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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直至尽头 BY 山文 (点击:926次)

直至尽头 BY 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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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温柔的S&M,温馨,无暴力血腥,无暗黑
一对D/S主奴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相伴的故事。
BDSM,不猎奇,不血腥,不暗黑。自愿,有爱,1V1HE感情文。
以下内容一定不会有,雷的各位请放心,萌的各位……您看着办:QJLJ,口口H,公共场合H,血,拳交,窒息,穿刺,单纯的灌肠,失禁或者任何其他戏水情节,狗或狗奴。
同样,以下情节一定会有,萌的各位未必能萌到您,雷的各位……您还是看着办:强壮M受,温柔S攻,公主抱,道具H,耻感H,捆绑,鞭打,深喉,反攻。
这文平淡科普没激情,肉段少没去红烧,口口不是本文的重点,所以期望官能的各位您也看着办orz 以及希望审核能过orz
写完边修边发的,不坑保证。最后:题目和蛋总及SD无关
夏景行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是在那个酒吧里。
他被三个嬉笑的男人簇拥着进来,西装革履的打扮在迷幻的灯光下显得与周围那么格格不入。
他们被领到离夏景行不远的卡座。他身材高挑,一路偏着头听身旁的人说话,表情客气而疏离。似乎也感受到自己与周遭气氛的不协调,那个男人脱下西装又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脸上有些不耐,连不远处的夏景行都看得清楚。
台下灯光突然一暗,走上去两个男人。其中一人高大魁梧,穿着紧身皮裤,上身裸露,肌肉有力贲张泛着油光,神情却相反地平静温和。另一个人男人几乎赤裸,浑身上下只着一副马具,拇指粗的皮革环绕腰身一圈,向下延伸连着下身的束缚器,黑色的皮革带子绕过胯部,深深嵌进臀缝再固定在后腰。他的脸上画了浓妆,浅金色的眼影唇彩配着乳环和脐环在灯光下闪闪耀动。他无声的走在高大的男人身边,手里提着工具箱。当那个高大的男人在场中站定后,他毫不犹豫的抬头垂眼跪在他脚边,动作自然不带一丝做作,对场内的口哨声充耳不闻。
夏景行看见卡座里的那个男人对着台上微微一愣,然后带着些许笑意收起所有不耐,放松的靠坐下来。
台上的表演在无声的进行着,没有音乐,没有对话,甚至没有激动人心的面部表情。在高大的男人接过双手奉上的马鞭的瞬间,甚至没有碰触,那个闪耀的男人已经开始勃起,皮质束缚器具丝毫不能掩盖他的兴奋。马鞭落在他的背,他的臀,他的大腿,刻下一道道鲜艳红痕,他随着鞭打而完全勃起,脸上带着陶醉的表情,沉浸在外人无法融入的世界里。
如坐针毡。
夏景行口里发干,身体逐渐发热,他握了握手中尚冰凉的杯壁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是他第一次来“格调”,是他第一次接触这类表演。在他发现自己心中那种隐秘的难以告人的欲望之后他内心一直在苦苦挣扎默默忍受。出差邻市是个契机,这家偶尔会有S/M主题表演的酒吧是他事先从网上查过的。
看过之后也许就豁然开朗呢——他抱着这样的想法而来。
原本期望见识过后就能消除心中那让人不安的渴望,却没想到一直被压抑的渴望丝毫没有被浇灭,而是燃烧得更旺盛。台上的表演让人激动不已,他也不可抑制的兴奋着,身体和头脑被无处纾解的渴望冲击着,而卡座里的那个男人偶尔向自己投来的目光更是莫名地强烈得让人无法忽视,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他如坐针毡。
夏景行不知道到底表演了多久,是十几分钟还是持续了整整一晚上,时间仿佛完全停止,呼声好像全部消失,他的感官只剩下台上默契配合的两个人,和自己的心跳。
台下的口哨声、火热的尖叫声一浪高似一浪,台上却一直无声地动作着。他看到那个高大的男人俯身说了话,那个持续勃起着的闪耀男人随即转身背对着他伏地跪下,没有一丝迟疑。他的前臂和小腿全部着地,额头贴着地面,只向高大的男人挺起有力的腰身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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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行失眠了。
他已经有整整一年多不再体验失眠的滋味。如今他仰躺在床上,郑昱的呼吸声从旁边传来,低低的,缓慢而规律。他不敢动,苦苦忍耐着脑中的凌乱和半身麻木,生怕吵醒郑昱。
事情要从几天前说起。
那天小助理捧了一满怀文件送到他办公室,夏景行说了声谢谢便把人打发走了。送来的文件分门别类已经按照他的要求整理好,其中有个大信封看起来不属于任何一套资料,他抖开一看:两份一个月后往返美国纽约的行程单,郑昱和他的护照和一些旅游有关文件。还有一份陌生的预约确认函,预约内容是个外国人的名字。
他将文件收回大信封里,趁着郑昱不在办公室悄悄送到他桌上。必定是小助理匆忙间送错了。郑昱没跟他提起去美国的事,连旁敲侧击都没有,既然瞒着他做了这么多那还是偷偷放回去就当不知道吧。
后来他忙着忙着就忘了这事,直到这天下午偷得一闲,兀的记起那天读到的英文姓名,搜索引擎里一查,傻了眼。
诚然,世间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可纽约州里能有几个呢?
他从未想过郑昱会做出这种决定。
也许是当年Arson的离开给郑昱留下了阴影,也许不是。郑昱有这样的想法不足为奇,他完全可以理解,可是……
他为此心神不宁。白天工作状态下尚且看不出来,到了夜深人静时脑子里便无法控制的麻乱成一团。
闭眼,平息,睁眼,1点多。
闭眼,平息,睁眼,2点多。
闭眼,平息,再睁眼,还不到3点。
直到天亮他都闹不清这一晚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过。
第二晚他还在失眠。身体疲倦得很,可精神太亢奋,脑子里总闪着些记忆碎片让他应接不暇。郑昱说我叫郑昱,郑昱说我接受你的道歉,郑昱说这个奴隶不卖不借不换,郑昱说就当我多管闲事吧,郑昱说尝尝吧和别处味道不同,郑昱说如果有值得炫耀的那也是这个,郑昱说他将是我唯一的奴隶……
杂乱纷繁的碎片不断侵扰着他,看见这个又想起那个,抛开这处又闪过那处。
别想了你不想拒绝也不能拒绝,睡觉,睡觉,赶紧睡觉!
突然郑昱一个翻身重重压住他半边身体,抱着他,呼吸还是低低的,热气喷在脸旁很温暖。渐渐地被压住的半边身体开始麻木,发热,微微出汗,眼皮早已酸得抬不起来,脑子里奔腾的景象总算消停一些,他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三天还失眠的时候他真的怕了,怕睡不着,怕吵醒郑昱,怕泄露出心底不安。
别想了快点睡吧,别刚一脚从精神病里踏出来,现在又迈半条腿进去!
郑昱依旧把他抱在怀里,热,还有点闷,他怀疑郑昱根本没睡着,但听呼吸又好像睡着了。就这么纠结着迷糊着半睡半醒,脑子里的东西挥也挥不掉赶也赶不走,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就由它们去吧……
直到郑昱喊他的声音响起,就在眼前不远处:“景行,夏景行,醒来,醒醒。”
夏景行睁开眼睛。卧室里没有灯光,只隐隐约约看见郑昱的轮廓。郑昱一手搭在他的额头上一手扶着他的脸。
“本来以为只是无关紧要的小烦恼,现在看来根本不是。清醒了吗?”
“清醒了。”
郑昱将一只手掌放在他眼睛上拧开床头灯,过了一会才松开手。他走到外面倒了杯温水回来,自己喝了一半,剩下一半给夏景行灌下去,然后打了个响指,夏景行迅速起身跪在地上。
郑昱坐着没说话,也许在组织语言,也许在等待眼前的人彻底清醒。夏景行等了许久。明明失眠的时候脑中杂乱纷繁得很,不知怎的这下反倒出奇的平静,什么想法都没有,也很清醒。
“好了,告诉我,这几天到底发生什么事?先失眠,然后做噩梦,这不可能是工作上的事,那就是公司以外的事情了。老太太看起来很好,晚饭的时候你情绪正常,也不见你为其他朋友烦恼,那多半与我有关了?或者与我和你有关?”
