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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高干]掰弯这个兵 附番外 BY 辣椒拌饭 (点击:345次)

[高干]掰弯这个兵 附番外 BY 辣椒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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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掰弯这个兵》作者:辣椒拌饭
文案
某天,贵公子席昭然看上了退伍后在自家公司上班、并且救过自己几次的保安。
于是贵公子坠入了爱河……
为了掰弯并且得到这个冷硬的军人,贵公子十八般武艺齐上阵……
不过其实他不知道,在掰弯某些人之前,
首先需要看清的就是人家原本究竟是直是弯,否则一定会输得连裤底都不剩……
沉默温柔攻VS外表优雅贵公子内心黑暗狠厉的诱受。
直掰弯,温馨宠爱,1VS1,HE。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高干
搜索关键字:主角:席昭然,谭天阳 ┃ 配角:邵冬洋,傅云天,席家…… ┃ 其它:攻宠受,温馨,1VS1,HE
1、序一:昏迷的贵公子 ...
谭天阳第一次见到见到席昭然时,是在公司的视频安防监控系统里,他的同事发现有人昏倒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里,保安班长吩咐谭天阳过去看看。
谭天阳离开监控室时,瞟了一眼地下停车场的画面,却只能隐约见到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影,并不能看得十分清楚。
他匆匆坐着电梯下楼,在那个光线不明的角落里,找到了脸色惨白、额头冒着虚汗的男人。
那个人,就是席昭然。
谭天阳见他穿着合身的高级黑西装,猜想他大概是公司里哪个部门的管理层人员,便抱起他叫了辆车送去了医院。
抱着人匆匆赶去医院,又挂了急症,医生过来看了一眼,只说是低血压,挂两瓶葡萄糖就好了。
谭天阳将人放到病床上,按照医生的吩咐去领了药,给人挂点滴。
一切弄好后,他也到了下班时间,便干脆坐到病房外等着,免得人再出什么事。
谭天阳曾是一个兵,年前因为某些原因离开部队后,没有去部队给他分配的单位上班,而是回到家乡经老乡介绍,来到了胜雄集团做一名保安,每个月拿点固定工资生活,在离公司不算太远的一个家属院小区里租了间房子,每天上班下班,重复着枯燥的日子,倒也安稳。
他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腰背笔直地轻轻靠在椅背上,双眼微闭着假寐。
席昭然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半黑了,他动了一下,发现手背上插着针管,他望着针管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然后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扯了下来。
血珠顺着被扯开的针口滴了下来,又被他毫不在意地顺手抹掉。
这家医院十分普通,至少相较于胜雄集团旗下的医院来说,所以它的病房也十分的简朴,除了一个窗户,两个病床以及挂药水的铁架子外,什么也没有。
席昭然扫了一眼这间病房,沉着脸推开病房门。
谭天阳坐在走廊外的长椅上,他听到开门声音望了过去,就看到席昭然仍然有点苍白,但十分英俊的脸,他刚想张口和他说些什么,但那人已经毫不犹豫地转离开了。
他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闭了嘴,他知道公司里的正式员工不怎么瞧得起他们这些编外人员,也不想凑上去讨别人的白眼。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交集,然而两人却连对方姓什名谁都不知道。
2、序二:醉酒的贵公子 ...
谭天阳下班后去了趟宋家,宋家的女人在这座城市里的一个小角落里开了个小超市,带着才四岁的儿子独自生活。
谭天阳去了一趟帮这母子俩下了货了,婉拒了宋家女人留他吃晚饭的好意,又自己掏钱卖了两把面和一些零碎东西,提着走了。
他提着东西在小区旁边的一条街上的小摊,招呼老板给他下碗面,便径直坐下了。
小摊生意很红火,味道好量又足,老板还很热情,一会儿便把他要的面准备好了,呵呵笑着给他端了过来,“呵,这么爱吃面啊,手里提着,嘴上还吃着。”
谭天阳朝他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那小摊老板似乎也习惯了,笑呵呵说了几句话就转身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谭天阳确实挺喜欢吃面的,特别是用红辣椒 ...
................

金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能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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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番外一:霍旭VS邵冬洋 ...

邵冬洋把车开到市中心的广场边上,熄了火后,他身体后退倒在了椅背上沉默地看着车窗外热闹的广场。
时间已经接近黄昏,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广场上亮起一盏盏漂亮的路灯。
邵冬洋看着那些路灯发了一会儿呆,突然伸手摸了摸衣服口袋掏出烟点了一根,叼在嘴里点燃狠吸了一口,然后转头对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坐上的霍旭说道:“我要离开这里。”
霍旭看着他沉默着不说话。
邵冬洋对他总是沉默的态度弄得有点不耐烦,他深吸了一口气,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从车窗口给他扔了一句话:“我走了,车留给你吧。”
霍旭见他转身离开,忙推开车门跟上他,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你干什么?!”邵冬洋甩开他的手,满脸不耐烦地看着他。
“你要去哪里?”霍旭看到他眼中的不耐烦,一时竟有点手足无措,但他高大的身体却死死地挡住他的去路不肯移动半分。
“去哪里关你什么事!”邵冬洋被他气笑了,丢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
霍旭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你想不想去看看你的母亲?”
邵冬洋猛地转头,十分惊愕地反问道:“你什么意思?”他从小就是个孤儿,谁不知道他是被义父贺建豪养大的,哪里来的母亲?
霍旭看了他一眼,声音淡淡地说道:“席少爷的母亲萧寒珠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而是他的姑姑,你才是萧寒珠的亲生儿子。”
“你在胡说什么?!”邵冬洋听了他的话,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满脸的不置信。
“这是真的。”霍旭看着他道。
“什么真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邵冬洋烦燥地抓了一把头发,把叼在嘴里的烟狠狠地丢到地上,不耐烦地朝他吼道:“你给我离远一点,我不想再看到你,走走走。”他说着就想把人推开。
霍旭站着不动,他见人把手放在自己身上用力推,就抬手抓住握在掌心里,有点舍不得放开。
“你干什么!”邵冬洋见没把人推开,反而被人一把抓住了,气得脸都有些绿了,抬脚就在他的小腿上踢了一脚。
霍旭被他踢了一脚也不在意,抓着人的手就是不松开,只是拿眼睛看着他。
邵冬洋向来自称无赖,这次算是真正遇上了一个无赖了,而且人家还面瘫着脸跟耍无赖,看着那张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又抬脚狠踢了人两脚,结果这家伙的双腿跟铁柱似的,他的脚直接踢上去,把自己疼得半死,人家却没一点反应。
“要我带你去看她么?”被踢的霍旭并不是不疼,只是对于他来说,更疼的他都感受过了,邵冬洋的力度对他的承受力来说根本没什么问题。
“我谁也不看!你快放开我!”邵冬洋被人抓着挣又挣不脱,周围那些异样的目光让他气得又踢了霍旭两脚,可结果气得更凶的还是自己——都是大男人,自己却是被轻易制服的那个,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当然席少爷除外。
霍旭也感觉到了那些目光,犹豫了一下,有些不舍地松开了邵冬洋的手——他到不是真的在意别人的异样目光,可他更在意的邵冬洋的感受,担心他承受不了。
不过其实完全是他多虑了,邵冬洋的厚脸皮一向堪称城墙,别人的眼光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邵冬洋终于抽回了自己的手,立刻往后大退了三步,十分警惕地看着霍旭,警告道:“你别在靠近我,烦!”他威胁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广场的另一边走。
霍旭十分听话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离开了很远,才慢慢跟了上去。
邵冬洋也没什么目的地,沿着广场边上的河流发泄一般地大步往前走,如果不是因为不想被别人当成神经病,他真想再大吼几声发泄发泄心里的郁闷。
这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太多了,多到足以颠覆他二十多年所接受的所有认知。
再一次遇到以为永远不会再见的董敬河,稀里糊涂下和霍旭发生了关系于是纠缠不清,小然智商倒退,一直敬畏大过爱戴的义父拿枪指着他,然后是得知小然遇到的所有悲剧全都是义父一手导演的,而霍旭为了他欠义父的养育之恩而间接地出卖小然……
一想到是因为自己而害小然承受了一次失去挚爱的痛苦,他就恨不得杀了霍旭那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混蛋!”邵冬洋刚好走到路的尽头,看到路头拐弯处那根生长得笔直的树,就跟那个固执混蛋一个样!他忍不住跑上去狠踢了树杆两脚泄愤!
