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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孽子 BY 鹌鹑看卦 (点击:311次)

孽子 BY 鹌鹑看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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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文案
成洛的家庭从小就与别人有异。
他的“妈妈”,是个男人,但成洛依然热爱着他的温暖家庭。
等成洛长大后才发现,男人是不可能当妈妈的,于是他终于忍不住质问。
可就在这时,父亲莫名出车祸,他的“妈妈”也无故失踪。
成洛的青春期就在这种破裂的状态下度过。
当他的父亲成渐终于决定带他到“妈妈”杨桂所在的地方时,却发现,
当年发送的很多事情,不是如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如那个本该姓邵的陈歆,到底是怎么成了杨桂的儿子的?!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虐恋情深 不伦之恋 破镜重圆
主角:成洛,杨桂,成渐,杨歆,邵槐 ┃ 配角:冯嫣超,邵百卓
第一章
此文为《贱货》的后续,=v=注意补充前面的情节。
  《孽子》
  1.
  早春的天空,仍带冬季一丝顽固而挥不去的阴霾,稍显湿润的空气里,还透著些刺骨的寒意。一个染着满头金发的亚裔少年,此刻正挎著个过大的背包,歪歪斜斜地靠在课室门边,廊上微薄疏散的阳光,渗进他那淡灰色的瞳孔里,折射出耀眼的辉芒。
少年眯着眼打了个哈欠,无聊地听着课室里不断传来的喧哗声,斜眼对因好奇而探出的人头,用着那运动鞋胶底恶意地刮磨几下地面,吱吱作响的尖锐刺耳声,放肆而嚣张。
进来吧。好不容易维持好课堂内的纪律,面容古板的老头对着少年招了招手,脸上微微带着不悦,不会有哪个老师喜欢一身叛逆气息的学生。
少年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踱着步子走了进去,明亮有神的桃花眼仍在滴溜溜地打量着班里的同学,看着那些个表情各异无甚特色的陌生面孔,少年的嘴角勾起一个冷淡的弧度,轻佻地吹了个口哨,顿时惹起一片哗腾。
下面就请这位来自美国的新同学为我们做个自我介绍吧。
  老师脸上勉强牵起一个还算和蔼的微笑,将一根粉笔递给了他。
少年捏着那根白色的粉笔在指尖稍转了几圈,对着黑板一阵阵的发愣,竟是不知该写什麽才好。听得老师在一旁小声提醒“名字,名字”,他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才在黑板上嗒嗒嗒地写出那几个形状不怎麽好看的汉字来。
[杨-洛]
讲台下的学生,跟着少年笔下的汉字挨个念了出来。才刚收笔就见老师终於忍不住皱眉斥道,“成洛同学,请问你写的是谁的姓?”
少年回头看了他一眼,撇撇嘴懒得张口,只面无表情地把粉笔随手一扔,悠哉游哉地往最后一排的空位上走去。
  那一年,成洛,17岁,在冬末初春的季节,与父亲一起来到自己13年来不曾踏临的出生地。
  ===================================================================
  我的爸爸名叫成渐,他说他曾是风靡万千少女的偶像,更是无数女人向往的梦中情人。
  可最後居然栽在一个男人手里。
那个男人,就是成渐不放弃教我中文的根本原因,只为了叫他一声,妈妈。
妈妈在我四岁那年才出现,第一次看见他时,他一个人坐在邵槐结婚的教堂里,背影瘦小而孤单。当然那时候我不可能会有这种想法,直到很多年以後,我才透过模糊的记忆,试图去模拟那种感觉,应该就是所谓的寂寞吧。
  爸爸不敢上前就把我给推过去,其实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可他是我的妈妈啊,是那个成渐每天都念在口中,家里挂了一堆照片的妈妈,只要一想到我原来跟别人一样也有妈妈,就没什麽好值得害臊了。
妈妈不太喜欢我这麽叫他,他说他是个男人,应该叫爹啊爸啊什麽的。可我从小叫顺口了再改就更奇怪了,也就懒得改了。
----------FROM 《成洛日记》
  补记:其实到后来我连成渐都懒得叫爸爸了,可是,偏偏对他,那个称呼,我莫名其妙地,就是换不过来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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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之──恶劣父子(不河蟹,慎)
成渐,性别男,27岁,上没老下有小,一个自认为很普通又有过不平凡经历的男人。
他现在过得充实而满足,好比说今天,是他儿子的四岁生日,自己早早就结束工作,抓着那份已经放了一星期的礼物,匆匆忙忙地往家赶。
说起来,这还是跟杨桂第一次一起为儿子过生日,没想到真能有这么一天,当成渐感慨万分地打开家里的大门时,屋内的气氛却丝毫不配合他心中的美好悸动。
“成洛,来,啊──”
他最爱的人,不合法“妻子”,杨桂,此刻正穿着一身黑色蕾丝女仆装,笑容可掬地用手捻着一根银色小汤匙往前送,显然正做着喂食的举动。
“啊──”
而另一个人,他最宝贝的儿子,成洛,此刻正侧坐在杨桂的大腿上,脸蛋仰地高高,眼睛眯得弯弯,小嘴张得老大,正等着食物自动送进口中。
“太阳,你两在搞什么飞机?!”
