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司拖了几个月,进行得并不算顺利。
即使沈城的人面甚广,但对方也不是善岔,常混商业圈子的,跟法院内外的互动更多,相比之下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好在莫莫自己坚定不移,死都不肯跟秃瓢叔叔一起生活,加之有了莫八觉之后,莫大哥的存款数量节节飙升,一路磕磕绊绊下来,也算是基本敲定了。
今天沈城陪着莫大哥办了最后的手续,顺便请劳苦功高的律师先生吃了顿饭。钱是莫大哥执意要出的,沈城没有说什么。男人之间没那么多虚伪,全部厚着脸皮拜托别人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更何况是自己欠下的人情债。
但毕竟是不善交际应酬的人,有些场面上的事情,还是需要老手来撑。沈城长袖善舞一个顶俩,酒过三巡已经把对方几人放了个半倒,而自己的脸却是越喝越白。
莫大哥不由地有些担心。最近几个月的交往,已经足够他了解这个人玩世不恭外表下,办事却是无比的严谨和认真,似乎只要是他认定要做好的,无论多累,无论用怎样的手段,都一定会坚持。
更何况经纪人本身就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还要额外陪自己到处走动打点人情,单单这种酒席他就拼了不下十次,每一次都是有气无力地被他扶回家,第二天清晨却还要坚持着若无其事地去公司继续工作。
还好,还好明天是周末,他大概可以多睡一下。
莫大哥叹了口气。
这次他喝得格外醉一些,用扶的几乎无法走路。计程车停在小区门口良久,莫大哥却怎么也拽不出人来,无奈之下,只得一把将人拦腰抱起,一步步往家里走去。
沈城的体重可不轻,饶是莫大哥力大如牛,也冒了不少汗水出来。沈城之前才大吐过一场,浑身软绵绵地无力,张了张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黑夜里只有莫大哥那张模模糊糊的脸,才一下子就又合上了,把所有力气都卸掉,全心依靠在了莫大哥身上。
很有在战友怀里阵亡的架势。
莫大哥轻笑一声,把人抱得紧了紧,急忙加快了脚步。
轻手轻脚是做不到了,莫大哥几乎是把人丢上床的那一瞬间就开始喘,喘了半天才回过气来,动手去解沈城的衣裤。
这也是最近几个月做得驾轻就熟的事情,而且还有越来越期待的趋势。
昏暗的床头灯下,沈城的体格虽好,却比常年在外的莫大哥白了好几个色号,带着微醺的酒气,就显得很撩人。莫大哥一时没把持住自己,伸出爪子往对方的胸肌上戳了戳,啧啧地摇头,“还挺硬的。”
沈城依然睡得像死鱼一样没反应。
莫大哥的好奇心被彻底撩起来了,视线从胸肌移到了那樱红色的两点上。虽然已经是初春,但天气还是有些阴寒,全身只穿着内裤当然会冷,而那两颗圆润细小的乳尖也冷得微微瑟缩,硬硬地突起。
莫大哥想起那天跟沈城聊天时讨论到胸围的问题。
原本是真的对平胸没什么感觉,但现在看来,倒也不是无法接受。
“挺漂亮的。”莫大哥嗯了一声,毅然地抬起手,往一边的乳 头上戳了戳。
还没来得及感受指尖的触感,床上的人突然嘟哝了两声,翻了个身,用背对着莫大哥,呼吸倒是依然匀称。
莫大哥完全没有做坏事的心虚感,觉得自己纯粹是好奇的学术研究心态而已,更没想过那家伙是不是醒了,或者人家愿不愿意被你这样非礼的事情,直接绕过床铺,走到另一头,捏了捏另一边的乳头。
“你有完没完?!”沈城忍无可忍,终于从床上蹦了起来,“我是醉汉,不是死人,你不要得寸进尺!”
“啊,你醒了?”莫大哥笑起来,坐在一边的床上,认真地看着他,“怎么办,我发现我传染了小八病毒,对男人的身体也可以勃起。”
“……”沈城深呼吸了好几个来回才把怒气压回去,青筋暴跳,咬牙切齿地问,“你对男人可以勃 起,搞我的身体做什么?”
莫大哥很理所当然,“因为是你的身体让我勃起的。”
说着还拉住对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胯间。
靠,滚烫又粗大,何止是勃起,根本已经兴奋得像禽兽了!
