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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盗影迷踪]偷(强取豪夺)下 BY 格蕾思琳 (点击:356次)

[盗影迷踪]偷(强取豪夺)下 BY 格蕾思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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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遇见天使
树林的状况更加复杂,人工开辟的一条小路凹凸不平,白天下过一场雨,地面还有积水,两辆飞车在崎岖中剧烈震荡,泥水四溅,疯狂的速度有所减弱,却依然不屈不挠地向前飞奔和追赶着。
穿过树林的小路只容一辆车经过,两边长满了奇形怪状的粗大树木,为了保护自然环境,开路时尽量饶过这些百年老树,所以道路也是迂回曲折,一不小心就会撞到树干上去。
在这种路上跑最考究开车者的技术,更何况还是高速行驶,宁雪羽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灵巧地避开一个个障碍,像只兔子奔跑在九曲的洞穴之中。
后面的兰博基尼像条甩不掉的猎犬紧咬着不放,来势汹汹志在必得,只要前面的KoenigseggCC稍慢下来,就会龇牙咧嘴地猛撞上去,一次又一次地试图把它逼停。
宁雪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一方面需要注意随时让人丧命的路面,一方面要忍受魔鬼的追逐和打击,如果在赶到城镇之前还无法甩掉他,所有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就这一走神,宁雪羽竟没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一根拳头般粗的树枝,KoenigseggCC狠撞了过去,挡风玻璃一声脆响,碎掉了半边。
那树枝撞落在地上,紧随其后的兰博基尼“卡嚓”一声轧了过去——好家伙!如果不是宁雪羽临时闪了一下,以那么快的速度撞上去,至少削掉了半边脑袋。
不仅宁雪羽吓了一跳,费尔南斯的心也跟着收缩了一下,莫名其妙地担心起来。
“妈的!要我心脏衰竭而死吗!还不快给我停下!”
费尔南斯一踩油门,又撞了上去!
宁雪羽的头被撞得碰上了前面的挡风玻璃,本来就绷紧的弦彻底地断成了两边。
“妈的!再撞!再撞我就跟你拼了!”
宁雪羽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嘶吼着,把车越开越快,像是脱缰的野马向前狂奔。
眼看离城镇越来越近,费尔南斯越来越没底,他就要跑了,就要跑了……不行!绝对不行!
于是又像着了魔似的,拼尽全力狠撞上去!
就在这时,宁雪羽的车猛地转了个弯,让费尔南斯扑了个空,定睛一看,前面竟是一棵参天大树,费尔南斯大惊,急打方向盘,可惜车速太快,已经来不及了,左边的车身刮向了大树,反冲力下整辆车被掀了起来,翻转再翻转,一直撞上了另一棵大树,才生生地被截停下来。
宁雪羽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引诱费尔南斯去撞那棵树,自己也失控地撞向了前面的另一棵,左边的车头都撞扁了,那棵树也被撞得摇摇晃晃。
被两辆飞车吵醒的树林,恢复了片刻的安静。
有一瞬间,宁雪羽的眼前一片黑暗,脑袋昏昏沉沉。
不一会儿,额头的锐痛让他清醒了过来,手一摸,鲜血流到了脸庞。
不管了,先逃出去再说。
宁雪羽解开安全带,拨开白色的气囊,打开车门,双脚刚一着地,就瘫软在地上,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分不清方向。
喘着气休息了一会儿,他强迫自己要站起来,如此大好时机,不能白白浪费了。
这里已是树林的边缘,只要跑上十来分钟,就能到城镇,重新找回他失去了一个多月的自由!
强烈的愿望如同在身上打了一剂兴奋剂,宁雪羽站稳了脚跟,以胜利者的姿态朝前迈去。
刚走不远,就听见身后传来“砰砰”的敲打声。
回头一看,声音是从兰博基尼传来的,那恶魔似乎被困在了里面出不来。
两辆车都被撞得变形,兰博基尼更是惨不忍睹,左边的车身烂得不像样子,周围还有几朵摩擦出来的火花在燃烧。
更要命的是,汽油正从被撞坏的油缸里汨汨地流出来,刺鼻的气味弥漫,只要一点火花落在里面,车里的人就会烧成焦碳。
该不该救他呢?宁雪羽犹豫了……
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而他因此死掉的话,自己这辈子都别想睡安稳觉。
可是救下了他,就会丧失宝贵的时 ...
................

TOP

寻妻之路
地球的另一端,同样在遭受煎熬的另一人。
费尔南斯打开电视,新闻正在播报达富尔的最新战况,政府军和叛军交火激烈,叛军因为缺乏装备节节败退,总部也被突然空袭,现已证实叛军首领杜冯将军在轰炸中丧生,大部分叛军向政府投降。
这些都在费尔南斯的预料之中,这几天他一直守在办公室运筹帷幄,就像一双幕后黑手操纵着千里之外的事情。
身边的切尔斯问:“总裁,杜冯将军死了,还能不能对老头构成威胁?”
“这个你不必担心,杜冯将军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我想他出事之前一定派出杀手了,就算他死了,也不会让害他的人好过。”费尔南斯胸有成竹地说,“你派人守紧一点,看看杀手什么时候入境。”
“是,那我先告辞了。”临走之前,切尔斯留意到费尔南斯双眼布满血丝,已是非常疲惫,忍不住劝说了句,“总裁,你这两天都没怎么合眼,身体要紧啊。”
“知道了,下去办事吧。”费尔南斯并未理会,似乎有心要惩罚自己。
切尔斯只好忧心忡忡地走了。
费尔南斯靠在沙发上,太阳穴隐隐作痛,闭上眼就看见宁雪羽,睁开眼又不见了。
他的温声笑语,他的体贴宽容,他的呼吸他的身体,让自己像吸了毒一样,再也戒不掉。
不敢回家,那里充满了他的味道,看见他坐过的沙发睡过的床,东西还在人却没了影踪,费尔南斯怕自己会疯掉。
小羽现在在哪里,在做些什么,过得好不好……这种无从联系的失落感,把他的心都掏空了,就像魂魄被他一并带走了一样。
他不能没有他!不能想象没有他的日子,如果每天都这么过,那还不如宁雪晨当时就毙了他!
现在所能做的,就是赶快搞定眼前的烂摊子,然后把他找回来,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带回来!
怀揣着心痛,费尔南斯对着光影浮动的电视,视线逐渐变得模糊,极度疲累下,渐渐地进入梦中。
只有在梦境中,才能再度感受他的温柔。
深更半夜,费尔南斯被一串电话铃声叫醒,他反应很快,马上从沙发上坐起,接听了电话:“喂?”
“总裁。”电话那头传来切尔斯的声音,“猎人们来了。”
费尔南斯惊醒起来:“来了几个?”
“两个,持法国护照的非洲移民。”
“很好,让人跟着,不要被发现。”
“是。”
挂断电话,费尔南斯看了看表,凌晨四点半。
冬天没那么快天亮,还要再等等。
来的人是杜冯将军安插在欧洲的杀手,专门干掉那些眼中钉的,很明显,这两个家伙是冲着老头子来的。
老头子的府宅也是保安周全,外人很难涉足,而他退休之后又深居简出,想要接近是难上加难。
唯一的机会出现在早上,老头子睡眠不足很早起床,会趁没人的时候到附近的公园散步,这个时候他喜欢一个人走,身边一个保镖都没有。
费尔南斯故意把他的这个习惯透露出去,杀手肯定会抓住这个时机。
而他派去的人跟在杀手后面,等他们得手之后,立即报警。
这样,一套连环计也就大功告成。
费尔南斯已经睡不着觉,让人煮了杯浓咖啡提神,继续坐在电视机前等新闻。
媒体的嗅觉最灵敏,不用多久,亨德利爵士的死讯就会震撼全城。
果然,七点半的时候,新闻频道推出了特别报道:“今晨6点半左右,英国名流亨德利爵士在附近公园散步时,遭遇歹徒袭击,身中4枪当场丧生。警方接到报警之后,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正好碰上逃窜中的歹徒,双方发生激烈枪战,警方在警告无效的情况下,将两名歹徒击毙……”
费尔南斯关掉电视,精神为之一振,全身的伤痛顿时好了一半。
起身走进洗漱间,好好地梳洗一番,刮掉了几天来长出的一层青青的须茬,清爽了许多,整个人又活过来了。
除去劲敌,他可以全身心地去找小羽,既然指使暗杀的人不在了,他的混账哥哥宁雪晨也不会说什么了吧?
至于他之前做过的事情,他会向小羽解释的,小羽是爱他的,他会原谅自己的,一定会的!