于是心胸狭窄见不得杨桂被人占半分便宜就算是自己儿子也不行的成渐,甩下礼物开始抓头暴走,换来的是杨桂的一记白眼,“成渐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教坏小孩呢你。”
“到底是谁在教坏小孩?你看你穿的这身是什么行头,简直就像……”
后面的话成渐还算识相,讪讪地给吞回自己的肚子里,但口水的吞咽声又无意把他的心理活动给暴露出来,杨桂把食物成功送进成洛嘴里后继续若无其事地说,“儿子生日,所以今天他要求什么我都答应。”说罢还笑盈盈地捏捏成洛粉嫩嫩的脸蛋儿,问道:“成洛,还有什么想要的?”
成洛咧着嘴巴瞄了一眼僵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父亲,突然伸出两条圆滚滚的胳膊,抱住杨桂的腰,脸颊贴在杨桂的胸口不停地蹭,用着那!糯软软的童音撒娇道,“妈妈,成洛想要喝奶奶~”
这一下连带杨桂也开始跟着尴尬起来,正不知所措间,成渐已大步上前拎着成洛的后领使劲往外拖,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你想要喝奶是吧,走,我把你带到邵槐那去!”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见那恶心的肌肉叔叔呢!”
成洛瘪着嘴两条手臂收得更紧,像只八爪鱼般黏在杨桂身上扯都扯不掉。眼见拉锯战越来越激烈,杨桂额上的青筋即将抵达承载的极限,末了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你们给老子适可而止些!不然的话成洛你就叫你的肌肉叔叔为你穿女仆装去吧,成渐你今晚就跟你的老情人一块谈心睡觉去吧!!”
。。。。。。。。。。。。。。。
有时候,成渐会忍不住去想,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向来不拘于小节的他,面对着家庭问题,还是不可避免地往死胡同里钻。
然而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太允许他去考虑这个问题,眼下成洛已抱着他的宝贝礼物躺在玩具占据了一半的床上进入梦乡。杨桂正把格林童话轻轻合上放在床头边,将还揪着他裙摆荷叶边的小手慢慢扯开,轻手轻脚地塞进被子里。
这时墙上的时针刚跨过十二点,维持一个姿势将近一小时的杨桂仰着头扭了扭酸硬的脖颈,骨头发出脆响的同时心里亦不禁感慨,这娃儿的精力不是一般的好,不晓得以后还要怎么折腾人。
这个“妈妈”,真真一点也不好当,可既然是亲生的那又有什么办法,有些东西,真真是亲身体验后才能晓得个中滋味。
松好了筋骨刚从关好门的房间走出,腰上就被一双结实的臂膀紧紧箍住。杨桂对天翻了个白眼,扭转过头对准成渐的前额就是一记毫不客气的碰击,对方当下松手捂着额头做无声的惨叫。
杨桂歪着头双手交叉在胸前,抬起那只穿了黑色厚根绑带皮鞋的脚,故意压在成渐的裤裆处,他边用那若有似无的力度辗转着鞋跟,边冷冷地说,“我今天很累,没心情跟你玩成人游戏。”
“当年高考前夕你不还是一样叫得很HIGH……”
似乎轻声笑了一下,成渐捂着额头的双手往后扒了一遍头发,过长的浏海一下子簌簌地垂下来,盖住了那双闪着异样光芒的双眸。
随着嘴角的勾起,手也迅速地捏住那只在自己胯下点火的脚,么指重重地在那凸起的踝骨上摩挲,猝不及防地往后使劲一扯,眼前还在嚣张地抬着眉毛的家伙便一下子扑倒在自己怀中。
杨桂轻叹口气,由着成渐把他的脚圈在自己的腰上,嘴里还是稍带抱怨的嘀咕:“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吧。”
自己的青春,到底浪费了多少在对方身上?