沈城彻底被这家伙的厚脸皮惊到了。莫家人果然各有所长,如果说莫八觉就是不动声色地厚脸皮黑吃黑的话,莫大哥就更胜一筹,根本不用装,明目张胆地不要脸!
沈城想了想,自己似乎也有几个月没有出去乱来了,忙得连用手发泄都没有过,于是挑眉道,“那你怎样?要我负责?”
莫大哥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他,“那你愿意负责吗?”
“唔……”沈城沉思一下,“短期的还是长期的?”
“无期限。”莫大哥不动声色地又靠近了些,“而且买大赠小,买人赠心。”
沈城忍不住有些想笑,但还是拼命忍住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暧昧起来的呢?大概是在自己每天回到空荡荡的公寓时,会接到对方关心的电话?还是在疲惫不堪的时候,收到对方亲手煲的汤?
也可能,只是贪恋那种家的感觉。
流浪了多年,打拼了多年,有的时候看着安燃跟莫八觉那样,就会忍不住羡慕。
那一对,怎么就可以那么相爱呢?眼里满满的宠溺感情,就连素不相识的旁人都感受得到。
他又看了眼莫大哥,这个男人,大概也会那样对待自己吧?
而且他沈城是出了名的情圣,拒绝一个理想伴侣也不符合他的美学。既然这个男人已经喜欢自己到了要定下一辈子,就这样放弃掉的话,上帝会惩罚他不珍惜粮食也说不定。
与其让他伤心,不如让他失身,嗯,就这么办!
沈城揪住对方的衣领,狠狠地吻了上去,一边含着对方的嘴唇,他还一边美滋滋地想,莫家人还真是天生带着隐性GAY基因啊,随便掰一掰就弯了。
那再随便插一插,就变成极品受了也不是没可能对吧?(某亲妈叉腰吐槽:你觉得莫八觉到现在为止哪里像个极品受?关键是人家给不给你插啊精虫上脑的白痴……)
昏天黑地把所有技巧都用上了的沈经济不负自己期望地把莫大哥吻得眼冒金星气喘吁吁,下面一下子又爆粗了几个尺码,俩人分开的时候都没干别的,直接趴在一边喘气。
莫大哥深吸了口气,摸了摸嘴角,“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
沈城怔了一下,心想坏了,这家伙一旦要求占领侵略主导位置,自己可是打不过他的。
“没什么不对的,你是还没习惯跟男人这样。”说着便再次扑过去,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唇,两手也开始拼了命在对方身上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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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扒掉,裤子扒掉,两人的内裤扒掉。
莫大哥看着沈城近在咫尺的挺立性 器,好奇心又回来了。伸出手指在那根昂 扬滚烫的东西上拨了拨,“你的也不小嘛。”
沈城倒抽一口气,瞪他道,“都是一样的,你看什么看?”
“并不一样吧。我的比你的大,比你的长,比你的粗,比你的……”莫大哥看了他涨红的脸一眼,笑道,“那我不看,摸摸总可以了?”
于是沈城的命根子率先沦陷。
莫大哥好歹也是生过儿子的人,男人嘛,哪里性感哪里舒服基本上都不会差太多,他带着薄茧的大手一挥一套,沈城立刻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微微张开了腿。
莫大哥手下不闲着,俯下身子轻轻吻着他,从唇舌交缠到耳后的挑逗,沈城觉得自己过去二十八年来就没有过这么舒坦的时候,对方微凉的唇瓣只要轻轻凑近,自己就立刻敏感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用手弄了一会儿,沈城开始不满足了。历来的床伴可都是手口并用的,腿 交股交那也是前戏的基本,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跟自己那是根火腿肠一样不停撸?更可恨的是,自己竟然快要射了!
无法容忍!
沈城怒而奋起,一把推到莫大哥在床上,低头凑近那人昂扬的胯间,先是被惊人的尺码惹得愣了一下,随即咬牙切齿道,“我先做一遍,你给你认真学。”
说着就把对方的性 器含进了口中。
莫大哥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低头看着那个男人尽职尽责地含着自己的男性上下摆动头颅,眼里带着点笑意。
果然弟媳妇的朋友,都很好骗啊……
之前说过无数遍了,花间浪子沈城的技术,那绝对是超一流的。深喉什么的自不必说,手口并用舔摸含搅,莫大哥也禁不住有些激动起来。
他一只手压着对方的头,另一只手却带着未可知的企图,轻轻地在他光滑的背脊上游弋,然后,坚定而缓慢地向下。
煽情的撩拨让沈城觉得自己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寒毛都在颤抖,动作也越来越慢。
莫大哥的手顺着他的股沟一点点向下摸索,最终碰触到了柔嫩青涩的目的地,然后轻轻地朝里面戳了戳。
沈城彻底僵住。
莫大哥的动作还在继续,沈城木然地抬头,“谁教你的?”
