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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姚筱曜及顾小平之顾小平]算你狠(欢喜冤家/轻松小白) 附番外 BY 飘然而过 (点击:234次)

[姚筱曜及顾小平之顾小平]算你狠(欢喜冤家/轻松小白) 附番外 BY 飘然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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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狠
作者:飘然而过
文案
一个是事业有成的翩翩公子,一个是过一天算一天的小记者。
拿什么和人家比?可就偏偏不认输,看是谁能笑到最后!
轻松小白文,聊以自乐。
那个,此文纯粹是自娱自乐,某些设定可能会雷到某些人,请慎入。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小平 ┃ 配角:方仁嘉,费洋

第一章
顾小平最近很不顺利,恩,换句话说,就是很霉运。
霉到怎样的地步呢?据当事人声泪俱下的控诉来看,事情的经过就是身为小记者的某人被绰号为“老妖婆”的马主任派遣去采访某新近回国的成功人士,在机场扑空后,又被其公司前台小姐告知婉拒面谈。不甘心的某人只好连夜守在目标人物的公司门口,来个半路拦截,却不料连个鬼影都没见到。最后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某人决定放弃任务,先解决一下个人温饱问题时,一摸口袋,空空如也。
边诅咒那杀千刀的小偷边回杂志社复命的某人,被“老妖婆”关在主任室里训了一个钟头。当时满腹怨气且连个人最基本需求都没满足的某人神色些许有些倦怠,回话些许有些莽撞,于是,这些细节问题上升到政治觉悟问题,顺带着,这个月的奖金飞走了。
费洋在听完以上这些辛酸史后,半天就说了一句:“所以,我就得请你客?”
顾小平猛灌一口啤酒,又准备开始长吁短叹人生在世不如意,却被费洋一筷子菜塞进碗里打断了,“好了好了,我听得老茧要出来了。说吧,要我怎么帮你?借钱?”
顾小平捂嘴借咳嗽隐去嘴角的上扬,“那啥,我们哥们俩多少年了,谈钱太伤感情了……”,瞥眼见费洋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心哆嗦了一下,继续说,“那个,主要是钱包丢了,最近手头比较紧。啊,你也知道我向来视金钱为粪土,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介意,我当然介意。我又不是凯子,每次说借钱借钱,你自己算算有哪次还我的。”把玩着手中的啤酒罐口,费洋忽又笑了,掏出一张银行卡在顾小平眼前晃,“里面也就七千八千,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的确从来没指望过你还钱。”
双手捧着接过卡,顾小平翻来覆去地看,连连说着“哥们义气。”心中暗自比较一番,不服气地想:还说自己不是凯子!脸上却顿时豪气万丈:“来,我们也很久没见了,放开肚子吃!不要客气!不醉不归!”边回头招呼老板快上菜。
费洋在一旁苦笑:“也是,反正是我出钱买单。”
待费洋将醉到眼睛都睁不开的某人打车送回他家,已是快凌晨时分了。用备用钥匙开了门,强忍着单身汉独有的酸臭味,费洋将打着酒嗝的包袱扔在床上后,自己也不禁累趴在床上。看着身旁那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脸,费洋双眼里满是宠溺,轻轻地在其嘴唇上碰了一下后就起身离开了。
第二章
喝酒是痛快的,宿醉却是痛苦的。
顶着头痛苦着脸去上班的顾小平又被主任抓住迟到,忍受了唾沫星子后被告知说,采访商界新贵的工作依旧落在他身上。面对诧异不已的顾小平,马主任第一次露出了躲闪的眼神,连连强调说这是上头决定的,必然有其理由。转而又夸奖了一番诸如“年轻有朝气,开朗中不失稳重”之类的话,并鼓励他好好干,放下手头一切工作,全力以赴以最好成绩来回应领导对其的期待。
在听到被花言巧语唬得晕头转向的顾小平同志挺起胸膛,信誓旦旦地保证完成任务之后,主任神色却有些奇怪,拍拍他肩头:“总之你尽力吧,有什么困难就提出来,我,不,组织会帮你解决的。”说完就快步回主任室并带上了门。
工作热情异常高昂的顾小平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上网搜查采访对象的相关资料。在google里一打入“方仁嘉”这三个字,乖乖,顿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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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一名日和杂志社专栏记者苦恼的一天
番外 一名日和杂志社专栏记者苦恼的一天(一)
我叫史大伟,是本市最有名的日和杂志社,咳,最重要的专栏的首席记者。
像我这般在传媒业界的知名人物现在正在这幢仁嘉大楼前,咳,优雅地抽烟。
不要笑,抽烟也是有优雅不优雅之分的。什么人抽什么烟,像我这样英俊的男子自然引来了不少路过姑娘充满爱慕的眼神。
不过像我这样的文人名士是不可能就被这些目光包围而沾沾自喜的。没办法,在镁光灯下站的时间多了些,耸肩,早习惯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一甩额发吐出一口烟,单手将还燃剩半根的红双喜抛在脚边踩灭。这姿势说多流畅就多流畅,帅气指度噌噌上涨。不信你看,那边走来一位我的爱慕者来找我签名了。
咳,今天眼镜忘带出来,那姑娘长啥样远远地还看不清楚,只是貌似身材没有想象中好嘛,咳,胖的有些像柏油桶。
也罢,人家姑娘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告白,也不能吓着人家。不是说初恋是最难忘的么,万一给她留下太过不好的回忆影响到日后恋爱情商,这笔帐还会赖我身上呢。再说身材不好又怎样,脸才是天生的。长得漂亮也能天生丽质……诶?!怎么是一位大妈!还是戴红袖套的!
“大妈……大妈你好?”红袖套惹不起,弄不好给你开个罚单什么。
“随地乱扔烟头,罚款100元。”大妈脸上没有迷恋只有一本正经,连鱼尾纹里都透着正直。
“诶?”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哭丧着脸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张老人头给大妈。
大妈不为所动,劈手啪地一记夺过塞进袋子里,“小伙子年纪轻轻学别人装什么格利高里派克耍帅,少抽点烟对身体好。”
“是是……”惹不起躲为上,受不了大妈的唠叨,我趁其一不注意转身就跑进大楼中。
刚停下来喘口气,保卫大叔一脸狐疑地走过来询问,前台小姐不耐烦地回他说是记者什么的。
堆起满脸笑,我第二十遍地恳求前台小姐:“拜托,行行好,让我见一下你们方董吧。”
没错,从今早开始就让我这新闻界大腕丢尽脸面,屈尊蹲在大楼前抽烟还被罚走一张百元大钞的罪讳祸首就是这个仁嘉大楼的拥有者方仁嘉这小子。
说起来全是这家伙搞出来的事。本来和我们日和杂志社签订协议说要搞个人物专访,具体时间约定时总是没空没空。自然人家一个大集团事多也没办法,主任的意思嘛是再等等。那就再等等呗,等的结果就是让那个该死的顾小平抢先出了人物专访报道。
主任雷霆大怒也是没有办法的,谁叫那个该死的顾小平受雇于那个该死的前沿杂志社。起步比我们早么却什么都要跟我们学,风格一样也就算了,连人都管不好跑我们这儿了还怪我们挖角。
总得来说,出了这事全社上下群情激奋啊那是,声讨声啊咒骂声啊那是不断的。到了这时刻,交给像本大爷这样的资格老道人士来解决自然是众望所归的民意投票结果,谁叫我德高望重呐。
于是本大爷今一早联系方仁嘉那小子,竟然给我来个不接。风尘仆仆地赶到仁嘉大楼,刚进门抖落一地风霜,前台小姐连眼都不抬就来了一句方董不见客。好言好语地磨了一阵,小姐冷笑一声唤来了保安大叔。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大爷讪讪笑着走出大厅,却又不甘心就这么回去最后只得徘徊在门前蹲着抽抽烟守株待兔。
啊,回忆飘得远了些,刚回神只截到前台小姐语调突然升高的后半句:“……不见,小平你来啦~”
身后一个熟悉到想掐死他的声音由远及近:“华姐姐,今天也好漂亮啊~”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慢慢地转过身,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顾小平,好久不见。”
番外 一名日和杂志社专栏记者苦恼的一天(二)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慢慢地转过身,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顾小平,好久不见。”
骤然眯起的眼睛,顾小平一脸戒备地上下打量着我。
哼,我看你这次怎么解释报道的事,要知道我们和方仁嘉合作的消息可是登了报的,哪像你们前沿搞这些偷偷摸摸的事。
良久,气氛僵持了一阵,顾小平抬手摸了摸下巴嘿嘿笑了起来:“这位兄台怎会认识在下?莫非曾经有幸合作过?”
好,好你个顾小平!你,你,你竟然不记得我!那次,那次那个什么记者会上你在后推了我一把抢先窜上前抢到提问发言权,害我被主任狂骂不中用。还有,还有,追那个东方集团老总的车时,你们杂志社司机不要命了死命咬紧不放,超过我们社的车时,你不还用眼角炫耀地斜视坐前座的我一眼,羞煞老子!
你,你竟然来个当作不认识!
