却有了湿润的痕迹,沙赫尔的身体泛起的妖冶的颤抖,这是本能的颤抖,这种颤抖让他意识到自己也许能接受对方的介入。
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想被母亲摆布。
想要逃脱。
真的能逃脱吗?
他小心翼翼的磨蹭着绑缚双手的布条,可是下面滑起的涟漪令人难以忘怀,他的身体从不知道快感是如此的诱人的可怕,他,快被那接近水的感觉迷醉了。
“……啊……啊……恩……啊……啊……”
身体泻出呻吟,后面的兴奋让他开始变得难堪。
但是不想被母亲摆布的本心让他坚定了自己的意愿。
母亲也以为他迷恋于后面的快感,不免有了嗤笑,同时加深了对后面的刺激。
他小心翼翼的动作着,绑缚的布解开了。
自由了。
母亲没想到这种变故,猝不及防,被他推开。
可是他不知道怎么逃跑,连爬带走的动作着,试图逃出母亲的控制,却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只能让身体变得更加绝望。
母亲抓紧了他。
母亲抓住他的脚踝,将他倒拖回来。
身体与地板磨蹭,皮肤快被石子的尖锐刺破了,最痛的却是被母亲再一次抓住的事实。
这一次,母亲不会给他轻松。
双手缚在身后,将他的右手腕与右脚踝、左手腕与左脚踝分别打了个结连接在一起。
这是个难堪的动作,母亲不想再让自己有任何机会逃走了。
不想让自己的地位变得更加难堪,沙赫尔努力抬起肩膀支撑着身体,于是,如剥开的蜜桃般雪白的双臀毫无防备地向上抬起。
黑勒耳笑了,手从背后触摸着,抚弄已经有些感觉的部分。
确实已经有了感觉,只是手指的爱抚,就让身体有了本能的扭动。
前面,尚未成熟的花蕾,带着本能的坚实,被手指弄着,最终顶起了花柱。
很痛苦,却又异常的欢乐。
黑勒耳将他的身体的每一寸变化都纳入眼中,亲吻着,要求他发出呻吟。
“嗯……”
蹙起眉尖,泻出呻吟。
“真是个乖孩子,沙赫尔,你一定会和我成功的生下孩子的。”
再一次用手指掬起诡异的液体,涂进生涩而狭窄的部分。
内壁在燃烧。
这一次涂进去的东西远比上一次的浓郁,只是一瞬间,沙赫尔就感受到里面的热度了。
“这只是促发你的本能的药物,你的身体还是孩子,所以更加直接。”
冷笑着解释着,母亲的手指加紧了对那里的伤害。
“……呢……额……我……”
身体在发热,从最深处开始热度不能控制。
“失去男人的日子,是多么的痛苦,你知道吗?杀死那些不能满足我的男人,又是怎样的绝望!沙赫尔,我一直在等你长大,只有你能让我满足!”
“……不要……”
抗拒是无力的,本能让他挺动腰肢,甚至开始了主动地索求。
那里紧紧的吸着手指,乞求着,想要吸进去的索求着。
母亲发出阴暗的笑声。
“你每一天的到处乱跑,关心那些孩子的生物,却不曾想过作为母亲的我的寂寞,每一天,只依靠手指是不能让我满足的……”
手指执拗地转动,柔软灼热的肉壁连每寸缝隙都被涂上了,那份炙热会杀死人!
沙赫尔知道自己的未来不会像那些男人一样,被母亲用尽以后抛弃,但是他知道母亲不曾爱过任何人,她只是喜欢着自己,喜欢着至高无上的感觉。
“……停住吧……”
哀求,得到的只是更多的羞耻。
强势的母亲打开双股,将他以臀部高抬的羞人姿势捆住,还用刻薄的语言羞辱他,在这样的折磨下,肉体深处的神经开始狂乱,发出断断续续的啜泣。
后面,在崩溃。
药物激发了本能,他的身体快要疯掉了。
母亲看穿了他,满足地等着进一步的绝望。
手再一次绕到后面,指甲扣进去,将已经有些淫靡的部分打开。
“很紧张,对吗?”
沙赫尔点点头,他确实害怕。
但是母亲却用更加直接的办法。
指甲抓挠着最紧张的部分,不是为了舒缓而是为更加的紧张,等到那里流出可悲的泪水的时候,强壮的东西进去了。
将先端挤入了正一收一缩地蠕动的媚肉深处,以插入的姿势,摩擦着内侧的敏感粘膜。
痛苦,甚至想要哭出来了。
但又是那么的激动。
贪求着,饥渴着,吮吸着。
沙赫尔的本能让他需求着这份快感,可是真的能随时得到吗?
哀求,哭泣。
贪欲让他变得不再是自己了。
他悲哀地想着却不能做到从中抽身而出,身体被动的接受,并因为这份接受感受到快乐。
“用你的行动证明你的要求。”
哀求换得无情的命令,沙赫尔只能悲哀地摇曳着身体,让母亲更深的进入。
冷笑着。
作为女性,不能从后面的进入这种行为中得到任何快感的她只是冷笑,突然——
“啊——”
插进部分以后,一口气,将后面的部分全部刺进去!
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还不知道这种事情的真正感觉的身体不堪重负,发出尖叫。
“唔……啊……啊、啊、啊……”
哀求混杂在呻吟中,与炙热的绞痛一起升腾的是快感,两种感觉都带来热度,沸腾了,让沙赫尔的身体本能的收紧,想把那里紧张。
黑勒耳的手伸出,抓住试图掩藏的深处,花茎本能逃进去,却被抓紧了。
“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被两份炙热燃烧,身体不堪重负,沙赫尔哭泣,被绑缚的事实让他不能反抗。
后面还在被持续的侵犯着,前面的部分却因为母亲的手指暴力的绞紧,发出哭泣。
“……不……我……不……我……要……”
冰冷得能把灵魂烧毁。
“……啊……啊……”
不让他释放,发出了哭泣声。
一直在观察着他的母亲笑了。
“怎么这样的痛苦?是不是第一次总是无比的痛苦?我可怜的孩子,你作为我的孩子出生,这就是宿命。”
“不——我不要这样的命运……啊——”
尖叫着,手指刺痛了敏感的部分。
母亲笑得更开心了。
“怎么啦?和你的父亲一样,只要用后面就能像女人那样有感觉!”
紧张。
害怕。
内部更加紧缩,黑勒耳恶劣地放声大笑。
这份病态的交亵会结束吗?
沙赫尔不知道。
他发出了绝望的尖叫声。
后面是撕裂的疼痛,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剧痛无比的存在,他的身体是那么的痛苦,又是那么的炙热,被疯狂的热度包裹着,不能自主的包裹着。
前面已经孕育成熟了。
母亲并不指望尚未成熟的身体能满足自己的欲望,她只是喜欢看见自己的孩子痛苦的样子,她将沙赫尔的身体放下,强行坐了上去。
“……啊——”
这近乎拷问的行为,让沙赫尔痛苦,但是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母亲已经疯狂,她的疯狂铸就了他们的悲剧。
从那以后,他不再自由,不能再离开房间,母亲用暴力对待着他,并给他吃下维持幻觉的药物,每天都在幻觉中,每天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那些事情,现在回想,竟不知道是真实还是幻觉,能给身体快感的药物,以及官能的行为得到的快感,混在一起,腐蚀了思考,也将他的理智毁灭。
难得清醒的时候,他想要离开,可是逃得出去吗?
真的能逃出去吗?
直到——母亲怀孕了,她也没有停止这种野蛮的行为。
“要让你未来的弟弟还在我的体内的时候就知道他的哥哥的美好。”
她这样说着,反反复复地进行着疯狂的事情。
沙赫尔知道,那时候的自己,如果不能逃出去,只怕真的会疯掉!
因为,伊甸园在崩溃!
最终,他选择了未知的世界,在母亲生下沙勒穆以后,暂时的松开了他,他选择了逃离。
即使外面的世界并不美好,也满是危险,他不后悔。
虽然后来也不止一次被抓住,却不能阻止他逃离的脚步,到了今天,这已经不再被神的时代影响的世界,终于拥有了和母亲对等的地位。
只有一个秘密还没有知晓。
沙赫尔早就猜测了秘密的本质,可一直以来,他不敢往那个方向想,如果那被证实是事实,恐怕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最重要的是,那个事实将会否定他存在的全部价值!
这一次,他不想迟疑。
已经没有时间了,也不能继续等待了身体从最深处开始溃烂,他明显感受到内脏的溃烂在扩大,可是——
为什么即使皮肤下面的部分都已经烂掉了,表面还是那么的美好,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
母亲要的,不过是这个身体!
虐待
“这一次,又想要对我做什么?”
他无所谓了,身体的毁灭对他而言确实无关紧要,死去了,也能用新的备份再生,他和那些人类是不一样的,死亡只是一个概念,一个重生时必须经历的过程。
“你觉得呢?我一直都想像一个真正的男人是怎么和另一个男人做,并且得到快感,这一次,你的身体将会成为我的试验品。”
满足的解开衣服,黑勒耳陶醉的抚摸着强占得到的身体。
“多么坚实的肌肉,平坦的身体,拥有比女人的身体更多的力量的身体,也能直接得到占有的快感,我喜欢这个身体,非常的喜欢着。”
“他”走了过来,走到沙赫尔身边,抓起一络长发,拉紧。
头皮有些痛。
身体处于双重煎熬中,沙赫尔更加真切的感受到每一缕痛苦。
“你——”
但是不愿意放手。
沙赫尔冷冷地看着母亲,得到了男人的身体的母亲,又会对自己做什么?
“有没有想过被自己的儿子强占的事情?”
黑勒耳开心的问着,她确实很开心,非常非常的开心。
沙赫尔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和沙勒穆之间不存在仇恨,我喜欢他,也觉得他喜欢我,我们能在对等的情况下因为感情基础发生关系,这一点,是你不能想象的。”
“你觉得我需要理解吗?”
狰狞的笑了,即使拥有绝色的美貌,这笑容也是那么的恶心,恐怖。
“他”踏上一步,抓紧沙赫尔的手腕,用力!
咯——吱——
骨折了。
沙赫尔的身体很脆弱,一直以来,他不用自己的手做任何非必要的事情,因为反复的复制重生,身体早就脆弱不堪,为不必要的事情消耗体力对他而言是一种奢侈。
这一次,手腕折断,让他的脸堆起属于痛苦的皱纹。
“真可爱,你的身体还会痛吗?”
欢乐的笑着,毫不犹豫地上前,抓住已经被折断的双手,黑勒耳带着暴虐的欢乐,手指对着伤处用力。
“啊——”
痛苦得呻吟刺破夜晚的平静。
“对了,我不能让你被发现,所以——”
黑勒耳拿出医用橡胶,贴在了沙赫尔的嘴上。
“……呜……呜……呜呜……”
痛苦的呻吟变成了不明意义的呜呜声。
空气中有淡淡的血的气息。
这是一种接近死亡的腐败味道,可也正是这种味道,无数次的见证了他们的奢靡,在那个不应该存在的世界里,因为奢靡而拥抱着彼此,痛苦的欢愉。
这气味让身体变得兴奋。
至少,沙赫尔和黑勒耳都因为这气氛的熟悉,再一次想起了那时候。
沙赫尔的身体在颤抖,古老的兴奋,以及现在的困局,都让他兴奋。
黑勒耳满足的坐在他的身边,突然,撕开他的衣服。
露出了许久不见阳光也不需要从事任何体力劳动的身体,白皙纤嫩宛若少年的身体,“他”欢快的抚摸着,带着施虐的前奏,缓慢的确实的抚摸着。
“……呜呜……呜……”
沙赫尔呻吟着,他知道这种事情会让自己万劫不复,可是此刻,被折断的手骨刺着肌肉,内脏的腐败加剧,全身都是剧痛,冷汗的频繁让他完全不能忘却。
即使是平时,这种时刻,他需要的也不是情人间的爱抚,何况这一次,他将会得到的绝对不是爱情的温柔!
“不满意?”
感觉到他的呜咽声中蕴含不满的黑勒耳有些不悦了。
“他”直接的扯开沙赫尔的下面,露出刚刚因为木鹤礼的进入而柔软的部分。
“这里的色泽真是不错,你刚刚和那个单纯而无能的男人做过?”
沙赫尔拒绝了回答。
于是得到黑勒耳的殴打!
抓紧他的长发,将他的头压在床板上,每一次压下去,都会让额头多一些血迹。
咚——
咚——
咚——
生冷的房间激起空荡的声音。
松开的时候,沙赫尔的额头已经满是鲜血了,可是再痛苦也不会呻吟,沙赫尔的嘴被封住,身体更是沉浸在远超过额头被撞击的痛苦中。
可能是意识到即使自己再一次的撞击也不会让沙赫尔露出痛苦的神色,黑勒耳放弃了。
“好不容易得到了男人的身体,总要用一下。”
如此说着,“他”抓起沙赫尔的双足,试图避开的沙赫尔用力的挣扎着,双腿紧绷,不想将不应该的部分露出。
可是,有用吗?
此刻,脆弱的身体被压倒性的力量抓紧,双腿更是因强制的力量而分开。
“本来我就没想过慢慢润滑你的身体,而后进去,现在,你刚刚和别的男人做过,应该即使进去也不会很痛苦。”
欢快的说着,黑勒耳的性格还是一样的邪恶。
“于是,睡在这个身体深处的沙勒穆也不会伤心了,他重要的哥哥不会因为他的身体受伤。”
真的不会受伤吗?
沙赫尔不相信的看着“他”,鲜血淋漓的面容,眼神深处是剧痛以及不信任。
黑勒耳不顾他的痛苦,抓紧脚踝,像是要扯裂树木般进一步向左右拉开。
而后——
腰部处于搁在床沿上的状态,当男人卡进两腿之间后,两只脚已经无法再合拢。
只能眼看着黑勒耳用一只手掏出下面的勃发之物。
“他”看着沙赫尔,此刻的表情绝对不是煽情,但在暴徒的眼中,却——
手指伸进去,像是要试探一般,两粒手指直接伸进去,绕着内壁转了一圈,而后——
拔出。
“很好,即使强行进去也不会受伤。”
得出结论了。
“他”抚摸着下面的昂扬,将已经雄壮勃发的部分,刺进去。
“啊……呜……呜呜——”
难以压抑的尖叫了,可惜嘴被封住,最终流出的还是不明意义的呜咽。
他动着身体,手被折断的事实让他不能快速的动作,他只能挪动,移动着腰部,想要离开,却被黑勒耳的手腕用力拖回来。
“我刚刚尝到做男人的感觉,怎么,你想逃走吗!”
再一次的刺进去!
在令人眼前发黑的激痛下,沙赫尔发出更多的哀号,可是已经接近疯狂的黑勒耳不可能对他留情,第一次使用男性的身体的事实令她兴奋,能用身体强占自己的爱人,更是教她难以压抑心中的满足。
于是,更加的不留情了。
激动的部分怒张,尚未完全进入,还有部分残留在外面,却也是蠢蠢欲动。
“……放开我……我……啊……”
“他”开心的模仿着,并且抚摸着沙赫尔的脸。
“是不是很像你此刻会说的话?呻吟着,哀求着,期望我放过你?”
