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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此生谁料之胤礽 附番外(12.2.14更) BY 爱是云烟过 (点击:246次)

此生谁料之胤礽 附番外(12.2.14更) BY 爱是云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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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谁料之胤礽 BY 爱是云烟过

文案:
康熙朝废太子胤礽的一生留下了无数谜团,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父子情深,为何二立二废,他心中所系究竟是何人?

全文两条主线,一是康熙与胤礽父子情深,作为父子,他们父慈子孝;作为君臣,他们互相猜忌。康熙为儿子设计了锦绣前程,也为其布下层层罗网。另一条线索是胤礽和沈廷文的傾世之恋, 他们互相倾慕,渐成知已,经历了生死离别,终是不能不爱。沈廷文的父亲本想把他培养成为复兴明室的希望之星,结果他沦陷在另一颗帝王之星的光华里,最后龙搁浅滩、凤凰落架,却成就一段倾世之爱。

内容标签:天作之和 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胤礽沈廷文 ┃ 配角:康熙胤禛 ┃ 其它:

塞外被废

第一章
康熙四十七年,塞外行宫。
胤礽漠然的跪在地上,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冷笑。
该来的总会来。
千古明君康熙帝正在向同行的阿哥、大臣宣布他的罪状。
“胤礽不听教诲,目无法度,朕包容二十多年,他不但不改悔,反而愈演愈烈,实难承祖宗的宏业。皇上边哭边诉,当着群臣大放悲声。
“你可知罪?”康熙帝喝问道。
“儿臣的太子之位是皇父所赐,皇父若要收回,自然可随时拿回。”胤礽神定气闲,仿佛失去的并不是众阿哥虎视眈眈的太子之位。
“你——你这不忠、不孝、不义之人怎配作一国之储君?帝竟至气倒在地。
随行的胤褆、胤禛忙上前扶助皇上,随行的群臣亦乱作一团。
“将胤礽拿下,交由大阿哥、四阿哥严加看管,不得有误。”康熙帝交待完在群臣的搀扶下回了行宫。
“二弟,对不住了,”胤褆拿出铁琏要给胤礽带上。
“大哥!”胤禛不忍,却也无能为力。
胤礽坦然让看守待卫带上刑具,向两个兄弟道“如今我已沦为阶下之囚,你们若顾念兄弟之情,请代我向皇父奏呈一事。”
“老二,你还是在这毡房好好反省吧!皇父若还念及父子之情,想来也不会废了你。”大阿哥断然拒绝了胤礽。
“皇兄请讲,我一定转奏。”四阿哥胤禛一向看不惯大阿哥的为人。
“多谢四弟,皇父若说我别样的不是,事事都有,只弑逆的事,我实无此心。”
“老四,我看你这是惹火上身啊!”大阿哥胤褆揶谕道。
大阿哥和太子素来不睦。大阿哥长太子两岁,因是惠妃所生,谪庶有别,所以无缘皇位,大阿哥对此一直耿耿于怀,颇为不平。如果皇阿玛对他不闻不问,也就罢了。偏偏康熙帝是个博爱之人,对大阿哥亦是宠爱有加,这就更让大阿哥多年来立志以搬倒太子为已任,如今壮志得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饭时已到,随军侍卫送进几碟小菜和一筐馒头。
四阿哥外出办事,大阿哥自顾吃了,吃罢,随手扔给胤礽一个馒头,“老二,将就吃了吧!”
胤礽双手被铁链缚住,不方便去接,馒头滚落地上。
两人同时看了看馒头,又看了看对方。
“老二,捡起来吃了吧!”胤褆一脸得意的笑。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因为偷吃太子的点心,被皇祖母教训的事,心头顿时升起一种报负的快意。
胤礽和他对视良久,一脚踢飞了脚下的馒头,冷笑道:“这是给狗吃的!”





