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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懒攻’记事!(BT攻VS别扭受/强强) 第二部~第三部(完) BY 蹲在墙角 (点击:479次)

‘懒攻’记事!(BT攻VS别扭受/强强) 第二部~第三部(完) BY 蹲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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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上)

在大陆的南岸有一个小国南绍,国虽不大,却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四季如春,百花常开,山美,水美,无论男女人更美。
南绍这个国家的领土虽不广阔,但物产极其丰富,这里的人都过的都很富裕。他们与世无争,过着自己安逸的日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没想过有一天灾难会降临在他们的头上,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可当你拥有一样人人都窥探的宝物,却又无力自保时,那就意味着危险已经临近。
大陆南边以炎华和天羽两大国为主,其他小国每年都要向它们进贡,以求大国庇佑。这两个大国对于下面个国的争斗一向采取放任的态度,当然前提是他们的斗争没有损害自己的利益。即使两个大国不想吞并这些小国,但这不意味着下面的小国不想壮大不想吞并别人。因此大规模的战争没有,小的争斗却不断。
而这南绍就因为资源丰富,人杰地灵,被一个个豺狼虎豹盯上了。
三国联手,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攻进了皇城。这一路上奸 淫 掳掠,烧杀抢夺,每走过一个城镇就弄得哀声遍野。
当敌军攻进皇城的时候,南绍的皇帝拔剑自刎,皇后与众妃嫔也都饮毒酒殉葬,因为她们知道亡国的女子下场都是悲惨的。当她们把的孩子都送走后,便选择用死来保留自己的清白。
可她们没有想到的是,本应从秘密通道被人送走的皇子与公主们还没来得及逃出地道,就被人抓住。
而当时又逢炎华的‘丰收祭’,于是这些皇子皇女就被当做礼物送进了炎华。从那时开始,一些人的命运开始发生改变,也注定了某些人的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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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由如牢笼,颠簸非常的马车中,小男孩冻得发抖的缩在姐姐的的怀里。
几天前他还住在美丽的皇宫中,有疼爱他的父皇母后,有宠爱他的的皇兄皇姐。可突然间什么也没有了,现实皇兄战死沙场,接着昔日美丽的皇宫大火冲天,父皇和母后也不见踪影。然后一大群人冲进来,把他们团团围住,全部赶进像笼子般的车上。
看着又有几个宫女和小太监被人拖着走,小男孩紧紧抓住抱着他的人的衣服。“姐姐……”带着哭腔叫道。每到晚上,那些面部狰狞的侍卫就会从车中拖走一些人,第二天,有的人会奄奄一息的被扔回来,有的就再也没有见过。
“乖,肖儿不怕,有姐姐陪着你!”女孩摸摸怀中小男孩的头,看着传出阵阵惨叫的的营房。女孩知道,在抵达炎华之前,他们起码是安全的。这些押送他们的官员虽然每夜都要拉一些人进帐,但也只是长得好看的宫女与内侍,没有对他们这些有皇室身份的成员动手。因为他们是将要献给炎华帝君的礼物,但是……
拍拍把自己搂紧的人,女孩安慰道:“肖儿,记得无论是么时候都不可以离开姐姐的身边,姐姐会保护你!”哪怕是用我的命为代价,姐姐也会保护你!女孩握紧拳头,暗暗发誓。
但接下来的日子并不好过,特别是这些从小被人侍奉长大人,有的经受不了刺激疯了,有的选择一死保护自己的尊严。
疯了的公主君主和皇子世子被那些早已垂涎他们已久的官员拉进帐中亵 玩,玩够之后就丢给禁欲已久的士兵,其结果可谓之惨。而那些自尽人的失身也没有得到尊重,有些抢不到活人的士兵,便把目标转向这些生前高贵的人。
当拔营起程时,这些尸身就被丢进草丛中,成了野兽们的食物。
相同的事情在路途上接连发生,每当这时女孩都会把小男孩拉进怀里,用手捂住男孩的耳朵,哼唱起南绍的民谣。
路程就算再遥远,还是有到的一天。两个月后,车队在严密的看守下驶进了炎华的皇宫。
这些活下来的原南绍贵族,在看押下被送进一间大屋子。走进屋子,他们就被要求脱光衣服检 ...
................

TOP

酒池肉 林!

‘酒池肉林’的格局非常奇特,它是由四个院子组成。除了管事们住的南院外,另外三个院子对外都有独立的大门。方便各自‘阶层’的客人方便进入。
这里的小倌们也分为四个等级,按照这个划分在三个不同的院子。
在‘酒池肉林’中小倌们被分为‘三品’、‘二品’、‘一品’和‘头品’。
这里的‘三品’小倌就是冷介炎和轩辕忆然沿路走来,在院子里看见的那些被当做‘活’摆设品的人。
他们除了在馆里充当物品外,接待的客人也是最下等的,只要你出得起五十文钱,就是一个路边的乞丐也可以包下一个三品小倌一宿。这一宿你做什么都行,但要是弄出人命的话就要另算。
当然,除了实在太穷,又想尝欢的人外,通常包下三品小倌的人都只是为了玩一些及其变态的游戏。
在这里,三品的小倌除了是姿色太差,没有特长的外,就是馆里犯了错误的小倌和过气的小倌,当然也有大户人家为惩罚家奴而把人打个半死后送进这里。不过‘酒池肉林’对这类免费送进门的人的要求是很严格的,都会把这些人的家世查清楚。这也是当初为什么青黙没能被送进这里,而是进了排名第二的‘君不归’。
这些小倌们住在北院,除了在晚上接客的时候可以分到独立的房间外,平日里都是是十几个人住在一个屋中,条件非常不好。
相对于‘三品’小倌,‘二品’的要好得多,接待的客人质量要高些,与其他倌馆里的小倌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二品’小倌除了接正常的客人外,一些有‘特殊’喜好,喜欢暴力的客人也要由他们来伺候。
他们住在环境相对好一点西院,每个人有独立的房间,便于他们接客。
‘三品’和‘二品’的小倌的卖身都是死契,也就是不得赎身的那一种,除非死了,不然就得在这里待一辈子。与他们不同,在‘酒池肉林’唯一可以自行赎身的就是身为‘一品’的小倌。
要做‘一品’小倌除了要有极高的‘床技’外,还要有一技之长,不说琴棋书画歌舞样样精通,起码要有一样能拿得出手。因此他们接的客人都是文人雅士,或是附庸风雅的达官贵人。
他们住在东院,每一个人的屋子都出满的书香气。
‘一品’小倌的来源主要是‘酒池肉林’里自小栽培和从军 妓营和奴隶营里买来的犯事下贬的官家子弟,只要样貌和学时突出就可。
较于在军队里做军 妓和连牲畜都不如的奴隶,大部分人更愿意到酒池肉 林做‘一品’小倌。毕竟这里吃的好住的好,对于那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的公子哥而言这里的最好的地方,更何况只要他们赚足了钱就可自行赎身,脱离奴级。
最后要提的就是闻名的‘头等’小倌,他们不光是‘酒池肉林’里最有名的小倌,也是最贵的小倌。他们每月只接客四次,每次接客的价码都是万两期价,价高者得。除了不得用牲畜羞辱外,其他皆凭客人嗜好。
‘头品’小倌不得自行赎身只可客人替其赎身,而且价格高得离谱。除了样貌优秀外,他们的才情也是一等一。‘头品’小倌只设四个,实行顶替制。连续三次收入最低的人就会被降为‘二品’,游从小就被培养为‘头品’的人顶替。而那些被被降级的小倌下场如何显而易见。
不过‘头品’小倌只需卖 身三年,这三年只要不犯错,又无人愿意赎买,他们便可以脱离贱级,成为‘酒池肉林’里的管事,掌管馆里事物,月薪百两。也可拿着这三年的巨额分红离去自作营生,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能活过这三年。
四个‘头品’虽然也住在东院,但却有自己独立的小院,并且有权按照自己的喜好装饰。
那黄员外为了拉拢身为商界第二大世家家主的冷介炎下足的血本,包下了四‘头品’之一的墨夜。
走到‘飘雪院‘院外,领路的小厮恭敬的跪下,把手中的小盒子打开高举头上。“望冷家主今日玩得尽兴!”
斜眼看去,冷介炎便看见一枚小巧的纯金钥匙摆在盒子中。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轩辕忆然,冷介炎没有接小厮头上的钥匙,大步离去。
见自己的表哥头也不回,轩辕忆然掏出十两银子丢给还跪在脚边的小厮,拿过盒子追了上去。
不用冷介炎伸手推门,待他一进到里院,恭敬的站在门外的小厮就主动推开了房门。
正当冷介炎一脚跨进门中时,他突然感到一道熟悉的视线盯着自己。
警惕的转过身,发现身边除了低头不语没有存在感的小厮外,就是急匆匆跑进来的轩辕忆然。
是自己太敏感了?冷介炎发现自己自从跨进这酒池肉 林起就怪怪的,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这种感觉十分不好。
“冷家主你终于来了!”压下心中的不适,冷介炎一进到里屋,便见一个满身肥油,看着就令人作呕的人迎了上来。
侧身躲过来人,冷介炎站到一边生疏道:“没想到黄员外竟然为了冷某如此破费,听说这小倌是员外花了万两抱下来的。”
“不敢当,只是希望伺候好冷爷罢了!这位是?”被称为黄员外的肥胖男子困惑的看着随后进来的人。
“舍弟!”冷介炎不愿多言。
黄员外做恍然大悟装,朝轩辕忆然一拜,“冷公子!”
“我不姓冷!”轩辕忆然打量屋子淡雅的摆设,不在意道。
“您不是冷家主的……”
“表弟!”
“呵呵……”为掩尴尬,黄员外干笑了几声。“敢问公子贵姓?”
“轩辕!”
冷介炎不愿说话,大多时候都是轩辕忆然出言,身为家主的人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只在不合心意的时候才开口说两句表示反对。
冷介炎的高姿态弄得那黄员外压力非常大。
眼看就要谈崩,老油条的黄员外马上转移话题,吩咐守在外面的小厮上菜。
没过多久,冷介炎和轩辕忆然便见那守在门外的小厮低着头进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三人就跟着小厮来到隔壁的房间。
屋内没有平时用的桌椅,只有三个小桌子摆放在地上,上面有碗碟和酒杯。地上铺着很厚的席子,席子上摆放这垫子,方便客人席地而坐。
三个小桌中间摆放着一个蒙着红布的东西。
“这是……”轩辕忆然看着地上隐约像是人的‘东西’。
那黄员外得意的拍拍手,让小厮上前那些红布。
当红布掀开的那一刻,轩辕忆然瞪大了眼睛。只见那红布下躺着一个人,一个很漂亮的人,一个很漂亮并全身摆满食物的人。
“请爷享用!”平躺在地上的人用犹如清泉般透彻的嗓音说道。
————^_^————^_^————
这顿饭冷介炎和轩辕忆然可谓吃的是食之无味,也只有那肥得流油的黄员外吃的尽兴,没事还用手中的筷子戳捅地上人敏感的地方,引得用身体盛菜的人呻 吟连连。
自认见多识广的轩辕忆然在看见这名为‘人体盛宴’的东西后一直处于震惊当中。他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人可以想出这么变态的东西。(碍于对客串童鞋墨夜的尊重,和其他不太能接受的童鞋,此处几百字的详细描写略去,口味重的童鞋自行去解决!阿弥陀佛!)一晚上下来没动几次筷子,只是呆呆看着地上一动不敢动,任人用东西戳捅的人。
冷介炎本就对男人没有什么兴趣,而且打从进了酒池肉 林他就觉得全身不舒服。看着眼前不伦不类的东西他是一点胃口都没有。特别是对面那用淫意目光偷看着自己的恶心家伙,就让他大倒胃口。冷介炎现在十分后悔答应过青黙要留着眼前这姓黄的混蛋一条命,不然他早就动手拧断这人的脖子了。
似乎感觉到冷介炎身上散发的怒气,一脸横肉的黄员外讨好道:“冷家主可知这墨夜为何会成为‘头品’。”
被问及的某人沉默不语。
脸皮厚打不透的黄员外好似没有看见冷介炎身上的怒火,讨好的说道:“这酒池肉林的四大头品虽说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但却也各有所长。而这墨夜最拿手的就是琴乐,他的嗓音可是好的不得了。这吃饭的时候还是有些曲子助兴比较好,让他唱上一曲怎样!”
“好啊好啊!”没等冷介炎发话,捧着饭碗的轩辕忆然不停的点头。
瞪了一眼不知死活的,冷介炎觉得自己在这里多待一刻都是折磨。“黄员外我想今日不适合再谈正事,以后再说吧!”放下手中的筷子,冷介炎站起身转头就走。
“冷家主,冷家主,请等一下……”黄员外歪歪倒倒的站起来,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眼前人。“这人我已经包下来,要是你不满意的我可以让他们去换。”
“表哥,来都来了,听完再走好不好!”轩辕忆然坐在远处拉住冷介炎的衣摆。
“要听你自己听!”说罢就往门外走。
怕搞砸了买卖回去受罚,黄员外踹了平躺在地的墨夜一脚。
已经有两次收入垫底的墨夜知道自己如果这次没有留住客人,那等待他的下场是什么。于是连忙开口唱道:“看 大江东去,浪花淘尽千古英雄,笑 指点江山,是非成败俱灰飞烟灭,此地一为别,青山旧 雨初歇 豪情却 向谁说……”
已经推开门的冷介炎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上前一把扯起地上人,任那食物粘在自己的衣服上。“说,这歌是谁教你的!说!”厉声道。
虽然害怕的脸色苍白,但墨夜还是马上冷静下来,有些颤抖的说道:“是……是……一位公子爷……当初包下奴时教奴的……”
‘包下’二字让冷介炎攥紧手,一个人包下一个小倌做什么傻瓜也知道。
“表……表哥……他快被你……”想要上前相劝,轩辕忆然被冷介炎冰冷的眼神瞪
了回去。
“这位爷……那为公子爷包下奴只是教奴曲子,什么也没有做……”
“教了你一个月的曲子?”冷介炎不信。
“是……”
“好,今晚我倒要听听这一个月他都教你什么了!”松开手把人摔在地上,“出去!”扫过那黄员外和轩辕忆然。
知道这时的冷介炎惹不得,轩辕忆然跑到门外找来守在外面的小厮,命他把屋子收拾干净,放下手中装着钥匙的盒子后跑了出去。
小厮利落的收拾完屋子,把琴摆好,并在奉上香炉后恭敬的退了出去。
擦干净身体穿上一件薄纱的衣服,墨夜焚香净手后坐到琴边。“爷想听什么?”
“他常唱什么曲子你就唱什么吧!”
墨夜想了想,低语道:“公子爷非常博学,不过他最常挂在嘴边的曲子却……却……是十八摸……”
十八摸!当时自己不能动,那人就是一边唱着这曲子,一边占自己的便宜!想到这,冷介炎黑了脸。“除了这个曲子还有什么!”咬牙切齿道。
“小毛驴和小兔乖乖。”
冷介炎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很痛。
……
“都安排好了吗?”
“坛主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要那人……“
“那就好,千万不能怀了教主的大事。”
“小的明白!”
“到时我看那冷介炎还怎么嚣张,看我怎么羞辱他!就是可惜了那尸骨未存的单君诺,要知道他的滋味可是好的不得了,不过相信那冷介炎也差不到哪去。我最喜欢的就是折断他们的傲骨,欣赏他们求死不得的样子,哈哈哈……”肥胖的身影带着淫 笑离去。
等一切又恢复平静后,一个身影从刚刚两人谈话的假山后走了出来,看着远去的两人勾起嘴角。“人是垃圾了一点,不过倒是蛮有眼光的!”说完消失在黑夜中。

赎身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国色天香任由纠缠那怕人生短……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奇怪的曲子奇怪的词,却很是好听,这样的歌一宿都没有停下来过。
‘当啷’一声,在曲子唱道一半时,琴弦突然断开,歌声愕然而止。
一宿都坐在椅子上听歌的冷介炎睁开眼睛看向先是一脸错愕,然后慌忙的跪在自己脚边的人。
琴弦断裂,弹琴人的十指也因为彻夜不停的拨弦而渗出血来。
“墨夜不慎惊扰了爷,请爷赎罪!”声音以不似昨夜里的清透,变得有些沙哑。
揉了揉额角,冷介炎端起手边还冒着热气的清茶喝了一口。“什么时辰了?”
“快辰时了,奴这就去传早膳!”墨夜低头道。
看眼窗外,“不用!”站起身从怀里掏出几张面值千两的银票丢在脚边人的面前,冷介炎便头也不会推门离去。
依旧跪在的地上的墨夜盯着地上散落的银票,面部无情的伸出手一张张的捡起来。脸上没有晚上时的献媚,没有刚刚的惶恐,也没有委屈和不甘,好像早已对一切麻木了。
跨出房门时,冷介炎见昨夜那一直伺候左右,始终让自己手边的清茶保持温度的小厮还守在门口,难得的开口问道:“你一宿没睡?一直守在这里?”
守在门外的小厮闻言没有抬头只是恭敬的点点头。
“抬起头!”发现从昨夜进门开始,这小厮就从未抬起头过。
被点名的小厮身子一僵,有些为难的抬起头。
在看见跟前人的样貌后,冷介炎才明了这人为什么至始至终都低着头,因为这人的脸上横着三条狰狞的伤疤,瞧着非常瘆人。不过令冷介炎讶然的是既然这人长得如此难看,为什么还要让这小厮出来伺候客人。“怎么不说话。”对于这人从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冷介炎有些不悦。
“啊……啊……”小厮嘶哑的叫了两声,然后用手指着自己的嗓子摇了摇头。
“你是哑巴?”
小厮低下头。
看见不远处的院门外一个脑袋探来探去‘鬼鬼祟祟’,冷介炎甩给小厮一张银票,“赏你的!”大步走到门口拎起蹲在墙边的人。
衣领被人提着,轩辕忆然对着自己的表哥讨好道:“表哥你起了,真早!昨夜玩得怎么样?是不是发现这酒池肉 林的小倌不一般!你有没有让那‘头品’欲 仙欲 死?是家里那些分家送的娈 童滋味棒还是……”
轩辕忆然连续不断的问题叫冷介炎烦心,于是阴森的说道:“你今天要是敢再说一个字,我就亲自让你尝尝什么叫‘欲 仙欲 死’,你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开玩笑!”
基于自己对这冷酷无情表哥的了解,为了保住自身的清白,轩辕忆然连忙把嘴巴闭得严严的。
在两人走到酒池肉 林东门的时候,见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的男子。
此男子看样貌也就二十出头,一身淡雅的装扮,周身难掩贵族之气。
当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他与冷介炎双双脚步一顿,然后才继续朝前走。
坐在自家的马车上,冷介炎想着那在大门口碰见的年轻男子,发现他与自己在四方城别院见过的人十分相似,但可以肯定他们不是他们同一个人。
除了年龄不同外,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给人的感觉。一个全身从里到外都给人邪气和危险,而刚刚这个虽是贵公子装扮,却难掩身上的凌厉杀气。“回去你派人送钱过来,就说昨夜那‘头品’我包了。”
啊?!因为晚上玩得太疯,正打算补觉的轩辕忆然张大嘴看着对面的人。刚想开口说话,便接受到对方有爱的‘一瞪’,顿时想起自己今日被封口了,立马乖乖闭上嘴巴。
被突来起来的变故打乱了小算盘,原本想今夜常常‘头品’味道的轩辕忆然在不甘的怒视完冷介炎后,马上好心情的开始想着自己今晚上哪里去找乐子。
……
与冷介炎擦肩而过的男子走进从不对外开放的南院,没有看沿路跪下的杂役,直接走进最里面,装潢最奢华的小院。
没等守在外面的小厮进屋通报,男子自行走进寝室。“我刚刚看见一个奇怪的人!”年轻男子走到椅子边坐下,先看眼床上被绑成奇怪的姿势的人,再把目光转向正站在地中间被人服侍穿衣的人身上。
摆摆手让屋里随身侍候的人下去,宛悦看向不知何时走到床边的人。“什么人能让咱们展公子如此感兴趣?”伸手拍掉某展姓的公子想要摸向床上被绑成奇怪姿势人的爪子
见床上人腰身、小腹和大腿处的纹身开始慢慢消失,某展姓公子撇撇嘴,有些惋惜的说道:“假的就是假的,这东西虽然纹得精美,但还是比不上楚哥哥身上的原装图。不是我说你,都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有弄到楚哥哥身上的纹样,真是太没用了!”
“跑题了!”想到自己当初被楚念泽打了个半死,宛悦一肚子的不爽。“咱们现在讨论的不是我‘性 奴’身上的纹样,而是你看见了什么有趣的男人。”
某展姓公子收回落在性 奴身上的视线,开口道:“我今早与一人擦肩而过,从他身上闻到淡淡的香气,只要是服下‘血龙果’的人在三年内都有这个气味,所以……”
“所以这人定和那上官爵有关!”‘上官爵’三个字宛悦说的是又咬牙又切齿。“派人去查查那人,看能从他身上找到关于上官爵的线索不,要知道我们俩没有多少时间了。找到那害我们的混蛋才是关键!”
想到距自己被要求抓捕上官爵‘归案’的期限仅剩下三个半月,屋内的两个人就头大,在心中把这人骂了个底朝天。
“啊呿!”躲在某些人眼皮底下的上官爵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鼻涕‘咻’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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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上官爵在火场里救出楚念泽和洛肖,在却定两人没事兼看见上官家和洛月阁的后援后,便再次伪装潜逃。
不过上官家的搜查队和洛月阁也不是白吃饭的,有一丁点的线索就有极大的可能把人给翻出来。于是可怜没人爱的上官爵再次开始了他自认其乐无穷的‘逃难’之旅。直到两个月前,被逼的走投无路的上官爵把心一横化作花天酒地的客人大摇大摆的晃进酒池肉 林,花大价钱包下了馆里的‘头品’之一的墨夜。
确定风声不紧了,上官爵便嚣张的在南院的外墙上挥笔写下‘老子到此一游!’六个大字,还在留言下方画了一个拍屁 股的小人以示挑衅。
此举动大打激怒了因为打牌而输得一塌糊涂要给楚洛枫当五日小厮的上官羿。在心情极其不顺,一肚子怨火无处撒的情况下,当年叱咤风云的上官家当家,天下闻名的羿亲王很没有‘范儿’的把怨气发泄在两个负责‘酒池肉林’生意的小辈身上。
并以极其不讲理的态度威胁两人必须把自己那逃家还不忘挑衅的儿子翻找出来,不然就把他想好虐 待自己儿子的酷刑用在两个侄子身上。
屈服于上官羿的淫 威之下,宛悦敢怒不敢言,毕竟上官爵曾出现在自己的眼笔底下作威作福多日,临走还留下一墙‘侮 辱’他智商意味超强的留言。于是宛悦‘对地’发誓,要是不把这害自己添堵,让他不能心情愉快的在床上翻滚的家伙扒光了交公,他就……
依然还姓宛!
于是当宛悦得知有人身上出现‘血龙果’的气味后,便马上派人去调查,但结果却非常的领他失望。虽然查到这人和上官爵有关系,却对帮助自己逮到那混蛋没有丝毫用处,因此便没有再查下去。而且在得知这人花大价钱包下自己馆中的小倌之后,就再也没有去注意过。
在宛悦处于因忙着抓捕上官爵濒临抓狂边缘的时候,冷介炎相反变得很似轻松。他把与那黄员外合作的事情都推给了轩辕忆然,弄得此人天天臭着一张脸在他面前如同幽灵一般晃来荡去,很是恶心。
虽然冷介炎包下了墨夜,可既没有每日流连‘酒池肉 林’,也没有让他侍寝。不算第一次有人请,冷介炎也只去了两回,并且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坐在那里喝着价值连城的茶水听墨夜唱歌,或是听墨夜讲述那人在这里的事情。
按照酒池肉 林的规矩,小倌在被包下的日子里可以不用参加每日的调 教,也不用再接客,所以在这段被冷介炎包下的日子里,墨夜难得过的十分惬意。每日闲暇的时候弹弹琴看看书,不然就在白天阁里安静的时候带着自己的小厮四处转转。
某日当墨夜坐在院中大树下抚琴的时候,很少有人串门的‘飘雪阁’迎来了难得客人。感到身边人拉自己衣袖,墨夜抬头看向院门口便瞧见同为‘头品’之一的琴书。
“哥哥怎么到我这小院了,快请坐!桑梓快去上茶!”墨夜起身把站在院中的琴书迎进屋子,请到上座。
看着墨夜面貌丑陋的小厮低着头去沏茶,琴书道:“要不是弟弟好心收了这面目丑陋的人做贴身小厮,这人早就死在北院了。也就你好心,放着那么多清秀的小厮不选,偏偏选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
“他也是可怜人,被人毁了容貌,毒哑了嗓子,被原来的主子丢进这里当‘三品’小倌。既然遇上了,能帮就帮一把,都是这阁里的……”墨夜垂下眼不语。
“你啊,就是好心,可是在这里好心有什么用!你难道忘了上回你为什么被罚?就是因为你好心的想帮人,故意把自己门上的客人送出去!可结果呢,人家不但不领情,还趁机‘踩你’,你让哥哥说你什么好!以后没有我帮衬着你,你可怎么办啊!”
听了琴书的话墨夜一惊,“难道哥哥被赎身了,是何人?他可是真心?”
琴书失笑的摇头,笑道:“你也知道我们的价码,哪里是平常人家能赎得起的。像我们这样的人只能祈求这三年平平安安的过,然后要么拿着钱离开,要么留在这里当管事。”
“那你……”
“是主子!”琴书看向一脸莫名的墨夜。“前几天咱们真正的主子住在南院,于是管事爹爹命我去侍候主子,所以……”有些脸红的转过头。“主子问我还有几年,我说还差一年。他便问我要不要跟着他。”
“你应了?”
“不然呢?你觉得如果回了主子我还能在这喝你聊天?主子不过是不想他碰过的东西再被别人碰而已。再说了我也没有损失,未来一年我只要侍候主子一个人,而且年满后我可以自行决定去留。”琴书拉起墨夜的手,认真道:“弟弟,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实在不是做这一行的料!”
从怀里掏出一落银票,放在墨夜的面前。“弟弟,这是我这两年的攒的银子,少说也有十万两。你的赎身钱我问过爹爹,他说是三十万两。按照这里的规矩,如果你被赎身,馆里会给你十万两做‘随嫁’。到时我那里还有一些值钱的首饰,加上你的家当,怎么也能再凑出十万两。你只需找个信得过的恩客,让他帮你赎身就可。”
见墨夜急着要说话,琴书握住墨夜的手,嘱咐道:“墨夜你听我的,这里不适合你。这才一年你就两次垫底,剩下的两年你可保证不会被贬到‘二品’?所以听哥哥的。我打听过了,那个常来听你唱曲的爷可是大有来头,他绝看不上区区三十万两。你把钱给他,请他帮你赎身!”
“那你怎么办,身上的钱都给了我……”墨夜红了眼睛。
“主子那里不会饿了我的!在这偌大个阁中我也只有你这一个交心的人,平日里还能相互帮衬,以后……赎了身就到远处买个宅子好好过后半辈子!”
“嗯……哥哥以后要是不在主人身边,就来寻我。”
七日后,准备起程回明浩的冷介炎来到了酒池肉 林,却没想到自己一进飘雪阁的寝室,那墨夜就直接跪在自己面前,一落银票高举头顶。
“请爷赎墨夜!”
看着一落银票,冷介炎一挑眉,走到椅子上坐下。“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
“因为爷看不上奴手中这区区二十万两。”
“如果我说不呢!”冷介炎冷笑,他自认可不是什么好人。
墨夜咬咬嘴唇,放下手中银票,从怀里的掏出一串佛珠手链高举头顶。“请爷看在这佛珠主人的面上帮奴!”
冷介炎脸色一变,一把抢过佛珠,攥紧其中一颗上面刻着‘爵’字的珠子。

如此父子

“对对……对,就是这里!舒服,嗯,嗯,用点力,再用点力!哦……爽,亲爱的你真是棒透了……用力点,再用力点……啊咭!”
展廷显脸色难看的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床上脱得光溜溜,趴在床上呻吟到一半从枕头下掏出手绢擤鼻涕的上官羿,忍下掐死这人的冲动。
把擦完鼻涕的手绢丢到地上,因为没穿衣服,所以上官羿冻得抖了抖,拉过被子把自己裹成‘蚕宝宝’状后,把头枕在一直在做掐脖子动作的展廷显腿上。“显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啊,我惨啊,惨到家了,呜呜呜……我的腰断了……”
虽然有极强掐死这人的想法,但发现自己实在下不去手后,展廷显只好把满是‘欲望’的双手放在爱人的脸上用力揉搓,直到解气才收手。
一晃眼过去了二十年,这二十年来自己过得是既提心吊胆,又出满无力感。在过往无数个夜晚里他都有弄死枕边人的想法。本以为这人的没心肺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变,谁曾想这家伙根本没有改变。
已经自我放弃的展廷显停下每日必有且短暂的‘懊悔’,把连头都缩在被子里的上官羿拎了出来。“腰很痛吗?”
“嗯!”上官羿赌气的用头使劲钻着展廷显的肚子。“我的手也痛,揉揉!”
长长的黑发披散,把头杵在面前人的怀里,上官羿举起双手,姿势十分搞笑。
推开顶着自己肚子的脑袋瓜子,展廷显牵起上官羿的双手,一根一根手指的揉摁。“我让人准备了热水,你一会儿洗完澡就早点休息,熬过明天就好了。下回离楚洛枫远点,你怎么就不长记性。你自己说这么多年来你虽然也成功的搬倒他几回,但付出的代价却更大,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没有脑子了!”
觉得自己被欺负后不但没有得到应有的安慰反而还被糗了一番,上官羿气得脸鼓鼓的。“那个该死的楚洛枫我是不会让他好过的,他竟然把我当做牲口来用。”抽回自己手,上官羿气愤的坐直身子,挥舞起拳头。
那日上官羿、展廷显、楚洛枫和凤惘四人一起打麻将,本来上官羿是稳赢的,但最后却意外的炮点三家,输得连裤衩都没了。
当初的赌约是输了的人给赢了的人当五日的小厮,结果上官羿直接就贡献出十五天。
出于怜悯,展廷显好心的抹去属于自己的五天,让上官羿少受了一点点苦。
但凤惘却没有什么多余的怜悯之心,洋洋得意的在上官羿‘疯狗般’眼神的威胁下把属于自己的五天转给了楚洛枫,于是上官羿最后给楚洛枫当了十日的小厮。更绝的是楚洛枫还不一气用完,而是凭心情临时通知上官羿上岗位工作,弄得上官羿看不见尽头。
上岗的当天上官羿都要早起晚睡,劈柴生火,洗衣做饭打扫屋子,忙往了外面的活还要主动上前任人差遣。临到晚上,上官羿还要客串一下因为自己的‘上岗’而暂时失业的小毛驴,每晚拉着大磨盘跑圈。
看着眼前因为洗衣刷碗而红肿的双手,上官羿超想把楚洛枫吊起来用鞭子一顿抽,不过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一咬牙忍了下来。
“都是上官爵那小王八蛋的错,看我不扒了他的皮!”没种去找楚洛枫,上官羿只能把怨气撒在上官爵的身上。
掐掐上官羿的脸颊,展廷显有些无奈的说道:“羿,明明是你不知死活的要让楚洛枫阴沟里翻船,结果却把自己弄成这幅德性,你还真好意思把错推到豆豆的身上!”
‘噌’的站在床上,上官羿也没管裹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在地,抓着展廷显的肩膀大喊道:“怎么不是那小王八蛋的错!他要是不在墙上写下挑衅的言词,我会因为激动的站起身而打错了牌嘛!如果没有打错牌我会沦落至此,被楚洛枫榨得干干净净,做牛做马!等逮到那小王八蛋,我一定用条狗链拴住他!”
见上官羿情绪激动,展廷显把用力摁着自己的肩膀的双手掰开。
“羿,生气长皱纹!”
听到展廷显善意的提醒,上官羿惊叫的跳下床,挥舞着手中的水果刀把桌上的小黄瓜秒杀成片片状,然后一片片贴到自己的脸上。“淡定,要淡定,我要淡定……”一边嘟囔一边臭美。
看着在自己眼前不停摇晃的白嫩屁 股,紧致的小腹,二十年从未走样的身材和肌肤,展廷显眉角一跳,上前捞起上官羿就抛到床上。
“我的小黄瓜!”上官羿惊叫的捂住脸上话黄瓜片。“展廷显你干什么,你可知这是整个王府最后一根黄瓜了,我好不容易才……才……呜呜呜……”
把黄瓜尾巴塞进哇哇大叫人的嘴里,展廷显扯下绑在床头与床尾的床帐。
……
把擦头发用的毛巾丢给坐在床上看教中传来信件的凤惘,身着浴袍的楚洛枫坐在床边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放下手中的信,凤惘赶忙拿起手巾擦拭起楚洛枫滴着水的头发,开口问道:“这几天解气吗?”
“还行!”想到上官羿那张变成苦瓜的脸,楚洛枫勾起嘴角。
把擦干头发的的毛巾丢到一边,凤惘从后面抱住楚洛枫。“你什么时候让楚念泽那小子回来?”
想到这几日收到的传书,楚洛枫道:“过几天吧,如果他现在出现在我眼前,难保我不会动手打他,所以还是过两天再说!”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弄成那副熊样,楚洛枫就一肚子火。
他不是怨楚念泽进火场去救洛肖,而是因救人险些搭上自己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楚念泽被你给宠坏了,但这回他到是蛮‘男人’的!”
讶然的转过头看眼凤惘,楚洛枫有些不敢相信身边人居然会张口说儿子的好话。“你……没事吧?你竟然会为他说话!”
凤惘咳嗽了一声,收紧搂着怀里人的手。“你儿子也是我儿子嘛!”
什么!楚洛枫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他可没有忘记这两人当初是怎样斗得死去活来,现在居然……居然……“我……书房……不是,我去找上官羿……你先睡……”抖了抖,楚洛枫收紧身上的睡袍,疾步出门。
“枫!枫!”凤惘从床上跳下来,追到门口便见楚洛枫早没了踪影。本想借‘楚念泽’之名让这人开心,然后方便自己为所欲为,哪知……
“该死的楚念泽,你给我记着!”
凤惘与楚念泽的恩怨薄上因此又多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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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茂密大树的树干上,上官爵从怀里掏出用纸包裹着的鸡腿咬了大大的一口。抠抠塞在牙缝中的肉渣,上官爵以非常人的速度消灭到自己特意走了三条街,饶了八个弯,穿过二个巷子,才买到的肉嫩味香的炸鸡腿。
“咯!”打了一个饱嗝,上官爵用手背擦擦嘴巴,丢掉手中油乎乎的纸,抻了抻懒腰。“这群人真是的,干嘛这么认真,抓到我又没有钱拿!”看见南院有人出来,上官爵迅速的躲进树枝后,屏住气息,待确定两个对自己穷追不舍的人离开,上官爵迅速闪进南院最里面的小院。
把装潢奢华的院子打量了一边,上官爵不屑的呲呲呀,大摇大摆的走进屋子。“败家,败家,一个脚凳也用上好的红木打造真是败家的玩意儿!”
嘴上说着鄙视唾弃的话,但上官爵的手却爱不释手的留连在屋内的摆设上。“这个好,拿到外面可以卖个五千两左右,这香炉也不错,怎么也能换个几百两,哇!这个可是价值连城!哇哇哇,没想到这两个小子居然有这么多好料,真是太不像话了!造孽啊,都给你们拿走,一件也不留!”奸笑几声,上官爵脱下身上的衣服扑在地上,把搜刮的宝贝都放了进去,打好包背在后背上。
从正屋里面扫荡出来,上官爵挨个房间扫货,在他走到小院偏僻角落里的屋子时才发现这屋子外面上着锁。摆满了宝贝的正屋都没上锁,而这偏房却上了锁,难不成这里有什么大宝贝!想到这上官爵的小贼眼变得炯炯有神。
从怀里掏出一根竹签,对着锁眼故弄了几下,牢牢锁在门上的大锁‘咔’的一声打开掉在地上。
“我果真是个天才,唉,太优秀也是一件无奈的事情!”摆了一个自我怜爱的造型,换上贼笑的上官爵踹门进屋,却被屋内的景象震呆在原地。
咽咽口水,上官爵结疤的说道:“这……这……这就……传说中的……”话没说完,上官爵突然捂着脸把头转到一边。“人家还是纯洁的小孩子,这……这……真是太他 妈的不纯洁了!完了,我被污染了,天啊……”接着淫 笑着跑进摆满调 教工具,梁上还吊着一个赤 裸男人的房间。
“宝贝,让我填满你的空虚……”
手脚被吊起来,嘴巴被堵上的男人听见声音后马上睁开眼睛,在看见有陌生人进来后满脸的恐慌。
……
接过墨夜手中的珠链,冷介炎便让那面容被毁的小厮去找这馆中的管事来,他要为墨夜赎身。
“他……怎么说……”冷介炎看着手里的珠子。
墨夜想不出这普通的珠子到底有何特别之处,但还是恭敬的说道:“当日公子爷离开的时候把此物留给了奴。他说如果有一天碰见他朋友,可拿此珠请那人帮奴一个忙。还说在奴要受罚的时候把这珠子交给酒池肉 林的主子,就可免去惩罚。”
虽然早已料到那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但在听说这人连这酒池肉 林幕后的老板都认识,着时让冷介炎吃惊了一下。
酒池肉 林里的管事都是头品小倌出身,一个个都是人精。在得知有人要在馆中赎人的客人是冷家家主之后,这馆中的大管事开口就要白银五十万两。
“爹爹!”墨夜惊呼,“奴的赎身金不是三十……”
“你给我闭嘴!”被墨夜称为爹爹的男子瞪过去一眼,转过头对冷介炎说道:“冷家主你也知道这头品可是培养不宜……”
“行了!”冷介炎不悦的打断鸨父,“随后我让管事把银票送过来,人我先带走,你把他的卖身契准备好。”扫过一旁低着头的墨夜,冷声道:“收拾好你的东西就赶紧出来!”
“奴知道,不会让让爷久等。”
见那金主离去,鸨父抖了抖。“天啊,真的吓死我了!夜儿,你真是攀了高枝呀,以后要是过的好了可千万别忘了爹爹!”
墨夜没有理会在自己背后喋喋不休的鸨父,收好自己的钱物,拿了几件素雅的衣服装进包袱里。“爹爹,既然我被你多卖了二十万两那能否向你讨要个人。”墨夜背对着鸨父收拾东西。
“说吧,爹爹看看赔不赔。”
“我要带桑梓走!”
“那个丑八怪?夜儿,你带他走不是我给们酒池肉 林丢脸……”
“爹爹!”
“好好,你说带谁就带谁!赶紧走吧,别让外面的爷等久了!”鸨父说完便带着人走了。
把包袱备好,墨夜抱起自己的琴看向站在门边的桑梓。“你愿意跟我走吗?”
桑梓抬起头看向那当日把自己从北院带出来的人,“啊啊!”哑着嗓子拼命点头,跑去拿衣服。
在冷介炎离去的时候,上官爵刚巧也玩得尽兴,背着自己的‘战利品’在馆中种植的树上散步。就当他准备分类销赃的时候,却见一帅哥从对面的院子里走了出来。“靠,真是嫉妒死我了,哪里来的俊男!看那俊脸,看那身材,真是看地俺心痒痒啊,心痒痒!等等,这背影为何如此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
当上官爵看清离去人腰上佩戴的玉佩时,顿时把眼睛瞪了老大。
震惊过后,一个馊到家的主意从上官爵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投身’计划!(上)

身为冷家的家主,冷介炎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注意着。
从他那日赴约到酒池肉 林开始,他每日见过什么人,和什么人接触,都有人传回冷家位于明浩的大宅。所以当他前往酒池肉 林有包下一个头品小倌的消息在整个冷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冷家的人都知道他们的这任家主因为天性索然和武功心法的原因,整个人冰冷冷的,都快三十了,还是没有娶亲的打算。虽然后院也有许多送来的姬妾男 宠,但被临幸的寥寥无几。
除了三个姬妾外,男 宠被他碰过的也就只有一个。
当一直愁冷介炎不娶妻生子的冷家长老们得知这人竟然首次主动包下一个小倌后全都大为震惊,要知道这是以前从不会发生的事情。
冷家家主的身份毕竟不一般,因此为了冷家的颜面,几位长老便打算把家主包 养过小倌赎身带回主宅。可他们还没来得及派人去炎华的时候,就又从那边传来冷介炎用整整五十两为其赎身的事情。
冷家的长老们得知后全乱了。玩玩小倌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本来他们也打算把这家主碰过的小倌买下来,一个小倌也值不了多钱。
但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一向无情的人居然会用五十万两赎下一个已经不是清倌的男妓。长老们开始担心,担心他们的家主这次是不是真的动了真情,不然又怎么会 明知赔本还要这么做。
在他们的认知里,冷家的家主可以玩男人,但决不能喜欢上甚至爱上男人。因为上任家主就是因为喜欢男人结果便再也不顾正事,最后连结发的妻子和儿子也不要了,成天手中抱着一幅男子的画卷。
就在众人担心他们现任家主会变得和上任家主一样时,墨夜与桑梓已经搬进冷介炎在炎华的别院。
“查到了吗?”冷介炎翻着手中的账本随意的问道。
累得瘫坐在椅子上,轩辕忆然把手中的资料丢了过去,说道:“那桑梓本是庆元尚书府里面的西席,专门教女眷读书弹琴。本来是相安无事,却没想到……”
当初桑梓本是在府中当西席,叫那些夫人小姐读书认字弹琴,却没想到有一日他在去教府上小姐弹琴的时候遇上了喝醉酒的尚书府公子。
那尚书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从小娇生惯养,养出一身公子气,无法无天。
也凑巧这公子在酒池肉 林里与人拼摆场面,结果丢光了面子被人一顿奚落,成为众人的笑柄。喝高了又一肚子气没地撒的公子哥看见迎面走来自己一直想要染指的教书先生,便把他父亲对他不许找府中人的叮嘱抛在脑后。
光天化日之下就把人推进下人的房间,欲做那苟且之事。
桑梓虽是个读书人,但也不是个任人所为的主。被压在桌子上时,他随手抓起面前针线盒里面的剪子就捅了下去,废了人家公子。
唯一的儿子失去生育能力,尚书当然不会放过罪魁祸首,但碍于面子又不能报官,于是就命人把桑梓打了个半死。又怕他被人认出来乱说话,便叫人把桑梓的面容划花,还毒哑了嗓子。最后把只剩下半天命的桑梓就这样被丢进酒池肉 林里做三品小倌。
“养好伤准备接客时被路过的墨夜看见,便要去做了小厮。”见冷介炎眼中闪过失望,轩辕忆然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你以为这桑梓是你要找的那人假扮的?”
被人看穿的冷介炎黑下脸。
“别说你不是这么想,不然你眼中刚刚为什么闪过失望。”
冷介炎先前是怀疑过桑梓的身份,也以为这人是某人假扮的,不过现在看来是他自己多虑了。“把他们先安排在西边的院子.”
“然后呢?你打算把他们带回明浩?表哥我实在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花大把的钱买下一个人还摆着不用。“
“受人之托!”冷介炎懒得解释,阖上账本问道:“明浩那面什么反映。”
“你认为能有什么反映?花了那么一大笔钱买一个小倌!那些老家伙们紧张的不得了,就怕你会和姑父一样因为一个男人忘记自己叫什么!”
相到那个为了一个永远不会属于自己的男人而抛妻弃子的父亲,冷介炎一脸的鄙弃。“我不是他,我也没有妻子孩子可抛!”
“你……真的不大算成亲?”
冷介炎看了一眼轩辕忆然,神秘一笑。“我让你办得事情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到时等着收网就好。”轩辕忆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冷介炎。“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
打开信件看了看,冷介炎把手上的信件化成灰烬。“三日后起程会明浩,走水路!”
“知道了!不过那两个人怎么办,是把他们留在这里做仆人,还是带回明浩?”
“明浩!”
“好!”
与此同时,不学好的上官爵正在计划自己怎样混进冷介炎的队伍,好躲避上官家的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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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窃事件曝光后,抓捕上官爵的人越来越多,弄得此人真正到了无处藏身的地步。
原先还想要不要混进冷家的车队去逗逗他的‘抱枕’玩的上官爵,这次除了混进冷家车队外别无他发。因为这回那边真的是动了真格,上官家专门训练用来追寻搜查的猎狗猎鹰全部都带进了炎华国都。因此,未避免自己被找到,上官爵易容改变身材后就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混进乞丐堆里,认真的想着怎样才能混进冷家的商队,又不被人认出来办法。
结果还没等上官爵想出万全的对策,就被破庙中的一群乞丐扯了出来。因为他们打听到今日有车队要离城,所以他们要去讨些钱。
没有商队愿意后面跟着一大群的乞丐,通常这个时候如有乞丐在后跟随,商队都会撒出去铜线,让后面的乞丐不再跟车。
想了几日都没有想到办法的上官爵近几日的心情十分低落,因此一路上都被别的乞丐拖着走。
守城的士兵见天没亮就有一群乞丐往城外走便知道他们是要去城外‘守车’,于是便没有多加盘查,让他们一群全身恶臭的乞丐离了城。
发现有一大群人经过,被人留在城门口的三条猎狗全都精神起来,先是冲着乞丐们吠叫,然后开始在人群里穿梭,不停用灵敏的鼻子嗅。
上官爵看着一群特别为追寻自己而训练出来的猎狗,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自己身上掩盖身体气味的臭香囊不够臭。
也许上官爵真的是很走远,那些狗虽然在他脚边转了三四圈,但最后还是老实的走到墙根儿下趴着。这让抱着侥幸心里的上官爵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还自认自己已被幸运女神眷顾,因此在看见冷家商队驶来后,第一个窜了上去。
可还没等他碰到马车,就被冷家的侍卫架起来丢到一旁,摔了一个屁股蹲儿,青了半边的屁 股,疼得他龇牙咧嘴。
好不容易出了城,上官爵当然不会再傻得回去,于是便偷偷跟在冷介炎的后面,准备趁机行事。
第一次乞丐行动没有成功,上官爵趁冷家的商队做上船补给的时候伪装成酒楼里歌女,还特意雇了几个流氓来砸场子,准备来个英雄救‘美’式的相遇。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当上官爵身上的女装都被 扯破时,也没见在楼上吃饭的冷介炎有反应,这气得上官爵牙痒痒的。
不信摆不平一个叫‘阿呆’的抱枕,上官爵连夜在后山乱坟岗挖了一具尸体,一早就在冷介炎夜宿的客栈门口挂起满身葬父的牌子,见时辰差不多,便冲着人群嚎啕大哭起来,试图引起某人的注意。
可他哪知,某人的注意是引了起来,不过不是买他的身,而是命人把他赶到另一条街去卖身,因为嫌他太吵了,听着烦心。
接连几次碰壁,弄得上官爵自尊心大大受损。掩埋掉挖来的尸体后,上官爵做了深刻的总结,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家抱枕阿呆实在是没有眼光,完全与自己没有关系。
连续三次失败,好面子的上官爵决定自己动身,孤单的四处游荡。想到自己以后孤零零一个人躲躲藏藏,便觉得万分心酸,险些怅然泪下。
虽然决定不再混进冷家的商队,但上官爵最后还是觉得耽误之急是马上离开铺天盖地都是追兵的炎华。于是他租了一艘小渔船,决定去唯一没有追兵的地方——明浩。
易了容的上官爵坐在船头啃着冷掉的馒头,吸吸鼻子闻着前面大船上传来菜香。“阿呆,你怎么就忍心让我饿着肚子闻这诱人的香气,你真是没有良心啊!”重重的叹口气,上官爵看眼周围停在河上的客船,躺平在船板上,看着夜空中的星星,突然感到船身摇晃起来。
歪头看去,只见一艘中型船只驶了过来,甲板上站着两个不同风格的美女,这个发现让上官爵更加沮丧。想到自己当年游船的时候也是前呼后应,美人如云环绕身边,哪里像现在搂着一个冷馒头坐在一个腥臭的小小渔船上。
就在上官爵想着如果现在自己主动回去自首,他爹会不会从轻发落时,却见他的‘抱枕’从船舱里面出来,纵身越到那驶来的船上。
“有情况!”上官爵利落的爬起来,趴着船边望去。
虽然天色非常黑,但这并不影响上官爵的视力,因为在看帅哥美女的时候他的眼睛都是贼亮的!“天啊,这家伙还说喜欢我,一转头就去找美人儿过夜,禽 兽!禽 兽!我羡慕你!靠,看美人的小蛮腰,哇!这胸,正点!我诅咒你阿呆!”
上官爵无比嫉妒冷介炎,正打算诅咒他今日不举时竟见船舱里又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的出现让咬牙切齿的人顿时安静下来。“他们……怎么会在一起……”退后一步,上官爵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以免被人发现。
“你到是准时!”冷介炎见青黙从船舱里面出来说道。
青黙笑了笑,道:“我的船一直就在这运河上等着冷家主,请!”作势请冷介炎进舱。
看眼守在两边女子,冷介炎嘲笑道:“没有他,你的日子过得倒是多彩。”
“这笑话并不好笑!”青黙收起脸上谦逊的笑意。
“单楼主好像不知我从不喜欢开玩笑。”懒得再去看自己讨厌的那张脸,冷介炎走进船舱。
脸色太好的青黙让两个女子守在门外,也转身进了船舱。
瞧那两人一同走了进去,上官爵难得的一脸严肃表情,深思起来。
“这两个人怎么会凑在一起?”过了一会儿上官爵摸着下巴嘟囔。“难道……难道……”接着一脸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难道他们搞到一起了!那我算什么!”委屈的卷着衣角,上官爵哀怨的看着前面漂亮的船。
可能是感觉到有人用哀怨的目光盯着自己,正在谈正事的两人全身一抖。
“这船舱里面怎么这么冷?”冷介炎看了一下四周,觉得怪怪的。
“大概是外面起风了!”不知道为什么,青黙也觉得今夜和以往有些不同。
脱下脚上的鞋子,上官爵用力的拍打着地上剪成人形的两个小纸片,一边拍打一边振振有词道:“让你们找美人,让你们大鱼大肉,让你们搞暧昧……啊!我的鞋!”因为拍得太用力,上官爵的鞋子脱手而出,滑出一道弧线,溅起浪花。

‘投身’计划(下)

