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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VIP][位面]君侯奋斗史 附番外(13.12.12更) BY 缘何故 (点击:477次)

[VIP][位面]君侯奋斗史 附番外(13.12.12更) BY 缘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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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位面]君侯奋斗史 BY 缘何故

回到古代王朝,成为富家公子,本该潇洒自在、美酒佳人。
结果刚醒来,就被塞了块破封地赶出京都。
皇帝:“来人啊去看一下那个什么忠贤侯死了没有。”
“禀圣上,爵爷的商船刚从菲律宾挖了金矿回来呐!”
这就是个要他死他偏不死的故事。CP温润X温乐。

内容标签:强强 重生 随身空间 平步青云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贤乐,温贤润
配角:温贤炼,韦氏,温道庸 ┃ 其它:位面,领主,封地种田史

☆、第一章
阳春未至,寒冬已逝。
大都的三九天已然过去,檐瓦下的冰棱融化后滴落的水珠映照着温暖的日光,透出别样的光芒来。
四下虽荒芜,院落里却有株傲慢伸展枝干的枯树生了新芽,嫩生生的黄绿色簇拥在顶端,开出极小粒的尘埃般的花。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依稀能分辨出被踩踏过还仍旧坚韧的蕊瓣,稀落粘稠的渗入石板边的土里,成了养料,使得本不该这样早出头的荒草在路两侧异常茂密的昂着头。
不知道这是什么花,然而这树却是温乐醒来后唯独生机勃勃的颜色。此刻他正捂着薄薄的披风,盘膝坐在树丛下唯一干燥的一块大石上,仰头盯着枝头顶端那勃然怒放却轻如鸿毛的生命。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还是极为南边地域的土著,温乐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壮阔的雪景。雪花纷纷扬扬从雾霾笼罩的天空落下,不知从何处起始,顷刻间就积上厚厚的一层。那几日,院落内竹笤刷拉拉的扫雪声不绝于耳,吵得他深夜也无法睡觉。好在他有伤在身,大夫在开给他的药里掺了两钱龙骨令他安眠,慢慢的,他也不至于疲累到连床都爬不下。
鼻端嗅到的湿冷空气使得他精神越发振奋,他有些黯然的思索着,自己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就来到这古怪的地方。
不过是开着车在山间跌宕的盘旋,好像眼前一黑,再醒来时,便一梦千年,闯入这个连史书上都不曾记载的时代。
大历朝三十六年,先帝驾崩不过半载,太子于金陵暴毙,大都内二皇子骁亲王登基,改号元德,大赦天下。
而他所处之地,就便是太子太傅,当朝御史中丞温德平的府邸。他的身份,则是此位大员的庶孙之一——庶出三老爷嫡妻唯一的亲身儿子,三房二少爷温贤乐。
数月下来,他也算推敲出了自己现如今的处境。温家老太爷自太子暴毙的消息传回大都那日起便卧床不起,在新帝登基两三日后便撒手人寰。余下的三房儿孙,二嫡一庶,仅有三房这一庶出官衔最高。温贤乐的父亲温齐时任两淮都转盐运使,正二品,坐的是朝中油水最为丰美的一把交椅。而余下的两位老爷虽已在文臣的位置上奋斗多年,却都未入内阁。大老爷温智是翰林院内一抓一把的翰林院编修,二老爷则稍好些,子承父业做了御史,却也只是个四品的监察御史,与温老太爷在朝中的声望,全不可相提并论。
新帝骁亲王英勇善战,十二岁时就跟随皇帝征战沙场,打下了西北辽阔的土地。他的上位,虽然也算令某些人众望所归,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真正熟知内情的人,大都对此讳莫如深。
此刻的大都,便盘旋着这一股怪异的气氛。虽朝内已显新气象,但能人老臣们却瞧不出鼓舞欢欣来。从前的太子党羽群龙无首,乱成一团,人人自危,生怕被那位有凶煞名声的新皇帝拿来开刀——老皇帝在位时,骄纵的太子并未给弟弟们多少的脸面。
这其中,地位最凶险的莫过于温家,温家一门四将,齐齐在朝中任职。因着温老太爷太子太傅的背景,全大都的人也都默认这一家是太子的门臣。起初太子爷与骁亲王一等矛盾丛生的时候,这一家人也曾出面于亲王们的清客们针锋相对过。
太子一毙,老太爷便聪明的撒手去了。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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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寿宴
忠贤候的老母亲韦氏要过六十大寿了。
这在大厉朝的上流圈子里可是个不得不重视的大事儿。
韦氏很低调,从来不因为儿子的发达而忘记本心,她很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与普通人家的当家主母相比,她无疑要单纯一些,好在她这个阶层已经不用随意和底下人斗智。既然明白自己不是聪明人,韦氏就很老实的按照自己规划出来的笨人的方法小心翼翼的活,她吃得好穿得暖,生活顺遂心意,于是也提醒自己随时待人谦和,行事小心,不为自家儿子招致灾祸。
所以纵然温家韦家的旁系亲戚千千万万,想走她关系攀附上侯府和商行的也不知凡几,却从没有人从她这个所谓的薄弱防御处得到一丝半毫的好处。
平时交好的机会太少,给老太太过大寿这种侯府为数不多的宴会自然没有人会错过,于是从老太太寿宴的三天之前,侯府的老管家忍冬便开始了自己天昏地暗的忙碌。
寿礼被人一担一担的挑进大门,放入库房中,字画、古董、绸缎、珠宝乃至于稀世罕见的一些药材在这里就像是挑大白菜,就算他将自己栽培出师的三个跟班儿一起给叫着打理,每天的礼物也够让人收拾半天。
韦氏没有别的要求,她老了,也已经风华不再,不同于中年时对于美貌的追求,现在的她,最希望的就是府内能够一家人团圆相聚。
她坐在侯府在大都的别苑里慢悠悠的饮着温乐特意找人为她调制的奶茶,夏季的阳光毒辣,但在这个僻静的院落中却感受不到丝毫暑气。忍冬带着一列仆役小心的端着托盘进来,瞅着老太太的表情谨慎的开口道:“老夫人,宫内派人送来了上好的宫锻,小的特意拿来给您过目,您瞅瞅花色可还合心意?”因为温乐久久没有回府的关系,老太太这几天有些忧郁,作为管家,忍冬自然肩负着调节主人心情的重任,恰好宫中送来了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货色,他忙不迭的就拿来给韦氏看。
老夫人一愣,支起自己上半身向那些托盘看去:“宫内送的?是……是哪位贵人?”
忍冬笑的很是得意,“来人说是圣上亲口下的命令呢!满大厉翻过去抖搂抖搂,也就只有老夫人您有这个面子!”
老夫人失笑:“若没有乐儿和润儿,哪来我这老太婆的颜面。宫锻你收下去吧,码头的人可有来信?”