夏景行低着头不说话。他并不想要隐瞒什么,也不想违背郑昱,可他面临两难选择。说出原因相当于拒绝,不说,也是拒绝。他纠结许久衡量再三,最终选择了伤害较小的一种:“主人,我不想说。我不是故意要瞒着您什么。我没事,真的。”
语气很恭敬的一句话,但郑昱非常吃惊。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从某种角度讲夏景行是那种活得很简单又光明正大的人,以郑昱对他的了解,没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事。另一方面夏景行有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服从欲望,平常不显但私底下两人独处时会发泄般地释放出来。因此夏景行极少拒绝他,哪怕是在签订契约之前也只有过一次隐瞒,那次他解释过是因为事关别人。如今有承诺的约束力在而他却抵抗到这种程度,见他甚至无意识地握着拳头,郑昱把能想到的可能性细数了一遍,依然没有头绪。
他把手放在夏景行头上,语气低缓:“与我有关,对吗?”
夏景行倔强地忍着,终于还是轻轻点头。
“说出来。知道事情原委之前我不做决定。”
夏景行在流泪。
不似悲伤。没有声音,没有颤抖,他甚至压抑着胸口起伏,努力调整呼吸。
夏景行的样子让郑昱的心揪成一团,他不明白何以至此。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对自我茫然无措,他暴躁,他的母亲突然病倒入院,他惊慌,他告别自己的恩师,他不舍。唯独没哭过。如今他默默流泪却一言不发,拒绝坦白,为什么。
郑昱在他脸上抹了一把,见夏景行情绪激动,只得按着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腿上,却不再催促。
他一下一下摸着夏景行的头顶耐心等着,等着他慢慢平复情绪,等到他用沙哑的声音开口。
“我无意中看到您准备的机票护照,和那份预约函。”
郑昱睁大眼睛。思来想去,唯独这事他根本不认为会是原因。毕竟这……就算没有兴奋没有期待,至少不应该是令人流泪的事啊!
“我好奇查了一下,才知道您预约的是法官……我不想告诉您是因为我已经想通了。想通之后就……没事了。”
“你想通了什么?”
“……原本我接受不了。您肯定知道婚姻关系只受当地法律保护。到纽约注册不是不可以,可是对于您和我,生活在这里而言,那样的婚姻关系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个美好的旅游纪念品罢了。我看到过您的护照,和我的是一样的……我想您应该是不能接受那种自欺欺人般的法律关系,所以我猜,也许您会考虑移民。”
“这不是不可以考虑。”
夏景行点点头,眼睛还压在郑昱大腿上,温热而湿润。
“主人,我愿意一辈子当您的奴隶,许下的承诺我没忘记也不后悔。我爱您,臣服于您,将自己交给您,也得到您,感情上这是我的追求。但我……”他在深呼吸,后背起伏着。他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原原本本说出理由,不欺骗不隐瞒,不可避免的便是拒绝和伤害,他最爱的男人,也最爱自己的男人,温柔强大的主人,他居然真的要这样拒绝他,在类似的问题上让他第二次受伤。眼泪又开始不可抑制的洇湿郑昱的裤子。
“但我不愿意移民。我不想离开这里。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它不完美,它看病难房价高司法黑暗,一天到晚的堵车,在外面吃点东西都不安生。但我也知道很多不为名不为利,流汗流泪都要为最普通最底层的人捍卫权力的执法者,还认识很多像我妈一样的大夫,起早贪黑无怨无悔,干了几十年工资还没我一半多,可大半夜急会诊一个电话打来颠儿得比猴还快。我见到过那么多笑和爱和感动,他们都只属于这里。”
“不移民便没意义,便是白纸,但我不愿意。我喜欢这里。国籍是……是身份文件上的两个字,可也不止是两个字。我舍不得这里,哪怕仅仅是文字上的改变都舍不得。”
“不坦白是拒绝,坦白,更是拒绝,我明知道这是您希望的,感情上本也是我希望的……不过后来我已经想通了。移民不是朝夕的事情,也许……万一您就真的只是想要个旅游纪念品呢?又也许,万一过段时间我就接受了呢。所以本也没必要……”
“不用说了。”
郑昱大力将人拉起来按在自己胸前:“不用再说了。”
他等着夏景行情绪彻底平息下来,却一直没松手,夏景行也一直没从他身上离开。
“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了。”
“您才多愁善感,您全家都多愁善感。”夏景行鼻音很重,声音低哑。他慢慢缓过来了,情绪波动过去之后觉得很不好意思抬不起头,说的话矫情哭得也难看。他脸红耳热的抱着郑昱不肯动。
“呵!是,我全家都多愁善感,你这不还是把自己划进去了吗?”郑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没有不同,轻松,温和,醇厚。“没见过你这样的,在牢笼里怎么欺负都不见你哭,准备向你求婚反倒哭成这样。这眼泪还是留给床上吧。”
过了一会他又说:“唉说起来也没见过我这样的,我大概是第一个求婚被拒的主人吧诶诶,轻点轻点,抱这么紧做什么,力气大了不起啊箍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们抱着抱着就倒在床上了。郑昱关了灯:“要是能睡着就睡吧,别想了。”
夏景行蹭着他的肩膀点点头。
压在心里的精神负担彻底爆发出来加上两天没睡,夏景行很快便昏睡过去不省人事。
第二天夏景行起晚了,睁开眼的时候郑昱在卧室里换衣服,穿衬衫的声音悉悉索索的。
“再睡会,今天别去了,早餐在厨房。”郑昱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不行……”他感觉眼皮有点肿,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我看你还是别去的好,顶着这么一双眼睛,别人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再说没什么必须今天做的事,真有事也有我和丁玲玲在。”
“不行,上午外商要来。而且昨天我就偷偷打哈欠让丁玲玲看见了,不去的话更让人误会。”
“那要不要我装成走路不舒服的样子啊?”
夏景行不说话了。
他坐起来给郑昱挽袖子戴袖扣。最后郑昱在他眼睛上敷了块湿毛巾,吩咐了几句才走。他很快又昏睡过去,醒来已经快中午了,这才算补完几天来的觉。
见眼睛已经不太肿了夏景行吃饱了开车到公司。
进门的时候郑昱正拿着文件站在会议室门口和仓库主管说话。他站得笔直,一身合体剪裁的炭灰色西装,蓝绿相间的真丝斜纹领带在窗外晴空的映衬下泛着柔和光泽,抬起的一只手能看到同色系袖扣,十分郑重的会客着装。
郑昱穿上衣服比脱了显瘦,这种合体剪裁的西装尤其适合他,使他看起来修长斯文而敏捷。
只有夏景行知道他掩藏在衣服下被遮盖的肌肉和力量。这个能用双手轻松抱起自己的男人,竟会在如此装饰下显得那么俊美,甚至还有些文静。
郑昱在说话:“……很杂,那天说5号是L500DP的0.82的20,L600CP的1.32的100,L800DP的2.00的……”
“L800DP的2.00的30,SKT380的2.00的30,SKT310的0.82的20,另外还有6号的O700L的20的100,O960QCW的6.0的100。”见郑昱向他看来,夏景行很自然把话接上。
仓库主管边记边点头,简单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我记得上次你不在场啊,怎么这么清楚。”
“后来丁玲玲跟您核对过一遍,当时我不是正好在旁边嘛。”
“……看起来公司赚了个人肉录音笔。”
夏景行左右看看,凑到郑昱身边低声说:“明明是您赚了个录音笔。”又笑得很调皮地看着郑昱眨眼睛,用口型无声比划道:“主人。”
郑昱半眯着眼看了看他,边走边说:“怎么过来了?上午很顺利,他们把合同带走了。”
夏景行又重新正经起来,他们说了一会工作的事便各自回了办公室。
丁玲玲堵在他门口,长睫毛忽闪忽闪的:“老实交代,上午去哪了?”
“没去哪……”
“老大说你去六所了。去那干嘛?”
六所是哪啊?我都不知道啊!我上午都在睡觉啊大美女你别问我干嘛去问老板啊!
“去看看,真的,没干嘛。”夏景行见状立刻祭出招牌笑容,试图晃瞎对手,可惜美女不买账。
美女秘书看起来妖娆多姿实则强悍能干,绝对是女人当男人使的典范,若不是她贪图安逸无意卖命副总一职本该是她的,加上言辞犀利,夏景行经常招架不住。她意义不明地看了看夏景行,笑着走了。
晚上夏景行靠在郑昱腿边喝茶看小说,郑昱说:“我要向你道歉。”
夏景行连忙抬头:“主人!我不……”
郑昱将食指按在他唇上,低头看他:“是我考虑欠周。其实我根本没想过移民,我只想拿个旅游纪念品,就像你说的,有点自欺欺人。但当你误会的时候我没第一时间否定。我那样说话伤害了你,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我不要您的道歉。感情的事您永远不需要向我道歉!”