正待发火拿出记者证让这小子狗眼睁大看个清楚,前台小姐插话进来:“小平,你不用理他。他是日和杂志社的也想见方董。你快上去吧,我已经打电话通知过陈助理告诉方董了。”
“哦~”马上换上那个让我记忆犹新的炫耀眼神,顾小平一脸暧昧,“不好意思啊,让我们先出了专访。”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干这一行就是讲究速度快效率高。咳,在那样杂志社的人我们也不能对他要求太高是吧~”
你,你个顾小平!你还连带我们杂志社一起鄙夷了这次!我跟你没完!
“哈哈,”顾小平见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越发笑得开心,“跟你们杂志社不一样,我们的人可都是很忙的。恕在下不奉陪了。”
“慢,慢着!”这时也不管什么面子的问题了,能见到方仁嘉就是最后的目标。我一把拉住已回头意欲走向电梯间的顾小平,“大家都是同僚应该互相帮忙的,你帮我引见一下方仁嘉吧。”
“先前我们杂志社可能有些地方对不住你们前沿,”对着那居高临下的视线,我只得忍辱低声下气说着违心话,“我代表我们社道歉,所以这次的事也请顾,顾先生……”
还没等我殷勤诚恳的道歉,我呸,发挥作用,顾小平身后的电梯门开了走出一个仪表堂堂的成熟男子。
挑眉朝我拽着袖子的手瞥了一眼,男子走到顾小平身边开口问道:“小平,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我倒想问问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进了电梯间,不搭理我倒也就算了,你们两人贴在一角算什么回事?!明明只是采访与被采访的工作关系,最多之后投缘成了朋友,那也不用一个泰然自若一个面色绯红地牵个小手进入旁若无人状态吧?!你们是小情侣么?!我恶。
清了清嗓子几声想让那两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本大爷挂着狗腿笑挪到方仁嘉一侧:“方董,我是日和杂志社的史大伟,这是我的记者证。”
一把握紧手掌中想要扭动挣脱的手,方仁嘉侧头露出了个明媚的笑,奶奶的,还真回眸一笑百媚生。
正当本大爷目不转睛盯得眼都直了但听美人道:“史记者,打扰别人亲热会长鸡眼的。”
这话自然没错,没见过人家男男女女KISS时哪还有不识相上前问路的人。这种人不必说被人怨恨,就连旁人本大爷都愿出手替那对情侣教训教训他。
话自然是没错,可是用在这里……不合适吧!!!
就算本大爷当年认真读书,视力跌到只有0.4外加散光150度,眼镜没带是失策,眼前这两张脸都还是看得清的,虽然某人自称阳光帅气到天妒人怨的脸在本大爷眼里模模糊糊就是个路人甲。
这两个人,一个是顾小平,一个是方仁嘉,两个男人。
想不通就忽略美人的话,我径自率先跨出“叮”的一声门打开的电梯,恭敬地低头弯腰站在走廊恭迎方仁嘉……和顾小平。
只听见里面传来“哼”的一声,方仁嘉按下了关门键。
瞠目结舌地看着门又慢慢合上,我呆楞着什么反应都来不及作出。
屏幕上的数字并没有跳动,只是停在这一层关着门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幸亏在老子还没有抓狂前电梯门又打开了,里面还是那两个人,什么都没变化。
方仁嘉风度翩翩地拉着顾小平走了出来,朝我点了点头示意我跟上。
有钱人都是怪人。低声嘀咕了一句,我也只得什么都不问就抬腿追上长腿走着极快的美人,走到和顾小平并排时,我突然发现了有什么不一样。
这小子脸怎比先前还要红,特别是嘴唇处肿得像是要滴血似的,莫不是撞在哪儿了?
反正是他自己活该。我幸灾乐祸地脸上挂着笑瞧他。
于是他的脸越发像红苹果了。
番外 一名日和杂志社专栏记者苦恼的一天(三)
快走进董事长室时,方仁嘉放开顾小平的手:“先去洗手间洗洗脸吧,脸再这么烧下去我要送你去医院了。”
恨恨地甩开方仁嘉的手,顾小平斜睨本大爷一眼:“你就好好地去作你本职工作吧!”说罢,头也不回就冲进洗手间去了。
诶?干老子什么事了?敢情前面就看了你小子几眼,你又不是娘们装什么矫情。
微笑地看着顾小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方仁嘉方低头客气地招呼:“有话进来说罢。”拧开门的手把,领头走了进去。
我自然也不敢怠慢,也跟着走进办公室。
“啊呀,方董的办公室品味真是与众不同。且不说这房间布置摆设,单就这办公椅后面那幅山水画,气势磅礴,一看就是名家作品。嘿,您瞧那山,您瞧那水,啧啧,无不衬托方董那宽大包容的胸怀。”
站在文件柜前拿资料的方仁嘉闻声露出了怀念的笑:“果然都是记者,连马屁话都说得类似。”
恩?顾小平已经说过了。我大窘,连忙和他划清界限:“不不,我们日和和他们这种小规模的杂志社可不是一个档次的。”
“哦?”方仁嘉放下手中档案袋,直直转过身正面看着我,“是么,我倒觉得前沿不错,至少顾小平让我很满意。”
“这次只是被他抢到了!”我趁机拉到合作案的事上,“请问方董,这次人物专访的事本来是和我们独家搞的,为什么后来又让前沿杂志社来作?这当中是否有哪里有误会?”
“现在顾小平负责的那块人物专访在社会上反响空前有人气,即使现在我们日和再推出一份,也会被人拿来对比的。”
“听起来你对自己做的东西没信心……”
“怎么会没信心!”打断方仁嘉平淡的描述口气,我一冲动一口断然否定,“您也知道人言可畏,再说社会上的人都讲究新鲜……这种东西难免有些地方会雷同的……”
啊~是了,的确是没信心,这是明摆着的事实嘛。
面子上过不去,硬着头皮我依旧还在嘴硬:“如果……如果方董愿意出面说清我们日和是被授权方,他们前沿是胡编乱造的……”
方仁嘉捧着档案袋走回办公桌:“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是啊,对他有什么好处?根据顾小平文章的描述,方仁嘉亲切形象深入人心,这对于巩固仁嘉集团在服务业的垄断地位有着很大的帮助。
可是还是要最后博一下的。
“请方董本着职业道德来想想,明明是我们先……”这话说得我都想抽自己嘴巴。
“我拒绝。”
意料中的回答。
“帮我联系一下新闻处的人,在各种传媒媒体发一条消息,就说前沿杂志社撰写的方仁嘉人物专访报告得到方仁嘉本人的肯定和赞誉。”
挂断电话,方仁嘉一脸轻松地笑:“我做事向来本着道德和良心。请史记者回杂志社完整地传达我的意思吧。”
“小平,站在门口干吗,进来。”
扭头,见恢复常态的顾小平一脸复杂地望向这儿,完了,前面的事想必全被他瞧见了。
在他面前出的糗事又多了一件!
路过暗自恼怒着的自己时,顾小平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谁叫你自不量力要威胁他。”
方仁嘉笑着拉近顾小平,搂着低头亲了下去。
老子手脚麻痹了。
拼命挣扎推开方仁嘉的顾小平又气又恼:“你个色狼,要亲也要老子先主动!这里还有别人在,不要以为是在电梯间!”
于是,老子真的石化了。
制住出手毫不留情的顾小平,方仁嘉边忍痛边还记得抬头嘱咐了一句:“史记者已经了解本人对于和日和杂志社合作的诚意了吧,随时欢迎接受你们的采访。”
“现在没你的事了,回去报告去吧。记得带上门。”
办公室的门在身后缓缓关上,顾小平的怒吼声在厚实的木门完全关紧前泄了点出来:“你个色狼摸哪里!还是白天!”附加哼哼唧唧的喘息声和HIAHIAHIA的笑声。
愣愣地一脚踢上走廊上的石砌栏杆,老子我痛得叫爹唤娘。
番外 顾小平与方仁嘉的幸福生活(?)
ACT01
“咚咚”方仁嘉气定神闲地敲着浴室的玻璃门,“顾小平,你已经洗了快一个钟头了。”
沉寂很久的浴室突然传出了热水冲刷流淌的声音合带着顾小平有些结巴的回答:“快,快了。”
————————————表示半小时过去了的分割线—————————————
“咚咚”方仁嘉不动声色地敲着浴室的玻璃门,“顾小平,你已经洗了快一个半钟头了。”
沉寂很久的浴室突然传出了一阵乒乒乓乓的打翻瓶子的声音合带着顾小平有些恼怒的回答:“洗个澡都不让人安分,都说快洗完了。”
————————————表示三刻钟过去了的分割线—————————————
“咳嚓!”方仁嘉拧开浴室的玻璃门,摆出一脸紧张的模样地冲了进去,“顾小平,你已经洗了两个多钟头了,我担心你晕倒了。”
本来泡在水缸里的人因突然闯入的造访者惊得站起身,又马上埋进水里:“你,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把门反锁了!”
扬了扬手中的钥匙,方仁嘉一脸理所当然:“我家的房间自然都能进。”
“你,你出去再等一会儿!我,我马上就洗好了!”
“出去等?”方仁嘉眼角的泪痣晃得欢快,环顾了四周一番,某人开始脱衣解裤子,“既然你喜欢洗澡,在这里做也是可以的。”
“反正事后也要清理,这里的确很方便,小平你想得真周到~”
“啊,你要干嘛,离我远点!恩,啊,恩~”
水缸里溢出大量的水,哗哗作响的水声是最好的掩盖。
ACT02
“他娘的!”刚进门顾小平就将包一扔爆粗口,“还以为自己是方仁嘉是吧,也不照照镜子瞧那熊样摆个什么狗眼看人低的姿态!”
