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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单恋 BY 小模小样 (点击:725次)

单恋 BY 小模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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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单恋的两种解释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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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唐楚一,贝浩图
第一章
“图图,你们又吵架了?”
“吵架?没有的事,我们怎么会吵架?”他说道,“我们打架来着,米非,你看见没,看见我右边的脸没?肿了吧?他妈的,唐楚一这个王八蛋来不来的就动手打人。打完我挥挥手就走了,他妈的那叫一个潇洒啊。”
“真可怜。他又打你了?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跟他在一起,唐楚一那混蛋太不是东西。”她摇了摇头,“不过话说回来,你不去跟他吵架打仗分手,找我来干什么啊?长话短说啊,十分钟,十分钟以后我男朋友就来接我看电影了。”
“你不是学心理学的吗?所以我才来找你啊,我要是去找心理医生的话,那可一小时两百块呢,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这么回事,我是真想跟唐楚一那个混账一刀两断,想得我的肝都疼了,可是我……啊,就这么说吧,我发现我就是特贱那种人,我……”
“你不会是说你其实并不爱他,就是喜欢被他虐待吧?”她终于抬起了头,“我可以拿你作为典型病例开个论文了。好,你说吧。”
“嗐,不是,哪儿跟哪儿啊,孙子才喜欢被他虐待。我是说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不再爱他。”
“你可以试试这个办法,只要一想起他来,就去想他最不好的时候,比方说他刚睡醒觉的时候,他上厕所的时候,他发脾气打人的时候……想不起来?好吧,我来引导你,你第一次觉得他很讨厌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他干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一想起来我就义愤填膺,靠,那是七岁那年,丫的他把我养的小鸡仔都掐死了,简直就是一条黄鼠狼……”
“等等……你一个大男生养小鸡仔?哈哈哈。”
“米非你有点职业精神好不好,你现在可是心理咨询师。我那时候不是在乡下吗?一农村小孩,养个小鸡仔玩玩那不很正常吗?我住那地儿是一贫困县里的贫困乡,就是很多小孩都上不起学的那种。唐楚一他爷爷奶奶人都特好,一直都以唐楚一的名义给我们那里捐钱,后来二老大约就觉得这也是教育那孙子的绝好机会,就在放暑假的时候把那孙子送到我们乡下来锻炼来了。结果——我跟你说,嗐,我对那孙子干的事是记忆犹新,他往水井里吐口水,推倒隔壁邻居家的土墙,偷地里的玉米,掐死我养的小鸡仔,在路上给赶毛驴车的八十岁老头挖陷阱,……数不胜数。不过我也还记得后来,没人能管得了那孙子,只好给他家里打电话了,再后来那个大他十岁的姐姐就来了——就是他家那个大美女高材生姐姐唐糖,哈,我还记得那孙子一看见姐姐,他脸就白了,撒腿就往山里跑,他姐姐反应更快,就像警察抓犯人一样把他按住了,找了根麻绳把他五花大绑。哈哈哈,我现在还记得他被反绑着两只胳膊的样子,绳子在他手腕上打了个死结,绳子头被姐姐拉在手里,他姐姐拎着他挨家挨户地道歉,开始他还很硬气地偏着脸不肯道歉,结果被她那姐姐一脚就踹在屁股上。唉,现在想想我还很解气,只不过记得他被她姐姐绑着出村的时候,好像脸上的表情还很神气活现。这孙子!”
“说什么呢?你都解气了还说它干什么?我说怎么当初一开学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两个好像认识,而且后来他还借给你钱帮你交了学费。”米非开始跑题,“你们那关系是不是就是像《长腿爸爸》那小说里的那种?所以你离不开他?”
“《长腿爸爸》?没看过。是关于蜘蛛的恐怖电影吗?”
“说的就是一个孤儿,和一个养父的爱情故事。好浪漫哦,所有看了那个小说的女孩子都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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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渣攻贱受
我都被虐的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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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小模小樣,頂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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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结了,小模小样大人的文,每一篇都是精品啊!