“呃?”莫大哥疑惑地道,“弟媳妇啊,他说你喜欢这样,特别特别喜欢……”
“……”
莫大哥从枕头下面镇定自如地拿出润滑剂跟保险套,微笑着道,“弟媳妇想得很周全,还特地送了礼物。”
“……”
莫大哥绕到他身后,让他背对着自己趴好,把润滑剂倒在手心,将手指再次探进了对方从未使用过的穴口。
沈城的脸开始扭曲。
当第三根手指也顺利送进去,并且在男人的抽插下发出柔软煽情的水声时,他终于忍无可忍,“莫、唯、卿,你给我松手……”
下体被牢牢地捏在对方手里,稍有动作他便使力握住,是男人都不敢乱动。
“可是弟媳妇说……”
沈城怒吼,“弟媳妇你个头!安燃他个白痴万年BOTTOM,懂得这些早就反攻得手了!你当我傻瓜?!”
“嗯,好吧,那还是我说……”莫大哥把手指撤出来,将火烫的尖端对准软化的后穴,微笑道,“我喜欢对你做这种事。”
话音刚落,男人巨大的性器便狠狠地撞了进来。
第二天一早,沈城醒来的时候,莫大哥已经去赶早班了。
公交车司机是没有固定周末的,不过他留了纸条,说是中午会请假提前回来。
沈城才没心思理他。
他现在头痛欲裂,屁股也痛得欲裂,早餐摆在床头,他都不想抬手动一下。
轻轻翻了个身,他猛地对上床边一双圆溜溜黑乎乎的眼睛。
“喝!”沈城倒抽一口气,蹭地坐了起来,立刻被屁股里传来的剧痛惹得眼前一黑。
怎么忘记了,大的滚蛋了,小的还在家里呢……小学生都放假了。
“你怎么回来了?”昨晚因为要应酬,所以把莫莫送到了八觉家去住了一晚,怎么一大早就……
“小八叔跟婶婶要工作,拍电影。”莫莫说着,眼睛还是上下打量着沈城。
沈城被看得脊背发凉,急忙扯了内裤在被窝里费力地穿着,然后干咳一声,“早餐吃过了吗?”
“嗯。”莫莫盯着他,“可是又饿了。”
沈城揉了揉眉心,撑着酸软的腿就要下床,“去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吃。”
莫莫却不动。
好半晌,甜甜地笑了起来,“妈妈——”
“……”
莫家公寓的上空,一声怒吼差点掀了房顶,“莫——唯——卿——”
一切为了老爹的荣耀!
安燃是在一阵天翻地覆的摇晃中醒来的。
刺目的阳光透过窗帘已经柔和了许多,影影绰绰地洒在自己身上……以及身上这个王八蛋!
“靠的啊!死二愣子!你一大早发什么情?!”
臀部被大手肆意揉捏,腿根处被迫打开接受对方巨大的侵入,无论是谁早上一醒来就被这样那样,心情都不会很好。
更何况前一晚还被做得昏过去!
莫八觉见他醒来,薄唇勾起微微的弧度,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唇,“早。”
“早你个头!滚下去!”安燃抬起脚试图踹他,却刚好给了对方可乘之机,被抬起一条腿挂在对方的肩膀上,腰部无助地跟着对方胯部的动作摇晃。
这种事情习惯了以后还是很喜欢的,几个狠狠的抽|动顶撞就让他跟着对方的动作摇晃了起来,喉咙深处也不断逸出呻吟声来,头部因为太过用力的顶|入而几次撞到了床头,干脆被长臂揽进怀里,面对面跪坐在对方的性|器上被不断顶撞,囊|袋撞击在臀上发出令人羞耻的啪啪声。
“刺、嗷……”安燃死命抱住对方坚实的臂膀才能避免被强有力的抽|插搞散掉,咬牙切齿地道,“你……我今天还要去……”
“什么都不行。”莫八觉咬着他的耳垂,两手握住圆润的双|臀掰开,飞快地摆动胯部抽|送着,低哑地轻喘道,“今天……不准出门。”
“什……啊啊……”
接下来又是一阵天翻地覆great sex,等例行的“晨练”结束以后,安燃已经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结果还是要任人摆布。
莫八觉穿好衣服,将被子掖好,亲亲他的额头,又觉得他乖顺的样子也很可爱,再亲眼睛、鼻尖、脸颊,最后在嘴唇上流连了好一阵子,才满意地拂开他额前散乱的刘海,“今天留在家里,我下午赶完通告就回来陪你,嗯?”
