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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垂泪 附番外 BY 春更 (点击:218次)

垂泪 附番外 BY 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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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垂泪(一)
初春。三月。
临和园中流水潺潺,鸟语花香,只见远山黛墨,苍穹温柔拥著一片春晖大地,云儿轻轻抚掠过,满园的安宁祥和,和谐的构图让人不愿惊扰这片春色。
饶是如此花团锦簇,百花争鸣,园中佳人却仅仅只是沉思池畔亭中。
亭中佳人身著素雅青衫,合身的剪裁,轻柔的设计,袖口与衣襬压上简单绣工,线条恰好顺著依附佳人身形,娥眉轻蹙,带著悲天悯人的淡淡忧愁,小而巧的鼻,红枫般的薄唇微抿,眸光柔和似星晶莹闪烁,但美眸微微显露不经意,还有些许失却焦距,似乎凝思,似乎神游,似乎冥想。佳人未施脂粉,却难掩丽色,剔透的白净肤色衬托淡淡晕红,容姿极为姣美、细腻,每一细微变化,都极易引人为其生起怜爱之意。
一头乌黑青丝流瀑似顺著美背而下,春色逐波倾泄,更加衬托佳人淡雅清温的气质。佳人此时垂首沉思,微地蹙眉,白玉般纤指若有似无地卷著一绺发丝把玩,不经心且不经意地勾动魅惑。
「瀚海会红月,三河共一星,烽烟连数日,百业复成空...」佳人淡淡轻叹一声,目光焦距彷佛离得更远了。
「看来,你并非如表现出得那样冷漠...」不知何时,佳人身後站定了一挺拔身形。
佳人似不在意,也不惊讶,眸光就这样遥望远方,道:「既知我忍不住会窥探天机,又何来此说?」
「文脩啊!你看来更清减了。」挺拔男子连答都懒得答,将人直接扳面向自己,自顾自端详起眼前的无双丽颜,深邃的视线渴望已极地深深望进佳人灵魂。
原来名唤文脩的佳人乃不折不扣男儿之躯,被挺拔男子亲密搂抱,他竟不加以喝阻,只是清冷地回应:
「陛下,文脩似乎没您眼中那般不济,怎说文脩也是堂堂男儿。」话语略为一顿,续道:「近日文脩总夜不成眠,夜来观星推得,汉罡南方兴起水患,日夜总想到那从小长大的南方一探究竟,以尽微薄心力。」再者水患未定,天下即将因此大乱,也许...会带来临城烽烟...
他不愿将心中揣测加诸人心,只愿将现下实际考量如实表达。
原来眼前挺拔男子为汉罡王-绍渊,自前任王主手上接过这个王国时,这个小国经他一番努力才没被覆灭,但,身处的环境,仍是危机重重,随时可能亡国,就算逃过不被邻国并吞,天灾的挫折,也得努力自行求生。
「唉!文脩,朕岂会不明白你思乡的心意,待朕稍空出些日子,再与你一道下南方看看,现下你就暂时将脑中欲离宫的思愁搁下,再也不许轻言离宫。」绍渊将文脩清瘦身躯搂进怀中,极其呵护地疼惜著,既然文脩还未作好面对的打算,他也不会轻易表露。
文脩秀容依偎著,朱唇欲言又止,连忙将唇一抿,柔顺地不再作声。
以前,文脩不是这样柔顺的,那是个痛苦难言的往事,文脩一次次不让自己想起,因为他是那麽辛苦的才拥有现在这平衡。
那麽辛苦才看清自己的心意与绍渊的心意,那麽辛苦才强迫自己接受同性的进一层关系,也习惯这种宫中孤独的生活,他已经失去自己以前所拥有平凡与閒逸的生活,就像这园子一般,因为绍渊的闯入,他和他的未来,从此被紧紧系上,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
「你在想什麽呢?朕感觉,我们是那麽的近,却又好像那麽的远,你到底在想什麽呢?」绍渊感觉怀中佳人的乖巧柔顺,遥远又不实在,感觉他似乎失去某些他无法察觉的。
「陛下,我不再是以前的我,您也不是以前的您了,我感觉满足现在,却渴望找回以往自己遗失的部份,您,允许吗?能允许吗?」文脩俊容带著一丝渴望与期待,灵动的双眸迎上绍渊沉邃眸光,绍渊非常的俊伟英挺,能拥有如此秀朗与豪爽特质的出色外貌,大概仅此一人。
