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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两只恶狼的相遇 附番外 BY 宅院 (点击:218次)

两只恶狼的相遇 附番外 BY 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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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两个不要脸的流氓碰到一起会发生什么事情哩?
声明:此乃轻松文,似虐非虐也~~但,为防你我身心受损,还请慎入之..
内容标签:强强 三教九流 强取豪夺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雷痕,卫儿凌 ┃ 配角:角尘儿,辛竹,文钦等 ┃ 其它:江湖,流氓,强强文案
两只恶狼的相遇
作者:宅院
楔子
“大哥!你真要去找那蛮夫?”一身劲装的卫虹霞不客气地一脚踹开兄长的房门,杏眼圆瞪,凶煞泼悍,
“就为了那不知什玩意的一批货,你竟要去和那疯狗……简直是与虎谋皮!”定眼见了床边高挑的人影,表情忽地一凝,皱眉嫌恶道,
“你这是什么鬼样子!”
正收拾包袱的书生回头给了个玩味的笑,左边的唇角一挑,显尽了邪气,和那身书生装扮实在相去甚远。
“有时间跑来跟我囔囔,不如收敛收敛心性赶紧找个男人给我嫁了!”低沉的声音不无调侃,一双前沉后挑、线条明朗风情的凤目贼溜地往她身上滑一圈便收敛下去,却叫卫虹霞羞红了俏脸。
“哥!别拿你对付窑子里姑娘的法子应付我!”她转去男子跟前,掰过他宽厚的肩,凝眉,
“我知道那混账秦烈明里暗里总在挤兑我们龙卫,这几年朝廷不稳山贼横行,货不好走,你想先于人前招揽那群贼人以添实力、减少阻碍,可就算你要招揽也要一拨一拨来吧?多少年多少人,连官府都不敢轻易接触那群亡命之人何况你头一遭就要直接和他们头目对上……我不同意,我死都不同意!”卫虹霞也是行走江湖多年,说话蛮横,收尾表示表对的声音一沉,竟有了威慑的意味。他兄妹二人从小无父母,是兄长一手将她抚养长大,只这唯一的亲人,她怎么能放他去送死!
“要去,你也得带上我!阿虎你不带,得志你不带,谁你都不带!你是摆明了把自己送去给人宰割啊?”
妹妹急吼吼地,为兄的却一脸平淡。仔细看那双勾人的眼里,竟满是亟待狩猎的兴奋……
一节

卫儿凌非常不耐烦地再度把一摇一晃的视线转到狭窄昏暗的仓库窗外,只是,那一片绿水青山怎么也抚不平他脑门上抑制不住暴起的青筋。
他娘的……卫儿凌低咒。
耳边满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不堪入耳的调笑声,以及随着肉体的撞击发出的水渍声和啪啪声。
呼在脸上带着异味的呼吸和鼻尖难闻的腥气熏得他心情很不好。
收回视线,微眯起好看的凤目,昏暗的光线下,上方三个沉静在□里的男人那令人更加不快的长相映入眼底。
“干!呼、这小子的后面真他娘的爽!被前面十多个弟兄干过,啊,还是这么紧!”
“格老子的苏耗子,你死快点儿,哥们儿我都耐不住了!吼……光看着就让人心痒痒,比以前那几个娘们儿都水嫩,皮肉真他妈的好!”压住卫儿凌双手的粗犷大汉边骂着边急色地在他光洁的胸腰臀上来回摸抚。
“就是!好不容易才轮着咱哥儿几个,都憋急着呢!多少个黑白才等到这么一个发泄的时候,你还不利索点儿,当心老子耐不住把你操了!”侯在一旁的干瘦男子嘴里说骂着,舔舔干薄的嘴唇,眼神污秽地在躺着的人身上像舔舐般来回扫视,左手边套着自己的硬挺,边不住地往那架在苏耗子腰间的大腿上蹭。
“操,急屁!”苏耗子猛□了十余下,粗吼着顿住,满脸的享受,然后退腰抽身就要将手下修长白皙又结实的长腿翻折过去打算再战。
卫儿凌绷紧了肌肉,不合作了,硬是没让孙耗子如愿。
“哟,小公子急了!我说让你快点儿吧,你身上那股耗子味儿熏得人家受不了了!”干瘦男子得意地奸笑着从不甘愿的孙耗子手里捞过肖想许久的大腿,抗在肩上,揉着他坚实紧俏的臀,急不可耐地就把头埋在他嫩白的腿根窝里狂舔了一番,
“可想死我了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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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大结局(好吧有番外)
武林会,也就是五年一次武林人台面上作秀暗地里互掐的日子,雷痕眼中是这样。
虽然这一届的武林盟主表面上招贤纳才、广交天下文人志士待人宽容,可是听忠言却也不远妄臣,导致两派势力暗地里斗得腥风血雨他自岸上观火,时不时拣个不痛不痒的时机出面调停一下……让人闹不懂想法。可你说他明则保身只想做个平稳主子,他平日里的德行也是不能忽视的。这几年灾害哪里没见着他的影子?围剿偶尔突然冒出来残害民众的乱兽也有他不少功劳。闻名武林的石庄和凤兰阁那点子闹烂了的烂事还不是他出面解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恩怨纠葛就不说了,就连两年前那场黑木教引起的,几乎动摇整个武林根基的大浩劫也是他发动人力团结起来才平息的。还有谁不服?有也只剩下那些初出茅庐血气方刚谁也不服的毛头小子而已。那也麻烦你先打赢了人家家臣有腰板站直了再说!
闻人家西郊别院,从南向的阁楼纸窗往外看过去,视野广阔,够空旷周边树木花草繁盛风景宜人,武林盟主的大堡就在离此百来里处,和闻人家领地相邻,风景好,地势好,也难怪要选这里做比武切磋的场地。
秦烈坐在窗口,小口抿着香浓醉人的“花酥”,往外眺望忙碌的人影,神情惬意。
就在他的对桌,一位英气逼人的美貌女子一手搁在桌上拳紧握,弯而细长的秀眉紧紧拧在一起,垂目沉思神情冷峻。
“做什么一副天要塌了的模样,嗯?”秦烈好笑戏谑地望她一眼,又给自己斟了杯酒,缓缓道,
“你就是再不想,万事……也已成定局。”
“别跟我说话!我不信!”女子暴躁地一拍桌子喝道,
“我才不信……连师傅也治不好大哥……我才不信……”
“治得好又能怎么样?”秦烈垂直眼,说出口的话冷漠而残酷,
“不论生性如何,不论曾经后往,既为魔即是魔,有几多世人能容他于世?”
女子红了眼眶,幽幽地盯着秦烈,爱恨,怨苦,
“我不管!我要救他!”
说罢女子霍地站起来,转身的刹那,男子抓手她的手,
“明知道走不出这扇门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伤着你我可舍不得。”
女子鄙嗤一声,正待反驳,那双坚韧宽大的手慢慢抱住她的肩膀,脸贴近她的肩窝,喃道,
“你还想我怎么样?看着我的生父、我出生的地方即将四面楚歌我袖手旁观,你究竟还想我怎么样?不要管好不好?那些和我们没有关系……”
怀里的人半晌不动,而后一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掌,
“我求你,帮帮我!”
有时候吧,人不能肖想太多,可郎坤也同样知道,要想做人上人,就得拼命!想要得到更多人的崇仰,走到更高的地头,就得比人能算计比人能忍比人厉害,为了不再给人踩在脚底下,就得爬的更高更无人能及。他的孩子,不正是因为他如今的地位,得到更人的赏识和推崇?
什么样的人最是如此?他想了很久,终于有一天找到了答案。
他一声令下所有人不得不从,他一句话就能掉人脑袋抄人全家灭人满门,他的子嗣从出生那一刻就踩在所有平明百姓的头顶,享尽全天下荣华富贵……
还能有什么比它更来得无人能及?!只要得到那个位置!
当他带着十几亲信从地道回到地面,怔在那里。一个人,不,一头怒睁着血红双眼的怪物发狂地屠杀着除它之外的所有活口,他辛苦培养的根基就在眼前缤纷瓦解。那场景就像置身在刚起的乱葬岗,遍地是血和支离破碎的尸体,而屠夫还在不停地宰割新鲜的血肉……
根本无从多想,郎坤红了眼,疯了一般跳着嘶吼:
“畜生!给我杀了这个畜生,杀——!”