忍冬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最近的扬州码头离大都也有些路程哩,侯爷他即便是已经到了,消息传回来也需要个几天时间。”
老太太脸上的希冀慢慢的黯淡了下去,她轻叹一声,忧愁的又想要趴回自己的贵妃榻上,却忽然听到院落门口一阵的骚动,忍冬手下的大跟班对把门的两个丫鬟说了些什么,那俩丫鬟脸上迅速的有了亮芒,皆是一脸喜色的转身飞奔了进来,跪地一拜:“老夫人!侯爷和温大人回府啦!”
忍冬心中一喜,刚想回头说两句吉祥话,那个忧郁缓慢的老太太便早已不见踪影。
温乐回府时受到了相当隆重的欢迎,他家老太太不知道怎么那么快得到了消息,他进门还没几分钟呢,就见人从宅院深处拖着一双布鞋眉飞色舞的飞奔出来。老太太年纪越发大后脾气也像是小孩子,一个飞扑将温乐抱在怀里后就大哭了起来,捶他的后背:“不孝子!你还知道回来!”
温乐被她捶的咳嗽了两声,挥舞着双手一边求救一边嗷嗷叫:“娘!娘!被你勒死啦!”
老太太没好气的一抹眼泪:“勒死你倒好了!省的叫我这老太婆在心里挂念,你说我生个儿子有什么用!”
温润连忙上前搀扶劝慰:“母亲何苦这样说,儿子与乐儿此番出海就是去为您寻找寿礼了。”
说完不待她再说什么,朝后一拍手,就有四个美貌婢女上前,一人托着一个红布盖着的大方块。
老太太一眼看去不甚明白,那红布一被掀开,她便讶异的“哟”了一声——
——四个金丝编成的小笼子里,卧着四只憨态可掬的小动物,一只卷成一团细白如云的幼猫崽,猫崽乖巧安静,抬着头小心翼翼的打量红布外面的世界,脸上的五官似乎被人一拳打扁,凹陷成了一个侧面扁平的弧度,使得它脸变得尤其大,眼睛尤其圆,丑的可爱。
另一只也是猫崽,浑身银灰的绒毛一看就知道柔软有手感,胖的像个球儿,被关在笼子里的功夫还在抱着一块白肉舔舐。
第三只是一只两个拳头大小的猕猴,浑身毛发金黄,神情并无畏惧,它举止怡然自得轻松活泼,靠在笼壁上盘着八仙腿,歪着脑袋傻乎乎的和韦氏大眼瞪小眼。
最后一个笼子里,浑身粉红的小狗崽还未长出完全的兽毛,四仰八叉的躺平呼呼大睡,小肚子一起一伏间还能听到细微的呼噜声。
韦氏刚一出口的惊讶声立刻被咽回了肚子里,她诧异的回头盯着自己两个儿子看了一眼,又重新扫视了一眼四个笼子,脸上的笑容是怎么掩也掩藏不住。
哪有女人不爱这些软绵绵乖巧的小东西的?就连爱孙子也是这个道理,小孩儿们年幼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天真活泼可爱无暇么?
她轻声吩咐人将四个宝贝放回她院里,还特地嘱咐自己的大丫鬟找人去好生照顾,这才没好气的又锤了两个儿子一人一拳:“算你们还有良心!”
温乐哭笑不得的和自己大哥对视,女人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生物,哪怕终其一生温乐也没摸清楚自己母亲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他们也都近了不惑之年,十多年的感情经过时间的洗礼已经变成历久弥香的珍藏,每年的出海对于他们来说都像是一场短暂而甜蜜的约会。
手牵着手,俩人在韦氏去梳洗之后,一起回到了独属于他们的院落里。
他们的卧房自然不在一起,而是两间盖在临近的房间,房间与房间在外看去不过一墙之隔。两人挥退了随从和侍婢,分别进入属于自己的房间,锁好门后,温润拿起博古通今架上的一个商朝玉瓶,按了下玉瓶底架子上按钮,再走到衣柜前使了一把巧劲拉动,那衣柜瞬间便向右滑去,如同有早就放置好的轨道一般平稳,衣柜后头的一个暗门顺势就露了出来。
暗门内是一个不算小的房间,运用了外面两个屋子之间的面积落差另外加盖的,从外头根本不可能猜到会有这么一处地方。房间并没有窗户,却也不闭塞,显然是有另外的通风设备。温润正在关门恢复自己屋中衣柜原样的时候,温乐也进来了。
房间顶部有一盏自明灯,开关就在墙上,打开后满室都是通透,兄弟俩情难自抑的拥抱在一起,也许是这种无时无刻不在偷、情的快感,才造就了他俩十多年都不曾改变的感情。
温润咬着温乐的耳朵吃吃的发笑:“那只扁脸的猫,我见你喜欢,已经让人留了一只幼崽送到临安去了。”
温乐耳朵一热,连忙挣扎:“你可别瞎胡闹,明日母亲的寿宴要开场,若留下痕迹叫人怀疑,我可让你好看!”
“再过三日便是乞巧了,母亲的生辰凑得好。”温润亲了亲他的侧脸,放开嘴里含着的耳垂,眸光深沉,“大都的乞巧你还未和我过过,这里可是要摆灯会放河灯的,皆是陪我一起去可好?”
温乐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推开他的脸,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乞巧是什么意思,顿时有些脸红:“姑娘家的节日我俩去算什么。”
温润最爱看他口不对心的情态,闻言勾唇笑笑,一手自温乐胸口蜿蜒而下摸上亵裤的系带:“一次好不好?”
温乐吓了一跳,赶忙推拒,“不行不行!明日要早起,我要站外头迎客的。”
温润一脸失望,解开他的上衣抱着胸口和肚子猛一顿亲吻,忽然顿了一下,闷闷的笑了起来:“……胖了……”
温乐大吃一惊,低头看去,可不是吗,小肚腩都出来了!白白软软的摊在那儿不成形状!
温润使劲儿的揪着肚皮上的软肉揉来揉去,尚且不解馋,又推着人在床上上上下下的舔了一遍,抹抹嘴夸赞道:“胖了好,年纪大了就是要胖一点才不显老。你肚子上虽然有肉,却十分柔软劲道,我摸起来比揉屁股还痛快!”
温乐面红耳赤的一脚把他蹬到地上。
七月初四凌晨,本该万籁俱寂的时辰,大都忠贤候府已经上下忙碌起来。
一大早打扮的倍儿精神的温道庸穿着一身端正干净的书生袍乖觉的站在温乐身旁,父子俩站在侯府的门边,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笑容,眼看府门口车马喧嚣,心中都在默默哀叹连连。
这个什么什么来了,身后呼啦啦的一大堆,带着走明面过场的第二道寿礼跑上来打招呼:“哎哟哎哟!侯爷!可是好久没见了,您身体可还硬朗?”
