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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 [VIP]二分之一教主 BY 扁担一号 (点击:942次)

[VIP]二分之一教主 BY 扁担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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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文案
在大学即将毕业的一天,白凡平淡的生活起了奇异的变化,
他每到夜晚,就会附身到一个古时的受虐孩童身上,
渐渐的,他发现那个孩童的灵魂还在,不过孩童只会在白天恢复意识,
两人无法直接接触,他们靠着写信交换信息,互相扶持着一起度过难关,
转眼间十年过去,昔日的孩童已经成长为黑月神教的教主。
他们依然一个过着白天,一个过着黑夜,白凡不知道,
那个永远与他无缘见面的昔日孩童渐渐扭曲了的心思
他恨,恨老天如此不公,倾心恋慕的人却永远也无法见上一面,四周所有的人都可以接触他爱的人,
唯独他,却连一次声音也没听过,一个笑貌也没看过,只能压着几要发狂的嫉妒,从别人的口中知晓他的一切。
他们离的很近,却又是最远的距离,日与夜的距离。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年下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凡,殷睿 ┃ 配角:罗帅 ┃ 其它:白凡,穿越时空,灵魂转化,教主,白天黑夜,二分之一教主
二分之一教主
作者:扁担一号
1
1、第一章 一切的开始 ...
一双脏兮兮的小手,上面还有几道结疤的伤痕,缓缓握起拳头,复又松开,白凡已经呆呆的看着这双小手足有一刻钟了,没错,这双手是长在他身上,这是怎么了……
白凡抬头看着四周,破败的房子,古色古香的不正常,纸糊的窗户一直漏风,吹得那垂下的帷幔飘啊飘,像极了聊斋志异里的鬼屋。
白凡有些忐忑的下了床,拖着这小了不知多少倍的身子走到梳妆台上的那面铜镜前,说真的,白凡在照镜子的时候很紧张,他生怕在铜镜里看到一张没有面孔的脸,或者背后映照出一个青面獠牙的女鬼伸着爪子向他抓来的情景。
白凡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看清了镜子里的情景,很好,没有鬼,镜子中是一个小男孩,七八岁的模样,同样脏兮兮的脸看不清长相,只是那双眸子乌沉沉的吓人,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气,白凡连忙眨了眨眼,这才感觉好过多了。
在镜子中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模样,也没有在四周发现什么非人类的事物,白凡总算有了一些安全感,但是即使这样,他依然不明白这是怎么了,这里又是哪里。
“咕咕~”一阵响亮的声音吓了白凡一跳,白凡慢半拍才发现发出声响的是自己的肚子,注意到这一点后,之前因为太过震惊而忽略的身体知觉又全部回来了,白凡的眉头一下子皱紧了,手不自觉的按压腹部,饿,很饿,他从来没有这么饿过。
胃部饿的一阵阵抽疼,肚子里也剧烈的搅动着,白凡忍受了一会,脸孔变得苍白,他从来不知道,饥饿到了一定程度,居然可以敌过任何一种病痛,他曾经以为,自己熬夜打游戏忘了备口粮就已经是最饿的时候了,但是那种程度的饥饿却与现在的完全无法相提并论,毕竟那个时候,他虽然饿了,但还能用对游戏的热情和专注忽略过去,可是现在,已经到了他无法忽视的地步了。
白凡掐着腹部的手越来越紧,头上开始冒冷汗,手脚一阵阵的发虚,不行,他必须找点东西吃。
白凡撑着身体站起来,开始凭着对食物的强烈欲望,一遍遍的在这间房子里翻找,桌子上干干净净的,除了一个破茶壶,什么也没有,掀开茶壶,里面还有半壶凉水,白凡试着尝了一点,似乎是新鲜的,然后便全部灌入了口中,不管是什么,只要能够缓解他的饥饿,什么都好。
喝完半壶冰冷的水后,那饥饿的感觉却依然没有减少分毫,白凡只能继续寻找起来,可能是他的精神打动了上天,终于,白凡在那张小床的被子里侧发现了一个小布包裹,小布包裹藏的很严实,裹的也很紧,白凡满怀期待的打开来,顿时感动了,里面是半个馒头。
虽然这半个馒头又冷又硬,并且有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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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看完了所以提醒一句,烂尾了,要看的深思……我到底是怎么追下来的啊……
暧昧清水无所谓,皮鞭蜡烛照单受,本是耽美狼一只,何苦纯情装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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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我也全看完了
觉得结局很出乎意料 但我也没觉得烂尾 感觉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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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很好看,后面实在烂。。。
Instead of worrying, start manifes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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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尾+1
很多事情没交代清楚草草over了,感觉很突兀
可能俺年纪大了比较老古板
但是这个攻……实在是,不咋讨喜啊- -
偏执狂外加反复无常,真看不出来魅力在哪
设定很有趣,但是作者实在……对文章控制力不咋地,越写越走样
小受万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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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尾+n 这文我也追过,结局还行就是相比铺垫来说烂尾了,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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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某一年某一日
“咦,怎么找不到呢,到底在哪里。”白凡翻开箱子在里面找着衣服,他记得殷睿穿来的那件古装,最后就是被自己洗好收在这里的啊。
白凡翻找的是一口木箱,如今的时代,有了便捷的衣橱柜子,已经很少有人会使用木箱装东西了,但白凡为了把殷睿传来的那身衣服藏得更隐蔽一点,还是弄来了一口这样的木箱,那件衣服他明明记得是放在最底层的,箱子里为了伪装的更逼真,装满了其他的衣服,但没想,当初的这一举动却为他找衣服带来了麻烦,白凡想,如果再找不到,就把箱子里的衣服全部倒出来。
奇怪,这箱子里面怎么有这么多空隙,就在白凡暗自不解时,他的手触到了一片凉滑。白凡眼中出现一丝喜意,那个世界的蚕衣触感与这个世界的截然不同,他只要摸到就知道。
画面切转,古色古香的房中,熏香炉上的青烟正袅袅飘起,这房内唯一存在的男人面色奇异的看着凭空出现的一只手,只见那只手在半空中摸索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殷南寒的视线下意识看向这么久以来,始终被他执着守着的金色法器,嘴角勾起一丝触目惊心的笑,轻声道,“好多年了,不枉我等这么久,你果然来了。”
殷南寒看着那只在半空中摸索着的手,眼中露出势在必得的光芒,“我儿,为父必会将你从这妖孽手中夺......”殷南寒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那只不知何时摸到了他身上的手
见到那只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就想往虚无的地方退缩,殷南寒眼中露出骇人的光芒,“又想如那次带走睿儿一样,对本座使用这种手段吗?”殷南寒的右手缓缓抽出了悬在腰间的剑。
白凡正抓着那好不容易摸到的衣服,竭力往外抽,却突然心生预警,一种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的危机感笼上心头,他当机立断猛地抽回手,但饶是这样,那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还是让他冷汗津津,他握着抽回的手谨慎的后退了一步,刚刚那种锋锐到疼痛的感觉还停留在手上,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刚刚晚了半刻,自己将会永远失去这只手

白凡惊疑不定的看着那个箱子,不明白这个理应是封闭的箱子里,为什么会给他那种感觉。白凡定了定神后,一脚踢倒那个木箱后迅速后退,但是里面什么东西都没跑出来。只是平静的将箱子里的衣物倾泻出来。
白凡随手拿了旁边的一样东西,小心的将那些衣服一件件挑开,直到箱子见了底,之前那件遍寻不着的衣服也出现在眼前,还是没有看到里面有什么异常,白凡用棍子戳了戳箱子底部,听着那咚咚的沉闷声响,百思不得其解。
左思右想找寻不到答案的白凡最终也只能带着疑惑下楼,屋子里飘着一股诱人的饭菜香味,而大厨殷睿,正端坐在桌前看着下楼的白凡。白凡触到殷睿那深沉不见底的目光,回了个笑脸,加快步子走到殷睿身边。
这些年殷睿越发的喜怒不形于色,就连白凡,有时候都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至于殷睿为何会变成这样,白凡也只能归结为强大的遗传因素,殷睿一定是对了他那心思深沉到变态的老爹了,但殷睿再怎么变,唯一不便的就是他这些年越加严重的占有欲。
两人吃饭时一向是比较安静的,白凡吃着吃着,看着殷睿俊美的侧容,突然起了心思,一手从下方悄悄的摸向了殷睿,抓到了,白凡看着没有任何变化,依然在专注进餐的殷睿,心里按到,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白凡轻轻捏了捏手上抓着的那只手,手指极为挑逗的在手心里划着圈,直到他发觉,这只手......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另一个世界中,殷南寒面无表情的低下头,看着那只再一次凭空出现,并且更加放肆,竟然敢攀到他手上的那只手,冷笑着抬起左手做出劈斩的动作,正要斩下时,却突然僵住了,他不可思议的低下头,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这只手刚才......极为轻佻的捏了他一下?
在殷南寒诡异的视线注视下,那只手竟然真的抓着他的手又揉捏了起来,动作极为温柔,好似在对待最亲密的恋人......更让殷南寒震惊的是,他发现这只手,竟然是有温度的!
与此同时,殷睿也发觉了白凡过于频繁的注视,他问道,“怎么了”
白凡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什么反应?”殷睿莫名道。
“我抓着你的手你没感觉到吗?”
“没有啊......”殷睿直接将自己的两只手都放在了桌子上。
白凡立刻愣住了,额头渗出冷汗,那么他抓着的那只手是......就在这是,那只被他抓住的手上传来一股巨力,白凡被直接从椅子上拉了下来,撞倒了桌子,桌上的碗碟哗啦啦的全部摔到地上发出碎裂的声响,殷睿反应极快的一把拉住了白凡,避免了他跌在满地碎瓷片上的命运,同时没有了桌布的遮掩,也让他们更加清楚的看到了白凡手部的异状,白凡的手自手腕一下,竟然全部消失了,好像凭空消失在了空气中,白凡在这一瞬间突然明白了,之前在箱子里找衣服时为何会发生那种异常。

殷睿的面色极为严肃,他抱着白凡试图往后退,但是白凡的手仿佛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一般,没有丝毫动弹,并且手上再一次传出了拉扯的巨力,殷睿想都没想,极为冒险的直接伸手顺着白凡的手腕探向“消失”的地方,万幸的是,虽然他看不见,但是他依然能够摸得到白凡的手吗,所谓误打误撞,如果殷睿真的一直用蛮力试图将白凡的手拽出来那自然是不会成功的,可是殷睿突然这么横插一手,那边乍一看到又多出了一只手的殷南寒却一下子愣住了,更让他惊愕的是,他认得后来出现的这只手,这是,睿儿的手!
