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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锁国(架空/微虐心) BY 壹泛木棉 (点击:248次)

锁国(架空/微虐心) BY 壹泛木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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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国 BY 壹泛木棉
1
旭日东升,暮霭驱散,大地上丰沃泥土,草木花果硕大,绽开原野,生生不息。
耦耕荷锄,农人挥舞汗水,池塘鱼儿往来翕忽,清澈透岸,木造屋舍横七竖八,参差不齐,俨如迷城。
矗立中心一座与众不同的石建筑,穿过石制鸟居,循阶级而上,每步距离渐大,非以爬攀姿势才能越步而过,伫足立在石面,参拜道旁参天巨木,笼起一簇簇光影,望不见尽头处,雄伟广阔的榫卯设计,占地极广。
那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域,农民总是一步起两步止,徘徊在鸟居前祈求祝福。
这里并不是参拜石像、土偶的神社,而是供奉“活神明”栖身之地。
烈日当头,村民都抛下手边的锄头,换过被汗水浸透的衣服,穿好没有缝补过的外袍,拉著孩子随著长长的人龙往神社处。
内衫已经浸湿几块,村民低下头,忍受著火热的煎熬,爬著缓坡气吁吁的走离村落,到了一块像是无垠的土地上,举首抬眼,瞻仰那座高不可攀的石阶顶端,浓荫蔽日,遮去了隐没其中的神社。
陆续而来的村民们都伫候在鸟居前的广阔大地上,不时抬头窥视却不敢提出抱怨,只能卯足劲擦去额上的汗珠。
地上挤得严严密密,不经意擦到旁人肩膀也惹来阵阵怒气,强压下的怒火使空旷的地上升温。
「还要等多久?」蓄起短辫子的小女孩甩甩父亲的手,仰望著同样一副的倦容,不满的擨起嘴巴。
男人深怕被旁人听见,一把按下她的头,蹲下去摆出嘘声的姿态。
女孩的嘴揪得老紧,别个大眼低下头不再理睬他,男人瞧瞧她的脚丫子,草鞋磨穿几个洞,一双脚掌都染成黑压压,悄悄叹口气捞过她双臂,把她抱在自己的肩膀上,才扬起一口洁白的牙齿。
参拜道边上的乐手鸣击大鼓,轰隆一声吸引了所有村民的注意力。
节奏明快的敲著鼓面,双双甩起的手都如出一辙,每个弧度、力量的挥舞,就像同一个人在舞动几百个鼓面一样。
石阶前有了些动静,村民撑大眼也看不清个究竟,光在大眼瞪小眼,探头穿过人壁,也只得个白费工夫。

在神社的拜殿中,几个穿著白彴?頺子围著一位身材略瘦小的青年替他宽衣解带,在襦袢上套上白衣,缚紧腰上的绯徧?披上绢制千早,笔直布料裹起青年身体。
穿好足袋,踩上草履,青年扬手退下了他们,揪起大开的领子,径自走到门柱边,倾听从底下震耳欲聋的鼓声,抚上木柱的手冒出了汗珠,青年急忙转过身,曲紧的指头缠在门柱上。
「净川大人,祭祀仪式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把头发收在布块下,蒙起脸的白衣人猝不及防的出现,青年闻言蹙起眉,往前门步去。
神社是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核心,掌控了她的兴盛衰亡,延绵几千里都在神社的庇荫之下,在边界处有条大水隔开了外地,外人无法越过这条宽河,国家一直处於封闭状态,完全隔绝了外来者。
只有神社里的神官才能阻挡河水,自由出入这个国家,他们是侍奉神使的约束之人,统整这个国家的宰相,他们裹头蒙脸,不论身材声线每个人都一样,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冷酷的执法者。
拥有最高地位的神使──净川大人,是被神选中的使徒,懂得聆听神的旨意的人种,身分崇高,洁白无瑕,为国家寻觅神的庇佑的存在。
数百年来,这片土地受灾害侵扰,战火连连,人们一直深信著神,在困境中不断祈祷,上天就施於一位能聆听神的旨意的人去拯救水深火热的人们,神使施法用水拦去了灾祸战火,以此为中心建立了一个隔绝黑暗的桃源乡。
自此,贫瘠的土地被河水滋润变得丰盛,果实甜美,人们自给自足,耕作丰收,养鱼自食,满足於上天施於的恩惠,世世代代的生存下去,并且以“洗净了罪孽,大地的川流”──净川之名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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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魔王 录入币 +1 谢谢贴文 2009-4-26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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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记微H 补完
地上的枯枝发出轻轻的哀鸣声後折断,伽罗回头看看那铺著厚厚一层枯叶的泥土,斑驳的黄褐色染上了跟枯槁同调的灰暗。
树冠是秃秃的,树干跟树枝是发黑的,荒凉凄楚地遍布了整个山头,张牙舞爪的枝桠是来自寒冬的野兽,脱落的树皮跟乾裂断开的叶则是在倒数它们存在的最後期限,春天已经快要来了吧……
伽罗快步穿过枯竭的树林,每一片土地都是死去的,满山黑色。
究竟过去了多少时间呢?