成渐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他去慢慢悲情,握着脚踝的手已经滑至大腿外侧的那个金属扣,而另一只则揉着杨桂挽着头发所露出来的后颈,“你丫居然为了穿这玩意,连脚毛都剃了。”
“很快就会长出来了,你恼啥……”
杨桂抿抿嘴唇,颈后的搔痒让他轻蹙起眉头,微微缩着肩膀。
解开了金属扣的手指,继续往上打着圈圈游移至他的臀部,成渐低下头张着嘴唇扯咬起杨桂带着细毛的耳珠,含糊不清地呢哝,“靠,连这都是网纹的,别跟我说这也是那小兔崽子的要求。”
“当然不是。”
杨桂弯起了细长的眼睛,瞳孔里的奸诈一目了然,嗓音也不自觉开始发腻,“你那老情人送我这套衣服连内裤也不忘一块带上,很贴心对不对?”
“啊哈哈……是啊是啊,邵槐一向是个考虑很周到的人。”
成渐松了牙,看杨桂跟着翘起嘴角,反手嘶啦一声就把对方腰部后头的缝接处给扯开一个大口,“亲爱的,我们是不是太久没玩儿过强bao了?”
“成渐你浪不浪费,我还打算把这衣服送去二手市场卖两个钱呢,现在被你撕烂了连当块抹布都吸不了水的。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风靡万千少女的偶像有着大把大把的钱去任意挥霍?!”
杨桂抬起头,拧着成渐脸颊两边的肉一个劲地往里推,直把成渐的嘴巴挤出个章鱼状,“你要强bao谁呢你,儿子都满四岁了还说这种幼稚话,要做就快点,不想做就滚去睡觉!”
“杨桂你真的越来越像个老头儿……”
成渐塌着眉毛,撅起嘴巴就往杨桂唇上凑,从裙子裂口伸出来的手指开始拉起背后绑着的黑色宽带蝴蝶结。杨桂放了手也没拒绝,反倒还算乖顺地勾上对方的脖颈,两片濡湿软滑的肉块相互吸啜摩擦着,越来越紊乱的呼吸声昭示着两人渐入佳境。
“喂……进房吧……这还是走廊上呢。”
趁着换气的空档,杨桂用着那已然嘶哑的声音提醒着成渐此刻身处的环境。
“怕什么,现在又没人。”
成渐却不甚在意,只是俯头沿着对方颈部的大动脉细细舔吻。已解开蝴蝶结的手指按着背上那道凹槽,慢慢往上逡巡,膝盖也抬了起来,开始往杨桂张开着的腿间轻轻蹭动。
“嗯……你,你当你儿子不是,人么……”
两手出于本能把那个不顾地点发qing的男人搂抱地更紧,杨桂闭着眼睛昂着头,口中不自觉吐出呻吟,腰也出于惯性摆动起来,眼看最后一点理智就要往脑中蒸腾而出。

“得得得,您老人家还有什么吩咐?”
抬起对方的另一条腿圈在自己腰上,成渐就这么用手托着杨桂的臀部直接搬送进自己卧室里的那张大床上。杨桂一下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趴在了成渐身上,屁股正正好压在那呈半升旗状态的裆部。愣了一会才两手撑着对方的胸膛慢慢坐起,这一下的摩擦更是要命,杨桂甚至感觉到了贴在他gu缝间的那玩意儿的整个bo起过程,眼角不禁熏上一层红晕,“成渐,你故意的?!”
