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内容
aliena

2009-9-26 18:00
[SS/HP]The Measure of Our Torment BY Amorette

The Measure of Our Torment by Amoret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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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心怀希望与荣耀行动,
我们迷失于爱与真相,
我们自天堂一级级坠落,
对我们痛苦的衡量即是对我们年轻的衡量,
上帝保佑我们,因为我们知道,最糟糕的是由于我们过于年轻!
——Rudyard Kipling
Severus Snape诅咒一声,扔掉了羽毛笔。看到墨水溅在他仔细记录的账目表上,他立刻感到后悔。算来算去,这个月底肯定入不敷支,他在古灵阁的账户看来又要少掉一块了。揉着前额,Snape诅咒房东,诅咒供应商,诅咒懒惰的学徒,当然最该被诅咒的还是该死的魔法部,把他窘迫的生活扎腾得更困难。
前门的门铃响了。自租下那一天,Snape就把它叫做Snape专制魔药店——就一又破又小惨不忍睹的壁橱——但叫商店至少它听上去没那么凄惨,倒不是为了骗谁。他现在的学徒,以前是他的学生进来。他和Snape一样,11岁时被分到在Slytherin学院,因此遭受魔法世界的驱逐,不得不承受生活的重担。学徒正招呼顾客,但即使是那些走投无路的巫师们也开始减少从Severus Snape这里购买魔药,宁可从那个著名的对角巷药剂师购买。
“先生!”
“Dwizzle? 怎么了?”
如果又是魔法部派出来的混蛋来检查他的保证,确定他没有练习任何黑魔法,Snape可能没办法压下怒气,见鬼的给他们一些诅咒,他也许应该拿他剩下的生命去享受一下阿兹卡班监狱的新改良的舒适。考虑他的现状,也许可以使他目前生活水准大大提高。至少这些天经常去阿兹卡班监狱的人是这样说的。
Dwizzle指着在他背后的门口站着的男人。
“Hello,教授。”
多么惊奇,竟然是他以前的学生。他倒希望是个Slytherin来买点东西,总好过其他的学生跑来看他现在活得有多惨。
“是的,有何贵干?Dwizzle,闭上你的嘴,当心苍蝇飞进去。”
那个男人笑了:“不认识我了,Snape?是啊,近十年了。”
Snape认出了那双绿色的眼眸,不驯的黑发,这个年来的自我控制,让Snape考虑他的表达。他长高了一些,肩也宽了,成年让他的脸有些方正,但依然有些青春期的痕迹。毫无疑问,不幸之极,环游世界回来的Harry Potter专程前来,好让Snape千疮百孔的生活变得更糟。
Snape小心翼翼,十指交错。他尖锐地看了Dwizzle一眼,男孩顿悟,点了点头,拉起隔帘,把小小的办公室就与小小的商店里隔开了。这样老板可以和来客单独在一起了。
“何事劳动大驾光临?”Snape问,语气表明他丝毫不觉得“蓬壁生辉”。
Harry Potter笑了:“很高兴看到有些东西还保持原样,我到Hogwarts找了你,但是校长说,你九年前就不再教课了。”
“众所周知世人共识我厌恶教学严厉可怕,我不在那里何劳动容?”
“我能坐下吗?”
哈利指了一下Dwizzle常坐的凳子,Snape点头,见鬼去吧,他不打算用所剩无几的宝贵茶叶来招待这小子。
“我认为Dumbledore教授会把你留下当成证明Slytherin优秀的实例。”
Potter的话不经意地带来一种非常尖锐的痛,为了掩饰这种痛苦,Snape低头看着自己磨损的袖口。
“自从你离开,”Snape说,他的声音非常清楚地表达出他对于战胜黑魔王后Harry Potter选择出国旅行的这一决定的看法,“魔法部断定Slytherin这么特殊学院里不会出现你所说的‘优秀’这种东西,当分院帽拒绝放弃把学生分到Slytherin学院,那里得有全新的一套来处理这个问题,”Snape习惯性地带些讽刺。分院帽显然毫不尊重魔法部部长的决定,“最后,他们决定了,既然分院帽坚持把学生分到Slytherin学院,这个学生可以得到一个进入其他学院的机会。如果哪个学生太蠢了,要坚持留在Slytherin的话,也行,但他们得接受被其他人,而非Slytherin院长,管理和监控的命运。”
当他抬起头时, Snape 非常惊讶地看着这个男孩,不,他将近三十岁,不再是男孩了。看着这张脸如此成熟,感觉有些奇特。James二十没几就死了,还没有成熟,他儿子这几年活得比他还大了,这个男人对这种行为看上去非常不赞同,这让Snape 有些意外。
“这是真的了。”Potter说。他嗓音依然是高音,但比Snape上次见到他时低沉些,那一次是Holly Clusters颁发给Potter一级特别优秀Merlin勋章,“Slytherin学院看上去是在第二世界。”
“Slytherin们也被认为在次等甚至可能是三等巫师。” Snape冷哼,“魔法部对蛇学院出来的我们非常警惕。我们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都严格限制。比如说,就算我再想,我也不能教课了。我可以做哪些魔药,买哪些魔药原料也有严格限制,我能使用的魔法也有。”
看到自己不知不觉地把羽毛笔给折断了,Snape有点意外,迅速低声地用咒语修复了它,然后看向Potter。
“这不公平。”Potter说。
“Potter,观察敏锐!来此贵干?我还有事要做。”
“我一回家,就去看了Remus Lupin,满月已经过去了两天,但他病在床上。看上去很惨,比我上次看见他还糟十倍。我不清楚怎么会这样。”Potter的声音里有一种暗怒,Snape非常清楚,“他说是魔法部供应的缚狼剂不够好,虽然能让他保持清醒,但附作用有毒。我问为什么你不给他制作,他说你不能做。”
Snape 点头。声音有些苦涩地回答:“作为大名鼎鼎的Slytherin,这是禁止制作的魔药中的一剂。”
“简直荒谬!”
Snape闭上眼睛,“又一个敏锐的观察,因为你惊人的洞察力,我应该给Gryffindor加分,当然这也不会被允许。既然现在的情况你都看明白了,你也可以走了。”
Potter忽视了Snape的指示,转头研究他的前任教授——他已经怒气冲冲回去重新计算开支。
“我没有想到魔法部竟然会这样做,”Potter继续,“把四分之一的巫师成员给流放,他们是打算自己创造一轮黑魔法浪潮。”
Snape 耸耸肩,放下他的羽毛笔。不需要浪费墨水,不管再算多少次,开支也不会有一点改善,“我们都看到了,我认为,非常接近。我的商店魔法部一年检查四次,外加突袭检查。如果发现我有列在数以千计的限制目录上东西,我会被扔到Azkaban去。至少,摄魂怪不在了,猜想起来阿兹卡班应该没那么可怕。我虽然尽量避免自己关进去,但我以前的学生还有几个在那里。”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受你的反应,我所认识的Snape应该会大发雷霆的。”
Snape叹息,摇头。“那是很久以前了,Potter 先生。通过这种十分困难的方式,我已经学到了……没有,”咽喉哽住,他深深呼吸,“没有Albus Dumbledore站在我这一边,它是一场失败的战争,相当坦白的说,我也厌倦为任何战争而战斗了。”
Snape甚至没注意Potter站了起来,直到肩上多了一只手。他猛然后退,给了Potter一个这个情况下他能做出的最好的瞪视。
“我很抱歉,教授。”
站直了,Snape走了两步,穿过这个小房间,看向那小小的蒙尘的窗户,“这些事与你有何相干,Potter?你已经离开了。”
“我知道,教授。”Potter叹息,“我不应该离开。”
这个时候的商店里,Snape听见Dwizzle和人说话。一个女人,正为她的轻率要一些东西。可能是站在翻倒巷夜色里的妓女,Snape非常了解她们。她可能是Slytherin,他想,感到畏缩,如果他走出去,他很可能认识她。她买了点东西,他听见Dwizzle数给她零头,很好,今天第一笔生意,也许赚到了他们今天晚上喝的茶。
“我离开时 ,” Potter温柔地叙述,“我很累,很生气,想要离开。”
这里也一样,Snape想。他举起手,触摸窗户玻璃,磨损的长袍滑了下来,他注意到他的手腕如何削瘦。Minerva曾笑话他的饮食习惯,他吃得那么多还能保持住身材,他像焚化炉那样消化。他不真的想念教学,除了为高年级的上得那些课,但他的确想念他的地窖,他想念在Hogwarts的食物。所有那些丰富的食物,专门为成长期孩子永无止尽的空腹设计的食物。Potter 的声音把他对油炸马铃薯和Yorkshire布丁牛肉的想念中带了回来。
“我没打算离开这么久的,但是不管怎么说……那里有这么多东西要看,Ron和Molly写信给我,但他们从来没有告诉我政府新闻。我也没努力发现这里发生了什么。可能Hermione……”Potter的声音渐低。
“Granger小姐有足够精明认识到当前魔法部政策的愚蠢,我毫不怀疑。但她对Slytherin们做的事情还没有她对家庭小精灵做得多。”Snape考虑了一会儿,“我们也不会欢迎他的帮助,比如像,加入她那个非常著名的协会。”
“不,可能不,”Potter叹气,“他们依然没有找到他,不是吗?”
“是。”
“她真的那样对Drace?”
“显然,我不在现场。”
两个男人安静下来,记起了Harry Potter完成他的宿命的那一天,Severus Snape惊讶自己竟然活了下来。Dwizzle在扫除卫生,店门开了,他和人说话。他应该有足够的理智不要提及到Snape的客户,否则这里将肯定要被长久思念Harry Potter人群挤爆了。Snape花了点时间调整自己的情绪,当他转身,袍子在身后旋转起来,正是当年众人瞩目的招牌动作。他的长袍可能很旧,可能补丁很多,但他依然能穿出优雅。
“为什么你在这里,Potter?”
“当我看到Remus,我知道魔法部做了什么。我希望他们停止像对待麻疯病人那样对待Slytherin。否则某个不满的Slytherin将会替代Riddle位置。”
Snape从窗户转回,这个房间采光不好。除了Snape桌上的灯光,就只有这个窗户透光。Potter从床边移开,黑发下的脸色苍白。Snape注意到,他穿着麻瓜的衣服,但他的暗色大衣非常象接近长泡,这样不会引起注意。毕竟这是翻倒巷,这里的人不会太注意其他人。
“告诉我 ,Potter先生,你认为贫困使我变成一个傻瓜吗?“
虽然房间光线暗淡,Snape依然能看见Potter脸红了。
“不,教授。”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到这里来的真正原因?”
Potter转头,打开隔帘看着商店:“有什么更适合私人说话的地方吗?”
Snape不打算邀请Potter去楼下的阴湿的工作室,更不想邀请他到楼上破旧的床上坐坐,所以他只能摇头。
“用安静咒,看在Meilin的份上,难道你离魔法世界太久,完全忘记了?”
Potter转回头,“我记得,教授。”Potter的声音更冷了,他是一个强大的巫师,Snape提醒自己,这个人完全长大,不再是可以能威胁的孩子。
“现在可以用咒语。”
“为什么你不用?”
“这也是我禁止使用的咒语之一,Potter先生,每次我碰魔杖,都会在魔法部记录,安静咒看上去太可疑了。”Snape声音中有不掩饰的怒意。
“耶稣,”Potter摇摇头,“好,但首先,你能打发你的助手出去弄点午餐来吗?我快要饿死了。”
Snape冷哼,Potter看上去吃得很好,虽然他小时候经常营养不良。现在他还是比Snape矮几英寸,但他的脸庞丰润,身材也挺结实。
“现在才十一点半,Potter先生。”
“我请客。”
Snape眯起眼冷视着Harry Potter的大发善悲。
“神啊,教授,你看上去比Remus更糟,难道你几年都没有好好吃一顿吗?不管你怎么想我,我不傻。Remus告诉我对你和其他Slytherin活得多难。如果你他妈的傲得不让我给你买个三明治,好,那我出去吃饭,你骨瘦如柴的助手不用麻烦了。”
“Dwizzle,”Snape说,感觉腹内饥饿和耻辱雄雄燃烧,“他叫Augustus Dwizzle。你七年级的时候,他被分到Slytherin,但你可能不记得他。他的父母不支持黑魔王,付出了惨重代价,相当讽刺,他不能凭自己的能力得到一个好工作一份好薪水,他非常聪明,魔药学NEWT成绩也非常好。他应该是顶级药剂师,即使圣芒戈魔法医院也一样……如果当年他被分到Ravenclaw的话。他妹妹就分到Ravenclaw,等她有能力的时候,就可以帮他了。当然这得小心。现在连Slytherin的亲戚也在监控之下。”
Potter点头,又拉开隔帐。Dwizzle在柜台后面清理药瓶。
“Augustus,”Potter带着一种旧友重逢的高兴说,“教授想让你帮我点忙。”
男孩从柜台后面出来,开朗地笑。他是个年轻的男人,圆圆的脸,沙金色的头发和纯净的眼睛。Snape确定Potter根本不记得他。
“当然, Potter,先生。我很乐意为您效劳。”
“叫我Harry 。”Potter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一把金加隆,“去帮我们弄点午餐,我想要烤牛肉,加许多芥末。教授……”
Dwizzle看向教授,看到Snape点了点头:“也是烤牛肉,但少点芥末。顺便给你自己买些吃的。”
Potter笑了:“不要省钱,吃早饭后我可是走了很长的路,我现在很饿了。”
“是的,先生 。”Dwizzle回以笑容,“Harry。”
“我确定,”Snape说,“你应该明白,不要提到Potter先生在我这里。我们有点事要做,不想被他的追星族给打扰。”
Dwizzle点头,跑开了。
Snape考虑暂时关门,但他不能错过任何一份买卖,所以他走到柜台后面,建议Harry留在隔帘后,他们边讨论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边等Dwizzle回来看店。
“我应该在Dumbledore下葬时回来的,”低声说,Harry看着Snape整理那些干干净净的药剂。
“大家有些失望,”Snape承认,回忆当时情景不觉皱起了眉头。“特别是Minerva,但我们都能理解。在你过去的生命里,你已经承受了太多伤心事。Albus走得很平静。他死的时候,魔法部表面上还没有反对Slytherin。”
“你的意思是?”
Snape把他的手放在柜台上,再次注意它们有多瘦,看上去是一百岁巫师的手,他还没到五十岁,但他觉得他已经一千岁了。他深呼吸,但愤怒之火依然雄雄燃烧。
“本来安排我来说葬礼辞,但我被告之不可以。魔法部部长说的,因为我是Slytherin,所以由我致辞是‘不合适的’。”Snape尽力控制他的手指不握成拳头,“Minerva被气得中风,我太生气了,魔法部部长派了些Auror(傲罗)打晕了我。我在魔法部关了三天,出来时,Hogwarts已经变了。”他讽刺地说出“变了”这个词,他还记得,他回去的时候,发现所有的财产堆在门口淋雨。
“但McGonagall怎么能让他们这样!”
