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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VIP]三流写手的忧郁 BY 春溪笛晓 (点击:541次)

[VIP]三流写手的忧郁 BY 春溪笛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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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文案
一个逗比三流写手(自认为)被大老板抓去当替身的故事。
“包吃包喝包穿包住,无上限XX卡随便刷,年中还有不定时旅游福利,太棒了!
果断得好好干啊,到哪里还能找这样的好工作!……咦我什么时候转正了?”
“……”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小华 ┃ 配角: ┃ 其它:

陆小华是个逗比三流写手,属于逗比中的战斗机,新文一出又腥风血雨。薛思齐是个狂酷霸拽帅大老板,属于总裁中的战斗机,手一抖商场抖三抖。大老板一碰上陆小华就情商大降,智商退减,直接把人绑回家不说,还直接把人抓去领证!就此,一场逗比与欢乐并存的纠缠正式展开了! 作者文笔轻松幽默,以平实的笔调成功塑造出了在逆境与磨难之中成长起来的主角陆小华,使得主角跌宕起伏的遭遇紧扣读者心弦。随着故事展开,大老板一步步地揭开陆小华的过去,触碰到陆小华嬉皮笑脸之下隐藏的心,攻受感情渐入佳境。

☆、01 说好的史诗级巨著呢!
陆小华有一个逗比读者,他总是相信陆小华的话。
对的,就是你想的那样,他总是无条件相信陆小华的话。
陆小华叼着根棍子糖点开论坛,就看到逗比读者的马甲在版面上蹦跶。
“心爱的大大的新文马上就要出!是篇史诗级巨著呢!场面可宏大可了,真棒!”
毫无疑问地,楼下的人一问他心爱的大大是谁,马上就爆出一轮冷嘲热讽。
“就那个三流写手能写出什么史诗级巨著?”
“棒棒又来自炒了!”
“哈哈哈哈哈哈就凭小鹿乱撞那个傻×?”
“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陆小华看到这些评价心里其实酸酸的,过后又觉得爽到爆!
——这么多人还记得骂我呢,真不错!
陆小华就是这么一个深井冰。
他见帖子热闹起来,趁热打铁放出了新坑。
新坑是个美好的少女系恋爱故事,男主全篇都把心思放在怎么对男二小鸟依人身上,最后男二摇身一变变成大反派,狷介邪魅地说:“我对你这么好就是为了养废你,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我成功了。”说完男二搂着女主们潇洒离去,留下男主独自伤怀。
逗比读者追完全文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哭丧着脸找上陆小华质问:“说好的史诗级巨著呢!!!”
陆小华长吁短叹:“史诗级巨著在后面啊,遭遇了这么沉重的打击,男主终于意识到力量的重要性,这一次,他一个人站了起来!他想起了自己的责任,想起了自己的热血,想起了自己的理想,并且开始为之奋斗——这不是史诗级巨著是什么!”
逗比读者相信了陆小华的话,转哭为笑:“没错!听着就热血沸腾!”但是他又疑惑地问,“但是你打上了已完结啊。”
陆小华继续长吁短叹:“我是职业写手,要靠稿费吃饭啊。大家骂我骂得这么厉害,我哪里还写得下去?唉,只能完结开新文了。”他坚定地对逗比读者说,“这次我一定写一篇波澜壮阔、跌宕起伏的乱世故事!”
逗比读者激动地说:“小鹿大大我永远支持你!”
陆小华跟逗比读者聊完后就被编辑戳了过来。
编辑看起来相当愤怒:“鹿巨巨,跟你同期出来的人都混成大神小神了,只有你还在原地踏步!你就不能正正经经认认真真写篇文吗!”
陆小华说:“我很认真啊,没看到有人说我这是史诗级巨著吗!”他把逗比读者的新帖子发给编辑。
编辑更怒了:“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你马甲吗!”
陆小华:“……”
莫非他精分了而自己却不知道?不错不错,境界真高!