于是血雨又起。
他再一次出现在城堡顶上,浑身浴血神色沉痛地对着底下五湖四海积聚而来的人潮撕心裂肺地喊道,
“武林同仁们啊——”这一声声嘶力竭,又满含了他十成十的内力,震得底下驻扎在周围的人纷纷围了过来,皆抬头去望这突然变成“卖国贼”、“篡位乱党”的武林盟主。
原是就在昨天,武林会召开那一日,柳雁飞竟压着郎坤身边几个亲信带到众人面前,称他们已交代郎坤勾结外蛮企图篡权夺位,如今朝中已尽是他的爪牙,就等发动全武林人士挑拨和朝廷的关系,里应外合发起大动乱,众武林同仁也会变成通敌卖国、篡权覆国的叛党,届时必定生灵涂炭!人一看那几个亲信,竟确是都认得的,也就信了个七七八八。这还得了得!武林盟主想?!皇朝官府和江湖武林向来都是若无牵扯必各归各路互不相干的,就是哪门哪派的谁杀了人,也是由门派之间的人自行处理,官家没资格插手,这几乎是百年来因为两边长久的对峙、僵持和不可调和慢慢形成的不成文的规定,要真出了个想撮篡全武林谋反助他篡位做皇帝的武林盟主……郎坤面前质问声一片,解释来质问去闹了半晌,等他脱身出来那边还在囔囔着给个交代,等他回了栖身的城堡里,才发现给人一锅端了。
“各路英雄好汉!昨日各位因那柳雁飞一番诽谤质疑于我,却不知那姓柳之人才是居心叵测之人!他借机绊住我和众得力部下,背地里不知哪找了只成了气候的狂兽弄进我城里大肆屠杀!几百条人命啊!!各位都知那是何等凶残的怪物,活捉它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们是不是也该质疑一下,这狂兽的由来!”郎坤老泪纵横,几乎泣不成声,声声泣血。
就连那剩下的一批死士也给他撕得头身分离血肉模糊一个都不剩!郎坤在心里唾骂,一擦眼泪,
“若不是我十几位部下顶死相救,郎坤现在怕是也早已同我堡内上下百条人命一样枉死于此!若诸位不信,这就是那屠我百条人命的畜生!”
众人就听呼地一声伴随着厚重的铁链声,一衣衫褴褛血肉模糊的人被臂粗的铁链紧紧束缚着吊在了高墙之上,他披头散发,浑身尽是狰狞冒血的伤口无一处完好,好眼力的还能发现他两处小腿有怪异的弯曲,怕是断的彻底,饶是如此他却还是朝着底下的人群发出虚弱的嘶吼,微微挣扎着想要发起攻击。
那片闻人家设置的临时住棚原是给安排不下的小辈们住的,现在都坐着各派的领头,就为控制局势,却没想到郎坤丢出这么个人来,全都议论纷纷,少林的空无方丈不忍地念了声佛号。
“我城堡大门也不知被动了什么手脚,打开不得,害我城内所有无辜无法出逃,以至呼救无力得不到众位支援解救,我等死伤惨重,最后多亏我大徒儿肖槐联合剩余战力用了众多手段计谋才得以制服这畜生,断了他双腿,刺瞎他一只眼,所以各位不用过多担心,却也不要放松警惕,这怪物似不知疼痛,三番五次倒地又起,生命力非常顽强!”
已成众目焦点的柳雁飞仔细端详那血污下的衣衫身形,浑身血液逐渐冰凉。那是、那是——
如果郎坤这一出是人始料未及,那像雨后春笋一样突然出现将闻人世家的领地包围起来的军队简直是天降横祸。
几个身穿不同铠甲的将士手持武器骑着高头大马上到前来,为首左侧一人朗声道:
“在场诸位听着,我是护国军队队长关鹏,陛下得息有乱党作祟,特派太子殿下率我等前来捉拿乱党,现太子殿下有令,不相干者速速退下,我等绝不刁难!”
郎坤的天要塌了,一边叫人检查密道,边暗自诅咒——溃我根基,再调军队围剿,这是要将我郎坤赶尽杀绝!?
人心失散,众人一听这太子是择了对象来的,相视片刻,竟真一溜接一溜陆续而去,白帮的人没走成,整齐划一的军队出了几对人马将其拦在了圈内,帮主破口大骂作何拦我,小队的领头人二话不说削了他脑袋,朝众人喝道,
“队长有令,不该走的一个也不许放过!”
有人看不过去想要出手,却给明眼的拦下,这是盟主的干系户,于是噤声。
也有人大喊,朝廷没有资格处置我们的人,和其动起了手脚,撂倒几个人之后给个武功相当了得的护卫活捉了去,那人板着脸没一丝表情非常平淡地说了一句,却让在场每个人听得一清二楚,
“主子有令,不相干者反抗,杖五十。”
怎么个杖?绑起来拉俩绳子一边扯一根,拉起来行刑,打得你飞起来掉地上,再扯起绳子把人拉起来以此五十。那边噼里啪啦开打,人喊得后面都气息奄奄了。救?那也得有人能过得了那黑面神!
可是人好散,城却难破,郎坤一听密道被毁,心知自己说不定就要命丧于此,竟唱起空城计,太子拿不准他还有什么幺蛾子,下令扎营和他耗上了。
太子帐内,一干人围着折椅上神色隐忍的那人,气氛沉重。
“柳雁飞啊柳雁飞!一个关在铁牢里上了铁链的人你都看不住!你最好祈祷你那、那人不会来,否则……”
“殿下,现如今我们先想办法如何攻克这贼窝才是,依我之见,郎坤这贼子不过是故弄玄虚,我等可……”
“切莫轻举妄动!没有保护好他是老夫的失职……不过经此一事,老夫怀疑郎坤背后相助的,有神府岛的人。公子先莫质疑,老夫不是经过一番调查怎敢当众说出。”
“……”
“若是如此,我等确实不可轻举妄动为妙!”
“我要救他。”一人平静地说道,在这种气氛沉重的场合,就像在说今晚想吃什么菜一样随意又坚决。
“放肆!区区一个护卫,你有什么资格在主子面前这么说话!”
“我欠他一个很大的人情,殿下你不必派人,我一个人去,死活与殿下无关,你若不放心,我把面蒙上再换身衣服。”这人说的很认真,但是太子笑了,笑不达眼底。
“你以为你这样做了,撇清了关系就不会连累得我和那怪物扯上关系?”
“……”他很擅长用沉默表示坚决。
“谁都不许去!尤其是你!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雷痕到的时候,没有热闹的比武,没有鼎沸的人声,只看到离了老远零星的几个不怕死凑热闹的人和武林盟主家宅之外一圈上千规模的铁甲兵。
就一高了点大了点高了点的宅院,叫什么城堡!雷痕唾了一口拍着马踱过去,向最近一个围观者一问,原来是太子抓人来的,那姓卫的既然是太子一边的,说不定就跟在左右,找了棵高树翻上去,看不太见。
翻身下来,正踌躇,那边树下蹲了个人。
“可怜哦,被晾了三天了,饿都饿死喽!”
“谁啊?”雷痕搭腔,下意识往那丈来高的城墙望去,正好奇不过飞两脚的高度太子身边还没个能人么?为什么不围攻?仔细一看矮墙上总有一两个侦查的影子并不是空置无人想必埋伏不少,那高墙上一排挖空的格子,似瞭望口,里面人影晃动,再一看几排弓箭手,明白了,易守才难攻啊。
“还能是谁啊,虽说是个,啊,怪物吧,可现在和尸体有什么区别,放下来好好安葬一下不可以么?唉……残忍啊,太残忍了,有什么还能比人更可怕?”那人嚼着草根,满口的讽刺,
“告诉你,这之前已经攻了六次了,南边那林子后边就是临时的乱葬岗,已经堆了不少喽!”
“居然如此不济……”雷痕喃喃,却又听那人说:
“济,怎么不济啊,朝廷的能人也够多的了,那太子身边一个小小护卫就敢几次飞上去救那人,可惜啊,有勇有余略缺智谋,到底顶不过吃人的猎户啊……”
什么意思?雷痕还待再问,耳边呼啸声起,侧身一躲,冰冷的质感嗖一声擦耳飞过,咄咄几声,几只湛蓝的飞镖没入前方的树干。
雷痕翻身下马,顺势甩手就是一鞭,一道矮小灵敏的身影轻松躲过这记随意但凌厉致命的鞭子。
“谁?”雷痕惊疑,这陌生的面孔竟看着有些熟悉。
原本闲适蹲着的那人不知何时跳开去了老远,此刻连连拍手叫好,
“不错不错!不愧是雷家寨主,警惕性之高反应之灵敏身手之潇洒真叫人钦羡不已!看看看看,骑的马都是好马!”
“你们是什么人!”雷痕一边应付刺袭,一边小心警惕着那有些邪乎的男人,余光见他用肥草逗自己的马,火冒三丈。
“干嘛要说‘你们’,你怎么知道我们就是一伙的?说不定我还帮你一把呢!”
“不必!”帮我找死还差不多!
“别这么一口否决嘛!本来还想告诉你个事,现在看,估计就是告诉你你也没法分神去顾了!就等你在这可爱的玲珑手里过了百招再说好了!我很公平吧?”
“闭嘴!”
“嗨!不识好歹!你叫我闭嘴我就闭嘴啊!我步青云还最就瞧不得你这样的人命令我!告诉你!我们岛主知道那卫儿凌拐走他心爱的大坛主,今儿就是来和他做对的!神府岛十二莲的该来能来的都来得差不多了,那太子爷能不能活着回去还是个问题,更别说攻下那城堡!”
“关我屁事!”雷痕打斗之余抽空朝他射出三枚飞刀,吓得那人连忙抱头躲到马后,换的雷痕哈哈几声嘲笑。
看他如此游刃有余,那人又跳出来大叫:
“你现在就尽管得意吧!你那相好估计都等不到人救,再吊个个把时辰就能归西了!”
雷痕一震,下手突然变狠,一脚将不断攻袭又迟迟不致他命的人踹飞出去,狠狠撞在树上。
“你说什么!”雷痕回身凶恶地瞪着那个一面愉悦的男人。
不可能,他是什么意思!?几乎是下意识地和、和那个……被吊在城墙上破布一样的“尸体”联想到了一起,满身满脸凝固的鲜血,不正常的小腿弯折……雷痕呼吸急促顿觉脑内轰鸣。
我要问清楚,雷痕你要先问清楚!他怎么可能那么没用!柳雁飞、那太子又怎么可
25、有番外的结局 ...
