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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乱世孤章]白原祭 BY fat兔子 (点击:238次)

[乱世孤章]白原祭 BY fat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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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文案
世人皆爱天下,他亦爱之,只不过他得到天下是为了毁了它;
世人皆说谎言,他亦说之,只不过他的一生都不曾说过真话。
一个是漂泊潦倒的少年,君临天下,可曾想起当初白原的一捧冰雪?
一个是威武显赫的将军,家破人亡,是否后悔最初之地的偶然相遇?
如果生命在最初转了一个弯,也许两人的命运不会有交集,无论平淡的开始后会有怎样传奇的故事,铁血征战,叱咤风云,最后的最后仍然是一个人孤独守望剩下的岁月。
如果爱情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那么两人的生命里绝对不会有这个字眼,无数的谎言欺骗和背叛造就了史书上的纪年和阴谋兵策上的奇迹,却依然挽不回情感最后的破灭。
如果这是一个故事,有人哭过有人笑过,它永远只是个故事;
如果这是一段历史,有人生过有人死过,它终究不为人所知。
可是如果这是一场爱情,即使不能执子之手,也可以与子偕老,十年的光辉百年的沉寂,千年万年后是永恒的消弭,人可以斗天斗地,却终究斗不过岁月,那么回到最初,看一场风波的起点,不过是白原上无数冰雪下掩埋的肌骨,和两个不起眼的人的一次不起眼的相遇。

说在前面
当初写了前言,现在觉得啰嗦,于是删了。
这里只贴一下构设,有兴趣的看看,没兴趣的就点“下一章”吧。
故事背景:设定在殷末雍初,完全架空,乱世参照春秋末年或者五胡十六国皆可。
故事主线:前两部分以夺取皇位为主,后两部分以两只感情发展为主。
字数:36章,共分“起,承,转,折”四部分,每部分9章。
更新:唯一能保证的是绝不弃坑,心情好日更,忙的话可能会10日更。
H镜头:会有,但是具体与否和数量多少完全看心情(或者说看大家反应)
最后,希望诸位大大多多捧场,兔子这厢有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的前言贴在这里,没什么意思,单纯的是一时的心情,那么就这样放着吧。
如果亲们耐心看完全文,觉得想要怀念一下,那么来这里看一下故事的起点,也是不错的。
白原祭是一个独立的故事,与我之前写的并无联系。
突然之间想写一篇虐文,大概是因为想到了一个有些悲惨的结局,对我有着无限的吸引力,想要去写,想要去写好,无可抑制的想要去这样做。
于是,DO。
暑假会忙起来的,大概。先前就有想过要把两生梦的外传写出来,10万字的小文,再加上这一篇,15万字,恩恩,我尽量勤快点吧……
一个太过唯美的故事,古风的,满是阴谋的,带着浓郁的历史气息和夹杂着爱情的故事。对我很有诱惑力,脑子里不停地想啊想啊,想的手痒,我构思了人物构思了剧情,构思了阴谋和最后的结局,我甚至想好了每一句话,想好了情节发展的起伏和跌宕,要写出来,而且,一定会写完。
