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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 仵作先生(下) BY 长生千叶 (点击:611次)

仵作先生(下) BY 长生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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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死而复生1

宴北说起这事情就郁闷极了,被人灰头土脸的骂了一通,搞得大半夜才能回府上,结果还一个没注意做了那样子的事情,实在是让人羞愧不已。
楚钰秧安慰的拍了拍他,说:“说不定是有人看你太老实了,所以跟你开个玩笑呢。”
宴北也再想不到别的可能性了,就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宴北都很早就回家了,谢安易一直都没有走,而且好像自从那天早上很早离开之后,每次宴北回来,他都会在家里,而且很会做饭,饭菜做的又好看又好吃。
宴北觉得自己捡了个宝,然而这个宝贝却不归自己,那种感觉实在不太好。每天都有谢安易做好了饭等他回来,宴北恨不得一天三顿饭都在家里吃。不过早上他走的有些早,所以不敢叫醒谢安易,怕他起得太早了。
这么几天过去,楚钰秧都发现宴北的不对劲儿了,肯定是金屋藏娇了,不然为什么叫他留下来喝酒都不肯。
赵邢端瞧了一眼楚钰秧,说:“别老欺负老实人。”
楚钰秧抗议,说:“我绝对没有。我才是老实人。”
赵邢端挑眉,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说:“你的意思是,暗示我要欺负欺负你?”
楚钰秧炸毛了,差点跳起来,说:“呸呸呸,我又不是受虐狂。”
楚钰秧一想到上次的铃铛……
他就想把赵邢端从床上踢下去!
这过了好些日子了,玉佩的事情还是没什么进展,实在让楚钰秧抓耳挠腮。
不过这一天,派去找冯北司的人竟然回来了,楚钰秧一瞧,差点兴奋的扑到人家身上去,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那个人。好在赵邢端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脖领子。
那侍卫一头冷汗,赶紧说道:“陛下,楚大人,人已经找到了,正在赶来的路上,估摸着五六日也就到了。”
楚钰秧一阵兴奋,冯北司竟来真的被他们找回来了。他好久都没看到冯北司了,他这健忘症,差点忘了冯北司的脸张什么样子。
侍卫看皇上面色不善,赶紧就退下去了。
楚钰秧兴奋的围着桌子转,说:“端儿啊,怎么办,我好兴奋啊,我用不用去外面跑圈啊。”
赵邢端:“……”
侍卫千里迢迢的跑去找冯北司,冯北司看了楚钰秧给他的信,知道并不是小事,他虽然不想再去京城了,不过还是答应了。侍卫前脚走,冯北司收拾东西也准备赶往京城。
五日之后,冯北司果然来了,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梁祁。
冯北司和梁祁住在客栈里,然后就让人给宫里头捎了信。
楚钰秧听说冯北司来了,立刻就要出宫去见人,赵邢端一瞧,当然决定跟着楚钰秧去。
两个人出了宫,就到了客栈,按照冯北司口信上的房间找过去,敲了敲门,房门很快就打开了。
开门的就是冯北司,穿着一件看起来挺普通的蓝色衣裳,不过他的容貌实在是出众极了,就算衣裳再普通,也让人感觉到惊艳。
不过冯北司似乎并不像以前看到的那么冷淡了,瞧见楚钰秧反而笑了笑,说:“楚先生,好久不见。”
楚钰秧想给冯北司一个拥抱,不过后面的赵邢端盯着他呢,他只能笑眯眯的说:“好久不见,我可想你了。”
冯北司看到赵邢端黑着的脸,忍不住笑了笑。
“北司,有人来了吗?”
里间有个人在说话,虽然没有看到人影,不过他一开口,楚钰秧就愣住了,听那个声音,十有八九就是梁祁了!
不过梁祁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有点憨厚老实的感觉。梁祁之前装傻充愣,骗过了所有人,但那并不是真正的他。梁祁也不应该是这种憨厚的声音。
冯北司来不及回答,那个人已经从里间走了出来,那张脸楚钰秧还记得,果然就是梁祁了。
梁祁走出来,看到外面多出来的两个人,脸上并没有什么惊讶,反而对冯北司说:“北司,这是你的朋友吗?”
冯北司点了点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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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番外1
乔季彦自愿代替萧遇留在大赵的都城里做人质,自己去了萧遇住的那处宅子,宅子外面还是重兵把守,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萧遇已经被人带走了,这里消息闭塞,没有人跟他提为什么把他带走,萧遇以为,或许是赵邢端觉得到了该杀他的时候了。他自始至终没有见过乔季彦,只是在心里想念过,完全不知道,乔季彦其实偷偷的站在不远处瞧着他的背影。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失去过的才知道珍惜。萧遇觉得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将乔季彦带回了萧国去。这会儿大萧彻底失败了,都城恐怕一片狼藉,乔季彦也是逃不过厄运的。如果当时没有把乔季彦带回去,或许此时,乔季彦就能过上平静的生活了,再没有人可以束缚他。
赵邢端派了严峥带兵亲自将萧遇送回萧国去,其实就是一路给押了回去。
萧遇不能理解赵邢端的作法,他不可思议,赵邢端竟然放虎归山。然而等他到了都城才知道,赵邢端并不是无缘无故放他离开的,乔季彦被扣在京/城里做了人质,这才将他换了回来。
萧遇觉得不可思议,他以为乔季彦会恨他,会再也不想见到他,却没有想到,乔季彦还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乔季彦留在了京/城里,宅子外面的重兵倒是撤掉了一半。赵邢端允许他几天可以到外面去转一转,这样的恩典已经不小了。
乔季彦知道,这都是因为楚钰秧的缘故,恐怕是楚钰秧给他求的情罢。
冯至年当上了冯国的君王,当然不可能让乔仲隐再离开了。很快的,他们就听到了消息,乔季彦在京/城。
当年乔家一夜灭门,乔家的人死的死逃的逃,乔仲隐和乔季彦都是受尽了苦难,乔仲隐没想到乔季彦竟然遇到的是萧遇。
乔仲隐坚持要去大赵一趟,他必须去看看他的四弟。乔季彦受了那么多的苦,然而现在,他依然要继续受苦下去,或许就是一辈子。
冯至年答应了,他刚刚当上君王,并不能离开冯国国土,让人护送乔仲隐到大赵去。乔仲隐速去速回,他看到了乔季彦,看起来身/体并没有不好的,只是整个人又很没有精神。
乔季彦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不高兴,不过还是有高兴的人,就是楚钰秧了[钢铁侠]重度依赖。
楚钰秧倒是没觉得如何,乔季彦被圈禁,别人不能随便去瞧他那是肯定的,不过楚钰秧就另当别论了,他出入哪里都是自/由的。
于是让赵邢端头疼的事情就来了,楚钰秧天天跑去看乔季彦!简直比吃饭睡觉还勤快!
之前萧遇被/关在那里的时候,楚钰秧是根本就没去过的。赵邢端觉得自己算漏了一节,以至于让他每天都很头疼。
下了早朝,赵邢端就找不到楚钰秧的影子了。
侍从说:“楚大人去乔公子那里了……”
午膳的时候,赵邢端找不到楚钰秧。
侍从犹豫的说:“楚大人去乔公子那里了……”
晚膳的时候,赵邢端找不到楚钰秧。
侍从小心的说:“楚大人还在乔公子那里……”
赵邢端的脸色由青转黑,由黑转紫,估摸/着是气得不轻了。
后来接连几日过去,赵邢端更是头疼,觉得有必要想想什么办法,不能任由楚钰秧这么闹腾下去。
所以当天晚上,楚钰秧很可怜的被抓上/床去,就看到床头摆着一堆的“情/趣道具”,真是数不胜数,还千奇百怪的。
楚钰秧立刻大叫起来:“什么东西,赵邢端你没脸没皮!快都扔了去!”
赵邢端凉飕飕的一笑,将人按在床/上吃干抹净,还尝试了好几样新玩意。
楚钰秧被弄得彻底软/了,好像没骨头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哼哼唧唧的求饶。
赵邢端一听,就阴测测的问:“还去乔季彦哪里吗?”
楚钰秧心里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然而没办法,只好小声吭叽着说不去了。
这么一来,赵邢端顿时心情大好,然后就放了他,发/泄之后就抱着他去泡澡了。
还不等洗澡,楚钰秧已经歪在赵邢端怀里睡着了,样子可怜兮兮的,看起来的确是被折腾的太狠了。
第二天早上,赵邢端去上早朝,楚钰秧翻了个身,就觉得腰疼的要死,屁/股火/辣辣的,立刻睡意全无,彻底清/醒了。
楚钰秧觉得自己都不能正躺着,只能趴着,不然屁/股就疼得要死。
他气得咬牙切齿啊,嗖了嗖嗓子,发现自己嗓子都哭哑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楚钰秧不服气,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了,然后穿了衣服早饭都不吃了,一溜烟就跑了,又去乔季彦那里了……
乔季彦才起床,正站在院子里发呆,这是楚钰秧每次来的时候,最常见的情况。
楚钰秧哼哼唧唧的走进来,说:“乔小四,我为了你可负伤了。”
乔季彦回头,看到他一瘸一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说:“你这话若是让陛下听到,恐怕你伤的更重一见终生误。”
“再重一点我就要死了。”楚钰秧抗/议。
乔季彦说:“负伤了你还跑过来做什么?”
楚钰秧眨眨眼睛,说:“不能我一个人负伤啊,必须让端儿也负伤才行。”
乔季彦忍不住摇头。
楚钰秧嘿嘿嘿一笑,说:“他这会儿估计被我气得内伤了。”
的确……
赵邢端早朝回来,还准备和楚钰秧一起吃早饭,结果又听侍从说,楚大人去乔季彦那里了!
赵邢端就差被楚钰秧气得吐血了……
楚钰秧黑眼圈特别的浓重,昨天晚上几乎没睡,哭得不得了,干脆就征用了乔季彦的房间,趴在人家床/上就睡了。
乔季彦叹了口气,说:“你可以去旁边的厢房。”
楚钰秧摇头,说:“你也不让别人进来,旁边的厢房估计已经落了这么厚一层土了。”他说着还比划了一下。
乔季彦就没说话了,坐下来倒了一杯茶。
楚钰秧说:“乔小四,你越来越没意思了。你以前被我气得瞪眼的样子多可爱,现在就知道唉声叹气外加发呆。”
乔季彦一愣,说:“你是拿我寻开心。”
楚钰秧嘿嘿一笑,算是承认了,说:“你也可以拿我寻开心啊,我不介意。”
乔季彦说:“我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会。”楚钰秧说。
乔季彦说:“你不是困了,睡罢。我出去坐一会儿。”
楚钰秧看着乔季彦的背影,也忍不住想叹气了。他总觉得,乔季彦变了很多,让他跟着出门转转也不去,整天就坐在石凳子上发呆,或许是在回想以前的事情。
萧遇一去就再也没有音讯了,萧国在乔季彦的整顿下,好不容易恢复一些元气,乔季彦被扣下后,又变得落魄起来。萧遇回去,整整用了一年的时间,才让萧国看起来不那么萧条。
赵邢端赶到乔季彦这里的时候,乔季彦正对着天空发呆,忽然看到赵邢端有点惊讶。
赵邢端问:“钰秧呢?”