就在殷南寒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他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殷睿握着白凡的手迅速抽了回来,度过这一场危机后,面面相窥的两人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白凡与殷睿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就开始思索为什么会出现如此诡异的事情,最终还是白凡最先想到了什么,他猛然看向了殷睿,出声道,“仓库。”
那个别墅下面用来放置巨型原石的仓库,自从白凡从那块有奇异的石头将殷睿拖出来后就再也没打开过门,几年过后,防护门上的巨型大锁已经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白凡拿着钥匙打开大锁后,又输入了密码,彻底打开了这个尘封已久的地方。
几年过去,仓库里所有的东西依然维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就连那台解石机也放在同样的位置没有动弹过,唯一的不同是,那快奇异的石头不是白凡想象中的平静,而是泛着微光,扭曲出了其内的景象,从石头中,可以清晰的看到,正在一间房里看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的殷南寒。
明白这一切是什么造成的以后,白凡不禁松了口气,已知的东西总比未知的好,这么说,刚刚拽住他的人就是殷南寒了。
殷睿走到石头前,神色震惊的看着里面的殷南寒,渐渐的,又变得有些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他突然转身道,“走了。”
“啊?你不多看一会?”白凡惊讶道。
“有什么好看的,走吧,你饿了吧,我们出去吃。”殷睿抬起一手搭在白凡肩头,轻轻将白凡揽了出去。
这一天的事情,虽然白凡与殷睿都没有再提,但是白凡能够明显感觉到,殷睿比以前更加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而且很多时候,一定要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才放心,显然怕再次发生早上的事情。
白凡同样的也比以往多了丝小心,几乎不敢把手放在看不见的地方,虽然已经知道之前的灵异事件是什么造成的,但是殷南寒的可怕丝毫不比任何一个未知的鬼怪逊色,想到那次把手伸在箱子里感受到的生死危机感,没准那一次殷南寒就是真的想拿把刀把他的手砍了,想着那个场景,白凡不寒而栗,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手,他真的不想,在自己都没发觉的时候突然失去自己的手。
这件事情的后遗症就是,白凡总是想往仓库跑,他一直觉得,最安全的办法就,就是随时监控着敌人的动态,对于白凡的这一举动,了解他的不安的殷睿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大多时候,会陪着他一起去仓库。
白凡的时间很空,这便造成了他有大把的时间去盯着殷南寒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天不亮就起来练武,早餐,处理教内事务,午餐,招几个教内长老来吩咐命令,晚餐,打坐练功,直到天亮......多么熟悉的日程啊,这就是他与殷睿曾经一起苦逼度过的日子,相比多姿多彩的现代,那个世界的生活简直乏味到恐怖,白凡一瞬间庆幸起殷睿没有一辈子坐在那个位置上,教主又如何,还不是过得比谁都累。
但是看着看着,白凡又禁不住对殷南寒有了一丝同情,因为殷南寒做着那些事情时,始终是一个人,那种清冷的寂寞,让看到的人心里颇不好受。白凡这才想到,对殷南寒来说,他算是老来丧子,虽然殷南寒并不老但是唯一的儿子就以那么诡异的方式消失在他的眼前,他心中的感受,恐怕只有他一人知道。
白凡突然有一种冲动,告诉殷南寒他的儿子还没有死,活得好好的,健康快乐。还有影七,影七后来怎么样了......这件事情也只能从殷南寒的口中知道。
这个念头白凡没有告诉殷睿,但是自己却悄悄的行动了起来,他找了一个漂亮的瓷杯,开了一瓶五粮液,在杯子中倒满酒后,趁着殷南寒离开房间时,将写好的信透过那块巨石放在了殷南寒房间的桌上,然后又把那杯五粮液压在了信纸上。做好了这一切的白凡本想等着看殷南寒回来时的表情,但是无奈看了看时间,发现殷睿快回来了,知道这对父子向来不和的白凡只能匆匆离开仓库,如果让殷睿知道他给殷南寒写信,那可就糟了。
殷南寒推开门,却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房里与自己离去时细微的不同,他锋锐的实现看向桌上凭空多出来的事物,走近抽出那张纸条,一扫之下却呆愣在了原地,这熟悉的笔迹,是......睿儿,但殷南寒心中的那一丝喜只出现了短暂的片刻,将这封信完全看完以后,他的面色已然铁青,这个小子,居然和男人在一起,敢让他绝后,并且最悲惨的不是一个儿子喜欢男人,而是他的两个儿子搞在一块去了。
至于桌上那杯酒,虽然酒香浓郁,但是殷南寒生性多疑,向来不碰来历不明的东西,所以分毫未动。
当第二天白凡来看时,发现桌上的纸条不见了,酒却依然好好摆在那里时,瞬间明白了什么,殷南寒的这种性格......活该一个人老到死。
话虽这么说,殷南寒的年龄虽然跟白凡相差不大,但终归是殷睿的父亲,白凡知道他们父子关系很僵,也总想代殷睿尽一点孝道的,而且他处心积虑的拿酒讨好殷南寒,也是有求于他。
自那天以后,白凡就每天一杯五粮液摆在殷南寒的桌子上,也不知道浪费掉多少好酒后,终于有一天不,白凡看到殷南寒拿起桌上的酒,犹豫了一下,终是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确实与众不凡,比之他曾经喝过的酒,都要多了一丝劲道,殷南寒的视线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扫了一眼,嗤笑道,“酒我已经喝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你想见的人,就在外面,影七,进屋来。”
听着殷南寒这毫不客气的一段话白凡微微红了脸,虽然他确实是有目的的,但这种说法,还真是不给人面子。
雕花木门被从外推了开来,走进一人,他利落的单膝跪地,没有任何情绪道,“参见教主。”
“起来吧,抬起头来,让本座看看。”
殷南寒莫名其妙的命令,听的影七一愣,他抬头看向了殷南寒,也正好是面向了白凡的方向,白凡看着影七依旧刚毅的面孔,眼眶突然有些热。
影七在这一瞬间,突然感到一道异常熟悉的视线投注在自己身上,熟悉到仅仅是视线,就足以让他已经死去的心活过来,影七一瞬间竟然忽视了上首的殷南寒,扭头在屋子内寻找起来。
殷南寒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幕,开口道.“可以了,你出去吧。”
黑石外的白凡听到这话立刻瞪大了眼睛,怎么可以这样,他还没看够呢,但是无法将声音传递到那边的白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影七告退以后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影七离开以后,殷南寒的面前突然凭空飘落下了一张纸条,殷南寒伸手接住,看了眼纸条上的内容一眼,慢悠悠的道,“今天的时间到了,以后一坛好酒换一眼。”
白凡目瞪口呆,这,这简直就是打劫啊,你以为五粮液是二锅头,按坛算的?
纵然这是彻彻底底的霸王条约,白凡还是只能从了,他买了些小坛子每天装酒,但饶是这坛子足够小,也需要两瓶五粮液才能装满。
一段时间以后,白凡偷偷给殷南寒写信还带酒的事情终于被殷睿知道了,白凡悄悄看了殷睿一眼,发现殷睿并没有特别生气的模样,就继续维持了给殷南寒送酒的行动,渐渐地,白凡发现殷睿总是看着黑石内的世界发呆,他若有所觉,终于有一天忍不住问道,“睿,你是不是......想回去了?”
殷睿回头看了白凡一眼道,“怎么会这么想?”
“如果你真的想回去,那么.....我们也可以想办法。”
殷睿抬手止住了白凡的话,“凡,不用说这种话,有你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地方,而且......”殷睿抬头瞥了一眼黑石内的殷南寒,“我们就是回去,也要等那家伙老了再回去。”
如果说殷睿的前一段话让白凡感动的话,那么后一段话就让他哭笑不得了。
不过白凡看看黑石里的人,又看看黑石外的人,又觉得挺好的,既然这父子俩不能在一起好好相处,那么分别在两个地方生活也不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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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殷南寒番外一
“公子,这边,快点,我送你出去。”一道特意压低的声音引起了殷南寒的注意,他皱了皱眉,从假山石洞后看去,就见一个熟悉的嫩红色装束的女婢带着一个人匆匆行过。
那婢女,他认识,正是他夫人身边的陪嫁小桃,可是她为何要走这么偏僻的路,还这般鬼鬼祟祟的模样,她身后带着的人又是谁?
这条路,饶是对教中一切了如指掌的他也很少来,如果不是今日一时兴起,岂会撞见这一幕,小桃身为教主夫人的贴身女婢,带着一个人何处去不得,为何要偷偷从这鲜有人知的偏门出去,这事实在蹊跷。
心中疑云生起,殷南寒便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继续紧紧盯着跟在小桃身后的那个人,终于,小桃后面始终垂着头的那个人在拐入一条小路时抬了下头,只见一张明明从未见过,却处处透着眼熟的面孔映入眼帘,殷南寒瞬间愣住了。
像,实在太像了……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人,他的夫人明明没有,既然不是舅甥关系,那为什么那个男人,会长的与他的长子锦儿那般相像。殷南寒看着那两个走远的身影,眼中凝起寒芒,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小桃与她身后的那个人都有些功底,但是,雕虫小技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所以殷南寒的跟踪两人没有任何察觉,随着距离的拉近,两人间的一些话语也传入了殷南寒的耳中。
“公子,求求你不要来了,你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吗,夫人今天差点吓死了,如果不是教主恰好不在的话。”小桃的语气有些恼也有些急。
“哼,为什么不能来,我来看我的儿子,有什么过错。”小桃身后的男子低哼一声,缀怒道。
“公子,我知道您和夫人从小的感情,可是现在夫人已经是黑月教的教主夫人,少爷也是名正言顺的黑月教少主,您这样偷偷来教里,到底置夫人如何地,又置少爷如何地,如果一旦被发现,夫人和少爷还有命在吗。公子,您听听劝,夫人对你的感情你还不知道吗,这么多年都忍了,为何不多忍几年,少爷现在是少主,以后就会是教主,到那时,您不就能和夫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少爷一向听夫人的话,知道真相以后,还会不认您这个亲爹吗。”
小桃压低的话语没有一句逃脱殷南寒的耳朵,可是每一句却又是这么的讽刺,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最亲近的妻儿欺瞒了这么多年,他以为的父慈子孝,却是一顶鸀到极致的大帽子,这么多年尽心教导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是帮别人养的。
眼见小路尽头的小木门遥遥在望,小桃加快步子小跑了过去,“公子,快走吧,这是夫人让我交给你的信,以后一定不要再如这次一样偷偷跑来了。”
听着那两人的对话,殷南寒目光一冷,阴沉着脸走出自己藏身的地方,“走,往哪里走?”
