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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 [VIP]逃奴(下) 附番外 BY 醉尘缘 (点击:366次)

[VIP]逃奴(下) 附番外 BY 醉尘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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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逃奴(下)附番外 BY 醉尘缘

正文 第80章 悔恨
不管大王那边怎么怀疑,秦铭也没空去理会,这和他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吗?现在秦铭根本不归大王管,只要信凌君不会怀疑他就好了。
这些天忙上忙下,两人在忙着开酒坊的事情,秦铭头一次酿造的酒所剩已经不多了,一次宴会就用了过半,留了些平日里慢慢喝,剩下十几坛放到风街的酒馆中试试风向。
想不到价钱都升到一金一坛了,依然供不应求,权贵人家把这十几坛瓜分了,听说正在做作坊大批酿酒,订单都下了上千坛,看的秦铭眉开眼笑,后半辈子不会衣食无着了。
既然有订单在后面咬屁股,秦铭和信凌君也就信心十足加足马力的开作坊,秦铭很会省钱,而且也为了技术保密,秦铭干脆便把作坊开在宫里,反正宫里地方大,大王又没有妻妾要入住宫苑,不用白不用。造房子的钱都省了。只要把一座宫苑改造一下就好了。
人却有些麻烦,褚国多年不打仗了,这市场上流通的奴隶可是很稀少的,现在谁家的奴隶不是省着力来用,死一个少一个的,哪里还有用来出售的。
就算有出售的,那也是压榨价值不高的,或者是桀骜不驯,被主人专卖的。
在努力市场东看看,西看看,逛了良久还没看到顺心的奴隶。秦铭和信凌君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奴隶市场中这稀稀落落的几十个奴隶,脑门子一阵发疼。
全是些面黄肌瘦的,依稀有些还带着疾病,又或是家里穷困,插着草标的小孩。
真是他妈的头痛,那奴隶贩子还在不停的开合着嘴唇,介绍着眼前的少年男女小孩,吹得是天花乱坠,仿佛买回去两年便能养成风华绝代的奴、婢。
气得信凌君掏掏耳朵,大喊指着秦铭问那奴隶贩子:“再美能比得上他吗?”秦铭的风采,即使这奴隶贩子昧着良心,也不敢说这几个瘦巴巴,黑漆漆的小孩以后能赛过这种绝世的风仪,他只能摇头。
信凌君眼一瞪:“既然比不上,本君买这些没有的做什么?本君要买的是健壮的奴隶给本王干活,不是买些废物吃本王干饭。”
吓得奴隶贩子一哆嗦。只好打着躬求饶:“委实是我国太平了七年,再没有从别国运来的奴隶了。只有这些歪瓜裂枣啊!”
秦铭很奇怪:“即使没有战俘,怎么着也会有些过不下去的人家自卖自身的吧!”
奴隶贩子委屈的解释说:“少啊!如今的大王陛下很是勤政,国家政策很好,家家都过得去,过不下去的都是好吃懒做又好赌的人或是天生的废物。就这些歌小孩,也是一些混账人家卖了儿女还赌债的。”
这人不会是知道信凌君乃小王子,故意在他面前拍大王那变态的马屁吧?秦铭怀疑的看着那奴隶贩子。
看信凌君和秦铭打算走了,奴隶贩子说道:“君上,你要是寻干活的人,也不一定要健壮的奴隶啊?可以雇用平民的,小人这里还兼做些这方面的中介。”
信凌君用眼神征询秦铭的意见,秦铭摇了摇头。秦铭可没有为奴隶社会做贡献的意思,他只管赚钱养老,雇用平民做工技泄密的风险太大了。
回到东宫,两人相对无言。哎!
秦铭问信凌君:“那你和那群猪朋狗党开作坊的时候是从哪儿弄的人?”
哎!想起这个更郁闷:“都是他们家的奴隶啊!”
秦铭翻白眼:“你还真没用,你家的奴隶你父王不开口,你一个都使唤不动。”
信凌君的脸顿时垮了,满脸委屈。他现在国家轮不到他管,家庭小事他管不着,还真是最没有用的多余人。
既然外面市场买不到,秦铭对信凌君说:“那你去找你父王要些奴隶吧!反正你父王的奴隶可是很多的,有好几座大矿山,还有好些修运河和建皇陵宫殿的。几万人总有吧?不如向他要上百多个?”
信凌君想想,也是,不如就找父王要人吧!
洛野听完儿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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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四和十
今年,宝贝们三岁,该是启蒙的时候了。
秦铭和四个小鬼趴在温泉池边的沙地上,玩着泥巴。
秦铭在沙地上画下一横,说道:“一。”
四个小鬼牙牙学语:“一。”
秦铭擦去一,又画了两横:“二。”
小鬼们犹豫了半天,才参差不齐的读着:“二。”
秦铭很开心,从沙地上擦去二,又把一画上:“一。”
小鬼们对这个字没有任何犹豫:“一。”
秦铭再此擦去一,把二画上,这回已经不用秦铭教了,学的最快的秦飞用甜甜的童音指着那两画说:“这是二。”
宝贝,值得奖励,秦铭在小秦飞的脸上吧唧一下。
擦去沙地上的二,秦铭这次划了三下,四个小鬼都等着他说话。
秦铭笑着念:“这个是三字。三!”
“三!”四个小鬼读得好整齐。
秦铭教小鬼们读了几遍,便握着小鬼们的手指,一个个的教儿子们学写这三个数字。
“一”“一”“三”“三”“二”“二”~~~
秦铭为了灵活运用,秦铭还把孩子们的指头一个一个的掰开。“一”“二”“三”。
父子五人在沙地上滚得不亦乐呼。
秦铭帮着四个孩子堆了挖了四个沙洞,看着孩子们把身上的带着的小玩具埋进洞里,又咯咯笑着从洞里取出来。
最小的秦天指着一个个小沙洞:“一,二,三,三,三~~”后面那数他不会数了。
秦铭接口说道:“四,一二三四。”指着小沙洞,秦铭一个个的数过去。
秦风拽拽的用他的小手指,在他的沙洞顶画下一横“一”他念道。
在秦天的沙洞顶上画下两横“二”他再念。
秦飞也不甘落后,马上在他的小沙洞上画下三横,更拽的念道:“三。”
可怜的秦雄想在自己的沙洞顶上写字,却搞不清四字怎么写,想秀一把的他急得快哭了。
拽拽的秦风不屑的瘪瘪嘴,很是豪气的在秦雄的沙洞顶上画下四横,还很有气势的念道:“四。”
藐视的看着弟弟们,他小秦风很是得意:“你们真笨,连四都写不出来。一画一横,二是两横,三画三条杠,四画四下不就行了吗?”秦飞等人闪着星星眼,对大哥的崇拜犹如滔滔黄河之水~~
秦铭轻轻的问孩子们:“那十字怎么写呢?”
孩子们呆住,他们对十这个概念还不太明白,搞不清到底是多少。
于是秦铭伸出手掌,一个个的点着他的手指头:“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秦铭数了三遍,孩子们虽然还数不出来,但对十有了个概念。
拽拽的秦风大哥点着他的指头,往沙地上画杠杠,嘴里一并念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十。”他的记性很好,秦铭数了三遍,他只把九字忘记了。但数数他可是数够了十个,沙地上也画出了十个杠杠。
写出来了,秦飞秦雄秦天一阵崇拜的欢呼。秦风也很是得意,只是他看着地上的那一大片杠杠,怎么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犹豫的抬起头,他看见爸爸那似笑非笑的脸,迟疑着,呐呐的收起得意的笑脸。
想了许久,悄悄伸出小脚丫,把地上的杠杠一个个慢慢擦去,擦一条杠杠,就用眼角偷偷的瞟一眼爸爸,见秦铭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又继续擦去第二条杠杠,直到地上被他发明的十字完全被他抹去。
三个刚刚很是崇拜他的弟弟也感觉出气氛不对,秦雄悄悄为哥哥把他那沙洞顶上的四个杠杠抹了去。
沮丧的抱着秦铭的胳膊,小秦风问爸爸:“爸爸,我全都写错了是吗?”
