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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番外 01 ...
这几天天空没有半点云，烈日当头，轮船甲板上根本不能站人。
红眼洗完澡后从健身房出来，期间不过是条走廊的距离回到房间又是满头大汗。站在空调风口下，红眼忍不住掀起T恤下摆抹了把黏在脸上发痒的汗。
「叽」
“？”
抬头看到旁边铁架上正拴着一只蓝头绿毛鹦鹉——红眼看着它的时候，它也睁着大眼睛歪着脑袋看着红眼。
这只鹦鹉是光头先前在去S国找镰刀的基地的时候顺路抓来的，先前一直由托尼负责照看的。
可现在托尼休假了。
想了想，红眼找来喂鸟食用的食盒准备按上。而鹦鹉却在铁架上乱扑，还不停地发出尖锐的鸣叫。
红眼愣住。
「啊吱啊唧——」
想来也是。
就算是再温顺的动物，它也是动物的。别说人了，任何生物都不喜欢有陌生人靠近自己的地盘——何况眼前这一只还是会攻击人的野生金刚鹦鹉。
这么想着，红眼把食盒放在鹦鹉能飞到地方后就打算离开了。
眼见红眼要走，鹦鹉又恢复到之前细细小小的叫声。扑扇着它那对漂亮的翅膀，在铁架两头飞来飞去，还表示友好地转了个圈。
「唧唧」
“……”
李桦傍晚一回来就看到红眼一个人盘着腿坐在地板上，低着头，拿着筷子，动作不大灵巧地从食盒里子里夹起一个玉米粒，小心翼翼地递到鹦鹉面前。
见李桦回来，红眼点了下头算打招呼。
鹦鹉立即发出抗议声，红眼赶紧把夹好的玉米粒递过去。
鹦鹉不叫了，亲昵地朝红眼连叫了几声。
李桦看着没出声。
光头这时候正好过来，见状，差异道：“你干啥呢？”
红眼慢吞吞地又喂了鹦鹉一粒玉米。
光头盯着红眼手里的筷子：“哎哟。你把它当儿子喂了你？”
红眼低头继续用筷子夹玉米粒。
光头摸了摸他那颗光亮的脑袋，走过来拿起一个玉米粒。他准备喂食的同时顺便欺负一下这只鹦鹉的来着，没想到立即被鹦鹉不客气地啄了回去。
结果就是被咬破手指的光头在旁骂娘。红眼盘腿坐地，乖乖地用筷子一点点地喂食。
“什么事。”
李桦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神情淡然，问光头。
瞟了眼观鼻鼻观心地在角落里喂鹦鹉的红眼，光头也不避讳，面朝李桦坐下直说了。
……
喂食的工作既枯燥又单调。
等鹦鹉吃饱后，红眼也不嫌麻烦，他把所有玉米粒都倒在地板上随后将饱满和干瘪的米粒分别挑出来，分开装好。
时间一点点的推过去。等到和李桦商议事情的光头都走了，红眼还在挑米粒。
李桦一手端着茶杯，一手翻着刚传来的文件。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红眼把选好的玉米粒装袋时才会发出些的零散的声音，却更显得整个室内的静谧。
待李桦看完文件，一抬眼就看到坐在沙发扶手边两眼无神的红眼讷讷地看着前方未知名的某一点，手里还拿着装好的玉米粒，也不动。
“……”
看着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年而发呆的红眼，李桦目光深邃。
如今红眼一旦没事干就走神的毛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没了镰刀的红眼就跟没了人生目标一样，整日里浑浑噩噩的，从早到晚不是发呆就是机械的做一些体能训练。加上这段时间李桦忙的没空，就这样放着红眼不管。
渐渐地，红眼的眼神越渐死寂，反应也比先前更为迟钝了。今早李桦还见到红眼直愣愣地在水池台边一动不动地站了半个多小时，走进后发现人是在走神，当时红眼手里还拿着抹了牙膏的牙刷。
李桦也知道再这么下去，肯定不是个事儿。可要他把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人送走，那肯定是一百个不愿意。花那么大精力把人留在身边，除去相关的利益，到底还是……
刚开始的时候，真的是只想逗逗红眼来着，谁叫这傻小子呆的简直不像镰刀里出来的。
——可怎么逗着逗着就变味了呢？
视线落在红眼耳垂尚未消退的牙印上，李桦眯起了眼。
气氛忽变。
脑内那一根叫直觉神经一抽，红眼全身僵硬。经验告诉他这时候最好不要乱动。