霍旭远远地看着邵冬洋发疯,他原本想上去阻止他自虐的,可是又想到邵冬洋不乐意见到他的态度又打住了上前的想法。
邵冬洋踢树踢得脚尖疼,只好收回脚在地上掂了掂,疼得吸气,他突然脑子犯抽地觉得踢人果然还是比踢树舒服的,虽然那些肌肉同样硬邦帮的,可多少还是有点弹性的。
想到这里他不仅又有些自嘲,这种情况下他还能想起这些,看起来他和神经病也相去不远了。
霍旭一直只是远远地跟在邵冬洋身后,距离始终保持一致也不敢靠太近,直到他兜里的手机响起。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按他的吩咐去将萧寒珠接走的人打来的,他微微皱眉,按下接听键接通了电话,“喂。”
“……”
对方说了些什么,他的眉头因此而皱得更深。
“我知道了。”他说了一句就挂掉电话,然后也不再顾虑什么距离,大步朝邵冬洋走了过去。
邵冬洋一直都知道霍旭跟在他身后,他原本就不想理他,这会儿见人大步向自己走了过来,立刻警惕地后退了几步,瞪着他问道:“你又想干什么?”
“你母亲被人带走了。”霍旭看到他防备的样子,就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不再上前。
邵冬洋抿了抿唇,不说话。
“是我没有安排好,对不起。”霍旭看着他的眼睛道了一句歉,转身就走。
“喂!”邵冬洋一惊,再傻他也明白了这根木头想去干什么,忙上前几步跟上他,大声朝他吼道:“你要去救人?别傻了!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霍旭因为他的声音停住脚步,“你别担心,我会把她带回来的。”他说完又看了他一眼,再一次继续往前走。
“喂!你给我站住!”邵冬洋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领,表情恶狠狠地瞪着他道:“你这人到底有没有耳朵!不懂听人话么!”
霍旭被他抓着衣领,只得停下来,面瘫着脸有点无辜地看着他。
邵冬洋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心大概全花在压抑对霍旭的怒气上了,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对上霍旭的眼睛,努力保持平静地说道:“你听清楚了,我没有母亲!也不用你去替我做什么,我不需要!”
霍旭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十分坚持地说道:“是她把你生下来的,她当初会听老爷的话,也是因为她以为你死了,她很伤心……”
“别说了!”邵冬洋语气粗暴地打断他的话,他有脑子,有很多事他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了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对她没有感情,至少相对于他对小然的感情来说,她更像一个路人。
所以从他的感情方面来说,是她这个路人伤害了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席昭然,只是这个路人却和他有着最亲厚的血缘关系。
他该怎么做?无视那些她做过的事,高高兴兴地回到她身边认她做母亲吗?
他觉得自己做不到,即使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霍旭看着他渐渐变得悲伤的脸,有些无措,犹豫着抬手搭在他的后背,把人抱着怀里,轻轻拍抚。
这么亲昵的安抚动作,邵冬洋没有感受过,他觉得挺舒服的,就靠在他肩膀上眯了眯眼。
可是他才刚眯上眼没有多久,又立刻警惕地推开霍旭,挣开他的怀抱,对上霍旭诧异的表情,他恼羞成怒地吼道:“你给我死远点。”
霍旭对他变来变去的情绪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继续往前走。
“你去吧!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邵冬洋看着霍旭笔直的背影咒骂道。
霍旭的脚步停了一瞬,随后就像他整个人一样固执地继续往前。
邵冬洋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和这个混蛋简直沟通不能!
“啊啊啊——!”这次他真的朝旁边的河大吼了一声,随后转身往霍旭离开的方向跑。
TMD,他觉得自己真贱,才说不要去管他,可又一想到如果这个混蛋真因为这事丢了命,他就觉得无法忍受,到时候他要拿什么去还他的一条命?
就算他不想承认,他欠他的也足够多的了。
霍旭走回原来的车旁拉开车门正准备上车,踹着气终于追上来的邵冬洋却直接扑到了车门上挡住了他的路,他爬在车门上喘了一会儿,回头狠瞪着他道:“行,你TMD够狠!老子压上这条命陪给你!”
霍旭仍然面瘫着脸不说话,只是一手帮他拍背顺气,另一手把因为汗湿而粘在他眼睛上面的头发拨开,怕他难受。
邵冬洋不耐烦地抬手挥开他,绕过车头坐上了副驾驶,冲他吼道:“要走就快点,解决完了老子就离开。”
霍旭见他逞强的样子,嘴角动了动,隐约露出一丝极浅的微笑,坐进了汽车里。
他们去的地方是城郊,霍旭没有告诉邵冬洋的是,把萧寒珠带走的人是董敬河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他——傅哥身边最被信任的助手。
他原本真的是想一个人去的,可是鉴于前两次自己失败的经验——因为从小就被按照一个完美的人型武器培养,那些封闭的环境和沉重的训练,让他对人类的感情了解实在很少,所以当贺建豪说只要他帮他造假骗了席昭然,他就还邵冬洋的自由,他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可后果却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因为最难受的那个人是邵冬洋,这并不是他的初衷——所以他想,这一次,还是不要再背着他做什么决定了吧。
霍旭在来的路上,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董敬河的事告诉邵冬洋,可又担心这件事让邵冬洋更难过,所以直到两人到达目的地他也没有拿下决定。
到是邵冬洋先看出了他眼中的犹豫,他有点奇怪,要知道曾经他们还未纠缠不清的时候,这个混蛋做事可一向是以快狠绝著称的。
“喂,你没事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邵冬洋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可自己的问题一问出口,他立刻觉得这家伙肯定有问题!要知道他可是有前科的!
霍旭对上他怀疑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
邵冬洋听完静了一会儿,又突然笑了起来,他声音略带嘲讽地说道:“他这次连伪君子的皮都不肯披了?”
“其实他想抓的是我,如果你不想进去就别进去。”霍旭道。
“少说那些有的没有的,”邵冬洋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要进去就快一点吧,别罗罗嗦嗦的,早点干完走人!”
“我直接进去吧,你从后面进去。”霍旭看了一眼那栋别墅,对邵冬洋道。
“你疯了!直接进去等着他们把你扫成蜂窝吗?!”邵冬洋满脸不赞成地看着他。
“别怕,他们抓我是为了对付傅少,不会让我死的,而且他们没那么容易抓住我的。”霍旭动了动嘴角,扯出一个有点生涩的笑容,抬手摸了摸邵冬洋的头发,然后又移到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就转身直接从大门处走了进去。
邵冬洋郁闷地踢了一脚汽车,虽然他一点也不赞成他这种送羊肉如虎口的行为,可他不得不承认,目前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傅云天和贺建豪那边的形势还不知道究竟如何了,而且他们俩人离开,算是彻底与他们断绝了关系,现在的情况他们也没办法回去找救援。

霍旭没什么表情地直接走进了那栋房子里,他的脚才刚踏进门槛,里面响起一阵“唰唰唰”的枪支拉开保险的声音,很快接近十余支枪口就指向了他的脑袋,全是便衣警察。
董敬河坐在屋间里的沙发上,他的对面就坐着萧寒珠,只是她的身后也站着一个拿枪抵着她的人。
“霍先生是吗?久闻大名。”董敬河站起身,笑容温和地朝他点点头,仿佛房间里那么多上了保险的枪全是摆设。
霍旭不爱罗嗦,他看着他直接问道:“你要怎样才能放过她?”
“霍先生别着急,咱们有话先坐下来,慢慢说。”董敬河无视他冰冷的眼神,微笑着说道。
霍旭扫了他一眼,还是走过去,坐了下来。
萧寒珠一见他坐在对面,立刻焦急地问道:“冬洋没过来吧?他还好吧?”神色中全是一个母亲对于儿子的关爱。
霍旭对她摇了摇头,“他很好。”
董敬河也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对霍旭道:“我想霍先生应该很清楚我们请你来的目的吧?”
“知道,”霍旭点头,又问,“你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了她?”
