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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凌晨零点五十五 附番外 BY 田唐 (点击:1214次)

凌晨零点五十五 附番外 BY 田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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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零点五十五
作者:田唐
文案
如果这是一个瞬间,那么每个人的都很独特,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
嗯。凌晨零点五十五。
有一个人,坐在窗口抱着养乌龟的玻璃鱼缸,看着漫天的星星……
有一个人,关掉台灯,合上书本,一边微笑,一边发送短信……
有一个人,从成堆的文件里抬起头,温柔的注视办公桌上的白玫瑰……
有一个人已经睡着了,握在手里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他睁开眼睛,打开短信,看到上面写着……
凌晨零点五十五,我开始想你。
凌晨零点五十五,我很幸福的写一个故事,你在做什么?
嗯,喜欢这个文的亲,请收藏哦~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花季雨季 都市情缘
主角:田元,杨寒,陆之凌,杨方宁 ┃ 配角:楚阳,杨方远,林砚青

家教
1
田元的故事是从大二第一学期的一次找兼职工作的诡异经历开始的。
天知道他到底是倒霉还是走了什么鬼运气,先是在街上遇到了以帮他找工作为名意图行骗的街头混混……幸得见义勇为的张大娘仗义相救。张大娘是云翔大厦B座二楼的保洁工人,听说田元是为了减轻乡下家里的经济负担才出来勤工俭学之后,感动不已,拽着他就上了大厦二楼。
云翔大厦B座206室是一个家教中心的办公室。
家教中心的陆经理翘着二郎腿,一边埋怨大娘又从外面捡了东西就往他这儿领,一边满眼放光的看着大娘带来的红烧猪蹄……最后终于抵不住猪蹄的诱惑,答应留下田元试试看。到了这个家教中心,田元才见识到大城市的家教行业有多么景气。他的上司兼老板陆之凌,每天足不出户,单是接接打打几个电话,在电脑上处理点信息,印几张宣传单子雇人去发,给学生排排课表……然后,就只剩下到网上银行查查账。
虽说陆经理生意兴隆,但是总是留着这么个闲人挂着名儿……到了月底不给他开工资的话,张大娘岂不是再也不会给他炖红烧猪蹄吃……想到这儿,陆经理把一整杯的凉白开倒进窗台的一盆仙人球里,然后走到办公桌前,努力的思索有什么办法能给田元同学安排个工作,要么想个办法让他自己走人不干也行啊……总之别耽误他吃猪蹄就行。
但就眼前这位田元同学,生性木讷,又是乡下孩子,那叫一个朴实。不会打牌不会下棋,不会轮滑板滑,不会篮球足球排球羽毛球乒乓球,毫无幽默细胞,长的不帅也不可爱,埋在人堆里就找不着……它适合当间谍,不适合当家教,尤其不适合当他们这种高级家教中心的家教……
想着想着,电话铃忽然很配合的响了起来。
“喂,你好,学霸家教。”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成熟男人的声音,声音还蛮好听,“你好,我想请一位高中理科家教,要男生,朴实一点的,要求不会打牌不会下棋,不会轮滑板滑,不会篮球足球排球羽毛球乒乓球,不要有太多幽默细胞,不要长得帅更不要可爱,最好是埋在人堆里就找不着,适合当间谍的那种人……哦,还有,不要本地人。”
陆经理愣愣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很疼……不是做梦。
“我们这里刚好有合适的人选。”
“真的?”对方显然是不太相信,不,对方是根本无法相信,“我打了一个上午的电话,所有的家教中心都说没有我要求的这样的老师。”
“哈哈~”陆经理大笑着站起来,走到门口,看了看正在楼道帮张大娘拖地的田元,“我们这位老师不但符合您全部要求,还勤劳认真,热爱劳动,任劳任怨。”
“太好了!”电话里传来惊喜的笑声,“我本来是想加上这几条的。”
“那当然,我们学霸家教的宗旨就是,没有找不到的老师,只有找不到老师的学生……来了我们学霸,你就学吧学吧学吧学吧……但是你真的是要找家教吗?”
于是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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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很温馨的小故事 准备把田唐的文都翻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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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田唐的文  总是这么温馨到让人落泪

小虐怡情 真是好文   田唐写的小攻小受都那么可爱!
怎见浮生不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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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阳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大反派嘛 太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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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大人文不愧是质量的保证啊!
文中的CP都很萌,很有故事!