看着终于回神，开始故作镇定整理玉米粒的红眼，李桦靠过来手搭上红眼的颈侧，漫不经心地问：“过几天需要靠岸调配物资。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没有。”红眼摇头，身体朝另一边挪了挪。
指间的头发略长的，发梢软趴趴地贴在颈侧，李桦微微低下头：“爱德华……”
——就是现在！
没等李桦来得及有进一步的动作，红眼就已经扔下手里的东西跳起来了。
这个动作红眼做了很多次了，被李桦抓回来也有很多次了。但有那么话说的好，成功是无数次失败奠基来的，吸取那么多次经验，红眼相信自己是能够跑掉的——前提是没有那只鹦鹉的话……
「唧唧唧唧唧——」
“！”
被突然跳起的红眼吓到的鹦鹉到处扑腾，偏偏就扑在红眼的脸上。而金刚鹦鹉不愧是鹦鹉中的金刚，撞上来的时候红眼只觉得被人迎面打了一拳。
捂着眼睛，红眼闷哼了一声，重心不稳。这一回不用花精力去抓人的李桦直接把人拉进怀。
“疼不疼？”李桦双臂顺势环上红眼的腰侧。
疼。眼角被鸟喙啄破的红眼却不敢出声，全身紧绷。
李桦原本是想先帮红眼看看再说别的，但是见对方一副不打算配合的模样也就作罢，揽在红眼腰上的手便自顾自地从衣服下摆钻了进去。
红眼哆嗦了一下，在李桦的手越来越有下滑的趋势时赶紧抓住。开口说话时声调明显带了慌张：“不疼！”
“不疼了？”唇擦过红眼耳廓，指尖徘徊在皮带扣边缘，李桦神色不改地又问一遍。
“不、不疼了。”
“给我看看。”
低沉的语调合着颈侧的温热让红眼不由得打了个颤。背靠李桦，红眼全身僵硬的，别提转身了，动都不敢动。
“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李桦咬了咬红眼先前耳垂上的牙印，“听话。”
这不是不听话的问题，红眼抿唇。实在是因为过往李桦在这件事上的信誉度太低了，清零是常有的事。
红眼身体僵直起来硬邦邦的，李桦揽在怀里都嫌磕的慌。但是看到流露出想跑却又不敢跑神情的红眼，李桦想要欺负人的想法根本没法控制，平日里觉得无聊可笑的念头一个个从脑海里冒出来。
——太招人欺负了，这孩子。
李桦手心凉，可红眼却觉得李桦手掌经过的每个地方都烫的厉害。后颈的濡湿感让红眼迫不及待地想要避开，而环在腰腹上的胳膊把他固定成一种姿势。
“在海上漂这么久。”李桦问，“不想上岸？”
红眼迟疑了一下，说：“不想。”
“也没有想去的地方？”李桦问。
“没有……”红眼抿紧了嘴唇，李桦的手掌贴在自己的后背上，沿着脊椎的顶端从上滑到下。那种感觉红眼没法形容，只觉得有那么一瞬间头皮麻麻的。
察觉到红眼的不自然，李桦不动声色地继续刚刚那个像给某种动物顺毛时一般的动作，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红眼缩着脖子摇了摇头。
“是哪里扭到了？”李桦口吻淡然，双手光明正大地四处掠过，随后自然到再不能再自然地掀起红眼的T恤。
红眼赶紧抓着衣服下摆，警戒地看着李桦。
眼角微微眯起，李桦语气温和：“我就看看。”完了，又说了句，“听话。”
红眼抿唇。听话的结果和不听话的结果根本没有差别。
既然如此……
在李桦眼里，红眼透明的就跟张塑料膜似的，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压根就没他不能了解掌控的事。这不，红眼才起了逃跑的念头，李桦就已经把他压在身下了。
反抗总会是有的，但是成功的可能性永远都是渺茫的。
等一切尘埃落地后，李桦双手撑在红眼脑袋两边，看着被困在自己身下，一脸‘我就知道’表情的红眼，李桦忍不住低下头覆上红眼抿起的唇。
明明只是想过来逗逗他的，结果就又……
边想着，双手已经先思维一步地撩开了红眼的T恤，滑过胸腹部起伏的线条，绕开红眼阻挠的手，执意解开皮带。
「叮铃铃铃——」
眨眼间，想趁着电话响起的空当挣脱的红眼却反被李桦扣的更死。看到李桦神色不悦的很明显，红眼刚动了一下就又像死尸一样挺在地上了。
架子上的鹦鹉歪着脑袋盯着两人。
电话还在响。
谁都知道能打到这里来的电话必须先从驾驶台那边转接，如果没有要事的话是不会……
被李桦盯着是我红眼大气不敢出。
“……”
李桦抬手捏了捏红眼的脸颊随后便起身去接电话。就在这转瞬间的事，红眼就已经跑的没影了。