费尔南斯不停地为自己鼓劲,把自己装扮得焕然一新,一扫颓气。
他不担心会找不到小羽,事实上,他高价买来了美国最新研制的微型追踪器,本来是NASA用来追踪全球候鸟的迁徙情况的,科学家选中一只候鸟,将追踪器放在它身上,这样不论它飞往哪个地方,卫星也能在上百万只候鸟当中将它找出来,以此获得一系列科学数据。
目前这个追踪器,就在依附在宁雪羽的胃里,之前害怕小羽逃跑,费尔南斯强行给他灌下了一个,心里想着如果真的留不住宁雪羽,至少让自己知道他在哪里,这样就可以跟在他身旁,永不分离。
对不起,小羽,原谅我的自私。
这辈子,你只能选择我一个。
现在,我去找你。
然后,一生一世。
晴天霹雳
半个月过去了,宁雪羽渐渐地回复到了当初的恬淡,生活对他来说,就像一潭死水,泛不起一点波澜。
哭也哭过,痛也痛过,一切都没希望了,但生活却要继续。
天气很好,一直都是晴天,威尔去超市采购日用品,自己在家里无所事事,就想着帮忙打扫一下屋子,把床单拿出来洗洗晒晒,找点事做总比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好。
做完家务,打开电视,看他最关心的时事要闻,想要了解费尔南斯的安危,就只有通过这个途径了。虽然他行事低调,但作为超级富豪,出点什么事情,还是受媒体关注的。暗杀发生以后,就有大批记者追踪,警察展开了调查,怀疑是绑架未遂案,费尔南斯只是受了轻伤,已经被保护起来,没有生命危险。
宁雪羽叹了口气,心里百感交集,为不能在他身边陪伴而难过,又为他平安无事感到庆幸。
相隔两地,总比阴阳分界好,只要知道他还活着……想到这里,也就释怀了。
今天的国际头条新闻,播报的是战火连天的达富尔,政府军和叛军进行了开战以来最激烈的一场战斗,结果叛军因为装备不足大败,几乎被全部消灭。
宁雪羽不喜欢这些战争的消息,一想到这些军人手里的枪有可能就是费尔南斯运过去的,对他的怨恨又涌上心头,他的罪恶他的瞒骗,间接导致了他们痛苦的离别,为什么自己爱上的不能是一个普通人!
宁雪羽换了个频道,也是在播新闻,在英国享有威望的亨得利爵士,在公园散步时遭到歹徒的袭击,身中四枪不幸身亡,歹徒也被当即赶到的警察击毙。
今天怎么都是些血淋淋的新闻,宁雪羽只觉得一阵烦乱,关掉了电视机。
屋子一片安静。
他最好的朋友——寂寞,又来拜访他了,它钻进自己的发肤毛孔,侵蚀他的肉体啃噬他的心,融化他的意志沉淀他的感情,这辈子,注定要拥抱着它一起腐烂。
好难受,想他想得快不能呼吸,回忆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一直倾轧着他的心。
他低唤着自己名字时嘶哑的温柔,激情时滴在自己身上灼热的汗滴……
翻来覆去,还是无法忘记,现实和幻想的界限,越来越分不清。
就在他神志模糊时候,门铃响了,把他拉回到现实的世界。
威尔这家伙,又忘带钥匙了。
宁雪羽从沙发上起来,懒洋洋地走到门口,开门一看,心里一震,猛地把门关上。
那人反应也快,手脚迅速地伸进了门沿,档住了快要关上的门,对着那条窄细的门缝,喊了声“小羽!”。
刚刚还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觉,听到这声呼喊,宁雪羽顿觉撕心裂肺,眼泪直滚下来。
身体死死地抵住那扇门,不让他进来,对着门外喊:“你快走!我不想见到你!”
“小羽,至少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门外的人苦苦哀求,“听完之后如果你想我走,那么我会走……”
“听你解释什么?”宁雪羽紧握着拳头,努力让声音不颤抖,“解释你为什么会成为武器贩子吗!解释你怎么把武器贩卖给别人的吗!”
“小羽,那些是我的过去,我向你发誓,再也不会做那种生意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不会再信你了!”
两人抵着一扇门,在那里僵持不下,宁雪羽丝毫不退,让费尔南斯伤透了心,似乎是尊重他的决定,费尔南斯慢慢地收回了挡住门沿的手脚,门随着宁雪羽压在上面的重量,“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宁雪羽背靠着门,闭上眼睛,只觉得心在滴血。
又安静了下来……他应该走了吧?
这时门外“砰”地一声,把宁雪羽吓了一跳,以为费尔南斯又出事了,想都没想就打开了门——费尔南斯顺势钻了进来,将他紧紧抱住,炽热的眼泪夺眶而出:“小羽,你心里还是有我……”
宁雪羽知道上当,咬紧牙关提醒自己,不能沉沦在他的怀抱里,奋力地挣开他的双臂。
“放开!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你这个恶魔!!你知道有多少人惨死在战火中吗!你知道有多少人失去至亲吗!而你竟然是推动战争的帮凶!你……”宁雪羽控诉到最后,怒吼忽然化作了哽咽,“你叫我怎么还能和你这种混蛋在一起……你真的让我好失望……”
“小羽……”费尔南斯想安慰哭泣的宁雪羽,却怕他更加激动,只好站在那里心急地解释,“我知道错了,我是一个肮脏的人,配不上你的善良,我努力地想悔改,我说过我要退出,就是指这些地下交易,但是他们不放过我,想办法要除掉我……不过小羽,你可以放心,问题都解决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看到今天的新闻了吗?达富尔那帮叛军的武器,本来是由我来运送的,我让人对那批货做了手脚,间接导致了他们战斗的失败。后来他们的人找上了门,我把责任都推在了武器制造商的身上,离间了他们之间的信任,那人又跑去把始作俑者给杀了。我暗中报了案,杀人者又死在了警察的枪下。”
宁雪羽回想今天在电视上看到的新闻,把那些零星的消息连贯了起来,就成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恭喜你呀,不用再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是的,小羽,跟我回家吧!”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为什么?”费尔南斯紧张地抱住宁雪羽的肩膀,“你是爱我的呀!”
宁雪羽再次甩开他:“费尔南斯,我有我的原则!你可以做错很多事,唯独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不可原谅!没错我爱你,但我只能保证你不死,没有人说过会跟你复合!”
费尔南斯怔住了,他没想到宁雪羽会这么强硬,急得说话都结巴了:“小羽,我说过我会改的……你给我一次机会吧,上帝都会给罪人机会的,是不是?”
“我相信你会改过的,但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的错误付出代价。”宁雪羽叹了口气,稍微平静了些,“费尔南斯,我们分手吧。这就是上帝给我们的惩罚,惩罚你犯下的罪过,惩罚我爱错了人。”
“不!”费尔南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抱住宁雪羽的双腿,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他,“小羽这样的惩罚太重了!我不能接受!你换一个方式惩罚我吧,要我用一辈子去偿还也行!”
宁雪羽没想到向来骄傲得像头狮子的费尔南斯竟然会向他下跪,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你不要这样,起来!”
“不,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这是别人的家,要跪你到外面跪去!”
“我不管!我只要你原谅我!”
两人在那里纠缠不清,这时门被打开了,威尔推着门,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费尔南斯刷地从地上站起来,捂着脸转向一边。
“小羽,他是谁呀?”
“是个推销员……”
宁雪羽太了解他了,如果现在让人知道大名鼎鼎的费尔南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那还不如让他一头撞死。
威尔狐疑地看着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调侃道:“现在的推销员真敬业。”
费尔南斯瞥了威尔一眼,尴尬地红着脸,对小羽说了声:“我不会放弃的!”
随后转过身,匆匆地夺门而出。
威尔关上门,总觉得那个男人有点脸熟,回头一看,宁雪羽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心里也就明白了。
伸手摸摸他耷拉的脑袋,像个大哥哥一样地安慰他:“提起精神来,去洗把脸,我买好吃的回来了。”
“嗯,”宁雪羽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威尔捶了他一拳:“不要说这种见外的话。”
“那我去做饭好了。”宁雪羽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假装没事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格蕾:费同学,鉴于读者要求再虐你一虐,所以没那么快让你抱得小受归。
费尔南斯:什么!哪个混蛋XXX的给偶站出来!!!
                  重新追求
费尔南斯原以为摆平了之前的恩怨,就可以风光地接宁雪羽回家,然而事情却遇到了挫折,小羽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难道一旦做错了事,一辈子都不能原谅吗?
费尔南斯垂头丧气地走到对面的屋子,敲开了那家的门。
一个中年的胖男人打开门,看了费尔南斯一眼,冷硬地问:“有什么事?”
“请问,你这房子需要多少钱?我想买下它。”
“我的房子不卖!”男人以为他是地产经纪,就要关门。
费尔南斯用手顶住那扇门,递给男人一张支票:“我查过了,你这房子市价最高去到240万美元,这张支票上有600万,你拿这笔钱去其他地方买栋更好的,给你5分钟考虑,拒绝的话我马上去隔壁问。”
男人上下打量费尔南斯,这才认出他就是最近新闻播报的那个差点遭人绑架的富豪,再看看他手里的支票,上面赫然标明了600万美金!
