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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酿酒人 附番外 BY 十六猫夜子 (点击:182次)

酿酒人 附番外 BY 十六猫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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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性分类:古代/宫廷江湖/未定/正剧
关键字:关键字:    其他
他的一生一直是在酒坛之间度过------从他开始有记忆起,他闻到的不是甜甜的奶香,而是气味醇厚浓郁的酒香,酒不醉人、人自醉,酿酒之人终将为自己的人生酿造出一坛最芳醇的美酒……..
在其他的孩子把手把手的玩著泥巴的童年,他就已经蹲踞在清洗酒米的大木桶前面,用自己一双小小瘦瘦的手儿,小心翼翼的捧著晶莹剔透的白米,悉心搓洗著。在其他孩子拿著竹蜻蜓把玩的时候,他是捧著一把竹叶,小小的心灵想著,不知道将这绿叶酿造成酒会是怎麽样的滋味。
在其他孩子一心只想著玩耍的时候,他是一心只想著酒、酒、酒,如何酿酒,如何酿造出一坛醉至人心、让人为他沉迷的美酒。
他是一名酿酒人,是终其一生为酒沉恋的凡人。
第一章  兴师问罪的酿酒人
风尘仆仆,自远道而来的旅人,宽旧的铁灰色披风迎风而盪,能见到底下穿著的乌色短挂,腰缠湛蓝衣带,洗的退了色的裤子是淡淡的浅卡其色,黑色的布靴上沾上了尘灰。
男人的脸藏在遮掩风沙的兜帽之下,能见著一双抿直的薄唇,以及相当有性格的山岳形的下巴,肌肤是浅浅的古铜色,在阳光之下像是成熟的稻穗,粗糙指节分明的手上缠绕著护腕,紧紧拉住一只破旧的布袋-----------风扬起,旅人的气息带著浓纯的酒香……..
「客官,打尖还是住宿?」
肩披著毛巾,店小二搓搓手,手脚麻力的迎上店门口,平凡的脸堆满了笑容,到也让人看的舒服,面前的男人却没领情,冷冷的嗓音有些沙哑低沉,自怀里抽出一碇金子,沉沉的道:「给我来盘半斤酱牛肉和坛一步醉、纯的,不要套水。」
「好好好,客官请这边坐。」
觑了觑他,店小二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像他这样子的江湖人他是看多了------一步醉是他店里最招牌最有名的一种酒,此酒不但辛辣无比,後劲更是强的,饶是最有酒量的大汉子喝一口也要走一步就倒地,一般人要喝都是掺了水才喝的。
目前唯一只有一个人----玄鹤宫之主能够面不改色的喝下一整坛而不倒的,多小江湖人想效仿也只有徒个丢脸,但存心想看笑话的店小二依然堆满笑容的将旅人迎作嘉上宾。
「客官,这是本店招牌一步醉,老板曾言若有人能喝完一坛而不倒,金子全数奉还,外加这盘酱牛肉免费奉送。」
旅人没有答话,埋著头一口一口的吃著酱牛肉,动作迅速而认真,却也斯文不粗俗,一点也不想搭里一旁的店小二,看来是饿很久了--------不出一刻,半斤酱牛肉已经尽数入了他的胃里,他才放下筷子,慢慢的拿起纸巾擦拭自己的嘴角,这才伸手拿过那一小坛,深茶色用泥封住的酒罈子。
他拿过去没有马上喝,而是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一只用白巾包裹羊角雕的有些粗糙的小酒钵,最後才慢慢的伸手脱下一直遮掩住自己容貌的兜帽-------即使是阅过不少江湖人的店小二这时也不经心底微微称叹,这个旅人,有著一张极为俊杰的脸庞。
浓眉横展,深眼轻敛,瞳孔是相当幽深的墨黑色,发丝剪的相当短而俐落,鬓须服贴在耳际,挺直的鼻梁,一张微薄的双唇是好看的淡橘粉色,让阳光晒的淡淡的古铜色肌肤,搭上那山岳形的下巴,浑身上下透露著一种沉稳疏离,是一名很有男人味而性格的男人。
男人敛著眸,一掌拍开泥封,俐落不拖泥带水,显然深知其道----他拿起酒坛并未马上喝,而是轻轻的晃了晃,举在鼻前轻轻的闻著,神态庄重,他阖上眼似乎是在品闻著这浓烈,片刻後才缓缓的倾倒酒坛,将清透的茶红色酒液倒入自己那只白乳色的羊角酒杯。
他双眼注视著在羊角酒杯里越显得澄澈的酒液,似乎是相当满意的,嘴角扬起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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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祭柊x武龙祇
「不如,放肆一回,如何?」
那是一句充满了诱惑的话语,优雅狡猾的男人如此笑的如沐春风般的道着,他却很清楚,这个男人只是心情不佳想要找些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件事至少必须重大的足以影响他的情绪的大事,但他却怎么也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将主意打到自己的头上来,但偏偏自己却也因此动摇了起来……
那个人说过,他要的是对等平等的相处,私底下不要自己在对他毕恭毕敬,最好能够把自己所想的都告知,不管是什么事都可以,但、他真的可以像这样子,放肆一回吗?让自己内深最深处的欲望放纵的奔驰?