坐在又腥又臭有小的渔船上,冷介炎瞪着在自己面前一脸献媚,忙进忙出的人。心想这小船也就几步之大,也亏得这人能忙成这样。
但船上的鱼腥味实在熏得冷介炎恶心,他只好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因为与青黙有约,所以冷介炎并没有和商队的其他人一同上船,而是让他们先行回明浩的大宅,而自己则特意晚了两日才上船。因此在船沉的时候,上面除了冷介炎外,就只有两个随身的侍卫。事发时,负责驶船的船夫和做饭的厨娘早已没了踪影。
没想到一切都已成定局,那些人依旧没有收手的打算,还是想要自己的性命。冷介炎收回视线,看向傻笑的少年。
“你说你叫什么?”摆摆手,冷介炎命一身腥臭的少年离自己远一点。
“小鱼!我叫小鱼!”少年狗腿道。
小鱼?这是什么名字。“姓什么。”
“小?鱼?咦,我也不知道啊!从小到大爷爷就管我叫‘小鱼’。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少年说的一脸委屈。
冷介炎抽了抽嘴角,问道:“你爷爷呢?”
“不知道,反正三年前一个大雨天爷爷去打渔,就再也没有回来。村里人说爷爷他……爷爷他……呜呜呜……爷爷啊,你怎么就抛下了小鱼了呜呜呜……你怎么也得教会小鱼捕鱼啊,你可知除了划船小鱼什么也不会,这几年要不是乡亲们接济我,小鱼早就饿死了!呜呜呜……爷爷你太不负责了……
叫小鱼的少年拍着船板,哭得声嘶力竭,弄得小船直晃。两个从未驶过船的侍卫险些栽进水里,冷介炎也伸手暗自扶住船板。“闭嘴!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丢进河里!”忍无可忍的冷介炎厉声道,脸上的表情证明他绝不是开玩笑。
吸吸鼻子,小鱼用衣袖在脸上胡乱一擦,用红彤彤的小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面前要把自己丢进河里的大爷,委屈的不得了。
看着眼前拧成一团的包子脸,冷介炎心中一动,觉得自己有些失控。这种失控除了两年前对某人发生过后,没想到今日他竟然会对一个黑不溜秋的傻小子再次失控。于是有些心烦的打发道“你,去打水把船舱打扫干净,一点腥臭气也不许有,不然你自己看着办!”
小鱼嘟嘟嘴,从‘破’旧的船舱里面翻出一个‘破’瓦罐,爬在船边舀了一罐水后,拎回到船舱拿着脏兮兮的‘破’抹布开始擦只够两人并排躺着的船舱。
看着河面,冷介炎想着回去怎么处理那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用力点!”转过头,见某个打扫卫生的家伙根本不用心,有一下没一下,行为及其糊弄。“要是舱里有一点不干净,我就送你去你爷爷。”
“坏人!”小鱼嘟囔道。
冷哼一声,冷介炎把头转到一边。
用尽吃奶的力气,小鱼擦着船板问道:“大爷你们就是说书先生嘴里的,江湖人吧!”知道那人不愿意搭理自己,小鱼也不在意。“那个我听说你们的江湖人都非常的讲义气,都是滴水……滴……滴……恩……泉……泉报……哎呀,反正就是给你一滴水你还我一大盆。我救了你们,你是不是应该……应该……报……报……我什么也没说!”对上对方冷漠的双眼,小鱼吓得一抖,低着头赶紧干活。“我没救你们,你不用报答我!我的小船只是刚好出现在你们沉船的附近,是你们自己‘飞……到’我船上的……”好似是真的怕那面无表情的人把自己丢进河里,少年连忙摇头。
瞧眼快急得哭出来的少年,冷介炎讥讽道:“哦,那你说说你想要什么?”听少年管自己所求回报,本就讨厌少年的冷介炎更加反感。
听出那人言语中的鄙弃,小鱼有些羞愧的低下头。“我……我不是……”
“你想要多少钱!”
小鱼抬起头,看着船上其他三人冷眼看着自己,于是小声道:“那大爷……觉得自己值多少钱?”
冷介炎没想到少年会这么问,一愣。“你倒是挺贪心的很!”说完笑了起来。
这个价码是挺难给的。
给少了等于自己自降身价,多给?那冷家家主的身份岂是用钱财可以等价出来的。冷介炎开始觉得这面前的小黑孩还蛮有一些意思。
“我不要钱!”小鱼抬起头有些扭捏,“大爷一看就是有钱人,所以……所以……府中多了一个下人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继续说!”
清清喉咙,小鱼继续说道:“我这么笨,什么事情也不会做,这么多年也没学会打渔,我看自己真的不是这块料。至于你给我银两的事情还是算了吧,我又不会做小买卖,还孤家一人,揣多了钱恐怕也不是好事,我虽然没有读过书,这个道理还是懂得。所以……所以……我可不可以到你家做个小厮,给吃住就行。”
冷介炎没说话,打量跟前低着头的黑瘦少年。“你会做什么。”
“什么都不会,不过我可以去学!”
“认字吗?”
“一点点!”
“你可想好了,去了就再也回不来的!”
“没事,反正我在这也没有什么亲人!”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后,小鱼干活更卖力。晚上更主动撒网捕鱼给几人做晚饭,一网下去打捞上来四、五条小鱼。
冷介炎心想这家伙也许真的不是什么捕鱼的料。
夜深时,冷介炎在船舱里面休息,两个侍卫待在船头,渔船原来的主人则被赶到船尾。
回头看眼熄灯的船舱,坐在船尾的人把破毯子扑在船板上后,趴在上面把手伸到水里划着玩。
“让你们大鱼大肉,让你们小日子过的滋润,让你们窝在舱里搞暧昧,看我怎么捉弄你们!青黙你也跑不了,等我收拾完阿呆再收拾你!看你们还敢把我当个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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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船上看见青黙和冷介炎密谈,上官爵心中极其不平衡。一是嫉妒人家大鱼大肉,二是有些自尊心受挫。因为他本以为那两个人没了自己怎么也会抑郁一段日子,哪知这两人日子过的好好地。
对冷介炎还差一点,上官爵意见最大的青黙。因为他发现守在船舱外的那两个女子不一般,特别是那穿红衣服的美人,每次看向青黙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爱意。
这可不是上官爵自己瞎掰,而是因为他有一双专门能发现奸情的眼睛。就好比当初楚念泽对洛肖的感情说不明道不白的时候,他就锐利的瞧出可发展的潜在性。
说不明白自己现在对青黙是什么感觉,但上官爵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这人现在应该备受良心谴责,觉得对不起自己才对,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被美人环绕,还乘着精美的画舫。这让在鬼门关外转了一圈的上官爵非常不爽,特别不爽,极其不爽!
“赔了!本以为上演一出生死别离后这人会记得自己,内疚一辈子,哪知人家有的是美人陪伴,早把你忘在脑后头,上官爵今天才发现你是个超级大棒槌!”一肚子不爽的上官爵趴在床板上嘟嘟囔囔。
因为空间狭小而睡不着的冷介炎从船舱里走出来,让侍卫呆在原地,冷介炎走到船尾就见那黑瘦的少年趴在船上玩着水。“你怎么还不睡!”
听见动静上官爵一愣,对于自己居然没有发觉有人靠近而感到奇怪。换上傻小子献媚的表情,上官爵连忙收回玩水的手。“爷不是也没睡!”
“你弄的动静太大,影响我了。”对吃住讲究的冷介炎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隐藏在面具下的嘴角一抽,上官爵贱了吧唧的说道:“是小的错,小的影响了爷休息,爷千万别和小的计较。”
把靠近自己的脸推到一边,冷介炎问道:“你昨日怎么会出现在我们附近?”
“有个客人没赶上船就包下我的船,让我送他到对岸。但我技术太好,船划得太快,结果在晚上的时候就赶上了客船,他给了我银两后就上了船。但当时天已经黑了,我怕走错路,所以就留在原地等天亮,然后我饿啊,就想打渔……”
“行了!废话那么多!再弄出什么怪动静我就送你去找你爷爷!”
“哦!”语气十分诚恳,但上官爵却对着背对自己的冷介炎做着鬼脸。
感到背后有动静,冷介炎突然转身。躲闪不及的上官爵忙把双手摁在脸上,做揉脸装。
“你干吗。”
“小的脸抽筋!”
冷介炎岂会不知身后的人背着自己做什么,见眼前人搓着自己那黑溜溜的脸蛋,勾起嘴角。
透过手缝看见‘阿呆’在笑,上官爵一呆,有些发傻的问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特别好看?”
收起脸上的笑,冷介炎绷着脸把头转到一边。“有人说过!”
什么!这硬的跟个石头似得家伙居然还对别人笑过,上官爵气得直磨牙。“什么人这么有眼光?”丫的,拖出去砍了。
“你不必知道!”冷介炎转身回到船舱。
“屁!我才不想知道!一个个都说喜欢我,结果一个个都给我爬墙!哼,老子也去爬,让你们后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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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念泽从来没有这么窘迫的感觉,被人这样‘有爱’的盯着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拽拽洛肖的衣袖,楚念泽第一次有把这人推到自己前面的想法。
把楚念泽拦在身后,洛肖小心的叫道:“亲王……您息怒……这个……这个……”
“你叫我什么?”喝着茶水的上官羿眉角一条,语气有些不爽。
“干爹!”洛肖马上改口。“爵少的事情我们可以……”
上官羿伸手打断洛肖,看了一眼洛肖高耸的肚子,开口说道:“洛肖,趁我心情好你回房安胎去!”放下手上的茶杯,上官羿指指大门口。“我不想伤及无辜,等别是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怎么算也是我孙子。”
“干爹你听我说,泽他……”
“洛肖!”展廷显阖上杯盖,“出去!”示意下人把洛肖带出去。
“肖!肖!”感觉到身边人被带走,楚念泽用手去摸却落了空。
看着有些可怜的楚念泽,上官羿哼了一声,“不想找打就说实话,我连你爹都揍了,也不差你!说,上官爵那小混蛋呢!”
楚念泽摸摸蒙在眼睛上的绷带,“干爹,我是伤患,伤患不经吓!”
“我不介意你伤上加伤!”上官羿上前拆掉楚念泽眼睛上的绷带,抓着他的脸颊左右看了看。“没事瞎不了,过段日子就痊愈。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不就是想装瞎让你爹舍不得打你吗,告诉我家那死小子怎么和你联络。”
现实的楚念泽靠在椅背上认真的想了想,如果用自己的药,等洛肖把孩子生下来时他也好不了,而且自己这样也照顾不了洛肖。“那我爹要是打我走么办?”
“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上官羿保证。
上官爵我对不起你了,供出你我还能抱住自己,如果我硬抗,到时咱俩都得挂。楚念泽想了一圈,咳嗽两声,说道:“苍鹰!在后院……”
一直没有多说话的展廷显笑问道:“泽儿,豆豆现在在哪?”
一件也是说,两件也是说,况且楚念泽觉得现在就算自己什么都不说,他们也能黑快的查到。“明浩!”楚念泽纠结后说道。
明浩?上官羿冷笑,心道自己这个儿子还真的挺会躲的,居然打算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不过上官羿可不觉得他家的‘黄豆粒’有种进宫避难。
依自己对上官爵的了解,这人到了明浩一定会找个特别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展廷显笑了笑,站起身拉着上官羿往外走。
“等等……明浩哪里……”上官羿回头叫道。
“冷家!”
什么!上官羿瞪大眼睛。
看出上官羿的异常,展廷显问道:“怎么了?你和那冷家……”
“什么关系也没有!”上官羿拼命摇头。
展廷显无奈的叹口气,“羿,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看来我们之间有很多秘密!”拖着快要风化的上官羿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楚念泽把头趴在洛肖的肚子上。“肖,我觉得自己好没有义气,竟然就这样出卖了相信我的爵少,怎么办,我倍受良心的谴责。”
洛肖伸手摸摸楚念泽的头,有些无语的说道:“你很内疚?”
“嗯!”
“那请你告诉我你笑的这样诡异是为了什么?”
“……呵呵……想到上官爵的下场我就忍不住……我真是太坏了……”
楚念泽紧紧搂住洛肖。

再遇青黙

伪装成捕鱼少年的上官爵现在正穿着一身冷家下人的衣服盘腿坐在偏僻后院的草垛后面运功疗伤。
当初坠崖,上官爵因为把逃命用的绳索忘在茅厕的门上,最后在坠落崖底时身受重伤。在被山下猎户所救后就一直待在僻静的小山村里面养伤。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安逸的日子过了大半年,村里就着了强盗的洗劫,如果他不是被那猎户藏在地窖中,定也没了性命。
不能动的上官爵和那猎户的小儿子躲在地窖中,但上面的杀抢声仍旧听的清清楚楚。听着往日对自己照顾有佳的村民们的惨叫声,一向自私的上官爵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了愤怒的感觉。
因此他在重伤未愈的情况下,强行运行所剩无几的内力催动体内的蛊,让身体在短短三日内恢复,更利用走捷径的方法练成他一直停滞不前的武功。
但违背常规是要付出代价的,强行逼使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的身体在几日内愈合,上官爵的五脏六腑都受了不轻的创伤。紧接着他又逆行筋脉提升功力,弄得他自己内息大乱,真气时有时无,脸上浮现纹印。
因为走捷径,上官爵走火入魔,在调息好之前他每半个月都要吸食别人的内力才能维持自己的功力。于是他出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扫平了整个山寨,把和自己呆在一起的唯一一个幸存者送进了上官家的商铺后就隐藏了起来。
如果先前上官爵躲着不回家是因为怕上官羿嘲笑自己对青黙自作多情,那后来就是上官爵不想让人看见他现在这幅要依靠吸食别人的武功来维持自己武功的样子。
上官羿在得知上官爵曾出现并屠杀整个山寨,甚至吸光了强盗里所有会武功者的内力后,再联想到找到的血衣和佩剑,修炼同一种武功的上官羿当然想得到上官爵做了什么事情。于是那段日子上官羿把心中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青黙的身上,如果不是展廷显看着,青黙早就挂在上官羿的手中。
上官爵知道他现在的状况如果不马上解决,总有一天会出事,于是在楚念泽联络他的时便边打算躲在南绍的皇宫里调养。因为只要开始调息,三个月内就不能擅运用真气,特别是最后一个月,那是一丁点武功都不能用,所以必须要找一处安静没有危险的地方。
结果在上官爵调息到第二个月的时候,洛肖在狩猎时出了意外,为了救洛肖上官爵动用了内力,结果前功尽弃。再后来和楚念泽一同去取药,解围城之急,被人追捕,上官爵一直没有闲下来,直到两个月前他遇见了‘阿呆’。
那日看见冷介炎上船与青黙密谈,出于嫉妒,上官爵悄悄爬上了冷介炎的船,却在无意中听到了凿穿船底要淹死自己‘抱枕’的密谋。于是上官爵眼睛一转,翻身下船,打发了原本划船的少年,自己为转成捕鱼少年,一直偷偷后面,等待机会。等待一个趁机救人,借机混进冷家的机会。
一是上官家的人绝对不会想到他会躲进位于明浩的冷家,二是上官爵发觉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再浪费了,必须尽快疏通真气,三嘛,就是趁机修理冷介炎然后去找青黙‘报仇’。
一进冷家的大宅,上官爵便主动提出要从底层做起,对此冷介炎也懒得管,让管家把他安排成府中待遇最差的粗实杂役。对于这个安排上官爵倒是很满意,虽然不能整人,但却极利于自己调息练功,这里相对于前面明争暗斗的前院安全很多,不怕有人打扰。
封上周身几大穴位,在点最后一处的时候上官爵收回了手。“这一下下去可就是个比普通人还普通的人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连哭得机会都没有,任人宰割!”做了一刻钟的思想斗争,上官爵点下自己最后一个大穴,几缕白烟从他头顶散出。
隐藏在面具下的脸没有血色,上官爵步伐不稳的扶着墙走回到简陋的住处,推开房门,便见与自己同住的墨夜白着脸慌乱的拉上被子,那桑梓也当在床前。
“墨夜哥哥你怎么了?”上官爵站在门口看着盆中的血水,眼神一寒,随即装作无知的问道。
“没什么,我没事!小鱼弟弟你快休息吧,明日咱们还要早起干活呢!”
上官爵走上前,见墨夜露在外面的手臂和锁骨处的抓痕,问道:“他们又欺负你了,是谁,我去找他们!”作势往门外跑。
“不要!”墨夜惊叫,一把拉住上官爵。“小鱼弟弟你去了也没用,算了,忍一忍就过去了。咱们只是最低等杂役,被欺负也是……”
衣袖中的手握了握,开口说道:“桑梓哥哥照顾好墨夜哥哥,小鱼去府中大夫那讨点药。”说完走出屋子,可没走几步就被人拉住,上官爵转过头便见桑梓拉住自己,并不停的摇头。
“哥哥放心,小鱼不是去报复,小鱼是真的讨些药,桑梓哥哥还是快去照顾墨夜哥哥吧!”
桑梓还是有些不放心,抓着少年的手说什么也不放。
“桑梓哥哥放心,小鱼不会做傻事!”在上官爵再三保证并露出纯真的眼神后,桑梓才放手。“啊啊……啊啊……”叫面前的少年小心。
摆摆手,上官爵走出破落的院子,刚刚还纯洁的眼神变得狰狞。
……
最近几日冷家府中接连出事,特别是住着姬妾的后院有不少侍卫和小厮杂役相继丧命,而且还是被活活吓死的,引起一顿恐慌。
当下面见掩盖不住报道冷介炎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早就过了最佳的追查期,这让冷介炎十分震怒,连撤几个管事。冷家后院闹鬼多人丧命的消息开始传遍各个院落,还惊动了族内长老。
“你怎么看?”冷介炎问轩辕忆然。
“典型的报复!不然为什么死者大部分都是一些行为本就不良的杂役和侍卫。女眷没有事,平日循规蹈矩的人也没事,这只能说明死的这些人做了什么招致杀身之祸的事情。”
“无论是什么原因,有这个胆敢在我冷家放肆,定不能让他好过,这事交给你!”
“知道了!”轩辕忆然点点头,便退出书房。
见今日的天气的不错,冷介炎便打算骑马散心,阖上账本朝马厩走去。
上官爵啃着胡萝卜,坐在马厩的外栏上,哼着小曲,摸着一脸哀怨之气,头戴大红花的小毛驴。“小红花,你有没有想哥哥?哥哥有想你哦!胡萝卜这种东西还是咱们一起吃的时候香,你说是不是?”
被人抢了食物的小红花用鼻孔哼了哼,嚼着嘴里的胡萝卜。
“小红花看你肥得,这两年想必过得挺滋润的,小心再肥下去人家便把你拉去杀了吃肉。哥哥日行一善,教你跳减肥操,很管用的,我爹就是用这招维持身材的!”把手里的胡萝卜丢到一旁,上官爵从栏杆上跳下来,面朝小红花扭起屁 股。“我最摇摆,摇摆摇摆……”
当冷介炎走进马厩时,就看见一个拧得犹如面条的人对着一头驴又唱又跳,看的冷介炎捂嘴笑了起来。“你干嘛呢,马厩打扫干净了。”收起脸上的笑,冷介炎厉声道。
被吓到的上官爵一抖,僵直身子转过头,马上换上一脸献媚。“爷,您今天怎么想起来看小的,人家好感动。”狗腿的跑上前。
冷介炎看着这依旧黑瘦没长个的小子,总觉得有熟悉的感觉,特别是这人刚刚冲着一头驴又蹦又跳的时候。“在这里还习惯?”问出口后冷介炎一愣,于是咳嗽两声。
“习惯习惯!”上官爵傻兮兮点头,“就是……就是……”上官爵装出扭捏的样子。
“就是什么?”
“没什么……”
“哼!”冷介炎迁出自己的爱马,翻身上去,“开门!”
“哦!”上官爵跑上前,把后门打开,待冷介炎骑着马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突然天真的问道:“爷,今早我在门边捡到一封信,上面写着收信人的名字,可小的不认识他,要怎么给他?”
“找总管!”
“哦!”上官爵转过身,嘴角带着奸笑,语气却十分可爱的说道:“这人有意思,竟然叫阿呆,难道他和小鱼一样姓阿名呆?”
骑马跨出后门一半的冷介炎听见身后的话后,瞬间抢过上官爵手里的信件,只见上面写着‘阿呆亲启’四个大字。
‘阿呆照顾好我的东西,他日过来领回,这两颗夜明珠价值五十万两,还你的!’
把信搓成一团,冷介炎一身寒气。“去,把总管叫来!”
上官爵呆了一下,挠挠头问道:“叫总管干嘛?”
“好不快去!”
“可我身份低微根本到不了前院……”
深吸一口气,冷介炎一把提起身边的人,“去给我找一个叫墨夜的人!找不到我送你……”
“不用送我去见我爷爷,我知道墨夜哥哥住哪,我跟他睡一张床!”
“带路!”
冷介炎拎着扯着‘小鱼’纵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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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族里连下人都是很势利的,就好像墨夜刚刚来到冷家,那些人惧于他受宠所以献媚讨好。可当他们发现家主从回来后就没有见过这人,甚至根本遗忘了这人之后,那些人便露出令人作呕的嘴脸。
不但把墨夜赶进粗使杂役的院子干重活,甚至还联合起来欺负人。
如果不是看见这信件,冷介炎还真的不记得自己带回了这么一个人。把墨夜安排好,冷介炎严惩了那擅自做主的管事。
大概是一个人真的很无聊,冷介炎难得有整人的心思,便把那黑溜溜的‘小鱼’带回了自己的住处做小厮,并给他安排了超量的工作。
拿着抹布跪在地上用力擦,上官爵看着自己红肿的小爪子凶狠的磨牙。后悔自己竟在几天前出于仁慈,减少了下在冷介炎饭菜中泻药的计量,只让人拉了四天。“死阿呆!居然虐 待我,我‘川’死你!”把抹布丢进水盆里,上官爵杵着自己酸痛的腰往门外走,却在门口撞到了进门的冷介炎,结果一盆水没拿稳全都从洒在自己的衣服上。
“你怎么这样笨,连点小事都做不好,把这赶紧收拾干净。把院子扫了,然后把被褥拿出来晒晒!”
你家下人就我一个了,全都让我做!上官爵恨不得扑上去把人咬死。“知道了,小的这就去!”
“罚你今天不准吃午饭,至于晚饭看你的表现!”
一听不让自己吃饭,上官爵扑倒在地,紧紧搂住冷介炎的大腿,哭诉道:“爷,你不能因为你自己拉肚子而我没拉就报复我啊,小的怨啊!是你大鱼大肉油水吃多了才拉肚子的,小的也想替爷受过啊,可您不让小的吃啊!”趁机把身上的脏水都蹭在冷介炎的身上。
“小鱼这话是在说爷的不是?”
“完、全、没、有!”上官爵仰着头瞪大眼睛。
“是吗?那今晚的饭也不吃爷就相信你!”见自己的衣摆和裤子上都是脏印子,冷介炎踹开搂着自己腿的人,回房间去换衣服。
这一天是上官爵来冷家后过得最痛苦的一天,先是一天没有吃喝,结果晚饭时还要站在一旁伺候冷介炎大吃大喝,这让上官爵十分憋火。
捂着咕噜噜叫的肚子走到马厩,上官爵眼疾手快的抢下还未被小红花‘染指’的胡萝卜,大口吃了起来,骂道:“丫的,阿呆这家伙真是恶毒,竟然一个人独占那么多好吃的,可耻啊,可耻!小红花,小红花!”上官爵捧起大大的驴头,有些委屈。“我今天才发现阿呆这家伙是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看来用泻药对付他还是太轻了,下回给他下满脸长豆豆的药你说好不好?”
小红花懒得离这发傻的人,独自闭上眼睛。
“你不要不理我,陪我聊聊天,我受欺负了哎!”
见小红花不理自己,上官爵可怜的蹲在地上翻出袋子里的胡萝卜,在衣服上蹭了蹭。
“这样吃你不怕拉肚子,很脏的。”
在上官爵正津津有味的嚼着嘴里的胡萝卜时,一个声音响起,让上官爵一惊。
“小兄弟你很饿吗?冷家还不至于不给人吃饭吧?”
上官爵慢慢转过身,只见青黙面带微笑的站在月光下。

生病!

“这样吃你不怕拉肚子,很脏的。”
“小兄弟你很饿吗?冷家还不至于不给人吃饭吧?”
上官爵想过任何一种两人再相见的情景,唯独没有料到现在这幅样子。
没有怨恨,没有埋怨,上官爵面对眼前青黙情绪出奇的平稳。只不过在看见与当初感觉完全不同的青黙,上官爵的心还是好像被人拧了一下。“没有,小的喜欢吃胡萝卜!”转过身,上官爵拿着自己吃了一半的胡萝卜走到马槽旁蹲下,翻着里面干草。
青黙脸带微笑的走上前,伸手去摸头上还戴着一朵大大红花的小红花,“小红花好久不见了,看来你过的挺不错。”青黙伸过手想要抚摸小红花,却没料到这小毛驴头一歪,躲了过去,这让青黙十分尴尬。
他知道这看似普通的小毛驴其实特别有灵性,没想到现如今自己竟然被一只驴给嫌弃了。
无奈的收回自己的手,见那小毛驴甩着头往一旁移了移,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说道:“你……也替自己的主人不值吗……”
小红花的耳朵动了动,撇过头瞧了一眼蹲在一旁翻干草的人,便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在书房一直见你没到,没想你居然在这里看这只笨驴!”冷介炎走近对这青黙说道。
“它不笨,它比我们看的明白!”收回自己伸出的手,青黙走到冷介炎的面前。“如果不是你事先让守在外面的暗卫撤出,我还真没有把握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到冷家的内院。”
冷介炎得意的笑了笑,叫道:“小鱼!小鱼!”瞧那人没有反映,踢起一块石子射向那背对自己人。
上官爵蹲在一旁幻想自己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沙粒,突然感到身后有东西飞过来,虽然没有了武功,但常年习武养成灵敏还是有的,可知道背后有人偷袭却不能躲着时是个问题。“哎呦!”上官爵眼睛一闭,任那带着力道的石子打在自己的腰身上,摔趴在地。“爷,有话好好说,你打我干嘛!”趴在地上转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滚。
死阿呆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你只能看着我大吃大喝干着急,然后再打得你下不来床。
“冷家主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你手下得重了些!”青黙看不过去,上前把黑瘦的少年扶起。“你没事吧?”
上官爵低着头摇了摇,一溜烟跑到冷介炎的身边,献媚的点头杵着腰。“爷,你干嘛打小的。,小的一天没吃饭已经很可怜了,您还这样打小的,呜呜呜……您还是送小的去找小的爷爷吧!”把擤出的鼻涕偷偷蹭在冷介炎新换的衣服上。
看见那黑瘦少年的举动,青黙把头转到一侧偷笑起来。“小兄弟这瓶药你拿去擦擦,想必那被石头击中的地方已经淤青。”
盯着青黙手中的药瓶,上官爵想了想,伸手接过药。“谢谢!”把药收好,上官爵偷偷的把手指上粘得鼻涕往冷介炎的衣服上擦了擦。
“不用!冷家主咱们还是去谈正事吧!”
“嗯!”低下头瞧见自己的衣服,冷介炎眼角一抽,抬腿就朝恶心的家伙踢去。
见冷介炎这一脚不一般,上官爵想都没想撒腿跑到青黙的背后,露出黑黑皱皱的一张小脸。“爷,您怎么又踹小的!太过分了,早知道小的还是打渔的好!”
“后悔了?不过晚了!你给我过来!”冷介炎伸手去抓黑小子。
“救命啊!救命啊!”上官爵把青黙当做盾牌挡着冷介炎的攻击,玩得不亦乐乎。
“冷家主天色已晚,咱们还是谈正事要紧!”护好身后的人,青黙拦住冷介炎。
恶狠狠瞪一眼堆在他人身后的家伙,冷介炎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砸在某个该死的家伙头上。“给你的,和一头驴抢吃的亏你做得出来!”转身带着青黙往书房走。
打开纸包,上官爵便见里面是个大鸡腿,这让他感动的红了眼睛。阿呆,我错怪你了,原来你是一个好人,我跟你恩怨一笔勾销!就在上官爵大口吃肉的时候,突然听冷介炎说道:“明天后天都不准你吃饭!”
“咳咳咳……”被冷介炎话吓到的上官爵拼命的咳嗽。“你……你……”激动的指着冷介炎的背影,怨自己识人不清。
解下腰上的小水袋,青黙放到憋红脸的人手中,在两人手无意中相碰时,青黙一愣。
“走了!”见青黙站在原地不动,冷介炎叫道。
“来了!”看看自己手,青黙回头看着拼命喝水的瘦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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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壮如牛,从不生病的上官爵病倒了,应了一句俗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上官爵这一病可是不轻,惹的冷介炎赶了好几个大夫出家门。
话说几日之前冷介炎不让化身贱皮‘小鱼’的上官爵吃饭,于是这人便偷跑去投靠生活大有改善的墨夜和桑梓。
因为一封信,冷介炎把这两人安排在一处环境还算不错的院子,并安排专人负责每日的三餐。
冷宅内的下人们见这小倌又受起宠来,一个个便又巴结上去,想要讨到好处。即使后来他们发现家主除了第一天外就再也没有踏进来过这里,这些下人也再没有像从前那般刁难和恶意羞辱墨夜和桑梓。
但墨夜进冷家前的身份毕竟太过特殊,身处家大的冷宅,就算他自己循规蹈矩,是非还是会招到身上。
就如上官爵去墨夜哪里吃饭时,就碰上了冷介炎分家的堂兄,冷介玶。
这家伙是有名的花花大少,整天不务正业,仗着自己姓冷,又是冷家现任当家的堂兄,平日里横行霸道。畏于冷家的财力和权势,受了欺负的人也不敢声张,几次下来这冷介玶越发的霸道,不知有多少人家的姑娘着了他的毒手。
身为酒池肉 林头品的墨夜进入冷家曾引起轰动,全府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人嫉妒,有人羡慕,但都想亲眼看看这一夜万两起价的小倌与平常那倌馆里任人亵 玩的男 妓有何不同。
因为前段时间惹事生非而出外避难刚刚回来的冷介炎一听府中有个用十几万两赎回却不受宠的小倌后,便带着浩浩荡荡的来到墨夜主的小院,说什么冷家的钱不能白花,既然买回家来,就要进男 宠的责任。
虽然墨夜不受宠,但毕竟也是家主之物,可另外一个又是被长老们宠坏的堂少爷,管家没有办法,让家丁摁住要往院子里冲的桑梓,派人速去主院找家主。
饿了一天半,实在忍不住的上官爵本想上墨夜这里蹭点吃的,却不想没到院子,进听见里面传来桑梓嘶哑的叫喊声,和屋里墨夜痛苦的叫声。不敢相信还有人这样不怕死,因为肚子饿而闹脾气的上官爵蹭的大起火来,不顾拦阻就冲进屋内,照着那冷介玶的下身就是用力一脚。
正在谈论事情的冷介炎听见下人的禀报后,出了书房往小院走去。想要趁机给那胆敢来本家闹事的家伙一点教训。
可还没等冷介炎走近,离得老远他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哭叫的救命声。待冷介炎走进院子,便见所有的家丁都围在屋外,一个个脸带惧色,不敢上前。
推开众人进屋,冷介炎便见满屋凌乱,桑梓用被裹着墨夜,把人紧紧搂住,而自己那名叫小鱼的小厮则举着凳子把他堂哥打的满身是血。
“都干什么呢,还不把堂少爷抬下去!”几步跨上前,冷介炎把打人打红眼的家伙手中的凳子抢了过来。“好了,不许再闹!再打下你就得给他填命了!”把凳子丢到一旁,冷介炎一把拉住挣脱出自己怀里想用脚踢人的家伙。“小鱼!再不听话你就给我滚回河道上捕鱼!”见怀里人还不老实,冷介炎冷言道。
深吸一口气,上官爵让自己冷静下来,指着地上被自己打成一团的人说道:“这混蛋欺负墨夜哥哥!”
冷介炎看眼墨夜,把视线转到地上的冷介玶身上,只见这人一直用手捂着自己的下身。于是走上前,命人把那一直捂着重要部位的手拉看,看过后脸色一变。
看来是废了!这是冷介炎看过那血肉模糊的分 身后唯一的想法。
无论出于什么理由身为下人都不得以下犯上,更何况把府中的少爷打残。预料到分家的人定不会善罢甘休,冷介炎第一时间对打人的‘小鱼’做出处罚,罚他关进柴房不许吃饭。
上官爵眼睛转了转,知道这是阿呆要保护自己,于是没有反抗很是配合,但提出最好把自己关进马厩的主意。
冷介炎点点头同意,并下令除了自己任何人不得进后院的马厩,就是冷家长老也不行。
事后果然如冷介炎所料,冷介玶下半辈子算是废了,因为那里伤得确实太重。而分家联合族内长老想讨个说法,但被冷介炎强硬的态度打压了。
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但冷介炎还是得罚罚这下手没有轻重的人,因此故意多罚了住在马厩的人。但冷介炎不担心这人会饿肚子,因为马厩里有整整一袋子的胡萝卜,可当他见外面下了一场秋雨后便有些担心,毕竟明浩的秋雨是带着寒意的,一不小心就会生病。
即担心那马厩之人会生病,又纠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不出众的黑小子经常破例。当冷介炎带着矛盾的心情来到马厩时,只见那往日活蹦乱跳,溜须拍马的家伙竟卷缩着依偎在趴在草垛的小毛驴身上。
小红花见自己的金主进来,忙把趴在自己身上的人踹开,蹦过去讨好。
把驴头推到一边,冷介炎急上前伸手一模,发现这人温度高得下人,没多想忙把人抱起来往外走。
把人抱回自己的住处,冷介炎便马上派人找大夫过来。
经过整治,才发现这人因为身体虚弱,平日又操劳过度,再加上多日未进食,还赶上刺骨的秋雨,所以一病带一病,一发不可收拾。
接过怎样也喂不下去的药碗,冷介炎捏开昏迷人的嘴巴,强行把药灌了下去。“你们下去吧!”把药碗交给丫鬟,见怎么也掰不开紧紧拉着自己衣服的手,冷介炎只好翻身上床。
感觉到身边有暖暖的体温,因为发烧而寒冷的上官爵马上依偎过去,整个人爬进冷介炎的怀里。
上官爵出于身体本能的动作却让冷介炎整个人僵住,这感觉他清楚的记得,因为曾经多少个夜晚他们都这样相拥在一起。“是你嘛……”冷介炎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的人,伸手把人抱住,另一只手撩开怀里人的头发,果然在这人的耳根处发现一条颜色极淡,又不易被人发现的痕迹,顿时气得手抖,险些掐死这人。
“逗我很好玩吗!”冷介炎气得狠狠一拧怀中人的脸。
冷静下来,冷介炎决定等这人醒了之后再教训他,既然他喜欢演戏,自己就奉陪到底。
……
睡了整整四天,被渴醒的上官爵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见四周没有人,便一步三晃的走到桌边给自己倒水喝。
冰凉的白水却让人感到甜甜的,于是上官爵贪恋的把整整一壶水都灌进肚子。正当他喝饱准备继续睡觉的时候,听见窗口传来敲击的声音。
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去,上官爵吓得一屁 股坐在地上。
因为他看见窗台上落着一只鹰,一只上官家用来抓他而训练出来的猎鹰。

寻上门

揪起一块面团揉揉搓搓,上官羿把包豆包剩下的面团捏出了一只白白胖胖的小兔子。拉长兔子耳朵,挑出两颗用水泡过的小红豆做眼睛,上官羿得意的把半成品放在手掌上递到展廷显的眼前,得意的问道:“像不像?我很手巧是不是!”摇头晃脑。
放下手中的书,展廷显看眼上官羿手中的‘兔子’,笑着点点头。“手艺不错,看来明年的上元节你可以去街边摆摊捏面人,赚个买零食的钱绰绰有余。”
把手中的东西的放到一边,上官羿把头搁在桌子上玩着手里的面团。“你就打击我吧!反正这些年我也习惯了,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个恶毒的家伙!这些年你打击得我都想去死了!沉痛的打击啊,赔了!”
像摸小狗般摸摸上官羿的脑袋,展廷显笑道:“你这辈子也不是一无是处,其实也是有优点的!”
“优点?难得我在你心中还有那么一点用处,说来听听!”上官羿郁闷的问。
展廷显把头凑到上官羿的耳边,暧昧的说道:“你在床上的表现还是让我很满意的。”
对于展廷显出满暧昧的言语上官羿得意的大笑,把手搭在人家的肩膀上。“看来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把你伺候的欲仙 欲死。”
想要和脸皮厚的人住一辈子,不被气死的最佳方法就是比这人的脸皮更厚。
多年下来,曾经经常被上官羿的不要脸气个半死的展廷显,如今已经淡定,有时反倒还会把上官羿气个半死。
“也对,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被我伺候的云里雾里,昨晚是谁不停的叫着‘不要停’!”展廷显咬了上官羿耳朵一口。
“是谁,是谁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有伤风化!”上官羿大义凌然道。
“是啊,到底是谁说的啊!”
上官羿装糊涂的翻翻白眼,哼着小曲捏小动物玩。
把外面的下人叫进来,展廷显让他们把屋里包好的豆包和上官羿捏得小动物一起拿去厨房蒸熟。“羿,找到豆豆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打折他的狗腿!”
还真下的去手!展廷显寻思的一会儿,左想右想还是决定把今早收到消息告诉上官羿。“今早传来的消息,有猎鹰飞进冷家后就没有出来。因为情况特殊,他们不敢贸然进冷家逮人。不过除非那飞进去的猎鹰被冷家里面的人所捕,不然就是它真的发现了要找的人。羿,你要不要等……”
展廷显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见上官羿一个高窜了起来,冲到门口大喊道:“瞿汐!瞿汐!瞿汐……”深厚的喊声震得四周事物直晃。
没过多久,只见一个人连滚带爬以最快的速度冲过来,“来了,亲王小的来了,小的来了!别叫了!”被呼唤的人因跑得急而岔了气,扶着门框捂着肚子,张大嘴。“回亲王,您那豆包还没出锅呢!不过小的已经命人点最大火了,相信马上就能……”
“谁跟你说这个!”上官羿一把把絮絮叨叨的人拎进来。“你小子比你爹还磨叽,我是让你给上官爵当管家,不是让你在厨房当师傅!去拿着‘羿亲王’王印给我到冷家抓人!”
瞿汐挠挠头,不确定的问道:“要是小王爷反抗怎么办,您就是给小的一个军队也未必能找到他。那要怎么办?”
“老子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但必须把人给带回来,不然你自己看着办!”
“哦!”瞿汐有些为难加委屈的点点头。“那个……那个……容小的问一句……”
“说!”上官羿坐到桌边,看着扭捏的瞿汐。
“小王爷在哪?”
“冷家。”
“冷家?哪个冷家?”
“明浩有几个冷家!”
“明浩有好几个冷家!”瞿汐小声道。
“本家!还不给我快去,晚了要是让他跑了,你也别回来!”上官羿大吼,吓得瞿汐忙跑了出去。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真是物以类聚,主子不着调,属下也不着调!”上官羿气得满地画圈。
喝口杯中浓浓的香茶,展廷显好笑的看着难得暴躁的上官羿,“小心长皱纹,过来坐!”拍拍身边的位子。
上官羿有些郁闷的走到一边坐下,看着展廷显问道:“你说咱家豆豆以前是个多可爱的宝宝,怎么就变成如今这欠打的样子,没见面就想踹死他,真是给我丢人!先是出了个鄯什么傲,然后又弄了个青黙,现在又和那冷家现任家主搞得暧昧不明,他真是不惹出点事端就不消停。”
“鄯傲的事情确实是咱们豆豆不对,不过他也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有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那青黙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不见得是坏事。至于那冷家的家主,我倒觉得豆豆不会轻易接近人。”展廷显说道。“不过你到底和那冷家是什么关系?上回问你你就支支吾吾,今天比别想再混过去。”
上官羿的脸色几变,寻思着怎样再把话题岔开。
“上官羿今天你要是说不清楚,就别出这个门!”
耷拉下脑袋,见今天真的是躲不过去,只好说道:“这个……说起来挺丢脸的,当初我和明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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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那只傻啦吧唧蹲在窗台上啄木头的猎鹰后,上官爵忙拖着‘病弱’的身躯,已一记‘病虎扑食’之势,凶狠的抓住那只猎鹰,缠住嘴巴,装进袋子塞进床下。
“丫,看你还敢不敢得瑟。小样,跟我斗!”拍拍手,一身酸痛的上官爵爬上床,拍拍枕头,拉起被子盖好,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冷介炎推门进来,便见床上的人正睡得香甜,只不却与几日前的呼吸微弱不同,这次床上人可是睡得呼噜响天,嘴巴一边吐泡一边流口水。
抽了抽眼角,冷介炎拿起一旁的手绢给睡得稀里糊涂的家伙擦了擦嘴巴,然后一脸厌恶的把手中的东西丢到一旁。“这么大的人还流口水,不知会不会尿床!”揪着上官爵的脸颊拧了一圈,冷介炎拉上被子给乱踢被子的人盖好。
“表哥!表哥!”连门都没敲,轩辕忆然就冲进屋子。“来人了,那……”瞧冷介炎瞪着自己,轩辕忆然往后缩缩。
看见床上人皱起眉,冷介炎怒视轩辕忆然,示意他闭嘴。
偷偷看眼床上没有睡相,长得又难看的黑小子,轩辕忆然怀疑冷介炎是不是傻了。“表哥你快点到前院看看。”
“什么事情你处理不了需要我出面?”
好不容易抽出一点空,又被打扰,这让冷介炎很是郁闷。
“羿亲王府派人来,点名要见你,这事我可不敢管。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什么时候招惹了那与帝王平起平坐的羿亲王?”
羿亲王?冷介炎也心中不解,不知那人派人来此是为何意……“走,去看看!”冷介炎往前院走去。
“表哥你等等我!”带上房门,轩辕忆然追了上去。
等两人走远,床上的上官爵突然睁开眼睛,从床上翻滚下来。“完了完了,这回追到门口了,现在不跑要待何时!”穿上衣服,跑到院子里的墙根下挖出自己早先埋下的银票揣进怀里,撒腿就跑,可跑了半截后上官爵又退了回来。
“不留只字片语就这么走了,太对不起阿呆了!”挠挠头,上官爵折回屋内,拿起桌上的毛笔挥笔写下几个大字后,从衣柜里拿了冷介炎几件衣服,从窗户处跳了出去。“阿呆,是你先对不起我的,而且我也留书了,不算不告而别,以后你可不能怨我!”躲开冷家的护院,上官爵朝后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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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手中印有‘羿亲王’王印的旨书,瞿汐站在冷家的大厅中间,看着手边桌上的香茶,虽一脸的淡然,但内心却‘备受煎熬’。
他不是不想坐下来悠闲的喝着茶水,而是他如今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一想到自己临行前亲王那寄托厚望,充满炽烈情感的眼神,他就有自尽以求解脱的冲动。
在来冷家的路上瞿汐想了很多,最主要的还是担心自己这次如果没有把人带回去会是什么下场。
对此,瞿汐不停的埋怨上官爵,天大地大,为什么一定要在这样敏感的时期跑回到明浩,还要藏身在一群下属不能轻易闯进搜查的的冷家。
碍于上官爵的多重身份,上官爵当初为他安排了三个全能的属下。
魅是帮上官爵处理其在上官家应负责的事情。
蓝澜则是在上官爵不在时负责打理杀手组织‘夜煞’的事情。
而这瞿汐便是代替上官爵尽一个小王爷应该尽的责任。
老天爷你一定要保我带回少主,就看在我这些年来没上给您添香油钱的份上,瞿汐心中祈祷。
……
羿亲王在明浩的地位人尽皆知,上至朝廷官员下到民间商贾,无一不想讨好此人,毕竟如能得到羿亲王的青睐那便等于得到皇家眷顾。
不过至今仍没有人能讨好到这与帝王平起平坐的亲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人更本就没在民间建立王府,而是一直住在宫中。直到多年前,才在皇宫旁边建了一出别院,平日里由御林军代为把守。
冷介炎与轩辕忆然走进大厅,便见一年纪不是很大的男子站在大厅中央,面容淡然,丝毫没有在意周围极尽讨好的分家之人,和闻讯赶到的冷家长老。
“不知大人来我冷家是谓何事?”抱拳做礼,冷介炎走到主位上坐下,态度不卑不亢。
瞿汐仔细瞧了瞧面前人,心道那些下属没有贸然闯进冷家是正确之举,这人不一般,做不了朋友也不能做敌人。“不敢,小人只是羿亲王府一名小小的管事,实在不敢当‘大人’二字。冷家主称小人一声‘瞿管事’便可。”
谁不知在羿亲王府一个管事相当于当朝五品官员,对于此人故意放低姿态的行为,冷介炎心生疑虑。“大人不必拘束,请坐!”
“不了!”瞿汐摇头,把手中的旨书递上前。“此乃亲王书函,只望冷家主成全,让小人等带回寻找之人!”
“寻人?不知我冷家何人是羿亲王要寻之人?”
看眼四周,瞿汐脸带为难。
冷介炎会意,明白这里人多嘴杂,于是站起身带着瞿汐往自己的书房走,却没想到这人在远离大厅后就停了下来。
“冷家主,实不相瞒,这次瞿汐要寻之人非常重要也非常狡猾,还望教主相帮!”做了一个揖。
“瞿管事不必多礼,只是不知亲王要找的是什么人。”
瞿汐叹口气,问道:“不知家主这几月可有从外面带人进冷家?”
冷介炎听面前人这样问,脸色一宁,那种迅速闪过三人。墨夜,桑梓,还有……“三个月前在下曾从炎华带回三人,不知这三人中是否有管事要找之人。”
“有!”瞿汐口气肯定,“据我们得到的消息,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三人之中!”
“谁?”虽这么问,但冷介炎心中已有了计较。
“他!”瞿汐从怀里掏出一副画,展开在冷介炎眼前。“羿亲王唯一的儿子,明浩的小王爷,想必冷介炎见过他吧!”看见冷介炎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瞿汐肯定道。

开诚布公(上)

一脸急切的青黙躲过冷家四周把守的侍卫,奔向冷介炎的书房,推开房门,冲上前,与冷介炎一桌之隔。“你那个小厮呢?那个在马厩被你处罚的小厮呢!”激动的问道。
相对于青黙的焦急,冷介炎显得平静的多,只不过他脸色阴沉,有些发黑。
放下手中的笔,把写好的信件放到一边晾干,冷介炎抬眼瞧了瞧对面情绪激动的人,开口道:“我家小厮在哪与你何干。”
“怎么与我无关……他是……他是……”青黙放在在桌上的双手攥成拳头。
冷介炎见前面人的样子冷笑,“他是什么?无论他是什么,现在也不在这了!”
“他哪去了?你怎么能放他走,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爵儿!”
也不能怪青黙会这样,至从上次离开后,他就一直盯着自己的手处于恍惚中,那种从指尖滑进心中深处的感觉让他不知所措。
接连几日,青黙都吃不好睡不好,一空闲下来就盯着自己的手发呆,脑海中是上官爵与那马厩中黑瘦少年不停交错的影像。
这让青黙备受煎熬。
世上有样貌相似的人,也有声音相似的,但肢体相触的感觉却能如此相似,实在少之甚少。为解疑惑,青黙马上派人去调查那日自己在马厩所见之人。
在得知那人是冷介炎无意中带回的渡船人后,青黙冷静下来,联系起种种,对那所见之人的身份更加怀疑。于是快马加鞭赶往冷家求证一切,证明自己的猜测。
因为身份不能曝光,青黙只能等到入夜后才能进入冷家,当他从后门进入途经马厩时,便发现了一个重要的证明自己猜测的证据——小红花头上的大红花。
因为这朵花的打法十分特别,只有一个人会打,当初青黙学了很久也没能学会,为此没少让上官爵讥笑。当他看见这次小红花头上的大红花的打法与自己几日前所见大有不同,便百分百确定。
“走了!”冷介炎靠在椅背上说道。
走了?青黙不敢相信这人竟然让他们一直寻找的人就这样走了。“你怎么能让他走了!”
“脚长在他的腿上,他想去哪能拦得住吗!”冷介炎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上面的书本一颤,“你以为我想放他走吗!”
想那日自己闻讯后冲回寝室所见的情景,冷介炎万分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在知道那人的身份后就直接找条链子把人拴在床上,结果又让他跑了。
……
当日冷介炎震惊过后,便带着瞿汐到自己的寝室去找人,并在路上说明这人前几日受了风寒,昏睡了多日,今早才醒了过来,喝过水后又昏睡了过去。
听说自己那壮的如牛,除了被人叨咕打个小喷嚏外,连个头痛脑热也没有的主子现在竟然病倒了,还昏迷多日,瞿汐顾不上礼节,忙催促冷介炎带路。他现在终于明白亲王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带主子回去,因为主子会生病,这事一定不简单。
可当他们来到寝室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门窗打开,床上的被子掉在地上,枕头也七扭八歪。屋内的衣柜也大打开来,里面少了好几件衣服。
“桌上有信!”瞿汐上前看了一眼,然后递给身边的人,“是小王爷写给你的!”
接过信件,冷介炎看得青筋直突,只见上面写着‘阿呆,你个没有良心的,居然虐 待伦家,不给伦家饭吃,还让伦家干这干那,把伦家操劳的生了病病。本来伦家是想一走了之的,但念在好歹你也照顾了伦家多日,伦家决定临走之时还是给你留书一封,免得你会着急。你不要怨伦家,就看在伦家在生死存亡之际还要抽空特意留下写信一封,日后也不能借此怨恨伦家。虽不知你与青黙到底在密谋些什么,但你一定要代伦家转告青黙,伦家是不会放过他的,叫他把脖子洗干净,等着伦家去咬死他!最后拿你几件衣服,衣服钱就向来抓伦家的人要吧!全天下最最最有义气的,心胸最最最宽广的小爵爵留!’
看完手中的留信,冷介炎气得把手中的东西化为灰烬。耳朵一动,听见床下传来异常的响声,于是上前一把掀开围帘。
不过他们看见的不是那要找之人,而已一个在布袋,一个不停在扑通的布袋。
瞿汐弯腰把布袋拽出来打开,只见一只被绑住嘴巴的猎鹰被装在里面。“又让他跑了!”摸摸床单,上面早已没有了温度,冰凉的。
“冷家主,既然小人的主子已不在贵府,那小的也告辞,多有打扰还望恕罪!”瞿汐朝冷介炎抱拳。
“瞿管事多虑了,找寻小王爷之事,冷某定然不会坐视不理,一有消息自会报知亲王府!”
“那多谢冷家主,小人告退!”瞿汐走到院外,对跟着自己一起进冷家的下属吩咐道:“小王爷走不远,现在一定还在这城中,给我仔细的找,一点蛛丝马迹也不能错过,他定会去换衣服,从当铺和衣裳铺开始找!”
想到自己将要面对‘责罚’,瞿汐感叹自己当初寻错了差事,竟然有了这么一个主子。风光的时候是够风光,但一年总要被连累几次也够受的。
等瞿汐带着人开冷家后,冷介炎也寒着脸调集冷家的暗卫开始撒网式的去搜人。
……
“你知道他的身份吗?”冷介炎问向不再如刚刚那样激动的青黙。
青黙点点头,“知道,他是羿亲王的唯一的儿子。”
料定青黙也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做出那令人后悔之事,于是冷介炎没有插话,等着青黙自己把话说完。
“当日救我出刑牢,为我治好身上伤势,又让我恢复武功的就是羿亲王,我也是养病的时候才知道了爵儿的身份。他竟是那身世最传奇又如同谜一般的羿亲王的儿子。”想到自己当时养伤的情景,青黙苦笑。
虽然爵儿一直对他说自己爹爹如何自私如何欺负他,但不难看出其实爵儿是非常的崇拜他那个天下闻名的父亲,甚至以此为荣。还有那羿亲王,嘴上总是说要把人带回来打个半死,还说什么一定不是自己亲身的,但他眼中对儿子的骄傲是骗不了人的。总之这是一对奇怪的父子。
收回心思,青黙张口问道:“爵儿他还好吗?”
对于青黙的问题冷介炎感到好笑,“你不是已经见到了吗,他好不好你没看见。”
对于青黙这个人,冷介炎心中还是带了一点敌意,怎么看这人都不是很爽,不过情敌见面难免会这样。
“他……没与我相认,是不是还在怨我当初所为?”青黙坐在一旁喃喃自语。
最好是永远形同陌路!对于某人没有与这人相认,冷介炎倒是挺开心,巴不得他们永远不相认。“昨日我收到天幕教的信函,那教主鄯傲约我到他总坛详谈,你看是何意。”
青黙接过信函,仔细详读。“我们做的事情虽然很小心,但也不能保证一点消息也没有走漏,这次他约你详谈,定不会这样简单。我看你还是小心一些。”
“区区一个鄯傲我还没把他放在眼中!”冷介炎讥笑。“你我所筹之事只待收网,那天幕教的商脉已在你我之手,他翻不出多大动静。”
“虽是这样,但我们还是要小心。这鄯傲就是个疯子,难保他发现我们所做之事后不会来个鱼死网破。你此次前去所带之人可信得过,是心腹?”
“绝大部分是我的人,但难保中间会生变故。”想到这几日得到的密报,冷介炎摸上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按照当初的计划你在外接应!”
“好!”青黙应声,想到自己大仇得报,双手用力握紧把手。“那我先行准备,你小心!”说完站起身离去,在走到门口时,转身问道:“爵儿离去前有没有……又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其实青黙是想问那人离去前又没有提到过自己。
冷介炎看着前面,眉角一挑,笑道:“完全没有!”心中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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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冷家,上官爵果真如瞿汐所料,他拿着从冷介炎那里搜刮来的衣服上成衣铺里换了一件衣服,接着他又拿着新衣服到当铺里换了一件旧衣服,然后又拿着这旧衣服换了一家成衣铺,添了点银子换了一件普通的衣服后再次开始了他的逃命之旅。
明浩是待不了,上官爵在河口随便挑了一艘不知开向哪里,但一定是开离明浩的客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将被带向何处,便更不担心会被人找到。
上船后,上官爵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披上一件衣服,蒙头大睡起来,等他下船的时候,连自己到了哪里都不知道。
找来当地人为了问,才清楚自己居然在船上睡了两日,直接睡到了庆元与明浩的交接的一个沿海小镇。地处偏僻,这让上官爵乐开了花。
租下一个小茅屋,上官爵过起悠闲的日子,等着熬过最后几天,自己就天不怕地不怕……到时底气足足的回家看看。
某日,易了容的上官爵哼着小曲到小镇上最大的酒楼改善生活,丢给狗眼看人低的小二一两银子,他挑了一个视野最广阔的位置,点了满满一大桌子的酒菜,卷起袖子大吃大喝起来。
“爹爹,娘亲,这鸡腿真好吃,你们也吃!”
“牛牛真乖,娘不喜欢吃鸡腿,你和爹爹吃就好!”
“娘子,这鸡腿还是你和咱们儿子吃,我不吃,你们吃好!”
“相公你是一家之主,这本应就该你来吃!”
“爹娘我们一起吃!只可惜这鸡只有两条腿,一人少吃一口就够了!来,娘你吃!”
看着桌子右前方那和乐融融的一家三口,上官爵顿时没有了胃口,心情变得很差,趴在桌子上瞧着人家,眼露嫉妒和羡慕,矛盾的很。
想起以前自己在家也是和两个爹爹一起围坐桌边吃饭,而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觉得十分孤单,萌生了回家的想法。“爹爹,我好想你啊!”把桌上的酒菜挪到一边,“唉……”重重的叹口气,上官爵寻思起要怎样回去才不会受罚。
在外‘漂泊’了两年多,说不想家那是骗人,上官爵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个念家的人,无论在外面怎样疯玩,最后也是要回家呆着的。其实他从骨子里还是一个比较安定的男人,不喜冒险。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上官爵的自我感觉。
话说上官爵没有了食欲,便想回家。但从小受‘浪费食物是可耻’的思想教育长大的人实在舍不得浪费了一桌还没有怎么动过的食物,便命小二帮他把这些酒菜打包。
拎着几包酒菜打算回家当晚餐加夜宵,上官爵在一脚跨到门外的时候,又把脚收了回来。因为刚刚有一人与他擦肩而过,凭着还算不错的记忆力,上官爵清楚的记得那是天幕教鄯傲的心腹。
每次碰见鄯傲的人自己都会倒霉,于是上官爵想当做没瞧见赶紧回家喝小酒,但两腿就好像不是自己的,居然更了上去。
当他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居然撅着屁 屁趴在门外偷听。
上官爵你真是……犯贱啊!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顿,上官爵把耳朵贴了上去。
(下章我打算让小爵爵华丽的美人救英雄!)