一夜未眠

第二章
是夜,康熙帝一夜未眠。
他想起太子幼年的事。太子出生之时,也是他的爱妻——赫舍里皇后崩逝之时。
“逆子!生而克母。”想起这里,他恨恨地在榻上捶了一下。
他恨这个儿子,也更爱这个儿子。
因为皇后的早逝,让他对这个皇后唯一的骨血充满了无限的怜爱。胤礽五岁那年出天花,他彻夜不眠的陪着,直到痊愈;六岁出阁读书,他为其选最好的满汉师傅,他一心要把自己平生所学悉数教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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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乌世保行医名声渐响,不时被官宦人家请去往诊,有一次还差点让当年接驾过的一个知府给认出来。乌世保心里厌烦,终于下定决心要和世隐去隐居山林了。士隐不以为然,说:我早有此意,只是看你还留恋红尘间的繁华热闹。
世保一笑,拿出几张银票道:“这是我皇父给我的私房钱,都交给你,去置办个山庄吧!”
世隐接过,道:恐怕不够,我还得动用一下当年没被你皇父抄走的家产。
世隐去筹办两人隐居的事宜,世保这边开始收拾细软。请了裁缝为两人做了四时衣裳、几床上好的苏绣被褥,又置办了炊具。两人讲好,不带仆人,连厨子也不要,自力更生。并约好两个人的世界里,他们都做回自己。
两个月后,沈廷文携胤礽去参观了他们隐在群山中的世外桃源——竹翠山庄,这里风景迤逦,溪流潺潺,修竹翠阴、曲水流觞。最妙的是还有几间石屋、几间草屋。里面石桌、石凳俱全。其中一间较大的石屋里还摆了一袭楠木大床。
“这个,可不是原来的吧?”胤礽指着大床很诧异地问道。
“这是我费了好多气力才运过来的,你可满意?”沈廷文坏笑道。
“太大了吧!”
“我们两个人呢!这回可以堂堂正正在一起了吧?”
世保白了他一眼,不置可否。两人继续参观。
“凭什么你自己弄了个书房呀?”胤礽一看沈廷文的石屋里清雅绝伦,琴、棋、书、画摆了一室,另设一小卧榻休息。
胤礽定要调换让沈廷文去住大屋,自已住书房。
沈廷文拗不过他,只好随了他的意。心想反正今生今世都要诰在一起了,什么你的我的。
做饭难不倒他们,两人都是美食家,随便在山上打两只兔子,采些野果,就可做出一顿美食,而且两人皆抢着下厨。
只有一样,两人都是最爱干净的人,又谁都不愿做洒扫庭除的事儿。一日两人因清洁的事呕了气,都躲在屋里不理对方。沈廷文每日孤零零地躺在大床上,倍感孤独。心想,我堂堂一个状元为了你一辈子孑然一身,事业无成;你却妻妾成群、儿女一堆。后来又一想,人家为了自己江山都不要了,还争个什么劲呢!叹口气,刚要去对方的石屋,却见那人已踱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古琴。
“你这几日闷在屋里都做些什么?”胤礽把古琴放在一边,挨着沈廷文边上躺了。
沈廷文忙引臂为枕,得意的道:
“我在研究阮籍和嵇康到底是什么关系?”
“哦?他们不是挚友吗?你又看出了什么新门道?”
沈廷文笑曰:“《世说新语》有云:山公与嵇、阮契若金兰。山妻韩氏觉公与二人异于常交,意欲窥之,他日,二人来,妻劝公止之宿,具酒肉。夜穿墉以视之,达旦忘反。公入曰:“二人何如?”妻曰:“君才致殊不如,正当以识度相友耳。”你说山涛的妻子偷窥了二人整整一夜看到了什么呢?我想他二人也应该如你我一般的关系。”
胤礽听了哈哈大笑,道:“那我谱出了广陵散,你意欲闻之否呢?”
“广陵散都绝了一千多年了,开什么玩笑!”
胤礽坐起来,道:你快去焚香净手,我这就弹给你听。
胤礽慢条斯理地调琴试音,看到沈廷文已净了手,又燃起一柱香,做洗耳恭听状。
琴声响起,千年古韵以浩瀚张力惊涛拍案而来,慷慨激昂、气势宏伟。
一曲奏罢,沈廷文早已听得如痴如醉。
“如何?”胤礽抚琴毕,竟有些心虚。加上又耗废内力,竟致频频拭汗。
“天哪!失传一千多年的广陵散竟让你给弹奏出来,就是这种感觉,天籁之音!胤礽,你一定是嵇康附身了,那我就是——阮籍。”沈廷文激动地扑了过去。
在这山野之中,天地人融为一体。
什么出世与入世,什么理想与幻灭,此刻只剩那艘渡人到彼岸的渡船在天地间飘荡。
魏晋风骨,凤凰涅槃。
青春诗意,天道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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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番外(三)
两人都是从小被人侍候惯了的,过了有一阵子,终于受不了尘土飞扬的日子,两人相约还是做回世保和世隐吧!终于由世隐出面去雇了两个老仆老周和老赵,专门负责清扫、洗衣之类杂务,做饭倒不用了,两人都是乐此不疲。