隔壁房间锅碗瓢盆一阵响,探出个人头来:“是你叫我麽小平?”
骂骂咧咧甩脱鞋,钻进厨房只手叼了块红烧肉塞嘴里嚼,顾小平闷声闷气口齿不清:“谁叫你了,我是在骂那不知好歹姓刘的家伙。”
一手拍掉试图再抓一块肉的脏爪子,方仁嘉扯着顾小平走到水池前,“姓刘的?哦,是那最近人气高得很的青年作家麽?”
胡乱擦了点洗手液冲干净,顾小平抽出些纸巾擦手:“可不是,仗着自己最近书卖得好还以为自己真是大神了。采访要先和经纪人约时间,说是不出面由人帮其代答,随便哪个问题都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是隐私,真他奶奶的。”
“老子连方仁嘉都搞得定,乃个黄毛算个屁!”
被指名道姓的人慢条斯理地转身关煤气:“的确,才出名就这么高调行事容易引起同行的嫉妒。”
“不过我有办法让你逮到她。”
“真的?”顾小平两眼闪闪发光,从凳子上一跳而起,“什么方法?”
方仁嘉将锅里的菜盛在盘子中端上桌子,好一道鲫鱼豆腐,洁白鲜嫩的豆腐犹在汤中上下翻滚,随着热气将香味慢慢带出弥散在空气中,“我们公司这周六晚上开名流宴会,这人也在邀请之列。她多次通过媒体表示想和我见上一见,所以这次就也让她来了。”
“真是不自量力,还想见方仁嘉?哼,老子不是还比乃早见到真人麽!”被美食勾引重坐回凳子顾小平深深吸了口气叫了声“好香!”,筷子刚伸出时顿了顿,突然想起本来的问题,“然后呢?你说的方法呢?”
手背过去解开围兜放在椅背上,方仁嘉食指勾住正吃得欢的人的下巴,舌头灵活地一舔而过:“果然是很香,我也要开始吃主菜了。”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干嘛咬我耳朵,我又不是菜!恩~啊~恩~”
翻过怀里男人的身体,从背后扶住其腰继续运动,方仁嘉靠在顾小平赫然牙印在目的耳根处舒服地弯下了眼角:“记着周六穿上次新买的那件衣服,在家等我来接吧~”
ACT03
“方仁嘉!”书房门被人撞开,顾小平捧着一大叠东西风风火火冲了进来。
摘下眼睛,揉揉鼻梁处酸痛,方仁嘉放下手中工作:“怎么了?”
“啪!”东西被扔在办公桌上。顾小平双手叉腰:“你个色狼,在家竟然藏了这些个东西!”
天女撒花般东西随着重力作用掉落四处散开,坐着略带着些困惑的男人拿过离自己最近的一本杂志看。
花花绿绿的封皮上印着“哥哥们的福音”六个大字标题,封面照是一个唇红齿白□就在前下腹部包了一丝薄布了事的年轻男子翘起白白光滑的屁股,身体奇异地弯成了S状。
再翻开目录,“哥哥教会我的事”、“我和哥哥的一夜情”、“喜欢我就上我”等文章标题夺人眼球,旁边配上的美男图更是让人气血上涌,鼻血狂飚。
一页一页翻过,方仁嘉看着图脸色平静语气平和:“哦,太久买的忘记处理了。”
“你在哪里找到的?”
“哪里找到的!你还好意思问我!”顾小平快被气死,这,这家伙脸皮厚到可以!
本来自己一直很好奇那个黑乎乎阁楼里有些什么东西的,趁大扫除的机会上去翻翻,没想到就翻出来这么个东西。数量还不少!
“怎么不好意思?”方仁嘉翻得津津有味,想到什么似的抬头狡黠一笑,“大家都是男人有要发泄的欲望,你莫非以前家里床底下没放过?”
“放过你个头!”顾小平一蹦三尺高,“谁像你放这个!要放也放的是日本女优的照片!”
“那也是不能怪你,”点了点头方仁嘉表示理解,“现在有我来帮你解决,也就不需要这种杂志和毛片了。”
“有……有……有你个头!”结结巴巴,顾小平脸红到耳根,从杂货中翻出本东西扔了过去,“这,这又是什么!”
挑眉眯着眼拿过来看,方仁嘉露出惊喜的表情:“小平,你在暗示我什么麽?”
“这可是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的。”
“没……没!你误会了!”
一把扯住转身意欲逃出房间的顾小平后衣领,方仁嘉站起身:“工作娱乐要相结合嘛~更何况难得今天小平这么主动为我找到了好东西~”
“你,你干什么!别脱我裤子!手不要伸进去……恩~啊~恩~”
桌上刚堆上不久的收藏品大多被扫落在地,唯独一本被大大方方摆在台面上。彩图纸张,标题还是烫金的。
《十八式图解》——为您详细介绍男男同性之间十八种□姿势。
番外 大家一起玩穿越~(一)
番外 大家一起玩穿越~(一)
“主子早安~”走过之处下人们纷纷下跪请安。
“嘿!免礼~”
抬脚跨过大堂的门槛,顾小平嘴角一裂向上一延伸:“大家早上好啊~”
右臂扬起大招手,洁白的牙齿被朝阳反射得“噌”得闪闪发光。
上座坐着一男一女中年夫妇,正一本正经地教训送错茶水的丫鬟:“进来这么多天,还不知规矩么?我们家早上喝的是红枣参茶,你看看你送来的是什么?!”
“啊!”本就因训斥而紧张的丫鬟小翠被顾小平一句吼吓到,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全洒在当家母脚上。
“哦呦!”当家母痛得惊呼,当家主子一跳而起招呼人上冰块敷,小翠所在一角浑身瑟瑟发抖。
大堂中的人四下奔走,一副鸡飞狗跳的模样,没人注意到还一只脚没进门僵在原地的顾小平。
嘿嘿摸着头尴尬地笑,顾小平偷偷缩回脚转身想迅速逃离现场。
到底不愧是当家的人,顾小平之父即当今皇帝亲叔叔裕亲王眼尖叫住了肇事者:“顾小平!你给本王站住!”
“是是”应着走回父母面前,因逃跑失败而垂着头的顾小平硬着头皮听父亲大人的训导,“这么大个人怎么还没规矩的!前面那个算什么早安请礼的用语!真是!”
被下人围着对付被烫伤的脚,顾家主母拈着手绢擦眼泪:“顾家列祖列宗~小平被我教成这样真是有愧啊~哦呦!你,你给我动作轻点!”
“是是,晓得了,下次不会了。”脑子里转着早点打发完溜出去玩的念头,顾小平十分老实地向父母请安,“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儿子顾小平来请安了。”
解放啦~
刚走出院子大门,踏上热闹的集市大道的石子路后,顾小平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顺带着舒服地活动了一下肩头。
身后跟着的小厮小张东张西望,既好奇又有些担心地提醒道:“少爷,你不能在这些平民面前做这动作,会有损我们顾家的名誉的。”
“是是,你怎么变得跟老爷子一样啰嗦?”如脱缰的野马般没有束缚,顾小平完全不在意小张的提醒,兴致冲冲地挑拣着各个摊位小商品。
身后的小张噘着嘴嘀咕:“还不是少爷你上次喝醉酒闹酒疯,回来害我被老太爷狠狠鞭打了一顿……算我求你了少爷,你犯错惩罚还不是落我身上?”
“是是,上次对不住你了。”对着迎面走来的年轻姑娘露牙一笑,看人家羞红着脸低头擦身而过,顾小平敷衍着来自小厮忿忿不平的抱怨。
这倒不能怪他,的确每次犯错苦头都吃在他身上。谁叫自己是顾家独苗,母亲宠得不得了,从小就不准父亲的棒子挥向自己。自己虽有些玩世不恭不干正事,但大恶是不会作的。照世人评价,最多也就是一风流倜傥翩翩公子罢了,虽然这在父亲眼中并不是什么好形容词。
“小张,上次真是对不住你。你看,你有什么想要的今天本大爷买给你,也就当为上次那顿打作赔礼。”收起漫不经心,顾小平诚心诚意地回头询求小张意愿。
诶?人跑哪儿去了?
“少爷救我!”抬眼向出声处望去,被一大汉抓在手里的瘦小男子不是自己家小厮又是谁!
“少爷救我!”不断地拳打脚踢却伤不了抓着自己后衣领的汉子半分,小张只得向自己的主子投去求救的目光。
“你就是这小子的主子?”用眼角轻蔑地扫了顾小平一眼,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的汉子晃着手中的猎物,一脸傲慢,“你是主子就好办了。你家下人前面踩碎了俺的玉,快赔偿俺一块新的!”
“玉?”离汉子脚趾前两码处一块碎成两半的玉佩静静躺在道上。
集市里的人迅速围成圈看戏,啧啧讨论着。
“小张怎么回事?”
