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欢的小心思（番外五）
“哥，吃饭了！”齐锦在厨房对着卧室的方向喊道。
“就来。”齐欢应和一声。
卧室里传出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哥，你在干什么？要不要我帮忙？”小孩拿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要往卧室走去。
“不，不用了，我好了。”齐欢慌慌张张地出来，堵着门，说：“吃饭！吃饭！饿死了。”
齐锦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按耐住心中好奇没有问什么。
他一般不过问齐欢的事，就是齐欢和他说了他也不一定明白。不过这几天他的表现总是怪怪的，行迹鬼鬼祟祟，非常可疑。有时候不是对着自己发呆就是趁着自己不注意偷偷摸摸地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小孩觉得齐欢有事瞒着自己。
齐欢端着饭，打量了一眼对面埋头吃得香的小孩，有些忐忑地开口：“那个，阿锦啊，你今天有没有收拾我的柜子啊？”
“唔，昨天晚上的时候收拾了一下，哥你的柜子太乱了，什么东西都混在一起……是有什么东西找不到了吗？”
“哦，没，没啊。”齐欢闹了个大红脸，又偷偷打量了小孩一眼，说：“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唔，没有。”齐锦低头扒了一口饭，突然又抬起头看着齐欢问：“哥你是藏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在柜子里吗？”
“怎么可能！这个茄子做的不错啊，蛮好吃的。”齐欢差点把碗扔出去。
小孩低下头接着吃饭，心里肯定齐欢有事情瞒着自己。
齐欢后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只希望小孩神经再大条一些不要放在心上，不过为了谨慎起见，那东西还得转移，让小孩看到影响就不好了。
齐欢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手贱过，前两天和小孩逛超市，要结账的时候，竟然鬼使神差地捞了两盒杜蕾斯到口袋里，从此见了小孩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那点龌龊小心思仿佛都暴露在了朗朗乾坤下一样。可是他又舍不得扔，总觉得把这东西扔了他的未来生活就没有什么幸福可言了。齐欢想总有一天是可以用得上的，也许是今天晚上，也许是明天，也可能是后天呢？总之不能扔，坚决不能扔！
某饿绿了眼睛的成功人士把他的幸福藏到了连老鼠都偷不走的地方后，安心地出门工作去了。
齐欢生活无忧，就是每天闲得发慌，暖饱思□，一闲下来，看到小孩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就想这样那样。小孩越长越有味道，自己看他哪哪都是好的，上辈子这辈子加在一起在一个屋檐下都生活这么久了，却还是会闹个脸红心跳。
上次在阳台上明明就可以把小孩给就地正法了，小孩却极煞风景地来了一句：“哥我喘不过气，肚子饿，没力气了。”齐欢当场就破了功，抱着小孩泄愤似的咬了几口。
他现在每每想起来就捶胸顿足唉声叹气，不应该心软的，一心软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自己是真的要饿绿了。
于是齐欢弄了一个小外贸公司，底下管着几十号人，每天拿着公文包走进走出的，周六了还不忘剥削劳动人民。
小孩探头见齐欢开着车子走远了，才做贼似地到储物室翻找，他看到齐欢把东西藏到了一个没用了的塑料花盆里。
小孩蹲下身子把塞在花盆里的报纸掏出来。
他拿着两盒花花绿绿的盒子前后左右地看了看，心想他哥不会是在窝藏毒品吧，家里生活变得这么好难道都是这样弄来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该怎么办好？
小孩心事重重地把东西拿到了光亮的地方，待到看清了上面的字，他一下子就把东西给甩了出去。鲜艳的盒子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
小孩的心怦怦跳着，过了一会儿又蹲下身把东西捡回来重新给齐欢塞塞好。
齐欢下班回来的时候，小孩正在厨房里忙活着。
他蹭到厨房从后面抱住小孩细细的腰：“今天真的降温了，还好听你的话多穿了件衣服。”看着那些脖子缩得和乌龟一样的行人，齐欢很不厚道地幸灾乐祸了一路。
齐欢最喜欢这样抱着齐锦，轻轻咬着他的耳垂，看着他因为害羞而不断颤抖着的睫毛，每次看到这样的小孩，齐欢就有一种要深吻他的冲动。
当然他也这么做了。今天的小孩显得特别乖巧，甚至主动转过身来抱着齐欢，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齐欢拿额头抵着小孩的额头问他：“你今天好主动……”
小孩有些羞赧地垂下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我……我看到你买的那个……东、东西了。”
前一刻还在云端飘飘然的齐欢一下子就跟掉到了火山口似的，脑袋轰地一声，抱着小孩的手臂变得僵硬。
“那个……我，那个……”
“……哥，我、我们试试吧……”小孩的头低得都看不见脸：“我……我已经长大了，够大了，真、真的。”
齐欢有些晕晕乎乎的还没有清醒过来。捧着小孩的脸，看着他因为湿润而显得更加黑亮的眼睛说：“你……明白这是什么事吗？”
齐锦眼神游移不敢看着齐欢，但是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齐欢探头又吻了吻小孩，说：“可不能反悔啊，哥忍了很久了，你要是半途而废，哥不准的。”