世隐生日前夕,世保特意下山去为他寻别致的礼物。世保有心赎回世隐祖传的玉板指。
世保负着手去了酒楼,指名要见老板。世保施展自己的外交手腕,和老板推杯换盏,居然成了莫逆之交。
酒过三巡,老板痛哭流泣,和世保讲起自己的苦恼。原来,老板的嫡妻已仙逝两年,嫡妻生前未曾生育,只从养生堂抱养一子,此儿甚是乖巧灵俐,两人待若亲生,为其取名双儿。不过自从收养此子后,老板的几个妾室却接连得子。从此后,家里鸡飞狗跳,再无宁日。几个小妾都来陷害双儿,老板的嫡妻气的一病不起,以至抑郁而终。临终前托付老板善待双儿,老板含泪答应,承诺定会以长子相待。岂料,嫡妻去了,那几个小妾更是变本加厉欺负双儿,竟然不许双儿管自己叫“爹”,居然要双儿叫自己“老爷!”
“乌爷,我看你器宇不凡,能不能收下双儿给你做个徒弟,你放心,双儿的一应吃穿用度全由我来负担。”
世保听了双儿的身世,心生怜爱。他一想这孩子简直是自己的翻版呀!这和自己那些妃母变着法儿害自己有什么两样。一时性起,竟应承下来。
“兄台,我有个义兄,膝下无子,我看不如把你这双儿舍了给他吧!”
“也好!还望乌爷从中周旋。”
世保趁机提出赎回玉板指的事,老板居然从自己手上摘了下来。“拿去!拿去!我虽爱财,却是更重情义。你那位义兄如能善待双儿,我还要大礼奉送。”
于是老板让人把双儿唤来。双儿愀着衣襟来了,刚要喊“爹”,泪就下来了,怯怯地叫了一声“老爷!”
世保一见双儿,愣住。居然是当日偷世隐荷包的小贼。
老板道:“叫什么老爷,叫爹!唉!乌爷,让你见笑了,瞧瞧,衣服都短了一截,这些混帐婆娘也不张罗给他做。”
老板又转向双儿:“来,爹和你说啊…..”
双儿听了老板的话,泪已涌出,“爹!不,老爷,我什么都能干,我会劈柴,我会担水,我什么都不和弟弟,不,不和少爷争。”
双儿语无伦次的一番话听得世保心头一酸。“我来和他说。”
世保告诉双儿,自己只是做他的师父,带他离开这里一阵子,如果不喜欢师父的家,随时可以送他回义父这边来。
双儿看着和颜悦色的世保,眨巴眨巴眼睛,终于点了头。
世保带着世隐的玉板指和老板执意赠送的五十两银子和一个小孩子满载而归。

世隐见世保不费一兵一卒就带回了玉板指,还赚回来五十两银子,佩服地五体投地。世保说:还带回一个小孩子,世隐说:不妨事,反正已经有了两个老仆,再来个小的也行,让他浇浇花。
世保正色道:不是小仆,是做少爷的,我做主给你应下来做义子的。
世隐本也无可无不可,待到见了小孩差点跌坐在地:你找来一个小贼给我做义子,你自己要吧!我不要!
世保笑着说:我先要着,他叫双儿,先随我的姓,叫乌双,日后你若要了去,就随你叫沈无双。
世隐揶揄道:还乌双,你怎么不叫他爱双啊!
世保道:“他随我进不了玉碟,你一定有办法让他进你沈氏的门。”
“乌爷,你知不知道我沈家出过多少状元探花呀!这路货色要是能进了沈家的门,且不说我爹的反映,我死后祖宗一定把我踹出来。”
无论世保怎么动员,世隐坚决不肯认双儿为义子。
那双儿见了世隐也很抵触。
世保叫来两个老仆,告诉善待双儿,并特别嘱咐以少爷相待,让给收拾出一间空置的石屋。考虑到双儿还小,让两人夜间轮流给作伴。
世隐冷眼看着,不置一词,只把银票并贵重物品仔细藏好。




番外(四)

