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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VIP]契结同心 BY 寻香踪 (点击:600次)

[VIP]契结同心 BY 寻香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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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初遇,他是小渔民,他是遇劫的“茶商”。
莫尽言:“俞大哥,我想同你结为契兄弟。”
俞思冕:“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他悄然离去,却变成他心中永远的痛。
再见,他成了私造战船的“奸民”, 他成了领兵一方的将军。
莫尽言:“将军大人,小民已经上缴所有战船,为何还不肯放过我?”
俞思冕:“小莫,留下来,我同你结契兄弟,我们一起抗倭。”
PS:“契兄弟”是古代福建与广东等地社会普遍认可的男男婚姻关系。
原书名《君莫尽言》现更名为《契结同心》。虽然还是慢热,但是继续温馨。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莫尽言 ┃ 配角:俞思冕,庄许,钟勇,孟长龄 ┃ 其它:造船,抗倭,契兄弟,励志
1、第一章 遇见
如银的月光铺洒在浩瀚的天地之间,将整个夜空普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月光把江水映成满江碎银,树影婆娑绰约,远山如猛兽一般蛰伏在那里,一动不动,沁凉的空气中传来秋虫低低的鸣啾,益发显出这秋夜的安宁。月夜,如诗如梦。如果莫尽言懂诗,他便会自动联想起“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的诗句来,然而他不懂,所以也对这无边的潋滟水光和月色视若无睹。无怪,这样的月夜,他从小望到大,已经看了快十六年了。你不能指望一个未读诗书,又常常在夜色中讨生活的少年,对着这种常景生出诗样的感慨来。
莫尽言只是抬头看了一下天上那轮柔和的圆月,月光边上带着一圈光晕,他想起老人们常说的“月光带箍,茅草晒枯”俗语,知道接下来的数天,都会是响晴的天气。他坐在河堤上看了一会儿,将嘴里的草根吐掉,起身下河堤,网已经撒下去一个时辰了,应该收网了。他跨进自己的小船,找到缠在水边小灌木上的网漂头,用短桨挑起网头,半弯着腰,双腿分开,立在尖头小船里,一下一下踩踏着船板,迫使小船慢慢往前漂去,一边开始收网。
网是麻线织的,网眼很小,这样的小眼网只能网小鱼,大鱼是钻不进网眼的,捕大鱼有专门的大眼网。莫尽言将渔网拎起来,上面挂了好几条两三寸长的小刀鱼,在月光下泛着银光。这种鱼头大尾小,体型修长,肉厚味鲜,非常受人喜欢。莫尽言将鱼摘下来,扔在脚边,将收过的渔网又放入水中,继续挑起下一段渔网,渔网先不收,继续放着,等到明天早上再来收一次。等到渔网收完的时候,收获了一大堆小刀鱼,还有一些小鲤鱼、小鲫鱼,他准备划船靠岸,回家去睡觉。
蹲□划船的时候,眼睛不经意地朝江中心的活水区看了一眼,突然被一个不小的白色物体吸引住了,那东西正顺着水流往下漂去。要是换了别人,可能还会胆小害怕,但是莫尽言是谁啊,天不怕地不怕,阎王老爷来了,都要拉着一起喝茶的主,从小从这江面上见过无数奇怪的活物死物,比如发大水时从上游漂下来的鸡鸭猪羊,甚至是泡得面目全非的死人。所以此刻他只犹豫了一瞬间,便划着小船往下游漂去,准备拦截那个白色物体。
水流速度很快,莫尽言也有技巧地赶在那物超过自己的小船之前拦截住了,在明亮的月色下一看,可以看出是一个人体浮挂在一块木板上。莫尽言心想,估计是个死人。他用船桨挑了一下那人,没有动静,水带着小船和那个死人往下漂出好一段,莫尽言伸出手来,抓住了那块浮木,然后划动小船,回到了河湾内的静水区。
