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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缘]商情续缘起 附番外 BY 点染云烟 (点击:1435次)

[商缘]商情续缘起 附番外 BY 点染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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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预览+



步回自己住的玉篱园,黑衣青年就见到那个『闲人』正悠闲自在的泡茶,一副悠扬天地间,潇洒自在的模样。
好啊!明明就爱管闲事,可是每次都叫他去传话,然后自己就闲闲地泡茶、找『老朋友』聊天。
「哼!」他心头一阵火起,走了过去将剑砰的放上石桌。
「唷?洛兄,火气大吗?」老者看得长眉微挑,讨好似的倒杯茶,「来一杯苦茶降火气,才不会烧坏头脑。」
「还真感谢兄台的好心。」洛子商眉头一挑,充满讥刺地道。
「是怎样了是怎样了?出去一趟回来像吃到炸药一般,有什么人得罪你了吗?」
「没有,怎敢?」就是你了!还敢问?
「欸~~别这样冷淡嘛!你平时那么操劳,也让我有机会替你分忧解劳啊!」一抚长须,老者还是油滑地说着。
「哇!是我在梦游,还是天要下红雨了?你也会想要替我分忧解劳耶,真是令我感动莫名、感激涕流、感慨万分吶!」
哈!也不想想让他操劳的人是谁啊?要不是他爱管闲事又『爱呷假细里』,他哪需要老是替他跑腿?
「说成这样,我一直都很关心你啊!」口吻中有说不尽的委屈。
唉唉,低声下气的,世上也只有他忆秋年做师傅做成这样啦!
「有吗?那里?我都没看见耶,你是要讲你的关心都放在心里吗?」他横睨一眼,还是十足的不高兴。
「非也、非也,我不但放在心里,还以行动表示。」他推过茶杯,「来来来,喝个茶,喘口气喔!」
「唉……」看他已经十分的给面子了,洛子商也不好再说什么,叹了口气就捧起杯子闷闷地喝起茶。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看他气消,忆秋年才正了脸色问。
毕竟是唯一的宝贝徒弟,不得不关心吶!
「真的要说?」是你要我说的喔!
「嗯。」
「……人总是需要一番闯荡,与在波涛中吸取经验。」每次都叫他去传话,可是又不许他插手太多,一点趣味都没有!
「你觉得现在的生活无聊了。」
「有一点。」
「为什么?」果然,是不该让他在这多风波的时候下山吗?
「眼见太多人事物,总觉得自己无用武之地。」他看着自己的师尊,明显的就是想要求让他正式下山闯荡。
他不想一直被每个人冠上『剑痞忆秋年的徒弟』这样的称号,洛子商就是洛子商,不需要靠别人来捧。
「有些事真正去接触了,反而会带来无穷无尽的烦恼。」他抚着长须,温和的想要打消徒弟的念头,「置身事外、游戏人间,偶尔以剑为乐,生活岂不惬意?」
少年心性他是明白,但是他历经许多事情,早已经知道江湖事是可以帮,但是不可以陷入。
「心绪已经被波动,要平息不容易。」听出他的不允许,洛子商当下有些赌气地道。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话锋中,依然不让。
「……你知道独孤遗恨吗?」他转而问起这个近来引起诸多风波的剑客,听了诸多流传这人是魔界第一用剑高手,使得他对这个人十分的有兴趣,想要挑战一番试试自己的能力。
「我只知道当亲自经历到武林的残酷,已经是一步江湖无尽期。」忆秋年不欲回答地将手中茶杯放下,负手起身,「暂时将心思放在剑上吧,我会再来看你。」
见洛子商不予回答,忆秋年只好淡淡叹息。
「白云天地为裘枕,兴来倒卧醉花颜,一任风月不留痕,逍遥山水忆秋年。」这,才是该过的生活啊!
语毕,人也消失在玉篱园外。
但,竟是谁也没想到,这一次竟会是他们师徒最后一次见面。
*****************
商情续缘起(一)
阗闇之中,魂魄彷佛悠悠荡荡,无所依归。
他漂浮处在一个没有思绪、没有声息、更无知觉的黑暗空间里,浮浮沉沉。
直到一线光明破开,急速的动荡晕眩,将他吸出黑暗后、坠落。
蓦然,周身漫无边际的剧痛像火烧灼 ...