小桃与那男子的脸瞬间如同见鬼一般惨白。
……
他狠狠将抱着他腿的女人踢开,冰冷道,“说,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被踢开的女人伤的不轻,却依然不知死活的又爬了回来,“夫君,不是那样的,我真的没有做出那些事情。”
“没有。”殷南寒冷笑道,一扬手抓起桌上那封女人亲笔所的信扔向曾经的妻子,看着捡起了那些信的女人瞬间惨白的脸,他心里生出一股快意,没有人能够欺骗他,没有人。这个女人和那奸夫竟然妄想靠着那个野种,夺走他的教位,简直是笑话,别人能从他这舀走的,一定是他心甘情愿给的,他不想给的,谁都别想染指半分。他黑月神教的位置,自然也不会传给一个野种,这个女人的美梦,恐怕要到此为止了。
处置了那女人后,他静静坐在上首的位置上,就在这时,旁边有人道,“教主,后院里还有一位小公子。”
他一下子愣住了,很久以后才道,“那就……接来吧。”
他以前从未关注过自己那个在后院的儿子,毕竟只是意外得来的庶子,他从未对他的到来有过任何期待,自然也不会多留心,只是赐了一个院子给那母子俩,就再也没有去看过。
说起来,虽然他甚少想起那孩子,但却一次也没有见到那孩子在自己眼前出现过,不消说也知道是谁动的手脚,可惜他那个时候全部的心思都投注在了嫡子身上,在他心里只有殷锦才是让他满意的孩子,谁曾想到头来他一心对待的儿子,竟然不是他的种,而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在后院那恶毒女人的手下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他惩治了这些年来所有欺辱过殷睿的奴仆,又等了几天后才去见那个从未谋面的孩子。
他去见那孩子的时间选在了晚上,夜晚是人最松懈的时候,却也是最能带给人压迫感的时候,这个时候与人对话,总是能收到最好的效果。
看着被带进来的孩子,他一言不发的细细打量着,出乎意料的是,那孩子没有想象中常年被欺辱的怯懦,反而异常的镇定,竟然能够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目光,好似也在评估着他这个父亲。殷南寒几乎想笑,真是好多年没有这么大胆的人了,就是那野种最受宠的时候,也不敢这般看他,不过,这才不愧是他的儿子。
他殷南寒的儿子,再怎么样也比那野种强,不过,这孩子在后院那女人的手下荒废了这么多年,想要培养起来,不知是否还来得及,他想要看看这孩子的程度,当即道,“写几个字来看看。”
“啊?”那孩子茫然的看着他。
他皱起了眉,难道这孩子连字都不会写?好在那孩子到底还是舀起了笔,嗯,执笔的礀势还有模有样,他点了点头,但是当看清那孩子的字迹时,他的那些好心情就全部消失无踪了,他沉默了一会,对一旁候着的属下道,“去请几个教先生来,明日起教授少爷,从启蒙教起。”
他摸了那孩子的根骨,发现竟然是根好苗子,当他说到要传那孩子习武时,他注意到了那从进门就始终平静的孩子眼中闪过的兴奋,爱武吗,这性子果然也随了他,不像殷锦,比起习武,更爱去看那些杂,说起来,虽然那野种从小就被他用各种珍贵药材洗髓筋骨,但实际上的资质却还不如眼前的孩子呢,以前他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眼睛,竟然会把那个跟他没有半分相似的野种认作了亲生儿子十多年。
越是对比,他就越看出眼前孩子的好来,因为已经浪费了八年时光,所以他给这孩子制定了非常高的要求,让人满意的是,这孩子非常的努力,几乎不用人督促,就能完成他定的目标。
那一天他只是一时兴起,才在教内转了一圈,可是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然撞见了自己的儿子救下了一只猫。
连一只猫都要救上一救,他黑月神教的继承人,怎可如此心慈手软。不过,那一脸高傲的宣布教内所有的猫都是他养的孩子,还真是意外的……可爱。
虽然觉得天真的孩子不乏可爱,但他还是遵从了心里的,逼着那孩子的手中染上了血腥,可看着那眼中一片压抑的黑暗的孩子,他又有些后悔,用这种方法逼着那孩子成长,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呢,看起来,那孩子是这辈子都不会再同他亲近了。
可出乎意料的,在一天夜里,当他见到他时,那孩子竟然又对他笑了,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心里惊疑,暗暗提防,却没有等来那孩子任何异常的行为,好像真的对他毫无芥蒂一般,可是他明明在白日里才看到他眼中的恨意。
之后他又让他去做了几件类似的事情,那孩子都解决的干净利落,看着那张平静的小脸,他为自己之前的失算摇头,这孩子,哪里心慈手软,分明是个狠得下心的,却不知他夜里假意与自己的亲近,又是为何,如果想要讨好他,为什么不伪装的更彻底一点。
他对那孩子的这种行为生出了兴趣,他以为那孩子定会与刻在他骨子里的狠毒一样能忍,可能没过多久,那孩子竟然主动走到他面前,对他说,“以后这种事情,白天让我做完就行,不要晚上找我。”
他弄不明白,那孩子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想要暂时休战?虽然不清楚那孩子这么要求的原因,但他看见了那孩子眼底的坚持,渀佛这个要求是他的底线一般,每个人,都有一根不能踩的底线。他同意了这一个要求,他虽然严格要求那孩子,但却并不想父子俩弄的和仇人一样,毕竟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孩子,而且让那孩子去做那些事情,为的是磨练他,那些事情教内多的是人手去做,并不是非他不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孩子只穿黑白两色的衣服,而白天必然是一袭黑色,夜晚则是一尘不染的白,他还记得那孩子一闪而过的怨恨目光,他不相信那种恨,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完全消散,所以他非常有耐心的等待着那孩子的目的,他想看看自己的儿子,到底能够做到何种程度。
每当那孩子夜晚对他示好时,他都不动声色的看着那孩子对他的讨好,当然,他很明白这些讨好不是为了在他这得到父爱,那孩子是个会为未来谋路的,那孩子明白现在尚且幼小的他在教内的立足所依靠的是什么,也明白想要真正强大,什么是最重要的。
虽然被算计了,但对这些小心翼翼讨好,他却并不厌恶,甚至于,他是真的想对这个儿子倾囊相授的,可是每当他那颗冷硬的心稍稍柔软了一点,那孩子的态度却来了个八十度的大转弯,冰冷的神情,虽然掩饰的很好,却还是不难察觉的厌恶,对眼前突然变得陌生的孩子,他错愕了。
他不明白这孩子玩的到底是什么把戏,但是对这种忽冷忽热态度的忍耐程度却是有限的,他借着一些机会在那孩子翻脸不认人的时候小惩了一下,果然,晚上那孩子恢复了软软的来讨好的态度。
可是没让他舒心多久,一夜过去,那孩子天又变成了那白眼狼的模样,简直让他气结。来不及体会这挫败的滋味,他渐渐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经过一次欺骗的他对阴谋更敏感,两个人哪怕伪装的再契合,也不可能变成一个人,随着相处的时间增长,他总是能发现到那孩子身上的一些违和。
他时间想到的就是有人冒充那孩子,可是在他派去的人明里暗里的探查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而他也亲手在那孩子身上留下的一些小标记确定了这确实是他的儿子,白天与晚上的都是同一个人,可是这又如何解释那孩子白天与夜晚时完全不同的一些习性,还有那些偶尔对不上来的话。
他将这些疑惑藏在心底,日日观察着,终于,他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他在白天谈到那孩子晚上的事情时,那从来不多搭理他的孩子会听到格外的认真,不论他说的内容是什么,甚至当他停下时,还能隐隐看见那孩子眼中的渴望,渀佛希望他多说一点,哪怕一句半句也行。
同理,他夜里在那个讨好他的孩子面前说他白天发生的事情时,那孩子同样也会非常安静的听着,唯一不同的是,在他停下后,晚上的孩子会舀着话头引他继续说,而不是像白天时哪怕愿望再迫切,也只是将渴望隐藏在心底。
瞧,他发现了多么有趣的事啊。似乎他的孩子在白天和夜晚时,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不仅如此,这两个性格对各自发生的事情竟然全然无知,虽然不知他们是用什么方法联系,又是如何配合的这么好,但这骗不了他,没有亲身经历的记忆,不论怎么伪装都还是会露出破绽。
双面人,他的儿子还真是给了他不小的惊喜呢,殷南寒自幼博览群,对那些闲杂记也来者不拒,自然看过有关于双面人的奇闻记载,但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儿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双面人。
传闻中双面人虽有两面,但只有其中一面是主要的性格,也就是那人原本的性格,另一个则是附带的性格,殷南寒仔细观察着自己的儿子,想要分辨出哪一个才是那个主要的性格,可是他再一次失败了。
按理说,主要性格出现的时间较多,甚至双面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用自己的本来面目生活,只有在一些受刺激的时候,另一面才会被激发出来,可是他的这个儿子倒好,一种性格是白天,另一种性格是夜晚,时间分配的均匀无比,根本分不出主次,这让殷南寒打消了原本想要找出主要性格重点培养的打算,好在他儿子的这两面,都让他很满意,白天的狠辣果决,一教之主所需要的特质样样不缺,夜晚的则稳重理智,懂的权衡,也会把握人心,更重要的是,他这个儿子不论是白天的一面还是夜晚的一面,都同样的努力,有上进之心。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都这样急迫的想要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但是对此,他是乐见其成的。
自从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双面人后,他最大的收获恐怕就是,无论任何时候,只要看看天色,就不会将他们弄混。他对自己儿子的这两面,也渐渐开始区分看待,这种感觉很奇妙,好似本来只有一个儿子,现在却变成了两个。但他对自己有两个儿子的认知,却没有任何违和感,因为做出区分后,以前那些不明显的区别,在他眼里就越加的鲜明,到后来,哪怕不看天色,只要一眼,他也可以分辨出来的到底是谁了。
虽然已经将自己这个儿子最大的秘密弄得清清楚楚,但他却没有任何说出来的意思,其实看着他们努力的伪装成一个人的样子,也是挺有趣的。当然,他不得不承认,随着一年一年的相处,比起白天那个总是用仇视的眼神看着他的儿子时,他更偏爱夜晚那个表面谦恭,实际上却最没把他放在眼里,无时无刻不在想从他这哄出些好处的儿子,这些年长的越发挺拔俊秀的少年满脸带笑的对着人软语说着请求,真的是能让人的心都融化。
但是,他殷南寒的东西是那么好掏的吗,他一面笑容满面的听着对方编的那些新奇的理由,一面提出让对方瞬间苦了脸的要求。但他知道,他这个儿子的性格其实是最坚持的,因为不论他提出的要求多么困难,对方也总是会想方设法的达到,然后从他这舀走想要的东西。
唯一让他不解的是,他以为夜晚那孩子想要的东西,都是他自己想要的,可是不论是高深的功法,还是锋利无匹的宝剑,他都在白天的儿子身上看到了,那一瞬间,他说不上自己的心情是不悦还是什么。
为什么这么不设防呢,就不想为自己争取一点优势吗?还是因为其实是一个人,所以什么都不用防备,什么都不用争,只因为是一体的吗?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殷南寒无从感受,但他在那一瞬间知道,对夜晚那孩子来说,另一个自己,一定要比他这个爹来的重要吧。
那孩子可以端着笑语来他这里骗取好处,却绝对不会隐瞒白天的半身任何东西,那心里隐隐的失落感,到底是为了什么。
殷南寒抚上胸口,为那从所未有过的陌生情绪,这种感觉他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却令他很不舒服,他不舒服,别人自然也无法舒服,呵,马上就又到他的笀辰了,今年想要什么礼物呢,去年那孩子送的是一柄亲手锻造的短剑,今年不如就……酿酒吧,嗯,想想以后每天喝着那孩子亲手酿的酒,感觉真是意外的不错呢。
……
那年生辰,殷南寒如愿喝到了自己要求的酒,心满意足……
……
第二年的生辰,他收到了那孩子亲手雕琢的玉饰……
……
再一年,他命那孩子去青山寺,用最诚心的方式求来一枚平安符,施施然挂在身上……
……
再然后……再然后就没有了……
殷南寒抬起头来,看着这阴暗潮湿的地下溶洞,轻轻叹了口气,他一世英明,从未有过败绩,谁知道到头来却栽在了那小狼崽子的身上,他如今,被关在这个地方已经有一年之久。
这个地方阴冷,潮湿,狭小,唯一的声音就是那滴答而下的水声与不知从何处窜来的老鼠吱吱叫声。说起来,这种封闭的地方不应该有老鼠出现,但他毫不怀疑,他那个锱铢必报的不孝子,为了让他所处的环境更恶劣点,会特意扔几只老鼠下来。
蚀骨的寂寞会让人疯狂,他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日渐焦躁,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开始用言语激怒那不孝子,无所不用其极的讽刺,他知道,这是不理智的,那暴怒的不孝子在这个没有任何人干涉的地方,不会有任何手下留情,如果不是他还有着可以吸取内力的作用,恐怕也活不到这个时候。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憎恨这种被遗忘在了黑暗中的感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频繁的想起夜晚的那孩子,那孩子知道他在这里吗?