“笨蛋,”郑昱将手放在夏景行头上,“我为你做过许多或大或小的决定,我心安理得不是因为我是主人,而是我确信那些对你都是无害的。这次不同。首先我不该那么说话。然后,假如你瞒过了我,假如事情发生,假如我不加解释突然将你领到法官和证婚人面前,对你那将是精神上的打击。也许时间可以治愈你,也许不行,但不管怎样都不是我希望的。这事是我错了。我应该事先告诉你,那样就不至于让你受伤。你昨晚说的话我很感动,我为拥有这样的你而骄傲。”
这么赤裸裸的夸奖听得夏景行耳根发热,他弯腰揽着郑昱,不好意思的将头埋在他小腹上来回蹭了蹭。
“……是我想太多了。明明是我先误会您……白哭了……”
“不怪你,真的。别想了。”
他们就这么静静抱着,夏景行享受着主人在他肩和脖子上一下又一下的爱抚,直到——
“嗷呜!”
“咩——”
“哈哈哈哈~”
“茶茶你该减肥了!还有你的指甲又该剪了!”
茶茶傲慢地站在夏景行背上抖尾巴,又“哼”的一声从他身上蹦到沙发上,给夏景行背上留下几道粉红色爪印。没人权的奴隶内心又开始泪流满面。
不过夏景行一时还是缓不过来。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完全放下心结是另一回事。虽然确是他误会在先,郑昱说错话在后,但事情解释清楚之后注册的事自然也泡汤了,结果终究还是等于拒绝。这让他难过,郑昱向他道歉也让他难过。用一份法律无效的契约约束自己,交出全部,首要的前提是他足够信任郑昱,确信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情况下郑昱对他都是善意的,不仅无害,甚至本质上是以他为先的。这次的事件充其量是误伤,他的主人绝非故意。因此看到郑昱那样道歉他反而憋屈难受。这种情绪挥之不去,让他怏怏的,和郑昱的相处也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星期六下午,夏景行在厨房找到了正在翻冰箱的主人。他看看钟,这才三点多。
“您饿了?”
“想吃罗宋汤,来看看材料。”
“我没做过,可能做不出那个味道,您得教我。”
夏景行厨艺一般。老太太挑剔食材和配搭,对调味却宽容得很清淡点就行,他自己又比较随意,导致当了这些年伙夫都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如今算是有点进步也是生生被老太太逼的,她被郑昱不声不响地收买了,待郑昱比待自己儿子还亲。也不知道老太太是借题发挥还是怎的,她说让郑昱跟着吃这寡淡无味的大路菜真是委屈了,成天给夏景行挑刺,久而久之夏景行的厨艺才稍好一些。不过郑昱倒是从不抱怨。不光不抱怨,他似乎还挺喜欢,至于是喜欢吃还是喜欢看就不得而知了,又或者他根本只是喜欢那种淡淡的家的味道,听老太太时不时调侃她儿子。但西餐,夏景行是真不行。
“我做。不过嘛这个做起来太花时间,没点养眼的可不行。去换身衣服,在牢笼里。”
什么?!
夏景行战战兢兢走向牢笼。郑昱平常很正经,家门以外他们是主奴也是爱人和伴侣,郑昱从不为难他,除了偶尔会在无人处调戏逗弄,人前都以伴侣的态度待他,对他十分尊重,在家则截然不同。穿衣服绝对不是奴隶该做的事情,这点夏景行明白得很,他宁可光着,主人给的“居家服”必定……
“啊啊啊——!”
即使做足心理准备他还是扛不住,泪流满面地冲下来挨着郑昱跪下抱着他的大腿蹭脸。
郑昱一手菜刀一手牛肉低头看了看不理他,继续切肉。夏景行见耍赖撒泼无效,抬起头皱着鼻子说:“主人,我不……”
话说了一半又说不下去了。郑昱果真了解他至深,没人按着他押着他,可内心就是有种莫名冲动会阻止身为奴隶的他。郑昱俯视他,晃了晃腿当回应。
他抱着郑昱的腿蹭了一会才凄凄惨惨戚戚地转身想上楼,结果郑昱一句轻飘飘的“金刚芭比”又激得他泪流满面地满屋乱嚎。
“要是害我切到手看怎么收拾你!”
他扭扭捏捏地穿上“衣服”,十分难为情地挪下楼,遮遮掩掩地蹭到厨房门边站定。
“站直了。”
夏景行豁出去了,挺胸,抬头,分开双腿,摆出标准跨立姿势。
接近大腿根的黑色蕾丝花边长袜,配套的同款长手套,黑色蕾丝内裤,丰富的花边将他正面下身遮掩起来,后面却完全露出两瓣屁股,黑色的弹性花边勒紧他的大腿根更显得屁股圆润挺翘,头上压了一顶圆顶礼帽,除此以外别无他物,露出上身精壮肌肉。集阳刚、柔媚、放荡、端庄于一身,郑昱见了心情大好。
牛肉切大块,焯一遍,换一锅热水,煮开转文火。郑昱在厨房忙了多久夏景行便在门边站了多久,他不时被郑昱摸摸胸膛揉揉屁股,被惹得浑身燥热耳根发烫。
厨房里的工作告一段路,郑昱将他推到沙发边。穿上长袜长手套的感觉很怪异,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包裹束缚感,极端轻柔却又强烈得难以忽略,还有蕾丝在陌生的地方丝丝柔柔地摩擦,酥痒而情色,夏景行差点连路都不会走了。
他被拉着趴到郑昱腿上,屁股朝天。
郑昱摸着眼前肉体说:“屁股就该是粉红色的。”诱惑的语调让夏景行兴奋,耳根发热。
二十次掌击之后郑昱满意地俯身亲了亲粉红发热的屁股,引来夏景行难以克制的低吟和扭动。
“老实呆着。”
他用眼前秀色可餐的屁股当托架,拿了本小说滋滋有味地读,不时揉捏手底下圆润的屁股和富有弹性的大腿,还将手探到夏景行腿间玩弄他的敏感处,激得夏景行浑身颤抖。
夏景行在他腿上难耐地扭动身体。郑昱也性奋了,他明显感觉得到,可那个男人就是不为所动。
“别动。”屁股又挨了一掌。
他老实了一阵,不久又在郑昱的撩拨下情动起来,扭着身体磨蹭郑昱的大腿。
郑昱放下小说向他身体里推了一个肛塞,说:“洗澡的时候才能取下来。还有,今晚润滑做彻底点。”
肛塞很粗,撑得夏景行有点难受。身体的难耐躁动说不清是因注意力分散而得以减缓,还是因时刻提醒而变得更敏感。
郑昱拿起书继续看,左手放在他身上不时按揉安抚,到后来夏景行才渐渐平静松弛下来。
其实夏景行觉得自己算不上金刚身材。充足的运动量加营养均衡加作息规律,成年男性都可以肌肉线条分明,别说他早年练柔道,就是郑昱这种几乎只做室内训练的都照样结实健硕。夏景行穿起衣服并不会显得块头很大,但脱了衣服再用蕾丝一衬,镜子里一看他生生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不过郑昱似乎很喜欢他的奴隶这么穿,或者单纯喜欢捉弄他的奴隶,不时调戏撩拨一番,直到晚上他去做准备工作夏景行才得以脱下这身别扭的“衣服”,取出那个撑得他有点酸东西。可是一踏出浴室他又崩溃了,门外还放了一套衣服。
让他忐忑的是这次的衣服又过于正常:贴身白衬衫,有点薄的窄款黑西裤和西装,窄款黑领带,白袜子和皮鞋。款式寻常可夏景行还是穿得很辛苦,合身剪裁的西装本来就窄,这套明显小一个码。好不容易把自己塞到衣服里他确定这绝不是用来外出的装束,不过镜子里看着还凑合,显得他很瘦很斯文,有种邻家小生气质,把头发理理,还有那么点书卷气。
牢笼关着门,只有工作间灯火通明,夏景行站在桌边等着。
他听到郑昱从身后向他靠近的声音,还没来得及转身跪下便被大力抓住双臂,一拧,咔嚓一声,速度很快,双臂被紧紧拷在身后。
他被大力推倒,粗暴地按在办公桌上,脸狠狠蹭着台面。
“可爱的小白领,长得倒是真好看,大晚上等谁呢?不如哥哥陪陪你啊?”