“……”
没有说话,剧烈的冲击和被封嘴唇的事实让他没有说话,只是瞪大了眼睛,流下屈辱的泪水。
苍白的美貌因为泪水而湿润,散发着更加妖冶的妩媚。
但他不是女人,这种色香也就带着另一种意味,楚楚可怜激起欲望最深处的施虐欲。
他的痛苦倒映在施虐者的眼眸深处,心早就穿了铠甲的人面无表情,更无恻隐之心。
甚至,因这眼神的刺激,“他”将余下的部分也全部刺进去了。
身体弓了起来,剧痛让他的身体紧张得弓起,长发带着汗水在空中留下痛苦的弧线。
当然,这些美丽而脆弱都只能激发更深处的邪恶。
男人的肌肤和正在折磨身体最深处的炙热相反,发凉,带着将心冻结的寒冷,男人毫不留情的反复进出,折磨着,刀刃是如此的激烈,以致不能发出呻吟,身体也被双重痛苦折磨的人瞪大眼睛,泪水滚滚而出。
“哭得真美丽。”
陶醉地托起儿子的脸,强迫他的脸抬起,舌尖舔过他的脸颊,也舔到了血。
血让身体再一次的兴奋,沙赫尔感受到进入体内的部分再一次的强烈的兴奋了。
“真想咬破你的喉咙,吮吸你甘甜的血。”
带着邪恶的笑声,最终,身体还是退出了,但沙赫尔知道,黑勒耳会退出,仅仅是第一次知道发泄的快感,“他”的身体已经是男人,精神却还有些违和。
并不是决定放过自己!
第一次品尝了在男人体内释放的黑勒耳尽情地将快感的种子留在沙赫尔的体内,而后抽身而出。
“她”像是要确定自己的胜利一般,用手指扣开下面,刚刚流出的白色液体从被撑开的部分汩汩流出。
满足吗?
沙赫尔很想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可惜太痛苦了。
黑勒耳的手指抽离的瞬间,得到短暂的自由的人仰躺着,空洞地看着天花板,虽然已经很勉强的试图合起双腿,隐藏受尽凌 辱的部分,却还是不能做得到,他的掩饰,只会让——
沙赫尔知道即将继续的事情是什么,他闭上眼睛,身心俱痛的事实使得眼角的泪水也是冰冷的,忘记了温度。
很快就从发泄的快感中醒来的黑勒耳过来了,毫不留情地抓紧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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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房是附带卫生间的,有些狭窄的卫生间,各种卫生设备倒是齐全。
黑勒耳将沙赫尔的身体拖进卫生间,打开了水。
并不是预料中的冰冷之水,带着温暖的水打在因为暴力而变得寒冷的身上,有些轻松。
后面也得到了温柔的清理。
那些男人留下的东西,因为水的清洗而缓慢的流出,他感到血气上涌引起的昏眩,他知道,这种事情会给自己带来的低血压还没有结束。
意识有些浑浊了。
可这不是失神的时刻!
即使这一瞬间是身处痛觉的绝境的自己唯一的轻松以及得到拯救的瞬间。
因为,在自己身边的人,是黑勒耳!
没有人会知道这个魔女下一步又会做什么!
试探着,沙赫尔动了一下,虽然他完全没有离开的能力,但这动作暴露了他的需求。
他不想被——
于是,再一次的被摁到在地!
“啊……呜……呜——”
被束缚的事情再一次伤害了他。
身体和冰冷的地板接触,不能动弹,黑勒耳暴躁地抓紧他的腿,再一次的分开,叠加在上面。
颤抖。
止不住的颤抖。
即使告诉自己此刻应该镇定,发出的还是颤抖。
这不能停止的颤抖让黑勒耳异常的愉快。
“这果然是男人的身体才能得到的特权,女人的时候,就不能让你这样发自内心的颤抖。”
满足地笑着,冰冷的抚摸再一次沿着膝盖向上,手指抵住了位于最深处的蜜 穴。
刚刚接受过的地方对暴力记忆犹新,内壁在颤抖,迷恋这种快感的蜜处因手指的暂时的温柔,张开了,吞下去了。
可是这一次,又要做什么?
黑勒耳抬头,看见了一个鸡蛋。
“他”抓起了鸡蛋。
惊愕!
眼睛瞪大了。
“吞下去!”
不留任何余地的命令着。
沙赫尔看着“他”,眼神表明此刻的拒绝。
但是眼睛的拒绝不能改变即将发生的暴力事实,黑勒耳看出他不愿意主动吞下,于是,用鸡蛋有些滑润的壳摩挲着被液体润滑柔软的表面,而后——
双腿被弯折,抵在胸的两边,这姿势让人的下面更加被暴露,而且——
黑勒耳其实是想让他亲眼看见自己的下面是怎么吞下一个鸡蛋的吧?
镜子前,被压成屈辱的姿势的沙赫尔完全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的下面是如何被鸡蛋缓慢的挺进去!
紧张!
于是黑勒耳毫不留情的拍打他,呵斥他。
“……呜……呜……”
呜咽着,当鸡蛋最宽的地方都进去以后,沙赫尔痛苦得流出了眼泪。
这屈辱的魅力让黑勒耳狂笑了。
“站起来!”
强制的要求着,根本不能用自己的双腿站立的人颤抖着,艰难着,最终还是在黑勒耳的强迫下,站了起来。
被折断的双手不能用上力,当黑勒耳的支持松开,身体内侧被吞下鸡蛋的人膝盖发软,快要跪下了。
却又做不到,里面的鸡蛋压迫着身体,只要微微动一下身体,无论是痛苦还是愉悦都带着绵延的怪异,是进退两难的感觉。
他将身体靠在墙上,想要坐下,或是跪下。
“这样可不行,我想看见你更加难堪的眼神。”
嗤笑着,拳头打在小腹处!
“呜……”
哼了一声,吐出痛苦的呻吟。
噗——
再一次被拳头击打。
“很痛,对吗?”
满足地笑着,看着因为立足不稳而步伐蹒跚的人失去平衡在地上滚动,黑勒耳的支配感再一次勃发。
拳头从上方猛击者腹部!
脚也踩上去,蹂碾着。
“……呜呜……呜……”
泣不成声,却又因为被封住嘴,只能不断的发出哀求的呻吟。
会死掉吗?
沙赫尔不知道。
出现溃烂迹象的内脏被脚趾压碾,更加痛苦了。
内脏会溃烂成水!
“你还想逃亡吗?一次次的从我身边逃走,最终还是不得不回到我的身边,我可怜的孩子,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又是一记重击,小腹快要碎掉了。
他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只想避开更多的攻击。
最终,手腕的剧痛,内脏的痛,额头的痛,以及被击打的痛全部袭来,精疲力尽的身体倒在地上,再也不想动弹了。
死了也没什么害怕!
干脆就这样死掉算了!
他悲哀地想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凝结,拖曳着痛苦,流下。
“真美丽,再多流一下眼泪,也许我体内的沙勒穆会因为他最爱的哥哥的眼泪而苏醒,出来救你!”
嘲笑着,黑勒耳慢慢走近。
死之舞
会被杀死吗?
沙赫尔不知道,本能让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在地板上挪动,突然——
另一种剧痛袭来!
不知何时已经碎掉的鸡蛋,蛋黄混着蛋清,夹杂着蛋壳,正从雪白的双腿,之间流出,滴落。
黑勒耳停住了,她带着暴力的胜利喜悦,扶起沙赫尔的身体。
于是,更多的液体从里面流出。
痛苦地流出的异物,混着残在身体最深处的属于男性的液体,缓慢而真实的流出来,落在地上……
沙赫尔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夜色凝成粘稠的液体,窗外的黑暗,如釉色,冰冷的流动,冻结脆弱的心。
黑勒耳看着他,不堪痛苦的身体在地上扭曲,于是黑勒耳伸出脚,踢着他,强迫他的身体翻转过来,可以看见前面。
蹲下了。
“你痛苦吗?”
非常痛苦,痛苦得不愿意用呻吟表白。
脚尖踢着脸庞,有些粗暴的动作将他的头发拨开,露出已经泪水涟涟的眼睛。
“非常的痛苦,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可是没有同情。
说出这种话的时候,黑勒耳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
“他”的脚踢着沙赫尔的双腿,之间,趾尖碰触那因为痛苦的折磨而有些坚硬的部分。
“你看,即使是这种时刻,你的身体也会有感觉,因为你的后面兴奋了,你注定不能逃出那个宿命,你和所有的男人一样,会因为后面的感觉变得淫—荡!”
这是嘲笑,无情的嘲笑。
而沙赫尔的身体却已经连移动手指表达自己的愤怒的力量也没有了。
于是,黑勒耳得意的将他的身体翻过去,托起臀部。
手指,带着亵玩的无情,勾进去!
臀部泛起痉挛,这痛苦是本能的痛苦,在无意识中绞缠住入侵的手指。
妖媚的里面被肆无忌惮的手指粗鲁的翻搅着,沙赫尔发出粗重的喘息。
那里快被弄的崩溃了!
蛋片的残余被手指勾出,似乎是为了减轻他的痛苦,可惜勾出蛋片的动作本身就是一种折磨,每一片的带出,都会给已经濒临崩溃的身体更多的痛。
最终,酷刑结束了。
黑勒耳拔出被弄湿的手指,用手帕擦拭。
得到暂时的轻松的沙赫尔在地上本能的调整了一下身体,太痛苦了,甚至连感觉都会被搅碎的痛苦着。
这是官能的场面。
鲜血、蛋清、蛋黄、蛋壳以及适才强行在里面释放的液体,都从蜜口处流出,混着大腿,缓缓流下,带着凝滞空气的冷清。
这身体是雪白纤嫩,承受的痛苦的事实让它的美丽越加浓郁,散发着更加浓郁的色香,他不是女人,这份香味也和女人无关,于是,更加的官能了。
眼泪也是强行忍住以后的缓慢滴下。
黑勒耳似乎有了新的兴趣。
得到男人的身体的事实令她的兴奋还没有退去。
“差点忘记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了,只有使用男人的身体才能感受到的快乐事情。”
欢快的说着,“他”解开了下面。
凶器再一次露出。
这把肉刃因为刚才的暴力行为而矗立,坚硬地昂扬着,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只有男人才能享受的快感,只是插进去可不能让我完全满足。乖孩子,帮我做。”
意思很明白,用嘴巴做!
“他”撕下了封嘴的胶布。
“母亲……”
得到语言的自由权的沙赫尔很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已经不能被称为母亲了,那只是个疯子,将他伤害的疯子。
“难道你还觉得这副破破烂烂的身体能逃出我的控制?”
蛮横地抓着他的头发,手一用力,沙赫尔的上身就被强行拉起。
将会得到的是什么?
沙赫尔已经绝望了,只是闭上眼睛,听天由命的等待着。
“啪——”
一记耳光落在脸上!
“你只是我的奴隶,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所以,用你的嘴巴让我满足!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这是暴力的威胁,蕴含在声音深处的邪恶令人害怕。
沙赫尔咬了咬牙,垂下眼睛,低声地但也确切地说出了羞耻的话语。
“请……让我……”
黑勒耳满足了,“他”抓紧沙赫尔的头发的手松开,可惜手骨被折断的人根本无法做到使用自己的双手支撑,沙赫尔连跪在地上为“他”做口淫的能力也没有!
好在黑勒耳只是想得到暴力和征服的满足,他的不能下跪更令邪恶的欲望多了一种膨胀。
“他”坐在躺椅上,将脆弱得宛如无骨的身体拖来,团在身边。
已经不是跪下的动作,接近趴伏,这是一种彻底的征服以后的满足。
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将脸凑近了男性的中心部位。
试探着,伸出舌头,碰触尖端。
这是一份满足,第一次知道这种快感的黑勒耳发出得意的呻吟,同时也更加想要继续了。
“快点做下去!”
接近命令!
沙赫尔默不言语,直到被黑勒耳的手指收紧头发,强迫更进一步,这才张开嘴唇,含住刚刚上扬的男性部分,用口腔深深的卷入。
舌尖温柔,并不蕴含热烈,只是本能的含住,但因为彼此的身体存在的共鸣,他的身体也开始有些热度了。
这种事情的发生是母亲的胁迫,但同时,作为身体的主人的沙勒穆,也是希望自己和他做吧?
沙赫尔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的想法,可是这进退维谷的时刻,只能用这些不切实际的思考麻醉神经,让自己从这接近屈辱的事情中得到快感。
于是,闭上眼睛。
假想着眼前的人其实是沙勒穆。
开始发出湿润的水声了。
舌尖和它接触,交缠着,舔舐着粗壮的部分,压进褶皱之处,最终激发口中的热度。
“……确实很舒服,难怪男人都喜欢这种事情……快点……继续……”
呻吟证明满足,好在沙赫尔也不会在乎这个身体的真正主人究竟是谁,他只是舔舐着,用喉骨刺激着,最后——
喷射了!
在他的口中喷射了!
当然,黑勒耳不会允许他吐出。
甚至,黑勒耳再一次的抓紧他的头发,胁迫他将液体吞下。
属于男人的液体,白灼浓厚,炙烤着喉咙,注入身体的最深处。
“……额……噢……”
低吼着,满足的事实让黑勒耳为了得到更多的亵玩的快感,将沙赫尔的头压进去,压入自己的下面。
这一次的吞下,不存在任何的间隙,口被那份粗壮贯穿,释放的东西穿过喉咙滴入体内,眼泪落下了,沙赫尔只能用眼泪表达自己的痛。
喘息着,在吞噬的瞬间喘息着,长发散乱的落在地上以及椅子上,裸出的身体散发着妖冶的诱惑。
黑勒耳松开了。
一瞬间失去了最后的支持的身体瘫软在地上,喘息着。
好痛苦——
好难受——
身体的最深处有了绝望的痛,但是仅仅这样,还不能表达母亲的疯狂带给他的绝望。
但最难堪的还是自己,下面,竟然在被迫吞噬的时候湿润了,有了……液体……
这是最难堪的事情。
黑勒耳得意了。
“他”捏起沙赫尔的下巴,使他的眼睛能对上自己的眼睛。
“可怜的孩子,你还是不能逃出自己的本能的快感!可惜我暂时没有力量再让你满足一次了,好在这里还有一个天然的工具。”
手指动了一下,沙赫尔不可思议的看着门边。
走进来的人是木鹤礼。
那个人是木鹤礼,但又不是木鹤礼,礼没有这样的眼神,更没有伤害自己的心。
一时间木然无语。
“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得意洋洋,处于完全的上风的女人得意洋洋。
沙赫尔已经明白一部分了,从在木鹤礼的电脑里面看见外星人的故事的时候,他已经猜到了部分,只是真相完全的展示的时候,还是有些激动以及畏惧。
“我在他的大脑植入了脑波干涉器,必要的时候,只要用我的脑波影响他的思考,就能控制他的行为。和我相比,他只是脆弱的苍蝇!”
“那么,你现在想做的是什么?”
沙赫尔只是无趣的问着,这种事情本身没有任何的意义,于是随便的问问也就算了。
“你很在乎这个普通人,能告诉我为什么?因为他很普通,还是因为他是你最希望成为的那种人?”
“也许吧……我们本身不属于这个星球,所以对这个星球一直都怀着奇怪的感情,爱……同时也厌恶……我是个被动的人,这些年漂泊都是随心的飘荡……很难想象为了生存而奋斗的感觉……我……我在他的身上看见了最平淡的生活……我……”
“你喜欢他?”
沙赫尔停滞了。
这问题完全不能回答。
母亲是个疯子,这个问题不论怎么回答都会生出可怕的结果。
“果然,你是喜欢他的!但是我不允许任何人让你喜欢!你必须永远生活在无爱的世界里面,因为我是神,我是这个世界的神,而你,背叛了我的你,不配得到快乐!你能回到的地方只有我的身边,你能得到爱的怀抱只有我!”