“哪有,明明是你家小菊花对我家兄弟恋恋不舍,这不一碰上就分不开了。”
嘴里笑嘻嘻地响应着,手上已从对方的竖领蕾丝边一路撕开至腰间,裂帛声听在耳里有着另一股说不出的诱惑。黑色布料下所展露的是一具白皙耀眼的身躯,宽阔的掌心不知何时已覆盖在那圆润的肩头上,时轻时重地揉按。
杨桂眯着眼睛舒服地低吟着,两臂依旧并拢着撑在成渐胸前,成碎片状的衣服挂在肘部要掉不掉,惹得成渐当下恨不得把眼前这妖孽整个剥光吞进肚子里。
等杨桂再度稍稍缓过神时,一条软膏已递至他眼皮底下,杨桂伸舌舔舔些许溢出嘴角的唾液,瞅着成渐笑得一派天真的脸疑惑问道:“想要我上你?”
“你身上既然穿着这玩意,总得做些与之相符的事才对不是?”
滑过肩线的手开始在颧骨和下颚骨之间的位置流连,浑沈沙哑的嗓音慢慢透出慵懒的磁力,成渐似笑非笑地捏着那管KY,把旋盖部分对着杨桂右边的乳tou戳去。
“嘶……成渐你个脑残颜也残的神经病……”
杨桂肩膀一颤,两只爪子对准成渐胸口的两点,就是一阵乱拧。末了还是直起腰认命地挠头,“祖宗,我杨桂难道欠了你们成家不成?白天要伺候个小的,晚上还得服侍个大的。”
说罢手一捞将那管软膏用牙恨恨咬开,再把身体稍往后移,单手利索地解开身下那人的皮带,扯下拉链扒下那条黑色内裤,将软膏朝上头挤了一大坨,又抓过成渐的两根指头弄了一些,正想进行下一步举动,却忽然感觉到某种冰冷的金属硬物正贴在他的臀上。
杨桂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眼珠盯着成渐拿着似是凶器的手慢条斯理地活动,“你,你想干嘛?”
“我只是方便下你不用脱内裤嘛。”
锋利的刀尖一下子便把那网纹制的衣料割成两片,成渐脸上挂着很是欠扁的笑容,刀背轻刮了几下那光滑的臀部才慢慢收回,还套在手上晃着圈儿──原来是把扣在钥匙上的小型瑞士军刀。
杨桂立马就阴着脸吊起眼睛抓着成渐的身fen毫不客气地用力一掐,直至对方痛得咿呀乱叫连连讨饶才收了手。
命根子在人手上,成渐就是色胆再大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用着那闪着泪花的眼睛,乖乖地看着杨桂用手将润、滑剂均匀地抹在自己那已呈现兴奋状态的性、器上,然后通过对方的牵引,将那同样涂了润、滑剂的手指捅入了窄小的后、穴中。
随着括约肌的一紧,耳边也冒出一记熟悉的带着愉悦的呻吟,成渐垮着的脸立时蹭地一下来了精神,试图活动起埋在菊、穴中的食指和中指来。
杨桂跨坐在成渐身上,半眯着眼睛不停地哼哼,有点发抖的手还圈着对方的分、身上下摩擦。后方的穴、孔被越来越显急躁的手指时而刮搔搅动时而阔撑开来,凉意和湿意渐渐润满肠壁,直、肠也开始规律地蠕动而分泌出滑液。
估摸着前戏做地差不多了,成渐遽然抽出手指,拉开还在他分身上活动的爪子。而自己一直在肋侧抚摸的手,则抓着杨桂不停扭动的腰稍稍提起,下身就对准那正在呼吸似地张合着的穴、口,用力一挺,杨桂咬着下唇低叫一声,像是一记走调的高音。
身心结合的快、感不可言喻。
已经十七年了……我们之间居然有超过一大半的人生都给了对方,感觉真不可思议。
是啊……
以后还会继续在一起的吧,我们,还有成洛。
嗯。
杨桂,怎么办……我幸福地快要死掉了……
别瞎说,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可是……
成渐瞪大着眼睛,木然地盯着什么也瞧不见的天花板。并不算炎热的天气只有电风扇在那嘎吱嘎吱地运作着,人造风呼呼地刮过面庞,胡乱飞舞的头发几欲要扎进眼球中,眼皮却怎么也垂不下来。