孩子似乎受打击了,秦铭可不愿意把孩子们的创造性积极性给打击了,变成个学什么是什么,不会变通的小迂腐。
温和的把秦风揽在怀里,秦铭开导他:“风儿啊!其实你也没错,你造出了两个别人都不认识的字呢?很值得表扬。”
秦风有点早熟,脑子智力可不低,并没有那么好哄。在爸爸和弟弟们面前丢了那么大个脸,他很不开心:“可还是错了,都没有人认识。”
秦铭劝道:“风儿,不着急,爸爸的字只有我们家里的人认识,外面的字也是不同的。”他教的是简体字,而不是像现在既像甲骨文,又像象形文,还像大籇的字。
反正这个奴隶社会的字,秦铭可不太认得,他也不觉得丢人。之所以秦铭教儿子们写简体字,就是为了保证家族的神秘性和神棍性。
他在这三年里把前世很多技术和魔术都用简体字写成书,留给了后代,只有后代们每一代都能创造神迹,就能一直维持着家族的神秘性,成为大夏朝比巫师更至高无上的存在。
小秦风眨巴着眼睛:“爸爸,真的吗?”
秦铭看着眼光热切的孩子:“真的,不过宝贝们,一个数划一个横,十个数划十个横,那像头发那么多的数,该画几横呢?”
宝宝们看着头上的发丝,晕菜了,可怜兮兮的低下小脑袋。
秦铭为了不打击孩子们的信心,在沙地上把四和十给画出来,一遍遍的教孩子们认字。
经过刚才的乌龙事件,秦铭的四个宝贝儿子学得特别认真,没有一个撒娇喊累,半天时间,不但把十个数字数清楚了,更把十个数字学齐全了。
只是孩子们明天会忘记几个,就不是他们能把握的。
  番外 第41章 情动
把四个玩累的混世小魔王一个个洗白白放在宽阔的大床上,秦铭累得瘫倒在地。
戴青为他捏着肩膀,劝道:“有那么多奴隶,让他们带着点就好了,你何必天天老母鸡似地护着他们,每天累得腰酸背痛的。”
“本来这几个孩子就不是自己亲生的,身上少了层血缘关系,还要放手给奴隶们带,以后又怎么会亲近我呢?只怕嘴里叫着我父亲,心里当我是个陌生人。这样的儿子养来又有什么作用,比陌生人多个称呼而已。”秦铭反驳着,大口的把桌子上温热的茶水灌进喉咙里。
戴青心疼得很:“那也不必一天到晚都和这四个混世小魔王混在一起啊!瞧瞧都把你累成什么样了。”也不怕把老腰闪了。
看着呼呼大睡的儿子们,秦铭心中有说不出的满足感:“疯起来也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年轻了十几岁一般,看着儿子们的笑脸,什么疲劳都飞了。”
“那倒也是,和孩子们在一起,什么烦恼的事都忘记了。”戴青也同意。
秦铭总算缓过劲来了,拉着戴青的手,他色迷迷的涎着脸:“累了一天,咱们也洗白白睡吧!”
戴青好笑的指着占据着大床的四个混世魔王:“孩子们在床上呢?我们两个再睡那不嫌挤得慌吗?”最主要的是,办那事不得教坏小孩吗?
秦铭看着儿子们,拉着戴青出去:“避开他们不就得了吗?”
“次次都这么避开,我和你倒像是在偷情,咱俩都这么偷偷摸摸的过了三年,以后还要躲躲闪闪多久呢?”戴青问秦铭。
秦铭爱子成狂,这三年来一直亲自带着儿子们睡觉,免得孩子们夜里受惊。这让聚多离少的俩人办事极度不方便,欲求不满的戴青都快成怨男了。
“别吃孩子们的醋啊!反正去偏殿办事也一样的啊!别那么小气。”双手一拉,三下五去二就把戴青剥的光溜溜,双手轻轻一推,便推进温泉池中。
“噗咚!”一声,秦铭随即一个猛子,扎入温泉中。
享受着戴青灵活手上的侍弄,秦铭问:“你这次打算在这住多久?”
戴青为秦铭搓着乌黑的长发:“商业销售已经上了轨道,手下也找了不少能人,完全可以放手让手下去干就行了。”
“这次没什么事,就会长期住下来。要没什么大差错,我基本不会再出远门的。”戴青说。
秦铭又问:“找的掌柜你都信得过吗?”要是看错了,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应该没问题,有好些都是放出的侍从,和你也是很熟的,有几个也能称的上是你的徒弟呢,还学过舞蹈,学过拳术。”戴青回答,他知道秦铭最在意的就是钱财了,不管是他的,还是情人的,甚至是奴隶们的财产,他都很在意。所以钱财上的事,秦铭当然要问个清清楚楚,要确定手下的忠心。
谁要敢让他损失钱财,秦铭可不会乐意。
“回来就好,走南闯北的也不容易,瞧瞧你这两年弄出的伤,没我那几样东西,尸体都成灰了。”秦铭心疼的摸着戴青手上一条长长的伤疤。
这是戴青前年去齐国开拓市场时,被齐国的山贼砍伤的,好在他出发前,秦铭硬是把从不离身的手枪塞给了他,才让他把山贼头领一枪爆头,收服了一众山贼做手下。
正因为秦铭无缘无故把手枪塞给他,后来真救了戴青一命,这让本来以为看清秦铭神棍面目的戴青又陷入狂热的崇拜中。他哪知道秦铭之所以把枪塞给他,是因为秦铭近几年也不出门,这枪没有用武之地,当然就硬塞给情人用了。
而戴青这两年凭借秦铭交给他的秘密武器,大杀四方,收服了一群一群的山贼,海盗,乱匪。开拓出大片大片的商品倾销市场,赚得盆满钵满。
戴青的努力工作,自力更生,也赢得了秦铭身边亲卫们的尊重,虽然对戴青被秦铭扶持起来有点吃味,但毕竟扭转了他吃软饭的负面形象,再没哪个亲卫用眼角藐视他。
现在的戴青,满身散发着自信,再不复从前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样子。
双手缓慢的在秦铭身上抚摸,他在秦铭的耳朵边吹气如兰,身体柔若无骨的挂在秦铭身上,微微仰着头,媚眼如丝的对秦铭进行赤裸裸的勾引:“这么久没做了,你不想我吗?”
秦铭喉头发干,张着嘴呐呐的回答:“想,当然想了。”对这妖精还没想法的那是死人和人妖。
戴青再问:“你是想我呢?还是想你那四个儿子呢?”
秦铭皱眉头:“这和孩子们没啥关系吧?”有必要吃孩子那么久的醋吗?
“孩子们已经四岁多了,快懂事了,咱们这样每天做贼一样避开孩子们偷情,哪天被孩子们撞破怎么办?”戴青在秦铭胸口画着圈圈。
秦铭不太确定的说:“不会那么巧吧?”
“永远也撞不破才叫巧吧?孩子已经四岁多了,你完全可以不用再带着他们睡了啊。”戴青提醒秦铭。
这个~~~秦铭认真思考起来。
两个情人一直偷偷摸摸确实不是办法,也影响两人的感情。而且如果被儿子们撞破,只怕给孩子们沉重的打击。万一孩子们也走上同性恋的不归路,或从此讨厌同性,性格变态了怎么办?
恩!孩子大了,睡觉不必再带在身边。而且也该为孩子们把女玩伴和男玩伴都找来,给他们营造一个正常成长的环境,一个快乐的又有趣的童年时光。
  番外 第42章 遗言
这年初,秦铭送走了风衡,他在去年的冬天就开始衰老,百病缠身,秦铭用了各种珍惜贵重药物为他续命,也没有留住他的生命,强撑了几个月后,无奈的撒手而去。他的妻子,那个长相清秀的女人,在风衡病倒时,毫无怨言的服侍着他,当他离开这个世界时,她却如同忘记了这段感情一般,只用了一个月,就改嫁了他人。
这让秦铭很是惊讶,他原本以为,以风衡对她的深情,即使这女人不会夸张到殉情,也会因为爱人的逝去而消沉一段时间,会让时间慢慢冲淡这段情后,才会重新振作,又或是从此为风衡守贞,毕竟他们有了共同的儿子。
这个女人的飞快嫁人,着实让秦铭很奇怪,即使穿越到这奴隶社会二十多年了,秦铭仍然会被这个奴隶社会的一些风俗,规则,做法给雷到。
感叹着奴隶社会人心的现实,做为风衡的朋友,秦铭收养了他那五岁的儿子,因为他不放心这孩子跟随那改嫁的女人,他觉得那女人太冷血了。
能把孩子交给神王抚养,对平民来说是莫大的荣幸,那女人满是惊喜的把儿子交给秦铭,千恩万谢的头也不回的跟着现任丈夫走了。
感叹着生命的无常,秦铭更加珍惜和戴青在一起的日子,风衡的迅速衰老死亡,让秦铭担心同样曾经用霸道的药物改造过身体的戴青,会不久于人世。
戴青的生意,早不需要亲力亲为,孩子们也早已经长成了小小少年,该教给他们生存的技能了,这些生意,都由这几个孩子们随便打理,就当让他们学着开始给自己赚家产。亏了的就连零用钱都没得花。为了不丢这个脸,孩子们对名下的产业都管理的很尽心。
而戴青,就过起了悠闲的老太爷生活。
察觉到了秦铭的这种紧张,不安,焦躁的心情。戴青却豁达多了,对于他来说,能开心愉快有尊严的活过这自由后的十多年,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偷来的福分,他早已经不奢求能够长命百岁,对他来说,能够开心的活过每一天,才是眼前该重视的事。
紧紧握着秦铭的手,温柔的看着秦铭的眼睛,戴青很是不舍的说:“如果有一天,我去了,请你忘记我。”
“说什么呢?正要做快乐销魂的事情,你居然谈这种沉重的话题。这不打击我的性趣吗?”秦铭看着瞬间缩小,立马垂头丧气的那坨肉抱怨。
看着那坨软绵绵的肉,戴青笑着轻轻挨在秦铭身上:“真的,我觉得早些谈谈的好。人迟早都是要死的,我又怎么会例外?只是我希望我走后,你能活的愉快。”
“笨蛋,你是我的爱人,你走了我会伤心。但我更会珍惜现在在一起的日子,所以别再谈这伤感的话题好吗?”秦铭紧紧反握住戴青的手,他心中一阵的担忧。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多么美丽的爱情愿望,可惜对他们来说,却成绝望。
“对不起!”