温乐眯着眼睛一笑,在他还未上前的时候,温道庸便附在他耳边不着痕迹的提醒道:“礼部尚书芳纶。”
“芳大人!”温乐立刻哥俩好的抬高了嗓门儿,上去一个拥抱,“都好都好!芳大人也好吧?”
芳大人被他这一个拥抱抱的受宠若惊,一开始的胆色也不知道哪儿去了,红着脸呐呐的点了点头,冲温道庸腼腆的笑笑,火烧屁股的冲进院子里去了。
温道庸:“……”
温乐凑过来:“唉现在过来的胖子叫什么名儿来着,小子你快点别掉链子啊!”
温道庸眯着眼盯着他爹看了一会儿,挫败的叹息了一声。
66、怡情
这一忙碌便近了晌午,管事们都聚在门口登记礼单,温乐作为主人,虽并不是今晚宴会的主角,却也不得不带着温道庸换了一身衣衫到寿宴上露面。
温道庸年纪虽小,却器宇不凡,他小时候腼腆乖巧,长大后却仿佛生来便带着傲气似的,轻易不表露心迹。逢场作戏这种技能他未必没有温乐熟练,早在十三四岁的时候,他就懂得跟在温乐屁股后头赴宴学习了,怎么喝酒、怎么说话、怎么微笑、怎么端架子,久而久之,他心里也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章程。
他这个模样在温乐看来已经能够划分到早熟的范畴,可在如今的社会价值观看来,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沉稳好男儿。无价宝易求,好男人却不多,于是十三四岁时温道庸便在有闺女待字闺中的人家里留下了相当浓墨重彩的一笔,现在身价倍增后,更是成为了不折不扣的金龟婿。温乐带他在院子里一圈转下来,已经有超过二十位大人死皮赖脸的拉着他袖子讲话了。
韦氏作为女人,虽然年岁已高,又是老寿星,却不能轻易在一群男人面前露面。温乐便在院落的最深处盖了个高台子,四周用若隐若现的纱帐围拢,再在纱帐内布置了大批的女婢。韦氏直接从院落最后头的缺口进入被被围拢纱帐的高台内,那里有一桌属于主人的酒桌,她吃着菜,慈祥又乐呵的声音便从帐幔里头飘了出来:“大家切莫拘谨,我老太婆一把老骨头,能劳动大家伙来陪我吃顿饭,着心中实在是感激不尽。”
虽然也明白她只是说说,许多人还是异常认真的站起来和她对垒说起了客气话,将他恭维的天上有地下无。
温乐带着儿子转了一圈,见他应付那些官场老油条也算是游刃有余,懒劲儿一发作便不想动弹了,留下温道庸挨桌问候,自己偷偷摸到高台之上吃东西。
温润和温炼都陪着韦氏坐在里头,遇上了这样的场合,兄弟三个都出去迎客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作为家里唯一有爵位的人,温乐自然得坐上那个说一不二的位置。温炼当然乐得轻松,他最害怕和那群文绉绉的酸腐说话了,温润却总担心温乐被人灌酒,正坐立不安间,他便进来了。
朝着轻薄的纱帐扫了一眼,这纱帐因为涉及的距离巧妙的关系,外头瞧里面只能看到混混沌沌的一团青影,而里面看向外面却能把视线内的一切一览无余,温乐啧了一声,心里不平衡的跑到温润身边坐下:“哎哟,这可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韦氏失笑,指了指外头面带微笑举止泰然自若的温道庸:“你这个为人父的,倒不如儿子有本事。”温道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眉头一挑便朝着高台的方向看过来,那目光犀利的好像能洞穿一切。
“……”温乐很郁闷,还有什么比当父亲的忽然发现到自己对孩子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更伤人呢?正吐槽韦氏不给他面子的时候,温乐膝盖上一痒,随后酥酥麻麻的,那股痒意便蔓延了他整条右腿,痒的他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慌忙空出一只手伸到桌下摁住温润不老实的动作,背着乐呵呵的韦氏瞪了温润一眼,温乐小声斥道:“有点分寸!”
温润盯着他看了一会,手上的筷子在那期间却不停的动作,他的眼神和温道庸用作伪装的“犀利目光”简直如出一辙,冷静的投在温乐的脸上身上,让他又冷又热,心中寒暖交迫。
温润忽然搁下了筷子,笑眯眯的朝着上首的韦氏道:“母亲,孩儿和乐儿有一要事须单独商谈,可否先失陪一下?”
韦氏从不让自己阻碍孩子们的实施公事,闻言自然没有丝毫意见,挥手便说:“快去吧,有炼儿陪我便好,你们公务要紧。今日正堂大院被占了,你们若要安静,倒不如去我的院子?”
温润笑了,拉着温乐的手腕一下站了起来:“多谢母亲。”
他一路匆匆促促的走,温乐穿着一身正式的侯爵大袍子,金线银线加上各色宝石镶嵌重量相当可观,温润比他高腿也比他长,迈动一步的长度也比他要大一些,步子一块,他便有些跟不上了,跑动两步之后,肩膀上一跳一跳的镶嵌便叫他立刻精疲力竭。
“你松手!要不慢点走!”
温润脸上带着笑容对迎面走来的两个大概去过净房的京官点头,那两人瞧见他们时也很是惊讶,退到一边让出一条路去,使得从他们眼前走过的温乐不得不掩饰脸上的不满强装出一个笑容。温润放慢了脚步,很快便从人潮拥挤的堂院挤了出来,七拐八绕的带着温乐走长廊进了另一处院子。
入院便是怒放的一池荷花,墙角处栽种的几树栀子也开了花,满院都是萦绕着的浓烈香气,温乐扫一眼这四周种的慢慢当当的桂花树,他们怎么真的来了韦氏的院子?
韦氏的院子轻易不让人进,此时周围也一个人都没有,温乐终于发作的挣扎起来:“都没人了,你要说什么赶紧的!外头还有一大堆人等着我出面呢!”
