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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我独南行 BY 拐枣 (点击:287次)

我独南行 BY 拐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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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南行
作者:拐枣
文案
少年宋庭只身投靠叔叔宋岩,却意外与小他三岁的陈钟相遇。
正当宋庭的生活渐渐平静之时,客舍中来了一位神秘游学士子齐庄。
齐庄的到来又将掀起怎样的波澜?宋庭的命运又将因此有何转折?
内容标签: 青梅竹马 平步青云 怅然若失
主角:宋庭,陈钟 ┃ 配角:齐由,柳絮,子君,宋岩 ┃ 其它:纵横捭阖

齐衰
陈钟从小就看不惯宋庭。
那时候,他还不过是十二岁的小娃,却俨然是村中一众卷着灰蒙蒙破烂深衣袖口的孩子们中的老大。掏村口大榕树上的小鹊窝、偷摘田里刚灌了浆的稻穗、毁了才结了果的柰树——但凡是能糟践的,他一个也没有落下。
那日,热烘烘的日光炙烤着大地,连村道也被照得有些龟裂,剥蚀下一片又一片的干涩泥土。陈钟却悄悄地潜进了客舍之中。
说起这客舍,原本是给那些游学的士子提供居所的,只要是在官府中记了名,便能随意住宿。陈钟虽然年纪不大,却向来厌恶读书人的夸口放肆——既不会耕种又不能打仗,凭什么让他们白吃白喝?
正巧中午闲着无事,陈钟刮了一堆蝉衣,和了牛粪,拿粗布头裹了,就想把这些东西塞在客舍的席垫下面——虽然现在客舍中还没有人住,到时候发臭了,看那些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吓成什么样子!
陈钟正兴致勃勃地捂好了席子,刚要蹑手蹑脚地离去,偏在一隅的角落里突然响起了声音:“你在做什么?”
那声音温和好听,反倒不太像是责备了。
陈钟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穿了素色长衣的束发少年,手里卷着半册竹简,立在客舍院子的角落里,正微蹙着眉头望着他们。
陈钟自然知道,对面这个眉目清秀的少年,正是他最讨厌的宋庭。
其实宋庭是刚刚搬过来的——他原本住在百里外的村庄,却因为瘟疫的缘故,一个月之内父母相继离去。失恃失祜的少年,一个人来投奔异乡的叔叔。做里正的叔叔宋岩,自然是要收留宋庭的——却有担心他染了瘟疫,于是只得先将他安排在无人居住的客舍之中。
这客舍与村子离得有一段距离,隔了条溪水,山坳之中白天就少有路人,夜里更是空寂寂的只能听见风声和不知名的野兽的低吼。
宋庭也不恼,更无半句怨忿之语——他知道瘟疫的可怕,况且有房子住已经足够,饭菜的话婶子也会送来。客舍中摆了以前士子们留下的书简,宋庭从小习字,于是每天静静地在客舍中念书。
日子久了,大家也都习惯了。
陈钟却不这样想——他大字不识一筐,肚子里的墨水还不够浇一畦蒜,也就最厌恶士子。这个宋庭刚来的时候,陈钟便觉得他和自己不同,也与其他同伴不同,即使因为长途跋涉而疲惫不堪,宋庭却依然是眉清目秀的样子,一袭白色的缞麻,站在宋岩的身边就好像贫瘠山崖边长出的小桦。
“你往里头放东西了?”宋庭走过来,袖口翻起如羽翼,齐衰在阳光下返照出一片耀眼的白。
“喂!”陈钟一步就堵在了门口,耀武扬威地摆成个“大”字。
“客舍是士子们住的地方,糟蹋了的话叔父会生气的。”宋庭虽然年长陈钟五岁,却并不比陈钟高大,此时站在陈钟面前,语调依然是温和柔软的。
陈钟撸了撸皂色的袖管,上面“扑簌簌”地落下一层黄土——“要你管!我今天就堵在这了。”撩撩布裳的下摆,“要拿东西从这里进去。”
陈钟虽然不懂文绉绉的“□□之辱”几个字,但却知道这游戏实在是再长志气不过——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布绔无裆这个残酷而尴尬的事实。