原本就有些带苦相的脸如今完全变成了哭丧的表情:“少爷,小人发誓决没有踩碎这块玉啊。冤枉啊,这玉不知何时跑到小人脚下。刚感觉踩上一块硬物就被这男人抓起来了,说要我赔他的玉。”
“就是你这小子踩碎的,你还不承认!”汉子凶狠地甩了甩手,小张被衣领掐住脖子连连咳嗽。
唉,小张这傻子,这明摆着是骗局,被人诬赖下套了嘛。
罢了,且看本大爷解决。正好趁集市上人都在,名声传出去,给本大爷再在风流两字前套上个英勇机智的帽子倒也不错。
打好心中小算盘,顾小平不慌不忙上前从地上捡起成两半的玉佩,对着阳光合并了一下又分开,然后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旁观的众人又纷纷议论不断,更有闹事者唯恐不乱地大喊了一句:“嘿,搞个毛啊,有啥话想说就说出来嘛!”
朝传来说话声的方向望了望,顾小平又低头比了比碎玉,摇头叹气,一副可惜的表情。
这下,汉子火起了。一扔手中的人质,两三下大跨步迈到顾小平面前:“叫你赔没听见麽!你耍大爷我麽!”
帅气地竖起手掌挡住汉子的前进,顾小平收回手将两块玉拼在一起大声说道:“有请各位父老乡亲看看,这块被踩碎的玉合在一起完全没有一丝缝隙。”
“这怎么了?本就是同一块玉的两半自然是合得起来的!”又有好事者在一旁嚷嚷。
转过身对着那人,顾小平递出碎玉请就近的旁人查看:“你请看,如此平滑的切面如同是用利器斩断的。试想,若是用脚踩上去,一来玉并不会这么容易就碎掉,二来,定不会是如此平整的切面,会有小碎片残留导致不能完全重合。”
用手指抚着玉的切面,作证人连声应着。众人又喧哗起来。
回头拉过逃回自己身边的小张,顾小平拿回玉笑着歪着头问:“请问这玉是何时何地被你等用剑或者刀弄断的呢?”
汉子见事穿帮,二话不说一拳上去。
眼看如石头般大小的拳头就快挨上某个装帅装不下去变得满是惊慌神色的脸时,一把扇子飞出打掉了汉子的手。
汉子捂着手痛得直呼,某个死里逃生的人蹲着松开情急上护头的双手,和着一同被吓得脸色刷白的家中小厮抬头看英雄登场。
阳光下背着光的脸瞧着并不清楚,但嘴角那抹笑却令人印象深刻。
来者穿着一身素白丝绸缓缓走出人群,长长的黑发松松地被头绳捆成一束垂在身后,未能一同扎进去的两缕软软地垂在脸颊旁,随风飘动着。
细长的眉眼透着笑,吸引全场的青年大侠抽出肩负着的长鞭唰得甩了一下:“被揭穿后恼羞成怒,真是难看啊。”
“还不快拿着碎玉给我滚回去!”
嘴里小声咒骂个不停,汉子却不敢再多停留,捡起地上的玉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欢呼声拍掌声潮浪般响起,青年大侠收起鞭子朝依旧缩在地上一团被吓傻的主仆俩伸出手:“安全了。”
呼喊声接连不断,花一枝枝被扔出,前排从左数起第五个年轻姑娘尖叫一声眼皮一翻晕倒在地了。
青年面向观众优雅地欠了欠身以示谢意,于是从前至后如多米诺牌般又倒下一大批姑娘。
站起身不满被人抢走风头,顾小平眼神示意小张将扇子交换青年,自己抢先一抱拳:“敢问这位大侠怎么称呼,一身好俊的功夫。”
回过身来的青年嘴角凝着笑:“大侠不敢当,称呼我方仁嘉即可。”
不似有些客套假得厉害,青年的笑自然地仿佛两人是多年未见的朋友,亲切却也含着些距离。
“在下顾小平,幸会幸会。”
番外 大家一起玩穿越~(二)
番外 大家一起玩穿越~(二)
“我呸!都是小张你个笨蛋才让那个什么方仁嘉出尽风头!”
“没,没有……我,又不是我存心要被人诬陷敲诈的!是少爷你本事不够!”
一前一后主仆两人穿过一条小巷子,口头上的便宜谁都不让谁。
“我呸!就算会些武功,耍个鞭子算什么!男人嘛,还是用剑看起来才英姿飒爽~”
“少爷,方大侠只用一枚折扇就击退了那恶霸,周围姑娘可倾慕着呢。”跟着少爷后面老实巴交的小张毫不留情地指出即使不用剑方仁嘉就已经吸引住全场人目光的事实。
“我呸!还倾慕呢,这个方仁嘉一来先是抢了我的风头,二来竟然还害这么多姐姐妹妹们大白天地跌倒在地,太没水准了。若换做是温柔体贴的我,啧啧。”想象着自己被包围在姑娘群中,顾小平嘿嘿直笑,自也引来路人的纷纷侧目。
小张作为一大户人家里的下人,识得大体,便不再点穿少爷话中的虚实,低着头跟着前头的顾小平偷偷稍抬手臂挡住衣角上那个“顾”字的家徽。
做下人有时得替主家考虑周全是不?
大摇大摆地晃进常去的酒楼,店里小二见到顾家少爷忙放下手中的盘子迎了上前。
“呦,顾少爷来了~来来,这边请,楼上沿窗的雅座替您空着呢。”
“恩,来几个小菜,沏壶好茶。”一屁股坐在凳上,手肘挂在窗槛栏杆上,顾小平大大打了个哈欠。
一旁的小厮再次胆战心惊地四张张望是否有认识的人在场。
“客官,不来试试本店新进的淮酒麽?今早得闻顾少爷当街以智击退恶霸郭某,更引来一神秘大侠帮助,不愧是英雄少侠风范呢~趁着豪气尚未褪尽,喝几口酒那才是快意人生嘛~”
在旁听着不对小张频频向小二使眼色,那人却越发喋喋不休起来,看来是新进的酒销路不好,上面给指标要宰顾小平一刀。
见冤大头侧面眉头跳了跳,小二以为自己的一番言语打动了眼前那位英气勃勃的少侠,便更加卖力地做宣传:“呦~顾少爷,我们这酒就是专门呈上来献给您这样的英才的。喝了我们的淮酒,保管您的事迹、您的美名传遍四方~”
“砰”桌上的茶碗摔在地上砸出条缝,少侠恼羞成怒:“他奶奶的,你家生意不想做了麽!改日定叫小张带人砸烂了店!”
“快走快走!”双手推走一脸冤枉相的小二,小张头上汗越冒越多,娘嘞,俺容易么俺?!枉费俺一门心思替俺家遮掩,不就为了事后不吃竹板么,乃个顾小平怎就不体谅体谅俺……
“你怎么不体谅体谅你家小厮?看把他急得~”新人物登场一句话就为小张抱不平。
“他奶奶的,我叫我家小厮管你什么事!张大你那双,呃!”嘴里骂骂咧咧回过头,顾小平硬生生把后半句狗眼吞下肚去。
没空注意小张吓得乱哆嗦的那两根似火柴棒的腿,顾小平赶忙站起身身形晃了晃腿也一软:“参,参见……”
快步上前出手扶住向下滑的顾小平,穿着一身嫩黄色看上去温文尔雅的青年地截住话头:“叫我费兄即可,此处人多眼杂。”
方才躲在角落心有不甘的小二见状又攒了过来,诚恳地提出建议:“顾少爷,朋友聚会少不了酒嘛~我们店里新进的晋酒又稠又香,后劲却不足,最适合与亲友小酌几杯~”
刚想发火说乃哪只眼睛看到是本大爷的朋友了,有些忌惮地瞥了瞥坐于自己斜对面的青年,顾小平照例咽下前半句:“那就上吧。”
“好咧~马上就来~”喜滋滋地甩着毛巾下楼,小二心中为黄衣青年高唱颂歌一万次。
看着面前的筷子不敢伸手拿,顾小平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坐着。
乃个皇帝老儿不在宫里好好呆着,到外面吃些粗茶淡饭做啥!乃以为仗着没人认识乃,就满大街乱逛么,万一碰着个恶人怎么办!被我家老头子晓得乃出事时和乃在一起的是我,还不扒了我的皮,小张自不用说,老娘也保不了我了!
越想越心惊,加上小心脏跳得慌,不一会儿顾小平全身机能加快运作,肚子“咕”得漏出一声。
“扑哧”一声小张忍不住笑出口又马上掩嘴憋住,悠悠地被人腹诽着的皇帝老儿开口了:“小平,饿了怎么不吃菜?动筷吧。”
依旧不敢抬头见龙颜,顾小平暗地里碎碎念道若是我胆子大到和皇帝平起平坐还一同吃饭,不必回家受责罚,直接自己解决以身谢罪告慰祖上罢了。
“不不,为臣吃饱饭没事干来这里晃晃,不饿不饿,皇,费兄乃,啊,您请自便。”
“真的不饿?小平你不要客气,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生分了?”
从小是从小,现在又不是三岁孩子谁还有胆子跟皇上称兄道弟的?!
