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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拒绝退换 附番外 BY 桂花冻 (点击:323次)

拒绝退换 附番外 BY 桂花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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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拒绝退换 BY 桂花冻

文案
书记员谢宝明在一次聚餐中遇见了房深乔,要想看他们的爱情之路,请锁定《拒绝退换》。
……………………
坑爹呢!!文案是神马,我粗了它行不行!!
文案无能星人伤不起!!

搜索关键字:主角:房深乔,谢宝明 ┃ 配角: ┃ 其它:

拒绝退换01
下午五点半,关了电脑收拾好桌上的文件放进档案柜里,谢宝明刚锁上门就被同事拉住:“待会儿你开车。我先收拾东西去。”他“哦”了一声,对着同事说道:“我不会路啊。”远处传来一句:“跟着小贤就行了,他会路。”
旁边的实习生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谢宝明轻咳了一声,说道:“收拾好东西就跟着来。”完全不顾小女生表露于外的兴奋。
等坐上车后,谢宝明拿出眼镜戴上,同庭室的法官徐平打趣道:“一戴上眼镜就换了个人,整个人模人样的,啧啧,估计在学校里就迷死不少女孩子吧?”一番话让车上的人都笑了,谢宝明求饶道:“哪儿的事,我就是不戴眼镜迷茫戴了眼镜清醒而已,平哥别开我玩笑了。”
一路跟着前面的车,车子里的人胡说八道的话自动从他脑海里略过,偶尔被点到名就嗯嗯两声,等到那些人放过他的时候,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停好车之后,谢宝明在酒店门口打量,扭过头和徐平说道:“平哥,这地儿好华丽,今天可是托你的福啊。”徐平嘿嘿笑了笑,说道:“这酒店真豪华,回了北京可没这好事了。”说着拉了谢宝明进去。
徐平本是最高人民法院的法官,过来D市锻炼一年,现在时间到了要回最高院复职,自然少不了饯别饭局。谢宝明又是同庭室的书记员,常常跟他的案件,两人自然熟了些,玩笑话也开得多。
落了座,庭长说道:“自己去拿食物,我这儿自助餐的票子够你们吃,敞开了吃,当做给徐平临走前的一个贺礼,他走了可难得再聚在一块吃饭了啊。”
刘贤噗地笑了开来:“庭长啊,平哥明天上飞机今天可不能吃坏了肚子。”
徐平说道:“小贤,我这胃是铜铁打造的,吃不坏。走,一起拿东西吃去。宝明……宝明人呢?”他扭过头要找谢宝明,却没找到人。“这小子,连我都不等了就拿东西吃,食物能比我有吸引力吗?”嘀咕了几句,自己进去拿食物了。
谢宝明中午的时候就觉得浑身发软没力气,下午洗了把脸好了些。刚才一下车的时候头在发昏,吸了吸鼻子有点塞,身体愈发的软了。他不敢拿鱼生龙虾,只好拿了点熟食和几块寿司,再端了一碗蘑菇奶油汤,坐在角落里慢慢吃着。
坐在隔了几个位置的几个实习生在说些好笑的事,旁边的同事和法官在讨论天花和复古的吊扇很好看,谢宝明突然觉得,这些声音都来自遥远的地方,他听得不真切。
因为徐平明天回北京,今天庭室的人都来敬酒,连带着坐在对面的谢宝明也被敬了好几杯。不像徐平把红酒当水喝,他对酒精有些敏感,喝几杯啤酒也会上脸,端着杯红酒一点一点地喝着,等把杯里的就喝完了,他两颊生出了红晕。他甩了甩头,离开座位找洗手间。
掬了捧水往脸上泼去,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人,居然连鼻头都是红的。他就知道不能喝酒,喝了酒就要变关公。早知道刚才就拒绝了,但是那样也不好啊。现在鼻子更塞了。心里乱七八糟地闪过几个念头,头更痛了。
洗完手谢宝明低着头没看就转身,怎知碰到了个软物,脚下没踩稳,身体就往洗手台倒。他急忙用手撑了下,腰间也被人揽住。他站稳后看向对方,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男子笑了笑,温柔说着,“我也有责任。”
“呃,还是谢谢你。”谢宝明说着要离开,腰间的感觉让他顿了下,“那个……”
男子松开手,还是笑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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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我爱你
番外一 我爱你
才下午五点多,天色已经暗沈下来了,谢宝明刚刚开完庭,和法官一边走一边讨论案子,正说著快接近年末,劳动争议案件眼见著多了起来,上头也有个指标,每年这时候就忙得脚踢脑後勺,恨不得每天能多出七八个小时来,解决这些压得案头满满的案件。有时也实在无法,逼著一天开三四个庭,每个人忙得分身乏术,连吃饭的时间都是想著案子的。
谢宝明已经连续在办公室加班了一个星期,周末两天偶尔也回来工作,难得工作告一段落,今天能稍微喘息一下,身上的毛细孔都张开来呼吸新鲜空气。回到办公室,坐在他旁边的法官还在开庭没回来,他整理好卷宗,拿过衣服要换,却看到上面的几点污渍──那是中午吃饭时,不小心撞到别人,餐具里面的汁液洒了出来,泼到衣服上弄的。
那就只好穿著制服回家了。
谢宝明将衣服叠好放进包里,穿上羽绒服,给留了个门後离开。
掏出电话拨了熟悉的号码,他一边等车一边说道:“是我……啊,今天早下班,我现在回去。……嗯?没关系没关系,你先做你的好了。”他这段时间来的不正常上下班使得房深乔常常饿著肚子等他,他极是无奈,和他说不用等他吃饭,偏偏回到家就是房深乔跳起来去做饭,然後两人一块吃。
等得太晚了,他就尽量早些结束加班,尽可能在九点半之前回到家。房深乔的工作应该也是忙,他好几次都说过不需要特意等著他,说多了他依旧我行我素,谢宝明也就随他了。
今天想著两人可以吃一次时间正常的晚饭,房深乔却有工作,听他的意思也不知道要什麽时候才能结束,谢宝明想了想,坐上车子回家。
抓著锅铲的时候,谢宝明已经觉得自己脑袋不清醒了。他明明就可以去叫外卖送到房深乔手上,怎麽就脑子抽了会想到自己做饭送过去?
一边想著一边将咸水鱼翻面,煎得一面金黄的鱼飘出阵阵香气,他又撒了切得长长的葱段进去爆香,翻了几下,鱼的颜色变得十分诱人,他将鱼和葱段铲到放在一边备用的保温瓶隔层里,倒上酱油,又煮了水烫西兰花,淋了蚝油,舀了煮得香喷喷的白米饭,盖上盖子。
冲动的後果就是他提著保温壶瓶站在电梯里,不断生出一种拔腿就逃的想法。随著层数的增加,他的退却之意越盛,电梯门一打开,他几乎是强迫自己踏出去的。
他现在很想将手里的饭菜砸出去,千万不要被别人看到才好。
该庆幸的是,他面对的大厅里没有上次见到的几个人。而没有挂著牌子的那个办公室门却不巧开了。
谢宝明手忙脚乱地将保温瓶藏在身後,不自然地笑著:“你,你工作完了?”
“怎麽想到要来?”房深乔很是惊喜,走上前去要拉了他的手来,没想到他进一步谢宝明就退一步,双手背在身後,神情紧张。“你这是怎麽了?”
“没什麽。”谢宝明摇摇头,眼神乱飘,就是不肯正视眼前的人。
却被捉著手臂,谢宝明睁大眼睛要躲,四处顾忌就是不肯把背後藏的东西露出来。房深乔眯了眼要越过肩膀看下去,他连忙伸出一只手来推开他的脸,刚刚摆正就亲了上去。
只是这吻目的性太强,房深乔揽著他的脖子,将他一路吻回了办公室,抵在门上堵著他嘴巴,让他发出“唔唔”的声音,趁他不注意就抓了他藏著掖著的手,拎了出来。
银色的保温瓶明晃晃地搁在两人中间,谢宝明一眼看到,脸都红了。
“这是什麽?嗯?”房深乔挡著他要抢回来的手,拿到眼前细细看。“里面装了些什麽东西不让我看?”他动了动鼻子去嗅,无奈这小东西保温隔热极好隔气味亦是极好,沈甸甸地拎在手里,实在猜不出内里藏了什麽好东西。
谢宝明干巴巴说道:“没……没什麽……我拿著玩……”眼睛却紧紧盯著左手来右手去的保温瓶,看他要打开,急忙扑上去按著不让动。“别……别打开,里面真没什麽……”
房深乔抽出来,看著保温瓶的眼神越发深沈,“没人告诉过你麽,此地无银啊亲爱的。”他用身体挡著,打开盖子的刹那香气窜出,摆放得好好的咸水鱼和西兰花装在一大一小的隔层里,诱人得很。
谢宝明扭捏起来,他本来做菜手艺不太好,能养活自己就够了,这些日子房深乔算是他的三餐的来源,他也终於不用自己下厨了。这下子可好,简简单单两道菜,味道不知咸淡,真真班门弄斧,光是看上几眼他就要羞惭得要找地洞钻。
他怎麽就突然脑抽了呢。
房深乔一把抱住他,脑袋塞进他脖子里,毛茸茸软绵绵的头发冰凉一片。过了许久,久到谢宝明的头不能再低下去,他才听到低哑的声音从他耳朵旁边低低说著:“……你特意给我做的?为了什麽?”
谢宝明撇撇嘴,哪有为了什麽,不就是他突然脑抽呗。
“随便做著……玩玩。”
房深乔吃吃地笑,伸出舌头在他脖子上舔动,滑滑的舌头就著口涎像条灵活的蛇,谢宝明怕痒,他就越往那里舔,把人禁锢在怀里由著他翻来覆去地咬。牙齿磨著在冰凉空气中却仍然显得烫热的耳珠,呼出的热气让那早已经红透的肌肤显得愈发红得滴血。
“骗我,你个大骗子。明明就是听我说要晚回家,担心了就做了饭过来。”房深乔翘起嘴角说道,抱著他转了个身,扇动著鼻翼,在他身上每个角落都闻了个遍,最後蹲下身停在胯间,舔了一舔。“这里沾上的油烟味最重,它跟我说你是想了好久的菜色,鼓起勇气送过来的。”
谢宝明被他惊得要跳起来,连忙伸手挡住几乎是瞬间就鼓起来的部位,眼角羞得都红通通。“你干什麽!那里……那里怎麽会说话!”
