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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西风碧树本番之卷三]莫道不销魂 附番外 BY SWT/芳菲 (点击:454次)

[西风碧树本番之卷三]莫道不销魂 附番外 BY SWT/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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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不销魂 BY SWT/芳菲

文案
不喜欢被连锅端来端去的,就不标完结了。
因为心情太好了,原定的甜番外可能跳票,……反正期待的只有一个人~~XD,先说声对不起啦~~~  

第三卷 莫道不销魂
引子
朱溟从未见过这样的少年。修长白皙的四肢散在丝绸上,如同宫中春日枝头的浮云,丝丝细腻,如梦缠绕。
他的皮肤很光滑,竟连朱溟也未触摸过这样幼细的皮肤,是什么人进献的脔童?
不,年纪不对,这副身子必定已经十八了……虽然,反而没有少年笼统的眉目和体态,这个人身上的一切都是精致而美丽的。
朱溟压抑住心下的冲动,先环视了下西周。
陈旧的物器,久未洒扫的地面,只有庭中一株梧桐长的甚好,笔直青翠,亭亭如盖。
但这仍是一所再普通也没有的后院,柳西楼府第的后院。
如果不是早知柳西楼不好此道,朱溟定当是他家养的内宠,可是这样的房间,实在太委屈这样的人物。
朱溟仍保持着万乘之尊的姿态,轻轻捏起他的下颚。
“你叫什么?”
“管……”
宛如呻吟般的声音。
“管郎……”
“柳卿家,金屋藏娇,你好享福啊。”
柳西楼诧异。
“皇上此言从何说起?”
朱溟转目辩他神色不似作伪,想难道真不是他?
“后院那位少年,难道不是卿家脔养的脔童吗?”
柳西楼笑。
“臣不好此道皇上又不是不知?再说这间院子是臣月前才买下的,后院还未打扫,怎住得人。”
朱溟笑。
难道自己真的是遇上了狐精鬼怪,与什么妖孽共赴了一场云雨不成。
不,他摇头,必定是哪个臣子探听到他今日赴柳卿的新邸赏玩特意备在此的。竟只顾得上铺床叠被,连房间都来不及洒扫,……委屈了那个绝好的少年。
朱溟眯起眼睛,想到那副身体软绵的缠绕在自己身上的体热,竟对他们下次的见面期待起来。
如果真的是特意备在此的,便必定不止这一场露水姻缘。
章一,朱溟
1
朱溟再次见到他却是在街上,那少年一袭白衣,头束金冠,竟是个世家公子的派头,手上还有一把剑。
朱溟笑,见他进了落月楼。
西大街上的落月楼本是一所南馆,本名更叫沉月楼,后来不知道得罪了什么江湖人,硬给砸成了个酒楼,楼名更不得以沉月为名,知道内情的人也都讳莫如深。
朱溟买通伙计,找到少年所在的包间。
他本拟先声夺人,却怔在了门口。
那个少年解了金冠,敞了白衣,竟自歪在睡榻上,又变成了那个狐精鬼怪一般的人物。
他自微睁了一双温润的眼珠看着他,只略微换了个姿势,似是与他打招呼一般。
见他只是站在门口更道。
“怎么还不来?”
朱溟喉头正紧着,听了这话便随口应了一声。
“来什么?”
少年嗤笑。
“你跟着我上来,是想做什么?这间房既是我开的,银钱不用你出,你只管行事便好,站着干什么。”
朱溟诧异了,好熟悉啊,这竟是招妓的口气?
朱溟忍不住把这句话颠来倒去想了几遍,只能确定,这人早知道他会来,却特地开了房……
这话语里的倨傲……朱溟好笑,自己竟是算错了,绝没有哪家敢给他派这样的男宠。
况且这少年只是随随便便歪在那里,却像是随手可招来美姬侍童服侍,姿态竟是说不出的慵懒尊贵。
“想什么哪?”
少年微蹙着眉头,将手臂往耳边枕了枕,如真丝般的发流下卧榻,微微泛着润泽的光。
朱溟笑。
“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想要做什么?”
少年“哎”了一声,朱溟只觉这声叹息轻也轻不得,重也重不得,恰似天边的乐声,使人沉醉。
但他却兴致全无了。
“你绝不是普通的贵家内宠,你的剑也不是常见的样式,你是江湖人?”