陆小华应付完编辑的咆哮,关掉电脑穿着人字拖下楼找饭吃。
不修边幅、颓废过日,这就是他的生活现状,跟大部分混全勤的搬砖党没什么两样。
陆小华家里不宽裕,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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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番外:赝品(一)

  喀拉——
  门开了。
  顾平抬眼看去,那是一个面容冷肃的年轻男人,大概是三十岁左右,看上去比他大七八岁,气场却比他的所有长辈更加有威严。
  这并不夸张,主要是他出生于一个暴发户家庭,父辈都是草根出身,对小辈要求不严格。更糟糕的是,他的出生名不正言不顺——他是一个私生子。
  准确来说,他是他父亲遇到真爱之前养着的女人生下来的儿子。那时候他母亲是想用他绑住他父亲,结果他父亲并没有受她威胁,而是说“你生下来,我会养着;你打掉,我会给你钱——你自己选择”。
  不得不说,他父亲是刀尖上舔过血的人,做事够干脆,也够狠。他母亲不想拿一笔钱就离开他父亲,她还心存妄想想要所谓的爱情——从她一直以来的絮絮叨叨里面,顾平知道她和他父亲的相识、相爱过程——或者说是她爱上他父亲的过程。在她眼里他父亲是大英雄,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可惜她在他父亲眼里不过是买下来玩的对象而已,不能妄想“妻子”这个位置。
  他父亲在抛下两个选择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母亲那段日子过得很痛苦,连带他出生后身体也不太好。为了照顾他,他母亲终于振作起来,想方设法帮他调养。在这段时间里,他父亲遇到了一生中的挚爱。
  他父亲结婚了。
  那时候他已经两岁了,他母亲牵着他在婚礼对面远远看着那盛大的婚宴。
  他母亲告诉他:“从今以后我们母子俩只能相依为命了。”
  他懵懵懂懂地说:“不是一直只有我们吗?难道还有别人?”
  他母亲哭得肝肠寸断。
  等开始上学,顾平渐渐懂得自己的家庭和其他小孩不太一样。
  他并没有受欺负,因为他一直很乖巧,和其他人相处得很好,只有在他们提到“爸爸”这个词时有点迷惑,不过他早早养成了不懂就该多观察的好习惯,所以没有开口问别人,而是从别人的对话里判断“爸爸”这个名词代表着什么。
  顾平很快懂了。
  代表着“买汽车”、“打屁股”、“去游乐园”等等。
  这些他母亲都能做呢,还要多一个“爸爸”来做什么?顾平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没有爸爸这个现实。
  没想到顾平刚刚想通,他父亲就找上门了。因为他的爱妻难产而死,他的儿子需要一个母亲。
  这个时候对于顾平来说,“父亲”这个名词代表着“掠夺者”。
  他要改口叫自己母亲“伯母”,叫那个血缘上是他父亲的人为“大伯”。
  顾平不懂其他人为什么都一脸你快感恩戴德的表情。
  他不喜欢这栋大房子,不喜欢那个让他母亲哭过的男人,可是看到母亲喜极而泣的模样,顾平乖乖地喊:“大伯,伯母。”
  他母亲把他“堂弟”当自己儿子来疼爱。
  因为这个“堂弟”完成了他没能完成的使命,“堂弟”需要一个母亲、一个完整的家庭,所以他父亲把他母亲娶了进门。
  只不过他这个曾经用来威胁他父亲的“筹码”,他父亲是不会正眼看一下的。他父亲这种曾经刀里来火里去的人,最痛恨的就是被人胁迫。
  顾平一开始有些嫉妒“堂弟”,但日子一久也就习惯了。有时他会看着正在带堂弟玩的母亲发怔,因为他从来没见过母亲笑得这么开心。
  只要母亲开心就好,别的事儿根本没什么关系。
  顾平的成绩一直很优秀,相比之下,堂弟总有些跟不上。他父亲常常用他来敲打堂弟,以至于堂弟看他的目光越来越不满,做事也越来越叛逆。
  在堂弟看来,他是这个家的外人。偶尔他母亲对他嘘寒问暖,堂弟就会怒目瞪着他,一副他抢了他妈妈的模样。
  顾平哑然失笑,觉得堂弟紧张的样子挺有趣的。
  有次考试的前一天晚上,他突然病倒了。第二天他脑袋晕乎乎,正要出门去考试,却被从吃早餐开始就一直在盯着自己的堂弟拉住了。
  堂弟气急败坏地说:“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想去考试吗?成绩算什么啊,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看到堂弟眼底别扭的关心,顾平愣了愣,毫无征兆地倒下了。
  等他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堂弟紧张的脸。
  顾平蓦然意识到这是他的弟弟,亲弟弟——虽然不是很亲近,不过终归还是连着心的。
  顾平笑了笑,向堂弟道谢。
  堂弟脸都红了,别别扭扭地说:“我是怕妈骂我!才不是特意守着你!吃药吃药,多喝热水多睡觉!”