伸手要将他拉起来,房深乔却隔了他的手将侧脸贴上去,伸出嫣红的舌头去勾他的手指,一脸春色。“怎麽不会,你看,它都大了起来,表扬我说的都是实话。”
手指滑过软绵湿漉的触感,依旧坚持不懈要从他的指缝间找到刚刚和他打招呼的小兄弟,再来一个亲密的贴脸礼。
谢宝明要退後,腰间臀部都被扣得紧紧的,活动范围也就是房深乔臂间的一亩三分地,躲不到哪里去。他的五指都是湿的,再舔下去势必要隔开手指直接含上去──想到这里,他暗暗呻吟,压抑著身体内部叫嚣的欲念。
“是……是我特意做了给你送过来的,你不要再舔了……”他闭著眼,忍著羞耻,浑身通红地举白旗认输。
房深乔得意地笑了,亲吻了一下散发著炙热气息的鼓胀物体,搂著他坐进办公椅里,让他坐在大腿上,说道:“好好,不舔。但是作为你撒谎的惩罚,你要喂我吃饭。”
办公室里的温度比外边暖一些,房深乔见他就要将脑袋埋进白色羽绒服里不肯再见人,便动手给他脱下来。里面的深蓝色制服外面套著早上给他穿上的低领毛衣,领子露出来,扣得严严实实的。
衬著羞红的脸,他觉得喉头瞬间发紧。
谢宝明却居然听进他的话,乖乖端著保温瓶,弄了些鱼肉捞进饭里,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
“……味道可能不怎麽样,你尝一下,不好吃就别吃了。”
房深乔含著饭在嘴里嚼,咸水鱼皮煎得香脆,鱼肉不太嫩,咸淡适宜,手艺不错。他却不说话,扣著眼前那紧张地看他表情的人的後脑勺,将饭渡进他嘴巴里,舌头交缠了许久才分开,贴在他耳朵旁边说道:“挺好的,和你一起吃味道更好。”
谢宝明羞怒地挖了大大一勺白米饭,也不管还冒著白烟可能还很烫,就塞进他嘴巴里,堵住他的话。
一人量的饭菜很快就在房深乔时不时偷袭的分食下解决掉,谢宝明要站在地上,房深乔拍打了他屁股一下,将他换了姿势,直接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谢宝明怒道:“你干什麽,我是要收拾东西。”
房深乔抱著他转动椅子,让他对著散在桌上的保温瓶,说道:“这麽收拾就好了。”
抗议无效,谢宝明跪直身体,探向前去,双手越过房深乔两侧,有些东西放得远了,他也只好尽量探著,身体都快贴在房深乔的脸上,好不容易够到保温瓶盖子,抓了过来拧好後,他抓住在他身下偷偷摸摸做小动作的手。
制服衬衣的下摆已经拉了出来,一只有些凉的手正捏著他的乳头捻磨。面无表情向下看去,房深乔乖巧地仰著头,另一只手从身後钻了进去,情色地揉了揉他臀部。
“我想做。都一个星期了……我想得这里都要爆了。”乳头被松开,那手捉著他贴在刚刚还安静蛰伏的部位,掌心传来的高热让他想把手缩回来,房深乔却偏偏不如他的愿。
“回家再做吧,在这边不好……”
“不要。”房深乔想都没想就拒绝,他抱著谢宝明磨蹭,表情十分委屈,可怜巴巴地说道:“我忍不住了,就在这里吧,宝宝,让我在这里做一次……”说著顶了顶他的手心,另一只手不停歇地插进了一根手指进去。“你这里都湿了,紧紧咬著我的手指,一边咬一边说好想要,你这主人就不要拒绝了吧……”
谢宝明急忙捂住他的嘴,面红耳赤。手掌心却被舔了舔,他望过去,那人湿漉漉的桃花眼眨也不眨地看著他,舌头舔了一下又一下,他要收回来,却想到一放手这人又要说下流话说个不停,还不如一掌呼晕他,什麽都清净了。
房深乔拉下他的身体,在他腿间磨蹭著,呻吟出声。
炙热的物事隔著西装裤顶在他後面,那里又被浅浅地抽插著,谢宝明腰都酥了,手慢慢滑了下来。房深乔将他的毛衣衬衣向上推,舌齿并用,对著那早已挺立起来的乳头又舔又咬,在乳晕上留下亮晶晶的痕迹。
裤子被拉了下来,谢宝明感觉到臀部触到裤子时,他整个人都贴在了房深乔身上。下面的物事像要突破阻碍直接冲进他体内,凶狠地嵌在凹陷处,抽插的手指增加到两根,後穴没有润滑却发出粘稠的水声,沾湿了半褪的内裤。
突然一阵空虚,谢宝明有些迷蒙地看过去,却看到房深乔抽出的手指上湿润一片,他著迷地凑上去,伸出舌头舔了下,靠著眼前的胸膛,有些不解。呆呆地想了下,又凑过去含住那两根手指,含了一会儿吐了出来,舔著下唇。
房深乔几乎要控制不住体内翻腾的情欲,他那样子就像是纯洁无垢的孩子在做著淫荡的动作却不自知,明明知道那只是无意识显露出来的引诱……又见他从颈部瞬间染上一片红色,想是他清醒过来,又忍不住逗逗他:“味道好不好?从你身体里汲取出来的,我都没尝过呢。”
谢宝明浑身发热,被吸走的力气瞬时回来,推著他的胸膛就要下去。
房深乔捉著他的腰,笑道:“宝宝占了便宜就要跑,真是不厚道。”说著就解了皮带,拉下裤子,里面囚禁已久的性器一解放,便凶狠地抵著一张一合的穴口,直直挺了一半进去。
谢宝明惊叫一声,扣著眼前肩膀的手不禁用力,将额头抵在上面,不断地张开嘴吸气。太疼了,即使里面做久了能插出些水来,没有足够的前戏润滑就挺进去,仍是艰涩难行。他急促地呼吸著,後穴也紧紧咬住凶恶的入侵者,脚趾都蜷了。
“好疼……你先出去,不、不要动……”
房深乔吻著他的眼角,抚著他的腰,掌心摩挲著皮肤,攀上那敏感的乳头勾动著,压抑著穴口不自觉张合而勾引他再进一寸的冲动,哑著声音说道:“又要我出去,又要我不要动,宝宝这要求太不合理了。”说著故意顶了一下,微微松开的後穴又紧张地咬住了。
“不要动……”说话的声音带了哭腔,谢宝明抓著他的衣服,腿软得只能靠他支撑著。
“这样吧,我不动,”房深乔看著眼前挺立的小巧殷红的乳头,生出了坏念头:“宝宝自己坐下来好不好?一点一点地吃进去,那样就不痛了。虽然我比较想主动插进宝宝体内,插出多些水来……”
谢宝明摇摇头,慌忙说道:“别动别动,我自己来……”他实在是怕极了这男人蛮不讲理就挺进去,在里面乱捣一通。
後处的疼痛不再让他难以忍受,性器卡了一半进去,穴内却不知羞耻地痒了起来,谢宝明一阵战栗,勉强撑起身体,扶著涨大一圈的阳具,穴口吞吐著,慢慢塞了几分进去。房深乔眯著眼睛,突然又不满意了,勾起唇角,掐了下他的腰。谢宝明原本全神贯注地吸咬著那过分的客人,腰间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失了平衡,双腿也软了,直直坐了下去。
“──呃啊!!!”
自身重量和那刻意往上顶的动作让性器进入到深处,内壁咬不住作怪的客人,让它直捣黄龙,嚣张地撑开了後穴。
谢宝明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头一阵晕眩,前面一直被内裤包裹著的性器濡湿了布料,竟是直接射了出来。
房深乔扣著他的腰,用力顶了一下,听他断断续续呻吟出声,便决定先抚慰自己被冷落已久的性器,抱著他大起大落动作著。伞头被穴口箍住,每次抽插都几乎整根都撤出来,再狠狠插进去,热情的媚肉缠著绞上来,水声渐渐响动,两厢交合的地方滴落出透明的淫液,沾湿了两人的腿间。
他恶意地弹了弹那被裹著不让出来的性器,伸手包住不动,发现那可爱的地方几乎瞬间就又硬挺起来,抵著内裤都显示出了清晰的形状,却可怜地出不来。
谢宝明想要去拉开内裤,却被极大的动作顶得只能紧紧抓著房深乔的背,用脸去蹭著他的脖子,求饶道:“让我……让我摸摸,嗯啊……让我摸摸……”
房深乔更用力地抽插,让他说不出话只能呻吟,“不行,宝宝今天撒谎了,要接受惩罚。”
“不……不要了……停下来……”
撒娇似的哭叫求饶让房深乔青筋暴起,扣在他腰间的手紧了一分,生生抽出沾了淫液的粗大性器,在他股缝间磨著,小孔里不断渗出液体,磨到穴口就故意顶了伞头进去,等到穴口缠上来就毫不留情地离开,沿著穴口打转。
谢宝明哭得更厉害了,他哆嗦著手去摸,摸到滑溜溜的性器就捉著要捅进去。
房深乔低声问道:“宝宝想要什麽呢?停下来,还是让我干你?”