温润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有一簇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他左右看看,张了张嘴,忽然一伸手又将温乐挣脱了的手腕扯住,闪身隐入了长廊旁的桂花林里。
这一林的桂花树生的低矮,因为韦氏不喜欢人工雕琢的园艺,这些桂花树繁茂的枝叶生长的相当放肆,树林深处那是连阳光也透不到地上的,可树中腰到树底的那一段距离却因为没有遮蔽物,什么东西都能一览无余。
天旋地转间,嘴唇已经被一股热气含住,温润身上淡淡的楠木香放肆的钻入鼻腔里,舌尖顶入唇齿,带着一股急切的心意,温乐两眼一抹黑,登时被弄的头晕目眩。
“……嗯……你……你等晚上……不行吗……”
温润迅速的解开他的上衣腰带,手从背后伸进去隔着里衣胡乱的摸索,下面紧紧的贴了上来,嗓音有些沙哑:“你好久没穿这件衣服了……你刚刚在外头那样笑……你知不知道我……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耐烦的扯开温乐的里衣,外头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扫地声,他警惕了一下,抱着温乐转了个圈,从正对外头转变为躲在树后。
温乐有些紧张,但看他的模样忍不住又想笑,他摸摸温润的脸,就像是哄着小时候委屈了的温道庸那样,声音轻慢柔软:“等晚上好不好?我也想要你,可是今天白天真的不行,你要忍一下……呃……大哥!”他眉头一下倒竖了起来。
温润在他胸口舔来舔去,就像在找骨头吃的狗一样,含住了一块皮肉就用牙齿和舌头研磨舔舐不肯松口,温乐被咬的有点疼,刚想要发脾气,左胸口一股濡湿滚热,温润竟然叼着他的乳珠啃咬起来。
再下去可不是好玩的,温乐有点不高兴温润不分场合的发情,伸手用力的推着他的大脑袋,想要生气斥骂他两句,却又因为本能被挑逗连话也说不连贯:“我……我警告……呃……我警告你……”
他摇摇头,想要把窜上脑子里的那些痒意给甩出去,温润却不让他得逞,手在他腰上狠狠捏了一把,朝下捂在温乐的裤裆上。
他轻笑一声:“我可喜欢你现在的腰……真的不要?”
温乐拍了一下他的手,气急败坏咬了他一口:“我没跟你开玩笑!这里是母亲的院子,你别瞎胡闹!”
温润眉头一挑,心说这小子今日是不撞南墙心不死,要嘴硬在这儿了,他一想起方才温乐在寿宴的酒席中来回穿梭,一身威仪神情不容侵犯的和人谈天说话时那个小模样,他那时心中腾的便升起一股欲念,相当想不管不顾的就把他压在旁边的院墙上光天化日给办了。
这也不能全怪他禽兽,即将步入中年,温乐便对养生这方面的知识重视了起来。因为长期使用,他后头的入口总归有些影响,由于不想到年迈后因为后遗症日日悔恨,温乐便托着赵大牛帮他找来了这方面的药剂。这药剂可以刺激他那个部位的自控肌肉,保证括约肌不失去弹性,还有活血养颜的功效,同时对情.事要加以自控,以前温润总喜欢把那玩意儿埋在里头硬是不滑出来呆上一夜,还喜欢射在里头,然后趴在温乐屁股后面用手指头从里头慢慢的再给挖出来,好像这样就能满足他那种难以启齿的变态心理。
从开始保养后,温乐便再不让他这样做了,前戏不做完整不让进去,以他的手段,保险套什么的自然也不在话下,温润失去了每夜一次的挖子孙游戏,又被温乐命令禁止将宝贝埋在温室里睡觉,用他的话说,就是被强行剥夺了在母体中感受温暖的快乐。
从一天一次被强行规定到三天一次,因为忙于韦氏的寿礼,他们俩最近又很少有精力啪啪啪,这股念头便来的汹涌极了,纵然素来理智冷静的温润也没抵挡住恶魔的诱惑。
他咬了咬牙,手在温乐的后腰和前胸来来回回使劲儿的摸,好像揩下一斤油来他就能捧着睡一晚上似的,温乐的态度相当坚决,很明显那拒绝不是开玩笑的,他又想要做,又担心温乐生气,一时陷入两难。
一直在耳边响动的微弱的扫地声忽然顿了一下,警惕的两个人都竖起了耳朵,就听到外头响起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声:“见过三老爷。”
兄弟俩还未反应过来,温炼那招牌的大嗓门便嚷嚷的起来:“你可瞧见我大哥二哥了?前院一堆人在那里等着,我二哥这又是跑哪儿去了?!”
温乐脸色一黑,伸手就将温润给推开,自己匆忙的将里衣的带子给系起来。他低着头手指翻飞,却忽然被一股大力压制,温润这贱人居然又贴了上来,半点不挑食的张嘴隔着他的里衣在胸口狠狠的吮了一口,发出不小的一声:“啵!”
温乐瞪大眼,膝盖抵在他肚子上把人给推远,也没心情顾那么多了,赶紧将衣服穿起来,又狠狠再瞪了温润一眼,这才掉头朝着小桂花林外头走去。
温炼已经跑到长廊前头了,温乐在他背后叫了一声,那傻小子竟然半点不生疑,乐呵呵的掉过头就朝他快活的咧开嘴:“二哥!圣上派了人来前头,庸儿也忙不过那么多人,你再去看看吧,若是怕醉我来帮你挡酒!”
温润一边整理衣服一边从桂林里慢吞吞的出来,他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情态,从后头便将整个人伏上温乐的脊背,手松松的拢着温乐的腰,脸贴在温乐的脸颊边上抬着头对迎面走来的温炼意味深长的笑。
温炼的脚步越来越沉重,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为啥一下子就忐忑起来了。
温乐脸色更沉,这个王八蛋!衣衫只不过微微摇摆两下,胸口带着凉意的布料便整个贴在了乳.尖上,冷的他一个激灵,脸都要红了,全是温润臭不要脸给他没事找事,偏要隔着衣服亲一口!
67、七夕
老太太的寿宴过的轰轰烈烈,侯府更是在寿宴过完之后在城外支了个施粥棚子施了连续两天的粥。这也不是普通的粥,里面桂圆莲子红绿豆配着糯米熬到浓稠香甜,就是寻常富裕些的百姓家吃的腊八粥都没有这样的滋味儿,一时间侯府靠着那一锅甜粥便打出了名声。
大都的外来人口多,耕地却少,要是从实际温饱出发,有一部分人恐怕过的还没有赋春的百姓逍遥。至少赋春郡这些年虽说不显山不露水,可郡内的粮产却是所有当地人都有目共睹的,也就只有赋春这么一块地方粮价降下来了,大都临安这些地方寻常要卖上三个铜板一杯的米,在赋春郡一个铜板就能买到冒尖儿的。
侯府这档子事儿一来对百姓实惠,二来确实积德,有事没事儿的人都给他面子,吃饭喝酒时象征性的提上两句,每年也不一定在大都住半个月的温乐一下子就成了大家口中的热门人物了。
七月初七,侯府施粥完毕,韦氏心满意足的在家里养着自己大寿那几天费去的神,温润到下午才将温乐从被窝里给拽起来。
温乐睡眼惺忪,他昨天晚上和户部吏部那些人喝酒喝的七荤八素,这大下午的起来脑袋还有点疼,颇有些找不着北。
温润心疼极了,给他按着太阳穴道:“你如今的身份,哪至于和他们混在一起?还喝了那么多,该叫个人去给你挡下才是。”
温乐叹了口气,被他按的眼皮子发沉,又慢慢阖了回去,声音却沉稳:“我哪里要看他们的面子,还不是为那个臭小子搭桥?太子如今尚小,人心难测,现在和庸儿玩的恨不能穿一条裤子,可难保不随他爹,翻脸不认人。”
温润道:“大长公主若不是长……那个模样,我非要去将她求给庸儿不可,只可惜庸儿恐怕并不中意他。否则做了驸马,自然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可言。”
温乐登时就笑了:“大长公主?她和庸儿见面就撕嘴打脸破口大骂,可比兄弟看去还铁,成亲就算了吧,婚房能被他俩给砸成粉。”他说完,拉下温润给他按摩的双手握在手里,缓慢摩挲了两下,有感而发:“庸儿有你这么个娘,是他的福气。”
温润嘴角一抽,到底没有开口反驳,这算是占便宜了?还是吃亏?
