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新话题

[现代] [VIP]容器 BY 景何 (点击:494次)

[VIP]容器 BY 景何

←点击可下载保存txt~扣除钞票1

引用:
                 

                                欢迎来到☆地狱十九层☆=\(^o^)/


由于还木有注册到地狱,所以只能阅读部份内容哟,请注册或者登录,谢谢^-^


地狱小说文库立志推好文~不文荒~欢迎爱看BL的你加入哦>_<~



+部分预览+


容器
作者:景何
文案
你知道我爱你,你也不知道我爱你,反正,丝毫不放在心里;
我知道我爱你,想舍舍不去,却只能掘出一条分隔彼此的沟渠,把爱藏在心里。
贡延,这就是我和你的距离。
                                       ——林成蹊
李贡延,高干子弟,渣攻;林成蹊,大学讲师,平凡受。
且看二人的爱情觉醒。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春风一度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成蹊 ┃ 配角:李贡延,费哲,靳禹智,靳羽

第一章 捡一个男人回家(一)
“成蹊,真的是太谢谢你了,到时候请你吃饭啊,我一有空马上就把课还你。”刘维明的女朋友今天过生日,他想早早地就去献殷勤,自是不能上满下午的课再走。想找人代课,但今天学校有部分老师出去学习,在校的老师也基本上都有课,可把他急死了。现在遇到林成蹊,他的课刚上完了,刘维明赶紧把后面那节课拜托给他。
“没事,维明,你快走吧。”林成蹊本想上了课就到书店去转一转的,但刘维明需要帮忙,他也就取消了原先的打算。
“谢谢啊,那我先走了!”
林成蹊看着边向他挥手边跑走的刘维明,淡淡地笑了笑。
放下公文包,拿上课本,林成蹊步出了办公室,向着C大文学院走去。
“林老师!”上完课,林成蹊刚走到教室外面的走廊上,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叫住了他。
“靳羽?你怎么过来了?”新闻与传播学院二年级6班的班长。
“林老师,您上次布置的小论文我给收了,正想给您送去,走到文学院就刚好看见您了。”靳羽有双灵动的眼睛,此时因为微笑,正显示出漂亮的弧度。
“哦,好,给我吧,辛苦你了!”林成蹊从靳羽手上接过了蓝色透明的文件袋。
“林老师,你今天下午不是没课么?”平时这个时候,林成蹊应该早走了。
“我暂时代一下课。”
果然,又是给别人帮忙。靳羽一副了然的样子。
“是刘老师要给女朋友庆祝生日吧?”
“你怎么知道?”
“我早上到办公室去的时候听到的。”
“嗯。”靳羽是班长,又是学生会干部,倒是常常会往教师办公楼那边跑。
“成蹊哥,你什么时候也找个女朋友吧。”靳羽凑近林成蹊的耳朵,“咱们文学院,漂亮女孩子挺多的。”
“你这个小子,别乱说。”靳羽不仅是他的学生,还是他的大学同学靳禹智的堂弟,他上大学的时候,靳羽上初中,那时就认识了。
“呵呵,不逗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啊。”靳羽的皮肤很薄,特别是眼睫部分,杏仁形状的眼廓里,一双咖啡色的瞳孔,琉璃似的透亮。
“嗯,去吧。”
一路小跑着,靳羽轻盈的身子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转角。
林成蹊转过了身体向着办公楼走去。
交女朋友吗……
回了办公室,逛书店是没时间了,离食堂开饭倒还剩1个小时,干脆在食堂吃了再回家吧。
于是林成蹊就开始批阅学生的作业,一直到食堂开饭。
吃了饭,想着那叠论文,反正总要批完的,林成蹊又回了办公室。
论文改了一半,林成蹊看了看时间,8点了。
这个时间,整个教学楼大概就剩他一个人了。
感觉脖子有些酸,林成蹊站起来做了一下广播操,舒活了一下筋骨后,复又靠坐在椅子上。
好安静啊……
家里,也是这样……
和上一个伴侣分开,有8个月了……活该啊……
今天晚上……去夜店吧……
街的尽头,有一间隐蔽的酒吧,它的外墙上刷着很朴素的灰色调的水泥,一整面丑丑的低调。酒吧的门,开在旁边的弄堂里。
林成蹊走了几步,然后色调清淡的一个通道就出现在眼前,冰蓝氤氲的弄堂,薄弱而又繁杂的光。往里走了几步,那是门牌上点燃的“流夜”。
推开故意营造出破旧感的大门,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TOP

  番外一 林妈妈的日记(一)
  老林今天加班去了,家里就我一个人。不想看电视,拿出钥匙打开自己的小箱子,一本陈旧却依然完好的笔记本出现在眼前。
  这个厚厚的笔记本,比儿子还大一岁。
  从怀孕之初,我就开始用文字记录和肚子里的孩子相处的点点滴滴。
  其实当初并不知道是女孩还是男孩,只是名字是一定的:林成蹊。
  本就是平凡人家,只希望,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拿出笔记本走到书房开了灯,我坐到书桌前,开始翻看日记。
  虽然回忆总是记在脑海里,但这样一页页地看下来,却能更加真切地把当时的快乐和激动体会到心里。
  成蹊这孩子从小就话不多,就是特别爱笑,笑起来还有小酒窝。他很容易满足,也不找大人要什么东西,他爸爸培养他读诗练书法,这就当是休闲了。
  总是记得,有时我累了或是难过了,成蹊却会轻轻挪到我怀里,那是孩子在给我安慰。
  自家的孩子自家爱,我的成蹊,我也是疼到心坎里。
  孩子独立,自主性也强,不管是生活还是学习,基本没让她操过心。小时候,常常拿个什么奖状回来,一开始大家还为他庆祝,后来奖状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想想,真不应该,还好成蹊没在乎这些事情。
  ……
  成蹊中学的事情我写得不多,担心孩子会不会早恋的那会子写了几篇,结果是风声鹤唳罢了,成蹊那时只爱看书,连个女同学的名字他都没提过。再就是考上全市最好的重点高中的时候我激动地写了一篇。
  ……
  下一页……
  这张纸上有水迹,不用翻开我也知道后面的将近几十页纸写了什么。
  那一年,成蹊读高二,而我,发现了自己的儿子隐藏的秘密。
  床底下一般是清扫的死角,我难得勤快,想把床下面整个清理一遍,结果,发现儿子的床垫下有一本很厚的书——《性精神病态》。
  这个书名让我有瞬间的空白,我不理解为什么家里会有这样的书出现。
  这是儿子的房间,放在这个位置必然是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于是我没做声。
  此后,我经常在儿子不在家的时候掀开床垫看看。
  《金赛性学报告》、《同性恋研究》、《解释同性恋-反常现象报告》、《同志论》,那一个月,一个星期一本,全是市图书馆借来的书。
  成蹊放学回来才能看,我就中午回家看。
  一本接着一本,本本书的内容都要把我打进地狱里。
  因为恐惧,我开始写日记,因为慌乱,我开始仔细观察儿子所有细微的言行。
  这纸张上的水滴是我的眼泪,我不知道怎么看待发生在儿子身上的这件事情。
  明明就是那么一个乖巧的儿子,明明就是言行无比正常的一个优秀学生,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呢?
  不敢告诉老林,我只能全部放在心里。
  在我自己弄清楚情况以前,也不能让儿子发现我的异样,怕惊扰了儿子的安宁,白白增加了儿子的压力。
  我只能写,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写日记,把所有的情绪全写进日记里,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尽情地哭泣。
  然后,在情绪稍稍平静下来后,我开始研究。
  我为了了解儿子的心理去咨询过医生,生理的心理的,并且,在大陆能看到的所有论述同性恋行为的著作和相关讯息,我都看过。
  我还学会了上网,到网络里去寻求帮助,然后发现,像我这样惊恐着的母亲,很多。
  儿子和丈夫都知道我那段日子很忙,却又不知我到底在忙什么。我哪里能让他们知道呢?
  怎么会不想纠正,怎么会不想去谈心?
  但最后,我冷静下来了,我的成蹊正面临着高考,我的成蹊,也许曾经比我还要害怕,但却是一直这样安静地隐忍着,并且孤独的求证着。
  即使成蹊有同性恋倾向,现在定论也为时尚早,成蹊是个清醒理智的孩子,他能把持住自己;但若成蹊是同性恋者已成为了定论,我去劝他也是徒劳。我察看过太多的案例,那些强行纠正或者干预的行为会让孩子受到怎样的伤害,整个家庭也会濒临崩溃。如果我并不是要强行纠正或干预的话,我又有什么必要在孩子还没到遇上那种强大压力的时候,提前让痛苦到来呢?