朱溟想到柳西楼与他描述的所谓江湖,打量起来。少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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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章,谢琅官
番外 桂香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本应该是个番外,但既然群众都说没有看懂,那么把他当作最后一章也可以。
其实赵雁声的心意在芳菲尽里和苏同生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为什么只能和苏同生说这些话?呃,这大概就是他要被骂人渣雁的原因。XD
目前有计划的番外是:桂香、花影(橘子~乃的橘子在这里)、兔子灯。
全部是他们两个的事,哎,我的甜蜜H~>早晨,赵雁声醒来的时候仍然是将他拥抱在怀中。那个暴躁的小孩昨天被他钳制住一夜春宵,现在还蹙着眉,头发从床沿散在地上,漆黑的紊乱的丝一样。
是什么香味?
在他身上嗅嗅,恩?桂花?
赵雁声笑了。
楚江地暖,初寒季节也有桂花。
他亲亲他,帮他盖好被,小心起床。
仍飘着晨雾的园子里还是冷的。赵雁声在树下周身裹着晨雾桂香,在苏同生眼里却并没有寒意。
“什么时候来的?”
赵雁声回身,眉梢也是笑意。
“师兄。”
他手中一折桂枝,开阔的叶片间金色的桂花芬芳可爱,零零碎碎散落在衣袖。
苏同生取笑他。
“来取楚江的桂花?”
赵雁声不好意思的抱臂笑,笑了半天,眼睛垂去花叶上。
苏同生嘲笑道。
“其实那日接他回来,我就知道。”
他问。
“终于放心了?”
赵雁声笑。
“怎么能叫放心?我本不是在试探他。”
苏同生说。
“你不是在试探他,……只是他若真做不到那一步,你却宁愿死了。”
赵雁声叹。
“死了也不错。”
苏同生又要敲他脑壳。
赵雁声笑着向后一躲。
“是真的,生和死,本没有什么差别。”
他喃喃。
“只是那一瞬,我忽然觉得,活着也不错。”
苏同生拢着袖管,恩了一声。
赵雁声说。
“他进门来,一脸悲伤。”
他看向苏同生。
“我却觉得心裂开了……”
他说。
“你明白吗,苏师兄。他带来了治我的药,却再不期望我能爱他,他决意要将我治好,哪怕千山万水,千里相隔,却只愿我活着。”
苏同生也微笑。
赵雁声现在仍然不可思议。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居然心中狂喜。心中寒冰一样的波涛要冲破胸臆,我只想搂抱住他,与他合为一体。”
他看着自己的手好象想起那时的激烈。
“即使他将我点了睡穴,我仍然在想,我要去追他,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这句话就这样随口说出来,在晨雾中随着花香飘到池塘上,飘在石径间。
苏同生摇头。
赵雁声的声音像在说一个梦。
“永不分离……”
* * *
回到小院,房内气息重了些,赵雁声知道他醒了。
“不再睡一会儿吗?”
他走去坐在床边,亲他的背脊。
细密白皙的裸背纵使一夜缱绻也散发着洁净的味道,赵雁声将带回来的桂花揉在他身上,在寒冷的甜香中仿若另一世的孤星冷月,他们在水榭中对坐,互诉衷肠。
只是那时他不信他,他以为他只是一时迷恋,少年的困惑,他将他的眼泪当成成长的契机,他替他温酒,以为那些世俗的液体可以驱散他的迷惘,治疗浅薄的伤痛。
直到他再见到他,在雪中山中,在宫墙外垂柳下,在烛火中,少年眼下的绝望一如往昔。
再不放你走。
赵雁声的吻炽热起来。他爱抚他的身体,侵入他的嘴唇。他要强烈的证明这具美好的身体,只属于他。当世事变幻,人事翻覆,只有这个人永不会负他,沧海桑田,永在他怀中。
咽喉被挟持住,一柄玉剑架在脖子上。
谢琅官面无表情,目如寒星,只有唇上一点嫣红。
“去哪里了?”
赵雁声楞住了,好一会儿发出一连串低沉的笑声。
谢琅官羞愤。
“你再走,我杀了你!”
他手上加劲,赵雁声却握住他剑尖,轻轻将它带开。
谢琅官又被他反压在身下。
“真的,我杀了你……!”
他气息急促,颊上升上红潮。
赵雁声亲吻他,把两个人都似点着了火,他的身体与他的心都不再冰冷,喘息声与呻吟声如冬日的莺语,这就是他的一生,他已经明明白白看见。暗香漂浮,似水年华。