“来,这个焖肉做得不错,你尝尝~”不由分说皇上,或者叫做费洋的青年就夹了菜塞进小平碗中。
刚想继续推脱,小厮反应过来在耳边提醒道“少爷,这是御赐的东西不能说不要的。”猛地一激灵,顾小平只得讪讪笑着推近碗吃::“谢费兄。”
这样你一筷我一口,两人渐渐不如刚见面时气氛这么尴尬了,至少在外人眼里看来是一对普通的朋友吃饭聊天,没人疑心其中一位竟是当今天子。
“费兄,您逃出来的事有人晓得麽?”胆子大起来敢直视费洋,顾小平也不觉得和皇上一同进餐别扭了。
“大概现在宫里闹翻天了吧,小桂子定是急了。”
小张头上再度出汗了,果然是从小长大的和我家少爷一样爱折腾家里。
“说的也是,没有费兄那地方不还乱了套,哈哈。”嘴上应和着,顾小平心里暗忖皇上乃再怎么憋得难受扔下宫里事不管也是过分了,没了爹娘抽打果然还是会有缺陷的。
嘁,也就我家少爷说得出来这种话!不屑得瞪了自己少爷一眼,小张站得累了换了一腿支撑重心。
“那么,费兄您准备何时回去呢?在外玩玩一上午已经够了吧。”
呦,你倒还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嘛~小张赞许地看了一眼难板一本正经起来的顾小平。
“是了,逛了一上午民情体察够了。本来还想着去你家里探望探望叔父叔母,和你也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去我家?算了吧,我家那两口子还不得吓个半死,以为皇上亲临会有什么要事呢。
“现在既然碰见你,也一起吃了顿饭。我这就回去吧,替我向叔父叔母问个好。”
问个好?我怎么说?告诉父母我今天和皇上坐在一张桌上吃些不值钱的东西?天,除非我脑袋被门板夹了才会转达这个问候。
“那由为臣,啊,小人我恭送费兄回,回家。”恭恭敬敬微微弯着腰站在一边,顾小平嘱咐小张去结账。
“做什么这么拘谨,就当和同龄人在一起好了。”
“是。”直起身板暗道一声累死本大爷了,顾小平尾随费洋走出酒楼。
“走好客官~下次再来~”小二随着掌柜笑不拢嘴,点着酒水钱大声恭送有钱人两位。
“到这里就好了,你回去吧,我一人走。”离皇宫南门还有一小段路,路人稀少,费洋劝顾小平不必继续送了。
“为臣担心……”做好事做到底,临到头了再出些事回头不还是死得惨。
“朕说可以了。”
“是,遵旨。”
转身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事费洋回头道:“啊,小平你明天有事麽?有个地方朕想让你带朕去看看。”
“有空,当然有空。敢问皇上想去哪里?”废话,皇上都点名要我陪了,我敢不识趣说没空麽!
“有个叫做翠微居的地方不知是做什么生意的,听说在京城很有名,小平你去过么?”
站在不远处的小张又是“噗”地一声没忍住,顾小平大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下定决心老实回答:“回禀皇上,那是家青楼。”
番外 大家一起玩穿越~(三)
番外 大家一起玩穿越~(三)
刚进家门,本聚在一起悉悉索索嚼舌根的众女婢小厮一见少爷回来便迅速分开,规规矩矩地行礼说少爷好。
点了点头往正厅走,顾小平身后的小张动作慢了些,被平日里有些小交情的秦嫂一把扯住袖子:“来来,到这里问你点事。”
挣脱了几下未果,小张只得大声冲已分开有些距离的顾小平喊了一声:“少爷!厨房有些事小的去帮帮忙!”
头也没回,举起右手挥了两下,顾小平毫不知情地推开正厅木门跨了进去。
“慢点慢点,想问什么?”被一路扯着小跑去假山,小张心里有些恼怒嘴上也不客气起来,“啊呀,放手放手,这里没其他人了。”
张望了一会儿确认没人,秦嫂笑得一脸皱纹:“小张啊,今天你和少爷上街碰着些什么好事啊?”
想到自己被恶汉揪着戏弄脸面丢尽,小张支支吾吾不肯说:“哪有这么多好事,我看你天天呆厨房白日梦作多了。”
“哦……”拉长音秦嫂促狭地眨眨眼,一张老脸犹如怒放中的黄菊花般,“你知道麽,做媒的李嫂可是一听到消息就急匆匆地来拉红线了。”
正厅里四个人正面面相觑,门轻轻叩了叩,新来的女婢小翠瞅准时机进门添水。
到底是凭一张嘴吃饭的人,李嫂眼珠一转就化解了尴尬气氛:“呦,顾少爷回来了,快坐~”
“你李嫂我呀,从小就看着小平你长大对你的事那是了解得不得了~顾家二老你们放心,李嫂我看中的定不会错,包在我身上。”
顾家老爷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差下人送客。
“等,等等。”顾小平暗道亏得自己身手快拉住正待离开的李嫂,又想着男女授受不亲放了手,在父母面前不敢放肆服服帖帖摆出官家子弟的风度,“李嫂这么热心介绍实在是本公子的福气,就是不知是哪家姑娘,看上本公子哪处优点了?”
啧,老子可不想娶回家个丑八怪或者凶婆娘,底子总是要事先了解清楚。
“小平欸~你跟李嫂我这么客气是做什么,你说是吧?”
“还不是那对街的左丞相家小女儿,长得那可是羞花闭月,一手女红做得极好,人也温柔大方。恰也是待嫁年纪了,芳龄十八。”
“小平,你听听,跟我们家倒也门当户对。”一旁顾家主母插话表示自己的满意。
“左丞相的女儿?那倒的确是豪门中人。但本公子平凡中庸愚笨,不知哪里被小姐相中,是不是高攀了人家。还望李嫂告知。”恭恭敬敬地小平向着李嫂一施礼。大户人家里的小姐娇滴滴的,性子古怪,不搞清楚到底是哪里被看上还真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好运气摊上个美娇娘。
“瞧你小平,这么谦虚干什么?今早的事大家伙都知道了,英俊潇洒顾家少爷智退街头恶霸,一身功夫俊得很,姑娘中人气很高呢~左丞相的女儿一听闺蜜描述这事,便立马委托父母找了李嫂我来说亲。”
“噗!”终于从秦嫂那里脱身,刚进门的小张听及这句明显搞错主角对象的夸奖笑喷出声。
冷冷刺了小张一眼作为警告,顾小平强颜欢笑:“李嫂你高估了,本公子有的只有小聪明,武功那是,咳,别人看错了。”
“这倒是,从小到大,我这儿子在学武方面毫无天分。隆冬时分在外呆一个时辰就没他小命了,更别提武功高强。”听着听着,顾家老爷也觉得不对,忙放下茶杯对儿子的话补充说明。
老头子,别老揭底你儿子的底,留点面子好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童年旧事被挖出来,谁都不好受。
“那倒奇怪了。左丞相的女儿说是想看顾少爷使鞭子,说听友人讲顾少爷的长鞭使得如何如何帅气,吓退恶人,因此才拜托李嫂我……这么说来,是搞错人了?”
心有不甘顾小平还是诚实地点点头。啧,乃个方仁嘉抢风头抢到老子未过门的老婆这儿了,害老子在外人前丢脸面。下次定要好好找个机会在乃面前晒晒本大爷的本事,叫乃再敢耍帅!
李嫂神色古怪,头发上的红色绢花抖抖掉了下来,便身子一低弯下去捡顺便避开顾家人的视线:“哦呦,你看你李嫂我记性真不好,竟然连男方都搞错了,呵呵。顾家二老,你们也不用太担心顾少爷。你看其年纪尚浅,婚姻大事还不用急嘛,你李嫂我帮你留意着啊小平~”
“啊呀,已经很晚了,民妇我还有一家人要跑,那就先告退了~”说着说着一眨眼,年龄已四十岁开外的李嫂起身迈步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冲出顾家大门顿时跑得没影。
顾家主母长叹一口气,手里丝巾掩嘴咳了几声:“咳咳,孩子他爹,听说运河那边桃花开得甚是招摇,不如找个时间去看看可好?”
“恩?但是最近本王公事……”
“我们两个已经很久没有……去嘛去嘛,就我们两个~”
于是顾小平恭恭敬敬地垂头行了个礼告退,也不敢再向双亲方向望一眼,招呼小张等下人一同离开关上大门不让人打扰。
阳春三月,最是一年好时光,春色满园关不住。
吃完晚膳顾小平无事可做,本想找人再出门晃晃,在回廊边草地上正巧碰上小翠姑娘扑进小张怀里的镜头,立即后转一百八十度走开了去。
走着走着到达后院假山处,回想起今日白天发生的一连串事,顾小平心情烦躁了起来。停了脚步坐在乱石堆上,就连今晚皎洁明亮的月光都不能带来些许安慰,折了根野草衔在嘴里,顾小平完全没有形象地平躺在地扁着嘴吹口哨解闷。
啾啾啾啾,微风拂面,身边草丛里悉悉索索虫子爬过,双手枕在脑后,心情慢慢地变好。
恩,今日的事过了就过了,明天开始又是一大好青年。凭本大爷的英俊潇洒聪明机灵,还愁没姑娘倒贴麽?方仁嘉?来无影去无踪,算个毛!
想开了困意也就渐渐上来了,合上眼皮顾小平舒服地轻哼一声,正待入睡忽然不知何处飘来一阵口哨声,虽达不到高山流水那种水平但也悠扬清亮,比起先前自己那曲不成调的要好上太多。
顾小平坐起身张望,铺满月色的矮石墙头跳下个修长的身影,长长的鞭子服帖地擦地唰得一声。
嘴角的草掉了下来尚不自知,眼睛吧唧吧唧眨了半天终于认清走向自己这位不请自来者的身份。
靠!烦什么来什么。
“顾少爷真是好兴致,月色凉风,只是缺了杯美酒。”
“你你……怎么进来的?”
