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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天堂杭州]流氓和他的警察先生 附番外 BY 诸葛喧之 (点击:364次)

[天堂杭州]流氓和他的警察先生 附番外 BY 诸葛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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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个被误抓的小流氓为了报复浪费他4小时零7分9秒青葱岁月的面瘫警察,决定追之弯之而后甩之。
然而,当小流氓脸红脖子粗地吼出:“我喜欢你!主语是我!他妈的跟你有一毛钱关系!”的时候,他明白,自己的直男人生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于此同时,面无表情的警察叔叔顶着一脸唾沫星子,心里想的却是:余小豆,你置谓语宾语于何地。
内容标签:强强 年下 强取豪夺 欢喜冤家
主角:余小豆,安民 ┃ 配角:林灼阳,李旭,陈小染,阿三,洋葱,钱包等 ┃ 其它:制服,警察
砒霜警察
通常而言,当警察对犯罪嫌疑人挥一挥手说:“好了,您被证明是清白的,您可以走了。”的时候,犯罪嫌疑人都一定会感激涕零如蒙大赦屁颠屁颠地滚爬出警局。然而,劣性难改的余小豆却没有打算这么做。
“这就想打发我走了?”他从鼻孔里哼出声来,“你们浪费了老子大半天折合4小时零7分9秒的时间,现在说要送客就送客吗?”
坐在他对面审讯了他一个上午的年轻警官皱了皱眉头,余小豆凭良心说话,这位警察先生长得还算够眼,鼻梁挺直,身材高挑。但让余小豆不爽的时——这位穿制服的王八孙子摆了张扑克脸,除了皱眉,说话,皱眉,说话,半天下来连口水都没喝过。
“您是几点到达舞厅的?”
“这段时间内您有不在场证据吗?”
“您去厕所的时候有人陪同吗?”
你他妈当老子有病啊,听过陪吃陪喝陪睡还从来没听过陪厕的!你问,你他妈接着问,你丫的有种把小爷从头到脚扒干净了连条内裤都别剩地搜身。就知道循规蹈矩一条一目一板一眼地审问,我呸,还吃国字饭的呢换个小学生照样会做!
“你想怎么样?”面对得理不饶人的余小豆,年轻警官只是淡淡盯了他几秒钟,然后自顾自地翻起了文件。
“这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余小豆看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忍了大半天的怒火蹭得一下全着了,他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警察的鼻子就骂:“你他娘的下次再抓人眼睛放精明点,老子告诉你,不是每个在舞厅喝酒撒欢的都是你们该抓的!你们这叫狗咬耗子多管闲事懂不懂?王八蛋。”
年轻警官居然没有动怒,而是很平静地闭了闭眼睛,耐心地说:“余先生,您现在的行为是在干扰警员办案,您如果对我有意见可以向上级投诉,当然如果您实在不情愿离开的话,我想单凭您以上言论,我还是可以再留您坐一坐的。”
余小豆恼怒地瞪大眼睛,他当然不想“再留下来坐一坐”,但他又实在吞不下这口闷气,正憋屈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新闻联播的前奏音乐立刻充满了整个警厅。
这铃声是余小豆为了彰显自己的恶趣味特意设置的,和狐朋狗友在一起厮混的时候只要余小豆的手机一响,笑声嘘声指定一片,可眼前这位警官倒好,眉毛都不挑一下,很淡定地说:“接吧,余先生,审讯已经完成了。”
靠!你个面瘫王你说话就不能正常一点别照本宣读和机器人似的好不好?
余小豆暗骂一声,低头一看,是老朋友阿三打来的,这小子没事绝不找自己,找自己绝对缺钱花,余小豆原本特想躲着他不和他通电话,奈何眼下阿三是余小豆唯一的台阶,他只好咬咬牙,摁了通话建:
“喂。草。又借钱你妈个B。说,在哪里见?!”
一大瓶啤酒浮着令人愉悦的淡淡泡沫。酒吧里斑斓眩目的光线一照,便在琥珀色的酒液里照出明亮的艳丽。
余小豆咬着吸管,听阿三在耳边活像一架波音747嗡嗡地聒噪,他妈的你要是图154该多好,扑腾两下就该自己坠落了还省得老子拿地对空导弹向你发射。
“小余,不是我说你,你这喝啤酒用吸管的毛病真得改一改,放眼各大酒吧舞厅,从没有像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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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很精彩啊 很心疼后面的安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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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出柜记》(上)
要说余小豆对李旭没有阴影那是假的,尤其是当小伙子看到警察叔叔身上深紫未褪的伤疤后,那双眼睛,蹭蹭得往外直冒绿光。
  捏着安民的手臂,余小豆铁青着脸看着上面的血茧,半晌才哑着嗓子说:“他拿什么打的?……还有这个,这么长一道……操,该不会是用皮带抽的吧?”
余小豆越看越心疼,最后仿佛是怕眼前的恋人又就此消失一样,干脆伸出手来,将安民整个拥抱在怀里,用脸颊蹭着安民的肩膀,轻声说:“……还痛吗?”
“……别问了。”安民想把手从余小豆掌中抽出来,可是余小豆摁死了就是不放手。
安民叹了口气,抬起空闲的另一只手,轻轻覆到余小豆黑色的头发上,揉乱:“都过去了,别再问了,好吗?”
“不好。”余小豆直起身子,鼓着腮帮,非常愤懑地说,“没过去,老子和他没完!!”