“你等等,我去找我太太商量一下。”
男人屁颠屁颠地走回屋里,不一会儿就和一个胖女人走出来,确认把房子卖给费尔南斯。
胖夫妻花了两个小时收拾细软,把房产地契留给费尔南斯,拿过他的支票开车走了。
威尔在对面的窗户里看到了那对胖夫妻搬出了屋子,费尔南斯住了进去,逗趣着对宁雪羽说:“小羽,我们对面那对讨人厌的夫妇搬走了,今天早上那个‘推销员’搬进去了哦。”
在厨房里忙着做晚餐的宁雪羽顿了一下,又继续手头的工作,这确实像费尔南斯的做事风格,以后的日子麻烦了。
威尔看他心情平复了些,试探性地问:“小羽,今天那个人,和电视上那个费尔南斯.汉密尔顿很像……”
“是的,就是他。”宁雪羽叹了口气。
“不会吧?我们偷过他的东西……他去找你麻烦了?”
宁雪羽点了点头:“后来又稀里糊涂地走到一起了。”
“那现在……”
“散了。”
威尔见他不想再说下去,也就不好意思再问。
“吃饭吧,不要理会那个人的事了。”
是的,他们已经是陌路人了,即使没有宁雪晨分隔他们,让他知道自己和费尔南斯的家是建立在无数人的尸骨之上,宁雪羽也会选择离开他。
宁雪羽把做好的晚餐端到桌子上,和威尔在小餐厅里分享,威尔想让宁雪羽开心起来,不时地说些笑话给他听。
费尔南斯在对面屋子里,透过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幕,拿着望远镜的手愤怒得微微发抖。
宁雪羽身边那个位置是他的!陪他吃晚餐谈论今天发生了什么事的那个人应该是他!
费尔南斯气得踹翻了身边的椅子,却不小心牵连到了尚未痊愈的伤,不得不抱着伤口慢慢地坐下喘口气。
因为太想念小羽,他最近都没怎么休息过,不顾医生的劝告,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长途飞机直奔巴哈马,为的就是第一时间能见到他!可是现在……不,他不能放弃!只要小羽还是爱他的,他就还有机会!
没有什么能够打垮他费尔南斯,大不了重新再追求一次!
第二天一早,费尔南斯就过来对面,隔着矮矮的白色栅栏,看着正在修剪草坪的宁雪羽:“早上好,小羽。”
“早上好,汉密尔顿先生。”宁雪羽没有躲开他,也没有抬头看他,继续修剪长出来的杂草。
口气好冷,就算是普通邻居间打招呼,也没这么冷淡的。
但既然是下定决心追求,费尔南斯只得厚着脸皮:“我能进来吗?”
“不能。”
“你不要误会……”费尔南斯见他收拾杂草起身要走,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刚刚搬过来,想派点糖果认识一下邻居……”
宁雪羽转过身,走到他面前:“回去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费尔南斯把篮子里的糖果塞一把到宁雪羽手里:“小羽,既然你不肯回到我身边,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吧。”
“费尔南斯,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
“什么事?”费尔南斯殷切地看着他。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宁雪羽突然抬起眼,用锐利的眼神逼问他,“英国和巴哈马相隔那么远,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我挖出来?”
“这……”费尔南斯哑巴了,知道告诉宁雪羽真相,他一定大发雷霆。
“回答我!到现在你还想隐瞒我什么吗!”
费尔南斯低下了头,鼓起勇气说出了真相:“之前我强迫你咽下去的那颗胶囊,其实是一个微型追踪仪……”
“啪!”地一声,耳光响亮,费尔南斯的脸直接倾向一边,差点连站都站不稳,宁雪羽的手也是火辣辣的,和他心里的怒火一样烧灼。
宁雪羽转身就走,费尔南斯跨过那道矮栅栏,追了上来。
“小羽你听我说……”
“不许你跟着我!”宁雪羽回头指住了他,“费尔南斯,你这个自私的家伙!从头到尾你只是把我当成自己的私人物品而已!我就是一条被你戴上项圈的狗,不论去哪里都摆脱不了你是不是!你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不是的小羽……我这么做是不对,可我害怕失去你啊!你不想留在我身边,至少让我知道你去了哪里,让我可以陪着你……”
“你不用再说了,我们之间完蛋了!”
宁雪羽怒气冲冲地走回了屋里,顺手甩上了门,把费尔南斯关在了门外。
费尔南斯望着那道无情的门,心像玻璃一样碎了一地,站在那里沉寂了半天,终于晃过了神,将碎片一块块地捡了起来,把破碎的心重新收回胸膛里。
“没关系的小羽,我明天再来……”
费尔南斯喃喃自语,失魂落魄地走回家里。
言归于好
宁雪羽第二天开车到医院检查身体,果然在胃壁里照出了一个微型软胶体,医生解释这么小的东西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宁雪羽还是执意要开刀把它取出来,手术安排在下个星期进行。
刚走出医院,费尔南斯就迎了上来,关切地问:“小羽,你身体不舒服吗?”
宁雪羽把他当成空气,面无表情地钻进汽车,关上车门绝尘而去。
费尔南斯没有办法,只得开车在后面慢慢跟着。
刚开始一前一后两辆车车速均匀十分协调,宁雪羽直走,费尔南斯跟着直走,宁雪羽转右,费尔南斯也转右,在一个拥挤的路口,宁雪羽突然加速,在几辆汽车之间一番左突右窜之后,神奇般地消失了,甩下费尔南斯陷入长串的车龙里面唉声叹气。
宁雪羽独自跑到夜店买醉,苦涩的酒一杯接过一杯,接下来该怎么办,连他自己也没底。
对费尔南斯带着七分爱三分恨,就像是酱醋油盐统统浇灌到心里,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滋味。
独饮易醉,转眼间已有点飘飘然,微醺之间又回到了他们在法国时的幸福时光,如果他只是普罗旺斯一个普通的农夫那该有多好!
宁雪羽付账离开,起身时才发现站不稳了,跌跌撞撞地碰到别人身上。
“死酒鬼!”那男人转过身来,本来是想揍他几拳,仔细一看,高举的拳头放下了,反而伸手扶住了宁雪羽,摸了摸他被酒精熏红的脸颊,“喂,干吗喝得这么醉?心情不好啊?”
宁雪羽有点找不着北了,头咧咧地疼,双脚好像踩在了棉花里,只想找张床一头栽下去。
“带你去宾馆休息下好了。”
男人说着架起宁雪羽就走,刚走到门口,就撞见了费尔南斯,挡在了他们面前。
“你带他去哪里!”费尔南斯的声音很沉,一副要杀人的口气。
“关你什么事!他是我朋友!”
费尔南斯拽住男人的衣领,差点把他整个人抡起来,眼里喷着怒火:“他是你什么朋友!”
“没、没……刚认识的……”
男人被费尔南斯强大的气势镇住了,扔下宁雪羽灰溜溜地跑了。
费尔南斯扶着宁雪羽,刚走到外面的巷子,宁雪羽就在角落里吐了个稀里哗啦。
“干吗喝得这么醉,你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要折磨自己呀……”费尔南斯轻抚小羽的背,弄了瓶水给他漱口。
宁雪羽咳嗽了几声,终于晃过神来,抬起头清是费尔南斯,立即沉下了脸:“怎么又是你?”
“如果不是我,你刚才就被大灰狼给叼去了……”费尔南斯咕哝着。
“费尔南斯,我这辈子是不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你了?”
“是,”费尔南斯明确果断地告诉他,“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是我的!”
“那我杀了你好了!”宁雪羽一拳揍到他脸上,“自以为是的家伙,我为什么就非得是你的!”
费尔南斯被他揍得撞上了墙角,不敢还手不敢躲避,只好抱住头,站在那里承受宁雪羽砸过来的结结实实的拳头。
“因为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不在一起是不道德的!”费尔南斯身上挨打,嘴上却没停下。
“妈的!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
发起酒疯的人打起人来力道特别重,不分清浅地对着费尔南斯拳打脚踢,费尔南斯就像个人肉沙包,任凭宁雪羽的拳脚在身上打出声声闷响。
一直打到筋疲力尽,宁雪羽往后踉跄两步,靠在墙上缓缓滑下,瘫坐在地上。
坐在对面的费尔南斯也是气喘吁吁,身上被打出了几道瘀伤,衣服也被扯得狼狈不堪。
出了一身汗,宁雪羽的酒气也就散了,但还没力气站起来,两人就这样在寂静的巷角对望着。
“打够了吗?气消了没?”费尔南斯捂着流血的嘴角问他。
“混蛋,畜生,臭流氓……我这辈子就让你给毁了……”
“我知道,我有错,可你能不能给我几分钟解释这一切,不要马上就否定我!”费尔南斯激动地恳求着,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如你所知,我确实做过军火走私,十五岁的时候我就被军火贩子给利用了,要我答应帮他们走私军火。那时候我无权无势,有选择的余地吗?没有!如果我当时拒绝了他们,我早上天堂见上帝了,这就像是你宁雪羽挨饿受冷迫不得已去偷东西一样,我们都是被迫的!”
费尔南斯的一番话,终于让宁雪羽冷静了下来,他们都是经历过苦难的孩子,对于那段风雪中挣扎求存的岁月,都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
“等我掌握公司的实权之后,我已经竭尽全力想要摆脱黑道生意了,特别是在我们共同生活之后,我更加急着洗手,我不想让你发现那个肮脏的我,更不想我的过去会影响我们以后的生活,所以我才隐瞒了你。就像你不再当神偷J,选择结婚生子过平凡生活,若干年后你会告诉他们自己曾经是全世界都在通缉的罪犯么?”