“什么?”秦铭不明白戴青什么意思?
“我乘你失恋,强行索要了你的爱情。却不能陪伴你到老,让你以后独自承受失去情人的锥心痛苦。抱歉,我失约了。”
秦铭不想看戴青一付生离死别的表情,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还没死呢?有必要伤感成这样吗?感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能够在一生中不离不弃,互相抚慰着走到尽头,又还能苛求什么呢?
秦铭咬着牙,把表演悲情剧的戴青一把抱住:“亲、爱、的,你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要交代遗言,请在你快挂的时候再对我交代,到时我一定遵从你的遗嘱,你说什么我听什么,现在,别那么早练习死亡宣言好吗?”
秦铭这一顶,什么悲情气氛都没有了,戴青呆了半响,长叹一口气:“你以为我忌讳谈死亡吗?不,我一点也不忌讳。死亡对于我来说,平常的就像在睡觉,只不过是长睡不醒而已。我只是担心你,你的思想行为和常人格格完全不一样。我死后,你能放下对我的思念,重新找个爱人,开心度过每一天吗?”
“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我向你保证,你死后我不会追随你而去,也不会沉浸在伤痛中不能自拔,我会努力让每天都过的开心,愉快,保持心情天天舒畅,一直活到生命的尽头,这样可以吗?”都说人生不如意事十居八九,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找到相爱的人,即使有让我动心的,又怎么能够保证能日日过得快乐,没半点挫折,也只能给你这样的保证,却不知道能安你的心否?
“对不起,我不该为了让自己走的安心,这样强逼你。只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就像风衡的妻子,在他走后,毫无牵挂的找到新的归宿。”这样,才会走的无牵无挂,再也不必为这偷得的爱情而愧疚。
秦铭郑重的答应:“好,我听你的,你走后,要能遇上令我心动的人,我必定不会放弃,会努力追求我的新感情。”至于能令他心动的人,秦铭不认为这个世界上能够出现。
其实占有过秦铭肉体的人,没有任何一个让秦铭产生了刻骨铭心的爱情,洛野没有,只是秦铭曾经对第一个占有他身体的人,产生过一种处男情结而已,尔樊侍卫长也没有,那只是受到保护而付出的代价而已。易亭君更不要说了,直接拍飞,有的只有厌恶和憎恨。信凌君是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的真情打动了秦铭,让他愿意从此相守一生,但却因第三者插足,而劳燕分飞。
戴青,是在秦铭感情空虚时,走入他生活的人,有的只是相伴一生,携手白头的温馨憧憬。
这些人,都是秦铭被动的接受感情,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和秦铭有着思想上的共鸣,能让他爱恋。以前没有,现在没有,秦铭也不认为以后会有。所以,重新找个爱人过幸福生活,只是安慰戴青的谎言而已。
又一年后,戴青微笑着在秦铭的怀里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正如他说的一样,他只是长睡不醒而已,脸上没有一丝恐惧,有的只是平静。
  番外 第43章 窝囊的死亡
失去了情人,秦铭的一颗寂寞的心无所依靠,无所寄托。而孩子们也渐渐长大,不再时时刻刻围在他这父亲身边打转儿,一个个都很自立又坚强,都在忙碌自己的事业。
老大秦风,最有魄力,也最不怕琐碎杂事,他现在正管理着水晶宫和那些赚钱的产业,还要接受那些不断来到水晶宫中,自愿侍奉秦铭的奴隶。
神王世子的称号,他当之无愧。
老二秦飞,温文尔雅,性喜游山玩水,反正秦铭有权又有势力还有超然的地位,仗着神王二公子的身份,他满世界的乱跑,不断招惹一些绝色美人,处处留下风流债务。大着肚子找上神宫的美女,提着剑想追杀他的美男,数不胜数。
风流公子的称号,当之无愧的落到他的头上,被秦铭棒揍了无数次,而秦飞依然故我,反正有万能的老爹秦铭和神通广大的大哥秦飞罩着,天被他捅下来,也有高个的为他顶着。
老三秦雄(又名洛雄),十岁的时候,命苦的被他那爷爷,捉回了朝歌,给他那优柔寡断的太子父亲做左右手(或者叫擦屁股更合适),和那些比他岁数还要小的叔叔们争权夺利,陷入了王权的争夺中。
王太孙的封号,他势在必得。可怜滴孩子啊!
老四秦天,可怜他那三哥陷入政争苦斗中,告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秦铭,去帮他拿亲爱的三哥披荆斩棘,出谋划策,大杀四方。又一个可怜滴娃啊!
几次过招,他那些“叔叔”们都领教了他的阴谋诡计,下流无耻。背后送他鬼神公子的称号,说他人前是神,背后比鬼还阴毒。(没法子,这孩子把秦铭那些神棍表情和神棍本事学得青出于蓝,被他阴倒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老来孤独的秦铭就只能和那狮子王呆一起,天天梦想着有一天能有一个霹雳砸下来,让他们俩一块穿越回二十一世纪。
万般无奈的秦铭现在生活颓废,过起了起床,吃饭,逛园子,吃饭,午睡,泡澡,吃饭,睡觉(偶尔找奴隶们过一次性生活)的规律日子。
失去了所有的追求,不必再为活命而挣扎,甚至连赚钱的乐趣都已经失去,秦铭的人生一片死气沉沉,即使他的奴隶们努力的做着取悦他的事情,却依然换不起秦铭对生活的热爱。
行尸走肉般的过了几年,皱纹已经悄悄的爬上秦铭的眼角,让曾经的绝代佳人再不复当年的绝世风采。这一年,那硬是第三者插足的舒儿,也终于被她自己的野心和任性害死了。
以一个太子身边,连名分也算不上的美人身份,她居然杠上了现任帝王后生下的两位王子,并胆大包天的收买王子们身边的奴仆,在王子的膳食中下药。结果她收买的奴仆也不是傻子,思前想后,觉得为一个小小的才人,和高高在上的主子作对,简直就是脑残白痴才会做的事,于是,他们转头就把这女人卖了,卖得一干二净,卖得一点渣都不剩,卖出了一个绝世好价钱。
奴仆衷心为主,虽有贪财小毛病,但能冒死揭露谋害王子的阴谋,实为奴仆们的楷模。于是,这几个奴仆从奴隶的身份,三级跳的成为王子们的侍卫,不但获得了天子的重赏,更得到梦寐以求的自由。
搅风搅雨二十年的一代彪悍女,就在一间满是蜘蛛网的宫室中,睁大着双眼,如同无数次闯祸后,等待着她的丈夫为她向天子求情。
她的丈夫不敢再为她求情,二十年了,他求了太多次,多得险些把他的太子之位丢了,多得爱他如命的父王目光越来越冷,现在如同陌生人,多得曾经鼎力支持他的臣子们离他越来越远,最终分成了几个派别,改为支持他那些只有十几二十岁,连毛都没长齐的弟弟们。他求累了,他不想再求了,也许娶她从来就是一个错误,这次,他沉默了。
而她的儿子,权威日重的王太孙,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只是听见一个微不足道父王妾室被治罪。和他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不值得他费心。他心中所想的,是怎么把这件事对他的影响降到最低,不要被无辜牵累了。
就在那满是蜘蛛网的宫室里,她等待,她闹腾,她生气,她叫喊。可是,她等待的那个人再没有如同往常一样,默默的出现在门口,带着疲惫的表情,满是无奈的话语安慰她。
于是,她也就这样默默的死去,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她的身边,没有丫鬟奴婢,因为她现在是庶人,这些人她已经不配再使唤。
没有丈夫陪伴,因为他已经累了,疲惫的病倒卧榻,再不想看她这连累他一生的女人一眼。
没有儿子来送终,因为她的儿子忙着为这件恶劣事件擦屁股,承受着天子的怒火,心里恨不能让她快点死,以后别再给他捅篓子,扯后腿。
父亲哥哥更是二十多年再无往来,因为他们早已经把她逐出家族,与她再无半点关系,他们正庆幸当初做出的决定,在这些年里家族没有沾她的一点光,而这次的谋逆大罪也牵连不了家族,保全了九族几百口族人的人家性命。
当太子听见相伴二十年的妻子去世时,他长叹了一声,泪水滴滴而下,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他那侍疾的儿子皱着眉头说道:“父王在伤心什么?难道她害我们父子俩还不够吗?”他正为这件事弄得焦头烂额,自然就对他的亲生母亲没有好脸色。
洛庆虚弱的教训儿子:“她是你的母亲,怎么能这么说她呢?”