莫尽言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里念叨了一下:天老爷莫怪,小子只是扒件死人的衣裳而已。便伸手去掀那个死人,一使力,那人并不翻身,依旧死死抱住浮木。莫尽言知道,很多溺水而亡的人,会使出全身力气抓住临死前抓住的东西,有时候需要掰断手指骨节才能使人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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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俞思冕干脆带着莫尽言上了船,与关龙飞的巡防队一同出海,在镇东卫沿海巡逻。
俞思冕和莫尽言等待许久的判决没有到来,而那场酝酿已久的南騀岛之役终于到了。
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两千多名倭贼从南騀岛东面登陆,准备先彻底捣毁南騀岛哨卡,再从沿海各地登陆劫掠。
倭贼上岛之后完全不受阻碍,很快便摸到了哨卡,开始用蛮力拆除哨卡的城墙,准备从下往上掏空哨卡。哨卡的守卫们早已警觉,狼烟很快燃烧起来,响箭也响了起来,信鸽也放飞了出去。但是面对如蝗之敌,牢不可摧的哨卡也显得那么脆弱不堪。
信鸽尚未飞出南騀岛,便被倭贼的弓箭手射杀了。很明显,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的,哨卡如飓风中的一叶小舟,随时都会被掀翻。
就在哨卡被重重包围之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尖锐的鹰嗥,紧接着又响起了一声。哨卡上的将士不用看,也知道是鹰雕来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鹰雕一出现,卫指挥使大人便到了。
这两只雕,正是许哥和它媳妇。在许哥和莫尽言的努力下,那只母雕终于接受了莫尽言,虽然不能像许哥那般亲密,但也不会见到他就跑,并且还能接受他的喂食。不过除了莫尽言,这雕不接受任何人,包括俞思冕。
俞思冕做了不少努力,但也就只能做到与这雕和平共处,不能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他初时很不甘心,但后来也想通了,大概莫尽言身上有着别人所没有的特质,容易让禽鸟信任。
如今许哥将媳妇带回家,就无需再跟着媳妇到野外去,大部分时候都是跟着莫尽言的,除了偶尔自去觅食会离开一下。所以这雕一出现,就意味着莫尽言也就到了,莫尽言到了,也就意味着俞思冕到了。
其实无需信鸽报信,只要狼烟或者响箭响起来,整装待发的水师官兵便都行动起来了。三个千户所,加上关龙飞的海上巡防队,人数超过五千,此刻全都朝南騀岛四周包抄过来。
倭贼已经全部登陆,船上只余极少留守者,很快便都被水师官兵攻陷下来,断绝了倭贼的后路。
水师将士从四面登陆,将倭贼围困在南騀岛中间,四面如铁桶一般围得严严实实。倭贼此刻尚未攻下哨卡,面对大量水师将士,只好暂时放下哨卡,转身来应对水师官兵。
莫尽言和俞思冕带着关龙飞的海防将士最先登陆,与掉头回来准备逃跑的倭贼迎面遇上,两大阵营短兵相接。
莫尽言的拓木弓拉出满月状,一箭一双,一连放翻了六个倭贼。一名倭贼头目见莫尽言来势汹汹,提着倭刀冲上来。
莫尽言就着后方将士的火把一瞧,面前的倭贼身材敦实,他的左眉只有半截,在中间部位有一处明显的刀疤,这刀疤拉向整个左脸,面貌极其丑陋。
只一眼,莫尽言便认出来了,这个人就是化作灰,他也记得,当时抢了聂芸、砍了自己一刀的,可不就是这个刀疤脸男人。这么多年了,莫尽言还清晰地记得那个寒冷的冬夜发生的一切,这个男人对他们姐弟来说,就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莫尽言将弓往身上一挂,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这把短刀,就是当年断在他肋间的那半把倭刀打造成的,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莫尽言一定要将这半把刀还给对方。
时隔七八年之久,这个男人早就不记得当年那个差点被他一刀砍死的少年了,但是那个少年却记得这个鬼魅一般的男人。当年他们的实力相差悬殊,如今,他们的实力依旧相差悬殊,不过,实力却要掉个个:刀疤脸早已不是莫尽言的对手了。