开诚布公(中)

由于青黙的身份比较特殊,这次冷介炎赴鄯傲之约,他便躲于暗处接应。在天幕教众人眼中,昔日风光无限的左使因为叛教被关进刑牢,最后葬身于一场大火,化为灰烬。
离开冷家后,青黙立即调派人积极筹备一切,打算一举铲除天幕教。
如果说青黙以往对鄯傲的所作所为一一妥协,那如今他可说是毫无顾忌。
走过人间地狱,又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单纯的弟弟沦为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青黙觉得他欠老教主的一切应经还完了。
当日青黙在上官羿的治疗下恢复如初后就去看了自己的母亲,把事情的经过和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自己的母亲,结果他换来的是一记耳光,和‘忘恩负义’四个字。
单母带着青黙去拜见上官羿,跪在地上请他原谅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更愿以死谢罪。
治疗期间还没有出够气,正筹划着在将来的日子里怎样折磨这人解恨,没想到人家的母亲居然跪在自己面前说要给自己那儿子填命,这让上官羿十分为难。
青黙这人把自己的宝贝儿子害的有家不敢归,即使有一半原因是那小王八自作自受,但追根究底也是因这眼前人所起,把人就这么放了实在不甘心。
可当一个妇人跪在自己面前说要一命抵一命,为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填命时,上官羿还真下不去手。他宁愿这跪在地上的妇人不要这么明事理,最好像泼妇一样不讲道理,这样他也能下得去手。
看着带着儿女跪在自己跟前磕头告罪的单母,上官羿第不知所措。
报复,实在没有理由。
一,自己那混帐儿子已经确定没有生命之忧。
二,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活该受苦。如果真要细算事谁的过错,那也是两人各付一半,把所有过错推到人家身上也确实不要脸。
不报,情感上过不去。
无论什么原因,自己那宝贝儿子先是生死未卜,后是身受重伤,更因为这人至今不敢回家,就这样放他走,实非上官羿的作风。
耳边的哭声让上官羿心烦,从小对女人的‘阴影’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怨气发在一个妇人身上,于是当场把一家四口赶了出去,让青黙不许再出现在自己眼前。
雇了一辆马车把自己的娘亲和弟弟妹妹送到早年他秘密筹下的住处后,青黙就联络了了当年天幕教老教主留给了他的人力和物力。
他用了两年的时间把一个四分五裂各自为权的暗中势力统一起来,为己所用,准备向天幕教讨回公道。
但在那一段时间里,青黙也备受煎熬,背叛的行为令他自责。每当夜深人静时,只要他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是某人最后坠崖时的情景,这让青黙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夜晚不敢睡觉,他好像被愧疚牢牢的捆绑住。
最后只能借助药物才能入睡,但这也只是浅眠。
拎着酒壶坐在院中,青黙看着摆在石桌上,在月光的映衬下隐隐发光的面具,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清宁把手中的披风披在独坐月下喝闷酒的人身上,轻声道:“公子晚上寒中,还是早些休息吧。”
指指身边的位置,青黙拎起酒壶斟酒一杯,“清宁陪我喝一杯。”
看眼独自饮酒,身露孤凉的人,清宁道了声是,便在青黙的身边坐下,端起酒盅喝了一口。“公子有心事。”语气肯定道,接着又问:“可与公子无法入睡有关?”
青黙苦笑,一口喝净杯中酒。
“当初我因不信任而害心爱之人丧失武功,坠入悬崖,以致生死未卜。可后来我才知道他早把一切都处理好了,甚至还为我想好了后路。而他当时只是在等我一句话,一句向他坦诚的话。可我竟然……竟然……”
仰头灌下杯中之酒。
“公子,酒喝多了伤身!”清宁站起身,抢下酒杯。
“清宁,你说他会原谅我吗?”
“公子何不亲自去问那人!”捡起地上的披风,清宁把东西帮人披好。“原谅也好,不原谅也罢,公子在这里就是问便所有人也是枉然。”
“可他明明就在我的面前却不与我……”
“清宁只是旁观之人,不知事情曲直,但清宁只知‘原谅’不是说说就可,公子为何不找到那人当面说清。无论结果如何,公子都欠人家一句歉意。而听公子所述,清宁到不觉得那人有多怨恨公子,不然也不会在最后关头还为公子担心。公子与那人相见,不光是给他人一个交代。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如他原谅公子那定然是好,如不原谅,公子也可再想其它。”
紫清宁的话让青黙沉默了片刻,“清宁谢谢你!”再抬起头时眼中不再迷惑,变的清明。“你说的对,我与其在这里借酒消愁,到不如想方法以求他的原谅。”
“公子客气!”紫清宁站起身俯身一笑。“公子心中被愧疚填满,难免失了冷静。而清宁只是说出一个旁观之人的想法而已。公子是清宁的主子,清宁当然不愿见主子烦心。”
青黙歉意的笑笑,把身上的披风脱下给清宁披上。“你也去休息吧,晚上寒气重,我竟拉你再次饮酒,是我疏忽,你快快去休息吧!”
“是,属下告退!”
见清宁退下,青黙拿起桌上的面具用衣袖轻轻擦拭,然后放进怀中,“爵儿……”眼露坚定。
……
“啊咭!”正在房顶喝小酒的上官爵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然后用衣袖擦擦脸上飞溅出来的鼻涕。“什么嘛,人缘要是太好天天都有人念叨!”被吹来的小风激得打了一个得瑟,收拾好东西,上官爵顺着梯子爬了下来。
“还有四天,四天后我就不用畏首畏尾了!”得意的上官爵晃进屋准备睡觉,突然想起了前几日在酒楼偷听到的话,泛起难来。“阿呆,我也知道这样很不讲义气,但我现在就是去了也是添乱,你别怨我,自求多福吧!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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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央穿着暴露的舞娘正随着乐师奏出的乐曲起舞,席坐两端的男人们搂着自己身边陪酒的侍女,相互碰撞酒杯。
把快要贴到自己身上的侍女推开,冷介炎厌恶的躲开身边再次靠上前的女子。
他的举动让身边拿着酒壶的女子变得十分窘迫。
“呵呵,冷家主是看不上这女子?”坐在上座的鄯傲搂着怀中的姬妾对冷介炎笑道。
“冷某不喜与人过于亲近!鄯教主见谅!”冷介炎冷言道。
鄯傲一笑,挥手让那跪在冷介炎身边的侍女退下,举起酒杯。“冷家主赏脸到我天幕教,我敬冷家主!”举起酒杯。
天幕教众人见教主举杯敬酒,也都纷纷举起酒杯看向冷介炎。
嘴角上钩,冷介炎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你我合作只为获利,没有‘赏脸’一说。
屈尊敬酒,对方竟然不赏脸,这人天幕教众人不快。
见气氛变得尴尬,冷介炎的身边的冷介冥歉意的举着酒杯站了起来。“各位误会我大哥的意思,他并无恶意,在下代大哥先饮为敬。”仰头喝下杯中酒。“大哥,今日难得把酒言欢,何必扫兴。”
冷介炎转过头看眼这从不管正事,这次却要和自己一同来此的异母弟弟,眼神一闪。“冷某敬大家!”
见冷介炎喝下侍女斟下的酒,鄯傲阴笑起来,把身边的姬妾抱进怀中,问道:“冷家主,本尊有一事不明,还望你指教。”
鄯傲改了称呼,场面上的气氛一变,所有人都看向一派从容的冷介炎。
“教主请问!”冷介炎为自己斟了酒。
“本尊想知道为何冷家主面前与天幕教合作,而背后又要架空,断天幕教财路,甚至还暗中联络叛教之人!”鄯傲一掌拍在扶手上,“把人带进来!”
话音一落,只见十几个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犯人被推了上来。这些人都被铁链锁了琵琶骨,全身上下被打得皮开肉绽。“冷家主可认识这些人!”
“既是你教中的叛教之人,冷某又怎会认识。”冷介炎失笑。
这可不是冷介炎瞎说,而是事实。当初他和青默分工,一个负责从里面架空天幕教,一个在外架空天幕教,所以这些所谓叛教之徒他是一个也没见过,也不认识。但这些话,多疑的鄯傲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推开怀里的人,鄯傲冷笑:“那你背后所为又是为何,看来我们是不可能合作下去了。”话落,鄯傲早已准备好的人围住冷介炎。
冷介炎丝毫不慌张的坐在原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鄯教主,你为了一个没有证据只是猜测的事情便要对冷某不利?”
“为何不可!”鄯傲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做法。
“我出事,冷家不会放过天幕教,鄯教主认为你一个小小的教派斗得过冷家。”
鄯傲听了冷介炎的话狂妄的大笑起来,“哈哈,这就不用你担心了!”看向依旧悠然自得的冷介炎说道:“只要下任家主证明此事与本尊的天幕教无关就可!”
“下任?”冷介炎一挑眉。
“是啊大哥,你这家主之位也坐得够久了,也该让贤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冷介冥突然说道。
“下任家主?谁?你吗?”
“我不行吗?”冷介冥走到冷介炎的面前。“我不比你差,可只因我不是嫡出,在冷家的地位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堂少爷。如果你不明不白的死了,那冷家家主之位就会沦为分家之物,大哥也不愿大权旁落吧!所以还是留下传家事物,念在同根兄弟,我会带你全尸回去。”
“回去之后你怎么和族中长老解释?”冷介炎有些好奇。
“这就不用大哥心烦了,请赶快写吧!”
放下手中的酒杯,冷介炎站起身。“一个从不出家门再家读书准备赶考的人居然要随我远行,你以为我不会有防备。”
冷介冥一愣,四处查看,有些慌张的看向鄯傲。
“你不用担心,他那些手下在开延后就被制服,都已中了毒药。
听了此话,冷介冥放下心来,得意的看着冷介炎。“你以为你跑得掉吗?你的那些心腹都已去见了阎王,至于你,谅你也逃脱不了。这大殿里的香薰和饮得酒中都放了药,二者合一就是最厉害的化功散,冷介炎就算你武功再高这次也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是吗?”从袖口里滑出自己的佩剑,冷介炎握在手中,对冷介冥道:“事无绝对!”
见冷介炎没有中毒,鄯傲眼露杀气,“给本尊杀了他!”
天幕教众人得令,把冷介炎团团围住。
“冷介炎,今日你定把命留在此处!”
……
走过天幕教只有历代教主才知道的密道,青默带着自己的人杀掉后山把守的侍卫。
曾经身为天幕教的左使,又从小在这里长大,青默对天幕教的一切了如指掌,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来到总坛。
“公子,大殿出事了!”查探回来的烈云裳对青默一拜。“冷家的侍卫全部中毒,被鄯傲派人关在地牢,而那冷家家主也被困在大殿。”
“情况如何?”青默冷静的问道。
“虽然现在是冷家家主占了上风,但他毕竟只有一人,看样子坚持不了多久。”
站在院中看着长大的地方,青默脸色一沉,吩咐道:“把冷家的侍卫带出去,其他人给我放火烧了这天幕教的一切。我亲自去找那鄯傲。”
“公子小心!”烈云裳偷偷看了一眼青默,便带着下属离去。
这厢青默安排好一切,那厢冷介炎重创天幕教众人。但冷介炎也知道任自己再厉害,时间久了也会败下阵来。擒贼先擒王,于是他把目标定在鄯傲身上,直冲过去,后背罩门大敞。
原以为一切皆在计划中,自己能顺利的接管冷家家住之位,可却没想到冷介炎不但识破了一切,还没有中毒,更重创天幕教数人,这一切让冷介冥慌了神。他只知道如果冷介炎不死,自己定当会被碎尸万段,当他看见冷介炎背对自己,没有防备之时,马上抽出佩剑刺了过去。
感到身后有人袭来,已经与鄯傲等多人交上手的冷介炎分身无术,躲开后面,前面必会重创。想到此,冷介炎孤注一掷,直取鄯傲,不再顾及他人。
就在那冷介冥的剑要刺中冷介炎时,一个身影突然闪现,背靠冷介炎,用手指夹住刺来的宝剑。
(不用猜,是陆小凤来了!)

开诚布公(下)

自知后面刺来的一剑躲避不开,冷介炎孤注一掷直指鄯傲。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瞬间闪至冷介炎背后,用手指夹住冷介冥刺来的利剑,任冷介冥怎样用力也扯不出来。
“阿呆,不是你傻了,就是我疯了!”
上官爵叹了一口气,手指一抖,那锐利无比的利剑变得犹如面条一般,被卷成好几圈。
冷介冥想要松手,去发现自己好像被吸在上面,挣脱不开。
“不知死活!”
上官爵松开手,利剑猛地弹开,反缠在冷介冥的手臂上,只听这人惨叫一声,整个手臂变得血肉模糊白骨外露。
在众人因事出突然而发愣的刹那,上官爵一把拉住冷介炎,与他换了一个位置,抬手挡住砍来的两剑一刀,并把分别持着兵器的三人震开。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同时开口的两人互瞧对方一眼,相视一笑。
见眼前人还是几日前离开冷家时那身装扮,冷介炎眉头一皱。
把利剑变成废铁,用血肉之躯挡住三柄刀剑,这一切无不让在场众人心惊。
提着手中武器的鄯傲在听见那身着普通,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少年开口后,身子颤抖起来,说不清是因为惧怕还是生气。“杀……杀……给本尊杀了他们!”鄯傲脸色大变,叫喊道。
天幕教众人得令,一个各不要命般的冲上前。看着围攻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上官爵把眼一眯,杀气腾腾的瞪着站在台阶上的鄯傲。“你靠后点!”对与自己背靠而站的人说道。
把剑护在胸前,冷介炎退后一步,“你想做什么?”担心这人又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当然是想法出去!”活动了几下手指,嘱咐道:“阿呆,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别停留,直接出去!”上官爵大概计算了一下围在自己身边的人数。
“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走的!”扫过围在四周的人,冷介炎低沉道。
听了冷介炎的话,原本一脸杀气,准备大开杀戒的上官爵表情一变。什么都不顾的转过身拉住冷介炎的衣袖,一脸的哀求,道:“别啊阿呆,我来之前在厨房蒸了两屉包子,你快去看看,应该快开锅了!一屉肉丸子的,一屉素三鲜。肉的不怕,但韭菜的可就……”
“你给我闭嘴!”冷介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知道这人经常不靠谱,但没料到都这样他还有心情想这些没有用的,生死关头,这人想得居然还是厨房蒸着的包子,恨不得当场就把这人活活掐死。“你什么时候蒸的?”问完后,介于人多,否则冷介炎一定懊悔的扇自己一个耳光,他居然也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掰了掰手指,上官爵不太肯定的说道:“快要一盏茶的时间了!”
“那就别要了,出去了我买下整个包子铺撑死你!”
“真的?”上官爵眼中戾气顿然消失,取而代之的闪闪发光充满希望的水汪汪,晶莹剔透的大眼睛。
“嗯!”第一次被人这样真挚的盯着,冷介炎有些心虚的把头偏了偏。
看那两人不停的交头接耳,好似身边没有旁人,这把鄯傲气得不轻,大吼道:“你们在干什么,还不杀了他们!”
神情一变,上官爵一把推开身边的冷介炎,盯着鄯傲,面无表情。“啊……啊……”上官爵突然大吼,屋内的事物被震得抖动起来,酒杯碗碟随着歪倒的桌子掉在地上。
离上官爵较近的几人都被那散发出的强烈真气震得睁不开眼。
冷介炎被迎面扑来的真气震得退后几步,只能用手臂挡在眼前,这样才能隐约看见面前之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肆意的真气慢慢减弱,大殿内的震动也开始停下,这时大厅中央开始有骨骼摩擦的声音传出,一个身影慢慢拉高。“鄯傲,为什么每次我们见面都会发生这样令人心情不爽的事情呢?”
烟雾逐渐散开,一个身材高挑的人影慢慢显现,黑色的长发随着真气张扬的飘散在半空中。“还记得上次在观日峰上我对你的警告吗?我说过,没有下次!”
黑色的眼睛变成红色,如丝的黑发突然变得犹如钢丝般坚硬,更如同有了生命般袭向围在四周的天幕教众人。
双耳不闻周身的惨叫,上官爵扯下身上因为太小而被撑破,变成费布条挂在身上的衣服,伸手吸过一条用来装饰的红绸围在下身。一甩头,上官爵抽回缠在他人脖子上的头发,赤着脚一步步走向鄯傲,周身的戾气让天幕教众下属都惊恐的后退。
“我不欠你!就是欠也早就还完了!”
上官爵每上前一步,鄯傲就后退一步。
站在上官爵身后的冷介炎看不见,但面对上官爵的鄯傲等人却看的清楚。
上官爵每走一步,脸上就有纹印浮现,当他走上正座时,左半边脸上已经布满纹印,十分狰狞。与上一次红色,位于眼角处的‘小火焰’不同,这次上官爵脸上的纹路成黑色,如同藤蔓交错。
迫于上官爵散发的势气,鄯傲身体本能的发抖起来,但还是提剑冲了上去。
嘴角带笑,上官爵缓缓举起手臂,微张的手指变成爪装,速度极快的出现在鄯傲的面前,抓住他的脖子。“鄯傲,说说,你想怎么死?”
“放开教主!”
“放开教主!”
见自己的教主被人抓住,天幕教众教徒都要上前。
冷介炎见状,握着宝剑转过身背对上座之人,冷冷的看着众人。
“公子请放开教主,天幕教不会为难二位!”右使谭硕见状,上前对上官爵说道。
眉角上挑,上官爵眼露不屑,“为难?为难谁?”握紧掐着鄯傲脖子的手。“你认为现在你天幕教还有什么资本很本少爷谈‘为难’。”说完把目光移向鄯傲,笑道:“我爹说我对不起你,还你是应该的。我也觉得当年是我不对,不应该耍你玩。可是鄯傲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没有我,你今天可会坐在这教主职位。既然你想管冷家家主由谁当,那小爷我今天便管管你天幕教教主由谁当。”松开掐在脖子上的手,一掌挥去,把鄯傲打飞出去,直接废了他的武功。
“没有武功,我看你如何做这天幕教的一教之主!”
天幕教才狼虎豹众多,想要做教主的人有的是。鄯傲没有了武功,就是一个废人,不用上官爵动手,也活不久。
谭硕见鄯傲倒地,连忙上前为其封住几大血脉,护住心脉。“教主!教主!”急迫的问道,恐怕鄯傲又性命之忧。
从台上走下来,扫过众人,在看见他人脸上的表情后,上官爵得以的翘起尾巴。“还得靠我!”来到冷介炎身边挺起胸膛,骄傲道。
看着此人脸上相当于毁去面容的纹印,冷介炎伸手扶了上去,可就在要碰到的时候,只听一个响亮的喷嚏声响起,口水喷了自己一身。
吸吸鼻子,上官爵抖了抖。
握紧拳头,冷介炎脱下身上的外套,罩在跟前人的身上,往后推了一步,眼露嫌弃。
“阿呆!”用衣袖擦擦鼻子,上官爵跑上前,“你说过要请我吃包子的!我在厨房……”停下话,吸吸鼻子问道:“阿呆,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着火了!”冷介炎平静道,往殿外一指。
瞧见远处的滚滚浓烟,上官爵本已经变红的眼睛立马转深,全身气得抖了起来,冲着大门口狂吼道:“青默,要是你的人放火烧了我在厨房炖的鸡汤,你就再也别出现我面前!”
大殿内还回荡着上官爵的吼声,门后一身影却迅速不见。
看眼远处的背影,冷介炎上前扯起站在门口叫骂人的手往大门走去。冷家那些中毒的侍卫,冷介炎相信那去看鸡汤的人早已替自己安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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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口解决一个大肉包子,上官爵已经解决掉两屉的包子,“咯!咯!”吃噎到的人拍着胸口打了几个嗝,抖着手指指着面前的鸡汤。
坐在一旁的青默见状,马上端起鸡汤,把上面飘得一层薄薄的油膜舀出,还体贴的吹了吹,递了上去。“慢点喝,有点烫!”
嘴里嚼着包子,左手一个三鲜馅,右手一个肉丸馅,空不出手的上官爵示意青默盛一勺汤喂自己。
看到身边人的示意,青默受宠若惊,连忙盛了一勺,吹了再吹,确定不会烫嘴后才放心让这人喝。
有包子吃,有鸡汤喝,这对上官爵来说就是幸福,于是他美滋滋的享受着美男的伺候,大口喝汤,大口吃肉。
“爵儿要不要吃鸡肉?”
“不要皮!”
“好!”青默认真的扒掉鸡皮
“我要蘑菇!”
“好!”翻找起汤里的蘑菇。
“还要土豆!”
“知道了!”挑了一块不大不小的土豆块喂到嚷嚷的人嘴边。
处理好中毒的心腹,冷介炎推开酒楼包间的房门,便见一个像大爷般的人正指手画脚,吃得不亦乐乎。
关上房门,冷介炎走到桌边坐下,看着两个‘忙碌’的人,为自己到了一杯茶。“你自己没有手。”
喝掉青默喂到自己嘴边的鸡汤,上官爵歪着头盯着冷介炎,看看自己手中的两个大包子,咽下嘴里的食物,傻笑道:“没有哦,我现在才发现,人不光长一双手不够,其实长一张嘴也不够!”
冷介炎瞧瞧空掉的两个笼屉,和旁边还没动的三屉包子,心道这包子至于这么好吃吗。
见冷介炎盯着自己的包子,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从不轻易动脑子的上官爵此次竟然‘灵光’的认为冷介炎要打他包子的注意,于是二话不说秒杀掉手中的包子,咽下肚后,打开包子笼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把口水都喷了上去。
得意的摇头晃脑,上官爵还是不放心,便又朝着青默的手中的汤碗呸了几下,这才放心。
青默低头看眼鸡汤,又看向脸色不善的冷介炎,再看向十分欠揍的某人,端着汤碗的手往后一躲,却还是没有躲过动作更快的冷介炎。
黑着脸瞧着不怕死活的人,“我让你喝个够!”作势要去灌那欠揍之人。
眼见冷介炎向自己袭来,上官爵顺手摸了一个包子就跑。“吃饭的时候打人太不人道了……咦?怎么是白菜馅的,我没要白菜的啊?不好吃!呸呸!”丢掉手中的包子,上官爵躲到青默的身后。“臭阿呆,恩将仇报!”竖起中指。
虽不知竖起中指是什么意思,但冷介炎不用想也知道没有什么好寓意,于是扔下汤碗就去抓人。
连忙护好好身后的人,青默挡住冷介炎。“冷家主还是算了吧,爵儿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可比你能耐多了,你真是多此一举!”冷介炎哼了一声回到座位,敲敲一旁的椅子,盯着躲在青默身后的人。
青默笑了笑,拉着不知何时又顺了一个包子偷着吃的人回到桌旁。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冷介炎的问题也是青默关心的,他马上看向丝毫不介意自己脸上多了什么的人。
摸摸自己的脸,上官爵不在意的说道:“没事,过两天便下去了,这是我家武功练到最高层时的标志!”
听见会消失,冷介炎和青默这才放下心来。
想了想,冷介炎开口道:“认识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以后怎么称呼你?”
“叫我爵儿就好,一张床上不知睡了多少回,见外什么!”
“我是说你姓甚名谁!”
“那不过是个代号,不住挂齿!”
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冷介炎眼神一顿,冷声道:“说!”大有今天要是不说,小命定会不保的意思。
上官爵被冷介炎吓得一抖,往青默身边靠了靠。心道当初明明是自己把人家欺负的一个来一个来的,现在自己竟有点怕他了?他上官爵长这么大怕过的人没几个,到底从什么时候起,阿呆哼一声,自己就小心肝一颤?
见这人沉默不语,冷介炎看向对面的青默,只见青默暗自摇头表示不知。
“不说?”冷介炎的声音有冷了几分。
“上……上……”不自觉的出声,上官爵十分唾弃自己。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踢开,青默的侍卫被人逼进屋子。
上官爵、冷介炎和青默三人同时站起身看向门口。
“上官爵,看你这次往那跑!”
两个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口,其中一个在看见上官爵脸上的纹印后,顿翻白眼。
“哥哥,你让小弟说你什么好?你到底是疯了还是傻了,只要等到明天日出你就能练成神功,可现在你这算什么?居然在限禁的最后一天动武,散尽真气,值得?”其中一人问道。
他的话让冷介炎震惊的看向又蹲在椅子上喝汤吃包子的人。“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现在已经没有武功了!下次再有今天这情况,你只能自求多福了!”上官爵吃着包子说道。

爹爹驾到(上)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冷介炎一把扯起上官爵的手。
武功对习武的人来说是比姓名还要重要的东西,没有了武功,就等于夺取了他们生存的意义。特别是对那些功夫登峰造极的人来说,武功就是他们一切。武林中不知有多少人为了可以得到至高的武功愿意舍弃一切。
眼前人的武功有多高自己是亲眼所见,怎么可能说废了就废了,而且听他们刚刚的对话,这其中的重要原因还是因为自己。
冷介炎不觉的攥紧双手。
瞧冷介炎一脸严肃,上官爵咽下嘴中的食物,把手中咬了一半的包子放下,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拍拍冷介炎攥着自己的手,笑道:“他是有名的夸张王,别听他瞎忽悠,其实根本就没有说得这样严重。”看握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没有松开的迹象,上官爵狠狠的瞪了一眼多嘴的人。
“只是内力被封,不能提气而已,这点小事对我来说毛毛雨啦,根本算不上什么严重的事情。再说了少爷我的毒术也是一顶一的棒,更何况有些保命的功夫也用不上内力。综上所述,失去武功便会带来性命之忧这种担忧在我身上不成立。”
这人讲得话冷介炎是一个字也不信,眼睛一直盯着上官爵脸上的纹印。“这也是因为……失去武功而……”
“嗯!”上官爵点点头,事情都这样了,也没有必要偷着掖着,索性大方承认。
“是因为助我,所以才……”
“当然不是!”上官爵打断冷介炎,一脸鄙弃的说道:“我是在家包好包子,怕时间放久了变得不好吃,为了赶时间所以才会在慌忙中忘了禁忌,以至于搞成现在这幅摸样。救你完全是顺手,反正那时武功也快消失了,我便顺手……”
听着上官爵的夸夸其谈,守在门口的两人把头转到一边,心道前方人在这种时候也能睁眼说瞎话,明知对方不相信,还能说得这么来劲,真是够厚颜。
收拢手上的扇子,宛悦用扇子悄悄门框,成功的把不远处三人的视线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终于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哥哥,爵儿哥,拜托您老人家可不可以不要为难小的,请您收拾好东西跟我们回去吧!如果你真喜欢四海为家,等你回去之后再跑出来,我们两人绝对不管!”
我回去还出得来吗?上官爵白了一眼宛悦!
“宛悦,你跟他那么多废话干吗!换作当初就凭咱俩能抓到他是不太可能,但现在可不一样!小哥,你要是觉得眼前这种状况你还能全身而退的话,小弟奉陪!”
“展令轩你给我闭嘴,这几年没顾得上你,你还想爬到我头上了!你皮痒欠收拾了是吧!”
“上官爵你就臭美吧,我是敬老才让着你,你真以为我怕你!”
“你小子,居然敢这么和你哥哥我讲话!”
“我呸!你是个狗屁哥哥!从小到大逮到机会就会欺负我,我有好东西你就抢!不就是拿没娘的事情在你面前显摆了几下吗,你竟然记了这么多年的仇!靠,我当年才三岁,我哪知道那些话伤人,够了,我忍你很久了!”
上官爵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小心眼,但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因此还是很不要脸的说道:“我管你多大,总之伤害已经造成了,已经不可磨灭,我的心到现在也没愈合!”
展令轩是上官羿的大姐和展廷显大哥的儿子,也就是上官瑾的亲弟弟,庆元的轩王,因为大儿子随了上官家的姓氏,所以小儿子便姓了展。
上官瑾是上官家现任的当家,身体里虽留着庆元皇室的血,但却没有继承权。而现任庆元的皇帝又没有子嗣,所以展令轩便是庆元现阶段第一顺位继承人。
因为楚洛枫和上官羿当年一场私人恩怨,结果就有了上官爵这么一个‘东西’。虽然全家上下都把这小子他宠到了天上,但这毕竟顶替不了母爱,这也是上官羿最闹心的地方。他可以身兼母职,甚至做得更好,但有些东西也让这个叱诧风云的男人无能为力。
七岁以前的上官爵十分单纯,他会羡慕那些有娘疼的兄弟姐妹。
小孩都喜欢炫耀,特别是当他发现自己有的别人没有的时候。因此只要逮到机会,展令轩都会在上官爵面前显摆自己身上娘亲亲手做得东西,每次看见那个被所有人疼爱的哥哥低着头眼带羡慕的走开,便非常满足。
有一天,四个小孩子在一起玩,展令轩指着与自己因有血缘关系而长得相像的上官瑾和展铭瑀对上官爵说我们长得像才是亲兄弟,你是外人,这让当时本就有点自卑上官爵泪撒当场,展廷显哄了两天才哄好,展令轩也为此受了罚。
从那之后上官爵便把小了自己一岁半的展令轩定为自己最讨厌的人,待他有了反抗能力后,便开始了‘任重道远’的打击报复计划。
直到展令轩懂事之后,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被欺负,原来是‘少不更事’的时候做了伤人的事情,因此便对上官爵的行为忍气吞声,全当还他。
头疼的看着幼稚的吵架的两人,宛悦大吼道:“够了,你们俩也不嫌丢人!一个是明浩的小王爷,一个是庆元的轩王,别这么丢脸好不好!小哥,弟弟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但二叔说了,要是我们俩不把你带回去,他为你准备的十大酷刑便用在在我们身上,所以得罪了!”
“你别动坏心眼!”展令轩把手中的手铐丢个给官爵,砸在这人脚钱。“自己带上,还是我们给你带!”即使上官爵没有了武功,展令轩也不干放松警惕。
听着手铐落地的声音,上官爵大叫道:“你们两个没义气,明知道有去无回,还把我往火坑里堆!”说罢,把冷介炎和青默拉到自己跟前做屏障。
你来酒池肉 林闹腾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我们!宛悦深吸一口气,对着挡在上官爵身前的两人说道:“两位,家务事!请行个方便!”十分礼貌,一点也不像恶名昭彰的‘宛亲王府的小王爷’。
冷介炎和青默对视一眼,同时看向躲在自己身后的人,心道虎毒不食子,最多被揍一顿。在认定这人没有性命之忧后,便默契的各往两边跨开。
发现两人的举动,上官爵急得大叫没义气,拉住两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上官爵瞪着青默,吼道:“要不是你我会弄成现在这幅摸样!”见青默脸上是愧疚的自责,上官爵又看向冷介炎。“要不是为救你,我今天怎会被发现,而且内力尽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现在你们二人居然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弃我而去,让我情何以堪!”
看两人因自己的话而沉默,上官爵快速捡起地上手铐,趁人不备把冷介炎和青默铐在一起。接着又在众人的震惊中,摁开自己佩戴的护腕机关,紧紧扣住手铐中间的铁链,这样他们三人变成了穿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哈,我看你俩怎么办!有种把三个人一起带走啊!”晃晃锁着三只手的链子,上官爵得意的大笑。“不过你们先问问守在外面的侍卫和冷家的人,让不让你们把他们的主子带走!哦……呵呵呵呵……钥匙肯定在我爹那里!”
上官爵的得意气得宛悦和展令轩直磨牙。
“你今天就是把自己和大象栓在一起,也得给我回家!”在上官爵翻着白眼气人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这让上官爵脸上的得意消失的荡然无存,扭摆的小腰也僵在原地。相反,刚刚还一脸便秘表情的宛悦和展令轩则意气风发起来,坏笑的看着上官爵,恭敬的退后,给来人让路!
看见来人一步步走近,上官爵心虚的想要缩成一团。“大……大……大爹……你怎么来了……”
展廷显笑笑,把手放在上官爵布满纹印的脸颊,“接不爱回家的人回家啊!”掐着上官爵脸的手用力一拧。
“疼……疼……大爹……爵儿知错了……”上官爵眼泪汪汪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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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官爵拥有掉到人堆里就能没了踪迹的能耐,所以在宛悦和展令轩来之前,上官羿就给了他们一副手铐,一副除了用钥匙便没有其他方法能打开的手铐。
靠在车中的软榻上,身搭凉被,展廷显翻着手中的书。“桌上有点心和茶水,两位自便。”展廷显对因为与上官爵锁在一起,而不得不同座车上的冷介炎和青默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为此耽误二位,还望见谅。”
“哪里!”
“不会!”
两人一口同声。
青默在养伤期间见过展廷显,这人也曾多次在自己被羿亲王报复的时候救下自己,言语中透着恭敬。
与青默不同,冷介炎则认真的打量着半卧看书的人。
明浩的羿亲王顶着亲王的头衔下嫁给庆元的皇帝为后,为表诚意,庆元显帝扯散后宫,当时这事传得满城风雨。虽然那时自己年纪小,但长大后也听族中长辈说过。南风之气也是在那时兴盛起来,在庆元和明浩也有了在有子嗣的情况下可取男妻的法规。
既然这上官爵是羿亲王的儿子,而他又管眼前这男人叫‘大爹’,开来此人就是庆元的太皇。
感到对面的人一直盯着自己瞧,展廷显抬眼看去见男人没有闪躲,笑了起来。“我让你吃了吗?”用手中的书打掉偷摸去拿桌上糕点的的小爪子。
收回被打红的小爪子,一直躲在被子里的上官爵发出‘呜呜’的叫声。
“外面很好玩?”
“没……”
“为什么不回家?”
“怕……怕被打……”
“那你什么时候不怕打?”
“武功……练成……”
“那你没机会了!”展廷显坐起身笑道。
“呜呜呜……”躲在棉被里的上官爵发出哭声。
伸手拍拍躲在棉被里的家伙,展廷显说道:“我让府中的大夫准备了最好的药材,只要你爹肯给你留口气,你绝对死不了。”
听了展廷显的话,上官爵掀开被子,气鼓鼓的说道:“十……十……八……又是……好汉……”话没说全,就捂着自己被掐肿的半边脸的打滚。因为相连,上官爵每次翻滚都扯得冷介炎和青默伸着胳膊弯着腰。“大爹你下手真重!”
“我不重点你爹会更重!”
咽呜了两声,上官爵撅着屁股,趴在车板上,把手偷偷伸向桌上的糕点。
再次打掉上官爵的小爪子,展廷显说道:“你不会真以为你爹因为你和别人锁在一起就不动手揍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会连累他们两个的!”
上官爵歪头看看身边的两个男人,贱皮的笑道:“他们两个甘愿被我连累!”
冷介炎一笑,拿起桌上的糕点塞进上官爵的嘴里。
见上官爵满脸的憋得通红,青默连忙到了一杯茶水递上前。
看着三人的互动,展廷显嘴角带笑。
……
走了两天陆路,坐了三天的船,展廷显带着上官爵来到一处上官家位于庆元边境城镇的宅子。
从马车上下来,看着三个正在排队形的人,展廷显无奈的走上前,从怀里掏出钥匙解开青默和冷介炎手上的链子。“看你们三个这样,我都觉得累!”又拿过一条手铐交给青默。“你俩一个一条,绑在自己手上。钥匙你们两个自己收好,到时自己解开!”
青默的右手与上官爵的左手锁在一起,而上官爵的右手则与冷介炎的左手绑在一起。
“大爹,我爹在里面?”
“不在!”
一听上官羿不在,上官爵突地直起腰板,昂首挺胸的走进宅子,厚颜无耻道:“我上官爵怕过谁,我上官爵谁也不怕!”走进院子,看见站在不远处朝自己招手的楚念泽,上官爵撒腿就跑,可惜却被链子拉了回来,这才想起他们三人绑在一起。于是拉着青默和冷介炎的手跑上前,“泽少,你也到了,我家肖肖……”
看上官爵‘拖家带口’的跑过来,楚念泽好心的想往前几步,却听外面传来惊天吼声,便见上官爵吓得直接跪在地上。
“上官爵那小王八蛋呢,老子要把它揍成卷菜用的春饼!”上官羿站在大门口狂吼。
吓得跪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上官爵发着抖不停的叨咕道:“我不在!不,我不叫上官爵!找得不是我!”

爹爹驾到(下)

老鼠怕猫如果算是本性的话,那上官爵怕上官羿也应该算是属于本性那一堆。毕竟上官羿也没真对他唯一的亲生儿子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
最多也就是一个碗里抢饭吃,背后下套子使绊子,出一些无伤大雅的馊主意。上官爵调皮捣蛋叛逆期的时候上官羿也不是没有揍过他,但也和寻常人家无异。老子教训儿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上官爵惧怕上官羿超过了蟑螂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还有那上官羿,除了在他杀人的时候会令旁人感到恐惧外,平时他就接近甚至等于一个任人揉搓的软柿子。再加上他的没心没肺,恬不知耻,经常和小辈们混在一起,所以极有人缘。可上官爵就是很怕他,平时还好,但每当他在外犯了错的时候就会自己先吓个半死。
虽然上官羿也经常喊打喊杀,可也没真的就往死里打,大多时候也就揍几下出出气。
最后上官家闲着无聊的众人得出结论,那就是上官爵是个有潜力成为哲学家的人,因为他小小的年纪的时候,就能透过事物‘华丽’的外观,直接看到本质。在众小辈都以为这位貌美丽,心灵手巧的叔叔是个大好人时,只有他纤弱的亲生儿子看出自己的父亲是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不过也正应为上官爵惧怕上官羿,所以这隔三差五就要上房揭瓦的家伙才在行为上有那么一点点的收敛,不然天都能被他捅个窟窿。
上官羿无形中也成了制约上官爵出格行为的框架,让这人至今也没翻起什么大浪。
两条腿吓得发软无力,站不起身又爬不动的上官爵只能趴在地上捂着头装鸵鸟,嘴里不停嘟囔着‘我不是上官爵,找得不是我!’。
还好链子够长,上官爵趴在地上不至于让青默和冷介炎屈身,可站直的两人还是别扭的够呛。
用脚踢了踢没出息的人,冷介炎一脸唾弃的说道:“干什么你,太窝囊了,那是你爹,他还真能宰了你不成?”
“我宁愿他宰了我!”上官爵哆嗦道。
青默蹲下身安慰的拍拍上官爵,轻声道:“爵儿,这事都是因我所起,还是我去找羿亲王,他要是真的有气,就让他撒在我身上好了。”说完,站起身想要迎到门外。
爬起身坐在地上,上官爵拉住作势要走的青默,挑眉说道:“青默你不想活了!我爹是什么人那几个月还没让你看清楚,他要是想扁我,十个你搭上也是白搭!现在能抵挡就只有……”上官爵把目光投向身边,青默也顺着何人的视线看去。
“你们看我干什么?”冷介炎被两人看得有些发毛,“我没见过羿亲王,况且你凭什么认为我能……”
“阿呆我的生死就靠你了!”上官爵紧紧抱住冷介炎的大腿。
“我看你还是……另选他人……”冷介炎动手去扒紧搂自己大腿的爪子,但那爪子搂得太紧,试了几次只好放弃。“我要做什么!”
上官爵见冷介炎答应,双眼放光,连忙说道:“阿呆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挡在我面前的就好,我爹看在你面子上应该不会为难我和青默。”
“为什么?”
抽了抽嘴角,上官爵松开抱紧冷介炎的手,站起身拍拍裤子。“我爹啊,他在陌生人面前都会装一装。”
在上官爵想着怎么用冷介炎保抱住自己和阿呆的时候,与他们前后脚进门的上官羿也走进宅子,更咆哮起来。
“上官爵那小王八蛋了,老子今天一定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要把这臭小子揍成春饼!”
“羿,你这样会吓到豆豆的!”
“展廷显!你竟然偷我的钥匙,我说你那晚怎么那么主动,原来是有预谋的!你对得起全心全意信任你的我吗!”
“宝贝,生气会长眼角纹!”
“靠,别说你叫我宝贝,就是叫我贝宝也没用。眼角纹算什么,要是能揍到我爽,长抬头纹老子也认了!”
上官羿卷着衣袖走进院子。
听声音越来越近,上官爵发抖起来,眼看着又要跌坐在地上,青默和冷介炎马上把人架住。
见那好像张牙舞爪,头上长角的影子探进院子,上官爵连忙拉过身边两人,“狼来了哦!”让他们挡在自己的身前。
把穿在外面的长衫外套脱下来丢给在自己身后的展廷显,上官羿卷起衣袖。“小王八蛋在哪?谁要是藏着他,我就……你!说你呢!”走进院子,上官羿第一眼没瞧见躲在他人身后的上官爵,倒是先看见青默。“小子,我跟你说什么!我让你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否者见一次打一次,你当我是说说而已吗!”上官羿大步上前。
青默站直身子,恭敬的朝上官羿行礼,“羿亲王!”
“你胆子到是挺大的!”作势要抓青默的衣领,可手还没够到,就被展廷显拉了回去。“干吗!”上官羿不悦的瞪着展廷显。
咳嗽了两声,展廷显在上官羿耳边轻声说道:“你该干嘛干嘛!他又不欠你的,你跟他过不去干嘛!”
觉得展廷显说得有些道理,上官羿警告的瞪了青默一眼,打量起站在一旁不说话,但又不能让人忽视的家伙,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在上官羿打量冷介炎的时候,冷介炎也打量着眼前这个据说是羿亲王的男人。但怎么也没有办法把这相貌普通的男人和名震天下,所有明浩男儿心中崇拜的战神视为同一个人。但这人周身散发的气势又太不一般,这不是平常人会有的,冷介炎总觉得这里透着怪异。
不是他要以貌取人,而是有一个长得祸国殃民的儿子,那老子差得太远也实在说不过去。
收回打量的视线,上官羿看着两人身后的躲躲藏藏的身影,冷笑道:“上官爵,别在那给老子玩‘掩耳盗铃’,那么大个个头还真以为能藏起来,你的饭是不是都白吃了!”
上官爵在冷介炎和青默的背后磨蹭了一会儿,把头探出来晃了晃,装作迷茫的说道:“谁?谁是上官爵,这家伙是谁?”
装傻!上官羿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道:“哦,这么说你不是叫上官爵了,原来他们抓错认了!”
“你怎么知道!”上官爵一脸的兴奋。“我就是跟那个……叫什么上……什么爵的相像而已,我真的不是他,你们抓错人了!”
懒得在玩下去,上官羿弯腰捡起地上的时候握在手中。“上官爵你给我过来,不然……”把手中的石头捏成粉末。“我就让你随风而逝,马上给我滚过来!”
“我又不是上官爵,为什么要过去!再说了我爹说在外面不让我更跟陌生人讲话,你是谁?”
看着装傻充愣上官爵,展廷显,冷介炎和青默同时一抽,没想到这人如此不怕死,还有胆子玩,典型的不要命!
怒极反笑,上官羿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一把撕下上面的易容,露出他那妖孽般的容貌。“上官爵,我今天才发现你是个不怕死的主!你还真以为你把别人和自己锁起来,我便拿你没办法?”
一阵透着怪异风吹过,刚刚还站在原地的上官羿突然没有了踪影。
“人呢?”上官爵把头伸出去找了找,没看见自己亲爹的踪影。“大爹,我爹呢?”
青默和冷介炎也眼露疑惑,明明那人就在自己眼前,怎么一下就不见了。
拿着衣服的展廷显,脸上表情有些怪异,伸手朝三人背后一指。
顺着展廷显手指的方向回头,三人脸色一变,还没等青默和冷介炎做出反应,便被人点住穴道僵在原地。
上官爵的反应倒是挺快,可惜他自作聪明的把自己和其他两人锁在一起,这时想跑到展廷显身后避难也来不及了。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上官羿一步步走上前,吓得上官爵一步步退后。
弹出手中石子点住上官爵的穴道,上官羿把上官爵摁趴在地上,自己则半蹲下来。“我让你不回家!我让你挑衅!”扒下上官爵的裤子,上官羿一掌掌拍在白白嫩嫩的屁屁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的上空回荡,没多久一个手感极佳的屁屁已经变得红肿。
“呜呜……爹别打了……我错了……”上官爵哭得嘶声裂肺。
就在上官羿打得尽兴,展廷显看的无奈,冷介炎与青默一脸想笑不敢笑,上官爵哭得断了肠时,一个身影从内院跃出,直接跑到越揍越开心的上官羿面前。“二……二叔……楚叔叔要揍……”
一听楚洛枫要打楚念泽,上官羿丢开上官爵,直奔后院。“都跟他说别在处于更年期中的楚洛枫面前乱晃,这不是自己找打吗!”
从怀里掏出药膏丢在地上,嘱咐了一声,展廷显连忙追上去。
“得救了!”上官爵吸吸鼻子,看向来人,可怜兮兮的说道:“哥,没想到你为了救我连这种谎也干撒!真够义气!”
沐昂解开青默和冷介炎的穴道,蹲下身帮上官爵提上裤子。“不是撒谎,而是连句重话都没说的楚叔叔,这次是真的打算动手了!”摸了摸高肿的屁股,继续说道:“所以你别指望泽少这次能救你,他自身难保!”
擦擦脸上的眼泪,上官爵咽呜道:“那哥你来干什么?”
“纯属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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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洛枫是有名的护短,所以从小到大,他都舍不得对楚念泽说一句重话,动一根手指。当然,这绝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楚念泽很懂事,不用人操心。如果此种情况发生在上官爵身上,那就乱套了。
虽然楚洛枫知道楚念泽因为冲进火场救洛肖受了伤,但当他亲眼看见儿子身上至今还没有痊愈的烧伤后,一把无名火烧了起来,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脚。要不是当时屋内还有一大群人拉着,那楚念泽绝对会变得很惨。
听说楚洛枫动手,上官羿丢下上官爵赶了过去,给了屁 股肿起来的人喘息的机会。此时他趴在床上正让青默给自己上药。
后院因为楚念泽的事情上官羿和楚洛枫动起手来,上一辈的人都忙着拉架,于是小一辈的便跑来看上官爵的笑话。
吃着嘴里的水果,沐昂悠闲的说道:“豆豆,不是哥哥说你,这才第一波,后面还有得你受的!你还真以为二叔拍拍你的小屁屁就解气了?一年前他可是想把你吊起来当作小倌调 教。我估计等他忙完泽少的事情……”
“我一定不是他亲生的!”提上裤子,上官爵爬起来。“哥,你可要救我!”
沐昂,展令轩,宛悦互看一眼,各自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交给坐在桌边的冷介炎。
“这是管内伤的!”
“这是治疗外伤的!”
“这是大补的!”
三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上官爵气急,发指的指着三人。“太……太没……义气了……”
三人一同无奈的耸肩。
收好桌上的三瓶顶级的疗伤圣品,冷介炎把药瓶丢给青默。因为三人锁在一起上药十分麻烦,所以他们暂时用钥匙打开手铐分开。“羿亲王真得会下狠手?”冷介炎有些不太相信。
“会!”那嘴不停吃东西的三人点点头,其中展令轩说道:“你是不知道我二叔那个人,那是该出手时就出手,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不打死,也会让他在床上养个大半年!”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青默有些担心。
“有!”宛悦点头,道:“这世上能制得住羿叔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显叔叔,不过照这情形他是不可能出手相助了。另外一个事务繁忙,虽然一早便送了消息过去,可至今也没有到,再加上他身边有个专门拖后腿的,恐怕……”
上官爵一听宛悦的话双眼冒火,对那拖后腿的人气得牙痒痒的,可又不敢说。
“这最后一个嘛,可是厉害的主。虽然他劝不了羿叔别动手,但绝对有实力阻止羿叔动手。‘以妖治妖’才是王道!”
跪在床上的上官爵精神顿时大振,更是嚣张的大笑起来,甚至兴奋的拍着床板。“天啊,我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能救我!通知他了吗?”
沐昂点点头,不过神情有些担忧。“通知是通知了,不过按照路程他应先你们一步。可明熙叔叔都到了……路上应该不会出事吧?”
哦了一声,深受打击的上官爵倒下不起。没过多久,门口传来敲门声,一个俊逸的男子站在门口。
“萧逸那边情况怎么样?”屋内所有人看向门口的男子。
为避免麻烦而把头发染黑的萧逸平静的看着一脸紧张的上官爵,传达道:“一个时辰后到后院。”然后视线扫过冷介炎与青默,萧逸用下巴点点两人,“你要是一定要拿这两人当挡箭牌,羿叔叔让你自己看着办!豆豆,别做无意义的反抗!”
“青默,给我准备纸笔,我要写遗书!”
吐掉嘴里的葡萄皮,沐昂冲萧逸问道:“寒叔怎么还没到?你确定他收到消息了?”
点点头,萧逸走到一旁坐下,看眼一脸悲壮的奋笔疾书的上官爵,笑道:“刚刚收到消息,十里外的小城正在办美食节,正宗的地方小吃。”
屋子突然安静下来,上官爵也停下手中的笔。把写了一半的遗书撕掉,上官爵上床躺好,拉过被子盖住头装尸体。
上官爵,没想到你连地方小吃都不如!
腿一伸,某人悲伤的晕死过去。
与此同时,几里外一辆疾驰的马车上,两个样貌有些相似的男子正在对视,其中一个白衣公子叫骂道:“上官瑾,要是豆豆有事,你给我走着瞧!”
“小瑀……”上官瑾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家媳妇儿。