                  番外 君须记(上)
山白鸟忽鸣 ,石冷霜欲结。
谢琅官看着天色拂晓,躺了很久。
已经很多次,醒过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人。

* * *

这里是西风楼翠馆,从先先代不知哪一位楼主起把内馆取了这么一个名字,这里便越发远隔浮世起来。假山嶙峋中,便在清晨也仿佛有山中的寒气,翠雾缭绕。
谢琅官沿着石径走出去,抬头见到远处的池塘边上,那个人坐在大石上。
白袍凌冽,就像另一个人。
那个画中人。
他在想什么?也是在想那个画中人?
谢琅官面无表情。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他们分开总是一年又一年,他从少年时的情状一跃而为青年,当在宫墙下再见时已经全然认不出了。
风度洒落,沉寂。浓郁的眉斜飞上去,又似什么锐气、丽色,欲破之而出。
矛盾的沉静和放任融合在一起。
如今他见过那画,才知道,他只是变成了画中人。
是什么样的思念令他变成了他思念的那个人?
是什么样的思念令他至今还要在清晨坐在晨雾中,双目深邃,将白日对着他时的神态都抛弃的一干二净了?
谢琅官觉得自己只想转身离去。
“琅官?”
他发现他了。
谢琅官看到他那双一直平视着池水的眼睛分了一点到他身上,他刚才沉静的表情又变为白天时面对他时的温和的笑意。只是这次雾太冷了,他的笑意还是透着清寒,嘴角的弯度些许平直了一点,于是一个熟悉的表情挂在了陌生的面孔上,使人觉得更陌生,更清寒。
赵雁声伸出手。
谢琅官走过去。
他并不与他相握。往日他都会那样,但今天他再不与他相扣。
赵雁声察觉到了,有些疑惑的样子,却又似不是很在意,心不在焉的将他拖过来,按在对面的大石上。
“很美是不是?”
他像与他说。
“这个时候最好,等日头再高些,波光艳丽,却没有这样含蓄了。”
“哦?那么你每日早起,就是到这里看波光?”
谢琅官还是说出来,他好象也不是说给他听,眼睛看着那被称赞的池水。烟波渺渺,这确是西风楼最好的绿波池,可这又算什么?
赵雁声怔了怔,眉毛较刚才舒展开来。
谢琅官一楞,恼怒的别过头。
赵雁声看他半天,谢琅官看池水。
忽然,赵雁声坐到他身边。
“琅官……”
他温温柔柔的这样喊他。
谢琅官被他揽在怀里,掌心抵着掌心,温暖的触摸爱惜着他,细致抚慰他刚才受伤的心情。谢琅官委屈,却没有那么好哄了。他从伤心而至僵硬,由僵硬而至愤怒。
就在这时,后头碰到一个火热的地方。
他吓一跳,紧住了。
赵雁声笑得动静大。
“怕什么,又不是没碰到过……”
他在他耳边吹风。
“你自己跑出来……,穿那么少,难道还怕我乘人之危?”
隐隐约约的湿气沾在耳朵上,谢琅官耳根通红,也不晓得是不是胡思乱想,总觉得后面那个地方,更热了……
还不够啊……他们明明每天晚上都一起!
他不敢回头。
比西风诀不稳时还多,比他们任何一次相遇时时间更长,每天每天,都在一起。他现在只是抱着他居然就……
赵雁声用脸颊贴着他脸颊。
“好了,我说说而已,怎么会强迫你?”
他笑。
“你每夜那么辛苦,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轻声细语。
“这个地方……”
他手指点下,只是轻指在脊下几寸处,谢琅官一下挺直了背。
“……还很难受是不是?”
谢琅官脸涨得通红,被他虚指了一下,却好象那里被看到一样。
“你……”
他咬牙。
赵雁声安慰的亲亲他脖子。
“每天早上看着你,又不能抱你……,你也要为我着想啊……”
他顺着衣襟找到细长的衣带,慢慢给他系起来。
“下次再这样来找我,至少把带子系紧一点,让我再解不开……”
揶揄的话语,低沉的声音。
谢琅官忘记生他的气,身上火一样在烧。
你,你。
赵雁声的手忽然停下来。
“琅官?”
薄透的中衣下,谢琅官那个要紧的地方起了熟悉的变化。
虽然他咬着牙装作不知道,赵雁声却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琅官……”
他抱着他好笑的摇了摇。
谢琅官挣脱。
最讨厌他这样。敷衍他,当他小孩一样!
他对陈西燕根本不会这样!
“想做就做……!”
赵雁声没听清。
谢琅官竖眉,转身跨在他身上。
“诶?”
那个地方触到了赵雁声的前腹,挺立的感觉更明显了,谢琅官却倔强的主动向他依靠上去。
只是一件披上的中衣,下面什么也没有穿……
□的臀部触在男人的硬挺上,隔着厚实的白袍仍能感受到□的热力。
少装模做样了,都这样了,还要忍吗?