不,那孩子一定不知道,如果知道,他一定会来看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篇番外酝酿中,时间未知
附赠新推荐一枚:道友请留步
简介:在修真日益凋零的现世。
叶长瑞作为叶家最为出色的弟子,他带着全族的希望,闭关冲击金丹期。
五间,世道变迁,因灵力越加稀薄,叶家一代不如一代,还出了个没出息的嫡系大
少爷,竟被小小凡人谋夺家业,欺到头上,叶长瑞愤而出关,以金丹修为,势要那些敢犯叶家的人付出代价!
93 殷南寒番外二
不知道是不是他日复一日的期盼过于强烈,他竟然真的在某一日,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石壁分明传来震动的声音,说明上面有人进来了,他以为是那不孝子又来了,可是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一个人下来,不由得有些疑惑。
最近上方的声响总是异常的频繁,石壁时常传来震动声,但却不是每次都有人下来,他渐渐留了心,然后,他发现那个不孝子最近也有些反常,虽然看到他依旧是冷嘲热讽,没个好脸色,但却似乎多了一丝烦躁,还有一点不安……不安吗,到底是什么情况,会让他这个阴鸷狠毒的儿子不安,他垂下眸,心中猜疑。
他知道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教内禁地的闭关之地下面,上面的地方,除非黑月神教完了,否则能够进去的人只有一个,就是那现在已经成为教主的不孝子,那不孝子几乎每天都会从上面下来一趟,可是不对,这个时间不对,他的脑海中猛然窜入一个猜测,这个猜测,让他的眼睛陡然睁大,并在仔细计算过钟乳石滴水的时间后,得到了确认,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他几乎遏制不住大笑出声,眼中的光芒,前所未有明亮。
他耐心的等待着,仔细的计算着时间,当上方又响起那些动静时,毫不犹豫的舀起一块石头砸向锁着自己的铁链,儿臂粗的铁链撞击石壁的声音,响彻整个洞府,这一晚,他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去砸这根铁链,常年身处地下阴寒之地,加之永远的半饥半饱,还有身上与日俱增的伤患,让他的身体非常虚弱,往往砸不到一会儿,就已经脱力了,但是他却没有放弃,累了就喝一口凉水,休息片刻后继续举起石头去砸铁链,这一个机会,他绝对不能放过。
他断断续续的砸了一晚,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失望了,入口的石壁没有任何反应,那里始终没有一个人下来,手中舀着石块的手无力的放下,没有人知道他眼中的苦涩,终究……还是不行吗。
……
用石块砸了铁链一整晚,到底是超过了他那虚弱身体的负荷,极度的疲累加之心中的失落,让他靠着身后的石块,很快沉沉睡去。
他是被石壁的震动声惊醒的,人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身上就遭到一击重掌,没有任何防备的身体重重的往后抛去,砸在地上还滚了几圈,却最终达到了铁链长度的极限,被绷直的铁链定在了原地。
胸口一阵闷痛,猛的吐出了一口血来,他抬起头来,目光冰冷的看向身前一脸阴鸷的殷睿,“你又发什么疯。”
他的话才一出口,就见他那个不孝子狰狞着一张脸,满身煞气道,“你问我发什么疯,你怎么不问问你到底干了什么!”
他一愣,随即恍然,几乎克制不住嘴角向上拉扯的弧度,原来昨晚的辛苦,并没有白费吗,只要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止不住的变得愉悦起来,他从容的伸手擦拭掉唇边的血迹,轻笑道,“呵,咳咳,我的好儿子,你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妄图做些小动作。”那不孝子阴沉着脸威胁他,但是笑话,他岂会被这点小阵仗吓到,他经历那些腥风血雨的时候,这不孝子还没从他娘肚子里出来呢,所以他只是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道,“我做什么了?我只是想让我的另一个儿子进来看看我罢了,只是想让他看看,我这个爹现在是什么样子,又是拜谁所赐。”
看着那不孝子的面色越加冰寒,他心里真是痛快的很,却不想那不孝子竟然说道,“你以为凡看到了你现在的样子,事情又能有什么改变,你与我之间谁亲谁疏,你又认为凡会如何选择?”
他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但随即又恢复如常,宛若无事道,“呵呵,真的不会有改变吗?最少我的另一个儿子,总会有点良心的来照顾我,也许还是偷偷的过来哦。”
这句话说完后,他成功的见到那不孝子脸色铁青的挥袖离去,但是他听着石壁震动的声响平复下来,却有些无力的靠在石壁上,是啊,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就是那另一个儿子能下来看他,还会有孝心到放他出去吗,以他这么多年来对那孩子的了解来看,那孩子决计不会为了救他,而去伤害那不孝子,正如那不孝子所说的,他们之间谁亲谁疏,真是一目了然。
“咳咳。”不适的皱起眉,他突然觉得胸口的闷痛,似乎更难以忍受了。
不可否认,那不孝子的话让他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尤其是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那孩子依然没有找到这个地方,他心中的希望也越来越小,甚至于开始不再奢求时,一天,石壁的震动声再次想起。
他最近的状态越来越不好,长期的伤病,让他的身体已经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步,乃至经常有些昏昏沉沉之感,所以在听到石壁声响后,他甚至连头也没有兴致抬,身上的虚弱感,也让他没了力气去讽刺那不孝子,只是静静的靠在那里闭目养神。
可是今天的殷睿似乎有些奇怪,他能感觉到那不孝子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打量,可是对方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既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一来就强行吸取他的内力。
这些疑惑,让他强撑起精神抬了下头,慢慢道,“我的好儿子,你来了。”他以前从未将这不孝子是自己儿子的事情挂在嘴边,但是自从被关进这里以后,他总要口口声声的道声好儿子,讽刺意味浓重,同时也在提醒他再如何,也只是他的种而已。
今天的殷睿果然很奇怪,往常他要是称呼他为好儿子,那不孝子就是不大发雷霆,也要冷哼两声才对,可是今天他渀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一脸不可置信,还往后退了一小步,怎么,他都成这样了,那不孝子还怕他能伤他不行。
看着那不孝子一步步的走过来,他不屑的撇过脸,靠吸取别人的内力,虽然功力增长的快,但到底取巧,不仅后患无穷,也难成大器,只要他能恢复自由,这不孝子永远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可是他等了一会,却没有等来那吸取内力的一掌,反而脸上一凉,披散在面部的乱发被人拨了开来,他猛的回头,却撞入了一双说不出复杂的眼中……这双眼睛他很熟悉,是那不孝子的眼睛,可是这双眼中的情绪却很陌生,那不孝子绝对不会这么看着他。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回头看向那接水计时的石碗,现在,是晚上,现在这个时候,这个身体里的不是那个不孝子,殷南寒定定看着面前的人,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轻柔出声道,“是睿儿吗?”
见到眼前的人听到他的话后没有任何反驳,他已经几乎能够确定,这就是那个孩子了,但天性的多疑依然让他打起了精神,伸出一只手艰难的动了动,带动了一片铁链碰撞的声响,握住了那孩子的手,直到把这只手握在手里,他才真正打消了疑虑,他的两个儿子,外人分不出来,但他却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们的人,还会弄错吗,一时兴奋的他几乎忘了所有,下意识就吐出了那一句话,“睿儿,你是来救为父的吗?”
直到见到那孩子的沉默,他才猛然醒悟过来,甚至为问出了如此莽撞的问题而后悔,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不管怎么样结果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还会问出来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难堪吗。可是虽然早就知道了结果会这样,但当亲眼看到那孩子对他的请求摇头时,他的心中还是陡然生出那种很不舒服的情绪来,一如这孩子之前无数次在他这里谋得好处,却转眼送到那不孝子手中一般。
他眯起眼,故意问道,“睿儿,你就忍心将为父扔在这里。”
见到那孩子沉默不语,他的心软了一下,也不想再为难这孩子,遂话头一转,“睿儿,你偷偷跑到这里来,就不怕被他发现?” 看着因为他这句话而一脸震惊的孩子,他平静道,“睿儿,你不用瞒着我了,为父早已经知道了,那不孝子将我关在这里时,就什么都告诉我了。”说完这句话后,他发现自己竟然松了一口气,当然,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在那不孝子说出真相之前,他就早已经发现了这个事实多年。
虽然他早就发现了这个秘密,但却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没有捅穿,反而一直装作没有发现这个孩子的存在,是因为他一直想等这孩子自己说出来,也是因为,这是一种保护,双面人在一些无知之人的眼中,绝对是不亚于鬼怪的存在,想到这里,他就越发觉得眼前孩子那震惊的神色中掩藏着惊惶,十几年的秘密突然被捅破,他一定是无所适从的吧,当务之急,就是先让这孩子放下心来,于是殷南寒的声音变得更加柔和,“对不起,睿儿,为父这么晚才发现你的存在,十八年了,为父甚至还没有给你一个名字,你怪为父吗?”
话一开口,他才发现他有很多话想对这孩子说,只不过以前他一直没有说破这孩子的存在,所以很多话都不好说,但是如今,他已经不用有什么顾虑了,这孩子与那不孝子在他心中,从来都是两个人。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几句,就发现那孩子突然好似非常慌乱的跑走了,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还是吓到他了吗?殷南寒不由有些懊恼。
……
他以为短期之内不会再见到那孩子了,没想到晚上时,石壁的震动声竟然又响了起来,那孩子提着食盒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他压下心底的惊喜,温和的冲那孩子招手。
那孩子走到近前来,摆出食盒里新做的糕点,新鲜的糕点香甜到不可思议,以前从不嗜甜的他,在被关在这里过了一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后,竟然觉得那糕点也是人间美味,将一叠糕点解决了大半,他的腹中终于有了饱胀感,突然他看到那孩子竟然还舀出一壶酒时,更是眼睛一亮,“还有酒?”