能放任他……不会,不可能!
“你、你给我说清楚!”雷痕去抓那个男人,对身后利器的呼啸声置若罔闻,随意的几鞭子,几个拳脚,尽管受了伤,竟将那人困在手臂里,抓着那人自己的短刀在他脖上一抹,然后放开。他就盯着那个男人,恨不得碎尸万段一样的眼神。
那人不再笑得嬉皮,讽刺又同情地一咧嘴角,
“你不应该这样瞪着我,你该去好好看看那个人。”
雷痕通红了双眼。
“想知道怎么回事?那人早就疯了,就关在柳家地牢,我在柳家待很久了,所以人是我掳走的,是我把他丢在郎坤城堡里,是我给他下药让他虚弱被擒,以后也会是我造谣龙这卫大当家是皇家豢养的野兽……不好意思,谁让他做了最让岛主记恨的事情?你可以继续瞪着我,甚至可以现在就找我给他报仇,不过……”
还未等他说完,雷痕转身拣起地上的短刀朝着千人围困的城堡奔去。
步青云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胸口——吓死我了!这活儿没法干了,真不知道岛主怎么想的,吃力又不讨好!
想到他离开时那双血红得能吃人的眼神,又是一个哆嗦。
小小的城堡久攻不下,兵士们又要谨防刺客袭击,个个高度警惕又都憋着火气,见了一副杀神模样的男人朝这边冲来,个个全副武装,什么都不用问,拿下再说!
雷痕的武艺,看他在江湖上的地位以及嚣张跋扈的模样,可见确实是数一数二,况且那璞阳归元的内功心法既是邪三师傅所出,又能弱去了哪里?不是落到了卫儿凌那样的妖人手里,他还能嚣张很久很久……
雷痕一心想在惊动郎坤之前救人,几个纵横夺了几把长枪,把那长旗一提往城门前一投做桩,然后借步飞身手中长枪一放脚尖猛地一踢,六杆枪,五杆飞进了瞭望口,一杆堪堪插在城上吊着那人的粗条铁链上,而雷痕就抓着这根枪,见到了墙上吊着的人。
是,是他,即使满脸的血污遮掉他绝世的容貌,即使闭着的双眼一边已经溃烂狰狞看不见他眼里戏谑的神采,即使丰满莹润总是笑盈盈的嘴唇干裂起皮……即使他破败不堪,即使、即使……
我的卫儿凌!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我可是来带你走的!我认命了,我回来找你了,做什么现在要让我看到这个!!
就在雷痕一动之际,一人手持铁盾像雷痕一样用铁枪做点,稳稳落在城墙上。
底下太子见了瞪着心虚的柳雁飞暗骂:小子找死!厉喝:
“弓箭手掩护!”
见雷痕劈手疯了似一样去斩指粗的铁链,冷静自持的声音都变了调:
“别砍了!刀折了你也坎不断!先护好他!”
然后这人纵身一跃,打进了城墙高围,雷痕听得上面大乱,但不一会儿就见他掉了出来,底下立马跳出几名将士破开宅内跃出的合力将他接住,双方箭雨顿歇。
“小兔崽子。”听得一人轻声笑骂,雷痕仰头,见一红衣男子蹲在墙头轻慢地笑着,三十几岁左右,明明该是淡若云烟却又那么不可一世。
他垂眼俯视雷痕,端详片刻,
“清泰的徒弟,嗯?”
“……”
“我数三,你下去,或者我帮你下去。”说着两指并起根细铁链连着的菱锥。
在这样的距离或者说地势,雷痕完全没有胜算,他一手揽过卫儿凌,死死盯着那人,血红的眼里几乎有哀求的意味,看得红衣的男子愣了楞神。
就在这时,上面杂声乍起,铁链哗啦一声竟从上方掉了下来,雷痕惊喜,却挡不住铁链沉重,被拉着一同栽下了墙。
雷痕一手抓住远远超过他们俩体重的铁链,死死护着卫儿凌的身体,半空中大吼一声奋力扭了个身,坠势太猛,定睛瞧见那红衣男人已经拉满了弓,而底下矮墙内神府岛的人却在和将士争夺那受伤的护卫,没有人能及时顾得他们了,这么重掉下去……
罢了罢了,雷痕笑,你死,我也死,公平,公平!
后背终于着地,承受了所有重量的雷痕砸得口中喷血,眼前黑幕重重。
“痕儿!”柳雁飞痛呼,眼睁睁看着儿子坠落,老泪纵横失声痛哭,众人为之动容。
太子叹口气,令道:
“全力解救!”
雷痕昏昏沉沉睁眼,眼前血红一片,恍惚知道自己伤的很重,却出奇的平静,心中从未有过地平静祥和,唯一惦记着、满满地念着的是、是……
他翻了个身,缤花的视线里只印出同样在地上躺着的身影,嗡嗡作响的脑子里回荡着一句话——生死同穴。
摸到了,我摸到你了我的卫儿凌,恍惚中,仿佛看到卫儿凌鲜活魅惑地回握着他的手,温软充满亲昵的眼神,柔和地笑着,像画里的人一样动人,潇洒,俊美……
我知道你一点也不遥远,我知道你爱我,我知道你就活生生地拽在我的手里……
看着这手死死相握着抵死缠绵的二人,有人叹息:
“为什么,我们总是来晚一步……”
26
26、番外里的大结局(1) ...
作者有话要说:往下看
(1)
我的眼睛怎么了?
你跌山下去了,树枝插进眼睛里,算你命大,那根树枝不长没把你扎穿!
我干嘛山上去?
打猎玩儿呗!
我怎么不记得?
……师祖说要保住你的功力必须用一味药,只是里面有一味会导致记忆混乱无可避免,正常,时间久了会好的。
那要多久?我怎么觉得这么不踏实?
谁知道,师祖自己都说不准!
哦,那我的腿……
还不是跌断的!
那我的武功……
幸好师父和师祖回来探望,赶得巧,用了很多灵丹妙药加上角尘儿的医术才保住你一条小命和腿上的经脉,而且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你倒是因祸得福了,师父说你突破十三式的最后一式,散功只是一时必经的阶段,以后腿伤好了师父帮你重新打通经脉便好,再如何也不会走火入魔了!
哦,那这两个东西是……
左边那个是你侄子,右边那个是你儿子。
嘎?谁的?
你的!
和……
……柳燕儿,秦烈说她迷倒你趁你……然后……
人呢!
难产死了,听说怀着的时候精神有些脆弱,结果身体每况愈下,生的时候没顶住。
哼!那这死小鬼是你和谁的?你什么时候成的亲!
……你睡很久了,当然不知道,啊,角尘儿给你做了个东西,你看看。
椅子不像椅子,车子不像车子什么东西?你别顾左右言他,我问这是你和哪个王八蛋的种!
什么王八蛋!那是我男人!
谁!
……秦烈。
什么!你给我把那个畜生叫过来!
江湖上曾经发生了几件大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便时隔半年仍旧为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
首先,太子铲除了预谋篡权夺位的叛党,上一任的武林盟主郎坤,世人以为郎家就此抄家灭门之时,朝廷却默认了郎坤幺子郎秋继任。幺子?郎坤不是就一个儿子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过北疆跑马走货的首富秦烈吧?那居然是郎坤安排在外与敌国互通消息的大儿子!郎秋在关键时刻大义灭亲,朝廷再杀他怎么得人心啊!
而后,消失多年的邪三携一男子重现江湖,都传此男子绝世容颜,俊美无双,神府岛岛主一见倾心随即卸任岛主之位,追着此人鞍前马后……所有对神府岛岛主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奸险狡诈怀抱敬畏的人士,恐怕都幻灭得非常彻底。
接着是龙卫镖局和雷家寨合力清楚黒木教剩余死士。黒木教重现江湖简直是上一代江湖前辈的噩梦,这镖局和山贼两个死对头此次同心协力可谓再造了一个史无前例。
然后传说关东一霸的雷痕爱上一个男人,当郎坤被围攻之时郎坤巧得不知怎么就捉了这人做人质,于是痴情的雷家寨主以寡敌众勇救爱人那这绝妙的六枪,被世人赞得天上地下唯我无他……
等等!那个狡猾毒辣的雷痕?你确信?
废话!众所周知!
那那个倒霉的男人是谁?
呃……传说纷纭,不过我觉得都有可能,首先哈……
别说了!我不想听!
哎哎,你可别小瞧了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男人和男人之间不比女人更深刻么?这雷当家的为了救那情人,葬身郎家堡高墙之下,那是何等的痴情一片!谁家女人能那么勇猛地排除万难去救你?
呃……
唉……就是可惜了这么个痴情种……
出门一趟就是长见识啊。
“大哥!你真是,害我好找!现在行动不便就不要四处乱跑了嘛!”
“我怎么行动不便了?你看这轮椅,能这么转这么转还能这么转……啊啊!”
“……摔得好!”
卫儿凌一睁眼发现一切恍如隔世,说不郁闷那是不可能的,总有些不真切,看什么都陌生,就连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陌生得让他发寒。
不就是跌得狠了点么?不就睡了个十几二十天,何至于此啊?好像我要怎么了一样!
“哎,你,觉得我很可怜么?”卫儿凌冲着给他熬药的小厮恶声恶气问道。
那小厮瞥他一眼,笑了,摇摇头。
“问你十句你至少五句能答个话行不行?就知道笑!”