感谢蓝天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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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吸毒滥交这些过去的事情对现在的深爱的恋人来说,真是像我看四娘的“当悲伤逆流成河”时候的感觉,至于嘛,为了这点破事……
这世上终究还是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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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贝浩图看着唐楚一正在收拾买回来的各种菜,唐楚一刚从市场回来,额头上带着微微的汗。他很忙碌,不过贝浩图没过去帮忙,他看得出唐楚一忙起来挺高兴的。他觉得很奇怪,他小心翼翼地哄着唐楚一宠着唐楚一的时候,他并没看出唐楚一高兴来,现在他懒散散的,故意不干活,唐楚一反而兴致勃勃地接手了不少本来都是他干的活。
唐楚一把肉分成小块,再装回袋子里准备放进冰箱,跟着唐楚一的神情突然难得地变得贼兮兮的,贝浩图挺好奇,坐在餐桌边摆弄着茶杯一边偷看唐楚一,唐楚一聚精会神地看着那袋牛肉,突然飞快地伸出手抓起一根小白菜叶丢进牛肉口袋——贝浩图终于困惑了。
唐楚一抬头对上了贝浩图疑惑的视线,脸立刻有些泛红,不好意思地朝贝浩图笑了一下,“扔里一根白菜叶,证明它是牛肉。”
贝浩图忍不住笑出声,唐楚一分辨牛肉和猪肉的方法很科学。他的嗓子都有些哑。唐楚一看着他,贝浩图不笑了,突然觉得唐楚一直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有点懵懂,也不知道唐楚一是怎么了。贝浩图低下头,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不好贸然上去开玩笑或者像以前那样突然化身猥琐形象,再说现在他也没有那么闹的心力,心力交瘁之后的人,多少有些像经历过大病抽丝。
贝浩图现在基本没有话,有时候能沉默一天不笑不说话,也不仅仅是跟唐楚一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是在学校里,他的话也很少,好笑的贝浩图突然就变得沉闷了。
唐楚一的电吉被他收了起来,他觉得会吵到贝浩图的耳朵,手痒的时候收藏了很久的木吉就被他又拿了出来。晚饭以后,他抱着吉他坐在窗上慢慢地弹,不知不觉,微微皱起眉,轻轻地哼一首以前的歌,晚霞满天的时候,他渐渐地放松,轻声地唱起初学吉他时练的曲子,几十年以前的美国民谣,跳荡的旋律轻松而愉快,却带着抹不去的淡淡忧伤,偶然抬起头,才看到贝浩图正看着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安静地看进他的眼睛,眼神……唐楚一低下头,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脸热,他不好意思看着贝浩图的眼睛,这么多年了,他仍旧不好意思看着贝浩图的眼睛。
贝浩图笑了,“突然弹木吉他了……好像老了。”
唐楚一也笑了,他们确实好像都好像老了,贝浩图不再说废话,不再搂着他宝长宝短地唠叨,贝浩图不再大笑不再得意忘形……他又低下了头,手指不由自主地在琴弦上拨,他觉得眼泪就快要流下来了,他就知道他肯定会让贝浩图变成这样,没有快乐,也没有方向,他知道是他的错,却没有改变自己的能力。
他咳嗽了一声,开始讲一个刚从网上看来的笑话。他讲完了,抬起头,贝浩图还是安静地看着他,眼神安宁,嘴角只有一丝微笑,贝浩图并没有觉得十分好笑。唐楚一有些窘迫,他就知道自己是个没有幽默感的人,一点都不好笑。他摇摇头,自己笑了笑,又开始弹琴。贝浩图伸过一只手来放在他的腿上,吉他声就断了,他把自己的手放在贝浩图的手上。
两个人在一起却不能开心,这种情况是可耻的,唐楚一一直这么觉的。可是他也一而再而三地走不开。
现在贝浩图的耳朵没事了,那个时候几个大夫的最后的诊断只是说贝浩图是高烧引起的暂时听力下降,并不需要手术,所以……可是贝浩图还是会耳聋的,在并不大的年纪。总有那么一天。而他在他身边,却不能让他在那天来临之前过的高兴。唐楚一低头笑了笑,又抬起手继续弹他的吉他,好像如果吉他声停下来,他憋在鼻子里口里的酸涩就要变成眼泪流出来,他觉得自己很没用,或者应该说,他知道自己很没用。贝浩图抬起手拉住了他的手。
“教我吧。”贝浩图说,“所有人都说你的吉他弹的有多好,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你学。”
唐楚一愣了一下,点点头,他吸了吸鼻子,低下头,给贝浩图演示了一遍。他话少,讲解简略,吉他也并不好学,可是贝浩图悟性很好,天分很高,连手指都同样很长。他们两个坐在一起,一会儿功夫,唐楚一已经能够看着贝浩图抱着他的吉他,弹出了连贯的调子。唐楚一不知不觉地微笑,总觉得……贝浩图很好很好……他们……也是那么的亲近……他也不知不觉地伸出手,放在贝浩图的膝盖上,轻轻地抚摸。很喜欢,很喜欢,可是喜欢有什么用呢?他能拿的出的,只有喜欢这种感情而已。唐楚一本想叹气,可是却不知不觉地微笑,离他这么近,却伤心地只能微笑。
贝浩图抬起头看着他笑了,“楚一,你怎么不表扬我?”
唐楚一笑了,“很好。”
贝浩图侧头过来在他的面颊上轻轻一吻,松开吉他搂住了他,唐楚一笑了,心突然松弛下来,伸手抱住贝浩图的腰,脸贴在他的脖子上,他差一点就说“我们别分开”,后来他发现这句话他只能无声地说,他说出口的时候就变成,“我们还是分开吧。”
他听见贝浩图轻笑的声音,他闭上眼睛,听见贝浩图说,“反正,最后你还是会想要分开是吧?”不是的——他只是在心里说,说出口是不敢的,也不能。
贝浩图怜爱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这段时间……只是你给我的缓冲时间是不是?从悬崖上跳下来,如果有时间积攒轻羽毛的话就会缓慢地掉下去,虽然会摔掉一管血,可是死不了,在悬崖底下坐一会儿又是满格的绿。”他又笑了,“楚一,我爱你。你也爱我,是不是?”