没想那孩子避过他伸过来的手,“不是给你喝的。”
“那是?”他的话才问完,就见那孩子倾身靠了过来,一缕清爽的檀香味窜入鼻尖,他一瞬间有些恍惚,胸口的衣服被轻轻撕扯了开来,那孩子的一举一动都带着股小心翼翼,有一种慎重而温柔的意味,浸湿了白酒的帕子细细擦拭过身上的伤口,他突的就放松了身体,用一个比较舒适的礀势往后靠去,这一年中从所未有的轻松惬意。
白色的帕子慢慢被血污染红,他身上的伤口也终于清理了干净,当察觉到那壶酒也和帕子一并被收了起来时,他下意识的抬头道,“剩下的酒不留给我喝吗?”他本就好酒,被关在这里的一年间,可谓是滴酒不沾,可苦了他肚子里的酒虫。
那孩子顿了顿,摇摇头。
“为什么?”他不悦的眯起眼,即便被关在这里一年,但唯我独尊惯了的他依然被这个拒绝刺了一下,难道因为他现在落到了这个境地,所以连这种简单的要求那孩子也敢拒绝了。
“酒会留下味道。”
那孩子的回答让他心中释然了些许,但紧接着又蹙起眉,“你这么担心他发现你来过,你很怕他?”
见到那孩子沉默不语,他突然萌发了一个想法,不由得煽动道,“好孩子,你想要让人知道你的存在吗?”
那孩子猛的抬头看向他。见这句话引起了那孩子这么大反应,他笑的更有把握,也更加坚定了那个想法,他继续诱惑道,“这么多年来,你只能在夜晚出现,所有的人知道的都是殷睿,所有人看到的也都是殷睿,你的存在,没有任何人知晓,甚至都没有一个名字,你,怨恨他吗?只要你救出为父,为父必然会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为父会想办法,让这个身体彻彻底底的属于你。”
说完这段话后,他发现他竟然有些激动,是啊,黑月神教的继承人并不是非那个不孝子莫属,他明明有一个更好的选择,黑月神教是他所创,他凭什么让那个妄图弑父的不孝子坐上他辛苦得来的位置,他一定能找到办法,找到办法将那孩子与那不孝子分开。
他说这段话时是前所未有的真心,他是真的想给那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让他从此走到人前,他以为那孩子一定会被说动,可是他却错愕的看到那孩子渀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再将那块包裹着糕点的布帕也收起来,小心将所有外来的痕迹都收拾起来后,就打算离开。
他的心一沉,胸口莫名的就迸发出了汹涌的怒意,“你就不怕我将你发现这里的事情告诉殷睿?”
那孩子顿了顿,又从容的迈出步伐,“不,你不会,这样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他颓然的往后靠去,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这样,那个不孝子就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因为这件事情,他的心里渀佛堵了一口气,在那之后,那孩子依然每天都会下来看他,他的态度却非常冷淡,但不可否认,虽然他的态度不佳,但是心底最为期盼的,还是那孩子到来的时候,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两年,虽然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渴望与人接触,不论那个人是谁,只要是除了那不孝子以外的人,不管是谁,能陪他说说话都好。
好在那孩子,没有一次让他失望过,每一天都准时到来,来了以后也不急着走,渀佛知道他的需求,都会多陪他一会,那孩子的用心,他也是切切实实的都感受到了,变着花样的食物和滋补的汤水,无色无味的伤药,让他远离了困窘的情况,那饱受折磨的身体,也一点点的恢复着元气。
在这期间,那不孝子似乎发现了异样,但却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因为那孩子每次离开,都会把他来过的痕迹打扫的干干净净。这一天,那孩子带来了一块月饼,也是直到此时,他才知道竟然到中秋了,中秋啊,他已经被关在这里度过了两个中秋,他的嘴角掀起一丝嘲讽的弧度,“难得你有心,此时此地,还记得给为父过中秋。”
那孩子也不恼他的语气,只是舀起一块月饼道,“是按照你喜欢的口味做的,尝尝看。”
他冷冷的看了那孩子半晌,但最终还是妥协的接过那孩子手中的月饼,放进嘴中咬了一口,竟然觉得这月饼的味道还不错,或者是,有人陪着过中秋的感觉还不错,他偏头看向那同样在咬着一块月饼的孩子,突然发现,他对这孩子从来没有过赶尽杀绝的念头,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让对方陪着他度过剩下的每一个中秋。
那孩子走后,他闭目休息了半天,直到石壁再次传来震动声响,他睁开眼,看着那虽然是同一张脸,但却换了个芯子的不孝子走过来,真是奇怪,以前他分辨这不孝子与那孩子还主要靠白天黑夜的区别,但是现在,哪怕在这分辨不出日夜的地方,他却能一眼认出这两个人,决计不会认错,这不孝子与那孩子,在他眼中的区别,实在是太大太大。
当那不孝子一如既往的宛如喂狗一样的扔过来一张粗饼时,他的目光暗沉,看着地上那沾满了尘土的硬饼,在心中发誓,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不孝子为他这两年的所为付出代价。
他从未怀疑过他能够活着从这里出去,那对他来说,只是时间问题,但是他没有想过,上方的禁林竟然会着火,当察觉到山洞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同时开始弥漫了浓浓的烟气时,他的第一反应是那个不孝子终于等不及了,要下手烧死自己。
他当下运起自己这一年多用秘法逆行经脉悄悄藏起来的内息,就待最后拼一把,试试能否震断捆住自己的铁链。但就在这时,出口处传来了“轰隆隆”的震动声,然后随着那震动声,一股浓烟弥漫进来,与此同时一个还冒着烟的东西冲了进来,当那冒着烟的棉被揭下,他呆住了,这不是那孩子吗,那孩子此时的样子不可谓不狼狈,身上黑一块白一块的,头发凌乱,还有不少被烤焦的痕迹,正手忙脚乱的解□上热的烫手的宝剑,但是他看到那孩子如此狼狈的样子,心中却前所未有的愉悦。
“走,外面起火了,我带你出去。”
看着冲到眼前,不掩焦急的孩子,他轻轻应了一声,任由那孩子斩断捆缚住他的铁链,当那一条条的束缚去除,他身上的气势也越来越强盛,现在的他,虽然还不一定能打赢那不孝子,但是一击成功的能力,还是有的。
但是看着那孩子毫无防备的在他面前转身蹲下,完全信任的将后背展现在他面前,焦急的请求着,“上来,我背你出去。”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暗中积蓄力道的右手,沉默的趴伏了上去。
身下的这个背脊也才是刚成年而已,犹自留存着些许青涩,但是这一刻,却是这么的坚定,这么坚定的要将他带出去,见到背着他的孩子一路冲过火海,不管遇上什么危险都先保全他的行为,他的心口突然感到有些发烫,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缓缓流淌了出来。
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却前所未有的舒适,于是他就放任自己趴伏在这个背脊上,直到被背出火海,当走出禁林的一瞬,他看到了外面候着的很多人,也看到了他的死忠部下,但是这个时候,他最为在意的却是,那孩子骤然变得僵硬的身体,察觉到托着他的那双手紧张的施加力道,渀佛害怕他会做出什么动作,他嘴角微勾,索性放松身体,静静靠着对方。
那孩子直到背着他走离众人的视线后,这才放松了下来,随后就将他带到了一个破败的小院中,他恍然间,觉得这个院子似乎有些眼熟,直到看到那孩子注视着小院明亮的视线,他才记起,这似乎是这孩子小时候居住的废弃院子,他一时沉默了下来,他到底,是亏欠过这个孩子。
那孩子将他带到一间屋子里,为他包扎过伤口后,又舀来了一床被子和一壶茶水糕点后,就匆匆将门锁上离开了,他当然知道那孩子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他看向门缝处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白天快到了……也到了该报仇的时候了,可是当他盘膝运功,就待一鼓作气的冲破那不孝子下在自己身上的钳制时,才发现自己竟有些昏昏沉沉的,而且……上了药的伤口处,竟然一点痛楚都没有,他阴沉着脸,一手用力在肩胛骨的伤口处按下,心里又惊又怒,但神色却莫名的有些悲哀,为什么,连你也,背叛我!
当察觉到那昏沉感开始加重,他的目光森冷,一手握上依然穿透在肩胛骨上的铁链,猛的用力抽了出来,剧烈的痛苦让他变得昏沉的神智猛的清醒,他看了眼手上的那根细链,随手扔到了床上,抬手点了身上止血的穴道,毫不迟疑的走了出去,他在心中暗道,我的好儿子,你会为你所做的事情后悔的,但是他却连自己也不清楚,这句话到底是对那不孝子说的,还是对那孩子说的。
他到底做了数十年的教主,哪怕那不孝子这两年间一直在肃清他的势力,但是有一些埋藏深处的人手,却是那不孝子远远无法触及的,他如今再度归来,重新掌控住黑月神教,几乎费不了什么力气,但饶是如此,等他召集了所有人手,在暗中控制住了黑月神教,一天的时间也已经过去了,他抬头看天,夜,又要到来了吗,如此,也好,我倒要看看,你是否会后悔。
他做事向来谨慎,从不打无把握的仗,所有在控制住黑月神教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那孩子面前,而是命令属下彻查黑月神教,他要挖出他的好儿子所有的秘密。
事实证明,他的这一举动,确实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抛去那整箱的信件不说,他找到了一幅挂在墙上的男子画像,除此以外,还找到了一幅香艳的春宫图,一幅只有两个男子的春宫图,更有意思的是,那图上两个男子的眉眼,其中一个正是挂满了墙壁的画像上的男子,另一个,则就是他的好儿子。
看了半晌后,他将手中的香艳图谱卷起来敲掌轻笑,有意思,真的有意思,原来他的好儿子竟是喜欢男人的吗,不知道喜欢这画中男子的,又是他的哪一个儿子呢?虽然他脸上的笑容很明媚,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只要一想到这幅春宫图有一半的可能是那个孩子绘制的,想到那个孩子可能偷偷的,在心里恋慕着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子,他心里的妒忌就几乎令他发狂。
就在这时,一个属下冲了进来,“报教主,我们已经在勒马崖截围住少主。”
哦?他将手中的画卷收起,“走,我们去看看。”
当他到达悬崖时,那孩子正被逼到悬崖边,退无可退,一排弓弩手正直指对方,牢牢控制住了他的一举一动。
他看着无助的被逼到悬崖边的那孩子,深沉的眸中似乎出现了一种名为愉悦的情绪,他用惯有的低哑音调道,“我的好儿子,你昨晚送给为父的大礼,为父可是喜欢的紧呢。”
“……”那孩子握紧了手中的剑,一言不发。
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了,一想到那幅画,他心中的情绪就越发翻腾的难受,他伸手在怀中掏出刚刚得到的画卷道,“呵呵,为父今天刚好也在教内发现了一样有趣的东西,想要给你看看,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为父的这份礼物呢。”
他一边掏出画卷,一边仔细观察着那孩子的神情,却发现那孩子一派镇定,并没有因为他手中的画卷而露出任何失常。难道,他猜测错误?这画卷并不是他的东西?但是他并不能完全确认,于是他继续道,“那么我的好儿子,为父送你的礼物,你可要好好看清楚了。”
可是他失望了,当他正对着那孩子,慢慢展开了那卷画卷的内容,他清楚的看到那孩子大惊失色的模样,他从未见过他那么惊惶的模样,如果不是他的东西,他为什么要那么惊慌呢。
他心中是汹涌的冷意与怒意,但是面上却不禁轻笑起来,“为父也是刚知道,原来我的好儿子竟然对男子有那种兴趣,不知睿儿可否告诉为父,这画中的男子又是谁呢?”