Snape突然抬头:“我们尽力了,Potter,战争才过去六个月,Albus的死亡让我们震惊,Minerva保证会努力改变这些事,但她没有Albus的力量和影响力,她没办法对抗整个魔法界。“
“但是,”Potter说,“她是Gryffindor。”
“她依然为我们战斗,她还在战斗。因为她保护Slytherin们,她差点当不上校长。不管她多厌恶我的学院,但她憎恨看到创办人的意志被扭曲。而且像你一样,她足够明智得看到这种不公对待会产生愤怒。”
“那些白痴。”
Snape点头:“是啊。”
“不让你演讲实在太过份了,你声音华丽动人非常适合演讲。”
Snape眨眨眼,转头注视Potter,Potter给了他一丝笑容。
“真的,你知道。上过你的课的学生没有谁能不打寒颤地回忆你在开课时的演讲。”
Snape惊讶于自己接受了这个恭维。我现在有多惨,他想,Harry Potter一句友善的话竟然会让我的灵魂觉得温暖,“有人曾经和我说过,”Snape说,没有提及那个人是已故的Lucius Malfoy,他死亡的时候没有人为他哀伤,“对于瞎子而言,我是美丽的。”
Potter还没答复,Dwizzle冲进了门,手里一个油渍的袋子。Snape放弃生意,取下了营业的牌子,从他的办公室拉出凳子,他们三个把吃的放到店里的柜台上, Dwizzle像一个年轻人那样,风狂残云地扫掉了他的那份午餐,三明治、马铃薯,一口气喝掉了南瓜汁。Potter吃得很慢,显然被Dwizzle吃饭速度给逗笑了,这有些奇怪,Snape想,Harry Potter现在也成熟得能纵容比他小几岁的晚辈了。
Snape吃得很慢,仔细品尝每一口。他早餐是一小碗粥,前一顿晚餐是茶和从午饭中省下来的一块三明治和几片苹果。在过去的几年内每一餐都和这相似,仅能把他带离饥饿的边缘。当他Gringotts 帐户金额越来越小时,他得节省每一个能节省的纳特。他不能买次等的成份来制作那些允许他制作和出售的少数魔药,所以他只能节省个人开支。他所有的衣服还是从Hogwarts带出来的,他很久没有买新书了,他已经卖掉许多更有价值的东西。他所有的个人财产都是旧的,磨损的,多次修复的。
他知道Potter边吃边四下打量,他们的说话平常安全。在以前,Snape会暴怒,但年复一年贫困折磨、绝望压抑后,他不在乎了。他生于贫寒,也会死于贫寒,那些年在Hogwarts,他也不算富有,但是还能有一些奢侈,这是他记忆中消磨不去的快乐,来对抗其他时期的厄运。
“至少,”他在Potter提及Weasley家族新添人丁时说,“我不用待在Hogwart教Weasley的下一代了。”
Potter露齿一笑:“怎么说,教授,我知道Bill、Charlie和Percy都是好学生,他们都通过了NEWTS的魔药考试,而且Ginny…… ”
“Weasley家双胞胎不乏天份,”Snape插入,享受Potter脸上目瞪口呆的表情,“他们只是没有充分利用,他们许多成功的产品都是以他们实验出的魔药的效果为基础的,你知道的。”
在一边的Dwizzle狼吞虎咽不发一言,这时候突然说了一句:“希望我能为他们工作。”然后自知失言,有点惊恐地看着他的老板。
“是的,对那些古怪的家伙来说,你会是一个优秀员工。”
“让我猜一下,”Harry的声音夹着怒气,“你不能为他们工作。”
Snape点头,研究三明治的最后一部分,决定把它留作晚餐,“那两个青年有太多机会。他们几年前甚至想提供给我一份差使,希望我秘密为他们工作,但我拒绝了。闭上你的嘴,Potter,你应该从Dwizzle身上尝到一些教训了。”
“你在保护Fred和George他们两个!”
“我在保护我自己,Potter。如果魔法部发现我违法工作,我会被关进Azkaban。虽然,我必须承认,有时候……”Snape叹息,开始装起剩下的三明治,“清理后开店,Dwizzle。”
Snape的学徒跳起来,服从命令。Potter慢慢地站起来,看着Snape小心地用蜡纸把半个三明治一些薯片包起来放回袋子中,然后他站起来,走进那个办公室,声音越过他的肩头,“Potter先生我和有事要谈,Dwizzle,看好店,别让人打扰我们。”
Potter对Snape专横的语气吃吃笑,好像Snape认为会有人求着要见他。Merlin啊,Snape很高兴把他当作傻孩子来取笑。当然,他既不傻,也不是孩子了。
Snape在桌边坐下,Potter放了一个安静魔法,这样就算有一条发了疯的龙也不会吵着他们了,然后再加了一个私人咒语,保证就算是发怒的鹰马也进不来。Snape双臂抱胸,仔细地看着Potter,年轻的男人唇紧紧抿着,绿色的眼睛闪烁着强烈的光,
“现在说吧,Potter先生,为什么你在这里?”
“我在新西兰。”看到Snape皱眉,Potter吃吃笑了,“很漂亮的地方,真的。”
“不错……在农业上,我听说过。”
“是的,羊比人多,当地人很少,几乎没有巫师和女巫。”Potter用魔杖一指那个凳子,变成了一把暗色皮革装饰的、舒适的安乐椅,他坐下来,耸耸肩,那动作是故意讥讽Snape的,似乎在说:我现在是个成年人了,我喜欢舒适的家具。“但我碰到了其中之一,在英国有亲戚, Slytherin方面的亲戚,她告诉我,他们现在处境相当糟糕,他们打算组织一些反抗行动。”
Snape点头:“我也听过一些谣言。不过我是个明显目标,又在魔法部的监控下,没有人和我直接接触。”间接接触又是另一事了,他不打算和Harry,Gryffinder的Potter讨论,不管Potter是什么目的。
“他们自称蛇之子,现在还没有选出领袖,也没有采取什么大的行动,但她说,他们已经发动了……一些反抗魔法部的小型恐怖活动了。”
“小型恐怖活动?确实,”Snape轻视地一挥手,“一点对飞路网络的干预、在魔法部墙上涂鸦、一些非印刷的愤怒信件,这些不值得你从南半球跑来。”
“我感觉到了一些事情,”Potter的声音严厉起来,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椅子的扶手,“伏地魔还没出现,但有一种……黑暗的感觉,甚至隔了半个地球,我也感觉到了,自从我回到这里,他变得越来越强大。新的黑魔王还没有产生,但已开始发挥作用了。”
“我知道,照魔法部这种方式的行为,这不可避免。但是你看不出吗?那就是魔法部想要的。”
“什么?”
“想一下,Potter。 竖立一个政治上的反对派,可以用来推卸责任。如果有人指责魔法部破坏了几千年的传统,破坏了魔法的艺术,魔法部可以归咎于Slytherin。经济发展得不好?大吼一声,‘看吧,那些Slytherin对经济发展没做一点好事’,‘发生内部矛盾?’如果你反对我,你肯定是黑暗巫师那一边的。需要替罪羊?需要谁来转移公众注意,承担每件事的指责包括茶的味道太淡了,天气太坏了……?”Snape向前倾斜,他的声音低下去成为一声不屑的嘘声,“尽情地责备Slytherin吧。”
“但是,如果这样下去将会有一大批人会去追随另一个强大的黑暗巫师,那将会发生什么?!”
Snape冲Potter假笑:“那时,魔法部会求助世界上最强大的巫师来拯救我们。”
Potter还未来得及回答,红色的光在隔帘周围闪动。Potter迷惑地看着,但Snape立刻知道它是什么了。
“混蛋,”他喃喃自语,“魔法部。最好还是撤掉那些咒语,否则他们会为去掉咒语而烧掉房子的。”
Potter慢慢站了起来,弄直他的外套大衣,去掉了那些咒语。两个Auror(傲罗)从隔帘挤了进来,没考虑这个房间有多小。一个直接撞到了Potter刚刚变出的椅子上,诅咒着抓住了一条腿,另一个的鼻子撞上了对门的玻璃架上,差点撞碎。架子前面的那个人先恢复过来,转身,掏出魔杖,大声说:“魔法部命令停止任何魔法行为。”
“啊,Thomas先生,”Snape声音圆润流畅,“你来拜访真是太好了,你确信你和Ravenscroft小姐记得Potter先生,我相信他和你同一年级,Thomas先生。”
Dean Thomas眨眨眼睛,盯着Potter,好像Potter在这么长的离开时间里长出了两个脑袋,然后大叫一声:“Harry。”热情地抓着Potter的手摇动。Snape猜测他可能会把自己的胳膊从肩上给摇脱下来。
“Hullo,Dean,”Potter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Snape静静地站在角落的阴影中,看着这两个旧室友欢呼重逢,Thomas介绍了他的同伴,一个比Potter小几届的Ravenclaw毕业生。
“Harry,你回来多久了?”Thomas开心地问,完全忘记了他们为什么冲进Snape的办公室,“我根本没有听到消息呐。”
“昨天回来的,我想低调一点。”
Thomas又拍着Potter的肩,然后压低了声音:“你竟然来看Snape!为什么?”
Snape嘲笑地答复:“因为Potter四年级以后,就和我是一对秘密的情人了。没想到吧,Thomas。”
Thomas人笑脸在转向Snape的时候变回了一丝不苟的严肃:“需要我提醒你,你还在魔法部的监控名单上吗?你应该比其他的Slytherin更清楚,你任何可疑行动都必须接受质询。这个安静咒……”
“是我放的,”Potter冷冷地说,但Snape可以看见他眼中的怒意,“Snape教授说魔法部监控他的魔杖,但没有提及他的办公室也同样被监控了。”
处理完那些小伤,Ravenscroft回答:“Snape是被监控的Slytherin名单中重要人物,魔法部当然随时警惕他的行为。“
“为什么?”
Thomas和Ravenscroft 交换了一记困惑的眼神。
“为什么?”Thomas重复,“因为他是Snape,看在Merlin的份上!”
Potter微笑,笑容冷酷,“因为他是Severus Snape,Merlin的命令,他是次等人?这个人无数次救了我的命!没有他,我们现在得向Voldemort弯腰屈膝!Snape怎么了?!谁冒着生命危险为凤凰令做间谍?!谁在最后战役中保护我?!是谁?”
“Harry,”Thomas哀呜一声,把Potter强拉到角落,压低了声音,“你已经离开很久了,很多事都变了。”
“现在谁是魔法部部长,Dean?Dolores Umbridge?象Umbridge那样的行为,管他是谁,不需要审判就可以谴责了。”
在Thomas和Ravenscroft口沫四溅时,Snape回答了这个问题。
“Bilious Pertwee。Fudge任期内管些杂事的副部长。”
Ravenscroft瞪了一眼Snape,她的下巴高高抬起:“Pertwee部长以前是管理检验咒语、测试魔法、潜在魔药的副部长,被指定为魔法部部长。”
Potter 耸肩,“从来没听过这号人物。”
“他是,”Snape说,盯着Raverscroft,直到她眨着眼睛畏缩转头,“一个妥协的候选人,巫师最高法庭,想把肮脏的Slytherin驱逐出境的,叫他干啥他干啥。据我所知,现在依然如此。”
“管住你的嘴。”Thomas命令,魔杖威胁地指向Snape,“他是魔法部部长,你必须向他为Riddle战争战后重建工作的努力而致敬。”
Potter 叹息,“你不认为,这重建的‘事情’有些好笑吧。破坏这个国家保存千年的传统,虐待这个国家四分之一的巫师。”
“听着,Harry!”Thomas尽量诚恳地看着Potter,但看Snape的眼光依然保留着恐吓,这种神情变化让他看上去好象吃的中饭有点问题,“那时候你不在这里。这里发生了混乱,尤其是Dumbledore死后,巫师最高法庭和Pertwee部长想法把这些事压下来,把每件事都控制住……”
“你用了‘事’这个字,难道你不应该用‘人’吗?巫师最高法庭和Pertwee部长只不过是想到替罪羊,而Slytherin多方便啊。”
Thomas对Potter皱眉,魔杖放低了。他还不甚至傻到去威胁魔法世界救世主,“Slytherins是问题的根源。”
“愤怒和悲痛才是问题的根源,Dean,怨恨、傲慢和贪婪同样是问题的根源。”Potter脸上的神情让他看上去更加成熟,“别忘记Peter Pettigrew,他是Voldemort杀害我父母的帮凶,也是他把Voldemort的恐怖重新带回了魔法世界。他是Gryffindor。”
两个Gryffindor互相盯着对方,最后Thomas喃喃着“难啊,难啊”转过了头。
“如果你精神还正常,”Snape说,坐回了他的桌面,这个桌子和当初他教课时的张有一些相像,他的眼神从上而下,依然可以让这两个他以前的学生战栗,“Potter先生和我的私人谈话和你无关。”
Ravenscroft摇头,“对不起, Snape。Potter先生和谁进行私人谈话都可以,但既然你在魔法部的监控名单上……”
Potter 叹息,“这把我们带回到我的问题上。Snape教授为什么被监控?他冒着无数生命危险向Albus Dumbledore证明了他的忠诚,现在为什么怀疑他?”
两个Auror互相耸耸肩,Thomas最后不情愿地说“我不确定, Harry。我想,因为他是 Slytherin吧。”
Potter 继续注视着他们,两个Aurors的头低了下去看着自己的脚。
“看,”Thomas最后说,“你得和内部安全司司长讨论这个,或者她的办公室和别的什么人讨论,Ernestine和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你知道,Dean,我不认为我要和什么司长讨论这个问题。教授,你是否有兴趣拜访一下魔法部?”