解锁(上)

“左边一点!”
“不是了,是右边一点!”
“才不是,中间啦!”
“瞎说!听我的!”
“你才瞎说,我跟你打赌!”
“赌就赌!谁怕谁……”
‘咔’的一声清脆声,喧闹的卧室突然安静下来。相互争吵的也不再争论,谈天的人也停下来,吃东西的人也不再吃,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围在床边的四人。
讪讪的收回手,沐昂一脸尴尬的把手背在后面,不好意思的傻笑几声,哼着小曲走到桌边坐下。
宛悦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沐昂,气人的说道:“叫你听我的,你不听!看,现在好了吧!”
我哪里知道了!沐昂嘟囔了一句,有些愤愤不平的道:“那天下第一神偷是这么教我的,我怎么知道会不好使!平常按他教得什么锁都打开了,谁知这次就……”一脸的委屈。心道竹签断在锁里又不是他的错。
“那神偷干吗教你?”萧逸好奇的问道。
“那神偷偷到皇宫,结果被我抓个正着。我问他是选挑断手筋脚筋后教我偷术,还是选挑断手筋脚筋发配奴妓营,结果他就选第一个了!”沐昂解释道。
这不是逼着人家教嘛!而且还过河拆桥,不,应该说这桥还没过就动手拆了,然后逼着人家从水里游过去。众人摇摇头,但对沐昂佩服得五体投地。
被人遗忘的床上的上官爵愤恨的转过头,怒视屋中的众人,发脾气的大吼:“现在你们还有心情搞盲目崇拜,我要怎么办!难不成我要戴着这像狗链一样的东西!哥,你太不负责任了,刚刚你跟我说什么!说你开锁一级棒,现在呢?你竟然把锁眼堵死了!我不要活了!”扯扯脖子上的链子,上官爵满床打滚,哭嚎起来。
自己比不上地方小吃已经够叫上官爵郁闷的,现在脖子上的项圈又解不开,连锁眼都堵上了,上官爵突感人生是灰暗的。
“爵儿你别这样,总会有办法的!”见上官爵了无生气的窝在床角玩哀怨,青默看着十分心痛。“找到钥匙不就可以……”想起因为刚刚某人的失误,本就难开的锁眼已经被堵上,青默沉默起来。
见床上人可怜的紧,冷介炎对坐在桌边嗑着瓜子喝茶水的人问道:“这锁眼堵住就得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吃掉洛肖喂道自己嘴边的葡萄,楚念泽抿抿嘴,然后意犹未尽含住洛肖的手指吸 吮,直到洛肖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才松口。“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就是……”
“就是什么?”青默看向桌边的人。
“就是危险些!一个弄不好可能会出人命!”楚念泽摇头道。
已经陷入人生低谷的上官爵在听见楚念泽说有办法,于是迅速的从谷底爬到崖边,并拖着铁链跑到楚念泽的脚边,跪在地上十指交叉,做祈祷状。“泽少,你是我人生的启明灯,请为我指引方向!哦,我不能没有你!”
被上官爵搞笑的样子逗得发笑,洛肖伸手护住肚子,靠在楚念泽的身上。
担心洛肖真的会因为上官爵搞笑的样子影响身体,楚念泽便收起继续逗上官爵的打算,有些严肃的道:“危险了一点!”
“我不怕,真的!小的外号大胆!”
吐掉嘴里的瓜子皮,展令轩戏说道:“是色胆大吧?”一脸的调笑。
白了一眼,上官爵热切的看着他目前唯一的希望——楚念泽。
咳嗽了两声,楚念泽招过一旁的宛悦,耳语了几句,接着便见宛悦皱着眉,一脸严肃的走了出去。没多久,提着楚念泽那柄黑色的长刀回来。
眨巴眨巴眼睛,上官爵不敢相信的双手捂住脸颊,瞪大黑溜溜的眼睛,咯了一声,倒在地上。“楚念泽你这是打击报复!你明知那两个棒槌不可能解开锁眼,甚至还会把工具断在里面,你都知道才会不闻不问,你是故意的!你这个小心眼的家伙,你盼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上官爵躺在地上,护住脖子怒视楚念泽。
端起凉茶喝了一口,楚念泽轻轻喉咙,不在意的说道:“我是等很久了,为了鉴证这一幕,我整整盼了一宿。你脖子上这项圈还是我给干爹的!”
“楚念泽!”上官爵揪着自己的头发大吼。
时间倒转,昨天下午的‘恩怨’是这样发生的……
……
被上官羿打肿了屁 股的上官爵在知道无人可救他后,上完药便没心没肺的眯了一个小觉,洗了一个小澡,换了一件衣服,吃了一口饭。吃饱喝足后迈着四方步视死如归的去后院见自家老子。
不放心上官爵一个人前去,青默说什么也要跟过去。说事情再怎么算也是因他所起,他有必要出面,所以连带着冷介炎也跟了过去。
冷介炎前去,主要任务就是在众人拦不住的时候挡在上官爵面前,再怎么说上官羿还是会给陌生人点面子。
在萧逸的带领下,几人走进后院,便见楚念泽正在毒辣辣的太阳下挨晒。
冲上官爵无言的指指楚念泽站得地方,萧逸带着其他人进屋。
“人呢?”正在搓麻将的上官羿抬起头问道,顺手打出一个红中。
“外面站着呢!”拉住要上前说话的青默,萧逸走到椅子边坐下。“楚叔,泽少在外面可站了两个时辰了,该让他进来了吧?外面的太阳很毒的。”
打出手中的牌,楚洛枫往门外一望,冷哼道:“我打他你们拦着,我罚他站在外面你们也要求情,我还是不是他老子?”
见楚洛枫打出一饼,明熙喊了一声碰,打出一张二条,笑道:“外面的太阳是挺大的,他身上的伤口还没好,最忌讳出汗,你也不想让他伤上加伤吧?”
儿子是自己,要是真怎么了心疼的也是自己,想到这,楚洛枫摆摆手,招过伸着脖子从中午望到下午,连饭都没吃好的洛肖。
看楚洛枫叫自己,洛肖连忙上前,“主人!”
“给他送口水,再给他一把伞,半个时辰后叫他进来。”
“好!”洛肖开心的连忙去倒水,并吩咐一直守着自己的侍从去取把伞,不顾身子急忙端着茶杯小跑出去。
被晒蔫的楚念泽耷拉着头,没心情理会身边给自己作伴的上官爵,但当他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抬起头时险些被吓死。“洛肖,你干什么!”楚念泽难得没有形象的尖叫,他竟然看见洛肖挺着快要临盆的肚子小跑。
要不是自己被勒令不许离开原地,他一定冲上前。
“肖肖!你的包子……要出锅了!”上官爵盯着洛肖高挺的肚子,撒丫子跑过去,把洛肖手中的杯子抢过来一口喝掉。“你怎么知道我口渴?真是善解人意啊!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孕夫的肚子,快让我听听,是不是真的有两个心跳声?”说罢,也不管洛肖同不同意,上官爵直接蹲在地上把耳朵贴上前。“真的有两个心跳!太神奇了!”听完还隔着衣服在洛肖的肚子上亲了一口,气黑了因为自己的水被喝,而本就脸色不善的楚念泽。
洛肖僵着身子红着脸退后一步,看着楚念泽说道:“泽,我……我再给你倒一杯……”
“那水不是给我的?你到是早说啊,我肯定不会喝!”上官爵坏笑道。
“不用了!”楚念泽忍下毁尸灭迹的想法,打发洛肖快去休息。
“肖肖,听说怀孕人的都性 欲都很强,你挺着一个大肚子要怎么‘做’?”上官爵一句话说得楚念泽拉下脸,洛肖窘迫的转身就走。
可就是这样好巧不巧,上官爵的头发钩在洛肖腰上的配饰上。洛肖一后退,还蹲在地上的上官爵顺势扑倒过去。
关键时刻还算上官爵有人性,他一个怕痛又自私的人这回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洛肖的安全。未免洛肖摔倒,上官爵极快的扯断自己被刮住的头发,翻身倒地,成为洛肖的垫子,让洛肖仰面砸在自己的身上。
被压在底下的上官爵右手环过洛肖的腰护住他的小腹,左手穿过搂在怀中人的胸口,嘴巴贴在人家的耳边,动作时十分暧昧。
怀孕的人身体本就敏感,而洛肖三处最敏感的地方又同时被……再加上刚刚的惊吓,洛肖腿软的站不起来。
“洛肖!”楚念泽惊呼一声,也不管自己的禁令,慌张的跑上前,把洛肖抱在怀里。“哪里痛?”见洛肖不说话,只是把头埋在自己的胸口,搂着自己的手也紧紧握牢,还喘着粗气,楚念泽心中直打鼓。
以为洛肖是哪里受了伤,楚念泽连忙检查,却发现一个不该抬头的东西抬起头来,“上官爵你给我等着!”一把抱起洛肖,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受罚,直奔自己的房间。
从地上坐起来,上官爵挠挠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委屈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哈哈哈,笑死我了!我不行了!”从头看到尾的沐昂等人笑得上不来气,
而青默和冷介炎则面容古怪。
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上官羿深吸一口气,捏碎手中的麻将牌,抄起手边的特制藤条就冲了出去。“小兔崽子,我抽死你!”
“爹,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哎呦……疼……”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院子里都上演着‘竹笋炒肉’的戏码。
没有了武功的上官爵当然斗不过上官羿,不肖一会儿,他就被打得全身是伤,只能围着桌子跑。
开始还在看热闹的几人,见上官羿的脸色越来越不善,才发现这人这次是真的打算新账旧账一起算了。“靠,皮厚也不带这样打得!你们几个把上官爵拉开!”说完,明熙冲了出去,拦住上官羿,随后出来的几人则护住上官爵。
“羿你疯了,还真下手打!”明熙抱住上官羿的腰,不让他上前。
“我为什么要下不去手!这小王八蛋就是欠揱。我担惊受怕他有个什么意外的时候,这小子在干什么!打他算轻的!像他这种人就得打残才会老实!你们都给我让开,今天谁护着他我便连他一起打!明熙,闹翻脸的!”
沐昂、萧逸、宛悦和展令轩互瞧一眼,抱歉的看了一眼上官爵,往两边一撤,还不忘拉开冷介炎与青默。
“这种时候越劝越有事!”宛悦对两人嘱咐道。
知道今天是绝对跑不了了,上官爵连忙跪在地上。“爹!爹!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就此一次!”十指并拢,高举头顶,不停擦蹭。
坐在屋里的楚洛枫看眼外面,对展廷显说道:“你不出去拦着?”
笑着摇摇头,展廷显心道这上官爵是该好好教训一次了,不然还不闹翻天了。
看着眼前不停认错的儿子,上官羿攥紧手里的藤条。“原谅?等我揍完这次再说!”手起藤落。
双手抱头,上官爵认命的等着藤条打在自己身。
“爹!”门口传来叫声,一个白色的身影护在上官爵身上。
不过上官羿手中的藤条已经来不及停下,眼看就要打在护住上官爵的人身上。这时一个青色身影也闪了过来,用双手紧紧抓住藤条。
“哥!”看清护住自己的人,上官爵感动得眼泪鼻涕一起流。
放下手中的藤条,上官瑾悬着的一颗心的才算放下。
“二叔,打死上官爵我没意见,但伤了我家媳妇儿我就死给你看!”

解锁(中)

幸得展铭瑀及时赶到,上官爵算是保下一条小命。
当上官羿放话说自己不会就这么算了后,便扔下手中的藤条,准备洗澡眯一觉,然后神清气爽的吃晚饭。
见上官羿准备离开,和楚洛枫坐在屋里看热闹的展廷显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追了出去。
看眼被揍得鼻青脸肿却没流一滴血的上官爵,展廷显掏出怀中早就备好的药膏丢给一旁满脸心痛的展铭瑀,嘱咐了几句匆匆离去,去哄已经走没影的人。
“豆豆,你爹现在处于更年期,喜怒无常,你怎么还招惹他?嫌命长了是不是!”明熙摇摇头,踹了坐在地上抹鼻涕的上官爵。“你们几个陪我打牌去!”带着几个小辈进屋,留下冷介炎,青默,上官瑾和展铭瑀。
吸吸鼻子,已经找不带自己五官在哪里的上官爵抓着展铭瑀不松手。“哥,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见你了!我小命险些葬送那妖孽的手中,呜呜呜……脸痛痛……哎呦!”捂着伤上加伤的脑门,上官爵哀怨的看着弹自己脑门的人。“哥……”
“活该你被打!爹爹你也敢惹,明熙叔叔说的对,你是嫌命长!”瞧上官爵这‘破落’的样子,展铭瑀心中一软。“你是青默吧?这个给你,帮他上下药!”
接过药膏,青默点点头,伸手想搀扶坐在地上的人起来,却见这人就是待在原地不动。“爵儿,咱们回去上药!”
“不要,痛!”上官爵稚气的把头转到一边。
“爵儿听话,脸上的伤要是不消会更痛的!”
“不要!不要!不要!”
“爵儿……”
青默还要继续相劝,却见冷介炎一个箭步上前,直接把耍驴的家伙拎了起来。
冷介炎把任性的人扯起来,打算直接把人拖回去。他本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在看到这人全身是伤还要继续无理取闹时,更失了仅有的耐心。
全身好似要散了架,现在又被人粗暴对待,上官爵挥舞着小爪子挣扎起来,哭喊道:“阿呆,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我都这样了你还虐待我!丧心病狂啊,没有人性啊,天理不容啊!”
“我想如果现在我动手教训你,羿亲王应该不会说什么吧?”
冷介炎讥讽道。
站在一旁的上官瑾一听,连忙笑道:“当然不会,还会谢谢这出手替自己教训不孝子的人!”
敢怒不敢言,也没有立场发言的上官爵委屈的咬着嘴唇,怒视这冷介炎和上官瑾。
柔柔上官爵的头,展铭瑀道:“我去给父皇请安,随后再去看你,豆豆乖乖的去上药好吗?”温柔的笑笑。
“好……”不知是因为犯花痴流下口水,还是因为嘴巴被打肿闭不上所以口水哗哗直淌,反正上官爵是很丢人的用手背擦了擦嘴。
自己的宝物被人给窥视了,于是‘心胸狭窄’的上官瑾怒了。
自己看上的人居然明目张胆的给他朝三暮四,冷介炎面色不善。
无论脾气再怎么好,任是谁也无法忍受心爱之人看着别的男人流口水,哪怕是‘哥哥’,因此青默也黑了脸。
自再次见面以来,青默首次主动。上前从冷介炎抢过上官爵,头也不回的拖着就走,哪怕这人从示弱到恐吓,再到哀求。
这家伙到底找得都是什么人啊?上官瑾挠挠头,看着两人走远。
留在这也没自己什么事情,冷介炎便也打算离去,却被身后的人叫住。
“兄台贵姓?”上官瑾礼貌问道。“与我家那不成器的家伙是……”
“冷介炎!”报上姓名,抱拳一拱。
冷介炎?上官瑾觉得耳熟,想了一下,道:“在下上官瑾,冷家主有礼了!”
冷介炎也是一愣,没料到眼前人便是赫赫有名的上官家的当家。据说这任当家是个比上任当家还要心狠手辣的主,一切都以上官家的利益为首。“原来是上官当家,失敬!”
“哪的话,我也没料到今日会看见冷家主,久仰大名!”
看着两人相互客套,展铭瑀把视线落在上官瑾身上,认识快二十年,那人眼睛一转他就猜到这人又再打什么鬼主意。警告的瞪了一眼动起不良心思的上官瑾,展铭瑀对冷介炎礼貌的点下头,便往上官羿的住处走去。
确定展铭瑀已经走远,上官瑾收起脸上虚伪的假笑,换上一脸的精明算计。“冷家主好似对舍弟有很大的兴趣。”平日喜欢玩弯弯肠子的上官瑾在办正事的时候都很直接。
眼神一闪,冷介炎笑道:“当家有话可直说.”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凡事不用说得太白。
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上官瑾与冷介炎并肩走到花园。
“豆豆的出身有些特别,所以从小家里的人都对他宠爱有佳,以至他成了如今这幅德性。他这人胆子小起来一只蟑螂都能把他吓个半死,哭嚎个大半天,胆子大起来,天皇老子他也敢杀。我想知道冷家主是否有信心能管住他?”
对于上官瑾的话,冷介炎保持沉默,因为他从不做不确定的保证。他很清楚自己可以把那人呼来吓去,是那人有心所为,并不是真得怕自己。
接过小厮递上的鱼食,上官瑾往湖中一撒,接着说道:“冷家住可知上官家男人的通病?”看眼冷介炎,上官瑾自己笑了起来。“不瞒你,上官家的男人其实很简单,虽然一各个大权在握,但骨子里都是没有野心的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保护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要追求上官家的人很容易,只要一样!”
冷介炎盯着上官瑾,等着他把话说完,只见这人伸出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先是不解,接着仿佛明白了。
“只要你是真心实意的,为你死也甘愿,但要是别有所图……”重重叹口气,“你绝对不会想知道……”收回远处的视线,上官爵继续说道:“虽然上官爵那小子是特殊了一点,但他也是上官家里最简单的人。他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唯有被他认可的才能近身!”
上官瑾的话让冷介炎了然,也让不知如何表达和怎样去做,做什么的人茅塞顿开。“先谢过当家,不过……”抬起头与上官瑾直视,“当家与冷某今日所讲之话意在何图?”冷介炎从不相信天上掉馅饼这种事。
上官瑾大笑,对冷介炎的上道很是满意。“虽然上官家的生意遍布各地,但惟有大陆以西……”
“冷某明白了!”
大陆以西,是冷家的实力最雄厚的地方。
……
没想到有一天青默也骑到自己的头上,这让上官爵很是受挫,于是脱光衣服趴在床上对给自己上药的青默不理不睬。
而青默也难得上了脾气,也没有拿自己的人脸去贴上官爵的冷屁 股,只是认真的上着药。
从上官羿那里回来,展铭瑀走进上官爵的寝室就觉得气氛不对。看眼床上和床边的两人,展铭瑀上前照着上官爵光溜溜的屁屁上打了一掌。“不知足的家伙!”拿过青默的手中的药膏,丢给床上捂着屁股的人。“自己上,又不是真的残废了!”接着又对青默道:“我与你有话说。”说完走了出去。
不放心的瞧眼床上的人,青默低头跟了出去。
“我知道你的事情,听说了。”站在院子里,展铭瑀对随后走到自己的身边的青默说道。
“对不起!”青默低下头。
“何来对不起?这事本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是我害了爵儿,我不求别的只望他能原谅我,哪怕是……”
“我说他从没怨过你,你可信?”展铭瑀打断充满自责的人,笑道:“其实事情没有你想得哪么不可挽回,如果他真怨你,你还能站在这里?上官家的男人的心眼都是很小的,特别是对于背叛他们的人……他没对你怎么样,便说明他并没有把你当初对他所做之事放在心上,所以,你还有机会。”
“陛下您说得可是真的!”听自己还有机会,青默激动起来。
“结果如何,要看你自己。”往屋内望了一眼,展铭瑀对青默说道:“既然你认准了上官家的男人,那就要付出和牺牲一些的东西,特别是你还看上这么一个主,但我保证你收到的回报定是你付出的百倍。”
看青默有些不懂,展铭瑀好心的解释起来。“上官家的男人可以为所爱之人上刀山下火海,但前提是这心爱之人对他们的心也是最真的。相反,如果你不是真心只是利用,哪怕他再爱你,再狠的心他们下得去。”
没想到还有人愿意和自己说这些,青默不知该怎样感谢眼前的人。“陛下,我……”
“在这宅里不用称什么陛下,这里能称‘陛下’的人多了去。对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你们最好锁在一起,我爹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上一次,豆豆就是在半夜被人挂在外面的杆子上吹了一宿的凉风。”
送走展铭瑀,青默回到屋里,见床上人光着身子披着被子趴在那玩九连环。“爵儿……”青默走上前,跪在地上,搂住床上的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停的道歉。
身子僵了一下,上官爵叹了一口气。
放下手中的玩具,拍拍青默搂着自己手,坐直起来。
被上官瑾拉着谈合作,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冷介炎才被放回来。原以为那两人已经吃完了晚饭,不曾想自己一进门,就见桌上摆放着热腾腾的酒菜,而那两人则在床边翻绳玩。
见冷介炎终于回来,饿得不行的上官爵开心的欢呼了一声,让青默把小桌子摆在床上,指挥冷介炎把大桌上的菜肴搬到床上的小桌上。
酒足饭饱,忙活了一天的三人都有些疲乏,洗漱过后,按展铭瑀所说用手铐把三人锁在一起。好在上官爵的床够大,并排躺三个男人也不挤。
不信他爹这回还能把自己凉在竹竿上,睡在中间的上官爵无比放心,没过多久便打起呼噜来。
……
脱掉衣服,上官瑾爬进被窝里,抱紧自家的媳妇儿,心中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媳妇儿,我觉得那个冷介炎比较有希望,况且他对咱上官家也有利益,我跟你说……”
“上官瑾,你脑袋里面除了钱就没有别的了?”展铭瑀把占自己便宜的人推开。
“瞎说,我脑袋里还有你!”伸过头厚颜无耻的亲了一口,然后窃笑起来。“这次你输定了!”
“哦?不见得吧!”展铭瑀笑道:“这青默做了那样的事情,豆豆都没怪他,你就这么肯定他会选冷介炎?”
“好!”上官瑾坐起身,盯着展铭瑀说道:“咱们打赌,如果你输了,以后便不许再打‘反攻’的主意。也不知你是怎么想得,我的技术棒的没话说,你就光享受多好!”
“那你怎么不享受!”展铭瑀也黑着脸坐起来。“我要是赢了,上官瑾你就乖乖的给我生孩子当孕夫!”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上官瑾与展铭瑀在床上击掌为盟立下赌约!
待第二日三人起床时,他们才发现上官爵的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狗链’。一个坚固无比,只有钥匙才能打开的项圈锁在上官爵的小细脖子上。而项圈上的链子则栓在床头,长度完全适合上官爵在屋内的活动,但就是出不了门。
这项圈何时被戴上,怎样被戴上,让三人惊出一身冷汗,也让冷介炎和青默见识到‘羿亲王’的诡异和深不可测。

解锁(下)

在这‘高手’如云的大宅里本就没有什么秘密,于是上官爵的脖子上多了一条狗链的事情就此传开。
一大清早,所有人便聚到上官爵的住处,把人团团围住冷嘲热讽。
展铭瑀站在人墙外看着上官爵眼泪汪汪的扯着脖子上的链子,叹口气走了出去。
快到晌午的时候,前院传来消息,说上官羿和展廷显带着展铭瑀出去了。
对此,众人了然于心,便各自拿处本事,看谁能把锁解开。
可惜方法用尽那锁在脖子上的项圈也未能摘下,最后还把撬锁的竹签断在里面,堵住了锁眼。
为了出气,楚念泽本来也只是想教训上官爵一下,毕竟那项圈总是会摘去的,并不用担心。可那沐昂失手,锁眼被堵他确实是没有想到,不过这些他是绝对不对上官爵解释的,毕竟是面子问题,便由他去误会。但总要想办法解锁,别无它法,楚念泽只好提出最后一个可能性,也是最危险的——斩断。
看着桌上的乌黑长刀,楚念泽用自己那缠满绷带的手往前一推,说道:“如今我双手伤势未愈,不要说是控制力道,恐怕拿起来都不容易。这项圈紧贴于脖子,力道十分难把握,否则不用刀身,哪怕是微丝刀气也足以断了这家活的脖子,所以……”为难的看向其他几人。
说道剑法,这屋子里的人一个各可说高手中的高手,但说到刀法可就……
几个人面面相视,谁都拿不准。
“我来!”萧逸拿起桌上的长刀,在手里掂了掂,出于习惯挽了一个剑花,本是想提着手中同剑宽比剑长的长刀,却没料到这样一个没带内力动作居然仅凭刀气便震碎了不远处的摆放花瓶的架子。
这让屋中的众人傻了眼。
“这时什么刀啊!”展令轩吃惊的走上前,看着长刀赞叹。
“不然你以为哥哥我真得能以一人之力在城中屠杀敌军?”楚念泽笑了笑,转头看向吓傻跪在地上的上官爵。“你……真要试一试吗?”
咽咽口水,上官爵看着不远处被刀气斩断的架子和满地碎片,做起思想斗争。
生存还是自由,这是一个问题,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哥,你有把握吗?”上官爵白着脸看着同样有些紧张的萧逸。
说实话,萧逸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没有自信,不相信自己过。哪怕是对付家里面那个上房揭瓦,一哭二闹,成天吵吵要扩张后宫,圈养面首的媳妇儿宛碧落,自己都是从容不迫的。
挥了两下手中的长刀,确定没有再发生乱释放刀气的事情,萧逸深吸一口气走到上官爵的斜对面,比量好距离,准备一刀成功。“有话要说吗?”萧逸问上官爵。
“有!”双手抱头的上官爵抬起头,眼泪婆娑的说道:“如果这次我完好无缺,老子一定洗心革面从新做人,日行一善,锄强扶弱,造福群众……”
“别说了!”宛悦捂着胸口,指着萧逸对上官爵苦笑道:“你再说下去,我保证这一刀就是能砍准也绝对会故意砍歪!”
众人屏住呼气,所有都看着手中握刀的萧逸。
深吸一口气,萧逸举起手中的长刀,把心一横,胜败在此一举,挥刀砍下。
“等一下!”沐昂突然大喊,惊得萧逸连忙收手,但刀气还是带落了上官爵一缕头发。
“你干吗!”萧逸咬牙切齿的瞪着沐昂,屋内所有人也都把视线投向站起身的沐昂身上。
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沐昂咳嗽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递给离自己最近的冷介炎。“那个,还是保险点好。这是天蚕丝织得手绢,垫在豆豆脖子下面,好歹有点用!”
“谢谢!”接过手帕,冷介炎把东西垫在上官爵的脖子上。
“沐哥哥……”上官爵感动的看向沐昂。
沐昂心虚的笑笑,让萧逸继续,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多了一层保护,这也让萧逸安心不少,同时也放松了些。
喝口茶水,萧逸再次站到刚刚的位置,举起长刀,不含糊的劈了下去,哪知……
“等一下!”眼看刀子就要砍中,萧逸再次硬生生的停下来,上官爵也再次被刀气砍下了一缕头发。
“够了!”
“要死啊!”
屋内最紧张的萧逸和上官爵恨不得咬死那喊‘等一下’的宛悦。警告他如果不是重要到非说不可的事情,就揍死他。
被人看得直流冷汗,宛悦硬着头皮小声道:“会不会……发生隔山打牛的事情……”
“你给我闭嘴!”屋内所有人大吼。
“如果这次谁还捣乱,我就第一个剁了他!”萧逸恐吓道。
“我第二个!”上官爵气红眼道,挥舞拳头,大有谁再吓他,他就咬谁的架势。
警告过众人,萧逸第三次举起刀,还没等他落下,便听门口传来询问声。“你们在……干吗!”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上官瑾气喘吁吁的靠在门边,手里拿着一串钥匙。
好不容易在上官羿的房间里翻出钥匙,没想到一来就看见这犹如砍头的画面。问清原因后,上官瑾立马黑了脸,为自己的‘舍生入死’十分不值。想到自己翻箱倒柜又不如留下线索寻找钥匙,最后竟被告知锁眼早就堵上了。
没做多想,上官瑾扭头就跑。
“哥,你干嘛去!”展令轩追了出去。
上官瑾转过头大吼道:“废话,当然是趁二叔没发现把东西送回去!”
眼前戏剧化的一幕,让上官爵凶狠的盯着沐昂磨牙,想要扑上撕咬要这个害自己到如此田地的人。
看着栓在床头的链子,宛悦说道:“不然就把链子砍断算了,我看那项圈挺漂亮的!”
上官爵一听,顿时把凶恶的目光从沐昂的身上转移到宛悦的身上。“滚犊子,老子又不是你那群男 宠女 奴,带个狗屁项圈!”
任谁也受不了接连的吓唬,萧逸把刀放在桌子上,平复情绪。此时他是真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众人愁眉不展时,一阵香气传来,趴在地上自怨自艾的上官爵突然爬起来吸吸鼻子,嘟囔道:“肉包子……好香的肉包子……”
“还是我家豆豆识货,真是同道中人!”随着调笑声音传来的还有清脆的银铃声。
屋内的众人一愣,全都站起身,转向门口,“寒叔叔!”同声道。
大陆上最传奇,最血腥残暴,同样也是神秘的皇帝绝对非天羽的上任帝王寒帝莫属。整个大陆的人都知道天羽的寒帝有一头银发,如红宝石般的双眼。
当那长着一张娃娃脸,看不出年龄的男人抱着一袋子包子走进来时,冷介炎与青默首先想到的就是传言有误。
寒澈打量了一下冷介炎和青默,便走到跪在地上流口水的上官爵跟前,伸手摸上上官爵被他爹打肿的脸蛋,惋惜的说道:“天啊,我的小黄豆如今怎么变成泡发的大黄豆了!宝贝那家伙还真下得去手,难道他揍你时就不觉得是在揍自己?”转过头看着桌上的长刀,寒澈眉角上翘。“为什么不用钥匙?”
“锁眼堵了,寒叔救我!”上官爵搂着寒澈的大腿,盯着人家手里的包子。
“真可怜!”寒澈摸摸上官爵的头,“不过这项圈倒是蛮特别的!”空出一只手,寒澈握住项圈,用力一捏,只听‘咔’的一声脆响,那坚固无比,无人能开的项圈就这样被生生拧断,让所有人吃惊不已。
甩甩有些酸痛的手,寒澈叹了一口气,“老了,以前掰十个八个都不在话下,现在一个就手酸了!岁月不饶人啊!”
拜托,岁月与你无关吧!众人嘴抽。
挑了一个大包子咬了一口,寒澈哼着小曲往外走,并叮嘱道:“你们别忘了把锁里的竹签碎屑收拾好,别让上官羿那家伙发现了。如果他问起,你们就说是我弄得,我可不怕他!”
想到许久没有人于自己过招,寒澈期待起上官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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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羿溜达回来,见上官爵脖子上的项圈已被取下,还是被硬生拧断的,不用想就知道只有那个叫寒澈的王八犊子才有这份能耐。把手里的买回来的包子丢给吓得犹如小兔子般可怜,躲在冷介炎和青默身后的上官爵,上官羿在院子里掘了一根竹子飞身而去。
捧着手里刚出锅的大肉包子,上官爵红着眼抬起头,没料到他爹在如此时候还惦记着自己。“爹……爹……呜呜呜……爹爹……”咬着手里的包子,上官爵感动的热泪盈眶。于是喷吐着口水和嘴中食物的杂屑,用自己那油渍麻花的小爪子边擦眼泪边往门外跑,嘴中还不停的喊着:“等等我!等等我!爹……爵儿知道错了……”
看上官爵跑出去,冷介炎和青默想都没想,赶紧跟上。
“这是怎么一个套路?”有些没看懂眼前状况的宛悦傻了眼。昨天还喊打喊杀的,早上更一直放话要让人家好看,可怎么就一转眼就和好了。不光没有生气项圈被摘,还买特意跑到十里外的小镇上去买包子,更夸张的是那包子还是热乎的!
“和好了呗!二叔他们两父子从来没有隔夜仇!”展令轩摸摸下巴,突然问道:“你说要是二叔知道我们一大清早就忙着开锁,会不会……”在脖子处比划了几下。
沐昂起身掸了掸衣摆,笑问道:“早上有什么吗?我可是纯属来嘲讽的,只不过刚好再次见识到寒叔的厉害。”潇洒的往外走。
“没有热闹看了,也该回了!沐昂等等我!”萧逸也起身,大步走到门外。“听说炎华要减少对外销售的铁器?”
“你消息倒是蛮灵通的,不过还没确定。”
“我有生意找你谈!”
“说说看。”
见那两人并肩离去,楚念泽也起身扶起一旁的洛肖。“累了吧,我扶你回去休息,先睡一下,然后再吃晚饭!”
“好!”洛肖笑道。
眼带羡慕的看着搀扶而去的人,展令轩有些吃味儿的说道:“看看,伉俪情深啊!咱楚哥当初可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这现在变得,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包了,也不见他洁癖了!”
“这叫爱!”宛悦语重心长的拍拍展令轩的肩膀。“你还小!”也往外走。
“你干嘛去?”展令轩追上前。
“自从把那可爱的宠物带回来我还没去看看呢,今天好不容易有空,我得去喂喂他们!”摆手也走了。
喂喂?喂什么?用哪喂?展令轩看着宛悦的背影竖起中指,“禽兽!”
……
为了庆祝上官爵从获自由,晚上几个人小聚了一下,不过洛肖身体不适,楚念泽早早便离席,而宛悦也因某些特殊原因,插科打诨了一阵后,便也离去。于是剩下的几人打起麻将,上官爵更是把青默和冷介炎拉到身边教他们。
那三人都是从小打麻将的高手,此次又是联合起来想要上官爵难看。而上官爵虽然也不差,但却要分心教导另外来那个人,因此没赢几把,更是在最后一把炮点三家。
用手搓搓脸,上官爵卷起袖子站起身,“只要不过分,随你们放马过来!老子上回都裸奔皇宫大院了,还怕什么!”
“这可是你说的!”展令轩忙招过沐昂和萧逸,跑到一旁嘀咕,然后拿着一个包袱放在上官爵面前。“别说弟弟欺负你,里面的东西你随便挑一个戴在身上,但必须露在外面!”
上官爵好奇的打开的包袱,顿时气得脸黑,连冷介炎和青默看了后也变得脸色。
“然后带着这东西站在羿叔叔的面前。”一旁的沐昂接着说道。
上官爵的脸色变紫。
萧逸走到上官爵身边,耳语了几句后,便笑着走开。
此时上官爵脸上的表情已经僵硬。
“你们……你们……这是让我刚出火海又进火坑!”上官爵发抖道。

兔耳‘控’!

包袱里面有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也就是几个装饰物,虽说是有些不同寻常……
一对毛茸茸兔子耳朵,做得活灵活现,毫无生硬之感,完全是由真的兔毛做成。长长的两只耳朵是由细铁丝撑起,可以随意摆出各种形状。连接两只耳朵的是一个造型比较奇特的发箍。
这发箍不只是别在头上,而是多出很多个小发扣。这些发扣的用意是夹在使用者着的头发上,起到不易脱落或是在被人提起兔耳的时候不会掉下来的作用。
除了这对让人爱不释手的兔耳外,包袱里还有一个雪白的小毛球,极有手感,这便是那与兔耳配套的兔尾巴。
圆圆有手感的兔尾巴上镶着三条银链,这三条用来捆绑在身上固定尾巴的链子上也缠满了兔毛。三条链子是分别固定在两条大腿和腰身上,只不过这链子上面还多了一些东西,缠着兔毛的银环,一条链子上面一个,总过三个。至于这三枚银环是固定在哪里,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不须严明。
与兔尾相配套的还有一支由玉雕成的极细发簪,只是这发簪的底头被磨平,顶头嵌着一小缕雪白兔毛。
“怎么还有这种东西!”上官爵拿起包袱里面最后一样东西,一个由汉白玉雕刻,有小孩手臂粗细的‘萝卜’,这‘萝卜’的叶子还是由玉石镶嵌上的。
玩着手里的东西,上官爵朝灯光照了照,发现这‘萝卜’是空心的,里面有液体,而且那镶嵌的萝卜叶好似可以转动。
展令轩拿过上官爵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说道:“别瞎弄,那里面可是最强的春 药,只要沾上一点就会发作,如果不及时解去就只能当太监了。我可告诉你,这药可是很变态的,没有解药,唯一的解法就是不挺得与人交 合,而且只能做下面的哪一个。上次做试验,那中了药的人可是连换了六七个人,不停的做才泄出来!危险物品!”
上官爵抖了抖,骂道:“这是哪个变态弄出来,为了一己私欲居然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东西,真是应该拉出去……”
“是二叔不久前无意中弄出来的!”展令轩似笑非笑的看着被噎住的上官爵。“这种人应该拉出去怎么?”
“拉出去大大表扬!我说这么高明的药岂是那些凡夫俗子能想出来的,不愧是我爹!爹,爵儿以你为荣!”捧着‘萝卜’用脸蹭了蹭。“我爹咋就这么英明神武呢?”
众人恶心了一下,沐昂指着包袱里面的东西问道:“行了,你赶紧挑一个吧!完事好睡觉!为了看你的笑话,咱们放下手上的要事赶过来,不求你‘图报’,只望你‘知恩’,快点,别磨蹭!”
不敢吱声的上官家在心中编排了几句,拿起桌上的兔耳。
他上官爵即没有往身体里面塞东西的习惯,也不想塞个死物进去,更何况还是一个有着‘杀伤力’的死物。二来,他上官爵也没有‘遛鸟’的习惯,在‘小鸟’上带着三个圈圈,然后去见他爹,他脑袋又不发瓢。
最后那极细的发簪也直接被上官爵忽视掉,选了最没杀伤力的兔耳。兴高采烈的戴好,上官爵在屋里装兔子挑来蹦去,嘴里唱道:“小白兔白又白,爱吃萝卜爱吃菜!”
“豆豆,说真的,如果你穿上全套,再把脸上的纹印去了,我保证你在‘酒池肉林’稳坐第一把交椅。”萧逸大笑道。
咧着嘴笑了笑,上官爵伸手掰弯一直耳朵向左,照着镜子臭美了一下,双手背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
虽然半边的容貌已经认不出来,但另一半犹如天人的美貌却还在。
一身白衣,长发披散,头上顶着一对耳朵,背着手哼着小曲的上官爵看起来十分俏皮可爱。站在上官羿住的院子,上官爵转过身朝隐身在院门外的五人比了一个‘V’的手势,然后志在必得遛了进去。
守在外面的青默十分担心,有些不安的问道:“萧公子让爵儿到底去做什么?”这院子里不兴称‘陛下’,所以青默称萧逸为公子。
耸耸肩,萧逸直指里面,让青默自己等着看。
上官爵顶着一对耳朵躲在窗外,等见到展廷显有事出去后,才偷偷摸摸的爬进屋。
整靠在软榻上看密函的上官羿感到有人进屋,头也没回的问道:“豆豆,晚上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眼睛看着密函,脑中想着密函上面所报的事情,实是没有把上官爵放在心上,只是随口问道。
被人发现,上官爵扭捏的从地上爬起来,见自己的爹爹背对着自个儿,心中狂笑。“爹,爵儿打麻将输了!”有些委屈。
“哦,这次你们又赌了些什么?”上官羿随口问道。
“也没什么,不过需要爹帮忙!”上官爵小心的走近。
哦?听说要自己帮忙,上官羿放下手中的密函,“说说……”本想转过身听听上官爵要说什么,那知自己刚一转身,嘴就被人给堵上,还有舌头伸了进来。
趁上官羿一时没有反应,上官爵得‘嘴’后撒腿就怕,去找自己的大靠山。
待上官羿反应过来时,只看见一对可爱的兔耳朵从自己眼前划过,于是他马上追了出去。
得了便宜的上官爵轮着两条小腿拼命跑。
“得手了?”见上官爵跑来,展令轩站起身问道。
“得了,快撤!”
哪知自己的话音刚落,面前的路就被从天而降的人挡住。
发现是上官羿,躲在草丛中的三人拉着要冲上前的青默和冷介炎便跑。
被人堵到,上官爵连忙跪在地上,搂着上官羿的大腿哭喊自己是冤枉的。哭了一阵后,发现这人只是看着自己,于是上官爵好奇的抬起头,这一看顿时大惊。
他从没看过这样的上官羿,双眼没有了往日的犀利,只是看着自己的头顶,嘟囔了一句‘耳朵’。
“爹……你怎么了……爹……”难不成傻了?上官爵用手指戳了戳上官羿,想要趁机逃跑,刚跑两步头上的耳朵便被人抓住。“疼!”因扯到头发,上官爵疼得哇哇大叫。
“耳朵!”摸摸毛茸茸的兔耳,上官羿揪起兔耳朵。
“爹……我错了……放过我吧……”怎样也解不开扣在自己头发上的兔耳,上官爵只能捂着头发,任上官羿把自己拖进屋。
听见院里传来‘惨无人寰’的哭声,冷介炎与青默想要冲进去,却被人点住穴道。
“这是为你们好!”沐昂吹吹手指,“不要想震开穴道,哪怕是你废了自己的武功也冲不开!”对一脸杀气的冷介炎说道。
半夜起来上完茅房后乱逛的上官瑾见上官羿的院门外围着一群人,便也凑热闹的围了上去。“怎么了?怎么了?”八卦的问道。
展令轩转过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只见上官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于是担心的问道:“不妥?”
岂止不妥!是大大的不妥!
上官瑾看着门口的五人,一脸怪异的表情,说道:“二叔没啥毛病,就是喜欢带毛的东西,特别是毛绒绒的耳朵,那是他的最爱!每次遇见看上眼的都要‘蹂躏’一番,我看豆豆这回凶多吉少!真是本以为已经雨过天晴,哪知只是假象啊……”感叹了一句,上官瑾穿着木屐‘嘎子、嘎子’的走了。
“现在怎么办?”听着屋里的哭声,心虚三人组再次耳语,决定去搬救兵。
“爹,你放过我吧!”被上官羿摁在怀里,头上的耳朵和头发都被无情‘蹂躏’上官爵已无力反抗,眯着眼睛,犯困的用哭哑的嗓子嘟囔道。
————^_^————^_^————
当上官爵被展廷显扛回来时,头上的耳朵已经残败不堪。上面的兔毛已被扒光,两根铁丝光秃秃的露在外面,凄凉的紧。
肿着两个红眼泡的上官爵哀怨的趴在床上,吃力的举起手颤抖的指着不远处桌上的茶杯。“水……水……”沙哑的说道。
见状,青默连忙起身走到桌边,迅速的倒了一杯水递到上官爵的面前。
“你没事不好好待着,干嘛又去惹你爹!现在成什么样子,我看你就是贱骨头,他一天不揍你,你就浑身难受。”展廷显没好气的说道。
他就弄不懂了,这刚消停下来,就又惹事端,这小子是不是真贱骨头到一定程度了。“折腾了一宿,都早点休息!”展廷显的最后一句话是对冷介炎和青默说得。
委屈的从床上爬起来,上官爵用手背擦擦眼泪,“我又不知道我爹喜欢毛茸茸的东西,还特别喜欢揪耳朵玩,要是知道,我死都不戴着一对假耳朵在他面前乱逛。
“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注意过吗?”摇摇头,展廷显伸手摸摸因为自己的话而低下头的上官爵。“早点休息,你爹他们正在想去掉你脸上纹印,恢复你内力的办法。别一天光想着不着调的事情。”
上官爵撅起嘴,揪着床单,没有抬头。
看上官爵沮丧的坐在床上,展廷显心道这两父子一个比一个麻烦。“你们早点休息,我回了!爵儿不许再胡闹了知不知道。”
“哼!”觉得今晚的事情又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为什么自己在受了委屈的情况下,还要被说。心里极不平衡,上官爵没有和站在门口的展廷显道晚安,一个人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知道上官爵发起小脾气,展廷显只是笑笑,便转身离去。
“你没事吧?”看展廷显离去,冷介炎撩开衣摆在床边坐下,拍拍躲在被子里不愿露头的人。
躲在被子里的人没吭声,拉紧了蒙住了自己的被子。
站在床边的两人对视一眼,熄掉屋内的灯,走了出去。
……
在茂盛的花丛里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他把头埋在双膝之间,身子一抽一抽,发出低泣声,样子十分可怜。
不知因为什么而哭泣的小男孩揉肿了双眼,流下的眼泪湿了衣襟。
“豆豆,你怎么在这儿?”经过花园的男子听见有微弱的抽泣声传来,于是闻声望过去,便看见花丛深处蹲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过去。
男子把男孩抱起,见着小家伙肿着两颗核桃眼流着鼻涕,忍不住笑了起来,用自己的衣袖帮男孩擦了擦眼泪。“不害臊,豆豆又不是女孩子,怎么这么爱哭鼻子?要被他们笑的!”
吸吸红彤彤的小鼻子,男孩伸手搂住抱着自己的男子的脖子,把头枕在男人的肩膀上。“他们都不喜欢豆豆,欺负豆豆……”想到自己委屈,小男孩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男人瞧小男孩又哭起来,赶忙拍拍怀里的小东西,轻言哄道:“他们不是讨厌豆豆,而是因为豆豆哭鼻子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所以他们才会忍不住的想要让你哭鼻子。如果豆豆以后都不会像女孩子一样爱哭,那他们就没有理由再故意欺负你了。”
“真得吗?”男孩有些不信的问。
“大爹有骗过豆豆吗?”男子笑道。
想起这人从不骗自己,男孩松开搂着男人脖子的手,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在男人的胸口,感到十分安全又温暖。“豆豆最喜欢大爹,大爹会永远陪着豆豆是不是?”
男人笑着点点头,在男孩的额头亲了一口。
捂着被亲到的地方,男孩感到胸口有些怪怪的,于是伸手抓紧男人的衣襟。“豆豆长大后给大爹当媳妇儿好不好!”
男人没料到男孩会说出这种话,微微一愣,问道:“豆豆知道什么是媳妇儿吗?”
男孩窝在男人胸口说:“我知道,侍女姐姐们说当了媳妇儿就能和自己最喜欢的人待一辈子!豆豆喜欢大爹,豆豆要跟大爹一辈子!”
摸摸男孩的头,男人不知该如何解释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想了想,说道:“大爹可以在豆豆的身边,但却不是那个可以跟豆豆相守一辈子的人,当你遇见‘情之所钟’的人时,便会发现他才是那个将永远陪着你的人,知道吗?”
“什么是情之所钟?”男孩迷惑。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大爹相信豆豆眼光。”
“我不要情之所钟,我只要大爹。”男孩低喃道。
睁开眼睛,上官爵有些讶然自己居然会梦到以前的事情。“情之所钟吗……”有些失神。
……
对着镜子整理好身上的衣服,上官羿开口问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展廷显:“显,你怎么看豆豆带回来的那两人?”
挽起上官羿的头发,展廷显用一个银色的丝带绑住,道:“我看豆豆他自己都没捋清楚……不,应该说他现在还没发现自己真正的心意。”神秘一笑。
“哦?”上官羿有兴趣起来,“你到是把他看的明白,如果他有一天知道自己那点藏着掖着的小秘密其实你一早就知道,会羞愤而死的!”
“所以我更要假装不知道啊!”展廷显狡猾道。

秘密!