距离再次踏上这片山……
以前辽阔翠绿的草地不复,沉睡的丑态真叫人惨不忍睹……他的鼻腔已经变得麻木,那些微冷的空气冻结了内脏,每一次呼吸都像在磨蚀肺腑般痛苦,连些毫暖和也被粗糙的冷不断侵占。
他再次裹紧身上的厚重的披风,在这快要过去的隆冬、没多少的冷意中,四肢却禁不住要发抖的欲望。
──大概不是在发冷吧。
这里也可以算是他的出生地,懂事以来就被困在这,每天都过著刻板的生活,在模子里、在牢笼里,植根在记忆中的疼痛隐约要遁逃而出,麻痹的每根手指传来冷感……跟痛楚。
那些寒冬的野兽也逐渐活跃,乘著风势大跳大叫,诡异的扭动如同鬼魅,互相敲打桠子扰乱了心智……睁开眼,冷风刮过,鼻尖有点痒,四处的枯木仍然以丑陋的姿态弯曲著身体。
呼……快点走吧。
伽罗拍拍脸颊,在枯毡子上迈著大步,越过这块可悲的土地。
爬上山腰,仍然是一幅寂寥景象,平坦的地面除了“枯萎”以外,甚麽也没有。
他抬起头张望,疑惑的蹙著眉,死灰色占据了视海……甚麽也没有。
在哪里?
梦中的那个……
他急急的跑起来,往山坡更上走,摩挲脚底的沙沙声已与辗开碎叶的木轮无异,白亮的日光替光秃的地面升温,冬日的和暖感让他流了一身大汗,走过的路如原地踏步,在迷宫转圈,一切的景象只是走马灯在旋转而已……
伽罗恼怒的跺一下脚。
难道不在这里?
不,在梦的最後他确确实实的看到了,草皮远处後长有一列常绿的杨桐,那种杨桐树只有神社才长有,代表著神木,被人所供奉,祭祀参拜之用,神社後的山坡也种了很多……
所以,应该是在这里。
但是为甚麽没有?以前种下的常绿的杨桐,即使在寒冬之中也会展现绿色的生机,但现在一棵也没有。
攥紧双拳,他咬著牙关苦思,已经没有时间磨蹭了,被发现了的话就白费一番心思了……
全都被砍了吗?它们可是神社的代表啊……这下子怎麽办?
伽罗沮丧的蹲下,执起地上的枯叶,手指稍一不慎用力掐过,黑色枯叶便彻底粉碎,他轻轻黏住叶片的一角,也被风刮走了……果真、像这样,甚麽也不剩了吗?
地上的虫子从枯槁中钻出,在死寂之中,细小的生物捧著枯掉的果实一角,与残酷的环境并存著。
他忽然醒悟,跳了起身──还有、还剩一个地方!
「呼……呼!」隐没在重重枯树之中,下塌的石堆里的那个洞窟──两旁歪斜的枯树撑著那洞穴,现在却是这麽乾瘪,暗灰色的石头长有褐色乾枯的藻,黑色的洞口比以前更显深沉恐怖。
伽罗扶著石头探身入内,身上没带一枝火把,他缓慢的挨著墙壁,摸著渗透湿冷的石前行。
小时候曾经相信著神木能带来好运,所以试过偷偷把一颗杨桐移植过来,当然,纵使是常绿树,也不能在幽暗的地方生长,没多久,那棵小树苗便枯萎了,被丢弃在漆黑的角落。
现在只剩下这一“棵”了。
他用拳拍响石壁,前方有块凹凸的巨石,好像走到头了……
伽罗弯下腰寻找多年前的枯枝,黑洞里的空气弥漫著一种味道,刺激著鼻子,双手则不停被尖利的石子划到……说真的,他心里清楚明白这种只会浪费心血时间的体力活根本毫无意义,枯枝而成碎片,重新渗透在石堆中,就算幸运的找到一些破碎的黑块又代表了甚麽?