邪恶的诅咒着,玩笑着,黑勒耳的手指做了一个动作。
被控制的木鹤礼拿起一把刀,在自己的手腕上毫不留情的狠狠刮了一刀。
血,在刀拔出的瞬间喷出。
“黑勒耳,住手吧!你这样做根本没有意义!”
“心疼了?放心,我没有让他割破动脉,我还要更慢的折磨着你们,怎么会舍得让他那么轻松地就死!”
残忍的女人。
沙赫尔清楚母亲的手段,任何酷刑对她而言都只是快乐的事情。
“……你想……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放过他……放过这世界……”
这副破破烂烂的身体,不要也不要紧!
沙赫尔知道自己迟早会死,这副身体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若是为了活得更长一点于是放弃了抗争,眼看着最爱的人们死去,他宁可——
现在就燃烧最后的力量,与母亲同归于尽!
“不想做什么,我只是好奇,你究竟能为那些不相干的生命做到什么地步。”
“……你……”
末路了。
命运的齿轮终于还是转到了末路,原以为是千年之约,却因为母亲的不知节制,成为了疯狂的末日。
“现在,我先让这个可爱的男人一片片的割下自己的肉,在你的面前跳骷髅舞,然后,我会让整个城市的人都快乐的跳着舞,死在我们面前。多么华丽的谢幕,诸神之黄昏,一切都会结束,而后,在无数的尸骨之上,再建我们的世界,这一次,是真正的属于我们的世界,我是世界的王,而你——”
“母亲……你还不吸取教训吗!”
忍无可忍了。
黑勒耳有了凝滞。
可已经无所畏惧的沙赫尔也不会停止。
“你不要再骗我了,所谓的母星因为男人们迷恋同性间的行为,最终导致毁灭都是骗人的!你是宇宙的黑洞的化身,你创造了文明,但也毁掉了文明!因为那个文明不合你的心意!你觉得世界都必须围着你转动,任何违逆都……”
这就是真相!
所谓的母星毁灭都是谎言!
黑勒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源自何处,她是飘荡在宇宙间的幽灵,徘徊在宇宙间,不断的降落在出现文明的萌芽的星球之上,引导文明,激发创造,却因为文明步入正轨以后,创造物们的反抗,又毁掉那个世界!
她才是世界的最后黑暗!
“不错,我确实不知道我源自何处,我只知道我的力量是永恒的,即使没有身体也能存在,我使用身体只是为了更好的凝聚飘散的意识。”
“但是你的体内却孕育了我,我的力量和你是相反的,这就是宇宙的平衡规则。你是黑洞,力量是收缩,如果任凭收缩,世界将会回到大爆炸前的一个点,作为力量的平衡,我出现了,从你的体内出现了,我的力量是膨胀,平衡原则注定我们永不能分出真正的胜负,不论谁胜利,结果都是世界的平衡体系被碾碎。”
一切都是谎言,自己从她的体内孕育,因为宇宙的本能。
宇宙也是存在着意识的!
从木鹤礼的梦中,他解读了宇宙的意识。
可是母亲,越加的疯狂了。
“住口!即使你是我的平衡力量,本质上你也只是我的附属品!”
她不再命令木鹤礼跳死亡之舞,接过他手中的刀,向沙赫尔走来。
“你只是我的附属品!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真相,那我就杀了这副身体,然后让你的意识初始化,就像以前的那些次一样,让你进入新的身体,回到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
刀高高举起,沙赫尔闭上了眼睛。
会死吗?
并不是没想过这问题,沙赫尔知道死亡随时会降临,或者死在母亲的手上,或者被病痛折磨而死。
可是死亡就能解脱吗?
死亡不过是新的轮回的开始。
沙赫尔对未来不曾悲伤,经历了无数次的死亡让他对死已经麻木,可是为何这一次竟如此的心痛,难道自己依旧害怕着死亡?
空气变得生硬。
血的味道充盈了呼吸。
他等待着母亲的审判,那斩断痛苦的重击。
然而,没有结果。
预料中的重击没有降落,得到的只是沉默。
沙赫尔睁开眼,看见了自己的弟弟。
他知道那是自己的弟弟,只有自己的弟弟才会如此温柔的看着自己。
“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母亲借用我的身体是为了报复你,我……看着你痛苦的样子,沉睡在深处的意识都不能不醒来,我不愿意继续看着你被母亲伤害却无动于衷……””
毕竟这身体的最初的主人是沙勒穆,沙勒穆确实能更加轻松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爱的誓言
他蹲下身,扶起沙赫尔,地上有血,是沙赫尔口中的血。
“哥哥,你——该不会是——”
担忧,害怕。
沙赫尔摇摇头。
“死亡不过是新的轮回的开始,你也知道我们的生命是无所谓死亡和轮回的,一代代的复制下去,甚至忘记原本的自己是什么模样,我们——”
“哥哥!”
沙赫尔却只是关心着自己的弟弟,因为骨折而无力手艰难的抬起,带着碎骨刺入肉中的痛,划过沙勒穆的伤口,那里新长的肉还是嫩红的颜色。
“你的伤口没事了吧。”
“沙利耶没有伤到我的要害,而且他显然也有意放过我。”
放心了。
身体一下子轻松了。
沙勒穆却紧张了。
怀中的人异常沉重,沙勒穆紧张的抱着他,流出泪水。
他会飞走的,从风中而来,又乘风而去……
可是沙勒穆不想失去他。
“哥哥,你——”
大滴的泪水落在被血弄脏的脸上,泪水冲淡了血迹,露出白皙的皮肤。
“你放心,我还没死。只是身体很虚弱……内脏开始溃烂了。”
微笑着,他抓紧弟弟的手。
“谢谢你,帮助了我。”
“哥哥——”
拖曳着泪水,身体脆弱到了极致,沙赫尔知道这具身体的使用期限快要结束了。
但是他还是不能闭上眼,还有使命必须完成。
木鹤礼的手术……
以及正抱着自己的哭泣的弟弟……
沙勒穆抱紧他,哭泣……
“我不会让你死!我等了那么久才再一次的看见你,再一次得到你,而且这一次你并不讨厌我,为了等这一刻的到来,我已经等了太久太久的时间了!为什么还要给我这种结局,我不想看见你的身体受到任何伤害!”
“死亡是必然的,没有机会逃出。”
低喃着,一切都会结束,自己却还是活在轮回的齿轮之上……
闭上眼,暂时告别了这个世界……
“不——”
——※—※—————※—※—※——————※—※—※—————※—※——
意识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飘荡,仿佛不存在一般。
我是谁,谁又是我?
那意识在追问,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了。
自己会就这样近乎无意识的一直飘荡,直到世界的尽头吗?
不知道,意识的存在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可是这份飘荡也告诉他,身体和意识分离的事实。
直到——
有一只手抓住了他,轻轻地,温柔地抓住了他。
拥抱着他,轻轻地拥抱着,那是——
最初的温暖,比母亲的怀抱更温暖的怀抱,那才是创造自己的怀抱……
回来了,意识回来了。
睁开眼,看见熟悉的人们,沙赫尔舒了口气。
“您终于醒了。”
守在他身边一夜未眠的男人是查尔斯和拉斐尔,沙利耶还在面壁思过,刚刚醒来的沙赫尔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木鹤礼,以及沙勒穆。
木鹤礼始终是最无辜的被卷入者,而自己的弟弟,那分血脉的牵绊令他绝望!
反抗母亲的后果是什么,经历过的人非常清楚,更让人害怕的还是母亲的无常,永远都是喜怒无常的女王,会怎样对待胆敢违逆自己的儿子,不是不能想象,只是又不愿意想象。
“……他们,没事吧。”
哀叹的声音,痛苦的呻吟,小腹的痛苦已经减轻太多,可内脏的溃烂并没有停止,它迟早还会继续!
沙赫尔再一次听到了身体的倒计时,它确实而残酷的一格格地走过,残酷得不可阻挡!
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在死亡降临以前安排好,这是他留给世界的承诺!
“木鹤礼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没什么事情,沙勒穆在我们赶到之前就已经离开,想必应该没有受伤。”
“没有受伤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阴郁了,确实,母亲的暴力因为不能得到释放而开始扭曲,沙勒穆会成为他的祭品吗?
沙赫尔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害怕知道结果!
因为对自己的绝望,母亲将扭曲的感情倾注在弟弟身上,她让沙勒穆变成了今天的偏执以及拒绝逃离,她……会毁了他!
倒是拉斐尔,转移了话题。
“主人,我们完全没有想到您的身体已经毁坏到这地步,竟没有贴身跟随,以致这一次让您单身遇险,是我们的疏忽。”
自责着,将维持生命的药水喂给他。
药水很苦,沙赫尔一直都讨厌苦涩的药,可为了维持生命,也只能吃下去。
但他忍不住地打趣了。
“这一次如果我乖乖的吃药,吃完以后,可以给我吃冰激凌吗?”
拉斐尔没有说话。
还能怎么回答!
沙赫尔是苍白的,连唇色也有了淡淡的白,这是病痛降临带来的恶果,他的身体随时会崩溃,只是强大的意志力支持着他,让他溃散的体力还能勉强凝聚。
他的身体完全崩溃,只依靠精神力支持,远远看去,宛如另一个世界的生命。
全身都笼罩着不属于这世界的气质,宛如透明,随时都会被神带走的轻灵!
或许,这样的空洞以及透明才是最接近原始的他。
沙赫尔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以及内敛的光华,都是那么的空洞也是那么的寂寞。
“准备手术吧,我想这个手术已经不能再拖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所以要快点做完手术,这样,去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也就放心了。”
看过昨天的监控录像的人沉默了,确实,已经不能继续等下去了。
脑波干涉器是一个定时炸弹,在沙赫尔不能狠心杀死木鹤礼的此刻,木鹤礼随时可能化身刺客,脑波干涉器是最危险的东西,它随时会变成刺伤沙赫尔的尖刀!
“我立刻准备!”
查尔斯的行动被拉斐尔拦住。
“等一下,你的身体——”
这样的身体状态,还能坚持不知道要消耗几个小时才会结束的手术吗?
沙赫尔只是凄然一笑。
死亡的阴影让他的每一抹笑容都带着令人鸡皮倒立的性感和美丽!
“我知道我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可是,除了我,还有谁能确保手术顺利进行?即使你们清楚整个的过程,可是手术的现场瞬息万变,稍有不慎,他就会死。我——我可以将手术交给你们,你们谁有胆量接受我的信任,并且保证手术成功?”
有些犀利的声音,确实,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没人能预料到手术现场的情况,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现在已经得到的情报也可能是医师的判断错误,纤细的神经,手指微微一动,患者就会留下永恒的遗憾。
拉斐尔关心根本不是木鹤礼的生死,所以他反对手术。
“但是你的身体能熬得过吗?那可是至少十个小时的手术,只怕还没有做完他的手术,你已经昏倒了。”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体机能在迅速崩坏,内脏都有了溃烂的迹象,加上刚刚被黑勒耳刻意的攻击,他的身体,早就到了随时可能倒下的地步了。
现在,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会给他的身体剧烈的痛,即使什么也不做,身体也饱受痛苦的煎熬。
还能坐在那里微微笑,却没有人知道在这笑容的背后是怎样的苦痛。
“我还能活多久,我想每一个人都很清楚,对吗?即使什么都不做,我也不能阻挡死亡的到来,这就是我的命运,不能逃出的命运。我唯一愧疚的还是将无关的人卷进这件事情,木鹤礼不应该被卷进,他本应该置身之外,却因为我的错误判断,卷入了——”
他看了眼床边的百合,手指伸出,试图掬起一支,却不想手指无力,百合花从指缝漏下了。
“看来,我真的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哀叹着,他却微笑了。
这笑容让看着他的人有哭泣的冲动。
“拉斐尔,你是我最信赖的人,我把这手术交给你,我也会在现场看着你,希望你能替代我失去的部分,能代表我的手、我的眼睛,为我完成这手术。”
这是哀伤的心愿。
沙赫尔知道,现在的自己,连拿起手术刀的体力也没有了,更不能确保手术期间自己的不晕倒,他完全无力保证手术的时候不因为体力匮乏伤害了木鹤礼的神经。
“我知道,我会尽力的!”
哀伤的说着,因为谁都看出沙赫尔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于是原本想杀死木鹤礼的拉斐尔也不忍看见他的伤痛,点了头。
笑了。
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沙赫尔还是笑了。
他似乎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将更加残酷的事实告知。
“从今天开始,我的身体会有很大的改变……我的器官机能都已经差不多了,我,将用第七感替代几乎完全失去的五感,希望你们不要觉得奇怪。”
因为害怕他们不能理解,他做了一个示范。
头发缓慢的飘起,落在花瓶上,卷起一支百合。
被头发卷起的百合又飞到他的面前,落在他的鼻下。
“……就像这样……我已经没有能力使用我的双手,我的头发将作为身体的延伸,为我完成大部分的事情。”
你们会将我当做怪物吗?
但是他没有问出这个问题,更没有说出最真实可怕的事情。
他的视觉正在衰退,看见的色彩最终将被黑暗取代,迷惑世人的双黑之瞳或许什么都看不见,只是一双空洞的眼睛。
现在的他,是依靠第七感和周围的人交流情报、说话。
看不见,听不见,直接进入他人的脑电波,读取他人的思考!
他不能说出这个事实,即使他们能容许他使用念动力操纵物质,却不能保证他们在知道自己能读取他们的思考的时候还是镇定自若。
欺骗,至少能保持最后的温柔。
这才是真正的沙赫尔。
绝症让他的潜能得到完全的发挥,宛如即将消失的泡沫,虚幻得不真实,却又激昂着生命的色彩,这就是沙赫尔的本质,美丽得近乎妖物的神之子,圣洁的神之子。
“我去准备手术的事情,你好好休息。”
“嗯。”
点点头,拉斐尔走出去了,查尔斯本也要出去,走到门边,站住,转身。
他突然说了一句。
“白色的睡衣和你很合适。”
“谢谢。”
沙赫尔无意义地笑着,送走了他,可是沙赫尔不知道,今天,他的睡衣是浅蓝色的。
走出门,查尔斯吞下了眼泪。
不敢在沙赫尔的面前流下眼泪,不能让负面的情感污染沙赫尔的思考。
和拉斐尔的猜测一样,沙赫尔已经什么都不能看见了,他依靠读取别人的思考判断衣服的色彩,于是,明明他穿的是浅蓝色的睡衣,却因为查尔斯告诉他的时候,心中思考的是“你的衣服是白色的”,于是他真得相信自己的衣服是白色的!
他没有将这悲哀的事实告之,是害怕看见他们的忧伤吗?
既然他不希望被任何人看见自己的悲伤,于是,查尔斯也不敢让他发现自己的悲痛。
这就是神之子的末路!
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这个世界,被奉为神子,自身却也是最无力的。
命运之神呀,为何如此的残忍!
可是原本会浑浑噩噩度过一生的自己能被选中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经历并不平凡的生活,直到最后一刻,也是自己的荣幸。
即使不得不见证他的陨落!