番外(四)
世保从次日履行起师父的责任,拿出当年皇父教导自己的功夫,凌晨就叫起双儿,从四书五经教起。
双儿五岁起曾由一个不弟秀才启蒙,学书到八岁。自两年前娘亲去世后,学业就一直荒废下来。双儿尚算聪明,然则在外面跑了两年,心早野了。
世保兢兢业业教了有一个月,累的快要吐血,双儿在学业上却是进步不大,有些坏毛病又改不了,世保也舍不得打。每篇文章世保都要教数遍双儿才记得住,因为前几遍他都在神游八方。有一次世隐过来观摩,一下子就看出了门道。当下主动请缨,世保继续讲《左传》,兼教书法、琴艺、骑射。世隐讲《论语》,兼教剑术、绘画、礼仪。
两人的教学方法迥异,世保务求详细,打劳基础,一篇《郑伯克段于鄢》足足讲了有十天。
世隐从小被按照神童培养,如今也按神童方式来培养双儿。世隐上课第一天就警告双儿,想当神童就要做到全神贯注,《论语》里的每段话他都只讲一次,背不下来就要受罚,罚跪、挨戒尺、挨板子自已选。
第一次受罚,双儿自己选的挨戒尺。世隐不轻不重打了三下。双儿抿起嘴角,眼泪汪汪的样子让世隐怦然心动。这样子象谁?他想起了他从前的一个侍妾。他不喜欢她,只是可怜她。可她却千方百计来取悦他,有一次把他逼急了,一巴掌煽过去,对,就是双儿这个样子,嘴角轻轻抿着,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双儿当然不想挨打,也不想罚跪。于是以后轮到世隐上课他都表现的很好。书也背得快了,字也写的好了。
世保那边教的又慢,作风又民主,双儿便愈发的不当回事。
一个月后,双方较量了一回,世保服了。双儿也服了。
双儿在世保怂恿下规规矩矩地跪在世隐面前要认爹。
世隐已渐渐喜欢上双儿,嘴上却说:我们沈家的家规可是很严厉的,你不怕吗?
双儿说:不怕。
世隐终于择日正式认下了双儿,并为双儿按族谱取名沈时宜,小名仍叫无双。
“爹,我到底姓陈还是姓沈?”双儿想起问道。
世隐一拍脑门:是呀!哪有爹姓陈,儿子姓沈的。那我也随你认祖归宗吧!爹以后叫沈世隐了。
“师父以前姓什么?”无双想既然爹用了假名,师父大概用的也是假名。
“师父一直都姓乌。”世保淡淡地说,嘴角带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世隐认下双儿后,定要为世保举行个正式的拜师仪式。
世保嫌麻烦,世隐却说:他是教双儿礼仪的,必须按规矩来。世保笑说:你们沈家的谱大的很!世隐叫老周去给师徒二人预备新衣。老周问都要什么颜色的?世隐说:都要白绸的。世保却道:不!给双儿做白绸的,我要灰棉布的。
迎着世隐诧异的目光,世保一笑,对世隐道:我已正式进入中老年时代,我不再穿白色了,那是少年人穿的,省的别人老象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要入乡随俗了。
拜师仪式参加的人虽不多,但是场面非常隆重。一切都是按规矩来的。外人只请了双儿的义父梁老板来参加。
十一岁的双儿宽肩窄腰,穿着一身白绸新衣,身形酷似当年的胤礽,世隐见了只觉眼前一亮。
梁老板看着双儿穿着里外三新的衣服,俊美清雅,连连叹到,我总算对得起内人了。
又听得双儿已随世隐改姓沈了,叹到:唉!这也是天意呀!这孩子从养生堂抱回来时,给带回来一块帕子,我记得上面写着几句话,最后一句是“家住江南本姓沈。”
“什么?沈廷文一口茶呛出来。世保忙替他遮掩。
世保问到:那帕子如今可还在府上?
梁老板摇头,这孩子我本想当亲子养的,所以当时就嘱内人扔掉。我回去找找看,内人的东西我倒是留了一些做念想,或许找的到。
世隐再也无心敷衍,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
梁老板走后,世保过去探问。“你怀疑双儿真是你的孩子?”
世隐点头,“四十八年,我从宁古塔回来。有一小妾大概几年独守空房太寂寞吧!她竟来算计我,把我灌醉…..”
“就有了双儿?”
“我不知道!我当时很生气,就把她们都给休了,当然,我给她们每人一大笔银子足够她们后半生花的。”
“双儿今年十一岁,年龄也对得上。”
“我真是作孽呀!也不知双儿她娘是怎么死的?”世隐颓然跌坐在椅上。
世保轻抚他的双肩,道“老天有眼,总算让你有后了。”
世保又道:用不用再去找找更有说服力的证据。
世隐摇头:不用了,他抿起嘴很倔的样子和他娘一个样。他的眼睛和我很象,你不也总说吗?我其实早就开始怀疑了,只是因为当时并不曾确定他母亲有孕。现在证实了他姓沈,时间又合得上,应该确信无疑了。可——怎么和双儿讲呢?他会恨我的。
“以后我慢慢告诉他。”世保安慰世隐。





番外(五)