乔季彦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说:“楚大人……”
赵邢端顺着他的目光一瞧,脸上表情顿时变化万千,大步就往房间去,然后推开门。
“嘭”的一声,吓了楚钰秧一跳,不过楚钰秧睡得很踏实,竟然没醒,只是趴在床/上,用脸蹭了蹭枕头。
赵邢端一瞧,顿时气得气孔冒烟儿,楚钰秧竟然趴在别人床/上睡大觉出狱之后。赵邢端一肚子的醋缸都打翻了,瞬间干了好几碗。
“我带他回去了。”
赵邢端走过去,黑着脸就将楚钰秧给打横抱起来了。
乔季彦站在一边,瞧着楚钰秧被抱走,叹了口气,恐怕楚钰秧回去有罪受了。然而乔季彦心里忍不住又羡慕起来,甚至是嫉妒。
他又想起了萧遇,喜欢上一个人或许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要多久才能忘记?
一年了,反正乔季彦并没有忘记萧遇,记忆中的事情,还是那么的清晰。
他记得,当年自己还很小,被萧遇捡回去的情景。
那个时候,他觉得萧遇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给他撑起了一片天来。他本来以为自己要死了,却在萧遇身边活了下来。
萧遇也曾经很温柔的抱过他,他练武的时候摔伤了腿,萧遇把他抱起来,给他包扎伤口,还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乔季彦清楚的记得,萧遇笑起来的样子。恐怕他只有对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才会露/出那样无防备的笑容。
等乔季彦长大了,反而再也没有看到萧遇那样子的笑容。
楚钰秧还不知道自己被赵邢端给抱回宫里头去了,他只觉得自己做了个梦,天旋地转的,好像在坐船一样摇摇晃晃。
然后……
他就被一阵强烈的快/感刺/激的彻底醒了过来……
楚钰秧很想抬脚就把赵邢端给踹下床去,不过他不论是反应力还是力气值都完全比不过赵邢端,更悲催的是,一张嘴本来想骂人,却忍不住先呻/吟了一声。赵邢端听到他呻/吟的声音,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更疯狂的索取起来。
“你早上吃了什么补肾的东西吗……”
楚钰秧累的摊在床/上,忍不住问。
赵邢端:“……”
赵邢端伸手在他屁/股上一拍,说:“看来你还不累。”
楚钰秧抗/议,说:“我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你自找的。”赵邢端凉飕飕的说。
楚钰秧翻了个身,侧躺着都觉得屁/股疼,说:“来来,端儿我跟你商量个事情。”
赵邢端瞧楚钰秧眉飞色舞的冲自己勾手指,就觉得头疼,看来楚钰秧又有坏点子了。
赵邢端躺下来,然后把楚钰秧抱在怀里。
楚钰秧拍了一下他不规矩的手,说:“很正经的事情。”
“你说。”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再过一个多月,我就要过生日了!”
“所以?”赵邢端挑眉。
楚钰秧说:“我可是皇后啊,不应该弄个生日聚会吗?”
什么鬼……
赵邢端还是不适应楚钰秧每次说出来的奇奇怪怪的话谁准你们搅基了。
自从楚钰秧像赵邢端坦白了身份之后,就开始更肆意了,时不时就蹦出一些奇怪的话,多半还是让赵邢端哭笑不得的话。
楚钰秧说:“就是筵席啊,我们还可以趁机坐收贺礼啊,不少钱呢,嘿嘿嘿。”
赵邢端:“……”
楚钰秧继续说:“你没意见,就这么定了吧!让萧遇也过来朝拜一下吧!”
果然,重点一般都在最后一句。
赵邢端终于知道楚钰秧想干什么了。
赵邢端挑眉,说:“萧遇?”
“对啊对啊对啊。”楚钰秧立刻点头,说:“萧国被收归之后,都还没来正式朝拜过。你看这次让萧遇过来,正好可以煞煞他的气焰不是?真是一箭双雕啊。”
“另外一雕呢?”赵邢端问。
楚钰秧眨眨眼睛,说:“端儿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你都知道了还明知故问。”
赵邢端:“……”
赵邢端又败下阵来了。
皇后的生辰,的确应该大办筵席。
楚钰秧是个男人,虽然当了皇后,品级地位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然而不少人还是瞧不起的他的。一个男人不能生儿育女,现在太子又立了付缨,以后年老色衰恩宠不在,过的还不凄惨极了?
况且就算外面传言楚钰秧是楚将军之/子,然而楚将军一门也全都不在了,如今的楚钰秧可谓是独身一人,根本没有后背的靠/山,就更让人不重视了。
赵邢端想了想,觉得的确应该办个筵席,给那些人敲一敲警钟了。
楚钰秧不懂得太多,尤其是很多繁琐的规矩,赵邢端答应他了,他就高高兴兴的玩去了,剩下就留给赵邢端操办。
皇后的寿辰筵席办的规模是空前绝后的,甚至比赵邢端的寿辰筵席的规模都要大,这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皇太后自然知道皇上在想什么,自从上次楚钰秧追上赵邢端大军立了大功之后,皇太后对楚钰秧也并不是那么抵触了,平时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好在小付缨特别的争气,让皇太后也挺喜欢的。
赵邢端下了旨意,让所有王爷全都进/京来朝拜,那些附属国的君王也是要一同来的。
冯至年接到了消息,正好这趟去大赵都城,可以让乔仲隐一同过去,除了参加筵席之外,再见一见乔季彦。
楚钰秧欢欢喜喜的就又去找乔季彦了,赵邢端听说之后,气得已经没脾气了。
楚钰秧进了门,就喊着说:“乔小四,快来抱我的大/腿宅斗在异世。”
乔季彦瞧他眉飞色舞的样子,说:“又怎么了?”
楚钰秧说:“大好事啊,你可要感谢我。”
楚钰秧把事情跟乔季彦说了一遍,乔季彦愣住了,然后沉默了很久。
楚钰秧说:“你不高兴吗?”
乔季彦摇头,说:“高兴,我在这里的时候,每天都想着什么时候能见到他。不过,说实在的,我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见他。”
楚钰秧翻了个白眼,说:“没脸见人的应该是他吧。”
冯至年和乔仲隐很快就赶到了京/城,脚程是相当的快,让楚钰秧都吃了一惊。
楚钰秧忍不住说:“哎呀,从今天开始,我可以左/拥/右/抱了!”
赵邢端立刻伸手捏住了他后脖颈子,说:“你说什么?”
楚钰秧说:“什么都没说啊,肯定是端儿你肾虚,产生了幻听!”
“谁肾虚?”赵邢端脸都黑了。
“我!”楚钰秧连个磕巴都不带打的,立刻就改了口。
赵邢端:“……”
这么良好的态度,让赵邢端一肚子气都没出发去。
乔仲隐到了京/城,楚钰秧立刻殷勤卑职的跑到使馆去找他了。
这回好了,赵邢端再一问楚钰秧去哪里了,侍从终于不说去乔公子那里了,而是是去乔二公子那里了……
楚钰秧跑去找乔仲隐,然后拉着乔仲隐就去找乔季彦了。
自上次一别之后,乔仲隐也好久没有来了,乔季彦很久没有见到他二哥了,有点感概,说:“二哥来的好早。”
乔仲隐伤感的说不出话来,乔季彦的精神还是那样,看起来有点死气沉沉的,倒是没有消瘦。
楚钰秧拍着自己胸/脯子,说:“这可是我的功劳,乔小四这一身的肉肉,全都是我给养起来的。”
乔仲隐一听愣住了,随即才笑起来。
乔季彦说:“楚大人,你在养猪吗?”
“乔小四,你怎么这么诋/毁猪。”楚钰秧说:“小猪比你乖多了。”
萧遇是十多天之后才到的,他来到京/城里,远远就看到那一处宅子,他以前住过的地方,他以前想要离开的地方,然而他现在很想走进去看一看。只是他不能进去,周围有很多士兵把守巡逻,他根本没办法走进去。
萧遇远远的站在那里,一直瞧着那一处宅子发呆,他身边也没跟着人,就那么一个人站着。
天色越来越暗了,楚钰秧和乔仲隐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他们两个一出门,就很巧的看到了萧遇的影子。
乔仲隐一愣,他只在战场上见过萧遇,但是他对萧遇这个人,印象实在是太深了,这还是他第二次见到萧遇重生为娱记的种马写手。
高大挺拔的男人,并不老,年轻又沉稳,然而他的鬓发竟然有一点发白了,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沧桑。
这个男人,就是乔季彦一直想念的人。
楚钰秧也看到了他,不过不打算上去打招呼。
乔仲隐愣了一会儿神,说:“走罢。”
乔季彦在宅子里,自然不知道有一个他想念了很久的人,就站在外面。
楚钰秧回了宫,见到赵邢端,就说:“端儿,今天萧遇到了。”
“嗯,”赵邢端说:“一大早就进宫来过了。”
“哦。”楚钰秧说。
赵邢端又说:“他提出想去探望乔季彦。”
“啊?”楚钰秧睁大眼睛。
赵邢端淡定的说:“我没答应。”
楚钰秧眨了眨眼睛,说:“端儿,你是恶意报复吗?”
赵邢端挑眉,说:“算是罢。”
“端儿你太坏了。”楚钰秧说。
隔着一堵墙,恐怕比隔着千山万水更让人不能忍受,这一点,赵邢端是知道的。
楚钰秧第二天跑到乔季彦那里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一眼,发现萧遇又来了,还是站在那个不起眼的地方,等他离开的时候,萧遇还在,就像一尊泥塑一样。
接连好几日,都是这种情况。
眼看着就要到楚钰秧寿辰的日子了,等寿辰日一过,各位王爷和君王门就要返回封地和国/家。
萧遇变得急躁了起来,他渴望见到乔季彦,渴望将他抱在怀里。
皇后寿宴的前一天晚上,楚钰秧留在乔季彦这里吃饭,吃完了饭就往乔季彦房间的椅子上一坐,开始喝/茶了。
乔季彦说:“今天你怎么不回去了?”
楚钰秧眨眨眼,说:“我今天要睡在乔小四你这里。”
乔季彦头疼,说:“别让陛下到我这里来捉人。”
“我们清清/白白的,才不怕他。”楚钰秧说。
乔季彦:“……”
乔季彦说:“通常这么说的,都不是很清/白。”
“真的吗?”楚钰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说:“难道你已经被我的可爱和智慧迷倒了吗?准备对我做点什么?”
乔季彦:“……”
乔季彦输了,差点一口茶水噎着,他学乖了,不再说话原来是师姐啊!。
楚钰秧挪了挪屁/股,站起来,说:“我去隔壁睡了。”
“隔壁?”乔季彦说:“房间好久没打扫过,很多灰土。”
楚钰秧摆摆手,说:“没关系,我自己去擦一擦。”
乔季彦:“……”
乔季彦实在不懂,这楚钰秧今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非要留下来不可。
楚钰秧心里当然是有一把小算盘的,然后就往隔壁去了,“嘭”的关上/门。
乔季彦坐在院子外面,又发了一会儿呆,夜深人静,楚钰秧房间里很快就熄灭了蜡烛。乔季彦有点狐疑,今天赵邢端竟然没有来把楚钰秧带走。
乔季彦回了房间,关上/门,房门阻隔了月光,屋里还没有点灯,漆黑一片。
他回身走进了里间,忽然就听到“哗啦”一声,有人一把将他抱进了怀里,还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唇。
乔季彦一愣,他下意识的想要反/抗,不过他的动作顿住了,眼睛睁得很大,努力的想在漆黑中分辨出那个人的样子。
是萧遇……
乔季彦脑子里一片恐怕,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只是一年而已,萧遇的样子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竟然有了白头发,看起来沧桑了不少。
“小彦……”
萧遇紧紧搂着他,他的双手都在发/抖,好像乔季彦会消失一样,怀里熟悉的温度,让他心潮澎湃。他忍不住低下头来,寻找着乔季彦的嘴唇,在上面胡乱的吻起来,并不深入,一下一下的紧紧/贴在乔季彦的嘴唇上。
乔季彦愣了好久,嘴唇上的感觉和温度让他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他眼睛发酸发/涨,好像下一刻就要流/出泪来。
乔季彦赶紧伸手推开他,说:“你怎么进来的?你疯了?”