禁欲了十多个年头,初尝情欲的身体依然牢牢的牢牢的记住了那份火热致,以及绝伦的快感,一身黑衣的暗卫御首紧紧的握紧了双拳,不断的想让满脑子的遐念赶离,但越是这样想着,脑海中就越是浮现了那藏在黄袍底下白皙肌理分明的肉体,还有皱着眉宇的隐忍神态,男人终究是忍不住的低喝了一声,瞬间爆发的真气激荡起湖水一片水花滔滔,更是把蹲在湖边摘采药草的男子吓了一跳,惊吓之色表露无遗。
「祭柊,你怎么搞的?没事吓什么人啊!我的小心肝很脆弱的!!」
「无事。」
相貌秀丽的太医挥舞着自己宽大的袖子抗议着,祭柊伸手努了努背湖水浸湿的刘海,足清点湖面,绝妙的清功顺过了湖水,只留下了细浅的涟漪,男人站在湖边低头看了一眼散落了一地的药草,便弯下了腰替他将药草收入篮子里,他一向对程舒卫是礼遇的,除了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是主人的救命恩人,光是这一点他就相当的礼遇他,更不要说他师父和他师父之间的关系,程舒卫瞇着一双细长的眼睛,一个突然抓过祭柊的手,就这样号起了脉象。
「啧啧,我还当什么事呢,欲火过剩阿你~不适当纾发对人体有害啊,来、别说我对你不好,这个拿着,可是用上好的药材去做的呢!还有这瓶,每次性事节束后就塞在后边,这可以帮助肛口恢复紧实等等等……呵呵呵,不必太感谢我了,用完再找我要啊!」
号完了脉还不够,程舒卫笑的奸诈,一面从怀里挑出两个小瓶子塞到他的手里,一面详细的解说这两瓶的功用,那笑是笑的灿灿,祭柊表面上神色不动却在心里惊涛了,敢情这个人今天就是预谋的!他不认为他和主人之间的床事有避要让这么多人关心,可见温之酼的心情的确….相当的不好,连平常就是素爱捣乱的程舒卫也和谋上了,他都不敢想象那个男人还会放出什么话来……祭柊瞪着眼,看着乐呵呵走远的太医,只觉得手中的瓶子无比的沉重。
「不如,放肆一回,如何?」
文儒雅致的尚书笑的从容,优雅中却带了一点点的邪气,裹在湛蓝儒袍下修长的身段慵懒的交迭着双腿,温之酼侧着脸笑盈盈的看着正在阅览他呈上的文宣的皇上,总是那么的严谨认真啊------只可惜就这样翘了一次早朝,后续全无动静了,武龙祇微微挑起一边眉宇,略带不解的注视着自己的礼部尚书一会,才缓缓的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放肆些什么?若真要说放肆,你不总是再放肆?邓尚书前天才同我说,希望你收敛些…..」
「你就别在胡弄郑尚书了。」
武龙祇收回视线将剩下的字句看完后才慢慢的说道,他自然也知道温之酼近来因为皇叔和方先生的事弄的心情颇差,这事他不好说话,他也不是可以慰藉这个男人的人,又不好见他低落,最终也只能委婉的如此说,年轻时后,温之酼就颇喜欢胡弄姓子认真耿直的郑绍清,常常气的邓上想要一刀劈了他,不过这算属于这三位尚书朋友之间的相处,这时候也只好委屈另外那两位尚书了…..只希望温之酼的心情能够尽快平复,他可也是清楚温之酼骨子里的那股恶劣玩性的。
虽然邓上是气的只差没拍桌子,说他要拉着郑绍清告老还乡去了…..
「嗯,是绍清很好的人。」
温之酼笑了笑,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看着眼前的皇上,前些天梓殇回来后用药也逼得自己睡了一天一夜,让他多了更多心神去胡弄别人好让自己分心,梓殇那孩子基本上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只要他不在耿耿于怀,其它做什么事他到无所为,温之酼又笑的更加如沐春风般的道着:「放肆一回吧,说不定皇上你会有意想不到的美好体验喔。」
「……我不太想有这种体验。」
「呵呵,由不得你啊。」
温之酼笑得更加灿烂,对于武龙祇他是抱持着祝福和喜悦的,每个人都有权利得到幸福,就是皇上也不例外,最近、他们私下彼此的话谈方式越来越自在了,这是好个现象,说明了武龙祇的心情颇佳,也越来越懂得放松自己和自己说笑了,温之酼笑着起深告辞了武龙祇,留下意义不明的一句话,惹得这为皇上看着他的关起的房门思考了许久,还是得不到解答。
叹了一口气,武龙祇收起桌上的文宣,算了算时间,差不多是祭柊练武结束了,祭柊练武的时间颇固定,通常在早上至午膳前两个时辰,下午至晚膳前两个时辰,一直到他睡着了后到天亮都是他练武的时间,平时服侍他时也是静静的运气调息,不过自从从西蛊虫王那里得到和龒蛊共修的方式后,祭柊便停止练武,将时间都使用在与龒蛊交流上了,虫王说过,原本龒蛊就是拥有自我意识的生物了,只要修练得当,祂便不再局限于祭柊的体内,可以凭自己的意思出入祭柊的身体。
到了这一步就代表已进入了最高层的境界,对于祭柊只有好而无坏处,思至这点,武龙祇自然得是希望祭柊能够将所有的心神投入这其中,他却不知龒蛊事实上还隐藏着一点特别之处,西蛊蛟未曾说明,却是因为他不晓得祭柊和武龙祇之间还有着更亲密的关系…….如此说来,温之酼的恶趣味倒是误打误撞了。
祭柊顶着一头湿发,走回了房里,在屋里已经盛好了一大桶热气腾腾的洗澡水,身为御首除了服侍皇上外,同时也享有这份特权,毕竟他是暗宫的皇,男人过分端整的脸孔上略微显露一抹焦虑,他按着西蛊蛟的方式修练了些时候,体内的龒蛊却显得相当的暴动,他现在已经能够感觉的到龒蛊在体内游走,这一类型的蛊都是以心窝为巢穴,几乎可以感觉祂缠绕在心脏上头,更能够共同体会到他的情绪,龒蛊非常的不安稳。
而且像是急欲挣脱他体内,又像是在渴求些什么,惹得他难以心平,总觉得有股躁动想要去侵袭些什么的强烈欲望。
磅的一声,浴桶被祭柊一拳敲的崩裂,热烫的洗澡水漫延了一地,同时他的房门也让人给轻轻推开了,跨步入内的是那黑衣儒袍优雅的水阁之主,半张脸藏在银面具下却是笑盈盈的,草蛭走上前,拿过挂在披风上的棉巾,轻轻抖了抖,披上了祭柊的身上------最近,练了新的蛊修之法的御首情绪实在不太稳定,起幅相当的大,这已经是他打坏了的第五个浴桶了,草蛭微微笑道:「要不要再请方少爷替你询问西蛊虫王?这样子的状态是否正常。」
「这是必经过程,主人呢?」
「温尚书方才才离开,正准备传膳。」
「嗯。」
祭柊微微皱了皱眉头,将身上的棉巾取下递回草蛭的手中,运起了真气,热蒸发了水气,不一会儿男人的身上以干透了,瞇着眼不知在思考些什么,随后便离开了一蹋胡涂的房间,心里不断的回想着西蛊虫王教导自己的蛊修之法,龒蛊正在与自己更深层一步的契合,在契合的过程中也提起过心绪会比一般时候更暴躁不稳,乃正常现象,那是体内龒蛊正在对他发出诉求,而他必须完成龒蛊的需求,否则祂便会捣乱,要达到人蛊合一,首先的是必须顺从龒蛊,那更是顺从自我本身的原始神元。
因为龒蛊是他生命的另外一半。
说来简单,对于祭柊而言是万分的困难,一直以来他几乎从未顺从过自己本身最真实的想法,唯有那一夜的放纵……..