眼泪流下了,只能在他的精神波不能感知到的角落流下眼泪,他们已经发誓,直到最后一刻,都不会辜负他的信任,不会让他看见自己的悲伤。
这是爱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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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沙赫尔闭上眼,自己已经什么都不能看见,至少,肉眼什么都不能看见了。
他所感知的色彩,也是从别人的思考中读取的色彩,鼻子不能嗅到花香,只是从他人无意义的思考中读到了属于花香的信息,于是他知道花香的存在。
听觉逐渐微弱,内脏溃烂正在一步步的腐蚀着他的健康。
但是身体,有了更敏感的触觉。
为了弥补视觉、嗅觉的消失,触觉开始变得越加的灵敏,声带是不是已经受伤,沙赫尔倒不清楚,现在,说话的时候,为了减少对肺部的压力,他也尽量直接使用脑电波。
唯独触觉,追求快乐的本能,让他的触觉变得更加灵敏。
但他也知道,触觉没有失去,只是因为神经系统还没有受伤,其他和内脏有一定的联系的感官,都开始坏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
在最需要体力的时候,身体开始了溃败。
悲哀的宿命?
沙赫尔不愿意想更多,人的身体总会到极限,这就是命运。
只希望能欺骗他们直到最后一刻。
不让脆弱的身体出卖自己。
沙赫尔将头埋在被褥间,悲哀的想着。
选择了他们陪在自己的身边,不想他们见证自己的毁灭,不想让自己最无奈的一面展示在他们的面前,可是——
真的能做到吗?
身体的脆弱无能,以及——
直到,一双温暖的手将他抱住。
是谁?
不能感知对方的思考波,于是不知道他是谁,黑暗中粗重的喘息,带着将他的痛苦转移到自己的身上的激情,抱紧了,亲吻着。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他感知到这个人的爱意,试图将他永远留住的执着,爱情……
……决绝的爱情。
炙热
暖意的手指带着施虐的温情拂过他的身体,温柔的,缓慢的抚摸着。
这个人是谁?
沙赫尔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爱着自己,于是拥抱自己,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了。
死亡随时都会降临,于是此刻的自己什么都不在乎,对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的在乎了。
湿湿的吻,嘴唇舔着耳垂,激荡淡淡的温暖。
这个男人的手指施了魔法,被他碰触的每一处,都会有些痛苦以及绝望,可是沙赫尔喜欢这种燃烧自己的快感,不属于绝对的快乐,只是痛苦得不能自已。
“我……”
男人想要说话,沙赫尔拦住了。
(“不要说话,我只是想要得到你的爱,至于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了。我……让我直到死亡的最后一瞬,都感知被爱,好吗?”)
看得出,这个男人已经大概的知晓他的不能言语,于是直接使用脑波交流,男人的反应是一瞬间的震惊,而后,释怀了。
沙赫尔知道,会被自己选中的男人确实都都能忍受如此不可思议的世界。
自己总是选择能和自己一起奔跑的人,这样,死亡以后,也能在等待再生的空白期完全的安心,而且,因为大家都是明白一切的人,生或死,不会给他们绝对的悲伤。
可为什么还会和木鹤礼这个不能承受生死的沉重的人纠缠在一起?
或许,将他的记忆系统破坏才是最好的。
可是那些记忆真得不能不删除吗?
沙赫尔想到他们曾经在一起的那些点点滴滴,也觉得不忍心。
于是一切都交给拉斐尔?
交给拉斐尔的判断?
不能轻松地将一切都忘却,才是自己最大的悲伤吧。
总以为自己能不动情,却不知道自己最是多情,不断地更换身体,不断地更换爱人,却还是总是将真心送给每一次的爱情!
于是注定只能收获悲伤了。
泪水缓缓的流下,也只有眼泪在这无情的命运折磨的时刻,依旧那么晶莹,那么不被控制。
倒是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以为是动作太大,弄疼了他,于是更加温柔了。
亲吻着耳垂,温馨的吻着。
不需要语言的交流,只是使用身体,他们的身体达成了默契,不需要语言也能明白彼此的每一个动作的下一步。
(“我是爱着你的。”)
男人的心意传到沙赫尔的思考中,那份炽烈的爱情,不堪承受。
沙赫尔非常清楚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的感情,他们爱着自己,但那份爱情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因为利益而接近,虽然最终还是爱上了,可是,在没有经历过木鹤礼的真诚的爱情以前,他也确实感到淡淡的悲哀。
如果不是因为利益,他们会接近自己,进而爱上自己吗?
不确定,也不敢确定。
因为利益而开始的爱情,即使最终转化为真正的爱情,沙赫尔也不会满足,那种爱情,始终不是最真最纯粹的爱情。
但他不会将自己的这种思考传给任何人,在他们的眼中,自己永远是个任性的爱娇的人,只是那样就足够了,将最美好的记忆留给他们。
因此,他也开始投入了性的欢愉。
身体的接触,将两个人的所有感情以及欲望都投注在性的交换中。
男人感知到他的投入,于是缓缓地咬着耳垂,他知道那是沙赫尔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只是咬着那里,沙赫尔的身体就忍不住的发抖了。
“……嗯……”
喉口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这呻吟是一个信号,是彼此的身体都需要快感的暗示。
自然,娴熟于技巧的男人开始了更多的动作。
他的手伸到下面,绕在前面,指甲划着下面。
细草被手指拨弄,下面的皮肤是细嫩的,得到指甲的轻轻搔弄,自然是敏锐的反应了。
不会让他过敏,却又不曾给他自由,这个男人用执拗的近乎纠缠的温情,压在他的身上,轻轻地咬着耳垂,并把吻下移。
移到了脖颈的动脉处。
男人的手指对下面的爱抚没有停止,而嘴唇更是开始弄着颈动脉了。
那里是直达心脏的地方,他的唇停在那里,仿佛为了感受沙赫尔的心脏的跳动一般,停滞中,有舌头带着湿漉滑过,舌尖在动脉处反复的摩挲,将沙赫尔的脉动传到自己的身上。
(“你真是个愚蠢的男人。”)
会这样的温柔,却有那么的绝望。
每一寸的温暖都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更觉得曾经的自己是无限的自私。
(“我不想让你寂寞,更不想你的身体因为被病痛折磨,变得越来越冷。”)
这份悲哀的心愿,轻轻地传到沙赫尔的心中,沙赫尔只能将自己的头埋得更深,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曾经觉得两个人的爱情源于利益,于是这份感情是不纯洁。
男人也不再思考其他,他认真的亲下去,嘴唇的吸允让沙赫尔的脖颈有了更浓郁的痛苦。
直接传到心脏的热度,那么浓郁的热度,随时都会将冰冷的心也感染的热度……
(“我爱着你,我愿意与你一起毁灭。”)
这是——
男人的心意传到,炙热得不敢接受。
果然,自己还是得到了爱情,在病痛即将把所有的一切都吞噬的此刻,终于意识到了真心的爱情。
身体,不再寒冷了。
以为再也不能得到的温度再一次将他包裹,那是炙热的爱情的火焰,是爱的诺言。
名为爱情的火热的疼痛正在自己的胸口静静地燃起。
这是在做梦吗?
睁开眼睛,是不是将会被现实击碎?
苦笑着,沙赫尔异常清楚自己的存在,一个被世界放逐的孩子,一个失去了家园的人。
不被世界接纳的孩子。
他不相信神,他见证了神话的诞生,可是这一刻,他突然想知道时间是不是真的有神。
神,究竟是人的想象,还是确实的存在?
或者,他只是人类的悲怜之情的凝结?
此刻,早已张开了狰狞的本性的命运竟给了他如此温情的机会,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能不用在意任何,尽情的享受稍纵即逝的温暖?
不过是转瞬即逝的瞬间,若能让时间永久的停留在此刻,便再无所求了……
在这种无望的悲哀的左右下,沙赫尔转过身,抓紧了抱着他的人的肩膀,恨不能将自己的全部爱恋都凝于掌心,抓紧此刻用体温温暖自己的男人,通过掌心的炙热告诉他自己的爱恋!
紧贴的身体,凝聚了悲哀的温度,令长久以来一直缠绵于心头的痛楚交织着,最终转化为一种无法描述的粘稠物质。
痛苦的命运还在继续,深情却融为了一体,时间也静止了。
没有未来的梦。
转瞬即逝的幻想……
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张开眼的时候,便是梦结束的时刻……
可依旧还在追求梦,因为梦是最美的,也是最后的自由?
(“我不需要任何的温柔,我想得到的是最痛苦的进入,因为我想永远的记住你和我们的此刻。他们都说,只有痛才会让人的记忆变得更长更久。所以,进入吧,所有的痛苦都是我们的快乐。”)
不需要言语,或者说已经没有机会发出话语,沙赫尔的声音是心的流动,可是抱紧他的人不敢用力。
亲吻着,从脖颈滑到胸前的文,细腻而温情的混着爱的味道,缠绵于胸前,将那里染上属于自己的温度。
暖意,因此荡漾。
仿佛不过是第一次舔尝性的欢愉的男孩,他缠绵着,反复地舔着胸前,直到那里已经满是自己的气味也没有停止。
沙赫尔的喉口发出了小小的呻吟。
于是,男人的动作开始变得大胆,可是温柔继续。
不再拘泥于胸前,早就潜到下面的手缓慢而温暖的弄着,更加缓慢更加纠缠,指尖划着中心的敏感,为激起更多的暖而动作。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我想,只有和你的相遇是我不会后悔的事情。”)
真是个愚蠢的男人。
沙赫尔露出苦笑,这个男人是执着的,疯狂的,也是痛苦的。
(“所以,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如果不能得到你的复活,我……我或许也会走上……”)
沙赫尔拦住了,不允许他继续说下去。
于是男人也不再多说,更加用心的弄着他的下面。
还留着侵染胸前的温暖的舌头自然的卷起中央的昂扬,并不特别大的部分被他含入口中,暖暖地舔舐着,吸允着。
“……嗯……”
身体到了此刻,也还是喜欢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协调快感,沙赫尔温暖的想着,男人的舌头包住了他,整个都包住了。
双腿受不得如此的刺激,紧张了,有少许的期待,更多的则是紧绷的快感。
舌尖含住,刺激着最容易被刺激的部分,教沙赫尔哭泣不堪。
那里需要得到发泄,沙赫尔清楚自己的身体的需求。
可是真的能如此直接的将心意传到对方的思考中吗?
可惜在自己思考的时候,希望已经进入男人的大脑。
得到了回答。
“……能……射出来……射在我口中……”
吸允的事实使得他说话有些含糊,沙赫尔的神经因此被羞耻点燃。
快感到达,身体变得不能自己,甚至……身体的希望……
他不愿意多想了,此时,那里得到舌头的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竟痛得给予哭泣。
不想压制身体对快感的追求的人抓紧了男人的肩膀,而后——
在对方的口中,留下属于快乐的液体。
男人满足地笑了,喜悦传到沙赫尔的思考中,转化为另一份羞耻。
因为,在喜悦的深处,还藏了男人试图做的下一个动作。
他……他的思考中……竟是将自己绑缚住……被……被形似触手的东西蹂躏每一个敏感之处!
沙赫尔本有些愤怒,却因为是此刻,在已经渐渐失去除了触觉以外的所有感官的刺客,感受到他思考的淫靡,于是越加的满足了。
“……啊……恩……”
窥看他关于快感的臆想,也能让身体生出更浓更重的欲望吗?
沙赫尔没有试过,但他知道原因。
身体熟悉各种快感,也知道那些行为能给身体怎样的快乐,于是,思考中的臆想直接换为官能的行为,身体变得更加的渴望了。
于是男人的动作自然的变得大胆。
他意识到身下的人需要的是什么,吐出前面,舌尖开始缠绵后面。
真正的快乐不需要任何道具的点缀,感情的结合是最快乐的润滑,手指滑进去,舌尖伸进去,那里已经溢满了期望得到爱抚的情感。
舌尖的舔舐成为进入之前的挑衅。
舌尖在最敏感的地方反反复复地弄着,手指为刺激那里的柔和,弄着褶皱,沙赫尔的呻吟再也不能藏住了。
“……啊……恩……啊……啊……恩……额……喔……”
这呻吟是快感的暗示,男人不需要再等下去了,至少,他的身体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扬起的前端在被舌尖弄得滑腻的入口处缓慢的磨动,将前面分泌的液体涂抹于入口之上,在此刻,在煽情的此刻,被抹上爱的液体的入口,不自在的收缩着,期待着。
男人对沙赫尔的身体异常理解,那里是最敏感的地方,于是他不急于进去,只是反复的在入口处摩挲,让被他拥抱的身体在怀中不自在的扭动。
“……啊……”
痛苦的哀求着,沙赫尔的腰肢挺起,和男人的小腹贴得更紧了。
快不行了。
这动作暗示着身体的渴望。
于是,男人低下身,亲吻着他的脖颈,同时——
进去了。
粗壮的部分切入体内,让一直被欲望折磨的部分得到瞬间的舒缓。
而后,这份舒缓转化为更多的欲望,沙赫尔的下面紧紧的包裹着,挤压着,试图将男人进入的部分全部榨干的挤压着。
“你真是太急于满足了。”
低声地调情,男人也开始了抽动。
“……啊……啊……喔……呜……我……唔……”
不会掩饰自己的快感,更觉得此刻掩饰自己的快感是一种虚伪,沙赫尔的身体还能使用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得到的每一分快感都需要表达,告之。
男人的粗壮动作着,内壁紧张而确实的被他的粗壮征服,那里纠缠着他进入的部分,恨不能将粗壮沁出的汁液全部吸走的缠绕着。
“我们……”
欲言又止,男人更加专心的进出了,同时也把属于深深的爱意的亲吻再一次的点燃。
胸前,全是他的湿漉漉。
抽动着,里面快被他的粗壮弄得不能感受其他,全身的感官都被下面吸引,快感一次次的冲击着神经,能感应到男人的快感,双份的快感都吸过来了,内脏的剧痛也被暂时忘却,只有男人的进入是最真实的。
“啊——”
发出轻轻的呼唤,啜饮中,眼泪流下。
男人温柔的凑上,亲吻他的眼泪。
“对不起,我似乎弄疼了你。”
(“不……你很温柔,没有人会比你更温柔了,我的……”)
低声的诉说着,沙赫尔接受他的全部,也把自己的全部需求投注给他。
(“……我们……我只是暂时的离开……”)
“不要再说了,只要感受我的存在,就可以了。”
男人再一次的挺进,那份粗壮夺走沙赫尔的感官,于是,什么都不想说了,思考一片空白,能感受到的只是下面的坚硬,以及即将喷发的炙热……
啊——
百合深处
百合花开了。
月光下的庭院,一切都是青铜的色泽,连白色的百合也有淡淡的蓝色。
蓝色是忠诚的颜色,蓝色是忧郁的颜色,被蓝色包围的庭院,坐在百合的中央的沙赫尔,罩着淡淡的哀伤。
他不属于这世界。
此刻,他确切的意识到自己不属于这世界。
风淡淡的袭来,尚未完全消失的嗅觉,能闻到百合的香味。
淡得几乎闻不到,寂寞的味道。
思考停止了,身体有融化的错觉,他知道自己即将消失在风中,在这充溢了百合的香气的空间,挥发,消逝。
海的女儿变成了泡沫,消逝在太阳升起的瞬间,百合深处的他,会不会在太阳再一次升起的时候如花瓣上微微颤抖的露珠一般,消逝得无影无踪?
美丽如梦,也虚幻如梦,镜花水月的唯美,镀上了青铜的悲哀。
人类的世界经历了黄金时代,白银世界,青铜时间,以及黑铁世纪,依照神话的叙述,现在的世界正生活在黑铁,可是,回想往昔,还是有些无趣,唯一经历了那么多的时代的自己,回想的时候,竟真的不知道那些时代留给他的究竟是什么?