太温馨了,娓娓道来,实在很适合假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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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的,淡淡的温馨。很喜欢
亲爱的爪机小贱受,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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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零点五十五
作者:田唐
番外之过往(1)
凌晨零点五十五。
番外。
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的人生即便再辉煌,也依然是一片辉煌的空白。
——林砚青。
林砚青一辈子都忘不掉那通他差一点就挂断的电话。那时,他刚刚从巴黎回国,来找他签约工作的人络绎不绝。略显虚伪的笑脸,不断的夸夸其谈,空泛的承诺和应允……这一切都让他的大脑开始麻木。
林砚青是一个有点清高有点孤傲的人,在人群中一眼望去,总是觉得他像是散发灵光一般的引人瞩目……认识他的人都是这样说的。
身在美国的何氏企业第二任董事长何必先生,也是这样对杨方远说的。
“如果你请到他祝你一臂之力,你的胜算可以再提高两成。”何先生手上的黑子,稳稳的落在棋盘上,“方远,该你了。”
杨方远手上的白子却迟迟没有落下。
“你还犹豫什么?”
他没有答话,视线紧紧定在那颗白子上,家庭的破碎,事业的陡然转变,一切的一切压得他喘不过气……父亲说什么来着,他说,也许是个时候,换一种方式生活。
“方远,当年我请你父亲杨大律师帮我打那场人人都说输定了的官司时,可不像你现在这样犹豫不决。”何董事长忽然按下杨方远的胳膊,那颗白子摔在棋盘上,“有一种机会叫做,孤注一掷。”
杨方远对着何董事长灼灼的目光,慎而又慎的点了点头,随后拿起话筒,拨通了那个他在手心里攥了很久的电话号码。‘嘟’声响了很久,才终于有人接起电话,那是个好听的声音,却不怎么友善。这是杨方远对林砚青的第一个印象……
“你好。”
“林先生吗?”
“是我,请问有何贵干?”
“我想请你到我的公司工作。”
林砚青看着墙上自己毕业时候的照片,淡淡的笑,“很抱歉,我暂时没有工作的打算。”
“我的公司需要你。”杨方远看着对面何董事长有些孩子气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气,“我的公司刚刚起步,财力人力都很不足,但是我有信心……在五年,不,三年之内,我可以给你其他公司能给出的更高的薪金和待遇……请你,请你来帮我。”
能说的都已经说完,对方还是没有半句回复。杨方远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即便是早已经运营成熟的大公司人家还要看看自己愿不愿意过去……他倒是实在,一开始就摆明了自己没钱没人没实力……
但就在他几乎要挂掉电话,另谋他法的时候,那个好听的声音忽然轻轻的响起来……
“什么时候入职?”
“什么?”
“我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你,你有空的时候就……”
“今天下午怎么样?”林砚青从抽屉里拿出学历证书和身份证件,又随手披上外套……
“林先生,你真的选择我们公司吗?”
“是的。”
“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这是为什么?”
“你说你需要我。”
在见到林砚青之前,杨方远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会被他改变多少。他足够乐观,足够坚强,足够忍耐……即便妻子背弃了他,即便自己背弃了自己钟爱的事业……他也会笑笑,然后说,没什么,不会比这再糟糕了。
在第一次投资失利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我可以重新开始。”杨方远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失败的标书,“但是砚青,对不起。”
林砚青整理文件的手,忽然停了,“怎么?”
“不过,这对你来说也许不是坏事,你早应该另找一家公司……不如……”
“杨总,您说让我来宁远工作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好的。”林砚青把最后一叠文件放好,把杨方远手上的那杯速溶咖啡拿走,换了一杯温热的牛奶给他,“喝冷咖啡对胃不好,我说过多少次了,您就是不听。”
“呵呵。砚青,对不起……”
林砚青总是觉得,自己听杨方远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对不起。老板对职员说抱歉的话,本来就很奇怪……更何况,一而再再而三的说着这样的话。
但杨方远就是一个奇怪的人。不,不是奇怪,他只是特别,他只是和别的人不太一样。他只是,会用一句简单的话打动他,让他着了魔一般的来到这里,来到他的身边,再也不想离开……不想离开。
不想离开。
所以,当何董事长问林砚青为什么会来求他再帮宁远一次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回答的。
“我不想离开。”
何董事长看着自己许多年没有见面的儿子的照片,呵呵的笑,“为这样一个无厘头的理由,浪费你们宁愿几千块的机票钱来美国找我……值得吗?”