“既然霍先生知道了我们的目的那就好办了,你不用担心,等你配合我们抓到贺建豪和傅云天这对义父子,萧女士自然不会有事。”董敬河道。
“你现在放了她吧,我都答应你。”霍旭说话仍然十分直接,从来不拐弯抹角。
董敬河的脸色僵了僵,他勉强扯了一个笑容道:“这个恐怕不行,毕竟萧女士还是席先生的‘夫人’……”
“也就是说你们不打算放了她了?”霍旭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董敬河正想说些什么,就听有人在后面喊道:“啊,着火啦!着火啦!”
屋里众人一愣,都下意识地侧头看向后院,就见窗户边果然浓烟滚滚,甚至有很多黑烟窜进了屋子里。
董敬河皱眉,指示一个下属去后面看看。
而霍旭却早在众人分神的一刻就做好了反击的准备,他在董敬河吩咐下属时,双手用力将面前的茶几翻了起来,等众人回神朝他开枪时,又一把抓住离自己最近的那只握枪的手,将人从沙发后面直接提了过来,档在自己身前,快步往后退到墙角边。
萧寒珠也在他抓人手腕时快速跟着躲到了他身边。
“别过来!”霍旭抓住那个警察握枪的手,把枪口指在他的太阳穴上。
“你放开他吧,你们逃不出去的!”董敬河看着被他抓在手上的警察,气得脸都有点青了,他们毕竟是警察,而且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他不可能无视自己同事的安危,直接开枪。
他这样说着的时候,大门外突然传出一声汽车开动的声音,一辆前盖冒着浓烟的路虎直接从大门处闯了进来冲进了客厅,然而驾驶座上却并没有人。
浓烟瞬间弥漫在整个客厅里,有几个忍受不住的警察捂着嘴咳嗽了起来,却没有人敢随意接近那辆汽车,怕它随时爆炸。
这时董敬河的手机也突然响了起来,他原本就被这突入其来的变故弄得头大,原本不打算理会,可那手机却像催命一样地响个不停。
他只得一边注意着霍旭的动作,一边接起那个电话。
“董敬河,放他们出来吧,不然咱们就一起死在这里。”邵冬洋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电话里传出来。
“冬洋?你……”
“是我,你的房子和车都不错,是当年你老爸答应送给你的东西吗??”邵冬洋笑着问道。
董敬河沉着脸没有说话,他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当年他们有过一段暧昧,他也知道那时候的邵冬洋对他用情很深,可是他却为了老爸承诺送给他的东西放弃了,其中有一样就是郊外的大别墅和这一辆路虎。
“你信不信现在只要我动一动手指头,你这两样东西就会立刻飞上天?”邵冬洋说着还在手机里吹了一声模仿烟花发射出去时的口哨声。
“你在车里扔了什么?冬洋,你我何必……”
“一个小炸弹而已,还有别和我叫得那么亲热,咱们毕竟不同路,你这样叫我,小心别人给董大警官你乱扣帽子哟,”邵冬洋笑嘻嘻地说完这些话,下一句又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好了,别扯那么多了,让他们出来吧,不然等我按下去了,就什么都晚了。”
董敬河铁青着脸,他的属下见状也不敢上前多问。
董敬河扫了一眼还抓着一个手质站在墙角的霍旭,沉着脸对其它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让开路。
霍旭看了一眼那辆车,一手抓着人质不敢放松,只是眼神示意萧寒珠藏在他身后,三人倒退着往后走。
三人慢慢地从被路虎撞得乱七八糟的大门处退了出去,又退着出了院子,直到回到邵冬洋停在不远处的车旁,霍旭才松开一直紧紧抓着的人,拿枪指着他让他快走。
萧寒珠一见到邵冬洋就眼泪汪汪地朝他扑了过去,邵冬洋愣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地躲开,有点尴尬地道:“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别再让他们抓住了。”
萧寒珠看着他眼泪汪汪地不说话,表情却是满满的喜悦,弄得邵冬洋更加尴尬。
霍旭见那个被他抓住当人质的人走远了,就想回来替邵冬洋化解尴尬,让两人快点上车离开这里。
可是当他转身,那个警察却没有按原路返回,而是在中途拐了一下弯藏到了停在路边的另一辆车后面,并且从身上掏出另一把枪对准了还尴尬地和萧寒珠对视的邵冬洋身上。
霍旭在他闪身的瞬间就发现了异常,他快速回身朝那个障碍物开了几枪,一面招呼邵冬洋两人快上车,“冬洋!快带她上车!”
邵冬洋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可还没等他从对萧寒珠的纠结中回过神,站得离他最近的萧寒珠已经朝他扑了过来。
“砰砰砰——!”的又一窜枪响,萧寒珠形状优美的后背溅起一朵朵血花。
邵冬洋下意识地将她往下滑的身体抱住。
萧寒珠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二十多年了,她的儿子已经长大了,已经可以轻松地抱起她了。她抬起手想摸一摸自己想念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的脸,可却发现自己已经是满手血腥。
“……对……不起……”她喃喃地说道,眼中因为见到儿子而散发出来的光芒渐渐黯淡了下来。
邵冬洋看着伸到自己面前那只沾满了鲜血的修长手指,已经什么都不会反应了。
“冬洋,快带她上车!”霍旭一把将两人的身体往车里面推,自己则从旁边翻进了驾驶座,在越来越密集的枪声中发动汽车——董敬河听到这边的枪声响起,早就带着人赶了过来,发了狠地想把几人都杀死在这里。
霍旭开着车一路狂跑,还特意往郊外的一些能遮掩的小树林里闯。
后座上,邵冬洋抱着萧寒珠的还温热着的身体,挤出一张哭脸,他很想为她哭一哭,可是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等到霍旭终于确定两人已经足够安全了,才把车停在树林里,下了车打开后座的车门。
邵冬洋还是维持着那张哭脸,虽然没有眼泪,却看着很让人心疼。
霍旭不会安慰人,只是沉默地摸了摸他的脸。
“我们要去哪里?”好一会儿邵冬洋才哑着声音问了出来,他问的是“我们”而不是“我”,因为他突然十分悲哀地发现,现在除了霍旭,就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你想去哪里?”霍旭不想他继续难过,就把他从车里拉了出来,轻轻抱在怀里。
“……我不知道。”
“那我们随便找个地方住一阵子吧。”霍旭抱着人就有点不想松开,说话也有些心不在焉。
“好……”

53、番外二:天然花店的酷老板和帅店长 ...