“……那你去乔司监狱里找他吧。”安民面无表情地说,“我想他看到你,一定也会想把你掐死的。”
余小豆张了张嘴,似乎有一肚子怨气要发泄,可是看到安民的眼神,他又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瘪了下去,坐在沙发上闷闷地说:“……安民,李旭就是我心里的一根刺儿,真的,我一想到你和他……我就……我就狠不得冲到监狱里把他给片儿了。”
安民望着余小豆的眼睛,很平静地说:“这又怪得谁呢?是我的错,也是你的,如果一开始我们就真的彼此信任的话,旁人是无论如何也没有空子可钻的。”
余小豆不说话了。
安民栖身过去,第一次主动地贴近余小豆,将自己的唇轻轻覆在余小豆的唇上,浅淡如同蜻蜓点水的一个轻吻,却无声许诺了很多很多。当他移开的时候,余小豆呆怔在原处,眼眶有些潮红地望着他。
“我不想看你和齐三一样冤死。”安民轻声说,“你在里面的每一天,我都无法安心入眠,即使睡着了,也总是会被噩梦惊醒,那段时间我最怕的就是听到手机铃声,我怕顾陵突然告诉我,看守所里又死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是你……”
余小豆的眼眶更红了,他用力吸了吸鼻子,把头转到一边,但好像还是释怀不了,于是他哑着喉咙咕哝一句:“……我去做饭……”
  然后就像仓惶逃跑似的,跌跌撞撞地从沙发离开,跑到厨房。
安民望着他的背影,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腕子上的狰狞伤疤。
  ……它还是隐隐作疼。
既然安民不愿意再提起,余小豆也就没有再自讨没趣地多问他什么,不过这小子一直在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占有欲不比李旭弱,他每一次和安民□的时候,都会把李旭留下的那些伤疤舔舐过,将有些不太会疼的伤口吮吸噙住,变成自己的吻痕,以前余小豆总是习惯戴套作业的,现在不肯了,他宁愿事后麻烦点,得抱着安民去浴室再仔细清洗一遍,也要将自己粘稠温热的爱意留在安民的身体里面。
  安民当然知道这破小孩的心思,所以他也没有悖了余小豆的举动,多少有些纵容这小孩儿的意味儿在其中。
可是余小豆似乎觉得这些还不够,他竟然提出要向安民的老爹老娘摊牌的要求,安民那时候正在喝茶,一听这话刚进嘴里的茶一滴不剩全喷了出来,末了还被呛住,结结实实地咳了半天才缓过劲来,瞪着余小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有什么不对吗?”余小豆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你看,过去我们互相隐瞒着,结果给李大孙子捡了个能把他撑死的大便宜,这是什么?这就是血的教训啊安民同志,革命的经验告诉我们,啥事儿都不能闷着,闷久了容易坏事儿,就跟夏天的菜闷着容易馊似的。”
  满嘴歪理被余小豆讲的头头是道,安民一时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于是干脆不反驳,直接拒绝:“不行。”
“为什么?!”希翼满满的余小豆被当头泼了盆冷水,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这是专/制!是独/裁!你这个法西斯!”
安民走过去,把喝完了茶的杯子直接扣余小豆头上,冷冰冰地对他说:“你尽管骂,就算你能把希特勒墨索里尼天皇裕仁都骂活过来,我也不会答应带你去见我爸妈的。”
“操!”余小豆顶着茶杯,气得差点吐血,“为毛啊?为毛啊?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搞得好像我就是颗大蒜苗,吃了带口臭,不能出去见人似的。”
这倒不是待不待见的问题,关键在于你他妈的长得再天真可爱无忧无虑尊老爱幼天生丽质,冷不丁跑到两老人家面前耍流氓,嚷着说——哟西,是良民就听好,皇军看上了八格压路的干活,你们的儿子,革命的火种,从今以后就是皇军的人了,不许反抗,反抗无效的干活!
开什么国际玩笑……自己老爹本来就高血压,可别被余小豆给气得直接交待过去。
  于是安民压根不理他,玩起了绝招冷暴力,自顾自地走去阳台浇花去了。
  其实安民也早就在考虑父母这个问题,警局是早就传得甚嚣尘上,有些八卦意识的人都明白了安民是个同,这段时间女警花茶饭不思以泪洗面的大有人在。照这个状况下去,老两口那里迟早也会得到消息。
安民是这么想的,能拖一天算一天,先让外人给老两口一点口风,好来点心理准备,否则改回头二老真逼着自己结婚了,自己带一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回来,估计爸妈能脑血管都崩了。
过了几日,也许是冷暴力起到了约束流氓的作用,余小豆倒是循规蹈矩的,没有再提起这档子事,安民正松一口气呢,这天下班买菜回家,才到楼道口,就听见三楼传来洋葱的惊呼:“哎呀,小豆,你咋整成这副熊样了?啧……天哪,好大一块乌青!没事儿吧你?嗯?来来,站门口等一会儿,姐进屋里给你拿跌打损伤的药啊。”
安民走到楼上,就见到余小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脚都有点跛,嘴角还带着斑斑血迹,脸色就变了,立刻上前焦急地问:“怎么回事?怎么被打成这样了?是不是——又有人来找你麻烦了?”
