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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夏天的向日葵 BY 小马疯跑 (点击:1176次)

夏天的向日葵 BY 小马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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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向日葵--1
“等等我,你们俩倒是等等我-------”
等武末末气喘嘘嘘跑进他们家那破院子,严磊和方成早没影了。
妈的,那俩兔崽子一听到要爬树就跟树上有金子似的,跑得比猴子还快。敢情在家里都是养尊处优的主,连树都没爬过。要说严磊,他不张嘴夸武末末就信,要是方成,把他大门牙说废了武末末都不信。
武末末不行,不是说他跑步不行,他刚刚又去学游泳了,严磊那狗东西说学游泳得把头闷水里把嘴闭住,武末末就听话地把头闷水里把嘴闭住,气不够用的时候就用鼻子吸了一口,他奶奶的,差点没把他呛死。他哪知道不能用鼻子吸气,不用鼻子吸气再把嘴闭住,那不就是去找死吗。可方成那孙子说不呛几次就学不会。为了学会,武末末就拼命地埋头拼命呛,结果现在气不够用了,追人都追不上。
武末末进了院子,在那个窄七窄八的破胡同七扭八弯的烂巷子转了一圈,几栋後建的又黑又矮的简易建筑把里面挤得满满当当,一栋脱落了墙皮的红墙青瓦的旧式二层小楼在里面显得突兀又有点不伦不类,就好像是落魄的少爷跟了一群缺势的奴才,好在,武末末家是属於落魄少爷里的,这多少对他的人生算是个安慰。
武末末在这破院子里寻摸了半天,直接冲进其中一个最破的门,在里面七翻八找,在一个破纸箱子里找到一顶破军帽,军帽里面的硬板早没了,拍拍帽子上的灰,往头上一带,就像头上顶了一坨大便,不用照镜子,武末末也知道自己的德行强不到哪去,武末末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冲出门就跑到他们家楼房外面的那棵一人腰粗的大槐树下。
树下,方成正悠悠闲闲地站著,嘴里还衔了根小树枝,脑袋朝上看著树上的严磊。
武末末上去就给了方成一脚,“你怎麽不上去,让他上去。”
方成回了一拳。“他比我快,我没争过他,他百米冠军,我百米第三,差一秒半他先上了。”
武末末一听急了,严磊那公子哥哪爬过树呀,赶紧用手搭在额头上,踮著脚朝树上大喊,“严磊,你倒底看到没有,钥匙就在靠窗的桌子上,看到没有,手伸进去了没,够著了没?”
“看不到。”爬在树杈高处的严磊从树缝中伸出了脖子往下看,脸上可能是被树枝划了一下,一道红红的血印子从眉毛那拉到了嘴唇边,有那麽点半残不残的味道。“还差一个胳膊那麽长哪。”看到严磊脸上那条血印,把武末末心痛得半死,气得跳著脚大喊。
“下来,下来,我上去,就说了你不行,还不信,你充哪根大葱啊,快下来,这树,我从小爬到大了,在我眼里,它就是个梯子,你哪爬过树,快下来。”
“没事,我再试试。”树上严磊还不死心,脚又向前迈了一步,眼看著就能趴住二楼的窗户了,也不知道哪里“哢嚓”响了一声,吓得严磊一把抱著了旁边的树杈,一动也不敢再动。
“下来,下来,再不下来,等那根树杈子断了,摔下来就立马儿歇菜了。”
严磊看来是真吓住了,听了武末末的喊叫,试著往回退了一步,一手抓牢了主杆,慢慢顺著刚才上来的几根枝杈子爬了下来。
“没事吧?”武末末摸了摸严磊脸上的划痕。
“没事,像不像英雄。”严磊把武末末的手拔拉开。
英雄个屁,像个毁容的狗熊。
“没事就好,有事就是大事了”。武末末蹲下来抓起裤角往袜子里一塞,又把身上一件偏大的T恤掖进了裤腰里,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整个一陕北老农民,还是特务版的。刚直起了腰,严磊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末末,你确信这样能行?”
武末末一听不乐意了“我武末末谁呀,胆敢怀疑我,想我六岁就把这里所有房顶踩遍了,猫都没我爬得快,不要说这棵槐树,隔壁院子的那棵比这树还高的钻天杨都被我爬到了树尖子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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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还差点把炮灰当正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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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长了~~熬夜看完了~~
还是还看得~~~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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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向日葵--番外1
武末末掏了掏口袋,骂了句,“丧。”想踢门,又有点舍不得,必竟郭宁每天擦一遍的辛苦不是白干的,照说门外面可擦可不擦,一周一擦就算干净,可郭宁每天早上七点不到就起来,一边熬稀饭一边洗洗擦擦最後在外面的门上漂亮的一收尾,一天的清洁才算彻底做完。
站在门口等了等,拿出手机按了个1,拔出,十秒後,里面出声了,“怎麽了?”
旁边一定有人,也许酒刚端上,武末末总结。要没人,郭宁才不会这麽遵规守矩,经过了他妈的认可,郭宁越来越有向流氓进化的趋势了。
“我钥匙没带,想不起来是忘在办公室了还是早上走的时候就没带。”
“等我一下。”
知道出来了,真乖。
半分锺後,郭宁的声音再次传出,“妈呢,也没在。”
“嗯,回家了,说找我哥有事,估计得待三天。”
“三天,这麽久,怎麽没跟我说。”
“呃,临时决定的,大院里有人结婚,她回去帮忙。”
这个理由,是武末末现编的。
他妈回家是为了房子。拆迁政策下来了,武亮跟李红凌吵的天翻地覆,死活不要三居室,说做人不能做的没良心,两兄弟户口包括他妈黄海丽的户口全在这房子上,怎麽可能把他妈他弟挤出去自己住三室一厅,再说武末末原本就没房,分成两个小套的,理所当然。可李红凌寸土不让,咬死说武末末可以住一起啊,兄弟俩住一起热闹,说的那叫一个好听。结果就是两个人一个不让一个,打了,闹了,最後,武亮一气之下扔下一句狠话,就你的户口不在这里,再闹就离婚,把李红凌的衣服一打包就要往外扔,才算是把李红凌的气焰打下去。
武末末和郭宁的事,武亮并不知道,只是黄海丽很隐晦的说了一次郭宁有多余的房子,武末末先在那里落脚。
其实看到武亮和李红凌闹的鸡飞狗跳,黄海丽也不舒服,住了半辈子的地方倒让个不通情理的儿媳妇夺了去,做事还做的如此彻底,不生气不可能,可看著武亮可怜,为了这个家辛苦辛苦,黄海丽也不想争了,毕竟自己在农村住的很舒服,没必要为了房子弄的武亮左右为难。
黄海丽根本不想住城里,郭宁和武末末的这种关系,同意了并不表示就认可了这种关系,说不别扭根本不可能,眼睛里看到一男一女搂搂抱抱都有些不顺眼,更别说两个男人了。可过完了年郭宁非要把她拉过来住城里,黄海丽硬顶著不去,等菜种子下地了,苗出了,郭宁和武末末又专程回来一趟强拉硬拽把她拉了过来。
该怎麽跟两个儿子过日子,黄海丽压根没准备好,头一天躲房里就不敢出来,生怕看到什麽她受不了的事情,好在,那两个挺收敛,一天下来,黄海丽总算适应了点,帮他们做做饭,收拾收拾屋子还算不错,郭宁爱干净自己也爱干,倒把武末末显的好吃懒做了,黄海丽骂了几回,收效不大。可三天过後,那两个就显了形,儿子的撒娇,郭宁的宠腻都明目张胆,可郭宁会来事,眼神控制不住,手脚倒很老实,绝对不当著她的面动手动脚,嘴甜腿勤,一有功夫就开上车带著他这里转转那里看看,让黄海丽直感概,好歹自己还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几十年,竟然还有这麽多好看的没看过,这麽多地方没去过。
虽说日子过的挺精彩,可黄海丽还是住不惯,更让她不放心的是村子里的四块地,三块地种了蔬菜,一块地种了点玉米,再让那俩胡弄著撒了一圈葵花籽,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把菜地的阳光遮掉了,问那俩种那干嘛,难不成还想吃瓜子不成,那两倒好,异口同声:好看。
好看能顶用吗?全是闲的。
种都种了总不能再翻出来。那几块地委托武末末的姨妈照看,黄海丽心里还是不踏实,还有二十多只鸡呢,生怕鸡死了,苗没长好,现在眼瞅著天热了,黄海丽回去的决心更大,所以得赶在回去之前把房子的问题解决好。
得给武末末争取一套房子,这是黄海丽某天看了一个台湾言情剧之後突然的主张,好歹得给武末末留一套房子,万一……
万一的话是黄海丽拉著武末末趁郭宁不在躲小屋里说的。武末末当即觉的他妈的想法很可笑。可黄海丽一脸严肃:郭宁好是没错,可你也不能什麽也没有吧,房子是郭宁的,郭宁再挣的比你多,你这样一点家底儿都没有,也不怕人笑话。
武末末当即吐血三升,敢情他妈还打算给他弄陪嫁不成。好说歹说这些他都知道,他的考研成绩出来了,很不错,将来谁强谁弱现在看不来,得看五年、十看之後,可黄海丽咬死不同意,有房子才有根基。说不过他妈,又不敢让郭宁知道,所以黄海丽回去要房子去了,他可没脸对郭宁说实话。
