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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年新版]边城荒月 附番外(16.6.3更) BY 苏遥 (点击:580次)

[08年新版]边城荒月 附番外(16.6.3更) BY 苏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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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边城荒月 BY 苏遥

帝都沦陷了。
数不清的火炬照亮护城河上颓倒的肉身,被染得豔红深透的水面,飘落著北方无缘一见的桃花。
百年来屹立不摇的古城终於在此刻承认自己的风烛残年,黑夜中,只见入侵者高举铁蹄踩碎骨枝,一声狂喝下,那锋利的刀箭狠狠刺穿了那身斑驳而衰老的肌肤。
深宫重苑,一道门挡下教人不忍听闻的凄厉,少年怔望著门前错落的手印,模糊的双眼一时间也分不清上头沾的是敌军还是自己的血。
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了,可是任他如何推挤眼前的铜门就是纹风不动,蓦地,屋内传出了物体迸落的声响,抬起头来,窜出窗外的火舌逼得人硬是退了数步——
这算什麽!他能允许这般不负责任的行为吗!
「放手!」
一旁打扎的部下见铜柱被烧得火红急忙将他拉开,怎料他却一味挣扎,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极度疯狂。
「将军!下令撤退吧!」
「放开我!王还在等待我们的救援!休得轻言!」
「将军……请让王好去吧?」
少年回过头去甚是不解那脸涕泪纵横从何而来,只感觉到自己的眼眶被烈火烤得难受。
「将军……大夥儿都在等您呢——」
等什麽?
等他宣布红柳河防线被突破了!等他宣布白城根本已经守不住了!等他宣布你们的王抛弃了自己的国家、等他宣布你们被遗弃了吗!
拄地长剑像是再也支撑不住那副曾经坚强的身躯,少年不发一语,只是冷著眼扫入那一张张或惊或怖或怯或懦的脸色。
虎口,握紧了剑柄,掌心,感受著液体淌下的温热,他仰头吸了口气神色一凛,喝令众人随他朝御花园走去。
染血的衣袍擦过夜晚才绽放的香花,扑鼻的芬芳弥漫出一股战栗的气息,少年走到东城墙隅按下壁上石砌龙首,幽明中,只见石墙下打开一条通道。
「这条密道历经白氏数代,主要是临危之际救援王驾所用,万没想到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你们趁追兵未至,各自散去吧!」
「将军不跟我们一道走吗?」
「敌军要的只是我,快走吧!莫再耽搁。」
「可是——」
少年背过身去,像是不愿再有所听闻。「白城不需要再增加任何一名无辜的牺牲者,这条密道一旦开启,一个时辰後便会自动崩毁,再迟疑下去,到了九泉之下可别怪说是我断你们生路。」
「将军不走,我们也不走!」
「愚蠢!」他哼了声旋即便迈开身子,忽闻背後传来齐声呼喊。
「我们愿誓死追随,以报将军点滴之恩。」
如果没有停下来,他便不会听见双膝纷然跪落的声响,如果夜不是如此静默,那声利刃抹过颈项的凄凉便不会飒飒震痛耳膜。
烈火在宫闱中无情肆虐,他的记忆彷佛回到了朱漆大门紧闭前的那一刻——
他记得当时那双凝望著自己的眼是何等哀伤,可是他终究无法阻止——
「答应我好好活著……答应我好吗?」
他摇了摇头却又听那个人说——
「这是王命!不准你死!听见了没有!」
「只有我一个人活著算什麽?」
「好好活著…只要你能活著就好了——」
尽管紧紧闭上了眼睛,却还是无法克制滚烫的泪水潸然流下。此刻,压抑许久的情绪终於忍不住溃决。
假如守住了红柳河!假如城墙上的炮台能临危发挥作用!假如那名扬言要捍卫家国的男人没有背叛的话,这一夜是否就会一如往昔沉睡在黑夜里?