郑昱声音很轻佻,在他身后狠狠压着他,力气很大。他一时动弹不得,抬眼一看立即目露精光。
郑昱穿着一条油污斑驳的工装裤,上身赤裸泛着油光和水渍,头发凌乱还甩着水滴,手上戴了一双粗糙的劳保手套。
夏景行失了先机被钳制压倒,上身挣脱不得只得屈起右腿向身后的人踹去。郑昱早有准备侧身避过,一手扫开台面杂物,一手提起他的上身将他向前一推一押,自己正好挤到他分开的两腿之间。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怎么能动粗呢,欠教训!”郑昱抓着他的裤腰向后一扯,嘶啦,夏景行的裤子立即荡然无存,只有两个破裤腿留在脚踝上。
“呵!还不穿内裤,果然是寂寞的孩子,晚上一个人孤零零很难耐吧。”他凑到夏景行耳边说话,有伸手在夏景行屁股上大力拍打几下,粗糙的工装手套磨得皮肉生疼,屁股很快变得粉红起来。
“放开我!”
夏景行扭动上身猛烈挣扎,郑昱只好用腿卡住他的下肢,伸手探到他衣领,向后迅速一翻一扯一拧,用他的外套将他已经被手铐拷住的双臂紧紧固定在一起,又扯下他的领带将上臂和胸牢牢的捆扎起来。
“寂寞的夜晚没点娱乐可不行,乖乖陪哥哥玩玩,哥哥保证让你舒服到死,你越挣扎越喊不要只会更难受。”
郑昱大大分开他的两条腿,隔着粗糙的手套揉弄他,又抬起他的腰臀掰开两瓣屁股将后穴完全暴露出来。
“放开我!敢碰我我让你后悔!”
“连后面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要,做人太虚伪不行啊小白领。”
郑昱拿了两个脚镣把他的脚腕分开拷在桌子上,一手压着他上身一手大力揉捏他的屁股,又伸出舌头在他后穴附近舔吮,将原本就激动轻颤的屁股舔得水光淋漓又酥软无力。
“呜……别碰我……”
“小白领听话,乖乖的你也舒服,哥哥好好疼你,哥哥疼,你。”
郑昱解开裤扣将粗硬的性器一口气插进眼前诱人的粉红色屁股里。
“啊……”
两人都不约而同发出叹息。
“放开我……混蛋……”夏景行身体发软无力挣扎,只能用余光看着身后的人,随着对方的律动而颤抖。有汗顺着脸滑下,滴在桌面上,脸颊蹭在上面湿湿滑滑的。
郑昱抱着他的腰前后挺进,边动边夸赞:“真美味,小白领你真是,极品啊,漂亮的屁股,啊,好舒服,我看你也很舒服嘛,这样美丽又饥渴的身体,就该给男人干,我要把你,干得射出来!”
夏景行早就完全勃起了,身后酥软,身前却又硬又热又湿。他的衣服凌乱裤子破碎,只露出大腿屁股和腰,他被压在工作间的桌子上当成玩具一般宣泄,像动物一样被侵犯被掠夺被征服被践踏,郑昱的手大力箍着他的腰让他不至于软倒下去,一边肆无忌惮在他身体里冲撞。郑昱身上的工作裤没有脱下来,背带将裤子挂在身上,粗糙的料子和解开的拉链不断摩擦他的屁股和大腿根带起阵阵电流,还有些微疼痛,他酥麻得浑身颤抖。
郑昱抱着他的屁股在他身体里抽插许久,低哑的说:“对自己,要诚实,小白领,想射就射,被我干得射出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一起爽才是,真的爽。”
夏景行快要支持不住了。只要郑昱想,将他插射从来不是难事,平常有主人的命令需要苦苦忍着,如今这般直白的语言诱惑,不多久他便在郑昱的律动下缴械了。
郑昱立刻从他身体里撤出来,解开他的一条腿将他翻到转椅上,两腿大张的半躺半坐着。他在自己身下迅速撸了一下,掰开夏景行的嘴将自己饱涨的性器塞进去。
“好好尝尝,刚刚还让你欲生欲死的,害我还没吃饱。”
他一手扶着夏景行的肩一手扣着他的头在他嘴里驰骋,夏景行目光氤氲地向上看着他,眼里满是泪光。最后他迅速挺动几下从夏景行喉咙里撤出来射在夏景行脸上。
他捧着夏景行的头看着他,脱下右手手套在他脸上抹着,口水,汗水,泪水和精液混杂在一起,他像宣示所有权一般在夏景行脸上情色又缓慢地将两人的气息一点一点抹匀。
夏景行在大口喘气,胸前剧烈起伏。郑昱健硕宽阔的胸膛就在他眼前,近得只要伸出脖子就能舔吻到,浴液的香气,激情的味道,汗水的气味和郑昱独有的气息糅合在一起,泛着健康的光泽,还有这具强壮的身体发出的无穷热力,萦绕在呼吸间,蛊惑着他。而他正张开大腿光着下身歪在办公椅上,展露出再次勃起的性器,上身被紧紧固定着,脸上是彼此的各种体液,无尽淫靡。
“漂亮的小白领,这么饥渴这么寂寞,平常没人能满足你吗?”郑昱居高临下的看他,扯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给你点好东西尝尝,你一定会爱~死它的。”
他拿出一罐软膏在夏景行阴茎上涂抹了一把,又将他翻过去,抬起他的屁股在他后穴外面涂抹了一些,然后将无力动弹的夏景行放在桌面上,脸朝下,抬起他的屁股和腰,像个性玩具一样将下体暴露在灯光下。
渐渐的,下身和身后都开始发热,很热很热,夏景行难耐地扭动挣扎,嘴里哭喊着:“混蛋!你给我用了什么?!松开我!放我下来!不准碰我!”
“哦别着急,只是一点很~有趣的东西。既然平常没人满足你,今天我要满足你到哭出来。”
“混蛋!”夏景行扭动上身,欲拒还迎般的挣动如同情色表演,屁股左右扭动,被迫屈膝分开的大腿在颤抖,后腰的肌肉随着动作拉伸收缩,有汗沿着脊柱滑动,性感,又满含生命的力量。
他的身体在发热,在渴求,酸软酥麻和火一般的热从性器从身后不断向四肢百穴扩散,向大脑扩散,侵蚀着他征服了他。身后的那个男人却不再动作,只是不时情色地揉揉他的屁股捏捏他的大腿,好像在等着什么。
身体在叫嚣,在沸腾,在燃烧,意识浮浮沉沉的,眼泪无意识的流下来,夏景行咬紧牙忍着,郑昱一手压住他的肩一手揉捏他的身体,又用唇舌舔吻他的后腰,脊柱,慢慢往下直至尾椎,他听到郑昱低哑的声音,一边轻轻啃咬他的耳边一边诱惑他:“还是不要吗小白领?其实很想要吧?想我上你,想我干你,想我插你。除了我没别人能满足你。想要我吗?”
“……”
“想要就说”
“……你……”
“说什么,听不见。”
“我要你!只要你!”
郑昱脱下另一只劳保手套塞到他嘴里,一手扶着他的腰大力进犯他,一手快速抚慰他。饥渴难耐又被燃烧许久的身体如逢甘霖,无意识的迎合着接纳着,痛快满足的呻吟逐渐成了被口舌深处的嘶哑呜咽,两人的汗洒在桌面,情动的气息弥漫一室,郑昱压着他一路冲刺,最后两人同时释放出来。
先缓过来的是郑昱,夏景行还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他立即取出夏景行嘴里的手套,解开他身上所有束缚,又调暗了室内灯光让他喘息,平静后便把人抱到浴室里清洗,边泡边给他按摩上肢和他说话,又检查夏景行全身上下,结果在看到他一边脚踝磨破皮时脸上有一瞬间自责,立即皱起眉毛。
“没事不疼,又不出血,两天就好。”反倒是泡在浴缸里的夏景行出声安慰他的主人。
通常激烈的活动刚结束的时候夏景行是不说话的,但他恢复得快,这次见到郑昱自责皱眉更是主动开口。对于这种超强的恢复能力,有时郑昱也会怀疑这家伙纯粹就是粗神经吧?比如现在。
“rape play还用套,戴上去摘下来的,太出戏了。”还泡在水里的夏景行已经活分过来了。
郑昱在他屁股上狠狠抽一下:“闭嘴!为你好的事!”
“还有啊,那手套看起来脏兮兮,可塞嘴里一股洗衣液味,很笑场好不好。”
“……下回换抹布。”郑昱又抽了一下,深呼吸。
过一会他又问:“刚才那是春药吗?传说中的春药?”