他一拍温乐的后背,没好气的说:“起来我给你穿衣服,上街逛逛。”
他俩没带什么人,就领了两个暗卫偷偷溜出府去了。
古代的传统节日观念很浓,商业味却很浅,春节、清明、重阳、端午等等这种节日,大多数人都是关起们来亲戚家人自己过,顶天了就是在端午时有小贩挑着柏叶和雄黄酒卖一点。不过这种情况从温乐开始做生意后就有了点改变。
温乐手下有两个生意是专门赚女人钱的,一是珠光宝气,珠宝配饰走的是上流定制路线,每年定期推出新品,原料不能说多么值钱,但款式都是独特漂亮的,价格也自然不菲。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标价纵然在许多大型到诸如大都之类的城市中也只是富商与高官们的专利,小生意人家的太太为了出席活动有时候勒紧裤腰带买上一件,寻常的小官可能有点家底,但拿出来买这个却也奢侈了,贪官更是不用说,有钱也不敢显摆。
于是珠光宝气每年便有两个打折季,一是在春节,大年三十到大年初一这两天时间,买两件以上的正价首饰第三件便可以五折带走,第二则是在七夕当日,购买珠光宝气的情人节特殊首饰会有九折的优惠让利。
第二个生意便是香粉宅,店铺里上到胭脂眉黛下至香水精油手工皂,走的也是上等路线,价格同样相当不可爱。七夕和春节每年的活动不同,有时候是买胭脂送白粉试用装,有时候又送小喷的香水,定期推出的节日特殊香水脂粉包装限量版,在特定的节日里价格也会有些浮动。
虽然乍一看去,商品卖出去的价格低了一些好像不划算了,可每年打折季的时候卖出去的货物数量却绝不是平常的销售额可以比拟的。一赚来了名气,第二又获得了实惠,久而久之的,各大城市的商贾们看到了甜头,也都纷纷效仿起来,每到众人心照不宣的打折季前后,大妈们的荷包就在蠢蠢欲动。
温乐和温润慢步在街上走着,大都这地方掉下块砖头也能砸到七品官,于是时不时就有人认出温乐来打个招呼,温乐虽然总措不及防的被惊扰,却也没有不胜其烦,因为这些人今天并没有时间专心来骚扰他。大厉民风开放,并没有不让女人上街的明令,可在这种明显要造成拥堵的时候聪明女人都不会出去被踩脚,打折季的大街是婢女嬷嬷们的天下,她们肩负主人给她们的厚望,手里攥着银子将打折的店铺围堵到水泄不通。
而男人们,为了哄老婆,也会挑选这个时间尽量买到实惠一点的礼物,七夕节由于性质特殊,夫妻之间还是流行送一下象征着感情的礼物的。
沿途路过两家“香粉宅”,在两米开外就被排队的人流堵的挤不进去,温家兄弟被误会成要加塞的人叫一个年纪不小的老嬷嬷给教训了一通,好容易挤过人墙,温乐右脸忽然一凉,什么东西掉在了脚边。
两人都低头看去,原来是一朵明黄色的小野花。他俩朝着丢花的方向一瞟,路旁的商行二楼露台上一个红衣姑娘羞涩的捂脸眨眼。
“……”温润道:“没有砸疼吧?”
温乐抹了抹脸,莫名其妙的瞪了那女人一眼,朝温润抱怨道:“真是神经病,我走路好好的要砸我一下,怎么那么手欠!”
二楼那姑娘一腔柔情乍然遇冷,被温乐的瞪眼打击的脸色一白,伤心的捂着脸朝着里头跑去,瞬间便不见了。
温润危机感油然而起,汗毛倒立,他回头盯着那女孩离开的方向又看了一眼,余光发现周边的许多商行二楼都有裙摆若隐若现。他转念一想,是了,温乐这样的条件,又是这个年纪,家中没有妻室,奇货可居也是难免。
温润牙齿酸溜溜的,心中有些不痛快,也不顾及路上的人能不能看到,伸手拽住温乐的手腕就加快了步伐。
离开了这段城区,温润好歹放心了一点,放缓了步子带着温乐慢慢走到了河边。
河边有集市和庙宇,庙宇的香烟缭绕到大路上,这个特殊的节日里,来上香的人群中待嫁姑娘们占了大多数。
“公子~公子~”旁边扎了个摊子的小贩招呼温乐和温润兄弟俩,指着自己摊子上兔头公鸡小麻雀图样的的花灯道:“不早了,小老儿要收摊,花灯统统五文钱啊!”
温乐并不感兴趣,温润却走了过去,挑选了两盏莲花状的河灯,额外花了两文钱买了两盏小蜡。
温乐失笑:“河边放灯的都是姑娘家,你一个大男人去凑什么热闹。”
温润转头凝视他:“男人怎么了?只要有心,是男是女还不都只是有情人?”
温乐耳朵根子有些发热,天色渐暗,他背着光,清楚的看到温润满眼认真的神情,心中不由得激荡,刚想说话,后面忽然传来一声娇呼:“侯爷?”
兄弟俩都是一愣,定睛一瞧,不远处一辆马车队边站着一老一少两个女人。
她们带着大批的仆役,马车也尽显富贵,穿着打扮都是不俗,温乐挑了挑眉,他并不记得自己记忆中有认识这样的女人,要是换成男人还差不多。
温润略一沉吟,便上前去挡在温乐和那母女当中,笑眯眯的问:“可是礼部尚书夫人?”