每当这个夜晚,几年前那副血淋淋的画面,都会自动在他面前铺展开来,关于杨桂的,关于邵槐的,怎么躲也躲不掉。
成洛已经四岁了,距离那些事……也有四年了啊,成渐眨了眨眼睛,干涸的内睑很快便把眼眶边缘的湿意吸去。擤擤鼻子,胸口依旧闷地慌。成渐想起身下床去抽一只烟,脖子却被一双熟悉的臂膀紧紧搂住。
成渐诧异地朝下望去,喷在脖颈处的均匀呼吸,让他不禁偷偷笑了起来。
不会再在这种夜晚失眠了吧,还有什么好可是的。这么想着,脑子就开始混沌起来,埋下头轻轻吻了吻那人的发旋,成渐满足地搂着杨桂,阖上眼皮,沉沉睡去。
成洛本以为经历过“女仆装”事件后,自己至少有一个月得不到新的玩具,但此刻的状况并不在他的计算内。
“宝贝儿子~过来过来,爸爸跟你做个商量成不?”
看着眼前的男人笑得一脸灿烂,爪子还在不停地对着他挥动的殷勤模样。成洛搓着冒起鸡皮疙瘩的胳膊,连退几步莫名打了一个冷战,脚丫还没撒开就被对方一把抱进怀中,“兔崽子想逃?老子还没跟你算昨儿的帐呢。”
“哪有的事,成洛在想爸爸要跟我商量些啥啊。”

成洛扬起头,圆嘟嘟的脸蛋笑成了一朵花儿,显然一副讨好卖乖的模样。
“这个嘛,下次生日,记得要让杨桂穿兔女郎装哦。”
成洛看着正沈浸在美好幻想中一脸傻样的父亲,很想提醒一句等你自己生日到了的时候说还不是更快,然而说出来时就是另一句话了,“那,你得给我买XX。”
“那玩意也太贵了吧,换OO成不?”
“好啊,那我会跟妈妈说是你指使我这么做的。”
“信不信我下次就把你丢肌肉叔叔那过生日?!”
“可以啊,他一定会送我更好的礼物,妈妈到时也会跟着过来陪我庆祝的。”
“成洛!!”
END
番外2之成洛篇
妈妈:
一提笔,我就不自觉写了这两个字,尽管知道你不喜欢,可我不知道还能用什麽方式来称呼您。这也算是我心底的一种执念,更确切的说,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我是一个很顽固的人,有些东西一旦认定,就不想去改变。而且我会很任性地抓著我依赖的事物,一直不放手。当时我回来这里,只不过是想找回已经抹不掉的记忆而已,可是,有很多东西已经不是我自己所能控制的了。
我终究不是个太有勇气的人,甚至连对你打电话都不敢。每每碰到关於你的事,我才会想起自己的真实年龄,那却是最让我觉得窝囊懦弱的地方,所以我回了美国,等我觉得自己真正能成熟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回来。
我喜欢中国,那里是我出生的地方,那里是和你相遇的地方,那里是我最初幸福的地方,那里有你和成渐,那里有我的罪,也有等著我去赎罪的人。
也许我有的地方不太对劲,也许你不会再原谅我。可不管是什麽方式的喜欢,那都是一种爱啊,妈妈。
我会一直写信,我想把我心里所想的东西,一点一点地放出来,直到我能真正面对我一直逃避的一切。
我不求你回信,只望你不要拒绝。
还有,请照顾好我的父亲,他是一个很怕寂寞的人,哪怕你对全天下的人冷淡,但只有他,你不能放弃。
──FROM 成洛的信
初冬,寒意微临,尽管清晨已过,天色依旧灰朦朦一片。空气中所夹杂著的冰冷而干涩的份子,吸进去犹如小刀在微微磨削著鼻腔,却无法消减那阴天特有的倦意。
在这如此适合睡懒觉的好天气,门外的电铃却不太配合地一直响个不停。蜷在被窝里的少年转了个身,把枕头压在头上企图当做什麽都听不见。