“何董,你欠杨总的父亲一个人情。”
“那个人情我早就还过了。”
“当年杨教授帮你的时候,可不是为了还你人情。”
何董事长笑个不停,大笔一挥,写下了他要求的数目两倍多的支票。林砚青呆呆的看着那张支票,良久,没有说出话来。
大家都说,杨方远是一个商界奇才。他自己却总是摇头,他总是说,如果没有林砚青,就不会有宁远的今天。林砚青听到这句话,总是轻轻的微笑,看着坐在他旁边的神采奕奕的那个人,心跳恍然的加速……
他闲来无事在咖啡厅看书的时候,曾经听到临桌的高中女生说……心跳的加速,意味着爱情的来临。
爱情,多么令人慌张失措又忍不住期待和遐想的两个字。
当杨方远终于开口问他,他说,砚青,你要什么,我要怎么才能报答你……
他的视线模糊,目光没有了焦距,他淡淡地说,“你能不能爱我……”
“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希望你能爱我……”
凌晨零点五十五。
番外。
听说,并不是所有相爱的人,都能在一起。
听说,也并不是所有在一起的人,都能天长地久……
林砚青听着这样的说辞,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感到庆幸,即便他和那个人连‘相爱’都算不上,至少……至少,他能留在他的身边就好。
只要等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二十八岁,二十九岁,三十岁……他想着,自己快点老去,快点到了白发苍苍的时候……那样安静的在他身边过一辈子……跳过相爱,跳过相守,能有那样的天长地久,也是不错。
但是想到那个人并不爱他,心里的痛楚,总是让他清醒。
好吧,好吧,那也没有关系。他还是可以在每个早上给他煮温热的牛奶,为他切开新鲜的橙子,为他选择能够保护他脆弱的肠胃的食物,在天气冷了的时候,把加厚的衬衣拿出来放在显眼的位置……
他是站在那个人身边的唯一的一个,唯一的一个。除了他之外,再没有别人……
但那不是爱。
那不是爱。
真正的爱情,难道就只能是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白头到老,子孙满堂……是吗?也许是吧……也许是吧。杨方远就是这样给爱情下定义的。所以,他会在某个稍微清闲的下午,就着温和的阳光和淡淡的红茶清香,对那个他觉得太亏欠的人说……
“砚青,听说秘书部新来的孙小姐,人缘不错,工作能力也很强。”
“嗯。”林砚青从成堆的文件里探出头来,“杨总也听说了?”
“啊……”杨方远喝了一口咖啡,清了清嗓子,“砚青,你知道孙小姐有没有男朋友吗?”
林砚青笔下娟秀的小楷变了形。
“我去打听一下。”
不知道在哪部小说里,有这样一句见鬼的话:如果你爱一个人,就会希望他得到幸福,即便,给他幸福的那个人,不是你。
林砚青抹干净眼泪,深吸了一口气,来到秘书部门口。门开着,那位年轻的孙小姐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柔软的长发轻轻披在肩上。
“哎,林助理有什么事?”
林砚青收回视线,笑了笑,“孙小姐现在是否单身?”
“呵呵,小孙今年刚满二十六,学历不错,家境也不错,眼光又高,还没有男朋友……不过,我倒是听说她对林助理印象十分不错。昨天,我才刚跟杨总提了这件……哎,哎,林助理,你上哪儿去?”
如果你不能爱我,也不能接受我的爱,那至少不要剥夺我爱你的权利……是的,也许,我连这样的权利都没有……但你不是说觉得亏欠我吗?你不是要补偿我吗?
你不肯爱我,就让我安静的爱着你吧……
林砚青用力推开总经理室的门的时候,杨方远才刚刚咽下了止痛片。
“砚青,你……”
门被‘砰’的关上,“杨总,您想让我走,不如直说。”
“砚青,你是怎么了,我怎么会要让你走?”
他们就那样静静的相互看着,他们都想说什么,但也都不知道应该怎样说出口……直到胃痛又一次猛烈的袭来,杨方远撑着笑容,对他说,“砚青,能不能给我倒一杯热水……”
换了是另外的人,都不会像林砚青这样,这么快的把装了温水的细瓷杯子放到他手上。砚青啊,他亲自选了窗帘的颜色,沙发的款式,茶几的高低,他亲自买回了每一支钢笔,每一个咖啡杯,每一根搅拌棒……
这里的一切都有他的痕迹,这是那个人没有,那个他最爱的人,没有。
“砚青,我要是爱你就好了。”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认识林砚青的人都说,他已经不再清高,不再孤傲,他身上那种夺目的光芒已经渐渐退去,他开始变得恬淡柔和,仿佛看破了这个世界,仿佛,只是身在此世,心,却不知所踪。何董事长就是这样对杨方远说的……
“你是怎么把他收服了?”
杨方远摇摇头,“我是不是把他毁了?”
何董事长看着自己多年没见却已经渐渐成熟的儿子的照片,孩子气的笑着,“我想问问那位孙小姐现在怎么样?”
“早已经辞退了。”
“哦?为什么?”