“我也爱你。”唐楚一舒了一口气,他喜欢贝浩图给他机会说出来,总也不说,他会憋死。可是,“可是那也不一定非要在一起。相爱不在一起的人有很多。”
“那些人关我毛事啊?”贝浩图急促地说,像是就要发脾气了,可是一瞬间又格外地安静了下去。他叹了一口气,“我不跟你吵架,楚一。我发现所有那些我说过的话,我一句也忘不了,不管那些话我是故意说的,还是无意说的,我有时候会想,后来你还记不记得我的那些话,还难不难受?呵呵。”他转开头,“有时候我想……全都是我的错,如果一个时候我不这样,如果另一个时候我不那样,可能结果就不一样了。我确实应该走开,让你这么难受的爱情有什么意思呢?我什么都做不了,你还是你,还是一个人。我怎么那么笨呢?从前,我总是想问你,我到底该怎么做。可是经过了那么多,到了现在,我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我还是想问你我该怎么做?我总想问你,在我这里,到底能不能找出一件你想要的东西?”。
唐楚一捂住了鼻子,坐到一边儿去,抽出纸巾来擦了鼻子,“吵架的时候你说的话我都不在乎,真的,你不用因为吵过架就觉得伤害我到什么程度……我的意思是说,你不用觉得伤害了我,就小心翼翼的,就觉得隔阂开始……我是说……”唐楚一闭上了嘴,他的眼泪流下来了,“我的意思是,我爱你。我……我其实很喜欢我们在寝室的时候,也很喜欢你刚来这里住的时候。我喜欢那时候的你,我在开学的那天看见了你,就喜欢你。可是,你为什么就不早点来呢?为什么不早点来?你来的太晚了。我已经成了一个总是很痛苦总是很难受的窝囊废,我也给不了你什么,你不明白怎么有人会像我这么痛苦难受窝囊,所以你不理解我,才会跟我吵架。我很爱你,真的,我爱你,可是你可以爱别人,你应该结婚,应该过快乐没有负担的日子,应该有个孩子在你老的时候照顾你,你忘记你会变得又老又聋了吗?我觉得我这种性格,一定会比你早死很久,你前半生跟我在一起,很痛苦,后半生又老又聋又孤独……或者你根本撑不到我死的时候,就会厌烦我。有一天你会忽然发现,原来唐楚一阴郁的像是一具早就死了的丧尸,那个时候你会有多讨厌我啊。”
贝浩图粗鲁地推开唐楚一挡住眼睛的额发,抹掉他的眼泪,“你是没出息。而且也瞧不起我,觉得我就算再过十年都不能让你开心一点,是吧?也不相信我,你总是觉得我随时都可能被别人招惹走是吧?”
“所以说,我们根本就不能在一起。”唐楚一低声说。
“我跟你在一起,就算是不笑的时候都很高兴,你不知道吧?”贝浩图看着他,可是他坚决不肯抬起头,所以他只能看到他的额头,他就亲吻了上去,“你知道吗,医生说我的耳朵不用手术的时候,我本来想装作自暴自弃,让你不敢离开我,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再对你撒谎。我已经撒谎太多了,结果你都已经不相信我了。从一开始我就撒谎跟你借钱,因为你看起来太吸引人了,我还没发现我爱上你的时候,就想每天泡在你身边。我只要看见你就很高兴,然后就想逗笑你,所以我都没发觉你难受痛苦——我不太善于看出别人的心情,真的。我也真不知道有人会经历过那么多事,让他从此再也高兴不起来,我本来以为天下所有的人,只要能被逗得发笑就是开心高兴……”
“我是……很高兴。”唐楚一低声说,“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很高兴。”
贝浩图本来要哭了,可是听了唐楚一的话又忍不住笑出来,“你跟我在一起吧,我们重新开始,正正经经地在一起。我们很快就会念完书的,等到要工作要赚钱的时候,就没工夫记住从前的事了,我们肯定要遇到很多二B,生很多气,那时候我能陪着你,你能陪着我,那样多好?在外边又累又烦,回家咱们还可能相顾痛苦吗?那时候咱们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爱没事找事的吵架的。你事多以后又忙又烦,剩下一点精力,你不用来想着我,还能总想着过去那些事吗?以后我们要攒钱买房子,要攒钱假期旅游,然后过年的时候跟我回家过年……你去不去?我妈很喜欢你,她又不知道什么是同性恋,我就算总也不结婚找不到女朋友,她也不会往你身上想原因。我们那里过年总是要有长辈的,所以如果哪个孩子家里老人没的早,又没有什么老辈分的亲戚的,都是去死党的老人家里过年的。你去我家几年就会成习惯了,再有过年的时候你不去,我妈就会连年都过不好。”
唐楚一没有说话,心口却在不知不觉地缓缓地放松,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胸口畅通起来,没有那种习惯的疼痛。贝浩图不说话了,他在等着唐楚一,下意识地他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弄,唐楚一对声音太过敏感,就算他是在恍惚的状态下也注意到了,他猛地抬起头,“贝浩图,你……”