架子上的鹦鹉侧着脑袋拿一只眼睛看着李桦。
没关系。边接电话边在心里盘算的李桦想：晚上有的是时间。
常年的佣兵经历，造成红眼反射神经一直处在高度绷紧状态，就连睡眠休息时也不例外。抛开睡眠质量先不提，单是睡不惯太软的床就是一点，何况还有那些不睡枕头、不和他人同床、防身器械不离手的各类毛病。十几年的习惯已经成了一种习性，所以在红眼刚到李桦身边的时候完全没法适应李桦给他的安排新环境。之前红眼每晚都是调整好姿势缩在软椅上睡觉，隔日起来后靠俯卧撑和伸展跳来缓解肌肉酸痛。一回两回还行，可要是总是这样……
于是李桦开始想方设法改了红眼这毛病，可不久李桦发现不管他再怎么和颜悦色诱哄劝导都不见效后，干脆也就不装了，强行把红眼拖到床上这样那样的威胁过后……
事情解决了。
海上没有遮挡物，房内窗帘又未拉，阳光直接穿透玻璃洒落在屋内。李桦醒来就见红眼缩成一团裹在被子里。
心下一悬。想到红眼起床睁眼的时候怕光怕的厉害，遇到强光弄不好一整天都没法睁眼。李桦起身拉好窗帘回到床边一掀被子，就见闭着双眼满脸泪痕的红眼。
李桦的手盖在红眼的眼睛上方，红眼动了动眼皮。
抹去眼眶附近的液体，李桦说：“别睁眼，我去拿药。”
趁李桦拿药，红眼摸索着把衣服穿好。
而回来时看到闭着眼乖乖坐好一动不动的红眼，李桦莫名觉得好笑。明明一切都穿整齐了，扣子也没扣错，但两手撑在双腿两侧坐姿的红眼特像一正等人来帮忙的孩子——哪怕他现在身上穿的是高领暗门襟法式衬衫。
给红眼点过药水后，李桦问：“还疼吗？”
红眼晃了晃头，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
“说话。”
“……就难受，不疼。”
红眼对于疼和难受的定义，李桦还真不好说，又问：“睁眼可以吗？”
红眼点了点头，完了又赶紧补充说：“可以。”
闻言，李桦等了一会。
红眼没动。
“还不行？”李桦皱眉。
“？”
顿了顿，李桦这才回想起来，口吻无奈：“你睁眼吧。”
“哦。”红眼反应迟钝地睁开眼，而后又花了点时间适应过室内光线。
面对那双湿漉漉又红红的眼睛，李桦喉咙有点痒。
“怎么样？”李桦弯下腰。
红眼偏过脑袋：“还好。”
李桦稍稍凑近了些：“把眼睛闭上。”
红眼老老实实地做了，接着唇上一热，牙关也被顶了开。条件反射地准备推开，但这次李桦禁锢的力度并不大，甚至还给了红眼一定的挣脱空间，这反倒是让红眼犹豫了。
怎么说还是李桦这个人的性格太反复无常，说一套做一套的，没准就又……对昨晚还记忆犹新的红眼直到李桦主动离开都没敢再动。不过倒是由于李桦离开时动作太轻的缘故，唇上痒痒的感觉让红眼不自然地颤了一下。
“行了，把眼睛睁开吧。”耳边李桦声音里带了笑意。
没防备的，红眼睁眼时全部视线恰好撞进李桦那双黢黑的瞳孔里，晃了神。
“今天有安排吗？”
红眼茫茫道：“什么安排？”
摸着红眼昨天被鸟喙啄破泛红的眼角，李桦说：“没有的话，陪我去接人吧。”
红眼讷讷地点了点头。
够格让李桦喊上红眼一起陪同接见的人会是谁？
红眼这边还在默默地筛选各路人马，那边人就已经到了。看着李桦喊眼前这位和当年那个从马萨捷尔岛活着出来的那个谁一样造型的男人为叔叔时，就算红眼脸部表情再面瘫，内心多少还是有些翻江倒海。红眼的记忆库中符合这个称呼的只有李修：李家前当家，李桦的三叔，失踪五六年没消息的人。
但眼前这男人肯定不是，不说别的，单是年龄就对不上号。
“好久没来了，变化真大。”洗个澡刮了胡子换了衣服再次出现韩煜此时手里正拿了个馒头，完全无视摆在他面前的丰盛饭菜。韩煜边嚼边说：“家里那位爷让我带句话给你，说‘我一切都好，别担心’。”
“韩叔……”
“别介。”韩煜哭笑不得，“李桦，我大不了你几岁。”
李桦笑了笑没应声。
韩煜作罢，转而又问：“你说要带人回国，人……？”
李桦的视线移向一旁的红眼。
而红眼的目光一直盯着韩煜手里的馒头。
见状，韩煜笑：“别介意。两个月没进油水，怕闹肚子。”
红眼面无表情。
韩煜询问地看向李桦：“他听不懂汉语？”
红眼说：“听懂。”
“……”韩煜跟闫染在一块后和这帮人打交道也有五六年了，也算是什么人都见过。面对红眼，韩煜到底有些虚：“这不，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韩34、番外 01 ...