那小厮又看了他一眼,还是笑,眉里眼里像开了花一样。
卫儿凌刚开始觉着吧,他那刁蛮又倔脾气的妹妹怎么会让这么个人来伺候他亲哥哥。这个小子,高大、矫健,一看就是个武夫,长得是眉目疏朗,一股阳刚刚的男儿气,不是个能服管的人,卫虹霞那性子两个人能不起争端他这做哥的一百个不信!做个护卫是不错,但是论细心哪里看着都不是他这种人能有的,现在看来,这人的细心可绝对不比他黑浓浓的头发少多少,既能当小厮使唤又多个护身代劳的打手,确实也不错,而且这小子说话没一点卑下的姿态,很是对他胃口。
“哎,我还没问过你呢,你每月领多少月钱?”
“……十两。”
“才十两?二十两!回头我和虹霞说!”
“成,主子你可别后悔。”
“什么话!区区二十两还给得起。”
当卫儿凌和卫虹霞说起,没想到得来妹子凉飕飕古怪怪同样的一句话:
“行啊,你可别后悔。”
“怎么?镖局……口袋紧了?不会吧?”卫儿凌很认真很严肃地疑道,换来一个白眼。
看看看看,就是这样!莫名其妙!
大概真是他忘了很多事……
卫儿凌没对任何人提起过,他睡着的时候做了很多很多梦,至今那些梦很模糊但是他记住了一个人,一个肯定是绝世美女的人,因为能让他如此念念不忘的人卫儿凌敢肯定,她一定比容楼里最美的花魁还要美!
这个人在他的梦里,让他喜让他悲让他怜让他念,卫儿凌想如果不是自己对她有非常非常深厚的感情,怎么会那么、那么……
说多少也没用,他根本不知道,不是,是不记得她长什么样,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存在。
角尘总喜欢有事没事跑卫儿凌这来,说好听点叫探望他,难听点叫消遣他,欺负他儿子玩儿不说,还喜欢指桑骂槐,什么不像有些人啊、别和你死鬼爹爹一样啊……怨妇,纯粹的怨妇!要不是欠他的他早把辛竹绑起来扎根礼带送到某女人的手里去!
那个木头小子,哦,就是那个叫林什么的小厮……为什么叫林什么?因为他说他没有名字,笑话!有两个木那不叫木头叫什么?反正那林木头吧还算体恤,总会在这种时候替他把孩子抢过来然后不客气地轰人。
那死小鬼一天里有一半时间会赖在他这里,卫虹霞说得好——好好陪陪儿子!没有伙同另一个混小子一块儿来就是卫儿凌运气好,坐都坐不稳的一小丁点人,撒泼挠人吐口水样样都会,那小子得准备很多东西才能把人哄住,真想一把掐……咳咳……
小子倒是疼人,除了喂奶,换尿布哄睡觉顺手就来,都不用叫奶妈。看那死小鬼抱在他怀里朝他撅着嘴发着不明意味的气音,“咻”、“咻”的,很是亲昵地喷他一脸口水,笑得卫儿凌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什么。
卫儿凌最喜欢让那小子陪他出门溜达,红霞虽然偶尔也会陪着她不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爹诶娘诶。
为什么喜欢他陪着,因为总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比如竞争对手比如早看他不惯的一些甲乙丙丁会在茶楼、船舫等等地方和他“偶遇”,出言不逊,怒火中烧,大打出手的时候,这个叫二傻的小子伶俐得不成样子,能把对方回损贬低得七窍生烟,还能在“比武切磋”的时候独占上风,这么个几次,终于清静了不少。
“是不是都以为我跌残了又死了高枝凤凰的未婚妻就成废物了?一个比一个想骑在我头上,看我笑话,哼!”
“那你就快点好起来。”
“我又不是泥巴做的,坏了碎了捏一捏就回来了!”
“哼,你要是泥捏的倒好了……”
“什么意思!”这是一个仆人应该有的态度么!反了天了!
“这家的小酥鱼不错,包些回去怎么样?”
“哎!甚好甚好!你怎么知道的?你也喜欢吃这个?”
“要是有酒的话……”
“这个不用担心!辛竹的好酒我地窖里藏了不少!”
听外面人没声儿了,坐在轿子里的卫儿凌这几天的疑惑越来越大,他发现这小子自始至终简直太了解他了,怎么会这样?他从未和他说过自己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喜欢听什么话,烦什么事,而这个人,比如他见过师父之后叹口气想为什么师父就是不能把自个治得彻底一点,这气一叹他就说,“怎么,保住一条小命还不知足?”……邪行,邪行!
这个人是不是不该留为妙……
不过这些小事都没把卫儿凌困扰多久,他迎来了他儿子的一岁诞辰。
很多人来了,易了容的老不死、清泰——话说自打自个醒过来就没怎么见着他们,还好知道赶我儿子的诞辰,不揭发你个老不休。别问我为什么不叫他们师父师祖,我不想丢人!
言爱——这个死人怎么也来了?哦,清泰在这!甚好甚好,让那老不死的吐吐血!
孩子他外公、他外婆——这女人貌似非常恨我,瞪我的眼神能剜我一块肉下来,谁啊,可不可以注意保护一下我的安全?
还有很多很多我不认识的人,不过更多的是眼熟又认不出是谁的人,比如那个,嗯,现在躲在人群后拉拉扯扯的两个人,喂,别以为我看不到好不好?两个大男人当众……嗯?嗯嗯?那不是太子么!!干吗一幅土贼似的打扮,给我儿子祝寿还见不得人是怎么!喂喂,那纠缠不休的不是郎坤家的小崽子么!我没认错人吧?没认错吧?
两只手伸出来扶稳了卫儿凌乱晃的脑袋。
“嗯?柳庄主,抱歉我走神了。”
“无妨,贤侄大伤元气注意好好歇息,我和内人想先看看痕儿。”
“谢庄主体恤,奶妈,把痕儿抱过来。”
听完一干人的贺词,酒席就能开动了。
饿死个人!装着斯文的卫儿凌飘一眼狼吞虎咽的林木头,这厮当众不顾形象吃的如此之欢,实在叫人……
不过平时好似人都欠他钱财的一张脸,因为塞满了嘴变得有些喜感的模样就像一只酣懒进食的猛兽,看得卫儿凌嘴角不由自主地咧开,这要是我养的多好!
林木头扫到他的眼神,顿住,上下扫视他一番,卫儿凌下意识回了个笑脸,就见他眉头一皱,警惕地瞪住他,看什么看,吃饭!
卫儿凌埋下头,莫名地心虚。
一个下人怎么敢用这种态度对主子!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卫儿凌终于忍不住了,端起架子问道:
“小林子,我问你,你伺候我多久了?”
林木头一愣,反问:
“主子怎么这么问?”
同桌八人,坐的都算是卫儿凌的家人,卫虹霞夫妇,柳家夫妇,还有易容的老不死带的三个,按理说这林木头只是个下人,虽然是卫儿凌自己要求的,其他人也就算了,怎么柳老爷子那出身名门家规森严的婆娘也这么不拘小节忍得一个下人同桌共食?
“没什么,我就是奇怪你从一开始就那么贴我的心,不像是一朝一夕做得到的,是我忘记了还是怎么的?”卫儿凌试探着,面色不动注意着周围的反应,桌上静悄悄,就连旁桌也有人侧脸过来。
我就是问个话至于让你们都竖起耳朵来听么?不对劲,很不对劲!这伙人有什么事瞒着我,而且是所有人都知道却一起来瞒着我的事!
林木头神色自若,卫儿凌却更是疑心滚滚,此时卫虹霞出来打圆场,道:
“哥!你这是干嘛呢!人家为了照顾好你费了多少心思,你怀疑他居心不良?”
……虹霞,你确定你在打圆场而不是要看热闹?
卫儿凌看见那老不死的不知在偷笑什么正要发作就听他说,
“诶,虹霞,听这小混蛋说完嘛!”
言爱意味不明地哼一声,换来白眼无数,就连木头也送了一眼过去。
“我……”
“我是伺候你很久了,只是您不记得了而已,主子怎么突然计较这些事情来了,如果主子您不喜欢小的太过亲近小的会注意安守本分的,主子还是赶紧吃饭吧,一会儿您还得喝药呢。”
林木头打断卫儿凌说话,一句比一句恭敬的语气用词,非但没有让卫儿凌舒服一些,反而让他有种被针顶在后背上扎的感觉。
“吃饭,大家吃饭。嗯,这个菜很好吃啊,从醉香楼请来的师父就是不一样,大家快尝尝!”
像从来没发生过这回事一样,众人的反应非常有默契。
晚上,卫儿凌趴在床上看着儿子口水横流傻不拉唧的睡脸,叹了口气。
“主子要是不喜欢小少爷,小的建议,就不如让小少爷姓了柳吧?”
“什么意思!我儿子我怎么会不喜欢!他姓了柳,我怎么办?”虽然我这姓不过也是随的那老不死的。
“姑爷说了,他不介意把农少爷过继给主子,只要……”
卫儿凌受不了地啧一声打断他的话,
“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我难受!”
“主子难受?怎么个难受法?”
“就是不舒服,不爱听!”