「不如,放肆一回,如何?」
魔咒般的话语不断了回绕在脑海,只要一浮现这一句话,龒蛊的情绪高涨的暴跳,紧紧的纠在心窝上几乎无法呼吸,但他一次次的压抑下,龒蛊是越来越不满了,感到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体内一股火欲泄出,烧得他情绪激烈起伏,身子几乎有些不受控制的软倒,男人勉强倚在栏杆边,手下却是用力的一把捏碎了木头….这是最重要的关键,他必须解放自我,顺从自我,他必须赤裸裸的展现自己,对西蛊蛟出身的古老民族而言,人就是自然,自然就是人,解放顺从自然,这才是蛊修之术的真谛。
而龒蛊是皇的蛊,永远都在追寻着天命皇者,渴求着他,龒蛊的生命唯一就是于此,存在至今,依附在祭柊体内的龒蛊第一次品尝到如此滋味,身心灵的交合更是滋润着壮大了祂,从未化为成体的龒蛊亟欲需求着,这是祂生命的关键,祂将化为祂真正的躯体,因此祭柊不明白的,他越是抑制,最终只会导致反扑越大,那不只是龒的欲望更是他的欲望…….体内翻腾的强烈,暗宫的御首终究是倒了下去。
武龙祇不晓得他到底是怎么了,皱着眉头忧心的看着紧闭着眼趟在床上的男人,当草蛭通知自己祭柊晕倒的时候,他简直是给吓的一时间难已平复,是修练蛊修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吗?就是在昏迷的当儿也是看起来非常的不安稳,暗宫药师玉鸸仔仔细细的为祭柊检查身体的状况,虽然他们体内都饲养着宫蛊,但这宫蛊非常奇妙的,每一个暗卫死去后,这宫蛊会自行返回,回到暗宫后便会进入休眠,等待下一名宿主,除了御首外,他们是不俱备养蛊之术也禁止学习的,因此…..他实在无法断定祭柊的状况。
这暗宫之中唯一懂得养蛊之术的男人昏倒了,他也无从下手,但是祭柊体内关于龒这种天生蛊却都是他们第一次听闻,和一般人认知的养蛊之术天差地别……就是祭柊也在学习,玉鸸叹了一口气,转身在武龙祇的身前跪下,轻道:「主人,御首的身体无碍,只是心绪受了很大的冲击才会昏了过去,这可能是因为御首与龒蛊共修的原故,玉鸸无能,对这龒蛊实在无能为力,能否请主人请方少爷联系西蛊虫王?玉鸸也无法保证御首会昏迷几日。」
「嗯,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一会准备蔘汤送进来。」
「是的,玉鸸先告退。」
浅浅的低吟了一声,武龙祇扶额,除了祭柊外原本还有两个人懂蛊的,一个便是前御首和程舒卫的师父,可是这两个人早就离开皇宫不知跑那儿去了,程舒卫嫌养蛊恶心怎么样也不肯和他师父学习…..没办法,只好请醉轩再帮忙了,让玉鸸下去熬煮维持体力的汤药后,武龙祇坐落到了床边,轻轻的擦拭男人自额头渗出的薄汗,既然不知道他会昏迷多久,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不断补充祭柊的体力这件事可做了。
「结果你还是什么话都不肯说。」
武龙祇坐在床边喃喃的低语着,他是祭柊每日都会陪伴相处的人,这么长的时间里…..他有可能会看不出,近日来的反常吗?蛊修之术练的不是相当的顺利啊…..总是冷静的男人情绪起伏到相当的明显,更有一抹难以言喻的焦躁,最近甚至还破坏的不少东西,但是练的不顺,为什么都不和自己说呢?或者是请醉轩联络虫王也不愿意,是遭受了什么难关?指尖轻轻的滑过他过分端整的脸孔,武龙祇叹了一口气,他想要的是彼此对等的相处,为什么他就是不肯说说自己心里的话呢?