番外(五)
不几日,梁老板遣人送来双儿亲娘留下的帕子,世隐一看正是当日侍妾红玉的绳头小楷,当下心中更是内疚,暗自发誓要把双儿抚养成才,以慰红玉地下之灵。
世隐确定双儿是自己亲生儿子后,底气徒增,打起双儿更觉心安理得。
世保多次找他理论,他都不听。并坚称沈家诗书传家,不能有无能之辈。自已当年有神童之称,尚且三天挨顿板子,双儿欠帐太多,资质又一般,不打怎么成材。
世保无法可想,只能那边打完,这边上药。安慰双儿男孩子要坚强,这样才能磨练心志,坚韧不拔。
双儿却是恨透了世隐。
一日,三人坐下吃饭。双儿抢先给师父和爹盛了饭。
“这个是爹的!”双儿特意把一个青花瓷的碗放在了世隐面前,世隐心想他今天怎地这样殷勤。
世隐拔了一口饭,忽见双儿定定地看他,心里说:不好,上这兔崽子的当了。
世隐吐出了一口的沙子,双儿无辜地看着他,说爹你要漱口吗?
世保一看不好,赶紧一拍桌子。道:“双儿,吃过饭,到我屋里跪着去。”
这边又来安慰世隐:这孩子是调皮了些,一会我教训他,你先吃饭,说着把自己那碗换给世隐。
世隐已气的脸色发绿。
“这种情况按你们沈家的家法要打多少下?”世保忙问。
“对家长不敬、撒谎二罪并罚,四十板子。”世隐恨恨地道。
“好,我去打,板子给我。”世保抢了板子径自离去,世隐知他有诈,森森然跟了过来。
世保却把他挡在了门外:“你别进来,打板子要脱裤子,人多了双儿会难为情。你先回吧!我这就要打了。”
世保沉着脸叫双儿趴到石桌上。
“师父,凉!”
“忍着!”
世保“啪”一板子拍上去。
板子大头落在石桌上,双儿的屁股只是轻轻挨了一下。
打了有四五下,双儿眼泪汪汪的回头到:师父,疼!
“你爹打你就不疼了。”世保嘟囔着重重拍了一下,双儿“哇”的一声哭了。
“不孝还撒谎!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宝儿抽抽噎噎地道。
世保看双儿哭的可怜,到底舍不得,又把板子都拍在了石桌上。
世隐在外面听了会,心想这半路父子也真是难作,有些心灰意冷。知道世保在放水,也不去深究,竟自回了屋。
世保看外面没有动静,知道世隐已回屋,也就不再和双儿做戏。只板起脸教训一通。又嘱咐双儿去给爹道歉。
双儿不敢去,世保陪着一起去了。
双儿按世保的吩咐很乖巧地跪在世隐面前。
世隐却冷笑道:“承不起,乌双少爷。”
世保道:“我已经教训过他了,结结实实打了四十板子呢!”
世隐冷笑道:“行了,你们俩演什么戏?我这么大时20板子都杠不下来,还打了四十下?”
世保尴尬的笑了一下,道:“总归也得挨了十来下了。他自己已知道错了。你看他何曾有这么乖的时候。”
世隐呷了口茶道:“还想不想姓沈呀?”
双儿小声道:想。
“裤腿挽起来,上外边跪着去,老周,给你们少爷点一柱香。”
双儿求助般地看着世保,世保狠下心道:还不快去。又向着世隐道:“裤腿——还是放下吧,小石子会把双儿膝盖磨坏的。”
世隐不响,世保忙道:“你爹默许了,快去吧!裤腿放下来。”




番外(六)

番外(六)
又是一年春草绿,又到了去探老康的时候。
世保行前,千叮咛万嘱咐,告诫世隐不许打双儿,“你的手没轻没重,我不在时你不许打他。”
“世隐笑着说:“当爹的都爱打孩子,你自己还是小心些吧!又去龙潭虎穴了。”又对其俯耳道:“别吃眼前亏,让老爷子打坏了我会心疼的。”
世保捣了他一拳,“你还是心疼心疼你儿子吧!我回来要发现他身上有伤,和你没完。”
世保又去嘱咐双儿,双儿要跟着世保去京城,说是怕师父不在被爹打死。
“双儿,你爹答应师父不在时绝对不打你,但你也要听话,不然师父回来一定重重责罚你。好好在家和你爹读书、练功,不要惹爹生气,师父回来时会给你买好东西的。”世保对双儿嘱咐道。
双儿眼睁睁地看着师父背着琴,骑上马飞驰而去。
每过一天,双儿就会在石桌上刻下一道。
老康盼了一年终于又到了和儿子相见的时候,老康又是一早就来到了郑家庄,胤礽那边又是骑马又是坐船,虽是提前两日就出了来,赶到时已过午时。
老康又是等的不耐烦,气的命人撤去了好饭好菜,备好板子、藤杖,准备大刑伺候了。
及至胤礽背着琴匆匆赶来,老康一肚子的火又都烟消云散了。亲自帮儿子放下了琴,嗔怪道:千里迢迢背个这东西做甚?
“我一会要用它给阿玛弹失传千年的《广陵散》!”
老康听了大喜。忙叫传膳。
饭后,胤礽焚香净手,老康急的直蹉脚。
琴声响起,仿佛金戈铁马纷至沓来,让老康又回到了西征葛尔丹的峥嵘岁月。
一曲奏罢,胤礽挥汗如雨。老康拿出帕子为儿子拭汗。连连称赞“妙绝!”
“你在外面生活的很困窘吗?”老康看着儿子穿的比去年朴素的多。
“皇父是不是看儿子一下子变老了。”
“这装束一变,还真象一下子老了有十岁似的。”在老康眼中,自己可以变老,儿子似乎应该永远是那个神采奕奕的儿子。
桃花源这边自世保走了以后炸开了锅。开始几天,双儿还小心翼翼,后来胆子就渐渐壮起来。早晨赖着不起,也不好好背书,因他记着爹和师父承诺了不打他。
一日,世隐已耐心为双儿讲了三遍《尚书》中的《伊训》,双儿还是背不出,世隐本就没有耐性,把双儿从石屋叫出,指着一颗大树,说你去树下跪着反省去,双儿见老周和老赵都在树下摘桃子,就不肯去。
世隐说我数三下,你马上过去。双儿眼珠一转,嗖嗖几下上了树,在树上晃着气世隐,“我不叫沈无双了,我现在叫乌双了。哈哈哈!”
世隐心里说:真他妈是我儿子!和我小时候一样淘气。
双儿眼看着世隐回了屋,快乐地在树上荡起了秋千。
“你还不下来吗?”世隐又从屋里出来了。
双儿道:“爹你也上来玩吧!”
世隐一挥袖子,不知从哪里甩出一根绳子,就把双儿给吊在了树上。
双儿先是连哭带骂,后来就告了饶。下来以后到底在树下跪了两个时辰,背了书才算了结。
双儿恨在心里,又没奈何。
世隐亦是无法可解,只盼着世保快些回来。