“……”
“那你希望我怎么和你说话?”卫儿凌感觉一道阴影笼上来,回头就见林木头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背光的身影有些沉重。
卫儿凌不由叹息,散了功就是不一样了,这个人离了我这么近我都没有察觉,放在以前,早给他一巴掌拍出去了。
“木头诶,以后主子我恢复功力,你可千万别再这么傻不拉唧悄没声儿地站在主子身后头了,会被我一巴掌呼死的。”
林木头低了低头,卫儿凌看不见他脸,可惜了,他挺想看看这头骄傲的野狼听到他这么嚣张的厥词会是什么表情。
木头默默转身把他用过的水拿去倒,卫儿凌侧目,听到哗啦的水声,然后见他湿着手进来,拿了干布坐在小床上慢慢擦手,好似那巴掌永远擦不干一样。卫儿凌
26、番外里的大结局(1) ...
知道他在走神。
难道酒席上自己那些话真的让他有点……受伤了?挠挠鼻头,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虽然他自觉一向厚颜无耻,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是……有点点点点怪怪的。
“咳,那个,差不多该给主子我按腿了吧?”卫儿凌试问。
林木头慢慢抬起头,慢慢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慢慢收回去,放下干布站起身慢慢朝他走过来,那漫不经心的神态……操!
不管怎么样,卫儿凌还是在这木头小子手里舒服得直哼哼。
卫儿凌一个劲发出舒服的叹息,赞道:
“嘶、啊……手艺是不错,和谁学过?唔啊!好麻!那轻点儿!”
“师父教的,以前常给我娘按背。”
“哦?没听你说过啊,你还有娘?家在哪里?”
“不在了,几年前就,病逝了。”
“是么,嗯…….可惜啊,看不到你娶、媳妇了,老人家最盼的不都是、嗯、这个么?”
卫儿凌感到背上的手顿了顿,以为说到人痛处,斟酌了一下,道:
“哎!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媳妇啊,主子我,给你做媒!”
背后的人不说话了,卫儿凌当人再害羞,取笑道:
“哎,别不搭腔啊!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那腰上挂的玉佩,不是什么稀罕货顶多值个几两银子而已和你一点也不相称,你倒是宝贝的天天挂着,莫不就是……哪个女人给的吧!告诉你,什么叫趁热打铁?喜欢就赶紧娶回来,晚上添个暖被窝的多好,抱着还舒服!”
“……主子,你说话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粗俗?”
卫儿凌反手一巴掌拍过去,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粗俗了么!”
顶上传来哼哼地闷笑声,木头说:
“那主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娶……”
“娶媳妇?现在这副德性还有哪个女人肯嫁给我?哎,那柳雁飞的女儿中原第一的美女你见过没有?可水灵可漂亮,可惜小聪明一大把,缺点脑子,人都说她聪慧过人,才识优良品德兼备,绝世容姿不沾人间烟火,我看就一个被宠坏了任性娇蛮、不知人间疾苦还自诩天仙的大小姐,除了一张脸能看和其它凡尘女子一样普通得直掉渣子,还敢算计我。”
“那你为什么会……”
“还不是‘上头’乱点的鸳鸯谱!”
“你可以拒绝。”
卫儿凌压低了声音,
“嘿嘿,我不怕你说出去,你说了我也不会承认。告诉你,问题就是我不能拒绝,手别停!上头那人是拿这事探我呢,我拒绝这门婚事,不等于和她爹柳雁飞划清关系?你柳庄主是什么人?他女儿这么美的女人都不要你是不是别有居心?我不能让那人失望。”
“……做什么这么忠心?明明可以独立门户——我只是好奇。”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卫儿凌警惕心已生,可是又挡不住想说出来,
“他是我最好的护盾,没有他,没有师父,我和虹霞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腐烂发臭了!他越强大,我们就越安全。”
“……我明白。”
一时无言,一个坐着一个趴着,墙上高起的身影微微晃动,气氛很安静,过分的沉重。
“啊啊……”卫儿凌突然异样地呻吟一声,随即怪叫,
“都说不要按那了,我麻!”
“哦。”
按了一会儿,卫儿凌又哼哼怪笑起来,
“哎,其实……我和你说个事,别告诉别人,我会杀人灭口!”
“我听着。”
卫儿凌转个身起来,
“按腿。”
27
27、番外里的大结局(2) ...
作者有话要说:再往下看
(2)
如果让卫虹霞看见自家大哥和一个人这样地相处,是要怀疑大哥是不是什么时候给人掉了包的,卫儿凌也知道,不过但凡他有心拉拢一个心腹,定是要步步紧逼越接近对方的底线越好。只是这个人的底线……
别看现在对他这样,开始的几天,卫儿凌对他做过不少过分的事,比如喝药的时候故意把药吐他一脸,只因自己嫌药太苦太烫,他得守着药炉两个时辰重煎一幅;比如他会佯怒把杯子摔在脚边要他蹲下捡起来;比如他会要哪个谁谁谁绊他一脚,在他的碗里下泻药,当众奚落他,比如……诸如此类的整人手段不胜枚举,他在等,等他爆发然后说:我不想要一只别人家养的狗。可不管是任意支使还是无礼谩骂中伤践踏,这个人始终绷着腰杆不曾妥协也不曾爆发,他只会威胁地瞪住自己,然后像、像虹霞一样跟他回嘴!他会平静地说,良药苦口你不喝也得喝,他会无奈地说你发什么疯,他会凶恶地说整我啊,我奉陪!他属下弱弱地劝,清泰劝,老不死的见了也劝,言爱阴阳怪气,就连柳雁飞也暗有所指。
卫儿凌突然明白了,顿悟了,这个人是死赖着不走啊!
本想说留下来看看他会有什么幺蛾子,不整人了可是态度却始终客气不起来,又按耐不住对这人的赏识,于是倒变成如今的局面。
“我隐约记得一个人,如果要娶,我会娶她!”
林木头的手彻底顿住,他抬起头来面容有些紧张,
“是女人?”
“废话!我能娶个男人回家么!我身边的人会怎么想?外边那帮人会怎么想?”
“可是……你,很独断,一向不在乎外人的看法,龙卫又不是少不得你,和你生死与共的弟兄自然也不会因为你……”
“干嘛你这是?”卫儿凌讶异地打断那木头小子有些混乱的话,
“我又不是喜欢男人,就不可能娶个男人回家!在这和我争个什么劲?”瞪他一眼,
“就你喜欢和我顶嘴!”
林木头愣了愣,坐正了身子靠在床柱上,似有些受不了地长出了口气,
“好,那你说说,你记得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是个很可爱、很诱人的小东西,柳雁飞的女儿,”卫儿凌表情很得意地瞅着林木头,带着小小的炫耀,
“连做她的丫鬟都不配!”
“这么中意?”
“还用说么!她高兴的时候可爱得想让人抱过来亲两口,生气的时候……没有生气的时候!”
“不可能有这样的人。”
“怎么?吃味啊?有本事你自己也找一个来啊!”卫儿凌眼角一挑白他一眼,
“她可听我的话了……”这句话一出口,卫儿凌一顿,脑子里突然有什么灵光一闪,没抓住,只是口中下意识似地接着说道,
“尤其是……的时候,小脸通红,娇羞可人……”脑中浮现一张慌乱又沉醉但迷蒙的脸,卫儿凌有些迷惑,不知道脑子里蹦出来的这些印象是属于谁的,
“她身材很好,身上有股清淡的、的香味,她总是绕在我身边,体贴,知心,很坚强,明明自尊心强不容吃亏,但是很理智,识时务,不盲目同情别人随意施舍怜悯,不对,她、她不会怜悯任何人,因为她虽然高傲但从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她……”卫儿凌手指点着额角,眼前似乎出现一双凌厉的眼睛,和一个模糊的背影,
“她、她……”
“凌……卫……卫儿凌!”
卫儿凌突地回神,发现林木头抓着他的手腕叫他,神情忧愁。
“没事,我没事。”卫儿凌揉着太阳穴,这才发觉脑子里突突地钝痛,闭着眼睛难受地呻吟起来,
“噢唔……嘶……我好像……”想起些什么,卫儿凌率先睁开的眼睛霎那迎上一双失望、生气、慌乱交错的眸子,顿时哑住。
他极力地想掩饰,还是被卫儿凌捉了个正着,随即飞快地别开脸去,卫儿凌觉得这个男人这副从未见过的表情……怎么会如此熟悉。
嗷嗷的几声啼哭突然打破尴尬的宁静。
“唬……小祖宗!怎么这个时候醒!快去把奶妈叫来!”卫儿凌头痛地皱起眉来。
奶妈来了一看,原来是尿了,换了尿布抱着死小鬼在屋里兜兜转转哄了半天,卫儿凌却再没见着林木头进来,想叫他,又觉得自己正乱得很如此暂避也好。他万没想到以为躲着不见的人却是抱了另门心思重又找上门来。
第二天卫儿凌早早就叫来卫虹霞,逼视她: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什么?我能有什么瞒得过你么!”卫虹霞仰头失笑。
卫儿凌好整以暇地呡了口茶,
“你有理,就恨不得把我瞪出个洞来,撒谎或理亏,却从来不敢一直看着我的眼睛。”
噎得卫虹霞没话。她那句话刚说完就看天失笑,看起来是很正常不过,有时都能唬过秦烈,不过面对的是自家鬼精的哥哥……
卫儿凌叹了口气,
“一觉醒来世道大变啊,也忘了很多东西,不过我很庆幸还好还记得你,你可是我的宝贝妹妹,虽然嫁个……也好歹是嫁出去了连孩子也有了,看他也不敢欺负你,我也不用再担心你没个归宿了。”
“哥……你别这么说。”卫虹霞红了眼眶,眼泪在打滚,
“我、我真是为你好……”
卫儿凌一听有戏,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越发神伤,
“你什么时候是不为我好?”再叹口气,
“这个世上你最是了解我的,如果你觉得失忆前的我会愿意接受,或者说甚至会在恢复记忆以后感激你……”别有意味地和颜微笑,
“你瞒我我无话可说。”
卫虹霞眼泪汹涌,甚是可怜,卫儿凌在心里奸笑:活该!谁让你胆子那么大敢和着所有人一块儿瞒我!