................

~~~~~~~生活也艺术~~~~艺术也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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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归人(缘起番外)
 
引颈翘望,盼归人。
本该是晴空朗朗的一日,到得傍晚时分,天色却灰蒙蒙了起来。
下雨了,看来今夜是见不到月圆。
他看着天空那飘荡的雨丝微微叹气,却依旧凭门而立,引颈翘望地等待着。
当天色渐暗,远远那头终于出现一双朦胧身影,而其中一人似是拉起了披风为两人遮雨,使两人几乎是相偎前行。
「爹亲!」他见状撑起伞匆匆奔出迎接,也不顾自己的就将伞撑到两人头上,「你们可是一路淋雨回来吗?快入内更衣袪寒吧!」
「只是外衣有些湿罢了,不要紧。」儒者回眸对剑客一望,剑客旋即一颔首放下披风,自行闪身入屋,留予父子俩伞下的空间。
待剑客身影已消失在门内,他方对孩儿温和道:「你等了许久吧?只可惜落雨了,今夜也许见不着月色。」
有些怜惜、惋惜,他知道这孩子对这一日,总是特别期望。
毕竟,是团圆的日子呢!
「无月也无妨的。」素续缘摇头轻道,撑着伞与父亲并肩缓行这一小段路,「屈伯伯忙了一日了,就等你们回来呢!」
素还真一哂。心知这孩子必也是跟着忙碌了一日,却丁点也不会提起。
入了屋,儒者立刻被自己的孩子催着去换衣裳,待他换好衣服走入厅内,却只见着好友等人。
见他询问神色,剑客眼神瞟向外厅。儒者领悟地往外走去,只见孩儿兀自倚着门望入那渐渐转黑的天色。
雨渐渐大了,初升的皎洁月光被拢在乌云之后,星光,也渐没了踪影。
「没消息?」素还真蓦地开口问,话中隐隐有着笑意。
「呀?」一讶回神,素续缘有些仓皇赧然,「爹亲换好衣服了?」
「是啊,就等着你进来吃饭呢。」明知他还在等人,却有些故意地如此说道。
「可是,『他』还没……」雨势骤然狂急,打断了说话,素续缘有些担心地拾起伞匆匆道:「我去路上看看,爹亲若是饿了就请先用,不用等我们。」
「哎呀?」挑起眉,还不及讶异孩子的话就见着那身影已经没入雨势之中。
身后,剑客脚步安静移近。『续缘去接人吗?』
「是啊,还要『我们』先吃,不用等『他们』。」儒者刻意强调的句子,有些酸。
好你个洛子商,哼哼,天外南海那笔帐还没算清呢,现在又多加一笔!
『所以?』听出他话里的酸味,剑客不由一哂。
真孩子气,明明自己凑合的,却老是在跟儿子的另一半吃醋。
「所以,等吧!」他看着雨耸肩后,喃喃自语似的,「团圆,总是得等『一家人』到齐才算哪!」
 
雨势大了一阵,又渐渐歇了。
衣襬尽湿,素续缘察觉下襬的沉重,这才发觉已经走出了盦外了地停下脚步。
没有月没有星,暗黑的林荫间,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他,忘了吗?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滴答地,雨敲在伞上,他静默了半晌,才幽幽叹气一声转身准备回去。
「我还以为,你是来接我的。」声音揶揄地、轻快地响起,鲜活得彷佛想象得到那挑眉的顽皮神色。
一声轻微得几不可闻的讶然抽气,他倏然转身,才见着黑压压的林荫下,走出了一样是黑色衣装的俊朗身型。
「在树下躲雨的效用果然不怎么好,风雨一刮还是湿了大半。」那人彷佛没见着他怔楞的神色,兀自抱怨似的说着。
雨仍蒙蒙,无月无星,他却可以看见那人正在滴水的轮廓。