余小豆摇摇头,刚想说什么,洋葱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安民,立刻笑得眯起眼睛:“这么巧?小安也回来了?呐,这是药膏,你回去给小豆抹一点。”
  说着就把一小罐药膏递给安民。
安民对她道了谢,带着余小豆上楼了,余小豆脚有些扭到,于是安民就把他的手臂架自己肩上,扶着他到了六楼。
余小豆刚坐下,就揉着脑门直喊疼,安民把他安顿住,拧开洋葱给的药膏,一股浓郁的奇异香味就飘了出来,膏体是淡淡的紫色,安民转了罐子看了一圈儿,没见到是哪个制药厂生产的,有些不放心。
  可是余小豆疼得厉害,家里又没什么跌打损伤药可用,安民也就只好沾了些,给余小豆抹脑门上,推开淤血。
“唔……好凉,和冰水一样。”余小豆嘟哝道,“挺舒服的,什么名字?我下回也去药店里买一点。”
安民摇了摇头:“罐子上一个字都没有。”
  余小豆挺好奇地把药罐拿过来打量,更奇妙的是,这种药凑近了闻反而闻不到一点香味,必须要远着闻才能闻到奇香。
安民一边替余小豆抹着药膏,一边问:“到底是谁打了你?”
余小豆眼神飘忽起来,支支吾吾的没说出口。
安民拧紧了眉头,犀利地盯着余小豆的脸庞:“你是不是去监狱找李旭麻烦了?”
  “没有没有!”余小豆跟吃的摇头丸似的。
沉默了半晌,他才磕磕巴巴地说:“……咳……那什么,我说了你能不能别怪我?”
  “……那要看你干了什么了。”安民依旧像鹰一般盯着余小豆。
余小豆嘴唇轻嚅,咽了下口水,声音轻得像蚊子叫:“……你爸……”
安民手上的力道一下子没控制住,痛得余小豆哇哇乱叫:“你你你……轻点啊。”
  “你去找我爸了?!”安民倏忽从沙发上起来,自上而下瞪着余小豆,脸沉在阴影里,说不出的胁迫感,“你……你都跟他说了?!”
其实这是一句废话,如果余小豆没给老头子下这么一记猛料,老头子能把这孩子削成这副奶奶熊样吗?
余小豆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缩在沙发里不敢吱一声。
  安民简直气的要吐血,他现在就担心老爷子会不会血压又蹭蹭地往上飚,在原地僵了一会儿,他用力咬了咬牙,转身去拿手机,却赫然发现上面有几通未接来电,都是妈妈打来的。
“……”安民狠狠剜了余小豆一眼,硬梆梆地说,“你走之前,我爸说了什么没?!”
  余小豆点了点头。
“他说什么了?”
  余小豆小声说:“……你爸叫你滚回去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后最悲催的事,那就是发现番外篇一章竟然还不够写……撞墙……泪流满面中~
番外一《出柜记》(下)
虽说老爷子放话了,叫败家儿子死回去受训,但余小豆担心安民回去之后会被自个儿亲爹削掉一层皮儿,所以说什么也不肯让安民走。
安民就先打了个电话给妈妈,响了好几声之后,电话那头才传来妈妈的声音:“喂,请问找哪位?”
“……”安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句,“……妈……”
安妈妈沉默几秒钟,噼哩啪啦就炸开了:“还叫我妈呢?别叫我妈,我哪里受得起哦,你该是我祖宗呢,你说你咋的脑子就这么不清醒啊你?平时看挺正常一个孩子你怎么就跟……就跟一个男孩子弄上了?!你要气死我和你爸是不是?!还有你外婆,前些日子还叨念着要给你介绍对象——你,你让我这张老脸怎么往你外婆面前搁?!……”
安民一声都没吭,让自己妈妈随便骂,余小豆在旁边听得头皮都快炸了,老太太才稍微缓下劲来。顿了顿:“你爸气得肺管儿都要爆了,你自己估摸着点儿,最近就别回来了!省着挨削!”
“妈……”安民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轻声问,“……我爸他怎么样了……?”
“死不了!”老太太没好气地对自己儿子吼,“我告诉你啊,脑子放清醒点儿,能和那男孩子分了就分了——长这么大我也没有怎么数落过你,你倒是翅膀硬起来了,扑腾两下就想飞了是吧?!”
安民低着头,手指不安地转着电话线。
“没事儿我就挂电话了啊,我也真不想和你说话,气哦……怎么会有这么败家一儿子……”老太太在那头唉声叹气。
安民犹豫一下,轻声说:“……妈……那你保重好身体……照看好我爸……他性子烈……”
  “他性子再烈也没小祖宗你烈!”老太太忿忿的,“平时一声不吭的,关键时候做事情倒是余地也不留!你想想你当初报志愿的时候!背着你爸和我就偷偷改了——那件事倒也就算了,可是你和那男孩子,你知不知道这是一辈子的事情啊?你害的不是你自己你懂不懂?你连那孩子一起牵连了——人家孩子才几岁啊?我瞅着二十都没到的样子,你缺德不?”
安民仍旧随着老太太数落,低头恭顺得什么话都不敢讲。
老太太又说:“我告诉你安民,就算今儿我不怪你,你爸不怪你,那男孩的爸妈能容得下你吗?”