无数世纪的轮回痛苦,留下追求欲望的身体,可此刻,刻意的纵欲,结局的时刻,他将得到快乐还是痛苦?
没有人知道,确实不会有人知道。
沙赫尔只是静静的看着月下的百合花,微醉的风,即将挥发。
在这醉人的花香弥漫的夜晚,沙赫尔将要挥发。
他,已经到了绝地了。
死亡如影随形,挥发着甜蜜的空气,缓慢地包围了他。
命运即将结束,从开始就注定的结束,为何这一次竟会觉得如此的哀伤?
这不过是例行的结束,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一样,时间到了,于是结束。
然而即使只是例行的结束,沙赫尔也会伤痛,时间不应该在此刻就停止了流动,在即将得到罕见的珍宝的此刻,时间停止了流动。
于是不能再向前了。
黑夜凝成缠绵的液体,纠缠着思考,沙赫尔将自己的意识挥发于空气中,感受露珠和百合花。
花也会哭泣,在深深的夜色的包裹下,花瓣温柔的发出呻吟,不堪忍受露珠重重的击打,泪水般,曳着长尾,落下。
滴在人心,溅起属于忧郁的涟漪。
沙赫尔不愿意继续伤感,伤感不适合他的性格,可在这无能为力的时刻,除了伤感,他还能做什么!
一切都会结束,一切都将要结束,一切的一切,在结束的时刻,将要到来!
不能再留恋,不能留下任何破绽,不能让母亲有机会找到自己的脆弱,打败自己。
这不是一个人的誓言,这一场失败,结果也许是无数的人的死亡,最爱的人们都会因此失去性命。
沙赫尔不曾高尚,也不觉得自己将会高尚,可是他喜欢这世界,更觉得没有了那些宠爱自己的人,放纵自己的人,生活会变得毫无乐趣。他决定守护这世界,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快乐。
未来,不曾重要,他想要得到的也不过是属于自己的快乐生活。
即使只是一朵花,也有选择自己的生存方式的权利,它能骄傲的决定盛开或是不盛开,可是为什么世间的人总以为自己能操纵别人的命运,总觉得掌控别人的世界,比明白自己存在于世的意义更加重要?
或者,在他们的思考中,自己存在于世的意义就是为了成为所有的掌控者。
可即使世界不曾美丽,他也爱着它。
时至今日,已历经太多的轮回的沙赫尔只想保住这个美丽的世界,这个在他的眼睛充满活力的世界。
世界总是轮回着同样的命运,他却希望这一次,命运的轮回能结束,至少,不会因为他们母子再一次回到起点。
母亲是疯狂的,她的偏执毁掉了太多,那些生机勃勃的文明,尚在襁褓中的世界,在她的眼中,不值一提。
沙赫尔不止一次的怀疑过,她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吗?
自己的母亲真的是她吗?
和人类不同,早不知道最初的身体的形态的他们,根本不能通过性格或是相貌确定血缘关系,可即使如此,沙赫尔也知道,黑勒耳是自己的母亲。
他们的能力是相反的,他们的追求是相悖而相近,他们一样拥有力量,也一样为了这力量承受了亿万年的孤独。
即将到来的战斗,不是孤独的终结。
它只是他们漫长的生命的轮回的一部分,他们是相反的,于是注定他们不能打败对方,肉体的毁灭只是暂时的成败,精神体的永生铸就了永恒的悲剧。
可即使如此,沙赫尔也要执着一战,只为了守护这片脆弱的土地,不让这已经快被人类自己毁掉的文明没有逆转错误的机会。
因为,他们之间不存在生死成败,可是,沙赫尔一旦暂时失败,代价就是整个地球文明!
一手建立的文明,看着它从愚昧走向开化,从敬畏自然转向狂妄自大,从无所顾忌到静思己过,这是自己的孩子,亲手孕育的孩子,不能让它在即将悔改即将踏上新的路途的转折之时,被毁了……
简直就是个无条件原谅自己的孩子的愚昧母亲。
苦笑中,沙赫尔看了眼周围的百合花,风中的百合微微颤抖,宛如少女。
圣母百合吗?
圣母也曾经畏惧过命运吧。
在得到天使的告知,在圣子即将降临的时刻,她也曾害怕过,但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受,因为她是圣母,是被神寄予厚望用于孕育世界的女人。
而自己,本以为世界的象征是女人异常的可笑,现在却开始明白了,确实,世界需要那么温暖的怀抱,那无条件原谅自己的孩子的母亲,那样的神,才能真正的成为世界的力量。
母亲,不能成为世界,她是塔,是骄傲和即将倾倒的塔。
只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在这场混乱中保持自己,不至于被无辜卷进去。
悲哀地叹息着,长发折下一支百合,带着淡淡的苦涩的香气,迷醉了心。
未来还没有决定,还有很多机会改变那错误的一切。
拉斐尔走到身边,低声的说了一句:“起风了。”
沙赫尔点点头,顺从地将还能动弹的头靠在他的身上,拉斐尔为他盖上毛毯。
沙赫尔闭上眼,他已经看见了风雨交加的庭院。
风是他的呼吸,雨是他的流动,在风雨之中,素色的百合摇曳着,微微颤抖的身躯不堪承受风的痛楚,呻吟着,不能压抑的痛,啜饮哀怨,最终将凝香的泪珠化为刻骨的回眸。
百合的心碎了,化为风中的轻叹。
在沙赫尔已经看不见世间万物的眼睛里,哭泣的百合平静得立于风雨之中,绽放最后的微笑,弥漫了风雨的清香,带着悲壮,化为永恒。
风雨之后,百合将会凋落一地,只有冷清的花芯,闪着清幽的泪,在月光下,折射命运的残酷。
而自己,会消失吗?
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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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幻如水的美丽,坐在那里的沙赫尔,全身都弥漫着透明。
恍如不存在一般,随时会消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这美丽得宛如风中的蜡烛的人,真的是沙赫尔吗?
木鹤礼怀疑的问着,可他不敢说出口,沙赫尔的身体垮了,只能坐在轮椅上,可他的存在感却前所未有的强烈,他如燃烧生命的花一般,炙热的开放,热烈得令人害怕。
他的黑发,也更加的闪亮,带着生命的味道,简直就是——
仿佛在沙赫尔的体内另有一个身体即将诞生,即将突破这垂死的残骸,破茧重生!
但也没有时间感慨了。
手术即将开始。
作为一切的主持人的沙赫尔没有说话,他“看”了所有的人一眼,护士们上前,为木鹤礼剃光头发。
而后,推进手术室。
拉斐尔是这一次手术的主刀医师,沙赫尔因为身体不适,不能亲自动手,但是他将一切的希望都交给了拉斐尔。
手术室是特别制造的,上方有为沙赫尔准备的玻璃墙,也有各种监控设备,沙赫尔坐在装有各种仪器的轮椅上,随时可以和正在手术的拉斐尔交流,而手术进行中的任何变化都会传给他。
然而,这只是幌子。
沙赫尔的意识投射在拉斐尔的身上,坐在那里的沙赫尔只是个空壳,完全不受身体束缚的精神体来到拉斐尔的身上,用拉斐尔那灵巧的手、锐利的眼睛,完成手术。
这是建立在双方的协调之上的精神入侵,拉斐尔也不忍看见自己最爱的人变成现在的样子,心甘情愿将身体暂时借给他。
主人。
唯一的主人。
世间只存在一个的人。
世间只有他值得自己付出一切的追随,放弃了家族,放弃了责任,放弃过去的噩梦,在他的身边重生,却并不知道结局会是这样。
料到了开始,不知道结束,这就是命运的无常的诠释。
但即使即将陨落,他也比任何人更加的骄傲,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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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结束了。”
护士们舒了一口气,甚至,坐在屏幕前观看这场手术的人也都舒了一口气,助手紧张地为拉斐尔擦去额角的汗珠。
但是拉斐尔只是转身,抬头,看正注视着自己的沙赫尔。
这一次的手术能够成功,依靠的全是沙赫尔,这将自己的性命也赌上的一次尝试,周围的所有都不知道,拉斐尔不想解释,这件事在大部分的人眼中是荒诞不经,可是拉斐尔知道这是事实,自己相信沙赫尔,并将身体交给他。
这一次,成功的瞬间,精神体分离的拉斐尔和沙赫尔也因此虚脱了。
于是,所有的人都在庆祝手术成功,只有拉斐尔轻轻推开所有的人,消失了。
没有人会在这时候说出不应该说的话,更没有人会不懂事的拉住他,一个持续了二十小时才结束的手术,支持主刀医师的是高度的紧张和责任感,最终,成功的最终,作为旁观者的他们也被淡淡的倦意侵蚀,快要睡下了。
走过沙赫尔身边时,也许只是风的错觉,有一络长发卷住了拉斐尔的衣服。
拉斐尔停下,轻轻地握起缠住自己的头发,松开。
在沙赫尔的额角吻了一下。
沙赫尔笑了,没有说话。
拉斐尔也没有说话。
这种时间已经没有必要说话了,在此刻,一切的语言都是多余的,主人,唯一的主人,即将随风而逝,拉斐尔能做的却只是看着他,看着被风送来的天使再一次的被风带走。
仆人试图将沙赫尔推走,沙赫尔再一次的看了看还在观察室里面的木鹤礼,却又放弃了。
有些事情终于还是要做一个决断了。
默示录……已经展开……
毁灭不能逃避……
2014年的毁灭之时……
而最终还是不得不踏上毁灭的道路的自己,不能松手。
七位天使吹响号角,母亲也已经向自己下了战书,不能再逃避了。
即使只用这已经破烂不堪的身体也要守护这世界,只因为这世间有自己爱着的人,有需要守护的生命,深爱着的人们,那些正确或者错误的生物们,他们……
即使最终牺牲的是自己的全部,已经走上了凄厉道路的自己也不会后悔!
神呀,若是世间真的存在神,那么,请你帮助我!
我只想保护这世界,请你帮助我,阻挡硫磺的大火,以及其后的所有悲伤,不要再让曾经的毁灭上演!
头一位天使吹响了号角,冰雹与烈焰夹杂着鲜血落向大地。世界的三分之一被烈火烧毁,草地卷着火苗,冒着浓烟。
第二位天使吹响了号角,燃烧的大山被扔进海洋。海水的三分之一变成了血,大海里的生物也死了三分之一,在这三分之一海上航行的船只也都被毁灭了。
第三位天使吹响了号角,燃烧的星从天而降,落在河流及泉源上。有三分之一的河水变苦不能饮用,因此死了许多的人。
第四位天使吹响了号角,太阳的三分之一、月亮的三分之一、星辰的三分之一受到了打击,变得灰暗了。
第五位天使吹响了号角。有一颗巨星从天而降,落进一个无底深渊之中。立即有浓烟从渊底升起,遮天蔽日,使天空暗淡。好似点燃了一个大熔炉。
第六位天使吹响了号角。
四大魔头被放了出来。它们早就披上帝安排好了,定于某年某月某日出世,毁灭三分之一的人类。有两亿的兵马杀向人间。骑在马背上的杀手们所佩的胸甲像火,像紫玛瑙。他们所乘的战马都有狮子的头,口中喷出硫磺及火焰,马尾像蛇,也能伤人。
一位巨大的天使身披彩云从天而降,面如烈日,腿如火柱。他右脚踏海,左脚留地,手持一个展开的小书卷。他按卷中记载高声宣读,其嗓音好似狮吼。他的话一停,天上响了七声雷鸣。
就见那巨大的天使高举右手,用雷鸣般的声音对万物的创造者——上帝说:“时辰已到!”
第七位天使吹响了号角。那宏大的声音说:“世上的国已经成了我主基督的国,他要永世做王!”
二十四名长老匍匐在上帝脚下赞美道:“昔在、今在、永恒的主啊!您做王了,审判世人的时候到了,奖赏敬畏您名字的人的时刻到了。”
痴心
沙赫尔已经失去言语的能力了。
他看着还在手术结束后短暂的睡眠中的木鹤礼,静静地,将意念波传给他。
“我现在所说的话,也许你能听见,也许你永远都不知道。
但是不论你是不是能知道,我都要为我的所作所为以及我的母亲给你的伤害向你道歉。
你的记忆是因为我的母亲才失去,而我的弟弟,也深深的伤害了你。
我为他们向你道歉,尤其为我的弟弟,向你道歉。
那些噩梦的记忆,从今天开始就和你没有关系了,它们都是母亲强加给你的错误的东西,还有那个故事。
一直以来都想告诉你,你并不是不正常,只是你的思考方式被我和我的弟弟影响。
在你的大脑深处藏了一个脑波干涉器,你会在无意识间接受我、我的母亲以及我的弟弟的思考,但这些思考不是你的大脑能理解的东西,于是他们变成扭曲的梦境出现,并将你正常的记忆搞混。
你失去了很多最珍贵的东西,我不是神,不能将时间回到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我能做的,唯有尽力弥补你的失去。
我相信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会恨我的一族,即便如此,我依旧希望你能原谅,至少,请你原谅我的弟弟……他,是我的弟弟,也是……我的儿子……
他一直都是那么的任性,依你们的传统,养不教,父之过,他的任性,我必须负责,可是我不想管束他,也不愿意管束他。他是我唯一对不起的人,面对他的时候,我无能为力。
如果你非要怨恨,就将那些恨意都给我吧,我……
还记得你在无意识中写下的那个故事吗?
那个有些混乱的故事,正是我们的真实记忆的扭曲反应。
和那个故事一样,我不属于这个星球,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和你们的文化有完全不同的发展的星球。
我不知道我的出生地在哪里,更不知道最初的母星又在哪里。我只知道我是母亲的孩子,从我诞生的那一天开始,我的记忆就在混乱中疯狂了。
我们失去了家园,我们的家园不再,永远也不知道在哪里。
而这个星球是那么的美好,仿佛回到了一切都没有开始的最初,我希望在这里得到全新的开始,母亲……
母亲是我不能理解的生物,她……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始终是狂乱的,她深爱着她自己,任何违背她的心愿的存在都必须被消除,即使是我们,也不能自由。
不止一次,文明被她摧毁,她对任何违逆她的希望的发展,都……毫不留情……
她的狂乱让我意识到不能再这样继续了,她不会给我自由,我不能走在她安排的路上,她给我施加了药物的控制,让我的身体开始溃败,可这也不会影响我对自由的追求,在我付出惨痛的代价以后,我得到了暂时的自由。
可是病痛的种子从此种下,我不能改变我的肉身的命运,每隔一段时间就不得不死去,而后,再在新的身体里面得到未来……
遇上你是一个意外,母亲用你的身体做实验,让你的脑波和我们接近,我误以为你是我的弟弟的寄生体,接近了你。
渐渐地,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已经不能离开,我……开始喜欢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喜欢你,也许,只是因为你的身上有我永远不能得到的东西。
人,总是向往自己不能拥有的,因为永远也不会成为你那种人,于是,即使担心你是母亲的刺客,我也会喜欢着你,并希望和你建立身体的联系。
终于,现在,我终于决定松手了。
不是懦弱,只是不愿意留给你永恒的遗憾。
我和你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横亘在我们之间的,不是性别这么简单的问题。
当然,我也知道,对你而言,性别问题不能算是小问题,你的思考被传统束缚,即使只是突破性别的限制,也是一种艰难。
即使你能随心的说一句不在乎,我们也不会在一起。
因为,真正让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力量是我。
我已经习惯了无数次的离别和再生,再一次的邂逅新的爱人,虽然每一次我都倾注了真正的感情,可爱情会消失,会随着肉体的消失而消失,你却做不到。
想到我即将死去,独留下你,在这个世界上等待不知将会再生在何处的我,我也觉得我应该放手。
你的和我相关的记忆,我做了小小的处理,把它们都……藏起来了,一旦我死去,你会失去那些记忆。
当然,这只是个催眠,如果你的意志足够坚强,希望想起,自然会想起,只是到时候将会更加的痛苦,更加的不快乐……我……
礼,你应该有更加正常的生活,不要再被卷进我的世界,我的世界是混乱的,你会因为我而痛苦,现在的你,笑着说不在乎,可总有一天,你会痛苦,会……痛恨我……
这一次的事情,让我明白了,我应该走了。
忏悔,我不应该将你占为己有,你不属于我的世界,我也不能介入你的世界,我们分别属于火和冰,向往着彼此,却也注定不能跨过那一线。
你在火中看着我,我在冰中等着你,我们以为和对方在一起能得到幸福,可真得跨过了才会知道,这不是幸福,这是强占的伤害。
于是我松手,祝你幸福。”
风一般的声音,不是声带震动空气,直接传进思考中的声音,等木鹤礼醒来时,声音犹在,人却杳然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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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哪里?