  但是,这并不是支持成蹊,让我支持儿子成为同性恋,怎么可能?
  我只能静默,选择相信成蹊的理性,等待儿子的成长。
  儿子的高考成绩非常优秀,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光耀门楣的事情,可是那学校在B市,儿子要离我远了,我怎么能不担心?我担心的并不是他的生活啊,他从来就是独立的。但我依然什么也无法说。
  我和老林一起送儿子去的B市,一直送到寝室,那一大屋子的男孩子让我心惊肉跳。
  儿子,能瞒得住吗?儿子……会不会喜欢上哪个男孩子呢?
  儿子……
  不是担心孩子性向的问题了,担心的,是儿子怎样在这个不接纳同性恋的社会里生存下去。
  今后,孩子将要承受多少的压力?
  后来我也不写日记了,我在网络上和另一个为儿子担心的母亲聊天,我们互相倾诉,互相排解,互相鼓励。
  第一年暑假儿子回来了,问他学校的事,他倒说得详尽,这个那个的,问他有喜欢的女孩没,他坦然地说没有。问他是不是心里放着哪个高中的女孩子,他也说没有。
  多希望他红着脸有那么点小伙子恋上了女孩子的表情啊。
  第二年暑假,成蹊没回家,说是在那边打工,然后住在同学家里,这个同学就睡在他下铺,叫靳禹智。
  挂了电话,我就一直恍神,丈夫回了家我也没做饭。
  就这么混混沌沌过了一个月,老林终于发怒了,问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就问了老林一句:如果儿子喜欢男人,你会怎么样?
  老林说我发了疯。
  这事就这么放在了老林的心里,我俩平时谁也不提。直到寒假时,那个叫靳禹智的孩子到他们家来玩。
  我们是招待了,面上客客气气,心里暗潮汹涌。
  可也就只能那样。
  这两孩子没有被我们发现任何不妥的行为,也没任何遮遮掩掩地小动作,都是那样坦然的眼神,阳光的形象。
  这次成蹊回学校后,我和老林彻底谈了一次,从发现成蹊的不对劲开始讲,一直讲到现在。
  老林说,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真希望是这样。
  后来的暑假,不是成蹊到靳禹智家过,就是靳禹智到他家来。
  靳禹智有亲戚在C市,除了玩游戏玩得太晚就在这边睡,都会回亲戚家住。
  他们睡觉的时候我有几次进去看过,门他们都不锁的,你什么时候进去他们都能让你也坦然。
  我纳闷啊,到底是不是我搞错了?
  但是,他俩很默契,虽然一直规规矩矩的,但两人之间流窜的那种亲密却是能感觉得出来的。
  如果儿子是,我无法不往那个方向去想。
  在我看来,即使是这俩坦然的孩子,关系还是好得过了头了。
  但是,如果是像禹智这样的好孩子,也好。
  可是,让我意外的是,有一年暑假,成蹊回来告诉我,禹智交了女朋友。
  老林安慰我,说真的是弄错了。
  说弄错了吧,禹智在下一个暑假,又过来了,整个暑假都在这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成蹊毕业后,禹智甚至打电话给我说想要我俩劝成蹊留在B市工作,安排他进政府,我们不知该不该劝,也不知这靳禹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后来试探着劝了下儿子,儿子不愿意。
  最后,成蹊还是回C市工作了,进大学当了老师。
  我曾想过,成蹊是不是和禹智在感情上有了什么矛盾,或者是……分手了?和我们成蹊这么好,却交了女朋友,好一段日子,我对禹智都心存埋怨。
  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说不定真是我弄错了,突然的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好多年的感觉。
  我把日记又往后翻了一页,这一次,是真的确定,我没有搞错。
  家里和儿子的公寓离得远,我很少过去,都是儿子回家来。
  那天,我参加一个同学会,就在成蹊家附近,想着就到成蹊家看看,可是,就叫我发现了两个男人同居的痕迹。
  所有的东西都是两份,所有的用具都是男性的。衣柜里,属于另一个男人的衣服和成蹊的放在一起。
  我细细地察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床头柜里,有润滑剂和保险套。
  尽管心里早有准备,可还是眼前发黑。
  已经……他已经……
  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上次来的时候明明就没发现这么个人的。
  ……
  上次来的时候,我并没有进卧房翻看他们的抽屉……
  谁呢?到底是谁?
  我开始进书房找痕迹,不难找的,书房里有他俩的合照,就放在书桌上。
  两张灿烂的笑脸,一个帅气的小伙子搂着儿子的肩膀。
  不认识,这个男孩我不认识。
  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一直到天色暗下来,丈夫进了家门,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两个人一夜无眠。
  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我和老林终于能开□谈这件事了。
  我们想过,直接跟孩子说了吧,但哪里甘心?
  要说也是儿子先说啊,他不说,就是还没到可以说的时候。
  何必戳穿呢,粉饰太平就粉饰太平吧。
  其实我和老林也都不知道说穿了后怎么面对儿子。
  但是,儿子的感情生活做母亲的一点都不知道哪里能不担心?
  所以,隔一段时间我都会去光顾下儿子的公寓,当然都是在白天,孩子们都上班去了,要真遇上了,就干脆来个巧合的相遇好了。
  所以,这下一页日记,记录的就是我又一次郁闷的心情。
  公寓里属于那个男孩的说有的东西全没了,两个孩子分手了。
  我知道这个圈子分分合合是常态,但我的儿子,是个随便的人吗?
  分手了,我却没一点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平安夜大家过得如何,咱1点半才睡~今天是圣诞节呢,祝大家快乐~
  番外一 林妈妈的日记(二)
  往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家里都没陌生人的痕迹,我也就渐渐松懈了下来,直到那一天。
  我以为家里是没人的,可是,那个男人就睡在卧室里,睡在成蹊的床上。
  我本来应该马上离开的,可是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想看看这个男人的脸。
  那是一张很熟悉的脸,家里曾经的杂志封面。
  这可把我惊吓了。
  回去和老林说了情况,两人赶紧把这人所有能收集的资料给审核了一遍。
  资料倒是很容易收集的,只是,更加担心了。
  这孩子,都招惹了什么人啊……
  没多久成蹊回家看他们,还是在儿子工作日的晚上,本就奇怪了,可他还买了好些礼物给他们,都是商场买的,价格也都不便宜。
  这……难道都是那男人给他的钱买的?
  哪里想要啊……
  问他最近怎么样,他说很好,那表情,也真看不出什么不好的。
  唉……
  满肚子的话要说,只能烂在肚子里。
  孩子大了,很多想说的想问的反而说不出口了。
  几个月后,得知那个臭名昭著的男人终于搬走了,简直是大快人心。
  可是,好景不长,那个祸害自家儿子的男人又回来了,他怎么能又回来了呢?
  我都在担心儿子是不是被挟持了。
  干着急。
  过年的时候,禹智到家里来了。
  我欢喜啊,可问这孩子女朋友的事,他说快结婚了吧。
  自从确定儿子真的是同志,我就希望儿子还是选禹智的好,要是禹智这样的好孩子,那我也放心了。可是,他要和女孩子结婚,我不得不郁闷。
  禹智走的从政的道路,又哪里能和这些拖后腿的东西沾上边呢?
  虽然老林这么跟我说,我还是对禹智有埋怨。
  那小子没事对成蹊这么好干什么?这么些年都粘着自家孩子,要是他真喜欢成蹊,那他就是个懦夫!
  咱们成蹊心里,到底是不是还装着他呢……
  更可恶的是,那个风流的少爷还跟成蹊住在一起,而且听说公司已经倒闭了,我是忍啊忍啊,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那天,我没用钥匙开门,敲门进去的。
  “您,找谁?”
  “你是谁啊?”这可恶的男人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我……是房客。”
  这个理由倒是很好。
  “阿姨,您是?”
  我瞟了一眼李贡延直接进了屋。
  “阿姨,您……是成蹊的妈妈?”
  我知道成蹊像我。不过,这男人反应挺快,人精。
  “嗯。”
  “成蹊上班去了。”
  “我知道。”
  换了鞋,想四处看看,刚走到卧房门口,李贡延立马把她拦住了。
  “阿姨,您坐,我正打扫呢,家里乱。”
  “你是清洁工?”
  “……,我是房客,成蹊租了一间房给我。”
  “你后面那间房是我儿子房间吧?”
  “不不,成蹊把这间租给我了,他现在睡旁边这间。”
  我直接进了旁边那间把衣柜打开,然后瞥见那小子紧张的样子。
  “这里不是他的衣服啊?”