“干我……插进去,插我……”谢宝明崩溃地叫道,扶著炙热的性器抵在穴口,一口一口咬进去,摇著屁股浅浅动著,顶到敏感地方後抽搐著瘫在房深乔身上,“你动,快点……里面好痒……”
平常尽管两人在床上放得很开,谢宝明都只是翘起臀部拉开股缝,摇著让他进来,从来不说淫浪的话。现在穿著一身严肃的制服,哭喊著说里面痒得不行,要他插进去捅一捅,简直就是要挑断他死死绷住的神经。
房深乔的眼睛都红了,扣著他的头吻进去,堵住那几乎失了声音的喊叫,身下的动作越发凶狠,连带著豔红色的媚肉都绞在性器上带了出来,瞬间又被狠狠插了回去,打在臀部的声音在室内回响,滑落的淫液越来越多,有些滴落到地上积成小水滩。
被顶到最深处,前面那处每次顶进就吐出一股淫液,已经接近边缘了──
谢宝明呜咽著被插得射了出来,後穴紧紧绞著,还在抽动的性器狠狠地挺进,插得他又吐露了一股精液。几个挺动後,一股热流在他体内迸射,他失神地倒在房深乔身上,感受他浅浅的抽插。
两人相拥著调整气息,房深乔摸了摸他汗湿的头发,亲在他的额边,“宝宝真棒,里面又热又湿,就是不知道我一出去,能不能含住我的精液……合不拢的小口流下白色的浊液,真情色。”
“不……不要说了……”
“怎麽不能说,宝宝这里,”指尖滑落到交合处,穴口仍在不自主地咬合,房深乔低哑说道:“现在这里肯定是红得连新娘子的盖头都比不上,含著粗大的性器,害羞地躲著。”
谢宝明听得十只脚趾都蜷缩起来了,缩在房深乔怀里藏起红透的脸。
房深乔将他抱起来,放到宽大的办公桌上,单手扫了一下桌面,有些文件掉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还相连的部位因动作而分离一点点,里面积存的液体也随著动作流了出来,沿著股缝滴在桌子上。
“我想这样干你很久了,你不该穿著制服来的,宝宝,你今晚不要想走路了。”
房深乔在他耳边说道,谢宝明昏沈地发现射了一次还硬著的性器又开始缓缓滑动,而他的後穴欢天喜地地欢迎著客人,裤子早在不知什麽时候就被脱下扔到别处去,光裸的双腿被缠住挺动的腰间,他的衬衣凌乱不堪,解了一半扣子,露出两颗被吮咬得肿大的乳头。
他丝毫不抗拒接下来的这场疯狂。
谢宝明抱著他的脖子,喘息著说道:“你要给我洗干净衣服……”
房深乔笑了,将他的大腿压到两侧,让他看清楚性器进入小穴的淫靡场景,抚著他被放开後显得精神奕奕的小兄弟,吻上他的唇,“当然,亲爱的。”
谢宝明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换了好几个姿势,也不知自己被插射了几回,身下的性器还在凶狠地抽插著,前面已经射不出来,每次深入前端的小孔就渗出点透明液体来,沾湿了小腹,在干涸没干涸的白色浊液里显得那样的不起眼。後穴几乎麻痹,却还尽职地咬著,只是咬不紧,射进去的精液滴滴答答滴落下来,他张了张嘴,舔著嘴唇说道:“够了……”
太过微小的声音被淫乱的肉体拍打声抽插水声淹没,房深乔咬著他嘴巴,“等等,再等等……”
越来越快的抽动顶得他向前滑去,房深乔抱著他的腰拉回来,那张沈醉在情交中的桃花脸幻变成海妖,在他耳边响起的喘息就像是勾引著他迷失自己的歌声,只能紧紧抓著眼前的手臂,当做唯一救生的木条。
“我爱你……”
身下的动作顿停,体内湿濡一片,竟是就这样射了。他看见眼前的男人惊喜狂乱的表情,抱著他的脸诱哄他:“再说一遍,宝宝,再说一遍……”
他恍惚地笑著,揽了他的脖子凑上去吻,“我爱你,房深乔。”
左手无名指一阵冰凉,谢宝明看过去,银色的铂金闪著耀目的光芒,眼前的男人将另一枚同款戒指放在他麽指和食指中间,伸出白皙手来。
他拿到跟前,无名指翘了出来,他执起戒指,套了进去。
END


番外二(1)
番外二
(1)
这天谢宝明洗了澡趁著热气滚进被窝里,刚团起身体裹著被子,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就被人提溜起来用毛巾擦头发,擦至半干後,拿过吹风机一边给他揉头发一边吹著。
“又想湿著头发睡觉,以後偏头痛怎麽办?叫我一声又不费你多少力气。”
谢宝明紧了紧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嘴里咕哝道:“我看你在看书,不想吵你嘛。眼睛真尖。”
这人越和他相处得久,小孩子脾性越是显露得多,以前那成熟冷淡模样早就被吞进肚子里去了。房深乔听著好气又好笑,曲了手指惩罚性地敲了敲他脑袋,说道:“那样大的动作,是瞎子才看不见。几分锺的时间也等不及,吹干头发睡不比你整个枕头都是湿的舒服?我看你是懒。”
谢宝明由著他的手将他脑袋拨来弄去,眼睛都半眯起来了:“嗯,我是懒虫……”
房深乔一听,知道他是想睡了,半睡半醒间他说的什麽话都能听到想听的回答,手下的动作愈发轻柔,一边哄道:“宝宝,今晚光著在我怀里睡好不好?”
“嗯……光著睡……”
“宝宝喜欢我吗?”
“嗯……喜欢……”头啪地一下歪了过去,谢宝明睁开有点涩的眼睛,揉了揉又乖乖垂著脑袋,让柔和的暖风继续游走在头发上。
房深乔见他快要睡过去了,摸了摸头发,发现已经干了,就拍拍他脸颊,放开他让他摸著被子上的花纹拱进被子里,摆正他歪在枕头边上的脑袋放回枕头里,附在他耳边问道:“宝宝过年的时候跟我回家好不好?”
“……好……”含在嘴巴里的话粘成一团,谢宝明抓起被子盖在头上,过了一会儿呼吸不畅又蹭了下来,张著嘴巴呼吸。
听到满意的答案,房深乔吻了吻露在外面的脸颊,掀开被子的一角躺进去,把人抱在怀里,拂开他贴在脸上的头发,关上灯,志得意满地睡著了。
临近年末,法院里忙碌的工作几乎到了尾声,结束最後一个案子已经是年廿八了,庭室里整理案件的同事都舒出一口气,家里有孩子的几个法官过来串门,交了卷宗给他之後笑道:“明天下班就要带小朋友去买看中好久的礼物了,这几天天天缠著我要玩具,我又忙,都好久没有全家一块出门逛街了。”
“我早就给我家丫头买了套新裙子,她妈妈看了都喜欢得不得了,嘿嘿,我能赚到好几个吻呢。”
“是啊,明天下班就正式放假了,一年又到头了。宝明啊,你明年过来就不要再向我们讨红包了吧?”
“就是啊,你们几个没结婚的要娶的快娶,要嫁的赶紧嫁了,省了我的红包。”
刘贤搭上谢宝明的肩,笑嘻嘻说道:“那要托你们介绍几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子来咯,按我来说啊,再讨几年红包也不迟。”
谢宝明觉得挂在胸口的戒指凉入心底,听著听著就摸了下空著的无名指,笑了笑。之前套上的时候不觉得有什麽,清醒过来一看见指根处的银色就莫名地双颊发红,觉得实在是太过耀眼了,便在家里找了条银链子来串上,带著胸前。
房深乔不发一语,当天晚上就逼著他咬著戒指说了三次“我爱你”,说得迷糊了不行,说得断断续续也不行,最後还是他求饶说过了年就取下来戴著才被放过去。满身的淫靡气味,他却连去洗澡的力气都没有。
但是实在不行,没有酒席没有任何预兆就戴著戒指太过嚣张了,肯定会被追问到底是怎麽回事。
“明年我就不讨你们的红包了,”谢宝明笑著道,“我过年回去结婚。”
满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著他喃喃著说不出话来,一个法官问道:“没听你说过啊,真这样麽,真是太好了。哪里人啊,谈了很久吧……你小子瞒得也真够严实,周围都说你单身,看你条件好都想著给你牵线搭桥呢,你就不声不息地要结婚了?”
“我家那边的,谈了是好久,家长也见了,觉得双方都不错,有这麽个打算。”他本想说就等著去登记,却想到不能和他照在一张照片里贴在红本子上,和别人说这是我家的那位,脸上的笑意有些黯淡。
他又想起之前父母无事拿出两张结婚证来,指著和他说这就是你爸以前的蠢模样,却被他眼尖发现两张日期不一样,听父母吵了一晚到底是哪个日期才是真正的登记日。最後母亲咬著苹果恨恨说道:“你这笨蛋,那天离元旦都过去一个星期了,你那张是一月五号,肯定是写快了漏写了个一。”
父亲摸著脑袋连连道是,却谁也没在上边添上个“1”字,当做茶余饭後拿出来说笑。
那天晚上他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反复摸著两张红本子,看了许久。
他一辈子都无法和喜欢的人像父母一样,多年过後拿出结婚证明来,两人就著夕阳,依偎在一起说著那天就是所有人知道他们正式结合的日子。
房深乔来接他下班的时候,隐隐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谢宝明却说道:“去找一家照相馆吧,我们照一张。”
两人在一起以来都没有合照过,谢宝明本来就不是很喜欢照相,现在提出来,却又躲著他的眼睛。一路找去,找到一家有些破旧的照相馆,谢宝明示意他停车。
照相馆里有一位有些年纪的大爷,坐在藤椅里看著有些老式的电视机,里面正重播著很久以前的香港武侠片。见他们走进来,半坐起笑问道:“要照相?”
“嗯。”谢宝明答应著,伸过手去牵著旁边人的手,说道:“照张结婚照。”
房深乔惊讶地看过去,谢宝明的侧脸是笑著的,抓著他的手却是死死攥著,甚至有点发抖,眼睛里带了点点雾气。他反手握过去,将有些凉的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掌心相对,紧紧握住。
“大爷,我们来照张结婚照。”
那老大爷看了他们良久,脸上露出笑意来,说道:“进来吧。年轻人,不错。”
被指挥著坐到长条板凳上,两人紧紧靠著,交缠在一起的手放在腿上,老大爷说道:“笑得高兴些,结婚嘛,要喜庆。头向中间偏一点,好了好了,就这麽笑,一二三──再照一张……”
写好收据约好取照片的时间,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谢宝明低著头坐在车里不说话。
房深乔将衣服给他穿好,却看见一颗水珠“啪嗒”地掉在他手上,过後又是一颗。他斜过身去,想要抬起他的脸,谢宝明却不肯,咬著嘴唇低著头。
只好无奈笑道:“好了好了,哭什麽?照结婚照嘛,老大爷都说了是喜事,怎麽能哭呢?”
“……对不起……”
“有什麽对不起的……”
谢宝明哽咽著,低低哑哑地说道:“对不起……我想和他们说我们要登记结婚的,可是不能说……到时候要改档案我连和你的结婚证都拿不出来……我还不能光明正大地和别人说,你是我喜欢的人……”
房深乔叹了一口气,凑过去吻他的眼睛,“说什麽呢,我们知道就好了。”
“你怎麽想这麽多,叔叔阿姨都接受了,我们过得开心就好了……”
谢宝明抓著自己的裤子,泪水浸湿了裤子,贴在身上冰凉一片。他抽著鼻子,低声说道:“那你父母呢,总是要告诉他们的,他们要是不同意,要是不同意,那就……”
房深乔拧了他的腰一下,冷著脸说道:“要是不同意你就离开是吧?”