煜，你好。”
“爱德华。”红眼说，迟疑了一下伸出手，“韩先生，你好。”
“你好你好。”韩煜赶紧吞下馒头，和红眼握了握手。
收回手，红眼继续安静地坐在一边，一声不吭。
韩煜抽了抽，低头啃馒头。
本来韩煜这次来就是借李桦的船转个站回C国，结果李桦问他能不能带人一起回去，说是要带人散心。也不知道是什么开始大家都认为韩煜家就跟度假疗养胜地似的。哪天要是没事干了或是闷得慌的时候就喜欢跑他和闫染那里转转，顺便再小住上一段时间。这都是默认的了。想来这次也快过年了，人多点总是好的，韩煜也就应下了。
再答应李桦没多久，韩煜就后悔了。
还是韩煜旁敲侧听打听到李桦这次要带的人挺棘手的，软硬不吃，心理精神上还有点不稳定，连李桦有时候也拿他没辙。并且这人上头组织和李家的关系复杂的也让人头疼，其中弯弯绕韩煜弄不明白，只知道这人你哄不行，不哄更不行。
请佛容易送佛难，韩煜就是怕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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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番外 02 ...
一日早晨，韩煜站在甲板上吹海风伸懒腰的时候，正巧碰见红眼。而红眼刚结束今天的绕甲板背手跳的晨练项目，察觉到视线，偏头就见不远处的韩煜。
“早啊。”被那双充血泛红的眼睛看的有点发毛，韩煜大方地打了个招呼，热络道：“这么早就在晨练啊。”
红眼晃了晃脑袋，没说话。
韩煜说：“刚锻炼结束？”
红眼神情木然地点了点头。
“今天天气不错，也就是有点晒，你说是吧。”
红眼望了望天，表情仍没什么变化。
大哥你好歹给个声啊！韩煜歪了歪嘴角。
而沉默中的红眼又转身继续低头忙自己的。
……
被刺了那么一咪咪的韩煜摸了摸鼻子，撇撇嘴回去吃早饭了。等到吃完饭韩煜四处溜达的时候又见到红眼了。
时间是早八点刚过，原本只有红眼一人的健身房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同样是早起后没多大事做的保镖们。
聚众心理使然，韩煜停在原地留意了一下。每个人先是各练各的，接着不知道谁带头去一旁盒子里抽了张号码条出来，然后所有人都去抽了。再往下看一会韩煜就明白了，敢情是先自由热身后抓阄切磋啊。
不用说，那待会看着肯定带感！顿时,韩煜来了兴致，不走了。
于是……
……好狠
不是说没见过类似的场面，眼前也不是那种眼花缭乱的漂亮招式，但怎么说呢，双方实打实的搏斗，踢腿出拳时干净利索的范儿，特别是当其中一方把另一方摔出去时，整个健身房尽是骨头碰撞或是关节韧带发出的咯哒声，让人热血沸腾。
在韩煜的认知中，武术是属于那种刚柔并济的，讲究的观察和控制，然后掌控大局制服对手；而格斗技纯属硬碰硬感觉，用压倒性的实力将对手打得再也不能站起来的那种。
要说招式的凌烈和气场，那两者都不输对方，但关键还是因为格斗技的感觉给人太直观了，是力量上的纯粹性和带侵略性质的野蛮——就比如古代的角斗士和现今的RAW。
待到红眼上场，出于对被李桦看上的人这层关系的好奇，韩煜禁不住地对对方多留意了下，立即，韩煜被红眼一招一式里透着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狠劲给镇住了。
两个人一轮，一帮人结束的也快，散场时，眼看这帮子人下一步打算转战其他地方，韩煜没做他想的就跟了过去，随后才知道他们是去室内手枪练靶场。没多余防护护具可用的韩煜就扒着玻璃墙朝里巴望，各种羡慕嫉妒恨。
看着李桦那位开枪的姿势和旁边计分器上的数字，韩煜边泪流边想，李桦你这个重口味重口味啊，
练习结束后，韩煜追着红眼回到健身房，看红眼拿起握力器，韩煜赶忙凑上去找红眼套近乎。“今天活动就算结束了？你下午还去靶场不？嘿嘿，练这个长握力是吧。”
红眼停下动作看着韩煜。
自知当下表现有点抽的韩煜解释道：“我没其他意思啊。就是想请教你个事。”
红眼目不转睛的看着韩煜。
韩煜紧张起来：“那个，你有时间吗？咱们可以细谈的。”
红眼面无表情。
“其实我吧，我也知道我这个想法有点突兀，还会给你造成困扰，但我就是好奇，心心念的忘不掉。”韩煜内心还处在刚刚的兴奋状态下，搓了搓手，局促道，“你看……你做咱的指导顾问成不？”