宁雪羽咬了咬牙,没有反驳。
“小羽,我知道,现在大错已经铸成了,不论我怎么说,也洗刷不了幕后推动战争残害人命的事实。可是我们分手能让他们活过来么?如果能,我们就分手!我们分手能得到什么?我会用余生来忏悔自己的罪过,因为我年轻时犯下的罪而失去心爱的人。你呢?难道你就能幸福么?如果你那天挡在宁雪晨面前说爱我不是假的,那你接下来的日子也忘不了我……我们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对方呢!小羽,我们都只能活一辈子,为什么要让它充满遗憾!我根本不能想象没有你要怎么生活……我会一枪毙了我自己……或者就从大厦顶层跳下去……以此来结束痛苦的思念……”
说到最后,费尔南斯的话已经哽咽不清,他把头埋在膝盖里,呜咽着哭了起来。
费尔南斯就像个孤独的孩子,蜷成一团哭得毫无形象,宁雪羽也跟着掉眼泪,伸出手去抱住了他,两人抱在一起恣意地痛哭。
这是他们分离之后的第一次拥抱,重新又回到了对方的怀里,那种温暖的感觉恍如隔世,这里才是两人相约依靠一生的地方。
“小羽,你肯原谅我了吗?”费尔南斯擦了擦婆娑的泪眼,生怕宁雪羽等会儿又反悔,“我都想好了,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会投身慈善事业,用下半生来赎回我的罪,但是小羽你要在身边监督我,不然我怕坚持不下来。”
“我知道了……”宁雪羽点了点头,抚摸这费尔南斯的脸颊,一张俊脸被自己打得嘴角崩裂,瘀伤红肿,“疼吗?你怎么就不躲一下呢?笨蛋!”
“只要小羽能回到我身边,这点伤算什么?”
“起来,”宁雪羽站起身,把他从地上搀起来,“回家吧。”
“嗯。”
两人身上都没什么力气,互相搀扶着,共同走过这条长长的街道。
遭遇绑架
宁雪羽在费尔南斯那边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回到威尔那里。
“对不起,威尔,我可能要回英国了。”宁雪羽带上费尔南斯过来道歉,“上次闯进你家的不是推销员,是我的伴侣……”
“你好,我叫费尔南斯.汉密尔顿。”看着宁雪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费尔南斯大方地伸出手自我介绍。
“你好。”威尔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转身拍拍宁雪羽的肩膀,“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只要你高兴就好!”
“谢谢。”宁雪羽抱了抱这位知心好友,心里充满了感激。
“我们之间还需要客气吗?上楼收拾下东西吧,我送你去机场。”
“嗯。”宁雪羽擦了擦盈眶的眼泪,上楼去了。
费尔南斯知道宁雪羽肯跟自己回去,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转身向身边的威尔致谢:“小羽这几天打扰你了,谢谢你对他的照顾。”
“我又不是为了你。”威尔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小羽以后要是哭着来找我,我就宰了你!”
“请你放心,我会让他幸福的。”
两人正谈着,屋外忽然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像是直升飞机低空飞过的声音。
“怎么?你派飞机来接小羽了?”
“没有啊……”
两人正在纳闷,“轰隆”一声巨响,都吓了一跳。
“是屋顶传来的!”
“小羽!”
迅速地回过神来,两人不约而同地往楼上狂奔,闯进宁雪羽的房间,只见屋顶被掀去了一半,直升飞机停留在上面,巨大的气旋吹得人快站不稳,直升飞机放下一条绳梯,上面站着一个男人,在他肩膀上,扛着昏迷了的宁雪羽。
“小羽——!!!”
费尔南斯奋不顾身地冲上去,想要把宁雪羽夺回来,在直升飞机上的另一个男人,用机关枪在他脚下一阵扫射,把他又逼了回去。
“你们是什么人!”费尔南斯冲着他们大吼。
“上次雇佣来杀你的人,费尔南斯先生。”
“什么?”费尔南斯一阵愕然,“钱你们不是收到了么?”
“钱我们是收到了,但只是买了你的命。现在我们跟这小子的哥哥有些恩怨,他正在四处追杀我们!想要回他,就拿那个男人来换!”
扛着宁雪羽的男人扔下这一句,绳梯徐徐收回,飞机匆匆离去,费尔南斯对着那远去的影子,悲愤地嘶吼:“小羽——!!!”
宁雪羽被绑架了。
费尔南斯和威尔不敢轻易报警,而是撤到了20英里外的一间小屋,先在那里落脚。
“这是我的秘密基地,里面有齐全的电子设备,那时候和小羽一起作案的工具舍不得扔,全部堆这里来了,没想到还有用得着的一天。”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宁雪晨找到,或许他认识那帮家伙!”
“对!”威尔打开了电脑,“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记得小羽有一个寻人网页,不时会更新一些照片,宁雪晨就是通过这些途径找到小羽的。我们在上面发布些信息,希望他能看到。”
“好象是,等一等。”
威尔找到了宁雪羽的寻人网页,十指在键盘上快速跳跃,不多久就解开了密码,进入了管理员的页面,在上面更新了一幅“SOS”的图片,并且把现在的方位公布上去,希望宁雪晨能够第一时间看见。
完成了这一步,两人都陷入了焦虑的沉默,如果宁雪晨没有看见他们的求救,该怎么办?
费尔南斯忍不住了,他无法这样等待下去,他应该为小羽做点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
“宁雪晨是名职业杀手,我怀疑他身后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刚刚绑走小羽的人,很可能就是他们一伙的。威尔,能不能找到有关他们的信息?”
“这世上大大小小的杀手组织有上千个,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一个叫‘暗箭’的,他们培养出来的都是最顶尖的杀手,专门暗杀那些他们认为‘该死的人’。他们好象有一条规则,就是属下的杀手一旦接下任务,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干掉目标,如果任务失败,杀手就要以死谢罪。就因为这条规则,他们的杀手几乎没有失过手的,所以业界都很惧怕这个杀手组织,被他们盯上,等于就是没命了。而且这个组织也十分神秘,除了我所了解的这些资料,根本不知道他们有多少杀手,也不知道杀手是谁,更别说他们的头目和联系方式了,连委托的客人也未必了解,可能只有几名和他们联系的中间人知道。”
费尔南斯听到了威尔的介绍,陷入了沉默,马上打电话和他的黑道朋友“欧娜”联系,可惜这次人家却不肯帮忙,听说他们要找的人是宁雪晨,欧娜说这是个大麻烦,不想惹祸上身,只能给他提供了一些线索。
“这个人原本是‘暗箭’的TOP 1,组织里的老大对他很器重,据说可能成为下一任接班人,但是最近暗杀你的任务失败了,面临着组织的惩罚。本来这也就算了,可怕的是他竟然开始一个个地追杀自己组织里的杀手,成了彻彻底底的叛徒。我想这就是你老婆被绑架的原因,他们要把宁雪晨引出来,我看你们要尽快找到他才行。好了,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祝你们好运。”
欧娜挂断了电话,费尔南斯绝望地抱住了头:“上哪找那个家伙呢!”
“不用找了,我就在这里。”
一把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像尖刀直插后背,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威尔回头一看,是一张和宁雪羽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但气质却是大相径庭,眼前这个浑身黑衣的男人,像是刚从地下钻上来的死神。
“你、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威尔一身冷汗,像他这种曾经当过小偷的人,灵敏度已经是相当高的,但是对宁雪晨的出现,竟也毫无察觉。
“让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进来,我就不是职业杀手了。”
宁雪晨径直走向费尔南斯,一拳就把他打趴在地上。
“叫你别来找他!你还敢来!早知道老子当初就该一枪毙了你!”
说着朝他胸口又是狠狠一脚,费尔南斯也不还手,被打得蜷成一团,咳嗽不止。
威尔见他出手这么狠,连忙出面阻止:“小羽的哥哥,现在不是内耗的时候,还是坐下来商量怎么把人救出来吧。”
听到“救人”, 宁雪晨才稍微冷静了些,抓张椅子坐了下来。
“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找到我们?”威尔诧异地问。
“上次刺杀那家伙失败后,我也面临着追杀,与其被杀,我还不如先干掉那帮家伙,反正我也在里面呆腻了。后来他们追查到了我失手的原因,知道了小羽的下落,我预感到他们会对小羽不利,就飞过来这边,没想到一下飞机就看到你们的求救,我还是来迟了!”
费尔南斯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我不会让小羽出事的!我要和他们抗争到底!”
“哼,说得轻巧!你知道现在小羽在哪里吗!”
“我知道!”
“你?”宁雪晨厌恶地瞟了费尔南斯一眼。
费尔南斯也顾不上他的鄙视了,跑出去从车子里面拿出一个电子仪器,类似一个定位仪,打开一看,上面追踪的红点,似乎还在移动。
“太好了,还能用!”
“这是什么?”
“是用来追踪小羽身上的追踪器的。”
“你什么时候在小羽身上装放了追踪器?”