番外(七)

番外(七)
世保一回来,两个人就争相去告状。
世保听了哈哈大笑,拍拍世隐道:“你为什么不给他讲《孝经》?算了,我给他讲,《左传》给你吧!我讲的太慢。”
说来也怪,世保回来后,双儿听话多了。世隐把板子又拿了出来,这回背书也快了,早起也不偷懒了。
自从世保给讲了《孝经》以后,双儿更是性情大变。吃饭时,师父和爹不落坐,他从不坐;饭后主动去洗碗。
世隐来谢世保教导有方,世保一笑:“我倒更喜欢以前的双儿,天真自然。”
世隐道:“真是不知让他长成什么样子好?”
世保又一笑:“还是别象我们俩吧!”
两人相似大笑。
世隐道:“我们有好些日子不在一起了,可否移驾一叙?”世保连连摇手,“双儿大了,让他看见不好,我可不想让他学我们俩。”
两人正说话间,双儿抱着被子进了来。道:“我一个人害怕,我要和师父睡。”
两人这才想起老周和老赵去了山下未归,把双儿一个人撂到屋里了。
“师父这里床小,你和爹爹去睡。”世保抚摸着双儿的头说到。
双儿乖乖和世隐去了大屋。
这还是父子俩有生以来第一次同榻而眠。双儿有些害羞。
世隐却是百感交集。待双儿睡了,看着双儿粉白的脸,长长的睫毛,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想想自己这一生,除了风风光光考上把状元,还真是失败。父亲当年为培养自己遍访名师,付出了大量心血。自己真是辜负了父亲。如果不遇到他,是不是自己的人生会是另一种样子。可是,如果有来生,还是想遇到他,还是想和牵着他的手走过同样的岁月,哪怕受再多的苦也是心甘情愿。但是双儿,决不能让他走自己的路。还是让他走上一条人间正道吧!
“双儿,谢谢你给我做父亲的机会!”世隐抚摸着双儿柔软的头发,第一次轻轻亲吻了儿子的额头。
双儿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世隐红了脸,第一次亲儿子,他感到非常窘迫。双儿抿抿嘴,鼓足勇气问道:“爹,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你师父没告诉你?”世隐闪烁其词。
“我想听爹亲口告诉我。”双儿很坚决。
世隐环住双儿道“不是亲生的能这么象吗?你淘气的样子都和爹当年如出一辙。”
双儿不再追问,眼泪却成双成对的流下来。
“对不起,爹让你受委屈了。”世隐紧紧地搂住双儿,“以后,爹再也不会让双儿受苦了。”
第二天一早,世隐醒来。双儿已打来热水,备好手巾。恭立一旁,侍候他洗脸刷牙。总之,孝顺的很。世隐还飘飘然了一阵子,心想:还是有儿子好啊!怪不得世人都拼命要儿子呢!我真是太蠢了,早知道不如当年多要几个了。可很快,世隐就觉得不对劲,双儿对自己很恭敬,对他师父却是亲热。这种感觉让他相当不舒服。
待到吃饭时,就更觉出了问题。他给双儿夹了一筷子西湖醋鱼,世保给双儿同时夹了凉拌竹笋。双儿扬起脸对世保很灿烂的笑了一下,却面无表情地对他说了句“谢谢爹!”;双儿明明喜欢吃西湖醋鱼,却是先吃的凉拌竹笋。他做西湖醋鱼整整用了一个时辰,只为他儿子爱吃,精工细做。世保做凉拌竹笋一刻钟都不到,凑个菜罢了!这让他很有挫败感。
及至上了课,这种感觉也盘桓不去。后来他故意找茬子说双儿背书背的不够流利,应该打几下以示惩戒。双儿就默默伸出了手。紧紧抿着嘴,不藏不躲。总之,有点逆来顺受的意思。
世隐有心再和儿子同榻一回交交心,却已没有机会。双儿现在已不需要,自己独立睡了。
世隐来世保处诉苦,两人分析可能是学了《孝经》,又对世隐心存怨尤的结果。
世保笑着说:这好似我当年对阿玛的态度。
轮回之中,情为最苦,这父父子子的故事真是没完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口气写了七个番外,不再写了,如果写,那也是另外一个故事《沈无双传奇》了。
就此别过,不必太期待那个还没写的故事,作者也许就不再写了。