红眼一脸茫然。
“也就是教教我怎么开枪，普及一下枪械知识。”
“……”
“不行就算了，其实也没什么，我真的就是好奇，特好奇的那种。”理论上韩煜那口子不准韩煜碰这个，但是现在他不是不在自己身边嘛，韩煜心想着说，“我小时就梦想着那天能举着AK47，感受一下米帝大片里那些拯救世界们的男主角每次对准瞄准镜的那种范儿，最好还能打点什么东西，哪怕是只鸡也行啊。你懂的。”
红眼木然。
被盯得腿有点软的韩煜说：“你不懂啊……”
红眼反问：“懂什么？”
韩煜脱口而出：“雄性激素作怪下的冲动心理。”
“……”
“呵呵呵——”韩煜干笑。
红眼歪头：“什么时候？”
“呃？”终于得到回应的韩煜乐坏了，说道，“随便什么时候！越快越好。”
“现在？”
“呃。可以的话我不介意。”
红眼垂眼像是想了很久，说：“下午可以吗？”
“OK.No Problem.”韩煜掩不住的一脸兴奋，就差没原地提着衣服下摆转两圈得瑟了。有人亲自指导什么，这诱惑太大了。
“两脚分立，重心放正中。手臂与肩同高，手腕放平，然后这里……嗯……”
“虎口。”
“嗯……虎口尽量卡在枪柄最高处，这样可以缓冲部分后坐力和上跳。”红眼说道，“左手手掌掌心托着枪柄，左手的拇指正好可以按住右手中指，左手是防止枪头左右摆动造成射击偏差。”
“这样？”
“胳膊伸直，手握紧。”
“等等，我现在手酸的要命，待会万一开枪时手抖……要防弹衣不？”
“……你握紧就行。”
“它紧的不能再紧了。”韩煜泪流满面。这几天练的早晨起来连条洗脸毛巾都拧不动。
红眼默。
韩煜调整调整了姿势，横竖又瞅了瞅，问：“没问题了……我开枪啦？”
红眼点点头，把两人头上的护耳都戴好后上拉套筒，瞄准前方靶心。
韩煜这几天练到拇指酸的都抽，都这样了还打不中靶真该回姥姥家喝稀饭去了。痛定思痛后的韩煜边回想着红眼说过的那些开枪注意事项和方法，边瞪大了右眼看着前方的靶心，憋着气扣下扳机。
红眼紧跟随后。
“哎哟我操！真成了！”韩煜扒下护耳扯掉护目镜跑到记分牌前被7.8环的数值乐坏了，“不容易啊，亏得老子这几天手酸手麻手抽筋的……哎？你脱靶了？”
红眼没出声，低头盯着手里的枪。
“呃、谁没个失误呢是吧。哈哈。”韩煜摸着后脑说道，“刚刚我还打中靶了呢。”
“……”
“哈哈，这不是失误是笑话哈哈哈。”
“……”
中午。
一开门李桦就见蹲在角落捣鼓的红眼：“手怎么了？”
红眼双手垂于身体两侧面带犹豫。
李桦走近拉过红眼两只胳膊放平，而后拿起刚刚被红眼扔在一边的A4白纸放在红眼摊平的手背上——纸张边缘上下抖动的幅度一目了然。
拿掉白纸，李桦问：“先前有过类似的征兆吗？”
红眼晃了晃脑袋：“有，不多。”
闻言，李桦拇指按在红眼颈侧动脉上。红眼僵硬了一下，随后便放松下来，任由李桦动作。
“有检查出是什么原因吗？”李桦记得以前给红眼做检查的时候，病例报告上没有标明他有心脏病史，也不存在什么早搏。
博士检查过但也弄不懂是怎么回事，只说是神经性的。现在被李桦这么问，红眼只能含糊不清地摇摇头。
李桦也不再多问，揉了揉红眼耳垂说：“先吃饭吧。”
翻滚在午后海平面上的巨大炕气像是要透过甲板钻进屋内。
拉上窗帘，李桦半靠在沙发上拿起手边的书翻到有书签卡着的地方，而红眼老老实实地主动走过去躺下，头枕在李桦腿上。
别看红眼现在一脸淡定，一开始被李桦强拉的时候别扭的要死，躺在那里跟挺尸似的。可这偏偏就对了李桦胃口，一来二去没少欺负红眼。再往后红眼也被折腾出经验了，逆来顺受乖得要命，没过两次李桦就罢手了。
直到现在，午睡就真的就是午睡，枕大腿也真的就是枕大腿，单纯的一比内啥。
在红眼快合上眼浅眠的时候，李桦忽然问：“这几天都和韩煜在一起？”
红眼立即睁开眼，嗯了声。
李桦不翻书的那只手盖在红眼眼睛上方：“听我说就行，你睡你的。”
红眼乖乖听话闭上眼。
“近期打算回国，到时候正好去韩煜那里。”感受着睫毛刷过手掌的奇异触感，李桦拇指摸着红眼眉毛，补了句，“我们一起。”
掌下的睫毛动了动，李桦就当红眼算是答应了。
晚饭是在三楼甲板上的露天餐厅。
把手套脱下，整整齐齐的叠好收起来。洗干净手，挨李桦肩的座位坐下。面前餐桌上摆着的晚饭依旧是不知道里面都放了些什么的粥，红眼和往常一样淡定地端起碗开吃。
坐在对面的韩煜一眼就认出来这玩意儿是药膳。