“恩?”银色洒满肩头,带着整个人轮廓不清晰起来,连嘴角的那抹笑都像要消散于朦胧中一般,青年终于站定于顾小平眼前,“顾少爷没见我从墙头翻进来的麽?”
靠!你当这里什么地方,想进来就进来么!
像是看穿顾小平心中的腹诽,方仁嘉也不在意背着手自顾自在院子中踱步看风景:“恩恩,原来亲王府里是这般,果然比起皇宫来说还是差了些。单就此处亭子来说,雕刻手工方面缺了些火候。”
我忍。
“啊,看来用材方面也有些欠缺,这木材不怎么样。”
我忍。
长久得不到回应方仁嘉回头瞅了一眼原地不动的顾小平,眉眼一挑微笑着又走回墙边:“看来是方某打扰了顾少爷的一人清静,那么,以后有缘再见!”说罢,脚尖一点地方仁嘉又从墙头翻出亲王府。
“少爷少爷!是你一人在那里说话吗?”远远地小厮小张呼喊着向此处奔来,解除了还没从方仁嘉离去中醒过来的顾小平僵持状态。
“他奶奶的,你自说自话来了又走算什么意思!又不是乃家小破院随乃进进出出的!靠!”憋了半天一口恶气吼出时方才发觉对方已经不在,反而吓住了闻声而来的小张,顾小平甩甩衣袍走到那堵墙下,琢磨着何时也学着用飘逸方式翻墙,视线却被墙根草丛中一个闪闪发光的事物吸引住了。
捡起一看,顾小平大失惊色。只见这块通透碧绿的翡翠玉佩上清清楚楚地刻着个“洋”字,正楷,一勾一提,刚劲有力。
且不说这玉质地如何,刻着“洋”字的翡翠玉佩毋庸置疑在皇宫中仅有一人可能持有。当今天子单名一个洋,正是今日白天逃出皇宫溜到民间玩乐的那位黄衣青年。
呦,怪不得他先前拿我们王府和皇宫比,嘿,这能一样麽!从皇宫晃了一圈回来,还携带着天子的玉,摆明了就是过来炫耀的嘛。
只是这方仁嘉到底是什么来路?无论是裕亲王府还是皇宫都能这么大大方方地来去自由,皇上甚至都将自小就没摘下来过的随身玉佩给了他?
莫非……莫非是那种关系?!
第二天早上敲门进屋时,端着脸盘的小张以为自己少爷得痨病了,惊慌失措地说要去找大夫。
叫住小张解释自己只是一夜没睡好,顾小平将毛巾浸了浸热水擦了把脸。
都怨那个方仁嘉,自己揣测了一夜他和皇上的关系,脑中两男人光溜溜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影像害得自己也莫名亢奋起来,兴奋了于是怎样都睡不着,所以才搞成现在这副挂着黑眼圈的死人模样。
这年头,风气开放了,男人喜欢男人倒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数数那些高官有钱人家中养着男宠的数量还真不少,去年镇上开的那家男倌生意让另对门青楼的老鸨看得眼红,车来人往的,都是些有点名望的人,钱自然也大把大把地撒了上去。
顾小平身边的狐朋狗友大多都是些官宦子弟,平日里也不忌讳这个,有时会讲讲这话题,说说自己家娈童怎么可爱,怎么乖巧。耳濡目染了这么久,对于男人间也可欢爱这点顾小平倒没什么过大反感。
可是现在问题是其中一人是皇帝,另一个是飘泊在外的江湖人士,这这到底谁玩谁啊?!咳,再怎么说费洋毕竟是当今天子,总不能在下面吧……那,必定是方仁嘉作承受的一方了。
照外貌来看,姓方的皮囊正是好男色一族偏爱的类型,妩媚中不失英气,特别是笑起来时那枚小泪痣诱人得很,想必在床上时……嘿嘿~
“少爷,你没事吧?”见自家少爷捧着毛巾拭了拭脸后就一人出神不知在想着些什么,脸上表情变幻莫测,待到某人歪着嘴角猥琐地笑出声时小张终于忍不住拼命摇醒顾小平。
“啊?哦,没事没事,昨晚没睡好脑子有些糊涂。”中断遐想扫了兴,往脸上扑了扑冷掉的脸盘水又用毛巾擦净,顾小平理了理衣角跨出房门。
嘿!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也罢,反正知道了也不能做什么,反过头还得帮皇上保密这段艳史。
什么方仁嘉,什么皇上贴身玉佩都给本大爷去一边,老子可没空管这破嘛子事。
“等,等等少爷!”放下一脸盘水,忠心的小厮叫住顾小平急匆匆地拉住自家少爷的衣袖,伏在其耳边提醒道,“少爷,今天皇上不是约着一同去翠微居,噗,体验民情的麽?少爷可别忘了,说是吃过午饭在老地方等着。”
枝头麻雀叫着欢快,院子里的杨柳枝条在春风的吹拂下跟着飘荡,柳絮便也随之一同迎面扑来。
清晨七八点的明媚阳光下,自誉为京城第一帅的青年英才顾小平鼻头一痒,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阿,阿~嚏……我的娘嘞~”
番外 大家一起玩穿越~(四)
大街上人来人往正是京城一日最为繁忙时分,你来我往,小贩吆喝。
今日却有些特殊。买珠钗的姑娘忘了给钱,担货郎也不恼;捡菜叶的大嫂一松手甩烂个南瓜,摊主视而不见;就连那为人代写书信的穷秀才,一挥笔墨汁落纸上晕出一团,捏着几个铜板的吝啬老头也不见得连哭带骂,不赖个便宜不死心。
顾小平低头走在费洋身后,离开个三四步,恨不得把脸埋起来。
本大爷一英俊潇洒的名门之后怎能和一介布衣携手出游!佛要金箔,人要衣装。这年头长得再俊又怎样,任你貌若潘安,粗制布衣一看就知底。也难怪街上人诧异,本大爷哪次出门不是叫上几个富家子弟,浩浩荡荡仗势壮大,这落差也太大了吧!就算皇帝乃要体谅民情、微服私访,也不必穿得这么朴素贬本大爷的声望啊!唉,无奈百般阻拦无果,终究只得悻悻尾随其后。
忠心的小厮摇头叹一口气,顺手又将“顾”字掩住了。权宜之计,顾全面子为上。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没有一丝自觉,头左摆右摆看两边,欣喜之状如初上街的六岁孩儿。
“小平,你看看,这段料子怎样?买去给叔母作件新衣服也算是晚辈的心意。”停住脚步,费洋指着绸缎问,“请问这怎么卖?”
看上去年岁三十的摊主居高临下扫了费洋一眼劈手夺过缎子,鼻子出声不屑作答。
费洋也不恼,双目直直看着摊主又问了一遍:“请问这绸缎怎么卖?”
摊主忙着摆东西不理睬,眼皮都不抬。
顾小平见状叫了一声“啊”忙小跑上前解围:“喂,问你话呢怎么不答!这绸缎怎么卖啊?”钱袋“啪”的一声按在摊主面前。“本少爷买得起,你尽管出价!”
手里活一放,脸上瞬间裂开个大笑,摊主眼不离钱袋比了三个手指。
费洋静静站在一边看,目光闪烁不定。
心绞了一下顾小平暗骂了句娘,靠你个大爷们,看今日本大爷出手爽快竟活生生砍上一刀太不厚道。照平日这料子哪值这价,当本大爷娇生惯养不知市价吗?
想归想,脸上还是要撑台面,顾小平从钱袋里倒出三两银子一扔:“看清楚了,这是三两。”小张倒抽一口气,嘴唇有些抖。费洋在旁依旧没有说话。
待到双方交货走出一里地,费洋忽的转身:“小平,方才那绸缎是卖贵了吧。朕,咳,还是知道的,三两银子够寻常人家三口人吃上几天大鱼大肉了。”
“为何不揭穿他?”
一惊,顾小平差点脚步不稳一头撞上费洋胸前,定神回道:“不愧是费,费兄,市场上的行情了解得这么清楚。呵,俺,咳,小的念今日难得与……出游不想被破坏兴致,故随之去。哈哈……哈哈……”
“难得你一片好意,罢了,下次不要再作冤大头。”淡淡地笑了笑,费洋再度转过身往前走。顾小平也赶紧跟上,一句话翻来覆去折腾得慌还是问出了口:“费兄,你究竟为何会对市场上的物价如此清楚?明明,明明……”
刚顿住脚步,费洋后背立马挨上一击。揉着头连声道歉的顾小平只听前头幽幽地飘来作答声:“为什么知道麽?前几日一朝官被参,说是大到土地买卖,小到衣食住行,无所不贪,无恶不作。大理寺审理一切水落石出,呈上来的罪证长达三四页。本君念单将此人家底充公恐难平民愤,朝内官吏风气也需借此整治,着两天前正午时分西门菜市场口问斩。”
“吏治民生,本君难道还不应好好重视一番麽?”
随口一句话扯出件大案,还是血腥气十足的。顾小平小心肝抖了又抖不敢再应,拉了拉同样被吓呆的小张,迎头追赶前头那讲完话就走的人影。
好好,乃要视察民情随乃,只是谁说微服就要穿这么破烂了……这到底是谁给乃灌的常识!