“噢……”郭宁那头的声音有点急,“那怎麽办,我可能还得两个小时,这才刚开始呢,怕是走不了。”
“没事,我在楼下转几圈,就到点了。”
“可怜孩子,亲亲,找一家好馆子吃饭,不能将就小区门口的那几家,听到没。”
“滚吧,快去寻欢作乐,敢对美男动手动脚,格杀勿论。”
“没美男,全是美女。”
“美女,那更好啊,正好能治你的饥渴,好好享受亲爱的,拜,我挂了。”
按灭了手机,武末末下了楼出了小区,把路边的各色饭馆各色小吃查看了一圈,挑了一家差不多大小,看著也干净的馆子进去了。
点了个水煮肉片,要了素炒,再来了两碗米饭,武末末吃的很香。
看来偶尔换换口味还是值得的,不过得趁郭宁不在的时候。郭宁把门口规模不上层,面积不上星,桌子和桌子之间相隔不到四米远的地方都视为垃圾回收站。油是地沟油,菜是化肥菜,肉是激素肉,总之,一句话,吃了,离死就不远了。
武末末现在就吃著地沟油、化肥菜,激素肉,越吃越对味,吃的额头都冒了汗,吃完嘴巴一抹结帐,才38,多合适。
手往口袋一摸,拔不出来了,再摸,再摸,越摸越心惊,武末末的手粘在口袋里拔不出来了。怎麽可能,钱包也没在。
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再骂了一句‘猪脑子。’这会武末末总算想起来钥匙干嘛去了,一定是小偷偷了。武末末当即心痛的就差穿孔了,可怜自己早上还特意多装了好几百,想著趁中午吃饭的功夫去旁边的那个商场去给郭宁买件长袖T恤,这可是他头一次给郭宁买衣服,结果就因为第一次,过於谨慎了,在三种颜色中挑来挑去确定不下来,决定回来看看郭宁的衣柜里的主打色里缺什麽,明天再去,这下可好,便宜小偷了。
把小偷从现代骂到了古代,再骂了回来,除了钱,还有郭宁的副卡,再加上对面超市五百元的购物卡,细细一算,武末末青筋都暴起来了,这些都不著急,著急的是面前的两个空盘子不买他的帐,冷冰冰的等著他收场。
骂来骂去最後只能骂自己,他竟然能糊涂到摸不到钥匙也没想起钱包来,他的钱包根本就是个钥匙包,没钱还敢过来吃霸王餐,胆也太肥了。看著桌子边站著的服务员,武末末垂头丧气,就这脑子还上什麽研,快痴呆了,心口一憋,立马把责任推郭宁身上了,这都是郭宁的错,谁叫昨晚上跟个种马似的,干个不停,弄的自己腿软的连人摸了口袋都没查觉出来。
“先生,三十八。”服务员有点著急,再说了遍。
武末末冲著服务员灿烂一笑,“麻烦再给我端壶茶水,菜有点咸。”
服务员态度良好的倒茶去了,还好还有空位,要碰上个等座的他不想起来都不行。
盯著手腕,他真恨不得这表呼拉一圈,再呼啦一圈,郭宁就能回来了。
茶是小饭馆里的渣子茶,一口下去,半嘴渣子。再难喝也得装出玉酿琼浆不忍糟践的模样,一小口一小口慢慢消耗,眉毛鼻子一幅爽过了的头的舒服样子。
服务员终於被武末末表情打动,一脸怒气的服务别人去了,武末末总算落著松了口气。
一壶茶喝了一半,磨过去了半个小时,再喝了两杯,武末末憋不住了,还不敢上厕所,怕一上厕所就有人来收桌子上这两空盘子和空碗。盼星星昐月亮的盯著窗外,来来往往的人到不少,溜弯的,逛街的,大妈大叔都很乐呵,可偏没一个他认识的,夹著腿拼命挣扎,眼瞅著难度越来越大,眼睛再一扫窗外,武末末差点没喊‘上帝。’
一个高大清峻的男人背了个电脑包刚巧经过窗口往南边的小区门口走去。
“哎,等等。”武末末‘唰’的从凳子上跳起来就追了出去,後面还跟了那个一直恭候他的服务员,“先生,你还没付钱。”
武末末没甩服务员,冲著前面的人影大叫,“等等呀你。”
周围一下停下来七、八个,全回头看他,可他要叫的还没停,身姿挺拔,疾步如飞。
“吴愿,快停一下。”武末末跑的很凶,肚子里的茶水都跟著晃荡。
总算吴愿停下了,一回头愣了一下,然後笑了,“是你啊。”
“对,对,是我,我是你邻居,你记的我吗?”
吴愿点头,“当然。”
武末末大喜,喘口粗气,也顾不上客套了,直奔主题,“能不能借我点钱?”
“借钱?”
估计吴愿也没想到有这招,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摆正了笑脸,“行啊,多少?”
“三十八,今儿倒霉下班坐车的时候钱包被顺了,吃完饭才发现,要不是碰上你,我真得死在这了。”
吴愿笑了,“为了三十八就死在这里,你真慷慨。”
掏出钱包拿了五十递给服务员,服务员飞快的跑进去,再飞快的跑出来,把钱找给吴愿,武末末赤著脸站在吴愿边上就像个打破了东西父母在这陪钱的小孩。
“一起走吧,你还买不买东西,水果零食什麽的,要买,我再借?”
“不用,不用。”武末末推挡,他现在没什麽害怕的了,就怕膀胱不能坚持到底。回头看看小饭馆的门,他实在没脸再进去用一下人家的厕所。
“还不知道您贵姓?”见武末末回头,吴愿也跟著回头,以为武末末还有什麽东西拉下了。
“那麽客气干嘛,我叫武末末。”
“沈默的默?”
“不,是细支末节的末。”看到吴愿沈思,武末末得意,总算不需要说老末,末尾了,细支末节,总还是有点深意的。
“名字很好听啊。”吴愿琢磨过劲儿,再笑。
“一般,一般。”
两个人一前一後上了楼,都不走电梯,看来习惯也一样。吴愿摸钥匙,武末末装深沈才能不夹著腿,可尿意一波一波,越想越憋不住,钱借了,厕所再借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手装模作样在裤子里摸来摸去,看到吴愿开了门准备进去,武末末一下急了一步跨过去拉住了门,“那个,我钥匙也让小偷顺了,在饭馆喝了一壶茶才碰上个认识的,我能不能……”武末末脸上都能笑出花了,“用一下你家卫生间,我真的有点困难。”
这回武末末再掩饰,吴愿也能看出武末末困难的程度实在不轻,大嘴一咧,脸上笑的很欢,牙齿白白的,让武末末无形中又觉的吴愿顺眼了几分。
“这有什麽的,进来吧。”
“谢谢,谢谢。”
同样的隔局,武末末很熟悉,不等吴愿指出方向,武末末已经飞扑冲进厕所,酣畅淋漓的一泻,从头爽到了尾,连头发根都透气了。
夏天的向日葵--番外2
泻完洗手,听到外间隐隐有人说话,武末末吓了一跳,他刚才进来根本没看到这房里还有第三个人,赶紧趴门上听了听,确定声音不是电视不是自言自语,武末末乐了,原来自己的猜测压根没有白猜测,这屋里的确是藏著娇。
武末末兴奋了,对著镜子把脸抹了抹,顺便参观一下人家的卫生间。香水,护肤品、剃须膏种类齐全,档次也不差,看来这里的人总体来说比自己和郭宁讲究,最关键的是镜子边跟自家一样贴了两个牙刷盒,不过是虎头的。
把手一擦出来,武末末一打眼就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站在客厅一脸平静的看著他,倒把武末末脸看红了。
这男的这是咋长的,太……,武末末词穷,肚子里深沈的东西蕴涵太少,想夸个人都夸不出来,就觉的这人好看的眼睛都不舍得离开,这人有多大,十八,十七?
“不好意思,我钥匙没带,只好,嗯,只好……”武末末陪笑,“噢,对了,刚才没看到你,我住在隔壁,吴愿呢?”
男孩笑笑,指了指身後的厨房,“他炒菜呢,我刚才在洗菜,你坐吧,随便点,你不没钥匙吗,在这里等著就行。”
多好一孩子,说话慢条斯里,笑容温柔可亲,武末末感概。不客气的在沙发上坐下来,眼睛又开始不老实的东瞅西看。客厅简洁大方,格调一目了然,暗黄色的电视墙贴纸很熟悉,房间整体就两个字,干净。
干净的和郭宁打扫之後的效果有的一拼,武末末甚至联想到,要郭宁和这里的某位勤劳人士来个清洁大赛,谁赢谁输还真是很难说。
武末末转了一圈也没看到有什麽值得探究的线索,和自己的家里一样,不挂相片,也不花骚,没有什麽能看出点端倪的隐晦的东西,武末末有点失望,只能掉过头来欣赏一下男孩的风采。
男孩穿一件开襟灰薄毛衫,里面是白衬衣,跟自己差不多的身量,一样的瘦,可那皮肤……,武末末羡慕的牙痒,也太他妈的刺激人了。
“你们还没吃呢?”
“嗯。没。”估计是被武末末的直视盯的有点难受,男孩有些不自在。头要低不低要抬不抬的。
“这里环境不错,挺安全也安静。”
“嗯。是。”
瞅著男孩那一个长段子说完之後突然不说话了,嘴里蹦的都是单字,单字还能慢上半拍,蹦完了表情还特拘束,明白这实际上就是一沈默寡言的主。武末末也跟著著急,好不容易见到了他一直想窥视的人物,咋能允许人家不说话就干坐著,他装了整整一肚子想问的,尤其是他和吴愿之间的关系,“我叫武末末,您怎麽称呼。”
“啊,你好。”男孩抬头,“我叫冉冬。”
“冬天的冬?”还是?
“嗯。冬天的冬。”冉冬又不吭气了,坐沙发上拿著一个钥匙链转过来转过去。
“你很少来吧,以前没见过你。”
“我是有时间才过来玩。”
“噢。你上学?”  
“没,工作。”
武末末彻底没脾气了,再问只能显的自己不识趣了,只能干坐著不问了,问了一串子,就知道了个名字再知道了人家绝不可能十七、八,工作了,怎麽都有二十多了。估计冉冬也觉的气氛有点闷,陪笑了一下,开了电视,中央五台,两个队在踢足球。
武末末对这种群聚运动从来不感兴趣,当初要不是为了时刻跟在严磊身边,他绝不去碰超过两个人以上的体育运动,现在唯一的运动,是书房的跑步机,他两仟米,郭宁三仟米,偶尔周末会到楼下打打羽毛球。所以武末末自己也很奇怪像他这种人当年居然篮球打的不错,看来潜能不激一下是冒不出来的,。
“你喜欢足球?”武末末又忍不住了,他就一话唠,看干电视,能憋死他。
“嗯。”
武末末正打算他这句嗯完又要习惯性的沈默,没想到冉冬又接了句,“也踢。”
“你踢?”武末末吃惊,怎麽看冉冬也不像个能和足球沾边的人,跟自己一样瘦,白嫩的能掐出水,在场上撞一下估计就跟自己在篮球场上一撞就飞的效果一样,这样子的人在足球场上是打算颠覆足球呢,还是在颠覆美貌。
冉冬淡淡一笑,笑的武末末脸都红了,“嗯,前锋,踢的还算不错吧。”
武末末端直吐血。竟然是前锋,看来他得重新评估一下这位冉冬,踢的不错倒底是个什麽概念。可武末末同学实在足球底子太簿,想了半天想出来一句,“我喜欢那个巴罗,好像也是前锋?”