木鹤礼睁开眼,看见了沙利耶。
“告诉我,沙赫尔去了哪里?”
“你没必要知道。”
冷冷的抛下一句话,沙利耶走了。
木鹤礼却知道这是暗示,暗示着他将引导自己寻找沙赫尔。
不回头,走在前面的沙利耶带着寂寞的影子,让木鹤礼突然意识到,也许追逐着沙赫尔本身就是一件寂寞的事情,沙赫尔将会……
可自己能回头吗?
木鹤礼笑了。
在得到如此多的给予以后,再希望自己忘记,自己根本做不到!
木鹤礼能做的只是追着他,追到走廊的尽头,沙利耶不见了。
墙壁,散发淡淡的银光。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沙利耶消失在墙壁的另一边。
他会再次出来吗?
墙上找不到任何的门锁或是机关,木鹤礼也知道沙赫尔的世界被超越现代文明的高科技包裹,可竟会是这种结果!
一堵墙割断了他们最后的联系,不能越过冰和火的界限的自己,只能在墙壁的这一边感受墙壁的脉动,冰冷的墙壁,完全不知道另一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知道沙赫尔就在墙壁的另一边,却因为自己不能越过墙壁,于是只能等待,默默的等待,等到世界都不存在的时候,却还是不能得到他的出来。
因为我们不属于一个世界?
可是我确实想和你在一起。
悲哀地想着,无限的哀伤,心也因此有了冻结的迹象。
可是不管自己怎样的哀痛,沙赫尔也不会再出现了。
沙赫尔转过身,永远的消失了。
从此,不管怎么努力寻找,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也不能找到他。
为什么要离开!
我才意识到我喜欢你!
沙赫尔的悲伤是丝绵之水,他总是笑着任性着,却不让任何人看见即将逝去的事实,在他撒娇的表象之后,蕴含的又是一种怎样的悲伤?
木鹤礼想起来了。
拉斐尔曾经说过,沙赫尔已经没有时间了。
护士们也表示,原本要为他手术的人是沙赫尔,但是临时换成了拉斐尔,没有任何人知道理由。
现在想来,木鹤礼明白了,沙赫尔早就被病痛折磨,再也不能坚持了,却非要拖着病弱的身体,坚持看见自己的手术成功,这才离开!
到底是什么,联系了他们,自己是那么的平凡,随便在街上找一个的平凡,为何沙赫尔这种天之骄子会喜欢自己,并且……说出那些伤痛的话……
现在的沙赫尔怎样了?
木鹤礼还记得流在意识中的思绪,以及轮椅“咕噜”的声音……
沙赫尔瘫痪了!
从此不能再次的站起!
木鹤礼渐渐有些明白了。
沙赫尔离开,因为他不想被自己看见痛苦时的狼狈,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要他失去自由坐在轮椅上,对他的尊严是最痛最绝望的伤害,于是他离开自己,背对着自己,隔着墙,哭泣。
可……
木鹤礼要越过这堵墙,他知道在墙的另一边,沙赫尔正在哭泣。
那是看不见眼泪的哭泣,沙赫尔的坚强以及对抗一切的觉悟都让木鹤礼绝望得心痛。
咚!
咚!
咚!
敲打墙壁,恨不能将一切都碎掉的敲打,他不能撼动墙壁分毫,只是痛苦抓住了他,绝望的抓住了。
回不到自己的身边了。
失去的公主,从自己的手中飞走的公主,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知道,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沙赫尔正和无常的命运抗争着,只有命运的残酷才能撕裂的痛苦,教他绝望。
深深地爱着他,即使追到世界的尽头也会找到他,木鹤礼清楚的知道自己不配沙赫尔,可是这很重要吗?两个人相爱,那就足够了。
只需要两个人相爱,于是不需要害怕了。
木鹤礼下定了决心,再也不会害怕,再也不会后悔。
如果追着他的命运是绝望,那就绝望吧,自己不过是做平凡的人为自己所爱的人做的最简单的事情,不过是追着自己喜欢的人去死,为什么还需要思考别人的想法?
死亡不可怕,我只害怕不能死在你的身边。
沙赫尔,不管你是地球人,是外星人或是任何我不懂的生物,我都是喜欢着你,愿意一生都追着你,即使最终得到的只是永恒的悲伤……
所以,让我进去!
嘶吼着,木鹤礼的拳头再一次的打在墙壁上,得到的不过是冰冷的反弹。
可惜他不会放弃。
一次不行,那就再敲打一次!
死了也不在乎,他的生命本就是沙赫尔再一次的赐予,现在用他赐予的生命做着回报他的事情,有什么错误!
我不想再也看不见你!
求你放我过去!
咚!
咚!
敲打渐渐无力,手上满是血,痛苦的心让他感觉不到手的痛,只是不停的敲打,即使这只手废掉也不会后悔的敲打!
让我进去!
让我进去!
我不在乎任何,只求你不要不要我!
没有你,这生命也没有意义了!
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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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得很执着。你真的不考虑将他放进来吗?”
回答拉斐尔的是冷漠。
(“放他进来以后,他又能做什么?无非是更多的痛苦。现在的他,不过是一时之气,迟早会忘记我……但再这样下去,不斩断我们的联系,他……将永世痛苦……”)
“像我们一样?”
拉斐尔蹲下,亲吻渐渐失去知觉的脸颊。
(“至少你们是能理解我、接受我的人,即使我死了,也不会太过悲伤。他不能介入我的世界,失去了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不和普通人玩游戏,是我一贯的原则,因为我付不起那代价,不想和母亲一样,沦为玩弄人心的魔鬼……”)
拉斐尔叹了口气。
“你们去把他拉开吧,即使使用暴力也要把他拉走!主人不想再听见他的声音。”
命令下达,全副武装的人立刻赶到现场,使用蛮力将木鹤礼强行拖开。
这是雷厉风行,沙赫尔却通过拉斐尔的眼睛看见了木鹤礼满是血的手。
墙壁上,衣服上,地上,都是血,都是——
木鹤礼执着的爱意。
(“让医生给他几针镇定剂,底限是不伤害他的中枢神经,在我的事情结束以前,都不能让他有机会醒过来,更不能让他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真无情。我特别把他引过来,就是为了看好戏,你却让我的心愿……落空了……”
沙利耶嘟囔着,走到他身边,亲吻了他的头发。
“可是我确实喜欢这样的无情,我的冷血天使。”
他的话语没有得到回复。
沙赫尔闭上眼睛,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也永远不能说出去,他的身体即将与电脑结合,变成更加可怕的生命。
只有这样才能和黑勒耳对抗。
母亲的力量吞噬了沙勒穆的身体,拖着残破的躯体的自己,不能在物理力量的对抗中占有上风。
于是借助外力,这个身体已经决定抛弃了!
(“沙利耶,你是个神父,对吗?”)
沙利耶点头了。
(“那么,为我祈福吧,如果你不想看见这世界变成死国。”)
这是最后一抹意念波,而后,脑波也变成了一条直线——
沙利耶怔住,而后,跪下,第一次,虔诚地祈祷。
“……我信上帝,全能的父,创造天地的主。
我信我主耶稣基督,上帝独生的子。
因圣灵感孕,由童贞女马利亚所生。
在本丢彼拉多手下受难,被钉于十字架,受死,埋葬。降在阴间,第三天从死人中复活。
升天,坐在全能父上帝的右边,将来必从那里降临,审判活人死人。
我信圣灵,我信圣而公之教会。
我信圣徒相通,我信罪得赦免,我信身体复活,我信永生。
阿们!”
光的迷宫
没有光的世界。
一切都是平静的,没有风,也没有光,什么都不存在的世界。
沙赫尔睁开眼睛,他知道,这是自己和母亲的意志创造的空间,这里没有光,没有影,是最接近原始的时代的地方。
母亲在哪里?
沙赫尔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有少许惊讶。
已经恢复了,回到了最初的身体,不再虚弱,虽然纤细依旧,却蕴含着力量,这才是自己真心想得到的身体。
他走在母亲创造的世界里,没有声音的世界,回荡着空寂的风。
为何会有风?
沙赫尔不知道,这应该是母亲的空间,必须快点找出母亲,否则,就真的不能救下任何人了。
无规则的柱子,有些透明的柱子,可以看见柱子的里面是奇怪的生物,应该是曾经存在于这世间的生物,只是时间太长久,竟已经不记得它们的名字以及它们的细节,甚至,连它们是怎样走向毁灭也不记得了。
他走在柱子组成的光的迷宫中,看不见顶,看不见尽头,看不见一切。
雪白得近乎广阔的空间,是母亲的力量的具化?
但是自己不会后退。
即将面对的任何的一切都不会让他后退。
只是还是不能找到母亲,这让沙赫尔忍不住开始专心关注身边的东西了。
那些不规则的柱子,各种奇怪的形态,冰冻着早就毁灭的生命体,看上去似乎有些混乱,却又带着莫名的熟悉,仿佛曾经深爱过的人都在这里,曾经在意过的一切,却已经找不回来了。
不冷也不热。
眼睛不能看见,感知的一切都是源于意识,可是依旧喜欢这个空间,并且向往这个空间。
意识的空间,却又不完全只是意识,组成这空间的是母亲的意识,以及另一种物质。
也就是说,在这空间发生的不仅仅是精神体的接触,如果自己能在这里打败母亲,那么,现实世界中的身体也会受到伤害。
他注意看了,在意识感知的范围内,有光的粒子在飞舞,不确切但是真实存在着。
这是迷宫,会让人想到梦幻的世界的迷宫,虽然闪烁着华丽的光泽,却也会夺走迷失的心。
母亲将自己带进这个空间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沙赫尔只觉得这里让自己有舒服的感觉,却又那么的别扭,难道是因为——
这里是没有生命的空间,存在的只是不知已经死去几时的生命体的残骸。
这不是个适合留下的地方。
别扭,虚伪,超出了自己的接受范围。
想要离开。
听见了声音。
直接传进思考中的声音。
不是母亲的声音,母亲的声音没有这样的温柔,带着清澈的忧伤,将他的思考全部表现,却又和自己已知的任何一种乐器不相似。
这——
思考的瞬间,音乐有了同样的节奏。
简直就是将自己的思考用音乐反弹!
思考变成了音乐的本体?
他注意到,不仅仅是思考变成了音乐,在距离自己不远处,还有火焰在飞舞。
随着另一个旋律而飞舞的火焰。
变换着花纹和颜色,火焰飞旋着,在这纯白的光的空间留下淡淡的余烬,而后消失在空间的更深处。
他也注意到,在自己的不远处,有配合自己的思考旋律飞舞的火焰。
也就是说,在这个空间,思考将会旋律化,而情感,直接转化成各种色彩和形状的火焰?
在这个空间,一切都不能隐藏,感情和思考都会直接的表达,这让沙赫尔很生气,隐藏在最深处的东西就这样毫无遮掩的释放在外面,真令人讨厌!
加上穿着长长的束缚行动的衣服,虽然又回到过去的感觉,却因为这空间是不明的意识主宰,让沙赫尔多了一份厌恶。
原以为是母亲的空间,不想这里竟是连母亲也不能控制的意识的制造物!
他注意看前方,那里发出了黑色的火焰,激烈的燃烧着,在光的空间留下青白的闪电。
火焰之下,一个红色的身影走进。
他相信,能够发出激烈的黑色的火焰的意识是母亲。
原来如此。
让他们不能使用超越人类的力量,在这里,以最原始的形态见面?
思考的瞬间,同样流畅的旋律淌出,与自己的思考叠加。
这时,母亲也走到面前了。
“母亲,这里是哪里?”
“这里就是我们的源头之地,世界的意识。”
大半拖曳在地的红色将她的容貌承托的更加犀利,沙赫尔知道,一切还是到了不得不了结的时刻了。
“原来我们就是在这里诞生的,这些生物……”
“这些都是世界曾经存在过的生命,文明不止一次的存在,死去的人也不止一次的再生,只有我们,永远留在原地,重复着命运的轮回。沙赫尔,不要试图阻止我,我做的不过是任何一个知晓命运的走向的人都会做的事情。”
母亲没有往昔的疯狂,只是那么平静的说着,这种平静让沙赫尔不能接受。
毁灭吗?
“为什么?毁灭那些生命,真的很有必要吗?他们都在努力的活下去,即使世界不曾美丽也不会真正的存在美丽,他们也都努力得想要活下去,你一句‘命运的走向’就要将它们全部的努力全部否定吗!”
面对儿子的质问,世界的深渊只是笑着,伸出手。
“你知道我的名字的真意是‘世界的深渊’,世界的深渊,注定了我的毁灭者的身份。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战胜我,我们反反复复地争斗,世界就在这种无数次的争斗中慢慢的前进。环形的前进,我喜欢这种事情,非常的喜欢。”
“尤其是看着渐渐步入正规的文明试图逃出你的控制,于是你合上双手,将世界碾碎?这样做让你有满足感?”
质问着,和自己的母亲一样不属于世界的人选择了守护,于是注定和母亲走到了对立面。
“因为有意识。宇宙的意识赋予了我们存在,不死的命运,反反复复的轮回,对我而言,不管多深多痛的伤口也不会有感觉,看着伤口渐渐愈合,就想把伤口再撕开,总觉得血流出来了,才会让自己觉得自己是存在的,不再只是一团意识。”
沙赫尔明白黑勒耳的这份感情,她活得麻木,除了创造文明再毁灭文明,也没有任何的事情能让她有感觉了。
将细心照料的文明导入正轨,看着它慢慢长大,而后,成型,最终毁于一瞬,那种满足和空虚只有经历者才能理解。
“那么,为什么这一次却要和我谈判。”
“我从没想过在这个星球上创造的文明是这么的可爱。真得很奇怪,这里的生物,哪怕是为了获取更多一点点的活下去的资源,也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死一直以来帮助自己的同伴。有时候,明知道做出背叛最亲的人得到的东西并不是必要的,却又……不倦。”
不可压抑的阴森笑容,沙赫尔也被这笑容感染。
这个星球的生命是贪婪的,有着强烈的企图心,以及火热!