萧遇自然是偷偷进来的,他伸手抓/住乔季彦,生怕他下一个就不见了,说:“嘘——小心外面的侍卫发现。”
“你知道还……”乔季彦说。
萧遇说:“我是太想你了,我想的几乎要发疯了,你知道吗小彦。”
乔季彦没有出声,只是用淡淡的目光瞧着他。
萧遇搂住他的肩膀,将人轻轻的拉进怀里,说:“我终于见到你了。”
这句话,乔季彦也很想说。不管他表面上多么平静,心里却是兴/奋和激动的。
萧遇死死抱着他,两个人沉默了很久,都是没有再说话。
萧遇忽然说:“小彦,你等等我。”
乔季彦迷茫的看着他,说:“等等你?做什么呢?等多久呢?”
萧遇一时间没有说话,他忽然觉得心脏很疼,疼得他几乎窒/息,根本说不出话来女主很忙。他缓了两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一年,或许是五年……十年……”
乔季彦只是笑着说:“我只怕,我活不了那么久。”
“不,”萧遇低头吻着他的额头,说:“不会,小彦,你不要吓唬我。”
乔季彦没有再说话。
萧遇说:“等我……过来陪你。”
乔季彦身/体一颤,说:“没有必要,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足够了。”
萧遇没有在说话,将人搂的更紧了。
乔季彦听到他胸口传来的心跳声,忽然觉得有一点安心,他忍不住也伸手抱住了萧遇。
萧遇有一些惊喜,他深深的呼吸着,闻到乔季彦身上的气息,这让他感觉到平静。
他辜负乔季彦的太多了,等他失去一切的时候,才明白这一点。
乔季彦说:“萧遇,你快走罢,让人发现了就不得了了。”
“我知道。”萧遇虽然这么说,不过他还是紧紧搂着乔季彦,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萧遇又说:“我舍不得松开手。”
乔季彦闭上眼睛,心里也是万分不舍得。或许就像萧遇说的那样,他们下次再见面,没准是就是五年,十年,二/十/年之后了……
他需要在漫长的岁月中,回忆着这一刻的欣喜。
萧遇忍不住伸手在乔季彦的嘴唇上轻轻的抚/摸,他的眼睛早就适应了黑/暗,仔仔细细的盯着乔季彦。
乔季彦抬起头来,仰起头来,将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
萧遇有些惊喜,快速的低下头,含/住了乔季彦的嘴唇,仔细又温柔的吮/吸啃/咬着,伸出舌/头缠住乔季彦的舌/头,在他口腔里摩擦着。
这种味道,萧遇以前品尝过太多次了。他曾经以为乔季彦会永远在他身边,只要他想要的时候,乔季彦绝对不会拒绝。然而他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
乔季彦被吻的身/体软/了下去,他努力的伸手勾住萧遇的脖子。
萧遇搂着他的腰,见他实在站不住了,就将他打横抱了起来,然后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乔季彦喘息着,尽量恢复着自己的呼吸。
萧遇在他额头上又亲/吻了一下,说:“小彦,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乔季彦点了点头。
萧遇说:“你相信我,我会来陪着你的。”
乔季彦想说不必,然而他又开不了口,他其实心底里真的希望萧遇能永远和他在一起。这个想法,他已经想了很多年了扶肜修仙传。
萧遇说:“等着我,再等一等我……”
萧遇离开之后,乔季彦就睁着眼睛到了天亮。他怕闭上眼睛,这一切就好像是做梦一样,变得模糊了。
第二日一早,楚钰秧就被赵邢端给接走了。
楚钰秧有点失落,说:“哎呀,我为什么什么都听不到啊,房间隔音这么好,太讨厌了。”
赵邢端挑眉。
楚钰秧苦恼的拖着腮帮子,说:“所以萧遇他昨天有没有去找乔季彦啊。”
赵邢端说:“我倒是不关心这个。”
楚钰秧抬眼瞧了他一眼,就看到赵邢端抱了一堆盒子到他的面前。
楚钰秧立刻干咽了一口唾沫,狗腿的笑道:“端儿啊,这是干什么啊。”
赵邢端说:“我们说好的,你想赖账?”
楚钰秧顿时愁眉苦脸了。
昨天晚上,赵邢端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放楚钰秧在外面过夜,当然是楚钰秧和他交换了条件的。
赵邢端将一排的盒子全都打开,说:“我们说好的,你随便挑一个罢。”
全都是什么鬼!
古代情/趣用/品还这么齐全,不科学啊!
楚钰秧再定眼一看就炸毛了,说:“等等,端儿,这什么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铃铛!还有这个,为什么这么长啊。带倒刺的是什么鬼?”
赵邢端莞尔一笑,说:“严峥昨天才送来的,说是新玩意。”
楚钰秧嘴巴张的老大,说:“端儿,我要好好跟你说说,你怎么跟严峥不学好呢,这是不对的。”
赵邢端挑眉,说:“不如就试试这个?”
“等等,好汉,有话好好说,我觉得用了会出人命的。”楚钰秧开始狼嚎鬼叫,“要不,明天吧,好汉!等等,晚上不是有筵席吗?说好了是我的生日筵席的,晚上要是我缺席了,也说不过去吧!对不对,还是明天吧,我也不是想赖账,你说是不是,我一言九鼎的,驷马难追!”
赵邢端不吃他这一套,说:“到晚上还很久,你放心,我是有节制的。”
“骗鬼呢!”楚钰秧抗/议,说:“你上次也这么说。”
“然后呢?”赵邢端笑着问。
“然后,然后……”楚钰秧整张脸都通红了,憋着说不出来话,实在是太羞耻了!
赵邢端趁机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将人一带就拉进了怀里,然后把他就抱到了床/上去。
楚钰秧一路踢腿又打挺,说:“老虎不发威你还真以为我是病猫啊……唉……我错了,轻点啊!”
等到晚上筵席,楚钰秧忍着屁/股疼就出席了,坐在椅子上就跟长了虱子一样,总是扭来扭曲的,就没一会儿安稳还珠之有凤来仪。
赵邢端拍了他头一下,说:“老实点。”
楚钰秧瞪眼,说:“我屁/股疼!”
“噗——”
楚钰秧说的声音有点大了,旁边坐的鸿霞郡主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就笑喷了出来,说:“哎呀,楚钰秧,你好可怜呢。”
楚钰秧脸上有点红,瞪着眼睛说:“去去去。”
小付缨一脸认真的说:“爸爸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御医过来?”
楚钰秧脸更红了,说:“不用不用。”
鸿霞郡主接口说道:“你爸爸只是操劳过/度了。”
“啊?”小付缨说:“可是爸爸……”每天都在玩……
好不容易坐到了筵席结束,楚钰秧终于松了口气,转到没人的地方,楚钰秧就扑到了赵邢端的后背上,说:“驾,背我回去睡觉,我困死了。”
赵邢端一阵无奈,伸手拖住了他的屁/股,然后就背着他往回去了。
侍从们瞧见这情景,早就已经见怪不怪,赶紧帮陛下推开门,等陛下背着楚大人进去,又把门给关上。
筵席结束,各位王爷和君王就回了封地去。萧遇也走了,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最近楚钰秧发现付缨的个头长得实在是太快了,虽然这个年纪的小孩子都长得比较快,但是付缨都快和自己一边高了,这也太不科学了。
楚钰秧托着下巴,问:“付缨啊,你是不是偷吃什么好吃的了?还是吃了激素啊?”
付缨:“……”
付缨说:“爸爸今天怎么不去看乔叔叔了?”
楚钰秧叹了口气,说:“不行啊,今天黄历上写着不宜出门。”
“啊?”付缨有点傻眼。
其实楚钰秧是昨天又作了死,现在屁/股疼腿软,根本走不出宫门口去,跟别说去找乔季彦了。
“父皇来了。”付缨忽然说。
楚钰秧一回头,狠狠瞪着赵邢端,罪魁祸首来了。
赵邢端看起来心情很不错,说:“钰秧,回去用午膳罢。”
楚钰秧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说:“有什么好事了?”
赵邢端将他带回去,才说道:“萧遇传位给他的侄/子了。”
“啊?”楚钰秧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赵邢端说:“再过一个月,萧遇就会到京/城来。”
“啊?”楚钰秧嘴巴张的更大了嘿!我来自地球!。
三年时间。
萧遇终于做完了他要做的事情,他欠了乔季彦的,同样也欠了整个萧国的,他不能这么一走了之。
三年的时间,萧国总算是安稳了下来,虽然实力大不如前,不过好歹百/姓都能安生度日了。
萧遇传位给自己的侄/子,然后就离开了萧国,往大赵的都城来了。他和乔季彦承诺过,让乔季彦等着他。现在,他已经让乔季彦等的太久了。并不是三年的时间太久,乔季彦等他的时间,远远不止这三年。
萧国换了新的君主,听说年轻有为,最主要的是并不嗜战,这一点让赵邢端挺满意的。让赵邢端最满意的是,萧遇就要过来了,他还从没这么期盼萧遇来过。
最主要的是,萧遇一来,看楚钰秧怎么天天往乔季彦那里跑,跑了好几年了,竟然没有一点厌倦,这让赵邢端每天都把醋当饭吃。
果然,萧遇很快就来了,比赵邢端预料的还要早了好多天。
这一天楚钰秧兴致勃勃的跑去找乔季彦玩耍,然而到了门口,却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根本没有声音。平时这个时候乔季彦早就坐在院子里发呆了,然而今天竟然没人。
楚钰秧再一瞧,乔季彦的房门是关着的,难道还没起床?
楚钰秧立刻跑过去,“砰砰砰”的拍了几下门,说:“乔小四,小四儿!小四子!小乔!太阳晒屁/股了,快起来吧,今天我们去找顾长知玩怎么样?”
楚钰秧喊了一半,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
楚钰秧一愣,开门的人可不是乔季彦,而是一个高大的男人。
萧遇……
楚钰秧有点反应不过来,说好的一个月才能赶来呢,这刚几天啊。
萧遇冷着脸,见到楚钰秧也干了一碗醋。他早就听说了,楚钰秧总是粘着乔季彦,几乎天天和乔季彦见面,关系好的不得了。
萧遇说:“小彦还在休息。”
还在休息……
都这时间还在休息,肯定是萧遇对乔季彦做了什么的。
楚钰秧说:“禽/兽。”
“嘭”
萧遇不客气的关了门。
楚钰秧站在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声音。
乔季彦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
萧遇说:“别起来,继续睡罢,昨晚累着你了。”
“我刚才好像听到楚钰秧的声音了?是不是他来了?”乔季彦说。
萧遇淡定的说:“不是,野猫而已。”
门外的楚钰秧:“……”
第110章 番外2
自从萧遇来了京/城之后,楚钰秧就变得特别无聊起来。楚钰秧已经接连好几天,跑去找乔季彦的时候,被萧遇拦下来了。
每次楚钰秧到了门口,萧遇都只会和他说一句话,那就是乔季彦还没起床!