文脩觉得,绍渊真正吸引他的地方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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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垂泪》番外:云浪轻吹
至关岛.商旅大船
海风轻吹,云浪叠叠,绍渊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晕船。
他虚弱地躺卧在甲板的藤椅上,什麽也不想做,什麽也不能做,重点是,他一动就忍不住吐的冲动。
他的爱人文脩像个没事人一样。基本上,他可以称为『贤慧』。算是包了所有的『家事』了。
虽然他不舍得爱人的手因家事变得粗糙。不过,在船上例外。
天苍苍呐!他又想吐了,赶紧闭眼,「脩,我的药。」
「晕船药你不早服了?」文脩正在拖地,闻言讶异地直起身望著爱人。
「不够。现在连天都在旋了……」绍渊懒懒地叹道。
文脩有些好笑地走近爱人,「是你说要出海的呢。」
「脩,总算你的头发长了,记得那天要出海时,你突然削了个『俐落』的半长发,我差点认不出你。」那天真令他惊讶,至於『俐落』二字,是文脩自个儿认为的。
「唔,长与短不都一样?」文脩偏头,不懂爱人的逻辑。
「脩你想想,如果有一天我去剪个『俐落』的短发,你觉得如何?」绍渊直著眼望著天蓝处,告诉自己,不晕不晕……不,晕。
「我想那一定很好看。渊,到时我一定一眼就认出是你。」绍渊原来有长发癖呐……文脩暗叹。
这人……唉!
「还晕吗?」文脩给绍渊轻轻指压太阳穴,动作轻柔无限。
一时,绍渊幸福无比。不晕不晕……唔……他握住爱人纤柔的手,拉过爱人的头,吻了个结实,吮咬他优美的唇形,深入地含住他柔软的舌,一路追著,如此难舍。
文脩轻轻回应,纵使是绍渊,纵使早该习惯,面对这一贯的、不厌倦的热烈,他仍会有些羞赧。
细碎地吻到耳边,滑到颈项,然後……
“公子,看到陆地了”。
两人喘息著分开,不约而同往前方望去。
「果然到了。」这是一脸喜色的文脩。
『总算到了。』这是喜极而泣的绍渊。
另一端大城终於近在眼前了。
这座城真怪。
绍渊一身倨傲地站在船的甲板。
没有随爱人一道下船。
主要是因为他坚持『服装品味』。
这城市的穿著太过五颜六色,一点也显示不出身份的尊贵。嗯,除了脩之外,他将略长的发随性地盘在脑後,身著……据悉是其他国大夫带来的『亚曼尼』。不可讳言,穿在爱人身上简直是难以言喻的文质彬彬、温文儒雅,气质出众,星辉璀璨……
他现在也穿著『亚曼尼』。But(据说是“但是”的意思。)走在街上他一定坚持忠於汉罡风,也因为这样的坚持,原本可以很享受的走在街上,一瞬间反而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因为……那些没眼光的小老百姓,居然认定他穿著戏服!
害他现在都不想上街。
喔,爱人真是迷人呐!应该是万人迷了吧!尤其他是一位大夫,那一身白袍,据说是『医师制服』。说真的,脩穿起来真的好看极了,非常威风!
威风到……他已经看不下去了。
绍渊回到躺椅,决定再来补个美容觉。
文脩分点神望向爱人,秀眸里满是温柔,唉,还说跟他来,还说跟来学『外语』。
哪有这样的学生嘛……他宠溺地摇头轻叹,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看来,这趟外语之旅,应该还有更有趣的事了……文脩的直觉。
海风轻吹,云浪叠叠,又是怡人的春天……
《垂泪》番外:有水忘川1
汉罡.云绯宫
宫里灯火通明,人影来来回回,伴随一声声气管『咻咻』声……
为人父母者,定希望爱子、爱女成龙、成凤,棠仪当然也不例外。
但里头那个快喘不过气来的是他儿子呐……天,「瞿太医呢?有没有人去请瞿太医?」那杀千刀的脩与渊到底在天水岭的那一层摸鱼!