不一会儿,玉鸸送了蔘汤来,深色的汤水飘着白色的蒸气,有些苦涩的气味,武龙祇端着药碗,盛了一口汤药轻轻的吹着凉后,小心的喂到了祭柊的嘴里,虽然有些漏了出来,但好歹剩下的都本能的吞咽了进去,一时间错觉回到了那一日,他们摔下深谷后第一次见到的,祭柊脆弱的模样,心彷佛又狠狠的纠了起来,这个傻瓜…..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
他急于修练蛊修之术也是为了他的一句话,只因为他希望祭柊能够快点掌握这龒蛊,因为虫王说过,修练得当,只对他有好无坏。
「多少,对自己好些吧,不要总是想着我,也想想你自己吧。」
武龙祇喃喃的轻念着,指尖拭去了祭柊唇角的汤渍,动作轻巧温柔-----却在下一刻异变突起,一阵天旋地转,人已躺到了床上,人本来应该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却是手脚并用的趴跪在自己的身上,一双黑眸鎏金闪烁,黑金两色变换不已,看的武龙祇惊心,如此的本性流露。
欲望、狂妄、高傲、掠夺的,充满了原始的野性本能。
「不如,放肆一回,如何?」
暗暗想起,温之酼笑意满满的那句话儿,武龙祇当下只想着…..他也许明天早朝又该缺席了,只是、他也许应该好好的考虑让祭柊重新带回面具才对,放着这一张脸在外悠晃实在有些祸害……
「西爷,你怎么啦?」
距离皇城百理之遥的禾远镇附近的林子里,一名赤着双脚坐在石头上的青年歪着头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男人,高大健壮的男人瞇着一双红眼,遥望着一方,一只手压住自己的胸膛,不一会儿就从他的指缝间冒出了一只小小的红眼蛊虫在他的手上乱爬,似乎显得相当的兴奋,西蛊蛟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在他右手上乱爬的武蛊放到了筱一的手上,轻轻的道着:「没什么,只是龒蛊快要现世了,武蛊很高兴呢,龒蛊从祂降世以来一直以来都没有化育出成体,或许是天命吧。」
「一但祂化育出,就不会在寻找其它人为皇,一生只忠于唯一。」
「呵呵,听起来真不错,那算是武武的同伴吧。」
「嗯….就蛊的本身算是同类型的,只是同伴嘛….似乎有些不太可能吧,你感觉怎么样了?」
笑瞇了眼,对方可是皇上和御首呢,要不是方醉轩的缘故,他也不可能和这两个天边之远的人有所交流的,西蛊蛟在他的身前蹲下,指头轻轻的柔捏筱一的脚掌,他正在教导他皿蛊族一般族人都会的事情,不算是练武也不是修练,就只是很单纯的学习怎么吸收天地灵气的方法,功效也没什么,就是让体内的气息纯净有助身体健康和长命百岁罢了,筱一动了动脚指头,笑的有些含蓄害羞的道:「从脚底到头顶都有点热热的,不过感觉很好很舒服。」
「你学得很快。」
捏住了动来动去的脚指,得到筱一的脸红,西蛊蛟心情好的笑了--------只是他在奇怪,他交给他们的蛊修之术后也不过多久的时间,怎么会那么快就修练到龒蛊化体呢?就算资质奇佳也断不可能那么快的,除非……..男人低吟,只在心里感叹道这世道当真是龙阳之癖越来越猖狂了,难怪当初筱三那孩子会这样紧张兮兮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此时此刻,轩渊国的皇上感觉自己危机重重,眼前男人的眸色变换不止,最终呈现了鲜艳的金色,那是一双龙的眼眸,他体内居住着龒,龒是什么呢?是龙的古字啊!带着兽性的野眸却又显得如此高贵美丽,虽然眼前的男人周身充斥着一股侵略的气息,武龙祇却是缓缓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他左颊上那道在那真端整脸孔上分外狰狞的伤疤,这依然是他心底的痛……他却不料到,他的这轻轻的一碰,触醒了些什么。
「啊。」
低低的一声叫痛,武龙祇愣愣的看着眼前一口叼住他手掌的男人,祭柊咬得很大力,犬齿都深深的陷入肉里,差一点就要咬出血了,舌头却底在自己的肌肤上不亭的蠕动,尖锐的钝痛和滑腻腻的柔软,锐利上扬的金眼瞇着睨看自己,交织出奇异的官能感,他一直是知道的,祭柊的另外一面,残酷无情的那一面,那带着狂妄的邪气一面,依他的能力是有本钱狂傲的…..只是他从未见过,掌上又是一痛,犬齿咬破了他的肌肤,一缕血丝缓缓滑落。
武龙祇忍不住眨了眨眼,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祭柊…….居然弄伤了自己?他、没有在作梦吧?
