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 子野柳耆卿 BY 蓝冰块 (点击：165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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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子野柳耆卿〉第一章约
漫天灰云。那天进京，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因为他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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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京尚书说傍晚前会宴，怎麽月上柳枝头了还不见人影？」
「奴才这就差人去问。」
「......」柳永无言以对。眼看此人「邀」自己前来说是要赏景品酌，「切磋」诗艺，从刚刚进门开始，倒是正眼都没瞧过他一下。宫里许多人对他颇有微词，柳永早已见怪不怪，可是这个人......这样对他的，倒是第一个。
「哼......」咬定了对方一定是忌妒自己的才气，柳永不以为然地眯起了双眸。
「这茶好喝吗？」察觉眼前人终於有反应了之後，张先终於开口。而且明明知道对方连茶杯的盖子都没碰过一下。
「这是今次入宫游赏榭园，尚书特别差人带来，用园里每天晨间汲的露水沏的。也是上头赏脸，才有这样的好夜色可看啊！」
柳永终於转过头，和此人四目相接，他的脸上映著落入亭中的光线，肌肤因此显得朦胧不真实，那是日落的馀温未减，停留在那戏谑嘴角的缘故。怔忡了，随即伴随著恼火，这样的人，这样的态度，他决定不回答他任何问题以回报他的无理。
「子野郎中说是游园，今儿可成了赏月了。」
「这样正好，听闻耆卿好酌善饮，不如趁此意致，把酒话乐章？」张先露出的笑容轻蔑如旧，语气却热络了许多。
果然......目的是较量吗？柳永见自己消遣对方不成，倒是激出了几分斗志。正要回应对方的挑衅(?)之时，那人突然起身灿开笑颜，朝自己後方的花径招手。
柳永回头，看向来人的同时，却闻到一阵沉郁的木香，从张先飘动的衣摆轻轻散逸，那是，刺著青色绣纹的白缎啊，初明的月色在其上沁出冷光，和那袖口散出的温润沉香产生了不搭的对比。
「嗯，耆卿？」
见张先已和来人相携步入亭中，柳永也连忙起身，掠过张先询问的眼光，直接向尚书行礼。
「哈哈哈，免礼，你就是词名天下的柳三变吧，幸会，幸会，今儿你来正好，帮我说说这家伙，他......」
「子京尚书，耆卿不会说我什麽的，您就省得烦心了。」
「喔？你不是子野的好友吗？」
「啊？」柳永不知张先在此之前是怎麽向尚书介绍自己的，於是看向张先，而他却故意避开，一副不急不徐的模样，招呼著尚书入座。
哼，我们明明很不熟。柳永正想向尚书澄清之时，两个身著浅红色水衣的女子步入亭中，先後将手中的托盘摆置在桌上，她们头上各饰著一对短小而精致的浅色玉钗，使得亭内的微光在上面流过，旋转，玉钗变得晶亮透明。柳永不禁对来者打量猜测起来。
「哎呀，两位姊姊怎用抚琴纤手作粗活？」张先笑著问道。两位显然年纪很轻的女子听了张先的玩笑话，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其中一位却连忙敛笑，正色向张先传话：「尚书欲见云破月来花弄影郎中。」
「哈哈哈哈哈，得非红杏枝头春意闹尚书耶？」张先很快地接上词句，朝尚书回敬一语。
「好，好！哈哈哈哈哈！」尚书开心地连忙开始倒酒。面对这样的场面，柳永心中忽然焦躁烦闷了起来：
是觉得和话题隔隔不入，还是觉得尚书不容易讨好呢？又或者，因为张先的反应？对，都是因为张先，为什麽这个人这麽从容自适，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不安，
明明就是
他找我来的，却处处显得在我之上的样子，真是令人不耐。柳永锁紧眉头，谢过尚书的酒，一饮而尽。
口中滑过的酒气入喉之後，忽然齿颊间漫起一阵清香的甜味，柳永眨了眨眼，看著薄瓷酒瓶的花案。
张先注视著柳永的反应，伸出手原本想帮他再斟一杯，却又将手收回，抚上自己的酒杯。
尚书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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