“嗯……我、我们先吃饭呗。”小孩挣脱齐欢的怀抱，把烧好的菜端了出去。
齐欢有些食不知味地坐在饭桌上。现在稍微冷静一点下来，才发现竟然两次都是小孩主动，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齐锦把自己给缩得像只鹌鹑，他觉得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没羞没臊的，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说出去的话给收回来。
两个人吃完晚饭后气氛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尴尬。
“我，我去洗碗，你先去洗个澡。”齐欢手忙脚乱地收拾着碗筷。两兄弟一个德行，遇到事儿了，总喜欢往厨房钻。
“哦，哦。”
等到齐欢也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小孩已经坐在卧室的床上了。这床比一般的双人床还要大上一些，藏了不少齐欢的阴暗小心思。
他没有穿睡衣，反正是要脱的，所以很流氓地只围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最关键的是，齐欢想向小孩秀一下他的身材，本来就身形高大，最近勤加锻炼，还给他整出了六块腹肌，有资源是要好好利用的。
小孩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却又忍不住往那个老流氓身上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阿锦，说好的不能反悔哦。”
齐欢慢慢把小孩扑倒。
感受到齐欢早就已经□的□之物顶着自己的大腿根，齐锦咬着嘴巴眼一闭头一歪，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嗯！”
齐欢的大手从小孩的纯棉睡衣里伸了进去，不断地揉搓着他的全身，小孩每一寸肌肤都是灼热的，却让他爱不释手。齐欢近乎虔诚地摸遍了他的全身，又从他的额头开始细细地亲吻着。反正已经忍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这一时三刻，他想给小孩留一个美好的印象，第一次总是很艰难的。
“哥……哥，不要这样……”齐锦抓着齐欢的头发喘着粗气哀求着。以往他和齐欢也这样做过，但是也许是知道今天和以前会不一样，所以内心更加的忐忑也更加地期待……
齐欢的两只手炒菜不行，挑拨人倒是很内行，还没进入正题就把小孩弄得□的。
可是等到他真的进入的时候，小孩的那一声痛呼差点把他给心疼软了。
“阿锦，阿锦，不要怕，过一会儿就好了……”齐欢其实自己也不好受，但是灵魂深处却有一种到达天堂的愉悦。
齐欢在小孩耳边不断安慰着，抱着他精瘦的腰身慢慢律动。小孩紧紧搂着齐欢的背，发出细细的碎碎的呻吟，他觉得很疼，很疼，但是他最会忍耐疼痛了，只要是齐欢再疼也是幸福的。
齐欢低头吻着小孩挂着泪水的睫毛：“阿锦，阿锦，把眼睛睁开……”
齐锦颤微微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他的眼睛生得漂亮，水汽朦胧，睫毛长长的，尾部还带着点弯曲，这样半睁半合的时候，对齐欢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齐欢有些难以控制自己，一边吻着小孩一边加大了动作：“阿锦，阿锦……”
齐锦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击，疼得两手狠狠地抓住齐欢的背，划出一道道红痕，却给了齐欢更大的刺激。
等到偃旗息鼓的时候，齐欢把小孩紧紧地抱到了怀里，躺在一片狼藉的床上，有种得偿所愿的餍足。
“还疼吗？”他给小孩把身体洗干净后，又给他抹了点药。
齐锦扭着头不愿意看他，录像带里放的都是骗人的！太他妈疼了！
“阿锦？”
“……好疼……后天要上课呢。”
齐欢的男性自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莫不是自己技术太差，只有自己享受到了？
“没事的，第一次还不适应……多做几次就好了。”说完之后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像好人。
“……不要！还是以前那样舒服。”
齐欢把小孩搂得更紧了，内心却在咆哮：不要啊！哥的技术会进步的！
“阿锦，这样哥会气血攻心而死的。”
齐锦的梦(番外六）
齐欢在家里藏点什么“违禁”总是瞒不过齐锦的。前阵子，他通过各种手段弄到几张让人脸红心跳的碟子，舔着老脸一边意淫怎么把小孩这样那样，一边藏着掩着不远给小孩知道。
齐锦一闲下来就喜欢打扫卫生，拖拖地擦擦窗也就算了，他还很热衷于整理东西，衣柜里叠放的衣服总是整整齐齐的，抽屉里的杂物总是分门别类的，杂乱的地方肯定是要收拾的，干净整齐的东西也是要时时注意的……总之无论藏了什么东西总是要被翻出来的。
这个良好的生活习惯让奇欢很苦恼，非常苦恼，藏东西藏不住啊！
秋日的微风凉爽轻软，穿过窗户滑出门缝，留下满室清凉。
齐欢悠闲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齐锦拿着拖把拖地，每个周六的下午，他必定是要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一遍的。
齐欢抬起脚让小孩拖地，等到拖把移开了才又放下。