刀疤脸一见莫尽言舀出的是一把短刀,心里便窃喜不已,因为他的刀要比那把短刀长两尺,近身作战中,他在兵器上就占尽了优势。
然而一交手,他便发现自己错了,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功夫远在自己自上,莫尽言的身影如鬼魅般飘忽不定,他的长刀尚未碰到莫尽言分毫,自己则已经被莫尽言划了好几刀。刀疤脸心中恐惧大增,这个人分明可以一刀使自己毙命,但是他却不这么做,似乎是要一刀一刀将他凌迟致死。
莫尽言深吸了一口气,他在刀疤脸的额头、后背、左肋分别割了三刀,这是报芸姐姐、聂世翁和自己的三刀之仇。
他本想将眼前这人一刀刀凌迟致死,但是情况紧急,他没有时间与他多耗,便挥刀用力一劈,将刀疤脸的长刀从刀把处削断,然后飞脚一踢,将对方踩在地上,将手里的短刀狠狠往对方心口上一插,用当年对方杀他一样的方式完成了报仇。只不过这一次,刀疤脸没有莫尽言当年的好运。
莫尽言用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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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异常激烈的战争,也是一场非常惨烈的战争,双方从夜间鏖战到天亮,两千余名倭贼,尽数被歼被俘。这是有史以来抗倭战争中取得的最大一次胜利。
天亮之后,面对成堆的尸骨和成河的血流,任谁都无法平静对待。莫尽言和俞思冕并肩立在一块礁石上,疲惫的脸上带着无法平静的震惊之色,看着正在清理战场的将士,莫尽言道:“希望这是最后一场战争,倭贼以后再也不要来犯。”
俞思冕将莫尽言的身体转向大海,迎着朝阳升起的方向:“经此一役,应当能平静不少时日。”
莫尽言看着冉冉升起的火红太阳,侧过脸来看俞思冕的侧脸:“俞大哥,你说,我们能逃过这一劫吗?”
俞思冕回头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一定会的。等那件事一了,我就带着你远走天涯,陪你看日升月落。”
莫尽言闭上眼睛,让金色的阳光洒落在脸上,想着俞思冕许的这个愿望,嘴角不由得浮起一抹笑容。
从大海的那一端,飞过来两只鹰雕,它们披着霞光,金色的阳光将它们的翅膀镀成了金色。那是许哥和它媳妇,它们长嗥一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也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带着金色的希望,飞向莫尽言和俞思冕。
南騀岛之役,是新帝登基之后的第一场大捷,也是倭贼遭受的最大重创。新帝龙颜大悦,大手一挥,便奖赏下无数的金银珠宝。
但是却没有莫尽言和俞思冕想要的奖赏,赦免令迟迟没有颁发下来。
莫尽言在焦灼中,等来了林师傅的来信,让他速回福州船厂。
莫尽言只得按下心头的不安,和俞思冕北上福州。原来万斛船早就造好了,朝廷一直忙于打仗,似乎已经将这事遗忘了,完全没有人来过问此事。三艘万斛船静静地停在甲字号作坊内,等待着世人重新将它们记起。
林师傅叫莫尽言回船厂的原因,是因为朝廷的钦差大人到了,而且此次来的,依旧是上次的钦差马大人。
莫尽言心里有些诧异,这天子都换了,马大人这个钦差居然还做得这么稳当,这个马大人真不容人小觑啊。
莫尽言一到船厂,正好赶上万斛船试水,数百名桨手将船桨划起来,万斛船缓缓从闽江驶入入海口,莫尽言和俞思冕陪着钦差大人站在船头,如履平地一般稳当,瞭望着无垠的海面,吹着迎面而来的腥咸的海风,顿有一种豪气万丈之感,心中积压多日的抑郁之气都一扫而空。
返航之后,马大人笑眯眯叫过莫尽言:“这几年时局动荡,未能如期前来查验万斛船,但我们心中一直记挂着这事,并且相信莫师傅一定能够造出万斛船。莫师傅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莫尽言有些赧颜道:“其实我做的只是初步设计,真正造出大船的,还是船厂的师傅们。”
马大人笑着点点头:“这个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的。三艘大船我已经看过了,皇上的意思是需要五艘大船,所以还需要莫师傅再帮我们造两艘。此外还需要十艘五千斛的大船,形制还是由莫师傅设计,不知道两年时间是不是足够?”