上官爵这人说不清看不明白。
仿佛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大清早,他便神情气爽的蹲在桌边的椅子上端着饭碗吃早饭。除了两眼还有些红肿外,其他一切正常,正大口的咬着自己的最爱——肉包子。
‘咕噜噜’的发出声音,上官爵就着包子喝掉碗里的小米粥。“饱,有饭吃就是幸福!”用手背擦擦嘴。
看着满桌狼藉一片,冷介炎皱眉的放下的手中的碗筷。
堂堂上官家的少爷,羿亲王的独子,怎么在餐桌上这么没有……
大家族里长大的孩子,从小就要学习礼仪,特别是饭桌上的礼仪。像冷家这样的大族,饭桌上永远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嬉笑声,甚至连咀嚼食物和筷子和盘碗碰撞的声音也没有。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冷介炎对上官爵桌上的就餐表现难以适应。“椅子是坐不是蹲的!”拿起手旁的丝绢擦擦嘴,对上官爵说道。
蹲在椅子上的上官爵叼着筷子看眼冷介炎,“蹲着舒服……”还想继续往下说,但看见冷介炎面无表情的斜看了自己一眼,他只好咽下后面要说的话。
对于上官爵‘有饭吃就是幸福’的理论,从小衣食无忧的的冷介炎没有太深的体会,但路经过磨难的青默却清楚的明白。当一个人饿到极致,为了活下去,不要说是吃食,就是一口水,也愿意任人践踏自己的尊严。
拿起手边已经温湿的丝绢,青默帮上官爵擦起满是油质的小爪子,也还是忍不住的说道:“爵儿,吃饭就要有吃饭的样子,蹲在椅子上多不成体统,再说如今也没有跟你抢饭吃。”
把脸伸上前,上官爵叫青默帮他擦嘴巴,然后言明因为蹲着吃饭比较香。
从没听说过蹲着吃饭会香,冷介炎冷哼了一声。
一直守外面的的侍女们见里面的主子已经用完膳,轻声的走进饭厅,迅速的收拾好桌子,摆上水果和点心,恭敬的退到屋外。
吃完早饭的三人与过去的五天的一样,端出棋盘‘撕杀’起来,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冷介炎与青默在下棋,上官爵尊在一旁边嗑瓜子边看。
诗词歌赋,上官爵样样不通,不过凭借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力,他还是能不时的出口成章,被出一些他人不知道的名句。琴棋书画四艺中,也只有琴、书、画这三项还勉强能说得过去外,那棋的技术可就是所谓的‘臭棋篓子’了。放眼全家上下,只要与他对弈过的人,都绝对不会再与他再下第二次,因为真是太臭了!
在下了两盘之后,冷介炎说什么也不愿在与上官爵对弈。棋下得不好还在其次,主要是上官爵这人的棋品实在不怎么样,经常耍赖皮,死不认账。
也唯有青默从不会拒绝上官爵的下棋的邀请,但也完全是把这人当小孩子般哄。
在认清事实后,虽不愿承认,上官爵还是不再缠着青默,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另外两个高手对招。
在别院里住了五天,除了第一夜因为上官爵的安全他们三人同床而寝外,接下来的几天他们虽在同一个院子,但晚上也都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对于感情的事情,三个人都没有提起,各有思量。
不争不吵,三人每天待在一起也惬意的很,即使他们都知道这日子不会长久,总有一天是要说开的。
从未因感情的事情困扰,作为新手的冷介炎并不急于知道结果,走一步看一步,打算慢慢来,毕竟感情不同于其他,急不来。此时没人点破,他也乐得轻松。已经被拒绝过一次,他不希望又有第二次。
因为先前的事情,青默处处小心。感情上不敢再有奢望,只要让他留在心上人身边足已。他不敢泄露自己的感情,怕被拒绝,会连最后一点机会也失去。如今的日子他已经非常的满足,如果可以,他愿意就这么一直下去。
而上官爵,则完全是没头绪,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他们三人的关系,于是干脆做起鸵鸟,过一天是一天。
双手杵脸,上官爵眼都不眨的盯着棋面,就算他棋下得再差劲,也知道现在到了关键时刻,胜负马上就要揭晓。
看棋的人比下棋的人还要紧张,上官爵连大气都不敢喘。可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说上官瑾请冷介炎过去,有要事详谈。
这几日冷介炎除了与青默下棋陪着上官爵外,就是与上官瑾商谈两家的合作的事情。
瞧眼还未分出胜负的棋局,冷介炎笑着站起身,说了声回来继续后,便随那来传话的小厮走了出去。
看得手痒,上官爵跃跃欲试,但又不敢毁了冷介炎的棋,因此翻出了另外一个棋盘,凭借记忆,把棋盘原封不动的复制出来,邀青默继续下。
见眼前人复制棋局的速度,青默不得不感叹‘人无完人’这四个字的精辟,这样聪明的一个人,唯独对着围棋没有办法,哪怕是背下了再多的当世棋谱,也不能运用。
无法拒绝面前的人,青默把自己与冷介炎未走完的棋盘放到一旁,在上官爵的面前坐下,刚执起棋子,便被人打断。这回来的是一女子,为上官羿传话,让青默过去一趟。
不敢怠慢,青默赶忙起身,随来人离去。
又剩下自己孤单一人,上官爵蹲到椅子上,双手杵头,望着门外,不知在想什么,就这样已一个姿势待了半个时辰,一动不动。后来好像想起了什么,跑了去出去。
青默随着侍女来到上官羿的院子,在门口谢过领路人,敲敲门框得到允许后才走了进去。
“见过羿亲王,见过寒帝!”本以为是羿亲王要见自己,青默没想到在屋中居然会还会见到一头银丝的寒帝,此人正倚在软榻边,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半卧软榻的上官羿挥挥手,让给自己捶腿扇风的侍女们下去,睁眼看了青默一眼,就又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上面的两人没有发话,青默也不敢坐,只好低着头站在地中央。
拨开葡萄皮,吃掉汁甜肉美得果肉,寒澈擦擦手,从软榻下来。“这张脸我喜欢!”掐住青默的脸颊,寒澈仔细把人瞧了一番,最后对上官羿说道。“身材也不错!”
睁开眼睛,见寒澈饶有兴致的盯着青默瞧,好不时的坏笑,坐起身的上官羿懒懒道:“寒澈,如果吃不到就不要惦记,那只会苦了自己。哪怕他再诱人,你也没有机会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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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府上下大概最清闲的就是上官爵,早上青默和冷介炎离去后,他就一个人蹲在椅子上放空,实在没有意思,他才换了一个姿势。迈着蹲酸的两条小细腿,上官爵‘遍寻’了所有他认为可以陪自己插科打诨的人,结果除了他外,每个人都有事情忙,没人搭理他。
孤单的一个人在晃回住处,无事可做的上官爵连鞋都懒得脱,蹿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不停的轮换各种姿势,寻找睡觉的感觉。
翻来覆去近一个时辰,上官爵依旧瞪着铜泡般的大眼睛,躺在床板上要死不活。“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坐起身,然后两腿一蹬,重重的把自己又砸回到床上。如此反复,直到真的累到睡着了。
午饭时侍女们也曾端着吃食进来,不过见床上人还在睡,便没有上前把人叫醒,把饭菜温在炉子上,以便屋中人醒来后又热乎的饭菜吃。
没有人上前打扰,上官爵这一觉也直接睡到吃晚饭。
问过院中的下人,得知青默和冷介炎一整天也没回来,上官爵便吩咐下人上菜。
当冷介炎和青默回到院子,上官爵已用完晚饭,正躺在院子的藤椅上逗鸟。
“吃饭了吗?”见一整天都不见人影的两个家伙回来,上官爵懒懒的问道。
同时进门的两人都一愣,然后朝上官爵点点头,表示自己都已用过晚膳。
看眼都有些疲惫的两人,放飞手中的小鸟,上官爵站起身,吩咐下人将洗漱的热水抬到两人各自的房间。“哦,那你们早点休息!”打了一个哈气,回屋关门睡觉了。
被留在院子里的人相互看了一眼,半天没有说话,然后转头回到各自的房间。
听外面传来两声关门声,上官爵推开窗户趴在上面往两侧的房间的望了望,眼睛一转,把窗户关上。
……
夜深人静时,一个背着包袱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沿着墙根穿梭,不时的还会回头看看,抬头望望,怕有什么追上来。
黑影一路小心翼翼,连地上一根树枝也要绕过去,就这样‘步步艰难’的摸到宅子的后门。在手扶到门栓上时的那一瞬间,黑影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在黑夜里闪闪发亮。
“哦耶!”移开门栓,黑影惊呼一声后,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但双眼全是兴奋,更难掩的激动。
待黑影打开门,准备迈出去时,身后突然传来令他毛骨悚然的声音,吓得他当场腿软,要不是手还扶着门框,早就跪在地上。
“这么晚干嘛去?”用手梳了梳被夜风吹乱的头发,上官羿笑道。
倒吸一口凉气,黑影,也就是上官爵僵硬的转过身,有些心虚的说道:“爹……爹……这么晚还不睡……看月亮吗?”
上官羿点点头,道:“是啊,你半夜不睡觉也是来看月亮吗?”
“呵呵……是啊,真巧!”
“我也觉得挺巧,不过你拿包袱做什么?”
“包……包袱……里面是衣服,看月亮时要是冷了,好加衣服!”上官爵怕上官羿不信,连忙拿出一件衣服穿上。
上官羿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疑惑的指着地上的包袱,问道:“那银票是干嘛的?”
“饿了买宵夜的!”上官爵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笑了笑,上官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丢给大气都不敢出的上官爵。“玩够了就起程回明浩,替我出席一年一次的祭祀。下回出去走正门,那走得路比较少。”说完要说的话,上官羿转身离去。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屋里的,躺在熟悉的床上,上官爵还是不敢相信他爹就这样放过了他。
……
第二天清早,上官爵三人接到通知,让他们去前厅用早膳。在这里一同共用早餐,就说明昨晚是有什么人到了。
果然,当上官爵来到饭厅是,便发现桌边的多了一个人,“沐叔叔!”讨好的跑过去。
正在吃饭的沐凛放下筷子,摸摸上官爵的头,“你怎么还活着?”说得上官爵直抽搐,只好讪讪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嘟着嘴坐下。
与众人打过招呼,青默和冷介炎也在空出的位子坐下。
“我爹他们几个呢?”看了一下,上官爵发现饭桌上只有展廷显、寒澈、明熙和沐凛,不见其他人,有些纳闷。
“你爹还没起,你干爹昨晚出去就没回来,剩下几个一会儿过来!”展廷显笑道。“吃饭吧!”
往嘴里拔了两口饭,上官爵才注意到青默居然坐在寒澈的身边,虽然有些拘谨,但好像和那人很熟。“青默,你和寒叔认识?”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寒澈白了上官爵一眼,然后盯着青默笑得‘阴森’。
正在吃饭的冷介炎感到有人盯着自己看,于是抬起头,见是龙武的太皇。“
看男人直视自己,沐凛嘴角一翘,侧头问明熙:“喂,我怎么看他有些眼熟?”
嚼着嘴里的食物,明熙白了沐凛一眼。“人家是冷家的家主,你怎么可能见过,记混了!”
“冷家?哪个?”
放下筷子,明熙没好气的说道:“天下姓上官的人多了,可‘上官家主’只有一人。姓冷的也有的是,但能称家主的也只有明浩那一个冷……家……”好像想起了什么,明熙看沐凛一脸讥笑,忙把视线转向冷介炎。“冷尚文是你什么人?”
“回陛下,乃家父是也!”
咳嗽了一声,明熙又问道:“你是嫡出还是庶出?”
听明熙这么一问,饭桌上的众人都停下手,盯着冷介炎。
皱了一下眉,冷介炎开口道:“嫡出,长子!”

把话说开

“你是嫡出还是庶出?”
明熙这样一问,让在座的众人感到诧异,于是都把目光投了过去。
想到自己出口问了什么,明熙心虚的把眼睛四处飘了又飘。见气氛变得很奇怪,他放在桌下的手偷偷的扯了扯身边沐凛,指望这人说些什么缓和一下,哪知这人居然装做没有感觉。
放下手中的筷子,冷介炎坐直身子,直视着对面的明帝。“我是嫡出长子,不知陛下……”
没有说话,明熙盯着冷介炎看了一会儿,脸上闪过莫名的表情,最后面带笑意的摇摇头,脸上的笑意让人说不清楚。
微侧身子,明熙在沐凛的耳边轻声问道:“你怎么看?”
“很有趣不是吗?这就叫报应吧!”想到上官羿会有的表情,沐凛就异常的期待。
看着凑到一起窃窃私语的两人,寒澈有些吃味儿,不乐意道:“不许说悄悄话,我也要知道,告诉我啦!显,你也很想知道是不是?”
“不想!”展廷显说得斩钉截铁,一点也不想知道。
“为什么!”最爱八卦的寒澈不依的喊道。
“就是不想!”
怨恨的瞪着展廷显,寒澈无赖的大喊‘我要知道!’并且还把手中的筷子戳进桌子里,杀气腾腾的盯着明熙和沐凛,威胁的说道:“你们俩想死想活,说!”
想到上官羿还有一些龌龊的事情的自己不知道,寒澈就不甘心。
吃饱的沐凛看眼真的是不感敢兴趣的展廷显,再看看面无表情的冷介炎,最后对气鼓鼓的寒澈招招手。
二话不说跑过去,寒澈把沐凛拖到一旁,两人嘀嘀咕咕,然后传来寒澈的惊呼,“当真!”
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寒澈有些不敢相信的掏掏自己的耳朵。想了一下,趴在沐凛耳边问上官爵知不知道。
沐凛摇头,表示自己不是很清楚。但依目前的情况推断,上官羿很有可能是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要知道冷家的发迹可不是那么简单。
一个武林上曾经不能再普通的门派能在十几年转成经商的世家,如果后面没有人支持,哪有这样容易。虽然后来冷介炎的能力确实不容小视,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爹已经帮他打下了殷实的基础,足够他发挥所长。
试想如果连本金都没,就算这人再有翻云覆雨的能力又能怎样?再白手起家,总要先有点资产。
而当初上官羿能把上官家建立成如此光景,除了自身的才能外,好友在‘权、财’两方面上的支持也必不可少。
这种明知自己被人讨论,却又被人排挤在外的感觉非常的不爽。即使脸上没有表情,但不表示冷介炎不介意。
叼着筷子,上官爵看看在墙角处嘀咕的两人,又看看明熙和展廷显,跑到青默的身边,偷瞄着冷介炎小声问道:“默,他们说什么你听到了吗?”
青默握着筷子的手一颤,然后用力握紧手中的东西。他没料到上官爵居然还愿意叫自己‘默’。从天幕教相遇开始,他听见最多就是‘青默、喂’这两个词。
发现青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上官爵疑惑的转头。“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傻了??”
摇摇头,青默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激动,整理了一下思路。
虽然沐凛和寒澈的说的很小声,但离两人比较近的青默还是断断续续的听到一点。只是这两人说得比较隐含,所以青默也不是很了解。因此他需要整理一番,确定怎么说给上官爵听。“他们说……”
在确定怎么才能把自己所听的话完完全全的转述给上官爵,并让他听明白后,青默刚开口,就被一个充满怒火,嘶声裂肺,透着杀气的吼声打断。按照距离推算,这声音的‘初始地’应该在后院最靠里的地方,而那里正是上官羿的住处。
“上官爵!”
这吼声不但震天,还让人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听见熟悉的吼声,展廷显与明熙身子一僵,脸色剧变,沐凛和寒澈也停下窃窃私语,看向展廷显,问他这是怎么了。做了大半辈子的兄弟,他们非常清楚的知道,此时的上官羿非常生气。他们只是奇怪,这人明明在屋中睡觉,怎么突然就气成这副样子。
被气势极强的吼声点到名字的上官爵,在听见自己名字时的一刹那,很孬种的直接滑到桌子底下。
双手扒着桌延,上官爵白着脸胆颤心惊的爬起来。“我什么都没做!我一早上都没见过他,怎么可能去招惹他!大爹,我爹一定是疯了!他昨晚明明都没追究,难道要现在……”
打断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上官爵,展廷显问道:“你昨晚干什么了?”
“拿着衣服和银子准备开溜,结果在后门被……”瞪大眼睛,见展廷显瞪着自己,上官爵耷拉下脑袋。
“有一天你被他打死纯属就是活该!”展廷显冷声道。
明熙白了上官爵一眼,起身想去看看到底怎么了,却见展铭瑀急匆匆的跑进来。“豆豆,你快走!”揪着上官爵的衣领就往外跑。
展廷显起身,看着难得惊慌失措的儿子,开口道:“小瑀,你爹爹他到底又发什么疯!”
“父皇……”展铭瑀转过身看着展廷显,有些不自在,并带着颤音说道:“小爹爹早上梳头时候……发……发现……了两根白头发……”
上官爵听后,一个高蹿起来,不甘的大吼:“他张白头发关我鸟事,那是规律好不好。他到了这把年纪还一根白头发都没有才不正常!”想到上官羿把这点小事都算在自己的头上,上官爵气得直磨牙。
“你给我闭嘴!”展铭瑀伸手在上官爵的脸上一拧,“你要是老实一点让他少操心,他就不长白头发,也不会因为感到自己老了而发疯!你们俩赶紧把他拉走,先到镇上的客栈,我马上派人把你们的东西送过去!”对冷介炎和青默说。
看着上官爵被堵住嘴巴让其他两人拖出去,明熙站起身走到展廷显的身边,发自内心的拍了拍展廷显的肩膀。“这么多年了,有些话我一直想跟你说!”
展廷显瞟了一眼明熙,说:“既然这么多年都没说,今日也不要说了!”挥掉肩膀上的手。
明熙想了想,点点头,临走前叹口气。招过一旁的寒澈和沐凛,三人心照不宣的离去。
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展廷显有些头痛的揉揉额角,这才去安抚精神最近变得有些纤细的上官羿。
……
来到展铭瑀指定的客栈,冷介炎要了一间房间,便和青默一起把上官爵拖了进去。
在屋子里暴走了两圈,上官爵突然如同泄了气般的皮球,抱膝蹲在角落里,念念有词。
寻思着今日在饭桌上发生的事情,但被嘟囔声干扰到的冷介炎转过头问道:“你在干嘛?
蹲在阴暗角落处的上官爵哀怨的转过头,看眼桌边的两人,又把头转了回去。
“别理我,烦着呢!我要画着圈圈诅咒他!”
上官爵一边用右手食指在地上画圈,一边诅咒他爹上官羿在往后的日子里只能被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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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展铭瑀所说,没过多久便有家丁把三人的衣服钱财送了过来。
诅咒过后终于有点舒心感觉的上官爵拉住前来送东西的小厮,询问在自己离去后宅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可那小厮吱吱呜呜半天也说不出个大概,只是知道已经‘雨过天晴’。
坐在桌边打开自己的包袱,上官爵见里面除了一封昨夜他爹让他带回明浩的信外,还有一封信。信上是展廷显让他路上小心的叮嘱,和调节他内伤药丸的使用方法。
上面标明了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展廷显更是在信中一再提醒,警告上官爵必须谨记在连续服药十五天后,半年之内不许动武,就是连轻功也不行,不然后果自负。
收好信件和这世间唯一能让自己复原的药丸,上官爵清点了一下银票后,把所有的东西的收好。“默,寒叔叔他们到底嘀咕的了什么?”说道八卦,上官爵并不比寒澈差,当初为了给自己的处女作《羿宝贝》寻找资料,他没少挖已经尘封多年的‘往事’,甚至还为了描写激情的戏份儿在半夜不睡觉,蹲在上官羿屋外的窗户下听墙角,第二天被上官羿打个半死。
冷介炎听上官爵这样问,业看向了青默,他也想弄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说得很小声,并且刻意回避了一些,说得隐晦。大概是说羿亲王和冷家上任家主好像是旧识,他们之间因为什么所以有了约定……再然后就不太清楚了。”青默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说道:“不过看样子,不光是羿亲王认识冷家主的父亲,明帝和沐君好像也认识。而且羿亲王欠了上任冷家主点什么。”
“我爹认识你爹?”上官爵惊讶道。“我怎么没听他提起过,如果认识,他不可能不知道你吧?他不但不问,还装作不知道,有问题,大大的问题!”上官爵摸摸没毛的下巴,做出肯定。“你爹呢?你就没听他提过?”
眼神沉了沉,冷介炎想到那从小就没见过几次面,在自己十六岁时就不负责任卸任,把一个看起来光鲜,实际上养满蛀虫的家族丢给自己的父亲,实在没有没有什么好感。“他很少来我娘的院子,除了过年时,我也很少能看见他。”平静的说道。“就是有什么他也不会跟我说!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知道就算了。”
想想冷介炎说得也有道理,虽然好奇,但上官爵也不敢现在就跑回去问原因。况且看起来,也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还没有恶意,上官爵认为大概又是他爹在年轻时又做了什么缺心眼且心虚的事情。“既然这个问题暂时不是问题,那咱们就讨论一下现在是问题的问题。”
提起桌上的茶壶,上官爵给自己和其他两人倒上水。
“虽然我也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但这么拖着也总不是个事。你们也有自己的事情,咱三也不能就么干耗着。”看向都盯着自己看的两人,上官爵晃晃茶杯,笑道:“你们俩有话也不说,非要让我猜,很累人的知不知道。我本来就个懒得动手和动脑的人,你们非要让我猜你们的心思,这太难为人了。”
扫过青默和冷介炎,上官爵摇起头,道:“当初猜一个人的心思就让我‘心力憔悴’,现在又来一个让我猜,你们不会想眼睁睁看我被耗挂了吧?正好现在没有闲杂人等,咱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你俩到底什么意思!”
一咬牙,爱咋地咋地,上官爵决定再也不能这样不清不楚下去,深吸一口气,坦然的说道:“我喜欢咱们三个人待在一起的感觉,也享受三人在一起的氛围,少了任何一个我也会觉得有点怪。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只是习惯,我想要有人陪着,这不是爱,发言完毕!”
说完话,上官爵与冷介炎和青默大眼瞪小眼。

只摸一下

服下药丸,上官爵闭眼盘膝坐在床上调息,以便让药效能充分的发挥。
一盏茶后,感觉身上舒畅不少,上官爵吐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扭着脖子从床上下来,走到桌边到了一杯水。
掏出怀里的小镜子照了照,见自己只服用了两天药脸上的纹印就变浅不少,这让上官爵满意的不得了。发出几声感慨,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趴在上面,想着两天前发生的事情。
……
当天上官爵硬着头皮,觉得他们三人在这么不清不楚下去肯定要出事,他可不想再出来一个‘鄯傲’。不是他怕事,而是如今他真的没有精神头再应付这些。当年一个‘鄯傲’就害得自己被打个半死,所以未免不必要的‘悲剧’再次上演,他决定还是提前把话说明白比较好,以免发生误会。
但令上官爵没有料到是,他原以为自己说完后那两人会给他个反应,激动也好,生气也罢,起码让他满足一下虚荣心,哪知这两人的反应出奇的平淡。冷介炎还似笑非笑的摸摸他的脑袋,说了一句‘你真可爱’,而青默只是不甚在意的笑笑。
这让上官爵非常抑郁,特别没面子。他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多余,而且根本就是自作多情。
不过第二天一早,当上官爵睁开眼睛开始就没有看见其他两人。他在客栈里找了一大圈,也没有发现两人的身影。最后还是去问客栈的掌柜,才知道那两人一大清早就走了。
等到中午上官爵也没见这两个人回来,心中有些空牢牢的。
说实话,上官爵是那种非常害怕寂寞的人,怕身边的变得安静,这也是他每天都说个不停,很话唠的原因。往常上官爵绝对不会让自己一个人独处,如果变成一个人待着,他就会跑到有很多人呆着的地方。
例如楚念泽要回洛月阁处理事情的时候,不能同去的上官爵便会成天呆在青楼楚馆,反正只要有人能陪着他,啥地方都行。
就好像他在外流浪的这几年,他也是专挑人多的地方待着,乞丐堆里他也住过。
青默和冷介炎的不告离去,让上官爵的心变得空荡。习惯了有他们两人陪着,突然什么都没有了,他非常不适应。
虽然只要叫来守在附近的暗卫就能知道这两人去了哪里,可上官爵却不想这样做。一是想要洒脱一些,二是有点不敢知道那两人离开的原因,他怕这两人是应为自己的话而离去。
如此想来还真是有些矛盾。
当晚深夜,上官爵见隔壁两个房间依旧没有亮灯,便关上窗户,提着早已收拾好的小包袱,轻手轻脚的来到客栈的后门,打算自己一个人‘孤苦无依,可怜兮兮,凄凄凉凉’的去明浩完成自己的使命。
想到自己有可能因为独自一人上路而因意外病倒在路途上,身边还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只能凄凉的一人躺在破败的病榻上,上官爵就为自己鞠了一把心酸的眼泪。
提着装满银票的小包袱,上官爵‘恋恋不舍’的走到后门,拉开了门栓,跨了出去。
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人,微微沮丧了一下,往街上走去,可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半夜不睡觉你打算干嘛去?”传来的话让上官爵打了一个激灵,随后才反应过来不可能是他那个爹,于是放下担惊受怕的小心脏,转过头,见冷介炎站在不远处。
走上前,接着月光,冷介炎看着上官爵易容成样貌普通的书生样愣了一下。“弄成这样为什么,不好看。”不悦道。
上官爵看着冷介炎,有些不自在的把头转到一边,扭扭捏捏的说道:“瞎说,我胜在气质,不是外表!真是不会欣赏。”
盯着眼前改装了一番的人,冷介炎态度强硬的‘拿’过上官爵怀里包袱,拖着人往外面走。
“你要拉我干嘛去?”上官爵摁住冷介炎的手。
“你不是要会回明浩,我刚好也要回去,咱们一路。”把上官爵拉到巷子口。
看着不远处的马车,上官爵问道:“你白天干嘛去了?”
“处理一点事情,然后安排的回明浩的事宜,怎么?”
上官爵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庸人自扰。
负责赶车的马夫看见冷介炎走过来,连忙下车掀开车帘,在看见他没有先上车,而是先把身边的人扶上去,便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样貌普通,脸色苍白的男子,寻思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自家庄主这样屈尊降贵。
把上官爵扶上车后,冷介炎才撩起衣摆上去,“走吧!”嘱咐了一句,也钻进车棚。
爬进车里左摸摸右摸摸,上官爵挑了一个舒服的位子躺好,拉过一旁的被子给自己包好。“舒服,真舒服!”用脸蹭蹭被子,上官爵幸福的呻吟了一声。
由于晚上比较冷,所以马车上点着一个不大的小炉子,上面温着了一壶茶。冷介炎提起炉子上的茶壶,到了一杯递给上官爵。
握着手中的杯子,上官爵偷偷瞄了一眼冷介炎,然后看着自己手里的茶杯,两个人谁都不说话。
拨弄了一下桌上的香炉,冷介炎突然问道:“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
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的上官爵听见冷介炎这样问,露出头一时没有弄明白。
“昨天为什么要问?”冷介炎转过身看着上官爵。
在被子里滚了一会,上官爵披着被子坐起身。“也不是为什么,就是觉得咱们三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你们要的我现在给不了,至于什么时候能给我也不清楚。”挠挠头,上官爵傻笑起来,继续说道:“你们这样跟着我是浪费时间,所以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免得到时再生怨念。倒是你,为什么还在这儿?”
没有直接回答上官爵的问题,冷介炎却反问:“你喜欢青默?”
认真的想了想,上官爵摇摇头,“不知道!”
对青默的遭遇上官爵有一点同情,有一点感叹,对他的背叛有那么一点点的伤心,但也没怨过,所以既然没有怨过,那也谈不上原谅。直到现在他也说不清楚对青默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如果让自己现在选,还真舍不得丢下这人。“不讨厌,其实他蛮好的!”上官爵想了想补充道。
“那我呢?”冷介炎盯着上官爵的眼睛,不然他逃避。
眼睛四处瞟了瞟,看眼紧盯自己的冷介炎,上官爵掀开披在身上的被子爬了过去,并拉起冷介炎的双手环在自己的腰上,趴紧身前人的怀里。“抱紧一下!”闭上眼睛。
冷介炎没有多问,伸手把人抱好。
“不一样了!”上官爵嘟囔道。“感觉完全不一样了,不过还是挺有安全感的!”
上官爵当初会救重伤的冷介炎,就是因为趴在他怀里被抱的感觉和被展廷显抱的感觉一样,这也是当时他为什么会缠着冷介炎的原因。可当他们再次相遇时,上官爵发现这种感觉变了,虽然依旧让人觉得安全。
这世上哪有抱起来的感觉是一摸一样,那也只不过是他的遐想罢了,不切实际的梦醒了,人也不再纠结。
“趴在你的怀里很安心,趴在青默的背上很开心!”
顺顺上官爵的头发,冷介炎问道:“那你是想要安心还是开心?”
“不能都要吗?”
“贪心会被雷劈的!”
嘟起嘴,上官爵在冷介炎的怀里拱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不见踪影的青默,抬头问道:“阿呆,青默哪里去了,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见冷介炎不说话,表情严肃,上官爵一抖。“你……不会是……毁尸灭迹了吧……”双手十指并拢,分别放在脸颊处,做惊恐装。
冷介炎冷哼一声,拍拍上官爵的头,“有何不可!”毫无感情的说道。
‘有何不可’这四个字让上官爵歪着头‘幻想’了一番,仿佛真的看见了青默被弃尸荒野的摸样,恶寒的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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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车里颠簸了四天,屁股就快要被颠裂缝的上官爵早已没有了刚上车时的兴奋劲,昔日精力过剩的人,如今已成快要蔫了的小花,整天无精打采。每次要上车的时候都会想出各种可笑的理由,为了不坐马车,他甚至还试图半夜逃跑,虽然没出多远就被人个逮了回来。
委屈的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就是倔强的不留下来。散发着廉价的悲情,试图博得他人的同情,却不被人理睬。
沿路走来,冷介炎并不是单纯的要陪上官爵回明浩。途中经过冷家的商铺,他都会拿过账本亲自核实。就像现在,当上官爵一个人玩着自怜自哀的时候,冷介炎正忙着翻看手中的账本。
确定账面没有问题,冷介炎这才阖上记录得密密麻麻的账本,有空看眼已经演了一下午戏的上官爵。他发现这人有时真的很容易满足,也很容易哄。就像下午这人无理取闹时,自己让车夫在路边揪了几根稻草,他也能玩得很开心,更是手巧的编出一直螳螂,并且拿着这个‘螳螂’玩了一个下午,直到刚刚才玩腻。“你可知你如今这副样貌实在不适合摆出这副样子,令人作呕。”瞧上官爵气得撅起嘴巴,冷介炎还认真的点了点头。
用衣袖擦擦积攒了许久没有用上,还留在眼眶中的泪水,上官爵打了一个打喷嚏,吸吸鼻涕说道:“阿呆,我不管,反正明天要是再让我坐马车,我就咬舌自尽!”说罢,真的咬住自己的舌头,摆出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
“坐个马车而已,好像受罪一样,难不成你要用两腿外加风餐露宿的走回去?”冷介炎不在意的问道。
“就不能骑马……啊……”应为情绪太激动,上官爵不慎用自己的牙齿咬了自己的舌头,立马疼得眼泪哗哗直流,捂着嘴不停的跳。
眼中是挑衅般的幸灾乐祸,冷介炎有些忍俊不禁的上前拉开上官爵捂着嘴巴的手,拉出被咬到的舌头,装模做样的认真检查一番。“没事,没少肉,应该不会变得大舌头。”总结道。
推开冷介炎,上官爵红着眼睛爬上床撅着屁股,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真的不想坐马车?为什么?”
“痛!”上官爵委屈的说道,然后爬起身,在冷介炎不解和吃惊中脱下一半裤子,露出半个白嫩的屁屁,并指着上面的淤青的说道:“看,青了!”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把头转到一边,冷介炎深吸一口气,伸手把上官爵的裤子提上,脑海中想起某人曾经跟自己讲过的话,表情变得有些僵。“明天我们到港口直接走水路回明浩,所以你不用担心再坐马车的事情,夜深了,早点休息!”说完,看也不看上官爵,匆忙的走了出去,也些事情他必须要想清楚。
摸摸自己的屁股,上官爵爬起来看着关门而去的冷介炎,无力的躺会到床上。
……
吃完早饭,上官爵被冷介炎拖到港口,准备登船。因为时间尚早,所以此时岸口没有什么船只,于是上官爵便站在岸边找寻冷家的船。对于冷家船上厨师的手艺,上官爵可是惦记的很,有些庆幸自己搭上了一个对吃食非常讲究的人。
不过上官爵张望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带有冷家标志的船只,倒是看见了一个熟人和一个女人在远处华丽的船坊上发生‘肢体语言’。
抖着手抓住身边冷介炎的胳膊,上官爵感到自己的呼吸快要停止。
感觉到上官爵的颤抖,冷介炎抬眼望去,只见远处船板上一个衣衫不整的红衣女子正拉扯着青默,而青默同样也衣衫不整,脸上更带着怒火。
“怎么了?”见身边的人趴在自己的怀里,身子抖动,冷介炎担心的问。
“他……他……”上官爵平稳下情绪,抬起通红的眼睛,指着不远处上的两人,“好大……那女人的胸好大……靠,青默真是艳福不浅!”接着更一脸惋惜的说道:“我也好想摸一摸,一定超有手感!就一下……啊……阿呆……啊……救命……”
还没诉说完自己对那丰胸的爱慕之情,上官爵就被冷介炎掐起左右两个脸颊,然后用力的一拧。
听见岸上的哭救声,青默身子一顿,忙推开纠缠自己的女人,惊慌的看着岸边的两人。怕上官爵误会了什么,飞快的整理好衣服,青默施展轻功跃到岸上,救下了哭得一脸鼻涕的人。

没摸到!

趴在青默的怀里呜咽了几声,上官爵本想把脸上的鼻涕和泪水蹭在青默的衣服,可当他要把脸贴上去时,却闻到了身前人身上有女子的香气,于是微微皱眉抬起头,打量了青默的一番。“默……”
被上官爵一叫,青默心一紧,“什么?”
“你身上……算了,没事!”从青默的怀里退出来,用袖子抹抹脸,“我跟你有正事说!”怨恨的连瞪冷介炎好几眼,上官爵贱兮兮的把青默拉到一边,讨好的说道:“青默,咱俩的关系不一般是吧?”
“嗯!”虽不知这人为什么这样问,但青默还是极认真的点点头。
“那凭咱俩现在的关系是不是有好东西就该一起分享呢?”
“我的就是你!”青默诚恳道。
站在一旁的冷介炎听见青默的回答,有些怀疑这人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得到青默肯定的回答,上官爵开心的没了边,喜滋滋的主动搂上青默的胳膊,说道:“你丫真是艳福不浅,船上居然有这么一个大美人。上回天色太黑没有看清楚,今日才发现美人不光脸蛋漂亮,连咪咪也‘漂亮’,就是不知手感如何……”淫荡的把手放在胸口比划了两下。“让兄弟我摸一下好不好?”
看着上官爵,青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他还担心眼前人看见刚刚的景象会有所误会,担心的要命。哪知现在听见的居然是这么一通话,不但没有质问他发生了什么是,而是关心女人的胸,那自己到底是什么?
青默盯着上官爵,心中酸涩。“爵儿……你是怨我吗?”
这话怎么说?松开挎着青默的手,上官爵看着青默,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么说是让人误会。不懂是这些人想得太多,还是自己平时给人的感觉是喜欢掩饰情绪。“我没怨你,真的!”晃晃青默的手臂,上官爵难得真挚一回。“我没有多想,是因为我信任你不该做的事情绝对不会做。不问是因为信任,所以你也不要多想好不好?”
上官爵的话让青默心中一阵感动,“爵儿……对不起……”握住上官爵的手。
“为什么自从咱们见面开始你就一直在说‘对不起’呢?你又没有真的做过这么多要说‘对不起’的事情。”
心中感动,青默红了眼眶,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保证道:“这三个字以后都不说了!”
满意的拍拍青默的肩膀,上官爵脸上的诚恳瞬间变成猥琐,很不要脸的说道:“那我们就当这页翻过去了,以后都不要提了。所以让我摸摸美人的胸吧,看起来就软软的,摸起来一定更有手感!”
见青默一脸的难以置信,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的冷介炎讥讽道:“你太自作多情了!”走上几步,提着上官爵的衣领子把人甩到旁边,把人点在原地不得动弹。“事情都办完了。”看眼青默。
青默点点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船坊,有些犹豫,然后示意冷介炎到一旁,自己有话要对他说。
被人封住穴道,上官爵欲哭无泪,觉得自己现在真是活得憋屈。想当年哪里有人能这样轻易封住自己的穴道,他如今就是那什么什么虎……什么羊的,反正就是他如今落魄了,所以被人更加的鄙视了,现世报!
自己武功高强时都直不起腰板,现今武功尽失,更加直不起腰板。想到自己以后将过着怎么样的悲惨生活,上官爵便决定一定要在完全落魄之前吃到肉,所以他一定要摸到美人的胸脯。
“他们在那?”
“船上。”
“你居然还让那个人出现……可真有你的……这就是你所谓要去办的事情!”
“本来就是他的。”
“那你先前做得又是为何。”
面对冷介炎的质问,青默无言以对。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冷介炎更加确信当初青默所遭遇的一切就是自找活该。“你最好确定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危险,不然就是他护着你,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青默回看警告自己的冷介炎,严肃的说道:“我已经伤害过爵儿过一次,我发过誓绝对不会有下次。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爵儿!”
“你最好记住自己说的话!”
两人谈完话,便准备带着上官爵上船,好启程回明浩。毕竟他们已经晚了两天,再拖下去很有可能赶不上祭祀。
这场祭祀对明浩的人来说是一个重要的节日,所以身为明浩子民的冷介炎也要赶回冷家主持大局。
可当冷介炎和青默走回到上官爵身边时,只见这人正沉浸在他自己的‘遐想’之中,眼睛眯成了一条小缝儿,看着河面上的船坊,嘴角还有类似口水的东西。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人在做什么白日梦。
握紧拳头,冷介炎怕自己上前真的会动手,于是站到一边,让青默处理。要是他敢妥协,那自己掂量着办后果。
对于这个给脸上鼻梁的人,今天你妥协让他摸女人的胸,明天他就敢搂着女人上床。想管住这种人,就不能给他好脸。
冷介炎明白的道理,青默哪里会不知道,他下定决心,决不心软。
上官爵也是聪明人,他知道这事求冷介炎根被没用,于是把火力集中对准青默,可就算他哭得满地打滚,引来众人围观,连脸都不要了时,青默依旧没有点头。
胡乱的擦把脸,上官爵气得发抖的指着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冷介炎和态度坚决的青默破口大骂:“你们两个,说什么喜欢我,就是这么喜欢的!这关系还没定下来呢,你们就踩到我的头上,要是以后真怎么了,你们一个各的岂不是把我当屁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俩更是坏东西中的坏东西!”
对于上官爵的叫骂冷介炎根本不理会,对青默说了声‘把人拎上船’,便一人一只手把挣扎的上官爵提上船。
“哼,我轻功要不是不能用,哪里需要你们!你们中间还要接力,我可以直接跃上去!”
冷介炎阴森的低下头,杀气正浓的说道:“你要不闭嘴,我就先在这放手,你自己爱往哪游就往哪游!”
跃到船板上,冷介炎掐掐上官爵的脸颊。“你不是想摸女人的胸吗?那你就去试一试,看她让不让你摸,也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气质!”
男性的尊严受到极大伤害,就是脸皮堪比城墙,自尊有如打不死的蟑螂的上官爵也感觉到‘伤害’。于是他整理好衣服,顶着那张千挑百选,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病弱书生脸’要在冷介炎面前证明自己的能耐。
逼着青默说出美人的住处,上官爵哼着小曲往船舱走去,可没过多久就听里面传来响亮的巴掌声,接着又是一声惨叫,上官爵被人打飞出来。要不是青默眼疾手快,上官爵早就摔在地上。
瞪着手提宝剑,追出来的红衣女子,青默沉下脸。“云裳!”
要杀了轻薄自己的人泄愤的烈云裳听见青默的声音吓得一颤,她从没听过公子用这样的语气的跟自己说话,冷酷无情,甚至带了杀意。哪怕是刚刚自己试图爬上公子的床,这人也没有生气到要杀了自己的地步。可如今竟然为了一个长得其貌不扬的人……
“公子……这淫贼……”
“下去!”
“公子!”
“下去!”
烈云裳跺了一下脚,含着眼泪委屈的跑开。
冷介炎上前斜了上官爵一眼,哼了一声。“气质?内在?今天冷某真是长见识了!”说完,往船舱走去。
“呜……呜……默……这个世道变了,伦家不要活了!”想到冷介炎离去时那鄙视的眼神,上官爵趴在船板上大哭。“我被一个抱枕鄙视了,太没尊严了!”
掏出丝绢,青默帮上官爵擦擦眼泪,认真的问道:“爵儿,中午你想吃什么?”
收住哭声,上官爵难以置信的看着青默,随后哭得更加伤心,嘶声裂肺。“青默……你也当……当我……是傻瓜……我还活着干嘛……”
哄着上官爵,青默笑得开心!
“君诺,你什么时候又找了一个,那个让你魂牵梦思的人呢?这么快就变心了!”
当青默搂着上官爵轻哄时,一个陌生的男声插了进来。
怎么是他?上官爵抬起头看见来人一愣,转头眼带询问的看向青默。
“爵……爵儿……鄯傲也在这船上……他……”
从地上爬起来,收起眼泪,上官爵扫了一眼旁边的男人,问道:“是残了还是废了。”抖了抖衣服。“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走进船舱往最里面走,上官爵便听见里面出来摔东西的声音和叫骂的声音。推开房门,还没等进门,只见一个茶杯飞了过来。
躲也没躲,上官爵任杯子砸在自己的头上,让鲜血沿着额角流了下来。
“爵儿!”
青默刚惊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上官爵关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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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上官爵从里面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他头上的伤口也不再淌血,只是留下一道肉眼可见的伤疤。
上官爵一从里面出来,原天幕教的右使谭硕就冲了进去,就怕里面的鄯傲有什么不测。
看房间里面的人出来,青默也赶紧上前,撩开上官爵额头处的头发,见上面已经没有再流血。“爵儿,我……怎么办……我没想到……”想到自己才在岸上说得誓言这么快就失信,内心十分羞愧。明明自己发誓绝不会让这人受伤害,哪知又让这人受伤。
“没事!已经不流血了!因为没有内力,所以身体里的蛊效减弱,才会恢复的这样慢,等明天的时候就连个伤疤也不会有了。倒是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船上来往的侍从都盯着上官爵摘掉易容的脸瞧,青默拉起身边人,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再解释事情的经过。
那日天刚蒙蒙亮,冷介炎和青默就分别从客栈里面走了出来,一同回了趟别院。再出来后,两人便各自去忙手中要准备的事宜,并约定几天后再码头见。
青默本是要去处理楼中的事情,顺道把手中的权利的交接出去,以便他可以在日后陪着上官爵时不用在操心其他的事情。
但交接的事情并没有他想得那么容易,自己提出要离去让位的事情在楼里引起了不小的震荡。无论在哪里都有一些不安于室的人,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想作乱。虽然自己早有准备,但还是有些小麻烦。
青默一直很中意跟在身边的得力助手紫清宁。她虽是女子,但处事果断冷静,赏罚分明,更重要的是她知人善用,把势力交给此人自己也放心。
而青默也相信这人一定可以处理好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
对于自己主人的离去,与担心自己的利益的众人不同,紫清宁十分想见识一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让自己一向睿智的公子牵肠挂肚,失去冷静,甚至愿意放弃一切。
因此便提出要送青默一段的要求,而那一直爱慕青默的烈云裳也是这样混上了船,不甘心自己心中的人就这样被他人抢走。
在来的路上,青默碰见了因为带着武功具废,又残了身体的鄯傲,而被人追杀无处可躲的谭硕。
对鄯傲没有好感,但面对昔日的朋友,青默还是帮了谭硕一把,全当还了他当年在自己最落魄是相救的恩情。
紫清宁是个聪慧有主见的女子,如果不是为了青默,她绝对不会沾楼里这趟浑水。所以当她得知救上的这两人的身份后,便向青默提出的建议。
首先,这楼中的势力背就是天幕教以备不时之需时隐藏的力量,由这天幕教的教主接管也名正言顺,那些楼里本就反对青默的阁老也说不出什么。其次,从小在暗部里长大的紫清宁十分想四处看看,见识一下大好河山,浏览美景,她不想再困在牢笼中。而她选择离去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她此生只有一个主人,主人离去,她也不会再为其他人效力。
于是两人商量了一番,便决定把已经搅乱的摊子丢给这个被迫下台的教主和亡命的右使。
听完青默的话,上官爵吐了一口气。“这招‘借花献佛’用的好,即甩出了烫手的芋头又显示你的大度。那鄯傲不好说,但谭硕一定会心存感激。哪怕真有一天鄯傲又翻脸不认人,相信那谭硕绝不会坐视不管,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俩能收复那些被你强压的势力。不过这样一来,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是啊!所以爵儿,如果你不要我,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青默笑道。
“你这是趁机打劫!”摇摇头,上官爵看着青默,刚想说话,就听房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一个身影冲进来,照着青默就是一拳,把人打倒在地。
“这就是你的保证!”冷介炎怒视着青默,随后又看向要偷跑的上官爵,一把把人揪住。“听说你躲都没躲,有够种的!幸亏那鄯傲武功已废更因重伤手脚无力,不然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真实(上)

自冷介炎揍了青默一拳之后,气氛就变得诡异起来,特别是在他们三人坐在桌边吃中饭的时候。身边两个人不说话,都低着头吃饭,压抑的很,这让喜欢在吃饭的时候也要讲笑话的上官爵非常不适应,可他又不敢去招惹此时的冷介炎。
只要一个人的神经不是很粗条,相信一定可以分得出什么是不生气,什么是十分生气。
平日里虽然冷介炎对上官爵的态度不咋地,即使被这人的愚蠢行为气得失去淡定,也没真把人怎么样,这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还有点‘气中带甜’的感觉。
比如小孩子做了无伤大雅,甚至还很可爱的错误后,这时家长便会象征性的责骂几句,其中的宠爱成分更多一些。就好比平时上官爵做了丢人的事情,冷介炎说几句或发火,这些上官爵都不怕,因为他知道这时的冷介炎也就是说说而已,哪怕是拧自己的脸,也不是很痛。
当冷介炎面无表情盯着自己,不发一言的时候,上官爵知道面前人这回是真真正正的生气了,他甚至可以看见冷介炎的影子正在磨刀,准备刮了自己。
虽然冷介炎此时的样子很可怕,影响了自己的食欲,更让他有极大的可能会消化不良,可上官爵心中还是有一点甜滋滋的,毕竟这说明人家关心自己。不过上官爵还是认为使用暴力是不好的,这不是一个文明人应该做的,特别是在他‘毁了’青默的帅脸之后。
端着饭碗往嘴里扒了几口饭,上官爵嚼着嘴里塞满食物,一手端着‘囤满粮’的饭碗,一手微抬凳子,蹭到青默的身边,偷偷看了一眼吃饭的冷介炎,侧身摸摸青默有些淤青的嘴角,小声问道:“痛吗?阿呆下手真狠!”
摇摇头,青默不是安慰上官爵,而是他真的不觉得这一拳有多痛,并且也觉得自己这是活该。“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去见鄯傲的。”
“不关你事,我本来也打算等武功恢复了就去找他,我跟他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也是要解开的,只是如今时间提前罢了。”想到自己当初和鄯傲的关系,上官爵就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发现自己那时果然犯贱,没事找抽型。
想得抑郁,上官爵猛吃两大口饭,对冷介炎说道:“阿呆,你怎么可以仗着武功高就动手打青默呢?这是不好的行为,施暴是会上瘾的,我爹说家庭暴力就是这样产生的。伦家是会怕怕,难不成以后你也要动手打我吗?”
吃完饭的冷介炎看了眼青默脸上自己打出的淤青,瞟了一眼上官爵,肯定的说道:“放心,我不会打你,我会直接杀了你!”
“哼!”哼了一声,上官爵低下头猛扒饭,而青默则体贴的夹了一块鱼肉挑出里面的刺,放到上官爵的碗里。
见上官爵不停的挑战嘴巴的最大容量,冷介炎难得善心的盛了碗汤推给上官爵。
吃光光青默夹给自己的菜,在确定碗中没有一粒米后,上官爵又仰头喝下冷介炎盛给他清汤,最后拍着鼓鼓的肚皮,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叫进守在外面的仆人,青默吩咐他们把桌上的饭菜撤下,端上泡好的清茶和水果。
端起清茶抿了一口去去嘴中的菜味,冷介炎忽然问道:“你和那个鄯傲是怎么一回事,他好像每次见了你都想杀了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青默也很好奇,那日在观日峰的崖顶只知他们是旧识,不知什么原因反目。而上官爵更是出奇的步步退让,一点也不符他的做事风格。“是啊爵儿,你和鄯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要恨你入骨?”
捧着手里的大苹果,上官爵羞愧的低下头,再次扭捏起来,老半天嘟囔出一句‘都怨当时年少太无知’,把头垂得更低。
冷介炎用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盯着不说话的上官爵,等着他接着说。
青默见上官爵低着头,便知这事定不简单。因为每次这人做了错事都是这副样子。“你……把他……怎么了……”隐约猜到了些什么,青默有些不敢继续往下想。
看看冷介炎,看看青默,上官爵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手里抠得都是洞的苹果放在桌面上。“我说了你们不许生气,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谁人都有无知的时候,即便像我这样聪慧的人,也有迷茫的时候,我不是圣人……”
“你到底干了什么!”冷介炎打断一直在找客观理由,试图以此辩解的上官爵。“我不想也不会追究你以前干过的那些事情,我只要确定那鄯傲到底还会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避免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他这样恨你?”
“是啊爵儿,你也知道如果鄯傲再这样纠缠下去不放过你,我断不会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如果会给你带来危险,我会马上解决掉他,我必须要知道事情的缘由。”
瞧两人今天一定要让自己给个说法,上官爵无奈,沉默了半天,伸手招过两人,让他们俩靠近,然后懊恼的说道:“我……我……我当初把他给……强了!”
强了?什么意思?冷介炎不解,青默伸手捂住额头。
瞧冷介炎不是很清楚,上官爵看眼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的青默,无力的说道:“我不但把他给上了,还把从倌馆里学来的调教不听话小倌的方法都用在了他身上,还当着来救他的下属面……”上官爵对对手指。
“然后呢?”冷介炎伸过头,看着心虚的上官爵。
“然后……然后我就想说是不是都虐成这样了他还会爱上我,于是我就千方百计的对他好,更帮他清除意图推翻他的人……”说罢,上官爵看向青默,因为自己的所以青默当时没有被属下救出,以至后面的下场更惨,这有他的责任。
明白上官爵眼中歉意,青默一笑,“与你无关,只是巧合罢了!”不甚在意。
“继续!”此时冷介炎顿感头痛,心道自己到底看上了一个什么东西。
见冷介炎脸色不好,上官爵狗腿的说道:“阿呆不舒服就要回去休息,硬挺对身体不好,你要是倒下了,我要去靠谁!来日方长。这事以后有空我们再接着说!”
“继续!”
缩缩脖子,上官爵往青默的身后移了移。“后来就是他死心塌地要跟着我的时候,我告诉他我一直都是忽悠他玩呢,然后就是现在这情况了!我知道我这事办得没调,我已经付出代价了,对他的寻衅报复也一再退让,是他太小心眼了!”上官爵最后七个字说得很小声,然后大声保证道:“我现如今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你们绝对不可以揪着我以前扎歪的小辫子不放。要知道往前数几年,哪容得你们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你给我老实待着,以后不准你再出现在那鄯傲的面前!”冷介炎站起身递给青默一个眼神,走了出去。
青默看着咬着嘴唇的上官爵,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说什么,只好叹口气去找先行离去的冷介炎,商量一下这事怎么彻底解决。
如果可以杀了一了百了,那青默相信鄯傲绝对活不到现在,并弄出后面那些事。所以他发现这事还真不好办,得处理妥当。
此时也些理解当日寒帝对自己说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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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爵不清楚冷介炎和青默到底做了什么,反正就是一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鄯傲和谭硕。按照青默的话说,这两人是被他送到别处去安顿,以便谭硕能经快接收暗门的势力。至于鄯傲怎么样,倒是没有多说。
不过上官爵想到鄯傲如今的模样,也想这人应该翻不出什么浪花了。再加上谭硕虽对鄯傲百依百顺,但也是个有原则的人,什么事情做了是自取灭亡,这人非常清楚。对于青默‘净身出户’的行为,上官爵仍旧大感可惜。
船行江上,没有什么娱乐,就是有‘可以娱乐的事情’,上官爵也不认为现在这事就能做,他还不想死。
不过这个人一向不会委屈自己,所以没用多久他就找到了‘愉悦身心’的事情——将摸胸进行到底。
历经次次失败,接受身边不断的嘲讽,总结过往失败的原因,坚定信念,永不放在,终于在船靠岸之际,他摸到了美眉软软的胸脯。即使被打了一个耳光外加踹了一脚,他还是觉得很是开心,因为他还顺手摸了一下美人的屁股,赚到了。
端着小板凳坐在船板上,吃着从厨房里摸来的烤鱼,上官爵望着不远处正在吩咐下属的青默,不时的摇晃脑袋,发出感叹。
“在看什么?”冷介炎忙完事情出来透气,就见某人像小猫似的挑着鱼望着前面看,于是走了上前……
“看认真的男人!”用下巴点点,指正忙着的青默。
“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才华出众的人,但他心太软。”
听了冷介炎的话,上官爵笑了笑,道:“他要是能像你一样该狠心的时候狠心,手段强硬一些,我想那天幕教早就是他囊中之物,甚至扩张多倍。不过,那也不是我认识的青默了。我认识的青默活得太累,承受的太多。大概是生长的环境不一样吧,你习惯了用强硬的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和要保护的东西,而我因为我爹他们的关系,从不想所做事情的后果,因为这些根本就不用我去担心。可他不一样,他承担了太多他人给予的希望,所以他活得累,步步小心,永远都忙着完成别人加诸给他的,他从没有机会去为自己争取。”
冷介炎靠在桅杆下没有说话。
“阿呆,你为什么喜欢我?如果说我曾在青默最黑暗的时候给了希望,所以他对我有潜在的依赖,但我可没给你什么。”
伸手摸摸上官爵的头,冷介炎看着船外江面上的鳞波。“安逸、舒心、放心,看见你我总会不自觉的笑起来,从小面对着家中那些背后准备随时给你一刀的人,我都快要忘记了怎样去笑,怎样去放松。”
“没想到我原来这么有笑点!”上官爵耸肩摊手,做无奈状。
“你说被我搂着有安心的感觉,其实真正感到安心的是我,每次抱着你,我都有这种感觉。况且我发现养个东西宠着的感觉真的还不错,挺有满足感的!”
上官爵抬头,奸笑了一下,道:“其实被人宠的感觉更好,你要不要试一试?”
“这个我知道!”拍拍上官爵的头,冷介炎大笑。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你难不成还真被人宠过!”上官爵站起身扯着冷介炎的衣袖,“说,怎么回事!”
“想知道?”
“废话!”
“可我不想告诉你!”
“死阿呆,你给等着!”
青默安排完事情出来,就看见上官爵整个人被冷介炎拖在地上,连忙上前把人提起来。“这是做什么,船上的人都在看!”把上官爵要在嘴里的布扯出来,有些眼熟,刚想问,就看见冷介炎的袖口少了一块布。“爵儿,你的牙不痛吗?”
当然痛,而且还是酸痛!上官爵揉揉酸痛的牙花,瞪着正在研究自己衣袖的冷介炎。
垂下手,冷介炎皱着眉对青默说道:“你应该派人给他找根骨头,这样的他的牙会更锋利!”转身去换衣服,准备下船登岸。
“死阿呆,臭阿呆!”上官爵咆哮。
把上官爵半抱半拖带回房,青默认真且仔细的检查了上官爵的牙,见没有一颗松动的,才放下心。“爵儿,你怎么能动口咬他。”
“我打不过他,只好咬他!”
“你又不是狗!”
“我当然不是狗,我是狼,你看多锋利!”张开嘴冲着青默磨牙齿。
见上官爵好笑的样子,青默伸手把人抱紧怀里。“只要可以呆在你的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真的!接受我好吗……”

真实(下)