  “阿姨,我做清洁,把衣服都拿这边房间放着了,等会我就还原的。”
  不像样的理由。
  我走到沙发那坐下了,李贡延赶紧给我倒了茶。
  “刚去逛了逛,有点累,我就坐这歇歇,你去做清洁吧。”
  “好,好。”
  然后那小子就开始做清洁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看着他累得满头大汗,心里就有种出气的感觉。虽然我没见过他欺负成蹊,但这就不是个好人,哪里会不欺负人的。笨手笨脚的,我只有上前指点一二了。
  “小伙子,你怎么不上班啊?”
  公司破产了,不会让成蹊养着吧?
  “阿姨,我上班不固定的,可以下午再到酒行去。”
  “酒行?你做这个生意的?”
  “嗯,刚开始做。”
  “每月能赚多少钱啊?”
  “嗯……5万吧,挺少的……”
  “……”5万还少……
  “阿姨,都中午了,就在这吃饭吧。”
  “你做?”
  “……,我做得不好,我知道有家菜特别好吃,马上给您叫一份外卖。”
  “多少钱?”
  “我来付就好。”
  “不是谁付的问题,我是问一份外卖多少钱。”
  “100吧。”
  “……,年轻人啦,吃顿午饭就要花100块。你的胃这么精贵呀?”
  “……”
  看他不说话,我白了他一眼,起身打开冰箱。
  “这里不是有剩菜吗?也有新鲜的肉和蛋,怎么不能自己做呢?”
  “您要是愿意吃,我就给您热热。”
  “嗯。”
  的确是笨手笨脚,但没有摔了碗也没有掉了锅铲,也会淘米后再放到电饭煲里煮着。
  虽然不熟,但不是第一次做的样子。
  筷子和饭都是李贡延端到她面前的。
  “你也吃啊。”
  “哦,好。”
  水给多了,饭像稀泥。
  这是34岁的男人?唉……
  吃了饭,李贡延还把碗也洗了,甚至细心地抹了厨房。
  不可思议。
  回家后,我跟老林再次交流了情况。
  结论是:可以观望。
  儿子后来来过电话,我那举动倒的确会把他给吓到了。
  不过,儿子还是没跟我俩说。他不说,我们也还是等着。
  下次去的时候,房间的格局的确就变了,客房放了成蹊的衣服,到处捡拾得干净,找不出破绽。
  这孩子,打算什么时候说呢?
  不过,李贡延那小子,虽然我和老林说了觉得可以观望,但毕竟是个那么花心的大少爷,难道还是不成?
  不过自此以后,我和儿子通电话时总无意地提到李贡延,儿子一开始回避,渐渐地就开始说关于李贡延的事情。
  几个月后,我让儿子带着他的房客回来吃饭。
  那天李贡延倒是给他俩带了很多礼品,太隆重了些,衣服也穿得得体,言行更是谨慎有礼。
  只不过,我故意把有李贡延封面的杂志放在了茶几上,娱乐版的,财经版的,然后看到本就紧张的李贡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的。成蹊见了赶紧给收了起来。
  成蹊毕竟是聪明的,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他哪里还能不明白。
  你们的事,父母是知道的了,所以,你不用瞒了。
  当天晚上,儿子把李贡延留在了客厅,然后拉着我和老林就进了书房。
  前前后后,从初中刚刚发觉时开始讲起,一直说到现在,讲了几个小时。
  儿子也终于跟我们说了,李贡延,不是他的房客,是他的爱人,是想一辈子在一起的人。
  儿子跪在地上,等着我和他父亲的宣判。
  我也说了,这么多年放在心里的,我和老林的秘密,一点一点地告诉了儿子。
  最后,我告诉他:“儿子,只要你喜欢,我和你爸就支持你。”
  这么多年了,儿子流着眼泪再次抱住了他同样流着泪的母亲,也红了眼眶的父亲。
  当时的情景真是想起来就……
  唉,又把日记本打湿了!
  赶紧擦了水迹,现在是喜事了呢。
  拿出笔,我重新翻开了一页:
  ×年×月×日 星期六 晴
  我和老林经过两天的努力,把家里整个打扫了一遍,到处都看起来干净又整齐。我头发也烫了,老林也有了新西装,成蹊拿来的,其实,还是他家贡延给买的吧。这小子,其实也挺不错的。
  这家里他硬是找人来重新整修了一遍,墙也刷了,家具也换了些,地板也重新铺了。这人毕竟是人精,会看脸色会说话,不过能看得出,不是敷衍的。以前的确是那么个张扬的二世祖,现在也收敛了许多。
  至于他那花心的个性,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和成蹊也说过,他说让我相信他。
  只希望他能是个靠得住的。
  成蹊和贡延的事情,贡延爸妈倒是早就知道了,成蹊说他爸妈也对他很好。
  他爸是这么定义他俩的关系的:乐观。
  唉,没有媳妇怎么能不遗憾,老林也总念叨没有孙子的日子怎么过。
  不过,只要成蹊觉得幸福就好。
  今天先写这么多,其它的留着明天写,要早些睡,免得精神面貌不好,明天可是个重要的日子,有贵客要到家里来呢。
  谁?李贡延的父母。
  作者有话要说:妈妈,永远都是咱最爱的人呢~
  番外二 靳禹智访谈录(一)
  节目名称:不详。
  地点:《商界》电视现场访谈演播厅
  (观众:靳禹智不是政客么?怎么到经济类的节目做访谈?)
  导演:不详。
  (观众:这里全是《商界》编辑部的人员,难道导演是费BOSS?)
  主持:不详。
  摄像:吕科。
  参加人员:靳禹智、观众,工作人员。
  摄像机已经打开,画面中,工作人员一片混乱。
  费哲斜了吕科一眼:是有条不紊。
  吕科继续调试摄像机。
  费哲:靳羽?靳羽?
  靳羽:在这在这。
  靳羽在灯光调控室对着隔空喊话的费哲招手。
  费哲:快下来。
  靳羽:总编,什么事?
  费哲;灯光已经调得很好了,有进步。
  靳羽笑。
  费哲:嘉宾请来了没?
  靳羽:来了,在休息室。
  费哲:很好,可以请出来了。
  靳羽:好的,马上去。
  靳羽得了夸奖,一路欢喜地奔去休息室喊他表哥。
  靳禹智:你们这演播厅挺大的呀。
  靳羽:表哥你坐。
  靳禹智:嗯。
  靳羽:表哥,下个月你就要结婚了,恭喜你。
  靳禹智笑。
  靳羽。
  吕科轻轻喊道,他就在靳羽后面高台的摄像位上。
  吕科!靳羽转头笑着打招呼,那笑容漾到吕科的心里去了。
  费哲皱眉:靳羽!
  靳羽:啊?
  一路小跑。
  费哲:去给嘉宾把茶泡上啊!
  靳羽:好的,马上去。
  (观众甲:这到底是什么节目?
  观众乙:访谈节目,说来说去不口干吗?要喝茶的。
  观众丙:什么喝茶,就是做个沙龙的样子。
  观众丁:靳羽是跑腿的?)
  靳羽泡了茶,自动跑到费哲面前。
  费哲:干什么?
  靳羽:啊?没什么。
  小跑走开。
  费哲:靳羽!
  直接转弯返回:什么事?
  费哲:嘉宾身上的话筒都装好了吗?
  靳羽:……,我去看看。
  ……
  总编,装好了。
  费哲:你身上怎么没有话筒?
  靳羽:……,我不需要话筒啊。
  费哲:赶快去装话筒!你是主持!
  靳羽大惊:我是灯光啊!
  费哲:你不是。
  靳羽:我是剧务!
  费哲:你不是!
  靳羽纳闷,那他刚才都在做什么?
  靳羽不解,抬头睁大眼看着费总编。
  费哲:你是今天的主持。
  靳羽:我没做过主持啊!
  费哲:今天不就做了。来实习,当然什么都要尝试一下!
  靳羽:……
  主持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费哲::靳羽啊,我们编辑部里,你最上镜。
  欣赏地爱怜地用眼神描摹着靳羽的大眼睛。
  靳羽脸红了:……嗯,我马上去。
  费哲:拿去,照着上面的问题问就行。
  (观众甲:为什么还不开始啊?
  观众乙:不开始也行,我就想看总编和小天马同学眉来眼去。
  观众丙:不是小天马,费哲说他是长翅膀的小猫!
  观众丁:那张纸是情书吧,绝对是情书!!!)
  费总编的眼神沿着观众席扫视一遍,噤声。
  观众席的灯熄灭,工作人员各就其位,舞台上,一张茶几隔开两张沙发。
  (观众欢呼:太好了太好了,马上就知道靳禹智到底喜不喜欢成蹊了!)