莫尽言黯然道:“多谢马大人赏识。只是尽言恐怕无能为力,无心设计船只。”
马大人挑眉道:“哦?莫师傅可有什么烦心事?”
莫尽言苦笑一下:“说来不怕马大人笑话,我大哥俞思冕您也是见过的,他其实是我的契兄。他是镇东卫的指挥使。”
“近日南騀岛大捷,我也略有耳闻。俞大人真乃真英雄,是福建百姓之福。”马大人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诧异,“俞大人怎么了?”
莫尽言苦笑了一下:“俞大哥的父亲是京中的户部大员。”
马大人恍然大悟:“俞砚俞大人是他父亲?”
莫尽言点点头:“正是。俞大哥被牵连,不知道能否逃过这一劫。”
马大人沉吟了一下:“原来如此。”
“所以对不住马大人,五千斛的大船,林师傅他们也能胜任的,我目前实在无心无力。”莫尽言满怀歉意道。
马大人笑了笑:“莫师傅尽管放心,俞大人是国之栋梁,皇上英明神武,定然不会不辨是非的,俞大人必定能够逢凶化吉。所以莫师傅只管安下心来做船。”
莫尽言听见马大人这么一说,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心道:难不成得遇贵人了?
当下便道:“借马大人吉言,希望俞大哥能够逢凶化吉。既然马大人这么相信尽言,那尽言便静下心来好好做船。”
马大人道:“这就对了,莫师傅只管造好船,皇上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数日后,朝中的赦免圣旨送到,说是俞思冕在抗倭战争中劳苦功高,保护一方平安,又因远离京中,并未参与其父的谋逆事件,且曾拒绝过其父的勾结谋逆,足见其对今上的忠心,赦免其株连之罪,依旧令其坐镇镇东卫。
此时马大人已经离开船厂返京,莫尽言想起他说过的那些话,心如明镜一般,只怕这其中少不了马大人的功劳。
俞思冕抱着莫尽言,有种劫后余生的感慨。
莫尽言贴着俞思冕的颈脖:“我想的没错,马大人真是我们的贵人,俞大哥。”
俞思冕吻吻莫尽言的唇:“我不知道马大人是不是贵人,但是我知道言儿是我的贵人,这是毋庸置疑的。谢谢你,言儿。”
莫尽言回吻俞思冕:“遇见你,也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谢谢你,俞大哥!”
两年后,莫尽言顺利造完两艘万斛船和十艘五千斛船,算是答谢了马大人的知遇之恩和救命之恩。
南騀岛之役之后,沿海一带平静了许久。新皇派使出使倭国,准许其每年来天朝进贡一次,自此,倭贼几乎绝了迹,沿海一带的平静持续了数十年之久。
88这年初冬,莫尽言和俞思冕奉命率领五艘万斛船和十艘五千斛船从福州出发,同行还有从福建都指挥使司调遣两千余名水师官兵。船队沿海南下,准备到泉州与从苏州出发主力船队汇合。
万斛船威风凛凛,非比寻常,人站在船头,便顿有胸襟开阔之感。冬日南行,正是顺风顺水,船行颇为迅疾,要到泉州,也只需短短数日即可。莫尽言看着这样船速,心中颇感自豪,要知道,这样大船是出自自己之手呢。
俞思冕舀了一件披风过来,走向靠在船头正低头看将海面一分为二船体,几只海鱼迅速从船边逃开,他看得入了迷。
“言儿,风大,多穿件衣裳。”俞思冕温柔地蘀他将披风披上。
莫尽言抓紧衣襟,回头灿然一笑:“谢谢俞大哥。”
俞思冕搂着他肩,与他一起看船、看海、看飞鸟,感慨道:“没想到们竟有这机会出海远航。”
莫尽言将头靠在他肩头:“这多亏了马大人。”
俞思冕点点头:“不知道马大人在此次远航中担任什么角色。”
莫尽言摇摇头:“必定也是个重要人物吧。对了俞大哥,朝廷遣使出访南洋诸国,为何还带这么多将士?”
