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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君王 附番外 BY 聿桥 (点击:2361次)

君王 附番外 BY 聿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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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君王(1)
阴暗潮湿的天牢传出一串沈重的锁链声,其中一扇牢门应声而开。
“皇兄,别来无恙。”
话音落地,一身华衣锦服的男子随之出现在牢门前,只听他语带讥笑,在一干狱卒必恭必敬的伺候下踏入牢内。
牢中人盘腿而坐,面容隐於昏暗之中,纹丝不动闭目养息。
华衣男子打量了一下简陋的牢房,假惺惺皱眉道:“皇兄居住於此,真是委屈了。”见对方不为所动,竟是不将他放在眼里,心中冷笑一声,又道:“父皇也著实狠心了一些,好歹皇兄为国征战立功许多,怎麽说都不该……”
“凤凌,你有话不妨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牢内人终於开了口,低沈平稳的嗓音不卑不亢。
凤凌眼中闪过得意神色,道:“我今日是奉了父皇之命而来。”
牢中人缓缓半抬眼皮,道:“何事?”
“兵符。”凤凌自唇间吐出二字,神情越发得意。
牢中人便又合上双眸,薄唇边隐隐有抹自嘲的笑意。
“只要你交出兵符,父皇愿从轻发落。”凤凌傲慢地踱步到他面前。
牢中人倏地一动,把凤凌吓得不由自主往後一退,旋即,凤凌俊俏白皙的面容转瞬铁青。
牢中人站了起来,走出角落里的阴影,面容在火把下逐渐清晰。
斜飞入鬓的双眉,深不可测的黑眸,挺立的鼻梁,坚毅的薄唇,五官虽不若凤凌的相貌精致,却有一种大气凛然的俊朗,即便此时身上衣著褴褛,依旧不掩他的气宇轩昂。
牢中人竟是火凤国最受百姓爱戴的第一皇子,身兼远征将军一职的凤君。
半个月前,他自边境征战凯旋,率领军队浩浩荡荡入京面圣时,火凤国百姓争相目睹他的神勇风采,谁能料到他如今竟是皇宫天牢里的阶下囚!
包括凤君自己,也未曾预料到。
若非那一夜鬼迷心窍,将多年来不可告人的爱慕心情暴露,他何至於此?
至少,他还能是他父皇引以为傲的儿子。
凤君在心中苦笑,自己竟亲手摧毁了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现在却是连接近那人的机会都成了微乎其微的奢想。
看著凤凌那难看的脸色,凤君并没有嘲笑的心情,只平静道:“我想见父皇。”
“你先交出兵符来!”凤凌丢了面子,态度比之前更盛气凌人。
凤君道:“我见了父皇,兵符自当双手奉还。”
“你以为父皇还肯见你?”凤凌讥笑道。
“见与不见,是父皇说了算,你还没有资格替父皇决定。”凤君冷冷瞥了他一眼,心中虽有被说中心事的怒火,却只能按捺不发,在见到那人之前,他不愿多生事非。
“你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又有何资格见父皇?”凤凌巴不得乘机再嘲讽他这总是高高在上的皇兄几句。
凤君平静如水的双眸一沈。
“普天之下的百姓都把你当战神膜拜,所有人都把你当成忠心耿耿的皇子,甚至是储君人选,而你却想弑父夺位。”言及此,凤凌笑了一下,仿佛是在嘲笑凤君的愚蠢,恶意地笑道:“父皇已经对你完全失望了!”
不,事情根本不是这样!凤君有苦难言,只能将沈痛隐藏在心底,一句话也不反驳。
“无论如何,我必须见到父皇才会交出兵符。”凤君坚持道。
“你!”凤凌又怒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若非父皇顾念亲情,你以为你还是火凤国的大皇子吗?早通告天下将你斩首示众了!”