Snape考虑了片刻,注意到Auror们交换着惊悸的表情。如果他和大家想念的Harry Potter一同横扫魔法部会怎么样?Snape感到他被这些年贫困和疲惫压弯的脊梁挺直了。
“你知道,Potter先生,我的确认为这是一个极好的建议。”
Snape有些震惊于Potter回给他的一个大大的淘气的笑容,Thomas和他的同伴看上去吓得不轻。
向Snape一眨眼,Potter说:“我认为今天下午就应该不错,我没有安排其他的计划。”
Snape打开他的预约簿,那里记录显示下午就有一件事“去古灵阁”,旁边画了一个血淋淋的萝卜作注解:“我确定我可以为魔法部长这样的大人物调整我今天下午的计划。”
“我不知道,”Thomas低声表达为难,“部长非常忙,他不会在那。如果你先预约,我相信你一定很快地能看到他。”
Potter眼睛收缩:“你去告诉,今天下午三点我将在魔法部见他。如果我三点钟还不能进到他的办公室,那么下午五点,我会在预言家日报编辑的办公室,给他们作一个关于魔法部是如何不欢迎Harry Potter的独家采访。”
Thomas皱眉:“你变了,Harry。”
“我长大了。Dean。”
这两个男人瞪着彼此,几乎能听到互相的心跳,然后Thomas对他的同伴说:“我们走,Ernestine,我们得当Potter跑腿的小弟,去替他捎这个消息。“那个女人最后给了Potter和Snape一个不赞成的眼神,然后她和Thomas一起从Snape的办公室里幻影移形消失了。
“你变了,Potter。”Snape低声叹气,“胁迫其他的Gryffindor,利用你的名声得到魔法部部长见面的机会。”
Potter耸耸肩:"我说过,教授,我长大了。我知道那些所谓的坚持按规则玩游戏的人经常自欺欺人。“
“我想,在这样的评论后面会有一个故事,但……”Snape抢在Potter不得不告诉他这个故事之前抬起手,“我怀疑,你不大想告诉我,我也并不想知道。”
“是的。”Potter声音温柔。
Snape从隔帘看去,看见Dwizzle在打扫玻璃,咆哮起来。
“魔法部的王八蛋,这次又打碎了什么?”
Dwizzle苍白的脸上充满了疲惫,在他的盘子上挥动手臂:“他们想去掉那个魔咒语,结果打碎了这个,我想修复,但没成功。”
Potter走了出来,看到小店里的破坏不禁皱眉,拔出魔杖,“修复咒语上我还在行。”他给了Dwizzle一个安抚的笑容,但Snape在Potter眼睛里并没有看见笑意。随着Potter魔杖轻挥,玻璃碎片从Dwizzle的盘子上、地板上飞出,在空气中旋转,闪闪发光,然后完成复原,恢复成本来模样。这是一个小型的恢复咒,但Potter散发出来的力量让Snape挑起了眉。这个孩子比他十年前离开的时候更强大了,从Riddle的黑暗力量中学到了许多东西。这意味着,Potter,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从那时已经长大了。
两小时后,Snape和他的同伴从Snape专制魔药店出发,穿过马路,来到了一家小店的壁炉前。修好了Snape店里被打坏的东西后,Potter幻影移形走了,然后半小时后再出现,已经穿上了合适出门的长袍。
Snape则在这个时间内清洗了他的衣服,用了一些洁净咒和修复咒。他曾经拥有过一件正式的长袍,衣领上有着丝绸,衣服上织着蛇形图案。他本该在向Albus致葬礼词的那天穿上它。但Auror(傲罗)石化了他,撕裂了它,向它吐口水,如同他们诅咒Slytherin那样。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拥有过一件正式的长袍。所以他只好穿上那件修补得最少的普通袍子,修补得最少的外套和他特意为一些特殊场合保留的深绿色丝制围巾。戴上时还在想,他是现在戴上它还是等他进棺材时再戴上它。Potter把留海分开,前额的伤痕已经模糊。他的长袍不是Snape预期的Gryffindor的红色和金色,是一种暗灰色,他穿了灰色的一套,黑的衬衫,浅黑色领带。这种黑白灰的色调使他的眼睛更加明亮。
“有什么不对吗?”Potter发现Snape盯着他,玩笑着说,“我牙齿里有菠菜?”
Snape摇了摇头:“没有。我在习惯长大了的Harry Potter。”
Potter一笑而过,这次他的眼底出现了笑意,使他看上去有些孩子气:“我知道,非常惊讶,对吧?”
这家店的主人曾在Snape那买过魔药,把壁炉借给他们,还给了他们一些飞路粉。她有些肺病,Snape早些时候告诉过Potter,显然Snape酿制的魔药受到限制,否则可以给她提供更好的治疗。
“我自己是Hufflepuff,”她说,递给Harry一把飞路粉,“但我的亡夫是Slytherin,他生前实在是个好人。魔法部对像教授这样的好人做的事实在太过份了。你会处理这些事情,Harry Potter先生,感谢的人会远多于反对的人。”
Potter眨了眨眼,非常郑重地感谢她,然后向壁炉的火焰扔了一把飞路粉粉末,直接到达魔法部的中厅。Snape也同样谢谢了她,跟随Potter到达魔法部。
走出壁炉,到达魔法部的中厅时,他毫不惊讶地发现Potter已经被魔法部的宠儿们包围。其中有两个红头发,Snape认为他们是Weasleys。他被忽视了,所以他有一点时间观看四周。注意到魔法部的新装饰,那个帽子喷水的塑像是Albus Dumbledore,还有一个大一些的是Harry Potter的,他比真正的Harry Potter更高更漂亮。两尊塑像都转动眼睛看着骚动来源,但很快就停止了。Snape感到高兴,他实在不愿意看到校长的仿制品。
Potter尝试让自己能听见,不要被魔法部中厅的叫声震聋耳朵,但似乎不够幸运。Snape举起魔杖,想给Potter施一个声音响亮咒,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见鬼,Snape诅咒一声,发现他和Potter拉开了距离,几个Auror包围了他。过去几年,让他变得粗心了。
“Hello,Snape,”Ravenscroft小姐开了口,声音寒冷,“我看到,Voldemort已经走了,你就立刻换了一个强大巫师做依靠,现在你向Harry Potter奴颜婢膝了,对吧?”
Snape的招牌冷笑浮现在他的脸上,“有你这样滑稽的人吗?像我这样的Slytherin拍Potter这样的Gryffindor马屁,你认为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Thomas,一脸冷酷,用魔杖戳着Snape,“闭嘴,Snape。”他另一只空着的手抢走了Snape的魔杖,“我们不会听你侮辱Harry Potter的。”
Snape挑起一道眉,享受那几个Auror——他以前教过他们——脸色发白,“我没有侮辱Harry Potter,Thomas先生,除非你认为Gryffindor这个名词是一种侮辱。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怪我……”
啊,是的,当一个咒语突然攻击了他的背,让他意外中喘息,Snape想起,Auror经常欺凌弱小,他们喜欢物理伤害也喜欢魔法伤害。有人抓住Snape的一大把头发,强制让他后仰,这样Thomas的魔杖就直接顶着Snape的咽喉。
“呃,”Ravenscroft吃吃地笑,做了一个鬼脸,“你碰了他油腻腻的头发,你怎么忍受得了啊。”
人群围着Potter——离Snape渐远——向电梯走去。Snape不能再在人群找出Potter。看着人群远移,Snape告诉自己,你是一个傻瓜,你早就应该明白,不会有任何希望。
包围着他的Auror们向与Potter相反的方向走去。Snape稍稍挣扎,知道他们要把他拖进黑暗的隔离点,但他并没有考虑那些。哦,Albus,当Dumbledore的塑像在拐弯后看不到时,他心灰意冷地想,我这样想念你。一个恶毒的咒语击中了他,他闭上眼睛,让自己跛足前进。
接下来的时间把Snape带回了十多年前。当Auror(傲罗)向他投掷那些酷刑咒语时,Snape发现自己居然在想:也许他们应该由一个真正的大师来教他们如何让敌人痛苦。在酷刑咒之间,还有非魔法的攻击,踢他的肋骨,扇他的耳光。这些常用的暴力手段,Snape觉得,真是挺无聊的。
“放开他!”
一股魔法的力量波动,就好像热天里的凉水浇在 Snape 身上。包围着他的傲罗被击退,散了开来。Snape被扔在了地上,蜷缩着。他感觉自己是一只在无边无际海洋中挣扎生存的螃蟹。
人群后退,Harry Potter大步从中穿过,走向Snape:“教授,你还好吗?”
Snape握着Potter伸出的手,允许自己被拉起来。多年前的折磨锻炼了他,他站得笔直,掩饰住断裂的肋骨的疼痛和疼痛引起的畏缩。不等Snape回答,Potter已经转身,表情极度愤怒。Potter的四周辐射着愤气冲冲的魔法力量,Snape又一次想起他曾经服从的,让他付出血泪代价的两个强大的巫师。
“见鬼这是什么回事?”不需要扩声咒,所有人都听见了Potter的声音。
”冷静,Harry。“Thomas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你已经离开了十年……“
”我知道。在这十年里,殴打无辜者成了被允许的行为?“
”听着,Potter,“一个Snape不能立刻认出的Auror说,“我们现在和Snape谈话,他在组织恐怖组织。”
在 Snape 为自己辩护之前, Ravenscroft 打断了他,她用魔杖指着Snape:“我们多年年一直监控他在古灵阁账户,只有出账,没有进账。大多数流出的款项去向不明。”
“它不是,” Snape发出尖锐地抗议,“去向不明。”
“那这些钱花到什么地方去了?”
“给了我的学生。不是恐怖活动,让他们聊以维生。他们只能来找我,他们没法找一份工作,所以他们付不起房租,不能给小孩支付学费,甚至没米下锅。他们来找他们以前的院长,想要一点帮助,”Snape向 Ravenscroft露出最高傲的冷笑,“是的,我帮助他们。好,现在我的仁慈和慷慨都成了罪证。”
Potter把头转向Snape,研究他,看他仔细地把狼藉长袍整理平顺,Potter问:“你能证明吗?”
“证明什么?给了我那些学生钱?当然可以。”
不等其他人说话,Potter突然转向Dean Thomas,声音冰冷:“十年前,你不是这种无缘无故打人的土霸王。这就是魔法世界现状,我以前当朋友的Gryffindor变成了残忍的恶棍?!”
Thomas低下了头,“你不明白,Harry。”
“是的,”Potter说,“我没法明白。”
“Potter先生!”
就象那些政客一样,总会找个特别时间出现,Pertwee 部长插了进来,“看见你太好了,”Pertwee好象是非常意外,“发生什么事了?”
Auror打算回答,但Potter挥起他的魔杖,让他们安静下来:“这些Auror向我证明,魔法世界堕落成什么样子了。”
“Potter 先生, 我……”
Harry Potter 举起了他的魔杖,魔杖上魔力噼啪响,蓝色的气流转动,在Snape耳里像清晰的铃声。
“你要召集 巫师最高法庭,部长。“Potter的命令在大厅回响,Snape猜,整个魔法部也回响着这个命令。“明天早上十点钟,我要和他们对话。”
部长的嘴嗫嚅,但没出声。
“十点钟。”Potter重复了一遍。
在其他人抗议之前,Potter结束了发言。幻影移形出了魔法部后,让Snape有点意外,Potter把他拉近,让他靠着自己,
当发现已经站在自己的小小办公室时,Snape喘息起来。Potter继续让他靠着自己,犹豫了一会,把他放在那把他变形出来还没有恢复原形的椅子上。
“你……魔法部还在监控这里。”
“我知道。”Potter弯腰,手在大腿上,喘气得好象刚参加跑步比赛回来,“但他们没有办法继续监控了,Whoo,“他站直了,”Dumbledore曾经教我这招,我用反幻影移形咒语来保护这里,就像你在Hogwarts那里看到的那样。“
“我现在不会试,Minerva非常小心地遵守着Albus的指导,她也许不能和Albus的绝对力量相比,但她知道她在干什么。”
“但是,Pertwee部长,”Potter冷笑,“并不知道。”
种种原因,Snape感觉膝盖发软,他坐在他的凳子上,靠着桌子。今天早上反复计算的预算开支在他眼前。
“那是真的?”Potter 问,“援助无助的Slytherin让你破产了。”
“部分原因,这个店的花费也是一个原因,我在Hogwarts教学的十六年有一点积蓄。” 他耸耸肩, 抚过羽毛笔,他需要一个新笔尖,但这已经推迟了几个星期了,“当别人走向我,不管他是我的学生还是可怜的被分到蛇院的傻瓜,他们都走投无路。”他注定着Potter,Potter盯着窗户,“如果我不设法让他们知道我会慷慨解囊的话,他们就会完全绝望,”
“你知道谁在练黑魔法吗?”
“我怀疑一两个,但没有证据。当我说,我会帮他们支付租金和学费的时候,没有谁跑来咨询黑魔法或来买受限魔药。”
Potter的手擦着脸,看上去很疲惫,似乎老了许多。“Dean踩了你用魔杖的手。”
Snape 看着那只手,正在疼痛,无疑很快就会青紫,“是他吗?我没注意。”
“耶稣啊,Snape,”Potter的肩垂了下来,“看魔法部对我们干了什么!我们难道是逆来顺受的绵羊吗?”
“人们,麻瓜和巫师,在满足和懦弱上都有偏好。我们喜欢舒适的生存,尽量避免让自己不适的事情。”
“我知道!”Potter辩解,“我的意思是我能理解,但是Dean怎么会……”
Snape 叹息和希望他手边有威士忌——或者无论什么酒——现实是这几年他不能在酒上面花钱,手边什么也没有,“我们都受社会的约束,如果社会允许我们象动物那样攻击……这在什么时候都会发生的,整个人类历史,人类和动物别无二致,Potter。不,人类比动物更差劲,动物不会因为想看到对方受伤而攻击其他的动物。“
店里的光线暗淡,灯还没点亮,窗外太阳下沉,Snape几乎不能看清楚全身灰色的Potter脸上的阴郁。
”教授!“
那是Dwizzle,把头从隔帘那里探进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你在这里!“
被黑暗中弥漫的郁闷而刺激,Snape手指一弹,点亮了灯,“是的,我们回来了。这是什么?”
Dwizzle手里拿着一份《预言家日报》,它正在尖叫着“号外号外”。Snape拿过来——这个可怜的家伙立刻安静下来——靠近了灯光。在《魔法世界救世主归来》的标题下,有两张照片。Snape认出了它们,它们都是十年前的,那时他正接受着Merlin勋章。照片中他站得笔直,金色缎带的勋章让他有些烦忧,在他呼吸时闪耀着光芒。照片中的他看着现在他,露出一个迷惑的表情。紧邻他的是Potter,孩子气地大笑着,向照片远处的人群挥手。Potter的勋章是一级的,冬青树簇拥着,他的缎带是红色和金色的。
“甜蜜的Merlin啊,”Snape喃喃自言,看到了上面的故事。它毫无疑问地复述了魔法部中厅的对抗事件。对《预言家日报》而言,整个故事相当接近事实,看到自己被形容成“在前半生的阴影下憔悴”,Snape皱了一下眉,又看到Potter被形容成“令人晕厥的英俊”,Snape接着皱眉。Potter是很好看,但“令人晕厥的英俊”未免有一点夸张了。
“一堆人聚集在外面。”Dwizzle紧张地说,“我看到报纸,就关了门,我知道我似乎不应该这样做,但是……”
Snape看着他的学徒。这孩子太瘦了,他想。然后他说:“考虑得很周全。Dwizzle。没让各类好奇份子象闯进瓷器店的公牛一样闯进来。”
Potter把头探出隔帘,立刻缩了回来:“相当多人。”他拿出魔杖,施了几个保护魔法。Snape感到魔法如水一般穿过了他的皮肤。Potter的力量十分强大,毫无疑问,这个碰触却非常轻,而且感觉很好。Flitwick 应该为此骄傲。
在这个男孩……男人完成魔法后,Snape把报纸递给了Potter。Potter盯着他然后喃喃自语:“我曾经这么年轻?”