“想是为了应对途中突发变故。”俞思冕想了想道。
莫尽言说:“这次远航时间想必是短不了,快则一年半载,长则数年,俞大哥会不会觉得很枯燥?”其实这次他们出来,主要还是莫尽言坚持,对于出海远航,俞思冕愿望远不及他这么强烈。
俞思冕含笑摇摇头:“怎么会,在哪儿,就在哪儿。有言儿地方,怎么会枯燥?”
莫尽言动容道:“可是远航是很辛苦也很危险,说不定连命都搭上了。”先不说风浪,就是船上艰苦生活,也非常人能够忍受,几个月可能都见不到陆地,甚至都面临缺水少食情况,还有各种疾病。
俞思冕笑起来,吻一吻莫尽言唇:“这样就更不能让一人独行了。”
莫尽言红了脸:“当心有人看见。”虽然二人在一起多年,他也不能做到人前无所顾忌地亲热。
俞思冕笑道:“怕什么?只怕这一趟下来,像们这样契兄弟要多出无数对来呢。们先给他们做表率,省得他们觉得有障碍。”
莫尽言笑起来:“俞大哥瞎说什么呢。”
俞思冕哈哈大笑起来:“说可都是真话啊,不信等着瞧。”
这契兄弟来源,最初恐怕与福建本地地形环境脱不了干系。福建地少山多,人们多靠海吃海,出海打渔或者经商,船上又不许带女人,这长达数月几年漂泊生活,枯燥而单调。
都是男人朝夕相对,需要发泄生理需要,便会有这种互相帮助情况出现,也有互生感情,便结了兄弟,固定下来。当然,下了船,大多还是各奔各家,搂自己媳妇去了。
两人说说笑笑,突然瞥见从船舱出来钟勇,不由得收了笑容。这次远航,钟勇也跟着出来了,因为倭寇已灭,海上平静,钟勇便想出来走走。
莫尽言看钟勇每到一个落脚处,便要下船走一走,他心下黯然,也许钟勇潜意识里还抱着许哥并没有遇难一线希望,希望他活在某一处吧。钟勇心里,一直都放不下许哥。
每次莫尽言一叫雕儿许哥时候,都会发现钟勇眼中会闪过一丝希冀,但是旋即又一闪而过。初时会有些落寞,后来发觉到莫尽言尴尬,便努力装作浑不介意样子。但是越是这样,莫尽言心里就越是难受,早知道,就不给它起名叫许哥了。
所以为了不让钟勇难过,莫尽言都尽量减少了呼唤许哥次数。这次远航,他干脆将许哥弄了个架子,多数时候不让它到处乱飞,省得老要叫它。
“钟大人。”俞思冕开口叫道。
“钟大哥。”莫尽言早就改口叫大哥了,毕竟他们之间有一个共同亲人。
钟勇微笑着点了点头:“今晚会在平海落脚吗?”
尽管大船上有一切补给,但因为尚未正式航行,他们还是尽量每晚都靠岸停泊,毕竟船上少有新鲜菜蔬。
“嗯。今晚会在平海靠岸。”莫尽言点点头。
钟勇点头:“那到时候上岸去走走。”
“好,明早起航前赶上船即可。”俞思冕自然也是知道他心思,船靠岸时,船上将士有下船活动自由,但是却没有在岸上过夜自由,钟勇是经过特许。
莫尽言看着钟勇落寞背影,心中有些酸楚。他一方面蘀许哥高兴,又一方面蘀许哥难受。高兴是这么多年了,还有人一直惦记着许哥,难过是,要是许哥知道他这样,肯定也是不愿意吧。可是自己作为一个外人,又如何去劝说呢。
俞思冕拍拍他肩,说:“有些人可以转身就忘掉,有些人却需要一辈子去缅怀,每个人都是如此,只看他有没有遇到那个让他值得缅怀人。”
莫尽言听见这话,转过头去看俞思冕,俞思冕眼中满是温柔和深情。他鼻子一酸,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他们更幸运一些,无需缅怀,便可以朝夕相伴。
第二日一早,钟勇贴身校尉前来向俞思冕报告,说钟勇自昨天离船之后迄今未归。莫尽言心中一紧,莫不是钟勇遇到什么情况了?