安燃被他一连串湿热的吻惹得脸颊火烫,别开眼不去看他带着笑意的漆黑瞳仁,哼了一声,“老子要睡觉!”
莫八觉摸了摸他的头,“我去煮早餐,吃完再睡。”
好在出柜以后他已经差不多成了半隐退状态,遇到感兴趣的通告就接一下,大多数时候都比较随心所欲,像今天的什么什么破烂电影的试镜,如果不是看在沈城的面子上去意思意思,他才懒得动。
搞不好这二愣子就是看穿了自己的不情愿,早上才做得这么狠,腿间的秘处现在还火辣辣的,倒也不是疼,只是有些酸软,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安燃吃着香喷喷的早餐嘟囔道,“都是你惯坏老子的……”
这日子过得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有一次看到莫莫领着个小同学来家里,两人美滋滋地舔着棒棒糖却没有自己的份,竟然也指挥莫八觉去抢……
莫八觉沉沉地笑了两声,“对你好还不满意?”
“……还行吧。”安燃静默一下,咬牙切齿地道,“沈城那个混蛋,前天竟然嘲笑老子。”
前天两家人凑在一起打麻将。
沈城、莫大哥、安燃、还有在椅子上又加了个小板凳的莫莫。
莫八觉围着围裙在厨房做晚餐。
安燃第一次打麻将,什么都不懂,没了二愣子支招,三个人围攻下他一口气输掉了三万块。
莫八觉穿好风衣外套,淡淡道,“我会帮你赢回来。”
安燃大喜,不顾腰间的酸痛,扑上去在他唇上狠狠地啵了一口。
莫八觉含笑接住送上门的肥肉,两人又腻歪地亲了好久。
被放鸽子的沈城很不爽。
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站在片场的大门外,一次又一次地看手表。
莫唯卿从远处拿着两杯豆浆和一包小笼走过来,笑着塞进他的手里,“小八说弟媳妇今天不来了,我们回去吧。”
“……”
沈城闻言抽搐了脸,一手把豆浆的杯子捏得粉碎,“那个任性的混蛋……”
莫大哥扯着即将发飙的沈经济往车子的方向走,边走边笑,“你生气也没用啊,耍诈赢了人家三万块,还要人家用身体抵债,小八昨晚就不高兴。”
“什么身体抵债?!”沈城怒火冲天地掐住他的脖子拼命摇晃,“只是试镜而已!那该死的导演缠了我几个月了,让他露个面会死吗?啊?会死吗?!你那个死气沉沉的弟弟凭什么管得这么严?!安燃原本是我的!我的!我才是经纪人!”
莫大哥被他掐得直翻白眼,急忙好脾气地抓住对方的手安抚,“其实也没什么,反正试镜也不会参演。”
沈城冷冷地撇了他一眼,发动车子。
“对了。”莫大哥突然道,“小八要我们今天去他家。”
“干嘛?”
“继续打麻将。”
“……”
一双棉布鞋从机场门口迈了出来。
这是莫老爹第二次上城看两个儿子,而这一次,他已经决定不走了。
大儿子换了工作给大公司经纪人做专职司机,小儿子的演艺事业风风火火,连孙子都在学校里称王称霸带了一群小屁孩,他这次来是享福的。
莫老爹年愈六十,一身布衣迎风而立,潇潇洒洒轰轰烈烈孑然一身,乡下的东西人家一样没带,只临走前在村长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我让你不给我米酒!”