“你曾经更年轻,Potter先生。”
Potter把报纸卷成一团扔了,然后瞪着地板上的报纸,一会后,声音明亮起来:“来点茶如何?”
Snape准备去拿他剩下的最后一点还能待客的茶,Potter制止了他:“不,不,让我来。我正好知道一个非常好的地方,我马上回来。”然后砰一声消失了。
Dwizzle转身看着他的老板:“他会……你认为……”
“Potter先生会不会说服巫师最高法庭,去掉那些对Slytherin的歧视性限制?有可能。我们的生活会突然变成快乐和光明?”Dwizzle眼中的希望让Snape改变了说辞,“还需要时间。”他转身,疼痛让他畏缩:“我上楼去了。”
Snape爬上狭窄扭曲的梯子,进入小小的阁楼。在最上一级是浴室,就算是浴室吧。他在那停下,然后进入房间,手里拿了一些魔药。他厌恶在自己身上浪费它们,但是肋骨和手很疼,小便的时候也注意到了里面带血。脱掉长袍、外套和领带,Snape解开衬衫上的钮扣,好把药膏涂到肋骨上。他僵硬地挪动,咽下口服药,没有注意那是什么味道的,然后开始涂药膏,这些动作让他疼得发出嘶嘶声。他尽力不去想Potter和Potter将会带来什么。希望从来没有对他公正过。
他听到了Potter在楼下和Dwizzle说话。他用放在洗脸盆旁边的一小块又薄又破的毛巾擦掉药膏,开始扣钮扣。Potter,听上去象是一群鹰马冲上了梯子,闯了进来,他手上托着一个加长的托盘。
“你到这来了,教授。”
Snape看着Potter环顾房间。房间里一面墙边是一张窄床,一个破旧的衣柜,一桌一椅靠着另一面墙,墙上有一个架子,上面放着盘、碗、杯、碟,都只有一份。剩下的家具是把厚垫椅,垫子已经露出了内芯。像下面的小店和小小办公室,这里小得压抑。Potter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托盘放在了桌上。托盘上的壶热气腾腾、碗中食物满满。
“我这里只有一套餐具。”Snape说,努力说得好象那套餐具是骨瓷和纯银的。
“没关系。”Potter移开Snape放在桌上的东西,用了一个无声魔法加大了桌子,然后把碗变成了一个大茶杯。他施这些魔法都没有用魔杖。
“Dwizzle幻影移形回家了。他收到他妈妈的猫头鹰,希望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上了《预言家日报》。”
Snape把他的椅子移近桌子,坐了下来,研究托盘上面的东西:“那篇报道提到了他?我没注意到。”有三明治、蛋糕和一碗新鲜水果。
“上面说了,‘Snape店里的学徒没有发表任何评论。’没有写他的名字,但他妈妈知道是他。你要柠檬吗?”
Snape看了Potter一眼,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仅加了一点牛奶。然后挑了一块美味的三明治和饼:“你这不是从Leaky Cauldron店里买的。”
“是啊,不是那里。”Potter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我去了家麻瓜的豪华宾馆,事实上我住在那里。金加隆和英镑的兑换率真让人吃惊。我预订了这些,然后拿到这里。”
Snape皱眉。他从来没有喝过麻瓜宾馆的茶,甚至不确定他会赞同。啜了一小口茶,咬了一口柠檬炼乳烤饼后,他确定麻瓜们的确知道如何泡茶做点心。然后他着向Potter吃的东西。
“这究竟是什么?”
“Hmmm?哦,唐杜里鸡。我喜欢它,宾馆附近有家印度餐馆卖这个。来点如何?”
Snape摇头:“不,Potter先生,谢谢你。我不想要唐杜里鸡配茶。”他用亚麻餐巾轻拭双唇,发现自己好像回来了Hogwarts的餐桌。
“我去印度之前,也没有吃过印度的食物,”Potter继续在说,“希望我在旅行中有Pomfrey夫人的胃口,你去过吗?”
“没有。”
“去过美国?”
“没有。”
“哦。东非呢?”
“我去过几次欧州。把乳酪碟拿过来。”
Potter歪歪头研究Snape:“有趣。你总是像一个……无所不知的人那样打击我,好像你知道生活中所有的秘密,看过所有的事情。”
“这是一种误导。Albus总是看上去象是搞笑的白痴,这样人们就常常认为他真的是。我宁可看上去更让人郁闷……就像你说的,无所不知的样子。”
不知为何,Potter突然看着他的碟子,好象有些尴尬。或者,Snape想,好像需要胃药。他店里有一瓶自制的。也许现在应该翻出一颗来。
眼睛盯着餐巾,扭转了一下膝盖,Potter的声音很低:“你知道为什么我要离开吗?”
“我假定的原因是那些我们曾经不得不做的事情。伤心。自己想离开得远远的。”
“部分是。”Potter抬头,热烈地凝视着Snape,“另外的原因是你。”
Snape顿住,黄瓜西洋芹三明治还有一半在他的口里:“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Potter笑了,笑声很低带着不认同,他在调料酱中拨动鸡肉:“最后那年,你尽力教给我所有你会的事情,而我尽力不学。我开始意识到某件事,非常违背我的本意。”
“Aha,我也怀疑你违背本意学习。”
Potter抬头,笑着,“真的。学习内容中有一点特别难的。”他深深呼吸,脸色严肃起来,“我意识到,我被你吸引。”
Severus 盯着 Potter,Potter扬起他的眉,虚弱地笑着,看了回来。
“我知道,”Potter说,“这个事实让人晕倒,Harry Potter竟然是同性恋,还暗恋他脏兮兮的魔药老师。这也不是我想了解的事情,但这是事实。”
Snape双手交叉在膝盖上,注意到他右手伤势在加重,尽管上了药。也许骨头碎了。
“Potter先生,我知道我不是你喜欢的人,无疑你回到英国,只是因为……“
“我回来是因为感觉到黑暗力量在这里出现,同时也是因为我想见你。”
“见我。”Snape坐直,他的尊严经历这些年后已破碎不堪,但如盾牌一样庇护他,“如果我对此怀疑,也请原谅,Potter先生。这么多年来,我还有镜子可照,我知道别人看见我是什么样子的。我相貌丑陋令人郁闷。”
“是的。”这个白痴声音听上去竟然相当快活,“你应该找个牙科医生修整你的牙齿,你的鼻子巨大,你的头发比我的还糟。但你还是要命的性感。”
Snape 不知道他该哭该笑。结果他只是茫然地盯着Harry Potter,Harry Potter一边说一边微笑地看着他。
“我发现自己在看你 ,” Potter 继续说,双臂交叉靠在桌子的边缘,“你的行动和其他人不一样。不仅仅是你行动时长袍波涛汹涌,那当然让人印象深刻,你的行动有种极简洁的优雅。对撒丫子到处乱跑的年轻人来说,你行动的方式非常难忘。当你教我如何战斗的时候,这总是让我分心。”Snape试图插话,Potter举起了他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你会对我的分心给予一些挖苦,但,请你,听我说完他。
“我十七岁时,荷尔蒙旺盛之极。我确定你还记得,感觉好象就可以把清醒的每个小时都用来自慰。我想我可以赢得国际自慰大赛金牌,我幻想过各种各样的人和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到最后,我的幻想里只有你的声音,你的眼睛,你的手。这些幻想无止境地困扰我。”
Snape不确定他记得他曾经是个对性疯狂的少年,虽然他知道他可能是,但是,他能明白Harry Potter对自己在手淫时想像Snape这一事实会感到多么不安。想像Harry Potter手指握在他的阴茎上,突然Snape小腹涌过一股热流,一种他几乎完全忘记的感觉。他心无旁鹜地盯着他的茶。
“两件事让我明白了它。那个晚上,我杀掉了Voldemort,你在我旁边,对抗其他的食死徒,保护我。我知道是你,知道你的魔力,知道你的气味,它……让我感到温暖,象羊毛毯,保护我,让我安全……我父母的爱和Snape教授的诅咒给了我完成刺杀Voldemort需要的力量。然后,你抱起我,带我回了Hogwarts,记得吗?”
Snape知道Potter的眼睛还在他身上。确认自己是个懦夫,他只能看着勺子在冷却的茶里旋转。Potter的声音继续,低沉而明确。
“我并不是神智不清,至少没有完全,我知道带我回来的人是你,你的双臂抱着我,你的心跳,你的气息,还有你身上所有东西,让我感到了以前从没有过的安全。我觉得我可以在你的怀抱中快乐地渡过我剩下的生命。那时我明白了,把我拉向你的不再是欲望了,而是爱。”
当Potter说出“爱”这个字的时候,Snape抬起头:“你那时才十七岁,你分辨不出两者的区别。”
“我分辨不出?当我们得到勋章时,你看上去还是和平常一样刻薄,虽然你最后得到了梅林勋章。后来,校长对你说了什么,就在我们参加授勋典礼时,我记得非常清楚。”Potter冷哼,“从那以后,它就刻在我的每一根脑血管里了。他把他的手放到你的胸前,说了什么,然后你笑了。”
“他只是改变了缎带,”Snape看向衣橱,那枚勋章在架子里顶层的盒子里,他一条未用的毛毯下面。那条缎带,在Albus死后,恢复原样,“他把它变成银青色,还告诉我……”Snape不能说下去了,也不能明白为什么他的眼睛酸涩,他再次尝试,“告诉我,他为我骄傲。”
“你笑了,不是冷笑也不是假笑,但这个开心甜蜜的笑容,它……粉碎了我的心。那时,我就决定我远离这种感觉,有多远就跑多远,”
Snape不知道该说什么,Potter向前倾,眼泪无助地流过脸颊。
“Potter,”Snape说,声音压抑,“显然,你一定是弄错了……”
“第一个和我上床的是一个麻瓜女人,在纽约,我离开英国一周后。我在一个街角碰到了她,她不是专职做这种生意的,她仅是……”Potter露齿一笑,眼角微皱,“很友好。”
“我希望你做了防护措施,即使是麻瓜。”想像着Potter和廉价的麻瓜妓女在一起的样子,对面的男人陌生起来,Snape的声音稳定了。
“我做了。我知道你认为我是白痴,但我不是。”Potter又开始搅拌唐杜里鸡的调料,“几年后,我知道,我喜欢女人,但我也喜欢男人。可能更喜欢男人。”他叹息,皱眉,好象调料让他不开心了,“我在南美碰到一个萨满,高个、削瘦、黑发黑眼,巨大的鼻子。”Potter再次冲Snape露齿一笑,“我想我甚至有一点爱他。我们的关系让我允许自己去想,是什么让我逃避?”
“我想,你说过你在新西兰。”
Potter放弃了唐杜里鸡,拿了一把葡萄,“那是晚些时候的事情了。我想如果承认我被你吸引,我就能解决它,不必再背着这个负担活着了。你明白,之前我是否认它的。不承认问题存在,你就不能解决问题。”
Snape抑制了大笑的冲动。Potter可能是一个强大的巫师,但他不是哲学家。Snape只是挑起眉,回应:“显而易见。”
“是的。但有许多人似乎并不了解。自从我对自己承认这件事,我想,让它随时间而消逝,”看到Snape皱眉,Potter补充,“麻瓜们经常这样做。接下来几年,我都在找一个能代替你的人。我想,如果能找到一个人,我喜欢他更甚于你,我就不会再想你了。
“我这样试了,但运气不好。直到几周前,我在新西兰,和一个男人一起,是毛利的魔药大师,他不高也不瘦,但是黑发黑眼睛。当我们和那个女人,就是我开始和你说过的那个有Slytherin亲戚的女人,开始讨论,那时我感觉到黑暗力量的波动。“
Potter站起来,穿过房间,走到窗户边。那是一组窗户,十二格的玻璃窗。光线在每扇窗户上流动。对角巷看上去像是水彩画。说实话,Snape认为那是他见过的对角苍最漂亮的景色。夕阳落山,最后的光线透过玻璃,在Potter的眼镜上点缀着光芒。
Potter抬起手触摸玻璃,好象被玻璃吸引了,然后他继续说下去,声音遥远、忧伤:”我感到我似乎可以通过地球中心而看到英国,黑暗正在加强,在涌动在沸腾。我开始颤抖,当那个女人告诉我她Slytherin亲戚的事情,告诉我她担心他们不得不做的事情。我发现自己转向了Tam,就是那个毛利人,突然震惊地看到他皮肤有多黑,他的脸有多宽,我以为会见到你。我意识到,非常清楚意识到,我需要看到你。“
”啊,一个预景。我想Hogwarts的占卜学教授可以帮你。“
“你感到了吗?”
Snape 叠好餐巾, 考虑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他甚至不确定Potter问的是什么。他感觉到了黑暗力量?是的。他感觉到了Potter对他的吸引力?这个问题回答起来要困难得多了。Snape选择容易的那个。
“几周前,我在一个梦魇中醒来。我曾习惯做噩梦,现在它又回来了……”这不是他想说的,“我醒了,我想,那些白痴想把摄魂怪从Albus流放它们的地方召唤回来。那些不该存在的生物。”
Potter 离开窗户,“这就是我感觉的。这解释我感觉寒冷的原因。”年轻人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睛,“那些人是白痴。”
Snape嗤笑:“最后,一个Gryffindor承认了。Potter,看来你还有些希望。”
“ Harry。”
Potter两步就从窗户走了回来,但他没有再坐到他的位置上,他在Snape面前停了下来。
“我快三十了。甚至有时候我会觉得我已经一千岁了。我想我已经长大得可以让你称呼我的教名。我们现在是平等的。”
平等。歇斯底里的笑爆发前再次压抑在喉。象 Voldemort 和 Dumbledore那样,面对的一只手正在疼痛的巫师,带着这么多的疲惫不堪、灰心丧气、孤立无助,Potter对他而言,平等与此距离太遥远了。Snape挖掘出在灵魂中埋葬已久的勇气,抬起下颌,直视Potter的……Harry的……凝视。
“我猜,你想用教名来称呼我。”
“除非你喜欢我用其他更可爱的昵称。”
“Potter先生,任何想给我取可爱昵称的家伙都会马上发现我施展魔法是多么熟练。”
Potter……Harry……头向后一仰,非常开心地大笑起来。笑容犹在,他略一前倾,温柔地吻上了Snape。过去的十年内,Harry没有长高很多,Snape依然比他高半个头。但在这个位置,Harry站着,他自己坐着,让Snape觉得自己非常幼小,非常脆弱。
“Severus,”Harry轻声呼唤,呼吸贴在Severus的耳边。年轻人触摸Severus的手,Severus因为痛苦吸气退缩,这不是Potter希望得到的反应。
Severus再次感觉到来自Harry的愤怒。
“上帝诅咒他们,”Harry嘀咕,拾起Severus的手。Harry的手比Severus的小,手指也稍稍短些,指甲没有经年酿制魔药染上颜色,Harry把另一只手放在Severus的手上面,把年长者的手放在手掌之间,Severus感到另一种魔法力量,不是愤怒,而是温柔和安慰。疼痛渐渐融化消失:“他还伤着你什么地方吗?”