楚钰秧忍不住感慨,这萧遇是有多禽/兽啊,竟然每天都这样!而且不论他是什么时辰过去!
萧遇总有一天会肾亏的,楚钰秧暗搓搓的想着。
楚钰秧泄/了气,只好就回宫去了。最近顾长知和庄莫也跑到外面去游山玩水了,根本就找不到人,昨天他一去,才知道这两个人走了好几天了,给他留了个口信儿,也不带着他一起去,实在是没义气。
楚钰秧蔫头耷/拉脑的回了宫去,忍不住坐在花园的石凳子上唉声叹气的,他托着腮,就看到老远的,赵邢端和付缨走过来了血族之丧尸王。
这两个人不知道干什么去,应该是练武去了,付缨手里还拎着弓箭和长剑。这会儿付缨的身高已经明显拉长了,看起来虽然还是比赵邢端矮了不少,不过已经是翩翩少年了,再也不是三年/前的小豆丁。
尤其是付缨原本婴儿肥的小/脸蛋,这会儿竟然一点也不肉肉的了,两颊还有些略微的凹陷。这都让楚钰秧怀疑,是不是赵邢端天天不让付缨吃饭,只让付缨练武学习。
“爸爸。”
付缨看到楚钰秧,立刻走过来说:“爸爸怎么在这里?”
楚钰秧笑眯眯的伸手,用食指勾了一下付缨的下巴,嘿嘿嘿的笑着,笑的跟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一样,说:“小付缨,快叫爸爸抱抱,爸爸好无聊啊。”
付缨:“……”
付缨心里一阵无力,脸上还有点略微发红,说:“爸爸别闹了。”
“我好伤心,怎么我养出来的儿子性格一点也不像我。”楚钰秧抱怨说。
赵邢端:“……”
付缨以后可是大赵的皇帝,这性格要是像楚钰秧……
赵邢端都不敢想,以后大赵是个什么样子了,还不天翻地覆不可?
赵邢端摆了摆手,说:“付缨,回去休息罢。”
“好的,父皇。”付缨答应了,规规矩矩的,然后就拿着他的东西离开了。
楚钰秧:“……”
楚钰秧又开始托着腮叹气。
赵邢端听了说:“无聊?”
“是啊。”楚钰秧哀怨的看着他,说:“你不能长时间离开皇宫,又那么古板,一点也不浪漫,好没意思啊。”
赵邢端挑眉,说:“浪漫?之前带你看日出,是谁哭着求我不去看的?你也不是什么浪漫的人。”
楚钰秧顿时欲哭无泪,那是浪漫吗?明明是对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每天晚上不能睡,早上天没亮就必须起,楚钰秧感觉自己都快疯了。
赵邢端说道:“过几天,萧国的新君主就要来了。”
楚钰秧“咦”了一声,说:“来做什么?”
赵邢端说:“自然是来朝拜的。”
萧遇让位给他的侄/子,然后来陪着乔季彦。现在萧国有了新的君主,国内稳定下来,自然要到大赵来向赵邢端朝拜的,毕竟萧国现在是大赵的附属了。
楚钰秧说:“那萧遇的侄/子,长什么样子啊?”
赵邢端一看楚钰秧那充满向往的表情,顿时就干了一碗陈年老醋,说:“没见过。”
楚钰秧嘿嘿嘿的猥琐一笑,说:“老实说,其实萧遇长得样子也不差啊,萧遇的侄/子,基因应该是不错的吧?说不定是个美/人,嘿嘿嘿女配的闺女。”
赵邢端:“……”
萧遇的侄/子还很年轻,和萧遇的性格其实不太一样,看起来是个彬彬有礼的人。不过说实在的,能在皇室存活下来的孩子,骨子里都并不是什么善茬。
萧禄戈很年轻,只比付缨大了八岁,算起来还是个孩子,不过看起来实在是不像。他身量已经长开了,很高,一派沉稳老成的模样,说起话来有理有度,绝对让人挑不出理来,嘴角上总是挂着谦和的微笑,看起来平易近人。
而且让楚钰秧说准了,是个长相出人意料好的人。
“是个美/人啊。”
楚钰秧瞧见萧禄戈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在赵邢端的耳边嘀咕了一声。
以至于赵邢端见到萧禄戈的第一眼,就很不喜欢他……
萧禄戈带着一众人来大赵朝拜,自然是要去看萧遇和乔季彦的。
乔季彦其实比萧禄戈大不了多少,不过乔季彦之前性格太过孤僻,根本没和萧禄戈说过什么话,是有些生分的。
萧禄戈倒是不显得拘谨,跪下来给萧遇和乔季彦磕了几个头,可把乔季彦吓了一跳。
萧遇握住乔季彦的手拍了拍。
萧禄戈说:“叔父,侄/子来看您了。”
萧遇说:“你起来罢,现在你也是个君王了,不要随随便便就跪下。”
“是,叔父教/导的是。”萧禄戈立刻站了起来。
他忍不住暗地里打量了乔季彦几眼,萧禄戈一直知道乔季彦这个人,那是萧遇的义子,一直跟在萧遇身边长大的孩子,他为了萧遇自愿到大赵去当质子。然而更让没想到的是,萧遇竟然为了乔季彦,让位之后也去了大赵。
萧禄戈是大萧皇室的孩子,从小就在那一片争斗之间长大的。他看起来温和有礼,绝对不是那种喜欢算计别人的人。然而,总有逼不得已的事情,尤其是这份血脉他无从选择。
萧禄戈知道,他心底里是什么样子的,和外面千差万别。
他们身/体里流着那股血脉,就必须为了活下去去算计别人,去争去抢去把别人踩在脚下,不然或许真的就看不到明天的朝/阳也说不定。
当萧遇把萧禄戈叫到跟前,跟他说自己要传位给他,然后离开大萧去找一个人的时候,萧禄戈太惊讶了。
为了一个人,舍弃大半辈子争抢来的一切,这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或许是他年纪太小了,这个问题他还想不明白。
萧禄戈从萧遇和乔季彦那里离开,就往大赵的皇宫去了。其实他本来应该落脚在大萧使馆的。不过大赵的皇后盛情款待他们,让他们留在了宫里头住。说起来,他其实实在不想住在大赵的皇宫里,那让他太压抑了。
楚钰秧极力挽留萧禄戈住在皇宫里头,自然是有原因的男神哪里跑。这个原因连小付缨都知道,更别说赵邢端了。
原因……
自然是萧禄戈长得太好看了。
楚钰秧理直气壮的说:“这么好看的人,当然要留在眼皮子底下多看两眼了,不然过几天他就回萧国了,那就看不到了。”
赵邢端:“……”
赵邢端气得简直要死,他现在连一个半大小孩子的醋都要吃,心情复杂的他自己都说不清了。
当天晚上,楚钰秧自然被赵邢端给惩罚了,腰酸背疼哭着求饶才被赵邢端放过。不过介于楚钰秧这种记吃不记打,不作不快乐的性格来说,明天一睁开眼睛又是全新的一天了,什么苦恼全都没有。当然调/戏赵邢端,欺负赵邢端,气赵邢端已经是楚钰秧每天的日常。
萧禄戈进了宫门,就往自己落脚的大殿走去。不过走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少年正在武场上射箭。
少年虽然也不算矮了,不过显然比萧禄戈还矮了很多。他挺着笔直的身板,看起来又专注又用工,额头上出了一些汗,正大咧咧的伸手用手背抹掉。
萧禄戈瞧着少年,忽然就像是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一样。
付缨很敏锐的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看,他立刻回了头,就看到那个萧国的君主正瞧着自己。
不过说瞧着自己也并不是正确,因为萧禄戈的目光是瞧着他的,不过又好像在回忆一样。
付缨看到萧禄戈就皱了皱眉,说实在的,他对萧国没什么好感,因为四五年/前的那场经历,付缨是记事的,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赵邢端被/迫御驾亲征,他爸爸又连夜赶到边关去。那时候,他成了大赵的太子储君,皇太后拉着他的手,告诉他不要害怕没什么好怕的,却自己一个人偷偷的抹眼泪。
萧禄戈的确是在出神,不过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付缨也在看着自己,而且眼神里不加掩饰的不悦。
萧禄戈笑了笑,曾经有很多人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他的兄弟姐妹都不喜欢他,他早就见惯了这样的眼神了。
既然已经互相瞧见了,不过去打个招呼,或许会被人捏住了尾巴。
萧禄戈走过去,声音温和有礼的说道:“太子殿下。”
付缨可没有他那般的城府和沉稳,看到萧禄戈不达眼底的笑容,更觉得他是个虚伪的人,干脆转身就走了。
萧禄戈这回是真的忍不住笑了,瞧着气愤愤离开的付缨,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或许比自己幸/运多了。
萧禄戈又看向了练武场上的靶子,倒是箭发很准。
萧禄戈并不在意付缨的态度,转身也离开了。
中午用过了午膳,楚钰秧就到花园去四处转转,赵邢端已经去忙着正事了。今天晚上还有给萧国君主的接风筵席,赵邢端还是挺忙的。
楚钰秧到了花园,就看到付缨趴在石桌上发呆[快穿]女主光环。
楚钰秧一乐,立刻悄悄的走过去,然后随手在旁边的树枝上揪了一片叶子,想要把叶子塞/进付缨的后衣领里。
不过楚钰秧全然不会武功,付缨好歹是得了赵邢端真传的,他刚一离近了,付缨就回了头。
其实他不用回头,也猜到是楚钰秧了,除了爸爸或许就没有人这么无聊的恶作剧了。
哦对了,还有鸿霞姐姐……
至于为什么是姐姐而不是姑姑,当然是鸿霞郡主坚持的。付缨被鸿霞郡主/教/导过无数次了,必须叫姐姐。
不过鸿霞姐姐两年/前就下嫁给了宋将军,这会儿是不在宫里头的,跟着宋谱从宫里头搬出去了,是不可能再恶作剧的。
“爸爸……”
付缨无奈的盯着他瞧,说:“父皇去忙了吗?爸爸怎么在这里。”
楚钰秧连忙把手里头的叶子一扔,装作什么坏事都没干,说:“对啊,小付缨,不如我们出宫去玩吧。”
“不了,”付缨摇摇头,说:“我下午还要继续练武功呢。”
楚钰秧:“……”
他儿子一点也不可爱啊。
楚钰秧忍不住抬手去捏付缨的脸颊,付缨本来还想挡一下的,不过看到他爸爸瞪眼,只能乖乖的把手给放下了。
肉少的捏不起来啊,楚钰秧说:“你明明是个包子脸的,怎么现在变成锥子脸了。”
付缨笑笑,说:“因为我长大了啊,爸爸你看,我跟你一样高了,等再过两年,我肯定会更高的,就能和父皇一样高了!”