为了这种事,天天躲在外头,害他自己生气。现在还要假装?
他以前怎么不装?以前怎么不知道为他好,怎么会由他一直求他,还不肯罢手,害他有阵子都是伤?
现在他都好了……一点点瘀青也没有了……
男人的手伸入进来。
“唔……”
谢琅官低声吸了口气。有力的手指却只是沿着股缝摩挲在还有些红肿的穴口上。
“琅官……”
已经比刚才更低沉的声音。
扶在他的肩上,谢琅官自己找到那个位置,描摹着那个火热的部位。
“哼。”
自己去拉下他裤子,有点害羞,但他没有阻止……
“恩……”
小心扶着,慢慢坐上去。
“诶……”
蹙了眉。
男人抱紧他,他在他手上,渐渐将身体摇晃着,坐在他身上。
“琅官……”
赵雁声闭着眼,拥抱他。
谢琅官不知不觉已经靠在他肩上,额发有一点点湿。
两人缓慢的颠弄着。
波色潋滟,水上的风吹过两人身上,两人连结的地方却在衣袍下,即使有走近的人也看不出端详。
在这清新的晨间,内馆的仆人也无人敢煞风景,为了园中的落叶吵醒两对爱人。
想起苏同生和阮四时,谢琅官有些烦心。
要是他们出来怎么办?
睁开眼,赵雁声的表情却更沉静,更深邃。
谢琅官忽然负气。
这样一直若无其事的一个人。
赵雁声有一点点无奈。
亲亲他耳边,回去好不好?
回去上药……在柔软的床上,别的姿势也能轻松一点。
谢琅官却紧盯着他,突然露出一个妩媚的微笑。
这个是赵雁声眼中的谢琅官,很陌生的微笑。
谢琅官眯起眼睛,不要以为你才是大人啊,那么多年了,仍旧只有你可以掌控一切吗?
骄傲的小孩抚进他衣襟里。
可恶的到现在还一丝不乱的袍子迫切需要被扯开,雁声的腰,也是很好很好的……
他揉捏爱抚,做出□的喘息声来,却终于自己也沉浸在其中。身下开始紊乱,那个人眼中渐渐是深沉的目光。
只是这样细微的变化,自己也无法控制起来。
呻吟声越来越清晰,略嫌放荡的动作,将中衣垂至腰间。雪白的上身全露出来,只依靠刚刚雁声打的那个结还顽固的留有一点点腰下的遮掩。
下身濡湿的呤口沾染在中衣上,将那一点点变作透明。
他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赵雁声眼见他愈演愈烈,想起他们在宫墙中的那次交欢。
那次心情抑郁不能排遣,来不及去想这些无聊的事,可是现在,这个小孩往日洁净的身体艳丽的展示着,驾轻就熟的挑动他的欲念,变化的表情更是诱惑动人……
谁教他的?他在谁身上试验过,现在用到他身上,这样自信满满他一定会屈服?
那个皇帝……他喜欢他这个样子,怂恿他做出这样的媚态与他取乐,教会那些宫廷中下流的游戏给他,与他习惯在白日行欢?
谢琅官亲吻他,撒娇的往他身上蹭弄,眼中迷蒙在赵雁声看来格外刺目。
“恩……雁声……”
突然一声惊呼,身下的人站起来。谢琅官抱在他脖子上,却被他双手扣紧,臀间的那物没根而入。
“啊……啊……”
扭动的本能想要逃开,却被抵在旁边的山壁上。嶙峋的假山满是石孔与突起的尖角,触到他背上顿时擦伤一片。
“雁声……!”
捶他的肩,却被置若罔闻,身下传来剧痛,又是一波侵袭开始了。
他在侵犯他。
这不是交欢,他明明白白觉得他在侵犯他,这是惩罚性的性事。
谢琅官忍受体内一波又一波的汹涌,完全来不及反应,只能惊声尖叫。
但是听在赵雁声耳里,这样甜腻的叫声和呻吟有什么两样,他到底变成了什么样的人?
咬在他胳臂上,小孩委屈的哭了。
“赵雁声!!”
呜……
狂风暴雨一样的侵袭,连他的表情也来不及看,只能抓着他稍微不让自己完全被撕裂,背上也痛,但比起那火辣辣的伤体内混合着痛与欲的痛苦更让人难以启齿,难以逃避。
脚背已经完全绷直,双腿紧紧环在他腰上。明明是痛苦却会变成这样的景象,谢琅官啜泣着扭动,越到后来他开始摆动自己,契合到对方无理的粗暴中,这在赵雁声看来又是另一种背叛。
背叛?
赵雁声一怔。
这……算背叛吗?
身上的小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赵雁声抱着他摸到他背上……
“琅官?”
谢琅官捶打他的背脊,强吻他的嘴唇,舌头伸进去,攻城掠地,把赵雁声亲的透不过气来。稍微歇一下,已经是坐在他身上,赵雁声躺在大石上,仍然是平静的看着自己,自己□的不成样子,脸上还有泪痕。
“赵雁声!”
赵雁声顺着他的膝头抚上他的腿,细腻的肤质因为刚才过于紧张现在还僵硬着。点点浊液残留在上面,已经变成尴尬的白霜。
“啪!”
把他的手打开。
谢琅官居高临下死盯着他,赵雁声看到他看的是什么地方,笑了。
谢琅官皱着眉头不自觉的啜泣,却被那个人又揽在怀里爱怜。
“琅官……”