  安民心道老太太倒是一语中的,余国荣别说容不下自己了,估计要给他一根绳子,他都能眼皮不眨地把自己给勒死,不过余小豆妈妈那边倒是没什么,余阿姨知道了余国荣做的事情,已经觉得很对不起安民了,既然儿子喜欢,也就由着去了。
这时候,余小豆突然伸出手,问安民要话筒。
  安民怔了一下,看着余小豆挺认真的眼神,稍稍犹豫几秒钟,还是把话筒交给了他。
  余小豆对着话筒,特别毕恭毕敬地说:“……阿姨……”
老太太听到了余小豆的声音,没出声,估计是气上了。
  余小豆小心翼翼地说:“……我家里没有问题的……我妈妈很喜欢安民……我爸……我爸他不要我了……”
  那小嗓门一软,显得特可怜。
安民拍了拍他的肩膀,余小豆低着头,脸埋在刘海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老太太没想到这男孩儿竟然还来苦肉计,不过女人就是天生心肠软,上了年纪的尤其如此,余小豆可怜巴巴地这么来一句,她倒也是扔不出什么狠话来了。
安民从余小豆手里接过听筒,轻声对她说:“妈,我爱他,真的……”
  此话一出,别说老太太,余小豆都惊愕得差点滑倒,错愣地瞪着安民,记忆里安民很少会说喜欢,会说爱什么的,安民有什么话都葬在心里,闷着锁着,就是不肯说出来,可是今天他却当着自己妈妈的面,这么认真地把话说了清楚。
余小豆瞪着安民,太阳的斜光刚好吻在安民的脸庞上,带出了些刚毅和温和,余小豆突然觉得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安民好像有点变了。
安民注意到余小豆在傻乎乎盯着自己看,他转过头,微微朝那傻小孩笑了起来,安民笑起来的样子很轻淡,但却非常细腻好看,余小豆就这么愣愣看着,觉得心里忐忑堵着的一个梗在他的笑容中无声无息地融化了。
老太太实在被自己儿子吓得不轻,撂了几句不算太重的警告,就挂断了电话,余小豆还没等安民搁好电话,就一下子勾过了安民的脖子,什么也没说,直接用嘴堵住了安民,他深深地亲吻着怀里的恋人,舌头在安民口中肆虐席卷,安民闭上眼睛,靠在柜子上,任由这个热烈的亲吻淹没所有感官,他伸手抱住余小豆,生涩而主动地迎合着。
墙壁上的影子粘乎乎地交融在了一起。
过了大概一个多月,杭州的春天渐渐从每一个微小的罅隙中怯生生地探出头来,乍暖还寒的天气很容易让人着凉感冒。
  安民身体不太好,这个余小豆早有见识,所以他给安民进行食补,春季进补,好吃又营养,而且他还限制安民的作息时间,这个工作狂如果到了晚上十点半还不睡觉,余小豆直接把他手里的资料给抢过来扯了。
安民很无奈地望着他,却也对他发不出火来,只好由着孩子去了。
  不爽的是顾陵,那张脸,阴得和白无常似的,对安民最近工作效率的下降表示非常的不满,办公室的气温往往比室外还低。不过安民曾经无意听到有小姑娘在顾陵背后切切私语,说队长最近沉着脸的样子比以前更帅气了。
  安民突然觉得有些想笑。
这天休假,安民突然接到妈妈发来的一个短信,说老爷子这段时间好像稍微能接受一些,脾气缓和了点,让安民找个时间,回来看看自己家老爹,如果实在没办法和那个男孩子分掉的话,那就把他也带过来,反正终归要面对的。
余小豆瞪着这个短信几秒钟,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翻箱倒柜找洋葱给的药膏,泪流满面地说:“……妈的,又要挨削了。”
老爷子的气色还好,看来安民是小瞧自己老爹了,这老爷子的心血管结实着呢,除了望着俩孩子的眼神非常阴沉之外,倒也没别的什么。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拉着长白山老脸,喝了一口茶,然后把茶杯盖子直接对着自己儿子的脸砸了过去。
靠,这可是瓷的,砸起来那叫一个血腥暴力,安民的脑门登时就红了,杯盖掉在地上,质量真过关,竟然还没摔碎。
  余小豆紧张极了,连忙去看他,安民摇了摇头,站在原地闭着眼睛,一声不吭的。
老爷子那叫一个气啊,操,当年填志愿的情景时隔这么多年又他妈的再现了,只不过儿子的身板大了几号,旁边还站了一男孩。
“痛吗?”老爷子厉声问。
安民闭着眼睛说:“……我扛的住。”
老爷子铁青着脸瞪着他。沉默半晌,扭过头去问余小豆:“你呢?上次打你的,痛吗?”
余小豆咬咬牙:“我也扛的住。”
其实这是在老爷子意料之中,上次这混小子上门挨削的时候,无论自己怎么打都没有还手,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那样子别提多倔横了,搞得自己打到最后都下不去手。
老爷子阴沉了一会儿,从鼻子哼出声来:“……扛得住的话,以后也都自己扛着!”
  说完就把杯子往桌上一搁,起身气哼哼地进主卧室了。
余小豆根本没捉摸出老爷子话里的意思,一门心思全在安民身上,等老爷子一走,立刻转过身去特心疼地摸着安民的额头:“……痛不痛?”
  “……疼死了。”安民轻声说。
  余小豆往安民额前红肿的伤小心翼翼地吹气,贴近安民说:“……我带了药膏……你坐下,我给你抹一些……”
  说完就拿手去摸安民的伤口。
“咳。”
  这时背后突然传来安民妈妈的咳嗽声,吓得余小豆立刻收手立正,缩着脖子什么话都不敢说。
老太太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看着自己儿子被砸红的额头,有些心疼地撅起嘴,但却咬牙切齿地说了声:“……该!”
  “……阿姨好……”余小豆盯着脚背,声音轻如蚊鸣。
老太太上下打量着他,叹了口气:“……你爸那里怎么样了?”
  余小豆摇了摇头。
老太太闭了闭眼睛,说道:“……安民他爸的意思摆在这里了。”
  余小豆愣了一下,瞪着大眼睛特迷茫地看着安民妈妈:“啊?”