“大哥……对不起!”
低头装淡定喝茶的卫儿凌没想到卫虹霞居然哭着跑了,愣在那里半晌,气得拍桌,你说完再跑会死啊!
气愤难当,林木头又不见踪影,叫个人来又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看着越发心烦。
娘的,我很可怜吗?我哪里看起来可怜了吗!不过是断了腿瞎了只眼,又不是得瘸一辈子瞎得什么也看不见,我卫儿凌用得着你们这样大发善心吗!
直到黑天的时候,憋着火一天没说话的卫儿凌看见突然出现的林木头第一句话就是:
“你娘的你还知道回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
林木头关上门,转身,看他一眼,淡淡地,不像以往听到这样的话,无奈、生气、警告总会有一个。正奇怪,就见他在香炉里点上香料,说:
“这是安神的,晚上会睡得好些。”
“笑话!我睡得很好不需要,熄了!”
林木头却不答话,自顾自走到自己的小床塌边,收拾起东西。
“你干什么?”
“明天,会有人来照顾你,那个人武艺好懂医理也会认穴,人沉默了一点但是做事利索不会出错,他欠你的,所以放心他不会害你也会把你照顾周全。”
侧躺在床上的卫儿凌早就皱起了眉头:
“你什么意思?你要走!?”
“我累了。”
“这不是理由!”
“……因为我烦你。”林木头声音平静,
“烦你把我当个仆人叫来叫去,烦你说娶个女人回家暖炕的话题,烦你说有个女人如何如何中你的意,烦你为什么始终想不起我是谁!”再平静也到不了头了,最后一句这个男人是吼出来的,低沉地,失控地,压抑地,转身就把手上的东西砸向卫儿凌,落在棉被上的是块玉佩,廉价的,一直挂在他腰上。
卫儿凌捻起来,惊怒又讶异,目光在林木头脸上不停转悠,极力探寻又制不住满头雾水,
“你发什么疯!?”
林木头见他这副模样,笑了,呵呵呵地直笑,卫儿凌看他乱晃的身影,莫名觉得悲戚。
整整三个月,卫儿凌从未见过这个男人失控的模样,他很沉静,沉静地生气,沉静地暴怒,沉静地发狠,他不曾气得大吼大叫,不曾因为手段狠毒而面目狰狞,他曾觉得他应该更暴戾,时间久了他以为就是这个样子,却在这一刻发现完全漏看了他的真实性情。
他抹了把脸,长叹一口气,
“够了,三个月,明天辰时开始整整好三个月,够了,我指望不上你了,不过至少……”他抬起头向卫儿凌走过去,
“走前留下点什么。”
这个男人很危险。
卫儿凌冷起脸,眼微眯,警惕着他的一举一动,
“想造反?”
刚想说下一句话,就见林木头身形一晃,已经近在咫尺几下点了自己的穴。
打量着他不可置信的震怒表情,林木头笑得诡异。
“被人制住不能动的感觉怎么样?”他歪了下头,
“谁让你想去碰放在枕头底下的东西,我无意伤你,否则,你早就是副枯骨了。”
林木头走到了桌边,慵懒地靠着桌沿拨弄香炉,
“我知你一直都在提防我,和我亲近也不过是想让我尽早露出马脚。”
卫儿凌盯着他冷笑,
“你知道?”
“你不是个会对陌生人那么快放下防心的人,也不是个会那么快就与人交心的人,如此表现的唯一理由,就是对方有利用价值你急于收为己用,这心交得真假也只有你自己清楚。”
“林兄好似对我非常了解啊,不知打探到我多少底细?”卫儿凌不屑地挪开眼,心下计较着如果他大声喊叫能不能把人喊来。
“不,我一点也不了解你,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那么个牵肠挂肚的女人。”金属变形的声音引得卫儿凌转回视线,林木头表情阴狠又隐晦,抓在香炉上的五指把炉身捏出了指头印。
卫儿凌深深觉得,现在看到的才是这个人的本来面目。可是这样的人为了什么能在他身边装孙子装这么久?
“我想过,就算你一直记不得我,哪怕是背着那一干人偷偷赖在这,我也要你再对我生起些什么心思,哪怕是给你再下些东西强迫你从了我和你们家所有人翻脸,也要把你捆回去……卫儿凌,既然招惹了我,无论你是在我之前还是在我之后有了那么个女人,你都值得我把你碎尸万段!”林木头一拳砸在桌上,瞪着卫儿凌怒目狰狞。
卫儿凌愣住,然后嗤笑,原来是笔糊涂账。
“虽然我确实……”卫儿凌无奈地挑了挑眉毛,
“男女通吃,但是我说过我喜欢的是女人,不管我以前和你说过什么……你现在想怎么样?无论你要做什么麻烦点到为止别让我死了,否则不用我动手你一辈子都别想安宁,相信我。”
“我不会动你,之前不会动你,现在更不会动你。”林木头走近卫儿凌,仔细打量他的脸,
“不管是你师父邪三,神医角尘、酒童子辛竹,北疆的富商秦烈,还有你顶头的主子,我一个都惹不起。”他伸手,手背贴着卫儿凌的脸从额头一路往下,慢慢的,在下巴上一转食指挑起他的脸,无论是眼神还是动作,都极具挑.逗和情.色的意味。
先不说为什么这个男人居然如此清楚他身边人的底细,卫儿凌原来如此地勾起唇角一笑,斜睨林木头眼角微媚,
“你想上我?”
林木头温柔地笑,食指和拇指在他身上急点了几下,卫儿凌一发现能动,背在身后的手扬起,一柄寒光冷冷的匕首贴着皮肉抵在林木头喉咙上,而握着匕首的手却被抓在对方手里。
“不想着杀我你会死么?”
“你做了什么?”
“是不是觉得腰发软?”
“你什么时候下的药……那个香料?”
“你喝的药里,有一味和一种叫天星的植物相冲,它像野草一样很常见遍布又广,要得到轻而易举,光是闻到它燃烧后的气味就会让你全身麻痹、肌肉松弛、然后呼吸无力气绝身亡,看起来会像是自然死亡,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或者有人想加害你我一直十分留意,因此也收集了不少。”
“还说不想让我死?你想奸。尸?!”卫儿凌怒骂。
林木头乐了,拍拍他的脸,
“傻瓜,这种草虽然能致你于死地,但是我还知道另一种更有趣的功效,几棵这个草加一点麝香、蛇床子什么的,弄成香料燃了给你一闻……听说会腰软无力偏偏夜驭十女不倒,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卫儿凌一听,脸都绿了,
“你想弄死我啊!”
“别老说我想弄死你。”林木头伸手一推,卫儿凌就和个布娃娃一样直挺挺地往后倒,
“我要想,你根本活不到现在。”边说边解自己的腰带,
“当初救你,我的腿伤上加伤,躺了近半年,伤了喉咙毁了声带差点没法再开口说话,好在能人应有尽有,现在虽然声音低沉了许多还好还是能说会道。”
卫儿凌没空琢磨林木头莫名其妙说的话,看着他脱得就亵衣,上衣敞开着,下裤松垮地挂在胯上,露出紧实的胸膛和腰腹,六块腹肌线条流畅舒展,然后他随手放下头发,往脖子后一掠……不知是不是烛光暗淡的关系,这个男人此刻看来,野性、妖娆,是一种不同于女人的性感,险些晃花了他的眼。
他长得非常英俊,卫儿凌一直很清楚,他身高体长,身姿挺拔矫健,看上去生人勿近偏偏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吸引力,府里有几个女眷不是在他经过的时候偷偷侧目的?
林木头轻佻的勾起唇角,抬腿跨上床沿,俯视他,
“还算满意么?”
“要做就做,别磨磨蹭……”
对方的一指成功让卫儿凌闭上了嘴。
再是不爽,当对方真正跨坐在他肚子上的时候,隔着层薄布料和自己紧密相贴的部位带来的炙热触感还是令他忍不住荡漾了一下。
林木头慢慢解开卫儿凌的衣扣,腰带,扯开衣襟,缓缓抚摸他的脖子,肩膀,锁骨,胸膛……临冬的天很冷,好在他屋里一直有火炉烤着,只微有些凉意。
卫儿凌心跳加速,即使知道自己得是遭罪的那一个,即使明明没有产生渴望,春|药自然
27、番外里的大结局(2) ...
会让他的身体对那种事有反应。
林木头慢慢俯□,贴在卫儿凌身上,双手撑在他身体两边,沉下腰,坐在另一个男人腹上的臀似试探似诱\惑地来回蹭动着往下部挪去,渐渐地可以感觉到那处饱满的肉感慢慢变得坚硬起来。
两人的呼吸早就乱了。林木头极尽挑\逗的本事,眼看着卫儿凌的眼神变暗,变沉,恨不能生吞自己入腹,呼吸沉重地轻声笑道:
“想了吧?一会儿让你更舒服!”