只从一个梦中看到的幻象不能代表甚麽,连想说服人也是空口说白话。
可是他有股冲动──只是想去做,不论结果的。
所以他说了谎,骗了榑桑,这还是一个很大的赌注。
双手继续挖开石块,指尖所碰到的只是坚硬跟湿润的触感……这已经是他最後的希,他不会放弃的。
挪开一块又一块石,掌心蓦然有股被刺中的疼痛,伽罗痛得缩起肩膀,连指头也忍不住瑟瑟跳动,取代了湿漉漉的味道,腥气一瞬充斥在黑洞中。
伤口很大吧……
他很清楚的听到鲜血滴落在石尖的乾脆……已经连给他努力的时间也失去了。
颓丧的甩甩手臂,血珠飞溅去每个角落,这一刹,他听到了有甚麽裂开的声音,回头过去,没想到就这样撞上了硬物。
伽罗诡异的抚上那个硬物,却吓了一跳!
从那个触感、有点粗糙的表面……他往硬物上一黏,一块乾乾的块状落下他的掌心中。
「嗨……」他禁不住兴奋的笑著,从腰间拔出一把黑色匕首,抬手一劈,刺中那个树干──本来不易插入的木头竟毫不费力就砍开了一个缺口,只用一划,树干便被开了一个大口子。
树干包裹起一团火,火红的猛亮,就在一瞬间也以为双手也给烧焦的幻象,一颗颗红通通、豔丽如血的莓扑通掉在地上,连石壁也刻上美丽的赤红色,伽罗盯著那粒粒晶莹通红的果子,霎时失了神……
「这样就能结束了。」他抓一把果子,奔出洞穴,直直爬上神社,绕过丛林重重,来到一口大井前。
鲜红的果被掐个稀巴烂,血色汁液全滴下渗透了井水,他放开拳头,冷冷的看著井水染红,然後沉淀。
世人总是贪婪的,他们生来空无一物,了然一身,失去了那些“天赋”,他们会否学会知足?
「那种东西,从一开始……」
没得过就好。
究竟是从甚麽时候开始有了这种困恼?支配与被支配,天才与愚人,他们的一生只能在选择权利、金钱、名利、名声……而困苦。
「至少我不会为没有资质而烦恼。」
他选择了爱的人。
这样就够了。
「我以为是哪来的蚤子,瞧这不是咱们最伟大的神使大人吗……」
耳後一调侃的声音尖锐的叫嚣,伽罗转身,一个歪著头,脸色发白的男子直直指著他的鼻尖。
「你不是死了吗……我记得你变了堆黑炭啊?还是阴灵作祟啊?」他有点口齿不清,额际正冒汗,看上去他的疲惫来得比他还要多。
「哈哈……我管你是神是鬼!正好给我练练它的热度!」他抱头大叫,眼中的火苗在不断跳跃。
群龙无首……算是吧,一生追逐名利的人无一不觊觎那登天的位置,大概被妄想冲昏头脑,做著不可能的梦。
有种莫名的叹息,他轻叹一口气,男人瞪圆了眼,冲他龇牙咧嘴。
「喂!你算甚麽……在瞧不起我吗!你知道我是谁吗!小鬼!」紧蹦的男人跳起来,从口袋摸出一袋粉末,伽罗蹙起眉,男人的动作破绽百出,他抓过几枚果实压成汁,往男人的大脸上甩,未几,像被灼伤一样,他在地上嚎叫打滚。
「啊啊啊啊!」他扯著喉咙大叫,脸色一下又红又青,连尖尖的指甲也抓断了一根两根。
不能在待在这里……伽罗抛下男人,往秃秃的树林跑去,惟男人颤抖著爬起,追著他咆哮。
「我要杀了你!」树林没能成为好好的掩护,男人发红的眼睛一捕捉到他的身影,便施出粉末,他扣动手指,从指间透过的粉末骤眼变了一冲天的巨大火球!
伽罗狼狈的躲过,他摸摸口袋,只剩下两颗小小的果实……不行,不能用掉──那是给穸的。
男人的气势不减,可他已经气喘如牛,火球的大小一下子少了一倍。
可以逃得掉……
浑圆灼热的火球从身边擦过,烫下了焦黑的凹坑,刚刚还算密集的火种已经变少了很多,差不多该放弃了吧?