胸口朦胧的酸楚波动,从未提及的思念一瞬涌上,竟是那样的澎湃。
一时间,他只能持伞怔立着,动也动不得。
「喂,怎么发呆?」洛子商伸手在他眼前摆了摆,跟着握住他撑伞的手笑道:「你不是来接我吗?怎么伞还只顾着自己撑啊?」
湿却温热的手掌一碰触,素续缘手中的伞却蓦地松了,整个人就这样扑进眼前胸怀;洛子商有些措手不及,却仍在一瞬后就将人给抱紧。
即使知道湿透的衣衫会弄湿对方,仍是没舍得放手。
「……我以为你忘了。」闷闷的声音,从肩膊中传出。
「哈,你说的话,我怎敢忘?」他笑,侧首轻轻吻着渐渐被打湿的发。
唇渐渐落下,从耳际、脸颊,一个个地来到了唇畔。一个轻触后,唇启,便是炽热的吻。
轻喘息、浓情意,那思思念念、层层会砌的盼望,就用这个吻来倾诉。
雨终于停了。
一行人移师屋外,看着被雨水润得益发皎洁的月色,品茶闲聊。
「怎么带伞出去,结果两个人都弄湿了?」
看着眼前端坐桌旁却仍腻在一起的两人,素还真挑起了眉。
闻言,洛子商嘴角含笑,像是偷了腥的猫;而自己的孩子则是脸上薄红带赧然,让人一看就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雨大嘛。」洛子商耸耸肩,脸不红气不喘地撒着『善意谎言』。
「是吗?」素还真不信地眼眸斜睨,「可是我看续缘身上湿的痕迹很像是一个人抱上去的成果呢。」
「爹亲!」素续缘急唤,又蓦地察觉失态,「您要不要吃点月饼,还热的。」
「是啊,我辛苦做的,趁热吃。」不欲让心上人尴尬,洛子商也跟进劝说。
望着眼前搭合的两人,素还真摇摇头,叹气地拿了块月饼咬了口。
唉,知道儿子大了,可还是舍不得呀!
望着月色半晌,他回眸看了看那双耳语亲密的年轻人,又一转眸子瞥见一旁的好友与正巧回头看自己的剑客,不由开怀一笑。
其实,无月也无妨。
因为团圆、团圆,只要盼得心中人回归,不就是团圆了吗?

醉卧情盦〔商续番外〕  
微暮,高挂的日头,微偏了一边去。
云尘盦的后山池畔,白发疤面的剑客凝心盘坐,而一旁,黑衣的青年双手枕着头,仰躺在碧绿如茵的草地上,看着天空浮游的云朵与彩霞。
风吹来,抚动树桠,扫下落叶几片,也是几分清凉闲适。
蓦然地,剑客睁开了眼,起身;黑衣青年察觉地一怔,顺着剑客的视线看去,没半晌就见着一个白发莲冠的儒者出现在林子那端。
哈!原来是这样啊?这叫做长年的默契,还是心有灵犀呢?不过,既然他回来了,那,某个人也该回来了才是。
黑衣青年思忖间一撑地面跃起,将剑鞘一转后抱在怀中,与儒者眼神一交会后就离开了。
儒者略瞟一眼他离去的身影,便往剑客的方向走去,并且在原先剑客盘坐的矮石上坐了下来。
『有事?』偏着头,叶小钗以心语问道。
「无事,只是来看看你。」他报以一笑,挑眉,「怎么,没事不能找你?」
他摇摇头,细心的打量半晌。
说话有些怪异呢…不像平日冷静自持的他,而好像,有些任性的感觉。去参加白马纵横的婚宴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无事的,坐下陪陪我,好吗?」素还真淡淡笑着,拍拍身侧空位。
叶小钗依言坐下,身旁的人却陡然将身子一偏,就这样靠在他的肩头上,舒适似的偎着。
『你累了吗?』他一怔,关心地问。
「……因为喝了不少酒的关系吧,无碍。」说着,唇角弯出一抹笑,「想起来,也有一阵子没这样跟你说话了。」
重出江湖后,每天都是往外奔走。跟续缘、屈世途还比较常见面,但跟小钗,就见得极少了。
『嗯。』他知道他的忙碌,所以,也只能守着云尘盦,让他无后顾之忧。
至于有没有时间独处,好似也已经习惯了,所以不会去问;倒是没想到他今天回来后特地走来,说了这些话。
看来,是真的有些醉意了?