                  番外 君须记(下)
作者有话要说:橘子,看到了咩,我遵守了我们的约定orz很亮的日光随着花影照在枝头。
谢琅官感觉到风的凉意,又是□裸的受阳光照料,清醒过来。
另一双手扶着他脸孔,帮他挡住光。
“恩……”
低声呻吟,全身酸痛……
“回去……”
恨恨的把头埋起来。
隐约还是没有恶意的笑声。
咬他肩膀,咬他脖子,只有身体再动不了,只能趴在他身上。
“琅官……琅官……”
那人像唱着歌一样叫自己的名字。
唔……
那人搂住自己亲吻。
“琅官……”

* * *

在爱人看来,可爱的永远不是性事当时的情景,而是之后,在恼人的不适中别扭的薄怒……
谢琅官被带进有屋檐的房子时,因为那些奇怪的香料的味道,昏昏欲睡。
但耷拉的眼缝中看见那些掩嘴笑的小厮,还是烦心的想应该叫苏同生把他们统统赶走才好。
飞快掠过的色彩,翠绿的游廊,朱红的栏杆,花团锦簇。
谢琅官趴在赵雁声肩头,假装欣赏。
这里不是翠馆。
“吱呀。”
推门进了一间。
柔软的垫被,红纱帐,绣金吉祥图样。
满目的朱红比其他住过的地方都俗艳些,但又有种俗世中的正经考究,腰上忽然也轻松了,极轻的被子被盖在身上,一双手揉捏着自己的腰臀。
好舒服……
闷闷的趴在床上被按摩。
其实也碰到敏感的地方……,但是几次忍下来,终于习惯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
想咬被子。
“噗。”
那个人又在笑,他一定看着自己的丑态!
回头瞪!
温柔的目光在华丽的红帐内,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谢琅官一直看一直看,看呆掉了。
帐顶有百兽合欢之图。
那个人靠上来的时候,谢琅官只是看着那里描绘的万物□之态,接受那个人在自己身上轻柔的拥吻。
他让他侧躺着,分开他的双腿,细细爱抚,灵巧的挑逗着他的身体,让他又忍耐又欢愉。
左腿被折起来。
谢琅官闭起眼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那个人在身后轻啄着自己的唇瓣,温和的气息擦在鼻翼上,给人连背部都要绷起来的紧张感。
还嫌不够似的,他把他□在外面的腿也掌握在掌中。修长的手指沿着身体的曲线擦过小腹,已经尖立的□被小心捏起来。
谢琅官睫毛颤动。
还要来吗?他真的已经很累了……
他僵硬的管住自己不去碰触他。
他们昨夜已经共度春宵,刚才在园中被那样蹂躏,腰到现在还是断掉一样……
都是练武的人,为什么明明是他武功高强,每次还是只有自己搞成这样?!
忽而想到,赵雁声才是自那次剑伤以后,从此运气都性命交关的人。
“在想什么?”
赵雁声亲他的面颊,含糊说。
想你这个废人啊……
迟疑中,谢琅官向后靠在他身上。