  成蹊?靳禹智朝着观众的方向看了一眼。
  其实他并没有听清楚,他只是对“成蹊”这个名字特别敏感而已。
  靳羽:靳先生,欢迎来我们……演播厅做客。
  靳羽汗然,他不知道今天的节目叫什么名字。
  靳禹智看得出靳羽有些紧张,赶紧点头微笑给他鼓励。
  靳羽拿出费哲递给他的稿子,开始问第一个问题:靳先生,您是毕业后就进政府工作了吧?
  靳禹智:嗯。
  靳羽:您现在任商务部秘书,真是年轻有为啊。
  (费哲真细心,连过渡转接的话语都给他写上了,心里一阵暖。)
  靳禹智:过奖。
  靳羽照着稿子继续问:据我们了解,您在大学的时候就非常地活跃,而且有一大帮好朋友。
  靳禹智笑。
  靳羽:能跟我们说说您的那些朋友们吗?
  靳禹智把寝室里的每一个兄弟挨个的介绍了一遍。
  靳羽:林成蹊?你喜欢他吗?
  问题一出口靳羽开始感到奇怪了。
  靳禹智怔了一下,但基本没让人发觉他的异样:喜欢啊,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是啊,这他也知道,成蹊哥那样的谁不喜欢啊。
  靳羽继续问下一题:你只是单纯的作为朋友喜欢他吗?
  问完就懵了,惊讶地看了看表哥,然后转头看费哲。
  费哲威严的看着他,指指摄像机,示意让他转过头去。
  靳禹智朝费哲的方向看了看,淡然:我不明白,朋友还分单纯和不单纯的吗?
  靳羽看着对面的摄像机,吕科正鼓励地对着他微笑。
  拿出稿子,继续念:靳先生,下面的问题都是喜欢《容器》这篇小说的读者特别关心的问题,您作为小说的男配角之一,也是备受大家关注。大家都觉得您不是那么简单的,您对林成蹊的感情也还有很大的空间可写。所以,希望您能满足下大家的愿望和好奇心,跟我们谈谈您内心的真实情感。我代读者、观众(票选出的读者),本节目的制作人,所有的工作人员,还有作者本人,感谢您。
  (难道真有隐情?表哥,那我也想知道。)
  靳禹智想了想:好吧,你问。
  靳羽笑:我直接喊表哥了。
  靳禹智:行。
  靳羽:表哥,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李贡延的?
  靳禹智:我和成蹊大二的时候去温泉旅行时。
  靳羽:那次在温泉里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靳禹智:李贡延在骚扰成蹊,他是个流氓。
  (观众:生气了生气了,靳禹智果然是喜欢林成蹊的,小李子那时候的确像个流氓。)
  靳羽:你知道温泉那晚林成蹊不在房间里吗?
  靳禹智:知道。
  ……
  靳羽:你认为他去了哪儿?
  靳禹智:不知道。我当时睡着了。醒的时候5点,他不在房间里了,我出去找了的,没找到,6点的时候他回了。
  靳羽:你没问他?
  靳禹智:问了。
  靳羽:他说什么?
  靳禹智:他说睡不着到外面溜达去了。
  靳羽:你没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
  靳禹智:什么?
  靳羽看了看稿子,脸红:……,吻痕什么的……
  靳禹智:我想问问,这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成蹊的性向了?
  是的是的!观众们猛点头。
  靳禹智:你们不会乱说吧?
  不会不会!观众们猛摇头:我们坚决拥护成蹊的幸福!
  靳禹智:……,发现了,他身上多出的痕迹我怎么会发现不了……虽然他很快就拿了衣服去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衬衣牛仔裤,说早上出去受了凉有些感冒了。
  靳羽:你是怎么认为的?
  靳禹智:我还能怎么认为?我想杀了李贡延。
  观众喊话: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林成蹊是同性恋了!
  靳禹智:是的。
  靳羽擦汗,他是前几个月才知道的,原来表哥大二的时候就知道了。
  靳羽:既然如此愤恨,为何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呢?
  靳禹智:……,成蹊有自己的选择,我说了又怎么样呢?我们还是学生,闹大了,对我们不好。
  观众要求提问,强烈要求!
  靳羽递话筒。
  观众甲:你是他的好朋友,你和他两个人知道就行了,怎么会闹大?
  靳禹智:这是成蹊的秘密,他想瞒着,我就不戳穿。
  观众乙:也就是说,你根本不介意林成蹊是同性恋!既然你不介意,那他和男人发生关系,你有什么必要想要杀了那男人?
  靳禹智:他那种流氓,怎么能玷污成蹊?
  观众丙:那个时候你根本不知道李贡延是谁吧?怎么就那样断定李贡延是个流氓呢?从表面看就一极品男人嘛,你有偏见,这偏见很可疑。
  靳禹智:……
  观众甲补充:要是那天换另一个男人来和林成蹊搭讪,你也会在温泉里瞪他的吧?
  观众乙:绝对是!
  靳禹智:是的,所以那次温泉旅行,我并不是对李贡延有偏见,像刚才那位观众说的,换任何一个男人,也不管是不是成蹊,只要是想对我的同学进行性骚扰,我都会想好保护。
  观众甲诧异,被他绕回来了?
  继续说:禹智啊,咱们成蹊还就想受回骚扰,你不知道吧?
  靳禹智默。
  观众丁补充:禹智,其实你有无数次骚扰成蹊的机会,你自己都放弃了,把咱们成蹊憋着了,他只有找别人,你要反省!
  众观众:可惜了可惜了,那么美好的校园恋情,纯纯的同学爱,禹智啊,你的确要反省,不过,反省也晚了,成蹊已经是别人的了,唉……
  靳禹智的眉毛似乎扯动了下。
  采访现场突然变得很安静。费总编开始轻轻咳嗽,靳羽没反应。扫了一眼摄像师,吕科会意转开了镜头,费哲走过去拍了靳羽一下:“继续问!”
  “哦。”
  靳羽:表哥,你为什么一直不让林成蹊知道你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
  靳禹智:我说了,这是成蹊的秘密,即使我知道了,但他想瞒着,我就不戳穿。
  靳羽开始念稿子:有秘密的人一般都会很孤独,但是,如果他知道了你是接受他的性向的,他会感受到莫大的支持和鼓励,会生活得更开心。你一直不告诉他,害他一直因为怕你知道而战战兢兢,你这样的行为难道就是对好朋友的爱护?
  靳禹智:……
  我要说我要说我要说!观众甲乙丙丁直接冲上了舞台!
  靳羽挪了个位置让她们坐,还好沙发大。
  观众甲:禹智,我认为你一定是喜欢林成蹊的!就像林妈妈说的,你没事把成蹊粘得那么紧干什么?睡在他的下铺,放假就带着他去你玩,怕男人接近他,他不能总在你家过暑假,你就干脆到他家过暑假,有你这样的好朋友啊?好到这样?你是大四交的女朋友吧?你不去陪女朋友,专门往林成蹊这里跑干什么?你多可疑呀!
  观众乙:禹智啊禹智,我是恨铁不成钢啊,你其实在大二的时候就明显地表现出了对成蹊的占有欲,为何又在大四的时候交了女朋友呢?哎哟,真是不争气,落得个炮灰的下场。
  观众丙:那卫兆庭就是你调走的,故意调个新行长来卡李贡延的,差点把他整死,你对成蹊的男人有仇视心理,你不希望他属于除了你之外的任何男人!
  观众丁:所以,禹智,你绝对喜欢林成蹊。
  观众席上倏地站起一个人影:我想说!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大家关心的问题,我都融合到这篇番外了~还有啥问题大家可以继续提问。
  番外二 靳禹智访谈录(二)
  观众席上倏地站起一个人影:我想说!
  靳羽赶紧递话筒。
  观众戊:我……一直就很心疼禹智,我觉得他才是最可怜的!
  (众人议论:炮灰,的确可怜……)
  他不是炮灰,你们别这么说他!
  (好好,您说您说!)
  禹智出生在一个政客之家,从爷爷辈开始就在中央担任要员,而对于政客来说,名声就像生命一样重要!
  (众:林爸爸也是这么琢磨的。)
  林成蹊的确是苦过的人,他压抑的是自己的性向,隐忍的是对李贡延的爱情,最后,他得到了幸福。可是禹智呢,他和林成蹊一样压抑,一样隐忍,可是,却只有无奈而已……也不能说无奈吧,对吧禹智。
  靳禹智淡笑不语。
  观众戊继续说:
  其实今天讨论的主要话题就是:靳禹智喜不喜欢林成蹊。
  (对对对!)