“砚青一看到她,就不开心……”
何董事长大笑不停,把黑子丢在棋盘上,“方远啊方远,快,快,该你了。”
凌晨零点五十五。
番外。
美国加利福尼亚某疗养院的独栋小楼里,林砚青把切好的橙子在盘子里摆好,端到小茶桌上。正在看报纸的杨方远抬起头,微笑的对他说,“那些事让护工去做就好。”
“我做习惯了。”
“但如果你总是在忙那些琐碎的事情,就没有时间好好的坐在我身边陪我。”
林砚青总是会想以前的事,所有让他开心的,让他难过的,让他微笑的,让他哭泣的……他觉得发生过的所有的事情,都那样的戏剧化,如同这个世界,瞬息万变……唯一不会改变的,是这个人,无论是他不爱自己的时候,爱着自己的时候,还是明明爱着自己却丝毫不知的时候……
他的一句话,总是能让自己心动不已。
幸福到来的时候,我们总是不敢相信。
杨方远把报纸放在一边,轻轻地握住身边那个人漂亮的手,那只手有些凉。他忽然觉得砚青实在是太瘦了,想着要怎样才能让那双手更暖一些……要是早点明白爱他,就好了。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什么?”砚青眨着眼睛,看着身边那个人。
“原来我是爱你。”
“我不是说过,我不知道。”
是不是人都容易陷入悲观的情绪里,你说你不爱我,我就连你的爱都感觉不到。我把你对我所有的关怀,都当作是同情,怜悯,愧疚,施舍……唯独,不敢以为那是爱。
“我总在想以前的事。”林砚青说。
“我也是。”
“当初,你为什么会把秘书部的那位孙小姐辞退?”
“因为你一看见她,脸色就很难看。”
“那么明显吗?”
杨方远点点头,“那当年,你为什么故意不让财务部的实习生小刘转正?”
“她在总经理信箱里塞给你写的情书你以为我不知道?”
“……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哎,你还记得那年公司成立庆祝会,总务部给每位员工赠送了一套电动牙刷……大家都埋怨公司送这么奇怪的东西,但是好巧啊,前一个星期我的牙刷坏了,一直没有时间去买新的。”
“那是我让总务部安排的。”
“哈哈,我知道,我还怕你不承认。”
“……”
生活就是这样,当我们细细的说起从前的过往,才发现,有那么多线索,我们却一一放过,一个都没有发现。
生活在和我们猜谜,我们猜了十年,才猜中。
“砚青,我可以吻你吗?”
“这个问题,你以后可以不问。”砚青柔软的嘴唇碰触到杨方远脸颊上,原来,一个吻是这样轻松简单的事情,他以前,从来都不敢想象。就像他从不敢想象自己是被他爱着,不敢想象自己的手在他的手心里,不敢想象自己能在他怀里偶尔说一句任性的放肆的话……
“你还是个病人。”
“你不提醒我,我都记不起来。”
“现在你想起来了,还不赶紧起来~”
“砚青,你不愿意?”
“……我,我,我是担心你,你的胃,胃……”
当所有的言语都被甜蜜淹没……我们还是不去想过去,我们也不去想未来,我们只知道此时此刻,我在你的身边,我爱着你,幸运的是,你也爱着我。
林砚青窝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偷偷的笑,他总是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偶然想起什么来,就笑个不停。
“笑什么?”
“笑我自己从来都争不过你。”
“你指什么?”杨方远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医生说过,适当运动对病情有益。”
林砚青脸一红,“医生说的是户外运动,户外!!”
“那我们去户外运动。”
“……”
“????”
“杨方远我十年都没看出来你原来,你原来,你原来……原来是这种人!!!!”
“????”
“你是个老色鬼!!!”
“????”
如果你认为如上对话有损我们亲爱的林助理和亲爱的杨总经理在你心目中的美好形象,请自行忽略……
“我,我只是想和你去晒晒太阳……”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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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69、番外之婚事 ...
1
陆之凌不得不承认,当他一天天数着日子,看着日历上那个画着红色桃心的日期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心里紧张的成分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喜悦的成分。尤其是,当他听着大娘在他耳边唠唠叨叨,今天说买了新窗帘,明天说要去买新睡衣,三天两头打听哪里的真丝料子好,说喜被这东西还是要亲手缝……
好不容易从大娘这儿逃出去,又被师父一个电话招到医院,推开门,看到老人手忙脚乱的把巧克力往枕头底下塞,之凌略带责怪的喊了句,“师父,您又藏什么呢?”
老人家一脸委屈,顺手拿起去世的师娘的照片,又哭又叹,“老婆子哟,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哟,咱家之凌自打跟了二小子,把他那身臭毛病全学会喽,不让我这个不让我那个……老婆子哟,你走的早啊……你走的……”
“师父,巧克力掉地上了。”
“啊?在哪儿?”