「这里好舒服,让人想睡。」他喃喃自语着,将身躯靠紧了些。
『你是否有些醉了?』叶小钗轻手地为他将披风拉上,覆盖着。
「……也许吧。」素还真笑着闭上眼,不再说话。
也许,酒不醉人,是人自愿醉。 
 
敲了敲门霏,没听见回应的洛子商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将玉璃剑放置在桌上后,他走近卧榻揭起半掩的床帘,看见那和衣侧卧的人儿而挑起了眉。
竟然睡了?真难得他现在就睡啊!……唔∼好像有些酒气,脸颊也有些微红,该不是宴上喝多了酒,所以醉了吧?
「续缘?」坐在床沿,悄声地唤了唤确认没反应后笑着自语,「看来真的醉了。」
这恬睡着而毫无防备的模样真是可爱,不过,发簪也该拿下吧!这样睡不难过吗?
洛子商不假思索伸手就把木簪取下,当发丝染着微香散落而掩上微晕脸庞的瞬间,素续缘动了动眼睑,几分着迷蒙地睁开了眼眸。
「嗯……?」眼眸微醺地眨了眨,看见眼前人时,理智地恢复了几分清明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你醉了?」洛子商不答反问,「不是不喝酒吗?」
「…只是有些头昏……而且,白马兄一直敬酒,不好拒绝。」素续缘说着半阖眼睑,想睡似的低喃问着,「找我有事情吗?」
说醉还好,只是酒意让他有些昏沉,所以才想小睡一会儿。
「没∼只是,我好久跟你说到话了。」这些日子不是他赶往外办事,就是自己被素还真派出去,回来嘛,也有人卡在中间,根本没什么机会独处,「找你说话,还得有事情有理由?」
听着,素续缘虽然酒意发作地半闭着眼,却仍不由得在唇角弯出笑容,「当然不是。」
听听他的声音,好哀怨的样子,让人想笑。
笑意还没敛下来,就觉得唇上被薄软的东西轻触了一下;他倏地睁开眼,几分恼意地看着靠近的人,清楚知道他做了什么。
「唔∼有一些酒的气味。」洛子商自顾自品味似的说着,带笑眼神中杂着几分故意,「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茶香。」
「你──」素续缘一阵着恼。怎么说这种话?他的嘴唇,又不是……又不是给人会味道用的!
只不过这些话放在心里说可以,他可不像洛子商这般厚脸皮,怎可能说得出口!
「我?怎样了?」他已经自觉很自制,瞧那发丝半掩着脸颊微晕,眼神几分迷蒙,浅笑的唇角,这般模样的心上人在眼前,有多少人可以不动心?
只一个半带玩笑的轻吻,是很自制的成效了。
「……我想歇息了。」自知说不过他,素续缘只能闷闷地翻过身背对,几分醉意,其实早给他闹得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真的睡了?」伸手摇了摇,被肩膀一挣松落,「续缘∼」
喔?还是不理他?洛子商挑起眉,看着那还是不肯回话的人儿背影,眼珠一转后,蓦地手指往优美的腰线一伸──
「啊!」一声惊呼,素续缘速弹跳起身,看着那见着自己的反应已经笑倒在床上的人羞恼地喊,「洛子商!!」
真可恶!竟然、竟然搔他的腰!