回头一看,男人脸上的神情看似十分陶醉,嘴边挂著嘲弄的微笑,刹那间头上亮起千千万万的光点,每一束都像根箭一样,燃烧著直刺向他!
呼吸被掐住,眼睛也睁的绷紧,身体冷冷的打著哆嗦,任由那大大的光点灼伤眼睛,猛然堕落!暴风雨前来的一瞬特别漫长……良久,鼻尖感觉一股热度,要烫开他的皮,手脚也在微风中颤抖,彷佛一放松下来就要散架似的。
这不是疼痛?
……不痛。
他悄悄睁开眼,眼前一个敞大的身影遮盖了他,一瞧,焦土处处──惟独他站立的一小撮泥土……
骨碌碌的眼球深处涌出了热潮,鼻子很热很痛,豌豆大的结晶混合了悲痛化开,弄湿了脸蛋,他忍不下一涌而来的浪涛,夺眶而出的水珠哗啦哗啦,他一把咬著下唇,呜咽呜咽地噎住了哭声。
「我不是叫你在那里等我吗……」牙关由不住打震,心坎被割了一刀一刀,他在生气又在懊恼,更是在自嘲。
「啊……因为我好像不太受欢迎……」说完,那副软绵绵的驱体倒在他身上,伽罗扛著沉重的驱体,步履蹒跚迈著步子,视线里再没有出现那个男人,他放心的将穸置在树旁,仔细的察看烧伤的背部。
有种苦涩顶上喉尖,他伸出冰冷的指尖,抓紧了双臂,头靠上了颈项,抚慰著轻嗅那发端,只见被拥住的躯体轻轻颤动,转而抓住了略瘦的手腕。
「怎麽了?」眼皮下的粟色蕴酿著淡淡的愁绪,是为了苦痛而愁,还是为了微不足道的慰抚已愁?
「没……」鼻尖有股酸意,酸溜溜的让人嗓子沙掉,他狠狠吸了吸鼻子,一指尖突然掂著并抬起了他的下巴。
「我不喜欢你皱眉头……」他吻上了咬紧的双唇,乾燥转化成软润,那滑腻的触感很是滋味。
“明明可以不用受伤,为甚麽要来找我?”搁置在心的软土中的这一句话,吞下的话语彷佛因双唇的碰触而变得清楚明了。
「换作你自己受伤就可以了吗……」对上的唇微张,呼出的气息全纳入对方嘴里,伽罗楞住了。
他忽地感到自己这麽自私,要是刚才的那顿攻击打中了,恐怕他现在已经是死人一个,一个人去对死後的世界可以吗?那是不被自己容许的,然而为甚麽,他又要做这样任性的事……
只是想为他做多一点点而已,只是不想看到他受伤而已……
那他现在又是干了甚麽?
适才那一波脱离的恐惧馀悸犹存,他颓丧的垂下肩,一双臂膀用力拥住了他。
「没关系……」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喃喃道,沐浴在如此窝心的温暖下,他悄悄把身子都靠进去最里面。
「无论发生甚麽,我也不会再放开我这双手。」心头像丢进了糖蜜,喜滋滋的,他轻轻的回抱著。
「你受伤了?」穸捞下了伽罗的手,上头油亮亮结了层血色的焦,像凝固了的糖浆。
「不是,这是果实的颜色……」他诧异的盯著自己的手,又翻翻自己的口袋,抓出那些小果子让他看。
对了,这些果实……
「有你的味道……」穸径自抓住了那只手,从指尖开始吮嘬,滑动的红色舌尖挠著关节游走,不禁让人脸红心跳。
「嗯……」微甜的香味蔓延,暖暖的滑过喉舌,从狭小的指间不断打量那烧红的脸颊,穸按著他腹部压上,双手慢慢卷起薄薄的上衣。
手指掠过胸口引起一阵颤栗,伽罗勾过他的颈项主动邀吻,空气中有股焦味,他抬眼越过浅色发丝──
天空突烧得火亮,如同昼夜黄昏般燃烧著,周围的树木被热气蒸昏了头,四处除了红色跟火焰,就只剩下他们俩。