“不是。”
“哦哦哦别否认了一定就是。您已经沦落到要用春药了?我可没打算榨干您啊我怎么舍得榨干您呢而且您怎么对药效时间把握得这么准嘛不会您以前经常用吧嗷呜——”
这种智商情商都只剩5的状态是夏景行独特怪异的恢复方式,当主人的早已见惯不怪,但有些学不乖的奴隶就是喜欢不断挑衅主人的权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然后被教训,屡败屡战屡战屡败越挫越勇。
郑昱没辙,索性把人捞起来扛走,扔到床上戴了环,单方面又做了一次然后熄灯睡觉。
什么?奴隶的高潮?没人权的脑抽奴隶就顶着睡觉吧!泄多了对身体不好,主人时刻记得他的职责呢!
随着郑昱的手段和夏景行的脑抽式自愈,那种萦绕两人之间谨慎疏离的气氛总算清扫一空。
尽管没有婚礼,他们还是在原定时间去了美国。
“机票买都买了,钱不能白花,干嘛不去!去!我还想拜访您父母呢,上次您父亲来我都没机会见。亏了啊,没婚礼的话送出去的红包都收不回来,您上次送了多少?”
“小农!”郑昱没好气,在他头顶敲了一下,又说:“就一老头老太太,有什么好看的。我爸肯定没有好脸色给你。”
“没有就没有吧。任谁带个男媳妇回家,当爹妈的都没好脸色。”何况还是个男奴。夏景行望天没敢说。
话虽那么说,其实郑昱心里很高兴。老爷子给脸色怎么办?给就给吧,凡事若不能尽善尽美,但求问心无愧便是了。
到了纽约又见到郑晔,年轻人一如既往的热情开朗,插科打诨手段一流,又加上夏景行外表阳光开朗内心皮糙肉厚,老爷子待他倒还算客客气气勉强点头,夏景行已经不能更满意了,最终满载而归。
从美国回来之后没几天,夏景行拿着一份文件跪在郑昱眼前。
“主人,这并不代表我的希望或者要求。但我希望您看看,如果这是您希望的,如果您喜欢,您可以使用它,如果不愿意,您可以随意处置。”
是一份民事协议。
这份民事协议很长,它以法律有效的方式尽可能清晰定义了郑昱和夏景行两人彼此相互平等的权力和义务,囊括了婚姻法和民法中关于配偶的权力和义务,特别在监护、继承、代理和知情权方面给予双方明确限定。
“在法律面前这份协议基本有效,您和我都将获得接近于对方配偶的权力,说基本是因为也有例外。民事协议不能凌驾于法理之上。例如对于知情,不是所有机构都认可由协议约定的知情权。又例如出现继承时,这份文件是有效遗嘱,但如果有其他法定继承人提起诉讼和合理主张则未必会判决为依遗嘱执行。毕竟配偶权始终无法只通过民事协议获得。”
说起法律难免艰深拗口,不过郑昱听懂了,他低头笑着,目光闪动。
“如果我希望,现在签吗?”
“最好去公证。”
“好。”
夏景行还是不安心,他说:“这不是用来凌驾在契约之上的。民事协议如果显失公平会被判撤销甚至无效,而且为了保证协议有效,有些权力,例如人身权也没办法写进去。”
“我知道。”
“只是如果哪天我倒下了,您有权为我做决定。”
“我知道。”
“而且我猜,您并不想要一份法律有效的‘单方面契约’。”
“是没错。”
“如果要选的话,我还是喜欢契约,您的字也好看。”
郑昱喷笑:“我知道。我很高兴,也很感动。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谢谢你,小奴隶。”
“我很荣幸。主人生日快乐!”
这晚夏景行被郑昱折磨了大半夜,从牢笼到床上,到后来他服软求饶郑昱还是不肯放过他:“我很感动,小奴隶。所以我要好好回馈你。你看你这里都哭了一晚上了,看到它感动我也很高兴。”
夏景行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被做得手指都抬不起来,全身比被碾压过还疲惫,连被抱去洗澡都处于半昏睡状态。他的主人身体力行地向他充分表达自己的谢意、感激和愉悦,让他差点承受不起。
第二天夏景行瞪着郑昱:“这样很伤身……”结果被他的主人一把握住要害话都说不完。
没想到郑昱却严肃起来,他看着夏景行的眼睛:“如果有一天倒下的是我,你清楚到底是谁有权为我做决定。”
“是,主人。”
夏景行想弯腰亲吻郑昱的手,可是……
“主人……您能不能先放开我那里……”
郑昱是真的高兴。他差点把民事协议也手抄一份像夏景行那样裱好挂起来,被夏景行死命拦着:“那么老长的协议打印纸都好几页,手写再铺开,您要糊墙吗?!”
遂作罢。
但他后来还是趁着夏景行不在把墙上的契约取了出来,和协议装钉在一起。
签订民事协议的时候夏家老太太也去了,她淡定地听完冗长的协议全文,看着抱来的儿子和亲儿子签下名字,说的第一句话是:“好了小行快送我回去,我10点还有会。”
老太太赶紧走了,她忙着看病人带学生,夏景行忙着送她然后回公司,郑昱忙着新客户和新订单,茶茶忙着睡觉和晒太阳,沈老忙着新委托,暴君忙着新奴隶。每个人都忙着各自的工作和生活,正是这些忙忙碌碌的人们用时间用努力用汗水用微笑拼出了这片夏景行最爱最不舍的土地,而他和郑昱都是这片土地上最渺小最普通最平凡的一员,他们会携手走下去,主奴,爱人,伴侣,走下去,直至尽头。
——番外完——
№5 ☆☆☆ 小匠于2012-09-24 00:24:2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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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性100问——
地点:俱乐部的房间里
主持人:谢谢导师和这位……肯参与调查采访。这个调查主要是为了让一些还在彷徨的人得以了解一些情况,也给圈内人一些希望,感谢二位的帮助和支持。
郑昱:不客气。
主持人:那我们开始吧?以及这位……【看着跪靠在郑昱腿边低头闭眼休息的夏景行】您允许他回答问题吗?
郑昱【笑】:当然。
1 请问您的名字?
郑昱:既然是调查采访就匿名吧,名字不重要。圈子里他们喊我导师,称他为导师的奴隶。
2 年龄是?
郑昱:故事开始的时候31,他30。
3 性别是?
夏景行【疑惑的抬头】:主人和我看起来不像伪娘或者妹子吧?!
采访者:这问题有点傻【汗】谢谢容忍。
4 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夏景行:认真,然后……比较看得开?
郑昱【笑】:控制狂
5 对方的性格?
夏:主人是个完美主义者。
郑【对主持人】:他那句话可以这样翻译:“主人是个控制狂(夏景行语气)”
夏:……
郑【低头】:其实你也是完美主义者。
夏:嗯?我觉得我挺随便的啊。
郑【笑】:你慢慢会明白的。
主持人:……不要当我不存在……
6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郑昱:3月初,邻市的一个主题酒吧,档次不高,名字忘了。
夏景行【对郑昱】:叫格调,您肯定记得名字。
主持人:只见过一面的人导师都能记得住吗?好可怕的记忆力。
郑昱【摸着夏景行的头】:他能,我不能。我记得只是因为他显眼。他那种摄像机加录音笔式的记忆力才叫可怕。
7 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夏景行:被簇拥着走进来,衣着很不合适。
郑昱:原来你对我的印象这么差啊。【对主持人】觉得他帅气。
夏景行【抬头,眼神很亮】:很高兴听到您这么说。
郑昱:难道我从未这么说过?
夏景行:您平常用的赞扬容易让人不适……
主持人【对郑昱】:当时就能确定他是同类人吗?
郑昱:哪个意义的同类人?gay可以,sub的话不能完全肯定。
夏景行:当时我看起来有什么特别的吗?
郑昱:这不大好描述,一定要形容就是,别人都在沸腾,而你在渴望。
夏景行:所以后来在婚宴上,您特意去堵我的?
郑昱:没特意堵你,我本来就从那路过。只是既然又碰面了,顺便试探一下【笑】。
8 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夏景行:全部
郑昱【低头笑,一字一句地】: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郑昱【对主持人】:善良。
主持人:善良?这个答案有点……令人意外。如果只用一个词去形容一个人,现在好像已经很少人用这个词了,我以为您会更……具体一些。(不小心也跟着用了敬语)
郑昱:善良这个词已经囊括了足够多的含义。在它面前,处事认真、积极乐观、有责任感,这些形容都显得渺小而不足为道。
夏景行:主人……【被亲吻在额头】
9 讨厌对方哪一点?