为了节省时间,下了船,三人就直接登上了马车,直奔明浩的京城淮扬,虽然上官爵非常的抵触上马车,但为避免耽误正事还是乖乖的爬了上去,不过脸臭得要命,
因为延误了些时日,所以三人日夜兼程,待他们赶到皇城下时已是深夜。
“皇城重地,不得乱闯,退下!”见有贫民的马车停在皇宫重地,守门的侍卫围上前厉声道。
车里传来窸窣的声音,然后一个令牌从车里被丢了出来。
围上前的侍卫拿起地上的令牌,仔细看过后,脸色大惊,慌忙的跪下。“给羿亲王见礼,下臣之罪!”忙让守卫兵把大门打开,牵马车进去。
马车走在行宫路上,沿路是跪地请安的内侍宫女。
青默掀起车帘一角,见车外自行进皇宫请安声就没断过。“爵儿,我们是不是该下车了?”按照礼法,臣子的车轿都必须停在宫门外,除非皇帝指派了软轿在宫门前接,不然所有人都只能步行觐见。
像他们这样坐着马车进宫真是前所未闻。
打了个哈欠,上官爵往车外望了一眼,哼了一声道:“这就叫树大好乘凉,我爹在明浩就是这么嚣张,所以我也这么嚣张!”
车内一阵安静,上官爵也知道自己是自讨无趣,便老老实实的窝在一角,翻出许久没用的面具戴好。“阿呆,你不用回去主持冷家的祭祀吗?你是家主吧!”
一直闭目养神的冷介炎睁开眼睛斜了上官爵一眼,“你确定你还算是明浩的小王爷?”祭祀当日,正午时分皇帝要带领众臣举行祭天仪式,傍晚的时百姓才可各自在家中祭祖,清扫宗庙,这是明浩的习俗。
所以冷介炎只要在下午出宫回冷宅便可,对于上官爵连这都不懂,冷介炎实感诧异。
“人家很少回明浩的,上回回来也是躲在你那……”不用冷介炎表示,上官爵也知道这人在鄙视自己。
车子行了一会儿,在一座雄伟宫殿的外墙外停下。一个年级颇大的内务总管弯腰站在车边,操着尖细的嗓子高喊道:“勤政殿外,请一羿亲王下车!”接着一声声高喊‘羿亲王觐见’的传唤声开始往大殿里面传去。
听着外面尖细得刺耳的叫声,上官爵恶心的一寒,没有去扶伸进马车里的手,自行掀开帘子跳下车。瞧那太监吃惊的看着自己,然后想往车能看,上官爵哈哈大笑道:“羿亲王没有,羿亲王家的亲儿子,小王爷倒是有一个!”
正在一声声高声传唤的内侍们一听这话,马上要出口的话赶紧咽了下去,也亏得他们在宫里当差,反应也不慢,顿时改口道:“羿亲王府小王爷觐见!”
“爵儿,你真是调皮!”青默从车上下来,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又不是我的错,是他们自己不看清楚要乱喊!”上官爵嘟起嘴,准备进勤政殿,却被那失了面子的内务总管拦了下来。“干嘛!”上官爵不悦,他很少会讨厌一个人,但这个太监他一看就烦。
“小王爷,这皇宫大内是讲规矩的,这两个贫民不得觐见!”虽弯着腰见礼,但这内侍眼中却无礼。
羿亲王的威名是在军营和朝堂,虽然他跑去庆元做皇后,但身份地位事迹在那里摆着,没人敢无礼。可这皇宫里确是个势力的地方,他几年也不回宫中的住处,再加上又在外面建了别院,以至让一些新进的奴才以为这‘羿亲王府’早已风光不再。
不要说是上官羿,就是上官爵也很少进宫,特别是明浩后宫充满妃嫔后,上官爵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到处疯跑,见到‘鲜花’也不能采,这着时令他郁闷,于是眼不见为净,也不怎么进宫了。
“新来的?”上官爵瞄了内务总管几眼问道。
“杂家进宫十年,七年前在涴衣局当总管,三年前蒙陛下垂青升为内务总管!”
“哦……”上官爵惶然大悟,望了一眼院内的勤政殿,突然扯开撒子大喊:“哥……你家狗拦着大门不让我进……怎么办……”那喊声好似透着多大的委屈,弄得那拦路的总管脸色发紫。
他虽是奴才,但在宫里的地位也不一般,后宫里的嫔妃娘娘们要巴结他,朝堂上官员也要礼遇自己,今日当众被一毛头小子骂做是狗,这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小王爷!这是皇宫,就是羿亲王来了也要守礼,何况是你……”
“有狗就打,打完赶紧滚进来!”
那总管还没把话说完,就听勤政殿内有一吼声传来。待听清后,吓得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早就料到结果的上官爵,得意的奸笑,退后一步准备开踢,却被冷介炎拉住。
冷介炎示意上官爵靠后,表示让自己来,上官爵顿时明白这人是嫌自己如今没有内力,力气小,踢了白踢,于是自觉的拉着青默站在一旁见证冷介炎一脚把人踹到十几米外。
抬头挺胸,上官爵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横着走进勤政殿。
三人在宫人的带领下来到勤政殿,刚迈进正殿便见一身穿龙袍的年轻男子正在书架前找书。
“哥!”上官爵喊了一声,跑了过去。
身穿龙袍的人听见叫声,放下手中的书,转过身子,笑道:“豆豆!”那脸上的笑容就好似冬日里的暖阳,给人暖意。不光是上官爵,就连冷介炎和青默也为这笑动容,很难想像刚才那粗俗的叫骂是出自这人之口。
被明修的笑容弄得小脸通红,上官爵害羞的把怀里的信低了上前,“修哥哥,我爹让我给你的!”
“豆豆真乖!”明修夸赞了一句,接过信,面不改色的看完后毁掉。“豆豆,过来,让哥哥好好看看,这几年在外面漂泊真是委屈你了……”招招手。
“不委屈!不委屈!”上官爵傻笑的跑上前,却在马上要扑进明修怀中时,看见这人抡起拳头,可此时已来不及躲避,只能让自己的脸与拳头做了一次有深度的亲密接触。
哀嚎一声,被‘打飞’的上官爵被青默和冷介炎接住,他们一个护住上官爵,一个挡在前面,都戒备的看着明修。
上官爵含着眼泪,不敢置信眼前这个除了他小瑀哥就是对他最好的修哥哥居然毫无理由的动手给了自己一拳。
吹吹拳头,明修看眼下面的三人,收起脸上的‘暖笑’,耸肩道:“不怨我,是羿叔在信上威胁我一定要替他揍你,最好打下你一颗门牙!”盯着上官爵的脸看了看,“我也没使多大力,你牙也没掉,我对你多好!”得意的笑。
想到自己居然像个宝似的揣着那信,结果上面写的竟是让人揍自己,上官爵这个痛心疾首。“居然写信让人代他打我,他有没有把我当儿子!”上官爵咬着嘴唇。
看着上官爵一脸的不甘,明修走到龙椅前坐下,“爵儿,你在羿叔的寝室门口挖坑设陷阱,有没有想过他是你爹。”
这么说还是自己的错?上官爵从地上爬起来。“我回去睡觉了!”
“去吧,不过别乱跑,这后宫都是女人,会惹麻烦呢!”
“所以才说你无聊,居然弄了这么多的女人进宫!”
“生活很无趣,看着女人斗来斗去也是一种乐趣!”
哼了一声,上官爵转身跑了出去。
冷介炎和青默也要走,却被明修喊住。“如果有空,两位也一起参加明日的庆典吧,衣服我早已让宫人准备好,你们不想看看我明浩小王爷的风采?他可是不只会‘好吃懒做’。”
“谢陛下!”两人行礼,随门外的内侍离去。
没过多久,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进勤政殿,跪在地上磕头道:“回陛下,小王爷掉进坑里了!”
明修写字的手一顿,完成最后一笔。“不枉这坑留了整整六年!”待字迹干后,把写有‘自食其果’四个大字的卷轴交给小太监。
“把这个交给小王爷,让他挂在寝宫里每日念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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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爵是一个有很多面的人,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态度。
在亲密的家人朋友面前他喜欢耍赖撒娇,把被人欺负当作乐趣。在下属面前他是有担当的主子,让每一个跟着他的人都感到放心。在敌人面前他是嗜血的魔鬼,让人生畏。
起码冷介炎和青默是这样认为的,但今天他们见到了上官爵的另一面,难得展现的一面,当上官爵穿着盛装走上祭台时,他们两人心中除了惊讶就是骄傲。
平日随意披散的长发此时一丝不苟的全部束起,由只有亲王级别才能佩戴的皇族发冠束牢,纯银打造,纹路雕刻精细的发簪戳过发冠。
身上的银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紫色飞龙,在阳光的照射下,如要腾空跃起。黑色腰带让上官爵喜欢弯着的腰直起,整个人变得挺拔。
半边的银色面具挡住被纹路掩盖的半边脸,把他另外半张惊艳的面容露在外面。而上官爵也难得的认真的了一回会,把身上的皇族架势发挥的淋漓尽致,举手投足间气度十足。从跟在明修身后登上祭坛起,他就成为众人注视的焦点。
进香,朝拜,礼颂,每一步上官爵都做得有板有眼,与昨日因掉进自己六年前所挖坑中,被人拉出来后嚎啕大哭,又因祭祀要斋戒不能吃肉包子而满地打滚判若两人。
从明修手中接过黄金弓箭,侧身,拉弓,动作标准,待那绑着丝带的大雁被放飞起来时,上官爵一箭射出,从大雁的嘴中射进。
庆典结束,趁众臣往外退去,上官爵跑到冷介炎与青默站的地方,“阿呆,青默呢?”四处望了望,没有发现青默的身影。
“他说有事要离开一下!”冷介炎认真打量上官爵,想要把此时眼前的一切印在脑海中,等哪天这人‘发傻’的时候,自己也有个念想。
“哦!”上官爵点点头,拉起冷介炎的手晃晃,脸皮超厚的问道:“阿呆,我今天是不是特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万众瞩目!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我是这样的,我就是为了让人崇拜和爱慕而存在的。”
好笑的看着上官爵,冷介炎伸手扶上上官爵的脸。“你怎么这么可爱……你说以后我该叫你什么?总不能一直叫‘喂’吧?”
“跟青默一样叫我爵儿,要不就叫我豆豆,叫啥都行,就像我喜欢叫你阿呆!”咧开大嘴,上官爵笑得没心肺。
“不好!”冷介炎觉得哪个叫法都不喜,于是说道:“这样吧,在我没想好之前,就叫你‘喂’,以后我一叫你,你就得马上回答!”
上官爵点头,应了一声。
“喂!”
“在!”
“喂!”
“在!”
“喂!”
“嗯……嗯……”
上官爵瞪大眼睛,看着吻住自己双唇的冷介炎,没想到见自己珍藏了二十几年的初吻的就这样没了。虽然他喜欢乱亲人,但从不亲嘴巴,所以他全身上下唯一还算纯洁的地方就剩这嘴巴了。
伸出舌头在上官爵的嘴唇上舔了一下,见这人一副傻样,冷介炎心中得意。“我现在要赶回冷家,这几日可能有些忙暂时不在你身边,你要听话!”
呆傻的看着冷介炎走远,上官爵摸摸自己的嘴巴。“男人从来只顾自己爽,从不顾别人的感受,这是人家的初吻呀!”摸摸嘴唇,被厚重衣服捂得全身是汗的上官爵打算回去洗漱换件衣服,却在转身时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青默。
……
趴在水池边,上官爵用脚拍打着池子里的水,脑海中是青默满是受伤的表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靠在池边,把毛巾该在脸上。“烦啊!烦啊!”
正在闹心不该如何是好的上官爵,突然听见浴室的门被人轻轻拉开,接着有人走近,再接着他听见有人下水,有池水划动的声音,一种熟悉的感觉传来。“谁啊……青默……你干吗……”掀开脸上的毛巾,上官爵就见青默赤裸身体站在自己眼前。
虽然以前也没少看,但这身线,这肌肉,上官爵把头转到一边,擦擦了脸上的水珠和嘴边的口水,回过头严肃说道:“青默,你这是干什……”
一天被强吻两回,上官爵欲哭无泪,心道今天到底怎么了,为毛一向‘矜持’的两人今天一同‘豪放’了。

嘿咻!

虽然不知看了多少遍,也不知摸了多少回,但当上官爵看见眼前的‘美景’还是忍不嗓子‘咕咚’一声。自作冷静的把头转到一边,在脸上抹了一把,擦掉水珠和嘴角没咽下而流出的口水。
虽然不热衷床事,但上官爵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十六岁起就男女通吃。看见自己喜欢的人一丝不挂的出现在自己跟前,没有反应才见鬼。但上官爵是好面子的,这种时候他可不想丢脸,况且他们三人未来之路还没有个明确方向,这个时候那什么有点太早。
青默原本还有些后悔这么做,可见上官爵把头转到一边,他马上坚定了还在摇摆的信心。上前不容上官爵再说什么,直接把这人的嘴堵上,搂紧怀里的人。
他承认在看见冷介炎亲吻怀里人的时候自己的心就犹如被人用刀划口子,所以现在才回这样做,他不知道自己除了这样还能干什么。
青默承认在冷介炎面前自己自卑。
“爵儿……”紧紧搂住上官爵,青默把头埋在怀中人的肩上。“爵儿……”
处于一天里被两次,两个不同人强吻的打击中,上官爵翻着白眼任自己被勒得上不来气,直到感受到青默的不妥,上官爵回抱住青默,轻轻地拍了拍。“默……伦家……伦家不是个……随便的人……”推开青默,捞起水中的毛巾挡在胸前。“你怎么可以这样!”羞涩的把脸转到一边。
“上官爵你当我是开玩笑吗!”青默抓牢面前人的肩膀,“我……我……”激动的发抖。
收起脸上的玩笑,上官爵把手附在自己肩膀处青默的手上。他知道青默为什么这样做,但自己不想就这样得到自己珍惜的人。“默,你这是在做什么?仅仅是因为看见阿呆吻了我,你就头脑发热的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不想这样!”严肃的摇头,拿下青默放在自己身上的手。
“那你想怎么样,告诉我,爵儿!我可以做,只要你说的……”
“青默够了!你不需要这样!”上官爵大叫,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发现有些话今天定要跟眼前人讲清楚。“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做,也知道你看见今天的事情心里难受,可是你不该这样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把自己当做什么?”
青默低下头,“爵儿……我不知道除了这件事还能做些什么……我怕,我真的害怕……怕你……”想起中午冷介炎吻上官爵的画面,青默就害怕,害怕自己被隔离在外。他没有资本去赌这人会不会离自己而去,他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这么一个。
牵起青默的手忘在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你是你,冷介炎是冷介炎,你没有必要去拿自己和他比较,我知道自己不明的态度让你心慌。虽然这么说好像是在给自己找理由,我……我……”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突然变成三人行,从没被事情难住的上官爵也没了办法。
他不傻,两个人对自己怎样他清楚的很,可就是太清楚才无法做出抉择,况且他是真的两个都喜欢,哪个都舍不得松手。看不见青默他会想,看不见冷介炎他也会想,他为这事也没少掉头发。
“爵儿你不用说,我懂,我知道你曾为了我拒绝他,是我没有好好珍惜,更没有立场让你做出选择。只求你在身边给我一个位子!”青默说得小心。
“我的身边一直有你的位置,这话我曾跟阿呆说过,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安心,不用担心外面的风雨。而跟你在一起是暖暖的舒心,不再孤单的快乐。我知道这很贪心自私……”
“别说了!”青默打断上官爵,“我知道,真的知道!看得出来他在努力的尝试接受我们三人的现状,甚至接受我的存在。他那样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都能为你妥协,我也可以!”
确定青默不再纠结,上官爵得空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兄弟’,习惯的挠挠自己披散下来的头发,发誓以后如果吃不到肉,绝对不盯着看,馋人啊!伸手偷偷去拿过岸边的大毛巾,想要遮挡一下,打算一会儿去找五指姑娘私会。
“爵儿。”
听见青默叫自己,上官爵侧过头,“什么?”
笑了笑,青默拉住上官爵,并把人拉到池边,贴上上官爵的耳朵,“我帮你!”
什么!上官爵O型嘴的看着青默。
“送上门的肉不吃?”
吃!不过……
摁住跪在水中要为自己口交的人,上官爵说道:“默!你要想清楚,如果我们真的有了关系,你可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永不后悔!”青默认真道。
“你也知道我身体里的蛊,所以以后只能我……你也甘愿?”
“甘愿!”
“那还说什么!”上官爵从池边爬上岸,“后面有午睡的软榻,走!”靠,都这样,还矜持个屁!
拉起青默什么都不顾,直奔屏风后,一看见软榻就把青默推上去,整个人一扑。
上官爵把腿伸入到青默两腿之间,已经勃起的‘小兄弟’在青默充满弹性的大腿上摩擦,并用炙热的目光巡视着青默的身体。这副身体自己看过,摸过,也亲过,可依旧上瘾般的留恋,明明不似女人身体的柔软,可在这身体还布满淡淡伤疤的时候自己就爱不释手。
上官爵吮吸着青默的颈部,感受着血管在肌肤里跳动。一点点一寸寸,如同品尝美食般认真,仔细。低头用牙齿轻轻拉扯着身下人胸前淡色的乳尖,在用舌头舔舐着,直到它变得鲜红,手指同样也没放过另一边,轻捻着。
一阵酥麻的快感从胸前扩散开来,使得青默不断呻吟起来
“转身,你会轻松点。”不想伤到青默,上官爵想采取不会伤到身下人的体位。
摇摇头,青默羞涩的把头转到一边,却主动的把自己的双腿抬到腹部上面大张,让勃起的分身和鲜艳的密穴暴露在上官爵眼见。他知道背拉式可以让自己轻松一些,但他不想。他要看着身上人,他的身体的属于眼前人,他所有的一切也都属于眼前人。
虽不愿承认,但曾经的经历让自己清楚的知道怎样才能让身上的人‘舒服’,于是青默伸出手指摩擦着自己的穴口,希望可以让上官爵不费力的进入。
上官爵握住青默的手,“我来!”声音有些低沉,脸上的神情让青默一呆,此时的上官爵绝对与平日里喜欢撒娇的人不同。
伸出舌头细舔青默的分身,绕着饱满的囊球打圈。
青默的胸口因为快感而剧烈的起伏着。当上官爵的舌头戳刺进密穴时,青默的腰部挺了起来,一直隐忍的呻吟声也脱口而出,并越叫越大。而上官爵爱抚着青默分身的手保持着和舌头同样的节奏。
伤痕虽已退去,但被调教的身体已经变得敏感,这样的爱抚让青默发出长长的呻吟,无意识的摇着头,剧烈喘息,“爵儿……够了……”
低笑出声,吻住身下人,分身不断摩擦着青默的大腿内侧。
青默抬起双腿,象蛇一样缠绕上上官爵的腰,“爵儿……”青默再次发出明确的要求。
握住青默的腰部,把忍耐多时的分身慢慢送入,青默的体内又紧又热,内壁紧紧吸附着上官爵的分身。体内被充实,使青默忍不住大口喘息,感受灼热的硬物在身体中跳动着,俩人屏息,享受这消魂骨蚀的一刻。
感到青默已经适应,上官爵静止了一下,由慢到快,由轻到重,渐进的抽动起来。青默紧紧抱住上官爵的脖子,发誓永不放手。
房间里充满了呻吟声和淫靡的水声。
丢到手里的瓜子皮,因为吃到臭子呸了两口,“靠,上个床也能这么多废话,亏得我一直守到现在!”蹲得腿麻的明修招过两边的小太监,让他们扶自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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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再忍,终于忍无可忍的明修放下手中的批阅奏折的毛笔,杵着头看着跟前刚刚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个造型的,摆出一副忧郁模样的人。才爽翻天,现在就弄出这么一副鬼样子恶心人,明修觉得这人是来找揍得。
从走进勤政殿开始,上官爵就没有‘静止’过。他本想找明修倾诉,却见这人正在忙,所以他只好无聊的等在一旁,等着皇帝陛下抽空关心一下他。
为了引起奋笔疾书人的注意,也是真的太闹心,上官爵不停的走来走去,换着各种姿势。瘫在椅子上装死,蹲在门口嗑瓜子并随地乱丢,像猴子一样搂着大殿的柱子不放手,最后见明修还是不搭理自己,上官爵直接跑到御膳房要了点西红柿汁点在眼角,跑回去把头搁在龙案上,伸长舌头,斜着眼睛盯着明修看。
左手肘放在桌案上,身子前倾,明修伸出右手中指戳戳上官爵的额头,笑骂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无聊!你这个时候应该在床上搂着你的爱人说着不要脸的情话,再翻云覆雨做他个天昏地暗,而不是在这里恶心我!”
“我家默默这个时候要练功不能被打扰,况且他不用我搂着,都是他抱着我睡觉觉!”拿起铺在桌上的黄色桌布擦擦脸上的西红柿汁,上官爵嘟着嘴说道。
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上官爵,要不是知道定是白费力气,明修早一掌打过去。“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有没有男人的尊严?”
“我当然是男人,你都不知道我刚刚在床上有多‘勇猛’,我的技巧可是在实践之中‘锤炼‘出来的,绝对包君满意!”
我知道,不用看用听得就知道!明修暗自心道,但还是说:“你也只有在杀人和上床的时候像个男人!”
“这就足够了!”无所谓的点头。
“那你担心个屁?”
明修就弄不懂了,既然不是怕因为技巧不好被人嫌弃,那搞什么忧郁!
“哥,你讲话真低俗,在朝堂上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人家都说你是整个大陆最有才情的皇帝!”
“所以流言不可信,十有九个假,另外一个还是半真半假!少废话,你到底要干嘛,不说滚蛋!”
扭捏了一下,在明修就要赶人的时候,上官爵耷拉着头说道:“哥怎么办,他会杀了我的!”
“谁?”
“我家阿呆!”想到冷介炎知道自己在他离开后跟青默嘿咻,上官爵就直冒冷汗,不敢继续去想。
明修撤回身子看着上官爵,问道:“你怕他杀你,那不要跟另一个上床不就好了!”
我是怕被杀,但更怕青默伤心胡思乱想,上官爵默道。
看出上官爵的心思,明修知道这人应因为情事所以心中的天平有所偏移,于是有了愧疚感。“那你把他也上了不就得了,反正是迟早的事情!”
“你觉得有可能吗?我现在上他,他还不把我剁了喂狗!”
想想冷介炎的样子和暗卫收集回来的消息,明修很是赞同上官爵的话,那样的一个人除非他心甘情愿,不然强上的后果将是非常的惨。“他也不见得会揍你,有情绪是一定的,不过这也是你自找的,想办法哄呗!”
觉得明修说了等于白说,上官爵打算回去补觉,太久没有运动,突然来个大运动量的,全身酸痛的很。朝明修做了个鬼脸,上官爵扭着屁股往外走。
想起怀中的东西,明修张口叫住上官爵,道:“这个给你,既然喜欢人家就珍惜一点,这药膏不但可以润滑滋养,还掺了春药。”把东西丢个上官爵,猥琐的笑了笑。“技术再好也不能硬上,难不成你还次次用舌头去舔?”
听了明修的话,上官爵气得脸黑,没料到这人居然无耻的去听墙角,那他家默默的身材岂不是被人看光光了!“哥!你太不要脸了,怎么可以……可以……”
“这整个皇宫都是我的,我愿意去哪谁管得着!”明修得意,“告诉你,这皇城里呼吸的空气也是我的,你有意见!”
“没有!”咬咬牙,上官爵转过身,憋了一口气使劲一出“吥……吥……”放了一个响屁,大叫道:“不过我放个臭屁污染你的空气!”说完一溜烟的跑没了踪影。
靠在龙椅上失笑的揉揉头,明修眼中满是宠溺。

所谓表妹!

每年一次的祭祀在明浩是堪比春节的重要节日,通常各家各户要提前半个月开始准备,像冷家这样的大家族一般要提前一个月,以便让居住在各地的分家能准时抵达位于明浩京城的本宅。
身为冷家的家主,冷介炎不光要主持祭祖的仪式,更要处理族中和生意上的大小事宜,听取从各地赶回来的主管回报冷家在各地的经营情况,做出相应的对策。
通常在民间男子十六就会娶妻生子,大户人家更是早。而冷介炎还有几年就要三十竟然还没有娶妻,虽然院子里也养了些姬妾,但一个争气的也没有。
没有当家主内的女人,没有继承人,这也是众分家蠢蠢欲动的原因之一,毕竟如果此时冷介炎有个三长两短,因没有继承人,各家都有可能。
所以这次祭祀也成了逼婚,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希望这把冷家带上一个高峰的当家可以尽早娶妻生子,让冷家繁荣下去。
以冷家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不再需要用联婚来扩大家业,但这不意味别家不需要攀上冷家这高枝儿。当冷家开始寻找合适的主母人选时,无论是官家的小姐,还是世家的女子,她们的画像都如同‘暴风雪’一般涌进冷家,拦都拦不住,每天上门说亲的媒婆险些踏平冷家的门槛。
更有在江湖中闯荡,小有名气的侠女主动上门。
毕竟上官家门槛太高,要嫁进去纯属天方夜谭,所以天下第二的冷家成为大热门,其家主更是成为所有幻想嫁入豪门的女子们的首选。
黑着脸看着府中下人抖着身子把用筐装的画像抬出去,冷介炎命令禁止不许说亲的人在上门,不然……哼哼……
轩辕忆然探进脑袋见冷介炎脸色不善,咽了咽口水,轻轻的悄悄了门框,那知里面的人鸟都不鸟他,伤透了他一颗少男心。“表哥……表哥……表哥……嘘嘘……”
阖上账本,冷介炎抬头看了一眼偷摸在外的表弟,冷声问道:“怎么你也成了说亲的不成!”
摆出一副你别逗了神情,轩辕忆然噌的跑进屋,把房门关上。“表哥,你这他们不敢来,让小弟我躲躲!”抢过桌上的茶,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直接喝掉。“你可知他们也把我锁定,非要给我找媳妇,开什么玩笑,一个人多好!”
没搭理眼前瓜噪的人,冷介炎有些累的揉揉头,十分想念同在京城却见不到的人
“表哥,你和那人怎么样了?进展到哪?为问什么没跟你一起来?听说在天幕教他救了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女人吗?这么八卦,是不是没事情忙,我多给你点怎么样!”
“别了!”
一听冷介炎还要给自己加大工作量,轩辕忆然非常识时务的闭嘴。憋了一会,终于没有挺住,小声道:“可惜是个男人,玩玩还行,要是认真那些老顽固哪里会愿意。你的情路难走啊,要是对方‘底气’能硬些还好,起码那些多事的人不敢指手画脚,不过他们还是会想办法让你留下子嗣,毕竟冷家本家就剩你这一脉了,要是那……算了……”想到那为了宗主之位动了杀心的冷介炎的亲弟弟,轩辕忆然实不知能说些什么。
对于众人让自己一定要留下子嗣的说法和理由,冷介炎嗤之以鼻。什么叫他的孩子才叫正统,在自己看来,只有有能力扛得起冷家家业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几日来连续和众掌柜开会……冷介炎有些精神不济,于是把想要休息一下,打算晚上抽空进宫看看某人,便把手边的账目推了过去。“我睡一下,这些明天要用帮我看完。”
见冷介炎的脸色不好看,轩辕怡然点点头,催冷介炎快去休息,毕竟这人要是有个头痛脑热最惨的可是自己,到时就没有空去花楼找姑娘开心了。
可还没等冷介炎走到书房的后室去休息,就听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什么事?”桌边的轩辕忆然问道。
门外静了一下,大概是没料到此时书房有人,“老爷请家主到小少爷的院子用午膳。
这么快就来了,轩辕怡然知道族里的长老们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这人成亲生子,但没想到他们居然连十几年都不管世事的上任家主请了出来。有些担心的看向好似在考虑什么的冷介炎,不懂他姨夫为什么要选冷介焰被幽禁的院子。
“知道了,回去告诉老庄主我一会儿过去!”
没外人恭敬的说了声‘是’,快速离去。
知道轩辕忆然的担心,冷介炎摆摆手,上里间拿出一件衣裳换上。
……
冷尚文不是冷家第一个家主,确是首个把冷家由武转商,敢于做出改革的人。至今也没有人弄清楚,这个年轻时资质平庸的人,怎么会突然有勇气顶着压力排除众议做到如此。虽然冷家是在冷介炎的手中成为世家,但却不能否定他对冷家的做出的贡献。
不过这个人这一辈子最有魄力的也就只有这一件事,然后就没再做出什么事情。不是冷介炎看轻自己的亲爹,而是他发现冷家的发迹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有妻有妾,但这些人只是冷尚文迫于族中的压力而娶的女子。他有喜欢的人,只是不敢争取也不敢表达,只能抱着昔日的回忆过活。并不服责任的把一个养满蛀虫,表满光鲜的家族丢给刚刚及冠的儿子。
幸运的是,冷介炎除了在样貌方面继承了冷尚文的优点,其它的一点也不像他那实际上懦弱的父亲。
跨进地处冷家最偏僻的院落,看着萧条的小院,冷介炎心中一沉。
自己从小带在身边的亲弟弟竟然为了一个所谓的‘家主之位’居然联合外人,不惜动摇冷家根本来除掉自己,以致自己最得力的下属尸骨无存。
来到饭厅,冷介炎便见自己常年不见得亲爹和被自己亲手挑断手筋脚筋,只能坐在轮椅上的亲弟弟。想到曾经伤自己最深的人竟是自己这辈子最亲的人,冷介炎便觉得好笑。扫了桌边两人一眼,冷介炎默声的走到桌边的坐下,拿起碗筷吃饭。
不似上官家别院饭桌上的热闹,冷家父子三人的餐桌上静悄悄的。
“炎儿,我听族里的长老们说……”
“如果是让我成亲的话,那你可以省了!”
放下手里的碗筷,冷介炎打断冷尚文接下来要说的话。
被自己儿子的气势吓住,冷尚文半天没敢说话,但想到众长老对自己的嘱托,硬着头皮说道:“炎儿,男大当婚,你也是该给冷家留下香火,然后……”
冷介炎听了自己父亲的话,脸上的讥笑越来越达,更是不屑隐藏,道:“你是让我像你一样听从那些人的话娶一群女子传宗接代,然后不服责任的躲到一旁怨天尤人,不满为什么只有自己不幸福。”冷介炎句句话戳痛冷尚文,堵得他说不出话来。
冷尚文心中受创,没想到自己在儿子眼中是这副样子。“炎儿,为父知道自己没有权利要求你什么,但……罢了……我只想说当初我为你订了一门亲事,对方曾承诺无论以后生男生女,他第一个孩子都会嫁给我的嫡出长子为妻,我希望你……”
“不必!”冷介炎起身,转头就走。
知道多说无益,冷尚文只能重重叹气,看见自己已经残废,连吃饭都要让人伺候的小儿子,不忍心道:“我想带你弟弟回我那小筑住,你看可否。”
冷笑一声,冷介炎转过头,残忍道:“除非我死,你自己看着办吧!”
对那所谓未过门的媳妇,冷介炎一点兴趣也没有。
————^_^————^_^————
有一就有二,有了第一次,就绝对不会没有第二次,抱着死也要死个够本的想法,在冷介炎忙得焦头烂额的这几天,上官爵过得那叫一个爽,如果不是青默每天要用两个时辰练功,他就直接长在床上了。
滚完床单,上官爵趴在青默的怀里,玩着人家的头发,至今也没想到如何面对冷介炎,上官爵哀声叹气。
抱着怀里的人,青默感受到上官爵担心,虽然心中微痛,但还是体贴的说道:“爵儿是为了那人的事情担心吧,要不然我去和他说明……”青默话说到一半,就见上官爵举着手摆了摆。
那自己恐怕死无全尸!上官爵肯定。
所以才说三人行麻烦的事情就是多,真不晓得为什么有的人可以三妻四妾,自己光两个就已经平均不过来了,哪一个都惹不起,果真是自己找罪受。“不用,这事还是亲自开口的比较好,反正是早晚的事情。”
“爵儿……”
“什么?”
想了想,青默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微微摇头,改口道:“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去冷家?”
“晚上吧,今天有夜市,买点好吃的讨好一下他!”
“你想自己吃直说不就好!”
傻笑了两声,上官爵爬起来披上一件衣服坐到镜子前,把易容的脸皮敷在脸上,转眼变成容貌普通的人。
……
说得出就做得到,估计夜市的摊位已经全出,上官爵提着行李挥手与明修告别,牵着青默一蹦一跳的出了皇宫,直奔夜市。
吃了一碗抻面,喝了一碗豆腐脑,塞下十串烤肉串,啃了一个大苹果,最后终于撑到的上官爵只好趴在青默的身上让人背着,不过此时他手里还拿着一袋肉包子和打包的臭豆腐。
自从明浩的羿亲王嫁入庆元为后,南风就不再隐晦,而且风气大盛,旁门左道的行业也多了起来。以前被人唾弃的倌馆,如今已与青楼不相上下,大街上也能看见牵手的男男情侣。
不过当青默背着上官爵走在熙攘的夜市上,还是引来不少目光,但大多人都是惋惜。对这样一个相貌出众的人竟然喜欢上一样貌普通的人而感到不值,毕竟谁得看得出那英俊男人眼睛的柔情可不是假的。
不少未婚女子,狠不得上前把那样貌毫无特色,手中拎着臭豆腐的男子扯下来,自己爬上去。
“默,你的背真舒服,我都想睡了!”用脸在青墨的背上蹭了蹭。
“那我背你一辈子好不好。”青默笑道。
“好!”从袋子里面掏出一个肉包子,上官爵咬了一口,喂到青默的嘴边,“默默吃,以后有我的就有你的!”
心中一暖,虽已吃饱,但还是开心的一口吃掉嘴边的肉包子。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冷家的正门前,只见门口站满了家丁,围着一辆马车。一个总管打扮的人急忙忙的从里面跑了出来,献媚的站在马车旁,“表小姐!”
表小姐?站在远处的上官爵看清管家的嘴型,眼睛一眯。心道自古只要表妹一出现,指定有狗血的事情要发生。例如从小暧昧并由爱生恨……
让青默背着自己上前,没想却被冷家的家丁拦了下来。打量了一下阻拦自己的人,上官爵从青默的背上跳了下来,而这时那车里的表小姐也从上面下来。在众人眼中美若天仙的表小姐在审美疲劳的上官爵眼里也就是个中等,而在心有所属的青默眼中这女子什么也不是。
看见那表小姐要走进冷家大门,上官爵扯开嗓子大叫冷介炎的名字。
“大胆,胆敢直呼互家主的名讳!”那总管大叫起来。
而此时一道身影迅速从大宅里闪出来,一把抱住上官爵。“你还知道来!”冷介炎用力一拧上官爵的脸颊。
“嘿嘿!”上官爵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冷介炎,“肉包子给你的,热乎的!”
视线在上官爵与青默身上转了转,冷介炎牵起上官爵的手往里走,家丁马上让出一条路。虽不知这平凡男子是何来路,但看家主的态度就知不一般。
“表哥!”见自己日思夜想的男子走过自己身边,少女连忙上前,哪知人家瞧都没瞧她,直接越过他跨进门。
冷介炎牵着上官爵,上官爵牵着青默,两个样貌出众的男人牵着一个相貌可以说是丑陋的男人,引得众人非议。
来到冷介炎的院子,青默主动和下人去自己房间,让上官爵和冷介炎独处。
关上房门,冷介炎走到床边看着一脸讨好的上官爵,于是笑着招招手,“青默的滋味怎么样?”
上官爵整个人如同被钉在地上。
“我当着他的面亲你,就不信他不会有反应,虽然不愿意,但不得不承认这是唯一让我们三人不再浪费时间的办法,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那我这几日白受煎熬了!”上官爵不依,指着自己的脸道:“瘦了!”
“我不好受,你也别想好!”拉过上官爵,两人脸对脸,“想我吗?”把嘴靠近。
“不想!”上官爵也凑近,待两人准备嘴碰嘴时,只听敲门声响起。
“谁!”冷介炎明显不悦。
“表哥是我!”
这么快就来了,有好戏看了!
上官爵兴奋的想。


究竟几个好妹妹?

上官爵与冷介炎相互对视,没想到眼前这家伙是个蔫吧坏的人,竟然能想出这样……这样让人……的方法来出气。他可知自己这几天是怎么过,那叫一个折磨啊!
眼露不甘,上官爵气得发抖指着坐在床上对自己笑的人。“这世上谁是最卑鄙的人,我原本一直认为是我爹,现在才发现我错了,原来最卑鄙的人是你!你对得起我一颗纯洁心吗!”
“那我的心的呢?”冷介炎拉过上官爵,“ 不过看在你瘦了的份上算了!”
冷介炎决定这么做不是没有做过挣扎,他也想过如何把青默处理掉,但最后他还是冷静下来。因为他晓得,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顺着自己的意思,有时候也只能在现实面前低头。谁不想独自拥有自己的爱人,谁又愿意和人分享。可他更清楚,如果自己一意孤行,他定将永远的失去眼前的人。
所以他选择了退让,况且如今看来这个做法是正确的,特别是这次的以退为进,换来不只是自己在这人心中的位置。
把上官爵扯到跟前,冷介炎问道:“你放心让你的青默自己一个人待着,不怕我下黑手?”用力抢过上官爵手中的臭豆腐,顺着窗户丢了出去,那味道让他头痛。
见自己的最爱被人丢出窗外,上官爵磨磨牙,把嘴边的酱汁蹭在冷介炎身上。“死阿呆,我恨你!哈、哈!”张大嘴朝冷介炎哈气,对自己被冷介炎耍了很不服气。“青默说我应该陪着你。开始不清楚,但现在明白他为什么在见到你之后,一点负面地情绪都没有!阿呆你说我当初怎么就这么小瞧你呢,拿我收买青默,真有你的!”
掐掐上官爵的脸,冷介炎往旁边移了移。“这几天我也不好过,族里让我成婚生子,你说我怎么办?”
上官爵鄙视冷介炎,他这样的人要是能被人逼迫做什么事,那他上官爵以后就倒立着走路。心中不为冷介炎担心,反倒是对另外一件事情好奇,问道:“好看吗!”
“没你好看!”
掏出小镜子照了照,发现脸上还戴着面具,一把撕下假脸皮。心道自己走南闯北还真没看见能在这臭皮囊上胜过自己的。“阿呆,本来我以为你知道我和青默的事情会生气,所以已经做好了被你狂揍的准备。但现在看来找揍的是你,不过念在你也是为了我,这次就算了……”见冷介炎贴近,上官爵往后移了移。
“想我吗?”
“有点想!”
盯着冷介炎的嘴唇看了看,发现这人嘴唇比青默要厚一点点,思考着亲起感觉会是怎样,便主动撅起嘴凑了过去。哪知还没等他占到便宜,就听敲门声响起。
“表哥,你在吗?”
关键时刻被人煞风景的打断,冷介炎和上官爵的脸色都不太好。
“滚!”
外面的人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说道:“表哥是我,我是荷韵!”
“滚!”
门外的女人不敢相信屋内的人这样对自己,哭着跑了出去。
扯扯脸色不善的冷介炎的衣袖,“还继续吗?”想了想,上官爵又说道:“没有心情了是吧?”
谁说没有!冷介炎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用力的吻了下去。
如果说上官爵和青默在床铺上的互动是静湖泛舟或水到渠成,那他跟冷介炎绝对是惊涛骇浪,谁都不示弱。
你咬我,我啃你,都想主控,他两不像是情事前的调情,而是两只狗打架。
互相亲吻并扯拽对方的衣服,恨不得直接进入最后一步,结果却在两人坦诚相见,临门一脚时,冷介炎竟停了下来,直直的盯着身下的上官爵。
闭上眼睛,最终冷介炎重重吐出一口气,压在上官爵的身上。“我……做不到……”
上官爵睁着眼睛看着床顶,想着如果自己这是主动反攻的成功率有几层,下场又会如何。可看见冷介炎矛盾,上官爵只好把自己的胡思乱想抛在脑后,伸手抱住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没事,做不到就算了,这也没什么。”虽然现在十分想化身禽兽扑上前,但又怕自己变成兽皮,只好作罢。
有些事情冷介炎可以做出退让,但有些事情他怎么也做不出来,就好比在床上做受方。
当初因为这事展廷显曾找过冷介炎,向他说明原因。并表明得到上官爵唯一要付出的条件就这么一个,让冷介炎自己看着办,想好了再做出决定。
冷介炎以为自己可以了,却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不行,他的高傲和自尊心不容自己做得出。
明白冷介炎的难处,上官爵也不催,两人就这么拥着躺在床上。可本来挺唯美的一个画面,愣是叫用脚丫子夹被子上官爵给破坏了。
“冷?”摁住上官爵不老实的腿。
吸吸鼻子,上官爵点点头。
无奈一笑,冷介炎拉过被子盖住两人,搂住上官爵。
被压的上不来气,上官爵轱拥起来,踢踢腿,把小脚丫子伸到被子外。
情欲燃身,即不能俯身他人身下,又不能得到所爱之人,冷介炎原就难受的想死,哪知身下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如虫子般动来动去,挑战他的极限。
“阿呆,你是不是能难受。”
上官爵用的是陈述语气。
“你那不也是。”冷介炎闷声道。
“咱俩这么憋着也不是事儿,万一不举了以后是要哭的!”推啊开身上的冷介炎,上官爵坐起身。突然发现自己长了一个小小的游泳圈,不过挺可爱,于是揪着玩了玩。“阿呆,我有肚皮了!”直起腰抽动起自己肚皮。
看着让肚皮跳动的人,冷介炎十分想找一把刀把眼前人砍了。
感受到冷介炎的杀气,上官爵伸直两条腿,戳戳自己大腿内侧的嫩肉。看眼冷介炎,指指自己的大腿。
冷介炎也不是吃素的,顿时明了上官爵的意思,二话不说上床,把人扑到。
拿过自己一缕头发挡住半边脸,上官爵害羞的说道:“人家第一次,轻点!”
这是实话,用双腿伺候人,上官爵确实是首次。
其最后结果是冷介炎爽到了,第二天神清气爽的去办事,而可怜的上官爵只能叉着两条腿,哭倒在被冷介炎叫来的青默怀里。“默,阿呆是禽兽,他比我还禽兽!你看我的腿都成萝卜了!”
“你的腿就是变成西瓜,也是我的爵儿!”宠溺的把上官爵搂在怀里,手沾药膏帮人涂药。
擤擤鼻涕,上官爵斜了青默的一眼,惋惜的说道:“默,你学坏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你为什么学会了我的‘黑’而没学会我的‘赤’呢?我也是有优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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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吃榛子不用牙咬,像瓜子一样用剥的。
曾经,他吃核桃不需要锤子敲,只要用手轻轻一捏。
曾经,他吃西瓜不用刀子切,一下就能掰成两瓣。
曾经,他想吃鱼的时候从不用钓,手掌只需在水面上一翻,自有鱼儿被炸出水面。
曾经……
唉声叹气,捡起地上被自己几经蹂躏的小花,张口道:“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一扬手中鱼竿,青默抓住从池塘里钓上来的鱼放在脚边的木桶里,然后看向正在刨坑——埋花——填土的人,“爵儿,你就这么无聊连闺中女子的……”
蹲在地上,上官爵转过头,虽然脸上戴着面具,但露在外面的眼睛和嘴角无一不证实他现在真的很无聊,很苦闷,很空虚,很想尖叫!
被人当猪养开始是很开心,但时间长了就变得很无聊。
冷介炎亲自在大门口迎进两个陌生男子,更让他们入住自己的别院,没过几天三人又住到同一个屋子里,要知道那主卧只有一张床。
三个男人住在一间屋子睡在一张床上的消息一传开,冷家如同被扔了炸药,上下一片大乱。
上官爵的大腿根被磨得脱皮,穿不了裤子只能光着屁股叉着腿躺在床上。而冷介炎又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就叫青默住进来照顾上官爵。
有得必有失,只要不把得失看的太重就不会自寻烦恼。这个道理冷介炎懂,青默也懂,所以对待上官爵这个麻烦的东西,两人很有默契。
三人日子过的适宜,不闻窗外琐事,但不意味着外面的人不想知道里面的事情,但碍于冷介炎的强势,所有人都暂时不敢造次。
当他们得知今日家主房内的两个人正在池塘边垂钓,都想要一探究竟,见见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把堂堂冷家的家主迷成这样,连亲都不娶。
拍拍填好的土,上官爵站起身踹了两脚。“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如果不是太知道这个人乐天知命的本性,青默还真的会以为这人的心情如同诗中所写。“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青默细品诗句, “爵儿,这是谁写的?”
“林黛玉。”
林黛玉?青默迷茫,只知这作诗之人在字里行间都透着自怜之心。
“一个没事找抽型,屁大点事也能把自己抑郁死的女人。”
“你认识她?”
“怎么可能!”
“那你是怎么知道她闺中之诗的。”
“我姐说的!”
这话让青默更加不解。
见青默越发的迷茫,上官爵好心的解释道:“我姐,宛悦的亲娘,宛亲王的媳妇儿,宛庆王府的女主人。别怀疑,这个本该叫婶婶的女人,从小就拿糖诱惑我让我管她叫姐姐!看……”上官爵张大嘴,指着自己的牙。“我当年的虫牙都是拜她所赐!”
阖上上官爵的嘴,青默表示了解,提起地上装着刚刚钓上鱼的木桶,牵起上官爵的手。“累了吧,回去吧。咱们就把这鱼先养在桶子里,等你玩够了再放回来。
无聊的点点头,上官爵打了一个哈气,被青默领着走。
“你们给我站住!“
上官爵和青墨快要回到住处的时候被一群家丁围住,一个衣衫光鲜,戴满朱钗的女人拦住他们的去路。
领头的女子见到青默先是一愣,马上红了脸,但随即想到这人是自己表哥的男宠,罹萧萧的脸色一变,露出唾弃。她可不是孔荷韵那没用的东西,被人说了一声滚就要死不活,一个小妾的外甥女居然还敢惦记着冷家家母的位子,真是痴人说梦。
她罹萧萧是谁,是冷家家主的亲表妹,镖局里的大小姐,这主母之位除了她没有人再适合,何况她小时候姨母就说要让自己和表哥成亲的。“你给我听好了,一个男宠只要尽本分的伺候好主人就好,不要以为暂时得到主人垂爱就能没上没下。记住,我才是这冷家未来的女主人!不想以后被扫地出门……”
青默并不在意面前女人的讥讽和旁人的耻笑,他只是有些担心上官爵会不会站得太久脚会酸。
本要回去睡觉,却被人堵在太阳底下,上官爵大大的不悦。昨天一个,现在一个,还有一堆正往这边来的,阿呆啊阿呆,你到底有多少个好妹妹?上官爵拍拍青默让他靠后,自己走到罹萧萧的跟前。
“看什么,丑八怪!”
在罹萧萧的认知里,戴面具没脸见人的都是因为相貌难看。
摇摇头,上官爵直视罹萧萧,直到把人看得忍不住退后一步,才无比认真的问道:“猪,你的鼻子为什么有两个孔?”
说完拉着青默扬长而去。

冷父!