  说完堂弟一溜烟地跑了。
  顾平对“家”终于有了归属感。
  他的表现越来越好,好到他父亲肯让他进公司锻炼。堂弟又羡慕又妒忌,时不时过来撩拨几下,顾平知道父母都把堂弟当宝贝疙瘩来疼,所以只有在这种堂弟自己凑上来的时候才会逗逗他。
  即使是这样,他父亲还是注意上了。
  他父亲找上他,问道:“你对你堂弟是什么心思?”
  顾平说:“他是我堂弟,大伯您的儿子,我把他当弟弟来看。”
  他父亲盯着他,顾平平静地回视。
  最后他父亲嘴皮子动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真不知道你像谁。”
  顾平没有回话。
  他确实不像他单纯的母亲,也不像眼前这个男人,他的成长过程中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观察和揣摩上,他从来不让自己表露太多的情绪,努力让自己融入一切环境之中。
  他的伪装功夫堪称一流。
  顾平知道他父亲担心“兄弟阋墙”,心里觉得有点好笑,他从来没有那种不自量力的想法。他不想要太多的钱,不想要太多的权利,只想看着他母亲开开心心过日子。
  他想要的东西,再简单不过。
  可惜这个平衡还是被打破了:堂弟在学校闹了事,父亲很生气,回到家后迁怒于他母亲。
  两个人发生了争吵,并在争吵中扯出了堂弟的生母。
  顾平看见堂弟一脸不敢置信地站在父母房门外。
  堂弟听到了。
  堂弟知道了。
  堂弟转头看见了他,狠狠剜了他一眼,红着眼睛跑了。
  堂弟变得越来越叛逆。
  父亲束手无策。
  顾平说:“他一直挺讨厌我的,不如让我来试试。”
  父亲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顾平说:“他越是讨厌我,越是无法忍受被我压一头,一开始可能还会胡闹一段时间。等他有了危机感,肯定会努力上进。”见父亲似乎有些动摇,他主动补充,“我可以签订协议,保证不会对公司有半点念想。”
  父亲看向他的目光很复杂:“你想要什么?”
  顾平说:“我只有一个请求,请您好好对我的母亲——她现在是您的妻子,名正言顺的妻子。”
  顾平转过身要往外走,蓦然对上母亲含泪的目光。
  顾平顿了顿,伸手给了母亲一个拥抱,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亲近自己的母亲。不是他想要从母亲身上索求慰藉,而是想安慰一下这个为爱所困的可怜女人。
  安慰和温暖那种东西,他早就不需要别人给予了。
  顾平正式进入公司,成为了他父亲器重的左右手。
  而在三天之前,公司遭遇了一场危机,对他们这种没有根基的草根而言几乎是灭顶之灾。
  而这时有人给他牵桥搭线,表示有个大人物愿意帮他,只要他付出一点代价。
  牵桥搭线的人隐晦地提到一点,这位大人物喜欢男的。
  顾平觉得有点好笑: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值钱。
  顾平爽快答应下来,如期赴约。
  对方的年轻和出色让他讶异,这样的条件想找什么人找不到,居然花那么大的价钱找上他?
  大概是不想谈感情,宁愿花点钱减小麻烦吧。
  顾平从对方的表情大致可以推断出对方的脾气,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是准确的。他露出浅淡的笑容,礼貌地问好:“您好,您就是秦先生吧?”
  秦先生点点头,然后抓起他的下巴端详着他的脸,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这并不是顾平的主观感受,因为秦先生甚至用手指示意他把头往两侧转动,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儿。
  那模样仿佛想从他脸上找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事实证明他让秦先生很满意。
  秦先生命令他去洗个澡。
  顾平从来没想过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在牵线人隐晦提及自己需要做什么以后他特意去搜索过应该怎么做。为了让自己少受点苦,他拿起带过来润滑液先帮自己扩张好,裹着浴巾走出去。
  顾平看到秦先生眼底噌地冒起了火。
  顾平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压在床上。
  等发现他自己做过扩张,秦先生脸色不太好。顾平对上秦先生难看的脸色,隐约能猜出秦先生在生气。对于这种大男人主义的家伙来说,肯定不喜欢“二手货”,他表现得这么“熟门熟路”,难免会让秦先生产生不好的联想。
  顾平思索了一下羞涩的表情应该是怎么样的,把它摆到了自己脸上,呐呐地解释:“我照着网上的教程做的,有什么不对吗?”