结果被村长拿着菜刀一路泪眼朦胧地追杀到火车站才罢休。
我挥一挥衣袖,一片云彩也没留下……莫老爹仰头看了看N城少见的瓦蓝天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N城。
然后他熟门熟路地进了地铁站。
之前说过了,莫老爹是来过一次N城的,至于莫家人的环境适应能力为何如此高强,那依然是个谜。
他这次没有通知任何一个人。
同时从机场迈出来的,还有一双闪亮亮的黑皮鞋。
然后是一个身材胖乎乎的小老头,脸上却带着些阴沉的戾气。
他身后跟着两个黑西装白衬衫的年轻男人,面孔都很俊美,但无一不是面无表情。
“爸,车子在那边。”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男人低头道。
“坐地铁。”威严的小老头这样吩咐。
男人一怔,“什么?”
“地铁。”说完率先向地铁站的方向走去,“你们别跟着我。”
N城在他来说,是十几年前仓促逃离的一个梦境,一个烂摊子,一个再也不想面对的污点。
但踏入这里的一瞬间,那种旧时温暖的感慨,还是一点点润入心房。
莫老爹看着一个胖乎乎的小老头拿着个硬币,蹲在安全门边匪夷所思地研究着,嘴巴还在嘟囔,“……怎么没有丢硬币的洞呢?十几年前坐公交车都是丢进洞洞里的,我没记错啊……”
“也是个乡下来的吧。”莫老爹内心的同情油然而生,走过去拍了拍小老头软呼呼的肩膀,“这个是刷卡的,不用洞。”
“……”小老头睨了他一眼,拍拍屁股站起身,强横地问,“哪里买?”
莫老爹指了指“售票处”三个大字。
小老头站起来,一副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派头,“哼,算你长眼色。”
莫老爹谦卑道,“谁叫你没长眼睛呢。”
“……”
小老头瞪着眼睛看着一介布衣大摇大摆地在自己面前刷卡离去。
所谓冤家,就是这样结下的。
同一列地铁的同一节车厢,两个面目阴沉山雨欲来勇猛对视的小老头,成了今日独特的风景线。
瞪了半天,莫老爹觉得眼睛有些酸胀,而且跟这样没品的老头赌气,实在不符合自己的绅士家规,想了想,还是先缓和起来,“你也是来探亲的?”
小老头想了想,威严地道,“……随便视察视察。”视察视察,就是转转的意思,他大牌惯了,坚决不用平民术语。
莫老爹“哦”了一声,美滋滋地开始吹起牛皮来。自己的儿子怎样怎样,自己的侄子怎样怎样,自己在村里的地位多么崇高,连村长的屁股都是想踹就踹……
自尊心强的人是尤其受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炫耀的,小老头终于忍不住了,哼了一声,“我三个儿子呢。”
莫老爹用眼角鄙视他,“三个儿子了不起吗?生了也未必养老吧?”
“……”
说到这个简直是戳到小老头的痛处,那个不肯回家的小儿子让人想起来就呼吸困难。
见对方不说话,莫老爹又美滋滋地炫耀起来,“我老婆年轻的时候,那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美人。”
小老头撇撇嘴,胡子跟着一跳一跳,“我太太人家都说是东方美的精魂。”
“哦。”莫老爹同情地看着他,“你老婆也死了?”
“……”
渐渐的,自吹自擂变成了互相攀比,最后根本成了泼皮骂街。
两个老头站起身撸袖子,吵得面红耳赤声嘶力竭。
“我老婆年轻的时候,可是XX大学的学生!知识分子!”
“那算什么?!我太太是我的小姨子!”
“……算你不要脸。”莫老爹抽一口气,继续道,“我小儿子,是国内出了名的大明星!”
不要脸小老头愤然反击,“我小儿子,也是国内出了名的大明星!”
“我儿子还娶了个大明星!”
“我儿子也……咳,找了个大明星!”
“我儿子娶了个明星是男的!”
“我儿子……”小老头想到那时看到的滚床单照片就抽搐,终于颓然跌坐在座位上,挥了挥手,“算你狠,不过我儿子绝对比你儿子帅!”
“不可能!”莫老爹一抹嘴,胡渣上满是唾沫星子,喘了口气,“不信你留个地址给我,以后我把儿子的照片寄给你,你把儿子的照片寄给我,咱比比!”