一个貌不惊人的男宠只用一句话就把趾高气扬的大小姐气晕过去,这事很快在冷家传开。冷介炎听见下人禀报的时候,不顾场合笑了起来,惊呆了身边的族中长老和下属,应为他们从没有见过这个从小就老成的家主笑过,何况还是这种大笑。
提前结束族中的会议,冷介炎脸上笑意难收,快步回到自己的院子,一进屋就见某人把脸埋在西瓜中狂啃,吃的满脸满身都是西瓜汁。
让婢女去打盆清水,冷介炎走到桌边把西瓜拿到一边,看着一脸要死不活,全身像被抽空了力气的人。“青默呢,没陪着你?”
一脸囧相的看眼冷介炎,“练功……呢……”有气无力。
“那你怎么了?”拧干水盆里的手巾,冷介炎擦着上官爵花猫一般的脸。
“想去死……”上官爵整个人挂在冷介炎的身上。
“为什么?”
“倦怠期……”
上官爵拖着长声,摇晃的走到床边,爬上去。“我是白痴,我是笨蛋,我是没有用的废物……你不用管我,我在自我厌恶。”
从没见这人如此模样,冷介炎坐到床边把人抱进怀里。“要是在府里待着没有意思,就出去玩玩。我最近太忙抽不出身,你叫青默跟着,不过晚饭前必须回来。”
觉得全身都不舒服,看什么都没意思,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想借酒消愁,可是又不知销什么愁。按理说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有人陪着有人养,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可是他就是没有精神。所以上官爵打算找些事情来做。
“阿呆,你说我是不是闲得才会这样?要不然我找点事情做?”
“也好,我看你也是没事情做才会这样,说吧,想干什么,我派人去安排!”
目的达到,上官爵背着冷介炎咧大了嘴巴,但依旧要死不活的说道:“阿呆,咱们冷家有没有什么秘闻或是未解之谜,告诉我,我保准给你查得清清楚楚明白白,还你一个万里晴空。”
至于上官爵后面说什么,冷介炎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现在的耳中只有‘咱们冷家’四个字。这平淡无奇,上官爵随口而出的话在冷介炎的心中却不相同。
认真的想了下,冷介炎突然想到自己一直没有能查清的事情。于是把冷家的发迹和背后怎样也查不出来的势力,还有自己的怀疑告诉了上官爵。“你怎么看?”
上官爵琢磨着冷介炎的话,“你是说你怀疑有人背后操纵这一切,可能有什么阴谋……”摸摸下巴,上官爵竖起两根手指发誓道:“阿呆,我一定把咱家的事情调查清楚,绝对不让坏人钻空子,你就等着我的喜报吧!”
上官爵不郁闷了,冷介炎的心情也大好起来,于是想到了中午的事情,好奇的问道:“喂,你在院门口到底说了什么,能把人气成那副模样。”这人气人的难耐自己深有体会,但一句话把人气成那样还真没听过。
俺啥也没说,是那女人心眼小!上官爵绝对不承认自己欺负女人。看看窗外的时辰,见快要吃晚饭,而且青默也要练完功,从床上爬下来,清清喉咙。“阿呆,瞧你累得那样,我给你唱首歌,让你心情好点怎么样!”
冷介炎一挑眉,略带期待的看着上官爵。
“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从来不挑食的乖娃娃,每天睡到日晒三杆后,从不刷牙,从不打架……”
一会儿揪耳朵,一会儿拍屁股,上官爵满地画圈逗得冷介炎无力。
正在学猪猪的上官爵看见青默不知何时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送去一个飞吻。
三人一同吃饭已然成为了一种习惯,夹起一只大虾放进上官爵的碗里,青默笑问道:“爵儿,这个是谁教你的?挺贴切的!”
瞄了一圈四周,上官爵把头伸到饭桌中央,招过青默与冷介炎,神秘兮兮的说道:“别人问我都不说,这是秘密。不过看在咱们是自己的人份上,我悄悄告诉你们,不许外传。”确定身边没有人偷听,上官爵咳嗽一声。“这歌是我爹和大爹结婚二十周年,他晚上实施色诱时唱的!嘘,别告诉别人,这是秘密!”
冷介炎与青默收回身子,一同盯着上官爵。
“你当时在哪?”冷介炎问。
“窗根儿底下!”
果然!
冷介炎和青默实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爵儿,我一直很好奇明浩的羿亲王怎么会和庆元的皇帝……”青默问出自己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情。按理说这两人没有什么交集的。
“我爹死皮赖脸倒贴上去的!”想了想又接着说道:“你们去买本《羿宝贝》,上面有写。虽然是杜撰,但有一半是真实的,有空去看看。另外你俩买了书我给你们签名,一般人我不签,这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才破例给你们签名的!”
……
为了帮冷介炎查出背后的黑手,上官爵忙活起来,天天带着青默早出晚归,但他发现这背后的人真的十分不简单,居然也有他上官爵查不出来的人。
最后没有办法,上官爵给‘夜煞’去了一封信,让他们帮自己找一个人,江湖上人称小霸王的江湖万事通。
为毛叫小霸王,应为此人从来是吃饭喝酒不付帐,招妓买春不给钱。因为这人知道他人不可告人的秘密太多,所以没人敢教训他,就怕他口无遮拦。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怕他,有一次仇家上门,险些丧命的小霸王被上官爵救下。八卦的小霸王遇到了喜欢听八卦的上官爵,两人就像失散多年终于相遇的锅子和锅盖,那叫一个默契无间。
在外转了一圈,疲乏的上官爵一回到住处就脱光光的跑到浴室,洗完澡后又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围着一条毯子满屋子乱跑。
抓不住上官爵,青默只好先去帮人找衣服。
跑累了,上官爵就裹着毯子堆在院子里的木桶前和弄水里因为‘背井离乡’而已经很可怜的小鱼。
十几年来冷尚文第一次走进冷介炎的院子,没有让人通报一声,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时应该在书房看账本,他想在这里等冷介炎回来。另外一个原因是冷尚文对这里住的人也很好奇,也希望可以说动这两人能自行离去。
走进院子,冷尚文见到一个披散头发,只裹着一个毯子的人正蹲在地上玩水,于是走上前。“这位小兄弟,你可知……”
玩戳鱼玩得开心的上官爵因为没有感觉到杀气,所以没有在意走进来的人。在听见那人问自己话,才转过头,哪知那人却只是紧盯自己。
那眼神叫一个恐怖,不过念在这老男人还有看头,上官爵忍了
“大叔,你哪……”
紧紧抓住面前的人,就怕他会消失。“羿……真的是你……”冷尚文声音颤抖。
“啊?”上官爵嘴角一抖,挣脱出牵制,把围在胸口的毯子往上拉了拉,随即大叫道:“青默,有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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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介炎坐在桌边看着自己神情激动,不停眺望门外的父亲,眼中冷漠,心中嘲笑。
收回焦急的目光,冷尚文看向自己的儿子,“炎儿,那人……那人……可是……”
“他是何人与你何干。”冷介炎打断冷尚文,不悦道。“今日来我院中是为何事。”
父子之情淡漠至此,冷尚文心中惭愧。他知道自己从没有尽过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当初因为自己的自私和不负责任,弄得如今两人形同陌路,冷尚文每每想到这里都后悔不已。不光这嫡亲的儿子这样,那些妾氏们生的孩子也与自己不熟念。
不得不说他这人的失败。
当初没有勇气去追求自己最爱的人,如今竟连自己的家人也失去了。
“炎儿,为父知道曾经做错了很多,所以请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他,为父去帮你和长老们说,让他们不要逼你成亲,只要你可以……”
“我既然是一家之主,又为何要受他们掌控,我的事情也容不得他们插嘴。安分一些我保他们衣食无忧,如要遇阻代庖那我也不介意肃清族内!”
换了一件衣服回来,上官爵一进大厅就感到气氛异常,但看见那中年帅哥又用令人颤抖,让他鸡皮疙瘩猛掉的眼神盯着自己瞧,上官爵连忙躲到青默身后。更以人为盾牌,蹭到冷介炎身边。
“你爹?”上官爵以唇形问道。
“是。”
“你俩不像。”不是指样貌,而是脾气和气质。
“是吗!”冷介炎一笑,消肿满是嘲讽。
红色张扬,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穿出风采,一个弄不好只会变得俗艳。但眼前人不同,除了腰上黑色烫金的腰带和汉白玉的挂饰,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无一不是红色。一身装扮把人衬托得无以伦比。
冷尚文目光紧随着站在人后走到自己儿子身边的男人,心中相思难忍。但理智告诉自己这人不是他心中那神圣之人,“敢问这位小兄弟贵姓!”
站在青默身后,上官爵往前探了一眼,开口道:“敝姓上官。”文绉绉的话让上官爵自己都感恶寒。“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上官’二字在冷尚文的脑中炸开,惊得站起身。“那上官羿可是你父亲!”
“您认识我二叔?”上官爵从容的回问。
“他是你二叔?”冷尚文有些不信,只是叔侄怎么会如此相像。但又想到那人早年予人为后时没听说他有孩子,那后来也不太可能有。“也是,当年他为庆元国母,那皇帝怎可会让他与女子生下孩子,那么你是三少的孩子?”
上官爵眼神微闪,觉得眼前这冷大叔和自己那曾经四处留情的亲爹交情定是不浅。天下人皆知明浩羿亲王脑子不清醒嫁入庆元为后,却没多少人知道这羿亲王同时也是上官家的家主。这人不但清楚其中秘密,还认识他那神龙见首不见尾,带着老婆逍遥的三叔。
不摇头也不点头,冷尚文以为这人默认,于是问道:“你二叔可好!”
“不好!”上官爵摇头叹了一口气。“当年二叔为了救人落入寒潭,寒气入体。不但五脏六腑受创,连筋骨也受了寒气,从此不能受冷。不瞒你,明浩冬天太冷他的身体受不了,这也是他如今不太回这里的原因。而且不但冬天二叔体中寒毒会时常发作,平日每月也会发作一次,如今……”装作不忍再说,上官爵把头转到一边,趁冷尚文低头心痛时,笑得前仰后合。
对于这样诅咒自己的新生父亲,青默实不赞同,可又不忍心责骂沾沾自喜的上官爵,只好朝这人摇摇头,告诉他这样不对。
得知自己心心念的人这些年过得不好,冷尚文如被心拧,心中难受的站起身。“炎儿,为父说的那些话你认真考虑了一下,你毕竟是家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也请父亲把我的话转告给族中长老,我冷介炎的事情还轮不到他们来指手画脚!”态度强硬。
冷尚文叹口气,转头看了一眼上官爵,走了出去。
因为冷尚文的关系冷介炎的心情变得不是很好,晚饭时也没有多少胃口,桌上的菜大部分都进了上官爵如水缸般的肚子。
大口扒光碗里的饭,上官爵趁青默不注意把人家碗里的肉吞进自己的嘴里,然后捂着嘴偷笑。可当他发现青默也没有怎么用膳,上官爵拧眉。“你俩这时不吃饭,难道要留着肚子吃夜宵?剩下这么多的菜,真是浪费,会招雷劈的!”说完,端起盘子打扫盘底。
放下手中碗筷,青默看着上官爵和冷介炎,认真的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在调查的时候遗忘了些什么?”
“什么意思?”冷介炎看向青默。
“我们一直是往最坏的方面想,所以开始没注意这个。大陆上有这个能力在你动用冷家势力后都查不出的人实在屈指可数。但如果说这人当年在背后为冷家指路,而且还没有恶意的,那到是有一人有如此能耐!”
冷介炎眼神一闪,随即了然,“你是说……”
青默见冷介炎已经想到,便点点头,接着两人一同把目光望向蹲在椅子上舔盘子的人。
感觉到有四道视线盯着自己,上官爵拿开盘子来回看着两人,最后很认真的说道:“这人肯定不是我!真的,我发誓!”

妙不可言

被排挤了!
大大的被排挤了!
搂着怀里的黄瓜西红柿,坐在门口处的小板凳上,上官爵看着屋中这几天经常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两个人,他发现自己被这俩人彻底给排挤在外了。
先是愤恨的瞪着屋内商讨事情的两人,然后上官爵又不知所谓的瞎想起来。
他怎么看都觉得青默和冷介炎更合适,那画面叫一个唯美。温柔攻高傲受也好,贴心受冰山攻也罢,反正他自己就像是一打酱油的。
当日青默提出自己的看法后,冷介炎也觉得不是没有可能,于是两人相谈起调查清楚地方法,打算从冷尚文处着手。因此两人早出晚归,要不就关进书房,反正就是没人搭理上官爵。
不甘心没人当做空气,上官爵瓜噪的围着两人转圈。最后是引起人家的注意,不过也被人赶了出去。
而冷尚文那日离去后就以前家主的名义召集族中长老,让他们不要再干涉冷介炎的事情,这让冷家众人更对院中之人更加感起兴趣。只可惜里面的人不出来,外面的人进不去,就是里面伺候的下人也闭口不提,打听不到一点消息。
现在冷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家主是打定主意不成亲,背后讨论不断。
因为突发状况,不能到外面玩的上官爵开始闹心,更开始胡思乱想。
吃完手里的东西,见没人搭理自己,上官爵哼了一声回房去睡觉,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被青默叫起来,但没有看见冷介炎。
“阿呆呢?”睡得发懒的上官爵搂着青默的腰闭着眼睛流口水。
拿起手巾擦擦上官爵嘴边的口水,青默笑道:“族里好像有事,所以他被叫去。今晚应该很晚才会回来,他说不用等他。
点点头,上官爵任青默拉着自己在桌边坐下,自觉地张大嘴巴等着人家喂饭给自己吃。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上官爵看着认真挑出鱼刺的人,脑海中浮现青默处理正事时严谨认真的模样。“默,从明天开始你帮我处理我名下上官家的产业吧,你也知道我无心打理这些。“
青默正在挑鱼刺的手一停,诧异的看向上官爵,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打心里说,这几日忙着帮冷介炎查事情他觉得非常充实。不是不愿意陪着心爱之人,而是他也是男人,也想有事情做,白吃白喝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青默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继续挑鱼刺,他想不通上官爵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瞧青默不表态,上官爵一副欠揍的嘴脸的说道:“我找你是为了让你养我,你怎么能这样不思进取。难道你要让我去喝西北风不成?那个再挑下去连肉也没了!”指指被前面蹂躏的鱼肉,夹了两口菜,上官爵继续说道:“所以你明早先去羿亲王府拿信物,把我在明浩的产业接手,然后再陆续接手其他地方的生意。好好干,我很看好你呦,年底给你分红。男人要有事业心,不思进取的有我一个就好了!”
“我们都去忙,那你怎么办?不怕没有意思?”
你们都晒了我这么久,今天才想起我会没有意思!上官爵暗中鄙视。
“距离产生美,要有适当的距离才会发现对方的美,况且……”眼神一转,上官爵变得妖媚,更用手挑起青默的下巴。“我亲爱的默默,你知道我除了喜欢你在床上高潮的样子外,更爱你专注工作是的样子,迷死人!”挑逗的抓起青默修长的手指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并用牙齿厮磨。
青默身子一颤,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却被上官爵紧紧拉住。“爵儿……”
“嘘!”仰起头上官爵吻住青默,“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什么?”
“把你抱上床!”
青默沉默,脸有些泛红,哪知上官爵下一句却说道:“可是我现在抱不动,所以……算了!”
有些事情开了口就封不住,就像这床上的事情。青默不是不想,而是介于这几日他们都是三人在一起……看着得意坏笑上官爵,青默突然站起身把惊叫的上官爵抱起来,直接往自己的住处走。
“默默,反了,这样你会让我觉得自己才是那要被人吃干抹净的!”
“这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你说呢,爵儿?”
“虽然我是一枚可怜的小弱攻,但也请你不要夺走我的尊严!所以……快来吧快来吧!我迫不及待了!”
……
青默一早就听上官爵的话去了羿亲王府,站在屋檐上跟人告别后,上官爵沿着梯子爬了下来,正好看见彻夜未归的冷介炎回来。
昨晚运动过后,上官爵从前青默口中得知自己那不着调的亲爹竟然就是冷老帅哥心中念念不忘的人。而且这冷老帅哥这么多年来竟然看着他爹的画像渡日,把老婆孩子丢到一边。
伸过头张望了几下,上官爵犹豫要不要进去,因为他发现冷介炎的脸色真的不是太好。
“鬼鬼祟祟做什么,还不进来!”冷介炎看见门外的上官爵开口道。
犹豫了一下,上官爵把脑袋伸进屋,小心的问道:“阿呆,你会虐待我吗?”
“虐待你?”
冷介炎不明白上官爵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些狗血剧情啊!”上官爵咽咽口水解释道:“因为你爹喜欢我爹所以冷落了你娘,让她郁郁而终,让你没能有个幸福的童年。结果你就想报复我爹,而最佳的办法就是虐待我让他伤心。你先骗我的心,让后再骗我的身,最后无情的打击我,让我生不如死。先践踏我的尊严,在凌辱我的身体……”看见冷介炎不说话,上官爵把头往后缩了缩。“阿呆,你不是被我说中了吧!千万不要这样,这剧情太老土了,咱换个剧情行不?这年头已经不流行用爱来相互伤害的剧情了,咱们要与时俱进!”
冷介炎笑了笑,“哦,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做?”
用力的想了又想,上官爵发现自己还真么想出什么新的剧情,把头缩回来,贴着门板可怜兮兮的看着冷介炎。见冷介炎朝他招手,如小绵羊般抖了又抖。
“过来!”
“不要!”
“过来!”
“就不!”
“上官爵!”
“炎哥哥喝茶!”
把端着茶杯的上官爵拉到面前,冷介炎道:“你放心,我没那么幼稚更没傻到像疯狗一样四处咬人。他暗恋人家又不敢争取,才会把事情弄成这样,要怨也是怨他,迁怒于人的事情我是不会做,更何况是牵扯到你。”
对于冷介炎的明事理,上官爵开心了一下。“不愧是我看上的!”
“记好了,是我看上你!”冷介炎语气施舍。“青默呢,怎么一早都没看见他?“
“我让他替我打理上官家在明浩的产业,他去和各铺的掌柜见面了!”本想继续逗逗冷介炎,但他看见一只猎鹰飞进院子,于是连忙上前。摘下鹰爪上面的密函,看完后毁掉。
“有事?”冷介炎见上官爵收起嬉皮笑脸有些担心的问。
上官爵摇摇头,“没事,你让我查的事情有了眉目,你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下一,后天跟我去见一个人。”
“谁?”
“我朋友,人称江湖百晓生的小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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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青默顺利接手自己名下在明浩的产业,而冷介炎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入夜后三人从后门悄悄策马离去。日夜兼程四天,在傍晚时分三人终到一座小镇。如识途老马,上官爵带着其他两人左拐右拐来到一处人声鼎沸的青楼门口停下。
冷介炎抬头看了一眼青楼的招牌,“这是上官家的?”见那上面没有族徽,于是问道。
把手中的缰绳交给迎出来的小厮,上官爵笑道:“不,这是我自己的!”看冷介炎和青默略有不解,得意的得瑟。“自古以来二世祖最屈的就是经济大权被人掌控,没有钱就直不起腰杆,事事要看他人脸色。所以未免日后我爹以断我财源来威胁,我当然要想好后路,不过今天的重点不是这个。”
上官爵一副纵侉子弟莫要走进青楼。
三人一进青楼就吸引住大堂里众人的目光,毕竟这里是小地方,有个外乡人来一眼就能认出,更何况还是气势这么突出的三人。
三人衣服虽素雅,但质地却是一等一的好,而从布料的亮泽就知道是往京里送的。“三位爷楼上请,不是自夸,别看我‘如清阁’不大,但里面的姑娘和公子绝对不比京城的差,有些公子还是从‘酒池肉林’调教出来的,三位是点姑娘还是公子,或是全要?”老鸨把三人迎进屋子,嗲声嗲气的问道。
示意其他两人坐下,上官爵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双眼放光的老鸨,笑道:“我点你们老板,叫他来,你就说他等的人已经到了。”
虽疑惑但老鸨也不敢多问,一出手就是一千两,这样的人她可不敢惹,连忙点头退下。
“爵儿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青默站起身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的隔音非常好,不怕被人听到。“爵儿你是怎么认识那‘小霸王’,这人因为知道的太多所以仇家也多,因此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
“他不仇家多,我也认识不了他。”见房门被人推开,上官爵咧着嘴招招手,“蓝澜,小霸王人呢?”
抖抖衣服,蓝澜走上前对青默和冷介炎抱手,“见过两位姑爷,在下是‘夜煞‘的总管蓝澜。”言语进退有秩,却让上官爵喷了嘴里的茶水,可见‘姑爷’二字把他刺激的不清。
气得跳脚,上官爵一把提起蓝澜的衣领,大吼:“什么姑爷,谁说他们是姑爷!”
“主人!”
一听是上官羿授权,上官爵顿时变的没了底气,只能在心中编排。“那也不能是姑爷,这样我算什么!”有些委屈的小声嘀咕。”
“你是泼出去的水!”见上官爵露出锋利的獠牙,蓝澜连忙撇清关系,道:“这也是主人说的!少主,你来不是跟我探讨这个‘称谓’的问题吧?”
哼哼了两声,上官爵走回桌边坐下。“人呢?”
“在隔壁正努力一夜驭七人,破您的记录呢!”
上官爵一听蹭的站起身,气势汹汹的往外走,刚好他有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泄呢。别说当年的七个,想到自己现在连两个都没有机会驭,心里就嫉妒得冒酸水。
站在门外听见里面的‘淫笑’,被妒忌蒙了双眼的上官爵一脚踹开房门,大步上前。踢开地上高潮高晕的,扯下床上的等着晕的。“滚!”一声怒吼,把屋内的闲人都给赶了出去。“你日子真是过得悠哉,我让你来这不是让你享福的。”
在上官爵‘炙热’的目光下,小霸王讪笑的拉上被子,盖住自己昂首挺胸的小兄弟。“上官兄弟真是好久不见了!”
在没见到这传说中的百晓生时,冷介炎和青默都以为这人的年纪应该很大,可没想到他们眼前的这人明显年纪不是很大,而其还为了装老成故意留了一撮三羊胡。
仿佛看出冷介炎和青默的心中所想,在让自己的‘兄弟’休息下,小霸王顺顺自己的小胡子说道:“冷家主,单楼主恕在下不便,无法见礼。”
冷介炎嗯了一声不甚在意,青默到是笑道:“先生既然通晓江湖中事,就该知道在下早已不是什么单楼主。”
把床上脏乱的被单卷成一团丢在地上,小霸王笑笑。“冷家主要问之事我已从上官兄弟那里得知,不过我想知道冷家主为何要知道那背后之人?那人在多年前已经不再暗中协助冷家,因为已经没有这个必要,而且他会这样在背后支持冷家也是出于私心。”
“无论是敌是友,在下也必须清楚那人以后会不会利用冷家。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他没有恶意,那他是否就是我心中猜想那人。”
“哦,请问冷家主心中所料之人是谁?”
冷介炎未答,但却把目光投向上官爵。
披上被子,小霸王从床上下来,走到上官爵身边坐下,问道:“你是否也想知道?”
“我爹究竟是出于什么私心。”上官羿绝对不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大善人,这点上官爵比任何人都清楚。每次他主动帮助一个人,就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他另有所图,二是他心虚。“他不会是真欠冷家什么吧……”
“冷家当时一穷二白,就是一个小门派,这点相信冷家主小时候应该记得。冷家一夜暴富是因为挖到了铜矿,随后无论做什么生意都畅通无阻,甚至是十年前那场大陆势力的清洗。虽然冷家主能力卓越,但也不可能丝毫没有损失,相信冷家主就是那时发现背后已经有人事先为冷家撑起保护伞。”为自己到了一杯茶,小霸王见冷介炎面无表情,赞叹这人的心理素质就是不一样。“如你们所料,这背后的人确实是上官家的前任家主。”
“为什么?难道羿亲王真的有目的?”青默提出疑问。
“他是有目的,还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小霸王坏笑的扫过三人,对命定这种事深感神奇。“当年令尊曾‘舍身’救了羿亲王一次,而且掏心掏肺,弄得羿亲王不知如何是好。感情接受不了,但上官家的人是从不欠人恩情,于是羿亲王当时便和令尊定下子女的亲事,他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定嫁令尊的嫡长子为妻。当时羿亲王就是想安慰一下令尊,然后找其他途径,而羿亲王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他当时认定自己是不可能有孩子的。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羿亲王没料到他自己也有被人阴的一天,更莫名其妙的有了孩子。他当然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嫁人,就想到让冷家飞黄腾达成为世家望族。目的很明显,因为大家族里的男子娶妻都很早,他希望令尊的嫡长子可以早早成亲,还最好是扶不起的废物,这样他就不用把自己的儿子……”小霸王后面的话没说,因为他看见上官爵的脸色已经非常的黑。
收回目光,小霸王又看向青默,对他说道:“当年你为母亲弟妹卖身,其实出钱的不是老教主,而是羿亲王。他想肥水不流外人田,给自己的儿子养个‘童养媳’,少让外边的‘狼’惦记。哪知中途有事,只好让天幕教的老教主帮他代管,后来老教主惜才,不愿把你还给羿亲王,这事便也不了了之。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最后你们三个还是撞到了一起,缘分啊,真是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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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霸王讲这些其实就为了报复上官爵刚刚打扰了他的好事。可当他看见这人脸上面无表情,整个人不知道在想写什么时,有些后怕。
毕竟上官家可是专出变态的,特别又以这个为甚。
沉默良久,上官爵突然张口道:“我在我爹眼中到底算什么?”
站在一旁从头听到尾的蓝澜不怕死的说:“泼出去的水。”
“那没泼出去之前呢?”
“脏水!”
上官爵扫了蓝澜一眼,心道自己当人主子就这么失败,这种时候也敢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
对于他爹当年做得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上官爵彻底无语。“我爹到底招惹了多少人,不会过几天我又有媳妇蹦出来吧?”
“没了,就这俩!”啃着手里的苹果,小霸王扫了青默和冷介炎几眼。“相信我,这两人的出现羿亲王也绝对不好过。他可是老早就以为自己已经把这事解决的妥妥当当,哪知二十几年后又突然冒出来,用种种事实证明他不过是自欺了这么多年。”
心中的烦躁无以言表,上官爵用力扯扯自己的头发。
看出上官爵心烦,小霸王不在意道:“上官兄弟,现在不是刚刚好,你不用为你上官家的家规心烦了。抛掉别的这说,但这‘一双人’的誓言你就不用负责,大可推到你爹身上,让他去烦,谁叫他当初自作主张。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你和冷家主的定得亲事可是一步不差,早已缘定。因为我师叔,也就是上任明帝无意中算出单公子与你的命格属相衬,这才让羿亲王动了歪心思,硬是逼人‘拉郎配’,把两个原本没有关系的人拴在一起。”
上官羿当初答应冷尚文所谓的子女联姻纯属随口一说,其实就是敷衍。
冷尚文喜欢上官羿,喜欢到不惜以身为上官羿解毒。当时上官羿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冷尚文,但后来他慢慢发现这个人实在不适合自己。这人是对自己掏小跷,也感觉得到这人的真心,但他就是觉得累。
上官家的家主,明浩的羿亲王,他把自己看做一把保护伞,保护所有他关心的人,保护所有对他好的人。
可再厉害的人也是会累的,也是想找个依靠,一个可以帮他分担的人,但冷尚文不可能。
他太懦弱,事事不敢去争取,有话憋在心里又不说,每每把自己弄出一副可怜相。还要让每日已经忙得快要吐血的上官羿抽空去猜这人心里想什么,自己的粗心有没有触碰这人纤细的神经。
这样的日子让上官羿身心疲惫,可他还没来得及把话说清楚,顶不住族中压力的冷尚文便准备回冷家成婚,这让上官羿更加看清他们二人的不合适。不管怎么说,冷尚文也算救了自己一命,于是上官羿应允他一个条件,哪知冷尚文提出的竟是要和上官羿结为姻亲。
上官羿没想到冷尚文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便爽快的答应,反正他也不认为自己以后会有孩子。但现实就是这么无常,上官羿怎么也没料到他自己也有当爹的一天。
于是他一边暗中资助冷家,一边希望冷家的少庄主是个没用的废物,这样他也有理由毁约。想想还是不放心,上官羿又四处为刚会说话的上官爵找‘媳妇儿’。某日在酒楼里看见了卖身的青默,便打起歪主意。只是这主意打了一半,就被他忘到了脑后面。
以致后来当上官羿得知一切后,毁得连肠子都青了,毕竟一切因他所起。
而此时桌边三人心中无味杂全。
双手杵头轻揉额角,“我爹现在在哪?”上官爵有气无力道。心道这算什么,他不知怎么处理三人关系,忙得焦头烂额,结果一切都是这人搞得鬼。问题是你到是弄明白啊,不带把事情弄到一半就撒手不管的。
小霸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上官爵,“你不会是要去找羿亲王吧?”看上官爵脸色不善,忙慌张道:“兄弟千万别啊,要是让羿亲王知道又是我揭他底,他这次肯定会废了我。你可知上回我把的他的私密讲给你听做素材,他是怎么对我的,我可是整整两年‘不举’啊,要是他知我又揭密,还不直接把我废了!”小霸王打定主意誓死不说。
对于小霸王的‘豪情’上官爵回之冷笑。“你怕他废了你,就不怕我废了你?呵,你不是想知道我当初怎么一宿驭四男三女嘛,我让你亲身体验一把!前后我都把‘它’废了!蓝!”
一直站在后面听八卦打哈气的蓝澜一听有活干,马上来了精神。蹿到柜子旁边翻出一系列的束缚工具,狞笑的走向小霸王。
蓝澜脸上诡异的笑容让小霸王心颤,一手捂住前面的‘弟弟’,一手捂住后面的‘妹妹’,哆嗦道:“兄弟你不能这样对哥哥,你这可是卸磨杀驴!”
“我喜欢杀驴,蓝!”
“是少主!”
蓝澜上前拿出绳索,一步步走近小霸王。
“羿亲王在大陆西陲的一个小国,他在那里做皇帝!”
“什么?”上官爵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爹会去上一个偏僻的小国当皇帝,别开玩笑了。“蓝!”
“真的,那小国有一种稀有的植物种在皇宫内院,羿亲王提出优厚的条件交换但被拒绝,于是……于是……他软禁了小国皇帝,易容成那人的样子等着植物花开……真的……从来没有这么真过!”
听清事情的经过,上官爵觉得这是他爹会做出来的事情。“他找的是什么植物?”
“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可不敢再打听羿亲王的事情。”
确认小霸王不是说假话,上官爵大发善心放过这人,起身离去。看自己的主子走了,蓝澜哼了一声,丢下手里的东西也走了。
冷介炎先是闭上眼睛,再睁开双眼一片清明,也起身离去。屋内只剩下青默和跌坐地上的小霸王。
平复下心绪,青默转头看向地上之人。“我与爵儿之间的命定是否有一天会解开?”
从地上爬起来,确定自己没有了性命之忧,小霸王这才吐出一口长气。听见桌边人问自己,伸手指指茶杯,表示先让自己压压惊,随后说道:“情缘这种东西易结不易解,特别还是你们这种后天人为的。怎么,你不想跟他纠缠下去了,要解开?”
不,如果可以他希望这情结一生一世都不要解开,青默桌下的双手握紧。“我只想知道,如果当初我和爵儿没有这事发生,现在会如何。”
小霸王认真的看着青默,严肃道:“一切都是天定,如果没有羿亲王和我师叔那自私之举你就不会遇见他上官爵,也没有现在,其实你们相遇的那一年你就应该死在‘君不归’里了。冥冥之中皆有定数,不然为什么那么多青楼他不选,那么多房间他不住,偏偏会选你将出现的那间店,那间房!”
青默心中一震,起身要走。
“说了这么多也不差最后一句,你如今的命可是附在上官爵的命上,他死,你死!”
……
从小霸王的房间的出来,青默回到先前他们待得房间,一进门就发现里面的气氛不太对。“爵儿,这是怎么了?”走到床边,青默在上官爵的身边坐下。
拍拍青默的手,上官爵表示没事,转头对蓝澜说道:“把你安排在我身边的暗卫都撤了,我不喜欢被人跟着。”
蓝澜听了上官爵的话,一脸的不认同,拒绝道:“少主现在都什么时候,再过几日就是‘那几天’,到时你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要是发生意外怎么办。不行,这事你必须听我的,我调来的都是‘夜煞’数一数二的高手,这样我也能放心。”
“不用!”上官爵摆摆手。“独自在外那几年没有你们保护我不也安稳的没事,你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少主这怎么能一样,当初我们找不到你,那些仇家当然也找不到你。但现在不一样,要是让他们抓到机会,岂不是……”
上官爵挥手打断还要继续劝说的蓝澜,指着冷介炎和青默说道:“你当这两个是摆设,难不成你认为就短短几天他们都保护不了我?那你还叫他们姑爷,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他们就足够了。他们的武功可是在那些暗卫之上。”
见再劝说也无意,蓝澜摸摸鼻子行礼准备退下,走到门口时被上官爵叫住。
“让下面的人帮我准备马车,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好不容易出来了当然要玩玩!”
“知道了!”
上官爵对青默和冷介炎有信心,冷介炎和青默同样也对他们自己有信心。
途径大大小小好几个城镇,上官爵玩得那叫一个爽,出门吃饭住店买东西都有人付钱。当然他也没忘让青默顺路挨个接手生意。十天后,在途径一座繁华城镇时,上官爵病发,于是他们投宿在上官家位于此处的客栈以求安全。
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仅过了三天,躺在床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的上官爵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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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爵的无故失踪让冷介炎和青默慌了神,也让他们所住客栈的掌柜的吓得腿软,少主在自己地界失踪那意味着什么他心里清楚。
冷介炎派出冷家的下属在城外搜查线索,青默则带着上官家的人在城内仔细搜查,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上官爵失踪三天后,明修和上官瑾出现在客栈中。
踹开房门,上官瑾扫过青默和冷介炎,抬脚便把从他进门就开始哆嗦的掌柜踹趴下。“一个瘫在床上要死不活动不了的人也能看丢了,要你何用!拖下去!”上官瑾虽然骂的是那可怜的掌柜,但明眼人都知道他这话是说给冷介炎和青默。
“蓝,有没有线索。”
被点到名字,蓝澜赶紧上前,一五一十的报告。
从上官爵发病开始冷介炎与青默就守在上官爵身边寸步不离,如果其中一个有事,另一个就必须把事情空出来。
平日里青默白天忙着处理接手的生意,冷介炎便守着上官爵。但当日冷介炎突然接到冷家传来的急函,等到青默回来才交班赶去冷家在这城中的别院。
按理说这没有什么。偏偏上官爵是个瘫在床上也不老实的人,非要青默去给他买蜜饯吃,还指定非要青默买的。拗不过耍驴的上官爵,青默只好调来客栈里面的人,让他们守在四周,确定万无一失。
可谁知道就这么短到连半盏茶都不到时间,人就凭空消失了。
明修听完蓝澜的话站起身围着屋子转了一圈,问青默:“你是说你回来的时候外面一切正常,守在窗口和门外的侍卫都没有发现。”走到窗边仔细的瞧了瞧。
“是。”
“那些侍卫怎么说?”
“他们说没有听见里面有一丝动静,不过……他们有提起其中有一段时间他们恍惚了一下,但并没有发生什么。”
“恍惚?”上官瑾站起身。
青默点点头,他记得那些侍卫是跟自己这么说的,觉得少了什么,但明明又没有少。
明修走到屋外,好像要找什么。
上官瑾放在桌上的手攥紧,眼露杀气。“城里城外都找遍了,没有一点线索?”
冷介炎摇头,“没有。”
城外好找,但城内却难。挨家挨户的细细的搜太不现实,也容易打草惊蛇。如有密室之类那更是难上加难。
眼神微眯,上官瑾心想到底是何人要掳走上官爵,按理说不应有人知道他有几天最虚弱的日子,有也只是自己人……
自己人!上官瑾一惊,联系种种,他突然想到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人带走,又不被发现的人。但如果真的是这人,那一定有帮手。“明修!”
“我知道是谁了!”
上官瑾叫出明修名字时,明修也推门而入,更对屋中人说道:“我知道是什么人,瑾,你是不是也想到了。”
上官瑾咬牙点头,没想到那胆小如鼠的家伙竟然有胆子这样做。
“何人!”冷介炎忙上前。
明修把自己从院子里找到的一根没有烧完的香放在桌子上。“我在院外的墙根下找到了一个用石子摆放的阵眼和这根香。别看它不起眼,这可是有秘制的方法做场,可以让人产生幻觉。只是这香虽然厉害,但对内力深厚之人却用处不大,所以使用时一般都辅以阵法。两者相加可以让人暂失感观,处于阵中之人感觉不到时间,眼前和脑海中景象也是入阵的最后印象。所以他们清醒后才觉得少了什么,而少的恰恰就是‘时间’。这阵法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只要入阵,无论你武功有多厉害也没有用,相反内力越深潜在的危害也就越大。”看向青默和冷介炎。
听完明修的话,冷介炎和青默脑中都有同样的东西闪过,但又快的抓不住。
看着桌上还放着的蜜饯,明修上前拿在手中。“这阵法天下只有四个人会,我爹,我,我师叔……还有我师叔的弟子……”
“小霸王!”上官瑾咬牙切齿。
“瑾!生气会失了冷静,你难道忘了?”明修看向上官瑾。“你为何不想想我为什么会找到这些,为何当天他们俩都被人调开。”说完,转头对冷介炎和青默说道:“那日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或是不应出现的人出现,以致让你们俩恰巧不在,没有及时回来。”
“明帝的意思是说这事是冲着我和青默来的,是想要挟我们。”冷介炎眉头紧锁。
明修笑笑,看向上官瑾,只听上官瑾说道:“如果真如明修所说,那他们怕还不知上官爵的身份,也不是冲上官爵,而是你们俩!小霸王敢不怕死的帮他们,看来他是想借抓上官爵来自救,他算准了上官爵清醒就在这几天。”
……
此时众人口中的小霸王正被人绑刑架上,灰头土脸的看着一身是伤,昏迷不醒,被人吊起的上官爵。
“他为什么不醒!”
小霸王抬头看了一眼逼他抓上官爵的人,惨笑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他活不久了,你偏不信,还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人抓来。”
行刑人听他们费力抓来意欲羞辱的人本就命不长已大为生气,打了三天,这人一直处于昏迷,吭都不吭一声。似乎是气于无法在这人清醒的时候报复,行刑人便砍断绳索,让被吊在半空中的人狠狠地摔在地上。
见这人因为摔下嘴角不停的有血涌出,行刑人才满意的离去。
小霸王见人终于走了,这才放下心来,庆幸又熬过了一天。“兄弟,哥哥知道这么做很卑鄙,但哥哥真的很怕死。你倒是快点醒啊,不然咱俩都得……”如果先前还有一丝侥幸的话,那现在小霸王只希望上官爵赶紧醒来,不然还没等的他武功回复,他们就一起挂了。
(下章正文完结,然后番外。从肖肖的包包子——蒸包子——出锅的三个时间为轴。)
究竟几个好妹妹?

上官爵与冷介炎相互对视,没想到眼前这家伙是个蔫吧坏的人,竟然能想出这样……这样让人……的方法来出气。他可知自己这几天是怎么过,那叫一个折磨啊!
眼露不甘,上官爵气得发抖指着坐在床上对自己笑的人。“这世上谁是最卑鄙的人,我原本一直认为是我爹,现在才发现我错了,原来最卑鄙的人是你!你对得起我一颗纯洁心吗!”
“那我的心的呢?”冷介炎拉过上官爵,“ 不过看在你瘦了的份上算了!”
冷介炎决定这么做不是没有做过挣扎,他也想过如何把青默处理掉,但最后他还是冷静下来。因为他晓得,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顺着自己的意思,有时候也只能在现实面前低头。谁不想独自拥有自己的爱人,谁又愿意和人分享。可他更清楚,如果自己一意孤行,他定将永远的失去眼前的人。
所以他选择了退让,况且如今看来这个做法是正确的,特别是这次的以退为进,换来不只是自己在这人心中的位置。
把上官爵扯到跟前,冷介炎问道:“你放心让你的青默自己一个人待着,不怕我下黑手?”用力抢过上官爵手中的臭豆腐,顺着窗户丢了出去,那味道让他头痛。
见自己的最爱被人丢出窗外,上官爵磨磨牙,把嘴边的酱汁蹭在冷介炎身上。“死阿呆,我恨你!哈、哈!”张大嘴朝冷介炎哈气,对自己被冷介炎耍了很不服气。“青默说我应该陪着你。开始不清楚,但现在明白他为什么在见到你之后,一点负面地情绪都没有!阿呆你说我当初怎么就这么小瞧你呢,拿我收买青默,真有你的!”
掐掐上官爵的脸,冷介炎往旁边移了移。“这几天我也不好过,族里让我成婚生子,你说我怎么办?”
上官爵鄙视冷介炎,他这样的人要是能被人逼迫做什么事,那他上官爵以后就倒立着走路。心中不为冷介炎担心,反倒是对另外一件事情好奇,问道:“好看吗!”
“没你好看!”
掏出小镜子照了照,发现脸上还戴着面具,一把撕下假脸皮。心道自己走南闯北还真没看见能在这臭皮囊上胜过自己的。“阿呆,本来我以为你知道我和青默的事情会生气,所以已经做好了被你狂揍的准备。但现在看来找揍的是你,不过念在你也是为了我,这次就算了……”见冷介炎贴近,上官爵往后移了移。
“想我吗?”
“有点想!”
盯着冷介炎的嘴唇看了看,发现这人嘴唇比青默要厚一点点,思考着亲起感觉会是怎样,便主动撅起嘴凑了过去。哪知还没等他占到便宜,就听敲门声响起。
“表哥,你在吗?”
关键时刻被人煞风景的打断,冷介炎和上官爵的脸色都不太好。
“滚!”
外面的人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说道:“表哥是我,我是荷韵!”
“滚!”
门外的女人不敢相信屋内的人这样对自己,哭着跑了出去。
扯扯脸色不善的冷介炎的衣袖,“还继续吗?”想了想,上官爵又说道:“没有心情了是吧?”
谁说没有!冷介炎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用力的吻了下去。
如果说上官爵和青默在床铺上的互动是静湖泛舟或水到渠成,那他跟冷介炎绝对是惊涛骇浪,谁都不示弱。
你咬我,我啃你,都想主控,他两不像是情事前的调情,而是两只狗打架。
互相亲吻并扯拽对方的衣服,恨不得直接进入最后一步,结果却在两人坦诚相见,临门一脚时,冷介炎竟停了下来,直直的盯着身下的上官爵。
闭上眼睛,最终冷介炎重重吐出一口气,压在上官爵的身上。“我……做不到……”
上官爵睁着眼睛看着床顶,想着如果自己这是主动反攻的成功率有几层,下场又会如何。可看见冷介炎矛盾,上官爵只好把自己的胡思乱想抛在脑后,伸手抱住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没事,做不到就算了,这也没什么。”虽然现在十分想化身禽兽扑上前,但又怕自己变成兽皮,只好作罢。
有些事情冷介炎可以做出退让,但有些事情他怎么也做不出来,就好比在床上做受方。
当初因为这事展廷显曾找过冷介炎,向他说明原因。并表明得到上官爵唯一要付出的条件就这么一个,让冷介炎自己看着办,想好了再做出决定。
冷介炎以为自己可以了,却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不行,他的高傲和自尊心不容自己做得出。
明白冷介炎的难处,上官爵也不催,两人就这么拥着躺在床上。可本来挺唯美的一个画面,愣是叫用脚丫子夹被子上官爵给破坏了。
“冷?”摁住上官爵不老实的腿。
吸吸鼻子,上官爵点点头。
无奈一笑,冷介炎拉过被子盖住两人,搂住上官爵。
被压的上不来气,上官爵轱拥起来,踢踢腿,把小脚丫子伸到被子外。
情欲燃身,即不能俯身他人身下,又不能得到所爱之人,冷介炎原就难受的想死,哪知身下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如虫子般动来动去,挑战他的极限。
“阿呆,你是不是能难受。”
上官爵用的是陈述语气。
“你那不也是。”冷介炎闷声道。
“咱俩这么憋着也不是事儿,万一不举了以后是要哭的!”推啊开身上的冷介炎,上官爵坐起身。突然发现自己长了一个小小的游泳圈,不过挺可爱,于是揪着玩了玩。“阿呆,我有肚皮了!”直起腰抽动起自己肚皮。
看着让肚皮跳动的人,冷介炎十分想找一把刀把眼前人砍了。
感受到冷介炎的杀气,上官爵伸直两条腿,戳戳自己大腿内侧的嫩肉。看眼冷介炎,指指自己的大腿。
冷介炎也不是吃素的,顿时明了上官爵的意思,二话不说上床,把人扑到。
拿过自己一缕头发挡住半边脸,上官爵害羞的说道:“人家第一次,轻点!”
这是实话,用双腿伺候人,上官爵确实是首次。
其最后结果是冷介炎爽到了,第二天神清气爽的去办事,而可怜的上官爵只能叉着两条腿,哭倒在被冷介炎叫来的青默怀里。“默,阿呆是禽兽,他比我还禽兽!你看我的腿都成萝卜了!”
“你的腿就是变成西瓜,也是我的爵儿!”宠溺的把上官爵搂在怀里,手沾药膏帮人涂药。
擤擤鼻涕,上官爵斜了青默的一眼,惋惜的说道:“默,你学坏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你为什么学会了我的‘黑’而没学会我的‘赤’呢?我也是有优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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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吃榛子不用牙咬,像瓜子一样用剥的。
曾经,他吃核桃不需要锤子敲,只要用手轻轻一捏。
曾经,他吃西瓜不用刀子切,一下就能掰成两瓣。
曾经,他想吃鱼的时候从不用钓,手掌只需在水面上一翻,自有鱼儿被炸出水面。
曾经……
唉声叹气,捡起地上被自己几经蹂躏的小花,张口道:“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一扬手中鱼竿,青默抓住从池塘里钓上来的鱼放在脚边的木桶里,然后看向正在刨坑——埋花——填土的人,“爵儿,你就这么无聊连闺中女子的……”
蹲在地上,上官爵转过头,虽然脸上戴着面具,但露在外面的眼睛和嘴角无一不证实他现在真的很无聊,很苦闷,很空虚,很想尖叫!
被人当猪养开始是很开心,但时间长了就变得很无聊。
冷介炎亲自在大门口迎进两个陌生男子,更让他们入住自己的别院,没过几天三人又住到同一个屋子里,要知道那主卧只有一张床。
三个男人住在一间屋子睡在一张床上的消息一传开,冷家如同被扔了炸药,上下一片大乱。
上官爵的大腿根被磨得脱皮,穿不了裤子只能光着屁股叉着腿躺在床上。而冷介炎又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就叫青默住进来照顾上官爵。
有得必有失,只要不把得失看的太重就不会自寻烦恼。这个道理冷介炎懂,青默也懂,所以对待上官爵这个麻烦的东西,两人很有默契。
三人日子过的适宜,不闻窗外琐事,但不意味着外面的人不想知道里面的事情,但碍于冷介炎的强势,所有人都暂时不敢造次。
当他们得知今日家主房内的两个人正在池塘边垂钓,都想要一探究竟,见见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把堂堂冷家的家主迷成这样,连亲都不娶。
拍拍填好的土,上官爵站起身踹了两脚。“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如果不是太知道这个人乐天知命的本性,青默还真的会以为这人的心情如同诗中所写。“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青默细品诗句, “爵儿,这是谁写的?”
“林黛玉。”
林黛玉?青默迷茫,只知这作诗之人在字里行间都透着自怜之心。
“一个没事找抽型,屁大点事也能把自己抑郁死的女人。”
“你认识她?”
“怎么可能!”
“那你是怎么知道她闺中之诗的。”
“我姐说的!”
这话让青默更加不解。
见青默越发的迷茫,上官爵好心的解释道:“我姐,宛悦的亲娘,宛亲王的媳妇儿,宛庆王府的女主人。别怀疑,这个本该叫婶婶的女人,从小就拿糖诱惑我让我管她叫姐姐!看……”上官爵张大嘴,指着自己的牙。“我当年的虫牙都是拜她所赐!”
阖上上官爵的嘴,青默表示了解,提起地上装着刚刚钓上鱼的木桶,牵起上官爵的手。“累了吧,回去吧。咱们就把这鱼先养在桶子里,等你玩够了再放回来。
无聊的点点头,上官爵打了一个哈气,被青默领着走。
“你们给我站住!“
上官爵和青墨快要回到住处的时候被一群家丁围住,一个衣衫光鲜,戴满朱钗的女人拦住他们的去路。
领头的女子见到青默先是一愣,马上红了脸,但随即想到这人是自己表哥的男宠,罹萧萧的脸色一变,露出唾弃。她可不是孔荷韵那没用的东西,被人说了一声滚就要死不活,一个小妾的外甥女居然还敢惦记着冷家家母的位子,真是痴人说梦。
她罹萧萧是谁,是冷家家主的亲表妹,镖局里的大小姐,这主母之位除了她没有人再适合,何况她小时候姨母就说要让自己和表哥成亲的。“你给我听好了,一个男宠只要尽本分的伺候好主人就好,不要以为暂时得到主人垂爱就能没上没下。记住,我才是这冷家未来的女主人!不想以后被扫地出门……”
青默并不在意面前女人的讥讽和旁人的耻笑,他只是有些担心上官爵会不会站得太久脚会酸。
本要回去睡觉,却被人堵在太阳底下,上官爵大大的不悦。昨天一个,现在一个,还有一堆正往这边来的,阿呆啊阿呆,你到底有多少个好妹妹?上官爵拍拍青默让他靠后,自己走到罹萧萧的跟前。
“看什么,丑八怪!”
在罹萧萧的认知里,戴面具没脸见人的都是因为相貌难看。
摇摇头,上官爵直视罹萧萧,直到把人看得忍不住退后一步,才无比认真的问道:“猪,你的鼻子为什么有两个孔?”
说完拉着青默扬长而去。

冷父!

一个貌不惊人的男宠只用一句话就把趾高气扬的大小姐气晕过去,这事很快在冷家传开。冷介炎听见下人禀报的时候,不顾场合笑了起来,惊呆了身边的族中长老和下属,应为他们从没有见过这个从小就老成的家主笑过,何况还是这种大笑。
提前结束族中的会议,冷介炎脸上笑意难收,快步回到自己的院子,一进屋就见某人把脸埋在西瓜中狂啃,吃的满脸满身都是西瓜汁。
让婢女去打盆清水,冷介炎走到桌边把西瓜拿到一边,看着一脸要死不活,全身像被抽空了力气的人。“青默呢,没陪着你?”
一脸囧相的看眼冷介炎,“练功……呢……”有气无力。
“那你怎么了?”拧干水盆里的手巾,冷介炎擦着上官爵花猫一般的脸。
“想去死……”上官爵整个人挂在冷介炎的身上。
“为什么?”
“倦怠期……”
上官爵拖着长声,摇晃的走到床边,爬上去。“我是白痴,我是笨蛋,我是没有用的废物……你不用管我,我在自我厌恶。”
从没见这人如此模样,冷介炎坐到床边把人抱进怀里。“要是在府里待着没有意思,就出去玩玩。我最近太忙抽不出身,你叫青默跟着,不过晚饭前必须回来。”
觉得全身都不舒服,看什么都没意思,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想借酒消愁,可是又不知销什么愁。按理说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有人陪着有人养,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可是他就是没有精神。所以上官爵打算找些事情来做。
“阿呆,你说我是不是闲得才会这样?要不然我找点事情做?”
“也好,我看你也是没事情做才会这样,说吧,想干什么,我派人去安排!”
目的达到,上官爵背着冷介炎咧大了嘴巴,但依旧要死不活的说道:“阿呆,咱们冷家有没有什么秘闻或是未解之谜,告诉我,我保准给你查得清清楚楚明白白,还你一个万里晴空。”
至于上官爵后面说什么,冷介炎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现在的耳中只有‘咱们冷家’四个字。这平淡无奇,上官爵随口而出的话在冷介炎的心中却不相同。
认真的想了下,冷介炎突然想到自己一直没有能查清的事情。于是把冷家的发迹和背后怎样也查不出来的势力,还有自己的怀疑告诉了上官爵。“你怎么看?”
上官爵琢磨着冷介炎的话,“你是说你怀疑有人背后操纵这一切,可能有什么阴谋……”摸摸下巴,上官爵竖起两根手指发誓道:“阿呆,我一定把咱家的事情调查清楚,绝对不让坏人钻空子,你就等着我的喜报吧!”
上官爵不郁闷了,冷介炎的心情也大好起来,于是想到了中午的事情,好奇的问道:“喂,你在院门口到底说了什么,能把人气成那副模样。”这人气人的难耐自己深有体会,但一句话把人气成那样还真没听过。
俺啥也没说,是那女人心眼小!上官爵绝对不承认自己欺负女人。看看窗外的时辰,见快要吃晚饭,而且青默也要练完功,从床上爬下来,清清喉咙。“阿呆,瞧你累得那样,我给你唱首歌,让你心情好点怎么样!”
冷介炎一挑眉,略带期待的看着上官爵。
“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从来不挑食的乖娃娃,每天睡到日晒三杆后,从不刷牙,从不打架……”
一会儿揪耳朵,一会儿拍屁股,上官爵满地画圈逗得冷介炎无力。
正在学猪猪的上官爵看见青默不知何时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送去一个飞吻。
三人一同吃饭已然成为了一种习惯,夹起一只大虾放进上官爵的碗里,青默笑问道:“爵儿,这个是谁教你的?挺贴切的!”
瞄了一圈四周,上官爵把头伸到饭桌中央,招过青默与冷介炎,神秘兮兮的说道:“别人问我都不说,这是秘密。不过看在咱们是自己的人份上,我悄悄告诉你们,不许外传。”确定身边没有人偷听,上官爵咳嗽一声。“这歌是我爹和大爹结婚二十周年,他晚上实施色诱时唱的!嘘,别告诉别人,这是秘密!”
冷介炎与青默收回身子,一同盯着上官爵。
“你当时在哪?”冷介炎问。
“窗根儿底下!”
果然!
冷介炎和青默实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爵儿,我一直很好奇明浩的羿亲王怎么会和庆元的皇帝……”青默问出自己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情。按理说这两人没有什么交集的。
“我爹死皮赖脸倒贴上去的!”想了想又接着说道:“你们去买本《羿宝贝》,上面有写。虽然是杜撰,但有一半是真实的,有空去看看。另外你俩买了书我给你们签名,一般人我不签,这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才破例给你们签名的!”
……
为了帮冷介炎查出背后的黑手,上官爵忙活起来,天天带着青默早出晚归,但他发现这背后的人真的十分不简单,居然也有他上官爵查不出来的人。
最后没有办法,上官爵给‘夜煞’去了一封信,让他们帮自己找一个人,江湖上人称小霸王的江湖万事通。
为毛叫小霸王,应为此人从来是吃饭喝酒不付帐,招妓买春不给钱。因为这人知道他人不可告人的秘密太多,所以没人敢教训他,就怕他口无遮拦。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怕他,有一次仇家上门,险些丧命的小霸王被上官爵救下。八卦的小霸王遇到了喜欢听八卦的上官爵,两人就像失散多年终于相遇的锅子和锅盖,那叫一个默契无间。
在外转了一圈,疲乏的上官爵一回到住处就脱光光的跑到浴室,洗完澡后又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围着一条毯子满屋子乱跑。
抓不住上官爵,青默只好先去帮人找衣服。
跑累了,上官爵就裹着毯子堆在院子里的木桶前和弄水里因为‘背井离乡’而已经很可怜的小鱼。
十几年来冷尚文第一次走进冷介炎的院子,没有让人通报一声,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时应该在书房看账本,他想在这里等冷介炎回来。另外一个原因是冷尚文对这里住的人也很好奇,也希望可以说动这两人能自行离去。
走进院子,冷尚文见到一个披散头发,只裹着一个毯子的人正蹲在地上玩水,于是走上前。“这位小兄弟,你可知……”
玩戳鱼玩得开心的上官爵因为没有感觉到杀气,所以没有在意走进来的人。在听见那人问自己话,才转过头,哪知那人却只是紧盯自己。
那眼神叫一个恐怖,不过念在这老男人还有看头,上官爵忍了
“大叔,你哪……”
紧紧抓住面前的人,就怕他会消失。“羿……真的是你……”冷尚文声音颤抖。
“啊?”上官爵嘴角一抖,挣脱出牵制,把围在胸口的毯子往上拉了拉,随即大叫道:“青默,有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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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介炎坐在桌边看着自己神情激动,不停眺望门外的父亲,眼中冷漠,心中嘲笑。
收回焦急的目光,冷尚文看向自己的儿子,“炎儿,那人……那人……可是……”
“他是何人与你何干。”冷介炎打断冷尚文,不悦道。“今日来我院中是为何事。”
父子之情淡漠至此,冷尚文心中惭愧。他知道自己从没有尽过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当初因为自己的自私和不负责任,弄得如今两人形同陌路,冷尚文每每想到这里都后悔不已。不光这嫡亲的儿子这样,那些妾氏们生的孩子也与自己不熟念。
不得不说他这人的失败。
当初没有勇气去追求自己最爱的人,如今竟连自己的家人也失去了。
“炎儿,为父知道曾经做错了很多,所以请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他,为父去帮你和长老们说,让他们不要逼你成亲,只要你可以……”
“我既然是一家之主,又为何要受他们掌控,我的事情也容不得他们插嘴。安分一些我保他们衣食无忧,如要遇阻代庖那我也不介意肃清族内!”
换了一件衣服回来,上官爵一进大厅就感到气氛异常,但看见那中年帅哥又用令人颤抖,让他鸡皮疙瘩猛掉的眼神盯着自己瞧,上官爵连忙躲到青默身后。更以人为盾牌,蹭到冷介炎身边。
“你爹?”上官爵以唇形问道。
“是。”
“你俩不像。”不是指样貌,而是脾气和气质。
“是吗!”冷介炎一笑,消肿满是嘲讽。
红色张扬,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穿出风采,一个弄不好只会变得俗艳。但眼前人不同,除了腰上黑色烫金的腰带和汉白玉的挂饰,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无一不是红色。一身装扮把人衬托得无以伦比。
冷尚文目光紧随着站在人后走到自己儿子身边的男人,心中相思难忍。但理智告诉自己这人不是他心中那神圣之人,“敢问这位小兄弟贵姓!”
站在青默身后,上官爵往前探了一眼,开口道:“敝姓上官。”文绉绉的话让上官爵自己都感恶寒。“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上官’二字在冷尚文的脑中炸开,惊得站起身。“那上官羿可是你父亲!”
“您认识我二叔?”上官爵从容的回问。
“他是你二叔?”冷尚文有些不信,只是叔侄怎么会如此相像。但又想到那人早年予人为后时没听说他有孩子,那后来也不太可能有。“也是,当年他为庆元国母,那皇帝怎可会让他与女子生下孩子,那么你是三少的孩子?”
上官爵眼神微闪,觉得眼前这冷大叔和自己那曾经四处留情的亲爹交情定是不浅。天下人皆知明浩羿亲王脑子不清醒嫁入庆元为后,却没多少人知道这羿亲王同时也是上官家的家主。这人不但清楚其中秘密,还认识他那神龙见首不见尾,带着老婆逍遥的三叔。
不摇头也不点头,冷尚文以为这人默认,于是问道:“你二叔可好!”
“不好!”上官爵摇头叹了一口气。“当年二叔为了救人落入寒潭,寒气入体。不但五脏六腑受创,连筋骨也受了寒气,从此不能受冷。不瞒你,明浩冬天太冷他的身体受不了,这也是他如今不太回这里的原因。而且不但冬天二叔体中寒毒会时常发作,平日每月也会发作一次,如今……”装作不忍再说,上官爵把头转到一边,趁冷尚文低头心痛时,笑得前仰后合。
对于这样诅咒自己的新生父亲,青默实不赞同,可又不忍心责骂沾沾自喜的上官爵,只好朝这人摇摇头,告诉他这样不对。
得知自己心心念的人这些年过得不好,冷尚文如被心拧,心中难受的站起身。“炎儿,为父说的那些话你认真考虑了一下,你毕竟是家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也请父亲把我的话转告给族中长老,我冷介炎的事情还轮不到他们来指手画脚!”态度强硬。
冷尚文叹口气,转头看了一眼上官爵,走了出去。
因为冷尚文的关系冷介炎的心情变得不是很好,晚饭时也没有多少胃口,桌上的菜大部分都进了上官爵如水缸般的肚子。
大口扒光碗里的饭,上官爵趁青默不注意把人家碗里的肉吞进自己的嘴里,然后捂着嘴偷笑。可当他发现青默也没有怎么用膳,上官爵拧眉。“你俩这时不吃饭,难道要留着肚子吃夜宵?剩下这么多的菜,真是浪费,会招雷劈的!”说完,端起盘子打扫盘底。
放下手中碗筷,青默看着上官爵和冷介炎,认真的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在调查的时候遗忘了些什么?”
“什么意思?”冷介炎看向青默。
“我们一直是往最坏的方面想,所以开始没注意这个。大陆上有这个能力在你动用冷家势力后都查不出的人实在屈指可数。但如果说这人当年在背后为冷家指路,而且还没有恶意的,那到是有一人有如此能耐!”
冷介炎眼神一闪,随即了然,“你是说……”
青默见冷介炎已经想到,便点点头,接着两人一同把目光望向蹲在椅子上舔盘子的人。
感觉到有四道视线盯着自己,上官爵拿开盘子来回看着两人,最后很认真的说道:“这人肯定不是我!真的,我发誓!”