“她是我的母亲,我不能说什么,可你是她的丈夫,为什么你从来不在母亲做错事的时候责怪她,一次又一次,无数次的纵容她的胡作非为,才导致母亲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母亲又何尝不是被父亲充杀的!”洛雄说道。
宠杀?宠爱还能杀人?洛庆呆住。
“难道真是我的错吗?”他喃喃的自语。
洛雄毫不客气的指出:“孩儿不敢说父王做错,但是却并不等于父王真的没有错,母亲虽有野心,但并没有与野心匹配的能力和心胸。父王一次次的放纵,让母亲的野心一次次的膨胀,最后终于被这不能和地位能力匹配的野心给反噬,落个悲惨下场。”
他不是父王,他争夺储位的路还很长,不希望依然天真的父王会成为他权势道路上的拦路虎,绊脚石。所以他宁愿用残忍的话点醒父王,也不愿意父王再继续懵懂下去,作出不合时宜的举动。
“错了?舒儿爱权势难道错了?我对舒儿万般宠爱也错了?”洛庆抚着生疼的胸口,几乎无法呼吸。
洛雄的话毫不留情:“是的,母亲爱权势,这没错。可她错在没有得到权势的胸襟和能力。爸爸那时正式权势滔天的时候,有他支持,父王的储位无可动摇,而她也可以稳稳当当的稳坐储妃之位,直到父王顺利的继承天子之位,她也可以顺利的母仪天下。可母亲偏不,没搞清楚状况,就整得让父亲和爸爸恩断义绝,分道扬镳。其实那时父亲的储位就开始动摇。”
“而父亲,你爱母亲,母亲却更爱权势。你本该对母亲说明厉害关系,让母亲安心做她的储妃。以后的权势也就唾手可得,可父亲你偏偏双目如盲,任由母亲不知厉害的折腾了二十年,把父亲原本十拿九稳如同板上钉钉的储位,折腾的摇摇欲坠。”
“父亲,我既然从爸爸身边回到这个吃人的地方,就绝对不会后退一步,父亲也再不能做出任何让王爷爷不喜,让臣子们心寒的举措。父亲,这些日子,就请你安心养病吧!”洛雄毫不掩饰的开口,把他的父王暂时软禁了。
“雄儿的母亲死了?什么时候死的?”秦铭毫无生气的脸上平静无波,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前来报信的信使恭敬的回答:“是的,已经死了二十多天了。”
“二十多天了了啊!怎么现在才来禀报于本王。雄儿不想让本王知道这件事吗?”秦铭问,那女人死了就死了,儿子对他才是最重要的。
信使急忙解释:“舒没人饿死在宫中七八天,才被发现的。并不是王太孙殿下故意隐瞒拖延不告知神王的。”
秦铭听了这解释终于有了点反应:“饿死的?雄儿这孩子,太不孝了。”
跪在旁边为秦铭捶脚的陈承笑着接了句:“对他母亲不孝,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对王爷孝顺就行了。”
秦铭满脸宠溺:“他那死小子,哪是对本王孝顺。他那是势利眼,借本王之势为他撑腰,能省却多少烦心事,给他多少无形的助力。没了这些,想让他孝顺啊!本王就做白日梦吧!”
陈承为一手带大的小主人辩解:“这又有什么关系,总比他那不知好歹的父王好。只要神王大人权势一日不减,他对神王的孝顺之心便一日不变。”
是啊!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秦铭神王的地位越来越超然,可以预期只要大夏朝不灭,神宫也永远不倒。当然秦雄这极具政治眼光的儿子,便会永远对他恭敬孝顺。
  番外 第44章 往事不可追
洛野子一番深思熟虑后,最终还是没有剥夺洛庆的太子之位,因为洛庆有一和他完全不同的儿子。他精明能干,坚强霸气,心胸宽阔,目光长远,能够分清私事国事的区别,能够对臣子的谏言认真听取,区分对待。完全是一个合格的国家领导人。
洛野的那些小儿子,没有一个能及得上他的这个孙子。更重要的,这个孙子是秦铭教导出来的,有着非凡的能力和眼界,更有整个神宫的撑腰,能为夏朝巩固江山社稷。所以,他决定,为了孙子能登上王位,儿子就不能被废。
既然下定了决心,洛野就不再拖泥带水,犹豫不决。很快,就以雷霆般的速度,把五个儿子,封王后赶到封邑去了,再不能对继承人的储位造成半点冲击。
而对洛庆,洛野实在是头疼,为了淡化臣子们对他的厌恶,也为了让孙子洛雄加强对朝臣的影响力和控制力,他干脆赶了洛庆回旧王都,借口是太子病重,送到旧都请神王医治。事实就是让秦铭把他暂时看管了,免得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扯了孙子的后腿。
反正洛野就是一力要让孙子巩固权势,以后即使洛庆继承帝位,也只不过是个摆设,所有的大权都会操纵在洛雄的手上。这样洛野才不会担心他辛苦打下的天下会被儿子败光,被一些儿子信任的人骗光。
大臣们在洛野一连串的组合拳后,懵了几天,很快就明白了他们该效忠的未来当权者是哪位,再不必为战队问题而烦恼,至于被送出朝歌的洛庆,势利眼的臣子们,基本把他无视了。
可怜洛野做了二十多年的储君太子,一朝失势,居然凄凉萧瑟冷冷清清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朝歌,凄凄切切的走向二十年前的都城,现在的神王治下之地,从此寄人篱下,还是寄在恩断义绝的旧情人篱下,心中的那股悲愤凄凉劲就别提了。
又气又悔又伤心的洛野,病情更重了。
经过二十天的长途跋涉,洛庆太子终于看到了旧王都,以及王城外那迎接他的少少的十几个低级小官吏,受到这种忽视,让洛庆气得几乎发晕。
太过分了,虽然他和秦铭早已经分道扬镳,作为旧情人,秦铭是不会再来迎接他,但是,作为国家的官员,他很应该率领治下的大小臣子,过来迎接他这个太子吧?难道秦铭也那么势利眼,对失势的他产生了轻视吗?
其实他还真没有料错,对秦铭来说,他取得今时今日的地位,是他努力拼搏得到的,在这大夏朝,他能有这超然的地位,是他应得的。他再也没有必要对任何人低头,再不必讨好别的人,反而需要讨好他的人太多太多,他早已经习惯站在高处,藐视众生。
洛庆一个过了气的太子,又已经和秦铭再无瓜葛,想要秦铭亲自来接,简直就是做梦。就是天子洛野亲来,秦铭也敢等在神宫,等着天子前来拜会。
所以秦铭只把看守旧王宫的小官吏和侍卫头领们派去迎接太子,把太子安置在王宫中住下,至于治病,他只是外科医生,只动手术刀,其他的他一概不会。想让他真去为太子看病,慢慢等着吧!