“几个月前的事情了。”费尔南斯紧张地盯着定位仪,想也不想地和盘托出,“那时候我怕他会离开我,强迫他吞下了一颗胶囊,其实是一个微型电子追踪器,粘在他的胃壁上,连接美国NASA的卫星全球定位系统,这样不论小羽走到哪里,我也能跟到哪里。这次找到巴哈马,靠的也是它……”
话还没完,就被宁雪晨提了起来,对着他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竟然敢逼小羽吞这种东西!妈的我打死你!”
威尔见宁雪晨再度失控,怕是要出人命了,死命地抱住他,不让他再打。
“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啊……”
“谁跟他是自己人!他抢走了我的小羽!还敢对他做这种事情!”
“可他是小羽的爱人啊!把他打死了!小羽回来你怎么交代!”
宁雪晨停下了拳头,气喘吁吁,默默无语。
确实,眼前这家伙就算是块垃圾,在小羽眼里,也是无可代替的。
威尔不行,他自己……也不行。
“我知道你恨我……等小羽回来了,你怎么打我都行!但现在……”费尔南斯坚定地站了起来,“最重要的是小羽能平安地回来!”
一番争吵之后,三个男人终于冷静了下来,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
为了搭救共同的爱人,不论他们之间有多大的分歧,也要坚忍着合作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有点迟,还是要祝大家新年快乐!
                  营救行动
宁雪羽渐渐恢复了意识,只觉得后脑勺一阵酸痛,今天下午他上楼的时候,听见直升飞机的轰鸣声,以为是当地一些观光飞机,没想到“轰”地一声,屋顶在瞬间被掀走一块,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事情来得促不及防,还没怎么反抗,眼前就变成了黑暗。
醒来的时候,浑身被人捆绑得结实,眼睛也蒙上了黑布,身下是潮湿的钢板,运转的轮机轰轰直响,身体时沉时浮,隐约能闻到海水的腥味,初步判断自己置身于船上。
宁雪羽心想不妙,在这种情况下,即使顺利逃出,也是大海茫茫孤立无助。
但是又不能什么都不干,静待了一会儿,确定周围没人,开始摸索捆绑着自己的绳索,虽然绳子结得极有技巧,普通人不可能自己解开,可惜宁雪羽偏偏不是普通人,三两下功夫就给自己松了绑。
拿下眼罩,只有一个橘黄色的灯泡,照亮了狭小的房间,四处都是铜墙铁壁,只有一把高速旋转的抽风机,门上的钢锁,对他来说并不难,但也要有工具才行。
这是专门用来关犯人的房间,到底绑架他的是什么人?
如果是来杀费尔南斯的,应该会当场了结了他们,不会费那么大的周折把他关在这里,难道是为了引人来救他?
晨?!
如果晨知道他被人绑架,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来找他的!
还有菲尔!他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如果他们都来了,对方正好一网打尽!
想到这里,宁雪羽不能再平静下去,一定要想办法自救!
他四处搜寻着可以开锁的工具,终于在角落一块连接的钢板上,让他发现了一颗松动的螺丝……
海上月明,波涛在夜色中起伏。
风平浪静,人反而会放松警惕。
一艘中型的货船,不急不徐地行驶着,进入公海已经有几十海里。
船上悬挂的是巴哈马的国旗,甲板上十来人,七八名水手,三四名杀手。
这艘船隶属于“上帝之剑”,表面上运输一些普通货物,其实夹杂着组织需要的武器,这次还另外押运了一个人,打算把他送往总部。
最近组织发生了一件石破惊天的大事,身为“上帝之剑”头号杀手的“夜行侠”,竟然放走了目标,并且逃之夭夭,对总部没有任何解释。
这是“上帝之剑”的耻辱,教父为之震怒,下令一定要把“夜行侠”找出来,带回总部公审,以警效尤。
经过一番调查,发现“夜行侠”这次的目标,身边有人和他长得极为相似,认定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叛徒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放弃了任务。
找不到元凶,就找他的兄弟下手,抓到这个人,不怕“夜行侠”不出现。
当然,他们这么想并没有错,只是没有想到,死神的阴影,已经伴随着那人的脚步,悄悄临近。
就在货船航行的后方,一艘小型快艇如箭穿行,艇身轻贴在水面上,目标直指前方的货船。
根据费尔南斯提供的追踪仪显示,宁雪羽就在这艘船上,驾驶快艇的威尔加快了速度,只求早点让宁雪羽脱离魔掌。
在他身后的宁雪晨穿着黑色的紧身衣,配上一挺轻型机枪和一把匕首,已经做好上船救人的准备。
“让我一起去!”
“闭嘴,碍事的家伙!”
“我不会给你造成麻烦的!”费尔南斯拿过一把手枪,迅速地将子弹上膛,展示给宁雪晨看,“我学过射击打过野战,虽然不能和你们这帮职业杀手比,但至少能有个照应!再说,你知道上面有多少人吗?就凭你一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救出小羽吗?!”
宁雪晨见他一脸坚持,看来除非把他丢进海里,不然他是非缠着自己不可了,只得板着脸冷哼一声:“先说好,我只负责救小羽,你要是出什么事,我概不负责!”
“我知道!谢谢!”
这时,快艇已经追上了货轮,保持和它一致的速度,努力向它贴近,创造登船有利时机。
待条件成熟,威尔对他们说:“我在外面接应,如果半小时后还不见你们出来,我就报警。”
“报警?”宁雪晨轻蔑一笑,“警察是什么东西?”
说完,纵身跳过了船舷,扑向了货轮的船身,他的手腕膝盖各有四块强力磁石,牢牢地吸附在船身上,沿着外侧向上爬行。
费尔南斯紧随其后,也将身体贴在了船侧,这时才吃了一惊,原来要移动这四块磁铁,竟是如此吃力,但为了不拖宁雪晨后腿,说什么也要爬到船上去。
宁雪晨受过专业训练,倒也不觉得什么,趁费尔南斯还没跟上来的空挡,探出半个头打探上面的动静。
这艘船他来过,也曾接到任务用它来运输武器,所以对其结构了如指掌。
夜已深了,甲板上只剩下四五名留值水手,了望台上有一人,守卫的杀手大概隐蔽在暗处,驾驶室、休息室、轮机房大概有二十余人,整艘船不会超过三十人。
这时费尔南斯也爬上来了,忍不住有些气喘,宁雪晨又白了他一眼,给他分配任务:“听着,上船之后你什么也别管,直冲仓底的轮机房,在最里面有个小房间,常常用来关押犯人,小羽应该就在里面,你只须负责救他脱险,其余的都交给我。”
费尔南斯点点头,表示明白。
两人趁无人看见,迅速地解开绑着磁铁的扣带,一身轻松地跳上了船身,轻快地贴近了舱门。
谁知舱门刚一打开,竟然正面碰见两名水手,那两人看到两道黑影,还没反应过来,宁雪晨一手夹住一人的脖子,反身一脚踢向另一人的咽喉,双手反手一拧,单脚用力一踩,“卡嚓卡嚓”两声脆响,两人脖子一歪,瞬间断气。
宁雪晨轻声将两人放下,给费尔南斯使了个眼神,要他帮忙把尸首拖进附近的小房间。
费尔南斯连忙帮手,那尸身还有余温,这家伙短短几秒就结果了两人,眉头都不皱一下,真叫人心惊胆颤。
收拾好尸体,宁雪晨带着费尔南斯往前走,经过水手休息室,把门一踢,一帮水手正在里面打牌,见有陌生人闯入,全部震住,纷纷摸向腰间的枪支。
宁雪晨二话不说,举起轻型机枪一阵扫射,一时间“嗒嗒嗒”的机枪和一声声惨叫同时响起,整个房间血肉横飞,里面的人全被扫成了蜂窝。
确定没有一个留下,宁雪晨转向看得发愣的费尔南斯:“下面没什么人挡着了,快去救小羽。”
见他没有反应,宁雪晨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费尔南斯被吼得回过了神,拔腿就往铁梯下面跑。
宁雪晨拿起武器,往相反的方向走,刚刚的枪声必定惊动了上面的杀手,他要出去把障碍全都扫清。
费尔南斯飞快地跑下底舱,他从未亲身经历过杀人场面,刚刚血淋淋的一幕,让他直想作呕,而那男人竟然面不改色,就像扫除垃圾一样轻松,真不知道他的心是怎么长的!
不过为了救出小羽,这些手段是必须的,换作是自己,也会这么干!
费尔南斯直奔里面,发现真的有宁雪晨所说的小房间,观察一周,四下无人,便把耳朵贴近铁门,轻敲了两下。
宁雪羽的锁开到了一半,发现门后有动静,以为被人发现,停下手来。
“小羽,是你吗?”费尔南斯又敲了两下,“我是菲尔!”
宁雪羽惊喜莫名,连忙应道:“菲尔!是我!”
“别急!我马上救你出来!”费尔南斯晃了晃那门锁,这可不是平时在家里的锁头,一脚就能踢开,费尔南斯拔出插在腰间的枪,对里面喊,“小羽!你先退开,我来破锁!”