这个孽障,太能勾人了!如果不是……我一定……
卫儿凌已经没心思想说话的事了,他盯着林木头,盯着他亲着自己的脖子,胸口,小腹,然后拉下外裤,隔着亵裤亲住他那里。
嗯……光是这轻轻的触碰就让卫儿凌舒服地扬起脖子,对方呼出的热气都能让他敏感地感觉到爽快。待感到亵裤也被扯开,黏湿的炙热柔软直接裹住他的时候,卫儿凌整个身体都酥了,晕眩地闭上眼,无意识地张开嘴巴,震动喉咙发出呜噜噜的低吼。
林木头揉着两个肉球拖着手指突然隔着裤子摸起卫儿凌的后处,激得他一个醒神,却似得到更大刺激一样,闷哼一声差点泄了出来。
卫儿凌警告的眼神没有慑住林木头一星半点,凌厉的眼睛直勾勾盯住卫儿凌的脸,吐出口中的硬物,舔了舔唇角重新靠近卫儿凌的脸,摆正他的下巴然后狠狠地咬上去。
那是真的咬,吸住他的唇瓣然后用牙不轻不重地啃,微微的痛感带来的刺激让卫儿凌感觉到被掠夺的同时几乎是本能地回以更激烈的报复,甚至缠住林木头的舌头一点也不温柔地咬了好几口,不知他有没有意识到这张嘴原先亲的是自己的什么东西……
如此互不相让激烈地亲了好一会儿,林木头忽地抬起头来,眼神阴暗地擦掉嘴角的血迹,看着卫儿凌红肿的嘴巴,相信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混蛋,咬我这么狠!卫儿凌呡了呡嘴唇,满口的血腥味。
林木头时不时地挪着腰,感觉着底下不安分躁动的坚硬,一边反手揉着那人屁\股。
“还记得头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么?你答应我一个条件,然后我集来几十个弟兄排着队等着上你,结果你只让三个碰到你,让一些人过了干瘾,然后放倒剩下的,那三个成了你替人卖命的道具,过了干瘾的总想讨好你,被你放倒的恨不得跟你称兄道弟……即使我骂你是贱|货,是男|娼,你照样能厚着脸皮引诱我爬我的床,过得照样滋润。”
听着他越来越不忿的语气,卫儿凌以为这个男的终于要发飙了,绷着皮等着。
林木头揉着他的腿|间,笑道,
“如果今天我上了你,你也不过就是一笑置之,然后找机会报复我罢了,你这个没节操的伪君子。”
他扶着卫儿凌的坚硬竟朝自己臀|间摸索过去。
卫儿凌惊讶地倒抽了好几口气,不明所以地盯着他隐忍的脸。
“不知道能不能……进得去,嗯…….”
林木头将卫儿凌顶到自己的凹陷处,然后在四周旋转似乎在找合适的位置进去。卫儿凌无力地抱着林木头的腰,能感觉到他的那处湿热黏滑,显然抹了什么东西,这人居然自己把自己弄好了送上门来!这么一想,卫儿凌都要感觉自己的鼻子和脑门一热,却又被那种明明立马就能进却偏偏入不得的感觉吊足了胃口,简直要被折磨得邪火肆虐、爆体而亡了!迫在说不出话腰又动不得,急得汗如雨下,却只能呵呵地喘着粗气胡乱摸着对方的身体表示自己的不满和急切。
“别乱动……”林木头沉着声叫道,忽地一仰脖子,难受地微微张开嘴巴。
卫儿凌非常痛恨自己现在只有力气去抚摸…….
林木头试着耸动了几下,接连几次都停下来似乎不敢乱动,内部缓缓吞吐抽搐,也不知是对此生疏还是在以此折磨他。
轻轻揉搓着林木头的胸|口,抚摸他的腰背,饱满结实的臀,抚了抚搭在自己腹部微微跳动的挺立,莫名的奇怪的熟悉感……忽然听到林木头似痛似痛地抽了口气哼了一声,裹住自己的内部大大地抽搐了几下。
卫儿凌心下一抖,丹田里一股热气往下一冲,下处立马便觉又胀痛了几分,林木头似也有感觉一般,眉头皱得越发紧,难耐地扭动了两下,突然就似胆子突然肥起来要豁出去了一般,眼一闭挺腰的速度连贯起来,爽得卫儿凌直想把这人按下来自己亲身“关照”一下,尤其这人一边快速耸动一边会被自己折磨得两腿发抖,小腹乱颤,似乎一旦被自己触到一个地方便会非常受不了,然后他会立马咬住嘴巴想要憋回去,那种有些委屈似乎在忍耐别人的恶意欺负的表情,已经完全和平日里的阎王脸无法联想到一处去,却无疑是床递之间最好的催|情剂。
卫儿凌失神地盯着那张脸,轻轻地抚摸他的眼睛,那个卫儿凌一向只有赏识的刚阳男儿居然会坐在自己身上主动摆腰求|欢,这一夜这个男人带给他的感觉只能说除了震撼和美妙,就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迷惑。
我认得他,一定是在很早以前,在我们之间发生过些什么,一些很多人大概都不知道的事……卫儿凌在被点中睡穴之前看着那个和自己欢好的男人平静的眼神,这么想着抓住他的手。
明天,明天一定要问个清楚……
28
28、番外里的大结局(3)全文完 ...
作者有话要说:很难说是不是算修成正果!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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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儿凌一醒,初见晨光,天还未亮透,迷迷糊糊拉紧被子翻个身,身后一片冰凉突然一个激灵翻滚起来,眨着黏糊的眼睛四下一扫,没人!
敢跑!卫儿凌下意识怒意翻滚,也不喊人,探出身子吃力地勾住轮椅,撑起身子把自己挪到椅子上,也不顾得整理仪表,撵着椅子就出了门,起早的下人见了他都面色愕然。
问了好几个人都没人见者那混蛋,遂一想,立马令人推着自己去后院的侧门。
刚远远能看见入后院的大门,就见熟悉的人影背对着站在那。
果然在这!好哇,就知道你想跑!门都没有!
刚要叫人快一点,再一看却不只那人一个,于是卫儿凌习惯性留了个心眼,叫停下,然后把人支走,自己藏在一大片叶子后面偷听。
“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我也不留你。”和林木头站对面的人说道,卫儿凌听出是角尘的声音。
“真是让我意外,我本以为你就是把人掳走也断不会履行诺言,没想到你今天主动要走而且还是悄悄地走……也是,卫虹霞知道了当面就得意死了,还是少给自己添堵得好。”
“你真的要放弃?不就是个女人么,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嗯?还有辛竹?
“关键是他一心想着的不是我,他记得那个女人却不记得我,哼……这样的人我不要,我要不起,我已经给了他三个月,尝试了三个月……老子耐心不够,没那么多时间和他耗。”
卫儿凌握紧了拳头,心口因为这句话变得沉重起来,什么意思,我卫儿凌怎么你了,干嘛说得我多没救一样!昨天晚上是谁死乞白赖上老子床的!
“你们多罩着他点,那个言爱,谁知道什么时候为了师父又要做出些什么事情来,那次差点整死那小子,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你们盯紧着点!”
能让言爱不择手段的除了清泰不作别想,清泰什么时候收的徒弟!?嘶……头痛……
“放心吧,你师父把那俩魔头都管得服服帖帖的,那用得咱操心!你还是想想怎么应对你爹吧,听说他一直在给你物色女人,人一听是落雁山庄大少爷,什么富家千金名门闺秀削尖了脑袋想进你们家做少奶奶,听说媒人都快把你家门槛挤破喽!”
卫儿凌怔愕,揉着阵痛的太阳穴,什么柳家大少爷……唯一的那个不是当年柳雁飞的老婆和别人私通生下来的儿子么,那老顽固怎么可能把那杂种接回家里来?我记得是叫、是叫……为什么想不起来,他妈的为什么会想不起来!我究竟忘记了多少东西!为什么你们都要瞒着我!
角尘说完自己乐得不行,辛竹无奈低笑,林木头却冷笑不止,
“想做我的女人,可没那么容易。”
“当初不过偷你酒喝就被你切了指头,哼,我完全能预想到那个女人的命运会有多坎坷,祈祷她这辈子都不要得罪你。”
“行了,被你们撞见算我倒霉,当我欠你们一个人情,该干嘛干嘛去别挡路。”
不行,不能让他走!得先给我说清楚!
“那我可告诉你,柳家大门要是什么时候敢对我闭门谢客我可饶不了你!你可欠我不少人情了!”
“混账!你真瞧上人家的奇珍异草了!你要是被人砍我可不管你!”
“什么话,我说了我瞧上了么?我瞧上了又不是要去偷!干嘛打我!”
“你们两个蠢货!给老子小点声!把人吵来了我活扒了你们的皮!”
“爷,你怎么在这杵着啊,要受凉的!秦夫人正到处找你呢!”
卫儿凌背后突然有个混蛋大声喊着朝他跑过来,院子里的三人自然听得清楚,纷纷朝他看过来,林木头一看见他转身就去牵马,一匹红枣黑鬃的良驹。
给我站住!