「呐,要是明天就要死了,你会害怕麽?」火舌在眼球的映照上瑟瑟跃动,他凝眼慢喃,纵然已陶醉在不尽情的爱抚中。
舔舐著脖窝的舌头一顿,轻轻的吸了口属於颈项的体香,充斥鼻腔的却满是混浊浓烟的空气。
「很期待……」摩挲著每一片皮肤,柔软的弹性往往令他爱不释手。
「跟你在一起的话。」
「呵呵。」
* * * * * * * * * * * * * * *
骄阳似火,头顶一片青天,稻穗开遍了原野,霎眼金色耀目,处处生机。
痛苦的记忆告一段落,又是面朝光晖,卖力工作的每一天。
秃秃的石林里坐下了一个人影,他支著手臂抓起酒杯,对著荒废的石堆品酒,看似毫无风情可言,却令人看得入了神。
烈日下的亮银色头发微晃,指尖勾过杯沿,他仰脖把杯中物一饮而尽,视线又茫然的盯著远远的地平线。
「哼……」喉间一阵低吼,他倒满了一杯,嗅著淡淡的味道,却厌恶一皱眉头,把瓷物一甩,石块粉碎了杯子又染上了一环深灰色。
“要是你坐上了那个位置,还觉得我对你很重要的话,我就甚麽都听你吧……”
「……我真是个白痴。」他嗤笑一声,摸了摸眼窝上深陷的疤,明明结焦已久,现在竟又痛起来,又热又苦涩的疼痛。
他捂住额头,往後一瞥,然後轻叹一声,「马上来了。」
一人欠身恭敬的作了一手势,榑桑甩甩头,迈步离开之际一顿,回头抄起身旁那把玄色匕首收进胸口。
他抬眼看著那尖尖石块的尽头,彷佛感到有甚麽滑稽般,露出个无奈的笑。
明知道我对你没辙,真狡猾。
* * * * * * * * * * * * * * *
後记补完 微H
樱花纷飞,落花轻降,伫立在毛毯般的软草上,又乘上风跳过众人的肩头,柔软的摆动腰身,起舞在人海,瞬眼失神,消失不见。
稍倦,悄悄的落在路边的小草上休憩,突然一阵地动山摇,暴风卷过大街,嫩瓣受惊跃起,却霎眼被狠狠的蹂躏在脚下。
粗气的男人一仰头,一座两层高的院落收入眼中,檀木雕的匾额工整的刻上了“鱦门帘”三字,只见腰缠万贯的男人腰一挺,摸摸浑圆的肚子,在跟随他浩浩荡荡一群人的夹道中迈进院里。
男人一踏过门槛,豆般的小眼珠一眯,不耐烦的抱起手臂并踩著脚跟,对於那些搓著手上前的小二视若无睹。
一条缝狭小的眼掠过店内过於奢侈的装潢,扫视过所有人的面门,歪歪嘴角转身步上玄木楼梯,踢开随便一扇门便坐上了雕镂椅子。
「唉呀!东郭老板大驾光临,为何不先通知小店为老板准备上房啊!」衣著浮夸的老板狠狠伫在门口,拍了自己脑袋一下,装腔作势又一扳腕。
「老板先喝杯茶吧。」你诚恳的上前倒了杯茶,欠身捧住茶杯递上。
「喝你个大头鬼!」肥大的袖子一甩,上好的茶杯连茶水一并赏给了地板。
眯眯眼已合成一根线,东郭老板连打猛敲著桌案,气的眉毛也打结,他喷著水花大声吼道,就恐怕没人听得见他说话。
「我要的东西呢!三天过了第五天也快来了,我要的东西连个影也没见!」
「你收了我大把大把金子作订金,东西呢!在哪里!」只见他脸红脖子粗,额上青筋像一颗颗星星闪啊闪,稀疏的头发又掉了几根。
「唉呀……」老板被喷得满脸口水,跑到门边关好门,又拉著东郭老板到了内厅一边。
「亲爱的老板啊,我何尝不想收你剩下的金呢?你也要替我们著想一下啊……最近严打娼寮,孩子们都被扣起了。」附在东郭耳边,酒馆老板汗如雨下。