怎麽身边要找大夫时,竟然一个也没到。
真是急煞人!
为人父的棠仪走来走去,让绯卿有些头昏,「仪哥,你别急……」
棠仪委屈地揪著水眸,凤目流兮,要他不著急,怎麽可能嘛!
“报,八百里加急。”
唔?棠仪愣住。八百里加急?
连绯卿也微感惊讶。
有没有搞错!需要这样小提大作?
他汉罡的八百里加急最好是这样奢侈的用啦!
棠仪虽经一番天人交战,但听到那恐怖的气音,他还是赶忙接过信……
这是什麽?蝌蚪文……?还好还有附中文使用说明……
「支气管扩张喷雾,用法……将口对在患者口部,让患者用力一吸……」吸吸吸……然後……就可缓解『咻咻』声?
啊,真个是妙物呐!不愧是脩。
棠仪欢欢喜喜、眉儿眼儿弯弯地照使用说明让爱儿使用。
这还差不多……勉强抵用八百里加急之罪呐!
临和园.梅轩
一抹白色身影弯身在药圃前。
「脩,听说……“气喘”若是积重状态时,也是会致命的……」绍渊懒洋洋地坐在躺椅上道。
这几年跟著脩往返数次另端大城,多少也懂些『医学术语』。
「是啊,所以我八百里加急支气管扩张剂去宫里给仪啦。」文脩目光仍在药圃。
「脩,你就不怕仪那宝贝儿子棠岚出什麽事?」
「岚儿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文脩回头温柔望了爱人一眼笑笑。
这群真的是不负责任的叔伯亲友。
「脩,在临和园还用八百里加急呐……」他汉罡的八百里加急最好是这样用的。绍渊颇感无奈苦笑。
「这事的确十万火急呐。」秀眸漾漾,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真的,听说“气喘”严重时也是会致命的,凡大夫不得轻忽……」绍渊摇头晃脑吟来。
「唔……」文脩似乎在考虑了。
「岚儿呢……」绍渊继续怂恿。
「好吧。」文脩妥协,「我们过去看看。」他拉著很舒服的绍渊起身。
「其实……我们可以不那样急,可以先绕去清心殿,再转满州堂,再到御花园……」绍渊说著,脚步竟也跟著慢下来。
「渊……岚儿的病……」文脩决定不理会绍渊的碎碎念,将人拉去云绯宫。
後来文脩赶到时,棠仪阴恻恻直瞪著他,他不以为意,美的人再怎样阴恻恻也是美的,皱著微微晕红秀气的鼻,还隐隐带点无助与可怜兮兮,更何况他这样熟悉棠仪。文脩温和地走到棠仪身旁,握上他的手,柔声道,「我来了,没事了。」
然後就见到棠仪委屈已极地撇撇嘴,「你慢了,来得这样晚。」停顿,凤眸盈盈,「都不知道岚儿那模样吓坏人了。」
文脩只好多温声几句。
一旁的绍渊面露苦笑,绯卿也颇为无奈,但眸色温柔宠腻,棠仪难得的孩子气,也只有在见到文脩时有机会一睹为快。
後来文脩为让棠仪安心,仍是以蒸气辅助治疗,总算真正稳住棠岚的病。但也是因为这次气喘事件吓坏棠仪爸爸,所以後来忍痛将爱儿交托文脩,在天水岭养身体。
平息一场宫闱加急风波。
《垂泪》小番外--汉罡王朝之限定卿心
 
满百篇垂泪特别
小番外
开头为未开篇连载却已筹划好的汉罡王朝近尾声片段,因为怕”胎死腹中”,故直接藉庆百篇之馀,提前问世,让喜欢《垂泪》系列的亲们能一睹为快!不少字呢,希望有追这系列的文友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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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渊非常愤怒。「朕乃一国之君,怎容你如此羞辱!」
他紧紧反扣文脩,抽起文脩腰间束带,发了狂似的将文脩双手牢牢困缚。
文脩原本死命挣扎,转念间想起绍渊双肩穿透的,是自己亲口提议的琵琶钉,感受他在困缚自己时,双手始终不由轻颤著,好不容易才制住自己固定好……
心头著颤了颤,稠密的纤长眼帘轻阖,文脩停了动作,低喃:「这是我欠你的。」
直到文脩再次意识到绍渊愤怒至斯,在一次热切的唇舌交缠之际,他才真正慌了似的重新挣扎,天啊,他很害怕,从未见过这样的绍渊,他只是为了救他,为何会这样?他不能这样对他的!