眼前的男人却像是着迷似的松开了嘴,伸出舌头舔拭着那带着咸味的鲜血,充满的侵略,而他却觉得本性流露的祭柊非常的迷人,他喜欢他这样肆意妄为,没有任何顾忌的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在他的眼前,他需要的就是这样子的相处,而不是小心翼翼的恭敬,因此当祭柊把自己的手指含到嘴里时,武龙祇轻轻的用指尖摆弄着他的舌头,既然身为他的伴侣,他就有义务应付他的欲望,至今他还是不想将祭柊压倒在他的身下。
他已从祭柊身上得到太多他渴望的,因此祭柊自然也能够从他身上得到他渴望的,因为他们是对等的。
「祭柊,过来。」
俊杰的容颜缓缓的笑了,很温和的笑容,武龙祇抽出手,抚着他的脸轻轻的说着,一面拉下他的颈子,一个轻轻的吻停在他的唇上,灿金的眼眸更加深邃了,几乎能够听见自己咽口水的,狂暴的意识在体内炸了开来,祭柊一只手插进武龙祇的腰下,另一只手紧按着他的后脑勺,很是粗鲁的吻咬着身子底下的双唇,下身撞在了一起,总然他是主动的,武龙祇的脸还是微微红了,祭柊的下身早就硬得发烫。
一面吻咬着一面急切得撕扯着他的衣服,的确是撕扯,他都听见锦缎撕裂的声音了,而且祭柊简直像是一头发情的野兽一样不断的用下体摩擦着他的胯下,磨的他也微微的起了反应,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龒蛊要成熟时后的发情期,问题是、龒蛊会有发情期吗?也许是会有的,毕竟祂也算是一种生物不是吗?而且正深深的影响着祭柊,第一次他们欢好的时候,祭柊是情绪崩溃而显的疯狂,这一次却是因为高涨的性欲而显的狂乱,赤裸裸的性欲。
「祭柊!」
忽然之间,他被翻了过去,整个人趴跪在床上,祭柊的下体顶着他的后边,一面不耐烦的拉扯他的裤子,发出了暴躁的低吼,像是要硬来,武龙祇开始觉得有些惊慌,他可以接受一天不上朝但可不会接受一连好起天躺在床上而且不能坐,他不排斥和他做,但是希望他好好的做,一直被压制住的男人终于发出了一声低叱,听起来像是训斥。
「祭柊?」
身后的男人停下了动作,沉默了许久,久到武龙祇打算回头看看他怎么回事的当儿,身子被人轻轻的拥抱住了,沉重的吐息以及顶在身下的东西依然火烫硬挺,祭柊靠在他的身边,一边的眼眸已经恢复了墨黑,另一只眼却还是金灿的色彩,热气在耳边吹起,男人抑制沙哑的嗓音低低的说道:「给我….给我……我要,我想要,拜托你给我,我想要你,龙祇我想要你,龙祇、龙祇….我想要你,这辈子都只要你一个,给我…..好吗?」
「你知道我拒绝不了你,是吧?」
武龙祇没有得到回答,代替回答的是留在颈后的一个吻咬,很温柔的吻咬,带着挑逗意味的吻咬,延着他破碎的衣物一路往下滑,下意识的抓紧了床单,男人的躯体微微的绷紧了,腰部线条相当的修长劲瘦,触手滑腻,手掌贴在上面彷佛吸引住了一般光滑细致,祭柊自得意满的想着,在保养上他可是下足了功夫,只为了让他的主人呈现最完美的一面,为了这件事,他不知跟程舒卫收刮了多少好东西了。
「嗯…..」
长长的黏腻的低吟声响起,祭柊的手指一直是很灵巧的,像是按摩的手法更像是挑逗,他清楚的知道武龙祇身上的每一个细节,自然也包含了敏感点和使他更加舒适的地方,柔软的唇舔吻着肌肤细置的尾椎处,两只手环了上前,指尖滑进了因为跪姿而敞开的双腿之间,和头发比起来略显粗糙些的毛发下是些微情动而微微充血的器官,些许的皱褶和经脉,略软带硬,握在掌心之间有些沉甸甸的,像是摆弄暗标时后那样灵巧的弹动着,使得身前人发出了叹息,底下那器官充血而挺翘,传递了情色的热度。
他的身体使人着迷。
虽然情动的厉害,但他还是不愿意放弃这能够细致探索他的身体的机会,从头到脚,到每一根头发都是他的…..动作开始显得有些激烈了起来,武龙祇紧闭着眼,身子绷得更厉害了些,无意识的咬着下唇,将几乎脱口而出的呻吟咽了下去,只是鼻息沉重不难听出他的压抑,入手滑腻,湿滑的液体让手指撸动得更加顺畅,祭柊显得相当的激动,下嘴也不知轻重了些,愣是将细致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的牙印,忽然之间,武龙祇得身子一僵,顿时泄了出来,人也随之虚软的趴在床上,任由祭柊压着自己沉甸甸的。
「龙祇…..」
祭柊趴在他的身上,牙齿咬着一只白皙的耳朵细细的轻啃,抵在臀后的器官没得到发泄依旧硬挺的张显他的存在,男人的颈子略有些薄汗,那是属于男性的气息,就像是催情药物一般,祭柊简直想要将这个男人给揉进自己的身子里了,肌肤上传来细细密密的疼,像是要把自己给咬了遍才餍足,疼痒交错,忽然一个怪意的感觉袭上了臀间,自尾椎上猛然冲上的颤意令武龙祇大力的颤抖了一下,随后把自己的脸埋进手臂里。
虽然------祭柊舔是舔过自己的前面,但是后面可没有阿!