红眼体格不弱，说到体质又是另一回事。除去儿时中毒后留下来的后遗症和并发症，还是有很长时间神经精神类的药史，是药三分毒，这没法说清楚。
韩煜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他只是知道药膳这玩意儿吧，是挺有营养的，味道呢，其实也不差，但是毕竟还有个口味的问题。就像咱们接受不了生牛肉和焗蜗牛一样，很多外国佬也不明白为什么咱们会喜欢吃牛肚和牛百叶都是习性问题。
看着认认真真地吃掉药膳然后又乖乖地把李桦之后推来餐盘里的食物吃完的红眼，韩煜的嘴角是抽了又抽。
从几天来彼此的接触来看，红眼也就是给人的第一印象有点不济，其本质还是很好接触。教韩煜过程中也很有耐心绝对是有问必答型——哪怕韩煜没事犯抽问的问题有多古怪——韩煜估摸着红眼恐怕是很长时间没和人聊天了。
瞧这娃子被李桦关成什么样了，韩煜忍不住抬头瞅了眼李桦。
以前去他家的人找的理由有很多，比如养病的、挑战自我的、发现大自然的……戳着碗里的土豆，韩煜内牛满面地吐槽，李桦这是打着度蜜月的名义定期放风呢。
海上路程走得慢，前后花了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才靠岸。之后的入境手续办理又等了一个星期，今冬雨水多，韩煜定居的城市又是临海，过年期间的天气真不能说好。唯一庆幸的倒是他们刚回来的这几天是放晴的，出门没多大困扰。当一行人真正到达韩煜家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二十三小年了。
韩煜不敢说自己是多传统的人，但比起李桦闫染他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在海外飘的人来说到底还是多了那么点过年的情结，加上这一次李桦又带人过来了，怎么说也得做好东道主招待人家，好歹这里还有位国际友人。而红眼这边对于过年的了解仅限于雷豹说的那些：一群人边吃饭边看电视、一家子熬夜通宵聊天、小孩子鞭炮，大人给红包。
所以在看到韩煜忙来忙去准备年货什么的时候，红眼也好奇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跑去问正在为年夜饭是在家做还是出去吃犹豫的韩煜需不需要帮忙。
面对向来不合群的红眼说要帮忙的时候，受宠若惊的韩煜下意识地客套：“不需要不需要，我一个人忙得过来，谢了哈。”
红眼默。
韩煜四下望了望，“怎么不见李桦……？”
红颜再默。
韩煜回神：“呃——你别客气，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呗，有我做东呢。”
“嗯，谢谢。”
韩煜想了想说：“你是不是觉得在这里呆的很无聊？”
红眼又默了。
韩煜也默了，
冷场。
韩煜边囧边吐槽：大哥你不出声我就算被雷劈了脑袋闪着了我也没法一个人自娱自乐啊，李桦你把人带过来就甩手掌柜不管了这叫个蛋事儿啊我擦嘞玩我呢！
吐着吐着韩煜的小宇宙就沸腾了，当下拍着红眼肩膀说：“走着！这地方啥都不多，就超市和人最多。从东到西转他个一圈，让你好好体验体验啥叫过年。”
傍晚，日落西山。
李桦面色不定地站在书房窗户边，看着楼下院内的红眼正把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后座搬出来，而一旁的韩煜蹲在地上拆东西。
“来来来，先把这些放冰箱里头去。”韩煜提着离自己最近的两袋腿骨说道，“剩下的待会再来整理。”
“嗯。”红眼点点头，把一堆杂七杂八的肉类食品一并放在两箱牛奶上连纸箱一起抱起大步朝屋内走去。
韩煜泪流满面地看着走在自己前方的红眼，侧头对自己酸胀不已的肱二头肌碎念：你他妹的越到关键时候越不给力啊你手无缚鸡之力说的就是你啊韩煜你个XX。
等红眼放好东西再出来时，见韩煜边撕开手中包装袋边朝他招了招手。
“喏，糖瓜。这玩意儿是用冬瓜和西瓜瓤做的，甜的慌，吃不好就容易腻着。”韩煜说话的同时不忘把糖瓜往嘴里塞，“你也来两块？”
红眼往嘴里塞了一块，嚼了两下。
“咋样？”
“甜。粘牙。”
“二十三糖瓜粘嘛。对了，我总觉得吧……咱们好像忘掉什么东西了。”把糖瓜袋子扎口扔一边，韩煜又从另一大包里翻出长长一卷超市小票，眯起眼来回审视：“他妹的，到底少了啥呀，糖米油盐酱醋茶，糖米……oh my god.”