“好!”宁雪羽闪开一边,贴在墙上。
费尔南斯把枪对准门锁,刚要开枪,忽然从旁边钢管的反光处瞄到一名彪型大汉正悄悄地抡起铁楸向他砸来,费尔南斯吃了一惊,赶紧闪开,虽然避过了致命一击,铁楸却砸到了手腕上,将他手里的枪打落在地。
大汉见扑了个空,嘶吼着又砸了过来,费尔南斯手中已无武器,硬拼不过,只好凭借敏捷的身手左闪右躲,铁楸“锵锵锵”地打在了周围的钢管上。
宁雪羽听见了外面的打斗声,心里揪成了一团,他知道费尔南斯被人发现了,恨不得马上出去帮他一把!
重拾起地上的螺丝,继续试图拧开锁头,奈何工具简陋,一时半刻开不了锁,宁雪羽咬紧牙关,既焦急又耐心地与门锁搏斗。
门外的费尔南斯处于劣势,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小羽还在等着他!
费尔南斯决定拼了,直扑过去撞倒大汉,两人齐齐倒在地上,武器已经不起作用,开始你一拳我一拳的较量。
费尔南斯好歹练过搏击,对手虽然个头大力气足,肉搏起来也未必占有优势,费尔南斯一拳揍得他眼珠迸出,大汉气得挥过铁拳,却被费尔南斯挡住,一脚踢向他敞开的腹部,大汉闷哼一声,跪在地上。
费尔南斯抬腿再踢一脚,被愤怒的大汉抱住,大吼一声将他翻倒,一手将他按在地上,一手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费尔南斯被压得很死,无法躲避无法反抗,眼看那明晃晃的刀尖就要落下,慌乱中不知从哪里摸来一根尖锐的粗钢管,用尽全身力气,闭上眼睛大喊着插刺过去——身上的大汉一抖,尖刀停在半空中,不可置信地看着插入胸腔的钢管,霎时间失去了力气,庞大的身躯向费尔南斯倒去。
这时,“哐啷”一声,铁门的锁终于打开,宁雪羽破门而出,却看见费尔南斯和一大汉双双倒在血泊里,吓得血色全无:“菲尔——!!!”
宁雪羽跑过去,使劲搬开压在费尔南斯身上的尸体,见他浑身是血,顿时哭了出来:“菲尔!菲尔!”
“我没事,我没事……”精神虚脱的费尔南斯终于缓过口气来,安慰哭泣的宁雪羽,“我没有受伤,这不是我的血……”
“没事就好。”宁雪羽一听,如释重负,擦干泪水,把费尔南斯从地上扶了起来,“走,我们一起出去。”
生死不离
杀回甲板的宁雪晨,已经把障碍扫除殆尽,虽然敌人们一听到枪声就纷纷操起了家伙,但对他来说,不论是十个、二十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一阵枪声过后,又有一连串尸体倒下的沉闷声响,继而就是一片平静。
表面上看,好象都解决了,但是杀手的直觉告诉他,还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
制造了一些响声,也未能引得对方开枪,看来也是个老手,不会轻易上当。
宁雪晨故意在明处闪动了下,果然引来数十发子弹的夺命追踪,即时趴倒向暗处翻滚,子弹“呼呼”地从身边飞过,有一颗擦过了左臂,鲜血随之涌出。
对手暴露了方向,宁雪晨也不客气,找到隐蔽的地方,从空隙处开枪回击,连发的子弹扫向了货轮的顶舱,对手也避过了大部分的攻击,受伤但还有战斗力。
双方换了几次位置,互相向对方扫射,一边防卫一边攻击,他们对对手的战术十分了解,没有一方占明显上风。
大战正酣,宁雪晨在几次换位中找到了有利的位置,枪口已经瞄准了对手,勾动扳机就要夺他性命——“卡卡”两声,在这关键时刻,枪却哑火了。
对手听出了他的方向,立刻一阵毫不留情的扫射,把他逼向了角落。
“哈哈!没子弹了吧?夜行侠!”对手在明处狞笑着。
宁雪晨扔下废枪,另想办法。
在他脚下,刚好躺着一具尸体,手里还留着一把枪,宁雪晨弯下身,一面掰他手里的枪,一面拖延时间:“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哼!老子看不惯你很久了!今天杀了你,老子就是TOP 1!”
“独眼狼,你充其量就是个TOP 4,你以为排在你前面的人都是死的?”
“那我就把你们统统杀光!”
对手叫嚣着,步步逼近。
宁雪晨准备好,给他最后一枪。
就在“独眼狼”转身开枪之前,宁雪晨先他一步闪了出来,近距离就是一枪。
那人也是经验老到,快速地躲过了致命部位,但是肩膀中了一枪,手里的枪掉落到甲板上,抬腿一扫,把宁雪晨的枪也踢落。
宁雪晨还以颜色,一脚踢向他的胸口,“独眼狼”被踢飞了去,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心知已无胜算,“独眼狼”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遥控开关,宁雪晨一看,吃了一惊,正要把开关踢走,那家伙却先他一步,按下了手中的红色按纽。
“轰隆!”,一声闷响从舱底传来,船身剧烈摇晃。
宁雪晨知道,这东西是用来启动安装在底舱的小型炸弹的,一旦运送任务失败,运送者就必须连人带船一起毁灭。
“独眼狼”狰狞地狂笑:“哈哈!大家一起死!一起死……”
宁雪晨一脚踩断了他的脖子,结果了他的性命。
然后,果断地向最危险的船舱走去。
费尔南斯和宁雪羽,眼看就要走出船舱,底部突然传来惊人的巨响,随之而来的强大气流把他们撞开去,脚下的钢板猛地陷落,两人又摔回到了下层。
有一瞬间两眼发黑,但剧烈的疼痛又把他们唤醒,还好四肢还能动,费尔南斯马上摸向了身边的宁雪羽:“小羽!你没事吧!”
“没事……”
四周一片漆黑,两人摸索着现在身处何方,上下都是坚硬的钢板,两人被压缩在极小的空间里,很难动弹。
身下传来的钢板断裂声和潺潺的水声,小型炸弹炸开了船舱底部,海水不断涌入,身在其中的他们,可以感觉到船的整体在往下沉。
不能让小羽死在这里!
这是费尔南斯脑海里唯一闪过的信息!
他使劲地撑开上面压下来的钢板,努力地为宁雪羽制造多一点生存空间,艰难地鼓励他:“小羽,深吸口气,从我身上爬过去,那边有风,应该就是出口!”
“那你呢?!”
“你先出去,我很快跟上!”
“不……”
“快呀!不要成为我的负担!”
宁雪羽见费尔南斯已经很吃力,于是一咬牙关,从他四肢撑起的空间上穿过去。
“啊——”费尔南斯大吼一声,拼尽全力地支撑钢板,确保宁雪羽顺利通过。
这时海水已经渗了进来,从后背一直漫到前胸,冰凉的海水像针一样地刺骨,一直消磨着费尔南斯的意志。
宁雪羽爬出了两块钢板间的夹缝,这边果然是出口,刚一爬出,海水就将他整个淹没,趁着浮力游了出来,黑暗中有人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拉出了死亡线。
宁雪羽一看是晨,却不愿意跟他一起游上去,甩开他的手,回到刚才的夹缝。
宁雪羽焦急地指着里面,费尔南斯还没出来,他怎么可能抛下他走!
里面的生存空间已经越来越小,加之费尔南斯被淹,已是命悬一线。
宁雪晨跟着游了回来,费力地搬动压在上面的钢板,却发现至少有一吨重,刚刚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撑起它的?!
宁雪羽伸手进去勾费尔南斯,他却是一动不动,已经没有力气撑起钢板了,任它重重地压在自己身上。
宁雪羽满腔悲痛,抓着他的胳膊,不顾一切地将他往外面拽,他不能把他留在这里,绝对不能!
宁雪晨也在奋力地搭救,他每将钢板抬起一点点,宁雪羽就能将费尔南斯拉出一点点,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一起和时间赛跑。
船已经越沉越深,海水的压力让人快顶受不住,宁雪晨也曾想过抛下费尔南斯,带着宁雪羽往上游,却见他对费尔南斯生死不离,只好和他一起努力着。
最后一次用劲,宁雪羽终于将费尔南斯从里面拉出来了!
然而,费尔南斯已是不省人事,口中的泡泡接近消失,嘴角还渗出血丝。
宁雪羽想也不想,对准他的唇,将口中尚存的气息全部给了他。
他的信念也只有一个:要么一起活着出去,要么一起死在这里!
此时宁雪晨也被他们深深感动,拉起抱着费尔南斯的宁雪羽,踩着水向上面游去。
短短的一段距离,好象跨越了地狱,等三人浮出水面时,已是筋疲力尽。
威尔赶紧把他们一一拉起,帮他们登上了快艇。
宁雪羽却还是焦心,他怀里的费尔南斯,已然没有了气息!
把他平放在快艇上,宁雪羽双手用力地按向费尔南斯的前胸,刺激着他的心脏,一边做一边痛骂:“你这个混蛋!我都已经原谅你了,为什么还要装死来吓我!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
费尔南斯面如死灰,对着宁雪羽的种种刺激毫无反应,宁雪羽却不放弃,继续手上的努力,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地,掉落在费尔南斯脸上。
“你这个恶魔!当初是你强迫我跟着你的!现在又要抛下我不管了吗!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我恨你我恨你!我一定要离开你!”