虽然做过了一次,但对武龙祇而言,这样子的事他还是有一些的…..毕竟男人的后面本来就不是这样子的用途,虽然只是一点点的侵入感,武龙祇就几乎快要叫出来了,不能够说没有快感,但与痛和羞并存,怎么样也无法坦然得面对,发现了武龙祇的不自在,思绪比上一回清明的祭柊自然的放开的男人,轻轻的把人翻了过来,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轻语道:「你想要我吗?其实….我不是很介意,只要是你什么都好,龙祇….你想要抱我吗?」
「我的身体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唔…..」
男人的嗓音很沙哑低沉,带着性欲,他一面说着一面亲吻着武龙祇的双唇,双手解开了腰带,将自己的裤子脱了去,赤裸着自己的下身,不只如此还从怀里拿出稍早那太医给他的药膏,清凉冰冷的透明药膏散发出一抹幽香,将那药膏抹满了武龙祇修长的手指,挺起上半身半跨跪坐的骑在男人的身上,牵引着他的双手来到了自己的臀后,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按着他的指尖刺入自己的后穴,那过分古怪的感觉令他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心里却分外的踏实。
武龙祇瞪着眼睛看着眼前挺起上半身的御首,一时间却是无法反应,一时间只觉得风情无限,他早知道祭柊生了一张好皮相,那端整的脸孔精致俊朗,半金半墨的眼眸就算是半瞇着眼角上扬的弧度冷艳,微微显露的醉态,衣衫半敞,竟是风华绝代,这个人正拿着自己的手入侵他自己的身体,可是一时间,武龙祇却感觉到生气。
「你这个人!谁要你献身了!我只是还有点不习惯而已……」
忍不住骂了一声,动作迅速的把自己的手给抽掉,但在看到祭柊因为自己的动作而皱起了眉头又放软的声调,受不住的用掌摀住了脸,幽幽的一叹,还是一定要他说的那么白他才懂得自己的意思?他们两个人都不是什么风花雪月的浪漫性子,更不要说是调情什么的了,武龙祇深知自己本就是没情调的人,更不用提远比自己没情调个性硬冷的祭柊,哪里比的上花言巧语的温之酼懂得风流?脑子胡思乱想了一阵,武龙祇还是说不出由你抱我这几个字。
「不如,放肆一回,如何?」
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又浮现了温之酼笑着说的那句话,想到温之酼多次大辣辣的翘了早朝甚至连礼部都没去,放了一竿子人在那空等,牙一咬,放肆就放肆吧!反正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明天的早朝他就不管了,如果因为他的那句话害的后天也爬不起来……他也不理了,他就放纵一回吧。
责任理性规矩什么的,就在这一夜全数抛弃,剩下的是心里最原始的想望,不是主仆而是伴侣是情人,是对等的关系,如此、他就算讨好祭柊那又有什么关系?他想给祭柊的,比祭柊想象的更多,才能够填满祭柊给他所造成的他的空洞,在他的心中的渴望,他有义务为他解渴。
「龙…」
武龙祇一个翻身,一把将祭柊给压倒在床上,男人睁着一双半金半墨的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轩渊国的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骑在身下的男人也没说什么,觑了他一眼,忽然伸手抽掉了头上龙簪和龙冠,一时间发如泼墨散了他一身,对比着破碎的衣衫生出了一股狂野的劲儿,看的祭柊咽了未尽的话,愣愣的看着这俊杰的男人,忽然想到他第一次见到这人时后,那种凌厉的像一把刀子般插入自己心头的尖锐感觉。
心脏上的龒蛊暴躁的扭动着身躯,心脏彷佛快要爆炸了一样,祭柊忍不住紧紧按住了心窝,着迷又痴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唔….嗯…..」
脸微微红着,武龙祇瞇起眼,拿过滚到一边的瓶子,将那透明的药膏倒满了一手,抿着唇,将手身到了自己的臀间,憋着一口气,慢慢的将中指伸进自己的体内,终于将指节都深入后才缓缓的吐了一口气,膝盖都快软了,牙一咬,将手指抽出,倒了更多药膏,一下子便是要挤入两根手指,感觉穴口的肌肉被撑起的古怪感觉,武龙祇粗粗的喘着气,不是他不想慢慢来,就是看着祭柊为他忍的下身胀红的难受,他便不忍在多花时间让他等下去。
「扶、扶着我。」
祭柊为他受过的痛太多了,为了他忍受这一点小小的疼痛又算的了什么,想着,武龙祇草草的弄了几下,一手扶着他的性器一手撑在他的身上,吃力的道着…..猛然之间沉身坐下!
那种痛是说不出话来的痛,和骨折划伤等等伤口的痛都不一样,是被贯穿了的,侵入体内侵入灵魂深处的钝痛,武龙祇只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身子像是绷的死紧却又无力的软了身子,若非祭柊扶着自己,只怕自己会就这样往后倒了去,身上都发了冷汗,连升起了欲望都有些萎靡,也许他是太急躁了点,应该再多花一点时间来扩张,膝盖抖了抖,武龙祇低着头努力的调息自己纷纷乱乱的气息,一面让自己适应这样子的撑开感。
「……很痛。」
蓦然,祭柊的嗓音轻轻的响起,轻缓的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里面却包含得更多,武龙祇懂的或者不懂的情绪,武龙祇抬起头来注视着眼前的男人,端整的脸孔上微微泛着红晕,眼神有些微的迷茫,像是在挣扎什么慰叹些什么,武龙祇微颤的指尖来到了他的胸膛,轻轻的抚摸以他的心窝为起点盘据了他身躯的黑色龙形,武龙祇嗓音很轻的道着:「你这里….曾经比我更痛过,我不会再让你这里更痛过,我愿意如此。」
「已经,不会再痛了。」