小老头争得怒气冲天,不顾形象地竖起中指,“比就比。”
离下站还有十几分钟的路程,两个老头都有些没力气,既然决定了决战日期,也就不再嘶吼,并排坐着等下车。
莫老爹是个闲不住的,一会就又忍不住拿眼斜睨他,“哎。”
“哼。”小老头不理他。
莫老爹唠叨的兴致上来了谁也挡不住,拿布鞋底踩了踩人家亮晶晶的皮鞋,“你怎么穿这么过时的款式啊?我儿子送我一大箱子,我都懒得穿,忒没品了。”
这话倒是真的,莫家儿子孝顺,补品啊衣服啊钱啊大把大把往回砸,不过莫老爹穿惯了布衣裳,新买的总觉得不习惯。
小老头惊异了。
他这身行头可是国外著名的手工定制的XX牌子的XX设计师专门设计的,价值可是XXXXX,美金!
反观莫老爹一身布衣,蓝得老旧……难道国内老人时尚界竟然开始反流行了?
莫老爹见对方满眼狐疑,定是不信,不禁也怒,指着地铁上角落里的一个比自己还破烂乞丐道,“你看到没?为什么大家都拿崇敬的小眼神看他?”
小老头威严地摇头表示不解。
“因为这是品味啊!”莫老爹一拍手,“你知道那个什么……年前流行的那个……对,威力哥!在国外都出名的。”
威力哥小老头倒是晓得,那段时间每天看报纸,就见到一个身穿破破烂烂的男人照片,说是在国内火得很,年轻人都爱戴他。
见小老头有些相信了,莫老爹再接再厉,指着那个乞丐道,“老兄弟,让你的衣服换他这身破烂,你换么?”
破烂,指的就是小老头一身价值XXXXX美金的西装。
乞丐不识货,只知道穿成那样肯定不方便蹲在街口要饭,没几天裤裆会开线的,急忙摇了摇头,“不要……我、我才不要……”
莫老爹圆满了。
他带着蒙娜丽莎式的微笑转过头去看小老头,一脸“你的品味如此没救”的惋惜。
“……那怎么办?”小老头尴尬地低头看看自己这身名贵的破烂。
他这次还是想去把那个不着家的不孝子绑回来的,跟个男人厮混算什么事?但多年不见,好歹还是要留个好印象。
莫老爹眼珠子咕噜一转,警戒道,“你别想打我衣裳的主意啊,我不换的!”
小老头沮丧地垂下肩,想了想,“不然,我买你的吧!”
“买?”莫老爹鄙夷地上下打量他,“你穿得这么破烂,有钱买我的好衣裳?”
“有!我有!”小老头急忙跳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美金塞进他的手里,心想虽然不够买自己这身西装的,但打发个国内老头还是够了吧。
没想到莫老爹一把将钱塞了回去,“这什么玩具钞票?当我傻的啊?我孙子都不认这玩意了。”
小老头急了,“这、这怎么会是玩具钞票?这是真的!去银行兑换掉就能花的!”
莫家有家训,骗人不能骗得太狠。
莫老爹叹了口气,为难地道,“算了,便宜你了。”
小老头大喜,急忙道,“那快换换,马上到站了。”
莫老爹咂着嘴道,“等等,我看你兜里还有点玩具钞票,全给我吧,反正那玩意不值钱,看看能不能糊弄我孙子。”
小老头怔了怔,咬咬牙,悄悄留了三张在口袋里,其他一叠全部塞给了莫老爹。
俩人高高兴兴地换了衣裳,下了车。
莫老爹穿着不太合身的名贵西装,又看了看喜滋滋往外走的破烂小老头,晃荡着边走边哼,“哎呀,我挥一挥衣袖,一片云彩都没留下~~”
莫八觉的小别墅里,四个人,两方人马,正在正襟危坐地厮杀。
小莫莫坐在椅子上的小板凳上,红着眼圈对莫八觉道,“小八叔,你怎么连我都欺负……”
莫八觉面不改色,“婶婶的三万块你没花?”
莫莫小嘴一瘪,“花了。”
莫八觉把城墙一推,“自摸,给钱。”
沈城输得两眼通红,气急败坏地甩了几张钞票过去。
才一下午,他已经输了四万多块了!
想着便狠狠地剜了莫大哥一眼,“你怎么这么没用!”
莫大哥好脾气地笑笑,将自己的牌打出去,无奈地道,“我从小玩牌就赢不过小八啊,陪你骗骗弟媳就极限了。”
正说着,莫八觉又淡定地一推牌,“胡了。”
安燃抱着果盘乐颠颠地枕在他的腿上,用牙签插一块塞进他的嘴巴里,“二愣子你果然很有用嘛。”
莫八觉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今晚想赢多少?”