谢宝明不说话,伸手就要取下挂在胸前的项链。
房深乔狠狠盯著他,“你敢还给我试试。我是没和你说清楚,我爸妈早就知道了,今年你就乖乖跟我回家去,不然我就四处宣扬,说你和我搅和在一起,到时你想瞒都无处瞒。”
“啊……你父母知道了……”
红红的眼角还挂著泪珠,谢宝明颤抖著抓著他的手,抖著嘴唇想要问些什麽。房深乔咬过去,说道:“知道就知道了,这次是他们请你过去的,说要看看你。不要怕,他们很喜欢你。”


番外二(2)
番外二(2)
年廿九的晚上,谢宝明打电话回家,问候了下父母的身体,听他母亲在那边念叨家里的情况,什麽阿胖这几天冷得不想动了,整天窝在竹篮里睡觉,年货已经买好了,大扫除也请人清洁完了,就等著他回来贴春联吃团年饭。
他支支吾吾了许久,还是房深乔看不过去接过电话,说道:“阿姨好。是这样的,我父母想请宝明过去一块过年,大概年初三四再回来和你们过年,之前我就该问的,是我不好。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那边沈默了一下,回道:“这麽说,你父母已经同意了是吗?”得到肯定的回答,谢母叹了口气,让他把电话转回给谢宝明。
说了快半个小时,谢宝明答了几声“嗯”,末尾说道:“我知道的,好,你和爸爸多吃些,保重身体,过几天我就回去。”挂上电话,他回头看著一直坐在旁边的人,笑著捏了下他白嫩的脸,“我妈说好,到时候也带著你回去。”
房深乔有些忐忑的心放了下来,抓著干坏事的手放到嘴巴里啃了几下,摸著无名指上的戒指转动著看花纹。因为已经开始放假了,谢宝明也不用再顾忌太多,用链子串起的戒指也拿下来戴在手上。偶尔坐著无事,就会被拉过手去并排靠著,又或是手叠著手,玩著小孩子也不屑玩的无聊游戏。
铂金戒指的花纹并不华丽,样式简单低调,只是细看过去,手工雕琢的纹样是磨砂面衬著祥纹,内圈各自刻著两人名字的缩写。房深乔本是早就请名师打造好的,那天本来是想著等到放假了两人去吃个烛光晚餐,再拿出来求婚的。怎知听他说了句表白,就什麽都顾不上了,只想著那戒指把他套上,再也逃不了。
这样仓促的求婚让他懊恼了好些日子,就想著拐他再来一次正式的求婚,但想想也知道那人是不肯合作的。
“想什麽?对了,伯父伯母……喜欢些什麽?要过去拜年,总该买一些礼物过去。”
房深乔抱著他坐在沙发上,脑袋搭在他肩窝里,摇了摇头,“不用买,带你这个人过去就好了。”
谢宝明还是觉得不妥,扭过脸把下巴压在他脑袋上敲了敲,“总是要买一些,哪有像你这样当儿子的。不如买些补品药材吧?衣服那些太名贵了我也买不起,你自小大概也没少见过好东西,我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要买些什麽才好。”
“你就是最名贵的礼物了,什麽都不用买过去。他们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什麽都不缺,就缺个儿媳妇。”房深乔闷闷说道,突然又来了兴致,语调变得调皮,“我告诉你吧,那天我和他们说给找了个男媳妇,我爸妈和我哥都要吓掉下巴了。所以呢,你就好好地躲在我身後,看我变魔术给他们看就行了。”
“你哥……”
房深乔抬起头来,蹭了蹭他的脸,心满意足地又埋下头去,“你真不关心我。我是有个哥哥,所以你的担心其实并不是个大问题。我说你怎麽就想著一些有的没的,就算我没有哥哥,也没有太大问题的。”
“你看,我们到时可以收养一个孩子,住在一个房子里,养一条狗……好吧,养一只猫,过著和平常人一般无二的生活……要不我牺牲些,穿个女装和你去登记好了?”
谢宝明本来眼睛有点酸涩,听著他说忍不住笑了,“身份证户口本呢?你要变性去麽,到时岂不是要吓坏登记处的工作人员?”
“诳他性别登记错误可不可以?”
“肯定不行啊。”谢宝明哈哈大笑,抬起他的脸咬了一口,连带著口水都糊在他脸上,“什麽乱七八糟的,结婚就算了,我和他们说我被感情伤害永远不结婚好了。当时怎麽想到你委屈得要哭,就脑袋发热和他们说我要和你结婚呢……”
他想了想,又说道:“这样吧,等过年回来我就搬过去你家,这边毕竟是单位宿舍,来往多了有些事瞒不住,只是可能要委屈你了……”
房深乔直直盯著他,盯得他浑身不自在,伸手捂了他眼睛,“看著我干什麽。”
“看你好看。”房深乔拉下他的手,抱著他就吻了上去,来来回回舔过口腔,彼此的呼吸炙热而熟悉。“把你带回去当压寨夫人,天天给我暖床。”
谢宝明好笑地转过身,压了上去,“你怎麽不说是压寨相公?房先生,上次我是谅你是初次温柔许多,我不介意你再次体验我的技术的。”
“好说好说,我的也不差。”
晚上闹得太晚,早上起来时谢宝明睡得迷迷糊糊就被挖起来穿衣服,直到穿完了全身,又被压著去刷牙洗脸。通过安检上飞机,途中还是抗不住睡意就枕著旁边人的肩膀又睡了过去。
直到真真实实踩在机场的地面上,他才真正意识到这是要去见房深乔的父母,不由得抓著他问道:“我之前收拾好的药材你带了麽,还有那几个袋子里面装的东西你都带了吧,没给我拿出来吧?这样好像寒酸了些,要不,要不我们先去逛逛,再买些东西再过去……”
房深乔给他扣上羽绒服的帽子,拿出手套套上,检查了一遍除了脸蛋没有肌肤露在外面,拍拍他的头,说道:“带了,都带了,这些就够了,再说我就要吃醋了,你对他们比对我好多了。”
谢宝明还是不安,思来想去就想拉了他去逛,无奈这城市他没有来过,只好被拖著上了车,一路奔驰而去。
房家的屋子在自家地产的别墅区内,三层高的旧式小洋楼,前院是个大花园,占了接近一半的面积,外面看来翻新过,旧时的高大铁栅缓缓开启,要不是被紧紧抓著手,谢宝明几乎要落荒而逃。
在花园里坐著的几个人见到他们都快步迎了上来,谢宝明的心越跳越快,房深乔在他耳边说道:“爷爷奶奶好,爸爸妈妈好。”
他僵硬著身体,跟著说了出来:“爷爷奶奶好,爸爸妈妈好……呃……”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谢宝明睁大了眼睛,连忙改口道:“伯父伯母好。”
房深乔唇边含著笑,说道:“怎麽又说错了,就是爸妈好。”
谢宝明尴尬得手足无措,带著的帽子边上的绒毛衬得人都呆傻呆傻的,却被房家奶奶拉过手要摸脸。他连忙低下身体,温润的手仍像二八少女一样美丽,从他的眉眼摸到鼻子再摸到嘴唇,房家奶奶点点头,说道:“这孩子好,做我家孙媳妇是我们家的福气。”
谢宝明瞬间红了眼眶。
房母说她也要摸摸,房深颖说他也要摸,被他弟弟一手拦著:“要摸摸你自个儿媳妇去,我家媳妇不给你摸。”结果却被他小侄子拉著裤腿,奶声奶气地说道:“叔叔,我也要摸。”
房深乔突然觉得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番外二(3)
番外二(3)
站在外围的两个男人默默看著,还是房家爷爷咳嗽一声,说道:“进去吧,外边冷,我们到里边聊。”
房深乔应著,拉了旁边人的手就要跟著脚步走,却被他小侄子拦住,改了去抱谢宝明的大腿,快三岁的年纪,话语间都带著纯净的天真:“我要婶婶抱!”说著仰起头,和房深乔相似的桃花眼正眨著,手掌紧紧巴著他的大腿,眼里像是要涌出水来了。
谢宝明听了只好低下头,摸摸他的小脑袋,说道:“我是叔叔,不是婶婶。乖。”那双大眼睛里的要求实在是难以拒绝,他弯下腰,将小孩子抱起来。软软的小身体靠著他的臂弯里,一脸不解,“爸爸说叔叔带回家的人应该叫婶婶……可是妈妈说该叫叔叔。”
房深乔弯起嘴角,凑到他耳边说道:“就叫婶婶。叫错了今晚就不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牛奶酥。”
小侄子紧紧抱著谢宝明,大大的一个吻吧唧一声亲在脸上,大声地甜甜地叫道:“婶婶!”
室内的气温比外边暖得多,房深乔将他小侄子抱了下来,行李交给佣人,回头就去脱他的羽绒服。谢宝明躲开一步,自己脱了下来,头发因为脱帽子时带起的静电而显得有些凌乱,他却没注意,在房家爷爷的示意下坐到了对面的长椅上。
问一句答一句,谢宝明仿佛回到了法庭上,位置却变成了坐在底下的诉讼人,面对著法官有些胆怯。他本来就想过房家人一见到他就赶他出去的场面,现在这样只是问著他问题,比他那臆想好太多了。
房家爷爷还在严肃地问著,谢宝明也认真回答,只是脑袋上摇摇晃晃的呆毛还翘著,随著他认真的表情显得那样的可爱。房深乔笑著给他顺了顺头发,谢宝明呆呆的,伸了手上去摸,一脸呆气。
房家爷爷咳嗽一声,压了压快要翘起来的嘴角,想要掩盖住笑意。却被坐在旁边的房家奶奶看不过去,戳了他的腰一下,“噗”地笑了出来。见四周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房家爷爷红了红脸,板著脸说道:“不许我笑吗。”
“别听他吓唬人,跟著来,奶奶带你走走。”
屋子的装潢带有时代的印迹,上好酸枝做成的整套家具,旧时淘来的西洋吊灯,整个饰柜满满的古董,房深乔跟在他身边,看他对某个事物注视良久,便拿近来看,“八音盒。这个还是以前我小时候生日的礼物。”
谢宝明伸手接过,放在掌心细细观察。房家奶奶说道:“小乔以前很是喜欢,有一次拿著玩不小心绊倒了,整个八音盒摔了出去,他哭得脸都花了,他哥哥抱著他哄了一下午都没哄好,只好哭丧著脸来求救。後来才发现只是将盒盖子摔坏了,粘好之後却不见他再拿著来玩。”
“奶奶……我怕它又坏掉嘛……说这个干什麽,我才没有哭花了脸。”
“是是,我家小乔不爱哭,爱漂亮。来来,明明过来,奶奶给你看他以前穿裙子的照片。”
小乔……谢宝明忍不住笑了,见房深乔咬著嘴巴一脸懊恼看著他,便随著走了过去。“我家小乔啊,以前可漂亮了,穿著礼服裙站一站,好几个世伯都要争著订娃娃亲,嘴巴又甜,和个活泼的小姑娘一个模样。”
相册里是很旧的照片,那时候的照相技术并不发达,相片隐隐泛著黄,却丝毫不影响相中人的灵动。水汪汪的桃花眼,红润的嘴唇,高高的鼻梁,在鹅蛋脸里端端正正的,小手还捏著裙摆微微弯著腿,翘著嘴角眼波流转。
谢宝明翻过一页又一页,不少是全家福,偶尔几张是兄弟二人的合照,到了六七岁的年纪才不见了裙装。
“小乔这时候被人笑说男孩子不能穿裙装,不高兴了好一阵子,抱著那些裙子和他妈妈说要收好,以後还要穿。哈哈,他爸爸的表情像吞了苍蝇,谁叫他骗了小乔那麽多年,活该。”
房深乔窘得急了,伸手关上相册,拉著谢宝明藏到背後,说道:“奶奶……这事儿别说了吧,小时候又不懂事……我带宝明去休息一下,早上起来得有些早,他也累了。”
“这样麽,去吧,等到晚饭的时候再叫你们。要带些点心过去麽,我看你们也没吃午饭吧?”