“我服了魔药,”Severus强迫自己站起,好能居高临下地看着Harry,这样让他觉得少些威胁,但Harry的手滑过亚麻衣料下的肋骨时,依然让Severus非常困扰。因为不想用受伤的手去对付扣子,上药后Severus没有穿回夹克,衬衫外面就是长袍,现在他有些后悔了。
Harry触摸带来的温暖让Severus轻喘。
“我喜欢这个声音,”Harry低语,侧头吻他。除了回复,Severus还能做什么?
这个吻缓慢、温和,仅仅刷过了嘴唇。Severus可以尝到Harry唇上异国的调料味道和他温软叹息的气息。Harry稍稍分开,对Severus微笑。
“我知道,当我离开,我们之间的任何一种关系,Snape教授与大难不死的男孩的关系,都不再可能继续了。”
Harry的灵敏的手指正在解开Severus衬衫下的骨扣,Severus试图忽视:“那你现在在这干什么?”
“那是我离开的时候,”Harry的笑容变了,温和无害渐褪而激情渐渐燃烧,“我不是孩子了。事实上,我长大了,我幻想过许多想对你做的事,在我没回来之前……”
“你这么肯定,”Severus说,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在解开Harry衬衫上的扣子,“我会想和你做任何你幻想的事情。也许我只喜欢女人。”
Harry 吃吃地笑着摇头:“如果你只喜欢女人,第一次我提及我被你吸引,你就会立刻反对并声明你的性倾向。”
“经验之谈?”
“的确如此。”
Harry的手解开了Severus的扣子,现在贴在Severus的肌肤上滑动。Severus尽力不要推开。上次他被这样触摸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他几乎记不起来。那次他并不像现在这样食不裹腹。当Harry看到衣服下面骨瘦如柴的苍老身体,他会有什么反应?
“我有经验,”Harry在他耳边说,把Severus从对自己身体的自卑的思考中拉了回来,“我有以前没有过的经验,相当广泛的经验,想我给你表现一下我学会的东西吗?有些事情,我真的很乐意学习。”
Harry慢慢地让他们倒向那张狭窄的床。不知不觉,Severus和长裤的扣子全被解开,Severus很高兴注意到Harry也同样。
那个小时候也从来没有无害的男孩消失了,站在Severus面前的男人是极有经验的成人。Severus在床的边缘坐下,抬眼看着Harry精疲力竭的眼睛,点了点头。
他们一齐倒在床上。Severus期望Harry会施展一种加大咒语。确定拥有Harry的力量的人能施展。Severus也能自己做,把他的床加宽,足以容纳下他们两人。但他得坐起从他悬挂在椅背上的袍子里取回魔杖,显然,Harry不认为床太小了,因为他脱下衬衫,把魔杖放在了桌上。
Harry不瘦,他的身材依然是搜球手型的苗条和有一些肌肉。他全身的肌肤是金色的,Severus突然想像在世界的另一头,Harry赤裸地躺在沙滩上。Severus喃喃了一句咒语,熄灭了蜡烛。但房间没有完全黑暗,Severus很快地取下Harry的眼镜,举着它,不确定要怎么处置。
“不想我看清楚?”Harry低语,从Severus的手里接过眼镜,准确地扔到桌子上,靠着那碟唐杜里鸡,“这不是多此一举吗,Severus Snape?”
“我比大20岁,自和Dwizzle父母一起吃圣诞晚餐后,今天我首次吃了顿像样正餐。你可以直接用我的肋骨当木琴,我的肤色象鲆鱼的肚皮,我的膝盖骨骼突出,我身上伤痕累累,毫不诱人。”他的声音非常平静,但Harry坐在自己的脚跟上,脱自己的长裤,然后是Severus的,对Severus的话露齿一笑,“如果视力能迷惑你,我可能不会太像无数年后第一次性行为。”
Harry笑出声来:“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因为你的外貌而想要你。”
“真的。”Severus没有说出声,满腔疑惑为什么他会处在当前位置——躺在赤裸的Harry Potter身下——Harry Potter正弯腰再次吻他,
他怀中的身体温暖,嘴压着他的嘴,这超过了Severus能忍受的范围。他的阴茎压着Harry的,正慢慢变硬,似乎它也非常惊讶地发现了自己当前处境。
Harry慢慢移动,示范离开的十年内他学到的东西。Severus躺下来任他为所欲为。即使是在Severus和其他人保持规律的性关系的时候,他也清楚知道他没有在这上面学会很多。Harry的手在Severus身体上游走,拇指在乳头上摩擦,那点深色让Severus的肌肤更加苍白,让Severus战栗起来。
“我一直渴望知道,”Harry在他耳边低语,用阴茎摩擦Severus的,“你会在兴奋中呻吟吗?我曾经想像呻吟听起来的感觉,你的声音,你在自慰时的声音。”
“我倾向,”Severus承认,惊讶发现自己的手在Harry的大腿上滑动,享受光滑的皮肤和下面绷紧的肌肉,“我更喜欢不出声。”
Harry吃吃地笑,向前倾斜:“今晚不会的。”
甜美的Merlin,Harry吻上他。年轻人的舌在Severus的唇间游动。Harry Potter故意让他呻吟。
Severus的性经验相当有限,这不让人惊讶。他在校期间,曾有几个走投无路的同学与他一起摸索,男女都有,通常是想从Severus那里得到一些课程辅导或是一剂魔药。在学校时,他听过食死徒狂欢的事,对学会那个有些犯愁。但他烙印上黑标记时,才知道那些只是传说罢了。毕竟,大多数食死徒是夫妇同时加入,而且除了Black姐妹和Lucius Malfoy,其他人都毫不诱人。那时发生的一夜情经常只是对他酿制魔药的回报。然后他开始教学,Severus有两个稍长一点的关系,一个是Hogsmeade的女人,另一个是对角巷的药剂师。他们之间并不存在什么感情,也没有什么激情,仅是为了方便。这一切不需努力和担心,就从他的生活中褪却了。
然后Harry Potter来到了Hogwarts。Severus Snape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孩子身上,保护他,等魔王为他而回来。这个美丽的、让他苦恼的、为他苦恼的孩子……
……现在是男人了,他的手在Severus身体上尽情的移动。以前从没有人这样做过,用唇舌指尖一寸寸温柔地探索他的身体。谁会想这样做?当然不是Harry Potter。但现在是Harry Potter的手滑入Severus的大腿之间。Harry Potter的嘴含住了Severus的坚硬,热而湿。
有那些年间,Severus思绪变成模糊,他的思想被Harry在他两腿之间做的事冲击着,无法再集中,男孩长成了一个非常擅长性爱的男人。Harry正在用近乎完美的吸力来吮吸Severus的阴茎,一只手紧紧的稳定的套弄着柱身,另一只手向后覆弄,挤压他的睾丸,寻找Severus的兴奋点,挤压着玩弄着,让一股股强大的愉悦涌遍Severus的全身。
Severus的手插入Harry的头发,臀部抬进挤起那湿湿的温暖。头在枕上来回摇动,背不由自主地弓了起来,呻吟,因他确信从未感觉到身体上极乐而呻吟。当Harry的嘴离开时,呻吟、呜咽、哭喊出声。
“哈,”Harry吃吃地笑,滑上Severus战栗着、汗湿的身体,“我想过这样,多么绝妙的声音。”
他们贴在一起,胸靠着胸、阴茎抵着阴茎,腿纠缠在一起,手探索着彼此,牢牢抱着彼此。Severus以前从来不知道吻会这样,他以前总觉得有点恶心没有必要,而现在他的嘴盲目地寻找Harry的嘴,吻就象他们之间的每一种摩擦一样重要。
当高潮席卷过他时,Severus惊讶地发生自己喘息地叫出了”Harry“。Harry一定非常喜欢,他呻吟,把Severus推倒在单薄的床垫上,在Severus的小腹上喷出自己的高潮。
Severus倒在床上,在兴奋的余韵中震惊,几乎没有注意到Harry用了无杖魔法清除了激情的证据。那个男人叹息,拉开毯子盖住他们,挤进Severus的怀抱中。
“希望没让你失望。”Harry温软地说,声音含糊带着睡意。
“失望?”Severus看着Harry,好像他认为年轻人疯了,“为什么?床上唯一让人失望的事情是我,还有床垫。”
Harry大笑:“我不失望,你的呻吟见鬼的好,Severus。”他突然打了个哈欠,靠着Severus骨瘦如柴肩头,“我保证,等我没有这么累,没有被这十年里积蓄对你的渴望把理智淹没的时候,我可以让你呻吟得让天花板上的石膏开裂。”
Severus没有回答,仅是稍稍移开,这样Harry的头被迫和他分享枕头了。天花板上的石膏本来就是裂开的,Severus想,Harry Potter会真的想要和我在一起?
和平常一样,Severus在日程安排的时间醒来,几乎不记得梦的细节,仅留下了一种不安感。这个清晨,他醒来,发生Harry Potter在床上靠着他,他们的身体贴得紧紧得没有动作空间。Harry Potter,大难不死的男孩,想要Severus Snape的男人,正躺在他的肚子上,一只手悬挂在床外,睡得正香,流着口水。小心翼翼,Severus从床上滑出来,在椅子上掠走长袍,冲进浴室。
并不是第一次,Severus很久以前,就给镜子用了安静咒。镜子中他的头发正奇奇怪怪地竖着,喉咙有一个紫色印记,那明显是被人吮吸留下来的。简直惊奇。他用魔杖指了一下热水器,弄出了几英寸的热水,足够他洗掉前晚的活动。弄干净,他回到房间,发现Harry Potter已经醒了,仅穿着一条内裤,一边喝茶,一边在看《预言家日报》。
“我们制造了新闻。”Harry愉快地说,Severus找到衣物并尽快地穿上。报纸的第一版显示魔法部中厅人群中的Harry和底部Severus的插图,那肯定是关于昨天下午的“证词”,还有早先在董事会决定从Hogwarts解雇他的内容。
“太让人惊讶了。”Severus尽可能快地扣上钮扣,尽力不去注意Harry盯着他的眼睛。
“有什么不对,Severus?昨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让你不舒服吧?你知道,我们不再是师生关系了。”
Severus站直,向下凝视着Harry:“我知道。Potter先生,我不想坐在内衣边上。”
Harry低下头,看上去很尴尬,喃喃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去找裤子。
“现在八点半,我想我们可能得把昨晚的晚茶当成今天的早餐了。我不想今天早上出去买,我注意到外面有一堆人。”
Harry跳了起来,一边穿上裤子一边冲到窗户前,“你是对的。相当多人,Augustus什么时候来?我的魔法允许他幻影形移进来,但现在还没到。”
“他应该很快就到。”Severus坐下,拍了一下茶壶,加热了昨晚的剩余。当他一点点地咬完全干掉的三明治时,他想起,有一次他把桌上所有的食物未动一口就直接扔到了垃圾筒,但那是以前,那时他还没有深刻的体会到饥饿的痛苦。
Harry坐在他对面,把腿塞到长袜中:“你在早上总是这么高兴吗?”
“我说了,Dwixxle会很快到这,但如果你需要我……”
Harry突然坐起,带动桌子摇晃,Severus差点把茶泼出。当他盯着研究Severus的时候,年轻人的眼睛收缩,Severus发生自己空想记起了很久以前上的大脑封闭术的课。
“需要?你对昨天晚上的想法就是需要?一种‘需要’?”
“这么多年来,强大的巫师总从我这里要一些不同的东西。”
“耶稣,”Harry揉着前额,“那不是需要,那是……”
“教授!” Dwizzle 的叫声从楼下传来。
为避免Harry继续坦白,Severus从他身边溜走,下楼,发现Dwizzle站在他的办公室里,看上去比平常更加魂不守舍。Severus注意到他手上也有一份《预言者日报》。
“百万大军正挤在外面……”男孩有些口吃。
“显然不可能。没那么大的地方。”
Dwizzle脸红了,“是啊,至少有几百号人。Harry的魔法防御才没让他们闯进来。”
“他们的心情如何,Dwizzle先生?”Severus问,尽管血液在身体里突然急速流动着,但声音依然平静远涉。
“心情?”
“他们在那里是欢庆Potter先生,还是想对他开膛剖腹?
“庆祝吧,我想。McGonagall校长在那,我不认为她会让群众伤害到Harry。”
Severus闭上眼睛, Minerva。当他离开Hogwarts,住进这间他叫做家的小阁楼时,在开始的几个月里,她那么努力地为他们斗争,写信,好意拜访,既然是魔法世界背弃了Slytherin。当他第一次在对角巷开店的时候,那家店比现在的好得多,她是他第一个顾客,向他保证在下个学期开学时他能回到Hogwarts。当他的财产状况日益恶劣,她的来访也减少了。也许是因为无法帮他脱离困境,让她背负了沉重的罪恶感,也许是因为看到他堕落的现状时,她感到尴尬。他无法确定。自他们上次见面已经超过了一年,那次他们很简短的会面,她又推荐了一个Slytherin给他当学徒。只要他能支付得了工资,他也会收留那个女孩。最后,他留下了Dwizzle ,那个女孩,上次他听说,在Bournemouth巫师地区一家二手长袍店做店员。比另外一些Slytherin只能在翻倒巷当妓女要好。
“Severus?”