床上的被团挣扎性地蠕动好几下,最终边缘还是露出张睡意犹深的清秀面庞来,然後被子被慢慢掀开,少年眯著眼睛坐在床上,边摸索著衣物边把脚丫放在地板上左磨右蹭,过了好一会才把衣服穿好,将两只脚掌套进绒毛拖鞋里,悠悠地打了个哈欠,少年终於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侧脸贴著墙壁以龟速行动著下楼。
走至玄关处,睡意已被驱赶了一半左右,无意瞟了一眼墙上挂著的月历,有一个数字被显眼地圈了出来,少年揉了揉仍是撑不太开的眼睛,脑中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十八岁的生日似乎即将来临。
没有再想那麽多,抓起玄柜上的本子和笔,一开门就低头麻利地写下了“拒绝推销”四个字,举起来不耐烦地晃了晃就准备把门甩上睡回笼。
不料对方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腕,少年疑惑地抬起头,在看清了来人後,眼里的朦胧瞬间消散,他下意识地张大嘴巴,一脸的茫然和不敢置信。
“都这时候了还在睡?”
少年仰头望著那双熟悉的猫一样的瞳眸,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反手搂住了对方的脖子,双唇颤抖著张合半天,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邵百卓抱著自己多年未曾见过一面的弟弟,本是不太有表情的面孔也不由带上一丝激动,但在抱了一会後脸色又渐渐开始不悦,“怎麽比以前瘦了那麽多,你多久没长个子了?”
把搂著自己的少年的脸捧在手中左右端详,看著那尖削的下颚,苍白的脸孔,颜色过於淡薄的嘴唇,邵百卓的眉头拧地更深,他拉了拉对方披散在肩上显得有些过长的发丝,微愠道,“杨桂是不是在虐待你?头发都多久没剪了,你这模样看起来比个女孩儿还显得娇弱。”
杨歆撅著嘴巴摇摇头,细长的眼睛不自觉黯了黯,咬唇又垂下脑袋飞速地写下一些字递给哥哥看──爸爸和成渐去旅游了,他们一直都对我很好。
“你怎麽……不说话……?”
双手重重按在那双有点硌人的肩头上,邵百卓死死盯著弟弟低头躲闪的眼神,口气愈发阴狠起来,“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抱歉,我来晚了。”
不再是嚣张耀眼的金发,不再是青涩柔美的五官,不变的是那双带著淡淡忧郁的桃花眼,男人的视线从橱窗外慢慢转过来,看著对方在他面前不急不缓地坐下,略厚的双唇微微上翘,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著桌面,他的语气带著些揶揄,“没关系,迟到是女人的专利。这还是我第一次跟异性约会呢,伍云葵。”
女人尴尬地瞟了一眼比自己小上十一二岁的年轻男子,忽然就移不开视线来。瞪大眼睛默默地注视了对方好一会儿,才讷讷开口,“你跟你父亲,真是越来越像了……”
成洛歪著头,懒懒地睨了女人一眼,唇线上扬地更加厉害,隐带著点尖锐的不屑,“我可是比成渐那家夥还要好上一百倍,怎著,现在後悔当初没答应嫁给我了?”
“你……并不喜欢女人吧……”
语速虽然说地缓慢,却带著十足的肯定。
成洛怔了怔,抬手搅了搅杯中快要冷却的咖啡,垂眼看著细细的泡沫在漩涡中慢慢消失,口吻开始变得淡然,“什麽时候看出来的?”
“你拿著的那张照片,不是女人,杨桂也应该不是女人的名字吧?”