贝浩图愣了一下,手指一僵,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弹一个有点复杂的谱子。唐楚一瞪着他,“你撒谎成性啊?你还说你不会弹吉他,你还真能装着从基础学起啊……”唐楚一说不出话来了,贝浩图有些慌了,“我只是……看你心情不好,给你找点事干,逗你玩……而已。”
唐楚一站起身,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就冷着脸睡觉去了。贝浩图在外边叹了半个小时的气,还是去卧室躺在唐楚一身边,看着唐楚一的睡脸发呆,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不知道将来……他叹了口气,低声说,“楚一,我爱你。”耳朵听见唐楚一低声说,“我也爱你。”
贝浩图紧紧地搂住了他,“楚一,我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再幼稚混蛋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求求你,好不好?求求你,哪怕再给我一年也行。”
唐楚一咬住了嘴唇,他总觉得在夜晚似乎有很多话都会很容易说出口,比较少顾忌,比较多一点本性,不知道贝浩图是不是也是如此,所以才这样不断地哀求着他,低到不能再低,可怜到不能再可怜。他抱着贝浩图的腰,紧紧地贴着他的爱人,“我根本就不值得你这么说。”不过他没能松开手。
天亮的时候,他们要去学校,在门口唐楚一吻了贝浩图的嘴唇,贝浩图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吓了一跳,出门之后还笑的有点不太自然。在最后一门专业课上,贝浩图盯着手机发呆,忍不住发条短信给唐楚一,【我爱你】。他看着跟自己隔着高达坐的唐楚一拿起手机,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然后啪啪啪地按了几下就放下了手机。贝浩图的手机就跟着震动了,他打开短信的时候眼睛还看着唐楚一,心里知道多半是随口骂他的话,可是低头看一眼他却忍不住笑出声,附近几座的同学都回头看他。他也没觉得尴尬,他一向如此随意。手机屏幕上的对话框里写着,【我也爱你】。
随后的几天,贝浩图经常在各种时候各种地方跟唐楚一口述,“我爱你。”唐楚一虽然显得很拘谨,可是也都低声回答他了,“我也爱你。”贝浩图看到唐楚一脸红,知道他不是心情不好说的气话,就渐渐地开始情绪高涨,在他一天第三十九次认真地跟唐楚一说我爱你之后,唐楚一终于被气笑了,“你……”可是唐楚一又骂不出来,他本来也不是很擅长骂人。贝浩图咬着嘴唇傻笑,唐楚一也很紧张,他开始只是想回答他,毕竟贝浩图最近几个月都显得太难过太可怜了,能哄哄贝浩图的事,他一直都愿意做的。可是渐渐地,就像是给皮球打气一样,唐楚一看到了每说一次我也爱你,每亲吻他一次,他都像个正在充气的皮球一样在自己眼前膨胀起来,那双已经没有什么神采的眼睛又开始熠熠生辉。
所以这一年的圣诞,班级举行了最后的圣诞聚会,贝浩图抱着电吉他自弹自唱,在全班男女生的哈哈大笑中唱的嘹亮而气势充沛,
“从来就没有什麽救世主也不靠萨尔血蹄。
要创造部落的幸福 全靠我们自己。
我们要夺回寒冰之地让自由照耀外域。
快把那炉石彻底抛弃要决一死战才能胜利。
这是最後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永远。
巫妖王的毁灭就一定要实现。
这是最後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永远。
巫妖王的毁灭就一定要实现。
最可恨那些恶魔领主吃尽了我们的血肉。
一旦把他们消灭乾净鲜红的太阳照遍部落”。
唐楚一强忍着笑坐在后面,贝浩图隔着人群看着他,眼神明亮温暖。贝浩图的吉他弹的不太好可是还算流畅,平安夜的夜晚在雄壮的国际歌和相伴四年的大笑声中到了高潮。而马上要来的就是农历新年,唐楚一就在部落的歌声里决定这一次的年终岁尾不再在艾泽拉斯度过,他要跟贝浩图一起去他那个冰天雪地的家。
(完结)
番外1
短促的惊呼声打断了睡眠,贝浩图在一团黑暗中努力睁开眼睛,伸手去捞身边的人,唐楚一没什么力气地挣扎了一下还是被他搂进了怀里,黑暗中唐楚一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贝浩图在他身上摸到一片潮湿
“又做恶梦了?吓出了一身汗?”贝浩图伸手打开了床头暖色的灯,唐楚一猛地抬起手捂住了眼睛,贝浩图揉了揉眼睛努力清醒过来,没有仔细去看唐楚一的脸。唐楚一捂着眼睛转开头,一副不想跟贝浩图说话,不想被问做了什么梦的样子。
“我也做梦了。”贝浩图说,抬手把枕头垒高靠在上头,另一手把唐楚一紧搂回胸口,多事地帮他捂住了他的脸,“我梦见自己又在上小学,跟着就想起小学时候的青梅竹马。”
唐楚一急促的呼吸停了下来,好奇心被勾了起来,闷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爽,“什么样的青梅竹马?好看吗?”