“我们知道的。”
房家爷爷还坐在原处,见他们出来便招招手,指著小几上的茶点说道:“吃一点,你妈妈亲自做的。我休息去了,你们也去吧,傍晚再下来。”
房深乔拉了谢宝明上三楼,回到房里将茶点放在桌子上,回头见他四处打量,说道:“看什麽?”
谢宝明收回视线,笑笑低著头,“你家人真好。”
“他们是真喜欢你。”房深乔亲了他一下,拿了毛巾给他擦脸擦手,“吃些点心再睡。我说了没多久,他们应该过来看过你了。”
谢宝明闻言猛地抬头,心里一阵惊悸。
“他们没恶意的,大概是想看看儿子喜欢的人而已。不过就算他们不喜欢你,也没关系,我喜欢就够了。”房深乔笑笑说著,咬了下他因为惊讶和害怕而张大的嘴巴,“你这麽好,他们有什麽可以挑剔的。再张著嘴巴,就把你吃掉。”
谢宝明沈默,猛地拉著他倒在床上,翻身压了上去,狞笑说道:“小乔,你父母过来怎麽不和我说,怕我讨不了你父母欢心,不让你嫁我吗?”
“当然是怕你厌弃我呀,”房深乔假装拭泪,嘤嘤哭著,“要是你不喜欢我这张皮相了,我可上哪儿去再找一张你喜欢的呀?”
“……好假。你不要再剥我衣服了。”
房深乔撑起身体,把他的毛衣脱下,找出来一套睡衣,要他换上再睡觉。谢宝明拗不过,只好换上,吃了几个茶点就被塞到被子里,睁著两只眼睛说道:“一个小时後叫醒我。”听他答应了,瞄了他好几眼才闭上眼睛。
房深乔坐在床沿看他睡过去,帮他掖了掖被子,关上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留了个小灯後,蹑手蹑脚地下楼去了。
才走到一楼楼梯,房深颖眼尖地发现了他,调侃道:“睡了?这麽宝贝他,居然之前像什麽似的护著不让我们见,我们又不会吃了他。”坐在母亲怀里的小侄子跟著父亲指责他:“叔叔好小气,不让我们见婶婶。”结果被母亲敲了敲脑袋,只好泪汪汪地躲了回去。
“怎麽知道你们会说些什麽,好不容易才哄过来的,被你们搅和了让我上哪儿再找一个媳妇回来?”房深乔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再说,你们之前不是见过了吗。居然先斩後奏,吓到他怎麽办?”
“偷偷摸摸地才见那麽一眼,我才委屈好吧。妈妈当即下的命令,让我去看一下到底是谁魅力这麽大,我只是听命行事而已。”房深颖不满地控诉,腹诽了一遍又一遍,“我是你哥哥,我看下弟媳妇不行麽。”
──“我看这孩子挺好的,你要好好对人家。”
──“就是,没我专一呢,我喜欢上了就不再找其他人了。儿子你要学爸爸哟。”
房母越过他肩膀将红茶放到他面前,说道:“小乔肯带回家给咱们看就不错了,你们还在那边胡说八道。不过是个男孩子,要送些什麽才好呢,玉镯子好像不那麽合适……”
房深乔听了阴测测地笑,说道:“送我就好了,跟他说不许退货。”
谢宝明醒来时见房间里暗沈一片,壁灯发出浅浅的光芒,房深乔不在。他定了定神看壁锺,已经快五点了,唬得他连忙换了身衣服,临走的时候又记起带来的一些礼品,咬了咬嘴唇拿了出来,背在身後。
忐忑不安下了楼,只见房父和房深颖在下著围棋,小侄子趴在一边全神贯注看著,房家爷爷奶奶喝著茶,见他下来便笑道:“睡得可好?”
这一声,其他人也抬头看他。谢宝明僵硬说道:“爷爷奶奶,伯父大哥,我睡得挺好的,睡太晚了不好意思。”心里鼓励著自己,他向前一步,将身後的东西递了过去,“因为不知道你们喜欢些什麽,来之前买了些药材,都是些补血补气的……”
带著一身牛奶气味的身体从身後抱住他,在他耳边笑道:“醒了?啊呀都忘记收起来了,他们都有,不信我带你去看,满满一柜子呢。”
房家爷爷接过,看了看,瞪了房深乔一眼,“我孙媳妇给我的礼物,你敢收起来不给我?”
房深乔抱著他摇摇头,说道:“就不给,他对你们比对我好,我嫉妒。”
房深颖笑得几乎岔气,一手滑将黑棋放错位置,房父一子定江山,白棋截杀黑棋後路,胜负已定,让他的笑声哽在喉咙里。房深乔一手面粉压在他脸上,冷笑道:“活该。”
正要牵谢宝明去厨房让他点菜,却被房家爷爷截在手里,“去,我和他说会儿话,你该上哪儿上哪儿。”
谢宝明被缠了好一阵子,还是被小侄子拖去了厨房,一路上还说道:“婶婶你好厉害,叔叔好喜欢你的。”他蹲下身,摸摸他的头,笑道:“我也喜欢他。不是说过叫我明叔叔吗,怎麽又叫我……婶婶?”
小侄子嘟了嘴,两眼泪汪汪,“叔叔说不叫你婶婶不给我吃牛奶酥,叔叔是坏蛋。”
坏蛋叔叔阴笑著拎著他的领子,蹂躏著他的小脸蛋,让他和他爸爸一样面粉装饰,然後扔他在一边偷吃刚做好的牛奶酥。“叔叔真好,婶婶刚才说他也喜欢你。”
房深乔挑了眉,谢宝明霎时浑身发热,脸颊热得更是不行,扭过头想要看有什麽能帮忙的,却被房深乔迭声问道:“真的?真喜欢我?”
谢宝明视线游移,并不答话,走到房母旁边问道:“伯母,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吗?”
“不需要不需要,你陪著我们说话就好,今晚让你尝尝我和你大嫂的手艺,两个来捣乱的大混蛋小混蛋出去老实坐著,等会儿再过来端菜。”
大混蛋端著牛奶酥拉了小混蛋滚出去了,临走前咬著牛奶酥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谢宝明只会做几样菜式,此时见她们四处准备好各种材料,老火汤已经炖了好长时间,没什麽能帮上忙,便想要去洗洗青菜。房母拦著他,说道:“不用管,都弄好了,今天都没和你说多少话,你都给人占去了。”
说著回头吩咐了一句,便带著他往外走,“你大嫂的手艺不错,我的拿手菜可是要压轴的,要不是你来我才不做给他们吃。”絮絮叨叨地和他说房深乔留学回来时居然学会了做菜做点心,偏偏味道不正被她压著练了一个月,总算出师。“他居然打电话回来,问我说养胃养身体的药膳怎麽做,还要天天换著花样来,真是的,我说你是干嘛呢,他说要给我追个媳妇回来,哈哈。後来好几次说他之前做得不好,四处讨好也不知道怎麽去做,我才知道他是认真了。”
房母说了许多趣事,最後停下脚步,认真说道:“我一看他看你的模样,就知道他是真喜欢你得很。之前我们过去想要看看你,他如临大敌,就是拦著不让看……他长这麽大,我还是第一次看他这样。”
谢宝明咬著唇,低声说道:“伯母,是我不好,对不起……”
“不许这麽说,哪有什麽对不起的,再说对不起我可觉得你要抛弃我儿子了。好了好了,快笑一笑,不要让他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要生我气了。真是,有了媳妇不要母亲了……”
房母故作愁眉苦脸,谢宝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著房深乔的演戏天赋大概是来自他母亲了。
年夜饭自然丰富多样,房深乔本是打算用饭後甜品将谢宝明引来只能呆在自己身边,却没想到还是被家人抢了去,自己身边只余下一捧空气,不停散发著怨气。
刚过十二点整,谢宝明就被塞了两个大红包:“爷爷奶奶给你压岁钱,收好收好。”“呃……爸爸妈妈也给你,还是叫爸妈吧?不要叫伯父伯母了。”
房深乔握著他的手合十,在他身後说道:“谢谢爷爷奶奶和爸妈,不过你们也太偏心了,只给媳妇不给儿子。”
“都娶媳妇了还给什麽给。”
“……谢谢爷爷奶奶和……爸妈。”谢宝明小声说道,房家奶奶笑眯眯地摸他的头。
谢宝明等了一会儿才发现在这里看不到烟花汇演,看著拿在手上的红包发呆。房深乔调好水温正要叫他洗澡,出来就见他这模样,凑到他旁边问道:“不拆开来看看?”说著执了他的手就拆。
厚厚两叠崭新的红色纸币露了出来,其中一包还有一只玉镯子。谢宝明吃了一惊,连忙说道:“这太多了……”
房深乔却执起玉镯子比划,最後说道:“他们给你就收下,不许推辞。只可惜你不戴镯子,翠绿翠绿的,衬著你的手多好看。”
“胡说什麽……”
房深乔一把抱起他,“宝宝今天只顾著和他们说话去了,都不理睬我,我嫉妒了。你要好好补偿回来。”
谢宝明只来得及将红包和玉镯子安稳地放在小几上,这边人已经被抱著走向浴室,脱了衣服放进宽大的浴缸里。温热的水漫过肩膀,抹去一身冰气。转瞬另一具身体加入,浴缸里的空间所剩不多,他被抱起躺在一副胸膛前。
“给我的宝宝好好洗一洗,祛了晦气,干净地迎接新一年。”


番外二(4)
番外二(4)
“你洗澡就洗澡,一直摸那里干什麽……”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按压在被热气熏染得愈发红润的乳头的手指打了个圈,锲而不舍地揉捏著,已经肿胀起来的小巧红点硬挺在胸膛上,另一边却仍然柔软。房深乔用舌头舔了舔,那可爱的小东西立即被逗弄得站直起来。
谢宝明跨坐在他身上,喘著气抱著他的头任由他胡作非为,嘴里却说道:“你不是说洗澡麽……”
“宝宝不喜欢这样的洗澡方式?还是说,喜欢我直接用手?虽然想用舌头给你全身清洗一遍,但如果宝宝不喜欢,我也只好放弃这麽好的方法了。”房深乔舔够了,又用细长的手指从下方挺高,含著那一小点细细吮吸。
胸前麻痒麻痒的,谢宝明想要扯著他的头发拉开,却又忍不住挺起胸膛,将乳头向前方那湿热的口腔里送。背脊上的手指在他身体上弹跳著,时不时就溜到下方的凹陷处打转,每当他想抓住时,又调皮地回去弹著不知名的乐曲。
一点一点的侵蚀,手指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偷偷潜入他的禁地,欢快地和他内壁打著招呼。下边硬挺著的性器抵著他没有防卫的地方,仿佛只要他主动吞一吞,就会被恶狠狠地侵入。
房深乔的小动作不断,牙齿轻轻咬著他的腹间,留下一个个印记,红豔豔地招摇著。
谢宝明抬起身体,体内的手指顺势滑出,引起穴口自动的收缩。“不要手,要你的舌头。你舔这里太久了,换个地方,好不好?”说著将他的手引到微微翘起来的地方,划过沈甸甸的两颗小球,轻轻摩擦著。“这里也要舔。”
“不过,”他弯起湿润的嘴唇,有点迷蒙的双眼在湿润的空气里更像是蒙上雾气,勾引著眼前人,“我可以要求舔完後帮你洗澡吧。”
房深乔的手指不动声色擦过去,强烈的快感让谢宝明几乎要软了腿,连忙攀著他的脖子,压抑身体内涌起的阵阵战栗。身下的手指恶意地停留不动,在他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时又狠狠摩擦著。
“你!”谢宝明撑不住,身体跌坐回原来的位置,“你不想可以拒绝嘛……”
“宝宝的要求我才不会拒绝,不过凡事总有先来後到,等我先帮你洗完澡後,你想怎麽就怎麽,”房深乔含住他的耳朵,轻声细语,“任君采撷哦。”
“说得真好听。”
房深乔取过沐浴乳,在他身上打出泡沫,用手掌拂过上身。掌心擦过挺立已久的小点,往下握住抬了头的性器。把人抱坐在浴缸边上,慢慢滑过高热的茎身,在伞头下用指尖勾动著绕了一圈,大麽指摩挲著渗出透明液体的小缝,听到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他笑了笑,堵住了小孔。
“宝宝,我洗得干不干净?”