郑:没有讨厌。只是觉得有时候他可以对自己更宽容一些。
夏景行:没有。
10 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郑昱+夏景行:好。
11 您怎么称呼对方?
夏景行:主人,先生。
郑昱:小奴隶,夏景行。【低头看夏景行】你少说了一个,别以为我不知道。
夏景行【眨眼睛装无辜】
12 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郑昱:现在这样就很好
主持人:您不想要一些特别的叫法吗?
郑昱:比如说?
主持人:比如……哥?
【郑昱愣,夏景行喷笑】
主持人:又比如……老公?
【夏景行愣,郑昱喷笑】
主持人:好吧,我明白了……
13 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郑昱:雪豹。强健,敏捷,柔韧,聪明,独立率性。攻击力强的猛兽,会撒娇的大猫,多变可爱。
主持人:作为您的奴隶,您觉得他独立率性?
郑昱:他是奴隶不是附属品。他是个独立的人。独立率性,当然。
夏景行:嗯……白隼。
主持人:白笋?……竹笋?毛笋?
夏景行【扶额】:大型猛禽的一种。向往高空,有锐利的目光,健硕的双翼,体型优雅,毛色美丽。
主持人:我怎么觉得这组答案好像有哪里不对……
14 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郑昱:送他想要的东西
主持人:具体来说?
郑昱:想要的东西往往是不断变化的。
主持人:说了等于没说……难道那块IWC是他不想要所以才不肯收?
郑昱【喷笑】:那次不是想不想要的问题。现在不论我送什么他都会收的,那时候不行。
15 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郑昱:我想要的已经收到了
主持人:那份民事协议?
郑昱:比那更多。文件只是其中一部分,只是形式。
夏景行:暂时想不到什么想要的。
16 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郑昱:以前对他的工作有点不满。主要是心疼,见他总是太累太透支,此外还有些别的。现在没有了。虽然工作上偶尔有意见相左的时候,但那是工作不是不满。生活上没有不满。
夏景行【小声】:之前对主人的前任有点……不是不满,就是觉得难以理解。
主持人:工作上意见相左怎么办?
夏景行:那是工作,该怎么办还怎么办。
郑昱:他的领域听他的,我的领域听我的,大家都不熟悉的商量着来。工作是工作,不能一言堂。
17 您的毛病是?
郑昱:有时候太独断专行是不对的。
夏景行【抬头看郑昱】:您没有!
郑昱:嗯,以后没有。
18 对方的毛病是?
夏景行【调笑】:控制狂
郑昱【玩味地笑着捏夏景行的后脖子】:小奴隶,你确定这是缺点?
夏景行【笑】:明明是您自己说的。
郑昱:有时候脑子看起来跟寻常人不是一个产地。算毛病吗?哦当然,作为人肉录音笔加摄像机的时候不算。
夏景行【大笑】:哪有那么夸张啊。
19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郑昱:受伤。当然我明白这不是他“做”的,但还是会难受。
夏景行:没有。
主持人:求婚那次……?
夏景行:那不是不快。没有不快。
郑昱:那次的事别问他了。下一题。
20 您做的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夏景行:心里有事而又不愿坦诚告诉他。其实我没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有的话多半是因为牵涉到其他人。
郑昱:你根本很少这样,别钻牛角尖。
夏景行:是,主人【吻手】。
21 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夏景行:程度?这怎么理解?主奴加爱人。是这个意思吗?
主持人【点头】
夏景行:爱人就是爱人,不分程度吧?主奴的话是想问信任和控制的程度吗?就像那次主人向我证明的那样?【抬头】不过您似乎无意更深入?
郑昱:那种只是对你身体的熟悉和控制。不过不管哪种,要更深入不是做不到,但就像上次说的,你不需要,我也不需要。我也更喜欢现在这样的你。
22 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郑昱:我家。
23 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郑昱:他那时是个完全的新手,绷得很紧。
夏景行:紧张。那种……对将要发生的事感到未知茫然的紧张。很紧张。
郑昱:事实证明有些方面你多虑了,有些方面你又想得太少。
夏景行:不,事实证明是我太幸运了。
【亲吻】
主持人:咳……不好意思我还在这……
主持人【对夏景行】:听说普通人根本打不过你,那你紧张什么?
夏景行:这不一样……【一时词穷】
郑昱:我来说吧。如果总是想着“反正随便一个dom也打不过我只要困难我就反抗”,那他永远都没法交出自己释放开来,他会很困苦。他应该是抱着“除非濒临危险否则不反抗”想法去尝试的,所以该紧张还是会紧张。
夏景行【抬头,诧异】
郑昱【摸夏景行的头】:我也是后来才明白的。
24 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郑昱:抚摸。
夏景行:我兴奋了。
主持人:只是抚摸?
郑昱:抚摸可以很有魔力,能达到也许你从未想到的境地。想要试试吗?【挑眉】哦不是由我来,但我可以帮你介绍。
主持人【僵硬】:谢谢……不用了……
25 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郑昱:他不喜欢走太远。近点的话,周末爬爬山,或者暴君家那个山头也不错,人少,安静,他挺喜欢。
夏景行【抬头】:我还以为是您喜欢。
郑昱【笑,不语】
26 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郑昱:准备一份能让彼此都高兴的礼物,不一定是物质的。
主持人:比如一场难忘的活动?
郑昱【笑】:可能吧。
27 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两人同时:我。
【相互看看,喷笑】
郑昱【看着夏景行,摸头】:好,你。
主持人【对郑昱】:您当初没说出来,原本打算怎么说?
郑昱:告诉他我爱他,如果他只是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可以等。
主持人【呆滞】:居然是这么……低姿态?
郑昱:低姿态吗?我不觉得。再说当时他是喜欢我的,我有信心他不会拒绝,早晚他会爱上我,不会等很久。
主持人:让他抢先一步您很意外?
郑昱【无奈】:还真有点,挺突然的。
28 您有多喜欢对方?
郑昱:很喜欢。
夏景行:就是喜欢。
主持人:都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呢?
夏景行:这还……真说不清楚……主人给了我许多想要又求而不得的东西,有身体上的也有情感上的,等发现的时候已经喜欢上了。
郑昱:发现他很有魅力的时候。作为顺从性感的奴隶的魅力,作为认真工作的男人的魅力,作为健康阳光的普通人的魅力。
29 那么,您爱对方么?
夏景行:当然。
郑昱:这毫无疑问。
30 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郑昱:很多……
主持人:例如?
郑昱:有些奴隶的脑不知怎么搞的,构造奇特。
夏景行【低头乐】:没有。
主持人:没有?居然没有?导师说他经常对你没辙反过来你却没有?
夏景行【乐】:以前有,“你无权吧啦吧啦”。现在就是没有。
主持人【想了想,对郑昱】:我想我有点明白您了……
31 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郑昱:没有如果。
主持人:假设一下嘛。
郑昱:沟通。
夏景行:没有如果。
主持人【扶额】:假设,假设!
夏景行【呼吸压抑】:没有如果。
郑昱【摸头安抚】:好了,他没办法答这题的。下一个。
32 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
郑昱:没有如果,所以不需要原谅。下一题。
主持人【不满】:您干嘛不让他回答?
郑昱【皱眉】:感情上他不能拒绝我,行为上他被约束不能离开我。这种问题你让他怎么想?!有问题的沟通解决。
33 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办?
夏景行+郑昱:主人/他从不迟到。
郑昱:突然有事的话一定会事先说,迟到又联系不上的话会担心。
34 您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一部分?
郑昱:眼睛
夏景行:手和手臂
主持人:这回答都有点太纯情了吧?
郑昱【笑而不语】
35 对方性感的表情?
郑昱:性感有很多种啊。光着身体做瑜伽是性感,认真工作的时候也是性感,做饭的样子很性感,忍耐折磨的时候也很性感。
夏景行:……谢谢。我喜欢主人早上刚刚醒来的样子。
主持人:不对吧?那时候你通常都蒙在被子里吧?
夏景行:我就是知道。
36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郑昱:没有最。例如他因忘我而变得薄弱的时候。
主持人【想了一阵】;……太抽象。
郑昱:例如深喉口交。
夏景行:牢笼里的活动。
38 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郑昱:还是没有最。说一次印象比较深刻的吧。有天下午我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发现他在看着我,也许已经看了很久。眼睛很清澈很明亮,比窗外的天空还要纯净。当时我就想,这个人是我的,这双眼睛是我的,这样的眼神只会看着我。我觉得很幸福。
夏景行:……主人……【被亲吻在额头】
夏景行:彻底的放松。不想不听不看不说。不一定是指牢笼里的那些。
主持人:听起来睡觉也可以嘛。
夏景行【大笑】:那你一定不懂失眠的折磨。
39 曾经吵架么?