在学校的右边小超市的旁边有一家名叫“天然”的小花店。
花店的老板是一个严肃的酷哥,花店的店长是一位优雅迷人的“王子”。
“……后来,他救了我,把我带回他家,让我在他家的花店里打工回报他。”迷人的“王子”站在靠窗户的花架边,俊美的脸带着淡淡的忧伤,半仰着望向窗外的蓝色天空。
他的身后围着一群感动得含着眼泪望着的小萝莉,纯真的脸上全是心疼与感动。
席昭然带着淡淡的笑容回过头,顺手从花架子上抽了一束鲜花,放到最前面哭得最激动的小萝莉面前,微笑着道:“所以,姑娘你买一支花吧。”
小萝莉哭得一抽一抽地接过那束花,看也不看地就从她的可爱钱包里掏票子付钱,其它的小萝莉也不甘落后,纷纷从花架子上选了包扎好的花束,挣抢着把自己手里的钱递给面前这个如花的“落难王子”。
“好,请到这边来付款。”席昭然看着伸到自己面前花花绿绿的票子,笑眯了眼睛,转身把他们带到了柜台处,让店里面的工读生替她们找钱。
小萝莉们见自己手里的钱没能亲自交到“王子”的手上帮助他脱困,感到十分的失落,不过“王子”答应每天都会来这里给她们讲故事,又觉得心里被安慰了不少。
工读生小徐看着店长笑眯眯地将一群小女生送走,然后优雅地转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笑得像只狐狸,一点也不以骗小女生的钱为耻,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果然走到哪里,有一张好脸蛋都是最能骗人的。
“小徐,今天赚了多少钱啊。”席昭然靠坐在椅子上自个儿美了一会儿,突然转头问小徐道。
“一千多块吧,怎么席哥要用吗?”小徐一边记着账一边好奇地问道。
“没有。”席昭然笑眯眯地摇头,心里却在计划着一会儿怎么跟天阳邀功。
小徐又看了他一眼,耸耸肩,转身去整理被抽空掉不少的花架。老板曾经跟他说过店长如果要用钱,就拿给他,他那时候看店长那副贵公子的样子,还以为他很会花钱勒,可自从自己到店里打工后,店长到是常常问赚了多少,但是从来没有跟他取过钱用。
也许是因为靠近农村山区的关系,Y市的空气比A市好得不止一丁点,是个十分闲静的城市,在这里,仿佛时光都放慢了前进的速度,配合着人们缓慢的步调。
席昭然靠在窗边吹着舒爽的凉风,享受般地眯上眼听着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听,好一会儿后睁开眼见天空上的日头渐渐转正,一双桃花眼就一直往店门口瞟,心里嘀咕着怎么天阳还不来。
“叮零零”门口的门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声音,谭天阳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两个大饭盒。
“天阳。”席昭然第一时间笑眯眯地站起身,迎到谭天阳身边。
“饿了吧?”谭天阳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也许是因为陪着这个人重新过过一次从童年到青年的人生,他们之间的感情变得更加亲昵亲近,那种生命交融的感觉,每每想起都会觉得胸口温暖舒适。
“还好。”席昭然摇了摇头,脸上是曾经从没有过的真正幸福的笑容。
谭天阳把手里的饭盒放到桌上,招呼小徐过来吃饭。
席昭然趁机对小徐说道:“你在这里看一会儿吧,我们半下午回来换你。”
“好。”小徐捧着手里的饭盒,笑着点点头,他知道他们要去午餐约会,这是他们每天都会做的事。
说起来,他会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碰到店长亲吻老板,他心里当时可以说是震惊的,可是那两人靠在一起笑得幸福地对望,又让他觉得那画面实在美好得让人想流泪,于是也就释然了,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呢,过得开心就好。
席昭然高兴地提着属于自己的饭盒,拉了拉谭天阳的衣服示意跟他一起走。
谭天阳微笑着朝他点点头,又吩咐了小徐几句,就同席昭然一起离开了花店。
席昭然带他去的是不远处的一个环境和空气都十分不错的小公园,小公圆中间有个小湖,湖的旁边是树木密集的小树林,在小树林的中间有很多被浓密的树木分隔开来的小空间,里面摆着石桌和石椅,还能看到小湖的风景。
席昭然拉着谭天阳钻进了他们每天都会占领的小空间,他把饭盒放到石桌上摊开,而谭天阳则拿纸巾把要坐的凳子和桌面擦干净。
“怎么又是这么多蔬菜啊。”席昭然看着那些绿色皱眉,他不是特别嗜肉,可是也许是最近吃多了绿色植物的关系,他有点犯抵触。
席少爷大概是因为重过了一次舒心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所以现在还留下了一些小脾气,例如偶尔挑食或者是爱撒娇等等。
“多吃点,对身体好。”谭天阳把他拉到擦干净的凳子上坐下,把筷子和米饭摆放到他面前,他爱宠着他,可该坚持的,他一点也不退让。
营养搭配才是硬道理。
席少爷咬了咬嘴角,现在只要没有外人在面前,和谭天阳在一起的时候,那些优雅高贵和矜持都可以通通抛弃,怎么舒服怎么来。
谭天阳见他还在闹小脾气,就拿筷子给他夹菜放到碗里,然后把筷子放到他面前,示意他接过去吃饭。
席少爷闹了一会儿小脾气后见不管用,才不怎么情愿地接过筷子,合着饭菜吃了下去,虽然不是自己最爱吃的菜,可只要是天阳亲手做的,他都会全部吃完,闹小脾气那不过席少爷心里的一点小计量,他希望天阳能把注意力多放一点在他身上,虽然现在就已经足够多的了。
“下午想去哪里?”谭天阳见他开始乖乖吃菜了,就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到旁边凉着,好让他吃完了饭刚好可以喝。
席少爷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菜,一边抽空回答谭天阳的问题,“去城里散步吧。”
“好。”谭天阳点点头,心里已经想好了该准备的东西。
席少爷说的散步,字面意思是没有错的,但是时间和路程会被无限拉长,一直散步散到两人再也走不动为止。
等席昭然吃好午饭,他们从那个小公园出发,沿着小公园外的小河一直往下走,遇到好的景点,席昭然也会拉着谭天阳拍照,遇到Y市比较有名的名胜古迹也要走进去慢慢了解一番。
两个人对这个城市都不算熟悉,因为想好了要长期在这里定居,所以他们很努力地在了解这个城市,看到什么新鲜的东西都会讨论一番,实在弄不清楚的,席少爷就会发挥他的魅力吸引别人的注意,然后虚心请教,直到两人的疑问都弄清楚了,再往下一站走。
有时候觉得脚走得累了,但是席昭然又不想停下来,谭天阳就会带着他去搭那些没什么人坐的公交车,想在哪里下车就在哪里下车,然后在天黑之前坐车回小店。
今天他们沿着走的这条小河十分的清澈,岸边还开着各种小野花,席昭然拿着谭天阳给他买的摄像机拍下来,准备拿回家放到自己的相册里——他可能真的比较有艺术方面的天赋,所以他拍到的即使只是很小很普通的一样东西,他也可以把它们变成风景,或许是耀眼,或许是动人,或许是一份温暖,每一幅画面席昭然都能给他们拍出一个故事。
谭天阳看着他认真又开心的样子,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送他去较专业的地方去学习看看,他还年轻,只呆在他们的小花店里实在有点浪费。
两人回到小花店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刚好可以接小徐的班。
“辛苦了。”席昭然把沿路带回来的礼物——一些小吃食——递给他,挥挥手送他离开。
谭天阳坐到柜台里,把这一天的账目又核算了一次,席昭然则舒服地靠在他身边发呆。
小花店里面积并不大,灯光明亮,这会儿没有什么生意上门,小店里十分静谧安详,席昭然大约是靠着谭天阳宽厚的肩膀太舒服了,眼睛眯了眯差点睡着。
“困了你就先回家吧。”谭天阳一边梳理着账目和第二天要送出的订单,抬手接住席昭然往下滑的脑袋。
“不,一起回去。”席昭然眨了眨眼,稍微清醒了点。
谭天阳拿他没办法,只好加快自己的速度,好快回打烊回家——他们的晚饭总是吃得很晚,因为席昭然晚上不愿意一个人呆在店里。
因为怕他这会儿睡着了会着凉,谭天阳拿了一点零食打发他抱着去上会儿网等他。
席昭然趴到电脑前,不时抬头看一眼谭天阳,脸上笑得十分神秘。
十点多的时候,谭天阳终于弄好了账目,招呼席昭然把花搬进屋里,他自己则去关店门。
等他把前面的卷门从里面关好后,回过头就看见席昭然似笑非笑地靠在绕了各种粉纱以及大片树叶子的柱子上,手里还玩着一朵红玫瑰,衬衣洁白,像半隐在丛林里嬉戏的精灵。
“天阳……”席昭然半低着头,把手里的红玫瑰轻轻地抵在额头上,然后滑过黑直的长眉,含笑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最后落到他的嘴唇上。
他张开嘴,纯白整齐的牙齿轻轻地咬住艳红的花瓣,红白相交看起来十分的诱人。
谭天阳朝他走了过去,拿开放在他嘴唇上的玫瑰,凑上去亲了一口,额头抵着额头,微笑着对他说道:“回家去吧?”
“再等一会儿。”席昭然主动靠上前,修长的身躯贴在谭天阳同样修长且结实的身体上,伸出舌尖调皮地在他厚实的嘴唇上勾了一下。
谭天阳被他勾得嘴唇有点痒,那种痒又很奇异地一路痒进了他的心底,他原本就对主动的席昭然没什么抵抗力,也不愿意拒绝他的邀请,就凑过去含住他的嘴唇轻轻吸吮,用自己结实的胸膛将他紧紧地压到柱子上,一手紧紧地圈住他的腰,一手探进他的衬衫底下,稍带了点力道抚摸着他的胸膛和背脊。
席昭然双手棒着他的脸,抬腿在他的腰杆上轻轻蹭动。
谭天阳被他弄得有点冲动,大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摸上他的皮带轻轻解开,顺着裤缝伸了进去。
“嗯,天阳……”席昭然被他的手一把握住,忍不住大喘了一口气,把头靠到他的肩膀上,张嘴含住他的喉节用舌尖轻轻勾划。
谭天阳把他的裤子轻轻拉了下来,棒住他的双臀轻轻揉捏,把他修长的双腿拉到自己的腰圈住,亲了亲他的脸颊低声问道:“东西在哪儿?”