还没有写过虐文,而且是悲剧,心情有些激动还有点忐忑,那些等着看小白文和喜剧大团圆结局的人让你们失望了,这样纠结的文字我自己都不自信能否忍受的了。
某人说的对啊,历史系出身的人如何可以不懂阴谋,如何可以不腹黑?反正我做不到了,没有阴谋的文于我而言就是没有盐的菜,品之不香。可是又有人说了,你的阴谋好小白好弱啊,我点头,我是学历史的,不是学政治的,那些阴谋在大家看来或许还有些眼熟,那么就来问我吧,我会告诉你们它究竟是诞生于哪位大人物的脑袋瓜子里。
照例不是NP,没有SM,不会乱伦,只会有轻微的虐身,不喜慎入,喜欢虐心文的亲们可以期待了,这个暑假,我会尽力写好每一个字来取悦大家,当然,也让自己满意。
                  楔子
大殷朝弘庆三十九年,天下纷争。
殷昭武帝崩于帝都韶京福安宫,未留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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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十年(一)
甲 层波潋滟远山横,一笑一倾城
春寒衾暖,瑶香浮动。
我睁了眼便去寻那熟悉而温暖的怀抱,可惜扑了个空。梦中的香软和柔滑都已不再,只余一室冷清。有些笨拙的从裹得严严实实的被褥中爬出来,我打量了一下周围,失望的扁扁嘴。
门被推开,夹带了些冷风。我缩了缩脖子,进来的人愣了下,转过身恭恭敬敬的向外面的人禀告:“太子醒了。”
我心里高兴,必是父皇来看我了。
随后进来的人果然是父皇,只是身后还跟着一人,凤钗摇曳,花容天姿,正是我的母后。
父皇缓缓走近床边,我半睡半醒张开胳膊,口齿有些不清的撒娇:“父皇抱……”父皇微微一笑,把我抱入怀中,顺势坐在床榻上。
我满足的缩在父皇的怀中,嗅着那一抹独有的草药清香,咯咯笑开,伸手抓住眼前的一缕黑发,细腻柔滑,如同绸缎。
父皇被我抓着头发,只得歪了头看我,眼里的紫色漾开让人心暖。宫中冷清寂寞,唯有这抹与我相似的紫色,会让人心安。
年少稚儿不记事,偏偏识得,春困睡足,一梦初醒,眼前人一颦一笑,便已倾城。
番外 十年(二)
乙 二分春到柳,青未了,欲婆娑。
春寒料峭,金兽瑞脑浮残香。
清晨刚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的我,猛不丁被这突然而来的寒意冻了一下,鼻头泛了红。
两位宫女小心翼翼替我穿上层层的衣衫,又特意把昨日父皇赏赐的雪貂软帽拿了来覆在我的头上,才牵着手送我出了这二道宫门。
春日垂,枝头薄雪销红梅。
母后笼着小巧的暖炉在檐下不知看着什么,我走近了,她才回了神,脸上的淡妆没遮住一瞬间涌上的惊愕。
“母后。”我乖巧的叫了一声,装着样子要跪下行礼,膝盖刚打了个弯就被她扶住,似乎带着莫名的惶恐。
我不需要跪她,似乎是这个意思。更多的,我看不明白。
“外面风大,太子进来说话吧。”母后执了我的手,指尖一片冰凉。
不由得想到了那个人,也是这般冰凉的手指,却莫名的让人心安。
“父皇呢?”我问,勾了头去瞧内间,父皇冬日里常坐着赏雪的小屋子,只是这次没了人影。
母后听了那两个字,脚步滞了一下,再看向我的时候面上已是含了笑意,却只是堆在脸上,没进入到眼里,美丽的杏眸躲闪了去看我帽子上缀着的东珠。
“你父皇晨间说想去外面看看,带了青牙就走了,这会还没回。”说着瞧见我脸上的失望,赶忙补上。“母后这里有些新呈上来的小玩意,太子看看可有喜欢的?”