“……你们自己扛着。”老太太干巴巴地说,“扛不下去的话,散了最好。”
余小豆花了半天工夫才嚼透她话里的意思,张大嘴巴愣在了原地,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说:“……您……您的意思是……?!!”
老太太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厨房,背对着余小豆,平淡地说:“……今天留下来吃饭吧,和民民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泪流满面……我今天打完之后实在没啥力气回帖啦~请原谅我~让我明天来一起回吧~大家理解一下~理解一下~哈哈~下篇番外请稍等~让我休息个一两天吧~嗷嗷~
小豆其实还是不招安民爸妈待见……要看他怎么和未来爸妈相处的……洋葱姐姐怀孕记里应该会带着写,即使不写……也必然安排到生活篇写……= =
番外二《洋葱怀孕记》
安民和余小豆退了各自的出租房,原本合计着要去一起买一套70平米左右的房子住下来,可是事到临头,余小豆突然像变魔术似的不知从哪里弄了好大一笔钱来,特得瑟地咬着安民的耳背说:“咱们买不起别墅,他妈的还买不起复式吗?走啦,别看这种八十年代的住房了,我们挑好一点的去。”
安民盯着余小豆,严厉地问他:“你哪里来的钱?”
  其实人民警察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余小豆那位极品老爹至今还没归案,不知在美利坚的哪个角落旮旯里逍遥着,万一余小豆又被他那位极品爹爹惦记上了……啧……
他没敢想下去,脸色有些难看。
  余小豆哪里能不知道自己家警察叔叔的心思,他抱住安民,轻轻在安民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说:“你放心吧,这钱是萧典给的劳务费。”
“萧典?”安民扬起眉头,“他给你劳务费?”
“不是给我,是给你的。”余小豆拖腔拖调地说,“为了感谢警察叔叔帮茂林集团洗清冤屈,他……”
安民打断了余小豆:“把钱给人家送回去。这跟送红包有什么两样?传出去影响不好——”
余小豆瞪大眼睛:“千万别,你在这节骨眼儿上可别跟他怄气。”
看到安民有些迷惑地扬起眉头,余小豆叹了口气,道:“……是这样的,上个月我去见他,萧典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病得没人形了,他压根就不想听我多啰嗦,只叫我把钱给你送过来,还叮嘱我……什么以后要多照顾照顾林灼阳之类的……啧,说得怪可怕的……”
听余小豆这么一讲,安民倒也想起来了,跟萧典相处的那段日子里,他经常咳血,而且总是很疲倦的样子,趴在桌子上就能睡着,整个人瘦得伶仃,脸颊都凹陷了下去。
  看他那个样子,安民突然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起第一次见面时,那个英俊稳健,朝气满满的萧助理了。
“其实他叫我照顾林灼阳有个鸟用啊。”余小豆鼓着腮帮,“真是多此一举,那傻小子也不知走的什么狗屎运,马上就要结婚了,对方好像是个姓杨的……这娇妻一娶,我这个穿开裆裤长大的铁哥们哦,要再勾搭他就难喽。”
  说着还啧啧嘴,做沉痛状。
安民莫名其妙地就想到了萧典最后那段时间,看着林灼阳照片的眼神,虽然隐藏得非常仔细,但还是偶尔漏出了一丝缱绻和悲哀,安民闭了闭眼睛,突然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安民身边的人,萧典和林灼阳看上去终究没有好聚好散,萧典心力憔悴,而林灼阳马上就要走入婚姻的殿堂,虽然不知道林灼阳现在的想法怎么样,可是安民还是隐约觉得,那个有时会抬着小圆脸笑容满面的孩子,心里应该还是五位陈杂的。
然而另外的一个人,最近却得了百子莲的垂青——洋葱前段时间经常恶心呕吐的,原来以为是肠道不好,结果去医院里一查,那结果真他妈的震撼,吓得一向无所畏惧的洋葱姐姐差点没晕倒在钱包怀里——
  我了个去,这个凶婆娘竟然怀孕了。
这原本是一件喜事,安民也挺为自己的邻居高兴的,虽然四月份的时候他和余小豆搬进了在市中心的一套复式楼房,不再和洋葱做街坊邻居了,但是经常还会回去看洋葱,给她带些营养品啊水果什么的。
洋葱没有一点点身为人母的自觉,照样抽烟,打牌,喝酒,脾气比往日更加暴躁,钱包站在她旁边那是一声“不”都不敢说,只要说了必定是一顿狂风骤雨般的暴打,那倒霉模样,安民和余小豆在旁边看了都不经暗自同情。
“太可怕了……”在目睹了洋葱拿毛主席语录敲钱包的脑门之后,余小豆泪流满面地对安民说,“幸好我没有找一个女人做老婆……安民,还是你温柔……”
安民挑起眉头,若有所思意有所指地说:“……其实有的女人也挺温柔的……只要……不是装的……”
  他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蓦然发现余小豆在盯着自己,耳根一下子红了,别扭地转过脸去。
余小豆瞪着他,半晌,恶狠狠地说:“哟,看样子您还惦念着那位陈姑娘吧?”
  安民摇了摇头:“……还记得她小时候的样子……不过已经算不上惦念了,现在的陈小染不再是以前的陈小染,我知道……”
“陈小染?”正在这时,原本坐在旁边研究毛主席语录的洋葱突然像背后灵似的凑了过来,“唔……就是你跟我说过的那个特做作的小婆娘?”