“你到底是吃了什么激素啊,真是不科学。”楚钰秧提起这个就伤心。他以前明明可以抱着付缨的,现在付缨都能一只胳膊把他给抱起来了。
楚钰秧忍不住叹气,说:“啊,真是时移世易啊。”
付缨:“……”
“啊,付缨,你看。”楚钰秧忽然抓/住他的手,把他往旁边一拉,指着远处,说:“来,看美/人。”
付缨:“……”
他爸爸这爱好,真是挺奇怪的……
楚钰秧喜欢看美/人这爱好,宫里头上/上/下/下都是知道的,当然赵邢端体会最深刻,付缨也是头疼不已。
每次他爸爸兴致勃勃的说谁谁特别好看的时候,父皇就气得脸都青了。
其实付缨不懂,那些人分明就没有父皇十分之一好看的。付缨觉得,其实爸爸的爱好不是看美/人,而是欺负父皇才对,故意想要看父皇生气。
虽然父皇可能知道爸爸这点心思,不过这个办法还真是屡试不爽。
付缨顺着楚钰秧的手指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华衫的男人,站在一颗开满桃花的树下,正在出神重生之影帝贤妻。
竟然就是萧禄戈,没想到转身的功夫就让他又碰到了萧禄戈,真是不太爽。
楚钰秧还兴致勃勃的说:“儿子,你瞧萧禄戈长得比你高啊。”
付缨不满的说:“因为他比我年纪大。”
“说的也是啊。”楚钰秧说:“可惜,你爸妈把你生晚了几年,你这辈子年纪都没法比他大了。”
付缨:“……”
膝盖中了一箭。
楚钰秧嘿嘿嘿一笑,说:“儿子,有没有觉得萧禄戈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好像有点鬼畜呢。”
什么鬼……
付缨默默的心里说道,只看出败类了,其他还真没瞧出来。
楚钰秧又说:“别看萧禄戈斯斯文文的样子,听说他的武功特别好啊。”
“有吗?”付缨随口回答。
楚钰秧捧着脸,花痴状的说:“最重要的还是好看啊,儿子,你瞧他多好看,快把他抢过来当我儿/媳/妇吧。”
“啊?”
付缨吓了一跳,说:“爸爸你别开玩笑了。”
“开个玩笑,你怎么脸都吓白了。”楚钰秧差点哈哈大笑出来,说:“唉,看来你的磨练太少了,我决定以后要经常磨练你,让你长长见识,才能做到处事不惊。”
付缨:“……”
付缨忍不住想,原来父皇的处事不惊,都是这么炼成的,那说起来爸爸还真是功不可没……
楚钰秧跟他闹了一会儿,然后就跑掉了,说是去找乔季彦。
付缨没拦他,不过觉得恐怕他爸爸十有八/九又会扑空了。
楚钰秧走后,付缨又坐了下来,不过目光一直盯着远处桃花树下的萧禄戈。或许是他的视线太专注了,那边的萧禄戈忽然就回了身,两个人目光撞在了一起。
付缨有点脸红,被抓了包有点不好意思。
萧禄戈冲他笑了笑,看起来真是温柔极了。
付缨皱了皱眉,忽然就站了起来,然后大步的走过去。
萧禄戈有点吃惊,因为付缨看起来不喜欢自己,却走过来了,不知道要做什么。
付缨站在他的面前,说:“爸爸说你武功很好,我想跟你比试一下。”
萧禄戈更是吃惊了,忍不住又笑了,说:“好啊。”
“那我们去练武场。”付缨说。
萧禄戈点头,跟着转身就走的付缨,又往练武场去了穿越之毒仙。
练武场是付缨专门用的地方,一般只有付缨一个人,有的时候赵邢端会过来。不过现在赵邢端显然是没有时间的,肯定不会过来。
付缨心里已经打好了小算盘,把萧禄戈带到练武场去,把他打个乌眼青也没人瞧见,父皇肯定会表扬他的。
到了练武场,付缨就板着一张小/脸,说:“你挑兵器罢。”
“兵器就算了,若是误伤岂不是伤了和气。”萧禄戈说。
付缨想了想说:“那我也不用了。”
萧禄戈看起来简直像个文人一样,又有礼又温和,然而就像楚钰秧说的,他的武功竟然好到让付缨吃惊的地步。
付缨输了。
付缨第一场输了的时候,有点不服气,他觉得自己是太大意了,要重新比过。
所以,当第二场输了的时候,付缨决定五局三胜了。
等输满了三局之后,付缨决定打满十局。
等着十局全输的时候,付缨就剩下一脸要哭的表情了。
他头一次知道,自己这么不堪一击。
萧禄戈本来还打算让一让他,不过看到付缨脸上那倔强又孩子气的表情的时候,忍不住就想要欺负他一下,结果把付缨打的还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十局全赢。
付缨呼哧带喘的,瞪着萧禄戈,心里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再来!”付缨说。
“好。”
萧禄戈一点也不含糊,瞧付缨飞身扑了过来,立刻就迎了上去,这回更简单,三招就制/服了付缨,将人一把就压在了地上。
付缨:“……”
付缨的脉门被捏住了,连动都动不了了,真是输的彻底。
萧禄戈没有立刻放开他,说:“服气了吗?”
付缨咬着嘴唇不出声,有点自尊心受挫,却又不想承认的样子。
这么多年了,萧禄戈头一次想哈哈大笑,将人放开,伸手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说:“你还小呢,这算不了什么。”
付缨更不开心了,萧禄戈也没比他大多少,不就是长得高了点,比他肩膀宽了些吗?
付缨瞪着他,不说话。
萧禄戈忍不住抬手就拍了拍他的头顶,让付缨更是不悦了,他父皇都不这么拍他的头顶。
从那之后,付缨就决定,一定要赢萧禄戈一次。
然而萧禄戈很快就离开了,回到他的萧国去了,付缨竟然有点失望。
不过,第二年,萧禄戈又来了。
萧禄戈基本上是一年来一次,每年都会来大赵朝拜重生之暖冬。
付缨再听到这个名字,感觉有点陌生,毕竟一年没有见面了。只是片刻的陌生之后,他就想起了去年的事情,兴致勃勃的去找萧禄戈比试。
付缨觉得,自己这一年长高了不少,比爸爸个子高了,武功也好了太多,总应该能打败萧禄戈了。
然而,付缨再见到萧禄戈,发现那个人更温柔更老成了,好像身量也高了……
第二年,付缨还是十场全输,让他失落不已。
不过让付缨更失落的是,萧禄戈又走了,还没有之前那次住的时间长。毕竟他是君王,萧国是离不开他的。
他们每年都能见一次,付缨发现,这么多年过去,自己的个字竟然总是超不过萧禄戈,着实让人气愤又着急。
还好,这一年付缨发现萧禄戈总算没再长高了,他盘算着,明年见到他的时候,恐怕自己就比他要高的了。这个想法,让他欣喜非常,整个人都变得更有活力了。
然而付缨苦恼了,他发现,自己的个字也不长了……
以至于萧禄戈再来的时候,付缨还是没有他个字高。付缨知道,这恐怕是他一辈子的痛了。
不过好在,付缨也不至于十场全输了,虽然偶尔是萧禄戈放水。付缨心里气呼呼的,觉得萧禄戈不跟他好好比试,不过不管怎么样,赢了他还是挺高兴的。
两个人打的实在是太累了,就躺在练武场上,周围光秃秃的,可不比花园里的景色好。
萧禄戈忽然说:“你……有太子妃了吗?”
“啊?”付缨眨眨眼,说:“没有啊,我又还没有找到喜欢的人,怎么会有太子妃呢。”
萧禄戈笑了,说:“说的也是。只是看你的年龄也不小了。”
付缨说:“你可比我打了八岁,你不是也没有娶妻吗。”
“说的也是。”萧禄戈说。
萧禄戈早就过了娶妻的年龄了,萧国还没有皇后,大臣们已经开始催促了。他当年不能理解叔父,然而现在竟然很羡慕叔父。
那个尔/虞/我/诈的朝/廷,到底有什么好呢,萧禄戈觉得无比的可笑,那么多人不惜一切代价去争抢,到头来却连自己的命运都左右不了。
萧禄戈说:“后天我又该回去了。”
“怎么一次比一次早啊?”付缨忍不住问。
萧禄戈说:“你舍不得我走?”
付缨脸上有些不自然,别过头去,说:“就是随便问问。”
“付缨。”
“怎么了?”
付缨感觉萧禄戈忽然坐起来了,一片阴影投了下来,遮住了罩在付缨身上的日光田园竹香。
付缨转过头来,奇怪的看着他。
萧禄戈低头也瞧着他,付缨心头一跳,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总觉得萧禄戈的表情有点奇怪。
萧禄戈定定的看了付缨很久,看的付缨更加奇怪了。
他忍不住问:“到底……”
付缨的话没说完,萧禄戈却忽然低下了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付缨整个人都傻了,他还从没接过吻,当那温暖又柔/软的嘴唇接/触到他自己的嘴唇的时候,那种感觉让人心悸又亢/奋。
萧禄戈这个人远比看起来强/势的多,然而他的嘴唇却意外地柔/软。
付缨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还睁得浑/圆,萧禄戈的脸近在咫尺,他实在看不清楚,只看到模糊的轮廓。但是嘴唇/间温柔的亲/吻,让他感觉太实在了。
萧禄戈想要温柔的对待他,然而在品尝到他惦记已久的美味之后,他变得急躁了起来,急迫的想要得到更多,想要把付缨占为己有。
他强/势的挑开了付缨的唇/瓣,顶开他的牙齿,然后将舌/头不容分说的钻了进去,先是在付缨的牙齿上细细的舔/弄,然后纠缠住付缨的舌/头,不让他逃离,等付缨没有力气抵/抗的时候,再仔细的顶/弄起他舌下柔/软的小窝。
……
赵邢端在看奏折,听到外面有点吵,然后“嘭”的一声,就有人用脚踢了一下门,冲了进来。
赵邢端都不用抬头,就知道肯定是楚钰秧来了。除了楚钰秧意外,恐怕没人敢直接闯进这里了。
侍从在外面,赶紧又把门给关上了。
赵邢端来不及说话,就瞧楚钰秧扑了过来,他立刻伸手一接,把人给稳稳的接住了。
“端儿!”
赵邢端挑眉,在他腰上摸了摸,说:“不是说身/体不舒服?怎么这么热情的来投怀送抱了?”
楚钰秧被他一碰腰,顿时“嘶”的抽/了一口冷气,说:“别别别碰!酸疼酸疼的。”
赵邢端在他颈侧吻了一下,说:“怎么跑过来了?”
楚钰秧立刻满脸兴/奋的说:“端儿,我跟你说吧!我们儿子的初吻没了。”
赵邢端:“……”
显然,赵邢端有点反应不过来。
楚钰秧刚才无聊的想去找付缨,结果就看到付缨和萧禄戈在练武场上……
“打”的火/热啊!
两个人估计是亲的太专注了,连楚钰秧都没发现。
于是楚钰秧就又兴/奋又激动的跑过来找赵邢端报告来了。
赵邢端听了,额头青筋爆裂,萧禄戈什么时候和他儿子关系这么好了?
楚钰秧还在兴致勃勃的说:“嘿嘿嘿,萧禄戈长得那么好看,我早就知道他会是我儿/媳/妇了,你瞧啊,我儿子多厉害,肯定是得了我的真传[快穿]呼吸都是错。”
“咦,等等不对啊!”楚钰秧忽然大叫着说:“为什么是萧禄戈压着我儿子亲啊,我儿子那么高的个子,那么帅气,明明应该是攻啊。为什么不是我儿子压着萧禄戈亲啊!”