  秦先生果然很满意。
  可惜他的动作却没放轻,每一次冲撞都狠得惊人,手臂也死死禁锢着他,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顾平在心里想着别的事。
  这人心里有着一个人——那个人应该长得和他很像。
  而眼前这位大人物有着通天的能耐,却还是得不到对方。
  真是人人都不可能事事如意啊。
  顾平一向很会找平衡,心里悄悄对秦先生产生一点怜悯以后,他的配合变得更加主动。
  揣摩了一会儿,他大致摸清了秦先生的喜好。
  秦先生喜欢吻他的耳根,也许这一块是和那个人最相像的。
  秦先生非常不喜欢他发出声音,大概是他的声音和那个人截然不同。
  顾平牢牢地记下了这两点。
  受了那么大的好处,售后服务必须做好才行。
  这可是作为商人应有的操守。
  秦先生显然对他很满意,公司的困境很快解决了。
  秦先生向他要了电话,说:“我叫你的时候你要过来。”
  顾平没有说话,乖乖点头。
  秦先生离开了。
  顾平的生活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父亲找他问了几句,想知道危机是怎么解决的。
  顾平没有多提,淡淡地说:“有人介绍我认识了一个厉害的朋友。”
  他父亲见问不出什么,也就摆摆手让他去工作。
  傍晚的时候顾平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对方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你好,顾先生,我是秦先生的秘书,你有什么困难或者需要可以直接联系我。”
  顾平知道这是自己可以有限度地从对方获得帮助的意思,微微地笑了起来,说:“好的,谢谢。”
  这种清晰明了、互利互惠的关系,他非常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是番外君主场时间!
  写起狗血真是如有神助啊\(^o^)/~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老梗(喂


☆、129 番外:赝品(二)

  顾平再见到秦先生已经是两个月后。
  秦先生找他无非是有了需求,顾平乖乖顺顺地上了秦先生的床。
  秦先生“能力”出众,顾平第二天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
  秦先生并没有睡在他身边,顾平猜测他们这种人是不会和别人同睡一张床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顾平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终于有幸见到了一直只在电话里听到声音的何秘书。
  那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精明干练,一看就知道是个了不起的好帮手。
  何秘书一板一眼地向他问好:“顾先生。”
  顾平朝他笑了笑:“何秘书早。”
  顾平一笑,何秘书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顾平一向是个敏锐的人,所以即使何秘书什么都没说,他也从何秘书的反应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像刚刚那样笑,大概也挺像的。
  在此之前,顾平已经通过几次通话大致摸清“那个人”说话的方式了。他略带着几分腼腆,小心翼翼地问:“秦先生不在家吗?”
  何秘书说:“不在,顾先生可以自由活动,晚上再过来就行了。”
  顾平“哦”的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失望。他说:“那我先走了。”
  何秘书说:“我叫司机送顾先生。”
  顾平没有拒绝,安安分分地上了车。他基本已经能推断出“那个人”的特点:乖巧,腼腆,安分,小心翼翼,唯唯诺诺——这样的家伙,到底哪里吸引了秦先生那种人?
  这个疑惑只是一闪而过,顾平并没有多想,毕竟那不是他需要知道的事,他只需要扮演好这个角色就好。
  秦先生这次呆了一周,每晚都抱着顾平没完没了地索求。顾平常常有意无意地让秦先生最喜欢的侧脸朝向秦先生,并且永远只发出低低的哼叫,秦先生眼底偶尔会出现一丝迷惑,不过都在下一瞬间被欲念淹没,全心投入到感官的满足里。
  送走了秦先生,顾平在外面住了几晚,直到脖子上的吻痕消失以后才回家。
  母亲牵着他的手问:“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恋爱了?能不能带回来给……我看一下?”
  顾平一怔,说:“没有,最近比较忙。”
  旁边的父亲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顾平知道父亲不会拆穿自己的谎话,所以脸上没有半点心虚。
  母亲看起来有点失望。
  组建一个新家庭?