妙不可言

被排挤了!
大大的被排挤了!
搂着怀里的黄瓜西红柿,坐在门口处的小板凳上,上官爵看着屋中这几天经常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两个人,他发现自己被这俩人彻底给排挤在外了。
先是愤恨的瞪着屋内商讨事情的两人,然后上官爵又不知所谓的瞎想起来。
他怎么看都觉得青默和冷介炎更合适,那画面叫一个唯美。温柔攻高傲受也好,贴心受冰山攻也罢,反正他自己就像是一打酱油的。
当日青默提出自己的看法后,冷介炎也觉得不是没有可能,于是两人相谈起调查清楚地方法,打算从冷尚文处着手。因此两人早出晚归,要不就关进书房,反正就是没人搭理上官爵。
不甘心没人当做空气,上官爵瓜噪的围着两人转圈。最后是引起人家的注意,不过也被人赶了出去。
而冷尚文那日离去后就以前家主的名义召集族中长老,让他们不要再干涉冷介炎的事情,这让冷家众人更对院中之人更加感起兴趣。只可惜里面的人不出来,外面的人进不去,就是里面伺候的下人也闭口不提,打听不到一点消息。
现在冷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家主是打定主意不成亲,背后讨论不断。
因为突发状况,不能到外面玩的上官爵开始闹心,更开始胡思乱想。
吃完手里的东西,见没人搭理自己,上官爵哼了一声回房去睡觉,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被青默叫起来,但没有看见冷介炎。
“阿呆呢?”睡得发懒的上官爵搂着青默的腰闭着眼睛流口水。
拿起手巾擦擦上官爵嘴边的口水,青默笑道:“族里好像有事,所以他被叫去。今晚应该很晚才会回来,他说不用等他。
点点头,上官爵任青默拉着自己在桌边坐下,自觉地张大嘴巴等着人家喂饭给自己吃。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上官爵看着认真挑出鱼刺的人,脑海中浮现青默处理正事时严谨认真的模样。“默,从明天开始你帮我处理我名下上官家的产业吧,你也知道我无心打理这些。“
青默正在挑鱼刺的手一停,诧异的看向上官爵,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打心里说,这几日忙着帮冷介炎查事情他觉得非常充实。不是不愿意陪着心爱之人,而是他也是男人,也想有事情做,白吃白喝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青默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继续挑鱼刺,他想不通上官爵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瞧青默不表态,上官爵一副欠揍的嘴脸的说道:“我找你是为了让你养我,你怎么能这样不思进取。难道你要让我去喝西北风不成?那个再挑下去连肉也没了!”指指被前面蹂躏的鱼肉,夹了两口菜,上官爵继续说道:“所以你明早先去羿亲王府拿信物,把我在明浩的产业接手,然后再陆续接手其他地方的生意。好好干,我很看好你呦,年底给你分红。男人要有事业心,不思进取的有我一个就好了!”
“我们都去忙,那你怎么办?不怕没有意思?”
你们都晒了我这么久,今天才想起我会没有意思!上官爵暗中鄙视。
“距离产生美,要有适当的距离才会发现对方的美,况且……”眼神一转,上官爵变得妖媚,更用手挑起青默的下巴。“我亲爱的默默,你知道我除了喜欢你在床上高潮的样子外,更爱你专注工作是的样子,迷死人!”挑逗的抓起青默修长的手指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并用牙齿厮磨。
青默身子一颤,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却被上官爵紧紧拉住。“爵儿……”
“嘘!”仰起头上官爵吻住青默,“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什么?”
“把你抱上床!”
青默沉默,脸有些泛红,哪知上官爵下一句却说道:“可是我现在抱不动,所以……算了!”
有些事情开了口就封不住,就像这床上的事情。青默不是不想,而是介于这几日他们都是三人在一起……看着得意坏笑上官爵,青默突然站起身把惊叫的上官爵抱起来,直接往自己的住处走。
“默默,反了,这样你会让我觉得自己才是那要被人吃干抹净的!”
“这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你说呢,爵儿?”
“虽然我是一枚可怜的小弱攻,但也请你不要夺走我的尊严!所以……快来吧快来吧!我迫不及待了!”
……
青默一早就听上官爵的话去了羿亲王府,站在屋檐上跟人告别后,上官爵沿着梯子爬了下来,正好看见彻夜未归的冷介炎回来。
昨晚运动过后,上官爵从前青默口中得知自己那不着调的亲爹竟然就是冷老帅哥心中念念不忘的人。而且这冷老帅哥这么多年来竟然看着他爹的画像渡日,把老婆孩子丢到一边。
伸过头张望了几下,上官爵犹豫要不要进去,因为他发现冷介炎的脸色真的不是太好。
“鬼鬼祟祟做什么,还不进来!”冷介炎看见门外的上官爵开口道。
犹豫了一下,上官爵把脑袋伸进屋,小心的问道:“阿呆,你会虐待我吗?”
“虐待你?”
冷介炎不明白上官爵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些狗血剧情啊!”上官爵咽咽口水解释道:“因为你爹喜欢我爹所以冷落了你娘,让她郁郁而终,让你没能有个幸福的童年。结果你就想报复我爹,而最佳的办法就是虐待我让他伤心。你先骗我的心,让后再骗我的身,最后无情的打击我,让我生不如死。先践踏我的尊严,在凌辱我的身体……”看见冷介炎不说话,上官爵把头往后缩了缩。“阿呆,你不是被我说中了吧!千万不要这样,这剧情太老土了,咱换个剧情行不?这年头已经不流行用爱来相互伤害的剧情了,咱们要与时俱进!”
冷介炎笑了笑,“哦,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做?”
用力的想了又想,上官爵发现自己还真么想出什么新的剧情,把头缩回来,贴着门板可怜兮兮的看着冷介炎。见冷介炎朝他招手,如小绵羊般抖了又抖。
“过来!”
“不要!”
“过来!”
“就不!”
“上官爵!”
“炎哥哥喝茶!”
把端着茶杯的上官爵拉到面前,冷介炎道:“你放心,我没那么幼稚更没傻到像疯狗一样四处咬人。他暗恋人家又不敢争取,才会把事情弄成这样,要怨也是怨他,迁怒于人的事情我是不会做,更何况是牵扯到你。”
对于冷介炎的明事理,上官爵开心了一下。“不愧是我看上的!”
“记好了,是我看上你!”冷介炎语气施舍。“青默呢,怎么一早都没看见他?“
“我让他替我打理上官家在明浩的产业,他去和各铺的掌柜见面了!”本想继续逗逗冷介炎,但他看见一只猎鹰飞进院子,于是连忙上前。摘下鹰爪上面的密函,看完后毁掉。
“有事?”冷介炎见上官爵收起嬉皮笑脸有些担心的问。
上官爵摇摇头,“没事,你让我查的事情有了眉目,你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下一,后天跟我去见一个人。”
“谁?”
“我朋友,人称江湖百晓生的小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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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青默顺利接手自己名下在明浩的产业,而冷介炎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入夜后三人从后门悄悄策马离去。日夜兼程四天,在傍晚时分三人终到一座小镇。如识途老马,上官爵带着其他两人左拐右拐来到一处人声鼎沸的青楼门口停下。
冷介炎抬头看了一眼青楼的招牌,“这是上官家的?”见那上面没有族徽,于是问道。
把手中的缰绳交给迎出来的小厮,上官爵笑道:“不,这是我自己的!”看冷介炎和青默略有不解,得意的得瑟。“自古以来二世祖最屈的就是经济大权被人掌控,没有钱就直不起腰杆,事事要看他人脸色。所以未免日后我爹以断我财源来威胁,我当然要想好后路,不过今天的重点不是这个。”
上官爵一副纵侉子弟莫要走进青楼。
三人一进青楼就吸引住大堂里众人的目光,毕竟这里是小地方,有个外乡人来一眼就能认出,更何况还是气势这么突出的三人。
三人衣服虽素雅,但质地却是一等一的好,而从布料的亮泽就知道是往京里送的。“三位爷楼上请,不是自夸,别看我‘如清阁’不大,但里面的姑娘和公子绝对不比京城的差,有些公子还是从‘酒池肉林’调教出来的,三位是点姑娘还是公子,或是全要?”老鸨把三人迎进屋子,嗲声嗲气的问道。
示意其他两人坐下,上官爵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双眼放光的老鸨,笑道:“我点你们老板,叫他来,你就说他等的人已经到了。”
虽疑惑但老鸨也不敢多问,一出手就是一千两,这样的人她可不敢惹,连忙点头退下。
“爵儿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青默站起身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的隔音非常好,不怕被人听到。“爵儿你是怎么认识那‘小霸王’,这人因为知道的太多所以仇家也多,因此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
“他不仇家多,我也认识不了他。”见房门被人推开,上官爵咧着嘴招招手,“蓝澜,小霸王人呢?”
抖抖衣服,蓝澜走上前对青默和冷介炎抱手,“见过两位姑爷,在下是‘夜煞‘的总管蓝澜。”言语进退有秩,却让上官爵喷了嘴里的茶水,可见‘姑爷’二字把他刺激的不清。
气得跳脚,上官爵一把提起蓝澜的衣领,大吼:“什么姑爷,谁说他们是姑爷!”
“主人!”
一听是上官羿授权,上官爵顿时变的没了底气,只能在心中编排。“那也不能是姑爷,这样我算什么!”有些委屈的小声嘀咕。”
“你是泼出去的水!”见上官爵露出锋利的獠牙,蓝澜连忙撇清关系,道:“这也是主人说的!少主,你来不是跟我探讨这个‘称谓’的问题吧?”
哼哼了两声,上官爵走回桌边坐下。“人呢?”
“在隔壁正努力一夜驭七人,破您的记录呢!”
上官爵一听蹭的站起身,气势汹汹的往外走,刚好他有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泄呢。别说当年的七个,想到自己现在连两个都没有机会驭,心里就嫉妒得冒酸水。
站在门外听见里面的‘淫笑’,被妒忌蒙了双眼的上官爵一脚踹开房门,大步上前。踢开地上高潮高晕的,扯下床上的等着晕的。“滚!”一声怒吼,把屋内的闲人都给赶了出去。“你日子真是过得悠哉,我让你来这不是让你享福的。”
在上官爵‘炙热’的目光下,小霸王讪笑的拉上被子,盖住自己昂首挺胸的小兄弟。“上官兄弟真是好久不见了!”
在没见到这传说中的百晓生时,冷介炎和青默都以为这人的年纪应该很大,可没想到他们眼前的这人明显年纪不是很大,而其还为了装老成故意留了一撮三羊胡。
仿佛看出冷介炎和青默的心中所想,在让自己的‘兄弟’休息下,小霸王顺顺自己的小胡子说道:“冷家主,单楼主恕在下不便,无法见礼。”
冷介炎嗯了一声不甚在意,青默到是笑道:“先生既然通晓江湖中事,就该知道在下早已不是什么单楼主。”
把床上脏乱的被单卷成一团丢在地上,小霸王笑笑。“冷家主要问之事我已从上官兄弟那里得知,不过我想知道冷家主为何要知道那背后之人?那人在多年前已经不再暗中协助冷家,因为已经没有这个必要,而且他会这样在背后支持冷家也是出于私心。”
“无论是敌是友,在下也必须清楚那人以后会不会利用冷家。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他没有恶意,那他是否就是我心中猜想那人。”
“哦,请问冷家主心中所料之人是谁?”
冷介炎未答,但却把目光投向上官爵。
披上被子,小霸王从床上下来,走到上官爵身边坐下,问道:“你是否也想知道?”
“我爹究竟是出于什么私心。”上官羿绝对不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大善人,这点上官爵比任何人都清楚。每次他主动帮助一个人,就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他另有所图,二是他心虚。“他不会是真欠冷家什么吧……”
“冷家当时一穷二白,就是一个小门派,这点相信冷家主小时候应该记得。冷家一夜暴富是因为挖到了铜矿,随后无论做什么生意都畅通无阻,甚至是十年前那场大陆势力的清洗。虽然冷家主能力卓越,但也不可能丝毫没有损失,相信冷家主就是那时发现背后已经有人事先为冷家撑起保护伞。”为自己到了一杯茶,小霸王见冷介炎面无表情,赞叹这人的心理素质就是不一样。“如你们所料,这背后的人确实是上官家的前任家主。”
“为什么?难道羿亲王真的有目的?”青默提出疑问。
“他是有目的,还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小霸王坏笑的扫过三人,对命定这种事深感神奇。“当年令尊曾‘舍身’救了羿亲王一次,而且掏心掏肺,弄得羿亲王不知如何是好。感情接受不了,但上官家的人是从不欠人恩情,于是羿亲王当时便和令尊定下子女的亲事,他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定嫁令尊的嫡长子为妻。当时羿亲王就是想安慰一下令尊,然后找其他途径,而羿亲王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他当时认定自己是不可能有孩子的。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羿亲王没料到他自己也有被人阴的一天,更莫名其妙的有了孩子。他当然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嫁人,就想到让冷家飞黄腾达成为世家望族。目的很明显,因为大家族里的男子娶妻都很早,他希望令尊的嫡长子可以早早成亲,还最好是扶不起的废物,这样他就不用把自己的儿子……”小霸王后面的话没说,因为他看见上官爵的脸色已经非常的黑。
收回目光,小霸王又看向青默,对他说道:“当年你为母亲弟妹卖身,其实出钱的不是老教主,而是羿亲王。他想肥水不流外人田,给自己的儿子养个‘童养媳’,少让外边的‘狼’惦记。哪知中途有事,只好让天幕教的老教主帮他代管,后来老教主惜才,不愿把你还给羿亲王,这事便也不了了之。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最后你们三个还是撞到了一起,缘分啊,真是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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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霸王讲这些其实就为了报复上官爵刚刚打扰了他的好事。可当他看见这人脸上面无表情,整个人不知道在想写什么时,有些后怕。
毕竟上官家可是专出变态的,特别又以这个为甚。
沉默良久,上官爵突然张口道:“我在我爹眼中到底算什么?”
站在一旁从头听到尾的蓝澜不怕死的说:“泼出去的水。”
“那没泼出去之前呢?”
“脏水!”
上官爵扫了蓝澜一眼,心道自己当人主子就这么失败,这种时候也敢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
对于他爹当年做得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上官爵彻底无语。“我爹到底招惹了多少人,不会过几天我又有媳妇蹦出来吧?”
“没了,就这俩!”啃着手里的苹果,小霸王扫了青默和冷介炎几眼。“相信我,这两人的出现羿亲王也绝对不好过。他可是老早就以为自己已经把这事解决的妥妥当当,哪知二十几年后又突然冒出来,用种种事实证明他不过是自欺了这么多年。”
心中的烦躁无以言表,上官爵用力扯扯自己的头发。
看出上官爵心烦,小霸王不在意道:“上官兄弟,现在不是刚刚好,你不用为你上官家的家规心烦了。抛掉别的这说,但这‘一双人’的誓言你就不用负责,大可推到你爹身上,让他去烦,谁叫他当初自作主张。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你和冷家主的定得亲事可是一步不差,早已缘定。因为我师叔,也就是上任明帝无意中算出单公子与你的命格属相衬,这才让羿亲王动了歪心思,硬是逼人‘拉郎配’,把两个原本没有关系的人拴在一起。”
上官羿当初答应冷尚文所谓的子女联姻纯属随口一说,其实就是敷衍。
冷尚文喜欢上官羿,喜欢到不惜以身为上官羿解毒。当时上官羿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冷尚文,但后来他慢慢发现这个人实在不适合自己。这人是对自己掏小跷,也感觉得到这人的真心,但他就是觉得累。
上官家的家主,明浩的羿亲王,他把自己看做一把保护伞,保护所有他关心的人,保护所有对他好的人。
可再厉害的人也是会累的,也是想找个依靠,一个可以帮他分担的人,但冷尚文不可能。
他太懦弱,事事不敢去争取,有话憋在心里又不说,每每把自己弄出一副可怜相。还要让每日已经忙得快要吐血的上官羿抽空去猜这人心里想什么,自己的粗心有没有触碰这人纤细的神经。
这样的日子让上官羿身心疲惫,可他还没来得及把话说清楚,顶不住族中压力的冷尚文便准备回冷家成婚,这让上官羿更加看清他们二人的不合适。不管怎么说,冷尚文也算救了自己一命,于是上官羿应允他一个条件,哪知冷尚文提出的竟是要和上官羿结为姻亲。
上官羿没想到冷尚文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便爽快的答应,反正他也不认为自己以后会有孩子。但现实就是这么无常,上官羿怎么也没料到他自己也有当爹的一天。
于是他一边暗中资助冷家,一边希望冷家的少庄主是个没用的废物,这样他也有理由毁约。想想还是不放心,上官羿又四处为刚会说话的上官爵找‘媳妇儿’。某日在酒楼里看见了卖身的青默,便打起歪主意。只是这主意打了一半,就被他忘到了脑后面。
以致后来当上官羿得知一切后,毁得连肠子都青了,毕竟一切因他所起。
而此时桌边三人心中无味杂全。
双手杵头轻揉额角,“我爹现在在哪?”上官爵有气无力道。心道这算什么,他不知怎么处理三人关系,忙得焦头烂额,结果一切都是这人搞得鬼。问题是你到是弄明白啊,不带把事情弄到一半就撒手不管的。
小霸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上官爵,“你不会是要去找羿亲王吧?”看上官爵脸色不善,忙慌张道:“兄弟千万别啊,要是让羿亲王知道又是我揭他底,他这次肯定会废了我。你可知上回我把的他的私密讲给你听做素材,他是怎么对我的,我可是整整两年‘不举’啊,要是他知我又揭密,还不直接把我废了!”小霸王打定主意誓死不说。
对于小霸王的‘豪情’上官爵回之冷笑。“你怕他废了你,就不怕我废了你?呵,你不是想知道我当初怎么一宿驭四男三女嘛,我让你亲身体验一把!前后我都把‘它’废了!蓝!”
一直站在后面听八卦打哈气的蓝澜一听有活干,马上来了精神。蹿到柜子旁边翻出一系列的束缚工具,狞笑的走向小霸王。
蓝澜脸上诡异的笑容让小霸王心颤,一手捂住前面的‘弟弟’,一手捂住后面的‘妹妹’,哆嗦道:“兄弟你不能这样对哥哥,你这可是卸磨杀驴!”
“我喜欢杀驴,蓝!”
“是少主!”
蓝澜上前拿出绳索,一步步走近小霸王。
“羿亲王在大陆西陲的一个小国,他在那里做皇帝!”
“什么?”上官爵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爹会去上一个偏僻的小国当皇帝,别开玩笑了。“蓝!”
“真的,那小国有一种稀有的植物种在皇宫内院,羿亲王提出优厚的条件交换但被拒绝,于是……于是……他软禁了小国皇帝,易容成那人的样子等着植物花开……真的……从来没有这么真过!”
听清事情的经过,上官爵觉得这是他爹会做出来的事情。“他找的是什么植物?”
“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可不敢再打听羿亲王的事情。”
确认小霸王不是说假话,上官爵大发善心放过这人,起身离去。看自己的主子走了,蓝澜哼了一声,丢下手里的东西也走了。
冷介炎先是闭上眼睛,再睁开双眼一片清明,也起身离去。屋内只剩下青默和跌坐地上的小霸王。
平复下心绪,青默转头看向地上之人。“我与爵儿之间的命定是否有一天会解开?”
从地上爬起来,确定自己没有了性命之忧,小霸王这才吐出一口长气。听见桌边人问自己,伸手指指茶杯,表示先让自己压压惊,随后说道:“情缘这种东西易结不易解,特别还是你们这种后天人为的。怎么,你不想跟他纠缠下去了,要解开?”
不,如果可以他希望这情结一生一世都不要解开,青默桌下的双手握紧。“我只想知道,如果当初我和爵儿没有这事发生,现在会如何。”
小霸王认真的看着青默,严肃道:“一切都是天定,如果没有羿亲王和我师叔那自私之举你就不会遇见他上官爵,也没有现在,其实你们相遇的那一年你就应该死在‘君不归’里了。冥冥之中皆有定数,不然为什么那么多青楼他不选,那么多房间他不住,偏偏会选你将出现的那间店,那间房!”
青默心中一震,起身要走。
“说了这么多也不差最后一句,你如今的命可是附在上官爵的命上,他死,你死!”
……
从小霸王的房间的出来,青默回到先前他们待得房间,一进门就发现里面的气氛不太对。“爵儿,这是怎么了?”走到床边,青默在上官爵的身边坐下。
拍拍青默的手,上官爵表示没事,转头对蓝澜说道:“把你安排在我身边的暗卫都撤了,我不喜欢被人跟着。”
蓝澜听了上官爵的话,一脸的不认同,拒绝道:“少主现在都什么时候,再过几日就是‘那几天’,到时你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要是发生意外怎么办。不行,这事你必须听我的,我调来的都是‘夜煞’数一数二的高手,这样我也能放心。”
“不用!”上官爵摆摆手。“独自在外那几年没有你们保护我不也安稳的没事,你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少主这怎么能一样,当初我们找不到你,那些仇家当然也找不到你。但现在不一样,要是让他们抓到机会,岂不是……”
上官爵挥手打断还要继续劝说的蓝澜,指着冷介炎和青默说道:“你当这两个是摆设,难不成你认为就短短几天他们都保护不了我?那你还叫他们姑爷,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他们就足够了。他们的武功可是在那些暗卫之上。”
见再劝说也无意,蓝澜摸摸鼻子行礼准备退下,走到门口时被上官爵叫住。
“让下面的人帮我准备马车,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好不容易出来了当然要玩玩!”
“知道了!”
上官爵对青默和冷介炎有信心,冷介炎和青默同样也对他们自己有信心。
途径大大小小好几个城镇,上官爵玩得那叫一个爽,出门吃饭住店买东西都有人付钱。当然他也没忘让青默顺路挨个接手生意。十天后,在途径一座繁华城镇时,上官爵病发,于是他们投宿在上官家位于此处的客栈以求安全。
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仅过了三天,躺在床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的上官爵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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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爵的无故失踪让冷介炎和青默慌了神,也让他们所住客栈的掌柜的吓得腿软,少主在自己地界失踪那意味着什么他心里清楚。
冷介炎派出冷家的下属在城外搜查线索,青默则带着上官家的人在城内仔细搜查,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上官爵失踪三天后,明修和上官瑾出现在客栈中。
踹开房门,上官瑾扫过青默和冷介炎,抬脚便把从他进门就开始哆嗦的掌柜踹趴下。“一个瘫在床上要死不活动不了的人也能看丢了,要你何用!拖下去!”上官瑾虽然骂的是那可怜的掌柜,但明眼人都知道他这话是说给冷介炎和青默。
“蓝,有没有线索。”
被点到名字,蓝澜赶紧上前,一五一十的报告。
从上官爵发病开始冷介炎与青默就守在上官爵身边寸步不离,如果其中一个有事,另一个就必须把事情空出来。
平日里青默白天忙着处理接手的生意,冷介炎便守着上官爵。但当日冷介炎突然接到冷家传来的急函,等到青默回来才交班赶去冷家在这城中的别院。
按理说这没有什么。偏偏上官爵是个瘫在床上也不老实的人,非要青默去给他买蜜饯吃,还指定非要青默买的。拗不过耍驴的上官爵,青默只好调来客栈里面的人,让他们守在四周,确定万无一失。
可谁知道就这么短到连半盏茶都不到时间,人就凭空消失了。
明修听完蓝澜的话站起身围着屋子转了一圈,问青默:“你是说你回来的时候外面一切正常,守在窗口和门外的侍卫都没有发现。”走到窗边仔细的瞧了瞧。
“是。”
“那些侍卫怎么说?”
“他们说没有听见里面有一丝动静,不过……他们有提起其中有一段时间他们恍惚了一下,但并没有发生什么。”
“恍惚?”上官瑾站起身。
青默点点头,他记得那些侍卫是跟自己这么说的,觉得少了什么,但明明又没有少。
明修走到屋外,好像要找什么。
上官瑾放在桌上的手攥紧,眼露杀气。“城里城外都找遍了,没有一点线索?”
冷介炎摇头,“没有。”
城外好找,但城内却难。挨家挨户的细细的搜太不现实,也容易打草惊蛇。如有密室之类那更是难上加难。
眼神微眯,上官瑾心想到底是何人要掳走上官爵,按理说不应有人知道他有几天最虚弱的日子,有也只是自己人……
自己人!上官瑾一惊,联系种种,他突然想到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人带走,又不被发现的人。但如果真的是这人,那一定有帮手。“明修!”
“我知道是谁了!”
上官瑾叫出明修名字时,明修也推门而入,更对屋中人说道:“我知道是什么人,瑾,你是不是也想到了。”
上官瑾咬牙点头,没想到那胆小如鼠的家伙竟然有胆子这样做。
“何人!”冷介炎忙上前。
明修把自己从院子里找到的一根没有烧完的香放在桌子上。“我在院外的墙根下找到了一个用石子摆放的阵眼和这根香。别看它不起眼,这可是有秘制的方法做场,可以让人产生幻觉。只是这香虽然厉害,但对内力深厚之人却用处不大,所以使用时一般都辅以阵法。两者相加可以让人暂失感观,处于阵中之人感觉不到时间,眼前和脑海中景象也是入阵的最后印象。所以他们清醒后才觉得少了什么,而少的恰恰就是‘时间’。这阵法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只要入阵,无论你武功有多厉害也没有用,相反内力越深潜在的危害也就越大。”看向青默和冷介炎。
听完明修的话,冷介炎和青默脑中都有同样的东西闪过,但又快的抓不住。
看着桌上还放着的蜜饯,明修上前拿在手中。“这阵法天下只有四个人会,我爹,我,我师叔……还有我师叔的弟子……”
“小霸王!”上官瑾咬牙切齿。
“瑾!生气会失了冷静,你难道忘了?”明修看向上官瑾。“你为何不想想我为什么会找到这些,为何当天他们俩都被人调开。”说完,转头对冷介炎和青默说道:“那日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或是不应出现的人出现,以致让你们俩恰巧不在,没有及时回来。”
“明帝的意思是说这事是冲着我和青默来的,是想要挟我们。”冷介炎眉头紧锁。
明修笑笑,看向上官瑾,只听上官瑾说道:“如果真如明修所说,那他们怕还不知上官爵的身份,也不是冲上官爵,而是你们俩!小霸王敢不怕死的帮他们,看来他是想借抓上官爵来自救,他算准了上官爵清醒就在这几天。”
……
此时众人口中的小霸王正被人绑刑架上,灰头土脸的看着一身是伤,昏迷不醒,被人吊起的上官爵。
“他为什么不醒!”
小霸王抬头看了一眼逼他抓上官爵的人,惨笑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他活不久了,你偏不信,还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人抓来。”
行刑人听他们费力抓来意欲羞辱的人本就命不长已大为生气,打了三天,这人一直处于昏迷,吭都不吭一声。似乎是气于无法在这人清醒的时候报复,行刑人便砍断绳索,让被吊在半空中的人狠狠地摔在地上。
见这人因为摔下嘴角不停的有血涌出,行刑人才满意的离去。
小霸王见人终于走了,这才放下心来,庆幸又熬过了一天。“兄弟,哥哥知道这么做很卑鄙,但哥哥真的很怕死。你倒是快点醒啊,不然咱俩都得……”如果先前还有一丝侥幸的话,那现在小霸王只希望上官爵赶紧醒来,不然还没等的他武功回复,他们就一起挂了。
(下章正文完结,然后番外。从肖肖的包包子——蒸包子——出锅的三个时间为轴。)
新章节未完!

明修和上官瑾的一席话让冷介炎同青默心中一突,而冷介炎也带着人迅速离去。
青默本也要去安排下属去找人,却在出门的时候听人来报有人要见自己,而且还是一女子。怕真的如自己心中所想,青默赶紧让人带自己前去那女子待得房间。
推开房门,青默便见一青衣女子坐在桌边。看那女子注意到自己进来,挥手让领路的人下去,把房门关上。“清宁,你怎么在这儿,你有没有看见云裳。”
青默话音刚落,只见紫清宁‘普通’一声跪在地上。“清宁没有看好云裳,以致让她做出此等……此等……”羞愧的跪在地上紫清宁不敢看青默,“请公子责罚!”
“果真是她!”青默攥紧拳头,把跪在地上人拉了起来。
青默替上官爵买蜜饯出来,在街角便注意到一个红衣女子远远望着自己,认出这人是自己曾经的贴身侍女,青默追了上去,却又没了那女子的身影。待他准备回客栈时,那红色的身影又突然出现,可他再追上前,又失了踪影。
发现事有蹊跷,青默连忙赶回客栈,哪知这时已经没了上官爵的踪影。
“你们在这里,她又是怎么找到……”
紫清宁咬了一下嘴唇,讲出事情的大概经过。
原来青默当日把手里的一切还给鄯傲后,紫清宁就没有再回去,而是带着为情所伤的烈云裳周游列国,希望可以让她放下过去从新来过。
哪知某日她们乘船来到明浩,就在某个小镇上遇上了也同在游玩的青默几人。
看着自己爱慕的人细心呵护那样貌普通品行卑劣的贱民,烈云裳的妒火烧断了理智。她趁夜甩开紫云裳,一直在后面跟踪三人,并一路策划如何报复已消心头之恨。
中途她无意中拦下了一只组织里传信的信鸽,发现是要联系楼中杀手取人性命的。而要杀之人刚好就是自己恨之入骨的家伙,于是烈云裳私下接触了买家。哪知这买家也和自己一样恨不得把那小杂种千刀万剐,并也得知了那小杂种身边另外一个冷峻的男子是冷家的家主。
正面得手成功的可能性太低,因此她想到了一个最省力的办法,她与买家合力捉了百晓生小霸王,这也有了后面的事情。
发现不对的紫清宁一路追查找到烈云裳,让她放手不要做傻事,可这人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劝阻。想要阻拦,却因寡不敌众被人所伤,只好暂时多起来,哪知就这么几天,这烈云裳就捅出这么大一个娄子。
“公子……”
“你伤如何?”青默打断紫清宁,为她把脉,发现这人气息混乱不稳,又有贫血的症状,忙从怀中掏出药丸喂给紫清宁。“你安心养伤,这事我来处理。你可知云裳在哪?”
“属下不知,她不知联合了什么势力,又知道我在找她,所以没有再露面。公子,清宁知道这样很无理,但请看在……”紫清宁的话好没有说完,便听敲门声响起,一个身穿侍卫服的男人走进来,把一封信交给青默。
青默展开信看后全身杀气,扭头就走。
“公子!”看出那信应该是烈云裳所写,紫清宁忙跪下。“请公子绕云裳不死,请公子饶云裳不死,请公子……”
“清宁,你可知自她绑了屋中之人,她的生死就已经不是我能做主的。就算我放了他,其他人也不会罢休。”
“可……”
见紫清宁还要求情,青默冷声打断。“不要再说了,你好生养病。”推门而去。
……
按照信上所知,青默只身一人来到上面所写的地方,郊外一处竹楼。
推开院门,看着四周挂着的红色绸带,青默寒着脸走进小屋,发现这里是已被布置成喜堂。大红喜字,龙凤烛台,一桌丰盛的酒菜,还有仅一屏风之隔的洞房。
看着从屏风后走出来的人,青默厉声道:“人呢!交出来!”
一身喜服的烈云裳好似没有感觉到青默身上的怒火,自顾自的上前牵起青默的手。“夫君,快换衣服,马上就要就要吉时了,错过了可怎么是好。”
甩开烈云裳牵着自己的手,青默退后一步,看着眼前已经疯癫的女人。“烈云裳,把人还给我。”
“夫君为何这样称呼妾身,您一直都是称呼妾身‘云裳’的。吉时已到,夫君赶紧更衣吧!”
“烈云裳!”青默一怒,挥手震碎摆满酒菜的桌子。“说,人在哪!”
收起脸上的笑容,烈云裳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酒杯。“夫君如果在吉时之内未与妾身成亲,那恐怕某人会有血光之灾。所以还是让妾身服侍相公更衣吧!”
青默因为烈云裳的话身子一抖,忍下恶心感,任烈云裳把自己拉入后室换上新郎的喜服,然后僵硬的被人拉到喜堂拜天地。
“人在哪!”
“相公该拜天地了,错过吉时可不好!”
青默站在原地看着烈云裳自说自话,把所有礼节都完成,更倒了一杯酒放在自己跟前。
“人在哪!”
“相公喝交杯酒!”
仰头喝下,青默把酒杯丢到一旁,依旧问道:“人在哪!”
“洞房花烛值千金,相公……”烈云裳瞪着眼睛看着掐着自己脖子的人,面前人脸上的面孔让她惊恐,仿佛这人已不是那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的公子,“你……”
“我问你人在哪!”青默双眼翻红,手筋突出,黑色的头发有些开始变白,这样的转变让烈云裳从心底打怵。“说!”青默用力一捏,烈云裳顿时脸色发紫。
嘴角流血,一脸苦色的烈云裳突然笑了起来,道:“你……你杀了我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我死了那人也会给我陪葬……”见青默的脸色越变越黑,烈云裳狂笑起来。“如不是他脸上的易容突然退去我还不知道他原来这样妖孽……这样的妖孽不应存活在这世上……虽然他活不了,但我也不会让他就这么容易的死掉……我找了一群丧心病狂的男人,相信他们在看见这样的妖孽,哪怕是尸体也不会放过……哈哈哈……你杀了我啊……杀啊……死在你手中我足已!”
青默被气得发抖,握着烈云裳脖子的手也收紧,不过他没有真的拧下去,而是用自己一双已经变红的眼睛盯着烈云裳说些什么。接着就见这女人的眼神看是涣散,开始不停的吐血,然后嘴唇动了动。
得到自己要知道,青默毫不怜惜的甩开手上人,飞身而去。
……
冷介炎坐在罹府的主座上,冷眼看着下面跪在地上发抖的一家老小。“舅舅,你还是不打算说吗?”

洞房夜(正文完结)

冷介炎和青默是前后脚赶到郊外‘礼佛寺’的,不过当他们赶到的时候这里已经红光冲天,把黑夜照成白昼。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里火势这样大却没有看见一个和尚在救火,相反竟一个人也没有,只要房屋倒塌的声音。
寺院禅房后的宝塔已经变成通火塔,每一层的都冒着火焰和浓烟。
青默和冷介炎的心‘咯噔’一声,来不及说明什么一同直奔宝塔。
越往前靠近温度就越高,烟也越来越浓,待他们俩赶到塔下的时候只见一个全身是伤的人跌坐在地上。
冷介炎上前提起地上的人大吼道:“上官爵呢!上官爵在哪!”
小霸王看着冲天的火光变得目瞪口呆,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抖着手指着开始慢慢倒塌的宝塔。“火……塔……火……完了……塔……没了……死定了……”
“该死!”青默咒骂一句,飞身冲进宝塔中。
瞪了一眼小霸王,冷介炎也冲进火场。
“爵儿!爵儿!”
“上官爵!”
青默和冷介炎捂着鼻子和嘴,在被浓烟熏得看不到路的塔内大喊上官爵的名字,可回答他们的只有木柴烧毁的声音,别无其他。
待他们上到第三层的时候,塔身开始剧烈晃动,出口被倒下的木梁和倒塌的石壁挡住,冷介炎和青默被困在中间。而此时宝塔已被燃烧着从上往下塌陷,哪怕是现在下一场大雨也无助于事。
不敢相信的看着两个人冲进火场被困在里面命悬一线,呆坐地上的小霸王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已经吓得发不出声音。看着宝塔倒塌下来,小霸王突然嘶声裂肺的尖叫:“救人啊!”
在小霸王的惊叫声中,一个白色身影如同闪电般冲进倒塌到第四层的宝塔,快得让小霸王以为自己眼花。
燃火的宝塔倒塌到第三层,就开始大面积快速的下陷。
就在崩塌的瞬间,白色身影在千钧一发之际冲了出来,手里还分别提着两个人。
放下手里的人,白衣人撕下脸上被火烧坏的‘脸皮’,然后掏出裤腿处的匕首,把烧焦的头发削了下来。冷冷的看了一眼脚边的两人,来人不带任何感情色彩道:“你们两个不想活了还是嫌命长了!”
“王爷……爵儿……”青默抬起头望着一身白衣,有着天人之姿的上官羿。
看着倒塌的废墟,上官羿一句话也不说,紧接着一声怒吼:“上官爵,限你马上给我滚出来!”
“亲王……亲王……”
小霸王抖着身子上前,不敢直视上官羿。
“你给我等着,待会收拾你!”
一整冷风吹过,火苗烧得‘噼里啪啦’响,除了燃烧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慢慢地远处开始有声音传来,接着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从不远处的山上往下冲,嘴里还叫着什么,只是被周围的声音盖了下去。
见身影越来越近,跌坐在地上的冷介炎、青默激动的爬起身,看着跑过来的人。
来人头发乱糟糟的,有的还粘连在一起。身上的衣服已经不完整,到处都是被鞭子抽裂的口子,白色的衣服变得脏乱,上面全是血迹。
待这人跑近的时候,本要上前的青默和冷介炎硬生生的停下,盯着来人的脸。
虽然上面伤口已经愈合,但残留下的疤痕还没有完全退去,完全可以看出这张倾国倾城的脸曾被划花成什么样子。还有这一身狼狈的行头,两人不愿去想这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看着迎上来又停下的两人,上官爵笑嘻嘻的说道:“默,你穿这身衣服怎么看像是要去成亲啊?还有阿呆,我还没死呢你就穿一身黑给我送葬啊!”放下手里的鸡,上官爵忙把裤子提好,直扑面无表情上官羿,抱住自己老爹的大腿。“爹……爹……爵儿差点就看不见你了,呜呜呜……”脏兮兮的上官爵把上官羿一身白衣变黑衣。
看着浑身是血的上官爵,上官羿咽下要脱口骂出的脏话,摸了摸上官爵脸上的刀疤。“疼吗?”
“疼死了!”上官爵可怜兮兮道。
“你刚才去哪了?”上官羿问道。
“哼,爹你都不知道他们虐囚!好几天都不给饭吃,这破寺院什么吃的都没有,我这身衣服又回不了城,太丢脸了。可是我饿啊,就只好生了火打算去山上的农户家去‘拿’些东西。然后……回来的时候突然肚子痛……就顺便‘便便’了一下……”看着四周的大火,上官爵皱了一下眉,问快要挖洞把自己藏起来的小霸王:“怎么会着火?”
一听这话,小霸王蹦了出来,指着上官爵的鼻子大叫:“都是你,我说回城吃东西,你说什么饿得走不动道,非要生火烤肉,哪有在寺院烤肉的。结果你点上火一走,就刮来一阵大风,火苗四蹿,就成一片火海了!”
听了小霸王的说明,上官爵认真的看着脸色不善的上官羿,“爹,不是我的错!都是大风惹的祸!”没有等到上官羿表态,上官爵敏感的雷达就已经发现危险临近,刚要跑就别上官羿揪住头发。
“我上官羿最不信的就是命,但我现在不得不信你就是我上半生杀戮的报应,你是打定主意要活活气死我了!我担心个半死,接到消息就赶过来。这两个家伙为了你连命都不要的往火场里面冲,你到好!还有心情吃烤肉,上官爵你有没有脑子!”上官羿朝上官爵大吼后,把人摔在地上,不解气的踹了一脚。“一个看不住,那就两个看着!我不管你们俩以后用什么办法,哪怕是把他打残了,也得管住他,要不然你俩哪来哪去!”上官羿指着脸色也不善冷介炎和青默。
“王爷放心!”
“王爷放心!”
冷介炎和青默寒着脸保证,一人一只胳膊,架着蹬腿的上官爵就走。
回到城中的客栈,把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青默插上房门,冷介炎把上官爵摁在桌子上。
事后据知情人士讲,那一晚手掌拍打屁 股的声音没有停下来过,哭喊声更是没有停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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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背着小包袱,捂着屁 股,撇着两条发瓢的小腿,上官爵决定离家出走。
当日熬过‘痛苦期’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群长相恶心的家伙撕扯着自己的衣裤,这让上官爵险些吐了出来。他不介意被人XXOO了,但他介意被丑男XO。
脸上的疼痛和湿粘感让刚刚醒过来的上官爵迅速清醒,察觉自己体内开始有真气汇聚,这说面他的内力的已经开始复原,虽还不多,但足以处理掉眼前这些人。
血是宝贵的,一滴也不能白流。上官爵谨记这一条,运行体内仅有的一点真气,接着身上开始有醉人的香气冒出。只见那些壮汉一个个抽搐的倒地,口吐鲜血,最后迅速的变成干尸。
上官家的每个人都有两个以上的保命功夫,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就好比上官爵身上的毒平日里溶在血液中,只需一点点的真气就可随着毛孔散发出来,飘散在空气中传播,成为最致命的武器。
上官爵被绑的地方是一间小寺院,本来把人关在这里是因为没有人会怀疑这里。但有一日有小和尚来扫塔,发现了异常,刚想去找人就被烈云裳找来的人灭口。为防万一,他们随即杀光里寺庙里的其他和尚。
无人下山买粮,寺院里的粮食都被吃光,这也促使上官爵没有找到吃的而点火烤肉,最后酿成一场火灾。
被带回去的上官爵被冷介炎和青默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他的可怜的两个屁 股瓣一人一个,足足抽了一个晚上。
哭干了眼泪,不想屈服在家庭暴力之下,装了几天乖巧的上官爵一能下地就收拾包袱打算远走他乡,反正武功恢复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偷偷摸摸的打开后门,上官爵刚迈出一只脚就看见门外如同鬼魅般的人,马上捂住自己脸。“爹,你没看见我,我也没碰见你!”说完就往回跑,可没几步就被上官羿拉住。
上官羿看着上官爵的背着小包袱,问道:“又看月亮啊?”
“是……啊……”上官爵心虚的低着头。
“你不要他们两个了?”
他们打我,我不要了!上官爵嘟起嘴,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上官家家训,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怎可搞出三人行。为了三个人好,我决定悄悄离去,未免日后伤心。不要挽留我,我心已决,祖训不可改!”搂着一颗小树,上官爵摆出一副孤寂的样子。
上官羿好笑的看着自己搞怪的儿子,嘲笑道:“你什么时候也遵循‘祖训’了?你不是常说要自由,人不能被条条框框束缚?怎么,给你一个挑战陈规的机会,不要了?你不是最爱出风头的?”看着上官爵越缩越小,上官羿哼了一声。“被人打了屁 股不好意思是吧,床都上了,还差看一下屁 股!”
卷着衣襟抬起头上官爵泪眼汪汪的看着上官羿,委屈道:“爹,我是小攻,哪有小攻被两只小受打屁屁的,说出去我哪还有脸面。”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那天你哭得那么大声,谁都知道了。”
“不!”上官爵扭头抱住小树,“反正他们两个我谁都不娶!”
“两个都娶?我美死你,你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告诉你,后天大婚,你娶青默进我上官家的门,回头嫁给冷介炎,我跟他冷家就两清了!”
“哇哇哇……我不干了……我不当筹码……”上官爵搂着小树大叫。
上官羿掏了掏耳朵,打了一个哈气。“不干?你是不愿意娶青默啊,还是不愿意嫁冷介炎?你有没有想过那晚我要是没到,他俩就死在火场里了,你打算怎么办?”
上官爵收了声,抱着小树不说话,现在想想他自己都直冒冷汗,后果真的不敢去想。
“爵儿,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深深地看了不说话的上官爵一眼,上官羿转身离去。“是走是留自己看着办!”
搂着小树吸吸鼻子,上官爵背着小包袱往回走,抬头就看见两道身影站在月光下。
“我错了……”
上官爵发自内心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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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羿就是上官羿,短短几日他就把大婚的事宜处理好。
按照习俗新婚的床上不但要撒核桃、桂圆和莲子,也要找童男童女压床。只是这一拨的娃子们都提倡晚婚晚育,有了孩子的也只有萧逸和楚念泽。
也幸亏萧逸和宛碧落生得是女儿,而楚念泽和洛肖生得是儿子,童男童女刚刚好。
看见楚念泽的儿子,上官爵开心的直流口水,因为乳名叫‘楚宝’的小家伙长得十分可爱,看得上官爵直想咬一口。可碍于干爹的名头,只好强忍作罢。
上官爵拖着‘楚宝’的两条小腿在喜床上翻滚,看得人家亲爹洛肖直心痛。而让洛肖心痛,就意味着得罪楚念泽,结果毫无悬念的,上官爵被人一顿暴打。
晚上的大婚没有请外人,都是自己人。上官爵先是和青默拜了长辈,接着又和冷介炎拜长辈,最后三人一同敬酒。
上官羿更是大方的拿出两块有奇佳效果的宝玉送给青默和冷介炎,一个是自己的儿媳妇儿,一个是女婿,手心手背都是肉,绝对的一视同仁。只不过青默比冷介炎多了一份礼物,就是上官家的产业,冷介炎到也不在意。
礼成后,上官羿趁敬酒之际把上官爵叫道一旁神秘兮兮的交给他一个瓶子,而上官爵也因此借身体不舒服为由提前离场。
待冷介炎和青默回到洞房时,只见上官爵鼻青脸肿抽泣的坐在桌边吃东西。
“爵儿你怎么了?”青默上前,就见上官爵的左脸高高肿起,右眼淤青。
“这个是我哥打得!”上官爵指指自己的左脸,然后由指着右眼说道:“这个是上官瑾打得!他俩也不知道怎么了,怒气匆匆的进来揍我一顿后就走了,我今天新婚,竟然这样!”
冷介炎在桌边坐下,看着桌上有一个空瓶,问道:“这是爹给你的那个?是什么?”发现瓶内已空。
“好东西!”上官爵窃笑起来。“我爹说以后床上的事情怎么分是咱们三自己的事,但今晚最好在一起,这可是好东西!”
……
换下带有酒气的衣服,展廷显洗完澡
出来,就见那几人正聚在一起打麻将,他家上官羿还一脚搭在椅子扶手上,摆出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
擦干头发,展廷显走到上官羿的身边坐下,问道:“东西给爵儿了?”
“嗯!”上官羿点点头,打出手里牌。
“什么东西?”寒澈问。
上官羿钩钩手指,贴在寒澈的耳边说道“就不告诉你!”把气得要挠人的寒澈推到一旁对楚念泽说道:“心肝儿,那药还有一瓶在里间的柜子里,需要就自己拿。不过别拿错了,有一瓶是强力泻药。算了,你还是别去了,显,你去好不好?”
展廷显笑笑,起身去里间。
“你可别给我儿子乱吃东西!”楚洛枫警告的横了一眼上官羿。
“安了,好东西!”上官羿得意大笑。
楚念泽和洛肖好奇,于是问道:“干爹,什么东西?”
扫了一眼楚念泽和洛肖,上官羿说道:“这药虽解不了‘极乐’,但却可让它每月从十五开始沉睡十天,这十天将和常人无异,也包括那事……”上官羿笑得暧昧。“要不要?今天可就是十五,当场见效,连续十天,没有副作用!”
“当然要!”楚念泽毫不含糊,桌下的手握住洛肖。
没一会展廷显从里间出来,脸色不太对,把一个瓶子交给楚念泽,一个放在上官羿面前。“你看看这是什么!”
看了看眼前的东西,上官羿说道:“这不是我上次便秘时吃的泻药嘛,怎么了?”
“泻药?你自己看看!”展廷显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上官羿。
什么?上官羿拔下瓶盖闻了闻,顿时脸色一变。“我……我……给错了?这个是解药……那我给爵儿的是……”
“泻药!”屋内众人一口同声。
“哦……”上官羿缩缩脖子,摸了一张牌,然后用力的拍在桌子上,“自摸!给钱!”大吼道。
那边上官羿赢了钱,这边上官爵却非常的不好。误食泻药,上官爵连上了十八趟茅房。大好的洞房花烛夜,成了他与厕所有个约会。
当天亮鸡鸣时,终于肚子空空,实在没有油水可出的上官爵步履蹒跚的强走回到洞房门口,最后虚弱的倒在门槛上。
“上官羿……你绝对是故意的!”
这是上官爵被冷介炎和青默推进屋临虚脱昏迷前说得最后一句话。
(回头一看老娘今天居然飙了将近一万字,直立了!你们敢霸王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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