他不想渊知道真相後後悔、痛苦,甚至内疚!
「别动,我不想伤了你。」耳边绍渊的语调竟出奇的轻和:「放轻松。」隐带温柔。
文脩一时感到热气攀升,虽然身子仍在闪避,却不是那样确定:「渊,你静一静,听我解释,我不是……」绍渊见他缓了力,并不是很认真听他嘀咕些什麽,只是将热情不时传递过去。
感受对方的火热,文脩又更激动了。绍渊察觉後,无奈微带宠溺柔声道:「放轻松。唉,你说我该拿你怎麽办好?」绍渊轻轻吻去文脩秀丽却隐隐失去血色颊畔半悬的珠泪。
文脩听了更感心疼难过,泪不争气、溃堤似地涌出,他不再反抗,只是咬唇低语:「你会後悔的。」即使如此,别怪自己。
绍渊没听清楚文脩的话,只知道爱人就在眼前,而现在他只是很想要他。
一个伤自己很深却又偏偏管不住心去疼入骨的情障、缠上心的情结。
痛。是文脩失去意识前的念头,心更纠结……
文脩默然撑坐起身,全身腰骨像散架了一样。察觉双手仍被束缚,微愣後似乎陷入思索,然後不自禁苦笑。
绍渊沉吟一声,见身边文脩愣然看著仍被困绑的双手,腕上一道道青紫勒痕,不著片褛的美丽雪背尽是大片大片瘀伤,他心头大痛,默不作声移到他身边,为他轻柔解开绳子。
不知该说什麽……还能说什麽?
「我……对不起……」绍渊眼中难掩悲伤。
文脩喃道:「不关你事,何必道歉。」胸中悲凉,虽然早就料到,绍渊醒来肯定是这样的说法,但他仍不太能适应。
文脩转向绍渊,轻抚琵琶钉,忽然绽笑:「这样很痛吧。还能这样霸道,哈哈……哈哈……」都空了,感觉全都掏空了,就像羽翼硬生被强折那样,文脩狂笑,尽情地笑,笑到忽而浑身颤抖地咳出一口血。他身子往前一软,在倒落冰冷地面前,绍渊及时扶住往怀里一带。
绍渊从未见过这样疯狂的文脩,如此失控、如此无依,如此悲绝……一时间怔住了,好阵子他才想起喊人。
文脩迷糊间,感觉自己很累,他太累了,得再歇歇……他安心阖眼,连同让他心痛神伤的意识。
这件事过後,文脩大半个月不曾再次出现看他,绍渊随手拨动琵琶钉,唉,连琵琶钉的伤都不痛了似的,他快疯了,每次闭眼都想到那人惨绝且黯淡的笑,再不见到那人,他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被胡思乱想逼疯。
一声轻响。绍渊警觉地望向小门,却好半响未再有动静,正当他感到疑惑时,微微传来一声低叹。如此熟悉,如此想念,更是牵挂:「脩?」绍渊小心翼翼探问。
又好阵子没有动静,就像下决心似的,门上终於重新响起开锁的声响。
「脩。」绍渊虽然惊喜万分,但看见许久不见的人,却忍不住微拢俊眉:「你是发生何事了。」低身向他走来的人,不只憔悴、简直接近病态,让他微感不满。
那人只是淡笑不语。
一时绍渊也不知该说什麽好,明明没见到时很多话想问。
「你瘦了。」倒是文脩柔声开口。
「你不也瘦太多了。」绍渊苦笑,心里泛疼,手一揽将人扳进怀里。怜惜地划著眼前温顺却思极念极人依旧秀气的眉,苍白而微陷的双颊:「怎会这样的。」这样不会照顾自己的,绍渊用力将文脩圈紧。
「我……是来行刑的。」文脩淡淡说道,就像谈论天气不过如平时一般,不是晴朗就是阴雨霏霏而已。
他的手真寒凉:「也好。我有没有告诉你,就算气极了你,恨你入骨,那天,我是不後悔那样对你的,我是真的那样渴望要你……」绍渊低笑,紧紧包覆他的手,掌心间流窜的是温暖。「那天,我是真的是爱极而想要你的。」只要你一个。