蓦然,眼眶热热的,祭柊有些艰难的吐出这句话来,人如果太幸福了,会不会就此死去?祭柊觉得自己像是快要死掉了,某种东西充满了体内,满溢的就像快要爆炸了一样,不可思议的,心窝上的龒蛊却像是平静下来了一般不再躁动,蓦然,眼前一片湿润迷蒙的有如雾里看花,有什么热烫的东西滑落了眼角,渗入了耳鬓,有什么被他遗忘了很久很久很久的东西悄悄的回到了他心中某个破碎的一角,那是被他抛弃的感情以及回忆。
「已经……不会再痛了。」
曾经也有人如此温柔的抚摸着自己,一直到因为他的脸孔而被卖掉,从他逃走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抛弃了幼时所有美好的回忆以及痛苦的回忆,抛弃了自己的某些感情,因为如果不这样就无法存活在在残忍的现实世界里。
「如果不会再痛了,又为什么哭?」
低沉的嗓音轻柔的响起,轻轻细细的像是远在天边的飘渺嗓音,祭柊有些呆滞的看着床顶,任由眼泪滑落,嗓音呆板的轻声道着:「我不知道….不想再被人抛弃,他们把我抛弃了,用了两吊铜钱,就把我卖给喜欢亵玩娈童的老头子,他们说过我是他们最宝贝的儿子,可是用了两吊铜钱就把我卖掉了,不管我怎么哭着求他们都没有用,不管我哭着问他们为什么,他们都不告诉我原因…….我们家的门口有一株柊树,那一天我就死在那棵柊树下,因为两吊铜钱,我死在那棵与我同名的柊树下。」
「那么,现在那株柊树活在我的心里。」
武龙祇微微一怔,随即柔声的轻语着,这是-----祭柊遗弃了的过往,尘封许久的回忆,祭柊的名子是他自己的,在夕棠带他回来后本应该按照惯例为他重新起名,但祭柊拒绝改名,他说他一辈子就叫做祭柊,不会承认其它的名子的,但他也只记得自己的名子和半年的记忆,而没有任何有关家的回忆,原来这个名子是他祭祀追吊死去的自己灵魂的碎片,原来、这是存在在他心深处的空洞源头,因为曾经被抛弃过而恐惧。
小孩子所受的伤远比大人想象的还要来的深远,破裂的声音是如此的微细,而影响了人的一辈子。
「现在那株柊树就活在这里…..你感觉到了吗?」
很温柔的嗓音,武龙祇忍耐着下体的不适,拉起祭柊的手按上了自己的心窝,祭柊死去的那一部份他想要全部接收,轻轻的,柔和的将他种植在自己的心上,小心的呵护他茁壮,虽然这样非常的不厚道,但武龙祇为自己掌握了祭柊埋藏在深处的秘密还有脆弱感觉到愉快,这样是不是代表了,祭柊已经是毫无保留的展现在自己的眼前了?他居然为此感觉到万分的兴奋…..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但他就是高兴,于是伏下身子轻轻的轻吻了一下祭柊的睫毛,吻掉他的泪。
「嗯…..我的、全部….都是你的…..」
眨了数下,祭柊喃喃的低吟,双手捧着男人的双颊,张嘴含住了来人的双唇,探出了的舌头毫无阻碍的进到了对方的口腔中,有些含糊不清的话语字交缠的双舌里泄漏了出来,探索渴求的纠缠在一块,咽不下的唾液滑出嘴角,产生了湿润的水声,暧昧淫糜,一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才松开了口,武龙祇动了动腰杆,让祭柊忍不住到抽了一口气,埋在对方体内的器官跳动不已。
「撑着我…咿….」
武龙祇喘了一口气,双手撑在祭柊的胸前,后边总算是有些接受了这样的撑开感,两个人卡在这里不上不下的也不是办法,想了想,皇上开始慢慢的款摆腰身,很是小心的起伏身段,几乎可以感觉到那性器头部的突起正缓缓的刮着自己的内壁,还是相当的干涩,毕竟不若女子会主动分泌润滑,咬牙想让自己好受些,武龙祇又抹了些药膏在两人交合的地方,如此的主动,如此的煽情,刺激着祭柊几尽将泄。
「嗯…..」
忍不住仰起下巴,拉紧了的脖颈线条充满了生命的跃动感,不时滚动的喉结,几乎可以看到那细细浅浅的汗毛柔和了一层细光,白皙的皮肤上泛着粉红的血色,随动做挺起的是胸膛上柔软突起的肉粒,是顶端红粉绕着浅色的粉褐,淡淡的晕开了一圈圆,像是野兽看见了猎物,肚中的饥饿导致他不断的咽下口水,武龙祇动得很慢很缓,这一点点小摩擦已经无法满足身下的男人了,猛然一把拉住了对他方的手腕,祭柊说的艰难的道:「我想动….我可以不以动?」
在武龙祇的面前他一向都是被动,就是想做些什么事也一定询问,这个习惯至今难改。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问我…..懂吗?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学学何璇那孩子,坦白点……不是比较好吗?」
忍不住微微的勾起笑来,武龙祇低下头,神情温和的看着满脸压抑的男人,他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什么羞不羞涩也都是多说了,他都这么主动的骑在这人的身上,也亏他自治力好的吓人,祭柊双眼顿时一亮,几乎是一瞬间的,本来黑色那边的眼眸瞬间转换了鲜艳的金色,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着相连的姿态,翻身扑倒了骑在自己跨上的皇上,接着,他做了一直很想尝试的行为,一口叼住了从刚刚就吸引他目光的乳首,欢快的像只小兽。
「唔…你轻点……」
胸口那柔软得肉粒被人用力的吸啜了一下,一下充血挺立,身子不由的也大力的冷颤了一下,淫糜的刺激感令人下意识的夹住了大腿,本就肿胀的部位给人重重的夹住,柔软紧致的内壁包裹着的感觉简直觉人快要发狂了一般,祭柊低沉的吼了声,一把将男人的大腿挂在自己的手臂上,有些强硬的抬高了对方的腰杆与臀部,贴合感更甚,祭柊终究是耐不住的抽动了起来,但依然不忘伸出一只手去抚慰对方半软的性器。
力道很野,被贯穿的部位又麻又胀,有些干涩的摩擦下竟是慢慢的引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与上一次似乎有些不同,上次是疼痛和疲累感慎重,快感是有的但是不多,这一次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冷颤感侵袭脊梁,好像感觉冻结了却又是那么鲜明的张显著,武龙祇浑身颤抖着,无意识的挺起了腰身,反而让贴合更加的明显,’双唇张开着,像是被抛上岸边的鱼,不断开合着努力想汲取空气,嘶嘶得喘息撩拨耳膜,催情的祭柊越发用力。