方才说话的就是年纪大些那个女人,温润明显猜对了她的身份,她脸色一红,护着怀里的女儿立刻觉察到不妥,点了点头道:“失礼了。”
她怀里的小姑娘年纪大约十五六岁,花一般的年纪,皮肤细腻白皙,一头长发如同绸缎般乌黑顺滑。她擦着香粉宅的七夕特推珊瑚红口脂,唇红齿白,娇俏可爱。她母亲大概提前告知了她温乐的身份,在温家兄弟发现她之前她便有些闪避,眼神怯怯的,又和母亲一同缩回马车上。临上车前,她回过头,有些恋恋不舍的再望了温乐一眼。
见马车队伍走远,温润冷笑一声:“你可真吃香。”
温乐沉默一会儿,又觉得有些冤枉:“我就和芳纶吃了顿饭,谁知道他那么缠人,我真对他女儿没想法。”
温润忍不住有些醋,随着年纪渐大,温乐褪去了小时候的青涩稚嫩,身上倒多了一种浊世翩翩佳公子的味道,这种气质的男人向来受欢迎,温润当初也因此被追捧过许多年,后来晒黑了以后莫名多了点肃杀,敢说出自己看上他的女人霎时便少了不少。刚刚走的那个礼部尚书妻女,搞的像巧遇似的,谁知道在后头跟踪多久了,就为了处心积虑的营造出一个有缘分的假象。来拜佛的话,大都之外的山上哪一座千年古刹不好,偏要来这溪边村民土造的名不见经传的土佛堂?
温乐明显也明白这是自己招揽来的烂桃花,心中有点尴尬,他左右看看,佛堂就在前方不远,来往络绎不绝的香客当中有许多气质不俗才都在似有若无的瞟向自己这边。
他挠了挠头,抓着温润的手顺着溪水的上游跑去,溜进一处竹林。
这竹林占地不小,每年是大都出笋最重要的产地,一望无际连绵不绝都是苍翠一片,清澈的溪水便从竹林之上起源,倒是很少有人进入这里。
温润迫不及待的就上前给了温乐一个绵长的深吻,温乐几乎沉醉在他的气息中,他紧紧地搂着温润的脖颈,难以自控的回应着情到深处的兴奋,眼睛都有些发红,随后却不得不提前叫停。
“这里会有人路过,你想要,晚上回家,我肯定给你。”
温润咬牙将他扛在肩上,脚步一顿,却不朝家的方向走,而是踏着落叶走到溪边,放下人,自己也蹲了下来。
他手上还拽着皱巴巴的两个莲花座河灯,直接搁在了河里,然后从衣襟里掏出火折子点燃河灯中间的蜡烛,一小簇温暖的火光便在逐渐暗下的天地中艰难的燃烧了起来。
温乐下意识的蹲了下来,怔怔的盯着那两簇火苗,嘴角不自觉挂起微笑:“特意给我买的啊?”
温润推了推那两盏河灯,看着它们慢慢的在水面荡漾,朝着下游移动,伸手揽住了温乐的肩膀:“喜不喜欢?”
温乐没有说话,凑上去亲了他下巴一口。
温润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使了个巧劲就将温乐按在了草地上,低头寻到温乐的唇齿毫不客气的又吻了上去。
这一次温乐没有推拒,而是十分配合的抱住了他的后背,任由温润灵活的舌头在自己口腔中疯狂的搅动和吮吸,他兴奋的后背一阵哆嗦,颈后的皮肤在微微颤抖,和温润一起喘着粗气,在这静谧的竹林中完全无法隐匿。
温润的手指划过温乐的脸颊,眷恋的揉捏着他圆润的耳珠,细白的脖颈,手从衣领后面伸了进去,手腕却被阻挡了道路,他胡乱摸索了一阵,忽然发疯似的大了动作,抽出手来亟不可待的拉扯着温乐的衣带。
温乐的口齿被堵住,喘息间只能含混不清的求饶:“……回……家……”
温润松开他的嘴,发出一声轻微的“啵”,他抵着温乐的额头,眼神都在冒着绿光:“我们……轻一点,就一次!”
他说着,手掌猛地从衣服的间隙内伸了进去,惶急的摩挲着手心中温热的皮肤,还不够……他狠狠的捏着温乐年岁渐大后开始变得柔软的肌肉,兴奋的头皮都在发麻。
隔着衣襟啃咬着温乐胸前,舌头濡湿出好大一块,他一双眼睛还在不甘寂寞的盯着温乐的脸。
早已习惯了如此亲密的温乐全无抵抗的能力,他仰着脑袋,双腿在一阵一阵的发酸,只能微微的曲起靠在温润的腰上,手指狠狠的插在温润浓密的发间,温润用上力气吮吸他胸前的时候,他就也同样用力的揪他头发一把——毫无意识的。
衣服被迅速的脱下垫在地上,温润抱着温乐的腰将他移到衣服上,动手解开他的裤子,手上灵活的像是游蛇,在温乐还未来得及拒绝的时候就握住了温乐半硬的命根子。
温乐只能妥协的带着哭腔和他讨价还价:“……就一次……”
温润笑出声来:“我的一次,不是你的一次。”
他说着,手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温乐从后臀到脊背连带脚趾整个紧绷到蜷缩了起来,搂着温润脖子的手也猛然收紧,张嘴无声的朝天空尖叫。他沉溺到了一场五光十色的幻境中,累的精疲力竭,却不想从这里挣脱出去,而是堕落的、渴望的、兴奋的想要发疯。
呼吸越来越急促,温润涨红了脸,在被脱下的外套里来回摸索,找出一个早就精心放置好的白色小玻璃瓶,打开瓶子,他手指在里头挖出一大团白色的油膏,这油膏触手生温,片刻功夫就在融化,他急忙将油膏胡乱涂在温乐的后处,手指顺着油膏的流动在其中小心的搅动。
周围只有蛙鸣和蟋蟀声,竹林的天空还算开阔,一轮弯月挂在前方不远处,周围是稀稀拉拉的小星光,温乐眯着眼睛,感受着身体里出现的熟悉又奇妙的变化,轻轻的哼了一声:“……嗯……”
温润在他精神的小宝贝上亲了一口,又不尽兴,直接张嘴将前面的小头给含进口中,一边用舌尖灵活的挑弄,一边有频率的吮吸。
温乐的灵魂都被他吸出去了,简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只伸长了腿紧紧的夹住温润的头,大腿内侧感受到温润粗硬的发根在摩擦的痒意,却完全不能喝前方的快乐相提并论,他腰部不自觉的微微松动起来:“……快……快一点……啊~~~~”
腿部的肌肉颤抖的厉害,温乐做好了迎接极乐的准备,温润却毫无预兆的松开了含着小蘑菇头的嘴,恶趣味的只用手指挑拨温乐的后面。
温乐急的拿脚踹他:“你……你这个……王八……蛋……”
温润三两下爬到于他平齐,一手抱着温乐纤长有力的大腿,腰上一个挺动,便让温乐满嘴的臭骂化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啊……”
温润吻住他,几乎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腰上迅速的捣弄着,温乐连呼吸都来不及,只能粗粗用鼻子喘着粗气,因为缺氧,整个脑袋都变成空白的,只懂得抱着温润毫无原则的整个人贴上去爽的哼哼叫。
一时也无声胜有声,温乐全身瘫软闭着眼睛只是享受,温润粗重的喘息声拍打在他的耳廓,痒、烫、沉。
这里野鸳鸯交颈正情浓,竹林里却忽然响起了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温润猛然伸手捂住温乐的口鼻,腰上也停下片刻,侧耳细听,来的还不止一个人。
这大半夜的大概是从大都回家的周边地区村民,他们用土语小声的交谈着村里的八卦,没有人点火,所有人都靠着明月落下的光辉来循着记忆找路。
温乐歇得片刻,吓得清醒过来,不知所措的抓着温润的脊背僵在那里。温润身下不减热度,炽烫的埋在他深处,因为温乐僵硬时后面同样缩紧,温润登时浑身一颤,脑袋猎豹般迅速的转回来盯着温乐继续看。
温乐羞耻的抓了他后背一把,小声道:“……你快出去!”