至于他治下的那些官员,早已经习惯了秦铭不爱甩人的性格,一切来往的王公贵族们他们早已经漠视,没有秦铭的命令,他们该干嘛干嘛,不必理会那些高高在上的贵人们。
他们做的越是高傲,那些贵人们便越是恭敬,哪里敢对他们的轻视有半点不满?所以对于太子的到来,既然没有神王的命令,他们依旧同往常一样,该忙什么忙什么,一个也没有去给太子拍马屁。
就这样,可怜的太子殿下,低调无比的被几个下官员迎入旧王宫,委屈无比吃了顿家常便饭,凄凄凉凉的等在大殿,等着臣子们的晋见。
可他什么也没有等到!从白天等到黑夜,一个小臣都没有过来晋见,就连那照顾他生活起居的小官吏,也在安排了他的食宿侍从宫婢后,告辞而去。
于是,这一天,洛庆真正感受到了失去权势的恐惧滋味。抱着他的几个姬妾,一家人所称在曾经熟悉无比的东宫寝宫中,睁眼到天亮,一夜无眠。
在寂寞的深宫中,洛庆过了一天又一天,过了一旬又一旬,过了一月又一月,他连王宫的大门都无法跨出,就这样,没有任何说法,没有任何罪名,却真真切切的被囚禁在了旧王宫里。
冬去春来,整整大半年,洛庆太子殿下也没等来他的旧情人,这下,他不得不承认,秦铭真的很绝情,一旦分手,在他的眼里,便再无半点瓜葛,再无半点情谊,俩人已经完全如同陌路人,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原本,他认为,既然阻碍俩人感情的舒儿既然已经死去,而秦铭的情人也早就埋葬在了地下,秦铭也没有同任何人有感情纠葛,是因为还对他有深情,俩人还有复合的可能性,只要他道歉,只要他悔过,有着感情洁癖和忠贞的秦铭必定会对他心软。
可他万万没想到,大半年了,秦铭居然一次也没有来看他,即使他病重的时候,也没看见秦铭的一角影子。
难道那段曾经刻骨铭心的感情,真的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吗?
漫长又无奈的期盼中,洛庆没等到秦铭的到来,却意外等到了儿子洛雄的到来。然而苦的是,儿子不是专程来看望他这个父亲大人的,而是来看望儿子的爸爸秦铭,顺便到王城看望他这父亲大人。
  番外 第45章 结束
与儿子的一番谈话后,洛庆总算是明白了,他在秦铭的心中,早就没半点分量。别说一年半载的等不着秦铭来看他一眼,便是再过个十年八年的,直到两人都进了坟墓,也别想秦铭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洛雄说他太没心眼了,而秦铭太过理智现实,太淡定了。会闹的孩子有糖吃,而洛雄的母亲,则非常明白这个道理,而偏偏少根筋的洛庆吃她这一套,硬是造成了现在这种结局。
舒儿最终心眼耍的太过,把她自己的性命给坑了,而洛庆太过的心软,太过的纵容,也险些把他的太子之位弄没了。而秦铭,作为一个贵族,却始终没有融入这个圈子,注定他从此会孤老一生。
孤老一生?和秦铭在一起好几年的洛庆,他可是很清楚秦铭有多么的害怕寂寞,希望有人可以陪伴到老,而秦铭对感情的认真,注定他很难再接受一份感情。也许,重感情的秦铭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重新接受他?
洛庆是太子的身份,洛野也没打算圈禁他,这次洛雄便带来了允许洛庆出外走动的口谕。
在洛雄走后,洛庆便鼓足了勇气,前去水晶宫拜会秦铭。
一次,两次,三次,无论多少次,水晶宫的大门从来就没有为他打开过,可他也是毫不疲倦的一次又一次,天天来到水晶宫门外站岗。想用这种苦肉计打动秦铭,能让两人旧情复燃。
可他不知道的是,现在的秦铭,却在没有二十年前的刚硬,也不会在如同二十年前那般在意感情的忠诚,因为他明白,在这个该死的奴隶社会,不想把自己郁闷死,就得适应这个社会,要求别太高了。
秦铭并不是那种没有床伴,没有男人,没有爱情,就要死要活,过不了日子的人。他从不认为人的生命中就只剩下权势和情欲。没有这些日子也是一样要过,更何况秦铭现在权倾天下,地位超然。至于解决生理需要的问题,他的奴隶实在太多太多,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中,这些自愿侍奉他的奴隶,比情人更忠诚,比情人更温顺,比情人更干脆,比情人更舒心~~~,总的来说,只说欲不谈情的秦铭并不觉得这样过有什么不好。
有这么多奴隶,秦铭只要表现的对他们好一点,对他们尊重一点,他们便恨不能把心都掏出来,贡献给秦铭。
因为即使他有情人,内心的孤独依然存在,那是几千年时光造成差异,那是不同社会造成的寂寞孤独,即使到死,秦铭也不可能坦诚说出心底深藏的寂寞和秘密。只能在四下无人时,对着已经年迈的老狮子王,或对着树木石头等,诉说他的烦闷。
所以,情人不情人,秦铭不再执着。
那么门外那个经常来站木桩的旧情人,秦铭执着的认为他们早已经没有半分关系,即使偶尔想起洛庆对他的好,也马上就丢到脑后。所以由得他站了一天又一天,秦铭虽然也有过焦躁,却从来没有半点心软,为他打开水晶宫的大门。
陈承倒是见洛庆天天风雨无阻的站岗有点过意不去,也在秦铭心情平和的时候给主人递上一两句话,提醒主人大门外的木头站了多久。
可惜秦铭不为所动:“他爱站多久便站多久,与本王何干。”
陈承心中倒是不忍:“他毕竟是太子,老晾在外面也是不妥当的。”
“太子又如何?一个连父王和大臣都抛弃的太子,还期望在本王这得到特殊礼遇吗?你们少管闲事,本王的私事轮不到你们插手。”秦铭的薄怒,让奴隶们再不敢出声。
固执的秦铭,只想平淡的过完他的余生,感情的打击,他再不想承受。
可怜的太子,就这样被秦铭这个铁石心肠的人拒之门外,风吹日晒雨淋也见不到旧情人半个影子。旧情人没见着,倒把他那折腾的病倒了。
这一病还不轻,很快就缠绵病榻,害的洛雄千里迢迢跑来看望。最终在洛庆回了趟水晶宫,跪在地上对秦铭哀求大半天,晓之于情,动之以理,口水说干,才终于打动了秦铭再去看望早已经把情丝斩断的旧情人一眼。
旧情人想见,秦铭面上波澜不惊,但心中还是掀起波浪。眼前的旧情人,正当壮年,却已经是满头灰白头发,面容憔悴,瘦弱不堪,奄奄一息的缠绵病榻。记忆中那阳光般的清纯少年模样再也找不出半点影子,这一刹那,积蓄了二十年的不满,二十年的埋怨,通通都不见了影子,秦铭也终于确定,无论他这二十年把这份感情埋葬的有多深,却始终忘记不了曾经相约白首的人。
呆立半晌,秦铭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洛庆灰白的头发,百般滋味上心头。
“铭铭!你终于还是来看我了。”病榻中的人微微张开眼睛,认清人后不敢相信的看着床前的人。
“是!我来了,来看你来了。”秦铭没有别别扭扭的否认,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不希望旧情人走的不安心。
“对不起!我曾经许诺要和你牵手共白发的。”
握住洛庆的手,秦铭温柔的说:“你看,我们现在正牵着手,而且你我现在的头发都白了,你没有失约。”
“对不起~~”
在长长的叹息中,洛庆闭上了眼睛。
秦铭默默滴下两滴泪水,在喃喃的说:“其实我也对不起你,是我一直没有这个世界的观点看待问题,处理问题太极端,我明明知道你的舒儿不是个安分的,爱的也只是权势而已。我明明有能力把你的舒儿整的乖乖的,明明知道你善良心软又优柔寡断,却把决定权放在你手上。对不起!”
当初秦铭要是不顾洛野的感受,硬是把舒儿整下马来,或者干脆让她人间蒸发了。即使当时洛庆会心疼,但却不会让洛庆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两人的感情虽然会受到冲击,却依然能够相守到白头。
说什么都晚了,当初的秦铭,太过坚持二十一世纪带来的爱情观道德观,把一份有了伤痕的感情说放手就放手。
现在只能空握着情人渐渐冷却的手,徒留遗恨。
  申公子的番外
我爹爹是褚国的相国,身上还有世袭的爵位,我母亲是褚国七大家族的墨家嫡女,我还有一个长的国色天香的妹妹。要问我是谁啊!我爹娘的心肝宝贝,家中绝对的小霸王:文申。因为我的家世和我小侯爷的身份,朋友们都叫我申公子。
既然出身在贵胄之家,那贵族该学的在我那相国爹爹的压迫下,全部努力学会了,我会骑马,会驾车,会使射猎,刀枪棍棒样样都练过,一屋子的竹简群殴也早就看完了,从小到大拜了五个先生。可以说是能文能武、风度翩翩一少年。
即使我有那么多的长处,但是,在那些大人的眼中,还是把我归类到纨绔公子那一类去了,没法子,不就是日子过得太沉闷,太过无聊,我和朋友们大街上跑了几次马,撞翻了几个人,调戏了几个美女,殴打了几个唧唧歪歪的男子吗?咋滴就把我归类到纨绔里去了呢?都是些有眼无珠只看表面的人,古来英雄都寂寞啊!