现在还在养伤,这时也不禁房事,难道以后都不想练武了吗?
因为刚才的揉捏,松弛的身体更加敏感,就这样轻轻压着,比刚才更是难耐。
但是,算了……没有关系了……
赵雁声还是吻着。
“你再乱动,可太为难我……我是不想做全的……”
他的手还放在谢琅官腰上,从胸前而至腿部,握住脚踝,将长腿完全折在胸前……
这是不想做全的意思?
谢琅官蜷缩起来,身下还有羞耻的胀痛,却再不避讳与他交缠。
爱欲情热,耳鬓厮磨。
“谢公子!你们的药!”
谢琅官差点掉下去。
笑嘻嘻的小厮径自将托盘直奉到帐下外床上,药膳毛巾一色事物摆放的整整齐齐的。
绣金红纱帐,赤条条的两个人,帐外自然也清清楚楚。
“……阮老爷叫你来的?”
小厮早回身在桌上擦。
“赵公子可不可为难小的,小的也有难处不是?”
他嘻嘻咧嘴又抖了两下抹布,屁颠屁颠的跑了。
赵雁声再厚脸皮也哭笑不得。
不知道阮四时给了他什么好处,跑的这样快……
谢琅官还是趴着。
赵雁声索性把帐子挂起来。
“喂!”
声音都哑了。
赵雁声无视警告的调子,好笑的把碗端到他面前。
“要不要先喝点米粥?”
谢琅官背对他坐起来。
赵雁声含了一口,握着他下巴,渡到他口中。
又喝了两口。
两人又抱在一起。
算了,原谅他了……

* * *

刚刚已经射过一次的地方又变化起来,谢琅官认命的在他手中释放出来。
身体还红通通的,谢琅官说。
“我也用手,好不好……”
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但是……真的不行了……
头垂的快要到被子上。
酸甜的香味。
咦?
赵雁声剥了个橘子。
“要吃吗?”
橘子……醒酒……开胃……
扁圆的身体,剥开后是透明的橘瓣,赵雁声连里面那层也剥开了,只剩橘色的黄瓤。
黄色的汁液,从唇上流向腮边。
边擦边舔,白色的身体上流下橘黄的流线。
臀瓣被分开,露出嫣红的菊纹。橘瓤磨蹭上去的时候,汁水滋润着娇嫩的纹路起了涟漪。
“恩……”
忍不住还是发出声音。
那个人好好的将□开拓开来,一指,两指,将□开拓到可以放进那小瓣橘瓤的程度。
“雁声……”
不是求恳,只是寻求一种安慰。那个人抚摸着自己,亲吻在自己后背上,手指在穴内运动着。
异物感,不再是熟悉的那个人的身体,而是刚才还在自己唇间的果肉,那个也同样柔嫩却在这时显得过分柔韧的东西进入到自己身体里。
同样的,伴随着它的是感受清晰的指尖,每一次将果瓤移动一点,指腹会使内壁中产生不一样的战栗,带来身上的酥麻。
已经碎掉了。但是,这些都没关系……
华丽的丝被上谢琅官蜷缩着,因这样的刺激发出急促的叹息。
“我在这里……”
那个人拥抱着他,抚慰着他。
红纱帐里,龙眼参汁熬制的甜粥被完全遗忘了,橘子也只是垒放在桌上,可爱的如吉祥的绘图。
喃喃的只有切切的私语。