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句“离开”起到了效用,昏迷的费尔南斯突然咳嗽了一声,口中吐出了一口水,竟然渐渐有了微弱的呼吸。
旁边的威尔赶紧安慰他:“没事了没事了,能呼吸就好了。”
神经紧绷的宁雪羽突然间得到了放松,劳累和疲惫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两眼一黑,昏倒在费尔南斯身边。
执手成双
费尔南斯隐隐约约地听到宁雪羽的呼喊,他想要张口回应他的,但是怎么也喊不出声,当他听见宁雪羽说要“离开”时,实在受不了了,拼命地喊了出来,然后就没了力气。
小羽听见了他的话了吗?
别走,别走……我爱你!
感觉眼眶有点湿润,费尔南斯在朦胧中睁开了眼睛,让他忍不住落泪的是,宁雪羽就在眼前!
“小羽……”伸手想要抚摸眼前人,却牵动了全身的伤痛,“哎哟!”
“你呀,终于肯醒了吗?”宁雪羽带着泪光地微笑,主动探下身亲吻他的唇。
原来一切不是幻象,费尔南斯甜滋滋地:“我睡了多久了?”
“9天13个小时26分。”
宁雪羽记得清清楚楚,在这些跳动的分分秒秒里,他是怎么熬过去的。
费尔南斯见他瘦削了不少,一双漂亮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让人看着心疼。
“辛苦你了,亲爱的。”
“那是,你要怎么报答我?”
费尔南斯贼笑:“你想怎样就怎样。”
“讨厌!刚醒过来就这么嘴花!”宁雪羽喂给他一点盐水,“你等一下,我去叫医生过来。”
“要医生做什么?我没事,我想和你单独说说话。”
“还说没事?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肋骨全断了?”
“呵呵,那种东西,接回来就行了。”
“也是,只要活过来了就好。”宁雪羽温柔地抚摩着费尔南斯的头发,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一凛,质问道:“对了,前几天医生帮我检查身体,说我胃里面有一个微型电子装置,怎么回事?”
“啊……那个呀……”
“说!是不是你那时候塞给我吃的那颗胶囊?”
“啊……这……我……”
“支支吾吾地做什么,不说清楚休想我原谅你!”
“哎,那时候我实在怕你跑了,心想着放个追踪器在你身上,至少也能知道,你到底在哪里。即使你不想留在我的身边,也让我跟在你的身边……”费尔南斯黯然道,“小羽,对不起。”
“算了。”宁雪羽宽容地笑了,“我在你的皮包里,发现了这个。”
宁雪羽拿出一枚指环,是费尔南斯送给他的结婚戒指:“这好象是我遗忘在你那里的东西,你帮我戴上,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小羽……”费尔南斯一阵激动,接过宁雪羽手中的戒指。
阳光下,那枚“约定一生”的指环,轻轻地穿过无名指,重新回到了主人的手上。
重获新生的两人,回温了那一天结婚的誓词,无论将来还要发生什么,他们将相伴相随,不离不弃!
看完了这一幕,宁雪晨轻轻地合上了打开的门缝,不想打扰沉浸在爱河的两人。
他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去分开他们,小羽能从那个人身上得到幸福,而那个人也会拼了命地保护小羽,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但是,追杀自己的不只“独眼狼”一个,组织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的。
他倒是没有关系,只怕会连累到小羽他们,这一次的经历,差点就让他们没了命!
要怎么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宁雪晨思忖了一会儿,下定了决心。
离开医院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下,按下了“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一把清淡的声音:“没想到打这个号码还能找到你。”
“恩,回头就要取消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现在整个组织都在追杀你。”
“我知道,你们不用费劲,我会去找你们的。”
“什么意思?”
“我会把你们全找出来,一一杀死,我要毁灭这个杀人的组织。”
“也包括我吗?”
“如果你妨碍到我,那名单中也包括你。”
“好,我等你。”电话那头的人,露出一丝惨笑,“战场上见,宁雪晨。”
“战场上见,伊贺舞。”
宁雪晨掐断了电话,背负阳光,绝尘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原文结束,再来两个番外。
                  甜蜜的事
费尔南斯在巴哈马疗养了一个月,宁雪羽就在他身边照料了一个月,每天都由他亲自安排膳食,新鲜的海鱼和蔬菜,再加上这里干净的阳光和空气,让费尔南斯恢复得很快。
独立的豪华病房,像酒店一样,每天医生检查完身体,如果没什么大碍,就不会再来,看样子离费尔南斯出院的日子不远了。
这天医生做完检查,告诉费尔南斯可以增加一些复健运动锻炼肌肉了,如果恢复顺利,下星期就能回家。
宁雪羽听了也很高兴,没有什么比爱人健康更好的消息了。
“要庆贺一下才行,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给你做。”
“我不大想吃东西呢,”费尔南斯却突然皱起了眉头,“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
“啊?哪里不舒服?”宁雪羽的心又提了起来,“我去叫医生过来。”
“不用了,医生没用的。”费尔南斯坏坏地笑,“要你来才行。”
费尔南斯不怀好意地看着宁雪羽,一把牵过他的手,挑逗地舔了舔他的掌心。
“干吗……好痒……”宁雪羽脸一红,想缩回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
费尔南斯带着那只手,摸过自己温热的脸颊,在壮阔的胸膛上游移,探向结实的腹肌,然后往下,往下,再往下……一直到宁雪羽的手触碰到他裤裆里头那根生机勃勃的凶器。
“你……”宁雪羽的脸更红了。
“小羽,我们有多长时间没做爱了?”费尔南斯干脆揽他入怀,在他耳边低低诱惑,“自你离开那天算起,有一个多月了吧?我这里快憋坏了……”
“现在大白天的,还是在医院……”宁雪羽不好意思地别过脸。
“你再不帮我,我可要自爆了……”费尔南斯露出了一脸可怜相,“救救我吧,宁医生……”
说完就不客气地啃吻着宁雪羽细白的颈项,宁雪羽缠不过他,只好连声应道:“好吧好吧,我去把门锁上。”
确定门已锁,窗帘已拉好,宁雪羽这才放心,又走进浴室,羞答答地拿了瓶润肤霜出来。
坐在床上的费尔南斯大喜:“老婆想得真周到,快坐到上面来。”
“讨厌!”宁雪羽娇嗔地骂了他一句。
宁雪羽叉开双腿,坐在费尔南斯身上,两人拥抱着热吻,品尝着许久没尝到的味道,混乱中交换着彼此的气息,把体温渐渐燃起。
费尔南斯知道宁雪羽慢热,迫不及待地解开他身上的扣子,双手抚摩着他大片大片的美好肌肤,啃咬他纤细的锁骨,留下暧昧的印记。
宁雪羽微眯着眼享受着,费尔南斯这种略带粗鲁的温柔他很熟悉,只管把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把身体贴得更近,让他吻得更深。
轻捏他敏感的粉蕾,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呻吟,费尔南斯满意地勾起了嘴角,低头去吮吻那两颗可爱的茱萸。
宁雪羽的手指穿进费尔南斯的那头金发,绵薄的喘息渐渐加深,身体微微颤抖,蜜色的皮肤染上了一层潮红。
费尔南斯伸手去勾引他的“小弟弟”,三两下就让它坚挺站立,宁雪羽感觉身体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此时已经忘记了矜持,一切遵从欲望行事,宁雪羽主动脱去了身上的衣物,赤裸裸地展现在费尔南斯眼前。
“亲爱的,不论什么时候看你……都这么美!”