贝浩图想了想,“小时候挺好看的,不过好几年没见过了,她高中辍学去打工,后来就嫁在外地了。”
唐楚一又没了声气,贝浩图也就不再说话,唐楚一翻了个身自己躺回枕上,暖色的光一直照在窗帘上,贝浩图的衬衫就丢在窗帘下边的地上。谁扔的?想不起来了。“其实想一想,你很少说自己的事。因为我总觉得自己很了解你,了解你和你家里,所以没必要再听你说,再说你说到自己的时候……从来没有一句正经话,我都懒得听了。”
“我要是现在就睡着了,会接着做恶梦。”
“也是。”贝浩图伸手拉住了唐楚一的手,“我记得,小时候我家隔壁的那家很无聊,三更半夜他家女人总是哭,吓得贝浩宁晚上不敢睡觉。他家的男人每天什么活也不干,就只干两件事,喝酒、打老婆。后来大点才听说,是因为那家的女人总怀不上孩子。”
唐楚一笑了,“你在骂我呢?生不了孩子,还总是半夜哭。”
贝浩图也笑了,“不敢不敢,我是老婆,我是老婆。”他慢慢地抚摸着唐楚一的手指,“再后来,他家就托人从城里要了个小女孩抚养。村里的每家都很喜欢她,她长得漂亮,又聪明懂事。说起来也是奇怪,她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是要来的孩子,可是她从来不撒娇,总是拼命讨好她那窝囊废不明事理的妈和喝酒打老婆的爹,拼命讨好所有人。小时候总听村里人背地里聊天说这女孩命真是不好,怎么偏偏被那种穷得要死的破烂人家收养了。”
“你很喜欢她?”唐楚一又问了一次,贝浩图很少这么认真地说一件事。
“我最喜欢你。”贝浩图拉起唐楚一的手吻了吻,停了一会,他慢慢地说,“八岁的时候我们一起上小学,同班,学校要交学杂费课本费,只有我们两个是交不起的。每次老师催交学费,她就偷偷地哭,然后我陪她去她姥姥家,她姥姥家本来是坚决不跟他家来往的,也不会借钱给她那不成器的爹,可是到了最后每次又都会因为可怜她而给她学费。我现在还记着她小小的,跪在她姥姥家的屋里……”
“贝浩图。”唐楚一有点心疼,翻身贴近了他,“你……”
“在那之前,上学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家里很穷,我每天只知道傻玩,根本没想那么多。就在那个时候,我终于知道了穷是什么意思,我很害怕我也得去跟谁跪着才能上学。”贝浩图转过头来看着唐楚一,忍不住笑得温柔,“八岁的时候我每天都害怕我得去跪着求人,然后突然间有一天就收到唐楚一小朋友寄给我的钱。”
唐楚一呆呆地看着他,他低头在唐楚一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我一直都忘不了,我那时候松了一口气的心情。我给你写信,画画,不停地做这样的事,想让你知道,我有多感谢你。你在我心里,就跟天使差不多。你越是不给我回信,我越是觉得神秘的唐楚一是我的寄托。我把你当做天使一样喜欢,又不敢亲近,这种感情好像一直持续到了现在。再见面,你帅气,聪明,优秀,神秘——你还是天使,我为你做什么都心甘情愿,看你好好的我就会很满足……可是我就算跟你上床,有时候好像还是不敢亲近你。越是不敢,越是远。我真是蠢啊。”
“天使个……屁。”唐楚一的呼吸又缓缓地急促。
“我是想跟你说,我不跟你客气了。过年跟我回家吧,必须。我不是在跟你商量,羽绒服都给你买好了,去一个零下二十度的地方,没有什么比羽绒服更实用。”
“屁!不撒谎就开始学会拐弯抹角了,你直说不就得了。”唐楚一偷偷擦掉泪水,趴在贝浩图的身上,想说什么却没出口,最后变成了彼此凝视。
“心疼了吧?”贝浩图说着又笑了,抚摸着唐楚一的脸,“心里只想着我好不好?你烦恼也好,后悔也好,痛恨也好,怎样也好,那些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现在陪着你要跟你一起生活的人是我,再多爱我一点好不好?只想着我,好不好?是不是我最重要?”
唐楚一沉默着,一直凝视着他的眼睛,最后点点头。
许久之后,唐楚一又说了那句话,“要是,从小学就跟你一起生活,我会少走许多辛苦的弯路啊。像我这样自私的人,是活该的。不过,要是从小就兄弟一样地被养在一起,那么熟悉的话,或许反而就不会在一起了吧?”
贝浩图挠挠脑袋,“你说,要是从八岁就在一起,咱们会不会小学六年级就上床了?我觉得最晚初中吧。”
唐楚一终于被逗笑了,他恼火地揪住贝浩图的头发,“你是不是把机票都买好了?你说你到底骗了我多少话?你到底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好,就算不是骗,你到底隐瞒了多少事?”