「哈、哈哈哈∼我今天才知道你怕痒……」
「你──」他气恼地看着笑得很开心的始作俑者,一阵不甘,手指含着劲力就往洛子商的腰间点去。
「哇∼!你报仇啊?」
洛子商迅速跳起挡下,另一手不甘示弱往他胁下点去;素续缘有了防备,自然不可能让他得逞,闪躲之余也出手追击。
就这样一个伸来、一个挡去玩了起来,一时间竟是忘了他们所在的地方,弄得床榻砰乓作响,也引来了屋外的注意。
「续缘、续缘啊,你是在干嘛?」
门外传来着急询问之声时,洛子商已经把素续缘给逼到床角,伸出的手却也被素续缘接个正着还没能得逞。
动作霎时停下,两人微喘着气同时看向门外,发觉整张床榻早被弄得乱七八糟,更别提两人的状况有多狼狈了。
「续缘?」门外,没得到响应的屈世途又再唤,「里面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弄得乒乒乓乓的?」
「……没事,屈伯伯。」素续缘迅速伸手捂住眼前差点笑出声的人,一瞪警告后带着几分报仇意味地,「不过是一只烦人的老鼠,我自己可以处理。」
听见这句话,洛子商一双眉高高的挑起,张口就轻咬了下捂着自己嘴的手,让素续缘猛地缩回手,恼着却又不敢说话。
「喔,没事就好。」门外人说完,放心离开了。
听见脚步声远去,洛子商更进一步靠过那脸庞嫣红的人儿,揶揄问:「老鼠?续缘兄,有我这么俊俏的鼠辈吗?」
竟然说他是烦人的老鼠,啧啧。
「……还不是因为你闹我,我本想睡一会儿的。」他脸庞薄红地轻声抱怨。连屈伯伯都听见了,幸好爹亲还没回来。
「喔…那好吧!」洛子商一掀那不知何时被推得乱了的薄被,忽地就往上一拉一盖,把两人的身躯一起给盖住了。
「你做什么?」被整个往床上压的素续缘眼眸错愕微瞠,挣扎了下,「为什么要盖被子?」
「盖被子……当然是睡觉啊!」撑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
「盖被子哪有人盖着头的?」他没好气地瞪着快压着自己的人,「而且,你做什么跟我一起睡?」
「耶∼你不是说要『处理』我这个鼠辈吗?我给你机会啊!」一手揽住他的腰说着,目光着迷似的,毫不羞涩地凝视着身下的那张脸。
「我……」素续缘看着吋许前的黑眸,胸口一阵怦然地,只觉热得额上泛出汗,便不自在地轻推着想把人推开,「你继续别闹我,就很好了。」
贴得极近的呼吸,在闷着的被子里益发灼热了起来,心跳都听得好清晰。
「喔,你不报仇,那我报好了。」洛子商哼哼地笑了两声,在他腰上的手动了一下,「你方才说,烦人的老鼠是吗?」
「不是……我、」素续缘一惊,要逃却已经是来不及,「等、等一下──别、啊、哈哈、洛子商、不、别闹──」
被子外,只看见纠缠来去的人型;而闷在被子里的笑闹声,于屋外天色渐暗后,终于归成一片安静的呼吸起伏相伴。
  
门,在一片安静沉稳的呼吸起伏间,轻巧迎迓而开。
悄步踏入的白发儒者走过床榻,在看见了床上的景况后微微挑了眉,轻轻地嗯哼了一声。
床上,一黑一蓝的青年侧身相拥而眠;黑衣青年的手占有似地轻揽着怀中人腰际,而蓝衣青年散着发靠在他的胸前,睡得正甜。
虽然两人的发也乱了、衣襟也松了,被子更早是被玩得一团乱丢一边,但唇角却都是带着恬静的笑意。
好啊,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嘛!洛子商,劣者还真是大意不得呢!一个不注意,你就乱来了是吧?
也罢,看在没什么大问题的份上暂且放过你,只不过……哼哼。
『他们睡得好熟。』在他身后安静跟着的剑客看着两人的模样,不禁淡淡微笑。
虽然熟睡着,都能让人感觉到那股活动的热力,或许,这就是年轻吧!
听他这么说了,儒者思忖半晌,伸出手为两人拢好了被子,与剑客退出了门外;门一关上,床上的黑衣青年立刻睁开眼,看着身旁熟睡的人儿。
长长的黑发散着,半掩住玉色脸庞;乌黑的眼睫,随着呼吸起伏颤动。
忍不住低垂了头,轻轻地吻上,唇留恋地停了半晌才离开;但除了吻,却是没有再敢多偷点香。
唉,谁让方才那声轻哼,他听得一清二处呢?
几分无奈地拉起了被子盖紧两人依偎的身躯后,看着眼前依然沉睡的人儿,手指轻点颊上嫣红而露出了笑容。
兴来卧倒醉花颜──哈!若是这般地永远沉醉,也是不错的事情,不是吗?