捧著瓷杯的手猛地紧了紧,些许深褐色的浓郁汁水溅了出来,成洛抿唇苦笑一声,“原来你们都是知道的,果然那时是我太幼稚了。”
伍云葵没有接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成洛那弯曲著的修长手指,眼神显得有些呆滞。
“可是,如果那时候成渐没有出现的话,你会答应的吧。”再度抬起头时,成洛脸上的表情又回复成以往的不以为然,“就算你知道我的性向,也……”
“我,我已经结婚五年了。”
刷地站了起来,女人眼里带著被看穿的慌张,手里抓著的皮包带子早被绞地变了形,“还有,那个孩子,也早在你离开不久後就被成渐要回去了,你来找我不过也就是想问这个吧。”
成洛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咖啡,还想说些什麽,对方又抢先一步丢下“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还有点事呢,先走了。”便匆匆离去。只剩男人愣在那里看著侍应生走过来递上热乎乎的茶点,成洛有些无奈地耸耸肩,复又撑起下巴维持原来的姿势,眼珠子斜向一边,嘴角再度痞痞地翘起,“你那模样实在是不适合做壁花啊,宝贝儿。”
“每天非得恶心人一下你才高兴?”
冷淡地嗤了一声,站在店门角落依旧惹来不少豔慕视线的少年,这才脸色阴沈地走了过来,两颊的腮帮有些不满又像是撒娇般地鼓胀而起,那是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才会露出的孩子气。
“哪有,我说的可是真心话,你不是我家宝贝还有谁是?”

稍稍坐直身子,成洛伸手捻了一块糕点递到邵百卓嘴边,轻佻的语气不自觉柔和了些,“还没吃早餐吧,我特意点了些不太甜的东西,你吃吃看。”
邵百卓看了成洛一眼,嘴巴动了动,本想再跟对方贫上两句,最终还是依言乖乖吞下了那块点心,脸色却没能缓和下来。
成洛自然看出了其中蹊跷,收手舔了舔粘有糕屑的麽指,表情终於严肃起来,“怎麽,没看见你弟弟?我老爸不是带著他老爸去旅游了嘛,就算他们在也应该不会阻止你跟他相聚啊。”
“他不会说话了……难怪这几年都不愿意跟我打电话,还老在mail上用什麽变声後声音太难听的理由来搪塞我。”
有些恼闷地揉揉两眉间深深的褶皱,并没注意到对方的身形遽然僵硬起来,邵百卓继续说著,“今天问了半天都没能问出因由来,真搞不懂他到底还当不当我是他哥。”
“每个人,总会有一些不想说的秘密。”
轻啜一口因冷却而变得更加苦涩的咖啡,将其含在口中直至液体慢慢浸满舌苔上的味蕾,成洛这才动著喉结徐徐吞下,眼里也跟著结上一层浮动著的淡灰色薄冰。
“我觉得杨歆,在包庇著什麽人。”
将盘中的茶点用叉子挨个蹂躏了遍,又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咖啡凑在鼻尖闻了闻,邵百卓突然冒出一句,“我想在这里读大学,我不要看著我的弟弟一直都是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
“不是说好过了圣诞就回去麽,原来你小子有恋弟倾向。反正你想在哪读我都没意见,只要你妈那关能PASS。”
幸好後面还有一句,不然真不知道该怎麽接,表面带著些包容的无奈,心头却苦地发闷,成洛开始觉得眼前这人太过聪明并不是好事。
“像你这种有恋父倾向的家夥有什麽资格说我?反正我妈已经声明过,等我成年就管我去死,她连我和你交往都不反对,这个更不用说。”
“哈哈,你妈管你去死,我可不会,入籍後我会一辈子管著你哦。”
“有毛病……要入也是你入。”
“你不是明明知道我很讨厌邵这个姓麽。”
“那我就不能讨厌成这个姓了?”
“行行行,这个我们到时再商量,OK?”

高举双手做投降状,对於眼前这个人,成洛总会下意识迁就,自小以来什麽都不服输的他,没想到也会遇到这麽一个人。
终於找到了吧,那个只属於自己的,唯一能够纵容的,可以终生依恋的,这麽想著,男人的嘴角不禁温柔地上扬。
出於惯性地轻哼一声,邵百卓看著成洛那近乎宠溺的笑容,总会反射性地偏过脸去,然後微微发红的耳根,就会从那柔顺的发梢中露出来。
END

[ 本帖最后由 20082001 于 2010-3-23 16:0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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