“是宝自己不关心我,才不知道的,又不是我故意隐瞒。”贝浩图笑起来,“我一直不说,是因为觉得没必要。如果宝自己想知道我的事,宝早就能打听出来,姐姐什么都知道,而且如果宝问我的话,我也会实话实说的。要是宝你想跟我一辈子在一起,宝早就会想要知道我的父母弟弟都是什么性格,能不能容下同性恋了。宝你啊,从来就没想要跟我一直在一起,总想给自己找条退路,只要有了后退的理由,宝就奋不顾身地逃跑。”
唐楚一不笑了,贝浩图的笑容已经没有过去那么灿烂,贝浩图的眼里已经有了难以驱散的影子。
“对不起。”唐楚一说,他忽然觉得害怕,然后就条件反射地想要从贝浩图的身上下去……贝浩图说的没有错,他只要有了害怕的感觉,就会想离开贝浩图,原来他们彼此了解对方都已经超过了对方的想象,只是又固执地各自只执着于一点。他吞咽了一下,想克服这种离开的冲动,突然……贝浩图在他身后的那只手死死按住了他,他忽然才发现,贝浩图很少强迫他,哪怕只是一些动作,只要他有动摇的意思,贝浩图立刻顺从,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贝浩图说过,不敢接近他……也不敢要求吧,他们其实太生分了,即使上床,也不完全像情侣。
唐楚一的身体重新放松了,面颊贴着贝浩图的鼻翼,“下次你还按住我。”
贝浩图轻轻地吻他,抚摸着他的头发,唐楚一忽然一口咬在他的鼻子上,“你竟然敢说我奋不顾身地逃跑!真敢嘲笑人!”
不过,一周以后,当唐楚一跟着贝浩图下飞机,看到那个面容酷似贝浩图只是小了一圈的贝浩宁上蹿下跳地向他们挥手的时候,他看着贝浩宁身边的车才错愕地发觉自己到底有多不了解贝浩图。
贝浩图两步走过去,一巴掌打在弟弟的脑袋上,当着不知道多少人的面对贝浩宁大吼大叫,“你也不看看这什么季节?你才会开车几天?冬天路况这么不好,你开车出来得瑟什么?你想掉进山沟让妈担心死吗?”
唐楚一张大了嘴,贝浩图那副凶悍的样子,他好像也根本就……没有见过……
番外2
贝浩宁一边点头对他老哥的教训表示完全的服气,一边好奇地看着那个叫做唐楚一的男生——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根本就不是老哥从小到大玩的好的类型。老哥玩的好的男生……那线条得粗,性格得虎,智商不一定低但块头得大……可是这个唐楚一,基本上是一个介于帅和漂亮之间的类型。他穿着羽绒夹克,围着遮住了一点下巴的大围巾,就那么安静地站在那里,跟呱噪的老哥绝对分别来自于两个星系的不同种族。
“贝浩宁,你¥%&……*&%¥#@#*”贝浩图说个没完。
唐楚一忽然笑了,转过头看了贝浩图一眼,“好了,别骂他了。”贝浩图立刻就闭了嘴,虽然还瞪了他一眼,贝浩宁张大了嘴——我了个去的,这他娘的还是不是老哥了?
“唐楚一。”贝浩图简洁地指了指唐楚一,算做介绍。
贝浩宁连忙点头,“唐哥,上车吧。”
唐楚一往前迈了一步,哧溜一下坐在了地上,等到坐在了地上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摔倒的。茫然地低头看看,自己踩的原来根本就不是土地,不知道是雪还是冰的一层东西,人行道就被这些冰壳覆盖住了,高出马路本来的边缘足足四五厘米高。
贝浩图连忙放了手里的行李箱,弯腰去把他拽起来,“没摔着尾椎骨吧?东北这地方就这样,雪大的时候环卫根本清扫不过来,只能保证马路畅通,人行道就不扫了。”
唐楚一的脸红了,“这是雪地?”
“哈哈,是雪,踩实了的雪跟冰面一样硬。”贝浩宁大笑着无所谓地说,唐楚一也看了他一眼,比贝浩图长得细致多了,可是从神态看起来性格依旧粗放。不过也可能在东北人里算是腼腆的,出了东北都算豪放了。
上了车,贝浩宁像爱抚良马一样抚摸了方向盘一下,“这是我们老爹夏天才换的车,要不是说今天是来接唐哥你,老爹才不会让我开呢?他本来要自己来的,结果临时有事。唉哥,老爹听说唐哥要来,得瑟的不知道怎样好了,弄了头牲口在院子里,说到时候让人来现杀,弄鲜肉烤着吃,我说你别恶心着人家,还现杀……”
贝浩图哈哈一笑,并不在意,“他愿意杀就让他杀呗。”
唐楚一有点不安,回头看贝浩图,“不用那么麻烦,我……”
“唐哥,你不用管。”贝浩宁已经倒了车,抢过了唐楚一的话头,“老爹那些年生意起步的时候,多亏了你们家,老爹不忘本,后来有钱了,年年过小年的时候,都要千里迢迢地去给你家老爷子拜年的。现在你家老人都不在了,就剩唐哥你一个小子,老爹稀罕你胜过我们两个。”
还没说完,贝浩图就一巴掌飞过去,“你哪来那么多话,安静开车。”
唐楚一愣了一会儿,转头看向车窗外,外头晴空万里,天上一丝云都没有,可是到处白雪皑皑,远山、农田、农舍,全都覆盖着厚厚的白雪,天地间只有这一片白色。
“都是雪?”唐楚一傻呵呵地指了指车窗外,“没下雪啊。”
“哈哈,这么低的温度,当然整个冬天都不会化。”贝浩宁又忍不住抢了一句。