文脩心里一阵揪疼,惨然笑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就因为这样,才如此痛苦。他温柔反握绍渊的手,止不住心里不断升起的寒冷:「回去後,别惦著我。」
绍渊感觉他交了什麽给自己,不禁讶道:「这……」文脩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清温向他摇首,一头乌黑美丽而柔顺的发飘逸几根在他的脸颊,撩起一阵舒暖的春意。「回去後,一日抹三回。琵琶钉只要取下,加上这药,伤很快好的。」他清润如水低语。
「不是……」行刑吗?绍渊唇边的疑惑教文脩仍是微凉,白皙纤细的手指覆上。他将绍渊牵起,在一阵沉静的凝视後,恢复以往温和儒雅的容色,沉静犹如天边一抹浮云一般。「动身。」
绍渊永远记得当时文脩眼里蕴藏得满满的情意,这也让他自此沉沦,自此被那牵牵连连的情网缚进网中央,再难脱身。
清晨的阳光很耀眼,绍渊眯了眯眼,不敢妄动、惊醒怀里睡得正沉的人儿。
那人乌黑如瀑的青丝柔软地一些披散在床褥,一些披散在他臂膀、胸膛与指尖,直视的头顶有个迷人可爱的旋,这样的睡卧姿势,只能垂视到爱人如扇般美丽的眼帘轻闭著,那如玉般白皙滑嫩、隐隐带著薄红的脸颊,秀致的鼻与睡著时如孩子般纯真、微勾的唇。
在在都教他深陷,难以自拔。
一日之计在於晨,能在这样美好的晨曦下,这样静静凝视著最爱之人,绍渊只觉得满腔柔情都快为此融化。非常满足,想著想著,好看有形的唇角微微上扬……
「渊……偷笑什麽?」怀中的人儿没有睁眼,但翻了个身往绍渊温暖结实的胸膛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赖床。
爱人还真精呢!绍渊不由得赞叹。
「醒了?」看来是。不过,爱人一向有赖床的毛病,现在八成病犯了。
没有回答。绍渊笑意更深,也不催促,习惯地静静等著。
半晌,那人果然咕哝,「你的心跳快了,很吵。」
绍渊失笑,原来是耳朵精,忍不住低头恶意地咬了下爱人的小巧耳弯。
「抱歉,扰了你的清梦。」
文脩亦笑出声,翻身压上绍渊,秀发垂散绍渊身上,「怎麽,醒了,不睡了?」
「……今天,岚儿好像要出门……」绍渊似乎看透文脩想什麽似的说。
「岚儿就算要出门,也还是会来听我讲一堂课的。」
文脩说著就想起身。
「欸,别……好不容易今天能够晚点的。」
文脩隽秀的脸热了热,压住绍渊不规矩的手,低语,「昨晚不是……」抬眼瞪了眼爱人,「还不够麽?」
「当然不够!」
「唔……住手……」
感觉绍渊已贴著自己满是红痕的胸膛又吮又咬,文脩一边忍羞一边忍气,手里不很坚定地推拒著,与绍渊展开近身搏击。
门外这时传来一声怯怯地声音,「文叔叔、文叔叔你起身了麽?」
这可恶的死小孩!绍渊心火腾升,脸色也十足阴冷。
文脩见状,倒是噗哧轻笑出声,伸手抚平爱人紧揪的眉宇。
「跟个孩子计较什麽呢,不怕羞的。」
说完起身寻来外裳披上……
「脩,其实我又梦见那时候那样对你了……」
稍作整理的手一顿,回身给了仍寒著脸的爱人一记热辣的吻,「不是都说了几回过去了麽?」偏头,「而且我还说了好几十回我一点也不在意。」
「这我知道,但就是控制不住会梦见。」
「欸,就知道你事後会一直介怀与自责,我才不希望你一直对我存著歉疚。」
「我知道。」绍渊搂紧文脩,「我好高兴,真的能跟你在一起。」
文脩腼腆著,嚅嗫,「其实我也很欢喜的。」
绍渊低头吻著怀里的人,「可是不悔?」
「嗯,不悔。」文脩羞红著脸,感觉脸像烧起来似的,「虽是不悔,还是得让我去给岚儿上课的。」这点他非常坚持。而且,岚儿还等在门外呢……