谢宝明狠狠瞪著他,身下愈发肿胀,又一时逃脱不了,索性抓著他的手腕,跪坐在他身前,“不干净,我让你看看什麽才是洗得干净。”说著低下头去含那已经高高翘起的阳具。
他是一时兴起,房深乔是猝不及防,性器感受到他的呼吸时早就激动地又涨大了一分,被吞入温热口腔时那触感让他不由得呻吟。灵活的舌头一会儿舔舔滑溜的伞头,一会儿滑过粗长的茎身,谢宝明撑著他胫骨上浅浅地吞进,吐出来时红润的嘴唇贴著伞头才放开,吮吻著暴出青筋的性器。
浴缸内窄小的空间让他不得不翘起臀部,顺著视线过去,光裸的背部和隐隐能看到的穴口暴露无疑,房深乔引诱著说道:“再含深点,它说喜欢你的舌头和嘴唇。”
谢宝明的後脑勺被手掌压著,他的鼻尖堪堪碰到水面,连同温水含住,上下滑动。热气熏得他有些昏沈,鼻腔充斥著很淡的麝香气味,伸出手去逗弄两颗小球,一边用舌头尽力舔弄,只希望他快点射出来。
察觉出他那点小心思,房深乔抬起他的头,拂去他沾著鼻子上的水珠,不管身下叫嚣著想要将他的头狠狠按下去,在他嘴巴里模仿著抽插,显得十分不耐烦地在他身上磨蹭。
“怎麽了?”低沈的声音透出浓浓的欲念,带著一点宠溺的笑意。
谢宝明老实地说道:“鼻子进水不舒服,你快点出来也不用太折腾。”说著拍拍他的小腹,“坐上去一点。”
“嗯……我出来一次你就舒服些了?太小看我了吧宝宝。”房深乔抚著重新低下头去而露在眼前的黑发,捏捏他的耳珠,气息愈发的不稳,“我的持久力不是摆著好看的。”
嘴巴含著东西,说的话也含糊不清,嘴唇张张合合,性器开始浅浅抽动,直至越来越快,头顶上的呻吟不断,几个挺动後,一股热液在口腔里爆发。
谢宝明来不及退後,几滴精液呛进了气管,急忙将剩余的东西吐露在还未完全抽出的性器上,偏过头咳嗽起来。
几声咳嗽让他的脸血气上涌,本来就透著粉红的脸颊变得嫣红,因抽插而充血的唇上还挂著几丝白浊,眼睛湿润得像是迷茫的小鹿。他抿了抿唇,咳了一声说道:“你要射了怎麽不说。”
房深乔含住他的唇,探进去缠著他的舌头,苦涩的腥味从交缠的地方传来。分开後还能看到有点破皮的唇角,他亲吻著,低哑说道,“来不及说。”
水已经有些凉了,他重新放了些热水进来,抱起谢宝明坐在怀里,认认真真地给他清洗了一遍。将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看著水流打著转流进出水口,直至一点泡沫都看不见。新的一池热水慢慢浸没两人,房深乔让他跪趴著。
亲吻在尾骨的凹陷处,才刚刚伸出舌头,谢宝明就翻回身来,“不……不用这样。用手指就好。”他牵过他的手,就著热水探了进去。
房深乔的眼神黯了黯,将他的双腿打开,含进他的性器,缠著他的手指一起在穴内扩张。
自己去扩张并不是没有过,只是并不属於他的手指带著他在体内这边扣扣那边勾勾,前边还包裹在温暖的湿热内,极大地放大了那细微的触感。内壁被勾了起来又弹回去,在深处一下一下地摸索著。
在一个试探的按压後,他睁大了眼睛急喘一声,身体不由得跳动了一下,含住嘴里的性器瞬间涨大起来。
“你放开……”
房深乔舔著小孔一边吹气,手指快速地在那里按压碾磨,按著他的手指在里边画著圈圈。“我改天该去医院学一下按压前列腺,然後回来给你按摩。”
手法好的话,一次按下去,大概就能射出来了。
他好心情地想著,嘴唇含住伞头,接住他在刺激过後喷射出来的热液。
翻过他的身体,抬高腰腹,房深乔扒开藏在里面的小穴,用手指拉开已经开了小缝的穴口,嘴唇对著吐出白色的精液。他扶著一直硬挺的性器插入,直至埋进深处後,闭上眼睛享受著紧窒的快感。
谢宝明抓著浴缸的边缘,头抵在手臂上,咬著下唇接受来自後方的抽动。太慢了,太慢了,就像是一部慢动作的电影,明明是该正常放映却像逐帧逐帧地放在眼前,清清楚楚地看到任何一个细节。粗长的物体表面的青筋缓缓滑过内壁,每一寸都能感觉到它是怎样摩擦的,肠壁的细小皱褶被抚平,缠著过後只能不甘心地离开。
他微微抬高臀部,抽动的性器却像是没发现,几乎整根退出,伞头卡在穴口摇了摇,又重新推了进去。全根没入後也不前後活动,就在里边左右摆著,贴著臀瓣的小腹轻轻摆动,那人伏在他身上,甜腻地吻著他的後颈,笑问道:“里面太深了,手指洗不干净,宝宝要乖,让我看看里面有没有藏著脏东西。咦?不要推我出去啊……”
他没有……只是体内实在受不住,媚肉迫不及待地缠了上去吮吸著。
谢宝明眼睛通红,再次抬起臀部,快速地在他小腹上磨蹭著,手臂酸软滑了下来,撑在浴缸上。
“不要玩了……我受不住……”
“我才没有玩呢,我是认真地帮你洗澡。”房深乔委屈地说道,却抱起他让他靠著胸前,大张著双腿靠坐在他身上。“既然宝宝不喜欢,那就自己按自己喜欢的来吧。我不动了。”
这样的坐姿让体内的性器更进一分,谢宝明等了许久也不见他要动,想要跪坐起来。房深乔不允许,他也只好以羞耻的方式张开双腿摇动腰部。
没有另外一个人的配合,腰部都动得快酸了,却根本就不能满足那已经饥渴得吮吸出声的後穴。他放弃地停了下来,收紧了肌肉紧紧咬著无动於衷的性器,半扭过身去吻上带了笑意的唇。
“房深乔,我喜欢你。”
谢宝明高兴地发现底下的身体瞬间紧绷,埋在他体内的物体终於活了过来,继续撑大他的小穴。“你不喜欢我吗?我想你在我身体里狠狠插著,让我……啊啊啊呜!!!”
嘴巴被吻封住,抱著他腰的手臂将他快速地提起又落下,性器精确地顶在他的敏感处,引起一阵又一阵的快感。
“宝宝,你不该引诱我的。”
他如愿地让房深乔发狠了,发泄过一次的性器狠狠冲进敏感不已的後穴,姿势换成坐莲式,臀肉被抓著揉捏,大概已经青紫了。他却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张著嘴巴无声地紧抓著白皙的後背,留下一道道红痕。
这是个新年礼物,用自己的身体。谢宝明被插得昏沈时,突然这麽想著。早已经过了十二点,也许现在是凌晨两点,又或是三点,没有被拉上窗帘的窗户外,可以看到想把镰刀似的月亮和散在天上的星星。
而他正和喜欢的人在床上纠缠。
他微微一笑,勾上那个在情爱中抿著嘴唇而显得凌厉诱惑的人的脖子,让他低下头来,“新年快乐,亲爱的。”
可是这人只给他一个深挺,让他抽搐著射了出来。
“碰上你,我可真是快要精尽人亡了,你这桃花变的妖精。”
房深乔伏在他身上咬著他的肩膀,腰部耸动著狠狠插了几下,射在他体内。积存在里面的精液从穴口和性器的交合处滑落,沾染在床单和被子上。他低低地笑了,说道:“不愿意吗,可是货物一概出门就不能退换了。”
谢宝明皱著眉忍受著他抽出性器来,被玩弄得有些合不上的穴口里滑出越来越多的热液,他有些困了,便说道:“好吧,不退货就不退货。就不知道有没有洗澡功能……”想了想补充道:“正经意义上的洗澡。”
房深乔眉眼都是笑意,轻咬了他鼻子一口,说道:“那当然是有的。”
身体被打横抱起,谢宝明碰到水时,只想著明天该记得起来。眼前笑得犹如桃花绽放的人嘛,原本准备好送他的新年礼物大概可以省了。


番外二(5)
番外二(5)
房深乔醒来时缩在他怀里睡的人还闭著眼睛,脑袋还是改不了习惯已经偏离了枕头范围,发丝披散在他眼前,有几缕发尾挠著他的肩膀,猫爪子一样挠著他的心。
腰部以下两人交缠在一起,经过昨晚的一番激烈运动,晨起是下身还不算太过分,只是睡姿使然,微微勃起的地方仍然紧贴在结实浑圆的臀部,让他不得不浮想联翩。房深乔暗暗咬牙,往後退了一点,搭在眼前人腰上的手重复著昨晚睡前的动作,轻轻打转揉著。在浴室的确是香豔无比,就是有些难为接受的人了。
谢宝明睁开眼,被子外冰凉的空气和背後温热的人体截然不同,腰间贴上温暖的掌心,路径却愈发地诡异,快要沿著曲线滑入睡裤里。他疲软地抓住,问道:“你在做甚麽?”