“巴罗?”冉冬同学笑脸灿烂了,估计是想笑给硬憋住了,“是巴乔还是小罗。”
武末末脸红,“对,巴乔,巴乔,时间久了,混了。”说完就再也不敢张嘴了,弄的武末末己也挺丧,好不容易冉冬乐於开口了,可他偏偏对足球一窍不通,除了知道一个队十一个人在场上没命的跑来跑去,就再不知道什麽了,这个巴什麽、罗什麽他压根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无意中溜进脑子里的杂物,还给窜味了。
两人继续僵坐了几分锺,终於让吴愿打破的僵局,两个盘子一端出来,冉冬就站起来接应去了,摆桌子拿筷子,吴愿端汤,冉冬装饭,默契十足。
严辞拒绝了那两个人再吃一点的邀请,武末末抱著吴愿拿过来的一包西瓜子专心致志地看电视,眼角却调动到最大的尺度。余光里离他一米多远的小饭桌上,吴愿给冉冬剃鱼刺,剃的很仔细,冉冬给吴愿舀汤,舀的很刻意,专捡好东西往里装。
这会儿,武末末不怀疑了,他和郭宁过了五年,一个眼神就能看出个大概,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这麽互助友爱。那两个人莫不作声吃饭的感觉让让武末末在一边坐立不安,估计要是没有他,这两人不定怎麽恩爱有加呢,弄的现在在自己家里还得靠眉目传情。
武末末坐不住了,掏出手机,给郭宁发了个短信:
还有多久回来?我快熬不住了。
快了,半个小时,坚持一下,宝。
报告,我真没猜错,咱隔壁是战友,要不要拉近关系。
你怎麽知道。
我正坐他家里现场鉴定呢。
等我,一起鉴定。
流氓!!
你流水。
滚你的双黄蛋。
那两个吃的很快,十分锺解决问题,等冉冬收了碗去厨房洗碗,吴愿端了一盘水果过来。拿了一个苹果削好後递给武末末。
“你家里谁做饭?”
“我做。”
“前几天住你家里的是你妈?”
“是啊,我妈。”
“那个郭宁是你男朋友?”
呃,武末末差点没让苹果呛住,自己还没张嘴呢,这吴愿到忍不住了,不过这是不是也太直接了。
“那冉冬也是你男朋友?”武末末也不客气反问。
吴愿很大方,“是啊,我们在一起七年多了。”
“七年?”武末末大惊。这两人眼瞅著还没自己大,就七年了,这也太早熟了点。
“你可别笑话,我刚搬来第一天就看出来你们俩了。”
武末末赶紧反思,搬来第一天,他和郭宁干嘛了,没任何过份举动啊。他记的吴愿搬来他们就碰了一次面,吴愿指挥著工人搬东西,他买菜上楼,碰面时点了点头,就再也没出过门,郭宁也不是那种多嘴多舌的人,一抬头就看到吴愿笑的一脸内容的样子。
难道说……武末末不踏实了,这房子隔音效果太差。
武末末满脸赤红,好在吴愿也没追问,直切主题三言两语把自己和冉冬的事情交待完毕,有波有澜都是小儿科,高中好上一直到了现在,看著别人一脸坦诚,武末末也简洁的把自己和郭宁的故事一语带过,中间那一段不愉快就忽略不记了。
“你们家郭宁看著挺厉害,借老虎钳子时就想认识一下,没想到郭宁的保护意识那麽强,吓的我愣是没敢张嘴。”
“他就那样,死人脸一张,看多了就习惯了,不熟悉话不多,冉冬不也这样,吓的我也不敢问。”
“那倒是。”
话题一旦契合了,很容易扩大延伸,从工作说到小区前一阵出的车祸,再说到郭德刚,从郭德刚扯到了LADYGAGA,越说越投机,两人志趣相投,都喜欢热闹再加一点八卦,说到高兴处武末末笑的都没形了,吴愿也是直性子,但凡乐起来笑的比武末末还猖狂,弄的两人直後悔当了快两个月邻居了,邻里之间竟然没有取得丝毫进展,要不走亲串户该多热闹,这会儿,武末末也不心痛自己的丢的那点货了,要不是丢了钱包,谁知道这个桥梁什麽时候能搭建起来。
武末末笑的高兴,倒没忘了冉冬,可冉冬的碗半天洗不出来,就听到那边又洗又擦劳模似的,半小时都过去了,冉冬没盼出来,郭宁倒先敲门了。
“不好意思,没打搅你们吧。”郭宁看了自家孩子一眼,脸色不错,红润过头,一看就是刚才笑的脱形过,不由的一脸警惕地瞅了瞅也是一脸荡漾的吴愿。
“哪有,末末挺逗的,什麽时候一起吃个饭吧。”
敢情这关系拉的还真快,一转眼都成末末了,郭宁继续微笑,“行,你挑个时间吧。”话音落地,郭宁的表情真正和缓了,因为冉冬终於做完了工程,移出了厨房,见了郭宁淡淡一笑,“你好。”
郭宁看到冉冬有点小吃惊,视线多停了两秒,这点小变化可逃不过武末末的火眼金睛,等郭宁再客套了几句,一回到自己家里,武末末小牙一咬就骑到郭宁背上去了。
“说,是不是动了贼心了。”
“屁,要动也不动贼心,色心我大大方方的动。”
“滚,哎郭宁,你看那个冉冬是不是比我好看。”
“总算还有自知之明。”
“那你找他去啊,吴愿的小肌肉顶你一个半,绝对能让你趴地上找到牙齿。”
“行了啊,兴奋得适可而止,快看看几点了,再不抓紧,又得晚睡。”把武末末甩下来,郭宁在武末末脑袋上狠敲了一下,换衣服去了。
武末末恶狠狠地冲著郭宁的背影骂了一句,“没点情趣。”
郭宁对这些八卦的事情从来不热衷,强调的是一个人一个命,人家活人家的,他们活他们的,理智超常。弄的武末末装了一肚子吴愿和冉冬的故事也没机会倒出来,憋死他了。看了看表,快九点了,想著就说五分锺,他心里就能输通了,溜到卧室门口,刚探了个头,郭宁的一件衬对著武末末的头砸过来了,武末末长叹一声,乖乖进书房去了。
夏天的向日葵--番外3
从考研成绩下来後,老秦就把自己当成武末末的老师了。每周拿一堆资料过来,不但要学、要做,还要抽查,如果通不过,郭宁和老秦的嘴加起来毒的能让武末末一头撞死。
可老秦说的很绝,如果武末末上了研想在他那里挣学费,就不能当个混混子,至少得半个才子他才收。
除了完成老秦规定的任务,每周的唯一的一个休息日他要去老秦那里义务帮忙,还捎带帮老秦做家务,而郭宁则去学校图书馆待上一天。中介的工作到了开学能不能再干很难说,就是干时间上没法保证也不好耽误万姐的生意,她每个月也有任务指标,还要养十好几个人,负担也不轻,要真干不了,没了收入,全花郭宁的他得难受死,所以学习,武末末是实打实的认真学。才子,武末末也是实打实的拼命往才子上靠,
看书看到十点四十,从书房出来,郭宁正好也跑完了步,光著脊背在厨房泡第二天早上煮稀饭要用的豆子。
武末末靠在门上盯著郭宁背上的肌肉,因为才锻炼过,肌肉格外有质感,再加上隐隐的汗,被暗黄的灯光一打,性感非常。
滴水不漏。郭宁干活的模样总能让武末末想到这个词,拖地板绝不拉下一个角落,擦桌子不放过抽屉下面,还有那些花盆底、他手中正捡的绿豆都是如此。绿豆是他妈从乡下带过来的,成色很好,就是里面夹著颇多的小杂物,郭宁会耐心的一点一点的挑出来。这些不过是他的家务,武末末曾去过郭宁的公司,看过郭宁有条不紊的处理工作,每一天每一项都罗列的异常仔细,执行完毕都会做一个简单的小结。郭宁的老板曾对武末末打趣郭宁,说郭宁在家是不是把几点吃饭、几点睡觉,一周几次、一次多长时间都提前列项了。武末末咧嘴,这些当然没有,但武末末可以从老板的眼睛里看出两个字,放心。
就好像某个伟人对另个伟人说,你办事,我放心。
放心回到家里就成了安心。就好像刚才被那些乱七八糟似懂非懂的东西弄的浮躁的心一看到郭宁就安定了下来。
这两个月的日子只有一个词形容:蜜里调油。
太过甜蜜总让武末末不踏实,太虚幻了。就好像今天见到的冉冬,还有从前的黄悦,他相信这圈子里像这种品相的人非常多,黄悦有些自我,可冉冬本本份份,可郭宁为什麽偏偏挑中了自己,他自己都无法说出一条具体的能一眼看的到的优点来,怎麽就能把这麽好的一个男人抓住了。
换了条腿,武末末咳了一声,见那人没反应,武末末装了副哭嗓,“郭宁,我今儿把钱包丢了。”
郭宁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继续挑豆子。
“还不错,没把自己丢了,明儿我去挂失吧,没卡不方便,鞋柜抽屉里还有钥匙,明儿别忘了带,是不是心痛了,里面装了多少?”
“八佰。”
“小财迷好不容易财东一回,就让小偷惦记了,丢了就丢了吧,你花别人花反正都的花掉。”
“谁说一样了,我花的知道花在哪,他花的我能知道吗?万一他去赌,去嫖……”
“那你准备为这八佰郁闷几天?”