绍渊不满极了地啃了文脩白嫩的肩头,看到那留下一个专属印记後才不舍地放开他,文脩这才微喘嘘嘘挣离爱人,走到门前应声,「醒了,这就来。」然後不满地回头瞪了眼一脸戏谑、却像一尾偷香成功的狐狸爱人後平复自己的喘息才开门。
门外,棠岚一身素净,大而亮、满是清澈的眼底有些好奇,但却十足有礼地耐心候著,见文脩出来,似乎很高兴,脆生生唤了声,「文叔叔。」
文脩眸色不觉更加温柔,「岚儿都背完了?」
「嗯,君子好学不倦,文叔叔教的,岚儿时不敢怠哦。」白里透红的稚嫩小脸,有著坚毅与睿智,但还有些孩子气的讨赏架势。
文脩忍不住笑著嘉许地摸了棠岚的头。
「岚儿真乖。」
「咳咳。」穿戴好衣冠的人彻底被晾在一旁,不满地出二声提醒。
「绍叔叔早。」棠岚乖巧地睁著大眼跟倚在门边的绍渊问早。
「……嗯。」被文脩美眸不认同地一瞪,绍渊才压下火气不甘愿地续道,「早。」说完瞥过头,再咳二声。
唉,这样别扭的。
文脩拉著棠岚,欢喜地到书房,心里却对绍渊有些摇头没辄。
「岚儿今日想学什麽呢?」文脩喜欢每次课堂开始都例行问一次,一方面给棠岚体认自己的喜好与需要,一方面能够适当因材施教。「或许该问岚儿今日可有什麽想问?」
「岚儿今日想问国情。」脆生生的答应竭力清晰。
「国情?」文脩依旧一脸温和地微笑,暗忖:小小年纪都懂以国为念,真是懂事呢!赞许地点点头。
「怎样的国情是表示一个国家衰颓了呢?」晶亮的眸子写满疑惑,眨巴眨巴等著文脩回答。
「唔,那就要先问,岚儿觉得怎样是你所感觉最可怜的呢?」
文脩偏头思索,半晌後这样回答。
「那天,我看见隔壁李小毛,雨天哭著跌在泥巴坑里,还浑身没衣服穿,我觉得,没衣服穿是最可怜的了。」棠岚似乎早就拟好了答案,说来字字掷地有声,半点没有打结。
文脩笑出声,而一旁当听众的绍渊则没好气哼了声,无聊已极地翻了个身,往窗外看,再没兴致搭理俩人傻气而沉闷的对答。
他只是很不爽,一个大好的晴朗春天,为何要给棠岚这愣小子好处占尽?
他也同样没想到,後来文脩的回答,会让棠岚从此谨记,而且在他日後越见成熟的记忆里,根深柢固。
「岚儿,如果没衣服穿,你以後见了,就要想法子给人衣服穿哦,知道麽。」
「知道了。」好的,没衣服穿实在太过可怜,就像隔壁李小毛一样,好可怜,想到那个小个子,棠岚感觉又鼻酸了,目光里也多了点悲悯。
瞧我这双手能扶得几人……那便扶得几人吧。
对!他长大後要使幼有衣服,老有所养!
文脩眉目温柔,似乎有些明白,似乎也有些不明白,究竟这孩子,在当时立下怎样的宏愿?
只知道某天,当他在房里给绍渊拖住来不及穿上衣服时、还有隔壁李小毛又在雨天作错事给母亲赶了出来……
棠岚都是一脸悲悯,一言不吭地将外袍脱下,然後轻柔地给人披上……
弄得文脩脸色羞恼不说,还整整三天不与绍渊说话(不让绍渊进房),气到绍渊掀到街头巷尾鸡犬不宁,唉,棠岚这孩子……
绍渊因此更加迁怒棠岚,虽然偶而还是觉得他这性子挺可爱的,但又很气他给文脩教成这样彷若『第二个文脩上身』,所以更加添两人间的代沟与矛盾情结。
窗外依旧春色好。
唯有伊人,眉目如画,花团锦簇。
-小番外完-
坚持到12.10啊~~加油~~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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