洛子商几分满足地弯起了唇角,在眼前这片美景下,沉醉入眠。

缘系今生〔商续外篇〕
爱情,有时候并不是来得突然,而是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酝酿,直到它散发出浓郁的醇香后,才让人惊觉。
一如他的告白来得突然,突然得令他错楞,着实苦苦思索了好一阵子。
喜欢吗?也许,是吧。
但是,他习惯了理性思考一切,并不是一个会被无法确定的感觉所左右的人,世上唯一能让他不用考虑就倾尽所有的人,只有父亲。
清香白莲素还真,那是父亲响彻武林的名号,却也是让他们一家人因而离散的原因。
为此,他曾气怨、曾忤逆,而因为渴慕,所以更无法原谅。然而几度波折,好不容易他懂得了父亲,却遭变故而被送离了。
他不怨父亲的一意孤行,因为他知道在自己被放入棺木中时,最伤痛的人是谁;他只怨自己无能抱住父亲,告诉他──续缘一直都愿意陪伴于父亲身旁,不会后悔。
所以当他眼见父亲重伤,便下了决心,再不与父亲分离。
他听闻过曾有人说,他这一生是要用来还父亲的,仔细思想来也许如此,然而他依然甘之如饴。
天下只此一人是他放在心里的,不守着,又要到哪里去呢?──在懂得那告白之前,他都是如此认为。
『洛子商喜欢你,素续缘。』
一瞬间,他曾说过的那一次又一次的喜欢,在突然间全部会砌了起来,乱了他素来能冷静的思维。
在思绪空白一片后,他按着被吻的唇,这才发觉这意义地热红了脸。
但,怎么会这样呢?他们不是一直都是朋友吗?
从没有与年纪相近得人交往过,他还以为那一些会动都是因为他们是朋友,所以也泰然地与之相处,却没料想到,这种相处方式并不是单纯的朋友。
他喜欢自己,是属于爱情范畴的喜欢。
──怎么做才好?该怎么回答?冷静后,他开始想着。
因为知道他的告白是认真,所以无法随便地就给出答案,但是却也发觉这件事情无法寻找出一个脉络、条理分明地分辨清楚。
情爱呵,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碰上这种问题,所以根本不曾去懂。
眼见父亲与那剑客充满默契的相处与只要一个眼神或动作便能沟通的契合,他明知道那是因过了许多风浪而得来的,与自己的情况不同,却仍是不由自主地对剑客提出了一个问题;而素来认真的剑客,于思 索过后,在地上写下了『不知』两个字。
一般的难以断定,却似乎又有着一份不移的笃定。
而自己能笃定的是什么?只知道自己确实不抗拒他那亲昵的行为,甚而,有些眷恋着呼吸、拥抱、轻触,醺然中,带着些许怦然。
每当两人的时候,总很不可思议地在无言间感受到一种交流互动,缓缓地填满了胸中的某一些地方,带来了些许酸甜的气味,也总让唇角不自主的上扬。
这,与爱情可有关?
隐隐的,一种许久未有的冲动,攫住了他的心绪。
或许──或许他可以试着去懂那怦然的原因、去获得一些,他从未想过要获得的东西吧?
于是,他将手伸出,交给了无法确定的未来。
 
步云崖──传闻中,剑痞忆秋年的居所。
一样的浮云、一样的蓝天,一样的碧草如茵、一样的松篁交翠,就安静地陪伴着一代高人的墓冢,立在这似秋风悠凉飒爽、自在闲适的崖上。
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墓前多了馨香素果,以及崖旁,正安静相伴而憩的两名青年。
靛蓝衣裳的青年休憩地背倚着树,眉目中几分清闲几分庄重,雅致又不失俊俏;而霸占住他左肩的倚睡着的黑衣青年,一双剑眉挑出不服输的性格,然唇角又似总带几分笑谑的潇洒。
一阵柔风徐吹过,青年睁开眼,轻声地唤了闭起眼靠在自己左肩上的人,「洛子商?」
半晌依然没得到响应后,他一双半垂长眸露出淡淡笑意,知道赖着不动的黑衣青年其实并没有睡,只是找机会『黏』着自己罢了。
欸,看来,这些日子是真让他不满了,否则也不会一找到空闲机会,就千方百计的想把自己从云尘盦拐出来。
说穿了,也不过就是想有时间独处吧?