“你这是让我出去?”那群村民的议论声由远及近,慢慢走到不远处,脚步声也渐大了起来。
温乐急了,扭着腰就想要摆脱温润的桎梏,却忘记了自己躺在衣服上面,他一动,衣衫就带动底下的草屑发出一声轻微的摩擦。
“什么东西?!”不远处的脚步声顿时一停,结伴的村民中有个人警惕的发问。
温乐羞耻的要命,咬住了嘴唇连呼吸都死死憋住,哪里还敢乱动,只将温润也拼命箍在身上不让他动弹。
停下的脚步声又慢慢响起了,温润伏在温乐身上停下的动作也同时恢复,他抽出好大一截,然后慢慢的插回去,也不插到底,在要碰到肉的时候又拔了出去。
温乐被折磨的浑身发抖,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脚步声慢慢的远了……又远了一些,他终于有了那一小点胆子,在温润腰上掐了一把。
“嘶……”温润痛的吸了口冷气,摸索着抓住他的手拉上来亲了一口,小声问,“猫崽子要抓人了?”
“……”温乐气的脸都红了,却也只能小声不满的说,“……用力……用力点……啊~”温润猛然撞了一下,直接将他电的浑身发麻。
温乐摇着头,无尾熊般整个攀在温润身上,还在不停的想要拉近一些,他摇头晃脑状似癫狂:“……用力点……轻一点……慢一点……”
温润却不理他,一下比一下捣的用力,最后连根没入尚且不满,他屈着腿跪住,抱着温乐的腰使了点劲,将温乐抱得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进入更深……
温润一边挺腰,一边提醒:“腿盘在我腰上……快点!”
温乐依言照做,还不待疑问出口,就忽然一阵失重,温润竟然就这样抱着他站了起来。
他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那群路过的村民有没有走远,发现已经没有之后,绷紧的肌肉又慢慢放松了下来。温润带着他一颠一颠的朝着最粗的一颗竹子走去,每一步都带起一个颠动,埋在身体里的玩意儿竟然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深度。
温润显然也很爽,话都说不利索了,咬牙咬的腮帮子处的肌肉坚硬如铁,他红着眼,握着温乐的腰一下一下的朝着自己身下撞来,直到温乐的后背抵在冰凉的竹身上,才放开了胆子,重新耸动自己的腰部……
……
……
温乐脸色苍白的被温润搀扶着从竹林里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温润一不小心情难自禁射在了里面,清理了半天也没完全弄干净,现在他每走一步,后部就能感觉到憋不住的液体缓缓的滑出来,流过大腿小腿,又痒又凉。
他不让温润背,怕袍子弄不好印出一块湿迹,腿还在发抖,什么地方都是麻麻的。
温润心满意足,回去的时候城门却快要关了,他赶忙叫住守门的官兵,那官兵认出他俩,相当诧异:“侯爷?温大人?您二位怎么这么晚从城外回来?”
温乐脸上一僵,温润看了他一眼,装模作样的做出个忧愁的表情:“出城有些要务,方才才解决,连忙就赶回来了。”
官兵不敢阻挠,赶忙让他们从缝隙里进城,借着烛光看了一眼温乐的脸,他心中啧出声来——
侯爷真是辛苦,大都施粥几天将他忙的都不见人形了,看这小脸白的……
68、温炼
温炼的一生是波(mo)澜(ming)壮(qi)阔(miao)的。
他母亲只是三老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妾,存在感相当弱,就连温炼这个她亲生的儿子也是在记事起才知道自己娘亲不见了的。
三老爷是个很严肃的人,他对儿子的态度就像最普通的男人那样,板着脸时时刻刻在讨债。温炼从小被他臭骂的最多,三兄弟里他脑子最笨,仅次于好吃懒做的二哥,他看见书就头疼,看见笔就手疼,看见戒尺就浑身疼,只有练拳和扎马步能给他一些安慰。而作为文官,三老爷天性就对舞刀弄枪有一种抗拒,最后还是多亏了大哥的求情,三老爷才牙疼肉酸的给温炼请来一个武先生。
那是温炼九岁时发生的事情,从那时起他就决定了要做大哥一辈子的脑残粉,他大哥真是完美啊……读书过目不忘,作文出口成章,练字有大家风范,一举一动都是人家夸赞的对象。
反观二哥,温炼从小就怕他,不是出于实力上的畏惧,而是莫名其妙的就对他没有好感。温乐比他大不了多少,温炼从记事起就瞧见这个体型是他三倍的二哥在眼前晃悠,二哥脾气有些古怪,被人欺负后总是闷不吭声,却好吃的要命,常常为了食物和人起冲突,大房二房的堂哥都因为他这个脾气笑话他没出息,连带着温炼和温润也总被拖下水嘲讽。
要是放到几百年之后,大家估计就会有更精准的词汇来诠释他对温乐的感情,那就是——猪队友真讨厌。
他没有大哥优秀,又不像二哥那样是嫡出,父亲对大哥尊重到言听计从,对二哥有时候也恨铁不成钢的提溜着臭骂,对他这个膀大腰圆喜欢摆弄拳脚的三儿子,就绝对没有那么上心了,所以温炼对父亲的印象其实是比较少的。
祖母不疼爱他、嫡母不重视他、父亲不注意他,加上两个怎么说都比他有底气的兄弟在前头顶梁,温炼也就放任自己一直低调安稳的过日子,他一早想好了,日后大哥二哥若是要和他分家,那他就分出那么一小点家产,然后去参军,用拳脚混出个功名后再娶一房妻室,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也不错。
他没有太大的政治眼光,所以在温家一夜之间倾覆的时候只是茫然,他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明白祖父病逝了,父亲自缢了,二哥也卧床不起,情况危急。
好像是天要亡三房一般,一夕功夫,三房去了顶梁柱和备用顶梁柱,嫡母和自己只剩下大哥可以依靠。
父亲的棺椁送回大都的那天,他和温府所有的主人一起哭灵,却诧异的发现自己心中并没有多么大的悲伤,只有一种对于未来不确定的彷徨,他惊恐的发现到自己居然是那么薄凉的一个人,然而在韦府想要偷偷和大哥解除婚约的消息传入他耳朵的时候,他波澜不惊的情绪却奇异的翻腾出了巅峰——
——他甚至完全无法空余出更多的理智去思考对策,他只知道韦家那一家子落井下石的王八蛋,总需要有个人去教训。
父亲没了,二哥病重,那就他来!母亲和大哥不好启齿的,他也该学会撑起一个家庭了!