几天?早郁闷够了。
蹦过来往郭宁後背一贴,武末末吸著鼻子闻著郭宁身上的汗味,那片刚才完全通透过的肌肤上透出来的略带点咸味的味道是他非常熟悉也异常痴迷的他的男人的味道,除了肌肤相贴激烈纠缠的时候,郭宁很少会这样带著味道而不马上洗掉。
“难受不难受啊,小狗似的,粘死了。”
“粘著好,够味。”武末末把手一环勾住了郭宁的腰。因为按时锻炼,郭宁结实了点,腹肌已经初具规模。
“今天吴愿说他和冉冬已经七年了。”
“干嘛,羡慕了?”
“有点,人家一点没浪费,高中就开始了。”
“多几年能多什麽?你这脑子可真够一条直线的。”
“一条直线的人容易满足。”
“那倒是,给你塞个馒头你都能抱著乐。”
“谁说的。”武末末猛地把郭宁的脸转过来,嘴往上一贴,舌头就钻了进去。
郭宁挣扎,他不习惯身上这股汗味,粘乎乎,湿哒哒的很不舒服,扎著手想把武末末推开,可武末末缠的很紧。
“等会儿,我还没洗,身上臭死了。”
“我就爱这臭味道,性感死了。”
“贱!”
“不贱能找你。”
“死家夥,越来越猖狂,不锉锉你要翻天了。”把手里的豆子扔回袋子,郭宁两手一抽把武末末往肩上一扛就扔进了浴室。
热的快要沸腾了的空气中,同时沸腾的还有两个紧紧缠在一起的身体,强悍的依旧强悍,柔韧的依然柔韧,冲撞、磨擦,辗压,男人的力量在这里大张旗鼓,紧绷的肌肉,突出的骨节,硬质又磁性的嗓音有些难已为继,等喘息、呻吟慢慢淹没在流淌的水线中,武末末挂在郭宁的身上几欲失神。
“郭宁,我爱你。”
郭宁盯著那双无法形容的眼睛,欲望一点点从里面撤走後,填充进来的东西更让他著迷。迷恋、信任、踏实还有一丝不苟的认真,这些是武末末回馈给他的东西。
把武末末抱坐下来,郭宁仍不愿从他体内抽离,他喜欢射了之後仍在里面待著,能触摸到他肠道乃至更深远处,在那里留下只属於他一个人的痕迹让郭宁难已掩饰脸上的笑意。生命的意义其实如此简单,无需披上多麽高尚的外衣,能为这个人活著,这个人也因你活的幸福是一件足以让他颤栗的美事。
指头在武末末胸口一滑,勾起了一点武末末刚刚喷射出来的东西,往武末末嘴唇前一伸,武末末皱著眉头转脸躲开,郭宁转了方向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真不想尝?”
“恶心。”武末末去推郭宁向前伸的脸。
“恶心什麽,你的东西,我不觉的恶心。”说著又作势要舔,武末末吓的赶紧往起蹦。被郭宁一把按住,“别急,让我再待一会。”
“待什麽待,快出去,等会儿要流出来了。”
“正好,让我看看你每次是怎麽善後的。”
“滚!”武末末脸红了,再羞耻的事都做了,可每次做完武末末总是躲著郭宁把那些东西弄出来,不管怎麽说,这事和美感挨不到半点关系。
两人正在打闹,武末末突然听到外间有点动静,忙把郭宁掐著他乳头的手拽下来。
“好像你手机响了。”
郭宁听了听,在武末末嘴上亲了一口把武末末放开,开了水简单冲了冲出去了。
等武末末把自己处理干净,拉开门正要出去,突然听到客厅竟然有人说话,好在卧室的门是关著的,武末末赶紧穿好了衣服才敢出去。
客厅里竟然是喻斌,武末末大为吃惊,都快十二点了,喻斌怎麽跑来了。
郭宁围了个毛巾坐在沙发上沈声不语,喻斌的脸色更加难看,武末末悄无声息的挨著郭宁坐下来,捅了捅郭宁,张了个嘴形,“他怎麽了?”
郭宁没吭气,武末末也不好再问,起来去厨房倒了两杯水过来,给了郭宁一杯,再把一杯放在喻斌面前。
“末末,谢谢。”喻斌的声音很难听,让武末末的心再提起了几分。
“到底怎麽了?黄悦呢?”武末末终究没能忍住。
“黄悦五天没露面了,单位不请假也不上班,打手机也不开,家里也没人,今天听一朋友说看到黄悦和老黑在一起。”
“老黑?”武末末吓了一跳。老黑,他听说过,也见过一面,就是第一次在饭店和黄悦碰面时那一桌子的中年男人,後来听郭宁说那人沾点黑,同时也做房地产,是个硬茬子,男女通吃,还手段毒辣。
“他为什麽要和老黑在一起啊?”武末末不明白。
喻斌自己也不明白。
三十而立都半年多了,事业没能立起来,感情也是个半吊子,不死不活。
从年初开始竞争他们科室主任一职,不管从业绩还是风评他都是最高,底下的人都已经把他当成当然的主任对待了,喻斌再低调也请了下面一夥兄弟吃了几次,嘱咐他们切不可嚣张更不可忘形,同时倒没忘了甩下点承诺,可临到了了,横空杀出个空降兵,四十多岁的老官油子,硬生生的把喻斌的主任给抢走了。
喻斌气的吐血三升,当即请了三天病假,连头都慌了神轮番过来探视,把种种不得已的原因陈述再三,喻斌表面上感谢再三,感谢领导栽培同时表示不让领导难做,心里的火都冲到鼻腔了,就差一出气,就能燃烧了。
这事喻斌生气是生气倒还能忍著,可黄悦的做法就是活生生的把他往悬崖下推。
黄悦自房子装修後,就提出来喻斌搬他那里,说是上班近,难得黄悦这麽主动,喻斌自是乐意,本来说好的上周末搬,可到了星期六,黄悦半个字不说,匆匆的过来吃了顿饭,扔下一句,“我还有事。”就走了,把喻斌硬生生的晾在那里,更让他气愤的是,黄悦明明看到他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愣是装著没看见。
忍了没发怒,竟然忍到黄悦彻底失踪了。刚开始喻斌也没怎麽慌,头三天打电话还接,三言两语好歹冒了个音,可第四天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了,喻斌才急疯了,打了几个小时电话,问了一堆平时和黄悦来往密切的人,就得来个今儿见黄悦和大黑上酒店了,喻斌端直炸了,跑到黄悦家等到到十一点半,喻斌等不下去了,越等越心慌,生怕黄悦有什麽不妥,想骂娘想打人也没有合适的对像,只能跑郭宁这里来求助。
武末末听完也有点呆,看了眼郭宁又小声劝喻斌,“你先别把事往坏里想,去酒店也不能代表就干什麽了,没准黄悦有什麽事找老黑呢。”
喻斌把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顿,“他能有什麽事,他有什麽事,跟人商量过吗,别人的话他听过吗,他眼里他就是皇上,他说的话就是圣旨,他的主意就是铁律,决定一下谁都不能改,说了几百遍了老黑一粘就死,他还拼命往上粘,他妈的,我看他是活腻了,玩死了算屁。”
郭宁一句话没吭进里屋了,武末末也不知道郭宁要干什麽,肯定不是睡觉去了,没两分锺,郭宁出来,身上已经穿戴整齐,把武末末一拉指了指卧室,“你睡觉去,我和斌子去找老黑。”
“不行。”武末末一下跳起来,“我也去。”
“睡觉去,听到没。”郭宁的脸黑了,扯著武末末就要往卧室里扔,武末末死死拽住沙发的扶手,态度强硬,“你去,我就要去,我又不是娘们,怕什麽。”
喻斌赶紧站起来了,拍拍郭宁再拍拍武末末,“算了,算了,我就不该来,别给你们添乱了,也许黄悦已经回家了呢,我再回去看看。”
喻斌的决定两人都不理睬,郭宁瞪著武末末,武末末表情严肃的回瞪,一点没商量的余地,瞪了三分锺,郭宁先软了,揉了揉武末末的头发,“行了,走吧,不过你得听我的。”
夏天的向日葵--番外4
三个人下了楼,武末末和郭宁一辆车,喻斌自己一辆,看到郭宁的表情很严肃,眉头都拧著,武末末没来由的就心慌。
他倒真的希望黄悦像自己猜测的一样有什麽事去找老黑,也别是黄悦又像过去一样甩掉喻斌去傍富翁去了,关键老黑又不仅仅是有钱那麽简单。以前老黑养了个小男孩不知道用什麽手段摆了老黑一道,老黑直接叫人把他打残了,事後甩了五万再也不闻不问,这在圈子里几乎不是什麽秘密了。
“郭宁,你想听歌吗?”武末末小声的问。
“听,你来唱吧。”
“想听王菲的还是张信哲的?”