其实,他也知道爹亲有时会挺故意地从中作梗不让他们能独处太久。不过一方面自己觉得这样的相处步调虽慢,却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虑与共进;另一方面,这事上,他也有些别扭地不愿让爹亲知道太多。
虽然说,早就在被点醒了顷刻,了解到爹亲的精明几乎是无所不在的。但是这是第一次不是因为怕他担心,而是自己想要有所隐匿的感觉……
禁不住笑了笑,发觉自己对于这种只有自己拥有的感觉,还挺喜欢的。
突然,肩上的人动了一动,睁开眼,「在想什么?」千万别告诉他把人霸来这儿了,心思却还是全部转在云尘盦的某人身上。
「没什么。」一见他略显不满的眼神,素续缘便隐约知道他在想什么地摇头。
「喔?没想什么,还笑了?」一声轻哼后,他整个人身子一偏,硬是枕上了素续缘的膝上。
素续缘虽微怔,但却也已有些习惯他这种突然而来的、近乎霸占似的会止,也就由着他去。
洛子商拉起他垂放身侧的手在自己眼前把玩半晌,一仰头从下方凝视着他正略垂眸看着自己的眼瞳,「真的没想什么?」
那双眼总是蕴露着温润光芒,给予人祥和而安宁的感受,只不过,虽然对每个人都散发着如此的气息,却难有人真正的可以让他倾注关心在意。
试问,谁不会想霸占喜欢的人?所以虽早知道自己大概一辈子都得排在某个人之后了,但总还是忍不住想要夺得他多一些注意。
「真的没什么,只是觉得……」素续缘迟疑了会儿,才转开眼眸道:「只是觉得,这样还不错。」
其实,还是不怎么好意思告诉他方才自己所想的事情──因为,与他有关。
「唔?」他闻言,似乎领会了什么地剑眉一挑,唇角勾起,「你说的感觉不错,是指时间、地点,抑或是人呢?」
「也许,都有吧。」恬静地,展颜一笑,聪敏地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好看自己困窘的神情。
果真,洛子商闻言不怎么满意地一睨,「你这意思是说,人只不过占了三分之一而已啊?」
啧,不好玩,还以为他会稍微窘一下才答的。唉∼难道是自己太常逗他,所以学聪明了吗?
「我没这么说。」素续缘见他神情,不置可否的又抿唇一笑。
「──你越来越懂怎么对付我了,是吗?」见到那笑容,洛子商心中不满虽消失,却仍是轻轻一哼,绝对不打算承认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经意似地把玩着他微凉却带几许温润的手,依恋似地以指摩挲起来交握,发觉这比话语更有让人羞赧的功用。
因为,掌心发热了,人儿的耳根也泛起微红,却只是不知道该不该用力把手抽回。
眸中的赧色,以及带着几分雅致的含蓄,令洛子商心头一怦,不假思索就捧起那手指就凑到唇边轻吻了一下。
一怔,素续缘忙抽回手,「别这样。」
「别怎样?」撇嘴,一脸的无辜,「只不过亲手嘛,又不是亲嘴。」
「你──」明知道他故意,但每次一讲到这个,素续缘总是不自主会脸发热,「在前辈墓前,你就不能收敛点吗?」
「收敛?哈,那老兄不跟着起哄就很好了,怎会制止我?」洛子商痞痞一笑,「更何况,我相信他也会乐见其成。」
对于自己的眼光,他可是很有自信的!
素续缘听着,有些赧然却也忍不住晒笑。这对个性相像的师徒凑一起,他怎能期望会有什么合乎世俗的会止呢?
洛子商说要来扫墓,结果,还不是假藉名义独处而已吗?
「差不多该收拾收拾,回云尘盦了。」他开口提醒着。
「欸?别回去了。」洛子商闻言侧个身,就着这样的姿势把他的腰抱紧,「难得出来,明天再回去吧!」
好不容易把人拐出来,他可不想这么快就放掉独处的机会,回去被素还真那老狐狸盯得死死。
「这──」素续缘为难似的一顿,才缓缓道:「可是,我答应爹亲今晚会回去。」
啊?竟然晚了素还真一步!
洛子商瞪眼后,跟着闷气地蹙起眉,手臂更是紧抱不放。他知道素续缘的个性,一但答应了就一定做,更何况是对父亲!
「怎么了?」没有回话,素续缘就懂得他怎么了的唇角微微弯起,「你是在生爹亲的气?」
其实,他也是才领悟过来爹亲为何要他在离开前答应晚上一定会回云尘盦,原来就是在防这个呀?