番外八

两年后。
双儿亦步亦趋的跟着世隐来到坐落在江南乡下的沈宅。
从门外看过去,不象是大户人家,连自己的义父梁老板家都不如。
双儿看着爹在门外徘徊又徘徊,终于鼓足勇气去拍了门,门里闪出来一个人。 “麻烦通报五爷一声,就说二爷带儿子回来了。”
大门又关上了,沈廷文拉着儿子跪候在门外。
很快,大门开了,一个面容和善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
“二哥!真的是你!这是你的儿子吗?”来人一边拉父子起来,一边激动地说着话。
沈廷文自己站起来,却把双儿按回去。“快给五叔磕头。”
“双儿拜见五叔。”双儿听话的又跪了下去。
“二哥,你儿子长的真好!很有你当年的风采。”五爷沈廷霖很欣赏的赞道。
“爹在里面吗?”
“在!不过,他没有表态是否见你,我先安顿你和双儿住下,你再等等。”
沈廷文领着双儿在西厢房两个空屋住下了。双儿看了看屋里的摆设,他已经和师父学会了鉴赏古董,客房里摆着的几件古董花瓶让双儿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沈家是何等人家。原来,他们家随随便便一个小花瓶都是价值连城的。
再看爹诚惶诚恐全无往日的潇洒风度,门口一有动静,爹就从椅子上弹起来,而且似乎老是时刻准备着要跪下去的样子。
“爹到底为何怕成这个样子?”双儿几次话都嘴边,还是没说出来,必竟不是从小和爹在一起的,总是有些生分。
到了下午申时,沈廷文再也坐不住了。
“双儿,爹得上院子里跪着去了,你也和爹一起去吧!”
“好!”双儿很听话地跟着爹跪到了院子里。
快到晚饭时候了,院子里仆人们出出入入,看着两个跪的笔直的身影都在悄声议论着。
沈老爷在厅堂里早看到了这一出,老儿子一下午都在劝他见见这个给他带来家门不幸的大儿子。实际上沈老爷只有这两个儿子,他们沈家是大排行。
这个大儿子给沈老爷带来过无上荣光,也带来过屈辱和不幸。早年风风光光中了状元,二十几岁就做到三品朝廷命官。却又和天地会搞到一起,继而又和太子不明不白,最后竟和皇上唱起了反调。自己被皇上赐死、沈家因他被抄家。虽然他自己逃过一死,也想办法保住了一部分家产,可沈家却因他一撅不振,他恨透了这个儿子,将他从家谱除名。状元又怎么样,沈家祖上中状元的多了去了,不差他一个。
“可是现在他领回一个儿子,怎么办?”沈老爷在厅内不错眼地看着跪在院子里的孙子。
这孩子酷似少年时的老二,尤其是眉眼,简直是翻版。但身子要单薄的多。一袭白衣看起来很是洁净喜人,最让沈老爷欣赏的是这孩子脸上有一种很坚毅的神情,这是老二没有的。这孩子一看就是一颗好苗子呀!恐怕现有的四个孙儿都不及这一个。
“爹,您好歹也见见孩子吧!”老五小心翼翼地劝着。
“好,你去把那孩子叫进来。”沈老爷看着白衫飘逸、身姿挺拔的孙子终于动了心。
“我这就去。”老五得了令一步并作两步来到院子里。
“双儿,爷爷要见你,快起来,和五叔去见爷爷。”
“那我呢?”沈廷文忙问。
“二哥,我看你还是别在这儿跪了,老爷子铁了心的。”
老五很为难地看着二哥。
沈廷文有些黯然,对双儿说道“双儿,见了爷爷要行大礼,爹就指望你了。”
双儿跟着五叔进去拜见爷爷,回头见爹还执着地跪在院子里。双儿暗想一会定要好好表现,说不定爷爷喜欢自己就肯原谅爹爹了。