赵邢端:“……”
赵邢端说:“萧禄戈是萧国的君主,他以后是要娶妻生子的,怎么可能和付缨在一起。”
楚钰秧说:“为什么?你不是也没娶妻生子吗?”
“我不是娶了你吗?”赵邢端说。
“对啊。不是一样吗?”楚钰秧一本正经的说。
赵邢端头疼的说:“萧禄戈是一国的君主,不可能嫁到这边来罢。那萧国的人还不疯了。”
“我有办法。”楚钰秧拍着自己的胸膛,说:“不用担心。”
赵邢端:“……”
楚钰秧这么一说,赵邢端忽然更担心了。
付缨被吻了,这的确是他的初吻,他根本还没和别人接过吻。萧禄戈强/势又霸道的举动,把付缨整个都弄懵了。
付缨反应过来还想挣扎,不过萧禄戈早有准备,捏住了他的脉门,付缨一点力气也用不上,随后就感觉到从脊椎骨涌上来一股陌生的异样快/感,彻底把他淹没了,让他沉浸在萧禄戈的吻中。
“唔……”
付缨被放开的时候,都已经反映不过来了,只是大口的喘息,眼睛里都覆上了一层迷茫的水汽。
萧禄戈不舍的在他的下巴上又吻了两下,说:“付缨,舒服吗?”
付缨半天都没有回应,等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才明白过来萧禄戈说了什么,气得脸都红了,说:“你做什么?”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萧禄戈用炙热的目光盯着他,说:“你厌恶我吗?”
付缨不自然的别开了萧禄戈的目光,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了,自己竟然一点也不讨厌刚才那个吻。
“你快把我放开,一会儿被人看到了。”付缨不满的说。
萧禄戈笑了,说:“这里不是不会有人来的吗?”
萧禄戈放开了付缨的脉门,不过却伸手将人搂住,抱紧怀里,两个人就这么躺在地上。
萧禄戈说:“我又要回去了,想到明年才能看到你,就非常舍不得。我都已经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就每天数着日子,算着还有多少天才能见到你。”
付缨本来还想推开他,不过听到这话有点心软。他身/体慢慢的放松,脑子里还是一片浆糊,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自己竟然也经常这么想。
萧禄戈又走了,付缨有点心事重重的盛世暖婚。
然而很快的,付缨就听到了一个消息,萧禄戈有了一个儿子,已经立为萧国太子了。
付缨觉得有点晴天霹雳的感觉,他忽然记起来,上次萧禄戈问他有没有太子妃的事情。
其实按照萧禄戈的年龄,只有一个儿子其实都太少了。
等萧禄戈在来大赵的时候,他就听说了,太子付缨去猎场围猎了,昨天晚上才走,恐怕没有十日是回不来的。
萧禄戈忍不住笑了,拉着手边的男孩,说:“我们去找你/娘罢。”
男孩很乖,点了点头。
付缨是故意这个时候去打猎的,他实在不想见萧禄戈了。他真不明白,萧禄戈已经打算娶妻生子了,那为什么还要忽然吻他?
付缨没什么心情打猎,到了猎场就只是在帐篷里不出来。
旁人也看出来了,太子恐怕是心情不好,所以都不敢去招惹。
这一日,付缨才起了床,忽然就听侍从说有人求见。
有人求见?
付缨觉得奇怪,这种时候能是谁见他,难道是父皇又是让人来找他了?
付缨穿好衣服,就让那个人进来了。
不过进来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一大一小。
付缨看到那两个人就愣住了,萧禄戈竟然带着他儿子来了。
付缨觉得一团火气就顶在了胸口,他现在气得就想拔剑去砍萧禄戈这个混/蛋。
“娘……”
男孩有点不确定,不过还是叫了一声。
付缨一愣,傻了眼,脸上充满了怒容,又有震/惊,表情有点滑稽。
萧禄戈笑着走过来,说:“付缨。”
付缨反应过来,皱眉说道:“这是你儿子?”
萧禄戈点头,说:“有没有觉得和你长得挺像的?”
被他一说,付缨还真有点吃惊,男孩和他长得真有几分像。
再仔细一瞧,付缨就更吃惊了,萧禄戈的儿子到现在也应该差不多只有一岁大小,怎么能这么大个。
萧禄戈拉着男孩走过去,拍了拍男孩的头顶,说:“他是付家的孩子。”
“什么?”付缨傻眼了。
楚钰秧说他有办法,其实就是个馊主意。要让赵邢端过继一个孩子给萧禄戈,不过赵邢端也没孩子,也要从别人家里过继才行。
这样以后萧禄戈做了太/上/皇,就能迎娶到大赵来了嫡妻之道。
赵邢端听了头疼不已,感觉楚钰秧总是喜欢出馊主意。
不过萧禄戈同意了,带走了付家的一个孤儿,这个孩子和付缨是远亲,长得和付缨有几分相似。
既然萧禄戈同意,赵邢端也没有不同意的理由。毕竟萧国一直是不好对付的,如今萧国太子和大赵有脱不开的干系,那么以后也是好办的。
不过显然,付缨并不知道这事情,而且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事情。
他们只知道萧禄戈忽然带回来一个孩子,说是他找回来失散多年的儿子,孩子的娘早就去世了。因为觉得亏欠这孩子太多,很快就立了男孩为太子。
付缨看着小男孩,说:“他那么小……”
要等小男孩做皇帝,至少还要等个十年八年的。
萧禄戈忍不住笑了,说:“你心急了?”
付缨脸红了,说:“你别胡扯。”
萧禄戈说:“皇后已经同意了,让你跟我回萧国去住一段时间。”
“什么?”付缨吃惊的说:“我爸爸说的?”
“自然,我怎么会骗你?”萧禄戈说。
“我不信。”付缨说:“我父皇怎么会同意。”
“千真万确。”萧禄戈笑着说。
赵邢端本来是不同意的,他大赵的太子,怎么能跟着萧禄戈到萧国去。不过楚钰秧的嘴巴,是谁也说不过的。楚钰秧说,付缨虽然长大了,但是历练太少,所以让付缨去萧国走一走,也算是出去历练了,又不是长住萧国,过一段时间就回来。
赵邢端说不过他,而且听着,似乎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付缨还是觉得不相信,打猎也不打了,跑回宫去找楚钰秧问个明白。
楚钰秧自豪的点头,说:“儿子啊,为了你的幸福,爸爸我可是牺牲了色相呢。”
什么鬼……
楚钰秧说着还揉了揉自己的腰,代价惨痛啊,赵邢端竟然坐地涨/价!
付缨说:“那……”
“这些先不说。”楚钰秧忽然一本正经的抓/住付缨的手,把他拉过来,说:“儿子,你白长这么高了,怎么能做受呢?”
“受是……”付缨一愣,跟不上楚钰秧的节奏了。
楚钰秧说:“我一直以为你是在上面的啊!怎么能被压呢!”
付缨整张脸忽然就红了,说:“爸爸,我们还没有……”
楚钰秧不等他说完,已经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好吧,虽然在下面倒是也很舒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付缨:“……”
第111章 番外3
付缨其实对攻受没什么概念的,他从来都没注意过,而且这么前卫的名词,除了楚钰秧,别人也都不会说。
以前看父皇和爸爸在一起,并没觉得还有这种分辨,反正两个人总是开开心心的,这也就够了。
不过这一天,付缨的世界开启了新的大门,听了楚钰秧的话就开始忍不住多想一想了。
付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过他也刚刚才不算是小孩子,懂得不多。赵邢端和楚钰秧又不会给他科普男女之事,所以付缨也算是懵懵懂懂,对男人和男人应该怎么做就更不解了。
这一天付缨就找来几本书瞧,是出宫到街上去悄悄买的。这种事情,他可不敢让别人给他买回来,觉得有点尴尬。不过真轮到他自己上/街去买,也是尴尬的脸色通红。
好不容易拿着出回来,付缨就进了屋关了门,开始捧著书自己研究。然后他人生中的第二扇大门也打开了,看的他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呆如木鸡……
后来几天,楚钰秧就发现儿子不太对劲儿,儿子似乎有心事,总是发呆,而且会瞧着他露/出很匪夷所思的表情。
其实是付缨看了书之后很震/惊,用那种地方承受,真的不会死吗?虽然习武之人,这点小伤小痛的确不会死掉,也不算什么的。但是……
看起来还是挺恐怖的。
不过,爸爸说很舒服?
这天萧禄戈准备回到萧国去了,付缨也准备好了,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跟着萧禄戈去萧国转一转。
楚钰秧顿时觉得好不舍得,跟赵邢端说:“要不,我跟儿子一起去萧国转转吗?”
赵邢端都没抬头,沉着声音说道:“你说什么?”
楚钰秧立刻改口,说:“啊,我说儿子要去那么久,忽然有点舍不得他啊,现在就开始想念他了男神哪里跑。”
“那就别让他去。”赵邢端终于抬了头。
楚钰秧:“……”
最近他发现自家端儿越来越鬼畜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楚钰秧又改口了,咬牙切齿说:“哎呀,突然就不想他了。”
赵邢端笑了一声,说:“走,去送送他们。”
楚钰秧去送行,拎着大包小包的,付缨一瞧顿时觉得头疼,说:“爸爸,我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带不了这么多东西。”
楚钰秧嘿嘿嘿的一笑,说:“带着带着,小付缨乖,你可不知道,这都是爸爸精挑细选的,必须要带啊。”
楚钰秧说着,就把包袱往付缨怀里一塞,小声在他耳边说:“可有用了。”
付缨不解,完全不知道他爸爸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道了别就启程了。
付缨跟着萧禄戈去了萧国,当然排场不能小,付缨可是大赵的太子,自然不能让人给看扁了。
一同回去的,当然还有萧禄戈的儿子,那个付家的小男孩。
自从付缨知道这个小男孩其实姓付之后,对他是格外的好,这让萧禄戈有点吃醋,虽然他不愿意承认。
在路上的时候,付缨就一直拉着小男孩,给他讲自己以前的故事。小男孩刚开始有点认生,不过后来知道付缨对他好,和付缨就很亲近了。
萧禄戈吃醋吃的直烧心,不过他这种人,是最会掩藏心事的,不论如何,脸上都是微笑着的,让旁人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自从两个人两/情/相/悦开始,他们除了亲/吻,还没做过什么进一步的亲近事情。萧禄戈发现,付缨似乎什么都不懂,连亲/吻都特别被动生涩,偶尔还会咬到他的嘴唇。
萧禄戈有些欣喜,这样生涩的付缨反而让他更喜欢了。他可不想吓到付缨,要循序渐进的把人吃掉。
走了许多天,终于到了萧国。付缨看着马车外面的样子,有点感慨,这是他从没来过的地方,恐怕父皇和爸爸都从没来过这里,果然和大赵的都城是不一样的,看起来有些新鲜。
萧国听说大赵皇帝派了太子过来巡查,都是战战兢兢的,还以为赵邢端要做什么,根本不敢有一点怠慢了付缨。
付缨被安排住在萧国的皇宫里面,住的地方离萧禄戈住的地方不远,仔细瞧瞧,和大赵的皇宫也没什么不同的。
付缨住进来的第一天晚上,萧禄戈陪着他吃了晚膳,就让他早早的休息了。付缨也的确累了,沐浴之后就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他虽然的确很累,不过说实在的,心里又挺激动好奇的,所以真让他静下心来睡觉,竟然有点睡不着。
付缨翻了两次身,终于坐了起来,然后下了床,把临走时候爸爸给他的包袱翻了出来重生之炖汤(GL)。
很大很沉的一个包袱,付缨拎着放在床边,然后坐下来拆开。
一堆瓶瓶罐罐,还有一些书。
付缨拿起来一个小瓶子,上面没有标签,根本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他又拿起一个小盒子,简直就像是胭脂盒一样,打开里面是粉色的膏状物,而且充斥着一股桃花的香味儿。
付缨忽然就想起来,他们还小的时候,萧禄戈来京/城里,站在那颗桃花树下的样子,不禁笑了笑,有点怀念。
付缨瞧了一遍,满头都是雾水。将最上面的一本书拿了起来,书皮上写着两个大字。
——攻略
付缨眼皮一跳,一看这字就是爸爸写的。
虽然在父皇的“悉心教/导”之后,楚钰秧的毛笔字好看了不少,不过显然运笔的力道不足,所以看起来有点像是画上去的,没有那股劲道。
付缨打开,就看到里面写的“龙凤凤舞”,果然是他爸爸的风格。
楚钰秧在书上写了好多,首先介绍了一下那些瓶瓶罐罐都是干什么用的,然后又给他介绍了一下第一次应该怎么做。
付缨越看脸越红,他真不知道爸爸是怎么想的。
原来那么一大包的瓶瓶罐罐全是在床/上时候用的,润/滑功能的,催/情功能的,消炎去肿的……要什么有什么,真是用心良苦……
不过最重要的是,这么多药,为什么不写标签啊!全都混在一起,鬼才知道哪瓶是哪瓶。
付缨更是一阵头疼。
他又打开一瓶药,顿时就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不太好闻,或许就是消炎去肿的?