* * *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节日特典
兔子灯
“这雨还就不停了……”
谢琅官翻个身。
赵雁声不放在心上,一心一意怜爱他的眉毛。
“清明时节雨纷纷……”
“什么清明,今天明明是元宵!”
“哦……”
赵雁声还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谢琅官生气时候眉毛更挑起来了,顺着眉梢摸到眉骨,脆弱的皮肤下幼细的柔嫩,宛如黑暗里无形的光。
“啪!”
谢琅官跳下床,把窗子打开了。
赵雁声好气又好笑。
“不怕雨淋进来么?”
他索性也支着头躺在被褥上看他。谢琅官着件白丝里衣,站在窗边飒飒的竹影里斩钉截铁。
“下雨,元宵没有灯!”
“诶……”
“什么诶……!”
谢琅官不满回头。赵雁声眼珠子一转。
“外面没有灯,大宴还是要开的,……等前面热闹了,我陪你混进去看宫灯。”
谢琅官眼睛眯起来,这人又有诡计。
每次都是这样,他看透了,这人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时时都在算计!
算计怎么欺负他,还有……
赵雁声懒洋洋起来,抱着他在窗下坐下。
“西风楼的元宵宴,不是在楼里花费过十万金的金主,是看不到的哦……”
看到也不一定吃得到吧。
谢琅官嘀咕,身下的人上下其手,他早就习惯了。
眉上却是一凉,那人不知哪里变出一支笔来,话语已经在耳边濡湿。
“宴上灯火辉煌,争奇斗艳……,官人要如何制胜?”
“吓?”
“不如,小生服侍官人画眉……”
谢琅官眼睛一睁,嘴唇已经被含住。
“恩哼……”
说是画眉,怎么描摹起唇线来了?
早就习惯了,睡着时,不是被他抱在怀里就是枕在脑袋下面。肚子好痛。
谢琅官腹诽。
竹叶上的雨水风吹洒落,沾在滚烫的肌肤上如清凉的雨露。

(我们要HX~~-v-)

……以前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谢琅官盯着那支已经被碾碎的炭条。
以前他都是温柔明朗的……虽然房事上是折腾了点(谢琅官不得不承认),但,好歹是个讲道理的人。
现在怎么做事这么奇诡起来了?
居然拿女人画眉的炭笔给他。
他捻捻,刚才已经都变粉了。亏他还说什么西风楼的男人也是画眉的。
胡说,他就不见阮四时画过。
哼,谢琅官斜目看他睡过的痕迹。
微微凹下又带着点温热的床褥,他一直没有过去扰乱它。
在他不在的时候,它一直陪着他。

* * *

“兔子灯,今年的生意不好啊?”
赵雁声也是随口问问。
扎灯的张相公却像打开了话匣子。
“可不是!你看这雨下的,淅淅落落也不晓得一次下干净!”
赵雁声是给他送饭来的,他现在兼职西风楼打杂,苏同生才有道理从阮四时兜里多挖零花钱给他。
这时他听了他的话,也就与他打几个哈哈。旁边张生的儿子却不晓得爹爹的辛苦般绕着他们玩。
“别绕了,别绕了。”
张生头痛。
赵雁声嬉笑着也蹲下来。
张生把儿子赶开奇怪。
“小赵你也会扎灯?”
赵雁声玩竹骨。
“小时候看别人扎过。”
张生不以为意的继续埋头。
“小赵你聪明啊,我儿子要像你……”
赵雁声道。
“千万别像我。”
张生嘿了一声。
赵雁声知道他是要儿子上学堂的……他只是个西风楼打杂的,儿子像他不是伤他的心么。
“我小时候,一直喜欢兔子灯。”
“哦?”
“一直蹲在城里卖灯的人那里看。”
“就学会了?”
赵雁声恩了两声。
那时候,何止是看扎灯。元宵夜里拉着灯的孩子个个欢天喜地,爹妈拖着,手里吃食抱着。然常常是斜风一吹,火就把兔子烧了,哭天抢地。
赵雁声觉得那是大欢喜。