惊讶地发现眼睛还是闭着的,他眨了眨眼。Potter已经穿好了昨天那套袍子。他看上去成熟值得信赖,和Severus所了解的那个孩子毫不相同。
“我们最好现在出发,至少要见一下Minerva,”Severus说,“她可不喜欢久等。”
Snape特制魔药店前没有百万大军的巫师,不过狭窄的街道上也挤满了人。Dwizzle说对了, Minerva McGonagall在人群的前面,人群给她留了一点空间,她身边是Arthur Weasley,穿着他最好的袍子,看上去有些迷惑。当Harry和Severus走出来,他们被紧紧抱住了。Minerva抱住了Severus, Arthur抱住了Harry。
“哦,Severus,”Minerva叹息,把脸埋在他的肩头,“这一切不该发生。”
“现在,现在……”他回答得有些僵硬,不大擅长安慰别人,他从她的头上看去,看见了带着妻儿的Blaise Zabini。Zabini举着报纸走上前,
“我将证明,教授,”Severus以前的学生说,脸色冷酷,“你给我的钱我用来付了租金和孩子们上学的长袍。”
Severus 严肃的点头作为回答。他模糊地听到Harry对冲Arthur Weasley大吼。
“Potter,”他严厉地说,“Arthur不可能对抗整个魔法世界,不要责备他。”
让Severus惊讶,Arthur说:“你应该责备我,Severus。我也是随波逐流中的一员。“
许多人挤上前来,想拥抱Harry,想和Severus说话。Severus感到一阵恐慌。他后退几步,立刻觉察一个强壮的身体以守护神的姿态靠着他站着。Harry举起魔杖示意安静,拥挤的人群服从了。
“Snape教授和我,”Harry开始说,“一小时内,将去会见巫师最高法庭,我将要求恢复Slytherin全部权益。我想知道在场的各位谁支持我的请愿,谁反对?”
反对?反对Harry Potter?Severus 几乎大笑出声。Potter再一次辐射力量,就象 Albus 习惯地那样。最开始,Severus认为校长是无意识地这样做,仅仅是象一盏灯那样把力量呈现出来,几年后Severus明白Albus Dumbledore完全清楚自己在干什么。Severus怀疑Harry也是这样。
群情汹涌,高呼尖叫,Severus 注意到,没有人反对。另外,他们中有一大部分是Severus以前的学生。
这种混乱的场面,让Severus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魔杖。人群安静下来,非常明显,无论是否是Slytherin,他们都选择支持Harry。Severus不清楚他们的支持是因为他们决定追随最强大的巫师,还是真的认为魔法部错了,意识到渺茫的希望正在闪烁,他却发现自己有种模糊的不安感。
“你就穿成这样去?” Minerva McGonagall爽朗的声音把Severus的思绪带了回来。他不动声色地把魔杖滑回袖内,转向她。
“你觉得我应该戴上我那条 Slytherin 旧围巾?我想我得回房间找。”
Minerva薄瘦的唇咬着,显得更加单薄,拉了一下他的长袍。袍子的边缘磨损了,膝盖处有些明显火星溅着的痕迹,有的地方沾上魔药原材露出漂白痕迹,袖口也磨破了。
“你确定穿成这样去会见巫师最高法庭?”
Severus大笑,声音刺耳悲凉,他拉动长袍,那件衣服强调着他过于削瘦,“那应该穿什么,Minerva?穿上我最好的衣服闪亮登场?这就是我最好的衣服,让那些傲慢的杂种看看他们对我做了什么。无疑,他们会享受它的。“
Severus惊骇,Minerva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她再一次抱着他,在他长袍上呜咽:“对不起。Albus如果看见你这样,他不会原谅我的,“她后退一步,抽泣,手放在他的手臂上,”你也不应该原谅我。“
“别哭。Minerva,”他尴尬地说,翻口袋找手帕,虽然他知道他的手帕和其他的东西一样破旧。
McGonagall站直了,用自己的手帕擦了擦脸,“不,Severus,我不会哭了。即使要尖叫、扯头发、施用魔法,我也不会哭了。”
Severus听到了身后Harry的大笑,感觉到年轻人在他肩上一拍。
“就是这种精神,”Harry高兴地说,“现在我们应该向你的邻居借飞路粉了。”
当欢呼的人群为他们分出道路,Severus感觉非常奇特。有人在他们经过时喷洒出银青色的礼花。(译者乱入:呃,MS某个字典上说喷洒礼花经常用在婚礼上……用在这里真是RP啊。)有几个人拍了拍Snape的背,虽然,他注意到,这样做的人里面并没有真正了解他的人。由于人大多,没办法全部挤进小店使用飞路粉,Minerva运用她的权威,挑出随他们去魔法部的人。首先当然是她自己,Arthur Weasley、Blaise Zabini 和他的家人,一些Severus帮助过的年轻Slytherin,一些Minerva认识而且认为对事情有帮助的人。其他人中有部分似乎满足挤在巷子里等消息,有部分准备晚些回家写吼叫信让猫头鹰寄给魔法部或《预言家日报》。Severus离开时看了最后一眼,人群中有些不安。
等,谁将会回来?……在他知道之前,Harry拉他向前,然后他们旋转离开,到达了魔法部。
另一群人在魔法部等着他们。更多的叫声,更多的人直接对上Severus。汹涌的群众向魔法部议会大厅涌过去,让Severus这一刻发现了自己突然得了幽闭恐惧症,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那里巫师最高法庭。在他们等升降机时,有一瞬间,Severus几乎失控。记起上次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他几乎要转过身对Harry说,‘我有另一个想法,有那间让人讨厌的小魔药店,我其实能活下去。’但他转身,Harry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紧握了他的手臂。
“我应该说很抱歉,”Harry靠着Severus,让他能在人群中也听见他的声音,“但你明白的,是不是?”
有个不可爱的小孩正看向Severus,一会儿后小孩发现自己在看谁,吓了一跳。他没机会回答Harry的问题。Pertwee来了,通知他们巫师最高法庭准备好了,他们一起进去。
Harry Potter,坐下时Severus想,比Severus认为的表现要更好。当年笨手笨脚的男孩长成一个自信、能言会道的男人,他总能在恰当时间显然出他的力量。在Harry开始发言的时候,Severus还在想应该应对巫师最高法庭,Harry的发言,激昂热烈令人信服,重复了昨天Severus和他说过的每一件事。听到Harry Potter的口里说出了他自己那些的句子,感觉有些奇怪。
持续了一段时间,反对意见在小声嘀咕着。毕竟大多数食死徒——有些人的眼睛直接盯住Severus,Severus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是Slytherin。那是个黑暗学院,它需要被彻底清除。Harry反击,提醒每个人,Hogwarts是建立在四个学院的基础上的。然后那边开始争论三角架与四条腿谁更能支撑得更稳定。两边都用Albus Dumbledore的名字攻击对方。 Minerva发言了,眼睛充满泪水,诉说她看见孩子们这样被虐待是多么痛苦。Arthur Weasley发言,说他的确认为Gryffindor是最好的,但Slytherin们同样也做出了许多杰出的贡献,Harry完成环游世界回来后已经告诉了他许多需要注意的事情。
Zabini发言,他的孩子在身边。Parkinson家最小的女孩,Severus想不起她嫁给谁了,哭泣着陈述她的悲惨经历。他的老同事Sprout 和 Flitwick发言:认为Hogwarts只剩下三个学院,是一种错误。他们让Severus真正的触动了。有人站出来,列出从Slytherin毕业的著名Quidditch球星为反抗Grindelwald死于战争中的事迹。似乎没有人能肯定Severus战争期间是站在哪一边,但所有的人都承认他是Slytherin最好的院长。
午餐的时候,会议中断了。人们向他涌来时,Severus再次感到恐慌。Harry冲他微笑,以保护的姿态站在他的旁边。
“他们有些人是见风使舵。”Harry低声说。
Severus低头贴近,好听清他说什么。 Severus的头发下垂,产生种亲密的幻觉,把Severus和Harry 从围着他们尖叫的人中分离开来。Severus点头同意,Harry再次笑了。Merlin帮助我,Severus想,我真的喜欢他的笑容。
午后会议继续拖拉着,Severus有两次差点睡着了。突然,一个非常非常非常老的女巫拄着拐杖出现,房间立刻安静下来。
“Bandersnatch夫人?”巫师最高法庭首席女巫非常惊讶地看见这位老太太。
“在我们感到黑魔法波动后,Harry Potter回来了,这是巧合吗?”
Harry 摇头:“不。感觉到黑魔法时,我正考虑要回家。Snape教授说,那是因为有人试图招回摄魂怪。”
Severus身后的人发出一片惊叹,虽然,Severus注意到,大多数巫师最高法庭成员并不惊讶这件事。
“是因为想报复受到的虐待,所以那个人试图把摄魂怪带回来吗?”
“我不清楚,夫人,”Harry回答,“但我怀疑是这样。”
“因此,我们为新的黑魔王创造了最好的培养土壤?”
Severus俯首示敬,顺便掩饰他的偷笑。Harry回答:“看上去似乎如此。”
“追随我的人们,让这里的白痴停止,我们不打算面对另一个黑魔王。恢复Slytherin的权利,和他们融洽相处。在我们所有人的屁股离开这可悲的座位之前,定下来。”
Bandersnatch 夫人坐了下来。
“这是一个提议?”首席女巫问。
“是的,Evalia,是一个提议。支持它。我的重孙辈今天晚上将为小Slyvia生日聚餐,我希望在那以前能回到家,坐在舒适的椅子上。”
那里还有一些讨论,主要是投票表决合适的条款,然后巫师最高法庭宣布Hogwarts魔法学校Slytherin学院恢复开放。一阵欢呼后,开始讨论如何邀请那些幸存的以前巫师最高法庭的Slytherin成员回来加入他们,是否他们应得到原先的位置,是不是应该召开欢迎会。Severus很高兴Harry拉他的衣袖。
他们差两步就可以走出房间时,Minerva再一次伸臂拉住了Severus,拥抱他。他真的要想办法让她别再这样做了。
“下学期开学你就可以回来教魔药学了。”她在他肩头哽咽地说。
“Um,是啊。”Severus礼貌回应,设法把校长从他身上给分开,“我会考虑的。”
晚上余下的时间,许多的人,许多的声音都模糊朦胧了。他们随便吃了点东西,更多的人拥抱Severus,这让他苦恼。Dwizzle 的父母是拥抱Severus人群中坚定的成员,幸好Dwizzle比较聪明,只是摇了摇Severus的手,一再感谢,对Harry也是这样。最后,Severus严肃地考虑把一个恶咒扔给下一个打算碰他的人,Harry宣布他有点累,需要休息。伴随许多道歉和庆祝,Severus发生自己正慢慢上楼走进房间。
多奇怪,他觉得和发生的一切完全脱节。他平常小心观察着他身边的每个人和每件事。但今晚,他怀疑他能清楚地回忆起和他说过活几十号人中一半人的名字,还有没来得及说话的人。
“呜噢~”Harry夸张的叫了一声,倒在床上。Severus没注意Harry啥时下的手,Harry肯定变大了床。因为它比早上的时候宽了两倍。房间的墙壁似乎也强调过了来容纳他,因为床的旁边还是保留了点空间。另一件事,Severus有些恼怒地注意到,他的椅子被改变了。他对它用了个咒语“恢复如初”,但没有变回来。
“哦,我没给椅子变形。我只是让Dobby打扫了一下。”
“哦 。”
“对不起,我应该向征询你的同意的,但Dobby跑来了,他总是这样的,所以我……你还好吧?”
Harry用肘支撑着自己坐起来,看上去有些自呜得意。好,为什么不,Severus想,他舞蹈般地闯进自己的生活,扭转了你十年的悲惨命运,甚至弄干净了Snape的床。
“Severus?Dobby现在不在这,他回Hogwarts了。“
“你认为事情全部解决了?所有Slytherin的权利?”
Harry 眨眼:“你不是在讨论家具,对吗?”
Severus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是的。我在讨论世界,魔法世界。”
Harry坐起来,Severus听见了床吱吱作响,
“我不是白痴,Severus。我知道今天定下的规定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与其说是给Slytherins,不如说只是给我的表态。但它是个开始。总比对问题长嘘短叹一事不为要明智一些。”
睁开眼睛,Severus看着Harry,他现在站在床边,脱掉他长袍、夹克,解开长裤。这个孩子……男人看上去并没有早先那么兴高采烈。当然他不高兴,Severus内心有个声音,他是和你这个忘乎所以的老头在一起。
“Harry,不要认为我不感激你。不是因为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而是为Dwizzle那些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分院帽把他分到Slytherins,我觉得他更像Hufflepuff。但他不应该因为分院帽的判断错误而在生命中遭受这样的不幸。”
Harry唇角挑出笑容:“我想念你,Snape,你知道的。”
“在过去的十二小时里,除了用飞路粉,我们一直在一起。你怎么可能……”
Harry Potter找到让Severus Snape闭口的最好方法。以吻封缄是多么完美的主意。
那以后,几乎没有对话。慢慢地Harry把Severus拉倒在床上,吃吃笑着解开Severus的衣服,数他解开了多少颗钮扣。两个男人躺在床上,Harry象前夜那样,探索Severus的肌肤,享受Severus在探索下的战栗。
尽管不熟练,Severus依然决定完成对Harry身体的探索。Harry轻叹、微笑,躺了下来。Severus发现Harry喜欢乳头轻轻被他咬着,沿肋骨而下,Harry似乎有些痒但没有夸张地笑,Harry不喜欢耳朵被舔。Severus还发现当吮吸他的阴茎时,Harry Potter发出了更多的呻吟。他哀求、尖叫、命令、大笑。
兴奋的力量穿过他的肌肤,Harry的精液填满了口腔,当Severus吮吸得Harry达到高潮,Severus想,这是我一生追求的。不是在Tom Riddle那里找到的自己无能,也不是在Albus Dumbledore那里找到的自己愚蠢。而是一个巫师,更强大的巫师,不是因为我有用,而是想要我、需要我、渴望我。十年前,Severus Snape如果知道自己真正的希望竟然是跪在Harry Potter腿间,一定让他郁闷愤怒,但Severus不再为孩子或者间谍心烦,经过平静孤单的生活后,他已经有时间进行反复思索,今夜,Harry Potter触接他的时候,想到这些,Severus只是惨淡一笑。
如平常那样,Severus突然醒来,立刻充满警觉。从窗户照进的阳光来看,现在还很早。楼下的店没有声音。Dwizzle不会来得这么早。Harry还在睡,口水流到枕头上。Severus很高兴家庭小精灵准备了另一个枕头,他可能愿意和Harry Potter交换体液,但不意味他想在他的枕套上沾上Harry的口水。
Harry的脸上有紫色的瘀痕,Severus知道自己脸上一定也有。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少,包括Severus发现Harry柔韧性相当好。 Severus也知道Harry交欢时喜欢面对面。
想到昨夜,Severus的晨勃突然抽搐。Harry Potter,唇被吻肿,睁大的眼睛里有着兴奋,薄汗让皮肤如玻璃光泽,抓牢了Severus,呻吟:“是的,硬了,就是这样。”
这提醒了Severus。他倒下,把用来代替润滑剂的药剂瓶盖放回去。他知道一个更专用、效果更好的润滑剂配方,也许今天应该酿制它。
今天。
Harry Potter在他的床上,Slytherin已在Hogwarts恢复。
他胸口又一次感到满足,温暖得近于疼痛。
希望。
接下来几天,Severus发现自己被魔药原料包围。他去了古灵阁,把账户上所有的余额都取出来,买了魔药原料。Dwizzle,当Severus出去买药材是一直跟着他,然后他们开始酿制这些年来禁止他们酿制的魔药。酿制出来的大部分被卖掉了。Severus发现自己在给在Bournemouth的一个Slytherin写信,给她一份工作,也对可怜的Dwizzle增涨了薪水。他白天制药夜里春宵。这样他支撑不了多久的,每天早上走下地下工作室时他告诉自己,那个时候Harry Potter一般还在枕头上流口水,但Severus发现自己其实希望永远这样。
已经一周了。他开始找大一点的店铺,得有间合适的房间给他的新学徒,毕竟他不想让那个女孩睡在地下室的草席上。就连Dwizzle也只会在魔药需要照看的晚上才在睡那里。有个地方他特别中意,因为它还附带套房,他可以留给自己。他决定从一个隐蔽的庭院抄小道回去,这样他就可以在午餐时间和他的未来房东见面。他读着Minerva的信。Minerva再次请他回Hogwarts了,光线太暗,他把信折到放到口袋。他前面的阴影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Hello,教授。”他后面就被人掷了咒语。
当他倒下,被咒语石化,Severus最开始认为是魔法部的傲罗们。这一次看来是被其他人抢先了。Severus Snape发现自己躺在昏暗庭院的鹅卵石上,看见了一个铂金色发的修长男子。
“很高兴看到你,教授,”Draco Malfoy高兴地说,当他跪下时,从长袍里拿出双粉红色女鞋,“好久不见,对吧?”拖鞋塞给了Severus,港口钥起作用了。
港口钥把他们带到一个干净的中产阶级的休闲室中,铺着穗带装饰的地毯,有些旧家具在四壁放着。和其他英国巫师住所有两样东西不同,一样是Lucius Malfoy夫妇的双人像,他们婚礼的照片,正从壁炉架上向下看,另一样是他们的儿子。
一个大个子巫师——Severus怀疑是Vincent Crabbe——走出Severus的视线。Draco,叹息一声,坐在一张软垫椅上,注视着Severus。一会后,他一挥魔杖,用了个魔法,Severus发现他能说话了。
“看到我,你似乎并不惊讶,教授。”
“是的。只吓了一跳。毕竟刚刚我没想到是你,但并不惊讶。”
“不?”Draco侧头,他的头发长了,像他父亲那样,但他比Lucius瘦,容颜更尖锐,他的长袍显然达不到Lucius的标准,“我被杀了,而且不让人愉快的,居然是被Hermione Granger杀了,有许多证人证明。”
“是的。我没有完全相信。”
“哦?为什么不相信?”