贝浩图又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冷着脸,“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
车里一阵绝对的安静。唐楚一忍不住笑了,低下头。贝浩图低头看看他,“把羽绒服脱下来吧,出了汗再下车的时候会感冒的。”一边说一边快手快脚地已经把他的围脖扯开了,唐楚一瞪了他一眼,他才没去拉他的羽绒服拉链。抬头看见后视镜里,贝浩宁诡异地投过来一眼。
在冰天雪地里开车其实很有意思,半个小时过去了,太阳的光线也发生了变化,也许是反射了太阳光的缘故,雪原变成了微微的蓝色,远山、松树、衰草就在这一片晶莹的冰蓝色中安静伫立……唐楚一偷偷碰了碰贝浩图的手,“你看——冬泉谷。”
贝浩图愣了一下,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确实,像极了艾泽拉斯的冬泉谷,只是他熟视无睹,所以并没在意过。 他看着唐楚一脸上柔和的神情,微微笑了,“嗯。”
今年不用在艾泽拉斯的冬泉谷等着他,因为这一片冰天雪地要比那里温暖得多。
唐楚一不知道东北的城市有松散,可是看着车窗外的楼房密集程度总觉得自己并没进城,可是也没有离城多远,他没开口问贝浩图,总觉得自己不管看到什么都能承受,也绝不会恼羞成怒跟贝浩图发脾气。车拐进了一片住宅区,贝浩宁说,“老妈说唐哥肯定受不了农村,今年过年就不回乡下了,等过了年再去拜亲戚是一样的。”
眼前的高楼退开了,一堆极力模仿北欧风格的二层小楼出现在眼前,就夹杂在缓缓起伏的小山之间的一处谷地里。虽然那些楼盖的不是顶漂亮,可是那毕竟……那毕竟是独栋的房子……
唐楚一听见贝浩图吞咽了一口,声音很大,他忍着没有回头看那个紧张起来了的王八蛋。
车才靠近小院子,唐楚一就听见一阵激烈的狗吠声,他透过车窗寻找着,果然院子里拴了七八条大狗,清一色的哈士奇,人说狗多成狼,看气势还真有点像。
车停了下来,唐楚一正对着墙根下了车,一头半多人高的动物跟他对上了眼,撒腿就跑。他愣了一下,终于知道那些狗为什么在自家院子里还要拴着。“那是……那是鹿……吗?”
“啊。”贝浩图挠挠脑袋,“是啊,你没去过动物园?”
唐楚一回头再也忍不住对贝浩图怒目而视,贝浩图干笑了两声,“它不是大牲口吗?是挺大的啊。”他从车后头扯出来一个袋子,伸手进去抓了一把什么东西,“来伸手。”
唐楚一伸出了手,一把乱糟糟的玉米粒谷子什么什么的东西落在他的手掌上,“啊?”他还没明白过来,那头鹿已经明白过来了,突然胆大包天起来,“呦呦”地轻叫着过来,凑到他身边,在他手上吃了起来。
唐楚一哆嗦了一下,“舔……舔我了。”那跟对着的狗的感觉不一样,它毕竟大,真要高昂起头来,都到唐楚一胸口了,唐楚一这辈子面对这么大的不是人的生物的机会也真是不多。他回头看到贝浩图那努力憋笑的样,有点灰头土脸,赶紧说一句,“还真是呦呦的叫,跟古诗里差不多。”
跟狗不一样,那头鹿吃完了立刻就跑了,胆子小到了一定程度,可是缩在了墙角还是弱弱地叫,黑亮的大眼睛看着唐楚一,唐楚一吃惊地看着它,真难为它那么大的块头,竟然能叫得那么娇弱。贝浩图又给他一把玉米粒,那头鹿又像陡然被上天赐予了巨大的胆量一样跑了出来。唐楚一都看呆了。
贝浩图哈哈笑,“就是胆小,跟你挺想的。跟我爸说别宰了,留给你玩吧。”
房子的大门却在他们后面几十米的地方“哐当”一声推开了,唐楚一赶紧回头,一个五十多岁,微微有些丰满的女人笑容满面地跑了出来,还穿着拖鞋就跑到雪地里来了,“唐楚一!是不是?肯定是唐楚一,快快进屋,外边多冷啊,你受不惯的。”
“我妈。”贝浩图笑了,又小声加了一句,“彪呼呼的,是不是?”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很温柔。
唐楚一还愣在那里,“阿……阿姨好。”贝妈已经拉住他的手了,“快进屋里来,屋里暖和。你们两个小子给他拿行李,快点!是不是路上饿了?飞机上那饭不是人吃的吧?渴不渴?”
唐楚一就那么进了屋,被忙乎的连自己是怎么换的拖鞋都没记住,完全招架不了贝浩图妈妈的热情,屋里并没有贝浩图其他的亲戚,他才放了点心,有点怀疑贝浩图所有的亲戚都是跟贝浩图差不多的性格。
他刚坐下就有点紧张地回头去找贝浩图,贝浩图却正拎着他的箱子往楼上走,贝妈去给他倒热水,贝浩宁倒是在他身边,忽然诡异地笑笑,唐楚一的心提了起来,贝浩宁凑近他耳朵边,“唐哥,过会儿我爸我哥要是他们俩都要揍我的话,你千万拦着点。”
唐楚一太紧张自己的事了,以为被贝浩宁看出了什么,结果贝浩宁说的是什么话他都没解过来。贝妈已经过来跟他聊天了,大说大笑的女人,虽然微微有些发胖了,可是眼睛却极大极美,跟贝浩图的眼睛有说不出的相似。两分钟贝浩图也就下来了,在唐楚一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满足地看着他笑,忽然挠挠脑袋,“回家的感觉真好。”
贝妈回过头去,对儿子可是毫不客气,“放屁呢你,你这一年回家过几次?你还有脸说?”