话说,自打陆之凌和杨方宁定下来结婚的事情,师父就好像一下子转了脾气,虽然还是那么慈祥还是那么和气还是那么有精神……但一见到他就给杨方宁告状这是怎么回事?前天说杨方宁不来看他,之凌解释说最近公司比较忙。昨天又说医院伙食不好,杨方宁给护士打了小报告,护士连没有巧克力的花生豆儿都不让他吃……之凌好说歹说,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他每天吃十颗巧克力……
“之凌,给我去做件衣服吧。昨天老胡给我看了他新做的唐装,深蓝色的,料子可好了,我也想要……”
“师父,胡主任做的是寿衣……”
老人家苦着脸,皱着眉,“那我做件大红色的,你们结婚时候穿……”
“师父……”
没等之凌话说完,杨老教授举起老伴的照片,“老婆子哟……你睁开眼睛看看哟,我就是想要件漂亮衣服,喝媳妇茶时候让老胡羡慕羡慕,就这么一点小小的念想哟……老婆子哎,你走的早……”
“师父,我明天就去找人给您量尺寸……”
“哎,之凌乖~”
这些还都不算什么,最让陆之凌头痛的是喜帖。虽说他们早就说好只办家宴,两家的亲戚也实在不多,但想来想去觉得不合适,无奈师父嘴快,这事就让苏师兄知道了……师兄一拍大腿,“哎呀,这,之凌和方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师父白了他一眼,心说你就是根限量版金丝楠木,能知道个P……
“师父,您岁数大了,方远人又在美国,我看这事必须由我这个当师兄的出面张罗了!”
老教授心中暗暗叫好,嘴上还带着不愿意,“算啦,他们两个人的事,又说不想大办,就一家人吃个饭。”
“这可不行,虽说这事是不合适太张扬,但师兄弟几个总是要叫的嘛!”
69、番外之婚事 ...
老教授忍不住笑出来,心想这傻孩子又没让他失望,“也好,有你这个大师兄,我就放心啦!”
一听到大师兄这三个字,苏正慷心中欢喜一片,大包大揽的说这事没问题,全包他身上了,本市的外地的,国内的国外的,他一准儿全叫来……
“正慷啊!”
“哎,师父您吩咐!”
“记得一定要让梓言回来见我。”
听到这个名字,苏师兄心里却慌了。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秘密,能守住秘密的人也很多,只可惜,那些保守秘密的人本身,也成了秘密的一部分。当陆之凌好不容易安排了裁缝给师父量尺寸,又陪大娘挑了最好的料子,终于回到家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盯着墙上的挂钟等着杨方宁回家的时候……
他看到电视旁边摆着的一张合影,心中升起莫名的情绪。
苏师兄永远都站在师父旁边,之凌入学的那年,苏师兄刚刚毕业不久,留校任教。他是第一个毕业之后留在师父身边的学生,自此之后就以大师兄自居……师父的另一边是楚阳,师父常说,楚阳是他教的学生里最能说会道的一个,死的都能说活了,天生就是个当律师的坯子……楚阳旁边是七年前的自己,那时他还没和楚阳确定关系,一门心思只想好好跟着师父做学问,将来能有出息……
“我回来了!”
听到杨方宁的声音,陆之凌赶忙把照片放下,回过头却来不及抹掉脸上的泪痕。杨方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你,你又在想……”
“杨方宁,我错了。”
“都过去了。”
“不。”
他说,不。
他说……不。
杨方宁心里一颤,生怕这已经就等个好日子的喜事出什么疏漏,“你,之凌,我……他……”
“是我对不住他。”
“这,明明是他欺你负你,是他没有遵守当年的承诺,之凌,我会对你好的,我会,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陆之凌一愣,抹了抹眼角的泪,“咱俩说的不是一回事儿,我说的是梓言师兄。”
70
70、番外之 婚事(2) ...
2
如果说,杨老教授最仰仗的学生是苏正慷,最疼爱的学生是陆之凌,最恨铁不成钢的是自己的小儿子,最担心怕走错路的是楚阳……那他最欣赏和喜欢的学生应该是康梓言。
康梓言比陆之凌大三个年级,之凌入门的时候,他刚刚升读博士。印象里,这位师兄沉默却并不寡言,总是热情,总是温柔,总是知道自已的路该怎么走……
因此,即便是在他提前参加了论文答辩,只匆匆告别就一个人去了不知哪里的这段时间里,师父只是很想念他,却从不为他担心。偶尔打来电话过问师父的近况,也对自己的事情绝口不提,他不说,师父也不问,只问他一句,你好不好?
他也只答一句,好,您放心。
只要他说了这么一句,师父就笑逐颜开,像个孩子。
“哎哟,师父让我去找梓言,我……”
陆之凌抿着咖啡,看着坐在对面的苏师兄,苏师兄这副为难的样子,他还真是甚少见到。苏正慷托着骨瓷茶碗,眉头拧成一团,喃喃道,“梓言恨我,我怎么有脸去找他?”