“很明显,Draco,一个真正的Gryffindor不会像那样用火焰熊熊咒。她可能用石化咒、昏倒咒或用一些不致使的咒语,少一些恐怖,不会干把人烧死的事。这不会是Granger小姐做的。”
“因此,你一直怀疑?”
Severus 叹息,希望他能动弹,为什么等你不能动弹的时候,你总会发现全身发痒:“尤其是Draco Malfoy的遗体完全烧焦,Granger小姐又跑到黑森林中,再也没有人看见过她。”
“呃。”
“我又知道你会做复方汤剂。”
Draco看上去很高兴:“我一直是你最好的学生之一。”
“是的,你是。 我很高兴看到你没有死。”
“你会?你出卖了我,变成了Harry Potter的性伴侣。”
Severus没打算去纠正Draco的用词。Draco看上去好像不能理解他习惯的讽刺。这所房子更像Weasley家而不是Malfoy家,如果他在其中的生活,Severus毫不惊讶他会变得迟钝。以一种普通方式生活,会试图教育一个人,像Draco年少时接受的那样。
“从Harry Potter是当前活着的最强大巫师的这一事实来看,你逃不掉。就算他说服了巫师最高法庭取消对Slytherin的歧视。”
Draco冲Severus恶狠狠地一笑,让Severus回想起老Lucius Malfoy的许多习惯。
“那个人?我是纯血的贵族,”Draco懒洋洋地笑,声音充满着轻蔑,“他实际上总竭力反对我。”
“如果你正组织不满的Slytherins支持你的话。是,我看出你的问题了。Draco,沙发下有一堆灰呢。在我喷嚏前,你至少能把我从地板上弄起来。”
Draco看上去有些尴尬。片刻后,Severus坐在软椅上,银色绳索绑住了他,但不再躺在地上,石化也解除了。他得到了好一些的角度来看房间,花卉图案的壁纸,勿忘我的枝叶发芽开花,再看回来,陈旧的家具和满是尘埃的摆饰。他很快地想起Malfoy庄园的会客室,墙壁上锦缎丝绸,路易斯十四时期的家具恰当好处地摆放在昂贵的针织地毯上,Lucius要求的,独角兽毛的针织地毯。
“我恨这个地方,”Draco喃喃自语,他检查绑住Severus的绳索,没收了Severus的魔杖。“它是Vincent家的。Malfoy庄园被该死的魔法部接管了。你知道他们用它干什么吗?”
“不知道。”
“当休息旅社。”Draco嘲笑,Severus猜的八九不离十,“魔法部官员们跑到我的房子,坐在我的家具上,喝酒窖里我珍藏的葡萄酒,讨论魔法部的公务,抱怨他们工作‘压力’。”他的语调如此尖利,Severus甚至感觉痛苦,他得承认让魔法部的官僚们糟蹋Malfoy庄园,是一出悲剧。“杂种,那群杂种,”Draco指着他父母的肖像,“有个忠诚的家庭小精灵从火里救出了它,把它给我了。他们想烧掉它!见鬼,它是国宝!”
Severus扫了一眼那幅画,虽然它不是国宝,但它的确制作精美。毕竟,主题相当精彩,Lucius坐在宝座上,他的长腿舒适地伸展。Narcissa站着,向观众稍稍转身,看着画中窗外的风景。她站的这个角度可以让观众非常清楚观赏她华丽的婚礼长袍。当Lucius注意Severus在看他时,他眨眼,然后闭上。Severus想甚至画中的Lucius Malfoy都不想看到这间房间。装潢的品味实在低俗。。
保持语调平稳,Severus说:“令尊是破坏魔法部运动的主要领导人物。魔法部对此报复不足为奇。”
“不,它不是。”Draco一腿踢在长凳上,长凳上面是褪色的紫色天鹅绒,底上有着磨损的金边,“真让人不痛快,我想要回我的家。”他看了Severus一眼,目光深遂、寒透人心,“我想报复为他们的复仇。”
“蛇之子因此而生。”
“哈!” Draco响亮的鼓掌,“你也听说我们了。”
“非常原始的名字。”Severus干巴巴地回答,“我相当同情你的遭遇,但你真的认为把摄魂怪带回来会是好主意?甚至黑魔王都很难完全控制它们。”
Draco对Severus评论的反应出人意外。他大声咒骂,冲天鹅绒长凳扔了一个咒语,凳子燃烧起来。
“见鬼的Circe咒语没起作用。“Draco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针对魔药不对、符咒不对甚至可能咒语发音不对而嘀咕不止。Severus有些明白Draco为什么想把摄魂怪带回来,甚至他为什么会和Dumbledore和Riddle那么强大,Circe咒语见鬼的复杂。
“Draco,你要……”
“无声无息!”Draco的魔杖指向Severus时有些颤抖,他的声音降成低声:“Severus Snape,你这个叛徒,你出卖了我父亲。“Draco转动魔杖指向了Lucius的肖像,Severus注意到画像中Lucius正在看,他看上去,Severus认为,相当不悦。
Draco现在口沫四飞地吼叫:”骗子!叛徒!阿瓦达……“
在Draco完成咒语前,Lucius站立尖锐地大叫:”Draco!记得你的计划!“
Draco冻住,转向肖像:“哦,是的。当然,谢谢你,父亲。“他转向Severus,微笑。Severus心里清楚Draco Malfoy疯了,从Lucius肖像的脸色来看,Lucius早就知道。
“当我从《预言家日报》上看到光荣英勇的Harry Potter回来拯救Slytherins,想像一下我的惊讶吧。简直让我恶心,再次被Harry Potter救了。”
长凳上燃烧跳跃的火焰下,Draco削瘦的脸看上如同恶鬼。他像挥舞指挥棒那样挥着魔杖越走越快。Severus感觉不适。他未喜欢过Draco Malfoy。这个孩子傲慢、自私、自负、被宠坏的了。他有他父亲所有的缺点,但缺少Lucius那种可以让人容忍缺点的魅力。当然,Draco曾是Severus的学生,而且非常出众。如果他父亲没有投靠Tom Riddle,Draco就不会丧失继承权,他就能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Severus眼睛再次扫过肖像。Lucius已经站到Narcissa的身边,两个人都看着窗外。Severus不能确定,也许是光的假想,但Narcissa在哭,Lucius伸过手臂在肩上安慰他。
“好象这还不恶心似的,”Draco说下去,“我又发现Harry Potter正和Slytherins前院长Severus Snape教授同居。你这个卑鄙、肮脏……”Draco跳上前,魔杖杖尖戳进Severus的下颌,“我赌你打算靠这种关系回去当院长!你这个叛徒,恶心、让人反胃……”
“DRACO!”Lucius又出声了。
Draco的胸口剧烈起伏,手臂颤抖着,魔杖杖尖深深地扎起Severus的下颌。Severus尝试摆脱,但绳子绑定了他。Draco的瞳孔不正常的收缩,Severus怀疑Draco在酿制一些非法魔药增加提升魔法能力,影响了他的神智健全。
突然,Draco走回来,理平他的头发和长袍。他灭掉长凳上的火,有一会儿,他又是Severus所了解的那个自信的年轻人。
“我们有一个计划,我亲爱的爸爸和我。”Draco向肖像做了个手势,Lucius依然看着画中的窗外。那里的景像,Severus看过画像中没有画出来的风景,是春天的Malfoy庄园,非常漂亮。“一个非常明智的计划。如果我要召集我那贫困潦倒、不堪虐待、被人厌恶的Slytherin到我身边,那时所有贫困潦倒、不堪虐待、被人厌恶的Slytherin组织起来,命运总会比更贫困潦倒、更不堪虐待、更被人厌恶要好得多吧。”Draco薄唇闭上,双眼间出现皱纹,“结果,Potter一个人来了,突然我的追随者都在嘀咕,可能每件事都会被解决好了。在Potter领导下,每件事都会那么好,除非……”
哦,Lucius,当感觉希望就象鸟儿那样拍翅飞走一去不返,Severus想,甚至在你死了十年后,你依然要设法再次破坏我的生活。(译者:这句话的意思是说:Lucius和SS有JQ?)
Draco不是Harry Potter,也不是Tom Riddle。他可能不能召唤回被驱逐的摄魂怪,也不能严重地危险到魔法世界。假以时日,Draco Malfoy会变得更危险。但他现在一个小问题。虽然他有力量,他有对权利的渴望,他能使用夺魂咒。
当Severus从后门回到小店,已经快到关门时间。他吓到了他的学徒。
“教授!”Dwizzle哭了,差点摔掉手中的玻璃瓶,“我真担心,你说会两点钟回来,但现在快六点了。下午收到了二十多份订单,还有新学徒的猫头鹰。”
“是的,是的。”Severus挥挥手,好像挥去一只苍蝇,“回家吧,Augustus,好孩子。”
Dwizzle盯着他的老板,然后那个巫师转身下楼去地窖的工作间。迟到,还有走路时疏忽平衡,对新学徒的忽视,这都不像Snape教授。也许,Dwizzle有些恐惧地想,教授一定决定回Hogwarts教学了。既然他被打发走了,他妈妈已经做好了晚餐,他今天够忙的了。Dwizzle关店上锁回家。
在地窖,Severus小心地取出他需要的成份,动作很快还依然精准优美,这服魔药还是个孩子是他就会酿制了。一星期前,他不能制作这服魔药,他被禁止得到所有必须的成份,但Slytherin的禁令已经取消,储藏室已经填满各种原料。
这服魔药非常简单、酿制得也很快。他加了一点被禁止的成份。用铜勺搅拌十三次,洒上龙葵叶子,魔药就成功了。Severus把它倒到瓶子里,没清洗桌上的工具,就离开了工间室。
回到楼上的房间,他热水,水沸腾时,小心地把魔药加进去。拿出配茶的东西,加了个保温咒,这样水温就会保持适合泡茶的温度,然后坐下来等待。
在他的床上有个小闹钟,小小的魔法闹钟只有他的名字在上面。钟面刻度是:睡觉、饮食、酿制魔药和思考。此时,针的指针在酿制魔药和思考间晃动,似乎它不能确定。 Severus并未思考。他的思考被限制在怪圈里,反反复复地想:当Harry来时,要让他喝茶。只要Harry一来时,就要他喝茶;要Harry喝茶,等他来后……
没有警铃,钟依然嘀嗒地走。
阳光已黯淡,房间只余夏日夕阳最后一线温暖的光。
有人上楼了,听上去象一群鹰马闯了上来。
“啊。Potter,来点茶?”
当Harry看到Severus坐在阴暗的桌边,皱了皱眉。手腕一挥,Harry点亮了桌上的蜡烛和墙上的灯。Severus僵硬地坐着,一只手放在茶壶上,有淡淡的水蒸气从壶嘴袅袅升起。
“来点茶?”Severus重复,不看Harry只是看着茶壶,好像他从来没有看过茶壶一般。
“不用了,谢谢。”Harry不动声色地握住了魔杖。
“你得喝点茶,Potter,外面很冷。”
“不会。其实外面挺暖和的。”
Severus那种缓慢、无抑扬顿锉的声音,突然变成当年对面对学生不容异议的魔药大师的语气。
“你要喝茶,Potter!”
“好。加点牛奶,不要柠檬,再加一点点糖。”
Severus小心地倒了两杯,相同的两杯,递了一杯给Harry。
“你今天去哪了,Severus?”Harry问,没有接过杯子,“我四点来过,你迟到了,Dwizzle相当担心。迟到不是你的习惯。”
“茶,Potter!”Severus的手颤动,茶杯与茶碟碰撞出声。现在有两套杯碟,不再是一套了。现在每天早晨Severus醒来的时候也不再感到孤独。直到现在,他才突然想到这些。
Harry在床的边缘坐下:”楼下坩埚和魔药工具扔在那里,这可不像你。“
“茶,Potter!”杯碟再次碰撞出声,两只茶杯、两只茶碟,一套是他的,一套是Potter的,Harry的,
“看着我,Severus。”
温柔的声音下达命令。Severus想要服从,但另一个声音,另一个更尖锐的声音在干扰他,“毒死Potter。”那个声音这样说,试验压下其他的声音,“酿制一剂快速生效的毒药,毒死Harry Potter。毒死Harry Potter!”
“SEVERUS!”