“按摩。”房深乔无辜答道,“真是按摩,你那里都抓得青了。”
谢宝明反应了几秒才明白他说些什麽,闭了闭眼睛,拿开他还不死心的手,半坐起来。身後及时出现的几个枕头让他靠坐上去,那人亮晶晶的桃花眼一眨一眨,长翘的睫毛几乎要贴著他的脸扇著,像羽毛般的触感让他怕痒地笑了起来。
“别闹。”他看了看壁锺,已经七点多了,便拍拍凑上来要蹭蹭的脸,说道:“快起来,他们……大概都起了。”那个称呼绕著嘴里好几遍,仍然是叫不出口,他只好含糊其辞。
房深乔趴在床上扑住他的腰,想要把他拖回去继续躺著,“没有那麽早,你再睡会儿,补充好精神我再叫你。”
谢宝明好笑地敲他脑袋,手掌揉乱了他的头发,抬起他的下巴,看他愈发像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不要,你是要让我丢人麽?还睡呢,再睡我可没脸出去见人了。”
“不会不会,新媳妇进门,总是有特权的。”
闻言谢宝明瞬间红了脸,也不管身体酸软,转身就将人压在床上,张嘴就咬在脖子上。舔咬一阵过後,他满意地看到那新鲜出炉的明晃晃的吻痕。
看著他得意洋洋的脸,房深乔恨不得咬上一口,却故意叹口气,悠悠说道:“别人看到只会觉得你真热情,宝宝,我背上的抓痕还没消呢,那是你激动的时候用指甲……”
被捂住了嘴巴,房深乔一脸狡猾的笑意,举起手来表示屈服。谢宝明恨恨瞪了他一眼,决定不和他一般计较。
其实每年过年谢宝明都觉得不知该怎麽过,他也就是窝在家里,或是帮著母亲上香拜神。偶尔一家人出去散散步,回来一天也就过去了,初二的时候才跟随著父母去别人家拜年,平平淡淡一个年就过完了。
现在却被拉著去爬山,他倒觉得有些新鲜。
山里有庙宇,很多人慕名而来,平常也是香火鼎盛,今天大概是十分拥挤了。山路上行人络绎不绝,一眼望去黑压压的,像是绵延了长路。山路其实不算难走,修筑好的水泥路斜度不算大,旁边种植的常绿乔木仍是绿茵一片,山风吹来倒是很冷。
房深乔将他的帽子翻上来给他戴上,边上绒毛被迎著的冷风吹到鼻尖,让他不禁打了个喷嚏。
“我来就好。”谢宝明将扣子扣上,看著旁边身穿墨蓝色的大衣,脖子脑袋没有任何遮盖物的人,疑惑问道:“你不冷?”
他穿得圆滚滚的,这人倒好,里面穿得单薄,外边居然只套件长大衣,好看是好看,但他看著就觉得冷。
房深乔想要摸摸他的头发,却只摸到冰凉的衣料,笑道:“你是不习惯这边的气候,说起来,这里的冬天比D市好过一些,那边可真是湿冷湿冷的。我穿得刚好,倒是你得多穿些,风寒入侵就不好了。”
谢宝明恶意地将冷冰冰的手塞进他口袋里,就被握著直到暖和了才放出去。
路上四处看看,走走停停近两个多小时,终於到了山顶的建筑群。里面香烟缭绕,房母说要进去拜拜,房深乔也拉了他要进去。跟著房母拈著香,每个堂前都要进去。因为来得较晚,早早就过来的人群已经散去不少,谢宝明跪在蒲团里,仰望著高坐的漆金菩萨,十分正式地拜了三拜。
这是他母亲教给他的,虔诚的礼拜,天上的神仙才会听到你的心愿。谢宝明愿意相信一次。
他的愿望并不奢侈,只不过是和旁边同他一起跪著的那个人好好过上一辈子。
将手上的最後三炷香插得前方空地的大鼎里,谢宝明双手合十朝庙里再拜了拜,就被人从身後抱住,问道:“你求了些什麽?”
“说了就不灵了,才不告诉你。”
房深乔听了愣了愣,说道:“咦,可是我想告诉你我求了什麽呀。原来说了就不灵了麽,我妈好像没这麽说过。”看到一脸要笑不笑的模样,他才反应过来,曲起手指弹了下他额头,“又骗我。”
谢宝明摸著额头嘿嘿地笑。
初三早上谢宝明收拾好东西,临走前爷爷奶奶塞了一大堆东西过去,房家父母拉著房深乔在一边说了很长时间话,小侄子巴著他的大腿扬起小脸,透著粉色的鹅蛋脸一脸不舍,直问他什麽时候再过来。
两天的时间足以让他意识到只有他装装可怜,谢宝明就会软下心来满足他各种要求。这次却被他叔叔抱开放回他爸爸怀里,点著他鼻子说道:“有时间就回来陪你玩。不给我们一个告别吻吗?”
他用脸随便蹭了下,伸长了手要谢宝明抱抱。抱到人了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看得房深乔一脸嫉妒。
挥别了众人,坐到飞机上,房深乔笑道:“这次去你家我好紧张。”
“唔?为什麽?你不是都去过了麽。”
他眨著眼睛,认真说道:“可是这次是有了名分之後第一次正式拜访家长啊。”
谢宝明摸摸他的头,“乖啊,到时要听我的话。”


番外二(6)
番外二(6)
房先生大年初三跟著媳妇回娘家,第一个见到的家长是──阿胖。探了半个身体在竹篮外,被放在了小院子里,冬日的暖阳照射在厚厚的皮毛上,阿胖懒洋洋地伸个懒腰,继续视而不见开了半扇门要进来的半个不靠谱饲主。
谢宝明上前去,将它拖出了竹篮,抱著怀里揉著。阿胖窝在他手臂上,金黄色的眼睛注视著跟在身後的男人,尾巴一甩一甩,再也不见之前的热情。
房深乔突然觉得手背上早就好了的抓痕又痛了起来。他讨好地摸了摸阿胖的头,却被移开躲了过去,只好讪讪地收回手,和谢宝明抱怨道:“它讨厌我了。”
“也许是你的手太冰了?阿胖之前很喜欢你啊,都肯跳上你膝盖横躺,我都没享受过几次这种待遇呢。”
──不是。这只猫还在怪他上次的事,那隐隐能看见尖锐指甲的利爪藏在毛茸茸的脚掌下,仿佛他一个细微的举动就会扑上去再狠狠在他皮肤上划下几要见血的深痕。
房深乔不敢说出口,虽然谢宝明一直埋怨阿胖的各种混蛋行径,却是家里最喜欢阿胖的人,也许在他心里,阿胖的地位远在他之上。不,不该说也许,应该说肯定。
谢父谢母在接到他电话时就已经准备饭菜了,他们回来的时候刚好鸡汤要从锅里盛起来,餐厅里弥漫著满室的香气。在锅里煎炒过的鸡肉放水煮了,加上驱寒的胡椒粉粒,黄澄澄的鸡汤已经撇去油,引得人食指大动。
谢宝明紧走几步,对著端菜出来的谢父说道:“爸妈新年快乐,做的是胡椒鸡汤?从院子里就闻到了,阿胖的胡须动了好几下,等下就不要给它吃了,馋死他,见到我都不叫的。”
房深乔笑道:“叔叔阿姨新年好。”
谢母拿个勺子出来,上面还冒著烟,直接塞给了一旁的谢父,“哎哎新年好,小房你家父母可好?哎呀,你看我见到你高兴得都忘了,来,新年工作顺利,大展鸿图。”说著拉了他出去,将个红包放到他手里,动作间见到他戴著手上的戒指,又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在里面拈著鸡肉偷吃而被烫得吐舌头的儿子,笑了笑。
“谢谢阿姨。我父母都好,他们让我代表向你们问好。”房深乔收好红包,将放在椅子上的一堆礼品递过去,“这是他们的一些心意,因为这段时间应酬多了些,抽不出时间来,过後一定过来和你们见见面。”
谢宝明叼著筷子走出来,见他们站著说话,便说道:“不吃饭?先吃了再说吧,都快一点了,妈你都要饿瘪了。什麽话吃完再说也不迟,我们还有好几天才上班呢。”
他端著碗的左手上,赫然是同款式的戒指。谢母盯了一下,拍拍房深乔的肩膀,“走吧,去尝尝我的手艺。”
谢父默默看著前方,谢宝明正拈了煎得金黄的小鱼在逗阿胖,引得阿胖跳了一下後,笑眯眯地放进嘴巴里嚼著,等阿胖抬著小脑袋看了他许久後转过身,又急忙蹲下身把小鱼喂到它嘴边,哄道:“吃吧吃吧,我不嫌你胖了,冬天养膘正好。”
阿胖依旧给他看屁股,爬回竹篮里窝著。
一个装著捞好的鱼饭的食盘探到它眼前,旁边还有不断凑过来的小鱼,片刻过後,阿胖把脑袋伸进了食盘里。
谢宝明愤愤说道:“再也不给你吃鱼了,居然又叛变。”手上的鱼塞进了嘴边,咬得煎得香脆的鱼骨头哢嚓响。房深乔摸摸光滑的猫毛,心想著,既然他的示好阿胖表示了接受,那以後大概对他的态度会温和些吧?
谢母失笑道:“你都说了多少遍了,这麽多年来说来说去都是这一句,你哪次真的做过了。”
“这次就做。它还能反了。”
就算它骑到你头上你也是舍不得真去动它的。房深乔默默想著,夹了带有荷叶香味的金针菇和冬菇给他。
谢宝明吃得满嘴流油,抱著肚子坐著消食,被谢母勒令必须洗碗,谢父正要幸灾乐祸,不料同样也被指派去收拾碗筷。“烧些热水去洗,锅子一定要刷干净,让你不回来帮著大扫除。”
洗碗槽里的沸水加了些凉水还是烫,谢宝明没注意,刚拿起个碟子就被烫得!当一声掉了回去,不停地手指相碰去减轻热度。谢父在一旁皱眉说道:“长这麽大了还这麽不注意,快用水冲一下。”
水龙头里的水太冰了,谢宝明刚伸进水流里就出来,笑了笑说道:“哎呀又不是大问题,你的锅子放著,我来洗。你出去喝茶去吧。”
手指间银色的光若隐若现,谢父看了许久,说道:“你的手伸出来,我看看。左手。”
沾著泡沫的五指张得大大,摊开手心,谢宝明顺著目光看过去,银圈隐在泡沫里,当泡沫破灭向下滑去,就显露出来了。他怔怔,连忙将手放回水里,抓了个碗翻来覆去地用抹布擦著。
父子俩沈默了许久,碗筷都洗完了,水流唰唰地,谢宝明过了水放到旁边的架子上。
谢父叹了口气,低声问道:“对戒麽?”