  第一种情况:禹智喜欢林成蹊。
  理由:
  1、过于照顾。
  2、对林成蹊的情人有仇视心理。
  3、他希望林成蹊有正常的人生。
  4、他希望林成蹊有个幸福的人生。
  观众甲插话:那个,第三条和第四条有区别么?
  观众戊:当然。1、2条大家刚才都说了,我说3、4条。
  首先我来说第三条:禹智希望林成蹊有正常的人生。
  大家都知道同性恋的生存状况是怎样的吧?不知道的去看《纯情》44章,作者说为了不让大家花钱看不用花钱就能看到的章节就让我省略了。
  应该是乐观的,只是应该,却不是必然。
  所以,即使肖擎那样说了,可他为了和修纯在一起,仍然耗费了3年以上的心力,他们家还只是经商的。
  禹智家呢?从政的,在全国的势力中心。
  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想象得出来吗?
  那是硬伤,一旦被敌对势力抓到把柄,全家族覆没。
  观众乙插话:那就激流勇退啊,带着成蹊过自己的小日子。不肯吧?想当大官呗。
  观众戊:这个世界不是童话,丢了官退了职,和喜欢的人浪迹天涯过日子。
  想当大官的欲望是肯定有的,但把它当成是欲望,更应该看成是一种理想。
  政治家,你不觉得有向往吗?
  禹智被束缚了,一个家族理想的束缚。
  观众丙:这要是在国外,同性恋从政的也极少见,不是还被反对者刺杀了一个吗?
  众默。
  观众戊继续:人要是无情的生物,那就没有烦恼了。
  可禹智是有情的,而且,情感丰富又深沉。
  不要说禹智自私,难道他选择爱情毁了家族就不自私了?
  就算禹智丢了理想,他也不是一个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他终究无法卸下身上的责任。束缚了他的,还有整个民族的主流意识。
  如果既能保有理想,又能有爱人陪伴,那日子就美满了。可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美满?
  肖擎选择的是为爱情而战,但好在他能顺便也为了家族而战了。但禹智不行,那是两个完全对立的无法顺便或者融合的。
  既然选择了为家族而战,那么,你就放下爱情吧。
  这是禹智的无奈。
  林成蹊对于李贡延的8年爱情,禹智绝对不会比他少。
  但他只能无奈。
  众:你刚才不是说也不能说是无奈吗?
  观众戊:你有你的理想,有奋斗的目标,但必须对某些事物妥协,是放弃了,却不是无可作为。所以,这无奈,又不是无奈。
  众:晕。
  观众丁:放下了就放下了,为何又非想让成蹊结婚呢?
  观众戊:至于这一点,私以为,禹智的确有私心。
  他是想让林成蹊少受些磨难,还是不要反抗社会主流,平安地过日子比较好。他把自己身上会遭到的打击从而感受到的恐惧也加到成蹊身上了,他不想看到林成蹊有那样的下场。除此之外,他过正常人的日子,有个正常的家庭,他也希望林成蹊也有个不会受社会争议的家庭。那么,没人说他有个同性恋的朋友,他就可以永远和林成蹊是好朋友。永远啊,他是有这个想法的。
  众人看向靳禹智:她说得对吗?
  靳禹智:……,如果成蹊不是同性恋,我的确可以和他走得近一些。
  众默。
  观众戊仍然拿着话筒,左右看了看沉默的人群:那个……还有第四条没有说……
  众:说!
  观众戊:第四条,禹智希望成蹊有个幸福的人生。所以,他想让李贡延离开林成蹊,不管李贡延是用了如何的手段和林成蹊在一起的,但他一定要打击李贡延的戾气和他的狂傲之气。当然,刚才他也说了,他恨不得杀了他。
  观众甲:这矛盾了吧?毁了成蹊的爱人?这叫给成蹊幸福的人生?
  观众丙:是啊是啊,我刚才就说啊,他还是不希望成蹊属于别的男人。
  观众丁:这个嘛……我也有点自己的看法。
  在众人的注视下,观众丁开始说话:
  大家都知道了,禹智早就知道林成蹊喜欢男人了,也早就知道林成蹊和男人发生了关系。但是,即使是恨到想杀人,他也还是忍住了,那得多强大的意志力啊?禹智,就这点上来说,你没忍出内伤,的确让咱佩服!
  众:哎呀,你快点说,废话个什么!
  观众丁:禹智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和林成蹊在一起了,如果林成蹊能和女人结婚,那对于他来说也就是他认为的最完满的人生了。可是不行,禹智发现在多年后,李贡延又和林成蹊住在了一起。他恨那个勾引了成蹊让林成蹊跨出了那一步同时打碎了他美满人生的男人,他更加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护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这么进了虎口。
  他必须让林成蹊脱离这个人品低下的人渣。
  所以,他暗地里操作,调走卫兆庭,让自己能控制的高组元来毁了李贡延。
  等等,我再问个问题。
  禹智,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和林成蹊同居的人是李贡延的?
  靳禹智:从老三的婚礼回来的那次。
  观众丁:那回在校园里看到林成蹊耳朵下面的吻痕时,你说他交了女朋友,也不是那么回事吧?
  靳禹智:嗯,我知道那是男人留下的。
  观众丁:也就是说,禹智并不反对林成蹊和男人在一起,他只是更加的希望林成蹊不要和男人的一起,然后坚决认为林成蹊不能和李贡延这样的渣在一起。
  众:禹智,是吗?
  靳禹智:我说过,李贡延,配不上成蹊。
  观众丙:可是,林成蹊是真心爱李贡延的,你这样可能是帮了倒忙。
  靳禹智:是啊,我也发现了。一相情愿而已。
  靳禹智的落寞让靳羽难受,他表哥对成蹊哥的感情竟然是如此复杂的。
  靳羽:表哥,李贡延会破产,全是因为你在背后操控?
  靳禹智:当然不是,我只是调了个行长来卡了李贡延的贷款而已。不过我后来才知道,其实我调不调高组元来,李贡延都会跨。在国内,被锦辉看上的猎物,没有失手的。
  观众戊:多亏你调了高组元来,要不李贡延会更惨吧?
  靳禹智:……,帮了点忙。
  观众甲:关于利息的问题,其实李贡延那些家当拍卖了,也不够还吧?
  靳禹智:抵押额度本就只70%,3000万的贷款是需要4000多万的房产才能贷得出来的。这30%可以给银行保本。至于那8000万的利息,还有500万的房产,锦辉买单就好。对他们来说,只是少赚了点。
  观众丙:要是没人插手,锦辉怕吃得连李贡延的骨头都不剩。你还真是帮了不少忙,我代小李子谢谢你了!
  (众观众:我们也是!)
  观众丁:所以禹智,我有个猜想,你虽然不反对林成蹊找男朋友,但其实这一次也想一箭双雕的,借着打垮李贡延的机会,让林成蹊和李贡延分了手,然后向林成蹊施加压力,让他“改邪归正”。
  靳禹智:……。
  观众丁:这是你最后的挣扎,不对,争取。矛盾啊,复杂啊……
  观众戊:为了让林成蹊幸福,禹智不愿人渣李贡延和林成蹊在一起,可是,林成蹊却为了李贡延向他出了柜,那样的坚决,他不曾见过的,却也是了解林成蹊真实的情感的。尽管他一时无法接受,还是赶在拍卖前把500万资产抽了出来。那仍然是对林成蹊的不忍,为林成蹊的将来考虑。
  观众丁:禹智,你为什么过了大半年才把500万的房产权证交给林成蹊呢?
  靳禹智:……
  观众甲:是半年后才消气?
  观众乙:半年后才终于接受了事实!
  观众丙:半年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放了林成蹊?
  观众丁:结婚将近,不放也不行了。没指望了……
  靳禹智依然不做声。
  观众戊:那大半年,李贡延在C市没有任何绯闻,生意做得有声有色,口碑逐渐上升。
  靳禹智抬头看了观众戊一眼。
  (众:是在观察李贡延究竟能不能配得上成蹊?)
  观众戊:这就是我说的,希望成蹊有幸福的人生,即使那是个让他恨得想杀掉的人渣,他也还是帮了他。
  (众:所以结论是?)
  观众戊:靳禹智喜欢林成蹊。
  观众甲:第二种情况是靳禹智不喜欢林成蹊,还用讨论吗?
  众人摇头。
  靳羽:表哥,你这么喜欢成蹊哥吗?
  这样的靳禹智,让靳羽心里难过得不得了。
  靳禹智淡淡笑了:傻瓜,我当然喜欢他,我不是说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为了朋友,两肋插刀都行。现在他找到了个对他好的,也总算能让我放心了。
  观众丁:怎么有种嫁了女儿的感觉?