听到爱人的称赞,宁雪羽更加大胆,一把脱掉了费尔南斯的裤子,那根涨红的铁杵如同擎天一柱,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那尺寸依然让人心惊肉跳。
宁雪羽低头亲吻它,用湿滑的舌头舔吮它,用温热的口腔包容它,引得费尔南斯仰起头,来了几次深呼吸:“噢……小羽……你真知我心……”
做过了热身运动,那条狂龙更是嚣张,贲张的血脉清晰可见,宁雪羽挤出一大坨润肤霜,像涂奶油一样,装饰着这根即将埋没在他体内的铁棒。
费尔南斯也没闲着,他的手指也沾满了润肤霜,对准爱人的密穴,轻轻地将润肤霜送进去,一进一出滋润爱抚。
宁雪羽被他挑逗得酥痒难耐,内壁里面的细胞被统统唤醒,叫嚣着要用更粗的家伙插进去。
宁雪羽双颊绯红眼神迷离,费尔南斯见时机成熟,醇厚的声音像魔鬼的诱惑:“坐上来,宝贝。”
宁雪羽像中了魔咒,双手掰开性感的双丘,将菊穴张开扩大,对着那根又粗又硬的凶器,缓缓地坐了下去。
“啊……”
进入的瞬间妙不可言,两人都呻吟出声,气喘连连。
由于费尔南斯大伤刚愈,不适宜剧烈运动,处于“骑乘位”的宁雪羽,占据了主导位置。
宁雪羽的身体慢慢地吞咽着费尔南斯硕大的男根,感觉它渐渐地将紧窒的内壁一点点地撑开,有点害怕又不能停下,直到将整根吞入,感觉有股被占满的幸福。
“啊……宝贝……你那里……好紧……”
费尔南斯感觉那里像被包裹在温润的丝绸当中,亢奋的血液全冲过去,把男根绷得更硬。
宁雪羽开始扭动腰身,细滑的内壁轻轻地摩擦着体内张扬的狂龙,随着身体上下起伏的幅度渐渐加大,温柔与坚硬的摩擦也越来越烈,坐下时整根吞没,吐出时内壁收缩,一上一下都给费尔南斯带来了巨大的快感,让他这个床上高手也忍不住阵阵惊喜。
宁雪羽环抱着费尔南斯的颈项,在他耳边大声地呻吟,每次重重坐下,那根铁棒就会撞向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顿时全身的细胞都像被电触过,快感向毛孔舒张开去,巨大的压力冲向喉头,化作声声浪叫,羞耻之心烟消云散,他像骑马一样上下颠簸,每一下都让他销魂不已。
费尔南斯也积极配合,他抱住宁雪羽,突然发力,自下而上地快速冲击,整根巨龙在他体内震颤起来,对着那个脆弱的地方密集攻击——太刺激了!宁雪羽摇着头,不停地叫喊着,交合之处“啧啧”声不绝于耳。
费尔南斯的根部狠狠顶撞着宁雪羽细白的双臀,好象要把自己的全部都送进去一样,最后更是干脆把他推倒,把他修长的双腿拉开,大张旗鼓地猛干起来。
宁雪羽躺在床上,腰以下的地方几乎全悬空起来,任由费尔南斯操纵在手里,巨大的肉棒用力地抽插,快感沿脊椎直冲脑门,眼前时明时暗,让宁雪羽怀疑,下一秒钟会不会被他干晕过去……前列腺不断地受到后方的挤压冲刺,一股热流爬上了顶端,宁雪羽大叫一声,男根在没有抚慰的情况下,被插到直接喷出了热流。
而体内,另一座火山也一同喷发,灼热的液体洒在了内壁很深很深的地方,犹如熔浆快要将他熔化。
“小羽……小羽……”费尔南斯放下宁雪羽的身体,心满意足地压在他身上,“这样的复健,真是做多少也不累……”
“恩……”宁雪羽抱着费尔南斯,闭着眼睛,还在喘气,“今天就到这里,等你全好了再说……”
“其实我没什么事了……”
“不行,”宁雪羽睁开眼瞪他,充满了威严,“一定要听话,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哎,我知道了,”费尔南斯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别这么看着我……”
“乖,”宁雪羽在他额头亲了亲,“一起洗澡吧。”
费尔南斯又精神了起来:“遵命,老婆大人!”
重获新生
一个星期之后,医生确认费尔南斯已算康复,两人都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双双出院,一起搭乘私人飞机回国,感觉像是度过了一个长长的假期。
刚到家门,就看见管家带着仆人们在门口迎接,大家见到主人把宁雪羽接了回来,都很高兴。
“到家了。”宁雪羽的微笑泛着感动的泪光。
“恩,到家了。”听到宁雪羽把这里称之为“家”,而不是以前所厌恶的“笼子”, 费尔南斯也很感动,“还是家里好啊。”
两人一起步进家门,好象和从前一样,感觉又和从前不一样。
这一次,他们一起跨过了生死,走了好远好远的路,才重新回到家门。
既然他们还能活着回来,那么新的生活,也将从这里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费尔南斯遵守自己的承诺,和宁雪羽一起,商量怎么才能帮助那些在战争中受到伤害的人们。两人一致认为,战争中最无辜的就是那些天真烂漫的孩子,他们本不该遭受这些创伤的,所以他们应该是受救助的主要人群。两人决定建立一个基金会,把毕生的财富都投入进去,帮助这些受伤的天使。
下定了决心,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费尔南斯请来了以前和他干事业的一众助手,决定一起把这项慈善事业做好。
两个月后,“天使之翼基金会”正式成立。
在众多记者的镁光灯下,费尔南斯落落大方地牵着宁雪羽,一起在演讲台上向大家介绍这个基金会。
“各位,首先谢谢大家今天出席‘天使之翼基金会’的成立仪式。这是我和我的爱人宁雪羽先生共同设立的慈善基金会,意在帮助那些在战火和贫困中饱受摧残的孩子们。我们将对全世界遭受战火和经济不发达的地区进行评估,在各个地方建立儿童院、学校、医院以及各项福利设施,确保那里的孩子有干净的食物,有安定的住所,有读书的学校。为此,我决定每10年向基金会捐献一笔款项来实现这些计划,直到我所有的财富捐完为止。”
费尔南斯的一番话,让台下众记者一片哗然,纷纷举手提问。
费尔南斯从容不迫,一一作答。
当被问到“是什么让您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的时候,费尔南斯看向了身边的宁雪羽,微笑着轻搂着他的肩膀。
“是这位先生改变了我的一生,他赋予了我新的生命,也赋予了我对生命新的看法,使我曾经暴戾的心,充满了爱意和感激。我和这位先生,可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但是我们愿意把天底下所有失去父母的孩子,都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爱,这就是我们建立‘天使之翼基金会’的初衷。希望可以为那些天使们修补受伤的翅膀,让他们早日飞向属于自己的天空!”
爱心不论国界,爱情不分性别。
这一刻,台下众人大为感动。
连刁钻刻薄的记者们,也放下了手头的记录,全都站了起来,为台上的这对情侣,献上了忠心的掌声!
费尔南斯乐滋滋地看着报纸,他和宁雪羽,都登上了各大新闻的头条。
“亲爱的,你看,这张照片把我们拍得好帅。”
宁雪羽忍俊不禁:“都过了一个星期了,还在看?”
“那是,”费尔南斯自豪地说,“我这辈子打败了那么多家公司,也没有这一次那么有成就感!”
“好了好了,快别看了,等一下还要跟‘无国界医生’的领导开会,商量怎么把‘无国界医院’推广出去呢,再不换衣服就要迟到了。”
宁雪羽把西装给费尔南斯穿上,又在帮他打领带。
就在这时,管家来报:“两位先生,有你们的快件。”
“谢谢。”
宁雪羽打开包裹,里面有一张明信片,和一只小盒子。
明信片上写道:
“羽,
我现在在威尼斯,一切都好,勿念。
晨。”
看到信上熟悉的字,宁雪羽展开了笑颜,又摇了摇头:“真是的,每次就只有这几个字……”
宁雪羽又看了看那只小盒子,收件人竟然写着“费尔南斯.汉密尔顿”,顿时惊诧不已。
“给你的……”宁雪羽把小盒子递给了费尔南斯。
“给我的?不会吧……”费尔南斯也摸不着头脑。
因为不知是什么东西,费尔南斯背过宁雪羽拆礼物,不想让他看到。
果然,那“礼物”让费尔南斯倒吸了口冷气——竟然是颗子弹!
里面还有张纸条,写道:“让你保管着,如果你对不起小羽,我就把它打进你的胸膛!”
费尔南斯冷汗涔涔,赶紧把东西收进口袋。
“晨给了你什么好东西?让我看看!”
“哎,算了吧,赶快去开会,要迟到了。”
“我要看我要看!”
宁雪羽左顾右盼,费尔南斯拿他没办法,情急之下,使出最有效一招——低头封住他的唇,狠狠地吻!
果然,一番昏天暗地的热吻过后,宁雪羽已经找不到北,乖乖地缩在费尔南斯怀里。
费尔南斯抬起宁雪羽的下颌,轻声道:“晨只是叫我好好照顾你,没有别的。”
“真的吗?”
“真的。”费尔南斯拍拍宁雪羽的背,“快走吧,再不出门真要迟到了。”
“恩。”宁雪羽笑着答应了。
费尔南斯一阵着迷。
放心吧,宁雪晨!
这么漂亮的人儿,即使他不出声,自己也会疼爱他一辈子的!
(全文完)
一点心声
各位读者:
首先谢谢你看完了《偷》。
本文从07年开始写,到现在才贴完,如果从文的开坑就有在蹲的同学们有看到结尾的话,我向你们说声“对不起”,还有“谢谢”。
其实08年5月本文就写完了,中间因为得到某家出版社的青睐,签署了出版合同因而不能贴在网站上。
几经波折,《偷》终于在08年7月24日出版,08年12月27日拿到样书之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对于一个长期默默码字贴文的人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回报。至今仍将书宝宝放在枕头边,睡觉之前还会翻上两番,小时候的梦想终于实现,真是做梦都甜。
之前曾经答应过读者,《偷》的出版事务一旦完结,就会将全文贴上,现在终于实现承诺,心中如放下大石。在此感谢一直为我加油的读者,特别感谢“幻梦空花大人”,“娇兰姐姐”,“I SURRENDER”,“云遮大人”,还有叫不出名字的读者,谢谢你们跟到最后。
最近还会继续码字,包括《偷》的兄弟文《杀》:
参加奇幻比赛的《凤凰》: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谢谢!
格蕾思琳
2009年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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