无数的悔恨排山倒海而来,紧握著剑柄的手仍不愿放,沿途不断涌现的伏兵让提剑挥剑成了反射性的动作,少年那双疲惫的眼早已布满了血丝。
遍布的伤口狰狞穿透戎装,蓦然沉寂下来的周遭掠过一丝诡谲,倾耳聆听,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脚步似乎有志一同——
踩过地上多得令人发毛的死尸,当战场从辽阔的草原延伸到自幼生长的乡土时,原来被彻底毁灭的不仅仅是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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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鲜币)斜阳 (此篇文起进入隐藏结局,慎入)



轮痕碾过翠草青青,落日将地上两抹影子拉得老长。
一前一後的身影,悠游自在,潇洒於徐徐微风之中,楚曦静静枕在椅上,没有说话,凝望的双眼像是著迷於眼前的美景,也像是迷惘於彼空风移的流云,为它停泊的终点感到悬念。
「要起来走走吗?」男人矮下头,在耳边轻问。他点了点头,连笑容都还来不及迎上,人已被一手搀起。日渐清减的容色苍白地掩饰住内心看不见的重量,他靠著他,忍不住复习起他身上的味道。
「今天太阳好像比较早下山……以前从家里走到这儿,好歹都得再候上一段时间才能够看见夕阳,我记得…才刚过完夏天不是吗?」男人一路扶著他走,腰上轻环的手心暖暖的,就如同脸上那张笑容一般。
「嗯…不晓得再过一阵子,还听不听得见蝉鸣?」
「不嫌吵吗?你喜欢的东西怎麽都这麽奇怪?」男人打趣道,他只是摇摇头淡淡一笑。待走了片刻,两人席地而坐,他枕在男人膝上,指尖掠过发鬓的温柔,、让他舒服得不想动。
「怎麽,想睡了?」
「难得有这份閒情逸致……这麽美的夕阳,想跟你多看一会儿……」
默默交叠的十指,是惦记在心底无言的系绊。楚曦很清楚,自己总有一天将再也握不住这双手。他常在想,他走了之後男人该怎麽办?他会不会…当作什麽事都没发生过,直接就回边城去了?
被遗忘也就意味著不会感到伤痛,然而他也会彻底从他心中抹去……对於这样的结局,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未成事实的假设,光是想像便足以教他的胸口感到抽痛。
楚曦背过身去,暗自回避了目光。他缓下男人轻抚著自己的手,意兴阑珊道:「你提过要一道回去…咱们几时走呢?」
「等枫叶开了再启程好吗?今年的天凉得快,我估计山里的枫红会开得比往年豔丽,既然时节将至,何不恭逢其盛?」
「一定得等吗?枫红每年都有,我也不是非看不可——」楚曦莫名烦躁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在急什麽,也许是归心似箭,也许是想落叶归根,他总是当不来游子,只盼望能够尽早投奔故乡的怀抱。
「欸…我可是预定一路慢慢玩回去的,说不定咱们还可以赶上陇云川的雪祭……你离开了这麽久,对那里肯定很思念吧?」
听男人说得兴致勃勃,彷佛一切遥不可及的事物转眼都近在咫尺。明明…就是那样一双令人心疼的眼神,为什麽偏要表现得如此毫不在意呢?