杀与不杀,对身陷此境的凤君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他的性命本就是只属於那一个人,他要他生,他便生;他要他死,他死亦无憾。
唯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在那人心目中一文不值。
“凤君愿以死赎罪,但只请求死前能再见父皇一面。”凤君望向他的同父异母胞弟,以他从未有过的低姿态恳切道。
骄纵的凤凌第一次见到他这威风凛凛的皇兄如此低声下气,心里既是错愕,又是痛快,心想若是答应了凤君的请求,岂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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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在网上错过了番外
总感觉凤羽最后的变化有点突然,死了一次就能顺利接受不是自己骨肉的事实~~~~
内心描写应该在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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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夜(君王番外)

黑不见底的深渊,落入之後,很快便连影子都看不见,风从崖底吹上来,冷冽如刀,仿佛能够冻结人的心跳。
鲜豔的血在眼前蔓延,染红了残存的盔甲,断裂的长剑……
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凤羽坐起身,抚上布满汗水的额前。
守夜的王公公上前为他拭汗,道:“皇上,要不要奴才给您点些安神的熏香?”凤羽摆摆手,道:“什麽时辰了?”“四更天了。”“李全还没消息来吗?”“还没。”凤君轻垂双眸,沈吟了一下,掀被欲下床。
见状,王公公道:“天还早,皇上再歇会儿吧。”凤羽轻叹,道:“朕睡不下。”王公公便已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道:“大皇子洪福齐天,定会安然归来。”凤羽轻扯唇角,面露自嘲,道:“先前朕还巴不得他别回来,如今……”他不由发笑,笑自己现在只能追悔莫及。
“那是因为皇上您不知情……”
“行了。”凤羽不需要借口。
王公公忙蹲下身为他套靴,接著又取了外袍、披风来为他穿上。
“皇上,夜寒露重,您小心龙体。”凤羽颔首道:“朕到御书房呆会儿,一会儿直接去早朝。”“那奴才让御膳房给您准备点儿热的暖身子。”“不用了。”他没什麽胃口。
出了寝殿,外头大雪纷纷扬扬,寒风直钻入人的心窝。
王公公展开伞,为凤羽阻挡风雪。
御花园里的那一树繁闹的梅花,此时只隐约可见点点殷红,枝头上被雪覆盖的部位似乎已经有些承受不了雪的重压。
“明儿找人把树上的雪清一清。”凤羽心疼道。
不知怎麽的,他越看这株梅花树,便越想起以前与凤君的种种,心疼的不仅仅是委屈了这树,心疼的更是在他手下尝尽了折磨的凤君。
是他过於自信,以为自己不在乎,现在人不在身边之後,他才晓得个中滋味的难受。
心口仿佛是缺了一块,空荡荡,生疼。
到了御书房,凤羽让王公公在门外守著,自己一个人呆在里边,御书房里明明已经点了暖炉,可凤羽还是拢紧了披风,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他忽然想起凤君四岁时的一句戏语。
那时他们父子俩在御书房同看书,凤君被他抱在双腿上,忽然间凤君用他小小的双手握住了他的手,惊讶道:“父皇,你的手好冰。”当时他抽回自己的手,不以为然一笑,道:“无碍。”没想到凤君却执著地又握住他的手,笑得一脸诚恳单纯,道:“让君儿来当父皇的手炉,君儿会让父皇的手一直暖烘烘的。”分明是稚气的话语却说得那麽胸有成竹,那时变得暖烘烘的不是凤羽的手,而是他的心。
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的心境,凤羽薄薄的双唇情不自禁微微向上挑起。
他又想起十三岁时候的凤君,那孩子仿佛是一夜之间便成长了许多,变得沈稳成熟,一双黑眸总是深不见底,好似藏了许多心事,面对他时不再有天真的神情和亲密的举动。
他曾因他们父子间这种明显的生疏而感到隐隐失落,但这便是帝王家的规矩,纵是父子也有著君臣之别。
随著凤君年岁渐长,当年那个无所芥蒂地说要当自己手炉的孩子已经收敛起了内心的感情,成年的凤君令他猜不透,而在权利争夺不曾停歇过的皇族内,父子之间一旦有了疏离,很多时候便会引起误会。
他对风君的猜忌正是由此而来,以致於当发现凤君的身世时,他才会毫不犹豫地判了凤君是有罪的。
只是他错了,做了一个错误的判断,他以为凤君的深沈是因为对皇位的觊觎,却不知其实是因为凤君对他萌动了不该有的情意。
情,凤羽不是很理解,他从未体会过,他身为君王本就拥有庞大的後宫,他不需要去动情,但若是要说这世间上有什麽东西是他想去珍惜的,那便是凤君。
从他第一眼看见凤君,第一次用自己的双臂抱住那小小的柔软的身躯开始,他们之间便注定了一生的羁绊。
事实上,他早就该明白,凤君已是他血肉中的一部分,无论是不是他的亲子,他都不能割舍下凤君。
可恨啊,气愤蒙蔽了理智,令他忽略了自己真正的心意。
书案上,成叠的折子等著批阅,但是凤羽提不起精神来,闭上眼,方才梦中的场景便如同亲临一般鲜明深刻。
从那麽高的地方掉下去,很多人都说凤君肯定凶多吉少,但他不相信,只要他一天见不到凤君的尸首,他就不认定凤君已死。
凤君的生死是由他做主的,他还没有同意凤君可以这样离开他,他有预感,没有他的允许,凤君不会死的。
前去搜寻的李全曾捎回凤君的头盔和断剑,这两样东西上都沾染了血,而且因为时间长了,血干涸後都成了一个个抹之不去的痕迹。
如今这两样东西被凤羽收藏了起来,他不是要用来睹物思人──他不需要,他是要等凤君回来,然後重新将这两样赐还凤君。
断剑可以重铸,断了的情分也可以修补。
东方的旭日开始驱赶黑夜,凤羽期待新的一天会给他带来好消息,孤枕难眠的夜终将会过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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