旁边一个小盒子打开,屋里一下就都是浓郁的香味。付缨立刻就脸红了,或许是催/情的药膏罢。
他赶紧把所有东西全都收了,就留下第一盒粉色桃花气味儿的膏药。总体来说,只有这个气儿让付缨好接受一点。他将那小盒子就放在了枕头下面,准备日后给萧禄戈用的。
付缨可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受,虽然他总是打不过萧禄戈,也没萧禄戈长得个子高……仔细一想,付缨就觉得身上千疮百孔了。
他已经看过几本书,觉得自己有丰富的理论知识了。
应该可以让萧禄戈舒服的罢?
萧禄戈把付缨拐回来之后,倒是没有急着吃掉他,萧禄戈向来是最有耐性的人了,他总不能把付缨给吓着。
付缨在皇宫里住了半个月了,两个人亲/吻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跟没有同床共枕过,他都开始有点着急。
天一黑,萧禄戈就过来了,让人把晚膳摆上,在付缨那里一起用膳。
付缨一边吃饭,眼珠子就在转着,忍不住问:“你一会儿还有事情吗?”
萧禄戈略微一愣,说:“并没有着急的事情了狂野总裁爱上我:坏坏小逃妻。”
“哦……”付缨点了点头,然后又开始沉思起来了。
萧禄戈看着他略纠结的表情,露/出一个笑容,问:“付缨有事情吗?”
付缨听他叫自己,说:“没……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萧禄戈也没再说话。
两个人用过了晚膳,萧禄戈说:“不如去后花园走一走?”
付缨正在盘算着,摇了摇头,说:“不了。”
萧禄戈又重新坐下,坐在付缨的身边,说:“那我陪你聊聊天?”
“好啊。”付缨有点紧张。
萧禄戈是一个会聊天的人,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一种蛊惑的能力,让人不自觉的就去静心倾听他的每一个字。
萧禄戈说起自己小时候的故事,里面少不了有心酸和苦楚,不过他讲的轻描淡写,好像是开玩笑一样。但是这种感觉,反而让付缨不舒服。
付缨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在许多年/前就被父皇和爸爸收养,住在皇宫里头,根本就没有受过罪。
他有些心疼萧禄戈。
付缨忽然站了起来,往前垮了些,挨近了萧禄戈,忽然一只手撑着桌子,就低下头来。
那气势,还挺不错。
萧禄戈抬头看他,嘴角带着微笑,说:“怎么了?”
付缨心中一横,就吻住了萧禄戈近在咫尺的嘴唇。
在柔/软的嘴唇上咬了一下,就快速的挑开萧禄戈的牙齿,将舌/头探了进去,就像萧禄戈每次对他做的一样。
萧禄戈很配合,张/开嘴之后,就将舌/头迎了上去,快速的和付缨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付缨喉/咙里发出一阵哼声,顿时觉得摩擦之下,全身都涌上强烈的快/感,他的手臂开始打颤,想要把舌/头缩回来,好减轻这样令人措不及防的快/感。
付缨这么一退,就把主导权丢掉了,萧禄戈快速的跟随着他,把舌/头探进他的口腔里,进一步的侵略起来。
“唔……”
付缨应付不过来了,萧禄戈是时候的伸手搂住他的腰,将人往前一带,两个人的嘴唇更加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付缨整个人都扑进了萧禄戈怀里。
“我们上/床去。”
付缨好像听到萧禄戈说了一句,不过他脑子里缺氧,根本没反应过来。等他终于调匀了呼吸之后,两个人都已经在床/上了。
房间里的蜡烛没有熄灭,虽然还有点昏暗,不过萧禄戈的表情他瞧得清清楚楚,付缨脸上止不住的烧红起来。
付缨腰一挺,立刻就翻身将萧禄戈压倒了,说:“你躺下,我能让你舒服的女配的闺女。”
萧禄戈忍不住笑出来,躺在床/上,伸手摸/着他上方付缨的脸,说:“你说这话的时候,实在是太诱人了。”
付缨又闹了一个大红脸,觉得萧禄戈其实是个厚脸皮的人。
萧禄戈说:“那你总要先把我们两个身上的衣服脱掉。”
对,付缨立刻就伸手将萧禄戈的衣衫全都脱掉了。萧禄戈一点尴尬的样子也没有,还自然的抬起手来。
等到付缨开始脱自己衣服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他这会儿正坐在萧禄戈的跨上,还自己脱着自己的衣服,感觉有些略诡异,还很羞耻。
付缨得手有点打颤了,抽/了一下腰带没有抽掉。
“别着急,慢慢来。”萧禄戈显得从容极了,说着伸手在枕头下面一摸,就摸/到了一个小盒子。
“你……”付缨瞪大眼睛,问:“你怎么知道我枕头下面有东西的?”
萧禄戈笑起来,说:“你总是偷偷瞟一眼枕头下面的地方,我只是试一试,没想到真的有东西。”
萧禄戈把小盒子打开,忍不住又笑了,说:“是好东西。”
“好凉,你做什么?”
付缨凉了一个激灵,萧禄戈竟然把那种药膏抹在了他的身上。
“这是给你用的。”付缨说。
萧禄戈说:“可是你已经用了,不是吗?”
付缨气得要死,从他身上退下去,觉得黏黏/腻腻的不舒服,说:“我要去沐浴了。”
萧禄戈被他扔在床/上,有点无奈的笑道:“你这是管杀不管埋?”
付缨不理他,自己已经整理好了衣服。他其实是觉得今天情况不太妙,所以决定赶紧撤,不然会损失惨重。
萧禄戈只好自己穿好了衣服,也从床/上下来。
“还是去后花园遛一遛罢。”付缨突然说。
“好。”萧禄戈说。
付缨忽然觉得有点热,恐怕是刚才太紧张了,他想要出去走一走,吹吹风,平息一下躁动的自己。
萧禄戈陪着他走了出去,两个人就在后花园里走一走转一转。
这里地方不大,是萧禄戈私人的后花园,旁人是不能进来的。宫里头的人都知道,陛下喜欢清静,不喜欢别人打搅他。
付缨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儿,怎么不对劲儿又说不清楚。天气冷,夜风分明吹得他脸都疼了,但是他还是觉得热,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寒战。
“你穿的太少了。”萧禄戈拉住他的手,握在掌心里,说:“还是回去罢。”
付缨皱眉,手臂有点打颤,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加明显,让付缨整个人都有点慌了血族之丧尸王。他心头一跳,感觉刚才被涂了药膏的地方,竟然麻痒难忍,他双/腿都在打颤。
“怎么了?”萧禄戈发现他的不对劲儿,问:“是不是病了?”
付缨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想到一堆没有标签的瓶子,顿时有点头疼,难道那盒桃花香气的药膏,竟然是有催/情作用的?
“付缨?”
付缨推开萧禄戈的手,说:“我困了,要回去睡觉了。”
萧禄戈扣住他的手腕,将人一把就拉了回来。
萧禄戈根本就比付缨武功好一些,更别说付缨现在心神不宁的了。
付缨觉得胳臂一软,根本甩不掉萧禄戈的手了。
“你怎么了?”萧禄戈问:“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付缨瞪着眼睛,感觉萧禄戈碰过的地方,都更加灼烧,他紧紧/咬着牙齿,但是呻/吟还是泄/露了出来。
萧禄戈一愣,随即将人搂紧了怀里,说:“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好不好?”
萧禄戈的声音带着愉悦和蛊惑,嘴唇在付缨耳边摩擦了两下,就含/住了他的耳/垂。
“啊……”
付缨没有防备。
萧禄戈将他压在回廊的柱子上,说:“搂着我的脖子。”
“不……”付缨眼神闪烁,说:“回房间去。”
“我等不及了。”萧禄戈嗓音低沉,好像和平时温柔的声音有很大的区别,让付缨忍不住打了个颤。
萧禄戈说:“放心,这里不会有别人进来的。”
“可是……”付缨心跳的很快,话没说完,萧禄戈铺天盖地的吻已经落了下来,让他根本招架不住。
很疼,却又奇怪的让人很舒服……
付缨累的睡过去了,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已经快要晌午了。
“付缨?”萧禄戈走过来,坐在床边,说:“醒了?”
付缨迷迷瞪瞪的,回忆了半天昨天晚上的事情,瞬间好像清/醒了,脸色红的不行,说:“你先出去。”
“这是我的房间。”萧禄戈坐的稳稳当当,没有要走的意思。
“那你也先出去。”付缨咬牙切齿的说。
萧禄戈莞尔一笑,说:“是害羞了吗?”
付缨:“……”
付缨觉得,他以前练武还是太不用功了,不然为什么打不过萧禄戈呢?不然为什么现在,还是会腰酸的动不了……
第112章 番外4
赵邢端最近都很头疼,楚钰秧一个人太无聊,变着法子的折腾,恐怕宫里头的所有房顶都要被掀开了。
赵邢端实在是没办法,最后决定了,要带着楚钰秧去煮雪山庄走一趟,看望一下赵邢德和平湫。
今时今日,赵邢端再不是那个刚登基没多久的皇帝了,大赵一切都很稳定,赵邢端也能抽/出一些时间带着楚钰秧去外面走走。
楚钰秧听到这个消息,立刻高兴的美滋滋的,跟着赵邢端出京/城去了。
平湫的情况总是反反复复,隔一段时间会来京/城探望他们,不过这么多年了,还是没离开煮雪山庄那地方,让楚钰秧有点感慨。
从京/城到煮雪山庄的路程可不近,他们出来游山玩水的,走的也不快。楚钰秧好久都没出过远门了,当然是非常高兴的。
赵邢端提前让人送了一封信给赵邢德,告诉他们要过去,不过没确定时间,谁知道楚钰秧会在路上耽误多长时间呢?