楚曦拉过男人的手抵在下颚,沾附在睫毛上的泪水不经意滴落在手背上,亲吻的唇,已不住颤抖。
「楚曦?」
「我只是听了高兴,没别的意思。」楚曦深吸了口气,勉强扬起唇角。
陇云川,一个教人相思却又心碎的地方。
多年来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个名字,至今依然教人忘却不得,不过呼吸已经不再那麽疼痛了。大概是江南的烟雨治愈了这道伤口,宁静的时光,让某些记忆不再只是充满著悲哀的气息。
「我可能是真的想家了吧?我想看看苍空、闻闻草原的味道……」
「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一定带你回去。」男人搂了搂他,信誓旦旦道。
「除了陇云川,我还想去一个地方。」
「你想去哪儿?」
「极辰居。」
「嗯?」
「你给我的东西我全舍不得带走,好些年了,也该回去替它们拂去尘埃……最後,再求你一事好吗?」
「你我之间,还用得著这个字眼吗?」男人一迳苦笑,楚曦却只是支起身子,伸出双手覆上他的眼。
「你——」
「静静听我把话说完好吗?等我死後,请你将我的尸身火化。一半的骨灰葬在陇云川畔,另外一半,替我洒在极辰居外头那片山坡上——」
「瞧你说的是什麽傻话……」男人拿下他的手叹了口气。
「记得吗?那扇一推开便能望见整片山坡的窗……回去之後把我的骨灰洒在山坡上,如此一来,只要你开窗我便能够看见你了。」
「可我不一定会回去。」男人皱著眉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楚曦没有去强求他的承诺,只是浅浅一笑。「不要紧的…是我自个儿愿意待在那儿的。」
「别这样……都说还不到那个时候——」
楚曦任由男人轻拥他入怀,微微仰起了头。「假如哪天我真的死了,你会哭吗?」
「你希望我哭吗?」
男人的回问最终换来一句沉默。低头望见那样一双凄恻的眼眸,他低下头去,轻轻碰上楚曦的唇。
「我不想你走得有牵挂……所以…我不会哭的……」小得几乎听不见的低喃深深没入唇内,楚曦揽住男人弯下的颈项,泪水已经禁不住自眼角滑落下来。

☆、(8鲜币)俩俩相忘 (隐藏结局,慎入)



从安南集骑马到陇云川,顶多个把时辰,可他从以前就不喜欢这个一年四季几乎都天寒地冻的地方,因此平常即便要散心,他也宁可绕远路或者是往南方走。除非必要,他基本上并不是很乐意跟这个地名扯上关系。
即便厌恶至极,却还是有过毁坏原则的第一次。尽管忘了当年是因何尾随而至,当时的心情如今回想起来,依然教人玩味不已。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麽一回事,会为了捕捉住对方那一刹那的表情而违背自己的心意,也会因为内心一股无名的悸动,而紧紧拥抱住那副颤抖的肩膀。
他曾经自豪自己是个记忆力很好的人,也曾经以为有些人绝对不可能忘。怎麽知道在事隔多年之後,蓦然回首,过去停驻在脑海中的容颜,已经不再清晰。
其实他不是故意忘掉的,只是环境的改变总是不可抗拒,尽管人必须与时间竞争,他所试图保存的那一部分,仍不足以说服自己真能以平常心看待那个人离开之後的日子。
两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的生活,原先没有太大不同,然而不经意窜进心头的寂寞在夜深人静之时,总是让他禁不住一抹苦笑。
还记得某一年的秋末,他从江南回到白城,下车时乌洛儿见他手里捧了个青玉罈,那双黝黑的眼眸顿时盈满了泪水。
「哭什麽呢?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理当觉得高兴才是。」
当时,他斥责了乌洛儿那直率得教人羡慕的个性。他恼自己的冷淡,却也别无他法。尽管心里很清楚,那种被硬生生夺走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他做不来像乌洛儿那样,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
「在你身子康复之前,我不会离开的。」人前人後,他总是自信满满,但是在桃花林畔之时,他首度对自己说出去的话毫无把握。即便如此,那个人却只是捱进他的胸口,轻轻闭上眼睛,豁然看待。
「要是真的能够好起来,你便带我一起走吧?」
「楚曦……」
「嗯?」
「烟雨再美都不及故乡寸土,你若是想家,咱们这就回家。」
时至夏末,窗外蝉鸣不绝,奏著凄厉的哀歌。他抬手拭去那个人颊边的泪痕,忍不住将他紧紧搂入怀中。
自从那年之後,他不再那麽拘泥於个人好恶。尔然也会在荒水枯草的时节拎上两罈酒,沿路散步到陇云川畔。
倘若前方有人引颈而盼,长路漫漫也会多出几许温柔的期待。只是如今两鬓添霜,韶华已逝,再见面,不晓得会不会被调侃一番呢?