拐过几个弯,街上人流又密集了不少。费洋与顾小平并排走着,脚步不快不慢。
“小平,还没到麽?”
“快了快了……对了,今日阳光甚是毒辣,费兄走了这么长的路定是累了,不如去路边这家茶馆里坐坐?”
“不必了。既然快到达目的地,那就再忍忍吧。”
“是……”
小张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叫苦不迭。好好的,少爷你绕什么路嘛!明明直走过两三个路口就到,偏偏左拐右拐就是不把人往那里带。唉,既然皇帝都金口下旨说要逛窑子了,少爷你连初一都躲不过。还费什么功夫呢!
“小平,还没到麽?”
“快了快了……对了,费兄,这家老板收了挺稀罕的古玩,既然路过了不如进去看看?”
“不必了。皇宫里什么没看过,偏青楼这玩意没。”
“是……”
小张走的时间长了左脚大拇指有些痛,便单腿金鸡独立休息了一会儿。古玩店的老板在门口看看没生意做,咕哝了几句回店里内堂了。
“小平……”
“快了快了……咦?”左臂衣袖被人扯住,顾小平顺着费洋抬起的手指朝上望招牌。
翠微居,这三个大字从没像当前这样在顾小平眼中如此金光闪闪。
坏了!竟然不小心给绕回来了!
感觉肩上被人拍了拍,刚追上来的忠心耿耿的顾家小厮小张一脸诚恳地递上方巾:“少爷,走了大半天,擦擦汗吧。”
“啊呀,这不是顾家大少爷嘛~好久不来我们这儿,是不是又看上别处哪里的姑娘啦?”花楼老鸨挥着小红帕笑颜如花,目光落在顾小平身旁一脸好奇往楼内望的费洋身上,神色怔了怔。
事到如今也只能认命了,顾小平硬着头皮也摆出一副热络的样子领费洋往里走:“妈妈,看你这话说得。全京城你们这儿的姑娘姿色无双,我顾小平怎会再挂念其他家的?”
费洋随顾小平跨过门槛,朝老鸨点点头示意,却见其把一众扑面而来的姑娘挡在身后。
“妈妈你这是?”
“顾少爷,你是老熟人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你今天带来的人……你也知道我们这儿的姑娘有些金贵,一般人是不接待的。”
停了脚步,费洋挑了挑眉,转向顾小平问:“还有这种规定?普通老百姓不能进去?”
顾小平冷汗爬上背,拼命向老鸨使眼色:“妈妈,你们这儿倒越来越高档次了嘛?这是我顾小平的朋友,第一次来开开眼界,你就不要为难他了呀。”
老鸨丝帕擦擦眼角打了个哈欠,身后的姑娘也没了兴趣作鸟兽散状,顾小平一张脸要说多难看就有多黄,比起那摊上烤熟的地瓜表皮金灿灿中又泛着一层暗红。
这种你望我瞪的尴尬场面总需要一个能打破僵局的英雄式人物来引导故事继续发展,果不负众望有一个说不上有特色的男中音从众人身后提出建议:“既然这儿不给进,那不如去对面的那家。”
带着感激涕零的心情听来仿佛是天籁一般的嗓音,顾小平刚转身要好好谢谢路人拔刀相助,嘴张了张一个字都没吐出口立马黄脸转黑。啊,这烤地瓜焦的地方涩嘴苦得让人想哭。
半倚在门框的方仁嘉嘴角凝着笑,垂在两鬓的如墨落发更衬着一张脸淬白如雪。飘逸的衣角在风中翻滚着“扑扑”作响,艳丽的容貌将周围的事物映衬得黯然失色,本最忌这点的花窑中人却没意识到这点。领头的老鸨只顾着咬手帕恨自己芳龄已过,再恨此人男儿身招不进了自己的楼,否则只怕夜夜爆满数钱数到手软不是梦想。
相比之下,顾小平更在意一句话都没说的费洋。偷偷拿眼瞧他,貌似还蛮神情自若的嘛,除了那双风目里精光在闪。见到老相好还能这么装样子真不愧是是做皇帝的!
顾小平想着再怎样自己也要好好学样,不能失了贵家公子身份,更不能在皇帝面前透露半点自己和他老情人相识的迹象免得醋海波天。踢了看呆美人的小厮屁股一脚,顾小平嘱咐小张快拿出证明身份的家徽。
“顾少爷,不知昨夜方某擅自上府来访有没打扰到你赏月独酌的雅兴?”
一双、两双、三双眼睛,全场的焦点集中在刚清了清嗓准备来个初次见面自我介绍的顾小平身上,包含着不解、惊讶、了然等各种复杂情感。其中最为灼热的莫过于身旁的两个。
老脸一热顾小平决定全豁出去了:“方大侠来无影去无踪,定是早酝酿着不会打扰本少爷才贸然出现的吧。这不,这刻站在这街上眼波流转眉目生情也是预料中的吧?”
似是没预想到这反应,或是没理解话中的意思,方仁嘉愣了愣收起笑容向着顾小平走过去:“恕方某不解,请问顾少爷这番话意指?”
还未靠近,一布衣青年横跨一步拦住方仁嘉:“还未请教这位兄台名号,请问方才那番话是何意?什么这家、那家的?”
嘿,还装得真像,都那关系了还问叫什么名字,啧。
“在下方仁嘉,请问怎么称呼?”并不因被阻拦而生气,方仁嘉举目投进对方眼眸客气而生疏地拱手。
良久没有作答,身着简朴却由内而外透着一股令人生畏的气概,费洋定睛回头看了顾小平一眼:“就叫费兄吧。”
“好,请多关照费兄。”
“恩,彼此彼此方兄。”
小张见自家少爷喉咙里咕噜咕噜憋着笑,好心地出声询问:“少爷你怎么啦?想笑就笑出来好了,憋着多难受。”
再度接受目光洗礼,顾小平“哈哈”干笑了几声私底下赏了小张一脚:“哈,没事没事。话说我们几个在人家花妈妈店门口站了这么久,影响作生意了真对不住哈。”
老鸨被一提醒想起先前那一档子事,看着这位新客人貌似和顾小平关系不错的样子说不定其实很有来头,到底要不要接待呢。忽然梦中情人冲自己一笑,顿时十魂散了七魂,身子一软被方仁嘉一把扶住,于是剩下的三魂也不知飞哪儿去了。
“每家店都有自己的规矩,我们也不能强求。顾少爷、费兄,我知道对家的老板没身份服饰方面的要求,不如我们去那里感受一下?”
顾小平正担心僵下去自己以后寻花问柳无了去处,忙不迭答应了。费洋微微点了点头,带头走出了翠微居。
望着远去的美男三人组,扑倒在一旁柱子上长吁短叹的老鸨妈妈后悔不已。
“这就是你说的别处?”顾小平嘴角有些抽,指着店门上方的匾额问。
“没错。我认识这里的老板,很通情达理的一人。”
我也认识!这里谁不认识!京城惟一一家楚馆不就是这,这里嘛!
“清风涧?貌似在哪里听到过这名字。小平,这也是和那翠微居一样都是青楼?”
顾小平正苦恼着怎么解释,方仁嘉抢着回了一句:“这两个地方都能给客人带来欢愉感。我没说错吧,顾少爷?”
一拍大腿,顾小平醒转过来。是了,这皇帝本来就是个断袖,难道还会对楚馆有偏见麽!不就跟逛窑子一样麽!说不定被小倌小手捏着更舒服!只是方仁嘉不会吃醋么,这么怂恿自己情人出墙还真是古怪。算了,反正不管本大爷的事。是皇帝自己要玩,最后责任总不会全由俺一人担。如此说来,倒是男倌比姑娘来得更方便更容易处理后事。
想到这儿,顾小平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费兄,此次可能更适合你今次的目的。”
方仁嘉、费洋,送乃们个顺水人情,下次要记着本大爷的好处!
得到顾小平的拍胸脯保证,费洋便不再疑他,随着人流一同走了进去。走在最后的方仁嘉桃花灼灼粲然一笑,害回头看的顾小平一晃眼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
倒是永远忠实可靠的顾家小厮面露苦相,在门口来来回回徘徊了半天,脸红了又红,脚跺了又跺,最后还是抛下主人去了一旁的茶馆等人出来。
左拥右抱嘴里被塞了果子一咬一口甜,顾小平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有钱人喜欢玩男倌了。十二三岁的娈童肌肤幼嫩如熟透的水蜜桃,似一捏便可出水;十五六岁的小倌清秀经验老道,勾人本事学了个够本。被两旁的人伺候着,一口美酒一口点心,骨子早酥得没形的顾小平早将什么费洋、什么方仁嘉忘到脑后了。
一条龙服务下来,吃喝玩乐尽了兴。喝得迷迷糊糊的顾小平被人扶到二楼房间里躺下,除去外衣放一边。龟奴点头哈腰说是等会儿来人服侍包大爷满意,合上门脚步声远去了。身上燥热得慌,顾小平呼出一口酒气在床上翻了几个身。突然门“吱呀”地开了,背着光看不清来者的容貌。黑灯瞎火顾小平也就无所谓身下人到底长得俊不俊,抱住身子往床上一倒,低头一阵猛啃。好不容易找到那双嘴唇,只觉得湿湿凉凉有些甜。手自动往里面钻,摸来摸去滑腻触感甚好。兴致越发上来,顾小平左手伸进底裤摸着对方的要害,只听头上一声轻笑:“顾少爷还真是经验老道啊。”
番外 大家一起玩穿越~(五)
手自动往里面钻,摸来摸去滑腻触感甚好。兴致越发上来,顾小平左手伸进底裤摸着对方的要害,只听头上一声轻笑:“顾少爷还真是经验老道啊。”
这声音说不出的熟悉,就连这说话语气都仿佛前几时辰在耳边回荡过似的。对对,就跟那啥方仁嘉小子平日里那副说话腔调相似得很,总是带着一丝戏谑,让人猜不透话里意思……总之本大爷就是应付不来这个人!