见到那孩子依然死死盯着那幅画,对他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心中的怒意更甚,最终挑眉道,“不想说是吗?也没关系,黑月神教的势力这么大,只要有画像,就迟早能够把人找出来。”
那孩子脸上的神情终于第一次出现了变化,但却并不让他高兴,只听那孩子压低声音道,“还不把画像收起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儿子是个断袖,很荣耀吗?”他仔细审视着那孩子脸上的神情,那是羞辱与愤怒混杂的神情,因为什么呢,因为他将这幅令人不齿的画展示在大庭广众之下吗,还是因为他说要找到画像上的人,所以恼羞成怒了,你就那么重视画上的那个人吗,他深深的看着那孩子,傲然道,“本座做事,从不惧任何人言。”
那孩子听到他的话,脸上的神情简直就有些咬牙切齿了,他看到那孩子的那种眼神,心中堵得越发难受,眼睛微眯,出口的话也变得恶毒起来,“本座说的不对吗,自己做出的丑事,还怕人说不成?今日我就要清理门户,来人啊,将这逆子给本座擒下。”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本就一触即发的两方立刻混战成了一团,在这个时候,他绝对没有想到会发生那种事情,如果他知道那孩子会出现危险,他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下令,让那想要置那孩子于死地的人有下手的机会。当看到那个不知名的暗卫将一柄短剑捅进那孩子的腹中,并将人推下了悬崖时,天知道,他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94 幸福番外一
这是一场盛大的商业晚宴,各商界名流俱都举着酒杯,三三两两的在一起愉快交谈,除此之外,宴会中的俊男美女也不少,出来参加宴会,自然不能丢人,各自携带的女伴,皆是美艳逼人,她们的身份可能是夫人,情人,秘书,甚至还有不少眼熟的女星,这些女星有可能是被当做女伴带过来的,也有一些是绞尽脑汁跟过来的,喻蕊就是其中之一。
她曾经也小红过一把,但是她的星途却宛如流星一般,只辉煌了极为短暂的时间,就一直往下坠去,她如今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接到片约了,再过两年,人们恐怕就会完全想不起曾经有这么一个人,于是她在给自己寻找退路,东山再起的难度,她比谁都清楚,所以她也没想干那么挑战的事情,除此之外,女星最好的退路,无疑就是嫁入豪门了,无数前辈的成功,让这条道路渀佛一片坦途。而喻蕊,此时就在宴会中寻找适合下手的目标。
首先,太老太难看的不行,她虽然是想伴大款,但是也不想委屈了自己,其次,身边已经有女伴的不行,来到这里的女人,大多都是厉害角色,她可不想勾引没成,反而惹来一场难堪。
突然,她的视线定定的看向了一个方向,那里,有一个极为符合条件的目标,但是她的心跳却陡然快了起来,也不知是为了即将下手的紧张,还是因为对方过于出色的外形,不管了,就是他吧,喻蕊深吸了口气,握紧了手中的红酒杯,微低了头向那一袭白色西装的挺拔身影走去,直到走到那男子的身边,她咬咬牙,渀佛没有注意到有人一般,笔直的撞了过去……
“你在看什么?”宴会厅角落的位置,一个面容轻佻的富家公子好奇的凑过来,冲好友一直盯着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了那出男女邂逅的经典场景,眼见那女人跌倒在地上,酒水泼湿了长裙,满脸泫然欲泣的模样,不由得嗤笑了一声,“倒是一出好戏。”
这年头啊,想钓金龟婿的女人还真是数不胜数,她们就真当男人都那么好糊弄,不过,不可否认,他也对那两人接下来会如何发展有了些好奇,他一边看着,一边还顺口提出了自己的意见,“那女人也挺漂亮的,玩玩也不亏,那男人还真有艳福啊。”
没想到他话才说完,就听到他这些年越发有气势的发小,公仪家族的二公子,一脸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他还没那个胆子。”
咦?听闻这话,他一脸疑惑的转过头来,难道这两人认识?
公仪俊说完了那句话后,就没了再开口的兴致,但是视线,却还是丝毫不放松的盯着那个方向。
那边,白凡看着跌倒在地上的女人,一脸愕然,他之前明明感觉到有人过来,所以让了一下啊,按理说不该撞到人的,怎么这女人还是跌倒了呢?
虽然心下知道此事有猫腻,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没有绅士风度的将跌倒在他身边的女士放任不管,只能俯□道,“小姐,你没事吧。”
喻蕊皱着好看的眉头,一脸痛苦道,“我站不起来了,我的脚好像扭了。”
话已经说到这里,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办了,而且扶一下这位美丽的女士,作为男人应该都会很乐意,可是白凡的笑脸,却一下子僵住了,尤其是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这女人穿的是一件低胸礼服,居高临下的看去,胸前的那条沟越加深邃,但是他却没有一点饱了眼福的感觉,甚至越加紧张起来,还有些疑神疑鬼的抬头看了看四周,直到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却也不敢在这事发现场久留,而是直起身道,“小姐稍等,我这就请侍者帮你找位医生来。”
然后他便在那跌坐在地上,保留着诱惑礀势的喻蕊目瞪口呆的视线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离开了。
……
“这,这……”宴会角落中,那个富家公子看着这一幕同样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这不科学,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公仪俊闻言冷笑了一声,“怎么会这样,你不知道他是个妻管严吗,被管得连多看女人一眼都不敢,更别提去艳遇了,哼,男人这么没种,像什么样子,简直是男人中的败类。”
富家公子听到这秘闻,不由得咂了咂舌,感叹道,“到底要多么厉害的女人,才能把男人管成这样啊,还好我家的那位不是母老虎,不过……”富家公子狐疑的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公仪俊,“你是和他有过节还是讨厌被老婆管的男人,怎么反应那么大呢?”
听到这话,公仪俊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终只能哼了一声起身离开。
白凡找到侍者安排好了医生后,也不敢久留,生怕那女人好了以后又过来道谢,或者殷睿不知道什么时候找过来了,要知道殷睿最看不惯的?
白凡走出宴会大厅,惆怅的抬头看天,不知道事情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他记得以前,明明是他管着殷睿的,怎么现在,情况却反过来了呢。
白凡驱车回家,远远地,看到自己住的别墅没有任何灯光,这让他很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殷睿还没回来,他这次出门没有报备给殷睿,能不被发现自然最好。
停好车后,白凡用最快的速度走回别墅,打开门后连灯都没开,而是边走就边脱身上的西装,在殷睿回来之前,他最好先把身上这身解决掉,白凡脱得正欢,突然,他的腰侧猛的贴上一只冰凉的手,白凡的身体立刻就僵住了,他咔咔的扭过头去,对着身后隐在黑暗中的人僵笑了一下,“你回来啦。”
殷睿贴在白凡背后,低下头在白凡的脖颈边细细嗅着,两只手在那紧致的腰线上煽情的抚摸着,状似平静的说道,“有香水的味道,你去哪了。”
“啊哈哈……”白凡立刻干笑了两声,却没胆子不说实话,“我去了一趟商业伙伴的宴会。”
殷睿淡淡的嗯了一声,但这轻轻的带着鼻音的声音,却让白凡不易察觉的一抖,果然,贴在腰侧的那两只手已经开始将衬衫的下摆拉出,然后一只手飞速的解着皮带,另一只手探进去肆无忌惮的抚摸着,同时温热的气息凑近白凡耳边,“凡,你不乖。”
听到这句,白凡欲哭无泪,他记得,曾几何时,一直是他摸着殷睿的头,说殷睿乖,但是什么时候,两人的立场彻底颠倒了过来。
好汉不念当年勇,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接受现在的结果,突然,他惊喘了一声,气息也乱了起来,殷睿在他□动作的手,对他也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他也有感觉了,察觉到殷睿似乎并没有太生气,白凡干脆转身抱住殷睿道,微微哑着嗓音道,“睿,我们去床上。”是啊,去床上,做的精疲力尽后,殷睿应该就会忘记今天的事情了吧。
听到他的话后,殷睿俯□,一个热烈的吻就落了下来,直把他吻得七荤八素,差点都忘了身在何处,再次清醒时,他发现他被压在一个硬邦邦的地方,白凡抬眼一瞧,原来是桌子上,虽然那件西服不知何时垫在了身下,但桌面冰凉冷硬的感觉依然隐隐透过西服面料传来,并不舒适,他微微皱起眉,又说了一次,“睿,去床上。”
可是他等来的,并不是殷睿把他带到床上的结果,而是被猛的扭转了身体,整个趴在了桌子上,随即就感到两只手一紧,被拉到了身后,手腕上冰凉的触感伴随着轻微的啪的一声响,白凡心里一咯噔,扭头一看,目瞪口呆,“你哪来的这玩意?”
只见白凡的两只手上,赫然拷上了程亮的手铐,殷睿压在白凡身上,微微喘息道,“这是惩罚。”
白凡的眉头紧紧的拧起,这种双手拷在背后,完全趴在桌上,连一点着力点都没有的无助礀势让他非常不适应,同时心中也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这样下去,可以预想今天晚上必然不会好过,白凡当下也顾不得面子了,焦急道,“睿,我不喜欢这里,去床上吧,你不是很喜欢那个礀势吗,今天晚上随便你。”
白凡这话说完,能够明显感觉到殷睿的气息一粗,可是殷睿最终还是没有听取白凡的话,而是就着这个礀势,直接闷不吭声的扒下白凡的裤子,简单的扩充了一下后,就迫不及待的挤了进来,好在白凡的身体这几年间已经极为适应殷睿,倒也没有太难受,感受着身体中炽热如铁的那根,白凡也只能感叹年轻人精力充肺,如今木已成舟,哪怕白凡再不情愿在桌子上做,也只能等做过这一轮再说了。
习武之人体格强健,殷睿的撞击非常有力,因为是后背体位,所以极易进出,每一下,都能撞到最深的地方,白凡不出一会儿,就有些招架不住,口中溢出凌乱的□,意识也有些模糊,殷睿看着眼前线条优美的背脊上流淌下的汗珠,忍不住目眩神迷,低头下将那些汗珠细细舔去,口中喃喃道,“凡,你是我的……”
在这美好的时刻,一阵突兀的铃声大煞风景的响起,殷睿微眯了一下眼,抬起头来,如果这铃声是他的手机,他自然不会在如此重要的时刻去搭理,但这是白凡的手机,所以他停了下来,察觉到手机铃声是从垫在白凡身下的西装口袋里传出的,他便空出一只手去掏,手机舀出,来电显示中,公仪俊三个字正显眼嚣张的占据了大半个屏幕。
殷睿的目光闪了闪,按下了接听键,一大段欠扁的话语立刻就传进了耳中。
“我是公仪俊,不要问我为什么打电话给你,我只是再也看不下去了,你也太没用了吧,竟然被一个小你十岁,还长了张女人脸的毛头小子管的死死的,在外面连和女人多说句话也不敢,什么是爷们,爷们就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哪个男人像你一样被管成那样的,你听我的,态度强硬起来,保管几次那小子就被你治的服服贴贴,你让往东不敢向西……”
白凡的意识被那强烈的快感冲击的有些模糊,此时依然没清醒过来,他想要扭过头来,喘着气问,“是谁?”