席昭然听了他的问题,忍不住笑了起来,双手圈住谭天阳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含糊地说道:“在我身上,你自己摸摸看。”
谭天阳看着他笑得得意的脸,凑过去惩罚一般地咬了他一口,拉开自己的拉练,把自己的东西贴在他的上面一起撸动,想先降降火,回家再收拾他。
席昭然又不乐意了,放下圈着他腰的长腿,身体后退想挣脱他的手,可是他的身体一退,却碰到了身后的花架子,上面还没有捆扎过的鲜花全被撞了下来,落了两人一头一脸。
谭天阳看着他的头发上还挂着一枝鲜花,忍不住笑了出来。
席少爷郁闷得要死,还是老老实实地交出了东西。
谭天阳拿着东西细心地替他做好扩张,才把人压到柱子上插|了|进去,轻轻吁了口气,开始慢慢动起来。
“天阳……”席昭然后背是坚撞的柱子,前面是谭天阳结实的胸膛,他的身体被挤压得紧紧的,偏偏谭天阳今天像是在故意折磨他一样,进出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用力,却又该死的一次比一次慢,弄得他感觉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好像被千万只细小的虫子啃咬一样,麻痒的感觉钻心一般地难受。
“天阳,你、你别弄……我、我会……很乖……”席昭然忍受不住,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委屈,就像他刚变成五岁的智商时那般,嘟着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谭天阳粗喘了一声,他那种稚气和纯真就像最强劲的电流一样,直接击中他的身体,他冲动得差点直接射|出|来。
“啊……”谭天阳一口咬住他嘟起的嘴唇,舌头霸道地卷进他的口腔,完全占有般地扫荡着里面的每一个角落,再也控制不住地加快了自己冲刺的速度。
席昭然上下的小嘴都被他完全占有住,俊脸上染上一层又一层的潮红,桃花眼失神地半闭着,隐约能看见里面流动的水光。
两人做到高|潮时,都忍不住发出声音,呻|吟与低吼以及肉|体的撞击声交杂在一起,两人的事物同时射|了|出|来。
高|潮后,两人紧紧地搂在一起,享受着□后的余韵,借以平复自己的呼吸。
“以后别这样了。”谭天阳先缓过神,抬手在席昭然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那么幼|齿的表情,实在让他这个传统男人很有罪恶感,可欲|望却又因此面变得更加汹涌,他想压都压不住。
席昭然靠在他肩膀上喘着气,脸上笑得像个小恶魔,却不开口说话。
谭天阳见他不认错,撤出他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声音淡淡地说道:“不听话就分开睡吧。”
席昭然小恶魔的笑脸立刻焉了下来,有些不服气地嘟着嘴道:“知道了。”他现在越来越不喜欢一个人睡了,如果半夜噩梦醒来后,却发现空荡荡的大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那实在是太悲哀了。
谭天阳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摇了摇头,取了纸巾将两人的体|液草草擦了一下,又替他穿好衣服扶他到椅子上坐着,才弯下腰将被撞歪的架子扶正,又将那些被撞散的花收拾干净。
席昭然坐在椅子上一直看着他的忙来忙去的高大背影,感觉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充实了自己原本空虚着的心,他眼眶有点热。
“好了,回家吧。”谭天阳收拾好东西,关掉店里的灯,才拉着他从小店的后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街灯晕黄,街上还有不少来来往往的行人,谭天阳也不避讳,出了店门也没放开两人牵着的手。
他们的家离罗婉伊家并不近,因为谭天阳不希望席昭然觉得自己重视别人超过他,让他有不安全感。
宋家母子对他来说很重要,席昭然也同样重要,可那是不同的,对于她们母子,他更多的是因为要替宋斌担起责任,席昭然同样是他的责任,可他更是他的爱人,会和他过一辈子的爱人,在情绪上,自然是他的心情更重要一点。
两人手牵着手,一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往家走,脸上都是平淡却幸福的笑容,他们心里最希望的就是这种平淡的幸福能一直延续下去,直到两人一起到白头。
到家的楼底下的时候,谭天阳看到街角停着一辆高级轿车,他回头看了席昭然一眼,席昭然对他笑了笑,拉着他往楼道里走。
谭天阳捏了捏自己牵着的手指,什么也没有多说。
其实席昭然还没恢复的时候,谭天阳就发现了那辆车常常会停在他们附近,那时候然然没有恢复什么也不懂,他不想武断地替他做决定,想等着他恢复后自己拿主意,既然现在席昭然已经给了他回答,他自然是什么都依他的。
两人手牵着手进了电梯,席昭然看了一眼楼层按键板,最上面写着“幸福小区”四个大字,他抬起修长的手指一路往上,按下了第二十四层的按钮。
幸福小区第四号楼2402室,他们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是含着眼泪码出来的,呜呜,要完结了好舍不得,所以决定以后开个坑专放小萌番和小剧场,乃们要不要看!
本来今天是要码傅哥的番外的,可素,(对手指),辣椒还没有想出来,所以就先码这个完结了,以后再码傅哥的,也会单独放出来免费送给乃们。
谢谢文章完结那天毛毛闯江湖、慕卿瑾颜、脸好红扔的地雷,爱乃们~~~
哦,对了,定制的番外改成甜番了,恐怕没有肉番,名字是《小席童鞋的幼年囧事》,内容大概就是他从“五岁”到“十多岁”时干的那些个囧萌囧萌的事,例如他想学做饭抓住老公的胃却差点烧了厨房,他想贤惠一把帮他天阳洗衣服却弄破了盆子弄得满屋子水,最后还诬赖是小宋航干的!囧……反正就是这么些个事……
这个网页版会放出来会很晚了。
好了,再舍不得完结也要暂时说声拜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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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番外三:席童鞋的幼年囧事
那是谭天阳带着席昭然几人才刚来Y市不久的时候,因为席昭然的智力问题被确定是由心理因素导致的,谭天阳听从他的心理医生的建议,给他找了一个老师,每天教他学习说话认字数术,希望借此刺激他的回忆,令他恢复正常。
谭天阳给席昭然找的老师是一个做兼职的小学女老师,二十多年的样子,带着眼镜,长得还算漂亮。
小席昭然在听到谭天阳要把他送去别人家里,心里各种委屈,眼睛里含着大颗大颗的眼泪看着他,希望他不要送他走。
谭天阳看着他这个样子,心疼得不行,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擦干净他眼里的泪水,凑过去亲了亲他,把他抱在怀里低声安抚道:“然然乖,不哭,我陪着你去好不好?”
席昭然一点都不想和天阳分开,就算他说陪着他去,也没有答应一直陪着他,所以心里还是很不开心。
尽管谭天阳也舍不得把这么没安全感的席昭然送离自己,在别人家里呆上半天,但是为了席昭然的将来,他还是把这种不舍忍了下来,只给他买了一部手机,并且和他说好,每隔一段时间就打电话给他。
席昭然看着那部和谭天阳的、只有颜色不一样的手机,勉强同意了,但是他的附加条件是星期天的时候天阳要带他去骑车。
谭天阳自然全答应下来了。
这天早上,谭天阳很早就醒了过来,他见席昭然还卷着身体睡在他的臂弯里,满脸天真无辜,嘟着的嘴唇红红的,凑过去亲了一下,把他放到自己手臂上的脑袋轻轻抬起,抽出自己的手臂,再给他塞上枕头,才翻身下床。
席昭然似乎是感觉到身边的人不见了,眉头皱了皱,抬手往前面抓。
谭天阳看着他的样子扬了扬嘴角,把半边被子塞进他的怀里。席昭然抱着被子角,咂了咂嘴,埋进被子里继续睡了。
谭天阳离开卧室走到洗手间洗漱了一翻,进厨房开始做早餐。
他们在这里定下来后,谭天阳就租下了这栋楼二十四层的一套屋子,仍然是一室一厅的带着厨房和洗浴卫生间的房间,还有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阳台,原主人在上面种了不少的盆栽,环境很好。
等谭天阳的早餐做好,席昭然也穿着谭天阳给他买的卡通睡衣揉着眼睛进了厨房。
“睡醒没?”谭天阳把早餐摆到餐桌上,拉开席昭然揉眼睛的手,揽着他往卫生间走。
“嗯,醒了,”席昭然又想抬手揉眼睛,不过挣不开谭天阳的手,他嘟囔道,“眼睛疼。”
“别揉了,给我看看,”谭天阳抬起他的脸,凑过去仔细地看了看他的有点红的眼睛,“睡觉的时候擦到了吧?很难受么?”