太过明显的讨好,让人不忍拒绝。我点头,毫不意外的看见她松了口气。
她是我的母后,是大雍的皇后,执凤印,乘銮驾,是后宫之主,万民之母。这样一个尊贵的女人,却害怕我的父皇,不仅如此,她还害怕我,害怕她唯一的儿子。
她看我的眼神,和看父皇时差不多,仿佛下一刻我们就会变成吃人的猛兽一般。起先我只是有些奇怪,为何自己的母后会有和服侍我更衣用膳的宫女一般的眼神,每次我稍不开心就会吓得她们脸色发白。后来倒是习惯了,不去探究个中的原因,关系却无可避免的一日日疏远,也正遂了她的心意。
这种被人疏离的感觉,让人无力。
想起父皇,虽然被人说是薄情凉性,仿佛所有的人都惧怕他,但我自始自终,从睁开眼的那一刻起,想要亲近的,只有父皇一个。
总是冷冷站着的父皇,玄色帝袍裹着单薄的身子,时时萦绕的草药清香,略略展开的微笑,还有唯一与我相似的紫色眸子,一切一切,让我逃离不开他的身边。
会上瘾的,会醉,那种温柔的连光都软下来的目光。
也只有他,不会叫我,太子。
父皇常笑,却只是笑而已,如同母后对我的呵护,空洞的四面透风。
父皇说,她也很可怜,只是太善良了。那紫色的眸子在说这句话时带了许许多多我看不懂的东西,一亮一亮,晃的人眼花。
于是,我不喜欢她,更不喜欢所谓的“善良”。
春色三分,母后拘谨地站在殿外看着枝头的残雪,远远走来一身玄色的人,面上是清冷的笑。
我欢喜地扑入他的怀中,他拉过我的手,冰冷的手里还带了几分风雪的寒意。另一只手里攥了一枝刚抽芽的柳条,他递给我,手抚过我的头。
我的父皇,映着熹微晨光的紫眸闪着像东珠一样美丽的光,缓缓开口,叫我,辰儿。
番外 十年(三)
丙 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凉
夜色如墨,漫天星辰都隐了去。远处钟鼓初响,我熄了房里的灯烛,猫着身子闪出宫门。
看看时辰就快要落锁,时间被我掐的恰到好处。一溜小跑还要注意不被人逮着,我四下里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烛火都远了,身旁的景致也愈发萧索,我知道快到了,趁着宫中禁卫换班的间隙,闪进了最偏僻的一处院落。
空气里,弥漫着阴沉的水汽。
站在院子里就可以看见,屋内映着微弱的白光。窗子上是他单薄的身影,我推了推门正要进去,却突然被人抱了起来。
“呜……”吓了一跳,幸好我反应还算机敏,及时捣住了嘴,才没把外面的侍卫招进来。青牙抱着我皱了皱眉,听见里面的声响,才把我抱进去。
一进屋我就从青牙怀中挣出,扑进了父皇的怀里。
“怎么又偷跑来了?”父皇淡淡的问,我知道他不会责怪我,所以也不害怕,只是仰了脸笑着看他,手里攥了一角衣袍死死不放开。父皇看了我一刻,苦笑开来,大手包住我的拳头,倒是差不多一般冰凉。
父皇看看青牙,远远传来咔嚓的轻响,我心里暗笑,面上还是无辜的紧。
“已经落锁了。”青牙声音没有起伏,空洞的眼眶里也看不出心思,只是我却能觉察出他的高兴,和隐隐透出来的笑意。
“罢了,今日就睡在这里。”父皇习惯性的妥协,任由青牙去收拾床铺。我欢喜的抓住父皇的手,仰了脸仔细瞧那眉眼里的宠溺,心里像是化不开的糖一般甜腻。
熄了烛火,我缩在父皇怀里,使劲嗅空气中的药香。
父皇身体不好却又不爱惜,像是这样落雨的日子,他却总爱站在檐下看,着了风寒也不在乎,让人挂心。几次过后,我就总爱像今日一般偷偷从太子的东宫溜出来,缠着父皇一起睡下,也总好过看他露出那样的表情,仿佛追念着什么不可挽回的东西,黯然神伤。
灼华殿,灼华殿,明太傅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可是灼华殿不见半株桃树,甚至没有一点鲜艳的颜色。皇城无数宫殿,父皇唯独喜欢这里,孤清萧索,锁住一池寂寞。
如他一般的寂寞。
父皇把我抱在怀中,温热的呼吸拂过头顶,有一丝轻痒。殿外终于落了雨,敲打着竹叶青砖,像是浅吟低唱。我偷偷抬眼看向父皇,眉眼如画,此时微微闭了,安静从容如同一声叹息。
我也闭上眼睛,很快被草药香气包围在中间,迷迷蒙蒙,不知身在何处。
长夜飞度,大梦初醒时已是光华普照,檐角仍时而低落两三滴雨水,啪的一声微不可闻。
我坐在床上望向窗外,檐下的人看着远方出神,乌发玄袍,雪肤花颜。
番外 十年(四)
丁 四十载,两人在,总白头
下了晚课的时候,天已尽黑。远处透着两三点亮,隐隐的,像是被风刮散了去。明太傅近段日子愈发严格起来,像是被谁催促了,赶着要把知道的一股脑塞给我,急迫得近乎慌乱。
有种时间不够了的感觉。
讨厌的感觉。
我唤住前面带路的小太监,风把灯烛吹得一明一暗。这里拐过去是御书房,想了想,我让他灭了烛火。
临时变了路径。门前的侍卫没有准备,骇了一跳。我要进去当然是没人敢阻拦,我是太子,唯一的太子。
前朝对于这种事似乎颇为忌讳,但父皇不一样,有些臣子曾进言禁止太子进出御书房,被父皇冷言冷语压了回去。笑话,父皇的天下我怎么会有非分之想,只要是他的,我一根指头都不会碰。
那个人在乎的,我又怎么会去抢?