之凌就一口咖啡呛在嗓子里,心想难道自己不在的那七年里,那个秘密早已经不再是秘密,“师,师兄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唉,之凌你不知道,当年我和你嫂子还只是认识的时候,是想把她介绍给梓言的。”
刚顺过气来的陆之凌一口咖啡喷到茶几上,苏正慷赶紧递来纸巾,一边埋怨师弟不小心,一边继续自己刚刚的话题。
“谁知他俩见了一面回来,梓言跟我说,羽珊对你有意,好好珍惜……然后,就,我这才跟羽,跟你嫂子发展……”
陆之凌好不容易把桌子擦干净,听到师兄认真的说,“如果我当时知道梓言心里有羽珊,我是不会……我至少不会硬要他参加婚礼。”
陆之凌长出一口气,心道师父阅人火眼金睛,这苏师兄果然是块不折不扣的金丝楠木。
那时,但凡对苏正慷或康梓言有点了解的人都知道,他俩的关系最要好,同为杨教授的学生,相差三个年级,整天称兄道弟,一个人有事,另一个就算是踩着刀子也要去帮忙的。木讷如苏正慷,不太懂人情世故,不太清楚旁人喜恶,脑子一根筋从不拐弯……却会知道康梓言的口味,习惯,知道他春天要喝当季的新茶,秋天要用酸梨和冰糖熬汤,他知道他的许多事情……
却不知道一个秘密。
陆之凌一直记得那天,明媚的午后,梓言师兄用杭白菊泡水端给他喝,他却紧张的像个犯错的孩子,两只手紧紧的放在膝盖上。
“你怎么打算?”梓言问他,这还是头一回,康梓言举着师兄的身份找他谈话。
陆之凌的两只手紧握在一起,摇摇头,“我不知道。”
“这
70、番外之 婚事(2) ...
件事,楚阳不知轻重,我劝他,他也不会听。”
之凌敏感的意识到了什么,楚阳手捧白玫瑰来到教研室单膝跪地的那天,康梓言好像刚好在隔壁赶论文,“师兄,我以为你不是那种会带着偏见的人。”
“我不是,我只是希望你们别让师父为难。”
康梓言是杨教授最贴心的学生,有事没事的时候,老人家会找他来聊上几句。陆之凌并不知道,在一个同样明媚的午后,老人家曾经捧着紫砂茶壶,长长的叹气,对自己这位体己的弟子说,“我搞了一辈子学问,老天爷还净给我出难题。”
心灵通透的康梓言瞬间就明白了师父的意思,“师父这次遇到棘手的案子了?”
“我……之凌和楚阳的事,你怎么看?”
“这方面的东西,我也读到过一些,这没什么,您老别挂心。”
“我懂。”老人目光深邃,双手却微微的颤抖,“梓言啊,我是心疼。”
老人说,我心疼自己的学生遭人诟病,我心疼这么好的孩子让人说三道四,我心疼他们有话憋在心里不能讲,有事不能说,心疼他们年纪轻轻顶着压力过生活,多大的误会,有口难辩。
“我也怕,纵使我杨文昭巧舌如簧,也辩不过世人千千万万。”
康梓言顿觉眼眶发热,想说的话堵在心里,他分明听到老人用一种无以言表的苦涩口吻轻叹,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那一刻,康梓言忽然明白,也许有些事情,欺骗是最大的仁慈。
正是因此,他才会特意叫来这个不知所措的年轻人,对他说,“之凌,这条路并不好走。”
年轻的后辈也不知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犹犹豫豫的点点头,“嗯。”
“但两个人一起,总好过独自上路。”
听到师兄的话,之凌心里松了口气,随口问道,“师兄你对苏师兄呢?”
被问到的人忽的怔住,半天说不上话来,两人就在空荡荡的教研室里面对面坐着,直到手里的茶水凉了,康梓言想起该添新的。
“师兄,我,说错话了……”
“没关系,以后记得不要再乱说就是。”
“可……”
康梓言给师弟的杯子里添了水,笑着说,“大师兄要结婚了,备下份子钱了没有?”
71
71、番外之婚事(3) ...
3
那年,苏正慷结婚,康梓言是伴郎,这就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新郎是杨教授高徒,新娘是新闻学院院花,两人同年毕业,都留在学校工作,简直就是天作之合。陆之凌记得那天,苏师兄大喜,他坐在宾客席上,远远的看着那两个穿了西装的年轻男人,不知为何湿了眼睛。楚阳问他怎么了,他只说喜极而泣。他看着伴郎为新郎整理西装,看着他跟着新郎身后,每个笑容都那样自然和得体,他敬酒,他捧杯,他牵住新娘的手,他和伴娘亲密的说笑……之凌看着大家的笑颜,看着笑弯眉眼的师父,陆之凌甚至相信一定只有他和那个可怜的当事人洞悉真相……
而后,他竟然慢慢的牵住了楚阳的手。
在楚阳那捧白玫瑰打动他的三个星期之后,他相信了这个人的甜言蜜语,相信这个人爱他的誓言,他相信自己足够幸运,他相信师兄说过的:两个人一起,总好过独自上路。
“之凌,之凌!”