席昭然扬着脸睁大眼睛看着谭天阳,听了他的问题,想了想道:“还好。”
“先去洗脸,一会儿给你滴点眼药水。”谭天阳摸了摸他的头,把他推到洗脸池前,给他挤了牙膏,又把毛巾放到他手边,自己则转身出去找眼药水去了。
八点多的时候,两人吃完早餐,谭天阳给席昭然穿上了黑色的外套,牵着他的手下楼,坐车去那个女老师的家。
席昭然抓着谭天阳给他买的手机,依依不舍地看着谭天阳消失在楼下,才红着眼睛坐到了老师给他安排的书桌前。
“他是你什么人啊?对你可真好?”女老师从窗户边看了一眼谭天阳远去的高大背影,十分好奇地问席昭然,说实话,这个男人实在是做老公的最佳人选,她对他挺有兴趣的。
席昭然没注意到她眼中对谭天阳的兴趣,他正苦思冥想着他和天阳的关系,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说道:“他是最重要的人。”死掉了也不可以失去的人,他在心里补充。
想到这句话,席昭然心里突然有点悲伤的感觉,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很深刻地感觉到天阳对他的重要性,死掉了也不能失去。
手伸到衣兜里捏紧天阳送他的手机,突然很想哭,想回到天阳身边去。
“哦,那他有没有女朋友啊?”女老师似乎已经忘掉了自己的工作,开始幻想着如果找到那样的男人做老公,该有多幸福。
“女朋友……是什么?”席昭然听不明白,眨了眨眼把眼睛里的泪水眨掉看向她——天阳说过,在外面不能随便哭。
“呵呵,女朋友啊,就是未来的老婆啊,要和他过一辈子的人。”
席昭然想了一想,回答得十分理所当然,“天阳会和我过一辈子。”
“不对哟,只有他老婆才会和他过一辈子,也只有女人才能当他的老婆呀,昭然是男孩子吧,男孩子只能当他的朋友啦。”女老师当他那是不懂事的童言童语,就笑着给他解释道。
席昭然听了这个解释,心里头却是一惊,天阳的……老婆,要和他过一辈子的人……是女人?
不能是他吗?
心里头突然升起无边的恐慌,天阳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那他要怎么办?
“呜呜……天阳……天阳……”女老师还在自顾自地幻想,桌子对面外貌已经二十多岁的青年突然大哭了起来,嘴里边哭边哇哇地喊着天阳的名字,把她吓了一跳。

谭天阳接到电话赶回来的时候,席昭然已经趴在桌子上哭得气都喘不过了,双眼红通通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谭天阳给他买的手机,整个人哭得一抽一抽得。
谭天阳见到席昭然哭得那么惨,感觉自己心头像是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他忙上前一抱将人搂着怀里安抚情绪,好一会儿才皱眉问女老师,“怎么回事?”他离开的时候然然还好好的,怎么才一转身就哭成这样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女老师满脸无辜,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让他哭成这样。
谭天阳看了她一眼,把席昭然拉起来,让他趴在自己怀里,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一边给他擦干净哭花的脸。
“不哭了,我带你回家去。”谭天阳看着他哭红的眼睛,委屈得不行的脸,很是心疼,拿过他的书包挂到他身上,对女老师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带他回家了,麻烦你了。”
女老师之前就被告之过席昭然的情况,她原本还想借此和谭天阳拉拉关系,可现在看席昭然哭成那个这样子,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了,把两人送出了家门。
席昭然终于见到了谭天阳来接他了,可是心里却更加委屈,一直到谭天阳把他带回家,还抽抽噎噎的。
“怎么还哭啊?”谭天阳搂着人坐到沙发上,摸着他哭得通红的双眼,低声问道。然然的智力虽然倒退了,可自从他们来Y市后,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哭得这么伤心。
“天、天阳……”席昭然抽着气,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窝到他胸前,很委屈地问,“我不可以吗?”
“什么不可以?”谭天阳对他的问题感到莫名,只好耐心地揉着他的头发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就是、就是……”席昭然吸了吸鼻子,努力把自己的问题说出来,“一起啊,做老婆……”
绕时谭天阳智商不低,听没能听懂他的意思。
他想了想,把人抱起来一点,面对面地看着他,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席昭然想不明白,只重复着嘟囔道:“天阳不要别人……我们一起……”他抱着谭天阳的脖子,眨着眼泪带着小心翼翼和祈求看着他,
谭天阳在心里把前后的话结合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皱了皱眉,是有人给然然说了什么?
席昭然见他皱眉,以为他不想答应,任性地摇着头把脸埋到他的肩上,拒绝相信这个事实,“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一边喊着还一边哇哇大哭。
“好好,不要不要,”谭天阳忙抱住人安慰,“只和然然一起,没有别人,然然信我好不好。”
席昭然这会儿哪里会相信他的话,闭着眼睛,脑袋摇得跟泼浪鼓似的,“天阳不要别人不要别人……”
谭天阳怕他扭到脖子,忙捧住他的脸把他的脖子固定住,见席昭然流着眼泪却死死地闭着眼不睁开,满脸的伤心绝望,忍不住凑过去一下一下地亲着他的嘴唇,一边问道:“然然不相信我吗?”
席昭然仍然死死地闭着眼睛不愿意看他。
谭天阳又在他嘟起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还是不相信我?”
席昭然还是闭着眼睛,可是已经不流泪了。
“然然?宝贝?”谭天阳看着他颤动的眼睫,忍不住微微扬了扬嘴角。
好一会儿,席昭然闭着眼睛没有再听到谭天阳的声音,心里头着急他为什么不继续问,又害怕他反悔自己说的话,一着急就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谭天阳微微带笑的脸。
“你……”
“然然信我好不好?不要别人,只和然然过一辈子,信我吗?”谭天阳又凑过去亲了亲他。
席昭然纠结地皱眉,半晌才像是确定般地问道:“不要老婆?女人……我可以吗?”
“嗯,”谭天阳十分确定地点头,“不要别人,只要然然一个。”
席昭然这才稍微满意了一点,把脸埋到谭天阳的肩窝,闷闷地说道:“我不是女人……”
谭天阳听了他的话微微皱了眉头,搂紧人继续问道:“今天有人给然然说了什么吗?”
席昭然静了一会儿,才道:“老师说我是男孩子,不能做天阳的老婆,不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扣着谭天阳的衣服。
谭天阳眉头皱得更紧,又保证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席昭然心里满意了不少,不再哭闹撒娇了,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恢复多少。
谭天阳不希望这种事再发生,于是打了个电话给那个女老师,把席昭然的学习计划退掉了,打算自己找点时间亲自教他。
他的决定可以说是一家欢喜一家愁,女老师听了这个消息很失望,这么好的男人却没理由再接近了。
席昭然听到这个消息很开心,那样他就不用去别人家了,还可以整天都和天阳待在一起。
可是现在他也有了新的烦恼。
就算天阳不会喜欢别人不会和别人在一起,可这不能说明以后就不会有别人喜欢天阳想抢走天阳……天阳那么好……
小昭然心里第一次有了不能同天阳说的忧郁心事,他怕天阳会因此觉得自己很烦很没用。
有心事的时候,就应该找一个树洞,而自称是他的小基友的小宋航小朋友就光荣地成为了那一个树洞。
小宋航在听了漂亮叔叔的忧郁心事后,他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忧郁心事,漂亮叔叔他……竟然会那么喜欢天阳叔叔……
他在心里默默地忧伤着,却又舍不得看漂亮叔叔难过,只好强忍心痛故作大度地安慰道:“天阳叔叔不会喜欢别人的,你要对他有信心。”
席昭然翻了个白眼,天阳当然不会喜欢别人了,他说过会相信天阳的,就不会反悔。
小宋航见自己不但彻底失恋了,还被心仪的漂亮叔叔鄙视,心里各种受伤,忍不住说道:“那你做得比别人好不就好了么?那样别人都没你好,就没资格跟你抢天阳叔叔了么。”
席昭然听了眼前一亮,小宋航说得太对了,只要他做到最好,不就没有人有资格来和他抢天阳了么?
可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他要怎么样才能变得比别人更好?