番外九

第九章
沈廷文又在院子里跪了有一个时辰,还不见双儿出来,知道双儿表现的一定非常好。心中暗暗感到得意。自己和胤礽呕心沥血教了两年,总算是有所回报。
这时老五又出来了,“二哥,你儿子真行,把老爷子哄得开心,留你儿子一起用饭呢!”
沈廷文听了大喜,道:五弟,你说哥是不是再坚持一会,说不定老爷子看我可怜就把我叫进去了。
老五却给他泼了冷水:“哥,你别作梦了,还是先去吃饭,愿意跪吃饱了再来跪吧!”
“好吧!爹能认下双儿已经不错了。”沈廷文终于站了起来。
这边双儿见了却暗暗叫苦,心想:爹你怎么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呢!他看爷爷心情好,刚想求爷爷让爹也进来吃饭,却见爹已经和五叔回了屋。
双儿回来后,沈廷文忙和他探听。双儿一一告诉,说爷爷问了他的课业情况,这些年的生活经历等等,聊的很开心。
“问了我没有?”
“我一说到爹爹,爷爷就把话岔过去。”双儿如实作答。
晚上,老五又来报告,“哥,爹已经认下双儿了,让我给双儿做一块家法板子呢!”
“太好了,双儿终于可以认祖归宗了。”
“为什么要给我自己做一块家法板子呀?专门打我的呀?”
沈廷文揉揉双儿的头。
每个沈家子孙都有一块的,这也是身份的象征呢?
“爹也有吗?”
“爹——以前有。”沈廷文不知怎么回答双儿,他那块自爹对他彻底失望后,连板子都被沈老爷掰折了。他在这之后再未挨过打,沈老爷也再不肯认他。偶尔回来也当他是空气。
沈廷文又在院子里跪了两天,终于不再妄想。
他鼓足勇气来到沈老爷门前,门开着,他却不敢进去。
只跪在门外,低声下气道:
“爹!明天我想带时宜回去了。”
“时宜留下,你滚!”
沈廷文惊愕。
“爹!我只是希望您能认下他,并没想让他留下。”
“你想让他跟着你学坏不成?沈家的子孙必须留在沈家。”
沈老爷不容置疑。
沈廷文回房后想了一夜,他终于想通,双儿留在沈家的确是最好的结果。为了双儿,他和胤礽其实已经很少在一起。但偶尔一起弹琴吹箫,他还是会看到双儿羡慕神往的眼光。这眼神常常让他心中一凛,他真的不想让双儿走他的老路。
而且,双儿学的文章都是他和胤礽凭记忆录出的,沈家的藏书虽不比从前,却也是汗牛充栋,足够双儿读上几年了。
他终于下了决心,第二天一早,来和爹辞行。
跪在门外好久才找到合适的机会。他开了口:
“爹!时宜十岁时我才找到他,有些习惯已经形成,恐怕很难改了。有些挑食,只爱吃鱼,不喜食牛羊肉。也从不睡午觉。”
“哼!我说这孩子身子怎么这样单薄?这些毛病都要改。”沈老爷冷冷地抛出一句。
“还望爹教训他的时候手下留——情。”沈廷文的声音越来越小。“时宜的自尊心很强,打板子别、别褪他的裤子。”
“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儿子不敢,时宜就拜托爹爹了。儿子这就告退。”
“也罢!和时宜道个别你就走吧!不必再来辞行了。”
沈老爷决绝的话让沈廷文深知父亲早已对他心灰意冷,是断不会原谅他的。

沈廷文来到双儿房中,双儿站起,恭身到:“爹,早!”
“爹要走了。”
“爹怎么不早说。”双儿赶紧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不!双儿,你留下。”
“我!我要和爹爹一起走。”
“双儿,你已经十三岁了,爹象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考取了举人,你师父象你这么大的时候——”沈廷文咽下了后面的话。
“你是沈家的子孙,沈家是名门之后,子孙都要扬名立腕,光宗耀祖,在爷爷身边好好读书。”
“爹!你不要丢下我,我以后再也不气你了。”
“双儿,爹从来都没有生过你的气,爹也时打你也是为了你有一天回到沈家以后能够适应沈家更严厉的家法。”
“时宜!让你爹离开!他已经没有资格留在沈家。”沈老爷忽然出现。
双儿看到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又匆匆对着双儿说到:“爹会回来看你的。”
“那师父呢?我想师父了怎么办?”双儿泪已涌出。
“等你考上状元,爹和师父一起来为你祝贺。”
沈廷文看了一眼爹冷若冰霜的样子,叹口气,跪下叩了三个头。抬起头,看到的却是爹的背影。
他站起来,拥紧了双儿,亲了一下双儿的额。转身走了。双儿追出来,见爹已上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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