“给你。”
赵雁声扎了一个给小张。
小孩睁圆了眼,他爹年轻时也不走红,年纪大了偷偷帮城里的商家扎灯赚钱,手里的灯都是要卖钱的,他一个都没玩过。
“哎哟~~~~~~~”
欢天喜地跑了。
张生失笑。
“原来他喜欢?他都没跟我要过……”
赵雁声侧头。
“小孩子嘛,就算他不跟你要,心里也是想的。”
张生低头继续扎。
“搞不懂他!”
赵雁声看看外面的小雨。
“夜里不会放灯了吧。”

* * *

元宵夜,谢琅官得到一只兔子灯。
好纸扎的,风吹起来白哗哗的片片可好看了,还有彩笔描绘的眼睛耳朵。
“你买的?”
赵雁声想想。
“恩。”
谢琅官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跟你说过想要的?”
赵雁声反问。
“你不要?”
谢琅官道。
“要!”

两个人一起抱着那兔子去看灯。

* * *

雨还是不停,前面宴已经开了,果然争奇斗艳灯火辉煌,两个人穿着朴素简直混不进去。
“你等等。”
谢琅官迟疑了下,身形一动,等赵雁声眼前一花,他手上已经多了盒胭脂,还有画眉的炭条。
“扑哧~”
“你笑什么笑!”
谢琅官恼怒。
赵雁声眼看他笨手笨脚把东西画到脸上,终于忍不住大笑把他拖走。
“诶!我的灯!”
从小在天山与世隔绝,从没有见过这样人世间的盛景。
读“火树银花合,灯树千光照”,读“燔动黄金地,钟发琉璃台”,他总想亲眼见一见那“繁光远缀”的时光。

外头稀落的人群寥寥,灯也没有楼里的好看。
赵雁声拉着谢琅官,谢琅官抱着兔子灯,走过那寥落的街道。
“明年再来。”
明年要是再下雨呢?
谢琅官喃喃。
两个人任雨打湿他们的衣衫,走过暗淡的花灯。

“恩……这样。”
赵雁声好象想到什么好主意。
谢琅官疑惑,身体一轻,已经被赵雁声带到了城楼上。
赵雁声拍拍被树枝刮过的下摆。
“放下来。”
他指着他的兔子灯。
谢琅官不情不愿的把它放在湿漉漉的砖地上。
等到站起来,眼前是一条红光。
火红的琉璃光辉,像天界点燃了江水,蜿蜒天边。
“吓?”
那是远处的街道,也许是最繁华的南街和东街,也许是葫芦街,纵横交错,繁盛的灯火在黑压压的雨夜丝毫不见羸弱。
“那就是我们刚才经过的灯火?”
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
俯瞰下去,楚江的人民身着新衣,举着伞缓步慢行,鲜艳的纸伞与百家灯火是一样的美景。
开始有人放烟花。
不畏弱雨的焰火直冲九宵,冰轮之旁散开翡翠红珠。

颈边心上人亲吻着。
“明年再来。”
身体敏感起来,气息融化在雨夜。
转过身,他身后的天空一样亮如白昼,几线焰火,火树银花。
“雁声……”
心情渐渐激烈,在城头上拥吻。
火光之后是短暂的黑暗,接着又是明丽的炫光与黑暗。他们的身体依靠在墙头上,雨水和污泥染上谢琅官惯穿的白袍,赵雁声还嫌不够似的,撕下他肩头的一襟。

“琅官,清明陪我回去吧。”
谢琅官身形一滞。
身上的人却不为所觉似的。
“陪我回去……”
他继续道。
“我想让你见一个人。”
谁……
谢琅官忽然失去所有力道。
“恩……哈……”
失神被疼痛破除,直达顶端的冲击使他飘到云端,与心中被猛刺的一下互相交织。
“雁声……”
咬他的肩上,挣脱着,他不知自己的眼睛映照灯火,更加催生身上之人的劣性。
是谁?回去……
目下还没有点燃的灯不知被哪里飞来的焰火烧尽了,空有骨架的兔子停在两人脚边。
被推倒在地,那人的眼睛里是自己茫然的神态,
“……”
南冠镇,白云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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