共同:有。
40 都是些什么吵架呢?
郑昱:人总有扭不过弯来的时候。
41 之后如何和好?
夏景行【低头】
郑昱【瞥一眼夏景行笑】:沟通。
主持人:他脸红什么?语言沟通?身体沟通?
郑昱【继续笑】:沟通。
42 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夏景行:不希望。
主持人【很意外】:啊?
郑昱【揉脑袋】:你这话说得也太让人误会了。【对主持人】他不希望有来世,或者说他根本不相信来世。所以不去希望。
主持人:您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他的奇怪想法。
郑昱:沟通。这词今天都说多少遍了。另外还需要观察。
43 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夏景行:以前是只要主人在我身边。现在没有了。
主持人【更意外】:啊??
郑昱【扶额】:奴隶,你的大好口才被狗吃了……
夏景行【猛然发现】:我想说,现在无时无刻都确信自己被爱,所以没有特别的时候。
郑昱:我知道他爱我,他的眼睛、许多不经意的小动作都让我很清楚。
44 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郑昱:满足他宠着他。借葛优的话,往死里疼。
主持人:听起来好像有点……
郑昱:有点什么?
主持人【小声】:………………缺乏主人气势?
郑昱【挑眉】:这什么想法?!我的人,我的所有物,我就乐意使劲疼,身体上心理上物质上。我应该的。当然,反过来他也应该的,彼此一样。爱一个人本来就应该无保留,对主奴来讲尤其如此。
夏景行【笑得像傻子】
主持人【更小声】:可他是您的奴隶……
郑昱【竖眉】:奴隶怎么了?哦,你家奴隶天天过得凄凄惨惨戚戚生不如死?!
主持人:……我家没奴隶……
郑昱:你这主持人怎么回事?不懂别瞎说,分清楚BDSM和虐待。主奴的相处模式有很多种,有严厉的也有很轻松的,但无论怎样两个人得彼此满足,拿奴隶不当人天天生不如死的那种叫虐待,是犯罪。
夏景行【捏了捏郑昱的手,抬头看他】
郑昱【平静下来】
45 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郑昱:没有这种时候。下一题。
46 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夏景行【想了很久】:太难想象了。
郑昱:荠菜。
主持人【跌眼镜】:什么?!
郑昱:荠菜,一种野菜。有点阳光雨露就能长,土地泥地砖缝它都能活得很好,即使条件艰苦也能坚强地站着,直到开花结果。最重要的是,找到之后会发现它很美味【笑】。
47 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么?
共同:没有
郑昱:可能有还没了解到的部分。但刻意隐瞒的没有。
48 您的自卑感来自?
郑昱:没有自卑感
夏景行:以前觉得自己太小众,内心和外表反差太大,不大正常。但说不上自卑。现在不会了。
49 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夏景行:作为伴侣的话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我妈和他家人都知道,其他人知不知道无所谓。
郑昱:角色属于隐私,毕竟比较小众可能较难被理解,也就没必要公开了。不过圈子里的人是知道的。
50 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夏景行:能。
郑昱:现在的爱也许含了太多激情。慢慢的会逐渐加入一些亲情,然后亲情越来越多越来越浓,直到那一天,我们都老了,只能搀扶着慢走,激情不再只剩下浓厚亲情再也分不开。但激情也好亲情也罢,它们都是爱。所以这辈子,当然。
51 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夏景行:这样的分类有点怪啊……我是sub,主人是top。
郑昱:我估计他想问传统做爱的时候,你处于哪个角色。
夏景行:啊?哦。大部分时候我是受。
主持人:那就是说反攻次数还不少了?
夏景行:即便主人在我身下主人也依然是top。无论有角色互换还是其他,这点不会改变。
主持人:……我大概访问了史上最坦然的受……
52 为什么会如此决定呢?
夏景行【笑】:主人是个天生的统治者。我需要他。
郑昱【又来了,刻意的语气】:他是个天生的服从者。我满足他的需要。
53 您对现在的状况满意么?
共同:满意
54 初次H的地点?
夏景行:初次得算哪次?
郑昱:就当你第一次过夜那次吧。【对主持人】我家。
主持人:难道还有很多个“初次?”
郑昱:有不同程度的“初次”。
主持人:既然有不同程度,那您如何选择突破的时机?
郑昱:看他的接受度,看他的反应,时机到了就是到了。
主持人:都是“看他”,不考虑您自己吗?
郑昱:也考虑,但凡事分轻重。
55 当时的感觉?
郑昱:前面说过了,他很紧张,我比以往更谨慎。
夏景行:开始很紧张,后来很兴奋。
主持人【对郑昱】:当时戴手套是故意的吗?
郑昱:是,除非发现他抗拒。
主持人:为什么?您猜到他喜欢皮革?
郑昱:不是。手套会给他距离感和安全感。
主持人:您都已经要求裸露了,安全感被降至最低,手套又有什么用。
郑昱:身体接触和暴露感是不同的。赤裸和跪在地上会让人感到弱势,身体接触则是另一种不同的威胁和危机感。
56 当时对方的样子?
郑昱:很艰难。
夏景行:很高大。不是指身高。
57 初夜的早晨您的第一句话是?
郑昱【努力回想】:先吃。
夏景行【大笑】:难道不是“打算逃走”?
主持人:噗,不管是哪句都太不浪漫了。
58 每星期H的次数?
郑昱:一般有两三晚。
59 觉得最理想的情况下,每周几次?
郑昱:这事无需刻意计算,随意就好,只要确保彼此无碍。
60 那么,是怎样的H呢?
郑昱:各种各样的。
主持人:制服?动物?道具?高压?疼痛?禁锢?耻感?
郑昱【大笑】:继续,还能数出更多的吗?这问题应该去采访暴君,他一定无论哪样都可以。
主持人:有些对您不行?
郑昱:有些我不喜欢,有些他不喜欢,有些不能常用。
61 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郑昱:这取决于技巧。
62 对方最敏感的地方?
郑昱:还是取决于技巧。
主持人:小气。
郑昱【笑】:技巧足够,抚摸都可以让你全身着火。
63 用一句话形容H时的对方?
郑昱:性感,顺从。
夏景行:高大,不容冒犯。
64 坦白的说,您喜欢H么?
夏景行:喜欢。
主持人:真不愧是史上最坦诚的受!
65 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
郑昱:牢笼或者卧室。
66 您想尝试的H地点?
郑昱:海边不错,能看到星空或者日出日落的话。不过户外不行,他不接受。
夏景行【抬头】:我从来没说过。
郑昱:你不需要说。
主持人:温泉那次不就是户外吗?
郑昱:那次不算,而且那次是有目的的。
主持人:什么目的?
郑昱【看了一眼夏景行笑,摸头】:他想让我放松然后好好休息,那段时间我有点累。
67 冲澡是在H前还是H后?
夏景行:前后都有。
68 H时有什么约定么?
郑昱:最初的约定是“确保他的安全,衣服以外的部位不能留下痕迹,以及没有性行为”。
主持人:在H时约定“没有性行为”?这听起来像开玩笑,很难理解。
郑昱:不是玩笑。当时那是他的界限,对新手来说这很正常,能接受。而且就像前面说的,要获得兴奋或者快感有很多方式,并不一定要通过性行为。
夏景行:其实当时……后来我说的是没有“强迫的性行为”,不过主人按最初的请求执行了。
夏景行【抬头看郑昱】:可是您当时为什么笑?
郑昱【疑惑】:我笑你?
夏景行:不是笑我,是那种……怪异的表情,好像我提了多不合理的要求似的。您刚刚明明还说那种要求很正常。
郑昱:……【回想】我不是笑你提了不合理的要求,是笑你对自己太不了解。你知道那三条界限对你来讲有多“过于”宽泛吗?
夏景行【呆】
主持人:后来这个约定有进化吧?
郑昱:后来就再也没有“约定”这种行为了,我逐渐了解他,他也逐渐信任我,便不再需要刻意约定了。再说,他最初那种界限约定也没多大意义,说了跟没说差不多,他只是自己没发现罢了。
主持人:没有界限也没有安全词的主奴,不愧是导师。
郑昱:这个说难不难说容易不容易,暴君应该也做得到。还有,实际上我有界限,他有安全词,你说得都不对。
主持人:……好吧。那,后来您为什么总要求他不能在您之前释放?
郑昱【愣】:?