今天我那未来的上司兼现在的朋友信陵君约我和另外几个公子去狩猎,未来大老板的命令可不能不听,况且听说他会带上他那父王送给他的侍从。
早听说大王陛下对他的侍从视若禁脔,每一个都国色天香,勾魂摄魄。今天终于可以一饱眼福了。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但看见被信陵君抱在胸前的美男时,我还是被那侍从飘渺出尘的气质给深深地震撼了心灵,发呆了半天,口水都流了湿了脚下的地面,才回过神来。
原本以为我今天出丑了,以后会被同伴们大大的嘲笑,却发现所有的朋友同我一般,在悄悄的擦着嘴角流出的涎水,表情还在痴迷中的大有人在。
这一天的狩猎活动,我们玩的很开心,休息的时候,信陵君带的三个侍从表演了一段我们从来没有看过的舞蹈,身躯妖娆,柔若无骨,扭动着的完美身躯,勾引出所有人的原始欲望。
那一天回去后,我眼前一直晃动着那长发飘飘、疯狂舞动的靓影,就如同陷入了妖孽的陷阱中一般,痴迷陶醉。
父亲和母亲吓坏了,天天在我耳边哭泣,他们在哭什么呢?精神恍惚的我一点也听不清楚,眼中那妖娆的美男子一直在眼前转啊转啊,他那双如丝媚眼在我眼前抛啊抛啊抛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见到了令我魂牵梦萦的美男,那是在大王的宫殿中的宴会,他和很多妖娆男子在一个笼子里跳着艳舞。再次见到他,我从无用的幻影中清醒过来。
我才知道,原来大王身边的美男子居然有那么多,每一个都是那么的气质独特,那么的风华绝代。渐渐的,渐渐的,我沉浸在对眼前这一个个美人的欣赏中,对那个叫二十七号的美男子不再那么的迷恋。
大王的那些美人,彻底震撼了一彪色狼们,于是色狼们在求大王的侍从而不果之后,硬是死气白赖地请大王为他们培训侍从,期望能从大王手中训练出绝色美男来。
我那人老心不老的父亲也从自家的奴隶里,选出了三个最最美丽英俊帅气的男子,送到了宫中接受三个月的培训。
自从看了大王那些侍从的妖孽勾魂模样,我就开始心里痒痒的痒痒的,每天都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让我尽快看到训练出的美男子,早日消掉身体里熊熊燃烧着的欲望之火。
好不容易熬过了三个月,父亲告诉我,明天大王就会把训练好的奴隶送出宫了,哇哈哈哈,我终于可以看见被那绝代妖孽训练出的小妖孽是什么勾魂模样了。
第二天,我亲自去接那三个奴隶,三个奴隶都如同变了个人一样,以前都是唯唯诺诺的,低眉顺目,身形佝偻的下贱奴隶。如今脸蛋还是那张脸蛋,但是举手之间,让人销魂,轻笑一声,就会摄魂,微笑时如春风拂面,眼波流转,风流无边。
咕咚,我咽下满口的唾液,感觉口干舌燥。
徒弟尚且如此,那教他们的师傅可想而知,我四处张望,轻声在信陵君耳边问:“二十七呢?怎么不在?”能让我再看他一眼也是好的啊!这些日子,我眼前经常晃动的,就是二十七妖娆扭动的身躯,那微微渗出的薄薄小汗珠的无暇面容。
所有物被人窥视的信陵君,差点没给我气的半死,他没好气地从三个奴隶中拉出一个,塞到我怀里:“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了,哪,这个,是我和二十七亲手调教出来的,包你满意。”他说。
亲手调教的?我仔细看着怀里的人,他的脸很英俊,并不属于女态的阴柔美,他很有阳刚气,在那浓眉大眼上,有着坚强,有着刚毅,气质潇洒,态度从容。这个人,虽然没有二十七的妖孽气质,但却别有一番风味,我可以确定,虽然我对他没有迷恋,但却很喜欢。
不错不错,这奴隶,我要了。
回到家中,我就向父亲要走了这个奴隶。父亲老了,可能不太喜欢这阳刚味的奴隶吧,看了几眼,也就由得我把他要走,没有丝毫的不舍。
当晚,我就在我房中欣赏了另类的艳舞,他的身躯没有二十七的纤细柔软,舞蹈有失妖娆,每处动作却都力道十足,刚力张扬,似乎身体里充满了爆发力。
看着舞动 中的奴隶,我的征服欲望越来越强烈,就想把这飞扬的身躯压在身下,令他婉转承欢,欲仙欲死,狠狠地征服在我的胯下。
忍无可忍时,我化身狼人,把那雄健的奴隶压倒在身下。
  申公子的番外2
当晚我给他取了个只有我才能叫的名字:绝。
因为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个绝色,他不同于信陵君那十八侍从的邪魅妖艳,不同于十七的阳光妩媚,更不是二十七的那种空灵出尘,又妖孽无双的百变气质。
他有着男子强烈的阳刚之气,举手投足都表现出他飞扬的气场,这种人,一般很少人会喜欢拿来做侍从,因为不够魅,不够妖,也许还不够顺从。
但他适合我,我每天看着他,就想狠狠地压在身下征服,看他婉转承欢的羞恼,欣赏着他那苦苦忍受的坚强,这真是太太太有成就感了。
不知不觉的,他的影子在我心里越来越重,我敢说,谁敢向我伸手要他,我必定一拳抽过去。即使我父亲也不行。好在他那高壮的身躯,实在不符合很多贵胄选侍从的审美观,甚至有个朋友还问过我,是否喜欢做下面那个,我回给那哥们一个直勾拳。
玩弄女里女气的俊俏侍从有啥了不起,真要找美丽妖娆的,女人就能做到,何必把侍从交给大王来调教呢?当我把绝压在身下时,那种征服的快感,他们这些笨蛋又怎么能够体会得出来呢?
我始终认为,这批进宫的奴隶,只有我的绝,是真正调教成功的,达到了大王身边侍从的水平。因为他有自己独特的气质和特色。
娱乐活动的匮乏,让我只能每天压着绝发泄过剩的精力。这玩的多了,越来越喜欢这个有人时垂头恭敬异常,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只有我和他时,才在痛苦的忍受之中爆发出一两句咒骂的侍从。
那年,那个让我念念不忘的,美丽妖娆有神奇的二十七,告诉过我们几种新游戏,足球,马球,和搓麻将。然后,我和那些哥们也加入信陵君的玩具生产小作坊,再然后,我忙的要飞起来,当然,我是带着绝一起忙飞的。
我这才发现,不知道二十七教了绝一些什么东西,绝居然有能力为我打理一些生意,真是太出人意料了,后来我听说二十七生病了,性命垂危,伤心了好一阵子。
而信陵君更是把他名下的产业都卖给了我,我这纨绔子弟居然也有忙的饭都没时间吃,觉都没时间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忙碌日子。真是太神奇了。
但我喜欢这样的日子,很喜欢很喜欢,忙碌的日子里,我过得很充实,看着我那小金库一天天的变成大金库,那种让我迷醉的成就感,比压倒绝的征服感更让我愉快。
快乐的日子总不长久,上天似乎看不过眼了。
这天我带着绝,和信陵君一起去角斗场看球赛,想不到居然遇见了叛乱。当时我的脑袋乱糟糟的,贵胄子弟的天性,让我除了自己,没有去在意任何人。在我的教育中,无论是我的侍卫还是我的侍从,他们都有为我而死的职责。
我心安理得地逃了,只对我未来的顶头上司信陵君关心了一下,丢下我的侍从,我的侍卫,我的马车,搭着一个侍卫的马匹,飞快地跑去搬救兵了。
等我回来时,我的绝浑身是血的滚在尘土里,而我心心念念却无法到手的二十七,正在地上打着滚儿,躲避那叛逃的巨人,和叛变军士的袭击。
叛乱,最终还是平息了,叛乱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他们都下了地狱。而我的绝,也快下地狱了吧?我有些伤感,有些愤恨,但我受到的教育,绝对不允许我对一个死去的侍从有太多的感情。
这天,我受到了鄙视,来自那绝美妖孽二十七的鄙视。他把绝带到了王宫,尚流着一身的血,气势逼人的要我做出选择:这要死的侍从,我以后还要不要?