陆之凌猛地醒过来,他身边的杨方宁正关切的看着他,脸上满是慌张。
“怎么了?做梦了?怎么哭成这样?”
“杨方宁……”
“啊?我在,我在呀!”
陆之凌就紧紧的拥抱住自己的爱人,哑着嗓子说,“我们以后,一定一定,一定会很幸福的,对吧?所有不好的事情,全都过去了,对吧?”
杨方宁答不上话来,只用力的回抱住他,两人就这样拥抱着,仿佛未来就终于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如果以他们结交的人际关系来看,摆酒的那天,来的人并不多。杨老教授穿着大红的唐装,坐在正席,他旁边的张大娘特意挽了个好看的发型,头上别了红色的喜字,大娘旁边是远道而来的之凌妈妈,陆妈妈并不健谈,张大娘就拉着她说这说那,两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初次见面。杨教授的老朋友胡主任一脸不服气的坐在杨教授另一边,杨教授说,之凌,给老胡头儿倒杯茶……
“胡主任喝茶。”
“哎。”胡主任狠狠的白了杨教授一眼,“这老小子真有福气,本来我就气他有俩儿子,这下倒好,俩变仨了,气死我了真是……”
“胡叔叔,我爸还一直气您有三个闺女呢……”
胡主任一听这话乐了,笑嘻嘻的说,“哎呀,杨老头儿,你家方宁嘴巴越来越甜了,真是……来来,别胡主任胡主任的,改口叫胡叔叔。”
之凌乖乖的叫了一声,“胡叔叔,喝茶。”
“乖,叔叔给个大红包~”
苏正慷带着一众师兄弟坐在另一桌,大家借着这个机会聚聚,谈天说地好不热闹,陆之凌却一直没有在来宾里看到康梓言的影子。
他是知道,康梓言在苏师兄结婚的转年提前毕业,匆匆离开T市,那时他也没想到梓言
71、番外之婚事(3) ...
师兄会来找他道别。他说,楚阳对你倒是不错,你们两个相互扶持,以后会好的。
他说,师父最疼你,多照顾师父,别让他老人家担心。
他说,你心细如发,在感情里容易受伤,千万记得人生的路还长着……
“师兄你呢?”
“我?我是个好演员,只要别遇上你这样精明的观众,就没事。”
陆之凌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阵酸楚。师父常说,梓言能知进退……现在想来,在爱情里,无论进退都举步维艰,康梓言这个人是多能忍住痛?
“之凌,大哥来了。”
陆之凌回过神来,往门口看去,杨寒搀着自己的父亲就在门口。杨方远看上去精神很不错,恢复治疗已经颇见成效。
父子两人身后,好像还有个人。
“林助理,你就进来呗!”
这是杨寒的声音。
“还是不了,我在外面等,杨寒你看好你爸爸。”
“你是怕什么啊?胆子这么小怎么给我当后妈啊?”
“我……”
杨方远拄着拐杖,并没有回头,“算了,我劝他三天,他不肯进来就算了。”
杨寒不屑的看了看天花板,“他不是你的私人助理吗?现在把你丢给我算是怎么回事?我可不……”
话没说完,坐在主位的杨老爷子就瞅见了自己的宝贝孙子,“杨寒,快过来,坐爷爷旁边儿!”
“哎~”杨寒答应着扶着父亲走过去,“胡爷爷好,张奶奶好……”
“这是你陆叔叔的亲娘。”张大娘笑着介绍,“大姐,这是杨老爷子的大孙子杨寒。”
杨寒乖巧的鞠了个躬,“奶奶好,我是杨寒。”
“哎,哎……”陆妈妈看到杨寒,心里又是喜欢又是难过,“真乖……”
“奶奶,我常听陆叔叔和我二叔说,南方风景好,山好水好,什么时候我到南方去看您,也顺便看看好山水!”
“哎,好,好,欢迎……”
眼看着杨寒和自己的妈相谈甚欢,陆之凌放松了许多,心道前天晚上给这小祖宗买的新电脑和新球鞋没白费……他们旁边,杨教授一边吃花生一边埋怨自己的大儿子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他。杨方远也不解释,把桌上的花生一颗一颗剥好放到父亲手里,“爸,您多注意身体,别惦记我。”
“我能不惦记吗?你看你,五十岁不到的人,看着还不如我这七十多的壮实!我还琢磨了,我跟你妈没亏你营养啊……你倒是打算不打算给我养老送终啦?”
