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春晓的回忆
打完仗似的的晚饭後,和其子坐在阳台上数著星星。我是什麽时候养成这个习惯的呢?大概是哭著要找爸爸妈妈时,照顾自己的祁冬哥哥轻抚著我的安慰:春晓乖乖的啊,天上的星星都看著你哭的跟花脸猫似的呢!自己当时回了一句:那星星们会不会不让冬哥哥娶春晓啊?冬哥哥露出让我顿感温暖的笑说:星星不会做这样的事,星星会把你的心情传给你心里的那个人,等你把天上的星星数完的时候,那个人便会知道你的心了。爸爸,星星好多呀!我总是数不完天上的星星,您能知道春晓多麽想让您抱抱啊!
我是一个没有爱的孩子,通过爸爸妈妈的争吵我得知我是妈妈束缚爸爸的工具。当时爸爸还在塞北山城工作时,妈妈是当地区书记的女儿。妈妈爱上了当时年轻英俊、多才潇洒的爸爸,可能是用了什麽不光彩的手段怀上了我,并以可以让爸爸调往现在整个城市为条件让爸爸娶了她。可想而知,这样的婚姻是没有感情的,随时可能崩裂。大概是爸爸感受到了妈妈给他带来的工作上的便利这段婚姻一直持续到他死。不,可能更早,早到爸爸被祁冬哥哥那可以融化一切的笑容所倾倒是吧!祁冬哥哥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在乡下住著,康阿姨把他接来时,大院里的孩子当时就爱上了这个有著温暖笑容的少年。其子当时还很不要腮的说长大後要娶祁冬哥哥当老婆,被我和康宁狂扁了一顿。祁冬哥哥的病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是家族遗传的心脏病,以现在的医学技术也难以治愈。因为在学校犯过一次病住了大半年院的原因,祁冬哥哥不能再上学了,可是他那不染一丝尘世的眼睛却透露著对学校的渴望。我当时根本看不懂爸爸对祁冬哥哥露出我从未拥有的笑容辅导他课程的眼神,现在也明白那是一种忍隐的爱,一种背德的爱。
妈妈对爸爸的爱是疯狂的,就在我小学毕业的那年,妈妈参透的爸爸对祁冬哥哥的眼神。疯狂地冲进康宁家一句话也不说话的抓著当时独自一人在家的祁冬哥哥不断地摇晃,我因为肚子疼而早回家看到了这一幕,吓得赶紧找爸爸回来。看著妈妈吃下药睡著後,我一直担心祁冬哥哥会不会有什麽事,便跑到了康宁家,看到了妈妈彻底疯掉的原因──爸爸在扇了妈妈一巴掌後把妈妈拖回家嘱咐我看著她後回到了祁冬哥哥的身边,把瘦弱的他搂进自己的怀抱,亲吻著哥哥的额头安抚他。我当时居然一点也不愤怒,只是有点难过,为这可笑婚姻束缚著的人们难过。
不知妈妈是因为什麽原因没有把这件事闹下去,可能是怕爸爸真的走掉了吧!只是越来越阴沈,还不断地对我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白眼狼!到了初二那年,我渐渐真的不能忍受这个可笑的女人日复一日的哭诉。我记得那天天色真的很差,写著作业时妈妈看著窗外在帮康阿姨剥蒜的祁冬哥哥阴狠的说:“死了就好了,学女人一样勾引人!”我当时只感觉这个女人太好笑了,一拍桌子说:“还让不让人学习了,有本事你就让他真死呀!”我没有想到这句话让我失去了仅剩的幸福,带走了我生命中最爱的两个男人……看了妈妈的日记我才知道那天她去找祁冬哥哥,跟著他来到护城河边,就在两人争执时,妈妈因为看到爸爸赶来一失神把哥哥推了,爸爸见状也跳入冰冷的水中。
这一切全是因为一个“爱”字,使得多少人陷入其中?我亦是当中的一员,其子的笑虽未有祁冬哥哥的温暖,但也足够给我这颗卑微苛求爱的心带来温暖。悲伤只有一次便足够了,康宁应该也带著那本日记和房鑫回广州过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