“王菲的。”
“行,那我唱了。”
武末末的声音压的很低,磁性的声音在暗黑的小空间里格外有质感,郭宁的手放在档位上,上面压著武末末的手……
从《我愿意》唱到《棋子》到最後的《你快乐所以我快乐》,词不会就哼哼,调不准就胡拼,似乎郭宁也听不出来,等郭宁的车在一个KTV门口停下来,武末末几乎把脑子会唱的王菲都唱了个遍。
“到了,老黑在这里吗?”一说话,才觉著嗓子干的难受,嗓子似乎快失声了,看来王菲的歌还真不适於一下唱一个小时。
“嗯,他在这里有一个长包。”
长包,武末末不懂也不想问了,郭宁的脸色虽说比刚上车好的多,可依然很难看。
“末末,我一个人上去,你留下来看著喻斌,千万别让他进去,万一他看到什麽不好的,会受不了。”
什麽不好的?万一真有不好的,会打起来吗,听说老黑养了一群狗腿子。听到气氛这麽紧张,武末末更不踏实了,“不行,我跟你一起去,你一个人怎麽能行,你不是给我说老黑一点道理都不讲,想怎麽来全看当天心情,万一……”
“没事,听话,你就待著看著喻斌,他要上去才糟了。”
武末末没脾气了“那你说话语气一定柔和点,听到没,人都喜欢听好听的,你就拼命捡好听的说。”
“行了,你以为这是演电影,里面坐著黑老大,我这是单刀赴会啊。老黑欠我一个人情,没事的。”
捏了把武末末的脸蛋,郭宁下了车给喻斌说了两句,推开酒吧的门进去了。
等郭宁彻底看不到了,武末末下了车往喻斌身边一坐,开始执行郭宁交给他的任务。可喻斌就像没看到他似的紧张的头都不敢抬,一看喻斌这样,武末末又快晕了,直後悔就应该跟郭宁一起进去,真要打起来,好歹多个人郭宁就能少受一份罪。
郭宁进了大厅没去前台,直接进了观光电梯,按了个四,电梯上的很慢,郭宁正好可以看到武末末出了喻斌的车,先是蹲著,还没蹲实又站了起来,在车边转来转去,眼睛还时不时的到处张望,就像踩点的小兵一样。郭宁嘴角想忍都没能忍的住,再想想车上武末末唱的乱七八糟的歌,原来武末末唱歌也能跑调,郭宁更乐了。
他不想让武末末跟过来,倒真不是怕有什麽危险,第一不想武末末接触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接触的越多,他越迷惑,第二是怕破坏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光辉形象。
出了电梯,找到一个小的贵宾包房,郭宁停下了,站在门口听了听,推门进去。
烟雾缭绕的光线里,一个个头高胖、皮肤黝黑的男人半躺著,搂著两个小男孩拿著麦正唱的鬼哭狼嚎。
看到里面没有黄悦,郭宁替喻斌松了口气,要是真有黄悦,黄悦难看不说,他也尴尬。当初他撞破了黄悦和喻斌在床上,差点没一刀子把两人都捅了,就算现在他和黄悦没关系,就冲著喻斌,他也不想再次看到黄悦HIGH在别人怀里。
咳了一声,见那三个人没听到还混在一起,郭宁一抬腿就在胖男人腿上狠踹了一脚,“还不给我起来。”
“你他妈谁呀?”男人操了,把身上的小男孩一推就想上拳,拳头跑了一半又收住了。
“操,你怎麽来了。”
“你们俩给我出去。” 郭宁指了指那两个小男孩, 再对著门口摆了摆手。
小男孩不乐意,一个往男人身上缠著撒娇,另一个还直勾勾的盯著郭宁就想往上靠,男人见郭宁脸色不善对那两个摆了摆手,再骂了一句“去外面等著。”那两个才悻悻的出去了。
等门完全关上,郭宁才转过脸来。“老黑,黄悦呢?”  
“黄悦?”老黑随手抓了个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摔,“啪!”瓶子碎了一地,“甭给我提黄悦,你他妈给我告诉他,就说我老黑说的,一条腿一条胳膊或者就是他身上的二两肉,选一个明天给我送过来,剩下的活不活,让他坐著担架过来跟我谈。”
郭宁看都没看老黑坐下来抓过酒瓶,找了个空杯子,倒了一杯进去,涮了涮杯子,倒掉,再倒了一杯一口干了。
“干嘛,猪肉吃腻味了,改换口味吃人肉了,我倒想看看你让他把东西送过来用什麽去消化。”
老黑一哽,没一会又指著郭宁骂起来了,“姓郭的,你他妈的还能个屁,以前我怕你,不就怕你老爷子手里的一点权力,现在你他妈的屁都没有,我还怕你什麽。”
“是吗?”郭宁站起来,盯著老黑盯了三分锺,盯的老黑都有点虚了,郭宁面无表情弹了弹老黑的胸口,“行,老黑,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当初我可以让你帮我找杨峥的材料替你跑下城南的城中村改造,现在一样可以让你压进去的二亿块的保证金三年时间提不出一个子来。”
“你……”老黑急了,一把抓著郭宁的胳膊,胖脸都抽搐了,“兄弟,事情可不是这样做的,你他妈的问都不问黄悦那孙子干了什麽就帮他出头,咱是兄弟,我也不怕丢人了,我告诉你,他妈的他拿了个破供货合同从我这里套走二百万的预付款,说是能帮我买到调价前的钢材,要不是我工程提前了,我压根不知道他的钢材买到他兜里去了,我一问他合同的事,干脆连人都找不到了,你知道我今天在哪里把他抓著的,金店!”
老黑端著酒瓶子猛猛灌的一口,“那小子一万二的金手链他买的眼睛都不眨一眼,拿著老子的钱花的真他妈的潇洒,我本想著先把他折腾散架了再说怎麽治他,这孙子装的到好,拉著我又陪笑又献媚,到了酒店把我拔光了照著我的脖子就给我打趴下自己窜了。娘的,我老黑什麽时候这麽丢人过。卸条胳膊就是看了你和他的交情,要不,我非把他活埋了不可,我告诉你郭宁,我的人就在他常蹲的点抓他呢,你也别给我玩虚招,咱俩合作也有五、六年了,除非我老黑不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要混,黄悦就他妈的得给我残,如果他不想残,咱们就走文明路,明天以诈骗罪让他进去吃皇粮去。”
郭宁盯著老黑那张肥腻的脸沈默了,他是真不明白这黄悦在干什麽,照说黄悦也不是贪钱贪到不要命的人,他倒底想干嘛,连老黑这种难缠的二皮脸都要惹。当初他找老黑帮忙就提了半颗心,生怕老黑一转脸就会把他卖了,没想到这黄悦竟然太岁头上动土,他就不想想万一把人搭进去了一切可真就玩完了。
坐下来,斜了眼老黑,老黑正翘著脚跟著音乐打拍子。郭宁又倒了一杯酒慢慢灌进肚子里。
“老黑,我也不玩你,钱,黄悦吃了你多少我让黄悦还你,但这事情就算到头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不是还差一个小批文,建委的关系我帮你疏通,这怎麽也比二百万值点钱,你说怎麽样。”
老黑装模作样为难了半天,临了,到塞给郭宁一张卡,“兄弟,我就喜欢和你打交道,爽快,咱也不能白用你不是,这个是小意思,听说你那小伴很不错,就当我给我那小兄弟的,出去逛逛,嗯。”
郭宁站起来把卡扔桌上,“行了,黄悦的钱,他什麽时候有什麽时候还你,今年保证还上就行了,你也别逼人太紧。”
“操,他骗了我的钱,倒还嫌我逼……”一看郭宁脸色阴下来了,又赶紧收嘴,“行,行,一年就一年,那贱货……”
“哪个贱货?”郭宁一把捞著老黑的衣领子,又松开了,“下次嘴里别这麽臭。”
“行,行,行,那个明後天我可找你啊,我也不让你为难,手续都全著,就是让他们把速度放快点。”
把门拉开,郭宁下了楼,看到那边瞬间站起来的两个人,喻斌脸青,还一个劲往後张望,武末末早跑过来拉著郭宁这里捏捏那里碰碰,“真没事啊?”
郭宁把武末末一揽,“我倒是想,里面的人不配合,我给他们打他们都不打,怕我太肉一拳打翘了。”
“屁,胡说什麽呢,黄悦没在?”
郭宁摇头,问喻斌:“你几点从黄悦家出来的?”
“11点过十分。”
“走,去他家。”
“哪个家?”喻斌还没反应过来。
“黄悦从老黑手里骗了二百万,他能不知道骗了的後果,哪一头他都落不了好,更何况,他在酒店没让老黑得手还把老黑打晕了。”
喻斌惊呆了,腿都站不稳了,“他想干什麽?这孙子想干什麽?他活够了是吧。”
“也许是活够了,上我的车,你甭开了。”
给武末末使了个眼色,两人把已经不在状态的喻斌一把拽到车上,郭宁踩了油门就飞了。
黄悦的家,是黄悦母亲的美容店後面的一套两居室里。
郭宁来过一次,喻斌也来过一次,同样是六年前,不过是先後顺序。
喻斌敲门时有点犹豫,必竟是凌晨两点,把人吓住是肯定了的。
可让他们很奇怪的是,门敲了不到三下就开了,门口是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衣服穿的好好的,一见到他们就叫起来了,“钱不是都给你们了吗,你们干嘛还要来。”
黄悦的母亲,郭宁见过可不下一次,以前他经常在对面的街上等黄悦,常能看到这个女人在美容店里忙碌,漂亮会收拾,风韵十足,可眼前这女人著实有点让郭宁吃惊,头发乱糟糟的,眼神呆滞,手还有点神经质的抖动。
“伯母,我们是黄悦的朋友,黄悦在不在?”喻斌小心的探了探头想看看黄悦在不在里面。
“小悦,小悦呢?”女人茫然地看著外面的三位,突然叫了起来,“小悦呢?小悦,你去哪了,你不能把我扔了,你妈错了,你不能把我扔下啊。”
这情形把门口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郭宁一看黄悦母亲明显不对劲,赶紧招呼武末末和喻斌进门,把黄悦的母亲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
“伯母这到底怎麽回事,你什麽时候把钱给我了。”
“给了呀,给了呀”黄悦的母亲从口袋里掏出一撂单子,拍著单子,“这不是给了,你是不是还有这种单子,给我,我给你钱,给我呀,我给你钱,快给我呀,不要再告我了,我赔给你同,我给你钱。”
郭宁吃惊,仔细的打量黄悦母的神情,眼神呆滞,言语混乱,胸口一紧,指了指她手上的单子“那你先把你手上的单子给我看一下,我这里有很多单子,不知道哪一张是你想要的?”
黄悦的母亲看了看手上,又盯了盯郭宁,把单子放在郭宁手上,双手一合乞求起来“我现在没钱,等小悦回来给你钱好不好,他那里有很多钱的,他会给你的,我们从来不坑人。”
“行,我们等他回来。”
郭宁把手上的单子翻了翻,只看了几眼就明白了。上面写著金额,盖著手印,签著名字,有明确的还款时间,利息分配,担保人签字,足有十几张,郭宁大概算了算总额,至少有三百多万,这麽大的数额。
武末末和喻斌站在一边目瞪口呆,一下觉的气都堵住了透不出来。
夏天的向日葵--番外5
郭宁打量了一个客厅,除了他们正做著的沙发、茶几,再一个饭桌,其它的家用电器之类全没了,也不知道是卖掉了还是单子上的那些人搬走了。
“伯母,那你的钱呢?你也有单子吗?”