  众默。
  不过,观众乙不平,禹智偷换了“喜欢”和“爱”的概念:禹智,我们是说你爱林成蹊,爱情,是说的爱情!
  靳禹智:爱情?爱是一种感情,我对老婆有爱,我也对父母有爱,对同学和好朋友更可以有爱。爱是一种博大的感情啊。我作为政府工作人员,自然是要爱国家的所有人民,要为所有人民服务的。
  现场一片沉静。
  靳禹智抬手看表:时间到了,我还要去开个会,不能留了。
  说完禹智就起身给大家微鞠了个躬,径自走向了后台。
  没谁去追他,也没谁想留他,靳禹智到底喜不喜欢林成蹊?
  为了造成故事凄美的效果,大家一致决定,还是让靳禹智喜欢林成蹊好了。
  后台。
  “费哲,你不是请我来做经济论坛的吗?什么时候变成八卦阵地了?”
  “经济论坛也要经济来支持嘛,这娱乐八卦可是最能卖钱的东西。”
  “和谐社会,那些不和谐的自己剪剪。”
  费哲笑,“就一个现场会而已,过了就过了,哪里都不播的。”
  靳禹智满意地走了。
  播?靳禹智能让你给播出去?你当他父亲那宣传部长是白干的?
  高处不胜寒啊……
  “总编,我哥呢?”
  “已经走了。”
  “哦……”
  “你觉得你今天表现得如何?”
  “……,我今天表现得不太好……表哥的访谈录变成观众讨论大会了……”
  “还有呢?”
  “……,我只会递话筒……”
  “是啊,幸好观众的素质都很不错,一个个都说得有理有据,你也要学着点。”
  “嗯。”
  “还有,主持的时候,不要老和摄像师眉来眼去。”
  “啊?”
  —END—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禹智,就是这样了,他的感情,我不能说明也无法说明。大家愿意选择哪一种都可以,呵呵,可以把对他的想法也写给咱看看,觉得会挺有意思的。周末两天休息,昨天写到1点半,觉得这一周都好累。下一篇番外给李贡延和林成蹊的温泉之旅。然后费哲和靳羽的故事会晚几天再开,我还没想好构架。拥抱大家,o(∩_∩)o...
  番外三 温泉之旅
  车子穿过大门向里开去,熟悉的感觉,陌生的风景。
  道路两旁绿色满眼,远层是苍劲的树种,内层却多横斜疏影,布置得很有中国画画面姿态的小园林过后,现出河流的身影,河岸上一根木桩,木桩上一根麻绳牵引着河边的一条陈旧的小船。此时,傍晚的余晖铺射在河面上,红霞涟涟,虽无晚潮也无春雨,这“野渡无人舟自横”的画面,再没有诗人的担忧,有的却是农家的野趣,很自然地会让游客联想到主人泛舟捕鱼的画面来。
  移步换景。
  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四角亭,四根柱子上缠绕了清晰的原木木纹,它们顶起了一头深棕色的蓬草,但不是杂乱的,是打理得极其干净和整齐的蓬草。亭子的石阶一路铺下来,大大小小地延伸出去,栽在绒绿的毯子里,隐约可见浅紫色的小花朵点缀期间,最爱看的还是石阶上的青苔了。
  林成蹊虽坐在车里,却很有下车到亭子里去坐坐的冲动。
  这个地方虽然一直就留在他心里,但真正关注到它的时候却很少,印象里就一直是以前那个隐在山林里的天然,现在虽是人工雕琢,却也是费了大手笔,打磨粗陋,水墨颜色,尽显隐士的野趣,营造出“精致”的古朴风情。
  “比八年前变了许多。”林成蹊感叹。
  “嗯,郁山温泉是国家扶持项目,也是全国相当成功的一个旅游品牌。”李贡延来之前已经把这里全部了解了一遍了。
  “的确建设得很漂亮。”
  “设计师是中国著名国画大师。”
  “怪不得。”
  “不过,我们曾经住的那个小楼已经没有了,现在建了宾馆。”
  “嗯。”他看着这变化也想到这个问题了,那小楼和现在的温泉不搭调。
  “我们不住宾馆,我定了别墅式公寓。”
  林成蹊对着李贡延笑了笑,看来他真的准备得很充分。
  进得房间后,林成蹊在屋子里四处走了走,把窗户都打开通风,对着厅堂的窗户可以看见外面冒着白烟,倒让他吃了一惊,来开后门一看,一个三平方米左右的水池,薄纱袅袅。
  他转头看着身后的李贡延。
  “温泉。”
  “这房子建在温泉带上?”
  “嗯。”
  公共浴池人太多,水也不干净,再说李贡延有自己的小心思,当然是自己房间里有温泉更好了。
  李贡延贴到林成蹊身后搂住他,在爱人的颈侧亲吻了一下,然后把头搁在爱人的肩膀上。
  八年前能够在这里遇见林成蹊,真是太好了。
  虽然是盛夏,面前的池子也散着热气,但这里是山里,带了青气的风吹拂在脸上,一阵阵清亮。
  林成蹊将身体放松,靠在李贡延的胸膛上,微笑着看向远方。
  远处郁郁葱葱,层叠着落下来的绿全都罩在霞光里,连同眼前冒着白烟的水池,还有水池旁依偎而立的两个男人。
  “吃饭去吧。”
  “嗯。”
  *** ***
  蛇肉,郁山的特色之一。这道菜很贵,所以当年和同学们一起组团来的林成蹊没有吃过,就在平时,他也是没吃过蛇肉的。
  “你的。”
  蛇胆酒。
  刚才点的那些蛇做的菜肴,需要两条蛇,所以现在,他俩一人一杯浸泡了5分钟的蛇胆酒。
  吃不吃蛇肉倒无所谓,一条蛇的价值,60%在胆上。
  林成蹊看着微笑的李贡延,接过杯子,一口灌进嘴里,然后直接吞咽了下去,酒液的辛辣冲着眼睛,那滑下去的蛇胆让他有些心悸。他对蛇这种生物一贯没有亲近感,不过这是李贡延的好意。
  “好吃吗?”