Severus突然抬头,茶杯从茶碟上飞起摔在地上。Harry Potter绿色的眼睛,是如此热情,现在又如此熟悉,正盯着Severus。
“摄神取念。”Harry Potter低声说。
黑暗的庭院、声音。港口钥、Draco Malfoy。地毯、肖像、燃烧的长凳。Draco Malfoy,魔杖。不可饶恕咒。Draco Malfoy。
“Harry!”
Severus 蹒跚后退,好像他需要与Harry拉开距离来保持年轻的巫师。Harry回以露齿一笑。
“祝贺你,Severus!你抵挡住了夺魂咒。”
“抵挡!”Severus能听见自己声音中的自我厌恶,“如果我能,我会毒死你。”
Harry歪歪头,还在微笑,“你不会。你会抵挡住的。现在我们应该对此做些什么?”Harry指着地上破碎的茶杯和那滩水。
Severus拔出魔杖清掉了那滩水,杯中的残留和茶壶里剩下的东西。
”因此,“Harry说,听上去有种情难自禁的开心,”Draco Malfoy的死亡报告显然有问题。他怎么做到的?“
“复方汤剂。”
“什么?”
Severus揉着太阳穴,忽视脑袋被敲后的头痛。迷魂咒压制住了这种头痛,迷魂咒消失后痛苦又回来了,“他利用Granger小姐的头发制作复方汤剂,然后又让Granger小姐服用了包含他的头发的复方汤剂。”
“我毫不惊讶你这位魔药大师的得意弟子会制作这种魔药。”
“我尝试告诉魔法部的那些混蛋,象这种情况下的,任何单个的尸体都应该仔细鉴别,当然,没有人会听我的。”
Harry皱眉,反复思索:“你那时就怀疑过?”
“我不是仅指于此。在火焰熊熊咒和不可辨认的尸体间,我几乎确认那是Malfoy干的,现在证实如此。”
“但魔法部没人听你的。”
Severus在经过Harry时,瞄了这个白痴一眼。他从浴室室里拿了瓶止痛药,经过这样的一天,他现在急需它。Harry跟着他,看着Severus打开药瓶服药。
”你知道,是不是,Malfoy还活着,”Harry的声音现在几乎象Severus刚刚在失魂咒下面的那种单调。
“不,Potter先生!我不’知道‘Draco还活着。”Severus后倾靠在浴缸边缘, 一瞬间疲惫不堪。“我怀疑过,也听过谣言,但不能确定。”
”因此,这些年来你并没有保护他?“
“别这么荒谬!甚至我确定,无论我是否想保护他,这件事都会搁着。否则魔法部不得不承认他们在Draco死亡的事上搞错了。他们不喜欢认错。”疼痛中,颈部的肌肉抽搐,Severus畏缩了一下,“你可能注意到,魔法部不可能屈尊倾听我的任何意见。”
Harry 的脸扭曲成不自然的微笑,“但魔法部会听我的,对吧?”
Severus的手擦过脸,他依然记得烛光下Draco的脸。Draco在那间房子里活着,穿那种和Severus相似的缝补过的长袍。Draco,神智丧失,他的已死的父亲从肖像画中愧疚地看着他。如果Severus还能哭泣,他一定泪流满面。
“让他去吧。Harry。“他说,模糊地注意到他的声音如此苍老如此疲惫。
”什么?“
Severus看着站在狭窄门口的年轻巫师。今天,Harry穿着深蓝色的长袍,相同颜色的长裤。长袍稍稍敞开,可以看见长袍里淡灰色无领衬衫。这整套服饰优雅时尚。Harry穿的是Draco Malfoy 本来会穿的。
”你赢了,Harry,Draco……“
”DRACO MALFOY杀了HERMIONE!“Harry向Severus走近一步,看上去好像打算摇晃Severus,只是因为浴室太小而无法动作,“这个杂种烧死了她,让她的朋友和家庭伤心难过,甚至不确定她发生了什么事!”
“我知道,”Severus厉声回答,“我刚告诉你的。”
“你刚告诉我,‘让他去吧。’让Draco Malfoy这个杀人犯逃跑。”
“从某种意义上说,你和我都是杀人犯。”
Harry的眼睛收缩,Severus记起他违背以前任何一位主人时受到的惩罚。黑魔王直截了当。钻心剜骨咒或者交给Walden MacNair进行惩罚。Dumbledore巧妙得多,用对他罪恶经历的慷慨帮助,让他明白,如果Dumbledore放弃对保护,Severus将会遭遇什么。可笑的是,Severus没有想到,直到最后,他依然需要Dumbledore的保护。结果是他错了。现在他要找出违背Harry Potter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那,”Harry说,声音坚硬如铁,“是完全不同的。”
Severus挥手表示异议,对在浴室进行这样严肃的讨论有些尴尬:“Malfoy现在正在付出代价,而且……”
“他是自由的!”Severus感觉到了Harry魔力振荡,象在魔法部时那样强大,只是现在直对他了,“不要告诉我Dean是对的,不要告诉我你依然喜欢你的Slytherin……”
“我当然喜欢我的Slytherin!”Severus反吼回去,强迫自己对抗,“总得有人关心。你当然不会认为你疲惫不堪地逛回这里能解决……”
“我疲惫不堪地逛回这里是解救你干巴巴的屁股,Snape!如果你认为我会让Draco Malfoy逃掉……”
“他逃不掉的。听我说……”
“告诉我,Draco在哪。”
这个要求不是夺魂咒,但很接近。Severus几乎是咬住舌头,让自己不予回答。他摇头,眼神移向别处,知道Harry接下来会干什么。Harry在探索他的思想,虽然Harry力量强大,但Severus狡滑老练地避开了。僵持一会儿,Harry放弃。
“他杀了Hermione Granger。”Harry的声音在愤怒中颤抖,“他试图让你杀我。他应该受到惩罚。”
“但你不是作出这个决定的刽子手。”Severus的声音在小小房间内回响,“我不会为了满足你的复仇欲望,把Draco的头放到银盘子上进献给你。”
“很好。保护Draco Malfoy,如果他见鬼地对你这么重要。”Harry紧绷的脸愤怒着,全身上下雄雄怒火冲Severus而来,“但我知道他在那里出现了,我会告诉魔法部,他们会找到他的。”
这值得指出来,当Potter象暴风一般冲下楼,Severus想,魔法部可能已经怀疑了,只不过没执行罢了。门砰然甩上。Severus畏缩了。
一个星期,他想。站进来转向水池,把水泼在脸上。多么完美的一个星期。他能合法地酿制他想配制的东西,自由地去他想去的地方,虽然依然有许多巫师和女巫无意识地不信任他,还有一部分,因为各种原因,不喜欢他。另外,当然,还有不错的食物,甚至更好的性爱。
现在话已出口,Harry Potter将再次恨他,他还能继续拥有这一切吗?Minerva还会想要他回来吗?这以后,他还能回到过去?他还能继续绝望潦倒地挣扎着活下去吗?当然,再一次,孤独地活下去。没必要再保留第二套茶具了。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但看见自己眼中的痛苦,他的眼睛移开了。
你可以下楼追上他,他告诉自己,再次坐在浴室的边缘,匍匐、乞求,就你对你以前的主人那样做的,匍匐、乞求、出卖掉灵魂中残存的碎片,来服从一个人。
Severus怒意不由自主地散发,窗户的玻璃开始颤动,他很快控制了它。许多年来,他的魔力不会失控而突然爆发,他也不打算从现在开始。是,现在他——再一次——成为了Harry Potter的敌人。他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真正地关心他的人,现在他认为Severus相对于Harry Potter来说,更关心Draco Malfoy,或者更关心其他人,所以如暴风那样跑了出去,是,这个人可能去告诉魔法部,他终于发现Severus Snape是不能被信任的人。Severus曾经以为生活不会更糟糕了,现在看来他又选择了走一条更惨的路。
这些想法思考起来太痛苦了。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下楼走进工作室。当没人安慰他时,魔药通常能安慰他。魔药值得信赖,从不审判他。酿制它们需要集中注意力,Severus以前无数次用这种方法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看到悬挂着的坩埚,用过的切板、应丢弃的小刀和紧邻着的铜勺,一股寒冷冻结了Severus全身。他差点杀死了Harry。这个想法让他难受。虽然Harry让他恢复了神智,而且Harry准备让Severus以勾结敌人或者类似指控入狱,但有那么短的一段时间,Severus真的相信那个男人关心他。
他们之间不仅仅只有性。Harry坐在他旁边,那么友好地和他闲聊,他以前几乎没有经历过。Harry的手放在Severus的肩上看他酿制魔药。当他们去买新长袍时,Harry温柔地逗着他。当Severus选择”墨黑“、”烟黑“和"正黑"的长袍颜色时,Harry笑着问他,究竟有多少种黑色。看书的时候,他抬眼看见Harry Potter正在看他,被抓个正着后有些羞涩的笑。Harry要他多吃点,别工作得那么辛苦。
甜蜜的Merlin,Severus想到这里,胸口在疼痛中勒住。现在他还能回到原来吗?
他收拾切板、刀、勺,放到盆里洗,打算清干净坩埚中的残余,他突然想到,剩下的那些足够。Severus酿制的魔药是非常强力的那种,剩下的那些分量相对他的体重来说,已经足够。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把毒药倒到杯子中,喝掉他。它无色无味,几乎没有痛苦。然后他可以去睡觉,永远不会孤独地醒来了。
Severus正拿起杯子,这时听见后门开了又关上。那个人,虽然Severus相当肯定那是Harry,上楼,下来,脚步沉重。
“Potter 先生。”
Harry坐在Severus 身边的凳子上,看上去几乎和Severus一样疲惫不堪。Severus相当肯定,如果象他曾对Riddle和Dumbledore那样,道歉和乞求,他能重新得到Harry。但那会不会带来更多乞求?Severus已经厌倦成为永远的哀求者。
“我在你的记忆里看到了他,”Harry叹了一口气,说,“想到Hermione身上发生了什么。对不起。”
不。这不值得。Severus不会再匍匐在另一个主人脚下,他强迫自己直立,最后一次戴上他魔药大师的面具,“对不起什么,Potter先生?”
Harry冲他疲倦地一笑,“说你的屁股干巴巴,虽然不够丰满,但它是个好屁股。不给你解释的机会。你真的要保护Draco?”
“如果你在我的记忆看到了他,你应该在这些事情里面看出Draco已经疯了。”
Harry点头。他拔出魔杖,在指尖旋转。如果其他巫师这样做,Severus会认为这是威胁。但Harry,他真的只是神经紧张的简单表现。
“Draco Malfoy几乎没有资源,”Severus发现他使用的是讲课的语调,经过十七年训练的语调,“他有点名气,能吸引几个追随者。但他没有他父亲的财富和魅力,他是强大的巫师,但他没法控制很多人。如果他失去理智,很快,他就不会再是种威胁。虽然他现在是种小小的威胁,也只是一种我们完全掌控的威胁。”
“比你了解的魔王好多了。”
Severus 点头:“是。无论Draco Malfoy最后会在Azkaban 监狱还是在St. Mungo医院,还会出现对当前社会不满的巫师来代替他。那种情况下,我们可能不知道那个巫师是谁,他们有什么能力。我喜欢了解我的敌人。”
Severus能看见Harry的脑袋里反复思考他的说。虽然憎恨,但他得承认,Harry从来不傻,只是冲动和被人误导。
“我希望这些结束,”Harry低声说,看着指间旋转的魔杖,“那是我离开的原因。因此我不想处理任何事。但是我离开不意味着其他人不必负责。”
“我们观点一致。”
Harry叹气,收起来魔杖,虽然还低着头,
“我想回来,和你疯狂恋爱,然后我们幸福快乐地一起生活。我没考虑过,你可能认为你理所应当地要为以前的学生和Slytherin学院的学生真正负责。我也没考虑,你可能对……”Harry抬头,直视着Severus,“对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有负罪感。”
Severus生涩地笑声让他们同时畏缩了:“我希望我能帮助他们,虽然我认为Draco从出生那天起就迷失了,但我是他们的院长。我不能直接告诉他们不要为黑魔王效劳,我试着向他们,包括Draco,传达这个信念:盲从对任何人都是最糟糕的选择。但考虑我也是这样……”
Harry站起来,犹豫了一会,两步穿过工作室站在Severus面前。
“盲从从来不像是你的风格。”
“不像?要我杀人,我杀了。要我当间谍,我当了。要我张开腿……”
Harry突然喘气。Severus——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全是棉花——向年轻的巫师眨眼。如果他让真相这样脱口而出,他一定是心力皆疲了。再一次,Severus计划他会在几分钟死去。震惊于如此粗心他现在居然还能活着,也震惊正是粗心让他现在还活着。
“这就是你的意思,”Harry说,手握住了Severus的手臂,“我只不过想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
Severus 耸肩:“不是吗?”
“不。”Harry的手向上,触摸Severus的面颊,那双眼睛里有一种东西,让Severus觉得自己正在坠落,他身体一歪,Harry扶住了他。
“你要我么?” Harry 的声音温柔,“简单的问题。给我真心的回答。”
Severus怨恨地笑, 知道自己的眼光尖刻,“我想要什么?那有什么关系?”
“那和我有关。Severus,告诉我。”
他闭上眼睛,感觉眼泪滑过伤口,那些身心上的伤痕累累。开口时,咽喉哽咽:“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每当我想要什么,我得到了,我就后悔了。”感觉Harry的手指在他脸颊上刷过,他睁开了眼睛。Harry看上去有些模糊,Severus眨眼,试图眨去眼泪。
“我知道我想要什么。”Harry说,“我要公正、希望、没有企图颠覆世界的疯子的未来。”
“哦,要求不高。”Severus 很高兴在他的声音中听到挖苦的触觉。
Harry 吃吃地笑了,摇头。“不,它不是。还有,我想要了解你,想和你一起确定我十七岁对你的感觉是否是爱。我们是否共有未来。”
“那就麻烦了。”
“是的。”现在Harry热情地靠着他,“不管怎样,我想和你上床。我们可以明天早上再担心未来。”
可能这么简单?至少在这一刻。Harry的唇刷过Severus的唇,Harry后退一步,头一歪,等着他。Severus环视房间,眼睛再次看向坩埚中残余的毒药。 Harry没有把傲罗带来,就像Albus当初那样。魔杖轻轻一碰,低声念了句咒语,Severus清掉了魔药残渣。不管怎么说, 如果再次需要, 他还能为自己重新酿造。
“太累了,我不能做爱了,”Harry说。他们走上楼,Severus握着Harry温暖的手,“今天晚上压力真大,拥抱如何?”
Severus 笑了,惊讶地听到这次自己的声音中有真正的打趣:“非常好。Potter先生,如果你坚持,它只会是拥抱。”
Harry也笑,把他拉上床。 Severus确定他可以等到明天早上再去烦恼未来。现在有床,有哈利波特,已经足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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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入币 +1 lychee 2009-9-26 18:05 谢谢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