煮雪山庄还是一年四季好大的雪,幸/运的是,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大雪封山,虽然雪大了一点,但是还勉强可以上山的。
赵邢端抱着楚钰秧,一路轻功上了山,远远的就看到煮雪山庄的大门。
山庄看起来有点萧条,毕竟没什么人来。以前还有御医跟着照料平湫,不过现在平湫情况好转,御医也不住在这里了,这里就赵邢德和平湫两个人住。
“进去罢一吻成瘾。”赵邢端拉着楚钰秧往里走。
楚钰秧冻得打哆嗦,说:“这里还是这么冷啊。小湫儿在哪里呢?”
赵邢端说:“不知道。”
两个人往里走,院子里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这会儿是下午,不过大雪漫天,天色本来就昏暗,再过一会儿,恐怕就要彻底天黑见不到太阳了。
楚钰秧说:“会不会在主院里啊?”
他说着就拉着赵邢端往主院去了。
“小湫儿~~”
楚钰秧一路喊着,灌了一嘴的大雪片子,说:“我肚子里面都凉了。”
“谁叫你喊的。”赵邢端说。
楚钰秧走进主院,又喊了一句“小湫儿”。
主院里也是安静的,不过正前方的房间里,忽然发出了轻微的声音,似乎有人在说话。
至于说的什么,风大雪大,楚钰秧是听不清楚的。
平湫的确在那个房间里,还有赵邢德也在。平湫听到楚钰秧的声音,立刻一个激灵,说:“他们……他们来了……”
“嘘——”赵邢德说:“乖,没事,放松一点,不然你会疼的。”
平湫被他这么一说,更是紧张了,说:“还是……啊……”
赵邢端耳目聪明,听到动静就大致知道他们来的不是时候了,拉着楚钰秧说:“天太冷了,我们还是先去屋里取取暖罢。”
楚钰秧叫了半天,也没人回应,只好跟着赵邢端随便进了一个屋。关上/门,还是能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不过倒是暖和了不少。
楚钰秧冷的打颤,瞧见床/上的厚被子,立刻就钻了进去,说:“天呢,真是冷的要命啊。”
赵邢端走过来,坐在床边,说:“要不要我帮你暖和起来?”
楚钰秧红了脸,鄙视的说道:“去去去一边去。”
赵邢端伸手将人带被子一起搂过来,然后圈住,楚钰秧就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透了过来,赵邢端渡了一股内力过来,他顿时觉得暖和了一点。
赵邢端这会儿才低笑着说:“钰秧刚才在想什么?”
楚钰秧觉得赵邢端肯定是故意戏/弄自己的,被子里踢腾了一下,瞪着眼睛瞧他。
“看来钰秧是想要了。”赵邢端低头吻住他的嘴唇,说:“一路上我也忍得很辛苦。”
楚钰秧顿时面红耳赤,身/体好像从里面热了起来。
赵邢端仔细的吻着他的嘴唇,然后将手伸进了楚钰秧的被子里……
“啊——”
楚钰秧冷不丁的叫了一声,立刻就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滚进了床里面缩起来,从赵邢端的怀里逃了出去翰林家的女汉子。
楚钰秧皱着眉,打着哆嗦,说:“不行啊不行啊,天气太冷了,你一掀我被子,我就凉的不行。”
赵邢端:“……”
多好的气氛,忽然就变味儿了……
赵邢端一阵无奈,想把楚钰秧抓过来吃掉,不过楚钰秧死死抱着被子,又嚷又叫的,死也不松手。
最后赵邢端还是投降了,什么都没做成。
楚钰秧哆嗦着补了个觉,最后还是被冻醒了。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了,楚钰秧肚子饿的不行,跟着赵邢端出了门。
那边的房间已经亮起了烛/光,就看平湫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楚钰秧笑了笑,说:“你们起了啊,晚饭都做好了,快来吃罢。”
“小湫儿!”楚钰秧立刻过去要给平湫一个拥/抱,不过赵邢端眼疾手快,一把就揪住了楚钰秧的后脖领子。
楚钰秧立刻捂住脖子,说:“冷,有风灌进来了。”
赵邢端凉飕飕的说:“你老实点就不冷了。”
两个人在煮雪山庄住了几天,楚钰秧就被冻发烧了,赵邢端把他带下山去,养了几天的病,总算是好了。算一算时间,他们出来的也挺久了,不能再多停留,只得回了京/城去。
……
付缨离开大赵也有段时间了,楚钰秧想起来就唉声叹气的,有种儿大不中留的感觉,不过付缨还是会隔一段时间就捎信回来的。
信件送了回来,不过楚钰秧到宫外面去玩了,赵邢端瞧见是付缨写给楚钰秧的信,就拆开来看了,付缨已经离开差不多一个月了,赵邢端虽然嘴上不说,不过心里也挺想念他的。
等看完了信,赵邢端脸色有点不佳,而且还有点头疼。
楚钰秧开开心心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已经被打开的来信,立刻新致勃勃的瞧起来。
看完了信,楚钰秧这才“哎呀”了一声,说:“我忘记把标签贴在瓶子上了,这傻孩子,怎么把自己给坑了?”
赵邢端头疼的不行,说:“到底是谁把谁更坑了?”
“难道是我吗?”楚钰秧大言不惭的说:“我这是对儿子好,让儿子的第一次不是那么疼。”
楚钰秧振振有词,赵邢端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付缨喜欢谁,赵邢端倒是不想去阻止,不过知道自己儿子被萧禄戈压了,还是觉得有些略不爽。
不过他现在根本无计可施了。
楚钰秧还是欢欢喜喜的样子,说:“端儿,再过几天,鸿霞是不是就要回来了?”
想起这个,赵邢端更头疼了执剑寻仙。
鸿霞郡主嫁给宋谱之后,就跟着宋谱去军营了,再过两天就回来了,好久没见到鸿霞郡主,楚钰秧还怪想念她的。
两天之后,鸿霞郡主和宋谱就到了京/城。
宋谱要进宫去面圣,鸿霞郡主也急忙忙的就冲进了宫里头,当然还抱着一个小包子。
楚钰秧瞧见鸿霞郡主的儿子,顿时喜欢的不得了,小娃娃才一岁多,萌的不要不要的,睁着大眼睛,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嘴巴里,脸蛋还肉肉的。
鸿霞郡主得瑟了,说:“楚钰秧,我儿子可爱不可爱。”
“可爱的我都想欺负他了。”楚钰秧说。
鸿霞郡主大大咧咧的,抱孩子这种活平时都是宋谱干的,不然就是丫鬟干。这会儿她一个人抱着孩子,可怜了小宝宝,简直就像是被夹/着一样,看起来就难受,不过不哭不闹的,特别的乖。
楚钰秧羡慕的不行,然后跟鸿霞郡主商量了一下,就把她儿子给借走了。
楚钰秧两只手托着小孩就跑到赵邢端那边去了,一边跑一边喊:“端儿你快看啊,多萌多可爱,他在吃手呢。”
侍从瞧着都替那孩子流汗,赶紧在旁边保护着,生怕楚钰秧把孩子给扔了。
楚钰秧说:“不怕不怕,我抱得紧着呢。”
小宝宝吃着手,也听不懂楚钰秧说什么,哈哈的笑了一声。
赵邢端听到动静,走出来一瞧,就看到楚钰秧正耍着人家孩子玩。
赵邢端:“……”
赵邢端赶紧让楚钰秧进屋来,把孩子放在床/上,说:“别把人家孩子摔了。”
“爹,爹……爹爹,爹爹……”
楚钰秧一把他放下,小宝宝就开始意咿咿呀呀的说起话来了。小宝宝都已经一岁多了,虽然不会说完整的话,不过一些简单的词是会说的。
楚钰秧此处没听清楚,再一听顿时美得鼻涕泡都要出来了,说:“端儿,他叫我爹爹呢。”
赵邢端眼皮一跳,有点吃醋,孩子是鸿霞的,叫楚钰秧爹爹算怎么回事。
不过小孩子口齿不清,连着叫爹爹的时候,更像是再叫弟/弟……
楚钰秧坐在床边,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小宝宝的腮帮子,说:“好可爱。”
赵邢端也坐下来,说:“别老戳他,会流口水的。”
“哈哈……”小宝宝又开心的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赵邢端皱着眉头看那小孩,一脸很严肃的表情。
小宝宝也瞧着他,不过一点也不害怕,还伸起手来抓赵邢端的头发,嘴里又开始咿咿呀呀说个不停,不过说什么实在是听不清楚了帝国夫夫指南。
楚钰秧还把赵邢端的一缕头发放进小宝宝的手心里,小宝宝立刻抓/住了,然后又咯咯的笑了起来,特别的开心。
赵邢端:“……”
“粑粑,粑粑粑粑……”
楚钰秧兴/奋的说:“端儿,你听,他又叫我爸爸呢。”
小宝宝一直在呀呀的说话,不过好像有点不开心了,嘴巴嘟起来,眉头也皱着。
楚钰秧问:“他是不是饿了?”
赵邢端说:“不如让鸿霞先把他抱走?”
楚钰秧看了一眼时辰,小孩子都要多餐的,也差不多是喂饭的时候了。
“粑粑,粑粑……粑粑……”
小孩子撅着嘴巴,更加不高兴了。
楚钰秧立刻笑眯眯的说:“端儿,你看他舍不得离开我呢。”说着就把小孩子给抱了起来。
赵邢端忽然皱了眉,快速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几乎是用上轻功,向后掠出好几步远。
“干什么?”楚钰秧忍不住问。
赵邢端表情诡异,一脸的嫌弃,说:“他……”
楚钰秧低头一瞧,顿时脸就青了。
原来小宝宝根本不是在叫爸爸,而是他要拉粑粑……
楚钰秧和赵邢端都听不懂,结果小宝宝不高兴了,就直接拉在了床/上。楚钰秧还把他抱了起来……整个人都悲剧了。
鸿霞郡主把小宝宝接走了,楚钰秧去换了衣服,当然床也要打扫,简直不能再折腾。
楚钰秧蔫头耷/拉脑的换好衣服出来,委屈的扑进赵邢端怀里,说:“端儿你实在是太不够义气了,看到了也不跟我说,害得我弄了一身!”
赵邢端淡定的说:“我看的时候,已经晚了。”
楚钰秧搂住赵邢端的脖子,就往他身上乱蹭,说:“蹭你一身,蹭你一身,让你不告诉我。”
赵邢端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说:“洗干净了吗?”
“你闻闻,我身上都是香的了,衣服都换了,还洗过了澡,香喷喷的,绝对没有异味。”楚钰秧推销着自己。
赵邢端把头埋进他的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没闻出来是什么味儿,我要仔细闻一闻。”
“等等!”楚钰秧觉得不太妙。
赵邢端已经快速的手指一勾,就把楚钰秧的腰带抽掉了,说:“脱了衣服好仔细闻一闻。”
楚钰秧抗/议,说:“刚才你还嫌弃我!”
“有吗?”赵邢端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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