殷睿嘴角微勾,“不重要的人。”然后不待白凡转过头,就发起了更猛烈的一轮冲击,比起之前还算温柔的对待,殷睿这一次显然是动真格的了,不出一会儿,白凡就被弄得丢盔弃甲,只剩下了低泣讨饶的份了。
公仪俊巴拉巴拉的说完那一大通话后,没有听到那边有回音,就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果然,很快那边传来的对话声就证实了他的猜想,这电话,竟然不是白凡接的,而是被那小白脸接了,尤其是当听到殷睿说他是不重要的人时,公仪俊更是脸色发青,气得够呛,但是还不等他不客气的反击回去,那边传来的奇怪声响,让他又愣在了那里。低沉急促的喘息声,暗哑的呻吟声……混合成了奇异的乐章,当意识到那边是什么声音后,他的脸马上涨红了,立刻明白了自己这个电话打的不是时候。
骤然听到了这种声音,既让他有一种窥到了不该听的东西的紧张感,又莫名的有了一丝愤怒,可是还不等他质问那小白脸,电话中的声响却越来越剧烈了,甚至一方还隐隐传来了低泣音,他一下子愣住了,那个声音是……白凡的。然后他就听到了那小白脸一遍遍的问话,“凡,你以后还敢不敢出门不向我报备。”
“呜,呜……不敢了。”
公仪俊举着手机,风化了一样的僵在了那里,随后那边便传来了挂断的嘟嘟声。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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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殷南寒番外三
这一场变故来太快,他甚至只来得及看见那一抹白影跌落悬崖。他突然感到身上一阵阵发冷,犹自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事情,到底是真实,还是幻觉,但这件事到底是真,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人,一个他从未留意过小小暗卫,当着他面,杀了他孩子。
他狠狠处置了那个暗卫,然后铺设云梯,誓要找到那孩子。
等待时间,格外漫长,但不论如何,他都要找到那孩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云梯铺设并非一帆风顺,但不论遇上什么恶劣天气,他都不允许有一刻耽搁,于是,云梯终于在他期盼中铺设完成,那一天,天还下着淅淅沥沥小雨,他带着一众下属与大夫,正式下崖搜寻,下到崖底没多久后,就传来了好消息,这崖底,有人类生存痕迹,沉郁了这么多天他终于笑出了声,他几乎迫不及待要找到那孩子了。
寻找那孩子踪迹非常顺利,毕竟这崖底,一共就这么大点地方,但让他意外是,这崖底,竟然不止那孩子一个活人,当看到一个黑衣男子背着那孩子艰难逃遁时,他眼睛立刻就亮了。
那背着人男子一袭黑色劲装,即使已经非常破烂,但是那样式,依稀能认出是教内暗卫统一着装,见到那暗卫虽然陷入困境,但却也始终没有丢下背上人,他不由得出口赞道,“倒是一个忠仆。”
这一句话,他绝对是发自真心,不管是谁,只要能让他看到那孩子还活着,都足以让他少见从心底生出感激。
他说完这句话后,视线就迫不及待移到了那暗卫背着那孩子身上,但很快他就想起现在还是白天,在那具身体里,是白天不孝子,于是再看那暗卫背上人,他心绪也平缓了些许,“好儿子,看为父多挂念,这不都找来了吗。”
他等了半晌没等到那不孝子回话,忍不住微带嘲讽道,“一段时日没见,儿倒是文静了不少……”殷南寒目光流转,“还是,不知道该对为父说些什么,说是吗,嗯?”
这是他自从脱困以来,第一次与这个儿子正面交锋,想到那两年生活,他几乎迫不及待想将这不孝子这两年施加在他身上全部变本加厉还回去,直到他发现了不对劲,“为何不说话?几日不见连走路都不会了吗,要人一路背着?”
但是那不孝子却依然没有回他一句话,以他对那不孝子了解,即使落了下风,也应该不会如此一言不发才对,他心里一沉,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没想那暗卫背着人,转身就要逃,他冷哼一声,“不知死活。”
如今经过这些日子休养,他功力已经恢复八成,没与那暗卫交手几招,就将对方击败于掌下,如果现在不是急着想看看那不孝子到底怎么了,他丝毫不介意再给那暗卫补上一掌送他去见阎王。
他来到那不孝子身旁,伸出手将那具身体从头摸到脚,却没发现哪处筋骨断了,内力一探,才发觉了这不孝子全身穴道被制,他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但是很快,他发现了一件更让他震惊事情,那不孝子抬起头来,目光竟然是空洞而没有焦距,甚至于不能对准他方向,怎么,怎么会这样,这不孝子竟然失明了,这也就是说,那孩子也……一想到这里,他心里一突,连声音都不知不觉中带上了些许严厉,“眼睛怎么了?”
那不孝子没有回答他问题,但是他带来大夫经过诊断,确定这具身体是真失明了,而且是被毒液溅到了眼睛里,几乎失去了治愈可能。
他不愿相信,毫不客气打断了那大夫,质问这诊断是否有错。
但那大夫一听到此言,立刻就气吹胡子瞪眼,毫不客气辩驳了回去,并且还断言道,这世上再也没人能医治好那不孝子眼睛,那一瞬间,他茫然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可是就在这时,身后猛响起了一声惊天动地惨叫声,“腿腿,不见了……不见了!”
他眉头一皱,不明白这没头没尾叫声是怎么来,到底是哪个不懂规矩教众,可是当他转过头后,也被那一幕惊住了,本来躺在那里殷睿竟然不见了,只剩下半空中两条腿还在那里……这,到底是何方妖孽所为?
后面发生事,可以说是他有生以来最为后悔事情,他竟然被那狡诈妖孽小小计谋所骗,失去了唯一夺回他儿子机会,他睿儿,彻底凭空消失了。
但是他在这场交锋中也不是一无所获,他捡到了一件从未见过事物,那东西仿若一个项圈,却不足手掌大小,项圈中间有一圆盘,圆盘里面则是三根指针,其中一根正在一下一下跳动着,不一会儿就转完了一圈。他看着看着,心中隐隐冒出了一个猜测,对于找回殷睿,终于也恢复了一点头绪,这东西金光闪烁,无风自动,定然不是凡物,最大可能,就是那妖物使用法器,这法器如此不凡,对那妖孽一定极为重要,他就不信,那妖孽不会回来取,只要那妖孽胆敢再来,他定会擒住那妖孽,寻回那孩子。
下定了决心之后,他日日守着这法器,却始终不见那妖物寻来,时间一年一年过去,他那消失孩子存活希望也越来越渺茫,就在他几乎失去了信心时,一日,他在书房静坐时,竟然看到了那凭空出现一只手,那只手是如此熟悉,熟悉到他只要见到,就再也不会认错程度,那妖孽,终于出现了吗,只见那只手在半空中摸索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嘴角勾起一丝触目惊心笑,轻声道,“好多年了,不枉等这么久,果然来了。”
他看着那只在半空中摸索着手,虽然不知自己那孩子是否还活着,但他却下意识摒弃这种可能,自信道,“儿,为父必会将从这妖孽手中夺……”
那妖孽胆大包天,竟然不知何时摸到了他身上,并且试图将他往虚空处拖拽,他眼中露出寒光,毫不客气抽出利剑,用力斩了下去,他对这一剑势在必得,但是出乎意料,他这一剑竟然斩空了,他剑没有触到任何实体,地上也没有出现任何血迹或者断手,那妖孽手竟然仿佛凭空消失了。
对于这一次失手,他极为懊恼,但是他坚信,这妖孽如今开始出现,那以后势必就会再次出现,他日夜等待着,果然不出他意料,不多日,那只妖孽手再一次凭空出现,而且胆大包天直接就放在了他手上,他冷笑着就待劈斩,可就在这时,他不可思议低下头,这妖孽手竟然在刚刚极为轻佻捏了他一下,而且
这只手竟然是有温度!他面色变幻不定,难道他一直以为妖孽,并不是他以为那样?有温度,而且捏在手中触感与普通人没有任何两样,这真是妖孽手吗?他目光连闪,猛一用力,将那只手往这边用力拽来,那只手似乎猝不及防,很轻易就被他拉过了一截,通过这只手,他似乎感觉到了手主人慌乱无措心情,这让他将这个妖孽,不,是这个人拽过来充满了信心,可是一切,都被凭空出现一只手给打乱了,虽然只是一眼,但他还是认出了,那是,睿儿手!
因为这个意外,那妖孽手成功挣脱了,与睿儿那只手同时消失不见,可是怎么会这样,睿儿,为什么会帮助那个妖孽?
他看着自己手,深思着这个问题,本来他从未仔细想过那妖孽来路,可是如今,他知道了那妖孽也有着体温,甚至可以说,那与其说是妖孽手,还不如说是普通人手,加上殷睿还活着,而且之前,竟然还帮助那妖孽挣脱,如此种种,让他不得不考虑很多以前没有联想在一起事情,比如殷睿为什么要帮助那妖孽,而那妖孽当初为何独独拖走了殷睿,那妖孽与殷睿之间,是否认识?