冒不然的听到句惊叹，红眼抬头看着韩煜。
“咱们的大米呢？”
“……”
韩煜瞪着后备箱：“操！不会付款后忘在……”
红眼摇头。
“？”
“看奶粉的时候你把推车停在在入门左起第二个过道口，然后被超市里工作证上编号位数为091的工作人员推走了，我问你要不要拿回来你说不用。”回忆后的红眼如实说。
“……”
红眼面无表情。
韩煜吐槽不能：“你真问我了？”
红眼点头。
“我真那么说了？”
红眼再次点头。
“我怎么说的？”韩煜不死心。
“‘没事儿，放哪儿行。’”红眼倍儿认真。
“……”大哥就算我这么说了你复述的时候不用连儿化口音也一并复述的啊。
红眼依旧面无表情。
“算了，大不了待会我们俩再去一趟。”认栽地摆了摆手，情绪向来转换够快的韩煜转身就翻出包糖，兴致勃勃35、番外 02 ...
地向红眼介绍，“哎，就这牌子，这牌子奶糖在我小时候卖的可红了，以前是没钱买，后来有钱买结果卖的都是假货，我跟你说假的它……”
不知何时走过来的李桦说：“韩叔。去机场接人的车子已经安排好了。”
“假的他粘牙粘的跟502……啥子？”
李桦神色不便：“闫染说他下午打电话给你你没回，他现在已经在返程的飞机上了。”
韩煜愣了两秒，随后几乎是从地上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在身上翻找手机。红眼默默地把周边的东西拨开，以防韩煜踩上去。
“这回真操蛋了。”
韩煜欲哭无泪，果然在下午两点左右有两个未接电话，那会儿他还和红眼在市中心转悠呢。想着三点的班机现在差不多都到了。不敢再耽搁时间，韩煜扒拉出件外套套上就往外赶。
“我去接人一会就回来啊，爱德华你想吃啥就管吃，甭客气哈，吃完了咱俩还去买～”
目送匆忙离开的韩煜后，见身边的李桦冷着一张脸也没其他吩咐，红眼便默默地把一堆东西搬回屋内。光是搬东西倒不是什么难事，比较纠结的是给几大袋的东西分门别类，红眼会说汉语不代表他能看得懂汉字，加上他又对烹饪方面不甚了解，韩煜买的东西里有一大部分红眼都不清楚是做什么用的。见此，李桦便撩起衣袖同他一起整理。
李桦这回是真不明白了。一开始他也认为是因为自己强迫过红眼才让红眼看到他后条件反射地产生恐惧感，可之前他还没对红眼怎么样的时候红眼对他的态度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啊。
再说，韩煜和红眼相处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为什么红眼偏偏就能和他混熟？
“下午怎么想起来出去的？”在把蛋饺放进冷冻层的时候，李桦尽量用最平淡的口吻。
“韩先生很忙，我想帮他，韩先生说不用。韩先生问我是不是无聊，我不知道，他就带我出去了。” 闻言红眼立认认真真老老实实地交代前因后果。
“……然后？”
“然后就出去了。”
“都去哪里？”
“超市和火车站。”
为了办年货韩煜和红眼去超市倒是正常，火车站又是怎么回事？李桦皱着眉半天也没想明白，问：“去火车站做什么？”
“看火车。”
“？”李桦皱眉。
“就是看火车站。”说完红眼又想了想，对李桦说，“韩先生说了想要感受C国过年的气氛去火车站什么都明白了。”
被韩煜的独特想法和红眼的接受能力给镇住了，李桦半天都没再说话。
和李桦说话时红眼最怕李桦突然变得一声不吭，一遇到这种情况红眼条件反射地绷紧神经，连呼吸都在自己都未发觉的情况下放缓了。
将多余的包装袋扔进垃圾桶，李桦说道：“明天，我陪你出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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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缺一章正在码……他娘的，今天下午不把这文完结我就去屎= =
36
36、第 36 章 ...