“您这是哪儿的话……”
“你们啊,说话都不算数儿。”老人家撑着桌子站起来,指着旁边一桌徒弟嚷嚷着,“走的时候一个个都哭着喊着说舍不得师父,走了以后半年才想着来个电话!”
一桌徒弟们不服气了,师父这话说的太不厚道了,您老见着谁嫌谁
71、番外之婚事(3) ...
烦,劈头盖脸骂一顿说我们不安心工作,见不着就闹着说徒弟不孝……理儿全让您老一人儿占了。老教授没了脾气,只得乖乖坐好接着吃花生仁儿,眼睛却不停的瞄在门口,“哎?门口怎么还站着一个……”
杨方远心里一紧,忙说,“是林助理。”
“哦,又是替你送礼来的?”
“我……”
“不对呀,今儿你这大忙人儿不是自己个儿来了吗?”
“他……”
老教授又撑着桌子站起来,对着门口颇有底气的喊,“门口儿多冷啊,快进来!”
林助理小心翼翼的迈进包厢,看到杨老教授的那个刹那,心里莫名其妙的升起歉疚的情绪。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杨教授,您,恭喜……”
“来来,坐这儿,坐我旁边儿来!”
杨教授说着扯了个凳子放在他和老胡主任中间,正嚼着萝卜花儿的胡主任白了他一眼,挪了挪位子,“都坐你旁边儿!你干脆坐那菜盘儿上得了,都围着你转!”
杨教授不理他,自顾自的问,“是不是方远不让你进来?嘿,你这倒霉孩子,大冷天的让人在外面冻着啊?”
“爸……我没有。”
林助理一听这话,赶紧走到老教授旁边,却还是没有坐下。
“这方远啊,当上大老板啦,脾气也大啦,架子也大啦,你啊,多担待。”
包厢里的众人,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杨老教授的每句话都被林砚青听进心里,那种不安,那种惶恐,那种惴惴的情绪就一点一点的安稳下来。
“爸,您别说了,吃菜吧!砚青,还不快坐。”
“我不说?我不说你们都当我老糊涂了,告诉你,我这心里,什么都跟明镜儿似的。”
这一句,又让刚刚落座的林助理如坐针毡。但下一刻,老教授把一整个鸡腿夹到他碗里,笑眯眯的说,“我以前就常听方远夸你做菜好吃,什么时候也让我尝尝?”
“做,做的不好。”
“嘿,你这人真是的,要是连我爷爷都哄不好,怎么当我……”
陆之凌把一个整个猪蹄塞进杨寒嘴里,杨寒瞪了他一眼,乖乖的拿着猪蹄啃起来。林助理低着头,半天说出来一句,“那,我给您剥花生吧……”
老教授这下总该心满意足,一边吃花生,一边听徒弟们你一言我一语,一边,还眼巴巴的看着门口,像是在等着谁来。
老人家活了七十多年,在科技大待了大半辈子,育人无数,他记得每个学生第一次来见他时候的情景,每段回忆,他都记在心里,时常拿来回味,然后在某天,就带进棺材。是不是人岁数越大,就越爱想以前的事,他想起康梓言第一次来见他的时候,早春三月,他们坐在教研室里闲聊,他问
71、番外之婚事(3) ...
什么,梓言就答什么,用词精准,从不多说。
他也记得那天,苏正慷慌慌张张的来找他讨论论文,冒冒失失的一推门,风呼的吹进来,吹翻了桌上的资料,吹起年轻人额前的碎发……这些片段的画面,包裹着不易察觉的温暖,在脑海中时隐时现。
但却不知当年那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现在怎样。
老人家揉了揉额角,手边的花生仁儿已经堆成小山,儿子孙子都坐在他身边,老友偷偷抓他的花生仁儿吃,被他发现,狠狠的抢回来……
他想,这也就足够幸福。
随后,有个人影忽然出现在老人一直偷偷盯着的门口,风尘仆仆,“师父……”
“哎?这,这真是……”
这真是梓言回来了啊?
“师父,之凌给我写邮件说……”
“嗨,师兄,这些闲话待会儿再说,快坐,快坐……”
老人家笑眯眯的点点头。
此时此刻,一切终于足够幸福,也足够圆满。
随番外附赠陆之凌邮件内容:
【梓言师兄,见字如面。我和杨方宁结婚了。师父为了摆酒特意做了新寿衣。本想让苏师兄代为告知,无奈他称与你有夺妻之仇,只好由我亲自写信与你。婚期定于本月12日,安盛酒店,望莅临。】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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