卫儿凌明明觉得自己在喊,听到的却是自己喉咙里呵呵的出气声,拼命想要滚动轮椅追过去却偏偏一点没动弹多少。
来人见卫儿凌脸色通红不停地眨着眼睛浑身颤抖地抓着椅子扶手似癫疯了一般,吓得大叫救人,本就在找大哥的卫虹霞和秦烈也来了,一听着声赶来见此情景,大惊失色。
“角尘,我大哥怎么了!?”
“别急,他原本内息就混乱,一时气急攻心阻塞了心血,我先给他扎两针暂时缓解一下,一会儿吃些疏通气血的药就好!”
林木头伸头望着,见卫儿凌在角尘两次扎针之后先昏死过去又慢慢苏醒,才踏上马,拉扯缰绳悄悄出了院门朝稀疏的小林里走去。
卫儿凌才睁眼,急喘了两口,就哑着声大喊,
“给、给我站住!”
众人疑惑,卫儿凌又朝着院门方向喊了一声,却只见得那人身影渐行渐远,轻松慢踱的马蹄声似放下了所有沉重,那么潇洒快意。
莫名的恐慌席卷了卫儿凌整个脑海。
给我站住,站住!你凭什么走的那么潇洒,你欠我一个解释!
卫儿凌探出身子,却突然从椅子上滚落,全然不顾周围人的惊叫,挣开所有想来扶持他的手。
“姓林的——给我站住——”
卫儿凌一声一声地喊,愤怒,凄厉,可是不管他怎么喊,喊得嘶咳不止那个身影还是渐渐隐没在弯弯曲曲的小林子里。
角尘看着这样的卫儿凌,摇头叹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留下他的方法哪里需要这么低声下气。”
卫虹霞瞪了他一眼,
“闭嘴!”然后她跪坐在大哥身边,
“大哥,不过是个小厮,和他计较些什么?我们快回屋吧,你身子还没好,要生病的!”然后便招呼着别人来帮忙扶卫儿凌起来。
卫儿凌趴在地上不动,突然呵呵地笑,
“谢谢,虹霞,你真是个好妹妹啊,哈哈,我卫儿凌有你这样的妹妹真是三生有幸,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哥……?”卫虹霞抖着声音,眼睛睁得老大。
卫儿凌知道,他是真的放弃了,留在眼前最清晰的就是那个毅然决然的背影,多么俊伟,多么冷瑟,怎么会这么心酸呢?转头看着自己妹妹,你委屈什么,怕成这样给谁看,被人放弃的是我,你大哥我被人放弃了,那个人走了,不要我了,明明很迷恋我,因为什么来着?哦因为我欺骗他,我利用他,我还曾经为了给一个神府岛的人要角尘的秘药,拿他的手指头去换!哎,难怪他要走的,难怪要走的,哈哈哈……
凭什么我是被放弃的那一个,不是我想变成疯子,不是我想杀人,即使我曾经心怀不轨,我也后悔过,尝过了入魔后蚀骨的痛楚,我想办法拉拢你保你的命,可你偏不领情就是不肯屈服,最后还是要走!!
“呵呵呵,哈哈哈……”
“不行,别让他再笑下去了,他在动内力,会要了他小命的!”
卫儿凌伸直了脖子发狂似地大吼一声,
“雷痕——你个王八蛋——”
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喷花了卫虹霞眼前的青石板,卫虹霞吓得失声尖叫:
“啊啊——大哥啊!!”
卫儿凌的卧房里,辛竹指着角尘的脑袋大骂,
“角尘啊角尘,你看看你把这事搅得,还说会有转机呢!人都吐血了!”
“别吵!是死是活先让我把个脉啊!”
“角尘,呜呜,你要救救我哥,呜呜哥啊,我再不给你胡乱做主了好不好,你快醒过来啊啊,你醒过来我什么都告诉你不要吓我!”卫虹霞站在一边无助地靠在秦烈怀里泣不成声。
“好了,你也是为他们倆将来好,你哥不会怪你的。”秦烈安慰着老婆。
“什么不、不怪我,你没看、看他刚刚的眼神、呜、都恨不得杀了我!都是我的错,大不了、我们多生几个就好了,外人怎么看、我、我管他们去死啊!大哥也、根本不是会、会在意的那种人,没有人比他更洒脱了!什么都、都比不上我大哥开心重要啊!”
角尘还闭着眼睛面色沉重地捏着卫儿凌的手腕,没过一会儿一个人土匪似地闯了进来,气喘呼呼地沉着脸大吼,
“怎么回事!人怎么了!?”
角尘不动,辛竹露出不满的表情正要说他,卫虹霞首先发飙,要扑过去却被秦烈抱住于是怒目指着他,
“你还知道回来!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把我哥气成这样!!”
来人比她更凶神恶煞,
“我对他来说不过是个稍微贴心一些的下人,做什么事能把他气成这样?我不过是履行诺言离开这里,要我三个月之后立马走人的不是你么!!”
“你,你……”
“都别吵!让角尘安静地把个脉!你们还想不想他活了?!”
两人互相狠狠一瞪,终于安分了。
卫儿凌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一张冷漠的面孔,那么熟悉,他几乎一眼便洞穿他内心正掀起着何等汹涌骇浪,于是下意识地送上满足的微笑。
谁知,那人眯起眼睛,甩手就给了他一拳不说,还爆出一句:
“去你娘的混蛋!”
卫儿凌气急,
“你你,你干嘛揍我!”
卫虹霞气得差点拔刀,
“你敢打我哥!”所幸有个秦烈,及时抱走了这个母夜叉……
角尘还想留下来看戏,那么辛苦才把这两个救回来看看怎么了!可惜辛竹还算个良家男夫,是个知情识趣的人,撵着心不甘情不愿的人走了。
剩下的两个,打过人那个好似什么也没干过,照样理直气壮地瞪着卫儿凌,一手勾住他的下巴,
“我是什么人!?”大有你答不出来我要你命的架势。
卫儿凌委屈地嘟囔,
“雷痕。”
那人不客气地往卫儿凌脑门上一拍,把他拍得往后一仰差点闪了脖子。
“干嘛你!”
“错!雷痕死了!老子叫柳雁痕,雁落山庄的大少爷!”
卫儿凌不屑地撇撇嘴,
“我还是雁落山庄的姑爷呢……”
那人又问,
“那个女人是谁!”
“什么女人?”卫儿凌发愣。
“那个可爱、诱人、听话、身材好、体贴、知心,聪慧的‘小东西’……”自称柳雁痕的男人咬牙切齿说道,
“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有她你还敢来招惹我!”
原来是吃醋,不知怎么如此感觉到的卫儿凌明明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忍不住绕着手指头想笑。
“我和刘燕儿订了亲不还是去招惹你了吗……”
柳雁痕看他一副要笑不笑的欠揍模样,毫不犹豫地赏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让你回话你笑个屁!”
卫儿凌理亏地摸着后脑勺,
“还不就是……么!”
“什么?”
“嗯……”
柳雁痕警告地眯起眼。
“你!就是你!”卫儿凌豁出去两手一撑抱住柳雁痕的脖子往自己床|上一拉,然后翻身压住,
“你就是可爱,就是诱人,你身材好,身上还香喷喷的,虽然凶狠但是我喜欢!”
“滚!”柳雁痕发狠地挣扎两下就呼呼喘起了气,于是罢了手,自己往床|里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得很安稳。
卫儿凌嘿嘿笑着仔细打量他的脸,野性,刚阳,英俊,伸手细细的抚摸,手感并不多细腻,还有些干燥,但是他知道自己有多稀罕。
“那个人不打算找你麻烦了么?”
“他找的雷痕,不是我,雷痕死了自然不会再找他的麻烦。”柳雁痕轻轻抚摸卫儿凌伤疤狰狞紧闭着的独眼。
“那雷家寨?”
“你们不是有人在那么?当初也多亏得你们才能保住寨子。”
“你交给李淮?这么干脆?”
“有人管家,还照样有钱收,我乐意。”柳雁痕手开始不规矩。
“我现在残了,你不嫌我?”
“嫌,当然嫌!外面的姑娘多好多水嫩啊,你妹都想给你找一个,我也得寻思寻思什么时候去找个更好的……”
“你敢!我就是残废了你也别想去找别人,除非我死了!”
“凭什么啊!你妹要给你找个配种的我还没说什么,凭什么不让我去找啊!”
“那些女人有我漂亮么?有我这么能满足你么!”
“嘶,你轻点捏!这东西是能这么没轻没重么!”
“那你还找不找!”
“管你屁事!找个乐子又不会死!”
“去死!不知足的东西!”
“唔、啊……你不会轻点啊!那你个王八蛋外面那么多女人,就不会想着尝个鲜?!”
“……我不管!现在我要尝你!”
全文完
后记
打滚,啊啊啊啊,终于特么的完结了了了了!!我好痛苦我好开心我好鸡动啊啊!!人生第一个完结就特么的这么产生了!!!
想想每次对着电脑文档发呆的瓶颈期,词穷时,偶尔的脑残不自知时,偶尔的台湾日式言情细胞爆发时,那个情难自禁,那个无助彷徨,那个…….真特么不是人过的日子啊我擦!!
以后坚决写大纲,希望以后能写出一篇……不只是很好、期待、再来一章等等这样的词汇评语我的文……意思就是……
我要长评啊长评啊评评评评————疯狂打滚!
什么时候才能收到一篇长评捏?
最后谢谢大家长期以来的跟踪,虽然从头到尾的点击率依旧悬殊很大很大很大……
2011年8月20日13时16分
拜谢
作者宅院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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