他们给自己带来刺激,以往的任何一个文明,都不能带来这么浓重的刺激感。
“他们的火热的情感不间断的变化着,光是看着都不会厌倦,激烈的疯狂的负面与正面共存的情感,让我迷恋,也开始犹豫是不是要毁掉这星球的文明。”
说这番话的时候,沙赫尔惊讶的看着黑勒耳的上方,那里燃烧的火烈的颜色,最中心却又是黑色,是宇宙的黑洞,旋转着,不能停止的旋转着。
这就是母亲的本质,世界的深渊,为了吞噬一切而存在的世界深渊。
看着这样的光芒,沙赫尔皱起了眉。
想不到母亲的邪恶已经到了这地步。
可惜即使知道在这空间中任何的情感和思考都会转化为光与音乐出现,黑勒耳还是毫不在乎的将自己负面的情感完全的释放。
“邪恶的世界,我想看着它自己走向毁灭。因为邪恶而出现,成长的路上不断吞噬同伴,越来越可怕,偏偏我却觉得他们无限的可爱,越来越可爱了,可爱得甚至不能自已。”
“也就是说,你因欣赏他们的争斗而快乐,那么,为什么还要毁掉这世界?”
“不是我要毁灭他们,而是他们自己走向了毁灭,我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满足他们的心愿,让毁灭这种美好的东西降临。想必那么执着于活着的生物,看见毁灭到来的时刻,也会露出更饥渴的样子。”
强大而稳定的思考波,沙赫尔知道,自己确实不能和母亲继续沟通了。
“我只想看见他们在世界毁灭的时刻哭泣、痛苦以及惨祸结束以后,不思己过,争夺最后的一点点的资源,上演最丑陋的一幕,最后在资源耗尽的绝望中,震荡着绝望与企图共存的意念波,消失!”
“也就是说,只有毁灭才能让你满足?”
“任何生物都会走向绝路,就算你责备我,我也不觉得这是错误。不过是将小规模的演出变成整个星球的故事,壮观的世界。”
阴冷的笑容。
“这是基于您的心愿的毁灭,那么,我也要为了我的心意向你索取代价。我不是正义的守护者,我只是想要保住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惜,带着无言的苦涩,身体将要消失,于是意志也无力。
作为意识的转化,两个人手中都有了剑。
“黑勒耳,今天,我将会在这里以具体的形式就世界的命运与你做一个了断!”
“是吗?拖着残破的身体,为了守护不值得守护的东西,向你的母亲刀刃相向?如果这就是失去了母亲的疼爱的你对我的惩罚的话,我倒是愿意接受的。只是你必须记住,你所守护的东西是不值得守护的,他们,一定会背叛你的期望!”
“母亲,从开始到最后,我都是爱着你的,也相信这世界。我所做的只是为了世界的命运,与你有一个了断。至于世界会不会背叛我的期望,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是想继续看着燃烧着丰富多彩的欲望的世界,看着他们浓重的情感色彩涂抹世界。”
即使这是危险的活动。
黑勒耳看着四周,突然笑了。
“只要是存在的生命总会有毁灭的时刻,只有死亡超越了时间没有毁灭。你看,这里有无数的生命的残骸,这些生命都是真正的存在过的东西,可是最终还都是毁掉了。你所守护的东西,最终也会成为宇宙意识的一部分,所以——真是可笑。”
黑勒耳的思考开始冷静。
失去了感情的她变成了冰。
“即使是我们,也许有一天也会成为这里的展览品,成为宇宙的意识孕育的下一个孩子的收藏品。”
“这是世界的命运,没有人能违背。”
肉体的衰退让沙赫尔忍不住的颤抖,黑勒耳感受到他的发抖,问出更加尖锐的问题。
“我能杀死你,你能杀得了我吗?”
火焰也激动了,兴奋地跳动着,膨胀着,沙赫尔的感知因此毛骨悚然。
母亲将会变异成世界的敌人吗?
邪恶的光芒,将母亲火焰的身体缠绕,于是她的形象也膨胀了。
“母亲大人,离开你的时间,我并不是一直都在享受生活,而且,站在这里的你和我都是意识体,动作不受体能的限制,拥有更强大更坚定的意志的人就会胜利!”
黑勒耳笑了。
“你果然是我最可爱的孩子,在这种时刻还想着反驳我,想从我的手中夺回世界存在的权利,真是可爱至极!”
抖动了刀身,以意识体对战的两个人摆出战斗的基本姿态。
这是意识的战斗,拥有更加强大更加犀利的欲望的人才会胜利。
缠绕着黑勒耳的气体更加热烈了,简直要把整个世界都吞噬。
和她不同,沙赫尔只是静静的站着,纹丝不动,完全不被黑勒耳的炽热影响。
保持着距离的对峙,无声的紧张的不断高涨的杀气,他们看着彼此,不需要使用眼睛,只是注视着,用意识追踪着。
而后——
突然攻击!
怀抱着必杀的决心而展开了攻击,激烈的冲突荡起金属的声响,划破不存在任何观众的空间。
不能将世界的控制权交给他!
不能让她毁掉世界!
觉悟着,砍下去!
——※—※—————※—※—※——————※—※—※—————※—※——
“他现在在哪里!”
哭泣着,感知到可怕的结果的木鹤礼不能保持平静,镇定剂将要注射的时候,他激动地跳起,抓紧医生,硬是把镇定剂抢走。
“告诉我,他在哪里!”
医生们拒绝了回答,他们一拥而上,试图再次将他束缚在床上。
“住手。”
冰冷的声音,拉斐尔出现在他们面前。
看见拉斐尔进入,所有的人都松开了。
“真是太丢脸了。”
责备着,沙赫尔最信任的人走到木鹤礼面前,低头,抓住他的手。
“你真的很爱他?”
木鹤礼点点头。
“即使他和你完全不一样?”
“是的。”
“那么,你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他。只是你要有一个觉悟,如果你看见他的时候,有任何的惊讶或是不能接受,我会杀了你。”
温柔的笑着,拉斐尔说出最残酷的秘密。
“也许在你们的眼中他不属于这世界,是个怪物,可他是我最重要的天使,我可以什么都失去,却不能允许任何人将他看做怪物。有这份觉悟的话,就跟我走。”
木鹤礼点了头。
时至今日,他也知道沙赫尔也许不是人类,可这真的很重要吗?
“带上我吧,我也要去。”
是——
沙勒穆!
永恒之约
闪避开的一击,打中了白色的巨大圆柱。
虽然没有切断圆柱,意志具化的武器也没有任何的损伤,这不是刀,是他们的意志的衍生,一旦意志力衰弱,刀也会消失!
这个空间不能让任何人进入,尖锐的刀能撕裂天空,如果人的身体碰到,也会如划破空间般,一刀两断!
当然,因为只是意志的对抗,他们都没有给对方具化的肉身任何伤害,仅仅是划破衣服的程度。
精神力是旗鼓相当的,于是,剑术不相伯仲,就力量和敏捷而言是沙赫尔占上风,可是黑勒耳的刀更加的恶毒,不留下任何的余地。
虽然这只是精神体的对抗,肉体的衰亡不会有过分的影响,可是到底还是会有影响,接近死亡的身体,让沙赫尔的精神体也出现淡淡的疲惫。
将要……溃散了……
依靠药物得到的坚持还能继续到何时,没有人知道。
沙赫尔只觉得精神体开始缓慢的溃散,将会死去!
“沙赫尔,你觉得你能杀死我吗!”
恶毒的挑衅着,黑勒耳说出更加过分的话。
“你的身体已经到了绝地,所以败给我也不用觉得羞耻。你我都有无限的时间再生,这个文明毁灭了,我给你制造一个同样的文明,好吗?”
“住口!”
说着这样的话,沙赫尔发出犀利的攻击。
占上风的黑勒耳也不会留情,一刀劈过去,挡住了沙赫尔的攻击。
瞬间,手臂收到近乎麻痹的攻击,精神体险些涣散,但是沙赫尔凝住了。
在相交的两把剑之间,闪烁的火焰是两个人的精神体的光芒,这是精神体的对抗,也是最后的希望。
思考荡起的音乐变得混乱粗重、毫无意义。
险些不能凝结自己的意识的沙赫尔后退了一步,借势劈下去的黑勒耳还是落了空,沙赫尔不会让他成功。
即使精神体随时会涣散,他也凝结了自己的全部,弹跃而起,从高处攻击。
黑勒耳转动手腕,犀利的剑刮起残酷的风,将沙赫尔整个的弹开!
幸好这只是意识的战斗,或者说,正因为是意识的战斗,于是更加不能捉摸。
沙赫尔的身体在空中完成了回旋,甚至没有落地,立刻向还没有从刚刚的动作中恢复的母亲发动了新的攻击。
没想到自己的孩子竟会如此憎恨自己的黑勒耳没能避开这一击,意识体的具化也出现了受伤。
胸前裂开了大口子,涌出血。
可惜衣服是血红的色彩,涌出的血与衣服的红色结合,变得更加凄厉!
没有使用修复,这是意识的世界,可是黑勒耳却没有使用精神体的修复。
“这么浅的伤口可不能阻止我。”
连伤口也不愿意捂住,冷笑着,黑勒耳发出更加无情的攻击!
这是意识的世界,不存在真正的死亡,任何物理攻击都不能给意识体实际的伤害,他们需要做的只是将对方的意识体消除,留下的那个人将得到全部。
一击!
沙赫尔避开了。
于是黑勒耳毫不留情的追加一击。
这追捕的横击飞断了沙赫尔的长发,黑色的长发如被赋予生命般,在空中飞舞。
沙赫尔在地上连续打滚,摆脱了母亲的攻击,可是精神体也到了极限!
这就是使用身体的缺陷,肉身和精神体的结合,使得肉体出现任何的伤害都会影响精神体,虽然已经将肉体对精神体的影响压到最低,可是还是不能完全的排除。
肉身将要消失了。
于是精神体也感受到剧烈的痛苦?
身体摇晃了,受到肉身的衰亡而痛苦的精神体已经不能站稳,终于,无力阻挡母亲的攻击!
即使在被击中的同时迅速避开,但身体还是出现了血痕。
因为黑勒耳没有修复受伤的身体,自然,沙赫尔也不想将自己的伤口消弭。
这才是黑勒耳真正的目的吧。
伤口裂开,大量的血涌出。
“……啊……”
痛苦。
从左肩到心口的伤痕,让他不能不单膝跪地。
衣服已经变成红色,地面也有少许的粘稠,空气被他的痛苦笼罩。
在他的周身,是混合着血色的蓝色光体。
如果是人类,受到这一击只怕已经失去性命,这是将肩膀几乎切成两段的伤口!
“果然,你不能战胜我,于是,你只能眼看着我将你试图保护的人类文明毁掉了。真是悲哀,我多么希望你能阻止我,但是——你做不到!”
绝望了。
沙赫尔抬起头,看见黑色。
黑勒耳的意识扩散在空气中,全部是黑色的,将她的身体包裹。
汗毛倒立!
疯狂的欲望将会把她自己也吞噬,她是世界的深渊,吞噬着自己,自己却也将被自己吞噬!
仅有的光也被吞噬了,在他面前的不过是黑暗的本体!
不能任由她在这样继续下去!
他艰难的爬起,爬到母亲面前,却被母亲踩住了手。
“沙赫尔,为什么你不曾怨恨过遗忘你的那些人?你将智慧的种子给了他们,为他们做了那么事情,甚至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战斗,守护他们的未来,他们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持了你,让你……能做到这地步?”
沙赫尔只是笑。
苦痛地笑着。
“生命的轮回不会结束,我不会死亡,我只希望每一次的生命都没遗憾。我……回报吗?他们需要给我回报吗?我……”
“……哦……是吗?”
黑勒耳的手再一次握紧了剑。
“你的肉体快死了,对吗?就让我的剑送你进入下一次的轮回吧!”
剑刃横向划下,试图将他的头颅切断。
虽然斩断的只是意识体具化以后的身体,可是这一击也将会把他行将就木的身体送上绝路!
但是沙赫尔没有让她顺利!
已经不在乎生命了,他完全不在乎生命,伸手,抓住即将刺下的尖刃,血让他的手变成红色,他却借助痛苦诞生的爆发力,将这尖锐送入母亲的心口!
自己的手也进入了。
那是没有温度的身体,沙赫尔再一次呼吸用力,将全部的刃都没入!
黑勒耳踉跄着,向后退了两三步。
这是完全没有预料的攻击,竟会在稳操胜券的时候收到最后一击,黑勒耳不甘心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迫近。
能感受到彼此的意志。
“母亲,结束了,神支配世界的时代结束了。”
喘息着,沙赫尔说出告别的话语。
黑勒耳笑了。
这一次的笑容是真心诚意的笑容,手臂温柔的卷住自己的孩子。
“沙赫尔,你真得很努力,为了这个世界……为了这个注定只是残次品的世界……很努力……但是——”
慈爱消失了!
瞬间的凄厉带着冰冷的攻击袭来。
“但是我也不会把你留下!我要带你一起走!”
尖锐的刀砍断了背脊,无情地劈断了!
“……你……”
完全不曾想到这一击的沙赫尔发出痛苦的呻吟。
黑勒耳松开了手中的刀,她注视着自己的孩子,带着嘲笑与仅有的爱意。
“沙赫尔,我的孩子……我不曾想过离开我以后的你……竟会活得如此精彩……你是坚强的,我没有见过比你更坚强的生命……能够由你送我进入下一个轮回,是……幸福……能和你一起进入下一个轮回……是我意料之外的幸福……”
伤口流出大量的血,暗示着肉体的即将消失。
沙赫尔也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了。
他即将逝去。
“……这一次,没有胜负……可怜的我们……永远没有自由……你没有……我也没有……”
强大的精神体开始变透明,生命即将结束,下一个轮回,又会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沙赫尔,我的孩子……你做得很好……为了守护这世界……你尽了全力……”
咳嗽,喷出大量的血,这是死亡的前兆。
死亡的黑翼温柔的碰触着他们,这一刻,敌对了一世的两个人却前所未有的接近。
死亡是安逸,是被命运束缚的两个人暂时的解脱。
沙赫尔失去了意识,闭上眼。
抓着母亲的手松开了,失去了支持的身体缓慢的下滑,没有力量的膝盖落在地上。
仿佛为了追逐他,黑勒耳的身体也瘫软了,倒在血海中……
空旷无垠的世界,永恒的光芒在闪烁,是宇宙的意志……
——※—※—————※—※—※——————※—※—※—————※—※——
缆线已经散开,失去了电脑的支持的身体,无比脆弱。
精神体受到重创,身体更是到了极点。
刚才还是不可一世的控制者,此刻却也不过是娇弱得需要支持才能站立,强行将有机生命体和无机生命体结合会给身体带来怎样的负担,没有经历过的人完全不能想象。
即使是最强硬的男人,也很难在这接近将身体打碎重组的痛苦中保持自己,更操纵那股超越了人的极限的力量。
更何况沙赫尔的生命之火已经到了末路了!
现在,走路对他而言也是折磨,每一次的呼吸都是对肺部的酷刑,他不敢说话,害怕自己的血会将最重视他的人的衣服弄脏。
他是忍受了怎样的痛苦,强迫自己的身体和机械结合!