「哼嗯…..」
「唔!」
咬着唇,将想要尖叫出声的念头死死的含在嘴里,驼红了双颊,已从中得到了情趣所在的男人正迎接了一波波快感的累积,身子绷的死紧,双手紧紧的按住了祭柊的肩头,修长的双腿硬是被人敞开着,毫无反抗能力的姿态,但眉宇间的那抹英气锐利依旧,如此的性感使人动容,进退之间越显顺畅,湿润的拍打声不绝于耳,忽然之间祭柊短促的低叫,瞬间绷紧的身段,乍然停止的动作,股间一阵湿热的冲击,武龙祇跟着一抖,顿时也泄了。
「呼…..我…可不可以,再做一次?」
祭柊撑着上半身,下半身放松的贴在武龙祇的身上,还没等武龙祇顺过气来呢,就又感觉到那还埋在体内的器物正精神的彰显他的不知足,半金半墨的眸子湿亮亮的,闪动着一种宛如赤子般的单纯渴望,在欲望前面,男性总是坦白些的,就是祭柊也不例外的,加上他说过要让自己更任性些,那么、他的这种任性可不可以被接受呢?像是孩子试探大人的底线一样,祭柊如此的要求着道:「我还想要….可不可以,再做一次?」
「…..随你吧,今天一整天都随你高兴怎么做都好,今天的时间都是你的,反正我明早也不打算上朝了。」
武龙祇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仍亮着,略为一顿,伸手将满眼希翼的男人一把拉下来,在他的双唇上抿了一个吻,几乎可以说是无限宠溺的这般道着,难得就这样放纵一回,他就把时间好好的花在这个从小陪伴他到大的男人身上吧,不管他想要做些什么都好,好好的陪他一回也无偿不可,虽然也许会在床上腻一整天的纵情与颠倒銮凤….嗯,那也无所谓,随然他的下场他几乎可以预见是如何…..这么想着,武龙祇却是低低的笑出声来。
偶尔,放下一切重担,肆意妄为似乎也是挺不错的,不是吗?
「嗯….」
荒唐了近乎两日的男人正幽幽的转醒,低沉的嗓音听来相当的沙哑,武龙祇有些呆滞的看着床顶,其实这时候他的时间正处于有些错乱的状态,分不太清楚是什么时辰,只记得这段时间好像就是性爱与睡眠在交错着度过,几乎是累了就相拥而眠,醒来时再度因为对方的不餍足而陷入欲望的漩涡之中…..忽然发现,一直搂着自己的熟悉体温和气息消失了,转头一望却是发现那个人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感觉到是很敏感的发现他清醒了,而转过头来。
「你醒了?」
逆着光,表情看得相当不真切,武龙祇却注意到在他的脖子上缠绕着一只细小瘦长的墨色生物,远远的看的不清楚但能够发现他有一双浑圆的黄金眼眸,在武龙祇撑起酸软的上半身时,祭柊已经走近了他,在他的身旁坐下,端整的脸孔上不知怎么的好似有些腼腆的味儿,但是眼神相当的柔和,只是一双上扬的眼眸已经恢复了往日波澜不惊的深黑,这时候武龙祇才看清楚了,挂在祭柊脖子上是什么样的生物。
「这就是…龒蛊?」
黑色的蛊欢快的扭动着细长的身躯缠在武龙祇的首上,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嗓音似乎有些不太确定的道着----这龒倒是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与其说是龙型还不如说是长着尖角尖耳的四脚蛇,漆黑的身躯有着光滑的鳞甲和一双又圆又大的金色眼睛,其实、看久了到也算是可爱逗人,龒蛊发出了细细的鸣叫,亲昵非常的咬了咬他指尖,逗的武龙祇忍不住弯起嘴角,这小东西倒是和祂的半身不一样呢,他还以为祂的个性会更像祭柊些。
「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是两日后了,早朝刚过。」
「…什…哎!」
「小心!」
点点龙蛊的小脑袋瓜,武龙祇不经心的一问,得来的是令他错愕的消息------心里一惊就要爬起身来,换来的是祭柊的低呼以及浑身上下快散架的酸疼,让祭柊给扶住的皇上按着自己的腰杆子,只觉得欲哭无泪……他觉得,自己快要成了昏君了。
「温、之、酼!!你又搞了些什么!?为什么皇上已经连两天缺席了!」
「唉呀,邓榜眼年纪有了可是要修身养性的。」
这时,兵部尚书的怒吼从礼部传出,但见那礼部尚书支着颊,笑容不减的注视着眼前气得不轻的男人,邓上气的一拍桌,愤怒的道:「有你在我就不用修身养性了,我不管你想干什么,总之你不要带坏咱们的皇上!皇上自继位以来一直都是勤民执政的好皇上!哪有可能连续翘了早朝三次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下午….秦易国的太平帝可是就要到达皇城了,我还有很多公文需要皇上批阅请示的!」
「紧张些什么,迎接的任务又不关你兵部的事儿。」
「这是面子和场面的问题,前去护卫的人可是我兵部派出去的…我不管你…..总之一个时辰后皇上没出现在御书房里我就唯你是问!轩龙殿我又进不去!」
重重的哼了一声,邓上一甩袖子哼愤的转身离开,兵部尚书最近感觉异常的焦虑------他深深的感觉到他们认真严谨的皇上在这么多年的潜移默化下,渐渐被这本性恶劣的礼部尚书给毒害了,居然连翘掉早朝这种事都做出来了,他绝对会阻止这种事的发生!温之酼趴在按桌上,看着他的背影又忍不这笑了开怀,虽然对忠心耿耿的邓上本很不好意思,但他倒是很乐意见到武龙祇的改变…..
「云鬓花颜金布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只是,没有想到一但放肆了,居然就搞得这么惊天动意,他想他是该去轩龙殿探探风声,否则他真的会被邓上揍,那个人其实脾气一向很差的,望了望天色,清天白云的好不清朗,温之酼笑容愉悦的随口吟了句诗。
不如,放肆一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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