  这个念头在顾平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又消失了。看秦先生的意思似乎是要他随传随到,要是他敢提出“组建家庭”这种想法,也不知会不会闹出什么麻烦。
  等这件事了结了再说吧。
  顾平应付了母亲几句,回书房忙碌。
  过了许久,他父亲推开门走了进来,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顾平有些惊讶。
  惊讶于父亲居然会问起他的事。
  他并没有把惊讶摆在脸上,而是恭恭敬敬地回答:“没有什么,处理一些私事而已。”他把目光转回桌面的文件上,结束话题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白。
  春末夏初,顾平去首都出差,拿下了几个不错的好项目。他对互联网这一块很看好,早早进军了,拿到这几个项目绝对是锦上添花!他领着同行的人去庆祝,意外碰上了何秘书。
  何秘书吃惊地看着他。
  顾平知道平时的自己和在秦先生、何秘书面前的自己可能很不同,他脸上挂上了笑容:“何秘书好。”
  何秘书朝他点头致意。
  顾平喝了几杯酒,让其他人继续玩,自己回了房。他喝了杯茶醒了醒酒,手机正好响了起来。
  何秘书在另一边说:“顾先生,秦先生想见你,车已经等在楼下了。”
  顾平答应下来,换了身衣服下楼。
  司机直接把他送到一座别墅。
  秦先生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眉间隐隐带着愠怒,而且这份愠怒是针对他的。顾平想了想,大概因为是他来了首都却没有来“觐见”——这种轻忽的态度显然惹怒了这个人。
  顾平觉得有趣。
  秦先生话不多,刚见面时看起来冷淡又冷漠,做事的作风也是干脆利落、雷厉风行,没想到脾气居然像个骄傲的皇帝老儿。
  这和外面的传闻一点都不搭。
  顾平坦然地按照秦先生的习惯去洗澡。
  顾平出来后秦先生把他拉进怀里,手一探,难得地多说了一句话:“你随时准备着润滑液?”
  顾平有问必答:“当然不是,路上买的。”
  秦先生很满意顾平的识趣,只不过还是怒意未平,在床上的动作比往常要粗暴。
  顾平一开始还能尽量配合,到后来只有任由秦先生折腾的份。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车子来来回回地碾了几遍,又痛又酸又软,连一根指头都不想动弹。
  这种状态反倒取悦了秦先生。
  秦先生亲了亲他的耳根,放了他一马,站起来穿好衣服离开房间。
  顾平摸了摸被亲吻过的耳根,怔了怔,闭上眼睛让四周蓦然涌过来的黑暗将自己淹没。
  他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不知道求而不得是什么样的痛苦,不知道在另一个人身上寻找对方的影子是怎么一种执着,看着他们一个两个为了“爱情”这种东西前仆后继,更觉得这东西是洪水猛兽——软弱如他的母亲逃不开,强势如秦先生同样逃不开。
  这样的毒药,还是少沾为好。
  顾平比原计划多留了两天,主要是满足秦先生的“需求”。两天之后,秦先生要开始忙碌了,他也踏上回程。
  令顾平意外的是他父亲又找上了他:“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和谁搅和在一起了?”
  顾平微微讶异,接着他想到以后假如要向秦先生借力,这边难免又要解释,还不如早早透个底算了。他半真半假地说:“是秦先生。”
  他父亲腮帮子的肉哆嗦了两下,说:“那位‘猛虎’?”
  “猛虎”是其他人给秦先生的绰号,顾平听着觉得挺适合,脸上有了点儿笑意。他说道:“对。”
  他父亲语气坚决:“不要再找他,这个人很危险。”
  顾平知道他父亲是怕秦先生发火时会迁怒顾家,点头答应:“只要他不找我,我绝对不会主动找他。”
  他父亲皱起眉:“他怎么会找你?”
  顾平说:“大概是因为我这张脸吧。”
  他父亲的表情如遭雷击。
  顾平目送父亲转身离开,为心底冒出来的一丝丝快意感到罪恶。
  即使再不想要他这个儿子,听到自己儿子因为一张脸被人瞧上了,铁定很想抓狂。关键在于,他还不能说什么——真是憋屈啊。
  罪过罪过,怎么都不该这么刺激他老人家。
  ——可谁叫他要问呢?