但就是这个接近腐朽的身体,阻止了可怕的命运,在他的身体深处,蕴含着为所爱的人守护世界的力量。
神是公平的,赐予他强大的力量,却也给了他虚弱的身体,他并不是没有力量,只是每一次的使用以后,都会得到近乎死亡的痛苦。
所有的人都不敢接近他,他们不敢碰触这份绝望。
只有木鹤礼,什么都不知道的木鹤礼,在这种时刻,走到了他的面前。
“没事吧。”
无知的问着。
拉斐尔本想阻止,伸出手却又收回,并且拦住了本想上前的查尔斯。
“让他任性一次吧。他们注定是不会在一起的,所以,这一次,就让他们静静地相处,以后,没有他的时间,木鹤礼也能拥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可是——”
最终还是停住了。
很多事情确实不能说破,美丽的此刻,能持续到永远吗?
已经看见了离别的绝望了。
沙赫尔的生命之火到了最后一刻,是那么的凄绝,以及美艳。
木鹤礼也感受到他的即将失去,可是他还是上前,温柔地缓慢地扶起沙赫尔。
很轻。
虚弱的可怕。
完全不敢想象一个成年男子竟会轻得宛如空气。
沙赫尔的身体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了,于是那么的轻,那么的绝望。
不能走路,每走一步都会给肺部更多的压力,以致吐血。
可是沙赫尔还是希望能和木鹤礼更多的一些接触,他将身体靠在木鹤礼的怀中,安静地靠着他的怀里。
(“陪我看夕阳,好吗?”)
不使用嘴唇发出的声音,木鹤礼知道,沙赫尔已经虚弱到不能再说话了。
这种时间,他唯有点头。
这也许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天了。
房间打开了,外面是一片旷野,木鹤礼将已经掏空的身体抱起,沙赫尔依靠着他,接住他的帮助,来到野外。
黄昏。
夕阳将落。
木鹤礼轻柔地将他放下,自己也坐在他的身边。
于是沙赫尔靠着他,静静地靠着,闭上眼,轻轻地闭上眼。
夕阳落下了,美得惊心动魄,那将天空燃烧的红色,是生命的不屈服。
沙赫尔却选择了闭上眼睛,他不能看这份艳丽,这种红色只会让他想起自己的形容枯槁,即将熄灭!
木鹤礼抱紧了他。
他的身体在变冷,他……是自己的手不能握住的天使!
(“好冷呀,起风了吗?”)
木鹤礼没有回答,他只是更紧地抱住沙赫尔,用体温暖和着他,不让最后的暖意消失!
可是真的能做得到吗?
真的可以做到吗?
木鹤礼知道自己的挣扎是徒劳的,命运早已张开了它的狰狞,威胁着他们。
沙赫尔注定了死亡。
可是,即使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无望的未来,他也没有后悔相爱。
遇见你是缘分,爱上你是命运,人是不能阻挡缘分的到来也不能逆转命运的无常,所以木鹤礼接受这份缘,也接纳了命运,并将最终的离别铭刻在心。
能守在最后一刻,也是幸福。
就这样静静的抱着,沙赫尔睡着了,宛如童话故事的睡美人,安静而完美的睡着了。
他的睡颜,是天使的面具,是世界最后的宁静。
看着他,睡美人安静了,再也不会恶作剧了。
天空暗下,没有月亮,没有星星。
月亮也睡下了。
星星也睡下了。
木鹤礼将他的身体放平,放在身边,在他变得冰冷的额头刻下一个吻。
再也不会醒来的睡美人。
我的睡美人。
“晚安,明天见。”
……
Night has fallen down
Through the darkness and the shadow
I will still go on
夜晚落下帷裳
穿过雾霾黯淡无光
我将继续前往
Where the road runs through the valley
Where the river flows
I will follow every highway
To the place I know
小径在山谷流淌
那泉水叮咚徜徉
我将追寻每条道路
抵达天涯一方
……
后记
我没有欠过你们什么,过去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我会把没有完成的文全部带走,留下一个全部完结的坟堆。
虽然你们不喜欢,但那是我的心血!即使你们能用一句不喜欢西方文就轻易的否定我,但我依旧喜欢它,也许会在以后的哪一天,以另一个名字另一种方式写完,但绝对不会在这里!
故事是为喜欢它的人写的,没有爱,我也写不下去,我也不想做小丑!
我已经厌倦了,至少09年结束以前,我是不会再在晋江出现了,09年结束以后,我也不会再用这个ID发一个字!
惯例写后记,但这一次的心情还真不好呀!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有后续也不需要后续,永恒的生命总是带着无言的悲伤,即使曾经欢乐的笑过,也不能掩饰笑容后面的憔悴。毕竟他们也希望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却更清楚自己即将失去的,明白了得不到以及必定会失去,期间的痛苦,想必每一个人都能理解。
沙赫尔在这里也许只是一个符号,一个永恒的符号,一个宇宙的意志的化身,但是他毕竟是存在的,放浪的时间长了,渐渐忘记什么是真情,但不代表他没有珍惜过任何人,他可以和任何人虚与委蛇,但是他更知道自己不能给予所爱之人永恒,于是他寂寞的睡下,因为他给不起,也不愿意看见最终的绝望。
离开是一个残酷的决定,在木鹤礼的眼中,沙赫尔已经死了,所以即使悲伤即使痛苦也会消散,而沙赫尔,却什么都知道,也活在世间,甚至随时可以看见木鹤礼。看着他为自己的消失而悲伤,看着他思念自己,却不能再见面,我想,最痛苦的人应该是沙赫尔吧。
从很久以前,我们就都知道,能看见深渊的鱼的人不会快乐,因为他看到的东西比一般的人多太多,而这种知道不能被别人理解,注定了痛苦。沙赫尔一直都活在痛苦中,他知道所有应该知道的以及不应该知道的,可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理解他的知道,和拉斐尔等人在一起,除了需要性的伴侣,也是因为他们能分享自己的精神世界。
智商高于常人是他选择伴侣的原则,从一开始,他们的爱情就是建立在相互欣赏的基础上,所以,在没有遇上木鹤礼以前,沙赫尔习惯了猎捕高智商的猎物,他富于才华也相信自己的能力,那些人宠溺着他,因为能力上的依赖,以及其他方面的相互利用。即使最终的结果是真心的爱恋,但最初的时候,并不纯洁,于是,失去的那一天,自然不会痛到绝望。
遇上了木鹤礼,是完全的意外,他被木鹤礼的天真吸引,那是他永远也不能拥有的天真,沙赫尔在他的身上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可是这快乐来的那么快,也消失得那么早。
命运的最后一弦很快就降临了,厄运妖冶的纠缠着他的身体,当钟声响起时,已经太晚了。
一直很爱长发美人,但也许美丽是一种错误,美貌的王子总是伴随着悲哀的宿命,凄婉决绝!美貌的长发男人,总是和死亡相伴而行。
这个故事在写的路上发生了很多事情,最初的时候,我只想写一个让自己开心让看的人开心的故事,但是我的心不能永远保持开心,我不能确保自己的心永远保持最初,我们都在不断的改变,。
记得有人说,喜欢写小说的人都有一颗纤细的心,他们比一般的人更加敏锐的感受到周围的变化,而后,将这些变化吸收,隐射在故事里面。我的心也许只是一面镜子,吸收着周围的人的情绪,而后变成自己的心。
我曾经为了喜欢的题材翻遍图书馆寻找资料,为了证明神话时代的一个小小的风俗,甚至和枯燥的原文抗争,人在付出的时候总希望得到回报,得不到回报的时候,就会有奇怪的变异,例如寒冷,例如枯萎。
记得曾经有一个人感慨自己追的文不是BE就是坑了,于是有人问她,你给你喜欢的作者留言鼓励过吗,你遇上同好推荐她的文了吗?如果都没有,你还有什么资格抱怨作者坑文或是留下一个BE?原本,作者就有控制自己的故事的流向的权利,而你,一个连只字片言都吝啬的人,一片连存在都没有被确定的空气,没有资格抱怨!
说什么早知道这结局就不看了,在文还在连载的时候,你表达过你的期望吗?晋江最值钱的就是读者和作者的交流互动频繁,但这个天平正在倾斜,如果读者只是单方面的索取,不曾给予,为何不能接受作者那小小的报复?
结局不满意,你可以拍拍屁股就走,甚至留下不屑的冷笑,负分,可是作者,构筑故事的时候,已经付出了她的全部。
而且,再理智的想一想,这结局真得是刻意的吗?
作者都是敏感的,没有纤细的灵魂不能写出缠绵的故事。她比大部分人更加敏感,更加直接的感受到冷淡。
是你们的冷漠铸就了她的失望,这份失望直接的表现在故事里,强颜欢笑,在备受伤害的时候还要笑着说故事,即使那个故事努力说笑,最终也会变成BE。
笑着哭出来,这才是最残酷的事情。
你可以说再也不看我的文,我无所谓,当人心疲倦到一定地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让它再有感觉。这个文栏就再也不会有新文了。我已经想退了。
当维系彼此的只是怨恨时,或许,真的应该反思了,会走到这一步,究竟是谁的错?是我太敏感,还是你们太淡然?
我累了,真得累了……
也许有一天我会用别的名字出来,但我想我再也不会写任何开心的故事了,心中没有快乐的故事,于是永远写不出快乐的东西。
再见。
PS,说一些文的背后的设定吧。
本文由各种神话和经文的影子,所以顺便扯一下。
创世之时,从混沌中产生的灵体世界的深渊孕育了她的儿子,并与其结为夫妻,生出世界。但是因为时间渐渐流逝,感受到世界的变异,世界的深渊与她的丈夫(儿子)关系越来越差,最终分道扬镳,与丈夫分开后,世界的深渊孕育了新的孩子,是丈夫的儿子,是丈夫的弟弟,同时也是她的新的丈夫。
世界并不依照世界的深渊的希望走下去,对此,拥有强大的支配欲的她开始对这种世界无望,她有意与新的丈夫一起毁掉世界,而用自己的身体孕育了月亮以及风、火焰的丈夫却有意留下世界,双方从平安无事变成一触即发,为了世界的未来,他们走向了分裂。
从此,约定千年一战。
从世界的深渊的子宫里面爬出来的第一位神就是迦南神话中的堕落者沙赫尔,同时也是犹太神话中的堕落天使的本体,他是晨星,而他的失败也不仅仅是诗人的唯美神话,他的从天而落,象征着母系时代下男权的逐渐上升,即使堕落以后,他依旧被膜拜,又证明神话形成之时,堕落的含义并不是后世理解的那一种。
传说中将邪眼力量赐给迦南女祭师的月亮天使沙利叶,是中性的天使,既有邪恶的一面,也有慈悲的本质,能完全发挥邪眼的力量,修正时间的错觉。
查尔斯和卡尔是黑豹公爵以及战斗天使卡麦尔的双重灵魂的分割体,虽然一个是人体,一个是动物体,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圣战发生的时候,两个灵魂将连成一体,恢复原本的黑豹公爵的形象。
拉斐尔虽然与圣经神话中的智慧天使同名,但是他真实的身份是探索者,因无止尽地追求世界的秘密,最终放弃尘世的一切,拥有不灭的灵魂,虽然身体还是人的身体,可是精神体已经接近神,甚至可以与传说中的那位拉斐尔天使比肩。可以说,他是人的创造力量的表现!
2014年的审判之日,源于玛雅神话中的世界末日概念。
依照玛雅历法,地球由始到终分为五个太阳纪,分别代表五次浩劫,其中四个浩劫已经过去
当第五个太阳纪来临,太阳会消失,大地剧烈摇晃,灾难四起,地球会彻底毁灭,按照马雅历法是三一一三年,换算为西历便是二○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玛雅历法说:“时间的终结是2012年12月22日。地球并非人类所有,人类却是属于地球所有。”
根据玛雅预言上表示,现在我们所生存的地球,已经是在所谓的第5太阳纪,到目前为止,地球已经过了四个太阳纪,而在每一纪结束时,都会上演一出惊心动魄的毁灭剧情。
第一个太阳纪是马特拉克堤利MATLACTIL ART(根达亚文明),超能力文明,毁于大陆沉没。
第二个太阳纪是伊厄科特尔Ehecatl(米索不达亚文明),米索不达亚文明是上个文明(根达亚文明)的逃亡者的延续。但是人们把以前的事忘却了,超能力也渐渐消失了。米索不达亚文明发生在南极大陆,毁于地球磁极转换。
第三个太阳纪是奎雅维洛Tleyquiyahuillo(穆里亚文明),也称生物能文明,是上个文明(米索布达亚文明)的逃亡者的延续。该文明毁于大陆沉没。【一直在准备的M系列的M就取自奎雅维洛Tleyquiyahuillo(穆里亚文明)】
第四个太阳纪是宗德里里克 Tzontlilic(亚特兰蒂斯文明),(光的文明)继承上个文明,亚特兰蒂斯是来自猎户座的殖民者。他们拥有光的能力,是火雨的肆虐下引发大地覆灭。
第五个太阳纪是我们存在的文明 (情感的文明),于2012年12月冬至灭绝(提升到精神文明) 。
玛雅人没有提到什麼原因使本次文明终结。但这个终结日并不意味著什麼大劫难的到来,而是在暗示一种全人类在精神和意识方面的觉醒和转变 (Cosmic Awareness and Spiritual Transition),从而进入新的文明。并不表示是世界末日,反而是重生的时刻。
因为2012年是世界正式进入宝瓶座时代的标志。(插花一下,远古神话中为何频繁出现双生神,一向有两种解释,一种解释认为古人的认识有限,不能解释双胞胎现象,于是认为双胞胎是神秘的现象,另一种解释则认为,古人拥有与现代人完全不同的对宇宙的认识,双生神的大量出现是世界进入双子座时代的表现,作为支持证据的是,与双生神有关的神话大多诞生在黄道进入双子座的时代,而米诺斯文明的牛头神则是金牛座时代的化身。当然,基督的诞生代表的是双鱼座时代。)
2012年是一个新的时代开始的标志,它的重要性要远大过刚刚过去的世纪末(2000多年的一次黄道轮回)。宝瓶座的特征是:人类的灵性或宇宙意识达到了一个更高的高度;地球也将从现在的第三维度进入第四维度。
2012年是特别。
“在2012年之前,或者到2012年为止,地球将经历一场精神的和物质的大扫除,这就是通常所说的‘地球巨变’。这些变化已经开始,你们的太阳系正在进一步移入光子带——一种由银河中心发出的更高频率的宇宙发散。你们现在已进出于这条光子带的边缘有数年之久,到2000年,将完全进入光子带,并在将来的2000年中一直处于其中。
“洪水、地震、大陆板块移动、火山喷发、以及最终的两极变换,将会在2013年之前发生。……”
“当你与这些正在到临的光能合一,你的生活将会变得更为美好、更为喜悦。你现在可以立即对人类做出的贡献之一,就是放下任何对未来的恐惧,而专注于人类未来正面的愿景。因为即使在种种挑战之中,也会拥有充满许多快乐的好时光,在其中你能获得更多有关爱、自信与勇气的新体验。”
我把审判之日设定为2014年,因为我相信。人类世界进入宝瓶座以后,精神文明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在那种情况下,沙赫尔确实能骄傲的宣称,人类是值得他付出生命守护的!
虽然不知道我的梦是不是能实现,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消失在2012年的剧变中,我都希望宝瓶座时代的到来能让人的精神层面得到一次提升,不管怎样,无意义的意淫和弱智文学流行都不值得骄傲。
这样算是我要走之前对晋江这个曾经爱过的地方的少许期望吧,虽然不觉得能实现(苦笑),只能寄希望于2012年的审判了,希望新的千年轮回开启,能给世界新的光芒。
因为——
地球并非人类所有,人类却是属于地球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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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入币 +5 大魔王 2009-9-20 21:27 蓝天~~~~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