宋庭心里着急,担心陈钟在里面动了什么不可挽回的手脚,只得劝道:“你让我过去罢,要是叔父知道了就不好了。”
陈钟得意洋洋道:“我就乐意!宋庭你只管告诉你叔父去!你这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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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秋季杞城的天空是最高远明丽的,湛蓝得如同被水浸透一般,干净得纤云不染。
姜昀很喜欢在这样清朗的午后,静静地坐在屋檐之下,抬头整整地望着一望无际的邈远苍穹——已昃的斜阳安然地落在他身下的竹簟旁,将那摩挲了多年的竹篾映出一片柔光。
屋檐上窸窸窣窣传来鸟雀跳跃的轻盈声响,将瓦松茸茸的枝条啄得微微震颤。姜昀听到了它们的暗示,将手里的一小罐粟子洒落而出——顿时只听闻一阵“扑棱棱”的振翅声响,无数灰褐色的鸟雀纷纷从檐上飞下,争先恐后地抢食起粟子。更有大胆的,竟得寸进尺一般攀上了姜昀被墨色衣袖掩住的手腕——软缎的衣裳绣着纁色的双菱回文,仿佛是一道又一道缠绵交织的血痕。
姜昀望着它们,嘴角艰难地扬起了一抹笑容——他的脸颊上有几道分明的痕迹,如同老树枯根般,狰狞而深刻地扎在肌肤上,就连笑,也显得异样的可怖——杞城也算是个边境大城,却没有人认真端详过姜昀的面容,即使迫不得已与他说话时,也不敢望他一眼。
这位昔日的衡国三公子,早已被世人遗忘。唯有这些争食的鸟雀肯在他的肩头手腕短暂地歇憩停留。
姜昀默默地伸出指头,抚一抚腕上专注啄食罐内粟子的小雀的羽毛——它正吃得开怀,尾巴高高翘起,腹下温暖的绒羽白蓬蓬的,好似毛茸茸的芦花。姜昀挠一挠它的翅子,得到了对方亲昵的轻啄。
姜昀兀自笑了一笑——多少年前在衡国的宫闱内,孩童的他也曾依偎在仲兄姜尧身旁,看姜尧撒下细碎的粟子,那些羽色鲜艳,熠熠生辉的鸟便纷纷展开羽翼翩翩然落下——细颈长尾,暖玉颜色的尖喙,还有黑色的东海珍珠般的眸子——姿态娇娆地围绕在他们的身旁。
姜尧微笑着团住幼弟因胆怯而颤抖的手掌,引他去抚摸那些光闪闪的羽毛。姜昀垂头瞧一瞧自己的指尖,仿佛涡云的纹路,似乎还残留着那时柔软的温暖。只是当时的自己却忘了这些细微的感觉,只是咯咯地开心笑着,然后转过脸,像鸟雀一般,抬起头轻轻啄一啄姜尧的脸颊。
姜尧就也朗声笑起来,将他搂得更紧。
……
可是,这是多久以前的事呢?
姜昀摸了摸那方竹簟,也许比这竹子破土而出的日子还要早。
——你看,连它都已经薄成了这样,你却念念不忘这些陈旧的故事。
姜昀自嘲地想,然后缓缓靠在了身边的立柱上——斑驳了乌漆的楠木为日色所暖,一点一点将将散未散的温度渗进他的脊梁。
此时鸟雀已去,姜昀抬头望着西山上渐渐沉落的日头——灿金橙红的颜色缱绻着,向湛蓝的东方蔓延,揉出一线飘逸的浅紫,如同一道绵延的线。
从杞城到京都的线,很长,长得连他站起来都看不到尽头,长得连三十年的时光,都无法摸索到另一端。
姜昀就那样怔怔地望着所有的璀璨金红逐渐消沉——天色将暗,他勉力站起来,揉一揉有些发麻的膝盖,打算关了院门,回屋歇下。
来到门口时,他习惯性地拉住了门扇,却蓦地发现门外牵出了一角雪青的衣绲,犹如适才的天穹,干净得高不可攀。
姜昀僵立在门边,久久未动,直到对方绕过了院门——同他一样苍老的面容,可那深衣束带,却和当年毫无分别。
“阿昀。”他微笑而宠溺一般地凝视着姜昀,仿佛喟叹。
“是,仲兄。”
姜昀扬起笑容,泪水却蓦然落下。
—终—
(哈哈哈,补完~履行承诺!)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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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比较好看,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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