谢宝明“嗯”了声,低著头应了。他有些不敢看父亲的眼睛,拿过锅子挤了洗洁精,尽量将手藏在白色泡沫下。
“打算以後都这样戴著?”看他不作声默认了,谢父静静地看著他,“你也长大了,有些事自己做主就好。遇到问题也要学著应付过去,爸妈不说你,你自己知道该怎麽做,能避免就避免罢。”
这几天一直回避的问题再被挑出来,谢宝明也只能答应著,戒指戴在手上,必定会生出许多事情,等到假期销後,说出的谎需要用更大的谎去圆,到最後被戳破,他也只能硬生生去面对。
可是他不想委屈房深乔。就算他在众人面前胆怯得只敢将人藏在背後,他也不想在他们之间再去遮遮掩掩。
在这座城市出生成长,街坊邻里碰到都会聊下家长里短,谁家的女儿带著男朋友上门,谁家的儿子娶了个贤惠的媳妇,谁谁家的孩子可有出息了,听说很多人都争著说媒……而他的父母说到他,大概总是微微笑著,说著不著急,扯些其他避开这个话题。
他父母不能大声说,儿子找到喜欢的人了,长得漂亮又能干,唯一不好的是那是个男的。是啊,唯一不好的,那是个男人。是个女孩子多好,般配,真真一双璧人。
他还记得当初向父母出柜时,父亲几乎要将他撵出家门,母亲哭了整整一夜,而他低著头跪得脚都麻了,心里一片荒芜。抽在脸上的巴掌打得他久久不能缓过来,脸颊高高肿起,嘴唇也破了皮,凭著一口倔气才撑著等到另一边脸颊上的巴掌。背上腿上抽来的鸡毛掸子和父亲抖得不成样子的怒吼,像尖刀刺著他的心。
他都快忘了父母是怎麽接受的了。
谢宝明擦干手,嘴角含笑,说道:“我明白。这些事情我会处理的,您不用担心。厨房都收拾干净了,我们出去吧,我买了件大衣给你和妈妈,试穿一下,不合身我拿去换。”
他这辈子最愧对的人就是父母,而他只能尽他所有可能对他们尽孝。
谢母穿著新大衣,见他们出来,连忙问道:“穿得好不好看?我觉得有些太花了,小房说穿著刚好,还显得年轻。你们觉得怎麽样?”她左右看看,脸上的喜悦都显而易见。谢宝明哪有不说好,上前去给她翻好领子,将她有些发白的鬓角梳理好,笑道:“好看得很,也不看看是谁挑的,我的眼光一点都不差吧。”
谢母食指一伸,点上谢宝明的脑袋,将他推开了些,“真不害臊。你给你爸挑的衣服料子好啊,今年我和他找了好些地方都没找到合心意的,这件他肯定喜欢。”说著就将大衣往谢父身上比。
房深乔帮著整理了下,谢父有些尴尬,佯装严肃咳了几声,虎著脸抖了抖肩膀,站在那里由著他们观赏。
“挺帅的嘛老头子,给我们笑一个呗。脸都绷不住了,谁不知道你喜欢啊,还装什麽。”
谢父本来还皱著眉,结果被戳了一下腰间,“唔”了一声,眉毛扭曲了个奇怪模样,赶紧清清嗓子,说道:“还行,明天就穿著这件出去吧,我的两个儿子给买的,穿出去有面子。”
谢宝明觉得自己鼻子快要酸得带动眼睛了,便揉了揉鼻子,房深乔站在他旁边,眉眼都弯了起来,“那可真好,托宝明的福,这衣服总算是挑得好,没让爸爸嫌弃。”
──“咳咳,好说好说,料子还不错,穿著挺舒服的,就是牌子不认识。去去,去那边坐著,我们泡茶喝。”
──“咦,阿胖你怎麽不睡觉了?来我这儿。”
阿胖仰著头甩著尾巴,用灿金色的眸子紧紧盯著面前这个曾经许诺不用它减肥的人类,舔舔他的手,表示大度地原谅了他之前做的坏事。
谢宝明站在原地看著不远处那三人言笑晏晏,不禁低头轻笑,终是忍不住上前去将阿胖提溜起来抱进怀里,“你这混蛋,他没有好处给你的,讨好我你才有好日子过。”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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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这是一个大晴天,万里无云。
谢宝明侧过身推了推身边的人,企图把他摇醒过来,好放他起来去洗漱。怎知圈在腰腹上的手硬是将他抱得更紧,温热的胸膛贴上背脊,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颈部,原本就缠着一起的两条腿因为一个横跨,整个身体都归到他的范围内。那人嘟囔了几句,带着平稳的呼吸又睡了过去。
他就像一个洋娃娃被紧紧搂在怀里,挣脱不得。
谢宝明好气又好笑,平常也看不出这人这种赖皮,就是睡觉的时候粘人得紧,有时弄出一身薄汗好不容易分开一点,不到半分锺他就微睁着眼将他扒拉回去,索性抱得更紧。
艰难地转过身去和他面对面,谢宝明食指戳在他脸上,一只手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对着睡眼惺忪的人说道:“快放我起来,你要继续睡随便你,我要出去一趟。”
房深乔带着睡意,含糊说道:“出去做什么……”
“出去买些东西……好了,你要睡就继续,先让我起来。”
“不要。”房深乔拒绝,抱着人滚了一圈,翻到他身上,鼻尖堪堪相对,“我跟你一起去。”
谢宝明咬他鼻子一口,推开他的脸,他本来还算精神,现在被闹得有些眼困,便嫌恶说道:“既然要去还不起来,赖床是小孩子行径,你家小侄子都比你好。”
房深乔把鼻子蹭到他喉咙处,吃吃笑了:“难道他不也是你的小侄子么,别否认,你可是当面认了的。还有……我这个不叫赖床,叫撒娇。”
吃过早餐后,谢宝明说要去老城区的小巷子里买零食,房深乔顺着他的意思拐进了弯弯曲曲的小道。旧城里的巷道狭小,最大的地方刚好能两辆轿车并排行走,周末人亦多,他们索性将车停在外头,步行进去。
其实谢宝明并未来过这片区域,只是偶尔听起同事说到这边的零食是D市特产集中地,别的地方要么不地道要么没得卖,有些小吃还得踏着点去才能一尝其味,说得他都动心了。想着今天无事,才想要出来走走,看能淘到些什么好东西。
巷道四通八达,他一时兴起,拉了房深乔往小巷子里钻,每每走了出去发现一片新天地,都忍不住满心欢喜。
房深乔帮他提着买了来不及吃的零食,满满一大袋子,看他手里拈着一块糖柚皮,吃得嘴角都沾上了椰蓉,伸出手指点了点唇角,继而放进嘴里。“好香。”
谢宝明笑笑,撕了一小块塞进他嘴巴,“这样更香。”
房深乔猝不及防,只好咬住慢慢嚼了,整个嘴唇都是白色的椰蓉。谢宝明左右瞧瞧,见这处偏僻,四下无人,便凑上去舔遍了他唇上每个角落,带回嘴里用牙齿碾碎,椰子的香甜味四散。
随后又欢快地从密封袋拿出第二片来准备吃,却被带着相同甜味的柔软堵住嘴巴。谢宝明吓得连忙推着眼前人的胸膛,这边虽然偏僻但也不是没人走动,况且他们身后就是一户人家,要是心血来潮打开门……
“唔……不要……呜,你咬我……”
房深乔眼里明明灭灭,看他捂着嘴巴一脸委屈,恨不得把他在怀里揉碎了,也好过让他时不时地挑人。不解恨地再咬一口,牙印却是落在他脸颊上,“谁让你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的?不是讨吻是什么?”
谢宝明小声嘟囔了几句,也知道是自己先挑的事,悻悻地放下手,“那也不是你咬我的借口……”
“那我让你咬回来,可是公平了?”
“谁要咬你。”
房深乔看他红了脸,急忙将自己的嘴巴塞得鼓鼓的,一动一动就像小松鼠吃葵花籽那样,还不忘向他咧嘴,露出牙齿皮笑肉不笑,不禁哑然失笑。“慢点吃慢点吃……”
倒是因为吃了太多甜食,中午吃饭的时候谢宝明已经有些饱了,对着让人眼花缭乱的餐牌也只好流露出不舍,点了个糯米鸡。老店出品的,个大料多,一打开扑散香气的荷叶,里面吸收了荷叶和鸡肉汁液的糯米显露出来。挑开糯米,里面包裹着的鸡肉金针菇和切成条状的鸡蛋摊了开来。
甜食腻喉,平常根本不够吃的糯米鸡今天显得有些多,房深乔见他执了筷子犹豫着要不要再进食,叹着气倒了茶给他喝。“让你不要吃太多,现在撑着胃了,呆会儿又容易饿。”
“呃……好吃嘛。饿了就随街找地方吃呗,这地方好多东西我都没吃过。”
谢宝明喝着茶,闻到旁边传来冬菇牛肉的香气,忍不住眼睛闪闪,讨好地问道:“我吃一块吧?”
房深乔看了他好几眼,笑骂道:“随便你。吃撑了我才不管你。”
谢宝明弯了眉眼朝他笑,手上的筷子一边越过边界。
两人在旧城区里溜达了一整天,直到日头偏西吹起了凉风才慢慢走出去。收获了一大袋子的零食和一些老旧的小玩意儿。
“今天你都吃得像藏了只小猪在肚子里了。”
房深乔摸摸那有些鼓起来的肚子,顺手捏了捏,被谢宝明一手抓住,斜眼望去,“平常怎不见你这么说。”
“小猪也不错,吃得胖了别人抱不动,可就没人跟我抢了。”
“谁会抢啊。”谢宝明失笑,像是想到什么,向他招招手。等房深乔挑着眉凑过来时,他附在耳边说道:“房先生,生日快乐。”
房深乔怔怔看着他,模样像是似懂非懂,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今天这样……是和我庆祝?”
谢宝明收了笑意,点点头,有些疑惑地问道:“嗯,不过你好像不大喜欢……我只是觉得,也许你会喜欢。要是你想吃蛋糕,我在家里附近的蛋糕店也订了水果蛋糕,差不多时候能取,现在过去时间刚好。”
“我的生日礼物只有蛋糕么?听起来真寒碜。”
谢宝明困惑地拧了眉,说道:“这样么……”
房深乔想静静等他想出个结果来,却是等不及了,一把抱住他吻了上去,“其它的就算了,你就当做礼物补偿吧。蛋糕上的奶油和水果,涂在你身上……”
“……好。”
他惊喜地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晕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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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连家庭的障碍都没有>_<中间再来一大盆前情人的狗血。
虽然攻的感情来得比较突然,不过所谓一见钟情嘛。
适合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着调剂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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