“这个啊,要会做饭,洗衣服,打扫房间,赚钱之类的吧?”小宋航也不是很懂,毕竟他安慰人的那些个道理可都是听他的幼儿园同学们说的,至于做一个比别人都好的人,那就应该像他的妈妈一样了吧?不过其实还有一样的,他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得生小孩——漂亮叔叔真的很漂亮,可是他不能生小孩这件事小宋航还是知道的,他不敢说出来,怕让漂亮叔叔难过。
席昭然心里渐渐明白了,要做一个很好的人,就得学会做饭洗衣打扫房间和赚钱,这些他一样都不会,可是那些想抢天阳的人肯定都会的——他已经幻想出了各路情敌甲乙丙丁——如果他都不会还拿什么和别人比?天阳也会觉得别人比他好的吧?然后渐渐就不喜欢他了吧?这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事!
席昭然说做就做,他开始琢磨着那几样能让人更喜欢的□技能,首先是做饭。
做饭应该是不难的,他每天都看着天阳做应该很容易才对。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特意在天阳做饭的时候认真观察了好几次,并且要给天阳打下手做徒弟学手艺。
谭天阳只当他是在玩,也没什么在意,每天做饭的时候,都给他准备一颗白菜让他洗着玩,如果哪天的白菜运气好,在席昭然过一次手后还能留下二分之一的“残骸”,谭天阳就会摸他的头夸奖他真厉害,于是席昭然洗菜学手艺更加起劲了。
终于在又一次全程看过天阳做菜后,席昭然决定亲自上手试一试,不过这事先不能让天阳知道,他还想把自己练成“神厨”后给天阳一个惊喜。
这天,两人吃过谭天阳做好的早餐后,谭天阳原本想把席昭然带去店里的,可是之前总是最乐意跟着他的人这次却各种推退说要待在家里玩,谭天阳不答应就死抱着门不松手。谭天阳拉了拉的手臂,最后因为怕伤着他而无奈地妥协了,在叮嘱他不能乱碰家里的东西后,给他打开电视调好台让他自己玩就出了家门。
席昭然把人送走,又趴到窗户边看到谭天阳笔直的背影离开了小区,这才满意地走进了厨房。
他把天阳头一天买来还没来得及做的菜从冰箱里拿了出来,先照着样子把菜洗了一遍,然后放到砧板上,拿着菜刀学着谭天阳平时切菜的样子,像模像样地想把白菜切成碎丁炒个辣白菜。
可是他在拿着菜刀切了一刀后,开始觉得不对劲——那菜刀就好像跟他做对一样怎么都切不到他想切的地方——最后席少爷怒了,举起菜刀在砧板上一阵狂剁,一时间厨房里只剩下他剁砧板的声音和客厅里传来的电视声,菜叶子菜梗满屋分溅,弄得满地都是,还有些还落在了他的头发上。
几分钟后,剁菜声终于停了下来,席昭然看着砧板上被“碎尸”的白菜,虽然觉得不是非常满意,但又忍不住安慰自己这是第一次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于是他开始第二个步骤,点火洗锅倒油炒菜。
用天燃气开火他之前到是偷偷学过好几次,所以没有出问题,锅子被天阳用过后洗得很干净,不过席昭然还是水又洗了一遍,然后是倒油到锅里。
把油倒进锅里,可因为油桶开口太大,他没拿准力道,一下子就直接倒进去了小半锅。席昭然望着锅里多出来的油有点发愁,不过想想油多一点应该也不会有问题,就把这件事丢在脑后。
现在的问题是他要什么时候放菜下去呢?
他摸着下巴望着油锅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然而由于他刚洗过锅没有把水烧干就倒油,使得锅里的油热起来后,就开始往外炸水,席昭然一个躲闪不及,脸上被烫了一下,痛得他嗷嗷直叫,眼泪水花花直转,整个人都跳得离油锅老远,一边摸着被炸得很痛的脸一边回想,为什么天阳做菜时,都没被炸,现在却要炸他?
他想不明白,也没有深想,但问题是炸得这么厉害,他要怎么把菜倒进去?
锅里的油在把水分全炸干后就没了动静,席昭然多少放心了一点,就试着把菜放到锅边,看油锅只是冒着烟没有其它动静,就一鼓劲把菜全倒了进去。
厨房里立刻响起一连串的爆油声,而且由于他的力度太大,原本锅里就多出来的许多油被他倒进去的半锅菜给冲出了另一边的锅檐,又由于他开的火实在太大,冲出来的热油直接把火延到了灶台上,接着灶台上被席昭然擦过手后随意扔在上面的毛巾也因为沾上了油而燃烧了起来,席昭然原本想伸手用锅盖扑灭,可却又小心把没有盖上盖的油桶带倒,于是原本不大的火势迅速蔓延……
……
等谭天阳接到电话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火已经被邻居报警扑灭了,火势到是不大,就是他们的小厨房被熏黑了小半边墙……
听到消息赶来的小区居委会办事处大妈语重心长地说了谭天阳一顿,明里暗里暗示他不应该把这智力不高的席昭然单独放在家里,还不关上天燃气的总开关。
谭天阳点头承认是自己没有做好,这才把人送走。
席昭然心虚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谭天阳回家后板着的脸,原本的心虚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委屈,他不过是想学做饭给天阳吃而已,他又怎么知道会起火!
谭天阳走到厨房看了一圈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见当事人还不知悔改地对着墙堵气的样子,就坐到他身边,板着脸问道:“知道自己错了吗?”
席昭然梗着脖子对着墙发小脾气,他才没有错。
“上次我怎么跟你说的?”谭天阳在这件事上可不打算纵容他,他把还犟着的人强掰过来压到自己的腿上,在他屁股上稍用力拍了一巴掌,问道:“说,上次让你记住的几条要求,玩火要打几下?”
席昭然被打了一巴掌有点愣住了,又听到谭天阳沉着的声音立刻觉得心里更加委屈了,他像被人欺负了一样捂着脸哇哇大哭了起来,“你、你打我……呜呜,天阳是坏蛋!我再也不和你玩了!再也不和你玩了!”
“你上次怎么保证的?!”谭天阳见他不但不认错,还不听话,心里也有点来气,要是刚才没有人发现怎么办?要是别人发现再晚一点把他烧伤了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后果,他心里就十分难受,然然会变成这样,他心里有多自责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答应照顾他却没想到最终还是因为自己而让他受到那么大的伤害,失去挚爱的感觉,就算像他这样心志坚强的人都不敢去试想,然然当初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他同样不敢深想。
他有多心疼变成这样的席昭然,现在心里就有多难受,如果然然有个万一,他又该怎么面对失去他以后的人生?
“我不你玩了,你是坏蛋……坏蛋……”席昭然一边哭喊着,一边还挣扎着想挣脱开谭天阳压着他的手,手臂因为挥得太用力而撞到了旁边的茶几,疼痛让他心里的委屈变得更大了。
谭天阳抓过他的手臂给他揉了揉,心里很心疼,见他存了心要耍赖了,也不再想惩罚他的事了,只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任他哭闹。
趴在他怀里的席昭然大概是被抱得很舒服,哭着哭着就直接睡着了……
谭天阳看着他睡着了还下意识地轻轻抽泣,心里无奈又心疼,又抱着人替他拍了一会儿背,才把他放到卧室里,替他擦干净脸盖上被子,教育和惩罚他的事,还是等他醒来了再说吧。谭天阳看着他无辜的睡颜叹气。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谭天阳都不敢再把席昭然单独放在家里,怕他再干出什么事把自己弄伤。席昭然心里其实挺高兴的,唯一让他觉得不好的事,就是没办法继续练习做菜洗衣,更别提帮天阳收拾屋子了。
终于在某天家里来了客人的时候,让席昭然找到了一个机会——天阳把几件内衣泡在盆子里,还没来得及洗就去招呼客人了。
因为家里有客人,谭天阳就没有管席昭然,他想着既然他在家里,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就这样席昭然成功地溜进了卫生间准备贤惠一把,帮天阳洗衣服!
被他拉进卫生间帮忙的,还有同样来做客的小宋航。
小宋航蹲在旁边,好奇地问道:“你要帮天阳叔叔洗衣服吗?”
“嗯。”席昭然点头,不就是搓搓揉揉洗衣服吗?这个他只要学一学就会了!