  此时,4种由蛇做的菜肴已经端了上来,两人一一品尝。
  李贡延有两种是以前吃过的,另外两种是最新的做法。
  “我以前以为蛇肉的味道会比鳝鱼鲜,但好像和那种味道不一样。”林成蹊说道。
  “嗯,和鳝鱼的味道是不一样的。”
  “倒是有点像鱼肉。”
  “有点像,但和鱼肉的味道也不太一样。”
  “吃蛇肉现在很流行,我虽没吃过,但看到爱吃的或是吹捧的人那么多,以为很好吃呢。”
  “我以前也这么认为,但吃第一次的时候就觉得蛇肉的味道其实还抵不过一些河鲜和海鲜。”
  “还是因为蛇的药用价值吧。”
  “嗯。”李贡延贴近了林成蹊的耳朵,“很多男人吃蛇是因为想壮阳。”
  林成蹊刚才想的是清肺治风湿什么的,不过据说蛇肉的确有延长性 交时间的作用。只是让林成蹊耳朵红了的并不是李贡延说的这些话,而是李贡延在说完以后舔了一下他的耳朵。
  现在餐厅里吃饭的人很多,好在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美食上了。
  可男人还没有老实,抓了他的手用手指抠着他的手心。
  林成蹊笑了笑,反握住男人的手放到了李贡延的腿上。自从两边的家长见了面以后,林成蹊就没再刻意隐瞒他俩的关系了,他想顺其自然就好,别人要看到了,想传开就传开好了。
  只是,李贡延在服务员过来的时候很自然地用桌布遮住了两人交握的手。
  虽然会忍不住做些小动作,但替林成蹊掩饰,倒也成了李贡延的习惯。圈子里的朋友知道他俩的关系就好,圈外的人知不知道都没关系,只要成蹊少些麻烦就好。
  除了蛇肉,有种特色酱菜林成蹊觉得味道特别好。饭后,李贡延要服务员打包了三小坛酱菜,回去各人爸妈一份,自己再留一份。
  结了帐,两个人拎着酱菜就回别墅了。
  餐厅离别墅有些远,小径蜿蜒。卵石铺路,月影照照,凉风习习。
  夏天天黑得晚,又加上天上那个大大的圆月亮,都8点了依然能清楚地看见周围的风景。
  两人慢悠悠地晃荡,李贡延忙赚钱,林成蹊工作之余就得忙着读书,多久都没有这样惬意的时光。
  小指被人勾了起来,然后是食指中指,直到勾住整个手掌。在这渐渐暗下来的夜色里,也终于可以牵着手散步了。
  安静了一路,前面热闹起来,公共温泉区域到了。
  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有松开的痕迹,林成蹊赶紧给握紧了。
  李贡延惊讶地看着林成蹊,但爱人只是淡淡笑着牵了他向前走。
  的确有人看着他俩牵在一起的手,林成蹊坦然回看的时候,倒是看着他俩的人先移开了目光。偶然一个小姑娘,看着他俩还会红了脸,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着实有意思。
  李贡延任林成蹊牵着,直到过了公共温泉区,进入夜色下的别墅区,才终于忍不住拉了林成蹊隐到路边的树下,含住了他的唇。
  他激烈地亲吻着可爱的爱人,热切地抚摸着T恤下爱人的身体。
  其间有人走过,但那只是两个人影,假日里的欢愉,没人会去打扰。
  “回屋子里去。”
  李贡延抚摸这他臀部的手已经快要把裤子褪下来,林成蹊喘息着给出建议,毕竟别墅就快到了。
  纠缠着再度亲吻了好一阵,李贡延才牵着林成蹊向着他们房间的方向跑去。
  进了屋,火热的身体就紧贴在一起,互相的亲吻,抚摸,替爱人把衣衫褪去,狂乱地,衣服散落一地。带着湿热气息的空气提醒了李贡延,没有去卧房,而是牵着林成蹊到了后院,一池白烟。
  李贡延率先下了水,然后向林成蹊伸出了手。
  月光下,林成蹊赤 裸的身体散着玉润的光芒,瓷白的晃人的眼,看得李贡延眯起了眼睛。视线滑下来,拂过胸前的花朵,描过细瘦的腰线,来到爱人腿间的粉红。那里,已经俏生生的挺立。本是伸手去握林成蹊的手好接他下水的,却移了点方向握住了林成蹊的腿间,但爱人颤抖的同时轻轻地摩挲起来。
  虽是独立成院,但毕竟是在室外,特别是男人在水中,而他则站在池边。林成蹊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热着脸进退不是,腿间的事物却是在男人灵活的手指下越来越成熟。
  李贡延特别喜欢看林成蹊这样小有些为难的表情,想吻他,于是放开了手里的挺翘伸臂把林成蹊抱了下来,击起一片水声,涟漪层层而去。
  抱着林成蹊在微微有些烫的泉水里亲吻,慢慢移动着脚步让泉水周游于两人的身体,那丝滑的触感仿佛爱人的抚摸般柔情。
  随着两人轻微的动作,“哗哗”地水声间或响起,和着亲吻交缠出的湿腻声音,悦耳动听。
  李贡延放开林成蹊时,甜蜜的津液润泽了两人的唇舌,连接在二人舌尖的银丝在月夜里萌动着情人的眼,最终断了牵连却断不了闪射的情热。
  “宝贝,我爱你。”
  微笑着,李贡延附上林成蹊的耳边,磁哑的呢喃幻惑着人心。
  林成蹊抱住李贡延的胸膛,凑到爱人的耳边:“我也爱你。”
  然后,张嘴咬住男人的耳垂,用舌尖勾动耳廓,摩挲耳根滑下,咬住男人的颈侧。
  李贡延燥热地任林成蹊撩拨着,大掌钳住爱人的胸膛,用大拇指抚弄上他爱极的雪白上两粒红色的花朵。
  “嗯……”
  拇指的摩挲让两粒乳 首完全挺立,男人举高爱人的身体,将成熟的果粒吃进嘴里。手掌向腰下滑去。
  春光一池。
  *** ***
  “贡延?”当李贡延充分地爱抚了林成蹊的上半身,托住他让撑着后面的池沿,并把细白的腿分开架到厚实的肩膀上时,林成蹊开始惊讶。
  李贡延的回答只是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张开嘴,把林成蹊的性 器含进了嘴里。
  “唔——”林成蹊颤抖着皱了眉,可还没等他去弄清楚心中的情绪,男人火热的口腔就开始吞吐他的前端,巨大的电流击得他皮肤上起了一层小颗粒。
  这是李贡延第一次为他口 交。
  这个意识,让林成蹊始终处在战栗里。
  男人很有技巧,快感如洪流般袭来。林成蹊想仰着脖子纾解,但又忍不住低下头来看看男人的脸。男人吞吐得很专注,似乎像在实践着什么的认真。
  对于李贡延来说,情人为他做这样的事,再正常不过了,他还能理论上给予指导,可为别人做这样的事,他的确是第一次,所以他很专注地取悦着自己的爱人,毕竟是第一次,也不知做得好不好。
  吐出肿胀的粉红,李贡延用手扶住干 身。含住了下面的圆珠。他控制着吸吮的力道,然后注意看林成蹊的表情,想尽量找准如何才能让爱人获得最大的快感。
  感情融洽以来,林成蹊很多时候也会配合着主动要求李贡延,他再不会去想什么不能说不能出声的事,但今天,现在,李贡延的注视还是让他害羞了。
  毕竟,现在在身体里流淌着的快感,不仅是身体上给予的,更多的是李贡延的行为给予大脑的刺激。他不知道为什么李贡延为他这么做既不厌恶也不害羞,他却为何害羞了。
  但就是这羞涩的情感,却也是快感的一部分。
  “啊……别……”
  男人竟然在舔他的……后面……
  林成蹊有一瞬间的挣扎,李贡延抱紧了他的腿。
  李贡延并不是第一个为他这么做的男人,但李贡延却能为他做到这一步,林成蹊是完全没想过的。也许是习惯了男人一贯的做 爱方式,今天的反常,他是极为不适应了。
  但是,不得不说,快感是巨大的,这样的矛盾却是焦灼的喜悦。
  李贡延一点一点舒展着羞涩的花瓣,给予他们润泽的养分,让它们一片片现出美丽的姿态来。看着眼前的粉红花朵开始散射莹润的光芒,李贡延很满意,当这处娇羞微微收缩着隐藏自己的形态表达主人的紧张情绪时,李贡延露出了微笑。
  “吻我。”
  抬起头,李贡延对上了林成蹊湿润的眼。
  腿被男人搁在肩膀上,手肘撑着池沿,这样的姿势真不好接吻,林成蹊挪了挪有些发麻的手臂向前俯下身体,可是,李贡延离他太近了,他一倾身,腿间的勃发就戳到了男人的脸。
  男人用脸侧摩擦着他的性 器,笑得邪魅:“快点,我想吻你。”
  说完,又伸出舌头沿着干身滑动过去,眼睛却始终凝着林成蹊。
  从来就抵不住男人的勾引,红着脸低下头去,但实在够不着李贡延正舔舐着他的位置。
  “贡延……”
  李贡延看着爱人为难却又含了乞求的神色,目不转睛的凝视,舌尖的撩拨却更加放肆。
  一下下舔刮着干 身,然后一口吧粉色的器物整个含进嘴里,热烫地感觉让林成蹊蹙了眉头,深吸了几下,嘴里的器物更加胀大。好不容易放出干 身,却又流连于铃口的小洞,钻弄得林成蹊又扬起了身体。
  “成蹊……”
  终于放出了困兽,李贡延抬起了头,林成蹊会意低下头去终于吻住了爱人的唇。温柔而缠绵的,久久地沉迷。
  “池沿是热的,来,趴着。”
  水直到大腿那里,林成蹊半个身子都趴伏在了池沿边,这个姿势,圆润的双丘刚好露出水面,盈盈波光让这雪白放出光来。
  爱怜地抚摸上去,在弹性极好的绵软上揉捏着,印了几个亲吻 ,李贡延轻轻掰开了爱人的臀瓣,舔舐后舒展着的粉色花朵依旧泛着莹红的光泽,菊 穴里艳色的嫩红更是感官上无上的刺激。李贡延不自觉咽了下口水,伸出舌头再次舔上去,用舌尖挑弄,弄舌苔轻刮。虽然看不见爱人的脸,却依然能从收缩的样貌感觉出爱人的情绪波动。
  这赤 裸的欢 爱,让林成蹊悸动却又感动。