为了不被暗恋的人鄙视,我咬牙硬撑着接受了二十七的大竹杠,敲得我除了好大一滩血。然后我看见了这个世界上最最恐怖,最最神奇的医术。那二十七说的什么“外科手术。”
在大半天的张口结舌中,我看见我那就快要完蛋的侍从绝,慢慢地有了气息,脸上的狰狞恐怖的豁开老长老宽的伤口像被缝补破衣服一样的缝合了起来,那肚子上的伤口被破的更开,里面的腑脏都被检查了个仔细,又同样被缝好。
医术给我的震撼我懒得去说,但那二十七那鄙视的眼神我却是受不了的。他那会说话的眼睛明摆的把我当成花心大萝卜,和只看表象的大色狼。即使他敲了我一大笔的竹杠,他依然舍不得把我的绝还给我,仿佛被我带回去,绝第二天便会被我有意无意地弄死似得。
太过份了,我是这样的人吗?咳咳,这不能怪我啊,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把除了自己,一切的下人,为我做出的牺牲当做应该的,那是他们的荣幸。二十七你犯得着这样鄙视我吗?
你既然不信我,我还就偏偏要把绝带回去,每天细心照料他。可我看着绝那已经被完全毁坏的面容,破败不堪的身体,不只一次在后悔,后悔为什么要赌这口气。把这个已经不再对我有吸引力的废物用高价收回来呢?
绝醒后,很敏感地觉察到了我对他的厌恶,他表现的很平静很平静,似乎对他的未来已经认命,完全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二十七自由了,他居然没有忘记他,经常来为他做复诊。每次都不忘用鄙视的眼光藐视我,不忘向我讨要他。
我那本来已经消失的冲动又被撩拨起来,二十七,哦不,他现在叫秦铭。秦铭越是要的急,我越是不愿意放手,我不愿意被他鄙视,我要证明我是有情有义的人。
于是,这个绝伤好后依旧是我的侍从,侍候在我身边,只是我却已经不需要他侍寝。他那张恐怖的蜈蚣脸,撅起的四瓣兔唇,太让我恶心了。我再也没有征服他的欲望。
而绝的眼神也在一天天的黯淡下去,那木然的眼睛里透出的是死气沉沉,于是我越发不待见他了,我态度的转变,让绝在相国府的生活愈发的艰难。不但是府里的管家管事,就连丫鬟仆婢都敢糟蹋他。
对于这些,我视若未见。
  申公子的番外3
这天我无所事事,又一次遇见对绝找茬的人,这一次,绝没有再忍耐,当府中的二管事用嚣张霸道的话语侮辱他后,绝毫无预警地一拳砸在了二管事的肚子上,一拳便把二管事撂倒在地。
恶狠狠地跺了二管事几脚,绝脸上满是诡异的笑容,也许他只是开心,但因为脸上的恐怖的伤疤,使得他的这个笑容看起来非常非常的诡异,如同恶魔的微笑。
劈啪两下,绝拍了拍手,仿佛在甩去手里的灰尘,他用舒畅的语气说道:“秦侯爷教的拳术果然厉害,两下就把人收拾得动弹不得,打得人疼的挖心挖肺还不带半点伤,实在是阴谋暗杀的必备手艺。”
二管事在地上痛苦呻吟着,声嘶力竭地威胁着:“你这贱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我。我一定要告诉大人,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绝蹲下身来,轻蔑地拍了拍二管事那张马脸,说道:“去告啊!这里僻静的很,有谁看见我打你了?能给你做证明啊?”
二管事气急,怒叫:“本大人控告你一个奴隶,还要什么人作证?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绝对着二管事的肚子又飞起一脚:“那就去啊?我虽然失宠,但却是公子的近侍,没人证也得有伤证吧?你身上的伤在哪呢?”一面说着,一面狠狠地踢着二管事的腹部。
二管事被踢得只能哼哼的叫,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踢够了,才笑着对二管事说:“现在你可以去告了,但愿你不会死在我前面。”
二管事一把拉住绝,忍着痛苦,艰难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啊!我记得秦侯爷教我武艺的时候说过,用拳头打腹部上的哪里呢,就能打破脾脏,让人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便吐血而亡。又或是在后颈脑袋什么地方轻轻一下,就能把人的小脑袋给震荡了,把人变白痴也不一定,还有在小腹上啥地方用特殊的手法动一下,就能让人从此永垂不举。这些手法,弄死人连点伤都不会有的哦,侯爷真是厉害的很。我今天怒火冲天的,到底都打你哪了呢?哎!记不清了。我也不打扰二管事大人去告状了。”绝诡异地笑着。
二管事被吓得瑟瑟发抖,他拉着绝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别走别走,我就是这张嘴贱,实在不是有意冒犯兄弟的,你就饶了我吧,再不敢找你麻烦了。”
绝拍着二管事的脸,冷冷地说道:“那就好,记者,以后见着我绕道走。要想去告状,也要看一次能把我弄死不?弄不死我,我就会让你死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我被秦侯爷调教了三个月,可不是白混的。虽然没学到侯爷救人的本事,但侯爷那些奇奇怪怪的杀人方法,可学了不少,别让我有机会试验在你的身上。”
二管事连忙答应:“是是!我都记住了!”
绝对着二管事的胸部踩了一脚,丢下一句话:“好了,这次就饶了你。”
二管事在绝走后吐出一口鲜血,奇怪的是,血吐出来之后,一直挣扎在地上起不来的他,居然很轻松地爬了起来。
抹了抹嘴唇上的鲜血,二管事脸上阵红阵白,阴晴不定,思虑良久,终于是狠狠地吐了口含血的唾液,离开了。
一头雾水的我,被绝今天的反常勾起了兴趣,我悄悄地往绝离去的方向行去。
一个转弯,到了下人居住的院落,我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是绝那兔唇漏风的特殊话音,我很快就分辨了出来。
“二百一十六,二百一十六,~~~~~~~”他的声音在数数。
另一个声音打断了他:“怎么了?又遇见烦心事了?怎么又数起日子来了?”我听出来了,那是父亲身边的侍从,叫离人的。
绝回答:“是啊,我现在只有数着剩下倒霉的日子,想着熬过了就能得到自由,才能支撑着活下去。”
离人叹了口气:“忍忍吧!好在日子也不长了,二百多天,忍忍也就出头了。今天谁欺负你了?明天我在相国耳边吹吹风,看看能不能给你出口气。”
绝说:“算了吧!侯爷曾经对我说过,做奴隶的人,千万不要恃宠而骄,在主人面前耍些小聪明,那样做离失宠也就不远了。而且,今天是我欺负人,心情舒畅很多呢!”
离人很吃惊:“是吗?什么原因不再忍下去了?”
“因为我发现我越是忍耐,越是被人欺负到头上。指不定还有两百多天都熬不过去,只好放手收拾他们,他们也许就会乖多了。等我自由了,我就投奔秦侯爷去。”绝说。
我在门外,听了这话心里一阵不舒服,什么意思?这丑八怪居然想要投奔那二十七?他有那么好吗?不就是调教了丑八怪三个月吗?还一往情深去了?当我不存在啊!