小宋航见他拿着衣服在盆子里一顿乱揉,由于放的洗衣液有点多,席昭然用的力气又比较大,于是很快就弄出了满盆子泡泡,小宋航于是建议道:“可能是水太少了,叔叔你再加点水进去好了。”
席昭然正愁泡沫太多都看不到衣服了,小宋航的建议正好和他的心意,于是就端着盆子放到水龙头下面,一边同小宋航说道:“等我把衣服洗干净,天阳一定会夸我的。”说完还满脸自得。
小宋航扬脸看着他高兴的脸,没有说什么,他还正失恋着呢,没有心情分享漂亮叔叔的甜蜜恋情。
席昭然同小宋航说着话,感觉到盆子的重量加重,于是关掉水龙头打算把盆子端出来,但是装满了水和泡沫的塑料盆子因为他的力度太过,边缘被挤破了个口子,然后那个口子因为水的压力而迅速变大,最后整盆水和衣服都泼到了地上。
谭天阳听到卫生间传来的声音,心里惊了一下,立刻转身大步走了进去,刚好看到流了一地带着泡沫的水和衣服,罪魁祸首席昭然还拿着那个破掉的盆子发呆,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站在旁边的小宋航也是。
席昭然见谭天阳走进来,立刻把手里的破盆子扔到一边,企图湮灭犯罪证据。
“怎么回事?”谭天阳沉声问道。
小宋航看到他板着脸,心里有点害怕,刚准备说话解释,席昭然立刻抢先回答道:“都是他说要帮天阳洗衣服啦,让我帮他接水。”说完看着小宋航。
他的谎话简直就是前后矛盾,谭天阳不用想也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小宋航则吃惊地看着说慌不打草稿的漂亮叔叔,他什么时候要帮天阳叔叔洗衣服了?
说了慌的席昭然十分镇定地面对着两人的视线,上回他想学做菜火烧了厨房挨了天阳的打,这次再被抓到他就是傻子,哼,他才不是傻子,所以他决定打死也不要承认。
谭天阳心里头叹了口气,转头看着被冤枉得一头血的小宋航,吩咐道:“小航,你先去外面找你妈妈把身上的水擦干净。”
“哦。”小宋航呐呐点头,听话地出了卫生间。
席昭然见小宋航走了,心里紧了紧,有点担心谭天阳会惩罚他。
却没想到谭天阳只是弯腰把卧室里收拾了一遍,理也没有理他。
这下席昭然心里更慌了,他不要天阳不理他啊,“天、天阳……”他望着他忙碌的背影,有点怯怯地喊道。
谭天阳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说道:“去把衣服换了吧,别着凉。”
他的样子看起来和平时都一样,可是席昭然就是知道他生气了,他心里十分惊慌,却不敢像以前一样跟天阳撒娇,只好乖乖听话地进了卧室换衣服。
席昭然在卧室里换好衣服就没有出来,谭天阳也没有进卧室叫他,直到天都快黑了那些客人也走了,他还是没有看到谭天阳进来,他心里更慌了,天阳、天阳会不会觉得他总是成事不足而不要他了,把他赶出家去?
一想到谭天阳不要他了,他就觉得心里很痛,像真的要死掉了那样的痛,于是他坐到床边抱着被子闷声哭了起来。
谭天阳做好晚饭,进卧室打算叫席昭然出来吃晚饭,却看到席昭然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浑身一抖一抖的,还传出断断续续的哭声,他心里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坐下,把他整个儿抱进怀里。
“怎么又哭了?”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谭天阳十分无奈地问,上一次哭得这么伤心,还是因为怕和他分开,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他玩水打破了盒子,他也没有说他什么啊。
“不要赶我走……呜呜呜,我以后会很乖的……”席昭然哭着保证,双手紧紧地抓着天阳的衣服。
谭天阳听了他的话,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他的想法,他叹了口气,问道:“为什么要玩水?”
席昭然哭了好一会儿,才像是反应过来谭天阳的问题,他抽着气回答道:“想帮天阳洗衣服,不想被天阳讨厌……不想让别人抢走天阳……”
谭天阳静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了他这段时间又是火烧厨房又是水淹浴室的,究竟是想干什么。于是把人抱起来,抹着他脸上的眼泪,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很喜欢然然,也喜欢照顾然然,不喜欢你帮我做饭洗衣。”
“可、可是……别人都比我好。”席昭然皱着脸,委屈又伤心。
谭天阳近距离地看着这张曾经那么优雅迷人总是带着笑的脸,现在却哭成这样,都是因为他心里没有安全感吧?
这个答案,让谭天阳更加坚定了要让他恢复的决心,他亲着他的嘴安慰道:“然然很好,长得很好看,”他摸了摸他哭红的桃花眼,微笑着继续道,“别人好不好跟我没有关系,我就喜欢然然很乖很听话,你以后会不会乖乖听话?”
“嗯嗯,”席昭然忙不跌地点头保证,“我会乖乖听话,都听天阳的。”
“嗯,我喜欢乖乖听话的然然。”
席昭然在谭天阳的不断安抚下,渐渐安心了些。
在之后的日子里,谭天阳还是每天都带着席昭然,直到席昭然的智商渐渐恢复,从五六岁到□岁再到十多岁的小叛逆期。席昭然的小叛逆期到是不长不严重,他也不和谭天阳闹情绪,就是看到不屑的人会甩几个白眼,偶尔发现有对谭天阳示好的女人,就会拿刀片划别人后背的衣服,让她们出丑。
谭天阳为此狠“教训”了他几顿,于是他又老实了。
终于在半年后,席昭然彻底恢复到和曾经一样,他开始缠着要帮天阳看店,谭天阳答应了。
再之后,因为发现席昭然对摄影很有兴趣和天赋,谭天阳在和他商量了几次之后,就把他重新送进了学校。
两年多以后,席昭然成功毕业,因为毕业作品他想去国外拍,谭天阳的小生意又越做越大,脱不开身陪他,只得把人送上飞机,然后目送他离开。
这两年,席昭然也会常常出外景去外地,谭天阳多数时间会陪着他,但也有偶尔脱不开身的时候,两人分隔两地时,就只能以电话联系,也挺甜蜜的,但这一次,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分开这么长的时间,三个多月不能相见,谭天阳有点不适应。
也许是因为感觉到这个人是在自己身边“长大成人”,现在把人送离自己身边,就好像自己精心爱护亲手养大的鸟儿长大了就头也不回地飞走了,那种失落和伤感真是挺难受的,他感觉心里头都空掉了一块。
常常半夜醒来想替席昭然盖被子,却发现大床上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个人,每天做好饭菜摆放好两人用的碗筷,餐桌对面也是空荡荡的,感觉连胃口都失去了不少。
谭天阳脸上一如往常一般没什么情绪,但是心里头却默默地数着日子,还有五十天、还有三十天、还有十天……
终于在数到只有两三天就能见到人后,谭天阳严肃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弄得在店里打工的小徐都以为店长提前回来了。
然后谭天阳下班回家想多做吃好菜给席昭然补身体时,却接到席昭然打回来说可能会晚回来一两天,谭天阳听到他的话,只觉得一下子完全失去了做菜的兴趣,但他嘴里却什么没说,只是带着淡淡微笑地说道:“在外面要注意身体,晚一两天就晚一两天吧。”
“好,天阳你也是。”席昭然在那一头很高兴地答应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席昭然就说要休息了先挂了,谭天阳就让他先挂。
挂掉电话,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谭天阳在客厅里坐到天黑都没有起身,也没有开灯。
“啪!”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席昭然笑眯眯地站在门口按亮了灯。
“然然?”谭天阳坐沙发上站起,吃惊地看着仿佛突然出现的席昭然。
“天阳,我回来了。”席昭然笑眯眯地扔开身上的东西,大步走向谭天阳。
谭天阳心里很快明白他之前打那个电话是故意的,现在突然见到心心念念了三个月的宝贝,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人回来了,他却第一眼就发现人黑了瘦了,眼睛底上还带了一圈青黑,是紧赶着回来的吧。
“天阳,你有没有想我啊?”席昭然走到他身边,抱住他,笑眯眯地问。
“嗯,想。”谭天阳把人抱了起来,在他笑眯眯的俊脸上亲了一口。
何止是想啊,是很想很想……
“我也想你,”席昭然凑过去咬住他的耳朵,“以后都不出去了,要出去,你也要陪着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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