201X年2月1X日，X市，阴，摄氏-2度，风力3~4级，紫外线强度：极弱。
没有随行，没有保镖，就连每次出行前要看一遍的行程表也没有——并且还是李桦亲自开车。红眼的坐立不安表现在他此时此刻目不斜视地盯着正前方。
前方路口红灯闪烁，XC90毫无颠簸地停在白线前。
周围沿途逐渐密集的门店告示着他们从高架上下来后正往市区靠近。
“以前没有过过年？”李桦问。
红眼摇摇头。
“我记得你在镰刀时的搭档也是C国人。”
红眼顿了顿才说：“看过花车，在Chinatown。还有贴红纸，上面有字。”
“是春联。”
红眼一脸‘啊，我想起来了’
“韩叔会写春联，他习惯在年三十晚上贴。”李桦说话的语速平缓，“以前在老宅的时候，过年过节都是韩叔一手包办的。”
红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李桦又问：“那你圣诞节都是怎么过的？”
红眼偏过头，抿着唇想了一会说：“……没怎么过。”
“在镰刀基地里也没有？”
“没有。”红眼回忆道，“基地里每天过的都一样。出来后其实也差不多，圣诞前后任务比较多，大家都是随时待命状态。”说着，红眼像是才想起来说道，“两年前有过一次。那一次是月亮送的票，有很多人都去看了，在百脑汇。”
“演出好看吗？”
“不清楚，”红眼如实说，“开始没多久我就接到指令，然后就出任务了。事后雷豹说除了月亮演的那个角色以外其他都很好。”
“看电影吗？”
“嗯？”
开着车，李桦说道：“年前要看话剧的话，临时买票是不太可能了。”
红眼眨眨眼，想了一会点了点头。
两人随后花了点时间在市区内找了家影院，李桦在售票小姐的介绍下买了两部连场影片的电影票，而红眼贯彻米国影院观众的传统——买了两大桶爆米花。
李桦已经很久没单独出行过了，如果不是在国内和昨天才临时兴起的决定，他也不敢一个随从都不带的就这么和红眼开车出来。
随着影片的放映投在屏幕上的影像灯光也在反复闪烁，耳边是微微震耳的音响声，和李桦心不在焉成对比的是红眼目不转睛。
——最开始是照片。
当时还看不出这张脸地苍白，分辨率被调到大，红绿色块模糊了五官。
那时候我才见过的刚刚做完手术从医院里出来的尼古拉。结果一回到A国就被军方监控，连同的还有老怀特夫人的紧逼。
现在想来如果不是因为白鸢尾，我最初打算只是随便找个差不多的送去给尼古拉。然后在尼古拉发现前把势力稳定下来。
所以当时路过暗杀现场真的巧合。
我原本是想查一下怀特家的仇敌有哪些，没想到却直接碰上镰刀。
事件被复杂化后，就是没完没了的计划设计与安排。
每天都有成堆的资料被送来，包括红眼的照片。成平说这就是镰刀里有名的红眼的时候，当时的想法只有这个人太年轻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故意挑他下手。
轮到故意把车停在那次就不是巧合了。
其实是不是巧合也无所谓，就算没这一出，镰刀日后也会找上门。
见面后，第一印象是冷漠。
照片里被模糊的五官变的清晰了，唯独眼神里透着的死气没有变化。年轻，懂得礼貌，实战经验丰富，心理承受能力很好，和先前想的没有出入。
行动力上是个优秀的杀手。
至于二百五……大概是被同伴骗了吧。
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有依照原先计划进行的也有偏离的。
我想再拖一阵子，等军方开始动手的时候再和镰刀谈判。
可镰刀似乎已经等不及了。
杜鸿阳说只要能弄垮镰刀让他做什么都行，给自己一枪根本不算什么。
之后不出所料，镰刀把人强行塞了进来。
我也收了。
可他到我这里后的表现让人有些惊讶。
没有抵触，没有挑衅，永远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站在院子里，直到王磊忍不住上去挑衅。那次正好赶上我和成平从厨房下的暗道回来。
本来我就没有要制止的意思。
让王磊带他出去不过是因为想看他会怎么对应。
结果却是他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让当个三流打手都会做的事的安排。
就连和混进怀特家的杀手碰头后，他的行动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好像就在那时候，我开始动摇一开始对他认知。
到后来军方开始对我施压了。
老怀特夫人也慌了，这时候镰刀再不出手就没机会了。
和预定的计划一样。
把红眼支开后，我亲自去找了军方。
然后便是和镰刀翻脸。
期间让我觉得意外的还是他留下来断后这件事。
他到底对镰刀忠心到何种地步？
再往的事情就比较峰回路转了。
出于好奇，给他做了脸部复原图，结果让人瞠目结舌。
我压根就没想过镰刀会这么光明正大地把尼古拉的孙子给放出来。
总觉得在这件事上运气太好。
所以还是在吩咐王磊去找镰刀在S国的基地的同时把人扣在了身边一段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
卡上只剩五毛
大家新年快乐！！！
改日来修错字
[ 本帖最后由 流金岁月 于 2011-2-3 13:00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