「不要说废话!我的妓馆被一间一间封掉,这下子我又够开心了吗!」东郭又握著双拳跺脚,宽松的龙袍也被他穿得像个叫化子。
「别生气,今天刚好来了批新的,你就带那些孩子走吧。」老板为难的道,又替自己擦一把汗。
「真的?」
「孩子们全都在这里了,用以往的通道疏通疏通就成了。」
「嘿嘿。」东郭此时才露出一口同样稀疏的牙,大声笑了。
「先上菜吧,来人。」老板对著门吆喝,猛的拍拍手,一群体态轻盈的少年高高捧著餐盘,均挡住了脸孔,排成一列在桌子前。
「那麽,先验验货吧,我不碍著老板了。」说著两人留下一阵邪笑,那老板便退了出去。
「全都给我看看脸。」闻言少年们都放下了餐盘,一瞬无不向东郭抛媚眼,露香肩。
上等的房间顿时发出咆哮一声,快要震碎整间馆子。
「岂有此理!这算甚麽货色!太俗了,太俗了!」东郭一脚踹开门,正要冲下去之际,一个娇小的身影窜进他怀里,带著他的腰带把他拉进房去。
「东西不合你胃口吗?老板。」腰线贴著门板,像星子般的墨色珠宝闪耀著,孩子眨眨眼,甜笑一记。
「唉哦……可爱的小家伙……」眯著的眼彷佛看到一座金山,瞪得像个红灯笼大,他张开两手正要把孩子抱个满怀,却被他轻易的钻出去。
及肩的碎短发一扬,他歪歪头把指头点在唇上,悦耳的声音又开口了。
「别急著走嘛。」
「唉哟,你这下赶我也不走了。」东郭拉著那纤纤手腕,把孩子按在椅上,亲密的靠著他的肩头。
「全都给我出去!」他打退了其他的人,又立马挽住孩子双手,欣赏似的摸著那对白玉。
「哦呵!好白、好滑,好可爱的脸,真讨人喜欢……」弯成月牙的眼睛挡不住男人的意图,他一手已经滑到腰肢,品嚐著独有的弹性,整个身体都要压在孩子身上去。
「请喝酒,老板。」孩子老练的奉上清酒一杯,又不忘附带一个稚气未脱的笑容,东郭盯著那纯真的笑靥,简直连毒药也愿意倒进嘴里去。
「我喝、我喝。」他连孩子的手一并捧著,把酒杯乾了,更情迷意乱的看著那美妙的身体,逐渐的分成几个,然後重叠糊成一团。
「咦……」一点意识也不剩,他扑通一声倒地,杀猪般的鼻鼾声敲打著喉咙,拉出长长的嘈音。
「真吵。」伽罗摸摸头,尝试揪住东郭的肩膀,可沉重的身躯纹风不动,他拗著腰身又推又扯也不能拖走那坨肉团。
「呜,这甚麽构造……」上好的绫罗绸缎皱个稀巴烂,伽罗执意要拉起他,可手上一个滑铁卢,身子抛了出去,屁股正要跟地板亲吻之际,一个臂膀紧紧捞住了他。
「你在搞甚麽?我这边也搞定了。」浅栗色不屑的藐视著他,又趁机会捏了腰身一把。
「这个肉饼好重!」推开了穸的怀抱,他气冲冲的指向地下的先生,只见人家利索的捆好成了肉粽,然後轻易的拉到窗沿。
「这不就行了?快点,还有别的工作要做。」穸跳出了窗户,连带著肉粽跃出栏杆,他们在栏外的狭道上走,爬过隔壁一栋宅子,跳下了小道。
鼓起了腮帮子,伽罗在後头喃喃。
「又在生闷气了。」感叹似般道,穸圈紧了绳索,小道上剩下肉跟泥土磨擦的哢响。
良久,身後有般蚊蚋的声音。
「我没有。」
「你有。」穸狠狠的反驳了他,又将滑下的绳子往肩上拨。
「我没有。」他站住了脚步,眼睛往那背上紧盯,瞳孔里快要射出了怒火。
「……你有。」回身,那平淡的表情更是激起人怒火的火线。
「你说过会放下工作跟我去赏樱!」
「已经赏过了不是。」刚刚樱花还飘得很凶狠不是?