他是从那天起明白到权利有多么重要的,以往在父亲面前低声下气哈巴狗似的大舅舅因为三房的落魄翻脸不认人,在被人绑在椅子上将要教训的那一刻,温炼甚至在想,自己要不然就和他们同归于尽好了。
二哥和大哥的出现是意料之外的。
大病后的二哥完全变了一个人,他虽然仍旧肥胖臃肿,可从前软弱躲闪的目光却变得凌厉了太多,他和大哥站在一起,一搭一唱,将韦家一大家子人搅合的鸡飞狗跳,温炼只觉得大快人心。
然后他们来到了赋春。
每天和小厮们一起练习二哥给他的武谱其实很辛苦,基本功又要重新拾起,动辄要蹲马步三四个时辰,出拳出到手腕发麻几乎失去知觉,温炼却不想放弃。他们全家被流放到这样一个可怕的地方,所有人都在想方设法让自己活下去,他没有聪明的脑袋,没有过人的智谋,他只有一身大力气有用,哪怕是一点点,他也想要为家人出一把力。
他其实……相当在意这个家庭,不止是因为崇拜的大哥在这里。
二哥对他好到不真实,他不尖酸刻薄了,也不阴阳怪气了,不因为嫡子的身份对他百般挑剔了,也不会看不起他武人低人一等,他变化相当大,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没有像以前那样遇到困难躲起来哭泣,而是像父亲那样,勇敢而坚定的站出来解决事情。
温炼想,也许他可以崇拜不止一个人?
然后他变成了两个哥哥的脑残粉,而事实证明,他看人其实相当有眼光,他的二哥能把贫瘠的生活过出百般的趣味,这块陌生的土地但凡有变化,全都出于他手。
哪怕是在那么久之后的今天,他已经成为了他所崇拜的两个哥哥那样顶天立地的男人,已经能够以一己之力为大中华商行打击无数的海匪和走私客,已经人近中年,同样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黄金单身汉的今天,他仍旧无法忘记在那个突遭大变的冬日里,他被绑在椅子上装模作样的哀嚎,而大哥二哥同样狼狈的跑在他身边的那一幕。
温炼揉了揉鼻子,对着清晨海上浓烈的腥气打了个喷嚏,海平线上的太阳大到不可思议,像一颗通红的火球,安静缓慢的徐徐升起。
连拳和短打不比他矮小,也同样无声的站立他他的身边,他一伸手,这两人就明白了意思,在他手上放上一个黑色的荔枝大小的黑色圆筒。
温炼将圆筒拉开,按了上面的一个按键,对上左眼在海面上来回的巡查着,他的五官清晰硬朗,好像刀劈斧砍出来的线条一样分明,浓眉微微皱着,未尽的话语都凝结在他眉间的细纹中。
温炼动作一顿,原本就严肃的神情变得更严肃了,他指向海面的一个方向,嗓音深沉而有磁性:“派一艘船去那边看看。”连拳接过他递回的望远镜同样看了一眼,眉头也是一挑,悄无声息就退下了。
片刻之后,派去的商船拉着一艘规模稍小一些的海船回来,连拳回到温炼身边,脸色很是不好,低声道:“老爷,是走私的商客,运了满满一船的茶叶,问出来是去英吉利的。”
温炼冷笑:“茶叶被他们压价了将近一半,出息!”
商船主人被押送上温炼的船,嘴里不断的叫骂哀嚎着,后面被人踢了一脚,打了个滚就跪在了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温炼不紧不慢的用鞋尖抬起他的下巴看了一眼,直接将他踢得整个人翻倒在地,然后才慢吞吞的说道:“我母亲尚且安好,就不劳你费心问候了。眼下当务之急,你得想办法保下你们命才是要紧。”
商船主人压根儿不相信他们敢杀人,破口撒泼:“你们这群吸血鬼!上下盘剥无数!海运这样的生意,竟然妄想独占,总有一天要遭报应!”
“你说的是谁?”温炼轻笑一声,“可别把我跟大中华商行搭上关系,他们的商船我一样抢。只是人家在开海运衙门以前,你们怎么就想不到这个营生呢?”
那商人气的面色通红:“那运瓷器的、运绸缎的商船你们怎么不抢?他们分明就驶在我前头,我不信你们就看不到!”
温炼摇了摇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神情轻快:“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在英吉利也做点生意,瓷器和布料可不见人故意搅乱市场低价贩售,偏偏茶叶这儿就出了岔子。”他话音刚落,见那方才还理直气壮的商人表情心虚了起来,登时冷笑一声,“果然有本事,联合英吉利人一起压制市场价格,你便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叫大厉的其他商人吃亏,反倒从法兰西英吉利弄来的香水却在国内炒高价卖。照我看你这种人,不回去也好,丢在海面上看风向到底将你吹到哪儿去,数典忘祖的东西!”
那商人心知不好,立刻收敛了嘴脸,吓的两股战战,磕头求求饶道:“大王饶命!小人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这上有老下有小的,都是等着吃饭的嘴……小人再不敢这样了!这就转航回大厉,求大王给条生路吧!!!”
温炼一脚踩在他心口上:“你当我这海匪是做布施的么?抢了你这样的人,我哪里还会放过?”他当着那商人的面,直接吩咐下面人道,“来人!弄条小船下来,将他船上的人都赶上去,运货的那艘船扣下来。但凡有敢反抗的,直接丢下海!”
将那哭爹喊娘的商人给打发走了,温炼有些疲倦,躺在椅子上安静养神。
连拳坐在他身边,沉默的替他按摩膝盖和小腿,忽然问:“老爷,茶船还是拉回岛上吗?”
“恩,二哥让我们搁着。英吉利那帮□的竟敢出这种阴招坑咱们大厉商人,索性也不给他运茶了,买不起干脆别喝!”
连拳低头笑了笑,手上力道柔软有力,按得温炼有一点昏昏欲睡。
他眯着眼,在狭长的视线范围内出神的望着湛蓝的天空,刺眼的眼光躲在云层之后,并不给他的视线造成多少负担。
此生能这样平静不失刺激的过下去,也是相当不错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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