“我的钱呢,我的钱呢?”女人东看看西看看,突然指著郭宁吼叫了起来,“我的钱不都让你骗完了,赵胜武,你混蛋,你把我的钱还给我,你把我的钱还给我,你这个骗子,你骗了我八年,你不要脸,你把我和小悦全毁了……六十万,我辛辛苦苦一辈子,我把店都卖掉的钱你还给我……”女人突然往郭宁身上一扑就开始撕打郭宁.武末末和喻斌飞快的把黄悦他妈拉到一边。
“伯母,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我怎麽冷静,你让我怎麽冷静,你扭头跑了,剩了这麽多钱我怎麽还啊,你为什麽让我担保,你去年不是都能付出钱来,今年怎麽不行了,你把钱拿哪去了,你欺负我什麽都不懂,你混蛋你,你让小悦把刚买的房子都卖掉了……”
“黄悦把房子卖掉了?”喻斌吃惊,他今天还在那个房子里呆了近五个小时。
“就是卖掉了啊。”黄悦妈盯著喻斌,突然扑过去把喻斌手一拉哭了起来,“小悦,我不去四川,四川我谁都不认识,我就要在这里等著赵胜武被抓回来,我就要等在这里活活的掐死他。”
武末末见喻斌傻呆呆的站著没了反应,忙把黄悦妈妈的手拉过来,“好了,好了,咱们不去四川,不去四川。”
“真不去?”黄悦妈妈注意力放到武末末身上,见武末末点头,一下松了口气,“小悦你吃了没有。”
武末末点头,“吃了,您吃了没?”
“我想吃炸酱面。”
“好,我去给你做。”武末末站起来倒了一杯水过来让她喝下去,去厨房做面。黄悦妈妈跟在後面看了好半天,突然转到武末末面前,“你不是小悦,小悦呢?”
“他出去买东西,一会就回来。”
客厅里,郭宁扫了眼已经处於神游状态的喻斌,捡起了茶几下面废纸篓里的一张照片,照片一撕半,上面有一个剩了半拉脸的中年男人,郭宁知道这个赵胜武,比黄悦他妈小五岁,黄悦他妈离婚後他们一直住在一起,最早是做保险的,後来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钱开始做工程,那时候黄悦和他打过好几次架,相互骂的都很难听,就为了能打过他,黄悦还专门去学了格斗。
把喻斌一拍,郭宁让喻斌跟著他进了黄悦的房间。黄悦从上了大学後就不在这里住了,可现在房子里放著一个收拾好的箱子,床上还滩了好多团成一团的衣服,很明显是收拾好了准备走人的架式。喻斌在书架上翻了翻,又翻抽屉没看到有什麽车票、机票的东西,最後把床旁边放的那个箱子打开了,除了两个人的衣服,还有一包药,估计是黄悦给他母亲吃的。
等武末末把面做好,看著黄悦妈妈吃了,再按说明给黄悦母亲吃了药,可能药里有镇定的成份,不到半个小时黄悦妈妈窝在床上睡著了,三个人才心情沈重的下了楼。
武末末低著头坐进车里一声不吭,他今天是彻彻底底的被刺激到了,虽说他并不喜欢黄悦的行事,可今天这事显然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黄悦母亲的样子实在太让人难受,他没法想像黄悦看著又会是什麽心情。
喻斌没有上车,蹲车边抽烟,郭宁想叫想了想还著忍住了。等喻斌三根烟抽完上了车往後座一倒手就埋在了脸上。
看著眼神情落寞低著头的武末末,郭宁轻轻伸手过去把他的手抓过来用力捏了一把开了车。
“斌子,黄悦今天还去买了根手链,要不也碰不上老黑。”
手链,买来干嘛,安慰他妈?带手链就能把他妈带好了,去四川,你有本事躲一辈子。
好半天,喻斌鼻子抽了一下,“他什麽都不说,他竟然什麽都不说,这孙子太不把人当回事了。”
武末末小心的往回看,想安慰可是一个字也想不出来,如果这事滩他头上,他又会怎麽做,他真的不知道,转过脸来碰了碰郭宁,“郭宁,要不再去黄悦的新房看看,房子卖了,他总得回去收拾东西吧,你不是说老黑把人都撤了,黄悦应该敢回去了。”
“嗯。”郭宁应了声,车开的飞快,眼瞅著都飙到了120,郭宁还在加速,武末末死死地按著手刹不敢动。
到了黄悦的小区停了车,三个人就往楼上奔。黄悦的房子买在15楼,开门的时候,喻斌紧张的钥匙都对不到孔里面,还是武末末一把夺过来开了门,就往里冲,一看到有灯光,三个人都松了口气
客厅里只亮了一盏小台灯,黄悦正半蹲著趴在茶几上写著什麽,听到门口的动静一惊,虚著眼睛还没看清楚人,猛的抓起沙发上的两个抱枕往刚进来的人身上一砸,再把茶几上的东西往地上一呼啦,跳起来就往里面的卧室跑。
“黄悦,我是斌子。”喻斌扑过去去追,黄悦一点没停进了门快速的把门一关锁上了。
“开门,你快开门,别干傻事啊。”喻斌咚、咚、咚的砸门,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武末末见黄悦刚才写的那张纸掉到茶几下面,赶紧跑过去捡起来,看了几眼,递给了郭宁,然後趴到地上去够刚才挥到沙发下面的一个红盒子。
郭宁看了看纸上的内容,走过去拍了拍喻斌,把纸塞他手里。
那是一封信,字迹潦草,纸上有一片一片的湿渍,又涂又改,还没写完。
斌子:
这世界上的事啊还真绝!
当你想珍惜的时候,珍惜奢侈的像做梦。
在外面等了你两个多小时,总算等到你出来了。
对不起,我没什麽好说的了。
这几年我一直挺对不起你的,犯混是我常干的事,就像留这个条子又是一件挺操蛋事。
行了,咱也别虚来虚去,说点直白的,咱们缘分尽了。你以後别再那麽二了吧唧的逮著一个几年都不肯放,人家给你付出多少,你就回报多少,看到好的上快点。
我又攀上高枝了,有钱有权,总算踏实了。我就这德性,爱慕虚容、贪得无厌一直是我的本性,我想改,可改了我不自在,谁叫他妈的诱惑都这麽大呢。
今天出去给你买了条手链,就算我给你陪个罪吧。以後甭惦记了。
如果你回来,别忘了把钥匙留下来,这房我卖了。
他妈的,除了画图,早不会写这劳什子信了,一个词憋半天,屎憋出来字憋不出来,你要好好的,别……
喻斌看完默不作声的把纸一垒塞口袋里,转头走到餐厅抄起一把红木凳子对著那扇关的死死的门用了砸了下去。
  !,!,!,三下之後门砸开了,漂亮的新门不再漂亮,地上落了一地的木楔子还有两条凳子腿。
主卧里二米的新床铺著漂亮的淡色床罩,第一天买回来,他们就在这床上激情了近两小时,这里有他们一起挑的柜子,一起买的妆饰画,为了地毯买黑白杂色的还是纯白,他们还吵了一小架,这不过才过去了二十多天,一切竟然都物似人非了。
推拉门外面,黄悦站在弧形的阳台边上,衬衣一半掖在裤子里,一半敞在了外面,身体倾出了一大半头都没回,只有手里的烟一明一暗,一暗一明,  
看著眼前的一切,喻斌提著半截凳子心里突然害怕了。
黄悦太安静了,也太邋遢了,一个下楼买个菜都要注意仪表的人怎麽能放任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黄悦!”喻斌小声叫了一声,轻轻把凳子放在地上,悄悄往前走了两步。当初装修时,他让黄悦把这个阳台封上,黄悦不乐意,说这种阳台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可以在这里喝咖啡。现在那个漂亮单薄的铁艺撑著黄悦的身体看的喻斌心里直打哆嗦。
黄悦依然没有动弹,喻斌一点点摸过去,正准备猛的一下扑去把黄悦拉回来,黄悦倒先回头了,除了眼睛有点肿,别的地方已经风平浪静了。
“干嘛,以为我要跳下去。”把手里的半截烟蒂一弹,烟头翻了几翻慢慢落下去了。
“我倒是想,多滑稽,我黄悦也能有今天,你走了之後,老黑的人还在楼下守了我两个小时,等我终於能上来,我站上来三回了,想著落下去会什麽样,一团肉泥的样子,我有胆活著,但没胆死的那麽难看,你是不是看到我老娘了,前天我才把她从局子里捞出来,时晕时醒,她还在呢,我死什麽。”
喻斌慢慢走过去,环著黄悦的腰,头埋在黄悦肩上,黄悦头仰著头看著天上星星一动不动。
“黄悦,我一直羡慕郭宁,羡慕他能找到武末末,他俩是那麽互补般配,现在我才明白羡慕别人是一件多麽白痴的事情,黄悦,不管怎麽样,至少你还有我呢。”
黄悦惨然一笑,“有你干嘛!逼你卖房子,逼你去借钱,再去给我老娘看病,好了,咱们烧香拜佛,不好,就一起煎熬……”
“那就卖吧,不过就是一套房子,借点钱又怎麽了,能借钱的才是大爷。”
“少他妈的在我这里表衷心,我黄悦最恨别人同情我,从小到大我从来不同情弱者,更没法当个弱者。”黄悦话还没说完,突然手往喻斌脖子上一扳,腿往喻斌腰上一顶,手掌对著喻斌的後脖筋正要发力,喻斌顺势把黄悦的手一拧一个擒拿扣著黄悦的肩就把黄悦抵到了墙上。
“别把我当老黑,你这招能把他打晕,未必能打晕我,你不过就比我多学了半年,别以为就能比我强。”
“滚,你妈的给我滚,我的事情用不著你来插手。”黄悦的肩膀扭著,一挣胳膊酸痛难忍,整个身体都动不了。
“往哪滚。滚,这个字你说的还少吗?你转头的速度是你回头的千分之一,要能滚我早他妈的滚蛋了。”
“我就是这种人,自私自利,我谁都放不到眼里,我回头也就是看你有用,有总比没的好,你别以为有什麽。”
“那手链呢,那这个呢?”喻斌从口袋里把那张纸掏出来,“这总不会是诱饵吧,写个字你哭什麽,有什麽好哭的,当初你出国,笑的那叫一个欢,告诉我你重找了一个,笑的也挺放肆,什麽时候见你哭过,你甩人不从别人那里再扒点什麽走,都不像你黄悦,什麽时候还见过你给人赔罪了。”
黄悦的身体抖了起来,脸蹭著墙,一会功夫,墙湿了一大片。
喻斌松了一只手伸到黄悦的裤子口袋,摸出来一堆东西,有钱有钥匙有还有两张火车票,是凌晨五点四十的。