我甩甩手让屋前伺候的人下去,门内静悄悄的,轻轻推开一条缝,有风吹在脸上。
又忘了关窗么?皱眉,我尽量不发出声音挤进去,关好了门。
那个人,伏在桌上,几乎听不见呼吸的声音。乌发落在白纸上,衬得脸色如纸,眼下薄薄的阴影让人心里像是被蛰了一下。风愈发大了,从窗缝里呜咽着徘徊在狭小的屋子里,我关好窗,嗅着屋内淡淡的药香。
多少天没好好休息过了?我从旁边的榻上取了件锦袍走过去罩在他身上。单薄的肩骨似乎要刺破衣服突兀的立起来,我相信现在的这具身躯,即使是在胸口也没有多少温度。
桌上厚厚几摞奏折,几本摊开了被父皇压在臂下,砚中的墨迹还未干,看来睡了没多久。我绕过去,替父皇掖好衣领,烛光闪映,一抹银亮刺痛心肺。
夹杂在乌发间的一根银丝。
“辰儿?”父皇低低一声,我吓了一跳,身子倾了过去,撞在父皇的肩上,磕痛了下巴。
“怎么过来了?”脸被揉了揉,我抬头看着父皇,他眼底的疲惫还没散去,手指却轻柔得很。说话间衣衫滑了下去,父皇愣了愣,紫眸里的光亮了几分。
我板起脸,一本正经道:“父皇多大的人了,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睡觉也不知道关窗么?夜来风大吹坏了身子怎么办?”
父皇笑倒,捏了捏我的鼻子,把脸埋在我的肩上,身子还不停抽动。脖子里时而拂过一缕温热的气息,让人安心。
“真好啊,辰儿会心疼父皇了。”他轻轻的说,像是一声叹息。心里似乎有个地方剧烈的摇晃了起来,我抬起手,轻轻的,拈起一缕他的发丝。
“父皇头上有一根白发,要辰儿帮你拔下来么?”
身上的抽动停了,静静的。窗外的风声突然明显了起来,吹过廊间,吹过树枝。
“父皇老了。”他低低的笑开,我的身子突然被人搂紧,太过于紧,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一点点温暖。一瞬间,几乎让人以为自己就是他最重要的人。
这样的错觉,美好的像一个梦。
“父皇不老,辰儿还很小,父皇又怎么会老呢?”我也抱住父皇,感觉头顶被人摸了摸。
“四十年了,过得真快……”父皇笑,放开我,眼神却没有收回,看着房间里的某处,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
“曾经还以为一天都活不下去,却也这样过来了,过了这么多日子,这么久。”
“只是活着而已,感觉不到,却也觉得真好。”
“大概会活得比他还久。”父皇低下头,那一缕混着银丝的乌发垂落下来,掩住了面目。“以前都不敢想……”
虽然是笑着说的,虽然话里干涸的连一滴泪都挤不出来,却让人难过。
这个我最亲的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他的四十年生命里,我也不过只有四年罢了,他的喜怒哀乐,最最深刻的感情都不属于我。
所以最伤人的,不是爱也不是恨,而是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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