我气得甩袖离开了。
当天晚上,我把绝压在身下,忍受着他那张怪异丑陋的脸,把他狠狠地蹂躏了一番。
想不到久了不动他,他这侍从竟然变得这么不合格,在我身下不住地挣扎起来,眼中再没有顺从,只有疏远的冷漠。为了征服这丑八怪,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好好的调教调教丑八怪,免得他翻天了。
他真的很冷漠很冷漠,完事后便毫不留恋地走人,回去便清洁身体,没有一点点要乘机挽回我宠爱的意思。
我偷偷地又去过他的住房外几次,每次站不了一刻钟,我便会气得半死,甩袖而逃。因为每次过去,我就能听见:“二百一十二”“二百零七”“二百零五”“二百零一”“一百九十九”......这些倒计时的数字,我当然不会白痴到想不出这些数字的意思。
他这种迫不及待飞离我身边的期望,让我的自尊心很是受到打击,即使他恋慕的是我的梦中情人,我也一样在吃着飞醋。
不甘心败阵的我,天天想着法的征服他的身体,可惜绝看向我的眼神越来越冷漠,我知道,他的心已经大半都飞出去了。
只有一百多天,绝就能得到自由了,我已经等不下去,于是我决定和绝谈谈清楚。
“你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呢?”我问。
“为什么我必须留在你的身边?侍从自由后,当然要开始新的生活,和旧主人就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绝很冷漠地回答我。
“可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能继续留在我身边?”我怒了。
绝反问:“你对我很好?你哪一点对我很好?作为对侍从来说,你不算差。但我就快要自由了,这里并没有任何让我留下的理由。”他说的很肯定。
我哑然。
于是我在问自己:为什么我会想让一个丑八怪留在我身边呢?经过一番深挖,我大概明白了。绝虽然和从前的二十七相貌不同,身材不同,气质不同,许多地方都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的执着的精神是那么的相像,他们坚强的挣扎是同样的努力,也许,我早当绝是二十七的影子了吧?所以在二十七容貌尽毁的时候,我还是把他留在了身边,我还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
那么现在呢?继续当他是二十七的影子?我突然发现我做不到,两人相比较,二十七我只记得一个完美的身姿,奔放的舞姿,再无其他。他的一切,我都是那么的模糊。但对绝,我能想到他的泪,他的笑,他的无奈,他的绝望,他的冷漠,他的坚强,千百张不同的表情的同一张丑陋脸庞,我能想起很多很多。
也许对人真的不能认真去探索,研究的多了,便把自己迷失了进去。我发现我迷失在绝的那双冷漠的瞳孔里。
既然了解了自己的心,那就勇敢面对吧?一个丑八怪,才不会有人争夺,安全又放心。
从此,我每天小心地研究着他的喜好,惊精心地经营着这份感情,让绝了解我对他的真心,我对他的情义,我对他的喜爱......
都说人心是肉长的,绝没有长出一付铁石心肠,他被我慢慢的融化了。可他被毁容的自卑,却给他带来深深的不自信,老是恐慌着有一天我会舍弃他,每一个接近我身边的英俊男子,都能引来他好几天的恐慌。特别是对秦铭侯爷,我曾经的初恋情人,他曾经的偶像。有几次和秦铭的调笑,让他精神萎靡了好几天,差点没把我吓死。
为了让他安心,我自动地做到了对所有的美男子漂亮姑娘都目不斜视,正经无比。为此我纨绔公子的称号不知不觉就从我脑袋上去掉了,博得了众人成熟稳重赞叹。就为这,天上还掉下个馅饼,被大王委以重任,协助信陵君打理国库,成为褚国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位尚书大人。
唉!我咋滴就成为了“夫管严”了呢?
  狮子的番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我明明只是站在楼顶看风景,为什么?为什么会被人撞下楼去。
最最冤枉的是,那撞我下去的人还在喊着:“靓仔,别想不开啊!”然后我就在他的冲击下撞飞,还听见他说了句:“靓仔,我不是故意的。”
我到底是倒了什么血霉啊!我虽然站在三十层楼的楼顶上看风景,但我满身意气风发,神采飞扬,他个死广东佬哪只眼睛瞎了,把我看成想不开自杀的颓废青年!
就算你把我当颓废青年吧!可你救人不是该小心靠近,然后抱住往回拉吗?怎么会用强壮的身体,蛮牛一样的撞过来?到底是救人还是谋杀啊~~~~
自由落体运动后,砰一声巨响,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人死了就死了呗,为什么我会那么倒霉的穿越在一只全身是伤的狮子身上?穿越到狮子身上也就罢了,为什么?为什么这只狮子还倒霉的被关在笼子里啊!啊啊啊~~~~
为什么?????
还没等我弄清楚为什么,饥肠辘辘的我就被赶到一个大广场上,然后被一个人追杀,周围一些奇装异服的男女老少在嘶声呐喊。
我的头还在晕坨坨,我的身上旧伤再添新伤,可是,和我拼杀的人,手里拿的是真刀啊!虽然是青铜铸就,可是砍在身上,也是会流血的,血流多了,命也就没有了。
虽然我不愿意做狮子,可死到临头,我又害怕死亡,我不能确定,死了还有穿越的机会吗?万一,万一穿越在猪狗身上,难道我继续死亡,继续穿越?又万一,万一死了就死了,连穿越成畜生的机会都没有,我又怎么办,地下会有阎王殿吗?
这一切,我都是未知数,我不能拿我的命运做这种赌博。
于是,我反抗了,我冲着对我挥舞着青铜剑的男子龇牙,我冲着挥爪,我用我那巨大的身躯,扑在它身上一阵乱扒,压得那人无力挣扎。
这时四周的看台上响起来阵阵的呼啸声,声音中夹杂着兴奋,他们的神色,有着嗜血的疯狂,变态的残忍,“杀了他。”“咬死他。”“撕碎他!”~~~~
这些疯狂的叫喊声,充斥着我的耳膜。我低头,看向被我压在爪下的人,眼中露出绝望的恐惧,还在我的爪子下不住的挣扎着。好饿啊!这头狮子到底被饿了多少天啊!饿死我了。
要吃了他吗?我下不去口。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优秀青年,我曾经是一个人类,一个道德高尚的人类,吃人的事,我又怎么做的出来,我不是那矮子国里出来的变态吃人魔狂,即使我现在是一条狮子,我依然对一个人类没发下口。
我放开了他,悲哀的想着,真要准备在穿越一次了,我会被饿死的。
四周几万人发出了吵杂的抗议声,催着我把那人咬死,吃掉。
他们想着狮子吃人,真是野蛮的地方,野蛮的人类,我趴在地上,眯着眼睛,不再理会那些变态。他们的想法,又关我什么事呢?我都要死了,他们能对我怎么样?
看着甩着硕大的狮子头,无聊的游走在广场上,我没有吃人,也就没人放我出去,他们逼着狮子吃人,或人把狮子杀了,只有两个死了一人,又或是两个都同归于尽了,也许另一个才会被管理的人捉去吧!
看台上,对我不满的人们,拿着手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向我砸来,我身上很快就被一些石头,茶杯,什么的砸了好几下。砸就砸吧,那又如何。
“啪!”一个东西砸在我的面前,一股子香味冲鼻而来,让我饥肠辘辘的肚子响起一阵叫嚣声,我低头一看,啊!居然是用荷叶包着的一包牛肉干!
荷叶已经摔烂,牛肉干也被甩出几片落在地上,可更多的还在荷叶内,干净的很。我抬头,那的开台上,正趴在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黑乎乎,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好可爱的小萝莉啊!我差点被萌翻。
我的肚子在对我的发呆抗议,萝莉再可爱,也比不过我饿扁的肚子重要,我低头,把地上的牛肉干正狼吞虎咽,几秒扫净。咂咂嘴,肚子更饿了,这点牛肉干,怎么够一只七八百斤重的大狮子吃呢?只够给我塞塞牙缝啊!
即使是牙缝,也要感谢一下小姑娘对这只大狮子的怜悯关照。为了感谢小姑娘的牛肉干,我在地上扒拉几下爪子,摇晃几下大屁股,叫唤个几声。逗得小姑娘咯咯的笑了起来,好萌,好可爱啊!
被小萝莉迷低头的我,为了在这可爱女孩面前显摆显摆,我把掉头把那呆在场子中央的手下败将赶到小姑娘的台下,用爪子抓着他的头发,拉扯几下,把那人打翻在地上,把他当凳子坐在他的身上,我得意的摇晃,叼着那人的腰间的粗麻布,我晃动着脑袋。
“撕拉!”一声,接着“啪嗒!”一声响,那人腰间唯一的粗布裙子碎裂,他赤裸裸的掉在了地上。啊!怎么会这样,我呆住。我真没想到要在众人面前羞辱他的,意外,意外,着真的是意外啊!
人的笑声在广场中回荡,看台上的人们笑得东倒西歪,许多人抱着肚子不住的揉动着。
然后就见许多贵夫人走到看台边上,用手绢包着东西向我扔来。
肉干,烤肉,烧鸡,馒头~~~~很多很多。
这天,我虽然没有吃人,但是得到了很多的食物,我填饱了肚子。也在这天,我成为了这个奴隶角斗场中最受欢迎的角斗兽,每一次角斗场又角斗活动,我都会作为压轴戏演出。
这样的日子,我一过就是两年多,直到有一天,我在角斗场的狮子园里听见一句:“天龙盖地虎!”
我救了喊话的人,从这天起,我也摆脱了角斗兽的命运,成为这野蛮地方的祥瑞神兽,只要巴结好了那个满身王八气的高壮男子,我的日子便过的无比惬意。
偶尔。我会想念那个很萌的小萝莉,又过了许多许多年,我再次见到那小萝莉时,她已经是个大着肚子满脸高傲的贵夫人,那纯洁的可爱笑脸,只能在我的记忆中寻找。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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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魔王 录入币 +2 辛苦啦 2009-11-30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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