谁人不老呢?都多少年了。
漫天白幡遮去了苍穹最後一抹璀璨的云彩,悲凉入眼的苍凉,是天之川留给他的永远印象。
他一步步来到老地方,一步步走近他面前,他蹲下身去与之对望了一会儿,便动手拍开封泥,豪迈地将整瓶酒淋上整块石碑。
「一年到头也不过就今日有机会共饮,今年,我依然给你带来了醉花酿,还喜欢吗?」
顺手拔去坟前野草,他倚著墓碑,浮了一大白。「此酒依然美味,只是喝到嘴里的滋味却不一样了。楚曦…时间过得真快,我都快不记得你长什麽模样了……」
飒飒风声拂耳而过,他笑了笑,把残酒全数洒上黄土。「你说我这人怪不怪,如果真的把你给忘了,又何须大老远跑来探望呢?但你替我评评理,记住这种事有什麽好?一年就只见这一次面、喝这一回酒,心里却是…怎麽也痛快不起来。要是这样,还不如——」
点燃许久不曾再抽的烟管,他靠著墓碑仰起了头,毫无预警地揽入了大片的空白。
如斯乾净的天空,纯粹到让人觉得分外无情。怔忡之际,尾随烟雾腾空的目光渐而失焦,若有所思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惯见的笑意。
「楚曦,如果有天我不再来了,那肯定是我真把你给忘了,抑或者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来了。到那个时候,你一个人会不会觉得寂寞呢?」
贴近墓碑的低喃,温柔得只有彼此听得见,他不住轻抚著碑上的文字,这上头的一笔一划,皆是他亲手题下,可是那又如何?
一掊黄土便能教一切轻易化为乌有,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凡人又怎麽可能争得过既定的宿命?
思及此,他闭了闭眼,不愿再去深究那份无底的落寞。再起身,脸上已不见波澜。只见他摸了墓碑几下,淡淡一笑。
遥遥洒下的月光映照著远行的背影,被挂在碑上的烟管星火若隐若现,袅袅上升的轻烟,彷佛正为对方的离去而叹息不已。
【全剧终】

☆、(10鲜币)【边城补遗】在那之後.夕灯(限)



天黑的时候拿起火熠子,把灯一盏接著一盏点亮,然後趴在案上安静的凝望著小小的红焰爬上烛心,那瞬间焕发的光采,明媚的教人怎麽也移不开视线。
人生…或许就是这麽一回事吧?
从起初的翻云覆雨到最後回归平淡,再回首,怎麽都觉得像场梦似的。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男人仍被搂在怀里,他下意识拧起了眉像是还有些不习惯如是的依偎。
若有似无环在腰间的手,确实存在的体温真实得教人感到心慌。
「怎麽了?」男人悠悠转醒,带了点惺忪睡意的口吻落在了耳畔,他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微微缩起了身子。
「没什麽…只是有点冷……」
带了点宠溺的笑意随著嘴角美好的唇线渲染而开,发鬓间散著细吻的暖热,对方一手揽入他的身子彻底以行动挡去了春寒。
贴靠著背脊的心跳如是规律,他闭上双眼享受著破晓前的宁静,男人温暖的胸膛,让他想起了不久之前他们才缠绵过。
明明皆为男儿身却发生了夫妻才会有的情事,如果一开始只是纯粹欲望作祟,那麽为什麽自己竟甘愿像个女人似的被另一个人所占有?
他不晓得现在这种陪伴的感觉意味著什麽?