只是昏昏沉沉的脑袋连带着人也犯起懒了起来,顾小平一想到方仁嘉就觉得挫败感迎面扑来于是决定无视那个头顶心上说话的人,继续手中那个揉捏个不停的工程。
在手里摆弄了半天感觉渐渐硬了起来,表面的神经突突好似脉搏的跳动变得发烫胀大,顾小平对自己水平满足得不得了,一手依旧握着另一手则又沿着曲线慢慢爬了上去,摸上了突起的部分。
听见那人呼吸声一下又一下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很明显,愈发兴奋起来的顾小平大着舌头笑得很猥琐:“怎样,本大爷让你很舒服吧?”
又是一声从鼻子中溢出的笑,那人这次却什么都没说任凭顾小平在身上忙活着。
被酒精灌得反应迟钝的顾小平自动将那笑归为赞赏的含义,心里一得意于是更加干劲十足,挣扎着爬上床双腿跨过平躺着的身躯后双手搭着胡乱地剥起身下人的衣服。
黑暗中再加上迷糊中手指不灵活,一件单衣脱了半天只松脱了一粒纽扣。酒气上涌脸像是快烧起来般热得慌,一恼火顾小平准备开始上硬扯一招,却被人按住了手:“被你这么野蛮下去衣服肯定破得不成样子,第二天怎么见人……唉,还是我自己脱吧。”
黑暗中只听衣裳悉悉索索响上一阵,不一会儿顾小平感觉那人重新走回床边伸手摸上自己。
虽说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手的触感依旧能传达过来。顾小平被撩拨得心里痒痒的,咕噜咕噜咽了口口水:“真不愧是清水涧的小倌……咳,你只管好好去躺着去,本大爷自己脱。”说罢,将那人往床方向一推,自己开始扒身上衣服。
“噗!”被推倒那人倒也不恼,反而笑得很开心:“顾公子连人都没有看清怎么知道现在床上的人是谁呢?”
“小美人~”终于顺利扒光了衣服顾小平“嘿嘿”□地笑,快手快脚也爬上榻子躺好,一手搂过身边的人重重亲上一口,“本大爷不用看也知道小美人你细皮嫩肉的,一双小手摸得老子真舒服,来,再摸摸~”
“呵,既然你这么说了……”直接接触的话倒是能感觉到那双手其实不怎么小,也不怎么嫩貌似可能从前生过老茧的样子,因而表皮有些硬梆梆的。但这种略带粗糙的感觉摸在身上时却让顾小平觉得有些新奇,别样情趣。
习惯了花馆美娇娘的纤纤细手,果然男人的手还是应该粗一些啊。顾小平脑中迅速闪过拿着鞭子使的方仁嘉模样,嘿,这小子习武手上必定也都是老茧吧……就是不晓得被他摸起来感觉怎么样。是了,这滋味自然只有皇帝尝得了,老子还没这份胆量去触皇帝逆鳞,搞不好改天就被推到菜市口一刀子下去,十八年后再来见这美好的世界……呸,老子在瞎想些什么!还是好好珍惜与身边人温存的机会吧,方仁嘉那厮,不想也罢!
床板“咔叽”一声那人起身附在顾小平身前,手指在其胸前绕着突起打圈:“现在轮到顾公子躺着享受了……呵,我一定会好好服侍得让你忘不了今晚的~”
两具直接贴上的肌肤都烫得吓人,粘上的嘴唇皮却是凉凉的颇有降温功效。牙床被温柔地顶开,不急不缓探过来的舌头似在为口腔作检查般一寸一寸地触碰,只是若碰上原先驻地里的那条东道主时便会激烈地纠缠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如此冰火两重天的感受顾小平第一次遇上,倒却乐在其中,手于是自发地环住男人的背以求更紧密地贴合。
“顾公子感觉怎么样?”
“不错不错,你继续~”
得到许可后男人沿着骨骼一路密密吻了下来,湿润的柔软拂过身体各处,时而集中吮吸时而轻轻啮咬。顾小平意识飘飘然,头昏的症状愈加严重的后果就是浑然间将自己全交给专心服侍自己的不知名“小倌”。
“你来清风涧多少时候了?技术倒不错~”
“谢谢夸奖,呵,我今天刚来。”
顾小平想着新来的倒没想到有这等本事,倒是个妙人等会儿要记得要问名字好下次直接点名叫其陪着。听声音感觉年纪必已过了最鲜嫩的十五六岁,虽不知面貌怎样但不管怎么说必争不过那些最受宠的红牌们,顿时心生怜惜。
“你今天服侍得好的话,爷下次来必再点你。告诉爷,你想要被怎么称呼啊?”
良久没听到回答,顾小平正想也直起身再问一遍突然被人含住了最要紧的地方,“啊”的一声脱口而出猝不及防。
这种感受刺激性过于强大,顾小平身子一软又躺倒在榻子上:“呼,呼……没想到男人的嘴也能这么舒服,老子的这东西只有翠微居的娘们碰过……哎呀!痛!”
“一不小心牙齿磕到了,顾……请不要在这时候提翠微居可以麽?”男人的舌尖在方才的地方舔了又舔,像是为了道歉似的用心地照顾着。
既然对方做到这地步顾小平便不再计较,自顾自又说了下去:“前面说到哪儿啦,我想想……哦,对了,先问一下,你叫什么?”
黑暗中那人“呵呵”笑了几声,终于给了回答:“顾公子叫我方公子就好。”
方公子?暂且不提这人竟跟方仁嘉几千年前一个祖宗,身为小倌来讲还真是自尊心高得很啊。一般在这地方哪还有要求客人称自己公子的,即使用了公子的称呼多半也是带着些取笑的意味,这样的性子估计是很难混出头的。看在老子认识一跟你同姓的人,虽说不上有什么好交情但也算相识几场,顾小平心生怜惜又软声道:“方……方公子第一天来清风涧可能还不太了解风尘道上的规矩,我好心提点你几句,日后定能使你在这儿不被欺负!”
男人换作用手撸,嘴又覆上顾小平的额头亲了一记:“方某多谢顾少爷关心。”
发丝落在面上有些刺痒,青草味幽幽窜进鼻腔甚是好闻。顾小平深吸一口气心念一动,这味道还真是熟悉得很貌似这几日常在方,咳,身上闻到因而印象深刻,身体竟不由自主地又抱住男人截住嘴吻,手掌在后背慢慢下滑直直摸上那圆翘的两瓣肉:“哈哈,差不多可以……了吧?”
“恩,的确差不多了……”男人的话音变得干涩嘶哑起来似乎忍得很辛苦,顾小平心道老子马上就帮你解决,只觉原本抓在自己腰间的手竟一下子滑进了自己身后。
“诶?怎么回事?”
“放松些……”
“不对吧,不应该换作是本大爷来……啊,好痛!”
“乖~让我进去……”
“为什么是你上我啊?啊,痛死了!”
“……好紧……放松就不痛了……嘶,放松大家都能好受些……”
“……你骗人,明明老子已经放松了……啊,裂了裂了,老子肯定流血了!”
“明天涂些药膏就好……来,再把腿张大些,乖~”
“呜!”
“恩~”
好吵!窗户外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动静渐渐大了起来,脑袋依旧沉甸甸的顾小平翻了个身想再赖会儿床,岂料刚一转身就被后面那个难以言语的部位给激得睁开眼。
怎么那里会这么痛!抱怨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就又被堵了回去,顾小平圆瞪着眼死死地盯着自己身旁离着半公分都不到的男人。
这眉眼、这容貌、这这弯着嘴角的模样,怎么看都是那个神出鬼没只会抢老子风头的方?大?侠!
老子在作梦麽?!这是噩梦麽?!
看到怀里的人醒来,方仁嘉却维持着紧拥的姿势不放手,反而似有意无意地吹了口气:“顾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你你您你……”
“我怎么了?呵,对了,昨晚对我的服侍还算满意不?”
“你你你你……”
大惊之下,什么话都说不出。大惊之下,什么反应也都做不出。
于是,当费洋开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顾小平倚在方仁嘉怀里,两人赤条条甜蜜蜜对望的画面。
“顾小平你……!”
像是横插一杠子把冰块敲碎似的,顾小平猛然醒转过来强忍屁股那块的疼痛,抓起床边的衣服往身上一掩就想下床向皇上下跪。
方仁嘉及时地拉住因拉伤伤口差点一晃就摔下床的顾小平,提起被角一掀将两人严严实实地盖住:
“费兄,一大清早就闯进别人房里不太好吧。”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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