安燃想了想,“再玩一局,要沈城的内裤。”
莫老爹大摇大摆地踹门进来时,见到的就是安燃满客厅追着沈城扒裤子的样子。
小莫莫也乐得咯咯直笑,偶尔安燃跑过自己身边,还伸出小短腿绊人家,喊着“妈妈快跑~~”
莫八觉跟莫大哥端着晚餐从厨房走出来,见到门口西装革履的老爹,愣了一下,“爸?”
安燃吓得一个趔趄被莫莫绊倒,同时双手扯住沈城的裤子往下一拉!
刷。
沈城穿着条四角内裤,面色阴郁地愣在原地。
四周一时死寂。
小莫莫突然道,“哎呀,妈妈穿爸爸的内裤。”
“……”
莫老爹看了看沈城,摇头道,“媳妇,四角内裤不性感,老大会出去勾人的。”
“……”
沈城面无表情地踹开安燃,跺着脚冲进了卧室。
莫八觉将饭菜放在餐桌上,走过去拦腰抱起安燃,“地上凉,不要总趴着。”
安燃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是我要趴的吗?是我吗?是我吗?!
莫大哥走过去,“爸,您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
“你们来接我多没意思。”莫老爹笑眯眯地走进来,随手甩了一叠美金给儿子,“见面礼,爹大方吧?”
莫大哥看着那一沓美金呆滞。
莫八觉从背后揽着安燃的肩膀,微笑地看着父亲,“这次,不走了?”
莫老爹往沙发上大摇大摆地一趟,“嗯,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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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走到调查好的小儿子住所,在别墅外缘绕了一圈。
一个眼睛圆溜溜的青年被一个俊美斯文的高大青年追得乱跑,边跑边叫,“你这个大M,还说厨艺变好了,骗鬼去吧!要我吃了你那一团糊,我宁愿去死!”
俊美青年无奈地追在他身后,“那你再给我一个月机会……”
小老头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笑闹着经过,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很怕。
他怕看到儿子也像这两个人一样,不知羞耻,光天化日,有伤风化地牵着手。
他无法接受。
所以他转过身,沉默地离开了这里。
每晚例行的睡前运动。
沈城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边抽气着享受下|身被男人唇齿舔弄的快感,一边思考,“喂,你爸今天穿的衣服……是真品哎。”
“唔。”莫大哥轻舔他挺立性|器的铃|口,手指在他的夹紧在臀间的秘穴湿润抽|插。
“那叠美金是怎么来的?”
“唔。”莫大哥拖着他的两颗轻轻揉弄,引得对方不止地轻喘,才低笑着将身体他的身体抱起来。
沈城惊呼一声,便见男人狰狞的下|体对准了自己,而臀部秘|处再次被煽情舔吻,不禁连头皮都发麻了。
颤抖的手指扶着男人巨大的火热舔了舔,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喂,今天安燃对我说了件事。”
“嗯?”莫大哥略带鼻音,将对方的挺立完全含入口中。
“他说你以前恋爱过很多次啊。”沈城皱着眉道,“跟男人,你真的是第一次么?”
这关系到名誉问题,莫大哥终于警觉了,急忙道,“是!”
“嗷!”
发生了什么?
大家可以试试,当嘴巴里含着一根香蕉说“是”。
沈城眼泪汪汪地看着小弟弟上面一圈牙印,咬牙切齿地发誓,以后H,绝对不能话多!
小插花:
一个月后的某天,约定好决战的两个小老头各自收到了彼此儿子的照片。
莫老爹看着里面那个十来岁的少年,怎么看怎么眼熟。
与此同时,位于A国的书房里,某个原本兴冲冲的小老头,却突然爆出一声惨叫。
书房的桌子上有一张合照,两个年轻俊美的男子甜蜜地拥抱着。
黑发黑眸面色清冷的那个,被用一只蓝色的马克笔圈起来,“我儿子。”
亚麻发色笑容别扭的那个,被用一只红色的马克笔圈起来,“我儿媳妇。”
照片背后备注:买一赠一,我厚道吧?
小老头颓然倒地,泪流满面,“我输了……”
三秒后,别墅再次爆出吼声,“把安燃那个丢人现眼的小崽子给我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