「没!有!」
穸扶起额,深深叹息。
或许这段时间他有长性子,但没长年龄……
「你说过喜欢这工作自由又刺激,现在又想去玩,你究竟要选那一样?」
「我现在要去看樱花!」他赌气的蹲在地上,腮帮子又红又鼓,一双眼开始有点红红的。
「……好了,怕了你。」
瞬间变脸的速度连眼睛也跟不上,只见刚才可怜兮兮的人一起身,眨眼从他手上夺过那根绳索快步在巷子穿梭,诡计得逞的笑得眯起了眼。
他又叹气了……或许真是太宠他了。
又或许他是天生就被人宠惯的幸运儿。
拿著用肥肉交换好的银子,他们在市集上盲逛,当然朝著目的地──樱花前进。
集上人潮拥挤不堪,热闹气息没因此而骤减,反倒增长了兴致,到处人声沸腾,万人空巷。
前方有高高筑起的人墙,弹指间,身体随著人群攒动,推到人海中,人壁中间围著个披头巾的人,从那阴柔的声线中倒听不出是男是女。
也不知有甚麽值得伫立细看,人们只是眼也不眨的听著那人说话,就像听著蛊惑的歌声,沉迷在里面不得不听到最後。
从黑色头巾下,一双精锐的眸捕捉了穸的身影,那人的眼极夸张的瞪死死,随即从摊子後一跃跳起,高高的站在他的舞台上,用指指著他的鼻尖。
「你!」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汇聚到他身上,彷佛一副有病的样子般对他指手画脚,只懂胡言乱语的街边贩子,他压根儿没放上心内,正当他转头时,旁边那个小孩子却不知所踪。
「又往哪跑了!」他急急抽身离开人群,却被人从後抓住了衣摆。
那个古怪的贩子苦苦拽著他,拚命在他手中塞了个包包,他抬头露出牙齿已经脱光光的嘴巴,高兴的笑了。
「这是你的。」只露出张嘴的他笑的十分开心,穸本想推却下来,却被他的用力一挡,用异於常人的力量将它压回胸口中,无意与他执拗,他收下了包裹,转身之际,那人边鞠躬边幽幽的说了句:「谢谢惠顾。」
从摊子跑开,穸随意将那袋子甩在路边,在不远处大树下便看到那个童心未泯的人。
「你又去哪了!」他忿忿的开口,只见伽罗咬著糖球一脸茫然。
「不是你叫我在这等你吗?」他翻翻袋子,又丢下一个糖球。
「……甚、」手臂慢慢变沉重了,穸惊愕的往下看,刚才弄丢的那包子好端端的被握在手中。
「啊,买到了?那快走吧。」
回头一看,那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摊子已不翼而飞,原地站了个人,一头棕长发很是眼熟,那人对他挥挥手,未几便连同欠揍的笑容消失在人潮中。
「啧,玩甚麽神秘。」他安心的拍拍袋子,抽出里头的东西。
「啥啊?云……」一本以绸作封皮的书页上刻了几个字,顿时他心领神会浅笑著──带著几分邪气。
「你在干甚麽?快过来吧。」把书收在腰间,他快步牵起伽罗的手奔上远远的山坡去。
缓缓踩上软草毯,樱花粉色树冠乍现,四处有像如雪般飞舞的花瓣萦回,逐步而上,错落的各个樱树甫露出一摄人的红霞,便夺走了眼光跟叹息,只有目光迷离、只有目眩神迷。
丰满茂密的簇拥起每一缀花蕊,扑面清新的配衬起落花更显美艳,花瓣亲吻起大地、亲吻著泥土、亲吻了嫩芽,偷偷从颊边擦过,味道味道了一番。
柔软的瓣片又轻又细,多悄悄的动作也会令它们飞奔,伽罗看著此等幻象,却感觉真实非常,他上前抱著樱花树干,深深吸入属於树的清香,两颗眼睛瞪大大的,漫天贯顶的花包住了他,又乐得往後一仰,陷入软软的泥巴,眼睛在花海里游离。
头上罩住一团黑影,瞬间被软软的东西填满了口腔,一双手捧起了他的下领,好让舌头探到最深处,吻合的舌头互相纠缠,敏感的黏膜溢出了蜜汁,融化了彼此的舌头。
「唔……干嘛这麽突然……」撑起身,斟满了一口蜜液,始从唇边流出,气息变得十分暧昧。
「因为很美……你,很美……」同样被染上了绯红的脸,滴血的唇,迷离的眼神流连不断徘徊在他身上,更添一分情色。
「胡说甚麽……」脖子根有种灸热,像虫蚁一样爬上脸颊般突兀,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被那双美眸注视著。
迅速地背过去,脸上的困窘一览无遗,他简直羞得无地自容。
一股气息略过耳尖,腰身被从後环住,伽罗敏感的打著哆嗦,拚命要挣开他的臂膀。