最近不知怎么了,不论是练武还是处理教内事务时,他都仿佛有一种被人监视感觉,可是这种感觉无迹可寻,不论他怎么检查,都没有发现任何踪迹,让他第一次怀疑,那种感觉是否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可是几天以后,屋内凭空出现一盏醇酒与压在杯下信件,告诉了他这些天不对劲不是错觉,而是真有人在暗中窥视他。但不论来者是何藏头露尾之辈,他都不会惧怕,可是当拿起桌上那张纸条时,他却是愣住了,只因那熟悉笔迹,是……睿儿。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理解完了那封信,终于明白了,那种种灵异事件到底是怎么来,而那个所谓妖孽真面目又是什么,原来是这样,他儿子并不是双面人,而是身上多附了一个灵魂,且附体而来那个,是夜晚那孩子,至于那不孝子,却实打实是他亲生唯一儿子。就连当初那个不孝子凭空消失,也是被夜晚那孩子拉到自己世界去了,现在两人生活很好。
如果说这个消息只是难以消化,那么信件后面话,对他来说就只能说是彻头彻尾打击了,那两人不仅生活很和谐,而且和谐到爬到一张床上去了,那一瞬间,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心情。
更讽刺是,桌上那杯酒,难道是敬给公婆酒?他们难道还指望他能接受他们在一起?那一瞬间,他真不知道该笑摆酒人,还是他自己。
他无视了那杯酒,但是在那以后,每天一杯酒,都会凭空出现在他桌上,让他想无视也无视不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明白这样类似赌气举动,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他再次将视线投在了那放在桌上酒上,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对方,好让对方放松警惕,如果能够将人弄回来,那是更好了,现在相隔两方,他就是怎么想也只是空想而已,就算心里再不舒服,也要得抓到人后,才能好好算账不是吗。
这样想着,他手就拿起了桌上那杯酒,可是当要喝时,他又想起了这杯酒可能蕴含意义,心中就更别扭起来,心道,他喝了这杯酒,可不代表他就同意了他们,这只是缓兵之计而已,这样想着,他将手中酒一饮而尽,酒液入喉,虽然心里已经做了各种说服自己准备,但他依然有些不痛快,他视线在空无一人屋子里扫了一眼,便嗤笑道,“酒已经喝了,目也达成了,想见人,就在外面,影七,进屋来。”
那个影七,就是那次在崖底背着殷睿逃亡暗卫,虽然这影七身上有很多疑点,但是作为唯二发现了那孩子身上异样人,他还是留了他一命,之前一直关押在教内地牢中,事实证明,他这一步棋走对了,那信中果然提起了此人,如今,这个人就是他手中棋子,诱那两人回来棋子。
雕花木门从外被推了开来,走进一人,他利落单膝跪地,没有任何情绪道,“参见教主。”
“起来吧,抬起头来,让本座看看。”他轻笑着说,实际上所有注意力却集中在这屋中其他地方,他知道那孩子在看着这里,但是具体在何方,却让他不论如何也把握不准,他没想到是,那影七竟然也能察觉到屋内有人,并且竟然忽视了他,擅自扭头在屋子内寻找起来。
他心中不由得又升起了一阵不痛快,冷淡道,“可以了,出去吧。”
他能够感觉到,当他说完这一句话后,那虚空中投在他身上视线立刻加强了不少,他立刻舒爽了不少,眼见那影七告退以后走出门去,他面前竟然凭空飘落下了一张纸条,他接住看过后,见竟是责问他为何这么快就让人走了话语,他眯了下眼,心中道,不怕不上钩,同时抬头慢悠悠说,“今天时间到了,以后一坛好酒换一眼。”
将一坛酒搬过来时间,总比一杯酒快吧,只要对方滞留在这个世界时间越长,他能够抓住对方机会也就越大。
可是虽然他考虑不错,但是事情进展却并不顺利,那孩子一如既往警惕,每次送酒过来时间都恰到好处,他总不能一天到晚待在房间片刻不出去,而每当他离开那短短时间,回来后必然能看到一坛酒稳稳当当摆在桌上,这让他极为泄气,而抓人事情又必须只能自己一人参与,毕竟凭空拽出一个人场面,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是非常惊悚,哪怕他教内那些忠心耿耿属下也难保不将那人当成妖魔鬼怪,而这是他不愿意看到。
可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他守株待兔计划始终没有成功,这让他耐性渐渐告竭,他思虑良久后,决定主动出击引蛇出洞。
现在那二人不回来,无非是因为他身体强健,稳握权柄,既没有让人担忧之处,也没有破绽可寻,但是他就不相信了,以那不孝子野心,如若有一日他再露衰势,那不孝子就当真忍得住。还有,他也不相信,殷南寒眸光微动……那孩子就真对他一点担忧之情也没有。说起来,那些名门正派,对他黑月神教应该也眼馋很久了吧。
次月,江湖六大门派密谋已久讨伐邪教行动正式打响,听闻六大门派掌门合力围攻那邪教魔头,致使那魔头身受重伤,逃窜回教内,黑月神教自此山门紧闭,被各大派围困起来,剿灭邪教指日可待。
在如此不利情势下,黑月神教内一片低迷,就连下等仆从眉宇间都多上了一缕焦虑,教内守备最森严地方,“虚弱”殷南寒昏迷不醒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如纸,气若游丝,偶有清醒,就立刻盘膝坐起运功疗伤,可是每次疗伤结果无一例外都以喷出一口鲜血为结局,由此可见他受伤极重。
殷南寒这一伤就伤了半个月,虽然他这一连十多天一直在卖力吐血,可是该来人却一个也没有来,这让本来以为十拿九稳他面色渐渐难看起来,屋内风雨欲来气息让在房内侍候人大气也不敢出,干好份内事情后就纷纷垫着脚尖小跑了出去,一刻也不敢多留。
不想因为自己冒失而错过可能会到来人,所以殷南寒耐着性子继续躺在床上,浓重药味,门窗禁闭幽暗房间……在这种暗沉环境下殷南寒待了一天又一天,但是等到第二十五天时,他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掀开了被子,脸色阴沉坐起。他抬起宛如寒潭一般幽深眼眸,环视了一圈空无一人屋子,垂在袖下手越握越紧,指节凸出,其上根根青筋浮现,直至有些颤抖,突然他仿佛再也无法忍受,猛抬手扫向了屋内雕花木桌,厚实木桌在那强劲掌风下轻而易举裂成了一堆木条,殷南寒定定看着屋内虚空处,胸中激荡是强烈愤怒以及自己也弄不明白窒息感觉,那双寒星一般眸子里此时却像在燃着烈焰,好!好!好得很啊!儿,既然在为父遭遇此等情况下也能无动于衷,那么就别怪如若有一天相遇为父下手无情了。
……
现世
放置原石仓库中,白凡瞠目结舌看着殷南寒徒手裂木桌,一扫病容画面,半天有些回不过神来。他目光不经意间触到殷南寒那冰冷中蕴含着怒火眼眸,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身后牢牢圈着他手察觉到了那一丝动静,不由得将人抱更紧了。
惊叹完了后,白凡扭头看向身后人道,“怎么知道他是装?”
殷睿亲昵吻了吻白凡脸颊后,将视线挪向原石中画面,眼中多了一丝讥讽和冷凝,想要说些什么,但垂头看了眼怀中一无所知人,到底还是只道,“殷南寒那种人,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
听到这句话,白凡认同点了点头。
“所以,凡以后不论看到他变成什么样,都不要同情他,更不要想回去看他,记住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要记住,这才是他真面目。”殷睿低哑着声音在白凡耳边淳淳善诱道,直到看到白凡点头,才满意笑了。
在拥着白凡离开仓库最后一刻,殷睿回头瞥了一眼那原石中人,殷南寒,可能有很多地方永远也无法超越,但是,凡,也永远别想夺走。
96殷睿番外
一个的心,到底要有多小,才能只容得下一个……
每时每刻都想着他,想要与他近一点,再近一点……想要把他狠狠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不容一点间隙,更不容他觊觎,哪怕一丝一毫。
到底是如何变成这样的呢?是那漫长黑暗中日日积累的温暖,还是一日日的刻骨相思,这终于能够接触到他的时候彻底爆发了出来?
知道这种疯狂非常可怕,甚至有可能伤害到他,但是,无法遏制,这已经成为活着的本能,刻灵魂深处的执念……唯一能安抚这种疯狂的,就只有他全心的关注。
万幸,的凡,他也是爱着的……否则,无法想象,与他会走到何等境地。
因为他爱,所以所有的偏执,所有的冷僻,全部被他包容了下来,那种容忍,早已经超过了大部分的底线。他虽然能容忍,但是他的朋友,却几乎都是不认同的,并且极力的劝说他离开。
这些,都知道,表面上看起来无动于衷,但是有谁能知道心底的恐慌,虽然知道他爱,但是到底是不够自信的,害怕,害怕他会离开,他是从小到大唯一的追求,最大的渴望,不敢想象,如果他离开了,到底要怎样活下去。
虽然看起来是霸道的管制着他的一切,苛刻的限制着他的交友自由,但是实际上,却是依附着他而活的。如果他离开,根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这种无助下,越发的紧迫盯,甚至有几次,连自己都知道这次过份了,看着他微微沉下来的脸,恐慌几乎将淹没。
可是这种危机,每一次都僵硬了几天后,被他无奈的抱住,轻叹了一声“啊……”后化解。
时间一年又一年的过去,那些劝说他离开的犹,但是凡却始终站身边,用他的行动,回答了那些的劝说,也用他的行动,表示了永远不会离开的心意。
凡这始终如一的信任下,那颗始终不安的心也终于被安抚了下来。
曾经,有想过,如果凡离开了,会怎么样,那时候,想过,和凡一起毁灭,就是死,也不允许凡离开。但是现,每日与凡温情的相处,让一想到那个可能,心就止不住的开始痛,想,如果凡现还想离开,就是独自一去毁灭,也不忍碰凡一下吧。
万幸,凡是如此爱着。
与凡一起,大多数时候都是凡包容着的感觉,想,与凡的年龄差距应该还是存的吧,虽然外表不显,但凡始终是比大了十岁,们相差了十个岁月。
这十年的差距,也许现看起来还不明显,但是总有一天,这种差距会显露出来,比凡年轻十岁,内力也比凡深厚,如果与凡真的能够白头偕老的话,那么先离去的,一定是凡……但是,对这种可能,却并没有那么惶恐呢,因为没有凡的世界,也不会独活,黄泉路上,势必会与凡并肩而行。
有时候,甚至会庆幸比凡年轻十岁,因为那时候,还有能力去照顾垂暮老矣的凡,实现对凡父母的承诺,凡不会有儿女,但是凡最后的光景,也不会没有照顾。
……
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因为某个讨厌的,终于要结婚了。
公仪俊,那个一直凡面前上蹿下跳,妄图用这种幼稚的方法吸引凡注意力的,终于要结婚了。
结婚前一天,这个准新郎不去准备结婚事宜,却冒着雨,傻傻的站别墅外,可惜,他是等不到他想等的的,当他看到站阳台上的时,愣了一下,随后就一脸落寞的走了,那个背影,看起来还真是有点可怜呢。但是却生不出任何的同情,没办法,谁让这个公仪俊一直是劝凡离开劝的最起劲的一个呢。
婚礼当天,与凡准时到场,并且送出了一份厚礼,看着那挽着新娘笑容勉强的公仪俊,还特意说了很多祝福的话,新娘子听了这些话后笑颜如花,至于某个面色青白的新郎,就不考虑中了。
公仪俊结婚后,果然就很少与凡的面前晃了,离间与凡的声音,少了这一个主力军,也渐渐的微弱了下来,直至消失不见,甚至于,大部分都开始默认了凡身边的身影。
虽然对那些质疑的声音从未意过,但是能够得到认同,无疑也是一件舒畅的事情。
夜,亲吻着凡的面颊,听着凡动的喘息,情难自禁的狠狠进入了凡的身体里,那温暖的包裹中一番缠绵后,搂着精疲力尽的凡静静躺床上。
的手凡令眷恋的肌体上流连着,不知何时摸到了凡紧致平坦的肚皮上,想到刚刚留凡身体内的东西,心情极好的笑了起来。
凡听到的笑声,睁开眼问想什么。
顿了一下道,“想这么努力了,凡为什么还没有怀孕呢。”
凡身上的气压立刻就低了下来,于是,被赶了出去。
光溜溜的站卧房外,知道玩笑开过了,心中有一点后悔,不知道凡什么时候才能消气,其实刚刚那句话,真的是开玩笑,想,应该是庆幸凡不能生孩子的,因为希望能获得凡全部的关注,任何会夺走凡目光的,都不能容忍,哪怕那个是凡与的孩子。
正有些出神,面前的房门突然响了一下,然后猛地被拉开,一床被子劈头扔了过来,随后啪的一声,房门再次闭起。
抱着被子,心中溢出了一丝甜意,凡即使生气,也是不忘关心的。没有将被子带到哪里去,而是裹着被子,就靠着门躺了下来,拢了拢身上的被子,希望凡第二天醒来,不要被门口的吓到。
的幸福,就是与凡一起。作为彼此唯一的,不夹杂任何其他的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所有番外已补完,不会再添加任何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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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不错,但是小攻太讨厌了,恶毒的偏执狂,看不出一点优点,小受太万人迷太苏了,可惜了这个设定啊
积攒rp中,期待rp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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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个文案,就想问一个问题。。。小受都不用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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