夏景行:谁告诉你的!
郑昱【喷笑】:这不算约定吧。如果他先射了而我还在继续,他会难受的,至少是没有快感的。
夏景行【鄙视的眼神】:那是体贴,不是约定。
69 您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性关系么?
郑昱+夏景行:有。
主持人:多人那啥呢?
郑昱:不可能。
70 对於「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肉体」这种想法,您是持赞同态度,还是反对呢?
郑昱:反对。
夏景行:有这种想法的人也太幼稚了吧?
71 如果对方被暴徒强奸了,您会怎麽做?
郑昱:真有这种“如果”的话,我会让他后悔的。
夏景行:放心,不会的。
夏景行:没有如果。我相信主人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而且我经常在主人身边,先把我打趴下再说。
主持人【小声问郑昱】:有个武力值超高的奴隶您会不会压力很大?
郑昱:当主人不是靠掰手腕决定的。
72 您会在H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夏景行:要看是怎样的H。
郑昱【笑】:要看我想不想让他不好意思。
夏景行【低头,耳根发红,被摸头】
73 如果好朋友对您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H,您会?
夏景行:拒绝。
郑昱:哈哈哈扔给暴君调教。以前的话要看心情。如果是圈子里的人可能会玩玩,但不会H,只有活动。
主持人:如果是Arson要求呢?
郑昱:那就连扔给暴君都省了,直接拒绝。不过这太难看,他应该不至于。
74 您觉得自己很擅长H吗?
郑昱:还不错。
75 那麽对方呢
夏景行:主人在这方面令人超乎想象。
郑昱:他很好,我们很默契。
夏景行:……您不是说我技术很差?
郑昱【笑】:那么多香蕉不能白牺牲。
76 在H时您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郑昱:不需要主动说话。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偶尔也有让他说什么就说什么。
夏景行【低头脸红】
主持人【对夏景行】:你不希望导师说点什么吗?我爱你之类?或者喊你的名字之类?
夏景行【愣】
郑昱:哈哈哈哈他的名字可不能随便喊。
77 您比较喜欢H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郑昱:沉沦的样子。
夏景行:各种表情。
78您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郑昱:单身阶段可以接受,你情我愿,有保护,也没什么不可以。现在不会。
夏景行:我和主人最初开始的时候其实就不是恋人。就像主人说的,安全,自愿,没什么不可以。
主持人:现在呢?
夏景行【诧异】:这还用问?
79您对SM有兴趣吗?
夏景行【疑惑】:否则,你以为我们在干吗呢?
80 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
郑昱:良好耐心的沟通。
81 您对强奸怎麽看?
郑昱:懦夫、废物的行为,是犯罪,法理不容,无需多言。下一题。
主持人【急了】:怎么又不让他说话?
郑昱:他以前是律师,这种破事看得比一般人多多了,想它干嘛。
82 H中比较痛苦的事情是?
夏景行【低头】
郑昱:哈哈哈哈没有,对我没有。
主持人:???什么意思?
郑昱:自己体会。
83 在迄今为止的H中,最令您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郑昱:没有。焦虑就别做。快乐的事情,何必为难彼此?兴奋必须有,没兴奋还做什么?
主持人:就没有那种很想做,可是环境、情况又不适合的场所吗?那样就会焦虑啊。
郑昱:不适合就别做。是人又不是动物,不是发情就非得做。
84 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郑昱:有
85 那时攻方的表情?
夏景行:哪次?酒吧那次?那次看不清楚,舞池里灯光迷幻。
86 攻方有过强暴的行为吗?
郑昱:rape play算吗?算就有。
主持人:既然反对强奸为什么又能接受play?
夏景行:那根本不一样好吗!
郑昱【笑着按住奴隶】:能接受的关键是意图和意愿。rape
play的首要前提是自愿。彼此获得的是暴烈、强压式的征服感,和无力抗争的被征服感,和快感。强奸是纯粹的伤害,是犯罪。
夏景行:本来就完全不同有什么可比?!何况那次主人提醒了我三次,不愿意的话可以用安全词。
主持人:一边强暴一边提醒,好怪异啊。
夏景行【扶额】:当然不能明明白白的问“你愿意被强暴吗”这样吧。
郑昱【亲在夏景行额头】:幸好不笨,你当时要是听不懂我就得笑场了。
87 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郑昱:很诱惑。
88 对您来说,「作为H对象」的理想是?
郑昱:我的奴隶现在就是我的理想要求。
主持人:…………太赤裸裸的夸赞外人听着承受不起……
郑昱:他是我的,而且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如果不理想我可以改变他,最后结果还不是一样。
89 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郑昱+夏景行:符合。
主持人【对夏景行】:你喜欢高大的主人,我知道不是指身材。可是导师明明没你强悍,而且听说你以前是纯一。导师难道不是和你的理想有差距吗?
夏景行【笑】:当主人不是靠掰手腕决定的。以前的事就别提了,跟现在无法比。遇到主人之前我不知道作为H对象的理想该是什么样子,遇到之后,主人就是我的理想。
【连郑昱都有点……眼睛看向别处笑】
主持人【脸红】:好坦诚!
90 在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夏景行:【疑惑】当然,否则你以为呢?何况主人是用鞭高手,可惜这是时令水果,季节性太强【调笑】。
郑昱:不是这个原因。用适量疼痛令你性奋不难,但频繁用疼痛获得快感会让你越走越远,对你不好。再说你只是喜欢看。
主持人:喜欢什么道具?
郑昱:束缚类。
91 您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郑昱:19。
夏景行:大二。
92 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夏景行+郑昱:不是。
主持人问郑昱:是Arson吗?
郑昱点头。
主持人:你们认识得真早。
郑昱:我们是大学同学,他大我一届。
夏景行:什么?!Arson比您大?
郑昱:对,怎么了?
夏景行内心默默流泪:美人啊……美人缘何光长脸蛋不长脑子……
主持人问夏景行:你那位又是谁?
夏景行:一个学姐。
主持人:然后呢?
夏景行:没然后了。我们交往时间很短,她比较主动,开始和分手都是她提的。
主持人:不愧是sub……后来你还有几个女朋友?
郑昱【不高兴】:sub不是没主见的意思。他主见明确,只是他的性倾向是服从。
夏景行【捏了捏郑昱的手】:没了,她之后就没了。
93 您最喜欢被吻到哪裏呢?
郑昱:感觉到了哪里都可以。
94 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裏呢?
郑昱:感觉到了哪里都可以。
95 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郑昱:抚摸、亲吻,他喜欢蒙蔽和束缚。
夏景行:贴身跪着的时候抬头看主人的眼睛。
96 H时您会想些什麽呢?
郑昱:一般事先会计划好,所以不用想。
夏景行:什么都不想。
97 一晚H的次数是?
郑昱:1-2次。
夏景行:这问题怎么好像已经出现过好几次了?!
主持人:有传说中的一夜七次吗?
郑昱:不会有。对大家都不好。
98 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郑昱:哈哈哈哈他通常没有衣服。他倒是喜欢给我脱,可惜他经常动不了。
99 对您而言H是?
郑昱:要获得快感有很多途径,不一定要通过H。不过它是情感沟通的好渠道。
主持人:………………好理智……承受不住……
100 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郑昱:走吧,还得过去做饭,老太太说今晚想吃罐焖牛肉。
夏景行【笑】:是,主人。
主持人:什……什么!您至少说几句。
郑昱:我说得还不够多吗?从开篇到现在,话最多的就是我了。
主持人:……好像也对……
郑昱【将夏景行扶起来】:上次那个牛肉糖放多了,今晚少放点。
夏景行【笑】:是,主人。
主持人【默默在记录本上写下回答】:谢谢二位抽出宝贵时间……诶我还没说完……
——全文完——
支持我填完整个100问的全凭79问那句“否则你以为我们在干嘛呢”,就为了这么一句结果整了1w字,真心觉得自己好偏好冷……100问里放了一些不知道该怎么塞到原文里的内容,比如原定的郑昱的表白句啦,当初说界限时郑昱那个表情啦,诸如此类,不过都比较无关紧要。
感谢第一个来回帖的肉球球,感谢白白、花啦、nani、望江楼、狂奔君、???君、一白、maymay、∠※、guludou、言子若、macurt、唉、lz请go
on、维纳过程之熵、好吧、吐槽、黑蝎子,感谢各位各色眼皮君(我实在分不清)。大家给了许多意见,不同角度的,不管怎样都很感谢!
全文到此,不管好与坏,我想写的我能写的统共就这些,谢谢各位^^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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