“俞大哥,们下去找找吧。”莫尽言对俞思冕说。
俞思冕点点头,钟勇一向守信,说好今日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必定是有什么事绊住他了。“和一起去。传
img?5oirm.jjwxacc3213c49">命令,静候消息,等回来开船。”
校尉领命出去了。
他们下了船,沿着码头往城内走。尚未入城,便看见钟勇脚步匆匆地往码头奔来。莫尽言连忙迎上去:“钟大哥!”
钟勇疾奔过来,他满脸憔悴,但是却神采飞扬,有着多年未见容光:“小莫,俞大人。正要回去找们。”
莫尽言说:“钟大哥,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钟勇说:“昨日晚间在一个海边渔村打听消息,听见有人说,数年前,他们看见有人在海边救了一个受了重伤男子,穿是水师战袍,右胸中了箭伤。当时人未气绝,被人救活了,不过由于伤势太重,有一名过路老者将他带到城内去医治去了。”
莫尽言心提了起来,抓住钟勇衣袖:“钟大哥,是许哥吗?”
钟勇遗憾地摇摇头:“昨晚去城内打听了半宿,沿着各家医馆去打听,暂时尚无消息。因为时间隔得太久了,有些医馆已经关了,有些是新开,消息很不好打听。决定留下来不走了,一定要问个究竟。”
俞思冕冷静地问:“有没有问过到底是哪一年?”
钟勇摇摇头:“事情过去太久了,有人说是七年前,有人说是八年前。时间是差不多,十之□就是阿许。”
俞思冕不想让他抱太大希望,以免太过失望:“钟大人,平海离长乐有上百里之遥,是庄大人可能性不大,所以还是冷静一点,别太激动了。就算是庄大人,当时他伤势严重,是否已经脱险也未可知。”俞思冕还有话没有说出来,要真是庄许还活着,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不回去呢。
钟勇听俞思冕这么一说,眼中狂热稍稍降下去了些:“俞大人说得极是。只是这一次,一定要问个究竟才行,是死是活都要确定,否则一辈子都不会甘心。”
莫尽言自然能理解钟勇痴心和苦心,对俞思冕说:“俞大哥,就让钟大哥留下来找吧。也觉得极有可能就是许哥。”有希望总比没有好。
钟勇点点头:“要是他活着,就算是把忘了,或者不愿意回来,看着他活得好好,也就心满意足了。若是他不在了,也要打听到他葬在哪里,将他归葬回乡。”说到后来,他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一股哀伤萦绕在三人之间。
莫尽言几乎落下泪来:“钟大哥,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写信告诉们。”
钟勇点点头:“俞大人,走了,军中事就有劳多费心了。祝们一路顺风,保重!”
俞思冕点点头:“多保重。”
钟勇一抱拳,转身便向城内大步走去。莫尽言想起什么,从俞思冕怀里摸出一个荷包,追上去:“钟大哥,等等,这个带上,用得上。”
钟勇捏着银子,眼中泛红:“谢谢,小莫。”
莫尽言吸吸鼻子,露出一个笑脸:“好运。”
钟勇点点头,转身离去。
俞思冕走过来,搂住莫尽言肩:“不看了,们回去吧,该开船了。”
莫尽言含泪抬眼问他:“他能找到许哥吧?”
俞思冕摸摸他头,给了他一个安慰笑脸:“能。”
两日后,他们抵达泉州。又三日,从苏州来主力船队终于到了,船队浩浩荡荡,足有两百条之多,人数多达万余众,足见阵容之强大。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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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就是庄许挂了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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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福建广东“契兄弟”这一神奇的关系存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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