那运筹帷幄的父亲,竟有这么小孩子气的一面;而抱紧自己不放的这个,怕也是一般的难缠了。
「你那父亲,太精明了。」他埋着,闷闷地说。
真可恶,明明也是赞同他追求素续缘的,可是却连这样独处的机会都不给,真是精得让人怨哪!
看着赖在怀中的人,素续缘忍不住笑,「以后,还有机会的。」又不是就只能出来这一次而已啊!
「喔?」洛子商倏地抬头。虽然有闷气,但他可没忽略掉这句话的意思。「你意思是,答应了我下次留下?」
「嗯。」
洛子商闻言,松了手撑起身看着他,薄唇微扬,眸中透着几分算计,「我说续缘兄,你知不知道独处过夜的意义?」
「唔?」那双清澄眼眸眨了下,然后瞬间错愕微瞠了,「你、我不是──」
「不是怎样?」看见他终于被自己惹红了脸,洛子商心中雀跃得意,却又故意继续说道:「你自己答应的喔!」
「可是我──」这下,真的急了地说不出话。
「喔,想反悔?」他故做不知,向来深谙让他羞恼的方法。
「不是!」谁想反悔了?他根本、根本没想到那上头去呀!
「不是反悔,就是答应啰!」
「这、我──」
「不然,你亲我一下,算抵销。」
「啊?」素续缘一瞬间傻住了,呆看着眼前的人。
「不用『啊』,你没听错。」洛子商黑眸里闪动笑意,「你不觉得,偶尔也要你主动一点才对吗?」
谈情说爱,可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已哪!他不希望只是自己一昧地想要碰触,这应该是两个人互相的才对,不是吗?
主动──素续缘心怦跳得快,看着眼前人吶问:「真的要我……」
这些日子来,他从没想过自己去碰触,因为洛子商都会先一步靠过来;在思绪察觉以前,身躯就已经习惯了他的亲昵与主动。
但现在……要他主动地去、触摸吗?
「要不然,换我反悔?」挑扬起剑眉。
「你──」素续缘听出他故意地抿起唇暗恼,却又不禁带着几分涩意地声音渐小,「你闭起眼睛。」
「喔、害羞?」贼笑着揶揄后,洛子商看着那着恼的神色爽快地闭上眼睛等待。
须臾,他听见一个深呼吸声,而一双温润手掌抚上面庞,停留一会儿后,是逐渐感觉热度的呼吸吹抚。
他听见自己因为期待,而逐渐加快的心跳。
先碰触到的,是细软清香的发丝;然后那薄软,在一阵紧张似的吐气后,试探而几许羞怯地浅触上。
贴合的一瞬,洛子商只觉得满满情意霎时在心头迸了开,心念倏转,手已经伸出揽住那欲退开的人儿,将吻加深。
唇瓣分开时,额抵着额无言,却是唇角蕴笑。
接着,是一个又一个的轻吻、深吻,吻得气息紊乱,热度无尽似的攀升;那偶尔吹来的清风,亦不能减低灼热。
 
唉,或许爹亲要自己答应回去,是对的呢。
──被吻得昏沉的同时,素续缘脑中浮现了这个想法。
  
『如果舍不得,又为何要凑成呢?』
这是在云尘盦上,剑客与儒者的对话。
「欸?这是两回事啊!」儒者撇撇嘴角,继续喝茶。
『两回事?』剑客不解。
「小钗,你认为世上可有无法靠自己努力就能得到的东西?」
『……有。』有些懂得地点头。
「然也。这样东西,是一个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独力得到。」儒者微微一笑颔首,「因为,这是两个人的事情。」
无价宝易求,有情人难得。剑客了悟了儒者想给予孩子另一种人生的心情。
但不过一瞬,眼前人又从那优雅大方的素贤人,变成了不怎么甘愿的父亲面孔,「只不过劣者是给机会,可没答应他进展无碍喔。」
想他的孩儿对情爱还如此单纯,不看着点,哪时候被整个叼去都不知道。
『不怕适得其反?』
「哈!放心吧!」儒者笑了,从容悠然地,「情缘,是天注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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