“哥，抬脚。”齐欢又抬脚，小孩蹲下身仔仔细细地把沙发地下的泥沙掏出来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等到齐欢手上的报纸换成了《资本论》，小孩也总算忙活完了，擦着汗从卧室出来，手上还拿着两张从床底下找到的碟子。
他把碟子放进VCD，在地板上坐下。
齐欢瞄了一眼电视屏幕，只当是小孩新租来的武打片，不甚感兴趣。他压根忘了自己偷偷摸摸藏着的那些玩意儿了。直到小孩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要去关电源的时候，才猛然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儿。
他抛开手头的书，趁机坐到地板上圈住尴尬地不知所措的齐锦，轻轻咬了咬他红得要滴血的耳垂，说：“这都被你找到了……不如我们好好观摩观摩，学习学习，怎么样？”
“……白、白天呢，哥你别这样……嗯……”
窗帘被齐欢一把拉上，不一会儿，便满室旖旎，喘息连连了。
齐欢光天化日之下引诱纯情少年行完不轨之事后还不知悔改，拉着齐锦不让他起床。
齐锦背对着齐欢，被他抱在怀里，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户口本，忍不住拿起来翻了翻，看到上头的齐锦两字，想到自己当日初拿到这户口本时的蠢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齐欢吻了吻齐锦汗湿的鬓角，鼻间充盈着少年独有的体味，有些心猿意马，哑着嗓子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齐锦转过身，看着齐欢□过后还有些慵懒的眼睛说：“哥，我觉得好幸福啊，真的，这种感觉总是让我觉得轻飘飘的，每次都忍不住笑出来……就好像从上辈子等到这辈子终于让我得偿所愿一样……”
齐欢呼吸微微一窒，扯了扯嘴角说：“说什么呢，上辈子下辈子的……”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齐锦回抱着齐欢，两只手从他的脊背穿过，十指相扣，像是要牢牢把他锁在自己身边一样。
“哥，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做过一个梦？应该没有吧……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那时候你还在县城读高中呢，那年夏天，我生了一场病，都快要死掉了，他们都打算要把我抬出去偷偷埋掉呢……那时候我经常做梦，梦到很多事，现在想不起来了，那时候也就醒来的时候记得一些，过一会儿也就给忘了，但是梦里总是会有你的，还会有我，开心的难过的，都像是一团雾气一样，朦朦胧胧的记不得了……那场梦太长了……但是我到现在还记得梦要醒的时候的那个梦镜……漆黑肮脏的小巷、满身是血的我……都没有人理我，我想我可能就要死掉了，心里空空的还很难受，就像是把什么重要的东西搞丢了似的，可我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我还记得你说等你放暑假了带我去县城看看呢，我就和自己说，不能死啊，不能死，死了就见不到哥了……后来我就醒了，他们那时候正抬着我往外走，我是说我的养父养母，看到我醒来还吓了一大跳，把我给摔地上了，差点把我又给摔晕过去，真是疼死人了……呵呵，但是我还是活下来了，活下来才会有今天的好日子……哥是我的救命恩人，哥，你说是不是很神奇？我想这就是缘分吧，就像是白蛇传里演的一样，许仙和白娘子的故事……哥，哥你怎么了？”
齐欢觉得眼睛酸涩地难受，拿手背遮着眼睛不愿齐锦看到自己流眼泪的样子。
齐锦翻过身，撑着身子拉开齐欢的手说：“哥，你怎么啦？”
“没、没事，睫毛掉到眼睛里了。”齐欢沙哑着声音掩饰着，胸口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看看，都红了呢，你别动，我给你吹吹。”
齐欢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孩鼓着腮帮子一脸专注的样子，眼泪止不住地滑下来。
“哥，哥你怎么哭了……”齐锦拿手给齐欢擦眼角的泪水：“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向来都只有齐锦哭鼻子齐欢安慰他的份，现在角色互换了，小孩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边问着齐欢怎么了，一边笨拙地擦着齐欢的眼泪。
齐欢把小孩紧紧搂到怀里：“……哥没事……你别动，让哥抱抱，抱抱……”
一直以来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不是吗？他的阿锦从来没有离开过他，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那个死心眼一根筋木愣愣的笨蛋从来没有离开过。
感觉到齐欢的情绪稳定了些，齐锦小心翼翼地问道：“哥，你好些了吗？”
齐欢有些羞涩，在齐锦面前哭成这个样子，有违他一直以来塑造的形象，扭扭捏捏地“嗯”了一声。
“……哥，哥，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我手麻了……”齐锦趴在齐欢胸前，两个人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呢。
“哦、哦。”齐欢赶忙松开小孩背过身去。
齐锦从他身后抱着他，耳朵贴在他宽厚的背上，这样能够听到齐欢说话时胸腔里传来的轰鸣声：“哥，哥，你真好，我一辈子也不要离开你。”
齐欢闭着眼睛，眼泪又顺着眼角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