  她眼睛望着余小豆,余小豆背后直发毛,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洋葱托着腮,思忖道:“……我真好奇她到底是一副什么德行……听说她坐牢了?哎,那我什么时候托个关系进去看看她?最近真的好无聊啊,跑也不能跑,跳也不能跳,连我最喜欢的蹦极都不能去玩……妈的,钱包也真是的,玩个蹦极能怎么样啊,我了个去。”
余小豆非常纠结地望着她,赔笑着憋出一句话来:“……姐姐,您如果挺着个肚子去蹦极,工作人员都不会让你玩的……”
洋葱火了,书卷起来重重一敲:“这不是歧视孕妇吗??!!”
  余小豆缩着脖子,差点没忍住说出一句——您这是虐待孕妇。
  也亏这个洋葱想的出来,什么孕妇游泳,婴儿瑜伽的,余小豆就闹不明白了,孕妇游泳吧,也就算了……婴儿瑜伽算什么……哪个婴儿刚生下来就被自己妈妈逼着做瑜伽的?
  想到这里,余小豆不禁为洋葱肚子里未出世的那位小同志掬了一把同情的泪。
可是接下来的话,却更让余小豆汗颜,洋葱拿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望了望余小豆,又含情脉脉地望了望安民,突然说出一句特别雷人的话:“……我有一种冲动,要不等我孩子生下来,借给你们俩玩玩吧?”
这回别说余小豆了,连安民都觉得背后发凉。
洋葱咯咯地笑了起来:“你看你们俩个,也没孩子的,小安的爸妈肯定不高兴吧?没关系,以后我家宝宝一三五跟着我住,二四六跟着你们住,星期天抓阄,好不好?”
钱包在旁边听着都快撞墙了,见过腐的,他妈的没见过这么腐的,人家说腐女的巅峰是把自己的男友培育成GAY,错了!!腐女的巅峰是把自己的孩子推给GAY做义子啊!!
余小豆哭笑不得地和安民交换了一下目光,然后说:“……姐姐,这是不妥的……钱哥会杀人的……”
“他敢。”洋葱瞪大了眼睛,一副妨碍我者就算是老公也照样焚了的架势,钱包真的撞墙了。
安民摇了摇头:“葱姐,以后你工作忙的话,我们帮你带是可以的,但是……”
“还是小安明白啊。”洋葱手一挥,把安民后面的话全给断了,非常干脆地说,“那就这么说好了……对了,孩子是姓安啊,还是姓余啊?”
这次没等安民和余小豆郁闷,钱包就非常恼怒地在后面喊了起来:“姓钱!!!”
“滚你丫的。”锅碗瓢盆都砸了过去,“姓钱不好听!”
安民非常无奈地看着又被洋葱追着满屋子跑的钱包,和余小豆一同叹了口气,洋葱还在不停地大声嚷嚷,用整栋楼都能听见的音量:“老娘怀孕呢当然是老娘说的算,你要姓钱的话有种自己怀一个呀,我草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个洋葱,表面上看上去跟个无业混混似的,却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来路,竟然这么神通广大,安民为了不让陈小染难堪,说什么也不肯带洋葱去监狱里探视,开玩笑,陈小染又不是动物园里的母狒狒,随你参观。
  洋葱最后懊恼了,干脆撇下安民,不打算从他这里绕路子了,可是突然有一天,她找到了余小豆,用非常神秘,非常诡异的口吻说:“小余,你想不想看看监狱长什么样子的?”
余小豆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了个去,监狱?自己在监狱里蹲得连监狱的墙上有几道裂缝都数清楚,这妞竟然还说想请他去监狱观光?!
  ……太没人性了啊!
余小豆原本想拒绝的,可是接下来,洋葱的话却令他的抵触心里稍稍弱了一些:“……是去看那个陈小染哦,怎么样怎么样?跟姐姐去吧?”
“……呃……你到底想对她做什么啊……”余小豆郁闷极了,“更何况你也进不去啊……安民不会同意你……”
“让小安子闪一边去!婆婆妈妈的麻烦死了。”洋葱一挥手,不耐烦的说,“我另外找了个人。”
等余小豆和洋葱到了乔司监狱门口,余小豆才惊愕地发现,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队长顾陵。
  顾陵见到余小豆,微微皱起了眉头,转过脸问洋葱:“……怎么还带一个?”
  “小哥,宽限宽限呗,咱俩什么交情啊。”洋葱对顾陵说。
余小豆的下巴都快脱臼了——小,小哥?听上去洋葱和顾陵很熟啊!!
  这个洋葱……真是个很可怕的女人。
这么久不见,陈小染瘦了很多,她没有化妆,脸颊显得松弛疏懒,眼睛下有黑眼圈,目光呆滞,完全没有了昔日风情万种的模样。
“只许在远处,不许走过去看。”顾陵硬梆梆地提醒蠢蠢欲动的洋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余小豆站在远处愣愣看着陈小染,那个女人没有觉察到他,抬头望着墙壁,剥了指甲油的指甲在床板上划拉着。
  其实余小豆真的很讨厌这个女人,他曾经想过,如果有机会自己一定要把这个女人踩在脚下狠狠碾两下子,可是突然看到她这么失魂落魄的模样,余小豆竟然觉得一直以来积压在自己心里的怨气,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发泄的欲望。
很多时候人真的不同强求,人在做,天在看,再多的怨恨也不必要死死记挂在心头,因为冥冥中注定会有业和报,这不是迷信不迷信,而是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应运而生的一种神秘规律。
  科学算个毛,骗大人的把戏,就跟童话能骗小孩似的,大人也需要一些自以为是来安慰自己,于是人定胜天论大概就这么产生了。
余小豆耸了耸肩膀,陈小染,李旭,自己老爹,他们做了很多努力,可是终归还是没有好下场,坏事做多了,注定胜不了的。
旁边是洋葱在不停地跟顾陵讨价还价——
  “就让我再走过去看一下下,好不好啊小哥?”