年轻的时候对所谓的爱情似懂非懂,他曾经以为他会跟日攸过一辈子,可到头来事实证明,再多的执著并不足以战胜残酷的宿命。
现实中隐藏著太多不可预知的险滩,时至今日他已无法去定义任何,可以平平静静的生活,竟然已经成了他如今唯一的奢望。
上元灯节那天他点亮了满林的桃花,逐一灿烂的灯火瑰丽而耀眼,他当时望著黑暗中一簇光明怔怔失神。
不经意交错的目光,猜忌了多年的笑容却在花灯间闪烁不定。
他不知道当时停驻在那双眼底的是什麽,直到後来,他才明白很多事情其实并不需要答案,那夜过後,男人在烟波小筑住下了。
「还是睡不著吗?」熟悉的气息轻碰著凉凉的脸颊,男人游移的指尖彷佛还试图复习适才的温存,他转过身去眼底若有所思,忽然勾住了对方的颈项——
绯色交叠丁香微露,一念之间拉近的距离,是不愿再被不安分隔的急切。
几上的烛火被风拂得惊影连连,昏黄泻了一床纱帐,再一次腻上肢体的柔软尾随唇边浅吐的微暖蛊惑人心,他喘息著仰起额首,凝眸深处泛著教人不忍睹见的哀怜。
「到什麽时候才可以不再作梦呢?」
「作梦不好吗?」
「梦里没有你,有什麽好?」
男人轻轻吮去眼角滑落的水痕,掠开了他濡湿的发,「告诉我…你梦里有谁?」
他哽咽得说不出口,只是默默流著眼泪。
「楚曦……」
「我好害怕……我从来都没有这麽害怕过……大概是因为什麽都没有了才会如此胆怯吧?我一直在想…想你为什麽要来?是对我的补偿吗?」
「我对你做了什麽不可饶恕的事非得补偿你不可?」男人浅浅一笑,单手滑过他的长腿缓慢的沉入了他身体里,他闷哼了声,下意识抓紧他的肩膀。
「如果是这种事,我倒是不介意你把『补偿』这两个字套在我头上——」男人扬著嘴角,轻浅的笑意泛上幽深的眼眸。
「先、先不要动……」他哑著嗓子推拒著压低的重量,声音多了几分难堪。
「楚先生还没回答葛某的问题呢!」男人噙著笑毫无动作,可是直逼而来的强势却教他无从躲避体内窜起的骚动。
好不容易缓下气息,他攀著他忍不住神伤,「我从没想过你会来——我只是…假如你不想留在这里……我也、没关系的……」
「都什麽时候了还说这种话?」
「我很差劲、我——」
话都还没说完便被扣住下颚狠狠咬上一口,浓烈的吻紧密得差点夺去呼吸,直到嘴里嚐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男人抽退身子的同时也松开了手。
「别再让我听见方才那些话,我真的会不开心的……」
难得见他冷了脸,他自责的别过了头去。
他是真的很扫兴啊!
「一再试探葛某的底线并不有趣,但楚先生似乎乐此不疲呐!」
「不…不是的……」他以为自己是在以退为进吗?他叹了口气,很多事不仅没有答案,甚至连个具体的说法也很难用文字表达出来,他其实只是想、只是想他不要勉强自己罢了。
「楚曦,我究竟得怎麽做才能让你相信呢?」
「你不需要做什麽,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我相信你,我只是无法相信自己。」
「你无法相信自己真的得到自由了吗?」男人将他抱到腿上不再给他逃避的空间,他低头亲吻著他的眼,他的泪,以及他的徬徨。
「放下一切才能重获新生,我千里迢迢来此正是本著此等心情,别去在意谁付出得多、谁付出得少,两个人要在一起不能以胜负来论断的……」
他沉默回望著,男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笑著将他拥入怀中。
「对不起……」他埋在他颈窝里低声说道,泪水慢慢濡湿了衣衿。
「对不起什麽?」
「不要问……抱著我好吗?」
「只要抱著你就好了吗?」
别有所指的话语教他顿时热了耳根,手忙脚乱擦去泪痕,只急著要逃开这个令人脸红心跳的窘境。
「楚曦——」男人制止住他的蠢动,扶著腰身的手指弄得人有些心猿意马。
他纳闷对上他的眼,却看见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虽然无法承诺你未来,但接下来的每一天咱们都好好过。」
像是意外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来不及开口便又听他道:
「人生不该只是不断承受悲伤的重量,既来之则安之,如果你能敞开心胸喜欢上这里,你会发现身边并非全都是些糟糕的事——」
他愣了愣,忽然轻蹭起唇边的吻。
被刻意压低声音带了点讨好的柔婉,男人搂入他贴上的肌肤,一句不漏地含进了所有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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