“你就不想想你跑了,我怎麽办。要是隔一年前,我挺一挺也就过来了,你说了要跟要好好过的,让我搬过来,你都说了你爱我,你让我怎麽挺。”把黄悦转过来搂到怀里,喻斌鼻子酸掉了,“事情总能解决的,钱,算个屁。”
黄悦靠在喻斌的怀里哭的不成样子依然挺著直直的腰板,喻斌躬著腰心里难受依然努力笑出来。一个人一种个性,何需去改呢,是水,自有盛水的容器,是沙,自有装沙的石槽,好不好,别人说的不算,配不配,他们自己明白。
郭宁转过来看著自家孩子的红眼睛不由笑了,弹了弹武末末的脑门,“走吧,别碍事了。”把武末末一搂关上了门走了。
凌晨五点的街道,车徐徐的开著,一个晚上没睡,两个人都没有丝毫的睡意。
武末末靠在座位上歪著头斜著眼,眼睛勾著的是郭宁一本正经、不苟言笑专注开车的模样。
“看什麽看,把你的脸转过去。”郭宁伸手把武末末脸扳过去。武末末又转回来。
“看又怎麽了,我的东西,我想看就看,不光横看、竖看,我还要捏著看拧著看。”
郭宁斜了武末末一眼,笑骂一声,“少恶心。”
“恶心什麽,郭宁……”武末末的声音嗲起来了。
“干嘛。”
“郭宁。”
“吃春药了。”
“郭宁。”
“再发神经我把你扔下去了啊。”
“切,有种你就扔,郭宁……”
“我真扔了啊。”郭宁把车往路边一靠,吱的一声停了,手还没揪住武末末的衣领子,武末末先上手,把郭宁的脖子一勾就往这边拉。
“郭宁,你咋就这麽好呢。”
郭宁抬手给了武末末一巴掌,“死小子,发什麽骚,回去还能眯一会,不睡我看你今天怎麽上班。”
“去他的上班。”武末末把郭宁的头一按,嘴就上去了,“我就想亲亲你。”
嘴唇刚贴上,郭宁就变被动为主动,把武末末的头一捧,就吻了下去,他也早想这麽干了,从那个压抑人的房子里出来他就想这麽干了。
听著怀里的人因自己的用力呼吸急促再因自己的温柔而更加温柔,郭宁心里暖暖的,嘴里吸收著彼此的味道,体会著相依相融,再一点点沈沦,心里胀的满满幸福就像早晨清新的空气一样,干净透彻。
到了最後,没有缠斗,就剩了两个人贴的紧紧的额头。
天色慢慢亮了起来,这个美丽富有朝气的城市开始了新的一天,清洁工人开始了城市里这份最朴实无华的工作,有人慢慢跑过街道又回头看著这辆停在路边的车,车的夜灯亮著,里面有俩个偎在一起的人。
武末末吃饱喝足从郭宁怀里挣了出来,咂了咂嘴,靠回座位伸了个懒腰,“操,我得回去查查黄历,看看昨天到底是什麽日子,事情都往一起凑。”
郭宁扯了把武末末的耳朵,开了车,“还能什麽日子,普通日子。”
的确是普通日子。武末末咧著嘴笑了。
不过就是他丢了一个钱包,认识了两个志同道合的邻居,再经历了一场家庭变故同时体会一种不同味道的爱情。
这种日子今後还有很多,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他将和身边这个优秀的男人一起经历,再一起沈淀,还有什麽比这个更棒的吗。
当然没有!
(END)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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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末是个好孩子
中间真是峰回路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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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恭祝我们沈迷色海不能自拔的郭家大姨G的生日,也为了各位亲爱的把郭郭末末拔的更加彻底,特此奉上相性郭末相性123问。)
------筒子们YY快乐!!!
------大姨生日快乐!!!
郭郭他大姨 G  
1、末末喜欢什麽体位?郭郭喜欢什麽体位?
末末:这个,舒服就行了,没太多要求啦,当然,正面比较有视觉,可以看到郭子拧著眉毛咬著嘴巴的样子,比正常情况难看了不止一点点。
郭郭:(温柔)宝,你话能少一点吗。(转脸冷了)对了,大姨,能换个名字吗,郭郭听起来像虫子,体位的问题,对我来说就不是问题。
(大姨撒泼,不回答,郭郭,郭郭,郭郭~~~~,我叫一千遍~)
郭郭:好吧,服从末末的需要,就是我最喜欢的体位,满意了没。
(大姨非常满意,下次你俩嘿咻的时候大姨可以参观不?扭捏ING~可以带DV不?俺家二姨一直想打灯呢,她可以和俺一起进去不?要不行就我一人进吧,她太胖,占空间)
2、俩人一周H几次?(插入和非插入两种)
末末:分那麽细干嘛,H的门类太多,插这个字太广义,我没法回答。
郭郭:就是,为什麽要不插入。
(大姨怒!废话罗嗦这麽多!到底一周H几次还没回答!)
3、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个部位?
末末:(看一眼郭宁,再看一眼郭宁,最後再从上到下看一眼郭宁)手
(大姨气绝)
郭郭:嘴巴,你们不喜欢吗,小马就喜欢末末的嘴。
(大姨疑惑中,难道就不喜欢小郭郭和小末末?那切掉送大姨珍藏好了)
4、情动的时候郭郭会叫末末老婆吗?末末叫郭郭老公吗?
末末:(扭捏)偶尔吧
郭郭:(一脸无视)当然
(大姨蹦躂中,还有其他昵称没?通通爆出来!不然弹JJ到死!)
末末他大姨是肉 
5末末想在上面时能让末末当攻吗?
郭郭:当然。只要他想,不过他这方面的想法很少。不过,那个,嗯,这个我为什麽要告诉你。你不过是我大姨,我连我妈都不说
末末他二姨是AA
6、有机会可以玩SM的话,谁S谁M啊?
末末: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我S,他M,他比较枯燥的人你们看不出来吗
郭郭苦笑:我会努力,其实他S或M结果都一样
大野猫   
7、俩人最喜欢用什麽情趣用品啊?
这个,两人交头接耳。
郭宁想说什麽让末末阻止了。
末末:我们不用那些,自然的行不,就是那个冰水两重天,用冰啤酒也行。
橘色  
8、最爱对方哪点?不能说全部!(是不是太纯洁了……)
末末:体贴
郭郭:善良
9、两人最想对对方说的一句话是什麽?
末末:我呀,就是你们已经看过的啊,
郭郭:同上,也是你们已经看过的。我不爱重复。
末末他大姨是肉上鞭子,说不说,不说抽打一百下。
末末:那好吧,其实早想说了,正好今天趁这个机会……
(肉:你要发表演讲吗,多少字,要不要录音,要不要清场)
末末挥掌拍飞,你边去,没看到人家正酝酿感情,转头对郭宁深情:老公,我很幸福!  
郭郭微笑:这也是我最想说的。
末末他二姨是AA  
10、两人各自最後悔的一件事是什麽?
末末:这还用的著说,大家都知道的。
郭郭:这还用的著说,大家也都知道的。
AA暴怒:我不知道!!!
末末郭郭:看书不仔细,重读。
11、请用一个词或者一句话形容对方。
末末:迷人。
郭郭:一个字行吗:傻。
末末上脚:谁说我傻了。
郭郭:问群众。
AA怒:我就是群众,我还是他二姨,敢说我们末末傻,你才傻呢,傻的冒烟,傻的漏气,傻的BALABALA……(参照群里AA同学的长篇发言习惯,省略200字,直到郭郭晕厥倒地)
12、两人觉得最幸福的事情是什麽?
末末,靠著他,什麽也不说就很幸福了。
郭郭:醒来,看著他在旁边睡著。
A:乖末末啊,“上”郭腹黑呢,不更舒爽更幸福麽???
13、最近有什麽想挑战的事情吗?
郭郭:我挑战过的事情太多了,什麽也不想挑战,末末也不想是吧。
末末:呃,我想再挑战一次
郭郭:什麽?
末末:就是那个了……
郭郭:你不是早放弃了!
末末:谁说我放弃了,生命不止,挑战不止。
AA:二姨我随时准备一棒子把郭腹黑敲晕了,给俺家末末提供有利条件!(猥琐笑)
14、在私下或者在家里,都怎麽称呼对方?
郭郭:小笨蛋,你们不觉的他笨吗?
末末:那你就是蠢猪,大蠢猪。
AA:老公呢……老婆呢……郭闷骚你追求的真实感呢!
15、你们有什麽或者想设定什麽特别的纪念日吗?
同回答,:没有,我们每天都是纪念日
AA:恶心,先国家後个人不懂啊,还天天呢,你们把国家的法定假日扔哪去。
16、对方说过的令你最感动的话或者做过的令你最感动的事情是什麽?
郭郭:末末发的短信:我知道了
末末:郭郭发的短信:等我回来
AA:你们两个就不会点儿甜言蜜语麽!浪漫!懂不懂啥叫浪漫!
末末他大姨是肉
17、一句话形容,你有多喜欢对方?
郭郭(看地):这不是能用语言形容的了的,只能意会。
末末(望天):喜欢死了。
肉:一个装的狠,一个没深度。
18、各自说说对方有什麽缺点?
郭郭:嗯,末末的缺点是比较容易相信别人,在社会上有一点防范之心还是很有必要的。
末末:洁癖,不过已经改很多了,地从每天拖三遍改成拖两遍了。
肉:那叫改?顶多叫减量。
19、现在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对方挑选的吗?
郭郭:当然,末末压根不会买衣服,就爱挑便宜的,要我不帮他挑,他扔人群里就一没特色的主。
末末郁闷:我就这麽差吗,我不是也帮你买过T恤吗,400多,挺贵的.