“不好。”
“你他妈怎么就这么倔呢你。看一下又不会怀孕。”
“……你少给我提这两个字。”
“顾陵!!”
“不行就是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会借着‘不好意思,我手滑了一下’,抽她俩耳光。”
……
余小豆听着他们的争执,眼睛望着远处监狱里的陈小染,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死结终于松开了,他轻轻吐了口气,嘴角撩起了一丝淡然然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
那什么,虽然很抱歉……但是同时回复两篇坑的留言,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泪流满面……
还剩最后一篇《生活记》番外了,关于这篇流氓警察文如果还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需要我回复的话,请来脑残坑留言(在脑残坑评流氓时,记得留言以零分形式记入嗷,这样就不会被说在刷脑残坑的积分了~么~咱比较想安生点,少点是非么~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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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谢谢大家~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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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生活记》
两年后,安民和余小豆的日子渐渐平淡温和起来,时间真的是一双非常奇妙的手掌,感情可以在它的调剂下慢慢沉淀,将那些不成熟的杂质都静静葬到内心深处,再也不用想起。
  柴米油盐,两个人的日子,丝毫不比其他家庭过得逊色。
……如果说唯一的缺憾是安民他妈妈总是碎叨要一个孩子的话——不,事实上这个缺憾是不存在的。
因为洋葱那个极度不负责任的懒女人,竟然一天到晚把自己的宝宝扔给余小豆和安民去养。
  在钱包的强烈要求下,洋葱最终做出了让步,小男孩儿取了个名字叫钱余安,字面意思就是“钱有些剩下的,总安心一点儿。”,深层意思,看洋葱那诡异的笑脸就明白。
  可怜钱包这哥们儿,自己儿子竟然要顶着另外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的名字过一辈子。
小余安的精力非常旺盛,流着晶莹的哈喇子,瞪着乌溜滚圆眼睛拍打着安民的脸颊,如果这个时候余小豆上去抱他,他就会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的手指塞进余小豆鼻孔里,非常地血腥暴力。
“安安,坐好,哥哥给你热牛奶喝。”余小豆逗着小孩儿,安安虽然会说话,但口齿显然不是那么清楚,他伸出手指,拍在余小豆的鼻子上,“叔叔——”
余小豆的脸黑了大半:“滚。叫哥哥。”
“叔叔!”安安咯咯地笑了起来,如果不是知道一岁多的小孩儿没啥头脑,余小豆还真会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你信不信我把你从窗户扔出去啊混蛋!!”他捏着安安的腮帮子。
两个白痴正在较着劲儿,安民从后面走了过来,两年时间过去,他的长相更加成熟,脸庞上的线条被打磨得十分细腻却又不失刚毅,由于警局的事情比较多,他用眼过度,略微有些近视,配了一副低度数眼镜,偶尔会戴上。
“你跟小孩子还吵什么架。”他坐到小孩儿旁边,推了一下眼镜,微微皱起眉头,“你要没事情好做的话,就去把厨房收拾了,我刚才想试着给安安煮一碗汤,结果锅底烧穿了……”
余小豆立刻面露纠结之色,他非常痛苦地对安民说:“哥,我求你了,你别去厨房了好吗?你每动一次锅碗瓢盆,我们家厨房就得炸一次,你心疼心疼你老公我吧,珍惜小豆,远离厨房啊!!”
“……那你万一出去了,我自己能用泡面凑合一下,安安怎么办?”
余小豆瞪着那小兔崽子,没好气儿地说:“送回他老娘家里,或者送到你妈妈那边,你爸妈不是喜欢他吗?”
小孩儿老实不客气地用力拍打了余小豆一下,然后转过头去,仰头望着安民,口齿不清地叫道:“哥哥!”
几秒沉默,余小豆勃然大怒,拎着他的耳朵,把他拧转过来:“我草,你叫他哥哥,叫我叔叔?你小子没长眼睛吧你?”
小余安被余小豆捏疼了,一鼓腮帮哇地哭了出来,鼻涕眼泪全往余小豆身上抹。
安民看不下去了,抱过小孩儿,揉了揉他被余小豆捏红的耳朵,很温柔地说:“好了好了,不疼了啊,一会儿叫叔叔给你做饭,你要吃什么?”
安安摇摇晃晃地站在安民腿上,吸了吸鼻子,挂着泪珠说:“……不吃……”
“你不吃老子还懒得烧呢!”余小豆万分不爽地说,然后又小声嘀咕一句,“就算烧也给你里面投点料……”
不过对上了安民严厉的目光,余小豆就跟那见了猫的耗子似的,立刻不吭声了。装傻地望着天花板。
安民把小余安抱到房间,让他坐在床上玩玩具,天知道这小孩儿脑子是怎么长的,一般孩子要玩的那种橡皮鸭布娃娃积木奥特曼之类的,他一概不收,只有魔方和就九环锁这种要动脑子的能稍微凑合一下,一岁的宝宝,也不知是不是凑巧,无论是九环锁还是魔方都能很快玩出来,非常惊人。
不过有一次,这小子估计是玩腻了这些东西,独自在卧室里晃晃跌跌地走了一圈儿,等安民和余小豆烧好饭进来找他的时候,赫然发现这小子竟然把床头柜里的杜雷斯给翻了出来,正拿在手里饶有兴趣地打量,俩眼睛里直放贼光。
“……”安民的脸红了。
  “……”余小豆的脸黑了。
过了一会儿,余小豆快步冲过去,把那盒安全套从这死小孩手里夺过来,冲着他嚷嚷:“我靠,我还真没开出来你是个小色狼啊混账!!这东西也是你玩的吗?嗯?小屁孩儿滚一边凉快去!!”