  互不干涉不是挺好吗。
  顾平脸色晦暗不明,等他回过神来后笑了笑,重新埋首在工作里。
  顾平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有机会见到“那个人”。
  那是个干净到不可思议的青年,腼腆而内敛,十分惹人怜。顾平远远看了几眼后就自叹弗如,边观察边记下几个自己学得来的表情和动作。
  陪伴在青年身边的还有另一个人,他们看起来感情极好,家境不算特别富裕,日子却过得有滋有味。两个人走到大楼前方时和坐在树下下棋的几个老人打招呼,双方热络地聊了几句,连青年脸上都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嗯,这个学得了。
  顾平看了一会儿才转开眼。
  ——难怪求而不得,原来“那个人”已经名草有主了。棒打鸳鸯、横刀夺爱这种事,秦先生到底还是做不来吧?
  顾平只是过来考察,没多留,傍晚就坐飞机回了家。
  他父亲看到他脸色不是很好,旁边的堂弟更是鼓圆了眼睛瞪视他。
  顾平对堂弟回以一笑,大大方方地夹菜、吃饭、喝汤。
  再次见到秦先生,居然是在一个重大会议的开幕式。秦先生在台上讲话,他在后面几排远远听着。工作时的秦先生无愧于“猛虎”之名,他讲话过程中全场噤声,结束后很多人更是连鼓掌都忘了。
  顾平当然没忘,他当了领头鼓掌的那个人。掌声陆续响起时顾平已经搁下了手,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秦先生的目光似乎落到了他身上。
  ——如芒在背。
  事实上秦先生确实看到他了,因为顾平在会后又被“宣召”了。
  顾平见过了“活教材”,轻而易举地表现得更加符合秦先生的喜好。
  成效颇佳。
  效果体现在秦先生在床上比往常温和多了——也就是顾平受的罪少了,甚至还稍微享受到了一点点快-感。
  顾平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反正都躲不开,还不如想办法让自己过得轻松点儿。
  有秦先生这座靠山,顾家崛起得很快,“暴发户”这个称呼越来越名副其实。顾平有意识地把自己一手创成的部分和他父亲的实业分隔开,以免靠山跑了,整个顾家都受影响。
  他母亲还是顾夫人呢。
  顾平在秦先生面前的演技越来越纯熟,甚至只要接到秦先生的电话,他就会抹去所有棱角,变成一个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乖顺青年。秦先生对此很满意,时不时会过来找他,而事后则总会给他丰厚的回报。
  顾平唯一的苦恼是随着年纪增长,他母亲开始操心起他的终身大事——他已经迫于无奈参加了两三次相亲,虽然都应付过去了,心里难免还是会有点不安。
  这种不安在接到何秘书的电话时应验了:“顾先生,你必须停止去相亲。”
  顾平一怔,问:“秦先生知道了吗?”
  何秘书说:“不,秦先生还不知道。不过那天家族聚会有人提起相亲的事,他问了句你的年龄,大概是联想到你了。秦先生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要是被他发现你背着他那么做,肯定会发怒。”
  顾平这几年和何秘书处得不错,听到何秘书的劝告他非常感激:“谢谢何秘书提醒。”
  挂断电话后顾平一个人坐了许久,去找顾母表明想搬出去的意愿。
  他正式开始一个人生活。
  值得庆贺的是堂弟运气不错,阴差阳错地和薛家搭上了关系,终于有了点奋发向上的样子。
  顾平掏出钱包看了看自己和堂弟的合照。
  这两年他按照计划不停敲打堂弟,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好好说过话了,久到他几乎快忘了他们曾经有过这种相处融洽的好时光。然而这是顾平记忆里为数不多的能拿出来反复回想的东西,他始终没舍得忘掉。
  顾平正看得出神,突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顾平一愣,往门外看去。
  秦先生饱含怒意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顾平的手机响了一下,是短信提示。
  短信来自何秘书,内容很简单,相亲的事还是被秦先生知道了。
  原来和他相亲的其中一个女孩居然有个认识秦先生的朋友,那位朋友看到他的照片后惊奇不已,跑去和秦先生说发现了一个和“那个人”长得特别像的人!
  顾平抓着手机后退了两步。
  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
  真没想到秦先生喜欢“那个人”喜欢到人尽皆知。
  因为这个而暴-露,实在有点冤枉。
  顾平说:“我可以解释……”
  秦先生说:“我听着。”
  顾平说:“是我母亲安排的,你瞧,后来我根本不想再去应付,直接搬了出来。”
  秦先生的怒气稍稍平息了。
  只不过他还是没放过顾平,直接把顾平压在床上折腾到大半夜。
  顾平心里很平静。
  这点事儿压根不算什么。
  有得必有失,享受了这张脸带来的好处,总得付出点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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