郭郭安慰:没说你差,给我买你会掏400.你自己不竟捡那些40的往身上穿,洗一水领子都变形了。
末末咬牙:我不要上学吗。
肉:俺多好的大侄子,怎麽就让郭腹黑捡回去了。
20、有想尝试的H地点吗?例如汽车、野外
郭郭:家里能试的点全试完了,车上也体验了,就剩最後这个野外。
末末:我不在外面。
郭郭:宝,外面很爽的。
末末:那你在下面。
21、两个人在生活问题上有争执的时候怎麽解决?
郭郭:床上。
pospring 和大姨同问。  
22、对方身上的敏感点
郭郭:耳朵,大腿内侧,还有那个地方,就是後面。
末末:脖子,小腹,还有那两点。
(末末,来给大姨摸摸)
小lee大妈 
23.你觉得对方是你的命中注定吗?
郭宁:当然。
末末:必然。
艾丝   
24几天一H.每次H多长时间,一夜能H多少次,高潮是什麽感觉
末末:这是一个问题,还是个问题大纲,有这麽问的吗?
郭郭:那我概括回答,视身体需要。
末末瞪眼:你的需要能有点限度吗?那个高潮~~
郭郭:高潮什麽感觉,小马不是说了吗,完结文的感觉,你们找她去领会。
大野猫   
25.尝试过爱爱时Cosplay吗?如果有,最喜欢哪种啊?如果没有,想要尝试哪种呢?
郭郭:什麽是COSPLAY?
末末小声:就是角色扮演啦,郭郭和咱们有代沟,不知道是可以理解的。
26.那啥,有爱爱时自拍的癖好吗?
末末:没有,我们从不干那麽无聊的事。
郭郭:有啊,末末的各种高潮表情我都记录在案了,不过,是用我的脑子拍的,我不是怕电脑坏,我怕黑客。
郭郭他大姨 G   
27、两个人一起睡觉喜欢用什麽样的姿势入睡,早上睡醒时是什麽样的姿势;
郭郭: 抱著一个大东西,醒来,大东西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上。
末末:抓著一个小东西,醒来的话比较有硬度,嘿嘿。
(郭郭,大东西是末末吗?末末,你不要把小郭郭捏坏撩)
28、在公共场合有过亲密举动吗?
郭郭:拉手算亲密吗,如果算,就有。
(大姨转身痛哭,为什麽俺从来没见过!)
29、两个人的共同爱好
郭郭:这得想想,努力想想,好像还真没有,床上那点事算爱好吗,要算,我们都爱。
末末脸红ING:你就不能说读书,学习,看电影,境界都上哪去了。
(摸郭郭,真不愧是大姨的好外甥,大姨的真传都被你得去了)
末末他二姨是AA   
30、郭腹黑有打算把手机草稿箱里的那些短信给末末看吗?还是已经给他看过了?
郭郭:已经看过了。没明白的去文里找。
AA:闷骚!明明是俺家末末自己翻出来看的!
31、给末末看的话,会有些什麽心理活动呢?紧张?还是?如果不给末末看,那是为什麽呢?
郭郭:没什麽活动,我是沈稳男人,没有小孩子那麽多的心理活动。
AA:你一激动就飞车……乃沈稳男人呢……
32、如果没有那年那一次围棋比赛的相遇,郭腹黑还会喜欢上末末吗?
郭郭:当然不会,我哪知道他是谁。
末末生气。郭郭陪笑,老天肯定会给我们别的机会的。
AA:腹黑居然都会陪笑了……末末你调教了郭公子麽……
33、两个人在什麽情况下会“吃醋”?
郭郭:他夸别人的时候(仅限於G男)。
末末:他看别人的时候。(所有男人。)
AA:原来末末才是醋海。。。
34、对方的哪一点,是你最欣赏的?
郭郭:单纯。
末末:成熟
AA:郭腹黑你看看,多好一孩子都给你拐跑了,你得好好对人家。
35、两个人有什麽习惯吗?无所谓好坏哦。
郭郭:我习惯异常良好,
AA:飞车党!洁癖!
36、在家里,郭宁是“妻管严”吗?
郭郭:当然,现在不是流行妻权吗,
AA:嘻嘻,新好男人,不错不错
37、如果末末当时给严磊告白,严磊又答应了,郭腹黑还有自信挖墙脚把末末挖过来吗?
郭郭:当然,末末只能是我的。不过前提是我已经爱上了。
AA:你那股子强烈的优越感是哪儿来的……
38、那末末觉得“给严磊告白,严磊答应了”这样的发展,你是期待还是不期待呢?(末末你别渣了啊!)
末末:这太考验人了啊,这谁出的题,拖出去SM。
AA:啦啦啦……是谁来著~(心虚地吹口哨)
39、郭童鞋,每当你看到末末命根子旁的伤口你有啥感想啊?
郭郭:很复杂。有点难过是因为这是他为我而受的伤,但必须释然,我和末末都不是喜欢把过去拿出来做文章的人,只向前看,不往回看。
AA:好心态啊,摸摸。
黑土黑土   
40.末末觉得郭宁还会骗你吗?还会完全相信他吗?
末末:他会骗,但我相信他。
41.郭宁以後还会对末末有隐瞒的事情吗,不管是不是善意的。觉得有这样的必要吗?
郭郭:肯定会,两个人之间并不需要百分之百的袒露,我只袒露有用的,对他能起到好的效果的东西
42.如果以後末末和严磊在一起做什麽没有及时告诉郭宁,郭宁会吃醋生气吗?
郭郭:不会。末末和严磊的关系仅仅只是朋友。
43.对方说什麽或者做什麽的时候会完全拿他没辙,只有顺著他。
末末:他生气的时候。
郭郭:他撒娇的时候。
44.有什麽生活小细节会让你觉得对方又好笑又可爱,让你想要扑上去狠狠亲一口的。
郭郭:末末犯傻的时候,
45.觉得对方什麽时候最让你心疼。(大姨同问)
末末:一想到过去他经过的那些事就心疼,很可惜那会没有我。
郭郭:末末出柜时,妈妈打他我又不能出头时候。
(大姨也心疼啊,内牛,都心疼)
46.对方说什麽做什麽的时候会让你觉得最安心、有安全感。
末末:没关系,有我呢,然後站在我身边,我就踏实了。
郭郭:他看著我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说,我就很安心。
47.如果说想要送一份很特别的礼物给对方的话,有什麽特别的想法呢?(这个要悄悄说~~)
郭郭:给他写一首诗,念给他听。
末末脸红ING:什麽时候,别光说不练,今晚回去就写。
郭郭:那你呢,你想送我什麽?
末末:你什麽都不缺,要不还是那个吧。
48.郭宁以後还想要完全地去照顾、支撑末末吗,还是想要给他更多自己坚强起来的空间。
郭郭:生活上是一定要照顾的,但不再会照顾到替他做决定,末末肯定会有自己的空间,他的性格需要人推著走,我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了。
49.末末会有想要好好照顾老郭、在他疲倦的时候牵著他往前走的时候吗?有的话请举例。
末末:当然啊。可他太强大了,我只能一直等机会,。
末末他大姨肉
50、面对各自的爱人是怎麽撒娇的?
郭郭:我没撒过娇,这个我能过关吗?
末末:扑他身上粘著他。
51、有没有以後领养小孩的想法
郭郭:完全没有。
末末看郭郭:能领养条小狗吗?
郭郭他大姨 G   
52.俩人面对面嘿咻的时候,末末的腿会不会缠到郭郭的腰上?郭郭有没有这个时候咬过末末的小腿
末末:死大姨,为什麽要问这麽具体的问题,面对面,我不把腿缠上,你让我架空啊,他时间那麽久,我能受的了吗!
郭郭:咬,哪里都咬。
(大姨坏笑……好郭郭,让大姨也摸摸末末的腿成不?)
为为 
53,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
郭郭:把他侍候爽。
末末:叫他老公。
54,如果发现对方出轨,怎麽办?
郭郭回头:末末你会出轨吗?
末末:死也不会。那你呢。
郭郭:这不废话吗。
55,在哪H最有兴致?
郭郭:我最有兴致的是H的对像,不是H的地址。
末末:我同上
56,迄今为止,最令你难忘的H是?
郭郭:第一次,在酒店里。虽说过程不怎麽好,关键是末末的第一次。
末末:就那个啦,半成功的那次,郭宁你确定你不是故意夹我了。
郭郭:怎麽可能,那是我能做出来的事吗。
末末:我越想越像,我哪能那麽不济呢。
郭郭: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末末:雪亮个屁,群众早让你收买了。
57,如果对方被暴徒xxoo了会怎麽做
郭郭:谁不想活了。
末末:郭宁你夹死他。(狂笑ING。)
郭郭:原来是你不想活了。
58,什麽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著?
郭郭:他看著我的时候。
末末:他抱著我的时候。
59,用动物比喻对方
郭末:後面有答案。
露露lulu 3月29日 21:18
60,末末准备把这件事(GAY)告诉家人麽?如果妈妈反对怎麽办?
末末:请看文。
61,郭宁会和家里决裂吗?如果真决裂不能当官了准备怎麽办?
郭郭:请看文,我现在已经是平民了。
62,郭宁准备以後拿什麽来保证末末的幸福,能让末末再相信你是爱他的。
郭郭:同样请看文,末末童鞋正幸福地体会我的爱情。
63,郭宁,请对末末说那三个字,末末也一样~
郭郭:小笨蛋。
末末:大傻蛋。
阿泽儿 
64.郭少一定能持续多少分锺?XD
郭郭:这得视末末童鞋的状态来定,他到了,我的时间就到了。
郭郭他大姨 G 
65、俩人是之前洗澡还是之後洗澡?
郭郭:都有吧。这需要定的那麽死吗。
(当然有需要!郭郭注意你的口气!有这麽对待长辈的吗?)
66、郭宁会给末末做口活吗?
郭郭:当然,末末的那里很漂亮,味道很不错。
(大姨害羞撩,味道不就是像海鱼一样吗?还很不错……)
67、末末在插入的过程中有快感吗?
末末:讨厌大姨,你老问这干啥,插入没快感还插干嘛,受罪啊
(末末,你敢讨厌大姨,当心大姨挑拨离间!)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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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的文不错,末末郭宁都挺招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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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终于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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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长啊,看了一天了。。。。。。。。。。不过蛮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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