「不要大白天就发情!唔……」腰肢被重重的一击,他忍不住缩起脖子扭动起来,岂料穸似乎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大手不停揉捏起那身板,高兴的在他耳後喷洒气息。
「啊、不要……会被人看到……」整个身体软酥酥的陷在宽阔的怀里,脸蛋比更才更甚,滚烫、每一寸皮肤也火辣辣的。
「你刚才还嫌总是没有刺激呐。」露出困恼的表情,滑入上衣的手探上脆弱的乳尖,引得怀中人倒抽了一口气。
「唔!别碰啦……」伽罗起肘往後一扫,却被抱起了身子,靠上前方一棵粗壮的樱树上,大腿被弯曲起来,脸颊贴在了树皮上。
「别玩了!」树干一股冷凉的触感与身体的灼热互相撞击,腰背被不留一丝空隙紧贴著,穸心脏的鼓动跟脉搏都清楚的在耳边放大,他的身体慢慢颤抖,那种被碰的触感太舒服,差点让他忘了正身处郊外。
「别紧张,又不是第一次。」颈上粉红的颜色让他急不及待,他用齿噬上那片温热的皮肤,又沿著发根往上舔。
「这跟上一次不同!快放开我!」耳背那种滑腻的舔舐十分舒服,快要令他叫出声来。
「都要怪你令我按捺不住。」另一手滑入股间,挑逗臀瓣,中指压著菊穴,一小截前端探了进去,遂即用指甲抠住了肉壁缓缓推进。
「唔、哼……」肩上渐重,捻紧茱萸的手指一下深一下浅的扭转拧起,被硬闯进的後穴有瑟瑟的虫咬,他不安的扭动身子,只会徒增痛苦、与快感。
「啊!嗄、」如同滑手的泥鳅,一下往深处滑入的指头让他紧缩了穴,大颗汗水滑下了眼角,「呜唔……」伽罗无力的靠在树干,有一口没一口透著气。
「好紧啊。」钻入耳际的蚊蚋让他更有气,他咬牙切齿歪著头道:「那就出去啊,不勉强你!」
「黏乎乎的,还很有弹性。」背後一双灼热的眼光定睛不眨,手指又试探性地抽动了两下。
「你这变态!」
「想哪了?我在说这里……」唇瓣又贴上来了,舌头探入疯狂的搅动一遍後退出,露出戏谑的眼神问道。
「你很渴……吗?」睫毛轻轻搔刮到颊骨,蒙胧的视线聚焦在大脸上,他喘定後羞愧的说:
「不要说这样的话……」
「在我眼里你今天特别不同,特别诱人。」指尖弹了一下乳首,身体顿时抽搐蜷缩起来。
「你才是撞昏头吃错药,脑袋塞大便了。」脸上像挂了大红灯笼,他没好气的大吼,颓然的忍耐著身体反应。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做这档事时提大便?」
「那就不要做,省得被人看到。」他夹了一下股间,手指带来的不适已被慢慢适应了。
「你啊,真像个小鬼,偶尔也该说说些肉麻的话给我听……」穸紧皱著眉,故意用力拧上另一株嫩芽,绽放出美味的红色果实。
「啊!」胸前窜过了麻感,脑袋一阵空白,更是激烈的挣扎著。
「停、放手!呃哼……」埋入身体的长指屈曲,又如脱缰的野马乱撞,眼眶不由自主地流下了一缕水滴。
「不要哭……」舌尖盛过那点苦涩,被温柔的掰开臀部,指头慢慢抽送,一路压开了褶皱,摸索著敏感点。
「嗯……」指头顶到一点时,音调有股微微的颤动,背後的人坏心的笑著并把指头退了出去。
「不哭的话就请你吃糖。」
「真的吗?」咽下口水,伽罗烂漫的回头,泪眼婆娑的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嗯!在这里。」两指夹起一颗小糖球,往微张的穴口里送,拇指按压著硬塞了
进去。
「啊!」
「还要吗?」穸舔过嘴唇,微乾的唇瓣藉著润湿变成了鲜红色。
「唔!呜……你好、讨厌……」一指跟随潜进了甬道,把硬硬的糖球顶向深处,指头更是肆意的翻搅转动。
穸咬起另一颗糖球,亲吻上微张的小嘴,与伽罗同交换著甜蜜,贪吃的孩子把糖果卷到自己嘴里,却没有接应的空暇,舌头被紧紧缠住,甜腻绞在一起,直至糖球溶化成舔浆,涂满了双唇。
「我好喜欢你。」说著,一条舌头更是汹涛的搜刮著。
「我也是啦……浑蛋。」
落在一旁摊开的书页被风悄悄翻开,挡住了一半书皮,下半则用正体标了“云雨”二字。
还有很多“刺激”的事想跟你做呢……
(真.完)

[ 本帖最后由 kristall 于 2009-5-1 21:3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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