  菊 口已经柔软,舌尖的进入非常的顺利,搜刮着内壁的嫩肉,摩挲出一阵阵快感。
  嘴里舔舐着,手里却并不空闲,爱人的器物昂扬在指尖。
  水的确有些微烫的,一半在水上,一半却在水下。那滋味林成蹊无法用词语来形容,不知好不好受,只是全身酥麻得极度。
  “嗯……啊哈……嗯——”
  李贡延一路向下,顺着后 穴舔 舐下去,矮下身子把嘴潜进水里,找到垂了一半到水面前端,挑弄进嘴里,吮吸吐纳好一会儿,才又回到后 庭。
  听着爱人诱人的喘息,李贡延腿间的贲 张也涨得疼痛,其实他早已忍不住。李贡延靠在池壁上把喘息的林成蹊抱进怀里,知道他腿软就让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
  手指钻进后 穴的同时,热烫的泉水也一起流了进去,随着手指进进出出。
  林成蹊觉得这样的感觉真是很奇怪,但热水涌进身体里时,的确让敏感的内壁感受到一种很奇妙的刺激。
  直到能容纳三根手指的进出,李贡延坐到了池里的台阶上。
  “搂着我。”
  林成蹊环住了李贡延的脖子。
  男人撩起爱人的两条腿把他抱起,顶开了穴 口,撑开了幽 径,慢慢地让巨大的贲 张带着热泉一同充满了林成蹊的身体。
  “嗯……啊——”
  林成蹊呻吟的同时,李贡延感觉到肚子上爱人的物件在抽 搐。
  他缓了缓,直到抽搐停止,才笑着咬住爱人的耳朵:
  “看来刚才的蛇肉还没发挥效力……”
  低哑的慵懒声音臊得林成蹊不想抬头。他也想忍着和李贡延一起的,可是忍不住了。
  “一次两次怕是没什么作用的,我们以后常吃就好……呵呵……”
  林成蹊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可恶的。
  “我动了啊。”
  “嗯。”
  “嗯——”李贡延没再废话,抽出来一些再送进去,慢慢往返好让林成蹊适应。热水随着器物一起进入的感觉李贡延早就试过,可唯有这一次让他特别沉迷。早就想要林成蹊了,快感就好像针一样开始扎着他的身体,再没克制,抽 插开始变得深邃和大力,慢慢就再没有控制。
  大概是蛇肉对李贡延是真正有用的,李贡延释放以后,林成蹊已经觉得意识不清。看着林成蹊迷蒙的眸子异常红艳的脸色,李贡延惊了一跳,赶紧把他抱出了温泉。
  将脸色红润的林成蹊放在了床上,李贡延赶紧去倒水给他喝。
  “好些了么?”李贡延很担心。
  “嗯,没那么晕了。”林成蹊笑。
  “身体怎么这么弱呢?”李贡延叹息。
  “泡长了时间,会有这样的反应。”要是什么都不做泡半个小时以上都不太好,何况他俩在水里……做得激烈了他也忘了警惕。
  “那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要不是发现林成蹊脸色异样,李贡延哪里一次就放他上来的。
  “……”
  “回去要好好补补,要补得像我一样健壮!”还好中途变换了姿势,不是全身泡在温泉里的。
  “呵呵,嗯。”
  李贡延也上了床,搂着爱人并排躺在床上,都赤 裸着身体,但相爱的两人并不会因此觉得有丝毫的不妥。
  刚才的情热还残留在身体里,抚摸着爱人的皮肤自然想再次拥抱的,但成蹊刚才差点昏迷,不过,只做了一次也没关系,他们,不还有一辈子吗?
  安静地依偎在一起,不说话,只听着两人的呼吸,很安宁。
  “天上好多星星。”
  顶上有个很大的天窗,透过玻璃,漫天的星斗辉映着深蓝。他和李贡延躺了多长时间了?很晚了吧。
  “嗯。”……星星?
  想到了什么,李贡延赶紧下了床看时间,还没过12点,松了口气。李贡延赶紧去旅行袋里拿了两个盒子过来摆到林成蹊面前。
  “什么东西?”
  李贡延打开一个,一枚戒指在灯光下闪出一道炫目的光。
  林成蹊看了看戒指又看了看男人。
  男人把另一个盒子也打开,一枚同样款式的戒指,只是比这个大一些。
  “我一直想给你买个戒指,这次酒行又赚了笔钱,我就去定了。就想着今天送给你的。”
  “……”对戒,林成蹊觉得血液的流速又开始加快了。
  “手伸出来。”
  伸向男人的手指有些颤抖。
  李贡延把林成蹊的手指牵到嘴边,深情地亲吻了一下。然后拿出戒指,缓缓套在了林成蹊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他不止一次描摹过林成蹊的无名指。
  戴戒指的时候,林成蹊没让自己呼吸,知道戒指戴好了,他才呼出一口气,心里百感交集。
  “喜欢吗?”
  “嗯”
  李贡延笑。
  “给我也带上吧。”
  林成蹊小心地拿出另一个盒子里的戒指,郑重地戴在了李贡延的无名指上。
  李贡延牵过林成蹊戴了戒指的手,和他的交缠在一起,时尚简约的白金戒指上两点耀目的星光。
  抬起头,流动着复杂情绪的眸子对视良久,贴近他,彼此交换一个主动的亲吻,结下永恒的誓言。
  “可以吗?”
  亲吻升级,两人双双倒进床榻里。林成蹊知道李贡延克制着情 欲是担心他的身体。还是晕,但并不是因为温泉,而是这个男人今天的表现迷得他头晕。
  那是幸福的感觉。
  咧嘴一笑,伸出舌尖舔上男人的唇:
  “贡延,我想要你。”
  —END—
  作者有话要说:费哲的故事大家周五晚上再来吧。
  番外四 回家 肖擎小番外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是的,BOSS。”
  “马上过来接你。”
  肖擎挂了电话,司机开车去了他家接秘书,然后去了机场。
  没有多余的表情,始终就是一贯冷峻的神情。不过,秘书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他的BOSS就是为了今天。直至上了飞机,BOSS也并无任何特殊待遇,和他一起坐在经济舱里。BOSS喜欢看着窗外,每每看着窗外的云,BOSS的表情,就会变得不那么冷峻。
  BOSS自不是让他盯着看的,只是这么多年为了工作和他一起飞来飞去,无意的留心,BOSS的任何表情,他都能察觉得仔细。只不过,BOSS很少流露出个人的情绪,他的世界,似乎只有工作,只有锦辉而已。
  4年,不谈情不说爱,除了工作,还是工作;4年,让籍籍无名的锦辉扬名国际。
  BOSS一直是他佩服的人。比他小10岁,但处事的手段和方法却成熟老练,和他同龄的,他没见到一个能出其右的。而且,作为国内前三大财团的公子,没有丝毫骄矜,和曲氏家的公子曲宸虽都是斯坦福的MBA,也全不是一个气质的。不仅是才智,能够吃得了这份苦,就足以让人佩服。
  年纪轻轻,硬汉一个。
  他们到达C市的时候是早上9点,上了等待着他俩的轿车,直接去了锦辉国际酒店。
  这辆车子不打眼,进了酒店房间,肖擎开始洗漱和更衣。
  9点50,肖擎准时出现在花团紧簇,宾客盈门的前厅。
  本不想来的,可这是他插手的项目,父亲说要他负责到底。本就是想进入酒店业,他给父亲找了这个好项目,却还是被父亲压在了自己身上。这么多年了,他的父亲虽然硬,但也还是让他觉出为人父母的些微感情来。比如这一次,酒店本是下个星期开业的,依了他提前了一个星期。明年酒店要做连锁,来看看也行。
  10点,剪彩完毕,发布会过后,酒宴开始,下午,贸易磋商,合作会谈。
  接近4点的时候,宾客的分量才终于不再需要他出面。
  交接,离开。
  肖擎出门的时候,特意走了前门,后面一排重量级宾客送行,周围摄像机照相机一片,这是很好的企业形象。行至门口,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见过照片的人影。
  李贡延。
  闲散地抽着烟,靠在车门上的样子少了戾气,眼神也再没有傲气睥睨的光芒。很好。
  自收了皇朝以至李贡延破产后,肖擎也不再关注这个伤害了自己爱人的人渣了,没有时间。这个男人若是安分,就算了,若是依旧,他再不会留有余地。
  现在,他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走到车边,门童已经为他拉开了特意从B市开过来的加长豪华轿车,同样是他父亲的威慑战略。
  不去想对面的人会是什么心情,肖擎的视线只一晃而过,直接坐了进去。
  车窗刚合上,肖擎就拿出了手机。
  “修纯,我回了。”
  透过后视镜,秘书看到了BOSS脸上柔和的神情,他曾在半年前见过这样的表情。
  它只属于一个人,一个叫简先生的清俊男孩。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是要碰面吗?就是这样的了~别拍我~嘿嘿,咱不忍让修纯见到李贡延的~
  咱今天够意思吧,发了7千6.
  费哲那篇,大家等等我哦。去找了大量的传媒和媒体的资料来看,虽然是爱情小说,但涉及到这方面的知识,我都不能写错,得仔细去研究。所以看星期五文案能不能出来,出来了,周末就可以按大纲写文了。拥抱大家~

TOP

发新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