贝浩图讪笑着,唐楚一也惭愧起来,贝浩图不回家,还不全都是被他拖的。贝妈回头看唐楚一,还是目光温柔,“楚一啊,逢年过节,他回家你就跟着回来,他要是懒得回来,这回你也认门儿了,你就自己回来。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唐楚一连连点头,贝浩图碰碰他,“别瞎答应哦,你答应了她就当真,你不回来她得打电话磨叽死你。”
“这死小子。”贝妈抬手就给了贝浩图一巴掌,回头仔细看唐楚一,“跟小时候还是有点像,没怎么变模样,还是能认出来。哎哟,这么大了还是长得这么漂亮,像个姑娘似的那么秀气,这是怎么生出来的?”
“妈——”贝浩图脸色一下子变了,唐楚一回头看着他笑了,并没在意,他才放了心,无意似的,手放在了唐楚一的大腿上,“他要是女孩就好了,娶回家你得乐坏了吧?”
“你有那本事?”贝妈夸张地惊恐了一声,“要能结下那亲事,我做梦都得乐出声,烧得我嘴里都得起泡。”
贝浩图哈哈大笑,侧头看见唐楚一的脸都胀得绯红,已经是很不好意思了,他连忙憋住笑。贝妈上下摸摸唐楚一,“这怎么看着瘦,一摸更瘦呢?等阿姨给你做好吃的,过了正月保证你长十斤肉。正月都在阿姨这儿住啊,阿姨肯定不让你走。”
贝浩宁哈哈一笑,“唐哥,你听我妈这口气,当年也是生产队养猪的底子。”
“你个兔崽子怎么说话呢?”贝妈一巴掌又招呼过去了,说着就站起身,“小满啊,你陪着楚一玩会儿,今天干活的嫂子回家过年去了,我得去做饭。楚一你随意一点,到咱家就是到家了。”
唐楚一连连点头,贝妈一站起来,回头就吼贝浩宁,“至于你这个完蛋货,你跟我进厨房去帮忙,你自己干了什么事你不知道?你还笑得出来?你爹回来先看见楚一还能高兴点,先看见你,你就等着腿打折吧。”
贝浩宁立刻站起来,灰溜溜地跟着他妈妈走了。
贝浩图幸灾乐祸,“这倒霉孩子,也不知道又干什么欠揍事了。”回头看看楚一,还是笑着的,就是脸红得要命,他捏捏,“热得烫手了。嘿嘿,‘到咱家就是到家了’。”
唐楚一的笑脸板了回去,他摸摸屁股底下沙发的皮料,故意地抬头看看四周,两层楼高的客厅天花板,富丽堂皇的家具……“这里装修的……”
“嗯嗯,真像暴发户的家。”贝浩图插了一句。
唐楚一没忍住笑,“贝浩图你个……”
“王八蛋。”贝浩图又抢了一句。唐楚一憋不住笑起来,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口,看着外头那八条大狗,还有那头胆子小的吓人的鹿……又觉得恼火,“你家到底是养什么牲口的?”
“一点鹿什么的大畜生。”贝浩图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大宝明鉴,我可没撒谎啊。另外包个山头养点林蛙什么的小畜生。”
唐楚一侧头看他,低声说,“觉得你才是小畜生。”
贝浩图大笑。
“那你家种什么?肯定不是玉米大豆。”
“种点人参。”贝浩图说,他靠在了玻璃窗上,“老爹早年没种过什么地,本来我家世代参农,老爹不务正业,当年就不好好种地,不过却靠……找野山参赚了点钱——小时候我还给你吃过人参呢,你自己流鼻血都不记得?谁让你不记得我。”
唐楚一把额头碰在了窗子上,“我不记得你,是我错了行了吧。你这个小心眼的完蛋货。”
贝浩图哈哈大笑,唐楚一看着他,又高又帅,东北四点钟就是傍晚了,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的脸上和那一脑袋黄毛上,真是……他回过头,贝浩图的妈妈走过来,“楚一啊,来先吃点东西,等他们老爹回来都几点了,该把你饿坏了。”
唐楚一恍恍惚惚地,像是真回到了家里,奶奶唠叨着操心他这个那个……贝浩图已经搂住了他的肩头,推他过去吃东西,东北人是那么粗心大意,就算贝浩图拿着吃的喂进他嘴里,贝妈都毫不留意。唐楚一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饭菜很香,贝浩图的手艺果然是家传的,就这么着,他终于感觉到,假期来临了。
(完结)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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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对真是妥妥的渣攻贱受,看的时候就只想“纠结的要死啊拉下去看结局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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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N早以前看过,现在看到大家又翻出来,陡生感慨啊,这文和空梦的神经病文差不多……感觉真不像小模小样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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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对真能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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