从此,余小豆和安民就不敢把这种东西放在床头柜了,而是放在了比较高的柜子里,至少是那臭小孩儿够不到的地方。
安顿好小孩子,安民走到余小豆身边,那小流氓的头发又重新染回了红色,说实在的安民发觉自己还真是喜欢看余小豆红头发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在余小豆把头发染黑的那段日子里,发生了太多不愉快的事情,重新把头发染红,或许意味着回到起点,回到彼此无猜的岁月里。
“你教我做饭吧。”安民在余小豆身边坐下,突然这么对他说。
余小豆眯起眼睛:“葱姐告诉我,拴住一个人的最有力手段是拴住他的胃,我教会你了,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安民面对余小豆这段特不靠谱的话,万分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准备起身离开。
“哎,我逗你玩呢。”余小豆一看他要走,连忙拉住他的手,笑得一副汉奸嘴脸,“我教,我教还不成吗?”
“……那你先去把厨房收拾了。”安民回过头去刻板地说。
余小豆露出两颗虎牙:“有没有什么报酬?”
“你想要什么报酬?”安民扬起眉毛。
余小豆站起来,搂过安民的腰,把他推抵在墙上,脸凑到安民脖颈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下,轻声道:“别人要我教得付学费一万人民币,爷给你打个折,人民币不要了,你就肩负起为人民服务的职责,人民有困难找警察嘛,我现在有些个生理需求需要警察叔叔亲自解决,就麻烦安警官你陪着大爷我玩一玩?”
“不行,安安就在隔壁——”
可是余小豆哪里会去管安民的抵抗,他开始不客气地扯安民的衣服,一边扯还一边特无耻地说:“没关系,你等会儿叫轻一点儿就没事了。”
安民躺在柔软的地毯上,余小豆的频率有些快,他忍受不住地咬紧了嘴唇,安安就在旁边的卧室里玩,他不敢发出呻吟,可是余小豆实在太过用力,这些年的磨合让余小豆对安民的敏感处了如指掌,几乎每一下都触及到了那个会让安民全身都紧绷的地方。
“……啊……”嘴唇几乎都要咬破,却还是止不住一些不该发出的声音,当一声急促的喘息终于漏出的时候,安民耳根红了,咬住了余小豆匀称精练的肩膀。
于是,在警察叔叔交足了学费之后,这个无耻的流氓终于答应了亲自教育人民警察怎样切菜烧饭。
周末的早晨,余小豆去看望安民爸妈,给老爷子送了一套彩瓷茶具,又给老太太送了两盒资生堂的护肤品,从岳父岳母家回来的时候,顺路去了菜场,抱了一堆食材打道回府,然后琳琅满目摆了一桌。
  余小豆他卷起袖子,豪气干云地对安民说:“哟西,那我们就从最基本的学起吧!我先教你怎样做家常豆腐——”
“好。”安民点了点头。
余小豆嘿嘿地笑了起来,信心十足:“我这么优秀的老师,绝对能帮你脱胎换骨,一百个菜式小意思,一般般啦,那么,现在开始把,先在豆腐的包装四个角上剪出开口——”
“是这样吗?”
“喂喂不是啊——你剪得太多了!!”
这之后的一个多小时,钱余安小朋友坐在客厅里,瞪着大眼睛望着厨房里忙碌的哥哥和叔叔,以及越冒越浓的黑烟,还有摔坏的一个碗,洒在桌上的盐。
“不是啊啊!!!安民,那个是老抽不是醋啊!!!!”
“等一等!!锅,锅要烧穿了!!!”
“啊啊,你怎么把瓷碗放到微波炉里去了!!!快拿出来快拿出来——”
嘛……即使生活很幸福很平静,再也没有什么惊涛骇浪了,但是只要这两个人进了厨房,依旧可以炸开万丈波澜啊……
钱余安小朋友非常淡定地爬到一边,从余小豆还没来得及整理好的超市购物袋里翻出一瓶让他非常感兴趣的东西——润滑油。他地把它拿在手里,捣鼓了半天,终于打开了瓶盖。
钱余安小朋友把润滑油当宝宝护肤霜似的,开心地拍在了脸上,然后把瓶子很帅气地扔到了一边,自己乖乖坐在毛绒地毯上面,等待着两个男人从厨房出来之后,给他们一个让小宝宝非常愉快的惊吓。
……啧,生活真他妈的,就像润滑油般腻乎到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公共邮箱已经开通,河蟹章节已经存在了收件箱内,各位可以前去提取,邮箱地址是:
hexieweiwu@126.com
密码是:woyaochirou(也就是——我要吃肉)
如果登陆不上,很可能是别人正在使用,等一段时间再登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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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为毛没有分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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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 的帖子

什么没分章节啊???
你要是说正文的话,有章节标题就是分了~
要是章节号,那个是作者加的……意思就是作者就没写章节号,只有章节标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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